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戰職場] 重生之資源大亨 作者︰月下的孤狼（連載中）

第四百一十四章 風聲
　　
　　「您說得是，歐洲公司安裝這一套系統時，他們的工程師就說過，運轉三個月之後，積累到了足夠的數據之後，就可以大致地估算出來周邊地區空氣污染對本地的影響程度。」趙緒安笑道，「而且這一套系統不僅僅可以監測空氣中的PM10濃度，還可以監測空氣中的PM2.5濃度。」
　　
　　「PM10我聽說過，指空氣動力學當量直徑小於等於10微米的顆粒物，所以又叫可吸入顆粒物。可吸入顆粒物可以被人體吸入，沉積在呼吸道、肺泡等部位從而引發疾病。PM2.5又是什麼？」時文生插口道。
　　
　　「PM2.5指的是空氣中空氣動力學當量直徑小於等於2.5微米的顆粒物，它對於人體的危害比PM10有過之而無不及。」趙緒安道，「至於具體的危害，還是請這一位工作人員給我們詳細地說一下。」
　　
　　被他點將的那名工作人員微微躬身，走上前來道：「是，諸位領導，PM2.5正如趙書記所說的那樣，對於人體的危害比起PM10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由於它的直徑小於等於2.5微米……」這一位工作人員顯然對於PM2.5的危害瞭解地相當透徹，口才也不錯，這一番講解居然滔滔不絕地說了差不多十分鐘，聽得蘇愛軍等人聚精會神。
　　
　　「PM2.5對於人體的危害，目前全球各國還在進一步的關注和研究中，畢竟這一標準，是由美國在一九九七年時方才提出的，到現在也只有不到十年的時間，但是PM2.5指數已經成為發達國家一個重要的測控空氣污染程度的指數。諸位領導，我所知道的也基本上就是這些了。」工作人員微微躬身退了回去。
　　
　　「謝謝你，聽君一席話，我對PM2.5的危害性，有了一個新的認識。」蘇愛軍點頭道，「這麼說。這一套系統對於保障市民們的身體健康還是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了？」
　　
　　「不錯，方少當初決定幫助市裡籌建這一套空氣監測系統時就說過，雖然現在是花了不少錢，但是從長遠來看。保證市民們的身體健康，減少醫保的開支，會令市裡受益更多。」馬永福笑道。
　　
　　「沒錯，從長遠角度來看，確實是這樣。尤其是在如今老年人越來越多。醫保支出年年上漲的時候。不瞞你們說啊，當初我到晉寧不久的時候，每年市裡的醫保支出對於市財政來說，都是一筆沉重的開銷，可是這又是關係到市民們的生命和健康的大事，每一次在醫保開支的文件上籤字，我手都是抖的。也就是這兩年，情況才好一些！」時文生贊同道，「我決定了，回晉寧後我就努力推動這個項目。在晉寧也建設起來這樣的一個系統！」
　　
　　「時書記說得不錯，哪怕不是考慮到群眾們的身體健康問題，僅僅從地方財政的角度，這個問題也是不容忽略的！而且，如果說我們放縱空氣污染的不斷擴散，就是對群眾們的生命安全不負責任，也是對我們自己和家人們的生命安全不負責任，畢竟我們也要呼吸同樣的空氣，不可能說因為我們是領導，我們身週數十米就不會有污染的空氣。」蘇愛軍正色道。
　　
　　李東星、時文生等人都點了點頭。就算是有特供食水，可以讓他們遠離水和土壤的污染，但是空氣的污染卻是無法躲避，難不成每一位領導外出都穿宇航服不成？要是那樣的話。即便是部級以上的領導只佔華夏官員總數的很小一部分，全世界目前的宇航服加到一起也無法滿足需要。而且，就算是能夠滿足他們的需要，那麼他們的家人呢？
　　
　　蘇愛軍看了一眼隨同前來的省環保廳廳長呂志戩，呂志戩會意地上前走了兩步，問道：「趙書記。廳裡能不能派人前來潼宜學習你們的這一套空氣質量監測管控體系，而且潼宜的空氣質量監測數據，能不能給省廳一份？」
　　
　　「這當然沒有問題！」趙緒安笑道，「我們是很歡迎省廳的同志前來指點我們的工作。」
　　
　　「與你們一比，省廳裡的那一套空氣監測管控系統就成了垃圾了。」呂志戩感慨道。坐在明亮寬敞的大廳裡，只需要操縱電腦，就可以清楚地知道全市哪怕是一個村莊的目前空氣質量，這樣的美事，省廳裡的工作人員也想啊。
　　
　　「呂廳長客氣了，其實省廳只要對目前的監測管控大廳進行改造，和我們數據共享，就可以取得這樣的效果，與各市的環保局相比起來，倒是最省事的。」趙緒安笑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廳裡沒錢！」呂志戩無奈地攤開手道。這才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環保部門在國內，從來也不是強勢部門，所能夠得到的撥款，也是有限。今年省裡的那點撥款，早在年初的時候，就已經被瓜分的一干二凈，也就是他這個廳長，手裡還能夠有點錢備急，怎麼敢花在系統改造上。
　　
　　「呂廳長可以找方少化緣去啊，對環保工作，他向來是很支持的。」趙緒安笑呵呵地道。
　　
　　「方少？」呂志戩笑了笑，雖然說他是堂堂秦西省環保廳的廳長，但是要見方明遠，也不是說想見就能夠見的，還要看對方想不想見。
　　
　　「對了，聖地市的空氣污染比較嚴重嗎？」蘇愛軍看著電子地圖上潼宜與聖地市交界處，越來越多的點轉為了橙色，皺著眉道。
　　
　　「比較嚴重，不過比起奉元來，還好一些。」陪同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李東星道，「現在是北風，所以顯現不出來，如果說是南風，或者說沒風的時候，就是奉元一側的空氣污染比較嚴重。」
　　
　　李東星無語，其實他也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聖地市無論是人口數量還是經濟水平和奉元可完全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如今的華夏，越發達的地區一般工廠會越多，自然污染也會更嚴重。
　　
　　「李書記，依我看，奉元也很有必要安裝一套這樣的空氣質量監測系統了。不然的話，秦西省經濟排行榜的頭三名裡。就奉元沒有了。」蘇愛軍笑道，「至於錢，湊湊總是會有的。志戩，省廳改造的費用。你回去認真地想想，打個報告上來，我給你特批！那點錢，就不要找明遠打秋風了。」
　　
　　「就是，要打秋風也得打個大的。像潼宜這樣的，否則要個幾十萬幾百萬的，欠那小子個人情都不值，你們說是吧？」時文生笑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要我說，你們完全可以大膽地去找方少打秋風，他肯定支持。你們知道，他和我說過什麼嗎？他說，要是資助幾套空氣質量監測系統的話，就可以讓各個地市和省裡重視空氣污染問題，從而儘早下手解決。免得潼宜被上下左右的毒氣夾擊，省下的市民醫保報銷費，遠比那幾套空氣質量監測系統值！」趙緒安笑道，「老馬，類似的話你也聽到過吧？」
　　
　　「沒錯，我也不止一次聽方少說過類似的話。」馬永福點頭道。
　　
　　李東星笑著搖了搖頭，他明白方明遠為什麼這樣做，想要在這個國家裡改變一些東西，所要面對的阻力之大之多，世間少有！
　　
　　「方少還說過……」趙緒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說了半截就笑了起來。不禁令眾人都來了興趣。
　　
　　「那小子還說過什麼？讓老領導你想起來就想樂？」時文生笑問道。
　　
　　「我倒是猜到一點，是不是方少說，奉元和聖地兩個市不地道，解決了自己市民的就業。拿到了企業繳納的稅，卻把生產出來的毒氣免費送給潼宜人享受，日後還得他掏腰包解決醫保報銷？」馬永福笑道。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華夏的城市居民醫療保障體系剛剛建立起來，各地的市財政多多少少地都要給予補貼，而潼宜的稅收中有相當大一部分可以說是方明遠所有。所以他說要自己掏腰包，也沒有錯。
　　
　　「這話我可以對外轉述嗎？」李東星笑問道。
　　
　　「這話我當時也問過方少，他說……」馬永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他敢說就敢承認，不像某些官員，自己說出的話，扭頭就忘記！」眾人又是一陣大笑，大家心知肚明，方明遠這是針對著誰吐槽呢。
　　
　　眾人繼續參觀管理中心，到了午飯時間，就在市環保局的食堂包間裡吃工作餐。五個人，普通的八菜一湯，有飲料沒有酒。
　　
　　「諸位，誰知道方少這一次去歐洲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李東星笑問道。
　　
　　「怎麼了？你那麼急著打秋風啊？」時文生笑道，「他的兩個助理不是都在平川呢，有什麼事情，她們還解決不了？」
　　
　　「倒不是有什麼事情，而是我想聽聽他對於國內成品油價格走勢的看法。你們就沒有聽到點什麼風聲嗎？」李東星低聲地問道。
　　
　　「你是指……國內可能會再一次出現油荒？」蘇愛軍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道。對於國內多次爆發的油荒，以其對經濟的巨大殺傷力令各地的官員們可以說都是談之色變。時文生也立即坐直了身體，對於當年在康安時，油荒所帶來的麻煩，他到現在仍然是歷歷在目。
　　
　　不過自從華俄石油運輸管道完工使用，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成立並且在秦西省境內建設煉油廠，引來了大批的民營煉油企業後，秦西省境內倒是沒有再發生過油荒。
　　
　　「這倒不是，我沒有聽到關於這個的風聲，只不過，我聽說三桶油有意擴大對加油站行業的進一步掌控，加大了對民營加油站的收購力度。而且，很可能我們秦西省境內，也會隨即啟動。」李東星道，「我覺得這樣很不好，有沒有可能會是針對著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來的？」
　　
　　蘇愛軍的眉頭微皺，他還真的沒有注意這件事。如今雖然說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已經堪稱是國內的第四大石油企業，但是與有著國資背景的三桶油相比起來，仍然在很多方面是處於劣勢。
　　
　　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所煉製的成品油，一小部分用於出口，一部分是由自己旗下的加油站對社會零售，還有相當大的一部分是賣給了各地的民營加油站。而國內的加油站產業，經過數次擴張後，三桶油所掌控的加油站，數量佔到了全國加油站總數的一半，而且大多都是在國道、省道和城市中心這些位置比較好的地區。而餘下的那些民營加油站則是只能夠在城市的周邊地區。
　　
　　如果說，那些銷售不錯的加油站都被三桶油控制的話，擁有自己的油源的它們是不可能再賣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和那些民營石油企業的成品油，這無形中就擠佔了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為首的這些民營石油公司的銷售渠道。
　　
　　「它們早就看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不順眼了，所以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蘇愛軍把玩著手裡的杯子，沉聲道,「年後，我父親曾經在多次會議上公開批評華石化和華石油屢屢巨額虧損需要國家財政補貼，有時也包括華海油，他們想通過進一步擴大加油站的掌控數量，從而控制更多的零售市場，來打壓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也是可能的。」
　　
　　「我好像什麼時候聽明遠說過，好像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今年有什麼動作？」時文生撓撓頭道。
　　
　　「今年有什麼動作？除了秦西省境內馬上就有一座新的煉油廠要正式運轉生產之外，還有什麼事？而且這一座煉油廠一旦運轉正常，秦西煉油廠就要停產改造，據說需要至少三到四個月的時間才能夠完工，對於成品油市場的衝擊也不算什麼吧？」趙緒安也皺眉道。
　　
　　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共有東西兩大煉油廠，其中位於海西省的南屏市的東海煉油廠，經過這麼多年來的一再擴建，年加工原油能力可以達到四千萬噸，是國內如今不折不扣的第一大原油煉油廠。而位於秦西省境內的秦西煉油廠，規模就要小不少了，到現在也只有兩千萬噸原油的年加工能力，當然了，在國內的原油煉油廠中仍然可以排在第三名。

第四百一十五章 低的嚇人的油品

　　
　　正是這兩座無論是生產規模還是設備先進性都遠超國內其他煉油廠的超大型煉油廠，奠定了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在國內產業中的地位，也使得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利潤率遠高於三桶油，再加上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在海外的資產，使得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在面對三桶油時，有著足夠的底氣。
　　
　　而在秦西省境內新建設完工的這一座秦西第二煉油廠，年加工原油可以達到兩千萬噸，這樣一來，也基本上會將華俄石油運輸管道明年元旦後啟用的二期工程所多出來的二千萬噸石油運輸量吞下。其餘的民營企業，包括華石化和華石油在內，只能分取餘下的一千萬噸原油。對於這一結果，華海油還罷了，華石化和華石油當然是很不滿了，原本應當是由他們拿大頭的俄羅斯原油，卻變成了他們每年只能夠從中分得區區的幾百萬噸。
　　
　　但是不滿歸不滿，他們對於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也是除了正常的商業競爭手段之外無可奈何。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可不是那些任他們欺凌的民營煉油企業，它的背後是已經成了氣候的方家，它的股東有海灣第二銀行、郭氏航運集團公司和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這樣的大企業，它掌握著包括雪佛龍石油集團公司、新加坡石油公司和俄羅斯尤科斯基石油公司在內的諸多海外石油公司的股權，與俄羅斯和中東各國政要都有著良好的關係，想要用那些小手段動它，就必須要考慮將會面對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強硬反撲！
　　
　　「好像我什麼時候聽方少提過，秦西第二煉油廠採用了新技術，如果說所有的設備都運轉起來，所生產的成品油各項標準基本上能夠達到美國成品油的生產標準。」馬永福接口道。「方少還說過，就算是最低標準，也可以接近日本成品油的生產標準。秦西第一煉油廠之後的停工改造，也是為了要將成品油的油品提升起來。」
　　
　　「那為什麼東海煉油廠好像沒有什麼動靜？」蘇愛軍問道。
　　
　　「東海煉油廠，在建廠之初就是面向國外出口，之後雖然幾經擴建。到現在出口也只佔了一小部分，但是在最初興建的時候，似乎就已經將這一塊都考慮進去了。」時文生插口道，「我聽明遠曾經埋怨過，好像是上面要求東海煉油廠的成品油進入國內市場要降低標準。」
　　
　　「能問一下嗎，成品油達到日本成品油生產標準和美國成品油生產標準有什麼不同，是不是還有一個歐洲成品油的生產標準？」李東星插口道。
　　
　　趙緒安撓撓頭道：「我多少地聽說過一些，不過我們還是找個專業人士前來講解一下吧。」很快，呂志戩就被招了過來。
　　
　　「我們國內所說的成品油。在很多時候指得是汽油，當然了，柴油也是有質量標準的，不過我們國內，柴油車相比歐美國家，無論是數量還是在總車輛數中所佔的比例都相當小。目前國際上較為先進的汽油質量標準分為美、歐、日、《世界燃油規範》四大標準體系。其中，歐盟汽油標準和《世界燃油規範》最具影響力，美國汽油標準要比歐盟汽油標準在某些指標上寬鬆一些。而日本的汽油標準比起美國汽油標準在某些指標上會再寬鬆一些。」呂志戩心裡暗地裡慶幸，自己對這一塊的知識還是比較瞭解的。
　　
　　「也就是說。汽油標準這一塊，基本上可以認為，整體上是歐盟嚴格於美國，美國嚴格於日本，那麼與我們相比較呢？差距有多大？」蘇愛軍問道。
　　
　　「差距有很大！」呂志戩無奈地攤手道，「汽油燃燒過程中。會產生汽車尾氣嚴重污染空氣。所以世界各國對於汽油的硫含量要求越來越嚴格，所以，我國在今年頒布實施了《車用汽油》新質量標準，標準規定硫含量從原本的每克汽油中可含硫八百微克降到五百微克。微克是質量單位，一微克等於一百萬分之一克。但是比四大標準仍然有很大的差距。比如說二零零五年開始執行的歐IV汽油標準。要求硫含量為每克汽油中所含的硫不得超過五十微克！」在坐的不少人都不禁為之倒吸一口涼氣。五十微克和五百微克，差距可是十倍！
　　
　　「而且，他們據說從明年起，還將再推行歐V汽油標準，要求硫含量為每克汽油中所含的硫不得超過十微克！」呂志戩很及時地又補上了一刀道，「而且不僅僅是硫的含量，還有汽油中所含的芳烴、苯、烯烴等多項指標都會大幅度地下降。我見過歐洲的汽油，無論是氣味還是顏色，比我們都淡了很多。但是所產生的汽車尾氣，污染比我們也小了很多，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雖然人均汽車保有量遠超我們，但是所造成的污染卻小得多的重要原因。」呂志戩做為環保廳廳長，又「侍候」著蘇愛軍這一位比前頭多任省長都更關注的環保問題的上司，壓力也是很大的，難得這一群領導們都突然關心起汽油問題來，他當然是要唱唱工作難度的。
　　
　　「那美國標準和日本標準的含硫量又是多少？呂廳長知不知道？」馬永福問道。
　　
　　呂志戩想了想道：「日本最新的汽油標準，硫的含量是每克汽油中不得超過五十微克，美國各個州的規定不完全統一，但是基本上都是每克汽油中不得超過三十微克。至於其他的芳烴、苯、烯烴等多項指標的差別，我就必須要查找一下資料了。」
　　
　　「呂廳長，那麼現在省裡銷售的汽油，就硫含量這一項來說，是不是應當達到《車用汽油》新質量標準的五百微克這一標準？」李東星問道。
　　
　　「除了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所銷售的汽油之外，沒有達到的！」呂志戩毫不遲疑地道。
　　
　　「三桶油所銷售的汽油也達不到嗎？」時文生皺眉問道，「他們現在的標準是多少？」
　　
　　「這是因為《車用汽油》新質量標準，剛頒布不久，所以各大石油企業對所生產油品的調整，根據傳統。一向是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才能夠完全調整過來。所以目前市面上的汽油，絕大多數還都是依照之前的質量標準所生產的，也就是八百微克那一標準的。」呂志戩道。
　　
　　「那為什麼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汽油就沒有問題？」李東星有些奇怪，都是石油企業，為什麼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就能夠迅速地調整過來？
　　
　　「各位領導，你們就沒有聽說過嗎。如今省裡的很多司機都喜歡去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旗下的加油站加油，沒有辦法才會去其他加油站加油。」呂志戩道。
　　
　　「還有這種事情？」蘇愛軍詫異地道，「為什麼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汽油受歡迎？」他還真的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看看在場的其他人，似乎也不知道。
　　
　　「油品的好壞，其實不僅僅關係到了汽車排放尾氣的清潔程度，對於汽車的行駛路程和保養都有著關係。比如說，汽油的辛烷值、膠質、蒸汽壓、餾程等指標直接關係到汽油使用性能，辛烷值高。燃燒抗爆性能越好，好車的發動機壓縮比較高，車主們都喜歡用辛烷值高的汽油，這樣能保證汽車平穩運行，且降低油耗。而膠質的高低則代表汽油安定性好壞，汽油中如果說膠質過高，就會導致汽車的進氣系統產生沉積或使進氣閥發生粘結，嚴重的就只能夠維修甚至於更換零件了。餾程與蒸汽壓。則關係到汽油的燃燒完全度，有些汽車開起來冒黑煙就是和這個指標有關係。而不好的汽油會使得油耗增大且磨損發動機。還有其他的很多指標，都是關係到了汽車使用的。諸位領導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整理一份全面的資料向諸位匯報。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好的汽油，不但污染小，還有利於汽車的保養。減少車主的保養和維修支出。」呂志戩道，「據我所知，國內進口歐美國家的好車，比如說德國寶馬，在歐洲的保養週期是兩萬五千公里。但是在國內，就要求差不多一萬兩千公里就得保養一次。」
　　
　　「呂廳長的話總結起來，就是說，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所生產的汽油，油品要好於其他公司，而且他們所生產的汽油，是不是以前就低於五百微克這一標準？」時文生笑道。
　　
　　「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東海煉油廠的汽油質量如何，我不好說，大家都有口碑。但是秦西第一煉油廠所生產的汽油，硫含量應當在一百微克上下，最高不過一百五十微克。他們新建的那一座煉油廠，依我看，所生產的成品油，質量標準恐怕還要再上一個臺階！」呂志戩笑道，「所以這一次車用汽油質量標準的調整，對於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來說，完全沒有影響。」
　　
　　「這小子，居然一點都沒有說過！」蘇愛軍笑道，「我都不知道，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汽油標準，要遠高於國內標準。」
　　
　　「這估計是從東海煉油廠時期就這樣了，那小子的脾氣咱們還不知道，工廠只會越建標準越高，絕對不願意走回頭路。」時文生笑道。
　　
　　在座的其他人都點了點頭，他們與方明遠也都是熟人了，確實如時文生所說的那樣，方明遠總是不幹則已，要幹就幹最好的。東海煉油廠原先所產的成品油全部都是銷往國內，雖然沒怎麼瞭解過這些產品的去向，但是標準肯定是不低。這不，已經完工要開工生產的新煉油廠，不就是直接至少以日本的汽油標準為底線嗎。
　　
　　「呂廳長，越好的油品，是不是生產成本也會越高？」李東星問道。
　　
　　「這是肯定的。」呂志戩毫不遲疑地道，「但是具體要增加多少的成本，這個……就不是我們環保部門知道的了。」
　　
　　「明白，明白，術業有專攻，嚴格說還是商業機密吧？」李東星擺了擺手笑道。
　　
　　「李書記理解就好，確實是商業機密，各大石油公司所用的技術都不一樣，成本自然也就不一樣。但是質量越好的成品油，生產成本越高那是一定的！」呂志戩道，「在這種情況下，平川石油集團公司還能夠保證盈利，我們也是很佩服的。」
　　
　　「嘿，我倒是覺得應當說，生產那麼次的成品油銷售出來，三桶油還能叫著虧損，我也是很佩服他們的。」時文生冷笑道。當年的油荒，雖然說給予了他高昇的機會，但是也差點就給他推進坑裡。而油荒之所以發生，其背後的原因，他可是心知肚明。而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之所以能夠成立，也不是托他們的福，反倒是這些年來，或明或暗地被他們下了不少的絆子。
　　
　　呂志戩有些尷尬地看了看蘇愛軍，這些話時文生說沒什麼，他說就不合適了。不過……呂志戩倒是心裡有幾分欣喜，能夠和這些位領導們同席而坐，而且自己方才的發言，似乎這些位領導都比較滿意，對於自己日後的仕途，應當有好處。而且，環保部門，如今在國內是屬於後娘養的，看看國外的同行們，那一個個都是手掌大權，環保不通過，什麼工廠企業都得關門整頓，就是國際知名的石油企業，那也得看歐美國家環保部門的臉色。哪像在國內，說話沒有人聽，罰款不痛不癢的，還有官員護著那些企業，工作根本就無法開展，但是不作為的罵名卻全是由環保部門承擔了。
　　
　　蘇愛軍沉吟了片刻道：「志戩啊，你說實話，省裡銷售的汽油，不說五百微克這一最新標準了，就是八百微克這一標準，能不能全部都達到？」
　　
　　「不能！」呂志戩立即答道，「包括華石化和華石油旗下的加油站在內，很多加油站銷售的汽油，都達不到這一標準！」

第四百一十六章 打算

　　
　　「歡迎你們來平川！」李馨彤和鄭嘉儀在平川古城居住區的城門外，對前來平川的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的客人，表示熱情的歡迎。
　　
　　「謝謝！謝謝！」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的總經理助理盧義中和華海油服務股份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林憶梅連聲道。他們是代表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前來與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商榷繼續加大雙方合作力度的事宜的。因為知道方明遠不在國內，所以兩人原本也沒有想過，能夠得到更高層的邀請，沒想到居然有機會前往平川古城的方家老宅。雖然說，方明遠沒有在，但是李馨彤和鄭嘉儀，做為方明遠的助理，也確實是有資格代表他。
　　
　　「兩位與方少也是熟人了，不必這樣的客氣。」鄭嘉儀笑道，「方少現在在歐洲，有重要的事務，趕不回來，得知兩位前來奉元，特意叮囑我們，要好好地接待兩位。」一旁的李馨彤嘴角微微地向下彎了彎，方明遠是有重要的事務，可惜不是常人所想的那樣。
　　
　　「方少在百忙之中還能夠惦記著我們，令我們兩人實在是受寵若驚啊！」盧義中笑道，林憶梅也是一臉的感激。兩人倒不是故作資態，兩人能夠走到今天的高度，嚴格地說起來，與方明遠也是有著莫大的關係的。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可以說是三大石油公司中與方家合作最多的一個了，當初在建設華俄石油輸送管道的時候，就是因為方明遠，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才能夠力排同行，奪得了這一大項目。
　　
　　而後來，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和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又在巴西海上石油開採項目上進行合作，如今巴西海上石油開採項目一切進展順利，國際油價又一路上揚，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從中也是獲利頗多，而且還鍛鍊了自己的海上採油隊伍。
　　
　　再後來，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在香港上市。方家也是在背後出力不少，如今還掌握著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百分之三點七的股權。而且，在國內市場上，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與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之間雖然也存在著一些競爭。但是總得來說，卻是合作大於競爭！他們兩人也是因為這些合作，仕途上受益匪淺。
　　
　　像這一次盧義中他們前來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總部，就是想要從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取經，為接下來的旗下煉油企業升級改造做準備。還有就是要獲取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支持，方便它在海外收購其他公司——平川石油集團公司雖然是一家新興的石油企業，但是它卻擁有著多家海外石油企業的股份，消息也遠比國內同行們靈通。
　　
　　一行人來到了方家老宅屬於方明遠的宅院中，賓主落座，坐陪的還有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總裁羅伯特.杜德利威。
　　
　　「羅伯特，方少交待了，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和我們有著多年的合作關係，盧總和林總也是他的老朋友了，有什麼要求。我們要儘可能地滿足。」鄭嘉儀笑道。
　　
　　「是，方少的叮囑我記住了。」杜德利威點了點頭道。他明白方明遠的意思，非核心利益，讓出去一部分也不算什麼，但是核心利益，那是絕對不讓的。
　　
　　「謝謝方少的掛念！」盧義中喜笑顏開地道，「我們這一次前來，主要是代表公司領導，和杜德利威總裁商談我們雙方在未來的多方面合作事宜。相信杜德利威總裁也聽到了一些吧，那兩家公司又要對國內的加油站展開新一輪的收購了。」三家石油公司。雖然說都是國家控股的超大型石油企業，但是在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看來，它就是三兄弟中那個最不受寵的。不但國內的陸地石油沒有它的份，就連旗下加油站的數量。也遠不如其他兩家企業。開採海中的石油，成本原本就比陸地上高，它的旗下煉油化工企業也沒有其他兩家多，如果任由另兩家企業這樣收購加油站下去，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所佔的國內成品油市場份額只會越來越小！
　　
　　「我聽說了。」杜德利威點了點頭。
　　
　　「那杜德利威總裁知道他們打算怎麼說服那些民營加油站的所有人將加油站賣給他們嗎？」盧義中身體略向前傾道。
　　
　　杜德利威啞然失笑道：「還不就是那麼幾種，玩來玩去玩不出新鮮的。」那兩家公司也不是頭一次要收購民營加油站了。而且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類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幹過。
　　
　　「但是杜德利威總裁你也要承認，一般反反覆覆被使用的手段，往往也是最有效的。」盧義中沉聲道，「除非我們能夠拿出有效抑制的辦法來。」
　　
　　「你們這是在打啞迷嗎？」李馨彤輕笑道，「什麼樣的手段令盧總這樣的忌憚？」
　　
　　「控制油源，令民營加油站根本就買不到油，拖得時間越長，民營加油站的虧損就越大。」盧義中道，「如果說再有當地的地方政府配合，自然是無往而不利！」
　　
　　「那盧總的意思是……」杜德利威注視著盧義中的雙眼道。
　　
　　「我們發現，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在市場上所銷售的成品油，無論是汽油還是柴油，油品都很好，無論是硫的含量，還是其他的各項指標，都好於國內市場上其他公司，包括我們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生產的成品油。雖然說，貴公司一直對此都沒有宣揚，但是國內的廣大消費者們卻不是傻瓜，那些加油站的經營者也不是傻瓜，華石油他們也不是傻瓜，不過是大家默契地都不宣揚罷了。」盧義中道。
　　
　　「盧總這話我就聽不懂了，要是我們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生產的成品油質量低於其他同行們，你們這樣給面子不宣揚，我們是應當表示感謝，但是事實似乎是相反的吧？」鄭嘉儀皺眉道。盧義中這番話的口氣，怎麼就這樣讓她聽著不順耳呢？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產品好，又沒高於國家定價向市場銷售，沒四處宣揚打擊三桶油的劣質成品油，就夠意思了。
　　
　　「抱歉，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盧義中連忙解釋道。鄭嘉儀雖然不是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人，但是卻可以極大的影響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決定，這可是得罪不起的。
　　
　　「我是想問問，貴公司目前還有多餘的產能沒有。如果說有，我們公司想要委託貴公司替我們代加工一批原油。諸位也知道，《車用汽油》新質量標準，國家已經公佈，要達到這一標準。我們公司旗下的這些煉油廠都必須要輪流停產進行改造，而在這個時候……他們又要開始收購加油站。」
　　
　　鄭嘉儀和李馨彤微微地點了點頭，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旗下雖然也有加油站，但是加油站的數量還遠不能和其他兩家公司相比，它的一部分成品油，也是銷售給民營加油站的。如果說他們開始停產改造，難免會造成供給不足，這樣的話，就難免會給予其他兩家公司機會。不過這個問題，只有杜德利威有資格回答。
　　
　　杜德利威並沒有當場給予答覆。而是說要回去看看情況，這件事也就暫且算是告一段落。雙方間又坐談了一會，盧義中和林憶梅起身告辭。鄭嘉儀三人將他們送出了宅門，目送他們離開。
　　
　　「盧總，你說他們會答應幫助我們代工原油和提升油品嗎？」林憶梅回頭看了一眼，鄭嘉儀三人已經走回了宅內。
　　
　　「我還是認為，他們應當會答應。」盧義中信心滿滿地道，「你想想看，我們三家公司所生產的成品油，都是依照國家標準。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完全也可以這樣，沒有人能夠說他們什麼不是。但是他們這兩大煉油廠，所生產的成品油，卻一直都是依照海外標準生產。所以這一次的新質量標準頒布，對於平川石油集團公司來說，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也就是說，四大石油公司裡，它是唯一的一個不用對生產線進行升級改造的。唉，我們這一次成品油質量標準調整。調整完了還沒有達到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目前的產品標準！」三大國有企業，僱員數以十萬計，資產億萬，卻讓一家民營煉油企業比了下去，這種感覺真的是很怪異。
　　
　　「公司真的打算將油品升級到與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大致相當的水平？」林憶梅輕聲地問道，雖然說來之前，她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直到現在，她仍然覺得是那麼的不真實。
　　
　　「是的！雖然說很難，但是領導們已經達成了一致。」盧義中長出了一口氣道，他這一次前來，代工原油其實倒不是大頭，大頭是希望得到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授權，使用他們的幾項技術專利，以用來在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旗下煉油企業改造完成後提高成品油的油品，同時降低成本。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這幾項技術專利，雖然說還沒有達到國際先進水平，但是對於國內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的高層做出這一決定來，當然是經過了一番反覆地思量，並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而決定的。經過了這些年來，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的管理層已經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如果說不另尋他路，按步就班的發展的話，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恐怕永遠也爭不過另兩家公司。資源沒有它們多，資金沒有它們多，底蘊沒有它們雄厚，人才儲備沒有它們多，開採石油還是高難度……最後領導還很照顧它們。
　　
　　國有企業同行之間，同樣也有競爭，只不過這種競爭一般都會被掩飾在一片和氣之下，而且上面也不希望競爭過於激烈。但是不競爭的話，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就永遠當後娘養的老三？
　　
　　所以一定要競爭，但是卻是要講策略，不能夠和上面對著幹，至少要讓上面抓不到什麼把柄。於是他們就將腦筋動到了方明遠這裡。
　　
　　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在國內的實力，確實是難以與國有三大企業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但是如果說算上海外資產的話，那誰強誰弱還真不好說。
　　
　　華夏是一個石油進口大國，自從成為了石油凈進口國之後，可以說每年進口石油的數量都在躍升！
　　
　　而華夏進口石油，雖然考慮到了石油安全問題，採取了多個國家進口的方針，但是大頭卻仍然是在中東地區和俄羅斯，而方明遠在這兩個地方，影響力都是絕對不能小看。直到今天，海灣地區的很多工程都會直接交給龍興建設集團負責建設，固然一方面是龍興建設集團的口碑好，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因為方明遠在中東地區的強大人脈。而且郭氏航運集團公司之所以在原油運輸市場中如魚得水，也是同樣的原因。何況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在中東地區還參股了多家油田。
　　
　　俄羅斯與華夏之間的石油管道運輸，完全被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所掌控，可是上面人還說不出來什麼，當年要不是方明遠果斷地進入，這條石油管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建設完工啟用，誰也不敢說，要知道當時日本財團已經有介入的意向。而且方家還是尤科斯基石油公司的重要股東，尤科斯基石油公司又是俄羅斯的第一大石油公司，運往華夏的石油中，大部分都是尤科斯基石油公司生產的，這幾個條件累加起來，三桶油裡，有誰敢說自己接手了華俄石油運輸管道後，尤科斯基石油公司還會這樣的配合？要知道如今國際市場上，原油的價格可是在一路上揚！
　　
　　再算上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所擁有多家外國石油企業的股份，在海外的影響力……就算拿三桶油沒什麼辦法，但是在海外收購中攪局總是能夠辦到的。

第五卷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不虧本就行

    而且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在國內的實力雖然不如同行們，但是影響力卻是不小，光是一東一西兩座煉油廠，產能就占據了國內煉油廠頭三名中的兩個，雖然說並不知道它生產成品油和化工產品的成本，但是平川石油集團公司肯定是不虧損的，否則的話，又哪里來的錢，建設它的第三座煉油廠每年可以提煉兩千萬噸原油的煉油廠，投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而在現行的國內成品油價格下，生產品質遠高於國家標準的成品油，卻還能夠保證贏利，這就是本事！

    這一次，國家調整車用汽油的質量標準，將多項指標向上調整，三大石油公司旗下的煉油企業，都不得不制訂停產整改計劃，而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卻根本不用調整，所生產的成品油完全符合新質量標準，這也就意味著，在其他公司的企業不得不一批批停產整改的同時，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卻可以全力生產。

    而且，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的高層判定，車用成品油的質量標準，很可能在接下來的幾年里，還會繼續調整！國內成品油的油品，與國外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之大，常常是十倍甚至於幾十倍以上，在以前，國內汽車保有量較低的時候，這一問題還並不那麽突出。

    但是如今全國的轎車保有量正在以每年數百萬輛的速度增長，去年的產銷量都達到了六百八十萬輛以上，依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兩年，每年的新增汽車量就會突破千萬大關！像京城、滬市這樣的國內核心城市，汽車保有量達到數百萬輛，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屆時，油品質量就會成為躲不過的一大問題。

    做為國家的核心城市，京城和滬市也是華夏面向海外的窗口，代表著華夏，讓外國人一下飛機。就深刻地體驗一把國內糟糕的空氣質量，一個個都像鬧非】典一樣戴著口罩，那無疑是很丟臉的。所以，不敢說全國範圍內。至少這些汽車保有量較高的核心城市，估計很快就會再度提高油品質量標準，就算是達不到香港的標準，也不能相差很遠。所以與其隔三差五地停產整改，不如索性一次性整改到位！

    身為三大石油公司的一員。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的這些高層們完全想像得到，其他兩大石油公司會怎麽樣來應對這一新質量標準，肯定是能拖就拖，再向上面要補貼要補助大大地提高了生產成本嗎。如果說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反其道而行之，當然了補貼補助什麽的還是要的，但是卻雷厲風行地完成油品質量提升，並且達到一個遠超國家標準的高度，這無疑是一大亮眼政績！也是一個擴大公司國內成品油市場份額的機會。

    不過要這樣做，如何控制生產成本，保證贏利。就是重中之重！而說到控制生產成本，國內的這些石油企業中，平川石油集團公司自然是做得最好的一個。

    “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真的會答應低價轉讓或授權我們使用他們的專利嗎？”林憶梅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根據專家的估算，使用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那幾項專利，生產出來的成品油，品質比現在會有大幅度的提升，但是成本卻只有使用國外同類專利技術的百分之五十到六十。這樣一柄與三大石油公司競爭的利器，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捂著藏著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交給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

    “林總。你是沒有關註過方少在其他領域里所作所為，所以才會覺得可能性不大，覺得要轉讓也肯定是高價轉讓。”盧義中輕笑道，很多女人都是這樣。眼界總是不夠寬廣。盧義中堅信自己的判斷，在這件事情上，方明遠肯定不會為了貪圖利益，而拒絕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的。否則的話，當初他又怎麽會將全套諾基亞轉讓技術都拿出來與其他人分享，雖然說其他人要交專利費。但是要價與國外相比起來，完全不值得一提。又怎麽會要求堂山市對鋼鐵企業進行整頓改造，降低汙染排放。又怎麽會成立特種鋼協會，與其他鋼鐵企業分享專利。

    而且看得再長遠一些，這是進一步加強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和平川石油集團公司合作關系的好機會，兩家公司在國內均屬於弱勢一方，尤其是平川石油集團公司，還是一家民營企業，在國內先天上就居於劣勢。面對強勢的華夏石油集團公司和華夏石化集團公司，兩者聯手，無論是對於平川石油集團公司還是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來說，都是一個雙贏的局面。

    盧義中相信，方明遠是不可能看不到其中的關系的。

    “他們想讓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為他們代加工原油？”方明遠詫異地又問了一遍，才確定不是自己聽差了。說實話，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提出來專利轉讓或者說授權，還有在加油站產業上與另兩家石油企業唱對臺，這都並不出乎方明遠的意料之外，但是想要讓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煉油廠為他們代加工原油，這倒是出乎方明遠的意料之外了。

    “我大致地問了問，也就是四五百萬噸。”杜德利威道，“但是，比較麻煩。”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富余產能在秦西省，東海煉油廠目前根本就沒有富余的產能，而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所產的原油和成品油的銷售，大多數都在沿海地區。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這是擔心一旦旗下的煉油廠開始整改提升油品，原本由它供應成品油的那些民營加油站，會被其他公司搶去市場份額，甚至於被收購。如果說要論起財大氣粗來，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肯定是三家企業中最拮據的一個！

    方明遠沈吟了片刻道：“我們的儲油庫還有空間吧，讓他們給咱們原油，然後從秦西省給他運成品油，秦西第一煉油廠的改造工程暫時停止，全力生產儲備成品油。至於具體的價格，你和他們去談，不用太苛求，咱們保證不虧本就行。”既然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也有了兩巨頭又要有所動作的感覺，那麽方明遠很擔心，下一輪的油荒又要到來。所以必須要有所準備。上一次的油荒，令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有了在國內銷售成品油的權利，這一次，他倒是有幾分期盼。

    “不虧本就行？”電話里傳來了杜德利威的怪叫聲。顯然這個回答距離他的心理預期差距太大！

    “對，不虧本就行！”方明遠重複了一遍道，沒有經歷過後世里那鋪天蓋地的，簡直能夠將數百萬平方公里國土都籠罩在其下，能夠令白天如同入夜了一般。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無數微小顆粒隨風飄散，連續多天都不能正常室外活動的霧霾的人，是不會體會到藍天白雲、陽光灑在身上，幾十米外就可以清楚看到高樓大廈，而不是半空中飄著幾個大字，路上的行人都可以看清楚臉，而不是如同在非】典時期一樣，是一種多麽幸福的感覺。要是那麽在意利潤的話，他就用不著將平川石油集團公司的成品油品質都提到了與香港同一級了。

    如果說能夠令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也加入到自己的行列中來，至少在日後不會拖自己後腿。適當地時候還能夠幫助平川石油集團公司說幾句公道話，代工四五百萬噸原油，又不是虧本幹，方明遠已經很滿足了。之前，為了推開國內產業壟斷的大門，更多的利潤他都出讓過，何況這一點。

    “專利授權也是這樣？”杜德利威咂巴咂巴嘴又問道。他有一種預感，這恐怕也是一筆虧本買賣。

    “嗯，象征性地收一些，但是也要讓他們明白。這是考慮到雙方間未來長久的合作，我們做出的重大讓步！”方明遠道遲疑了一下道，“湯姆，你覺得那個計劃是不是可以展開了？”

    “那個計劃……”杜德利威也遲疑起來。半晌才道，“方，你確定？”那個計劃一旦正式開始實施，那就是要和華夏國內的這些石油企業唱對臺了。

    “準備吧，保證一旦決定行動，就能夠馬上開始！”方明遠斬釘截鐵地道。

    “是。我明白了！”杜德利威也毫不遲疑地答道。

    “新的石油儲備庫建設你一定要抓緊，二零零八年上半年必須可以啟動儲油！”方明遠又叮囑道。

    “對了，方少，盧還提出來，我們雙方也要做好準備，收購民營加油站，不能夠讓他們放開手收購。”杜德利威道。

    “可以，不過我們收購的對象中，要加上東北地區。”方明遠沈吟了片刻點頭道，“我姑夫很可能會調任那里，那里就是我們下一個突破口。”打開了濱海邊疆區的通道，來自中東地區的原油就可以順利地進入東北腹地，而有了足夠的油源，即便那里是巨頭的腹地，方明遠也有信心和對方爭上一爭！

    方明遠放下了電話，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隨著國際市場上原油價格的不斷上漲，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油荒可以說是不可避免。這是國內石油體制改革滯後，大部分國內市場被兩大巨頭壟斷，成品油市場價不能夠充分反映國際油價的結果。現行的成品油定價制度規則定了，國內成品油價格是參照前月紐約、鹿特丹和新加坡三地市場上成品油的價格決定的。只有這三地的成品油油價出現較大程度的波動之後，由國家相關部門調整國內成品油的零售價。

    這一制度，在油價相對穩定的時期，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但是在國際油價出現大幅度波動的時期，無疑就明顯的滯後。這使得國內的石油企業在購買了高價石油後，卻只能夠以低價對國內出售成品油，賠本的買賣，公司自然是不願意做了。

    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的現象，實質上，是因為國有的這些石油企業，倚仗著自己在國內市場的“天然”壟斷地位，吞噬著國人的財富，根本就沒有用心去控制成本！

    僅僅一個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雇員就近十萬人，而國際知名的荷蘭皇家殼牌集團和美國埃克森美孚公司，都是世界五百強企業中的雷打不動的長壽企業，國際上主要的石油、天然氣和石油化工的生產商，業務包括石油天然氣的勘探開采，石油產品和化工產品的生產營銷，煤炭及天然氣的生產、加工、營銷、發電業務，以及可再生能源等多個領域，在全球數十個國家里從事石油天然氣勘探業務並擁有生產設施和銷售產品。埃克森美孚公司還連續七十余年獲得3a級信用等級，荷蘭皇家殼牌集團還是全球最大的汽車燃油和潤滑油零售商。而它們的全球雇員有多少？不足九萬人！

    至於另兩大巨頭，到底有多少雇員，恐怕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就是方明遠到現在也沒有徹底地搞清楚，而且估計他們的管理層自己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數字。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數量肯定要遠遠地超過華夏海洋石油集團公司！

    就算是華夏的人工成本支出比較便宜，如此大的人工成本支出，就足以將極其可觀的利潤全部吞噬掉！再加上那些稀里糊塗的，沒有人能夠說清楚的亂七八糟的開銷，這也是為什麽進口著劣質原油，生產著劣質成品油，占據著華夏大部分市場的他們，動不動就向國家要補貼要補助的核心原因。

    華夏的石油產業，未來還有很漫長的道路要走，而平川石油集團公司想要在荊棘遍地的這里，保持著自己的道德底線不被同行們拖下水，趟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來，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第五卷 第四百一十八章 海灘

    “方？”安潔莉娜的聲音從方明遠的身後傳了過來。

    “啊？”方明遠轉過身對安潔莉娜笑笑道，“沒什麽事，你們都準備好了？”他們已經在荷蘭呆了兩天，遊覽了這里的主要城市和鄉間風光，如今他們在荷蘭的第三大城市海牙。

    “準備好了，大家就等你呢。”安潔莉娜仔細地看了看方明遠，她覺得方才的那一瞬間，方明遠眉宇間簡直有化不開的陰郁，也不知道方才是誰打來的電話，又說了什麽事情。不過方明遠既然沒有打算說，她當然也不會刨根問底。

    “對了，方才我出來接電話前，你說雖然海牙是荷蘭的第三大城市，但是它的總人口也只有不到五十萬人？”方明遠道。

    “嗯，最新的統計，城市的總人口應當是不到四十八萬人。”安潔莉娜和他並肩而行道，“它人口最多的時候，也只有差點不到六十萬人。”

    “它的人口還下降了？遭災了？”方明遠有些奇怪地問道，在他的記憶里，一般正常情況下只有資源性城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正常城市出現這種人口大幅度下降，常常都是出現了大規模的天災，比如說地震和暴風！但是他卻不記得近些年來，聽說海牙出過這種事。畢竟這里雖然不是荷蘭的首都，卻是荷蘭中央政府所在地，所有的政府機關和外國使館都在這里，荷蘭王室成員也都在這里，這里還有著多個著名的國際組織，如果說發生了什麽天災，以國內一向的傳統，是不可能不報道的。

    “啊？這和遭災有什麽關系？”安潔莉娜讓他說得有些蒙了，這城市人口減少了和遭災有什麽關系？

    方明遠摸了摸鼻子道：“那為什麽海牙的人口減少了這麽多？”

    “那是因為以白人中產階級為主的很多海牙居民紛紛移居到鄰近的城市，這使得海牙變成富人住在郊區，而在市中心的人則相對貧困。”安潔莉娜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很多城市不都是富人區在城市的近郊。”方明遠嘴角抽了抽。這肯定是不包括華夏的城市，華夏人都是拼了命地想住在市中心，因為所有的資源都在市里，越靠近市中心。各種資源越充沛。

    在荷蘭呆了兩天，這一次與以往不同，雖然說之前他也來過荷蘭，但那都是有正事在身，來了就辦事。辦完事就離開，不能夠踏踏實實地看看荷蘭的社會和民生。這一次來歐洲，不管是德國還是荷蘭，都給予了他很大的觸動。

    兩個國家都不大，荷蘭就更小了，才四萬多平方公里，居住著一千六百多萬人，還不算上每年從世界各地前來的遊客數量，可以說人口密度十分地驚人，但是它卻沒有催生出像韓國首爾和京城那樣的超大城市。最大的三座城市，總人口也不過二百萬上下，占到了全國總人口的八分之一。而首爾一地就有上千萬人口，占到韓國全國總人口的五分之一！

    國內就更是這樣了，人口大量的向城市集中，向超大城市和一線城市集中，結果就是一線城市人口暴漲，帶來了各種不便，三、四線城市卻是人口過度流失。如果說之前，方明遠是從資料上得知了巴伐利亞城鄉等值化模式對歐洲的影響。那麽這一次他就是實實在在地切身初步體會到了這一模式所帶來的好處。

    人口不過分向城市集中，自然也就形成不了超大型城市，這樣一來對於城市各項資源的承載力要求自然而然地就降低了，而在鄉村也能夠得到與城市相當的工作機會、就業條件、收入水平和社會待遇。年青人自然也就會回家建設家鄉，而不是“固執”地非要留在大城市里。中老年人，也不會在年紀大了之後還非要留在城市里，而是可以選擇山青水秀、環境更舒適的鄉村生活。

    不過……想要在國內實施這一模式，同樣是阻力重重，一個戶籍。一個醫保就足以將所有人綁得死死的！

    在前世里，方明遠在京城生活過多年，在他的同學同事里，也有不少人對京城的生活感到壓力過大，想要到外地去生活。按他的話說，京城所能夠提供的公共服務，國內的其他省會城市基本上都能夠提供公共服務，其他省會城市無法提供的公共服務，他這種屁】民在京城也沒有資格享受。京城的房價均價每平米超三萬的時候，像奉元這樣的城市，市中心的房價也不過一萬，將在京城的房子賣掉，轉手就可以在奉元買同等面積的四五套房，而且無論是教育水平還是醫療水平，也都說得過去。但是！戶籍調動，以及家人的醫保轉移，這兩項大山，就將他們所有對未來的憧憬全部都打個粉碎！

    包括京城在內的國內城市，其實也是一座現實的“圍城”，想進來的人進不來，想出去的人同樣也出不去！

    海牙並不大，面積只有一百平方公里，海牙距離阿姆斯特丹大約有五十公里，可以說是極其方便往來。方明遠一行人駕車抵達這里後，聽取雷奧妮的建議直接前來的席凡寧根海灘——這里是荷蘭最著名的海濱度假勝地，入住了這里傍海而建的宮殿式大酒店，據說這里早在多年以前就是荷蘭上流社會的重要社交場所。

    方明遠一路上註意到，這里的建築物都充滿了歐洲風情，二三層、四五層的小樓相當常見，倒是少見國內城市常見的高樓大廈，有著為數眾多風格各異的酒吧，還有娛樂場、劇院和購物街，聽雷奧妮說這里還有一座上規模的賭】場。遊客們在這里可以享受到舒適的休閑生活，而且這里距離市中心，也只有十來分鐘的車程。

    夏季來到了海邊，自然是要下水玩的，安潔莉娜正是過來叫方明遠一起去海灘。出了酒店穿過了公路，基本上就進了海灘，席凡寧根海灘的沙灘顯得特別細白，下午的陽光曬得方明遠不由自主地就瞇起了眼睛。北海的海風，帶著淡淡的潮氣，令人精神為之一爽。

    正值夏季。又是臨近周末，遠遠地就可以看到，席凡寧根海灘上相當地熱鬧，不但可以看到很多人在海水中嬉戲。海灘上更是隨處可見遮陽傘下悠閑躺著人們，那種旁若無人的安詳和坦然，讓人感覺他們不是躺在海灘上，而是躺在自家的床上。。不遠處還有人在開著露天音樂會，也不知道在唱些什麽。聚集了不少人。還有不少人在打沙灘排球，吸引了很多人。放眼望去，到處都可以看到五顏六色的比基尼和充滿青春活力的。

    韋爾夫家族在這里的人員已經為他們這些人提前備好了地方，帳篷、遮陽傘、躺椅、戲水所用的東西一應俱全，雖然位置偏了一些，但是也沒有那麽多的閑雜人等。赤腳踩在沙灘上，方明遠先是覺得有些燙腳，不過很快就適應了，暖暖的很舒服。

    “席凡寧根海灘的娛樂設施是很全面的，這里有風帆、滑水、潛水等水上活動。”安潔莉娜道。

    “嗯。我已經看到了。”方明遠笑道，在遠處人比較少的地方，他還看到了有人在騎馬和騎自行車。

    “嘿！”安潔莉娜肩膀輕撞了一下方明遠，輕笑道，“沿著海灘一直向那邊走，不太遠就是席凡寧根海灘的天體海灘，我剛才看了一眼那邊，人也不少呢，你有興趣去嗎？”

    方明遠雖然並不知道席凡寧根海灘有天體海灘，但是一向觀念開放的荷蘭有天體海灘。那簡直是太稀松平常了。

    “去那里是不是所有人都要天體？”方明遠隨口問道。

    “當然了！”安潔莉娜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道，“所有人都天體，只有你穿著衣服，你不覺得很尷尬嗎？而且在那里不可以有語言或動作使他人感覺不愉快或不舒服。尤其不可批評別人的身材或身體，也不能攜帶可照相的東西，所以也不用擔心有什麽不合適的照片流傳出去。”

    “你去過？”方明遠問道。

    “撲哧！”安潔莉娜忍不住笑了起來。方明遠有些奇怪，自己問這話有什麽好笑的嗎？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是不是我回答去過。你就會立即決定將我從候選名單上剔除掉？”註意到了方明遠詫異的神色，安潔莉娜忍著笑道，“我聽郭小姐說過，她認為克塞妮亞沒有一點點的可能被你選中，就是因為她是國際知名的模特。你和你的家人是不能夠容忍你的妻子穿著暴露的在展臺上走來走去任人拍攝的。”

    方明遠笑了笑道：“首先，我承認，我對這個比較好奇，但是我和我的家庭確實又抵觸這個。東西方文化在這方面的差異還是比較大的。所以，我從來也沒有去過天體海灘。其次，對於你的問題，我只能說，我現在還並沒有答應貴家族的要求。除了你之外的其他女性，都是你爺爺他們強塞給我的。而你，現在是我的朋友，我無權利限制你的自由。”

    “天體海灘我去過，但是我沒有去過男女混雜的天體海灘。”安潔莉娜以嗔怪的眼神掃了方明遠一眼道，“這些規則，在哪一類天體海灘都適用。”雖然說將自己和克塞妮亞等人分開，令她有些暖心，但是朋友兩字，卻又令她心里有些不滿。

    “嘿，安潔莉娜姐姐，你們怎麽這樣慢？大家都在等著你們呢。”海倫娜迎過來，摟著安潔莉娜的腰不滿地道，“你和他一直都在一起，就不能夠給予我一點機會嗎？”她已經換好了泳衣，黑色的連身泳衣更是顯得她皮膚白皙，泳衣下高聳的胸】部和渾圓的臀】部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

    “我們並沒有耽擱時間啊，是你們跑得太快了。”安潔莉娜順手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地笑道。到海灘上來戲水，當然就不合適再像之前那樣，只能有一個人陪著方明遠了，所以所有人都來了，這令輪到的海倫娜有些不滿。

    “遠哥哥！”不遠處郭晴兒擺手叫道，換了一身粉紅色連體泳衣的她，青春的氣息簡直都要迎面撲來了。

    在沙灘上，他們支了幾個帳篷，即可以用來休息，也是他們換衣服的所在。方明遠進帳篷里換了衣服，走出來就吸引了眾女的目光。方明遠並不顯得多麽壯碩，但是脫去了長衣長褲，換上泳褲的他，才顯露出來他習武多年的好身材，特別是那明顯的腹肌，更是令他顯得力量十足。

    “哼！”郭晴兒目光流轉，將在場的眾女的神情都盡收眼底，不禁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那麽有心，這一次，包括安潔莉娜在內的韋爾夫家族七女全部都選擇地是保守的連體泳衣，但是方才換衣服的時候，她可是註意到了，其中幾個身上留著的痕跡，分明看得出來，她們至少也是穿著性感比基尼在陽光下曬過。

    “遠哥哥，我們在這里多呆兩天吧。”郭晴兒上前摟著方明遠的胳膊笑道。

    “好，晴兒提出的要求，當然要滿足的，我們就在這里多呆兩天。”方明遠笑道，舒展了幾下肢體，同時不動聲色地將胳膊從郭晴兒的懷里“掙脫”了出來——如今的晴兒也已經長大了。郭晴兒微微地嘟了嘟嘴。

    這一次來歐洲，本身就是半休假性質的，忙碌了這麽久的他，被家人們強制性地要求給自己一個假期。所以在哪里多呆幾天，哪里少呆幾天，完全是由他自己決定，否則的話，李馨彤和鄭嘉儀又怎麽會留在奉元。

    “遠哥哥，我們先來活動活動身體吧。”郭晴兒嬌笑道，“我剛才試了一下，這里的海水即便是在夏天，還是有些涼的，身體要是不活動開了，下水容易抽筋的。”

第五卷 第四百一十九章 自燃

    雖然是夏天，但是席凡寧根海灘的海水果然如郭晴兒所說的那樣，有些涼。不過這個溫度對於方明遠來說，卻完全不算什麽。下了水的他，就如同一條遊魚一般在海水中靈活自如。多年不斷堅持下來的鍛煉，使得他的體能遠超同齡人。不過，像什麽風帆、沖浪什麽的，他就不行了，忙忙碌碌的他，哪裏有時間去學這些。

    安潔莉娜等女活動完身體後，也紛紛跳入了水中，享受著夏日裏海水的涼爽。方明遠在海中遊了幾個來回之後，就回到了岸上，隨便挑了一張躺椅，舒舒服服地躺了下來，當然了，他沒有忘記將躺椅放到了遮陽傘下。他可沒有興致給自己曬什麽古銅色的皮膚。

    藍天、白雲、沙灘、海風……與國內大部分時間都在路途上的旅遊相比起來，這才是真正的休假。

    不得不說，席凡寧根海灘上的各種服務相當地周全，不僅僅有飲料和食品出售，居然還有可供借閱書籍、報刊的地方。方明遠在其中居然還看到了兩本日文版的《銀河英雄傳說》，順手就借了回來。靠在躺椅上的他，一邊喝著冰涼的飲料，一邊隨手翻閱著，偶爾擡頭看看在海邊玩得不亦樂乎的眾女。

    隨著時間的推移，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未來有票房保證的劇本可以說已經是越來越少，但是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在方家旗下企業中的地位卻是越來越高，它不僅僅是方家重要的利潤來源，同時也為方明遠帶來了巨大的聲望和國際社會地位。所以，對於它的未來，方明遠可是絲毫都不敢有半點馬虎大意。

    所以，一直以來，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不斷地吸收著各方面的精英人才，這當然也包括了編劇。而且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也在試著擴大每年電影的產量，方明遠也在逐步地放手，培養公司管理層挑選劇本、導演、演員們的眼力。

    到現在。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每年發行的電影已經接近十部，但是利潤的主力來源仍然是由方明遠拍板的那些電影。不過，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這些做法到現在也是有一些成效，令方明遠感到滿意的是。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所拍攝的那些電影，雖然也有不叫座的，票房只能勉強收回成本的，但是評論卻整體上來說都是不錯，沒有出現什麽大爛片。

    但是缺乏優秀的劇本。這一直都是困擾著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大問題。由於受好萊塢電影近些年來特效橫行的影響，很多編劇的作品也都是傾向於大場面大制造，緊抓觀眾的眼球，作品更偏向於娛樂化，缺乏深度和思考，這令方明遠很不滿意。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關注特效而忽略了劇情的電影，是沒有未來的。因為特效終究是不可能無限制地發展下去，終究有一天會碰到天花板，遇到在相當長時間裏都無法突破的技術難題。電影既然是在講述故事，那麽終究還要回到劇情這裏來。

    方明遠一直都在想，能不能將《銀河英雄傳說》搬上大銀幕，對於這一部小說，方明遠是很喜歡的，雖然說殺人的田中發便當實在發得令讀者心頭滴血，但是這仍然是一本他很喜歡的小說。而且忠實於原著的動畫，也令他很喜歡——這是一部完全給予成人觀看的動畫！

    在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走上正軌之後，方明遠就考慮過能不能將《銀河英雄傳說》搬上大銀幕，但是幾經考慮。他還是決定暫緩，超過了二百萬字的原著，還有諸多的外傳，想要改編成為劇本。委實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而且動畫版本的人物形象已經深入人心，想要找到合適的演員都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

    “搞不好得拍個十來集。”方明遠喃喃地道。那些重要的情節，他覺得舍棄了哪一塊，都是對原著的不尊重。雖然說，在好萊塢電影中。一部好電影能夠有個三四集的續集也是屢見不鮮的，但是正作就要拍個十來集的，卻是少而又少，《終結者》、《魔戒》這樣的叫座電影也只有三部，《哈利波特》系列電影倒是多了，在前世裏也不過七集還是八集，還有就是好萊塢的神作《星球大戰》，前後傳加一起也只有六集。

    就算連續拍攝，在制作成本上可以省不少錢，但是怎麽減少，就以十集來算，總投資也至少得十億美元！十億美元，方明遠倒不是拿不出來，他更擔心的是屆時能不能拍出來原著的那種神韻！

    “你在看什麽？這是日文吧？”耳邊突然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方明遠這才註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海倫娜已經站在了他的身旁，傾身看著他手中的小說，輕聲地問道。雖然說穿著連體的泳衣，但是那一道深邃的事業線，仍然令方明遠眼神為之一滯。

    “啊，日本作者田中芳樹的作品《銀河英雄傳說》，我很喜歡的一部作品。”方明遠微微側頭道。

    “《銀河英雄傳說》？科幻小說？”海倫娜攏了一下還在滴水的長發道。

    “嗯，準確地說，我認為應當屬於架空歷史小說！”方明遠道。

    “小說的作者叫什麽？”海倫娜直起身來笑道。

    “田中芳樹，日本很有名的作家。”方明遠道。海倫娜拉過來一把沙灘椅，又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很快就有人送來了一個筆記本，她就坐在了方明遠的旁邊查閱了起來。

    “哇，這個作者怎麽叫殺人的田中？他曾經犯過罪嗎？”海倫娜驚詫地叫道。

    “他對廣大的讀者犯過罪，不但挖坑長時間不埋，還把讀者喜歡的書中人物，殺了一大批！包括這本書中最重要的兩個主人公。所以讀者才稱他為殺人的田中。”方明遠笑道。

    “還有這樣的作者？”海倫娜詫異地道，“他就不怕讀者們生氣嗎？”海倫娜的心中有些欣喜，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過來隨口問問，居然就知道了方明遠的一點喜好。她自問沒有本領抓住方明遠的胃，但是要是大家能夠多一些共同語言，這日後也好拉近雙方間的距離。田中芳樹，《銀河英雄傳說》，這兩個名字她記住了。

    “生氣？讀者只能哀求他手下留情。”方明遠聳聳肩道。田中芳樹要是那麽聽讀者的意見的話，後繼的幾本書就不會還向那些角色舉起屠刀了。也許這一位認定了悲劇才是最好的吧。

    “遠哥哥，你們在聊什麽呢？”郭晴兒湊了過來道，“我們是來海灘休假的。你怎麽又看上書了？陪我去玩潛水好不好？”說著扯著方明遠的胳膊就走。

    方明遠無奈地將書撂在了躺椅上，在海倫娜幽怨的目光註視下，被郭晴兒拉下了水，接著就被一群女人圍了上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方明遠被來自岸上的一聲驚叫嚇了一跳。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海倫娜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接著就看到她跟前的桌子上……好像是有煙霧從筆記本電腦上冒了出來，很快就有陪同人員湊上前。

    “怎麽回事？”方明遠走過來問道。

    “它燙著我了，而且……它好像是燒著了一樣？”海倫娜摩挲著手腕，心有余悸地道。

    “海倫娜小姐的筆記本電腦過熱，剛才已經有明顯的煙霧冒了出來。”陪同人員道，“我已經將它關機了。”

    方明遠拿起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果然是有一股淡淡的糊味，這也就是在海灘上。海風吹拂，要是在室內，味道就比較重了。而且摸著電腦一側，確實是有些發熱。方明遠看了一眼筆記本電腦的品牌是戴爾的。此時眾女也圍攏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著海倫娜。

    “什麽原因知道嗎？”方明遠隨口問道。

    “看這個位置，可能是電池過熱導致的，具體的原因恐怕還要送修之後才能夠確定。”陪同人員道，“我們這就為海倫娜小姐再準備一臺。”

    “我不要這個牌子的了。”海倫娜叫道，剛才她可是親眼看到它冒煙了，要不是陪同人員處理地快。她懷疑它會不會著火。方明遠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果然是充電接口一側已經顯得有些發黑。

    “立即送去維修的地方仔細查查，要個準確的結論。”方明遠隨手將筆記本電腦遞給了陪同人員道。他恍恍惚惚地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沒那麽簡單，他好像有些印象。前世裏戴爾筆記本電腦好像出過什麽大事件來著？好像是因為什麽原因召回什麽東西來著？

    很快陪同人員就又送來了一部惠普筆記本電腦，安潔莉娜有些奇怪地摟著海倫娜的肩膀道：“來海灘上玩，你不下水在這裏看什麽呢？”

    “海水有點涼，我這兩天不舒服。”海倫娜自然不會告訴安潔莉娜她這是在找與方明遠的共同語言。

    “那你就在岸上玩吧。”安潔莉娜拍了拍方明遠的後背道，“我們繼續。”

    “你們先去玩吧，我休息一會。”方明遠微皺著眉頭道。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記憶中若隱若現，卻抓不住它的尾巴，這令他很煩躁，他有一種直覺，這個東西好像挺重要的。

    安潔莉娜詫異地看了看方明遠道：“你累了？”方明遠這才下水多長時間，還沒有她們這些女人時間長，這麽好的體格難道是空架子不成？

    “不是，我要靜一靜，好像有什麽事情我忘記了。”方明遠擺了擺手道。安潔莉娜帶著一腦門子迷糊回到了眾女中，眾女聽過之後，也沒有再來騷擾方明遠，而是由著他自己呆在了岸上。就連郭晴兒也只是嘟了嘟嘴，然後就自己下水玩了。方明遠的事情可大可小，小事打擾了他還罷了，要是什麽大事，耽擱了那可能就是麻煩。

    方明遠皺著眉在沙灘上隨意地走著，但是讓他郁悶的是，無論他怎麽回憶，這件事情就是霧裏看花，總也讓他想不到關鍵所在。但是，直覺又告訴他，這不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好像關系到什麽大事件。放棄又不能放棄，想又抓不住思路，這種仿佛一口氣堵在了胸口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方，他們傳回來消息了！”海倫娜沖他招手叫道。

    “呃，是什麽原因？”方明遠一邊向海倫娜走過來，一邊問道。

    “他們說是可能是因為筆記本電腦所使用的電池過熱造成內部零件融化冒煙。”海倫娜道。

    “電池過熱？”方明遠只覺得混沌的腦海中仿佛閃過了一道巨大的閃電，讓他抓住了關鍵，他一把抓住了海倫娜的胳膊急聲道，“電池是什麽牌子的，是不是索尼提供的？”

    “唉喲，你弄痛我了！”海倫娜嬌呼道。她覺得方明遠的手掌就仿佛鋼夾一樣，令她的胳膊生痛。

    “啊，抱歉抱歉。他們現在還在維修部嗎，聯系方式是什麽？”方明遠連聲地問道。

    幾分鐘之後，方明遠得到了確切無誤的消息，海倫娜方才所使用的那一款戴爾筆記本電腦，正是使用的索尼公司所提供的筆記本電池。

    方明遠強壓著心中的興奮，他想起來了，是索尼的電池門事件就將要發生了！在前世裏，由於戴爾和蘋果的筆記本在全球各國都出現了自燃甚至於爆炸的事故，而這些出問題的筆記本電腦，全部都是使用的索尼公司所提供的電池，在事件被曝光後，光是戴爾公司，就從全球市場上召回了超過四百萬塊由索尼生產的電池，而蘋果公司，則召回了近兩百萬塊索尼電池。整個事件中，被召回的索尼電池高達近千萬塊！

    這一事件，給全球的諸多筆記本電腦生產商，尤其是戴爾和蘋果這兩大公司，帶來了慘重的損失，而索尼公司更慘，不但公司品牌因此而蒙塵，還為全球召回電池付出了好幾億美元的代價，占到了當年索尼公司利潤的百分之二十以上！

第五卷 第四百二十章 高價買個明白

    六月三十日晚上八點，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英雄》三部曲的首部在柏林動物園電影宮舉行歐洲的首映式，雖然說還有歐洲的多個國家的電影院也將在今天開始上映《英雄》，也各有首映式，但是都要比柏林動物園電影宮晚至少半個小時。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公布出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方明遠將會參加這里的電影首映式！

    這令德國影迷們相當地興奮，但是同時也有些遺憾由於華夏與德國的時差問題，出席了香港首映式的《英雄》劇組成員和主要演員，是來不及趕到德國柏林的。他們那些人將直飛美國，參加在好萊塢的《英雄》北美市場首映式。

    柏林動物園電影宮，能夠容納一千六百余名觀眾，之所以選擇了它做為《英雄》首映式的會場，也是有著重要意義的。因為這里在德國乃至歐洲和全球電影人的心中，是有著特殊地位的，它曾經在長達四十余年的時間里，一直是柏林電影節的主會場從而揚名全球電影界，這里如今也被稱為柏林電影節的“故鄉”因為從五年前，柏林電影節主會場被遷至各種設施更加完善的波茨坦廣場！但是，《英雄》的首映式，方明遠仍然選擇了這里。

    能夠正式出席首映式的只有三百人，超過三分之二的人是歐洲電影業的同行們，余下的也是歐洲上層社會的知名人士，畢竟方明遠並不僅僅是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總裁，他還是郭氏航運集團公司的總裁、諾基亞集團公司的非執行董事長，方家的旗下還有著諸多的企業，與歐洲的很多企業都有著業務往來。而且這里面的大多數人。連方明遠一面都沒有見過。當然了，能夠進入這里的人。都是被告知不得對方明遠拍照、錄音和攝像的，這其中也包括了德國和歐洲的一些知名媒體人。

    由於《英雄》劇組的人員和主要演員並沒有到來，只有方明遠一人，所以首映式比較簡單，方明遠簡明扼要地用了五分鐘時間，為出席這一首映式的觀眾們介紹了一下大概劇情，接受了幾家媒體的采訪後，方明遠就將話筒交給了德方人員。

    “方先生能夠出席《英雄》在德國的首映式，是因為他恰好此時在德國，所以我們就很榮幸地能夠親眼看到奧斯卡最神秘編劇獎獲得者的真面目。我想，這對於我們在座的諸位中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德國電影學會主席的話語引起了在場許多人會心的笑意。確實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場的不少人都是相比電影更想知道大名鼎鼎的“方”到底是什麽模樣。

    “方不喜歡被人打亂他平靜的生活，所以他即便是在全球都有著諸多的擁簇，他也從來不在媒體上露面，也許這也是為什麽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能夠為我們不斷地提供一部部好電影的原因。呃。我知道我知道，方不喜歡高調，不喜歡過多地說他自己。所以我接下來只有一句話，據我們剛剛得到的消息，《英雄》已經在亞洲各國上映了數小時，截止到兩個小時前，它的各國總票房。不完全統計。已經超過了一千萬美元！”主席站起身來，高舉雙手鼓掌道。“讓我們向方表示恭喜！”現場立時是掌聲雷動！

    因為《英雄》是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首部完全以華夏古代為背景拍攝的電影，所以它的第一場首映式自然而然地也就放在香港，由於時差的問題，一直以來的票房重地北美地區，反而是最後一個啟動的電影市場。但是僅僅數個小時的時間，不完全統計，亞洲多國的綜合票房就已經超過了一千萬美元，這一數字仍然可以堪稱是極其驚艷的。

    如果說歐洲和北美市場的票房也能夠如此驚艷的話，《英雄》至少已經可以確定一點，它將成為首映日里全球票房最高的一部東方題材電影！

    接下來，就是觀影的時間，很快，在場的這些人，目光就被大銀幕上那充滿了異國風情的一幕幕所吸引！那波瀾壯闊的龐大戰陣，令人熱血沸騰的冷兵器戰爭，美不勝收的畫面，精彩的臺詞，令人嘆為觀止、目不轉睛、匪夷所思的武打動作……

    這一次的《英雄》公映，並不是全盤采用漢語語音，各國的文字字幕方式，而是采用了高達十二國語言翻譯，覆蓋了全球主要的電影市場，像在德國，就是全盤德語發音，雖然說這樣看著感覺有點怪異，成本也比較高，但是對於德國的觀眾理解劇情，卻是有著極大的幫助作用。當然了，也有那喜歡原汁原味的觀眾，他們可以觀看字幕版。

    而且，華夏以外的各國觀眾，他們所看到的版本要比華夏國內的觀眾長七分鐘，這七分鐘的時間就是用來專門向這些不了解華夏歷史的觀眾們詳細講述故事所發生的年代背景，以避免他們無法更好地理解劇情。可以說，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為了得到更好的海外票房，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地相當周到。

    方明遠並沒有看完全場，就悄悄地獨自離開了放映廳，臨出放映廳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眼放映廳里的這些聚精會神觀影的觀眾們，心里已是笑開了花，他可以肯定地說，《英雄》在歐洲電影市場的票房成績將會是東方題材電影中最好的！現在就只余下北美電影市場，不知道最終能夠斬獲多少。

    方明遠出了放映廳，自有人上前引領著他來到了電影宮上層的一個房間，索尼公司的副社長平經次郎已經在此等候。

    “恭喜方君新作票房成績喜人。”平經次郎賀喜道，“這一次，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可是為我們東方電影增光添彩了！”當年，好萊塢還沒有如今這樣強勢的時候，東方電影，包括日本電影在全球電影界還是有著一定影響力的。但是隨著香港電影的衰落，好萊塢電影的全球影響力大增，如今已經可以說是沒有了對手。

    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之前所拍攝的那些電影，可以說絕大多數仍然是屬於好萊塢模式，背景也大多都是西方，導演、演員也都是如此。但是《英雄》卻是不同，可以說這是一部完全東方背景的電影，宣揚的也是東方文化。如果說它能夠在全球範圍內得到追捧的話，對於亞洲各國的電影業來說，也是一個對外宣揚本國文化的機會。

    “平經社長客氣了，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為時尚早？”方明遠笑笑道，在全球第一大票房市場北美票房沒有出來之前，即便是他，也不敢說《英雄》大獲成功。虧本雖然說已經應當是不可能了，但是方明遠需要借助《英雄》的成功為後續的東方題材電影打開全球市場！

    “我們對方君有信心！”平經次郎笑道，“對《英雄》也有信心！”在來這里的路上，他也看過了關於《英雄》在亞洲地區首映的反映，可以說是一片叫好之聲，票房成績也是多年來少有的令人欣喜，可以說基本上已經確定《英雄》將是一部叫好又叫座的作品。

    兩人坐了下來，方明遠笑笑道：“平經社長這一次遠途而來，是為了什麽？”

    平經次郎收斂了笑容，正色地看著方明遠道：“兩天前，我們發現方君正在不斷地放出你手中的索尼股票，可是有這事？”方明遠手中索尼的股票並不多，連董事會都進不去，但是方明遠放手索尼股票背後的意義，卻是令平經次郎等人一點都不敢馬虎大意。一旦被更多的業內人士所察覺，很可能會引起索尼的股價大跌！

    “啊哈，是有這事，怎麽，貴公司能夠以合適的價格接手過去？”方明遠隨意地笑道。要不是他有意讓平經次郎他們察覺到，完全可以做不神不知鬼不覺地放手。

    “那麽方君覺得什麽樣的價碼才算是合適的價格？”平經次郎立即問道。

    “三倍的股價，如何？”方明遠想了想道。

    “如果說我們答應這一條件，方君可不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麽你突然決定要放手我們的股票嗎？”平經次郎身體略向前傾，直視著方明遠的雙眼道。

    “那得要七倍的股價。”方明遠輕笑道，“要是你們相信我的判斷的話。”平經次郎暗地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已經可以確定，方明遠是察覺到了什麽索尼的大問題。否則的話，他不可能要出這樣高的價碼。平經次郎不相信方明遠會訛詐自己，不管怎麽說，雙方間這些年來的關系還算是可以，也有著不少的合作，而且也有損方明遠自己的形象。

    “好，那就以今天美國股市的收盤價為標準，七倍的股價，我們收購方君手中的所有索尼公司股票！”平經次郎沈吟了片刻，沈聲道，“現在方君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原因了？”

第五卷 第四百二十一章 當然有問題了

    平經次郎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方明遠雖然只是給了他一張紙，上面也只有一行字加幾個統計數字，但是他要是還意識不到問題的關鍵，也就不可能還坐在索尼公司副社長的位子上了。當然了，臨走的時候，還沒有忘記對方明遠感謝不已。

    這種讓對方出了高價，還要對方對自己感恩戴德的感覺，實在是令人心裏很爽歪歪的。不過，方明遠接受平經次郎的感謝也是心安理得，索尼公司這一次可以說是在劫難逃，前一世裏，為了索尼電池門事件，索尼的損失是很驚人，雖然說索尼一直也沒有公開具體的損失數目，但是據專家們測算，全球召回近千萬塊索尼電池，總損失可能在八千萬美元到四億多美元。

    而之所以損失金額有這樣大的跨度，是因為索尼公司和世界多家筆記本電腦生產商的賠償不好計算。不過這還不是最大頭，索尼的股價大跌和索尼公司的品牌形象嚴重受損，對索尼公司所造成的負面影響，更是令索尼人痛徹心扉。

    有了方明遠的事先提醒，雖然說索尼公司仍然會面對電池門醜聞的影響，但是主動面對和被動面對，對於索尼公司來說，結果的差距是很大的硬性的損失是無可避免的，但是無形資產的損失卻是可以挽回的！

    方明遠又回到了放映廳裏，幾乎沒有幾個人註意到他在放映中出去一趟。當長達八十九分鐘的電影結束時，放映廳裏燈光重新亮起時，在場的觀眾們紛紛站起，以熱烈的掌聲表示了自己對《英雄》的喜愛。

    《英雄》火了，不僅僅是因為它在北美的首映式，星光璀璨，好萊塢的明星、導演、制片人，電影公司老板雲集，也不僅僅因為影評人在觀看之後所寫的影評幾乎是一邊倒的贊美，而是因為它的北美票房和全球票房首個周末就分別突破了兩億三千萬美元和三億七千萬美元的大關。成功地登上了周票房冠軍寶座。

    這一成績雖然說在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歷部電影中並不算是最好的，就是與《後天》相比起來，也是有著一定的差距，但是考慮到《英雄》沒用好萊塢知名導演。更沒有使用多少好萊塢知名的演員，拍攝基本上也都是在香港和華夏完成的，又是一部完全東方題材的古裝戲，能夠取得這樣的一個成績，已經是堪稱逆天了。

    美國《華爾街日報》是這樣評論的“《英雄》真正拉開了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東方題材大片的時代帷幕”。

    芝加哥的影評人協會更是稱贊《英雄》在色彩的運用、武打動作設計、攝影畫面、情節的安排上都是上乘的創新。令美國人也能夠深入地了解遠在數千年前的華夏。

    其他影評人們對於《英雄》那宏大的場面、精美的畫面、揮灑寫意充滿了美感的武打設計、靚麗而又充滿了民族特點的景觀和服飾都是贊不絕口！認為這是一部將華夏傳統意境和動作片的暴力美學成功結合的典範！絕大多數影評人都鼓勵觀眾們去觀看這一部充滿了異國古代風情的電影，並聲稱他們很期待《英雄》的後繼作品。

    這些幾乎是一面倒的贊美，無疑令更多的影迷們對《英雄》產生興趣，推動《英雄》的北美票房和全球票房繼續快速上漲。

    在位於德國與奧地利邊境的小城貝希特斯加登旁的國王湖畔的一棟古色古香的城堡式建築中，方明遠見到了前來德國渡假的阿蔔杜拉王子。

    “方，恭喜你的電影又一次地獲得了成功！”阿蔔杜拉王子一見面就給予了方明遠一個極其熱情的擁抱道。

    “謝謝殿下的誇獎！”方明遠笑道。

    “方，你真是一個天才，你要是我們科威特人，那該多好啊！你一定會成為我國的國寶級人物。”阿蔔杜拉王子拉著方明遠的手一邊向裏走，一邊道。科威特雖然是中東地區國家。但是科威特政府對於電影事業還是比較支持的。早在六七十年代時，就投入了數千萬美元拍攝電影。只是並沒有誕生什麽有全球影響力的知名作品。而且由於國土面積狹小，國民數量也只有四百萬人左右，全國只有十六家電影院。但是科威特每年都會進口不少的外國電影，還舉辦海灣國家電影電視節。

    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的作品，除了實在是不合適科威特國情的之外，很多都被科威特引進，也在當地取得了極好的票房成績當然了，這個成績是針對它的人口數量來說。

    “到現在，你還不願意滿足我的那個願望嗎？”兩人落坐了之後。阿蔔杜拉王子就一臉哀怨的道。早在多年之前，阿蔔杜拉王子就提議過，由科威特王室出資，香港錦湖電影集團公司與科威特的特賴泰爾國際制片公司或者說阿拉伯海灣國家聯合制片公司聯合拍一部片子。

    “殿下。這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是我真的做不到你的要求。”方明遠苦笑道。科威特的國營電影公司投資，這倒是沒什麽大不了，反正科威特如今是財大氣粗，要面子更勝於盈利。問題是，方明遠對於中東地區的電影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拍都不知道要拍攝什麽題材好，萬一不註意觸動到什麽禁忌，那才是得不償失。

    “好吧好吧，我也不能夠逼你。”阿蔔杜拉王子笑著擺了擺手道，他也不是傻瓜自然明白方明遠的顧忌是什麽，只是這個問題，他即便是貴為王子，也無法改變的。而且，說實話，要是方明遠點頭答應了下來，他這心裏也是有些忐忑。要是因為拍攝電影出個什麽問題，最後悔的人恐怕也是他了。

    要知道，方明遠堪稱是他的福將，阿蔔杜拉王子之所以能夠擁有今天在國內的地位，可以說方明遠是居功至偉。要不是他在背後幫助，阿蔔杜拉王子想要坐到目前這個位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實現。而且，隨著華夏進口原油的數量越來越多，方家在華夏國內和國際上的地位不斷地提升，華夏的國力不斷提高，方明遠對於阿蔔杜拉王子來說，也是越來越重要。

    “就你一人來得德國？”阿蔔杜拉王子有些奇怪地道。

    “那倒不是，郭家的小公主和我一起來的。不過，我沒讓她跟著過來。”方明遠笑笑道。他與阿蔔杜拉王子其實並不是約好的這一次見面，只不過是阿蔔杜拉王子和他打電話聯系，這才知道兩人居然都在德國，而且阿蔔杜拉王子還在國王湖這裏渡暑。國王湖又是郭晴兒想來的地方，這才有了這一次的見面。

    “呃，郭氏航運集團公司的那位美女繼承人。”阿蔔杜拉王子對於方明遠的朋友親人也是比較熟悉的，很快就想起來了。

    兩人也是相當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所以坐在城堡的陽臺上，看著不遠處的國王湖，感受著湖畔的陣陣涼風，喝著咖啡，想想如今已經足以熱死狗的奉元和科威特……

    “方，對了，你知道嗎，迪拜允許外國人在迪拜購買永久性不動產了？”阿蔔杜拉王子道，“這可是我們阿拉伯國家中，第一個允許外國人購置房產的地方。我說，你對棕櫚島和世界群島就一點都沒有興趣嗎？現在這兩個地方的房地產銷售可是十分地火爆，很多世界知名富豪都在購買。”

    方明遠皺了皺眉頭，最近幾年裏，迪拜吸引投資的手段可以說是非常簡單明快，就是將所有的項目都定位於“全球之最”，通過眼球經濟的手段，將全球的資金、智慧和高端人群都吸引到迪拜來，這也算是當年帆船酒店的成功，所帶來的負作用吧。

    這一手段，不得不說取得了相當明顯的成效，一個個令世人驚嘆的建築工程紛紛上馬，而幾乎每一個建設工程都可以稱為“世界最大”或者說“區域最大”，而這些工程也確實吸引了大量的全球遊客，這使得迪拜在三年前，旅遊業的收入就已經達到了迪拜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之十以上，超過了石油收入。

    如果說，僅僅從這一點來說，確實是迪拜政府的勝利!但是方明遠知道，這些工程的投資，造成了房地產業的過熱，也埋下了未來迪拜經濟危機的隱患！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阿蔔杜拉王子註意到了方明遠的神色變化，詫異地問道。對於迪拜的經濟成就，說心裏話，他是比較羨慕的。雖然說科威特如今每年的外匯收入都是極其豐厚，但是如果說去除了石油出口收入之外，科威特就沒有什麽能夠拿得出手的像樣產業了。

    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科威特王室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致力於海外投資，就是希望如果說日後油價大跌，或者說石油枯竭後，科威特還能夠有其他的產業支撐下去。

    “當然有問題！唉，我和馬克吐姆殿下曾經說過不止一次了，一定要註意控制迪拜的經濟過熱，註意房地產業不可超前發展！”

第五卷 第四百二十二章 車禍

    方明遠和阿蔔杜拉王子談了一下午，直到吃過了晚飯，方明遠這才告辭離開，前往韋爾夫家族在這裏的別墅。當車門關閉上，原本還帶著幾分笑容的方明遠臉色立時變得陰沈了下來。雖然說，他之前和馬克吐姆王子一再地提到，要提防迪拜的經濟過熱，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對方並沒有將自己的提醒放在心上。

    今天他雖然說又再一次地通過阿蔔杜拉王子提醒他，如果說他仍然執迷不悟的話，方明遠也真的是沒有什麽話可說了。好在方家如今在各國股市、期市裏的投資都在逐步退出和調整，等到次貸危機爆發時，手頭的現金會比較充裕，即便是馬克吐姆王子要抽回他在自己手中的資金，也不至於會引發多大的問題。

    雖然說心裏，他並不希望迪拜“重走”經濟危機的老路，也希望馬克吐姆王子不受這個影響，但是他總不能揪著他的耳朵告訴他，迪拜未來有國家破產成為下一個冰島的危險吧？

    “唉……”方明遠輕嘆了一口氣，這種眼睜睜地看著朋友要一腳踏空摔進坑裏卻拿他無可奈何的感覺，令方明遠感到很無奈。

    方明遠搖了搖頭，將對迪拜未來的擔憂暫且放到一邊，人有遠慮也有近憂，韋爾夫家族的逼婚也令他感到很無奈。但是老韋爾夫他們在這件事情上出奇地堅持，也令方明遠有些束手無策。

    拒絕韋爾夫家族的這一提議，也就意味著兩家族之間的聯盟基礎不夠穩固，也許短時期內負面影響還不大，但是從長遠來講，就不容忽視了，他相信老韋爾夫他們也不是在危言聳聽，對於韋爾夫家族的第二代成員，他也確實是不夠了解。而且，他有一種感覺，韋爾夫家族也許是出現了繼承人的斷層。這些二代成員中沒有一個能力出色足以接替老韋爾夫他們的？

    方明遠還察覺到，韋爾夫家族如今在歐洲也不是高枕無憂的，應當也是在面臨著什麽問題，也許這就是老韋爾夫也這樣重視自己的緣故。希望能夠為韋爾夫家族再加一個重要的盟友？

    方明遠不禁苦笑，韋爾夫家族固然可能是隱患重重，方家這一邊同樣也是如此。隨著蘇浣東的改革漸入深水，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方明遠雖然不在體制。但是卻很清楚，在這個時候，才需要方家、秦西省、以及那些與蘇家、方家有關系的盟友們做出更加耀眼的成績來，來頂住這些壓力！所以，韋爾夫家族的存在，對於方明遠和方家來說，同樣是十分地重要。

    可是，雖然說雙方間都需要對方的存在，卻在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上卡了殼！估計韋爾夫家族那邊現在也是比較撓頭，又不是讓自己娶法律性質上的正妻。也不是拿不出手或者說有明顯汙點的醜女人，怎麽就這麽難以過關呢？

    方明遠對此也是覺得很無語！他不喜歡這種沒有多少感情更多的是出於利益考慮的聯姻，而且他也要考慮妻子們的反應，可不想日後攪得家庭裏亂成一鍋粥。現在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自己卻還要為這種事情頭痛不已。

    長江禁漁試點到現在已經有接近半年時間，發現和暴露出來一堆的問題，搞得蘇愛國和梅元武兩人現在也是手忙腳亂。

    秦西航空制造集團在研發新型號飛機時，幾個重要的技術問題遲遲無法突破。

    平川鐵路運輸公司申請建設京堂鐵路，也並不順利，鐵道部對於由私營企業建設鐵路。還是阻礙重重。

    諾基亞集團公司董事會也是一筆爛賬，方明遠已經可以看到它日後敗落的征兆。

    堂山北三縣的經濟發展計劃還沒有能夠確定下來。

    秦川三星汽車集團公司需要進一步地擴大國內市場份額，並開拓海外市場，還要加在電動汽車方面的研究。

    潼宜新機場項目。還沒有得到上面的正式批文……這一連串的事情，哪一個是好解決的？

    還有魯斯可家族！對於這個家族，方明遠了解地越多，就不由得驚嘆它底蘊的雄厚。如果說要不是有韋爾夫家族所提供的那些資料，他還真的意識不到，這個家族居然在歐洲乃至全球擁有如此可觀的財富和影響力。藏匿地也是相當深。這果然還是應了那一句話，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

    在了解了魯斯可家族的實力之後，其實在方家也有人覺得，為了韋爾夫家族和魯斯可家族對上，似乎有些不值當，保持中立是不是更合適。

    但是方明遠的態度卻是相當地明確，不保持中立！

    中立，這個名詞在很多時候看來是相當美妙的，值你們打生打死，我只在岸上看風景，順便還能夠左右逢源地兩邊下註撈錢，這種日子可以說是再美妙不過了。但是在方明遠看來，在不關系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中立可以理解，但是在關系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還盡可能地保持中立，那就是傻子了！

    中立，只會令與你利益一致、立場相同的其他人感到心寒和不可信任！方家與韋爾夫家族之間的合作已經有了好些年，合作的項目也不少，可以說在近幾年來，兩個家族已經是走得越來越近，因為魯斯可家族的緣故，就冒然放棄韋爾夫家族，這會令關註這一切的其他人怎麽想？又怎麽看待方家？

    人天生就是有陣營的，當你是男人的時候，你就站在了男人的一邊，當你是女人的時候，你就站在了女人的一邊，不男不女的就不必說了，陣營勢力太小。當你有國籍的時候，你就再一次地被劃分了陣營。而你的家庭出身和出生地，就會再一次將你劃分陣營。你的學校、你的同學、你的工作、你的同事，都會一次次地為你或主動或被動地劃分陣營。在自己的陣營與其他陣營發生沖突的時候中立，也就意味著背叛了自己的陣營！

    方明遠並沒有意思轉向魯斯可家族的陣營，而對方也並沒有表示出來接納方家的意思，當然了即便是有接納的意思，方明遠也不想加入。產業核心在兩個未來經濟前景不容樂觀的國家裏，又牽涉到了意大利黑暗一面的家族，方明遠可不想掉進泥潭裏，屆時黃泥掉褲襠裏，不是米田共也是米田共了。

    既然不打算和魯斯可家族成為盟友。又打算和韋爾夫家族成為盟友，在這個時候中立，那麽不管是哪一方勝利了，或者說最終雙方僵持。方家都是一個不折不扣地失敗者！

    七月三日，潼宜第一醫院的vip病房裏，頭上綁有繃帶的李雨欣躺在床上正在和前來探望她的趙雅聊著天。

    “小雅，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夠出院啊？在這裏會悶死我的。我手頭還有兩個實驗正在關鍵時候呢。真是的，又不是什麽重傷？”李雨欣不滿地嘟囔著。

    “你呀。就別想這些了！好好地呆在醫院裏，確實沒事，大家才能夠放心！”趙雅將手裏削的蘋果遞到了她的手中道，“有的時候，車禍裏沒有外傷或者說外傷不重的患者，並不代表著就一點事情都沒有的。你可把大家都嚇壞了！你自己說，在秦西省的，還有誰沒來了？就是蓮姐她們，都從海外打來電話詢問，要不是知道你傷勢不重。她們又臨時脫不開身，都得跑回來。”

    李雨欣接過來蘋果，啃了一口嘟囔道：“這又不能怪我，我車開得好好的，誰知道會從對面車道突然躥出來一輛車和我前面的車相撞。”說起來，她才是最郁悶的，她在奉潼高速公路上走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地就被卷進了一場連環車禍裏。要不是她的車比較靠後，又是好車耐撞，她可就不僅僅是腦袋和身體上受點輕傷的結果了。

    趙雅看了看手表。目光還沒有從表盤上移開，房門就被人一把推了開來，方明遠如同一陣風地沖了進來。

    李雨欣先是嚇了一跳，接著手一松。蘋果就這樣滾落到了床上，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方明遠不是還在德國嗎？不是說還得有個一個星期才會回華夏嗎？

    方明遠看到了李雨欣，原本還有些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雖然說傳去的消息也說李雨欣雖然被卷進了連環車禍，但是受傷不重，但是不親眼看到。他這顆心始終是懸在半空中的。

    “雨欣，我回來了！”方明遠和趙雅打了個招呼，這才坐到了床邊看著李雨欣道。

    “嫂子，雨欣嫂子！”站在門口的郭晴兒叫道，“哥，你走那麽快做什麽？”穿著高跟鞋的她，當然是跟不上方明遠的腳步。

    李雨欣撲進了方明遠的懷裏，摟著了他的腰，此時她才真正地確認，方明遠真的提前回來了，不知道怎麽眼睛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方明遠摟著她，輕聲地安慰著。

    半晌，李雨欣這才紅著眼睛坐直了身子道：“晴兒，你們不是還要在德國呆一段時間嗎？”

    “我哥一聽說雨欣嫂子你出了車禍，這心裏就和長草一樣，連和人家告別都沒時間了，直接奔機場飛回來的。當時，我們的公務機還不在德國，好在人家韋爾夫家族給調了一架公務機過來，否則我看我哥都有心直接租用公務機或者坐客機了。”郭晴兒笑道，“雨欣嫂子，看樣子你沒大事吧。”

    “沒什麽大事，頭撞了一下，身上有些擦傷，查了一個夠，目前在醫院裏再觀察幾天，沒事就可以回家了。”趙雅輕笑道。只是看著方明遠的目光裏帶著兩分醋意。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會出現連環車禍？”郭晴兒扯過把椅子坐了下來道，“知道消息的時候，可是把我嚇得心都涼了。”

    “哼，一群瘋子在高速公路上飆車，使得一輛大貨車緊急避讓下沖到了另一側的反方向車道上，結果造成了十七輛車連環撞擊，好在到現在沒有人員死亡，傷了二十九個人，重傷九個，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裏。經濟損失目前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是奉潼高速公路潼宜去奉元方向的車道封閉了五個小時。”趙雅恨恨地道。

    “肇事人員都抓到了？”郭晴兒問道。

    “抓到了其中的兩人，還有四人，包括那個直接導致車禍發生的司機，仍然在追捕。”趙雅道，“警方正在審訊那兩名司機。”

    公良文輝，就是被警方抓到的兩名司機中的一人，不過此時的他坐在警方的審訊室裏，一點都不慌張，反而帶著幾分不耐煩地道：“警官，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你們也可以回去查找監控錄像，我所駕駛的車牌號秦z099666的保時捷，根本就沒有和出事的貨車有任何接觸，就算是那輛貨車因為緊急避讓出車禍，避讓的也不是我的車。你的其他問題，我拒絕在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回答。”

    詢問的警官冷冷地看了他幾眼，什麽也沒有說地走了出去，將公良文輝一人留了下來。

    公良文輝垂首伏在了桌上，心裏卻在埋怨著家裏人怎麽行動這樣慢，還不將自己保出去。公良文輝的父親叫公良誌忠，是倉府市有名的民營企業家，經營汽車零配件，是秦川三星汽車集團公司的重要供應商之一。加上他也確實不是造成車禍發生的直接責任人，所以公良文輝現在心裏可以說是很淡定。他相信，就憑著那輛車牌號為秦z099666的保時捷，潼宜警方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同時他心裏也有些後悔，怎麽就一時興起答應了這一場賽車，還不是在夜深人靜高速路上車輛稀少的時間段，自己還跑了個倒數第二，結果……造成事故發生的歐陽大少搶在警方反應過來之前沖過了收費站，自己和跑了個倒數第一的海樂凡卻被警方扣下。老爹知道這件事後，肯定又要好好地收拾自己一頓！

    “唉……”公良文輝長嘆了一口氣。

第四百二十三章 幫了大忙


    公良文輝要是知道此時外面人已經是焦頭爛額、狼狽不堪，此時在警方的審詢室裡，就不會這樣鎮定了。

    潼宜警方雖然因為慢了一步，只攔截住了在高速公路上飆車的六輛跑車的後兩輛車，但是在警員們抵達收費站前，過關的那四輛跑車，都已經迅速地被確定了車牌號碼。而且潼宜市街道上，遍佈的監控系統，也清楚地顯示了這四輛跑車後來的去向。他們出了奉潼高速公路收費站後，並沒有進入潼宜市區，而是轉上了潼宜前往聖地市的高速公路，而且是一路超速行駛，雖然說潼宜警方通知了聖地市警方，要他們代為將這四輛肇事車輛攔截下來，但是聖地市警方不知道為什麼，卻是遲遲不到，這四輛跑車強行闖過收費站進入聖地市地界之後，潼宜警方就無法再監控它們的去向。雖然說這四輛跑車逃脫，但是通過車牌號碼和高速路上的監控系統，潼宜警方還是迅速地確定了這四輛跑車的主人和當時的駕駛人。潼宜警方已經迅速地向省警察廳通報這一消息，並要求聖地市警方以及全省的警方尋找這四輛跑車和駕駛人的下落。而車禍受害者中有李雨欣一事，也迅速地在省裡上層官員中傳播了開來。

    李雨欣，雖然說只是平川區冶煉技術研究所中的一名研究員，但是她的另一層身份－方家的長孫媳，在秦西省裡也是有一小部分人知曉，還有不少人知道李雨欣和方明遠、趙雅的同學身份，雙方間關係近密，而且，李雨欣可以隨意出入方家！

    在得知道李雨欣出了車禍之後，方家在奉元和潼宜的所有重要成員，包括方老爺子夫妻都出現在了她的病房，方明遠的兩個助理李馨彤、鄭嘉儀也在其中。而蘇愛軍、李東星、趙緒安等人也相繼前往探視，這更是給秦西省警方帶來了巨大的壓力。而當他們得知遠在歐洲的方明遠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返回奉元，並直接前往醫院探視後。即便是再傻的人也明白，這一次，有些人是捅了大簍子了！

    雖然說，這六輛跑車的主人和駕駛人都是非富即貴。一般人也買不起這樣的好車，但是與所驚動的這些人相比起來，富也罷、貴也罷，都算不得什麼了！原本因為某些原因而滯後的抓捕，立時變得迅速而果斷起來。尤其是聖地市警方，更是如同捅了馬蜂窩被驚動的馬蜂一般，全員出動全境搜索！

    公良志忠更是都要瘋了，最初他知道此事的時候，還算是鎮定，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他當然是很清楚了。喜歡飆車，他說了幾次之後屢教不改，公良志忠無奈之下，也只能是給他安全性更好的跑車。但是他卻沒有想到。一場連環車禍居然會將與方家有關係的重要人物捲了進來！這還真是應了那一句話，這個社會你總會碰到你永遠也不能碰，碰到都要躲著走的那一小撮人。

    醫院對外並沒有公佈李雨欣的傷情，內部也是再三警告，看到方家的重要人物，還有蘇愛軍、李東星、趙緒安等人相繼出現在李雨欣的病房，醫院方面也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誰要是敢輕易地踩進去，搞不好連骨頭都被啃了！

    公良志忠的零配件生產企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產品都是供給秦川三星汽車集團公司，說的難聽一些，秦川三星汽車集團公司一旦棄用它的產品。企業就將面臨著倒閉的危機！而且，他更擔心的是，這一次，會不會將之前他想辦法為兒子擺平的那兩場車禍也一併翻了出來！那些事。對於普通平民來說，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翻案，但是對於方家來說，不過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罷了！而他現在，想要見兒子一面，將話傳進去都難！

    「那豈不是耽誤了你在歐洲的事務？」李雨欣有些擔憂地道。她知道方明遠這一次前往歐洲，雖然說是休假，但是也是應邀與韋爾夫家族的核心成員會面，她擔心會誤了方明遠的大事。

    「雨欣嫂子，你就不必為這個擔心了。這話不好聽，但是你住院也是幫了哥哥一個大忙，讓他有個合適的理由暫時擺脫老韋爾夫那幾個為老不尊的傢伙的逼迫。」郭晴兒嬌笑道。既然李雨欣沒有大事，那麼有些事情說出來也就無妨了。

    「這話怎麼說，老韋爾夫他們怎麼會逼迫明遠？」趙雅有些詫異地道。韋爾夫家族對待方明遠的態度一向不錯，這也是為什麼雙方間的合作越來越多，還能夠在什麼事情上逼迫方明遠？

    「哈哈……」郭晴兒未語先笑了起來，看得趙雅和李雨欣是一頭霧水，她們不明白，韋爾夫家族逼迫方明遠這件事有什麼好笑的，不由得都將目光落到了方明遠的身上。方明遠苦笑無語，可是這件事還真的是不適合他來說。

    「哎呀呀！」看郭晴兒坐著笑、站著笑、轉著圈笑，趙雅不禁急了，一把揪住了郭晴兒的衣服嗔怒道，「你是在逗我們玩嗎？到底是什麼事啊？」

    「呵呵呵呵……嫂子，你讓我先喘……喘口氣。」郭晴兒喘息道。最初她是想起方明遠的無奈好笑，但是到了後來，就是看著趙雅和李雨欣的神色好笑了，結果就是停不下來了。

    半晌，郭晴兒才開口將這一次的德國之行大概地向趙雅兩人說了一遍，聽得兩女是目瞪口呆，完全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安潔莉娜她們並不陌生，大家也都認識很久了，私下裡雖然說往來不多吧，但是對她的情況也瞭解。她們也聽說過，韋爾夫家族有意與方明遠聯姻，而安潔莉娜就是他們選定的人選。但是她們卻說什麼也沒有想到，韋爾夫家族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晴兒，你是說有七個人選任他挑選？」李雨欣伏在方明遠的懷裡，指著他道。雖然說，她對韋爾夫家族到底有多麼雄厚的底蘊並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也瞭解了一些，安潔莉娜平素裡就像個公主一樣，想來韋爾夫家族的其他人也肯定不會差。

    「是啊，包括安潔莉娜姐姐在內。老韋爾夫可是說了，他看中哪一個。就由他們負責來說服，而且保證會遵守方家的家規。」郭晴兒點頭道，「而且我覺得，哥哥要是把她們全包了。老韋爾夫他們似乎更高興！嫂子你們是沒有看到，那六個女孩子可是環肥燕瘦各有風情，就是比不上安潔莉娜姐姐，相差也是極其有限。而且一個個還都多才多藝的，有當模特的。有當老闆的……」

    趙雅和李雨欣瞪大了眼睛，那可是豪門家族的女兒，還時興打包出嫁不成？不過她們的目光很快就都落到了方明遠的身上，眉毛也有些立起來，尤其是趙雅。雖然說，方明遠如今媳婦多，但是要收這麼多的韋爾夫家族女孩子，那可是絕對不成！

    「晴兒！」方明遠無奈地叫道，這小丫頭，是成心給自己搗亂呢。

    「七個美女圍在哥哥的周圍。哥哥居然一點都不為所動。」郭晴兒笑道，「這些天，我可是幫助嫂子們認真地看著哥哥的。哥哥可是守身如玉！」

    「呀！」方明遠忍不住站起身來叫道，那詞是形容男人的嗎？

    「我看呀，應當說是八個美女圍在他的周圍，還有你不監守自盜，我們就很佩服了。」趙雅掩口輕笑道。大家都是過來人，郭晴兒的那點小心思，她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呀！」這一次改郭晴兒叫了起來，摟著趙雅的肩膀。一個勁地撒嬌。

    方明遠無語地連連搖頭，趙雅也真的是口無遮攔，怎麼什麼話都說！

    「然後呢？然後怎麼著了？」李雨欣問道，她現在只想知道結果。

    「原本呢。哥哥答應老韋爾夫，他離開歐洲的時候，給韋爾夫家族一個確定的回覆，以決定兩個家族未來的關係。可是雨欣嫂子這不是突發事件嗎，所以哥哥提前一個星期回國，老韋爾夫他們也無可奈何。這不是幫了哥哥一個大忙。」郭晴兒道。

    趙雅和李雨欣也不禁笑了起來，但是趙雅的眉宇卻微微地皺了起來，問方明遠道：「晴兒說，這事關系到兩個家族未來的關係，這是怎麼一回事？」身為方明遠在法律上的妻子，也算是他的正妻，家族的發展，也是她不可迴避的責任。

    「家族聯姻唄！」方明遠簡明扼要地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了兩女。趙雅她們這才明白，為什麼郭晴兒會說，這關係到兩個家族未來的關係。

    趙雅的眉宇不由得更是皺成了一團，她相信方明遠在這種事情不會說謊，也沒有必要說謊，而韋爾夫家族的要求雖然乍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是認真地仔細想想，卻也是不無道理。聯姻這種手段雖然很古老了已經延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不得不說，正是因為它有一定的效果，才會這樣一直流傳下來。

    趙雅自己如今也掌管著一家大企業，視角自然而然也就會從大局考慮，對於方家如今在國內的形勢，她也是比較清楚。如果說不考慮方家在海外的資產和影響力，單單以方家如今在國內處境來看，看似花團錦簇，但是卻是危機暗伏。蘇浣東的第二屆任期已經開始，而下一任高層是誰，如今還都在迷霧中，沒有能夠最終顯現出來。

    如果說是立場與蘇浣東相近的高層接任，方家的處境還好，如果說是和蘇浣東理念迥異的高層上台，那麼方家在國內的發展很可能就會受到壓制。而要在壓制下繼續發展，就是要不斷地拿出耀眼的成績來，令人無法也不能壓制！而韋爾夫家族，無疑就是那個助推器。有了韋爾夫家族，不但可以獲得政治層面的支持，還有資金、技術方面源源不斷地支持，這對於方家的未來，是很重要的。雖然說，歐洲的豪門家族肯定不止韋爾夫家族一個，但是現在臨時換個，也不現實，她相信，這也是方明遠沒有拒絕韋爾夫家族的重要原因。

    「行了，不要想那麼多了，這件事情，總之是先擱置，再拖拖吧。」方明遠伸出手來，在趙雅的眉宇間點了一點道，「總皺著眉頭不好。」

    趙雅嫣然一笑道：「就你們兩個回來了？安潔莉娜呢？」

    「事情太突然了，聽說雨欣也沒有大事，她還有些事務脫不開身，得過幾天才回來呢。」方明遠拍了一下李雨欣的肩膀道，「讓我代她慰問你，說她回來就會來看你。」

    幾個人說話間，病房的門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趙雅的助理應聲而進道：「方少，潼宜的警察局長朱局長來了。」

    「哦，朱叔叔來了，請進！」方明遠將李雨欣扶到了床上，站起身到。朱大軍肯定是聽到他回潼宜來了。

    一身便裝的朱大軍提著一包水果走了進來，方明遠笑著接過來道：「朱叔叔，我聽雨欣說，你都來探視過了，又沒有什麼大礙，用不著這麼客氣。」

    朱大軍和趙雅三女打過招呼，苦笑道：「方少，你是不知道，當時我知道雨欣的車子也被捲入了連環車禍了，這心跳都停了幾秒鐘。還好，她吉人天祐，沒有什麼大事，不然我哪裡還有臉見你。」他這可是大實話，別人不知道方明遠和李雨欣之間的關係，他還能夠不知道？這也就是李雨欣沒有大礙，否則的話，秦西省可是要大地震了！

    方明遠摟著他肩膀，向門外走笑道：「朱叔叔，我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再說這事情也怪不得你。現在有什麼新情況？」

    「是有些新的情況，就在半個小時前，有三個人到倉府市警察局投案自首了，他們是逃逸的那四輛跑車中，其中三輛的駕駛員。但是直接造成貨車衝到另一車道，引發連環車禍的直接責任人歐陽寧遠，至今還沒有蹤跡。我們現在只知道他的車在三個小時前，離開了倉府市。」朱大軍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