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黃金左手 作者︰羅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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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2011-2-26 18:02: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2 1484025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19
第一百六十五章 色差一等


    周賞仔細的瞧著眾塊毛料的外形和顏煮,現在有時間。他口凱汰來瞧瞧外表的綠到底有些什麼特別的含義。因為他知道裡面有沒有翡翠,是不是質地好的翡翠,從而再結合著外表,看看有什麼特別的看點,畢竟周宣是知道自己的底細的,如果不是冰氣異能,他可真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如果憑著自己本身的認知來賭石,怕是要連地底下的姥姥都搭進去!

    就在周宣仔細瞧的時候,旁邊有一位年歲差不多六十的老人也湊身過來,笑了笑道:小夥子,也喜歡賭石?瞧得怎麼樣?”

    周宣看了看老人,個子不高,但很有精神,一雙眼炯炯有神的,人家問,周宣還是有禮貌的趕緊回答道:“老先生,我也就胡亂瞧瞧,不懂的,瞎看!”

    那老頭瞧瞧周宣那塊石頭,笑笑道:“小夥子,很謙虛,不過說實在的,現在像你這麼年輕的人,我倒是沒見著有幾個真正懂的,賭石這一行啊,包含的內容太多了,不可能是短時間明白得到的,有很多經驗是時間才能檢驗出來的!”

    周宣對這個老頭頗有好感。雖然像是說教,卻不是炫耀,也不是自大,仿佛只是對後輩的,丁囑,微微笑著說道:“老先生,您說得是,我是剛入這一行的,沒什麼經驗,老先生可以說一說麼?”

    那老頭笑笑道:“聊聊當然可以,經驗是很重要,但也有時候會出錯,人是活的,凡事也不能一概而論,呵呵,咱們就聊聊吧嗯,就拿你手中這塊石頭來聊吧”。

    周宣把這塊毛料放到架子上,然後請這老先生看。

    這塊毛料重約七八十斤二大約藍球。呈不規則圓形,除了腰中一條極細的玉帶狀綠,其餘通體皆為灰白。        那老頭把石頭上的玉帶綠轉動著瞧了一遍,帶綠也沒有整圈,只是約有一半,再又瞧了瞧整塊毛料的其他地方。

    沉吟了半晌,老頭才說:小夥子,你瞧,這塊毛料的表皮上,呈半風化的沙粒有貝殼紋一般的形狀,這說明這塊毛料原石局部受到方向性的動力變質與熱液蝕變作用的共同強烈影響,這是很典型的翡翠生成的環境因素之一,這就是為什麼翡翠這東西只有緬甸這地方才有,因為這些環境因素缺一不可,在數千萬年前的地質運動中而產生,大凡懂翡翠的人都知道,翡翠礦石的產生並不是很深的地層中,而是在較淺的地表層,通過地質強烈運動產生的力度,而同時又要有高達零下兩百度以上的低溫才能形成,這就是翡翠為什麼在地球上這麼少,而分佈的地方又局限在緬甸這一塊的原因,你再瞧這個!”

    老頭說著又指著那腰間的帶狀綠說道:“你再瞧這個綠帶的下面,這塊毛料真正的躋帶上卻沒有綠。但有松花。這松花像魚鱗一樣,顏色深黑,這表明種很老,是真正的老坑種毛料。”

    “呵呵,我還以為只有翡翠才說種老不老的呢,毛料也要分種老?。周宣聽得有趣,笑呵呵的問著。

    “當然要分了,對於賭石的人那更是講究!”老頭又不厭其煩的跟周宣解釋著,“俗話說,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說的就是對這個表皮層的綠的講究。

    周宣很是好奇,什麼“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這些口語可從來沒聽說過,又問道:“老先生。這又怎麼說?”

    “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這個說法是指在賭石時對毛料的一種目測的經驗說法,在毛料表層對綠的看法也是各有研究,這些說法也不是一定就準確,一條線的說法,指的是毛料綠的厚度,一大片卻是指毛料表層面的綠呈現很寬,呈大片大片的綠,通常有經驗的老師傅就會仔細查驗,一條線狀的綠出翡翠的可能性有時候反而更大一些,一大片綠的毛料可能反而沒有翡翠。當然,所有賭石的玩家第一點看的就是綠的多少,綠多的價高,綠少的價少,這是通例,我這個說法,那也只是某一部份極少有經驗的高手才會這樣看”。

    老頭又仔細的說了起來:小老弟。就你挑的這塊毛料,一般的人不會要,種需老,但綠太少,這灰沙表皮,”說著老頭又到架子邊上拿了一個噴水的蔔瓶子,往周宣挑的這塊毛料上噴了一點水,然後伸手指在毛料噴水處一摸,笑說道:小老弟,你也摸摸看!”

    周宣依言摸了摸,手指上沾了幾顆細砂子,然後又瞧了瞧老頭,問道:“老先生,這又是什麼意思?”

    老頭笑笑道:“這塊料是黃白沙。上水後有手感細沙脫落,這表示水頭足,這種料又稱作黃聰皮小種很老,但並不見苔薛狀和黑色帶蓋。所以這塊料以有經驗的高手來看。也是不會出高價的,若是有苔薛和黑色帶蓋,那倒是一塊好料,不過能瞧得出來的,也不多小老弟,你瞧瞧其他賭石玩家,他們沖著的就是表層綠多的毛料去的,呵呵,但結果卻是通常都會以賭垮告終,賭石啊。最好的格言其實是多看少買,當然並不是說不買,多看也只是一個選擇的過程,也是一個積累和驗證經驗的過程,是買的前提,少買其實是提醒你要看好了再買!”

    周宣聽得舒暢不已,這些經驗他憑感覺就知道是真正的好經驗,是拿錢都買不到的,若說沒有他冰氣的底子,那他又聽不出來,感覺不到這些話的細微處,這就像一個學習很好的高中生,有難題時,只要老師給他很關鍵的提醒一下,他就能馬上明白過來,但若這個提醒對準的是一個學生。那無論這個提醒是多麼的關鍵和重要,那他都不會懂。

    周宣就像是身擁有寶山而不懂開庫一樣,老頭說的這些話,頓時讓冉有恍然大悟的感覺,但回過頭來又很奇怪,像這些經驗可是拿錢也買不到的,這老頭為什麼對他這麼不藏私的就倒出來?好像他們才剛剛第一次見面吧,又不沾親帶故,周宣也沒有給他

    ”岸,他憑什麼會對周富汝泣此有用的經驗。                        在賭石這一行中,很多經驗都是秘足自珍的,就像那些武林門派一樣。師傅通常都不會把絕招輕易的傳給弟子,就算傳,那也只傳最嫡系的弟子,以致後來總是出現幾代下來,最厲害的東西就越來越少,一代藏一手,傳幾代下來就斷了。

    周宣有些警覺,一開始以為跟這老頭的無意相遇閒聊,到現在的警覺到老頭的有意為之,凝了凝神,盯著老頭問道:“老先生,請問您貴姓?”

    老頭微微一笑,也不隱瞞,說道:“我姓林,叫林禮佛,是這兒老闆林仕途的父親!”

    原來是林老闆的老子!

    周宣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還是林仕途有意討好他,差了老經驗的的老頭子來給自己傳經驗,呵呵,看來林老闆真是有心,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周宣都對這個林仕途有了好感。一個人總是要時時面對新的事物,面對新的朋友。

    林老叉又笑笑道:“小周老弟。再瞧瞧毛料吧,一起挑挑看!”

    周宣伸手抱起了網岡看的這塊毛料,搖搖頭說:“林老,我就要這塊了,反正綠也不多,您老說的又沒有苔群和黑帶蓋,估計價錢就應該便宜嘛,便宜的東西就買著驗驗經驗,好玩,長見識!”

    林老頭也笑笑說:“那好,過去瞧瞧他們折騰得怎麼樣了!”

    這時候,趙老二的那塊翡翠已經在林仕途的幫手叫價下,最終以兩千一百六十萬的價錢給一名南方的珠寶商人買下了,趙老二的支票正揣在衣袋裡,胸口還撲通撲通的狂跳呢,這次可是真正的賣出去了,而且是兩千多萬的高價啊,這可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

    趙老二的這塊翡翠雖然也是玻璃地,但透明度比周宣那塊略差了些。雖然就差了這麼一點,可價錢就差上了一大截,不過雖然比周宣的那塊少了近一千萬,但趙老二還是心滿意足了,來時就是指望著跟周宣學些經驗,好好的做事,以後跟著他發財,但沒想到就這麼隨便一抱,便抱來了兩千多萬,隨便一抱,便抱成了千萬富翁!

    周宣抱著石頭跟林老頭走過來時,林仕途正在拍另一塊毛料  這塊毛料有面盆大除了面上有碗大一片魚鱗狀的深藍綠外,其他幾方倒是無綠。

    周宣把石頭放下地,然後拍了拍手上的石砂屑,又拍了拍明顯很激動的趙老二,讓他鎮定些,接著又運起冰氣,頓時,周圍十幾米以內的大小動靜都處在他的腦子中。

    藤本網離他們大約只有四米遠。周宣冰氣運起,聽到藤本網悄悄跟伊藤近二用極低的聲音說著:“要看准點再下手,我們只有四百二十萬的實力,瞧准機會就出手!”

    藤本網這話的聲音低得就在他們身邊的人都聽不到,但周宣依然聽了個清清楚楚,雖然周宣臉都沒瞧向他們那一方。

    只要他動了心,周宣心裡就想著。應該怎麼設計局了。

    暫時林仕途還在拍賣中,這塊毛料是一個小客商挑出來的,覺著綠雖不是很多,但是碗大一片,瞧著也不錯,關鍵是價錢也不太高,比周宣剛剛那四十八萬的毛料價錢只高了三十萬,底價是七十八萬。

    藤本網兩個人剛剛見到趙老二的翡翠又賣了幾千萬,一顆心再也抑制不住,又見到周宣轉了回來。便悄悄的靠近了些,這兩個人無端端的都撿到寶發了大財,若說是一點不懂,藤本網那是打死也不信。

    周宣運起冰氣測了測林仕途面前的那塊毛料,毛料裡面還真有玉,有碗大一塊,只不過裡面的玉半透明狀。顏色綠中現青,有青色石花,質地也不的勻,玉裡面也有些雜質。這個玉,是青花地。

    周宣對翡翠雖然不是特別懂。但在這上面發了這麼大幾筆財,也知道好翡翠都是從綠色,透明度,質的。無雜質這幾方面來論,青花地實際上是比較差的,像這塊青花地內裡還有雜質,又不均勻,只適合做玉雕,要說價錢,只怕是五千都沒人要。

    周宣一測到詳形,當即靈機一動,冰氣探到藤本網正注意著自己。當即低了頭對趙老二道:“老二。林老板正拍賣的這塊毛料有翡翠。看別人怎麼競價,最高要是不超過四百萬,我就把它買下來,興許又能發一大筆財呢!”

    趙老二正激動著,一聽周宣的話,當即連連點頭,說道:“那是那是。要發財就趁這一股子火氣,呵呵,真***有運氣啊!”

    周宣的聲音雖然有意壓低了些,但就靠近他身後的藤本網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周宣跟趙老二一說完。藤本網和伊藤近二趕緊擠到人群前面。

    這時候也有兩個人出了價,一個出八十五萬,一個加了十萬,九十

    萬。

    最開始瞧中的那個客商又添了五萬。網好到一百真。        加價有點慢,當然,以這塊毛料的綠和其他的特點來說,也加不到高的價錢上去,這倒是方便了周宣。

    周宣摸了摸下巴,笑笑對林仕途說:“林老闆,我出一百五十萬!”

    一下子漲了五十萬,這讓其他幾個人都有些卡住了,畢竟這塊毛料不是很看好的,價錢低才叫一叫,如果高了,那就不想競下去。

    周宣朝著趙老二遞了一個得意的神色,當然,這神色表情全都落在了藤本剛的眼裡。

    沒人應聲,林仕途見周宣又對這塊石頭感興趣,當然是不想太高價賣給他,見到周宣出價後,趕緊道:“一百五十萬,沒人要了吧  一百五十萬二次,一百五十,”

    萬字還沒說出口,便聽到有人說道:“我出一百五十五萬!”

    林仕途眉頭一皺,怎麼還有人跟周宣搶這非料,瞧了瞧,這出價的兩個男人偏偏又是他不認識的!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0
第一百六十六章 青花地


      司賞聽到藤本測叫出了聲,心裡就像崩緊了的弦!    脯※

    藤本網終於忍不住出手了,當然這也都是他在一直設局的籠子中,從趙老二的,到他自己的,幾千萬的價錢狂烈的刺激著藤本網兩個人,而最後更刺激的就是周宣那一句話!

    周宣定了定神,林仕途以為周宣是想要這塊毛料,所以也就故意慢了些,沒有叫第二次。

    周宣微微一笑,又加了價,道:“我出兩百萬!”

    這一加就是近五十萬,讓別的人都不敢出口加價,畢竟大多數人都認為不值得,毛料本身不值這個價,所以就更不會出聲了,周宣賭的就是他們不參加競價,否則一大幫人摻合進來,藤本網那區區四百萬又如何能賭得到?

    而另一個關鍵的原因就是,周宣賭的是藤本網兩個人有這個賭性,但對翡翠卻是真不懂,不懂才好說,容易受刺激,剛剛周宣和趙老二的表現,那就是發財太容易了!

    周宣越是狂猛的加價,藤本網越認為這塊毛料中有翡翠,也越發的想賭到,周宣加了四十五萬後,藤本網想也沒想的便道:“我出兩百零五萬!”

    一轉的人們都不禁面露微笑,藤本網這一下加五萬的小家子氣,如何能跟剛剛就幾乎純賺了三千多萬的周宣比?再加上他一起的朋友趙老二也網賣了兩千多萬,兩人加起來郗超過了五千萬,高達半億以上的現金,能算得上財大氣沖吧,更何況這還只是他們賺的,並不代表他們自己原來的身家!

    周宣裝作愣了愣,然後沉聲道:“我出三百萬!”

    人群中聽到三百萬時都不禁輕輕哄了一下,這塊毛料根本就是溢價了,不值,周宣的搞法純粹就是亂扔錢,剛剛也發了財,看來倒不是老手,而是憑運氣發了財。

    藤本網喘了喘氣,確實有點心慌,這可是他們好久才騙到的四百萬,要拿在以前,幾百萬的錢對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現在可是很吃緊很吃緊!

    “三百零五萬!”

    藤本網咬著牙又加了五萬,看來周宣是想把這塊毛料吃下了,越發覺得這塊料裡有翡翠,不過雖然在加著價,但心底裡還是有些悲哀,憑周宣的財氣和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藤本網也就是在盡力而已。沒有絲毫的信心能鬥得過周宣,而他的家底也只容許他再往上加到一百一十五萬了!

    果然,周宣沉沉的又道:“我再加到四百萬!”

    藤本剛心裡就像是揪心般的的緊了一下!

    這個該死的周宣果然還是一加又是一百萬!

    藤本網覺礙手指嘴唇都有點哆嗦起來。在心裡還真是歎息起來,現在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一文錢難死他這個英雄漢了!

    把揪心的緊張再按捺了一下,藤本網終於又顫顫著道:“四百”四百零五萬!”

    周宣卻在這個時候沉默下來,似乎這幾下把猛氣發揮乾淨了,藤本網心裡也是又驚又顫的,一開始是偷聽到周宣說過,這塊料他們最多只能加到四百萬,再高就不要了,現在看來,果然是這種態勢!

    不過周宣猶豫了一會兒,卻還是咬了咬牙,狠狠的道:“我再加十萬,四百一十五萬!”

    ***,藤本網就只差破口大駡了!

    這廝倒真是會出價,不過看樣子也像是到了盡頭,藤本網臉紅脖子粗的,捂著胸口艱難的道:“四百二十萬!”

    這是他最後的底限了,也是最後的五萬家底都加上去了。

    林仕途卻是不痛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兩個傢伙,跟他的意願作對,但又不能公然說出來,難道還能明明白白的說:“你們別出價,我這塊料只賣給周宣?”

    藤本網加了最後這五萬塊後,喘著氣把手撐在伊藤近二的肩膀上,不過伊藤近二也好不了多少,兩個人都像是鬥雞一樣,兩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盯著周宣。

    周宣似乎是很可惜的搖了搖頭,然後歎息了一聲,擺擺手,最終放棄了!

    林仕途一怔,這可不像是周宣啊,難不成想要的就這麼放棄了?再多十萬八萬的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而且自己也瞧得出,藤本網這兩個應價的差不多也是強弩之末了,也許再多五萬就壓垮他們了!

    但周宣卻在這個時候鳴金收兵了,老練的林仕途倒是覺得有一絲怪異,但到底是什麼也弄不清,若說設套子的話,又不大像,因為這毛料可是他林仕途的,周宣根本沒經手,也不可能跟他協商,這就排除了設局的可能性,但周宣這個競價法,就絕對是像讓藤本網兩個人掉進坑的做法,但周宣又如何能肯定那兩個人會加價?如果不加價的話,那不是他自己就虧了?

    只能是說不清來解釋。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再加價了。        林仕途宣佈毛料以四百二十萬的價錢成交。

    藤本網哆嗦著把銀行卡掏出來,林仕途的那名女工趕緊把筆記型電腦拿過來。

    對於客商們的付款方式,林仕途這兒早就有準備,一瞧藤本網的樣子,那就是要用電子銀行。

    藤本網本就是做銀行工作的,對這些當然熟得很,把他的銀行網頁打開,輸入轉帳金額,林仕途的女工又給了他銀行帳號,藤本網輸入帳號後,又插上了電子印章,轉帳也就在這一瞬間完成。

    然後林仕途的女工又接過電腦查了查帳號,點點頭,對林仕途道:“老闆,四百二十萬,到帳了!”

    林仕途微微點頭,對藤本網道:“這位先生,這塊毛料屬於您的了!”

    伊藤近二興奮的用日語叫駡了一聲,然後又對林仕途結結巴巴的道:“  …林老闆,幫……幫我們……割開和…”

    伊藤近二的漢語說得不好,一聽便知道不是中國人,而且剛剛又用日語說了一聲,甚至是把毛料解開說成割開來,很明顯就能聽出來。

    在家裡,林仕途平時跟老婆女兒一起,聽她們看韓劇看得多,伊藤說的那句話可是聽得出來,絕不是韓語,而是日語,一想到日語,林仕途心裡一動,周宣是個極有來頭的人,會不會是專門

    要說有點像,但林仕途奇怪的是,周宣又沒跟他協商過,他如何能知道這塊毛料裡有沒有翡翠?要是敢肯定的話,那他林仕途就不用把毛料賭出去,自己玩不就得了?

    林仕途雖然疑惑,但規矩還是要的,招手讓趙師傅解石。

    趙師傅把這塊毛料放到解石機上,這塊毛料就需要用切的了,毛料大,又是大部份地方沒有綠。

    把第一刀的切口位置設置在左邊無綠方的兩分處,周宣倒是探測到,這塊青花地翡翠離這一刀的位置只有一公分不到,但從有綠的這一邊倒是遠些,整塊玉的個頭倒是不有大碗大就是質地不好。

    藤本網與伊藤近二兩個人的眼睛比牛眼瞪得還大,緊緊的盯著趙師傅的刀口處。

    趙師傅這一刀確實還可以,以經驗來說,刀口的個置不錯,開動了電源,解石機上的金網砂輪接觸到石頭上時,雜訊大起,刺耳得很,不過所有人都無所謂,基本上都是習慣了的,而幕本網和伊藤近二雖然不習慣,但興奮勁頭上,對這一點雜訊根本就不覺得。

    趙師傅一刀切到底,停了電源後,清了清切口面的石屑,切口面上,有巴掌大的一片青綠色,紋理從裡到外,從這一點上看,裡面有玉小的可能性幾乎有六成以上了。

    不過從這個綠的顏色來看,倒不是很豔綠,但至少是切出綠了,這才第一刀,看來運氣還是不錯!

    藤本網和伊藤近二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這個切口面是好還是壞?但瞧邊上的客商們表情也不是很驚詫,一時心上心下的。

    由於落本網這塊毛料的價錢有點離譜。按賭石玩家的眼光來說,最高的價位應該在一百萬以內,如果以一百萬來說,那這第一刀應該就可以說是賭漲了!

    如果不是離譜的四百二十萬,這個時候就會有客商出價,至少是一百至兩百萬之間,但底價就是四百二十萬,也就沒有人出價了,切出了綠,但是出的價比競的本價還低,想來毛料主人也是不會轉手的,沒那個道理!

    趙師傅也明白,底價太高,這第一刀雖然切出了綠,但沒辦法轉手,當下向藤本網點點頭,轉了轉毛料,把另一側的無綠處又對好了刀口,依然是兩分處。

    巧的是,這一面依是青花地本體處,這一刀下去將更接近些,而再從另外的幾面切下去的話,就要遠些了。

    趙師傅把電源一開,輪片轉動著又切了下去,十多秒鐘後,兩分後的石表層又切掉,在中間部位的時候,兩分表層的石片就碎成了幾片。

    趙師傅把碎石片撥開了,吹了吹石屑,這一面因為離青花地的本體更近,綠出現得更寬更大一些。當即便有人道:“呵,賭漲了”。

    這句話藤本網還是明白的,頓時嘴都笑得合不攏了。

    這第二刀又切出了綠,而且綠現得更多,兩面兩刀,都出了綠,那沽價就漲了一倍不止,只是綠不是很豔綠,雖然估計有玉的可能性高達九成了,但誰也不敢肯定是什麼質地的玉。

    這時候的價位應該是超出了買這塊料的底價,所以趙師也就放下毛料,把切開的兩面位置對著周圍的人,好讓眾人看得更清楚些。

    瞧了瞧,有經驗的客商便幾乎肯定,裡面是有玉了,而且個頭體積還不瞧這兩面的位置,至少這塊玉的體積差不多有一隻大碗大小小吧。

    “四百五十萬,我出個價吧”。

    其中一個客商就第一個出了價。

    藤本網跟伊藤近二都是笑得合不攏嘴,有人出價了,雖然只比本金多了三十萬,但這是個好兆頭,不過,以這個價錢,當然就不會賣了。

    接著就有另一個客商出了價錢:“我出四百八十萬!”

    “我出五百萬!”

    “五百三十萬”

    “五百五十萬!”

    不過出到五百五十萬的後面,就再也沒有人加價了,這當然也不是藤本網的心理價位,利潤只有一百三十萬,在看了趙老二和周宣的幾千萬的純利潤之後,藤本網心裡只把這百來萬瞧成了屁都不是!

    沒人叫價了,那就解石,藤本網朝趙師傅道:“趙師傅,再切!”

    藤本網既然說了,趙師傅便接著再從另一個方向切,這個方向離本體就遠了些,差不多有十五分之多,趙師傅一刀切下,灰白一片  沒有人說話。

    當然,這也並不表示這塊毛料就跌價了,因為切出來的那兩面離這裡的距離太遠,不出玉不出綠的可能性大,這在合理的範圍中。

    趙師傅先是三分一刀,沒出綠後,再兩分一刀,越近裡面,下刀的厚度就越弱,到第五刀後,基本上就是一分一刀,再切兩刀後,又出綠了!

    從這咋小地方算到另外兩面出綠的個置,基本上就可以得出裡面的玉小體積,大約有二十釐米的直徑,那這塊玉的體積就不算小了!

    這時就有人出價六百萬了,只是體積是有這麼大,但現出的綠卻不是很豔,綠有點淡,還有點泛青,在沒有擦出本體來,誰也不知道裡面的玉是什麼質地,出到六百萬,都是沖著這個體積來的。

    六百萬當然不是藤本網的目標了,這個時候,他跟伊藤近二都給興奮無比的貪念填滿心裡,哪裡理會那個商人出的六百萬價錢,揮了揮手,說道:“趙師傅,再切”。

    趙師傅再把切口轉另一面,也是最後一面的無綠表層處,這一刀三分切下去,基本上有些預料得到,沒有綠,灰白沙石面,因為距離還遠。

    有了側面六刀的距離和估計,這一面也是差不多,趙師傅一分一分的切下去,到第六刀時便切到了!

    只是在玉的中間處,有一點凸起,指頭大的一點本體被切到了,其餘處都是跟另外三面切出的綠一般,但切到的那點本體處,玉質渾渾濁濁的,便像是一碗撒了很多沙子的水給冰起了冰一般,冰裡滿是點點粒粒的顆粒!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1
第一百六十七章狗急跳牆

    在場的除了藤本網和伊藤近及趙老二不懂得外知,欺都是行家,就這憑這麼一眼,都可以知道,這塊玉的質地太差,如果光是青花地,倒是有的是手法把它做好,但裡面滿是顆粒的雜質,那就是一個純粹的廢品,就連做假的都不要!

    當然,這也只是這塊青花地的冰山一角,並不能代表全部,剩下的還有大部份沒有露出來,誰也不能說就沒有純淨無雜質的玉。

    但至少目前是沒有人再出手了,危險太大,說實話,賭石本身就是一件變幻莫測的事,上一刀天堂。下一刀也許就是地獄了!

    剛剛趙師傅如果這一刀再薄一點。沒切到切傷青花地的本體,那就不同了,以這塊玉的體積,至少還是有人會出到八百萬上下的價錢,當然也許藤本網自己又或許更貪心,根本不會在這個價位轉手,那再切下去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了!

    不過藤本剛自己還不知道這塊玉的命運已經被改變了,只是沒聽到旁邊有人再出聲叫價,心裡也不以為意,剛剛就有人出到了六百多萬的價錢,怎麼也得漲到一千萬以上再做決定!

    一想到這裡,藤本剛心裡就美美的,總是在做那一賭就漲數千萬的夢。這也太容易了,剛剛就是切了那麼幾刀,一刀比一刀的價錢不同,切一刀漲幾百萬,切一刀又漲幾百萬,藤本才就有些佩服周宣的穩沉,絲毫不為所動,一直解到最後,進而的到最大的利潤。

    藤本月再向趙師傅擺擺手,示意再切。

    趙師傅這個時候其實已經不能用切了,基本上玉體都很接近表面。只能是用擦的手法,把細砂輪拿到手中,慢慢的在這塊毛料上擦起來。

    趙師傅的手腳還蠻快,其實也主耍是趙師傅覺察到這塊玉質地不好,稍稍有些損傷也不怕,大約半小時後,整個玉體就露了出來。

    有大碗般大有不少地方趙師傅都直接擦到了實體上,露出五小來。眾人不禁都是暗歎,露出來的些許地方卻是通體都有,瞧瞧露出來的地方,都跟最開始趙師傅切傷那一點一個樣子,雜質顆粒滿玉體內。照這樣看來,整塊玉就是塊廢玉,沒有絲毫價值,就算做假的販子都不要!

    最高六百萬的價錢轉眼到現在的一文不值,這個過程就這麼短,就這麼驚心動魄,別人心裡都想,耍怪,就只怪藤本網自己沒有抓住機會了。貪心,有時候是好事,可更多的時候。卻是最容易壞事的!

    趙師傅把玉擦了擦石屑,弄乾淨了點。然後遞給藤本網。

    藤本網,一來是興奮,二來是對翡翠不太懂,加上現在又是毛胚。這塊翡翠的品質怎麼樣,他也沒明白,但刊網人家是給他出到六百萬了,這一點倒是牢牢的記在心底。

    藤本網小心的捧著青花地,笑著向周圍的客商們說著:“大家現在可以盡情的叫價了,呵呵,我出個底價吧,就八百萬起吧!”

    藤本網這樣一說,周圍的客商們都不禁呵呵笑起來,藤本列自然不知道不明白,也跟著呵呵笑起來,媽的,笑吧笑吧,只要給高價錢。隨便你們怎麼笑!

    那些客商覺得藤本網很天真,呵呵笑著,也沒有說什麼,倒是林仕途本人還是說了,畢竟他是老闆,不懂的客人第一次賭石,不明白的地方他也有義務解釋。

    “這位先生,你這塊毛料切開來的。現在這塊玉,怎麼說呢”。林仕途沉吟著說道,“你這塊毛料解開後,玉質地一般,水頭也是一般,透明度倒是半透明,只是質地極不均勻。如果就以這樣的話,你這麼大一塊,倒還是可以賣個五六千,但這裡面關鍵還有很多雜質,你看看,就是這些細顆粒,沙子一般的東西。這就是說玉不純了,是塊廢玉,就是五六百,人家可能也不會要!”

    藤本網和伊藤近二都是呆了一呆,這一下的巨大轉變確實沒有意料到,主要是一刀漲一百來兩百萬。一直漲到六百萬了,到後面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都只想著這是值上千萬的東西,而絕不是一件廢品!

    呆了一陣後,藤本網見四周的客商都是歎息的樣子,心裡已經漸漸相信這塊玉是廢玉了,再說憑他的見識和能力,林仕途又給他解釋得這麼清楚,自己想一想,也明白到,自己是賭輸了,但心底裡卻是極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在日本呆不下去,跟著伊藤近二來大陸騙了幾百萬,整日裡提心吊膽的,本想到今天終於找到一門真正發財的路子,又眼睜睜的瞧著周宣和趙老二發了大財,自己狠狠心也賭下這一把,卻是傾家蕩產的賠了進去,這如何能鎮定得下來?

    氣喘吁吁的手腳都顫抖了一陣。藤本剛驀地裡蹦起來指著林仕途和周宣,狂叫道:“你們是騙子,你們是騙子,你們合夥來騙我的,我是日本客商,我要向你們政府告你們行騙,把我的錢還給我

    伊藤近二也是跟著發起狂來,這些時候。他們兩個也知道國家的政策是歡迎外商投姿,條件優惠,特別是地方官員,越窮的地方的官員越對這些外商投資者拍馬奉迎,這也讓得這些國外投資商們把尾巴挺得高高的,似乎隨時都高人一等。也因為有這麼一部份官員,也就導致了很多外國騙子來國內行騙,並且屢屢礙手。

    林仕途從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加上這個藤本網又是日本人,確實有些顧忌,一時還沒摸清情況,旁邊的客商們可就不管這些了,賭石這介。行當,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這也是合法的生意。賭石跟炒股一樣,都是有風險的事,哪能一賭輸就來橫的玩賴的?藤本網又道:“我們可是你們市里招待邀請的投資商,把錢還給我們也就算了,否則我就到市里告你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林仕途還真有些顧慮,說真的,市里的客人,這種關係他也明白。有些能碰,有些是絕對不碰的。賺錢是重要,但有的錢是賺不得的。心裡也在想著,是不是把這筆錢還給藤本剛,就當沒做凹也生意。只是自己少賺一點。也不虧什麼。藤本網一說是市里邀請的客人。周宣立即就想到,這傢伙說是來市里投資的,以周宣對他們兩個的瞭解。這兩個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哪兒都是起著心思騙人的,自己又偷聽到他們的總財產只有四百萬,那就表示他們並不是寬裕,像他們這樣的投資商,來投資的,又怎麼會沒有錢呢?如果沒有錢,那只能說明一點,他們兩個就是來騙錢的!

    如果是別人,周宣也就不管了,地方上的蛀蟲多,讓他們吃點虧也不關自己事,但藤本網和伊藤近二就不行。特別是伊藤這個鬼子,他曾經威脅過傅盈的生命,當初自己還沒有那個膽量,能力也不足,但現在心態成熟了,有仇不報非君子,傅盈也說過,如果再見到伊藤,那就絕不放過他,現在自己見到了他。那跟傅盈也沒區別,何況這傢伙又是來騙自己同胞的!周宣冷冷的哼道:“藤本先生,你可知道我們國內的賭石生意是合法經營的?賭生賭死,那都是你自個兒的事,賭輸了你就發狂咬人,要是你剛剛賭漲了,賺了幾千萬,那你又是怎麼樣一副嘴臉?”

    此剪反正都是撕破了臉面,藤本網也沒有什麼顧慮的,指著周宣就罵道:“姓周的,你不說我也想不到,你這樣說,我倒是懷疑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套做的局,讓我們來鑽這個陷阱。我要讓你們的官員,你們的員警來把你抓進去!”

    周宣冷冷一笑,道:“藤本網,你要撕破臉皮那也由得你,你不說我也不說,你要這樣說,那也好,我告訴你,你要遇到別人算你走運。你遇到我還要來橫的玩狠的,我告訴你,那是你倒了黴!”

    周宣說完轉頭鄭兵道:“小鄭。通知市里,讓他們查一查這個藤本剛的底細,我懷疑他就是個騙子。投資”,嘿嘿,投什麼資?投個夫頭鬼的資!”

    周宣這一說,立即便讓藤本剛心裡發毛,他們的底細他自己清楚,要真說仔細一查,指不定就把他們的底翻了出來,那可就慘了,騙了幾個地方,金額達四五百萬,要是查了出來的話,這可是在他們國境內啊。自己幹的可是違法的事,要在這邊坐個十年八年的,那可就真正玩

    !

    再說藤本網又想到周宣神秘的身份,雖然沒搞清楚,但跟著他們在半路上可是見到收拾了金胖子的事!

    一想到金胖子,藤本網忽然心驚起來,周宣的人不是連員警都逮了起來,後來好像是市里的領導們都來了,卻還都客客氣氣的對待他嗎?

    壞了!藤本剛忽然想到,如果他們是真正的大企業投資商還好,但關鍵他跟伊藤可是什麼企業都代表不了。他們就純粹是一騙子,不管怎麼扯,都是他吃虧,如果對方不是周宣,而是一普通百姓,那他們還有可能贏,但連市領導都不敢得罪的人,他藤本網又拿什麼來贏?

    心要冰涼涼的一片!四百二十萬是僅有的最後財產,可連零頭都不剩的賠給了林仕途,錢都沒有。又往哪兒逃,這個時候,他跟伊藤近二兩個人身上的現金加起來恐怕都不到兩千塊,還要付導遊小姐的費用呢!

    藤本網略一思索,便知道今天栽了。得趕緊叫伊藤一起偷偷的溜掉。讓導遊知道了,連導遊費都沒有。鬧起來可就更麻煩了,身上的錢還不夠買機票,只能坐汽車逃出雲南!

    伊藤近二還在嘰嘰歪歪的想找碴。但周宣身邊鄭兵江晉四個人可不是吃素的,若說其中一個人,伊藤可能還有一絲半分勝算,但四個人,他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又瞧了瞧藤本剛,卻見藤本網也蔫了,藤本網可是他的主心骨,要是他都沒辦法。伊藤可就也沒有念頭了。

    藤本網機敏得多,知道栽了小沒有機會撈愕回來,不僅沒得撈,還的趕緊溜走逃命,要真是周宣把市里的領導和警方弄來的話,或許就走不了啦!

    周宣想的就是要他們走不了,查個清楚,如果是沒有騙,那就讓他們光著屁股回去老家,如果是騙子。就在大牢裡過吧,像藤本網伊藤近二這種過慣了好日子的人,現在把他們逼得身無分文,那簡直就是讓他們生不如死,也計死,了還沒這以難過!

    周宣一示意,鄭兵當即和江晉,張山,伍風四個人把藤本網兩個人圍了起來,藤本才神情頓時緊張起來,他可不能打。

    伊藤是練過武的,但自從傅盈和傅天來爺孫倆人把他的雙手斬掉幾根手指頭後,這武藝也大打折扣,而且他是瞧見江晉和張山,伍風三個人出手的,雖然說武術功底不如他。但近身搏殺的功夫卻是互有所長。如果是以一敵一,還是略有勝算。以一敵二,已落下風,以一敵三。必輸無疑,以一敵四,那是想怎麼死就得怎麼死!

    周宣毫不猶豫的吩咐了:“拿下,送到市局讓他們調查了再說!”

    藤本剛沒做反抗,給江晉一個扭手便反扣了起來,張止。和伍風撲上去就跟伊藤近二纏鬥起來,如果是在沒有分心無顧忌的場所交手,伊藤至少不會太過狼狽,但現在明顯心慌手亂,藤本才已經被逮住,心裡就亂了,再就是自從雙手被殘了後小一直也無心練武,拉下了不少,跟張山伍風一交手,又擔心還有一個最厲害的鄭兵在一邊盯著。更是分心。結果沒有幾下便給張山和伍風撲翻。

    市局在接到電話後,先通知了鎮派出所過來協助逮人,然後才急速趕過來。

    與周宣這幾個人才沒多久的見面,市裡面的領導們還正憂心仲仲的呢。這又接到了他們的電話,事情如行處理,暫時還不明白,但周宣是無論如何不能得罪的,這一點倒是很清楚。

    周宣在派出所的民警過來鎖住藤本網兩個人後,倒是記起頭先在林仕途的廠子裡探測到的那些翡翠毛料來,趕緊又對林仕途說道:“林老闆。咱們接著再瞧瞧毛料吧!”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1
第一百六十八章 燈下不觀色


       沫仕途無法不心驚。也越發的對周富的身份猜測起來。沸沮北京城的太子爺一類的人物?越想越像,從鄭兵這四個冷峻殺手般一樣的保鏢。周宣處事的風格,那種大氣,絲毫不畏懼的氣勢,也只有這樣才說的通!

    不過林仕途絕對明白周宣不是官場上的人物,這點倒是肯定,但背景無論如何都是低不了的!

    周宣雖然不是太子黨,但林仕途的猜測還是不算差,以周宣現在在李老和魏老子心中的份量,那說一句話,做一件事,可絕對不會比魏海洪的份量差了!

    林仕途這時候乾脆甩開其他客商,笑呵呵的陪著周宣到廠子裡挑石。而周宣剛剛拿回來的那塊毛料則放到了拍賣臺上,等挑好石頭毛料回來後再說。

    其實整間廠子裡這些有色的毛料,也就那塊毛料和周宣開始切出來的那塊質地最好,是真正最上品的陽綠玻璃地水種翡翠,而且這塊沒切開的毛料中,翡翠的個頭更大一些,周宣那一塊小的便賣了三千多萬。這一塊想想便知道價值了。        林仕途心裡便做了決定,一定耍拉上周宣這條線,像他做這種生意。雖然說明面上是合法的,但背底裡的勾當還是不少,這些事你關係好。輕描淡寫的也就過去了。但如果要認真講,那就是事,所以林仕途一直很低調,也極力與官面上的人物打好關係,雖然跟金胖子同為騰越鎮最大的毛料商之一,但在別人眼中。他是遠沒有金胖子那般囂張的。

    如果能拉上周宣這種能量的京城太子爺。那在騰越這裡的一點屁事算個什麼?

    林仕途招手叫了五六名員工跟著,陪著周宣挑石,周宣這回挑的盡是那種表層綠少而且不明顯的毛料。當然是裡面有翡翠的毛料,因為綠少些淡些,價錢就會便宜,算算裡面的翡翠,無論如何都會賺,有些表皮層綠比較好的,裡面就算有翡翠,周宣也沒挑,因為從外表來看,這種毛料的價錢不菲,裡面的翡翠質的是賣不到那麼多錢的,除了那兩塊最好的外,其他的毛料裡好一點的就是蛋清地,也有青水地,最好的是水地,還有兩塊紅翡,不知道紅翠的價值如何,但是第一次見到,周宣也挑了出來。

    挑出頭的時候,大大小小的一共挑出了三十多塊毛料,林仕途的員工來來回回的搬到檯面去,稍大一些的便用小拖車拉過去。

    其他的客商還是比較詫異,周宣雖然年輕,但顯然做生意胃口很大。在有色的毛料中,通常賭石的玩家不會大批量的賭,畢竟裡面有沒有翡裂還是咋。未知數,賭的成份居大,也就是賭過一塊兩塊的,絕沒有人一下子賭七八上十塊的,更別說周宣這樣一下子挑了三四十塊的。

    他們賭石,大批量的一般都只會賭外面廣場上那結無綠的灰白石,外表的顏色雖然差,但勝在價格便宜。在林仕途這兒大約是十萬一噸,比周波那兒可貴了四五倍,但因為林仕途這兒的料是正宗的緬甸密支那大脈的老坑礦,從那些無綠的毛料裡通常也能解出一些翡翠來,解出來後自然就遠遠超出毛料成本了。當然大多時候也是白忙呼一場,賭石嘛。誰都知道,十賭九輸,十賭十輸的事也是經常的。

    不過十次八次中,只要一次裡能解到一塊好料出來,那就十倍百倍的賺回來了,因為毛料的數量大。這種耳能性是也是很大的,所以,賭石的行業,始終讓這些客商們樂此不疲,只是最刺激的依然廠子裡那些有綠的好料。

    所有賭石玩家都知道,有綠的毛料當然出翡翠的可能性就遠遠超出無綠的毛料了,所以重心也還是放在廠子裡的賭石上,一次也賭上一兩塊好顏色的毛料。這就是純粹的賭了,賭贏了發大財,賭輸了懊悔,也有東拉西扯借了錢來賭的,這種人通常只會得到一個結果,那就是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在賭石一行中,上演的悲歡離合又何嘗少了?

    周宣挑完毛料後,跟林仕途回到競價台處,檯子上和台下都擺滿了他的石頭,周宣笑了笑,對林仕途道:“林老闆,這時候該你出價了!”

    林仕途是跟在周宣身邊的,他挑的每一塊毛料林仕途都瞧得清楚,毛料的表皮層都只有很少的綠,而其它比較明顯的有玉的特徵也幾近於無,如果按賭石老手行家的眼力來說,周宣挑的這些毛料都是次等中的次等,投資價值並不大。

    林仕途是有意向周宣示好的,想低價給他幾塊好料,但周宣對那些顏色質地上佳的毛料瞧都不瞧一樣,也不好意思說得太明顯,只得作罷。

    周宣說了請他出價後,林仕途沉吟了一下,然後才道:“這個,,周先生,你這些料,我也給你明說吧,都不是好料!”

    賭石的老闆絕沒有這樣一說的,再差的料,在他們嘴裡說出來  那都是可能有極品翡翠的好料,絕不會說出“不是好料”的話來,林仕途這樣說明顯就是給周宣說明白了。你挑的這些都是最差的,不值什麼錢的料,解不出好玉來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周宣微笑著點頭,說道:“林老闆,我也就玩玩,不是剛剛還賺了幾千萬嗎?就當是少賺了一些吧。沒所謂。你出價吧!”

    在場的蒼中,當然只有周宣一咋。人才明白,這幾十塊毛料實際上是已經把林仕途廠子裡的有翡翠的毛料幾乎弄了個乾淨,有沒有價值除了他誰知道?

    從這幾次的賭石經歷中,周宣得到一個最大的真理,那就是經驗是很重要,但最重要的卻是,不賭最好,從他賭到的幾塊最好的翡翠毛料來看,表層完全沒有綠的灰白石毛料居多。這種石在行家來看都可以斷定是廢石了,但周宣卻憑著異能探測到了,也鼎到了,不過周宣卻明白到;如果沒有冰氣異能,他早賭垮得沒影了,便是那些最有經驗的老手行家,如果真賭下去的話,十次也要輸七八次,通常很重要的毛料上。輸一次便已經複不起元了,又何談再賭下一次?

    林仕途也不用再瞧這些毛料的好壞。心裡都有數,女工早把這些毛料的號碼輸入進電腦中,得到他定價的總和,女工把電腦側得到他偷偷瞧了一下,總和才三百萬不到,大多數毛

    兩百八十萬,總共的數字。

    林仕途猶豫了一下,然後對周宣道:“小周先生,這樣吧,這些總價就一百萬吧!”

    周宣有些意件,說實話,他也想到林仕途會對他示好,但沒想到林仕途會出低到只有一百萬的價錢,雖然這一大堆毛料解出來後,也許總價值還不如他賣掉的那一塊,但毛料的數量畢竟是幾十塊,論價值當然不能以周宣用冰氣測出來的真正價值算了。

    不過這其中還有一塊毛料比賣掉的那一塊極品翡翠價值還要高,如果這幾十塊毛料拉回去,解出來的翡翠價值應該是過億了,周波那裡還有一車毛料,也能值一兩千萬吧。

    旁邊的一些客商瞧得出來,林仕途這是有意低價賣給這個年輕人,只是這一批毛料的成色都不好,他們也沒有心思來跟周宣競爭,也就沒人出價,這也正合林仕途的心意。耍是有人竟價,賣家當然會是希望有這樣的人出來,那會增加他的利潤,但這一次是例外。

    廠子裡的毛料,有價值的都給周宣弄出來了,一百萬值得很,不過林仕途本人卻是沒什麼損失,賭石嘛。本來就是一個賭字,誰知道裡面有沒有翡翠?就算所有石頭裡面都是空的,那擺在他這兒依然是錢,依然會有大把的人來高價買走。

    周宣正要簽支票時,有個員工就給林仕途說道:“老闆,廣場上有兩車毛料貨款沒到,是不是先停下來?”

    周宣一怔,這才想起,林仕途外面還有更多的毛料,挑出來也會更便宜,沒有人會嫌錢多吧?這一次來就是耍儘量挑多點兒翡翠,有機會那還不要?

    當即笑笑對林仕途道:“林老闆,你外面還有毛料吧?我再瞧瞧?”

    “這個”林仕途猶豫了一下。不是他不願意,外面的毛料出玉小的可能性更低,周宣已經在廠子裡挑了這麼多質地極差的毛料了,如果再到外面挑些更差的毛料,賭到一塊玉都沒有,錢沒損失什麼,但心情肯定是不好的。        “就這樣吧,我再掃已挑!”周宣見林仕途有些猶豫,便走在前面,先往外面走去。

    林仕途只得依了他,然後又吩咐員工用拖車把這裡的毛料都拉出去裝車。

    在廣場上,周宣笑呵呵的又對林仕途道:“林老闆,麻煩你給我找支毛料,一小桶油漆,我點一塊就要一塊,還麻煩你多叫幾個工人跟著我,我點出來的就幫我搬出來”。

    林仕途自然不會反對,而周宣也無所顧忌,他挑出來,雖然塊塊毛料裡都有玉,但他不會在這裡解了,全部拉回京城,在這裡,自然就不會有人懷疑,回去了更好說,自己建解石廠,招工人師傅,沒人會知道這些事,只有趙老二見到了,但趙老二根本沒注意到這上頭來,他一直都是暈呼呼的,發了一大筆財,腦子裡都是漿糊,什麼事也想不明白。一開始還有色心的瞄著鐘琴,這會兒連鐘琴也不理了,一雙手就是捂著胸前的衣袋,裡面是那張兩千多萬元的支票。

    周宣運起冰氣,探測起廣場上的大堆大堆的毛料來,來來去去的六七趟,這才搞好,這一次又挑出來了一百多塊毛料,不過極品的翡聳毛料倒是一塊都沒有了,但冰地的有六塊,紫羅蘭有十幾塊,水種的有幾十塊,更差一些的花青,白底青各有幾十塊,這些總價值幾乎又有數

    萬。

    周宣自然不明白,他這幾批毛料。解出來的翡翠幾乎可以點騰沖總出貨量的近十分之一了,這可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因為別的客商解石後,通常是只能得到極少量的玉,哪像周宣這般。塊塊有玉,而且質地都是中等偏上的。像這樣的龐大數量,就是最大的半成品玉商,那也得好多次才能進到這麼貨!

    這一百來塊毛料裝了兩車,按照林仕途的售價,一車是三十萬,兩車就是六十萬。

    但周宣這些毛料是挑出來的,如果像在周波那兒一樣的演算法的話,那這一百來塊毛料至少就要多上一倍的價錢了,不過不管怎麼算,周宣都無所謂,那都是遠不及裡面的玉的真正價值。

    不過林仕途還真不按周波那個演算法。直接算兩車,再打了個折,五十萬整數,加上廠裡挑出來的毛料。湊了三車,一共才一百五十萬。

    周宣開了支票,笑呵呵的對林仕途道:“林老闆,跟你打交道很滿意。明天你挑個地點,我請你吃頓飯,以表謝意!”

    林仕途也是笑容滿面的回答道:“好啊,哪裡都無所謂,吃什麼都是吃,關鍵的是能交到小周先生這樣的朋友!”

    像他們這種人,吃頓飯花得再多也無非就是幾萬塊,誰掏錢是事。但林仕途就是想交周宣這個朋友。當然,林仕途自然是不會要周宣掏錢的,不過也自然不會在這兒提出來爭一下,沒的顯得小家子氣。

    周宣與林仕途別過後,就帶著趙老二和鄭兵等幾個人返回騰沖酒店。貨自然是放在林仕途這兒,林仕途當即讓員工把車貨箱換新鎖,再鎖上後把鑰匙塞給了周宣。

    周宣隨意推了一下,林仕途很堅決。也就收下了,自己拿著也好,倒不是小氣,要是林仕途自己或者他手下的員工偷偷的把他的毛料解一下。那就出大問題了,畢竟是每塊毛料裡都有玉的!

    回騰沖再店裡,吃了頓後。又沖了個澡,天黑了,周宣又出來叫上趙老二和鄭兵幾個人,說是去逛逛夜市,只是鐘琴晚上就不來了,沒有導遊就自個兒逛一逛,不過只是逛逛街,不去遠地方,也無所謂。

    騰沖的夜甫,除了幾條有名氣的商業街外,還有一條玉器瓣,專門賣玉件的,幾個人轉著轉著就到了這裡。

    這些都是跟地攤差不多,幾個木架子。鋪了一塊木板,木板上再墊上一塊綢布,上面就擺了玉器件,各種各樣的,有的攤位還搭了油布蓬子。掛著電燈。在燈光下,玉件尤其顯得美麗動看。

    趙老二當時就愣,沖上去拿了一件玉件就對著燈光瞧了起來,邊瞧邊說:“好漂亮啊!”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2
第一百六十九章 剛玉剛玉


二圳年中的翡翠在燈米下幻發出極為美麗的煮彩,趙老二,懵陶醉了!

    再瞧瞧攤位上,翡翠掛件,觀音菩薩像,飾件,玉佩件,各式各樣的,種類繁多,在最後面兩排,是未經過雕刻的翡翠的半成品。僅僅從顏色和透明度上看,顏色豔綠,在燈光照射下,看得出來,透明度高得很。

    通常分辨翡翠的品質高低,一般就是以顏色,透明度,有無雜質,個頭的大等等,達到這些標準後,便可以說是極好的上品了。

    但這一條路邊攤瞧出去,起碼就有百來攤,路邊攤便有那種頂級翡翠。而且數量還不少,你信不信?

    周宣當然不信,從外表看,無論從哪一個方面講,這些翡翠都是珍品,但既然是珍品,又哪有這麼多?隨便一件便是上千萬的價值,能這樣隨便擺嗎?

    周宣沒有用冰氣,有這樣的機會練練自己的基礎知識是好的。

    這個攤位的老闆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個子不高,有點矮胖,但也不算太胖,看到周宣趙老二幾個人上前,尤其趙老二一口地方鄉音,一聽便知道是外地人,當即便熱情的招呼起來。

    趙老二手中那個是一個雕亥得頗為漂亮的觀音像,在燈光下豔綠得極為誘人,這顏色便跟自己賣掉的那塊兩千多萬的翡翠沒什麼區別,又瞧了瞧攤個上,像手中這個菩薩一樣的觀音挨個的擺了幾排,沒有一百個也有九十咋”不禁有些愣了:當真是騰沖啊,路邊攤也有這麼多好貨!

    那攤主堆著笑臉道:“各位老闆,要觀音像啊?呵呵,緬甸老坑玉小。玻璃地,絕對貨正品,保質保量的!”

    周宣一聽他這口氣,便知道這是個信口而吹的牛人,現在的小攤販,一百個倒可能有一百零一個都是吹牛的,一個比一個的能吹。

    笑了笑,周宣問道:“老闆,既然是貨,上品的緬玉老坑種,那妾嚴錢一件?”

    “一千二,不還價!”那攤位老闆隨口答著,但看他這表情,哪裡是不還價?只怕是準備你來我往的口水價位大戰了。

    周宣笑了笑,說:“太便宜了!”        這話卻不是說笑,如果說是上品翡翠,像這樣一件,沒有七八百萬以上的價錢,根本不可能買得走!

    “就是嘛。我也就賺點辛苦錢,我這貨啊,可是最正最便的,你們要不信,到騰沖整咋小玉市場跑一圈後再回來我這裡比較比較!”這年輕老闆說得口沫橫飛,越說越起勁,還真不怕把天撐個窿的貨色。

    鄭兵幾個人不關心這咋”只是隨便的跟周宣走走,既不說話表達意見,也不插嘴問什麼,買不買他們都不發表意見,由周宣他們自己做主,除了動手,在周波和林仕途那兒也一樣,周宣做生意時他們是半句話都不說,但有人動手的話,他們馬上就沖上前了。

    說話的只有周宣和趙老二兩個人,聽了老闆的價錢,趙老二恨不得馬上掏錢把這一攤的貨全部買下來,但趙老二也不傻,他雖然不懂玉,但卻知道得聽周宣的,側過了頭瞧著周宣。

    周宣淡淡笑了笑,這些日子來,他也買了不少書狂補知識,又聽到老師傅的經驗之說,而更主要的是拿他的冰氣探測出來後,再兩相比較,這種經驗比那些老手高手的經驗更實用,因為周宣探測到的是真正的翡翠,而別人經驗再好,那也只是憑經驗觀察估計,可不敢絕對保證毛料裡就有玉了!

    周宣笑了笑,說道:“老闆,那你介紹介紹,怎麼樣來分辨翡翠的真假和好壞?”

    那年輕老闆以為周宣他們都是生手,外地人來騰沖玩的話,都是要給親戚朋友買幾件回去贈送的,他們賺的就是這種人的錢!

    聽了周宣的話,笑呵呵的拿了一件菩薩像,舉到燈下,任燈光穿透出來,那顏色當真是綠中帶藍,綠油油的,四周的幾個人臉上都給灑上了一層綠色的光影,如紗如浣,如夢幻一般。

    那老闆得意的道:“你們看,翡翠啊。最好的翡翠講的就是顏色,透明度,無雜質,你們瞧,這玉的透明度多高,清純如水一樣,一點雜質也沒有,這綠,豔綠非常,是極品的祖母綠般的綠,件件真品,這個價錢也便宜啊,我就幹點薄利多銷的事,基本上不賺什麼錢!”

    聽著他大言不慚的說著,周宣有些好笑,也說道:“老闆,可是我倒是聽說了,燈下不觀色啊,聽說任何珠寶都不應當在燈下進行顏色的品質斷定,其中對於翡翠來說,這一點會更顯得重要。因為翡翠的顏色,尤其是閃灰,閃藍以及油青之類的翡翠顏色,在燈光下的視覺效果要比自然光線下的顏色效果好很多。如果要真辨識翡翠的顏色,應當在自然光線下,而不是在燈光下,燈光下只能看翡翠的綹裂,看水頭長短,看照映程度或其它特徵!”

    那年輕老闆怔了怔,沒料到周宣這一番話倒是像個真正的行家,他這些貨,當然明白,沒有一件兒是真的,都是假的,通過機器製作出來的。

    周宣又拿起一件觀音像,說道:“像極品翡翠的工藝來說,那也是很重要的,一件好的上等的翡翠那同樣也是需要有技藝很高的工匠師傅才能雕刻出來,才能顯現得出它的價值,你這些觀音,件件一樣,呵呵,你看這底部甚至還有同樣的一個小圓點,這是機器留下的痕跡,如果真正有價值的翡翠,可以這樣說吧,都是人工雕亥出來的,那就不可能有完全一模一樣的東西,你這些,可都是一樣的!”

    那年輕老闆又愣了一下,周宣這意思差不多明瞭,無非是直接就說他這是假的,聽他的說法,也確實是像行家,悻悻的道:“你要便要,不要就不要,哪那麼廢話?”

    趙老二是第一次接觸這一行。哪裡能明白,自己隨便撿一塊破石頭便賺了兩千多萬,這攤個上這麼多好東西,一千多一件,就買幾件,那還不要賺翻?

    瞅了瞅周宣,趙老二訕訕道:“弟娃,我買萬把塊錢的吧,這東西瞧起來還真不錯!”

    趙老二心想著反正賺了幾千萬,花個萬把塊賺不賺錢都無消澠這與嘛,再說發此玉瞧起來確實漂                      ※

    如果說周宣跟趙老二不是一起的,兩人不相識,那周宣這麼說就有些破壞人家的生意好事,就算他是行騙,這個舉動也是討人恨的  但關鍵周宣跟趙老二是一起的,所以那年輕老闆有心發火也沒理由說。

    周宣倒不是想要炫耀一下,只是集來隨意逛一逛,剛好又碰到路邊攤,便有些想以自己的經驗和眼力來評一評,看自己如果不以冰氣來測的話,會達到什麼層度。

    但趙老二是真的想買,倒不是說趙老二笨,趙老二做生意其實機靈得很,基本上就沒上過什麼當。但今天一是發了一大筆財,這筆財可能是他這一生也賺不回來的一筆天文數字,所以心情激動了些,也興奮了些,錢來得太容易了,二來發的這筆財也是從玉上面來的,所以一見到這些顏色漂亮之極的翡翠雕刻件,心裡頭立即又發熱了!

    趙老二瞧著周宣不想要,便對那年輕老闆說道:“老闆,便宜點,我買幾件!”        既然開了口,那攤個老闆便瞅了瞅周宣,話倒是沒那麼牛氣了,點點頭道:“你如果真心想要的話,是可以優惠一點,要幾件?”

    周宣見趙老二真想要,笑笑說:“老二,你在這方面,可真還差得遠,今天也就是走運了,要是你以這種念頭再賭下去,遲早又要輸個精光,呵呵,我就給你說幾個簡單的道理,你試一試再決定!”

    趙老二也呵呵一笑,道:“說,我瞧你也比我多不了什麼經驗,看你說什麼!”

    “呵呵,那好,反正出來逛逛,就給你說說吧!”

    周宣也沒瞧那年輕老闆對他有些警憶的目光,對趙老二道:“老二,我們白天玩的那個叫毛料,是翡翠沒有打磨出來的礦石,那個玩法叫賭石,風險很大,現在一下子也給你說不清,現在就只給你說說打磨出來的半成品和成品的一點點經驗!”

    “什麼是半成品?什麼又是成品?”趙老二又問道,連這個都不懂,就來賭石,要是知道的那大牙都會笑掉,不過周宣倒是不笑他,因為他自己也差不多,一開始比趙老二還不如,只是因為身有冰氣異能。

    “半成品,一般是指從毛料裡切割打磨出來的玉,但還沒有雕刻成形的,只是原形的翡翠,叫半成品,成品就是雕刻出來的,做好在賣場裡賣的,那就是成品了!,小

    周宣給趙老二解釋著,“現在在市場上,翡翠器件很暢銷,只要是能賺錢的,現在都會有假貨,你是做過生意的,不用我說明就知道,凡是賺錢的,哪樣沒有假的呢?翡翠的利潤更高,所以有假的也不奇怪,翡翠的好壞一般就是按照顏色,透明度,質地純不純,塊頭的大小小來論價,而現在做假的當然也就會從這幾個方面入手了,做顏色呢,通常叫“槍色”就是通過加溫把有機染料加進翡翠的內部,這種方法就是把翡翠加熱到兩百度以上。然後放到銥鹽液中浸泡兩個小時,鉻鹽就會滲透到翡翠的晶格裡,浸泡過後的劣質翡翠就會有很美麗的綠色!”

    周宣是儘量用書本上得到的知識再加以冰氣探測出來的結果。兩相結合,然後再以比較通俗能懂的話說給趙老二。

    “除了恰色的做法外,還有一種叫做“穿衣服”顧名思義,穿衣服的意思就是給劣質翡翠或者是玻璃的外表塗上一層有機綠色,使之有豔麗的綠色,還有一種就是增亮不拋光,就是把翡翠飾品不去拋光,而是噴上一層綠色的或者無色的增亮漆!,小

    趙老二雖然不懂,但周宣說的這些倒是能聽得懂,也聽得津津有味的,呵呵笑道:“弟娃,你啥時學了這一肚子的翡翠學問?聽起倒是蠻有趣的,我看看,”

    趙老二說著把手裡的觀音像仔細瞧了半天,但瞧來瞧去也瞧不出來什麼,摸摸頭道:“你說的那些,怎麼才能認得出來?”

    那個年輕老闆終於可以肯定周宣是懂行的人了,要從他們手尖騙到錢恐怕有點難了,於是只是瞪著眼盯著他們,緊閉著嘴沒說話。

    “這個”周宣也是摸了摸頭,有些為難了,要分菲出真假,他當然是半點問題都沒有,冰氣一出,立辨真假,不過要拿來跟趙老二說,卻有些無法可想了。

    看到周宣也啞口的時候,那年輕老闆頓時也有精神了,心想原來周宣也只是半桶水,要真是行家裡手,大把的法子辨別真假,說不出來,那就表示他也只不過是嘴上能說,卻不是真的很懂。

    “不懂就別亂說話,我這裡的貨,哪一件都是真的,不懂就別裝懂”。那攤個老闆接著又對趙老二道,“你要不要?要的話我就給你優惠一點!”

    “不要了!”趙老二乾脆的說道。

    那老闆這下就奇怪了,問道:“你剛剛不是還想要的嗎,怎麼一說就轉變了?其實要不要無所謂。有什麼理由?”

    這老闆還以為趙老二是看出了什麼,如果是知道他這些都是假的,那還好說,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又不像。

    “沒什麼別的,就因為你對我兄弟不禮貌,就沖你那口氣,我還要你的貨幹什麼”。趙老二不輕不重的說出來,這話把那年輕的玉攤老闆梗了一下。

    “你”那攤位老闆哼了亨,道:“就為這?哼哼,我倒是以為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呢,說這個嘛,認不出來就別裝大,不懂裝懂的最惹人恨,要是你說別人的是假貨,別說是罵。恐怕就是打了!”

    周宣淡淡一笑,道:“別說得那麼難聽,要分辨真假其實很容易,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那老闆也擰著脖子來氣了,一拍攤子道:“那你就給我辨出來,辨不出來我要你好看!”

    周宣哼了哼,拿起他攤個上的一塊觀音像,又把掛在一旁的一面玻璃鏡子取下來,把觀音像用力在玻璃鏡上一劃,“啪”的一聲,觀音像一下子裂成了幾片!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2
第一百七十章 辨玉


趙老二跟那年輕的攤位老闆都吃了一驚。

  周宣拿起觀音像的碎片向那老闆一伸,說道:“你自己瞧瞧。玻璃底子,外面塗的一層綠油潦,這是上等的貨?就算是貨,貨那也還好些,可你這根本就不是翡翠,是水玻璃。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東西,成本,可能五塊錢都不要吧!”

  趙老二怔了怔,問道:“你說的比貨又是什麼東西?”

  周宣笑笑說道:“比貨是國家技術監督局根據目前市場上銷售的翡翠飾品制定的三類技術標準,就是貨貨貨,不過這個標準並不代表翡翠的等級,只是把翡翠的優劣分為三個類型,天然翡翠原料的製成品,質地,顏色都沒有經過人為的改造,保持天然的本質,這一類翡翠飾品稱之為貨,像賣場裡銷售的高檔翡翠,都不必加注“天然或貨,的字樣,但一定是貨。”

  周宣把幾塊碎片放到攤位上,又說:“一些地子髒,灰黑,水頭差,比較幹,但有綠色或深色的低檔翡翠原料或者半成品,進行人工化學,物理方法的處理後,可以增加透明度。又能使色澤更好看。不過這種人工強烈的腐蝕處理,會破壞翡翠的原始結構,使翡翠變得鬆軟,因而要填充有機膠加以粘固,這樣就降低了本身的品質,而且填充物為有機物,時間長了會老化,會慢慢變黃,同時產生許多龜裂紋,鮮豔的顏色也會消退,這個時候,就一錢不值了。這種就是貨,在市場上又稱為“新玉小”做成成品後與真正的覦色上品翡翠幾乎沒有分別,不過要辨認的話,還是有辦法的!”

  “你瞧這個!”周宣說著拿起一片觀音碎片,又指著玻璃鏡說,“貨有幾個缺點,一是易碎易折,相互碰撞的時候聲音短促不清脆,二是會老化被色,不過這個過程會長一點,一般是三到五年,最長五年,色褪後就一錢不值了,三是優化過程中,必需使用“王水”強酸等化學高腐蝕劑。戴在人身上那是有害無益,而現在市場上又出現了用水玻璃和有機矽做填充物,取代了樹脂,這就更讓人難以識別了,像這個。觀音像吧,它中間是水玻璃,貨都算不上,只能稱為貨,只是在外層塗了一層綠油滌而已!”

  “劣質翡翠或者有機物的硬度是不高的,國內外的翡翠分為兩大類,一類是軟玉,好像國內產的玉一般都是軟玉,硬度低,而翡翠則被稱之為硬玉,剛玉,它是玉類中硬度最高的,達到摩氏七級,而一般的玻璃只有摩氏五點五度左右,如果拿刀在真正的翡翠上面刻的話,是不能留下任何痕跡的,但如果是假貨,那硬度必然是達不到的,拿來與玻璃一劃便知道真假了!”

  周宣說到這兒笑笑的瞧著趙老二,趙老二這才恍然大悟,指著觀音碎片道:“哦,我明白了,就是說如果是假的,一碰硬東西,像玻璃一樣的就會碎,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玻璃碎,而它本身就一點問題都沒有,這個觀音像碎了,那就是假的了!”

  觀音像很明顯,因為真的翡翠,不論等級的優劣,它的裡外顏色都是相等的,不可能裡面是什麼顏色,而外表層卻又是另一種顏色。

  趙老二卻是又嘀咕著道:“不過這方法也太那個了點,要是不弄碎那不就認不出來了?”

  那年輕的攤位老闆面色一時間極為難看,聽著周宣說了這一陣,忽然手一拍攤位板上,叫道:“你撒什麼野裝什麼樣?弄壞了我的翡翠觀音像,趕緊賠三千塊錢來,否則有你好看!”

  趙老二頓時氣憤了,從衣袋裡掏了一百塊錢扔到攤位上,惱道:“你這是假東西還要三千塊錢?給你一百塊,拿去再進二十個來騙人吧!”

  不由得他不氣,就按他開始說的價,那也是一千二,這轉眼間又漲到了三千塊,不過那攤位老闆要玩橫的玩無賴,趙老二倒是不怕了,後面可是跟著鄭兵,江晉。張山。伍風四個打手呢!周宣自然也是不擔心的,淡淡道:“老闆,你這貨怎麼講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價值又何止區區三千塊?最少五百萬以上,三千塊,你自己筆得值麼?”

  那老闆叉著腰叫道:“媽的,想要賴是不是?是不是仗著人多了?”說著就沖著攤外叫了一聲:“兄弟們都出來,有人賴帳了!”

  他這一叫,立即從別的攤位上竄出來十多個年輕男子,個個氣勢洶洶的奔了過來,想必這些攤位老闆都是一夥的,早就配合好了的。哪一個攤位遇到有人找碴,只要一叫,就都過來了,一般來的又都是外地的遊客,交易估計也都在幾十百來塊之間。遇到這樣的事肯定是自認倒楣算了,本地人是肯定不會來這路邊攤買玉的。

  “張江。什麼事?”

  “想賴帳的就打斷他的手

  十來個人圍住了周宣他們六個人,人多的一方七嘴八舌的叫囂著,指手畫腳的。

  說實話,周宣倒還真不想跟這個叫張江的年輕地攤老闆鬥事。像他不過就是一個掙扎在最底層求生的小攤販而已,雖然騙人。但遊客們哪有不知道是假的?貪的也是便宜,凡是外出旅遊的普通人,在外面又哪有不買些便宜貨回去贈送家人朋友的?

  經過的事多了,自己的經歷長了,心態也變得沉穩多了,周宣歎了歎氣,對那張江說道:“老闆。凡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你賺錢也不容易,說實話,如果你有本事,也就不會在這裡擺地攤了是不,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你幹的也不是什麼好事,雖然不是大惡,但終究還是屬於騙人不是?這事就算了吧。趙二,我們走!”

  趙老二心裡本就有些氣,又見鄭兵江晉四個人分四方擋在他跟周宣前面,只要對方一動手,他們就會動手,正等著呢,聽到周宣居然低調的說算了走人,倒是怔了怔。

  張叫嘿嘿冷笑道:

  帥。不賠錢就想老。”在心裡凡經想著丫。這呈千塊錢嬰澈,一半跟兄弟們喝酒吃飯,純賺一千六。

  周宣心裡憐憫著,畢竟這個張江不比得金胖子,像金胖子就是大惡,做的事周宣也不憐憫他,但張江也就是一擺攤求生的,如果江晉幾個人一動手,他們就得斷手斷腳的,如果鬧大了,鬧到官面上,這些人還得被罰款拘留,實在不忍心。

  想了想,周宣掏出錢夾子。取了一疊錢來數了三十張,擺到張江的攤位上,淡淡道:“算了,錢給你,沒事不不要鬧事了!”雖然說得很凶,但人家服軟。給了錢,張江一夥人也就沒必要再折騰了,小敲小打的可以,但他們也不敢鬧出大事來,小事上面也不會客,三幾百千來塊的,但如果上萬至數目更大,那就是搶劫敲詐了,他們還是不敢。

  周宣給了錢,示意鄭兵四個人別惹半,拖著趙老二往前邊走了。

  趙老二還是感覺到了周宣眼中的憐憫神色,心想周宣的錢反正也是用不完的,這點小事算了就算了吧,反正也是沒吃虧,這張江再惡也惡到金胖子那個樣,也就不再多說,跟著周宣乖乖的走了。

  鄭兵四個人見周宣沒有表態動手,又沒有危險,也就沒動手,靜靜的跟在二人身後。

  趙老二走了幾步,不說這事,卻又說起了翡翠的事來!

  “想起來了,剛剛你還沒有說貨又是什麼玩意兒呢,這也是假貨吧?”

  周宣撲哧一笑,邊走邊說道:“貨是在貨的處理基礎上再人為的將無色或淡色的翡翠加染成豔麗漂亮的色彩,所加的顏色有紅色和綠色,不過對於貨貨。國家有明確規定,在出售的貨物名稱上必需標明“翡翠優化,的字樣,否則就是以劣充優的欺詐行為!”

  趙老二笑嘻嘻的道:“這個張江的貨物上可沒標明比貨標籤吧?”

  “呵呵,你這傢伙!”周宣笑道,“他這個當然是騙人的了,不過這是路邊攤,你想想看,不管是賣什麼東西,路邊攤賣高價,又有誰會買呢?”

  “那倒是。”趙老二興致勃勃的說著,“弟娃,今天才現你的知識比我高了那麼一點點,再給我說說這翡翠做假的事,免得以後我上當!”

  趙老二是真想踏入這一行了。心裡想著不掌握好這一方面的知識,那肯定是要上當的,就像剛才,如果不是周宣,自己說不定就掏萬把塊買了幾塊只值幾塊錢的東西。

  周宣笑了笑,他的知識還不都是從書本上死記下來的,真正的本事卻是冰氣異能,這個當然是傳投不了的。

  “老二,這個做假的方法是層出不窮,我也只是略懂一點皮毛而已,跟行家比起來,那可就差遠了!”周宣笑笑說著,這個可不是謙虛,這是實話。

  趙老二聽得很有勁,擺擺手道:“快說快說,我看你這一點皮毛就很不錯了,高手倒沒見賭到真正的好玉,你這點皮毛還盡是賭回幾千萬的真傢伙,我瞧這點皮毛還行,趕緊說,趕緊說!”

  “說就說吧,急什麼!”周宣給了趙老二一拳,這傢伙,財的事倒是很上心,不過有這種心還是好的,以後這邊的事可以讓趙老二來幹。

  “翡翠做假的方法很多。我也只曉得一點點,前面已經給你說了論色,洗澡,用強酸做成比貨等等,不過那些只要在賣場標明了注識,也是允許銷售的,算不得欺詐,真正的做假要算別的類型了,比如二層石,三層石,人工做皮等等!”

  周宣扳著手指頭跟趙老二…說起自己從書上看來的知識,“二層石吧,就是用下等翡翠原料。在切口處粘上一層水色好的翡翠薄片,三層石意思就是有三層了,中間選用下等的不值錢的磚頭料,在中間粘一片極薄的綠玻璃,然後再在綠玻璃上粘上水好無色的翡翠薄弗,人工做皮卻是多數是用在賭石原料上,賭石賭輸了,毛料切口沒有綠或者底色很差,用跟皮色一樣的泥砂膠混合在翡翠原料表面上,然後再把毛料賭出去,這幾類基本上都算是做假欺騙的行為了!”

  周宣正說得起勁時,忽然聽到後喧嘩,幾個人都轉過頭去一瞧,卻見是那張江的攤位不知道何時鑽出來十來個員警,正圍著張江的攤子查著什麼。

  周宣望瞭望鄭兵,見鄭兵的表情很平淡,心裡便知道是什麼原因了,肯定是市里那些領導派了人緊跟在他們身後的,這個張江倒是成了倒楣鬼,周宣放過了他,但他們自個兒地頭上的老大不放過他了。

  又聽到幾聲慘呼聲,顯然張江挨揍了,周宣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走吧!”

  沒走幾步,卻又聽見身後有人緊緊追過來,邊跑邊叫著:“先生,請等一下,先生,請等一下!”

  轉過身,是兩名員警氣喘吁吁的跑著追過來了,跑近了,其中一個員警向周宣遞了一大疊錢,說道:“先生,您點一下,是不是三千一,我們網好路過,查到這個攤點有欺詐客人的行為,不好意思,這只是極個別的行為

  周宣當然沒有真思去聽他們的表白,接過錢,數也沒數的揣進袋子裡,說道:“那謝謝你們了!”

  兩個員警趕緊敬了一個禮,說:“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的。您慢走!”

  周宣轉過身准走時,忽然又想到一件事,趕緊回頭道:“你們等一下!”

  兩個員警轉過身來,表情有些緊張。

  “別難為那個張江了,小攤小販的,也不容易!”周宣歎了歎氣說著。

  “好好,請慢走!”兩個員警趕緊回答著,聽到周宣只是這個話時,倒是松了一口氣。他們是上級領導派來專門跟著周宣的,嚴令不得再出任何差錯,所以周宣喜怒哀樂都會讓他們緊張。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3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吃黃金的冰氣


    經過了張江眾件事,周宵忽然沒了半點心情。邀了是據,鄭兵,江晉幾個人返回酒店。

  周宣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最近倒是養成了這個習慣,每天睡覺之前都要看一看古玩玉器方面的書,倒也還是起到了不少的作用,像趙老二吧,今天自己說起來也還是像模像樣的。

  不過想起藤本網,伊藤近二。金胖子,張江這些人時,心情又壞了,藤本網這兩個鬼子是自己的有意為之,金胖子卻是倒楣撞在了自己的槍口上,也怪他有眼無珠,財迷心竅,只有張江還是真了些,小人物一個,不劃算,自己也真沒心要把他怎麼樣,想了想,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按了按腦袋,又想起了傅盈,那嬌美的容顏掠上腦子裡時,一陣暖意浮到心中,周宣忍不住微微笑起來,這次事一完,回去了一定要把婚事辦了,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捨得,就是傅盈捨不得!

  再練了練冰氣,這些時候太過逍遙了,冰氣異能的層度沒有精進,比起最旺盛的時候,似乎還有些不如,周宣心想可能還是需要消耗得厲害,然後再恢復,這樣的經過可能要好些,每一次劇烈的運用冰氣過後,再恢復後的能量就要強一些,這個倒是真的。周宣練冰氣的時候忽然又想起,老李身體內的那些彈片如何來弄呢?有些傷腦筋,不說為李雷吧。就是為了老爺子,這個情面也抹不過去,而現在李雷更是巴心巴腸的對他好,金胖子的事還真得感謝李雷的幾個兵,否則自己是要吃虧的,總不能有爭鬥就把人家全部轉化成黃金吧?這可是真正的殺人!

  雖然有了冰氣異能,可周宣從骨子裡依然還是一個普通人,隨便殺人的事兒還真幹不出來。

  把冰氣運轉了幾遍後,周宣有些認真的考慮起來,自從有了冰氣以後,還沒有哪一次認認真真的想過冰氣的事,到底是什麼原因,冰氣的作用有哪些,還有沒有自己沒現的功能呢,就比如說能不能把老李身體內的彈片弄掉呢?

  這些得試,跟試驗一樣,得慢慢的一件一件的試,反正冰氣是自己的,又不用掏錢買,用了跟力氣一樣,練了又會回來,就慢慢的試吧。

  周宣瞧了瞧房間裡,沒有什麼好東西可試,躺在床上仰面望著頂上,房頂中央是一盞吊燈,邊上有十幾顆小燈,五顏六色的,中間的燈是黃色的光,整個燈光不太明亮,但很柔和,要看書的話,枕頭邊上還有一個檯燈。

  周宣把冰氣運出去,頭頂的吊燈離他的距離只有兩米多,並不太高。這個距離冰氣毫不費勁的便達到了。

  冰氣在吊燈裡探索著,玻璃罩,燈絲,燈具外殼,裡面看不見的銅線,周宣甚至看到了電流粒子從銅線上流往燈絲中,然後再從另一端流出,不過點亮後的電流便質變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因為周宣知道如果用手觸摸的話,電流是會將人電死的,但現在是冰氣在觸摸電流,沒有像皮膚一樣的觸感,也不會受到傷害,但就是能清楚的見到!

  周宣瞧了一陣子電流,牆裡的暗接都是銅線,忍不住又將一部份銅線轉化成黃金,黃金也是導電的,所以燈依是亮著。

  因為銅線是隱藏在牆裡的,酒店裡的人也不會把牆打開來瞧。周宣倒是放心大膽的轉化了幾截。

  玩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心想能不能把電流斷掉,把燈滅了?這樣倒是可以省力不用開開關了。

  周宣這樣一想,興致便來了,運起冰氣想截斷電流,但冰氣瞧得見電流,卻是阻斷不了,努力了一陣,依然徒勞無功,周宣了狠,狠狠的將冰氣全力運了出去,想將那電流斷掉,但就如魚網裝水一樣,無論你怎麼努力,都是裝不住攔不住的!

  刪”斷不了電流,老子把你的電源線斷掉可以吧?

  周宣冰氣瘋狂的運轉著,但也無能為力,因為冰氣可以將物質轉化為黃金,但卻不能將物質消失!

  周宣將冰氣運用了無數次,用了種種辦法,依然不能將電流斷掉,倒是扭了勁兒與電流鬥了起來,大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意思。

  周宣全力運起冰氣後,冰氣沿著銅線跟著電流翻翻滾滾的鬥了起來,在銅線和電流上,冰氣竟然可以達到周宣遠沒有想像過的距離,至少是一百米以上,幾乎是將周圍酒店的房間裡鑽透了。

  鬥得雖然起致,但周宣同樣也覺得消耗很大,躺在床上都喘起氣來,汗水也從額頭上滾落,周宣顫抖著用手抹了一下汗水,但就在這麼一分神間,冰氣竟然將這些銅線全部轉化為黃金!

  這一下損耗更大!

  周宣嘴裡咕噥了一下,罵了一句髒話,準備將殘餘的冰氣收回來,看來是鬥不過電流的,無法將電流斷掉!

  但就在這一刻,奇事生了!

  周宣收回來的冰氣一路退,一路將轉化為黃金的銅線吞噬掉了,在吞噬掉黃金線的那一刹那,周宣感覺到冰氣就會旺盛一些,壯大一些,冰氣在退回到自己身上時,百余米的銅線竟然全部被吞噬掉了!

  到醒悟過來時,周宣才覺燈已經熄滅了,沒有阻斷掉電流,但把黃金線吞噬掉了,同樣也算是把電流斷掉了,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歇了一陣,周宣坐起身來,轉化黃金分子最是損耗冰氣,不過剛剛冰氣剛剛吞噬了黃金線恢復了一些能量,但比損耗的能量還是差很多。

  坐著想了好一陣子,周宣才明白到,冰氣雖然可以吞噬黃金來增加能量,但這黃金是靠冰氣轉化的,入不敷出,這個帳是算得到的,轉化黃金需要五分冰氣的話,再將這五分冰氣轉化的黃金吞噬回來,卻只能增加一分多的冰氣,這個帳明顯是不劃算的!

  不過冰氣能吞噬黃金,這倒是第一次現,而吞噬黃金能增補冰氣能量也是第一次現,只是,呵呵!

  周宣苦笑著,這要靠吃黃金才能精進的冰氣,又哪有那麼多的黃金來給它吃?冰氣的這個糧食可真貴啊!

  到了現在,周宣對冰氣的來歷還是沒搞清,但冰氣的性能卻是明白二品是跟黃金有關,冰與…嗅到黃金的味道就興奮,也能竹糊珊轉化為黃金,但時間只能維持六小時左右,不是真的可以把物質變為黃金,而手腕裡的丹丸冰氣在最旺盛的時候,顏色也會變得跟黃金一樣金燦燦的,在消耗很大的時候,冰氣的金黃色也會減淡,冰氣越弱,顏色就越淡。

  倒真不愧是黃金冰氣,這異能也算是黃金異能吧,聽起來很有富貴氣息

  周宣又瞧了瞧左手,現在的左手已經不會有金黃的顏色,跟自己其他處的肌膚顏色一個樣,膚色到是恢復了,不過這手,應該叫黃金左手吧?

  周宣正在陶醉時,就聽到房門上有人敲門,趕緊起了身開門,原來是酒店服務員。

  服務員手裡拿著手電筒,巷道上聚滿了酒店裡的房客,以周宣為中心的地方,上下左右五六層一百來米範圍以內的房間燈都熄滅了,有人投訴,服務員正忙得焦頭爛額的。

  周宣這才想到,這是自己惹的禍,好在自己是把銅線轉化為黃金吞噬掉了,酒店裡就算是查破腦袋也查不出來原因的,但肯定能找到原因,那就是牆裡的暗線裡的銅線消失了,但消失的原因怕是就永遠都查不出來了!

  酒店一時也給鬧得亂轟轟的。很多房客要求退房或者換房,因為查不出來原因,房間裡沒有電。

  周宣臉一陣紅,好在黑呼呼的也瞧不見,再說服務員也沒有注意他,趙老二和鄭兵幾個人都出房來了,趙老二嚷嚷著要換房。

  周宣對服務員道:“服務員,有蠟燭沒有?有給我房間點上,我不用換房了!”

  “有有有,,我馬上拿過來給您點上!”

  服務員趕緊點頭回答,然後急匆匆的去了。

  周宣不換房,趙老二頓時就沒勁了,嘀咕了兩聲也就算了,鄭兵江晉四個人就更不會換了,因為換了房就離周宣遠了,他們是來保護周宣的,可不是來享受的。

  周宣冰氣吞噬掉的銅線還好只是在這些房間中,主線沒有動到,否則停電的可不就只是這幾十間房了,搞不好就會是一整棟樓了!

  點了蠟燭後,周宣再躺回到床上,這會兒才仔細想了想剛剛幹的荒唐事情,不禁有些好笑,試驗冰氣卻把人家酒店的電線給吞噬掉了,試驗得到的結果卻是一點也沒有好處,冰氣可以吞噬黃金,黃金是錢吧,給吞噬掉了那又有什麼好處?雖然可以增加冰氣的能量,但哪有那麼多黃金拿來給冰氣吞噬掉?就算有,自己也捨不得吧?

  忽然間腦子中一閃,一個念頭跑了出來,不由得大喜過望!

  原來周宣想到了給老李的治療方法,那就是把他體內的彈片轉化為黃金,然後用冰氣吞噬掉,這種法子是可以將老李身體裡包括腦袋裡的那塊彈片全部消化,而沒有任何後遺症。

  轉化物質分子為黃金雖然很損耗冰氣,但老李身體內的彈片雖然多,但體積卻是很對周宣來說,算不了重活,以現在試驗到的法子來消化的話,遠比治療老爺子的癌症要輕鬆得多!

  這個難題解開了,周宣心裡還真是興奮了一下,不過老李遠在京城,要給他治療還得等到回到京城後。

  雖然試驗的結果不如周宣的意,但無意中也解出了治療老李身體的問題,也算是一件好事,去了一件心頭事,周宣心情也好得多了吹掉了蠟燭躺下來睡覺。

  在冰氣的運行中,周宣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趙老二起床後把周宣叫起來,嘀咕著電沒有,空調沒有,什麼都沒有,這算哪門子的酒店!

  周宣自然是不能說出這都是他搗的鬼,與酒店無關,洗刷後,又與鄭兵幾個人一起吃了早餐,等到中午時,支票上的錢兌現了。這一下趙老二就臉大脖子粗了,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一個千萬富翁了吧!

  按趙老二的想法,就是到逍遙的地方逍遙一下,不然不足以表達他的暢快!

  但有鐘琴在一起,這話是說不出口的。而且周宣也好像是沒有那介。心情的,這時候只能把那心情強壓在心底。

  鐘琴是早上就到了的,但周宣和趙老二都在等到中午支票時間到了後,還要去林仕途那兒去。

  酒店裡的電工檢查到了原因,有二十多間房間裡的電源線路裡的銅線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從監控錄相中來看。還是從線路檢查來看,都沒有任何線索,關鍵是,停電是在一刹那間,就算有人偷線,那也不可能會有這麼快的手腳,而且房間裡還有人啊。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線偷走?

  再說房間裡的線路都是暗線,是在牆內的,而且銅線表皮的膠殼也沒有絲毫破損,就是中間的銅線不見了,除非有神鬼才有這個能力,否則是不可能有人偷得了的!

  酒店電工把這咋小歸於電線老化了,有可能是電流量過大把線心燒毀了,不過道理是說不通的,因為電線上面沒有溶化的痕跡,但也沒有別的原因可說,最終不了了之。

  二十多間房重新走線可不是簡單事,酒店裡給周宣他們重新換了房間,過午後,五個人又才開車到了林仕途的廠子裡。

  林仕途收的周宣支票早已經到帳,當然他根本就沒在乎這個事情,周宣的事情,他也托關係查了查,金胖子的事也瞭解得透了,騰牢官方面的最高層跟他還是有些關係,林仕途通過關係也瞭解到了一些,雖然還不徹底明白周宣的底細,但是京城方面極有來頭的人是肯定了的,這就更加堅定了要拉好周宣這條關係的決心。

  周宣的毛料都裝車封得好好的,連周波那裡一車都給拉來了。只等周宣準備時間車,但周宣在考慮著要不要到緬甸一趟,因為對緬甸那邊不熟,毛料的採購運作流程也不熟,這沒熟人幫手是不行的。

  再就是林仕途這兒的貨都給周宣弄了。剩下的絕大部份都是廢料,當然這只是對周宣來說,對林仕途和別的客商來說,那依然還是寶貝!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3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有情總被無情傷


    林仕途親自陪了周富幾咋人到騰沖的名勝古編遊逛,不多是古絲綢之鄉的古跡,遊玩了三四日後,在林仕途的家中,周宣才向林仕途試探著問起了緬甸的情況。

  “林老闆。你是做毛料生意的,又是騰沖這兒最大的珠寶批商,你對緬甸那邊的情況應該很瞭解吧?呵呵,我倒是想過去瞧瞧!”

  林仕途沉吟了一下,說道:“緬甸那邊我倒是比較熟,產翡翠的只有動拱和密支那一帶,離我們騰沖和瑞麗只有一百五十公里,又因為翡翠只為華人所喜,所以我們騰沖和瑞麗便成了緬甸玉最大的銷售中間地!”

  “其實在明朝萬曆年間,動拱和密支那還屬於咱們保山市管轄。那個時候保山叫做永昌府,從那時候起,翡翠經騰沖,瑞麗輸入我們國內,已經有四五百年的歷史了,曾有記載說。“騰為萃數,玉工滿千,制為器皿,售滇垣各行省。上品良玉,多往粵東、上海、閩,雲南邊境地區經營玉石業的時間久遠,數百年來形成了特有的玉石聲譽。”

  林仕途一邊沖著茶,一邊說著:“那時從緬甸到雲南的官道上。經常有七八千甚至數萬頭的馬幫運輸翡翠玉石等物資。各路商家,為率先得到翡翠玉石,紛紛攜鉅資而來。為此。曾有:“昔日繁華百寶街,雄商大賈挾資來,的盛景,在緬甸采玉的礦主們其實大多是華人,真正的緬甸礦主卻是很少,我爺爺的親叔叔就是在緬甸定居的華人,專門從事翡翠生意,到他的孫子一輩,也就是我的堂叔現在仍然在密支那有兩個大礦,我的貨都是從那兒來的。當然也還有別的礦運來,畢竟騰沖就數我和金胖子的廠子最大,尤其金胖子被查封後,這幾日我的來貨量更加大了!”

  林仕途說著金胖子時,眼晴瞄了瞄周宣。

  周宣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

  林仕途又道:“在解放前。我們騰沖和鞏麗是翡翠的最大集散地,但解放後,由於國內封閉,玉石生意大幅下降,我們家跟堂叔的來往也斷了,緬甸玉商不得不捨近求遠,將毛料玉石運到千里之外的泰國清邁。與香港,台彎,日本商人交易,一二十年下來,清邁倒是由茅草屋的舊街市變成了擁有數萬人的,世界級的翡翠貿易中心,直到改革開放後。國內恢復了玉石業的貿易及加工生產,十來年便又奪回了國際玉石最大交易市場的稱號。”

  趙老二對喝茶沒興趣,不過這幾日一頭鑽進了翡翠玉石的研究當中。林仕途說的這些,要是以前。他就會聽得不知所云,會聽不進去,但現在卻是越聽越有勁,問道:“林老闆。我們是辦了護照的,可不可以過緬甸那邊瞧瞧去?”“呵呵,要過緬甸很容易。我對那邊也,熟,這十來年跟堂叔交易也多,來往也勤,過去是沒問題小不過”

  林仕途沉吟著道,“如果只是過去參觀遊玩倒是可以,如果是要去賭石或者想跟礦主們直接交易,倒是有難度!”

  周宣微微笑道:“這又怎麼說?”

  “緬甸那邊採礦的巧口都是條件艱難的原始森林,從礦場出來,很多地方不通車,沒有公路,玉石礦采出來是用人工或者馬,大象等運出來,而且緬甸國情不穩定,除了政府軍之外,還有屬於各種黨派。民族勢力的軍隊,各自為陣,各自把持著一塊地盤,像我們外國人要經過這些地方,是有很多危險的!”

  林仕途歎息著說道,“而且緬甸政府還規定,采出來的礦石要由政府織織公盤拍賣,利潤由礦主和政府分享。不過始終還是有一部份礦石給偷偷運出來,絕大部份又流到了騰沖和瑞麗,我的礦石毛料有一半是從緬甸拍回來的。一半是偷運出來的,當然。偷運出來的礦石是要便宜很多的。”

  周宣這才明白到緬甸的情況小想到要和礦主們合營的事看來行不通了,一是那邊的規定,二是國情不穩定,人身安全不保障,沒必要過去冒險。又不是缺那咋。錢,而且要賭石的話。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來林仕途這兒一趟刻好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我看準備一下,就今明天起程回去了吧!”周宣偏過頭對趙老二說著。

  林仕途笑呵呵的道:“我看,,還是再玩幾天吧,也不趕時間。我倒是想跟周先生多聊聊玉石經驗,我看過很多人可都沒有你們這份運氣啊。呵呵,若全推到運氣上我就不信,說到底,其實還是眼力經驗和技術的!”

  周宣笑笑不語,趙老二卻是大言不慚的道:“那倒是,我們周老闆可是高人,我趙老二就跟他練過一兩天,這不一來騰沖隨便挑塊石頭就賣了兩千多萬!”

  林仕途瞧著趙老二也是微笑著說:“趙先生好功夫!”

  “功夫嘛,其實也就一星半點,俺老趙。最主要的那就是運氣!”趙老二笑嘻口喜的說著,“林老闆。你給我說說翡翠如何辨認啊?”

  林仕途瞧瞧周宣,笑笑道:“你們周老闆就是個高人,要我說。那就是班門弄斧了,呵呵!”

  “林老闆過謙了!”周宣淡淡道,“我其實也是一知半解,有很多還是跟林老闆的父親學習的。反正有時間。林老闆解說解說,讓我跟我兄弟多學學吧!”

  林仕途也覺得周宣比較奇特,有時候感覺莫測高深,有時候卻又像個孩子。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覺得是個直爽有信用的人。

  “呵呵。既然周老闆這樣說了,那我就隨便說說!”林仕途也不再推辭。大大方方的道,“我也就現現醜,翡翠嘛,評價翡翠的第一因素是顏色,在玉石界,對極品的翡翠的顏色有四點,正,濃,陽。均!”

  趙老二見林仕途講解著,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說道:“林老闆。喝口茶再接著說!”

  謝謝!”林仕途接過茶。輕輕喝了一小口,然後才慢慢道“這正濃陽均也就是對翡翠顏幾…,正是指煮調的範圍,根據主煮與次煮的比例而”吼是說要純正的綠色,不要混有其它顏色,如果混有其它顏色,價值就會大降了,第二點,濃指顏色的深淺,就翡翠綠色來講,濃度最好在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之間,百分之九十已經為過濃了!”

  “第三點,陽是指翡翠顏色的鮮陽明亮程度,翡翠的明亮程度主要是由於翡翠含綠色和黑色或灰色的比例來決定的。綠色比例多顏色會明亮。若含黑或灰色多了,顏色就灰暗了。行家往往採取形象的方法來表示顏色的鮮陽,比如一般所說的黃楊綠、鸚鵡綠、蔥心綠、辣抓綠、都是指鮮陽的顏色。

  而菠菜綠、油青綠、江水綠黑綠,則指顏色沉悶的暗綠色。越鮮陽的翡翠,自然價值越高。”

  林仕途見周宣和趙老二都聽得起勁,也說得有勁,又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喉,說道:“最後一咋,均指的是翡翠的顏色分佈的均勻度。翡翠的顏色一般分佈都是不均勻的小如能得到顏色分佈均勻的翡翠實在也不是容易的事。如果說一塊頂級翡翠。綠色要純正,綠色濃度在百分之七十和百分之八十之間,鮮陽明亮,顏色分佈也均勻,像這樣的翡翠才是真正的老坑種!”

  趙老二是真正的菜鳥,不懂。但周宣就明白,人家林仕途才是真正的行家,說的可比他照搬書死說的活用得多了!

  沒事出去遊逛倒還真不如多聽林仕途和他老爸這樣的老經驗行家說說。學學經驗技術,再結合冰氣探測出來的結果,應該上手很快。至少場面上說得過去,也不會讓別人懷疑。

  周宣正要請林仕途再講下去小卻見鄭兵從廳外急急的走進來,拿著個手機。到他身邊低聲道:“周先生,北京那邊來的電話,說有急事!”

  周宣一怔,北京的電話,什麼急事?又知道自己沒有手機,聯繫不到。家裡的人要他的話,肯定是找到魏海洪。然後魏海洪又找到李雷,轉來轉去的才打過來。

  趕緊接了電話。電話裡傳來的是妹妹周瑩的聲音,有些急,有些慌亂:“哥,是你嗎?”

  “是我,有什麼事,你慢慢說,別急!”周宣沉聲說著。

  周瑩的聲音卻又一下子遲疑起來:“哥。你趕緊回來吧,反正是有急事,你快回來。出事了!”

  周宣慍道:“有什麼事情。你說,猶猶豫豫的幹什麼?趕緊說!”

  周瑩停了一下。然後才又說道:“哥。還是你回來再說吧。你趕緊回來就是了!”

  周宣氣得不行,喝道:“你在洪哥家吧。把電話給洪哥!”

  周宣還真是料得沒錯,周瑩倒真是把電話給了魏海洪。

  不過周宣還沒說話,魏海洪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兄弟,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斤我也不好說,還是你自己回來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周宣氣呼呼的想著刻要打回去,但又想到以魏海洪的性格都不想說的事,再問也是白搭,當即對趙老二和林仕途道:“林老闆,老二,我有急事要趕回北京,刻麻煩林老闆幫幫手,把車調好。老二押車,把貨運回北京,另外,”

  周宣又瞧著鄭兵道:“鄭連長。老二是個生手,一個人我不放心,如果你方便的話。就安排兩個人跟著,如果可以的話,就張山和伍風兩個兄弟,這,”

  鄭兵想也沒想的,一口就答應下來:“沒問題,張山伍風留下跟趙老生押貨回北京,我跟江晉跟你搭飛機回去!”

  周宣心裡著急,也沒再去多想,跟林仕途告別了一下,然後趕緊讓江晉開車往保山機場開去。

  有鄭兵的關係,機票的事周宣一點也沒操心,只是要等到時間。飛機航班是傍晚六點十五分的,在機場候機大廳等了一個小時左右。

  周宣心裡毛燥燥的,又不知道家裡究竟是什麼事,不過聽周瑩和魏海洪的口氣,事情肯定是有,不過應該不是家裡人有危險的事,從他們說話的語氣就能聽出來。而且還有魏海洪知道,有他知道了,如果是家裡人有危險,他又怎麼會袖手旁觀?

  雖然不擔心,但周宣心裡就是覺得有一種極不踏實的感覺,是什麼也說不上來,但就是這種感覺!

  在北京國際機場下機後,周宣沒作半分停留,真接出了機場大稜攔了計程車就往家走,鄭兵和江晉把他送到了宏城花園八號別墅後,才作別到李雷那兒交差去。

  周宣心裡焦急,也沒有招呼他們,反正以後有機會再請他們吃飯就是。現在卻是真沒心情。

  急急的進了門走到廳裡,老娘金秀梅和劉姓正在客廳裡坐著。一見到周宣進屋,金秀梅就起身抓著周宣的手哭道:“兒子,媳婦走了,媳婦沒了!”

  周宣想什麼也沒想到傅盈頭上去,一聽金秀梅的話,頓時心裡揪心般的疼了一下,又害怕又吃驚的問道:“媽。你慢慢說,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金秀梅擦了擦淚水,又從衣袋裡拿了一封信出來,遞給周宣哽哽咽咽的道:“媳婦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咱家來了一個客人,挺年青的。長得也俊,是找媳婦的,結果媳婦就跟他說了幾句悄悄話,然後就回房裡寫了這封信給我,叫我交給你,還說叫你別”別再想她。另外找個好姑娘好好過日子,兒子啊,這是什麼事啊!”

  周宣頓時胸口便如鐵錘重重擊了一下,捂著胸坐倒在沙上,心裡又痛又絞,好一陣子才緩過來,顫顫著把手裡的信封撕開,裡面只有一張紙。

  周宣喘了幾口氣。才顫著開。信紙上面只有五個字:“周宣。忘了我吧!”

  周宣癡癡的呆著,眼淚水卻是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滴到信紙上,幾咋。字也給浸得模糊起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0 20:24
第一百七十三章 傷


周富呆了一陣,雖然心甲盡是傷痛,但卻怎麼也不願意一是事實!

  忽然站起身就往樓上跑,沖到傅盈的房間裡,房間裡整理愕整整齊齊的,桌子上還有一個小小的鏡框,周宣拿起來一看,鏡框裡是一張傅盈跟他的合影,看背景是在老家武當山照的。背面是金頂,傅盈頭歪著斜靠在他的肩頭,顯得有一種甜甜蜜蜜的溫柔。

  瞧著傅盈甜美的笑容,周宣更是心痛如絞,他怎麼也不能相信這是事實!

  傅盈一定是不會離開他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來找她的人有問題,肯定是她家人,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了?

  老媽金秀梅跟了進來,有些緊張。周宣咬著牙問道:“媽,到底怎麼回事?盈盈好好的,怎麼會走?她有沒有跟你說別的?有沒有跟你說來找她的人是哪一個?”

  金秀梅很擔心周宣,愁眉苦臉的瞧著周宣道:“她,她走的時候就給我說了一句,說你不要去找她,別的什麼都沒說,來找她的那個男的是誰也沒說!”

  周宣抱著頭坐在床上,跟著周瑩也進來了,見到周宣痛苦的樣子,誰也不敢說什麼。

  周宣忽然抬起頭向周瑩伸手道:“把手機給我!”

  周瑩趕緊把自己的手機遞了給他。周宣當即撥了一一四查詢了北京航空的電話,然後再打電話過去問了北京到紐約航班的消息,現在是晚上九點了,已經沒有到美國的航班,下一班的時間淩晨六點四十五分。

  周宣問清楚後當即又訂了到紐約的機票,回過頭把手機遞回給周瑩。

  停了半晌,又揮了揮手,低聲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周瑩擔心的道:“哥

  “出去吧!”周宣擺擺拜

  周瑩見周宣兩隻眼睛便似要滴出血來一般,心裡嚇得一陣亂跳,趕緊拉了老娘退出房去,出去的時候又輕輕帶上了房門。

  周宣抓著頭髮,努力讓自己清醒些。可是怎麼努力都沒用,腦子裡全是傅盈的音容笑貌,眼淚止不住又流了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

  周宣伏在傅盈的床上淚如雨下,淚水濕了床單一大團,好一陣子。周宣才顫抖著手又拿出傅盈留下的那封信來,這時候,信上的字跡已經都模糊到瞧不清了。

  周宣慢慢回憶起傅盈以前的事來。想著想著,心裡倒是漸漸好了些。無論如何,周宣都不相信傅盈會移情別戀,能讓她這麼狠心的離開。肯定是她家裡有不得已的苦衷!

  傅盈對他的愛之深,在天坑洞底的危險境中就知道了,那是生死都不能分開的,一個連死都不能移動分毫的愛情,又怎麼可能能輕易說分就分呢!

  想到這裡,周宣倒是慢慢鎮定下來,現在不要再去想什麼,還是明天早上坐飛機到紐約見到盈盈再說吧。

  周宣坐起身來,床單上盡是傅盈的體香,又發了一陣癡,呆呆的時候,從身邊遞來一張紙巾。

  愣了一下,周宣轉過頭來,給他遞紙巾的竟然是魏曉晴!

  周宣沒有接紙巾,伸手胡亂的在臉上擦了幾下,然後道:“曉,晴。你還是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魏曉晴歎了口氣,幽幽道:“周宣,別把自己逼得那麼緊,鬆馳一下會好些,我想盈盈這麼做,肯定也是有她的難言之隱,說實話,我也不信她會這麼絕情!”

  周宣呆了呆,停了停才問道:“你怎麼會在我們家?”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注意到而已,你心裡,眼裡,都只有盈盈一個人,又哪裡會瞧得見我?”魏曉晴這話說得很是幽怨。

  周宣搖了搖頭,說道:“曉晴。我心裡不舒服,不想對著你發火,所以還是請你出去吧!”

  魏曉晴把嘴唇咬得緊緊的,生了一會兒氣,但最終還是靜靜的出了房。

  周宣躺在床上,這時才後悔起來,到雲南的時候,滿腦子想著要賺錢,賺那麼多錢幹什麼?自己的錢一家人足夠用一輩子了,還那麼貪心豐嘛?再說,錢再多,能有盈盈重要嗎?

  一夜思來想去的愁腸百結,一分鐘都沒有合眼,直是度時如年,好不容易等到了五點,周宣便起身出房。

  金秀梅,周瑩,老爸周蒼松都在。弟弟則在守店,一家人都沒睡,見到周宣出來,趕緊都站起身來。

  金秀梅見兒子雙眼紅腫,滿是血絲,嚇了一跳,趕緊問道:“兒子。你沒事吧?可別嚇媽呀!”

  周宣搖搖頭,直接往門件走,邊走邊道:“媽,我沒事,我到美國去一刪,。要見到翼磊。親自問討她我才信,你們不要擔心!哪裡又能夠不擔心!一家人都緊跟著周宣追出門外,周宣出了宏城花園,到外面的公路上攔了計程車,這時候天還沒亮好。街上車輛比較少,但還是有計程車過路。

  周宣上了車,然後對爸媽和妹妹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放心,我沒事,我去了就回來。還要把盈盈帶回來!”

  主要是這個時間太早,不堵車,上了高速更快,到加際機場後,離航班起飛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

  先到視窗把機票領了,又檢查了一遍護照證件,都好好的。

  周宣坐在候機室裡等候著,捧著臉望著電子螢幕上的時間表,心急如焚。

  自己冰氣大漲後,周宣的性情似乎也隨著冰氣而淡然沉穩了很多,冰氣越純,性情也就越沉穩,但今天卻是無論如何都鎮定不下來了!

  好不容易才到六點半,檢票時間到了。周宣急匆匆的第一個就趕到檢票口,乘客分了幾班乘機場巴士到機場裡上了飛機。

  周宣是特等艙的座位,雙手空空的,也沒有行李,坐到座個上後,身邊接就坐下來一個人,側頭看了看,不禁一怔!

  竟然是魏曉晴!

  “你跟著我幹什麼?”周宣有些氣惱。魏曉晴不僅跟了來,甚至連座個都跟他在一起,當然,以魏家的身份地位和關係,弄這樣一張機票又算得了什麼?就是把這整班飛機包下來都不奇怪。

  魏曉睛咬著唇,嘟了嘟嘴,然後道:“飛機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就說我是跟著你了?再說美國就只能你去不能我委了?”

  周宣呆了呆,然後才道:“你要去哪裡我不管,但是到了紐約後,你不要跟著我!”

  魏曉晴“哼了哼,想反駁他,但瞧著周宣紅腫的雙眼,終於是忍住了沒出聲。

  周宣一顆心始終是在傅盈身上蕩漾,也沒半分心思再跟魏曉晴鬥氣。

  飛機起飛後,魏曉睛讓空乘小姐拿了兩杯熱牛奶,一杯遞給了周宣。周宣接過去隨口就喝了,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

  魏曉晴瞧著周宣神不守舍的樣子。又是生氣又是心痛,卻又不敢再說他什麼,只得在一旁生著悶氣。

  周宣眼睛瞧著機艙窗外,這個動作一連幾個小時都沒變過,魏曉晴著實擔心,好在過了十二點,周宣終於躺在座位上睡著了。

  魏曉晴不敢叫醒他,知道周宣精神上其實已經疲勞到了極點,多睡一下反而好些,飛機午餐也沒叫醒他。叫醒的話肯定也不會吃。

  周宣一天一夜沒有睡,沒有睡倒好。這一睡差不多睡了十三四個小小時。醒過來時已經又是第二天的淩晨兩點多,不過瞧機窗外,天色正亮。因為時間,這時反而是下午兩點左右。

  三點網,過,飛機便在紐約機場降落了。

  出機場後,在機場大廳裡,周宣便對魏曉晴道:“你別跟著我,要去哪就去哪,反正別跟著我!”

  魏曉晴咬著唇沒說話,等周宣走遠了才挪動腳步,其實她心裡也有些糾結,傅盈走了,她心裡便又騰騰的升起了希望,但周宣的表情和意志讓她又很心痛心酸,周宣眼裡就根本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一樣。

  周宣在機場大樓外的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司機問他去哪裡,但說的是英語,不禁傻了眼,說了幾句唐人街。

  但黑人司機就是沒弄懂,周宣皺著眉,正著急時,車門又打開了,魏曉晴輕盈盈的鑽進車裡,對司機說道:“唐人街!”

  不過她說的是英語,黑人司機當即點著頭,開動了車。

  魏曉晴又向呆著的周宣問道:“唐人街什存地方?”

  周宣愣了愣,然後才說道:“不記得多少號,但我知道地址,我能指路,你”本想又把魏曉晴趕下車。但想起等一下又無法跟黑人司機交流,停了停,又道:“你”等一下到了就別跟著我,自己走開些”。

  周宣的語氣有些凶,魏曉晴眼睛一紅,但還是委委婉婉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好!”

  周宣這才覺得剛才的話可能有些過了,扭過頭,過了一會兒才轉過來道:“曉晴,對不起,你知道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只是擔心盈盈會誤會,我沒有要對你凶的意思!”

  魏曉晴終於忍不住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

  周宣不敢再招惹她,將臉背過去。望著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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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傅盈的回答


    周宣指路,魏曉晴解說,翼人司機開車,終幹到了傅家哪獅仿子處。

  魏曉晴對周宣道:“你下車吧。我就在車上!”末了又添了一句:“我坐這車走!”

  這話是讓周宣放心的,她不會跟過去。

  周宣也沒跟她多說,這時候心裡緊張得很,一顆心全都是想著傅盈的。下了車走到大門處停了下來。

  在門口呆立了幾分鐘,然後才咬咬牙重重的按下了門鈴。

  門鈴聲響了幾下,門開了。

  開門的是上次見到過的那位大嫂。不過周宣那次是跟伊藤一起來的,就那麼一面,人家也沒有注意他,是以並不知道他是誰,盯著周宣問道:“你找誰?”

  這是國內的南方語言,周宣一直在南方打工,這話聽得懂,趕緊說道:“大嫂,我叫周宣,我是來找傅盈。傅小姐的,請問”

  周宣的話還沒說完,那大妓一聽到傅盈的名字,當即沉下臉來,慍道:“你就是周宣?我們家老爺子交待了,不見你,趕緊走吧!”

  “不見到傅盈,我不會走的!”周宣盯著她沉沉的說著,聲音雖然並不響,但意思裡透露出極堅決的意思。

  那大嫂“哼了哼,道:“我們家傅小姐已經跟她父母到歐洲打理生意去了,你見不到,而且也不會見你。你愛走不走,哼哼,不過我告訴你。就算等十天八天,一月兩月的。你都不會見到我們家小姐!”

  周宣瞪著眼,一雙眼血紅血紅的,喘著氣道:“我不會走,要我走也可以,如果傅盈親自出率跟我說。要我走,我一定會走,否則就是死我也不會走!”

  那大嫂沒有辦法,氣哼哼的道:“隨你便!”甩甩手進屋,然後把大門關上了。

  硬沖進去是不行的,一來傅家有保鏢,二來自己也不能傷人,而最關鍵的是,傅盈要見他的話始終會見他。要是不見他的話,說什麼都沒有用。周宣唯一的信念就是。傅盈絕不會不見他!

  周宣在大門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想定下心來等候,但一顆心就是無比的絞痛,無論如何都鎮定不下心來;對周圍面前的過往行人分毫不在意,眼睛雖然睜著,卻沒在眼裡留下半點。

  大門邊上有幾個攝像頭。周宣知道。如果傅盈在的話,她不會不出來。

  天黑了,周宣呆呆的坐著,夜深了。

  九月天,紐約的夜裡還是冷了,不過周宣不覺得冷,一直這樣傻傻的坐著。

  忽然從身邊遞過來一罐咖啡。

  周宣抬頭瞧了瞧。還是魏曉精小臉兒凍得通紅,手裡卻捏著那罐咖啡伸到他面前:“喝了吧,熱的!”

  周宣搖了搖頭,道:“你自己喝吧,我不喝,還有”盯著魏曉,晴又道,“去找個酒店住下吧,別在這兒跟著我了!”

  魏曉晴悶悶的不出聲,然後離了周宣有一米的距離坐下來,把咖啡放到腳邊上,雙手捧著臉蛋,枕著膝。一雙眼瞧著自己的鞋尖。周宣見魏曉晴如此執固,說也說不聽便不再理她,兩個人都傻傻的坐在門前的石階上,都不說話。

  夜很深了,似乎有霧氣,一陣陣寒意襲來,周宣左手冰氣自然流動,倒是不覺得寒冷,又側頭瞧了瞧魏曉晴。

  卻見魏曉晴凍得直打顫抖,頭上在路燈下都可以清楚的見到有一層細細的晶瑩的露珠!

  雖然很氣魏曉晴的任性,但換過來想一下,自己為了傅盈何嘗又不是如此?魏曉晴一個漂亮的千金大小姐能為了自己吃這個苦,就算自己不喜歡她,但同情心又怎能沒有?

  周宣輕輕歎了一聲,把外套除下來站起輕輕披在魏曉晴身上,這件衣服也只能說作用,真正的寒意是驅不了的。

  周宣再把冰氣運氣,傳到魏曉晴身上來來回回的運轉了幾遍。

  魏曉晴這才好多了,身子也不再顫抖,臉蛋枕著手,伏在膝蓋上甜甜的睡著。

  好有容易才等到天亮,想像得到。以傅家這種財雄勢大的門第,一定會有很多生意上的朋友來往,可是從早上到中午,居然都沒有一個人來。大門也沒開過,沒有人進出。

  周宣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傅家沒有人進出?就算沒有外人來,難道他這一家子大大小小小十幾口子。就都不吃喝了?至少那個大嫂會買菜吧?

  不過又想得到,也許之前買的菜夠幾天的吧,不過這麼多人不出門就有點奇怪了,難道是為了擋自己?

  不過不管怎麼樣,在沒見到傅盈前,自己沒弄清楚時,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只是周宣自己不吃不喝的還沒覺得什麼,但還有個魏曉晴跟著他一樣沒吃沒喝的,瞧著魏曉晴那略有些失血色的臉蛋,表情也很憔悴。

  周宣又氣又憐,低聲道:“曉晴。你是怎麼跟我說的?我讓你不要跟著我,讓你走開,你”這都是幹什麼?別說盈盈還沒出來,要是見著你跟著我,她也會生氣!”

  魏曉晴咬著下唇,呆了好一會兒才道:“誰叫你不讓我放心的?你要是又吃又喝的,我自然不會跟著你!”

  周宣又氣又無奈,半晌才揮揮手道:“你”你走開些!”

  魏曉晴氣鼓鼓的又走到離周宣有五六米的地方坐下來,瞧也不瞧他。望著別處生氣。

  到了傍晚,周宣呆呆的坐著,傅家的大門就沒開過。

  魏曉晴見周宣嘴唇都有些乾裂了。實在忍不住,就去買了兩個盒飯兩支水回來,遞了一盒飯給他。

  周宣搖搖頭不要,沒半點胃口,哪裡吃得下!

  魏曉晴把兩個金飯都放到石階上。然後遞水給周宣,周宣依然不耐煩的直搖手。

  魏曉晴把水跟盒飯放在一塊兒。還有昨晚的那罐咖啡,坐下來,一雙眼盯著這些東西,怔了片亥,眼淚撲簌簌的滴下來。

  一夜的寒冷時光又這麼就過去了。周宣雖然不理會魏曉晴,但在夜裡還是偷偷用冰氣給她禦寒,否則她是抵抗不了的。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時,那大嫂終於打開大門了,不過卻是關好後就走了,瞧了瞧周宣,搖了搖頭,歎歎氣,什麼也沒說。川”小心叉回來了。懷真是買菜尖的,不過周雪瞧她只提很少的凍:就一點新鮮的生菜葉,這點菜,估計只夠一兩個人的份量,難道傅家真沒有什麼人在?

  周宣雖然感覺奇怪,但那大嫂也不給他機會,開門進去後就直接又把門關上了。

  魏曉晴顫顫的走到周宣身邊說:“我求你了,你吃點東西好不好?就算你不吃,那也喝口水,行嗎?”

  周宣等了這一天兩夜,心裡便似要爆炸了一般,只是揪心的念著傅盈。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魏曉晴的哀求只如不見。

  這一天又這麼過去了,晚上。周宣瞧著魏曉晴,又氣又恨,又沒有辦法,她一個女孩子又如何能他相比?想了想,走過去到她身邊拿了支水遞給她,輕輕說:“曉晴,你喝點兒水吧!”

  魏曉睛神情有些恍隱,怔了怔才瞧清楚是周宣,又倔強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吃我就吃,你喝我就喝。要不我們就一塊兒回去!”

  周宣氣得一下子扔了水,想揍人。但魏曉睛蒼白憔悴的樣子又讓他心焦急,偏偏在這個時候她還要來湊這個亂子!

  如果不是周宣身有冰氣,這幾天幾夜的疲累,早支持不住了,魏曉,晴沒有異能,本身又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又如何支持得住?

  天亮了!

  周宣猶豫著要不要把魏曉晴弄走吃點東西時,忽然間聽到大門有響動。接著門開了。

  出來的依然是那大嫂,周宣估計她這麼早可能還是去買菜吧,但那大嫂卻是徑直朝他走過來。

  周宣神情頓緊張起來,趕緊站起身來瞧著她。

  那大嫂卻是拿出一支手機,然後撥了一介。號碼,等到通了後才遞給周宣。

  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周宣卻忽然意識到,這介。電話很有可能就是傅盈的!

  手哆嗦了一下,然後才接過手機。放到耳邊後,說道:“喂”但這一聲卻是啞了,沒有說出聲,又趕緊再說了一次,這次卻是說了出來。但聲音明顯沙啞了。

  電話裡靜了好一陣,然後才是淡淡的聲音道:“周宣,是我!”

  語氣很淡,但周宣卻有如被電擊一樣,這聲音就是傅盈,就是他的盈盈!

  “盈盈,你”你怎麼就走了?”周宣說著,喉嚨裡便哽咽起來。

  傅盈明顯的滯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才道:“周宣,忘了我吧,我們是不可能的,也許,曉晴更適合你吧。好好的對曉晴!”

  甩宣額頭上青筋暴露,叫道:“我不要,除了你,我誰都不要!”可是話筒裡卻傳來一陣盲音,傅盈早掛了電話!

  周宣呆了呆,又按著來電撥回去。但對方已關機,雖然聽不懂英語。但跟國內的一樣,關機的情形也是一般無二,普通話過後就是英語。這語聲,聽得多了。

  那大嫂從他手裡拿回了手機,然後道:“現在你應該死心了吧?年輕人,回去吧,再呆下去也沒用。況且我們小姐根本就不在美國!”

  說完那大嫂就又進了大門,把門緊緊關上了。

  如果說之前周宣有一股子信念支持著,那就是他根本不相信傅盈會扔開他,也就是這個信念支持著他。所以才有勇氣撐下來,但現在親耳聽到了傅盈的話聲,一顆心頓時便往無底深淵沉了下去,似乎天也塌了。地也陷了,人活著,了無生趣!

  魏曉晴見到周宣忽然變成這個模樣。心裡嚇得魂飛魄散!

  前兩天,周宣雖然心痛,卻是不顧一切的堅持著,無怨無悔,有那麼一種決不回頭的勇氣,但就在接完這個電話後,那眼神就一下子暗淡下去,沒有光彩,沒有生機!

  魏曉晴幾步就跑過去拉著他鬥道:“周宣,周宣!”

  周宣好一陣子才茫然的道:“你叫我麼,什麼事?”

  不用想,魏曉曉也知道,這電話必然是傅盈的,只有在聽到她的聲音,她的回答後,周宣才會有這種恍如死去的表情!

  “周宣,我們回去吧!”魏曉晴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著道,“你別嚇我好不好!”

  “好,我不嚇你,你餓不餓?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周宣微微笑著問她。

  “嗯,好好,我也餓死了!”魏曉晴死勁的點著頭,但淚水依然止不住,周宣雖然微笑著,但那笑臉。那張臉卻讓她陌生起來,似乎根本就不像她曾經魂牽夢縈的那個周宣。

  魏曉晴帶著周宣就近找了一間華人中餐廳,點了幾個平常的菜。只要快,又叫了一贊湯。

  菜很快就上了,周宣餓極了。大口大口的吃著,魏曉猜雖然餓,但吃了一點就吃不下了,很是擔心的瞧著周宣。

  周宣吃了兩碗飯,又喝了一大碗湯,然後說:“曉晴,咱們回北京!”

  魏曉晴一怔,問道:“要這麼快?”又伸手拿了一張餐巾遞給他。

  周宣接過胡亂擦了擦嘴,然後道:“這個地方,我一分鐘也不想多呆,我要回北京!”

  魏曉晴瞧著周宣決然的表情,心裡又驚又怕,直是點頭,周宣的表情太忽然,轉變太大,讓她心裡一時受不了。

  在候機室整整坐了四個小時。才等到紐約到北京的航班起飛,在這之間,周宣再沒有說一句話,眼睛裡空空蕩蕩的,魏曉晴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可也不敢亂問,怕惹到他的傷心處。

  在飛機上,周宣一直睡覺,眼也沒睜一下,反到是魏曉,晴不敢睡,瞧得緊緊的,生怕他出什麼事。

  飛機到北京時是晚上兩點迂。魏曉晴拉著周宣乘了計程車返回宏城花園,一回到家,周宣也沒跟家裡人說話,直接便到房間裡躺下了。

  家裡,傅盈的妹妹,老爸老媽都在廳裡不敢睡,拖著魏曉晴小心的詢問著。

  魏曉晴猶猶豫豫的便把在紐約的事一一說了出來,金秀梅聽到周宣親自在電話裡問過了傅盈,不由得落淚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我媳婦兒,做夢都沒想過她會是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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