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躲美錄 作者:夢如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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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810610 2010-7-31 09:02: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34 415577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7:49
第一卷  一百三十五章 奇異逆轉

    一百三十五章 奇異逆轉

    林閒松停止運行冬之訣的一剎那,張毅雪的寒氣如海潮一般,湧入他的身子和筋脈。

    『完了』林閒松心中一聲唉呼,整條手臂在第一時間已經完全麻木,澎湃寒氣如摧枯拉朽一般侵入身子,各個穴位一一被寒氣侵蝕,麻木的部位也越來越多。

    看來是賭輸了,雖然原本就沒有太大的希望,可是沒有想到冬之訣剛剛停止,就立刻陷入敗局。林閒松心中苦笑,依然運起夏之訣,雖然敗了,可是也必須要按照剛才自己的想法做下去。

    也許機會只有萬一,可林閒松還是選擇堅持,無論勝敗,必須全力以赴。

    夏之訣產生的熟悉冷氣從丹田升起,林閒松自己能明確的感覺到,這冷氣遠不如張毅雪的寒氣的溫度低。

    若兩股同為寒性的氣息在筋脈內相撞,恐怕自己的這股冷氣很快就會被溫度更低,勢頭也更加強勁的張毅雪的寒氣吞併。

    張毅雪此時心中也是大為奇怪,剛才雖然自己佔有一定的優勢,可林閒松體的內力抵禦得相當頑強,那股帶有熱量內力同時也讓他大為難受,一絲絲的熱流通過手掌,傳入身子。與他體內的寒氣相比,這些熱流幾乎可以稱得上不值一提,可要化解它們,卻發現出奇的困難,往往在花費數倍的寒氣之後,才能將它們消滅。

    剋星啊,這就是剋星的威力啊。如果是同等量的寒氣熱流相拼,那他恐怕早已崩潰了。

    根據他自己估計,即使已經穩獲勝算,但要擊敗林閒松恐怕還需要些時間。

    可忽然間,對方那令他煩擾不已的熱流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寒氣也乘虛而入,原本看起來頗為艱難的勝利一轉眼間卻變得唾手可得,這又怎麼會不讓他驚訝萬分。

    他正驚疑不定,不知這是不是林閒松耍得什麼手段,他的寒氣卻已經順暢不已地衝向了林閒松的丹田,任何練武的人都知道,一旦丹田可是氣海,也是氣源,一旦讓對方的內力攻破丹田,那就意味著徹底的失敗。

    這讓張毅雪終於放下心來,這種情況下,林閒松再無反敗為勝的機會了。

    夏之訣產生的冷氣,一遇上張毅雪的寒氣,不出意料地,很快便被吞噬。

    寒氣以無可阻擋之勢衝向林閒松的氣海丹田,然而林閒松發覺其中似乎有些不對之處。剛才他以冬之訣與張毅雪對抗時,冬之訣產生的熱流一旦遇上的張毅雪發出的寒氣,就會對抗中相互消耗,一旦消耗完,便再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而夏之訣產生的冷流,雖然與張毅雪的寒氣一接觸就被吞噬,可他卻依然能夠確切地感覺到它們,也就是說,這些冷流並沒有別張毅雪的寒氣消滅,它們依舊存在著。

    這一發現,讓林閒松心中生出希望的同時,也大為疑惑,既然這些冷流並沒有消失,為何不去與張毅雪的寒氣對抗,阻止它們的對他身子的侵蝕,反而助紂為虐一變地加入進去,隱隱間引導著它們衝向丹田。

    他正奇怪,包裹著夏之訣產生的冷流的寒氣已經衝進了丹田。

    「咦」林閒松和張毅雪同時輕呼。

    攻如林閒松丹田的寒氣沒有如張毅雪想像的一般破壞林閒松氣海,卻是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沒有任何反應。

    林閒松卻能感覺到張毅雪那股寒氣衝入丹田後,並沒有消失,卻是隨著夏之訣在丹田內運轉起來,那種徹骨的冰冷,讓他大是不好受。

    經過夏之訣的幾番運轉,那股寒氣溫度漸漸升高,最後變得與夏之訣自身產生的冷流一般溫度。

    張毅雪雖是不解,暗想這大概是林閒松的一貫所練的內力對寒氣有相剋作用,作為氣海的丹田,也許對寒氣已經產生抵禦能力,於是繼續不停地通過雙掌將寒氣源源不斷輸送到他的經脈之中。

    而夏之訣產生的冷流卻對這些寒氣依然絲毫不加以抵禦,反而主動引導著它們衝向丹田。

    此時林閒松丹田內聚集冷流已經極其雄厚,他想運用它們向張毅雪發起反擊,卻發現這些冷流一遇到張毅雪的寒氣,就自動被吞噬,接著繼續做著流向丹田的引導者。

    張毅雪終於發覺事情並非他所想像的那樣,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了林閒松體內那若隱若現的內力,雖然一遇上自己的寒氣,它們就會消失不見,可往往這時,寒氣便會以更快的速度給流向對方丹田。

    張毅雪臉色大變,他一聲厲喝,雙掌用力與林閒松雙掌一擊,身子向後躍出一大步。

    一與張毅雪的雙掌分開,夏之訣保留在丹田內隱而不發的冷流頓時流向林閒松體內的筋脈,瞬時間的充斥了他的全身。

    此時林閒松和張毅雪依然是相對二站,只不過兩人的表情神態已經完全變化,張毅雪臉上頗顯疲態,表情既是驚怒又有些怪異;而林閒鬆筋脈之中充溢的內息,讓他一掃頹勢,整個人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這與剛才截然相反的一幕,讓在一旁觀戰的胡成虎,關雪,鍾美英三人都大為驚訝。三人看看林閒松,又看看張毅雪,再去看看林閒松,不知道剛才兩人交手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情勢忽然會發生這樣的變化。

    「你……」張毅雪指著林閒松,聲音呆著微微的顫抖,「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內功。」

    也難怪張毅雪驚怒,自己的寒氣進入對方丹田化為無形不說,現在看林閒松地樣子,這些寒氣似乎還被他所用。這種從來沒聽說過的功法,讓人既可怕又覺邪氣。

    作為當事人的林閒松對此也是懵懂不知,夏之訣從引導張毅雪的寒氣進入丹田,到將這些寒氣轉化,都是自動完成。

    看見張毅雪怒然地的臉色,想到剛才他盛氣凌人地模樣,也不願與他多說,聳了聳肩道:「怎麼,打不贏就想找借口了。」

    張毅雪看著林閒松不以為意地模樣,卻也是無可奈何,他已經消耗了大量的內力,而看林閒松的樣子卻是精力充沛,此消彼長,如若繼續打下去,獲勝的機會恐怕已經不大。更何況,林閒松還有那可怕而邪氣的功法,這讓他的信心嚴重受挫。

    「還打不打了?天都快黑了,如果不打了我可要會去了。」林閒松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張毅雪說道。

    見張毅雪依然沒有反應,他乾脆轉過身,向公路走去,關雪幾人立刻繞過張毅雪向林閒松走去。

    「美英,這個人很危險。」在鍾美英經過張毅雪的身邊時,他輕聲說道:「相信我,離他越遠越安全。」

    鍾美英並沒有回應張毅雪,她看著站在馬路旁的林閒松的背影,心中問著自己:這個人危險嗎?

    隨即她很堅定地搖搖頭,雖然這傢伙又自大,又有色鬼傾向,可以說是缺點惡習一大堆,可卻不失為一個善良的人,對此她堅信不疑。

    汽車開動後,車內非常沉默,關雪開著車,其他三人都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閒松側著頭,看著車外的海景,表情一片平靜,心中卻是翻滾不已。

    四季心法就如一個藏著無窮無盡珍寶的寶庫,他只是在無意之間翻弄了兩下,就不斷獲得意想不到的驚喜。

    它到底還有多少神奇的力量?老頭子為什麼會這門功法?他自己又到底瞭解四季心法多少秘密?

    無數的問號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他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他將手伸進口袋,摸了摸手機,拿起來又放開了手,這一切的答案都在那個老頭子的腦袋裡,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打電話去詢問,也得不到任何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這個古怪的老頭子。」林閒松嘴裡輕聲嘀咕著。

    車在公寓樓下停住。

    「叮」電梯門開,幾人走下電梯。

    關雪所住的套房房門忽然打開,羅碧娟走到門口,「終於都回來了,都還沒吃飯吧,我這裡剛好準備了飯菜。」

    經她這麼一提,幾人才忽然感覺到肚子之中已經空空如也。

    羅碧娟準備的飯菜很簡單,四菜一湯,卻也很是可口,桌上飯菜很快就被幾人風捲殘雲一般吃了個乾淨。

    關雪幫助羅碧娟收拾了碗筷,幾人在客廳隨意聊了一陣,林閒松和胡成虎就回了自己的套房。

    羅碧娟起身關了電視,回頭神色鄭重地對關雪問道:「小雪,你給我說說這段時間都有哪些人在追求你?」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7:49
第一卷  一百三十六章 南宮顏的心情

    一百三十六章 南宮顏的心情

    關雪聽了羅碧娟的話,臉色頓時紅潤起來,「娟姐,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以龍華五大美女之姿,愛慕,追求者自然都是不少。只是關雪平日比較低調,而眾多愛慕者又根本難以找到她們的行蹤,是以真正的追求者反而並不多。

    羅碧娟嗔笑著拍了一下關雪的頭,「丫頭,害羞什麼。你娟姐可不是對你的私下生活八卦,問你這個文體,自然有原因。」

    關雪點了點頭,微微想了想,便說出了幾個名字來。

    「嗯,這幾個人倒是對你還癡心不改啊。」羅碧娟看著關雪微笑著說道:「你再想想還有其他的人沒有,特別是出現得比較突然的那一種。」

    關雪地美目轉了一轉,忽然想到今日在樓下擺出花陣的曹公子,雖然此前也多次出現陌生人搭茬,送花之類的事情,可是如曹公子這樣主動找上住所,並如此大手筆的還真第一次。

    羅碧娟聽完曹公子今日所為,眉頭微微皺起,「那曹公子是什麼身份告訴你了沒有?」

    關雪皺著眉仔細想了想,下午曹公子與她說話時,她聽得並不關注,所以映像也深刻,想了半晌才道:「好像是什麼非常集團的董事長。」

    「娟姐,你今天問這些到底是為什麼?」關雪說完之後,不解地看著羅碧娟將曹公子的資料詳細地記錄在一個本子上。

    「小雪,你最近一定要多加小心了。有可靠的消息,厚黑門這段時間正加緊對豪富家族的滲透。而美男計是他們的一個主要手段。」羅碧娟表情嚴肅地說道。

    「美男計?」關雪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臉色也隨之倏地一紅,「這厚黑門怎麼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羅碧娟看著關雪吃驚地表情,知道她雖然已經年過二十,可性格還是單純得緊,從小又被眾星捧月般地如小公主一般,哪裡知道為名為利的勾心鬥角之中的險惡。

    「厚黑門這次的舉動的確很出乎人意料,從它千百年的歷史來看,用得最多,也最熟練的卻是美女計。據傳其『美女計』的鼎盛時期,皇宮後院的妃嬪之中,都有多名門徒。只是不知道厚黑門此舉又是為何……」

    羅碧娟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神色微微一變「小雪,你切記千萬要小心了,切勿中了厚黑門的計。」

    厚黑門的計不就是美男計嗎?關雪想到此,臉色頓時又是一片潮紅,嬌羞地瞪了羅碧娟一眼,「娟姐,你瞎說些什麼呢。難道我的定力就那麼不堪。」

    羅碧娟看著關雪艷紅的臉龐,笑道:「如果說是婷婷,我倒是十萬個放心。若厚黑門的人碰上她,恐怕還沒來得及使上美男計,就中了她的美女計了。」

    關雪『撲哧』一笑,想到岳炎婷常以捉弄那些自命不凡卻又高傲好色的男人,且順便騙吃騙喝。那些人往往被她迷得暈頭轉向,卻又絲毫得不到便宜。

    「你啊,性子單純,處事也不深。容易上當,所以一定要更加小心。」羅碧娟語重深長地說道。

    林閒松回到宿舍,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卻全無睡意。

    與張毅雪的一番交手,並沒有讓他感到多少疲累感,反而是吸收轉化了張毅雪大量的寒氣後,精神,體力都相當旺盛。

    『這功夫好像有點像小說裡丁春秋老賊的吸星大法啊。』林閒松一邊想著一邊吐了吐舌頭,那我可不成了大魔頭了。

    不過被吸星大法吸了的人內功好像都會被廢,而看今天張毅雪的情況,似乎沒有被廢的跡象。想到這裡,林閒松不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起來。

    怎麼突然間和小說內的情節聯想到一塊去了,不過今天和張毅雪交手的最後一段,確實詭異非常,當時連他自己都驚異萬分,張毅雪當時的感受如何?也許會有恐懼吧。

    他伸出手放在眼前,經過今日一戰,他有把握以後與張毅雪的對決都將立於不敗之地。

    雖然他對遼東李家沒有多少好感,可在他心中並不認為遼東李家是他最大的威脅,他最大的威脅在於厚黑門。

    兩次,曾經有兩次他差點喪命於厚黑門手下。

    那種將死的感覺和今天下午與張毅雪交手時完全不同,他的直覺充分告訴他,張毅雪雖然揚言要除掉他,卻並沒有真正的殺意。

    如果厚黑門再次對我動手,我還能倖免嗎?

    他在心中自問,前兩次能保命無不是依靠的外力,所謂事不過三,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永遠那麼好運,一到生死關頭,就會有人相助。

    沉沉地歎息了一聲,林閒松坐起身來,與神秘可怕厚黑門比起來,四季心法卻又是一份神秘難測的寶藏;說不定其中也隱含著對付厚黑門心法的秘訣也不一定。

    反正沒有睡意,他乾脆起床,推開房門,走上了天台。

    此時已是半夜,涼爽地風吹在身上,空氣格外新鮮,抬頭仰看星空,群星莫測地閃動,既神秘又迷人,這就如人生的前途一般。

    口袋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林閒松眉頭微皺,這半夜三更的,誰又會打來電話。

    清脆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悅耳,林閒松拿出手機一看,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喂,請問是哪位?」林閒松低低地問道。

    「是林閒松嗎?」手機那頭傳來甜美的女聲,既陌生卻彷彿又在哪裡聽過。

    林閒松應了一聲,繼續問道:「您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嗎?」

    手機那頭的女子發出一串冷笑,「劉啟亞,我是依蓮。你還記得我當初對你說的話嗎。」

    依蓮?林閒松微微一呆,立刻想起在南宮家遇見的那個馬丹家族的女子。

    依蓮。馬丹繼續冷冷地說道:「顏顏最近心情非常不好,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7:50
第一卷  一百三十七章 轉移怒火

    一百三十七章 轉移怒火

    林閒松聞言微微呆了呆,不過想到既然於麗都能通過這部手機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依蓮。馬丹自然也能辦到。

    他頓了一頓後,沉聲道:「這位女士,你似乎誤會了我和南宮顏的關係。」

    「哼」依蓮。馬丹淡漠地冷哼一聲,「如果你們之間如果緊緊之事做戲的話,顏顏現在又怎麼會如此傷心。你還記得我在宴會上根你說的話嗎?」

    『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是怎麼騙到顏顏的心。但你給我記住必須對她全心全意。如果讓我知道你欺負她了……』依蓮。馬丹的話重新在林閒松耳邊響起。

    哎,林閒松輕歎一聲,「依蓮女士,我和南宮顏之間只是一個協議,這就如合同一般。現在合同已經到期了。」

    「劉啟亞,你說得倒是輕鬆……」

    「依蓮女士,劉啟亞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林閒松更正道,既然依蓮。馬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名,還總是被劉啟亞,劉啟亞地叫,實在是讓他不自在。

    「林閒松,既然你給我說合同。那我也就給你說說這合同,首先因合同事件產生的長久不良影響,你就有義不容辭的責任,然後合同也有個順延期的問題,再然後……」在商界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依蓮。馬丹對合同的理解和口才,那真可稱得上萬人敵,抓住林閒松一句話,居然洋洋灑灑說了十來分鐘,聽得林閒松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對不起合同的另一方南宮顏,必須要承擔起某些責任來。

    嗯,不對啊。我有什麼責任,林閒松揉了揉太陽穴,心中暗道,這個依蓮。馬丹家族不會是搞傳銷發家的吧,怎麼說話那麼帶蠱惑力。

    「總之,你應該對顏顏負責,還我一個開開心心的顏顏來。」最後依蓮。馬丹總結道。

    負責?我負什麼責,裝回劉啟亞去?這樣是否管用先不說,他自己也實在受不了那種假扮人生的生活。

    「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當你默認了。」依蓮。馬丹語氣之中帶有強大壓力,彷彿打下釘子的錘子一般,讓人難以拒絕。

    這依蓮。馬丹保準是個奸商,不回答就算默認,天啊,不知多少善良地小商人就這樣被她欺壓和剝削,林閒松心中默道。

    他可不是那些小商人,不用依靠著馬丹家鼻息討生活,「對不起,依蓮女士。我對此沒有任何責任。」

    「你說什麼。」依蓮。馬丹語氣間很是懊惱,她花費了那麼大的口舌,這傢伙居然滴油不進。讓她既憤慨,又重新嘗試到了挫折感。

    「哼,如果你不讓顏顏重新快樂起來,我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依蓮。馬丹說完之後狠狠地掛上了電話。

    林閒松看著手機苦笑了笑,這個手機還真是害人啊,於麗靠著它找到自己,依蓮。馬丹利用它威脅自己。看來還是找個機會還給南宮顏的好。

    對於依蓮。馬丹的威脅,他倒是不怎麼在乎,這畢竟是他和南宮顏之間的協議,其他人根本不方便插手。

    依蓮。馬丹放下電話,臉上神色很是不敢,喃喃自語道:「我一定要讓這小子知道得罪我依蓮的下場。」

    她已經不記得上次有人拂逆她的意願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稍稍冷靜下來之後,依蓮。馬丹苦笑自語道:「這事情還真是不好辦。」

    她以往接觸的大多是商海中人,她若想整治,只需要通過商業手段,就能讓對方服服帖帖的。可林閒松卻是一個在校大學生,她以往慣用的手段根本用不上。

    對林閒松這種人,最有效的辦法無外乎找些混混,流氓毆打,威脅。只要她將此時交給手下人,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那可是顏顏的心上人啊,如果用這種手段逼迫林閒松,讓他屈服。顏顏恐怕要恨死自己的這個阿姨了。

    哎,真是傷腦筋啊,依蓮。馬丹揉了揉太陽穴。她這次接到於麗的電話來到華夏,並非專為南宮顏的事而來,可是當她看到南宮顏鬱鬱不樂的模樣,就感到萬分心痛,其他的事情也沒心思處理了。

    她和於麗情同姐妹,南宮顏自小乖巧,可愛,在她眼裡就如小公主一般,潛移默化期間,未婚未育的依蓮。馬丹將南宮顏看做半個女人。

    她這正覺得苦惱,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主人,那位張先生正在門口等候,他希望能和你見見面。」優雅的女聲傳來,依蓮。馬丹知道那是她的忠僕露娜的聲音,這位聲音嬌滴滴的金髮美人,不但擁有著絕對的忠誠,還擁有著可怕的身手。

    張先生,應該就是上次來華時碰上的張輕揚。

    這張輕揚相貌英俊,氣質儒雅,談吐不凡,依蓮。馬丹對他頗有好感;兩人一起喝了兩次茶,談笑愉快。

    看來這位張輕揚先生對依蓮。馬丹很是迷戀,她剛到松海不久,張輕揚就不知通過什麼途徑得知,並來到門口守候了。

    「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依蓮。馬丹輕聲咒罵道。

    要說這位張輕揚也是倒霉,依蓮。馬丹正為南宮顏的事擔憂,剛剛又在林閒松那裡吃了釘子,原本對男人就不大友好的歷史原因自然又被激起,這個時候正是心頭火氣之時。

    露娜大概也聽到了依蓮。馬丹的低聲咒罵,道:「那我這就將他打發回去。」

    「不用。」依蓮。馬丹截住了露娜的話,道:「你讓他等一等,我很快就出去見他。另外,露娜,你幫我查查,松海什麼地方比較適合冬泳,是室外的那種。」

    跟了依蓮那麼多年,露娜當然你知道她的意思,輕笑一聲道:「是小姐。」

    此時已是深秋,夜晚的松海溫度已經很低,夜泳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特別是張輕揚的資料內可是寫著他懼冷。

    被男人激發了怒火,自然要從男人身上發洩出去,依蓮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意,心情似乎又好了不少。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7:50
第一卷  一百三十八章 冬浴

    一百三十八章 冬浴

    張輕揚英俊儒雅的臉龐在見到依蓮。馬丹的那一刻堆滿了迷人的笑容,他相信當依蓮。馬丹看見的笑容,一定會心神迷醉。

    「依蓮小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您的美麗,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最璀璨的星月,最嬌艷的花朵,最純潔的女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張輕揚一開口,形容詞倒是如長江流水。

    露娜抿著嘴,盡量讓自己不笑出來,心中暗道:這位張輕揚先生很快就會見證到一個女神到到一個女魔的演變了。

    「嗯。」依蓮。馬丹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如以往一般,將柔荑遞給張輕揚期待的雙手之中。

    『她臉色怎麼這麼冷?』張輕揚看著依蓮。馬丹絲毫未帶熱情的臉孔暗想道:『難道是怪我來到晚了?還是對我失去了興趣?』

    『一定又是女人難難以琢磨的心在作怪,這很正常,一切還是沒有脫離我的控制,要不以依蓮。馬丹的高傲,又怎麼會在夜晚出來相見。』張輕揚在心中重新鼓舞了鼓舞士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為迷人。

    「上車吧。」依蓮。馬丹坐上帶有馬丹家族標誌的定做車,沖張輕揚說道。

    張輕揚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驚喜,要知道被依蓮。馬丹邀請同車,這可是代表著被她一定程度的認可,而這也正說明張輕揚向成功又靠近了一步。

    張輕揚表情榮辱不驚地將身子靠在沙發上,在這些成功的女人面前,既不能表現的謙卑讓她們覺得你無用,態度更不能囂張,否則她們本就極其膨脹女子注意觀將你爆得遍體鱗傷。

    所以這種不卑不亢的態度是最適合的,這些細節可是張輕揚的絕活,是他以前無往不勝的關鍵所在。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口是心非之外什麼都不會。」汽車開動之後,依蓮。馬丹臉色有些幽怨地看著車窗外,自語般地喃喃說道。

    張輕揚心中一驚,看依蓮。馬丹的表現,很明顯,剛剛經歷了一段感情上的不愉快。而且似乎還頗受傷害,不過好在結果對他來說是好的,否則他的難度可就成倍增長了。

    張輕揚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去搭話,否則很可能被依蓮。馬丹當成洩憤的對象。

    哎,可憐的他又怎麼會知道依蓮。馬丹已經將他的釘在了替罪羊的立柱上,想躲也躲不了了。

    依蓮。馬丹從窗戶外收回目光,看著張輕揚,道:「張,你如果答應了我的事會反悔嗎?」

    張輕揚臉上的微笑瞬時消失,換上的是一片鐵般的堅定,「當然不會,我們華夏有一個俗語: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一旦說了又怎麼會反悔呢。」

    「更何況……」張輕揚說著臉上浮現出微微癡迷的表情「您可是我心目中最璀璨的星月,最嬌艷的花朵,最純潔的女神。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這表情和態度的轉化無論是時間上還是細節上都把握得分毫不差,正可謂泡妞扣女,不可不備的必中殺手鑭。

    看見依蓮。馬丹眼中散發出的絲絲柔情,張輕揚心中更是篤定,老天真給機會啊,偏偏讓我碰上她失戀,今天真是想沒有大進展都難。

    依蓮。馬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溫柔,顯然已經被張輕揚的話激得大為感動,眼看就要有投懷送抱,香吻已報的趨勢。

    汽車卻在這最不合適的時候停住了。

    「小姐,到了。」露娜動聽的聲音此刻卻是讓張輕揚很不痛快,再有十分鐘,哦不,只要再有五分鐘,他和依蓮。馬丹的關係可能就會有一個飛躍般的進展。

    可惜啊,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不過只要今晚在她身邊,保持剛才的氛圍,就不怕沒有進展,今晚的機會實在是太好了,他絕不會讓自己放過。

    依蓮。馬丹似乎也有一絲失望,她有些歉然地看著張輕揚,道:「親愛的張,那我們下車吧。」

    張輕揚連忙點頭,當先打開車門,走出車去,站在車門前,非常紳士地向依蓮。馬丹伸出了手「下車吧,我心目中最璀璨的星月,最……」女人永遠不會嫌動聽的話太多了,特別是從自己欣賞的男人嘴裡發出,更能激發她的虛榮感,所以張輕揚絕對不會吝嗇自己的贊語。

    站在一邊的露娜聽得一背的雞皮疙瘩,看向張輕揚的眼光之中滿是輕蔑,可當她看見依蓮。馬丹滿臉欣喜地走出車門時,她對著張輕揚的目光卻轉為了憐憫。

    依蓮。馬丹藉著張輕揚的手力出了車門,眼中一抹淡淡的溫柔讓張輕揚全神都有些發酥,依蓮。馬丹身材,面容不但美而且還透露出一股成熟迷人的氣息。

    就算張輕揚這樣的花中常客,初見都差點驚掉了魂,微微的一呆後,張輕揚立刻恢復了原有的表情,心中暗道:就算沒有這任務,這讓人瘋狂的極品,他也一定不會放過。

    依蓮。馬丹下車後,向露娜點了點頭,露娜會意地在前領路。

    向前走了大概十來米,就看見一個造型古樸的木門,門牌上寫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冬浴池。

    這冬浴池是華夏古代的一個皇帝下令造的一個露天泳池,泳池底部用平整的大塊青磚鋪墊而成,這裡夏天為引泉水,冬天則是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製造人工溫泉池。皇家的奢華由此可見一斑。

    張輕揚本為華夏人,又是在松海生活,對此處的人文景觀,當然瞭然於胸。對依蓮。馬丹夜晚邀他一同夜遊這冬浴池卻是摸不著頭腦。

    難道依蓮。馬丹曾經在這地方有過什麼難忘的回憶?還是說她也是一時興起,想看看華夏皇帝的奢華?……

    幾人通過木門,踏著青磚鋪成了平整路面,沒多久,就來到了那個長寬都有二十多米的冬浴池邊。

    樹立在池邊白熾燈忽地同時亮了起來,看來這應該是依蓮。馬丹的安排。

    現在的冬浴池中的水一年四季都為引來的山泉,泉水冷冽,卻又清澈剔透,站在池邊,都可以一眼見池底。

    「冬泳真是讓人既興奮又刺激的事情。」依蓮。馬丹忽然說道。

    「嗯,依蓮小姐說得沒錯。」張輕揚隨口跟著迎合著。

    依蓮。馬丹轉頭看著張輕揚,眼中狡黠一閃即沒,「那麼親愛的張,你願不願意同我一同在這冬浴池中冬泳一番?」

    「哦,那是我的榮……什麼?冬泳」張輕揚終於反應過來,那表情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差點直接蹦了起來。

    依蓮。馬丹看著張輕揚時青時紅的臉色,非常無辜的眨了眨眼,道:「怎麼了?張。你不願意陪我冬泳嗎?」

    張輕揚看了一眼冬浴池中清澈冷冽池水,雖然隔了幾米遠,卻彷彿能感到一股寒氣從池水中撲面而來。

    張輕揚知道絕對不能直接拒絕,否則剛才好不容易贏得的進展就會毀於一旦,「依蓮,我最美麗,純潔的女神,你要知道我是多麼地希望能夠和您公泳,可是此前我並不知道您此行的目的,結果什麼準備都沒有。」

    張輕揚說著攤了攤手,理了理身上的西裝,以此顯示自己這身裝扮根本不可能下水。

    「哦。沒有關係。這些我早已準備好了。」依蓮。馬丹說著向露娜使了個臉色。

    很快,一條男士泳褲就出現在了張輕揚面前。

    張輕揚心中叫苦,讓他冬天下水,那真是不死都得脫一層皮,乾脆硬著頭皮將自己不能冬泳的情況和盤托出,就算依蓮,馬丹心中微有不悅,應該也不會太過為難自己。

    「張,我還以為你也和別的男人一樣口是心非」張輕揚還沒來得及說話,依蓮。馬丹卻搶先開口了,「原來你那麼為難是沒有這泳裝啊,呵呵,我還以為你會找其他亂七八糟的借口來敷衍我呢。看來,是我看錯你了,你果然和那些人不一樣。」

    張輕揚知道自己此時的笑一定非常苦澀。

    就此放棄?這樣的念頭也就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放棄任務意味著什麼,他心裡清楚。更何況……

    他轉眼看著依蓮。馬丹凹凸有致的身材,暗暗吞了口唾沫,一會和這極品一同在池中公泳,說不準自己的抗寒能力會大大提升。

    一咬牙,張輕揚決定拼了。

    張輕揚換好了泳褲,光著膀子,有些哆嗦地重新回到池旁,卻看見露娜站在池邊,卻沒有依蓮。馬丹的身影。

    「小姐在車內換衣服,她說如果張先生先來了,就先進池中等她。」露娜說著流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

    露娜是什麼人?依蓮。馬丹的貼身僕人兼秘書,這話從她的嘴裡出來,肯定是依蓮。馬丹授意不假。

    讓自己在池中等她?這是什麼意思,張輕揚心中當然清楚,想到依蓮。馬丹那嫵媚的身材處於惑人迷人的泳裝當中的樣子,張輕揚丹田之中騰地升起一股火氣,原本瑟瑟發抖的身子也感覺不到寒意。

    「那好,我就先進池,等依蓮小姐。」張輕揚曖昧地說道,說完就沿著池邊的階梯走下了水池。

    深秋半夜,寒泉冷池。

    張輕揚從腳趾接觸到池水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經大為後悔起來。冰冷的池水將寒氣瞬時間從腳趾傳遞到全身。

    他立刻縮回腳,卻聽見露娜站在池邊說道:「張先生,小姐說如果她從車裡出來,發現你還沒在池水中,她可會很不高興的哦。」

    張輕揚,心中長歎一聲,橫著心,閉著眼,跨進了冬浴池中,當透心的寒冷包裹住他全身的時候,他心中早將建造這個冬浴池的昏庸皇帝給罵了個百八十便,你這個昏君,禍害當時的人民也就是了,居然還留下這勞什子浴池來禍害本公子,實在是可恨之極。

    過了片刻,張輕揚的嘴唇已經凍成了紫色,可是依然未見依蓮。馬丹的到來,由於池子和地面有幾米的高度差距,是以靠在池邊的他看不到池邊的情形。

    刺骨的池水,不斷搜刮著他體內的熱量,原本就懼冷的他,身子已經麻木得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覺得實在已經到了極限,忍不住道:「露娜小姐,請問依蓮小姐換好泳裝了嗎?」

    嘶啞的聲音讓他自己都大為吃驚,這是自己的聲音嗎?他青紫的臉上一陣顫抖。

    「嘩啦」他站起身來,誰知蘸水的身子遇到冷風後,熱量更是消逝得飛快。

    他被迫重新將身子藏入冰冷的泉水中,「依蓮小姐,你來了嗎?」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嘶聲大喊。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他終於感覺到事情不對頭了,鼓足勇氣,站起身來,想快步邁上石階,徹底擺脫這透心的寒冷,可是凍得麻木的雙腿,讓他一下栽倒在池水中。

    求生的想法,讓他終於連滾帶爬地出了冬浴池,而此時池邊卻是了無一人。

    「這個婊子。」他心中憤恨地大罵一身,他已經無法多想依蓮。馬丹為何要如此整他,他現在必須要擦乾身子,穿上衣服。

    「啊」當走到他放衣服之處,看見一切衣物已經不翼而飛,張輕揚放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嚎。

    「小姐,那傢伙不會冷死吧?」露娜向依蓮。馬丹問道,語氣間卻沒有絲毫關懷和憐憫。

    「哼。」依蓮。馬丹冷哼一聲,「他的主子不會讓他光著身子冷死在大街上。」

    依蓮。馬丹說完一笑,頓時間,臉上的堅冰融化,化作一片暖意「不過我還是等好好感謝親愛的張,我現在的心情可比剛才好太多了。」

    「小姐,你剛才是為什麼事那麼生氣?」露娜隨著依蓮。馬丹笑著問道。

    依蓮。馬丹的臉色瞬時又變了變,狠狠地道:「我一定要讓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子和張一樣,知道我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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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三十九章 戲中戲

    一百三十九章 戲中戲

    「呃」胡成虎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看得講台上的教授直翻白眼。

    「你昨晚那鼾聲大得,在我房裡都聽得清清楚楚,怎麼還打瞌睡。」林閒松看著胡成虎哈欠連天,不解地問道。

    胡成虎好不容易打完一個長長的哈欠,說道:「哎,你不知道,昨天排練一天。又陪你們去沙灘玩浪漫,接著還要擔心你會不會被張毅雪那小子給廢了。甭提多累了。」

    「下午排練的時候在李導面前我可不敢這樣哈欠連天,否則沒我的好果子吃。」胡成虎說著眼睛往外窗戶外一瞟,頓時呆住了。

    「嘿,難怪今天一早就聽見窗戶邊上有喜鵲叫呢,原來有美女來訪啊。」

    胡成虎話音剛落,就聽見教室中一片驚歎和吸氣聲。

    林閒松心中覺得無聊,暗道不知又是哪個系校花路過這邊窗口了,要說歷史系的男生可憐啊,男女比例極不協調不說,少有的幾個女生哪個不是一對水汪汪的大眼鏡,美女缺稀,資源極度匱乏。

    「那不是鄭雅文嗎?」一個男生用很壓抑的聲音說道,聲音之中有忍不住的興奮。

    鄭雅文,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啊。林閒松愣了愣神,一轉頭,就看見窗口處一個女孩正一臉含蓄微笑地向自己搖著手打招呼。

    林閒松一看那女孩面容,不就是前兩日陪李嫣然去那個明星聚會,雲輕裳介紹的那個鄭雅文嗎。

    『我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才沒兩天,居然就把她的名字給忘記得差不多了。『林閒松有些自嘲地想道。

    有這樣一個美女明星站在窗口,深情張望,這又怎麼會不讓青春期的學子們yy之氣勃發。

    「鄭雅文的眼睛真是純潔得不帶一絲雜質啊,你們看她用那樣專注的眼神看著我,哎,這又讓我情何以堪呢。」一個自戀男很是自得地說道。

    「切,那是看你嗎,就你那一頭長髮,你以為鄭雅文是同啊。她肯定是看的我,我這麼有男子漢氣概男人,在哪裡都是女人眼中的焦點。」一個肌肉男刻意緊了緊身上的肌肉,要不是教授還在講台上,恐怕這傢伙直接就拔衣表演健美了。

    「你們這些登徒子,現在正在上課呢。」一個高度近視的女生,說話的聲音和她眼睛前的鏡片一樣厚重,眼中鄙夷之光大盛。

    「嫉妒也沒用,相貌的天生的。這位大姐,你還是多多加強心靈美吧。」另一男生用刻薄的話語將女生的氣勢完全壓制。

    就在眾男生的yy之中,下課鈴終於響了起來。

    胡成虎一把拉著林閒松,以與他身形極不匹配的速度和靈巧衝出了教室門。

    「終於等到你們下課了。」鄭雅文看著胡成虎和林閒松走出教室,一聲歡呼,歡跳著來到兩人身邊。

    「不想被當熊貓圍觀就快跑。」胡成虎對鄭雅文低聲道。

    鄭雅文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點頭,就跟隨兩人身後,一貓腰,健步如飛。

    看她輕快的步伐,高快的頻率,胡成虎心中暗暗納悶,這小丫頭以前不是練過輕功吧。

    有胡成虎和林閒松這兩個熟悉路線的人在,三人沒花多久功夫,就將身後那一幫怨男給徹底擺脫了。

    胡成虎大口大口的出著氣,看見表情淡定,氣息平和的鄭雅文,心中更是堅定這小丫頭肯定練過一些健體的功法。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林閒松問道。

    鄭雅文微笑著道:「我這兩天都等不到你的電話,心想你可能太忙了。就給輕裳姐打了個電話,問清了你上課的地方。就直接找來了。」

    「現在的小姑娘真是勇敢啊,等不及就乾脆主動出擊。厲害,厲害。」胡成虎看著鄭雅文那純真的臉龐歎息著說道。

    「是啊。」鄭雅文聽了胡成虎的話不但不嗔不怒反而點頭應是,讓胡成虎,林閒松兩人大跌眼鏡。這小丫頭實在太勇悍了些。

    「嗯,你們看我的眼神怎麼怪怪的。」鄭雅文看著兩人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不由詫異問道。

    「我實在等不及學那賞花之法,同時可以欣賞千萬花之芳美。真是讓人嚮往,我已經讓經紀人將這個月的時間都騰了出來。專門用來想你學習賞花之法。」鄭雅文表情神往地說道。

    「咳咳」胡成虎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多純潔的小姑娘啊,愣是無視了他引以為驕傲的調笑。

    「這麼單純的小姑娘跟著閒松你學那什麼賞花之法,好像不太安全啊。」胡成虎看林閒松的眼光就像看賊一般,誰被看了,鐵定全身不舒服。

    「去。」林閒松先給胡成虎一飛腿,轉過頭,看著鄭雅文,很認真地說道:「那用鼻賞花之法,很不好練。我都是從小開始練習,整整練習了十幾年才練得的。」

    鄭雅文白嫩的臉上現出剛毅的神色,搖頭道:「沒關係,堅信苦累我都不怕,只要能練成,用個十幾年又有何妨。」

    別看她一臉稚色,年齡也還不大,可性格卻是頗為堅毅啊。

    林閒松無奈,繼續道:「這恐怕不是不怕苦不怕累就能練成的。練習期間,必須要接觸各種各樣的花粉,一旦你對某些花粉的過敏,並卻無法用習慣性來適應,那麼就算一輩子恐怕都練不成。」

    林閒松這賞花之法完全可以說是春之訣的副產品,十多年的痛苦磨練之下,才有了他現在這對各種花粉瞭如指掌且又堅強無比的鼻子。

    他心裡清楚,春之訣對他快速適應各種原本過敏的花粉,起著巨大的作用。而春之訣他又斷斷不能教給其他人,所以想法設法要打消鄭雅文向他學習賞花之法的意圖。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的適應能力很強的。我可是從小練過功夫的哦。」鄭雅文說著拿著她的小拳頭比劃了幾下,顯示她並非說假話。

    這丫頭還真難纏啊,林閒松最近事情已經夠頭大的了,可不想再多這麼個負擔。

    「這賞花之法要春天才能學,現在是深秋……」林閒松繼續打擊著鄭雅文的學習熱情。

    「我明白了。」鄭雅文忽然大聲說道,把林閒松和胡成虎都嚇了一跳。

    胡成虎頗為埋怨瞪了胡成虎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說看吧,一個多好的孩子啊,被你弄的急瘋了。

    鄭雅文很是真誠地看著林閒松說道:「你一定是覺得我拜師的誠意不夠。」

    林閒松一聽她的話就知道不好,連忙搖手,鄭雅文卻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我真的是非常非常有誠意的要向你學那賞花之法。你看著吧,我一定會讓你感覺到我的誠意都是真心真意,沒有一點虛假的。」

    「我看這就不用了,要不明年春天的時候我們再商量這事成不成。」林閒松只好用上拖字訣。這小丫頭性格看樣子很是堅毅,真讓她認準了,還真是麻煩事了。

    鄭雅文輕輕搖了搖頭,動作很優雅,可是林閒松卻分明地感覺到其中堅定。

    「又要等大半年的時間,這其中變故太多了。除非你現在就答應教我那賞花之法。」

    「這不可能,我不會輕易承諾。」林閒松這類虧可吃了不少,終於開始有了自我保護意識。

    「那我就跟著你,讓你充分的瞭解我的誠意,直到你答應教我賞花之法為止。」鄭雅文不由分說地道。

    「這個我們明年春天談好不好?」

    「那除非你現在就答應教我賞花之法。」

    「……」

    眼看這兩個倔強的傢伙就要進入死循環,胡成虎連忙橫空而出,擋在兩人中間,道:「再不吃午飯去,可就要到下午的排練時間了,我可不想空著肚子排練。」

    林閒松和鄭雅文大眼瞪小眼,忽地相對一笑,不覺間竟然和小孩子一樣,玩循環鬥嘴。

    三人吃過午飯,林閒松和胡成虎要去劇場排練,鄭雅文卻依然跟著兩人。

    林閒松停下了腳步,「我們現在可是去排練,整整一個下午都沒一分一毫的空閒。」

    鄭雅文撅起了嘴,哼聲道:「我去那看看你們排練不行啊?賞花你行我不行,可是這演戲我可是內行。我幫你指點一下演戲方面的訣竅,說不定你一高興,就答應教我那賞花之法了呢。」

    這鄭雅文有時候還真是純潔的可愛,很多本該是心裡話的,她都直接說了出來。

    三人走進劇場,鄭雅文的弧線讓劇場內免不了又是一陣小小的騷動,不過有李嫣然壓陣,演員們情緒相對都還是比較冷靜。再加上這些帥哥,美女演員心中畢竟都有著一份驕傲,所以表現得並不過火。

    對於鄭雅文的到來,整個劇場內最開心的人就要屬白翠靈了。

    她坐在鄭雅文身邊,一邊為她介紹著劇本的大概情節,一邊向她發出一些提問,沒多大功夫,一份鄭雅文的採訪稿就此出爐了。

    「那個林閒松是在這個劇本裡是出演什麼角色。」鄭雅文忽然問道。

    「嗯。林閒松啊……」白翠靈眼中充滿了八卦的光芒,看著鄭雅文問道「你是為了林閒松來看排練的嗎。」

    「哎」鄭雅文想到那神奇的賞花之法,林閒松現在都還沒答應教他,不由輕歎一聲,道:「不是為他還能是為誰呢。」

    白翠靈呆了呆,沒想到這八卦來的如此順利,「雅文,你能不能說一說你和林閒松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才認識兩天吧。今天是第二次見面。」鄭雅文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麼快?」白翠靈感覺到自己頭有點暈。

    「哎,我想拜他為師他又不願意,沒辦法,我只好跟著來看他排練。看能不能用演出上的經驗和他換賞花之法的秘訣。」鄭雅文繼續說道。

    經驗換秘訣?白翠靈感覺到自己的思維似乎已經開始跟不上了。

    林閒松換好了服裝,剛走上舞台,就發現雲輕裳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女人是不是內分泌失調啊,否則表情怎麼那麼怪異,林閒松被她笑得有些發毛,轉過頭去,剛好對上孫婉柳的有些怨氣的雙眼。

    「半天不見,又帶了一個來了。漲得真是我見猶憐。哼。」孫婉柳說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這孫婉柳估計是更年期到了,否則怎麼會亂發脾氣,林閒松為兩女分配了病狀。

    「第十五幕,開始。」伴隨著胡成虎的一聲大喝,今天的排練正式開始了。

    一進入排練狀態,林閒松立刻就開始接受滿台鄙視的眼神,林閒松暗念皮厚心訣。效果立現,他不但沒有再如上次一般大感壓力,而且還能從容地左顧右盼,充分詮釋了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詞的精準含義。

    台下鄭雅文看著台上的情形,微張著小嘴,道:「沒想到他的演技居然還不錯,再這眾多鄙視眼神之中,依然巍然不動,大有無賴之風啊。」

    白翠靈已經瞭解到了鄭雅文和林閒松之間的關係,雖然沒有原來所想像的巨大八卦,可是以外得到一份鄭雅文的專訪已經讓她非常滿意和驚喜了。

    她聞言立刻附和著鄭雅文,道:「雅文,你說得實在是太貼切了。你看他嬉皮笑臉,毫無正經地樣子,不正是一個標準的流氓無奈形象嘛。」

    好在林閒松在台上聽不見她們的小聲嘀咕,否則估計會給她氣得直接吐血,然後栽倒於台下。

    排練正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台上一片眼鏢寒影,台下兩人竊竊私語。

    這時劇場門口人影一晃,就見兩個人徑直走了進來。

    「停。」剛好此時一幕排練完畢,舞台上的演員們都鬆了口氣,紛紛伸展著肢體放鬆。

    「你們兩個是怎麼進來的。保安呢。」李嫣然有些怒氣地對著門口剛進來的兩個人說道。

    她這麼一喊,剛才全神貫注於排練之上的演員的們以及台下的白翠靈,鄭雅文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門口。

    「關雪……」

    「天啊,居然真的是關雪。」

    舞台上傳來雖然低卻興奮非常的驚歎,龍華五大美女再龍華校內的名聲不但絲毫不會比電視屏幕上的明星們低,而且更受龍華學子們的歡迎和追捧。這大概也是一種自豪心理的展示吧。

    林閒松詫異地轉頭一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之中果然有一個就是關雪,而另外一個卻是那曹公子。

    「這小子還真是死纏爛打啊。」胡成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林閒松身邊,低聲說道。

    「既然他又自己送上門來,我們要不要乾脆教訓教訓他。」胡成虎狠狠地說道。

    林閒松側目看了一眼李嫣然,她剛剛看清兩人,當她看見曹公子時,目光中的憤怒和不屑尤為明顯。

    要說這曹公子的臉皮功夫,絕非林閒松這種剛剛入門的小師弟能比,他對著眾人微微一笑,道:「我陪關雪小姐來看看排練,大家不會反對吧。」

    這句話大有深意啊,忽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但是稍微細想,就能感覺到語言中帶著某些得意和挑釁。

    關雪忽地快走了兩步,走到舞台下,看著林閒松道:「我一個人在家,實在太無聊,所以想來看看。」說著斜瞟了曹公子一眼,那眼神之中很是無奈。

    林閒松一看就知道,關雪定是被這曹公子纏得沒有辦法,才想著找他來幫忙脫困的。

    哎,關雪實在太過善良,對付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客氣之講,直接讓關家的人將他打跑不就得了。

    胡成虎悄悄地走到了李嫣然身旁,低聲地在她耳旁說了幾句,李嫣然臉色由憤怒慢慢轉化為淡淡的笑意。

    「嗯,好,就這麼辦。你讓閒松小心些,別自己傷著了。」李嫣然低聲對胡成虎說道。

    胡成虎點了點頭,又重新走到林閒松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這辦法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上鉤。」林閒松看著曹公子一臉友善的笑容,不過怎麼看都覺得他那張臉是越看越欠扁。

    「放心吧,有關雪和鄭雅文在這裡,這曹公子不想好好表現一番才怪呢。而且我們還能給他加點猛藥保管他上鉤」胡成虎說著又在林閒松耳邊說了兩句。

    林閒松聽完,側目看了胡成虎一眼,道:「你小子還真是當狗頭軍師的料啊。」

    「行了,那我先去打電話。一會看了的眼色行事。」胡成虎說完,神秘兮兮地走向了後台。

    「今天的排練也差不多了,既然來了尊貴的客人,那我們是不是也請他們來體驗一下我們的舞台劇啊。」李嫣然忽然對著大家說道。

    「嗯」眾人大為驚訝,一來今天的排練任務還沒有完成,另外這風格和以往的李導完全不相符啊,難道剛才排練沒有讓李導滿意,她估計說反話?

    眾人正覺得奇怪,就見林閒松微笑著對關雪道:「關雪,來體驗一下吧。舞台劇可是很有魅力的。」

    關雪輕輕點了點頭,優雅的脖子劃出一條美麗的弧線,看得台上眾人楞楞發呆。

    「怎麼樣,曹公子,你有沒有興趣。」林閒松說著又將目光對上了曹公子。

    關雪既然參加了,曹公子斷然沒有不參加的道理,這正是胡成虎想出的引曹公子上鉤的手段。

    曹公子很是紳士地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台上的幾女,還真是美女如雲啊,心中不由後悔當初怎麼就沒有來龍華大學進修一番。

    側眼看了看坐在舞台下的鄭雅文,這原本是他這段時間的主要獵物,雖然現在的目標改成關雪了,可是給這以後的獵物留下一個好的印象也不是什麼壞事。

    「那好吧,兩位都是首次出演舞台劇。我們就選擇一個簡單些的劇本片段吧。」李嫣然說著向幾人介紹了一個非常簡短的劇情。

    劇情非常簡單俗套,就是一個英雄救美的故事,一位才子在路上雨中遇上兩位佳人,那自然是男才女貌,相互傾慕不已。三人分別,才子走到一半,發覺雨傘未還(絕對是借口),於是轉頭去找佳人,卻發現佳人正被流氓調戲,於是一怒之下,英雄救美。

    「兩位佳人就由關雪和輕裳來扮演吧,這個才子嘛……」李嫣然語氣憂鬱的這片刻,舞台上所有的男生臉上都有難掩的期待之色。

    「我來,我來。這才子就由我來演吧。」林閒松忽然舉手,高聲說道。

    李嫣然既不反對,也沒有答應,繼續說道:「那這流氓誰來演呢?」

    刷,舞台上地目光齊刷刷地對準了林閒松,林閒松心裡那個氣啊,雖然這是早已計劃好的,可是自己當流氓就那麼眾望所歸?

    李嫣然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流氓這個角色閒松表演比較合適。」

    果然是多年的導演啊,這演技不用練都那麼精深,林閒松心中哀歎著道。

    一共四個角色,兩男兩女,林閒松演了流氓,那才子當然就是曹公子的了。

    看看眼前,兩位美女,曹公子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是一副謙遜模樣,「請導演多多指點。」

    雖然李嫣然對曹公子很是憤恨,可他對李嫣然卻沒有多少映像。

    「好,現在我們來熟悉一下台詞,等大家熟悉了台詞,就正式表演。」李嫣然說完走回了後台。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李嫣然和胡成虎一同走回了前台,胡成虎悄悄地向林閒松點了點頭。

    「台詞都背好了嗎?」李嫣然問道。

    四人紛紛表示沒有問題,已經背熟。

    「開始」胡成虎大聲喊道,氣勢驚人,臉上一片期待。

    才子佳人的戲份表演的非常平緩,關雪也展現了她非常優秀的天賦,沒多久。

    很快,劇情就進入了到了頂點部分,林閒松搖擺著流氓步出場了,簡短的調戲,立刻就迎來了正氣凜然的才子。

    劇情正常發展應該是,才子大展雄偉,三拳兩腳將流氓制服,獲得美人青睞。

    曹公子絲毫不覺有異,按照劇情,一拳向林閒松揮去,林閒松也非常配合的往後一倒。

    正當曹公子志得意滿之時,卻發現那流氓忽地站了起來,一個飛腿直奔臉龐。

    曹公子自小家庭條件優越,沒有經過什麼鍛煉,平日有什麼要動到拳腳的,他都是用手下人用錢去搞定,哪裡又躲得過林閒松這蓄謀的一腳。

    碰,曹公子連退數步,還未站穩,第二腳又接踵而至,這一腳踢的是他的肩膀。

    碰,曹公子被這自上而下的一腳,直接踢的半跪在地下。

    碰,第三腳又中,林閒松第三腳直接踢在他未下跪的那條腿的腿彎。

    噗嗤,曹公子擺出了一個對著觀眾席下跪的酷酷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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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四十章 一箭四雕

    一百四十章 一箭四雕

    林閒松連續三腳,將曹公子踢得跪倒在舞台上,讓胡成虎豎起了大拇指,也讓台上台下的人都看得呆了。

    幾個這段時間對林閒松頗為橫眉冷對的哥們,心中大讚,差點叫好起來。這曹公子一進來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對美女們溫文爾雅,對他們卻是斜眼相看,一副討打的模樣。

    這也還罷了的,居然還搶了個才子的角色,更過分的是那兩佳人一個關雪,一個雲輕裳,龍華五大美女之二啊。

    只是李嫣然拍板,他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一段才子佳人的戲下來,哪個不是心中冒火,手心冒汗啊。現在有林閒松幫他們出了口氣,心中那個舒爽,那個痛快,簡直難以形容。

    雖然林閒松平日也不大受待見,但大家合作那麼久,又都是龍華的。此時此刻被自然堪稱自己人,而且林閒松現在不是也被壓迫著出演流氓來著嘛,這就叫同仇敵愾,就算平時再看不順眼,現在大家都在一個戰線上,一致對外。

    「你……」曹公子被一頓飛腿踢的緩不過氣來,這時稍有停歇,立刻怒目一睜,抬頭就要怒罵林閒松。

    碰,林閒松絲毫不給他抬頭開口的機會,又是一腳,直踢他頭頂,曹公子吃這一腳,立刻頭往下一落,額頭狠狠地砸在了舞台上的木地板上。

    就聽那聲音,如果這地板不是木質的,恐怕曹公子早已頭破血流了。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不要以為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就能把你的骯髒齷齪全部隱藏起來。」林閒松聲音清亮,語氣很是大義凌然,讓人感覺他彷彿剎那間成了正義的化身。

    林閒松側臉看了看劇場門口一個半露頭的人影,繼續說道:「你所作所為絕不是下個跪,磕個頭就能夠洗刷的,如果你再繼續纏著這兩位小姐,我會讓你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

    林閒松說完,在曹公子背後加上了重重的一腳,將曹公子狠狠地踢趴在了台上。

    碰,曹公子身子重重的落地聲後,整個舞台上響起了一片掌聲。

    關雪滿臉感激之色地看著林閒松,在她看來林閒松這後面一段自己加上的暴力戲,完全是為了幫她擺脫那個牛皮糖般的曹公子,心中的感激加甜美讓她的笑容格外美麗。

    白翠靈看著台上的變化直發愣,這個時候才出了一口氣,對鄭雅文道:「這些是表演的一部分嗎?那曹公子第一次參加演出就能如此逼真?而且從剛才的響動來看,林閒松那幾腳似乎都很重。」

    鄭雅文當然看得出從林閒松躲開曹公子那一拳開始,整個戲已經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林閒松會這樣做,而作為導演的李嫣然又為何沒有阻止。

    看著林閒松站在台上四處拱手稱謝的模樣,看向他的目光之中有多了幾分好奇,幾分疑惑。

    林閒松現在心裡很爽,非常爽,簡直就是爽歪歪。

    首先一頓飛腿,踢得曹公子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狠狠地發洩了心中對這小子的不滿,順便報了上次曹公子買兇找他們麻煩的仇。

    而門口的那個人影是誰?那可不是普通人,她是這場戲的最重要的觀眾,是胡成虎事先電話通知找來的。可以說這出腳踢曹公子的戲基本上是為了她準備的。她就是秋凝。

    看了這一出為她安排的好戲,相信原本只是性格倔強,抹不下面子的秋凝看見李嫣然為她安排的這齣戲,兩人一定能夠重歸於好。這樣一來,也就幫李嫣然完成了心願。

    除了這兩項計劃內的的好處外,還順便幫關雪摘掉了這個刷不掉的牛皮糖也算是以外所得。

    而獲得舞台上男生們的熱烈擁護,大力讚揚,這卻是意外之喜了。從被群鄙到獲得大眾的支持和認可,這感覺還是很讓人受用的。

    這種一箭四雕的事情,林閒松還真沒幹過,所以心裡那個開心,開心得只會傻笑了。

    排練一結束,李嫣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後,她走到林閒松身旁,非常懇切地輕聲道:「閒松,謝謝你。」說完就匆匆走了。

    林閒松和胡成虎當然知道她這是急著去見秋凝了,兩人相視一笑。這好人做的舒服,既解氣又解結的,著實讓人覺得痛快。

    走出小劇場,卻發現關雪和鄭雅文都跟了上來,那架勢讓林閒松不由會想起岳綠,岳紫當隨身保鏢的那會。

    「閒松,今晚我請你和成虎吃飯,今天可真要謝謝你們幫我……」關雪發現還有個鄭雅文站在一旁,話也只說了一半便頓住了。

    鄭雅文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看看關雪,又看看林閒松,一眨一眨之間,很是靈動可愛。

    「林閒松,我請你吃飯吧,我們邊吃飯邊探討探討你那個賞花之法好不好。」鄭雅文見幾人都不說話了,於是說道。

    林閒松一聽見她說起這個就頭痛,這小丫頭看似天真純潔,其實性格倔強得很,認準了一件事那真是九頭牛都拉不動。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和她多說幾句,恐怕又要陷入那無法擰清的死循環了。

    「這個問題還是以後再討論吧。上了一上午課,有排練了一個下午。我真的已經很累了。」林閒松一邊說著一邊快快步走著。

    鄭雅文絲毫不放鬆地跟在他身旁,「我知道松海有一個按摩店,裡面的師傅對運動後的放鬆按摩很有一套,要不我定兩個位子,一會一邊按摩一邊談如何。」

    林閒松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走,「我還是比較習慣回去休息。」

    等回到我公寓,衣服一脫,往浴室裡一跑,我不相信你一個女孩子還好意思賴著不走。

    林閒松想到此又加快了腳步,他的公寓離龍華本來就不遠,這一陣快步,就已經走到了公寓樓下。

    「林閒松」剛走到樓下,就聽到一個怯弱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

    林閒松轉頭一看,就見張穎兒站在公寓下的一棵樹旁,正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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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四十一章 招納

    一百四十一章 招納

    「呃。」林閒松看見張穎兒,不由微微愣了愣,昨天她哥說她失蹤,可能來找自己。今天果然就應驗了。轉頭四顧,看看張毅雪那傢伙有沒有在附近蹲點,他如果發現自己的妹妹真的來找自己,說不定大怒之下,來個偷襲什麼的,還真不好對付了。

    「張穎兒,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林閒松輕聲問道。

    張穎兒聞言目光一暗,「沒什麼事難道就不能來找你嗎?」

    這種場面林閒松最不會應付,他撓了撓頭,苦笑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我來找你是要提醒你小心些。」張穎兒看著林閒松尷尬地模樣,歎息一聲,說道:「我哥哥對你……對你好像不太友好。」張穎兒說著還偷偷地看著林閒松的表情。

    林閒松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那是『好像不太友好』嗎?明明就是態度極其惡劣,就在昨天沙灘之上,還差點被他所傷。

    從張穎兒的表現來看,她應該還不知道張毅雪昨天已經在沙灘上與林閒松相遇之事,她低著頭,繼續小聲地說道:「我這次來是要你小心一些,我哥哥的功夫很厲害的。另外,我還有……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

    張穎兒說完抬起了頭,目光直直地看著林閒松的臉龐,「我想問你,你真的是厚黑門的人嗎?你真的是厚黑門專門培養出來對付我哥哥他們的人嗎?」張穎兒一改以往的溫柔和恬靜,說話的語氣激動異常。

    林閒松聽得一呆,自己什麼時候和厚黑門扯上關係了,這個張穎兒的想像力也實在太豐富了吧。

    張穎兒見林閒松並半天沒有回答她,心中不由大急,聲音也顫抖起來,「難道你真的如我哥說的一樣,是厚黑門的人?」小姑娘眼圈泛起一片潮紅,豆大的淚珠在眼眶內凝聚。

    林閒松看見張穎兒的模樣,心想再不給她個答覆,恐怕馬上就在這公寓樓下大哭一場,那場面豈非更加難堪,於是連忙道:「我怎麼可能是厚黑門的人,張穎兒,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

    「真的?」張穎兒聞言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立刻為之一變,伸手一抹眼眶內的淚珠,臉上也出現一抹艷麗的笑容。

    這女人的臉真是善變的天,一時太陽,一時雨,無緣無故,讓人難以琢磨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厚黑門的人。像你這麼正義的人,那麼有愛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厚黑門的人。呵呵,我真傻,連我哥哥嚇我,讓我害怕你,躲著你的話都當真了。」張穎兒破涕為笑,情緒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低估衝上了頂點。

    張毅雪說自己是厚黑門的?這又是為何?林閒松在心中嘀咕著。他不會相信張毅雪會用欺騙張穎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會用更加直接的辦法,就向昨天在沙灘上做的那樣。直接解決自己這個威脅。

    那這麼看來,張毅雪是真的認為自己是厚黑門的一員。這就有些古怪了,張毅雪到底是憑什麼判斷自己和厚黑門有關係。

    「這下好了,我馬上就去和我哥哥說你並不是厚黑門的人。」張穎兒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就連說話都輕快了許多。

    「穎兒,你覺得你哥哥他會相信嗎?」鍾美英走到兩人身旁說道:「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輕易改變想法。」

    「美英姐。」張穎兒看見鍾美英欣喜地喊道,轉而神色有黯然了下來,「那該怎麼辦,哥哥脾氣最是倔強了,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相信,林閒松真的不是厚黑門的人呢。哎,哥哥對厚黑門的人可是深惡痛絕,如果以後他們碰上,那……」張穎兒已經一臉的擔憂之色。

    鍾美英苦笑了笑,看了林閒松一眼,心中暗道,現在你哥哥已經無法對這傢伙產生威脅了,你還擔心他做什麼。

    「放心吧,穎兒。」鍾美英拍了拍張穎兒的肩膀,安慰道:「林閒松現在基本上成天就在龍華這一塊晃悠。而在這一塊地方,他是相當安全的。你哥哥也絕不願意在這一塊地方生事。」

    張穎兒點了點頭,深深地看了林閒松一眼,「希望你和哥哥之間的誤會能夠早些解除。」

    「美英姐,我走了。我偷偷跑出來兩天了,哥哥和家裡人現在恐怕都急切著找我呢。」張穎兒說完對著林閒松溫柔地一笑,搖了搖手,轉身叫了輛的士走了。

    「原本還以為張毅雪找你只是為了保護妹妹,現在看來似乎不那麼簡單了。」鍾美英看著張穎兒搭乘的的士離開視線範圍。

    「這也實在奇了,張毅雪怎麼可能將我看做厚黑門的人。我感覺,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欺騙的他的妹妹才對。」林閒松不解地道。

    鍾美英點了點頭,「他從來不會欺騙他的妹妹。」

    林閒松想起上次做張穎兒保鏢,參加她姐姐的婚禮那次,張穎兒與張毅雪的對話,微微冷笑「從來不會欺騙?」

    鍾美英看了林閒松一眼,輕歎道:「在很多事情面前,人往往是身不由己的。」

    「林閒松,你的腳步可還真夠快的。」鄭雅文一邊喘氣,一邊走到林閒松身旁說道。

    林閒松為了擺脫她,不覺間湧上了四季心法,這心法一用上來,鄭雅文哪裡還跟得上。

    當時她就感覺林閒松的腳步並不快,可是怎麼兩人的距離卻是越拉越大,最後竟然看不到人影。她又氣又是無奈,林閒松住哪她並不知道,只有停下腳步,等胡成虎和關雪一起前往了。

    鄭雅文大口大口地出著氣,「你肯定也練過功夫,否則怎麼可能將我甩掉。嗯,那個賞花之法是不是跟功夫有關。」

    這鄭雅文的聯想能力還真強,不過這次倒是給她猜得了個大概。

    林閒松索性點了點頭,道:「你學過功夫,應該知道華夏的很多功法是不能外傳的。我那賞花之法如果僅僅傳給你個殼子,那是一點用都沒有。可又不能將家傳的內功傳於你。」

    林閒松說完就等待著鄭雅文的反擊,這小丫頭倔強得很,估計不會就此放棄。

    「哦。原來是這樣啊。」鄭雅文遺憾地歎息了一聲,大為出乎林閒松意料地,並沒有太多的和他辯駁。

    「難怪你面對我這樣的美女的懇求都能狠心拒絕,原來是有苦衷的啊。」鄭雅文說著頑皮一笑。她的純潔,讓她說話並沒有太多的顧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不過,我發現你身邊美女挺多的。還有些失去信心了呢。現在看來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放棄當我師傅這個接近我的絕好機會。嗯,一定是這樣的。」鄭雅文說著自己還狠狠地點了點頭,彷彿要以此增加自己的信心。

    林閒松看著這小丫頭自言自語,只能晾在一邊,不知說什麼好。

    「既然不能做師徒,那我們算不算朋友。」鄭雅文一對眸子緊緊地盯著林閒松,一瞬不移。

    「這個,大概,應該,好像是算吧。」林閒松心中想想和這鄭雅文還真沒有什麼交情,可又實在不忍心一口否定。

    鄭雅文的臉蛋泛起純美的笑容,道:「那就好,我也當你全身都透著古怪的人是朋友。」

    林閒松聽得皺了皺眉,這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誇自己啊。

    「既然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不再求你教我賞花之法了。不過作為朋友,我覺得你不能埋沒了這賞花的本領。以後一旦有大型的賞花會,我就會叫上你一起,這可是朋友的邀請,你可不能拒絕哦。」

    鄭雅文嘴角泛起純真的笑容,林閒松卻怎麼看都覺得這丫頭的鼻子尖尖的,笑起來嘴角歪歪,像條小狐狸。

    「行,只要我有空就沒問題。」林閒松隨意應著,反正有沒有空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降龍公主看著手下剛剛送來的厚黑門的最新情報。

    大多數最後總結都寫著:進展緩慢。

    她歎息了一聲,不覺間已經翻到了情報了最後一頁。

    張輕揚任務中斷,原因:凍傷。

    曹非任務中斷,原因:受傷。

    她皺了皺眉,打了電話,問明了兩人的具體情況。

    「這些沒用的小白臉。」降龍公主將身子靠進沙發,語氣輕蔑地說道:「一旦對方有了防範之心,他們就成了一群廢物。」

    輕盈的腳步在身後響起,降龍公主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錢伯,看來我的計劃很可能以破產告終了。」

    錢伯拿過桌上的情報,睿智的目光淡淡一掃,又重新放了回去。

    「是這些人太差了。」錢伯的聲音雖然蒼老卻又中氣十足。「我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

    錢伯不知從哪拿出一張紙,平整地放在降龍公主面前。

    降龍公主看著紙上的內容,越看臉色越是驚訝,最後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錢伯眼中精光一閃,「管他是什麼來頭,只要對厚黑門有用就行。」

    降龍公主點了點頭,臉上浮現起淡淡的笑容,「對厚黑門來說,對付男人可比對付女人容易多了。錢伯,這個人我就交給你了,你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將他招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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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四十二章 生硬謝詞

    一百四十二章 生硬謝詞

    終於送走了鄭雅文,林閒松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把這個固執女給哄走了。

    和關雪,胡成虎上了樓,出了電梯。

    「閒松,成虎,今天真的要感謝你們。」關雪忽然非常真誠地對兩人說道。

    「嗯?感謝我們?謝什麼?」胡成虎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關雪抿嘴微笑道:「你還裝什麼傻,要不是你們設計教訓了那個曹公子,現在他恐怕還跟在我身後呢。」

    胡成虎聞言恍然大悟,一轉頭卻發現林閒松一副瞭然於胸地樣子,心中暗道:閒松這傢伙臉皮功夫還真是一日千里啊,這種意料之外的感謝他不但沒有絲毫受之有愧地模樣,看樣子好像覺得被謝是應該的一樣。

    胡成虎哪裡知道林閒松在台上早已享受過關雪感激的目光了,心中對此當然有了準備。

    「哪裡,哪裡。關雪啊,我們都既是校友又是鄰居,這點小忙怎麼能夠不幫。」胡成虎反應也夠快,立刻大言不慚地道,林閒松白眼一翻,心中暗道:這位臉皮也是世界級的。

    「再說了,那曹公子一看樣子就是欠扁,居然敢追我們龍華的五大美女。俗話說,這好水不留外人田,關雪你第一個男人怎麼也應該是我們龍華的啊……哎,關雪,你怎麼跑了,我還沒說完呢。」胡成虎正說得起勁,卻發現關雪已經掩面跑回了房。

    「真是,關學姐怎麼臉皮這麼薄,居然被我這個學弟給說跑了。」胡成虎大搖其頭,一副很不解地樣子。

    林閒松也跟著搖頭,兩人一邊搖頭一邊走進客廳。

    一進房,林閒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卻是雲輕裳的手機號碼。

    「喂,你現在在哪?吃過晚飯了嗎?」一接通號碼,雲輕裳的聲音就傳進耳中。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淑女了,林閒松想道,並說已經回了公寓。

    「哦,這裡有個人有話要對你說。呵呵。」

    雲輕裳話音剛落,手機那邊就傳來了李嫣然的聲音:「閒松,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現在已經和秋凝和好如初了,她已經答應我出演我的下一部舞台劇。這麼多年的心結你幾天就幫我給解掉了,看來找你幫忙還真沒錯。」李嫣然語氣間充滿了興奮,可以看出她確實非常重視和秋凝之間的感情。

    林閒松聽得心中大汗,這次能夠幫李嫣然調節她與秋凝之間的關係,其中很有些陰差陽錯。要不是曹公子鬼使神差地跑來追求關雪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機會。

    怕就怕李嫣然真把自己當作人際關係專家,以後再有這類問題還來找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林閒松剛想謙虛一下,說幾句碰巧,運氣之類的話,李嫣然又說道:「閒松,你等等啊。有人要和你說兩句話。」

    暈倒,自己接個電話,怎麼好像變得被輪流訓話,自己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一聲輕響,顯示那邊手機已經再次易手。

    手機那頭忽然沉寂了下來,林閒松拿著手機,不知道那邊是誰,也不好說話。

    過了半晌,手機那頭終於傳來了聲音,「那天晚會對不起。」

    這是秋凝的聲音,林閒松那晚聚會挺過她的聲音,這聲對不起應該是為了上次自己送秋凝棒棒糖時被她當作曹公子手下而誤傷吧。

    林閒松剛想說『沒關係。』秋凝又說話了,「今天下午謝謝。」

    嗯,這個容易懂,下午幫他教訓了曹公子,幫她和李嫣然和好創造了條件。

    不過秋凝這兩句話簡短平靜,語氣也是頗為冷漠,怎麼聽都不太像是在感謝,道歉啊。

    其實秋凝自經過曹公子那次欺騙之後,對人特別是男人下意識地都採取排斥的態度,所以儘管心中對林閒松非常感激,可說起話來卻一時難以改變以往的哪種生硬。

    「以後你要小心。」秋凝說完第三句話,就直接掛了手機。

    林閒松拿著手機愣了愣,這第三句話是什麼意思?想了一想,終於明白過來,大概是讓自己小心曹公子的報復。

    這女人說話還真是簡短意概啊,林閒松將手機放回口袋。

    可能是下午教訓了一頓曹公子的原因,林閒松覺得心情特別舒暢。

    想一想,昨天才和張毅雪再沙灘上pk,今天又在劇場內腳踢曹公子。自己不但絲毫沒有緊張,居然還莫名的興奮,難道心底的暴力傾向給開發出來了?

    腦海中忽然顯現出自己成為了一個天天以打架生事為樂的古惑仔的情景。

    搖頭笑了笑,進入龍華之後,自己的改變真是越來越大了,這樣下去不知道放假回家,會給父母多大的驚訝。

    林閒松躺在床上,就這樣漫無目的地想著,不覺間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似乎又回到小時候,母親溫暖親切的懷抱永遠讓人不捨離開,父親的嚴厲似乎也變得淡化了許多,細心的教導和熱血鼓舞成了父子倆之間的主旋律。

    春天的花海除了艷麗的美,再沒有一絲一毫刺鼻的花粉;夏天熾烈的陽光也不再那麼炎熱,似乎只是給人加上了一層金芒;秋日的果實甘甜美味,滿嘴的芬芳驅除了全神的疲勞;冬天,那一片無垠的白茫……

    林閒松忽然感覺到一陣奇冷,整個人在一瞬間醒了過來。

    一種莫名的驚恐充斥在心中,他感覺到了,在不遠處,一個威脅,一個足以讓他致命的威脅,正在向他靠近。

    而且林閒松還能感覺到,自己就是那個目標。

    落龍山莊,降龍別墅。

    曹公子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包紮著白色的紗布,臉上也有幾處淺淺的磨傷。

    那天林閒松第三腳,將他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雖然沒有當場頭破血流,卻已經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印記。最後一腳更是讓他一半臉和地板狠狠地接觸,造成臉上幾處擦傷。

    他可以輸給降龍公主,雖然那是他第一次失敗,但他敗得心服口服。

    可是他絕不允許自己敗在林閒松之下,敗在這個似乎毫無背景的大學生手下。

    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林閒松肯定不是他想像得那麼簡單,可他心頭的那一股惡氣,卻不能不出。也許他為此需要付出可觀的代價。

    降龍別墅門口此時除了曹公子外,還站著另外幾個西裝革履的人,這些人曹公子都認識,他們都是報紙雜誌上的常客。

    這位降龍公主,到底有多大的實力,自己提出的條件是否能夠能夠讓她動心。想到這裡,他的心變得有些惴惴不安起來。

    站著的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兩雙冷漠的眸子看著別墅門口等待的人,在他們眼中,他們和石頭無異。

    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人上人此時只能以卑微的站姿等待在別墅門前,他們臉上除了期待和恭敬外,不敢有絲毫不耐和焦躁。

    「你」一個保鏢指了指曹公子,道:「進去吧。」

    曹公子向那保鏢點了點頭,對這些保鏢他可不敢有絲毫不敬,他還記得如雷子那般的狠角色是怎麼被這些保鏢拖死狗一般地丟在腳下。

    走進降龍別墅之前,曹公子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一走進大廳,曹公子就看見降龍公主就靜靜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身玫瑰色的穿著將她嫵媚的身材襯托得美艷無比。

    曹公子低下了頭,對這美艷的女子,他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缺乏,她只要抬抬手指,就可能將他扔進萬劫不復之境。

    「你失敗了。」降龍公主的口氣溫柔,雖然有微微的嘶啞,卻更顯動人心扉。

    這美妙的聲音絲毫沒有讓曹公子緊張的心情得以放鬆分毫,他在聽見這一句話的同時,手心之中已經滿是汗水。

    「我想和公主談一件事。」曹公子強忍著心中的驚慌,聲音微顫地說道。

    降龍公主嘴角勾起一個美麗弧線,「我和一個失敗者有什麼好談的。」

    曹公子看見降龍公主似乎要揮手,心中一急,連忙說道:「我願意用我曹家一半財產,換一個機會。」

    說完,曹公子全身已經大汗淋漓。

    曹家一半的財產,曹公子原本是打算以此為條件與降龍公主談判,助他對付林閒松,並將關雪弄上手。

    可是就在剛才,就在降龍公主似乎要揮手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一股發自心底的戰慄,那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主動獻出一半財產,他的生命在這一刻已經終結。

    「哦,曹家的一半財產。你是曹家獨子,倒是能夠開出這樣的條件。說說你想要什麼機會?」降龍公主臉上的笑意依然沒有絲毫改變。

    「我要對付林閒松,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曹公子語氣間帶著濃濃的仇恨。

    降龍公主在心中冷笑,這些不可一世的公子少爺們,一旦遇到不順和阻礙,便只剩下暴虐和忿恨,這些人除了他的家傳之產外一錢不值。

    「行,我們答應你。」一個蒼老的聲音讓曹公子抬起頭,一臉意外的驚喜。

    「錢伯」降龍公主眉頭一皺,「他要對付的人……」

    「公主」錢伯打斷了降龍公主的話,「這件事既然交給我來辦,你就放心好了。」

    降龍公主稍想了想,恍然一笑,道:「那就擺脫錢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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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一百四十三章 抗壓

    一百四十三章 抗壓

    林閒松一彈身,坐在床邊,冰冷的寒意席捲全身,這種冰入心肺的感覺,和與張毅雪對決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是一種對死亡氣息的戰慄,對極其危險境地的恐懼。

    林閒松抬起手,拉開窗戶的窗簾,只看見窗戶外一片昏暗,就連平日明亮的路燈,此時也顯得淒冷無比。

    那股濃烈的殺氣正越來越近了,在能夠知道的危險面前,人們往往選擇躲避或者掩耳盜鈴般地忽視,因為這樣能夠淡化那種讓他們無法對抗的壓力。

    此時此刻,林閒松此時此刻也想立刻衝出房間,跑得離那致命的威脅越遠越好,或者乾脆轉身鑽進被子中,做那塞耳閉目的鴕鳥。

    然而他知道,無論是哪種方式,都無法讓他躲過那致命的殺機。

    到底這殺意來自何方?遼東李家?林閒松搖了搖頭,那股氣感雖然離他較遠,可是憑借他對李家內功的感應,可以確定所來之人絕非來自李家。

    厚黑門?林閒松心裡一陣悸動,這種讓他心中感到恐懼的殺意,他記得好像朦朧之中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那是一種無助的恐懼和絕望。

    而此時此刻,他心中依然無法避免的充斥著恐懼,但他絕不會束手就擒般地放棄抵抗。

    他現在絕非剛如龍華時連鍾美英都能隨意踢翻的林閒松,現在的他可以面對數個遼東李家的手下而巍然不動,現在的他可以面對張毅雪這樣的高手也能有取勝的希望。

    就算來人比張毅雪要高明又如何。上次周夢潔的奶奶給他算命時,他放棄了看最後一卦的牌底,為何?

    人的命運就應該神神秘秘,未來不可知,未來不可測。只有如此,人才能夠不斷創造出讓自己都驚喜的奇跡。

    林閒松現在就是這樣,將要面對的是強大得令人可怕的殺氣,即使面對的對手只需一個手指就能將他擊倒,但他絕不會就此放棄。

    他推開門,上了電梯,這並非他要逃跑,而是不願意連累到其他人。

    關雪身邊雖然有暗中保護人,但來人的實力絕非那些保護人能夠對抗。

    下了電梯,林閒松拉開雙腿,邁開步子,向空曠處跑去。

    盡全力發揮而出的四季心法,展示著讓他自己都吃驚的強大能力,路燈,店舖飛一般地向後倒退。這種速度與之前相比,恐怕最少快了兩倍。

    林閒松心中微微吃驚,看來這段時間自己的心法精進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他已經無暇多想,雖然他速度飛快,可卻仍然能感覺到那股殺氣離他越來越近。顯然,對方的速度更加驚人。

    「行了,就這裡吧。」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聲音彷彿來自天邊,又彷彿就來自他耳旁。

    林閒松停下了腳步,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跑到了龍華大學後的一塊空曠之地上。

    林閒松轉過身,看見在他面前五米左右處,站著一團黑影,雖然相隔很近,可無論他怎麼努力去看,都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影子。

    「厚黑門?」林閒松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和恐懼,淡淡地問道。

    黑色的影子沒有說話,影子的上部微微聳動了兩下,大概是點頭肯定了林閒松的疑問。

    「哼」三番兩次,被厚黑門的人威脅到生命,林閒松心中又是不解又是憤慨,「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厚黑門,你們非要取我的命。」

    「不管你是否得罪,你都必須死。」冷冰冰的言語,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林閒松忽地冷冷一笑,道:「難道你有那麼大的把握能要了我的命?」

    「不管有沒有把握,你都必須死。」語言依然冰冷得不帶點滴生氣。

    林閒松趁兩句對話的時間,已經將身子內的冬之訣運到了極致,這個厚黑門殺手的心法也是內含陰寒,表面上看起來和李家心法相似,其中卻相差甚遠。

    只是林閒松畢竟實戰經驗欠缺,和張毅雪一戰已經算是和高手的首次交手了。

    是以面對強敵,他不自覺就將上次的經驗使了出來,冬之訣產生的暖和氣流緩緩流淌在筋脈之中。充沛的內息讓林閒松信心也為之一增。

    反觀那殺手和剛才相比,氣勢似乎有所減弱。

    「你不要有僥倖的想法。龍華的那些人現在恐怕都無法抽身而來。」殺手冷冷的聲音如利劍一般刺入林閒松的耳膜之中,讓他眉頭深皺。

    剛才他向龍華方向跑,心中免不了有求援的想法,那黑白無常兩個校警,雖然總是一副吊兒郎當地模樣,可那高深莫測的身手卻絕不含糊。如果能讓他兩人出手,今日之危險恐怕就能安然度過了。到時候到不了再請客這兩傢伙喝上一頓。

    現在心中想法被對方看破,從那殺手的話可以聽得出,他們對此早已有了準備。這麼看來,恐怕這次厚黑門出動的高手數量肯定不小。

    如此看來,厚黑門這次為了對付自己,可算是下了血本,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居然讓厚黑門這麼捨得下本錢。

    這周夢潔的奶奶算命好像不太準啊,還什麼劍盾並處,現在怎麼光看見那劍颼颼颼地不斷刺來,那盾牌卻是連個木片片都沒看見。

    才和張毅雪大戰一場,現在又遇見更狠的主,而且這位可是如假包換的殺手,一不小心可真會丟了小命了。

    「噗」殺手向林閒松踏近了一步,林閒松只感覺到心中一涼。

    張毅雪與敵交手,依靠的是製造寒冷環境,旨在抑制對手的行動;而這殺手雖然也是擅長陰寒之氣。手段卻完全不同,他沒有花費絲毫內力用在營造低溫環境之上,他強大的內力通過說話,邁步這些動作聲音散發出來。

    這讓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帶有強大的洞穿力和壓迫感;讓人在不覺間氣勢為他所奪。

    林閒松強忍著要向後退的衝動,雙腳硬生生地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噗」殺手又向林閒松逼近了一步,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四米。

    『後退吧,僅僅後退一步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聲音大聲地在林閒松腦海中說著,巨大的壓迫力使得後退顯得那麼地讓人心動。

    然而,另一個低沉的聲音卻在不斷地提醒著林閒松『後退就意味著失敗,後退就意味著死亡,只有堅守才是你唯一的活路。』

    「啊」林閒松大吼一聲,巨大的壓力讓他臉上表情猙獰,額頭上一根根青筋都爆顯出來。

    即便如此,他依然沒有退後半步,他心中清楚,他現在所承受的壓力,是那殺手全力營造而出。而殺手到此時依然沒有動手,就是因為還沒有找到一擊致命的破綻。

    如果他此時只要後退,原本就處於下分的氣勢將會將會被殺手全部壓制,那時他全身都將充滿破綻。

    張毅雪擅長營造低溫,這殺手擅長營造壓力,而冬之訣對低溫有克制功效,對這壓力卻顯不出太多的功效。

    我是否應該換一個心訣,林閒松腦海中這個念頭忽然一閃。

    與張毅雪交手時,他也曾面對過這樣的疑問,也正是果斷換了夏之訣,使得他最後沒有落敗。

    那麼現在內?面對這個殺手營造的巨大壓力,他又該用什麼心法應對。

    殺手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冷笑著說道:「嘿嘿嘿,難道你想束手就擒?等著我用刀將你的眼挖下來,將你的手腳砍下,最後將你脖子割斷。」

    這種言語對心裡上造成的威脅,往往能夠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將對手的僅存的意志力擊潰。

    林閒鬆緊閉著嘴,這一刻他不但不敢退後半步,甚至說話都不敢。被動到如此地步,任何一點點小的動作,都可能成為帶來災難的破綻。

    殺手出言威脅,這反而是發給了林閒松一顆定心丸,如果殺手再繼續前進兩步,林閒松除了後退崩潰,再也別無選擇。

    而此時殺手停住了腳步,轉而語言威脅,這說明他已經到了極致。

    要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壓力將對手全神鎖定,所需的內力自然甚巨,而一旦發動,要收回卻非易事。殺手幾乎用了所有的內力,鎖定了林閒松全身,只要稍有異動,他就能毫不費力的將林閒松擊潰。

    然而林閒松卻出人意料地沒有後退,沒有崩潰,這讓原本差距明顯的局面陷入了這讓殺手倍感尷尬地停滯。

    林閒松不動,他也無法動手。是以,他只能用語言來動搖林閒松的信心和意志力。

    『這人的意志力怎的如此堅強。』殺手看著林閒松表情猙獰地對他怒目而視,卻沒有任何要退縮地意思。

    看來真不該托大,殺手心中不由微微有些後悔起來,如果一開始不是用壓力將林閒松鎖定,而是直接用搏鬥殺手,雖然要費些手腳,可又哪裡會弄到現在這個局面。

    門內的金牌殺手,現在居然到了要用語言恐嚇的地步,讓其他殺手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殺手忽然一陣驚覺,目光緊緊盯住林閒松,他感覺到林閒松身上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

    林閒松雖然頂住殺手的壓力沒有後退,可心中那一股股恐懼感卻沒有減弱分毫,這樣下去,就算他身子上不會後退,精神上恐怕也會崩潰。

    必須要換心訣了,這似乎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思考了一陣,林閒松決定換上秋之訣。原因無他,秋之訣具備的抗擊打能力,也許在他的意志力崩潰後退的那一刻可以能夠緩解一些殺手的打擊力。

    下定決心,林閒松也不再猶豫,淳厚的秋之訣氣息從丹田緩緩升起。

    隨著秋之訣氣息的運行,林閒松感覺身子並未因為冬之訣氣息的退去而感覺陰冷。

    反而淳厚的秋之訣氣息讓原本緊繃的骨骼和筋脈放鬆了許多,整個人也從剛才瀕臨崩潰的邊緣走了回來一般,哪種直襲心口的可怕感也正慢慢被淡化。

    感受著林閒松身子的變化,殺手心中驚駭無比,他這個級數的高手,當然能夠感知林閒松內息的變化。

    原本溫暖的內息忽然之間全部消失,轉而充滿全身的是一股厚重沉穩的內息。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有人同時練兩種內息。

    林閒松全然不知殺手此時心中的感受,他只是全力運行這秋之訣,心底一股莫名的驚喜泛起,賭對了,這次又賭對了。渾厚的秋之訣內息本身就充滿著剛強堅定的特質,剛好能夠抵禦殺手施加的迫人的殺氣。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閒松在殺手眼力越發的沉穩起來。

    艱難的選擇被放在了殺手面前,放棄這種壓迫還是繼續咬牙堅持。

    放棄,不甘;繼續,艱難。

    殺手心中雪亮,一旦放棄,今晚將無法再取林閒松的性命。

    「通通」東南方向忽然升起兩朵美麗的藍色煙花,殺手見狀知道那是同伴通知自己撤離的消息。

    心中長歎,狠狠地看了林閒松一眼,內力一撤,身影連動,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allen9888 發表於 2013-2-11 17:51
第一卷  一百四十四章 我只會等

    一百四十四章 我只會等

    待看見殺手的背影消失,林閒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險,今晚真是好險,差那麼一點點就丟了性命。

    滿頭慢背的汗水,被深秋的晚風一吹,立刻讓人感覺到全神冰冷。

    「邪門了」林閒松撐起身子,重新站了起來,嘀咕著道:「我到底招誰惹誰了了,是挖了厚黑門的祖墳還是斷了他們財路了,居然三番兩次派殺手來對付自己。」

    林閒松一邊嘀咕著一邊緩緩前行,為了對抗殺手的壓力,林閒松耗費了大量的精力,這可不比那日與張毅雪的交手。

    與張毅雪的交手的最後階段不但沒有什麼消耗,四季心法還煉化了不少張毅雪的冰寒內息,最後轉為己用。

    而剛才對抗殺手的施加的壓力,可都是實打實的消耗,沒有一點可以取巧的。

    走了沒幾步,倏地前方兩個人影一閃,逕直向他奔來,林閒松心中大驚,這個時候他別說再來個一流殺手,就算來幾個小混混都夠他受的。

    「前面的可是林閒松?」一個人影問道。

    林閒松一聽,暗道:看來還真是找我的,光看那兩人的身法就知道絕非善類,這下可是真的玩完了。

    「嘿嘿,這三更半夜跑到這裡地方來生事的,除了那惹事精的小子還能是誰。」另一個人影邊行邊說道。

    那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耳熟,林閒松定睛一看,此時剛好那兩人影離他的距離又近了許多。

    雖然無法看清臉型,可從那兩人的身形,語氣,林閒松已經大體可以判斷出所來兩人就是那黑白無常兩校警。

    心中一鬆,有這兩人來,安全總算是保住了。

    兩不良校警走到林閒松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臉上現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輕鬆。

    黑姓校警嘖嘖了兩聲,指著林閒松額頭上依然成珠的汗水,道:「你小子行啊,我們東奔西跑忙了一個晚上,現在又特意來解救你與水火之中。你倒好,一個人躲在這裡洗桑拿來了。你看看洗得滿頭大汗的。」

    林閒松聞言差點暈倒,有我這樣洗得差點命都丟了桑拿嘛?還解救我於水火之中,這兩傢伙果然是厚臉皮之鼻祖。

    白姓校警一拍林閒松的肩膀,笑道:「小伙子不錯,剛才我和老黑還以為你已經見耶穌,佛祖去了。沒想到你倒好,躲在這夜黑風高的空曠之地西桑拿,真有大將之風啊。哎,雖然我們也是無形之間救了你一命,可救了畢竟就是救了,……嘿嘿,這忙了一晚,肚子怎麼有點餓。」

    林閒松看著這兩個不要臉的人一臉不要臉的笑容,知道今晚今晚一頓夜宵是跑不了了,「我也有些餓了,就去上次的那家燒烤店吧。」

    「行行,小兄弟啊,怎麼安排我們都聽你的。」兩校警頓時連連點頭,那模樣不由讓人聯想起小雞啄米圖。

    「老闆,三十個雞腿。兩百串牛肉,三十個雞翅,十斤花生米,三件啤酒。先上著吧,不夠再點。」一到燒烤店,還沒坐下,黑姓校警就已經扯著嗓子吆喝上了。

    林閒松聽得一臉黑線,這些東西的份量已經讓三人立刻成為了焦點,特別是在那句『不夠再點』說出來之後,他分明聽見附近的人情不自禁發出的吸氣聲。

    「剛才運動得太激烈了些,肚子空得很。小兄弟,你怎麼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是不是覺得我點少了?你說還要補些什麼,我馬上就去點。」黑姓校警看見林閒松表情怪異,連忙說道。

    白姓校警很是鄙視地看了黑姓校警一眼,道:「不是我說你。我們都什麼年齡了。小兄弟現在可是長身子的時候,剛才又經過了劇烈運動,消耗多大,那一點能吃得飽嗎?」

    白姓校警說著抬頭對著老闆吆喝道:「老闆,再來三十串排骨。小兄弟,你看這樣夠不夠了?」

    這麼一來,原來分散在三個人身上的目光一時間全部都集中在了林閒松的身上。

    林閒松心裡那個鬱悶啊,說不準明天有要多個大胃王的綽號了。

    啤酒和燒烤上來之後,兩校警立刻大吃大喝起來,林閒松經過剛才的消耗,也覺得肚子有些空,跟著也吃喝了起來。

    三人一聲不吭地嚼嚥了半個小時,幾乎是同時的長出了一口氣。

    黑姓校警將不知第幾個空啤酒瓶放在一邊,說道:「上次和小兄弟在這裡打了一頓牙祭以後,已經多日不識肉味了。」

    白姓校警跟著點頭道:「那老頭真是越來越吝嗇了,惹惱了我們黑白……嗯,金牌校警。我們就炒了他魷魚。哼。」

    「對,炒他魷魚。嗯,烤魷魚好像也好久沒吃過了。老闆,你們這裡有烤魷魚嗎?」

    「有?那就好,再來三十串烤魷魚。」

    「哎,小兄弟,你怎麼又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是覺得三十個烤魷魚不夠,那好,老……」

    林閒松一把拉著他,連忙道:「夠了,夠了。我剛才那麼看你是覺得白大哥你英明神武,氣質不凡。」

    白姓校警聞言沒有半句謙虛,反而有些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膛,「不瞞小兄弟,為兄也經常這麼覺得……」

    又是半個小時,原本擁擠著各種燒烤的桌子上已經頗為空曠,桌下卻已經是一片狼藉。

    兩個校警正順時針地摩梭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哎,老了就是不行了,這飯量直線下跌啊。記得三十年前,這點東西還不夠我一個人吃的。」

    「你就算了吧,那時候這些東西我可以吃兩份。」

    林閒松看著吹牛吹得怒目而視的兩人,心中暗笑:這兩人武功高明,聽他們聊天的字裡行間再結合上次岳炎婷稱他們老妖怪,年齡應該也一大把了。怎麼很多時候卻和孩子一樣,當然孩子可沒有他們那麼厚的臉皮。

    兩校警吹了一會,在僵持不下之中只好偃旗息鼓。

    「小兄弟,你面子可真夠大的。居然能夠讓厚黑門下這麼大血本,派出這麼多人手。」白姓校警忽然對林閒松說道。

    校警忽然轉換的話題,讓林閒松呆了一呆,道:「那殺手真的是來自厚黑門。」

    林閒松雖然已經基本肯定殺手來自的厚黑門,但畢竟還有一定的猜測成分。現在由白姓校警口中說出來,算是肯定了他的想法。

    「哈哈,不過厚黑門這次也算夠丟人了。一個金牌殺手對付一個大學生居然還失手了。」黑姓校警笑得很是暢快。

    「哼」白姓校警冷哼一聲,「厚黑門居然敢頻頻公然在龍華校區內動手,這次若是小兄弟真有個三長兩短的,龍華的臉可也丟大發了。那老頭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難道這要等到龍華的面子都丟盡了才會採取行動不成?」

    白姓校警說著轉頭對林閒松道:「小兄弟,你既然被厚黑門盯上了。那你這段時間千萬要小心了,最好輕易不要離開龍華附近的區域。」

    林閒松皺了皺眉,道:「那不和坐牢差不多。我覺得還是隨意一些比較好,否則整日提心吊膽,東躲西藏,不如正常生活,遇到殺手再奮力一搏。」

    「好。」兩校警聽了林閒松的話,同時一聲叫好,巨大的聲浪差點將燒烤店的房頂了掀開了。

    「小兄弟這話我愛聽。」兩校警叫完好後,同時一拍林閒松的肩膀,差點將他拍下凳去。

    「嘿嘿,第一次看見小兄弟你是在武術會的練習場。當時我就想啊,這傢伙功夫還不如個娘們。要不是對方是厚黑門的,我才懶得管你的死活。」黑姓校警回憶著第一次與林閒松見面時的場景。

    林閒松聞言翻了翻白眼,當時他的身手確不如鍾美英,而且聽這黑姓校警語氣,如果當初去練習館找麻煩的打手不是厚黑門的,可能現在自己不死也成了殘廢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後來咱們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多,我才發現小兄弟你原來並不簡單啊。」黑姓校警看林閒松的眼神頗有深意,「走眼了,真走眼了。我第一次看見小兄弟,還真把你當作一個普通大學生了。」

    「嘿嘿,別說是你,老頭子他第一看見小兄弟的時候不一樣走眼了。」白姓校警接過話茬,眼神也很是猥瑣,「大學生活就是好,小兄弟的生活更是多姿多彩,美女如雲啊。」

    林閒松臉色微紅,不過此時酒也已經喝了不少,旁人也看不出他臉上的紅色是因何而來。

    要說也是奇了,自入龍華以來,林閒松身旁的出現的美女還真是不少。這大概是因為龍華本身就美女如雲吧,林閒松自我解釋道。

    「不過這次厚黑門也有很多怪異之處。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們應該一次失手,緊接著的手段應該連綿不絕才對。可自上次失敗之後,他們直到現在才再次出手。」黑姓校警說著皺了皺眉,「難道厚黑門內部也出了什麼問題不成?」

    白姓校警不解地搖了搖頭,「我說老黑啊,這些動腦子的事情可不是我們的特長。來來,小兄弟,我們來喝酒。為了你今晚你奇跡般地保住了命,我們要一口氣喝了這一瓶。嗯,啤酒怎麼沒了。」

    「老闆,啤酒沒了,再來兩箱……」

    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半夜三四點。啤酒雖然度數低,可架不住量大如海啊。

    林閒松感覺到腳步有些虛浮,打的回到公寓樓下。

    下車後,一轉身,公寓樓下,一個亭亭玉立的白色身影便出現在他的眼簾。

    「關雪,你這麼晚了站在樓下做什麼。」

    晚上的風很冷,關雪穿的卻是一條白色的裙子,晚風蕩起裙擺,配合上她被深夜低溫凍得發白的臉色,既飄逸又讓人覺得心疼。

    「你終於回來了。」關雪看見林閒松,如釋重負地說道。

    快步走到林閒松身旁,緊張地拉著他的手,上下打量,半晌才道:「你沒事吧。」

    林閒松對關雪的舉動頗有些莫名其妙,道:「我當然沒事了,只是你……」

    林閒松發現關雪身著的白裙居然是一條睡裙。

    鬆垮的樣式將她單純和美麗絕佳的融合在一起,夜風一吹,勾勒起她完美的身子曲線,一瞬間,林閒松有些呆了。

    「啊」關雪似乎也發現了些什麼,兩手拉住睡裙,讓它無法再隨風而動。

    林閒松擺了擺頭,拍了拍自己的頭,道:「關雪,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等我?」

    關雪壓制住臉上的羞澀,道:「昨晚忽然有人通知我附近有可怕的高手出現。」

    林閒松自然知道通知關雪的就是她的暗中保護者。

    「原本我和娟姐準備轉移,可是忽然之間又傳來消息,說那高手已經離開了。同時又說你也離開了。當時我和娟姐都很著急,我們都覺得那可怕的高手是為你而來。我們打你的手機,沒有人接。」

    林閒松攤了攤手,當時他出門太急,手機也沒帶。

    「娟姐忙上忙下想辦法,而我卻除了著急卻一籌莫展,於是我只好來到樓下等你。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除了等,什麼都不會。」關雪說著似乎想到剛才一人默默等待的心酸感,眼中浮現出一片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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