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王的人魚新娘 作者:柳少白 (連載中)

jackli 2010-3-30 10:58: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 17894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1
  010 兩人一起睡

  那顆晶瑩的水珠,緩緩的在雪嬌的眼裡退去了,迪修斯注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不安的神情此刻也終於稍稍好了一些,“雪嬌,你喜歡這床,以後就送給你吧,我連這個寢宮也一併讓給你住好了,我搬去別的宮住,反正眩蝶族居地大,宮殿還是很多的!”
  “沒關係,這床夠大的,你如果沒地方睡,我們一起睡好了!”雪嬌見他這麼大方的連床帶房子都送給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連忙道。
  “一起睡?啊!不,不用了!不用,我真的有地方睡,多的是宮殿,不差這一處,就送你吧!”迪修斯大驚失色下忙不迭的搖頭道。
  “你剛剛說的話是假的嗎?你還是覺得我很可怕,會沒有朋友是不是?其實真正不想和我做朋友的人是你,是不是?你怕我吃了你,或者拿尾巴打你對不對?那我也向你保證,我不會的,我當你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會拿尾巴對付朋友呢!”
  剛褪去的受傷之色,又有了重新聚集回眼裡的趨勢,雪嬌看著迪修斯的眼裡滿是懷疑和控訴。
  迪修斯的心裡叫苦不迭,他哪裡是害怕和她睡在一起被吃掉呀,他是覺得他有什麼立場和她睡到一起?這只單純的笨人魚,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情況下,一男一女才會睡在一張床上啊?
  然而眼前這情形,他若是要解釋的話,不用問也知道雪嬌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反而認為他是在找托詞了,似乎除了暫時答應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是以連忙道,“雪嬌,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也知道,我有很多情人,所以有時會到她們的宮殿去過夜,有時也會在你睡到一半的時候回來,到時,吵醒你就不好了,怕影響你的休息,所以我才說我住到別的宮殿去的,你若是堅持和我睡一起,我當然同意啊!再說了雪嬌既然都答應了不會拿尾巴對付朋友,我又怎麼會擔心呢?”
  “原來是這樣的啊,那些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你的情人嗎?是不是就和哥哥和瑤光姐姐那樣的?”雪嬌皺了皺秀雅的眉,好奇的看著他,問道。
  “呃,不太一樣,如墨和北瑤光是夫妻,他們舉行過婚禮,而我和她們是情人,就是,就是彼此可以選擇,並不一定非對方不可的那一種關係!”
  迪修斯有些尷尬對著雪嬌解釋情人和夫妻的不同,既希望她能明白,又不希望她認為自己這種行為是花心的表現,若換在今天以前,他自然可以自我標榜這是一種博愛主義,這是一種造福廣大女性的義舉,然而在對著雪嬌說出那般不禮貌的話語後,迪修斯自覺他在雪嬌的面前低了半個頭都不止,說話間也不免小心翼翼了幾分。
  “我不太明白,不過沒關係,你要是睡在別的情人那裡,你儘管去睡,你要是哪天想回來這裡睡,你也不用怕吵醒我,我睡著後不容易醒的,哥哥也是知道的,從前我和哥哥也在一起睡過!”
  雪嬌誠實的搖頭,就目前的情形來看,要她一下子明白情人和夫妻之間的區別,也確實是難為了她,不過沒關係,只要知道迪修斯不是因為害怕和她一起睡,才要睡別的地方,就已經足夠讓她開心了。
  聽著她天真的話語,迪修斯雖然依舊感到額頭冷汗直冒,心頭也無力感加劇,卻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對她吼叫,只是認命般的點了點頭,“那好吧,以後我不去情人那裡睡的時候,我就回來這裡和你睡!”
  “恩,那就這麼說定了!”雪嬌高興的猛點頭,握著迪修斯的手,也輕輕的撫摸起了迪修斯手上的傷處,頓時那還在滴落個不停的血,立即就停止了,非但如此,那已經流出身體裡的血,又慢慢的重新回流進迪修斯的傷處,不一會就已經完好無損了,“好了,不流血了!”
  迪修斯楞楞的看著自己的手,雪嬌那指尖柔軟冰涼的溫度,還停留在他的肌膚表面,那麼的鮮明,又那麼的飄忽。
  再看向她時,她已然重新沖回床上了,大叫著,“這床好香,我好喜歡!”
  然後便開懷的開始在床上滾來滾去,那滿床的淚水凝成的珍珠,也隨著她的動作滾得到處都是。
  迪修斯彆扭的看著床上那個打滾的毫無形象可言的絕色美人魚,想起之前自己說出的那句那麼彆扭的話語,總有種丈夫向自己的妻子報備的感覺,然而他和雪嬌,卻是怎麼都不會是有可能的一對!
  迪修斯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到此刻都沒鬧明白,本來好好的壁壘分明的界線,怎麼就變成了如今他要和雪嬌共睡一床的尷尬處境了?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1
 011 莫名的心跳

  迪修斯忍不住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到此刻都沒鬧明白,本來好好的壁壘分明的界線,怎麼就變成了如今他要和雪嬌共睡一床的尷尬處境了?

  更緊的握了握手中的那顆淚水凝成的珍珠,迪修斯尋到了原因,一切皆是因為他的傷害,所以需要做出的妥協和讓步,罷了,睡一張床就睡一張吧,他總是不可能把她當成他自己的某個紅顏知己的,而雪嬌對男女之事更是不通曉的,要與她解釋什麼男女之防顯然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雪嬌,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這裡玩吧,你也可以出去玩,不過要當心不能讓別人看到你的尾巴!”

  他想他必須先到別處待一會,總不能在這裡一直待到晚上,然後和雪嬌尷尬的睡到明天早上天亮吧!

  “你要去找你的情人了嗎?沒事,你去吧,我自己玩!”雪嬌從床的一邊把頭抬了起來,看了看迪修斯很阿莎利的揮手,對於迪修斯要去哪裡,她根本不在意不關心,她眼前有這麼張床玩,就很高興了!

  迪修斯很想說他昨天晚上剛從連春的宮裡回來,現在只是找個地方自己去安靜一下,而不是去找情人,然而看到雪嬌如同孩子一般滾的開心的模樣,便又住了口。他為什麼要跟雪嬌解釋呢,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客人,雖然之前自己用言語傷害了她,但是客人還是客人,他要去哪裡沒有對她報備的必要的。

  想到此處,迪修斯又連忙轉身往外去道:“那我走了,晚些時候我會回來的,你要是想要什麼,只管問外頭服侍的人要就是了,我已經吩咐過她們了,不管你要什麼,她們都會給你送來的!”

  “謝謝你啊,迪修斯!你去吧!”雪嬌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迪修斯忍不住想要回頭看她此刻的表情,因為這是雪嬌第一次對他說謝謝!

  他沒有失望,雪嬌此刻臉上的笑容,就宛如初春盛開的迎春花,雖然不大,卻清香幽人,搖曳多姿,那本來看著他背影的眼,在看到他轉身後,露出了一個更大的笑意。真誠之色也不需隱藏的就清清楚楚地袒露到了迪修斯面前,然他的心霎那間宛如遭受重創一般,開始撲通撲通的急速跳動了起來。

  該死的,這支笨蛋小人魚明明這般清純的模樣和單‘蠢’的性子,怎的這笑容卻是這般的充滿惑人的氣息?恰似一個風華絕頂的女子,在最美的年華裡綻放最美的笑容般,讓人難以抗拒。

  他就這愣愣的看著雪嬌的笑容好久,久的他都忘記了要轉身離開,而雪嬌的笑也慢慢收斂,轉變成疑惑之色,“咦,迪修斯,你不是要出去嗎?怎麼還不走?”

  “啊——,我馬上就走!”迪修斯這才如夢初醒般立刻轉過身去,轉的太急,後腳拌上了前腳跟,直接人的身子就往地面倒去,而他也因為急,一時忘記了他自己是個妖精的身份,完全可以避免摔倒,只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臉往地面貼去,心道這次摔的怕是要烏青了!

  然而預期的摔倒卻沒有摔成,一條帶著彈性和柔軟的東西卷上了他的身子,把他的人給扶了起來,耳邊是雪嬌好笑的聲音,“迪修斯,你好笨哦,走路都會摔倒嗎?果然人類的腿還是沒有我們自己的東西好用吧!”

  迪修斯睜開眼睛一看,他的臉和雪嬌的臉,正以十分近的距離面對著彼此,清晰的他都可以更仔細的看清,雪嬌臉上的皮膚細膩到居然完全看不到毛孔的地步,那呼扇呼扇的長睫毛,正在她帶著調侃笑意的眼眸上,上下可愛的眨動著。迪修斯連忙移開視線,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起來。該死的他怎麼越瞧這只小人魚,越順眼起來了呢?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她是一條人魚,可不是一條普通的魚妖!

  連忙把頭低了下來,這才看清,卷住他腰的正是雪嬌那條紅色的魚尾,此刻還緊緊又不會弄痛他的箍著他的腰,看來這就是他為什麼沒能摔倒,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和雪嬌的臉離的如此近的原因了!

  “哦!我忘記了!”雪嬌連忙點頭,然後慢慢的便把迪修斯的身子放回了地上。

  而迪修斯也親眼見著那伸展性極好的尾巴,快色的縮回了雪嬌裙子內的一幕,竟然再也不像初次見到雪嬌的尾巴時那般害怕了。不知是不是見的次數多了,反而覺得這紅色的魚尾,花紋和鱗片的組合,也是很漂亮的,不比他們眩蝶一族的翅膀差。

  “那,那我走了,呃,那個,雪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外面看看風景?”迪修斯二度轉身,轉過去後,又轉了回來,遲疑著看向雪嬌問道。

  說完這句話後,迪修斯又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會對著雪嬌說出這樣近乎邀請約會的話語來了呢?

  心裡一邊希望雪嬌能答應,一邊又希望雪嬌拒絕他。

  “不去了,外面的風景以後再去看好了,今天我要在床上待一整天,迪修斯你自己去玩吧!”

  對於迪修斯的整個心理轉變的過程,雪嬌果然是完全沒有發現的,她待迪修斯的模樣和神情一如最初,而迪修斯得了她毫不遲疑的拒絕之言後,不知怎的心情突然間感覺失落和失望了起來,這回沒敢再多問一句的轉身真的走了出去。

  而雪嬌不過看了迪修斯的背影一眼,然後便低頭繼續在床上滾來滾去玩了!

  走出自己寢宮的迪修斯,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對那只笨人魚,提出賞景的邀請,還被她拒絕了,這幾千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如此主動的邀請過一個女子一起出去呢,從來都是美麗的女子主動來邀請他的,沒想到他這破天荒的頭一遭,居然就這麼被拒絕了!

  要說心裡不受打擊那絕對是假的,但是一想到雪嬌那性子,怕是換誰去邀請都會被拒絕的,如此想想,又覺得心裡好過了一些。

  用力的搖了搖頭,驚覺他自己在雪嬌的問題上,花費了太多的心思,連忙把心思又拉了回來,大步的離宮往山那邊走了去。

  “連春姐姐,聽說昨天殿下一回宮,就在姐姐這裡過了夜,姐姐真是好幸福啊,不知要嫉妒死多少姐妹了,姐姐很有可能是以後的蝶王妃呢!”

  一個嬌柔的女子滿含羡慕的拉著連春的手,輕柔的道,嘴上說這嫉妒,眼裡臉上倒沒有半分嫉妒的模樣,有的只是溫和可親的笑意。

  連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逢春妹妹笑話我了,這麼多姐妹,殿下也不可能一下子全去看,不過是個先後問題而已,興許今天晚上殿下便會去妹妹的宮裡疼妹妹去了!其實只要能和殿下永遠在一起,王妃不王妃我是從來沒有想過的,這是真心話,妹妹可相信?”

  “我信,其實我們這些跟隨殿下的人,很多都是抱著這樣心思的,只是還是有某些人,想要做蝶王妃想瘋了。我來之前,聽丫鬟芳兒說,西宮的雲西,對殿下昨天宿在姐姐宮裡,沒有先去西宮看她,很不高興呢,姐姐這宮人又極少,要是雲西對你有個什麼行動的話,你連個替你防備的人都沒有,要不,就讓殿下給你派幾個人來吧!”

  逢春一臉憂心的握著連春的手,她們雖然不是親姐妹,不過一起來侍奉蝶王殿下七八百年了,感情比親姐妹還要好,兩人的性情和愛好又都相似,自然也走的近一些,只不過比起自己,連春更多了幾分與世無爭。這成千上萬的蝶王殿下的追隨者中,誰是心懷不軌,誰是妒忌心盛的,她從來都是不去在意的,甚至連伺候的丫環都不要一個,這也是為什麼逢春會為她擔心的原因所在。

  “昨天殿下還曾說起過,不過沒關係,妹妹不用擔心,我都已經習慣了,我喜歡清靜,你又不是不知,雲西伺候殿下的時間,遠就比我們多了一千多年,也是情有可原之事,我們姐妹又不去與她爭,料想她也應該不會來為難我們吧!殿下一貫是最討厭我們女人間的爭鬥的,雲西愛殿下,總不會做讓殿下討厭之事的,妹妹多擔心了!”

  連春還是一臉好脾氣,溫柔婉約至極。

  讓逢春忍不住暗自搖頭,“姐姐,你呀,還真是太為別人著想,也太不懂得其他女人的心思,不過也罷,我以後便常常來陪陪你便是了,若是雲西真的膽敢對你下手,我可不會忍氣吞聲的任她撒野!”

  連春見她一臉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失笑,“好,以後姐姐就多仰仗妹妹為姐姐擋憂了!”

  “哎呀,姐姐,你還笑話我?不依,要打你!”逢春見到連春的笑容,立即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作勢要打她的模樣,隨後半抬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般的說道,“對了,姐姐可聽說殿下這次出宮帶回來了一位新姐妹?”

  連春點了點頭,“我知道,是雪嬌姑娘,現在被安頓在殿下的蝶居呢!”

  “真的呀!殿下都已經幾百年沒有帶新的姐妹回來了,還以為殿下已經有打算收心了呢,沒想到居然又帶新姐妹回來了!”逢春言語中已經有了幾分失望之情。

  “逢春妹妹,殿下那般美麗高絕的男子,天生就註定不會是屬於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的,好在殿下從來也是不偏頗誰的,他也不曾虧待我們姐妹中的任何一個不是?有這樣,我就很滿足了,不過這個雪嬌姑娘,妹妹就不要誤會了,這一次殿下到蛇族,我是跟著一道去的,這位雪嬌姑娘是蛇君如墨大人的親戚,這次是跟著殿下一起到我們眩蝶族來做客的,也許用不了多少日子就會回蛇族去的!”

  “蛇君大人的親戚?真的嗎?”逢春眼睛一亮,“那也就是說這個雪嬌姑娘是蛇族的精靈羅!”

  連春搖頭,“這我便不知道了,殿下沒說,只說以後見了雪嬌姑娘,大家都要客氣有禮些!說她是我們族的貴客,不可怠慢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雲西那個女人怕不是這麼想的,這次怕是要闖禍了!”逢春似乎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帶了點幸災樂禍的口吻道。

  “妹妹多心了,我看雲西人很溫和,很善良啊,再說雪嬌姑娘是殿下的客人,我們也都知道若是殿下喜歡一個女子,只需一個眼神,便讓誰也抗拒不了的,我們也不會吃醋,沒有必要假借客人的名字帶進族來的。那雪嬌姑娘我在鷹王大人的婚禮上見過她,很善良很溫柔也很美麗的一個女子,呃,也很有活力,還沖著殿下吼呢,眼神裡也不像是喜歡殿下的樣子,真是一個奇怪的姑娘呢,以後有機會,妹妹你見了便知道了!”

  連春想起雪嬌和迪修斯杠上時的模樣,就忍不住嘴角溢出笑意來,殿下怕也是不甘心自己的魅力遭受到如此的忽視才把雪嬌姑娘給請回族裡來的吧!

  “雲西還溫和善良?姐姐你還真是不懂人心險惡啊!總之聽我的沒錯,你防著雲西總是好的!”逢春對連春看人的眼光,深表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誰都看得出雲西那個女人的野心,怕也只有她這個傻姐姐才會覺得雲西那女人是個好人了。

  見連春一臉困惑的看著她,逢春也知道不等發生點什麼事,連春是不會對雲西有什麼防備了,不由立即歎了口氣,重新把話題繞回那個新來的嬌客身上了,“雲西的事情就不談了,還是來說說那個雪嬌姑娘吧!聽姐姐的口氣,這雪嬌姑娘竟然一點都不喜歡我們的蝶王殿下嗎?”

  她可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不被殿下的美貌收服的女子,尤其是這次殿下竟然提前結束了蛻化期,比從前更俊美了,讓她看一眼都酥了半個身子的容顏,真的有人能完全無視嗎?

  “妹妹以後見了便知,此刻就容許姐姐賣個關子吧!”

  聽她不再說雲西的事情,連春的困惑和不安之色也褪去了不少,對殿下和那個活力四射的雪嬌姑娘之間,會發生怎樣的碰撞,她也很抱有期待呢!光想像都讓人覺得會很熱鬧,連春忍不住掩嘴偷笑了一下。

  逢春不甘的嘟起了嘴,對連春難得的保密行為,雖然好奇得很,卻也願意等待,“好吧,但願我也能很快就見識到那個雪嬌姑娘!”

  事實上,她的確很快就見識到了那個,不被她們美麗的殿下所折服的雪嬌姑娘,就在她們說完這些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2
  012 棍子惹的禍

  一聲巨大的響聲,驚翻了所有眩蝶一族人的心臟——

  讓人幾乎以為是地震來了,紛紛往出聲來源跑去,最先看到的便是兩手垂放在胸前,表情有些無辜的絕美少女,以及站在她對面,臉色鐵青,一身狼狽的自家蝶王殿下。

  迪修斯那幾乎全黑了的臉,以及那山雨欲來的暴怒神情,讓眾多聞聲而來的眩蝶族的美人們,想笑又不敢笑的足足看了他們好一會,直到接收到自家殿下橫視過來的不悅眼神,才紛紛有禮的福了福身子,各自退了回去。

  待人都走光了,迪修斯才咬著牙狠狠地盯著面前這個,闖了禍還不自知的人魚雪嬌,“你這個笨——雪嬌,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雪嬌訥訥的剛想解釋,就看到從一堆瓦礫堆裡爬出一個同樣灰頭土臉的女子,面容已經完全被灰塵和泥土所遮擋抹黑了,只餘下那一對怨恨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面前還一身絕美乾淨的人魚雪嬌。

  而雪嬌接收到來自那女子的恨意雙眸時,不由自主退後了一步,再對上同樣髒兮兮的迪修斯時,反射性的便跑了開去,一邊跑一邊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滿肚子不快的迪修斯,本是正等著她解釋的,哪裡想到她居然會不解釋就跑了,心中更是不快,然而眼前卻總是要先把自己身上弄乾淨再說,還有宮殿也毀了,自己反正多的是地方睡,這個笨蛋人魚,總要給她安排個新住處的,所以這宮殿也得儘快修復。

  平白無故在最爽快的時候,被人連床帶房的掀翻,弄了個灰頭土臉不說,還要負責善後和重建,任誰也不會開心的起來吧!

  “雲西,你先回去吧!”迪修斯皺著眉看了看身邊,那髒汙的已經看不出半分美麗的女子,沒什麼耐心的揮了揮手道。

  雲西的心裡簡直恨不得要把雪嬌挫骨揚灰才解氣了,早就聽說這次蝶王殿下從蛇族帶回來了一個女人,還安排她住在蝶居,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來見一見。昨晚好不容易得了蝶王殿下的招寢,卻不是在蝶居,而是在旁邊的雲錦宮,心裡已經讓她起了幾分危機感了,要知道,她一直以為她是有機會問鼎蝶王妃的位置的,如今蝶王殿下沒在回族的第一天去她那裡過夜也就算了,如今居然把他自己的寢宮都拱手讓給了一個外來的女人住,如何讓她不擔上幾分心?

  沒想到,正當她盤算著該用什麼樣的藉口去見識一下那個蛇族來的女妖精時,那女人居然今天一早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當著蝶王殿下的面,居然當頭便沖著她罵了,“無恥——”

  緊接著也不知她使的什麼妖法,竟然把他們的床都掀翻了,也把整個蝶宮全給掀了個底朝天,讓她丟了生平第一次的大臉,如今還被殿下如此嫌棄,雪嬌是吧!我們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走著瞧,姑奶奶我是讓你好過,我也就不叫雲西了!

  強自按捺下心頭的巨怒和巨恨,半帶著委屈的對這迪修斯行了個禮,“都怪雲西不好,才會惹殿下的嬌客不快了,殿下趕緊去找找那位姑娘吧,雲西這般模樣也實在無臉見殿下了,就此退下了!”

  “等等,雲西,你受驚了,這事是雪嬌的錯,怎麼能怪你呢,你且先回去,晚些時候,我再去看你!”迪修斯聽著雲西那半帶著哭音的聲音,不由立即端起笑容耐了耐性子柔聲寬慰了幾句。

  雲西這才面露幾分安心般的點了點頭,“殿下放心,雲西沒事,就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雪嬌姑娘一定是有原因的,不會是故意的,您一會找見了她,可要好好說,雲西先退下了!”

  而迪修斯一聽這話,一方面覺得雲西實在是個識大體的女子,一面雲西的話又再一次提醒了他,之前雪嬌那沒頭沒腦的沖進來,把床和房都掀翻的行為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這一次,可不是他說錯話得罪她了,而實在是她的過錯了!

  想到此,迪修斯臉上的怒火更盛了幾分,沉著臉看著雪嬌跑掉的方向,一邊道,“你先下去吧,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是,雲西告退!”雲西見底修斯攸沉的面容,自己的初步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也溫順的行了個禮,轉身優雅的走掉了,只是那身上的髒汙實在和她的步伐不太相配,不過此刻誰回去注意這些?

  而獨自跑掉的雪嬌,其實也沒有跑出去太遠,只是在附近的一座山上席地坐了下來,雙手捧著臉,心撲通撲通直跳的回想著之前她看到的畫面,然後嘴巴裡嗚呼道,“我好像闖禍了,可,可是,明明是迪修斯在欺負人家,怎,怎麼我去幫忙了,那個美姐姐還用好可怕的眼神看我?”

  事情便要從兩人同床而睡開始說起了——

  話說,迪修斯與雪嬌相安無事的睡了兩個晚上後,終於按捺不住這樣尷尬不自在的同床而睡了,雪嬌倒是睡得踏實,甚至睡到半夜還會抱著那紫葉藤的床柱流口水,而他卻是接連與她睡兩夜,兩夜都不曾睡著。

  許是在浴池便看過了雪嬌的睡容後的後遺症,兩人睡到一張床上後,迪修斯就有意無意的在等雪嬌睡著,然後就肆無忌憚的貪看她的睡容,看她無意識中翻身時的可愛模樣,看她把臉在枕頭上摩挲時的無意識行為,也看她抱著紫葉藤夢裡都喜歡的嬌俏模樣等等,總之是兩個晚上下來,他幾乎每天都是從雪嬌一睡著起,他就睜開了眼睛,越看也越覺得她長得其實很漂亮。

  而有一次,他甚至有了伸手想摸她臉龐的欲望,一想到過去的如墨,也曾看見過雪嬌這般可愛的模樣,迪修斯的心裡無端端的便起了幾分不舒服之感,他自己是情場高手,閱盡天地裡的國色天香,豈有不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很危險?

  喜歡和動心是兩回事,就如同博愛和專情是兩個對立面一樣,這許多年來,他也不是不曾對一個女子動過心,但是卻總不能持續很長時間,幾月有時只是幾日過了,那種動心的感覺就已經消失了,誰知道他此刻對雪嬌的這種有點類似心動的感覺又能持續多久呢?

  況且如墨由著他與雪嬌打賭,不過也是相信他能把他的妹妹照顧好,可不是送上門給他做紅顏知己的,更何況雪嬌的情況特殊,根本不是他該去招惹的對象1

  如此種種,他心裡自然是比誰都要清楚的,越是清楚,所以迪修斯更知道不能如此下去了,至少不能再這麼任由著自己沉淪進偷窺她睡顏的習慣中去了,於是便決定當天晚上就搬到蝶居旁邊的雲錦宮住,反正那宮殿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新主人,也就一直是空著的。

  不知如何尋到藉口搬出去,迪修斯便對雪嬌商量著道,“雪嬌,今天晚上我就不會來住了,你一個人睡吧!我睡道隔壁的雲錦宮去了!”

  “為什麼?今天迪修斯要去陪你的情人了嗎?”雪嬌揉了揉還睡眼朦朧的眼睛,帶著幾分不解的看向他。

  迪修斯分明沒打算要人來陪,不過在對著雪嬌疑問的眼神時,便自然而然的點頭撒謊道,“恩,今天要和情人一起過夜,所以不能在這裡陪雪嬌了,不過白天雪嬌要是沒什麼事無聊的話,還是可以到隔壁宮裡來找我的!”

  “這樣啊!那好啊!那我天亮了再去找你玩好了!”雪嬌完全沒有半分嫉妒和不高興的點了點頭。

  見她完全是一副不解人事的純然模樣,不知為什麼,迪修斯的心裡感覺更不舒服起來了,似乎想要把她這樣純真的一面,給徹底染黑了才好,甚至有種想看看通曉了情欲後的雪嬌會是何種情形的欲望!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是一閃而過,真正實行是絕對不敢的。

  對話便是如此的簡單,而當天晚上,不知是為了證明他沒有騙雪嬌,還是確實是想借著別的女人的軟玉溫香,來忘記雪嬌的睡顏,他便招了西宮的雲西來侍寢。

  然而真的把人招來了,迪修斯又沒了興致,可也不能就此打發雲西回去,便擁著她睡了大半夜,不曾想雲西也是個很有手段和心機的女人,好不容易得了迪修斯的寵召,又一心想要成為他的妻,哪肯這麼安然在他懷裡睡一晚,卻什麼都不發生?

  於是一個是刻意誘惑,極盡手段,而另一個本就是經不起人挑逗,肆意慣了的主,於是上半夜的純睡覺到了下半夜便完全引燃了欲望的大火!

  曲意承歡間,時光總是過的快的,很快天色便已經微明瞭。

  而因為正好趕在月圓之夜,這廂本來要好睡到天亮的雪嬌,卻早早的就醒在了床上,等著天光變亮了,不知是不是因為離開了她從小生活的地方的關係,還是因為她最近沒有再曬月光的關係,雪嬌總覺得她的心有種浮浮躁躁的感覺,很不舒服,連最讓她覺的好聞的紫葉藤的味道,都不能讓她安靜下來,便想著要趕緊去把這一事情告訴迪修斯,看看他知不知道為什麼?

  可是也知道天不亮的時候,不能去打擾迪修斯和他的情人睡覺,所以她就抱著尾巴安靜的坐在床上等天亮。

  好不容易看到天邊出現了白色,已經有光亮透進光滑的雲石地板上來了,雪嬌這才快速的下得床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裙子,怕不小心給別的人看到她的尾巴,然後才無聲息的在地上飛快的移動了起來。

  沒想到興高采烈的沖進雲錦宮,看到的和聽到的卻是讓雪嬌震驚不已的情景——

  兩具全然光裸的身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上面的那具不用問什迪修斯的,下面那具卻是一個陌生卻長得很美的女子,只見迪修斯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那女子的兩隻纖細的手腕,把它們固定在她的頭頂之上,一隻手則在肆意用力的掐揉著那女子胸前的柔軟,腰部以下,那一進一出的巨大堅挺,則兇猛的在女子挺起的身體裡沖進沖出……

  只聽著那女子宛如瀕死一般的呻吟和求饒著,“啊——,不要了,殿下,您繞了雲西吧,雲西不行了,啊——,輕一點,殿下,您太用,用力了,啊,太猛了,輕點——嗚……,雲西,雲西真的不行了——”

  而迪修斯聽了她的話,卻非但沒有減緩力道,反而更猛烈的在她的體內衝刺了起來,“雲西,你不是就喜歡力氣大一點嗎?舒不舒服?誰讓你勾引我?”

  ……

  兩人都陷入在情欲之中,加上雪嬌動作又輕快,竟然誰也沒有發覺,她正呆呆的在不遠處看著。

  而這段淫聲浪語間的交媾,若換了旁的人,一定會面紅耳赤的退出去,然而雲西那不斷的帶著哭泣的求饒聲,以及迪修斯兇猛的‘欺負’她的模樣,聽在和看在雪嬌的眼裡,卻全然變了樣,第一反應就是人家都求饒了,迪修斯還這麼欺負她,真是太可恥了。

  想都沒想,本能的反應就已經一尾巴席地掃了過去,伴隨著的是一聲巨喝,“無恥——”

  這‘無恥’的對象說的自然是迪修斯,而不是雲西了!

  猝不及防間歡愛被打斷,迪修斯和雲西兩人,都連人帶床的被掀翻到了地上,床的重量一壓而上,使得迪修斯本就進的很深的堅挺更深的挺進了雲西的身體內部,“啊——”一聲代表著極致的歡愉聲從床下發了出來。

  迪修斯也發出一聲舒暢的悶哼聲,還沒來得及從情欲的尖峰冷卻下來,雪嬌卻在聽到那兩聲代表著歡愉的聲音吼,像是觸動了什麼神經一般,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從床下爬出來之時,那巨大的紅色魚尾已經瘋狂的鞭向了四面的牆壁。

  頓時整個雲錦宮便轟然塌陷了下來,受到連累,緊鄰著它的蝶宮也在搖搖欲墜的幾下之後,一併塌陷了大半,發出的巨大響聲,聲震了全族——

  也就出現了本章開頭的那一幕情景!

  現在想想,似乎是自己做錯事的雪嬌,不安卻又焦躁的坐在地上,抱著裙擺下自己的魚尾,煩悶的咬著下唇,“怎,怎麼辦?迪修斯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可是,他為什麼生氣呢?”

  “你也知道我很生氣?你該死的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掀我的床,毀了我的宮殿?”一路找來的迪修斯身形剛落下,便聽到了雪嬌的自言自語,不由額頭青筋爆了起來。

  “我,我,我以為你是在欺負那個姐姐,所,所以——”雪嬌咬了咬下唇遲疑著說道。

  迪修斯簡直是欲哭無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在欺負雲西?”

  “我兩隻眼睛都有看到!我的耳朵也聽到了,那個姐姐一直求你饒了她,你卻還拿粗粗的棍子捅她,你是,壞人,我,我不過是想救她的,所,所以——”雪嬌一邊指著自己的眼睛,同時還摸向自己的耳朵,表明她沒有冤枉他。

  迪修斯這下終於知道,一個太過無知的女子會鬧出怎樣的笑話來了,她居然以為自己和雲西在做的事情,是自己在欺負雲西,他簡直連怎麼去跟她解釋都不知道了,“所以你就掀了我的宮殿?我不是在欺負她,我那是在愛她,我那樣對她,她很舒服,而不是痛苦!反正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等以後你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有人也對你這麼做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迪修斯一邊說,一邊皺眉他其實不太想想像,雪嬌有一天也被一個男人如此壓在身下的情景,感覺渾身都不舒服,該死的,這條笨蛋人魚對自己的影響力還真是不淺,身體都那般銷魂發洩過了,心裡卻還是不曾撇開她對他的影響力。

  “我才不要被人用棍子捅!”雪嬌卻想也沒想的就搖頭,現在回想起那深紅色的棍子,臉還發燙,原來人類的身上,竟然還會長那樣的東西,好奇怪,“哥哥身上也會有何你一樣的東西嗎?”

  “什麼?”迪修斯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和你一樣的棍子!”雪嬌有些紅著臉低下頭道。

  迪修斯哭笑不得的回答道,“恩,只要是男人都會有的!”

  “哦!那,那,那以後你要是再拿棍子戳別人的時候,我,我一定不去掀房子了!”雪嬌想了好半天,才做出了如下保證,而此時的迪修斯已經完全無語了!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2
  013 感謝的頰吻

  難不成她還想有下次?

  再繼續就著這個話題問下去,迪修斯覺得雪嬌不會臉紅,他都要臉紅了!

  本來打算好好訓斥她一頓的打算,也只好中途放棄了,畢竟你能想像一個大人對這一個天真的孩子斥駡的情形嗎?

  雪嬌她的出發點並不是誠心去搗亂的,而是出於對這種事情的不理解,然而為了避免以後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迪修斯覺得與其和雪嬌闡述以後不要打斷他做這種事情的重要性,還不如告訴自己以後在哪個宮過夜,不要讓雪嬌知道更實在一點!

  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迪修斯輕聲問道,“好了,今天的事就算了,我原諒你了,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冒失了,你嚇壞我們了!”

  雪嬌委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好吧!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那麼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你前兩天不都是要睡到天光大亮才會起床的嗎?”

  迪修斯現在對雪嬌為什麼會那麼早的出現在雲錦宮,感到了積分好奇,依他前兩天對雪嬌睡眠習慣的瞭解,她是不睡到日上三竿前是不會醒過來的,怎麼今天卻會這麼早就來找他了?

  不敢自以為她是因為自己不在身邊睡不著,才會來找他的,那就是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使得她大清早的出現在了他面前了。

  “我睡不著,自從離開大河邊的家,我已經好多天不曬月光了,感覺心口悶悶的好難受!”雪嬌一聽迪修斯問起她大清早起床的原因時,立即忘記了之前的不快,趕緊起身,上前,把她的感覺告訴迪修斯!

  “曬月光?”迪修斯納悶的疑問,他不像雪鷹和影然,在之前就已經見過雪嬌了,他對雪嬌的認識不過是在陪同如墨和雪鷹去找影然時見過,所以對雪嬌的習慣並沒有什麼瞭解!

  “就是在大河裡的兩塊大石頭上躺著,被月光曬,感覺很舒服,每次被曬過,都會覺得身子輕巧好多!離開大河底的家吼,我就沒有再曬過月光了!好想曬!”

  雪嬌急切的想迪修斯解釋著何謂曬月光,迪修斯聽的半知半懂的,卻也多少有些明白那曬月光,可能是雪嬌獲得力量的一種來源方式,再細一想,昨天晚上是月圓,而過往不知多少年來,雪嬌怕是早就習慣了在這樣的月圓之夜修行了,一下子中斷了,會不適應也在理解範圍之內。

  “雪嬌以前每天都要曬月光了嗎?”為了進一步確定她的生活習慣,迪修斯問道。

  “也不是每天,不過每隔幾天都要曬一次的,哥哥說那樣有助於我長身體,而且我喜歡曬月光,很舒服真的,迪修斯,你改天一定也要試試,我不騙人的!”雪嬌誠實的搖頭,然後開始竭力的有說迪修斯也親自去嘗試一下!

  “昨天是月圓,雪嬌沒能曬秤月亮,很難受是不是?”

  雪嬌點了點頭,“嗯!所以才會睡不著,不是故意去掀翻你的床的!”

  迪修斯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看著她有些低垂的腦袋,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忍不住伸出了手,用想像了幾百次的動作去摸了摸雪嬌的頭髮,那黑亮的髮絲果然如他想像中般的柔順光滑,“別擔心,我知道了,我會為你想辦法的!”

  “真的嗎?謝謝你,迪修斯!”雪嬌高興地抬起頭,忽閃著兩隻大眼睛看著迪修斯,‘謝謝’兩字已經能很熟練的說出口,並運用的很好了。

  而迪修斯卻情願她,還是像過去的那麼多天一般,對他任性的要求這要求那的,也好過如今這樣溫順有禮的對他說‘謝謝’,因為這樣的雪嬌,會讓他的心更跳的不受控制,連努力想討厭她的理由,都很難再找的出來,這樣下去,他的心境就會越來越危險,越來越不妙了!

  “現在跟我回去嗎?”迪修斯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同時縮回插進她髮絲間的手指,那黑色肉兩的髮絲仿佛不舍般的,從他指尖流瀉出去的感覺,讓他差點又忍不住回手抓住。

  “好!可是那個美人結界會不會怪我?”雪嬌很想不去在意雲西看她時惡毒的眼神,但是那眼神卻揮之不去的在她的腦海一直浮現,讓她不由也擔心了起來。

  “雲西不會怪你的,何況雪嬌不也說了嗎?你不是故意的不是?所以沒關係,今天先和我一起住到春宮去吧,等蝶宮重新修好後,再搬回來住吧!”

  如何安頓她,迪修斯可是想了好幾個人選,最後還是決定把雪嬌帶去春宮連春那裡暫住幾天,以來連春性情溫柔,心胸開闊,從不與人紅臉,而雪嬌性情單純和善,她們兩人住一起絕對不會有口角和矛盾,而來,連春那裡一貫清淨,除了連春本人外,連個丫鬟侍女的都沒有,對於保持雪嬌尾巴的秘密也很有益處,三是自己這幾天也實在需要安靜些了,至少在新的宮殿建好之前,他是不能再與其他紅顏知己一起過夜了,以免再發生類似今天早上這般掀床毀屋的事情。

  “那個香香的大床也會被壓壞了嗎?”雪嬌不無可惜的問道,她好喜歡那張有香味的大床來著?

  “沒關係,你若喜歡我重新讓人給你做一張就是了,只是雪嬌,你為什麼總說那張床香呢?”

  迪修斯想問這個問題好久了,為什麼雪嬌每次抱著那紫葉藤,都一臉陶醉的墨陽,可是在他聞來,那紫葉藤確實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但是離香的地步還是很有距離的,連床身所組成的金帝花的味道,也比紫葉藤濃的多了,怎麼雪嬌就單單抱著紫葉藤喊香呢?

  “是很香啊,迪修斯你聞不到嗎?很好聞很好聞的一種味道,感覺像是很熟悉,可是卻又不記得在哪裡聞過一般,我很喜歡的!”

  雪嬌一臉奇怪的看著他,好像在說迪修斯的鼻子有問題一般!

  那麼濃重的香味迪修斯居然一點都沒有聞到嗎?她還以為他是因為喜歡香味,採用那個做成床的呢!

  迪修斯這回也迷糊了,難道是因為物種不同,所以連對待同一事物彼此的嗅覺都會不同的嗎?

  當初他會選用紫葉藤做床,就是因為它是這眩蝶穀裡最沒有香味的,卻最有靈氣的植物,他那些紅顏知己,即便是最不注重打扮的一個,在來他的宮殿過夜前,也都會在身上噴上百花之精做成的香霧,日子短了聞著倒也罷了,日子久了便感覺膩味了,而這紫葉藤自己不發出香味,同時卻能吸收掉一些屬於蝶女們身上帶來的香氣,不至於讓他沒了興致,所以他才會在別人的寢宮裡都是用香草藤和紫帝花編制花床的情況下,反而獨樹一幟的用了花香極淡的金帝花,和沒有香味的紫葉藤做床的原因。

  不過既然雪嬌說它有香味,又喜歡它的味道,那便再為她做一張便是了,“既然你這麼喜歡,我便差人重新給你編個更大的好不好?”

  “好啊!好啊!”雪嬌立即興奮的拍起了小手,沖過來就抱住迪修斯,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迪修斯,你真是個大好人,我回去後一定會告訴哥哥,你對我好好哦!”

  迪修斯摸了摸自己被她親吻到的地方,感覺一股熱氣頓時以那處為中心,向整個臉乃至整個身體都蔓延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她,好一會也沒回過神來,自己居然被親了?而且物件還是這個不解人事的小人魚,“雪嬌,誰,誰教你這麼做的?”

  “沒有人教我!不過我看到寶寶侄女,常常在青蓮哥哥給她拿東西,或者做了什麼之後,就會這麼親他一下,然後青蓮哥哥就會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可是你怎麼都不笑呢?還是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雪嬌搖了搖頭,事實上她不止看到寶寶對青蓮這樣,她也好幾次看到瑤光姐姐對哥哥也這樣,然後她便覺得這便是一種表示很感謝的方法,可是為什麼她這樣做了,迪修斯卻一副很驚訝的表情,是她理解錯了嗎?

  “沒有,我很喜歡!只是雪嬌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迪修斯不肯承認在他的心中,欣喜偷笑遠遠超過驚訝。

  “不是表示很感謝的意思嗎?我可是第一次對人做的!連哥哥都沒有親過他的!”雪嬌歪著頭說著,當她看到迪修斯突然間變紅的整張臉,忍不住驚呼道,“迪修斯,你怎麼了?你的臉突然變得好紅,好紅!”

  他就知道,對天真的雪嬌而言,是不會明白即便是頰吻,也是不能隨便對一個男性做的,雖然有些失望,不過看在她把第一個吻送給了自己的份上,那份小小的失望也就被拋到十萬八千裡外了。

  再被雪嬌一聲說他臉紅的大喊給驚的不好意思的迪修斯,立即轉過頭去,“天氣有點熱!好了,我們該回去了!”

  熱?

  雪嬌看了看天空,連太陽都躲在雲層後面,山上還有風徐徐吹來,哪裡熱啊?可是看到迪修斯還通紅的側臉,想也許他是真的感覺熱吧,便也不再多想,連忙點頭道,“嗯,好!”

  剛隨著他移動了兩步,就突然間看到迪修斯轉過了身子,一臉嚴肅認真的看著她道,“雪嬌,以後這樣‘感謝’人的舉動,可不能對著第二個人做了,明白嗎?”

  “為什麼?哥哥也不行嗎?”雪嬌有些奇怪的問他,感謝人的舉動還要區分不同的人嗎?原來做人類真的好麻煩!

  “是啊,不行!因為如墨已經有北瑤光對他感謝了,這個,感謝只能永遠對著一個人感謝,不能對很多人感謝!”好半天,迪修斯才欺負雪嬌不懂太多的人情世故,硬是暫時的糊弄住了她。

  “原來是這樣的啊,那好吧!那我以後就不對別的人這樣了!做人類果然是很麻煩,連感謝也和結婚一樣,只能跟一個人,不能跟許多人!”

  雪嬌得出了一個總結性的結論,差點讓迪修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好半天才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嗯!”

  看來自己實在不必太擔心,在這只人魚開竅之前,他一定能從對她暫時的迷惑中走出來了,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若是這只笨人魚都開竅了,而他還是對她有著迷情形的話,那就代表他偉大的蝶王迪修斯殿下,是真的在這條笨人魚身上栽跟頭了!

  早知道會如此,他打死也不會為了證明自己的美麗,而和這條人魚打下了賭,如今她導師依舊自由自在的過她的單純的日子,卻把他的甚或和心虛弄的一團亂了!

  迪修斯重新在前面走著,雪嬌輕鬆的在後面跟著,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迪修斯因為她,已經把他自己賠進去了大半!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2
  014 難得的依賴

  早上的那場大動靜,連春自然也是被驚醒的人之一,所以也目睹了迪修斯那副狼狽模樣,此刻見他面色還算溫和的帶著那個貴客雪嬌,一起來了她的宮殿,不由有些受寵若驚的迎了出來。

  “殿下,雪嬌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連春,早上的事,想必你也是看到了的,如今雲錦宮連帶蝶宮都已倒塌一片了,在新的宮殿未落成之前,雪嬌便與你住上幾日吧,把她放在別人處,我也不放心,你們倆性情相近,應該能好好相處的!”

  迪修斯帶著幾分無可奈何的道,連春經他這一說,反倒回想起早上初見到迪修斯的模樣了,掩嘴含蓄的笑了一下,福了福身子,“殿下這麼放心妾身,把雪嬌姑娘託付給妾身照顧,妾身一定會好好照顧雪嬌姑娘的!”

  “那就好,那就好!雪嬌,這位是連春,在新房子沒造好之前,你就住在連春的宮裡,可好?”迪修斯生怕雪嬌不願意,又問了一聲。

  “好!我叫雪嬌!”雪嬌卻點頭點的快,眼睛也在迪修斯剛帶她進了這個門,就已經一動不動的好奇的看著連春了,此刻更是清脆的沖著她介紹自己。

  “妾身連春,見過雪嬌姑娘!”連春確實溫柔有禮的給雪嬌行了個尊敬的禮。

  “迪修斯,我喜歡你這個情人,好溫柔,有點像瑤光結界!”雪嬌的真性情沒有半死掩藏的上前握住雪嬌的手,高興的轉頭對著迪修斯道。

  迪修斯聽著她毫不避諱的把‘情人’兩字掛在嘴上到處嚷嚷,不由又無奈又有積分尷尬,雖然他實在不覺得連春的性情,和北瑤光有半分相似之處,不過和雪嬌處了這麼多天理,也大致理解她的思維方式,她應該想說連春待她的感覺,和北瑤光待她的感覺是一樣的,都很溫柔,所以她才說連春和北瑤光像。

  “你喜歡就好,連春性子溫柔,你可不能欺負她!”迪修斯想了想才半開玩笑的關照她道,連春是絕無可能欺負雪嬌的,不過雪嬌這天真又說話不懂得轉彎的性子,倒是很有可能會讓連春受到委屈的。

  “我才不會欺負這個連春姐姐呢,我喜歡她!我以後每天要和她一起睡嗎?”

  “不,你一個人睡就可以了!”迪修斯連忙搖頭道,把她放在這裡也不過是一時之計,讓連春照顧她,不過是有個人好看著她,免得她再闖禍,睡自然是不能讓她們一起睡的,以雪嬌的睡姿,不用到下半夜,那條紅色的魚尾,就會藏不住的露出來了,到時引起的恐慌怕是會不得了了!

  回頭連忙對著連春道,“連春,一會你就在你隔壁,收拾出一間房間來先讓雪嬌住著吧!雪嬌愛賴床,以後你非等得她自己從房裡走出來,否則便不要去敲門喊她起來!”

  這樣交代,為的就是怕連春太過周到,一不小心闖進雪嬌房裡,看到不應該看到的場面。

  “是,妾身記下了,殿下您放心吧!”連春連忙認真的點頭。

  “那就好,那我就把雪嬌交給你了!”迪修斯交代完後一臉放心的轉身,準備離開。

  “你去哪?”雪嬌卻幾乎立即拉住了迪修斯的衣袖問道,那動作迅捷的連春都沒來得及看清,她就已經到了迪修斯的身邊了,“你不跟我們一起住嗎?”

  “殿下是打算去西宮嗎?”雖然也很驚訝雪嬌的快動作,但是也同時看到了迪修斯的驚訝,是以,連春立即善解人意的為迪修斯解圍般的道。

  “沒錯!雪嬌,你忘記你之前那樣貿然的弄壞了房子,壓到了我和雲西的事嗎?現在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雲西畢竟也受了點傷,我不應該過去看看她嗎?順便也總該為你的事情跟她賠個不是,是不是?”迪修斯感激的看了一眼連春,立即對著雪嬌柔聲反問道。

  雪嬌覺得對,似乎又覺得不對,半晌還是點了點頭,有些依依不捨的放開了他的衣袖,訥訥的問,“那,那你去賠完不是還回來這裡嗎?”

  之前不曾見過她有如此近乎依賴他的神態,迪修斯心裡感覺了幾分欣喜,又有幾分不安,有點怕弄了半天又是他自以為是,對著雪嬌,他不能以任何其他女人的行為去度測她的意思,不由也懷揣著幾分試探的問道,“雪嬌希望我回來嗎?”

  “當然了!”沒有半點遲疑的雪嬌點了點頭,坦率和直白的回答,讓迪修斯頓時精神大振了起來,“既然雪嬌希望我回來,那我自然是要回來的,不過可能要晚一些了,你把房子弄倒了,我總得找人去重修不是?所以你先河連春一起作伴吧,讓她陪你在花園裡轉轉也行,我會儘量早點回來的!”

  沒有意識到他對她的說話口氣,就如同一個丈夫在哄可愛的小妻子一般,而雪嬌只覺得這兩天的迪修斯變的很好的樣子,讓她不由自主願意多跟他親近一些了,倒並不是覺得他的行為有什麼其他的含義在其中,只有連春,細心的感覺除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卻又一時說不出哪裡不對,便也只有把這感覺先放進心裡思量著再說了!

  “嗯,那好吧!你去吧!”雪嬌想了想,的確,造房子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總是自己把他的房子給弄倒的,他沒有叫自己去重造,還為她去給別人賠不是,已經很好了,再耽誤他去做事就是自己不對了,想了想,倒也立即乖巧的退了開去,擺了擺手道。

  “不要亂跑!”迪修斯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囑咐道。

  “我知道了!”雪嬌嘟囔起嘴,似乎對他的不厭其煩的關照有些不滿,迪修斯頓時大笑了一聲轉身離去了。看著他華麗的衣衫消失在眼簾裡,雪嬌揉了揉眼睛,感覺有點困的回過頭,看向連春,有些無辜和不好意思的道,“連春姐姐,我現在突然好想睡覺了!昨天晚上沒睡好!一早就醒了,我能不能去睡覺?”

  “當然可以了,雪嬌姑娘稍等一下,妾身這就為姑娘收拾房間去,很快就好!姑娘請稍等一下!”連春稍稍錯愕了一下後,立即溫柔笑了起來,連忙道。

  “嗯,謝謝連春姐姐!”雪嬌倒也乖巧,立即點頭說謝謝。

  “雪嬌姑娘不用這麼客氣,就當自己家裡一般,妾身去去就來!”連春說完,便福了福身子,飛快的往殿內走去趕著去為雪嬌收拾房間了!

  

  “結界,殿下往西宮方向來了!”一個妖嬈的女子,立即踩著小碎步快速的往宮內跑去,一邊跑一邊喊道。

  雲西早就盛裝以待的站在了門邊,笑靨如花的道,“辛苦妹妹了!”

  說話間,玉手輕捋了一下鬢邊的髮絲,那一舉一動間,無限風情立現,硬是把她面前的那妖嬈美麗的女子給比下去大半,看在那通風報信的女子眼裡真是又嫉又羨,“結界實在是豔冠群芳,風姿獨秀了!”

  “妹妹誇獎了,要說風情和妖嬈,姐姐如何也比不過憐星妹妹你的,殿下已經幾次在姐姐面前提及妹妹會伺候人了,看來殿下也很是喜歡妹妹的,以後妹妹若得眷寵的機會多了,可不能忘記姐姐我哦!”

  雲西半假還真的誇獎著面前的憐星,心裡早就把這妖蛾子給鄙視個半死了,若非是看在她還有用到她的地方,她又豈會委屈自己與她稱姐妹?

  “真的嗎?殿下真的有提過我嗎?”憐星頓時眼睛就閃亮了起來,自從她第一眼見到眩蝶族的王子大人時,她的心從此就不再屬於她自己了,這天下竟然有這般絕美的男子,就算要和無數女人分享,她也樂意成為其中等待的一員,而此刻聽到雲西這麼說,她如何能不心花怒放?畢竟誰不知道雲西是跟著殿下時間最久的女人之一了,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自然是占了一大半的可信性的!

  “姐姐還會騙你不成?殿下快來了,一會姐姐再在殿下面前提點兩句,還愁殿下會忘記妹妹不成?”雲西臉上堆滿了看似真誠的笑容,其實心裡巴不得這妖蛾子趕緊走人,她才不想有多餘的女人去分散殿下的注意力呢!

  “哎呀,如此就多謝姐姐了,憐星就不打擾姐姐和殿下的好時辰了,就此告退!”憐星如同得了天大的恩情一般,立即識相的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雲西見她的身影消失於偏門,才任臉上的鄙視和憤恨顯露出來,等我把那個蛇族來的小妖精收拾掉了,再來收拾你,任何想與她爭蝶王妃的人都是她的絆腳石。

  思忖間,腳步身已經從宮門前傳來了,丫鬟們高喊著,“參見殿下!”雲西臉上立即端起了最溫柔最深情的模樣,迎向宮門口,小碎步剛走出去兩步,迪修斯的身影也真好跨進宮門,“雲西見過殿下!”

  迪修斯一見她分明精心妝點過的容顏,眼裡也露出幾分欣賞的模樣。雲西無疑是極懂得裝扮的女子,本來就絕麗的姿容經她巧手裝扮後,更添七分奪魄,這也是自己看了她這麼多年,卻還是把她留在身邊的原因之一,“雲西,早上傷的可嚴重?”

  “多謝殿下關心,不過一點點小傷而已,已經自己治癒了!倒是殿下可有損傷?”雲西一邊說著,一邊溫柔的上前挽住他的手,一臉的關心。

  “我沒事,雪嬌那丫頭誤會了,早上她本是有事找我,卻不想正好看到你我爭行那歡好之事,以為我是在欺負於你,想為你出頭,才幹下這等烏龍之事,你呀,心裡也別記怪於她!”迪修斯如今想起雪嬌的解釋,反而有種想笑的衝動,這世間怕也只有她會把男人身上的拿東西,形容成棍子了,不過這也恰巧是她純真可愛之處了!

  為她出頭?不是故意的?

  哼!打死她也不相信,那女人沖進來分明對她喊著‘無恥’兩字,如今殿下卻又一句‘誤會’就想大笑她對她的恨?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

  雲西的心裡陰霾一片,臉上卻端著溫柔大度的笑容,“殿下放心,聽說雪嬌姑娘是殿下的貴客,雲西身為殿下的人,自然會好好地替殿下盡地主之誼,熱情款待和照顧雪嬌姑娘的!”

  “那就好!來就是看看你,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走了!”迪修斯對她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門都不進的轉身便要走了,他可沒忘記答應了雪嬌早點回去的事情。

  “殿下您這就要走了?不,不再坐一會嗎?”雲西一愣,似乎沒料到迪修斯竟然一來就走,難道他就是為了替那個小丫頭解釋,所以才特地跑了這一趟嗎?一想到這,雲西的心裡的陰霾不由更深了幾分。

  “不了,雲錦宮和蝶宮都塌了,我這會要去找靈工匠儘快把宮殿修復,改天再來看你吧!”迪修斯要找的豈止只有一個靈工匠,他還要去找巧娘,他可沒忘記答應了雪嬌,要給她做一間‘百蝶衣’的,還要去一趟眩蝶穀的後山深壑,去採集一些紫葉藤,因為雪嬌喜歡紫葉藤編織的床,而這紫葉藤雖然穀中很多,不過真正有靈氣的,年代久遠的,就非得在後山深壑莫屬了,這也是他跟雪嬌說他不可能太早回去的原因。

  要去的地方和要辦的事情都不少,且也都不是一句兩句話關照完就可以的事情,就單單一件‘百蝶衣’的事情,怕是就足夠他和巧娘磨好一頓嘴皮子了!

  看著迪修斯一副去意匆匆的模樣,雲西也知今天無論如何留不住他了,不由對雪嬌更是恨到了心坎裡,這些年殿下有過的女人不少,但是這般為著一個女人說話的情形確實從來沒有過,這蛇族來的小妖精的確有幾分能耐,不過就先容她逍遙兩天,等自己想到了好的法子,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心裡的怨怒和滔天的恨意,全部隱藏在那半垂的眼眸裡,口裡說出來的話確實憂心忡忡的關切之語,“那雪嬌姑娘今天起暫時的住處殿下可曾安排,若是放心得過雲西的話,不如就讓雪嬌姑娘住到妾身的宮裡來吧!地方夠大,丫鬟們也細心,應當不至於怠慢貴客!”

  “雲西你想的很周到,不過我已經把雪嬌送去春宮連春那了,雪嬌那性子好動,連春性格穩重溫和,看著她正好,何況連春那離蝶宮也近,等宮殿一修好,就能立即讓雪嬌搬回去,便不到你這來住了!”

  “那殿下這些天該住到何處呢?”雲西一聽到連春的名字,胸中的妒火就更旺盛了幾分,這個連春也是她的眼中之釘,肉中之刺,早就對她看詞單薄別無所求的模樣看不順眼多時了,她才不相信殿下這麼俊美的男子,會沒有女人想要坐上蝶王妃的寶座,她料定連春如今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如同自己一樣,是為著將來的尊貴而裝出的完美表像!

  迪修斯這回聽出了幾分隱隱的嫉妒,不由黑眸微沉,看向雲西的眼裡有著幾分仿佛看透她般的神情,“雲西,你跟我的年代不短了吧!”

  “是,殿下,近兩千年了!”雲西不知他突然問起這個是什麼緣故,自信她沒有露出什麼嗎叫來,是以立即懷著小心的柔聲道。

  “兩千年,不短的時間了,若是專心修煉的話,進境想必已經不淺了,這些年跟著我,可曾後悔?”迪修斯自己也沒太過注意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就追隨自己的了,知道雲西說出兩千年三個字,才驚覺原來有這麼久了。

  “殿下,您怎麼了?雲西做錯什麼了嗎?殿下是想趕雲西走了嗎?”聽到他問出這話,雲西頓時就大慌的跪了下來,淚水頃刻間就凝結而成,沿眶而出了,她還什麼都沒做呢,難道殿下他膩了,想要遣他走了嗎?那她這麼多年的準備不久全部打水漂了嗎?

  “沒有,起來吧!我就隨口問問,哪裡要趕你走?我從來不主動趕你們走,離開的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雲西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又不是不知道,不過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你居然已經跟了我這麼久了!”迪修斯一邊走回來親自扶起她,一邊拍了拍她的肩,有些感慨的道,“既然你已經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我的個性和習慣,你想必也摸得很清楚了,只要你們還願意跟著我一天,便不會虧待你們,不過,我也是極討厭女人間彼此互相爭鬥的事情的,希望不會有這樣的一天,雲西,你可明白?”

  “殿下放心,雲西明白的,只要殿下還不嫌棄雲西一天,雲西的心裡只會有盡心服侍殿下的念頭,不會有其他的,即便有其他的姐妹不甘,尋上門來欺負雲西,雲西也會為了殿下忍著的!”

  言談間一片大度,更是一片無悔無怨,仿佛只要能待在迪修斯身邊,就算所有的人都欺負她打她,她也不會還手的模樣,讓迪修斯聽了不由有些感動,“這個你儘管放心,若是有誰敢公然挑釁的來欺辱於你,你也不必忍著,盡可告訴我,我自會為你做主的!”

  “有殿下如此厚愛,雲西死而無憾了!”雲西立即感動的看著迪修斯,淚珠還凝結在睫毛梢頭,很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迪修斯自然也不例外,食指溫柔的揩去她的淚,“好了,改天再來看你,早些安歇吧!我先走了!”

  “是,殿下慢走!”雲西也不多家糾纏,合宜得體的給迪修斯行了個禮。

  “嗯,回吧!”迪修斯轉過身子,頭也沒回的便走了!

  “紅玉——”看著迪修斯的身影消失,雲西的臉立即就黑了下來。

  “主子,奴婢在!”一個長的一臉機靈相的丫頭很快的就上得前來。

  “馬上讓灰山去蛇族打聽一下那個小賤人的底細,我倒要看看她有幾分能耐敢和我爭位置!”

  “是,主子!”那叫紅玉的丫頭此時也一臉狠相,“主子,上次鬼婆婆說的那東西,這次是不是讓灰山一併給帶點回來?”

  “嗯,那東西還是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機,等時機到了在弄點回來不遲,提早弄點回來了,若不小心被人發現,容易引火上身!”雲西想了一想吼,還是心思深沉的搖頭拒絕了,還不到時候,等她把那蛇族來的小妖精的底摸清楚了,再把那東西弄回來不遲!

  “還是主子顧慮的周到,奴婢明白了!”紅玉立即附和了一聲道。

  “派人多盯著點連春那裡,等灰山把消息遞回來吼,我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她!我倒要看看她的淡泊能假裝上多久!”

  雲西的眼裡全是惡毒的殺意,看的紅玉都暗自心驚,雖然她覺得那個春宮的連春,倒確實不像是有想當王妃念頭的人,然而自家主子認定了她是顆絆腳石,也只有算她倒楣了,誰讓在這個大部分都是女人的眩蝶穀裡,她比別人更多了幾次親近蝶王殿下的機會呢?

  “是,主子放心!”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2
  015  所謂的極愛

  “連春姐姐,你們都不用做飯的嗎?”雪嬌一覺睡醒,天都已經黑了,不過對於眩蝶穀裡的人來說,黑夜反而是最能展現他們美的時候,因為她們的翅膀在黑夜中才會顯得更善良,更美麗!

  即便如今的連春是人形的模樣,但是那周身閃發出的柔和色的光芒,還是讓雪嬌看的好是新鮮,“連春姐姐,你的衣服在發光!”

  連春微微溫柔一笑,玉手輕揮,頓時四周的牆壁上也發出了柔和的光芒,把整個春宮都照的亮如白晝一般,“這光不是衣服發出來的,而是把原形本身發出來的光芒,掩都掩不掉的!”

  “可是,為什麼迪修斯的身上就沒有呢?他不是你們的王嗎?”雪嬌好奇的問道,她怎麼都沒見到晚上的迪修斯身上亮過呢?

  “那是因為殿下的修為高深,,已經到了能把這光芒隨意受訪的地步了,而我道行還淺,所以還不具備這樣的能力!”連春耐心的為她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雪嬌點了點頭,不太明白她們所說的道行是用什麼來計算的,在她看來,迪修斯和眼前的連春姐姐,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啊,都是很脆弱的小蟲子,只不過連春姐姐要更小一些。

  “是啊!雪嬌姑娘這麼早就睡醒了?我以為你要睡到天亮呢!”連春微笑著道。

  雪嬌點了點頭,“睡著睡著就醒了,現在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你們都不用做飯的嗎?”

  雪嬌忍不住又把這個問題拿出來問了,似乎來了這裡後,就沒有見過這裡的人煮過一頓飯,三餐自然也是沒有的,雖然雪嬌不吃並不會覺得餓,只是覺得不做飯,每天她們空出來的時間不就很多了?

  “雪嬌姑娘肚子餓了嗎?我沒選跌足的人都是喝靈泉水的,並沒有人煮人類的飯菜,不過雪嬌姑娘若是想吃的話,一會殿下回來,連春向殿下請示過就給雪嬌姑娘煮人類的飯菜吃,可好?”

  連春有些無措,她們這裡的人沒有習慣吃人類的東西的,有靈泉就足夠她們維持靈力和美麗了,冷不防聽到雪嬌問她為什麼不煮飯的問題,她有些慌。

  “連春姐姐不用急,我不是餓,我只是見瑤光姐姐每天都會和哥哥一起吃三餐,每次煮飯都會花她很長的時間,不過她卻很快樂的樣子,而且哥哥每次吃的也很開心的樣子,所以就好奇的問問你!”雪嬌立即搖頭,連忙解釋道。

  連春對她口中的瑤光姐姐和哥哥,自然立即反應過來是說蛇君大人,和蛇君夫人,原來雪嬌姑娘竟是蛇君大人的妹妹嗎?

  臉上的尊敬之意更添了幾分,“那是因為蛇君夫人是人類的關係,冉磊有吃三餐的習慣,蛇君大人極愛夫人,所以會陪著夫人一起用餐,其實就修為而言,蛇君大人早就不需要吃食物來維持身體的機能了!”

  “極愛?”雪嬌歪著頭自己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極愛一個人就願意為她做他原本不需要做的事情嗎?”

  “嗯,是的!極愛一個人的話,就算是為那個人死去的話,也是心中感到歡喜,不會哭泣的;極愛一個人願意依從他的一切喜歡而改變自己;極愛一個人就會放棄自己所有的自尊和堅持,以卑微的心期待著他的目光能偶爾駐留在你的身上;極愛一個人就是把他的一切當成比自己更重要的珍寶去小心對待!”

  連春少女般癡迷和深情的眸子停留在空中的某處,如吟詩般的把她心中對愛的感覺宣洩了出來,虔誠、卑微、認真並永不後悔,那眼中閃亮的眸光,似乎看到她愛的人就在她面前一邊,雙手交握的放在胸前,說完後,才看到雪嬌盯著她專注和驚訝的眼神,臉上立即染起一抹紅暈,不好意思般的半低下頭,問道,“雪嬌姑娘有愛的人嗎?”

  雪嬌讚歎著看著連春那動人的紅暈,只覺得她之前那虔誠的模樣,是美的那麼神聖,即便是她不懂什麼是愛,也已經能從她的深情上感受到愛是一種多麼美好的感覺了,雖然她還是不能確切的去理解它,可是能讓人如此美麗和神聖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壞的體驗,她現在有些瞭解為什麼瑤光姐姐說道‘愛’時,那麼認真的模樣了。

  聽到她問到自己,雪嬌誠實的搖頭,“我沒有,我喜歡哥哥,喜歡瑤光姐姐,喜歡墨墨侄子,也喜歡寶寶侄女,我喜歡很多人,也喜歡連春姐姐你,可是瑤光姐姐說喜歡和愛是不相同的,可以喜歡很多人,卻只能愛一個人!是這樣嗎?”

  “嗯,蛇君夫人說的是對的,一個人可以喜歡許多人包括事物,愛情卻只能給一個人!”連春立即點頭贊同道,天地裡如今誰不羡慕蛇君大人與夫人間的伉儷情深?

  “那連春姐姐愛的人是迪修斯嗎?”雪嬌又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連春羞怯的點了點頭,“正是殿下!”

  “那迪修斯愛連春姐姐嗎?”雪嬌又問。

  這問題連春卻再也無法回答了,因為連她也不知道,殿下他太多完美多情,他似乎對她們每一個人都很溫柔,都很好,可是他是不是心裡都愛著她們,卻無法說清。

  見她遲疑和尷尬的模樣,雪嬌心裡已經有些明白了,“我知道了,迪修斯是壞蛋,我討厭他!”

  “啊?雪嬌姑娘,您知道什麼了?殿下對我沒都很好的,您別誤會了殿下!”連春一聽雪嬌這話,立即急了,生怕她誤會了迪修斯,連忙焦急的解釋著。

  “我沒有誤會他,他的確是壞人,瑤光姐姐說過愛只能愛一個人,不能同時愛許多人,如果同時愛許多人,那個就不是愛,是不負責任,連春姐姐你之前自己也承認瑤光姐姐說的是對的,可是你愛著迪修斯,迪修斯愛著許多人,這樣是不對的,他是壞人!”

  雪嬌立即倔強的反駁道,她雖然不懂情愛,可是分辨對錯卻還是能夠的,迪修斯這樣的情景,就是瑤光姐姐對她說過的不負責任的表現。

  連春見她為自己義憤填膺的模樣,沒有感動,反而更著急了起來,“雪嬌姑娘,不是這樣的,我沒都是自願的,我們都是愛著殿下,所以自願如此呆在他身邊,因為愛一個人並不意味著那個被你愛的人,就一定會愛你,這不是相對的,只要殿下肯讓我們永遠陪在他身邊,能時常看到他,就算他不愛我們也沒關係,我們愛著他就行了!”

  “這當然不行了,他如果不愛你們,又為什麼天天和你們一起,若是愛,可是為什麼又要愛這麼多個呢?連春姐姐你這麼好,讓他愛你一個人不好嗎?那個雲西的眼神好凶,我不喜歡她,她也是愛著迪修斯的人嗎?”

  雪嬌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得,對連春為迪修斯的辯解一點都不贊同的樣子,她覺得連春人就很好啊,長得也很漂亮啊,對迪修斯又這麼的愛,為什麼迪修斯還要和那麼多的其他情人在一起呢?

  “雪嬌姑娘,求求你了,這樣的話千萬不要在殿下面前說,不然殿下一定會生我的氣了,殿下最不喜歡貪心的女人,殿下這麼好,註定不可能會為一個人所擁有的,目前的情形對我們大家都好,要是殿下真的覺得和我們中間任何一個人成親的話,那其他的人都會傷心死的,所以有這樣就很滿足了,雪嬌姑娘,您還年紀小,等你長大了些,你就會明白愛情有的時候更多的是需要妥協和忍讓的!”

  連春現在也知道雪嬌的性子是一根筋通到底的,在她的眼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絕對的沒有中立面,而這錯綜複雜的愛情上的關係,又豈能用單單的對錯來定位呢?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會不被殿下表面的東西多迷惑的原因吧,在她的心裡,有著比美好的外表更讓她堅持和做決定的東西存在,現在她只希望雪嬌不要再這個問題繼續下去了,因為她也發覺,越說下去,只會越讓雪嬌姑娘對殿下的誤會加深,而這樣的情形,卻不是殿下喜歡看到的!

  雪嬌的確不懂,她只覺得這件事情明明是迪修斯不對,然而連春卻那麼的害怕,還讓她不要在迪修斯面前說,由此證明迪修斯果然是真正的壞人,為了不讓連春姐姐焦急難過,雪嬌還是點了點頭,“我不會去跟迪修斯說的,不過連春姐姐不能換個人來愛嗎?一定只能愛迪修斯一個人嗎?”

  連春臉漲的通紅,似乎被雪嬌的問題有所傷到,卻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雪嬌姑娘實在是太過天真了,什麼都不懂,若是愛情可以輕易的就此轉移的話,也就不稱之為愛情了,“一旦愛上了,那便終此一生,心系一人,哪裡還能換個人愛,等以後雪嬌姑娘有了自己愛的人時,你就會明白了!”

  “你們所有的人都說告訴我以後就會明白,可是如果以後我愛的那個人是像迪修斯這樣的人的話,那我情願不要愛他,我想要一個和哥哥那樣的人,想和瑤光姐姐以及哥哥過日子那般的生活,就連雪鷹和影然都好幸福的樣子,我才不要一個天天都睡到不同情人身邊的花心小飛蟲呢!”

  雪嬌突然間無奈的發出一長段的感慨,那‘花心小飛蟲’的形容也無疑直指迪修斯了,可憐的迪修斯哪裡知道,他不過就出去那麼小半天,他在雪嬌心裡好不容易稍稍有所上升的地位,又告跌落穀底,此刻的他,還為和巧娘磨嘴皮子勝利而沾沾自喜著呢,終於把雪嬌要的那件‘百蝶衣’給搞定了,現在只等巧娘和其他眩蝶族的織女,把‘百蝶衣’織出來就成了!

  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去後山深壑採集紫葉藤的事情,也只有待明日再去了,他可沒有忘記雪嬌讓他早些回去的話語。

  想到她可能抱著裙擺下的尾巴,坐在宮門前的臺階上等他回去的模樣,迪修斯的心裡默然間升起了幾分期待的暖意,便也再也不願意在外面停留了,立即起身往連春的春宮飛去了!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3
  016 意外的親密

  然而當他回到春宮的時候,對迎上來接他的連春,雪嬌的反應卻是帶著討厭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殿內深處走去了!

  迪修斯一楞,之前的期待宛如被人一盆冷水沖頭潑到腳一般,本來帶著笑的臉也沉了下來,連春看著他這般模樣,心裡也不由惴惴不安了起來,“殿下,您辛苦,讓妾身給您準備沐浴的水吧!”

  “不用了,雪嬌她怎麼回事?”迪修斯皺眉看著雪嬌身影消失的地方問道,他可不認為連春會給她委屈受,那她看自己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都是妾身不好!”連春說著便跪了下去,迪修斯連忙扶住她,“連春,到底怎麼回事?”

  連春於是也不敢隱瞞,立即把她和雪嬌的對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迪修斯聽,前面倒還好,說到後面,尤其是雪嬌說的‘花心小飛蟲’幾個字,讓迪修斯的臉立即變成了冷峻的黑色大石頭。

  “很好!連春,你去休息吧,我知道了!”迪修斯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著連春說出這幾個字。

  “殿下,您別生氣,雪嬌姑娘她不是故意的,她的性子單純,她還小,並不明白這中間的不同,您要怪就怪妾身吧,都是妾身不好,提及了 這個話題!”連春一見他那模樣,頓時便不顧他阻讓,跪了下來,神情上滿是憂急,怎麼說雪嬌姑娘也是為了她打抱不平才說殿下是壞人的,殿下若是去遷怒雪嬌姑娘,還不如直接懲罰她還好過些!

  “連春,你給我起來,這件事和你無關!”迪修斯也知道他沒有生氣的資格,畢竟雪嬌說他的也都是事實,他的確對連春她們不像是如墨對北瑤光的感情,他也容許別人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花心博愛,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個說的人輪到雪嬌時,他就分外的難以控制自己的怒火。

  在他對她有著朦朧的動心的時候,她卻說她永遠都不會愛上一個自己這樣的人,與其說他是無法忍受雪嬌的批評,不如說他不能忍受的是雪嬌在還不懂情愛前,就先否決掉他的事實。

  “殿下--”連春卻固執的不肯起來,因為看殿下這模樣,分明是大火將至。

  “你若是不起來,那你就跪著!”迪修斯承認他此刻遷怒了,他以為連春的性子和雪嬌是再契合不過了,卻沒想到才放到她這第一天,就讓雪嬌對他有了這麼負面的評價和觀感,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問題,根本原因出在他自己的身上,但是他還是有些責怪連春的!只是對著這麼一個溫柔待他的女人,說不出更冷酷和殘忍的話來罷了,此刻叫她起來,已是忍耐著自己的脾氣不爆發 ,她卻還固執的跪在原地,自然讓迪修斯的耐性已到了底線,立是拂袖大步往雪嬌的房間走去。

  連春嚇的噤若寒蟬,眼淚已經迷朦了她整個眼眶,一動不敢動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睜睜的看著迪修斯的身形,帶著怒氣走進殿內深處,心裡不由為雪嬌姑娘的處境感到擔憂,殿下真的變了,從前的他才不會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就發如此大的脾氣的,尤其他也知道雪嬌姑娘天性純然,說這話並不是出自有心,然而殿下卻爆怒了,跟了他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爆怒,卻一而再的對雪嬌姑娘改變了脾氣,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用力的踢開門,迪修斯挾著滿腹的怒氣,大步走了進去,門內的雪嬌正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地上,被這巨大的踢門聲驚的立即轉過臉來,看著迪修斯黑沉著的臉,不由也不高興起來,她都還沒有對他生氣呢,他怎麼反而又對她生氣起來了?

  “迪修斯,你把門踢壞了,這是連春姐姐的房子!”雪嬌站了起來,正對著迪修期不高興的道。

  “你還把我的房子都弄倒了呢,我有怪你嗎?”迪修斯冷冷的看著她道。

  雪嬌一怔,“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你----”

  “我怎麼了,我和我喜歡的女人上床有什麼不對?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說我是個花心小飛蟲?還說什麼不會愛上我這樣的人,我有求你愛上我嗎?”

  迪修斯不掩諷刺的道,他不承認他是自尊受到傷害了,這個女人不覺得他好看,他也認了,但是誰給她權利看不起他?他承認他是不懂什麼叫專情,就如同雪嬌連什麼是情都不懂一樣,可是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拿刀架在連春她們的脖子上,逼著她們愛他不是嗎?憑什麼這個笨蛋人魚就把不負責任的帽子往他頭上扣?

  “迪修斯,你真的很奇怪,很莫名其妙,我又沒有說錯話,你幹嘛這麼生氣,你能不能不要老這麼莫名其妙的發火?你這樣會嚇著連春姐姐的,連春姐姐還讓我什麼都不要說,我什麼都沒說你不是一樣生氣?人家邊春姐姐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就不能愛她一個人呢,你自己做錯事情還這麼大脾氣,你真是很豈有此理!”

  雪嬌覺得她見過的包括雪鷹和如墨在內的這好些個男子,沒有一個是像迪修斯這樣反復無常的,簡直有些不可理喻了,她也有些生氣了,生氣他有連春姐姐這麼好的人愛他,他還不知足,若不是哥哥臨走前再三交代讓她多容忍一下迪修斯,她也早就生氣了!

  “我豈有此理?我受夠了,雪嬌,你現在立即跟我走,我馬上送你回如墨那裡去,那個賭就算我輸好了,我從今後都不會出現在你和如墨他們的面前,反正不管我怎麼證明,我在你眼中也是最醜的那個人,所有的人都比我都是好看的,所有的人都是對的,只有我是錯的,你不就是這麼想我的嗎?既然如此,我再怎麼想多為自己證明,也沒有必要了,何況你也不是我什麼人,我又有什麼必要向你證明?沒有你的肯定,我就不是我了嗎?”

  迪修斯真的覺得事情變的很沒意思了,他現在完全後悔他根本不該和雪嬌打什麼賭,甚至更錯的是,他當初就不該跟著如墨和雪鷹兩人一起去找影然,如當初沒有因為他的好奇硬要跟著去的話,他根本不可能會認識雪嬌,如今也不會白白弄來這麼多閒氣受,他還真是自計苦吃了,而現在他決定結束他這一開始就錯誤的賭,讓一切回到最初去,他還是把雪嬌完好無損的送回如墨他們身邊去,而他,依舊回來這裡做他自由自在的蝶王殿下!

  迪修斯的表情很受傷,而雪嬌不知為什麼,看到這樣的迪修斯後,心裡也感覺悶悶的,雖然他是在對她發脾氣,可是他好像真的很傷心,就像那天他對自己說了傷人的話,她自己的心情也很傷心的感覺,可是她並沒有對他說很過分的話,為什麼迪修斯卻也露出這樣的表情?

  雪嬌的氣眨眼間就沒了,聽著他說要送她回哥哥和瑤光姐姐那裡,她本來該很高興的,可是這一刻她卻也開心不起來,想到瑤光姐姐和哥哥是一對,寶寶侄女和青蓮哥哥是一對,連墨墨侄子和雲舒哥哥都是一對,青兒哥哥和玲瓏姐姐是一對,雪鷹和影然也是一對,只有自己是孤單一個,她有點排斥這樣的感覺,雖然大家都對她很好,可是她還是有一種她破壞了大家的感覺。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是最早認識哥哥的人,卻又是她們中間最陌生的人,而迪修斯,卻是唯一一個不會對她小心翼翼,還會對她吼的人,她雖然對他大部分的生氣情況,感到很莫名其妙,可是她也並沒有真哪一次介意過他對她的不禮貌,即使是叫她笨蛋人魚,都讓她有時覺得這是他不害怕她的一種表現。

  可是現在他也要把她一個人送回孤單一個人的境地中去了嗎?然而看著他受傷憤怒的如同小獸的模樣,雪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緩緩的移動到他身邊,沒有人教她,本能已經讓她擁抱住迪修斯的肩,“不要送我回哥哥那裡去,我想待在這裡!”

  事實上,在雪嬌雪白纖細的肩膀抱上他的肩時,迪修斯就已經楞住了,他甚至忘記了如何去憤怒,只是呆呆的看著那雙雪白手臂的主人,又當她帶著哀求的語聲傳入他的耳朵時,迪修斯甚至以為他出現了幻聽,這是那個連如何表達謝謝都不懂的雪嬌 會做出的動作嗎?

  她竟然會擁抱他?還請求他不要送她走?她不是一直很喜歡如墨,指現自己是壞人的嗎?

  然而那冰涼的體溫是真的,細膩光滑的皮膚也是真的,甚至連她洪淺淺的呼吸也是那麼真實的,柔軟的胸也是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即便隔著衣料,他都能感覺到那女性的堅挺對他的身體產生的本能的誘惑力是多麼的強烈。

  “雪,雪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迪修斯努力告訴自己這一次千萬不要猶豫了,趁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的時候,趕緊把她送回去吧,只要把她送回去,那一切都還來得及,他依舊是那個瀟灑絕美的蝶王大人,而她也依舊是一條單純善良的人魚,是如墨的妹妹,他們本來就該是兩條截然不同的路上的人,是不可能共行到一起的,然而心裡這麼想,卻控制不住大腦的激動因素的產生,眼有期待的看著雪嬌道。

  “迪修斯,你不要把我送回哥哥那裡!我想待在這裡!”雪嬌又重複了一遍,抱著迪修斯的手臂,非但沒有半絲放鬆,反而抱的更緊了些。

  “你不是說我是壞人嗎?你不是說我豈有此理嗎?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迪修斯現在真的一點都鬧不明白雪嬌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了!

  “你會吼我,你會罵我,你還會欺負我!這些哥哥和瑤光姐姐都不會!”雪嬌認真想了想後,回答迪修斯道。

  迪修斯整個額頭都佈滿黑線,這是什麼理由?雪嬌她有被虐的嗜好嗎?自己會吼她,自己會罵她,自己還會欺負她,而這些卻是她想留在這裡的原因?迪修斯簡直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我能把這當成是恭維嗎?”迪修斯撫了撫額頭,“雪嬌,我累了,我還是送你回如墨身邊去吧!我想過回我原來的逍遙的日子!不想因為你影響到我的心情!”

  “迪修斯,我不管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我喜歡連春姐姐,喜歡這裡!我不回去!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說你是壞人,也不去打擾你和你的情人親熱,我也不要漂亮的衣裳,不要那個香香的大床了,我就要留在這裡!”

  雪嬌一臉心痛的說出了那麼多的‘我不要’,每說一個都讓她的臉垮下去了好幾分,似乎是要她割捨掉她最心愛的東西一般,讓人光看到她這樣的臉都感覺到幾分不忍,迪修斯皺著眉頭,聽著她‘犧牲’掉這麼多東西也要留在這裡的決心,還是沒有弄明白她到底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但是在他胸口因為她的用力搖頭,而不停的晃動著女性柔軟,卻隨著她的動作不停的在他胸口磨蹭著,迪修斯清楚的感覺到,來自他身體內部正在逐漸升起的火熱溫度,不得不先扶住她的雙肩,固定她的身體,“雪嬌,你給我考慮清楚,你若堅持要留在這裡,那你就必須依前我的規律來!而且我以後可能還是會吼你,會罵你,會欺負你,你還要留在這裡嗎?”

  雪嬌見他眉頭比這前皺的更深了,還多添了幾許忍耐的模樣,以為他

  還在堅持著要把她送走,不由更緊的抱緊他的手臂,用力的點頭,“我要!我要!我就要留在這裡!依你的規矩就依你的規矩,反正你也從來沒有依著我的時候!”

  “那你先放開我!”迪修斯覺得再被她這麼抱著,就真的要著火了,這個小人魚她一點都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嗎?就這麼抱這一個男人的身體不放?想想也是,雪嬌也不過是半人而已,她甚至還不以幻化出雙腿來,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她哪裡知道,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男人代表著什麼?

  而他,卻為這意外的親密,而感到全身血脈都往一個地方湧去,不想被雪嬌發現他的尷尬,迪修斯鬆開雙手,要求雪嬌主動放開他的身子。

  “那你是不是答應我不送我走了?”雪嬌卻沒有立即鬆開他,她哪裡知道迪修斯的難過?她只是看到迪修斯已經軟化了些了,自然要更緊的抓住他,非得讓他親口答應她不送她走才行,半點也沒體會到迪修斯的痛苦之處!

  “不送你走了,你趕緊放開我!”迪修斯幾乎是漲紅了臉,用吼的了。

  他很想用力的推開她,但是就怕他的手一接觸到她的皮膚,就會改推為摟,身體的欲望和緊崩,再也自欺不了人了,他豈止是對這條笨人魚動了心而已?分明連身體也動了情!

  該死的,一世英名,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栽在這條笨人魚身上,而且最冤的是到此刻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歡這條笨人魚什麼?

  難道這就叫做註定嗎?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3
  017 重傷了雲西

  雪嬌得了他的保證,這才滿足的放開了抱著迪修斯的手,高興的退開了兩步,迪修斯暗暗松了一口氣,剛想離開,卻冷不防雪嬌那嬌柔的身體再度沖了上來,接著便是柔軟帶著涼意的紅唇,便在迪修斯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謝謝你,迪修斯!”

  迪修斯清楚的聽到腦袋裡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崩’的一睛斷了,欲望頓時控制了整個身體,在他無法克制的一把就扣住了雪嬌欲再度退開的身子,俯下身便是一個強吻,狠狠的掠奪掉了屬於雪嬌的空氣。

  欲望如同一條鑽進了他內心深處的小蛇般,在他的身體裡面亂竄,迪修斯只覺得口裡的香唇粉嬾香甜,比他嘗過的任何一個女人的還要讓他迷醉,一手固定住雪嬌的後腦勺,不讓她的頭得以移動和掙紮,一手剛緊緊的按在雪嬌纖細的後背,以便讓她的身子能更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濕潤的舌,霸道和不容抗拒的撬開了雪嬌的唇,席捲櫻口內甜蜜的津液,那麼貧婪且無法停止!

  雪嬌睜大了如星般的雙眸,呆呆的看著迪修斯有些狂放的表情,嘴唇上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感讓她既覺得舒服,又覺得有些陌生,她不知道為什麼迪修斯要對她這樣,她更是對這親的迪修斯感覺到幾分陌生,然而卻又奇異的不覺得害怕,她理不清她的腦袋裡的感覺,很淩亂,卻又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直覺的知道這樣的行為似乎不是對的,可是沒人告訴她,這樣的行為又錯在哪裡!

  雪嬌一邊思考,一邊又呆呆的被迪修斯吃盡了豆腐,占進了便宜,直到他的手開始不規格的在雪嬌的背後開始遊移,雪嬌一個怕癢便用力的推開了迪修斯,大聲道,“迪修斯,你,你在做什麼?”

  迪修斯此刻正陷入情欲凡漲之時,這般狂吻了雪嬌,她也沒有對他有什麼拒絕和抵抗之意,不由讓迪修斯有了幾分自以為的僥倖,以為雪嬌和他一樣享受這個吻,以為雪嬌雖然不懂情愛,但是身體的本能還是接受他的吻,卻冷不防這麼被推開,還對上了雪嬌睜的老大的眼睛,那句質問般的‘你在做什麼’,頓時把迪修斯驚醒了大半。

  看著雪嬌被他吸吮的通紅且有些腫脹的紅唇,對上她純真帶著半惱的表情,迪修斯真想狠狠給自己一巴掌,他太卑鄙了,竟然就利用雪嬌想要留下來的心,就輕薄她嗎?

  該死,他什麼時候竟然無恥到這種地步了,這滿谷的女人等著他去寵愛,而他偏偏在這裡對著一條單純的連親吻和謝謝都分不清的人魚發情,迪修斯心裡的自責和挫敗感讓他幾乎沒臉再抬頭看雪嬌。

  立時便轉過身子,丟下一句,“對不起!”

  然後人就跑的沒影蹤了!

  雪嬌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迪修斯消失的地方,一邊摸著自己的唇,一邊喃喃自語道,“雖然他摸我的背有好癢,可是我又沒有罵他,只不過問他為什麼撓我的背罷了,他幹嘛像受了什麼委屈和驚嚇似的跑掉了?真是個奇怪的人!”

  單純的雪嬌,壓根絲毫都沒有把迪修斯的跑掉,和他吻她的事情聯繫到一起,迪修斯若知道,八成又要氣得吐血不已了!

  “不過,他為什麼要吃我嘴呢?還吃我的口水?難道很好吃嗎?”

  雪嬌有些不解的繼續摸著自己的唇,完全沒有把迪修斯的這一舉動,和雪鷹和影然的婚禮上兩人接吻的情景聯繫到一起,在她以為,雪鷹親影然時雖然也是這樣的姿勢,可是雪鷹並沒有吃影然的口水,影然的唇也沒有像他這樣腫起來,所以她便單方面的把迪修斯這一舉動,歸於他覺得她的口水很好吃,所以才這麼對她!

  這一認為的直接性結果便是,雪嬌覺得自己吃虧了,她居然讓迪修斯白白的吃掉那麼多口水,而她一口也沒吃到他的!

  所以她決定,若是一回迪修斯回來,她非要要求吃回來不可!

  然而她哪裡知道,她這一決定根本沒能實施,因為在接下來的三天裡,她再也沒有見到過迪修斯,自然就更別提把虧補回來了!

  “連春姐姐,迪修斯他去哪裡了?為什麼幾天都不回來?”雪嬌覺得他那天跑出去的樣子,並不是因為生氣,所以肯定惹他不高興的人,不是自己,那麼,他又為什麼不回來呢?

  “雪嬌姑娘,妾身也不知道,宮裡姐妹多,殿下有時常往在別的姐妹那裡,不來這裡是常有的事,您不用擔心,過幾天殿下也許就會回來了!”

  連春還為迪修斯的怒火感到幾分後怕,雖然後來殿下怒氣衝衝的進去,不多久就漲紅著臉走了個沒影,雪嬌姑娘也沒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她還是覺得迪修斯的心裡,一定是很生她的氣了,為她對雪嬌解釋愛不愛的問題!

  所以迪修斯這麼幾天不回來這裡,連春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已經把一切過都背在自己身上了,殿下居然惱她惱到連雪嬌姑娘都不聞不問三天了,看來是真的氣的不清了,該怎麼彌補,讓她這三天裡幾乎愁白了頭髮!

  “你確定嗎?”雪嬌無聊的又問了一句,迪修斯不在,連春姐姐人是好,就是不太說話,整天不是看書就是作畫,而那些都是她不懂也不喜歡做的事情,這才知道和迪修斯就算是吵架,也比這樣無聊的待上一天又一天來的好玩!

  連春沉默了,她怎麼能確定呢?都怪她不好!

  眼睛紅了,眼淚頃刻間便已蓄積在了眼眶中,看著雪嬌的神情滿是歉疚和悽楚,“雪嬌姑娘,都是我不好,要不是那天惹了殿下生氣,殿下也不會這麼幾天都不曾回來看雪嬌姑娘!都是我不好!”

  “哎呀!連春姐姐,你不要哭啊!你為什麼要哭呢?我也常惹迪修斯生氣的,可是他不是還是照樣理我?再說,那天迪修斯跑出去,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啊,他還對我說對不起了呢!所以你起來啊,你這麼好的人,要生氣也是他惹你生氣才對!”

  雪嬌連忙慌亂的給連春擦著眼淚,小臉上也堆起幾分不滿了起來,這個迪修斯也真是太過分了,她又沒說生他的氣,他就這麼跑的沒影算什麼呀,要是他怕她要把口水要回來,她不要就是了!

  “雪嬌姑娘!”連春見雪嬌非但不怪她,反而這麼安慰她,對她好,更是讓她感動到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哎喲,我說連春妹妹好好的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嗎?”

  正在這當口,門口傳來了一聲尖銳的驚呼聲,那大驚小怪的模樣似乎像是出了天大的事一般了,雪嬌聽到這個聲音,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正在哭泣的連春也驚訝的抬起了頭,同時和雪嬌看向門口。

  一身大紅色宮裝的美貌女子,正在一個丫鬟的扶持下,嬌滴滴的站在門口,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被雪嬌打斷過好事的雲西。

  此刻的雲西臉上堆切著滿滿的虛假的關心,那一步一搖間走過來的步伐,更是讓雪嬌看的忍不住更討厭了她幾分,前幾天她怎麼還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漂亮呢?她的心臟都是半黑色的了,一點都不像連春姐姐的心臟是鮮紅色的!

  “原來是雲西姐姐,您怎麼來了?”連春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給雲西行了個禮。

  雲西走了過來,故意當沒看見雪嬌似的握住了 連春的手,拿著那塊香死人的手帕在連春的臉上輕輕的擦著,“連春妹妹何故哭成這樣?是不是殿下請回來的嬌客給委屈妹妹受了?雖說是殿下帶回來的,不過妹妹你好歹也是殿下的紅顏知已之一,性子又這麼溫柔,若是實在忍不下去,可也別硬撐著,你不敢去告訴殿下,就由姐姐我替你說去!”

  那話意分明是直指向雪嬌了,雪嬌即便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雲西不喜歡自己,正在貶低自己,立即有些生氣的皺起了眉頭,“你是個壞女人,你的心都是半黑的,我才沒有欺負連春姐姐!”

  “哎呀!天啊!真是不敢相信,連春妹妹你可看見了吧,我不過是關心了你兩句,她居然罵我的心是黑的,虧殿下還來跟我說,讓我不要見怪你,說你不是故意把殿下的宮殿弄倒塌的,現在真該叫殿下來看看你的模樣,看他還信不信你不是故意的!”

  雲西作出一臉受驚的模樣,那唱作俱佳的神情,握著連春的手的表情,無一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讓連春頓時慌了起業,“雲西姐姐,你誤會了,雪嬌姑娘人很好的,是妾身自己多愁善感,自己一個人沒用的在那哭,雪嬌姑娘是在安慰妾身的,並不是在欺負我!”

  “可是就算是我誤會了她,她也不該口出惡言羞辱於我啊!我一定要告訴殿下去!”雲西立時控訴般的看著雪嬌,柔弱的神情掩蓋下,是那雙惡毒憤恨的眼睛。

  雪嬌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立即把雲西列入了大壞人的行列,比這裡

  所有的人都壞的類型,若不是答應了哥哥不能用魚尾巴隨便打人,她現在就想把這個壞收給打一頓。

  “雲西姐姐,雪嬌姑娘不是故意的,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您就別跟她計較了,何況這事因妾身而起,您要是生氣,就處罰妾身好了!”

  連春為雪嬌說情的話剛說完,雪嬌就已經一把把連春拉到了身後,仰頭挺胸的指著嬌豔的雲西道,“我沒有說謊,你的確是個壞女人,心都已經黑掉大半了,你若現在開始學好,還來的及,否則一定會死在你的黑心之下的!”

  “你--,你--,你這個該死賤女人,別以為你是殿下帶回來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我遲早要你為今天說過的話後悔的!”雲西的臉當場就氣的扭曲了起來,強裝的溫柔和賢淑之態,再也裝不下去了,指著雪嬌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雪嬌不懂什麼是‘賤女人’,卻也知道她是在罵她,立即不甘示弱的罵回去道,“你才是賤女人,我和連春姐姐不是,你和她才是!”

  那個‘她’所指的對像正是雲西身邊的那個丫鬟紅玉!

  “你們倆的心臟都是黑的,你們都是壞女人!”雪嬌似乎嫌自己說的還不夠明白一般,又補充道,“以後我要告訴迪修,讓她不要再讓你做他的情人,因為他的心是好的,你的心是壞的!”

  而這句話,簡直正中了雲西心頭最恨之處,頓時臉色便變得陰狠毒辣了起來,用力的推了一把雪嬌,“你是什麼就東西,不過一個蛇族的小妖孽罷了,以為憑著幾分姿色就能勾得殿下寵倖于你嗎?做夢,我不妨告訴你,知道這三天殿下為什麼沒有回來這裡嗎?那是因為殿下跟我在一起,每天晚上,我們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殿下真的勇猛,所以你想離間我和殿下的關係,那是你做夢!你若是也有心想做殿下的女人之一,那我奉勸你睜大眼睛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一個晚來者,也想越過眾人居上嗎?太不自量力了!”

  雪嬌被她一推,一個不防,直接撞到了身後的連春身上,嬌柔的連春被這一撞頓時摔倒在了地上,悶哼了一聲,而這一聲,正好觸怒了雪嬌的底線,再聽到她嘴巴裡滔滔不絕的說著她聽不懂,卻分明讓她感覺到厭惡的話語,雪嬌想都沒想就用力的回推了回去。

  不曾控制力道的雪嬌,完全沒有想到那一推之力竟然會那麼大,直接把雲西的身子從牆內一直撞破殿牆,推出了殿外不算,還一直摔落到了遠遠的一塊風華碑上,當場血便從雲西的額頭直流出來,染紅了大半風華碑塔,這一變故把幾人都驚楞了!

  下一秒,紅玉尖銳的呼喊聲便響澈了整個眩蝶谷的上方,“來人啊--,蛇妖殺人啦--來人啊--,殿下,您快來救救我家主人啊--”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連春看到這一幕也傻了,而雪嬌卻皺著眉頭聽著紅玉的尖叫,再看看遠處那個還在流血的雲西,並不覺得她有什麼錯,何況這個女人是個壞女人,她做到了答應哥哥和瑤光姐姐的事,不會主動用尾巴去掃別人,可是如果在自己被欺負的時候,瑤光姐姐也說過自己是可以反擊的。

  再說她也沒覺得她有用多少力啊,只不過推了她一下而已,誰讓她先推自己還害連春姐姐摔倒的。

  所以雪嬌驚訝了一秒扣,便只當沒什麼事般的轉身就問向連春,“連春姐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雪,雪嬌姑娘,雲西她,她,怎麼辦?你快走吧!殿下若回來,我就說是我幹的!”

  連春都嚇的語句都不連貫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看上去溫柔的雲西,竟然會說出那般惡毒的話,果然逢春對她說的都是對的,都怪她沒提防著,這下好了,又連累雪嬌姑妨為她闖禍了,她知道若不是雲西先動手推了雪嬌姑娘,然後害自己跌倒後,雪嬌姑娘那善良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去傷害別人的!

  這個好了,力道沒控制好,竟然把雲西打成這麼重的傷,不知道還有沒有救,她沒有別的可以為雪嬌做的,唯一的一個就是在殿下到來前,替雪嬌把責任承擔下來,殿下若是要罰就罰她好了!

  “我為什麼要走?我不走!明明是我做的,連春姐姐為什麼要替我承認,沒關係,我會跟迪修斯解釋的!我又沒有做錯事,是那個女人先推我的,而且她還罵我,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壞人,所以我這麼做是對的,迪修斯沒有理由會怪我!”雪嬌天真的道,一臉完全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的單純模樣,讓連春更是急得都快要跪下了。

  而紅玉的尖叫卻還在繼續,“快來人啊--,蛇妖殺人後要逃跑啦--,快來人啊!蛇妖殺人拉--”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3
  018 傷心一巴掌

  這般的刺耳尖叫,自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把眾多眩蝶族的族人,都聚集到了這一向冷清的春宮之前,對著地上還在流血的雲西,有人連忙上前去查看和挽救,而紅玉那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和大喊聲卻還在繼續!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躲著雪嬌的迪修斯,此刻也被紅玉這不同尋常的尖叫聲給引了過來,不為別的,就為紅玉那口中‘蛇妖殺人’的字眼,這是眩蝶族,除了雪嬌是來自蛇族外,沒有別的來自蛇族的精靈,自然也不可能被套上蛇妖兩字,那這個被叫做‘蛇妖’的人,除了雪嬌之外,還會有誰?

  殺人?

  迪修斯第一反應就是雪嬌的尾巴被人發現了,或者是她天性裡惡質發狂了,所以才會引來這麼淒厲的慘叫聲。

  幾乎就在紅玉的尖叫聲響起第三遍時,便出現在了現場!

  觸目驚心的是躺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雲西,還有那一見到他,就跪了下來猛磕頭大喊的紅玉,“殿下,我家主子好心過來探望一下連春夫人,卻沒想到被這蛇妖給打成這樣,殿下,您要為我家主子做主啊!嗚……可憐的主子啊!”

  迪修斯雖然很想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查看雲西是否還活著的事情更重要,先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也正看著他的雪嬌,然後身子便到了昏迷的雲西身邊,額頭的傷已經在其他族人的先一步法力治療下,不再流血了,不過風華碑上已經流出的血顯得非常的觸目驚心!

  一把脈搏,一歎鼻息,迪修斯的臉便沉了下來,命是保住了,但是千年道行已然從此毀了,一擊之下就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勢,不用問也知道雪嬌這一下必定不輕,也自然不可能是無意中把雲西造成這樣,而是有意把她傷成如此,這樣的結論讓迪修斯的神情頓時更難看了起來!

  幾步便又重新回到雪嬌的面前,“雪嬌,這是怎麼回事?”

  迪修斯告訴自己,雪嬌雖然法力高強,不過性子單純,自己不該不聽解釋就先判斷她有罪,所以他壓抑著心裡的對雪嬌懷疑的想法,認真與嚴肅的等待著雪嬌解釋!

  “殿下,您別聽信這個妖女解釋,就是她把我家主子用力的從這裡推到了牆上,撞破了牆還飛出去好遠,直接摔撞到風華碑上的,我家主子不過不小心推了她一把而已,她好狠毒的心啊,是誠心想要我家主子的命啊,她還說要告訴殿下從此不再寵倖我家主子,主子這才急了,不然也不會去推這個蛇妖,弄到如今生死未蔔啊!殿下,您一定要為我家主人做主啊!殿下--”

  紅玉開始歪曲事實,對雲西所說的那些個卑劣惡毒的話語,一字不提,只是拆字斷句的把雪嬌說過的話拼湊出來,誤導視聽,好讓迪修斯因此懲罰雪嬌。

  連春連忙想要上前為雪嬌解釋,“殿下,不是這樣的,您聽我說,當時妾身也是在場的,是雲西姐姐先拿話--”

  她的話還沒說完,紅玉便已經打斷了她的講述,開始大哭了起來,“嗚……,我可憐的主子,連春夫從,您要有良心啊,主子要不是為了關心你,來看你,會弄到如今這步田地嗎?你居然還幫著這個蛇妖來詆毀我家夫人,你想做殿下的王妃,我家夫人又不會跟你爭,你何苦這般見不得我家主子好?殿下,你可要明察秋毫啊!主子跟了您這麼多年了,她對您的心,您還不瞭解嗎?難道還比不上這個狐媚的蛇族妖精嗎?”

  “放肆!紅玉,你是什麼身份,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得到你來多嘴了?

  你家主子傷的這麼重,你這個做人奴婢的,不思著趕緊去伺候,反而在這裡哭叫個沒完,成何體統?還不下去照顧你主子?這事本王自會 有所處理!”

  迪修斯聽著紅玉左一個‘蛇妖’,右一個‘妖女’的,心裡早就不痛快了,他也不過稱呼她一聲小人魚,偶爾急了才會罵她一聲‘笨蛋人魚’,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在他面前罵雪嬌‘妖女’了?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是紅玉多嘴了,嗚……,奴婢只是為主子感到幾分憤和委屈,才會失了分寸,奴婢這就回去照顧主子!殿下您可 要為主子做主啊!”

  “夠了,你再不下去,就被怪本王不念雲西之情!”迪修斯不耐煩的又吼了一聲,紅玉立即磕了個頭,就飛快的退了出去,退到一邊昏迷著的雲西身邊,抱著雲西的頭,還小心翼翼的窺探著這邊的情景,盯著雪嬌的眼裡依舊是一片惡毒之色。

  迪修斯一見連春又要說話,也連忙斥責道,“連春,不用你開口為雪嬌掩飾,她是個大人了,難道連話都不會回答嗎?”

  “沒關係,連春姐姐,我又沒有做錯事,你不用擔心我的!”

  見連春還是一臉憂心,雪嬌很粗線條的看著她微笑道,似乎對門外聚集著的成百的眩蝶族人,完全沒有看見一般。

  迪修斯忍了忍到口的吼聲,儘量以冷靜的語調問她,“雲西是你把她推出去的?”

  雪嬌沒有半點否認和退縮的打算,立即點了點頭,“是啊!是她先推

  的我,害我把連春姐姐也給撞到了!”

  “你也對她說過讓我不再去寵倖她的話?”迪修斯額頭青筋一挑,忍了忍又問。

  雪嬌又是點並沒有,一臉理所應當的道,“是啊,她是壞女人,她的心是黑色的,你以後不要再把她當情人了,她會害人的!”

  連春一聽這樣的問話,更急了,雪嬌姑娘這般天真性情,如殿下這般問,自然是所有錯誤都是雪嬌姑娘的,與那紅玉斷章取義的說法有什麼區別呢?

  不由急忙道,“殿下,你不能這般問!”

  “住口!幾時輪到你來說話?”迪修斯正在暴怒中,毫不留情的就對著連春吼了回去。

  雪嬌一聽他吼,立即也大聲道,“迪修斯,錯的人又不是連春姐姐和我,你幹嗎沖她吼,錯的人是那個摔出去的壞女人!”

  “你還敢說?”迪修斯頓時把滿腹的怒氣都泄了回來,“誰給我權利來決定我的生活?啊?你說!誰給你權利?我願意與誰一起,憑什麼你來替我決定?為什麼對雲西動手?你是誠心想殺死她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已的力道,還這般用力的推雲西,你是想殺死她的是不是?”

  雪嬌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迪修斯,氣急敗壞到有些可怕的臉,不明白明明受傷害的是自己和連春,為什麼迪修斯會為了那個壞女人而凶她們?難道就是因為那個壞女人和迪修斯在床上脫光衣服打滾的關係嗎?

  想到那個女人之前那麼兇狠陰毒的模樣,和讓她聽了很難受的話語,雪嬌頓時就用力的點頭了,“她是個壞女人,是她先動手的,我反擊回去有什麼不對?我就是想殺死她,怎麼樣?她是壞人,你這個幫著壞人的人,你總有一天要後悔的!”

  一聽到雪嬌非但沒有示弱,反而一臉理直氣壯的神情,迪修斯當場便

  忍不住揮手就是一下!

  當‘啪--’的一聲巨大的響聲,響澈在空氣中的時候,除了幸災樂禍的紅玉之外,所有的人都呆了。

  連春簡直不敢相信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手的殿下,居然會生平第一次打女人,打的還是性子再善良單純不過的雪嬌姑娘。

  而雪嬌也呆了,她也怎麼都沒想到迪修斯竟然會為了一個壞女人而打她,這一巴掌似乎驚醒了她許多的東西。

  而迪修斯剛揮出去了那只手,還不敢相信,這只手剛剛那般用力的打過雪嬌的臉,明明沒想過對她動手的,為什麼聽到她那毫不遲疑的肯定回答,這手就控制不住的揮了出去?看著雪嬌那盯著他不敢置信的和受傷的目光,迪修斯恨不得現在就把他這只手給剁下來才好!

  “雪,雪嬌,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迪修斯有些慌亂無措的盯著雪嬌試圖為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舉動解釋。

  雪嬌先是盯著他,好一會後,立即揚起了自己的手,也重重的給了迪修斯一巴掌,這一巴掌的邊道也不比迪修斯打她的輕,當場就把迪修斯的嘴打破了,血絲順著唇角流了出來。

  這一巴掌再度把已經石化的眾人再度石化的更深,迪修斯心裡更是受震盪不小,她以為雪嬌會哭,會鬧,會跑掉,卻沒想到雪嬌會反擊回來,這就是雲西會有如此下場的原因嗎?

  別人不欺負她,雪嬌絕對不會主動欺負人,若是別人欺負她,雪嬌也絕對不會白白被人欺負了去的人,所以自己打了她一巴掌,她立即會回一巴掌,他該慶倖的是,雪嬌對他比對雲西手下留情多了,至少雲西如今千年道行全毀了,而他不過流了少許血,人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呢!

  那打了雪嬌的一巴掌,如今因為被她的回打過來,心奇異的感覺好多了,因為他也不能原諒他竟然有會對女人動手的一天。

  打完了迪修斯,雪嬌連摸都沒有摸自己已經腫了的半邊臉一下,轉嶴就把嚇的跪在地上的連春給扶了起來,“連春姐姐,你起來!”

  “雪嬌姑娘,疼嗎”連春一看到雪嬌那本來絕沒的面容,半邊高高的腫起,眼淚就蓄積到了眼眶裡,生平第一次在有迪修斯在場的時候,沒有用愛慕和追隨的目光看迪修斯,而是用飽含了傷心和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在雪嬌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我房間有藥,我給你擦擦好不好?”

  “我不疼,連春姐姐別哭!”雪嬌連忙搖頭,卻見連春的眼淚落的更凶,連忙又點頭,“好吧!好吧!我好疼,連春姐姐給我擦擦藥吧!”

  “傻雪嬌,來,跟我來!”連春拉著雪嬌的手,就望殿內深處走去,走了兩步,連春才有些哀傷的回過頭來,對著迪修斯道,“雲西受傷之事,全是因妾身而起,殿下若是想要懲罰,不管是什麼,妾身都接受,只請你不要再欺負善良單純的雪嬌姑娘了!”

  說完後,轉身前,又頓了頓,才大著膽子看著迪修斯道,“您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定了一個人的錯,還動手打了一個弱女子,殿下,您這一次變得實在太讓妾身失望了!”

  說完也不理會迪修斯臉上青紅交加的複雜神情,便牽著雪嬌走了進去。

  而徒自留下了迪修斯一個人站在破了一個洞的蕭條大廳之中,周圍本是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見到自己殿下那一臉烏雲密佈的模樣,也都紛紛轉身離開,留下的是一些膽子還算大的,不過也只敢遠遠的觀望著,想知道接下來迪修斯會有怎樣的動作!

  最不能接受這樣結果的人自然是紅玉了,她以為怎麼著,殿下也會把那個蛇族的小妖精驅逐出族才是,卻沒想到只是打了一巴掌,而且殿下還被打了回來,更離譜的是,她以為殿下會爆怒,卻沒想到殿下居然就這麼傻傻的站在大廳中,任由那個蛇族小妖精和連春走了!

  真是恨得直咬牙,然而再低頭一看還昏迷不醒的雲西時,紅玉決定,這一回等主子醒了,她一定要親自去鬼婆婆那裡,把那東西給拿回來,既然殿下不能割捨這些女人,那她就替她把他們‘割捨’了,等到整個眩蝶族只剩下自家主子一隻雌眩蝶的時候,她就不相信,倒時迪修斯會不娶她主子做王妃,至於那個小蛇妖,主子醒了後,自然會加倍回報她!

  哼!小蛇妖!咱們走著瞧!

  想到此,紅玉也不再等迪修斯來為她們做主了,抱起雲西的身體便往西宮走了!

  眾人見紅玉都已經抱著雲西走了,他們還留在這裡,就真的要做炮灰了,連忙也識相的退開了,只有逢春還擔憂的看了一眼連春的春宮,暗自希望事情就此過去,千萬不要再發生更不好的摩擦了!

  而這個雪嬌姑娘,她現在真的願意相信,她是唯一一個不會愛慕的眼神追隨著殿下的女人了!非但如此,她之前打回殿下那一巴掌的姿態,實在是太威風了!就憑這個,她都願意就此崇拜她,畢竟殿下被自已在內的眾多女人給寵壞了,今天這一巴掌,也就當是提醒殿下以後要更多的顧及到她們身為女子的自尊和需要吧!

  而更讓她心中大快的就是,她早就看雲西那個死女人不順眼很久了,只是沒人敢去惹她,畢竟一來雲西的道行比自己等深,二來她實在太會在殿下面前做戲,那虛假的溫柔被她演的是再真不過了,如今好了,一下就被雪嬌姑娘給打成重傷,簡直是大快人心啊!這也是為什麼,雲西被傷成這樣,卻沒有其他族人給她出頭的原因了,否則若換作是別的好姐妹,被雪嬌傷成這樣,大家即便功力不如雪嬌,也會沖上去一起撻伐她的!

  逢春最後看了一眼,還站在大廳中發呆般的迪修斯後,才小心翼翼的帶著祈禱之色,退了開去。
jackli 發表於 2010-3-30 11:04
  019 陰霾終散開

  “疼嗎?雪嬌姑娘?”連春一邊含著淚給雪嬌抹著百花露,一邊輕聲的問道。

  “不疼!真的不疼!連春姐姐不要哭了!”雪嬌行不由微微的搖頭,她是真的不疼,真要說疼,估計迪修斯會覺得更疼一點,畢竟自己打他的力氣可用的不輕呢!

  “殿下,他,他也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動手打女人,他從前從來不會這樣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回來後會變成這樣!雪嬌你不要怪他,殿下他不是壞人!他只是,只是——”連春本性是很善良的人,即便迪修斯這樣的舉動有些讓她傷心和失望,但是出於對他的愛,她還是忍不住要在雪嬌面前為他說話。

  “我知道迪修斯不是壞人,壞人是那個罵人的雲西,我不怪他,你放心,其實他現在也許正在生我氣,怪我呢!我總是能讓他生氣,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生氣了,今天我還打了他,他估計就會更生氣了!不過這不能怪我,當別人欺負我時,我怎麼能不還手的任由別人欺負呢?這是不對的!”

  雪嬌點了點頭,摸了摸感覺濕漉漉的臉上,那百花露的味道讓她覺得怪怪的,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連春以為她在感覺痛,連忙道,“別動,明天一早就會消腫了!”

  “嗯!”雪嬌點了點頭,看著為她忙這忙那的連春,有些不她意思的道,“對不起,連春姐姐,我把你的房子也給弄破了,你等我,我現在就去給你把洞修好!”

  雪嬌說著便起身往外跑去,連春連忙想拉她也沒拉住,也只有追著她往外走了。

  “咦?迪修斯,你怎麼還在這?”雪嬌有些詫異的看著還站在大廳裡發呆的迪修斯時,驚訝的問道。

  聽在迪修斯的耳裡,還以為雪嬌不想見到他,立即有些複雜的看了看她,“雪嬌,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不過誰叫你解釋的不好,我——,好吧,我承認我有錯,你願不願意重新給我一個聆聽你的解釋的機會?”

  再度對著雪嬌說出道歉的話,已經沒有第一次那般的困難了,但是迪修斯卻依舊緊張的渾身都是冷汗。

  雪嬌沒有理會他,先一步走到那被雲西的身子撞破的牆壁前,伸出雙手,對著那破洞輕輕的從上往下拂了一下,那破損之處便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半點痕跡了!

  修好牆上的破洞後,雪嬌才面向迪修斯帶著幾分淡然的意味道,“不用解釋什麼了呀,我說的很清楚了,那個雲西是個壞女人,心臟都黑了大半了,她罵了我,並推倒了連春姐姐,所以我也推了她,就像你之前看到的那樣,她流了很多血,可是我不覺得我有錯,我還是想要對你說,你有那麼多情人,也不是非要她不可!”

  “雪嬌,你這是還在生我的氣嗎?”迪修斯見她的模樣,就判斷她一定還在生她的氣,雖然根據紅玉的一面之詞,就動手打了雪嬌是他的莽撞,可是他不是也問她是不是說過那些話,她說是,否則自己也不至於動手打她啊!

  “我幹嗎要生你的氣?”雪嬌睜著大眼睛反問他,一臉他很奇怪的樣子。

  “雪嬌,你不是還在為我打了你一巴掌而生我的氣嗎?我知道我不該憑藉一面之詞,就判定你有罪,只是,你實在不能怪我,我一來就看到雲西躺在血泊中,紅玉喊的哭天搶地的,而你又一臉理所應當,完全不認為自己有錯的模樣,你讓我怎麼想呢?”

  迪修斯試圖讓雪嬌站在他的立場想一想,體諒一下他那時衝動之下的舉動實在是情有可原。

  “我是很難過,你居然會為了一個壞女人打了我!”雪嬌點了點頭,不吝嗇的把心裡的想法告訴迪修斯,迪修斯緊張中帶著幾分歉意的看著她,雪嬌又接著道,“不過我不是也打了你一巴掌?所以我們不欠對方了,那個壞女人是你的情人,而我什麼也不是,我也許甚至都不你的朋友,因為你說過沒人願意和我做朋友,所以你會幫著你的情人打我,我想也很能理解,而我既然沒有錯,便不能被你們這麼欺負,所以我打回去,我也沒有什麼錯,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不用擔心我生氣,為這個,我有什麼必要和你生氣呢?我只是有一點點難過,真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迪修斯越聽越不對,越聽心裡越覺得愧疚雪嬌很多,“雪嬌,你聽我說,我那天對你說的不把你當朋友的話都是假的,我早就把你當朋友了,如果不把你當朋友,我就不會這麼煩惱,不會急著找靈工巧匠修宮殿,不會親自去給你摘紫葉藤給你做大床,更不會去和巧娘拌嘴,只為了讓她肯給你做一身‘百蝶衣’,你說如果我不把你當朋友的話,我又為什麼要去做這些?”

  雪嬌呆呆的看著他,有些不明白,“可是那你為什麼還是幫著那個壞女人,不幫著我和連春姐姐呢?是不是因為情人比朋友重要呢?可是如果是這樣連春姐姐也是你的情人,你也應該幫著連春姐姐的呀!你為什麼還會那麼生氣的打我呢?”

  雪嬌覺得人類的情感關係真是一個太複雜的關係,弄的她有點頭暈,腦子也亂糟糟的,還是她以前一個人的日子比較好,雖然寂寞冷清,可是不會有這麼多讓她不懂的事情出現,每天只要曬曬月光睡睡覺就要可以了!

  “該死的,雪嬌,現在不是在討論我們是不是朋友的問題,也不是討論情人還是朋友重要的問題!我們討論的是你到底還生不生我氣的問題,不對,我們討論的是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的問題,該死的,被你扯的,我都不知道我們討論的到底是什麼了!”

  迪修斯有些無力的扶住額頭,他真的很有挫敗感,為什麼每次和雪嬌說話,他都有種抓不住重點,老是會有跑題的感覺呢?

  “為什麼不討論呢?我就想知道到底是情人重要,還是朋友重要啊?這樣以後我才能分辨到底應該,怎麼定位朋友和情人的輕重啊!”雪嬌卻堅持要迪修斯,先把這個問題解決好了再說其他。

  “當然是朋友重要了,情人可以有許許多多個,但是你是我的朋友,卻只有一個,所以朋友重要!”

  迪修斯揪了揪自己的頭髮,似乎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就給出了一個答案,說出去後,才知道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其實在他的心裡,雪嬌雖然常惹他生氣,讓他不由自主吼她,但是同樣,她也早就不由自主的佔據了他心裡最重要的一個位置。

  “原來你真的把我當朋友了?”雪嬌眼睛一亮的盯著迪修斯道。

  看到她明亮喜悅的眼神,迪修斯的心很沒用的又開始狂跳了起來,“當然了,這個問題那一天我就解釋過了!你也說你信任我的!”

  “可是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還幫著那個壞女人打我呢?”雪嬌剛明亮了不過一秒的眼神再度黯淡了下來,控訴的看著迪修斯。

  好了,問題又回到最初了,迪修斯真的連抓狂死了的心都有了,忍住即將又有失控的脾氣大聲的回答道,“還不是因為你的解釋不清不楚的讓我誤會了?”

  “我的解釋怎麼不清不楚了,我都說了雲西是壞女人,她罵了我,還推倒了連春姐姐,她連心臟都是黑的,她是壞人,我說的很清楚,可是你還是打了我!”雪嬌再度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迪修斯,對他的冤枉投以極大的不滿,那麼多人都聽到了,她都說的這麼清楚了,怎麼會就只有他說她解釋的不清楚呢?

  “她罵了你什麼?還有她推了連春,只不過推倒了,又沒有流血,但是你卻把她的千年道行都打散了,還讓她流那麼多血,而且你說她是壞人,憑藉的是什麼呢?就因為她罵了人,推倒了連春,她就是壞人了嗎?雪嬌,很多時候評價一個人的好壞,不是這麼簡單的就能認定的!”

  迪修斯簡直不知道該怎麼教育,這個頭腦一片空白的小人魚,去懂得人世間人與人的複雜關係,這個世界早就沒有什麼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了,像雪嬌這樣分辨一個人的她壞,實在是很容易闖許多的大禍的,現在在眩蝶族裡,自己還能為她頂著,以後離開了這裡,離了如墨和北瑤光他們的身邊,這樣的雪嬌,叫她如何在這個世界裡生存呢?

  “她罵了我很多,很多,就像這些……”雪嬌原封不動的把雲西對她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模仿著學給迪修斯聽,聽的迪修斯的臉色頓時鐵青成一片,“雲西竟然敢對你說這些?”

  雪嬌用力的點頭,舉起一隻手道,“我沒有撒謊,不相信,你可以問連春姐姐!”

  “殿下,是真的,雪嬌姑娘一個字都沒有添油加醋過,這真的是雲西的原話!”跟出來的連春生怕迪修斯繼續誤會雪嬌,連忙也用力點頭,舉起一隻手道,“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發誓!”

  “不用發誓,我相信雪嬌,她是從來不會撒謊和騙人的人!”迪修斯相信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說謊,惟獨雪嬌不會,從她因為雪鷹的一個謊言,就把雪鷹列為騙子,差點用尾巴把他殺死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雪嬌最討厭的行為就是欺騙,試問一個最恨騙子的人,她自己又怎麼會去騙人呢?

  所以此刻的迪修斯,真恨自己沒有更好的問清緣由,就倉促的對雪嬌施行了暴力,他若早知道雲西是個這樣的女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對著雪嬌這般行為了!

  他知道他動了先入為主的壞毛病,一看到雲西流血不止,加上雪嬌是人魚的身份,他就已經在心底把過錯都推給了雪嬌,現在事實真相,根本與他想的相反,他才驚覺得冤枉了雪嬌,早該知道,雪嬌雖然法力無邊,卻不是個會主動惹事的人,他怎麼就會頭腦發昏的對雪嬌動了手呢?

  迪修斯如今是一千一萬個心裡後悔,恨不得再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才好!

  “可是,那你之前怎麼不相信我呢?”雪嬌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總有種他的話是自相矛盾的感覺,說把自己當朋友的人是他,說相信自己的人也是他,可是相信壞人打了她的還是他,雪嬌真的覺得迪修斯是個很讓她費解又奇怪的存在。

  這一次迪修斯是真的無語了,因為雪嬌的這個問題正好問中了他的慚愧之處,的確,說的好聽的人是自己,在關鍵時候,不曾幫她的人還是自己,若再有下一次的話,他想說他一定會站在雪嬌這一邊的,可是他卻不敢再把這樣的保證說出口了,只能神情愧疚的看著雪妖。

  雪嬌似乎讀懂了他的眼神,感覺到他的後悔,突然間上前抱住他的身子,就如那一天她求他不要送她走時一樣,“好了,算了,我們都忘記好了,我不喜歡看見你因這不開心,更不想看到你生氣,只要你下次不再打我,你要想罵我,吼我幾聲,我是不會生你氣的,我們還做好朋友,好嗎?”

  迪修斯幾乎用盡全力的抱住了雪嬌的身體,緊緊的抱著,“對不起,雪嬌!真的對不起!不會有下次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哪一隻手對你動的手,就讓我哪一隻手爛掉!”

  “我記住了!你不要再說對不起了!”雪嬌在他懷裡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聽著迪修斯說‘對不起’三個字,她的心裡就感覺怪怪,之前那一巴掌所受的委屈和感覺到的難過,統統都像不見了一樣,反而心裡還感覺酸酸的,讓她很不舒服。

  “你真的原諒我了嗎?”迪修斯真希望能這樣抱著她更久一點,一邊為這樣的誤會解開,重新得以擁抱她感覺開心,一邊又煩惱著,該怎麼讓雪嬌明白他對她的感覺再不同於以往了,該怎麼讓如墨他們接受,他居然愛上了雪嬌的事實?

  未來似乎還很長,可是迪修斯卻覺得他似乎還要在黑暗中摸爬滾打許久!

  “我從來不說假話的,都說相信迪修斯了,那就是相信你了!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和雲西那個壞女人在一起了?”雪嬌稍微掙紮了一下,想從迪修斯的懷裡出來,卻被他抱的很緊,反正感覺到被他抱著也不難過,還有一股暖暖的感覺,就像許多年前哥哥抱著她的感覺一樣,也就不再掙紮著任由迪修斯抱著了!

  迪修斯不敢認為這是雪嬌在吃醋,“我知道了,就沖著她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就沒有資格再留在眩蝶族,等過幾天她的傷好了,我就會以族長的名義驅逐她出去的!”

  “嗯!”雪嬌高興的點頭,那個壞女人心臟都黑了大半了,再有不久就會被她自己給害死的,早點她她走,才是對這裡的人最好的一件事,不然她會帶來災難!

  見她高興了,迪修斯覺得心頭的一片陰霾,也終於散開了一般,想起三天前的那一個深吻,雪嬌似乎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能理解成雪嬌其實也並不像他以為的那般排斥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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