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靈異] 我當鳥人的那幾年 作者: 崔走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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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2-16 12:26:4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0 139978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07
第四十一章 劉雨迪

  這晚真是不尋常的夜晚,兩人先是忽悠倒了陳摶逃出了瀛洲,但是卻又莫名其妙的遇到了一個陰險毒辣的分頭,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被捲入了一場什麼人類浩劫之中,最後更莫名其妙的被逼要去拯救世界。

  F**K,而眼前這崔先生對那個女人的態度又太莫名其妙了。

  只見那個女人走了進來,望見這店中滿地死去的蛾子皺了皺眉,然後對著那崔先生說道:「你說你,要打不出去打,還得我收拾。」

  那崔先生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劉老師教導的是,下回我一定注意。」

  那女人見這崔先生的模樣,不由的抿著嘴笑了一下,便又轉身對著張是非和李蘭英說道:「你們好,你們就是張哥和李哥吧,我叫劉雨迪,就住在隔壁的幼兒園裡,以後很長時間我們都要一起戰鬥了,請多指教。」

  「指教指教!一定指教!」沒等張是非說話,那李蘭英便馬上滿臉笑容的叫道,看來這妹子還沒他倆大,不過給人的感覺卻好像懂的很多一般。

  這時,那崔先生已經恢復了之前那副豬腰子臉,只見他對兩人說道:「這位劉老師,就是我們的軍師,以後我們所有的情報可能大多出自她口,現在你們兩個準備準備,我給你們倆入伙後第一個福利。」

  李蘭英的眼睛就沒從那劉雨迪的身上挪開,他心想,果然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男女混雜幹活不乏啊,有如此美女在旁,他竟然對這份苦差事開始有些期待了。

  竟然還有福利,嘿嘿,是什麼福利呢?

  只見那崔先生拿了把椅子讓劉雨迪先坐下,然後對著她點了點頭,那劉雨迪便心領神會,崔先生便說道:「你倆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可不行,回肉身之前起碼要瞭解自己的四捨二劫到底是什麼。」

  那劉雨迪微笑了一下,然後用甜美的聲音說道:「好了,現在把你們的生辰八字告訴我吧,我會幫你們算出你們命犯什麼,是否已經應驗。」

  張是非愣了一下,然後說道:「生辰八字?陰曆還是陽曆?」

  劉雨迪說:「陰曆,要有具體的出生時間。」

  於是張是非和李胖子想了想後,便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劉雨迪,那劉雨迪聽後,便向崔先生要了一個計算器,將計算器放在腿上,右手開始飛快的摁著上面的按鈕,而左手拇指也同時在食指和無名指之間的指關節摁著,一臉莊嚴。

  這是玩兒的哪一出兒?張是非愣了,而李蘭英則沒想那麼多,他的眼神祇停留在那劉雨迪的芊芊玉指上,他越看越出神,直到那崔先生的面癱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崔先生狠狠的瞪著他,他知道這分頭的厲害,便收起了自己的色狼眼。

  不一會兒,那劉雨迪便停下了,然後對兩人說道:「算出來了,你們誰先聽?」

  一般有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張是非先上,於是他便說道:「我先。」

  那劉雨迪便看了他一會兒後,對他說道:「你的批語是:夢中畫中皆虛構,只是為情幻自身,很遺憾,你的四捨二劫已經應驗,你正是四捨之中的『捨情』。」

  那張是非腦袋嗡的一聲,猛然的想起了那個畫中人,心中不由得又酸楚起來,於是他便慌忙問道:「能說具體一點麼?到底這捨情是什麼概念。」

  這時,旁邊那崔先生開口了,他此時的表情又變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彷彿有些感慨,只見他苦笑著說道:「我來回答你吧,這個我????比較在行。」

  劉雨迪望了望那崔先生,竟然也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只見那崔先生正色的說道:「古書記載,佛家講七情六慾本是虛幻,但虛虛實實便能套牢眾生,人獸皆有情,所謂捨情者幻情自身,便是如此,凡是命犯捨情者,終生愛慾歡情一場泡影,也就是說,你無論如何去追逐愛慾,到最後,都將是虛無縹緲,這便是幻情自身的解釋了。」

  張是非有些驚呆了,他脫口而出:「那我這輩子就注定只能用手了是麼?!」

  只見那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當然不是,你是妖怪,比人要走運的多了,想那人修道的五弊三缺中的孤缺才是?????算了不說了,鬱悶,簡單的說,你如果想玩女人的話可以,但是你注定與一生摯愛無緣,你的真愛永遠都是泡影,明白了麼?」

  那崔先生說到了這裡,不知為何眼眶竟然都有點紅了,他說:「不錯了,還想怎麼樣。」

  張是非聽到後,心想,屁不錯,老子以前就是玩兒女人玩兒夠了,想找個真喜歡的好好過,可是自己這命怎麼這麼不好,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真正喜歡的,卻又陰差陽錯的失之交臂,想起了徐瑩,他的眼眶又紅了,他依舊無法忘記那段美好的時光,與她一起上山,吃著粗茶淡飯,聽她唱那些他聽不懂的山歌,夜晚一起享用入眠。

  想到了這裡,他低下了頭,情緒又無比低落了起來,想了一會兒,他心裡暗罵道,什麼狗屁命運,我偏不相信,嗎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那李蘭英便開口了,只見他問道:「妹子????」

  崔先生顯然心情現在也不好,只見他喝道:「什麼妹子!叫劉老師!!」

  剛才這崔先生是把胖子給打服了,雖然這崔先生看起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但是他這一吼,胖子頓時一哆嗦,忙改口說道:「劉老師,劉老師你說我犯的是什麼玩意兒呢?」

  那劉雨迪想了一會兒,然後張開小嘴兒說道:「怒火中燒為情義,也要平心省自身,這是你的批語,你的四捨二劫還沒有應驗,所以我無法確切的算出,但是從這兩句批語上能得出,你有可能不在『四捨』之內,也就是說,你極有可能是二劫之中。」

  李胖子撓了撓腦袋,然後說道:「哦,聽上去還不錯。」

  「不錯個屁,」崔先生說道:「你知不知道犯了二劫以後會是什麼下場?」

  李胖子搖了搖頭,只見那崔先生說道:「二劫分殺身和墮魔,妖怪才犯二劫呢,野仙屬於四捨之中。」

  「那有啥區別麼,不都是畜生?」李胖子沒有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給罵了,那崔先生有些無奈的說道:「犯了二劫才是妖怪呢,殺戒一開,萬劫不復,墮入魔道,永不回頭,凡是犯了二劫的妖怪,都沒有好下場的,它們都會喪失心智,危害一方。」

  李胖子見那崔先生說的這嚇人,便急忙問道:「然後呢?」

  只見那崔先生冷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到那時候,恐怕我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了。」

  李胖子望見那崔先生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不由得渾身雞皮疙瘩,心裡想著看來自己比老張還要倒霉。

  這時,門外的天色已經微微的亮了起來,那劉雨迪從裡屋拿出一把笤帚開始掃起了地上的飛蛾屍體,而那崔先生則是打了個電話,好像是說什麼天亮了安全了,等會兒就過去之類的東西。

  兩人現在知道了自己身上的弊端,此時都各懷心事,好在方纔那崔先生說過,如果兩人能協助他將那什麼五百妖卵搞定,就能恢復人身,到那時候這什麼四捨兩劫也自然會消失無蹤了,還不錯,有點奔頭。

  過了一會兒,那崔先生便打完電話了,只見他對這兩人說道:「好了,天快亮了,你倆也快準備準備,我送你們回去,你們的父母還等著你們醒呢。」

  聽到這裡,兩人心中苦悶頓時減少了很多!終於能回去了!於是那張是非便說道:「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該怎麼做你就說吧!」

  只見那崔先生說道:「魂魄離體,你之前不是說過有個老燈教過你們麼?」

  張是非和李蘭英點了點頭,兩人因為有些恨那陳摶,所以就沒有把他的名字告訴這崔先生,只跟他說『有個老燈』,要說那老燈確實告訴了兩人附身的口訣,可是兩人念後發現竟然沒用,這時崔先生開口了:「我說是誰教的你倆,怎麼這不負責任呢,他沒告訴你們要魂魄離體必須是睡著了的狀態?」

  二人頓時語塞,心想著可能是當時把那陳摶給藥迷糊了,所以哪老傢伙才忘記告訴兩人這一點,想到此處,兩人心裡還真有點慶幸,如果不是遇到這分頭,可能兩人現在還抓瞎呢。

  於是那李蘭英便說道:「具體點,我倆該咋做?」

  那崔先生想了想,然後便說道:「你倆別坐這兒,被外人發現就不好了,上裡屋,靠牆坐下,然後心中默念口訣,等睡著了就好了。」

  於是三人進屋,裡屋挺小,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兩人依照崔先生所言靠床坐下了,但是睡意全無,李蘭英睜開了眼睛,對著那崔先生說道:「睡不著啊,咋整。」

  崔先生邪惡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幫你們吧。」

  說完,他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便伸出右手快速的敲在了他倆頭上。

  「我靠你打我幹什麼!!」李胖子和張是非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只見那崔先生一臉壞笑的指了指他倆身後。

  他倆轉頭望去,頓時大吃一驚,只見自己身後赫然出現了一頭昏倒了的黑熊以及孔雀!正當兩人驚訝的時候,只見那崔先生又開口了:「等啥呢還,跟我走吧。」

  「去哪兒?」兩人問道。

  「當然是回家了。」崔先生笑了一下,半邊臉的表情還是那麼噁心。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08
第四十二章 甦醒

  「爸!!媽!!!」李胖子剛走上樓,就看到了在那走廊椅子上打瞌睡的父母,一時之間眼淚鼻涕奪眶而出,半年了,終於又見到親人了。

  想到了這裡,他忙跑了過去,想擁抱下父母,可是他卻發現,自己不管怎麼叫怎麼碰,他的父母都跟沒反應似的。

  顯然,因為現在的他們是魂魄狀態吧。

  張是非此時心中也是無比的激動,他望見自己父母此時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兒,母親的頭髮似乎又白了許多,而父親也熬出了黑眼圈,看上去十分憔悴,看到這裡,他的心中十分憔悴,同時無比的愧疚,想想自己在那畫中的時光,竟然有過不想回來的感覺,可是如今望見父母卻紅了眼眶,唉,難道愛情和親情就如此不可兼得麼?

  想到了這裡,他沉默了,旁邊一起來的那崔先生見他這副摸樣便歎了口氣,然後給他倆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點了點頭,心中明白現在不是犯愁傷心的時候,要感慨也得先回到自己的身體後再說。

  於是兩人也沒什麼猶豫,穿過了那病房門便走到了裡面。

  那崔先生見兩人進去了,便鬆了口氣,這時,那張李兩家留下來的下屬見到了崔先生,便輕輕的喚醒了兩位老闆,那張是非的父親見到了崔先生,便慌忙起身,然後說道:「小崔,這麼早就來了,怎麼樣,我兒子的事情有進展了麼?」

  那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負眾望,兩位叔叔阿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倆五分鐘之內就會醒過來了。」

  那兩家的人聽後大喜,要知道這崔先生雖然年輕,但是師出名門,但是在哈爾濱也小有名氣,凡是與鬼神癔病沾邊的事情找他絕對沒錯,他們兩家之前有開業動土之事還是請著小崔先生幫的忙呢。

  只見那張是非的母親欣喜過望,要知道她就這一個兒子,聽到崔先生這麼一說,頓時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忙起身問那崔先生:「真的麼!小崔,你說的是真的麼!?」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沒錯,阿姨,你們現在進去看看吧。」

  那四人這麼一聽,哪兒還有閒情說什麼客氣話,便慌忙跑到了病房之中,只見那病床上的兩人果然都已經睜開了眼睛,流著眼淚望著自己的父母。

  話說李蘭英與張是非兩人進了病房後便看見了自己的肉身,便慌忙撲了上去,回到了肉身後的第一個感覺,不是別的,就是肌肉酸麻,以及強烈飢餓感,當然了,還有此時內心中那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覺。

  有欣喜,有慶幸,也有悲傷。

  張是非聽到門外母親的哭泣聲,更是流下了眼淚,他深刻的明白了自己以前有多麼的可恨,大學畢業後終日不學無術游手好閒,就仰仗著自己家中有錢,但是卻忘記了最關鍵的事情,那就是親情,細想一下,如果那晚兩人不是那麼晚回家的話,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其實這種事情他以前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往往知道並不代表著明白,就如同拔牙一般,沒拔的時候誰都知道疼,但是只有牙掉了才會深刻的理會到此中滋味。

  兩人此刻是真的理會到了,親情的重要。

  於是,兩人羞愧難當,不敢起身相認,只好默默的流著眼淚,這時門一開,自己的父母們便跑了進來,儘管現實中兩人只是昏睡了一天零一夜,但是兩人的魂魄確早已經歷了將近一年之久,看見了許久未見父母。

  他倆便再也忍不住,哽咽的呼喚著,那兩位夫人見到自己昏睡不醒的兒子終於醒了,早已喜極而涕,馬上撲將上去摟著自己的孩子哭了起來。

  張是非頭一次感覺到,自己母親的力氣竟然如此大,她緊緊的摟著張是非,似乎怕一鬆手自己的孩子就會再睡過去一般。

  他們的父親倒是挺平靜,但是眼眶也紅了,由於他們還有幾個員工在外面,所以沒有表現的太激動,張是非偷眼望去,見那崔先生也是望著他們,一臉的笑容,現在看來,這一半臉笑一半臉不笑的笑容似乎也不是那麼特別猥瑣了。

  顯然,那兩位家長還是比較會辦事兒的,只見那張叔和李叔走到了崔先生面前,然後對他連聲感激:「小崔,這次真是謝謝你倆了,這份恩情我們一定忘不了。」

  說完,那張叔就要掏支票,崔先生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別這麼說,兩位叔叔平時如此照顧,這本是分內之事,啊對了,易欣星呢,我昨天不是要他來守著你們兒子的麼,這老小子跑哪兒去了?」

  張叔聽他問,便說道:「小易啊,這次也麻煩他了,為了我們兩個兒子,他一宿都沒合眼,剛才他好像下去了,說是吃飯去,我們說給他買回來他也不讓,真是慚愧。」

  只見那崔先生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那兩位叔叔說道:「沒事兒,我還不知道他麼,他就這樣人,遭的了罪吃不了苦。」

  那病床上的張是非見自己的父親跟這崔先生說話,也沒聽清說的是什麼,不過就在這時,那病房門又被打開了,風風火火的走進了一個青年男子。

  只見這人一頭短髮,個頭挺高,一米七五左右,劍眉杏眼體型瘦長,臉上好像有傷,似乎還滲著血,水洗藍的牛仔褲,純白的體恤衫,只不過那體恤衫上也有許血血跡,最奇怪的是這人大熱天的,右手竟然帶著一隻白手套,張是非心想,這孫子不是模仿邁扣兒就一定是殘疾。

  只見那人進門時驚呼:「哭什麼哭什麼,怎麼了?死了,他倆死了?」

  那崔先生頓時一臉尷尬,然後沖那人連使眼色帶喝道:「會不會說話?!」

  那進門的人見沒人死,便嘿嘿一笑,面容十分尷尬,那崔先生連忙向那兩位家長道歉,那兩位家長似乎也認識這剛進門的人,於是也就一笑說沒什麼。

  只見那崔先生忙拉著那人走出了病房,到了走廊中,便對那人說道:「怎麼弄的啊這一身全是血?難道是遇到妖怪了?」

  那人嘿嘿一笑,然後說道:「沒有沒有,我剛才吃飽了以後回醫院,看見幾個護士推著個擔架,上邊那人是出車禍了,腿都斷了,全是血,我就幫著推到急診室了。」

  那崔先生又問道:「那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破了呢?讓那家的家屬給揍了?」

  那人又嘿嘿一笑,然後撓著腦袋說道:「嗯,把我當肇事司機了,還好後來解釋明白了。」

  那崔先生一聽,便有些無奈,只見他舉起了大拇指對那人說:「易哥你真牛B,早上吃的是韭菜盒子吧?」

  那易哥嘿嘿一笑,大板牙上塞著一片綠幽幽的韭菜葉子,他說道:「你咋知道的?」

  崔先生無語,便也沒說什麼,這時,那病房中的雙方家長走了出來,對兩人表示感謝,崔先生接過張是非和李蘭英父親遞來的支票,頓時笑顏如花,和他們客氣了幾句後便要告辭。

  那張叔說:「小崔,真是太麻煩你了,等著倆孩子好了,我請你倆吃飯,讓回讓他倆登門拜謝。」

  那崔先生笑著說:「張叔太客氣了,沒事兒,應該的。」

  說罷,便和那易哥一起告辭轉身下樓,在下樓的時候,那崔先生心中想道,何止登門拜謝啊,以後還要一起干妖怪呢。

  那易哥見他笑,便對他說道:「老崔,你說這倆人看上去怎麼有點不著調呢,就這能成事兒麼,讓他倆去殺妖怪,我倒是很擔心他倆能不能把妖怪餵飽。」

  那崔先生聽這易哥說完,便歎了口氣,確實,這兩人一看就是心性不定,機緣巧合之下才能活到現在,而以後,單是憑運氣是不可能的,必須要有真本事,於是他便說道:「成事在人,某事在天,想那麼多也沒用。」

  於是兩人便出了醫院,一拐彎兒,便消失在了哈爾濱街道喧嚷的人群中,此時正是朝陽初生,氣候難得涼爽之時,病房中的張是非躺在床上,一旁是憔悴的母親不停的噓寒問暖,一旁是胖子對他媽不停撒嬌的聲音。

  張是非望著那窗外的朝陽,心中想道,回來了,這回真的回來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中竟然還不踏實呢?

  他的知覺告訴他,即使回到了人間,以後的路也未必好走。

  (平安夜啊今天是,正好故事的篇章正式開始,爾虞我詐愛恨情仇依次展開,大家敬請期待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09
第四十三章 虛驚


  回復了人身,就像是個夢,張是非如是想到。是夢麼,還是現實,他握了握拳頭。

  此刻的他正躺在那病床之上,雙手捧著後腦勺,又陷入了那已經養成習慣的思考之中,現實中的一天時間,想不到也可以像一年那麼長。

  旁邊的胖子正在吃著各種食物,顯然是要補回自己在瀛洲所缺的營養,他的吃相很不雅觀,一張大嘴吧唧吧唧的,搞的張是非有些不爽的閉上了眼睛。

  說到瀛洲,張是非又想起了那成天不穿褲子的劉伶以及那可以把自己睡成骨頭架子的陳摶,也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了,陳摶是不是還沒反應過來,想想自己從那老傢伙手中忽悠來的筆現在放在了崔先生的店中,那老傢伙說這筆吸收一年的月光就可以再次打開連接瀛洲的通道,如果以後還能回去的話再向那老傢伙道歉吧。

  張是非睜開了眼睛,此時已經是晚上了,醫院的檢查是兩人一切正常,完全可以出院,但是他們的父母不同意,畢竟父母心疼,說什麼也要留他倆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剛開始幾天還好,兩人母親寸步不離,但是又過了幾天父母見兩人什麼事都沒有,便回家換了身衣服,然後便出去瀛洲了。

  畢竟兩家的生意很忙,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好在銀子足,兩人自小也習慣了這種生活,便安穩的在醫院又住了幾天,倒也不嫌苦悶,因為再怎麼說也要比那瀛洲好上百倍,起碼李胖子還有護士可以調戲。

  當然了,兩人回來之後也不是完全混吃等死的,在閒暇之餘,張是非和李蘭英試了一下,想看看在人身的狀態下是否能夠發動仙骨,但是兩人發現根本沒用,絲毫感覺不到腦袋裡的那東西,看來自己的仙骨留在了那獸體之中,要回到那個軀體才可以使用仙骨的力量。

  後天就出院了,現在是晚上。

  一旁的胖子還在不停的啃著手中的豬蹄兒,似乎對自己的這宵夜很是滿意,但是卻擾的張是非睡不著覺,於是他便歎了口氣,然後做起了身,想出去抽根煙。

  胖子忙著吃東西,就沒跟他一起去,於是張是非便獨自推開了門走了出去,夜已經很深了,醫院的走廊依舊燈火通明,他現在身體已經恢復,便趿拉著拖鞋走到了醫院的外面,靠著圍牆處有一排長椅,上面坐著幾個病人的家屬,或者出來納涼的病人,於是他便坐在了那邊上,拿出了煙叼在嘴裡,點著了深吸一口,望著天空發呆,長椅後面種的大樹被風一吹嘩嘩的響,讓張是非的思維又回想起了那瀛洲那畫中女子。

  終於安靜下來了,他長出了一口氣,享受這短暫的平靜,但是事與願違,他剛閉上眼睛,身旁忽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冷冷的,彷彿不帶一絲感情。

  「你看沒看見我的孩子?」

  由於張是非剛才剛定下神,這憑空冒出來的聲音頓時嚇得他一哆嗦,只見他慌忙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一個身穿病服的女人立在了他的身前,看樣子大概有個二十六七歲,長髮披肩,面容消瘦,臉色煞白,她焦急的望著張是非。

  張是非心中暗罵道想嚇死爹啊,走路連聲兒都不帶!

  但是他看那女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正常,眼神兒直勾勾的,目光呆滯,好像個神經病一般,於是他便沒有搭理她。

  那女人見張是非沒有搭理她,竟然又湊到了張是非的眼前,然後幽幽的說道:「你到底有沒有看見我的孩子啊。」

  這老娘們兒絕對神經病,張是非心中罵道,但是他正要發作,那女子就起身走到了另一個人的面前,又問他同一個問題,但是那人似乎也沒搭理她。

  就這樣,這個女人問遍了這長椅之上所有納涼之人,但是那些人的反應如出一轍,都沒有搭理她,張是非心中有些納悶兒,自己不搭理她情有可原,因為自己是鳥人嘛,況且她還嚇他一跳,可是怎麼別人也不搭理她呢?難道這個社會真的已經喪失了人情冷暖了麼?

  世態炎涼啊,張是非歎了口氣,見那女人也歎了口氣,然後幽幽的向醫院的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納涼的人陸續走進了醫院,整張凳子上除了他之外,還剩下三個人,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小伙,和兩個老頭子,看衣服都是病友,今天晚上悶熱異常,張是非不想回去,於是便伸了個懶腰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一會兒。

  可是他剛閉上眼睛,耳旁竟然又忽然想起了那個聲音:「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兒子?」

  臥槽!!張是非腦子嗡的一聲兒!

  他忙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剛才那本應該走進醫院的瘋娘們兒又出現在了他面前,這聲音地沉沉的聽在耳朵裡直起雞皮疙瘩。

  張是非受不了了,可是他剛開口想罵時,只見那女人又走到了旁邊那三人面前又重複了一遍。

  那三人依舊沒有反應。

  張是非覺得有些不對了,看那三人竟好像看不見這女子一般,這是為什麼呢?

  眼見著那女子問完後,又歎了口氣然後又向著那醫院的樓中走去,張是非心中這個納悶兒,怎麼,好像只有自己才能看見她似的呢?

  正當他納悶兒的時候,忽然旁邊那和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說話了:「你也能看到她是麼?」

  「什麼?」張是非愣住了,他轉頭望去,只見他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一臉的嚴肅的望著他,那人見張是非問,便又說道:「我是說你也能看見剛才那女人是麼?」

  張是非點了點頭,然後納悶兒的說:「怎麼,你看不見?」

  張是非此時才有機會打量這年輕人,只見他頭上裹著紗布,帶著一個黑框的眼鏡,小小的眼睛,一臉的嚴肅中透著些許緊張,只見那個年輕人小聲的說道:「我也能看見,但是他們看不見。」

  說完,他便指了指旁邊那倆老頭子,張是非還是沒有聽懂,他便說道:「什麼你能看見他倆看不見啊,我咋沒懂呢?」

  只見那年輕人忙把食指豎在唇邊,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噓!小聲點,聽我說!」

  張是非見他這般模樣,便也產生了興趣,他問道:「你想說什麼啊?」

  只見那個年輕人望了望兩邊,然後低聲的說道:「剛才你看到的,其實不是人。」

  「什麼!!」張是非感覺自己的脊樑骨都麻了,鬼片他又不是沒看過,迦椰子什麼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忽然身邊這孫子來了這麼一句,怎麼能另他不害怕?

  只見那年輕人把身體挪到了張是非身邊,然後又壓低了一個聲調的說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其實那女人????在一個星期之前就死在這個醫院了。」

  嗡!張是非一個冷顫,然後雞皮疙瘩佈滿了全身,頓時感覺到周圍的氣溫好像下降了好幾度一般,於是他慌忙說道:「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怎麼能看到?」

  只見那個年輕人表情凝重的指了指頭上的紗布,然後小聲的說道:「這話我也想問你,我是被砸了一下,從那以後就能看的到了,你呢?」

  張是非一愣,忽然想起了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是啊,這個世界既然有神仙,當然有鬼怪了!想到了這裡,他不由得頭皮發麻,這算啥啊,拍《見鬼Ⅲ》麼,怎麼自己瀛洲走一圈兒,回來就能看見髒東西了?

  而就在他發愣的時候,忽然見到那女人又從醫院中走了出來,她的腳步輕浮,就好像沒吃飽飯在飄一般,張是非見到那女人向自己走了過來,嚇的都快尿褲子了,他的心中不由得連聲問候自己身邊這年輕人的八輩兒祖宗。

  你問為什麼罵他?廢話!要不是他張是非用得著害怕麼?!

  這不得不說啊,無知也真是一種幸福。

  張是非望著那噓噓向自己走來的女人,眼淚都快下來了,MB的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剛擺脫神仙又遇到鬼!靠!

  自己應該怎麼辦?是跑啊還是跑啊還是跑啊?望著那女的越『飄』越近,他都要麻爪兒了,思考了幾秒鐘之後,他終於決定,嗎的還是跑吧!

  那女人已經快走到了張是非面前,而張是非此時也是滿頭大汗的抬起了半拉屁股,準備以飛一般的速度落跑,能跑到哪兒就算哪兒。

  可是正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只見那醫院中跑出了幾個護士,她們飛速的跑到了那女人身旁,然後竟然一把拉住了她,並且往醫院裡走去!

  「啥?」張是非的嘴大大的張著,這是怎麼個情況兒?

  就在這時,只見他旁邊那剛才還一臉嚴肅的小伙兒,此時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張是非有些納悶兒的望著他,只見他邊笑邊指著張是非說道:「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看你剛才那表情,哈哈哈哈。」

  張是非有些反應過來了,他對那人說:「她是人?不是鬼?」

  只見那人好像都笑出了眼淚,見張是非問他,便笑著說道:「當然是人啦,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鬼啊?」

  張是非被耍了以後,竟然出奇的平靜,只見他又問道:「那她為什麼這樣,而且???別人還不搭理她??」

  只見這人笑夠了,便對著張是非說道:「我跟她一個病房,兩個星期之前她流產了,好像她也沒有家人,然後就變的瘋瘋癲癲,剛才坐在這裡的都住了挺長時間,都知道這事兒,哈哈哈,你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

  張是非聽他說完,便微笑著說:「你覺得這事兒有意思麼?」

  那人邊笑邊點著頭,連聲說道:「有意思,有意??啊!!!」

  咣的一聲!張是非猛然伸出了拳頭砸在了這孫子的肩膀之上,砸的這孫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疼痛至於還沒有反應過來,肚子上又傳來了一陣劇痛。

  那正是張是非的電炮飛腳,兩下把這孫子揍躺下了以後,張是非有些無語的說道:「你說你欠不欠,我也不認識你嚇唬我幹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麼?」

  一旁的老大爺還在淡定的坐著,而那孫子被揍岔氣兒了沒說出話。

  其實也不怪張是非,本來嘛,都是住院的,都不認識,這玩意嚇出個好歹的怎麼辦?有的人啊,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這孫子的演技還真是一流,張是非往地上吐了口吐沫,MB好不容易的安靜時光就這麼被攪亂了,他歎了口氣,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現在心情全無,於是他便拍了拍屁股往那醫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又想起了剛才那瘋女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老覺得不得勁兒,但是你讓他形容到底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他也不知道,好像是剛才發現了什麼似的,反正就是感覺不怎麼好,想著想著,他便鬱悶了,索性不去想。

  算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躺著吧,後天就出院了,他心裡想著,便又一步步的向那醫院大樓的門口走去。

  (二更完畢,平安夜快樂。)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10
第四十四章 第一個事件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兩人出院了。

    其實倆人早就沒事兒了,在醫院呆著純屬是浪費青春,可此好不容易恢復自由,爹媽都忙,他倆當然是要先回家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投入那火熱的泡妞事業中了。

    狗改不了吃屎,其實張是非本不想去的,他忽然覺得很沒有意思,不過李胖子一直在旁勸解,正所謂青春年少講究的就是猥瑣下流,打了半年的半自動,今天不開回葷實在是太委屈自己,全將那崔先生托付之事忘在了腦後。

    兩人先是回家睡了一覺,然後等夜幕降臨,便十分精神的去了經常去的那家kTV,聲色犬馬一場不問其姓名,李胖子樂不思蜀,但是張是非卻全然不再狀態,他忽然覺得包廂中吵雜的音樂和那些畫著如同面具似的女人此刻與他格格不入,使他無法像以前那般的沉迷於此。

    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門子風,自從回到哈爾濱後,每到夜晚,他的腦子裡就會很亂,想的東西都是一些有的沒的,有時候自己都把自己給想鬱悶了,於是他便搖了搖頭,拿起一瓶喜力,然後咕咚咚的倒進了胃裡。

    胖子很三俗,又開始號起了愛情買賣,一旁那幾個小妞兒們還叫著好,恰如半年前一樣,但是此時此刻以非彼時彼刻,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便又喝多了。

    恢復了人身之後不必以前,想想在瀛洲的時候白酒喝一罈子沒啥事兒,但是那是因為畜生對酒精的吸收要比人猛,現在將近午夜,兩人喝了大概十瓶兒啤酒,就已經有點噁心了,可是夜晚才剛剛開始,張是非想要回家,可是被李胖子攔住了,他猥瑣的望了望旁邊的那幾個如花似玉的大娘們兒,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我看你是瀛洲待傻了,都幾點了,現在回家,不怕再被電線刮著?」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問道:「不回家上哪兒啊?」

    胖子哈哈大笑,然後說:「那還用說麼少年?「

    說罷,他摟著兩個小妞一臉的猥瑣,張是非望著他,心中卻一點興趣都沒有,儼然又回到了以前那種迷茫的時候,他剛想說話,兜裡的電話便響了,他拿出來一看,電話號還聽陌生的,於是便接了起來說道:「找誰?」

    電話那邊的聲音響起:「找誰?當然是找你倆了。」

    張是非聽到這聲音後頓時哆嗦了一下,這分明就是那個只會一半臉笑的變態作家崔先生,於是他便打起了精神,心想道這還沒到禮拜六呢啊,他找我倆幹啥?

    要說他這心裡對這崔先生還真是沒啥好感,於是他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不還沒到星期六呢麼,你打電話幹啥?」

    電話那邊的崔先生顯然也挺不耐煩,他說道:「不要廢話了大哥,你以為妖怪跟上班似的還會等節假日才害人麼,嘛溜兒的,想要早點完全變成*人就過來。」

    崔先生也沒廢話,說完這句後便掛斷了電話,旁邊的胖子見張是非表情有些鬱悶,便對他說道:「咋的了,誰打來的啊?」

    張是非將手機塞進兜裡,然後苦笑著對胖子說:「今晚你是玩不成了,那分頭打來的,說是有情況,讓咱倆過去。」

    鬱悶,這種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但是沒有辦法,兩人此時方才想起自己雖然回到了自己的身體,可是這身體中依然埋著一顆定時炸彈,四捨二劫,我劫他大爺。

    那李蘭英在出租車後座上罵道,張是非坐在前面也苦笑了一下,沒說話,晚上的街上沒有多少車,特別是比較偏的街道,車還的很快,但也挺穩。

    那出租車司機是個中年人,見兩人這身的行頭就知道倆人都是傳說中的凱子富二代,現在要去道外,路挺遠的,便對那兩人搭話:「哥們兒,這晚了上那邊,消費去啊?給你們推薦倆地方?我去過,挺好的,價錢也挺便宜,有一個長的還真不錯,那小妞~~嘿,你倆一定喜歡。」

    張是非有些無語,你說現在有些出租車司機的嘴怎麼這般的欠,竟然把他倆當嫖客了,於是他便搖了搖頭,然說:「開你的車得了。」

    可是身後那李蘭英卻來了興致,丫沒有女人是不行,於是他便記了下來那出租車司機提供的地址,名字挺霸氣,叫『狼嚎』,李胖子有手機記下了,準備日後嘗試一下道外風情。

    不多時,出租車便停靠在了福澤堂前的路邊上,兩人下了車,逕直的走向那福澤堂,推開了店門,便看見了那崔先生正一臉猥瑣的坐在角落裡的電腦旁,一臉猥瑣的QQ斗地主。

    張是非心中這個生氣,這麼晚了把我倆叫來你卻如此悠閒,胖子更不是啥省油的等,要不是這孫子,本來現在自己都已經開好房了,於是他便不耐煩的說道:「分頭,這麼晚了叫我倆來到底什麼事兒?」

    那電腦前的崔先生回頭看了一下兩人,便笑著對他倆擺手示意:「來啦,先找地方坐,等我打完這一把再說。」

    兩人心中這個憋屈,嗎的這什麼態度,但是沒辦法,他們不省油,這分頭更不是省油的燈,於是便坐在了沙上用眼神詛咒這分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詛咒的關係,過了大概兩分鐘,這崔先生似乎輸光了豆,罵罵咧咧的起身走向了兩人,他坐在兩人面前,然後便說道:「好了,咱們來說說正經事兒吧。」

    啥正經事?兩人問道,只見那崔先生伸了個懶腰,然後對兩人說道:「長話短說,之前我已經告訴你倆我們做的事情了,我本來以為那些妖卵不會這麼快就作孽,你倆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修行,可是我今天卻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事,啊,對了,說到這兒,你倆到底知不知道這福澤堂是幹什麼的?」

    那崔先生話鋒一轉,問兩人,兩人自然是搖了搖頭,只見那崔先生說道:「好吧,那我再解釋一下。」

    聽那崔先生講,他這個小店平日裡做的是正當買賣,美其名曰為弘揚佛教文化而賣佛像的,但是別人所不知道的是,有時候,這間小店也接那種不為人知的活計,便是替人捉鬼驅邪,這不奇怪,因為之前崔先生曾經說過了,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陰陽先生,在國外,又稱驅魔人,由於文化和地區上的詫異,在中國幹這行兒的,遠遠沒有國外的同行們幸運,稍有不慎,便被打成封建迷信,所以,他們往往需要一個正當生意做幌子,這個生意多半是些清閒的小店。

    因為在以前的舊社會,很多的陰陽先生都是以開店的形式謀生的,但是由於職業的特殊性,他們平日裡往往還都會做一些別的兼職,比如開算命館、積善堂(佛堂)、棺材鋪、義莊等等。他們平時營業,一到有事的時候便恢復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降魔除妖於民間。

    崔先生講到了這裡,便對著二人說道:「這家店是我以前師兄的,他死了之後就留給了我,包括那些他早已打好的客戶基礎,這一點你們的父母都知道,所以,在這哈爾濱,如有有誰惹上了妖邪之輩,多半會到這裡。」

    張是非和李蘭英點了點頭,反正兩人連神仙都見過了,現在再見到什麼狗屁陰陽驅魔人也不那驚訝,張是非拿出根煙點著了,然後深吸了一口後說道:「然後呢,你別告訴我倆,也要我倆也開個店叫個什麼狗屁陰陽先生或者驅魔人。」

    那崔先生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當然不是,當陰陽先生需要道號,你倆情況特殊,人不人,妖不妖,不會有道號的。」

    那李蘭英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你直接說我倆是人妖不就得了,用得著這麼拐彎兒罵麼,好了,趕緊說正題,說的再簡短點兒,我倆還要趕著回家睡覺呢。」

    崔先生見兩人不樂意聽,於是便也沒再囉嗦,只見他說道:「今天晚上,店裡來了位客人····」

    崔先生說道,他本來昨天晚上熬夜打網游,今天下午才起來,開店以後也沒什麼顧客上門,於是他也落得清閒又打起了斗地主,可是晚上的時候推門來了個客人,著人四十多歲,崔先生沒有見過他,顯然是第一次來,看那人的神情扭扭捏捏的,眉宇之間竟帶有一絲黑氣,於是崔先生便上前詢問,那人支吾了半天,才說出了實情,原來這人說他撞鬼了。

    「撞鬼?」張是非問道,本來他聽這分頭講的話聽不著調的,驅魔人也打網游?可是後來他聽到撞鬼這倆字兒的時候,他的腦子裡又想起了自己前幾天在醫院讓個傻B忽悠的那件事兒,他心想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那麼多鬼啊!

    那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的,他是被我的一個老主顧介紹來的,說他這兩天一直夢見同一個女人,抱著一個怪物去找他,那女人在夢裡掐他的脖子,連續三天了,昨天差點在夢裡把他掐死,他醒來的時候,現自己的脖子上都有紅色的手印,於是便來找我幫忙了。」

    「然後呢?」兩人聽這故事,都來了興致,那崔先生見兩人問,便對他倆說道:「然後?然後我就答應了唄,這是個好機會,對於你倆這種連新手都算不上的人來說,也算的上第一個考驗吧。」

    (新篇開始,解釋下之前的那些文字,沒一句廢話,全伏筆,就這樣,求票求推薦,盡量後勁兒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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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11
第四十五章 攻擊型仙骨



    「考驗?」

    張是非有些沒聽明白,他望著眼前這一臉猥瑣笑容的分頭,心裡想著難道這孫子是想讓我倆去搞定這件事兒?這不開玩笑呢麼!

    這時那李蘭英早已開口:「分頭,你該不會是想我倆去吧,不要鬧笑話了,我倆啥都不懂啊,怎麼去?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到底那人說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不是讓我倆去送死嗎?」

    那崔先生陰險的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放心吧,我覺得這次就是單純的惡靈作祟,不會是妖卵的,給你倆個磨練的機會難道不好麼,難道你倆就沒有幻想過有一天自己變成了電視上的那些殭屍道長或者是鋼鐵蜘蛛俠什麼的麼,多風光的事情啊。.」

    風光你大爺,兩人都搖了搖頭,說實在的,他倆還真沒有幻想過那些,張是非覺得,那些都太不切合實際,傻了吧唧的英雄主義,完全是騙小孩兒的,而李蘭英則覺得,那些電視上演的英雄們都太不給力,管他毛事,他只是想好好的過自己富二代的生活,啃社會主義房梁的蛀蟲,以後貪污**的幹部調戲女下屬的老闆什麼的才最適合他。

    那崔先生明顯失算了,他實在是太低估了這倆混吃等死的傢伙心中想法,見兩人搖頭,他便有些語塞,只見他低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後,便說道:「算了,跟你們兩個敗家子兒說啥都沒用,就這麼定了,明天晚上,我給你倆地址,你倆去把這事兒給我搞定了!」

    「哎呀我擦,你怎麼還強制性兒的呢!我倆就不去,怎麼著吧!」李胖子怒了,他覺得這分頭就是那他倆當炮灰賣苦力,甚至對那什麼五百妖卵都有點懷疑。

    那分頭見胖子炸廟,也有些不快,只見他說道:「你去不去?!」

    可是胖子卻藉著酒勁兒往沙發上一靠眼睛一閉說道:「你打死我吧!我就不去,看你能怎麼的!」

    一旁的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看來李蘭英回到肉身後就不樂動彈了,其實他心裡也有點這個想法,只不過讓那四捨二劫給掛著,想不干也不行。

    這時,那崔先生反而冷笑了一下,然後十分陰險的說道:「你不去?行,反正你不去也沒地方去了。」

    胖子愣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後說道:「你說啥?」

    只見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早就料到你倆小子不著調,所以這兩天跟你們的父母溝通了一下,以後你們每個月的零用錢大概固定在五十至二百五之間,你說你還能去哪兒消費了?」

    「放屁!」胖子大罵道:「我爸怎麼會聽你的!?」

    那崔先生聳了聳肩然後說道,不相信你倆可以打電話問問,說完他一擺手做了個請字,這對李蘭英和張是非的驚嚇可不小,要知道他倆這麼大了跟本沒工作,屬於標準的啃老族,如今如果財路真斷了的話,那一天可能除了壓馬路之外真的沒有別的娛樂了。

    想到了這裡,兩人慌忙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打了個電話,剛開始,兩人只是覺得分頭騙他們,可是電話通了之後,兩人卻完全崩潰了。

    兩人的父親都很生氣,要知道兩人才出院就又這麼晚回家,於是把兩人臭罵了一頓,而且說以後要控制他們的零花錢,聽到了這裡,兩人慌忙齊聲說:「為什麼啊!」

    兩人父親的回答也挺齊的:「就是防止你們以後臭得瑟!沒的商量,要不然你就給我找工作去,多大個人了,一點正事兒都沒有。」

    說完,那邊電話都掛掉了,兩人相視一眼,都驚呆了,李胖子最先反應過來,他大罵了一句:「分頭我跟你拼了!!」,然後便向崔先生撲了過去,但是後果顯而易見,不到五秒,胖子又被崔先生揍回了沙發上,不敢吱聲了。

    張是非嚥了口吐沫,然後問那崔先生:「你是怎麼辦到的?我們的爹怎麼這麼相信你們?」

    那崔先生微微一笑,然後將這件事講給了二人,原來他見到了兩人以後,就料到兩人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加入消滅妖卵的工作中的,所以,他才想出了此計,他分別給兩人的父親打電話,跟他們說了這倆人為什麼之前會出危險,就是因為他們不學無術,責任還是在他們父親身上,如果不給他倆那麼多錢的話,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末了他還說了句,如果兩人繼續這樣的話,日後定有大災。

    兩邊的家長一聽,覺得崔先生說的對,他們確實提溺愛孩子了,想想他們孩子都二十多了,自己二十多的時候都出去練攤兒了,哪像他們一樣的啥都不是?

    慣子如殺子,更何況崔先生說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還會出事,崔先生的話他們自然是聽的,畢竟他救過自己的孩子,於是想晚上和孩子們談談,可是今晚兩人恰巧沒回家,這個兩個家長氣的,都放了狠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李蘭英和張是非此時就像是憋了氣的球兒,都蔫兒了,以後沒有了錢,他們還怎麼花天酒地啊!想到了這裡,李胖子捂著自己那被揍了兩拳的老臉,有氣無力的說道:「分頭,我倆上輩子是不是殺大牛了,你為什麼玩兒的這麼絕啊?」

    只見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這麼做,其實不是害你們,以後你們也許就會明白了,算了不說了,不過你們放心,以後你們就在我這裡打工,每出一趟工,幹掉一個妖卵或者惡靈,我都會給你們錢,僱主的報酬三七開,我七你們三,如果沒有僱主的話,每幹掉一個妖卵,給你們兩千塊錢,怎麼樣,幹不幹?」

    財路被斷了,如果不幹的話兩人又能幹什麼呢?想到了這裡,兩人便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於是那崔先生就笑了一下,說道:「好,從今天開始,你倆就是我這福澤堂的夥計,我們這行沒有夥計老闆之說,從現在開始,你倆就是我的學徒,放心吧,如果幹的好,每個月你們得到的錢不會比你們跟爹媽要的少。」

    這還算是一句人話,兩人心中想到,於是便點了點頭,也算是打娘胎以來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只不過這份工作有點奇特,要殺妖掙錢。

    崔先生見談妥了,便跟兩人說道:「好,那你倆先回到自己的獸體之中吧,時間緊迫馬上開始上課。」

    兩人靈魂離體,老不情願的鑽進了裡屋那副畜生的身體,然後變成了人型,將自己的肉身抱到了裡屋床上。

    做完這些後,那崔先生便跟他們說道:「好了,我現在要交你們的,就是仙骨的攻擊手段,你們要仔細聽,今晚就別睡了,大概有一天的時間給你們學習,不過應付普通的惡靈應該也夠了。」

    兩人一聽便暗自叫苦,這也太臨陣擼槍了吧,哪有這樣兒的。

    那崔先生自顧自的說道:「我先跟你們演示一下具體仙骨的作用和階段吧。」

    說罷,他伸出了右手,兩人這時才注意到這崔先生右手的小指甲很長,而且是黑色的,由於是夏天,都穿著半截袖,他那手臂上還有一塊兒看上去就跟好長時間沒洗澡似的一塊兒灰了吧唧的印子,細長,就像是泥鰍一般。

    只見崔先生說道:「我用你們能聽懂的話來解釋,所謂仙骨,說白了,就是野獸動物體內蘊含的能量塊兒,要得道成正果就靠他,每一個動物孕化出的仙骨都有不同的功能,再簡單點的說,分幾類,主要有攻擊類和治療類,還有感知類的等等。」

    張是非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些彆扭,還攻擊治療,怎麼跟漫畫似的呢?於是他便對那那崔先生說道:「怎麼聽上去像是動畫片裡的設定呢?」

    那崔先生不耐煩的說道:「廢話!你們倆人不學無術,所以我才跟你們這麼通俗的講,要是跟你們文縐縐的說他們真正的名稱,你們能聽懂才怪!別以為聽不懂的就是好的,其實意思都一樣,好好聽著,別打岔!」

    兩人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想那瀛洲中陳摶陳老燈的話確實深奧,聽上去也唬人,之乎者也的,可是兩人根本就聽不懂,還不如眼前這分頭說話簡潔明瞭呢,雖然說話有些可恨。

    這時,那可恨的崔先生平舉右手,然後說道:「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的仙骨是什麼樣子的吧。」

    說完,他起身倒了兩杯水,然後遞給了兩人,告訴他們雙手握緊杯子,然後閉眼想像自己的仙骨,兩人依言而行,過了大概兩分鐘,崔先生便讓兩人睜眼,兩人睜開眼睛後,驚奇的發現自己杯子裡的白開水竟然變了顏色。

    張是非的那杯水變成了淡藍色,而李蘭英杯中的水則變成了淡紅色,那崔先生看了看,然後便說道:「嗯,果然沒有被我猜錯,你倆都是攻擊型兒的。」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兩人此時顯然已經忘掉了不快,然後問崔先生,只聽那崔先生笑著說道:「仙骨是以顏色來劃分的,由於野獸天生本來具備攻擊性,所以攻擊型的很多,也是基本,紅、黃、藍這三種原色以及黑、白兩種極色,便代表攻擊型兒的,而三種顏色所搭配出的色彩,冷色調代表感知型,暖色調代表治療型,明白了麼?」

    兩人點了點頭,想不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門道,於是張是非便開口問道:「那你是什麼型兒的?」

    只見那崔先生沒說話,笑著用右手拿過了張是非的水杯,眼神一變的功夫,那杯中之水瞬間變成了橙黃色,眼神再一變,那水竟然又變的如同墨汁一般,崔先生說道:「我是人,本來不可能有仙骨,但是由於某種原因,我可以借到野仙們的仙骨於己用,這就是我的力量,我身上的仙骨,是借來的,有兩個,一個是治療型,一個是攻擊型。」

    兩人想起了那晚這分頭搞出的黑蛇,便點了點頭,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不過想到了這裡,張是非心中又有些疑問,便問那崔先生:「你說你這麼厲害,還要我倆幹什麼呢?」

    那崔先生說:「你倆不知道,借來的仙骨始終是別人的,只能最多用出其七分的力量,也就是說,如果你倆努力的話,以後的力量可能要比我大很多,明白麼?」

    兩人若有所思,那崔先生繼續說道:「好吧,現在我接著講,我看你們身上的仙骨已經孕成,只要稍加訓練便可以使用,之前教你們仙骨那老燈有沒有教你們如何打人?」

    兩人搖了搖頭,那崔先生也沒說什麼,他自顧自的說道:「攻擊型的仙骨,還分為力量型和法術型,紅色和黃色代表力量,藍色和白色黑色代表法術,所以,你倆的攻擊方式大不相同,不過,最開始的時候應該沒什麼分別,我先來給你們演示一下吧。」

    說完,只見那崔先生右手握拳,頓時一股黑霧樣的氣籠罩在了他的手上。

    (兩更完畢,大家聖誕快樂。)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12
第四十六章 買裝備

  只見那崔先生平舉右臂,頓時那壁便被黑霧籠罩,滾滾黑煙甚是詭異。

  那崔先生說道:「聯繫仙骨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就是孕其成型,這一點你兩人都已經做到,但是要運用到戰鬥中,便要做到這第二階段,也就是其力外放。」

  兩人看的呆了,心想道這可真是高科技,竟然還帶視覺效果的,而那崔先生說:「到了這一階段,自身的力量便可以超乎常人,而且可以攻擊到靈體了。」

  兩人點了點頭,示意那崔先生繼續,那崔先生也不含糊,右臂又是一抖,只見那黑氣迅速成型,那日兩人所見的舉行黑蛇又活靈活現的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那黑蛇依舊是繞著崔先生的身體慢慢的盤旋,崔先生說道:「這就是第三階段了,修煉到這個階段就可以完整的將仙骨化型而出,威力我想你們應該也深有體會吧。」

  那黑蛇形狀的氣壓迫的兩人呼吸都有些不穩,他倆心想著這也太變態了,想不到自己也可以有機會擁有這種力量。

  畢竟年輕人好奇心很大,兩人見到這分頭又放出了黑蛇後,竟然都沒有害怕,反而有些喜悅,那崔先生右手一張,黑氣頓時消失,只見他對兩人說道:「好了,現在進入正題,我會給你倆地址,並且告訴你們要具體怎麼做,除此之外,就看你們兩個的造化了。」

  那張是非聽這話似乎有些彆扭,便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很危險麼?難道弄不好的話會死麼?」

  那崔先生又坐到了椅子上,然後說道:「所以我才要你們今晚別睡了好好練習啊,要是不好好練習的話,九死一生。」

  靠!兩人才反應過來,心想著自己遇到的老師怎麼一個比一個鬼畜呢,沒想到這分頭比那老燈還要噁心,於是那張是非便抱怨道:「九死一生?難道我倆真的會遇到那麼大的危險麼?」

  只見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說:「也不全是,如果你倆掌握了第二階段才是九死一生,要不然就是十死無生。」

  兩人見那分頭的笑容如此陰險,心中頓時有對其家譜展開了無數的唾罵,但是也沒辦法,現在趕鴨子上架,要麼冒險,要麼窮死,沒有第二條路選。

  可是現實就是這樣,往往在受窮面前,絕大部分的人都會鋌而走險的,於是兩人便接受了那崔先生的訓練,按照那崔先生所說方法,試圖將自身仙骨的力量集中在一點,也就是手臂上,兩人發現,其實這些之前在那瀛洲之地,陳摶就教過他們,不過那時他們歸鄉心切,全然沒有理會。

  現在想想當真是自己給自己一個大耳光,如果當時用心的話,現在也不會如此辛苦了,兩人想到了這裡,齊齊的歎了口氣。

  但是沒辦法,練吧,好在也不用動手,就閉上腦子使勁兒想便行了,那崔先生由於起來的很晚,現在正精神於是便不管兩人,又來到了那電腦前打起了斗地主,也不知道這玩意兒有啥好玩兒的,讓他這麼上心。

  這第二階段聽上去挺簡單,但是做起來卻難的不行,兩人的雙手都攥麻了也沒有任何感覺,門外黑夜一點點的過去,天色漸漸的明亮起來,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練了一夜。

  上午八點多,只見那崔先生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叫兩人停一會兒,給他買早點去,兩人心中自是千般的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現在身份不同,現在兩人是給那分頭打工,而且兩人又搞不過他,只好照做。

  好在一夜疲倦,吃完了早點後,兩人也覺得恢復了些力氣,正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那崔先生竟又叫他們繼續,這可苦了胖子了,他自幼嬌生慣養,就是在那瀛洲也沒受過這種罪啊,胖人本來就懶,此刻的他吃飽了,便上眼皮打下眼皮,說啥也不練了。

  只見他趴在了那沙發之上,然後問那崔先生:「我說分頭,你說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啊,你讓我倆去,行,我倆去,但是除了練這什麼骨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崔先生坐在那電腦前,見他這副不求上進的德行也挺生氣,只見他說道:「少廢話,不想以後一分錢沒有就給我趕快練!」

  那胖子實在受不了了,便耍起了潑來:「沒有就沒有吧!反正老子存折裡還有錢,能頂一陣兒算一陣兒,剩下的到時候再說!」

  那崔先生見他破罐子破摔,也有些鬱悶,心想自己怎麼遇到這倆活爹呢,但是好在他老謀深算,眼珠一轉,便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於是他話鋒一變,有些猥瑣的說道:「你早說你有錢嘛!有錢和沒錢不一樣,有錢自有有錢的辦法。」

  那李胖子眼睛一亮,頓時坐起身,然後說道:「這話啥意思?」

  只見那崔先生嘿嘿一笑,然後說道:「嘿嘿,沒錢修煉累,有錢買裝備啊,你難道不懂嗎?」

  他這麼一說,就連張是非也產生了興趣,對啊,電視上那些牛逼哄哄的人不都是一身炫酷的裝備麼,現在都是啥時代了,即使你練就一身金鐘罩,也頂不住狙擊手擼一炮啊!

  於是兩人慌忙說道:「你是說你這裡有我倆能用的上的裝備麼?」

  那崔先生笑著說:「當然,我是做生意的,只要有錢,啥都好辦。」

  兩人頓時歡呼雀躍,太好了!照這麼說的話,自己即使不修煉也不會有啥問題了,正好兩人平時爹媽給的錢沒用完的就存銀行裡,兩人加一起也有個兩三萬,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老祖宗的話沒錯的!

  只見那李蘭英說道:「那趕緊的吧,啊對了,我倆身上沒多少現金,就有銀行卡,要不然我倆先去取?」

  那崔先生陰險一笑,然後從櫃台後面拿出了一個小方盒兒說道:「沒事兒,支持刷卡。」

  靠,真是做生意的,兩人無語了,說幹就幹,那崔先生拿起了手機打了個電話,沒到十分鐘,店門被推開了,走進了一個人,兩人上眼一瞧,正是那天在醫院莽莽撞撞的男子老易,此時這男子卻是一身的正裝,沒有殘疾的那隻手提著一隻挺老大的皮箱,走進了店中之後,便對著那崔先生說道:「老崔,你讓我拿的東西都拿來了,怎麼著,給他倆啊。」

  「給個屁。」那崔先生說道:「金錢面前人人平等,現在他倆不是我的學徒,是咱們的客戶,來來來,兩位上來瞧瞧,看上什麼了價錢好商量。」

  兩人覺得挺有趣,便湊了上來,那老易將皮箱放倒了桌子上,然後打開了,箱子裡擺滿了各種兩人沒有見過的道具,只見那老易跟個軍火販子似的從中拿出了一把深紅色的木刀,然後對兩人說道:「2010年生產木刀,採用標準雷劈木製成,其材料乃是樹齡五年的精品街邊楊木,刻以震卦圖形,外觀精美經久耐用,是我前兩天沒事兒做出來的,價錢嘛??????」

  他說道了這裡,然後表情有些猶豫的望了望那崔先生,那崔先生一臉壞笑的點了點頭,那老易便說道:「嗯,五百三十元。」

  一千?這破木條子賣一千?兩人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顯然那崔先生也不是很滿意,只見他推開了那老易,然後有些懊惱的說道:「你也太不仗義了吧,這刀你賣五百?怎麼這也要一千啊!要不然你不賠死了?」

  吭爹呢啊!!兩人心中這個唾罵,這分頭明顯就是想坑他倆啊!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竟然翻了一倍的價錢,不過好在兩人大手大腳慣了,也不在乎自己以後怎樣,於是便點了點頭,買了兩把。

  那分頭見那老易嘴笨,便親自上陣跟兩人推銷起了這箱子裡的東西,別說,這裡面的東西還真是五花八門兒,從簡易的辟邪佛像,藏銀的?子,再到據說拿在手中就能看見鬼的燈籠,一時之間,兩人便挑花了眼。

  那分頭說的盡興,竟然從自己的抽屜中又拿出了二十多張黃紙,上面用紅筆歪歪斜斜的畫著一些符號,那分頭說道:「今天我虧點,把我剛出道時畫的珍藏版符咒賣給你倆,張張都由我親手開光,實在是降妖之根本驅鬼之利器,吐血友誼價二十章八千八百八!不要猶豫了朋友,機會難得,欲購從速啊!」

  兩人被這崔先生忽悠的有些找不到北,不過他說的這麼好,便心一頭一熱,買了下來,現在兩人零七八碎的買了一些東西,但是兩人的心裡始終沒底,於是便對那分頭說道:「看你說的這些東西基本上都差不多,有沒有更狠一點的?不差錢。」

  「問得好!」那崔先生顯然推銷的上癮了,便從那皮箱內翻出了一個小盒子,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打開,只見那盒子中是一塊兒牙齒,看上去好像是食牙,坑坑窪窪的。

  那崔先生有些小心的捧起了那顆牙,然後對兩人十分激動的說道:「自古以來,狼牙都是辟邪的首選利器,這顆牙更是不得了,據說是那積雪不斷的長白山頂存活七十年的老狼之牙,此狼吸收天池靈氣而得道升天,顧使此牙也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陰影,你看它流暢的外形透露著靈氣,樸實不化間透露著王者的尊貴,再經我們這位著名的民間科學家易欣星精心打造而成。」

  說完他一揮手,指向了旁邊那叫老易的男子,那老易聽他這麼一說,便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轉過了頭去,那崔先生繼續說道:「此物犀利的程度足以將任何妖魔鬼怪都爆出屎來,整個東北就此一顆,一牙在手,輕鬆成就驅魔人便不再是夢想,為顯揚這顆神器的威力,我特地為其起了一個威信而響亮的名字---------『後媽』。」

  說完,那崔先生便拿起了那顆『後媽』然後深情的望著,似乎這東西真的是珍貴異常,兩人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怎麼回事兒,不過聽那崔先生一說,便十分興奮的問道:「那用這個東西能不能幹掉今晚我倆要殺的那個東西?」

  「能不能?開玩笑,你是在開玩笑麼?」那崔先生滿臉驚訝的望著旁邊的老易,那老易滿臉通紅的又轉過了頭,只見那崔先生轉頭又對兩人說道:「你應該問我,這東西用在今晚是不是浪費了才對。」

  一聽這句話,兩人心裡便有底了,於是張是非大叫道:「買了買了!多少錢?」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說道:「說實話,我還真有點捨不得,算了,既然你倆這麼有誠意,那就賣給你倆了,一萬元不講價,如果現在購買,再加二百五十元就可獲得一個發射器,使你斬妖除魔事半功倍!」

  說完,崔先生從那箱子中又掏出一個彈弓,兩人此刻被崔先生這張吐沫橫飛的嘴忽悠的有些暈,便十分高興的買了下來。

  崔先生也不含糊,十分效率的刷空了兩人的卡,然後掏出了一張視線準備好的信封遞給兩人,說道:「這裡面就是今晚你倆要去的地址,具體事項都在裡面,如果你倆完成了任務,這次的報酬是三千元。」

  兩人沒有意識到一臉壞笑的崔先生和那一直沒敢說話的老易,接過了信封便歡天喜地的回家睡覺去了。

  福澤堂中又安靜了下來,那老易見兩人走了,便對那崔先生說道:「我說老崔,你這麼做是不是過火了一些啊?」

  只見那崔先生往沙發上依靠,然後說道:「放心吧,既然他倆的出現是上天注定的,那一定沒這麼容易死,你也看見了,這倆人簡直就是付不起來的阿斗,父母慣出來的,讓他倆吃吃苦頭不是啥壞事,要知道以後還要面對比這更凶險的事情呢,這都過不去,還談什麼剷除妖卵?」

  那老易點了點頭,心想也是,於是他也坐下了,然後問那崔先生:「不得不說,他倆又點像咱倆以前啊,呵呵,你說今晚他倆遇到的,會不會是妖卵?」

  那崔先生閉上了眼睛養神,然後說道:「屁,咱倆以前哪向這倆公子哥這麼沒用,放心吧,應該不會是妖卵的,」

  說罷,他又睜開了眼睛,然後又說了一遍:「應該不是。」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13
第四十七章 鬼屋

  張是非躺在了床上,他的手中拿著那顆『後媽』,反覆的看著,卻怎麼看也不像狼的牙。

  不管了,應該沒差,他將那顆牙放回了盒子中,然後心裡想到,今天是我和胖子第一回幹這事兒,希望別出啥差錯。

  想到了這裡,他竟然有些害怕起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反正就是心跳的很快,就連睡意也消失了,他坐起身,反覆的琢磨著自己回來後發生的一切,真的是太迅速了,甚至兩人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拉入了這莫名其妙的事件當中。

  彷彿就像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一樣,讓兩人沒有任何選擇,從那天尿尿看見電線桿子上的孔雀開始,一路磕磕碰碰到現在,這些事情想想簡直是太荒誕了,但是卻又如此真實,自己和胖子的那泡尿就像是一個引子,接二連三的事件打破了兩人本應平靜的生活,而兩人卻又沒得選擇。

  F**K,變成妖怪也就算了,今晚還要跟什麼惡靈掐架,這關我們屁事兒啊,他低聲的罵了一句,然後轉身睡去了。

  一夜未睡,等再醒的時候落地窗外的天空已經變得黯淡,街邊的路燈亮的很早,充分的證明了現代化都市就是不缺電,屋裡空調的溫度適宜,張是非赤裸著上身坐了起來,在床上盤腿而坐,窗外那漸落的夕陽光打進了窗戶,他的房間一片暖黃,他閉上了眼睛,似乎能聽到樹葉沙沙響的聲音。

  不知道從何時起他開始關注這些微小的細節,可能是在瀛洲時沒有娛樂的後遺症吧,他倆上午將肉身放在了福澤堂,自己現在是孔雀之體,所以聽覺和視覺變得很好,甚至可以看見窗外那些在夕陽中綻放的小野花兒。

  張是非認識這些花兒,它們最多只能開放一個白天,等到第二天以後,便會慢慢的凋謝,然後結出果實,等待著明年新一輪的綻放。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起床的關係,張是非此時竟然莫名其妙的傷感了起來,記得在瀛洲時陳摶有一天曾經帶他和胖子去河邊,那一晚瀛洲最下層的草原上的草竟然都開出了白色的花朵,就好像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一樣,霎時間那股莫名的香味更加的濃郁了。

  胖子和張是非都驚呆了,都被這神仙境界中的奇跡折服,實在是太美了,可是,那美麗卻沒有持續多久,不到一個小時,那些花便又瞬間的凋謝,紫色的草也開始枯萎,草原變的一片光禿,但是又是一瞬間,新一批的草卻又長了出來。

  陳摶對他們說,這草的名字叫『守歲』,他們的存活期只有一年,仙家之地容易忘記時間,而瀛洲就是用此來計算光陰的,他們的綻放也就等於他們的死亡,然後他們的種子會重新的孕育出新一輪的,一年的生命。

  張是非那時剛從畫中出來,聽到陳摶的話後若有所思,他問陳摶:「這些花開的如此之艷,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綻放時間,豈不是太可惜了?」

  那時,旁邊的李胖子接口道:「這有啥啊,等明年,它們不就會再開了麼?」

  陳摶聽後,笑著說:「好禪機。」

  啥?兩人都沒有聽懂這老燈說的是什麼,但是那老傢伙卻笑了,然後說道:「你說的沒錯,它們每年都會短暫的開放,但是,只不過明年所開放的那些花朵,卻已經不是你們剛才所看到的那些了。」

  李蘭英沒有聽懂,而張是非若有所思。

  現在想想,那時老傢伙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張是非望著窗外的野花兒,它們似乎不會畏懼這黑暗的來臨,也不會去害怕自己即將凋謝,張是非苦笑了一下,再次想起了那畫中的女子,心中苦澀之情再次出現,確實,這花就像是那徐瑩,都是那麼堅強,她們的美麗很短暫,但是卻從未曾害怕過。

  花朵雖有重開之日,但是卻不會是彼時彼刻所見到的那一朵了,就和人一樣,人的一生可以戀愛很多次,只不過,我們都不明白,反覆經歷相戀失戀後,我們再去牽手的那個人,是否還會找到第一次體會愛情時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

  我想什麼呢!張是非搖了搖腦袋,最近這種胡思亂想越來越多,搞的他都有點暈了,於是他歎了口氣,然後便不再去想,他把今天高價買來的那些道具放倒了一個挎包裡面,不用多說,家裡沒人,父母都忙,相信李蘭英也是如此,外賣的飯菜早已替他叫好了放在廚房,只不過現在的他沒有胃口,於是他簡單的洗了把臉後,就下樓出門了。

  在走到院子中時,他停下了腳步,望著角落中的小花,便上前摘了一朵,放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面。

  張是非和李胖子的加都很近,他們住在哈爾濱江北區的那別墅區內,張是非打了個電話,李胖子便出門跟他回合,只見胖子手裡正拿著個醬豬蹄兒邊吃邊走到他身旁,然後一嘴油膩的說道:「今天咋了,這花呢怎麼。」

  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沒解釋,然後兩人便攔住了一輛計程車,在車上,張是非打開了那崔先生給他的信封,只見裡面是兩張紙,講紙抽出以後,竟然還連帶出一把房門鑰匙,兩人挺奇怪的,只見其中一張上面寫著地址,是南崗區的一個挺偏的小區,另張紙上則歪歪扭扭的寫了幾行字兒:『這次的惡靈就是出現在這房子,現在那裡沒人,房中食物充足,你倆今晚就在那裡過夜,不許中途離開,否則後果自負,祝好運。』

  張是非將那張紙給胖子看了看,李胖子看了以後低聲的抱怨著:「嗎的,這是讓咱倆守株待兔啊!也不知道守著個鬼屋子能等來什麼鳥。」

  張是非瞪了他一下,胖子嘿嘿的笑了,沒解釋。

  沒用上一個小時,車子便開進了那個小區,下車的時候,兩人悲催的發現,付過了車費後,兩人兜裡的錢加在一起,就剩下了三十二塊五。

  夠悲催的了,兩人望著這三十多塊錢,頭一次認識到了錢不抗花這一至理名言。

  看來今天早上是花猛了,為了買裝備,把小金庫的錢都用了,看來這次如果不成功的話,兩人多半會變成一個餓不死但是能憋死的窮光蛋。

  張是非在小區內望了望那棟樓,別說,現在天快黑了,遲暮之下這樓看上去還真是挺詭異的,兩人吸了口氣,然後按著地址找到了那個單元,他們這次要去的是七樓。

  這樓確實挺破的,樓下那門都壞了,怪不得信封裡沒門卡,兩人走進了樓道中,發現樓道裡的牆皮都掉的差不多了,好幾層樓的聲控燈都已經壞掉。

  但是這都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時,兩人發現,上樓時遇到的幾個這單元的住戶,竟然都是一些二十歲左右濃妝艷抹的靚妞兒,看上去還都穿戴不俗,下樓是與上樓的兩人擦肩而過留下一陣香風。

  李蘭英腎上腺素又亮燈了,而張是非心中卻有些納悶兒,你說她們這穿戴,還住這種破樓?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難道那些是小姐麼?這裡是**團伙的據點兒?可是氣質不像啊,環肥燕瘦各有其長,現在是傍晚,那些姑娘應該是下樓吃飯的,看她們的氣質,即使是出來賣的也不能這種地方賣啊!

  帶著這份疑問,兩人便來到了那七樓,聲控燈依舊不好使,黑暗之下,兩人望著眼前那黑洞洞的房門嚥了口吐沫,終於到了,這個鬧鬼的房間。

  想到了這裡,兩人的心跳頓時開始加速起來,撲通通,撲通通。

  張是非掏出了鑰匙,然後插進門鎖孔中,左邊動動,沒反應,右邊動動,只聽卡一聲輕響,鎖開了。

  兩人此時心中都沒有底,要說黑暗中人就是容易害怕,見鎖開了,於是張是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壯著膽子鼓起了勇氣將那門慢慢的拉開?????????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14
第四十八章 黑暗中的響動

 「老張,面泡好沒,給我掰兩骨碌香腸放裡,快點兒。」

  李胖子坐在沙發上,將兩條大肥腿搭到了茶几上,然後邊看著無聊的快樂大本營邊對著廚房的方向叫道。

  廚房內的張是非回應:「滾,懶的跟豬似的還要我伺候你。」

  說罷他拿起了那兩碗碗兒康走了出來,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沒有好氣兒的看起了電視。

  話說剛才兩人滿心恐懼的打開了房門,走進來之後發現,這就是個尋常的民居,裝修還挺溫馨的,打開了燈,那淡淡的白熾光照在了淡粉色的牆壁上,氣氛很是溫馨,完全跟兩人心中所想的鬼屋不一樣。

  而且看上去這屋子常住人,並沒有啥異樣,由於夜晚才剛剛開始,樓道中還有那些住戶來回走的聲音,兩人的心便落了下來。

  電視裡台上那何炅在笑,下邊的群眾和背景音在笑,電視外面那正在吃麵條兒的李胖子也在笑,可是張是非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這演的好笑麼?

  李胖子見張是非憂心忡忡的吃著方便麵,便對他說:「咋的了你這是,害怕了?我看啊,多半是那分頭被騙了,這年頭兒哪來的那麼多鬼啊?」

  張是非搖了搖頭,他把那盒方便面放到了茶几之上,然後掏出了顆煙點著了,抽了一口後,說道:「我老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李胖子問道。

  張是非若有所思的說:「我也不知道,只不過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小區這麼破,而住在這裡的人卻顯得一個比一個富,你說這是咋回事兒呢?」

  李胖子擦了擦嘴,然後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也反映過來了,你說那些小妞是不是在這兒賣的?」

  張是非搖了搖頭,然後說:「不知道。」

  兩人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門道,一轉眼,十一點多了,胖子吃飽喝足,便伸了個懶腰,然後對那張是非說道:「行啦,你也別想了,你看這都幾點了,啥事兒都沒有,趕緊睡覺吧,明天上分頭那拿錢去。」

  李胖子說完後,就跑到旁邊那臥房裡睡覺去了,末了丟下一句:「你睡沙發吧少年。」

  不一會兒,那臥房中便傳來了敲鑼似的呼嚕聲,張是非苦笑了一下,人啊,心有多大夢就有多遠,這可真沒說錯,心寬體胖嘛,這胖子壓根就沒把今天晚上當回事兒,可是自己卻怎麼都無法睡著,只能拿著遙控器一個接一個的換台。

  他心中想著,難道真如胖子所想的一樣,根本啥事兒都沒有麼?這三千塊錢,難道真的這麼好掙麼?

  他心中始終放不下,但是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已經十二點多了,看來真的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於是他的心也就漸漸的放了下來,這心裡一放鬆,那上眼皮和下眼皮也就開始打起架來。

  電視中的無聊節目還在繼續,張是非躺在沙發上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覺得模模糊糊中,好像聽到了什麼響動,悉悉索索的,他正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也就沒太在意。

  他好像做了個夢,夢中一個女子背對著自己站著,他挺好奇,就想上去看看,可是剛上前一步,那女人就忽然轉過了頭。

  沒有臉!!!他大叫了一聲!然後猛然的坐起身!

  呼,原來是個噩夢啊,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後自我安慰著,這時,電視中早已沒有了節目,已經是午夜了,他抬起了頭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正好,還差半分鐘兩點,他長出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太多慮了。

  胖子那呼嚕聲還沒停,張是非心裡暗罵道都怪這孫子,可能就是這呼嚕絞的自己發噩夢,於是他搖了搖頭,將雙腿放在茶几上,舒服的往柔軟的沙發上一靠,拿出了根煙點著了,然後深吸了一口,吐出了淡青色的煙霧。

  應該沒事兒吧,他望著牆上的鐘,秒針剛剛指到十二,兩點整。

  可是事情偏偏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就在這時,房間中突然變得一片黑暗!

  停電了!?張是非猛然又是一哆嗦!

  靠!沒這麼寸吧!他只覺得自己脊樑骨都冒出了涼氣,正當他發愣的時候,只聽那門外的樓道裡,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那聲音就好像是穿著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的一樣,噹噹的脆響,張是非此時後背都被冷汗給打濕了,心中暗罵道,MB這什麼屋子隔音怎麼就這麼差,那聲音聽上去竟然是那麼的清晰。

  他嚥了口吐沫,心跳再次開始加速,不會吧,應該不會吧,應該只是那些晚上打麻將的人回家吧,應該不是???不是那啥吧?!

  那聲音越來越近,張是非坐在沙發上沒敢動一步,似乎身體都變得僵硬了起來,心想著這也太折磨人了,不帶這麼玩兒的,快走吧,如果不是那啥的話,就快走吧!

  可是,那聲音似乎正好走到了門口,停了下來,張是非的雙手開始顫抖,他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而這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卻響了起來,咚咚咚。

  嗡!!!張是非的腦子再次報警,這哪是敲門聲,在他心裡簡直要比放炮更嚇人,條件反射之下他馬上蹦了起來!

  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有那啥?難道真的有那啥?難道真的有????鬼?

  自己該怎麼辦?自己到底該怎麼辦?那敲門聲若有若無的,但是沒有停下,他的身體不住的開始顫抖,雖然早有準備,但是這畢竟是大閨女上轎頭一遭,雖然之前也見過神仙,但是見神仙跟見鬼可是兩回事兒,一個不嚇人一個嚇人啊!

  屋子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按理來說停電,空調應該也關了,可是他卻覺得越來越冷。

  胖子!!他心中馬上想起了那還在打呼嚕的李蘭英,於是他也顧不上害怕,慌忙跑到那臥房之中,見那李胖子此刻正光著個膀子睡的正嗨,於是他慌忙上前搖醒了胖子,胖子一抖,便迷迷糊糊的罵道:「你大爺的,怎麼了啊又,大晚上的不睡覺吵我幹啥?」

  張是非知道此刻情況緊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便慌忙說道:「來了!!真來了!!!」

  「啥來了?」胖子抱怨的睜開了眼睛,張是非對他擺了個小聲的動作,李胖子迷迷糊糊之間便聽到了一陣無力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

  只見胖子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即使在黑暗中也看的十分明顯,他十分驚恐的望著張是非,嘴巴大大的張著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他顫抖的指了指門口。

  張是非顫抖的點了點頭。

  嗎的,果然!想從分頭那兒掙錢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啊!

  兩個猥瑣男嚇的魂不附體,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可是那敲門聲依舊沒停,在這種黑暗而封閉的環境中,彷彿敲在兩人的心中一般,每敲一下,兩人的心便是一顫。

  李蘭英顫抖的說道:「老張,要不咱倆還是跑吧。」

  張是非搖了搖頭,怎麼跑?這可是七樓!而且,他忽然想了起來,今晚兩人來的目的就是這個啊!於是,他便對這李胖子說道:「跑屁!忘了今晚咱倆是幹啥來的了?」

  李胖子此時才想了起來,啊對,他們現在的身份是驅魔人,本來就是為這事兒來的,想到了這裡,他便對著張是非說道:「那咱倆怎麼辦?」

  張是非招呼他起身,然後悄悄的走到了那客廳,拿起沙發上的背包,從裡面順出了木刀符咒以及那個裝在小盒子中的『後媽』。

  傢伙在手,他現在心中稍微踏實了一點,恐懼剛過,骨子裡的那股**氣便又冒了出來,他對著胖子說道:「這段日子咱倆就沒順過,反正都這德行了,跟丫干!再也不受窩囊氣了!」

  那胖子點了點頭,於是便抄起了那把木質短刀,然後鼓起了勇氣和張是非慢慢的走到了門前。

  兩人分別站到了兩邊,張是非示意一開門就用木刀捅,李胖子點了點頭,於是張是非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抓住了門把手。

  敲門聲繼續,咚咚咚。

  兩人的心跳加速,咚咚咚。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15
第四十九章 後媽

  恐懼,使人口乾舌燥,不住的吞嚥著吐沫,恐懼,使人呼吸急促,雙手不停的顫抖。

  恐懼可能是上廁所的時候踩到了香蕉皮所跌倒的瞬間,也可能是發現咬了一半的蘋果後才發現的肉蟲屍體,但是絕大多數的時間,恐懼更是一種在密封而黑暗之中對於未知的一種無助感。

  張李二人此時真正的理解到了,他倆現在口乾舌燥雙手顫抖,心中寧願去要那帶蟲子的蘋果或者在茅坑裡卡跟頭,也不想在繼續聽那若有若無的敲門聲了。

  這感覺太噁心。

  嗎的拼了!張是非被這感覺折磨的惡向膽邊生,於是便對著胖子點了點頭,胖子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示意他繼續。

  不管你是什麼!來吧!我們不怕你!!

  張是非緊握著門把手的右手猛然用力,一把將那門拉開!

  就在那門拉開的一瞬間,一旁的胖子馬上抄起了手中的木刀準備用力的招呼過去!

  可是他的手卻沒有落下,反而大叫了一聲:「啊!!!」

  張是非慌忙看去,只見那門口處竟然站著一個抱著小孩兒婦人!兩人現在是獸體,眼力自然超乎常人,所以在漆黑的樓道中依稀能看見,這婦人身穿著白色碎花的小裙子,雙手捧著用薄毯裹著的嬰兒,她低著頭彷彿很害怕的樣子,看不清容貌,難道她是鬼?

  正當兩人驚訝的時候,那婦人忽然開口了,只見她說道:「你倆是誰?怎麼會在我家?」

  她家?兩人愣了一下,然後對視了一眼,心中稍微平靜了一下,能說話,看來不是那啥。張是非望著胖子,心中暗道,好在剛才他沒有捅下去,要不然以李胖子的虎勁,這一悶棍非得把兩人捅進派出所不可。

  看來這婦人是把他倆當成小偷了,想到了這裡,張是非慌忙說道:「那啥,別害怕,我倆不是賊,是這家的主人讓我倆來的!」

  那婦人一愣,然後竟也沒說什麼,只見她走進了房中,然後對兩人說道:「毛濤呢?他怎麼沒在這裡?」

  這女人的聲音挺耳熟,張是非想到,他哪裡知道那毛濤是誰,不過又想想,應該就是找分頭幫忙的這家主人吧,於是他便說道:「就是他讓我倆在這裡過夜的,他不知道去哪了????停電了,你家有沒有蠟燭?」

  那女人點了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額,那沒事了,啊對了。」

  兩人聽那女人說對了,便問她怎麼了,只見那女人彷彿很開心的對兩人說道:「我終於找到我的孩子了,你們看他長的漂不漂亮?」

  說罷,她抬起了頭。

  「啊!!!!!!!!!!」

  兩人只感覺到腦袋嗡的一聲!然後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只見那女人抬起頭,一張俏臉卻瘦的不成樣子,顴骨高高隆起,眼眶卻深深的凹進,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血絲,目光呆滯卻還是一臉的笑容,張是非萬分的驚訝,這女人他曾經見過,就是那天晚上在醫院所看到的神經病!!

  但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手中那嬰兒。

  那哪他嗎是什麼小孩兒,整個就是一個怪物!兩人此時死的心都有了,只見她手中的這『嬰兒』蜷縮在薄毯中,只露出了兩隻胳膊和一個腦袋,全身返青就彷彿早已死去一般,兩隻小手加在一起也只有六根手指,最恐怖的就是腦袋,竟然就好像絲瓜一般的形狀,額頭上有稀疏的毛髮,嘴很小但是張著,流著口水,一隻眼睛大的離譜就好像乒乓球一般,而另一隻眼睛則細長細長彷彿睜不開的樣子!

  這畸形兒在這女人的懷中蠕動著,而那女人卻笑了,揭開了上衣,用指甲在鎖骨下面劃了一道口子,深紅色的鮮血流出,那怪胎彷彿莫名的興奮慌忙上去吸允。

  縱然兩人曾經色膽包天,但是此時哪還有什麼閒情雅致去看這幅哺乳圖?巨大的驚嚇使兩人毛骨悚然,那降妖除魔的責任早已忘得一乾二淨,此時只能下意識的邊大喊邊跑出門去!

  兩人連滾帶爬的跑下了樓梯,李蘭英被嚇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邊跑邊叫的跟殺豬的一樣:「啊~~~~~~~~~~!!!!」

  張是非知道,此時李胖子心中其實有很多話要說,但是由於巨大的驚嚇,就全由這一句『啊』表達了。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真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那醫院裡的瘋女人,難道幾日不見,她變成真鬼了?她的孩子不是早死了麼,那現在這個是從哪兒撿來的?

  不管從哪兒撿來的!反正看上去就不善!張是非想到,但是現在也沒辦法,太嚇人了,那死娘們兒看一眼就害怕,還怎麼打?還是跑路吧,不管怎麼說,命要緊!

  於是他便和胖子繼續沿著樓梯向下跑去,可是他們不知道,更悲劇的還在後面,本來是七樓,沒多少的樓梯,可是兩人竟然跑了二十多分鐘都沒有跑出去!

  這是為什麼啊!不管怎麼跑,周圍都是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那出口,而且腳下的台階始終跑不完,兩人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自然不知道其中門道,其實,現在兩人的狀態,完全可以被理解成鬼打牆,始終在同一個地方轉圈兒卻無法逃脫。

  最後兩人跑的是在不行了,感覺到這兩條腿彷彿灌了鉛一般,於是便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李胖子斷斷續續的對張是非說道:「老張,嗎的,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跑不出去呢?」

  只見那張是非說道:「我上哪兒知道去?咱們好像被那娘們兒給迷住了!」

  李胖子萬念俱灰,他終於明白了電視上演的東西根本靠不住,那些殭屍道長什麼的遇到了妖魔鬼怪後的冷靜根本就不可能,此刻的他切身實踐了一把,差點嚇尿了褲子,好在,一個樓道內住著兩家人,於是他便來到了一家門口,使勁兒的啪打著門叫救命。

  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敲門,那些門中卻沒有一絲的響動,彷彿都是空屋一般,兩人有些絕望了,而就在這時,那天殺的高跟鞋聲音又傳了過來,那死娘們兒下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兩人的眼淚都快下來了,胖子不停的拽著張是非的衣角,然後說道:「怎麼辦啊老張!難道咱倆今天真葬這兒了?」

  張是非望著胖子心想他是不是又餓了,怎麼如此慌張呢,他如今也失去了主張,不過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於是他便對著胖子小聲的說道:「鎮靜,大不了跟她拼了,傢伙都帶下來沒?」

  張是非這麼說,李蘭英便稍微安靜了下來,他摸了摸身上,剛才他倆逃跑時手中的木刀丟掉了,現在身上只有幾張符以及那那個裝著狼牙的盒子。

  張是非從後褲腰抽出了那個二百五十元買來的繃弓子,然後跟胖子躲在了樓梯拐角,他小聲的說:「嗎的,等會兒就讓這死娘們兒嘗嘗後媽的威力吧。」

  兩人屏住了呼吸,樓道內安靜極了,只剩下了那鬼娘們兒下樓所發出的聲音,只聽見偌大的樓道中不停的迴盪著她那陰森恐怖又若有若無的聲音:「你們別走啊~~~~來看看我的孩子~~~~多可愛。」

  F**k!兩人心中這個噁心,你說你下就下來唄,嘴怎麼還這麼不老實,想嚇死爹啊!

  但是兩人依舊沒動,張是非已經摸索著從那盒子中拿出了『後媽』然後繃緊了彈弓,準備那鬼娘們兒剛一露面兒就直接蹦之。

  聲音越來越近,兩人的神經也隨著那彈弓而繃到了極點,只感覺到腦袋上的青筋都浮了出來,事成與否,就全看這價值一萬人民幣的一擊了!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終於,只見那上邊的樓梯拐角處出現了那女人的身影,抱著孩子,就像是那些電影中的喪屍一般的行走。

  來了!!張是非望著那死娘們兒,然後繃緊了彈弓,瞄準了她的腦袋,對於瞄準,他還是挺擅長的,以前上中學的時候沒少拿石頭扔班主任家的玻璃。

  近一點,再近一點,他滿頭的汗,等待著那個娘們兒走進射程。

  終於,他確定自己瞄準了,於是他便大喊了一聲:「去你大爺的吧!!!!」

  同時,左手一鬆,將那被彈弓繃緊了了『後媽』射了出去!

  打中了!只見那死娘們兒一聲慘叫,兩人的心中頓時狂喜,下意識的跳了起來手舞足蹈,收拾掉它了!可是偏偏事情卻又是如此的峰迴路轉,只見那神器『後媽』打在了那個死娘們兒的額頭,竟然只是讓她叫了一聲,卻並沒有將其擊倒,甚至,連輕傷都沒有造成!

  兩人喜悅的表情瞬間凝固,只見那樓梯上的女子此時正抱著那畸形嬰兒狠狠的瞪著她們,滿臉的猙獰。

  怎麼可能!『後媽』竟然一點屁用都沒有??兩人崩潰了,他倆的嘴大大的張著,鼻涕不受控制的冒出,心中同時冒出了一個十分悲催的想法:

  他們被那殺千刀的分頭給忽悠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2-16 13:16
第五十章 畸形兒

  與此同時,在福澤堂內,那崔先生和易欣星正圍著小桌喝酒,菜式挺簡單,一盤花生米一盤豆腐絲兒,兩人也不挑,配上一瓶牛欄山就喝得挺開心。

  只見那易欣星喝了一口酒,然後對那崔先生感歎道:「想不到我那顆掉了的牙,竟然值一萬塊錢。」

  那崔先生猥瑣的笑了一下,然後說:「怎麼著,你還嫌賣便宜了還是怎麼的。」

  那易欣星嘿嘿的笑了一下,從那盤子中抓起了一把花生米,然後丟起一粒拿嘴接住了,嚼了嚼後說道:「你說你會不會做的有點過分了?」

  那崔先生又是一笑,然後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白酒,便歎道:「不是我過分,那錢我一分都不動,到時候還給他們,我只是覺得他們現在這心態始終還是不行,老是進入不了角色,這也不能怪他們,但是所謂受逆璞石,如果不能讓他們認識到危險的話,以後你我誰都保不住他倆,明白嗎?」

  那易欣星點了點頭,似乎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只見他又扔起了一粒花生米,然後抬頭張大嘴去接,可那花生米卻不偏不倚的直接掉進了他的嗓子眼兒裡,弄的他一陣咳嗽。

  那崔先生見他這般模樣,便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喝了口酒,然後喃喃的說道:「一個狍子一條蛇,一隻孔雀一頭熊,嗎的,想開動物園還是怎麼的。」

  拋去這福澤堂中喝酒的二人暫且不表,單說說那樓道中的兩個倒霉蛋兒。

  張是非這時真的要被嚇尿褲子了,真的。

  見那顆『狼牙』竟然一點兒作用都沒有,他和李胖子的心就好像掉到了地上一樣,啪嚓一聲摔了個稀碎。

  那個鬼娘們兒明顯被激怒了,只見她發出了滲人的叫聲,然後抱著那畸形的嬰兒就向兩人跑來!

  這可真是催命鬼啊!兩人望著這女子一身短打的造型兒,早就嚇得連跑都忘了,但是也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啊?

  見那女人馬上要撲過來了,李胖子見避無可避,只好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眼睛一閉一睜之間,便現出了那黑熊的本相。

  那黑熊『嗷』的一聲,一爪子就對那女人招呼了上去,雖然不知道自己這熊掌能不能碰到鬼,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只聽『啪』的一聲,竟然中了!那女的竟然被李胖子一掌給抽飛了出去,重重的磕在了樓道的牆上,手中所抱的怪胎也掉在了地上。

  原來鬼也不是無形的啊!一擊奏效,兩人反而愣了起來,一時之間不知道下步該如何是好,那個畸形的怪胎摔在了地上,發出了淒厲的呼喊聲,哇哇的,叫的兩人的耳膜都有些顫。

  而那個鬼娘們腦袋磕在了牆上,竟然出了血,看樣子受傷不輕,但是她聽見這畸形哭喊,便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馬上撲到了那孩子的身旁,將其如同珍寶一樣的抱了起來,只見她用好似夢囈一般的聲音說道:「乖乖,不哭不哭了襖。」

  那個怪胎卻依舊哭個沒完,那女的頓時慌了,也全然不顧正在發呆的一人一熊,只見她慌忙用牙將自己的手腕咬開,頓時血流如注,而那畸形兒頓時用嘴接了上去,血灑進它的嘴裡,它喝的還十分暢快,多餘的血液弄的滿臉都是。

  「乖,多喝點多喝點。」

  張是非和李蘭英被這一出嚇的一句話都沒有,而那女人見這畸形兒終於不哭了,於是便好像安下了心來,這時,她抬起了頭用無比怨恨的語氣對著兩人喊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傷害他?!!」

  兩人被這女人嚇的回過了神來,剛想說話,那女人竟然眼珠一翻,昏了過去,什麼情況?兩人面面相覷,看這娘們兒也不像啥善茬兒啊,怎麼被李胖子拍了一爪子就這麼完了?

  正在兩人納悶兒的空當,只見那畸形兒的身體忽然一顫抖,然後竟然渾身開始啪啪作響起來,兩人這個納悶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只見那怪胎竟然慢慢的飄了起來,不斷作響的身體竟然一下子佈滿了裂紋,就好像是個磕碎了的煮雞蛋一般,那層噁心的皮不斷掉落。

  兩人看傻了眼,這又是哪一出啊??

  只見那怪胎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嚎叫,後背之上頓時裂了個大口子,一股黑氣從那裡面飄出,那黑氣慢慢的成型,變成了一個成年人的形狀,而那畸形的身體則慢慢的乾枯,隨後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只見那股黑氣慢慢散去,露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人形物體,說它是人吧,是因為它有人形的軀體,精瘦精瘦的身體一絲不掛,但是他的連卻把兩人嚇的不輕,只見那臉上只有一隻眼睛,歪歪的,沒有鼻子,嘴巴好像是兔子一般,分成三瓣兒,它望了望兩人,然後張開了拿嘴,滿口不規則的利齒上竟然還掛著濃稠的粘液!

  這他嗎是啥玩意額啊!!!!兩人崩潰了,但是他倆都知道,現在如果再不攻擊的話,那可真就是公廁旁邊蓋房子-------------離死(屎)不遠了。

  於是那李胖子不由分說便抑制著恐懼而撲了上去,對著那個東西就又是一巴掌,但是打這東西似乎沒有打那個鬼娘們兒簡單,它的速度快的嚇人,只見那東西張著三瓣嘴,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好像個破風匣一般,四肢著地猛的一彈就跳的老高,躲開了胖子的攻擊。

  說時遲那是快,只見他躲過了胖子的熊掌後,沒有猶豫,竟然張著大嘴就往那張是非的身上撲了過去,那張是非只感覺到迎面一陣腥風,不由多想,條件反射之下便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那個怪東西便撲空了掉下樓去。

  這時,兩人才有說話的空當,只見李蘭英大叫道:「這都是什麼啊!不是鬼麼?到底誰是鬼?這鬼長的怎麼這麼寒顫?」

  張是非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不過這從那畸形嬰兒中出現的怪東西他覺得很面熟,想了想後,他猛然蹦出了兩個字兒:「妖卵!!」

  沒錯,妖卵,雖然他不知道妖卵到底長什麼模樣,不過他們回來的那個晚上,在福澤堂外那分頭確實曾經幹掉了一個,雖然它們兩個長的不一樣,但是這種味道確是一樣的!想到了這裡張是非抽了抽鼻子,然後嚥了口吐沫。

  遇到了妖卵,而買的那些高價的道具似乎又都是水貨,他們該怎麼辦?

  正當他琢磨的時候,那漆黑的樓道下面忽然竄上了一條黑影,嗎的它又上來了!!

  就在張是非一愣的時候,那妖卵變幻的怪物已經撲在了李蘭英那碩大的身體上,只見它長大了那如同花瓣一樣的嘴,裡面的尖牙似乎都冒著寒光,張是非剛張開嘴想大喊住手的時候,它已經對著李蘭英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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