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大陸] 無上龍脈(龍脈絕刀) 作者:發飆的蝸牛 (連載中)

 
t191832 2010-5-21 16:16:24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7 483907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10 04:40
CH   121   新一代



    郝戰抽了雁清的血樣。置入乾坤袋。


雁清把捋起的袖子放下,道:「螺祖他們應該已經準備妥當,郝戰兄弟若能參加族長和兩位長老的葬禮,想必他們在天之靈,也會頗感欣慰。」

「此乃郝戰的榮幸。」郝戰抱拳道。

像女納氏這樣封閉的民族,嫁娶喪葬乃是大事,一般外族人不得參與,雁清身為女納氏的長老,也將是女納氏下一任族長,他邀請郝戰參加此次葬禮,誠意頗大。

郝戰此來花梨海,一是為解惑,二也是為收服女納氏,聽雁清之意,雖無歸順之心,但亦不遠矣。

雁清換了一身白衣,和郝戰一起出門,來到族中祭祖台前。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個個身穿白衣,脖子上戴了一圈鮮花編織而成的花環,五顏六色,初看之下,居然很美,絲毫沒有喪葬儀式上的莊重沉悶感。

一個約有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跑到雁清面前,她小孩心性,今天難得族裡有大事,忍不住有些興奮,但大概被長輩勸告過,不得不裝出了一副悲痛的表情,但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還走出賣了她。

姑娘墊腳給雁清戴匕了一個插黃的花環,又對郝戰道:「大哥哥,我也給你戴一個好不好?」

「好。」郝戰略彎下腰方便她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郝戰鬥非無聊到跟一個小姑娘聊天的地步,他只是想在女鈉氏的新一代中培養自己的人,與閱歷豐富的老輩人想比,新人無疑更好控制。

「我叫女納紅薇。小姑娘脆生生答道,她胸前的花環便是一圈紅艷艷的薔薇,她給郝戰戴的是一個紫色的花環,郝戰也叫不出花的名字。

「我叫郝戰。你可以叫我郝大哥。」郝戰直起身,摸了摸女納紅薇的頭頂。

「郝大哥?我現在可還不能確定你是個好大哥還是壞大哥,你會給我糖吃嗎?你會給我玩意兒玩嗎?」紅薇俏皮地吐了吐舌頭,伸手就跟郝戰要糖。

糖,這可把郝戰給難住了,加上他並不擅長與小丫頭揮交道,便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正當郝戰挖空心思在想靈魂戒指裡有沒有什麼甜的能吃的東西時,雁清輕敲了下紅薇的額頭。笑斥道:「死丫頭,敢跟我們的貴客要糖吃。想吃糖。跟你娘要去。」

「嗚嗚,雁清叔叔又欺負我」女納紅薇抱著腦袋,撒嬌地嘟起了小嘴巴,隨即又笑嘻嘻地跑開了,還回頭道,「以後我跟郝大哥玩,不跟雁清叔叔玩了。」

「呵呵,這丫頭!」雁清笑罵道,原本低沉的心情,因為這個小插曲好了不少。

這時螺祖跟黑牙朝他們走來。

螺祖先向郝戰抱了抱拳,再跟雁清匯報道:「長老,香案已經備好,眾人也已歸位。」

雁清點了點頭,對郝戰和黑牙道:「郝戰兄弟,黑牙兄弟,葬禮馬上就要開始,我先失陪了。」

雁清獨自上了祭祖台,台中央靠前的位置擺著一張巨大的香案,上面放了爐鼎貢品等物。

「族人們」雁清站在香案後,高聲道,廣場上立刻安靜了下來,「今次我族遭逢大難,族長與另兩位長老俱已不幸仙逝。」

雁清說到此,全場的人都低下了頭。

過了約莫兩分鐘,雁清抬起頭,接著道:「死者已矣,我族的安危將繫於吾等生者之手。女納一族的年輕一輩,你們任重而道遠!」

台下的女納紅薇小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全無方纔的嬉皮笑臉。郝戰看著,暗自點頭。這小姑娘的精神體質比全族的同齡人都強,雖還只有先天境界,但如果有好的修煉功法,加上自己的刻苦,想必未來不可限量。

雁清又說了許多,台下女納氏眾人盡皆肅穆而立,郝戰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一股信念越來越深入人心。

雁清走下祭祖台之後,又帶著眾人走往海邊,其間眾人一齊低低吟詠一歌,調子低沉空靈,在這樣的調子下,連郝戰也不禁覺得難過。

只是一瞬間,郝戰猛然清醒,這女納氏先祖流傳下來的東西果真非同凡響,就連一送葬的曲子也加入了精神力的能量。

來到海邊之後,雁清先摘下掛在頸間的花環,將它送入海裡,接著女納氏族人一個一個井然有序地把各自的花環放進海裡。

一時間,海面上花團錦簇,花環隨著海浪忽上忽下,飄向遠方。

送葬儀式結束,眾人慢慢散了。

「雁清長老,我等還有要事,不便久留,特來辭別。」郝戰找到在祭祖台前呆的雁清,道。

「既如此,請讓雁清送你們出去。」雁清沒想到郝戰這麼快就要走了,一時有些無措,他本以為郝戰定會借此機會與族人多多相處,以收買人心的。

「離開前,郝戰想再見一見紅薇,不知方便與否?」

「紅薇?自然可以。」郝戰見紅薇有何用意?雁清雖不解,還是著人叫來了女鈉紅薇。

「雁清叔叔,你叫我來有什麼事?」紅薇抱著三個花環,跑了過來。

「是這位郝戰哥哥找你有事。你抱著這花環作甚?」雁清問道。

「這是紅薇額外要送給族長爺爺和兩位長老叔叔的,紅薇長大了,一定會很厲害很厲害,不讓族裡人受一點點欺負」小丫頭大言不慚,卻也是句句自肺腑。

「你可知道要如何變強?」郝戰俯視紅薇。

「我,我,雁清叔叔肯定知道!」女納紅薇憋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族長爺爺修為高,還是雁清叔叔修為高?」

「這個自然是族長爺爺略高一籌。」

「以你族長爺爺的修為,尚且不能鬥過惡人,你雁清叔叔又怎能教你真正變強?」郝戰一問接著一問。

「這」 紅薇將來要出去歷練,定能修到高級功法!」小了頭一點也不服輸。

「外面的世界可不像這花梨海一樣美好,你若沒有高深修為,出去便只能被人蹂躪踐踏,哪有高級功法等著你去練?。

「你,你」紅薇「你」了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氣沖沖地來一句,「你是個壞大哥!」

「紅薇,不得無理。」雁清瞪了紅薇一眼。

「無妨。」郝戰擺了擺手,對紅薇道,「我這裡有一個現成的高深功法,你要是不要?」

「真的?」紅薇難以置信。

「當然。」

紅薇怯怯地看了眼雁清,不知該不該要,見雁清點了點頭,才歡喜地道:「那是什麼了法?我將來能比族長爺爺還厲害嗎?」

「這個自然。」郝戰篤定地道。

「那就給我吧!」紅薇滿臉興奮。

「這個功法叫戰神訣,這是第一層的口訣。」郝戰遞給紅薇一張紙片。

紅薇激動地接過,看了看,眼睛裡流露出驚喜,抬頭問郝戰:「我能把這功法教給族裡的其他人嗎?」

「隨你。」

「謝謝郝大哥,你真是個好大哥!」紅薇喜笑顏開,如春花爛漫。

紅薇拿著寫有戰神訣第一層口訣的紙片,腳步輕快地奔向自己的夥伴。

「郝戰兄弟,多謝!」郝戰竟送了這樣一份大禮,儘管知道這樣一來,族人必定對郝戰感恩戴德,但高級功法確實是女納氏現在急需的東西,他只得拱手道謝。

「雁清兄客氣了。如此,郝戰便告辭了。

郝戰笑道。

郝戰和黑牙在雁清的引領下走出了倪芭森林。

雁清送給郝戰一個繫著五彩繩的金色鈴鎖,道:「此乃我族的五色鈴,持五色鈴者皆是我女納氏的兄弟姐妹,不知郝戰兄弟可否願意收下?」

「多謝雁清兄,郝戰不勝榮幸。」郝戰將五色鈴放進靈魂戒指裡。

「若要再進花梨海,只需面西搖鈴,我等自會派人出來接應。」原來這五色鈴還有這等用處。

「多謝。後會有期!」

「二位保重,後會有期!」

告別雁清,郝戰和黑牙準備返回牙突族部落。

郝戰和黑牙在山野間飛掠,經過一片亂石堆時,忽然聽到一陣打鬥聲。兩人斂息潛行到近處,便見三個膀大腰圓的大男人正在圍攻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少年長得十分瘦弱,細胳膊細腿的,頭烏黑,很長,蓋住了臉,讓人看不清長相。這樣一個瘦骨鱗絢的少年,卻舉著一把厚重的大砍刀,左衝右突。

郝戰看出,這少年修為已有下玄中階,這在同齡人中算是資質卓越的了。但圍攻他的壯漢修為都高出他許多,最低的一個是下玄高階,最高的那個已達中伏中階,另一個是中伏初階。實力相差過於懸殊,正常情況下,少年恐怕早已敗了。

但奇妙的是,這少年在打鬥中雖然捉襟見肘,但卻一直堅持了下來,壯漢們遲遲不能拿下他。

只見這少年在亂石中左躲右閃,身法極為敏捷,利用石塊巧妙地躲開大漢們的攻擊。

少年手持砍刀,且戰且退,退到一塊大石頭旁邊時,一個頭戴黑色包巾的男人一劍刺向少年下盤,殺招凌厲,毫不手軟。另外一個滿臉絡腮鬍,頭倒豎的壯漢揮著一把巨斧,一斧劈向那小小少年。還有一個大漢身高兩米多,站在少年面前猶如巨人,將他完全籠罩在陰影裡,這個大漢練的是重拳,他一拳出手,虎虎生風。

前有重拳,後有大石,左有巨斧,下有利劍,這少年處於重重包圍之中,看來情勢危急,郝戰龍元破殺運於掌心,隨時準備出手。

少年卻沒有給郝戰出手的機會。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10 04:41
CH  122   後生可畏


    「小眾小子個輕躍閃討利劍,隨即身子向前滑。猶」竹泥鰍,哧溜一下從那巨人的胯下鑽了過去。

鑽過去的同時,砍刀在他手裡一個靈活的翻轉,繞著巨人的腿打了個轉,剛好在他鑽過去之後又落回他手裡。那少年躲過這次圍攻,本該抓緊時間逃跑,卻見他先拿砍刀在那巨人的腿上狠狠劃小了一刀,這才撒腿便跑。

這小子到是挺機靈的。郝戰收回那即將出手的龍元破殺,暗忖。

巨人的大腿被砍了一刀,血流如注,他「哇」地大吼一聲,暴跳如雷,轉身就要去捉那小子,可少年早跑到兩米開外了。

另兩個人撲了個空,也氣得兩眼冒火,三個。人再次向那少年圍將上去。

少年腿雖然不長,但邁得很快,加上身量瘦在亂石堆中穿梭。把那三個壯漢要得團團轉。

那中伏中階的巨人終於忍無可忍,砰砰砰連續數拳轟向少年,勁氣所到之處,亂石紛飛。

少年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一塊大石落在他胸口,壓得他吐出一口血來,少年卻還不服輸,砍刀一動,自下而上劈開了壓在身上的大石,爬起來又要跑,卻被利劍擋住了去路。

劍光閃閃,豎斬而來,避無可避,少年橫刀在胸,與他對了一招,被震得到飛出去,摔在亂石中,背部正撞在一塊凸起的尖石上,磕得他又吐出好幾口血。

少年掙了掙想拿回掉在地上的砍刀,卻動彈不得。

「臭小子,讓你跑,我讓你再跑!」三個男人圍了上去,持斧的壯漢上去一腳踹在少年胸口,破口大罵。

子,老實點交代,你們家的功法藏哪了?」巨人把持斧的漢子拎開,上前逼問。

「你們想知道嗎?」少年嘴裡還淌著血水,卻渾不在意,聲音嘶啞,一副調笑的口吻。

「快說!說了爺爺們便饒你一命。」三人眼神狂熱,又逼近了一步。

「你們,有三個人,我家,我家的功法卻只有一本,你們,要怎麼分呢?」少年說話斷斷續續,背後流的血把那塊石頭也染紅了。

「大哥,這小子顯然是想離間我們,我們有了功法自然是一同修煉,夫哥你說是也不是?」那絡腮鬍修為最低,心裡明白若跟那兩人爭搶起來,自己是最吃虧的,眼珠一轉,先得到口頭承諾也好。

巨人發狠地一腳踩在少年的手上,還使勁碾了碾,洩憤道:」子,放聰明點,想挑撥我們兄弟反目,你還嫩了點!」

少年一聲不吭,嘴角卻勾起一個讓人心裡發寒的弧度。

「這個自然,我等兄弟一直有福同享,有了段家功法,我等自然是一同修煉。」那巨人揍完少年,轉頭對另兩人道,他口上這麼說著,卻著實沒什麼誠意。

包巾男和絡腮鬍一聽,心裡都不禁咯登一聲。

郝戰和黑牙在一旁看得分明,少年此舉,無疑給這三人日後的反目留下了隱患。

少年的血越流越多,再不出手,怕要遲了。

郝戰不再遲疑,一個龍元破殺直擊巨人後心,那人尚未反應過來,胸口上已多了一個大洞,他嘴角動了動,沒有說出一個字,便轟然倒地。

「誰?」包巾男和絡腮鬍驚得一頭冷汗,「惶然四顧。

郝戰和黑牙慢慢從隱身的地方踱出來,郝戰一揮手,黑牙便衝上去與那二人戰在了一處。

那二人根本不是黑牙的對手,黑牙只是幾招,兩人倒飛了出去,再沒爬起來。

郝戰來到少年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少年狼一樣的眼睛盯著郝戰,在他的眼睛裡,郝戰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若我不救你,你只怕就要這樣流血而亡了,若我救你,你可願意為我做事?」郝戰看著他的眼睛,施展威壓。

少年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恐懼,這不是畏懼死亡的害怕,而是內心不由自主的對強者的敬畏。

「救我。」少年說完,頭一歪,暈了過去。

「他能撐到現在已經十分不易了。」 黑牙上來,輕輕將少年背部向上抱進懷裡。

郝戰簡略檢查了一下少年的傷勢,少年的背部被尖石劃出一道兩寸來深的傷痕,血肉模糊,好在並沒有傷到內臟,內傷主要是與包巾男對招被反震的,還有一些零碎的小傷口,並無大礙。

背部的傷必須立刻處理,否則出血太多,只怕他要撐不住了。

郝戰自靈魂戒指裡拿出一些蒸餾水,沖洗掉少年背部傷口上的碎石,然後塗抹上稀釋後的舌草玉露。背部傷口癒合,血終於不流了,少年緊皺的火仙開一些,但還是滿臉痛苦。

「這裡不便療傷,先帶回部落裡再說。」郝戰讓黑牙抱著少年,自己彎腰撿起了旁邊的大砍刀,放進了靈魂戒指裡。

兩人飛掠回部落,郝戰吩咐黑牙把少年放在他所住小院的客房裡。然後便讓他退下了。

少年背部的傷好後,其他的都只是些小傷,他現在還這麼難受,主要是胸口被震了一下,經脈有些紊亂,這卻只能靠他日後自己調理了。

郝戰進到自己屋裡,終於有時間可以研究研究乾坤袋裡新採集的血液了。

郝戰把姬瑩的血液標為一號血樣,雁清的標為二號血樣,妖獸的標為三號血樣,每個血樣都製作了玻片,然後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一號血樣和二號血樣沒有太多差別,梭狀紅細胞所佔比例極少,連半成都不到,怪不得女納氏一族如今這般沒落,他們身上流倘的神脈已經越來越稀薄了。這也解釋了為何雁清受傷之後恢復能力這麼弱。

三號血樣則完全相反,它的梭狀紅細胞,而且都是變異梭狀紅細胞,所佔比例居然是驚人的車分之百!

怪不得那妖獸觸鬚的恢復能力和精神力都如此之強。

最初對郝宇體內的血液進行研究時,郝戰就知道梭狀紅細胞具備輸送氧氣等普通紅細胞的一切功能,但他沒想過一個人體內若只有變異梭狀紅細胞,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郝戰不知道為何那妖獸擁有如此強悍的血脈還在地底待了上萬年。難道是那具軀體對妖物有排斥性?

如果自己身上流著百分百的龍血,那會怎樣?

之前在演武堂時,他發現變異後的龍血細胞會排出一種白色有毒物質,他一真擔心這種有毒物質會將體內的偽龍血和變異梭狀紅細胞幹掉,卻沒想過,這或許正是是龍血進化的一個途徑。

想到這裡,郝戰不禁有些激動了。

自天演台之後,郝戰被天蒼帶來靈界,闖過寂靈死域,鬥過水妖明鏡,戰過女納妖獸,一直沒有時間做研究工作,不知道被神血靈芝改造過和二重龍魂覺醒後的身體是何狀況。

郝戰立刻拿出針筒,抽取了一管自己的血液,研究起來。

研究結果顯示,郝戰體內血液成分大體沒有改變,三成龍血細胞,三成半變異梭狀紅細胞,三成半偽龍血細胞,但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先,龍血細胞變得更為強悍,如果將龍血細胞和變異梭狀紅細胞按 :,的比例放在同一個培養皿中,那麼龍血細胞會分泌出白色有毒物質,把變異梭狀紅細胞幹掉,最後整個培養皿中只剩下龍血細胞。郝戰體內的變異梭狀紅細胞在變強之後的龍血細胞的打壓下,已經顯現出一些顧勢。更關鍵的一個發現是,培養皿中的龍血細胞將變異梭狀紅細胞幹掉之後,就會停止分泌有毒物質。

其次,龍血細胞的細胞核顏色較之以前,淡了一些,現在還不知道這對龍血細胞有何影響,有待觀察。

郝戰有一個瘋狂的設想,如果他不再控制體內的毒素,讓毒素把變異梭狀紅細胞和偽龍血都幹掉,體內只剩下龍血細胞,那麼龍血細胞會不會像變異梭狀紅細胞一樣,具備普通血細胞的一般功能?

當然,這實在太危險了,郝戰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隨意冒險。

在演武堂的研究表明,那種白色有毒物質不光能殺死變異梭狀紅細胞和偽龍血,其他任何非祖龍細胞都會被它幹掉。若有毒物質將其他體細胞也殺掉,那郝戰只怕真要被自己的血液給殺死了。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經過神血靈芝改造過的身體體細胞能夠抵抗得住這種有毒物質。

郝戰正準備再做實驗,卻聽到隔壁有響動,知道是那少年醒來了,便先把一應器具都放進靈魂戒指裡,出門向隔壁走去。

郝戰推門而入,那少年正坐在桌前喝水,看來是渴壞了,喝得很急,水流得衣服上到處都是,他見郝戰進來,放下茶壺,警懼地打量著郝戰。

「還記得你昏過去之前說過什麼嗎?」郝戰絲毫不以為意,坐到他對面,拿了一個杯子,慢慢到上水,喝了一口才淡淡問道。

「你救我一命,現在這條命就是你的。不過,在幫你做事的同時,我還有一個心願一定要去完成。若你不能讓我完成這個心願,那你現在就把這條命收回去吧。」少年頭一抬,毫不畏懼地直視郝戰的眼睛。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26
ch 123  龍魂印血




   「你叫什麼名子?」郝戰卻不接少年的話,依舊淡淡炮凹。

     少年一時沒反妄過來,表情有點呆,這時才露出些許他這今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情緒,條件反射地答道:「段天靖。」

     答完之後少年才轉呆為怒,豪言壯語無人理會,就好像使出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禁濃眉到豎,怒道:「我剛才的話你聽見沒有,你若要阻止我完成心願,這條命我不要也罷!」

     「沒了這條命,你要如何完成心願?」這時,郝戰抬起頭,凌厲的眼神直逼段天靖,冷酷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窖,「心願自己去了,我管不著。

     只是你要記住一點,你這條命是我救的,死也該死在為我辦事的時候。明白了嗎?」


     段天靖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盯了郝戰一陣才訥訥道:「你,你叫什麼?」其實郝戰也才十七歲,雖然身強體壯,臉上一絲稚氣也無,但還是很年輕。段天靖見他只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有如此實力和作為,不禁暗自佩服,只是他心高氣傲,萬萬不會說出口。段天靖問郝戰名字,乃是他將郝戰作為了一個平等交流的對象,並沒有因為郝戰救了自己一命,而自覺低人一等。


     「我叫郝戰。給你兩天時間恢復身體,兩天後,我們出去走一趟,有問題嗎?」郝戰神色稍緩。

     段天靖點了點頭,忽然急道:「我的刀呢?」

     郝戰自靈魂戒指裡取出他那把大砍刀,交予段天靖。

     砍刀失而復得,段天靖喜不自勝,手在刀背上摸了又摸,像一個母親在輕撫自己的孩子,看得出他對這把刀有著很深的感情,郝戰也正是看出這一點,才會把它撿起來帶回來。

     「以你的年紀,你如今的修為已經算不錯了。只是若沒有好的功法,怕是要停滯不前。我這裡有一個叫戰神訣的功法,你好好修煉,他日必有所成。」郝戰說著給了段天靖一張寫著戰神訣第一層口訣的紙片。

     哪知段天靖看也不看一眼,斷然拒絕道:「我不用你的功法,我要修煉我段家功法。」少年露出充滿恨意的眼神,稍縱即逝。

     但這卻逃不過郝戰的眼睛,郝戰貌似不經意地道:「你的仇家如今是何修為?」

     「你怎知」段天靖滿臉驚訝,似乎不相信郝戰一語道破他的想法。

     「這有何難?你孤自一人在野外被人追殺,被逼問家傳功法,很有可能父母已遭殺害,你被我救起之後,最大的心願當然是為父母報仇。方纔你對自家功法如此自負,大概是想以自家功法戰敗仇敵,是也不是?」

      「是又怎樣?靳榮華這狗賊,段天靖此生誓要取他狗頭!」被郝戰說得**不離十,段天靖反倒放開了,說這話時渾身微微發抖,激動不已。

     「靳榮華?他是何人?」郝戰見他如此激動,暗暗搖了搖頭,看來這少年固然根基不錯,但心性還是不夠沉穩,今後需要好好磨練才行。

     「靳榮華是這西域紅泉城城主,他現在的修為是太白階大羅天境界。」

     「你家的功法修煉至最高能達何種境界?」紅泉城?過後需要查一下這個紅泉城的情況。

     「我段家功法,乃是極品修仙功法,最高可至太白階大圓通境界。待我修到大羅天境界,便是靳榮華人頭落地之日!」段天靖說到段家功法,頗為自豪。

     「待你修到大羅天境界,靳榮華說不定早就成神了。那時,你拿什麼贏他?」郝戰卻不以蘇然。

     段天靖半晌沉默不語。

     「這戰神訣乃是能修煉至神王階的高階功法,孰優孰劣,你自己選擇吧。」郝戰留下戰神訣,離開了段天靖的房間。

     郝戰著人叫來黑牙,吩咐道:「明日午時,把族裡最有天賦的一百個孩子集合起來。」

     黑牙忙點頭稱是,想問郝戰把孩子集合起來做什麼,但這個問題在喉嚨裡打了個轉又嚥回去了。經過幾日相處,黑牙已經看出來,郝戰為人不喜他人多問,只要照著他的意思做就行了。

     黑牙躬身道:「郝戰長老還有何吩咐?」

     郝戰盯著黑牙不說話,黑牙被他看得毛個悚然,卻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正當黑牙嚇得雙腿發軟之時,郝戰開口了:「我郝戰待人向來公正,你若一心跟隨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但若你心存背叛,那到時也別怪我不念舊情!你可清楚?」

     「是是是,黑牙忠心,唯天可表!」黑牙連忙指天發誓,唯恐郝戰懷疑他,「近日一直追隨左右,黑牙對郝戰長老佩服得五體投地,怎敢有背叛之心?」

     」紙抬年制止他繼續說下尖!我眾麼說。並非懷疑你現 竹不誠,只是先告訴你,背叛我的人,我絕不放過。」郝戰銳利的眼神一掃,黑牙又驚出一身冷汗,郝戰繼續道,「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選擇就此離去,我絕不追究,但若你選擇留下,那就要謹記我方纔的話了。」

     「我牙突族雖是浮圖城第三大部落,卻一直受桑多族和凰鵲族的欺壓,若非郝戰長老相助,遲早要被那兩條惡狼蠶食殆盡。無論出於部落大局,還是黑牙個人的考量,黑牙都毫無疑問要追隨郝戰長老。」黑牙分析利害關係,倒也句句屬實。

     「郝戰所練功法,有一招叫龍魂印血,我可將自己的一絲龍魂打入你體內,若你確無背叛之心,這絲龍魂將會錘煉你的魂魄,對你的修煉有百利而無一害,但若讓我發現你心存背叛,那我便可引爆你體內的那絲龍魂,就算在千里之外,你也會爆體而亡。你可願意接受這縷龍魂?」強迫他人為自己賣命,並非郝戰所願,但若毫無牽制,郝戰對這種建立在利益關係上的忠心又不放心。思來想去,還是攤開來由得黑牙選擇。


     黑牙一聽,汗如雨下,沒想到這些間竟還有此等詭異功法。


     經過劇烈的思想鬥爭,黑牙一咬牙關,堅決道:「郝戰長老儘管把龍魂打進黑牙體內吧!」


     郝戰自靈魂戒指裡收回那縷在山谷裡修煉的龍魂,這縷龍魂已經準備妥當。郝戰將那絲龍魂牽引至掌心,緩緩推出,龍魂順著氣勁鑽進黑牙體內,繞著黑牙的靈魂緩慢轉動。


        龍魂一入體,黑牙便覺得自己的靈魂戰慄了一下,這是何等可怕的龍魂!靈魂瑟縮了一下之後,開始奮起抵抗那絲龍魂的侵入。黑牙的靈魂和那絲龍魂糾結纏鬥,長此以往,黑牙的靈魂確實能夠得到很大鍛煉。

     第一次使用龍瑰印血,郝戰格外小心,見一切無礙,才放下心來。

     龍魂印血對郝戰修為的影響不大,郝戰感受了一下體內龍魂和元嬰的狀況,只是小有損失,看來以後還可以多用這招。多培養一些絲狀龍魂,不光可以在控制他人時使用,在戰鬥時亦可派上用途。

     想到此,郝戰躍躍欲試,對黑牙道:「好了,你回去之後多多磨練靈魂,修為必有進展。」

     黑牙道:「是,那黑牙便告退了。」說完退了出去。

     郝戰將龍魂放入靈魂戒指空間內,先查看了一下在山頂修煉的那絲龍魂,修煉得不錯。郝戰得出規律,每絲龍魂大體修煉兩日,便可使用。

     郝戰從本體龍魂裡又抽出五絲龍魂,分別放在靈氣充裕的地方修煉。他想再抽出一絲時,感覺到本體龍魂已頗為勉強,於是便不再抽取。

     白虎已經徹底恢復,正圍繞一棵靈草不停打轉。

     郝戰頗感奇怪,白虎在這待了這麼尖,還沒有見過它對什麼東西如此上心。郝戰走過去一探究竟,只見白虎繞著打轉的那棵靈草只是一棵普通的二品藥草。

     白虎見郝戰來了,嘴巴裡發出小貓般的「嗚嗚」聲,拿鼻子噢了噢那株靈草,再靠近郝戰,拿它圓滾滾的腦袋蹭了蹭郝戰的大腿,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這白虎總是在郝戰面前裝可憐,郝戰忍俊不禁道:「你想要這種靈草儘管拿去,不必客氣。」這裡靈草那麼多,白虎偷去一兩株,郝戰肯定發現不了,白虎卻先要徵詢郝戰的意思,可見它是一隻頗有原則的老虎。

      白老虎得了郝戰的允諾,也沒有顯得多麼高興,只見它將鼻子湊近那株靈草,忽的吸進一大口氣,那棵原本生命力極旺的靈草頃刻間格萎了。

     吸食了靈草的精華,白老虎渾圓的身體抖了三抖,愜意地趴下睡覺了。

     郝戰退出靈魂戒指,龍魂歸位,開始繼續未完成的研究工作。

     郝戰弄出一瓶龍血細胞分泌出來的白色液體,在身上取了一小片皮膚,將這片皮膚放進白色液體裡面浸泡。

     他低頭觀察,那小片皮膚脫離身體之後,變成了暗紅色。

     大約三十分鐘後,郝戰將這小片皮膚取了出來,製作玻片,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顯微鏡下,皮膚細胞一一呈現在郝戰的眼前,這些細胞經過白色液體的浸泡之後,仍然存活,而且各項性狀均沒有改變,這證明他的體細胞已經能夠承受這些龍血細胞分泌出來的白色毒素了。

     身體經過神血靈芝的洗禮,果然已經能夠承受白色毒素了!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29
ch   124   奴隸市場




    二點午時。黑牙派人來請郝戰。   
     

    郝戰來到部落的空地上,黑牙立馬迎了上來,匯報道:「郝戰長老,部落裡天賦最好的一百個孩子都在這裡了。」


     郝戰點點頭,開始巡視空地上站得整整齊齊的孩子。這些孩子小的只有四五歲,大的已經有十六七歲了,表情各異地打量著郝戰。


     他們都從長輩那裡聽說了郝戰,今日卻是第一次得見其人。年紀小的孩子尚且懵懵懂懂,滿眼好奇,年齡稍大的便有深深的恥辱感,此時看到郝戰,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

     黑牙看那些孩子如此失禮,不禁在旁邊暗自焦急,方纔已經囑咐過,但孩子畢竟不知道掩飾情緒。

     郝戰轉了一圈,回到隊列的前方,不再巍意隱藏身上的氣勢,祖龍龍魂的威壓一瞬間釋放出來,空地上的孩子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個個額頭沁出汗珠,心驚不已。

     孩子們此時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感覺:這傢伙,好強!

     少年人總是崇拜強者的,儘管他們此時還是對郝戰這個外來人恨得咬牙切齒,但郝戰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強者的印象。

     郝戰見好就收,重新收斂了氣勢,然後朗聲道:「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我跟浮圖城城主要了你們牙突族部落的領地,你們之中必定有人不服氣,不服氣可以,只要你們有朝一日能夠打敗我,你們就是牙突族的首領!」

     郝戰說完,掃視下面的孩子,見他們緊抿嘴唇,神情儼然,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道:「我這裡有一個可修至神王階的高階功法,此功法名曰戰神訣,我將傳授於爾等,成神成人,便看爾等自己的努力了。」

     說罷,郝戰把記載著第一層心法的紙片交予黑牙,黑牙抖著手接了。在花梨海時,黑牙見郝戰隨隨便便把這神王階的功法送予一個。小女孩。嫉妒得要死,卻不敢有任何不滿。如今,郝戰終於也將這功法傳給他們牙突族了,有了這功法,他們牙突族振興之日將不遠了!

     郝戰如此輕易將戰神訣傳於他人,卻也有他自己的考量。首先,他需要一支強悍的隊伍,要練這支隊伍,必須要有夠強的功法,現在他手裡能傳於他人的功法也只有戰神訣比較合適了;其次,他只傳授了第一層功法,他們若要再進一步習練戰神訣,不得不仰仗郝戰,到時郝戰便可通過考察他們對自己忠心與否再考慮要不要傳第二層功法給他們。

     「這功法對修煉者沒有任何要求,在場的各位都可以修煉 但若讓我發現功法有外傳,郝戰必將嚴懲不怠!黑牙,此事就交予你負責了。」

     「是!」黑牙還是難以平靜激動的心情,聲音都是顫抖的。

     郝戰回到居住的小院,見段天靖的房間裡安靜非常,卻有絲絲元氣匯入房內,知道他必是在刻苦修煉。這小子,無論是天賦還是心性,都是個可塑之才。郝戰本想讓黑牙另外給段天靖安排一個房間,以免打擾自己修煉,現在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郝戰意念一動,蒼龍槍出現在手中。

     蒼龍槍在郝戰手裡燦出點點銀光,以虛引實,以實伺虛,變化無窮,忽然間槍芒大盛,幻化出道道虛影。

     風龍斬!

     一槍刺出,只聽風聲大作,一股小颶風攜著不可抵擋之勢衝向院牆,風過牆倒,石屑亂飛。

     這就是逆龍槍法第一式第五招風龍斬的威力,郝戰收槍,回身一看,果然見段天靖在廊簷下看得目瞪口呆。

        段天靖回過神來,也顧不得為自己的失態而不好意思,由衷讚道:「好厲害的槍法!」

     郝戰卻不打話,槍尖一挑,又自顧自練了起來。

     第六招,刺龍斬!

     蒼龍槍脫手而出,槍身爆出狠狠冰刺,寒光閃閃,奪地一聲,刺入對面的房舍之中,寒冰迅速蔓延,房舍轟地一聲塌了半邊。

     段天靖看得兩眼發紅,若自己有這等實力,手刃仇人指日可待!

     段天靖被郝戰精湛的槍法徹底收服了,只是他慣於驕傲,萬萬說不出服軟的話來,轉身進屋,把房門一關,馬上修煉起來,彷彿有一把刀懸在頭頂,若不加緊修煉,隨時便要刀落人亡。

     「臭小子。」郝戰看著關上的房門,笑著罵了一句。

     看到段天靖,郝戰總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好像看到了自己時候。郝戰鬥不打算用龍魂印血控制段天靖,孤狼一樣的人,是控制不住的,只有真正讓他從心底服氣,才能徹底收服他。

     郝戰聯巫滯龍槍,走進自己的房間。

     郝戰自靈魂戒指裡取出那被煉化了兩成的藍色元嬰,效仿上次,繼續修煉起來。

     修煉不知時日過,轉眼已是兩今日夜,今天是奴隸市場開市之日。

     郝戰帶著段天靖,在黑集的陪同下前往奴隸市場。

     奴隸市場建在浮圖城城南,奴隸販子們只要繳納一定的攤位稅,便可以在此地販賣奴隸。

     奴隸們俱被關在一個個龐大的鐵籠子裡,脖頸處戴著特製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連接著牢籠,他們的手上也戴著厚重的枷鎖,腳上綁著鐐鏑,個個赤身裸體,以便買家們能夠一眼看清「貨物」的好次。這些奴隸有的是自願賣身為奴,有的卻是被捕捉而來,為了防止他們逃跑,奴隸販子們可謂費勁心思。

     市場上人聲鼎沸,幾個稀有「貨物」的籠子前更是擠滿了人。

     「不知郝戰長老想要什麼樣的奴隸?」黑牙前日剛得了戰神訣,稍加修煉,果然非同凡響,對郝戰更是陪著加倍的小心伺候著。

     「先看看再說。」郝戰雖然早有準備,卻還是對這種拿人當貨物賣的場面極為不適。然而,這是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憑郝戰現在之力,是無從更改的。

     段天靖雖是靈界原住民,卻也是頭一次來奴隸市場,看到這番場景,少年熱血狹義之心蠢動,暗暗握緊了拳頭。

     一路走來,有妖嬈美麗的婢女,有剛猛健壯的武士,有能歌善舞的藝人,,不一而足。

     郝戰一行經過一個籠子前,見裡面關著三個人,個個身高丈餘,凸眼暴齒,肩生六臂,肌膚上附著一層暗青鱗片,長相兇猛至極。他們見這麼多人圍著自己,臉上神情惱怒非常,卻又個個蔫頭耷腦,穎喪地坐在籠子裡。

     黑牙見郝戰駐足觀看,忙解釋道:「這些人是靈界頗為稀有的巨人族,也叫巍超族。在偏遠的東隅有一座巍黨山,高可觸天,這巍麾族便是那山的守護者。奴隸販子不敢集體攻擊這些巨人,只好採取各個。擊破的方法,一有巨人落單,便上前活捉,然後輾轉到各地販賣。因為極為稀少,價格也是極高。」

      「這些人個個肌肉糾結,想必一拳之力便可破籠而出,為何坐以待斃?」段天靖不解道。

     「他們俱被餵了軟骨丹,若無解藥,便會一直全身無力,想要逃跑,談何容易。

     「黑牙首領對奴隸買賣倒是熟悉得很。」段天靖丟給黑牙一個鄙夷的眼神,黑牙忙訕訕地住了口。

     以郝戰的孤僻性子,卻願意與一個人同住,可見此人對郝戰而言,非同一般。黑牙雖然心裡不滿段天靖沒大沒但他是萬萬不敢得罪段天靖的。

     「天靖,黑牙乃是我的心腹,不可無禮。」郝戰數淡警告魯莽少年,身邊人不合,對他來說,有利也有弊,只要在他可承受範圍之內,郝戰都不會多管,但表面上還是要安撫一下黑牙。

     「哪裡哪裡,天靖少有所成,俠肝義膽,將來必成大器。」黑牙見郝戰為自己說話,心裡多少平衡了點。

     段天靖也不是蠢人,哼了一聲不再發話。

     郝戰等人繼續往前走,又在另一個籠子前停下。

     這個籠子裡只關了一個男人,此人皮膚異常白哲,幾近透明,發若流銀,披垂至腰,相貌極為完美,宛若仙人。別的籠子裡關著的人,見別人看自己,不是羞慚欲死,就是怒目而視,只有這個人,身在籠中,不著寸縷,卻似毫不介懷,臉上掛著幾近慈悲的微笑看著籠外的芸芸眾生。

     「這人有何能耐?」郝戰問身旁的黑牙,黑牙搖頭,他也不知。

     再見一旁的段天靖,兩眼迷瞪,直勾勾盯著那人,仿若心神被攝。郝戰暗道不好,一道精神力鎖在段天靖和那人之間,段天靖才恍然清醒,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

     一察覺自己方才竟被人魅惑,段天靖的臉騰一下紅到了耳朵根,這大概是少年第一次丟這麼大的人,一時連頭也抬不起來。

     段天靖修為雖然不高,但心性堅韌,竟在不知不覺中被那人迷惑,好強的精神力!

     不對,這不是精神力!

     郝戰凜然生驚,精神力是一種需要刻意發出才有的力量,而那個男人,看得出他對所有人都沒有敵意,他不可能特意發出精神力迷惑段天靖。

     那麼,這到底是什麼力量?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31
CH   125    煉丹師



    紅耳力量與女鈉氏天生媚骨而散發出來的魅惑人心的;品質不同,若說女納氏的魅惑力帶著一股妖邪之氣,那麼這人身上的力量則像是寧和詳靜的菩薩。看著他,就想到了與世無爭,大慈大悲。

     這個。籠子已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修為低的人都像段天靖一樣雙眼失神,直愣愣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修為高的人雖然沒事,可也被這人非凡的相貌和奇特的能力給震驚了。

     郝戰使了一個幻龍千步,像一道虛影從人群之中穿過,眨眼便來到了籠子前方。

     這個籠子的奴隸販子是個白眉老人,乍看上去,憨厚老實,和藹可親,但能做奴隸販子的人,定然不是什麼善輩。

     這老頭見郝戰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倒也不見絲毫驚慌之色,而是捋一捋花須,慢條斯理地道:「尊貴的客人,你可是想買下這人?」

     「我想先知道。這人有何本事?」郝戰雖對這人頗為好奇,但也並沒有定要買下他的意思。

     「這人的本事,你自去問他吧,鄙人也不過是受人所托而已。」白眉老人指了指籠子裡的人,袖手站到了一旁。

     這倒是怪了。哪有奴隸販子讓客人自己去問奴隸的道理?

     郝戰上前一步,來到那人面前,近看之下,更是覺得這人身上無絲毫殺伐之氣。不染半點塵埃。郝戰也不由自主放緩了語調,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我是何人並不要緊,緊要的是我有何能耐。」那人聲音如九天梵鈴,聽之令人心曠神怡,他微微一笑,續道,「我善製藥。若你能拿出我看得上的材料,我便隨你回去,用你那材料為你製藥,藥成之後,便歸你所有,到時我要去要留,便不由你做主了。」

     善製藥,這正合郝戰胃口。郝戰來到異界之後,一直勤於修煉。無暇煉藥。祖龍訣裡亦有煉丹術,只是以郝戰現在的修為還無法觸及,若能得到善煉丹藥的高人指點,對以後將大有稗益。

     只是這人的要求著實奇怪,聽他的意思,他賣身為奴,只是為了幫人煉丹?

     「不知閣下如何證明你善煉丹藥呢?」無論如何,且看他是否真有本事。

     「這些人看到我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你可知為何?」那人絲毫不以為意,彷彿知道郝戰必有此一問。

     難道是他在身上灑了能迷人心智的藥粉?

     郝戰才剛在心裡這麼想著,那人已自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隨意地丟給郝戰;

     郝戰這才發現此人還戴了一枚戒指,這枚戒指初看之下普普通通,金色圓潤的戒環,上面鑲了一顆指甲蓋般大小的墨綠色寶玉。與一般戒指不同的是。這戒指拿到手上之後,傳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一聞這香氣,郝戰便覺心神放鬆,渾身舒坦。

     「答案便在這枚戒指裡,你揭開上面的寶玉看看便知。」

     郝戰依言而行,稍一用力,裹住寶玉的八爪便鬆開了,掀開寶玉、一看,原來這寶玉不過一個空殼子,裡面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玉白色丹丸,香氣更盛了。

    「此丹名曰白蓮,聞之可使神情放鬆,心中一切惡念盡去,除了佩戴此丹之人能聞到香味,一人之外便無色無香;不過,這丹藥只對中伏中階以下的人有效。

     那人款款介紹,面色平淡,看來這顆白蓮丹在他所制之丹藥中只算得上稀鬆平常。

     「敢問前輩為何將自己囚於這販賣奴隸的牢籠之中?」郝戰猜測那白眉老人所說的「受人之托」便是受這位「奴隸」的托付。這人看來確實不簡單,郝戰稱他為前輩,亦是發自真心;

     「我雖善製藥,卻找不到可煉之材,奈何?」那人說到此,歎了一歎。

     原來如此。這人為了煉藥,竟不惜將自己當作奴隸賣了,要求便是買他的人能出得起他看得上的藥材,而且煉成之後,他也並不會將藥據為己有,實在是個煉丹的癡人,他享受的只是煉成極品丹藥的過程。

     當然以此騙取珍貴藥材,然後藉機逃走,也不無可能,只是看這人的模樣這種可能性很小就走了。

     此人修為高深莫測,郝戰也看不出個究竟,不過應該尚未達到神階,否則憑借神階的實力。弄些高品級的藥材,應當不難,亦或者,這人連那些極品藥材也已經煉製過了,那就太可怕了。

     郝戰的意識沉入靈魂戒指,從中找出一滴九品的嗜血蒼狼之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郝戰先設置了一個。結界,將他淵州刊淨包圍其中,隔絕了外界,然後才把嗜血蒼狼之血扒。愕凹看。

     「嗜血蒼狼之血,九品,確實已經算是不錯的藥材了,但在我看來,卻也不過爾爾。」那人看了之後,一語中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一點也沒有普通人見了這天神階的妖獸之血時那種貪婪的樣子。

     郝戰對這人更信了幾分。

     「前輩果然見識非凡,晚輩這裡還有一滴妖獸血,不知前輩見過否?。

     那人本以為費了半天口舌,又要無功而返,沒想到郝戰還能拿出更好的藥材,不禁稍稍動容,滿懷期待地看郝戰還能拿出什麼樣的藥材來。

     「您看這個如何?。郝戰取出一滴十三品的鬼火冥蛇之血,那滴血一拿出來,結界裡頓時被靈氣充滿,隱隱有衝破結界之勢。

     「哦哦哦!這是何種妖獸之血?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那人見了這滴血,猶如禁慾十幾年的色鬼見了美女,興奮得臉都快扭曲了,一掃之前高深莫測的樣子。

     「此乃鬼火冥蛇之血,十三品,前輩若對這滴血還滿意,就請隨我來吧。」郝戰展示了一番。又將鬼火冥蛇之血收回了靈魂戒指內,一是為了引這人走,二嘛,這血若被結界外那些人看到,怕是要引發一場不可收拾的大戰。

     那人見鬼火冥蛇之血在郝戰手裡一晃,就不見了,失落至極,不過隨即又是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大概是想到終於能夠煉製理想的丹藥了,不禁滿懷欣喜地道:「滿意滿意!我們這便去吧。」

     郝戰一道勁氣飛出,撤了結界。

     那煉丹師沖籠子外的白眉老人道:「快快開了這籠子,咱們這就煉丹去!」

     白眉老人一聽,大為驚奇,不知郝戰拿了什麼樣的藥材,竟引得這老傢伙如此興奮。白眉老人拿出一串鑰匙,打開籠子的門,又幫他解開脖子上、手上和腳上的鐐鏑,給他披了一件白袍,再請那煉丹師出來。

     「晚輩郝戰,還未請教前輩高姓大名。」郝戰心道這人自賣為奴,竟還能做得似模似樣,脫光衣服不說,連鐐鏑都戴上了,著實令人佩服。

     「郝戰,好戰,你這名字取得不好,殺伐氣太重那人自從見了鬼火冥蛇之血便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神情言行俱都神氣活現,讓郝戰哭笑不得。

     「家師自稱閒散丹師。他一見了好藥材,便是這般模樣,莫怪莫怪那白眉老人在一旁幫那人答道。

     原來這白眉老人竟是他的弟子!郝戰碰上這對怪異的師徒。真是大開眼界。

     「未請教?」郝戰拱手問那白眉老人。

     「鄙人乃閒散丹師大弟子白眉老翁,鄙人虛長你幾歲,日後便稱你為賢弟吧白眉老人也向郝戰拱手。

     郝戰只有十七歲,那白眉老翁光看外表已有五十多歲了,真不知他是如何說得出口「虛長你幾歲」這樣的話來,不過郝戰也只能笑納道:「如此甚好

     圍觀看見那人出了籠子,便知他被郝戰「買」下了,雖然很多人依依不捨,還是漸漸散了。

     郝戰與閒散丹師和白眉老翁一同走到在人群外圍的黑牙和段天靖面前,替他們作了介紹。

     「前輩。郝戰還需丹轉一轉這奴隸市場,不知前輩可等得?。此行「買」到一個煉丹師,實在是意外收穫,但郝戰還沒忘記此行的目的。

     「等得也得等,等不得也得等,藥在你身上,奈何?」閒散丹師俊逸非凡的臉上露出苦惱之色,看得一旁的黑牙和段天靖暗自驚奇,心道這些間果然千奇百怪,無所不有,籠子裡那般高貴無匹的人出了籠子竟會是變成這般模樣。

     郝戰等人繼續逛奴隸市場,那閒散丹師緊緊跟著郝戰,生怕跟丟了他的藥材也要沒了。白眉老翁在一旁看得直撫額。

     「快看那邊!」段天靖忽然指著前方道。

     大家一同往他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大鐵籠子前站了寥寥數人,俱是短襟打扮的本地原住民,他們大概是某個小部落派來採買奴隸的人。在他們面前,一個滿身髒污,瘦得跟猴子一樣的小男孩被奴隸販子拎在手裡,拚命向那些人推銷。

       憑郝戰等人的耳力,這些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那奴隸販子慇勤道:「真的,這小子別看年紀但是他身上常常能發出明晃晃的電光,這不是龍脈者是什麼?」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34
CH  126   出手






    「你讓他一個看看。」眾小部落的人千頭動互細話,沒有真心想要買這個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奴隸,說著他們兩手抱胸,臉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奴隸販子雖然也知道這點,但他賣的奴隸都不是什麼高等貨色,只是些粗使雜役。為了吸引其他客人,鬧出點大動靜來才好呢。

     奴隸販子像拎小雞一樣拎著那孩子,使勁上下抖了抖,大聲斥道:「聽見了沒?快給各位爺一個!」說著就把孩子扔在地上,循循善誘道,「各位爺看得高興了,就會把你買回去,你以後就不用在奴隸籠子思待著了

     那孩子臉上髒得看不清面貌,一隻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另一隻眼完全腫了起來。根本睜不開,孩子好像已經被打得疲了,被扔在地上也不起來,就著摔下的姿勢半坐著,對於奴隸販子的叫嚷一點反應也沒有。

     奴隸販子勃然大怒,衝上去就對著小孩的胸口踹了好幾腳,一邊踹一邊破口大罵:「你個臭小子,皮又癢癢了是吧?再不,爺讓你好看」。

     孩子被他踹得吐出幾口黃色的苦膽水來,胃早就空了,根本吐不出東西。紛亂的拳腳落在身上,那孩子卻只是拿手抱著腦袋蜷成一團,也不哭也不叫。大概早就被打慣了,知道就算哭叫也沒有用。

     段天靖的拳頭不覺握了起來,雖然他與這小孩境遇不同,但同樣都受過欺凌,此情此景不禁讓他感同身受,恨不得上去把那奴隸販子令人作嘔的嘴臉給打扁了。但郝戰沒動,他就也不便動,只能先勉強忍著。

     那幾個。客人見此,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不屑道:「再打,他就要被你打死了,他根本就不聽你的話,這麼不聽話的奴隸,我們買去有何用?。

     奴隸販子忙對他們討好道:「幾位爺,再稍等等,你們不知道這子,骨頭硬著呢,怎麼打也死不了。

     你們且看好了,我保證讓他聽話!」說完。他對一個看守籠子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會意,打開籠子,從裡面拖出來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重重地摔在那小孩旁邊。

     小孩見了這個女人,那只僅能睜開一條縫的眼睛驀地張大了,嘴裡出嗚嗚的聲音,顫顫巍巍地朝那個女人爬過去。女人已經淚流滿面,卻硬是咬著嘴唇,半點聲音也沒敢出來,抖著手一把把孩子摟進懷裡,那瞬間,眼淚如水般流得更凶了。

     奴隸販子似是對這一幕早就司空見慣了,一把揪住女人的頭,痛得女人慘叫了一聲,卻還是死死抱著小孩不撒手。

     那販子嘴裡喝著「放手」」一巴掌扇得女人的臉腫得老高,血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女人被迫鬆開了手。奴隸販子就這樣扯著女人的頭把她拖出去兩米多遠小孩啊啊叫著要抱住女人,卻被販子一腳踢得滾出去老遠。

     「快給爺們個電光看看,不就打死她!」奴隸販子說著就狠狠抽了那女人一鞭子。女人抱著胳膊喊了半聲「啊」又強忍著不再出聲,赤裸裸的身上立刻出現了一道鮮艷的血痕。

     那小孩聽著鞭子響,渾身抖了一抖。他抬起小小的臉,蚊子般的聲音喊道:「別打我娘,別打.....要電..你電..我....」

     如此虐待贏弱的女人和小孩,段天靖早看得咬牙切齒了,見此就要衝過去,卻被郝戰攔了下來。

     郝戰冷靜地道:「再看看.下去..」

     奴隸販子對自己的手段很滿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那小孩出電光來,頓時惱羞成怒,又狠狠抽了那女人一鞭,怒道:「把老子當傻子嗎?快點!別以為能糊弄過去!」

     女人再也忍不住,出隱忍的痛呼聲,在地上爬著企圖躲避飛來的鞭子,但她因為飢餓本就渾身無力,又戴著腳鐐,拼盡全力也只挪動了一點點距離。

      小孩一聽鞭子響,渾身就是一抖,拚命握著小拳頭,看得出他正在努力想要出那販子口中的電光,但是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是不出來。

     「好了好了,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了,這孩子太瘦,我們不買了,你還是多給他吃點東西吧,免得餓死了。」那幾個看客現在覺得奴隸販子做得太過份了。忙表示不買了。

     「讀,別呀!諸位再等片刻,再等片刻奴隸販子著慌了。鞭子連甩,女人的身上轉眼多了四五道鞭痕,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叫之後,趴在地上不動了。

     小孩頭深深口川;夾,渾身抖得更厲害了,毫丹徵兆地。他棕黑煮饑過一道銀白電光,倏忽即逝,忽然又是一道,轉眼又消失了。那電光不同於閃電,倒像是螢火蟲的螢光小孩完這兩道電光,頭便慢慢點到了地上,看來是累得昏過去了。

     「嘿!諸位看到了吧?我說他能電光他就能」。奴隸販子頗為得意,把鞭子隨意一丟,衝到那幾個客人面前,指著小孩興奮地大叫,又怕他們有所顧忌,補充道, 「人觸到這電光,雖然有些麻,但是不傷人,諸位爺大可放心?。

     沒想到那孩子還真有這樣的本事,那幾個。人也頗感驚奇,問道:「他是天生便會這電光的?。

     「這在下卻不知了,那女人是這小孩的娘親,她或許能知道?」奴隸販子說到此,便要著人去拿水來,潑醒那女人。

     「天靖,去吧。」郝戰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看著那奴隸販子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段天靖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直奔那大鐵籠子。

     這種檔次的奴隸販子修為亦不會高到哪裡去,才下玄初階而已,段天靖衝到他背後僅一尺距離了,他才現身後有人?想躲已然來不及了,肩膀結結實實吃了段天靖一刀,那販子痛得大呼救命。

     他的手下見來人如此凶悍,嚇得轉身便逃,哪裡還管他?

     段天靖這一刀並沒有下死手。這種渣滓,如果讓他就這麼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砍刀嵌進奴隸販子右肩的肉裡,段天靖半邊嘴角邪邪一翹,毫不留情地把那大砍刀在肉裡轉了個圈,頓時血肉翻飛,血沫子濺了一地。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啊!啊!」那販子叫得聲嘶力竭,涕徊橫流,腿軟得跪在了地上,稍微一動,段天靖的大砍刀又絞了一圈,他哇得一聲連黃尿都嚇出來了,再不敢稍動。

     這時那兩個逃走的手下也被人一腳踢了回來,原來是黑牙出手了。

     郝戰滿臉肅殺。慢慢踱到奴隸販子面前,後面跟著閒散丹師和白眉老翁。閒散丹師對煉藥之外的事似乎都頗為冷漠,又恢復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白眉老翁依舊笑瞇瞇地捋著鬍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些客人一見打起來了,忙遠離是非之地,作鳥獸散了?

     兩個奴隸販子跪在地上連連叩頭,驚呼「饒命」囂張氣焰全消。那個被段天靖逮住的販賣頭子,僵著脖子,抖得篩糠似的,吭吭哧哧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奴隸交易是得到浮圖城城主許可的買賣,這奴隸市場也有他的人駐守,以保障交易的安全性。這邊出現騷亂,衛士們轉眼圍了上來,一個個銀盔亮甲,手持利劍。

     「住手!任何人不得在奴隸市場動武,此乃城主明規。若爾等不放下兵器,殺無赦!」為的是個。身材健壯的中年男人,闊鼻方口,他一揮手,伴隨著整齊的嘩啦一聲,幾百衛士的利劍齊刷刷地對準了郝戰等人。

     那三個奴隸販子以為終於有救了,臉上現出期盼神色,哪知郝戰等人毫不動容,對那些衛士視若無睹。

     這浮圖城內排得上號的人,從不親自來奴隸市場,只派下人來採買奴隸,那些人都與城主交好,自然會賣城主面子,不會在此生武鬥之事。而另外那些散戶,大多修為並不高,忌憚城主,亦不會如此目無法紀。因此,他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般狂妄之輩。

     莫非這些人大有來頭?為了區區幾個低等販子,若得罪了上頭,那就大大不值,還是先問清楚的好,衛隊領想到此,換了一副商量口吻,問道:「爾等何人?報上名來

     郝戰對黑牙微一點頭,黑牙會意,上前與那領耳語幾句。

       那領聽完,大驚失色,對郝戰恭敬地行了一禮,打了個手勢,帶著他的部下無聲地走了?

     那三個販子見救兵來了還未交手,便又退下了,心裡登時涼了半截,冷汗如瀑?

     「前輩,不知可否救治一下那婦人和孩子?」郝戰鬥不理會那三人,轉身對閒散丹師道。

     「方纔不見你出手,偏偏要等人被打得昏死過去了,才叫我出手閒散丹師狀似責怪地搖了搖頭,笑瞇瞇地看著郝戰道。他雖然是個藥癡,但著實通透,似乎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36
CH   127   暗棋



    郝戰被道破心機,也不以為意,坦然道!」現在出年,二丹小晚。」

     郝戰方纔之所以阻止段天靖動手,除了想在危難關頭救那孩子一命,以示恩惠之外,還想看看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龍脈者。其實閒散丹師也就是這麼一說,他若真的古道熱腸,也就不會等到現在了。

     黑牙教完那兩個企圖逃跑的奴隸販子後,就把小孩抱起來放到一個石墩子前半靠著,又把女人身上的鎖鏈扯斷,然後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女人幽幽醒轉,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在注視著自己,不知生了什麼事,她虛弱而慌張地道:「我的孩子呢?」

     「放心,你的孩子並無大礙。」黑牙把女人扶到石墩子旁,女人見小孩昏睡著,顧不得滿身傷痕,抱著小孩又流了好些眼淚。

     白眉老翁不等閒散丹師吩咐,自覺給那孩子和女人各餵了一顆紅色丹丸,孩子過了一會也醒了過來。母子兩個默默相視小孩給了女人一個安慰的微笑,女人忍不住輕輕啜泣起來。

     方才其他被關在籠子裡的奴隸見郝戰等人把奴隸販子給打了,心裡又是爽快又是擔心,爽快的是這惡人罪有應得,擔心的是衛隊會不會把這群人拿下,若郝戰等人不能徹底把他們救出牢籠,那等待他們的,會是奴隸販子更為惡毒的洩憤和報復。

     如今,不動一兵一卒,衛隊便撤走了,可見郝戰等人在這浮圖城必定極有權勢,他們立亥興奮地大叫:「救救我們吧!救救我們!」

     郝戰只瞥了他們一眼,這一眼之威直接壓得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這個大鐵籠子附近陷入了古怪的安靜中,只聽到那個為的奴隸販子因為失血過多而越來越粗的喘息聲。

     郝戰對鐵籠子裡的其他奴隸並不感興趣,這麼多奴隸,只有那個。女人和小孩餓得皮包骨頭的,可見那些奴隸並沒有少欺負過他們。此行收穫雖然已經頗豐,但郝戰現這個奴隸市場果真藏龍臥虎,再看看可能還會有別的現,便對閒散丹師道:「前輩,晚輩還想繼續轉轉,你們不妨先帶著這個女人和小孩,隨黑牙前往部落安頓下來,郝戰辦完事即回。這是舌草玉露,對治療外傷頗為有效,麻煩前輩替他們治療,不知前輩可見過此藥?」說著郝戰將裝著稀釋過的舌草玉露的瓶子遞給閒散丹師。閒散丹師既對煉藥如此癡迷,那麼若碰到他前所未聞的丹藥,想必也一定欣喜若狂。

     果然,閒散丹師捧著舌草玉露,臉上露出十足驚喜的表情,喃喃道:「此乃神藥也!妙的是,它竟然可以被稀釋,妙哉!妙哉!」閒散丹師將眼睛從舌草玉露上拔出來,轉向郝戰,瞇著眼睛道:「你的寶貝,可真是不少啊。」他頗為好奇,以郝戰的修為,是如何得到這麼多稀世珍寶的。

     「晚輩也只是運氣好罷了。」郝戰對此並不否認,他現在已經確定,閒散丹師確實不簡單,要想留住這樣的奇才,不出點血是不行的。

     「黑牙,好生安置兩位前輩和這對母子。」郝戰交代完黑牙後,又對段天靖道,「天靖,這裡就交給你了。」

     段天靖嘿然一笑,那三個奴隸販子像變臉似的,刷一下變得面色慘白,連求饒的高都說不出口了。

     交代完這些,郝戰便一個人在奴隸市場逛了起來。

       這時已經接近午時,市場上的人有所減少,視野也更為開闊,各個籠子裡的情況很容易便能看到。

     要展自己的勢力,除了要培養年輕一代,郝戰更需要得力的助手,像郝宇和郝野這樣的兄弟,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怎麼樣了,郝戰覺,自己竟有點想**他們了。但孤狼就是孤狼,兄弟不在身邊,郝戰還是郝戰,他不會因此變得脆弱低靡,反而會激他的狼性,不停地修煉,不停地拓展,不停地攻城略地!

       此時市場上人雖然不多,卻有一個地方還是圍了一圈人,不時從人群裡傳出叫好聲。

     郝戰向那個籠子走去,在人群外圍停了下來。

     郝戰看到,在籠子前的空地上,正有兩個身材粗壯的奴隸在互相廝殺,肉搏看上去十分激烈,實力卻也不過如此,只能吸引看客罷了。這兩人應該也是被奴隸販子餵了軟骨丹之類的丸藥,內力揮不出來,只能憑借蠻力相搏。

     這個籠子裡的奴隸個個肌肉糾結,一看便知是練家子。要控制住這麼多實力不俗的人,這個籠子的奴隸販子修為應該不低。果然,郝戰看出,那個站在一旁雙爾坡子修為大概是卜元高階左右。那人穿身白衣。長訃訓,若不是手裡拿著給奴隸開鎖用的鑰匙,郝戰還真難想到他竟會是奴隸販子。

     上元高階,卻去做這等販賣奴隸之事,實在可悲。

     郝戰對此頗為不屑,正準備走,卻見人群裡有三個人越眾而出。

     那三人穿著統一的服飾,青色短褂,青色布褲,短褂的右胸上繡著一道金色的雷電圖樣,這是齋普城城主的符號。黑牙曾經告訴過郝戰,齋普城城主的龍魂乃是中古的雷龍,善使雷技,因此以雷電為標誌。這三個人應該是為齋普城城主採買奴隸的人。

     齋普城這倒是值得看看。郝戰遂停下腳步,繼續觀看。

     只見那三人沖那個白衣青年招招手,白衣青年笑著迎了上去,雖然不失親和,但也不像其他奴隸販子那樣慇勤。

     那三人對著那兩個正在打鬥的奴隸指指點點,又與白衣青年耳語了一陣,最後皆大歡喜,交易成功,那三個人買下了兩個奴隸。

     到此為止,那白衣青年都沒有任何可疑之處,就像一個普通的奴隸販子,但在最後交易的時候,郝戰忽然覺得他與那兩個奴隸之間的眼神有點奇怪,並不像奴隸販子與奴隸,到是頗有默契的樣子。

     奴隸們被販賣之後,主人會特製一個刻有他們獨特標誌的項圈套在他們脖子上,以顯示對奴隸的所有權。那種項圈以特殊的材料製成,一旦焊接在一起,便永遠無法打開。所以一夕成為奴隸,便永生為奴。當然,若有些奴隸絲毫不懂武藝,逃跑的可能性很奴隸主有時候為了美觀,也不會給奴隸戴這種項圈,姬董便是一例。

     這兩個被買走的奴隸修為不低,那三個採買的人當場就給他們戴上了玄有雷電的項圈。

     那兩個奴隸在被戴項圈時 看向白衣青年的眼睛裡露出那麼一絲慌亂,白衣青年投給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又笑瞇瞇地數他的錢去了。

     就是這麼一個眼神,卻被郝戰注意到了。

     不對勁!雖然毫無根據,但郝戰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場交易之後,那白衣青年便對圍觀的眾人說:「今日便到此為止了,諸位還是改日再來見   」

     郝戰隨眾人一起向別的地方走去,但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就近繼續觀察那個白衣青年。

     那人對幾個手下吩咐了幾句,那幾個開籠子,開始往外帶人,看來是準備把奴隸帶回關押的地方。

     那幾個奴隸頗為自覺,不用他們驅趕,便乖乖魚貫而出。

     這群人在那幾個手下的帶領下,往奴隸市場東面走去,那白衣青年卻獨自一人往西面去了。

     郝戰遠遠般在他身後,只見那人飛掠到了一片樹林附近,左右張望了一下之後,取出一張黃符,正是千里傳音符。

     此時,郝戰已經頗為肯定,這人確實有問題,他潛行到青年旁邊的一棵大樹上,斂去聲具,靜聽他說些什麼。

     只聽那青年對著千里傳音符恭敬地道:「城主,今日賣出去三批奴隸。」

     千里傳音符裡冉來苦彌陀的聲音,似乎還算滿意地道:「幹得不錯,都賣給誰了?」

     「像白多謝城主誇獎,一批賣給了水妖近月,一批被天厲長老買去,還有一批,賣給了齋普城城主。

      「齋普城?好,很好。叫他們安心做事,今後自然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這是自然,我們自當竭心盡力為城主辦事。」

     「嗯,你放手做吧,有事再匯報。記住,要避開眾人耳目,千萬別讓人現了。」

     「是,像白明白。」白衣青年收起了千里傳音符,又要張望一番,卻猛然現郝戰從旁邊的樹上跳了下來,難以置信般眨了眨眼睛,他大概想不到有人會在偷聽後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現。

     驚慌過後,像白露出狠厲之色,對郝戰道:「閣下好大的膽子,不怕苦彌陀城主雷霆之怒一下,死無葬身之地嗎?」說著便要再拿千里傳音符出來通知苦彌陀。

     「你可知,此刻若我動手,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郝戰不緊不慢地道。

     象白當然不信,郝戰能悄無聲息跟蹤他這麼久,修為定然比他高,但他怎麼說也是一個上元高階的高手,又怎麼會如此輕易被打敗?

     可是,靈魂深處的一陣劇痛讓他不得不信。

     這人,到底是何來路?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36
CH   128   眠山赤茶


    現在你該相信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命了吧?」郝戰好整以暇地看著痛苦不堪的象白。

     「你到底是什麼人?」象白滿頭冷汗,忍著疼痛問道。

     「我只問你,你想活命還是想死?」如果是一個死人,那就沒有必要報上姓名了。

     「誰會想死?可是活命的代價是什麼呢?」象白是一個聰明人,不然也做不了探子這樣的角色。

     「很簡單,我要你把匯報給苦彌陀的消息再匯報一次給我,另外,」郝戰頓了頓道,「你還要把苦彌陀的情況也匯報給我。」

     象白頓時變得臉色蒼白,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就成了眼前這人的探子?若讓苦彌陀發現了。到時還是逃不出一個死字。但是,若不答應他,現在就要死了,不如假意答應他,先過了這一關,回去後如實相報,苦彌陀定然會出面收拾這小子。

     「你別以為能夠隨便矇混過關。」郝戰卻好像知道象白在想什麼似的,一語道中他的心思,「知道你的靈魂為什麼會忽然劇痛嗎?」

     「你做了什麼?」象白幾乎已經聲色俱厲了。眼前這人不但能於無形中給自己的靈魂造成這般巨大的傷害,還能像神明一樣洞察人心,他到底是什麼怪物,實在太可怕了!

     「放心,我跟你一樣是人,不是什麼怪物。」郝戰越是這樣說,像白越是嚇得肝膽俱裂,當然這也是郝戰的目的,「我只是在你的靈魂,裡注入了我的一絲龍魂,我便能隨時感知你的想法。一個人的言語行動和表情都可能具有迷惑性,唯獨思想是無法欺瞞的。今後你若真能忠心對我,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你放心,苦彌陀若發現了,我亦會保你無恙。

     但是,若你陽奉陰違。我於千里之外,也能殺你!」

     象白臉上陰晴不定,心思更是混亂不堪,信,還是不信?現在似乎已經由不得他選擇了。

     「若不信,你大可以試試。」郝戰也能感覺到他的動搖。毫不介意地道。

     但是,像白很介意,他可是在拿命做賭注!

     「好,我答應你。我的任務便是幫苦彌陀販賣奴隸給浮圖城各個長老和他倚重的手下,偶爾也會有附近其他城的城主,我負責跟那些奴隸聯繫,隨時獲取他們的情報,然後再匯報給苦彌陀。」象白一咬牙,豁了出去,像他們這樣的探子,是見不得光的,若被人發現,只有死路一條;如今。他已經別無選擇。

     「你還是繼續做你的事,只是現在要多向一個人匯報情報而已。重要的是,你要記住,誰才是你現在真正該效忠的人。有些情報,可以不必跟苦彌陀說的,便不必說了。」郝戰扔給象白一道千里傳音符,續道,「今後你用這個向我匯報,叫我赤占便可。至於我是何人,日後你自會知曉。」

     「是。」象白接了千里傳音符,低頭道。心裡雖然還是抱有懷疑,但已經信了八成。

     象白的靈魂忽然又是一陣鑽心疼痛,他摔倒在地,慘叫道:「我信了!我真的信了!」

     郝戰感知到象白的靈魂確實已經信服,這才催動龍魂,不再攻擊象白的靈魂,一字一字道:「若你再懷疑,所受的痛苦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輕了。」

     信息情報人員,郝戰必須保證他百分之百的忠誠,否則,殺他事虛假的情報給郝戰造成的損失將不可估量。

     郝戰說完,便施展幻龍千步,轉眼離開了這片樹林?

     當象白從疼痛中緩過神來,抬頭一看,郝戰已經不見蹤影。像白捏了捏手裡的千里傳音符,看來今後自己要愈發小心了,萬萬不可讓苦彌陀察覺到不妥之處。

       郝戰回到牙突族部落,先去見了閒散丹師和白眉老翁,這兩位被黑牙安排在離郝戰的住所不遠的一個院落裡。

     閒散丹師正拿著郝戰給他的那瓶舌草玉露端詳,見郝戰進來,忙道:「這是什麼藥材製成的?」

     「這郝戰就不知了,郝戰於煉藥一術只是略有涉獵,今後還要多多向前輩請教。」郝戰拱手道。郝戰清閒散丹師回來,主要目的便是從他那裡學習煉丹之術。

     閒散丹師一聽,失落無比,悶悶不樂地坐下。

     「師父。您來這裡主要是為了煉製那鬼火莫蛇之血,等煉成之後,定然能比這舌草玉露高明。」白眉老翁勸解道,他已從閒散丹師那裡聽說了鬼火冥蛇之血?

     「前輩需要什麼,儘管開口,郝戰定當盡力滿足前輩的要求。」

     「徒兒說得對,我便試他一試。郝戰,我這就列一張單子給

     散丹師說著,就擊到臨窗的書桌前,提筆寫了入,斥」所需的器具和藥材。

     郝戰接過單子,快速瀏覽了一遍,大部分器具如爐鼎、研磨器等與郝戰在玩龍界時所知差不多,但在輔助藥材方面,郝戰受益匪淺,其中幾味如黑金草、七色朱果等並不難找,郝戰的靈魂戒指裡就有,但還有一些像避水珠、光芒石等,郝戰卻聞所未聞。

     飯些東西,郝戰一時無法湊齊,還請前輩多等幾日。」郝戰歉然道。

     「無妨,煉丹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我需找一處靈氣充沛,又寧靜祥和的所在,方能開始,你先備齊藥材,我自去找尋合適的煉丹之所。」閒散丹師擺擺手,不在意地道。

     「郝戰倒能提供一個好去處,明日便叫黑牙帶兩位前輩前去看看。」郝戰想到了花梨海,那裡與世隔絕又靈氣充裕,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閒散丹師應該會喜歡。

     閒散丹師的一席話還提醒了郝戰,日後自己煉丹,不妨將爐鼎建在靈魂戒指裡。魂界自從培育了眾多靈草之後,靈氣已經越來越充沛,用來煉丹實在再適合不過。

     郝戰從閒散丹師那出來後,正要前去看望從奴隸市場帶回來的孩,黑牙急匆匆地來了;

     「郝戰長老,苦彌陀城主方才派了人來,請您前去一敘?」

     苦彌陀?郝戰鬥沒有感應到象白的事情敗露,那卻是為何?略一沉吟,郝戰決定,走上一遭也無妨。

     湖日,你帶閒散丹師和白眉老翁兩位前輩去花梨海,請雁清為他們尋一處滿意的地方以供他們煉藥?那小孩和他娘親也一併帶到花梨海去,你傳他戰神訣,讓他好生修煉。」郝戰從靈魂戒指裡取出半數的仙晶原石,把那張單子交予黑牙道,「這些仙晶原石,你置辦些基本用品之後。都交給雁清。另外,這張單子上列的東西備齊之後交給閒散丹師。」

     黑牙一一應下,郝戰這番吩咐,看來是打算把花梨海建成他的秘密基地了,他們牙突族也絕不能落後,必須讓那幫孩子加緊修煉了。

     安排完畢,郝戰隻身來到了苦彌陀城主的府邸西照川庭。

     「郝戰前來拜訪城主。」郝戰報上姓名。

     門前幾個護衛早得了信,聽說是郝戰長老前來。忙諂媚地把他讓了進去。

     一個打扮樸素的中年婦女候在門後,笑盈盈地對郝戰道:「郝戰長老,城主在長塗閣恭候多時了,請隨奴婢來。」

     苦彌陀自詡慈悲佛駝,好附庸風雅,一路行來,這西照川庭處處亭台樓閣,水榭汀香,精巧至極。

     長塗閣是一個高達二十多層的塔樓,紅瓦飛簷,氣勢逼人。

       離長塗閣尚有二三十米的距離,天空中忽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笑道:「郝戰長老終於來了,快快請進。」聲音未落,長塗閣的雕花鏤空門自動開啟。

     郝戰亦不示弱,催動內力。大聲道:「讓城主久等了。」說著,身體像凌空的鷹隼拔地而起。沿著塔樓飛掠而上,從第十六層開著的窗戶裡飛了進去。

     「郝戰長老有飛天遁地之能,本尊為你開門,看來是多此一舉了。」苦彌陀正坐在窗前的矮几上喝茶,見了郝戰,雖然臉上笑瞇瞇的,但眼睛裡全無笑意。

     「城主時間寶貴,郝戰已然來遲,只好選擇最快的方式上來。不知城主找郝戰來所為何事?」郝戰開門見山地對苦彌陀道。

     「郝戰長老果然是個爽快人。」苦彌陀卻不慌不忙,自小火爐上取下***的水,慢條斯理地泡了一壺茶,給郝戰和自己各到了一杯。道,「此事說來話長,郝戰長老不妨坐下陪本尊喝杯茶,再聽本尊慢慢道來」

     郝戰在苦彌陀對面坐下,端起玲瓏別緻的小茶杯,聞了一聞,方道:「九尾幽泉,眠山赤茶,城主好生享受。」

     苦彌陀眼睛一亮:「沒想到郝戰長老也頗懂茶道,以後不妨多來陪本尊飲茶。郝戰長老可知這眠山赤茶為何如此珍貴?」

     眠山乃西域東巴山脈的最高峰,長年冰雪覆蓋,這赤茶長於眠讓。之橫,一千五百年方抽芽一次,赤茶泡幽泉,茶香十日不散,有價無市。」郝戰不知苦彌陀賣的什麼關子,只好陪著他玩。

     「郝戰長老所言甚是,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苦彌陀肥厚的耳垂顫了顫,狹長的雙眼看向窗外的遠景,卻半天不再言語。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38
CH  129   赤云城



      苦彌陀下的是慢棋。郝戰也不心急,端起茶品嚐」這眠山赤茶郝戰只聽黑牙說起過,此番也是第一次嘗到,之前能夠說中,也不過是憑借茶葉的色澤以及一點僥倖罷了。靈界的生物,不管是人還是植物,都受靈氣的充分滋養,不是凡間之物能夠比擬的。九尾幽泉沖泡的眠山茶葉,入口時甘中帶苦,苦中留香,茶水順著咽喉而下,直覺通體舒泰,彷彿整個內腑被聖水洗禮了一遍。茶香在口鼻之間久久縈繞,提神醒腦,令人神清氣爽。


     過了半晌,苦彌陀還是沉默不語,看來郝戰不開口詢問,他是不會說了,郝戰只好道:「郝戰初來西域,不明之處還請多多城主賜教。


     郝戰這番話給足了苦彌陀面子,苦彌陀這才像剛回過神來似的,歉然道:「本尊想起昔日好友,便是為了這眠山赤茶而喪生,不禁黯然,還望郝戰長老莫要見怪。」

     「郝戰不敢。只是眠山赤茶雖長於冰山之巔小有修為之人卻也不難採集,城主的朋友為何會因此而喪生?」郝戰不解道。

     「若只因嚴寒,莫說這眠山的冰雪,哪怕寒上十倍百倍,本尊那好友也游刃有餘,怪只怪眠山之上有一隻修煉了一萬五千年之久的糞犬。想當年,他知曉本尊鍾愛眠山赤茶,為了慶賀本尊邁進大羅天境界,特意到眠山上來赤茶予本尊,卻不想,竟喪生在那惡大掌下!」苦彌陀說到這裡,肥膩的兩頰顫了顫,顯是激動不已。

     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就是為了這只獎犬。一萬五千年,想必那奏犬修為極高,否則也無法引起苦彌陀的興趣。郝戰極為反感苦彌陀假情假意的做派,不過也從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眠山赤茶每一千五百年才發一次芽,若真如苦彌陀所說,那麼苦彌陀邁進大羅天境界至少已有一千五百年了。如此漫長的歲月,苦彌陀仍然沒有進階,想必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想要靠外力來輔助進階。

     果然,苦彌陀神色一轉,雙目炯炯地直盯著郝戰道:「郝戰長老,那奏大平時都長眠地底,只在赤茶發芽之時才出現一次,如今眠山赤茶又到發芽之時,那奏大又將現世,若再過一千五百年,那奏犬將突破圓通境界,直達大圓通境界,到時若要再絞殺它,只怕極為不易。此次機會實在難得,不知郝戰長老可否願意陪本尊同去眠山,擊殺那奏大,本尊也好告慰好友在天之靈。」

     苦張陀用的雖是詢問的語氣,卻並沒有給郝戰拒絕的機會。

     郝戰相信,若他現在拒絕 以苦彌陀的為人,為了保障在他離開去擊殺奏犬時浮圖城內部的安全,他必然會先殺掉郝戰。上次郝戰在苦彌陀面前現出了第二重龍魂,苦彌陀一直頗為忌憚。此次苦彌陀邀郝戰同往,也不無藉著獎犬之手殺掉郝戰,以除後患的打算。苦彌陀的這番心思郝戰自然清楚,如今之計,也只能陪苦彌陀走一趟了。

     誰才是最後的贏家,尚未定論!

     「郝戰承蒙城主看得起,擔當長老一職,卻尚未為浮圖城做任何事,此番定當助城主一臂之力,在所不辭郝戰拱手道。

     「如此甚燈苦彌陀滿意地點了點頭,身體靠在榻背上,又恢復了他慈悲佛陀的笑容,道,「奏大出世在即,時間緊迫,今晚我們就出發,前往眠山。同行的有水妖近月、明鏡和尚,這兩位與你也算是舊相識了,另外還有習寒長老與芷真長老,他們一會便到,郝戰長老不妨再多飲幾杯茶。」

     浮圖城除郝戰之外,還有四個小羅天境界的長老,如今只去了兩個,看來留下的那兩個都是較為受苦彌陀信任的。水妖近月和明鏡和尚雖說是苦彌陀的得力手下,但在浮圖城卻沒有擔當職務,可見苦彌陀對這兩個人還存有頗多戒心。據黑牙所說,習寒長老原是冥門的人,後來叛出冥門投了密雲宗,雖然憑借高深的修為在浮圖城擔任長老一職,但其實苦彌陀對他一直都頗為戒備。一個,叛逃之人,不受人信任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是苦彌陀這樣疑心重的人。至於芷真長老,乃是浮圖城唯一一個女性長老,平日行蹤不定,黑牙也沒有見過她。


       那奏大修為雖高,以苦彌陀如今的修為要擊殺它,卻也不必帶這麼多人同行,想必打這奏犬主意的人不止苦彌陀一人。

     這一路去眠山,怕是有好戲看了。

     過了盞茶功夫,長塗閣簷下懸掛的巨大金色鈴鎖忽傑 」作響。苦彌陀倏然睜開眼睛。笑道!「他們來了。硼誠長老,隨本尊下去與他們匯合吧。」

     郝戰與苦彌陀同時自窗口躍出,飄飄然落到地面,又等了片刻,方見水妖、明鏡等四人出現在小徑那頭。

     那四人行走間姿態洒然,似慢實快,轉眼就到了近前。

     水妖還是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頭束玉冠,手持金扇,乍看之下,好一個翩翩佳公有   但是仔細一看,水妖臉上敷著一層白粉,描了眉毛,抹了唇紅,比之上次相見,愈加陰柔了幾分,就是不知他的修為有沒有進展。

     水妖見郝戰立在苦彌陀身側,臉上神情瞬間變了幾變。上次與郝戰一戰,水妖身受重創,幸虧苦彌陀賜下靈藥。修為有增無減。

     今日再見郝戰,不由又想起那一戰,心裡雖然不甘,但也深知,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是郝戰的對手。

     明鏡和尚一身紅色袈裟,先與苦彌陀宣了一聲佛號,再轉身對郝戰道:「阿彌陀佛,郝戰施主,別來無恙。上次在牙突族部落,多有得罪,還望施主莫要介懷。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貧僧對施主的功夫,著實歎服。」

     「明鏡大師過謙了。」郝戰還禮道。這明鏡和尚看似慈祥,實則老謀深算,比之水妖近月,更難對付。

     「見過城主。」站在明鏡左側的男子向苦彌陀拱手道。那人約莫三十歲上下,一身黑衣,額前一道棕色傷疤延至眉尾,將一張本就凶悍的臉襯得越發可怖。那道疤若再近一分,眼睛只怕就要毀了。

     「習寒長老不必多禮。這位是本尊新封的郝戰長老,少年有成,未來不可限量。」苦彌陀為二人做了引薦,又指著習寒長老身後的女子道,「這位是芷真長老,巾錮不讓鬚眉,郝戰長老可不要小看她啊,哈哈!」

     「不敢。郝戰久聞二位長老大名,今日得見其人,三生有牽。」郝戰一一拱手。

     那女子全身裹在黑色繡著暗花的絲袍之下,頭臉也包著黑色絲巾,只露出一雙如水明眸。她淡淡地掃了一眼前戰,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原來閣下便是郝戰長老,習寒幾日前聽府裡下人說起過你,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習寒長老相貌雖然可怖,語氣倒頗為憨直。

     「今日叫各位一同前來,便是要直取眠山奏犬。本尊希望,不管你們私底下如何,這次都要同仇敵愾,與本尊拿下那奏犬。」苦彌陀說著特別盯了水妖近月一眼,這五人之中就屬水妖的性格最為魯莽,此番帶上水妖,也無非看中他強大的控冰能力,在那冰天雪地裡,說不定能有所助益。

     水妖被苦彌陀一看,面上雖然沒什麼,後背卻集了一身冷汗,再不敢造次。

     苦彌陀對水妖的表現很滿意,笑瞇瞇對眾人道:「時候不早,我們這便出發吧。」

     郝戰一行六人,實力均不弱,只見六道影子像一陣風似的飛快掠過,向著東巴山脈而去。

     兩夜一天,當黎明的曙光透過眠山上厚厚的雲層,照到山腳下的鎮時,郝戰等人也來到了眠讓。腳下唯一一個城 赤雲城。

     東巴山脈是西域與南域的分界線,眠山腳下有一處山谷可與南域相通,平時人流往來,多要經過此地,赤雲城池理位置之優越,使得無論世家、宗派還是魔門,都想在此地插上一腳,是以赤雲城內龍蛇混雜,各派關係極為混亂,但這些都不能妨礙它成為西域第二大城。

     由於各派在此地的勢力不分高下,誰也不服誰,最後反倒被一個。散修得了便宜,成了赤雲城的城主。此人名叫莊逸寧,據說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達到了小圓通境界。不管他修為如何,能在如此強敵環伺之下周旋於各門派之間,穩坐城主之位,足見此人手段之高明。

     赤雲城沒有城牆城甕,像一個慵懶的貴婦斜躺在眠山腳下,隨時歡迎各路人馬的光臨。

     郝戰等人站在赤雲大街上時,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此次赤茶抽芽,想來赤雲城分一杯羹的人可著實不少啊。」苦彌陀瞇眼看看來往行人,對郝戰他們道,「各位連日趕路,辛苦了,不妨先隨本尊去一個地方,本尊請你們喝杯茶水。」

     郝戰不用想也知道,苦彌陀這杯茶,怕是不好喝。
cdthree3 發表於 2010-7-24 03:40
CH  130   茶樓聽風



    郝戰等人往前行了數十米,隨苦彌陀拐講個幽深的略,北巷雖然比不得赤雲城最繁華的赤雲大街。卻也並不冷清,時不時走過三五一群的人,再看這些人。全是衝著巷子裡的一個茶樓去的。

     「這紅楓樓頗有些酒香不怕巷子深的味道,建在這樣的深巷裡,卻依然生意興隆,著實不蔣單哪。本尊與這茶樓的店家也算有些淵源,不知他肯不肯給本尊面子。請各位吃一杯他珍藏的好茶。」苦彌陀說著,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紅械樓門前。

     紅械樓外表看來平平無奇。黑色的橡木,黑色的門窗,不過是一棟普通三層高的茶樓。但只有內行人才知道,紅板樓門猛上掛著的那塊搾黑牌匾,乃是一株萬年赤茶的樹幹鍛造而成,那艷紅的「紅楓樓」三個字,乃是由赤茶磨粉撰寫而成。這麼一塊牌匾,就已經價值連城

     。

     兩個穿著綠色短褂的小茶幢立在門前二兩人一般模樣,竟是雙胞胎。他們見客人來了,忙熱情地招呼道:「客官幾位?裡面請。」

     苦彌陀道:「六人。不必上雅間了,在三樓大堂坐就行。」

     「對不起了客官,今兒三樓大堂已經滿座,不如幾位就坐在二樓大堂吧?」其中一個小茶幢鞠了個躬,滿臉歉意。

     苦彌陀的眼珠子在狹長的眼睛裡轉了轉,在茶幢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那茶幢立刻誠惶誠恐地道:「原來是苦彌陀大師小的真是有眼無珠!我們掌櫃的早就吩咐過了,若是大師前來,定要好生伺候著。掌櫃的還在三樓大堂為您特意留了位,請隨小的來。」說完,那茶幢便在前頭引路。

     「如此,棄勞小施主了。」苦彌陀宣了聲佛號,臉上不禁現出一抹紅光,紅械樓掌櫃能有此安排,可見我苦彌陀在他心中,還是有些地

     。

     郝戰看著苦彌陀的表情,暗忖,不知這掌櫃的是何來路。竟讓苦彌陀也為攀上他而欣喜不已。

     郝戰等人隨小茶幢上了三樓,這紅械茶樓一二三樓都設有大堂,二樓和三樓靠裡的位置還設了一排雅間,二三樓的大堂隔著木質圍欄能俯瞰樓下。苦彌陀之所以耍坐三樓的大堂,就是為了更好地觀察情況。茶樓掌櫃自然也明白苦彌陀的用意,特地為他留了靠因欄的茶座。

     這裡的桌椅俱是上好的金田木製成,光滑圓潤,桌上的杯盞亦非凡品。此間主人品味高妙可見一斑。

     見眾人落了座,小茶幢脆生生地道:「苦彌陀大師,我們掌櫃的說了,他今日正好有些事耍忙,怕是趕不及回來陪您了,若改日有機會,他定然請您喝茶。」

     「替我轉達,多謝莊掌櫃厚有   」苦彌陀笑道。

     莊掌櫃?莫非這茶樓是赤雲城城主莊逸寧開的?郝戰心道。這個。可能性很大,打探情報,茶樓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地方了。

     郝戰正這麼想著,水妖近月已經按捺不住,問道:「城主,此間掌櫃姓莊,這赤雲城城主也姓莊。不知這兩位可是同一個人?」

     「不錯,這紅楓茶樓確實是赤雲城城主所開。試問除了莊城主,還有誰能開出一間這樣的茶樓來?」苦彌陀心情甚好,對莊逸寧更是讚歎不已。

     這莊逸寧到底何許人物,郝戰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看在座各位,明鏡和尚但笑不語,應該是早就知道的。習寒長老看著樓下大堂,若有所思。芷真戴著面紗。不知是什麼表情,眼神卻是波瀾不驚。

     「多謝大師誇獎。」這茶憧年紀雖伊口齒伶俐。白淨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又道,「掌櫃的還說了,苦彌陀大師來,必定是要點眠山赤茶的,這眠山赤茶。自然是要泡九尾幽泉的,不知小的說得可對?」

     「哈哈哈!知我者,莊城主也。」苦彌陀大笑三聲,對小茶幢道,

     「不忙上茶,我且問你,近日這赤雲城都有些什麼人來往啊?」

     小茶幢圓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幾轉,答道:「這個小的也是道聽途說,不知真假,大師權當聽笑話了,可別盡信了。」

     「你且說,不論真假。本尊斷不會怪罪於你。」

     「世人皆知,眠山赤茶一千五百年才抽一次芽,如今又到了赤茶芽之時,各路人馬紛至沓來。赤雲城縱然有客棧酒樓無數,卻也人滿為患。小的有幸生逢盛事,近日真真大開眼界了。」茶幢說起這些。臉上露出興奮之色,頗有些自豪地道,「大師可知齋普城城主司空皓情?聽說他跟我們家掌櫃的一樣,也是個散修。」

     「司空城主與本澗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閱讀好去外許堞必其深,本尊自然是知道的。怎麼,他也來了」   「※

     「苦彌陀大師真是交友廣泛,司空城主前日便來了,還在我們紅械樓吃過幾杯茶。司空城主真是好氣魄,連飲了三大壺綠淵茶,還吃了十多碟雲酥糕,最後桌上的茶碟磊得有這般高。小茶幢說得繪聲繪色,還伸手比劃了一下。

     「哈哈哈!司空這小子,於修生養性一道半點不知,哪有他這樣牛飲的?這綠淵茶進了他的肚子,真是浪費工   他不會是獨自一人吧?」苦彌陀雖然聲稱與司空皓情交情匪淺,但他向來標榜文雅,實在看不上司空這樣的粗人。他狀似悠閒,卻時刻不忘了從茶幢口中獲取更多的信息。

     「司空城主身邊還跟了一個人,那人好生壯實。他往樓門口一站,樓裡頓時黑了下來,他上樓的腳步聲,大得好似要把樓梯給踏穿了。」茶憧說到這人。還很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郝戰從黑牙口中瞭解過齋普城城主和三大星將。這三大星將各個特色鮮明,聽茶幢一說。郝戰便知是誰。這次跟著司空皓情同來的,是他手下三大星將之一的大熊星。這人雖然力大無比,但身法並不十分靈活,是三大星將裡最弱的一個」司空皓情帶著他來,是何用意?

     「嗯,還有別的什麼人,都說來聽聽。」苦彌陀也存有同郝戰一樣的疑慮。

     「苦彌陀大師。這來的人可是太多了小的一時半會也說不完,不如先讓小的給您泡杯茶,您一邊喝著,再一邊聽小的給您慢慢說?」這茶幢著實機靈得很。

     「你年紀得倒是生動,本尊聽得出神,差點忘了是來喝茶的了。好,你先上茶吧。」苦彌陀揮手道。

     「謝大師誇讚。小的先下去了,一會兒就給您上茶。」茶幢說著便退了下去。

     「司空城主來此。早在本尊預料之中。上眠山之後,若我們老朋友相見,各位可要好生對待茶憧一走,苦彌陀的臉便沉了下來,「習寒長老,若本尊記得沒錯,百年前你曾與大熊星動過手,如今該盡釋前嫌才是。」

     茶樓裡人多口雜,其中不乏修為高深之人,苦彌陀說話都用內力控制了力道,只讓在座幾位聽得見。大熊星由習寒一個人便可對付了,其他幾個人圍攻司空皓情,他絕無勝算。

     「城主放心,習寒知道該怎麼做了。」習寒長老心領袖會。

     「苦彌陀!」這時忽然從樓梯口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整個紅械樓內刮起了一陣大風。將桌上的杯盞都吹得左搖右晃。

     能在紅楓樓喝茶的人,都不簡單,這風刮得詭異,眾人都滿臉好奇,卻無人慌亂。

     郝戰看向樓梯口,只見一個面色青黃,顴骨突出的中年男子正怒視著苦彌陀,此人個子不高,渾身乾瘦,偏偏穿著一件寬大的長袍,顯得極為怪異。

     苦彌陀聽到聲音。卻並不回頭看來人,依舊一副淡然神色。

    「啊」。那人被苦彌陀激得勃然大怒,雙手舉過頭頂,手掌相對,掌中有青色旋風生成。

     「青風旋!」

     那人一聲怒吼,將那股青色旋風轟向苦彌陀這桌。

     青色旋風脫離那人手掌,在空中變得越來越大。呼嘯著飛向苦彌陀。風尾所過之處。捲起碗碟無數,桌椅盡散。

     眾人早就避了開去,卻也不走,只站在角落閒看。

     青風旋攜著碗碟撲向苦彌陀,苦彌陀卻仍然好整以暇地坐著,連頭也不回一下。

     郝戰雖然並不擔心苦彌陀,卻也奇怪,苦彌陀今日竟能如此耐得住性子。

     正在疑惑時,那股青色旋風卻忽然憑空消失了,碗碟和殘桌斷椅紛紛掉落下來,砰砰作響。

     中年男子滿臉驚異之色,一時呆在了當場。

     「這位客官小弟開門做今生意,實在不易,若人人都像你這般在我的店裡不是風就是雨的,那小弟這買賣怕是要做不下去了。」一個清亮的聲音在樓內響起,卻不見來人。

      憑郝戰的耳力。居然也分辨不出這聲音主人所在的方位。苦彌陀能如此淡定,怕是早就知道,若有人在紅械樓內鬧事。莊逸寧必定會出面阻止吧。

     「莊逸寧,別以為裝神弄鬼的爺爺就怕了你」。那中年男子醒過神來,抬頭衝著樓板大喊,又紅著雙眼盯著苦彌陀斷然道。「今天不管是誰來,我都要讓苦彌陀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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