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仙人俗世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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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k19730101 2010-8-7 17:50:24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07 3613935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26 23:03
第兩百四十三章

    余子清自不會詳細解釋白展宏爺孫兩的來歷,聞言點了點道︰“白雲山塞是有些厲害的

    說著拉著朱麗珍的小手站起來,微笑道︰“我還是第一趟來你們這,不如讓我跟阿珍一起去買吧,順便可以四處看看。”

    “不行,不行,你遠來是客哪有讓你去買酒菜的道理!”見余子清拉著女兒的手要去買酒菜,朱廣富,馬翠鳳兩口子都有些慌神,急忙站起來擺手阻止。說著朱廣富兩口子拼命向兩個兒媳婦使眼色。若是換成女兒未曾嫁過人。他們自是巴不得余子清拉著女兒的手上街買酒菜去,也好向外人炫耀炫耀自家找了個好女婿。只是如今被徐勝這麼一鬧,女兒名聲委實不好,如果讓人看見余子清跟女兒手拉手上街,不要說東明村立馬要炸開鍋,恐怕連隔壁幾個鄉村都要傳得沸沸揚揚。

    雖說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但兩口子還是希望余子清在的這段時間能把這火捂一捂,等他們兩回了杭臨,村里村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他們老兩口承受著就是,總好過女兒在這山溝溝里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做人。

    只是老兩口這般愛護女兒,兩位嫂子卻不會有那般愛護心思,見余子清主動提出去買酒菜,倒是巴不得。一來可以省幾個錢,二來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見到前幾天還被她們看不起的小姑子,突然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心里一下子終究是有些不舒服。

    見兩個兒媳婦不理會自己的眼神,老兩口心里正窩火,網想再說兩句,余子清已經蹲下身子一把抱起文文,笑道︰“叔叔阿姨,我可沒把自己當外人,就這樣定了

    見余子清一點都不嫌棄女兒。甚至對文文都那麼疼愛,老兩口的鼻子有些發酸。馬翠鳳還想說話,朱廣富卻已經敲了敲煙桿,沉聲道︰,“那就讓他們去吧

    說完就悶著頭抽煙,誰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麼。只是透過那升騰而起的煙霧,可以隱隱看到他那對混濁的老眼有些濕潤。

    見朱廣富開了口,馬翠鳳倒不敢再反駁,站起來送余子清三人出門。到了門口猶猶豫豫地說道︰“子,子清啊,我們這窮山溝里的人最喜歡亂嚼舌頭,你別跟他們計較。就當什麼都沒听到。”

    余子清當然知道馬翠鳳言外之意,聞言笑道︰“阿姨你放心好了,那些風言風語我一定當沒听到

    “那就好,那就好。”馬翠鳳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回了肚里。

    一手抱著尖文,一手牽著朱麗珍的小手,儼然三口之家般走在鄉間小路。

    村子就這麼大。朱麗珍拉著個男人的手正往村外走去的消息轉眼間就傳遍了整個山村。

    不時有人從屋里探出頭來朝他們看,也不時有三五成群的女人扎堆在他們後面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幾個村里的痞子對著他們吹口哨,不過見余子清穿著光鮮,氣質儒雅。一時間倒還沒什麼人上來找碴。

    “听說這就是阿珍背著徐勝養的小白臉。”

    “嘖嘖。斯斯文文的還真看不出來卻原來是這樣的人。”

    “在城里呆過就是不一樣,都敢光明正大地拉小白臉上街了。

    “這算行麼,听說城里還專門供女人玩樂的男人,叫什麼來著,對。對,鴨子。鴨子”。

    “不知道徐勝知道了會不會趕來,這回有熱鬧看了!”

    “不過,話說回來,阿珍也不容易,听說徐勝那小子在外面吃喝嫖賭什麼都來!”

    。

    背後的指指點點如同無孔不入的風鑽入了朱麗珍的耳朵。朱麗珍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蒼白,手顫抖著要從余子清的手掌中抽出來。

    余子清卻更用力地握了握朱麗珍的手,微笑道︰“一切都會過去的。”

    “對不起。連累你“我們是朋友余子清打斷了朱麗珍的話。

    朋友!朱麗珍嬌軀微微顫了下。雖然朱麗珍是個堅強的女人。但在她堅強的外表下藏著的卻是一顆卑微的心。余子清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位偶然結識的好心人,生命中的貴人。若說余子清之前不知道朱麗珍的電話號碼,年齡,家庭地址等等私人秘密是因為沒想到要去問,而朱麗珍則不是不想問,而是因為卑微,是因為認為兩人身份懸殊。只是卻沒想到,曾幾何時自己在余子清的心里卻是朋友。

    “謝謝!”朱麗珍柔聲道,手再沒顫抖,也沒再用力抽,而是反手把余子清的手抓得跟緊,本是無血色的俏臉飛起兩朵紅雲,心潮激蕩。

    兩人旁若無人,親密無間地手拉著手走出了東明村。

    村頭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曬。車子邊筆挺立著兩個男子。

    隔奔馳不遠,零落地停著三四輛裝有小馬達的載客三輪車。車主不時用驚訝的目光偷偷打量那輛在陽光下湛湛發亮,大氣高貴的奔馳車。

    妊。奔馳,就算在貴州省會貴陽平時也難得一見,不要說在雷山縣下面的一個小村莊了。那幾位拉客三輪車車主雖然不認識奔馳標志,但還是看得出來這輛車跟他們平時看到的車子不一樣,高檔很多。

    “這里到鎮上要走個三四十分鐘。我們坐三輪車去吧。”朱麗珍指了指停在村口等客的三輪車,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村口的這條馬路一邊是東明村,另外一邊是西明村。三輪車的車主不是本村的就是西明村的,基本上都認識朱麗珍這個東明村有名的美女,在朱麗珍跟余子清手牽手從村里走來時,那些車主早已經個個用別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余子清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坐車子去吧

    “听你的,不過路過這里的中巴車不多,要等一會兒才行。”朱麗珍點頭道。雖說因為余子清剛才那句朋友,已經不怎麼害怕別人異樣的眼光,但終歸還是感覺有些不自在,只是怕余子清不耐煩等車。這才提出坐三輪車。

    “前面有車等著我們呢。”余子清微笑道。

    朱麗珍剛才倒也遠遠已經看到了那輛大奔,只是如今思緒萬千卻哪有心思去思考那輛車是誰的?又怎麼會停在這窮山溝?如今余子清說起,她才抬頭順著余子清的目光看去。

    。那兩人不是你朋友嗎?。朱麗珍嬌軀微微一僵,驚聲道。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27 22:55
正文 第兩百四十四

    余子清微微點頭,還沒開口,一個三輪車主騎著車子迎面而來,然後停在了三人跟前沖朱麗珍說道︰“阿珍去鎮里嗎?坐大敢哥的車吧。”

    說著目光瞥向余子清,臉上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又道︰“這是你的男人吧。嗯,比徐勝那小子強多了,不過就是太斯文秀氣了些,不像個爺們!”

    听到同村的朱大敢不僅大咧咧地提起徐勝,而且竟然還當面說余子清不像個爺們,朱麗珍身子又忍不住微微一顫,臉色吼地就變得有些蒼白,心兒七上八下的,她太清楚余子清那斯文秀氣外表下的鐵血冷酷和高傲,絕不是個山溝溝里的村民可以輕易招惹的。

    余子清感覺得到朱麗珍的緊張,心里不禁有些好笑。他又哪會無聊到跟這種人計較,況且他本來就長得斯文秀氣。

    余子清朝朱大敢微微點頭,淡淡道︰“大敢哥是吧?謝謝你的好意,今天就不坐你的車了。”

    說完牽著朱麗珍的手繼續往村口走去。

    朱麗珍見余子清沒生氣,還友善地跟朱大敢打招呼,懸著的心終于放回了肚子里。

    看著朱麗珍縴縴小手被余子清握著,邁著小碎步離去,藍色牛仔褲緊緊兜住她的翹臀,走起路來輕柔扭動,甚至能讓人想象到她翹臀的柔軟,朱大敢感覺喉嚨有些干澀。

    “大敢,再看眼珠子就要掉地上了!”一把嬌滴滴的聲音帶著絲譏諷在朱大敢身後響起。

    朱大敢有些尷尬地干咳兩聲,扭頭一看原來是村書記的兒媳婦陳麗麗。

    陳麗麗在東明村說起來也算得上一個美女,瓜子臉,眉梢含春,講話嗲嗲的,村里的男人都喜歡跟她說話,眼珠子也喜歡在她玲瓏誘人的身段上瞄,朱大敢也一樣。

    只是今日朱大敢卻突然發現跟朱麗珍比起來,陳麗麗卻不過是庸脂俗粉而已,突然就沒了什麼興趣。

    “弟妹要去鎮上嗎?”朱大敢又瞥了一眼逐漸遠去的那婀娜背影,隨口問道。

    陳麗麗見朱大敢有些心不在焉,心里頗不是滋味地看著那遠去的“一家三口”低聲呸了一下︰“不害臊的狐狸精!”

    說著陳麗麗郁悶地一屁股坐上了三輪車,也難怪陳麗麗郁悶。朱麗珍沒回來前,村里男人私底下談論最多的就是她,可如今男人的目光基本上都聚焦在朱麗珍身上,甚至還老有些游手好閑的男人專門在朱廣富家門口溜達,其用心是不明而喻的。

    “其實這也不怪阿珍,徐勝那小子德行我還是知道點的,吃喝嫖賭樣樣來,阿珍嫁給他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我倒還是希望她能找個好人家的。不過現在這個雖然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只是卻太小氣了些,連坐個三輪車都舍不得。”朱大敢說道。

    “什麼人模人樣,你看看那小子長得白白嫩嫩的,我看壓根就是阿珍耐不住寂寞花錢養的小白臉,也虧得她還有臉面帶回家來拋頭露面,我們村的臉都被她給丟光了。”陳麗麗哼了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當她看到斯文儒雅的男子風度翩翩地牽著朱麗珍的小手,心里嫉妒得要抓狂。這才是她心中真正欣賞的男人,哪里是村里那些穿著老土,講話粗俗,不解風情的男人可以比的。

    陳麗麗話網說出口,臉上的表情就僵住了,兩眼狠狠突了出來。不遠處,一位氣度沉穩的男子正打開後車門。彎腰請她口中的小白臉入坐。

    陳麗麗還是見過一點世面的,她認得那黑色的轎車叫奔馳,據說要上百萬呢!坐上百萬轎車的小白臉!天哪!陳麗麗不敢再想下去,她怕自己要抓狂。

    朱大敢也看到余子清跟朱麗珍坐進了那輛剛才自己一直關注的黑色轎車,一臉呆滯,接著就苦笑了,人家那哪是小氣,壓根就看不上他的三輪車!

    坐在舒適空闊的車里,指尖觸摸到柔滑高雅的真皮座椅,朱麗珍感覺渾身不自在,尤其看到文文那髒兮兮的小手好奇地左摸摸右摸摸,她幾次都想開口喝止,但最終還是理智地忍住了。

    看著前面正襟危坐的白展宏,朱麗珍心潮起伏。就在剛才,當她的目光迎上白展宏那威嚴的目光時,一瞬間她都有種要窒息的感覺,覺得那目光就如一把劍能刺透人的肺腑。就是這樣一個人,面對自己身邊這位斯文年輕得猶如鄰家男孩的男子時。不僅表現出了極為真摯的恭謙,而且憑女人的直覺,朱麗珍可以感覺得到,他的內心絕不像他威嚴的外表一樣那般平靜,而是緊張得要命。

    朱麗珍不是沒見過余子清鐵血冷酷的一面,不是沒見過炮牙他們面對他時戰兢恐懼的樣子,但那種帶著血腥粗暴的打斗場面卻反到遠不如現在這種沉靜肅穆氣氛帶給她的震撼。尤其車子平穩地往前開,時間緩緩地流逝,朱麗珍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被牛仔褲裹著的兩條美腿緊張地並攏著,繃得緊數的。

    “不如去縣城吧,順便把你大哥也接回來聚一聚。”余子清見朱麗珍一臉緊張的樣子,暗自搖了搖頭,微笑道。

    听余子清說起她大哥,朱麗珍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一些,低聲道︰“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

    說著用眼楮看了看坐在前面的白展宏爺孫兩,她還是有些搞不蔣楚余子清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知道前面的兩人來頭有些不簡單,從他們開的車子就可以看出一點來。

    “沒什麼麻煩,再說我也得見見大舅子不是”余子清微笑道。

    雖明知道余子清在開玩笑,朱麗珍的臉還是一下子紅了,嬌艷誘人,緊繃的神經卻驀然間徹底放松了下來。

    黑色的奔馳車在盤山公路上快速而平穩地飛馳,不到半個時就到了雷山縣城。

    雷山縣城倒也熱鬧繁華,余子清帶著朱麗珍在縣城里大肆購物了一番。菜買的是好菜,有魚有肉的,酒買的是貴州茅台酒,還特意買了六條軟中華。雖明知道余子清不是普通人,但看著錢嘩嘩啦啦地從他的手中流出去,朱麗珍還是心疼不已,好幾次開口阻止,卻都被余子清給瞪了回去,朱麗珍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看他的目光卻越發溫柔。

    今天更新完畢,謝謝支持。(未完待續)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28 23:04
第一第兩百四十五章

    買完東西,兩人並肩走在小縣城還算繁華熱鬧的街道上。朱麗珍不時對著街兩邊指指點點,鮮嫩的臉蛋紅撲撲透著幾絲嬌柔的媚意。這段時間陰翳的心情終于因為余子清的到來撥開雲霧見天日,顯得格外的開心。

    一輛黑色的奔馳隔他們兩十多米後緩緩地行駛著,車內小文文正拿著一堆零食吃得不亦樂乎,不時將粘在小手上的碎屑隨手往柔順的真皮座椅上一擦了事。

    “我哥好像就在前面工地上干活。”朱麗珍指了指街對面的建築工地說道。

    朱麗珍話網落地。就听到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音,卻是一輛高速行駛的黑色凌志車跟躲讓不及的手推車發生了刮擦。

    手推車翻到在路旁,沙土灑落了一地。一個身材壯實,相貌忠厚的中年男子看著夕陽下黑色凌志車上那道怵目驚心的劃痕,一副驚慌失措地站在原地,滿是塵土的黑臉透出驚恐的蒼白。

    那輛凌志車走下來一位身材高大的肥胖男子,看了眼凌志車上那道又深又長的發 痕,臉色就立馬陰沉了下來,大步走到那忠厚男子面前,一把就揪住他的脖領子,破口大罵道︰“你***瞎了眼啦?沒看到有車子開過來嗎?”

    “對,對不起,是你的車子開得太,太快了!”忠厚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照你的說話,還是老子的錯了!你***是不是找抽啊!”說著啪地一聲,那肥胖男子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你怎麼怎麼打人!”忠厚男子被扇了一巴掌,血氣立馬沖上了臉,臉撐得通紅,那巴掌印在陽光下紅光刺眼,手一把推向肥胖男子。

    忠厚男子的力氣很大,肥胖男子雖然身材高大,但顯然是那種外強中干的家伙,再加上喝了酒。被推了一把立馬就蹭蹭連退了好幾步,差點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回肥胖男子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而忠厚男子也沒想到那肥胖男子這麼沒用,心里就越發驚恐。

    “媽的,你竟然還敢推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那肥胖男子氣呼呼地大步上前,抬起腳就對著忠厚男子肚子一腳踹了過去。

    忠厚男子手抬到一半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被結結實實踢了一腳,連退了幾步。然後痛苦地摸了摸肚子。

    同一時間,車上又下來兩個男子,罵咧咧地就要沖上去揍忠厚男子。

    “住手!”一把冷喝聲適時響起。

    一個斯文儒雅的年輕人擋在了忠厚男子面前,還有一位面容嬌俏,身段婀娜性感的女子則拉著忠厚男子的手,一臉關切地問道︰“哥。你沒事吧!”

    “阿珍,你怎麼來了?快走,快走,哥沒事。”忠厚男子也就是朱麗珍的哥哥朱大忠咋一見到朱麗珍,嚇了一大跳。急忙讓她回避。他們只是山溝溝里的窮農民,而對方不用看那車子,從他們的穿著和氣勢看就知道是有權有勢的人。朱大忠知道自己是惹不起的。

    若是換成平時朱麗珍還真只能拉著他哥哥忍下了這口氣,但有余子清在身邊她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小手心疼地摸了摸朱大忠臉上的巴掌印。雙目狠狠地盯著那身材高大的肥胖男子。

    判、白臉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連老子的事你都敢管!”肥胖男子鄙夷地瞥了余子清一眼,居高臨下地罵道。

    余子清冷冷瞥了肥胖男子一眼,然後轉身面帶微笑地看向朱大忠,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肥胖男子見余子清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臉色一沉,網想發火。一個臉上長麻子的男子扯了扯肥胖男子,嘴巴朝朱麗珍奴了奴,臉上露出一絲色迷迷的表情,低聲道︰“堅哥你看,那妞好水嫩啊!”

    肥胖男子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艷麗嬌俏的少*婦正怒視著自己。那少*婦鵝蛋臉,丹鳳眼,描得淡淡的眉,露出一抹動人的嫵媚,純白色羊毛衫包裹下,胸部峰巒迭起,淡藍色的微喇叭牛仔褲完美地展現出了兩條美腿的修長潤圓。    肥胖男子這輩子也算是見過不少女人,卻從來沒見過這麼嬌媚。偏生又透著絲清純樸實的少*婦,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欲火中燒。

    訃姐,怎麼稱呼啊?他是你的大哥嗎?”被稱為堅哥的肥胖男子臉上堆起色迷迷的微笑沖朱麗珍說道。

    朱大忠這幾年一直在城里干活,倒也見識了小縣城一些有些權勢人物的無法無天,他見堅哥色迷迷的樣子,心立馬往下沉。顧不得回答余子清的問候,更顧不得去理會余子清究竟是誰,急忙身子一閃,擋在朱麗珍的面前,雙目警懼又有些惶恐地盯著眼前三位明顯不懷好意的男子。道︰“你們想干什麼,這。這事情叫交警來處理!”

    “好呀,順便也把公安局的人也叫來,處理一下肇事者毆打當事人的案子!”肥胖男子不陰不陽地冷笑道,說著還滿不在乎地掃了一眼站在遠處觀望的人們,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朱麗珍那動人的身段上。

    “怎麼樣?小姐你是希望公了還是私了呢?公了的話,你哥哥很有可能會做牢哦!”肥胖男子笑眯眯地問道,眼里閃爍著陰險之色。

    朱大忠心立馬沉到了谷底。一張臉因為憤怒紅得就如染了血一樣︰“你,你這是誣陷!”

    “誣陷!這話你等著跟公安局的人說吧。看他們究竟是信你還是信我!”肥胖男子不屑地道。

    “既然你們這麼想被人打。那我就成全你們!”余子清終于有些惱火,緩緩轉過身來。不急不緩地說道,臉上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小白臉,你小子是不是活得不

    肥胖男子的話還沒講完,“   !”三聲,三道腳影在空中飛掠而過,三個男子隨聲趔趄摔倒在地。

    還未等三個男子回過神來,余子清又踏前一步,彎腰拽起肥胖男子的脖領子,把他從地上拖起來,走到朱大忠面前,面帶微笑道︰“大哥。運卜子剛才怎麼打你,你就怎麼打他!”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29 20:44
第兩百四十六章

    朱大忠萬萬沒想到剛才向自己問候的斯文白淨得就如小白臉的年輕人竟然這麼凶悍,轉眼間不僅放到了那三個凶巴巴的男子,還若無其事地拽著那肥胖男子要自己揍他。

    朱大忠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擺手道︰“不用,不用!”

    肥胖男子這時也回過了神來,下意識一伸手就扣住了余子清的手腕。想把他的手掰開,嘴上卻依舊很囂張地叫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快放開老子,否則老子要你死得很難看!”

    滿口的酒氣隨著肥胖男子的叫罵迎面沖來,余子清微微蹙眉,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的神色,舉手就啪地給了那肥胖男子一巴掌,又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對朱大忠和朱麗珍說道︰“我們走。”

    小子,有種你別走!”肥胖男子邊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邊指著余子清叫囂,只是卻不敢再上前。

    肥胖男子網撥通了電話,就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卻是剛才有人報

    警。

    警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個民警,兩個協警。

    那民警個子魁梧高大,兩眼有神,一身警裝頗為威嚴。

    兩個協警一左一右跟在民警後面,把那民警襯得越發威嚴。

    朱大忠見警察來了,神色有些驚慌。朱麗珍雖知道余子清厲害,但畢竟面對的是執法人員,心里也是虛得很,嬌俏的臉蛋不禁變得有些蒼白。小手不知不覺就抓住了余子清的胳膊。

    那肥胖男子見警察過來,又見朱大忠和朱麗珍驚慌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得意囂張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美滋滋地幻想著等會朱麗珍可憐巴巴哀求放過他們兄妹的可憐樣。只是當目光一瞥,見到剛才出手的年輕人依舊一副淡然自若,風輕雲淡,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肥胖男子立馬就如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媽的,還拽,等會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怎麼回事啊?”民警目光凌厲威嚴地掃過余子清等人,沉聲問道。

    “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這兩人不僅刮花了我的車子,還動人!”肥胖男子立馬惡人先告狀。

    滿嘴的酒氣沖入鼻子,民警不禁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沉聲道︰“你喝酒了?”

    說著雙目又很快地掃了眼凌志車和翻倒在地上的手推車,心里已經有些明了。

    “沒有,開車怎麼能喝酒呢?”肥胖男子邊說邊走到民警跟前,把手機遞給他,低聲道︰“你先接個電話。”

    民警狐疑地看了肥胖男子一眼。接過了電話。

    邊接電話,民警邊用眼楮瞄肥胖男子,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剛才威風凜凜的氣勢在通話中逐漸消失。

    龔永堅得意地昂起了那碩大的肥頭。他很清楚縣城關鎮派出所所長在民警心里的份量。

    “龔總,張所讓您接電話。”民警將電話遞給了龔永堅,說話的語氣已經變得很客氣,威嚴的表情也轉為有些生硬的恭謙。

    龔永堅邊接過手機邊拍了拍民警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好好干。改天請你吃飯!”

    民警臉上的皮肉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明明知道誰對誰錯,卻要違著良心做事情。終究還是感到渾縣不自在。

    龔永堅卻哪里管那麼多,得意地膘了余子清等人一眼,然後拿著手機哈哈笑起來,旁若無人走到一邊通電話︰“老張啊,今天在所里沒有?等會我去你那,順便晚上吃個便飯!”

    電話那頭一位頭有些禿,肚子挺出來的男子也跟著哈哈笑道︰“龔總請客,難得,難得!”

    民警見龔永堅在一邊打電話。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干咳兩聲,然後臉色猛地一沉,喝道︰“當街毆打他人,你們膽子到挺大的,跟我回所里一趟!”

    朱麗珍嬌軀微顫,臉色蒼白地看向余子清,而朱大忠則已經完全慌了神,嘴唇抖個不停想說話反駁,可他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看到民警那威嚴的樣子,警帽上的警徽在陽光下湛湛生輝,卻是說不出話來。

    兩個協警暗地嘆了口氣,這三個家伙要倒霉了,看那個龔總的眼神。恐怕那個嬌滴滴的嫵媚少*婦,,

    一想起眼前那臉色蒼白的嫵媚少*婦要被龔永堅那丑陋的肥胖身子壓在下面,兩個協警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自己人微言輕卻也不敢強出頭,只好在民警喝聲下,拎著警棍出列準備帶人。

    正當那兩位協警準備拿人回派出所時,一位矮壯結實的威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目嚨冷厲地掃過兩人。低聲喝道︰“慢著!”

    接著在兩位協警錯愕的目光下。威嚴男子一把把民警扯到一邊。

    民警頓感手腕如被鐵鉗給夾住一般,冰冷生痛,網想瞪眼罵人,威嚴男子把手機遞到了他的耳邊,淡淡道︰“接個電話吧!”

    民警明明知道龔總有問題,卻被所長一個電話給壓了下來,心里本來就有些窩火,沒想到又蹦出一個家伙來,牛哄哄地要他接電話,心里委實惱火,只是見威嚴男子氣度沉穩,兩眼銳利如劍,民警也只好老老實實地接過手機。

    “哪個?”民警不耐煩地問道。

    “我白永臻啊!”電話里傳來一把透著威嚴的聲音。

    白永臻?縣委書記?民警愣了一下,接著就猛一個激靈,急忙道︰“白書記,您有什麼事情嗎?”

    “你現在正在處理一件交通和斗毆案件吧!這案子你要秉公處理,事後我會過問的。”

    說完,白書記就直接掛了電話。

    雖然白書記從頭到尾沒提那威嚴男子跟他的關系,也沒提要特別關照。而且還要他秉公處理,但民警听著手機那頭傳來的掛斷忙音尤其听到白書記說事後要親自過問,民警忍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麼小的一個案件,縣委一把手說事後要親自過問,只要民警不是腦子誘壞了,也應該知道那威嚴男子的份量有多重了。

    民警把手機還給了威嚴男子。網想說些什麼,卻一臉震驚地看到威嚴男子轉身走到那小白臉身邊,神色恭謙地低語了兩句,接著就垂手肅立在他的身後。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30 22:09
第兩百四十七章

    民警萬萬沒想到那個,可以直接打電話讓縣委一把手領導親自過問案件的威嚴男子,轉眼間在那個小白臉面前卻表現得這般恭敬,就像個。跟班!

    像個跟班!一想起這個”高大魁梧的民警腿肚子忍不住有些哆嗦。全身冷汗直冒,就在剛才他還在對那個小白臉大聲叱喝,還威風凜凜地要拿他回派出所呢!

    若是不分青紅皂白把這尊大神給抓回所里,想到這里,民警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柱哥,還要不要抓他們回所里?”兩個協警見民警臉色有紅轉白,站在原地發呆,也不支個話。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協警忍不住低聲問道。

    民警猛然驚醒過來,慌忙偷偷瞄了余子清那邊一眼,見他們似乎沒注意到自己這邊對話,大大松了口氣,接著就狠狠瞪了問話的協警一眼。自己正為剛才開口抓人的事情擔心受驚呢?現在可好,自己這邊人還特意提點一句。似乎生怕人家忘了這起事情一樣,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還好,那邊的人似乎沒注意到自己這邊!

    “抓什麼抓?你們看看那三人滿臉紅光。滿嘴酒氣,再看看這車禍現場?顯然是他們三人醉酒駕車造成的交通事故。我們作為執法人員一定要秉公辦案,不能佝私枉法!”民警沉聲了協警一頓,得他們目瞪口呆,心中憋屈無比。

    ***。說抓人是你,說不抓人也是你!搞到後來,反倒是我們胡亂執法了。

    事實上民警心里也憋屈得很。他又何嘗願意出爾反爾,不想正正當當的執法,可是那胖子龔總上頭是他的頂頭上司,派出所所長,他也只能昧著良心干活!現在到好,所長只是輕描淡寫一個電話讓他詢私枉法,可現在因為縣委書記的一個電話,擔心受怕,背著胡亂執法黑鍋的卻是自己。

    民警了協警一頓之後,然後走到余子清面前,神色凜然地敬了一個禮,朗聲道︰“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狗私舞弊”。

    余子清雖有些厭惡民警見風使舵,但也知道如今社會風氣如此,有時候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倒也不願意跟他計較,微微點了點頭。道︰“嗯,那行。我有事情要辦。就不跟你回所里了,具體的事情經過讓他跟你回所里說吧

    余子清說著指了指白長義。“行,您忙,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民警急忙道。

    民警話音網落,那邊胖子龔總終于掛了電話,見民警沒抓人,反倒站在那邊跟余子清客氣地說著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趁著酒意沖上前就叫囂︰“喂,你還跟他們羅嗦什麼。趕快帶回所里”。

    民警本就對胖子龔總很有意見,想辦了他這種醉酒駕車的敗類,只是被所長壓著這才無奈狗私枉法。如今那邊有個來頭更大的,便如捧了尚方寶劍一樣。自是不再把胖子龔總放在眼里。

    民警看著胖子對著他指手畫腳,臉色一沉,轉身網準備喝止他的叫囂。身後傳來那個年輕人一句輕描淡寫的話︰“我希望這件事從重處理。”

    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民警卻莫名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身子情不自禁一僵。汗毛悚然。

    “媽的,你說從重處理就從重處理呀?你以為你是誰呀!呸,告訴你,這里老子說了算”。龔總聞言不屑地瞥了余子清一眼,囂張地叫嚷了起來。

    “什麼叫你說了算?你還把不把我們執法人員放在眼里的?小李,小石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馬上把這種醉酒駕車鬧事還公然妨礙公安人員執法的家伙帶回所里!”民警見龔總還這麼不知死活地叫嚷,想起身後那小白臉和威嚴男子還在看著自己辦案呢,就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也顧不得這胖子龔總有張所長撐腰。兩眼一瞪,把手一揮,厲聲叱喝道。

    龔總見狀怔了好一會兒,直到見那兩個協警拎著警棍威風凜凜地朝他走來,這才猛然醒悟過來。

    一醒悟過來,龔總就立馬滿臉氣憤,粗粗的手指咄咄對著兩個協警的鼻子點過去,叫嚷著︰“你們這是干什麼?知不知道老子是誰?知不知道你們張所是老子的哥們?快去抓他們,否則有你們好果子吃”。

    兩個協警見到龔總囂張的氣焰,心中雖有氣卻也有些心虛,回頭有些為難地看了看民警。

    民警心里其實也有些發虛,但那邊上頭有更牛逼的人物,就算龔總不是醉酒駕車,他的天平也得向那邊傾斜不是?何況這龔總是醉酒駕車,氣焰還這麼囂張!

    “看什麼看?不服從就上手鏑!”既然已經注定要得罪這位胖子龔總。民警倒也不含糊,再次雙眼一瞪,怒喝道。

    龔總被民警這麼一喝,酒芯丹品了些。泛紅的雙眼斜了民警止眼,不屑地嘲諷道!辰。很威風嘛,不錯!不錯!”

    說著又狠狠瞪了余子清等人一眼,冷聲道︰“哼,你們別得意。等到了所里,你們看看這愣頭青還能不能罩著你們!”余子清本不想跟這種人渣糾纏不清,只是見這龔總實在不知死活,臉色就有些陰沉了下來。

    白長義見余子清臉色有些不快。急忙上前微微躬身低語道︰“余先生您先走。這里我來處理

    因為有外人在,白長義和白展宏對余子清都改了稱呼。

    余子清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拍了拍呆若塑泥的朱大忠的肩膀,含笑道︰“大哥,不要理會這種人渣,我們先回家吧

    朱大忠被拍了一下,這才一個哆嗦驚醒了過來。看著那張依舊斯文白淨,帶著微笑的小白臉,不知道為什麼朱大忠怎麼也產生不了什麼親切友善的感覺,只感到陣陣的寒意,虎背熊腰的身子不知不覺就彎了下去,連連點頭道︰“您說回去就回去

    說著還用眼角余光輕輕瞄了下肅立在余子清身後的白展宏,剛才白展宏在余子清身邊低語的一句話還尤在他耳邊縈繞。

    “余先生,縣委書記是我的佷子,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

    就是這句話,讓朱大忠還未從余子清這個小白臉一腳踢翻三個男子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又立馬進入了另外一個震撼,尤其看到縣委書記叔叔在余子清面前畢恭畢敬,朱大忠是徹底驚呆了。

    余子清見老實巴交的朱大忠畏他如畏虎一般,心中只有苦笑,扭頭朝朱麗珍看去,見她比起朱大忠雖然好上許多,但那張水汪汪的嫵媚杏眼同樣寫滿了驚訝,看他的眼神也不知不覺中多了不少畏懼。

    余子清暗自搖了搖頭。輕輕拿起朱麗珍柔若無骨的小手,拍了拍。低聲道︰“走吧

    小手再次被溫暖有力的手給抓住,朱麗珍芳心微顫,低頭嗯了一聲,卻是連看余子清一眼的勇氣都沒了。

    若說以前,她知道余子清很厲害,很能打,連混混們見了他都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但今日卻連縣委書記的叔叔在他面前都畢恭畢敬,而且還是在一個,遠離淅海省的貴州省,這又說明了什麼呢?朱麗珍想不明白。她只知道余子清越來越神秘,越來越深不可測,甚至讓她面對他時,靈魂不經意間都會戰栗。

    好在朱麗珍知道余子清是個好人,至少對她絕對是好得不能再好,在他面前雖然有那麼一絲膽顫心驚,但更多的卻是安全感,這輩子從未享受過的安全感。

    見余子清拉著朱麗珍的小手。若無其事地轉身準備離去,龔總立馬指著他們叫了起來︰“就這樣想走嗎?你們***腦子是不是

    龔總的話還未說完。白長義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抬腳就對著龔總的啤酒肚踹了過去。

     !龔總被一腳踹飛,狠狠摔倒在地上。網想爬起來,一只漆黑得能反光的皮鞋啪地一聲踩在了他的胸口,一張網毅凶悍的年輕臉蛋倒映入龔總的眼簾。

    “你***再叫。老子廢了你!”

    龔總嘴巴張了張,但看著眼前那凶悍的臉蛋,如凶獸般的嗜血目光。終于生生把到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兩眼求助地朝民警他們看去,卻發現他們正轉眼四處觀望,似乎根本沒看到他正躺在地上,被一只冰冷冷的皮鞋虐待,而他的兩個酒肉朋友更是被白長義的彪悍氣勢給震住。唯唯諾諾竟是不敢上前相助。

    龔總緩緩閉上眼楮,一張胖臉鐵青鐵青。

    等到了所里,這個,場子老子一定會加倍找回來!

    城關鎮派出所。

    問訊室里,龔總撩起衣服。指著胸口還有肚子上的淤青,臉色猙獰地沖著派出所的所長張順叫嚷道︰“老張。你看這就是他們打的,老子要告他們,老子要他們坐牢”。

    張順眉頭緊緊鎖了起來,默默抽著煙,看著龔總半晌沒有吭聲。

    許久張順才把煙往煙灰缸里狠狠一按,摸了摸自己的禿頭。面露難色道︰“龔總啊,你醉酒駕車在先,身上有淤青又能怎麼樣呢?我看你還是跟他們道個歉。賠個罪。看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給揭過去”。

    “什麼!”龔總驚呆了,一對紅眼暴凸了出來,死死盯著張順。許久才拍著桌子叫囂道︰“要老子給他們賠禮道歉,老張,你***腦子是不是銹壞了!”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0-31 19:57
第兩百四十八章面子

    看著龔總拍桌子罵人,張順皺了皺眉頭,他現在才發現跟他走得這麼近其實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看來等這件事情了掉後,要慢慢跟他撇清關系。只是不知道經過這件事情後,上面對自己會不會有什麼看法?張順心里想著,忍不住又取出根煙慢慢抽了起來。看著張順不死不活地默默抽著煙,龔總到沒再拍桌子,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老張,你是越活膽子越小了,不就是一個農民工和他的親戚嗎?難到還能折騰出什麼名堂來!”

    張順吐出一圈煙霧,心里暗自苦笑,縣委書記都親自過問還折騰不出什麼名堂?不過這些話他卻是不會對龔總說,萬一他出去後胡亂嚼舌。談論縣委書記的是非,恐怕他這個所長也就真正做到頭了。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亡羊補牢。讓龔總乖乖的俯首受罰,不要搞得滿城風雨。

    只是,他這個人?張順再次暗自搖頭苦笑,後悔不該跟這種氣焰囂張,眼楮長到腦門頂的家伙結交。

    “他們上面有人,這事不好辦,你還是跟他們道歉賠禮吧”。張順無奈透露出點信息,其實張順心里認為只要是個明白人,想想也應該猜到這點,根本不需要自己把話挑明。搞得自己也沒面子。可惜。龔總今兒喝了不少酒,再加上平時在這個小小的縣城囂張縱橫慣了,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我說呢?今兒你膽子怎麼就變小了,原來他們上面有人。難倒他們有人,我就沒人嗎?”

    說著龔總從桌上的香煙盒里取出一根中華香煙慢騰騰點上然後吐了一個煙圈,道︰“不是我龔堅吹牛,老子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不要說這縣里大大小小的領導我都認識。就算自治州里的領導我龔堅也認識幾個。說吧,他們那邊請得是哪尊神?老子就不信在雷山縣還有我龔堅惹不起的主!”

    龔堅確實不服氣,一個農民工的親戚朋友還能拽到哪里去?真要那麼拽,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戚朋友在工地上干那累活?在他看來,張順無非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得罪官場的人罷了。

    媽的什麼玩意,平時拿老子的錢財時稱兄道弟的,真要你出力氣時卻想著自己開脫!真是拿錢喂了白眼狼!龔堅心里罵咧著。

    張順見龔堅這麼說,心里越發郁悶,知道今兒不把話徹底挑明,恐怕這家伙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萬一挑明了後,這小子還是上躥下跳呢?搞得滿城風雨怎麼辦?縣委書記會怎麼看自己?又會怎麼處置自己?

    這個時候,張順驀然回現,原來人走了歪路後,本來可以堂堂正正辦的案子,卻是那麼的束手束腳,甚至一不小心連自己恐怕都要成為階下囚。

    再想起以前年少輕狂時,雖然做事沖動了些,但哪一次不是正義凜然。哪一次不是威風八面!可如今。好不容易爬到了所長的職位,原本簡簡單單一件醉酒駕車肇事的案件卻也辦得那麼窩囊。

    人生啊!張順心里突然充斥著苦澀。很想好好地醉一場,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遠離了那個曾經聲張正義,懲治犯人的人生理想。

    見張順半天不瘧聲,龔堅越發認為那邊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無非是張順這人怕事,想息事寧人!

    息事寧人。媽的哪有這麼容易!龔堅心里暗自罵著,嘴上卻不陰不陽地道︰“怎麼老張,你不會不知道那上面是誰吧?”

    張順看著龔堅譏諷的嘴臉,終于將煙頭重重往煙灰缸中一按,沉聲道︰“白永臻!”

    “什麼!”龔堅猛地變了臉色。肥胖的身子霍得站了起來。

    “你,你是說縣委書記”。毒堅有些結巴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農民工怎麼可能請得動縣委書記呢?”

    張順苦笑道︰“我敢拿他開這個玩笑嘩”

    龔堅聞言一屁股坐回椅子,無力地靠在靠背上。雖然他說得很牛逼。好像在雷山縣老子就是第一。事實上。真正的第一只有一個,那就是縣委書記。至于自治州的領導,龔堅雖然確實也認得幾個,但也只是什麼科長局長之類的,卻又哪里管的了雷山縣縣委書記的事情。

    “好吧,老子認栽了!”龔堅哭喪著臉道。

    “道歉?”白長義膘了龔堅一眼。

    龔堅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但卻也只能陪著笑臉。

    “既然龔總已經道歉了,我們也對他進行了罰款教育,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好不?”張順見白長義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心里雖然惱火對方擺架子,但也只能跟著陪笑臉做和事佬。

    可惜,他們都無法明白那個年輕小白臉在白長義心中的份量。或者說是在白家的份量。

    他們不知道從龔堅得罪余子清開始。龔堅的額頭上就已經被印上了不知死活的印記,甚至一開始通過電話給民警施加壓力的張所長,他的政治生涯已經注定走到了盡頭。更何況。余子清離去前還說要從重處理。在龔堅看來這句話雖然很可笑,但在白展宏爺孫兩而言無異與一個命令,預示著這件事再沒有任何人情可講,就算縣委書記為此事下台,也得把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辦妥。

    縣委書記,不過是白雲山塞為方便世俗行事布置下的一個棋子而已。哪能跟余子清這個有望帶給白雲山寥元,上機遇的神秘人物相比,更別說余子清還曾有大恩與白雲山寨!

    可憐龔堅和張順兩人根本不知道縣委書記在人家的眼里也不過只是一個可以拋棄的棋子而已,張順的面子又算個。屁!可笑張順還以為自己這般低聲下氣已經很給縣委書記面子。

    畢竟事情的起因不過只是因為一個工地上的農民工,一個,農民工難倒還能跟縣委書記扯上兄弟的關系不成?自己這邊已經這麼放低姿態了。還能怎麼樣?

    “面子?你的面子?”白長義看了禿頭所長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屑和嘲諷。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1-1 20:13
第兩百四十九章長臉

    張順好歹也是城關鎮派出所所長。在縣城這個地方還是說得上點話的。若不是因為此事涉及到縣委書記,他也不會跟一個小年輕這般低聲下氣。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通了龔堅的思想工作,人家一個乳臭未干的後生卻佔著背後有縣委書記,毫不留情面地對著他哈哈大笑,好像他的面子只是個笑料而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張順就算再顧忌縣委書記,此時臉色也忍不住陰沉了下來。

    白長義見張順臉色陰沉下來,臉上的笑意漸漸化為森冷的寒意。一對黑眸冷冷地在張順和龔總臉上來回游安。

    張順情不自禁有種毛孔悚然的感覺。就如被毒蛇給盯上了一般,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等他意會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後生的眼神給逼退時,老臉微紅,心里不禁有些惱羞成怒。

    白長義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居高臨下地指了指龔堅,冷聲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垃圾的道歉,而是重罰,至少也得行政拘留”。

    “行政拘留?你***以為自己是縣委書記嗎?”龔堅氣得暴跳如雷。聲音響得整個派出所都能听到。

    張順見龔堅不分輕重地把縣委書記也大聲給抖了出來,臉色不禁越發陰沉,不過此時他自己也正在氣頭上,倒也懶得去阻止龔堅說話沒分寸,而是把目光緊緊盯著白長義,沉聲道︰小兄弟,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以為後面有人就可以亂來!”

    “是嗎?那之前你怎麼就沒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明明這垃圾醉酒駕車卻要把我們抓回來呢?是不是認為我們是普通老百姓就可以隨意欺壓?。

    張順被這句話給頂得臉色冉青轉紅,再由紅轉青,最終死命抽了口煙。然後把煙蒂往煙灰缸中狠狠一按。沉聲道︰“具體如何處罰,我會親自向書記請示。”

    說著,張順一對看似有些昏花的老眼猛地變得銳利起來,緊緊盯著白長義看,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是不是狐假虎威,究竟是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其實張順說出這句話時,心里其實已經基本認定白長義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他是不相信堂堂的縣委書記會為了這麼一件普通案件一而再地干涉下面執法。當然如果不是白長義太強橫,張順是絕不願意說出這麼一句話的。畢竟縣委書記交代過的事情,不管當事人跟縣委書記是什麼關系,辦得讓當事人不滿意終究是落了縣委書記的面子,終究會令縣委書記對他這個派出所所長產生些許不滿。

    在張順注視下,白長義只是緩緩拿出手機,表情很平靜地撥了出去。那表情平靜得讓一直觀察他變化的白長義心里一陣發毛。讓本想冷嘲熱諷幾句的龔堅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里面傳來縣委書記白永臻渾厚威嚴的聲音。

    白長義並沒有避諱龔堅和張順,所以他們都隱隱听到了電話里的聲音。

    張順一听到那聲音臉色就突然變的比哭還難看。那聲音就算隔著電話,他還是辨認得出是縣委書記白永臻的聲音。

    龔堅見張順一下子變了臉色。就算他腦子因為酒精的原因再不清楚,也隱隱猜出了那聲音的主人。

    “這件事情要嚴意,不管是當人事還是相關人員!”白長義一臉平靜地說道,就像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白永臻以略帶恭敬的語氣回道。雖然從輩份上講他比白長義高了一輩,但身份卻迥然有別。他只是一個外放到世俗間的白家子弟,而白長義卻是要接任族長之位,有望踏入另外一個。世界的白家子弟。

    說完白長義就掛掉了電話,目光平靜地掃過龔堅和張順兩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後轉身飄然離去。

    龔堅和張順看著白長義遠去的背影,四肢冰冷,如墜冰窯。

    那個小白臉究竟是誰?為什麼他的一個跟班就能這麼牛哄哄地跟縣委書記說話?

    黑色的奔馳車在盤山公路上飛馳。

    白展宏嘴巴緊閉,目不斜視地平視著前方,一臉肅穆地開著車。

    副駕駛位上,余子清手搭在車窗上,悠然欣賞著夕陽下的山巒起伏。

    後排,平生第一次坐進這麼高檔轎車的朱大忠絲毫體會不到高檔車的舒服。雖然朱麗珍已經偷偷告訴過他余子清是她的男朋友,但坐在柔軟的真皮座位上。朱大忠一想起這車子比他們老板的車還高檔,就忍不住一陣緊張,整個人如坐針氈,手腳拘束得不知道往哪兒擱放,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

    朱大忠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這位“妹夫”究兄幾卜麼來頭。讓具委書記的叔叔開的據說懷是系少舊,小萬的奔馳車。一想起這個,朱大忠就有種打哆嗦的沖動,他也說不上來是害怕,是緊張還是興奮,或許三者都有。

    余子清沒去打擾朱大忠,他知道因為意外的糾紛,使得自己表現得太搶眼了,朱大忠這個老實人需要時間消化這個信息。

    車子一路飛馳,當快到東明村時。朱大忠終于緩過勁來,開始用敬畏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著坐在他前面的“妹夫”

    不得不說余子清那張小白臉和略顯單薄的身子很容易讓人產生親切感,朱大忠偷偷打量了一會兒之後。心頭的害怕緊張又消褪了一些。只是要他主動跟余子清開口說話卻是萬萬不集

    車子依舊停在了東明村村口外的公路邊。

    三三兩兩停在公路邊的三輪車車主紛紛側目朝奔馳車看過去,當他們看到朱大忠穿著一身滿是泥土的工地服從奔馳車上下來。個個都使勁地揉眼楮。

    “媽的,我眼楮到底有沒有看花,那是朱大忠嗎?”

    “好像是朱大忠!”

    “大忠!”有個跟朱大忠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試著沖朱夫忠喊了聲。

    朱大患扭過頭來看是誰在叫他。

    “還,還真是你!”那人見果真是朱大忠,怪叫一聲下了三輪車,風似地朝奔馳車跑去,只是跑近了後反倒不敢上前,看著朱大忠還有跟著下車來的余子清等人,講話都有些結巴,好像朱大忠突然成了什麼顯貴人物似的。

    朱大忠驟然間看到同村的哥們。一時間也很不適應,臉紅紅的,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余子清見狀卻笑眯眯地隨手從包里拿出一包軟中華,點出一支遞給那人,笑道︰“你一定是大哥的同村好友吧!”

    那人有些拘束地接過香煙,眼楮一掃見是中華,兩眼立馬亮了起來。笑道︰“中華。好煙,好煙!”

    說著在鼻尖深深嗅上一口,露出一絲陶醉的神情。

    朱大忠見自己的好友表現得這般不濟,老實憨厚的他感覺有些丟了臉面,紅著張臉道︰“他,他是我從玩到大的哥們,叫朱大壯,這小子就好這一口!”

    他卻不想想,余子清若真在乎這些,他又有什麼面子可言!

    余子清見老實巴交的朱大忠紅著臉解釋,心里暗自好笑卻不點破,反倒隨手從白展宏拎著的塑料袋里取出一條軟中華,笑著遞給朱大壯道︰“原來大壯哥好這一口,網巧我這里還備了點,這個你拿去抽吧。”

    朱大壯萬萬沒想到余子清竟然隨手給他拿了一整條軟中華,看著夕陽下軟中華的紅色包裝閃閃發光。朱大忠感覺喉嚨干得難受,死命吞了下口水,然後急忙擺手,連連道︰“這怎麼行,不行,不行,太貴重了!”

    “什麼貴重不貴重,你是大哥的鐵哥們就是我余子清的朋友!”說著余子清不由分說地把香煙塞到朱大壯的手中。

    朱大忠見余子清把一整條軟中華塞給自己的鐵哥們,雖然很是心疼。但卻感覺倍有面子,特別那句“你是大哥的鐵哥們就是我余子清的朋友”讓朱大忠尤為享用,覺得余子清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妹夫”徐勝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一撮屎。“子清叫你拿著,你就拿著,羅嗦什麼!”朱大忠見朱大壯還要推遲。很是豪氣地瞪了他一眼道。

    只是說完之後,心里卻難免有些發虛,眼角余光忍不住偷偷瞄了余子清一眼。

    朱大壯見朱大忠開口,這才喜滋滋地收起了香煙,然後露出一口黃牙。豎起大拇指道︰“大忠,阿珍找了這麼一個好男人,我看這回連廣宗叔家都要被你們家給比下去了。”

    朱大壯口中的廣宗叔是東明村的牛人,就連村支書跟他講話都得透著絲小心翼翼。因為朱廣宗的女兒阿梅嫁給了一位縣公安局副局長,他的兒子朱大勇靠著這層關系現在在縣公安局上班。縣公安局干警在山村里本就是很了不起的一個人物。更別說朱廣宗的女婿還是縣公安局副局長了。所以不要說在東明村。就算在烏東鎮,朱廣宗走路眼楮都是朝天上看的。

    至于那位副局長離過一次婚,又風傳外面養了好幾個情婦,對朱廣宗也向來不怎麼尊敬等等,這些卻都無法搖撼朱廣宗做為村里最受人羨慕和尊敬的“顯赫”地位。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1-1 22:54
第兩百五十章大舅子和妹夫

    事實上,朱廣宗家也一直是朱大忠羨慕尊敬的對象。有時候他也會很憤憤不平地感慨,自己的妹妹比起朱廣宗家的阿技水靈漂亮多了,而且人又勤勞能干,怎麼就嫁了徐勝這麼一個爛泥巴,而阿梅卻嫁了個縣公安局副局長呢?換成平時朱大壯這麼說,朱大忠肯定認為他是在取笑他們家。不過今日,朱大壯這樣說,朱大忠卻是倍感臉土有光,甚至心里還暗暗嗤鼻。縣公安局副局長有啥了不起的。我們家這個可是連縣委書記的叔叔在他面前都要屈尊當司機!

    不過朱大忠畢竟是個憨厚的老實人,心里雖然有那麼點驕傲,但卻是萬萬不會拿出來吹噓,反倒滿臉通紅地連連擺手謙虛道︰“我們不比這個,不比這個”只要他們兩口好好過日子就成!”

    朱麗珍見兩人一個說她找了個好男人,一個說小兩口好好過日子,既害羞又心虛還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我卻哪有這麼好的福氣啊!

    余子清見夕陽下,朱麗珍低著頭不敢看人,略帶上翹的長長睫毛微微顫動著,一張嬌俏的臉蛋羞澀緋紅,高聳豐滿的酥胸在羊毛衫的束縛下峰巒跌宮起伏,就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一樣,說不出的嫵媚動人,余子清心不禁微微一顫,情不自禁抓起朱麗珍的小手捏了捏。

    手光滑細膩,柔弱無骨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朱麗珍條件反射地想把手抽回來,余子清卻抓得更緊,而且還把頭湊了過去,低語道︰“大家都在看著呢,你現在可是我的媳婦兒!”

    朱再珍就乖乖地不再把手抽回來。只是臉卻更紅,長長的睫毛顫抖的更歡,讓余子清見了別有一著滋味在心頭蕩漾。

    一手括著朱麗珍,十指相扣。一手抱著文文,余子清面帶微笑地走在鄉間小路上。身邊並排走著兩手拎滿東西。滿臉紅光的朱大忠。

    至于白展宏,余子清本來讓他回去。只是機緣稍縱即逝,白展宏又如何肯離去?堅持要候立在村口的奔馳車邊,以便余子清隨叫隨到。余子清倒也明白白展宏那份心思,再加上以前對他本也有幾份好感。也就隨他奔了。

    不過朱大忠滿臉的紅光很快就變的鐵青鐵青,額頭青筋暴起,拎東西的雙手握得緊緊的,似乎有隨時暴走的跡象。因為一路過去不時有村里的人對著他的妹妹和妹夫指指點點,低語著些不堪入耳的閑言

    。

    反倒是朱麗珍卻依舊一副小媳婦羞澀甜蜜的嫵媚樣子,有余子清在身邊,她卻是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心里有的只是無盡的甜蜜,或許對她而言唯一的遺憾就是跟余子清這樣手牽手,被人誤會為一對夫妻的幸福日子很快就不會再有。

    余子清自然更是無視這些村野鄉夫的閑言碎語,只是五指卻跟朱麗珍扣得更緊,心里對這個苦命卻又自立堅強的女人越發疼愛。

    “大哥,人家說人家的,我們走我們的,別生氣!”余子清見朱大忠這個老實人為自己和妹妹氣得臉色鐵青,微笑著用肩膀踫了踫他,寬慰道。

    “只要你不生氣就好,就好!”朱大忠怔了怔,鐵青的臉色突然間就煙消雲散,連連激動地喃喃道,一對飽經辛苦的眼楮不知不覺中噙滿了眼淚。

    這個憨厚的老實人卻是徹底被余子清這個心胸無比博大的“妹夫”給感動了,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喜悅。

    “呵呵,能結交到阿珍這樣好的女朋友,我高興都來不及,哪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生氣。我啊,就怕大哥你反對我們交往!不過,大哥你放心,我會好好對阿珍的,他們遲早會明白今日的所言是多麼的愚蠢無知。”余子清見朱大忠這個老實人這般感動,心中似乎有根弦輕輕被觸動了一下,竟有些動情地繼續寬慰道。

    朱麗珍嬌軀微微一顫,一對水汪汪的美眸忍不住抬起來看向余子清。雖知余子清只是想寬慰她家里人,只是想給她掙回臉面,但听到這話朱麗珍心中依舊無法克制地充滿了幸福甜蜜,甚至這一刻她覺得老天對她是那麼的眷顧,就算現在就帶走她的生命,她也不會再有任何怨言。

    “怎麼會反對,絕對不會,不會!阿珍能跟你在一起,是她的福氣。我這個做哥哥的高興都來不及。”朱大忠急忙道。

    余子清聞言笑道︰“那我就放心多了!”

    說著笑了起來,朱大忠也跟著笑了起來,滿是塵土的憨厚臉不知不覺又重新容光煥發。

    “大哥,你那工地就不用再去了。我找人幫你安排份清閑體面點的活或者弄點資金自己做做小生意。你自己看哪樣合適?”笑過後,“大舅子”和“妹夫”的關系更加融洽,余子清邊走邊隨口問道。

    朱麗珍是家里老麼,從小兩個哥哥就特別疼她。朱大忠常年在工地干活掙錢,二哥朱大聰則在家里務農偶爾幫人干點零工,兩家日子都過的比較緊巴困難。朱麗珍一個女人含淚在杭臨苦心經營包子店,除了因為要給女兒文文治病外,其實還存了多賺錢點幫襯家里的念頭。

    只是想法雖好,但做起來卻是根本不如人意,尤其攤上徐勝這個混蛋。三天兩頭從家里搶錢,這些年朱麗珍卻是壓根沒怎麼往家里寄錢。這件事一直讓朱麗珍覺得愧對家人,覺得別人家女兒嫁出去逢年過節都往家里寄錢買東西,而她卻很少有這樣的時候。這件事也使得兩位嫂子對朱麗珍頗有意見,覺得朱麗珍好歹在沿海發達城市混日子,在別人眼里她們攤上了一個能人小姑子,卻沒想到從朱麗珍身上根本撈不到什麼好處,反倒因為她惹了一身的騷。讓村里人看她們家的笑話。

    朱麗珍听余子清說要給他哥哥解決工作的事情,忍不住就一陣緊張和矛盾。她既希望哥哥家能過上好日子。卻又覺得自己已經欠余子清太多了,若再攤上這件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

    朱大忠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妹夫是個冒牌貨,听余子清說起工作的事情,當然沒那份矛盾心情,只感到一股熱血直往腦門上沖,滿臉的激動紅光。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1-2 19:34
第兩百五十一章老實人發怒

    自己勞苦半輩子沒什麼,但拖得父母還有媳婦兒子都跟著他過苦日子。讓朱大忠這個憨厚的老實人一直覺得心中有愧,如今終于因為妹夫的緣故有望過上好日子,叫他如何能不激動!至于靠妹夫過上好日子是不是件丟臉面的事情,樸實的山里人倒不像有些城里人那樣想很多,在他們看來都是一家人,幫來幫去很正常。真要換成他朱大忠有錢也一定會幫襯妹夫家的。“這個”這個我听你的。你懂的東西多,你認為哪個合適就哪個。”朱大忠激動地道。

    “呵呵,這還是要看你喜歡干哪樣余子清笑道。

    朱大忠聞言撓了撓頭,道︰“我也不知道喜歡干哪樣。”

    余子清見朱大忠憨厚的樣子,嘴角不禁微微上翹,露出一絲開心的微笑,道︰“既然這樣,那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之後再決定吧!”

    朱大忠雖然覺得余子清非要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是多此一舉,但心里卻不知道為什麼感到格外的溫暖受用,撓了撓頭,憨憨一笑道︰“其實你拿主意也是一樣!”

    做為一個敏感聰慧的女人,朱麗珍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余子清這個朋友對自己和家人不僅僅只有關心還有尊重,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神秘顯貴的身份就隨意安排自己家人的生活,心中感動不已。

    余子清感受到了朱麗珍情緒的劇烈波動,輕輕扣緊了五指。

    朱麗珍扭過頭,明媚的杏眼看著身邊男人那清秀的側臉,柔情似水的目光漸漸化為堅毅。

    今生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朱麗珍心里默默念著。

    朱廣富家,里院。

    “大哥,大嫂,你們得管管阿珍。這像什麼樣子?一個拖兒帶女的婦道人家牽著一個。小年輕的手,大搖大擺地在村里走動。你們知不知道村里人都在背後說些什麼?說阿珍是狐狸精,說她是蕩婦,哎呀呀。反正很難听啦。現在連我這個做嬸嬸的也不敢出門走動了,總感覺有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的!”一個四五十歲,穿著還算光鮮的婦女坐在木凳上,對著朱廣富和馬翠鳳喋喋不休,她的身邊還坐著個滿臉皺褶悶頭抽著煙的男子。

    這個女人是朱麗珍的嬸嬸沈淑芬。而那個男子則是朱麗珍的叔叔朱

    樹。

    里院除了朱麗珍的嬸嬸和叔叔。她二哥朱大聰也已經回來了,此時正跟他父親朱廣富坐一起悶著頭抽煙。

    “唉,這也沒辦法。阿珍在城里呆過,她早把自己看成城里人了。哪還會在乎這些,到時跟著那個余子清拍拍屁股到城里逍遙去,留下我們這一幫子受人指指點點!”二嫂呂永春附和道。

    朱大聰見自己的媳婦跟著嬸嬸起哄添堵,有些生氣地瞪著呂永春,但呂永春卻毫不示弱地反瞪一眼回去,道︰“干嘛,難到我說錯了嗎?嬸嬸你評評理看,別人家都說我好福氣攤上了一個城里的小姑子,可這些年我們家有沾上她什麼好處嗎?我看是沾了一身的”

    “永春,你瞎說什麼?她已經夠鬧心了,你做嫂子的就不能多體諒她嗎?。朱大聰見媳婦越說越不像話。終于忍不住出口道。

    “大聰,話也不能這麼說。阿珍攤上徐勝確實鬧心,這點我們也都清楚,但她就不能著家里人考慮考慮嗎?她就不能消停消停,老老實實找個人家給嫁了嗎?這都什麼時候了,非要出那股子風騷勁,拉著一個小年輕”

    砰砰砰,朱廣富舉起煙桿重重在木凳上磕了幾下。

    “你少說幾句不行嗎?。一直悶著頭抽煙的朱廣樹,見狀急忙扯了扯沈淑芬的衣服,低聲道。

    沈淑芬卻是個比較強勢,比較好面子的女人,瞪了一眼朱廣樹一眼。道︰“難倒我說錯了嗎?真要再這樣子下去,我看不出明天徐勝那邊就要上門來鬧事”。

    “這阿珍也是的,出去買菜就買菜,干嘛還這麼招搖,看看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還不回來。我看這事要是傳到徐勝的耳中,他明天肯定會帶人來鬧事,到時肯定又鬧得雞飛狗跳的。爸媽,叔叔嬸嬸,你看這事怎麼辦才好?”張春梅也跟著站在沈淑芬這邊,數說起阿珍的不是。

    弟媳婦,兒媳婦句句都在指責著自己的女兒,朱廣富終于听不下去了。網臉色一沉想罵人,卻見門被一腳踹了開來,大兒子朱大忠面紅耳赤。兩眼怒瞪著張春梅,道︰“鬧什麼鬧。徐勝禍害得阿珍還不夠嗎?他要敢來老子就打斷他的狗腿子!還有你,別人說卑珍也就算了,你做姓

    ”小山跟著起什集哄!下次再讓我听到你說阿珍的不是,我叮,說到後面,朱大忠額頭青筋根根暴起,上氣不接下毛。差點就要把手中的袋子一擱操家伙揍自己的婆娘了。

    也難怪朱大忠這個老實人這麼暴怒,在縣城妹夫幫他解了圍出了口惡氣,而就在剛剛妹夫還說要幫他解決工作的事情,朱大忠對這個妹夫實在感激得很。沒想到才到家門口就听到里院傳來自家媳婦數說自己妹妹的不是!這讓朱大忠覺得很對不起這個網結識的妹夫,讓朱大忠覺得比當眾被扇耳光還讓人難受。

    里院的人咋一見老實巴交的朱大忠突然暴怒,一時都有些傻了。張春梅更是驚呆了,兩眼愣愣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似乎突然不認識他。

    好一會兒,張春梅才意會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了看站在朱大忠身後的余子清,又看了看似笑非笑。似乎暗地里在笑話她的弟妹,還有一臉吃驚的嬸嬸,張春梅臉唰地變的通紅。立馬如被激怒的母老虎,霍地站了起來,指著朱大忠叫嚷道︰“就怎麼樣?你到底說說看?朱大忠我告訴你,你不說清楚今兒老娘跟你沒完!”

    朱大忠見張春梅竟然還不知錯,反倒跟他頂桿起來,頓時一股熱血沖上了頭,覺得今兒的臉面丟盡了。要是在平時倒也沒什麼,但在新妹夫面前丟臉面,朱大忠覺得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就怎麼樣?老子揍你!”朱大忠把手中的袋子往地上一擱,咕嚕嚕灑落了一地的魚蝦果蔬,美酒香煙,然後彎腰就拎起木凳子就大步朝張春梅走去。誰也沒想到老實巴交的朱大忠也有這麼威風暴走的一天,個個都看傻了眼,竟一時沒人關注那散落一地的都是尋常人家眼里貴重的果蔬菜肴。好酒好煙。

    張春梅也徹底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平時對她很是言听計從的夾夫今兒竟然這麼凶猛,那氣勢洶洶的架勢絕不像是擺擺樣子嚇唬人的。

    這一刻,張春梅終于見識到了自家男人的威風,心里無法控制地產生陣陣害怕和後悔,後悔不該說小姑子的不是,後悔不該觸怒丈夫。這一刻,她才突然意識到,以前老實忠厚的丈夫對她言听計從那是疼愛她,而不是沒能耐,更不是怕她。

    看著丈夫青筋暴徒,兩眼血紅。拎著木凳大步朝她邁來,不知道為什麼,張春梅竟在這個時候突然感到有些心疼有些心酸。

    他平時本就在工地上受苦受累,又受工頭欺壓,我干嘛還要讓他這般生氣呢?他一定是被我氣壞了!

    “大哥,你這是干什麼?”余子清見朱家的人個個都傻愣在那里,無奈只好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搶過朱大忠手中的木凳。

    朱大忠正在氣頭上,見有人搶他的凳子網要張嘴罵人,卻見到一張清秀斯文的臉,壯實的身子情不自禁微微抖了一下,氣立馬就泄了。

    現在朱大忠就算敢不听他老子的話。也不敢不听這位手法通天的妹夫的話。

    “子清啊,你嫂子她”唉,總之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阿珍啊!”朱大忠錘著胸口,兩眼噙淚。

    朱大忠心里委實難過啊,人家這麼對他,可自己家人又怎麼對待他的女人呢?

    老實憨厚的朱大忠卻是早已經把自己的妹妹看成是余子清的人了。

    雖然朱大忠舉動粗暴了一些。讓余子清有些看不慣,但莊稼人這種樸實情感的表露卻是那麼的率直粗擴,讓余子清心底深處竟被這種凡人間的情感所觸動,看朱大忠的目光多了一絲不一樣。

    “大哥,你這是什麼話?大姓那也只是隨口說說,其實阿珍真要有什麼事情,大嫂比誰多要急”。余子清拍了拍朱大忠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

    朱大忠感激地看著余子清,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話,比這還更貼心呢!

    見朱大忠消停下來,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張春梅心有余悸地看了朱大忠一眼,本想問他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而且還是跟余子清他們一道回來,但被他瞪了一眼,只好老老實實坐回凳子,卻再不敢耍潑辣。倒是朱麗珍見嫂子吃癟,生怕因為自己搞得他們兩夫妻不和,急忙過去拉著她的手跟她細聲細語說好話,當然難免私底下要數落她哥哥兩句。
藍雙魚 發表於 2010-11-2 19:34
第兩百五十二章有錢人家

    張春梅被朱大忠這麼一鬧騰。知道朱麗珍是丈夫的逆鱗,倒不敢把氣灑在她身上。再加上剛才產生的奇怪情緒,使得她似乎突然間感覺到對丈夫有些愧疚,竟在朱麗珍數落朱大忠不是時,倒替朱大忠打起不平來。

    那邊朱麗珍跟張春梅在唧唧咋咋私聊,沈淑芬兩口子則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余子清。

    沈淑芬膝下育有一兒一女,兒子在縣城里打工,女兒嫁到烏東鎮上一戶人家,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家比朱廣富家強,平時少不了在馬翠鳳面前嘮叨嘮叨自家兒女如何如何。今兒她見余子清長得清秀斯文,氣質高雅,比起她那個女婿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心里頗不是滋味。

    正感到頗不是滋味的時候,呂永春卻驚叫了起來。

    “呀,你們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沈淑芬眼楮一瞥,這才發現灑落一地的都是好東西。

    酒是好幾百塊錢一瓶的茅台,煙是軟殼的中華香煙,就連水果大部分都是進口貨。

    馬鳳翠這個時候也發現了,老臉笑成了一朵花,額頭的皺紋都舒展了開來,邊彎腰收拾地上的東西,邊用長輩開心的語氣責怪道︰“子清。你這孩子,家里人吃飯隨便買點就行了。干嘛這麼破費啊!這些東西值不少錢吧?要不要上千塊啊?”

    昌永春這個時候也主動跑過去幫忙收拾,聞言笑道︰“媽,何止上千塊啊,就這五條軟中華就要三四千塊呢!這種五十三度茅台酒呀至少要六七百塊錢一瓶,還有這個是陽澄湖大閘蟹,上次我在廣宗叔家見過,塊頭比這個還要小一些,听說就要一百多一個

    永春一邊收拾一邊嘮叨著,還沒嘮叨完連她自己都被嚇住了,我的乖乖,這麼隨便出去轉一圈竟然買了六七千塊錢的東西!這些錢都可以拿里做聘禮取媳婦了!

    心里想著,呂永春忍不住抬頭看向余子清還有坐在一邊的小姑子。

    馬翠鳳听著兒媳婦的嘮叨,心疼得不得了,老頭子在地里辛苦了一年都沒能刨出這麼多錢。

    “子清,你這孩子,你這孩子!這東西哪里買來的,咱們去退掉,去退掉!”馬聳鳳既心疼又開心地說道。

    余子清見馬鳳翠嘮嘮叨叨著要他去退東西,不僅沒有覺得她的舉止可笑,反倒有一種別樣的心情在胸口激蕩著。

    “阿姨,阿珍常年在外,不能在你們身邊敬孝,破費一次是應該的。你就別心疼那些錢了!”余子清誠懇地說道。

    “可,這。這要六七千塊錢呢!不行,不行還是要退掉,你們”兩口過日子也不容易,你們有這份心就可以了!”馬翠鳳依舊搖頭。

    “媽,你就不要管錢不錢的了!”朱麗珍見母親一直要退,只好插嘴幫余子清說話。自從路上下了那個漆心後,朱麗聳到看開了。

    “你這丫頭,說話沒個輕重。子清在外面賺錢容易嘛?你也不替他考慮考慮!”對余子清馬翠鳳倒不敢話,自家女兒就沒那麼講究了。

    余子清修煉無數年的臉皮雖然厚的嚇人,但听到馬翠鳳這麼朱麗珍,仍然感覺有些臉皮發燙。暗自有些尷尬。

    朱麗珍則被母親得滿臉通紅;偏生卻又不好反駁,心里也說不出個什麼滋味,一對美眸偷偷地朝余子清看去,卻看到余子清正朝她看來。還朝她眨了眨眼。臉越發紅了。

    “媽,子清買了就買了,他不差那點錢!”朱大忠見母親當著余子清的面朱麗珍,怕余子清下不了台,急忙插話道。

    朱家三兄妹,朱大忠最老實肯干,老二朱大聰有些小聰明,不是個腳踏實地干活的人,所以不願意跟他哥哥一樣到工地上干活,寧肯在家里刨地搞點小生意和零碎活,朱麗珍則是三人中最聰慧勤勞的。

    六七千塊,竟然有一天在最老實的朱大忠嘴里說出來成了不差那點錢,听得一院子的人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朱廣富放在嘴巴里的煙嘴都吧嗒一聲差點要掉到了地上。

    敢情,這余子清是個真正有錢人家。要不然朱大忠怎麼會說這種話?

    好一會兒,眾人才消化了朱大忠的話。

    沈淑芬想起自己前一刻還在這里嘮嘮叨叨說朱麗珍的不是,可如今人家愣是釣到了一個。六七千塊錢都根本不當一回事的金龜婿,而且看情形這年輕人不僅知書達理,對朱麗珍也是好得沒譜,心里越發不是滋味,倒是朱廣樹咧著嘴開心地笑了。回過神來後,馬翠鳳還想說些什麼,朱廣富把煙桿敲了敲,道︰“阿鳳,你就不用再說了,就由著他們小兩口吧。”

    說著朱廣富轉向朱廣樹兩口子,滿臉容光地吧嗒了一口旱煙,笑道︰“廣樹,淑芬今晚就在這里吃吧,听說大偉這幾天也在家,把他也叫過來,大家熱鬧熱鬧,順便也互相認識一下。”

    沈淑芬心里雖然有些酸溜溜。不過朱廣富開了口到也不好拒絕。況且終究是自家人,朱麗珍找了個有錢人家,她這個做嬸嬸的說出去臉上也有光彩,現在到也想跟朱麗珍兩口子處好關系。只是才剛剛特意上門數說朱麗珍的不是,如今倒有些不自在,聞言就急忙站起來道︰“那我去叫大偉。廣樹你跟哥哥嫂子他們先多陪子清聊聊,人家大老遠來的。可不能冷落他。”

    接著沈淑芬又朝余子清笑了笑。很客氣地道︰“子清啊,嬸嬸先去叫大偉。這小子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連班都不去上,等會他來了。你可要好好替嬸嬸數落數落他!”

    說完,沈淑芬這才扭著她還算保持得不錯的身材,急匆匆地出了門。

    看著一向眼高于天,平時較為尖酸刻薄的嬸嬸這般客氣,又見一直被這個嬸嬸壓著一頭的父母看著嬸嬸離去的背影,臉上容光煥發露出一絲自豪的表情,甚至母親還偷偷抹了把開心的眼淚,朱麗珍突然一陣鼻酸,一對嫵媚的杏眼感激地投向余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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