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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重生之平行線 作者:地黃丸 (已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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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 重生之平行線 作者:地黃丸 (已完成)
aiko18456
2010-11-6 01: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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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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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邪真
發表於 2016-1-8 21:06
第五百七十六章 聖人之道,一龍一蛇
唐葉本來已經脫衣服上床睡覺,正抱著枕頭看《東京愛情故事》,也許只有有了她那樣的經歷,才會對電視裡的這種純真倍加珍惜,正看的入神的時候,接到了溫諒的電話,沒有用手機,而是從一個公用電話打來的,也難為他這麼晚還能找到街頭的那些尚在營業的電話亭。
簡單說了兩句,唐葉起身梳洗,從衛生間出來,走到客廳拉開窗戶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溫度,從衣櫃裡找了一件紫色純呢子風衣,十月的關山,已經有幾分初秋的涼意。開了半個多小時的車,來到桑丘區一處幹凈卻又幽深的小巷口,將車子靠著路邊的五角楓樹停好,唐葉左右看了看,雙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裡,小鹿皮細帶馬丁靴的鞋跟踩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偶爾一陣風過,幾片淡紫色的楓葉飄飄灑灑的從她身後的背影中落下,將畫面定格在衣角翻飛的逸動之間。
趁著巷子裡昏黃的街燈,唐葉來到一處小鐵門前,拿起門上的虎頭環快三慢二的敲打了五下,門從裡面悄無聲息的打開,等唐葉閃身進去。又悄無聲息的關閉。
還是上次會面的那個秘密包房,四周墻壁上的壁燈明亮,溫諒跪坐在茶幾旁,右手拿著毛筆不知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些什麼,聽到開門聲,頭也不抬的笑道:“這麼晚了,打擾你休息了吧?”
房內的溫度適中,唐葉脫去風衣,掛在門口的衣架上,露出裡面淡白色的收腰包臀短裙,修長起伏的身材一覽無遺。
“沒,我在家裡看電視,離睡覺還早著呢!”
溫諒似乎完成了手裡的工作,滿意的打量一番,對唐葉招招手道:“來看看,這幾個字寫的怎麼樣?”
唐葉緩步走到他跟前。好奇的低頭看去,見紙面上寫著八個字:聖人之道,一龍一蛇。她在省報做編輯記者多年,書法是基本功。看的出溫諒的字固然不錯,但形質雖足,神采稍遜,算不上一等一的好字,當即抿嘴一笑。道:“一點失所若美人之病一目,一畫失節若壯士之折一肱!”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字裡有一點沒有寫好,就像美人壞了一隻眼睛,一橫沒有寫好,就像壯士斷了一條胳膊,溫諒大笑道:“話雖然沒聽過,但我猜得出是損我呢!你們這些文人,批評就批評,指正就指正,非得說的這麼文縐縐。讓我這等大老粗怎麼聽的明白?”
唐葉佯嗔道:“老闆,你這樣可是不講理,你問了我,我如實答,難道聽不得逆耳之言,只能拍馬屁不成?”
溫諒自然不是大老粗,練書法的人大都讀過王羲之的《筆勢論》,這本書論名篇的作者是不是王羲之,尚有爭議,但普遍認為應是王派的書論無疑。這句話就出自《筆勢論》第十二章。溫諒一聽即明,見唐葉破天荒的跟他開起了玩笑,心中大感有趣,將毛筆遞了過去。換了一張宣紙,道:“嘴上說來只是吹,不拿出點真本事出來,小心我扣你工資!”
扣工資是對付常成的不二法門,溫諒這老闆當的懶惰,妄想著一招鮮。吃遍天。不過唐葉可不吃這一套,白了他一眼,道:“你給我發過工資嗎?”
溫諒一想還真是,尷尬道:“這個不重要了,來來,看你姿態倡狂,一定是有真本事的,寫幾個字給我過過目!”
唐葉接過毛筆,眸光淡淡掃過,贊道:“京城戴月軒的善璉湖筆,提下不散,鋪下不軟,可是很值錢的呢!”
溫諒對這個倒是真的不懂,微微一愣,指了指旁邊的硯臺,道:“行家,看看這個是哪的?”
“這……應該是洮硯,紋理如絲,氣色秀潤,尤其可貴的是保溫非常的好,所以在北方十分的流行!”
溫諒這才知道之前吩咐蔡漣去搞一套筆墨紙硯,他竟搞來了都是上等貨色,這麼晚,又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真是難為他了。
蔡漣是這間茶莊新的負責人,其實也不算十足的新人,因為從茶莊籌建開始,他就跟著葉智偉駐紮在關山,期間葉智偉要兼顧蘇海那邊,一應瑣事幾乎都落在他的頭上。等茶莊開業,葉智偉回蘇海之前,向溫諒推薦了蔡漣,於是順理成章的成為茶莊的總經理,也是溫諒安插在關山的眼線和情報頭子。
這樣的人,表現出這般的聰明伶俐,其實也算是份內事!
“這感情好,都是好東西,等下你寫出醜字來,可不能抱怨工具不行!”
“小氣的男人!”唐葉嘟囔一聲,挽了挽袖口,皓白如玉的秀腕閃爍著晶瑩的光點,握筆如行雲流水般寫下同樣的八個字,一邊寫,一邊說道:“平為橫也,直為縱也,均為間也,密為際也,鋒為端也,力為體也!”
言語一畢,手停筆止,要說溫諒的字,骨力強勁,散發著陽剛之美,而唐葉的字,則是簡潔秀巧,自有柔雅之意,但正如剛才她口誦的鐘繇書法十二意所說的那樣,溫諒的字收筆無鋒,略顯拖遝,確實稍遜一籌!
“好字!”
溫諒欣賞一番,將宣紙放到一側靜等墨幹,道:“這字就送我了如何?等明天裱起來,掛在這間房裡,也好為我增加點品味。”
這裡是溫諒待客見友的地方,要是真的掛起來,那不是別的人都能看見自己寫的這幅字?雖然不會落款,不相干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出自自己之手,可唐葉依舊有點莫名的害羞,這種心情對她而言可是難得的體驗,做出要搶奪的手勢,道:“不好,我現在就撕了。”
“別啊!”溫諒雙手交叉,擋住她的去路,喊道:“我給錢,給錢還不行?”
唐葉見溫諒耍起了無賴,好氣又好笑,道:“可以,你開價!”
溫諒試探著道:“五毛?”
唐葉柳眉皺起,好看的雙眸凝結成冰,溫諒忙伸出五根手指頭,道:“五十萬!”
五十萬?
這價碼能買多少當代書法名家的作品了。唐葉故意捉弄他,笑道:“好,成交,拿錢來!”
溫諒舔著臉道:“先欠著。等有錢了再給。”
唐葉盯著他,似乎要看這張臉皮究竟有多厚,溫諒趕緊擺出無辜呆萌的表情,逗得她撲哧一笑,宛如花開大地。
要說兩人認識以來。從互相試探,到彼此交心,一般談論工作居多,隨性聊天極少,溫諒體諒唐葉的過往,言語中很注意分寸和尺度,今晚要不是見她心情尚好,也不會如此的隨意。不過偶爾這樣輕松自在的相處,也是維系忠誠和友誼的不二法門,女人畢竟是感性的動物。僅僅恩威並重,並不足以保證日久天長的不變!
閑聊結束,接下來開始談正事,溫諒先將今晚發生的一切,詳詳細細的告知唐葉,然後認真的問道:“你覺得可行嗎?”
唐葉腦海飛快的轉動,一時沒有答話,因為她要消化的資訊太多,還要在頃刻間找到整個行動的缺陷和漏洞,為溫諒拾遺補缺。完善方案。
溫諒靜靜的等待著,不知過了多久,唐葉突然抬頭,問道:“我有一個疑問!”
“講!”
“我記得上一次。也是在這個地方,老闆親口告訴我,高天放已經投靠過來,答應幫咱們做事,對不對?”
“對,有這回事!”
“可今晚的計劃裡。高天放卻要成為棄子,一旦他被劉江攀咬,成為紀委重點攻堅的對象,然後告發了陳宗智……這樣一來,別說他的仕途,就是人身自由能不能得到保障也在兩可之間……”
溫諒的眼睛慢慢的瞇了起來,輕輕的哦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我不僅騙了他,利用了他,還把他的人生給徹底毀了?”
唐葉悚然一驚,注意到溫諒的神色,心頭竟有了些許懼意,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唐葉到底有沒有這層意思,其實並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她跟高天放一樣,也是投靠到溫諒麾下的一員,雖然一個是自願,一個是被逼,可性質卻沒有什麼根本上的區別。今天高天放沒了利用價值,或者說被壓榨幹凈了所有價值之後,然後被溫諒殘忍的拋棄,要是到了明天,唐葉也沒有了價值,會不會遭遇同樣的命運?
兔死狐悲,唇亡齒寒,尤其對唐葉這個缺乏安全感的人而言,就算現在想不到這一點,要不了多久,猜疑和忌憚就會在她的心中開始發芽!
溫諒嘆了口氣,道:“唐葉,我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你以後會知道。現在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明天拿這幅字去見尹清泉,請他批評指正,最好能照這八個字,再贈我一幅墨寶!”
唐葉覺得委屈,她真的沒有這樣那樣的心思,但溫諒既然不聽她解釋,心中也默默說了一句,我是怎樣的人,你以後自然也會知道,然後收拾心情,認真聽他的吩咐。
見他將最早寫的那幅字遞給自己,唐葉突然明白溫諒的用意:
聖人之道,一龍一蛇!
這是漢代東方朔《誡子書》裡的話,溫諒以此向書法極佳的尹清泉示好。請賜墨寶,則是他放低姿態,以晚輩自居,也有請長輩指點晚輩之意;而這八個字的意思是指為人處世要因時制宜,隨勢而動,則是勸誡尹清泉不要拘泥不通,支持對陳宗智動手的隱喻,也正合了《誡子書》裡的誡字!
看似簡單的東西,其實蘊藏著許多學問,不是在社會上磨練了多年,洞明世事,很難做到如此的舉重若輕,滴水不漏。
唐葉將字疊好,心中卻想,這樣的人如果是大老粗的話,世界上還有什麼人能稱為雅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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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舉
練邪真
發表於 2016-1-8 21:20
第五百七十七章 雁啄眼
“對了,於書記那邊也要通知一聲,他要‘靜觀其變’,現在變化來了……”
想起之前兩人在這間包房內的對話,果然都如同溫諒預料的那樣,找到了打破僵局的切入點,又計議了幾處細節問題,約好隨時保持聯系,唐葉告辭離開。溫諒閉上眼,手指輕輕敲打著腿背,過了片刻,常成推門進來,道:“唐主任安全上車了……”
溫諒點點頭,沒有說話,常成將墻上的壁燈調暗一點,然後悄悄的關上門出去。
第二天上午,溫諒一身休閑服的打扮,帶著常成出現在本草若蘭總部,先和範博碰了面,然後一起去了研發部。苗清顏已經完善了破壁孢子米分的後續工序,生產車間正在試制第一批樣品,如果沒有出現大的問題,一等拿到藥監局的批號,明年就可以大規模生產。根據市場部提供的前期調研報告,針對血壓血脂血糖的三高人群進行細化,受眾定位明確,而此類產品國內尚無先例,可以預見上市後肯定極為暢銷,說不定能取代本草若蘭口服液,成為公司新的拳頭產品。
溫諒對研發部的工作十分滿意,當眾提出了表揚,並給範博指示,要按照貢獻和職務分別給予現金獎勵,具體數額由公司開會研究決定,引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畢竟,錢才是真正的好東西啊!
苗清顏含笑而立,隨著大家輕輕的鼓掌,不過等回到了辦公室,支開范博和常成,獨自對溫諒說道:“我的獎金就不要了,新產品研發本來都是沈新竹帶領大家做的,我接手過來,只是做了點微不足道的收尾工作,拿獎金心裡不踏實!”
溫諒指著她笑道:“你呀,什麼時候心事變的這樣重。你是研發部的主管,是主心骨,沒有你的領導,下麵人一團散沙。就是有十個二十個博士,也未必能這麼快做出成績。至於沈新竹,那都是過去式了,還提她做什麼,真要覺得錢多沒處花。改天請我吃飯吧,嗯,不吃最好,只吃最貴!”
“土包子樣!”
苗清顏笑著乜了溫諒一眼,不過經他這樣一勸說,也放下了心裡這點糾結,剛準備說要不中午一起吃飯,溫諒的手機響了起來,只好將湧到嘴邊的話重新吞回肚子裡,乖乖的束手站在一邊。
“屈總。錢到賬了?嗯嗯,好的,知道了,晚上見。”
掛了電話,溫諒讓苗清顏把外面的常成叫進來,吩咐道:“去李府川菜定個位置,中午我要請雷少吃飯。”
李府川菜館雖然門面不大,但川菜做的最是地道,雷方向來嗜辣,在這裡請客最合他的心意。只不過這家店生意太好。不是提前預定,到了飯店很難找到位子,常成應了一聲,自去定房間不提。溫諒轉頭對苗清顏笑道:“本想中午和你一起吃飯,順便聊聊天,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苗清顏有點急了,她還想問問找人接替她的事進行的怎麼樣了,溫諒明瞭她的意思,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道:“喵喵,在社會上工作,和在學校裡讀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體驗,我知道你可能有點累,更想回去讀書,但還是上次咱們說好的,這邊實在離不開你,新產品又馬上要上市,靡不有初鮮克有終,總得等這段忙過去才能走,好不好?”
溫諒反正就是一個拖字訣,從上次苗清顏萌生去意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今天看她的決心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的堅定,只要再拖一段時日,應該能勸她打消離職的念頭。
從本草若蘭離開,溫諒又去了趟新興化工,見到紀政詢問了一下開拓南方市場的進展,得知一切順利,也就沒有多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謝絕紀政留飯的提議,開車前往地處偏僻的李府川菜。
常成早候在菜館門口,引領溫諒來到裡邊的一個小包間,笑道:“老闆你哪找來的地,光聞著空氣裡的味都透著辣,我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溫諒笑罵道:“別光記掛著吃,今天可能會有意外,提點心,精神點,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你下月喝西北風去。”
對常成而言,誰要斷了他的財路,那就是死敵了,臉色一整,惡狠狠道:“誰敢?我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瞧你得瑟的,去,外面待著,等雷方到了,把他帶進來。”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雷方才姍姍來遲,高戰跟在他的身後。一進門雷方就發出爽朗的笑聲,道:“溫老弟,來遲了,來遲了,不用說,我自個罰酒三杯!”
溫諒站起來迎接,笑道:“我也剛來一會,雷哥,這邊坐!常成,去讓服務員上菜,對了,你和高戰到外面再點一桌,我和雷哥有事情談。”
高戰看了眼雷方,見他點了點頭,躬身彎彎腰,跟著常成去了外間,並順手拉上房門。
雷方大大咧咧的坐到溫諒對面,看了看周邊的環境,狹小的房間,快要落皮的墻面,黃黃的不知多少天沒有洗過的窗簾,要不是有這門面,跟路邊的大排檔沒什麼區別,皺眉道:“老弟,怎麼找這麼個地方?我到了門口還以為找錯地了呢。”
溫諒訝然道:“雷哥沒來過?”
雷方搖搖頭,以他的做派,當然不會來這種裝修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樸素的小飯店。溫諒笑道:“那可是雷哥你的損失了,這裡的川菜做的十分地道,關山只要愛吃辣的人,沒有不來這的!”
“是嗎?”雷方持懷疑態度,準備往椅背上靠,要不是身後的高戰扶了一把,差點摔一個踉蹌,才發覺連凳子都是那種圓面的,沒有椅背,悻悻然道:“真那麼好?我怎麼沒聽朋友說起過?”
“哈哈,這是普通老百姓吃飯的地,雷哥的朋友都是非富即貴,當然不會來,就算聽說過,恐怕也不會向雷哥推薦。”
雷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似乎感覺到今天的溫諒跟往日有些許的不同,至於不同在什麼地方,卻又說不上來。
“看來還是溫老弟對哥哥最好,有好東西不會藏著掖著!行,今個就嘗嘗看,要真的地道,我出錢幫店老闆重新裝修裝修,瞧瞧這都什麼環境?”
這時一個端著菜的男服務員推門進來,趕巧聽到了雷方最後一句話,下意識的撇了撇嘴,將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吃著白菜價的飯,操著賣白米分的心,您吹牛逼吹大發了!
雷方聽到開門聲,正好回頭看到服務員的表情,笑道:“怎麼,你不信我的話?”
男服務員也是作死,看雷方穿著不像多有錢的人物,再說了,來這種地方吃飯的,再有錢還能有錢到哪裡去,道:“您甭管我信不信,不過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我們老闆靠著這家店,在山中區已經買了兩套房子,開的車是桑塔納,您真要出錢幫他裝修,他恐怕還不樂意……”
山中區是關山的中心區域,房價全市最高,能在那買兩套房子,在普通人家已經是了不得的榮耀了。溫諒太瞭解雷方了,表面上看很是粗獷,其實心眼極小,越是像現在這樣笑瞇瞇的,越是後果嚴重,冷著臉打斷了男服務員的聒噪,斥道:“哪那麼多廢話,放下菜趕緊出去!還有,去告訴你們老闆,換一個服務員上菜,我看著你心煩!”
男服務員覺得受了屈辱,梗著脖子正要抗議,卻見溫諒一眼瞪了過來,手中已經摸到了白酒瓶子,嚇的沒敢再多嘴,灰溜溜的離開了包間。
回到前臺,還在罵罵咧咧的說溫諒的不是,卻不知道因為溫諒才讓他躲過了一劫。世間事多是如此,真真假假,一葉障目,愚者渾渾噩噩,很難看清遮掩在表面之下的真相。
房間內,雷方目視溫諒,淡淡的道:“溫老弟是心善的人,可那個人是不會感激你的……”
溫諒打開一瓶二鍋頭,給雷方面前的杯子斟滿,笑道:“雷哥什麼身份,跟那些人計較什麼,來,先喝一杯!”
雷方卻長長的嘆了口氣,道:“老弟也別給我臉上貼金了,其實那傢夥說的沒錯,哥哥現在兜裡缺錢,窮的咣當響,說不定真沒人家店老闆過的自在。”
溫諒笑了笑,不接他的話茬,端起酒杯,道:“雷哥說笑了,來,乾杯!”
雷方和他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火辣辣的酒水沿著喉嚨直入肺腑,仿佛一團火要燒起來一樣,道:“爽!還是二鍋頭夠味!”
三杯酒下肚,雷方醉眼惺忪的道:“老弟,說實話,明珠那邊什麼時候能見到回頭錢啊?哥哥的開銷大,最近真的有點手緊了……”
溫諒的右手摩挲著小酒杯,臉色變的沉重起來,過了好一會,才勉強露出一點笑容,道:“雷哥,今天找你,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雷方打了個激靈,從溫諒的臉上感覺到了幾分不妙,坐直了身子,疑惑道:“怎麼回事?”
“是這樣子,我昨天去了明珠,和寧夕意見不合爭吵了幾句,她把我從基金會踢出來了,本金雖然全部返還,但沒有分紅……”
雷方眼中的酒意猛然消散,徹底震驚當場,道:“什……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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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舉
練邪真
發表於 2016-1-8 21:24
第五百七十八章惡人自有惡人磨
“也就是說,以前承諾給雷哥的一億股份的分紅是沒有了,不過還好,你投的一億已經全部拿回來了。”溫諒從包裡掏出十張銀行卡,放在桌面上推了過去,道:“錢我都已經轉好了,等吃晚飯,我陪雷哥一起去銀行查下賬,再簽個手續,這筆買賣就算結束了。”
雷方眉角跳動不停,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太陽穴更是鼓鼓的似乎要從中炸裂,心中憋著一團火,夾雜著酒氣,卻又無宣洩,一直垂在腿側的雙手也放到了桌面上,陰沉的眼神直盯著溫諒,好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隨時會亮出猙獰的獠牙。
溫諒恰恰相反,表現的十分冷靜,目光微微下垂,端起手中的酒杯,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眼角的余光在雷方臉上打了個轉,暗自發出一聲冷笑。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幾分鐘後,房間內的氣氛簡直冷冽到了極點,雷方終於開口說話,嗓子裡帶著齒輪摩擦般的沙啞,聽在耳中極其的不舒服,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我也不明白!”溫諒靜靜的道:“七月份去明珠,我和她已經有了點分歧,但做生意,且是這麼大的生意,有分歧很正常,我並沒往心裡去。可昨天再次到明珠和她碰面,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剛愎自用,聽不進去意見,根本不跟我商量,就和其他股東達成了協議,強行推進錯誤方案,要不是我據理力爭,別說分紅,就是本金也差點拿不回來……”
雷方狐疑的打量著溫諒,要說手段這麼狠,他並不驚訝,能在四九城混出頭的紅色子弟,沒有一個不是心狠手辣,但鑒於以往溫諒和寧夕的關系。要說一下子做的這麼絕,他還真的有點不相信。
“你可以給寧夕打電話,問問看是不是我說的這樣,或者往京城那邊打聽一下。其他股東應該都聽到風聲了。”
這個電話當然要打,不過雷方沒有直接打給寧夕,而是打給了朱子萱,畢竟她也在明珠,和寧夕常有來往。可以問一下是不是聽到過什麼,而且朱子萱和他的關系最為親密,是最不可能騙他的人。
結果可想而知,朱子萱一五一十的說了那天遇到溫諒的情況,還再次請雷方出面緩和下溫寧兩人的關系,雷方這會哪裡有心情管這個,應付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溫諒安坐如山,手中的酒杯一直沒有松開過,雷方從他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破綻。想了想,又把電話打到了京城。雖然已經離開了那個地方,可以前的人脈還有一點,不一會就將事情經過打聽的明明白白,甚至連溫諒和寧夕在會議室裡發生的詳細情況都打聽到了。
事實俱在,溫諒沒有說謊,雷方心中有些慌張,但依然還有疑問,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借著酒氣問道:“溫老弟,我可是眼裡不揉沙子的人,你和夕姐的關系,怕是比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的玩伴都要親近。難道僅僅為了一點爭執,就這樣把你掃地出門?”
“一點爭執?”溫諒淡淡一笑,道:“雷哥,你知道僅僅三個月,對沖基金從泰銖上面賺了多錢?2.7億美金!按照現在8.3的匯率,折合人民幣22億。拋開各種顯性隱性成本,凈利潤也能在15億以上,更別說之後還有印尼,馬來西亞,還有韓國,日本,這些國家的基本盤哪個都比泰國多的多,由此推算,經濟危機持續到今年年底,對沖基金的實際收益,會達到一個可怕的數字。所以,採取何種策略,將直接影響到後續的收益和全盤的佈局,我跟寧夕的觀點完全南轅北轍,無法調和,所以才鬧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雷方一聽到溫諒說出的數字,只覺得一股血氣上沖到腦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騰的站了起來,一腳將凳子踢飛,又猛的一揮手,桌上的二鍋頭砰的一聲砸到了地上,玻璃碎片紛飛,酒水流淌了一地。
幾十個億啊,這些錢,本該也有他的一份!
包間的房門嘩的推開,常成和高戰的身影同時出現在門口,溫諒對常成擺了擺手,示意他沒關系。高戰則走了進來,小心的喊了聲:“雷少”
“滾出去!不叫你們不許進來!”
高戰一言不發,恭敬的轉身離開,常成可沒他那麼好說話,再次目視溫諒,得到自家老闆肯定的答復,這才冷冷望瞭望雷方的後背,關上門離開。
過了片刻,雷方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神色恢復了平靜,拉過另一張凳子,坐到溫諒正對面,眼睛閃出兇光,道:“我突然想到,會不會是老弟你心疼分給哥哥的那點股份,才故意搞這麼一出苦肉計?要不然,吃了這麼大虧,你未免冷靜的過了頭!”
“苦肉計?哈!”溫諒突然發出大笑聲,笑的有些歇斯底里,將心中苦苦壓抑的悲憤和屈辱表現的淋漓盡致,好一會才住了聲,一字字道:“我就是分你一億,還有五億的股份,無論如何也比現在一無所有來的好。說句難聽話,基金會所有股東裡,我出資額排在前三,但實力最弱,也最好欺負,這時候寧夕踢我出局,剩下的人就可以均分本該屬於我的利潤……雷哥,這不是幾百萬幾千萬,而是可能幾億十幾億的收益,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要是我?
雷方恍惚了一下,哪還用問,肯定搶過來再說,錢,誰會嫌多呢?這年頭幾萬塊就能買一條人命,幾個億又能做什麼呢?
朋友反目,親人成仇,兄弟鬩墻,夫妻背道,人心之險惡,在這麼龐大的金錢面前,只會暴露的更充分,更徹底,更匪夷所思。
所以寧夕如此對待溫諒,乍一聽不太合理,但仔細一想,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想明白了這一層,雷方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時間竟有些灰心喪氣!
人這一輩子,可以抓住的機會不多,一旦錯過了,想要再碰上比登天還難。這一次本來可以成為他發家暴富的大好時機,尤其現在受到家族的冷遇,有了這筆巨資,至少能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把吐出來的話再咽回去。
可現在,一切都完了!
溫諒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深邃的雙眸露出深深的恨意,道:“你說我冷靜的過了頭,卻不想想寧夕是什麼人,基金會的其他股東是什麼人,他們聯合起來整我,我除了故作坦然又能如何?就是換做雷哥你,怕也是一籌莫展,只能自認倒楣!”
雷方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發瘋一樣說道:“對,你是你,我是我,不一樣,不一樣的!我要給夕姐打電話,既然少了你的六個億,我這一億不就能投進去了?”
因為他這時才想起,為了籌集一個億的資金,他還向顧時同和卓一花支付了一千多萬的利息,那可是除了不能動的固定資產,他能湊出來的全部家當了!
也就是說,如果不能從對沖基金分得利潤,他這一次不僅沒有賺到錢,還要倒貼進去一千萬!
就是以他的身家,這樣的代價也未免太慘痛了一點。
寧夕的電話很快接通,雷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不那麼顫抖,道:“夕姐,我聽說溫諒撤資了?”
“嗯!”寧夕反問道:“你要為他說情?雷方,沒發現你和他交情倒是蠻深的嘛!“
“沒沒,我哪能呢!”雷方矢口否認,唯恐寧夕把對溫諒的怒氣波及到自己頭上,也不管溫諒就在身邊,說起話來口不擇言,道:“他不識趣,非要跟夕姐你爭領導權,那是咎由自取,我可是絕對站在夕姐你這邊的!”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是聽了子萱的慫恿來做說客的,那小妮子也不知道從那聽來的閑言碎語,對我意見大的很吶!”
“子萱不懂事,夕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雷方斟酌了下言辭,道:“那,你看我手裡現在正好有一個億,是不是能加入基金會……”
不等他話說完,寧夕輕聲道:“雷方,不好意思,基金會現在不缺錢,並且為了避免像溫諒這樣的惡性事件再次發生,對沖基金重新制定了嚴苛的內部條例,不會再吸納新人進入,更別提你只有一個億,數目太小,根本沒有說服所有人的可能性,所以說,抱歉了!
等電話裡傳來嘟嘟聲,雷方才驚醒過來,右手無力的垂下,一時有些茫然無措。溫諒坐在一邊,對雷方剛才的人身攻擊置若罔聞,又開了一瓶二鍋頭,給他杯子裡斟滿,問道:“怎麼樣?”
雷方搖搖頭,悵然道:“真的結束了……”
按說雷方也是城府森嚴之人,今天之所以如此失態,是因為他對此次投機抱有太多太多的幻想,不僅孤擲一注借來資金,更是背著一千萬的利息,只求能從幾十年不遇的經濟危機裡分得一杯羹吃,然後衣錦還鄉,一掃從恒沙礦業離開後的頹勢和憋屈。
不過,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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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邪真
發表於 2016-1-8 21:43
重生之平行線 大結局
雷方與溫諒交惡,給了早已暗藏禍心的顧時同可趁之機,在莊少玄的斡旋下,開了高價收購雷方在本草若蘭的股份。雷方沒有抵住誘惑和壓力,最後答應下來,卻因公司法規定股份賣給協力廠商需要一半股東同意,但不同意的股東默認要購買此股份。為此顧時同開出高於本草若蘭市場估值30的溢價,共計6億5千萬元,溫諒如不同意,則要以同樣的價錢收購,他此時並無此龐大的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顧時同入主本草。
同一時間,寧夕突降關山,帶了三位頂級會計師檢查本草若蘭的賬目,結果查出部分資金流動去向不明,為此有撤資離開之意。消息傳到顧時同耳中,大喜之餘同樣以高價收購寧夕的股份,試圖以大股東的身份掌控本草若蘭。寧夕跟雷方不同,對現金並無興趣,要求對換明華集團20的股份,顧時同也有意借助寧夕的勢力,欣然同意。溫諒眼看回天無力,只好經過一番明裡暗裡的協商談判,將手中股份也賣給顧時同,徹底敗走麥城,將一手打造的本草若蘭拱手相讓。
禍不單行,在溫諒告別之時,召集五大區域主管和中層以上領導開會,準備帶走團隊,留給顧時同一個空架子,卻不料以範博為首,公然背叛,帶著所有人投入了顧時同的懷抱,只有苗清顏一人站在溫諒這一邊。顧時同此時也出現在會場,和溫諒四目交接,終于志得意滿的大笑著目送這個最大的敵人離開。
顧時同的明華集團其實並無這麼多資金收購本草若蘭,其中5億自籌,另10億則通過麥肯錫的華之苕同海外機構大摩簽訂了對賭協議,還有五億則通過股權轉換授予了寧夕明華集團20的股份。
一時明華集團聲勢大漲,經過長時間的的積極準備,終於在98年六月,也就是溫諒高考前夕,成功在明珠上市。鑒於本草若蘭的優秀表現,股價飛一般暴漲。寧夕於最高點時拋出手中持有的明華股份,套現了十五億巨資,雷方得知後後悔莫及。
而在這場大戲的幕後。溫諒早已暗中佈局多時,等寧夕拋出手中持有的明華股份後,推動了湘楚省柳城市寒古縣李三順老人之死一事公開化,調動鳳凰鳥在媒體的所有資源,對李三順家人狀告三樹口服液一案進行了空前的報道。一時國人對保健品行業的安全憂心忡忡,國家相關部門也介入了調查。
而在前世,同樣因為李三順之死,導致了整個保健品行業大洗牌,萎靡不振了整整十年。
明華股價一瀉千丈!
而對賭協議規定要在上市後第一年的業績年增長率超過30,顯然已不可能實現,根據協議條款,大摩共計持有明華集團40的股份。
在市場恐慌之時,溫諒在開曼群島成立了青河國際,抄底收購明華幾乎已經一文不值的股份。然後從大摩手中購買了另外40,以60的股權成為毫無爭議的大股東,僅僅一年之後,不僅報了本草一箭之仇,而且將本來高高在上的明華集團完全踩在了腳下。
經過一番爭鬥,顧時同家族從明華集團除名,顧時同因為內幕交易罪、挪用公款罪等罪名鋃鐺入獄,情節嚴重量刑在十年以上。穆澤臣逃脫後,於一雨夜淩晨向溫諒復仇,卻一槍打中常成左肋。被常成的掌中刀刺入喉嚨,當場喪命。
齊舒探望顧時同後,將穆澤臣安葬,誰是誰非。已沒有必要追究,放下世俗紛擾,一心一意投入到慈善事業中去,此後二十年間,救人無數,尤其在西南一帶。被稱為菩薩媽媽,名聲遠播。
溫諒對旗下產業進行重組,正式成立了青河集團,囊括食品、科技、水務、傳媒四大產業鏈條,取代顧時同,稱為江東首屈一指的大企業。
左雨溪也調到了省教委,開始負責高校合併事宜,溫懷明去臨澤市做了市長,左敬在陳宗智倒臺後,順利成為關山市委書記,劉天來調任公安廳刑偵總隊總隊長……
然後,到了分別這一天!
溫諒和寧小凝站在月臺上,望著許瑤和紀蘇結伴坐上火車。火車慢慢啟動,突然,下一刻,許瑤從窗戶探出頭來,對著寧小凝大聲喊道:“小凝,還記得那一年我說的話嗎,你啊,就是太聰明瞭些……”
聰明人,總會痛苦的!
溫諒訝然,道:“什麼聰明不聰明的?”
寧小凝默然無語,原來,自己的心思,許瑤一直都是知道的!
許瑤將頭上的帽檐拉低,遮住半邊容顏,從包裡拿出隨身聽,連上耳機,張學友低沉卻又滿是深情的歌聲慢慢的彌漫了整個腦海,一首經典的《吻別》,三十年前,三十年後,再也沒有人能超越。
前塵往事成雲煙
消散在彼此眼前
就連說過了再見
也看不見你有些哀怨
給我的一切
你不過是在敷衍
你笑的越無邪
我就會愛你愛得更狂野
總在剎那間有一些瞭解
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
就在一轉眼發現你的臉
已經陌生不會再像從前
我的世界開始下雪
冷得讓我無法多愛一天
冷得連隱藏的遺憾
都那麼的明顯
這三年,是我的一生最美好的時光,這三年,是我寧可舍去生命,也不願意舍去的記憶,這三年,有你,我很歡喜!
溫諒,我愛你,不是喜歡,是愛!
曾有人問,青春是什麼?
我沒有答案。
曾有人問,愛,是什麼?
我依然沒有答案。
可到了今天,到了我北去,你南下的這一天,我才知道,原來多年以前,那個答案就已經停在我的眼前,我的掌心,我生活的每一處痕跡:
因為。
我的青春仿佛因為愛你而開始!
------------------第四卷結束!
第五卷風華正茂
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
溫諒背著行囊,邁入了大學校門,在開學的第一天。遇到了從西南山城考入江東大學的柳雁。
望著這張似熟悉又陌生的容顏,溫諒重生以來,第一次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
嗨,同學,我想我們在哪見過……
大學將圍繞發生在校園內的趣事、樂事、展開。並結合跟明珠向氏集團在關山的鬥爭,以及吳文躍和尹清泉的明爭暗鬥。左雨溪在教育系統內如何逐步高升,溫懷明初入臨澤,面對強大的舊勢力,如何站穩腳跟,如何入局破局,又如何發展經濟,整頓治安,改善民生。楊茹再次進入溫諒的生活,到底有著怎樣的用心。信任,背叛最後都終結在一顆無法磨滅的復仇之心的驅使下,再次見證了世道皆苦的人生。
------------------第五卷結束。
第六卷歲月不居
爭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屬乾坤。
大學畢業,青河集團已經發展到極為龐大的地步,四大產業處處開花,但也同時面臨各種競爭,于西北,于東南,於華東。於中州腹地,按照大財團的巨大慣性瘋狂的席捲著財富。而左雨溪也高升教育部人事司副司長,溫懷明成為青州市委書記,許復延成為靈陽市委書記。左敬高升資訊產業部部長,劉天來成為江東省公安廳副廳長。姚裳也從副縣長的級別一路升到了吳州市某區區長……
明珠向氏全面從內地撤資,溫諒與向子魚有緣無分,既是朋友,也是對手,在這場商戰中從迷惑。到堅定,從傷懷到放下,從惺惺相惜到永不再見,終因棋差一招,被迫離開。而寧系也在這五年中重新站穩了腳跟,寧夕掌控的恒沙礦業成為世界五百強公司,於澳洲、非洲等地大肆收購礦山,成為國家戰略佈局中極其重要的一份子,寧夕也因為其出色的外表,優雅的談吐,睿智的處事風格,犀利又讓人嘆為觀止的商業手段被國外媒體大加贊揚,要不是因為紅色身份的制約,說不定會成為各大著名脫口秀的寵兒。
行走在通天之路上,永遠少不了殺戮和血腥。燕奇秀和莊少玄之間再無緩沖的餘地,雙方各逞手段,盡展奇謀,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燕奇秀手下七鳳,只有燕黃焉存活,但也被傷到了脊椎,終身離不開輪椅成為了廢人,雖然燕奇秀並無它意,但燕黃焉還是以身殘為由,請辭終老山林,並在溫諒的幫助下,經由貓娘控制的明珠市的勢力,得以逃脫莊少玄的追殺,順利抵達國外某處。但溫諒也因此被動的陷入到這場史無前例的風暴當中。
在雙方膠著間,莊懋勛再進一步,莊少玄終於等來了父親的援手,燕奇秀卻被家族冷凍,實力對比急轉直下,燕奇秀選擇退讓,但自保無虞,不過溫諒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直接成為莊少玄的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避免家人朋友受到牽連和長遠謀劃,經過深思熟慮,溫諒將手中產業全部轉給了寧夕,明面上自然是被強奪而去,然後選擇離開國內,在早已暗中買好的加勒比海某處島嶼安頓下來,並將殘廢了的燕黃焉接到這個七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島,安排了人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在小島整整十年,溫諒在燕黃焉的幫助下,以及從麥肯錫挖來了華之苕,青河國際在全球進行股權股票和債券投資,先後投資蘋果思科甲骨文穀歌臉書等全球知名企業,青河國際旗下掌管的基金多達二十多支,直接或間接持股的公司多達一百多家,可以動用的資金高達1500億美金,且經過復雜科學又謹密的交叉持股等多種手段,青河國際已經隱藏在表面上的各種公司名目之下,不為廣大世人所知。
也是在這時,溫諒才明白當年李青牛送給自己那副對聯:“九重天子寰中貴,五等諸侯門外尊”的真正含義。
原來揭開謎底的鑰匙不在這兩句,而在本詩的後兩句:“爭似布衣狂醉客,不教性命屬乾坤。”,呂洞賓的詩句流傳不廣,所以溫諒起初並不知道,在小島居住時閑來無聊,讓他的私人助理柳雁同學買來了各種珍本孤本殘本典籍,翻看時看到了完整的這首詩。
天子九重之貴。諸侯殿外之尊,卻都不如退出這一片小世界,將命運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他正是捨下了國內的一切,才有了今日這份自在!
溫諒命人在島嶼的最高處建了一個涼亭。亭邊立一青牛,牛身側臥一邋遢道人,仔細看去,略有幾分李青牛的容貌。每月三五七日,他都會在此涼亭靜坐一兩個小時。期間就是道指、標準普爾和日經同時下跌探底也不許打擾。
------------------第六卷結束
第七卷比翼齊飛
指尖上紅花為禮,今生今世許你
這座被命名為一念島的私人島嶼上空,一架港灣550頂級遠程噴氣式飛機從雲層俯沖而下,沿著島嶼左側的一條跑道緩緩著陸。
從飛機上走下來一群女人,最前面的是寧夕,然後是左雨溪,司雅靜,葉雨婷,許瑤、紀蘇,謝言。諸女或高貴,或清雅,或明艷,或嬌媚,或婉順,或裊娜,或柔美,真是各擅勝場,各有千秋,仿佛一夜春風來。將眾香國中的傾城之貌全都送到了這座一念島上。
時光似乎沒有在她們任何人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不管是左雨溪,還是許瑤,都一如多年前那樣的美麗。也許是某種穿越了時空的奇特體制改變了她們,讓這群精靈般的女孩得以永葆青春。
早候在機場邊的柳雁笑著迎了過去,道:“你們可算來了,真要是再晚一會,那位大爺可要給皮爾斯打電話了。“
皮爾斯是某國的總統,因為在某次跨國並購中得罪了寧夕。被溫諒安排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差點連總統寶座都保不住,之後卻跟溫諒成了朋友,不過一旦溫諒生氣,每次打電話都要被勒索好多珍貴的東西,據說現在已經得了電話鈴聲綜合癥。
這個軼事大家都知道,一聽頓時嬌笑了起來,寧夕走過來挽住柳雁的手,冷哼道:“他倒是好意思,我們萬裡迢迢坐飛機過來,也不見來接一接,還有臉發脾氣?”
許瑤從後面探出腦袋,雖然已經成為國內知名的外科醫生,但在她光滑的臉蛋上依然找不到歲月的痕跡,道:“就是,臭小子現在越來越威風了,都不把我們姐妹放在眼裡!”
柳雁抿嘴一笑,道:“這話我可不敢說,今年才過了多久,我已經被他扣三次工資了,要是再惹惱了人家,恐怕年終連回國的飛機錢都付不起,到時候,夕姐,小瑤,你們肯來搭救我嗎?”
許瑤大笑,道:“雁姐姐,這事包在我身上了,實在不行乾脆辭了工,整天伺候那個臭小子有什麼好的,還不如來我們醫院,我讓你做院長!”
如今許復延已經是國家發改委副主任,位高權重,但要說隨便就能運作一個三甲醫院的院長還是不成的,不過要是有溫諒幫忙,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好啊,等下你去跟他說,我可等著成了你領導,天天把你叫到辦公室訓一頓的日子呢!”
左雨溪彈了一下許瑤的腦袋,笑道:“這可好,作繭自縛了吧?”
許瑤嘟著嘴,嘆了口氣,道:“我早知道,雁姐姐整日介的跟臭小子廝混,早晚會學壞的,蘇蘇,言言,你們說,是不是?”
紀蘇旦笑不語,謝言卻輕聲道:“不會的,雁子最好了,不會學壞的!”
“好啊,言言你到底站在誰一邊……”
走在最後的司雅靜和葉雨婷微笑著看著她們打鬧,低聲聊著天:“聽說你最新攝影作品獲得普利策獎提名?先祝賀你哦!”
“只是提名罷了……還有,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恨,我都說了好多次不要管我攝影上的事,可還是被我的助理在曼哈頓第五大道的PerSe餐廳看到他和哥倫比亞大學的校長一起吃飯……”
“哥倫比亞大學校長?”
“嗯,是普利策獎評選委員會的十六人團之一,恰好他們吃飯是在提名公佈之前……”
“哈,他也真是……”司雅靜輕輕一笑,打趣道:“不過你啊,也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現在管著青河全球的連鎖餐廳,一年有幾天是在陸地上度過的?他可是從來不管不問的,也不怕我把他的家當給敗幹凈了……”
葉雨婷伸手去撓司雅靜的癢癢,在一起這麼久了。同榻承歡也不是一次兩次,誰有什麼弱點大家都一清二楚。果不然司雅靜趕緊求饒,幾乎要癱軟在葉雨婷身上。
“哼,你還說?誰不知道他最疼圖圖了。這筆家當明顯是要將來給圖圖的,你這當媽媽的只是代管,敢敗幹凈了,看女兒饒不饒你?”
司雅靜身子吃虧,嘴上卻不輸陣。道:“圖圖現在這麼不聽話,還不是你們這群瘋女人把她給慣的?這會不知道在歐洲什麼地方瘋呢,還拉著思青一起,真是的……說是趁暑假出去遊學,我看是遊玩還差不多……”
說話間眾人來到幾輛從奔馳公司定做高級防彈觀光車旁,二十個標配最先進安保裝備的黑衣人成戰術小隊分散在四周,等所有人上了車,依次保持著隊形沿著綿延的道路往中心區域駛去。
而空中,也有一架小型直升機在車隊上空盤旋!
雖然島上的防禦已經堪稱銅墻鐵壁,但這十年來還是有三次被頂級的殺手找到漏洞摸了上來。付出了足足十一位精英的代價才保障了溫諒的安全,從那以後,島上的安保工作更是比某些小國的總統還要嚴密許多倍。
一路行來,看著島上的美景,遠處亭臺樓閣,若隱若現,近處甬路相銜,山石點綴,時不時的經過流水淙淙,幾只不知名的動物溪邊飲水。望到車來立刻奮蹄奔跑,真是如畫江山,美不勝收。紀蘇誇道:“雁姐姐,你好厲害。幾乎每次來我都發現這裡有不一樣的地方,似乎一次比一次變的漂亮了。”
柳雁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回過頭柔聲笑道:“其實整體的規劃設計是一早就做好的,不過需要的時間太長,整整十年了,也不過完成了五分之三。還有五分之二的區域比較偏僻,施工難度很大,到現在屈戎屈老總還在頭痛呢。”
紀蘇身邊坐著許瑤,聞言奇道:“屈戎?就是那個頭發掉光了的人,他的金龍集團不是搞房地產開發的嗎?號稱全國每一個有人的地方,就有金龍的樓盤,怎麼還搞起工程了?”
“金龍集團旗下有家金龍建工,是屈總發家的地方,現在也是很知名的建築公司了,做過許多難度系數極大的工程,找他來一方面是安心,一方面,呵,你猜那位怎麼說的?”
許瑤用手摸著下巴,瞇著眼睛,學起了溫諒的樣子和說話時的神態,道:“自己人,打個八折吧!”
車內哄堂大笑,尤其謝言笑的肚子都疼了,柳雁微笑著打了個響指,道:“賓果!猜對了!”
車隊繞過一片鬱鬱蔥蔥的雨林,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宮殿般的巨大建築平地而起,單從外觀望去,幾疑到了天上宮闕!
在這棟無論放到世界上任何地方都顯得極其的奢華的建築物前面,擺放著一排排長長的精緻的餐桌,造型古典的金絲絨桌布覆蓋其上,各種西式中式的美味佳餚琳瑯滿目,十幾個來自世界各地的頂級大廚正在飛快的忙碌著,三十身著手工刺繡旗袍、來自委內瑞拉、保加利亞、荷蘭和烏克蘭等國的漂亮女孩恭敬的站立兩側,高挑的身材堪比超模,在眾女抵達的時候,突然齊齊躬身,用熟練的中文大聲喊道:“各位夫人好!”
眾女面面相覷的時候,聽到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你們來了!”
眾女面露驚喜的往聲音處望去,
那個人,正站在不遠處,白衣勝雪,長身玉立!
今天,是溫諒的生日!
在一起度過了難忘的一個白天,等入了夜,一念島上的風景更美,所有人移師海邊,穿著比基尼在海邊懸崖上一個露天別墅的陽臺游泳池裡嬉鬧,玩的累了,八女一字排開躺到了躺椅上,各自說起了上次別後的經歷或見聞。
畢竟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業,每一年想要聚在一起的日子太少了!
“小凝現在不知在幹什麼?”紀蘇望著漫天的星辰,突然說道。
許瑤將柔軟的雙臂枕在腦後,幽幽道:“誰知道呢,她就是不聽勸。非要進什麼秘密部隊,時不時的要出國,我聽夕姐姐說好像還去過幾次戰區……”
紀蘇沉默了片刻,沒有再說什麼。
司雅靜則和柳雁談起了商業上的事。作為溫諒的私人助理,柳雁需要掌控的是整個青河的運作,所以司雅靜負責的部分也很能聊上幾句。加上她為人極好,跟所有姐妹都說的上話,倒不是說其他人之間有什麼。只是寧夕左雨溪多在官場,葉雨婷醉心藝術,司雅靜忙於商界,許瑤紀蘇是救死扶傷的醫生,謝言現在專注于慈善事業,青河的每一筆捐款都通過她送到有需要的人手裡,所以彼此間有時候也沒什麼好聊的,唯有柳雁,能夠跟每個人交心!
左雨溪如今是教育部的副部長,也是號稱單身主義的政界女強人。寧夕更是享譽國際,兩人間要比其他姐妹更加的親密,頭湊頭在一起,低聲說著話。
“莊懋勛這次垮臺,多虧了寧伯伯支持,不然……”左雨溪心有餘悸,想起幾個月前京城的那次動蕩。
“墻倒眾人推,總會有清算的這一天,莊少玄潛逃出國,已經被抓住了。不日就會押解回來。燕奇秀蟄伏等了這麼多年,我想她一定不會讓莊少玄有機會重新踏上國內的土地。”
左雨溪想起這十年大家受的氣,冷聲道:“希望燕奇秀不要太早結束這一切……”
正在這時,剛剛溜走不見的溫諒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中不知從哪裡摘了一捧紫羅蘭,從謝言起挨個發給每人一束,然後在眾女錯愕的表情中,緩緩的單膝跪下。
“小依,雨溪,雨婷。雅靜,雁子,小瑤,蘇蘇,言言,這十年,處在這個孤絕海外的小島上,我有時會想,人生究竟是為了什麼,是拼盡全力,不折手段的爭取財富和地位,有朝一日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還是平平凡凡的像普通人一樣生活,每天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忙碌著?我想了許久,沒有答案,直到有一天,我坐在這片海灘,看著加勒比海獨有的星夜,突然想起了曾經的一幕幕,小依你開著跑車從我身邊經過,濺起了一身的泥水,雨溪你從領獎臺上走來,頒給我一座共青團員的獎杯,雨婷你在開學的第一天,推開教室的門,將身影映入了我的眼簾中,雅靜你從美發店匆匆跑出來,正好我抱著圖圖,小傢伙卻騙你說我讓她喊爸爸,雁子你望著我在開學的第一天站在你面前淚流滿面,卻什麼也不問遞給我一張潔白的手帕,還有小瑤,你打架輸了卻硬是賴了我十根霜淇淋……”
許瑤癡癡的望著溫諒,秀眸裡早已是淚光閃爍,道:“臭小子,十根霜淇淋,你記掛了二十年……”
溫諒對她溫和的笑了笑,繼續說道:“蘇蘇站在天臺上,掛滿了千紙鶴,送給我一本很辛苦才買來的《追求卓越》,言言你從十九中的青河豆漿店裡跑出來,卻把我撞到了地上,尾骨的痛似乎現在還能感覺的到……”
“這十年我已經忘記了很多事,也忘記了很多人,可跟你們的每一幕,卻都像第一次那樣清楚的閃現在腦海裡,我終於明白,這一世的人生的意義,就是站在你們的身邊,給你們這世界上最大的幸福!”
溫諒拿著最後一束紫羅蘭,身後一望無際的海面上突然冒出了無數遊艇,用柔美的光在黑夜裡組成了四個大字:
嫁給我吧!
“嫁給我吧!”
眾女淚流滿面,站在溫諒跟前,圍成了一個半圓,將手中的紫羅蘭交疊放到了一起,齊聲道:“我願意!”
砰!砰!砰!
海面上升起無數的煙花,璀璨如星光綻放!
指尖紅花為禮,今生今世許你!
紫羅蘭代表永恆的愛,
今生如此,世世如此,
愛或被愛,
直到永遠!
——————全書完!(未完待續。)
感謝所有人五年來的支持,丸子僅以文中最後一句向諸位作別:愛或被愛,直到永遠!願所有喜歡過平行線的人,今生今世,被愛過,愛過人!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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