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黃金左手 作者︰羅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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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0702 2011-2-26 18:02:3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42 1484045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14
第四百三十八章相思在心頭


        那幾個男子一怔,轉頭瞧過去,見開車並下車來的同樣也是一個跟這個坐著哭泣的女孩子一樣驚人美麗的女子,只是冷冰冰的面孔很顯不易近人。

         那個準備伸手拉傅盈的男子嘿嘿笑道:“哦……今天怎麼回事,盡是這麼漂亮的小姐出現了,你可別誤會啊,我是看這位小姐傷心欲絕的樣子,怕她有事,所以才想送她到醫院……”

          下車的漂亮女子冷冷道:“你是真想幫人還是另有居心,大家心裡明白,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開”

          那男子一呆,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你要發火?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個發火法,是要跟我摔跤還是要跟我摟著打滾?嘿嘿,我都奉陪啊”

          這男子色眯眯的眼神直是在她身上掃蕩,旁邊的男人都起哄,但顯然都是想瞧瞧他怎麼調戲這個冰山美女了。

        調戲美女的事,那是絕大多數男人都喜歡做的事。

          不過就在那個男子話聲剛落的時候,忽然就被一下子被摔了出去,莫明其妙的摔在了三四米之外,“哎喲”連天的直叫喚,半天也爬不起來。

    在旁邊的幾個男子都看到了,這個男子摔出去當然不是自己摔自己的,而是被剛剛下車的那個美女摔的,可沒想到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然一出手會這麼兇狠,一下子都驚得呆住了

    這個動作,就算是一個練過功夫的人,或者是那些刑警,也沒有這麼厲害啊,況且出手的人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

    呆了一下,幾個圍觀的男子趕緊退開了去,不敢再離這個女子那麼近,人雖然漂亮到極點了,但卻是朵帶刺的玫瑰,沾不得動不得。

    那冰山美女不再理會他們,走到傅盈面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說道:“盈盈,跟我走”

    傅盈這才茫然的抬起淚眼,瞧清了眼前的人後,顫著聲音說了聲:“曉雨,你……怎麼來這兒了?”

    來的人當然是魏曉雨了。

    魏曉雨把傅盈拉上車,然後又給她系上安全帶,這才繞過去從另一邊坐上車,把車開上路後才回答道:“剛剛周瑩打電話問她哥在沒在我們家,這還想不到嗎?昨天今天是他跟你結婚的大喜日子,他不跟你在一起又能去哪兒?周瑩那麼問我,我當然就知道肯定是你跟周宣出了問題,再說我也一直擔心著,九龍鼎的事就我們三個人知道,我一想就可能是為了你的事,所以趕緊過來找你們,我其實是剛到宏城廣場,然後沿著公路開過來的,也是隨便亂撞吧,沒想到還真撞上了你”

    傅盈猶自糊塗著,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實在是因為太傷心了,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魏曉雨看著傅盈的樣子,皺著眉頭道:“你哪兒也別去,暫時跟我在一起吧……周宣到哪兒去了?”

    傅盈再也忍不住,埋頭哭了起來,哪怕是在魏曉雨這個情敵面前,那也控制不住了。

    魏曉雨把車開到一處空曠的廣場上,然後停了下來,這才定定的看著傅盈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雖然是情敵,但傅盈跟魏曉雨同生共死的一次經歷後,已然沒有了那些仇視心理,再說傅盈又缺少了與周宣在一起的那生死經歷,所以對魏曉雨的排斥感並沒有那麼強。

    魏曉雨一問,傅盈抬起淚眼,問道:“曉雨,周宣是不是在你那兒?”

    魏曉雨沒好氣的道:“你胡說些什麼?就因為你現在跟周宣沒有那麼深的感情你才會說這些話吧,我跟你講,周宣心裡只有你,原來是我想錯了,以為你丟失了與他相識的那些經歷,我就可以跟他開始了,可是他心裡面始終只有你,無論我怎麼樣也代替不了你在他心中的位置,想想吧,如果他跟你鬧彆扭了,又怎麼會到我那兒去?”

    傅盈呆了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魏曉雨又道:“說實話吧,我當然是想那樣,可是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強求,就像我喜歡他那樣,這都是命,命運如此”

    傅盈想著魏曉雨說的話,這時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周宣的心痛來,只有切身的感覺後才會瞭解到這份心痛到底有多痛

    周宣確實不會到魏曉雨那兒去,傅盈也肯定了,心裡有如刀絞,癡了半晌,這才把周宣留給她的那封信遞給了魏曉雨。

    魏曉雨一邊看,一邊手也顫抖起來,看完後臉色雪也似的白,在這輛奧迪TT車裡,她跟傅盈兩個人都發著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魏曉雨才艱難的說道:“還是不要找了,周宣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他這樣做其實比你更傷心,更難過,但他只要逃開了,就不會出來了,而且我敢肯定,他甚至不會在京城附近的地方,或許是很遠很偏僻的地方,也許是國外的地方,他要躲開,逃避,那就不可能找得到他”

    傅盈臉色雪白,呆滯了好一會兒才顫聲問道:“那……那怎麼辦?”

    魏曉雨心裡也同樣有如刀絞,忍住了痛,好半晌才回答道:“時間,時間會考驗一切,那就要看你對他是什麼樣的感情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傅盈頓時明白了魏曉雨的話,是啊,時間是最能考驗一個人的東西了,時間是治傷的靈藥,但同樣也是忘記一個人最好的工具,傷太痛的,太深的,一天不行,十天,十天不行一月,一月不行,半年,半年不行,一年,一年不行,十年……

    這個世界上會有十年幾十年都不會改變的深情嗎?

    傅盈癡了一陣,忽然擦乾了臉上的淚水,然後對魏曉雨淡淡道:“曉雨,我要回去了,我要跟我婆婆公公把事情說出來,然後我會做一個兒媳該做的事,我會等周宣回來,即使他這一輩子都不回來,我也會毫無怨言的等下去”

    周宣到底去哪兒了?

    沒有人知道,周宣其實在昨晚淩晨…就決定了,想想目前他手底下的兩間店都在正軌上,父母弟妹的生活無憂,又有李家和魏家的照看,也不會出什麼事。

    看著傅盈熟睡後,周宣心痛如裂,但他卻不是想跟傅盈生米煮成熟飯後再來發展感情的人,他絕不會有絲毫讓傅盈不開心的地方,與其看著傅盈痛苦的跟她生活在一起,他還不如遠走他鄉獨自承受那份痛苦,但也知道,以魏李兩家的能耐,傅盈家的財力,要找一個人不是難事,而找到他後,雙方的家屬親人肯定是要他跟傅盈在一起,不想讓親人們痛心,但這一次不讓他們痛心也不行,不如他自己一個人抗了這個駡名,讓傅盈好受一點,自己隱姓埋名藏起來,找不到他時間長了終究會過去的。

    周宣為了不讓傅盈有後顧之憂,寫了三封信,一封給傅盈的,希望她好好過下去,兩封給傅盈父母和自己父母的,這兩封信裡卻是說明瞭自己不想跟傅盈結婚,請他們原諒的話,但他卻沒想到,傅盈連看都沒看便撕碎了。

    周宣安排好他認為該處理的事後,然後把身上的所有證件都留在了家裡,因為在外面使用證件或者銀行卡的話,那肯定是會被察覺到的,要想真正幫到傅盈,就得盡一切力量不被家人們找到。

    所以周宣只帶了錢夾裡的一千五百元現金,然後什麼都沒帶,包括換洗的衣服行李都沒拿,然後出門搭了輛計程車到車站,先坐省內長途汽車出京城再說。

    周宣沒有買火車票,因為目前火車票要實名制,沒有身份證也買不了,所以去坐了汽車,花了二十多塊錢坐到京城隔鄰的一個市,在市內廝混了幾天,找最便宜的住宿,吃盒飯,混了個三四天,然後又坐長途汽車到最南邊,在這段時間中,又把嘴唇上蓄起了短鬍鬚,有了鬍鬚面容就變了一個樣。

    這樣又在南邊大城市裡瞎混了幾天,確定沒有走漏行蹤後,又才坐長途汽車往東邊去,兩天兩夜過後,周宣到了東邊沿海的一個城市,身上的錢差不多快用盡了,只剩下一百來塊錢,想了想,又花了十幾塊錢買了張票坐到東邊臨海邊的小鎮,小鎮往東半裡路便是東海了,海岸邊線上,盡是漁船漁村。

    周宣下車後沿著向東的路到了海邊,延綿起伏的海岸線一眼望不到盡頭,只有周宣長途車到站的海濱市才有港口。

    港口之外的地方有一大部份是山地與海岸交接,一小部份是比較平緩的沙灘地,這些地方也大多是沿海的鄉村集中地。

    周宣走的這個漁村名叫福壽村,全村有六百多戶,不過近幾年沿海城市發展得快,漁村雖然與市區還有些距離,但城市流動人口大,需求也大,帶動了漁村各方面的發展,其中發展最快的是漁牧業,在海邊有優勢,養魚養蚌養蝦的很多,一些靠打魚的祖傳漁戶也換了機動大馬力的漁船。

    周宣摸了摸口袋裡的鈔票,還剩下一百八十塊錢,得趕緊找個活兒找個住處,不過周宣不敢再用異能製作微雕等東西出售,因為像他製作的微雕太轟動了,只要有一件流出去,傅盈的家人就能找到他,所以目前他還只能老老實實的隱姓埋名,靠不用異能來過日子。

    不過周宣學歷不高,而且沒有任何證件,想要找一份工作也不容易,小村發展得快,幾乎跟個集鎮一般,酒店,飯店,超級市場,大市場,一樣不缺。

    周宣去找的都是比較要求低的工作,如酒店飯店服務員,公司職員的招聘他是看都不看的,可人家酒店飯店招的小工也要高中文化,身份證更是免不了的,周宣沒有辦法,解釋了一下說是證件被盜了,但沒有誰聽他的話,直接明說不要,婉轉的餘地都沒有。

    周宣怏怏的走出鎮上的商業街道,看來找工作不是簡單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在一間小吃店裡花了十塊錢吃了一份速食,身上的錢還剩下一百七。

    福壽村雖然只是個村,但發展的勢態與內地的一個鎮都不小一分,也沒有那些野雞賓館,眼看到了下午四點過,如果找不到工作,晚上還沒地方住,酒店是有幾家,不過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五一晚,差不多是周宣身上全部的家當了,當然不能為了睡一晚花掉它。

    走來轉去的竟然又到了海邊,岸邊的小港口處,幾輛車正停著,岸邊停靠了一艘二十多米長的大漁船。

    周宣走近了看到幾個人正從漁船上往貨車上搬運魚箱子,一筐筐的魚正被運過來上到貨車上。

    周宣站在旁邊看到筐子裡的魚還不時在跳動,顯然是剛打回來不久的魚,這些海水魚很奇怪,打起來的魚基本都是一群一群的,而且大小都是相差不大,也差不多是一樣大小。

    這些魚大概都是尺多長,三四斤左右,跟平時市場裡賣的鯉魚草魚大不一樣,也不同於大頭魚,反正周宣不認識,當然也主要是因為他對魚的種類並不熟。

    在貨車邊拿著一支筆一個本子在記著的胖子看了周宣一眼,當即問道:“搬貨,一個人四十,幹不?”

    周宣一怔,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幹”

    那胖子隨即指了指漁船上說道:“幹就搬貨,從船上搬到貨車上”

    周宣二話不說,當即卷起衣袖沿著搭在漁船上的搭板到船上,漁船甲板上擺滿了裝滿魚的筐子,搬貨的人一共只有五個,加上周宣就是六個了。

    周宣看著甲板上搬走的筐子的位置只有一點,看來還在剛開始,當即學著另外五個人那樣子將筐子扛起來搬到岸上放到貨車箱上,貨車上也有兩個人才裝貨,周宣他們幾個人扛的筐子放到貨車箱上,他們兩個就趕緊堆放好。

    說起來,他們還是比周宣這邊六個人要輕鬆得多,周宣沒有練過武,體質不是很強,但這一年多來,異能對他體質的改變實在不是別人能想像得到的,雖然本力不強,但耐勞耐苦力極強,累了疲了或者傷了後,幾乎可以在一呼一吸之間恢復過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15
第四百三十九章吃速食


         這一筐魚至少重一百二十斤以上,漁船甲板上擺著的差不多有兩百箱左右,六個人搬運,一個人要搬三十幾箱。

         確實很累,那五個人搬著搬著就慢了下來,只有周宣一個人仍然步子不減的照舊,一個小時後,船上的魚筐還剩下二十多筐。

        在這一個多小時之間,周宣一個人差不多就搬了近五十筐,那五個人眼見周宣越搬越猛,似乎有用不盡的力氣一般,相互望了一眼,就故意慢了下來,周宣搬到三筐,他們還沒搬過去一筐。

         不過周宣不計較這個,仍舊埋頭搬他的筐子,直搬完最後一筐,周宣一個人幾乎搬了整整七十筐,那個在岸上記總筐數的胖子也不禁對周宣多瞄了幾眼。

         然後把他們六個人招手叫到一起,一人發了四十塊錢,那五個人拿著錢笑呵呵的走了,邊走還邊看著周宣,似乎在嘲笑這個蠻牛力氣的傻小子。

         周宣也不理會,拿了錢就想趕緊去找個能住的又便宜的地方,五點多了,眼看就要黑了。

         那胖子倒是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這邊做什麼工的?”

         周宣隨口道:“我叫……胡雲,剛到這邊,還沒有找到工作”

        周宣差一點就將自己的真姓名說了出來,話要到嘴邊時又硬生生的給收回去了,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傅盈,隨即用傅盈的諧音把名字說了出來,胡雲——傅盈

         那胖子點點頭,然後問道:“嗯,小胡,看你的身子倒是有點單薄,沒想到你的力氣還不錯啊”

    周宣這才看了一下胖子,然後回答道:“我老家是鄉下的,經常幹重活,所以不覺得有多吃力,鄉下人就是靠賣力氣吃飯的”

    那胖子大約有三十多歲,看起來就是吃肥的,一臉的油光肥肉。

    笑了笑,胖子又拿了十塊錢出來遞向周宣,說道:“你很踏實,那幾個人狡猾多了,你一個人幹了三分之一的活,卻拿一樣的錢,還沒意見,這樣的人就算是鄉下來的,現在可也不多見了。”

    周宣沒有接他那十塊錢,淡淡道:“之前說好是多少錢就多少錢,鄉下人,力氣使了還在”

    說完就往村子方向回去,只走了三四步,那胖子就叫道:“喂喂,小胡,回來我跟你聊個事。”

    周宣轉過身盯著他,問道:“還有什麼事?別的地方還有貨要搬嗎?”

    “呵呵,不是不是。”那胖子笑呵呵的擺擺胖手指,然後說道:“是這樣的,我看你這人很踏實,你不是說你剛到又沒工作嗎,我給你找份工作,暫時一千五一個月,包吃包住,如果乾得好,會加薪水,你願不願幹?”

    周宣一怔,本來是到處找工作的,費盡了心也找不到時,卻是從天上掉下來了一份工作,對多少錢一個月,周宣倒是沒有半點反應,不過胖子說的包吃包住,這一項對他目前來說是最有誘惑力的。

    周宣怔了怔趕緊問道:“什麼工作?只要我做得來就沒問題。”

    那胖子笑笑道:“只要你做事勤快,跟剛才一樣的心態,就肯定沒問題”說著指了指岸邊的那艘漁船,“在這船上打小工,一個月會出三四次海,基本上是一週一次,一次兩三天,偶爾也有遠海打捕,到遠海打魚一般是冬天魚群少的時候,春夏秋三季差不多就是在近海,不打魚的時候你就是休息,怎麼樣?”

    周宣大喜,當即應允下來,要說隱姓埋名的話,在海上是最好,任誰也查不到大海上去,再說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在海上,休息的時候就在家裡呆著不出去,這樣是很難查到他的行蹤的。

    “好啊,先生,請問你是這漁船的老闆嗎?”

    “不是,漁船是福壽村玉家的,漁船領頭的是玉家的偏房二叔,名叫玉金山,船上還有四個人,本來是五個,剛剛走了一個,你如果去的話就剛好補數。”

    周宣點點頭,又問道:“那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如果要馬上工作的話,我就要去買點隨身用品。”

    那胖子擺了擺手說道:“什麼都不需要買,船上儲藏室裡一切用品都有,毛巾,牙膏,被子,什麼都有,甚至連內褲都有。”

    周宣望瞭望四周,天都快黑了,自己正好連住處都沒有,要是現在就上船的話更好,至少有個落腳的地方。

    “那什麼時候工作?”

    周宣又問了一聲這個問題。

    那胖子摸出手機來,擺擺手道:“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把電話撥通後,那胖子說道:“二叔,什麼時候出海啊?……哦,我給你找個人,挺年輕挺踏實的,很有把力氣,不過可能就經驗差了些……好,明早三天出海嗎?行……我讓他跟福貴守船吧”

    一聽到胖子的話,周宣一顆心就落下地了,工作的事看來是搞定了。

    果然,那胖子收了電話後就對周宣笑笑道:“小胡,好好幹,今晚淩晨…要出海,你今晚跟另一個人守前半夜,等一下那個人就來”

    周宣點點頭,然後就在岸邊等著,胖子看著來路,不多一會兒,一點亮光閃起,突突突的聲音中,那光近了,是一輛摩托車。

    到近前時,周宣看清楚了,摩托車上有兩個男子,騎車的戴著頭盔,看起來很年輕,才十**歲,後面坐著的那個男子有二十六七歲,看起來跟周宣差不多大,但很壯實,下了車後站著比周宣還矮了半個頭,大約只有一米六左右。

    那胖子指著周宣說道:“福貴,這個是胡雲,小胡,你帶他到船上熟悉一下,淩晨準備出海”

    福貴眼神瞄了瞄周宣,然後手一招,說道:“上船”

    周宣向胖子說道:“謝謝你,那我上船了”

    那胖子點點頭,笑著揮揮手,然後坐了那年輕人的摩托車走了。

    福貴在前邊走,周宣跟在後邊,剛剛下貨也走得熟悉了,不過過了甲板後,另一邊的地方可就沒有涉足了。

    這艘漁船還真是算大的,比起周宣以前見過的都要大得多,一般的漁船隻有十幾米,這艘幾乎超過了二十米,船頭有兩層鋼架板房,進了艙房裡後。

    福貴指著最前邊道:“那裡是駕駛艙……這邊……”又指著左面四間小房間道,“這邊五間房是我們五個人的房間,對面三間房,船長玉二叔和副船長老江,另一間是食品房,下面是倉庫”

    福貴說著指了指左邊最末一間:“這間房是你的,等老江上船後給你日常用品,房間裡有被子,是以前包二毛的,將就著用吧。”

    周宣點點頭,走到最末那道門口,然後輕輕推開了。

    與其說這是五間房,那還不如說是五個大抽屜,房間裡就一個一米的單人床,高倒是有兩米來高,但寬則只有一米三左右,船前艙部份的鋼架屋整長就只有七八米,船身上除了鋼桅桿然後就是機械撒網器,能撒能撈,當然還是要人工作業的,現代漁船也都是全機械的,可跟以往的人工撒網不一樣,而且這網撒出去,最小的範圍都能籠罩五六百平方,深能達七八百米,漁網都是比筷子小不了多少的尼龍繩紡織而成,當然,網孔的眼格一般是能網住最少兩斤以上的魚,再小的就會漏出去。

    打漁也是有規矩的,不能捕幼魚,否則就是斷漁民自己的後路。

    房間雖窄小,但周宣卻覺得還不錯,打開燈,床上的被子略有股汗味,房板上有幾個貼上去的衣鉤子,是專門掛衣服的。

    周宣坐在床上試了試,鋼架子床,雖然有點晃動,但卻足夠撐得住他,朝外的方向有一個半米左右大小的玻璃窗,朝窗外看出去,遠處燈光點點。

    天色,是完全的暗了下來。

    周宣確實有點累,和衣躺在床上,才剛躺下去,福貴就在門上敲了敲,探了個頭進來。

    周宣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有事嗎?”

    福貴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道:“要吃速食嗎?”

    周宣宣怔了怔,摸了摸肚子,在小吃店吃了那盒盒飯後,又下了一個小時的重體力幹活,到現在確實也有些餓了。

    當即點點頭道:“好啊,我也餓了,吃一點也好。”說完又對福貴說道:“福哥,我請客吧,吃好的還沒那個能力,吃個速食還是沒問題”

    福貴一怔,訝然一下,隨即又馬上咧嘴大笑起來,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到後來“哎喲哎喲”的直叫喚。

    周宣趕緊把福貴扶起來到床上坐下,然後用左手在他後腰處一頂,異能一掃而過,也就這麼一下,福貴終於止住了笑,擦了擦眼淚,雖然止住了笑聲,但臉上仍然是笑不可抑。

    周宣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笑什麼,但想了想剛才的事,福貴就跟他說了一句話吧,好像就只問了他吃不吃速食,而自己說餓了,想吃,請他客,難道這就那麼好笑嗎?

    看著周宣還呆呆的樣子,福貴忍不住的笑,說道:“你知道我說的速食是什麼嗎?你還餓了就吃,笑死我了……”

    周宣瞧到福貴臉上的古怪神情,忽然臉上一紅,一下子就明白了福貴所說的“吃速食”是什麼意思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16
第四百四十章鬼叫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不吃了……”

        周宣紅著臉趕緊搖著手說了。

          福貴哈哈笑道:“小胡,看你這個人挺耿直挺踏實,我請你吧,要……吃嗎?”說吃的時候,眼睛盯著周宣,嘿嘿笑了笑,又道:“其實也不貴,熟人,一百”

         周宣這一下肯定了福貴的意思,就是幹那事,在這兒可能是叫“吃速食”吧,就在他尋思為什麼叫吃速食時,福貴又笑道:“淩晨要出海,所以不能留過夜,其實我最喜歡的便是過夜,想弄她個多少次就多少次,吃速食就一次,幹完完事走人”

          周宣這才明白福貴這吃速食的意思,原來過夜的叫包夜,幹一次的叫吃速食,又可能他叫的是他的老熟人吧,所以才有把握跟周宣說便宜,是熟人。

          “你……你自便吧,我太困了,還是睡覺吧”周宣哪還跟他再磨這些話題,趕緊又躺下去,肚子裡的饑餓也不管了,餓就餓吧,一晚上也餓不死人。

          福貴笑了笑,然後起身到對面的房間裡拿了速食盒面和肉罐頭,說道:“不吃那個吃這個吧,到我那兒再拿個電熱水壺,燒點開水就可以了。”

         周宣謝了一聲,接過面和罐頭,然後又跟他到隔壁拿了電熱水壺,又問道:“福哥,你也來一個吧?”

         福貴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剛在家吃過了,你弄你的,我到隔壁打個電話,叫人過來”走到門外邊又轉頭說道:“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一聲,到船上了就跟弟兄一樣,沒那麼多規矩講。”

    周宣點頭回答著:“我會的”一般來說,跑船的人性子都很直爽,不講究細節,也容易交往,在船上的人,有時候長達一兩個月都在船上,短的也是幾天,像福貴他們這是漁船,在海上呆的時間還算是短的,要是別的大貨輪,最長的時間有時甚至會長達數月。

    而且跑船的人都有風險,在海上,海浪風暴是常事,跑船的人都是提著腦袋在幹事,今天不知明天事,所以跑船的人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

    周宣自然是沒有心情跟福貴說那些風花雪月的事,自顧自的在窄小的房間中燒水泡面。

    一壺水只兩分鐘便燒滾開了,泡面剛剛好夠量,罐頭是魚肉的,挺香,周宣還想再問一下福貴吃不吃,這時就聽到岸邊傳來小車的聲音。

    福貴急急的就跑了出去,周宣從玻璃窗上望出去,岸邊上停著一輛計程車,一個穿紅色冬棉裙的女子從搭板上走了過來,福貴走過去摟著了她,呵呵笑起來。

    兩人一邊嘻鬧,一邊走上船來,福貴伸手捏著那女子的胸部,那女扭動了一下,然後也把手伸進了福貴的褲子裡。

    周宣趕緊把頭縮了回來,又趕緊把門關上,接著就聽到福貴和那女人說著渾話進來,打開門後進去,沒幾下就聽到那鋼架子床“嘎吱嘎吱”的猛叫,女人的吟叫。

    周宣臉紅心跳的,忽然間就想起了剛剛新婚的盈盈,心中一酸,抬頭又望著窗外的黑夜,盈盈此刻又在哪兒呢?

    回紐約了還是在京城?

    雖然離開了傅盈,周宣心底裡卻是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她,可他也知道,自己絕不能回去見她,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要再看盈盈那痛苦的模樣嗎?

    甩甩頭,丟去了那些思念,否則今晚就不用睡了,不過不想傅盈的時候,耳朵裡卻盡是那福貴跟女人打仗的聲音,福貴雖然沒有聲音發出,但那氣喘如牛的氣息卻是聽得很清楚,那女人卻是毫無顧忌的叫喊著。

    周宣實在忍不住了,就悄悄起身,輕輕的把門打開,然後摸到船上,遠遠的到甲板的那頭,在船舷邊坐下來,甲板上冰涼,但周宣卻不怕冷,他身上的異能可沒有隨著他的逃跑而消失。

    望著東海邊的夜景,可惜太暗,肉眼看不見遠處,而異能卻只能探測到兩百米遠,在茫茫大海上,兩百米就跟螞蟻翻一座山一般的感覺。

    周宣耳力太好,雖然隔了二十米,但福貴和那女人的聲音仍然傳進了他耳朵裡,只是沒有近在隔壁的那種刺激感。

    福貴並沒有堅持多久便氣喘如牛的癱軟了,周宣聽到那女子開始穿衣穿鞋襪,又聽到福貴給錢的聲音,最後是一句:“不送了啊,下次再約你”

    那女人嘻嘻笑著,然後出了福貴的房門,往甲板上走過,在舷邊準備上搭著岸上的橋板時,忽然見到船舷邊坐著一個黑呼呼的身影,頓時嚇得尖叫一聲,差點一跤摔進海裡。

    周宣趕緊站起身道:“別怕別怕,我是船上的”

    那女子這才站住身,看了看周宣,黑呼呼的也看不清楚,但聽到他說話了,又沒別的動作,倒是放心了,卻又忍不住惱道:“你這人,躲在這個地方,又黑不溜秋的,想嚇死人啊”

    周宣也不想再跟她說什麼,回轉身就往船艙裡走過去,後邊那女子這才嘀嘀咕咕的惱著上岸走了,還走得很快,這一帶有三四百米遠的路很黑,過了才是有路燈的道路,不由得她不怕。

    周宣回到房間裡後,隔壁福貴的房間中傳來了呼嚕聲,在極度的強烈運動後,這個福貴如一頭豬一般睡了,恐怕是抬走他都不知道醒過來。

    周宣這次離家出走時,別的什麼都沒帶,但卻帶了一顆九星珠,這個東西對他還是有幫助,如同當年那顆晶體一樣,在他能量耗盡的時候可以像儲電廠一樣供應源源不斷的能量,以備萬一之需吧,所以周宣把這個帶了一個出來。

    從九星珠裡吸收能量再轉換後,周宣專心的練起功來,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不過在淩晨兩點半的時候,就被響聲驚動,周宣異能探測出,馬上發現是五個人上了船。

    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三個二十七八歲的年青人,一共五個人,周宣趕緊起身,然後把船艙裡的大燈打開,五個人都盯著周宣看。

    “我叫胡雲,是下午剛到的,那個……”周宣自己介紹著自己,不過一說到那個胖子招收的他時,卻才想起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胖子是什麼人。

    為首的那個年紀最大的人擺擺手道:“我知道了”然後又指著他旁邊的那個人說道:“我先給你講一下,他是我們這船上的副船長,叫他老江,我叫玉金山,是這艘漁船的船長,在我們這個地方,你要記住的就是多做事,少說話”

    周宣點點頭,然後看著玉金山問道:“玉船長,那我現在要做什麼事?”

    “先跟著福寶福山兩個人做做船上的下手再說”王金山又指著邊上兩個年青人,又說道,“以後不要叫我玉船長,在這裡,誰都稱呼我玉叔,叫我玉叔就行了”

    福寶和福山兩個人當即揮手對周宣說道:“你跟我們過來,收船板”

    周宣默不作聲的跟過去,船板上的防霧防水大燈開著,照得船板上明晃晃的,福寶指著運到岸邊放著的一堆塑膠魚筐說道:“現在把魚筐搬到船上,然後收板”

    那些筐就是下午周宣搬過的一模一樣的,不過現在是空筐,一個個的重起來,一人高的筐就有數十個,周宣一次搬二三十個,六七次就把兩百個空筐搬到了船上面。

    福寶和福山看到周宣做事還很利索,也還是算滿意的,要是以前那個不走,那還不是得他們幾個下手下力,現在倒好,一個新來的下手就得由他們指揮,別人多幹活,他們可以少幹活。

    這福寶和福山都是福壽村本村人,不過卻是家庭最貧窮的幾戶,本人又沒什麼文化,只有一身蠻力,在工廠裡做,工資又低,索性到船上幹,相對的來說,船上的工資算不錯的了,一個月只有一半時間在船上,但工資能掙上五千左右。

    像周宣這個新來的,當然工資就低了,不過那胖子沒有跟周宣明說,只要試用合格後,一個下手也能掙到三四千以上,這是最低標準,因為現在找願意上船的年青人都不多了,船上的活太辛苦,太枯悶,又有諸多規矩,船上不讓上女人,所以很難找到合適的工人。

    今晚那個福貴叫女人,那也是趁玉二叔還沒來的時候,要有玉二叔和老江在,他也不敢。其實福貴也是本村福姓人,跟福寶福山都是隔房兄弟,在福壽村,福姓是跟玉姓並排的兩大姓,不過福姓人在最近幾十年衰落了,而玉姓人卻發展得極快。

    村長玉長河就是玉家最傑出的一個人,玉家在整個海濱市也是叫得響的大家族,玉家的事業極為興旺,資產幾達數億,涉及了餐飲,娛樂,運輸,房地產等等。

    不過玉家最早的產業就是一條小漁船,解放後的數十年間,小漁船變成了四條大漁船,但這對玉家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因為是最早的基業,所以發家後也沒扔下,玉家的漁船業就交給了玉家的大女婿趙成光來管理,也就是周宣下午見到的,並讓他來船上工作的那個胖子。

    玉家的幾類主要產業分別在玉長河的大兒子玉瑞和二兒子玉祥來打理,女婿到底是隔了一層,管理的只是最不起眼的產業,但就是這不起眼的產業,也就是四條漁船,每條船一年的淨收入也高達三四百萬元,四條船年淨利潤也能達到一千多萬。

    因為自家有大量的海魚,所以玉家還有配套的魚製品廠,如魚罐頭廠,海魚加工廠等等,玉長河實際上就是海濱市的首富,因為祖家在福壽村,是以他的總部就設在了福壽村,當然,也只是他個人的總部,公司的總部其實還是在海濱市。

    老不忘本,這是玉長河常說的話,老家在福壽村,又是靠兩條小漁船起家的,所以他始終不肯丟開玉家的漁業,又常跟趙成光說,別看交給他管理的船業是又累又髒的活,但這是玉家的命脈,玉家就是靠這個起家的。

    他是這樣說,但趙成光和他老婆,也就是玉長河的大女兒玉蛾卻不這樣說,趙成光是有氣也不會說出來,但玉蛾可就不這樣想了,經常跟她老子玉長河嘀咕,說老頭子偏心,好的賺錢的來不給趙成光。

    而這船上的船長玉金山玉二叔是玉長河的隔房兄弟,沒什麼文化,但自小就在玉長河的船上打工,玉長河發跡後,主要產業轉移到陸地上,這漁船就請了玉二叔幾個老漁人,有經驗,又是自家的親屬,比外人要好。

    除了福寶福山福貴,老江,玉二叔外,還有兩個年輕人,一個叫玉強,一個叫關林,玉強是玉家姓人,玉長河的遠房侄子,不算親,但總是一姓,另外一個關林卻是玉二叔自己的親大哥的女婿,不是本村人,但卻是他的嫡系親屬。

    關林和玉強兩個人的地位在這條漁船上比較高,除了玉二叔和老江外,就數他們兩個了,幹的也是技術活——玉強在駕駛室幫玉二叔開船,學駕駛,關林操作撒網器,當然也是協助老江,而福家三兄弟就是純粹的幹力活,哪裡需要到哪裡,是船上最下等的工人,如今周宣到了船上,差不多就是周宣是最下等的員工了。

    福寶和福山見周宣利索的把魚筐搬到船上,當即又收了錨,再一起動手把板收回來,不過這個東西是半機械的,不大費力,把搭板收回到船上,玉二叔便通過船上的喇叭通知開船了。

    開了船後,船上的人都到了艙中,福貴這時候也起來了,開船的行程中是最閑的時候,福貴就嚷嚷著:“玩牌玩牌”

    因為現在是枯季,冬天海水減退,天氣又冷,海岸近處魚群少,在近海是打不到什麼魚的,得到深海去打魚,所以一去就是幾天,長的時候甚至是一周以上,單邊行程往往會超過一天以上,在這個行程中,船上的人便無所事事,打發時間的活動除了玩牌賭錢就是看碟片,睡覺的時候倒是不多,睡幾個小時夠了也睡不著。

    在船上賭錢看**,玉二叔和老江也不禁止,都是大男人,哪個不愛好這個?船上的人連這個都要禁的話,那就真的招不到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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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玉二叔和船上的其他人也都不問周宣是怎麼來的,似乎沒人關心這個。

           一說到玩牌,幾個人興致都起來了,哪怕是淩晨…,都沒了睡意,這也是他們一慣的做法,回岸一次後上船的第一件事就是賭錢,因為每一次回岸後就會發一次錢,拿了錢就是想賭的賭,想嫖的嫖。

    艙中的位置鋪了一塊大地毯,幾個人都是脫了鞋坐到中間,就玉二叔在駕駛艙中開船,老江,關林和福家三兄弟等五個人都坐到了地毯上。

    福寶一歪頭見到周宣在邊上整理東西,當即招手叫道:“胡雲,別搞那些,又不是娘們,整理那麼規矩幹嘛,過來過來,來玩牌,人多興致好”

    周宣搖搖頭道:“你們玩吧,我沒錢,就不玩了”

    老江瞧了瞧周宣,想了想道:“到了船上就是一條繩上捆著的,不玩沒意思,玩得又不大,混時間,來吧,錢多錢少都可以玩,如果你實在沒錢,我可以借給你五百,反正回來後就會發錢。”

    老江當然不會擔心借錢給周宣收不回來,因為每個人的工資薪水都是他來算,然後玉二叔過目,最後交給趙成光發錢,周宣要是借了錢,自然逃不了。

    周宣說實在的不想賭錢玩牌,但凡沾了一個賭字的,哪怕說得再好,只是消遣,可一旦輸了錢後,那心情又如何高興得起來?

    不過老江又說了,到了船上不跟他們一塊混,那關係自然是相處不好,周宣想了想,就把身上的錢掏了出來,數了數,自己本身剩一百七,趙成光給了他四十塊搬運費,一共還有兩百一。

    笑笑道:“我還有兩百一,輸完就算了,我可是不會玩,你們說了,不玩沒趣,就算我一個吧。”

    周宣也沒有問是玩什麼牌,什麼賭法,直接就到福寶的身邊坐下去,因為福寶身邊的空位較寬。

    老江幾個人見周宣很隨意,說不會玩,但他們一勸,馬上就跟過去坐下了,性子倒是合他們,男人嘛,吃喝嫖賭,總是要會幾樣,完全不幹的,那也不討人喜歡,並不會因為不會不幹這些就有人說你是好人,是好榜樣,讓福寶這些人看到那種人,就會說是偽君子了。

    老江手裡拿著一副新撲克牌,把一對鬼牌挑出來,說道:“玩金花吧,最普通,也最好玩吧,人多熱鬧”

    老江發牌的時候,每個人都掏出了現金來放在自己面前,周宣是說明瞭自己只有兩百一,輸完算數,其他人掏出來的也並不是很多,估計玉強和關林最多,百元大鈔就有十來張,至少有一千以上,福寶,福貴,福山幾個人只有五六百,老江可能有一千左右,周宣最少。

    老江見周宣並沒有說跟他借錢,也就沒說什麼,心想他輸完了再借吧,兩百塊錢跟關林玉強這幾個賭牌狠手來玩,估計要不了幾把就會輸個精光。

    平常在船上玩,十次有九次都會輸給這兩個傢夥,想必是錢多膽量大,人又聰明些,詐金花技術好,福家三兄弟是大輸家,每月的五千工資至少有一半落到了關林玉強手裡,老江打牌比較穩,雖然也是輸多贏少,不過輸也沒輸多的,最多也就輸個兩三百,他打牌太穩,就算拿到三條那樣的大牌,只要不是三條A的至尊,跟人拼上兩三百塊錢,人家不開牌,他自己就會開牌了,所以即使輸,他也沒輸過什麼錢,但想當然的,他也同樣贏不了什麼錢。

    關林瞧了瞧周宣,當即說道:“今天多了個小胡,是新人,就先說說規矩吧,跟以前一樣,三條A最大,二三五最小,不同花色的二三五可以打三條A,鍋底兩元,兩百封頂,看牌跟翻倍,明白嗎?”

    說明白的話,望著的是周宣,周宣當然明白,規矩其實是跟他一個人說的,點了點頭,規矩一說就懂。

    老江派牌,最先的是福山,接著是玉強,關林,然後就是周宣,福寶,福貴,老江自己在最後。

    第一個人是必下暗注的,七個人都放了兩元的鍋底,福山又多放了兩塊錢,作為暗注,玉強和關林都是想也不想的就扔了兩塊進去跟著暗注。

    周宣想了想,還是提牌看了一下,雖然異能早探測到自己的底牌是一對老K,但還是不想一開始就做得那個樣,而且跟船上的這些人玩牌又不同於以往跟那些大賭家,不想贏他們的錢,別為了幾百千來塊把關係搞壞了。

    周宣拿起牌看了下,然後蓋了牌問道:“如果我跟,要跟幾塊啊?”

    幾個人都盯了他一眼,關林就說道:“跟五塊吧,大家馬兒大家騎,人人都一樣。”

    周宣點了點頭,然後從自己面前的錢裡面抽了一張五塊的放進去。

    周宣後面是福寶,提了牌看了一下就扔了,接著福貴和老江都扔牌。

    輪到頭家福山又說話,也拿了撲克牌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一張五塊的錢進去。

    玉強笑了笑,想也不想的就放了一張十元的錢,說道:“我來審一下,你們誰的牌是真貨,暗注十元”

    玉強暗注是十塊錢的話,後面的再跟就得二十元了,以周宣的本金,可就跟不了幾次,不過周宣用異能探測到,福山確實是詐雞,手上只有AK十的散牌,不過是看到玉強和關林暗注,看牌跟的又只有周宣這個新人,錢又不多,想必猛一打錢就把他嚇跑了,兩百塊能有什麼搞頭?

    玉強的底牌倒是有一對十,而關林則是極差的散牌,不過關林在玉強暗注了十塊錢後,也毫不猶豫的跟著暗注。

    周宣知道他的底是最大,當然也就再跟了二十塊錢,福山喃喃的咒駡了兩句都聽不懂的話,然後扔了牌。

    玉強微微一笑,盯著周宣的牌看了看,然後放了二十塊錢,笑道:“我再審一下吧,暗注二十”

    按照剛剛關林說的暗二跟五的規矩,玉強暗注二十,周宣就得跟五十了。

    關林盯著自己的底看了看,然後提起牌一瞧,隨即扔了,面無表情。

    又輸到周宣了,這時周宣的錢只剩下不到一百八了,如果再跟就是五十,要看關林的底牌的話,就得花一百塊錢,雖然底牌他的一對老K肯定贏了關林的一對十,但如果他不看關林的底牌,接著關林再漲價的話,周宣連看他底牌的錢就不夠了。

    周宣想了想,還是放了一張一百元的鈔票,說道:“沒錢了,我看你底牌,我是一對老K”

    周宣不看也不行,因為關林再漲價,只要不超過兩百的封頂數,那就不是違規,之前可是說好的,也不算故意拿錢壓周宣,所以周宣為了防備自己彈盡糧絕,還是自己看他的底牌吧。

    關林翻開自己的底牌,見是一對十,笑笑道:“小胡運氣真好,第一把就贏錢,看來我今天不怎麼樣了,第一把暗注能抓到對子,但卻還是要輸錢,兆頭不好啊”

    周宣見關林說話皮笑肉不笑的,探測他氣場沒有起伏,想來這傢夥很冷靜,說這話只不過是煙霧彈罷了,當不得真,你要信了才會死得難看。

    這一把周宣贏了五十多塊錢,包括鍋底,其實並不算大,不過總的現金就漲到了兩百七左右。

    按照規矩,派牌是由贏家來,所以得由周宣洗牌派牌。

    周宣洗牌的手法著實笨拙,這並不是裝的,而是事實,他本來就不擅長這個,倚仗的只是異能,而在旁邊的幾個人都看得出來,周宣贏這一把只是運氣,與賭技無關,到最後還是挨宰的人而已。

    周宣洗好牌後開始派牌,他下家是福貴,然後是老江,福山,玉強,關林,福寶,不過在派牌的時候,周宣倒是注意到了玉強和關林兩個人都在使勁的盯著撲克牌背面,心裡一動,派牌時的速度就加快了些,然後派給每個人牌都疊在了上一張背面,三張牌迅帶派完。

    派完牌又用異能觀察著玉強和關林兩個人,雖然沒有用眼睛看著,但比眼睛看更要清楚他們兩個人的動靜。

    周宣的異能隨著玉強和關林的目光投射在撲克牌背面的某一個點上,周宣發覺到他們兩個人都是在看牌面上的這個點,當即注意看起來,立即發現那個點有問題,然後把其它牌背面跟這張牌面的點做比較,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這牌是千牌,背面那個點就是牌面相應的記號,每一張都有個不同的記號,只是在背面的花色中混雜在一起,很不容易發現。

    周宣趕緊又探測了一下幾個人的底牌,這一次倒是有幾副好牌。

    老江是順子七**,關林是二六七的方塊小同花,也稱為金花,玉強的是一對A,周宣是爛牌,其他幾個人也都是一把爛牌。

    首家是福貴,周宣的下家,必暗二元,然後老江看牌,當看到底牌竟然是順子七**時,臉上明顯的露出了懊悔表情,歎了口氣然後才放了五塊錢進去,暗注二元明跟就是五塊錢。

    然後是福山,前面的老江看牌跟了,他自然就不會再暗注了,當即拿了牌看,一看就惱了一下,然後扔了牌。

    關林不動聲色的又繼續暗注,但這次漲了價,暗注二十元,暗二跟五,這傢夥很會計算,他暗注十塊的話,後面明牌只跟二十,但他暗注二十,後面就得跟五十,很劃算。

    關林後面的玉強瞧了瞧關林,然後拿起底牌一看,歎了歎,說了聲:“牌真差”然後一把就插進了中間的廢牌中。

    玉強的這個動作讓周宣可以肯定他是知道這牌有問題了,底牌一對A都不跟,直接扔牌了,還裝模作樣的說牌差,那顯然是知道關林的底牌大過他了。

    後面的幾個人都扔了牌,一圈下來,就只剩老江和關林兩個人了。

    老江的底牌是順子,又才跟一圈,而關林又是暗注,怎麼也要再跟一次,當即又跟了五十元。

    關林想了想,然後拿起牌看了看,笑道:“老江,我牌大,只能跟五十了”

    老江一怔,他七**的順子,當然不能就因為關林的一句話就扔了,但瞧關林的樣子也不像說瞎話,以他的經驗來看,知道有問題了,想了想,咬牙抽了一張一百的扔進去,說道:“開牌”

    說完先把自己的底牌翻了過來,是七**的順子。

    關林微笑著把底牌翻了過來,是個小金花,老江當即“哎喲”一聲,不過輸了錢卻也沒有怨關林,關林剛剛說的話其實就是不想讓他多輸錢。

    關林的確也是那個意思,在船上,老江是副船長,跟他關係搞太僵就沒意思了,要贏錢就贏福家三兄弟和那個新來的胡雲的,不過胡雲沒什麼錢,又沒跟老江借,賺不了他的錢,只是在這船上頭,有的是時間,以後福家三兄弟和這個胡雲就會替他和玉強兩個人打工了。

    這個千實際上是關林和玉強兩個人搞的,他們兩個早就串通了,買回來的撲克牌全是他們進回來的千牌,也確實騙了福家三兄弟不少的錢。

    接著關林再派牌,周宣這時已經重點關注他和玉強了,眼睛雖然沒有盯著他們兩個,但異能卻是一絲不漏的緊盯著。

    關林派牌的時候,周宣忽然發覺,他派給玉強的牌是從底下派出來的,只是動作極快,而周宣又探測到,牌底下的那三張牌是三條A。

    原來關林是跟玉強合夥的,派給他三條A的天牌,這樣贏錢的是玉強,而不是他關林,別人也不會懷疑他。

    這牌也洗得鬼了,肯定是裝了盒子,雖然周宣不懂這個手法,但異能卻探測得到,這一把派給福貴的竟然也是個天大的牌,三條十,這還不得把他的家底輸完了

    周宣當即在派最後一張牌的時候,用異能把關林手中的牌底下那張A吞噬了,關林接著派給玉強的最後一張牌實際上就變成了方塊二。

    當然,周宣還用異能把這張方塊二背面的暗記轉化吞噬了一丁點,就好像脫了點色一樣,恰好瞧不見這個暗記了。

    派完牌後,關林瞧了瞧眾人,見他們都在觀注自己的牌,沒人注意他,當即向玉強微微點了點頭,這些動作自然是逃不開周宣的探測。

    玉強心裡一喜,自己面前的三張牌分開散放著,略微瞧了瞧,前兩張的記號明顯,是兩張A,最後一張記號有點模糊,不過關林剛剛給他遞了暗號,知道搞定,肯定是三條A了。

    玉強的下家是福寶,福寶首家,暗注兩塊錢,接下來是周宣,周宣卻是忽然發了個雄,笑道:“反正我也贏了幾十,給你們助助興,暗注二十塊錢”

    暗二跟五,周宣這個最不起眼的新人竟然敢暗注二十,可是讓眾人都掉了眼鏡,不過詫歸詫,關林和玉強卻是高興得不得了,這傢夥發傻了,總共才兩百來塊錢,竟然還發瘋暗注二十,不過也好,這可是幫了他們的忙,要是前面就暗注二十,後面的人要麼不跟,要麼暗注也是二十,贏錢可是他們的事啊

    周宣的舉動確實讓他們奇怪又驚詫,在他後面的是福貴,忍不住惱道:“你這傢夥,怎麼瞎悶錢呢,你以為是紙啊,這可是錢,你看看,你看看,我本來想暗注的,你這麼一搞,暗注也得二十,多不劃算”

    周宣勸道:“福貴哥,暗注吧,怕什麼,我都不怕,你可比我強多了,眼一閉就扔錢了,才二十呢,叫速食不是還得一百嗎?”

    福貴臉一紅,嘿嘿笑了笑,然後一咬牙,說道:“暗就暗,怕個卵啊,二十就二十”

    說完福貴就數了兩張十塊的丟了進去,偏生得這一局中,後面幾個人都有牌,要麼對子,要麼順子,而且福山和福寶都是金花,這一把可有得拼了。

    後面的幾個人都是看牌跟的,幾個五十扔了進去,中間的位置上頓時就有超過了兩三百塊錢,輪到玉強的時候,玉強笑著說道:“這一把可夠刺激了,看來你們都有牌了,我就給你們湊個興,我暗注五十”

    玉強這麼一搞就是到了頂,暗注五十明牌得跟一百,看牌就得兩百塊了。

    不管有沒有牌,看到錢多就夠讓人興奮和刺激了,頓時一團轉圍著的人眼睛裡都直發光,心裡火燙火燙的。

    關林在玉強後面,笑笑著也抽了一張五十的扔進去,說道:“我也來湊個興,暗注五十吧”

    關林的意思,只有周宣和玉強兩個人明白,他這是扔錢yin*眾人跟注,因為錢多,再說了,他們兩個肯定這局會贏,所以扔多少錢進去也無所謂,反正都要回到他們自己手中。

    再輪到福山了,看了底牌,是七八K的紅桃同花,有老K算是一個大金花了,心裡一激動,手也有些顫抖了,不為別的,就為中間那一堆錢啊,趕緊又看了一遍底牌,確認是金花後,這才顫抖著手放了一百塊錢進去,說道:“我……我跟一百”

    寶山過後是周宣了,周宣提牌看了看,然後歎息了一聲,扔了牌。

    周宣的動作自然沒有人注意,反正他也沒什麼錢,也不被人關注。

    周宣之後就是福貴了,因為福貴是周宣最先認識的一個人,對他也不算錯,暗中相助一下也沒什麼,總之是瞧不慣關林和玉強兩個人。

    福貴看得眼發直,好半昨才明白輪到他了,手顫了顫,錢多晃眼,不過還是看牌吧,要他暗注五十那是不可能了,除了周宣扔牌了,其他人都還在,而且都明暗的跟上了,跟這麼大注,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有牌了,再暗注就是傻子

    福貴伸手要提牌看,周宣伸手一攔,勸道:“福貴哥,還是暗注吧,你看下麵這麼多錢,暗注都值得”

    福貴啐道:“小胡,你傻了啊,都跟了注,用腳趾頭都知道人家有牌了,你錢多啊,不是你出錢自然不心疼了,你扔錢試試看”

    “扔就扔吧,嘿嘿,反正我還贏了幾十,就把這幾十當沒贏過就是了”周宣說著就放了張五十的進去,然後又問關林幾個人:“我暗注五十,可以嗎?”

    關林笑呵呵的道:“當然可以,這只是你跟福貴的事,如果他不反對,說好分給你多少錢,那就無所謂”

    周宣搖搖頭道:“我不是想分福貴哥的錢,只是看到盤子中這麼錢,有點激動,就算扔五十塊錢湊個興,好玩而已”

    關林和玉強當然高興,也不反對,隨便加多少錢都可以,明明是他們贏定的,加多少錢都是他們的,又怎麼會跟錢過意不去?

    聽到周宣並不是想分錢,又白替他暗注了一下,福貴倒是沒想到這個胡雲雖然是新來的,看樣子又是個鄉下人,卻是有些氣度胸襟,心裡有些喜歡起這個傢夥來,心想他要加就加吧,百分之九十九是輸了,好在錢不多,就算是湊個興吧,看著有這麼錢也高興。

    接下來福寶才老江都各自放了一百塊,轉眼之間盤子中間就有了一千多。

    再輪到福貴的時候,這時候福貴死也不肯再暗注了,當然提了牌來看,不過一看的時候,開始是愣了一下,然後面色大變,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周宣暗歎,這一副三條十的天牌明顯是關林作的局,瞧福貴這個表情,什麼都寫在臉上了,不輸不中陷阱才怪呢

    福貴神情緊張得不得了,捏著紙牌的手指用力得骨節都凸了出來,好不容易才凝神屏住呼吸,手指哆嗦著放了一百塊錢,然後道:“跟……跟……我跟一百……”

    後面老江可不敢再跟了,想了想,放了兩百決定看福山的牌,他自己的底牌是K九七的金花,而福山的底牌是K七四的金花,老江險勝

    但險勝也是勝吧,總比輸了好,老江看了看在場的人當中,明牌的就他跟福貴福寶三個人了,福山死了,胡雲扔了,他最害怕的關林和玉強兩個人卻又是暗注,暗注可沒把握有牌,他的贏面應該是最大的了,不是嗎?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17
第四百四十二章扳回來


         老江哪比得上關林玉強的年輕機心,加上對現在的千牌並不熟悉,哪裡想像得到關林和玉強做下的這個局?

        考慮了一下,其實用不用考慮,老江都知道自己會繼續下注的,沒理由K大的金花不去吧,當即又放了兩百塊,這一次老江要求看底牌的是關林。

           說實話,老江對怕的就是關林,這個年輕人,機心太多,雖然他不明白,但總是不放心,而心裡最忌憚他,要是沒有關林在場了,老江似乎手腳都能放得開些。

         這種心態其實就是一個氣勢的問題,關林是玉二叔的親大哥的女婿,關係不同了,老江奈何不了他,這種忌憚自然也帶到了賭局上來。

           周宣雖然扔了牌,但卻沒有半分鬆懈的探測著關林和玉強兩個人,老江的心思,關林把握得異常到位,這一把他把好牌派給了玉強,他自己手裡其實是一把爛牌,老江要看他的牌,也正合他的意,把他涮了下去,還少扔錢進去,也讓老江更為放心了。

    老江一說要看關林的牌,關林就笑笑著把牌合在一起,牌面向下的遞給了老江,笑道:“老江,我的牌很大,你自己看吧”

    老江還怔了怔,心裡著實有些害怕,關林越是這樣說,他越害怕,畢竟在玩金花中來說,抓一副K大的同花牌,並不是絕對的大了,隨便一個A大的同花就打死了他。

    不過老江記得關林的牌還是暗注,似乎他自己並沒有看牌,抓起來就遞給了自己。

    老江有些擔心,但把牌拿到自己手中手,四下瞧了瞧,遮住了別人的視線,然後自己偷偷一個人瞧了瞧,這一看之下,心裡頓時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關林就一副四五九的散牌,小得不能再小了,別說他的是K金花,就是一條單K也贏了關林的牌。

    怔了怔,老江又嘿嘿笑了笑,把關林的牌順手扔進了廢牌堆裡,然後笑道:“好大的牌啊,不過比我就小了那麼一丁點”

    關林笑笑道:“難得一副好牌,卻又遇到了老江叔啊,老江叔就是我的剋星”

    老江似乎得到極大的滿足,很有面子一般,笑呵呵的指著玉強道:“玉強,輪到你了,還不看牌嗎?”

    玉強一咬牙,嘿嘿道:“不看就不看,說不定我的底牌是天大呢,暗注,繼續暗注五十,就當送給老江叔了”

    說著又把自己面前的錢拿起來數了數,不過除了幾張碎散錢外,盡是一百的,沒有五十,於是就拿了一張一百的放進去,笑道:“盤子裡還欠我五十啊,繼續悶,只要老江叔願意”

    說這些話時,似乎都沒想到還有寶貴在場呢。

    不過周宣知道,老江只是一個K金花,拼到後面自然是沒有膽量跟下去的,再說以老江的性格,就算是拿了一副大牌,最多拼幾手,他也不敢再拼下去,人家不看牌,他就要看人家的牌了。

    關林被老江打死,福山也被老江打死,然後又輪到福貴了。

    福貴這時候可就後悔到了極點,後悔沒有聽周宣的話,要是聽他的勸,繼續暗注下去,自己這副牌可不知道要吃多少錢進來,這一手牌,別說是面前這點錢,就算是有老婆在旁邊,那也要咬牙押上去,反正不管押什麼上去,回來的總是一倍的結果,他可不相信有那麼巧的事,老江和玉強也有三條。

    再說看樣子也知道,老江的牌極有可能是個金花,要是三條,老江就是個傻子,他也會再等兩手,否則哪會這麼早就去看人家的底牌?

    而玉強可是關林發牌過後就沒動過牌的,到現在還是暗注,沒有看過牌,無論如何,就算他運氣再好,暗注的牌也不可能會是三條吧?再說就算是三條,他三條十,那也算是中上的了,除了三條J,Q,K,A這四手牌外,不管是什麼牌,那都得死在他手中,拿三條的幾率該有多小?

    福貴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玉強暗注的牌能大過他,也不會相信還有可能得到那四手天牌,怎麼估計都是他的牌最大了。

    福貴緊張得不得了,一來是他牌大,二來盤子裡現在錢多了,太誘人了,伸手緊緊的按著自己的牌,然後又放了一百塊錢。

    看到福貴連說開他們牌的話都不提,直接放錢,雖然表情看起來緊張,但這個表情明顯就是有大牌了,要是詐雞,那就有點太不可能,而且福貴還沒有到那樣的級別,即使他詐雞,那表情上就看得出來,在這一局中,跟了這麼多錢,無論如何到最後都會開牌,詐雞實際上沒作用。

    老江頓時心裡一沉,心想搞錯了目標,看來福貴才是大頭子,自己花了兩百塊看了關林,又花了兩百看福山,除了福山是K金花外,關林就是一副垃圾牌面,虧了自己兩百塊,不過去掉了老江最害怕的一個人,老江也安心一些。

    這時又輪到老江了,要老江再跟下去那肯定是不跟了,其實話說回來,雖然打死了幾家他看底牌的對手,但他的K金花並不算太大的牌,如果福貴同樣是K金花,帶的稍微大一點,他就死了,如果是A金花,那他直接死。

    老江心裡咚咚咚的直跳,面紅心跳,連氣也喘了起來,盤子裡至少有一千多的現金了,這一把贏了可就是一盤大的。

    手哆嗦著又數了兩百塊放進去,老江然後又把手伸向福貴,說道:“我……看你牌”

    福貴“叭”的一下用手按住了牌,急道:“我看你的牌”

    老江哼了哼,但又不敢再跟,只得把自己的牌遞給他,悻悻的道:“我看你看還有不同了?不相信你看就能變大了”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但一雙眼卻是緊盯著福貴,怕他糊弄看錯。

    其他人都是盯著福貴的,福貴就算要搞小動作也搞不了,不過周宣倒是注意到,關林和玉強趁大家不注意,兩人偷偷相視一笑,這個局,還不錯,陷阱,他們是鑽定了

    周宣心裡冷笑著,現在得意,等會兒看你們還怎麼得意

    福貴喘著粗氣,看清楚了手裡的底牌,是個K金花,心裡一喜,其實緊張都是給錢刺激的,知道自己贏定了。

    老江盯著福貴急道:“到底怎麼樣,你還是說一聲吧,是輸還是贏?”

    福貴喘了一口氣,然後把老江的牌扔進廢牌堆裡,老江急了,趕緊揀出來,問道:“你看錯沒有?我的牌,你搞錯了可就是你全賠了”

    “沒……沒看錯”福貴喘著氣回答了一聲,“你的不就是……不就是……”看了看眾人,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老江看到福貴肯定的說沒看錯,心裡一沉,就如同被重重打了一錘,眼前都黑了,錢啊,都飛了

    不過老江還是不甘心,把自己的牌拿起來看了看,沒錯後,就又放到了自己面前,蓋著牌面,心想等一下福貴的底牌要是沒有自己的底牌大,可就要他負全責了。

    這時候,全盤就只剩下福貴和玉強兩個人了。

    老江一死掉,接著就輪到了玉強,玉強淡淡笑了笑,說道:“盤子裡還欠我五十,暗注,繼續到底,福貴,我知道你是詐雞,反正我也沒看牌,頂到你開我牌為止”

    福貴當然是巴不得玉強這樣做,雖然自己每一次要多下一半的錢,但自己肯定贏定了,怕什麼,再說玉強又是暗注,就算他運氣再好,暗注的牌,無論如何也沒有自己三條十大吧?

    “跟,跟到死我也不開你”福貴扔了一百塊進去,要是自己開玉強的牌,那就是傻了

    玉強當然明白,這個底牌,他要是看了再跟注,跟得多了也會讓人心虛,福貴還是會開牌,但如果他始終就是暗注,那就會把福貴引到陷阱中了。

    而且福貴的性格跟老江可是大不一樣,老江沉穩,不管多大的牌,跟幾手大一點的注就會開牌,除非他拿到三條A的天牌,也許會下一次狠的。

    福貴就是個狠性子,抓到個金花都能跟人拼上死鬥,更別說拿到三條十了。

    當然他不知道他這三條十也是關林給他下的套,如果不是周宣出手,這一局就會把福貴輸個底褲都沒有

    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關林和玉強可沒有想到,周宣弄了一下手段,就把他們兩個的心血廢了個乾淨

    玉強根本就不去碰他那底牌,關林發給他時是什麼樣子到現在還是什麼樣子,一點也沒變動過。

    這是玉強故意的,表明他沒動牌,沒看牌,而且牌也不是他派的,拿到好牌,那是運氣。

    其他人激動的觀戰,玉強跟福貴二人一個明注,一個暗注,鬥得不亦樂呼,誰都不開牌,周宣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也不在旁邊說話,不惹起關林和玉強的懷疑。

    福貴數了數他的錢,一千塊差不多快完了,一咬牙,又掏出錢包來,裡面還有剛發的薪水,用了一半,還剩下兩千來塊,這時把錢全部拿了出來,狠狠的道:“要輸就輸個乾淨,輸了好在船上安心掙錢”

    玉強笑笑道:“天知道誰會輸誰會贏啊,我連牌都還沒看呢,也罷,你那麼有興趣,我也就陪你一把,賭你是吃雞的”

    說著從衣袋裡也掏了一疊百元大鈔出來,怕是有幾千吧。

    福貴眼直放光,看到錢就是這樣,不過這樣下注他還是有點吃虧,他下一百,玉強是暗注,卻只用下五十,所以他三千多現金到下完,玉強也只下一千五左右,比他要少一半。

    直到福貴把手上的錢都下完了,左右瞧了瞧,還是不想開牌,但手頭上又沒有錢了。

    周宣把面前的兩百五推過去,說道:“我有兩百五,你拿去吧,反正我也玩不出手,要真玩,這點錢一下子就輸了個乾淨,就算不輸,下鍋底也是下光,在船上也用不了錢,回來後你再給我就是了”

    雖然錢少,福貴還是拿了,心想這個胡雲雖然是新來的,但確實不錯,是個可以交的朋友。

    福貴又把自己手上剩下的幾十塊零錢數了數,湊了個整數,三百,於是又跟了一百,然後剩兩百,說道:“兩百,開牌”

    這時盤子裡至少有六千塊錢了,不過福貴自己的錢就占了一半,手頭的錢也下幹了,不開也不行,要是還有錢,福貴不用說也會全部下完。

    周宣暗歎,這船上的幾個人如此好賭,只怕以前還不知道給關林和玉強騙了多少錢去了。

    福貴這才把自己的底牌翻了過來,喘著氣說道:“我是三條十,你什麼底牌,翻過來”

    因為玉強的底牌還沒看過的,所以福貴是知道他自己也不曉昨,就要他翻牌。

    玉強淡淡笑了笑,把自己的底牌抹到面前,三張牌分開了,右手從右到左的一張一張的翻開,第一張是紅桃A,翻了第二張,是黑桃A,眾人又“哦”了一聲,暗牌能暗到這麼好的牌,那還是不錯了,但要強過福貴的三條十,那還是有點不大可能,而現在玉強的底牌,最張一張心需是A才能贏福貴了,否則不論是其他什麼牌,都是要輸的。

    不過福貴瞧著玉強平靜的表情,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盤子裡那麼多錢,誰都眼紅心跳,玉強這個表情可不像是要輸錢的樣子,倒是像要贏錢的樣子,難道他是三條A?

    福貴忽然有了這種感覺,有種上了當鑽了陷阱的感覺

    但又找不出破綻來,福貴心裡緊張得不行,心想這一把要是輸了,玉強要是三條A的話,自己怎麼辦?要不要找他扯皮?

    也就在所有人的觀注中,玉強輕輕的把第三張牌掀了過來。

    方塊二

    玉強和關林刹時間呆了,然後玉強把眼光投向關林,關林也是一副莫明其妙的神態,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是這樣,牌是他親自派的,照理說,福貴的牌都沒有錯,那玉強的牌會更肯定一些,怎麼變成了方塊二了?

    但福貴卻是大喜若狂,喜不自勝的一把把盤子中的錢掃到自己面前,心裡對玉強的懷疑也拋到九霄雲外了,人家是一對A的牌,暗注出來也不奇怪啊,反正自己是贏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而老江自然是苦澀的把牌扔了進去,K金花自然不是三條十的對手了,看到了福貴的底牌後也就沒話說了,只是心痛錢,這一把可是輸了他**百啊,看三家的底牌就花了六百,前面還跟了好幾手,輸得真痛啊

    以前可沒一次輸過這麼多錢啊,最多一次也只輸過三百塊,這一次可是破了紀錄了

    再看看關林和玉強,玉強臉漲得通紅,沒料到煮熟的鴨子到最後卻是飛了,就是想發火也發不出來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和關林出千的事,那還不得鬧翻天了

    雖然在福壽村他和關林要比福貴他們這些人有勢力一些,但賭場上講的就是贏得起也輸得起的勁頭,本地人最瞧不起輸了不認帳耍賴的人,要是哪個人在賭局中這樣做的話,就會讓所有人瞧不起,以後都不會有人跟他賭了。

    哪怕輸得再多,只要輸得耿直,都會有人說他不錯,有賭品。

    而且同是本地人,玉強也不可能把福貴壓成什麼樣,要是周宣就不同了,周宣是外地人,無錢無勢的,就算耍賴,也沒人會理。

    再說如果讓他們知道是出千的了,那老江和福家兄弟還不跟他鬧起來啊?以前可也是同樣以這種千牌贏了他們不少錢。

    這就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玉強只是狠狠的瞪著關林。

    關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也做過同樣的手法,也很少出錯,在這幾個傻傢夥面前,出千很容易,但就是想不通,怎麼就會弄錯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福貴歡喜不盡的整理著鈔票,想了想,然後又數了六百塊遞給周宣,說道:“小胡,你的本錢是兩百八,我還你六百,算是翻了一番,行吧?”

    周宣笑了笑,也沒說什麼,心想他給就給吧,別做得給錢不要的樣子,讓別人懷疑,不貪錢,但應得的還是拿著,下注的時候也是說好了的,自己頂上去暗注,關林他們可都是不反對的。

    福貴還在清理著錢,一旁的福山福寶和老江都催著:“洗牌洗牌,數啥呀數,錢是越數越少,越糊塗越多”

    福貴嘿嘿一笑,把錢一推,索性也不數了,六七千塊錢,一下子也數不清楚。

    接下來又玩,周宣在後面的局數中,在關林和玉強出千的時候就出手,讓他們兩個在關鍵的時候總是輸錢,到後來,老江也贏回來了,把輸了錢的贏回來後,還倒贏了四五百,雖然少,但贏了總是好的,總是開心些。

    而福山和福寶也各自贏了六百多,福貴一個人贏得最多,差不多有八千,而周宣自己卻只是贏了三百多,加上福貴給他的三百,加上兩百一點的本金,一共有九百五的現金了。

    只是周宣贏的都是不顯眼得到的,贏一次都是很小很小的數,毫不引人注意,所以關林和玉強也沒懷疑到他頭上。

    關林和玉強都輸完了身上的現金,到最後,關林不服氣,對老江說道:“江叔,借錢借錢,再扳回來”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17
第四百四十三章虎鯊



         老江當然不會拒絕,這兩個人還是有些份量的,至少在這條船上,他們兩個跟他的份量沒啥區別,他只不過是老經驗,但時間一長,玉二叔有個病痛什麼的來不了,這船可就是關林執掌了,而玉強又是做技術的,雖然沒有什麼真本事,但在這條船上,他是被指定操作機械的,又是玉姓人,不是他敢輕易得罪的。

    平時也是這樣,只要有人輸錢了,都是找老江借錢的,或者可以說是預支吧,出海回來後老江發錢的時候就直接扣下來,沒有區別,就只當是先用工資。

    老江問道:“要多少?”說著準備先數自己手裡頭的錢,房間裡的通訊器忽然響了,是駕駛艙那邊玉二叔說話了

    “關林,關林,到駕駛艙來,我休息一下,你來開船”

    關林一怔,嘀嘀咕咕的不情不願的站起身過去了,雖然再不願意,但玉二叔的話可不敢違抗,在這條船上,玉二叔就是絕對的權威,而且玉二叔又是他老丈人的親弟弟,無論從哪一方面講,于公於私,關林都不敢跟他頂撞。

    可以說,關林能在這條船上混,靠的就是玉二叔。

    關林一走,玉強一個人可就孤掌難鳴了,好多局是要兩個人一齊做的,一個人容易出庇漏,但跟他們玩牌,這還是第一次輸錢,輸得又這麼多,心裡不服氣,出了千設了局,可他們兩還輸了個乾淨,可見是運氣問題,運氣是有壞也有好吧?

    只要加上他的出千手法,估計還可能再贏回來一些,今晚輸就輸在關林的幾次關鍵之局中,等一會兒自己要把錢都贏回來了,可不能分給他,他又沒出一份力,輸的錢也怨他,都以為是贏定了,卻被他弄出一副爛牌來輸了錢。

    關林走後,玉強伸手對老江道:“江叔,給我預借五千吧,要來就來大的,好好玩個夠”

    老江一怔,借五千的話數目還是有些大了,玉強和關林的薪水是要比福家兄弟高一些,但一月也只七八千上下,這出一次海,也就兩千多,借五千,在現在的淡季,打魚的收穫又比旺季要少得多,起碼要出三次海才拿得到,當即有些沉吟起來。

    玉強哼哼的就要出聲,不過玉二叔卻在這時候進來了,沉聲道:“都別玩了,已經湊晨六點了,趕緊睡一覺,把精神養好,估計到下午兩點就到目的區域了,睡八個小時,幹完活多打點魚,回來的時候任你們玩”

    老江順勢收手,笑呵呵的道:“睡了睡了,都去睡了,玉二哥說得好,睡飽了覺幹好活,回來的時候賭個夠”

    玉強只得悻悻的起身,其他卻都是喜色,尤其是福家三兄弟和老江,難得贏一次錢啊,特別是福貴,贏得最多。

    不過福貴贏這麼多錢,心裡還是感激周宣,要不是他勸自己,也許還贏不到那麼多錢,心想等這次出海回來後,還真請他吃個速食,贏了七八千,花幾百塊小意思。

    周宣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把外衣長褲脫掉,蓋了被子睡覺,船上的被子都很厚,因為海面上的溫度比陸地上還要略冷一些,現在還才二月裡,天氣並不暖和。

    躺下後,周宣又運起異能煆煉起來,不過異能運起後,倒是聽到了玉二叔跟老江的談話。

    “老江啊,現在可是越來越難打到魚了,現在的枯季是更不用說,就是旺季,幾次大魚流中,收穫也比以往量少很多,在大海中就能看得出,魚是越打越少了”

    老江也是憂心忡忡的道:“是啊,今年冬季以來,每一次出海的收穫都少得很,往年一次,能抵得上現在的五次,甚至更多”

    玉二叔又歎道:“現在的行船距離也是越來越遠了,跑得這麼遠,還是難打到魚,東海啊,自古以來都是魚群最多最盛的海域,卻沒想到以往的光景是一去不復還了。”

    “唉……睡了睡了,難打也還是要打啊,不然我們又能做什麼?”

    周宣也歎息了一聲,現在的生計是越來越難求了,地球資源,不僅僅是魚類,其他種類,哪一樣都是越來越少了。

    玻璃窗外,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看出去是一望無邊無際的藍色大海,周宣收回視線,閉了眼,還是趕緊睡一覺吧,不過想要一下子睡著還真難。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又老是想起傅盈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說不擔心不牽掛那是假的

    還是只有練功,沒有書在身邊,要是有書,躺著看書倒是睡得快,練功是要慢一些,不過好過幹別的。

    只是練起功來的時候,異能不知不覺的探測出去,船下面的海水中,竟然探到了海底部,大約只有**十米,深的地方,如一些溝坎低窪帶,也只有百來米,東海的平均深度看來還真是不算深。

    這時離岸邊可能有兩百海哩左右了,海中的魚確實不多,在周宣的異能探測下,無所遁形,有很多魚都沒見過。

    不過卻是沒見到鯊,鯨等等大型魚類,大海中的神秘感,對於現在的周宣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況且東海這一帶的深度也不夠,遠不如周宣去過的那些地底陰河,就算是深度,這東海也沒那麼深。

    周宣一邊練功,一邊暢洋在東海水底,觀測著那些奇異的海中生物,漸漸的倒是睡著了。

    醒的時候是給一陣鈴聲驚醒的,是船上的電鈴,按鈴的是老江,幾個人都起身了,這時開船的還是玉二叔,在周宣他們睡覺後三個小時,玉二叔又換回了關林,基本上是三個小時一輪值,平時玉二叔開船的時間要稍長一些,關鍵時候還是他掌控的。

    目的地到了,這裡已岸邊遠達七八百海哩遠的深海了,周宣用異能探測了一下,海底的深度在這兒已經超過了兩百米,不過有的地方還是不夠兩百米,他還能探測到,但依著這地勢估計,這一帶海域的深度也不會是太深,最深的地方估計也就三四百米,他就是徒手也能潛到底。

    這艘漁船的倉庫內,周口宣探測到,魚槍有幾把,潛水服有四套,不過都是普通的,想必也很少用,漁民只在必需的時候才下水,主要是維修和補網等活兒,捕魚可不用潛水的。

    在船尾外的舷外還懸掛有一條橡皮艇,那是用來遇到災禍時逃生用的。

    玉二叔這時已把船停了下來,桅桿上也揚起了帆,帆的作用主要是借風力,不過有時候也是測風向的工具,海水的流向跟風向也是有關聯的,觀察好海水的流向也很重要,魚群,有時候就在暖水流中。

    不過海底中的水流很複雜,不是在海面上就能觀察到的,從風向上觀察那也只是片面的,所以要找到真正的魚群,那還是不容易的。

    船速幾乎靜止下來,玉二叔通過帆來觀察了好一陣子,又看了看海浪的波動方向,然後合手做了個菩薩保佑的動作,嘴裡念道:“海神菩薩保佑我這次大豐收,多打魚,回去後一定豐厚祭祀”

    漁船捕撈與選好網點的關係很重要,一般下一次網收一次網,極為費時,幾次下來就是一半天,如果沒有什麼收穫,那也只能返航,離海岸遠了,補給跟不上,無論打到與沒打到魚,都是要返回的。

    所以玉二叔對選好下網點的海域尤其慎重,如果頭三網都是白費力,那這一次的捕撈幾乎就是白費事了。

    在船上,也只有玉二叔的經驗最為豐富,老江次之,其他人純粹就是聽吩咐做的,操縱一下船上的機械還行,要講捕魚尋魚的經驗,可就說不出口了。

    玉二叔觀察了十多分鐘,然後收了帆,停了機器,任船在海面上漂了幾分鐘,確定了海水的流向後,然後指著海流的方向,說道:“玉強,你帶……”說著看了眾人一眼,眼光落到了周宣身上,又道:“你帶胡雲去,準備撒網,胡雲給你打下手”

    玉二叔倒不是看重周宣,而是讓周宣去幹雜活,撒網都是聽他的命令,玉強只是按下閘刀,讓周宣跟他去就是讓玉強有個伴,使喚一下而已。

    其他人等網絞上來後,就在甲板上收魚,那時,周宣依然要過來幫手,打的魚還要分類,不是全放在一起,有的魚是不能放在一起的,普通的海魚裝箱,現在天氣不熱,也不用冰塊冷藏,有些珍貴的魚還需要活養,如果捕到特別大的甚至還要用拖網拉在海水中跟船拖回,到海岸邊時再提上船轉走。

    周宣這時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更別說是玉金山船長的安排了。

    在船頭後的操縱室中,透過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後面撒網的情況。

    玉強在前邊走,周宣跟在後邊,進了操縱處,是用電控制的,玉強拿著對講機,與玉二叔通著話。

    玉二叔正往流水的尾端開過去,大約開了五六百米,然後就命令道:“玉強,撒網”

    玉強猛一推上電閘刀,周宣立即看到船尾處,大網向兩邊**而出,船速夠快,網撒出後,籠罩住了上千平方的海面,網沉進海水中後,玉二叔又趕緊把船減速停下來,然後就是等待魚網全部沉下去,到夠深的位置。

    這網最深是可以達到七八百米深的海底,而這裡的海域深度只有三四百米,自然用不了那麼長的線就到了底。

    周宣在玉二叔一撒網後,隨口就說了聲:“這個地方沒什麼魚”

    玉強當即惱道:“你知道個屁,你又懂個什麼?”嘀嘀咕咕的又吵了幾句,然後又掏出煙來,叼了一支在嘴上,打火機一按,“啪”的一下,點燃了煙。

    就在這時,船身隨著一個較大的浪歪了一下,玉強一個沒站穩,額頭撞在了板壁上,“嘣”的一聲,額頭都撞破了,鮮血流了一臉。

    玉強“哎喲哎喲”直叫,其實傷倒不是很重,就蹭破了層皮,血塗在了臉上看起來嚇人。

    周宣心裡直好笑,就算撞得再重一點,他也沒意見,這傢夥一肚子壞水。

    玉強趕緊把對講機遞給周宣,然後急急的道:“胡雲,看到那兩個閘刀沒有?我推的這個是撒網的,另一個是收網的,二叔命令的時候,叫推哪個你就推哪個,我出去包一下傷”

    操作簡直簡單得無話可說,這也還要技術人員?顯然是講關係給個工作的。

    周宣接過對講機,唯唯喏喏的一聲應了,玉強趕緊捂頭竄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嘀咕的惱著。

    玉二叔當然不知道這裡出了事,等到魚網沉底後,大約十五分鐘,然後又命令道:“收網”

    周宣立即把另一把閘刀推了上去,從玻璃窗上看到,鋼絞盤上,粗如兒臂的大尼龍繩一圈一圈的給拉回來,然後是網子,從小變粗,直到全部網子都完全給拖到甲板上為止,周宣這才關下了閘刀。

    這一網的收穫已經在周宣的預料之中,異能早探測到了,撒網的海水下沒什麼魚,收網後,網子裡就兩三百斤魚。

    周宣自然也出去幫忙,不過這點魚自然也沒什麼好弄的,兩個筐子就裝完了,老江和玉二叔都是直搖頭。

    把網子收絞後,差不多就費了兩個小時,玉二叔把手放到額頭上迎著太陽瞧了瞧遠處,不知道該往哪裡去了,如今的海域,可不像以前,稍微找准一點,一網下去,少說也有幾千斤魚,四五網能過萬斤,最多的一次,玉二叔五網打了兩萬多斤魚,最便宜的海魚批發市價也是八元一斤,兩萬多斤就是二十多萬塊。

    像現在這樣,一網兩三百斤,幾網最多過千,刨除油錢和人工,根本沒得賺的。

    周宣心想,他可別才剛來這船上,沒幾次就又要失業吧?像這樣打魚,能養得活人嗎?

    福寶,福山,福貴幾個人也都是滿臉失望之色,他們的收入可是掛在這魚上面的,打捕的魚越多越值錢,他們的工資也就越高,是按魚的總價錢來定獎勵的,如果像現在這樣回去,出一趟海能拿五百塊就不錯了。

    玉二叔皺著眉頭又瞧了一陣,看看風向。

    周宣忽然說道:“玉二叔,不如往北方走一段看一看,你看這海水海風雖然是東南方向,但水底下卻是暗流從南向北,而且這是暖流,天氣要轉暖了,說不定會有魚”

    玉二叔愣了愣,然後慍道:“你知道個什麼,這水底下有哪個方向的暗流,你又沒有透視眼,又豈能知道?現在快四點了,眼看天要黑了,最多還能打兩網,晚上漂一晚,天亮後再打兩三網就得返航,再打空網,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周宣訕訕的一笑,他確實沒有辦法證明,也說不出,只得低頭轉到一邊。

    不過就在周宣溜到後邊時,玉二叔忽然又叫住了他,問道:“胡雲,你過來,我問你,你以前可曾出過海打過魚?”

    周宣搖搖頭,說道:“曾經跟朋友往索馬裡去過,在海上生活了一個月,打魚卻是沒幹過”

    玉二叔又沉思起來,周宣在索馬裡海域呆過,那可是他沒想到過的事,在那片海域,可是生人勿近的地方,索馬裡海盜的猖獗可不是嚇小孩子的。

    聽周宣的話,好像有一點經驗的樣子,能從海水表面估計到底下的暗流,那得極強的經驗和眼力,玉二叔自問達不到這一點,不過現在也沒有好的去處,反正估計到天黑前也只能撒一網了,就隨周宣的話往北走一段看看,不行的話就等明天打多兩網,這一趟估計是個不好的收成了。

    玉二叔當即命令關林把船調頭,往北駛去。

    周宣趕緊跑到操縱室,玉強在艙裡包頭,還沒出來,估計是想偷一下懶。

    關林把船開到時速三十海哩的樣子,玉二叔也到駕駛艙中去了,駕駛艙中還有幾部儀器,有船下水中光燈探測器,水下攝像頭連接著監視器,可以大致看到船下二三十米的範圍,當然如果是白天會看得稍遠一些。

    不過從海面上觀察海水下二三十米的範圍基本上是起不到太大作用,所以捕魚還是主要靠他們的經驗。

    周宣的異能自然是玉二叔等人無法想像的事了,異能探測到,海面距離一百三十米深的地方,有一股暖流從南向北,暖流中有一些海魚過來,不過數量不是太大,當然這只是在周宣能探測到的範圍中,超過了兩百米就不是他能探測到的了。

    誰知道兩百米外的距離有沒有更多的魚群?

    不過就在往北的方向剛開了一兩分鐘,走的距離不遠,周宣忽然探測到暖流中竄過來數量龐大之極的海魚群,像一條長長的帶子一樣,不過這帶子是眾多的魚兒組成的。

    這些海魚體形幾乎是一樣大的,都是長兩尺左右重兩三斤的魚。

    周宣一喜,只是這魚來得太突然,又太急,似乎在急竄逃命一樣,來不及向玉二叔請求下網,周宣急急的就推上了撒網的電閘刀。

    玉二叔在駕駛艙裡見到撒網了,頓時氣急敗壞的在對講機中叫道:“誰撒網了?誰他**撒網了?”沒有他的命令就撒網了,這是不能原諒的事,剛剛才在這個區域撒了網,幾乎是沒有收穫,這一再撒了網,今天就算得上是泡湯了

    周宣自然是沒有理由說的,在撒網後,他又探測到,十多條各長約兩米左右的虎鯊撞進他的探測距離中

    原來是這些兇猛的獵手在追捕那些海魚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18
第四百四十四章一網百萬元的大收穫


        因為網被撒出去了,按照操作流程,船行得減速,直至停下來,而且這一網撒出去,今天的行程就算完了。

    船長玉二叔當即把駕駛艙的活交給關林,然後氣衝衝的往操作室跑來,玉強也跟著跑來了,兩人一進來,玉強不等玉二叔發火,首就指著周宣的鼻子罵道:“你小子搞什麼鬼?我就走一會兒,包個傷口,你就給我捅這麼大的簍子出來?”

    玉強這話一說,意思就是把責任完全推到了周宣頭上

    玉二叔氣得脖子都粗了,指著周宣惱道:“你……你……”惱得話也說不出來了,現在已經快五點了,這一網拉起來再維護,收網上架,兩個小時後,天已經黑盡,想想就明白,今天兩網下海,幾乎沒有收成,明天還能打兩三網,最多四網就得返程,否則不夠油了。

    玉二叔在等,在等周宣解釋一下,如果他是因為新手,沒經過練習失誤操作,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不算也得算了,扣點工資給個教訓就行了。

    不過待了一下後,周宣的回答卻是:“玉二叔,我看海水的走勢極不正常,像有大批海魚經過的樣子,以前我在索馬里海域也見過這種情形,應該不會錯,大概是有什麼兇猛的大海魚在獵殺海魚,這種機會轉瞬即逝,所以沒來得及給你報告……”

    玉強惱道:“你懂個屁啊?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誰讓你自行操作的?沒有收穫你負責啊?你那點工資就算扣光了又有什麼用?”

    周宣雙手一攤,示意著事已經做了,還能怎麼辦?

    玉二叔也惱了,心想等這一趟回去後就炒了這個胡雲吧,看起來老實沉穩,但卻是自以為是的一個人,放在船上沒好處,還以為他會推一下責解釋一下呢

    玉二叔沉沉的待了一陣,然後黑著臉對玉強道:“你給我好好的守在這裡,搞什麼鬼”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玉強等玉二叔出去後,當即臉一沉,對周宣道:“還站在這兒幹嘛,滾出去”

    周宣嘿嘿冷笑道:“嘿嘿,你囂張什麼?就一搬著門檻狠的二混,除了搞鬼弄些暗記撲克以外,你還有什麼本事?”

    周宣說完走出操作室,留下張嘴合不攏來的玉強直發愣,這個新來的小子怎麼這麼有氣勢?他就不怕被炒了魷魚?

    玉二叔在周宣前面走出去,剛一到甲板上,就聽到對講裡傳來關林的聲音:“二叔……二……叔,好多……好多魚啊……”

    玉二叔吃了一驚,不知道關林說的什麼意思,趕緊抽身就往駕駛艙跑,三步並作兩步,急急的跑回駕駛艙中,還沒問話就見到關林呆呆的看著監視器螢幕上的鏡頭。

    玉二叔也順著他的眼神瞧了過去,當一看到那畫面時,也不禁吃了一驚,再仔細看了看,那顯示器是船尾水中監測捕魚網的情況,雖然不能看到全部看個清楚,但卻可監測到一部份的情況。

    黑白顯示器上的畫面中,沒有聲音,但畫面上除了魚網外,就盡是歡蹦亂撞的魚兒,似乎鋪天蓋地的勢頭,看這樣子,以前最有收穫的時候,也不曾見到這樣的鏡頭。

    不過也由於天色已晚,海水中已經暗了下來,看不到太多的情形,顯示器本來就是黑白的,再過一陣,就全是黑呼呼的樣子了,什麼也看不到。

    玉二叔呆了一下,隨即對關林說道:“關林,你守在駕駛艙中,把船停下來守好,我到甲板上協助收網,看是什麼情況”

    玉二叔一邊說一邊走,然後又拿起對講機讓玉強趕緊收網,走到甲板上後,又命令福寶把甲板上的大燈開起來,除了兩顆大功率的照明燈外,還搬了兩個探照燈,跟福山福貴老江幾個人照射著船尾後。

    收網的時間差不多是十五分鐘,看著網被鋼盤絞起來,當一大部份的魚網收起來後,船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網裡盡是白翻翻的海魚在活蹦亂跳,由於天色晚了,網裡似乎還有些大魚,但混雜在密密麻麻的海魚中,根本就瞧不清楚。

    再過了幾分鐘,大魚網幾乎全被收了起來,鋼絞盤“喳喳”直響,看得出來,網極沉,看著拖上甲板的魚網,網中的魚堆得像一堆小山一般,幾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玉二叔和老江是老經驗,從小就在海上過日子,打了一輩子的魚,就算收穫最豐盛的時候,也沒見過這麼多魚啊

    這一網的魚起碼過萬斤,而且這還是估計,確切的數目誰也不知道,以前玉二叔在每一網收網後就能精確的估計到,大概的數字,也差不了多少,但這一網確實超出了他的想像,以前收穫最多的一次出海,那還是十年前吧,旺季的時候,那一次出海打了四網,收穫幾乎達到兩萬五千斤。

    不過現在看起來,網中的魚跟那一次差不多吧?不敢確定,因為那是裝好後的樣子,而現在這卻是堆在甲板上的,裝起來或許也差不了多少吧,不過這麼一大堆,過萬斤是肯定的。

    玉二叔驚喜莫明,趕緊招呼大家準備裝魚操作,趕緊幹活,把周宣的事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周宣看到玉二叔驚喜又忙碌的樣子,倒是在旁邊提醒道:“玉二叔,開網要小心啊,裡面似乎有鯊魚,別傷到了人啊”

    玉二叔一怔,忽然想到,這一網不就是這個新來的胡雲做主撒了網的嗎?自己剛剛還氣急敗壞的罵了他,但轉眼之間就見到了他的成績,看來自己還真是走眼了,這個胡雲是個真正的捕魚能手啊

    能從海水面上的細微變化就能捕捉到大量魚群的行蹤,這可是天底下所有的漁夫最渴望的能耐啊,而他,在東海邊也算是有名氣的老漁夫了,但要說像胡雲剛剛表現的能耐,那他可也是望塵莫及了。

    不過也有可能胡雲是碰巧了,運氣好,瞎眼雞公碰到了米頭子,但是不管怎麼說,玉二叔在心裡都原諒了周宣的這次擅自撒網的操作,如果不是瞎鬧失誤操作,又哪裡能捕到這麼一大網的魚呢?

    看到玉二叔發愣的樣子,而福寶福貴福山幾個人都激動的準備開網裝魚了,趕緊又提醒道:“二叔,網裡有凶魚,要小心操作,別傷到人了”

    玉二叔這才省悟,從網外面倒是看不到網裡海魚中的情況,眼裡看到的盡是魚,但聽到周宣這麼說了幾次,這時倒是有些相信他的經驗了,又趕緊伸手一攔,吩咐道:“慢著,小心些,把大叉子拿過來,別被網裡的大魚傷到”

    要說在以往的經驗中,玉二叔也捕捉到過鯊魚,不過在他數十年的漁民生涯中,他也只捕捉到兩次,第一次捕到一頭四米多長的鼠鯊,第二次捕到一頭三米多的扁鯊,鯊魚一身都是寶。

    中國菜系中最有名的一道菜便是“魚翅”,那其實就是鯊魚的鰭加工而成的,因為鯊魚的難以捕捉,又因近年來鯊魚數量的急劇減少而更顯珍貴。

    而那兩次捕捉到的鯊魚,每一頭都賣到了近十萬元的高價,而那是多的之前的事了,近年來很少遇到鯊魚,更別說捕捉到鯊魚了,鯊魚因為某些電影的誇張手法而惡名大著,其實說到底,鯊魚數量急劇減少的原因就是因為人類。

    這時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玉二叔讓福寶他們把船上的燈全部打開,把甲板上照得亮堂堂的,然後除了關林守駕駛艙外,其他人全部都到甲板上來收魚。

    除了周宣,其他人都是興奮莫明,在淡季之中,竟然一網打到了過萬斤的魚,不僅僅是破了歷來的紀錄,更多的是被豐收的魚帶來的金錢刺激到了。

    因為魚多,船員的獎金就會增加,一般只要過了萬斤,他們每個人的獎金幾乎就可以達到三千左右,如果一個月中四次出海都有這樣的收入,那一個月幾乎就能有過萬元的收入

    而一個月中的收入過萬的,福寶他們這些人也是極少的情況,數都數得出,在前年的旺季時,倒是有一個月出現過,後來一直到現在,就再也沒有那樣的事了,一個月當中,四次出海能有一次大豐收就算不錯了。

    把網打開一個口後,福寶和福山兩人在前面用塑膠鉋子和叉子扒魚,當裝了兩筐後,海魚堆忽然一下子翻滾開來,一條大魚蹦了出來,刹時間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福寶和福山嚇得退了好幾步,那條大魚扁扁的頭,尖嘴,頭下邊的嘴裡尖牙淩利,鮮血流得滿嘴都是,嘴裡還有數條海魚的殘體。

    玉二叔怔了怔,呆了一下忽然叫了一聲:“虎鯊這是虎鯊”

    在後面的幾個人都怔了一下,隨即又歡呼起來

    這條鯊魚近三米長,這樣的一條虎鯊捕捉回去,又是活的,至少可以賣到十萬元以上,這可是意外之喜了

    玉二叔不用指揮,福貴和老江兩個人趕緊去拖了三米多長的大筐,專門用來裝比較兇猛的大魚的,筐上面有粗厚的欄柵蓋子,可以防止凶魚傷到人。

    福寶幾個人又拿叉子把那條虎鯊控制起來,不過那虎鯊的力氣極大,隨便一動彈便將叉子扭開了,好不容易才被叉住拖進了筐子中。

    福寶和福貴兩人用力把虎鯊拖到船尾側處的海魚池中,其實就是船身尾處連接海水的海水通道,與海水連接處是用粗大的鋼條隔開的,鋼條的縫間隔只有不到十公分的寬度,超過幾公斤的魚是不可能穿過去的,虎鯊就更沒可能了。

    這個魚池的寬度大約有二十個平方,深三米多,是用來專門餵養捕捉到的珍貴大魚的,活魚可比死魚要更值錢。

    另一邊,玉二叔也是喜不自勝,這一趟可不算白來了,就算沒有這上萬斤的海魚,就是那一條虎鯊,那也有賺的了,以那一條虎鯊的價值,就比今年任何一趟出海的收穫要大,這還有過萬斤的魚呢

    當即又揮手準備讓福山和玉強再動手裝魚,卻見周宣又伸手攔了攔,說道:“玉二叔,慢著,裡面還有虎鯊,要小心些”

    說著用手指著魚堆裡面,不過這成噸的海魚堆裡,魚都是活的,蹦來蹦去,難以見得清楚,玉二叔和老江幾個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瞧著,心裡可是不太相信,有一條虎鯊已經是意外之喜了,難道真還有?

    不過周宣的話現在在他們心中已經有份量了,尤其是玉二叔,不管周宣這一網是不是因為運氣,但卻是應該感謝他了,而且剛剛他的表情並不激動,顯然是見慣了這種場景,玉金山也更加疑惑起周宣是真的有經驗的捕魚高手了,要是一般的普通人,見到這麼大的收穫,早喜得暈頭轉向了,哪裡還能這般沉穩鎮定?

    不過周宣既然又說了,玉二叔還是讓福山他們幾個小心些,用叉子慢慢來。

    當叉子伸進去後,還沒撥動魚堆,魚又飛撒開來,站在最前面的福山驚叫道:“有虎鯊……虎鯊……還有虎鯊……”

    從魚堆裡一下子又蹦出來三條,張牙咧嘴的凶樣子把眾人都嚇了一大跳,虎鯊那一雙雙冰冷無情的死魚眼讓人害怕

    魚堆裡的魚雖然多,而虎鯊雖然被蓋在了裡面,但卻瞞不到周宣,異能探測處,魚堆裡還有八條掩蓋著的虎鯊,這一網因為他的及時撒網,捕捉到了十二條虎鯊

    那三條蹦出來的虎鯊一陣亂動亂咬,引發了魚堆裡另外的虎鯊,又擠又缺水的圍困,讓其它虎鯊凶性大發,在魚堆裡亂竄亂咬起來。

    福山趕緊把網用叉子圍過去,把虎鯊堵住。

    “一條,兩條,三條……三,四,五……”

    幾個人驚訝之極的數了起來,不過虎鯊的亂動亂咬,又在網中的魚堆裡,哪裡又數得清楚

    不過玉二叔是已經給刺激得有些麻木了,有了一條虎鯊的驚喜後,現在忽然又出現了至少還有五條以上的虎鯊,這一份喜悅,讓他和船員們都無法適應。

    就以這幾條虎鯊的價值來講,這一趟的捕撈成績可以說是已經超過了他這麼多年來的任何一次出海,就沖這些虎鯊的賣價,幾個船員每個人都能拿萬元以上的獎金,這一筆收入就足以當到他們以往旺季時的最好的時候一個月的收入了。

    而現在還只是淡季中,能有這樣的收入,那是燒香求佛也沒有可能的啊,說到底,除了用運氣來形容外,就只能說是新來的那個胡雲的功勞了

    一想到胡雲,玉二叔又禁不住瞄了他一眼,周宣正拖著筐子過來幫手。

    對這個新來的年輕人,玉二叔禁不住要重新打量起來。

    在忙亂了幾個小時後,除了關林在駕駛艙外,其他六個人都在甲板上裝魚,海魚整整裝了兩百四十多筐,一筐足量的重量是一百斤,兩百四十多筐就是兩萬四千斤,這已經遠超了玉二叔和其他人的估計。

    而更關鍵的是,在魚堆裡捉出來的虎鯊竟然有十二條之多,這十二條虎鯊的價值至少過百萬,而那兩萬多斤的海魚就達二十萬,這一趟的收入甚至可以達到以往旺季一整個月的收入了

    把魚整理完,又把網收好,花費了四個多小時,是平時收網的一倍有多,這還是算快的,因為大家都受到大豐收大獎金的刺激而努力幹活,福寶兄弟幾個也難得的沒有任何偷懶的行為,六個人無不是盡力幹活,忙完全個個都是汗如雨下。

    時間已經快到十點了,幾個人都累到了極點,當然,只有周宣好得多,在異能的維護下,他的疲勞只要運起異能運行一下,就消失了,這可比他運用異能消耗的損耗要小得多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玉二叔見收拾好了,大豐收之下,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停過,當即又笑呵呵的道:“福山,你去把倉庫打開,把罐頭拿出來,煮點好東西,大家都累了,犒勞一下”

    說完又伸手拉著周宣的手,眉彎眼臉都是笑容,說道:“走走走,小胡,到艙裡坐下,大家慶祝一下,喝點酒吃東西,今天算是個大喜日子”

    走了幾步,然後又回頭對福寶幾個人說道:“這一次,我做主了,大家每個人都發一萬五的獎金,小胡一個人兩萬,這一網都是小胡的功勞啊”

    除了玉強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一網實際是周宣撒出去的,只道是玉二叔命令的,以往,撒網的時間和地點,可都是玉二叔才能做主的事,所以說,能不能大豐收,那都是靠玉二叔的經驗和眼力,不過也不得不服,其他人可沒玉二叔那個能力。

    就在其他人奇怪和玉強的嫉妒的眼神中,玉二叔攜手周宣走進了艙中,老江和福山早從倉庫中取了熟食品出來,又開了幾支五糧液。

    在船上,吃的東西可不會節省,都是按好的來,畢竟出海是一件危險的事,有得享受的時候就得享受。

    坐下來後,福貴先倒了酒後,然後向玉二叔問道:“二叔,你說是小胡的功勞,這是怎麼回事?”
wlt61028 發表於 2011-10-21 04:18
第四百四十五章出類拔萃



         對福貴的問話,玉二叔歎息了一聲,然後歎道:“福貴啊,我玉二這次算是走眼了,有眼不識金鑲玉啊,原來這位小胡兄弟才是真正的捕魚高手啊”

    周宣趕緊搖手道:“不是不是,我可不是什麼捕魚高手,只是以前在海上混了一段時間,跟老人家們學了一些從海水辨識魚群走向的小經驗而已”

    玉金山歎了一聲,又說道:“這可不是什麼小經驗啊,這可以能讓一個白丁變成富翁的大技術啊,小胡,來來來,喝一杯,我敬你一杯,敬你今天為大家都收穫了一大筆錢”

    周宣拿起了酒杯跟玉二叔一碰,然後又跟福貴那幾個人都碰了一下,獨獨沒跟玉強碰杯,玉強搞得很尷尬,不過人家今天出了大風頭,他可是辦不到,不得不低這一下頭。()

    不過玉強可不是好貨色,這次被周宣宰了一刀,雖然周宣並不是故意要整他,但他卻只會那麼認為的,以後肯定會找機會報復。

    福貴可沒想到原來這一網竟然是周宣的功勞,難不成他比玉二叔還要厲害?傻傻的笑了笑,問道:“小胡兄弟,這大海茫茫,水面上沒有魚,你又沒有透視眼,怎麼會知道水下面有這麼魚,還有虎鯊,這東西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啊,我除了在水族館見過,在海中還真沒見過,跟了幾年船,就見過一次須鯨,那還是隔得遠遠的”

    周宣嘿嘿一笑,這個原因,他自然是說不出來的,這是用異能探測到的,如何能說得出?

    玉金山趕緊岔開這個話題,說道:“不談那個,吃東西喝酒,喝酒”

    像看水識魚向的這些秘技,是一個老漁夫得到高薪和發財的能力,又如何會輕易對外人說出來?

    這就跟各行各業的秘技自珍一樣,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規矩,能在那一行中立住腳站穩腳跟,靠的就是別人不知道的技術。

    福貴隨即也明白了,嘿嘿笑了笑,然後也舉杯說道:“來來來,喝酒酒”

    周宣笑了笑,也不說話,就當不經意,不是他秘技自珍,而是不可能說出去,對異能的事,以後還要特別注意一些,能在別人不可能識破的情況下才可以使用。

    雖然是在大海中,船也基本上沒有往任何方向行駛,但駕駛艙中總是得留一個人的,要注意有別的船經過,防止碰撞到,又要注意有沒有大風浪的可能性。

    不過每次出海前,都會有氣象局發出的未來幾天的天氣情況,如果有大風暴的話,就不會出海,在海上遇到大風暴,那是最危險的事。

    這一頓酒喝到十二點多,深夜了,船在海面上微微起伏蕩動。

    幾個人都喝得半醉,只有周宣不想喝醉,每一杯酒都被他轉化吞噬掉了,除了吃東西外,喝的酒一點都沒有流進他身體裡,但樣子卻是裝得跟玉金山等人一樣。

    提起酒瓶,周宣對玉金山道:“二叔,我也敬你一杯”

    玉金山微笑著也不反對,任由周宣給他倒酒,在酒席中是最容易拉交情的,感情淺,舔一舔,感情深,一口悶,看周宣喝酒的動作就知道他是個耿直的人。

    其實玉金山是不知道的,周宣能喝酒是靠的異能,並不是他真能喝,要說他的酒量,其實很淺。

    周宣端起酒杯,自己一口先幹了,當然,在幹酒的時候,已經運起異能把酒轉化吞噬了,不過就在運起異能轉化的時候,忽然又探測到船下面的海水中,六七十米深的水中,又有魚群經過,如一條長長的火車經過一般,後面不見尾,當然,只是周宣的異能只能探測到兩百米遠近。

    而這一次,這些魚遊過的速度並不快,不像前面那一次是十幾條虎鯊在追殺,海魚群是在逃命,拼拿的逃竄,而現在只是路過。

    周宣當即霍的一下站了起來,玉二叔和福貴幾個人都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周宣不能說,急中生智之下,然後側耳聽了一下,說道:“這聲音不對”

    說完趕緊跑到甲板上,玉二叔他們五個人也立即跟著跑出來,卻見到周宣用探照燈照著海面上,仔細的觀察著。

    海面上當然什麼也看不見,除了起伏的波浪其他什麼異常都沒有,周宣運著異能探測著海面下,這一股魚群長不見尾,數量龐大。

    要捕捉,自然是不可捕捉完的,也不可能捕得完,這一網下去,就只能捕一網,等你第二網能下的時候,魚也早跑光了。

    這一網下去,最多也只能打到這一股魚群的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在海中,大魚群的數量是無法形容的,而這些魚群又是喜性群聚在一起,這給打捕造成了最好的機會,不過想要捕捉到這些魚群的資訊可是難上加難了。

    周宣隨即把探照燈收回來,然後對玉二叔說道:“二叔,你讓關林把船以慢行,往東南方前行,我來撒網,有魚群經過”

    周宣的話不僅讓玉金山發愣,其他人也都是發著呆,他這經驗著實夠驚人的,能從海水的動向觀察到海魚的動靜,而且這時候又是在深夜,在深夜中,可從來沒有哪個漁船敢保證打到魚。

    這個小胡,倒真是越來越讓玉金山他們感到驚奇了。

    不過周宣說的話,玉金山一點也不怠慢,趕緊吩咐著玉強:“玉強,你給小胡打下手,準備撒網,一切聽小胡的口令,我到駕駛艙中”

    然後又對周宣說道:“小胡,我去開船,你掌握時機,撒網的時間由你決定,別擔心,打不到魚也沒關係,我們前一網的收成已經抵以往一個月有多了”

    玉金山這是讓周宣不要有心理負擔,前面他打到的魚和十二條虎鯊已經超出他們所有人的想像,現在這一網,就算一條魚也打不到都不怕。

    周宣沒時間說其他的,雖然探測到的魚群還沒到底,但魚是活的,在遊動,他的探測距離又只有兩百米,說不定兩百米之後就沒了魚呢,所以得趕緊抓緊機會。

    眾人各自急急的跑到各自的崗位處,福寶幾個人在船尾處盯著,周宣和玉強到操控室,玉二叔到駕駛艙開船。

    周宣在操控處等玉二叔把船開起來往東南方向緩緩啟動後,然後探測著海底下的魚群,等到方向和位置達到最佳後就猛然把撒網的閘刀抽上去,電源一通,大網就撒了出去。

    玉強在一邊瞧得直發愣,由操縱撒網的員工自行撒網,並且是第二次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別的船上,當然也包括他們這條船,撒網的地點和時間,那都得以船上最有經驗和權威的老漁夫的命令為准,通常又都會是船長,這個胡雲可真是開了先例了,而且他還是一個新來的生手啊

    從這件事上面,玉強就可以感覺到,看來什麼事都沒有絕對,實力才是決定一切的,顯然這個胡雲就有一份他們沒有的能力,而這份能力,至少在現在是能讓他們所有人都有好處的。

    當然,這還得看看這一網能不能打到什麼,如果是空網,那說明胡雲的經驗也是碰運氣而已,如果又是一大網魚,那說明胡雲的技術經驗都是真的。

    玉二叔把船開動後,這才往周宣這邊通話,他還不知道周宣已經把網撒出去了,在駕駛艙中,監視器在深夜裡,海水中漆黑一片,自然是什麼都瞧不見。

    周宣一邊對玉二叔回答著,一邊又在探測著魚網下沉的速度和範圍,等網到魚群的最佳時機收網。

    “玉二叔,保持這個速度,網已經撒出去了”

    玉金山一聽到魚網已經撒出去了,怔了一下,隨即答道:“好,你確定好後就告訴我,我再減速停船。”

    周宣靜下來,玉強在一邊瞧著周宣,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又沒什麼動靜,在深夜中打魚,這可是從沒見過也從沒試過的事情,這胡雲是真行還是扮的?

    大約等了十四五分鐘,周宣探測到魚網已經把長龍似的魚群從中籠罩住,中間的那一小部份魚群被攔腰截斷,又被魚網籠罩網住。

    這一部份被網住的魚對整個經過的魚群來說,只是極小的一部份,但對捕魚者來說,又是龐大的數量。

    周宣等到這個最佳時機後,馬上又推上另一個收回魚網的閘刀,魚網上的粗繩在鋼盤的絞動中回收回來。

    周宣又趕緊通知了玉二叔,玉金山一聽到周宣已經收了網,心急急的又把駕駛艙交給了關林,讓他減速停船,自己又趕緊跑到甲板上等候魚網的回收。

    這時福貴幾個人又已經把幾個大燈打開,把船上照得明晃晃的。

    魚網很沉,玉金山他們都看得出,空網與重網的區別很明顯,現在這一網,網上的繩索繃得緊緊的,鋼盤上的絞動嘎嘎直響。

    玉金山和福貴他們都是緊張得很,看樣子,這一網又中獎了,不過在網沒有收上來之前,在沒有親眼看到之前,誰也不敢保證網裡就網到了魚。

    只是這一切的擔心和緊張都在魚網給拉到了甲板上後給打到了九霄雲外,網裡的魚活蹦亂跳的,又如山一樣,比下午那一網的魚數量還要多

    玉二叔和福貴等人都是目瞪口呆了

    這時把周宣說成是海神菩薩都不為過,他這一手看水識魚的本事可真夠絕了

    從下午那一網的數量來看,這一網的魚至少超過了三萬斤,比上一網的魚數量明顯多了不少,不過玉二叔不敢讓福貴他們馬上又開始裝魚,心想還得準備一下,又別從裡面蹦出來幾條虎鯊,那東西雖然在沒有水的地方,可要是咬住了人,同樣是致命的

    周宣微笑著沒出聲,這一網裡就只有海魚,沒有別的東西,而就是因為沒有虎鯊這樣的海魚殺手追逐,所以海魚的遊動速度慢得多,魚網網中的魚也因此才更加多一些。

    而福貴幾個人驚呆了一陣後,又激動起來,這麼一網,又讓他們會多幾千塊錢的獎金了,這個胡雲,剛上船的時候,福貴就因為叫雞吃速食的事跟他鬧了笑話,那時就覺得這個人還不錯,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就因為他的到來,短短的一天當中,就讓他們所有人都發了幾近兩萬塊錢的財

    在淡季來說,兩萬塊至少可以抵一個季度以上的收入,在淡季中,前兩年,淡季占了半年,旺季的時候又還要除掉有風暴的時間,剩下的半年能有滿打滿算的三個月好捕魚時間就不錯了,他們一年當中,淡季和旺季平均算下來,一年能有六萬塊就是不錯的收入了。

    而現在,因為這個新來的胡雲,他們一天的時間就當一年總收成的三分之一了,再轉過頭來想一想,現在有了胡雲,那每一次出海都有這樣的收穫的話,那一年的總收入就能達到驚人的七八十萬元,以後的旺季肯定更多

    想想就夠他們憧憬的了,這個收入,要真是能實現的話,那比那些當老總的都不少,在福壽村可是能直得起腰的收入了

    六個人,包括船長玉二叔,都不多話,一齊動手裝魚,雖然有點擔心,怕裡面又會蹦出虎鯊那樣的兇猛魚類來,但周宣沒有說話,淡淡的表情顯然是表示這魚堆裡沒有虎鯊了。

    收網的時間已經是一點多了,六個人奮力幹活,只是這一網的魚太多,剩下的三百多個筐都裝滿了,也還剩下五六千斤的魚裝不了。

    看來估計三萬斤都還少得多了,這一網的魚可是超過了四萬斤。

    玉二叔想了想,又吩咐道:“把網收了,這些魚裝也裝不了,就放在甲板上,用帆布蓋起來,現在五點多了,趁天還沒亮,全速返航,估計能在下午返回,現在是冬季,這魚放在甲板上也沒問題,不能再撒網了,這一次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滿載而歸,打的魚都裝不了,我打魚這麼多年,打了一輩子的魚都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啊”

    一網打幾萬斤魚,比起旺季的一趟海行的收成還多,這可是玉二叔從沒辦到過,也從沒有過的經歷,網才撒三次,收穫的魚就已經超載了,以往哪有過?

    而且這兩網都是胡雲的功勞,第一網是玉二叔自己的命令,可是魚卻沒打到三百斤,這就是差距啊

    玉金山並不妒忌周宣,說實在的,他還覺得有運氣,能在這個年輕人剛到福壽村就撈到了他,不過想起來,好像又不是他的功勞,而是趙成光的功勞,是趙成光撿到他的。

    不過玉金山又在動著腦子,等後面回去了跟玉長河商量一下,同他出面提議,讓胡雲在船上做副船長,提高他的薪水,把這個寶貝留下來,無論多少薪水都可以考慮。

    想一想就能知道,以這個胡雲的能力,即使給他幾百萬的年薪都不為過,他這樣的能力,可以說給賺回來的錢會更多,有他在的話,以後可以把玉家的四條船聯絡在一起出海,這樣的話可以一次性讓四條船得到最大的收穫,那賺得就更多了。

    如果胡雲這樣的人才被其他人知道了,玉金山幾乎可以肯定,絕對會有人出也許他想像的薪酬更高的來挖他。

    不過在海濱市,在東海這一帶,他們玉家的財力物力,在漁業這一類來說,應該是最大的了,別的人也拼不過他們玉家,所以玉金山還是有把握。

    胡雲看樣子也是一個踏實又老實的人,並不是十分貪財,只要自己是誠心的留他,想必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而玉金山在玉家家長玉長河的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只是玉金山並不想享受,又把打魚當成他的終身事業,所以不管玉長河怎麼說,他都不肯聽他的安排在家裡享福,一定要出海,說是要到幹不動的時候為止。

    所以,玉金山也有把握讓玉長河答應,玉長河之所以能把玉家的事業發展到這麼大,就是因為他有眼光,有魄力,敢用人,而像胡雲這樣的人才,那是做漁業的必求之才,如果不留住他,那就是玉家漁業上有史以來最大的損失。

    因為大家太累,玉金山讓眾人休息睡覺,他和關林換著全速返程,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返程。

    周宣給福貴拉著回到船艙中,又弄了些東西來吃,因為是返程了,今天幾天肯定是不用幹活,而且這一次回程又有大筆的現金拿,有錢就能瀟灑。

    福貴又知道,胡雲回去後將肯定會受到重用,在這條船上,應該是他和胡雲的關係最好,最先見到他,幸好自己一開始就對他不錯,以後肯定會得到他更多的照顧了。

    “小胡兄弟,我跟你說,睡不著,反正這次在船上贏了七八千,而且回去後肯定還有大筆獎金,你就等著吧,你福貴哥請客,帶你去海濱最好的地方玩個夠”

    福貴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古怪,周宣馬上就想到了之前上船後,福貴說要吃速食的事,臉上頓時就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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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玉氏家族



         連著幹了七八個小時,船上的人,其實誰都很疲累了,但給將要得到的巨額獎金刺激著,沒有半點的疲累感覺。

        福貴接著周宣聊著天,吃著東西,反正船回岸後不用幹活,這一次至少會休息三天以上的時間,福寶等人和老江也都過來一起聊天打屁,席間也試探周宣,探他的話頭。

    周宣又哪裡不知道?只是無論怎麼說,他也是不會說出異能的事,找了些理由話題隨便搪塞了過去。

    只要是沾到一丁點的看海水識魚群的問題,周宣都笑笑著轉過了話題,而福寶幾個人也當然明白了,人家是不願意說這事,他們也就不再問了,換過來,讓他們也不會說了,要是說了,誰都會了這一手技術,他還有什麼優勢,而這一手技術,可以說是讓福寶他們所有人都羨慕不已

    不過這時候再說話的語氣,可就對周宣客氣多了,而語氣中還暗暗有一絲巴結的味道,也不由得他們不勢利,人性就是這樣,憑實力說話,你實力強,人家就會尊敬你,你實力弱,就只能你去巴結人家。

    這些人也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就包括玉強,那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一開始他對周宣的不客氣,現在變得畢恭畢敬的,周宣的未來可不是他能想像和控制的,就憑準備找到魚群打魚來說,就是他們望塵莫及的能力了。

    想想看,六萬多斤海魚,十二條虎鯊,這對他們這條船來說,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啊,又同樣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坎,想來要靠他們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數量,放到旺季也沒這個可能,一次出海打到這麼大的數量。

    只有關林一個人沒看到這些,因為他一直都在駕駛艙中,否則給他看到全過程,忌妒心會更大。

    玉金山也特別興奮,替換了關林開船,關林出來就睡覺了,太困,而周宣和福貴等六個人聊著吃著最後也都各自倒在地毯上睡了,直到第二天下午…多鐘的時候,船到岸了。

    玉金山早打電話通知了趙成光,讓他找十來個工人搬貨,又讓他找來一輛運活海物的水箱車。

    趙成光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而玉金山在電話中又沒跟他說清楚,只是要他按自己說的安排,說是有魚。

    趙成光雖然疑惑不已,但還是照辦了,畢竟玉二叔可是個辦實事的沉穩人,不會亂說,只是奇怪的是,明明前天淩晨才出海,算上出海和回程的兩天時間吧,中間最多才幾個小時,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和時間打到魚?

    可到了海港口邊時,趙成光到船上一看就呆住了

    這一船超過五百多滿箱的海魚,甲板上還堆了五六千斤沒有筐子裝的散魚,再說,玉二叔還興沖沖的帶他到活魚池處觀看,裡面十二條三米長的虎鯊正在水中翻滾。

    趙成光不由得呆了

    他是玉家專門管理漁業的,對海鮮海市的價錢極為熟悉,這十二條虎鯊,可是比老虎都絲毫不遜色的值錢貨,一條虎鯊,至少值三十萬元以上,十二條,那是多少錢?

    而且這還是趙成光極為保守的估計,這種鮮活健康的活虎鯊,海鮮魚翅商那裡,幾乎可以肯定,就這十二條虎鯊的嗜翅就能賣上五十萬元以上,而鯊魚肉在星級大飯店中,也能賣上超過一千元一斤的價格,這一條虎鯊約有三百斤左右吧,一條賣肉又能賣上二三十萬元,賣整個活鯊,一條能值三十萬,如果不嫌費事,想多賺一點,把鯊魚殺掉分開賣,這樣就能多賣上幾十萬。

    趙成光呆愣了一陣,然後又瞧瞧在一邊興奮的玉金山,不由得詫道:“二叔,你這是走了什麼好運?這一趟時間這麼短就能打到這麼多的魚,而且還有十幾條虎鯊?”

    說完又左右瞧了瞧,然後低聲道:“二叔,你知道嗎?就這十二條虎鯊就能賣三百我萬,加上這六萬多斤海魚,總價值能賣上個四百萬以上啊,這個量,可是你們這條船半年也達不到的數字啊,這可好,一次就有了這個數”

    玉二叔呵呵一笑,趙成光的意思他明白,這是怕其他人聽到,如果發獎金的話,玉二叔是可以從中分得多一些,但玉二叔笑笑道:“成光啊,說起來,還是你有眼光,這次打這麼多的魚,他功勞最大啊”

    趙成光呆了呆,很是不解的問道:“什麼?我的功勞?我哪來的功勞,我又沒出海”

    趙成光心裡疑狐不已,估計有可能是玉二叔想跟他拉攏些關係吧,不過估計又不大像,玉二叔是出了名的不賣帳的玉家老人,不跟玉瑞玉祥和他這三個人任何一人拉關係,自己**自己的,老實的守著這條船,而他丈人玉長河也對玉金山極為信任,從來不過問他的事。

    所以趙成光雖然不大瞧得起玉二叔,但卻從來對他都是客客氣氣的,從不得罪他,在玉家來說,雖然他趙成光是玉長河的親女婿,但卻不得勢,也難怪,誰叫他遠了一層呢,女婿嘛,始終隔了一層了,說是兒子,那也只是半個兒子而已。

    玉二叔笑呵呵的擺擺手,然後說道:“這一次打魚大豐收,你知道是誰幹的嗎?呵呵,就是胡雲啊”

    “胡雲?哪個胡雲?誰是胡雲?”趙成光莫明其妙的,忍不住問道,這個胡雲他又不知道是誰,幹嘛說成是他的功勞?

    玉二叔又笑呵呵的回答道:“你介紹上船的那個年輕人啊,你不知道吧,他可是一個能在海面上觀察海水,就能知道哪裡有魚群的高手啊,這六萬多斤海魚,十二條虎鯊,就是胡雲撒了兩網網到的”

    “兩網?”趙成光又大吃了一驚

    他雖然沒出海,但附近海域的漁民他可是知道,熟得很,大部份漁民的魚打回來都是賣到他們玉家的海魚製品廠,這麼多的漁民,可從沒聽說誰一網能打到幾萬斤魚,而且還網到十二條虎鯊,聽玉二叔說起來,這也是一網就網到的,兩網打到幾百萬的魚,在東海沿海一帶,還找不出這麼樣的一個能人出來

    趙成光呆了呆,然後才想起胡雲是誰,就是他前天下午招收的那個看起來比較老實又勤快的年輕人啊,這時才想起他的名字,就是叫胡雲

    這個年輕人能有玉二叔說的那般有能耐?

    “回去再細說,我還要跟你爸長河說一說,專為這事,走吧”玉金山在趙成光耳邊低聲說著,然後又瞧了瞧周宣福貴那幾個人,又悄悄道:“成光,這個胡雲的事,你我都做不得主,必需跟你岳父商量,先回去再說,不過得好好安排一下胡雲的住處問題。”

    一般的工人,那是在玉家工廠的宿舍大樓隨便給安排一處就行了,跟玉家工廠的工人一起住,不過現在的周宣可不能按照之前的方式來辦了。

    趙成光想了想,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二叔,照你這麼說的話,工廠的宿舍就不大適合了,一時也不好找,不過我岳父家五樓的幾套房是空著的,要不……在那裡將就一下,等以後找到好的再搬怎麼樣?”

    玉二叔呵呵一笑,朝趙成光伸了伸大拇指,說道:“成光,我從來不說你跟玉瑞玉祥三個兄弟間的好壞,不過說實話,你這樣的為人處事,倒是比他們兩兄弟要強,把胡雲先弄到你們自家住,其實就是對胡雲最大的尊重,不管好壞,跟老闆家人一樣的待遇,那他也沒得說了,我們再以高薪留住他,就更好說話了”

    趙成光一喜,能得到玉二叔這樣的話稱讚,那可是破天荒頭一遭的事,他一直被玉瑞玉祥兄弟壓得死死的,不是能力不足,只是因為人家是玉長河玉家的親嫡傳,而他只是女婿,無形間就隔了一層,得不到重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現在有玉二叔的幫手,就算沒有多大起色,但能把他管理的漁業做到有聲有色,那也能讓玉瑞玉祥兄弟臉上無光,以後好說話。

    玉家在福壽村邊外自有一棟別墅,五層樓高,一樓是大客廳,二樓玉長河和老頭子老太婆共用,三樓二兒子玉祥夫妻用,四樓是大女兒玉嬌和丈夫趙成光,以及小女兒玉琪使用,五樓空著的,大兒子因為執掌玉家最有前途的房地產生意,在海濱市有別墅,所以不在老家住,玉家的五樓是空著的,每一層建築面積有四百多平方,夠住得很。

    村裡其他村民都是建了一棟或者幾棟房子,自家住一層,剩餘的出租,是全家人最重要的經濟收入之一。

    不過玉長河一家自然不會以出租房屋來生活,也不想嘈雜,玉家也不缺那個小錢,房子當然是不會出租的。

    趙成光這麼一說,玉金山還是高興,不過趙成光心裡也沒譜,玉家的這棟老屋可以說是從沒讓外人住進去過,他們冒然的把周宣帶回去,若是玉長河不同意,可也不好說,所以趙成光說這話時是悄悄說的,不讓周宣這邊的人聽到,如果玉長河不同意,他們就再另外找房子。

    村子裡面的民房自然是不考慮的,像周宣這樣的人才,按玉二叔的安排,至少薪水都得過幾萬以上的月收入,有這麼高的收入,又怎麼會住民房?

    玉二叔又對趙成光道:“你安排人在這兒下貨,我們一起回去,就坐你的車。”

    周宣又沒有行李,空手來的自然是空手去,也不知道會安排在什麼地方,想了想就對玉金山說道:“二叔,我想去買些生活用品,住什麼地方給我說一聲就行了”

    福貴幾個人也不好說什麼,他們都是本村人,住自己家裡,並沒有住玉家的工廠裡,不過玉家一共有四條船,還有三條船上的船員,有好幾個不是本村人,都是安排到玉家海魚製品廠的工廠宿舍大樓裡住的。

    按福貴的估計,可能是會安排到那兒,是在福壽村以西,相隔十來裡以外的偏郊地區,因為工廠也是設在那兒的。

    不過沒等到他問,玉金山就把周宣拉到了趙成光的白色寶馬車上,趙成光是一輛國產寶馬五的牌子。

    上了車後,玉金山才對周宣低聲說道:“小胡,跟我們先走,等我們回去辦點事,然後給你找房子準備住處”

    還沒得到玉長河的回答,所以玉金山也沒有把他們的準備說出來,免得到時候玉長河不同意就沒面子,也容易得罪人,要是把周宣得罪了,那可不好辦。

    他有這個本事,到哪一家漁船上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這是肯定的,像這樣的一個人,有他一個人就能當幾十條船的收入,甚至更多,這樣的人才,哪個不想要?

    趙成光等玉二叔和周宣上了車,然後才上車開起來,上了路後才扭頭問道:“小胡,你是哪裡人?”

    周宣微微一笑,回答道:“是長江邊上的,經常玩水,去年有一段時間跟著朋友的船到索馬里呆過一陣,看水識魚群的經驗技術就是在那兒學的,不過並不是百分百,這一次也只是運氣好些。

    趙成光和玉二叔見周宣這麼說,心裡也更是喜歡他的謙虛,一個人在這樣的時候,明知道自己的能力,卻沒有半分拿能力來說話要價的念頭,這樣的人就確實逗人喜歡。

    從海邊回到福壽村,時間很短,十分鐘不到,而且還是因為趙成光開得慢,到了玉家的大別墅處,趙成光把車停下來,然後對周宣笑笑說道:“小胡,我跟二叔回家辦點事,你稍等一下,就在車上”

    周宣點點頭,反正車裡有空調,也不冷。

    趙成光和玉二叔趕緊下車到別墅裡,這棟別墅其實不在正村裡,而是在村邊緣,卻因為就是邊緣,所以別墅四周的環境要比村裡好得多。

    村裡的房子都是高六七層,每條巷子間隔只有一兩米多,房屋與房屋間的距離很近,絕大部份的房子四樓以下都沒什麼光線,房間長年都是黑黑的,照明是需要用電的,不是自然光線。

    村子裡的房間比外面的社區房要便宜得多,所以租房的人也多,很多打工都是貪圖房租便宜,若是換了社區的房,租一套的價錢在這裡能租五套,或者更多。

    車子就停在這棟別墅的大門前,門前是兩百平方左右的小廣場,左右還有盆花盆景,搞得很漂亮,別墅高五層,裝飾從外面來看,不是很豪華,但很氣派。

    玉二叔和趙成光一齊進了別墅,在外面自然看不到,不過周宣用異能卻是探測得到,等若是用眼看得清清楚楚的。

    趙成光和玉金山進了別墅後,大客廳裡有四個人,兩個**十的老頭子老太婆,一個五六十的半老者,之所以說他是半老百,是他的相貌精神看起來只有五十左右,但身體的機能情形得知至少是六十開外的老人了。

    周宣用異能探測著,不是想看玉金山的**,只是想知道自己的這一份工作有沒有把握保證,要找一份比較滿意的工作還是相當難,而這一份出海的漁民工作,周宣還是很滿意,因為在海上就能不跟更多的人打交道,就能更好的保住自己的身份而不被京城那邊的人找到。

    客廳裡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看她的穿著打扮,又在客廳裡端茶倒水的動作,應該是個保姆。

    玉金山和趙成光一進客廳,那老太婆就招呼著坐下來,玉金山恭敬的叫道:“大娘,大伯,長河哥”

    趙成光卻是叫著:“爺爺,奶奶,爸”

    看來這客廳裡的人是趙成光的岳父和爺爺奶奶,而玉金山是兩個老夫妻的侄子,玉長河的堂弟。

    玉長河擺擺手,吩咐保姆湛茶,然後又問道:“二弟,你不是前天才出海嗎?怎麼今天又回來了……唉,現在枯季是這個樣子,不用太過擔心”

    看玉長河的口氣,那還是認為玉金山出海是打不到魚回來,而安慰他的。

    玉長河確實是這個意思,近年來,玉家的主業早已經由漁業轉型過渡了,漁業雖然還是占玉家百分之二十的產業收入,但卻不是最重要的產業點了,而且玉家的漁業收入也主要靠魚製品廠,魚製品廠的原料來源是整個東海沿海一帶的漁民,僅僅憑玉家一家的四條船又如何能撐得起來?

    玉長河安慰玉金山是怕這個多年就跟著他的堂弟灰心,他一輩子就是以打魚為生,現在的漁業收成越來越差,而這個堂弟又不會去幹別的,幹到現在倒不是為了生計,而是有一份自己喜歡的職業,但近幾年來的魚收成實在太差,玉金山曾對他多次說過灰心的話,準備退休了,所以玉長河才安慰他。

    不過玉長河沒想到的是,玉金山卻是笑容滿面的對他說道:“長河哥,你這次可是想錯了,我跟你彙報這一次的行程,前天出海,昨天下午和晚上兩網打到了六萬多斤,也就是三十噸海魚,另外還有十二條三米長的虎鯊,這個大豐收,你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吧?”

    “格登”一聲,玉長河把身邊的一張椅子推翻了,霍的一下站起來,張口結舌的問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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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玉家二小姐


    不由得玉長河不驚訝

    而且他老爸,玉家最老的老太爺玉秋槐也驚訝著問道:“金山,你說什麼?是真的嗎?兩網六萬斤海魚,還捉到了十二條虎鯊?”

    玉金山點點頭,然後說道:“大伯,長河哥,你們覺得我會說謊嗎?”

    當然不會,別的人或許他們不相信,但玉金山的話,一句就是一句,從來沒有假話,更沒有多話廢話,所以玉長河也從來不怠慢這個堂弟。()

    而趙成光也在一旁說道:“爸,是真的,我已經安排人從船上正下貨,又安排了水櫃車裝虎鯊,二叔這一趟最少弄回來四百萬以上的收入”

    玉長河父子都呆了呆,好一會兒才省悟過來。

    玉長河趕緊又問道:“二弟,碰到魚群了?現在可是枯季啊,以前在東海一帶,即使到了深海,在冬季,那也是難以遇到大批量的魚群的”

    “是捕到魚群了”玉金山歎了一聲,然後說道:“不過不是碰,而是逮到,是在深海中發現魚群的蹤跡,然後兩網下去就打到了這麼多的魚,而且第二網還是在昨晚十二點過後打的”

    玉長河又是一怔,隨即不信的問道:“晚上十二點?那怎麼可能?”

    在入夜後,對於打漁的漁船來說,是不可能進行捕撈的行動的,而且在夜裡,根本就看不出任何魚群的方向來源,在離岸極遠的深海區域,海魚不像在海岸一帶,遊得很淺,在深海區域,海魚通常都是在海下面幾十米深的海水中,在夜裡又如何觀察得到?

    就算是在白天,那也不容易觀察到,玉長河本人也是一位老漁民,接受的最早的家族產業就是漁船,幹了差不多也有十多年的捕魚生涯,對於捕魚所有的經驗和技術,並不比玉金山家,所以玉金山一說出來,他就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我”玉金山當即回答著,又把臉一肅,正正經經的對玉長河說道:“長河哥,我現在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想請你做個選擇和答覆”

    玉長河見到玉金山極嚴肅的樣子,也是一怔,點點頭道:“好,你說”

    這個堂弟從來沒要求過他什麼,做事刻刻板板的,從不胡來,這次的話很不正常,所以玉長河也正正經經的回答著,一邊又在等著他把話說出來。

    “長河哥,事情得從前天說起,還得從成光說起”

    玉金山然後又指著趙成光說道:“前天下午,成光給我打電話,說是找了一個小工到我船上,因為前兩天走了一個,所以缺一個人,我是準備在村裡找一個本地人,放心一些,不過成光跟我說了,我也就同意了,成光辦事挺穩當的,當時我就跟成光答覆,讓那個小工到船上跟福貴一起守夜到淩晨…,我們…出海”

    接下來,玉金山就把出海後,在深海中他打了第一網,只得到兩百斤魚,然後第二網卻被胡雲擅自撒了網,自己和玉強發火,不料收網後卻捕到了兩萬斤魚和十二條虎鯊,大吃一驚後,又跟這個新來的小工胡雲聊了一陣,才發現他是一個真正的看海水識魚群的超級高手,晚上聊天喝酒到十二點。

    胡雲又在喝酒中聽到海水的異常處,接著就撒了第二網,這第二網就捕到了四萬多斤魚,從這第二網上可以得出結論,這個新來的小工胡雲絕不是碰運氣,他出手的結果,幾乎就跟小李飛刀一樣,百發百中啊

    如果胡雲有這樣的本領,那可以想像估計到,就算刨除那十二條虎鯊的例外收穫,僅僅憑六萬多斤的海魚就是超過五十萬的收入,如果按月出海四次,這是最低的標準,月收入就超過兩百萬,一年可就是兩千萬以上,這可是一條船啊,這個收入,可是在東海邊,收成最好的船的五倍以上

    有胡雲這樣的技術本事,那可以讓他們玉家的四條船一起出海,那四條船都這樣滿載而回,那這個年收入可就過億了,就算在玉家其他的項目行業中,這個收入也是極優秀的了

    玉金山把所有的經過和情形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玉長河父子才算是真正明白了。

    而趙成光也是這時才真正知道周宣在海上捕到魚的情形。

    玉長河沉吟半晌,然後又對趙成光說道:“成光,這個胡雲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趙成光趕緊說道:“爸,是這樣的,我之前聽二叔說走了個小工,所以我就在注意,那天我在搬運貨物的時候見到這個小胡很勤力,一點也不偷懶,他一個人幹的是另外五個人的總和,這樣的年輕人,讓我注意了,我想二叔船上本來就需要勤力的小工,這個小胡不錯,所以我就把他招下來,然後給二叔打電話說了一下,要是試用不行就炒了,並不是我的親戚,而且我也確實不知道小胡有那樣的本事”

    趙成光很聰明,在這件事上他沒有撒謊,照實說了,如果撒謊說完全是他慧眼識人的話,以這個胡雲這麼驚人的本事,玉長河肯定會注意到他,只要一面談,立馬就知道了過往所有事,要是老丈人知道他撒謊,那事情就不好辦了,本來他在玉家的地位就尷尬,出了這樣的事,那在老丈人心目的地位就會更差了。

    照實說的話,說不定還能在老丈人心裡留下踏實辦事,不圖功勞的印像。

    趙成光這一手確實達到了目的,玉長河欣然點點頭,沉吟了一陣,然後又問道:“二弟,你現在想用什麼條件來留住這個胡雲?”

    玉金山咳了一聲,猶豫了一下才道:“長河哥,我能做主的就做了,不用多想,可這個人的能力,說實話,他應得和能得到的都遠在我之上,所以我做不了主,就算把我的船長位置給他也沒用,這個虛名不實在,長河哥,說到底,這些都還是你的產業,你的家底,大事,還得你自己拿主意啊”

    玉長河凝神想了想,微微點頭,然後說道:“二弟,我看這樣行不行,以你的觀察,我想不用我再多加審核觀察他了,既然他有這樣的能力,我想這樣吧,今年給他一百萬的年薪,我們把四條船集合在一起出海,如果他的能力真有那麼出眾,能次次如這次的滿載而歸,那我們還給提成,如果每次都如現在這次一樣的話,那他的實際收入會超過五百萬元以上,如果以後的收成不如意,這一百萬元我們也付得起,就算拿這一次的收入減少四分之一罷了,沒有太大的損失,你看如何?”

    玉金山和趙成光都愣了愣,沒想到玉長河的魄力的確不是他們能比擬的,玉金山是想著五十萬左右的年薪付出,再加一定的提成獎金,而趙成光卻是想著十萬元,卻沒想到岳父給他的竟然是他的十倍,如果再加上獎金的話,那就是五十倍之多了

    不過玉長河的這個提議,卻是玉金山很歡迎的,以這樣的薪水報酬,想必那個胡雲是不會抗拒了,這個年薪收入,就算以後收成不理想,但也是一百萬保底了,如果仍如他這一次的表現,那收入加上提成就會超過五百萬,那也不會虧他,拿到那些大公司的老總薪水相比,也是毫不遜色的,以他一個小小的新人漁民小工,已經是撲騰飛上天了

    趙成光是完全沒想到岳父給胡雲這樣高的薪水,心裡不禁有些忌妒了,不過在面上卻是絲毫不表露出來,如果這個胡雲以後在玉家有份量了,那至少也算是他的一份力量,是他的左膀右臂。

    趙成光一年的薪水也差不多就一百萬,這已經包括了一些福利收入,而他介紹的這個胡雲,一出來便是一百萬的底薪,再加提成,只要他真有這樣的能力,如果以後每次的捕魚數量相近,那一年的總收入肯定會超過五百萬,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收入了。

    趙成光不動聲色的努力把這份嫉妒心思壓了下去,然後又說道:“爸,還有一件事我跟您老商量一下,就是這個小胡沒有住處,如果安排他跟工廠的員工住一起,顯然不適合,一下子又找不到合適的住處,所以我想要不要讓他先住在家裡的五樓上?”

    玉長河怔了怔,隨即低頭沉思了一陣,然後抬起頭來,瞧著趙成光笑呵呵的道:“成光,你倒是越來越成熟了,這一手確實不錯,想要抓住一個人才,金錢是有一部份的作用,但老闆的恩撫卻也有不可小視的作用啊,讓他跟我們住一起,想必他應該拒絕不了我們的挽留了,再說,住在我們家中,別的人想挖走他可也不那麼容易,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總還是要給我們玉家幾分面子吧?”

    趙成光微微笑了笑,說道:“只要是為了我們玉家好的事,我都願意做,再說玉家好了,我同樣才能得到好處啊”

    “那行,就這樣決定吧”玉長河點頭應下來,然後又問趙成光:“成光,你給他準備一下生活用品吧,不過一般所需的樓上房間裡都有,一應俱全,只需買些他自己穿的服裝就好,嗯,這樣吧,成光,你先給胡雲十萬元的現金,作為這個月的薪水,另外,船上船員每人四萬元的獎金,胡雲八萬元,一共給他十八萬”

    趙成光點點頭,不過還沒說話,玉長河又說道:“成光,你跟你二叔各拿十萬的獎金吧,獎勵你們找到人才的功勞,呵呵,去留住我們這個人才吧”

    玉長河擺擺手,然後指指客廳外面的樓梯,這棟樓房的樓梯是在廳堂外的,並不走裡面,如果趙成光帶周宣上樓的話,可以不走客廳裡的內樓,也可以不跟他們見到面。

    在目前來說,玉長河還不想跟周宣直接見面,因為僅僅這一次的出海收成就能肯定他真有那過人的能力,所以玉長河還想再觀察一陣子,確定他是真正了不起的人才,那再見面不遲。

    趙成光和玉金山也都明白,玉長河這樣做的目的,不過他都答應了他們來之前的那些條件,而且還更高出了他們的想像,這已經不錯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塵埃怎麼也是掩不住的。

    趙成光當即起身說道:“爸,那我就去準備了,帶他上樓找一個房間”

    玉長河擺擺手,又對玉金山道:“二弟,你留下我再跟你聊聊,成光,你就帶那個胡雲到樓上吧,該怎麼辦的你就辦,不需要事事跟我說。”

    趙成光嘿嘿一笑,然後退了出來,到別墅門外走到車邊,周宣正坐在寶馬車裡聽著歌曲,趙成光拉開車門,笑說道:“小胡,下車吧,給你先找個住處住下來”

    周宣當然知道他們要安排自己住到這棟房子的五樓了,不過臉上還是故意露了一絲詫色,問道:“要到哪裡住?”

    “跟我來吧”趙成光笑呵呵的說著,等周宣下車後然後在前面走進別墅裡,在邊角的樓梯上走上去,一邊走一邊回頭說道:“小胡,暫時一下子找不到合適的住處,我就給我岳父商量了一下,讓你先在我們家住五樓吧,房子是空著的,不過就算空,那也不能給外人住的”

    周宣淡淡一笑,沒有說話,沒有回答,趙成光的意思就是要他感激,外人是不給住的,但卻給了他住,難不成他還成了他們家的親戚了?

    周宣心裡想著,住趙成光的岳父家,那也不錯,不過卻不是他貪圖在他家的享樂,主要是在玉長河家中,那可以節省了許多麻煩,至少警方,派出機構,要查人找人的話,是絕對不會查到玉長河家中來的。

    在玉長河家中,安全是肯定夠的,周宣想要的就是這樣的環境,有玉長河這樣的保護傘,傅盈家的人可就不容易找到了,而且又是在海上的工作,這個更合他的心意。

    等到了五樓後,除了一個大客廳外,整整還有六套房間,趙成光打開了一道門,周宣進去一看,房間極寬大,至少有八十個平方,各種設施一應俱全,不是頂豪華,但卻有氣勢,跟人一樣。

    趙成光偏過頭瞧著周宣問道:“小胡,這房間滿意嗎?”

    在他的印像中,周宣搬運魚筐的時候,給趙成光的感覺是一個勤快老實的鄉下人,而現在的這個印像雖然好了些,但卻依然讓趙成光覺得周宣不是一個富裕的人,所以玉家的房子周宣肯定會滿意。

    周宣瞧了瞧,點點頭便道:“滿意,行,就謝謝你了,我一定好好工作,不會讓你們失望”

    話雖如此說,但趙成光卻沒從周宣臉上看到半分兒的激動和欣喜,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的事,與他無關一樣。

    趙成光有些看不透周宣,不過此刻也沒有多想,然後又趕緊掏出支票和筆來,刷刷刷的寫了一張十八萬元的支票,遞給了周宣說道:“小胡,這裡是十八萬元,我剛剛跟我岳父說了,想給你年薪一百萬元的數目,讓你就在我們的船上工作,如果收成好,將還會有高額的提成,這裡十萬元是你本月的薪水,八萬元是你這次的獎金,可夠用了嗎?”

    周宣也不客氣的接了下來,給他們打了兩網,拿十八萬元一點都不過份,而且現在他身上沒錢,身上沒錢的日子不好受,錢不要太多,但需要的時候要夠用就好,十八萬基本上可以支援一般有些意外的開支了。

    趙成光在看到周宣接過十八萬元的支票,看也不看的把支票揣進褲袋裡,臉上也沒有多少激動和表情,倒是有些詫異,也忽然對周宣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了。

    趙成光搖搖頭,對周宣說道:“小胡兄弟,你自己先收拾一下吧,我先下去,我跟我妻子就住在下麵的四樓,三樓是我妻弟玉祥住著的,二樓是玉家的老人家和我岳父,所以一般情況下,你不要隨便亂撞,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了,只要別打擾到他們就好”

    說完趙成光就往樓下走去,不過走到樓梯口時,趙成光又回過頭來掏了一張名片遞給周宣,上面有他的電話號碼,要找他就方便了。

    等趙成光下樓後,周宣重重的坐進了客廳中的沙發裡,歇息了好一陣然後才坐起身來。

    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看了半天卻是沒有開機。

    手機是從在京城逃走的那一天就關機了,到現在都不敢把手機開機,怕傅盈和家裡人知道打過來,不過又思念傅盈和家人,但如今的情形,也只能把對家人和傅盈的思念全部壓在心中。

    趙成光來給他開了支票,其實從頭到尾都沒問過周宣,他是不是要留下來,也不知道是搞忘了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周宣並不疲勞,因為異能的原因,又沒有特別過多的大消耗,所以精神也好,要現在睡那也是睡不著的,想了想,就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的風景,又看到窗臺外面還有一個大陽臺,當即把陽臺門打開,走到陽臺上,五樓的高度看遠處的風景還真是不錯。

    周宣在陽臺上停留了幾乎半個小時,心裡亂七八糟的就是想往事,神思恍惚。

    呆立了許久,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趕緊急急的一回身,陽臺門口果然有一個人,是個年輕的女孩子,短髮,牛仔衣褲,很精神又很精明的樣子,下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周宣一回身,她當即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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