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輸家的遊戲
夏飄飄微笑的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笑道:“現在確實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可惜,你卻依舊是那個輸家”
那個麻臉韃子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一股凍透骨髓的寒意湧上他的心頭,那種寒冷糾纏住他的每一塊骨頭,還有每一個關節冰冷的寒意緊緊的捆住他的肌體,讓他覺得毛骨悚然,驚懼不已
那種驚懼的感覺緊緊的扣住他的心臟,慢慢的扣緊,直到把最後一滴血液擠出,整個身體不再有一絲溫暖……
那是活生生的來自心底的恐懼,那是最深、最徹底的絕望
“其實,你們剛剛只要表現出一丁點兄弟之間的親情,甚至只需要表現出一丁點人類應該有的感情,我就會心軟的放過你們只可惜,你們永遠只知道自私和貪婪,不懂得什麼是親情和奉獻……”
夏飄飄用火把直指著那個麻臉韃子,冷酷的就像一個無情的女神,在進行著最後的審判
侵略戰爭,很容易將人心底最為暴虐的情緒釋放出來,然後變的一而不可收拾在戰爭迷失自我的人,很難再找回侵略之前的心境他們會迷失在貪婪和暴虐的情緒,永遠的沉淪下去
見證了這麼多人性惡劣的一面,夏飄飄的情緒也變的十分低落她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的折騰下去,而是想要早點找到徐則林,然後一起回到她所熟悉的地球上去
那裡有她的親人、愛人、朋友……而且,那裡能讓她感受到溫馨和幸福
當然,那裡也有許多的不平事,但卻不會像元代這樣,讓人性變得如此扭曲在這樣一個近乎於變態的時代,不論是奴役者還是被奴役者,都已經失去了那點人味兒,變的麻木不仁
“我剛剛說過,你們才是真正的惡魔你睜大眼睛看看這一地的屍體,他們都是你的同胞還有你自己的親弟弟如此,你還有什麼遺言?”夏飄飄捏著見血封喉的毒針,眼神已經變的不屑和不耐
麻臉韃子呆滯的看了的屍體,又看了看自己手帶血的刀子,眼突然冒出了狠戾而顛狂的光芒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弟弟,為的就是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
緊緊的握刀、猛的抬手,出其不意的向前刺出
可是,顛狂的情緒下,他早就已經失去了平日的準頭,又怎麼可能刺的目標?
夏飄飄一個側身滑步,身形飄逸的躲過了這一刀然後,她從懷掏出一個破舊的布包,準確無誤的扔進了旁邊的篝火之
隨著火焰的蒸騰,一股辛辣刺鼻的氣味,很快便彌漫了開來
夏飄飄將一顆藥丸塞進自己的嘴裡,隨後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她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女人,而且非常的睚眥必報膽敢對她動手的人,還沒有一個人能有好下場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向來都是以漢人的身份自居的……
麻臉韃子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那個惡魔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到慢慢的消失不見他的世界忽然變得一片漆黑,眼睛火辣辣的疼痛著,耳邊的風聲卻變的清晰了起來
他聽到那個惡魔的腳步聲由近及遠,似乎離開了他的身邊然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像是那惡魔在準備著些什麼不一會兒,那腳步聲又由遠及近的,在他身邊不遠處停了下來
他緊緊的握著手的刀子,小心翼翼的防備著,生怕突然被人潑了油,然後無法反抗的被點天燈因為什麼都看不見,所以他無法得知周圍的絲毫情況,只能在原地享受恐懼和不安
他在原地等了許久,卻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思索了半天,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往那腳步聲停下的方向摸索了過去他一邊摸索,一邊用力的揮舞著自己手的刀子,試圖給自己壯壯膽氣
一步,兩步,三步……竟然什麼事情都沒有生
麻臉韃子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下來,他甚至猜測那惡魔已經悄悄的離開了
走到第四步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一段粗粗的麻繩不過,麻繩這種東西比較無害,並不需要太過在意
第五步剛剛踏出,他突然聽見身邊傳來甩麻繩的聲音,隨後,腰上猛的一緊,竟然被麻繩攔腰給捆住那繩索其實就是一個大大的活結,遊牧民族套馬的時候最喜歡打這種繩結,越掙扎便會勒得越緊
“一步步摸索著走向地獄,主動的邁進這死亡的陷阱,這感覺一定會讓你永生難忘的接下來,這個專門為輸家準備的遊戲,就隆重的開場了”夏飄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還伴隨著踏踏的馬蹄聲
她英姿颯爽的翻身上馬,勒住韁繩,輕輕的一夾馬腹
“嘶”那馬兒抬頭打了個響鼻,然後順從的往前走了幾步只這幾步而已,便將那企圖割斷麻繩的韃子,直接被拖了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刀子掉落在韃子身邊大約半米的地方這距離其實並不算遠,但是對於一個雙眼不可視物的人來說,這樣的距離卻已經足以
“駕”夏飄飄用力的打馬,順便將身子的重心努力的壓低,整個身子幾乎完全伏在了馬背之上
馬兒因為吃了疼,撒起腿來就開始飛奔,將被系在馬鞍上的韃子徹底的拽翻在地,一連拖了好幾個跟頭出去
夏飄飄乾脆騎著馬兒繞著村子打轉,一邊策馬肆意的賓士,一邊扯著嗓子大喊:“徐則林,你給老娘我滾出來徐則林,你這混蛋死到哪裡去了”
整個村子被她攪得雞飛狗跳,雞鳴聲,犬吠聲,不絕於耳所有的村民都被吵醒,大多數人悄悄的透過門縫兒往外看,想要得知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蒙古人又打算開始屠殺
村民們原本只看到那個消瘦的身影,那身影肆意而張狂的策馬賓士,完全不復漢人女子的小女兒姿態隨後,他們才注意到駿馬的身後,似乎還拖著一個兇殘暴虐的蒙古保長
很多人被嚇的臉色白,碰的一聲就將院門給關上多年被奴役的經驗告訴他們,反抗蒙古保長的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一面倒的被屠殺
也有不少的漢人,依舊透過門縫兒偷偷的往外打量他們的心雖然也充滿了恐懼,卻還有另一種莫名的滿足和泄的快感
那個麻臉的韃子完全被拖在了地上,他撕心裂肺的哀嚎著,卻完全無濟於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整個後背和屁股,已經徹底的被磨掉了一層皮身體和地面飛快的摩擦著,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
人類啊,最是不缺乏的便是虐待自己同類的心得就像那滿清十大酷刑,就像歐洲的著名的幾種刑法,隨便揪出來一個,就能讓人嘗試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這種時候,死亡也許已經不再可怕,可怕的是,連死亡都不能輕易得到
當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那個麻臉的韃子已經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他只恨自己剛剛為什麼不將刀子刺進咽喉,如果早知道會受到如此折磨,他還不如乾脆給自己一個痛快
他的世界裡只剩下馬蹄聲,那個惡魔的喊聲,還有身體像破布一般摩擦著地面的聲音他的腦海裡想像了越來越多的死法,每一種都要比活活被拖死顯得加的幸福
痛苦的時候時間過的很慢,幾分鐘的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直到他的嗓子也嘶嚎的啞了,直到他的疼痛也麻木了,他的靈魂仿佛飄離了,再也感覺不到身體傳來的一切
這時,他突然回想起自己小的時候那時候,天空是那麼的湛藍,雲朵的那麼的雪白,草地是那麼的青翠欲滴那個時候,他總是喜歡朗聲的大笑,自內心的笑,因為沒有什麼能讓他覺得煩惱
他還能清楚的記得,他總是喜歡帶著弟弟一起去放牧,一邊唱著山歌一邊愜意的放牧因為有了弟弟的陪伴,原本無聊的時間也會過的快上許多
有一次,他們在放牧的時候遇到了一隻饑餓的孤狼,那孤狼用綠油油的目光打量著他們可是,他想都沒想便將弟弟拉到了身後,用自己的身體將弟弟保護了起來,只因為不願意弟弟受到一丁點傷害
曾幾何時,他在意弟弟的安危,甚至過了自己的生命曾幾何時,他聞到人血的味道,都要忍不住翻江倒海的嘔吐曾幾何時,他日日夜夜的想要回到草原,回到那個屬於他自己的家鄉
然而,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變的那麼殘忍,變的殺人如麻,變的讓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又是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用虐待他人來泄心的暴虐,開始逐漸的淡漠了親情的滋味?
原來,那個女人說的對,他早就在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個沾滿鮮血的惡魔
那鮮血有外族人的,有自己同胞的,而且,還有自己親生弟弟的……
他甚至想不起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唱過那關於草原的歌,那是曾經日日夜夜回蕩在他心的旋律啊
“潔白的帳房炊煙升起,
我出生在那牧人的家裡,
遼闊的草原啊,
是撫育我成長的搖籃;
養育我的這片土地,
如我身軀一樣地愛惜,
沐浴我的江河水,
母親的乳汁一樣甘甜.
這就是,
蒙古人,
這就是熱愛故鄉的人
……
……
潔白的帳房炊煙升起,
我出生在牧人家裡,
遼闊的草原,
是撫育我成長的搖籃;
養育我的這片土地,
當我身軀一樣地愛惜,
沐浴我的江河水,
這就是,
蒙古人,
這就是熱愛故鄉的人
母親的乳汁一樣甘甜.
這就是,
蒙古人,
這就是熱愛故鄉的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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