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射雕 作者:木子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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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ice 2010-5-5 22:15:22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4 147247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9 16:11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19:37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1章 有一種情緒叫無奈

見小鴉這麼消沉阿九心裡也不好受,念頭一轉忽然想到意的主意,猶豫了一下還是對小鴉說:“真沒辦法的話,你還是在遊戲中自殺吧!只要你在遊戲中死亡了,魔種自然再也威脅不到你,雖然這樣一來你在現實中會失去武功,但總比從此完全生活在遊戲中受人控制、忘記過往一切的好,再說你玩《大射雕》的時間並不長,就算自殺了損失也不會太大,三個月後就可以重新進入遊戲了……”

阿九還沒說完就被小鴉揮手打斷了,小鴉黯然地說:“七哥!你剛才沒聽清楚麼?解除魔種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種下魔種的人收回魔種,第二種就是殺死種下魔種的人!沒有第三種方法!”

“連在遊戲中自殺都不行麼?”

阿九依然不死心地問。

小鴉搖搖頭說:“沒用的!這個辦法我也問過百曉生的那個徒弟,但他告訴我魔種是種在人靈魂上的,要不然就不會入魔的時候能讓人忘記以前的所有事情,甚至還能控制人的思想,所以就算在遊戲中自殺了,在現實中魔種還是會在身上,而且魔種不僅解除不了,武功也是白白廢去了,等到入魔的時間一到,那個時候因為遊戲中的人物已經死亡,進不了遊戲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你情願忘記過去的一切,成為那個魔頭的魔僕麼?小鴉!你還是自殺吧!雖然自殺後你在現實中還會入魔,但那時候你一沒武功,而不用受人控制,再加上有我幫你,雖然你可能忘記以前的事情,甚至還會性情大變。但不管怎麼說總比一輩子待在遊戲中做人奴僕要好吧?說不定醫術有辦法將你醫好呢?”

聽了阿九的勸告小鴉還是搖頭,他說:“七哥!我明白你勸我自殺是好意。可是如果我真自殺了,這輩子我很可能就會永遠失去記憶,甚至會永遠性情大變,再也沒有恢復的一天,但如果我還在遊戲裡,結果我雖然有一段時間失去記憶、成為那個魔頭的魔僕,但至少我可以肯定自己還有恢復的一天!還有恢復地希望!”

“希望?什麼希望?”

阿九不解地問,他不明白受人控制之後還會有什麼希望?

“比如那個魔頭像三十年前他那兩個師兄一樣被幾大門派聯合剿滅了,或者就算沒人去殺他,他也不可能再活多久了。畢竟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白發蒼蒼,至少已經有八十多歲了,他總有死去地一天。等他一死我身上的魔種不就會自動消失了麼?那時候我不就能恢復記憶、擺脫控制了麼?”

小鴉雖然說的很有希望,但在阿九看來他的神情依然是悲哀的。畢竟再大的希望也改變不了他即將到來的命運,而且他解脫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持續多久。而聽了這番話後,阿九的心裡也不得不承認他這番話很有道理。雖然會受人控制、會失去記憶,但比起自殺後在現實中,這樣起碼還有恢復的一天。

所以阿九也就不再勸他自殺。只是安慰地拍了拍小鴉地肩膀對他說:“小鴉!你放心!等我武功達到天級的時候我一定會去救你!”

小鴉聞言輕輕地斜了他一眼,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在他聽來阿九地這番話純粹是用來安慰他的,他並不知道阿九現在地武功已經達到後天大乘,在他看來等阿九練到天級恐怕那魔頭下輩子都可能已經老死了。

阿九見他不信也不解釋,只是說:“把那份藏寶圖交給我吧!等我武功練好了就照著它去找你!”

小鴉聞言奇怪地望了阿九一眼,心想你這明顯就是安慰的我地話你還真以為我聽不出啊?不過他也不想揭穿好友的好意,而且那份害他不淺地藏寶圖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所以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把它交給了阿九,不過在交給阿九的時候不放心地叮囑道:“七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你一定要記住!再沒有達到天級之前你千萬不要去找我!你是聰明人,希望你不要做那樣的傻事!”

阿九接過“藏寶圖”隨意答應了一聲,小鴉見他這副神情以為他沒有把自己地話放在心上,頓時有些急了,想把藏寶圖拿回來,但阿九已經把他收進懷裡了,只好再次鄭重地叮囑他一定要記住自己的話,阿九見他真情流露心下也不禁感動,心下更加堅定了待自己武功提升到天級後一定要去救他的念頭。

收好藏寶圖後阿九發現夜已經深了,便告辭了小鴉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當第二天天亮後阿九來叫小鴉一起去吃早餐的時候,發現自己叫了半天房裡也沒有人應,當時就感覺不對勁,又叫了幾聲見裡面還是沒有動靜便將手掌貼在門上用暗勁將門栓震斷,推開門一走進去阿九就留意到房間的窗戶打開著,而床上早已失去了小鴉的踪跡,當時阿九的臉色就是一變,他腦海中瞬間掠過兩個念頭……

一、小鴉昨夜被人從窗戶中偷進來劫走了;二、小鴉自己悄悄地從窗戶溜走了。

雖然有兩個可能,但在阿九心裡更加偏向的卻是第二種,因為在他看來小鴉除了比普通人倒霉一點遇到了一個魔頭之外,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根本不可能有人願意花這麼大力氣來將他劫走。

不過很快他就不需要猜測了,因為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見疊得整整齊齊的床上放著一封信,阿九打開一看,見果然是小鴉的字跡……

七哥:

我走了,你不用浪費時間來找我,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只想一個人靜靜地渡過入魔前的日子,想趁著自己還記得自己是誰的時候到處去走一走、看一看,最後我還想去找我暗戀了十多年的瑩瑩,我想過了,當我再次恢復記憶的時候可

青春不再,到時候三、五十歲都有可能。那時候瑩瑩人了,我希望在她還沒有愛人、在我還年輕還擁有記憶的時候把我對她地愛告訴她。這樣我入魔的時候也會少一點遺憾。

好了,就說這麼多了,你也不用擔心我,自己多保重!

小鴉

看完這封信阿九感覺心裡堵得慌,那種明知道自己地好友將遭受磨難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受苦的感覺讓他很不喜歡,可事實總是殘酷的,他不得不面對。

吃過早餐後阿九叫上137號,讓他和自己一起回殺手樓總部原來所在的那個山谷。

一路上137號也不問阿九他那個朋友的事,只是默默地走在阿九後方,右手習慣性地放在隋刃的劍柄上。渾身一直散發著淡淡的殺氣。

當天下午阿九他們回到殺手樓原來所在的那個山谷的時候大概是在下午兩點左右的樣子,他們一進山谷沒多久就有一個年輕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當時地情況是這樣的……

阿九和137號走進山谷沒多久阿九忽然停下腳步。 137號當然也跟著停了下來,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他地臉上還有疑惑。不知道宗主為什麼走的好好地忽然停下了,不過沒多久他就不再疑惑了。視線落在右側方向,握劍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大概六七秒後。那個方向走出一個笑容滿面地青年,那青年說不上帥氣也說不上難看,一張很普通的臉。但一臉地笑容卻讓他顯得非常和氣,他出現在阿九他們視線前老遠的地方就高興地喊道:“宗主!您老人家終於來了!我可等到您了,您不知道我都在這鬼地方等了兩個多月了,一個人在這裡都快無聊死了,現在您老人家來了就好了,哈哈……”

聽他羅里羅嗦搞了一大串,阿九和137號的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兩人都沒想到身為殺手竟然還有這麼羅嗦地。

“你也是我血影宗的人?”

阿九見他腰間掛著一柄細細的長劍微皺了一下眉頭問。

那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依舊滿臉笑容地回答:“是的!宗主!您不記得我了麼?您一年前見過我的呀?不過我想您老人家不記得我也不奇怪,貴人多忘事嘛!哎!對了,宗主!您旁邊那位也是我們血影宗的麼?他的編號是多少啊?”

阿九心情本來就不好,此時遇到一個這麼羅嗦的心情頓時更糟了,對137號吩咐一聲就徑自往自己以前的住處行去,他當時對137號這麼說:“他就交給你了,接下來的幾天不要來打擾我,等所有執行奪功訓練的人回來了你再來告訴我!”

阿九走後那個剛剛出現的年輕人眨巴兩下眼睛,疑惑地問137號:“餵!宗主這是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

137號冷冷地說:“宗主的事不是你應該管的!”

碰了個釘子那人也不著惱,依舊笑嘻嘻地問:“宗主的事我管不著,那你的呢?我的編號是3946,你的編號是多少?”

“137!”

137號冷冷地回答。

“那你是怎麼和宗主一道回來的?”

“在大理城遇上的!”

“什麼時候遇上的?”

“前幾天!”

“在大理城什麼地方遇上的?”

“杜康酒樓!”

“啊?這麼巧?那你跟我說說……”

“……”

……

“這麼說宗主喜歡美食啦?那你知道宗主都喜歡哪些名菜麼?”

那個編號3946的青年一直纏著137號問東問西,都問了近一個小時了他還是興致不減,而且問題是越來越奇怪,終於把137號給惹火了,只見137號忍不住“嗆”的一聲將隋刃拔出半截吼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見137號將劍都拔了出來,那青年作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但臉上仍舊掛著笑容笑嘻嘻地說:“哎呀!兄弟!你這是乾嘛?你怎麼能對我拔劍呢?要知道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啊!以後還都是宗主座下,可以說是……”

“閉嘴!”

不等他說完137號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他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羅嗦,尤其是他那副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他討厭,不過137號到底還是沒有喪失理智,對那人說了聲:“再見!”就將隋刃收回劍鞘然後匆匆地離去了。

待他走後那青年依舊笑嘻嘻地看著他的背影,不過嘴裡卻輕聲地說:“呵呵!做唐僧真有趣!否則枯燥的殺手生涯還真能把人給逼瘋了……”

看來他是在故意找樂子呢……

接下來的七天阿九都是一個人獨自待在以前住的那處院落,將那裡簡單地打掃之後阿九就在那裡住了下來,因為心情很不好,所以他這七天天天都在院子裡苦練刀法,把從小鴉那裡得來的鬱悶全部通過刀法發洩出來,當第七天傍晚137號來告訴他今天已經滿一年之期,奪功訓練已經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熟悉了折鐵寶劍,出劍、使劍的時候已經能像以前使用那把柳葉刀一樣自如了。

“又回來了幾人?”

阿九淡淡地問來通知他的137號。

“回禀宗主!這幾天又回來了兩個!加上我們回來的那天那個和我,完成這次奪功訓練的是四人!”

“哦……四個?去!把他們都叫來讓我看看!”

“是!宗主!”

137號應了一聲就出去召集另外三人去了,不多時阿九就听到院子里傳來四個人的腳步聲。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9 16:12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19:34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2章 四個手下

宗主!我已經把大家叫來了! ”

門外傳來137號的通報。

“都進來吧!”

“是!宗主!

得到阿九的允許137號首先推門進來,接著我聽見上次那個羅嗦青年的聲音。

“兩位美女先請!”

“謝謝!”

那羅嗦青年口中的兩位美女,阿九隻聽到其中一個以動聽的聲音回答了,另一個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回應。下一刻一個一身火紅的高挑女子走進來,接著又一個和她一模一樣但身著一身黑衣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她們一般無二的容貌,阿九立時想起這對美麗的雙胞胎,沒想到當初武功做低的她們竟都完成了奪功訓練,不知她倆是怎麼做到的。最後那個羅嗦青年也跟著走了進來,在阿九目光示意下他很自覺地將門關上。

“你們怎麼稱呼?”

當那四人在阿九面前站成一排看著阿九的時候,阿九首先問道。

“回宗主!屬下的編號是137!”

站在第一位的137號面無表情地首先回答,他的神情又變回到剛阿九相見時候的模樣,冷漠到近乎漠然的表情,加上一身無法掩飾的殺氣,讓阿九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

“回宗主!屬下的編號是2484!”

排在第二位的女孩接著回答,她是穿著一身火紅勁裝的那個,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膚、筆挺而豐隆的瓊鼻、斜飛的雙眉、寶石一般美麗的大眼睛、弧線極好看地紅唇讓他看上去像極了傳說中嫉惡如仇的俠女,與人們印像中地殺手形像大相徑庭。

接著是那個不知是她姐姐還是妹妹的女孩回答,這個女孩雖然和那個紅衣女孩一般模樣,但神情卻截然相反,如果說紅衣女孩是一團火,那她就是一塊冰。一樣的容貌卻是完全不一樣的神情,她回答道:“回宗主!屬下編號是2386!”

緊接著那個羅嗦青年回道:“宗主!屬下的編號是3946。”

見他們都還沒代號。阿九沉吟了片刻道:“雖然你們沒有參加過汰弱存強訓練,按理你們還沒資格擁有代號,但如今是非常時期,況且你們已經完成了奪功訓練,為了以後稱呼方便,你們還是自己給自己取一個代號吧!”

阿九這話四人的反應各不相同,137號顯得無所謂,神情絲毫沒變;那兩個女孩互相對望一眼眼中顯露出喜悅的神色,想來是她們早就想要一個代號了;最後是那個羅嗦青年,阿九的話音剛落他就興奮地嚷道:“太好了!宗主!您老人家知道麼?我做夢都想有一個代號。因為那說明我是一名合格的殺手樓殺手了!從此我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江湖上就知道是誰做地了……”

阿九沒理他的羅嗦,首先示意137號先來,137號也不做作。阿九眼色剛使過來他就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冷血!”

他這兩個字一出屋裡立時一靜,大家全都詫異地看著他。就連生性沉穩的阿九也不例外,大家誰都沒知道137號會選擇一個罵人地詞作為自己的代號。看來這傢伙殺心不輕,而且不在乎世人地眼光。

那個羅嗦青年反應過來後驚訝地喊道:“兄弟!你沒事吧?怎麼取這麼個名字?我看你還是換一個吧?”

這時候阿九也回過神來。有些欣賞地看了137號一眼,然後對羅嗦青年說:“取什麼代號全憑各人喜好,既然他喜歡冷血這個代號。那他以後就是冷血!大家記住就行,不用發表意見!”

說完阿九看向那個一身火紅的女孩,那女孩知道宗主是要她說了,當下上前一步笑盈盈地說:“宗主!您以後叫我飛蛾吧!”

“飛蛾?”

阿九一時沒明白她取這個名字地用意,那女孩見了依舊笑盈盈地給阿九解釋:“宗主!您聽說過飛蛾撲火的故事麼?”

見阿九點點頭表示知道,又見其他人也在側耳傾聽,她繼續解說道:“飛蛾明明知道撲上燭火就會死去,但因為對光明地嚮往,它們還是義無返顧地撲過去,世人皆笑飛蛾愚不可及,然而我卻非常佩服它們為了自己的夢想不惜前仆後繼,它們這種精神就像曇花一樣,為了一剎那的無與倫比,甘願付出一切!”

“哇……不是吧?”

她地話音未落那個羅嗦青年就誇張地大叫一聲,將大家視線都吸引過去後他才驚覺自己失態了,不過他也不在意,一臉可惜地看著那紅衣女孩說:“飛蛾!你這樣的精神太危險了,你知道麼?說不定哪天你會因此死去的……”

“如果死得值得,我情願!”

飛蛾坦然地回道。

“唉……”

那羅嗦青年見她這般回答低聲嘆息一聲,以低不可聞的聲音嘟囓道:“這麼美麗的女孩竟有這麼瘋狂的想法……要是哪天死了豈不是太浪費了?可惜我還是個光棍……”

“你呢?”

當飛蛾的代號確定下來後阿九視線落在她旁邊那女孩身上,也許是那女孩波瀾不驚的眼神讓阿九感覺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所以他不僅用眼神示意,而且還開口詢問。

只見這女孩微微向阿九行了一禮,恭敬地回答:“宗主叫我白雲就好!”

“啊?白雲?”

這次叫出聲的依然是那個羅嗦的青年,阿九還沒說他飛蛾就一臉不高興地責問:“又怎麼了?剛才我的名字你有意見,我姐姐的名字你又有意見不成?”

那青年見她這般潑辣趕緊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惡意,解釋道:“我不是對你姐的名字有意見,只是覺得她這般美麗的女孩取這麼一個普通的名字太委屈了……”

他一番話還沒說完就被飛蛾冷笑著打斷,沒好氣地反駁道:“你懂什麼呀?你知道我姐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麼?我看你根本不知道我姐這個名字的來歷就大驚小怪,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通過奪功訓練的!”

“啊?這個名字還有來歷啊?”

羅嗦的青年一臉驚訝,阿九和冷血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這樣一個平凡的名字能有什麼隱藏的涵義。

“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這句詩你聽過沒有?大文盲!”

飛蛾把這個自己討厭的人諷刺一番心裡得意不已,心想幸虧姐姐前幾天說的這首詩我還記得,能罵別人文盲,這種感覺真好……

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阿九在心裡將這句詩默念兩遍,不禁對取這個名字的女孩多了一點了解,也高看了一眼,畢竟能有這樣思想修為的女孩實在是太罕見了。

而那羅嗦青年被飛蛾羞辱之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又不好和她一個女孩子計較,這時候忽然發現輪到自己了,趕緊藉機轉移大家的注意力,竟反常地收起笑容對阿九施完一禮才說道:“宗主!我的外號我早就想好了,就叫夜貓吧!我這個人白天普普通通,但一到晚上就會像貓一樣精神百倍,所以取名叫夜貓絕對是再貼切不過了!”

說完還問了阿九一句——“宗主!你覺得這個名字有個性不?等我成名之後會不會嚇得那些壞人夜裡不敢睡覺,生怕我夜貓去取他們的狗命?”

阿九懶得理他,把眼睛看向冷血問:“冷血!按照規矩,你把你在奪功訓練的時候得到的秘籍名字跟大家說一下吧!”

“是!宗主!”

冷血答應一聲簡短地說:“一本《錯殺劍譜》、一本全真教的入門劍法,還有一本無量劍派的無量劍。”

“飛蛾你呢?”

冷血說完阿九又問飛蛾。

“回禀宗主!我和姐姐得到的是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劍!”

恩?

一聽是玉女素心劍大家眼睛都是一亮,阿九好奇地問:“古墓派雖然人丁不旺,但個個都是高手,你們是怎麼得到玉女素心劍秘籍的? ”

飛蛾驕傲地說:“古墓派不僅人人都是高手,而且還有玉蜂守護,從正面進去的確很難,但我和姐姐研究過金庸的小說後發現終南山後一個水潭和古墓派墓室相通,所以我們就努力找到那個水潭,然後悄悄地潛進古墓派內部,然後在裡面找到刻在洞壁上的古墓派最強的劍法——玉女素心劍……”

飛蛾說到這裡,夜貓忽然打斷她問:“啊?你們進了古墓派?那你們找到王重陽刻在石棺頂部的九陰真經沒有?九陰真經可比玉女素心劍更厲害啊!”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9 16:14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19:31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3章 獨臂刀譜

提到九陰真經飛蛾的神色變得有些失望,語氣蕭索地說經我們也仔細找過,但可惜找到那具石棺的時候,發現刻在那裡的口訣已經不知道被哪個混蛋給破壞了,根本無法辨認上面的字跡,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自己看過了之後竟然把它給毀了! ”

說到最後飛蛾的語氣心忿不已。

“夜貓!你呢?你奪到什麼秘籍了?”

見夜貓張口又要羅嗦,我當即把話題轉到他身上,而夜貓見我開始問他神色頓時一振,但隨即神色又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說:“宗主!其實我只會一招……”

“一招?”

飛蛾最先表示了驚訝,在大家怪異的注視下夜貓有些臉紅地說:“我得到的是一門劍法,叫什麼'一字電劍',我特意上網查了,那是《笑傲江湖》裡一個叫丁堅的人的劍法,整套劍法就只有刺這一招,我也不知道具體威力怎麼樣……”

聽到一字電劍這個名字冷血神色一動,竟難得地對夜貓露出一絲微笑,說:“一字電劍挺合我的胃口,你要是不喜歡,我願意拿我的錯殺劍譜和你交換,你覺得怎麼樣?”

“真的?”

聞言夜貓一臉的驚喜,見狀大家都以為他答應交換了,冷血甚至當場就把錯殺劍譜拿了出來,誰知夜貓卻連連搖手說:“慢著!慢著!我還沒答應呢!你急著把錯殺劍譜拿出來幹什麼?”

“難道你不願意?”

冷血詫異地問,任誰見了夜貓剛才的表情也會以為他迫切想要交換,誰知他竟是真的不願意,竟連連搖頭表示堅決不願交換,引得飛蛾鬱悶地問:“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剛才那麼興奮幹嘛?耍冷血玩呢?”

“哪裡、哪裡!我絕對沒有耍冷血大哥的意思。我只所以會那麼興奮,是因為我知道錯殺劍是一門很不錯的劍法。既然冷血大哥願意用它交換我的一字電劍,那豈不是說明我地一字電劍比錯殺劍更好?就是因為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剛才才那麼興奮,而既然明白了一字電劍比錯殺劍還要好,那我怎麼可能會拿出來交換呢?飛蛾妹妹你說是吧?”

“誰是你妹妹?不要臉……”

“你不讓我叫你飛蛾妹妹,那你讓我叫你什麼呀?飛蛾妹妹?”

“好了!不要說廢話了!”

阿九把場面鎮住後,在大家的注視下阿九不緊不慢地拿出排雲掌地秘籍,在大家熾熱的眼神注視下說:“排雲掌是刀鋒冷掌門人親自賜給黑鷹堂堂主黑鷹的,不過黑鷹的右臂已經沒了,從此再也無法施展這門絕學。所以他把它送給了我,現在我把它給你們!”

聽阿九說要把這殺手樓七大絕學之一的排雲掌傳給自己等人,就算以冷血、白雲的淡然也不禁喜形於色。性子急的夜貓更是激動地叫了出來:“真的嗎?宗主?這是真的嗎?”

阿九見他們都面現喜色,嘴角微微翹起道:“但是……他是有條件的!”

果然。如阿九預料地一樣,聽說黑鷹是有條件的。夜貓他們笑容頓時一僵,夜貓有些心癢難耐而又小心翼翼地問:“宗主!他有什麼條件?條件不過份吧?”

“黑鷹的要求就是讓我給他拿到《獨臂刀譜》!”

阿九看到當他說出黑鷹地條件後夜貓他們明顯都鬆了口氣。飛蛾輕快地說:“宗主!你早點說嘛!這麼簡單的條件你還吊我們胃口,差點被你嚇死了!”

“就是!宗主!這個獨臂刀譜我連聽都沒有聽過,顯然不是什麼厲害武功。我看把它弄到手不會花費多大力氣,所以,宗主!這個什麼獨臂刀譜就交給我們去弄好了,您老人家就等著我們地好消息吧!

夜貓接過話說。

見他們都是一副小菜一碟的神情,阿九莫名地笑著點點頭,算是應允了,其實在他心裡卻認為他們四個根本不可能把獨臂刀譜弄來,因為他知道現在獨臂刀譜只有兩個人有,而那兩個人都不是易與地角色,其中之一正是《碧血劍》一書中威名赫赫的金蛇郎君——夏雪宜;而另一個同樣也絕不好惹,乃是《獨臂刀》一書中江南百斤刀地弟子黎定安,殺死過傳說中會飛的大盜——飛龍,是獨臂刀一書中最強的高手,他地獨臂刀完全是他自己由半本殘缺刀譜啟發而自創出來的,可能比夏雪宜手上的獨臂刀更要厲害三分。不過既然他們這麼自信滿滿,阿九也就不再去多費唇舌,心想:就讓他們去試試吧!讓他們了解一下江湖壯闊、人外有人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這麼想著,阿九意味深長地笑著對他們說:“去吧!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等你們拿來獨臂刀譜,這排雲掌秘籍就是你們的了!”

夜貓他們退出阿九房間後,夜貓興奮地說:“哈哈……我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還沒升上銀級殺手就能修煉殺手樓的七大絕學之一的排雲掌了……哈哈……”

“是啊!姐姐,我們的運氣真的不錯呢!而且我看我們的宗主也很不錯,要是換了其他三堂七宗的堂主、宗主可能就不會有我們宗主那麼大方了!”

飛蛾接過話頭興致勃勃地對她姐姐白雲說著,而白雲也是嘴角含笑點頭表示贊同,惟有冷血微微皺起眉頭,摸著下巴思索道:“剛才我仔細注意了宗主說話時候的神情,發現宗主好像在看我們笑話,恐怕那什麼獨臂刀譜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般容易得到……”

“是嗎?聽你這麼一說,再回想一下宗主剛才的表情,似乎真的有可能……”

白雲附和著提議道:“要不……我們趕緊回自己住處下線,然後去網絡上查一查有關這個獨臂刀譜的線索?”

冷血點點頭道:“恩!那我們快一點,20分鐘後我們再頭,到時候大家都各自查找的資料互相交流一下!”

“不是吧?那什麼獨臂刀我們聽都沒聽過,用的著這麼鄭重其事麼?”

夜貓繼續發揮著他羅嗦的本性,不過引來的卻是飛蛾的一瞪,罵道:“你這個笨蛋!你敢反對我姐姐的提議?”

“不敢!不敢!”

夜貓唯唯諾諾地連忙否認自己絕沒有這個意思,冷血掃了他一眼,決定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對,那我們立刻下線去查資料,好了,現在解散!”

說完他自己率先轉身往自己的住處走去,然後白雲也拉著妹妹飛蛾走了,最後只剩下夜貓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裡,好一會才鬱悶地罵了一句:“操!”,只好不情不願地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主動下線離開遊戲必須在臥室、客棧一類的房間裡才能下線,除非進遊戲前設定的遊戲時間到了,那時候不管玩家在臥室裡還是在荒郊野外,都會被無條件強制性地踢出遊戲。)

等他們都走遠了後,他們剛才站立的那塊地方旁邊空間忽然泛起一絲漣漪,然後憑空顯出阿九的身影,現身後的阿九欣賞地望著冷血離開的方向,輕聲自語: “不錯!竟然能看透我的心思……難得啊!看來這次我得暗中跟著去了,可不能讓夏雪宜抑或黎定安把他給殺死了……”
Nickice 發表於 2010-5-19 21:41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19:28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4章 向誰下手?

當冷血、夜貓、白雲、飛蛾再次回到原來說話的地方聚個個臉色都不大好,夜貓更是遠遠的就嚷開了。

“他奶奶的熊!這什麼鬼獨臂刀名聲不怎麼響亮,誰他娘的知道會有這麼大來頭,哎呀呀……這下排雲掌的秘籍可能就拿不到咯……”

飛蛾接著後頭說:“是啊!我和姐姐剛才查了,這刀譜有兩種版本,一種在金蛇郎君夏雪宜手裡,這個版本的主人夏雪宜一點都不好惹,所以我看我們是沒希望了;另一個版本的主人雖然不像劍神西門吹雪、劍魔獨孤求敗一樣有名,但根據資料來看,武功也不會比西門吹雪他們差太多!我看這個我們最好也不要去惹,否則……”

飛蛾否則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幾個人卻都知道下場會很慘。

面對這種情況場面一時冷了下來,誰也沒了說話的興致,夜貓本來一臉鬱悶,突然似乎想到什麼眼神一亮,興奮地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碧血劍》那本書裡袁承志也會獨臂刀的,後來他還傳給了一個武功不怎麼樣的二流人物,所以我們不用去找夏雪宜和那個黎定安了!只要找到那個二流人物,憑我們四個覺得能手到擒來,哈哈……這個主意好吧?哈哈……”

聞言大家的眼神都是一亮,飛蛾眉開眼笑地接腔道:“對呀!我怎麼沒想起來呢?就算去袁承志手上搶奪也比找夏雪宜、黎定安好啊……姐姐!這下我們能學排雲掌了……”

最後一句話是對她姐姐白雲說的,以白雲沉靜的性格聽了這個好消息臉上也現出幾分喜色,她眼光一轉發現冷血剛才還開朗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又皺起了眉頭,不解地問:“冷血!不用去夏雪宜和黎定安手上搶秘籍你不高興麼?”

她這話一說飛蛾和夜貓也發現了冷血的神色不對,飛蛾附和道:“是啊!冷血!這麼好的事情你幹嘛不高興啊?”

“哈哈……冷血!是不是發現我比你聰明。所以你嫉妒啊?”

夜貓露了一把臉心情很好地調侃冷血。

“不行!”

冷血忽然抬起頭對大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大家一時都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行。白雲問:“什麼不行?”

“是啊!你在什麼呢?拜託你說清楚一點好不好?”

夜貓大大咧咧地道。

冷血也不理他,只是認真地對白雲說:“我是說夜貓地主意不行!”

“夜貓的主意不行?我覺得很好啊!難道你希望去找夏雪宜或是黎定安?”

白云不解。飛蛾也是一臉疑問,惟有夜貓不滿地大聲嚷嚷說冷血這純粹是嫉妒自己比他聰明。

冷血不理夜貓的吵鬧反問:“你們想想袁承志的武功是從哪裡學來的?”

“好像是從夏雪宜的墓穴裡得到的……”

白雲努力回想《碧血劍》原著遲疑地說。

冷血點點頭肯定道:“不錯!袁承志剛出場的時候武功根本就不行!直到他得到金蛇郎君夏雪宜墓穴裡的金蛇劍、金蛇秘籍以及金蛇錐這些遺物後才漸漸成了高手……”

“那又怎麼樣?這和你說我的主意不行有什麼關係?”

夜貓不等冷血說完急急地打斷他不服氣地質問,冷血冷冷一笑反問:“還不明白我地意思麼?玩《大射雕》這麼久你什麼時候聽說金蛇郎君死了?”

夜貓一愣,不知道他憑什麼這麼囂張地問這麼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不過他已經感到自己好像有什麼沒想到,所以有些底氣不足地回答:“金蛇郎君是沒死,但這和你說我的主意不行有什麼聯繫?”

冷血不屑一笑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彷彿在說:和你這麼笨地人說話掉身份。

還是白雲最先明白過來幫夜貓解惑道:“冷血的意思是金蛇郎君和袁承志根本就不是一個時代地人物!既然金蛇郎君還活著,那袁承志最多也就是個小孩子!既然最多還只是個孩子他又怎麼可能得到金蛇郎君的遺物?又怎麼可能有獨臂刀法?他自己都不會獨臂刀法又怎麼可能傳給另外一個人?”

見夜貓聞言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白雲安慰道:“你不用這樣。其實你剛才地主意挺好!只是你沒想到袁承志還沒出場……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真的不用在意……”

飛蛾有些不耐地問冷血:“冷血大哥!既然夜貓地主意不行,那我們怎麼辦?是去找夏雪宜還是找黎定安?又或是請宗主親自出手?”

冷血沉默了片刻在大家的注視下咬咬說:“我們剛才才和宗主打包票說去把獨臂刀的秘籍弄來。這才一轉身地工夫就回去請宗主親自出手,又怎麼說的出口?況且夏雪宜和黎定安雖然都是厲害角色。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神,我們不能力敵就智取!而且我們的目標並不是要殺死他們。下毒、放火、暗殺、陷害、借刀殺人、疲勞戰術……等等,兵法三十六計、坑蒙拐騙偷。只要能想到的、有用的,我們統統用上,我就不相信我們不擇手段之後還弄不到那本秘籍! ”

說完後冷血眼光掃了大家一眼。發現大家都是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疑惑,問:“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飛蛾搖搖頭嘆息道:“唉……冷血大哥!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短了,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才是最陰險的……”

白雲一直在仔細打量冷血,怎麼看這個外表文弱的少年都不像是一個陰險的人,但剛才那番話卻是真真切切地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夜貓點點頭對冷血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大!你強!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人家都說咬人的狗不叫了……我服了……”

聽了大家對自己的評價冷血也不惱怒,只是淡淡地說:“行了!你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大家都是無所不為的殺手,誰也不是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誰也不比誰高尚,你們有什麼資格說我陰險?還是趕緊決定向誰下手吧!是夏雪宜還是黎定安?”

白雲被冷血說地有些臉紅,轉過臉見妹妹飛蛾和夜貓竟都一臉的無所謂。白雲彷彿受到感染,臉上也好看多了。眼神和妹妹、夜貓交流了一下,最後還是問冷血:“冷血!你說呢?你覺得我們應該選擇哪個?”

“我看我們還是選夏雪宜吧?我想夏雪宜現在應該正在復仇,我們可以混水摸魚,應該容易得手一點!”

夜貓搶在冷血開口前說出自己地意見,飛蛾聞言眼睛一亮附和道:“對呀!夏雪宜從出場到結束基本上都是在復仇,我們可以趁他復仇的時候下手啊…… ”

冷血搖搖頭反對道:“不行!”

“怎麼又不行?”

見冷血每次都否決自己的提議夜貓有些惱火地反駁。

冷血不為所動,淡淡地說出自己的理由。

“夏雪宜之所以一定要報仇,是因為他年幼的時候全家都被人慘殺了,所以他不僅心裡充滿仇恨,而且任何時候都非常機警。就算睡覺也非常警覺,雖然他現在應該還在復仇,但以他任何時候都處於高度警戒狀態的情況。我們根本無機可趁,如果強行出手的話很可能被他當作自己的仇家一劍殺了!”

他這番話說的大家都沉默下來。大家這才想起夏雪宜睡覺都抱著金蛇劍的,忽然夜貓地眼睛又是一亮。大聲道:“我想到了!夏雪宜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只要我們抓住那個弱點就一定可以得到獨臂刀的秘籍!”

“什麼弱點?”

飛蛾睜大著一雙美麗地眼眸好奇地問,白雲和冷血也有些期待地看著他。

夜貓見大家注意力都注意到自己身上。很得意挺起胸膛笑瞇瞇地說:“你們忘了嗎?夏雪宜愛上了仇人的女兒!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地時候就是他警惕心最小的時候!只要我們能找到那個女人,然後埋伏在那個女人身邊守株待兔就一定會等到機會!你們別忘了!夏雪宜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那個女人!”

“還是不行!”

飛蛾剛想附和就被冷血先一步否定了,夜貓這次看向冷血地眼睛已經很不友善。竭力壓制著怒氣故作溫和地問:“冷血!你拆我台是不是拆上癮了?我今天提了三個建議你每個都要否定,你是不是覺得我的一字電劍沒你的錯殺劍厲害?”

一邊責問冷血夜貓一邊將右手放到腰劍長劍的劍柄上,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只是冷血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說:“我們在討論,你說地不對我自然要反駁,如果你覺得我反駁的理由不充足你也可以反駁我,只要你能說服大家,你的建議大家會採納,不過,如果你想用劍討論是不是用你的建議的話,我願意奉陪!”

說著他的右手也握到隋刃的劍柄上,決鬥一觸即發。

夜貓被冷血的話說的無言以對,這下他也不好立即動手了,否則豈不是應驗了冷血的話——他夜貓要用劍討論是不是採用自己的建議?如果應驗了這句話豈不是說他夜貓不講道理?

所以他只好繼續抑制自己的怒氣,對冷血說:“好!那你就說說你反對的理由!我警告你!你的理由要是說服不了大家,就別怪控制不住鞘裡的長劍! ”

冷血嘴角向上微微翹起,彷彿在無聲地譏諷,平靜地道出自己的理由。

“原著中夏雪宜最後也被仇家用毒捉住了,如果金蛇秘籍、獨臂刀譜在他身上,還不早就落到仇家的手上?又哪裡還會在他死後出現在他的墓穴裡?”

見夜貓張嘴想反駁冷血繼續道:“你是想說如果我們抓住他就可以逼問出獨臂刀法甚至金蛇秘籍是吧?”

不等夜貓作出反應他就否定道:“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夏雪宜是什麼人?那可是個寧折不彎的硬漢,他的仇家抓住他後也曾逼問金蛇秘籍的下落,可是結果呢?他們就算廢了他的武功他也沒說出一個字,你認為你能從他嘴裡逼問出秘籍的下落嗎?”

夜貓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惱火地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反駁地話語。這個時候白雲開口緩解了他的尷尬,白雲問冷血:“冷血!聽你的意思,我們只有去找黎定安了? ”

冷血點點道:“不錯!夏雪宜是個攻不破的堡壘!他寧願粉身碎骨也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而且比起我們陰險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我們選擇他作為目標,最好的結果就是我們將他殺死,但是獨臂刀的秘籍卻是不可能得到,也就是說那純粹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那黎定安就是好惹的嗎?不是說這傢伙武功很厲害的嗎?還殺死了什麼傳說中會飛的大盜——飛龍?”

飛蛾置疑冷血。

冷血波瀾不驚地給大家分析:“黎定安的武功地確厲害,不過剛才我查過了,雖然在《獨臂刀》一書中他最後殺死了書上第一高手飛龍,但在《大射雕》中,此刻他可能才剛剛創出獨臂刀法,我們找到他的踪跡後,只要跟踪他一段時間。偷看他修煉時候的情景,一段時間後我們就能總結出一本獨臂刀譜出來,這樣地話我們就能夠不用出手就完成任務!”

“哼……”

夜貓冷笑一聲。心恨冷血先前三次否定自己的意見,他這次也拆起冷血地台來。

“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以為你是天才?還是你以為黎定安地刀法只是莊稼把勢?你只要看幾天就能把他刀法的精髓學會?你這是在高估你自己還是在低估黎定安啊?”

冷血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道:“我剛才說地只是最好的情況,如果這個辦法不行我們就一直悄悄地跟踪他。一直到他和飛龍的大戰,原著中他殺死飛龍地時候自己也受了重傷。那時候的他已是強弩之末,那時候就是我們上場的時候了!”

“嗬嗬……”

夜貓冷笑兩聲,陰陽怪氣地冷笑道:“剛才你是怎麼說我的?你說夏雪宜是個寧折不彎的人物。不可能從他嘴裡逼問出獨臂刀的刀法,現在你又說趁黎定安強弩之末的時候出手,我想問你出手後是從他身上搜出秘籍還是從他嘴裡逼問哪?”

不等冷血回答夜貓自己說出答案。

“不是我想貶低你!實在是你太天真!你也說了黎定安的刀法大概才剛剛創出,根本還沒有成熟,試問一門還沒有成熟的刀法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寫成秘籍?既然沒有秘籍那你就不可能從他身上搜到!那麼想從他那裡得到獨臂刀法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他嘴裡逼問,可是……冷血大俠!我想問一下……夏雪宜是寧折不彎的硬漢,黎定安就是貪生怕死的孬種嗎?”

冷血靜靜地聽他說完才平靜地反問:“你沒有看過《獨臂刀》這本書吧?”

“沒、沒又怎麼樣?”

夜貓被他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底氣不足,冷血淡淡地笑了,說:“不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你,黎定安殺死飛龍的時候,不僅他自己身受重傷,處於強弩之末的狀態,而且當時他的師父、師兄、師妹以及他的救命恩人也在當場,他們也是處於無力自保的狀態,那幾個人都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而他本身正好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有那幾個人在手上,他一定會把獨臂刀的精髓寫給我們!”

“哇……冷血大哥!你連這麼陰險的主意都能想的出來,你真是太厲害了……”

飛蛾和姐姐白雲一直看著冷血和夜貓爭了半天,這個時候聽了冷血的全盤計劃,不禁出聲讚歎,只有夜貓還在不甘心地辯駁:“哼!用人質要抰不是也可以用在夏雪宜身上嗎?夏雪宜也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只要我們抓住她不是也可以要挾得到獨臂刀譜嗎?甚至連金蛇秘籍也能得到!”

冷血也不反駁,只是問:“我們有機會同時抓住夏雪宜和他的女人嗎?如果只是抓住他的女人,那我可以肯定夏雪宜絕對不會選擇拿秘籍來交換他的女人,他一定會用他的金蛇劍和金蛇錐來搶奪!”

“夏雪宜不是要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嗎?我們可以等他的仇家抓住他後再動手將他和他女人一起劫走!”

夜貓眼珠一轉又想到一計。

冷血聞言淡淡一笑,微笑著反問:“你還記得金蛇郎君是怎麼被他的仇家抓住的嗎?”

夜貓看到冷笑的笑容心下感到有些不妙,有些慌神地問:“怎麼被抓的?不是中了毒嗎?”

“你的記憶力不錯!不過你記得金蛇郎君是怎麼中毒的嗎?”

夜貓被冷血這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因為他看《碧血劍》那本書已經有些年了,關於金蛇郎君是怎麼中毒的已經記不清了。

冷血笑著問他:“不記得了嗎?”

見他答不出來才告訴他:“金蛇郎君之所以會中毒就是因為他喝了他心愛的女人端來的那杯茶!所以在金蛇郎君被捉住以後,在他心裡那個女人已經背叛了他,也就是說我們就算在那個時候把他和那個女人一起捉住,我們也無法用那個女人來要挾金蛇郎君得到獨臂刀的秘籍!因為他恨那個女人入骨……”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0 16:26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5章 坐山觀虎

最近發現有些朋友說本書的人物設定有問題,比如說四十多年主角還有機會殺梅超風,以及袁承志還沒有出場的問題,在這裡我稍微解釋一下,其實這樣才是正常的,金庸的《天龍八部》、《射雕英雄傳》、《神鵰俠侶》、《倚天屠龍記》是一個系列的,是有時間順序的,比如說《天龍八部》裡的主角段譽就是《射雕英雄傳》中南帝的先人,《倚天屠龍記》裡的峨嵋派是由郭靖小女兒郭襄創立的,這樣的聯繫在幾部書裡還有很多類似,試問這樣的情況下,能讓幾部書裡的人物在遊戲運行之初同時出場嗎?在段譽還在到處泡妞的時候就把他後人南帝寫出來?在郭靖還沒生下郭襄的時候就把峨嵋派寫出來?在郭靖、黃蓉還沒鑄出屠龍刀、倚天劍的時候就讓謝遜他們去爭搶屠龍刀?這不是時空錯亂嗎?關於梅超風在遊戲運行四十幾年後死在阿九手裡,我的設定是《天龍八部》時代已經過去,《射雕英雄傳》時代剛開始不久,這也是本書名叫《大射雕》的主要原因。當然,我也承認本書中出現的原著中人物和原著中的出場時間肯定有些出入,但那也是沒辦法,畢竟都是小說中的人物,不可能每個人都能查到出生履歷,大家就多包涵一點了,我只能盡量不出現以上所列的幾種情況)。

在夜貓和冷血的爭論的時候,阿九就坐在他們身旁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那是一棵高十五米以上、兩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松樹,濃密的枝葉把阿九的身影完全隱藏在裡面,但是透過樹葉間地間隙阿九可以輕易地看到夜貓和冷血爭論的情景,就連他們爭論地內容。在阿九刻意的傾聽下也一清二楚,從始至終阿九的神情都是淡淡的。直到此時看見冷血完全駁倒了夜貓,阿九的臉上才微微出現一絲笑容,在他的眼底下冷血把夜貓完全駁倒的時候,白雲調和道:“好了!既然已經商議出行動的方案,那我們就動身吧?我們一定要盡快掌握黎定安的行踪!最好是能在他剛剛創出獨臂刀的時候,我們在暗處偷學到,那樣我們就不用動手了!如果偷學不到,我們也要完全掌握他地行踪,在他剛剛殺死飛龍正處於最虛弱的時候出手一舉將他以及他的師父、師兄、師妹以及他地救命恩人掌握在我們手裡,那樣的話我們也不會費多大地力氣。否則,這兩個機會我們都沒把握住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冒險強行出手了。那時候危險係數將大大地增加,所以……一句話!我們當先首要的任務就是盡快掌握黎定安地行踪!”

“大家沒意見吧?沒意見就走吧!”

飛蛾配合著姐姐問了一下夜貓和冷血的意見。不等他們回答就率先動身往谷外走,白雲見了歉意地對夜貓和冷血笑笑。冷血回了個淡淡的笑容跟著飛蛾也動身了,最後只剩下夜貓。雖然剛才他出地幾個主意都被冷血否定了,這讓喜歡出風頭的他很不爽,但此時見大家都統一了意見。再說在心裡他也認為冷血的提議比自己的主意更好,所以儘管表面上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跟了上去。

白雲見夜貓也跟了上去,微笑了一下隨後也跟了上去。

隱藏在大松樹上的阿九待他們走遠了,微笑著自語:“傳說周瑜一步三計、計計弄險;諸葛孔明三步一計、計計成功,剛才夜貓和冷血的爭論,還真有點周瑜和諸葛孔明的味道,這個夜貓雖然羅嗦了點,但是腦袋還是挺靈光的,主意不少,不過比起冷血來還是少了一點謹慎和穩重……”

說完身影一動已是落在樹下,然後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暗中也跟了上去。

阿九跟著他們往東南方廣東方向一路行去,阿九暗裡發現冷血他們先是一路打聽獨臂大俠黎定安,但是顯然此時黎定安的名聲還沒有顯出來,一路上沒有一個人知道,後來還是夜貓腦子轉的快,換了個人物打聽,他向人打聽江南百斤刀在哪裡,不過江南百斤刀的名號雖然在南方有些人知道,知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個高手,但據說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說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還是作為女孩子的白雲比較細心,她記得資料上說江南百斤刀隱居的時候開了一個刀廠,名叫“煉鋒號”,收了一幫弟子專門在煉製刀具在江湖上出售,這一下倒是很容易就打聽到了,據說這個煉鋒號是南方最有名的煉刀廠,就在廣東西部的一個小山鎮上,於是冷血他們就快馬加鞭往那裡趕去,而阿九也悠然跟在暗裡。

不過在尋找黎定安的時候還是出了點麻煩,因為找到煉鋒號的時候,他的師父,也就是那個隱居的江南百斤刀告訴出面打聽的飛蛾他的二徒弟黎定安半個月前已經出意外掉下山崖了,至今還沒有找到屍首。

聽到那個消息,一路上已經研究過《獨臂刀》這本書的冷血他們都知道黎定安已經落難了,恐怕獨臂刀法就要創出來了,這個發現讓他們都有些急了起來,一刻也不敢耽誤就尋著那個山崖找了過去,原著中描寫的時候沒有具體介紹黎定安掉下山崖後,救他命的那個孤兒具體住在哪裡,但想來應該就在山崖附近,否則那個孤兒也不可能把他搬回自己的住處。

跟著冷血他們身後,阿九忽然發現挺有意思的,以前都是自己親自執行任務,每次都要動腦筋想著怎麼接近目標,以及接近目標後怎麼樣完成任務,現在親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勞心勞力地執行任務,也是一種樂趣,他也不著急,只是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看他們究竟會怎樣完成這個任務。

冷血他們在山崖下找了半天,只發現了一處疑是黎定安掉下來的現場的地方,那裡的灌木叢折了好多,一直從山崖上面延伸下來。現場還有些碎布、血跡,不過現場並沒有人的屍體。這也讓大家鬆了一口氣,萬一《大射雕》裡黎定安從山崖上摔下來摔死了,那就別指望他的鬼魂還能創出獨臂刀法了。

之後冷血、夜貓四人又在現場周圍幾里範圍內尋找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家,最後飛蛾在西南方向發現了一個簡陋地小鎮子,大約有百來戶人家。

於是大家都去了那裡打聽。

阿九遠遠地跟在他後面走進了這個小小的山鎮,忽然看見前面有一家露天酒肆,聞著那邊飄來地菜香,阿九發現自己肚子似乎被誘惑了,竟發出咕咕的叫聲,不過如果就這樣過去的話肯定是會被冷血他們發現的。自己這次出來可沒有易容,不過在看到身旁一個賣草帽的老人的時候,他立時有了主意。走過去隨手揀了一頂草帽蓋在頭上,扔下一塊碎銀也不等那賣草帽的老人找零錢就往那露天酒肆走去

這個時候正是午飯的時間。露天酒肆的條件雖然簡陋了一點,但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富人。這個時候竟幾乎客滿,阿九尋了張只有一個人坐的桌子坐了下來。他剛坐下來發現對面原來坐著地那個漢子濃眉頓時一豎,臉上橫肉一緊,張嘴就想罵。但一眼忽然看到阿九裸露在外面的胳膊,那一塊塊堅實油亮的肌肉,尤其是那雙骨骼粗大、掌心掌背全是厚厚老繭地大手,頓時咽了一口口水,到嘴的髒話頓時咽了回去,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拘謹地吃著自己地酒菜,阿九眼睛隨意瞟了一下也沒理會,這只不過是一個市井粗人罷了,大概平日里仗著自己有點蠻力蠻橫慣了,這從酒肆里人滿為患,他這張桌子卻只有他一個人坐就可以看出來了,不過看在他沒惹自己的份上,阿九也沒行俠仗義、鋤暴安良地興趣。

叫了小二點了盤涼牛肉、炒了兩個小菜就一邊吃一邊留意著冷血他們那邊。 (自從知道三個武功都比冷血高的人被因為喝醉了酒被冷血殺死後,阿九就再也沒沾過酒)

“餵~!聽說過一個叫黎定安地人嗎?

阿九听到夜貓捉著一個地痞一樣的人問道,那地痞掙扎了半天也沒掙脫,又嘴硬了幾句,被心情不好的夜貓扇了兩個耳光後,軟了下來,捂著臉小聲說:“大哥!我們這裡沒這個人啊!我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啪啪……”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夜貓扇了兩個耳光,在夜貓想來這傢伙多半還是在嘴硬,這附近就這麼一個小山鎮,那黎定安不在這裡難道還能飛上天不成?

“大哥……我真地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那地痞嘴角掛著血絲可憐巴巴地說,就差掉下眼淚了,哀求的話還沒說完見夜貓的巴掌又舉了起來,那地痞都快哭了,操著哭腔求饒道:“大……大哥……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您饒了小人吧?要不您仔細形容一下那個什麼安的人是啥子模樣……我們這裡沒誰叫這麼正式的名字啊……都是叫二狗、山娃子什麼的……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聽說這鎮上有誰叫什麼定安的……”

“斷手的!快點!那邊叫你!”

阿九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夜貓折騰那個地痞,耳中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這麼一句話,其中那句“斷手的”讓他心中一跳,裝作無意中回頭,阿九看見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皮膚油亮的青年正被酒肆的老闆推攘著望這邊走來,阿九視線一移,眼球忽然猛地往裡一縮,因為他看見那青年的右手在腕部向上十來公分的地方沒了,難怪剛才酒肆的老闆會叫他“斷手的”……

看到那隻斷腕,阿九下意識地認定這個青年就是《獨臂刀》中的主角——黎定安。

原著中此人從小跟著師父——江南百斤刀打鐵煉刀,所以眼前這副肌肉結實、皮膚油亮的形象應該不錯,再加上那隻斷腕,尤其是此人不俗的相貌,絕對是小說的形象……

不過此刻顯然是他倒霉的時候,還沒輪到他大展神威、橫掃八方的時候,阿九笑瞇瞇地看著他走到他身旁,在那張桌子上用他那僅存的左手收拾著滿桌子的空碗空碟,而且他一來那張桌子上的五個邪氣的男子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前後左右幾張桌子的客人也都看著他一隻左手收拾十幾隻碗碟,就連阿九對面坐著的那個漢子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那個“斷手的”,只見那個“斷手的”用左手把一隻只碗碟在桌子上疊了起來,估計是打算全部疊起來後再用左手把它們抱走,但那些無聊的邪氣青年顯然想看點笑話,一個敞胸露腹的漢子率先把只疊了一小半的碗碟塞進“斷手的”懷裡,嘴上罵罵咧咧地催道:“快點!快點啦!你這麼慢怎麼行哪?”

他這一來其他人頓時一起動手,把桌子上空碗空碟全部往“斷手的”的懷裡塞,就連其他桌子上的人也一起起哄,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甚至把只吃了一半的山筍炒肉連盤子和菜一起塞了過去,塞完之後還出手連推了“斷手的”連把,嘴裡罵道:“快點滾!快點滾!別在這裡礙著老子喝酒……”

看到這一幕阿九心裡閃過一句古話——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不過能看到一個很快就會橫掃八方的人物在自己面前被地痞、無賴欺負,卻也有一種莫名的快感,感覺比看電影、看小說還過癮,幻想一下,假如你能看到年輕時候的蔣介石或是還沒發跡時候的拿破崙在你面前被幾個小混混欺負,就在你眼前被人欺負,而你當時正在悠閒地吃著好酒好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你心裡知道很快就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以一副無奈的神情面對一群欺負他的地痞、無賴,你心中會不會生出一股興奮的感覺?

此時阿九就有這麼一種近似於變態的快感。

被這些無賴欺負,那“斷手的”雖然臉上很無奈,但卻默默地忍受了,轉身就要把碗碟送到廚房裡去洗,可能是他的神情太像一個軟蛋了,也可能是阿九對面坐的那個漢子看他不爽,總之阿九看見他猛地站了起來,追著那個“斷手的”過去想要再捉弄他一下,但不巧的是他走路沒看路正好撞到一個從這個露天酒肆經過的中年大漢身上,那漢子一轉身看見這個個子比他還要矮上十幾公分的中年漢子,臉色頓時一變,一副誠惶誠恐地低下碩大的頭顱慌神地大聲而恭敬地敬禮:“飛龍大哥!”

他這一聲恭敬的大聲招呼頓時讓酒肆裡所有的聲音都沒了,大家都轉過頭來看著這邊,絕大多數人一看見這個中年漢子以及他身後跟著的兩個凶神惡煞的漢子臉色都是頓時一白,很多人都悄悄地溜走了,那個酒肆老闆見了也不敢出聲讓那些人付酒菜錢,那“斷手的”聽見這聲飛龍大哥也一怔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個全身滿是紋身的中年漢子,阿九注意到這個中年漢子雖然個子只是中等,但是卻粗壯有力,肩膀寬闊厚實、腰細、腿細而結實,整個人呈倒三角型,用古話說就是猿背蜂腰,是力氣最大也是最適合練武的那一種人,尤其讓阿九側目的是此人一身疤痕夾雜在全身的紋身裡,並且還是一個光頭,臉上、頭頂都布滿了紋身,在一身青色的紋身裡,那一雙不大的黃眼珠格外磣人,阿九還注意到他腰的左右兩邊各掛著一把狹長的彎刀,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好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惡豹,全身都給人以無匹的力量感,阿九在心裡感覺此人是個絕對的高手,可能已經打通任督二脈進入了先天境界……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0 16:27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19:48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6章 惡劣的馬賊

一聲“飛龍大哥”讓四下的人包括阿九都明白了此人就飛的大盜——飛龍,只是阿九沒有料到,這樣一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人物竟然會出現在喧鬧的街市,剛才坐在阿九對面的漢子撞了飛龍,不過大概是看在他對自己的恐慌和恭敬的份上,飛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竟沒有為難他,冷冷地沒有說一句話,然後視線往四周掃了一圈,看到黎定安斷腕的時候,眼光奇怪地望了一下他的臉,然後眼光又往阿九這邊掃來,阿九早在他看到自己臉之前就把臉轉了回去,裝作若無其事地吃著自己面前的菜,接著聽到那飛龍一言不發地走了,阿九再次轉過頭去的時候已經只能看到飛龍的背影,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收了回來,再次把頭轉了回來專心地吃著自己的飯菜,因為他發現冷血他們的注意力已經被這邊吸引了過來,他們已經在往這邊走來,阿九這個時候還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所以特意把剛才買的草帽邊往下拉了一拉,遮住了自己半張臉,這個時候他微微有些後悔自己這次出來沒有易容了。

“飛龍……”

阿九耳中忽然聽到身後的黎定安輕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然後感覺到那傢伙忽然激動地把左手抱著的碗碟全部扔在地上沖到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麵前,激動地用左手搬過他的肩膀急聲問道:“他就是江湖上傳說會飛的那個人?”

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剛才撞到了殺人如麻的飛龍,心到現在還在嘣嘣直跳,而且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平日里蠻橫慣了,情緒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此時突然被這個他看不起的“斷手地”大聲問話。立時爆發了,猛地站起身甩手就是一巴掌刮在黎定安臉上。緊接著又使勁推攘了一把不但沒回答黎定安的問題還大聲罵道:“你是誰?敢碰我?”

一下子就把黎定安激動地神情熄滅了下去,漲紅了臉敢怒不敢言地望了他兩眼,忍氣吞聲地讓開了,而剛才打他耳光的漢子嘴裡還在發洩般地罵道:“敢碰我……死斷手的……”

阿九笑著搖搖頭繼續吃著自己的菜,那種看著一本書裡的主角在自己眼前被一個不會武功的粗人甩耳光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好玩,夾了一塊牛肉放在嘴裡一邊嚼著一邊又往黎定安那邊望去,看見他眼睛還在死死盯著那個殺死他父親並且剝光了他父親皮在城門口被太陽暴晒的飛龍威風凜凜地走進旁邊一家店鋪,仇恨使他忘了自己還是這個露天飯店的伙計,竟然下意識地往那邊走去,在店門外看著飛龍走進店裡在店主的熱情招待下一邊喝著茶一邊高談闊論。阿九有些好奇,便將功力聚到雙耳上,耳中立時傳來兩個人肆無忌憚地談笑聲。阿九甚至還能看見飛龍對著店門外地寬闊背膀。

阿九看見飛龍和那個店主興致很高地大笑一通後道:“那個笨蛋,死到臨頭還嘴硬。頭被砍了下來,剖開了半個身子還在說個不停。操!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出來混都糊里糊塗的,說到拼命。出來混誰都要拼命的嘛!拼不贏那就要看誰倒霉了,有機會,也要看誰下手快。快地就能贏,慢的……連狗屎你都搶不到,還說什麼拼命?你說對不對?”

說完了兩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阿九看到那個衝動地黎定安竟然在門外拾起一段手臂粗的木棒,看他咬牙切齒地樣子似乎想要衝進去找飛龍拼命,阿九看了為之失笑,心想小說中的主角總是這麼衝動,奇怪地是那些小說的上最後活下來的偏偏就是這些衝動地二楞子……

幸好這個時候露天飯店的老闆見那“斷手的”在那裡不過來幹活,一路小跑跑到“斷手的”面前一把從他手奪過木棒扔在地上,連連將他往回推,一邊推一邊罵道:“斷手的!斷手的!快回去洗碗啦!你不干活跑到這裡來拿著一根木棍幹什麼?啊?走啦!還不快回去洗碗……”

“噗……”

看到這一幕阿九剛嚼碎的牛肉一口噴到對面那個大漢臉上,心想:做主角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可憐……

“啪……”

坐在阿九對面的那個漢子本來因為有些不敢惹阿九所以一直在低頭吃著自己的酒菜,但忽然被人噴了一臉,他那蠻橫慣了性子頓時發作了,也沒去想這誰噴的,“啪”的一下就把手裡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菜碗、酒壇一陣搖晃,衝口就罵道:“操!誰幹的?”

一抬頭正好迎上阿九陰沉的目光,氣焰頓時萎靡了下去,臉色一白,嘴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阿九不緊不慢地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一邊不緊不慢地嚼著一邊淡淡地問:“我噴的,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

那大漢雖然人高馬大,並且一臉橫肉,不過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見阿九這神情頓時像耗子見了貓一樣,一邊連連否認一邊用袖子在臉上,看上去似乎在擦阿九噴在他臉上的東西,其實他自己知道他主要是在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用袖子擦著一邊訕笑著道:“絕對沒意見,知道是誰噴的就行了……真的! ”

阿九也懶得真和這樣一個人物計較,見他不再鬧就不再理他,吃完飯走進附近一家茶館,點了一壺這裡最好的普洱茶,表面上是在悠閒地喝茶,其實是在監視那個黎定安,這時候他已經不再去刻意跟踪冷血他們,因為他知道只要他盯牢了這個黎定安就行了,按照冷血他們的計劃,他們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肯定也是要暗中盯著這個人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只要看戲就行了。

只是,有時候看戲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當你看的戲沒有開頭、沒有結尾、沒有高潮,甚至連活躍氣氛的笑話都沒有的時候,那感覺。就彷佛在看一段最無聊地記錄片,無聊到沒有新奇感、沒有藝術性。有的只是平淡,比白開水還要平淡的平淡。

這種感覺在阿九暗裡跟踪了黎定安半個月的時候就強烈地找上了他,在他看來黎定安這小子的生活非常簡單,白天在露天酒肆裡做小廝,受些老闆和客人的欺辱,下班後和一個非洲難民似的的小子(阿九猜那就是黎定安的救命恩人)住在一起,幫他喂喂豬、鋤鋤地,基本上其他時間就是睡覺了,這樣的生活以阿九的耐心也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與預料中地好戲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里。不過還好,這樣平淡、單調到極點的戲終於出現了轉折……

那是黎定安拿到第一個月薪水的晚上,他買了一把菜刀回來。那個一直用破鐵皮做菜刀地“難民小子”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把那把普通的菜刀翻來覆去地看,一會用手摸摸刀峰。試試鋒利程度,一會又用手指敲敲刀背。聽著刀背發出的叮叮地聲音傻呼呼地直樂和,阿九在外面看得直搖頭。什麼叫“土豹子”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看門狗的叫聲,那“難民小子”一聽趕緊開門出去查看怎麼回事,當時黎定安正在擺弄一塊破布條。也不知道他想要用這塊破布條做什麼,對於外面地狗叫並沒有去理會。

“呀……”

“難民小子”剛打開門出去還沒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黎定安聽見時臉色立時一變,一挺身站起來就衝出門去查看“難民小子”出了什麼事,阿九早就听見茅草屋地另一邊傳來的許多馬蹄聲,這時候見黎定安衝出門去也就趁天黑換了一個可以看到茅草屋前面的莊稼地裡藏著。

阿九看見果然如原著中寫的那樣出現了二十多騎黑衣蒙面的馬賊,這些馬賊人手一支松脂火把,另一隻手裡玩耍一把舞弄著一把彎彎的斬馬刀,嘴裡像狼一樣“喔嗚喔嗚”地叫著,這個場面讓阿九聯想到一個詞語——群魔亂舞……

阿九還發現了那個“難民小子”剛才為什麼發出慘叫聲了,只見那“難民小子”被一個身強力壯的馬賊像提小雞一樣單手握著他一隻腳將他倒提在手裡,黎定安剛衝出門就看見那馬賊怪叫著用手裡斬馬刀在“難民小子”腳底板上狠狠地劃了一刀,而那“難民小子”也很“入戲”地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那些馬賊聽見個個都興奮地怪叫起來,其中那個沒有蒙面的馬賊首領更是興奮地用舌頭在斬馬刀刀鋒上一舔而過,舌頭被割出血絲來不僅不讓他感到疼痛還興奮地發出絲絲的吸氣聲,彷彿吃了什麼美味後在回味一般。

那個提著“難民小子”的馬賊劃完一刀後隨手將那“難民小子”扔在草地上,任那“難民小子”像被扔進滾油鍋裡一般抱著腳在地上翻滾著慘叫,看到這一幕阿九嘴角微微翹起,單看他的表情不看眼前的一幕,可能很多人都會以為他在看一場鬥蟋蟀或是鬥雞一般的遊戲。

而那黎定安看到這一幕,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這麼玩弄、戲耍,當時就目眥欲裂,怒吼一聲,完全忘記了自己失去右手後,他那一身橫練功夫早就使不出半點來,甚至連身體的平衡都還不能完全平衡好,邁起大步就往那“難民小子”跌跌撞撞地衝去,看到他怒了,馬賊們都像看到什麼好玩的遊戲一樣興奮起怪叫起來,一時間四下里“喔嗚喔嗚”的怪叫聲響成一片,其中一個凶悍的馬賊舉起手里火把就從正面迎著黎定安衝了過去,那馬賊本來離黎定安就沒幾米距離,而且那馬的速度有多快?而且那馬賊和黎定安是面對面衝過去的,只是眨眼的瞬間那馬賊就策馬衝到黎定安身前,黎定安根本反應不過來,只感覺眼前被火把突然一照只看見一片火光,其他什麼也看不見,然後就感覺那火把和自己脖子做了一次零距離接觸,一直熾熱的灼傷感覺伴隨著一蓬火把上的火星衝進他口鼻裡衝進他衣領裡,而且那火把一把就把他掀翻在地,黎定安頓時仰倒在草地上一邊痛苦地咳嗽著一邊劇烈地抖動著衣領口,想將衝進衣領內的火星抖落下來,雙眼還噴火地看著“難民小子”抱著腳在身前不遠的地方痛苦地翻滾慘嚎著,還有那些馬賊怪叫著將他們僅有的半袋高粱米拎上馬背;將兩隻才一百來斤的半大小豬牽走、將四隻下蛋的老母雞、三隻蹣跚的鴨子裝進口袋,最讓他憤怒到顫抖的是那些馬賊簡直不給人活路,搶完吃的用的不算還甩了七八只松脂火把到他們住的茅草屋頂上,這風乾物燥的屋頂立時劈裡啪啦地燒了起來,見到火起馬賊們又興奮地怪叫起來,一時間“喔嗚”聲、興奮的口哨聲此起彼伏,馬賊們興奮而囂張地騎著馬圍著茅草屋轉了幾圈才一個個特意策馬從黎定安和“難民小子”身邊呼嘯而過,轉眼間怪叫聲、口哨聲就漸漸地遠去了,片刻工夫就連背影也再看不到一個,彷彿剛才他們並沒有來過,不過就是這片刻工夫黎定安和“難民小子”棲身的破茅草屋就沐浴在熊熊的烈火中,那“難民小子”還忍著腳痛從井裡打水撲火,黎定安卻已清楚地知道這麼大的火,還有今天晚上本來很涼爽,現在怎麼看怎麼討厭的大風都讓這大火在茅草屋沒燒乾淨前不可能撲滅,他就那麼一臉悲憤一臉淒苦地望著劇烈燃燒的大火久久無語……

這時候阿九也沒了看戲的心情,臉上的笑容也早就沒了,開始的時候他為自己能親眼見到馬賊們活動而喜悅,但是後來看見那些馬賊惡劣的做法,心裡對馬賊的觀感立時從嚮往變的痛恨起來,這些討厭的馬賊竟然惡劣到涸澤而漁,竟然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按他們這種做法他們流竄到哪裡哪裡就要人畜滅絕,用歷史上一個著名的小偷的話說:我平生最恨強盜,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0 16:28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19:51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7章 突然的衝動

大火一直燒了大半夜,後半夜的時候眼見火越燒越大,也終於意識到這火是撲不滅的了,終於頹然放棄了徒勞的救火舉動,一瘸一瘸地瘸到黎定安身邊,一臉茫然地望著越燒越烈的大火,嘴裡無意識地喃喃自語:“我的房子……我的房子……”

黎定安也是一臉淒苦地望著大火,只是他和難民小子有一點不同,他雖然一臉淒苦,但是僅有的一隻左手卻死死地揪著地上的野草,偶爾也會死死地咬著牙齒,太陽穴也會青筋直跳,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大火一直到拂曉的時候才漸漸熄滅下去,只餘那些屋樑還在裊裊地冒著黑煙。

“咕咕……”

黎定安的肚子忽然發出叫喚聲,難民小子被這聲響一驚,骨碌一下爬了起來往還在冒著黑煙的房子衝去,一邊沖一邊嚷道:“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吃的……”

然後跑到原來是廚房的地方,一邊翻開燒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自語:“昨天有鍋飯在這裡的……”

一番翻著終於找到煮飯的鍋,不過鍋蓋早就燒沒了,一眼就能望到鍋裡的東西,裡面除了四五隻已經燒成黑炭的玉米棒再也看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吃的,黎定安走過去從裡面一把抓著兩隻“炭燒玉米棒”,臉上的苦澀更濃了,躲在暗處的阿九看到這一幕也不僅為他們感到難過,心中浮現一段詩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動心忍性,然後增益其所不能……

以前只覺得這詩句寫的挺上口的,今天看到這一幕方覺作為這詩句中的“斯人”實在是太痛苦了。

這個時候難民小子見鍋裡的東西不能吃,就放下鍋又跑過去翻著起來,不知道他在廚房裡還收藏著什麼吃的可能剩下來。

阿九藏在暗處看到難民小子忽然在一隻被砸碎地破罐子裡翻出一卷書冊。阿九遠遠地看到那書冊已經燒掉了一半,只有靠近裝訂線的那一半還保留著。不過大概是生平第一見到書這種“傳說中”地東西,那難民小子眼睛一亮,激動地站起來衝到黎定安身邊,一把把那書冊塞到黎定安手裡,語無倫次地道: “定安!定安!我找到了一本書!幫我看看裡面有沒有寫我的名字!有沒有寫我家人!有沒有寫我的名字、有沒有寫我的家人!快幫我看看!你識字的嘛!快啊!快幫我看看!”

一邊催促著還一邊翻開書冊指著其中一個拿著刀的男子追問:“快幫我看看!這是不是我爹爹?快說啊!這是不是我爹爹?”

“刀譜?”

黎定安本來還沉浸在淒苦之中,但是突然看到書冊上有拿著刀的男子,而且左右兩頁上那個男子擺出的姿勢還不是一樣,旁邊還寫著註解,有些見識的他立時激動起來,一口道出“刀譜”兩字。然後再不用那難民小子催促,他自己就激動地翻起那本書冊來,翻的越多臉上就越紅。眼睛亮得像快要燃燒起來一般。

但是那難民小子一聽說是什麼刀譜而不是他爹爹,頓時急了伸手就要搶回書冊。嘴裡急切地催道:“你看清楚點哪……”

“是武功秘芨,沒寫你地名字……”

黎定安激動的手都顫抖了。但聽到這句話時那難民小子也激動的顫抖起來,整個人都撲到黎定安身上。雙手激動地爭搶著黎定安手里地書冊嘴里高喊道:“怎麼會呢?是在我家裡找到的,我老媽留給我地,寫的一定是關於我地事。你再看清楚一點!”

但是他那麼激動黎定安怎麼可能把它再還給他?要知道這刀譜對於他來說可是比命還要重要,有了它自己就有可能找飛龍為自己爹爹報仇了……

所以他一邊費力地用僅有的一隻左手把秘籍往自己衣領裡塞一邊厲聲制止道:“你不用看了!你別搶!”

但是這本書冊在那難民小子眼裡顯然也是極重要地,竟然破口大罵起來:“混蛋!快還給我!你父母幫你取了個名字叫定安,但我什麼都沒有……”

罵到後來語氣中已經夾帶著哭腔,不過他終究只是一個難民小子,塊頭比起從小打鐵煉刀出身的黎定安來說實在是太小了,儘管黎定安只剩下一隻左手他雙手也不能從黎定安手裡將那本秘籍搶回,眼看著黎定安把那本在他想來一定寫著自己身世、名字的書冊塞進衣領裡他眼淚都快流了下來。

不過聽了他罵出地話,黎定安激動的情緒也黯然了下來,左手雖然還死死地護著衣領口不讓難民小子將他視若珍寶的刀譜搶走,一邊語氣低落地說:“我的名字不是定安,其實我跟你一樣,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但是顯然那個難民小子這個時候沒心情和他同病相憐,聽了他的話不僅不收斂反而更加激烈地爭搶秘籍,嘴裡依然大叫著道:“怎麼可能呢?書都有名字的,我怎麼可能沒有名字呢?叫阿一、阿二也可以啊!你快幫我看仔細我到底叫什麼名字,我長這麼大還沒名字呢……”

但是一向對他很好脾氣的黎定安這個時候卻堅決的像一塊鐵,一邊轉著身子躲著他爭搶的雙手一邊伸手將他遠遠地推開,嘴裡還前所未有地大聲喝斥:“刀譜有用啊!不能給你!”

等把刀譜收好後,黎定安也不去安慰難民小子,轉身就進了深山,阿九遠遠地跟著,發現這小子竟然去深山里採草藥去了,一直到黃昏的時候他才回來,然後徑直往他工作的那個小山鎮走去,去到小山鎮上他沒有去他工作的那個露天酒肆,而是抱著那捆阿九不知道名字的草藥走進一間賣刀的店裡。

走進店里後他直接走到他看中的一把刀前問店主:“這把刀多少錢哪?”

那個店主是個一臉橫肉的大漢,見一個衣著破爛,渾身還有許多煙灰,彷彿從煙裡鑽出來地、而且還只有一隻左手的窮光蛋問那把最好地刀多少錢,鼻子里頓時發出一聲冷哼。不屑地看著黎定安冷嘲熱諷地問:“很貴的!我這裡的刀起碼兩百兩一把,你有錢嗎?”

暗處的阿九看到黎定安從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三個銅錢。看著老闆打商量道:“我的錢不夠,可不可以用草藥換?”

那老闆看到他掏了半天才掏出三個銅錢臉色就已經變了,再聽到他這種話臉上戾氣頓時一閃、濃眉一豎,伸手就把黎定安推到店外,嘴裡凶狠地罵道:“沒錢就別買!滾!沒錢又沒手買什麼刀?想買刀打劫啊?滾遠點!別防礙老子做生意……”

遇到這麼一個蠻橫的店主,黎定安雖然咬碎了牙齒,但也只有忍了,不說他不願意和這麼一個粗人計較,單是他只剩下一隻左手的現實就讓他不得不將這口氣硬忍下去,要知道人的雙手不僅是乾活用的。它還有著平衡身體的重要作用,少了一隻右手地黎定安不僅意味著他殘廢了,從此再也不能用右手幹活、拿刀。還意味著他身體的平衡性、協調性都遠遠不如以前,甚至比一個顫巍巍的老太太也好不了多少。可能連一個幾歲地小孩都能一把把它推倒在地,這樣的身體情況他就想再想教訓眼前這個可惡地店主。也是有心無力,只能恨恨地瞪他兩眼然後無奈地回家。

回到已經燒的只剩下一堆廢墟地“家”。難民小子正在抱著幾捆幹茅草堆在門前大樹下,旁邊還放著幾個阿九叫不出名字的野果,見黎定安兩手空空地回來(那捆草藥被他賣給了鎮上一個小藥舖。得了十來個銅錢)立即放下手里地茅草問道:“定安!你今天都乾什麼去了?”

沒買到刀的黎定安神情木然地沒理他,彎腰拿起一個野果就往嘴裡塞,然後一邊啃著野果一邊在難民小子舖好的茅草上躺了下來,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野果,眼睛茫然地望著灰濛蒙地天空,此時天色已暗,太陽已經下山多時。

“定安!好了!早上是我不對,不應該不不相信你的話,不應該和你搶刀譜,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見定安沒理自己難民小子堆出笑臉湊到黎定安身邊討好地說,而黎定安依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一邊無意識地啃著野果一雙仍然茫然地望著灰濛蒙的天空,這個時候他的心情應該怎麼形容呢?

這麼說吧!他剛剛得了一本刀譜,練成了可能就可以報殺父之仇,但是呢!還沒等他興奮的熱情退下去,突然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沒刀!

沒刀能練成刀法嗎?

這個問題答案是很顯然的,所以這個時候感到很無力,就好像一個遺失在天空裡的倒霉鬼忽然撿到一艘宇宙飛船,看到宇宙飛船的那一剎那那個倒霉鬼很顯然會激動的熱淚盈眶,但隨即在他還沒興奮的時候又突然發現那飛船沒有燃料了,那個時候飛船已經有了,卻缺少了以前在他還在地球的時候在他眼中不算什麼的燃料,那種感覺是什麼?

黎定安這個時候正在感受。

啃完那個野果後黎定安隨手就把果核扔了。

“叮咚……”

果核扔出後發出一聲異響,黎定安下意識地往那邊瞥了一眼,然後眼神就定在那邊了,久久沒有轉動一下,而那邊只是一邊淺淺的小溪,果核剛才發出的異響就是因為果核打破水面發出的,暗處的阿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發現,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黎定安。

阿九看見黎定安定定望著那個方向好一會,最後神色複雜地爬了起來,然後在難民小子和阿九不解的注視下走到那個小溪邊,在一棵可能剛插下不久的小柳條前直直地跪了下來,然後以頭觸地低沉地說:“爹……恕孩兒不孝,要動你的遺物了……”

就在阿九還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黎定安一把拔出那支柳條遠遠地扔開,然後手腳並用地將那塊地刨開,沒多久就刨出一個臟兮兮的布包裹,這個時候黎定安的動作慢了下來,像對待神靈一樣虔誠地將那個包裹打了開來。露出裡面半把斷刀,那是一把刀身、刀柄全是金屬打造的刀。在刀柄尾部還有一個小小圓孔,以前可能是用來系上飾物用的,刀身看上去很不錯,很有質感,不過整把刀被另一把更鋒利地利器在中間給斬斷了,除了刀柄只剩下一尺多一點點的刀身。

看到這把斷刀阿九想起《獨臂刀》原著,原著上說這半把刀是黎定安父親地遺物,這把刀就是被那個傳說中會飛的大盜飛龍給斬斷的。

有了刀後,(雖然只是一把斷刀),但總歸是有刀了。黎定安拿出那本已經被燒掉一半的刀譜開始日夜不停地練習。

看到這一幕,阿九忽然覺得自己的命真的挺好的,起碼自己練武的時候不會只有一隻左手;也不會只有一把斷刀;更不用對著一本燒了一半的秘籍去練……

阿九看著黎定安練刀一直看了三天。說心裡話這個時候阿九開始佩服起這個身殘志不殘的年輕人,只有一隻左手地他身體平衡性很差。練一刀就會摔倒在地上,但他一次次爬了起來。實在摔得受不了的時候他用一根草繩將自己的腰繫著,草繩地另一頭系在頭頂上一根粗壯的樹杆上。三天了,三天來他一點進展都沒有,身體無法平衡。刀譜只有一半,他整個人已經不知道摔了幾百跤,早就鼻青臉腫,但他不僅沒放棄,反而憋著一股氣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翻看著刀譜(吃飯地米是他們以前存下來的十來個銅錢以及那天他賣草藥得來地錢買來的),然而這還不算完,這個時候難民小子又爆發了……

“玩刀就行啦!不用種地啦!馬賊一來我們躲起來就行了,為什麼要和他們打架呢?這樣打沒完沒了地,這就是'貓捉老鼠'!你就是那可憐的老鼠!馬賊不殺你你還想殺死人家,你知不知道你鬥不過他們的!你打不過他們!你會死的……”

罵到最後難民小子已經泣不成聲,這個時候阿九才知道原來這小子沒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討厭,他罵黎定安並不是真的因為怪他不種地,而是怕他死馬賊手裡。

不過黎定安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一邊吃飯一邊翻看刀譜,吃完飯後就拿起刀又走到那棵大樹底下,用樹上垂下來的草繩把自己的腰栓了起來,提起刀就又要開始練了,而這個時候阿九的心裡忽然湧出一個從來沒想過的念頭,而且這個念頭一湧出來就像潮水一樣不可遏止,他忽然很想按照自己心中冒出的想法去試試,這個時候他完全將冷血他們的計劃忘到腦後,完全想不起他前些天剛聽到那個計劃的時候還是很欣賞的,他完全忘記了那些,這一刻他只想按照自己那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去做,當時就從藏身的莊稼地裡走了出來,走向黎定安……

下一刻黎定安看到了他,定定地望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而在另一個隱蔽的地方,冷血他們張大著嘴,半天回不過神來,他們知道黎定安就要創出獨臂刀了,他們眼看著很可能就能在暗中把這套刀法學會,然後不用出手就完成了這次出來的任務,但是就在這種關鍵時候他們看見自己的宗主,那個此刻應該還待在殺手樓原來總部的宗主,就在他們眼皮底下站了出來,走向了黎定安,這一刻他們直覺感到他們的計劃完了……

飛蛾愣了好一會終於有些回過神來問道:“宗主這是乾什麼?他是不是破壞我們的計劃,逼我們和全盛時期的黎定安交手?”

夜貓聽了飛蛾的猜測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不大肯定地說:“宗主不會這麼絕吧?全盛時期的黎定安聽說很厲害的,恐怕不是我們幾個練內功沒多久的小殺手能對付的……”

“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直接回去!”

這句話是冷血說的,當時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但是阿九,他們的宗主真的是去破壞他們的計劃,逼他們與全盛時期的黎定安交手麼?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1 13:51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8章 衝動的後果

你是誰? ”

看到一個陌生的黑衣青年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黎定安有些戒備地問,手裡的斷刀也下意識地對著這個忽然出現的黑衣人。

阿九看著微微有些緊張、戒備的黎定安,這個《獨臂刀》裡的主角此時還只是一個處於人生低谷、落魄潦倒的小人物,但是阿九知道如果自己不橫插這一腳,他很快也會一飛沖天、威震江湖,阿九無意將這個苦命但一點也不認命的男人變得平庸,他甚至還希望讓他的武功更高、在江湖上的名聲更大,他只有一點小小的私心,那就是讓眼前這個注定要一飛沖天的人對自己感恩戴德,最後成為自己最忠誠的嫡繫心腹,所以這時候阿九罕見地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和聲問:“你想練武嗎?想練高強的武功?”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還沒說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黎定安顯然還不相信阿九,言語中還滿是戒備,不過可能是阿九臉上的笑容讓他感到對方沒有惡意,所以語氣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冰冷。

“如果是,我可以幫你,至少我可以給你一把不錯的刀,一本不下於宗師級的刀譜。”

阿九的話對黎定安的誘惑顯然是極大的,一把不錯的刀,一本不下於宗師級的刀譜對阿九來說不算什麼,哪怕就是馬上出去尋找,一兩天內也能得到,但對於落魄到快要斷糧的黎定安來說卻是難以抵擋的誘惑,雪中送炭、久旱逢甘露說的就是眼前這種情況,不過他還沒被這種好事沖昏頭,帶著三分戒心三分懷疑地問:“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聞言阿九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阿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極度渴望成為強者地心以及堅定不移的努力是成為一個強者最重要地東西!這兩樣東西你都有,你現在唯一缺少的,只是一個引導你的人!只要有一個引導你的人,你很快就能成為一個強者!一個強者!”

“你願意幫我?引導我成為強者?”

黎定安被阿九的話說的心動了,一臉熱切地望著阿九激動地追問。而看到他這副表情阿九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自己的計劃會成功。

“是的!我願意!不過……你願意讓我幫助、引導嗎?”

阿九表情像一個用糖果誘惑兩歲小女孩的壞叔叔。

“願意!我當然願……”

黎定安連聲表示自己迫切地心情,但突然他的話語頓住了,有些遲疑,似乎怕惹得阿九不高興似的小心到有些忐忑地問:“可是……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引導我成為強者呢?你能告訴我真正地原因嗎?不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是想得到你的幫助。我只是希望知道你幫助我地原因,這樣我在接受你幫助的時候心裡會……會……”

會怎麼樣,黎定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但阿九已經明白了他地意思,他顯然在擔心自己幫助有什麼圖謀。不過阿九對此並不惱怒,因為如果換作是自己他也會問清楚。黎定安和他一樣都是那種不願意稀里糊塗地接受別人幫助的人。

“我看你順眼!覺得你可以繼承我地衣缽!”

“什麼?”

黎定安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看著眼前這個可能比自己還要年輕的男子難以置信地問:“你地意思是要收我做弟子?”

阿九依然微笑著。只是神情變得有些驕傲,他問:“你沒聽說過'達者為師'嗎?我自認為以我的武功做你的師父綽綽有餘!怎麼?你不願意?”

“這……我……其實……不是……”

黎定安一連胡亂地說了幾個不知道什麼意思地詞語,神情矛盾無比。最後終於稍微鎮靜下來,試探著問:“我可以先看看你的武功嗎?”

他這話一說阿九就知道這件事成了,因為黎定安問這個問題,顯然是只要自己的武功在他看來足夠教他,他就會拜自己為師了,而對於自己的武功問題阿九卻是最自信的,武功可是他最擅長的。

“可以!”

阿九微笑著答應一聲就示意黎定安退到自己身後,站遠一點。

等黎定安退到他身後十幾米遠後,阿九微翹著嘴角,右手自然地握住腰間折鐵寶劍劍柄上,這個時候天空雲層正好讓開了背後的半輪明月,一縷月光正好照到阿九眼睛上,暗處冷血他們看到阿九的視線落在黎定安原來練功用的那棵大槐樹上。

“這棵大樹要倒霉了……”

見識過阿九刀法的冷血輕聲道。

“看好了!”

阿九背對著黎定安說了一聲

未落握著劍柄的右手立時一緊,身後的黎定安沒有聽聲音,只看到一道呈弧線的劍光,伴隨著那個黑衣人原地以極快的速度急旋三圈,在第三圈的時候那道呈弧線的劍光彷彿活了一般激旋而出,黎定安剛以為自己眼花了,那道刀光竟然在那棵大槐樹根部一現而沒,然後就沒了,什麼反應也沒有,樹還是樹,人還是人,大槐樹還在那裡動也不動,而那個黑衣人的怪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了鞘裡,就連他的站立的姿勢也和先前一模一樣,彷彿他剛才不曾動過,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一般。

“吱……吱……”

什麼聲音?

黎定安遊目四顧,沒發現是哪裡發出來的聲音。

“吱……吱……噶……噶……轟隆……”

這下黎定安找到了,就連去方便的難民小子也提著褲子慌慌張張地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他手裡提著褲子和黎定安一樣望著這棵一人都抱不過來的大槐樹就這麼轟然倒在了眼前,難民小子在樹下舖的干茅草全被壓在了下面,他們還看見大槐樹的根部切口整齊,這人他們半天回不過神來,要知道槐樹可不是一般的結實,這傢伙不僅質地堅硬,而且還有極強的彈性,一般的斧子砍在上面,力氣小的人不僅砍不下去那反彈的力道還會把自己的胳膊震傷,是什麼刀能一刀砍倒這麼粗一棵大槐樹?哪裡買的?

難民小子心下嘀咕。

而黎定安這個時候終於回過神來,現在他看向阿九的眼神已經不是遲疑或者懷疑了,而是極度的震驚外加熱切。

他剛才可是看清楚了,那個黑衣人根本沒有直接用他的怪劍去砍樹,而是用劍氣隔空斬斷的,劍氣啊……不是一流以上的高手可是用不出劍氣的……

而且現在想想那旋身之後發出劍招的招式很可能會適合自己,因為只有旋身的時候自己身體的平衡性才是最好的,否則以自己少了右手的身體,不管是砍、劈、掃、刺,不管是什麼招式都會讓自己站立不穩,如果連站都站不穩還能練成什麼武功?

有了這樣的認識,再加上眼前之人的武功高強已經是確定的事情,他的心頓時熱了起來,這時候他一點也不在意對方可能比自己還年輕的問題,也不擔心被養育自己長大的師傅知道後會追究的問題,因為原來的師父教他們這些徒弟的只是打鐵、煉劍、鑄刀,從來沒有教導過武功。

這個時候黎定安心裡全被學習高強武功的念頭佔據了,只見他幾步走到阿九面前二話不說膝蓋一彎就跪了下來,連磕三個響頭後道:“弟子黎定安拜見師父!懇請師父收我為徒!”

看到這一幕,阿九真想仰天大喊三聲,讓一個注定要威震江湖的人拜自己為師,那其中的感受……

你能想像獨孤求敗年輕時,還沒成名的時候拜你為師、懇請你收他為徒的感覺嗎?

雖然黎定安比獨孤求敗差了不少,但怎麼說也是一本書裡強勢的主角,眼看著他一臉熱切地拜自己為師,一種褻瀆的快感油然在阿九心中滋生。

“好!好!好!”

阿九連說了三個“好”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

“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怎麼覺得我跟不上時代了……”

暗處看著這一幕的夜貓喃喃自語。

“高啊!我太崇拜宗主了……我們都在想怎麼從黎定安手里或偷或搶或逼來獨臂刀譜,沒想到宗主能想出這個法子來……只是這樣一來黎定安還能創出獨臂刀來嗎?”

這話是飛蛾說的,說前半句話的時候她一臉的欽佩,不過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宗主收了黎定安做徒弟,那他們去哪裡弄獨臂刀啊?莫不是要去找夏雪宜?

“是啊!這樣一來黎定安肯定創不出原著中那套獨臂刀了,大家說怎麼辦?”

白雲臉上也有了擔心。

冷血的一句話打消了大家的顧慮,他說:“不用擔心!不管他能不能創出原著中的獨臂刀,只要是他使出來的刀法,就是獨臂刀!因為他只有一隻手臂嘛!到時候把刀譜給黑鷹的時候讓他看看《獨臂刀》這本書,在告訴他我們給他的刀譜是黎定安用的刀法了,至於這刀法有沒有原著中的獨臂刀厲害,反正又不是我們去學,管他呢!”

“陰險……”

夜貓聽完他的話雖然打消了心中的顧慮,但因為他和冷血不對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1 13:52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20:06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19章 獨臂刀

待黎定安拜完師後,阿九開始傳他刀法。

“你玩過‘飛石打’嗎?”

阿九問。

“飛石打?沒!師父,這什麼飛石打和刀法有關係嗎?”

黎定安一臉求知的神情。

阿九沒有直接回答他,在黎定安的注視下彎腰在地上撿起一塊半掌大小的石塊,然後在黎定安好奇的眼神下從衣袋裡取出一截大約半米長的布條綁在石塊上,然後移動腳步離黎定安遠了一點,微笑著用左手握著布條的尾端,右手握在布條中間靠前一點的位置,一點一點將那塊石頭旋轉起來,一圈一圈……

石塊旋轉的越來越快,這時候阿九望著黎定安問:“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不過……”

這麼簡單的事情黎定安自然能看得清楚,只是他不明白這個新拜的師父讓自己看這個乾什麼,他剛說出“不過”兩個字,還沒問出心裡的疑問,就見師父先將右手一鬆,接著左手也鬆了開來,而那塊綁著布條的石塊也就在黎定安剛剛說出“不過”兩個字的時候向著前方飛了出去,遠遠地砸在遠處一棵大樹上,發出“嘩……”的一聲。

“哇……”

樹下夜貓他們嚇了一跳,冷血最先反應過來,一邊悄悄離開一邊對其他人說:“宗主肯定是發現我們了,看來宗主是不想讓我們看他怎麼教徒弟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轉眼的工夫這棵樹下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當然,這裡的情況沒練過內功的黎定安是完全不知道的。

阿九微笑著看他問:“看明白了嗎?”

黎定安愣愣地點點頭,一頭的霧水,直覺告訴他師父這麼做一定和即將要傳授給自己地刀法有關,但卻怎麼也無法把那塊石塊和刀法聯繫起來。

“你再想一想我先展示給你看的那招刀法!”

得到這個提示黎定安雙眼頓時一亮。脫口而出:“我明白了!師父地意思是要傳授我那招刀法?而那招刀法的原理就是這個'飛石打'的原理?”

見他這就明白了阿九滿意地點點頭,心想不愧是一本小說裡的主角。領悟力果然強。

當下給他講解起這招刀法來。

“武功的強弱取決於兩點!一、力道的大小;二、技巧的高低!力道與技巧的結合就是所謂的武功!而你……”

說到這里阿九視線落在黎定安身上,接著說:“而你雖然不會內功,但因為你身體素質極好,想必練過一門不錯的外家橫練功夫,力道應該很不錯,雖然比起內功高手來還差一些,但因為你練地是外家功夫,所以雖然你的力道會比不上真正的內家高手,但身體地敏捷程度卻一定會比修煉內家功法的人更強,這一點足以彌補你不會內功地缺陷。至少不是天級的高手你都有機會取勝!”

一番話說地黎定安黝黑的臉龐露出幾許燦爛地笑容,不過還沒等他笑出聲來阿九的話鋒就轉了。

“不過……很可惜你最靈活最強的右手已經沒有了,所以通常情況下你已經不再適合練武。就算練了也不會取得多大成就!”

黎定安臉上地笑容僵住了。

阿九見了微微笑了一下,接著說:“因為你的左手遠不及右手靈活、力大!而且失去右手後你的身體平衡性會差。差到一個幾歲大的小屁孩都能一把把你推倒在地!”

阿九彷彿沒有看見黎定安難看的臉色,兀自不停地說著:“以我的見識。天下只有一式刀法適合你來用!”

“什麼刀法?”

黎定安彷彿絕望的人看到一根稻草,想也不想就想抓住。

“旋刀法!”

“旋刀法?”

“不錯!我剛才給你示範了飛石打。你明白飛石打的原理嗎?”

不等黎定安回答阿九自問自答:“飛石打之所以能飛的又遠又快,憑藉的就是旋轉產生的向心力!這種向心力不僅可以提高你刀法的速度,還能發出比你右手更強的力道!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旋轉會讓你出招的時候保持身體的平衡性!這種平衡性才是旋刀法最適合你的真正原因!”

阿九邊說邊留意黎定安的神色。見他眼睛越來越亮,神情越來越激動,阿九笑了,他也不再多說,右手握住折鐵寶劍一拔,黎定安注意到的時候,只看見師父身形已經旋了起來,伴隨著的還有一圈看不清楚的劍光,那劍光只有微微亮,但是卻不時地從不同角度吐出一道劍芒,劍芒飛到哪裡哪裡就會遭殃。

阿九先是劍尖對著正前方,接著時而將劍尖抄朝天,時而斜指向地,又時而身體凌空旋著將劍尖對著上下兩方旋轉,總之他的劍尖總是旋轉著籠罩住周身三百六十度,看得黎定安眼都直了,原先他還為只能學一招刀法而遺憾,但是現在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了這招旋刀法還需要去學別的招式,因為這招刀法完全可以應對任何招式。

他完全沒有想到世間是不可能存在完美無缺的刀法的……

當阿九收劍入鞘的時候,那棵倒霉的大槐樹已經變成一堆柴火。

“好好練吧!我一個月後再來看你,希望那時候你已經領會刀這套刀法的精髓!”

阿九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對他來說今天的收穫已經夠多了,不僅解決了獨臂刀譜的問題,還順便收了一個很快就會成為高手的徒弟。

“師父!這套刀法就叫'旋刀法'嗎?”

“不!它是最適合你的刀法!所以就叫'獨臂刀'吧……”

遠遠地傳來這句話,也不管黎定安是不是喜歡這個名回地走進夜色裡。

對於這個徒弟,阿九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會練功偷懶的,因為不管是根據《獨臂刀》那本書還是他自己看來的,黎定安都是一個有恆心有毅力的大好青年,如果擔心他練功會偷懶那完全是多餘。

不過既然一個月都不管這個徒弟。那阿九這一個月怎麼打發呢?

離開那里後,阿九休息了一晚。天亮後在附近一個稍微繁華一點的鎮子裡找到一家門面很大的煉刀廠,寬大地門楣上寫著一個讓阿九感覺很熟悉的名字——煉鋒號。

走進大門,首先看到地是一個偌大的院子,院子後面一眼就能看到一個熱火朝天的煉刀廠,那裡起碼有二十多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正在光著膀子揮汗如雨地錘打著一把把紅通通的刀胚,阿九一走進來就有一個頭髮花白的漢子看見了,當即就從刀廠裡跑過來,一邊跑來一邊熱情地招呼:“這位少俠要買刀嗎?我們煉鋒號可是江南最好的煉刀廠,這裡的每一把刀保證都是精品……”

阿九听到這裡就想起來了,剛才進門前看到“煉鋒號”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現在聽這人說這煉鋒號是江南最好的煉刀廠,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煉鋒號應該就是黎定安從小長大地地方。

當下阿九心裡就多了個心眼。問:“你是這裡老闆?”

“是的!在下正是這裡的老闆,不知少俠來此是否想要買刀?”

見他承認自己是這里地老闆。阿九不僅多看了他兩眼,此人頭髮花白。想來應該有五六十歲的年紀,但精赤地上身竟然肌肉結實。油光滑亮,彷彿只有三十上下似的,心裡不僅暗暗點頭。看來此人應該是《獨臂刀》一書中地“江南百斤刀”無疑,果然是個高手。

心裡轉過這些念頭,阿九表面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一邊信步往煉刀場走一邊問:“你這裡有甩手劍嗎?”

“甩手劍?”

“江南百斤刀”奇怪地看了阿九身上兩柄刀劍一眼搖搖頭說:“對不起!少俠!我們煉鋒號只出產刀,從來不做劍,至於極難修煉的甩手劍就更加沒有了……”

“不做劍?”

阿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心下有些奇怪,江湖上用劍地人遠比用刀的更多,卻不想這個江南最大最好的煉刀廠竟然不做劍。

不過他也只是奇怪了一下而已,並沒有多說什麼,轉而說:“不會做劍沒關係,能幫我按照甩手劍地模樣做一把甩手刀嗎?”

“甩手刀?”

這次輪到“江南百斤刀”奇怪了,他混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甩手刀……

阿九見狀給他解釋:“我的意思是,可不可以做一把短刀,然後在刀柄上裝上一條三米長的鐵鍊?就想甩手劍那樣劍柄處裝上鐵鍊可以通過鐵鏈脫手攻擊的那種?”

這麼一說“江南百斤刀”的臉上終於現出了然的神色,輕鬆地說:“這樣當然可以!只要少俠捨得銀子,鄙號可以由最好的師父用最好的鑌鐵打造,就連鐵鏈也可以用最好的鑌鐵,保證普通兵刃無法斬斷!”

“既如此,那就有勞了,這一百兩銀子算是定金,一個月後我會來取貨,我希望到時候你能拿出一把讓我滿意的東西來!”

一邊說阿九一邊拿出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交到“江南百斤刀”的手裡。

“江南百斤刀”一邊接過銀票一邊拍著胸脯保證:“少俠只管放心!您的貨老朽會親自為您鑄造,保證不讓您失望!”

“但願如此!”

給黎定安訂好兵刃後,阿九不再多留點點頭就告辭了。

當天他在鎮上買了一匹好馬一路往最近的福建省趕去,白天趕路,晚上在客棧裡就用空白的書冊書寫黎定安正在修煉的獨臂刀譜,《獨臂刀》原著中的獨臂刀法是不可能問世了,不過黎定安現在正在修煉的“獨臂刀”卻是他阿九教的,所以他完全可以替黎定安將這本刀譜寫出來,至於黑鷹拿到手後能練出幾分威力來,那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了。

不過,阿九教黎定安的獨臂刀本來就是根據《獨臂刀》原著中的原理來的,威力應該和原著中的刀法相當,不過即便如此,阿九也不怕黑鷹拿到這套刀法後可以對自己造成威脅因為阿九早就清楚這套看似威力無窮、完美無缺的刀法有一個致命的破綻,對他來說破之易如反掌……

七天后阿九到達了他此行的目的地——福建,這裡有殺手樓的一個聯絡點,在這裡可以聯繫到殺手樓的任何一個殺手,雖然如今殺手樓核心已經分裂了,但是外圍組織,比如說在全國各地的聯絡點還是存在,它們一直掌握在賞罰使黑白子的手裡,仍然可以任阿九他們使用。

到達福建的當天晚上,阿九找到這裡的聯絡點,下了聯絡黑鷹的指令,內容是通知黑鷹半個月內趕到福建和他碰面。

阿九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獨臂刀譜》盡快交給黑鷹,讓黑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練這套刀法之上,這樣一來,黑鷹就永遠對他產生不了威脅,不管他黑鷹的武功練到多高,威脅到的也是其他人,對自己來說永遠都是不堪一擊,這就是阿九的目的,只要黑鷹一心修煉這門刀法,黑鷹的武功對他來說就是透明的。
Nickice 發表於 2010-5-21 13:53
本帖最後由 Nickice 於 2010-6-9 20:10 編輯

第六卷 四大殺神 第20章 黑鷹的計謀

不知道黑鷹是不是剛好就在福建附近,阿九隻等了六天點的人通知,黑鷹約他當晚午夜十二點在郊外伏牛嶺相見。

當晚阿九一身黑衣走進夜色裡。

郊外的伏牛嶺,之所以名叫伏牛嶺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那一處小小的山嶺看上去像極一頭伏在地上的老牛,鄉下人沒什麼文化就隨便給它取了這麼個名字。

伏牛嶺有些偏僻,尤其是午夜十二點的時候基本上是沒有人蹟的,但是今晚這裡來了兩個人。

阿九行到山嶺頂部的時候黑鷹已經在那裡等他了,黑鷹還是和一年前一樣穿著一身招牌似的黑色勁裝,高瘦的身形靜靜地迎著夜風立在那裡,阿九一走上來就迎上他比以前更加陰鷙的眼神,黑夜中,彷彿拘魂無常一般讓人心悸。不過這樣的眼神對阿九產生不了效果,他們這對師兄弟心志一樣的堅定。

“別來無恙!”

黑鷹的聲音似乎有些生澀,阿九猜想多半是因為失去右手後影響了他的性格,讓他很少和他人說話,所以嗓音才顯得如此這般。

“這是你要的刀譜!”

阿九沒有理會他的問候,直接拿出他自己撰寫的《獨臂刀譜》。

月光下,阿九看見黑鷹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珍而重之地接過,像撫摩稀世珍寶一樣撫摩它,良久才問:“你是從夏雪宜那裡弄來的?”

“不!是黎定安!”

“黎定安?哪個黎定安?”

黑鷹的表情很驚訝,看表情似乎他根本沒有聽說過什麼黎定安有獨臂刀的秘籍,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那本流傳不是很廣的《獨臂刀》小說,所以根本不知道江湖中除了夏雪宜還有別人擁有獨臂刀的秘籍。

“放心吧!黎定安地獨臂刀絕對不比夏雪宜的差,待會兒我走後你下線去查查就知道了。”

阿九說完向黑鷹身後地大松樹看了一眼,嘴角微不可察地扯了個譏諷的笑容。轉身就走,只給黑鷹留下一句道別的話。

“我們的交易完成了。祝你好運……”

黑鷹望著阿九離去的背影陰鷙的雙眼微微瞇了起來,一絲殺機從眼底掠過。

待阿九的身影完全沒入夜色的時候,阿九剛才望了一眼的大松樹後輕盈地走出一個體態風流的高挑女子,只見她盈盈地走到黑鷹身邊,她一走近就正好看見黑鷹僅存地左手握著那本獨臂刀的秘籍緊緊一握,一把將那本秘籍捏成一團還不算,還將五指緩緩搓動,轉眼間那本秘籍就花作一片片的碎紙屑從他手上紛紛揚揚地落下,看得那女子一陣詫異,不解地問:“這本秘籍不是你用排雲掌交換來地嗎?你怎麼把它毀了?”

黑鷹嘴角現出一抹冷笑。道:“你認為我給他的排雲掌有幾分是真地?”

“幾分?”

“五分!”

“五分?”

女子的語氣很驚訝,黑鷹見了臉上露出笑容,繼續道:“排雲掌一共有十二式。我給它地秘籍前面九式都是真的,只有最後三式是假地!最強的三式是的假地!也就是說他就算把那本秘籍練到極處也只能發揮排雲掌的五成威力……”

見女子驚訝的忘了說話。黑鷹心情忽然好了許多,竟然破天荒地繼續說起來。

“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毀了這本刀譜了嗎?”

“為什麼?”

那女子還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接了這麼一句,惹來黑鷹不屑的一瞥。

“因為阿九不會比我笨!這本秘籍練了只會浪費時間!”

“你們殺手樓的人都是這麼奸詐嗎?”

女子好半天才感慨似的說出這句話。這句話剛說完女子好像忽然想到什麼不合理的地方。問:“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用排雲掌去和他交換這本秘籍呢? ”

“浪費他的時間!”

黑鷹說完不等那女子發問,繼續道:“如果他經不住誘惑而去修煉排雲掌的話,他的武功就會有一段時間停止不前。就算他不上當,但因為他手裡沒有獨臂刀的刀譜,所以他也要花時間去尋找刀譜!到時間費時間不說,他還極可能死在金蛇郎君夏雪宜的手裡!如果真能那樣,在爭奪掌門人寶座的時候就能減少一個勁敵!只是很可惜……江湖上竟然還有一個黎定安有獨臂刀譜,讓他避免了和夏雪宜交手……”

一番話說的那女子啞了音,她彷彿第一天認識黑鷹一樣,用陌生的眼神看著他。

說完這些黑鷹望著阿九離開的方向唏噓:“可惜啊……”

那女子和黑鷹一起望著阿九消失的方向,懷疑地問:“他真是你說的你們殺手樓第四代殺手裡實力最深不可測的血魔阿九?我看他也沒什麼與終不同的嘛!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聞言黑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夏蟲不可語冰!”

那女子臉色一變,問:“什麼意思?你是在罵我是不是?”

看她的神態顯然不懂這句諺語的意思,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句話肯定不是在誇她。

這次黑鷹連不屑的眼神都懶得給她了,黑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沒文化的女人,見她連這句語意顯然的諺語都不懂轉身就走了,完全不理會身後那女子俏臉氣得通紅。

))))))))))))))))))))))

再說阿九,阿九走下伏牛嶺,一路走一想,黑鷹失去右手後好像不僅性格變了、眼神變了,似乎氣質也變了,那種氣質……讓阿九想到“高手”兩個字,似乎黑鷹在過去的一年裡功力大進了,但他是如何進步的阿九卻怎麼也想不明白,難道他早已經從夏雪宜那裡拿到獨臂刀法了?

剛想到這裡,阿九忽然一陣心悸,他的右手剛動,還沒來得及握到腰間折鐵寶劍的柄,就感覺頭頂的樹上忽然落下一個人,那人身子還沒落地,雙手就像藤蔓一樣把自己雙手纏上了,那雙長的誇張的雙手彷彿沒有骨頭一樣,一沾到阿九的雙手就像藤蔓一樣沿著阿九手臂從下往上蜿蜒纏了起來,眨眼間,阿九還沒反應過來,那雙像藤蔓一樣會纏、像蛇一樣靈活的雙臂就猛然一緊,把阿九雙臂纏了起來,阿九一急之下用力一掙,竟感覺手臂像是被橡膠繩纏住了一樣,感覺纏住自己的那雙奇長手臂隨著自己用力竟然極有韌性地拉長了一些。

阿九凝目一打量,發現纏住自己的是一個身量比自己還要高半個頭的青年男子,這人面目普通,但一雙手臂卻長的讓人砸舌,竟能從自己手腕開始一直纏繞到自己肩頭,不誇張地說至少要比自己手臂長半米……

說來話長,其實阿九打量他的時間極短,腦中剛得出這些結論就感覺身後又衝過來一個人,阿九頓時大急,再次用力一掙,只是依然沒有掙脫,而身後那人攻擊的破空聲已經傳入耳中,急切之下阿九隻好勉強將身子橫移了一點,避開了心臟部位……

“砰……”

意料之中的攻擊落到背上,阿九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身後那人的一掌不僅重而且還很灼熱,阿九清晰地聽到那一掌落到自己背上的時候就像烙鐵烙在上面一樣發出“滋滋”的聲音,鼻中甚至還聞到一絲皮肉的焦味。

這兩人練的都是什麼鬼功夫?

阿九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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