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北地槍王張繡 作者:嬴放勛 (連載中)

 
peter8764631 2010-7-20 19:46:5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58 380761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7:13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六十三章 終於上船了
    為何程普幾人露出如此急煮,卻是自從孫堅受傷之心,出然撿回了一條性命,但是身受如此重傷,又豈會絲毫無恙。要知道孫堅可是足足休養了數年,直到孫策平定了江東之後才重新出來,這可要比當初關羽、張飛身受重傷的時候休養的時間長數倍,由此可知孫堅當初受了多重的傷。

    及後孫堅再也沒有身先士卒領軍征戰,外人不知道為何,但身為孫堅近臣的他們自然清楚。

    那是因為孫堅經過那次重傷之後,武藝大為退步。加上這幾年孫堅年紀漸老,武藝退步得更快。此事也就孫策、周泰以及他們這四個近臣知道,就連孫權都不知道。

    這也就是方才孫策聽得孫堅在前面的時候臉色大變,以及周泰也變得極為緊張的原因。

    不過顯然程普幾人有些低估了孫堅,單憑孫堅方才擋箭那一手,就看出其武藝還在程普幾人之上。還是在二流上層的水平。

    程普輕吐了口氣,有些埋怨道:「主公」

    孫堅不等程普說完,就輕擺了一下手,說道:「此時不是廢話之時,他們要逃了,快追!」

    卻是王平三人趁著程普等人去護著孫堅。立即脫身逃開。這時已經和張泉一行聚到一起了。

    張泉衝在最前,策馬飛馳而過,待離得孫堅最近的時候,大聲喊道:「孫伯父小子張泉,今日特來迎孫小姐到長安完婚。得罪之處莫怪,從今以後小子自會好好待孫小姐,請伯父勿念!」說完加速策馬往渡頭那邊而去。

    孫堅聽得,輕。多了一聲,罵道:「這小子,比他父親當年還要狂!」

    祖茂卻是嘿嘿笑道:「主公,其實這小子也不錯。當年的賭約主公也沒有吃虧!」

    孫堅一聽,一瞪眼晴,詳怒道:「現在本侯女兒被搶去了,還不吃虧?」

    祖茂笑道:「有如此少年英雄當女婿,其實也值了。只是可惜茂沒有女心」說完還深深地嘆了口氣。

    孫堅聽完,當即無語。江東眾臣之中,也就祖茂、程普幾個老人敢跟孫堅如此說話。

    張泉逐漸走遠,這時孫策才來到孫堅跟前,見得孫堅無恙才鬆了口氣。孫堅卻是見到孫策小臂有傷痕,驚訝道:「伯符,何人將你傷了?」

    孫策苦笑了一下,說道:「就是張泉那小子。」

    孫堅乃是孫策之父,見得孫策不敢望著自己回答,哪裡不明白這是假話,輕哼了一聲瞪著孫策說道:「江東小霸王還會敗給一個毛頭子。你當為父真是老糊塗了?」

    孫策見得謊言被孫堅識破了,也不隱瞞,便答道:「不是孩兒不盡力,而是小妹以死相逼,要跟張泉那小子走」

    孫堅聽得。吹鬍子瞪眼道:「女生外向!真是女生外向啊!!」說完之後。仰天高呼道:「張伯淵,你生的好兒子!」

    孫策聽得,苦笑不得地問道:「父親,那現在當如何?」

    孫堅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不能讓此子如此輕易走脫,視我江東如無物,快追!」眾人聽得,齊齊應了一聲,一同策馬朝渡頭方向追去。

    不過正如孫堅所言一般,江東眾將追到渡頭的時候,張泉等人所乘的船已經起鈷,漸漸駛出渡頭。

    這時江東眾將由於先前吃過曹性弓箭的虧,此時各人身上都已經配備了弓箭,孫堅見得,古鍵刀一指,大喝道:「放箭!!」

    孫堅一聲令下。眾人悉數彎弓搭箭小往船上射去。

    這時只見船中轉出一將,手持鐵索在船尾狂舞,只聽見一連串歸丁叮噹當」的輕響,卻是江東眾將射過去的弓箭都悉數被擋下。

    孫堅見得,眼眉一挑,驚訝道:「好小子!伯符,汝來!」

    孫策聽得,對孫堅苦笑道:「父親,算吧小妹都已經上船了,無謂傷了他們。況且張叔父對我等亦有恩

    孫堅一聽,輕哼了一聲,說道:「從卜到大你就幫著你小妹!」說完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不過尚香從小就任性,現在離開江東也不知要吃多少苦。」

    孫策聽得,笑道:「父親且放心,張泉此子對小妹愛護有加,應該不會讓她吃苦。而且以父親與張叔父的交情。張叔父也不會為難尚香。」

    孫堅聽得,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憂慮的神色,說道:「現在還好,但若是劉備滅了之後就難說了。」說完就凝聲對孫策說道:「伯符。此次你放走尚香,定要將此事掩蓋下來,不要讓伊籍知道。另外讓公韙儘早動手,進攻荊州之事不能再拖了。曹操決黃河之水以淹中原,此時張繡、曹操兩家已經疲憊,正是我軍出手良機!」說到正事,孫策臉上重新恢復嚴肅,點頭道:「父親且放心策明白!」

    孫堅點了點頭,回頭掃了眾將一眼,說道:「今日之事不能傳出去。有違此令者,不要怪本侯無情!」

    眾將中知道內情的自然點頭稱是,而不知道的見到孫堅嚴肅並殺氣騰騰的樣子,亦點頭應是,不敢多言。

    之後孫堅就和眾人一同返回柴桑,至於善後之事就由孫策和後面趕到的周瑜二人負責。

    而此時船中,見到岸上孫堅等人沒有追來,眾人都是輕吐了一口氣。要知道這裡可是孫堅的地方,若是孫堅鐵了心要追,只要派出江東水軍出來攔截,張泉等人的麻煩就大了。

    這時甘壤收了鐵索,回到船艙之中,剛進來眾小就齊聲讚道:「老甘,這手鐵索耍得不錯,那些個江東大將都奈何不了你呢。」

    甘壤聽得。對著眾人只是苦笑。太史享見得甘壤笑得勉強。便問道:「老甘,怎麼了,可有不妥?」

    甘壤點了點頭。嚴肅地說道:「是不妥,而且是大大的不妥。」

    眾人聽得,奇道:「如何不妥」

    還未說完,後面馬秋、龐會、趙統兄弟四人頭頂先後被人敲了一記,就連太史享也不能倖免。

    眾人受襲立即,猛然回頭看去,正準備找那個襲擊他們之人聯討看點下眾人的怒容同時消安,轉而變為賠對忽然轉出來敲他們頭的那個大漢甜甜地叫了一聲:「甘叔!」

    張泉此時已經見到,這名敲眾小頭的大漢正是甘壤之父,甘寧!

    只見甘寧指著眾小道:「老子當初都算大膽了,你們倒好,比老子年輕時更大膽,都來到江東搗亂了。幸好孫文台與主公私交不錯,不與你們計較,不然你們十條命都不夠」。

    張泉聽得,連忙說道:「甘叔,不干他們事,乃是泉將他們叫來

    還未說完,甘寧就驚訝地指著張泉懷中的孫尚香,道:「咦,大公子。此女究竟是何人?怎會在此?。

    張泉聽得,疑惑地望著甘壤甘壤無辜地一聳肩膀,說道:「老大。我只跟老爹說了我們來江東玩。其他什麼都沒說

    甘寧聽得甘壤的話。覺得有些不妙。正準備追問的時候。孫尚香就已經開口說道:「甘叔叔你好小小女子孫仁,乃是吳侯之女

    甘寧一聽,嘴巴猛然張大,頓了一下之後,下一刻才失聲道:「矢公子,你們來搶親!」。

    張泉微安著點頭道:「正是

    甘寧見得張泉淡定的模樣。驚訝道:「孫文台竟然沒有追來?這實在太」。

    還未等甘寧說完,孫尚香就已經說道:「是小女子不讓大哥追來的

    甘寧聽得,搖頭道:「看來老子真是老了,真沒想到你們這幫小子竟然如此大膽說完一把揪住甘壤。說道:「混賬小子。竟敢騙老子!看老子如何罰你」。說完就捉著甘壤離開船艙。

    鍾會見得甘寧捉著甘壤離開之後,吐了吐舌頭,說道:「幸好我爹不在這裡,不然就慘了

    話音剛落,就見到甘寧的聲音從外面飄來:「你們這幫小子別太得意,都等著回家吃你們老爹板子吧。」

    聽了甘寧的話,馬秋、太史享、趙統兄弟、龐會等人臉色一時之間變得煞白,齊齊以目望向張泉。張泉見得,一聳肩說道:」不用看了,你老大我這次也自身難保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遜忽然開口說道:「無妨無妨,在下有一個化解之策

    眾人聽得,齊齊望向陸遜。卻是見到原本的白面書生不知何時面龐變得海黑無比,鍾會指著陸遜笑道:「呆子哥哥,你怎麼變成了黑呆子?。

    陸遜清咳了幾聲,說道:「自然是為了不被江東的人認出,才化妝。」見得眾人大笑。陸遜輕輕地哼了一聲,自顧自地說道:「莫非你們不想知道化解之策了?,完眼睛看天。

    眾人聽得大急,都走到陸遜身邊哀求他幫忙出謀劃策,而且馬屁連連。陸遜一開始是不說,不過頂不住馬秋領著眾小的威逼。一番打鬧之後,陸遜才裝作神秘悄聲對眾道:「此事容易,你們只需要在戰場立下戰功。你們老爹自然就不會找你們麻煩了

    眾小一聽,齊聲說道:「切!」同時眼中露出鄙視的神情。馬秋更加直接,大聲說道:「兄弟們,揍他」。一說完,右拳就直接落在陸遜的眼眶上,一下子就將陸遜打成了熊貓眼。其餘眾小見得,一同圍上陸遜一陣拳打腳踢。

    賈穆見得,用船艙中眾人都聽到的聲音對李涵說道:「所謂書生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啊李涵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而後與賈穆一起用同情的眼神望著陸遜。

    陸遜現在開始有些後悔上了賊船,可惜上船了自然就不能再下去了。最後只能向著眾小求饒才躲過一劫。不過一直留意著陸遜的鍾會卻是見到陸遜口中雖然求饒,但眼珠子不住在轉,心中暗暗一笑,望著馬秋等人也投以同情的神色。同是聰明人,鍾會已經猜到陸遜肯定會報復的了。眾小也是童心未泯,玩到最後就連孫尚香也加入了玩鬧的行列。暫時忘記了離開父母兄長的不快。一直到得日落時分,在甘寧派人來叫用晚膳之後,眾人才停止了玩鬧。

    張泉等人出了船艙,正準備去見甘寧的時候,卻是見到自己的小船周圍不知何時已經圍上了數架大型戰艦。張泉見得,心中一凜。看到這些般艘戰艦,張泉已經知道肯定是甘寧冒險率水軍去江東找他們了。暗暗感激之餘領著眾小在一名小校的帶領下去見甘寧。

    到得旗艦船艙之中,就見到甘寧坐在主位之上。見得張泉等進來,甘寧就笑道:「大公子,這是你岳父大人給你的書信

    張泉聽得,立即接過並拆開來觀看,裡面大意無非就是要自己好好照顧孫尚香云云。

    甘寧也不管張泉,臉上轉為嚴肅對眾人說道:「你們此次到江東一行倒不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伯苗先生不能促成之事卻是讓你們促成了。吳侯方才派人送來書信,說是要與主公聯手討荊州。現在主公已經派了趙將軍領大軍南下討襄陽,根據主公命令。你們都在趙將軍帳下聽用,待得戰船駛入漢水之後,本將就會派人將你們送往趙將軍那裡。」

    眾人聽完甘寧的話,都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反而看向陸遜那裡臉帶佩服。

    甘寧見得眾小模樣,卻是扭頭望向陸遜,見得陸遜之後,眼眉卻是挑了一挑,凝聲問道:「未知公子姓名?。

    陸遜向著甘寧拱手一禮道:小生陸遜,草字伯言,如今添為大公子手下主薄

    甘寧一聽,也沒有太在意,以為只是張泉新收的謀士。甘寧略過陸遜之後,便繼續說道:「你們到趙將軍手下

    甘寧還未說完,馬秋就說道:「甘叔你放心好了,伯言已經將此次去趙叔帳下要注意的事都說過,我們自曉得趁此機會將功贖罪

    甘寧聽得,有些驚訝地望著陸遜,要知道現在張繡出兵之事甘寧才剛說。而聽馬秋等人所言,陸遜彷彿早就知道一般,怎讓甘寧不感到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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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六十四章 瘟疫
    一盧此時才重新審視陸海,此時陸遜巳經將臉卜的黑灰服甘,露出原本白淨的臉皮。身上那套儒服雖然經過一輪逃跑變得不再光鮮,然而看上去也甚是整齊。加上雙目開闔之間閃過智慧的神采,臉上那自信的笑容,甘寧此時才發現此子絕不簡單。

    見得之後,忍不住問道:「伯言怎知道我軍安排?」

    陸遜見得甘寧發問,也有心露一下本事,便微笑道:「猜」。

    旁邊張泉等人聽得,都微笑地看著陸遜。甘寧聽得,眼眉一挑,凝聲問道:「怎麼猜?」

    陸遜也有心露一下本事,便好整以暇地答道:「遜上船之後從伯苗先生那裡聽得,曹孟德水淹中原,後面的一切就自然猜出來了。」

    甘寧聽得,有些驚訝地問道:「單憑這一條消息就猜出來?。

    陸遜淡然一笑道:「曹孟德水淹中原,如此一來中原化為一片澤國,已經不能再為戰場。而真正的戰場也就只有南陽和河北兩處。然而大公子他們剛在南陽打敗曹操長子曹昂,生擒曹將於禁,南陽戰局自然對曹孟德不利。至於河北,曹操雖擁三十萬大軍,然而與趙將軍對峙已經數月,日耗糧草甚巨。再加上曹孟德現在以水淹中原,糧草更加難以為繼,三十萬大軍能攻下河內,能攻下河東,而後就變得無力。須知道奪了河內和河東,北有箕關守禦並州門戶,西有臨晉關護關中,南有黃河阻隔。曹孟德或可趁一時勢大攻下此兩郡,然而此地三面被圍,若無重兵駐守根本難以守禦,曹孟德又豈會有這麼多糧草供給。」

    說到這裡,陸遜自信一笑,朗聲道:「如此,大將軍攻曹軍不下,而曹孟德又無力再攻,兩家罷兵乃是必然之事!」

    甘寧聽得,半瞇著眼睛說道:「伯言所說雖然有理,但並非必然。伯言亦知道我軍在南陽剛敗曹家子,生擒於禁,形勢一片大好之下只需揮軍北進,自可攻到許昌!,小

    陸遜再次恢復淡然的神色,搖頭道:「這對大將軍不利!大將軍乃是聰明人,自不會做不利之事!

    這時不僅僅是甘寧,就連後面張泉等人都側耳傾聽了。特別是李涵、賈穆、徐蓋這些酷愛兵法謀略的,至於馬秋和華鑑,也默不作聲地望著陸遜。

    只聽見陸遜接著說道:「進攻許昌,先不說許昌乃是大漢國都,天子所居之處,大將軍直接攻城會落人口實。以曹孟德經營了十餘年的許昌城之堅,就非短時能攻下。而就算攻下許昌,對大將軍並無太多好處,要知道此時中原已經化為一片澤國,得了許昌那中原要是不要?要了,就需要花人力物力重建中原,但要知道中原並無太多險要防守,建好之後只會為曹孟德所劫掠。不要,那奪許昌亦無用,何必浪費兵力,行此吃力不討好之事。」

    說到這裡,陸遜雙目一轉,望著西面的方向,自信地說道:「反觀此時的荊州,的備大軍深入益州未回。甘將軍水軍大敗荊州水軍,此時荊州水軍只龜縮屯駐在夏口,現在甘將軍能率水軍出長江秘密到了江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只怕真要交手,夏口的荊州水軍也非甘將軍對手

    陸遜這一記馬屁,拍得甘寧眉開眼笑。不過甘寧並沒有自大,雙目很快就回覆清明,示意陸遜繼續說下去。

    而陸遜見得,亦暗讚甘寧厲害,非但有勇,而且有謀,絕對是上將之才。想罷,陸遜繼續說道:「如此一來,大將軍大軍可隨時進攻荊州腹地,不趁此時出手奪荊州,更待何時?而且吳侯觀戰甚久,此時若再不出手,遲了恐怕什麼也撈不著了。劉備組織九路大軍討伐大將軍,怎知道最後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大將軍僅僅兩家三路大軍就足以讓劉備傷筋動骨了!,完之後,陸遜雙目微閉,臉上再次浮現那自信的笑容。

    甘寧聽完,發現其所言竟然與張繡書信所言一模一樣,如若不是甘寧在荊州看完那書信之後親手燒燬,他還以為陸遜早就看過了書信了。此時甘寧已經覺得,陸遜之才,絕不在賈詡、龐統等人之下。

    不過甘寧對於陸遜這麼一個大才忽然出現在這裡,覺得極為驚訝。

    而且甘寧此等高層自然也知道王雙叛變之事,對於陸遜的忽然出現,甘寧心中倒是有些戒備。不過甘寧知道,這並非他的職責範圍,此事還須交給張繡來處理。

    這些想法在甘寧腦海中閃電般掠過,最後沉吟了一下,說道:「大公子,我們的船今夜全速前進,會穿過夏口,進入漢水。後日寧就會送你們到子龍帳中聽用,至於伯言和孫小姐,就由寧派人護送他們先到宛城,再送往洛陽見大將軍吧陸遜知道甘寧是防備自己,也就點頭答允。張泉也不太放心將陸遜和孫尚香都帶往戰場,也就點頭同意了。

    正事談完,幾人就在船艙中用膳。張泉和幾小到得江東之後都是吃些乾糧,如今甘寧的船中有酒有肉,還有肥美的河鮮,讓眾小興奮地飽食了一頓。

    當夜,船隊成功穿過夏口,荊州水軍雖然已經發現了甘寧一行,然而甘寧船快,衝擊力又強。上前攔截的兩艘荊州水軍戰艦直接就弄沉,而後眼睜睜地看著甘寧的船隊大搖大擺地離去,他們的戰艦就算想追也追不上。夏口水軍統領蘇飛聽得之後,只能無奈苦笑,不是他們不想攔截,實在是攔截不住。

    進入了漢水之後,就是甘寧的地方了,走了個把時辰,就有水軍戰艦過來護航了。而又走了一天之後,甘寧便派人繼續送陸遜和孫尚香往宛城,自己則和張泉等人一同去趙雲大營處。

    且說這邊,張繡派了趙雲南征之後,自己則留在洛陽處理諸事。

    一場大水下來,張繡的損失雖然遠少於預期,但麻煩卻是不少。張繡在決堤之後就讓諸葛謹和霍峻組織船隊運泥沙到決堤口別二欲口,張繡派出人!後第二天。曹操也組織了兵卒七馴明鞏口。

    那時兩家還未停戰,不過雙安見面之後,卻是都很默契地沒有開戰,反而互相配合共同封堵缺口。

    雙方日以繼夜不停封堵,特別是張繡將軍隊都運回洛陽之後。霍峻的水軍更是派出了六成,加上黃河兩岸的百姓幫忙。多方合力之下終於用了一個多月時間,將缺口勉強堵住。

    後面的時間,雙方卻是不約而同地派出船隊去拯救水淹區的百姓。張繡這邊船隻較多,加上戰艦極大,航速又快,救出的百姓是曹軍的十幾倍。而經過張繡派出的人的宣傳,中原百姓亦知道這次大水並非天災,實乃人為。而決堤者正是曹操!

    這麼一來,受災的百姓就都不願意接受曹軍的救助。如若張繡軍和曹軍兩支船隊同時到來,百姓毫無疑問地奔向張繡軍一邊,而曹軍那邊則是門可羅雀,接受曹軍救助的僅是寥寥數十人。

    如若是沒有張繡軍出現的地方,曹軍還可用搶人的方法,但有張繡軍所在,曹軍就不敢用此法了。單看張繡水軍那些巨大的航艘戰艦,就非曹軍那些只比百姓漁船好一點的小船所能對抗。於是到得後來,曹軍遇到有張繡軍出現的城池,直接就退走。轉往其他城池搶百姓。

    亂世之中,人口乃是極為重要的資源。這一點張繡和曹操都懂,不然張繡也不會在司州這邊災民都還未處理好的情況下就派出水軍去接中原的百姓。

    不過與張繡相比,曹操這邊已經出現了極為明顯的底氣不足的情況。要知道曹操這十年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南征北討,境內以屯田來充軍糧。這次大戰基本上將曹軍的軍糧悉數耗盡。河北那邊到了最後程昱還不得不秘密製作「肉脯幸好最後曹操與張繡停戰了,不然的話河北的百姓只怕遭的殃更大。要知道雖然僅僅製作了第一批的「肉脯。」但魏郡境內已經有數十條村莊變成了死村。

    而救出了不少百姓之後,時間已經進入了秋季。毫無疑問,一場大水下來,加上馬騰之前的劫掠,充州全州失收,豫州西部水淹失收。而豫州東部本來就是以山地為主大別山脈,糧食不多,再加上要洩黃河之水,導致下游的淮南有不少良田也被洩掉的洪水沖毀,收成大不如前。

    幸好梁習、王凌在馬騰率軍要入青徐的時候死死地撫住險要,讓馬騰沒能成功進入青徐,同時也保住了青徐的糧食。如此一來,才讓曹操治下各地糧荒稍為緩解,加上河北的糧食以及幽州的少量存糧,堪堪可夠大軍渡過冬天。

    這麼多糧食也僅僅夠大軍兩季用度,至於百姓,曹操也顧不上了,只能任由他們到野外挖樹皮,吃樹根了。至於來年春、夏兩季大軍所需,曹操到了此時也沒有辦法。如若到時情況實在太惡劣,就只能再請程老頭出手來置辦糧食了。要知道一個冬天也會餓死凍死不少人。

    與曹操相比,張繡這邊情況自然好了很多。特別是之前馬騰搶掠充州,節省了大軍一個多月的糧草消耗,這時當初囤積起來的那批糧草現在就派上用場了。百姓源源不斷地通過水軍運到司州,一下船張繡已經命人準備好米湯和食物。加上步入秋收,益州的成都和漢中兩地,加上關中以及河套這四個絲毫沒有受到大水影響的大糧倉豐收,新來百姓的糧食供給完全沒有問題。

    而張繡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置移民,因此手下官吏也熟手,處理起來也算是整整有條。

    可惜這次移民不是如同之前幾次一般,這次的移民乃是從大水之中倖存下來,也注定會有其他的變數。

    這一日,洛陽城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雖然從長安之中抽調了不少官吏來幫忙,但由於百姓實在太多,張繡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

    正在此時,霍峻一面急色地從外面衝了進來,人還未到廳中,就高呼道:「主公,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張繡聽得,皺了皺眉頭,見得霍峻進來之後,凝聲問道:「仲邈,何是如此慌張?。

    霍峻草草行了一禮,說道:,「主公,水軍大量士卒集體發熱吐。現在已經有幾條船的人是這樣了!

    張繡聽得大驚,整個小人霍然而起,沉吟了一下,神色凝重地道:,「何時出現這種情況?」

    霍峻聽得,想了想之後,答道:「三天出發往中原之前已經有幾名士卒是這樣,不過當時還要去中原救百姓。峻也沒有留意,回來之後就這樣了

    張繡聽得,失聲道:「不好!船上那些百姓可已經安頓好?。霍峻點了點頭,說道:「子瑜先生已經連夜安排了人手將他們安頓好

    張繡聽得,臉色變了變,大喝道:「仲邈,快去將申耽、申儀喚來!」就在霍峻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張繡連忙叫住他,說道:「且等一下!仲邈,你現在立即回自己帳中,不要走動!老胡,汝去將申耽、申儀他們找來!老周,拿三匹快馬,立即去長安將仲景先生找來,並傳本將命令,將長安所有郎中調來!再通知元常,務必將元化先生也找來,不得有誤!」

    霍峻三人雖然不太清楚原因,但見到張繡如此著急,不敢怠慢,立即聽令而行。待得三人都走後,張繡將府中所有親衛都叫來,吩咐道:「你們現在立即到府中酒窖小將烈酒悉數搬出來,切記要烈洱,不烈的不要!」

    一眾親衛聽得,不敢怠慢,立即去酒窖搬酒。只餘下張繡一人在廳中,不停地來回踱步,臉上愁眉不展,口中喃喃地說道:「已經千叮囑,萬交代了,還是避免不了!大水之後必有瘟瘦,而且已經到了百姓群中,這次麻煩大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7:14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六十五章 仁者之師
    兒當申耽和申儀桿到的時候。張繡的親刀們環在將酒喜,洲月酒搬出來。張繡也不等申耽、申儀多想,立即下令道:「汝二人立即領本部人馬,將昨夜安置好的那批百姓所住的營地包圍起來,不准進出。另外要安頓好百姓的情緒。不要讓他們恐慌。其餘的等本將來處理!」

    申耽、申儀見得張繡說得嚴肅,不敢多問,立即應諾而去。

    申耽、申儀走後不久,機靈的胡車兒卻是將馬騰、華雄、諸葛謹以及賈詡等人都叫來。張繡見得眾人來到,也沒有時間贊胡車兒機靈,就立即凝重地說道:「諸位,大水之後必有瘟瘦,如今水軍大量士卒好像已經感染了瘟瘦。百姓之中情況未知,不過此事不能有絲毫疏忽,本將已經派了申耽、申儀去將最新一批與水軍接觸的百姓所住的營地包圍住,不讓進出。」

    諸葛謹聽得,不解地問道:「主公,為何要禁止百姓進出。這麼一來。只怕百姓為極為恐慌」

    張繡聽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雖然不未能完全確認水軍將士是否感染瘟瘦,但依本將判斷。此事**不離十。瘟瘦會在人群之中傳染,那些百姓與染病的水軍將士接觸,很可能已經染病,故此要將他們隔離開。切勿讓他們與更多的百姓接觸,以免有更多人染病。」

    馬騰、華雄等幾名武人聽得是瘟瘦的時候,臉色禁不住微變,就連賈詡和諸葛謹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要知道每逢瘟瘦,死亡的人可謂極多。在現在的百姓看來,瘟瘦幾乎是不治之症。而且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死亡。那恐懼感可想而知,再加上官府的刻意隱瞞,更讓百姓看瘟瘦增加了未知的神秘感而感到恐懼。

    見到眾人的模樣,張繡也大概猜到他們想的是什麼,微笑道:「諸位且放心。瘟瘦並非不治之症,只需處理好,不讓大量百姓感染就好。而本將已經讓老周快馬到長安將件景先生和大批郎中請來,另外也派人將在益州懸壺濟世的元化先生請來,大家且放心。」

    聽得張繡已經派人去請張機和華坨來,眾人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此兩人乃是當世名醫,特別是張機,對於治療傳染病極富經驗。而張機就在長安,有他來洛陽坐鎮。情況應該不會太壞。

    張繡頓了一下,又說道:「元化先生遠在益州,路途甚遠,來洛陽耗時不短。而仲景先生雖在長安。然他亦年事已高,不宜趕路。因此在兩位先生來到之前。我等要先控制住瘟疫的擴散。」

    眾人聽得,齊聲拱手道:「請主公吩咐。」

    張繡聽得,點頭道:「如今本將已經讓申耽和申儀將昨日到來的百姓所住的營地包圍住,不讓他們與外人接觸。子瑜,汝且安排人手,將昨日趕到的百姓與原本營地內的百姓分開,從營地中單獨分一處地方與昨日與水軍士卒接觸過的百姓居住,每人皆住一個獨立的行軍帳中。不能走動!為免百姓恐慌。子瑜要多為他們解釋。」

    諸葛膛一聽,點頭說道:「主公且放心,膛明白。張繡想了想,又。丁囑道:「子瑜,由於你隨時可能會與染病者接觸,故此你每日的衣服必須清洗小同時衣服也要在陽光下爆曬方可再穿。切記每日要沐浴更衣,吃食需注意!」

    諸葛謹見得張繡說得嚴肅。內心有些感動道:「謝主公關心。」

    張繡點了點頭,轉而望向賈詡說道:「文和,汝領人巡視其餘百姓所在的營地。如若發現有發熱、嘔吐者,立即將他們帶走,並設單獨地方給他們居住。另外汝再向其餘百姓解釋此事,並每三日通報一次染病人數與死亡人數。」

    諸葛謹聽得,忍不住說道:「主公,若是讓百姓知道爆發瘟瘦。只怕會出現恐慌」

    張繡聽得,說道:「無妨,只需要耐心解釋即可。讓他們知道總比讓他們以訛傳訛要好。另外華雄汝且帶人每日在洛陽城內外巡視,若是發現有誰亂髮流言,製造混亂者,立即將他們捉起來,不得有誤!」

    賈詡和華雄聽得,齊聲應道:「諾

    張繡轉過頭對馬騰說道:「壽成,烈酒能殺滅瘟瘦,如今洛陽城內酒雖然多,但烈酒卻極少。汝立即領三千輕騎。快速到河套,尋北方胡人購買烈酒,越烈越好,有多少要多少,一切支出從膘騎大將軍府中要就是了。」馬騰聽得,立即點頭稱諾。

    張繡轉過頭望向龐柔,說道:「顯達。汝領一軍,先用煮沸過的清水將染病者接觸過的東西擦拭一遍,而後再用烈酒擦拭。切勿讓士卒注意,不要用手接觸這些器物。清洗擦拭的時候要帶上皮手套。擦拭過後皮手套要放進水中煮沸再在太陽下曬過方可再用。這些器物本將自會一一為汝準備。」龐柔聽得。自然點頭應是。

    說完之後,張繡環視眾人一眼,說道:「再傳本將命令,從今日起,洛陽城內外所有人,飲用水的時候必須友汗,爹物亦必須煮胡,汝領蘭千騎兵到山收集樂辛」丁可口渴,也不可飲用生水,如若因為不聽本將命令而染病者,後果自負!」

    張繡下達了一連串命令,眾人不敢怠慢。立即去辦。張繡回頭將積壓的公文都批註好之後,也就坐不住了。立即帶著幾名親衛就出城去看一下營外百姓的情況。

    只不過張繡還未出城,只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就發現情況未能受到控制。卻是百姓們聽得他們所住的地方爆發瘟瘦,都不敢再住,紛紛拖家帶口離開了營地,往洛陽城方向湧去。

    此時大量百姓集中在洛陽城的東門,賈詡見得情況不妙,立即就讓守城的士卒們將城門關閉。剛在賈詡準備派人通知張繡的時候。張繡就已經到了。

    百姓大舉聚集,這種情況張繡也是始料未及。原本他以為向百姓通報消息,讓百姓知道情況就會減少恐慌。但張繡顯然料算錯誤了,張繡這方法是借鑑穿越前政府的做法,穿越前這樣做確實可以減少民眾恐慌。

    然而做法也要分時代的,現代的民眾大部分都受過教育。知道傳染病並非什麼不治之症,但漢末的百姓顯然並非如此。他們一直聽信的都是傳聞,只知道瘟瘦一起,就會有很多人染病死亡,至於危害如何,能不能治也一概不知。況且這些百姓都是剛失去了家園,遭逢巨變之下再聞得瘟瘦降臨。怎能讓他們不恐慌。這種情況下,遠離營地,進入城中就成了他們唯一的依靠。

    張繡登上城頭,賈詡見得之後,立即湊了過來,低聲道:「主公,情況已經失控,我等是不是需要」說到這裡,賈詡閉口不語,但臉上已經露出殺氣,同時手掌成刀狀,往下狠狠一劈。

    張繡見到賈詡臉上的厲色,搖頭道:「文和,此等情況殺戮並不能解決,且讓本將與他們分說。」

    賈詡聽得。皺眉道:「主公。下面百姓極為混亂,他們已經失去理智,無論你說些什麼,他們都不會聽得。」

    張繡大步走到城頭之前。向下望去,見到人群之中不少百姓因為恐慌已經開始推撞。張繡見得大急,百姓如此慌亂,而且城下百姓如此之多,一旦有人跌倒,後面百姓湧上,就會發生踩踏,那情況可是不堪設想!

    張繡見得,立即大呼道:「弓箭手,全部向城下瞄準!」下令完之後,又一手搶過旁邊方才勸導百姓那名副將手中的「大喇叭」向著下面咆哮道:「哪個再動,休怪本將手下不留情!」

    張繡藉著「大喇叭」的傳導,其聲音一下子就被城下聚集的百姓聽得一清二楚。這時百姓已經抬起頭來,見到城上已經搭在弓弦上那一根根泛著寒光的利箭,城下的百姓終於驚懼了。不少百姓愣在了當場,而推撞也因此漸漸結束。不到一盞茶時間。原本亂哄哄的城門下,卻是變得鴉雀無聲。張繡輕抹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暗道:「這種情況下,果然還是文和的手段好使。」感嘆完之後,張繡就一凝神。向著城下的百姓說道:「各位鄉親,本將乃是當朝膘騎大將軍張繡!」說完張繡還向著城下一拱手。

    城下的百姓聽得張繡自報姓名,紛紛低聲驚呼。此等朝廷大官。他們這輩子何曾見過,如今見得張繡竟然和他們說話,怎能不驚訝。

    驚呼之聲很快就過去,城下再次回覆平靜。張繡凝聲說道:「各位應該都收到消息,護送你們來的水軍將士之中,有幾條船的士卒感染了瘟瘦。」

    張繡此話一出。下面的百姓又開始有些騷亂了。張繡見得。立即喝道:「且聽本將將話說完!」

    張繡一喝,那些百姓又不敢再說話。

    張繡凝聲繼續說道:「如今證實感染了瘦瘦的。也就那幾艘船上的將士,他們已經被本將派人將他們隔離開,並不會傳染給大家!」

    城下百姓聽得,這時才鬆了口氣。張緣明顯感受到那截然不同的氣氛,心中也鬆了口氣。朗聲繼續說道:「因此,現在營地是安全的,大家且都先回去吧。」

    聽了張繡的話,有些百姓已經意動。這時,人群中有一名膽大的青年高呼道:「不要回去!如今雖然只有水軍將士感染了瘟瘦,但瘟瘦會傳染之事大家都知,如若我們回去了就會被瘟瘦所傳染。」

    一眾百姓聽得,覺得有理,也就不動了。張繡聽得,皺了皺眉,說道:「本將以官位擔保,瘟瘦絕對不會傳染到所有營地,各位完全可以放心住下!」

    還未等百姓反應,那名青年又說道:「你們當官的話誰會信,要我們回去也可以,將那些染病的人都殺掉,那名瘟瘦就不會傳染,我們也就放心回去住了!」

    張誘一聽此言,真可謂怒從心上起,而且那怒火是一發不可收拾。非但張繡如此,城頭之上所有士卒同時滿臉怒容,不等張繡命令,城頭之上所有弓箭竟然齊齊指向那名青年。只怕下一刻就要萬箭齊發了

    張繡見得,強忍住怒火,喝道:「住手!不要衝動!」

    城頭之上一眾將士聽得,才沒有放箭,但一名副將卻是忍不住了,對張繡大聲說道:「大將軍,此人端的不當人子!水軍的兄弟們千辛萬苦,每天只闔眼兩個時辰左右小連吃飯都要在半炷香之內吃完,為的就是去中原救更多像他們這樣的人出來!連續一個多月辛勞,現在他們非但沒有感激水軍的兄弟們。還要取他們性命!如此忘恩負義之徒留在世上還有何用,不如殺之了事!」

    這副將的話說得極為大聲,而且說得慷慨激昂,城上士卒一同叫好。這時另外一名副將也忍不住說道:「大將軍。水軍的兄弟們就是為了救他們才會染病!不殺此等自私自利、貪生怕死、忘恩負義之徒,難洩眾兄弟心頭之憤!」這名副將說完,城頭之上一眾兵卒亦齊聲應和。

    這時,城下說話的那名青年臉上才露出懼意,而其他百姓望向他的眼中也露出厭惡的神色。如此人物。確實最為百姓所厭惡。

    那名青年也沒有料到自己的一番話會捅出如此大的簍子。

    這時,一名老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回身對一眾百姓說道:「諸位,大家都是水軍的小夥子們拚死將我們從大水之中救出來的。他們一路上吃了多少苦,我們是親眼自睹,此等救命之恩如若不能相報,我們還能稱之為人嗎??」說完手中枴杖重重地拉在地上。

    一眾百姓被老人一說,回想起一路上水軍那些小夥子對他們的照顧。為了多跑一趟將他們的親人都一同救出來。這些水軍小夥子們沒日沒夜地划槳,連吃飯也是直接倒下口中。拉灑等雜事一天只去那麼一兩回。直到真的發不動船槳了才肯停下來歇息,剛生出一點力氣就繼續划槳。這都令同船的所有百姓為之感動。而場中所有人此時都為方才同意了青年所言,要殺掉染病的水軍將士而露出慚愧的神色,紛紛低下了頭。

    而這時,那名老者回過身並抬起頭來,向張繡說道:「大將軍對老夫救命之恩,此生難忘,老夫願意聽從大將軍安排,現在就返回營地之中。」

    老者說完,後面眾多百姓也說道:「我等願意聽從大將軍安排,返回營地之中」這種聲音越來越多,最後更是彙集成一片。

    張繡見到眼前這一幕,卻是別過頭去,偷偷地抹去眼中那就要掉下來的淚珠。張繡此時真切地感受到。百姓的心和自己以及一眾軍士的心完全連在了一起。

    而城頭之上一眾士卒也紛紛收起了手中的弓箭,這時他們腦海之中同時想起了入伍時張繡親自對他們說過的一句話:「兵為民所用!你們不是為本將去戰鬥,而是為天下百姓去戰鬥!」從此,這句話成了張繡軍的軍魂。方才聽到那名青年的話,確確實實刺痛了這些兵車的心,他們還以為一直堅守的信念竟然是如此一文不值。不過正如人有好壞,有善惡,百姓之中並非人人都不懂感恩,老者的話喚起了所有在場百姓的心。他們的話也撫平了兵卒們受傷的心。這一刻,他們的信念變得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們所做的一切。百姓都是能真正感受到的,並默默記住!

    一眾兵卒扭頭望著張繡,所有人眼中閃過前所未有的堅定神色。方才對於百姓的一切懷疑,一切怨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張繡已經感覺到,他一直要鑄造的軍魂,在這一刻已經形成了,張繡深信,這軍魂會以極快的速度覆蓋到全軍之中!真正擁有屬於自己堅定軍魂的王者之師,在這一刻誕生了!

    而張繡身後的賈詡也悚然動容,喃喃地念道:「一直以來,你要花如此大的力氣,要做的就是這些麼?看來你所做的這一切沒有絲毫浪費,卻是詡看得太窄了。」

    而一旁的諸葛謹也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失聲念道:「這就是仁麼」單個百姓的力量雖然而聚眾起來卻不可小視!螻蟻也有撼動大山的能力,更何況人?此時的賈詡、諸葛繾等人彷彿看到張繡登高一呼。天下萬民齊聲響應的一幕。

    閉起雙目。當賈詡雙目睜開之時,凝聲自語道:「智、仁、勇兼備,詡已經見到了天下一統之日不再遠矣。曹操、孫堅、劉備,你們將沒有一人會是我主之敵,不出十年,我主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席捲天下!而我主開創之盛世,將前無古人,其功將蓋三皇、越五帝。冠絕古今!」

    賈詡這一番話說得堅定有力小旁邊諸葛橫、華雄等人都沒有一個覺得賈詡所說的是大話,同時重重地點了點頭。華雄更是有些感慨地說道:「俺當年確實做了這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諸葛謹此時卻是眼神複雜地望向西南方。喃喃自語道:「亮弟。你是否知道你的選擇已經錯了呢?」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7:14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六十六章 雪上加霜的曹操
    二鑄浩一支軍隊的軍魂,說難其實很難,說易其實也仁緣助六有這樣的說法,是看你想打造一支怎麼樣的軍隊。如若是以殺戮、搶掠為生的軍隊,那麼只需要不停進行屠殺、搶掠就是了,久而久之,這種軍隊就會覺得自己所做是正確的。李催、郭記還有後期的黃巾都是這樣的軍隊。

    建立這種軍隊的勢力,毫無疑問都已經被滅絕了。現在倖存下來的諸侯。手下都不會是這種部隊。不過這時代的諸侯有這時代諸侯的眼光,侷限性。他們只看到的是一家之基業。

    不過三人皆是梟雄式的人物小三人都直接看準了漢室,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其中孫堅打的旗號是最弱的,而且其手下勢力主要是江東本地世家,這些世家其實也不太想恢復漢室。只不過此乃大勢所趨。因此是不得不而為之。

    至於劉備,自稱漢室宗親。又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這些自不必多說了。而劉備口中,曹操是在行不臣之事,但以曹操自己的話來說,天下若是沒有他曹孟德,也不知道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了。

    現在就是因為有他曹孟德,江東的孫堅也只是一個吳侯,荊州的劉備也只是一個左將軍,至於勢力最強的張繡。掛著驟騎大將軍的頭銜也有差不多十年了。以他們現在的勢力,就算是最弱的劉備也夠資本稱王。但四人卻是沒有一個敢先行此舉,漢室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餘威仍在,袁術冒天下之大不諱稱帝,就成了第一個犧牲品。而手握天子的曹操沒有動作,其餘三人亦不敢動。

    張繡以前表面上也是打著復興漢室的旗號,但內部就已經不是如此,隨著實力的膨脹,這幾年已經陸續做了些在士人眼中逆臣所做的事。但張繡不在意,因為此事肯定要做。只是遲或者早的問題罷了。

    張繡要做到真正取得天下。漢室其實才是最大的一塊絆腳石。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好像後世司馬家篡奪天下,雖然是奪得的天下也得不到天下人之信服。

    張繡要做的就是要光明正大地取天下,而取天下最直接的依仗就是軍隊,如若軍隊都沒有真正取天下的覺悟。那麼談何建立長盛之皇朝。故此張繡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大量的心血來鑄造這支部隊的軍魂。

    軍隊的戰鬥力,可以憑藉戰火的洗禮而逐步增加,如若張繡學楚霸王項羽一般,要打造一支以霸道為軍魂的部隊,就可以憑著連續的勝利來鑄造。但張繡從一開始掌軍就知道。霸道的路行不通,要走就要走王道,只有王道才能通往真正的盛世。

    然而王道的軍魂又豈是這麼容易鑄造的。張繡是經歷一連串的風雨才藉著今日一事完成了此舉。軍魂一成,正如賈詡所言,不出十年,張繡定必能席捲天下!而方才說話那名青年聽完老者的話,卻是慚愧地低下了頭,又想起了水軍將士拚命將他們救出來的一幕,這名青年再也忍不住。衝出人群之中,而後「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眾人見得,同時靜了下來。

    只見這名青年不住叩首,大聲說道:「大將軍小人知錯小人知錯!」

    張繡見得,淡淡一笑道:「所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知錯,當改正之。」

    那名青年抬頭問道:「那小人該如何改正?」

    張繡說道:「看汝年紀輕輕且四肢健全。如今營地內有不少老弱需要照顧」

    張繡沒有將話說透,但那名青年已經明白過來,點頭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一場危機就此消解,就在副將準備指揮人群回營地的時候。張繡卻是繼續說道:「其實汝等對於瘟瘦的恐懼。乃是人之常情,本將亦心知。因此本將決定,到城外營地與大家同住同吃。直到瘟瘦完全消除的一天!」

    一眾百姓聽得,先是愣了一下,下一刻一同爆發出歡呼之聲,方纔那名說話的老者激動得跪到在地上,顫聲道:「仁主,這就是仁主啊!!」

    張繡擺了擺手,讓激動的人群先靜下來,而後說道:「再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本將已經派人從長安將名醫張仲景先生請來為大家治療。另外華神醫也從益州趕來。所以瘦疫之事大家完全不必擔心。」

    人的名,樹的影。華俏、張仲景這當世兩大名醫名頭一砸下來,所有百姓都面露喜色,原本眼神中還殘留的驚恐早就消失不見了。

    及後,張繡便安排士率指揮人群回營地之中。自己也準備走下城頭。這時賈詡湊到張繡身邊。凝聲問道:「主公當真要去城外居住?」

    張繡聽得,輕笑一聲,說道:「本將只是到城外住幾天,以安民心罷了。

    賈詡聽得,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

    張繡說道:「文和不必擔心,瘟瘦並非不治之症,大家只要認真按本將吩咐做好,瘟瘦自然就不會擴散。待得仲景先生到後,將患病者皆治好即可。」賈詡聽得,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張繡到得營地之後,只是隨便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住下,除了多了幾名親衛跟隨,與尋常百姓也沒有太多不同。不過一眾百姓聽說驟騎大將軍住在這裡了,都紛紛過來圍觀。張繡也沒有將他們驅趕,只是與平時一般練練槍法,然後處理文政,若是營地百姓有糾紛,也一併處理掉。

    同時張繡也去看望那些患病的兵車以及那些被隔離開的百姓。兵卒還好。此時由華儒和張機所調教的一些弟子治療,情況算是穩住了。而百姓那邊,真正染病的其實也就寥寥十餘人,不過張繡將他們隔離開來讓他們驚恐。經過張繡親自出面解說,並承諾如若十天之內沒有發病。就會將他們轉移出去,不再留在這裡。而若是不幸染病了,也會有郎中為他們治療,當然張機和華坨的名頭再次被張繡搬了出來用。

    三天之後,張機便趕到洛陽。不過張機見得發病的「二初那批水軍十車以及數十名百姓也後,大為驚翻四瘟瘦這東西。一傳播起來可是幾千人甚至上萬人,然而洛陽附近聚集了這麼多人,竟然只有寥寥百餘人染病小怎讓張機不感到驚訝。

    張繡見到張機那驚訝的樣子,心中暗笑不已。不過對於張機這個。醫聖,張繡還是極為尊重的小於是親自為張機解釋自己的佈置,以及這樣做的用意。張機聽得之後,開聲讚道:「大將軍佈置實在妙極。這種做法確實能讓感染的幾率降到最低。這種做法機一定要將其記下,流傳給後人。」

    張繡聽得,笑道:「先生所言甚是。」

    張機輕撫白髯,笑問道:「不過機還有一事不解,想請大將軍為機解密。」

    張繡笑道:「先生直言就是,繡定為先生解惑。」

    只聽見張機問道:「機不解的是,為何大將軍反覆叮囑水一定要煮沸才飲,而用過的器物也要放在水中煮沸再暴曬,還有用烈酒擦拭真能殺滅瘦瘦?」

    張繡聽得,卻是無語,暗道:「難道我還要解說一下病毒不成?」想到這裡,張繡靈光一閃,沉聲說道:「此乃是繡從陰陽五行生剋規律想到的。」

    張機一聽,眼眉一挑,驚訝道:「大將軍亦懂醫術?」卻是中醫之中也是講究陰陽五行生剋的,故此張機才有此一問。

    張繡搖頭道:「非也,繡並不懂醫術。此亦只是靈機一觸想到罷了。」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繡以為,這些瘟瘦乃是由於大水之後,人畜等屍體長期流於水中,其毒性散發出來使得潔淨的水變成有毒。而若是人吃了這些水,自然就會染上瘦瘦。」

    張機聽得,點了點頭,根據張機自己的研究,瘦瘦的成因也確實如此。

    張繡見得,便繼續說道:「繡以為。這毒既然是從屍體中出來,當屬陰。而對付陰者當用陽,故此煮沸水和在陽光下暴曬,皆是以陽滅陰之理。至於烈酒,繡常飲只是只感到體內如火燒一般,如此其性應該亦屬陽,故此便派人用烈酒擦拭,以滅瘦瘦。至於染病的人。由於毒已入體,不知會不會有其他變化,繡不懂醫術,不敢胡亂嘗試,這個。就要看仲景先生了。」

    張機聽完,沉吟了好一陣,才擊掌讚道:「妙!大將軍此法實在太妙了!機定將其記下,留給後人,從此我等將不懼瘦瘦!」

    張繡聽得,暗道一聲僥倖。這胡言亂語一番,到是讓張繡搪塞了過去。不過張繡臉上倒是沒有露出異樣,而是微笑道:「繡亦只是胡亂為之,當時繡只是想做了總比什麼也不做來得好。不過染病的人還需先生妙手回春。」

    張機聽得,點頭讚道:「大將軍仁厚,乃是百姓之福啊。那些染病之人。機自會全力醫治,請大將軍放心。」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張繡還準備與張機閒話一番,不過張機救人心切,問明了自己想知的之後就拒絕了張繡,背著藥囊領著幾名徒弟救人去了。對此張繡自然不會阻攔,更是派人引路以及跟在張機身旁打下手。

    而張機一到,張繡亦算可以鬆一口氣。瘟瘦這東西其實並不厲害,最起碼與張繡穿越前所遇到的那些全球性傳染病相比差得太遠了。古代中國其實真正厲害的傳染性病毒並不多。那些個厲害的病毒大部分都是大航海時代之後從美洲和歐洲傳過來的。這可能也與中國人良好的飲食習慣有關,吃的都是清淡食物,不似外國人大魚大肉,而且那些肉還是不熟的。

    因此其實瘟疲治療起來其實並不太難,關鍵是其傳染性厲害,加上以訛傳訛,才使得瘦瘦在世人眼中變得極為恐怖。現在張繡再將其傳染性降到最低,瘟瘦也就變成了沒有牙的老虎一般,再上有張機這個。醫聖在。要降服這只惡虎並不太難。

    對於張繡來說,此次瘦瘦事件到是好處多於壞處。現在張機來了,瘟瘦事件也就準備可以告一段落。於是張繡和諸葛膛等除了留下人手維持必要的隔離和清潔之外。已經重新投入到安置百姓的計畫裡面。

    現在洛陽以東的大水已經緩緩退卻,虎牢關和汜水關那邊水位也已經降低不少。相信冬天到來之前,司州的水應該能悉數退去。有鑑於此,張繡已經派出部隊,到洛陽以東的地方收拾去了。為免瘟瘦捲土重來,張繡派去的人主要做的是將人和動物的屍體集中起來進行火化。不過張繡能做的也就這麼多,這時代酒都是很貴的東西,張繡不可能噴灑烈酒進行消毒。這種情況下唯有用天然的消毒方式一陽光。

    張繡這邊這麼謹慎都爆發了瘟瘦,曹操那邊自然不能倖免。而癮瘦一起,以曹操那邊的手段,自然控制不住瘦情,使得瘟瘦大範圍擴散。情況可謂慘不忍睹。而且曹操沒有嚴令治下的人要將水煮沸才可飲用。

    瘦瘦這東西水才是真正傳染的途徑,如此一來曹操這邊是用盡任何辦法也止不住瘦瘦。

    最後更是用上殺戮這極端手段也制止不了。只要飲用了不潔的水,瘟瘦就會擴散傳播,猶如多點開花一般,任曹操這邊文武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應對之法。

    直到冬天來臨之後,瘟瘦病毒才因為寒冬活躍性大減而有所收斂。不過單單這三個,月左右的時間,曹操就屠了兩萬多人。基本上從水淹區中救出來的人都屠盡,而淮南一邊由於地處洩水區的下游,不少百姓飲用了不潔的水而染病。也受到大量屠戮。

    不過曹操這次也聰明了,殺戮之事只是秘密進行,沒有大張旗鼓。如此一來,其治下各地百姓皆不知道此事,民心算是被壓了下去。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一場大戰,曹操是傷筋動骨。一個寒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撐不過去,凍死或者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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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六十七章 張繡見陸遜
    瓜繡邊在洛陽處理瘟疫的事情。一邊派人到洛陽以東的」嘆拾殘局。正在張繡以及洛陽的官吏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周倉忽然從帳外走了進來,對正在不斷處理公務的張繡稟報導:「主公,公明派人護送了陸遜和孫家小姐來到洛陽,他們正在帳外求見。」

    正在批註公文的張繡聽得,猛然抬起頭來,掏了掏耳朵,問道:「老周,的方才說什麼?」

    周倉見得,愣了一下,繼而才答道:「主公,陸遜和孫家小姐在外求見。」

    張繡聽得,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問道:「這陸遜可是江東陸氏的陸伯言?」

    周倉聽得,滿臉疑惑地說道:「這個倉不知,不過他們確實是從江東來的。」

    張繡點頭道:「那快將他們都叫進來。」周倉聽了之後,立即轉而而去。張繡則是在帳中,喃喃地說道:「這小子,跑去江東搶妻已經夠胡鬧了,還真讓他給搶回來了。」說到這裡,張繡嘴角微微一翹。笑道:「不過這小子也幸運,竟然將陸遜也給拐來了。」

    正在張繡自語間,就見到一名白衣青年和一名十餘歲的英姿颯爽的女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張繡見得之後,立即閉口不語,只是不住上下打量二人。

    二人進來之後,見到帳中坐著一名年約三十許歲,滿臉剛毅的中年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張繡。陸遜見得張繡之後,發現他身穿儒服。雖然身上文雅氣息不似一般大儒那麼濃厚,但一眼看去也不似一般的武人那麼粗鄙。反而將儒雅和剛毅混合到一起,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那久經上位而培養出來的威嚴小也給人敬畏的感覺。

    而孫尚香倒是覺得張繡身上的氣息很是親切,看到張繡,她彷彿感覺到父親就在自己的眼前一般。眼前這個男子身上的氣息與自己父親很是相似,不過張繡與孫堅相比,張繡就少了幾分霸道而多了分儒雅。但在孫堅身邊生活了十餘年的孫尚香見到張繡之後,一下子就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儒雅的男人,絕對是一名武人,而且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這些想法在二人腦海中閃過,很快二人就到得張繡跟前,一同向著張繡行禮道:「陸遜孫仁見過大將軍叔父。」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先是望向一旁的孫尚香,笑道:「尚香,汝父已經給為叔寫了書信,你就放心在為叔這裡住下吧。洛陽現在有點亂,如若你不喜歡為叔可以送你去長安,到那裡你可以到長安學宮學習,而長安城中也有很多東西玩。」

    孫尚香一聽有玩的,眼前一亮,繼而疑惑道:「洛陽不是與長安一般的大城麼,我在宛城還玩了很久呢,正想來洛陽耍一下。」

    張繡對於孫尚香的心性也有些瞭解,搖頭笑道:「現在洛陽城內外都是從中原逃難來的百姓,現在大家都忙著處理這些百姓之事。故此洛陽城這段時間那些熱鬧玩意都禁了,你想看繁華的洛陽城就要等一段時間。」

    孫尚香聽得,輕「哦」了一聲,說道:「叔父,外面那些就是中原逃難來的百姓麼?他們很慘哦。」

    張繡聽得,失聲笑道:「已經算好了,若是你們早來幾天,看到的情況更加糟。」

    孫尚香聽得,眨了眨大眼睛,說道:「那我留在這裡幫叔父的忙吧。」

    張繡見得孫尚香說得認真,也不忍拒絕。只得無奈道:「那好吧,不過不要亂跑,這營地內有些人染上了瘟瘦,你亂跑的話很容易被感染。」

    孫尚香一聽瘟瘦,臉色變了變。就連他旁邊的陸遜聽得之後。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張繡見得,哈哈一笑道:「若是怕了為叔就派人送你去長安吧。」

    孫尚香聽得,揮了揮粉拳,說道:「我才不怕呢!不過我聽叔父的話,不會亂跑的。」

    張繡聽得,呵呵一笑,對周倉說道:「老周,你負責看著尚香,不要讓她到隔離區。」周倉聽得,點頭應是。

    孫尚香見到張繡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陸遜。冰雪聰明的她一眼就看出張繡與陸遜有話要說,也就告辭出去了,周倉見得,自然立即跟上。

    待得二人都出去的之後,張繡臉帶微笑地說道:「興霸在本將面前,不斷讚你的才學。」

    陸遜聽得,謙遜道:「不敢,此乃甘將軍抬舉而已。」

    張繡輕笑一聲,說道:「不知伯言有沒有聽過,本將只要知道那人出處。就大約猜到那人有多少才學。」

    陸遜聽得,點頭道:「遜來時已經聽人說過。」

    張繡微笑道:「故此,興霸所言並沒有抬舉,伯言確實是大才。」見得陸遜又準備謙遜,張繡一擺手,自顧自地說道:「以伯言之才,整個江東恐怕僅周郎一人可比。」

    掛遜一聽,瞳孔微微一縮。而後立即恢復正卓,說道:「大將軍謬讚了。」

    張繡微微一笑,說道:「本將有沒有謬讚,伯言自知。本將這裡並不以出身年齡論之,只要有才小就算是七歲童子,亦可得到重用。」陸遜聽得,臉上一喜。張繡笑了笑,問道:「本將倒是想知道,伯言為何要離開江東。至於伯言那一套不想和孫家聯姻的話。就不要用來糊弄本將了。」

    陸遜一聽,先是愣了一下,見到張繡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聰明的他立即就知道,張繡這是給他展現才學的機會,同時也是試探他是否真心相投。本將陸遜還準備一番說辭,但想到方才張繡的話,陸遜立即就決定將原本那說辭拋卻。

    只見陸遜沉吟了一陣,忽然「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向著張繡叩首道:「家祖曾經有言,若陸家子弟見到大將軍,要先謝過大將軍救命之恩。」說完向著張繡行了一個大禮。

    張繡聽得陸遜之言,也就沒有拒絕。陸遜起身之後,拱手道:「方今天下形勢已經明朗,陸家雖然是江東世家。然而遜不認為孫家有一統天下的能力。反觀大將軍,卻是已經有一統!討要一統天下,並非易事。海來大將軍治下!前,膛以為單靠大將軍這一代未必能成,如今看來。卻是謬矣。」

    張繡聽得,輕「哦」了一聲,笑問道:「既然伯言覺得本將有生之年未必能一統天下,乖緣何還來相投?」

    陸遜聽得,輕笑一聲,說道:「那是因為大將軍打下的基礎,還有大公子這個人。」見得張繡望著自己,陸遜接著說道:「如今吳侯年事已高,能繼承孫家基業的也就孫伯符和孫仲謀二人,其餘諸子皆不如二人。而現在的江東基業,更是孫伯符一下來,若說決機於兩陣之間,與天下爭衡,孫伯符勝於孫仲謀;然若是舉賢任能,治理江東,孫仲謀強於孫伯符。然而真要爭衡天下。孫伯符未必強過大將軍以及大公子,而若是退保江東,以大將軍之強勢亦未必能保住。如此算來,投江東不如投大將軍。」

    張繡聽得,微笑著問道:「伯言當知,天下無永恆之強。

    當年秦皇掃**,天下一統之時秦國何等強大,然僅遞三世就亡於高祖之手,強弱之事當說不準。」

    陸遜聽得,笑道:「大將軍不是始皇帝,大公子亦並非秦二世。而且大將軍所立之制,遠勝漢制,以遜看來,可保數百年基業。而當初遜去見大公子,也是有意為之,特別是見到幾位將軍之後,遜就更加確定,一統天下者非張家莫屬!」

    說到這裡,陸遜頓了一下,說道:「如此一來,遜何不直接投大將軍,為我陸家先搏得先機。如此比待孫家亡後再投大將軍來得好。」

    張繡聽得,只是輕笑了一聲,問道:「那伯言來到本將治下,想法又有何改變?」

    陸遜聽完,神光凜凜地說道:「若是遜所料不差,不出十年。天下將由大將軍一統!」說到這裡小陸遜輕笑一聲道:「遜到是覺得這次實在來得太對了。」

    張繡笑了笑,接著問道:「那伯言以為,本將此時當如何?」

    陸遜聽得,一字一頓地說道:「東和中原,南吞荊楚!」

    張繡聽得,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只是進一步問道:「南吞荊楚?」

    陸遜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以大將軍現在之勢,要討曹操,未必能一戰成功。而此時自當先滅實力較弱的荊州劉備!」見得張繡不語,陸遜也知道張繡正在做此事,也就不多言,而是繼續說道:「大將軍出兵荊州,江東定不會放過此良機。若是遜所料不差,荊州七郡,大將軍和江東這次應該能分別奪得一郡。」

    張繡聽得,笑問道:「各得一郡?」陸遜點頭道:「不錯,江東得江夏而大將軍得襄陽。至於剩下五郡,劉備回師之後應該能守住。不過益州之地,這次應該會盡為大將軍所取。」

    張繡聽得之後,點頭暗讚道:「這陸遜果然不簡單,年紀雖眼光已經不差。如此論斷卻是與文和所言一般無二。」

    張繡聽得點頭道:「那伯言以為,之後本將當如何?」

    陸遜自信一笑道:「等!劉備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正是痛打落水狗之時。而曹操經過這次大水,雖然勉強逼得大將軍退兵,然而卻是元氣大傷。大將軍此時對他已經完全處於上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差距還會越來越大。大將軍此時當以緩對急,除了吞併荊州之外,遜以為還應先定南蠻。只有後方完全安定,方可安寢無憂出兵以討中原以及江東!」

    張繡聽得,摸了摸下巴,自語道:「先定南蠻?伯言有何良策?」

    陸遜答道:「益州的南蠻其實與江東的山越一般。當初剛吳侯入主江東之時,山越乃是大患,後來吳侯與周公攫,魯子敬等一同制定策略,卻是將大部分山越都平定了。平定山越之後更讓江東得了一支強兵,也正是依靠這支強兵,孫伯符才能攻下曹仁駐防的合肥。而逼得曹操必須放重兵在淮南以防江東。」

    說到這裡,陸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其實南蠻與江東的讓。越情況類似,對這些蠻夷當是攻心為上。先以強兵對之,以震懾之,而後再以安撫之策,讓其心服。如此南蠻可定,大將軍更可得一支強兵!」

    張繡聽得,輕點了一下頭。陸遜的策略其實也簡單,說白了就是一手棒槌一手蘿蔔。但毫無疑問的是,這一手確實能讓蠻夷心服口服,張繡也明白。南蠻一地若是落入其他諸侯手中,也就是一片荒蕪之地。但在張繡看來,南蠻的價值其實非常大,無論其蘊含的礦產以及蠻族的特產,還有其地理位置,對張繡來說都極為重要。

    東和曹操,而後南蠻,再虎視荊州,伺機出動,這就是陸遜獻給張繡的策略。張繡聽完之後倒是對陸遜極為滿意,於是便讓陸遜留在身邊,再考察一下他的情況。張繡倒是希望陸遜是真心投效,這樣的人才絕對是難得。但薦過王雙的事件,張繡倒是小心了許多,不敢大意。特別是陸遜乃是智謀高絕之士,絕對不能有半點疏忽。

    張繡這邊忙著處理瘟瘦以及災後事宜,襄陽這邊趙雲大軍已經跟關羽大軍對上了。

    同時江東在張泉等人走後,也準備出手。由於江東這邊早就準備了一個假的「孫尚香」故此真的孫尚香走後,孫策和周瑜將張泉搶人這事掩蓋了過去就直接解決掉了。而要掩蓋也很簡單,直接就是用鄧芝和曹性放的那把火掩飾了過去。

    雖然伊籍對於一把火鬧得如此多大軍出動有些疑惑,但周瑜也不是省油的燈。直接暗示伊籍,這把火是張繡派來的人放的,他們要捉的是張繡的人。如此一來,真真假假,卻是讓伊籍難以分辨。特別是孫堅捉張繡的人的行動,在某種意義上更像是鞏固孫劉兩家的同盟。故此就將亦籍的疑慮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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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六十八章 趙雲激關羽
    ,小一二討伊籍不知鯊的是。周瑜面穩住他。面卻是備大戰。直到張泉走後第六日,伊籍和孫堅已經談妥了諸事,返回夏口打點一切。原本程普等人還建議留下伊籍,不過周瑜卻以為不可因小失大。若是讓荊州那邊發覺不妥就功虧一簣了,於是最後孫堅還是將伊籍放了回去。

    伊籍走後三天,夏口就派戰艦到江東迎親,孫堅和孫策等裝作依依不捨地送別,同時又派出數十艘戰艦護送她們前往夏口。荊州這邊的人也不疑有他,便與江東水軍一同前行。

    一行到得夏口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江夏太守兼江夏水軍統領蘇飛便留下江東一行人在夏口,並設宴款待。這次江東一邊主事之人。乃是孫堅次子孫權。另外還有凌統、朱然、馬忠擒關羽那位三位不出名的小將。這次派孫權主事而不派孫策。也是為了減少荊州方面的戒心。孫權雖然也好武。然不及其兄。加上平時皆主理文政。又能代表孫家。加上孫權為人穩重之餘,又富膽略,凡事謀定而後動,可謂絕佳人選。

    這次在酒宴之上,單單孫權一人就足以應付荊州那邊的人,而孫權也僅需凌統作伴。而就在孫權應付著荊州諸人的時候。朱然和馬忠已經開始行動。

    卻是馬忠秘密領著數十死士,攜帶火油到荊州水寨放火。由於此次乃是劉備大婚,因此水軍士卒每人都分得一些肉食以及酒水。正在歡慶當中。這樣就讓馬忠的行動更加順利。當水塞大火被點起之後,早就準備就緒的朱然立即引江東那幾條戰艦進攻水寨。而早就在江心靜候的周瑜見得火起之後,立即引著呂蒙、陳武、潘璋、朱祖、董襲、蔣欽六名大將率軍直撲夏口!

    至於夏口縣衙一邊,孫權和凌統見得外面開始混亂,不再遲疑,立即衝上去一舉擒住已經有些醉眼惺忸的蘇飛以及夏口其餘一眾文武。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懸念,夏口水寨連同大量荊州水軍的戰船在江東水軍和大火的夾擊之下被燒燬。

    江夏太守蘇飛見得大勢已去,便順勢向孫權請降。而這邊,孫權和朱然、馬忠留下來處理夏口之事,周瑜立即引著大軍往西攻略江夏郡。第二天。孫策也領著大軍趕到,向北大舉發動進攻。

    就在江東這邊動手的同時,趙雲大軍也在甘寧水軍的幫助下渡過漢水。在襄陽城西面登陸。此時關羽和徐庶還未知道江夏那邊有變,聽得趙雲率軍過了漢水之後,關羽就緊急將眾人都叫來商議。

    襄陽太守府中,關羽面無表情地坐在主位之上,凝聲問道:「趙雲六萬大軍已經過了漢水,本將準備出城迎戰!」說到最後,關羽臉上已經露出傲然的神色。

    徐庶見得,暗呼不妙,連忙說道:「君侯不可。斥候已經探得。敵軍中有騎兵,與敵軍野戰,對我軍極為不利。如今已經踏入秋季。我軍只需死守襄陽三月,到時冬天一到,其軍自退

    關羽聽得,重重她哼了一聲。說道:「固守城池,豈是英雄所為」。說完盯著西面的方向,低聲念道:「況且敵軍有六萬人,我軍亦有六萬人。兵力相若之下豈有不戰之理!」說到這裡,關羽臉上傲氣更濃。

    徐庶見得臉色更變,同時暗暗地罵道:「好一個趙雲,還未交鋒就先來一記激將法想到這裡,徐庶自己也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激將法對其他大將來說或許無用,但對於關羽來說,一個小小的激將法就足夠激關羽出城

    徐庶見得,知道是勸不住關羽。於是便道:「君侯出戰,且留一將守衛襄陽,庶隨君侯同去,若是敵軍有何計策,亦好識破。」

    關羽聽得,知道徐庶本事,覺得有理。便點頭道:「關平,汝且留守襄陽。廖化,立即去整軍,準備出戰!」

    關平和廖化聽得,齊聲應道:「諾」。

    另外一邊,趙雲大營帳中。一眾文武赫然在列,就連張泉等眾小也趕到了。

    馬超坐在下首,見到趙雲一臉淡定的樣子,便急道:「子龍。我們在這裡已經有三天,緣何還不進攻襄陽?。

    趙雲對馬超這個,大舅子的脾性熟悉,見得他急躁,也不以為許。只是淡然一笑道:「孟起莫急,我等只需在此靜候,關羽自會率軍來攻

    馬超聽得,一瞪眼,驚訝道:「那關羽不會腦子壞掉了吧,他手下只有六萬步卒,我們這裡單單兩萬雷騎,就足夠滅掉他了。如此情況下不據城而守還出城迎戰?。

    其餘龐德、高順、張任以及張泉等人聽得,也大惑不解。趙雲見得,向著法正抱以微笑。法正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卻是與子龍帶來的兵力有關

    見到眾人臉上一面奇色,法正進一步解釋道:「關羽為人孤傲。如若此次我軍兵力多於他,關羽或許會聽徐庶之勸而固守襄陽。而若是我軍兵力少於關羽,其亦會覺得以強凌弱,不屑出手而固守城池。但這次子龍只領六萬大軍來,且不說士卒戰力如何,單單人數與關羽相仿,就是要告訴關羽一個意思,我等與他兵力相仿,公平一戰就能敗他!再加上我軍在此停留,就彷彿給關羽下戰書一般,以其孤傲,必然會來應戰」。說完法正臉上含笑。

    張任聽得點了點頭,但又奇道:「話雖如此,但我軍戰力之強。天下皆知,加上又有騎兵在此。其實從一開始雙方之間實力就不對等。關羽還會來?。

    趙雲聽得,微笑道:」孤傲之人,會覺得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不如人嗎?。

    下一刻。帳中同時響起兩人的大笑聲。接著就聽到兩人齊聲道:「如此說來,這次關羽是必敗無疑咯。小

    其餘眾人聽得之後,卻是忍不住大笑。帳中馬超怒瞪了馬秋一眼,喝道:「混蛋小子,別學著老子說話」。

    馬秋聽得,很是委屈地自語道:「誰叫我是你的種,不學你說話學誰?。帳中眾人耳力甚足,聽得之後,笑

    趙雲見得馬超還要再罵馬秋。便輕擺了一下手止住了他,而後說道:「此次我等非但要敗關羽,還要大敗!」

    高順聽得,凝神問道:「如何大敗?」

    趙雲望著高順,說道:「能否大敗就看將軍你了!」

    高順聽得,凝聲念道:「破鋒營?」

    趙雲點了點頭,說道:「此次我軍以破鋒營為主力進攻,另外兩萬步率為輔,至於雷雲騎,只為追擊截殺之用!」

    法正聽得,擊掌讚道:「子龍此計大妙。任徐庶再多智,知道我軍要正面決戰之後亦只能束手無策。」

    趙雲點頭道:「此策亦是針對關羽,以步對步,本將看他戰是不戰!」說完趙雲臉上閃過自信的神采。

    法正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正再獻十面埋伏之策,保準將關羽六萬大軍皆留在這裡!」

    張泉聽得。立即出列拱手道:「先生,泉所部願領伏兵!」

    現在眾小都歸在張泉手下統領,論將領的確是張泉那裡人多。法正聽得,望瞭望趙雲,卻見到趙雲點了點頭。法正便說道:「如此趙統、趙廣留下,大公子汝和其餘九人每人各領一千兵馬,分別到附近各處埋伏。詳細的埋伏點正稍後給你點出。」

    除了趙統和趙廣之外,張泉等人同時大喜應道:「諾」

    趙雲瞪了趙統和趙廣一眼之後。點頭說道:「好吧,各個且都回去準備。若是本將所料不差,關羽也就這幾天到了。」

    馬超聽得,興奮地磨了磨拳頭,說道:「子龍且放心,關羽若來,超定殺他一個片甲不留!」眾人聽得,一同大笑而回。

    且說這邊,關羽讓廖化當先鋒,率六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襄陽城。廖化一路之上擔心會遇到趙雲的伏兵,故此極為謹慎,每到一個地方之前都派出大量斥候打探。不過顯然廖化所做是無功的。

    雖然無功,但廖化還是比較歡喜的,這種行軍對領軍的先鋒來說也是不錯的,最起碼不用擔心經常會突然遭到敵軍攻擊。

    不過與廖化不同,徐庶聽得趙雲沒有派人襲擊前軍。臉上愁意更濃。看向關羽的眼中更是滿臉擔憂的神色。聰明如徐庶見得這種情況,加上一直以來趙雲的表現。已經猜到趙雲這次是準備跟關羽正面決戰。

    關羽也彷彿知道看出了趙雲的意思,一路上行軍臉上都沒有露出緊張的神色。但越是如此,徐庶就越加擔心。趙雲深得張繡倚重加上張繡軍一向強大的戰力,如若不用計謀而是正面交戰,自己這邊很難是對手。

    不過一想到關羽的性格,徐庶也感到無奈了,此時徐庶更想領兵之人是張飛。要知道張飛雖然粗豪,然而最起碼會聽自己的話。不過如若敵人還是用激將法對付張飛。想到這裡,徐庶再次無奈的搖頭。這時徐庶發覺,激將法對劉備手下的大將幾乎都能奏效,關羽孤傲、張飛易怒莽撞、魏延貪功。眾將之中,也只有陳到會不中此計。

    不過此時徐庶再多想也已經無用,因為關羽大軍已經來到趙雲大營之前。正如徐庶所料一般。關羽大軍到來趙雲沒有立即開戰,反而讓關羽從容地搭建大營。而當關羽大營搭建好之後,廖化卻是急急從外面走到關羽的帳中,稟報導:「君侯,敵軍派人來下戰書!」

    徐庶聽得,眉頭緊皺,關羽面無表情地接過戰書,冷聲道:「終於來了!」說完自顧自地拆開書信。

    只見書信上寫著:「漢壽亭侯關羽親啟。今兩家交兵」為免百姓蒙難。現雲以四萬步軍及一萬騎兵與關將軍六萬大軍於三日後兩軍大營前交戰

    書信洋洋灑灑數百字,不過絕大部分都是廢話,真正有用的就是那句以五萬大軍對關羽六萬。於三日後開戰。

    關羽看完,輕輕地。當了一聲,問廖化道:「送戰書來那人走了沒有?」廖化聽得,連忙答道:「回君侯,那人還在外面候著,等君侯批覆。」

    關羽點了一下頭,說道:「將他喚進來!」

    廖化不敢怠慢,點頭之後立即退了出去。未幾,廖化就引著一名年輕文士走了進來。那名文士見得關羽之後,不亢不卑地向著關羽行了一禮,朗聲道:「在下李涵,見過關君侯。」

    關羽見到眼前這人年紀極小小看上去還未夠加冠之年,心中有些驚訝。不過這驚訝很快就略去,繼而說道:「你家趙將軍的戰書本侯已經看了。」

    李涵聽得,微笑著問道:「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關羽點了點頭,當著李涵的面前,拿起硃筆在書信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戰」字。然後讓廖化將書信遞迴給李涵。

    李涵接過書信之後,淡笑道:「如此。兩軍三日之後開戰,請君侯遵守諾言!」

    關羽聽得,輕哼了一聲,說道:「本侯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李涵微微一笑,就告辭離去。

    徐庶見得李涵離去之後,就嘆了口氣道:「此子年紀輕輕見得君侯卻是不亢不卑,日後定非池中物,君侯何不留下他!」

    關羽掃了徐庶一眼,說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若是留下此人,豈不是讓趙雲小看於吾!」

    徐庶聽得,知道實在是勸不住關羽,只能無奈地告辭,而廖化見得也跟著離開了。

    而當廖化剛出帳不久,就有一名兵卒來到廖化面前,悄聲道:「廖將軍,徐先生有請。」

    廖化聽得,小小地驚訝了一下,不過廖化知道徐庶乃是有大能之人。因此點了一下頭之後,就跟著這名兵率前往徐庶帳中。料到到了徐庶帳中,足足呆了一個時辰才離開,而徐庶則親自送廖化出帳。望著廖化走遠的身影,徐庶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君侯,你既然要戰,庶能為你準備的也就這麼多,希望你能勝吧。」說完拖著有些孤寂的身影回到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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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六十九章 鬥將
    「嗚嗚嗚

    三日之後,陣陣激昂的戰鼓聲打破了清晨的平靜,隨後而起的則是連綿不絕的號角聲,兩種節奏截然不同的戰鼓聲和號角聲響徹漢水河畔,驚起了無數雀鳥。

    「呵呵呵

    踏著整齊的步伐。兩支軍隊幾乎同一時間出陣,關羽一邊前軍由廖化所領。而其自領中軍。人數雖多。氣勢亦足,但看上去卻彷彿少了些什麼似的。

    反觀趙雲一邊前軍乃是由高順統領的兩萬破鋒營,中軍則是張任所統領的兩萬步卒。

    兩翼分別是馬超和龐德各領五千雷雲騎。緩緩出陣之間,只有那富有韻律的呼喝聲,其餘雜聲一概也聽不到。如此強兵,前軍的廖化見得。當先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不僅廖化如此,關羽亦是這樣。輕皺了一下眉頭,待得兩軍列陣完畢之後,關羽當先拍馬出陣,以手中青龍偃月刀遙指趙雲陣中,高呼道:「趙子龍,關某在此,你待如何相鬥?」

    那邊趙雲聽得關羽叫陣,亦打馬出陣,橫槍應道:「時間地點已由我方所選,如何相鬥,但憑關將軍作主。」

    關羽還未回答,前軍之中廖化就衝到了關羽耳邊,低語了幾句。關羽聽得,回頭望了後陣的徐庶一眼。而後回過頭,對趙雲道:「既然是決戰,我等就依古制,斗三局以分勝負!」趙雲聽得,淡然一笑道:「關將軍且劃下道來!」

    關羽冷喝道:「三局分別是鬥將!斗陣!斗兵!」

    趙雲聽得,皺了皺眉頭,他卻沒有料到關羽還弄這麼多花樣來鬥。不過看到關羽一旁的廖化,趙雲就明白這是徐庶之謀,心底不自覺地暗暗讚道:「好一個徐元直,如此情況之下還可想出這麼多花樣來對抗我軍。」不過趙雲自然不會怕這些,冷然問道:「那關將軍準備如何相鬥?」

    關羽一擺手中青龍偃月刀,說道:「後面兩陣容後再談,現在先來鬥將。必須單打獨鬥,一戰定輸贏!」說完策馬衝到場中,大喝道:「關羽在此,誰敢一戰?」

    趙雲見得,哈哈一笑道:「既然關將軍親自出陣,那就由雲來當關將軍對手吧!」說完狠狠地夾了一下胯下戰馬,手舞龍膽槍迎向關羽。

    這邊徐庶見得趙雲應戰,卻是輕吐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趙雲不應。如此一來他後面的手段就使不上了。這時廖化已經策馬來到徐庶身邊。徐庶見得之後,對廖化說道:「君侯與趙子龍二人武藝相仿,鬥將君侯未必能穩勝。關鍵就要看第二局的斗陣,庶之前吩咐元儉的可準備妥當。」

    廖化拱手答道:「先蒼且放心,化連日來加緊練,已經準備妥當。」

    徐庶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元儉且去準備,到時但看庶令旗行事。」廖化聽得,自然應諾而去。

    另外一邊,法正也沒有太過關注趙雲與關羽的大戰,反倒是一個人在低頭苦思。護衛在法正身邊的趙統比較心細,見得之後連忙問道:「先生,怎麼了?」

    法正喃喃自語道:「鬥將、斗陣、斗兵」念叨了幾句之後,法正忽然失聲道:「不好,這次恐怕有些麻煩了!」

    聽得法正忽然冒出的說話,就連旁邊正看得起勁的趙廣也吸引住了。連忙湊過來問道:「先生,哪裡有麻煩了?」

    法正這時一擊掌,嘆道:「好一個徐元直,想用斗陣來敗我軍?」

    趙統和趙廣聽得,面面相俱,同時問道:「斗陣又怎麼了?」

    法正臉上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這徐元直手上只怕藏著一個厲害的大陣呢,他就是想在斗陣上一舉大敗我軍!」

    趙統和趙廣聽得,臉上閃過凝重的神色。只見趙統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等聽龐先生說過,他們所有師兄弟中,只有諸葛孔明,徐元直還有龐先生成就最高。而他們三人對於陣法都懂得不少,特別是諸葛孔明,其陣法造詣更是深不可測。而徐元直雖然略遜於諸葛孔明,但是其陣法造詣在大漢之中亦名列前茅,如若徐元直真是布下大陣來阻我們。麻煩就大了。」

    這時李涵、賈穆還有鍾會都已經湊了過來,聽得趙統的話,賈穆問法正道:「先生不懂陣法嗎?」

    法正搖頭道:「只略懂皮毛,恐怕不如徐元直。」

    賈穆聽得,無奈道:「可惜我爹也沒有教這些一邊的李涵也無奈地點了點頭。

    法正聽得,嘆了口氣道:「其實亦並非沒有破陣之法,只不過這樣做不合規矩罷了。」

    趙廣聽得,眼睛一亮,問道:「先生的意思是讓高叔領破鋒營直接從外破他大陣?」

    法正聽得,無奈地一點頭說道:「如若真是無策,亦只能用此法了。不過現在鬥將勝負未分,還要先看一下徐元直布的是什麼陣才可以。到時只能再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

    眾人聽得,輕點了一下頭,同時將目光放回到戰場之上。而眾人卻沒有察覺到,一旁的鍾會眼珠子轉了數轉,而後悄悄地衝回營中去了。

    就在法正和徐庶兩邊各有計較的時候,場中趙雲和關羽鬥了十餘個回合之後,卻是已經試探完畢,雙方同時開始全力出手!

    這時趙雲這邊馬超、龐德等人臉上都開始出現凝重的神色,馬超更是不自覺地取下背後大弓,利箭輕搭在弓弦之上,以作防備。另外一邊,龐德也緊握著大刀,足尖不自覺地幾次輕踢馬頸,讓原本藏身在大軍之中的他不知不覺間乙經衝到陣中,一副隨時可以撲出的態勢。

    馬超和龐德兩人都如臨大敵一般,可見場中交戰的趙雲和關羽的大戰是何等激烈。

    又是一次兩馬交錯,兩人現在已經是汗流浹背,趙雲再次狠狠夾了一下胯下小白龍馬,手舞龍膽槍直撲關羽。關羽見得,也重重地哼了一聲,那雙丹鳳眼不知何時已經睜到最大,手舞青龍偃月刀帶起一道青光撩擊趙雲!

    「噹!!!」

    刀槍交擊,爆起陣陣氣浪,」灶…久星在兩軍將十眼中是何等耀目下交午,趙雲叮,化腦槍猛然急舞,九朵槍花同時盛開,以暴雨般極快的速度分點關羽週身九處要害!

    快!快到極致!原本威力不甚強大的女子槍法,暴雨梨花槍,在趙雲手中展現了無匹的威力。以關羽的目力也僅能分辨出八朵槍花,最後一下卻是看得極為模糊。恐怕只有張繡和呂布那一個層次的人才能看清。

    雖然如此,但關羽豈會是輕易服輸之人,趙雲如斯厲害的槍法,更是激起了關羽爭勝之心。只見關羽手中青龍偃月刀急舞,春秋刀法連綿不絕之勢展現,青龍偃月刀舞起一片刀幕,從遠處看去,彷彿偃月傑般!

    「叮叮叮」

    關羽的刀幕剛舞起,趙雲的龍膽槍已經刺到,連續八下大響乍起,震得附近的兩軍士卒耳膜生痛!關羽聽得第八下響聲過後,第九下遲遲沒有響起,卻是不屑一笑道:「原來還未練成!」

    趙雲聽得,也以冷哼回應,說道:「你不也是沒有達到那個境界。」關羽聽得趙雲話語之中帶著不屑,心中惱怒。手中青龍偃月刀猛然一收。刀幕消失,下一刻青光爆起,帶著呼嘯之勢猛然撩擊趙雲。刀勢彷彿化身為一條騰空的巨大青龍一般,懾人心弦!

    趙雲見得,瞳孔猛然一縮,手中龍膽槍同時急舞。槍影飛速顯現,並匯聚成一條銀白色的龍影。繼而逐漸清晰,外面兩軍士卒彷彿見到一條蜿蜒盤旋的白色巨龍,就在天空俯瞰九州一般,氣勢宏大至極!

    「呼」

    「呼

    「啪啪啪

    兩聲輕嘯傳來。卻是青龍偃月刀和龍膽槍以極快的速度刺破空氣,並讓空氣在極短時間內壓縮並爆開而發出的聲音。這一下兩人都是全力出手,毫無保留,單單那「辟啪」作響的空氣爆鳴聲,就讓兩軍之中上至大將。下至小卒面露驚恐的神色!

    就連龐德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喃喃自語道:「如此武藝,主公之下當以此二人為首!」

    馬超此時身上卻是湧起熊熊戰意,如此強勁的對手,如若場上的不是趙雲,只怕馬超此時已經撲了上去與其一戰了!

    且說回場中,此時趙雲所舞起的槍影白龍以下撲之勢迎向關羽所舞起的刀影青龍!

    「毒!!!」

    下一刻,強烈的轟鳴聲響起,場中士卒竟然就此出現短暫的雙耳失聰,就連場中的趙雲和關羽也不能倖免。

    「嘶嘶姚,

    青龍偃月刀和龍膽槍雖然狠狠地撞到了一起。但兩者之間的交鋒還未結束。龍膽槍的槍尖擦著青龍偃月刀的刀面而過,鋒利的槍尖劃過之下,點點火花升起。而龍膽槍剛點到的地方由於趙雲所用力氣極大。竟然在青龍偃月刀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痕跡,彷彿為那條青龍添加上了一條傷疤一般。

    「噗

    下一刻,脆響之聲傳來,眾人定睛一看,卻是見到劃過青龍偃月刀刀面的龍膽槍一轉之下,紮在了關羽的左臂之上。同時青龍偃月刀也被趙雲方纔那重重的一點止住了所有去勢。這一下交手,關羽受傷而趙雲無恙,彷彿趙雲小勝一籌。

    就在趙雲軍這邊士卒準備歡呼之時,就見到場中的趙雲忽然「哇」一下,從口中吐了一大口殷紅的鮮血出來。眾軍士見得,那聲就要叫出口的歡呼生生地嚥了回去。兩軍將士死死地盯著場中的兩人,此時兩人都受傷,勝負好像難以判斷。

    就在兩軍將士都以為二人要再次開打的時候,趙雲和關羽忽然不約而同地退開,拱手收刀拱手道:「後將軍武藝高強,羽佩服!」

    趙雲也幾乎同時收槍拱手道:「君侯武藝絕倫,雲佩服!」

    兩人說完之後,都是愣了一下。趙雲一抹嘴角鮮血,說道:「既然如此。鬥將就算打平吧。」

    關羽聽得,只是點了點頭,也不多言,立即策馬回歸陣中。趙雲見得亦不多留,一勒小白龍,策馬回陣。

    這邊徐庶見得關羽回來,立即上前接住,問道:「君侯可有大的,

    徐庶還未說完,就見到關羽藉著徐庶遮擋,張口就往衣袖中吐了一口鮮血。而一直都是紅著的臉變得煞白,一手捉著徐庶的肩膀,凝聲道:「元直。第二陣靠你了。」

    徐庶立即招來關羽的親衛來扶著他,自己則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君侯且放心,庶有大陣。定給敵軍一個教。」說完向著關羽一拱手。轉身準備去了。

    另外一邊法正和趙統兄弟眾人上前接住趙雲。趙統關切地問道:「爹,可有大礙?」

    趙雲擺了擺手,說道:「為父的小白龍強過關羽的戰馬,這次是他吃虧了。」眾人聽完。才輕吐了口氣。趙雲望著法正說道:「孝直,這次是雲失算了。」

    法正聽得,擺了擺手說道:「此不干子龍之事,我等對著關羽性格而設謀,徐元直何嘗不是如此。如若徐元直這次沒有出謀針對子龍,正還會覺得意外呢。現在倒好,雖然子龍中了算計,但最起碼我們還是公平一戰。現在且先看徐元直布的是什麼陣。如若難以對付,正拼著壞規矩也讓雷騎和破鋒營一起從外面破掉此陣!」

    趙雲聽得,點了點頭。

    趙雲知道,如若是普通士卒。自然沒有從外面以力破陣的能力。非但如此。反而還會因為冒進而陷於大陣之中。不過雷騎和破鋒營並非如此,以他們的戰力,確實能做到以力破之。不過這麼一來,卻是會壞規矩。雷騎和破鋒營損失也絕對不會少。後面一點,才是趙雲和法正不想看到的,如此精銳,損失一個都讓他們心痛,更莫說大量損失了。

    趙雲此時受了內傷,於是對法正說道:「孝直,第二陣就由汝來指揮。本將在後面看著。」

    法正聽得,拱手答道:「將軍且放心,正定必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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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七十章 八門金鎖陣
    心三和關羽分別盤到陣中,而徐庶只經登上了高台,並柑一…激不住搖動。下面廖化見得旗號變化,立即傳令大軍變陣。

    徐庶指揮這大軍變陣,足足用了差不多半刻鐘時間才完成。從高台上看到大陣已經完成,徐庶就向著廖化輕點了一下頭。廖化見得。立即策馬出陣,向著趙雲這邊高呼道:「我軍大陣已經布成,且來進行第二局斗陣吧!」

    這邊法正等人早就見到徐庶佈陣,趙統連忙吩咐兵卒來緊急搭了一個高台,讓法正可以登台觀陣。

    當法正上得高台舉目望去,卻是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八門金鎖陣?」

    後面賈穆和李涵一聽,臉露奇色,齊聲問道:「先生,這八門金鎖陣是何陣法?」後面趙廣還加了一句:「是不是很厲害?」

    法正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八門金鎖陣,可以說是陣法中比較高級的存在,或者說現存於世中沒有能比這陣法更高級。相傳這八門金鎖陣,乃是春秋時期的鬼谷先生根據易經八卦而創,這八門指休、生、傷、杜、景、死、驚、開。而金鎖的意思就是進陣之後,經過陣法的變化幾乎毫無出陣之機。」

    趙廣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道:「這麼厲害?」

    賈穆低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先生既然知道此陣的根腳,要破陣應該不難吧。」

    法正聽得,搖了搖頭,說道:「如若是尋常的八門金鎖陣,正要破之並不難。但八門金鎖陣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多了不少變化。其中衍生出的陣法中,比較著名的是八門金鎖**陣和八門金鎖絕殺陣。這兩種衍生出來的陣法,雖然其基礎都是八門金鎖陣,但加入了不少佈陣者的個人因素在,故此更難計算。」

    李涵聽得,嘆了口氣,問法正道:「先生,那現在敵軍這個究竟變化成什麼陣法?」

    法正聽得,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地答道:「若是正所料不差,這個陣法怕是**陣和絕殺陣皆有之。蓋因八門金鎖**陣是將陣內八門八條通道悉數連接起來,讓人進陣之後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這**陣亦有一條主道沒有閉合,若是正所料不差,徐元直定會在這主道上佈下絕殺陷阱,只要我軍進陣,則必死無疑!」

    眾人聽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氣。這時趙雲剛好上來,聽得法正之言眉頭更是緊皺,心道:「一個八門金鎖陣就如斯厲害,那主公所言的八陣圖,豈不是」

    趙雲等人不知道,徐庶這個融合了八門金鎖**陣和絕殺陣的陣法。其實是經過諸葛亮一手改良的。而諸葛亮所創的八陣圖,其實亦是由八門金鎖陣改造而成。歷史上擋在川口的那個八陣圖石陣,其實只是八陣圖的主陣,就是與鬼谷子所創的八門金鎖陣主陣一般,上面還未加上其他變化。而且石陣也不能動,如若換上練有素的士卒藏於石陣之中,那八陣圖威力將強十倍以上。

    之前法正也說過八門金鎖**陣就是將陣內八條通道相連,但其實還留下一條主道。而八陣圖則將這條主道也連接起來,也就是銘,八陣圖只能進而不能出,再加以變化其威力可想而知。徐庶現在所佈的這個陣,雖然還留下了主道,但主道上暗藏的殺機連法正都看得出來,如此就可知這個陣法已經是向八陣圖靠攏。

    其實也非是徐庶不想布八陣圖,確實是因為時間緊迫。要布八陣圖首先要有巨石作為陣基,這是防止敵人從外面以暴力破陣。法正他們想到的以諸葛亮之才絕對能想到,自然就要想出破解之法了。其次還要練有素的士卒,要知道陣法的變化絕對不可有一絲錯漏,不然也不用敵人來破陣。這陣法自己就破了。其三。要布八陣圖需要很強的計算能力,以徐庶之能,也就勉強能掌握,這種情況下徐庶自然不會布八陣圖這種自己只能勉強掌握,隨時會露出破綻的陣法來迎敵了。

    不過就是現在這個陣法,也讓法正等人只能乾瞪眼。

    這時,廖化見得法正等人遲遲不答話。便出陣大笑道:「怎麼。莫非你們怕了,不敢來?」

    左翼的馬超聽得,心中大怒,原本拿在手中的大弓直接瞄準了廖化,下一刻大弓上的利箭飛射而出,直奔廖化!

    高台之上關羽見得,連忙大喝道:「元儉小心!」

    「呼剮

    幸得關羽提醒,加上馬超距離較遠,廖化是險之又險地避過這一根利箭,不過他也整個人摔落馬下。廖化死死地瞪了馬超一眼,沒有猶豫,立即跳回馬上奔回陣中。

    同時口中大喝道:「卑鄙小人,有本事就來破陣吧!」

    馬超聽得大怒,不及多想,高呼道:「隨某來!」說完策馬飛馳而出。

    高台之上趙雲見得,臉色一變,大喝道:「鳴金!」「噹噹噹」

    一連串清脆的鳴金之聲響起,正在飛馳中的馬超愣了一下,這時趙雲大喝之聲已經傳來:「孟起,不想以後都留在長安就給本將回來!」

    這時見到馬超出陣就立即策馬飛出的龐德已經來到,連忙拉住馬超胯下玉獅子的韁繩,凝聲道:「孟起,聽趙將軍的話,速回!」

    被龐德拉住,馬超只能無奈地回去。高台之上徐庶見得,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掃了陣外趙雲和龐德一眼。關羽也在一旁嘆了口氣,說道:「馬超本來已經中了元直之計,可悚」

    徐庶聽得,微笑道:「無妨,庶就看一下他們有何破陣之法。如若是強攻,那也可以拼一個兩敗俱傷!」關羽聽得,輕點了一下頭。

    對面,賈穆輕擦了一下額上冷汗,喃喃自語道:「幸好成功攔住了馬叔,不然的話麻煩就大了

    李涵嘆了口氣,說道:「話雖如此,然我們亦沒有破陣之法啊。」

    正在眾人都愁眉不展的時候,一把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說道:「先生。這裡有破陣的辦法!」

    眾人聽得,立即猛然回頭,見到正是鍾會。法正知道鍾會這小傢伙聰明,口…二太相信八歲的他會有什麼破陣的辦※

    鍾會見到法正臉上那不信的神色,揚了揚小手上的一封書信,說道:「這是龐先生留下的破陣之法。」

    趙雲和法正聽得,同時驚訝道:「士元?」說吧,趙雲立即取過鍾會手上的那封書信,趙雲一眼就看到書信上寫著「遇陣可啟」四個字。趙雲不敢怠慢,立即將書信遞給法正。法正接過書信之後馬上拆開來仔細看去。

    眾人不知道書信上說的是什麼,但見到法正越看臉上笑意越濃,原本高懸的心也就定了下來。

    賈穆湊到鍾會耳邊,小聲地問道:「龐先生怎會交書信給你的?」

    鍾會得意一笑,:卜聲對賈穆和已經湊過來的李涵、趙統兄弟說道:「告訴你們一件事,龐先生怕會被你們欺負,所以收了會做弟子。」

    眾人聽得,齊齊地向著鍾會豎起了中指。齊聲道:「切!」說完不再理他,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法正身上。

    法正此時已經將書信看完,臉上閃過自信的笑容。趙雲見得。急問道:「孝直,如何了?」

    法正笑了笑,說道:「卻是正之前被大陣所惑,想得太多了。這個陣法雖然比八門金鎖陣強了許多,但究其根本,還未脫出八門金鎖陣。」

    趙統聽得有些迷惑,問道:「先生,那該如何?」

    法正自信一笑道:「八門金鎖陣中生門、景門、開門為吉,傷門、驚門、休門則會傷,而死門和杜門則九死一生。若要破陣,必須從生門、景門、開門其中一處入陣,而後再從另外兩門出陣。若是走到傷門、驚門、休門其中一處大軍必然損失,至於死門與杜門,亦不須正多言了。」

    說到這裡,法正抽出腰間佩劍,在高台地下的木板上不住刻畫,同時給眾人指點道:「如今敵軍所佈之陣,由於已經變化為**陣,故此我軍入陣可以從三處吉門進,但入陣之後必然會被大陣所迷,尋不到正確出口。」

    眾人聽得,一同點頭,趙雲問道:「那該如何?」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士元書信有雲,如若遇到石陣,就不要輕易入陣,蓋因那石陣有阻光線以及扭曲聲音之能。但我們現在遇到的只是一兵陣,故此就有破陣之法。」說完法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軍有主公和德衡所制的「大喇叭」其聲可傳十數里,子龍只需安排一軍在外,以,大喇叭,從外以特殊音節呼喚,自可引陣內大軍從陣中出來。」

    眾人聽得,齊聲讚道:「好計!」

    趙雲更是大笑道:「敵軍以為人多就耳擾其聲,殊不知我軍亦有特殊器物在,這次定能破陣!」

    法正笑了笑。說道:「子龍莫急。此陣除了有**陣之外。還有絕殺陣在其中,故此其內必然還有各種陷阱。

    趙雲聽得,連忙問道:「那孝直以為當如何?」

    法正笑道:「敵軍來到此處僅三日,佈置倉促,那些陷阱應該不會太強。其主要作用更多是用以配合**陣,進而困殺我軍。正以為只需派雷騎出擊,其有馬蹄鐵保護。一些小陷阱是奈何不了他們,此陣自可破之!」

    趙雲聽得,輕一點頭道:「既然如此,就讓令明引五千雷騎入陣!讓公義率軍在陣外接應吧。」

    法正聽得,搖頭道:「令明穩重,用他破陣少了幾分鋒芒,且讓孟起去吧。」

    趙雲聽得,眼眉一挑,繼而一皺眉頭,說道:「孟起為人急躁,讓他去只怕…」

    法正拈髯笑道:「正是孟起鋒芒,方不據陣內陷阱殺機。若是換了令明,見得陣內那殺機,只怕會繞路而行。」趙雲一聽,亦覺得有理。以馬超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要吩咐好他,其遇到什麼困難都會直接衝過去。而龐德穩重,遇到困難可能會為保存士卒而退後,這樣會可能陷入更大的危機之中。

    想罷,趙雲一點頭說道:「好吧。」繼而對趙統說道:「統兒,且去將馬叔喚來,法先生有吩咐。」

    待得趙統去後,趙雲又有些擔心地問道:「孝直,可需派人輔助孟起,這個大陣看起來」

    趙雲還未說完,法正就笑道:「孟起一人殺得曹阿瞞割髯斷袍,破此陣孟起一人足矣!」

    法正剛說完,就聽到馬超大笑的聲音,同時說道:「知我者,孝直也!」

    法正見得馬超來到,於是便拉著他仔細叮囑吩咐,同時讓趙雲將張任和龐德找來,讓他們二人領兵在外配合。一切行動以令旗以及那約定好的聲音為準。眾人足足商議了一刻鐘左右,才將所有事情定下,馬超和張任立即下了高台,到得軍中。

    這時,只見龐德高舉手中大刀。大喝道:「雷騎,隨某來!」說完當先策馬而出。

    對面陣中,關羽見到龐德率軍朝大陣衝來,冷冷一笑道:「龐德?今日就讓關某取汝人頭!」說完一轉身,綽上青龍偃月刀,走下高台

    徐庶此時已經沒有時間理會關羽,不住指揮著高台上的兵卒搖動旗。廖化見得,立即遵照徐庶的命令,指揮大軍妾陣。

    這時龐德已經衝向大陣的入口,只不過就在關羽這邊眾人都以為龐德就要這樣衝進大陣的時候。龐德卻是忽然一扯韁繩,將馬頭一偏,擦著大陣而過,並沒有衝進陣內。而是從陣外繞行。

    徐庶見得,輕哼了一聲,大喝道:「變陣!莫要讓他們找到生、景、開三門!」廖化早就聽過徐庶說過此陣的關鍵,見得龐德沒有進陣而是在陣外繞行,立即進行變陣。

    法正見得,眼睛一瞪,大喝道:「就是現在,擊鼓!讓孟起進陣!」下一刻,趙雲這邊陣中鼓聲大作,早就準備好的馬超立即引五千雷騎直撲向大陣。

    徐庶見得,嘴角一翹,冷笑道:「原來這才是破陣之軍!打開死,門,放他們進來!」廖化一聽。自然遵命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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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七十一章 破陣並非那麼難
    江邊法正見得。眼眉桃,冷笑道!「死門。」繼而對苟道:「讓孟起向左繞陣!」

    趙統聽得,立即舉起左手的黃旗,不住搖動。前面率軍飛馳的馬超一直留意著高台上的指令,見到黃旗舉起,馬超猛一拉韁繩,胯下玉獅子立即向左奔去,沒有衝進陣中,而是如龐德一般,繞陣而過。

    對面徐庶見得,眉頭一皺,冷喝道:「收束!轉動!」隨著徐庶一聲令下。他旁邊的兩名傳令兵聽得,立即緊捉著兩支小旗,而後瘋狂地搖動著手臂。這小旗一動,不到片刻,下面的八門金鎖陣就開始收束並不住轉動,將生門、景門、開門都收束隱藏了起來。

    不得不說,有徐庶在指揮。這個八門金鎖陣的威力大大增加。演義中曹仁也在樊城擺了一個八門金鎖陣,但曹仁僅是略懂皮毛,在徐庶面前施展真可謂魯班門前弄板斧。結果自然是被徐庶指揮大軍輕易破陣而出了。而現在由徐庶佈陣,趙雲這邊僅僅要尋到三個吉門就要耗費一番功夫了。

    高台之上,法正見得徐庶將三座吉門隱藏起來,冷冷一笑道:「以為這樣就找不到進陣的門嗎?讓公義出擊!」

    趙廣聽得,不住搖動著手中的綠旗,同時連綿的號角聲也響起。張任聽得,立即一舉長槍,大喝道:「兄弟們,到我們表現的時候了,衝!」張任一聲令下,一萬名步卒踏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大陣所在的方向衝去。

    兩支騎兵不住繞著大陣而行,而張任所領的步卒又要衝到。徐庶見得,也不用多想就知道,趙雲這邊肯定要找到吉門才肯進去,不然的話絕對不會進陣。而且還會不住派部隊上來糾纏,若是部隊太多,變得陣型太複雜,徐庶自己也擔心這批練了沒有多久的士卒會自亂陣腳。於是冷哼一聲,自語道:「既然想進陣,那就讓你們進來吧!露出開門,讓他們進來!」

    兩名兵卒一聽,立即揮動小旗。很快,張任就見到前面的大陣裂開了一道口子。張任謹慎,不敢輕易進去,立即回頭一看,卻是見到紅旗在不住晃動。張任見得,立即就長槍往右一指,高呼道:「不要進去,繞陣而過!」

    徐庶見得張任沒有進陣,輕皺了一下眉頭,扭頭望去,卻是見到龐德所部已經衝到背後,望生門而去。徐庶見得,連忙喝道:「搖青旗,將生門左移,不要讓他們從生門進!」士卒聽得,立即搖動青旗。廖化見得,立即指揮變陣。

    法正見得徐庶變陣,臉露喜色,大笑道:「機會來了!搖動大旗,擊鼓!」

    「咚咚知…」

    「呼呼呼

    一時之間,鼓聲大作,同時趙統和趙廣一同合力,將後面那桿主帥大旗瘋狂搖動。陣外馬超聽到震天的鼓響聲,加上那一桿不住搖動的大旗,知道是機會來了。立即一舉白虎糊魂槍,高呼道:「眾將士。隨某殺!」

    「衝啊」馬超一聲令下,領著五千雷騎就往前面那已經洞開的陣門衝了進務!

    此時徐庶見得龐德率軍再次繞陣而過,而最終入陣的卻是馬超,輕哼了一聲,自語道:「原來是讓馬兒從景門進。」之後大聲說道:「那又如何,變**陣!」徐庶說完之後不久,大陣就並始緩緩變動了。

    對面高台之上,趙雲和法正等人清楚地見到,馬超一軍衝進了陣中之後,原本進來的那個景門迅速閉合。同時法正見到除了死門和杜門之外,所有門亦悉數閉合,之後是陣內八條通道,悉數連成一條,形成了一個循環。高台之上所有人都見到,馬超率軍已經衝進了那條通道之中去了。

    法正見得,恨聲說道:「好狠的徐元直。竟然只留下杜門和死,門!好。既然你心狠手辣,亦莫怪正手下不留情了!傳令公義,準備好「大喇叭」讓令明率軍配合行動。」

    且說這邊,馬超衝進了大陣之後,除了前面一條道路之外,兩邊都是手持皮盾的敵軍。進陣之後,馬超真可謂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他只是感覺到大陣是在不住變動。馬超率軍一路沿著道路前進,而後不時擊殺旁邊那些敵軍。

    沿著道路沖了一陣之後,馬超心道:「不能任由他們擺佈!」想罷馬超不再遲疑,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讓胯下玉獅子加速前進,手中白羌棚魂槍急舞,並沒有沿著道路轉彎,而是直直地殺進了人群之中。

    馬超一馬當先,白虎棚魂槍急舞之下,那些個手持皮盾的荊州軍哪裡擋得住凶悍的馬超。最前面兩名荊州軍直接被馬超梟首,馬超直接殺進了士率群中,後面雷騎士卒見得,立即緊隨其後!

    高台之上徐庶見得,冷冷一笑道:「莽夫就是莽夫!變陣,圍殺他!」

    「死,」

    只聽見馬超一聲暴喝,白虎棚魂槍一個橫掃,將擋路的四名荊州軍一下子掃開,露出了前面的道路。

    馬超見得,輕皺了一下眉頭小暗道:「又是這路?」此時馬超已經連續五次衝陣,但衝陣之後都只能見到這條道路,其餘的卻是沒有改克

    馬超看了看正在不住滴血的白虎棚魂槍,瞳孔微縮。此時他才知道,這個陣法真的不簡單。開戰之前法正雖然和他說了許多這陣法厲害的地方,但馬超卻是不太相信,他認為以雷騎之利,進陣之後橫衝直撞自能將大陣撞破,未料到進陣之後卻是這番光景,而雷騎也已經有百餘騎的折損了。

    馬超此時已經不敢再胡亂衝撞,只是沿著道路前進,暗自著急道:「怎麼還沒來!」正在馬超著急之時,卻是聽到後面忽然傳來大大的一聲:「兌!!」

    馬超聽得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立即反應過來,暗念道:「兌位,也就是左前方。」想罷立即看去左前方,卻是見到有大隊持槍兵卒擋住。

    馬超見幾披了皺眉頭,長槍兵對騎兵的殺傷力是諸多步兵點中最哭圳六不過下一刻,馬超就沒有再猶豫,狠狠地夾了一下戰馬,朝左前方兌位殺了過去。白虎棚魂槍猛然急舞,蠻獸虛影乍現,向著前面那數名持槍兵車撲了過去!

    「噗噗噗噗

    數聲輕響傳出,而後就見到數具屍體被打飛,血箭飛射到半空之中。馬超看也沒有多看,連殺十餘人之後,卻忽然見到眼前一空,兵車卻都不見了。馬超見得大喜,暗道:「果然奏效了」。

    很快,馬超又聽到外面傳來聲音:「離!!」

    馬超沒有多想,一勒戰馬往左面的離位衝去。情況與方才一般無二,看似銅牆鐵壁,然而只殺了十餘人,就立即找到了道路,讓馬超和後面的雷騎士卒更加振奮。

    高台之上,徐庶見到張任的部隊在外面手持一樣古怪的猶如牛角一樣的東西不住叫喊,而聲音很是清楚地傳到自己耳中。忍不住失聲驚訝道:「這是什麼東西?」

    正在徐庶大驚失色之時,另外一邊法正卻是拈髯笑道:「主公和德衡弄出來的東西就是好用。」

    趙雲笑道:「孝直,速戰速決吧,若是被敵軍想到破解之法就麻煩了。」法正點頭道:「子龍所言有理!趙統。乾位,殺!!!」

    陣中馬超聽得張任所部士率的傳話,大喜道:「破陣時刻到了!眾將士,殺啊!」說完加速策馬前衝。

    此時馬超和雷騎士卒經過數次指點,也不再懼怕前面那些看似銅牆鐵壁,佈置得嚴嚴實實的敵軍。

    不過這次馬超卻是料算錯誤了,連殺了十餘人之後,前面還是佈置有大量敵軍不住湧向前。不僅如此,地上還有不少鐵釘和鐵棘等等異物。馬超一邊舞著白虎棚魂槍,一邊暗暗慶幸道:「幸好戰馬裝了馬蹄鐵,不然麻煩就大了」小

    下一刻,馬超眼神同時變得堅毅,沒有多餘的話語,白虎糊魂槍只是不斷刺出,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住被奪去。不僅馬超如此,後面的雷騎也發揮了身為精銳騎兵的實力。手中騎槍壓低,任由戰馬帶起速度,這些雷騎士卒只需緊握著騎槍,下面的敵軍就會如同串葫蘆一樣被騎槍貫穿一個又一個的頭顱。而雷騎身上的衣甲,也最大限度地保護他們,加上馬超在前開路,一路之上可謂所向披靡。

    馬超這邊遭受極大壓力。但徐庶也不好過,從高台之上俯暇,就會見到現在整個八門金鎖陣,不住從四面八方往馬超那邊壓去。整個大陣就彷彿沉船時才會出現的漩渦一般,而漩禍的中心就是馬超,顯然隨著馬超一直前進,整個八門金鎖陣在崩潰!

    徐庶此時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小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下面的廖化已經看出不妙了,立即衝上高台,一把捉起徐庶將其扔上戰馬。大呼道:「軍師速走!」

    徐庶被廖化一喝,已經醒了過來,定了定神之後徐庶急問道:「元儉,速去尋君侯!」

    廖化一聽,呆了一呆,繼而點頭道:「軍師先走,俺現在就去尋君侯!」說完返身衝回高台之上,四處查看關的的身影。

    另外一邊高台之上,趙雲等人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前面崩潰的八門金鎖陣。趙雲有些不信地問法正道:」孝直,這陣可是破了?」

    法正微笑地點了點頭。一旁的賈穆擦了擦眼睛,驚訝道:「這麼輕易就破了?。

    法正笑道:「其實這陣法不容易破,若是沒有主公和德衡所造的「大喇叭,豈能這般輕易破陣。而且這陣法漏洞不少,正如士元書信上所云,若是有石陣在外,我軍要破陣幾乎不能。而陣法也有好有壞,好處自然就是威力強大,然而一旦陣法崩潰,情況就如你們現在所見一般,全軍崩潰!」

    趙雲異得臉上大喜,右手一揮,大喝道:「擊鼓!傳令下去。全軍進攻」。

    「咚咚如」。

    震撼人心的鼓聲再次傳出,高順、龐德、張任三人聽得,領著大軍殺進了早就已經崩潰的荊州軍之中。而另外一邊,馬超已經從生門之中殺了出來,聽得震天的鼓聲,環視周圍一眼,見到高順等人齊齊發動猛攻。馬超立即控著玉獅子,引著大軍掉頭。返身殺回入混亂的荊州軍陣中。

    打到現在,戰鬥再無懸念,馬超、龐德、高順、張任四部人馬對混亂的荊州軍猛攻,特別是高順的破鋒營加入戰團之後,荊州軍立即就潰逃了。

    這邊廖化已經尋到了關羽,關羽還是想引著大軍抵抗。

    武聖雖強,但一人之力又怎能抗千萬人的潰逃,關羽和廖化根本不能在人群

    正在關羽和廖化逃跑與一眾荊州軍逃跑之時,斜裡轉出一隊人馬,為首一將手持大刀,喝道:「馬秋在此,降者不殺!」口中雖然唸著降者不殺,但手持大刀引著人馬就衝進人群之中,大刀上下翻飛,不斷砍殺著逃跑的荊州軍。

    馬秋一路殺出,將不少荊州軍逃跑之路都攔著。荊州軍士卒見得馬秋凶性大發,不的殺人,驚懼之下一些見逃跑不得的荊州軍立即跪地請降。有人開頭,其他走得不快的荊州軍士卒也紛紛跪地請降。

    馬秋見得荊州軍跪倒了一片,知道不好再殺。同時又見到能走的敵軍也走遠了,於是吩咐收編降卒,而後壓著這些降率回營交令去了。

    馬秋一路當先殺出,後面張虎、徐蓋、太史享、王平等人各領一軍相繼殺出,眾小領軍殺出,主要都是以截殺潰逃的荊州軍為主。九路大軍殺出之後,十亭荊州軍卻是去了八亭有多,只餘下少部分隨關羽和廖化繼續逃跑。

    關羽和廖化也是慌不擇路,正逃間,前面又有一名小將領軍衝出。廖化見得臉色變了一變,連忙對關羽說道:「君侯,將你的衣甲給化!」
li60830 發表於 2019-7-26 17:15
北地槍王張繡 第六卷 合縱連橫 第五百七十二章 破襄陽
    二汗面。張泉只經領著所部千名雷騎十車殺出。將潰逃「瑕大一股荊州軍截住。張泉一馬當先,月華戟不會揮舞,追殺著潰逃的荊州軍。正廝殺間。卻是見到前面有一名身穿綠袍的持刀大將則逃跑。

    張泉見得驚喜道:「關羽?」

    說完立即捨了其他兵卒,策馬向著那名綠袍持槍大將追去。那名綠袍大將見得張泉追來,立即勒轉馬頭,向著東北方逃去。此時兩人都已經脫離了大隊,張泉見得輕皺了一下眉頭,忽然靈機一動大喝道:」關羽休走,張泉在此!」

    張泉喊過之後,暗道:「知道本公子的身份,還不停下來?」

    果然,張泉喊過之後。前面那將就立即勒停戰馬,而後飛快地掉轉馬頭,持刀策馬向著張泉殺來。

    「死!!!」

    張泉見得那將殺來,心中大喜,持戟悍然迎上,同時口中也暴喝道:「殺!!!」

    兩騎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只聽見「噹」一聲大響,張泉的月華戟狠狠地掃在那將的大刀的刀柄上。

    「卡嚓…」

    金鐵交鳴響聲過後,就聽見一聲脆響,而後就見到那將手中的大刀竟然被張泉的月華戟從中砍斷。下一刻,月華戟去勢再無法阻擋,鋒利的戟頭狠狠地插入那將的胸膛處,發出「噗」一下脆響。

    張泉見到那將受了致命一擊,呆了一呆,急道:「你不是關羽!」

    前面那將身體受了致命傷,此時雖然一時未死,但口中已經不出吐出鮮公聽得張泉問話,那將嘿嘿地乾笑了兩聲,說道:小子,你殺了某亦無用,君侯他已經走遠了!」

    張泉皺了皺眉。凝聲問道:「汝是何人?」

    張泉這一問,那將原本晦暗的眼神忽然亮了一下,用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喊道:「某」廖化!」喊完之後吐出了最後一口氣。

    張泉望著已經氣絕的廖化。發現他的神情與死前一般無二,輕嘆道:「你亦是一條漢子,可惜了」說完張泉自己也搖了搖頭。張泉捉起廖化的屍體,往回走去,只走了一陣。就見到前面有一將衝來。見到張泉之後,驚喜道:「大公子你無事,實在太好了。」

    張泉見得是龐德,笑道:「龐叔。泉會有什麼事。」

    龐德見到張泉手中提著一屍體,還未看清楚相貌。只看到那身綠袍就驚訝道:「大公子斬了關羽?」

    張泉搖了搖頭,說道:「此人乃是廖化,其穿了關羽衣甲,又拿了大刀。卻是讓泉誤以為他是關羽了。」

    龐德見到,笑了笑,說道:「廖化亦是劉備手下一員大將,今日大公子卻是立下大功了。」

    張泉勉強一笑,與龐德一同沿路返回。一邊說道:「斬不了關羽亦是無用啊。」

    龐德搖頭說道:「大公子此言謬矣。關羽雖勇,然只是一人。今日一戰。我軍可是將關羽六萬大軍殺了個片甲不留,能逃回去的恐怕就千人左右,他關羽再勇,手下無兵又有何用。」

    張泉聽得,點了點頭,說道:「龐叔說得對,我們且一同回去交令吧。」

    另外一邊,身穿小兵服裝並用泥土將紅臉弄成黑臉的美羽跟著一大幫荊州兵一同逃跑。此時關羽的心中可謂憤恨無比,從軍這麼多年,何曾試過這麼狼狽。方才張泉和龐德就在附近,如若不是廖化穿了他的衣甲了開二人,恐怕自己就凶多吉少了。

    正在思索之時,卻是見到前面有一持刀小將在收攏敗兵。

    當關羽見得那名小將的時候,臉上驚訝無比,顧不得許多,立即搶了上去,一把捉住那名小將問道:「平兒。汝緣何在此?」

    那名小將正是關平,忽然被關羽一捉,關平是愣了一下。仔細一望發現來人臉容十分熟悉,但眼睛一掃望到關羽手中那柄青龍偃月刀的時候,馬上恍然大悟。向著關羽一拱手,說道:「父親,襄陽城」,已經失守了。」

    關羽聽得,呆了一呆,失聲道:「怎麼一回事?襄陽城怎麼會失守?」

    關平神色有些低落地說道:「卻是父親走後,婪城的黃敘率軍渡河攻城,孩兒率軍出城抵抗準備對黃敘半渡擊之。怎知道上庸的皇甫鴻早就從上庸出兵,順流而下。趁著孩兒出城之後襲取襄陽,孩兒拚死,殺回城中救出伯娘和幾位弟妹。孩兒殺出城後就來尋父親,遇到徐先生之時方知道父親兵敗。」

    關羽聽得,臉色一時變得陰沉無比。不過說實在,關平的指揮並沒有太大的砒漏。襄陽城本來就沒有太多守軍,敵軍要渡河,半渡擊之是最好的退敵策略。然而黃敘出兵亦是誘敵,真正出手的是從上游順江而下的皇甫鴻。襄陽失守也是無可口非,真正的責任只能算關羽不聽徐庶勸告吧。

    關羽沉默了一陣,問道:「徐先生何在?」

    關平聽得答道:「就在前面收攏敗兵。」

    關羽聽得亦不言語,朝著關平所指的方向走去。關平見得,立即將收攏敗兵的事交給副將來負責小自己亦立即跟了過去。

    當見到徐庶的時候,關羽當先向著徐庶一拱手,說道:「羽不聽先生之言,致有此敗。六萬大軍毀於一戰,羽已無顏面領兵。請先生代為掌兵。」說完從懷中取出虎符,遞給徐庶。

    徐庶也沒有料到關羽到得自己面前就說了這番話,聽得之後愣了一下,而後才說道:「君侯,勝敗乃兵家常事,汝又何必自責。」

    並羽沒有答話。只是將手中虎符再向前遞了一遞。徐庶見得,輕嘆了口氣,說道:「君侯既然不想領兵,這虎符就暫時由庶來保管吧。不過庶要說的是,主公得荊州之前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有此不屈之信念才能成功,最後更得諸多賢才輔助。當年討董的諸侯,如今僅剩下曹操和孫堅,其餘皆已消亡反倒是主公。還擁數郡之地。如今雖然有小挫,但還未到不尊挽回之穎勢。望君侯振

    關羽聽完之後,身體一震,眼神恢復了不少清明,只不過很快又晦暗了下去。徐庶見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關平說道:「關平,不用再收攏敗兵了。現在時間緊迫,襄陽郡亦守不住了。我等立即撤往江陵!」

    關平聽得,猶豫道:「先生,不用等元檢?」

    徐庶望著關羽那小兵裝束,搖頭道:「不用等了,元儉恐怕已經戰死,速走!」

    關平聽得,顧不上驚訝,立即整軍出發。而關羽聽得廖化之後,晦暗的氣息更濃了。徐庶見得也是無奈,關羽此等孤傲之人,被人堂堂正正地打敗,所受到的打擊自然極大。不過徐庶相信,以關羽之能應該很快就能振作。

    徐庶這邊率軍慌忙撤退。趙雲等除了留下張任所部的兩萬兵率看守俘集的四萬餘荊州軍之外,兩萬雷騎和兩萬破鋒營盡出,大舉攻略襄陽郡各地。僅僅一個月時間,整個襄陽郡就被四萬大軍攻陷。而此時那四萬俘虜已經被押送至宛城。於是趙雲便將張任那兩萬大軍打散。分別駐防襄陽郡各縣城。

    就在趙雲大軍攻略襄陽郡的時候,江東大軍比趙雲大軍更早一步攻佔了江夏郡,而且已經揮師進攻南郡。

    不過就在曹操放黃河水淹中原的時候,諸葛亮已經知道不妙。而江州在太史慈和龐統齊心合力之下,亦難以攻破,諸葛亮便立即建議劉備退兵,並道明瞭情況。劉備不敢猶豫。立即退兵,恰好在江東大軍進攻南郡的時候回到江陵。而後劉備大軍完全沒有經過休整就開始迎擊江東大軍。

    當趙雲這邊將整個襄陽郡攻下來的時候,江東和劉備之間已經交手了數次,卻是互有勝負。趙雲知道機不可失。立即引著大軍殺入南郡之中。不過就在趙雲打破了南郡幾個縣城之後,一場大雪悄無聲色地降臨。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這種情況下江東和劉備已經罷兵。

    趙雲卻是繼續再攻,不過又打下了幾座縣城之後,後面遇到的縣城城牆全部變成了兵牆。卻是劉備這邊用上了當初曹操防禦馬超進攻的那一手,如此情況下趙雲只能無奈收兵回襄陽。

    建安十一年整個大漢都陷入了戰火之中。這場早來的大雪卻是讓大戰提早結束。原本天下人都以為建安十一年會以張繡大敗而告終。怎知道形勢是完全相反。面對九路大軍討伐,獲勝的乃是張繡,還有得利的乃是一直作漁翁的江東孫堅。

    經此一戰。天下形勢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其中最強的還是張繡,經歷了一番大戰,張繡的軍力削弱,但地盤卻是擴張了。最主要是來自東方的威脅基本消除,剩下的是穩步進攻。

    而曹操經歷連場大戰。加上水淹中原以及瘟瘦的肆虐,實力大幅削弱。特別是各地出現大量糧荒,這是未來數年曹操都需要面對的嚴峻問題,要知道就算用「肉脯」也頂不了多久。

    孫堅一方。由於當了淡翁,此時實力已經與曹操相仿。特別是得了江夏郡,孫堅西可取南郡,南可下荊南四郡,北則可攻中原。不過現在中原已成一片廢墟,張繡都對此地沒有興趣,更莫說孫堅了。

    最後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劉備了,整個荊州只剩下一半之地。冬天的降臨雖然讓劉備得了殘喘的機會,但恐怕也頂不了多久,來年將是劉備形勢最為嚴峻的一年。

    此時由於冬天降臨,瘦疫已經不可能再肆虐,張繡也就返回了長安,留下諸葛撐在洛陽處理百姓之事。此時長安城的膘騎大將軍府中。張繡卻是迎來了幾名特別的客人。

    只見張繡一擺手,對著坐下那名老人以及兩名年輕人說道:「景升公。兩位公子,請用茶。」

    這三人正是劉表父子。卻是當初皇甫鴻攻陷襄陽,關平只來得及護著劉備三兄弟的家小以及如徐庶等重要成員的家人離開。其餘像劉表、劉椅以及削良、側越等這些荊州世家的人卻是都來不及撤離。可以說,現在劉備手下只餘下那幾名大將以及諸葛亮和徐庶兩位文臣,與初入荊州之時亦相差無幾。

    這些文武的失去才是劉備最大的損失。這些荊州文武由於其家族主要都分住在襄陽郡和南郡,正因為如此,趙雲才花了不少時間逐一將這些地方都拿下來而並沒有急於進攻南郡。現在的劉備可以說是只餘下部隊的軍閥,而不是得到荊州世家支持的諸侯,實力是極大的到退。只要他的軍隊敗了,那麼劉備也就完了。

    劉表雖然被劉備軟禁了幾年,但劉備也沒有虐待他,反而好吃好住地供養著他,這麼一來倒是使得劉表身體好了不少。而父子團聚之後,劉騎也識破了劉備偽善的面孔。至於劉蹤之母蔡氏,蔡家都已經為劉備除掉,沒有家族的支持她什麼也做不了。

    這時只聽見張繡笑著問道:「景升公,還有兩位公子,不知在長安可住得習慣?」

    劉表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大將軍不計前嫌,善待我父子。大將軍若是有用得著我父子的地方,但請吩咐。」

    劉簡聽得,也點頭道:「是的,瑣以前為劉備這小人所矇騙,與大將軍為敵。幸得大將軍相助才能救出父親,日後大將軍有何吩咐,綺自當用命。」

    張繡聽得,放下茶杯,呵呵笑道:「荊州多才俊,繡還想景升公和椅公子代為引薦。」

    劉表聽得,點頭道:「原來是此事。表三日後就在府中設宴,到時在長安的荊州才俊都會前來,希望大將軍亦能賞面。」

    張繡聽得劉表如此上道,哈哈大笑道:「景升公設宴,繡又怎能不來,到時繡定必準時出席。」

    利表聽得,一拱手說道:「如此表等就先回府中打點。」張繡聽得之後,自然大笑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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