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參天大豆
瓦爾特9型生命維持設備的指示燈全部熄滅了，楚鳴手動操作著。古大魯溫星的第一刑罰不是蓋的，未來的“思想者”逸散的精神力也不是蓋的。在遇到盧查以後楚鳴才走出一個慣性誤區。在以前他以為“思想者”就是精神力強大的替修，但遇到盧查以後楚鳴才知道︰精神力與電磁波的契合度才是成為“思想者”的關鍵所在。盧查能做到“擬態”，這已經是相當高的一個起點。但盧查的精神力總值卻又偏低，而且錯過了發展最快的童年。所以重病下猛藥，楚鳴不是良醫，也不是庸醫，更接近獸醫，一貫實施休克療法。
“好了，第一次這樣就不錯。”楚鳴看著球池中的盧查，他的誦讀一直沒有停，而且還會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楚鳴決定做自己的事情。
訓練室的中的推演室暫時成為楚鳴的靜修室。拿出紋房四寶——紋刀、紋鏡、紋硯、紋輪。格羅索大師出手就是不同，比以前那個吝嗇的岡瑟中尉強上了天。材料比較少，但好在都是半成品，楚鳴只需要按一定比例配合碾制成紋泥就可以。這讓楚鳴省了很多功夫，在紋泥學上楚鳴還沒有狂傲的資格。
“居然是生長型紋脈。可是需要什麼條件呢？剛剛又為什麼觸發呢？”
看著自己的手心，又看了看那張人皮。楚鳴默默的沉思著。剛剛的感覺沒有錯，如果錯了楚鳴也白當了那麼久的替了。那張人皮的瓊面紋的確在他的手掌心蔓延過，就像生長的藤蔓。但這藤蔓好像很膽小，稍觸即去。
“絕不是這麼簡單。”
楚鳴將那組紋脈描摹到紋輪中，回路真的很簡單，推算結果也沒有什麼意外。否定了表象，楚鳴又把人皮拿了起來，用紋鏡仔細的觀察。紋鏡的作用是放大精神力，是一種內窺術的輔助工具。這張人皮平淡無奇，甚至沒有那種滄桑的感覺，皮膚上的汗毛已經沒有了，但毛孔和皮膚肌理還清晰可見。邊緣的翻卷也富有彈性，就像是剛剛從一個活人的臉上剝下來的。
“活人——生長——難道這具有生命？”
楚鳴吃驚的揣測著，鱗格復眼的能力已經展開，但無論怎麼看這張人皮仍是件死物。楚鳴懷疑自己的推定有問題
“生長，生長。生長需要什麼，陽光、空氣、水。試試吧——”
楚鳴依次的用精神力，紋泥等等手段施加到這張人皮上，希望能觸發剛剛那種感覺。可是，情況並沒有一點變化。剛剛那種稍縱即逝的的感覺是絕對真實的，楚鳴點上一支煙，開始了長考。。。。。。
“除了這些還有土壤吧，看來是要用非常手段了，姑且一試吧。”過了很久，楚鳴終于站了起來，向推演室外走去。
盧查還在用心的誦讀，楚鳴不擔心他的身體，有維生設備在盧查死不了。但這種想死都死不了的感覺才是最要命的，楚鳴真心希望盧查能挺過來。檢查了一番楚鳴放下心來，然後他搬起一台小型治療儀重新回到了推演室。
小心的將自己的手放進治療儀，然後又把那張人皮放了進去。設定好程序楚鳴安靜的等著結果。這就是楚鳴的非常手段——植皮。也只有楚鳴這種獸醫才想得出這種手段。
“滋滋滋——”
微型激光手術刀在皮膚上游走，傷痕如同焊縫一樣的。超微機器人以液態的形式出現，將那塊皮膚起了下來，一切都有條不紊。然後那張人皮也被切割成吻合的形狀，然後是血管焊接、組織黏合。。。。。。
楚鳴一眼不眨的看著，這點血腥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
手術很完美，霜藍星系的科技的確成就不凡。撤掉治療儀，楚鳴把手拿了出來。端詳片刻然後閉上了雙眼。下一步是氣血雙養術，這是替修中替造師的技能，楚鳴並不陌生，這種技能的基本難度不不大。
那塊皮膚的血管就像干涸的河床，堵塞和坍塌隨處可見。楚鳴很下了一番功夫才將這些地方重新填滿，然後是“瓊面紋。”
“瓊面紋”的構造是和血液循環有關的，遵循了人體的結構特征，想來大多數的這種紋脈應該都有類似特征。楚鳴也很熟悉，他曾經在身體中完整的構件了一個紋脈，那可是一個超級工程，眼前這個當然是得心應手。
“完成了，希望有效吧。”
楚鳴身體中的血液循環正常的進行著，一次一次的從那塊皮膚經過。楚鳴的耐心堪比一個花匠。
突然，楚鳴的大腿一熱，一股暖流緩緩的施放了出來，並且目標明確的指向那塊皮膚。
“石頭！又是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尿床了呢。”
楚鳴突然想起了他瓖嵌在大腿上的那塊怪石頭，來自大魯溫星的永夜圈，總是在關鍵時候發揮力量。最近楚鳴實在太忙，而這塊石頭仿佛永遠的沉寂了下來，楚鳴也就理所應當的將其遺忘了。
那股暖流仿佛帶著無盡的生命力，當剛剛觸及到那塊皮膚時楚鳴立刻感覺到相由心生的感覺，那塊皮膚漸漸的有了種真實的感覺——屬于自己身體一部分的感覺。楚鳴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繼續安靜的等待著。
就像傳說中的豆子——在澆灌下迅速的發芽生長，將壓抑在其中的勃勃生命猖狂的發泄出來。
發泄——如果有人在旁邊觀察會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一片暗綠色的花紋若隱若現的從楚鳴的手上開始蔓延，然後是胳膊、肩膀，胸口、背部，全身。花紋美麗而奇詭，復雜的相互纏繞交疊，一層一層，每一層都填補著皮膚上的空白，直到無以復加。
如果這時候格羅索大師在的話他也會驚訝的大喊大叫——種紋術。這是傳說中的技巧，傳說這種技巧只有有足夠的資源甚至可能迅速的布滿一個星球。格羅索大師這塊人皮得來純屬偶然，是一個盜墓賊的贓物，然後輾轉被查獲、拍賣。格羅索大師購買的目的也純粹是看重了它的罕見。但罕見歸罕見，表面的平淡讓格羅索大師很快失去了研究的興趣，然後踫巧它適合對紋術一知半解的楚鳴，所以楚鳴的運氣真的還不錯。
花紋漸漸的停止生長了，然後從皮膚的表面漸漸淡化，終于，消失得無影無蹤。
“ ——”
楚鳴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剛剛的情形讓他堅韌的心髒也飛快的跳了好一陣，好在一切都結束了。
站起身，楚鳴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還有自信，這是的奇怪的感覺。走出推演室走向器械區，訓練用的浮空球輕巧的在空中游蕩。楚鳴掃視了一眼，然後迅捷的開始攻擊
“砰砰砰。。。。。。。”
清脆的聲音中幾個浮空球紛紛炸裂，楚鳴一個轉身，雙腿連踢，剩下的幾個浮空球也應聲化作滿地的碎片。
很好，很滿意。這種浮空球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要將其擊碎卻很有難度。第一是堅硬，特種合金的材料除了硬度還有極好的韌性，在之前楚鳴也只能將其打飛；第二是輕巧，反重力裝置使這種浮空球幾乎是懸浮在空氣中，試想用拳頭打爆一個空中的氣球有多難，那需要速度和爆發力，以及近距離發力的寸勁。
楚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但瞬間他又想起那塊石頭，真是塊奇怪的石頭。楚鳴懊惱的想︰“每次解開一個謎團的同時就有新的謎團出現，這難道是幸運二百五——請听題，瘋狂的石頭指的是什麼石頭。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