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記事本 作者:刀鋒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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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860101 2011-6-6 11:52:4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65 376834
s860101 發表於 2011-6-9 00:06
第二五三章下一次,真的會死!

    那輛僞裝過後的卡車開走後,莫得一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一時間他不知說吳天是蠢還是聰明,如果他手中的解藥是假的呢?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放人了?又或許吳天已經确定這是真的了?

    到現在爲止,莫得一并沒有将那充滿綠色液體的瓶子遞給蘇珊,一方面他不知道該不該這麽做,另一方面他還不能确定這東西是真的。

    轉頭看去時,莫得一的表情頓時一變,剛剛來時蘇珊那俏麗的臉還是慘白,隻是這短暫的時間内,她竟然恢複過來了?雖然還是那樣無力的倚靠在牆壁上,卻與先前有些不同。

    不能說完全恢複,至少她的表情之上還保留着……一絲痛苦?

    是沒事了?還是怎麽回事,莫得一不由問了一句怎麽了,雙銀瞳蘇珊那長長的睫毛略微的顫抖,睜開眼睛時,一雙銀白的瞳目忽然消失,變成了黑瞳,讓莫得一有一種錯覺,雖然同是一個人,可眼神間那種感覺仿佛是倆個人。

    隻是一吸間,那黑瞳再一次轉變成了銀白的瞳目,表情間若隐若現着痛苦,随後再一次轉換,這讓莫得一一時間傻了起來,瞳每一次轉變,就讓他感覺蘇珊好像在人格之間轉變一樣,黑瞳給人的感覺是那樣親和,銀瞳的感覺卻是那樣冰冷。

    “給我解藥”最終,那瞳停止在了銀的變化上,蘇珊冷冷的開口,一點點的站起來,對莫得一伸出了手。

    她不知道那人用了什麽樣毒藥,但可以肯定,絕非不是普通的。

    一般毒藥,進入她的身體,是會被體内機能破解其性質,最後同化成無害的質量,成爲身體的一部分,開始由毛孔深入的那黑色氣體卻不同,它并不是直接對身體機能産生破壞,用她的語言來說明,那種毒藥是在進入身體後,直接傷害她的精神、思維、大腦

    在以上的情況下,再破壞身體機能

    當現其性質,無法同化藥性的時候,蘇珊仔細分析了這種破壞的方式,于是嘗試着在精神方面轉變,她釋放出宮殿深處的想念體,然而那黑氣仿佛固定的纏繞在她的身上一樣,即便是黑瞳的蘇珊占據這個身體,那種痛苦依然纏繞着她。

    毒藥的破壞性很強,如果是普通人,可以在幾秒的時間内破壞其精神随後對機體繼續破壞,讓人在短短幾秒内心髒跳動停止,呼吸終結,但是她的體制非同一般,那種毒藥可以糾纏她的精神卻不能破壞其身體,隻是這樣,就像計算機病毒一樣,讓她的身體不能正常工作。

    此刻的蘇珊完全堅守着最後一絲意識不讓自己的思維混亂,當知道不能破解毒藥的藥性時,便對上了莫得一手中的解藥,她剛剛雖然躲着,可是這個角度自然能看到一切,甚至遠處那女人說‘吳天’的名字她也聽的到。

    這一次的經曆,有倆個事件讓銀瞳蘇珊沒有想到:那幾個人竟然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破掉了她領域的規則,當然,最可怕的是能夠讓‘死人’活過來的那個人,雖然五個人并沒有完全死透,可這也讓人想不到了。

    這一點隻能總結她的戰鬥經驗不足,雖擁有足夠的力量,隻是并不像真正的偏執者那樣,做到無懈可擊的地步。

    另外一個想不到,竟然……有人救她

    這麽多年了,她感受着孤獨,一個人在這條不知道通往何處的路上掙紮着,最終,她甚至放棄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将自己封閉在宮殿的最深處,她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了。

    從沒有人關心過她,從沒有人想保護過她,她形單影隻的走到今天,醒過來,感受着這個世界闊别已久的熟悉,今天,有個叫吳天的人讓她險死還生。

    她伸出的手冰冷,有些顫抖,那種黑色的氣息仿佛纏繞着她的靈魂深處,如同鋼鐵鎖鏈一般的一點點勒緊她,身體還是完好無損的,甚至一個的細胞都沒有受到破壞,可是那種痛苦卻是難以言語的,疼的讓人呼吸都很難。

    銀世界的上位者,依然無法抵擋人世間的痛苦

    莫得一露出了一個嬌美的笑容,伸手就将那裝滿綠色液體的瓶子遞了過去:“也不知道吳天有沒有确定這個是不是真的解藥。”

    “就算是假的,也不會比我體内的藥性厲害,所以1%的幾率也可以。”

    蘇珊說着,忍受着痛苦,艱難的接過,就在落入她那手的一瞬間,一道黑影閃過,下一秒,那裝滿綠色液體的瓶子突然落入了吳天的手中。

    “你,幹什麽”蘇珊的手還停留在空中,她看着突然出現的人。

    “我要你放蘇珊出來”吳天一字一句,面容間沒有一點和顔悅色。

    莫得一也傻了,看着突然的變故,目光對上了吳天,壓低聲音:“喂,老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你這是趁人之危,不爺們了……”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

    吳天的話語不帶一絲感情,他的目光冷厲,直盯着眼前擁有蘇珊身體的,女孩

    這一瞬間,銀瞳蘇珊愣住了,她的目光一點點偏移向自己伸出去的右手:離溫暖那麽近,卻永遠不屬于她,原來,這個叫吳天的人要救的并不是她。

    到現在也是如此……如此的,悲哀

    從沒有人關心過她,也從沒有人想保護她

    那麽,到底爲什麽要醒過來,爲什麽要眷戀這個殘酷的世界,爲什麽還要矗留在這冰冷的天地間啊

    難道我就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嗎?難道我還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嗎?難道因爲你與那個蘇珊有着約定就要我離開嗎?你又有什麽全力決定别人的去留

    命運是什麽?

    命運就是不由自主在已經安排好的遊戲中掙紮嗎?從出生掙紮到死最後不能選擇不,就算是我死,也不會把蘇珊還給你

    一瞬間,銀瞳蘇珊的面色變的更加冰冷,如同最極限的寒風暴雪,她的瞳目中射出幽幽白芒,越加強盛,她的聲音一字一句,如同深淵地獄的冷風:“你們這些垃圾,全部,去死”

    她那柔弱無骨,卻在沒有溫度的手猛的拍向了地面,一道圓環沖擊波瞬間生成,籠罩方圓半徑十五米,霎時間,天空朦胧,白茫茫一片看不到陽光,聽不到飛鳥的鳴叫,感受不到冬季清涼的風,她打開了——神的領域

    神的領域,莫得一或許利用藍瞳的能力窺視了一點未來的閃影。

    這種未知的神秘的力量隻有紅、藍、銀三瞳的上位者才能擁有,普通持有者的筆記對上位者絲毫沒有用處,他們的力量已經強到了出了常人,就像故事、傳說中的神一樣的存在,舉手間可以創造另外一個世界。

    或許是蘇珊的能力有限,又或許未經挖掘,隻能創造半徑十五米範圍的領域。

    但這就足夠了,在自稱爲神的人眼前,在這神的領域中,這裏的一切規則都由神來定制,在領域生成前的一瞬間定制完成,并且在這些規則中,會出現有利于‘神’的規則。

    就好像現實社會中的規則一樣,他們對普通人擁有者無比的約束力,但對定制規則的人,卻是一種約束普通人的工具,他們在規則之上。

    剛剛對傳道者使用的,莫得一還不能肯定,但現在卻完全知道了,那就是。

    不知道蘇珊在那一次打開領域時定制了什麽規則,但肯定是有利于自己的,甚至在領域内神的身體素質可以強化,與神爲敵的人身體素質可以弱化,這些都是利于她的規則簡單來說,在這個不能走出的空間内,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隻是,現在的吳天,莫得一倆人呆若木雞,眼神間沒有恐懼,相反,全部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因爲在他們二人面前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件事,包括銀瞳蘇珊也整個人僵在了那裏——她是要在自己痛苦的死掉前,再一次殺死吳天,與幫助吳天的那個持有者。

    可是,這個領域内,現在除了她外,還有另外一個人,不是三個,而是四個。

    與銀瞳蘇珊并列而站的是另外一個女孩,不論外表、形象一模一樣的蘇珊,唯一不同的是那個蘇珊的瞳是純黑色的?

    莫得一喃喃着:活的了嗎……這還

    吳天眨巴着眼睛,他卻是抓住一切機會,手段無所不用,甚至趁人之危,威脅銀瞳蘇珊,剛剛蘇珊作,憤怒的說要殺死他們,那絕對不是開玩笑,隻是事情突然就轉變了,在神的領域打開的一瞬間,一副模糊的影像閃過,吳天還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因爲同是使用藍瞳,莫得一想來也明白,命運閃影中很多畫面就是身臨其境,讓人有的時候在現實中回憶起來也感覺像真的,所以出現倆個蘇珊的時候,吳天先是一愣,但随後意識恢複,仔細辨認……是真的嗎?

    銀瞳蘇珊似乎也沒想到會生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

    先前那憤怒的殺機頓時在這不可思議面前煙消雲散,她直愣愣的看着旁邊的女孩,她和自己一模一樣,就好像看着鏡子裏的另外一個自己,她看着吳天完全不顧忌另外倆個人的存在,一步步的向那個自己走去

    吳天伸出了手,那個黑瞳蘇珊也是同樣的動作,她的嘴角抹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那樣的溫暖,那樣的明媚,就像陽光照耀到心裏,被溢滿

    就這樣,在另外倆個人矚目的情況下,奇迹生了,他們的指間碰到了一起。

    她說:“好久沒有見到你了,真的以爲我們的故事在此結束了呢。”

    他笑着:“怎麽會呢,我們之間的約定還沒有實現,誰也别想結束它”

    他們相視笑着,好像這獨特的空間轉爲這一次相逢而打造,久久無聲。

    “那個,雖然我不想打斷這美妙的一刻,但也不要太煽情了吧,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還能出去嗎?”莫得一突然傳入,話題一轉,對上了銀瞳蘇珊。

    她的表情冷傲,卻是蒼白,疼的嘴角略微有所抽*動,她在忍耐着,聽着莫得一的話,本能的跟了一句:“休想,除非我死”

    莫得一眯着眼睛:“你不會定了這麽蠢的規則吧?”

    銀瞳蘇珊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莫得一徹底傻眼了:“你到底是怎麽變成上位者的啊?就憑你這種欠缺考慮事情的智商,我真懷疑你有主角光環”

    “做事的手段與考慮事情的智商是兩碼關系”銀瞳蘇珊至此反駁了一句話,随後身體一軟,在也堅持不住的跪了下去。

    “把解藥給她吧。”蘇珊那讓人心情甯靜的聲音傳出,她看向吳天手中的綠色液體瓶子。

    吳天楞了下:“你,你怎麽知道?”

    “雖然一直睡在宮殿的最深處,但我和她是一樣的,什麽都看得見,聽的到,隻是她可以安排我,我卻什麽都做不了……吳天,還記得第一次在安然雅居我對你說的話嗎?”

    “什麽……”

    “我說過……很多事情都已命中注定……其實,我是想對你說,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消失,因爲……我隻是蘇珊的一個想念體,代替她生活在這個世界……”

    “不是你不是……”

    “吳天,你聽我說,我也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也很不甘心與你的故事就這樣結束,更不甘心做一個虛幻的,不存在的想念體,就像你最初說我很不真實,那時候我很心痛……可是你知道嗎?蘇珊她同樣也很孤單啊,她才是真正的蘇珊啊,她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十五年了,你讓她就這樣睡去,讓她永遠離開這個世界,同樣是非常殘忍的事情啊”

    “那她爲什麽要睡過去,爲什麽要讓你來到這個世界,現在又爲什麽不離開,這一切都是她作繭自縛”吳天又怎麽沒考慮過這些,隻是,他不能允許眼前的蘇珊因爲旁邊的蘇珊而消失,那樣的世界,他到底在追逐着什麽

    “因爲現在這個世界有你……”蘇珊的聲音并不大,到後面尤其越來越弱,隻是這麽的封閉空間内個人,聽的清清楚楚。

    那面色慘白的銀瞳蘇珊冷冷的看着那個自己:“你說什麽”

    蘇珊側頭,嘴角抹出笑容,卻不在多說,轉頭看着愣愣的吳天:“把解藥給她吧,剛剛那毒藥讓她的宮殿混亂,我們的精神交織在了一起,她定制的規則是,如果不能與我一起活着,就與我一起死去。”

    莫得一摸着沒有胡子的下巴,歪着腦袋想着:“就是說,在這裏,如果吳天不給她解藥,她死了你也死了,隻有給了她解藥,她活着,你才能活着……不對啊,那蘇珊……不,白眼蘇珊你剛剛爲什麽說謊?難道是想讓吳天殺掉你?”

    銀瞳蘇珊目光直盯向了莫得隻是她現在身體不是脆弱那麽簡單,也隻能吓唬吓唬這僞娘,于是莫得一一拍腦袋:“我知道答案了,你丫的活膩歪了”

    “你在多說一句,我就讓你真的死在這裏”

    莫得一本還想分析下黑瞳蘇珊說的那句話,隻是看銀瞳蘇珊的表情,卻是再也說不出來了,面對上位者,他還是很忌憚的,即便是對方沒有用什麽威懾那種匪夷所思的能力。

    吳天還是将藥瓶遞了出去,他相信眼前的蘇珊,因爲不想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所以旁邊的那個蘇珊也一定要活下去,在這裏,他沒有條件可以與那蘇珊交易,因爲領域打開的一瞬間,她便準備好了随時離開這個世界。

    莫得一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口又說了一句:“先别喝,如果是那種藥讓你的宮殿混亂,外加領域規則讓蘇珊出現在這裏的話,如果你的身體一恢複,領域消失了,這個蘇珊,也會消失了,讓老吳和她多說會話吧。”

    銀瞳蘇珊根本沒去聽莫得一的話,甚至連吳天遞過去的解藥看也沒看,随手一擺就将那瓶子撥弄到一邊去:“我現在改變注意了,我說過我要活着嗎?”

    這一句話,吳天、莫得一都傻了,真正的蘇珊,他們誰都不了解,而且她已經成爲了上位者,其心理到底想着什麽,也是凡人無法猜測的。

    “給我吧。”

    蘇珊接過吳天的藥瓶,彎下身去,壓低聲音,悄聲的不知道在銀瞳蘇珊耳邊說了些什麽,不論是哪一個蘇珊,她們的表情均是冷傲,很難從表現上解讀出什麽,隻是在蘇珊那短暫的一句話說完後,銀瞳蘇珊隻是猶豫了三秒,便接過了解藥。

    “你們有什麽話,快點說。”

    吳天楞了下,目光不自覺的飄向了旁邊彎身站起來的蘇珊,她嘴角抹出了那驚豔的笑容:“相信我,有一天我們會見面的,在這之前,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會見面嗎?吳天有些恍惚,看了一眼面色蒼白的銀瞳蘇珊在調轉目光:“什麽事情。”

    “可以幫我保護好身體嗎?”

    吳天許久沒說話,莫得一就算事外人也聽的出,蘇珊這句話是讓吳天保護好銀瞳蘇珊,隻有保護好她才是保護好身體。可是,這有點不太對啊,蘇珊是不是太善良了,要是換成莫得知道事情真相,恐怕,也會想着怎麽把另外一個靈魂滅殺掉,自己占有那身體吧?

    “我的身體我自己會保護好,不需要他來……”

    “我答應你”

    “兩年的生活對人的一生來說,并不是很長,可是,我很滿足了。”蘇珊依然想笑,可是那嘴角輕微的抽*動下卻是再也笑不出來,她眼眶朦胧,濕潤:“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夏天……讓我們再一次約定,無論以後怎樣,都要好好生活,好嗎?”

    仰頭喝下那綠色液體的蘇珊在這中途略微一停,終于最後将那瓶子裏的東西喝的幹淨:你們還會見面嗎?或許也隻有吳天這樣的傻子會相信你的謊言,就算任何一個人聽你這麽說,都會覺得是永遠的分别吧?

    可是,永遠有多遠呢?

    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一刻才現,原來我也不想死,不想離開這個已然有了眷戀的世界啊

    突然間的消失,朦胧的天空,讓人窒息的空間,天再一次明亮,陽光明媚,飛鳥橫掠,一片燦爛美麗,隻是吳天眼前的那個人兒也不見了。

    地上的銀瞳蘇珊慢慢站了起來,她恢複過來,記憶宮殿重新調整,精神恢複正常,她活了下來,按照規則,她要麽完整的活着,要麽完整的死去,領域最終打開。

    吳天走了,沒有和莫得一打招呼,也沒有在看銀瞳蘇珊一眼,在這裏他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沒有人會知道。

    他清楚,在這一刻開始,隻有獲得更強的力量才可以,隻有擁有了神一樣的力量,才能改變自己想改變的事情,才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隻有那一天,他才能和蘇珊相見,才能實現他們在一起的約定,才能……

    讓她重新回到這個世界

    ……

    一輛黑色的suV駛入了巴比倫花園,駕駛座上是一身o1裝的混血兒美女,艾莉。

    除了公衆場合外,基本上都是艾莉駕車,她喜歡這種交通工具,當然,偶爾也有歐美臻的司機來受理,但如果像今天這樣從酒店回來的話,開車的一定是她,這可是她保護歐美臻私密行動的一個習慣。

    車子轉彎,緩慢的駛向了歐美臻的公寓,艾莉順着鏡子向後看了看:“臻臻,這次傳道者們傷的很厲害,下次我來做吧,保證那女孩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歐美臻由窗外收回了目光,所謂的銀世界上位者她也隻是從僅有的幾個持有者那裏聽說過,真正的力量誰也沒見過,但從傳道者的口中得到的消息來看,就算艾莉出手,恐怕也沒那麽簡單,而且……

    “暫時停一停手,我怕吳天知道這件事會有反效果。”

    “弟怎麽會知道呢?他根本沒見過傳道者,而且那個叫蘇珊的女孩既然是障礙,就一定要鏟除,否則臻臻你到了她的那個程度,她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突然,艾莉猛的一打方向,但卻來不及了。

    黑色的suV駛入了區一側的施工處,那裏正在替換老舊的電線線路,通過那個大牌子上的字:危險,繞行。艾莉将車駛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可是就在她說話的一瞬間,一輛大卡車同樣突然的看到了字迹,打彎,卻太過了,撞在了一側的路燈上。

    本是卡車的事故,按理說艾莉的suV已然可以駛過,可就在那撞上的一秒,那老化的路燈杆竟然傾斜了,并且以着預先的方向,向下砸在了轉彎繞過卡車的suv上

    砰

    一生悶響,整個車棚全部砸的了進去,周圍的玻璃全部龜裂,車身猛的停下,艾莉一腦袋撞在了保護傘上,在下一秒,她快的轉頭,急切的問着:“臻臻,沒事吧。”

    歐美臻整個人都驚在了那裏,中間下去的地方僅差寸許就将她壓成肉泥,這個時候雖然能聽到艾莉說話,卻因爲下去的部分,根本看不到駕駛座,或許她根本沒去看,這一秒歐美臻轉頭看向龜裂的車窗外,遠處路邊的一側。

    那裏站着一個雙手插兜的大男生,那大男生用嘴型傳遞着一句話:“下一次,真的會死”

    在那口型停下去的一瞬間,歐美臻心口亂跳,冷汗直冒:“是吳天”

    簡直是九死一生,艾莉本來還想說好人有好報,哪裏知道這是人故意安排的,那路燈落下來,正巧砸在中間位置,向前分毫她就會成肉泥,向後分毫,歐美臻就在也見不到了,在那轉頭的瞬間,艾莉也看到了轉身離開回公寓的吳天,她近乎不能控制的說着:“怎麽可能”

    這一瞬間的歐美臻,雖然有瞳、權限強化身體,可是整個人都虛軟了下去,冷汗不停的冒出,望着那越走越遠的人影喃喃着:“沒有什麽不可能。”

    “那他怎麽安排的了我們……最多隻能安排我,可是他都不知道我的真名,何況生日。”

    “你現在還覺得他什麽都不知道嗎?一定是有第三個人在幫他,或許,有更多的人在幫他,就像我一樣……現在,他是在警告我”

    “……”

    “看來我們的弟真的生氣了……回去吧。”

    “回,回去啊……臻臻,你不怕他殺了你啊。”

    “怎麽會,殺那女孩我也是爲他好,如果他說不殺,我聽話就是了,回去吧。”說完,歐美臻也不顧忌外面圍觀的人,用力,連推了數次,終于下了車,在那些宣洩中,詫異中,向自己的公寓走了回去。

    艾莉的表情同樣有些慘白,雖然她也知道很多,并且經曆了不少不可思議的事,可身臨其境,就在那瞬間差點死亡的事情卻是少之又少,何況和歐美臻在一起後,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當着面安排。

    吳天這樣高調的警告,不單單是示威那麽簡單啊。

    就像歐美臻說的那樣,他身後也一定有人在幫,不然如何能在傳道者去殺蘇珊的時候及時出現,如果不是他,蘇珊肯定會被毒死。

    現在重要的是,他竟然能随心所欲的安排,如果把吳天換成歐美臻,恐怕也沒辦法安排這樣的事情吧?艾莉保證她的真名、生日沒有像吳天洩露過,歐美臻更是持有者,他不能安排。

    可就是這樣的不可能,他做到了。

    如果他是紅瞳還好說,可偏偏是藍瞳,藍瞳卻也能看穿命運閃影,從閃影中或許能找到人的真名、生日,可是歐美臻說過,藍瞳看穿的人,不能再被使用藍瞳的持有者安排命運啊。

    他不單單是在警告,還在暗示她們,他随時有讓她們死的能力。

    艾莉越想越是心涼,這個弟漸漸的竟然真被他的笑容給蒙蔽了……原來,他還是那樣可怕的人啊。
s860101 發表於 2011-6-9 01:53
第二五四章要拜師,先推倒!

    這個世界,本就不存在絕對的事情,人類從幻想時代開始,征服了大山,征服了海洋,征服了天空,由夢想向現實出,最終奔向那無極盡的宇宙

    持有者自身不能通過記事本直接安排命運,但是身邊人的命運線卻時時刻刻牽扯着他的方向,吳天正是通過歐美臻身邊的艾莉來進行那一次安排。

    他卻是用藍瞳在命運閃影中得到艾莉的名字與生日,但卻并不是他自己的藍瞳,而是莫得一的,很早以前晚會的時候他就知道歐美臻非常人,艾莉他到是毫不猶豫的看了。

    按照吳天的書寫,即便得到了艾莉的名字也不能波及到歐美臻。

    可是在吳天的生活中本就經曆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包括十年後的自己跨越了時空,來到了這個世界,在那個自己的身上,吳天學到了很多,不僅僅是思想上的成熟,自身行事風格的改變,還有……有琴雙雙的命運記事本。

    從雙雙和十年後的自己安排未來的命運時,吳天就很奇怪,他們是通過什麽形式向命運記事本下達指令的呢?按照他吳天的方式,隻能籠統的去寫,絕對達不到電影死神來了那種精密的布置效果,更沒辦法一次大規模的影響到那麽多人。

    那時候的吳天就開始猜測,記事本的使用方法有很多種,他隻不過掌握了最原始的一種文字的朦胧書寫,在拿到有琴雙雙的記事本後,除了看裏面的事件外就是看其使用方法。

    用四格漫畫、九格漫畫表現出來的正是那精細的布局,堪比死神來了那裏面意外的精巧,這讓吳天豁然開朗,随後吳天納悶,爲什麽還可以突然安排未來要洗衣服呢?

    在過後的中,吳天内心震駭着。

    顯然并不僅有兩種使用方法,除了籠統的人物、時間、地點、事件及漫畫形式外,還可以說式的描寫,那就是充分的在事件前的時間,用大量的時間來安排與人物相符的事情,完全将現實裏的人物代裏,讓其每一個動作都順着記事本的安排展。

    包括艾莉喝了一杯酒,和人說話的時候心情很好……這一些列的動作用大量的時間代入,描寫,最後順其自然的讓她覺得自己開車是理所應當的,這樣,在插入漫畫,以艾莉爲主角,設定她聊天,行駛路線,然後在指定的時間,出現指定的情節

    可以說拿到雙雙的筆記時吳天就知道了這兩種新的使用方法,不過拿艾莉開刀試驗,還是第一次,他知道如果結果生成不可控制的意外,艾莉、歐美臻倆個人可能會死,或者變成殘疾、植物人什麽的。

    但是今天,歐美臻單獨決定對蘇珊的事情,讓吳天的心理很窩火,就算什麽結果也好,這一次他毫不猶豫的做了,事實證明,詳細的代入與漫畫形式的安排配合起來,可以精細的操作一個人的命運,甚至能安排人的心理。

    在筆記的規則中,不可安排人物心理,不可違背人物意志,有這樣的限制。

    詳細代入、漫畫形式的安排顯然是忽略了一部分規則,但這部分規則隻是對由淺入深,對方不在反抗的情況下,比如讓艾莉喝一杯酒,與歐美臻聊天心情很好,她的内心就不會排斥,但如果讓艾莉和一杯酒陪吳天睡一覺,這顯然是不可能安排的。

    這些的注意事項不知道有琴雙雙是無意寫下來的還是故意留給他看的,反正在吳天拿到那記事本的時候,上面的内容保存的完好無損,隻是那個記事本因爲敏感度的問題已經兌換了權限,到是這些東西,吳天都記在了大腦裏。

    最主要的,他隻是想給歐美臻一個警告,如果真的再一次做了不該做的事,那麽,就算他下地獄,也會将歐美臻一起拖下去,因爲,從與歐美臻結成同一陣線……不,或者說在拿到記事本的那一刻開始,吳天便知道,他沒有了退路,這一搏,賭上的是命

    爲了那美麗的幻想實現,爲了與她的約定實現,已經顧了那麽多了,如果不是十年後的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爲了那些夢想與約定,他會瘋

    所以在這件事做之前,吳天做了另外準備,手腕上的天網引導系統已經熟悉差不多了,這是一個獨立的分支,可以說就算未來的主引導系統也無法幹預,吳天把筆記所有的秘密與歐美臻結合起來,一起儲存在了其中。

    他不會愚蠢的去威脅歐美臻,如果真的生了什麽,這個東西最後一定會落在未來的手上,到那個時候,想來,就算在地獄,他也不會寂寞

    隻是沒想到,歐美臻回到公寓後,那慘白的俏臉一點點的恢複,對吳天所做那讓人驚魂未定的事隻字不提。

    上位者有利無害啊,吳天卻不同,他們至少處于同一水平線,至少可以合作,如果吳天覺得她沒問題,那麽暫時放過她也無所謂,在利益沒有達到時,歐美臻從不覺得愚蠢的會撕毀條約,讓自己處于風口浪尖的位置

    接下來的時間裏,吳天将自己埋頭在,周圍再一次變的無比平靜。

    那一次說喜歡他的葉雨茜,在也沒與他碰面,黎晴也沒有再破天荒的短信,至于蘇珊,有三天的時間沒有去學校,不過後來好像又去了?莫竹軒的傷一點點的複原了,她每日陪着喬,不是引導她成爲未來,而是沉迷在與歐美臻、艾莉的麻将大賽中。

    偶爾與周文升、鄭依龍、莫得一在食堂吃午餐,隻是經常和周、鄭倆豬頭混在一起有琴雙雙自從這一次回到宏海市的時候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除了早晚,很少與這倆豬頭走在一切。

    偶爾還能在論壇上看到周馨瑤诽謗他幾句,不過會有漂亮的同桌爲他反擊,沈穆然的支持者可是比周馨瑤還盛的,但實際上,那女孩的诽謗也隻是開玩笑而已。

    就這樣,吳天的高二最後上半學期在平靜安穩中度過,就算拿到記事本的吳天也沒想過,竟然會有這樣一斷讓人平靜要瘋的時間,沒有争奪的世界,原來他也有點不喜歡了。

    埋頭的書本,不僅僅是爲高中的期末考試,這個對吳天來說已經不是什麽大問題了,他擁有未來送的作弊器,高端産品,現在準備的是東京之行,學習的日語。

    吳天有不好的感覺,越是離行程近,這種感覺越濃烈,雖然與銀瞳蘇珊給的感覺是兩種,可是這種更讓人心情煩躁,似乎在遠方的另外一個世界,有一場驚濤駭浪在等待着他。

    這個城市的持有者真的枯竭了吧,這麽久了,沒有消息,所以吳天認爲那場驚濤駭浪在東京,爲了他的夢想與約定,不論是多麽大的驚濤駭浪,他都會站的筆直

    更可怕的銀瞳蘇珊已經接觸了,難道還會懼怕普通的持有者嗎?

    吳天相信,得到力量,得到神一樣的力量,一定有辦法讓倆個蘇珊分開,讓那個美麗的蘇珊自由因爲在銀瞳蘇珊打開神的領域一瞬間,爲吳天的未來大門打開了一個縫隙。

    神,可以創造世界

    那麽,神,可不可以創造生命呢?

    這個想法很瘋狂,但是,銀瞳蘇珊似乎在間接的做給他看了,她創造了一個虛幻的,不存在身體的靈魂,那就是吳天喜歡的蘇珊,而且,在神的領域,那個蘇珊真真正正的與銀瞳一起出現了。

    這爲吳天的人生開啓了另外一座大門,這記事本對壘的遊戲中不知道通往何方,不知道會達到什麽樣的高度,可是,那虛無飄渺的稱呼,好像不止一個人說起過,其中銀瞳蘇珊更是展示了神的力量,那就是吳天新的目标

    他要成爲那虛無缥缈的神,隻爲了那個夢想,隻爲了那個約定,隻爲了要讓那個女孩自由

    但是,要成爲那種虛無缥缈的不存在,先便是要獲得力量,先成爲不會死的人,如果死了,那麽一切都會落空,所以,得到力量吧

    所謂的知識,隻是力量的一部分,吳天沒有想過,真的生死搏鬥間,他會用八國語言把各種法律法則人權一一說出來做本錢,那是不可能有用的,銀瞳蘇珊還會一巴掌拍死他,所以,武力,也是力量的一部分啊。

    除了莫竹軒送他的腎上腺針外,這段時間吳天也學着莫得用藍瞳,對着大街上無數行人使用,然後抱着一盆又一盆糕點狂吃,海吃,隻是,這藍瞳到現在吳天才知道,每天最大使用的極限就是四次。

    數字和他的權限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其實并不是隻能使用四次,如果吳天繼續使用,還能使用出來第五次,重點在于他的身體,在使用第五次的時候,不僅僅是饑餓感那麽簡單了,除了内部器官疼痛無比,更是讓人感覺大腦會裂開一般。

    而且這種痛苦還不會像腎上腺激活時那樣,隻有第五次,身體無法成熟,吳天最少會痛苦上23個時,而且那種痛苦,是分秒俱增。

    其實在力量方面,有權限強化,藍瞳不斷提升,還有未來的腎上腺針,對于吳天暫時來說是足夠了,唯一缺少的就是技巧。

    最初吳天在俱樂部學的那些花式泰拳,在與普通學生間打架鬥毆,別說一個,就說打三個、四個也不是問題,但關鍵就在于吳天現在這個層面,接觸最低的人都是有權限的,那種人要都是莫得一書香門第還行一都是傳道者那樣連上位者都敢挑戰的變态,吳天會怎麽樣?

    答案顯而易見,他會被一巴掌拍到牆裏扣都扣不出來

    于是這段時間吳天除了埋頭書本外,還将更多的時間放在了絡上,他有莫竹軒送的戒指,其中一個能力就是下載網絡信息,網上流傳着各種武林秘籍,什麽九陰九陽、葵花寶典,吳天覺得,這也算是中國的古文化了,慢慢修煉,說不定就能張無忌東方不敗靈魂附體呢。

    不過後來仔細一研究,什麽奇經八脈和自己好似無緣,按照說裏的說法,他就屬于根骨不佳沒天賦的,當然,這是一部分,大部分吳天是在網上找的一些世界杯的拳賽,下載下來後仔細分析,他沒有記憶宮殿那種變态的東西,隻憑記憶一點點的琢磨動作

    所以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種看一眼就能學會的天才主角啊,這樣,吳天就将矛頭對上了第二個人,能幫自己的。

    歐美臻手下的傳道者,先排除吧,這些人都是沙場上磨練出來的,經驗沒的說,一招緻命不是他吳天全部要學的,何況自己的本錢不想讓歐美臻給。

    至于周、鄭倆豬頭,雖然身體素質不行,不過到是有點花式,可不管用啊

    排除後自然對上了蘇珊,最有資格教訓他的就是銀瞳蘇珊了,可是這女孩,資本是純力量,技巧,恐怕教不出來……

    吳天有想過,假如那天與銀瞳蘇珊戰鬥,自己多一些技巧,憑他的力量與腎上腺針的強化,針的有可能擺平,那個時候他僅憑最原始的度、力量、反應與蘇珊對戰,在同一個領域,更高級的肯定要比他強。

    于是這天晚上,吳天走在去新街的路上,他急切的期盼天上掉下來個武林高手,将他訓練成所向披靡,天下無敵,然後進軍無上天道,破碎虛空,成爲那所謂的虛無缥缈的神靈……

    咳,當然,這些也都是吳天在到的,按照黎晴說的,這就是純歪歪啊

    哪有那麽多老神仙下來給自己送武林秘籍,千千萬人中怎麽可能就自己根骨奇佳适合修仙成神,吳天更不認爲自己是廢物突然得到什麽寶貝一将功成萬骨枯讓無數天才在他的大腳丫下變成通天悲劇塔的階梯

    幸與不幸總是夾雜在人世間,歪歪是人類的美好想象卻很難實現啊……

    在于是,吳天走入了吳勝誠的店,還沒等尋找方向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吳叔,你看着辦吧,我賣了這麽大一陀,夠買多少糖的啊”

    “你這丫頭,心糖吃多了牙都黑了。”

    “怎麽可能,我有秘方的,不會吳叔氣的不給我買糖了吧?”

    “吳叔就那麽氣啊,一會忙完了,叔帶你出去買個夠……不過,你這兩天下午都不上課嗎?”

    吳天左右瞥着交談熱切的一大一,一咧嘴:“這p孩天天逃課啊,爸,你被她忽悠了。”

    不用說,最喜歡光臨吳勝誠的店,以利益分成詐騙棒棒糖的隻有雙雙,隻是突然間許久不來,一來就連着幾天,讓吳勝誠挺納悶的,但這孩還是很招人喜歡,一聽吳天說,當下看向旁邊的馬尾雙:“你逃課了?”

    雙雙正咬着棒棒糖,和吳勝誠一起收拾着貨架,這時大姐忙出了香汗,鬓角都濕了,突然那吳天插入的一句話讓她眨巴着大眼睛:“那個,哪有……是老師覺得我的成績沒問題了,給我放假的。”

    吳天嘴角抽*動,吳勝誠更是人老成精,怎麽可能有老師掀學生成績好了就放假?當下一把搶下來了馬尾雙的手頭東西:“行了,雙雙,你就別在我這折騰了,叔這忙的過來,你還是好好學習,別到時候你爸媽都把賬單算在我的頭上。”

    “要不打個賭,要是我x學年第吳叔給我買一千支糖?”

    “……”

    “要是我輸了,我就把吳叔的店賣光”

    “……”

    吳勝誠冷汗直冒,他是文化水平不高,不過雙雙這丫頭的賬單怎麽算的,一千支糖也就百十來塊錢,她要把店買光,那不是要乘以千的次方?或許還要多的多。當下吳勝誠擺手:“打賭可以,但是賭博不好,吳叔信你,不過以後還是少逃課的點好,你們這個年齡段,要無憂無慮才好。”

    “我現在就是無憂無慮,想做什麽就走什麽咯,是吧,吳天……”

    “嘿……嘿嘿…呃……是”吳天尴尬的笑着,那皮鞋對着他腿悄悄一踢,當下回答。

    “其實我這次還是來找吳天的,吳叔,你不知道,你兒子打賭,輸了我好多糖。”

    吳勝誠納悶的看了眼吳天,吳天也納悶:“我哪有輸?”

    “你忘了答應我的事嗎?”

    “噢……”吳天當下拍了下腦袋:“是有這麽回事,我欠她的,一天一支呢,剛剛好,既然碰到了就取走吧。”

    雙雙露出了個勝利的笑容,跟吳天走進了裏面的房間,吳勝誠看了一眼,搖頭笑着繼續忙自己的,他這家店有什麽特别麽,能讓這樣嬌生慣養的大姐天天來光臨?有吧,他兒子……

    吳天由抽屜内找出一個大盒子,裏面是色彩斑斓樣式各異的糖支,将盒子遞過去的時候,吳天丢下包,一仰頭,就躺在了床在,繼續去推理自己尋師的艱苦路線,甚至他在想,以周文升、鄭依龍或者莫得一的人際關系,會不會認識他需要的武林高手。

    “你在想什麽?”馬尾雙一支一支的檢查着自己漂亮的糖,核對下數目,全對,顯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吳天側頭,斜眼,看着漂亮的丫頭似乎想到老畢陰差陽錯的把吊襪送給她了?奇怪的是她竟然收下了,到現在沒任何褒貶表示,吳天隻能猜測她隻是和莫竹軒一樣,好奇

    “沒事,我就是在想,怎麽找個武林高手的師父……嗯,其實,就是打架厲害點的。”說到中間,吳天忽然停頓了下,腦袋裏冒出倆個想法,一個想法是雙雙丢了三段記憶,對他的能力更可能不知道,如果說自己學什麽,她會不會感到古怪,第二個想法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果然,吳天的話剛一說完,馬尾雙就是驕傲的撇起了漂亮的嘴角:“唉,雖然本王看你資質平庸,根骨不奇佳,不過如果你要是有誠意的話,王到是可以勉爲其難的收你爲徒……”

    說雙雙不知道他的能力是因爲重要的第三段記憶她失去了,說可能知道是因爲她畢竟還與自己經曆過一些,如果是猜測的話就說不準了。但現在,吳天想到的是那個十年後的自己。

    他似乎并沒有做多少,但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卻好像安排好了一樣。

    比如他現在缺少的就是一個擁有力量寶庫的人,而眼前的雙雙自然是不二之選,有什麽人會比銀瞳掌握的記憶宮殿更強大呢?蘇珊那種程度是不需要技巧的了,但是他要。

    于是這一刻吳天心理通明,卻裝作很二五八萬似的問着:“就憑你,還沒育好就想怎麽當師父……”

    “呀臭子,你有種在說一句”

    馬尾雙表情怒而可愛,似乎下一秒她就會拔刀相助,插吳天幾下,見這情況,吳天馬上改口:“那個,其實我就想說……你行嗎?”

    雙雙瞥着嘴角,完全給吳天鄙夷了一百遍:“以後在讓我聽到不該聽到的話,心我剁了你,讓你育不完全……懂個屁呀我這叫巧玲珑,長大的容易,誰能退回來啊?”

    吳天傻了,有這麽說話的麽?

    不過怎麽說馬尾雙有個外号傲驕雙,這麽說也合理,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那你給我表演下,看看你有沒有做師父的資格。”

    傲驕雙的架子一下大的離譜,手環抱着扁平的飛機場跑道:“有這麽讓師父表演的嗎?我一看你就不是好東西。”

    “那你總的證明下吧,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啊,我可不能随便就把青春給賤賣了”

    “那好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過來把本姐推倒吧”

    “……”

    吳天無語,隻是瞬間,傲驕雙就想到了什麽,這詞似乎有點不太和諧,于是她氣定神閑的打上補丁:“龌龊男,不要胡思亂想,我的意思是用你全部的力氣推倒我……嗯,隻要我倒下了你就赢……快點過來推倒我”

    因爲一句話說不明白,表示不出來,憤怒的傲驕雙已是俏臉紅到了耳根。

    其實吳天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讓他試試她有沒有那能力,何必解釋呢,這越解釋不越成了推倒、推倒在推倒……

    于是吳天挽着袖口,按照網絡的套路,氣運丹田,抱元守一

    實際上丹田在哪吳天到現在還沒分清楚,隻不過做了個樣子,一伸手就是用了三分力推向了雙雙,本以爲雙雙是要表現下她那不動如山,哪裏知道下一秒雙雙那嬌的身形以極快的度一錯,偏離開去,皮鞋一踩,吳天疼的咧嘴就叫,接下來,傲驕雙粉拳握緊,一記華麗的沖天拳:“龌龊男,去死吧”

    眼前一花,身體頓失去平衡,當場吳天就被掉了,雖是裝出來的,可是這雙雙用了最的力量打在了他身上最弱的地方,也就造成了最大的傷害,要不是身體被強化了,接下來恐怕就是傲驕雙幫他按下巴了。

    “你,殺人啊”吳天揉着下巴,坐在地上。

    “奇怪,下巴沒打掉嗎?”傲驕雙一副深思的表情,随後誇張的笑着:“你這臭子妄圖推倒師父,這就是師門戒律”

    “……”吳天眨巴眨巴眼睛:“我還沒拜師呢吧?”

    “咳,反正遲早的事,不用介意。”

    “你不是說這個推倒不是那個推倒嗎?”

    “羅嗦羅嗦羅嗦……臭子怎麽這麽羅嗦,再來”

    “還來啊?”

    “不推倒我,就不收你爲徒,哼、哼”

    ……吳天徹底無語了,最難懂的莫過雙雙了,剛剛還說拜師入門遲早的事不用介意,現在轉口就說不推倒不收了?莫非她打上瘾了?

    吳天揉着下巴,還是站了起來,心想我就是讓你教教技巧而已,真要論度、力量,在我面前,你的套路都是浮雲,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回心轉意不打那麽狠,我就當什麽都沒生

    想着,吳天又裝作奮圖強的挽了下光秃秃的袖口:“這次,我真來了”

    “放馬過來”傲驕雙仰頭45度角,望着潔淨如雪的天花闆,根本沒将眼前的菜鳥放在眼裏,大有高手寂寞之風範。

    吳天平複呼吸,攥了攥拳頭,這次把力量、度提到五分,打個層面的比方,現在他會比2級權限的擁有者身體素質都強,也就是說自身素質方面,雙雙是不及他的。

    其實吳天也抱有一半的心思,推倒就推倒吧,反正已經想起了這個忽視的問題,她有記憶宮殿的話,完全能将有用的東西教給自己。

    于是在傲驕雙陶醉在自己的氣勢中,吳天以級度便是撲了過去。

    不要說她這種表現,就算是有所防備的人吳天突然提升至了這種不及設防的度,也讓人難以抵抗,再于是,郁悶的事情生了,雖然傲驕雙沒有看前面,但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在那雙掌即将觸碰飛機場跑道的一瞬間,她的身形竟然側過去了。

    那皮鞋,又是輕車熟路的一塌

    吳天忍住沒叫,因爲有了前車之鑒,他這一叫,一仰頭,那沖天炮就會上來,可哪裏知道伸手去抓時,卻現雙雙的影子不見了。

    突然間吳天感覺腰間一緊,看也不用看就知道被雙雙的手給抱住了,那誇張的笑聲傳來:“讓我帶你去地獄吧”

    雙雙身體猛的向後彎去,借力,她連帶吳天的身體都折了過去。

    噗通

    一聲悶響,吳天的腦袋直插在了床鋪上的被褥間,整個身體都呈“c”形,而雙雙的身體同樣是那個弧度,隻是這個姿勢與角度,似乎把握的很合理。

    即便雙雙也折了過去,但是最先接觸物體的是吳天的腦袋,別說有床闆提高高度,就算沒有,最先撞地的也是吳天腦袋,而雙雙折過去,則會借助吳天腦袋撞地,自己的腦袋與地面保持寸許距離

    那手一松,bsp;傲驕雙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拍着手,随後轉動着口中的棒棒糖:“你身體的爆力比常人要強的太多了,可是……唉,你碰到了有琴雙雙啊,注定隻有失敗。”

    “爲什麽我那麽快,你還能反應過來。”

    “本能反應咯,就算比我快,隻要能看得見,就可以後先至。”

    “那麽就是說,如果你看不見的話,就會做不出反應?”

    “理論上可以這麽說吧,不過實際上有很多實戰經驗豐富的高手,憑借對手行動的氣息就能做出判斷,就算快到看不見的人,所帶起周圍的空氣也一定能感覺到,不過,那種人根本不存在的了。”雙雙俨然有了幾分師父的姿态。

    吳天嘿嘿笑着,站了起來,心想:p孩,已經給你兩次機會了,竟然下手這麽重,後面要是沒床闆,你這一下還不真帶我下地獄啊?

    于是吳天又一次提升了力道,這一次用了七分

    所謂的力道不是力氣,而是針對吳天的整體素質,包括度,也就是有琴雙雙口中理論上的爆力,一瞬間展現出來的。

    “你确定,不推倒你就不收我爲徒嗎?”

    “本姐說的話比針尖還真,難道不相信嗎?除非你推倒……”

    吳天動了,有琴雙雙說,隻有看不見的人才能讓她反應不過來,雖然這是誇張,但她卻是到了可以憑借行動帶起的空氣做出反應的能力,所以吳天雖然用了七分力,在即将觸碰到的一瞬間,雙雙還是做出了反扣的舉動。

    可是吳天爆出來的不僅僅是度,還有力量,他現在純純的屬于作弊,如果同樣層次的話,根本不可能推倒有琴雙雙,那麽現在,即便雙雙反扣吳天的手,卻是扣不住。

    吳天的手腕像鋼筋鐵骨一樣,雙雙用盡全力去扣得來的反饋卻是手指生疼,于是那雙手如同鋒利的劍刃一樣,摧枯拉朽,破除一切阻礙,毫無顧忌的推向了那飛機場跑道……

    噗通

    這一聲不是來自吳天了,而是來自倆人一起。

    吳天七分力是對有琴雙雙反饋得出的确定,但并沒有想過雙雙防不住的時候,這些力去往何處?于是雙雙扣不住吳天的手腕,調轉不了力的方向,被推到的同時,失去平衡,連帶吳天一起來了個合二爲完完整整的貼在了地面上。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吳天這一雙穿透了一切阻礙的魔爪,竟然攻向了傲驕雙的飛機場跑道……

    雙雙也是權限提升者,并且大量使用過銀瞳,自然不會像普通人承受這種力量那麽難過,尤其中間還化開了一些,可是,這就好比普通人推普通人,尴尬的不在于力的傳遞,重點在于力,傳遞到了何處

    吳天感覺,這籠包……雖然卻是可憐了點,不過手感……好到沒得說啊,而且那鼻間夾雜的女孩香氣,幾乎讓他在這短暫卻又仿若一世的時間裏迷失在溫柔鄉。

    雙雙那俏臉紅到了耳根,沒想吳天這麽快,爆的力量又是她阻止不了的,當然,現在這些她都想不到了,重點也在于位置,她僵硬的低頭看了看,随後聽到吳天那冠冕堂皇的話音:“那個,我終于把你推倒了,現在可以收徒弟了嗎?”

    “那不是問題,問題在于到現在你還不想把手拿開,難道要在‘跑道’上開飛機嗎?”

    吳天觸電般的擡起手,莞爾傻笑,這時他也隻能裝糊塗,原來飛機場跑道的威力竟然這麽大,大到他差點開飛機?

    于是,一時間房間突然安靜下來,雙雙偶爾會沒來由的狠瞥吳天一眼,不過那眼神,讓吳天感覺不到可怕,反而……

    是一種錯覺。
s860101 發表於 2011-6-9 01:57
第二五五章一系列,錯覺!

    馬尾雙成了吳天的師父?

    到底是因何而起,又傳授何種經驗,以周、鄭倆豬頭的智商還真猜不出來,到是莫得一神秘兮兮的曰:不可說當然,倆人的‘師徒’關系從那個晚上開始就不再是秘密了。

    從那之後馬尾雙嘴裏的‘小吳’、‘小吳’那是相當的熟練,在周、鄭倆豬頭的眼裏完全到了不可解釋的地步,因爲小雙雙自從成了師父後和吳天走的越發近了,倆人相處的時間遠比他們三個曾經的鐵三角還長,這師父做的到是盡職盡責,可流言蜚語也由倆豬頭嘴裏傳了出來。

    周文升曾問過:“你倆是不是有jin情?”

    當時吳天和小雙雙是木呐的,表示不明白,鄭依龍則比較腼腆的說了句:“雙雙喜歡吳天?”

    那一次倆豬頭真的被雙雙揍成了豬頭,并且‘師父雙’很明确的說着:再亂開玩笑,本大小姐一巴掌給你們拍到牆裏扣都扣不出來

    後來倆豬頭嘀咕了下,确實有點玩笑了,雙雙他們還是比較了解的,雖然表面上還是小女孩的模樣,可是心理卻早已老了啊……如果要不是看到這一點,倆豬頭當初也不會激将法的去期盼雙雙找到個喜歡的人,至少在25歲前不要向他們那樣無聊。

    可對吳天來講,對自己的智商是有幾分信心的,至于情商,也沒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這些時間與馬尾雙的相處,有些東西不知不覺的就裝入了心理,讓人産生了一些錯覺,那時周文升問的一句話,他怔住不是真的不明白,而是裝傻充愣。

    他不能确定那種暖暖的,熟悉的,感覺是什麽,但絕對與純正的友情不尋常。

    可是吳天也解釋不出來,有琴雙雙的記憶是不可能留下的,隻要第三段記憶沒有了,那麽在她的生活中,自己就會在恢複到印象中從前的那個吳天。

    當然也有想過有琴雙雙在第三次失憶結束之前,用筆、紙記下來一些不能忘記的東西,但反複推敲後,吳天認爲這種行爲雖然很聰明卻是不可能的,不論十年後的自己,還是那個時候的有琴雙雙都是爲了保護他。

    如果真的在失去記憶後用筆、紙記錄了一些關于他的内容,那麽所謂的秘密也就有了可尋找的機會,簡單點來說,這就與有琴雙雙要保護他又制造他的秘密證據是矛盾的,畢竟雙雙應該比誰都了解自己的三大家族與未來。

    所以最後吳天想過,爲了保護他的秘密,有琴雙雙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将第三段記憶完完整整的忘掉,可是……

    這些日子來,吳天這徒弟做的到是很徒弟,師父卻并沒有豬頭們表面上看到的那麽敬業。

    師父雙很有**的屬性,到不是說有琴雙雙并沒有把她熟悉的記憶宮殿總結出來的東西教給吳天,隻是大部分時間,她都在揮霍師父的權利。

    比如在與周文升、鄭依龍、莫得一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師父雙就會裝作很深沉:那個,小吳啊,爲師有點渴了,去給師父買瓶礦泉水,嗯,要山泉水的,出了校門走倆個路口,左轉左轉在左轉然後一右轉就到了。

    等吳天買回來的時候,師父雙已經回教室翹着二郎腿聽起了音樂,看起了小說,于是初中部的小女生們發現高中部大名鼎鼎的吳天拜師了?

    江湖,之所以是江湖,那是因爲有人的地方從未平靜過

    師父雙對吳天的評價是,身體素質過強,發育過盛,但隻不過是個空架子,說白了點,她給吳天的評價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于是吳天撿起籃球,随手由投入了籃筐并說着:如果隻是四肢發達,怎麽第三次能推倒師父?

    師父雙轉換成了傲驕雙:那是爲師故意讓着你的,好借此機會試試你有多少斤兩,是不是可造之才。

    再于是吳天問:那我可造不可造?

    師父雙咬着棒棒糖,蹲在大石闆上嘿嘿笑着:三分球投一千個,三步上籃投一千個

    吳天眨巴着眼睛,當初他教有琴雙雙投球的時候,其實也沒怎麽教,說白了就是三分線外給她一個球,然後稍指導下姿勢讓她自己領悟去,那個時候有說過,不管進不進,先透一百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他了?

    吳天想了下:你這是公報私仇?

    師父雙那嬌俏的小臉嚴肅:你覺得爲師這樣光明正大的人會是公報私仇的人嗎?你想學天下無敵的功夫,爲師就教你天下無敵的功夫,但是在學這功夫之前,你的先了解一寸一分的力量,如果連自己身體力量的收發都不會,不等于沒學會走,先學會跑了嗎?

    吳天問:比如呢?

    馬尾雙答:比如那天你推我,如果預算好了力,那麽最多做到把我移動原地,而不是我們一起倒地,幸好爲師根基牢固,不然你那一推,假飛機場跑道也變成真飛機場跑道了

    于是某吳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望向了師父雙那純白色絨衣包裹的小籠包,表情抽*動着,假飛機場跑道?看來你對自己還是有信心過頭了啊

    “看什麽看?假若有一天師父的跑道變不成山巒起伏,你要負權責,給我多投三分一千個”

    吳天差點暈過去,雙雙就是雙雙,經過那一次臉紅心跳後,一切都自然了,飛機場跑道也毫不吝啬的說出來,實際上她隻是想告訴吳天,她的飛機場跑道的高度要比普通的高度……高那麽一點點

    所以時間越長,吳天的錯覺越多起來,就好像,有琴雙雙仍然記得什麽,至少在他面前随口說出的話,連一起玩到大的周文升、鄭依龍跟前都沒說出過,更不用說,上一次周文升說有‘jin情’,雙雙大小姐的傲驕屬性又犯了,明顯的口是心非

    當然,這一方面,就是吳天一廂情願的猜測了,吳天現在也不知道這是自己對自己的信心了,還是自己對自己的無知了,如果真讓人知道他有這想法,想來個個都會鄙視他一百遍吧

    人生的經曆,就像長篇小說,由一個個短暫的小故事接連一個小故事組成,有的故事平淡如水,有的故事如驚濤駭浪,但更多人則麻木在平淡如水中,妄圖尋找一絲起伏,則将自己的人生融入了他人中。

    這段時間吳天的生活便是在平然中摻雜着駭浪。

    小喬、莫竹軒、歐美臻、艾莉幾個表裏不一的女孩、女生、女人終于開始徹底的沉迷在麻将遊戲中,每天都是莫竹軒管吳天借錢,現在‘未來’已經欠了吳天879塊5毛了,如果吳天還是先前的那麽普普通通的,多多少少都會肉疼,最大的可能是他根本拿不出800塊錢。

    平日裏就是埋頭書本或是和幾個狐朋狗友吃吃呵呵,與之前相比,吳天又近乎有了個形影不離的人,但這次這個是未成年的師父雙,而且古靈精怪,時不時的就擺師父架子,倆人相處的時間,占用了一天24小時内的大部分。

    與有琴雙雙在一起的日子,心情總是不停止的變化,而吳天想要學的東西,也有了眉目。

    師父雙最初也隻是想教教吳天花拳繡腿,覺得吳天爆發力吓人,後來發現吳天想學的不隻如此,于是一點點的将記憶宮殿内總結出來使用力的技巧開始教給吳天。

    就在這樣小小溫暖下,日子一天天過去,最終日曆翻到了一月底,吳天迎來了高二上半學期的結束,也就預示着,平淡的日子,到此告一段落。

    不管那種不好的預感是什麽,但東京之行,即便隻找一個叫羅一航的人,也不僅僅那麽輕松。

    吳天很迫切找到這個男人,因爲現在的目标已經有了轉變,不僅僅是要與羅一航一起實現某個夢想那麽簡單了,如果他是打開電子世界大門的重要鑰匙,可以創新科技**,那麽這樣的人,吳天有把握在藍瞳、銀瞳的一起輔助下,創造比天網更強大的主腦。

    有了這樣的神器,吳天保證自己遊戲對壘中會如虎添翼。

    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不僅僅要創造理想世界,還要打破所有定制的規則,成爲銀瞳蘇珊那樣的自稱爲神的人這是一種力量的渴求,不僅僅是**,也有吳天的夢想與約定在其中

    隻要有了那樣匪夷所思的力量,就一定有辦法讓蘇珊與銀瞳蘇珊分開,讓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回到他的懷抱,那才是他真正的理想世界

    隻是……

    在這次臨行前,吳天始終有一件事不能按下心去。

    和沒見過銀瞳的時候一樣,他怕蘇珊有事,也就是那個銀瞳蘇珊,這是問題的關鍵,雖然是她創造并且封閉了吳天喜歡的人,但吳天不能僅僅去恨她,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所以還要感謝她。

    如果沒有銀瞳蘇珊的自我封閉,那麽吳天就不會遇見那個讓他感覺到心理充滿了陽光,使他有了新的人生覺悟與追逐的女孩

    雖然急切,但吳天并不是不分步驟的人,即便他最終得到辦法分離蘇珊與銀瞳,可如果那個真正的蘇珊在這之前死了怎麽辦?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推測,他與銀瞳蘇珊交手不僅一次,尤其第二次,蘇珊對他和莫得一打開神的領域,用謊言說出了規則,其意就是:隻有殺了她,空間才會打開,他們才會出去

    事實上那個規則有倆個選擇,要麽她完整的死,要麽她完整的活

    但是銀瞳蘇珊隻說了死,而且莫得一雖然是随口說,可顯然是猜中了她的心理,她是活膩歪了不想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了。

    不怕外人對銀瞳蘇珊造成傷害,至少她已經成爲了上位者,而且以她能得到那麽多筆記的手段來說,不會輕松的出事,怕,就怕她自己……想死

    空白的雪地上,吳天由大榜中的成績找到了自己,全學年排名前百,這已經是突飛猛進了,上一次的考試他可是落在中後,不過對吳天來講,這也就是一種小小的期盼,雖然多部分是靠了莫竹軒的作弊器,但至少那種作弊器已經将信息刻印在了大腦裏,怎麽說知識也屬于他了,說作弊,還不如說走捷徑。

    與是吳天又将目光向上,從前面的名次開始搜索:沈穆然、黎晴……沒有蘇珊的名字。

    吳天的目光掃了整個大榜,真的沒有蘇珊的名字,不過随後想想也覺得好笑,銀瞳蘇珊是什麽樣的人不知道,但絕對不會像他這樣留戀這所學校吧,除了那一次來校内食堂吃過一次東西後,似乎接下來的時間一直在請假。

    那之後吳天還在吳勝誠的店碰到過白冰,白冰已然買了很多東西,以這爲借口想讓吳天去安然雅居,不過都被吳天推拒了,在那個時段,吳天的心情還是很低落了,那時的心理隻有怨恨,沒有感激

    他怨恨銀瞳蘇珊擅自創造靈魂,随後又自我決定封閉他的蘇珊。

    可漸漸的,與有琴雙雙接觸這麽長時間下來,那冰冷的心似乎也被溫暖了,很多事情都開始重新回想,卻是銀瞳蘇珊耍了他一樣,可是如果沒有她的自我封閉,又怎麽會遇見那個蘇珊。

    隻不過這事情相同過後,吳天已經拒絕了幾次白冰,沒有在被邀請去安然雅居。

    也不知道現在的銀瞳蘇珊到底在做着什麽?

    吳天的目光出神,忽然旁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喂,考的不錯嗎?大俠”

    轉頭看去,葉雨茜同黎晴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旁邊,吳天咧嘴笑着:“還行,對我來說,不退步就是好事。”

    “放假了,要不要和我們班一起玩去?”

    葉雨茜總是不缺乏活力,即便是與吳天經曆了那尴尬又不尴尬的事件後也是一樣,吳天看着那漂亮女孩的笑容,猶豫了下還是說着:“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們玩的開心吧,我先走了。”

    看着吳天走掉的背影,葉雨茜那高挺的鼻梁錦了起來:“這個吳天,肯定是和小雙雙約會去。”

    黎晴使勁扯了下葉雨茜的袖口,葉雨茜全然不在意:“晴丫頭,你幹嘛……他這叫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還真沒想到,吳天對平的飛機場似的小丫頭有興趣,唉”

    黎晴又是使勁拉了下葉雨茜,可是已經晚了,禁忌是什麽,禁忌就是除吳天,外人莫要讨論某雙的飛機場,于是一道森冷的目光射了過去:“哼胸大有什麽好處嗎?走路都失去平衡了,等變成了老太婆還會垂下去,葉大美女……你好像很喜歡在人背後說壞話呢?”

    葉雨茜僵硬的側頭,這才發現黎晴提醒她吳天不是和小雙雙約會去了,那馬尾雙一臉傲驕,正仰頭45度望天,全然是随口說說的意思。

    葉雨茜稍有些尴尬:“那個,既然小雙雙說大胸沒好處,那麽……飛機場就是褒義詞拉,所以麽,我是在人背後說好話,我是在贊美……嗯,越平越好,越平越……”

    “葉雨茜,你有本是在說一遍”

    “雙雙童鞋,我帶你吃糖去?怎樣樣?”

    “介個……嗯,好吧,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吧……”

    葉雨茜一抹漂亮的額角,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論男女,多難纏的角色到了她葉雨茜的手裏,還有搞不定的時候麽?現在雙雙,下一個,就是蘇珊

    ……

    安然雅居,白冰的住處。

    空蕩蕩的大房間裏,溫暖、安靜,巨大的落地式窗簾垂落在主窗口前,遮擋了大部分明亮,整個房間都有些灰暗,在縫隙間,有一絲遮擋不住的光亮投射過來,就那樣照在了女孩的身前不遠處,也就寸許左右。

    白冰又不在家,或許……蘇珊知道,白冰隻想和那個乖乖女兒在家吃飯她并不承認這個生活在她世界裏十五年真真正正的女兒。

    不過,有什麽關系呢?無所謂,她也同樣不承認白冰、蘇海升,她沒有家,從來就沒有,小小的時候,所謂的父母便将她教給了陌生人,這樣的分離,一直到她長大、懂事,才陌生的見過幾次面。

    後來更是少之又少,直到那個乖乖女出現,白冰、蘇海升才開始經常回家,或許,那才是他們幻想中真正的女兒吧?

    那麽,不承認自己的父母,自己又有必要承認他們嗎?

    無聊,真是無聊的世界,爲什麽不那樣一直睡過去?這樣想着的時候,銀瞳蘇珊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領域内,想念體偷偷對她說的話……

    想着,她不由仰頭,将雜志直接蓋在了臉上,她就是這樣一個蘇珊,并不是那個乖乖女

    她穿着白冰一件白色的休閑女士襯衫,身無他物,那襯衫隻蓋及到了大腿根,換成以前的蘇珊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穿着的,即便是一個人在家也好,肯定會是整齊的睡衣。

    可是她不同,她是真正的蘇珊,她向往着自由……隻是這件襯衫并不是她懷念白冰的溫度,而是……沒有衣服穿,随手就套上了而已。

    還是那樣的孤單,還是那樣孤單的讓人絕望,十五年沒有變,就連十七歲的時候醒過來,已久是那樣,雜志下面,蘇珊閉着眼睛,呼吸平穩,突然,一聲門鈴響起。

    白冰有鑰匙的,那麽……這樣一個甯靜的下午,誰又會來打擾她呢?

    她拉開了門把手,看見了手裏拿着一盒精美糕點的吳天,正在咧嘴對着她笑?

    于是這一秒,銀瞳蘇珊錯覺了:他,把自己當成想念體了嗎?
s860101 發表於 2011-6-9 01:58
第二五六章最後的心願,不死之約

    全身上下隻穿了件純白色長襯衫的女孩讓吳天略有點尴尬。

    這種心理很微妙,他與蘇珊以前并不是沒有如此親密接觸過,但眼前這個蘇珊,擁有那個女孩的身體,卻又不是。

    她的一舉一動間,無不充斥着難言的雅氣,冷傲的俏臉上一雙美眸不帶絲毫感情的凝望着,仿佛可看穿雲霧般,她穿的再是簡單薄少不過,皮膚白皙,一雙長腿筆直修長,光着腳丫踩在地闆上。

    與生活如此貼近時,一眼看去,她的身上既有着少女的青春氣息,又流露出了幾分女人味,如果不再與銀瞳、持有者、上位者聯系起來,隻當她是一個普通女孩子,她是如此的漂亮動人,即便比之想念體的性格完美,也不會讓人覺得相差分毫。

    是啊,如果一個女孩太過漂亮,就會讓人忽略掉她的一些不足吧?很快吳天回轉過來思緒,透過蘇珊的肩膀左右看了看:“白阿姨……不在家嗎?”

    銀瞳蘇珊沒有說話,隻是用那古井不波的眸子盯着吳天。

    似乎沒有問這個問題的必要,當下吳天咧嘴笑了下,一如往常,就好像從未與銀瞳蘇珊之間生過什麽可怕的生死事件似的,一擡手中的糕點盒:“吃東西了沒有?順路買來的。”

    蘇珊這才将那充滿了靈秀之氣的眸子向下看去,她的記憶宮殿近乎吸收了這個世界上一切人類已知,甚至未覺的東西,所以吳天的呼吸、眼神、動作、言行間她隻需要用五感一分析就知道是不是在說謊……正常情況下,基本不會錯。

    他沒有把自己當成想念體,是來看自己的

    這是答案,理性告訴蘇珊,分析出來的結果是不會錯的,但感性卻有一個聲音說着:不可能

    “你還再幻想着讓想念體回來,讓我永遠睡去嗎?”蘇珊沒讓吳天進去,也沒接過糕點。

    吳天莞爾:“偶爾想想,不過,估計就算把腦袋想爆掉,隻要你不想,我也沒辦法,與其這樣,還不如從另外角度出,讓蘇珊和你一起存在這個世界不就好了?”

    蘇珊安靜了數秒,他和那天白冰說的話類似,都是已經承認了她的存在,不過白冰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是暫時的想安撫她而已。到是眼前這個一心以殺死她爲威脅讓蘇珊醒過來的大男孩說的是真話。

    另外角度?蘇珊和她能一起存在嗎?

    她不知道,但從吳天的身上,感覺不到先前的任何針對性的敵意:“你走吧,我不需要吃東西……”

    蘇珊的話還沒說完,吳天就已經借過她的肩膀,脫掉鞋子,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就算是你,現在也是人的身體吧,人吃五谷雜糧,不吃東西是不行的,雖然現在不再想怎麽讓你回到宮殿睡大覺,可我答應過蘇珊,要照顧好你啊。”

    “我需要你的照顧?”蘇珊轉頭,語氣冰冷,這吳天難道分不清楚什麽情況?她的目光冰冷,如同凝結了空氣,更是凝結了空間,一時間吳天咧嘴,尴尬的定身在了這個空蕩的大廳内。

    “那個,蘇珊同學,別玩了,你不會睡了兩年心态還保持在兒童時期吧?我隻不過是好心來看看你,至于這麽絕情……”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這個房間和你睡過兩年的宮殿有什麽不同嗎?”

    “……”

    “如果什麽都拒絕的話,那你還不如趕緊滾回宮殿睡去,在這裏是浪費了蘇珊的時間,浪費了她對你的心情,你這白癡”

    看不到後面蘇珊的表情,隻是略微的安靜,那冷漠如冰的聲音頓時再一次傳來:“你再多說一句,我也會讓你睡的再也起不來。”

    “那就先放開我,不然甯可睡的起不來,我也一直說。”

    後面又是安靜了數秒,突然吳天感覺身體一松,那種被限制的感覺解開了,當下吐了口氣,好像全無在意一般,輕車熟路的坐到了沙上,将糕點盒打開,接着轉頭看蘇珊,真就一句話都不說了。

    這樣直愣愣的凝望足有一分鍾還要多,蘇珊也不知道該好氣還是好笑,吳天那眼神似乎在告訴她:你要不過來吃點,我就這麽一直看着,坐在這不走了,要麽你就讓我永遠的睡在着不起來,要麽,你就乖乖過來吃。

    “你認爲我真的不敢殺你?”蘇珊冷冷的一句話。

    吳天翻白眼,就是不說話,又是數秒的凝望,他用眼神傳遞着無所謂:到了你那種層面,還有什麽敢不敢的,殺和不殺就是一句話,可惜,就算閉上眼睛,我就是這麽看着你

    終于,在眼神戰鬥中,吳天赢了,所謂上位者的蘇珊,敗了

    她邁着白淨的腳丫,走到了旁邊坐在了吳天的一側:“你是傻子?”

    吳天依然不說話,看了眼蘇珊,又看了眼糕點,有點賴皮的味道了。

    當然,這傻子無論如何也扣不到他的頭上,就算沒有什麽心理宮殿,可經曆的人情世故,看穿的人生閱曆卻是不少了,擁有蘇珊這樣的力量,她卻還留在白冰、蘇海升的身邊,這樣的一個女孩,并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壞人,或許隻能說她是一意孤行而已,與褒貶的性格無關。

    正因爲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此刻吳天來了個‘纏’字決,說白了,就是死皮賴臉了

    蘇珊由吳天那收回了目光,确實,她已經無任何招式可以施展了,對方就是一招死豬不怕開水燙,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隻是……爲什麽不一腳把他射出門外呢?

    對于這個簡單卻又無比複雜的問題,蘇珊心理有一點點明白卻不承認,于是她也不管旁邊的大男生什麽舉動,一仰頭,又是靠在了沙背上,然後拿起剛剛那本雜志,蓋在了面頰上。

    房間内再一次恢複了安靜,能聽到的隻有倆個人平穩的呼吸,能看到的,隻是巨大的落地式窗簾創造的一片灰暗……或許,還有那窗簾縫隙中照射進來的一道光亮。

    安靜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蘇珊的鼻間先是聞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這讓她頓感腹中有些饑餓,有一點旁邊這個傻子說對了,就算自稱爲神,但現在的她依舊使用着人的身體,所以人吃五谷雜糧,一定會餓。

    而不論是下位者、上位者,隻要擁有瞳,那麽他消耗的能量一定比常人更多,就算任何一種瞳平時不用,也會是這種情況,以她的身體,最多施展三次領域,如果不及時補充食物能量,她不會被别人殺死,會在第三次施展完領域走出一百步後,餓死?

    有時候想想,擁有這種力量卻有如此限制,還真是一種**的諷刺。

    雜志掩蓋下的蘇珊聞的很清楚,即便爲了生活正常些,弱化了五感,她還是比常人的五感強數倍,接着她又聽到了旁邊大男孩咀嚼的聲音,那香甜的味道飄散的更濃了。

    她甚至可以控制情緒的起伏,但身體的表現卻有一點……難,腹中的饑餓感更強了。

    吳天一手攬着沙背,一手吃着夾心糕點,眼睛卻是一點沒閑着。

    蘇珊用雜志遮擋臉,那就代表她對周圍什麽都看不見,反過來說,他吳天不就是什麽都可以看?當然,吳天對其他的都沒興趣,到是現在仰頭躺在沙背上的蘇珊,讓他秀色可餐。

    僅僅一件簡單的襯衫,已經将蘇珊那曼妙的曲線盡顯,然而,吳天咀嚼動作放慢……那是因爲他的目光停在了旁邊女孩的胸部——

    裏面沒穿内衣啊

    順着這凸有緻的身形向下掃描,*光無限好,襯衫遮擋不住那修長的**,甚至連黑色的褲褲都露出了一角,入口可化的糕點,在吳天的嘴裏,卻是感覺有些噎了。

    咕噜噜的聲音……

    安靜的空間内,異常刺耳。

    吳天的眼神一點點的斜着,飄向了雜志遮臉的蘇珊……不,應該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将雜志拿下去了,這時的目光正盯着吳天,如果不是聽到了腹内饑鳴的聲音,某吳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偷窺被現了。

    銀瞳蘇珊心理出現了反複的問題:這身體吳天又不是沒看過?怎麽還會如此表現……

    猛的,蘇珊表情變的寒冷,吳天不是在看那個蘇珊,現在偷看的是她

    “那個……餓了吧?給。”

    吳天察言觀色,最近和‘師父雙’走的近了,學了兩樣本事,其中一個是吳天一心追求的不說了,另外一個最大的本事就是拍馬屁的功夫得到了實踐,一看蘇珊變臉,就知道要壞,馬上将目光轉換成了春季裏的白花,要多純有多純。

    确實,關鍵的問題總會讓人把細節忽視,這一股香甜的氣息襲來,蘇珊也就忘了剛剛某吳那近乎透視眼的眼神,到是瞥了一眼那夾心糕點,随手接過,也不做絲毫不适的掩飾,輕巧的送入嘴中。

    她的一言一行,就算吃東西讓人看起來都覺得賞心悅目,即便是餓了,也是溫文爾雅,與想念體蘇珊那種植入了記憶,從教育出來的比,她的一切,可以用非程式化渾然天成來說明,似乎符合一切規律,審美。

    一盒糕點,大概七八塊左右,正常來吃,就算不飽也有**分了,即便吳天誘惑性的吃了一塊,可蘇珊不同,雖是細嚼慢咽,可是幾分鍾後,整個盒子裏連渣都沒了。

    于是安靜的房間中,銀瞳蘇珊嚴肅的,第一次在吳天面前深思一樣的皺起了柳眉。

    “沒吃飽?”

    蘇珊那漂亮的眸子隻是看了一眼吳天,盯着那空空的糕點盒,不說話。

    最近她過的确實很安靜,這樣的情況下,身體能量消耗要比那些活蹦亂跳的少男少女慢的多,可是這也要分什麽情況,假如她兩三天沒吃東西,就算能量消耗在慢,也不如那些少男少女随時吃好。

    每次看到白冰那冷漠的表情,銀瞳蘇珊便是一點也吃不下東西了,連着幾天,白冰也不再做吃的了……

    蘇珊知道,白冰那表情,是真的冰冷,表面上她還是照顧女兒一樣照顧她,但是心理,白冰卻是希望她快些離開,讓那個虛幻的,他們真正的女兒,快些回來

    隻是在吳天那咧嘴傻笑中,蘇珊看不到他戴着面具,加上某吳有意識性的勾引,她吃了。

    吃東西是人的需要,但是這種需要也是一種堪比毒瘾的習慣,一個饑餓的人被食物的味道勾起了**,吃到了五分,不,或許隻有三分飽,那是難以忍受的。

    蘇珊不說話,她根本不想說,隻想在吃點……

    于是吳天左右看了下,最後目光對上了廚房:“我給你做頓大餐”

    在于是,女孩的目光随着男生的身影跟了過去,看到他由冰箱裏拿出了青菜、肉等原材料,接着看他走入了廚房,不一會裏面傳來蔥花爆油的香味,這讓她身體不由自主仿佛被控制一樣走了過去。

    蘇珊是雙銀瞳,擁有記憶宮殿的輔助,可以記載人類的一切文化傳承、知識寶庫,但是她所記載的都是那些能讓人掉眼球的東西,一些平庸的她卻反而放棄了,比如美食文化,她的記憶宮殿中就沒有,畢竟這東西她覺的對改變命運的人輔助能力沒多大用。

    但是看吳天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香氣四溢,銀瞳蘇珊那漂亮的柳眉皺起,她忽然覺得,是不是要重新開啓一座專門能讓自己吃飽肚子的宮殿呢?

    隻是在想想,這東西太過浪費了,随便學學就可以了,專門開啓宮殿,難道她以後想做廚師嗎?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天做的都是家常菜,但這也讓蘇珊食欲大動,确切的來說,已經到了情難自禁,迫使身心不由控制的地步了,第一盤炒荷蘭豆……

    隻見吳天轉身擦鍋,在一轉身倒油洗菜後,那滿盤的豆子就少了七分之一?

    吳天以爲錯覺,銀瞳蘇珊這麽冷酷腹黑的角色絕對不會幹偷吃食物的不合理情節,于是将切好的青菜放入鍋中爆炒,在次洗鍋下湯,拿水一轉頭,滿盤豆子,少了七分之二?

    好是錯覺。

    吳天将湯料下好,倆個鍋左右開工,當排骨炖下,炒菜上桌時,滿盤豆子,少了二分之一。

    神啊你也太明顯了,怎麽可以吃掉一半呢?

    吳天一擡頭,犀利如刀尖的目光對上了一臉無事的蘇珊臉上,她很自然,沒有一點變化,于是他忍不住了:“你就不能等我全做完了在吃嗎?蘇珊是不會偷吃的。”

    蘇珊冷冷的盯了吳天一眼:“我有偷吃嗎?”

    吳天一勺子拍在鍋裏:“滿嘴是油,蔥花渣還沾在嘴角,你告訴我是神吃了嗎?”

    這不說還好,一說之下蘇珊徹底沒了顧忌,一拉便椅,拿起筷子就坐下,一面優雅的吃着,一面輕松的說着:“我說了,我不是蘇珊,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原本樣子。”

    吳天搖頭笑着,不說話了,繼續自己的工作,他卻是應該能給周文升傳授點‘經驗’了,高手自然不是撲風捉影,顯然每個人都有弱點,這個銀瞳蘇珊哪裏都是無懈可擊,唯獨餓的時候完全從所謂的‘神’變成了在普通不過的一個女孩了。

    “現在蘇珊能看到我在這嗎?”

    “應該能吧,我沒有毀掉她,隻要想,她還是能看到的。”

    吳天咧嘴笑了笑:“以前她對你的存在,一無所知嗎?”

    “嗯,不知道,我創造了她的理想性格與記憶,有些不能讓她知道的我抹去了,有些她知道的是根本沒經曆過的,隻有15歲之後,她經曆的一切才是真的。”

    “那她對自己的身體,沒有現嗎?怎麽說你也是上位者,随便動一下指頭也能碾碎塊轉頭了吧?”

    “你沒弄明白一件事,我封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思想,還有我的力量,就像你看到的蘇珊一樣,她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也可以被藍瞳看穿。”

    “可是,強化的身體,也能恢複到從前嗎?然後現在你回來了,身體又變了?”

    “可以”

    “不可思議,那麽不就是說……”

    “什麽?”

    “除了創造思想外,要有足夠的力量,真的可以創造出一個人?”

    “‘想念體’自始至終都是和我使用着同一個身體,而身體的變化也是由我封閉力量的改變而改變。”

    吳天心理有一絲激動,因爲他剛剛問的很清楚了,如果真的有倆個身體,将思想分開,那麽蘇珊與銀瞳蘇珊,就是真真正正的倆個人了,她們不僅思想不同,就連身體強弱都不同。

    “你還是不要妄想了,就算再不可思議,這些都是在某個領域内可能的事情,而你要做的,卻是根本與我所做截然不同的,我是用自己的記憶創造一個更完美的思想用宮殿做容納之所,而你,是要将我的思想轉變成實質的一個人到真實世界,這不可能”

    吳天沒說話,将最後炒菜都盛好,隻等米飯好和炖菜,湯也差不多了,當下坐了下來。

    “與其關心蘇珊,還不如多關心下自己,她在我的宮殿中,很安全,到是你,隻是一個區區的下位者,随時可能被人吞掉……”

    說到這,蘇珊一停,她一個人在那細嚼慢咽,吃的津津有味,剛剛吳天在那忙到沒什麽,現在這男生坐在旁邊,看着她吃,聽着她說話,到是讓她有點莫名其妙了……

    從到大,從出生到現在,這是唯一一次這樣有人做飯給她,有人坐在旁邊看着她吃東西。

    “怎麽,有什麽不對?”

    “那蘇珊現在對你知道多少?”

    又想到了宮殿中蘇珊那時對她說的悄悄話,不由側過臉去吃自己的東西:“以前是什麽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都知道,那個毒藥,讓我的精神空間混亂…也就是記憶宮殿混亂,她知道我的一切也知道她自己的一切了。”

    吳天笑了下,有一絲苦澀的味道,這對蘇珊是件很殘酷的事情,15年的記憶都是别人的,她隻真真正正的存在這個世界2年,但是,她卻那樣堅強,那個時候,在那空間内,她依然與他再次約定,要好好的,生活

    吳天給蘇珊盛了滿滿一碗米飯,将湯和炖菜出鍋,看着眼前漂亮女孩細細品嘗。

    銀瞳蘇珊依然優雅的吃食着,不知許久,她擡頭略停了下:“如果我一直讓蘇珊睡着,你會怎麽辦?殺了我嗎?”

    吳天楞了下,又不知多久,他忽地一笑:“殺了你又怎麽樣?蘇珊還是不能醒過來,而且,你才是真正的蘇珊啊,讓另外一個蘇珊完全代替你,這并不是公平的事情。”

    如果沒在領域内見到蘇珊,或許吳天還會保留一些想法,不惜任何手段,即便以死威脅也要讓她回去睡在宮殿中,可是蘇珊說的話也讓他想了很多,如果真那樣做了,對于眼前人來說,卻也是不公平,不論什麽理由,不論她是否作繭自縛,但這身體,始終是她的,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蘇珊

    “況且,我也根本殺不死你。”吳天咧嘴一笑,又補上了一句話。

    後面那敷衍似的笑容,蘇珊完全沒看到,沒聽到,她隻是在回味着吳天先前說的話,是聽錯了嗎?還是錯覺,他是在爲自己着想?

    是啊,他應該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沒有真正的接觸過,可是在宮殿中的兩年,她也與蘇珊一起經曆了這場——

    辛苦的愛戀

    兩年,從蘇珊進入宏海一中的第一天起,第一眼,就被這個倔強的,拒絕了葉雨茜的普普通通大男孩吸引了,隻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吳天也以爲蘇珊說的是真的,他們真正的開始是在那年數學競賽上偶然相遇……

    不,原來,他們早在兩年前的那一天,就已經注定了

    “你會死嗎?”吳天突然問了蘇珊一個讓人詭異的問題。

    隻是這對蘇珊來說,并不詭異,就算是真實世界也好,也如同宮殿般孤獨,所以這個問題她真的想過,隻是現在,她拿起湯勺喝了口噴香的湯,輕搖螓:“放心,蘇珊不會死,或許你會死在蘇珊的前面。”

    “那我和你約定……”

    “那種無聊的東西不要在我面前說。”

    “如果我活着,你就永遠不要死”

    蘇珊擡頭就想說什麽,隻是看到吳天的眼神時,又一次想到了那個虛幻的人兒對她說的悄悄話,柳眉微皺:“我給你三年的時間去尋找能讓蘇珊具現化的方法,如果你找不出,那麽……你最好有所準備”

    三年?從現在開始,到二十歲嗎?

    也就是說,三年的時間内,要達到神的力量,不,或許更強的力量才可以,而重要的是,吳天并不知道即便達到了那個程度,能不能将蘇珊的思想與眼前女孩的身體分開。

    但是,不需要去介意了

    三年,這個約定,起碼保證三年内眼前的蘇珊不會想着離開這個世界

    吳天咧嘴笑着:“那就這麽定了,以後有機會我來給你做吃的。”

    “不需要,我想出去散散心。”

    “……”

    “既然和你約定了,那麽三年之内我一定不會死,另外,我記得你和那個蘇珊有個兩年的約定,所以,那一天,我會回到這個城市,讓你和她相見,完成你們之間的承諾”

    “雖然你這麽說,我還是不放心啊。”吳天頓時深思起來:“你随意使用那種掉眼球的力量,知道多驚世駭俗嗎?要是讓人現了,就算沒遇見持有者什麽的,也很危險,比如那幾個襲擊你的人。”

    “之所以随意是因爲到了這個層面後覺得沒有隐藏的必要了,如果要隐藏,我會比你做的更好,不然爲什麽這樣的競争中我還會成爲上位者?存在即合理,你不要用愚蠢的心理去評判别人,我經曆的,隻比你多,不比你少”

    吳天抓了抓腦袋,被姑娘吐槽了:“上位者,是什麽層次?”

    “你離這個層面差的太遠,知道的太早不是好事,我也不想幫你,走出這個房間,我們之間在無糾葛,三年後再來和我談你的‘層次’如果,你還活着”

    蘇珊的表情恢複了往日的冷傲,她放下了湯勺,吃飽了

    “唉,還以爲能相處愉快點,那我走了。”說着,吳天起身。

    “我不是那個蘇珊”

    “嗯,我沒當你是她,不過剛剛偷吃東西的蘇珊,還是蠻可愛的。”

    啪的一聲,房間門扣上,銀瞳蘇珊矗立在原地,可愛?這個詞能用在自己身上嗎?

    好古老的詞彙……剛剛偷吃,那是太餓了……

    陽光下,吳天踏在松軟的雪地上,寒假了,這個冬季也即将結束了,他終于可以安心的去另外一個層面接觸了,最後的心願終于了了,隻要有那個約定,他就可以一往無前了。

    銀瞳蘇珊不死,那麽,他的蘇珊,就不會死

    不管兩年、三年,多久也好,他們間的約定,一定會實現

    --
s860101 發表於 2011-6-9 18:36
第二五七章容易迷失的花花世界

    時光的指針停在了一年的最後,冬末寒假。這段時間生了很多大事……

    動物集體死亡,末日論蠱惑人心,專家辟謠,美國科學家制造出了‘仿生眼’,全球台量子計算機誕生,空氣汽車最高時已達12o公裏。科技飛展的今天,在大自然災害面前,人類的生命似乎變的越加脆弱起來,地震、海嘯、島上國家城市沉沒,級細菌病毒蔓延。

    一些事件,無時無刻不影響着人的生活,在吳天的身邊,也充滿着變化。

    他的人生,重要的一段,停留在了十七歲的這個冬末,這個時間,他離開了大雪紛飛的宏海市,在周文升、鄭依龍、莫得一、有琴雙雙的陪同下,乘坐飛機抵達了日本東京。

    在周圍,這個時間,一年春季來臨前的時候,夏中良的保健品陽光力量在全國正式鋪開,再連續開了五家鳳凰涅磐的鏈鎖俱樂部後,夏大叔第一次上了電視,接受了媒體的采訪。

    老畢在春節來臨前有一趟驚豔的巴黎之行,他要見那些時裝界的名媛,并且會在這個冬末,正式與‘時尚文化’的龔雪合作,在春節過後,将蝴蝶向全國鋪開。林道玄的希望之家起步最慢,卻在接受夏中良第三筆資金到位時,穩居國内最具影響視頻站點的前十名。

    黎晴、葉雨茜倆人如膠似漆的蝸居在了一起,黎子丹也不再怕女兒沒朋友陪了,在吳天抵達東京之時,他還了一條短信,有機會來他家玩。莫竹軒的傷完全好了,她帶喬離開了宏海市,就像蘇珊一樣,不知所蹤,完全消失在這個世界一樣,茫茫人海中,吳天最後做得的,所留下的,隻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其實在離開宏海前,吳天還受到了漂亮同桌沈穆然的邀請,要不要一起去爬山?

    吳天那時隻是咧嘴笑着,他似乎明白了沈穆然爲什麽會一年後死,這個女孩太過優秀了,除非她能像莫竹軒那樣貼身24時在自己身邊被他保護,不然,以他知道的這個不尋常的世界,那句紅顔薄命正适合她

    或許又是他多想了,又有什麽能力保護沈穆然呢?他現在甚至連從銀瞳蘇珊的宮殿把蘇珊具現化的能力都沒有,如果真的面對其他上位者,有可能赢麽?

    和父母說好了,盡量春節回家過年,吳勝誠、呂媛麗很心疼自己的兒子,可是吳天真的長大了,他既然說有事情要忙,那麽就一定是在做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做父母的不能完全了解,隻能以他們對兒子的信任,去支持他。

    和歐美臻、艾莉從乘上飛機的那一刻就斷了聯系,不知道這倆個表裏不一的女人在他不在的日子裏又會搞些什麽名堂,但如果歐美臻遇見其他持有者或者危險,她一定會聯系吳天,而吳天,也一定會爲了他們之間的利益,保護她……

    由深邃冰冷的太空,向下鳥瞰,這是一片海水包裹的國家,所處經緯度,n:35°41′,e:139°44′——日本,東京都

    東京,銀座,是都最爲繁華的商業區,銀座大道全場一公裏半,北起京橋、南至新橋,大道兩旁的百貨公司和各類商店鱗次栉比,專門推銷高級商品。

    銀座大道後街有許多飯店、旅館、酒吧、夜總會,大道禁止一切車輛通行,是步行的商業街,街上還有許許多多的茶座,而吳天、莫得一等五個人就坐在街心飲茶、聊天。

    這個入夜十分,路邊大廈上的霓虹燈變幻多端,色彩迷離,構成了如夢似幻的銀座夜景,異國他鄉,周文升、鄭依龍、馬尾雙三人全無感覺,卻是激動壞了莫得他一面喝水似的喝茶,一面口沫橫飛的說着:“一會什麽活動,不如去酒店……喝一杯?”

    鄭依龍挑動眉毛,周文升卻是一個眉飛色舞的眼神:“你也聽說了,銀座的陪酒女郎各個都是專業訓練,素質……大大地有”

    “那必須地……老吳?什麽情況,别裝聾作啞啊?”

    吳天那雙眼睛穿透了夢幻般的迷離,由那漆黑的夜空中收了回去,側頭看向了比女人還嬌豔的莫得楞了許久,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這短暫的一天裏,他坐飛機離開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城市,來到了這個異國他鄉,心理再一次生了變化,眼界的開闊,心胸的寬敞,讓他再次想了很多事。

    他不能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也不想像那個十年後的自己,輸的一敗塗地後用所有的東西換的十天倒退時間的能力,所以,能看到的,能把握的,隻有眼前。

    沒有人在流逝的歲月中不會留下遺憾,那是生命構造中的一個不完美,也是人類的一個不足,所以在吳天盡量抓緊的時間中,依舊留有遺憾。

    但是……

    他不想回頭,也不會回去挽回那些遺憾。

    這個世界,有得必有失,如果想将過去圓滿,那麽現在經曆的就會失去。就這樣,抓住眼前的時間,一如既往,一往無前的走下去吧

    十年後的吳天曾對他說過

    所謂的根本不是人,是神,那是弱者給自己失敗的一個冠冕堂皇的大帽子

    換一個角度,換一個心态,想時間倒退,更改過去不完美的人,同樣是懦弱的,不敢承認失敗的人,他吳天不是這樣的人過去的錯誤,隻會成爲他未來成功的積累,過去的遺憾,隻會讓他抓緊現在,創造未來完美的經驗

    人活一世,草木一春,有那短暫的絢麗,便足夠了,何必強求那麽多圓滿?

    未來,不知是黑暗還是光明,隻求本心的追逐下去,這就是他的夢想……

    他咧嘴笑了笑,低頭喝了茶水,莫得一不覺有些乏味,事實上如果和莫得一的父親一起安排,他們五個人現在應該被東京大學校方一起安排住處,隻是那是原先的計劃,現在計劃有變。

    和吳天、莫得一一起來的還有周、鄭與師父雙,這三個人,可以說到哪哪是家,沒有他們沒走過的地方,來東京?住宿舍公寓?那怎麽可以

    于是以周文升那火爆的個性,就安排了銀座這裏的後街酒店,這不才剛剛入夜,莫得一就有點把握不住捏軟妹子的沖動了,這是他的一個夢想,他與周、鄭、吳天追求不同,他就是想實現一下自己這輩子不敢碰的東西。

    世界旅遊?這東京之行已經是其一部分了,其實陪酒女郎不過是大衆稱呼而已,莫得一主要是聽說這些女郎中,不少生、大學生……

    就在他眉飛色舞給鄭、周倆人使眼色的時候,吳天突然抽出一張名單,上面有1o名叫羅一航人的名字,地址以及現在的工作:“我來這裏還有事情,這張名單,你幫我找,我這還有一份。”

    莫得一接過名單,正事他是沒忘,可這事也不急吧,當下嘿嘿笑着:“老吳,你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剛下飛機也不急一時,讓老周、老鄭找人一查,這還不是分分秒的事情,還用咱到處亂跑嗎?”

    吳天看周文升、鄭依龍,卻見那老周聳肩:“這事我們找不了别人,要是讓我家人知道了,估計這羅一航就不是吳天一個人找了。”

    吳天看莫得實際上這家夥肯定想到了,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要是周、鄭讓家裏人幫忙找,略微一查,到時候羅一航就不是他吳天的了。況且,這羅一航現在到了什麽樣可用的地步,到底真名、假名還是個問題。

    吳天也沒想過一天内就全找完,何況就算找完這裏面也未必有吳天要的那個羅一航,隻是什麽陪酒女郎……心理還真挺矛盾。

    于是吳天偷偷看了看莫得一咬牙心想:你丫的要在說一句讓我去酒店,哥哥就拼一把**的可能性跟你去看看,咳,畢竟俺也是純爺們

    再于是,莫得一有點爲難,他的夢想也不能就這麽放棄,吳天這事怎麽看也不急一時,到底是茫茫人海找人:“那這樣好了,既然老吳你有劉堇風範,我就和老鄭、老周冒險下,單獨溜達溜達,你在這陪你師父好了。”

    還沒等吳天急中生智找點理由反悔下,莫得一已經收起了那份名單一拍幸災樂禍的周文升肩膀,和老鄭三人奔着更熱鬧地方走了?吳天眨巴了下眼睛,劉堇?喃喃着這是誰?有什麽風範。

    有琴雙雙正淑女似的喝着溫熱的茶水:“就是中國古代有名的大太監。”

    吳天一愣,當下咧嘴一笑,拍着桌子:“對了,師父,我忽然想起來個事要找莫得你先在這坐會,要是十分鍾後我不回來,你先自己回旅館……”

    “不用追他們了,僅這個城市就有陪酒女郎13多名,你随便找一家不就好了?”

    吳天心頭一緊,笑容更加糜爛,當下坐好:“怎麽會呢,我是有正事找他們,在說,有師父你在這陪我喝茶,不比那些什麽女郎強……”

    “呀臭子,你在說一句。”馬尾雙頓時作了。

    吳天立馬轉過頭去望天,聲吐槽:随便說說,就你這不點樣真陪我還不……呃

    吳天忽視了個問題,有琴雙雙随非持有者,權限也隻有2,可依然是銀瞳擁有者,擁有13座記憶宮殿,瞳每次使用都會消耗食物能量并且轉換自身素質加成,也可以說是逐漸強化,雖不能像權限那樣明顯提升,卻可一點點疊

    有琴雙雙本就是經過十年後的吳天指導,她的13座記憶宮殿想來一定要比其他銀瞳持有者強大的多,經過這麽久的積累,力量度什麽的不說,五感已是比常人強太多了,就算聲自言自語也被聽了個正,接下來可想,那皮鞋就是一腳踢了出去。

    馬尾雙狠狠的白了吳天一眼,突然漂亮的眸子一陣翻轉,笑了:“你也就是嘴吧,爲師還是了解你地。”

    “了解我什麽?”吳天瞥一眼。

    馬尾雙古靈精怪的轉着大眼睛,抽出一支漂亮的棒棒糖,送進嘴裏漫不經心,仿佛開玩笑似的說着:“你和蘇珊分手吧,爲師嫁給你。”

    吳天一傻,眨巴着眼睛。

    馬尾雙當下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就被吓到了?逗你的……不過,你得心點,花花世界可是很容易讓人迷路的一這次你被僞娘和那倆豬頭帶壞了,可能回不到以前那個樣子了。”

    吳天也是咧嘴一笑:“就我這樣的,想迷路也很難啊……在說,最容易讓我迷路的,可能還是眼前的師父啊。”

    吳天也開了個玩笑,這玩笑讓雙雙那漂亮的眸子轉啊轉,不知道想到什麽,不過心情很好:确實,這樣一個悶頭悶腦的家夥,除了她,誰還想讓他迷路啊?

    就在雙雙品嘗着甜甜的糖時,突然一個身影就那麽不和諧的倒在了吳天的懷裏……

    露天的茶座,周圍還是色彩迷離的燈光,路上依然是擁擠的行人,異國他鄉的風情讓人倍感新奇,隻是,在那茶座上,吳天刹時間頓感溫香軟玉,鼻間是那好聞的氣息,他低頭看着懷裏揉着眼睛的短女孩,傻了。

    嘴裏咬着棒棒糖的馬尾雙也傻了,她定格似的盯着吳天懷裏的女孩,投懷送抱什麽情況投懷送抱是什麽情況

    光照下,女孩短,半齊劉海,一面用漂亮的純白色蝴蝶結夾固定,穿着米色大毛衣,并不暖和的天氣穿了件不長的百褶裙,一套下來像是網照上看到的……校服?她的腿很長,結實,呈健康的麥色,腿上套着純白色的泡沫襪,穿着黑色的皮鞋。

    她就那樣一腦袋紮在了吳天的腰間,頭也不擡,根本看不到正面的臉,吳天也僅低頭錯愕從側面看到了那可愛的型,但轉念便想不對:“喂……”

    這個字說完後,吳天立馬覺得又錯了,于是調整了下語調,轉換成了用莫竹軒那戒指剛剛植入,學習的還不完全的日語:“你,怎麽了?沒事吧。”

    馬尾雙那大眼睛瞪成了燈泡,自從上次與龔雪、黎晴一起吃過飯後,她越明白了自己的某些心情,雖有些奇怪,但卻覺得與三次失去的記憶有關,所以她那時隻是略微的表示了下,便收了吳天送的吊襪……

    她自己也很奇怪那舉動,不僅僅是個人表現出的行動,還有吳天,他不是喜歡着蘇珊麽?送自己那種貼身衣物做什麽,莫非這臭子還想腳踏兩隻船,覺得她雙雙好騙?不過何種情況,她更不理解既然知道這麽多,還收了那禮物?

    所以這個時候理性與感性一戰鬥,感性便摧枯拉朽的幹掉了理性,她怒目圓睜,什麽蘇珊,想不到,現在想的是自己還沒撲過去,怎麽就突然殺出了個陌生女孩?

    她用着熟練的本地日語問候着:“丫的是哪部分的,給老子站起來”

    這帶着某些口音的話,半生不熟的吳天還全聽不出來,大概隻是認爲雙雙說:你是誰?站起來……?于是吳天也點頭,那女孩終于擡起頭來。

    她看起來第一眼讓人驚豔的美女類型,卻是幹淨,看了舒心,标準的瓜子臉,有一雙比雙雙還大的,好似卡通動漫中出來的大眼睛,會說話般左右轉了下,随後手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姿勢。

    那手指悄悄的向側面一指,吳天順着方向看去。

    一個穿着深藍色校服的男生,身後跟着倆人,那倆人一個染了黃毛,一個梳着屁股開縫的長型,左右張望,似乎尋找着什麽,接着吳天感覺腰間一沉,那短女孩再一次埋頭下去。

    這一下,吳天心跳加,心率加快,呼吸不通順了。

    到現在他才現一個鐵一樣的事實,他有一隻手是正常拿茶杯的,但另外一隻手由于女孩剛剛突然倒下來,他本能的反應去扶,卻依然沒扶住反而被女孩的身體壓了下去,所以這個時候,馬尾雙如果有透視眼,會現吳天的那隻手平鋪在女孩的……胸上

    這哪裏還是溫香軟玉那麽簡單,或許在加個容易被和諧的詞比較好,那觸手所及的美妙感,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吳天整個人僵,身下的女孩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隻是她依然動也沒動的趴着,好像睡過去了一樣。

    有琴雙雙自然不明白對面那男女親密、激動的一刻,她這時才從女孩手指的方向收回了目光,原來她遇見麻煩了?反正舉手之勞,她願意趴着就趴着。

    到是吳天,除了接觸到的感覺,還隻手還能透過女孩的身體,感覺到她那強烈有力的心跳,這種心跳的度由開始的快,在某個時候變的有力了,仿佛随時跳出來一樣,那呼吸急促,氣息溫暖、清香……

    吳天眨巴着眼睛,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水,感受着如同靜止的美妙一刻:話說,這地方真的很容易讓人迷路,要是讓莫得一知道咱随手捏了個軟妹子……那,會不會遭三個人的‘天遣’詛咒啊

    那三個人左右看着,找着度很快,隻領頭那個鼻尖上帖了個創可貼的校服男向吳天這裏看了一樣,不過那女孩趴在吳天身下,桌面下的燈光暗在加上如此緊密,距離夠遠,看起來仿佛像一個大肚腩……

    不出一分鍾的時間,那三個人就已經遠去了,吳天這香豔的捏軟妹子遭遇,也就結束了。

    那短女孩側頭悄悄的收回目光,這才一拍胸口,站起身來,對着吳天彎身一禮,用着好聽的聲音說着:“謝謝,你幫了我一次,不過,我也給了你好處……我們公平的,那麽,再見”

    女孩說到中間,臉上浮出一絲紅,這看的馬尾雙頓感不對了,好處?她給吳天好處了?

    吳天咧嘴笑着,傻傻的看着女孩拎着皮包,群角飛揚,快的跑進了人群,最後消失不見,一轉頭。

    “什麽好處?吳同學?”

    “沒,沒什麽……呵呵,晚了,我們先回旅館吧,明天開始分開找人吧。”

    說着,吳天有點做賊心虛的轉頭起身,也不管馬尾雙怎麽懷疑,當下向着後街的旅館走去,這真是讓人驚心動魄的一夜啊,剛剛落地就有這樣的奇妙遭遇?

    不過,有點太快了……還不知道那女孩叫什麽名字呢?吳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心理頓時又有點飄了,這花花世界,真的容易讓人迷路啊,不過,對于他來說,路,永遠隻有一條,而且,那一條路上,最前方,有着一抹陽光

    與那女孩再豔麗的邂逅,不過是一抹不錯的風景,總會過去的吧……
s860101 發表於 2011-6-9 20:04
第二五八章初顯端倪,撲街男的悲慘

    在數十萬年前,來自中國東北的原始人類有一些遷徒到日本。這個民族主要由東北亞通古斯語族人、古代中原人、少量長江下遊的吳越人、少量馬來人及中南半島的印支人融合而來,逐漸演變成現在的這個國家。

    兩個國家的考古學、人類學和醫學專家聯合組成的人骨共同調查團多次證實了以上的結論。日本原來并沒有文字,所以一直使用中國的漢字。在古代使用和語,後來借用了大量的漢語詞彙,因此現在日語中的漢語借詞過了3o%。

    可以說日本文化受到了中國的深刻影響。

    這些,就是吳天印象中對這個國家所了解的,隻是反過來想想,人類文化展真是一個神奇的過程,爲什麽神奇?熟知曆史的人在觀眼下,或許心理多少都有所滋味吧?

    這是吳天來到這個國家,這個城市第二天的入夜了。

    白天他與周文升搭檔,尋找了四個叫羅一航的人,有兩位大叔,其中一個開餐館的還請他們吃了飯,另外兩個一名白領,一名無業遊民,經過藍瞳的看穿,最後吳天将這四個羅一航畫了圈。

    同樣的,莫得一、鄭依龍、有琴雙雙也找了四個羅一航,相比下,他們回來的稍早一些,隻是莫得一與吳天得到的結果相同,都是畫了圈。

    接下來的時間肯定要向更遠方去找這個羅一航,但實際上吳天并沒有在這二十多個羅一航中抱有希望,如果十年後的自己說他正在逃亡是真的,那麽這個名字未必是真的,簡單的來說,那個吳天,給他留下了一個海底撈針的活。

    這旅館的房間并不是豪華型,卻是溫馨、暖和,吳天跪立在床的一面,來開對面的窗子,外面傳來了他曾聽過的《東京愛情故事》。

    霓虹燈閃爍的大都市生活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看看東京銀座那街頭的洶湧人潮就知道答案了,對人們來說,這裏有更多機會,更便利的生活,承載着無數人的憧憬和希望,是爲了夢想奮鬥的地方,就連吳天也包括在内。

    隻是他現在并不知道,機會會不會到來,他的憧憬和希望會不會實現,有沒有在這裏找到爲夢想奮鬥的那條線。

    因爲知道這是個海底撈針的難題,所以即便得到了十年後自己留下的捷徑信息吳天也沒有馬上動作,而是後來考慮同莫得一結伴而行,這本就是個層層迷霧的難題。

    就在吳天望着下面的洶湧人流、霓虹燈閃爍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嘿,老吳,出去溜達溜達,這麽美麗的夜晚,不會宅在屋裏吧?”

    吳天側頭看去,莫得一就住在隔壁,剛剛他正拉着周、鄭倆豬頭鬥地主,顯然,現在倆豬頭現這僞娘顯然要比馬尾雙上路,也喜歡聚堆,如果不是吳天特意分配,他們還是比較喜歡和莫得一搭檔找人……這樣,三個大男人則有了共同,追求

    這時的莫得一正由窗子那露頭,隔着一道牆在虛空中對吳天說話,于是他轉過頭去,想了下:“那你有什麽提議?”

    “提議……出門在說吧”

    看着周、鄭倆豬頭那興奮的表情,吳天知道這三個純爺們又控制不住那搖搖欲墜的心,打算去街頭,在着入夜十分尋找那些美麗的邂逅了,就像東京愛情故事那樣,突然的生

    所以吳天有點不理解,莫得一這個人,既然那麽喜歡使用藍瞳,使用筆記,爲什麽不在這裏給他們三個都安排一下突的愛情故事呢?甯可管些雞毛蒜皮的事,也不給自己安排點得利的事嗎?

    這樣,吳天略微的了下,收起了那些瑣碎的思緒同倆豬頭、僞娘上街了,當然少不了師父雙,本來這個時間應該是師父傳授武功的時候,可是莫得一說要和倆豬頭鬥地主,這姑娘就被勾搭過去了,到現在恐怕說出去逛街,也是師父雙的提議。

    銀座,是東京最繁華、格調高雅的新潮商業中心,不僅僅是代表,已經展成爲日本現代化的标志和櫥窗,尤其是它所代表的消費文化外,還具有獨特的标新、叛反文化特性。

    它是高級、名牌、流行、品味、信用、憧憬、時尚、貨真價實的代名詞。據說東京銀座街的地價高的驚人,一個腳印的土地鬥是内閣高級官員一個月的工資。

    對于囊中羞澀的莫得一、吳天來說,倆豬頭看上的奢侈品,他們統統過濾掉,吳天出來是透透氣,莫得一出來爲了尋找人世間的真、善、美,隻可惜,從昨天到現在,即将過去48個時了,僞娘隻找到真美,還沒找到善

    不知不覺三人走到了網狀街邊位置,進了一家飾品屋。

    相比先前豬頭們進的奢侈品店,這家到是吳天和莫得一能夠接受的,不過數數錢包,用一疊鈔票去買一個熊維尼或者史努比,吳天還沒覺的他比倆敗家子有能耐,可有的時候,人自然會有情不自禁的沖動。

    看着莫得一幾個人紛紛轉戰不同的櫃台挑選着,吳天似乎也覺得這怎麽說也是個機會,銀瞳蘇珊說過,2年後的約定會見到她,到現在爲止,他還沒送蘇珊什麽像樣的禮物呢?這樣想着,吳天不自覺的将目光對上了他左看右看的那個手機吊墜。

    這一排櫃台,都是一些奢侈的飾物,不過卻絕對都是讓人眼花缭亂的,燈照下,各個散着晶瑩的光輝,吳天走入時,便看到了這個手機吊墜。

    它是純銀制品的高檔貨,一條銀白色的吊鏈,下方是精細雕刻出來的一隻蝴蝶,用手指輕輕觸碰下吊鏈,那隻蝴蝶會旋轉起,在這明亮的照燈下,映射着白色的華光,仿佛翩翩飛舞一般,漂亮極了。

    吳天看着,不自覺的出神,那是一雙翅膀啊,隻要有那樣一雙翅膀,就可以自由的飛翔,想到哪裏就到哪裏,想要多飛多高就有多高,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于是,在這恍惚中,吳天伸手去摘那吊墜。

    所觸及的不是那冰冷的金屬飾物,而是滑膩、溫軟的手?吳天猛的回過身來,收回思緒,這才現,他走神的一瞬間,不知道什麽時候旁邊站了一名女孩。

    同樣的是摘一件物品,同樣的走神,不同的是吳天在恍惚中想到了一些事,而那女孩大眼睛内完全是癡了一般,甚至那嘴角露出了一絲憨笑,仿佛在說:這一定是我的了

    倆人的手像是觸摸到了電極一般,同一時間迅的收回,與是轉頭相望,吳天那本是有些尴尬的表情頓是一楞,那女孩先是挑動眉毛,一副挑釁的表情,但随後幾秒那表情轉換,盯着吳天好一會:“吖?是你”

    吳天莞爾,思緒瞬間蔓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美妙感。

    昨晚莫得一幾個人走後,吳天和有琴雙雙坐那喝茶,半路突然出現了一場豔遇,對吳天來說,那美妙的一刻或許隻是人生的一個短暫風景,随着快的駛過,風景總會消失。

    或許,不是短暫的風景。

    昨晚過于匆忙,光照并不是很明亮,吳天隻是借着彩燈觀察女孩,現在室内的明燈卻讓他看的清楚,她或許不是那第一眼美女,可在看去時,總讓人覺得很舒适或者說越加好看。

    她留着清爽的短,劉海一側用純白色的蝴蝶結夾卡着,另一側遮擋了半個光滑的額頭,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标準的瓜子臉,健康的麥膚色。

    整個給人的感覺是:眼神堅強、外表開朗……

    至于脾性方面,吳天還不敢多做猜測,就看她臉頰一側還沾着創可貼,某吳就覺得她非是那種溫柔的女生,果然,這短裙、泡沫襪、學生包的女孩好似根本就沒記昨晚的事,一斜眼就掃在了那吊墜上面,充滿敵意的聲音:“這是我先選中的”

    “我剛剛,在看的時候,你沒在這。”吳天用着還很生疏的日語交流着。

    那女孩的目光變的更加敵意,甚至口語間有了幾分威脅的氣氛:“你看的時候沒有選,你選的時候我已經選好了不要羅嗦,讓開”

    讓開?

    吳天嘴角抽*動,也是一斜眼掃在了那吊墜上,好不容易出來走走,看中個東西打算下次見面送蘇珊,現在選好了怎麽能說讓就讓。

    于是,這一瞬間,倆人的目光同時掃向了高處的吊墜,吳天笑了:“那我數三個數,比一下,誰先拿到了,就是誰的?”

    吳天這是耍了點聰明,先不說1、2、3這個規定,就說那吊墜的高度,他這樣的身高都要踮起腳尖去觸摸,旁邊15、6的女孩才多高?比他矮上一頭要真拿,就要跳起來,那樣動作就慢了一拍。

    但那女孩并沒想吳天有這心思,隻是斜眼一掃,敵意十足:“你數。”

    1、2、3……

    吳天的數字一落,就是腳尖踮起,對着那吊墜抓去,女孩慢了,慢了很多。

    于是在吳天手指觸碰到那吊墜的一瞬間,他耳邊傳來一聲怒吼,大概的聽清了:你這廢柴撲街男,給老娘消失

    “……”

    等吳天看到、感覺到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踮起腳尖,動作停留在去抓上面的吊墜,眼前那一腳出其不意的射來時,即便是持有者、四級權限,他也是回天乏術,這根本是停留在了一個層面上不可能,除非是上位者能夠打造不平等空間。

    并不是吳天的實力不夠,就算是神,也不會想到,因爲一個吊墜,女孩會動用暴力?何況吳天還幫過她

    這一刻,櫃台另外一面探出兩個女生的腦袋,目光駭然,另外一面探出倆豬頭,一僞娘外加某雙腦袋,同樣目光駭然,整個畫面定格在櫃台中間,女孩手提包,嘴角瞥起,裙角飛揚,皮鞋頂在吳天的腹上。

    吳天踮起腳尖,呲牙咧嘴看着眼前那一腳……

    時間突然再一次動了起來,接着噗通一聲,吳天身體失去平衡,還沒等碰到吊墜,人先仰倒,下一秒,女孩跳起,白亮的燈光下,吳天感覺一陣眩暈,如此仰視的角度,短裙女孩跳起來,那麽必然是*光乍洩……

    實際上……

    吳天看到那短裙下面,是一條四角褲?

    一仰頭,吳天就望向了天花闆,今天并沒有穿莫竹軒送的襯衫,雖力沒被分解不過以他的身體隻感覺到推力,并沒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如此郁悶的是,手機鏈丢了不要緊,剛剛那麽好的機會竟然什麽都沒看到

    “老吳,老吳,什麽情況”

    “那個,美加……你怎麽了?”

    兩面後備的慰問團馬上趕到現場,現在吳天翻白眼還能給這女孩加一個感受:眼神堅強、外表開朗、脾性,很暴躁就一個手機吊墜,至于嗎?

    那叫美加的女孩仿佛全然沒在意周圍的駭然,她終于拉下了那吊墜,立馬爆裂的脾性全然消失不見,轉換成了一連癡呆,黑大的瞳孔内,全然是那漂亮的蝴蝶:“終于是我的了,走了這麽多家店,還是找到你了,這就是緣分……”

    女孩不停的在那嘀咕,這時一名留着披肩,同樣校服打扮的女孩,看起來年齡差不多,她無力的看了眼旁邊陷入癡呆狀的少女,對仰頭倒在地上不起來的吳天尴尬的笑着:“那個,你好……有沒有受傷?”

    吳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還沒等說什麽,馬尾雙就是大眼睛一眯,盯着那看着手機鏈癡呆的少女:“你搞什麽?昨天幫了你,今天就這麽對待他?素質是不是太差勁了?”

    那少女這才從夢幻般的世界回過身來,看了眼吳天,好像沒事人似的說着:“昨天?昨天我說過謝謝了,公平了。”

    馬尾雙嘴角抽*動,實際上她也是羞憤,教育了吳天這麽久,竟然被這女孩一腳踹了?

    吳天也苦啊,誰能想到會有這一手,看來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還是要時時記住,隻是在這一瞬間,莫得一倆眼睛雪亮,喃喃着:短裙、泡沫襪,這就是誘惑啊……

    “吖?”短妹眉毛一挑,目光就是對上了漂亮的一塌糊塗的僞娘。

    莫得一一看,忙收斂,露出了個驚豔決絕讓三個少女看着都有點接受不了的笑容,說着:“那個,你們和老吳認識?我是他的朋友,我叫莫得你們叫什麽?”

    周文升也是來了精神,吳天馬上曬到了一邊,上前一步:“我叫周文升”

    倆女孩有點不知所措,看向了拿着吊墜的短少女,那女孩古怪的瞥了倆人一眼,一撥弄劉海向前走去留下一句話:“死變态,地圖炮”

    “地圖炮?是神馬?”周文升沒來得及追問那三女孩。

    馬尾雙卻是嘴角一抽:“她說你是變态i控”

    周文升也是眉毛一挑,當下和莫得一一對眼:“這些妹子一個比一個上道啊”

    莫得一卻是一副深思:“老吳,**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現在是爲兄弟們實現福利的時候了,去,把三個妹子的手機号要出來……”

    待倆龍套回過神來在去看吳天時,才現這悶頭悶腦的家夥竟然仰頭又去找手機鏈去了,顯然,莫得一的請求在某吳的身上是很難實現了。

    “吖?三萬元……”短少女目光再一次變的呆滞,看着八字胡老闆,一下露出清爽可人的笑臉,聲音也變的好聽動人:“可不可以……優惠一下嘛……”

    啪老闆随手将櫃台旁邊的牌子擺正,幾個扭曲的大字:本店商品,不打折

    于是少女低頭又仔細數了下錢包,零用錢外加打工賺的也才兩萬不到,沒想到最後一個吊墜這麽貴,可是已經收集了13個,好不容易碰到了,怎麽能放掉,轉頭看了下旁邊倆女孩,不過很不巧,倆女孩都是露出了無能爲力的表情。

    “那等我,我要借錢”短少女很快拿出了手機,她的吊墜也是一隻同樣漂亮的蝴蝶,隻是那隻蝴蝶的姿勢不同,翅膀角度要一些,好像正在飛。

    “我要這個。”還沒等女孩電話撥通,旁邊一個人就是抽出了鈔票。

    短少女一看,正是剛剛那一腳射倒的廢柴男?她目光立馬升出敵意,但看到老闆毫不理會的收了這男生的錢,馬上手一按:“老闆,等一下,我要買,我先選的。”

    “他已經付錢了。”

    “我馬上就給你錢”

    “他已經付錢了。”

    于是那老闆收好錢後,給吳天打了個消費單,接着找出了包裝袋,卻轉手去拿飾物時,現不見了,于是他與吳天的目光交集在一條線上,就在他剛剛彎身拿包裝袋的時候,那女孩抓住空隙,一把搶過那吊墜,頭也不回的向外哈哈大笑跑去:“那個神馬吳,下次見面我在還給你錢,今天這個是我的了,哈哈……吖……疼疼疼。”

    女孩一轉彎被人差點撞倒,卻全無顧忌的清爽大笑的沒入了人群,于是吳天旁邊的兩個女孩臉紅成了蘋果,羞憤尴尬的低頭忙說了‘再見’,在吳天、老闆沒反應過來時候,慌張的離開,顯然,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女孩們知道事情不妙。

    在于是,吳天一轉頭,書包?手機,都在櫃台上,這姑娘到底是不是癡呆?

    老闆還沒等說什麽,吳天已經接過那清單,拿起書包、手機對着期盼着的莫得一莞爾一笑,轉身向外面走去了。

    回去的路上,莫得一一直望天,看着漆黑的夜空第一次嚴肅的想着事情,許久,他追上吳天的腳步:“那個短妹,你要心些。”

    吳天拎着書包,看了的手機,似乎并不奇怪的說着:“要心什麽。”

    “我隻能提醒你,如果說出具體的話,可能……事情會因爲你做了改變而變的更糟,反正,她是個麻煩。”

    吳天點了點頭,沒在多說,也并不要求莫得一在多說。如果是麻煩,他從中間更改了的話,隻會一變再變更麻煩,現在他僅需要知道問題的好壞,有所防備就好,何況,這一次東京之行,尋找羅一航是一個目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他吳天,要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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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四角褲衩、暴力妹

    七天之後,莫得一等人完成了吳天分配的任務,過濾掉了名單上的十個羅一航。

    晚上,有琴雙雙回到房間沖了個熱水澡,濕漉着頭隻裹了條白色的大浴巾,她長長的吐了口氣,終于輕松了,心想:這哪裏是來玩,分本是來折磨人,一個星期東奔西跑的,快要累死了,不過,總算結束了

    明亮的照燈下,她的肌膚近乎無恥的泛濫着光澤,對着鏡子看了看,雙雙練習着最燦爛、可愛的笑容,她打開背包,手頭略微一停,看到了那個老畢轉送給她,那包裝精美的大盒子。

    于是古靈精怪的大眼睛轉了轉,随後打開看了看,黑色,镂空,蕾絲邊……啪的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麽,本是有一絲笑容的俏臉轉而變幻成了不屑:開什麽玩笑

    她将那盒子收好,找出了短衫、長褲、運動鞋,利索的換上,頭随便吹了下也不紮束的便出了門,習慣性的去莫得一的房間彙合。

    拉開房間的門,雙雙還以爲走錯了,想象中,僞娘和鄭依龍應該比她還應該興奮吧?這找人結束了怎麽也該慶祝下,畢竟沒有吳天的麻煩事,在東京他們想幹嘛就幹嘛,就算去富士山上捏軟妹子,也不用想身上的包袱了。

    可是這明亮的房間内,莫得一、鄭依龍倆人盤腿而坐,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雙雙更是奇怪了,這種表情,好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似乎每過濾掉一個羅一航,他們表情上就多了一分失落,就好像,一個人的希望,一點點變成了絕望

    “嗨,你們倆個,什麽情況?現在不是應該慶祝完成任務的時候嗎?”

    雙雙也沒拖鞋子,徑直的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鄭依龍的旁邊,她左右憋着,沒人說話,感覺這房間死氣沉沉的:“和你們說話呢,别裝啞巴吖?”

    沒想到一直不怎麽說話的鄭依龍卻是這次先開口了:“我沒心情和你說話”

    “什麽态度”雙雙大眼一瞪就要作,卻現鄭依龍還真是‘不卑不亢’,實際上是這個和她一起玩到大的老鄭,連和她吵嘴的心情都沒有了。

    雙雙不是愚笨型号,她自然看出鄭依龍、周文升是想幫吳天,可還沒到了爲他解憂爲他愁的地步吧?除非,這個羅一航不僅和吳天有關系,還和這倆豬頭有關系。

    鄭依龍見雙雙突然不說話轉着那會說話的精靈般大眼睛,不由也想到了什麽,丫頭根本不知道他和周文升、吳天之間的約定,這次來東京,她完全是混吃混玩,湊熱鬧,不然所有人都走了,留她一個人在宏海,從到大也沒這規定。

    隻是還沒到時候,這羅一航現在連個影子都沒看到,如果先對她說了什麽,怕是畫蛇添足。

    “不知道老吳那面怎麽樣了?”鄭依龍問了下莫得一。

    莫得一平日裏最是叫嚣着捏妹子什麽的,但現在卻是洩氣的皮球,到不是他也有什麽夢想,隻是這種幫人幫不透的郁悶,實在讓他吃肉都沒味:“十有**也是沒結果。”

    “怎麽?”

    “如果真是有什麽可能,就不會有21個同名人,更不會都找了,所以我猜吳天對這個羅一航也僅僅知道一個名字。”莫得一随口說着。

    鄭依龍點了點頭,看情況就是這樣,雙雙左右看着倆人全無痛癢的對話,終于插嘴一句:“人都找完了,找不到有什麽辦法,明天怎麽安排,我們去哪玩?”

    莫得一一仰頭就是倒在了地上:“明天我睡覺。”

    雙雙側頭看鄭依龍,這鐵塔男也是向床邊一靠:“我打遊戲。”

    雙雙眨巴着那靈動的大眼睛:“不是吧,你們就這點出息了?好不容易一起出來玩,一個個竟然甘心跑國外來做死宅”

    莫得一吐了口氣,不說話,鄭依龍也是沒心情,雙雙越覺得問題大,不由瞥着倆人:“找人給你們找瘋了?豬頭,要不叫家裏人幫忙找下,怎麽樣?”

    話題又回到了原點,但鄭依龍依舊搖頭:“不行,這個人,隻有我們幾個可以找,記得,你不要和任何人說,就算你爸爸也不要告訴。”

    雙雙一愣,也意識到了重要性,不告訴她爸爸,如果告訴了呢?這個羅一航到底是何方神聖,對倆豬頭看起來很重要啊?與是她那古靈精怪的大眼睛轉着:“豬頭,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告訴我?快快給姐姐招來,不然大刑伺候……”

    “大姐,别煩了,要是找到了自然告訴你了,八字沒一撇,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說。”

    鄭依龍第一次對雙雙顯示出了不耐煩,這讓雙雙更糊塗了,就在這時,門被拉開了,轉頭看去,周文升瀉氣皮球樣垂拉着胳膊行屍走肉般進來,身子一軟,就躺了下去,後面的吳天看幾人,不由勉強似的咧嘴笑了笑。

    莫得一頓時轉頭望天,不用說,吳天那頭也過濾掉了。

    “還有最後一個,明天再試試。”

    “明天我睡覺……”

    “我也睡覺。”

    “我打遊戲,要不和你師父去。”鄭依龍斜眼。

    吳天也看出來了,這三個家夥怕最後一個羅一航也讓人失望,不由轉頭看雙雙。

    雙雙正一副很有欣賞天花闆興趣的望天時,就聽吳天說着“你也累了吧?”

    某雙嘴角抽*動,一打結,随口便是說着:“當、當然,和你找個莫名其妙的人,連玩的心思都沒了。”

    “那你明天也好好休息吧,最後一個我自己去找就行了。”

    “那最好,我才不想和你一起找人呢”雙雙的傲驕病顯然又作了,隻是現在周、鄭倆人也沒心思管大姐是什麽心思,反正她就是喜歡耍吳天玩。

    “……”

    尋找羅一航,第八天

    死宅的倆豬頭一僞娘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了第21個羅一航的身上,雖然他們死宅在家鬥着地主,可是心思卻飄到了吳天那,不知道會不會帶回來好消息。

    而某雙聽說吳天真的一個人出去了,随即拍手大叫好:這個家夥終于不麻煩人了隻是一出房間,三男便聽到‘咚’的一聲巨響,如果有透視眼會看到傲驕雙的單手件破壞了旅館的公共财産,不止一個壁畫那麽簡單。

    親尋的吳天卻沒将太多的希望放在第21個羅一航的身上,從拿到名單那一刻吳天就現,這是個大海撈針的活,這些人的職業與那個十年後自己暗示的數字世界,實在……不着邊啊,如果說都是僞裝,那麽羅一航這個名字又是不是僞裝呢?

    這時的吳天恨不得穿越到1o年後,抓住那個‘自己’的衣領給他一陣炮拳,有他這樣不負責的人麽?就說一句話,而且還不着邊,不過……這個人好像就是自己?

    第21個羅一航距離銀座并不遠,之所以給他安排到最後尋找,是因爲他與前面2o個人不同路,吳天的名單是将每幾個人畫成一條線,順路找一個、倆個甚至第三個,而這最後一個,卻是單獨一個方向。

    這個叫羅一航的男人,今年32歲,中日混血兒,東京長大,晴海聯合高中的音樂老師,距離銀座大概幾公裏的路程,應該是名單上比較近的人,隻是他的方線有點偏了。

    吳天并不着急,不但沒有打車,反而步行反方向,看看風景,到了下午才調轉回頭,一路慢悠悠的奔着目的地前行,反正最後一個羅一航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在想着其他辦法,怎麽将羅一航挖出來。

    這所學校的春假要晚一些,這個時段課時還沒有結束,所以吳天選擇來學校找人。

    他走到校門口時已經是落日黃昏,異國他鄉的風景依然讓人迷離。

    走入校園,兩側是并排的寒櫻樹,并不寒冷的氣候,讓那些粉紅色的櫻花已經綻放。它們在夕陽下架起了粉紅色的傘,密密麻麻的遮擋着校園道,輕風吹過,如詩如畫,他的身影被落日餘晖拉的修長,就在這夢境一樣美麗的地方,慢悠悠的向前行去。

    穿過櫻花樹的道,走過操場,來到了主教學樓前,吳天停下了腳步,擡頭看去,這個時間,學校的最後一個課時也馬上要結束了,正适合他找人,應該先去接待室。

    想着,吳天挪動腳步又向門口走去,他的身影,依舊成了這寬闊場地上的一個另類,于是,這個另類落入了一個少女的眼裏。

    在教學樓四層,最後一節課即将結束,數學老師正扶着鏡框在黑闆上快的講解最後一個題目并且布置好今天的課下習題,而在教室的最後一排,一張單桌上,一名身穿米色校服的短少女全然沒去聽。

    她看起來有些懶散,很随便,鼻尖、臉頰一側,各有一張新舊創可貼,這時正無聊的支撐着圓滑的下巴,轉頭望向窗外,在随意的掃過一眼後,那本是無光的大眼睛頓時張的大大的,她抹了下眼角,試圖看清。

    第一眼還以爲是哪個逃課生,仔細看後現連校服都沒穿,待那身影由遠處的櫻花樹一點點拉近,走到教學樓下面停頓時候,頓感很熟悉,與是她歪着腦袋想啊想,好久好久,待那個大男生走進教學樓由眼前消失時,她終于想起了,不由自主的一拍桌子:是神馬吳

    “千葉美加”講台上,眼鏡歐巴桑一拍桌子,頓時所有少男少女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最後一排,最後一張桌子上:“你……”

    那少女嘴角一抹,露出笑容,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她很幸運,不然這位大媽一定會給她不堪設想的結果。

    那歐巴桑氣呼呼的走了,最前排一名長少女連書包都沒收拾就走了過來:“怎麽了你,美加,剛剛吓到我了,又來找你麻煩了嗎?”

    “吖好大的麻煩”那叫千葉美加的少女一臉嚴肅,歪頭思索,好像有難解的數學題。

    “那我們怎麽辦?報警吧。”

    “不能報警……我還不确定是不是這個家夥偷了我的手機”

    “什麽……”那長少女眉毛挑動,嘴角抽着:“偷你手機……你說的不是羅嗎?”

    “羅馬?吖?”

    “那個老師……”說到這,那長少女的表情變的難看。

    “我說的不是那個賤人啦,是那個神馬吳……我在想,我的手機什麽時候沒的,好像是見到他的時候,所以我懷疑是這個神馬吳偷了我的手機,對,還有我的書包。”

    “什麽神馬吳?”

    “就是那天和我搶蝴蝶的撲街男。”

    “嗯……很高大的那個。”長少女想了下,覺得記憶深刻:“你看到他了?”

    “當然,不然我怎麽會想到他……其實我早就猜是他偷了我的手機……嗯,他來我們學校了,我懷疑他是跟蹤狂變态廢柴撲街貨……明紗去找悠吧,門口等着,我去教訓神馬吳”

    “……”還沒等那個叫明紗的女孩說什麽,卻見那千葉美加提着包野火燎原般掀起一陣風,沖出來門口,看的明紗皺起眉頭:美加總是這樣有活力……

    吳天在一樓繞了好半天,直覺……不,經驗告訴他,一所學校的接待室應該在一樓,但實際上鈴聲響了他還沒找到?這讓吳天很郁悶,先他這樣一個外校者在這地方亂轉悠,竟然沒人理會他?其次,他很容易将日本漢字的意思同中國漢字的意思重疊,實際上同樣的字表達是有所差距的。

    在樓道口的轉彎處,吳天當下一倚,決定了,第一個下來的人,攔住,問,不信自己的交流也成問題,于是,在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後,吳天聽到一聲爆喝:“你這跟蹤變态廢柴撲街男,竟敢偷老子的手機……”

    吳天猛的一轉身,仰頭,斜角45度,空間中畫出一幅美麗的風景,一名短裙、泡沫襪的短少女騰空而起,裙角飛揚,雪白的四角褲衩一覽無遺,那黑色皮鞋如同刀芒利刃一般,直向他胸**來,奔雷逐電般的度,刹時間……啪

    短少女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呲牙咧嘴,閉着眼睛,喃喃:疼…疼……

    吳天的右手擡起,輕松的擋住了她的一腳,反彈的力很大,讓女孩直坐在了樓梯上,實際上是屁股坐在樓梯介上,這一下,給人的錯覺是屁股被墊成了四瓣?

    吳天歪頭,仔細打量,大驚:“四角褲衩,你總是這麽火爆出場的嗎?”

    按照普通人的思維肯定要想,高處跳下,慣性、重力等等一系列音造成的級飛腿,眼前一個大男生爲什麽一伸手就擋住了,他絲毫沒有後退,反到是攻擊的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是短少女,千葉美加卻非噗通人思維,她揉着屁股,睜開一隻大眼睛回答着:“出生的時候就設定的屬性,你有意見找設定的人去提……吖,疼”

    哪來這麽多名次啊,難道你也是空間穿越或者異世界反穿來的?吳天想了下,又覺得自己有點火星了,畢竟有點悶頭悶腦,現在流行詞彙他也很少接觸更不可能說。

    突然千葉美加好像想起了什麽,也不揉屁股了,猛的睜開大眼睛:“是不是你這撲街貨拿了老娘的手機……”

    “在不改成敬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手機的忌日……”

    “吖?”短妹眉毛一挑,嘴角略微抽*動,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她便以大智慧做了戰略性的決策:“親愛的吳,我那可憐的手機,是不是在您那保管着……好惡心”

    “是你忘記再了人家的店裏,我幫你拿到的,你現在看到我才想起來,難道你一直沒想到?”

    “吖?”

    千葉美加一驚,随後無比假的呵呵笑着,揉着屁股站起來:“這個,我早想到了,所以,我知道神馬吳會幫我送回來的……”

    “我來這裏是找人的,隻是沒想到這麽巧,你也在這裏讀書。”

    “……”千葉美加故作老成的咳了下:“我大預言的嗎,我們有緣,你會送來的。”

    “我問個不該問的問題……你現手機丢的時候,爲什麽不打個電話。”

    “吖?這個我真的打過,可是我的不是沒電了?”

    “你的手機沒電是在兩天之後,那麽,你是在兩天之後,才想到,你丢了東西?”

    千葉美加眨巴着卡通般的大眼睛,她确實是在兩天後才想起來丢了什麽東西,而且,還不是她想到的,是悠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不通,問她,她才現手機不見了,于是她笑的很誇張的假:“不會不會,我說了,我大預言麽,知道手機在你那,這不你來給我送來了。”

    “那書包呢?”

    “書包……我那個也丢了……我說怎麽找不到了呢,知道了知道了。”

    吳天嘴角抽*動:“用術語來解釋,你擁有天然呆的屬性嗎?”

    “吖?少羅嗦快把老娘的手機還回來,你這個撲街貨……”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手機的忌日……還有你那手機吊墜。”

    “吖……”千葉美加忙抓了下頭:“那要怎麽樣才還給我?”

    “你欠我三萬吧?要麽把我的手機鏈還給我,要麽……免談。”

    “親愛的吳,您一定是外國人吧,口語這麽惡劣,我幫你做翻譯,給你打工怎麽樣……”就在千葉美加用着無比遲鈍的方式在像吳天讨回手機,欠債三萬一字不提的時候,另外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吳天轉頭看去,是那天在飾物店内碰到的倆個女生。

    一個長披肩,很文靜的,一個燕尾辮,很漂亮的女孩。
s860101 發表於 2011-6-9 21:20
第二六零章祈禱人的少女

    吳天覺得,雖然這四角褲衩是主角,不過和她交流,恐怕很難有所結果,于是目标對上了她的兩名同伴,顯然決定是明智的。

    短暫的時間裏,很快四個人便相互介紹過了,那四角褲衩,火爆脾氣,活潑的一塌糊塗卻被吳天意外收獲了一把的少女叫千葉美加,那披肩長文靜少女叫神木明紗,三個女孩中最漂亮燕尾辮叫清水悠,雖然自己介紹了叫吳天,但是顯然‘神馬吳’已經成了他的名字。

    三人同齡,16歲,一年級,是睡在一起的好朋友,千葉美加第一個表明問題關鍵,那就是吳天拿了她的手機,什麽時候還,如果不給,她就要報警,把這個可惡的外國人遣送回國

    但吳天随後放出了殺手锏,他不是不給,隻不過是拿來做抵押,因爲某大條還欠他三萬,隻字不提,于是明紗和悠仔細判斷了下,如果報警,恐怕與美加不好,因爲她是丢了手機,而神馬吳拾取,而美加确确實實欠神馬吳三萬,還還不了。

    于是悠和明紗表面上占在了吳天的立場,實際上卻在爲好朋友幫忙。

    神木明紗戴着大眼鏡,看起來有些内向,不怎麽說話,到是那個最漂亮的燕尾辮,清水悠比較中立,她看了看死死盯着神馬吳一動不動的美加,不由說着:“悠做保證好不好,欠吳sang的錢一定會還的……可是,手機可以先還給,美加嗎?那個很重要。”

    吳天想了下,歪頭:“你怎麽保證?”

    “可以記下我的學号,要是還不上錢……可以來找悠。”

    吳天點了點頭,實際上他對手機也并不感興趣,與是說着:“那這樣好了,手機我還給她,那個手機鏈我就先留下了,等還錢或者東西的時候,我在給四角褲衩。”

    千葉美加對外号似乎并沒感覺到什麽,相對比她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給我嗎?你要留下什麽?鏈子是什麽……”

    吳天打了個手勢,悠想了下:“要留下蝴蝶嗎?”

    吳天點了點頭,短妹一仰頭就是撞在了欄杆上:“疼、疼……你把蝴蝶先給我,手機留着吧。”

    吳天聳肩:“沒得商量。”

    “他說什麽?”

    “應該是說,不可以的意思。”

    “吖老娘要殺了你……”

    “美加同學又在使用暴力噢,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在這時,樓梯上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三個女生擡頭看去,表情頓時變了。

    燕尾悠和長明紗在吳天左右,還看不出來什麽,在前面站樓梯過道上的四角褲衩短妹卻是眉毛一挑,顯然那火爆的脾氣又上來了,隻是吳天納悶,這個男人看起來3o多歲了,怎麽說應該是這所學校的老師吧?爲什麽……會讓學生有如此反應。

    “噢?明紗同學也在這裏?心和美加同學在一起學壞了。”

    “老師。”明紗聲說了一句,低下了頭。

    “我警告你,不要在糾纏明紗,不然……明天的今年,就是你的日記”

    “語法錯誤,你是在哪裏學來的這句話呢?”那中年男人至此沒有走下樓梯,高高再上向下看着,他的眼神中有吳天看了覺得反胃的那種……猥亵而這種目光,對上的則是吳天一側的神木明紗。

    美加的天然病又作了,她的憤怒突然消失,歪着腦袋想了好半天,最後喝着:“反正不準你再靠近明紗”

    “這個,我是明紗的爸爸、媽媽請去的家教,不如你去問問他們同意不同意……這位是你們的校外朋友嗎?”

    吳天咧嘴笑着,用着生疏的話語說着:“你好,我和她們并不認識,我叫吳天,來這裏,隻想找一個叫羅一航的音樂老師。”

    “……”吳天的話剛剛一說完,就現倆個女孩不約而同的将目光對上了他,而前面的美加也是眉毛挑動,一副敵意,樓梯上的男人一點點的走了下來,他用着古怪的目光看着吳天,待走到跟前,他伸出了手:“你是,中國人嗎?”

    “是”

    “我就是羅一航。”

    吳天咧嘴一笑,沒想到這麽巧:“那我不用去找接待室了。”

    那叫羅一航的老師和吳天一樣高,他莞爾聳肩:“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不背光的情況下,吳天能夠仔細打量這個羅一航,他消瘦,臉龐蠟黃,眼,鷹鈎鼻,透漏着一種隐晦的氣息,在這略微停頓的幾秒間,吳天回過神來,覺得今天東西吃的少了,因爲隻有最後一個羅一航,并沒想看穿太多,哪裏知道剛剛那一瞬間他竟然想多看一會。

    一眼數十年,人生似夢,每一次使用藍瞳,回緩過來的時候吳天都有一種看破塵世的感覺,這種感覺并不能讓人完全脫,比如吳天還會七情六欲,但是一次再一次的使用,這種看破疊加起來,便讓吳天一點點淡化了那些**。

    就像一開始,吳天除了蘇珊外還覺得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創建自己的金錢帝國,創建自己的權勢地位,可是如今,除了那些必須做的外,他心理唯一重要的就是三年後讓蘇珊具現化,而那些必須做的,看起來,也更像是在人世間的一種修煉,人生的一種任務……

    藍瞳,将帶他往何方,已經不知了,現在吳天隻能憑借感覺,一點點向前。

    這一瞬間,吳天流露出了另外一種氣質,與他的年齡不符,一切那樣自然,一切那樣随心,讓人看着就感覺舒服,他笑着,很燦爛,就像陽光一樣讓人感覺溫暖,輕松:“隻是在找一個失散的朋友,不過,顯然,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羅一航笑着,也不介意:“那祝你早日找到你的朋友……”說着,他轉頭看着神木明紗:“明紗同學,晚上要早些回家啊,不要和美加同學經常在一起了,不然你的爸爸、媽媽更會擔心的,明天我會去你家。”

    明紗沒說話,羅一航對着三個人笑着點了點頭,最後離開。

    就在剛剛這男人走下樓梯的一瞬間,吳天對他使用了藍瞳,因爲十年後的‘自己’暗示過他,那個人是開啓電子世界的鑰匙,也就是說他能引導吳天走入另外一個可能性。

    所以,他是引導者,吳天是持有者便注定不可能用筆記對其書寫,那麽換個角度,既然不打算對羅一航使用筆記,那麽就可以使用藍瞳。

    因爲現在的羅一航還達不到十年後那個可以假設電子世界橋梁的高度,必須還要有吳天藍瞳窺觑未來秘密的扶助才行,隻要吳天将羅一航未來所做,一點點透漏給他,現在的羅一航就可以提前十年,打造電子世界的橋梁。

    所以在尋找羅一航的時候,不論是吳天,還是莫得隻要用藍瞳,就能證明這個人是不他們需要的,而吳天對最後一個羅一航是根本沒抱有多大希望的,從他出生東京的資料上來看,可能性就不大。

    剛剛看穿,更證明了這個羅一航并不是吳天他要找的,隻是讓他多看了一些的原因,是那個男人命運閃影中有很多變态圖片,和無數女生的……當然,這并不能說吳天就是變态,藍瞳隻能看清目标的閃影,與目标相關的其他人,全部是模糊的隻能看到輪廓,就算是‘床戲’,也都是級馬賽克……

    可吳天能憑現在已知與熟悉的推斷那些輪廓,不止一個,雖然不知道時間,但可以肯定,不論長明紗、燕尾辮悠還是四角褲衩美加都被卷了進去,至于結果,他隻從閃影中看到那男人在長橋上逼死了明紗,時間應該是……很遠之後。

    “不要裝白癡,還我手機”一聲,将吳天拉會現實。

    “四角褲衩,你們和那個羅一航老師,關系很不好嗎?”

    神馬吳的一句話讓三個女孩一楞,短妹也沒想吳天突然問這麽一句話,當下眉毛一挑:“你這撲街貨,不要說那死變态。”

    “變态?他怎麽了?”

    “死變态死變态死變态是地圖炮……”美加一口氣說着。

    “那爲什麽不報警?”

    悠歎了口氣:“我們有報警,可他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明紗的爸爸、媽媽還差一點被索賠,後來他就去明紗家做了家教,明紗的爸爸還說了明紗呢。”

    “還是個高智商,那四角褲衩這麽厲害,爲什麽不打他成植物人?”

    明紗被吓了一跳,忙說:“那樣是犯罪,而且,老師很厲害,他會古唐手……就是打穴,會讓美加疼死的。”

    “唐手?點穴?”吳天楞了下,他和師父雙學藝不是一天兩天了,可以說第一天師父雙就把大雜燴介紹給他了。

    唐手是很久以前的稱呼了,現在日本人給融合後稱其爲‘空手道’,這一武術流派中,就有逆技、點穴等功夫,當然這點穴不是武俠說,電視中那樣誇張的可以讓人定身,但卻是攻擊要害穴道,以最輕的勁道對人體造成最大的痛苦。

    吳天能感覺到這四角褲衩是個暴力妹,拳腳上勁道非比尋常,可畢竟隻歲,讓她和一個三十歲正值壯年,并且會唐手的人打?簡直就像讓學校的霸王和軍隊中的殺戮機器特種兵對打一樣,層面,就說不通。

    不過,看起來這美加也是在暴力方面吃過那變态男的虧。

    文鬥,武鬥,都不行,這三名外表看起來陽光明媚的少女,實則在另外一面卻是無力無助。

    叫明紗的長女孩聽吳天說出了‘點穴’,不由點了點頭,很是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辦法的,他就像一個噩夢,想醒也醒不過來,都隻是普通人,隻能祈禱人來救我們了。”

    吳天楞了下:“你們這裏有人?”

    美加狠狠的瞪了吳天一眼:“什麽人,要真有人,那死變态早應該被遣送回土星讓八腳章魚和他**,哼”

    吳天嘴角抽*動,卻見旁邊那名叫悠的漂亮女孩看了看明紗,喃喃着:“這世界沒有人,所以明紗很害怕呢。”

    感覺柔弱的明紗突然流露出了堅強的微笑:“不要擔心我啦,不會有事情的……我們請神馬吳sang去吃料理吧……”

    “吖爲什麽要請這個撲街貨吃料理,我的錢會用光的。”美加一驚。

    明紗看了吳天一眼卻是忙掉轉目光:“吳sang是外國來的客人啊,碰到我們又認識了,不就是美加說的緣分嗎?而且還幫你撿到了手機,不要謝謝人嗎?”

    悠點了點頭:“明紗說的對噢,都這個時間了,神馬吳也肯定餓了,我們一起去吃好吃的,怎麽樣?”

    “不用了,我……”

    “走吧,不要推拒了,不然當你是不禮貌”悠瞥着吳天。

    于是吳天目光一一掃過,除了旁邊的明紗外,悠和美加倆人的目光都是放火似的一個比一個厲害,于是某吳很納悶,那個四角褲衩剛剛還心疼錢,怎麽轉頭自己說不吃還不行了。

    既然緣分,那就吃吧,反正……錢不夠我幫你們補上,這樣一想,吳天便點了點頭,實際上他對自己的飯量有信心,何況剛剛用了一次藍瞳,估計三個窮困潦倒的學生是支付不起的。

    路上,看的出,三名少女的心情似乎都不太好,雖然明紗有意找話題想說開氣氛,可實際上她是最不會說話的一人,這個時候特意找話,反而起了反效果。

    吳天自然能看出是因爲見到了羅一航,沒想到,這個名字是自己的希望,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卻是絕望,接下來,那個叫明紗的女孩也不說話了,她隻是很憂傷的走在路邊,在那美麗的黃昏下,望着天邊,在她那明亮的眼神中,似乎真的可以看到,一個祈禱人的,少女

    這世界有人嗎?

    或許,那是一些人寄托的幻想,或許,他是弱者給自己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或許,他真的存在隻是人幫的并不是你而已

    吳天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人,但是三名無力、無助的女孩在平凡人世界的麻煩,他隻要舉手就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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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你是男人,就接受我!

    吳天自然不覺得三個一年級的學生會請自己吃大餐,卻也沒想過就在路邊拉面館停下了。

    要怪隻怪他來這裏之前吸收了太多網絡知識,第一個浮現在腦中的想法便是壽司、丸子、生魚片、鐵闆燒等等,而那種快速攝取知識的方法卻有個弊端,就是根本沒有深入,僅限于――知道。就好像吳天的高中課程,如果隻是記下公式,不去了解、應用,考試肯定還會挂掉。

    不過這家拉面館的面條還是非常好吃的,吳天也不在乎周圍人什麽目光,隻是自顧自的填肚子,當放下第四大碗又要第五碗的時候,别說旁邊的三名少女,就連拉面館的老闆面色都變了,他可是吃了三人還要多的分量啊。

    吳天現在知道了,這叫豚骨拉面,特别的不是面條,是湯,這湯是用豬身上不同部位的肉骨,文火長時間熬成,最後變成乳白色,出湯的時候在加入8種不同的食料合成的調料,當然,除了這湯外,拉面本身也很可口。

    這一系列的繁瑣細節,是那老闆自信滿滿,在吳天要第六大碗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在這樣一個‘尊貴的客人’面前介紹了一通,他的店面,已經有了很久遠的曆史招牌。

    吳天又是大喝了一口湯,仰頭,用着很生疏的話問着:“那這面,多少錢一碗?”

    方塊頭的老闆一笑,露出大銀牙:“很便宜,八百八十八塊。”

    “一共?”

    “一碗”

    吳天眨巴着眼睛,沒仔細算,不過折合人民币也是五十塊錢以上一碗了?這還便宜?等等……一碗八百八十八?那麽現在他吃了6大碗?旁邊的三個女孩一人要了1碗,加起來也就是,9碗?

    這,這9碗的數字,恐怕夠旁邊的三名小妹吃一次豐富的料理了吧?

    于是吳天轉頭看去,頓時嘴角抽*動,果不出所料,坐在他旁邊,靠窗子坐位上的四角褲衩這個時候正專心緻志的數着桌子上的大碗,同時拿出那幹癟的蝴蝶結小錢夾,掰開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數着,随後,一道森冷的目光對上了某吳。

    吳天咧嘴笑着,目光再掃,對上了另外兩名女孩。

    别說她們,就這間拉面館吃飯的人也頭一次見吳天這樣的大胃王,竟然吃了六大碗?四個人才能消化的食物啊。

    那漂亮的燕尾辮,叫清水悠的女孩隻吃了一大半,這個時候瞪着眼睛看着吳天,她也是第一次見一個人這麽能吃。而坐在她旁邊的女孩,戴着圓圓的大眼睛,披肩長發,叫神木明紗的少女,在詫異中顯露出一絲羨慕,見吳天停下來,不由問着:“你怎麽不繼續吃了呢?”

    這一瞬間,吳天一斜眼,傳遞了一個情況:“我怕在繼續吃下去,會出事。”

    神木明紗微微一笑:“沒關系的,我們三個人的錢加起來是肯定夠的,就算在吃也可以。”

    清水悠一副失落的表情:“完了,這個月還沒買‘眼霜’呢……”見吳天看向她,下一秒女孩竟然忍痛割愛的露出個笑容:“我開玩笑呢,你繼續吃吧……其實明紗從小身體就很虛弱,吃不了多少東西,所以特别羨慕你們這樣能吃東西的人。”

    神木明紗也是笑了,把自己沒吃幾口的大碗推給了吳天:“那你把我這一份一起吃掉吧。”

    吳天也是咧嘴笑着,一把拉過那大碗:“那我就不客氣……”

    一隻手按住了碗的另外一面,四角褲衩,千葉美加眉毛一挑:“不能吃。”

    “爲什麽……”吳天心想,不會已經承受不住了吧?

    四角褲衩妹根本沒回答他的話,卻是對上了神木明紗,那大眼睛左右擺動,似乎在傳遞着意思,突然神木明紗的臉紅了,旁邊的清水悠似乎也想到了什麽:“美加,是不是太傳統啦,隻不過是吃一碗面,你不會把間接接吻什麽的說出來吧?”

    千葉美加斜眼看了旁邊的大男生:“這哪裏是傳統,這家夥是個變态,不能讓他占便宜。”

    吳天沒太懂幾個少女傳遞的意思,不過最後一句話卻是聽明白了,當下也不吃了,擡起右了看,仿佛喃喃自語:“我好像占過更厲害的便宜。”

    清水悠顯然是個很活潑好說的女生,當下問着:“什麽便宜。”

    吳天一斜眼,剛剛還在阻止他吃面的四角褲衩妹竟然沒爆發,這時好像天上有什麽美麗的風景正在吸引她。吳天當下咧嘴笑着:“沒什麽,那我能吃了嗎?”

    神木明紗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當然,你吃吧。”

    于是,某吳在詫異的三名少女目光下,又吃掉了第七碗,确實不是飽了那麽簡單,而是撐着了。現在吳天是4級權限,2級技巧藍瞳,使用一次的話還達不到餓的要死的地步,所以這大海碗吃個3、4就差不多了,但偏偏這面條很對他的胃口,吃了七碗。

    拍拍肚皮,已經撐的漲起來了,在吳天準備休息下的時候,旁邊的千葉美加突然說話了:“我的什麽時候還給我?”

    怪不得現在變的這麽溫順了,原來也是人在屋檐下啊。

    “手機可以給你,不過吊墜嘛,等還錢的時候,在給你。”

    “我要蝴蝶,不要手機……”

    “美加,還是先用手機吧,蝴蝶他會給你的。”明紗突然說着。

    千葉美加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沒有确實很不方便,于是盯着吳天:“那現在我和你去拿手機。”

    吳天拍了下肚子:“不急,吃的太撐了,走不動了……”

    “吖”

    “是啊,讓吳休息下吧。”還沒等美加發作,就被明紗阻止了,吳天覺得眼前這小女生很舒心,不過看起來,她确實很羨慕能吃的人。

    于是吳天一仰頭,真就休息起來,閉目養身時,又開始想怎麽找到羅一航。

    但是21個羅一航都已經找完了,吳天甚至開始錯覺,這是十年後的自己故意引他來日本,這裏一定有‘他’期盼要發生的事情,或許,他不是提前羅一航在十年前打開電子世界的大門,而是讓自己提前進入遊戲對壘?

    當然,也不排除真的有羅一航存在,隻是已知的線索已經找過了,未知……在吳天的腦中,慢慢的生成了另外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既然他找不到羅一航,那麽,爲什麽不反過來,讓羅一航來找他?

    這短暫的時間,隻是吳天小小休息,略微緩解思緒的時候,卻哪裏知道,正是這短暫的一小會功夫,将他卷入了一場本應該錯過的不和諧。

    旁邊的千葉美加已經等不及了,那雙好似利刃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吳天一動不動,妄圖用眼神讓他撐到的身體站起來,隻是吳天一斜眼,看了下反而轉過頭去。

    對面傳來明紗那溫和的聲音:“其實美加是個很好的人,就是有的時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停頓了,閉眼喘氣的吳天是真的撐到了,這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在好吃的東西,也不要用它考驗自己的身體,最後受罪的是自己啊

    隻是爲什麽突然這麽安靜,吳天感覺到有人向這裏走來,同時那些人帶着笑容,還有的笑出了聲,一個聲音傳來:“美加,你們竟然躲在這裏,可讓我找的好久。”

    吳天睜開眼睛,眼前的學生服男生他見過,第一次與千葉美加相遇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帶着一黃毛一屁股溝分頭找她,這男生看起來17、8的樣子,消瘦、白淨,留着長頭發,這時身後跟着4名同樣校服的男生。

    那四名男生,有兩名肉團是的,而且很高,還有一名戴着耳環,一名分頭,一個比一個面相兇狠,千葉美加沒想到在這裏會碰到這些人,實際上,這個地方離她們的學校并不遠,要說沒想到,隻能說沒想到這麽巧。

    這時女孩時而瘋癫,時而呆闆的表情全然不見了,她變的在正常不過,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少年,聲音不冷不熱:“我警告你,不要在找麻煩。”

    那少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完全當吳天不存了一眼三名少女中最漂亮的清水悠:“我很不理解,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找我和悠的麻煩,不是嗎?我什麽時候找過你的麻煩,說真話……”

    少年的雙手憑空對千葉美加做了個輪廓比喻:“是不是太過扁平了?”

    千葉美加眉毛一挑,顯然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實際上吳天對這話很有反駁的權利,扁平?NO!如果她穿的是内衣而不是背心,應該和其他兩名少女不相上下,嗯嗯……手感很好

    “那個……悠已經……已經有交往的朋友了。”一直低頭,甚至大氣都不敢喘的明紗就在美加要發作的時候,突然說出了一句小聲的話,簡單的連對方名字都沒稱呼。

    那少年看了眼明紗,目光猛的對上了眨巴眼睛的吳天,美加也是一愣,悠嘴角抽*動着,這,這是什麽借口,她從未想過交往一個一次能吃7大碗面的朋友。

    “是你嗎?”那少年對上吳天。

    還沒等吳天說什麽,明紗再一次說着:“是,是他……所以,請,請信春君……不要在糾纏悠了,你一定會交到更好的朋友。”

    吳天看的出,這個明紗不單單是想打發掉眼前少年,更深入的是她不想讓美加将事情變的複雜,而火爆脾氣的美加到現在也是忍着,顯然眼前的少年,不好招惹,加上第一次見面,這個天不怕,地不怕一般的四角褲衩竟然躲到了他的桌下,顯然結果很明顯。

    那少年沒理會神木明紗,卻是對吳天伸出了手:“我叫伊藤信春”

    嗯?信春哥的?吳天條件發射般的咧嘴笑了笑,站起身來,伸出手:“我叫吳天……”

    吳天後面的話是帶個尾音,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本是準備吳天接近,握手一瞬間拉過去給他一個膝墊的,卻發現那男生剛剛站起來又坐回去,擡起的膝蓋也落空了,這一秒,空間仿佛靜止一般。

    信春嘴角明顯抽*動了下,三名少女暗叫好險,這吳天運氣真好,竟然又坐回來了。

    保持金雞獨立瞬間,伊藤信春突然笑了,一指吳天:“你是外國人嗎?既然你和悠交往,就接受我吧”

    吳天大驚、震驚乃至吃驚,一個悠已經讓他措手不及了,可是這個信春哥的又搞神馬?當下忙擺手,咧嘴笑着:“不好意思,我是信雞姐的,這個有點不好接受……”

    四個跑腿忙揣摩吳天的意思,最後與信春哥的一對眼,相互讨論了下,覺得應該不會有錯,信春總結出了吳天的話:“如果你是男人,就接受我”

    吳天也有了點火氣,我純爺們啊,可爲什麽連你也接受?

    于是旁邊的四角褲衩似乎看出了吳天的聽力有些障礙,一把拉過吳天:“他的意思是說,要和你打架,公平的,打架”

    “接受挑戰?”

    “對,是這個詞。”

    吳天一抹額頭,虛驚一場,當下點了點頭,三名少女包括千葉美加都一改往日的火爆,目光中均是閃着星星,果然是古老的東方國家啊,那個神奇的國度,有傳說中的大俠,這個她們頭疼的麻煩,現在終于有人來解決了。

    于是下一秒她們聽到吳天說:“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我,是來旅遊的,不是悠的男朋友,也不是來這裏打架的,所以,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伊藤信春先是一楞,随後便明白了吳天的意思,哈哈笑着:“懦夫……懦夫”于是,他看着清水悠:“怎麽樣,悠,這樣的懦弱的男人也是你交往的人嗎?竟然連我的挑戰都不敢接受,所以,你還是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吧。”

    吳天有點咬牙的沖動了,他的日語再不地道這些詞還是聽懂了。

    這時他面對的不僅僅是伊藤信春的嘲笑,還有三名女孩失望、失落、失敗的表情,清水悠一轉頭将目光望向窗外,在不看吳天一眼,對伊藤信春說着:“我們以前是在一起過,可是,你現在不是我喜歡的人了,我有權利自己選擇生活。”

    “不,你沒有權利”

    “年輕人不要太放肆對你沒神馬好吃的”四角褲衩終于挑動眉毛爆發了,不知道在哪裏搗鼓了一句讓信春哥幾個人翻譯不過來的話,但聽起來不是什麽好話。

    “現在輪到我警告你了,美加,不要真的惹我生氣,不然,呵…”伊藤信春冷笑着。

    千葉美加當下站起身來,由後面走出坐位:“我和你決鬥”

    “别以爲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在我眼裏,你和男人,沒有區别”信春哥到現在還不忘給自己加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隻是這一句話真的是覆水難收讓千葉美加忍無可忍了,做女生最失敗的地方,就是被異性不承認,是女生這是恥辱

    她一腳想也不想的射在了伊藤信春的腹部,接着快速的跑出店面,信春後面的四個男生當下露出的兇悍的表情,直追了出去。

    店面的小道上,千葉美加并沒有跑,就在門口停下,用她那對付吳天的暴力手段對付這四個兇悍的少年,實際上,她對吳天從未真正的用過全力,隻是象征性的,誇張成份居多,想來是她感情的一種表現方式。

    就這樣,吳天在店内透過窗子,眯着眼睛看着千葉美加用着同齡人不相符的力量,将少年一個一個打倒,最後輪到那伊藤信春走出店面,被千葉美加迎面一拳打掉一顆大牙,一拉一甩,整個人都撞在了電線杆上。

    隻是斷在的幾分鍾時間,五名看起來與美加不成比例的彪悍少年便被打的呲牙咧嘴。

    雖然赢了,可是千葉美加的表情上沒有一絲勝利的優越感,看着痛苦呻吟的少年,她冷冷的說着:“你們以後不要在糾纏悠,不然我讓你們更痛苦”

    伊藤信春倚靠在電線杆上,拿出手機:“你給我等着,千葉美加,你等着……”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中的電話就被千葉美加一腳射飛,她狠狠的盯着伊藤信春,許久,終于收回了那雙大眼睛,轉身再次走入店内,這時的食客,都被這小姑娘狠辣的拳頭吓到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千葉美加拎起了書包,也不看吳天,轉身向店外走去。

    悠緊随其後,第二個,最後的那個女孩,神木明紗對吳天望了一眼,隻是那一眼中感情複雜,更多的是失望:“你爲什麽……什麽也不做?”

    “我?爲什麽……可能我怕吃多了,被撐到吧。”

    她們付了錢,在也沒理會吳天,甚至千葉美加說要和吳天一起去取回手機的事也在都沒提,最後留在吳天眼中的隻是千葉美加那冷漠、倔強的眼神,在她的身後,跟着她保護的兩名少女,一名被少年學生騷擾,一名被一個叫羅一航的老師糾纏。

    吳天回想着莫得一的警告:這個叫千葉美加的女孩,對他來說,是個危險?

    可是一直到現在,他竟然感覺不到?難道……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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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少年!成爲勇士吧!

    吳天伸了個懶腰,轉頭看去,剛剛那些對他充滿驚奇、駭然的食客,此時看他的眼神中全然是不屑、鄙夷,所有的事情這些人都看的清楚,他們不需要清楚内容,隻知道這個少年是那三名女孩的同伴,但是,女孩們遇見麻煩時,他卻成了叛徒

    吳天抓了抓有些淩亂的頭發,咧了下嘴,起身穿過食客,向老闆的方向走去。

    一名廚師,得到最好的獎勵莫過于食客的誇贊,而最好的誇贊,沒有在比吳天這樣一次吃了七碗面更好的了,隻是,這位四方頭的大銀牙老闆這一刻看他最喜歡的食客時,雖沒說什麽,但眼神間流露的卻是與那些食客同樣的情緒。

    “那個,老闆……”

    “少年,你來自哪個國家?”

    吳天楞了下,很好說出口的話愣是癟嘴的說不出,本以爲看穿了那麽多生與死,對這種虛幻的東西已經不在意了,卻發現真的發生時,他還是很在意。

    “中國。”

    那四方頭大銀牙老闆眯着眼睛,搖着頭:“我一直以爲,來自那個國家的少年都是很勇敢的。”

    吳天沒說話,隻是用平淡的眼神盯着四方頭老闆,想聽他繼續說,但他隻說了這一句話後卻不說了,見對面人平靜,大銀牙老闆歎了口氣:“你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這樣的客人。”

    吳天認真的點了點頭,透過他自己的疑慮,隻簡單的看這件事,似乎明白了點什麽。

    不論那些食客,這位老闆,還是剛剛心灰意冷走掉的三名少女,又或者那個叫伊藤信春的少年,原來都是一味崇拜強者的。

    或許,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不論在怎麽變化,隻有弱肉強食,隻有适者生存,隻有擁有了力量才能保護自己所要保護的人,或許,也可以理解神木明紗在看他的時候,爲什麽會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隻因爲他吳天長的高大一些,看起來,對那嬌柔的女孩應該是有安全感吧?

    隻是這一切,在剛剛那一副畫面中,全部打破了。

    吳天不但沒有接受一個比他弱小人的決鬥,而且還全然成了這些人心目中的叛徒形象。

    他與三名少女一起,其中有一個女孩還說與他交往,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随便亂說?既然說了,那麽就是真的了,而這個少年,卻在那種時候說他僅是一個旅行者,并不是她的男朋友。

    沒錯,他不是強者,更不是适者,隻是一個懦夫,背叛的同伴,背叛的戀人的,懦夫

    大銀牙老闆甯可自己少收益,也不歡迎這樣的客人,他露出了不是笑的笑容,還以爲自己老了,隻是看到今天這一幕,才發現,原來他也年輕過。

    擁有智慧的強者,才是真正的強者啊

    吳天不想過多個給自己争辯,實際上剛剛他卻是可以舉手之勞隻是什麽都沒做。

    爲什麽要做呢?别人說,别人笑,都由他們吧,自己的想法如果讓人全知道,那麽他就不是吳天了,當下他咧嘴笑了笑:“那個,老闆,在走之前,我可以問你一些事嗎?”

    沒想到這種時候這少年還能笑的出來,老闆點了點頭:“你問。”

    “剛剛和我一起來的那三名女孩,是你這裏的常客嗎?”從老闆起初招呼三個人的動作中就看的出來,何況晴海聯合高中離這裏并不遠。

    那老闆點了點頭:“當然,美加可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我還以爲你們是朋友……”

    老闆停下了話,吳天點了點頭:“那麽,既然這麽清楚美加,也會清楚美加的好朋友明紗和悠了?如果這樣,和悠以前在一起的,伊藤信春,老闆您知道嗎?”

    本是對吳天已經不冷不熱的老闆忽然來了精神,他好像關上一件精美瓷器一般的盯着吳天,上上下下打量,好久才說:“你想說什麽?”

    “爲什麽,看起來,美加很害怕那個伊藤呢?”

    “……”老闆徹底愣住了,他盯着吳天,又是好長時間:“你能感覺的到嗎?美加确實是個堅強的孩子,我從來沒看她哭過呢,可是,伊藤少爺是她們惹不起的人物,這一次……怕美加要吃虧了。”

    吳天咧嘴笑着:“好吧,謝謝老闆,我的問題問完了,以後我不會在來您的店……”

    “等一下,少年人,剛剛是我太過愚蠢了,我希望你經常來,而且,下一次,我會免費招待你們。”老闆突然改變了主意。

    吳天抓過身,咧嘴笑了笑:“那,麻煩您了。”

    完,吳天向外走去,身後傳來那大銀牙老闆的聲音:“少年,要小心些,下一次,一定要帶美加她們一起來噢。”

    吳天轉身已經走出了門,大銀牙老闆終于想透了什麽,他竟然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簡直還不比剛剛小他一圈的少年,如果他是那個少年,在做了那樣的事情後,怎麽還會有臉面留在這裏,而且,在問話中,他細細的解刨了整個事件,最後指向了伊藤信春。

    如果他能看穿堅強的美加在那個時候害怕了,自然能看出這其中的厲害之處,如果不想幫美加,還問關于她的問題幹嘛?

    最重要的,這個少年,太過冷靜了,隻幾個問題,就解刨出了關鍵

    這一刻,大銀牙老闆也不隻是什麽情緒,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那個神奇的國家,真的擁有大智慧的勇士……”

    吳天順着小路閑逛,在公園停下,小坐片刻。

    最後終于使用了莫竹軒以輸錢爲借口贈送他的四件神器之一,天網的二級權限引導系統。

    天網引導系統,是關聯天網主腦的一個媒介,可以通過引導系統,直接指揮遍布全球的天網網絡系統,這是比量子計算機還要匪夷所思的東西,是根本不可能對外公布的神器。

    吳天的二級權限并不能讓他過多的了解天網本身,更不能通過天網去了解三大家族,但是二級權限已經擁有了指揮天網的大部分權利,比如莫竹軒曾經控制過天網入侵過各個指定坐标的監控錄像,甚至日本的戶籍登記。

    在這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吳天打開的微型操控盤,将手動轉換成了自動引導,啓用人機對話形式,命令天網查找現在自己所在坐标,随後,按照坐标,直接延伸到了剛剛的拉面館,并且在拉面館收銀台的監控錄像中,分别調取了伊藤信春、千葉美加兩個人的圖像。

    接着,吳天命令天網圖像掃描,查找并跟蹤現在倆個人的位置。

    大概不到10秒鍾的時間,天網便入侵了東京交通監視系統,并且以掃描的圖像對比,很快找到了倆個人的位置,按照吳天的指令,任何角落的攝像頭,這時全部歸天網調動,可以分秒監視任務人物。

    在吳天那寬厚的概念型手表中間,亮起了一個小屏幕,屏幕一分爲二,一面是現在看到的伊藤信春,一面是現在看到的千葉美加,吳天不得不感歎天網的制造者,這東西太過強大了,如果能找到羅一航,真的能打開電子世界的大門,那麽,一定要複制一個真正的天

    當然,真正強大的,并不單單是天網的入侵系統,還有給予天網命令的人

    如果監視系統被入侵,難保不會被察覺,但是吳天從‘未來’那得到的消息是,可以放心使用天網引導系統,因爲即便是被發現了,也不會有任何人跟蹤你的位置,天網擁有最高權限,一切命令優先,不是内部人員,即便是看到了,也不準過問。

    複制天網可以,但是一切命令優先?恐怕很多國家都不會同意吧,所以要真的複制這個天網,就連這種命令都要複制下來,或者是複制更強大的超級天網,即便沒有命令優先,其他人想查也查不到。

    隻是不知道如果無往不利的未來現在知道自己利用天網引導系統正幹着雞毛蒜皮的小事時,表情會不會還那麽癡呆呢?

    吳天覺得挺好玩,這就好像用原子(河蟹)彈打蚊子。

    但很快,他被畫面中俯視角度看到的人吸引了,伊藤信春是個什麽樣的少爺,吳天沒查,但是現在伊藤信春打了幾個電話,除了那開始跟着的四名兇悍學生外,一輛輛黑色的SUV停在了路邊。

    一名名領頭的黑衣人不停止的走下車來,在他身邊點頭。

    吳天用手指在手表一面屏幕上畫了個圈,這個圈将那輛車括了起來,一點,焦距拉近,透過車門,車子裏竟然坐着的全是黑衣人?4、5輛車,起碼有二三十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社會?

    不一會,一輛白色的轎車停了下來,一名塗了面粉似的濃妝女人穿着貂皮大衣走了下來,那些領頭的黑衣人紛紛對她行禮,她卻好像全然沒看見一樣,忙走到伊藤信春的跟前,一副誇張的表情,抹着,看着……

    這個天網的系統在強大,也的根據當地的設備條件來取決信息。

    現在的問題是,吳天隻能由高處看到畫面,聽不到聲音,隻是那個女人一陣痛惜之後,臉色變的兇狠難看,對着周圍好像大聲說着什麽,那些黑衣人三秒一禮,五秒一禮,最後女人說完,都跑上了車。

    五輛車,有四輛分别駛向了不同的方向,還有一輛沒走的時候被伊藤信春攔了下來,他好像說了什麽,便不管那四名學生,上了車。

    這兩車子由銀座後方向前,過橋,駛向月島。

    吳天錯愕下,随後在看千葉美加幾個人,她們這時已經走進了房間,這個攝像頭是死的,也隻能看到住處,隻要房間内沒有攝像頭,并不能轉移畫面。

    “嘗試下連接兩幅畫面。”

    不到三秒的時間,天網那生澀的聲音:“可以連接。”

    “給我地圖。”

    沒想到這個伊藤真的能找到她們住的地方?很快地圖出來了,天網的聲音傳來:“以時速60公裏的速度,無阻礙的情況,22分47秒後達到目的地。”

    這是伊藤信春達到千葉美加住的地方有效時間,吳天想了下:連接下我到達目的地時間。

    “是否過濾行進路線?”

    “最近的時間。”

    很腕上出現了一副地圖,延伸出一條紅線:“以步行速度,無阻礙情況下,需23分22秒,以時速60公裏,無阻礙的情況,需32分21秒。”

    吳天吐槽,時速60公裏,那麽就是指交通工具?嗯,無阻礙,就是說做交通工具無阻礙還的繞遠路,唉,東京交通堪憂啊。不過這一點到讓吳天對天網刮目相看,它可不再是僅僅回答問題的智腦,顯然,他已經可以判斷問題了。

    當下吳天站起身來,随手一拎,拿出一個陌生的随後将拿手機上的吊墜拆了下來,喃喃着:“看來,我的去還手機了……把剛剛的錄像,保留一份”

    “是”

    吳天慢悠悠的向千葉美加的住處走去,這時,女孩們都在那吧,恐怕她們還不知道自己要經曆什麽?從時間上來看,吳天卻是要晚到,而且還不會那麽準确,說不定會晚到幾分鍾。

    這個時候他想的是,要是記事本随身帶着該多好啊,這個時候就可以查出伊藤信春的生日,也讓記事本與國際接軌,試試讓他出點幸運或者不幸運的命運……隻是,那東西,吳天現在從來不随身帶了。

    ……

    千葉家住在月島邊上,離晴海高中很近,離銀座距離也不是很遠。

    千葉美加的爸爸是海員,常年不在家,她沒有母親,母親在生她的時候便去世了,許久來,她都是自己生活,很小的時候,她便沒有了眼淚。可她并不孤獨,她有好朋友,悠,還有一起長大的現在還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的明紗。

    從小到大,本應該空蕩的小房間,卻從來不空蕩,隻要閑下來的時候,這裏就成了明紗、悠和她的聚集地,除了明紗的父母要求極其嚴格外,悠經常和她一起睡。

    在這個小房間裏,她們可以爲所欲爲,可以随便歡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可以說這裏是她們的天地,隻是今天晚上,她們都沒有笑。

    悠正在翻着漫畫書,明紗似乎想着事情跪坐在小桌對面,門口,安靜的千葉美加環抱着雙腿,望着天邊已經顯出最亮的一顆星出神。

    突然明紗說着:“我回家,去偷一些錢出來吧,把他給你用的錢都還給他,就不會有麻煩了。”

    悠奇怪的看着明紗:“你太天真了,那家夥怎麽會因爲錢,而且,要是讓你的爸爸、媽媽發現了,你就死定了。”

    “那怎麽辦,信春的媽媽是壞人,要是讓她知道了……”

    悠,搖頭:“你不了解信春,他表面上是個勇敢的人,可是當遇見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一定會找他現在,恐怕早就知道了。”

    “那我們……我們怎麽辦?”

    本是一直有些擔心的悠,這時好像反而便的輕松了,她伸展了個懶腰,盡管穿着校服,可那曼妙的曲線依然盡顯:“算了,不要亂想了,這事情我會解決的,如果信春真的找到這裏來,我就和他和好吧。”

    明紗搖頭:“那怎麽行,他那麽壞,還交别的女朋友。”

    “有什麽不行的呢?我也不是什麽好女生,不就因爲愛亂花錢才認識他的嗎?還連累了朋友,其實想想,也應該是幸福的事情吧,我亂花錢,他有錢,不正好嗎?關于他交别的女朋友麽,我就當沒看見好了,如果真的躲不過,随他拉,這就是我的命運……”

    啪

    突然間的一聲脆響,看的明紗整個人定在了那裏,一直抱着腿坐在門口的千葉美加,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她就那樣一巴掌,毫不收斂的抽在了清水悠那漂亮的臉頰上。

    那女孩的頭側向了一面,臉龐頓時紅了起來,好久沒回頭。

    “說什麽幸福的事情,那麽,你開心嗎?如果不開心,就不是幸福的事情,我們我們不是說好的嗎?都要幸福的”

    悠正過了臉,看着美加那灼灼的大眼睛,笑了:“可是,我會連累朋友。”

    “所以我們才會在一起,管你是不是好女孩,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要一起幸福,一起分擔不開心,在這裏屈服,才不是你的命運,才不是我認識的悠如果你真的認爲我是一個不會保護朋友的人,如果你真的不承認我和明紗,你現在就走出這裏,再也不要回頭”

    悠的嘴角略微的動了下,她想說,如果走出這裏,不回頭,那麽,或許……美加就安全了,可是,能像她想象的那樣麽?信春才不是那麽好被欺負的人,而且,最讓她心疼的是,如果走出這裏,那麽,她就在沒有朋友了。

    “我明白了”悠站起身來。

    明紗和美加楞了下,卻見女孩轉頭掉着眼淚笑着說着:“我餓了,我們做吃的吧。”

    “不是剛剛吃過嗎?”明紗喃喃着。

    “可是,我還想吃美加做的料理……”

    千葉美加笑了,這才是她的朋友,那個時候,她也是美加做的難吃料理很好吃。

    所以,不管遇見什麽樣的麻煩,她一定會去保護朋友,不論是神木明紗,還是,清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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