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十道 作者:黯然銷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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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727 2010-8-19 15:24:1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44 1073707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8:47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恨蒼天不仁,恨諸天無道


    「如你所願!」

    頓的,輝霞億萬。

    紀淡汗毛立時來回滾炸,警兆劇烈。一道斜斜插來的領域戰技力量,崩湧而至,立時色變:「超聖!好你個左賊!」

    一音未落,紀淡聲勢若狂的爆發一擊,但見那彷彿天都燃燒起來。

    轟隆爆裂,紀淡厲嘯,閃電般的疾閃暴掠,臉色蒼白:「是誰!是誰鬼鬼祟祟暗箭傷人,滾出來!」

    「滾出來!」轟轟隆隆的劇烈怒音,震動不已,就似山呼海嘯,凶戾之極。

    重新陷落黑暗中,饒是以紀淡這等脾性。也不由萌生一絲憤怒和膽寒。就彷彿黑暗中有幾雙眼睛死死的看著自己。

    唰略的聲息中,又是數名武聖身子在一招來路兇猛的領域中轟然崩碎身體,化做滿天的殘破飛舞。

    紀淡凶光一閃,閃電厲嘯,凌空飛躍探爪一擊往廣場一帶:「左賊。出來!」

    夜幕中,一道光影乍然閃爍,重又破空消失,彷彿從未來過一般。卻有那一道洶湧澎湃的大威能。無聲釋放!

    紀淡眼中凶毒一閃,似早有預料的回身猛擊,狂笑:「等的就是你!」

    一霎眼間,有松狐天賦神通協助。行蹤鬼魅的刺客。跟紀淡極其兇猛的一擊而戰!

    波光流溢,竟是映耀長天,極是幻美。

    「哈哈哈,好賊子,我看你這次往哪裡躲。」紀淡狂笑無比,轟然一擊。其身上光華大暗。刺客悶哼到飛入黑暗又消失。

    然,就在紀淡得意之時小鏗鏘殺音自身後爆發:「紀淡,吃我一招!」

    「翻天印!」

    太近了,「翻天印」幾乎就在咫尺爆發。

    紀淡措手難及,一股無敵神力崩暴一切。轟隆沉擊。就如山嶽狂墜!

    待紀淡抬首一眼觀去,頓時心神大震:「神通術!」

    不錯,正是小搬山術」與「翻天印」一併爆發!一真一假,彷彿兩座山嶽兜頭落下,任你有萬般法能,亦不過是苦苦掙扎!

    神通術若然單獨拿出來戰鬥,威能亦不但,真正令神通術煥發最大威能的,即是摻在戰技中一併施展。

    看來一招四系超魂戰技「翻天印」本就極強,便是紀淡也沒有這如此恐怖的戰技。左無舟差,也只差魂力。有小搬山術」輔助共鳴,威能大漲自是不提。

    轟鳴大震,魂天宗一帶的大地幾乎地震起來。紀淡口噴鮮血,一拋一落,超聖裝光華更暗淡,在激烈無比的震動下,被山嶽碾沒。

    左無舟在黑暗中發出深沉的聲響:「紀瞳,殺。阻止每一個意欲來往通道之人,給我封住!」

    「好!」紀瞳從來果斷。

    紀淡一招而中,被山嶽壓中。

    左無丹自不會以為這一下能重創紀淡,凝神在黑暗中等待,思忖:「此戰,通道乃關鍵,我欲各個擊破,就絕不能給魂天宗獲得增援的機會。」

    左無丹有自信,但不盲目。圍攻一個紀淡尚且在把握中,如是打不死的傳不敗以及諸無道前來增援,此戰則必敗。

    通道,乃關鍵。

    各宗都將衍空聖器視之為重寶。是以,外人甚難知曉其聖器藏與何處。於是,也就需要時間來搜索衍空聖器,才能徹底關閉通道。

    魂天宗的通道,尤比一般宗派麻煩棘手。蓋因,一般宗派也就只有一件衍空聖器,而魂天宗則絕計不止,若干通道,除非起出奪走全部衍空聖器,否則斷難阻絕通道。

    唯一之法,就只有靠人為來實施封鎖。

    山嶽猛動。紀淡砰的打穿此山,轟然爆飛出來,灰頭土臉的瘋狂叫囂:「左賊,我將你碎屍萬段,我必將你屍骨無存!」

    一音未落,黑暗中暗流奔騰。紀淡聲色狂厲。反身一擊。霎眼之間。紀淡汗毛炸直,竟是左無舟和刺客,雙雙發動進攻。

    然則,就在紀淡被轟得超聖裝光芒再暗的時節。

    雲滄海一個踉蹌,已然是飛一般的匆匆趕去,取來光信梭,心意印入其中。抬臂猛擲!

    跟紀淡戰得兩敗俱傷的左無丹,正是炮彈飛震出去的時候看見這點道光點,心神大震:「不好,那是光信稜。紀瞳,打下來!」

    紀瞳一擊而上,奈何光信梭的傳信速度太快,竟是追不上!

    左無舟的心往下沉,正在這一時,那一個光點,突然熄滅。

    數道氣息,從天際撲躍而下!

    為首者,正是戀滄海,凝聲道:「怎的這麼不小心,差一些就被光信梭把消息傳出去了!」

    「人手不足。」左無舟從夜色中現身,殺氣騰騰看往眾人:「我不廢話。給我殺,殺光魂天宗!」

    太歲和恨天獰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紀淡,當然不是太歲和接天及顧隼能敵的。

    所以,殺紀淡,是左無丹和刺客及戀滄海的目標。殺光魂天宗其他人。則是太歲他們要干的。

    殺魂天宗的人,太歲和恨天絕計不會有半點的心理障礙。至於憨,只要不是神闊,不論殺誰。對他來說

    顧隼,更不會在意了。

    四人立時散開,各自為戰。殺氣騰騰的殺往魂天宗每一個弟子。

    一時間。慘叫聲厲呼聲四起,遮天蔽日的迴盪在這魂天宗一帶。

    「哈哈哈,想不到我太歲還有報仇的一天。」太歲獰笑著雙手抓住兩名倉皇的武宗,腦袋互撞,頓如西瓜碎爆。

    狂笑中,太歲發狠的殺戮起來。所走過的道路,竟是處處染血,竟是處處為碎屍,惟此能洩他心頭之恨。

    幾萬年前,太歲乃第一全才,魂魄雙修,在器裝符丹四道上。樣樣精通,耗費比旁人幾乎多一倍的時間。仍然在三百歲左右,修成武聖。

    更為驚艷的是,在六百歲前,一步登天,參悟領域,幾乎踏入超聖境界。堪稱是驚世絕倫的超級天才。

    然則,正是一位如斯的大天才,卻因研究「時空道標」有大突破。而被魂天宗誣陷為勾結妖魂,一舉派遣超聖以及包括當年天下前三的八大武聖圍攻。

    當東,太歲身為元一谷的元老,元一谷竟避而不戰,捨他而去。自此,被魂天宗誣陷成功,一舉重創他。

    在如斯恐怖陣容的圍攻下,太歲竟然還能堅持重傷而不死,逃遁到餘暉原多年,方才隕落。實令人欽佩無比。

    能在九幽暗獄的極度煎熬中,堅持活過幾萬年而不瘋狂。太歲的心志更令人崇敬。

    幾萬年的仇恨,積壓在心,一朝得報。真真教太歲快意無比,幾欲陷入瘋狂的殺戮。

    比較起來。一樣有深仇大恨的恨天小則是沉默多了。

    但。沉默下。卻是絕對不輸給太歲的仇恨和殺戮。恨天的沉默下。背負的是沉甸甸的血仇。

    身陷數名武聖圍攻的恨天,驀然狂嘯,雙目血紅:「恨,好恨啊!」

    「恨天!」無聲無息的一記成名戰技,瞬間爆發,吞噬掉幾名武聖。

    恨天厲嘯若狂:「恨天,恨地,恨蒼天不仁,恨諸天無道!死!」勢若瘋虎一般的殺進人最多的地方,鮮血伴著碎肉,一併飛舞起來。

    生撕一人,太歲獰笑厲聲:「你們魂天宗,當年是如何待我,我今日就十倍加還。我要殺光你們魂天宗每一個人,哈哈哈!」

    太歲四人,如狼似虎一般的殺將起來。魂天宗只有老牌武聖十餘人,其餘近百武聖悉數乃是新晉,其中更有三成都分佈在天下十三城中。

    唯一一個超級強者紀淡,被左無丹三人大戰牽制,魂天宗又是大亂無組織,其他人如何能敵。

    太歲四人,哪一個隨便都絕計是十大級別以上的。太歲和小憨,更是相當半超聖。

    眼見,就是一場一面倒的殺戮。

    君忘和斗無雙併未參與殺戮,而是鎮守通道廣場。殺戮乍起,斗無雙的臉色變得甚是難看!

    戀滄海氣息釋放。在一旁虎視眈眈。

    紀淡身處刺客和左無丹的夾攻中,聞這漫山遍野的慘呼聲,怒火攻心:「速速打通通道,快!」

    魂天宗的武聖猶如瘋了一般,潮水似的往通道廣場發動攻勢,意欲奪回通道。

    然則,有紀瞳和君忘兩大領域武聖坐鎮,又有斗無雙一旁協助補漏。一時半時。竟是始終無人能突破這三人的防線。

    但見那一條條的身影,被君忘和紀瞳打得是拋起落下。

    紀淡愈發的焦慮,愈發的悲怒交集,幾欲噴出怒火。真無法想嘉,左無舟究竟從何處尋來這一些強大無比的手下!

    與紀淡對轟一擊。雙臂上的十道,突然爆發一擊。轟鳴大震中,左無舟縱聲大笑:「紀淡,可曾聽見,你們魂天宗就快要完了。」

    「殺吧。」紀淡怒極狂笑:「就是你們有能耐殺光了,我們也有能耐重建魂天宗。不過是千八百的弟子,天下間,最不缺的就是人。」

    辟里啪啦的脆爆聲中,左無丹冷然:「聽聽,你們魂天宗弟子死得多慘。」

    各種慘叫聲,強行鑽入耳中,紀淡愈發的焦急暴躁:「左賊,你休想以言辭來亂我的心!今次,我就是捨了命不要,也要拿下你來!」

    砰隆激烈,趁刺客一記偷龔,左無舟糧身而上,冷然打爆空氣:「你們魂天宗怕也是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今其,我等就是來復仇的。」

    一霎時,左無舟思緒中小流淌過去六七十年,與魂天宗不死不休的種種深仇大恨。

    我非救世主,亦非道德高尚之輩,更未想過滅魂天宗以拯救蒼生。

    我只知,魂天宗與我之間。數十年來仇恨無解。我只知魂天宗阻我魂修大道,我必剷平道路!

    煞氣凌絕,殺心巍然:「殺!」

    紀淡噴出一口血,超聖裝光輝暗淡到極點。

    始終一直周旋,等的就是這一時,左無丹眼中墨色翻騰:「他超聖裝的能量基本已盡,就是現在決一生死了!」

    一抬首,左無舟狂音穿云:「刺客,出絕招!」

    一瞬間,左無丹稱身搖擺:小迷霧術」紀淡,我看你能往哪裡躲!」

    無聲無息之間,彌天蒼茫白霧油然誕芒,遮天蔽日的將紀淡罩入其中

    紀淡瞬間色變:「又是神通術!」心中波浪活天,驚駭:「他竟識得兩門神通術,我一門未能參悟,他怎可能!」

    聽著紛紛入耳的慘叫聲,聳正將左赤舟恨!入骨,瘋狂嘶嚎!「我好悔,悔兒甘心爪;戴裝備,一舉將你滅殺!竟至禍水重來,竟成心腹大患!」

    「左賊,你也接我一招超魂戰技!」

    一眨眼間,彌天烈火瞬時夾雜著雷電轟鳴呼嘯,從大霧中釋放爆裂出來。

    刺客光臨天際,凝合最強之力,臉色慘白的釋放最強一擊,聲勢驚天動地:「接我一招,太魂戰技!」

    「千法經綸!」

    「火法無邊!我退。」左無丹感知這恐怖氣息,立時稱身閃電疾退,以免被波及,凝神蓄勢觀此一幕,心中震撼不已:「這就是太魂戰技!太魂級的力量,真」美好啊!」

    戀滄海頜首:「不錯,練得有幾分模樣了。可惜時間太少,不然能更大發揮其威能。」

    太魂戰技「千法經綸」躍然而現下三天的大地。

    神光耀映天下,竟教這黑暗變做了徹明輝煌。

    身處其中的紀淡,驀然之間,感應這一道通天徹地的大偉力爆發而來,立時臉色慘然驚駭:「這是什麼戰技!怎麼會如此厲害。」

    「此乃,太魂戰技。」左無丹縱情豪笑,直是快意非常:「紀淡,你道你是超聖中乘,便已是天下無敵了嗎。」

    咨意的狂笑聲,如重錘一擊一擊的轟打紀淡心境:「錯,我來告訴你。在太魂戰技面前,你什麼都不是。你比之神八部,差遠了。」

    傳不敗,紀淡。神八部,此三大超聖中乘,當為天下最強。

    傳不敗修為遜色紀淡,但憑魄與意志及神通術等等,比紀淡略勝一分。而神八部,論修為論戰力,都在傳不敗和紀淡之上。當為三人之中的最強。

    左無舟冷然肅殺,可知我為何遲遲到今日方才駕臨魂天宗?

    我等的,是眾人傷勢瘙愈。等的便是自己熟練「多重領域」等的更加是刺客從戀滄海處習會太魂戰技。

    紀淡,你是超聖中乘,是天下最強之一。但,絕不等於你是無敵的。

    你魂天宗狂,我左無舟更狂!

    紀淡駭然欲絕,淒厲狂嘶,如風暴中的小草搖曳漂流不定。一口口的鮮血轟然爆出來,全身上下竟自被染紅了一般。

    一招太魂戰技,令刺客瞬間一擊擁有超聖中乘之大威能。

    紀淡受困「小迷霧術」倉促應急,又奈何一身超聖裝備的能量被打光。這一擊實實在在的轟上身來。當即便已重傷。

    只是,超聖未必均為意志超群之輩。可魂天宗的超聖甚至武聖。絕計都是死硬派。

    這太魂戰技的一擊,又新習得,實未能發揮到最強。這一擊,竟也未能完全打掉紀淡的戰力。

    眼見紀淡全身浴血的站起來狂嘯,左無舟一念生一念滅,暗自惋惜:「可惜,以太魂戰技之猛烈小如刺客有多幾年時日來修煉,未必就不能擊殺他。」

    「此時,只有出戰了。」眼波一閃,凶煞之氣瀰漫:「絕不能給他施展「神魂衝擊,和「魂魄雙爆,的機會。」

    粽身一幻,左無丹欺身上前,雙手一翻一合,氣機一吞一吐,竟是蘊涵傾覆天地的宏偉力量!

    紀淡此時如何能擋,一聲慘厲,立如炮彈轟飛,雙臂幾欲被打得粉碎!

    幾乎就在同一時,左無舟正欲追擊,猛然神念有感,回首一眼:「不好!」

    一條黑色雄壯身影,驀然從通道豐躍然而出。赫然竟是諸無道!

    諸無道一來,便見此混戰慘厲局面,立刻知曉發生了什麼事目露凶光:「左無舟!你真真該死!」

    狂猛霸道無比的氣息,猛然釋爆:「你們給我去死!」

    君忘和紀瞳正在鎮守,怎是料得這來自身後的襲擊。竟是一招都受不住,各自憑超聖裝抵擋一下,臉色慘白的到飛而出!

    諸無道的突然到來,令左無舟心中大呼不好,重又油然生起凜凜殺心:「來就來,一個紀淡是殺。再來一個諸無道,也是殺!」

    「索性都要殺,不如殺個痛快淋漓!」

    君忘和紀瞳兩大領域武聖被一擊而飛,左無舟霎時凌空折身,挾以詣沾拍岸之力狂湧而去:「諸無道,你來的正好!索性是一併了斷。」

    有此一線之機,紀淡浴血。猙獰嘶吼:「左賊,我跟你們玉石俱焚!接我的「神魂衝擊」

    一道猛烈的神魂波動,蕩漾而開!

    這一記「神魂衝擊」實乃紀淡博命之舉,意在以命換命。這一道「神魂衝擊」釋出,以紀淡三千年之壽,那中年人的面孔,竟然出現了幾許衰老。

    可見紀淡一擊,調用的神魂有多麼龐大,志在必得。

    「哈哈哈,左賊,我今丹就換了你的命,哈哈哈,消滅你這心腹大患,值,」紀淡得意的狂笑忽然中斷!

    但見始終不動的戀滄海,此一時忽的往前一步:「鎖!」

    一股更加強大十倍的神魂。竟然油然而生,無聲無息的將他的「神魂衝擊」鎖住!

    紀淡驚慌失措,看著這個男裝打扮的女子,倉皇震驚:「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鎖得住我的「神魂衝擊」

    「神魂衝擊」怎可能被鎮鎖住!

    紀淡呆若木雞!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8:48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第一對第一,無舟戰無道


    鎮鎖一記「神魂衝擊」

    紀淡呆若木雞,絕難相信竟有人能鎖得住「神魂衝擊」

    如是冉為聖,自然鎮鎖不住。可若然是神魂強者,那就不一樣了。

    紀淡呆慌張的時候,左無丹撲往諸無道,一眼回觀,見戀滄海微白的臉色,心下震歉疚:「她這一回,怕是損失大了。」

    戀滄海得一縷諸天神魂。以至不死不滅。可她的狀態,乃是不死,不活。神魂其實是有出無進,一旦消耗完,戀滄海就是不死也要死,不滅也得滅。

    這正是戀滄海非到絕處。不願戰鬥的緣故。實際上,以她不死不活的狀態,哪怕是對敵人施展「神魂衝擊」除了白白浪費神魂作用也不大。

    莫看戀滄海這一下鎮鎖得輕描淡寫,實則這一擊怕是相當幾百年壽命的神魂消耗了。

    一想來,左無舟愈是殺心沸騰:「如不是諸無道突然出現。紀淡怎會有時間施展,神魂衝擊」

    「翻天印!」

    諸無道戰意昂然,沖天而起。霸氣沉聲:「你也接我的,普天拳,!」

    左無舟和諸無道頓時一觸即分,各自臉色蒼白,驚疑不定,放聲大笑:「好,好,你比上一次小又要強了許多!」

    諸無道冷傲:「如果你只有這一點本領。那就準備授!」

    一眨眼,左無舟和諸無道如同兩頭黑龍,轟轟隆隆的交手數十下,各憑近戰本領,打得是辟里啪啦。一時火花飛濺。

    一個左無舟,堪為彗星崛起的級強者。一個諸無道,曾為天下第一,經幾年前之敗,一舉突破,亦成當世級強者之一。

    一個有殺神之號,脾性暴烈勇猛,眼中容不下一點沙子。一個則高傲自負,霸氣猛烈,更是殺人如麻,動輒遷怒他人,隨手滅殺無數人的狠人。

    從天下第一的易主,從數十年前的對敵等等。二人偏又氣質脾性極相似。同為殺伐果決,極善近戰,亦意志堅韌之人。

    乍一看來,左無舟和諸無道簡直就是天生的對頭。

    若然在平素,二人交手。絕計是天下最矚目的焦點。可此時,魂天宗四處都陷入血與火中,根本就無人關注這一邊的戰鬥。

    一席電光火石的交戰,真正是打得天搖地動,如黑龍交戰一般的聲勢浩大。

    左無舟心下縱是憂慮紀淡那一邊,奈何諸無道一戰之下,實是今非昔比,怎敢掉以輕心。立時就全神貫注,冷肅:「諸無道,想不到這幾年你的進步是如此的大。」

    架住左無舟一招殺氣無邊的「七殺拳」諸無道雙臂隱隱麻,冷笑:「全是拜你所賜,如非幾年前與你一戰,令我獲益良多,我又怎能突破。」

    撐手格住諸無道一個類似背摔的近身招式,左無舟口中絲毫不作停頓:「幾年前你我算是生死未分,今日,本未預料你會來。」

    「既然來了,那就不如索性分個勝負生死。」口綻春雷,幾乎是跟諸無道同時對轟胸膛一拳,臉色慘白的各自退卻。

    「如此甚好。」諸無道傲氣沖宵,暗暗咳出一縷血絲,目光狂熱:「你與我魂天宗早已不死不休,當日天君宗,你我未能一戰。不如,今日來完成當日未竟的一戰!」

    二人雙雙各自一眼觀往全局,盡收眼底!

    森然對視:「看來,這一戰的勝真成敗,全是維繫在你我身上了。」太歲四人各自為戰,魂天宗武聖雖多,架不住沒有大亂之下沒有組織,無力反擊。

    一時半時下來,這如狼似虎的四人,竟是將魂天宗上上下下。殺個小了人仰馬翻。太歲更狠毒幾分,簡直就如梳子一般來回的殺,所到之處竟無一個活口留下來。

    短短一時,魂天宗在這四人的放手殺戮之下,至少已折損了三分之一的人馬。

    不過,經過初時的混亂。武宗和武御基本無力參戰,各自逃的逃,藏的藏。更有甚者,將聖符一舉轟爆出來。可也架不住太歲四人全部聖穿戴。

    魂天宗剩餘的數十武聖,經過大亂,也是組織起來,聯袂迎戰。憑剩下七八名老牌武聖天魔大戰時從諸天山調來的那些人,竟是與太歲四人相持不下。

    君忘和紀瞳被諸無道一擊打傷,傷勢雖不重,還需鎮守通道廣場,又有一名領域武聖糾纏住,也無法馳援太歲等人。一時,也是僵持下來。

    至於斗無雙?以他的戰力,在如此大戰中,實在遠遠談不上任何有效的幫助。

    刺客一招太魂戰技出手,基本已是喪失大部分的戰力了。而紀淡傷勢雖重,卻到底是聖中乘,怎都無法小看。

    如不是戀滄海在一旁虎視眈曉以牽制。怕是刺客此時都已然敗亡了。

    如果沒有諸無道的突然到來,紀淡必死無疑。可惜,此時左無舟被牽制住,想出手也是有心無力了。

    其他幾處相持不下,一時半會是難分勝負。怎生看來,此戰的勝負手,就在左無舟和諸無道之間。

    誰活,誰即能馳援其他人,擁有一面倒的實力,一舉逆轉局面。

    「快,快!」

    古鼎天聲色俱厲,大聲狂呼。一陣風來,訓舊惡盜得很遠

    一群魂修士,浩浩蕩蕩的躍然飛行在天空中,以極快的度趕往魂天宗。

    君雷和君問天裹在眾多聖中,君雷忽的平靜道:「你們不該派人去左家!君忘曾言及,左無丹絕不妥協。你們此舉,等若與左無丹為敵。」

    一旁的顧別閒側臉:「你又如何知曉!」

    「猜的。」君雷平靜得深沉:「元一谷沒了,元一谷與左無丹結為死敵,起源正因其打了他家人的主意。」

    司空苦笑,他不願得罪左無舟。但,在天宗聯盟,他看見的,得到的會更多天宗聯盟承諾,滅平魂天宗後,將不再刻意打壓散修的地位和勢力。

    鳳輕冷笑:「我們八大聖,還怕他一個左無舟不成。」

    君雷搖:「你們這樣做,將來仇恨絕難化解。」

    你們?值得玩味。

    古鼎天的喊聲再一次迴盪在曠野中!

    「」

    戰局變化至此,蓋因諸無道的出現。

    互相之間,誰不是心知肚明,眼下看似相持。實則只需要一個強大的戰力能夠脫身出來,即刻就能完成一面倒的優勢。

    砰隆!左無舟和諸無道各退,吐出血絲。

    諸無道冷森狂笑:「左無舟小几年下來,你的進步就這麼小嗎。如果你只有這一點本領」

    辟里啪啦一陣脆生生的猛爆。左無舟悶哼退下,諸無道剩餘的話語震盪:「如果你只有這一點本領,未免令我失望,那你今日就難逃身亡結局了。」

    「那,你就失望吧!」左無舟大笑不已,振身欺上,雙目一凝,作怒目金才之狀:「再接我的「翻天印」

    「哈哈哈,這幾年來,我參悟的,普天拳」乃三色三系戰技,也未必輸你多少。」諸無道霸氣冷哼,雙拳一揮一擺,竟是彷彿凌蓋萬物。

    一個剛猛無雙,一個霸氣無邊。端的是棋逢對手。

    小搬山術!」

    「小雷電術!」

    領域對撞,雙雙施以神通術輔助戰鬥。一霎眼,諸無道被兜頭落下來的山嶽轟得臉色慘白,左無舟則被雷電擊得是黑頭土臉!

    諸無道吐了一口氣,籽身欺上連戰不絕,聲如洪雷:「左毛丹,把你的分身亮出來,否則你絕非我的敵手!」

    一時,未竟全力的左無舟被諸無道打得是連連退卻,卻始終巍然不動,始終不出無影!

    愈的令諸無道心下震怒,暗自生疑,咆哮:「左無丹,拿出你的分身來,與我決一死戰!」

    左無舟森然裂嘴:「急什麼小還不是時候!」

    身上的聖裝,再一次被諸無道打得是光華連連泛耀。諸無道怒不可遏:「那我就送你下地獄!」

    送我下地獄?

    諸無道,憑你現在的本領,做不到。

    左無舟看似連連敗退,實則損失不大。卻只有聖裝不斷的煥光,讓諸無道消耗不少力量。

    「真想跟諸無道做一次堂堂正正的決戰,可這一次,我不是來挑戰,而是來滅門的。」左無舟強力忍住心底澎湃的戰意。

    像這般一味挨打的局面。左無舟縱橫八十年來,還真是第一次。可為了一舉全殲魂天宗,也只有忍下來。

    心底的暴意愈來愈濃,更有那澎湃劇烈的戰意,幾乎燃燒全身。

    左無舟心下不斷重複:「我要忍住,要想一舉殺了紀淡和諸無道,就必須忍住。」

    只要戀滄海和刺客騰集手來。諸無道必死無疑。

    但是,滿腔戰意怎能忍,滿身熱血怎能克。

    忍得一時半會,左無舟心底積攢的暴烈之意幾乎瀕臨爆炸。終於是熱血沸騰,豪情大生之際,如怒鯨級水。狂嘯天地間:「我不忍了!」

    忍什麼忍!

    要戰就戰,要打就打,痛痛快快的打。酣暢淋漓的殺!

    今日就是殺不了諸無道,難道異日他就能逃得掉一死!我能擊敗他一次,就能永遠令他仰望我。

    任何人,只要被我擊敗一次,就永遠不是我對手。如是連這一點小自信都沒有,何以有更強自信在魂道走得更遠。

    既是不喜忍,就何必再忍!做自己想做的,遵從自己的意願。

    那就,戰吧!

    邊戰邊退的左無舟,氣息猛然爆,赫然已是非比尋常。一招詣詣不絕的「如意環」猛烈打將出去,伴住鏗鏘之音:「諸無道,你狂,我更狂!」

    諸毛道吞吐一氣,身化霸龍激嘯:「來得好!就讓我來掂量你這幾年有多大的進步!」元氣大失的天王譜,勉強被左無舟拿出來施展。但戰力不及平素的一半,暫時只得下品聖器的威能。

    一霎眼,雙雙施以絕技對轟。

    左無舟和諸無道各凝聖器在手,一瞬間爆酒天氣息:「無影,給我出來!」

    一眨眼,無影從左無舟胸膛中冒出來,自行取了裝備穿戴在身,森然無比的同時瞬爆魂力:「翻天印!」

    豪壯大笑盡顯酒酒豪情咨意。左無舟一語鏗鏘:「諸無道,你幾年前不是我的對手,幾年後,你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我看你怎麼接得下我的多重領域

    無影和左無舟一前一後打出的「翻天印」就彷彿凝為一體。合二為一。一個左無舟一個無影,合力加在一道,其魂力之雄厚,竟比一名新晉聖還要強大。

    強如諸無道,乃是五魂聖小魂力唯了,也大約跟左亢開和天影的總和相差無幾

    可是,如果加上左無舟體質帶來的瞬爆。這合二為一的一擊之力,竟已距東愁鼎盛時的一擊,相差不是太大了。

    諸無道神色不變,心中大駭:「多重領域,是什麼。不好!他的這一擊,怎會比我的還要強上一些!」

    「小搬山術」和小雷電術」再度施展!在神魂這一點,諸無道就差左無舟太多了,不過施展得第二次神通。神魂就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然則,就在這石破天驚,堪稱顛峰之極的一席碰撞剎那。

    左克冉眼中神光大盛,難掩沸騰的殺意:「小披霧術」

    一道瀰漫百多米的黑霧頓時從左無開身體四下釋放出來,竟然將左無丹完全遮蔽住,神魂難透,根本無法鎖定和捕捉左無舟的確切位置。

    諸無道心神狂震:「又是神通術,他到底會多少,能施展多少次!」

    一個四色四系領域,一個三色三系領域。均為正宗領域。一時交戰在一起,端的是天崩地裂,風雲色變。

    一崩之下,此座山峰,竟然從半山腰處轟轟震震的傾斜,被恐怖的威能打得嘩啦啦的放射狀龜裂,然後墜落大地。

    「多重領域」練習雖是不久,實則一竅通百竅通。雖也未能領悟一加一大於二的奧妙,只憑一雙「翻天印」的合力之威。

    也在眨眼之間,將諸無道打得心神幾乎失守狂崩。一身的鮮血,就仿似悉數倒凝入頭,一口噴出來,淒厲狂吼施展魄來抵擋。

    憑諸無道的聖裝,竟然在這一擊之下,就被打掉了大半的防禦能量,委實可怕之極。

    諸無道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傷勢不重,卻給他的心神造成極大的震驚:「這才幾年,他就變得如此強大了。」

    幾年前一戰,左無舟實是經過一席極艱苦的戰鬥,才擊敗了諸無道。然而今天,卻幾乎是一招就佔了上風。

    黑霧散去,左無舟看來竟是渾然無事。無一絲的波動。有「小披霧術」諸無道一招可怕的「普天拳」未能鎖定其位置,有一小半的威能都白白的浪費在空氣中。

    如此一來二往,左無舟占的上風就委實不小了。

    小迷霧術,必困不住他!」

    左無舟森然,無絲毫情感,一邊思量對付辦法,忽攸警兆大生:「是什麼!」

    一轉身之際,左無舟率先一眼看見的就是耀眼奪目的金輝色光華,轟然向自己打爆過來!

    左無舟全身冷汗颼颼,心神極力守住不動,駭然:「這是,聖符!」一道奇粗且狂飆的劍芒,瞬間從慘淡的紀淡雙手上猛烈的爆出來。紀淡顯是深知誰才是魂天宗的生死大敵,竟是對近在身邊的戀滄海和刺客不管不顧。

    這一記恐怖的壓縮聖符爆,竟然直指數里外的左無舟!

    通天徹地的一道狂飆劍芒,頓時如怒潮將左無丹吞噬其中。

    「不好!聖裝被破!」身在其中苦苦抵擋,左無舟臉色慘白,心神大動:「鋼龍鏡」「灰暴魄」給我頂住三息!」

    一眨眼,左無丹一口淒厲鮮血噴出,苦苦抵擋這威霸之極的聖符。一抹戒指,一隻血色披風躍在雙手:「走!」

    血色一卷,左無舟從聖符的狂飆中掙扎破空而出。一個跟頭結實的摔在山峰上,一口鮮血噴出來,抬一眼,凶煞血色浮現雙眼:「諸無道,哪裡走!」

    「十道,上!」凝化在胳膊上的十道,一躍破空,化金龍怒斬。

    諸無道接下這一擊,怎奈何左無舟已然是彈爆躍上天空,凶暴無邊的爆:「諸無道,我看你拿什麼跟我打!」

    諸無道的聖裝能量不多,竟被一擊打飛數里。

    紀淡堪稱瘋狂的一擊,竟然未能殺了左無舟,重傷的他頓時一呆,心下瘋狂吶喊:「為何,為何上天會給本宗如此一個幾乎殺不死的大敵!」

    刺客砰的一擊,紀淡一條胳膊飛將出去。紀淡赤紅雙血死死凝視左無舟,淒狂吶喊:「諸無道,走!快走!」

    諸無道厲嘯,堅決無比:「我不走!」

    「走啊,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旁人不知,紀淡難道還不知戀滄海有多麼深不可測,瘋狂的嚎叫:「你是本宗的希望,只要你活著,我魂天宗就還有未來!」

    紀淡慘烈狂嘶:「走啊。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刺客數記偷襲之下,紀淡是缺了胳膊又少腿,半邊身子都碎了,腸子都流了出來。

    紀淡絕望又悲壯:「我已經老了,我已經成這樣了,捨了命能換回你,也值了!」

    「記住,魂天宗的未來,就靠你了!」

    紀淡神色充滿狠毒決絕:「用一個現在。來換一個將來,值了!」

    諸無道心神大震,更荊已淡怨毒之聲:「記住,將來取了左無舟的腦袋,來祭奠我!」

    紀淡瘋狂大笑起來:「左無開,你再是耀武揚威,你們今日還是要統統都跟我一併陪葬!」

    紀淡形狀如地獄厲鬼:「我紀淡就是死。也是死得有價值,也要像一個聖中乘的死法!我堂堂魂天宗弟子,不是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垃圾廢物所能輕侮的!」

    「左賊,接我紀淡的最後一招!」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8:50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六章雙爆,玉石俱焚,魂天寶藏


    「左賊,接我紀淡的最後一招!」

    紀淡狀如厲鬼,鬼哭狼嚎,頓生彌天的愁雲慘霧:「我死,也要你們一併陪葬!哈哈哈!」

    始終猶有鬥志的魂天宗弟子,悉數聞得此音,立時心神失守,淒厲不已!

    堂堂聖中乘都要施以玉石俱焚了,他們這些魂天宗弟子又若何?一念之下,魂天宗弟子哪裡還有鬥志。

    「不好。走!」左無舟顏色大變,聖中乘的玉石俱焚,絕計是極其恐怖的。

    一念生一念滅,左無舟越的冷笑森然,環眼一顧魂天宗剩餘數百交戰的弟子。一個玉石俱焚,這些魂天宗弟子,絕計難逃一死。

    好狠的手段,好惡毒的決心!

    震天吶喊,刺客倉皇而冷靜的眨眼伴松狐一併逃遁。

    太歲等人神念始終盤旋不去,此時一應感知,又有左無舟焦急的一令下達。太歲三人,各自互看一眼,異口同聲:「走!」

    君忘和紀瞳及斗無雙三人,相距數里地,相比之下是較遠。但紀瞳目睹過沉怒江的玉石俱焚,心知這一點距離,根本不安全,當即尖嘯:「我們也走!」

    唯一未打算逃遁的,便只有恨天。他死死的以神念鎖定諸無道,正在諸無道化光逃遁的眨眼間,他慘厲狂嚎,一飛沖天:「諸無道,我恨天來了!」

    「走!」

    一聲吶喊,各自化做流光遠遁。

    紀淡厲鬼般的嚎叫:「你們都給我一起陪葬!」

    「神魂衝擊!」

    一道神魂,無形無質的以紀淡為中心,如同蕩漾的水波,爆前所未有的洪流漣漪。

    未有絲毫的變化,神魂猛烈之下,就連小草都未有搖擺一下。但是。神魂一念,衝擊無限!

    距紀淡最近的數十名魂天宗弟子,率先被神魂衝擊波及,臉色剎那灰敗,命魂如遭前所未有的重擊,釋散了之。

    一剎那。這數十名魂天宗弟子,表面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卻是雙目喪失生機,搖搖砰的倒下,了無氣息。

    一跺足,左無舟身化火虹而去,肅殺滔天,回身甩手,凝一點五行魂力之源,凝做那五色流淌的斑點,甩手一擊!

    便是這凝做尾指大小的一點五色光彩,如天際的流星,墜落無垠!

    墜落臨身,霎時間,這五色光點,竟是爆了猶如小型核彈一般的恐怖威能。光點衍生五色魂力,見風而漲做一個異常美麗的光球。

    轟隆隆的爆裂聲中,竟是將此座山頭,生生剷平大半,做了滿天的飛沙。

    「啊!」紀淡面無血色,扭曲容顏,在爆裂中。幾乎炸得下半身粉碎。卻仍是殘留一口氣,瘋狂無比!

    眼見神魂將是臨體之際,一擊轟斷神魂衝擊。左無舟駭得蒼白無比,冷汗濕透全身!

    左無舟甚年輕,以他的年紀,在當前的壽元當中所佔比例,甚至還等若是一個幼童即是說,作為一個魂修士,他遠遠還未達到身體和魂魄最鼎盛時期。

    以左無舟的年輕,可以跟任何一個武聖對拼神魂,對拼壽元。但,對上紀淡,就難了。

    好在是一擊中斷,將這幾乎臨體的神魂打得中斷。饒是如此,亦駭得左無舟心神大震:「太恐怖了!果然,殺愈強大的魂修士,就愈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一旁的戀滄海,幾乎就差一些忍不住要出手鎮鎖神魂了!

    然。就在這時,十道忽的焦急傳念:「爹,我們不必逃的。您忘了我的天賦神通了嗎?」

    「哦!」左無舟斂住心神。眼波猛然一閃!

    一霎一擊,神魂衝擊被強行中斷。紀淡重新施展,其本來猶如中年一般的容顏,竟然在一眨眼之際,如吹風一樣的老化!

    紀淡剩下一千年的壽元,被一舉揮霍而出。容顏上佈滿了老人斑和皺紋。垂垂欲死,便是汲半口氣都幾乎要死掉一般。

    數十上百名被波及的魂天宗弟子,一個懸念都沒有,當即無一絲傷痕的死去!紀淡沒有一絲的顧及,在魂天宗的人來看,不光宗門外的人如豬似狗,便是在必要時,本宗的人大約也跟豬狗無異。

    「死幾百幾千個弟子算什麼,天底下有的是人!」

    紀淡冷厲狂笑,決然之下只有惡毒一念:「只要殺死左賊這個現在和未來的最大死敵,付出什麼都值,死再多的人,都值。」

    「我看你們能逃到哪裡去!」

    紀淡狂嚎叫囂,一邊幾乎等於是燃燒生命的重新施展「神魂衝擊」一邊暗自繼續醞釀「魂魄雙爆」!

    在「神魂衝擊」的掩蓋下。

    「魂魄雙爆」才是紀淡的最後一招,最終極的殺手銅!

    「小心「魂魄雙爆

    眼見左無舟籽身重回,戀滄海臉色大變。有心阻攔亦來不及,惟有慎重交代一言!

    戀滄海看著回身一戰的左無舟,暗自苦笑不已:「無舟實是太剛烈太勇猛太好戰了享紀淡坐以待斃此時了,居然汗冒險回身亂,頭心是一」

    「真不知,這般好戰,於他是好是壞。」戀滄海歎息,若不是這般好戰的脾性。左無舟斷難有今日。一如左無舟之言,無因哪有果。

    眼波巍然,無一絲變動。

    左無舟一邊施以「火雷翼」激爆無比,一邊思量「魂魄雙爆」「魂魄雙爆」和「神魂衝擊」都是需要時間來醞釀和激的。不一樣的是,「神魂衝擊」需要的時間較少較短,只要戰鬥夠激烈。就無時間施展。

    而「魂魄雙爆」需要時間太長,需要逆轉魂魄對流比如火魂和水魄對流,然後類似形成「化學作用」實現玉石俱焚的大毀滅。

    這過程,絕不是能在戰鬥中有空閒施展的。

    凶光乍起,左無舟沉住心,靈台前所未有的清明:「火雷翼」收。」

    小挪移披風」破閃。」血色一幻,左無丹霎眼破空出現在紀淡身邊!

    「十道。看你的了。」左無丹如怒龍,一級一縱。激嘯萬里:「天賦神通,「空間切割。!」

    「不管你是「神魂衝擊」還是「魂魄雙爆」我鎖閉你的空間,看你怎麼施展!」

    紀淡正瘋狂的以「神魂衝擊」洗禮一切。「魂魄雙爆」醞釀在最緊要關頭,愈的得意狂笑起來:「左賊,你死定了。」

    堂堂聖施以「魂魄雙爆」理論上,除非「火雷翼」亦達聖中乘,否則斷難有機會逃生。

    左賊,我紀淡承認你是古今第一天才。百歲的七魂領域武聖,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亦承認你將來,甚至現在都有摧毀魂天宗的能力。

    我紀淡,寧死,也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我捨命不要,也要徹底剪除你這個未來的致命威脅!

    我紀淡就不信了,再是殺不死你左賊。難道「魂魄雙爆」還殺不了你!

    紀淡最得意的瞬間,一道無形切割之力,竟是將他所處的空間,一舉單獨切割下來!彷彿束縛一般的力量!

    紀淡陷入恐慌:「這是什麼!」

    「紀淡,我親自送你一程!」殺音鏗鏘。

    紀淡猛的一回,一隻鐵拳兜頭轟過來。從小變大,然後遮蔽他的視野!

    紀淡的腦袋在這一記鐵拳之下,啵啪爆裂,腦漿伴住鮮血和碎骨。染紅!

    不知幾時,天邊的紅日已然冉冉升起,以明媚陽光滌蕩蒼生!

    三大最強之一,紀淡,隕落!

    「沒有優勢的力量,聖真難殺,更難不付出任何代價的殺死。」

    左無舟甩去鮮血。眼中沸騰著感慨。如是沒有優勢對比的力量,就很難阻止聖敵人施展「神魂衝擊」那就等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紀淡先前下半身整個被轟得飛灰了,上半身殘破無比,缺了一隻胳膊,胸膛也被打碎。如是換做普通人,死透得不能再透了。

    可魂修士的生命力,委實太頑強了。尤其聖,修為愈高,生命力愈強大。

    左無舟殺敵從不留全屍,看似殘忍殘暴,實則是不得以。看看紀淡的生命力,就明白了。給敵人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活力。倒霎的只會是自己。

    如果是身懷「不死魄」的傳不敗,生命力就加更恐怖。

    左無舟抬,仰天作龍吟虎嘯:「紀淡已死,回來剷平魂天宗!」

    紀淡,是三大最強中,第一個死在左無丹手裡的。

    此戰,比之對敵神八部和傳不敗的兩戰,凶險程度未必就輸之多少。

    如不是刺客已習得太魂戰技,如不是有戀滄海壓制「神魂衝擊」牽制紀淡等等。又因紀淡實乃三大強中戰力最弱的,此戰勝敗難料。

    看著返回來的太歲等人,左無舟一眼掃去,心臟猛縮:「恨天何在?」

    「他追諸無道了。」太歲等搖苦笑。

    左無丹目光凌厲無比,一騰化光去,留聲:「你們收拾殘局,開啟寶庫,要找到「時空道標「我去追諸無道!」

    「等一等。」戀滄海和君忘一躍跟上:「一起去!」

    一邊飛躍趕去,君忘忽的一頓,凝美目觀往下:「你看下邊,可知下邊的波動是什麼?」

    左無丹心急追趕,感應下邊的一絲波動。詫異觀下。

    此處,乃是魂天宗後山大約數十里外的一處所在。

    君忘淺淡道:「可知魂天宗為何強大?九天宗又為何強大?遠勝其他宗派的大量新血天才輸入,是其一。」

    「其二,則是八天宗及三十三地宗各自跪一處秘密所在,乃是上古魂殿之所在。該地不大,但對修煉有甚大幫助。」

    左無丹若有所思。這大約就是九天宗和三十三地宗遠比其他宗派強大的緣故之一了。

    君忘嫣然一笑:「魂天宗沒有,但他們有另一處所在,就是這裡,這個氣息波動之處!對修煉的好處更大,傳不敗等人,都在此地潛修過。這裡,也是沉怒江以前修煉的地方。」

    君忘正色:「因此,魂天宗歷年歷代,總有源源不斷的級強者誕生。」

    「哦?」左無舟驚浮不已。

    戀滄海失笑:「上古魂殿,乃是以往上三天管理下三天的核心地點。但下三天環境不天,少有人願此,上二天的大神酒者,曾在辟了九十九個靈氣極純的地點,作為上古魂殿的立足點,供人修煉。」

    戀滄海又笑道:「此乃諸天戰場,諸天隕落之地。造就這個下三天源源不斷,從不匿乏的靈氣。如果不是受到諸天法則限制,這裡的靈氣簡直會純淨和蔥鬱得無法想像。」

    「我猜,在這個下三天不論種植藥材還是什麼,都會比較容易。」戀滄海歎:「如果不是諸天隕落之地,此處哪裡能夠誕生這麼多的元魂強者。放在上古時代,一個下三天的五行界一千年能誕生兩三名元魂,就已是不錯了。」

    也委實難怪上三天始料不及。一百萬年來多次派人下來,都未能打開通道。實在是上三天完全沒想到,這裡的聖比預料中多得太多了。

    其實各大宗派。自有生存壯大之道。只不過,左無丹從來不關心宗派如何,也根本不知。左無舟只6續幾乎等於名義上的加入過兩個宗派,在長空宗的日子又太短,也難怪他對各大宗派的秘密一無所知。戀滄海感應一二,神色忽動:「咦,不對,此處大大的不對勁。」

    個

    「魂天宗這個秘密修煉所在地,絕對不是上古魂殿的殘留點。」戀滄海感應到一種難言的滋味。

    回

    一邊回觀往那一個越來越遠的秘密修煉點,一邊是急追逐諸無道。「此處大有古怪,待回頭。一定要好生弄清楚明白。」戀滄海下定決心。太歲等人正在清剿大潰敗。四處突破逃亡的魂天宗弟子。

    地

    魂天宗的寶庫地點就在中峰之橫,並非什麼秘密,許多人都知曉。知曉歸知曉,誰又敢來魂天宗撬動寶庫?這就是魂天宗盲目的自信。

    不過,此一戰,魂天宗大潰敗。紀淡戰死,諸無道逃亡,誰都無法阻止了。

    刺客和紀瞳一躍往峰頂,刺客連連回氣一會,腳踏虛空,雙手力,臉色蒼白的強行開啟寶庫!

    一時,風雲疾變,竟是聚集在此,雷電交加。

    無聲無息間,刺客強行破碎虛空,開啟寶庫。一頭率先鑽進去,紀瞳沉靜隨後:「先取「時空道標」

    一入其中,紀瞳一頭撞在刺客身上:「怎麼了?」

    一轉身看去,紀瞳和刺客神色一般無二。徹底呆若木雞,震撼欲絕,出令人暈厥的呻吟:「我的天!怎,川怎會這麼多!這要怎麼才能找得到「時空道標,!」

    魂天宗一百萬年積攢珍藏下來的積蓄,幾乎全部都在此地了。

    這是一個。極大,極其龐大的空間。比浮雲寶藏,容納量起碼大一百倍。

    莫說容量小的儲物袋,就是容量大如左無丹的儲物戒指,哪怕一百枚都未必能裝得完!

    「恨天,你!」

    諸無道驚怒交集,悶哼一聲,被恨天完全是換命的打法給打中。

    恨天修為哪裡及得上諸無道,一口鮮血噴將出來,獰笑怨毒,竟絲毫不覺傷勢一般,重又一言不的撲上去。

    完全不顧自己的撲上去,諸無道狂怒一擊連踢,恨天裝備雖是聖裝。卻也未必能抵得住多少下的猛擊。

    先前幾番糾纏下來,恨天捨命的打法,固然是令諸無道頗為受苦受難,可恨天的聖裝防禦能量基本也被打得所剩無幾。

    這一腳踢爆出去,光華頓時消失,恨天狂噴一口鮮血,卻是極結實的一拳轟在諸無道的胸膛!

    聖和武聖,差距始終還是極大。

    諸無道大恨,如不是被恨天不要命的纏住,他此時都已然是逃走了。而不是還在這裡糾纏不下,怒極咆哮:「恨天!」

    「接我一招「普天拳」滴滔霸氣領域,頓時崩爆一切。

    諸無道獰笑:「左無丹是殺不死的左無舟,我就不信你也不死。」

    恨天如何能擋這恐怖的一擊。

    但就在這一霎,領域之中,一個血跡斑斑的漢子,席捲著瀰漫的仇恨,幾乎是拼住一身重創,瘋狂的不要命的強行突破領域!

    此乃仇恨的意志,堅不可摧的意志!

    諸無道駭然:「我到底跟他有什麼仇恨。他竟然如此!」

    一念之下,饒是諸無道再是能打,也不由措手不及。

    恨天如此不要命的拚搏過來,幾乎是玉石俱焚的纏上身來!

    諸無道雙眼霸氣沸騰,一拳對轟打出。幾乎當場就將恨天的胸膛打得對穿。骨血滿天飛。

    但,竟還是無法抵擋的被恨天纏上來,重傷欲死的他,竟雙臂雙腿極有力的纏死不放:「諸無道,我好悔,悔恨沒有早一些跟你決一死戰。

    「我打不過你,但我可以跟你一起死。」恨天獰笑著釋放最深的怨毒,仇恨令他變成了鋼鐵戰士。

    「我殺了你們魂天宗許多人,值回我這條命了,值回我這幾百年的苦練了。」

    極遠處。一眼觀見此幕。左無舟預感恨天的做法。頓時汗毛炸直。高呼吶喊:「恨天,等一等!」

    「爆!」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8:52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隕滅,輪迴道,凶神怒


    「爆!」

    恨天淒涼且凌厲無比的大笑小直有一種大仇得報一二的歡喜和怨氣!

    來不及!左無舟的心下沉,抿住嘴,將剩餘的話在喉頭裡打了一個旋,便沉下了。

    恨天,等一等!諸無道有「無上金身魄」你自爆未必能殺得了他。

    諸無道驚怒交集,霸音幕卷十里:「無上金導魄,!」

    一層金光泛耀,剎那間,恨天身化做天地間最不可調和的能量,爆。吞噬,席捲。諸無道一眨眼,就伴住那一身的金光被濃烈的火焰淹沒。

    熊熊燃燒的烈焰,就彷彿恨天從心底出來的最深沉,最怨氣的仇恨。縈繞滿天,揮之不褪。

    一朵沖天爆的蘑蘇火雲,直衝雲霄。此乃恨天一生修為的全部爆,此乃恨天最深恨意的大噴爆。

    一霎時,這朵火焰滾滾滴滴的衝上天空數千米,竟是將這一處方圓一里的所在,生生的燃燒成一個深淵似的焦土地帶。

    火雲翻騰,隱約似又凝做恨天的模樣,泛住那從未見過的開懷笑容。

    恨天,恨地。恨蒼生不仁,恨諸天無道!

    好一個堂堂血性男兒,好一個愛憎分明的烈血男兒。

    只可惜,」諸無道未死!

    恨天跟魂天宗之間,有甚麼血海深仇,已不重要。

    魂天宗百萬年來,屠殺的宗派和人,絕對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字。恨天,可能只是這許多微不足道的數字裡,最顯赫的一個。

    怔怔出神,想起恨天這幾年,始終沉默的隨自己東征西戰。恨天。這幾年來,等的就是這一刻吧。

    憶起平素低調的恨天,左無舟心頭大恨大怒,一音仿似從地獄鑽來:「諸,無,道!」

    一圍金光黯淡之中,諸無道全身激灑鮮血。臉色灰敗慘青,幾是從未有過的狼狽,生生是被爆得在地上翻滾數里,方自像泥猴一般的躍起身去

    凝眼一看,恨天修為縱是不及諸無道。可這一含怒的自爆,委實驚人之極。諸無道被此一爆,竟然是全身上下被炸得爛肉處處,以至全身坑坑窪窪,彷彿被鏟子毫無規律的鏟掉了身上的許多骨肉。

    尤為猙獰可怖的是,諸無道身上乃至還有幾塊焦黑泛紅的肉塊牽皮掛肉的吊在身上甩來甩去,處處都是那森森白骨露出的痕跡。

    「不好,我的魂力還未恢復太多。」左無丹凜然不已,先前一席大戰下來,剩餘魂力本來就不多了:「無影,十道,出!」

    十道如靈蛇般,從雙腕脫落,呼嘯閃電斬去。無影休養半時,魂力恢復一二。此時亦是錄離出來,取咒卜挪移披風」一挪過去!

    可惜君忘度略慢,未能一起趕過來。左無舟厲呼如海嘯:「戀前輩,隨我誅殺諸無道。」

    未見動靜,一回,左無丹怒氣衝天:「戀滄海,你幹什麼!」

    還未來得及理會戀滄海的動向,左無舟騰身往前,此時一眼觀去,心神大震:「不好。他要逃了!」

    諸無道此時重傷不已,幾個翻滾之際,早已心知此戰不可為繼。

    暴怒如獅的雙眼,回凝視左無丹,似將他記憶在心。諸無道心念一動,恨怒響天:「左無丹。我會回來的。今日大仇大恨,我會親自拿回來的!」

    「偽時空道標!」

    奈何,縱知諸無道要逃,可距離卻也不是三兩下就能接近的。加之諸無道一脫身就已激準備此物逃生了,待得趕去,「偽時空道標」的通道已然啟動。

    慘厲的劇嘯。諸無道全身浴血,被無影和十道聯袂一擊。慘厲狂嘶。生生是被十道斬下一條胳膊,被無影一拳打碎大腿,卻是從未有過的淒涼和狼狽。

    一個借勢翻滾,幾乎是滾入了那先前就已激準備好的通道中!

    空氣中,猶有諸無道霸道無雙的獅吼:「左無舟,今日你僥倖勝得一次。

    下一次,你便絕無這等僥倖了,我魂天宗的實力,絕不止你所能看見知曉的。」

    「下一次你我再見,便是你身隕之日。這一天,不會很久。哈哈哈!」

    諸無道的狂笑兀自迴盪不絕!

    目睹諸無道逃走,卻無能為力。左無舟怒意滔天:「如此都未能殺了他!究竟他是主角,還我是主角。」

    也委實左無丹震怒,他的魂力不多,戰力已不多。但戀滄海若及時一個太魂,甚至魂戰技,取諸無道項上級,不過易如反掌。

    然,戀滄海居然在這時未出手。死到臨頭的諸無道,居然還能逃走。

    怒極回,左無舟還未來得及爆怒意。戀滄海就一臉歉疚的說道:「我未出手,是因我在搜集恨天的殘魂!」

    滿腔怒火立時就不出來。左無丹堵得心口悶,眼見是生平大敵身在死路,居然逃走。仰天咆哮半時。才是將心底之怒洩出。

    沉澱怒氣,重歸平靜,左無丹抬:「恨天的命魂,救回來?」

    「未。」戀滄海喂然:「便哪有這般容易,不論人神。一旦身死。命魂自散入輪迴大道。」

    「這等若是從輪迴之道搶人,不成諸天之道,何以奪天地造化,逆輪迴奪造化。」戀滄海抬手遞去:「只搶回了幾

    「逆輪迴,奪造化。」左無丹滿懷苦澀,使以魂力包裹住這幾縷殘魂。他自是明白戀滄海之意。

    輪迴之道太過強大,神魂強者有通天徹地之能,有幾近不老不死之能,卻仍然逃不過輪迴之道。

    人若一死。其命魂離體的瞬間。即會自行轉入輪迴之道。從輪迴道搶人,除非諸天,誰都辦不到。

    取這幾縷殘魂。左無舟神念心意與之溝通,卻是為之一呆,悲傷莫名!

    恨天的殘魂,已然是無意識,只有那心底不滅的執念:「魂天宗,諸無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悲聲長歎,左無舟按住悲意,心念傳達:「恨天兄,諸無道已死,你安心的去吧!」

    殘魂幾縷無法奪舍,揮手之際,左無的悲慟:「恨天兄,好生輪迴。來世再見。」

    左無舟不會忘記,這個心底有恨,為恨而活的烈血漢子。

    重是抬,左無舟沉音:「回魂天宗,取「時空道標,!」

    「快,快!」

    古鼎天心急如焚,快快的呼喝作聲。

    一群群沉默的武聖在後邊加快了度。古鼎天等八大聖,率先御風趕去。

    天亮了,陰霾和黑暗盡去。

    鳳輕驚喜大叫:「感應到了,魂天宗,我們到了。」

    古鼎天等人感應一二,頓時欣喜大笑不已:「好,看來魂天宗的戰鬥是結束了。」

    「希望,左家那邊已開始動手了。」

    燃燒的火焰,沸騰的呼嘯,伴住五光十色的魂力,浮游在天色濛濛的天空。

    這裡是左家莊。

    一夜之間,大批武聖趕來突襲左家莊。

    左宗武等左家的嫡系子弟,悉數都在蒙武等人的強令之下,連夜撤往附近的各地。此時,觀得左家莊的火焰,心下擔憂不已。

    虧得是早有撤退準備,此一時,左家空無幾人。這群武聖的襲擊對象,自然不是左宗武等人,而是左一斗等左無丹的嫡親。

    好在蒙武等人早做準備了,此時,在眾多武聖的大舉進攻下,及時撤入始終啟動的通道,撤退往別處。

    剩下來的,便是金剛在一直拖延和抵擋敵人,一邊奮力大喊:「走啊,快走!」

    北斗從通道中鑽回來,替金剛奮力抵抗數下,被金剛一掌打回去,怒目而視:「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你怎麼辦。」北斗大急。

    「我?不必擔心,憑他們。還攔不住我。」金剛自信。

    左家莊的通道,不比各大宗派的通道。各大宗派的通道,往往是有十多條,如魂天宗甚至有幾百條,根本不怕被人知道往哪條通道去了。

    但左家莊的通道,只有幾條罷了。所以,必須有人將衍空聖器關閉掉。

    北斗一咬牙,憤怒的怒視這群偷襲者,轉身入了通道。剩下金剛一人獨自苦苦抵擋,等關閉通道就尋機逃遁!

    也難怪金剛有自信能逃遁掉,憑他一身的裝備,加之基本圓滿的修為,並不擔心這群人。

    但是,這一回金剛卻是判斷出錯了。一條人影竄將上來,瞬間打出一拳。

    金剛頓時狂噴鮮血,驚怒無比:「是領域!這裡有領域武聖!」

    「完了!」金剛倒地轟下。心沉往深淵。把心一橫,奮不顧身的強行關閉通道。不顧身後的突襲將他打得重創。將衍空聖器摧毀掉。

    「想不到,我終於還是難逃一死。」

    金剛瘋狂的一躍起來:「死就死!」

    反正,幾十年前就死過一次了!

    躍在半空中。金剛如是心想,有懊惱,有後悔,還有各色複雜的情緒,一併爆出來。

    幾年年後還是因你而死。左無舟,老子算對得起你了。

    御風趕往魂天宗。

    左無舟感應從命魂中傳遞來的信息,忽攸臉色厲變,脫口挺身:「金剛!」

    魂海中。屬於金剛的那一朵雙色命魂之火,搖搖欲墜,光華暗淡。然後,如風中的火燭,終歸熄滅!

    「金剛!」左無舟頭皮麻,一股悲意湧上來,迅疾被跳動的怒焰替代:「金剛!」君忘眼波一閃,柔聲輕語:「怎麼了。」

    左無丹木然,眼底是跳動的悲怒火焰:「一群來路不明的武聖,襲擊左家莊。金剛」戰死了!」

    想不到,金剛竟有為他戰死的一天。

    左無舟的殺心直達顛峰,將那股幾欲爆炸的悲怒之氣壓在心口,徐徐沉哀:「金剛。在我身邊的人當中,最不受我重用的,是他。是我對不起他。」

    金剛始終是魂天宗弟子,又是經不住九幽暗獄而投降給左無舟的。怕死,又無氣節。

    正因這一席過往的經歷,在一眾人等裡。金剛是最不受左無舟重用的。信任也遠不如其他人。甚至金剛在他身邊的人當中,存在感很低,屬於可有可無的人物。

    金剛不如紀瞳強大,不如北斗有特殊能耐,不如蒙武精悍能幹。不如夜叉忠心,不如太歲有傲骨,不如小憨心思單純,不如松狐有天賦神通。

    在一眾人裡。金剛是被比較得最不起眼的。

    如說有人肯為左無舟戰死。夜叉會是第一個,貪生怕死的金剛,絕計會排在最末。

    可身邊第一個為他而死的人,卻是金剛。

    左無舟木然下和金剛。身邊最信賴的人中,金剛是第一個死的。幾十年下來,金剛追隨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自己還未能解自由還給他們。還未能給他們回報。金剛,就死了。

    君忘一言不,輕握住他的手:「是天宗聯盟。」

    左無舟從悲傷裡拔出來,目露凶光,一字一鏗鏘:「天宗聯盟!」

    君忘輕輕和戀滄海互看一眼,有深深的憂慮。

    「魂天宗,我們到了

    古鼎天與眾多聖按捺住亢奮,鄭垂其事:「各位,成敗與否,就在此傑舉了。」

    凝注遠處的魂天宗,古鼎天等人不急於先動作,等得武聖們追趕上來。古鼎天凜凜下令:「給我將魂天宗圍起來,務必一個都不能放走」。

    裴可在一旁眼波微動。補充強調:「如是不敵,可放走其他人。重中之重,乃是左無丹。此行關鍵,就是他。絕不可教他突圍。」

    天君宗、真天宗、流天宗、天元宗、雲台宗,以及來自散修城的五名散修武聖。總計三十名武聖,飛快的沿住魂天宗一圈,灑下天羅地網。

    五名武聖一組,各往一處方位趕去,踞位而虎視眈眈。

    一組趕往東北方位,還沒來得及選定鎮守之個,就感應三道氣息極掠來。這五人互看一眼,猶疑不定:「放他們進去?還是截下來?」

    等得氣息近了,這五人細心感應,其中一人色變大駭:「這氣息,是左無舟!遭,我們快躲

    精天霹靂啪啦炸來:「天宗聯盟?來得好。殺!」

    一條黑影從遠而近,竟是口中煥爆龍吟虎嘯,如怒浪極快奔騰而來。卷以那滔滔血色殺氣,竟有那一道血光沸騰滿天。

    「殺!」飽含震怒的殺音襲天,如慢鏡頭一般,眨眼而至。

    一名武聖甚至連反應的時機都沒有,便已看見這一張無一絲情感的容顏出現在眼前,雙臂如鋼似鐵的生生劈入他的胸膛!

    嘩啦,雙手如刀,竟將這武聖的胸膛撕得炸將來。

    左無舟就如殺神魔鬼,抓住樓取在掌心的心臟,一捏做了血泥。

    「死!」

    脆音爆,另一武聖幾乎在同一時,看見左無舟的鐵腿掃來。這武聖駭然大格,雙臂喀嚓震得骨肉全裂,卻擋不住這恐怖的一腿。腦袋就如西瓜般爆了。

    眼波真無一絲的波動,惟獨是那沖宵的血煞之氣。一爪化龍,狂嘯撲殺一名武聖,以無邊神力一撕一扯,竟是血腥無比的將這武聖的胸骨骨架連血帶肉的從其身體中拔拽出來。

    舉手投足,立時就有三名武聖慘死。死得極是恐怖,極是血腥。

    剩餘兩名武聖肝膽俱裂,只覺一股凍結全身的寒氣,從尾骨直蔓延上來,心都駭得炸了,膽氣全喪:「這,這到底是人是魔鬼!」

    「金剛,你在九泉下看好了,我是怎樣替你報仇的!」

    程身一動,疾爆無窮,一拳而下,如巨岳墜下。啪啵一音,直將另一武聖的級活活是擂進了胸腔當中。

    而另慘叫拔腿就逃的另一人,被左無舟以「火雷翼」追上,近身雙臂困絞。蓋世無雙的狂暴之力,將這人胸腔擠爆,斷做兩截。

    一轉眼,一名老牌武聖率領的四名新晉武聖全滅,無一人得全屍,幾乎全被碎屍而亡。

    一殺五人,左無丹堵在心口的悲怒稍洩。飛掠往魂天宗,厲嘯動天:「天宗聯盟,我要你們的命!」

    君忘和戀滄海互觀一眼,看著這滿天墜下的殘骸,苦笑追去!

    極如光電般掠去,左無舟繼續飛快的服藥,以期盡量快早恢復魂魄之力。

    飛臨魂天宗曾輝煌榮耀的中峰之顛,斗無雙等人都已聚在此。

    左無舟沉聲:「時空道標。?。

    「還未尋到顧隼興奮又沮喪:「我進去看過,裡邊實是太多藏寶了,需時間來甄別和尋找

    左無舟怒眉深鎖。

    從天宗聯盟氣息一現,刺客就出來恢復魂魄之力了。此時,他亦是苦笑:「裡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看著左無舟不多廢話,劈開虛空鑽入其中。

    一眼觀去,左無舟懂了,真的太大了。比起浮雲寶藏大了百倍有餘,哪怕魂天宗分清類別的各自擺在每一個大廳中,仍然太多了。心志頑強如左無舟,一眼看去,也不由心神大震,駭然欲絕:「這,也委實太多了

    光是武聖級裝備,都是密密麻麻的擺放。粗略一算,恐怕是幾百件聖級裝備是絕計有的。

    紀瞳和太歲以及松狐,都在裡邊搜索,一見他,頓時苦笑:「你來看。這裡,光是聖裝備,就有六七件。」

    左無舟不知,魂天宗百萬年搜集珍藏保養的聖裝,大多是殺上三天來客奪之,亦或在各處揀遺寶而得。

    本來魂天宗的寶藏中。本來不止這六七件聖裝備的。魂天宗為驅策調動五系界的聖,已然是帶走了大部分。

    太歲取來一物:「你看此物!」

    左無舟一眼認出,流露喜色:「時空道標,!」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8:53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百年萬戰,非命非運。惟不避戰不退縮


    太歲苦笑:「非也。」

    左無丹的喜色僵住。

    太歲道:「這是仿製的「偽時空道標」跟你身上的那一件不一樣。你那件,必須陰陽魂力驅動。這種仿製品,則不需,但其效有限,只能在這一個下三天穿梭。」

    左無舟豁然,這就是傳不敗、神八部及諸無道逃走時施展的「偽時空道標」了。但效果遠不及他這一件。

    松狐脆生生道:「找不到「時空道標,呢。」

    「好多!」君忘的柔柔聲線忽的出現。君忘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回神凝註:「天宗聯盟已將此地圍起來了,你有何打算?」

    「殺!」左無舟言簡意垓。

    君忘神色淺悠,內有一絲焦慮:「當世八大聖,已悉數到齊了。」

    君忘錯算了,她以為六大世家的那個聖也來了。這第八位聖,實則來自上三天。

    左無舟動容震驚:「八大聖!」魂天宗太深不可測,有傳不敗和諸無道,更無人知曉其到底還有多少聖。

    左無舟這邊有戀滄海和刺客兩大聖。此外,元一谷初時的三大聖,已只剩一個不知所蹤的神八部。

    天君宗的古鼎天、真天宗的裴可、流天宗的顧別閒、天元宗的鳳輕,雲台宗的凌衛。司空和6光年鎮守蒼瀾宗,但是散修出身兩大散修聖,六大世家的一位聖。

    加之一位上三天來客許林。不計魂獸一族的四大聖獸原有五個,薛復已死,就只剩四個了

    如是掐算來,當世的人類聖數量,明確的有十四名聖!

    沉怒江自爆,宋懲戰隕,東愁被奪舍,余泊被擒,薛復橫屍,魁星歸降後戰死。紀淡慘隕。

    光是這數年來,栽在左無舟手上的聖,就已達七名之多。如是加之以前在二號的戰果,絕計已達十多名聖。

    戀滄海吃驚數算一番,暗暗震驚。放在上古時代,一個下三天每千年能誕生兩三名元魂,就已是栽培有功了。

    然而,此處下三天是諸天古戰場,竟然等於是每一千年就誕生大約七八名聖,實在匪夷所思。

    如今,元一谷的神八部一戰大敗,暫是不知所蹤。

    魂天宗的傳不敗上次大敗重創,傷勢還未瘡愈。

    而諸無道又重創,一年半年絕計沒有戰力。

    如是說來,當世還能與左無舟為敵的,便只有九大人類聖,四大聖獸。

    然則此一時,天宗聯盟合圍此地,就已有八大聖會合在一起了。這等於是集合天下幾乎所有能戰的人類聖。

    此情此景,怎冉得左無丹不動容。

    略一沉吟,左無舟眼漾殺意:「八大聖,又如何!」

    「我便不信他們真能多麼精誠合作。」左無舟森然,殺心沸騰:「愈強愈戰,我當戰之!」

    君忘言辭越的咄咄逼人:「你所慮極是,可你未曾想過,神八部蹤跡何在,他會若何?魂天宗此次大敗,幾乎等於滅宗,傳不敗和諸無道未死,他們在一側虎視眈眈。亦又如何?」

    不等左無舟開口,君忘言辭凌厲:「如是他們知曉你志在上三天,若然聯合起來,率先剷除你,你又如何。」

    左無舟眼波無一絲變化,反是紀瞳和太歲臉色愈來愈白。

    不論此處下三天,如何勾心鬥角,如何內戰,前提都是爭奪統治權。天君宗、真天宗,任意一個宗派都不會容許旁人意欲啟動上三天通道。

    只要暴露意圖,左無舟必成天下公敵。

    哪怕魂天宗和元一谷,以及天宗聯盟已成死敵,聯合起來剷除左無丹絕對有可能尤其天下人都知道再有幾百年就無人制得住左無舟,那就不是可能聯手,而是絕對會聯手。

    強如紀瞳和太歲,想起成為天下公敵。成為十四位聖聯袂的追殺對象,就不寒而慄。

    做天下公敵,那委實不是人的心志和意志能夠承受的。

    君忘句句直指關節:「我且來替你推算一二,你聽聽對不對。」

    「你成天下公敵,以你的修煉度,天下人必大懼大恐,絕不會坐視你成長到他們無法對付的強者。」

    「如是者,我若是他們,必號令且動天下人,施以無孔不入的撥索。」君忘眼波殊無一絲柔意,反是有睿智有冷酷:「我如是他們,為謀你這一個心腹大患,絕計會不惜一切代價,死一億人,死一百億人,都絕無一絲肉疼。」

    「我若是他們,我會動真魂級修士。動法魂級修士展開搜索,教你無處藏身遁形。真魂級修士許是不多。但法魂級修士,天下有億萬之多。」

    「甚至,必要時,我會動億億萬的平民就地搜索你的蹤跡。天下再大,我用十年,一百年來搜索,我就不信屆時你還有什麼藏身之所。」

    君忘輕描淡寫描述出來的小爪。絕對是招招致命。除非天下赤敵,否則絕對天解

    一如君忘所言,最壞的結果,絕對不是被十四名聖追殺。

    而是因為左無舟,令得各路互相敵視敵對的人馬,完全一心的對付他。

    從上到下一條心的來對付一個人,那最壞的結果。就是整個天下的所有資源,都會擰在一起,只為了剷除左無舟。

    紀瞳和太歲等,全部面如死灰。

    如武神所斷,給左無舟一百年,甚至五十年,必成聖。

    給他一千年,甚至五百年,打遍下三天無敵手,也不在話下。

    可是,如果真像君忘所描述的來實施,左無舟能活得過十年,就已是走運了。

    惟左無舟面色如常。

    將君忘一席話沉入思緒,反覆來回的思量。左無舟漾住一絲暖暖的笑:,「君忘,謝謝。」

    謝謝你,替我出謀劃策,替我著想。

    人生能得如斯一位相知相信的紅顏知己,縱死也無憾。

    但,我左無舟從來不是避戰之人。說我莽撞也罷,白癡也罷,我便是一個這般的人。

    好也罷,壞也罷,身為男兒,總需坦然面對,直面生死。

    做天下公敵,想來,亦為一件實是不賴的事。我本是從鮮血和屍骨中趟出來的魂道,生與死小血與火,我又怎會畏之。

    從來便沒有簡單易行的道路。魂道也罷,人生也罷,總有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艱險。我欲前進,就別無他法,惟有趟平一切艱險。

    有時,為人處事,不妨自癡一些蠢笨一些。

    我縱橫法魂真魂兩界八十年,唯一行事準則,乃是只求快意酣暢,心無滯礙。縱有大敵千千萬,我亦絕不退縮,當戰則戰。不瘋魔,不成神。求大道。當捨身。

    男兒當豪壯,男兒當快意,男兒當殺人!男兒如刀!

    左無舟顏色鐵毅,決然抬,語音鏗鏘如刀:「我輩英豪,但求萬戰狂,絕不避戰!」

    君忘目光癡然,怔怔凝注這個她唯一鍾情的男子。心態前所未有的複雜,不想他送命,可左無舟若真退縮。反會教她暗自有莫名失望。

    蓋因,恰恰是左無舟這等狂野之態,實乃得她鍾情的一個原由。

    紅顏知己,相知相信。

    他終於還是做了她預料中的決定。

    「絕不避戰,絕不退縮。」

    語聲鏗鏘,左無舟淡漠豪壯目光徐徐過:「我自八十年前起,踏足魂修界闖蕩法魂真魂兩界以來,實乃從鮮血和屍骸中趟出來的一條生死之路。」

    血煞之氣大濃,教人不寒而慄。

    左無舟心平氣和,卻是心意已決:「自我踏上這一條道路,我便知曉,這必是一條生死常伴的血路。不是以他人的屍骸鮮血鋪築我的大道,便是以我被殺而終結。」

    「我活百年,縱橫兩界。大小戰鬥幾百上千次,我不曾避戰,我殺人如麻。旁人只道我有好運加身,是以能僥倖殘活至今。殊不知每每戰鬥,蓋以生死險博,不惜拋頭顱灑熱血,方自有今時今日

    「我有今日,非命,非運左無丹一雙墨色虎目,流淌狂放之態:「我之今日,乃我雙手從生死一線中。搶殺得來。」

    「我棄七情六慾不顧,置生死於度外。捨榮華富貴,棄名利地位。我捨棄萬物,只留求道身心。浴血死戰方有今日。」

    一聲沉嘯大動,喝聲如醒鋼灌頂,教眾人回神過來:「未親歷我百年來種種,誰敢說我命運天定。誰敢說我乃得上蒼眷顧

    好一聲大喝,恰如沉雷驚絕小眾人無不凜然!

    左無舟不疾不徐的說道:「以我殺人之數,以世俗道德來判之,我便是死上一萬回十萬回都綽綽有餘。魂道中人,鮮有高潔良善之輩,我亦非良善。」

    「殺人者,人恆殺之。」左無舟流淌淡淡的凶煞氣息:「我殺人如麻,若哪一日我被人所殺。只怪我技不如人。自是無怨無悔。」

    「我走得這一條路,不是我死,就是敵人死。不是我求得大道,就是我中途隕亡

    好濃的煞。

    左無舟豪壯森然:「我從鮮血和屍骸中趟出來,不是我殺死敵人成就我的大道,就是敵人殺了我,我來成就敵人的大道!」

    人笑我癡笑我傻,一意孤行殺人麻。天下笑我又如何,一刀指天天下紅。

    左無舟口吐鏗鏘:「絕不避戰,便有諸天當前,我亦當戰之而後快!」

    眾人默然,肅然起敬。

    君忘絕了最後一絲念想。

    重新斂住心神,們整心理狀態。

    左無舟果毅交代:「紀瞳,你們暫在此取寶,揀要緊的,我們需求的來取。一邊,盡量撥索「時空道標」此物關係重大

    略一沉吟,環顧此處堆積如大山的若干寶物。以容量小的儲物袋,恐是盛不下許多。

    心念一動,左無舟將幾件裝備取出,將儲物戒指交給紀瞳:「此物,可盛更多十倍

    原本儲物戒指裡,盛放的東西是極多。從二號歸來之時,幾乎是盛滿了。幾年下來。北斗和太歲已將大部分的藥材和材料索去了。

    是以,儲物戒指此時已空了大半,容量堪比得七八個儲物袋。有此戒指,就能盡量的取走更多需要的寶物了。

    有精通器裝符」舊盅的大歲在就更能針對性的取寶了,而不會揀取蜘犬的東西填裝。

    如然說起來,左無丹這一時,最看不上的當是聖級裝備了,最需求的當是聖裝備,亦或是秘寶。以及能煉製這兩物的材料。略想,左無丹沉聲:「我會喚戀前輩進來,她雖不擅此道,對一些東西應當比較熟知。讓他人都將儲物袋交給,盡量裝就是了。」

    就此時來說,聖裝備和秘寶,應該就是即插即用的戰力。就長遠的來說,紀瞳等三大領域武聖。隨時可能突破,屆時也需要大量的聖裝備和秘寶。

    太歲會意,苦笑:「只是,此地的寶物實在太繁複了,你在外邊最好能拖延一下時間。」

    「好。」左無舟頜,回頭:「君忘,你交出儲物袋,他們替你裝一些!我們出去。」

    「稍候片刻。」君忘眼波流轉,翩然一笑,輕步邁入一間屋子。

    不多時,君忘從其中走回,取了兩件聖器而歸,微笑道:「記得否?」

    左無岳笑了,其中一件,正是當年在上古魂殿取得的幻景聖器。

    君忘嫣然一笑,舉另一件輕語:「我早有耳聞,魂天宗多年前有一件中品聖器」八方鎮魂獄」此物,專可囚禁聖沒,絕難破牢而出。」

    君忘又取來六條火紅的鎖鏈,左無舟動容,憶及:「這是赤火鎖鏈,當年囚禁顧隼之物,怎會落在魂天宗手裡。」

    一想,即啞然,此物本該在長空宗,長空被魂天宗所滅,也就落在魂天宗手裡了。左無舟失笑:「你想要,取去就是了。」

    和君忘一道出了寶庫,左無舟喚了戀滄海進去,幫忙辨別寶物,再令眾人將儲物袋交出來,一併帶進去。

    總歸,魂天宗百萬年的珍藏。總是要盡量帶走許多。不過,哪怕所有的儲物裝備全裝滿,恐怕也不及百分之一。

    沉住心氣,神念徐徐掃瞄一二,左無丹眼波一凝:「八大聖,二十五名武聖,難道以為八大聖就能困得住我!」

    一念萌生,左無舟冷然思忖:「金剛戰死,當為警示。此戰。紀瞳他們為我做了許多,此戰插不上手,更不該白白葬送他們。大戰來臨前,當是先將他們送走,我才可放手大殺。」

    「欲送走紀瞳他們,就要靠「偽時空道標,了。」左無舟冷笑異常。

    他的「偽時空道標」跟傳不敗等人的「偽時空道標」名字一樣,功效大不一樣。

    傳不敗等人的「偽時空道標」不須陰陽魂力來激,只能在這一個上三天破空穿梭。而他的,卻可以穿梭離開這一個下三天。

    如是左無舟有心逃走,真接穿梭到域外,這群聖本領再大。亦拿他無法。

    「君忘,你不必憂慮。」

    左無舟輕言一笑:「我不會死戰到底。」

    眼波中流住血色,左無丹森烈道:「天宗聯盟謀我算我,更欲加害我的親人。我縱是不敵他們,怎都要令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戰不贏的時節,我自然會逃遁。」左無舟大笑著安慰:「莫忘,我的志向是魂道。我身後沒有必須守護之人,我自不會貿然死戰。」

    君忘微笑,不知微笑底下,又藏著多少的心思。

    左無舟所言不差,只要「火雷翼」恢復全盛魄力。論度,聖下乘鮮有人能比得過。

    只要憑「火雷翼」和「炎百翅」爭取得充裕時間,就能施以「偽時空道標」逃生。這就是左無舟的王牌。

    一念又一念在思緒中徘徊,左無丹想通透,胸有成竹:「先搜刮魂天宗的寶藏,為日後積攢所需的珍稀寶物。再送走紀瞳等人。」

    「然後,便與他們決戰一二。以洩我心頭大恨。待得逃遁後,再來各個擊破。」左無舟目露凶煞之芒:「我就不信,所謂天宗聯盟的聖,能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與天下所有人為敵,若然都能不死,若然都能勝出。屆時,魂道之上,還有什麼能夠擊敗他,擊垮他!

    天下人欲以我為死敵,那我就索性以天下人做磨刀石,將我磨礪,往後更能勢如破竹的追求大道。

    森然殺心沸騰:「天下公敵?甚好。不難的事,我還不喜去做。殺盡天下又何妨。」

    君忘若然知曉左無舟這一席心聲,必定更為擔憂。

    這,分明就是一個矢志不移的偏執的瘋子狂人!世間,惟偏執狂方能成就無上大業。

    「我過去看一看,如何?」君忘忽攸抬看著他,容顏嬌艷如花,只是似總有一層薄霧,教你看不真切。

    「好!」

    君忘淺笑著,離了左無丹,御風飛往八大聖。

    半途中,君忘的笑靨褪色,暖意褪得森寒,只有冷冰冰的色澤,眼波醞釀著無上大危險的氣息。

    一個識得用智慧的聰明人,很危險。

    若然是一個善用智慧,且是有強大武力的聰明人,危險程度更是十倍。

    八大聖出現在視野中。君忘的微笑重現,璀璨絕倫。

    君忘落在眾聖之前,笑吟吟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語!

    她說:「我做內應,助你們滅殺左無丹。」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8:54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章暗算,八方鎮魂獄


    「我做內應,助你們滅殺左無舟。」

    說這句話時,君忘笑意如春。竟有春花璀璨之動人。

    古鼎天和君雷及君問天三人默然不言語,七大聖,無不呆若木雞。凌衛更是興奮的一躍上前:「當真?」

    6光年大笑:「哈哈小君武聖果然知曉人心向背。」

    君忘目光深邃如星,凝注6光年和凌衛,忽的一笑,如風:「二位聖大人,莫非當真?果然天真。」

    6光年和凌衛怔住,老臉泛青,慍怒:小君武聖,如斯說來,你便是有心戲弄我等!」

    君忘只微笑不語,連這等言辭都肯相信,也委實難怪她笑人家天真。

    古鼎天擺擺手,制止大怒的二人,沉聲:「君忘,直言來意就是了,你莫要忘了,你是天君宗子弟。」

    「你更加莫要忘了,天君宗是你君家先祖所創立。我等後輩,所作所為,你縱是看不過眼也好,其自的都乃是為了天君宗好。」

    君忘微一行禮,向眾人淺笑:「各位聖大人,我來,自然是本住化解恩怨衝突的心思來的。」

    君忘眼波一凝:「我且請教各位大人,你等與左無年可有深仇大恨?」

    有敵意,沒有深仇大恨。有一位聖在心下想道,有深仇大恨的人,要麼被左無舟殺光了,要麼就躲起來了。

    敵意不過是一種心理的態度。從來不代表仇恨。

    君忘笑笑,慢條斯理的又道:「各位,我再冉。數日前,左無丹連滅神天宗和卓一宗,為何?」

    「他們有仇。」這一次,是司空回答。

    「這便是了。」君忘侃侃而談:「各位可見,左無舟前幾日之舉,實乃復仇之舉。然,僅限如此。可見,他與各位並無仇恨。」

    「我再問各位,左無舟天資如何,潛力如何?其手下眾人潛力如何?」

    八大聖悚然互看一眼。裴可苦笑道出眾人一致的看法:「他年方百歲。便是七魂武聖了,戰力比肩聖。未來百年,他必成聖。甚至聖中乘上乘。屆時,天下無人能敵。」

    百歲的武聖,不說天資根骨悟性。只說年紀的優勢,就極其巨大。

    眾聖凜然苦笑不已,武宗有擊敗武聖的能耐,少見,不等於沒有,每一宗或多或少都有這麼一兩個重點栽培的核心天才弟子。

    身為武聖,就能擊敗聖,那就太荒誕了,太強大了。

    凌衛收起怒意,凝重道:「他身邊紀瞳、太歲和小憨三大領域武聖。將來必成聖。」

    「不錯。」君忘容顏流露輕快之色:「眾位看得明白,一個左無丹加三個領域武聖。一兩百年後,即是四大聖。」君忘神色一肅:「各位以為與未來的四大聖結為死敵,值否?」

    一席對比下來,各人沉默,在心底已有答案,絕對不值。莫說紀瞳三人,便只左無舟,身是武聖,就有聖的戰力。

    若成聖,便可能有聖中乘的戰力。要知,聖中乘在這裡,就已是天下最強了,堪稱無敵的存在。

    君忘未有一絲停頓,重又徐徐道:「世人皆道左無丹凶殘好殺,實則,你我等人都知,那不過是傳言,實情如何我們都知。」

    不拿魂天宗做比較,只說各大宗派,動輒滅人滿門,連低階魂修士甚至平民一起斬草除根都是尋常事。論殺人數目,隨便一個宗派都比左無舟一百年來殺得多。

    只不過,左無丹殘忍好殺之名,乃是心懷敵意或仇敵傳出的。又因左無舟所殺的,全都是強者,所以得此惡名。

    「左無舟縱橫法魂真魂兩界百年,根本無心名利,從不眷戀權勢。此一點,各位不妨細思量他過往的種種戰績,便知一二。」

    君忘笑吟吟的補充:「如是說來,左無舟根本不會與各位爭奪任何名利與權勢,本就不是威脅。」

    聖中不知是誰人咳嗽一聲。掩飾住那心底的一絲赧然與尷尬。

    裴可頜:小君武聖之言,並無虛假。他在法魂界如何我們不探究,他在真魂界,確實鮮有無緣無故與人為敵的事。」

    「從六十年前魂天大會始,許許多多,本就是眾人先是招惹上去,然後才惹出了潑天大禍。」

    司空唷然:「他不眷戀權勢。我倒有幾分相信。各位不妨細思量,從天魔之戰爆以來,他可有任何拉攏培植勢力之舉?」

    眾聖沉思不語,給君忘這一說,想起來真的跟左無舟之間。並不存在爆矛盾的土壤。

    「難道這一戰,真的有一些多餘了。」司空生性較是淡泊一些,苦笑說出口。

    君忘嫣然笑:「是否多餘,各位思量即是。我只說,左無舟與各位並無仇恨,縱有,也不過一些敵意。也並無矛盾,何必為敵?」

    「各位皆知左無舟的殺神之名,因何而來。如此與未來的四大聖做了死敵,將來各位睡覺便也是不安寧。」

    鳳輕忽然冷冷道:「君忘,你說得倒好聽。不過,若然將來他天下無敵,等若是在我們的腦袋上永遠懸著一把刀。」

    「莫忘了,他是狂人,是瘋子,更加是專殺強者的殺神。」

    「鳳聖顧慮得是。」

    君忘哧然一笑:「他確是狂人瘋子,確是專殺強者。」

    「各位想必還不知,這數年下來,已有沉怒江、宋懲、東愁、余陽、紀淡等聖6續死在他手裡了。便是巴追,亦因他而死。

    君忘眼波流轉,微笑有光芒:「死了這許多聖,可有哪一個是與他無怨無仇的?可有哪一個是我們各大天宗的?」

    君忘眼有深邃:「君忘再補充一句,如不是左無舟殺了許多,恐怕各大宗派,也沒有今日局面。」

    「這到是。」裴可還算坦誠。就是因為左無舟殺死和擊敗紀淡和傳不敗等,打破了傳不敗的不敗神話,各大宗派才有膽色和勇氣。

    古鼎天細細品味,猛的小元谷滅了!」

    君忘轉往鳳輕,淡然:「各位以為左無丹是懸在腦門上的刀。卻莫要忘了,妖魂一族,五系界。」

    「我五行界在修煉上得天獨厚,五系界暗中虎視眈眈。若魂天宗和元一谷滅,五系界五十名單魂聖,誰能抵擋?」

    「妖魂一族的入侵,隨時生。甚至天魔此次太怪異,也可能隨時殺回來。」

    君忘一字一句的說:「憑各位,恐是力有未逮。如有左無舟及他的人,那就是多一份強大的力量。」

    末了,君忘平靜巡顧:「不知各位大人以為是妖魂和天魔,及五系界的威脅大,還是左無舟的威脅大?」

    「君忘言盡於此,望各位大人自行權衡利弊。」

    君雷和君問天看著君忘,有難言的驕傲在心底誕生,這就是睿智的君家姑娘。但憑三言兩語,就能令聖動搖。

    八大聖各自神色不定,確是被君忘這一席話說動了。

    八大聖所思所想,每毒全在君忘的預料中,幾乎是牽著話題走。一步步的瓦解八大聖心底的顧慮和忌憚,進而剖析,竟是令各人心思動搖。

    寶庫中,有人歡喜大叫。

    「聖獸的內丹,魂天宗竟然珍藏了八枚聖獸的內丹。」

    紀瞳看著盒子,倒抽一口涼氣:「這,這也委實太驚人了。」

    紀瞳大驚小怪了,以魂天宗的百萬年統治,這裡邊再是藏著行麼,都不值得驚奇。

    太歲靠過來看了一眼,滿是狂熱:「收起來,交給北斗。屆時,拿幾枚來做實驗,剩下的就能煉製聖符了。」

    聖級的裝備,其實在下三天甚難煉製。以魂天宗再萬年珍藏。聖級的物件和材料,其實不算多,甚至很少。

    沒有聖級的修為,是無法煉製聖級物品的。一名魄修士哪怕只修單魂幾魄,要想修成聖,難度也絕對大過魂修士。

    各大宗派或多或少有各有所長的聖級魄修士,但聖級魄修士,估計魂天宗就是一萬年也出不了一個。

    於是,許多聖級材料無人用,就只好收起來。

    魂修士的修煉較為容易,魄修士才是最難,那需要的是龐大的海量的學問,吸收消化並理解。要想成為北斗和太歲這種頂尖的,更需要一股瘋狂與熱愛。

    不論魂修士還是魄修士,都需要專修專精。太歲這種傑出的全才,幾十萬年來,也就只出了一個。

    天資強如北斗,生前一樣未能修成聖。這就很能說明,為何聖級魄修士如此罕見了。

    戀滄海沉吟,回憶當年煉製「鳳凰面具」的那位魄修士好友說滴滴,驀然眼睛一亮,指住一物:「這星辰沙,似是秘寶的材料。

    寶庫中,時不時的傳來歡呼聲,這裡邊的寶物實在太令人大讚了。

    古鼎天是唯一沒有被說動的人,他冷冷看著君忘:「旁人不熟悉你,我熟悉。君忘,我知你的言辭有多犀利,你說得再美好,我也不會為你所動。」

    君忘微笑依然如故。

    古鼎天緩慢堅決,低沉:「左無舟不貪戀享受,不眷戀權勢,視名利如浮雲。我信。」

    古鼎天冷靜的目光徐徐掃過:「我只問各位一句,像左無舟如此潛力無限的魂修士,他如是什麼都不想要。那麼,他想要什麼,他修煉為什麼!」

    君忘的心突然收縮,笑容斂去!說了這麼許多,還是未能掩蓋住嗎。

    「左無舟什麼都不求不要,那只說明。他要上三天境界!」

    古鼎天一言道來,各人悉數色變,狠戾之芒大顯!

    君忘眼底的笑斂得無蹤。只剩凝重。

    「君忘,我熟悉瞭解你。你就是說得天花亂墜,對我亦無用。」古鼎**神銳利如刀:「我只知,再給他一百年,他就天下無敵了。」

    低沉的語音在曠野顯得空曠肅殺:「任你描述得眼花繚亂,我只知,今日我若不做甚麼,一百年後,我的命運就在一個瘋子狂人的手裡!」

    眾多聖的臉色嚴厲起來,怒視君忘,暗呼厲害,差一點就被蒙蔽過去,差一點就被說動了。

    君忘真真厲害!默立半時,君忘忽的笑靨如花:「古太師叔祖,不論你信是不信。」

    「我君忘從未敢忘天君宗弟子的身份。我一應所作所為,悉數是為本宗謀劃!」

    「不論是我欲保左無舟,亦或其他,我都有目的有深意。今日,你們或看不出。將來必能看出。」

    君忘抬,掩不住絕艷容顏上的淒然:「太師叔祖信我不過。惜了我為本宗做的謀劃。」

    君忘目光堅毅:「我會親自向太師叔祖證明,我依然忠於本宗。」

    古鼎天鎖眉,疑寰叢生,信不信君忘還難言。但。古鼎天豈會不知君忘之謀有多麼厲害,怎敢不細心揣摩。

    君忘神色淺淡:「我希望太師叔祖能留左無舟一條命,以全我的謀劃。如是不願留其性命,那亦不妨。」

    「但,他是我的歡喜的人。我絕計不會親自害他的性命。」

    君忘平靜,轉身返回:「我會親自證明給太師叔祖看!」

    古鼎天沉吟,愈的看不懂這個君家小姑娘的心思了。七大聖更是互看一眼,完全想不通了。

    謀劃?君忘在謀劃小甚麼?見識了君忘的能耐,七大聖各自暗暗凜然警懼。

    有人欲攔下她,古鼎天擺手,沉聲:「不必,由她去。我看她要怎麼證明。」

    君忘啊君忘,你是天君宗的未來,好好證明給我看,你是站在哪一邊,你仍然忠於天君宗!

    古鼎天耐人尋味的目光。降臨在君雷和君問天身上:「君家有一個。很聰明的姑娘,最不好的是。誰都看不懂她真正的心思!」

    峰炭,一條氣度淵沉的黑衣男子屹立。迎風而立,正有高大威武之感

    「嗯,魄力恢復得較慢。魂力有「五行天地,的好處,倒是恢復了五成。已有一戰之力,已有擊殺一名聖的能力了。」

    左無舟看著君忘飄然掠來,沉

    君忘落在他身前,看著這個令她為之著迷的男子,從來不褪微笑的她,竟然唷然長歎:「你要戰,那就戰吧。」

    左無舟笑了,大笑不已:「與敵人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要有人死,的。如果你不是天君宗的,我都不想你過去這一趟。天君宗,你怎麼打算?」

    「是打是殺,由你。」君忘翩翩笑道:「戰鬥中,手下留情的一方死得最快。我可不想害了你。」

    左無舟展顏,如戰旗飄揚,頭也不回:「松狐,去知會他們。出來。」

    君忘面對面的看著他:「無舟!」

    「嗯?」左無舟看著她。

    「抱我,讓我依靠。」君忘的紅唇是如此迷人,如此奪人心魄。話在風中,飄搖不定。

    左無舟略一遲疑,張開堅實的雙臂將這一具令無數人為之傾倒的身體攬在懷中,君忘的身體一半熱一半冷,似冷似熱,教人從來看不透她。

    君忘的螓垂在左無舟的右肩,眼神中有一絲惘然。然後,君忘眼波一閃,徐徐抬起雙手,往左無舟的後腦移去!

    左無舟一無所察,對君忘沒有一絲一毫的戒備。

    這一雙纖纖素手,輕輕的勾住左無舟的頸項。君忘眼波癡然。又蘊藏決絕,吐氣如蘭:「我很幸福!」

    左無舟屹立如山,眼有一絲溫暖:「那一晚,是不是你!」

    君忘笑靨璀璨:「你希望是,亦或不是。」

    左無丹無言以對!

    初春的風,還是有一些沁入心脾的寒。

    一男一女,兩具身體在寒冷中,互相融在一道。

    戀滄海等人6續從寶庫中出來,君忘鬆開手,退開一步。

    左無丹忽攸憶起一事,取出那鼻未完成的七色七情玉:「你等一等!」

    取來雕刀,斟酌半時。左無舟舉重若輕的兩刀,點在這塊如小花的玉上。花蕊,立時吐露盛放!

    這一朵小花,就像當年那朵懸崖上,寒冬中掙扎盛放的嬌顫小花。

    左無舟和君忘一起記憶起如煙往事,同時笑了:「這朵花,送給你!」

    君忘摩挲這塊美麗的玉,七色七情玉,窩意人間至情至性的情感。這是否代表,從這一刻起,她在他的心底,有了一個位置?

    君忘癡了。

    不多時,戀滄海等人都來了小各人自帶興高采烈之色。

    這一回的收穫太大了,魂天宗百萬年的珍藏太多太珍貴了。

    哪怕只能帶走極少極少的一部分,亦極為可觀了。

    紀瞳等人感知八大聖的氣息,臉色微變。

    左無舟取出「偽時空道標」啟動,開啟通道:「你們先走,這裡的戰鬥,我來應付!」

    不等眾人表示擔憂,左無舟沉聲毅然:「請戀前輩留下來助我!」

    有戀滄海和「飛虹術」安全可保。紀瞳率先鑽進去,看著他,鄭重:「對方八大聖,不必死戰到底,保重。」

    「你熱血上頭,想死戰的時候,要記得無夕和我們的命魂,全在你手上!」太歲冷冷道,也進去了。

    紀瞳和太歲他們都走得很瀟灑,正因他們相信,左無舟必然能應對過這局面。左無舟敵不過八大聖,絕不等於逃不掉。不說「偽時空道標」也不說戀滄海的「飛虹術」只說左無舟的「火雷翼」縱橫天下,又有幾人能比肩?

    一個又一個的人走了,走得並無心理複雜。剩下顧隼走過來,拍拍左無丹的肩,終於是沒說什麼:「我先走,等你回來大殺八方!」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戰鬥要並肩。

    左無舟鐵毅的面上耀顯一絲笑意,只剩下他和戀滄海,君忘和斗無雙了。自然無人要走了。

    「今年春天,恁地有些寒凍了。正好戰得火熱!」左無丹喃喃自語,正欲收回魂力。

    一條飄飄如仙的身影,在他的身後,悄然無聲的伸出纖纖素手!

    蘊藏著無上凶險的玉手,挾以無比之力重擊在左無舟頸項和後心!

    一口鮮紅的血,從口中噴爆滿天,在絲絲光線下,竟映耀交織出一道道動人的小彩虹!

    頸項上的重擊,令左無丹神智昏沉,他那一顆火熱的心,瞬間冰寒徹骨,歸於沉寂。

    是誰!

    左無舟的頸項出嘎咯聲,徐徐回轉。以無言語能描述他心底的憤怒和死寂。

    一回之際,看見一雙變大的玉手驟分驟合。

    左無舟的太陽穴頓遭重擊,幾乎是將神智都打得褪散了。模糊視線中,他看見了那一張美麗的動人的嬌艷,此時已佈滿了冷漠!

    是你!為什麼!

    左無舟心底的怒焰砰的一下爆炸了,在心海中出了最深的怒吼!

    為什麼是你!我從未提防你,為何是你!

    心邊上的鮮血到湧入喉,左無舟身心冰寒的將心口血一口噴出,沙啞的出酒酒笑聲!

    這一個他以為相知相信的女子,此時。以決絕無比的方式,一擊又一擊的轟在他身上!

    這冷絕肅殺的絕美容顏上,亦泛出驚訝和震撼之色。

    如是旁人,被如斯偷襲幾下。怕是已然倒下了。但,左無舟連續吃受十多下,那一雙跳動怒火和冰冷死焰的雙眼,仍然死死的看著她。

    就彷彿地獄厲鬼的雙眼,看得人魂飛魄散,看得人肝膽俱裂。

    然後,她取來一件寶物,一拋一擲激之!

    八角之位,震傳八股凌絕力量,將左無丹鎮壓住!就猶如囚牢一樣,將他死死的鎮壓住。

    「八方鎮魂獄」原來。她取這一件寶物,就是為了暗算我!

    左無舟噗的大噴鮮血,看著那一張臉越來越模糊,那塊握在她手裡的七色七情玉,卻越來越清晰。

    從來沒有人看懂她,也從來無人知曉她真正的打算!她就像一朵嬌花,卻從來有一層薄霧,教你永遠看不清。

    左無舟的眼前,終於黑暗下來。

    蒼生萬物,重歸平靜!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8:55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煉獄赤火,四重囚禁


    悠悠醒來。

    第一念湧上心叉,左無丹一旦醒來,率先做出來的便是一個充滿爆力的戰鬥姿勢!

    神念一席掃瞄,確保此地無敵人,甚至無人。左無舟鬆緩下來,頭疼欲裂的蹲下來,忍住劇烈的頭疼感。

    「生了什麼事,此處是什麼地方?」

    「我想起了。」左無舟慘白著臉,無數昏迷前的畫面一幅幅在思緒中掠過閃現。猛的起身,睚眥欲裂:「君忘?君忘!」

    怒火直衝雲霄!

    幾經艱難,方自將心頭火消下。

    重新將暴怒的心緒壓下,左無舟沉澱情緒,徐徐巡觀:「這是什麼地方?人,人都到哪裡去了?」

    「戀前輩、著忘和斗無雙,怎都不見了。」

    此地是一個甚大的所在,草木茂密生長,幾是比人還要高。不過,令左無舟感到驚悚的是,神念幾回掃瞄,竟絲毫未察覺此地的生命痕跡。

    這一個所在,就像是一個充滿生機,但是卻沒有生命的地方。甚至連動物和蟲子都沒有。

    正欲先觀此地環境,左無舟拔步而動,卻才看見腿上分明是鎖住一條赤紅的鎖鏈,思緒頓時混亂:「這是赤火鎖!怎會鎖在我身上?」

    沉下心來,回憶昏迷前,左無丹毛骨悚然:「我原本是在魂天宗,此時卻來了這一個完全無人無生命跡象的陌生所在。」

    令人費解的事出現在身上,左無舟怒極咆哮:「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聲震十里,隱約有回聲傳來,盡顯空洞荒涼。

    重是鎮靜,左無舟思緒疾動,一眼看見草叢中一抹金色,取來正是十道的身體:「十道!你在不在?知不知道生什麼事了?我為何會在此?」

    「爹,我在。」十道的心意從魄竅傳來。輸入刀身中,凝化人形:「我不知生何事,爹昏迷的時候,我也跟著一併昏迷了!」

    十道是左無丹的魄,左無舟昏迷,十道自然會隨之一起昏迷不醒。

    十道好端端的在眼前,左無舟鬆了口氣:「你無事就好,無影呢?」

    心念一動,面無表情的無影從身體中錄出來,也並無事。

    「嗷喝!給我起!」

    左無舟一身如精鋼的肌肉。幾乎繃到爆血管乃至肌肉微微撕裂的地步。

    前所未有的神力爆,腿上的赤火鏈瞬間繃得筆直,吱崩吱崩的聲響出。幾乎將赤火鏈生生迸斷!

    「只差一些,只差一些就斷了。」左無丹汲氣狂嘯,竟如狂風吹襲,轟隆隆的爆裂來,肌肉撕裂迸出血線。

    赤火鏈頓時燃燒起熊熊火焰,如同煉獄烈火般的燒灼左無舟。左無舟咬牙切齒,渾是不覺的繼續力狂繃。

    幾乎崩斷赤火鏈,總是幾乎。總是差一線。難怪當年顧隼強悍如此,竟還是無法脫困。

    「無影。十道,你們替我看一看此地,到底有甚麼古怪之處。」

    左無舟冷厲大笑,不論是誰以赤火鏈將他困在此,都不知十道和無影的神奇之處。

    有十道和無影探詢。左無舟沉住氣小借無影的雙眼來觀看此地。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真正是一隻動物一條蟲子都沒有的古怪所在。放眼處。悉數是一片似乎永遠的翠綠。

    有山有水,有花有草,除了沒有生命跡象,大地上應有的,這裡都有。

    本以為此地有一些古怪,但應當問題不大。可是從無影傳來的感覺。卻令左無舟有一種心神狂震的衝擊感。

    無影的一應感覺,左無舟全都有。於是,能極度真切的感應一切。

    當無影抵達某處時,往前跨越一步,左無丹頓有一種撕裂般的錯覺。十道一言點醒:「爹,這感覺,好像「空間切割,用在身上。」

    「像「空間切割,?」左無丹暗駭凜然!

    十道和無影來回數次。很快就探得大概了。

    在此地的邊緣地帶,有一個無法描述的無形屏障,一個很像是圓形的屏障,無論是往天上還是地下,都對此地存在一種奇妙的隔絕力量。

    一旦穿過屏障,則有空間撕裂感。而無影的感覺比較輕,十道的感覺比較強烈。

    令左無舟更震駭的是,無影一旦穿過這道屏障,他對無影的遙控亦會突然喪失。就好像他和無影間的命魂共用,被這道屏障強行阻隔下來了。

    反是十道,因十道輸入刀體中,勉強算做是單獨存在的生命體。所以,穿過屏障之後,一樣是無法跟左無舟聯繫上,但除此並無影響。

    也虧得是十道不受影響,所以才能連拖帶拽的將無影重新弄回來。

    等十道和無影回來,左無舟凜然問起:「外邊是什麼環境?。

    十道抓了抓腦袋:「不好說呢,就像,反正很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爹你已經被困在這裡,被囚禁起來的感覺!」

    「囚禁!」左無舟眼波一閃,隱約抓住問題的

    十道再一次來到邊緣,心有餘悸的看著這一處,儘管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十道能感應到,在他的面前,正有一道無形屏障,將這裡和外邊的世界徹底隔絕了。

    十道感應到,這種屏障力量極其強大,甚弄不可抵擋。

    十道有一種感覺,他能穿過去,絕不是因為他有能力穿過去。而是他的力量,跟這種屏障力量的屬性相似。正因力量屬性相似,所以他穿過去,其實就是被包容在裡邊。

    「這屏障好像是非常非常非常純淨五行能量,所以另一個爹,過去的時候比我輕鬆。」十道連用了三個非常,他有獨立的思想,做出這一個判斷,傳念給左無舟。

    十道本身有五行的底子,但到底是以金屬性為主。所以,論五行之力,他絕對不如無影來得純粹和均衡。

    左無丹一直都甚好奇,雙魂聖獸蘊藏兩種天賦神通。十道有五行做底子,不知會不會6續激五種天賦神通。

    五種神通在理論上是成立的小不過實際上就難說得緊了。這還是一個未知數,但值得期待。

    「爹,我過去了。」十道傳意念過去。

    「小心。」左無舟言簡意核。

    十道忍住身體的劇烈撕裂感,感到這股屏障力量似抗拒了一時,然後似感應他的五行力量,然後包容放行。

    十道過去了。

    第一次過來的時候,十道沒有留意細看。

    此次過來,十道細心來回活動。嘟囔:「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所立之地,放眼四下,皆是大草原,有茂密的草叢。十道怎都感覺,這極真實的景象背後,隱藏著一種不真實感。

    在草原上活動一二,十道愈的感覺不對。以他的度,這一時,飛掠數千里都有餘了。可始終來來回回。竟然還是在大草原上。

    景物在變化,但總體來說,這感覺極度不真實,到有幾分在原地打轉的感覺。

    十道跑了一天,現自己還在身處大草原,便是再蠢也知不對了。索性是穿回去,將所見所聞,跟左無舟細細的述說。

    只聞得一半,左無舟立時眼眉大跳,脫口:「幻境聖器!是。一定是。」

    來回踱幾步,左無舟顏上泛住冷色:「十道,暫時不必去了。」

    「赤火鏈,幻境聖器。」左無舟垂看著這條被繃直,又燃燒起來的鎖鏈,冷笑:「如我未料錯。就是能破了幻境,外邊也還有「八方鎮魂獄」

    左無舟怒極反是仰天狂笑:「好個君忘,好一個君忘。原來你在魂天宗寶庫中取得三件物品。全是取來對付我。」

    「你果然好心計,果然算無遺策!」

    「一條赤火鏈,一件幻境聖器,又加一件「八方鎮魂獄」更把我囚禁在這個古怪的地方。」

    「四重囚禁,果然是周密的好算計好手段。在你這些手段下,我便是生了翅膀,怕也是無法脫困的吧。」

    蒼涼的大笑,在這獨特的空間裡,來來回回的傳蕩!

    好不悲涼,好不淒厲!

    十道身化金色寶刀,極盡全力的瘋狂斬落!

    脆法生的震盪之音,立時響徹。

    火紅的鏈子,立時崩熊熊煉獄之火,將左無舟燒炙得劇痛無邊,卻憑絕強意志,渾然當做無事一般,厲喝:「十道,再來!」

    十道一記記斬在鎖鏈上,出乒乒乓乓的脆聲。然而。沒有聖修為,是根本無法脫離的。尤其眼下並無那脫困的工具。

    左無舟忍受住一波又一波煉獄之火的侵襲,雙眼依然墨色沸騰,極是有神,全身就如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便是十道都看不下去了,不忍心再見左無丹吃這等極痛之苦了,大聲吶喊:「爹,不要試了。你會受不了的。而且,根本無法斬斷這鎖鏈,我們是在白費工夫。」

    左無舟蒼白著臉。抬手之際,伴住濕答答的袖口灑出酸臭的汗雨:「你說得對!」「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十道心酸不已,只恨不得自己來承受左無丹的痛苦。

    「我要想一想。」左無舟緩了一口氣,在承受這等痛楚之下,仍然精神煥,簡直非人。

    一想,左無舟就想了一天一夜。

    然後,巍然如山的左無丹,終於徐徐沉聲,鏗鏘淒烈:「斬不斷,我就修煉,直到突破!」

    聲線漸變盛怒咆哮:「君忘,你以為你以這四重囚禁的手段,就能困得死我?你錯了!」

    「我只要修煉,潛心修煉。給我十年,一百年,哪怕一千年,我一定會突破。我一定會脫困。」

    「君忘。你是困不死我的!我一定會活著出去找你!」

    豪壯的笑聲,在這一個空間裡,激起了陣陣涼爽的風!

    暫是擺下仇恨和怒火,左無丹沉澱心思。全心修煉。

    方自察覺,此地縱有許許多多古怪和非比尋常的地方,但有一點,絕計是外邊所比肩不了的。那就是靈氣太蔥鬱。太純淨了。

    此地很奇怪,只有五行靈氣,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陰陽靈氣。這倒是暗合了十道認為那是五行屏障力量的看法。

    此地的五行靈氣極是蔥鬱。這倒也罷了。畢竟人體一次能級取的靈氣數量是有限的。純淨得無一絲雜質,彷彿天地本源的五行靈氣,才是對修煉幫助

    靈氣愈純淨,就愈好。一來,能將魂力淬煉得極是精純可怕。二來也能省去汲取時排除少數雜質的時間。

    一旦暫時擺下仇恨和怒火。左無舟才歡喜無比的現,這是一個任何魂修士都夢寐以求的修煉寶地。在這裡修煉的度和好處,絕對比在外邊修煉強得太多了。

    一株茂密繁盛的樹下,十道閒極無聊的打出一股魂協,在這個根本無風的空間暫時製造出一股風來。

    「十道,平素我空閒時,記得多與我說話。」左無舟從儲物袋中取來一顆辟榖丹服下:「若然無人跟我說話,我怕我們脫困的時候,我連話都忘了怎麼說

    以比較現代的語言來說,不少魂修士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理病,反不如平民正常,這大約就是得到什麼,必然就失去什麼的道理。

    就是魂修士閉關苦練,被孤獨和寂莫逼瘋的事,也是時常耳聞。很多宗派都會向弟子強調,要多跟人交流,避免單獨修煉的事生。

    左無舟踏上這條道路來,一直都是孤單寂寞的。他不怕這,但他怕自己慢慢會忘記與人交流,潛移默化的改變心性,最後失去人性。

    其實年輕時,左無舟還是一個很優秀比較善言辭和交流的生意人。正是在一味的苦練中。漸漸忘了那種交流的能力。

    「爹,您放心十道在這裡是大多時候,都保持了人形,笑道:「就怕你嫌我囉嗦呢

    左無舟舔舔嘴皮,歎:「好久沒吃過肉了,都忘了真正食物的味道了。」略頓,左無舟問:「你知不知道,這個儲物袋為何在我的懷裡

    自然是問道於盲。

    未成武聖前,為隱瞞儲物戒指,左無舟始終帶了一個儲物袋在身上。可自從能擊敗聖後。就不再刻意隱瞞,也沒再攜帶儲物袋了。

    在魂天宗的時候,他的戒指和眾人的儲物袋,全交給紀瞳和太歲盛寶物了,被紀瞳一併帶走了。

    左無舟卻現,他身上有一隻儲物袋。裡邊,盛放許多物件,其中有有大量的辟榖丹!

    這。不能不令左無舟疑寰叢生。是誰,將這儲物袋塞在他懷裡的。

    須知,這裡邊是有能支撐二十年的辟榖丹。

    儘管沒有辟榖丹,左無舟也不會餓死」這個古怪的地方,沒有飛禽走獸和蟲子,但許多草木的根果都是可以吃的。

    在裝備這一點,醒來時「炎百翅。和「鋼龍鏡」仍然在身上,大概因為是貼身穿戴,所以未遺失。

    可裝備還是少了極重要的九件。「水木華。和另一件無影穿戴的聖裝不見了,「七星天王膽。不見了,「小挪移披風」不見了,「法身環。不見了,「天王譜」也不見了。還有三件,比較無關緊要。

    此外,「偽時空道標」也沒了蹤影。

    這正是左無舟仗之橫行天下的最重要幾件裝備。

    左無舟身懷七魂。這絕計是好事,是左無丹橫行無敵的最大資本之一。

    但。七魂也未必沒有缺點。

    如是放在天魔大戰前被囚禁在此,左無丹幾乎一輩子都休想出去了。因為此地沒有陰陽靈氣,根本無法修煉陰陽魂。

    要想出去,怎都要聖修為。沒有陰陽靈氣,陰陽魂絕對無進步。除非,左無舟橫下心來將廢棄陰陽雙魂。

    但經過天魔之戰,左無丹的陰陽魂早已圓滿,甚至還在雙魂竅裡儲壓了海量的,無比精純的陰陽氣這種從體內汲取靈氣的做法極高效,令陰陽魂在極短二三年當中,一起達到圓滿。

    在陰陽雙魂早已圓滿的前提下,左無舟在這裡全心全意的修煉。真可謂廢寢忘食,不知時日匆匆的修煉。

    成效赫然,第一隻達到圓滿的魄,是無影。第三隻達到圓滿的魂,是火魂。

    無影率先達到圓滿,那就等於無影的七魂七魄全部圓滿,其修為堪稱恐怖絕倫。單憑一個無影,七魂全部瞬爆的一擊,足以媲美聖。

    即是說,無影單獨一個」就已能獨鬥一名聖而不過是略處下風。如是對上二號的單魂聖,說得難聽一些,無影大概一巴掌就能抽得一名單魂聖受傷了。

    看見無影修為圓滿的狀態。左無舟就知道自己修為圓滿後會達到什麼程度了。

    前期修煉七魂,吃了偌大的苦頭,光是心法都夠左無舟抓破頭皮。但七魂的強大優勢和威能,正在逐步的煥光彩。

    左無舟甚是好奇的想:「七魂的強大,正在體現出來。不知,七魄的優勢,幾時才能完全的顯露其魅力來

    值得期待的七魂七魄。

    尤其是擺在上古時代的上三天,亦是絕頂的「火雷翼。」以戀滄海的說辭。從武聖到聖的提升,才是「火雷翼」幅度最大的一次提高。

    在這一心一意的潛修,非但魂力精純得可怕,度亦快了許多。只是缺比較,不知到底快多少。但左無丹知道,真的很快。

    快到左無舟沒感覺到時日匆匆,經過一些時日的修煉,就已然是七魂七魄大圓滿了。

    然後,左無舟潛心修煉戰技,參悟神通。等待突破契機。

    某一天,神通參悟到一半。左無舟突然眼如蒼穹,耀星辰光華。起身來對十道說!

    「十道,回魄竅,我要突破!」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9:06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突破,歸元化神,元魂之境,


    立身成神,絕非嘴上說說,左無舟深知其中關節。於是,愈的慎重。

    一名魂修士若能求得大道,一生當中,將有三條最大最艱險的天塹橫在身前,是必須要跨越和擊敗。

    第一條天塹,乃是武尊。從武尊開始。重塑身體,才是真正踏上魂道的第一步開端。從九品往武尊,乃是一個絕大門檻,攔住無數意欲踏足魂道的人。

    武尊以下被視為半民。這一關,攔下了億萬平民的道路,令絕大多數人從此安心做普通人。

    第三條天塹,乃是橫在神魂強者,是往諸天之道的最後一條天塹。

    第二條天塹,乃是元魂,即聖。這一條天塹的前後,是人和神的一線之差。人神之別,可想而知這其中的差別有多麼巨大,這有多麼艱難。

    與這三道天塹相比,不論是武帝突破武御,還是武宗突破武聖,都有所不及。

    如以數據來表達這種差距,同一個大境界裡的突破,比如武御突破為武宗,往往是十到二十人當中能有一個突破。

    如是一個大境界的突破,比如武帝到武御。則大約是五十到八十人當中,能有一個突破。如說人神的突破,則是一百到二百人,只有一個能突破。

    左無舟已不是當年突破為武尊時,對魂道一無所知的愣頭青了。他這一次前所未有的重視和謹慎。實是必須。

    「元魂。聖,人神之隔。」

    左無舟凝心而不動,絲毫未有變化,思憶戀滄海以往道來的種種。

    以戀滄海生前的神魂大強者身份,自然對魂道理解極深。有她的經驗指點和種種理解,左無舟豁然於心。

    不得不承認,有一位魂道前輩的經驗和理解來指點,確是有極大幫助。就好比神八部,就是在武神的指點下,在旁人需要耗費很多時間的地方,他能很快就達到。

    「何為元魂?」左無舟想起戀滄海所言。

    靈魂天,左無丹未去過未見過,但他知道那一個靈魂之說很準確。法魂天,乃是魂法子千的開端,法魂之稱也是對的。真魂天,乃假魂魄轉真魂魄。

    所以,魂道途中,每一個境界的稱呼。並非是隨意捏造喊出來的,是實實在在有內裡含義的。

    聖,顯然就不是一個正確的稱呼。左無舟自是不知,這一說。乃是魂天宗傳出,為的就是混淆和消滅上三天的概念。

    「元魂。能感知天地元氣。所謂元魂,是魂魄歸元。」元魂是魂魄歸元,太魂是魂魄歸太始元一之狀。

    「我好像有些懂了。」左無舟展顏,6續催動魂魄之力,流動釋放,未能確信自己的看法:「歸元之意,約莫就是歸原始混沌?」

    如說戀滄海知曉,必膛目結舌,左無舟對歸元的一席理解,委實太前了歸原始混沌,那實是太魂才需參透的內容。

    「我先釋空魂魄之力。」

    磅礡精純的魂魄之力,逐一6續的釋放。在左無舟四周,形成了奇幻一般的美景。

    七色七相的魂魄之力,浮耀繁華之光。真真是奪目之極的五光十色,教人為之暈眩不已。

    火魂力,燃燒萬物,將草木燃盡成灰。木魂力,又重滋生草木。水魂力,凝天地之靈結成小湖泊。

    金魂力,令左無舟身旁的大地,漸變色彩,凝做金屬礦物。土魂力,令大地鬆軟,如活物一般衍生大量新的土壤覆蓋在礦物上。

    陰魂力,令這從來無白天黑夜之別的世界,重新蒙上一層陰霾漆黑。陽魂力,如陽光普照,驅逐黑暗。

    魂魄之力,徐徐釋空。左無丹巍然的容顏上,泛住一絲笑。

    在這不知時日無晝夜的所在,或是一天一夜過去,或是更多時間過去。新的魂魄之力,重又從挖空的魂魄竅中重生出來。

    「歸元,歸元!」左無丹沉住心,心平氣和的驅策火魂力,流轉往火魄,與之會合。

    火魂對火魄,水魂對水魄,七魂對七魄,魂魄之力會合,來回流走。

    然後,就是一個極關節極凶險的步驟。魂魄之力,逐一對流,乃至相疊一體。

    「戀前輩說,這一步驟,乃是最為凶險的。萬不可弄混淆了秩序,變成火魂頗直接對流水魂魄小那就不是突破,差不多等於「魂魄雙爆」了。」左無舟精神大振。

    這一步驟,若一個不謹慎。即會變成「魂魄雙爆」式的凶險。實際上,據戀滄海所言,這「魂魄雙爆」還真的就是在這一過程裡。被現和創造出來的。

    七魂七魄是好事是優勢,但此時,則是一個壞事。對旁人來說,這一步驟反而並不太凶險,只因旁並無修煉七魂七魄。

    好比一名水火雙魂的修煉者,平素能將妥克的水火魂用出威能,此時對流自然危險就小了。從川開七魂七魄,重平有錯亂,便會打破平衡,蛆「下刑是未知的。

    率先對流相疊的,是金魂魄。相疊土魂魄。

    五行之間,相生相剋相滋養,三大屬性的存在特性,是萬萬不可混淆的。這一點,左無舟早就知道了。

    戀滄海若知左無舟早在武尊,就通過構造「五行天地」悟通這一點,必大為震驚。只因,這相滋養的特性,實是魂道中不可缺的。

    「魂魄相疊,為何不以相生或相剋的秩序來排列?」左無舟豁然大悟:「不論相生還是相剋,都過激過猛了。惟相滋養,是最溫和的。」

    相生,是生。相剋。是滅。相滋養,才是中間路線,最溫和最潛移默化,最潤物細無聲的一種特性力量。

    以相剋的順序排列,左無舟會死得很難看。以相生的順序排列,左無舟會在過激的膨脹中撐死。惟有相滋養。

    金滋養土,水滋養金,木滋養水,火滋養木,土滋養火。以此順序。細心完成魂魄相疊。

    「然後,該是陰陽了。」左無舟凝神靜氣:「五行循環,可一個一個相疊,陰陽必須同時先對疊,然後再疊做五行之殼。」

    孤陽獨陰,都無法鎮壓得住五行這就是只有陰陽合在一起,才能克遍天下屬性的道理。

    好在這一過程,左無舟全神貫注之下,終於還是徐徐完成了。

    但這不是完結,左無舟沉心思量:「歸元之法,當是幾波幾回。我修七魂七魄,七大屬性,當有七次聚散。以成全全面歸元。」

    身體魂魄,有幾種屬性,就必須要歸元幾次。

    左無舟不疾不徐,猶如擺弄最精緻最精密的玩具,一點一點的重又將這一個七魂七魄相疊的力量,逐一錄去散空。

    一回兩回,左無舟隱有所感:「好像是很妙的一個過程,通過歸元,能令我無一絲遺漏的完全操縱每一絲魂魄的變化,這歸元的過程倒像是在自我練魂魄。」

    「武聖能將魂力控制得極精密,只有歸元,才能完全的掌握住魂魄的每一絲變化,自由隨心的操縱。」左無丹展顏,現這其中的奧妙,暗讚不已。

    重是一邊精密的擺弄魂魄,一邊是細心的感知每一個變化,左無舟有感而:「這相疊之後的,七聚七散,一邊是將魂魄之力徹底歸元,一邊也令這身體重新得到一種很妙的滋潤。」

    如非要一種描述,就是七魂七魄聚散後的力量,滋潤了身體每一個小細胞。

    不知又過多少時日。

    左無丹終於小心翼翼的完成七要七散七歸元的過程。

    這一過程,殊不容易。以左無舟的全神貫注,仍然幾度險些出差錯一倒非排錯順序,而是將命魂融入其中的時候,幾度差一點引錯魂魄。

    不過,作為一個一直以來,從未靠外力來突破的人,以往每每突破固然是一次人間煉獄般的極痛。

    可也不靠外物突破,左無丹對自己的瞭如指掌,對自己的掌控,絕非他人能比擬。左無舟對此基本是駕輕就熟了。

    「歸元,按戀前輩的說法,還有第三個意思,歸元化物。」左無丹凝思緒,苦苦思忖這一個步驟要如何來做。

    重新是細心思量一二,左無舟連續試了多種法子,卻都不對。

    一來二去,不免有一些焦躁。這一次突破的時間,委實也太長了。左無舟感應焦躁之意,沉澱情緒,徐徐吞吐一氣:「我當去除焦躁,當始終如一。」

    「歸元化物,不知是不是指。將魂魄完整的化在竅中?」左無舟平靜:「試一試便知。」

    徐徐化了一些入魂魄竅中,一種情緒油然而生,左無舟心神大震:「就是這個了。」

    感應那些化去的魂魄之力有一些異樣。就好像存不住一樣的感覺。左無舟木然:「怎會如此?」

    來回感應之際,直到左無舟現雙魂竅中儲存的陰陽魂力,方自霍然:「我知了,缺了一個步驟,壓縮!」

    轉念一想,左無舟無奈苦笑:「完了。是我先前忽略了。看來我還需重新做一次七聚七散七歸元的過程。」

    再一次七聚七散七歸元,左無舟這一回再沒有忽略。

    一邊聚散歸元,一邊是咬牙拚命壓縮魂魄之力。

    令左無舟深深驚訝的是,這一邊壓縮的過程當中,原本魂魄存在的形狀和方式,竟然從此改變。

    如說原本魂魄的存在,就像是光團,亦或是一種氣狀。如今,經過聚散歸元過程?的壓縮,這魂魄之力竟然變做了本源實體一般的存在。火魂力,竟然變做了細微無比,比塵埃更細小百倍萬倍的小火苗。水魂力,則變做了潺潺細流。土魂力,則變做了細細如塵埃組成的小土壤。

    每一種魂魄的力量,都仿似回歸了本源形狀。左無舟大悟歸元。也正是「歸源」

    第八次聚散歸元,左無丹心下一算,怎都對不上有多少屬性。就歸元多少次的道理。

    思來想去,左無舟索性是把心一橫:「拼了。第八次歸元都出來了,怎都對不上,萬一將來出甚麼岔子就不好了。索性就歸個徹底。來個七七四十九次。」

    「七七相對之數,正合魂道奧妙,我看將爾兒公出甚麼岔子」

    這一回,實是左無舟多慮了。歸元次數對不上,並沒有什麼壞的

    七七四十九次的歸元,其實暗合七魂七魄的至理。談不上有多大的額外好處,但能令他的基礎結實得不能再結實。

    左無舟未曾注意到,一旦身聚元魂,魂修士的身體比以往更強大,經脈竅穴更開闊。

    在經脈竅穴開闊的同時,魂魄從此回歸本源形狀。所以,還是等於沒變。一次最大能瞬爆五成魂魄力的,還是只能瞬爆五成。

    左無丹特異體質帶來的魂魄力完全瞬爆,仍然將是一個一如往昔的強大對敵優勢。

    七七四十九次歸元,枯燥乏味,還不可有一絲差錯。

    歸元完成,左無舟意志再頑強,亦大顯精神疲憊。

    左無舟振作精神,全神貫注,以命魂「抓住」聚在一起的魂魄本源:「是時候做最後的突破了!」

    魂魄本源,體外五行逐一交融,表為陰陽裹住一層表皮。

    悄然無息,魂魄本源在左無丹的意念下,霎時轟然瓦解,各自奔流回魂魄竅。左無舟大喜之下,察覺一個變化,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魂魄本源的歸元團瓦解的一瞬間,始終沉澱魂魄竅中的灰霧。忽然自行飛動了。

    從來不離魂魄竅的混沌灰霧,竟然奔騰如浪的悉數湧出,與回歸的魂魄本源生最猛烈的碰撞。

    「不好!」左無舟冷汗濕透全身,一股劇烈無比的撕裂感,幾乎將他摧毀,神魂幾乎崩潰。

    殘留一線神魂清明,左無丹忘卻身體的極度撕裂之痛,在心底怒吼:「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灰霧,怎麼會突然動了。將那本源力悉數對流,連番的轟波。立時令左無舟墮入走火入魔的大凶險中。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混沌灰霧瘋狂的全面阻擊魂魄本源。

    走火入魔,居然在這時莫名其妙的走火入魔。

    左無舟臉色慘青,一**的撕裂,幾乎將他吞噬掉。若然縱容下去,再有一會,他必死無疑。

    「我一定要做什麼控制住,不然,我就死定了。」左無舟意志頑強到極點,一口口的鮮血狂噴,卻渾然將身體的痛全忘情,睚眥咆哮!幾番以神念意欲控制灰霎,左無舟駭然現,這混沌灰霧的量不多,看似並不多麼強大。但這灰霧的混沌特性,實在太強悍了。

    神念一旦觸及,竟然立時被這混沌灰霎吞噬瓦解得無影無蹤。這不是數量的強大,而是質的強大。

    混沌灰霧甚至能將天魔都吞噬掉,又豈是其他力量能阻擋的。

    一眨眼,未能控制灰霧的後果,就是左無舟身體幾乎崩潰,就是左無舟的生命力以極快的度流逝!

    如是再不能制止,再有半盞茶工夫,左無丹不但身體將徹底被撕裂,連生命力也將被吞噬得一點不剩。

    最凶險,最千鈞一,不過此時。

    「灰霧,我動不了,我控制魂魄本源。」如有人看見左無丹現在的模樣,必以為這是厲鬼在世。

    幾乎是瘋狂的憑最頑強的意志苦苦抵擋,掙扎出一線清明神智,瘋狂的控制住奔流的魂魄本源:「給我退回去!」

    魂魄本源鬥不過灰霧,那就不鬥,那就只管退回去,給灰霧退出一條路來。

    甚麼修煉,甚麼突破,命都快沒了,哪裡還顧得。

    但是,混沌灰霧似並不想放過魂魄本源,繼續從十個魂魄竅中奔騰,根本躲無可躲,避無可弊。

    左無丹在心裡大罵一句,唯一挽回的就是,沒有對撞,傷害就輕了,這令他重新恢復了絕大多數昏昏的神智:「怎麼辦?這樣下去,不必半盞茶,灰霧還是會撞中魂魄本源?」

    難道就只有半盞茶時間可活了?

    左無舟飛快咬破舌頭,噴冉一口血,恢復清醒,將無比的絕望壓死,湧起無窮鬥志:「我絕不屈服!要鬥。那就鬥到底!」

    就算是死,死的時候,也一定是戰鬥。不論是跟人,還是跟灰霧。

    思緒重新清醒,令左無丹瞬間轉過幾百念頭,閃光一動:「有了。」

    不知混沌灰霧的奔流,是想吞噬,還是怎麼。

    經過先前,左無舟知道,混沌灰霧這種力量太高級了,根本不是魂魄本源能對敵的。

    「先前的凶險,乃是灰霎強撞魂魄本源造成的。唯一的生機。就是將這種撞擊的度減到最低。」左無開鬥志不滅:「就是這個法子。」

    此時的灰霧是會吞噬包括生命力在內的一切,無法控制。但,左無舟可以控制魂魄本源。

    灰霧沿住經脈運轉,實難判斷是否想吞噬魂魄本源,還是本來就是這般運行。

    全神貫注的控住魂魄本源,左無舟終於還是等來了灰霧。魂魄本源再無退處了,別無選擇,惟有破釜沉舟!

    「那就來。

    我們好好鬥一鬥。」左無舟森然決絕。

    是生是死,就像賭桌上的大只等待最後揭曉。

    是成功,是生存?還是失敗,是毀滅?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9:08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盜天機,重演大道,七源天地


    在一處無人知曉的世界,左無舟置身在畢生最大的凶險之一處境,不熄鬥志的跟死神賽跑拚搏。

    是生,是死?

    緩緩將魂魄本源分散,一點一滴,平緩的分攤來,送入灰霧中!

    既然灰霧來勢洶洶,無論如何都會撞擊魂魄本院,那就不如主動送上門去。撞擊力度越小,左無舟活命的機會就越大。

    果然,灰霧失了先前的凶暴,緩緩的吞掉了魂魄本源。

    吞?左無舟心神狂震,大駭欲絕!

    灰霧要吞掉他畢生修為!左無舟冷酷慘烈無比的橫下心,那還不如死。

    但,此時已來不及了。灰霧如溪流,將大多數魂魄本源吞噬進去,正在將最後的亦吞入。

    難道,就要從此喪失一生修為?這時,一個令人絕然意想不到的意外生了!

    一直向前流動的混沌灰霧,忽然沿途匯流在一點。如左無舟此時細心觀察,必能現,這一點,正是十大魂魄竅最中央的點。

    灰霧停頓的位置,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正在最中央。然後,灰霧扭動形成了一個蒼茫的巨大漩渦。自身旋轉的度,越來越快。

    左無舟幾乎失聲:「這是什麼!」

    灰霧自轉度達到登峰造極,左無舟的命魂如同承受一記前所未有的轟隆重擊。

    這一時,灰霧竟自動瓦解,竟然如光暈漣漪,吐噴蕩漾純淨無比的陰陽魂魄力。隨即,又將剩餘的五行魂魄力吐出蕩漾!

    ……

    ……

    左無舟呆若木雞:「這,這是怎麼回事!」

    眼睛一亮,深邃無比,左無舟激動不已:「這是,這是混沌生兩儀!兩儀誕五行!」

    「這,這是重演魂道至奧,這是大道衍生。」左無舟亢奮忘情,死死觀察這一個瞬息的過程,記下每一個變化。

    灰霧的吞吐做法,竟然是重新在左無舟眼皮底下,栩栩如生的重演了一會大道最高玄奧。這甚至簡直可以視為天地蒼穹誕生的過程。

    身心完全沉醉這令人感悟無窮的大道玄奧中,左無舟一霎時,所獲的感悟實是太多太重要了。

    這一回,簡直就等於左無舟領先其他人無數,甚至領先神魂強者,先行一步窺視到了魂修終極奧妙,窺視了大道。

    亢奮得手足無措,左無舟全身激動哆嗦。觀大道衍生,一霎時就已參悟了一招夢寐以求的陰陽雙系戰技,這都還是若干心得感悟中最不起眼的。

    左無舟只惋惜這一過程實是太短暫了,他倉促之下未能參悟更多。

    許多神魂強者,都未必能求得來這一次感悟,偷天機,窺諸天之道。左無舟能得之,已然是受用無窮了。

    ……

    ……

    良久後。

    一聲沸天的喜極狂嘯,震得此地大地都沸騰起來。

    始終盤膝不動的左無舟,驀的睜眼,眼中流過七彩七色光華,雙瞳就如深邃無垠的蒼穹,蘊藏無窮奧妙。

    一睜一合,眼中的光華全部內斂。

    終於突破了,終於成為聖了。

    元魂的最後一個步驟,就是構建一個魂相生相剋相滋養的平衡。就像把魂變成「五行天地」一樣的組合。

    至今,左無舟才知道,他的「五行天地」到底有多麼前。魂修士都是在元魂,才會主動或被動的建立這樣的平衡。而他早在武尊就創建了。

    元魂突破的最後一個步驟,就是建立一個魂的陣列組合。

    左無舟老馬識途,不敢說是很輕易,但這一個對旁人來說極凶險的步驟,對他的確是駕輕就熟。

    在過程中,左無舟按灰霧重演大道的感悟,率先瓦解「五行天地」,糅入陰陽,重新建立了一個「陰陽五行天地」。

    陰陽魂在另一個魂竅,從任意一個角度來看,都無法跟五行魂組成一個相生相剋相滋養的三大循環平衡。

    但,觀得灰霧重演,左無舟一舉突破了元魂極限,完成了這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三大循環平衡。

    如能看見左無舟的三大魂竅,必能現,陰陽及五行的運轉,存在一種玄奧的聯繫,每一隻魂都是互相關聯的,缺了任意一隻都會停止運轉。

    以前的「五行天地」只能比旁人快許多的恢復五行魂力,而無法令陰陽魂也快回氣。「陰陽五行天地」是互相影響,七魂為一體,全部都可快回氣。

    這一回,左無舟一舉參悟,將陰陽魂一併加入這一個組合,堪稱神來之筆——其實對一名元魂來說,這還是太前了。

    對旁的魂修士來說,元魂這一關,真正要建立的是五行魂的三大循環平衡。絕對不包括陰陽魂。

    實際上,其他魂修士修煉的魂,根本未達五隻五行魂,所以他們也有三大循環平衡,但絕對遠不及左無舟。

    紀瞳身懷五行,若她突破,回氣度當是舉世罕見。但,仍然將不及左無舟。看起來只多陰陽魂加入這個組合,可陰陽生五行,這其中的差別會很大。

    「這個『陰陽五行平衡』,為天地起源初始之態,不如就叫做……」

    「七源天地(起源天地)!」

    ……

    ……

    「我有點懂了,戀滄海為何認為我有可能成為第十諸天。」

    左無舟若有所思。

    諸天的大神通,非是魂修士能想像。但,諸天最重要的幾個標誌中,不入輪迴之道是其一,另一個就是塑天地造蒼穹。

    單魂如何塑天地造蒼穹,左無舟不知。可他知,七魂絕對可以塑天地造蒼穹。這道理極簡單,只看左無舟的「七源天地」就明白了。

    糅入陰陽後,「七源天地」的本質,就是在左無舟的身體裡,創造了一個無限微縮的天地蒼穹。

    一言概之,如果左無舟臨死前願意以秘術凝化「金身之體」,屍體絕對會化做一個完整的,除了沒有生命之外,什麼都不缺的靈魂界。

    以前的九諸天,有金木水火土,及陰陽七大單魂諸天。又有一位五行諸天,一位陰陽諸天。唯一沒有的,就是七魂合一的諸天。

    這很易令人產生遐想,而左無舟恰恰是七魂七魄。也難怪戀滄海會有根據的如此判斷。

    「第十諸天?」左無舟展顏,鎮壓住空洞的遐想:「我倒想,不過,志向遠大,不等於好高務遠。飯要一口口,路要一步步走。」

    從不自滿,從不自大,從不浮華。這是左無舟取得成功的緣故之一。

    ……

    ……

    左無舟重新審視一二,歡喜得心都快要炸了。灰霧這一回的變動,真真兇險之極,可一旦度過,帶來的好處簡直無法描述。

    灰霧一如吞天魔,吞掉的魂魄本源,居然被全部吐還出來。吐出來的魂魄本源,純淨精純得無一絲雜質。

    「天啊,要是以這樣的魂魄之力跟人戰鬥,那還得了。同階之中,有這麼純淨的魂力,我的三成力甚至能擊敗人家的四五成力。」左無舟喜悅大笑。

    光是「七源天地」的建立,以及魂魄力的純淨,就已是無窮的好處了。魂力比敵人精純,回氣比敵人快,誰跟左無舟戰鬥,那就是自取其辱。

    但,灰霧模擬天地初生,重演大道。哪怕只是片刻間,左無舟獲得的好處絕不止這一點。偷天機就不說,這是會在修煉途中一直有用的感悟。

    能立時奏效的好處,還有「七殺拳」一舉突破,躍為魂戰技。尤其可怕的是,如今的「七殺拳」,真合了「七」字,將陰陽也糅入其中,成了獨一無二的七系戰技。

    另一個,就是左無舟終於參悟自創了夢寐以求的,能破萬法的陰陽雙系戰技!

    練完戰技,左無舟才察覺命魂乎想像的強大!

    ……

    ……

    「我記得我的命魂,是被灰霧吞噬了許多。怎麼會變得這麼強大。」

    左無舟驚訝喜悅,萌疑竇。

    與灰霧衝突的時節,左無舟的命魂起碼一眨眼就損失了一半以上。

    但,令人吃驚的是,這時的命魂居然比預期中滋生得還要龐大。這一回命魂比起未突破前,差不多是膨脹了幾倍。

    左無舟抿嘴沉吟:「戀前輩以前評判,我的命魂已相當聖中乘了。這回膨脹幾倍,難道,達到了聖上乘的程度?」

    「不論怎樣,變強了,是好事。不然,遲早有一天,我會沒有多餘的命魂來分給無影。」左無舟啞然,不再多想這一點。

    其實關於命魂,甚好理解。這灰霧等於是古鐘兩大聖的結合體,在歲月中成了混沌灰霧。

    一直以來,因修為有限,左無舟未能徹底消化。這一回一舉膨脹太多,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終於完全消化了。

    實質上,左無舟的命魂強大無比,就是因為他的命魂相當三名聖集合在一起。尤其左無舟不kao外力突破,命魂比起同階絕對要強大。

    不過,這一回之所以膨脹幾倍,除了完全消化,卻還是因為灰霧。

    灰霧,本身數量不多,但卻是一種極其純粹的,極其強大的能量。灰霧作為一種能量,高級程度絕非今日的左無舟所能想像和猜測的。

    灰霧乃是鍾古二人殘存,可世間抱在一起戰死的強者太多了,為何沒有誕生其他的灰霧?

    這其中,自然是另有極大奧妙。

    以往左無舟修為還低,獲得的只是鍾古二人的殘留好處,無法觸動灰霧的真正神奇與奧妙。立身成神,也就是終於觸及了,率先第一個自動重演大道的好處,左無舟已得。

    對命魂極大的滋生,則是灰霧的另一個隱蔽的好處。

    一言概之,灰霧本身是一種乎想像的存在,左無舟的未來絕不會被鍾古二人生前修為所限(這裡囉嗦幾句,解釋大家的疑問,這灰霧是一種極其高級的能量,左無舟未來的成長潛力不會被限制)。

    ……

    ……

    二十年匆匆過去,春去冬來,在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

    自二十年前滅魂天宗一戰,左家遭襲,左無舟的嫡親和身邊人舉家遷移。

    無夕和無晚跪在棺木前,悲聲痛哭不已,卻無更多言語能描述心底的悲意。

    三天前,左一斗終於還是辭世了。沉默寡言的左一鬥,辭世前,最後一句話就是問起了二十年不見的二兒子。

    對左一斗基本沒修煉過的平民,能活一百五六十歲,真的很不容易,算得喜喪。可無夕和無晚還是無法克制悲痛。

    左一斗沒過世前,鮮有人能看見,這位一家之主常年的教育和以身作則,給四個兒女帶來了多麼強硬獨立,堅毅頑強的性格。

    左一斗對四個兒女的影響,太大了。沒有左一鬥,左無舟斷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靈堂前,還有一群人,分別是無晚的子孫,以及大哥左無尚的子孫。

    左一鬥過世了,而年輕時重傷過的左無尚,早在十多年前,就已辭別人世。

    曾經和煦的一家,父母雙親,四兄妹,只剩下了三兄妹。左無舟不在,就只有無夕和無晚了。

    左無舟一心想侍奉父親身旁,為父親送終。但,他始終還是未能做到。

    ……

    ……

    無夕眼如紅桃,抬,柔弱中有堅強:「請你們將消息一定告訴我二哥!」

    戀滄海頜:「只能說,我們會盡量。」

    轉望向默然的紀瞳等人:「無舟的辟榖丹,只有二十年的份量。也該是設法給他再送一些進去了。北斗!」

    北斗上前一步,交出一枚戒指:「這裡邊收了很多辟榖丹,足夠他服食一百年了。」

    「等一等。」無夕看著這枚屬於二哥的戒指:「給二哥帶一些食物進去,等我親自給他做一些甜糕,給他慢慢吃。」

    紀瞳感傷的點頭,戀滄海長歎:「那個地方,是很獨特的一個空間,有天然的五行屏障,只有你身懷五行,只有你能進得去。」

    「本來,如果你突破了,那機會就大一些。可惜,二十年來,你始終差一線才能突破。只憑你現在的修為,未必能突破得了天宗聯盟的防線。」

    無夕斬釘截鐵:「告訴二哥,讓他不必擔心外邊。我們等他突破,再回來殺人報仇。我們等得起!」

    平素性子較柔較恬淡的無夕,話語中,竟然充滿了一種敢於殺光天下的煞氣。

    天宗聯盟二十年來,動大量人力物力來搜索左家人的下落。逼得無夕他們舉家四處遷移,二十年來,被逼著遷移了三次。

    如此咄咄逼人,欺上頭來,已將無夕徹底激怒。

    ……

    ……

    戀滄海和紀瞳一起上路。

    沿途躲掉無數搜索的人,終於抵達了魂天宗一帶。

    魂天宗物是人非,二十年前天宗聯盟攫取戰果,一舉佔領魂天宗。本以為核心尚存的魂天宗會大怒反擊,但令人吃驚的是,二十年來居然無反擊。

    也只有當年魂天宗的人亮相過一次,在天宗聯盟佔領不久的時候,突然現身,一舉拖住聖們,重新將魂天宗寶庫中的半數物資藏寶取走。然後,從此不知所蹤。

    二十年來,天宗聯盟暫時取代魂天宗,成為天下主宰者。可笑的是,天宗聯盟並未做出多少改變,而是繼承了魂天宗那一套統治辦法。

    反倒是天宗聯盟,一戰得手,各自一如君忘判斷,立時出現了分裂的趨勢。如果不是還有魂天宗未消滅,恐怕早就互相大打出手了。

    戀滄海想起二十年前這裡生的事,暗暗長歎:「也不知他幾時突破,只盼他在那裡莫要頹喪絕望,萬萬莫要辜負我等的一番苦心才是。」

    「那裡邊的五行靈氣純淨之極,乃是任何魂修士夢寐以求的修煉寶地。又兼得安全可kao,除非身懷五行魂力,否則根本無法入內。正是他這個天下共敵唯一的最佳的修煉去處。」

    「只盼他像平常一樣振作,有鬥志,有堅強的意志,抵擋那種苦寂和背叛的痛。莫要荒廢在裡邊的時光才是。」

    戀滄海臉上湧現一抹深紅暈色:「無舟,千萬好好全心修煉,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我是真沒想到,絕然沒想到。

    那一處獨特獨立的空間,竟是一縷諸天神魂落地生根所演化而成。

    ……

    ……

    正是三縷無主諸天神魂之中的一縷。經過百萬年,這縷諸天神魂落地生根,已然擴張成了一個強行從下三天空間割離出來的獨立空間。

    戀滄海並非不想試著吞噬,而是這縷諸天神魂落地生根太多年。太難了,需要的時間太久了。

    如果戀滄海有本事一口氣將整塊大地,將那一處的空間強割出來,才有可能吞噬掉。但是,她沒那能耐,武神也沒有。

    太魂強者,或有一線可能,憑水磨工夫,將那縷諸天神魂所化的獨立的又融合在下三天界面裡的空間,花千年萬年切割下來。

    亦或,戀滄海和武神能夠花幾百年甚至千年,一點一點的吞噬掉。前提是,她能在那裡逗留幾百年。

    一來這一帶,戀滄海就知道,她做不到,武神也做不到。

    哪怕在這空間的外圍,也是一個修煉寶地。天宗聯盟早已對魂天宗這一處秘密修煉寶地垂涎三尺,此時一邊是派遣重兵鎮守,一邊兼得莫大修煉好處,堪稱兩全其美。

    可這對裡邊的左無舟,對外邊的戀滄海和紀瞳,就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局面。

    此地常年有兩三名聖坐鎮,就是闖得進去,也絕計出不來。除非,紀瞳突破成聖,還有一線希望。

    大量的辟榖丹根本就送不進去。

    「怎麼辦。」紀瞳凝重,又苦笑:「難道坐視他餓死?」

    「元魂是神,會餓,但不會餓死。我們逗留觀察一陣,如果實在沒機會。」戀滄海低沉。

    「那就只有退回,等你突破再來!」
鑽石獅子 發表於 2011-4-11 19:09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一臉菜色,九天元氣


    「餓!」

    左無舟甚無奈的摸住肚皮,感慨:「真餓!餓得心慌。」

    十道在一旁蹲坐,好奇:「爹,那你會不會餓死?」

    「不會,恨就恨這一點。」左無舟惱火不已,聖光是汲取靈氣就能取代食物了,若然餓死,那才真是天大的笑柄。

    不會餓死,不等於不會餓。這看似悖論,實則在聖身上就是存在這現象。靈氣終歸是無形體,是滿足不了人與生俱來的本能生存需求。

    飢餓這感覺,就彷彿源自命魂的本能。左無舟狠狠的咬了一口植物根莖:「十道,再這麼下去,我怕我往後就變成一個善良的食草動物了。」

    「善良!」左無舟一想起這詞,就不由仰天喟歎。不知是否吃多了果子和植物根莖,他的臉都泛著一層草綠色。

    拍拍儲物袋,左無舟精光一耀:「剩下的辟榖丹不多了,省著點,還不知需在此逗留多長時間。」

    十道咬了一口果子,含糊道:「嗯,爹,您省時間來修煉,我去替您再尋一些果子和根莖來。」

    凡是生命,都天生有一種對食物的本能。十道以前對此需求不大,自成聖來,對食物的慾望就比以前強烈了。

    ……

    ……

    尋找食物的事交給十道,從此可見左無舟有多麼節省時間,有多麼專注修煉。

    甩了甩赤火鏈,左無舟冷森凝視邊緣:「該死的『八方鎮魂獄』,當日君忘說那是中品,難道我真的要修煉達到聖中乘才能拖困?」

    從修成聖的一刻,赤火鏈就不再是困擾了。

    左無舟不止一次親自離這一塊空間,當年他還是武宗,就能合旁人之力破掉幻境。如今,駕輕就熟的他,自然不會被幻境阻攔。

    真正困住他的,其實是「八方鎮魂獄」,一件中品聖器,專門囚禁鎮壓強者的聖器。

    莫看左無舟在這裡滋潤得緊,這得虧是這一個充滿純淨靈氣的空間。否則,光是一件「八方鎮魂獄」就能教左無舟被囚禁到老到死,都不會有修為上的進步。

    「八方鎮魂獄」是佈置在空間之外,跟幻境聖器混合佈置,看似格外倍增其囚禁效果。

    左無舟暗自沉忖:「君忘當日親眼見我和旁人破掉幻境,以她的智慧,應當知曉幻境是困不住我的。為何還額外加布了這幻境?」

    幾十年專注枯燥乏味之極的修煉,當初被囚禁的種種憤怒,都已然漸是平息和深藏起來。

    左無舟便是再愚笨,數十年的沉澱,哪怕只偶爾想一想,也能看出他被囚禁的事,也許並不是表面看見的這麼簡單。

    不然,怎麼解釋突兀出現的儲物袋。不然,怎麼解釋種種令人費解的疑竇。

    左無舟菜色的臉上佈滿深沉:「等拖困後,我一定要問君問,究竟是為何!」

    ……

    ……

    修煉,修煉,再修煉!

    身居這空無一人的所在,要就是絕望頹喪,要就是振作專注修煉。

    太多太多的目標在前方等著,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須要拖困。為了這一個目標,左無舟簡直勤奮得不要命的修煉。

    每日裡,除了吃一些東西的時節,跟十道說幾句話,略做休息以外。其他時候,左無舟始終都在修煉,不敢不願有一絲的放鬆。

    此處空間,也是比較大了。不過,從現辟榖丹越來越少,左無舟就減少了修煉戰技,即使修煉,也從不全力施為。

    身為聖,一招魂領域全力釋出,波及幾里是再自然不過的事。這裡本來就不是太遼闊,如是一招魂戰技施出,恐是草木全毀。

    左無舟雖是因為自己快變成食草動物而鬱鬱,也不願真的把填充肚子的最後口糧給毀了。

    所以,左無舟多數時候都在修煉魂魄,以及參悟神通。

    如是交給另一個人來這等封閉,且是空無一人的所在,大約不是心理崩潰,就是被逼瘋。如能潛心下來修煉,那就已是意志心志很強了。

    左無舟始終以幾近瘋狂的勤奮來修煉。

    每天要做的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最快活最輕鬆的放鬆,就是練戰技時,跟十道的交流了。

    「有人能陪自己說話,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左無舟感慨。

    ……

    ……

    「元氣是什麼?」

    元氣,是戀滄海時常掛在嘴邊的一種說辭。上三天比下三天的裝備,最大不一樣,是上三天的裝備能自行汲取元氣。

    元氣,就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

    下三天的魂修士重靈氣,而上三天的魂修士重元氣。經過修煉,汲入體內的靈氣是可以轉化為元氣的,不過效率會比較低。

    以往戀滄海描述過元氣,左無舟死活都不懂,自他突破以來,自然就懂了甚麼是元氣。

    元氣,就是一種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能量,存在著,但你絕對無法找到言辭來描述它。

    以上古魄修士的研究,元氣,其實可以理解為源氣。對於不懂的人,可以視之靈氣的高級能量版。但實際上,靈氣和元氣是有本質的差別。

    戀滄海不愧神魂強者,一句話說得通透:「元氣,就是『源氣』,是本源的屬性力量。」

    元氣是一種能量,也是一種類似天地法則的本源。神通術,就是通過元氣來操縱的。上三天比下三天容易參悟神通的關鍵,一是修為,二就是對元氣的認識。

    一言概之,這是一種很複雜,一言難盡的東西。

    左無舟並非魄修士,不會一心一意的打破沙鍋追尋元氣的根源和原理,他只要懂得元氣就夠了。

    ……

    ……

    感悟元氣,是聖必須掌握的一種技能。

    從突破以來,左無舟能感應到這裡的靈氣中蘊藏著大量的元氣。元氣越多,對上三天強者的修煉好處就越大。

    「元氣跟我現在的魂魄力量,倒有些相似。一旦汲入體,就不必太複雜的轉化了。」左無舟沉思:「汲靈氣也能修煉,不過要經過一些比較複雜的轉化。」

    如果非要一個比喻,元氣就是純氧,靈氣就是平常的空氣。氧氣含量越高,對上三天的修煉幫助越大,修煉愈神。

    不過,元氣這東西,一次能汲取的量,也是很有限。並不是有多少就能汲多少。

    正因此,一名聖的修煉度往往充滿不確定因素。也許一個天資根骨跟你一樣的人,需要一千年才能達到中乘,而你卻只需一百年。

    細細的感悟和揣摩,左無舟隱約感到,一旦魂魄源力修煉到登峰造極,似乎跟元氣沒甚麼差別。上三天對魂力魄力的稱呼,其實是魂元魄元。

    這就很能看出上三天強者和元氣的關係。

    「難怪上三天的上中下三乘差距不大,下乘擊敗上乘也充滿無限可能。」左無舟失笑,潛心修煉良久,他就豁然了。

    左無舟鎖眉:「不知我要多少時日,才能達到中乘?」

    ……

    ……

    下三天的魂修士修煉,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打熬修為,這所花的時間最是龐大。卡在即將突破那一關,這是最充滿不確定因素的事。

    強如左無舟,從武宗到武聖,光是打熬修為,就花了四十年。可見,對於其他人來說,打熬修為更是一件曠日持久的事,耗費的時日幾乎穩定不變。

    一隻魂需要二十年才能圓滿,那就絕對需要二十年。除非運氣太好,得了那些突增修為的天材地寶。

    可是,對聖而言,打熬修為的時間其實充滿不確定因素。這些因素太多,實在一言難盡。

    心法的好壞,元氣的含量,汲元氣的度,轉化靈氣的度,以及自己的感悟和理解等等。都是不確定因素。

    假如一百的靈氣,心法的好壞,能決定這點靈氣能轉化為一或二的魂魄力。這是心法的優劣帶來的不確定。

    轉化的這一或二的魂魄力,需要花多少時間來渲染和融入魂魄本源中,那就是心法做不了的,只能kao自己。kao自己的感悟和理解。

    從領域有真偽之分,從心法需自創種種現象來看。任何人一旦踏入上三天,很多東西就必須要是自己的,屬於自己創造的,獨一無二的。

    左無舟相信這就是魂修自我。

    從突破元魂,就必須要建立一個三循環組合來看。其實隱約暗合天地至理:每一個人從命魂裡,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天地蒼穹。

    每個人的命魂就好比dna,是完全不一樣的。本就是獨一無二的,從別人身上得來的戰技和力量,自然是揮不了最大。

    所以,感悟對上三天強者,是一件極重要的事。每一次感悟,都是一次絕佳的修煉機會。

    每一次感悟,因身體裡魂元魄元的存在,極容易吸引來遠遠多於平常的元氣。每一次感悟,也是身心全開的時候,幾乎可以無限制的汲取靈氣和元氣。

    如果說一次感悟對下三天很重要,能減少打熬修為的時間。那麼對上三天強者來說,感悟更加重要。

    ……

    ……

    「幾時能突破?」

    又一次自言自語的問,左無舟一邊啃著果子,一邊滿臉菜色的沉吟。

    「八方鎮魂獄」是中品聖器,怎都需要元魂中乘才能破掉,進而拖困。

    十道沒有言語,看著這些果子,胃都快要泛吐出來了。這些果子和植物根莖,他已陪左無舟吃了很多年了。

    在這裡沒有日月,不分白天黑夜,根本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只能從大約二十年份量的辟榖丹來推測。

    這些辟榖丹,早在很多年前,左無舟就一直省著,混著果子來吃。即使如此,還是已經一枚不剩了。如斯推測,在這裡困了五十年,這是肯定有了,甚至過。

    辟榖丹服完後,已是吃了很久的果子了。

    哪怕十道對食物的慾望不如左無舟強烈,這些年吃下來,早就一看見就噁心之極了。

    十道看著他的「父親」這麼多年了,居然仍然能吃得下去,總也有匪夷所思的感覺。十道有時甚至想,左無舟到底有沒有味覺?

    許是感應十道的目光,左無舟如嚼蠟般吞下去,笑道:「飢餓會令我分心,會耽誤我修煉。再噁心,再難吃,都要吃,只要填住胃,消除飢餓感,就夠了。」

    十道心底泛著酸,大聲道:「爹,您一定能出去。同一件事,你比別人更專注,比別人做得更好十倍。如果這樣都出不去,那就是老天瞎了眼。」

    誰能數十年如一的困在一地,卻始終不屈的全心修煉。有誰能數十年如一日的吃著果子,吃到一看見就想吐,還是能吃下去。

    誰能做到,誰就一定會成功。

    ……

    ……

    吐出果核,左無舟拍拍手起身,神色自若:「十道,我們再去探一探。」

    「順便消化一下這些噁心的果子味道。」左無舟神色不變的吃完果子,這時才皺眉了一下。

    十道笑:「爹,我還以為你真的嘗不出這果子的味道呢,原來你也只是忍著。」

    「走吧,哪有這麼多話。」左無舟笑著拍他腦袋。

    來到五行屏障面前,左無舟和十道穿梭過去。率先看見的,還是一個大草原的幻境。

    修為大漲後,區區的幻境已然是困不住左無舟了。不過是需要承受「八方鎮魂獄」的一定壓力。

    駕輕就熟的往一處邊緣走去,左無舟無視幻境的迷惑,眼見將是抵達邊緣之時。突然之間,一種極強烈的感覺湧上心頭。

    繼續往前摸了幾步,剎那間,從幻境的對面,摸出來一隻手,然後是一個人憑空現身出來。

    「是敵非友,戰!」思量之間,左無舟眨眼已同來者瞬間辟里啪啦的連番交手數下。

    對轟一拳,左無舟暗吃一虧倒飛出去,半伏在地如獵豹蓄勢爆,腦海裡百念萌生:「是誰?氣息似曾相識。」

    在記憶中挖掘一二,左無舟豁然記起:「是當日天宗聯盟的八大聖之一,此人氣息隱而不1ou全相,是聖中乘還是上乘。這天底下,真的有上乘強者?」

    殊不知,對方比他還要吃驚和震撼。

    「不好!」感應到神魂波動,左無舟糅身幻動,抬手猛然釋爆:「管你是上乘還是中乘,先吃我一記『翻天印』。」

    領域瞬間崩爆無限,正與那偷然摸過來的聖對轟在一起。左無舟身法一滯,閃電疾退,大駭不已,又是熱血沸騰:「此人竟然真是上乘!」

    「太好了,我這幾十年都沒有打過了,這一回正好先嘗戰鬥!」左無舟戰意昂揚,熱血都快要衝上大腦了。

    「你能以神魂破幻境,難道以為我就不能?」左無舟催動神魂,波動一掃!

    左無舟的神魂目前到底有多強?誰都不知。

    但在這一掃之力下,這一個幻境,竟然瞬間如圖像般瓦解碎裂。

    左無舟和來者雙雙一併現身出來!

    這人震驚不已:「果然是你,左無舟!你突破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

    ……

    許林的心情簡直就是一團糟。

    左無舟被囚禁在這裡,天宗聯盟是知道的。於是,才一邊常駐兩三名聖,一邊是修煉,一邊則是鎮守。

    許林是元魂上乘,是一個老了的,沒前途的元魂上乘,所以才被上三天派遣下來。所以,許林才能自由進出這「八方鎮魂獄」。

    許林以往試過,意欲破入囚禁左無舟的空間。不過,那是一縷諸天神魂所化,沒有五行魂是根本進不去的。

    除了左無舟和十道,以及戀滄海,其他人根本不知這是五行屏障。誰都不知裡邊是什麼樣子。

    許林就是想破腦袋,也絕然沒想到,幾十年後,左無舟居然拖困而出了。他更想不到,被視之為心腹大患的左無舟,幾十年後已然是元魂了。

    許林大概知道左無舟的恐怖戰績,雖未親自體會過,作為上三天的人,他可不會那麼在意臉皮。震撼之下,許林的第一念就是左無舟要越獄了。

    然後,許林就看見左無舟滿是戰意和狂熱的衝上來。許林幾乎狂:「這人果然是瘋子!」

    「翻天印」轟然爆出。

    頓時天崩地裂,那幻境早已是被打得崩掉了。

    ……

    ……

    許林破口大罵一句,暗暗駭然不已:「這傢伙怎麼會這麼強!」

    「你怎會這麼弱?」左無舟驚訝不已,糅身再上,將許林逼得是淚流滿面,陷入一番苦戰當中!

    戰了半天,左無舟終於豁然大悟,狂笑:「原來你只是雙魂!難怪你比我預料中要弱了許多。」

    狂笑中,許林幾乎崩潰,心想:「只是雙魂?這傢伙以為上三天是什麼,哪有這麼多的多魂。這傢伙以為下三天又有哪一個是七魂元魂!」

    轟隆劇爆,許林一口氣沒汲上來,被打得爆飛出去。左無舟身心愉快舒坦無比,放聲大笑:「尋常的雙魂聖下乘,我一個能打三個。我來掂量你這個聖上乘如何!」

    「瘋子,這瘋子!」上三天的人可沒有太多講究,更沒有跟瘋子決一死戰的習慣。

    許林有自知之明,他這個聖上乘是服藥換來的。比起下三天這些動不動就是四魂的聖,他這個上乘未必強得了多少!

    左無舟戰意若狂,簡直就是追著許林大戰一通。追到邊緣時,忽攸撞中一層劇烈無比的屏障:「不好!是『八方鎮魂獄』。」

    撞得一下,「八方鎮魂獄」立時動,左無舟承受的壓力驟然大增。

    許林趁住這一時,才是破掉屏障強行退去。兀自驚魂不定的連擦冷汗:「這傢伙,這傢伙太強了!」

    許林苦笑,這真是一個強人輩出的下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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