紅塵卷:052 都紮堆了
接上文:不行,他明天一定要找個時間親自會一會這個叫北瑤光的女子,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天姿國色,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虜獲了無影二十幾年古井無波的心。
“是,她拒絕了,她的心裡有別的人!”風無影落寞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你還喜歡?還不回頭?”
無影一貫是比較沉默的人,為什麼一到這種事情上頭,反倒是抓牛角尖了呢?
“玉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已經晚了,在今天那話說出口之前,或許還來得及,但是說出去後,我自己也就明白了,喜歡已經是喜歡了,還能夠如何?你不要因為這事去調查她,我們不會有進展的,她今天已經明確與我說了,我們永遠只做朋友而已!”
風無影帶著幾許淺笑,反而勸解起陳玉白來,他們從小幾乎是一起長大,彼此的心思也明瞭的很,只怕今天這事一講出來,玉白明日就會去拜會北瑤光了。
“好!”陳玉白答應的很爽快,心裡卻決意要對無影失信一次了。
“你還沒吃飯吧!我讓五叔給你做些吃的?”事情講完了,風無影也不曾忘記他一直等到他現在,還餓著肚子,提議道。
“不用了,這兩天都沒什麼事情要我處理,所以我得閒來你這裡晃,現在啊已經入夜了,我也得回去了,就不用麻煩五叔再來為我忙了!反正我們離的也不遠,倒是你,算了,不說了!我走了!”
依舊十話語剛落,人就已經雲淡風輕,瀟灑不羈的轉身離開,從來不見他回頭,在這一點上,風無影一直是很羡慕陳玉白的灑脫的,這事他性格中一直缺少的果決一面,而玉白卻從來都把這一點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一夜,分隔在三處的四個人都一夜未眠,而此時的如墨卻還在去不周山的路上!
“二皇兄,如今宮中局勢瞬息萬變,正是父皇欲立太子之時,皇弟我無心政事,偏好遊山玩水,怎麼二皇兄竟然也在這個時候出宮?還這般巧合的在遠離京城千里之外的這裡與皇弟我遇上,真是好巧啊!”司徒伊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道,在這種地方偶遇的幾率多低,他比誰都清楚,如此說不過是保留著最後一點面皮,畢竟撕破了會難看的很。
“六弟倒是悠閒,一個人盡觀中原的大好河山,留我們在宮中為父皇奔走效命,會在這裡遇上六弟,皇兄我也很是意外啊,正好這次出來是代替父皇考察四方民情,體察民心民意的,六弟多年在外四處遊山玩水,顯然對各地都熟悉的很,不如此番與皇兄同行,也好做個伴,畢竟我們兄弟也有大半年未見了,不知六弟以為如何?”
如果說司徒伊是具備著瀟灑雅致的風韻之美的話,那麼司徒玄無疑是豔麗細緻的陰柔美的典型,柳眉淩唇,膚白賽雪,如狐狸般狹長的雙眸在說話間,似笑非笑,配上那輕柔低悅的嗓音更是讓人骨軟三分,個頭也比司徒伊矮了大半個頭,一身血紅的羅紗更是把致命的陰柔之美烘托到了及至,明明是個男子,卻有著比女子更勾魂奪魄的美貌,若非那眉目中隱含著的煞氣實在太重,怕是沒人會以為這樣的司徒玄是個男子。
這也難怪,在宮中,誰都知道生下司徒玄的桃妃娘娘,曾是最得皇帝寵愛的一位娘娘,可惜的了惡疾,過去的早,也正是為此,對於長的幾乎是桃妃娘娘翻版的二皇子司徒玄,皇帝愛屋及烏,很是憐惜他,可也正是因為容貌的原因,成了他問鼎太子寶座的最大阻礙,沒有人真正認為男生女相的司徒玄由擔當太子的能力,更沒有人看好他坐得上那張王座,然而司徒伊卻不這麼認為,所有兄弟姐妹中,他最忌憚最防備,最想躲開的就是這個才長他兩歲的二皇兄司徒玄。
如今被他堵了個正著,拒絕他的提議顯然是最不聰明最不可取的做法,畢竟自己雖然不怕與他正面為敵,但是能不樹敵時,就儘量不要去樹敵是他的原則,更何況,他隊那張寶座的確沒什麼興趣,胡亂攪進那一團渾水之中,對他根本沒有一點好處,他何必呢?再說了,招惹了這個比狐狸還要狡猾,比毒蛇還要狠毒的二皇兄,他的日子勢必得比眼前的‘逃亡’更要雪上加霜幾分。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司徒伊當然沒有笨的拒絕,連忙微笑著點頭,“那真是太好了!二皇兄不嫌棄,想要皇弟同行,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們兄弟也的確太長時間不見面了!不知道下一站,二皇兄您想去哪裡呢?”
“六弟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司徒玄嘴角含著豔麗的笑,飄然而悠閒,無心中似又帶著幾分算計的看著司徒伊。
司徒伊在心底暗罵了他兩聲,臉上卻也端著純良恭謙的笑容道,“往前半天便是熱鬧的俠客城,那裡物產豐富,百姓富饒,不知二皇兄有沒有興趣去玩上兩天?”
等到了俠客城,便幾乎是到了一個江湖人的天下,到時要擺脫他估計要容易一點,司徒伊看了看司徒玄身後的一式護衛打扮的宮中高手,再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掃還處在一臉呆相中的黑奴,現在與他正面對上,顯然毫無勝算。
“聽六弟說的這般好,倒讓為兄很感興趣呢,既然已經只剩半天路程了,不去就可惜了,那我們下一站就去一趟俠客城吧,正好,這次奉了父皇之命要去拜訪的一位父皇的故交,似乎正好住在俠客城!”司徒玄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帶著莫測高深的笑容看著司徒伊,仿佛已經洞穿他的想法,又仿佛對他的打算一無所知,看的司徒伊又在心裡更狠地罵了他好幾聲,這只狡猾的狐狸,總有一天,他也會讓他在自己手裡吃點苦的。
“二皇兄請!”
“現在已經出了宮,就不比在宮中了,那些個繁文縟節的稱呼也就省了吧,六弟就喚我二哥就成了,叫二皇兄都把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給叫生疏了!”司徒玄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型的,然而形勢比人低,就不得不忍著,司徒伊立即順勢的點頭叫道,“是,二哥,早就想這麼叫二哥,就怕二哥會不高興,既然今天二哥主動提起,那以後,六弟我就這麼喚二哥了!”
“好極!再好不過了!六弟上馬吧!”司徒玄卻一臉笑靨無邪的道,表情也喜悅的很,若非司徒伊太瞭解他這個二哥的野心,光看司徒玄的笑容,十個有十一個會以為他很心善純良。
兩人的穿著打扮本就富貴人家公子哥的模樣,那些自宮內跟出來的護衛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扮什麼像什麼,如今扮起武功一般的護衛更是得心應手小菜一碟,所以沒有人對他們這一行人的進城過多側目,更何況俠客城本就是一個以江湖人居多的地方,倒是兩人俊美卻又截然不同的好相貌,惹來眾多的男女老少讚歎的目光。
進得城後,眾人同時下的馬來,司徒伊看著司徒玄似乎並不急著找客棧落腳,便知他要麼就在這裡有秘密據點,要麼就是有什麼其他的落腳之地可供他停留,所以他也不說話,只是熱情的道,“二哥,你看,這裡便是俠客城了。你看這人煙輳集,店肆林立,一派安居樂業的繁榮景象,是不是不比京城遜色?”
“的確是如此,聽六弟的口氣,似乎以前來過這裡次數不少!”司徒玄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一邊隨手把馬韁交給了身後的護衛,司徒伊見狀也只好把韁繩交給了一邊幾度欲言,卻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黑奴,更加上一路上也沒聽到黑奴開口講過一個字,司徒伊便知道是司徒玄的人暗中封了黑奴的啞穴,讓他口不能言,如果自己找得到機會逃走的話,也勢必是帶不走黑奴的,換而言之,他如果丟下黑奴自己走了,依照他司徒玄心狠手辣的程度,黑奴決計是沒有活命的希望的。
好一個司徒玄!算你狠!
他自然是可以不顧黑奴的死活,然而黑奴畢竟跟了他不少年了,他就算再狠心,也不能就這麼看著他死在司徒玄的手上,所以司徒玄算是吃定了他會心軟的。
“你們拿著拜帖先行一步吧,我和六弟好好逛逛,晚些就會與你們回合的!”司徒玄妝似對老百姓的集市很感興趣一般,遂意的揮了揮手道。
“是,二公子,屬下退下了!”領頭的對著司徒玄的背影恭敬的抱拳一禮後道,然後便手一揮,擁著黑奴一起往城東的方向而行了!
黑奴幾次回頭欲向自家王爺求救,可惜什麼也說不出來,司徒伊只得用安撫的眼神告訴他稍安勿躁,自己不會扔下他一走了之的,黑奴這才回頭跟著司徒玄的護衛走了。
“六弟和你的這個小廝還真是主僕情深啊,就分開這麼一會都捨不得?”司徒玄仿佛腦袋後面長了眼睛一般,身子依舊是往前走著,說出來的話卻似把之前的那一幕都看在了眼底。
“哪裡!讓二哥笑話了,這個黑奴一貫笨拙的很,為弟也不過是怕他又給二哥的人添了麻煩,才用眼神示意他安分一些的。”司徒伊立即並肩趕上,與司徒玄並行,一邊裝作輕鬆無意的道。
兩人都帶著面具,你來我往的,沒有一句真話,彼此也不感覺累,因為這便是權勢下兄弟感情的最佳寫照,生長在皇室,便是註定從此與親情、愛情之類的無緣了,很有可能你同床共枕了幾十年的妻子,到頭來原是你其他兄弟安插在你身邊的監視者,這樣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所有的人都學會了如何讓用假面具生活,而且沒有人為此感覺不舒服,甚至有人樂此不疲,司徒玄顯然是代表中的代表。
兩人不知不覺一路行到城西,街道越顯得寬闊了起來,人煙卻沒有之前的多了,相比之下,街道兩旁的高牆大院卻比之前要多了許多,顯然這裡再往西,便是俠客城富豪人家的聚集地了,“二哥,看來我們走的太遠了些,此處已是居民區了,不如我們就此回頭?”
“也好!”司徒玄一直表現的像是以司徒伊的話為準則的模樣,此刻聽了他的話,果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欲往回走的模樣。
而司徒伊卻在轉身之間,不經意的看到了一個大院子上熟悉的三個字時,楞了一下,雖然立即轉過了身子,卻還是讓精明的司徒玄看出了端倪,“怎麼六弟,見到熟人的府邸了?北瑤府?這倒是個少見的姓氏,這戶人家看上去很是闊氣,匾額上的字竟然是純金做的,嘖嘖,難道俠客城竟然治安好到如此地步?還是這戶人家自持有什麼絕密武器,能讓盜賊不找上門來?”
司徒玄一邊說,還一邊走近一些仰頭看著,不時還要點點頭,司徒伊雖然也很想證實這戶北瑤家,是不是很他認識的北瑤光是同一個人,但是他卻不想在司徒玄的面前去證實,畢竟不管是與不是,對他而言都不代表著好事。若是,自己從此多了一個弱點在他手裡,若不時,失望也會讓他感覺不好受,所以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是趕緊離開,“二哥,也許正好是巧合,不一定是小弟認識的那個人,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六弟,你不進去看看,就是問一下也是好的啊,畢竟北瑤這個姓氏很少見呢,而且一看這匾額,連灰塵都沒蒙上,想是新掛沒幾天,看來是剛搬來此地的,所以是六弟你所認識的人,是很有可能的事,怎麼六弟你連問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嗎?可要二哥我代勞?”司徒玄顯然是打定了決心要逼司徒伊做出決定的。
而此時,身後一陣輕盈的步履聲傳來,兩人回頭,看到的正是一身輕袍玉袖,絕美出塵的陳玉白和他的兩個貼身護衛寒隨和寒心,陳玉白見到他們兩人站在門口,衣著華貴,形容俊美,一看就知道出身高貴人家,但是卻突兀的站在那裡看著北瑤家的金字牌匾,也沒有進去的打算,實在很有幾分怪異之感,然而看模樣,他們又不像是壞人,不由眼露幾許深思了起來,微微含笑的朝他們兩人點了點頭,司徒玄和信天遊也立即回以同樣的點頭微笑之禮,陳玉白越過他們面前,寒隨立即上得臺階敲門。
三下之後,大門緩緩的打開,一個男僕剛想問是什麼人,結果一看到寒隨,和臺階下的陳玉白後立即打開大門,和另外一人上得前來,跪了下來,“小的叩見少城主,兩位寒大人!”
“起來吧,你們現在是這家的人了,以後便無需以跪禮待我們了,你家夫人可在?”陳玉白待他們行完禮後,才輕聲問道。
“啟稟少城主,夫人剛剛用完下午茶,這會正在春光居聽青管家給她念書呢!”兩個男僕雖然站了起來,卻還是誠惶誠恐的很。
下午茶?他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種茶名,陳玉白稍稍驚訝了一下便道,“勞煩你去稟報你家夫人一聲,說陳玉白就見!”
“少,少城主,小的立即就去!”兩人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和少城主說上話,還讓少城主這麼客氣相待,頓時受寵若驚的連話也說不清楚了,慌張的說完,立即拋下守大門的職責,快步的往院內跑去。
陳玉白他們也不進去,只是站在門口。
而此時,一個輕柔低悅的聲音卻開口道,“原來尊下就是陳少城主!”
這個說話的人,自然是一身紅衣的司徒玄了。
陳玉白微微轉身,有禮的道,“正是,敢問尊下是?”
“在下司徒玄,前幾日還收到過少城主的邀請書函,所以今日便持拜帖前來了,這是我六弟司徒伊,我們的下人此刻怕是已到了城主府上了,我因為貪看貴城的風俗民情,所以晚了些,不想會在此時此處遇上少城主!真是幸會!少城主的風姿真是大大出乎玄的意料呢!”
‘司徒玄’這三個字一出,陳玉白和他身後的寒隨、寒心都正色了起來,下得兩步臺階,抱拳為禮道,“原來是天璿王爺和甯遠王爺駕到!玉白真是失禮了!”
“少城主不用客氣,我們年齡相仿,此刻又是在宮外,就不要王爺來王爺去的生疏了感情,就以名字稱呼吧!”司徒玄依舊是一臉純良無邪的微笑,為那本就陰柔美豔的連更添了幾分惑色。
“那玉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玉白便以玄公子和伊公子稱呼兩位王爺吧,王爺們以為如何?”陳玉白也不多糾纏小節,只是爽朗的問道。
“甚好,那我們比你癡長幾歲,便喚你玉白了!”說話的依舊是司徒玄,司徒伊並不開口,他這下知道,就算黑奴不被他的人帶走,要在俠客城脫身也不容易,沒想到司徒玄這次來看的人是俠客城的城主陳離,還跟陳玉白早幾天就已經通過信件了,如今他倒是只希望這個北瑤府與北瑤光是完全沒有關聯的人了,否則不然,自己就又多了一個弱點和把柄在司徒玄手裡,自己多北瑤光勢在必得是一回事,中間插進了司徒玄卻是另外一件事。
“好!”這廂陳玉白也爽快的道好之時,從院子內老遠走來的人影,把司徒伊最後一點希望也打破了,因為來的人證實跟在如墨身邊的青兒,那麼住在這府裡的北瑤夫人,顯然必定是北瑤光無意了,只是,幾個月前青兒還不過是叫她小姐,不過幾個月,陳玉白求見時卻用‘你家夫人’四個字,顯然她已經家人了,所嫁的對象自然不用想,司徒伊也知道必是如墨無疑,心裡頓時又是驚又是怒,又是複雜難訴。
“青兒見過陳公子,昨天夫人還在說讓青兒就這兩天就到您府上,親自給您道謝去,不想,您倒是來了,快快請進!”青兒快步迎了上來,對著陳玉白低頭一禮,眼睛的餘光已經看到了同樣站在臺階下的司徒伊和司徒玄,不由驚訝了一下,這世界還真是下,怎麼竟然又碰上了司徒伊,主人啊,實在不是青兒不幫您,實在是天命註定的,躲都躲不及啊,思忖之間,嘴上已經也假裝出驚訝的道,“司徒公子,真巧,又在這裡遇到您了!”
“青兒兄弟,你與伊公子他們認識?”這回驚訝的人換成陳玉白了,難怪之前他們兩人站在這府門前,想來也是在度忖著這個北瑤府是不是他們認識的姓北瑤的人的府邸。
“青兒只認識這位元司徒公子,對另外一位公子卻是沒見過的,陳公子與司徒公子是一道的?”青兒一邊問,一邊用看似驚訝,其實是窺視的眼神掃視著他們,尤其是司徒伊旁邊的紅衣陰柔的司徒玄,主人已經跟他說過了司徒伊乃文曲星降世,只是不知道他身邊的這個人又會是個什麼樣的來歷!
陳玉白本倒的確不是與他們一起來的,然而此刻既然已經彼此道開了身份,再說不是一起,顯然已經不妥,便也只能應下了,“證實,不知北瑤夫人方便會見我們與否,若有不便的話,在下改日再來也可!”
本來他來這裡就是為了風無影的事,想來會會北瑤光,但是他卻沒有打算當著司徒伊和司徒玄兄弟倆的面,去與北瑤光談這等話題,所以最好的辦法是青兒說不方便,他就可以有藉口離開,改日私下再行拜訪。
然而青兒去也看的清楚,這幾個人怕是都與夫人有著命格上的牽扯,躲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與其一個一個的任他們私下來探訪,不如讓他們聚集到一起,互相牽制,也許還能從中找出幾許辦法來呢,聞言立即笑了起來,“陳公子幫了我們府上這麼多,夫人早就想當面謝謝您了,哪會不方便?更何況司徒公子也是舊識,夫人能見到老朋友,一定會很高興的,幾位請一道進來吧!”
陳玉白聞言也只有維持著溫和的笑容,與司徒伊和司徒玄一起踏進了北瑤家的大門了。
“府上的花草整理的真是高雅美觀,一看便知道主人定然也是個高雅出塵之人!”司徒玄一邊打量周圍,一邊狀似感歎的道。
“這位公子您過獎了,青兒不過隨便弄弄,使得看上去不淩亂罷了,哪當得公子‘高雅美觀’四字!”青兒一邊前面帶路,一邊謙虛有禮的回答。
“看不出青管家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等巧手,真是巧手匠心啊!”司徒玄繼續說這不著邊際的讚歎之語。
“北瑤小姐一向可好?”司徒伊實在不奈聽他這般言不著邊的話語,知道司徒玄不過是逼他開口說話而已,那他就如他的願好了。
“我家夫人最近身體不太好,這不正請了本城最又名的風神醫在府中給夫人診脈呢!本是不見客的,下人稟報是陳公子來了,這才差遣青兒速來迎客,卻不曾想,司徒公子竟然也在其中,還跟陳公子是相識的,這也真算是巧事一樁了!”
“風大夫也在府上?”陳玉白也驚訝了起來,不由看向身後的寒隨,不是之前還報告說,無影今天沒來北瑤府嗎?這下可好,一照面,自己的動機和打算,無影又豈會不知?
“也是巧了,風大夫也是剛剛才來!這會夫人正在春光院呢,請幾位公子跟我來!”青兒微笑著,陳玉白的懊惱,司徒伊的不耐和煩惱,司徒玄的莫測高深,嘴角陰諷,都一一收在他的眼底,他倒要看看,這場熱鬧的戲該怎麼演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