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帶著起點闖異界 作者: 煙雨織輕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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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9 01:11: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182071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2
第二十四章:寒園文會(三)
第一場對聯關,大順獨對三聯,獲得開門紅。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不由為之側目,這貨看上去渾渾噩噩的,沒想到倒真有兩把刷子。

臺下的觀眾一下子沸騰了!連著五十年啊,五屆的寒園文會無緣魁首!眼看這屆第一場就取得酣暢淋漓的開門紅,無數觀眾怎能不激動?


誰愿意整天陪太子讀書?何況這還是在家門口?一時間,無數觀眾的愛國心猛地被無限激發了!愛國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足球流氓就是這么誕生的。


無數觀眾瘋狂地吶喊。


“對神紀云!寒園魁首!對神紀云!寒園魁首!……”


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叫的更是瘋狂!少女思春,一旦遇到疑似夢中情人,心中初愛泛濫,其瘋狂程度足以讓人膽寒。


更尤其是這個紀才子還與眾不同。以往也曾多次出現過這種情況,作為主角的才子,不是被觀眾的熱情嚇到不行,就是滿臉謙遜正襟危坐。


可今天這位紀才子不同啊,臉上掛著無比陽光的笑容,頻頻向臺下觀眾揮手致謝,不時引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不屑中帶著嫉妒和羨慕,只覺得做人理當如此,但是換成自己,則萬萬做不出如此舉動。


紀云的舉動,被無數網友定格為極度裝13。紀云一邊保持著無比陽光的笑容,一邊很優雅地整著衣領,小聲惡狠狠地說道:“丫的都給我閉嘴,你們這是典型的極度!不服氣,你們來裝個試試?”


等臺下的尖叫吶喊聲稍弱,閣老再次起身說道:“我宣布,經過眾位裁判的一致判定,第一場的勝出者為大順國。下面進行第二場比試,第二場比試內容為詩詞,由六位裁判出題。


六位裁判出的題目是,以風、花、雪、月、雨、冰為題,作詩或詞一首,不限韻腳,以一炷香為限。下面由各國的領隊抽題。”


很快,六國的領隊登臺抽題。大順的領隊為宋心怡,抽了一道以雪為題的題目。這一場,可說是紀云的強項,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可供抄襲的詩詞簡直浩如煙海。這一關要是不能取勝,簡直對不起老祖宗。


其他五國抽取到題目,都是三個參賽選手湊在一起小聲議論,唯有大順這邊,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對視一眼,同時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紀云。


紀云也不推辭,長身而立,微笑著說道:“紀云不才,胡謅了首吟雪的詩,權作拋磚引玉之用。


一夜北風寒,萬里彤云厚,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紛紛鱗甲飛,傾刻偏宇宙,仰面觀太虛,疑是玉龍斗。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


吟完之后,紀云還無比風騷地搔首弄姿了一番,等賺足了尖叫聲,這才瀟灑地坐下。


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是民間舉薦上來的,都是名動一方的才子才女,都是心高氣傲,不肯下人的主。剛才不約而同的相讓,未免沒有為難和不服氣的意思。沒想到這貨完全不知道謙虛為何物,更為驚人的是,隨口吟出的詩都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在紀云面前,兩人不免黯然失色。


與兩人相比,其余五國的選手則是面如死灰。想在一炷香內寫出超越這首詩的詩詞,太難了,基本上是不太可完成的任務。漫說是一炷香的時間,就算是這一輩子的時間,又能寫幾首能超越這首詩的詩詞來?


只見花旗國的選手憤憤地站起身來說道:“不公平!這不公平!我們抽的詩的題目是冰,要是我們抽的是雪,我們也能寫出這么好的詩出來!強烈要求更改規則,每國都寫全六首。”


其他幾國的選手先是一愣,然后便紛紛附和。臺上的裁判則陷入了激烈的爭吵之中。


這種情況,又是開了寒園文會之先河。以往的寒園文會,都是這種模式,但參賽選手極少有這么快便起身搶答的,基本上都是等到一炷香將盡的時候才起身答題。


再者,寒園文會的參賽者,都是三十之下的年輕人。限于歲數和閱歷,再加上比試現場的局限性,極少有傳世佳作出來。


這丫的不但一開始就站了出來,還張口就吟出一首絕妙好詩,你讓人家其他幾國的選手還有什么心思推敲揣摩?這簡直就是欺負人!不帶這么玩人的!所以花旗國選手一提出更改規則,其他幾國的選手便紛紛響應。不如此則一點機會都沒有,如此則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臺上的各國選手聲情激昂,裁判們激烈爭吵,臺下觀眾一片混亂。而罪魁禍首紀云,此時則是陷入了癡迷當中。


原來當紀云驀然回首的時候,忽然在前排靠邊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熟人。狠狠揉了幾下眼睛,沒錯,那個猶如蘭花般清潔的女孩,不就是秦文蘭嗎?而秦文蘭此時正在含情脈脈地看著紀云。


文蘭什么時候來的?來了怎么不來找我?紀云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秦文蘭。忽然見秦文蘭焦急地用手一個勁地指著臺上。紀云這才注意到臺上的爭吵。


紀云臉上不由浮現出玩味地笑容,小樣,不就是六首詩詞嗎?為了我的文蘭,哥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叫才華橫溢!


驀然站起身來,紀云悠然說道:“不就是六首詩詞嗎?紀云不才,已經全部作了出來,諸位聽好了:


風: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花: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


雪:剛才已經作過一首,現在再作首積雪的吧:終南陰嶺秀,積雪浮云端。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月: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飛在白云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作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


雨: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冰:寂然秋院閉秋光,過客閑來禮影堂。堅冰銷盡還成水,本自無形何足傷。”


整個會場,漸漸的靜了下來,靜到全場只余下紀云清越的聲音在全場飄蕩。整個會場雖然可容納十萬余人,可能進入會場的,非富即貴,絕大多數人的鑒賞能力都是不俗。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3
第二十五章:寒園文會(四)

紀云吟的這六首詩,每首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都足以收入滄海集里面。里面更有幾首可稱作傳世佳作的詩作。這還是這個紀才子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作出來的!這個紀才子到底有多少才氣?

更為讓人吃驚的是,這六首詩風格迥異,各不相同。若說是在不同時期作出這六首詩,原也不足為奇,奇就奇在這個紀才子只是頃刻而就。這個紀才子的才氣簡直堪稱妖孽!


其他五國的參賽選手已經絕望了,紀云就像是聳立在他們面前的一座高山,令他們只有仰望的份。


寒園文會只選魁首,并無二三四五之分,當然私下里的排名還是有的。只是諸國可說都是奔著魁首來的。第二場已經沒有半點取勝的希望了,勉強比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現在大順已經取得兩場勝利,各國選手只能寄希望于剩下的兩場。只要剩下的兩場能一舉拿下,把比試拖入加賽,奪取魁首還是有希望的。


有鑒于此,其他五國的選手第二場詩詞試,都棄權了。大順,再次成為勝者。


當閣老起身宣布眾位裁判的裁決的時候,現場觀眾的熱情再次被引爆了。統共四場比試,現在已經取得兩場勝利了,已經取得了絕對賽點。可以說,大半個魁首已經揣進兜里了。


而這一切的成就,都是那個紀才子一人所為。尤其是剛才一人獨作六首絕妙好詩,這份才氣,幾可說是氣吞山河。現場的尖叫吶喊聲再次響起。


直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后,注意,這是盞功夫茶,現場的激昂程度才算是漸漸平靜了下來。閣老連忙開口說道:“下面進行第三場比試,比試內容為書畫。


書畫不限題目,不過必須是現場潑墨,不可用舊作充數。時間以半個時辰為限。下面有請各國參賽選手到臺中來。”


紀云之所以能被推薦來參加寒園文會,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留給宋心怡的獨特的第一印象。這個第一印象,當然不是帥,不是酷什么的。而是紀云的畫技。


當宋心怡見過紀云的畫之后,就感覺撿到寶了。就憑他的繪畫水平,完全有能力在寒園文會上取勝。而一場勝利對整個比賽來說,至關重要。


可說宋心怡在見過紀云畫技之后,就動了舉薦他參加寒園文會的心思,至于紀云后來的種種表現,完全是錦上添花意外之喜。


對于紀云的長處,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也是知道的,兩人理所當然的相讓。紀云好像就沒養成謙讓的習慣,欣欣然起身走到臺中。


臺中擺上來六塊畫板,上面筆墨紙張一應俱全。六人找到自己位置站好,等閣老宣布完比試開始,五個參賽選手便開始了忙碌。


花旗國和天狼國選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提筆作畫。天星國和傲來國選手則是鄭重地打量著畫板,似在布局。


禰衡國天才美少女,則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禰衡國最近五屆三魁,可謂是人才濟濟。這一屆又出了個絕世天才美少女。


禰衡國對這屆寒園文會頗下了一番心思,對各國可能參賽的隊員都進行了分析。對本屆魁首可謂勢在必得,信心滿滿。怎奈半路殺出個紀云,一下子攪亂了局面。如今只有拿下后面兩場比試,把比賽拖入加試,才有可能奪魁。所以這個天才少女才沒有一上來就動筆,而是閉目凝神,暗思畫意。


如果說這五個選手都在積極備戰,紀云則完全是不務正業,此時正和秦文蘭四目相對,暗送秋波。


此時的秦文蘭,給紀云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和紀云對視的時候目光也是躲躲閃閃游移不定。紀云心里不免狐疑起來,文蘭到底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要躲避我?


這才分別了多長時間,為什么文蘭對我這么陌生了?紀云恨不得跳下臺去,跑到秦文蘭面前問個究竟。直到時間過半,秦文蘭拼命指向臺上,胳膊都快舉酸了的時候,紀云才算勉強回過神來,匆匆作起了畫。


紀云畫的是人物畫,畫面是一個少女站在一株花樹之下,天空微雨,花瓣飄落,意境也算幽美。


宋心怡在臺下看得是七竅生煙,恨不得上臺狠敲紀云腦袋。這家伙在干什么?如果一開始就畫那天畫的那幅山水畫,十拿九穩能取勝,那么就能提前鎖定勝局。


這貨這是在畫什么?雖然意境也算幽美,可是和那副氣勢磅礴的畫卷相比,則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看這貨畫的那個女孩,怎么越來越像是臺下的那位?剛才就死命地盯著人家看,現在更是以人家當模特作畫。


這貨不會是當眾求愛吧?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有這心思?你等到奪魁之后,想怎么求便怎么求,那時機會豈不是更大?


三炷香即將燃盡,六個人都停下筆來。臺上六個裁判簡單地交流了一下,然后其中一個裁判對閣老說道:“經過我們公正公平的評判,最后一致裁定,禰衡國參賽選手所畫的煙雨江南圖更勝一籌。”


閣老正要宣判,忽聽紀云說道:“慢著,我還沒畫完。”然后提筆在畫上點了兩下,刷刷寫下兩行字,把筆往后一仍,說道:“好了,畫完了。”


等紀云畫完之后,最后一炷香燃到盡處,時間剛好用完。


眾人再次向紀云所畫之畫看去,只覺得和剛才有些變化。仔細看去,才發現原來剛才那兩筆是點上了眼睛。點睛之后,畫上的少女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眼睛里面流露出淡淡的幽思,似有幾分惆悵,幾分恍然,又有幾分迷離。


整個畫面變得如夢如幻,少女的眼神仿佛若有若無地盯著你看。畫面上題的兩行字是‘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和畫上的意境可謂相得益彰。


若說原先的畫只得其形,現在的畫則是形神兼備。那幅江南煙雨圖與此相比,則少了三分神采,兩份生氣。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4
第二十六章:高山流水
紀云的畫,令觀者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深情。這幅畫,很快就感染了在場所有的觀眾。

“畫神紀云,寒園魁首!畫神紀云,寒園魁首!畫神紀云,寒園魁首!……”


盡管裁判還沒有作出裁決,但是觀眾已經用他們的瘋狂作出評判了!紀才子為當之無愧的勝者,當之無愧的魁首!就算你硬說別人的畫好,我們也不服氣,不承認。


很快,裁判作出了裁決,本場的獲勝者為大順國。當閣老宣布完這一消息之后,現場氣氛達到了最高潮。四局三勝,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魁首了,剩下的一場已經沒有意義了。


臺下許多觀眾,已經開始提前慶祝了。等了好幾盞功夫茶的時間,臺下的慶祝活動依然是如火如荼,閣老只好可著嗓子喊了幾十聲肅靜,才勉強把局面控制下來。


“下面進行第四場比試,第四場為樂曲。樂器及曲目由參賽選手自己準備,下面請各國參賽選手到臺中間演奏。”


比賽已經失去懸念,各國選手完全失去興趣,走到臺中胡亂演奏了一曲,很快就臨到了東道主大順國。


眼看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紀云連忙謙虛道:“我對樂曲一竅不通,這場還是你們上吧?你們商量一下,誰上?”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伸出手去,把紀云推了出去。


前三場都是你贏的,到最后一場了,你讓我們出去顯擺什么?再說了,樂曲非我們所長,本來就比不過其他幾國的選手,何苦出面奪取你的風頭?


紀云站在臺中唯有苦笑,我這不是謙虛啊,是真的不會。你叫我演奏什么?各種樂器可謂一竅不通,能不能弄出聲來都是問題。就算吹簫能吹出聲來吧,可是根本就吹不出半點曲調,這不是明擺著讓我丟人現眼嘛?!


尷尬地站了半天,紀云一咬牙說道:“實在抱歉,我師父在教授我琴藝的時候曾經說過,奏琴需在心平氣和之時,于高山流水之間,方可演奏。而且,師父傳琴之時曾再三告誡,此琴萬不可于塵俗露面。因此,我請求在臺上用青幔遮掩起來。”


原本眾人無不對第四場比賽失去了興趣,都想著第四場比賽不過是走個過場,然后好趕緊的宣布魁首。此時聽了紀云的要求,興致一下子被吊了起來,這個紀才子到底要演奏什么曲目?竟然如此神秘?


臺中很快便搭起了青幔帷帳,然后侍書滿臉迷茫地把一個扁平的用布包裹著的東西交給了紀云。此時不但是臺下的觀眾,便連臺上的裁判、參賽選手,包括皇上和一群太監都被吊足了胃口。


包裹里到底是什么琴?怎么這么扁這么小?這種樣式的琴當真是從所未見!難道是遠古時期的琴?


紀云進入帷帳,從布包里掏出筆記本電腦,然后開機。開機之后,不由叫聲苦也。原來紀云情急智生,老子不會用樂曲演奏,還不能用筆記本電腦隨便放首曲子糊弄過去?因此才煞費苦心想出來這個主意。


可這個筆記本電腦竟然也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估計是抱琴這丫頭忘了給它曬太陽了,筆記本電腦竟然就剩下一格電了,好像還是虛的。


匆忙搜索出一曲《高山流水》,選擇播放外放,然后就在那里緊張地祈禱。千萬要等到播放完畢再關機啊!頂住!給我頂住!


很快,‘淙淙’的琴音從帷帳里面流淌而出。臺下絕大多數的觀眾,只覺得琴音比較悅耳,也沒聽出什么太出彩的地方。想必是這個紀才子故作神秘,言過其實了。


當然,還是有很少數一部分人,只覺得是仙音妙曲,完全沉醉其中。


臺上的六位裁判,包括參賽選手,無不是剛聽了幾個音符便神色大變。有的搖頭晃腦,有的欣喜若狂。最激動的當屬閣老,閉著眼睛,無聲地拍打著桌面,眼淚撲簌簌而下,把胡須都濕成了一團。


漸漸的,臺下的觀眾都注意到了臺上的情況。這才感覺到驚異,難道紀才子演奏的曲子,真的非常神奇?


樂聲陡然高亢起來,好似‘淙淙’溪水流到了最狹窄的地方,水流突兀地湍急起來。樂聲似乎是無數水流的混雜,但是其中每一滴水滴的聲音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琴聲愈高愈急愈快,于最高最急最快處,忽然‘叮叮’兩聲,戛然而止。


臺下絕大多數觀眾,只是覺得停得太過突兀,有些不舒服。臺上的眾人則是難過的差點吐血,怎么彈到了要緊處突然停下來了?就好像那啥的時候,到了最爽的前一瞬,忽然間停下來了!


這種天堂與地獄般的落差,能生生把人郁悶死!


然后就見紀才子滿臉悲戚如喪考妣地從帷幔里走出來,心有戚戚焉地說道:“紀云萬分致歉,曲子彈奏到一半的時候,琴弦忽然斷了兩根。哎,這世上再也找不到這種琴弦,可惜了這把好琴。鑒于我只彈奏了一半,這一場算我們棄權吧!”


禰衡國天才美少女猛地站了起來,說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如此仙曲,能聽的半曲,已經是莫大的榮幸。紀公子這半曲,已經把我們不知比到哪里去了!這一場,紀公子若不是第一,誰敢說自己是第一?”


天才美少女如此一說,其余各國的選手紛紛響應。人家彈得第二好的禰衡國都這么說了,俺們還有什么好說的?反正也無關大局,權當送個順水人情了!


至此,寒園文會塵埃落定,大順代表隊四戰四勝,乃毫無懸念的魁首。用專業術語說,就是完勝對手。


然后,便是閣老作本屆寒園文會的落幕發言。此老從開天辟地說起,歷經無數朝代的回憶,總算在半個時辰之后扯回了寒園文會。在后面,無非是本屆寒園文會圓滿成功,數創前所未有之先河,取得前所未有的巨大成績,等等云云。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5
第二十七章:孔雀展屏
紀云一邊聽閣老作報告,一邊覺得身上汗津津地膩味地荒。原來剛才筆記本電腦關鍵時刻掉鏈子,一曲《高山流水》放到一半自動關機,紀云被急出了一身冷汗。所幸情急智生,總算把這件事情搪塞了過去。

閣老的報告做到最后,說道:“下面有請咱們的紀云紀才子為大家表演才藝,有請!”


原來寒園文會的規矩,凡獲得魁首的選手,最后都要登臺獻藝,算是對魁首的一種宣傳。凡是參加寒園文會的選手,一般事先都會準備一個拿手的節目,以備后事之需。許多選手準備才藝的時間,要比準備寒園文會正題的時間為長。


才藝展示,一般以歌舞、朗誦為主。臨到紀云,因為事先不知,完全沒有準備。


才藝展示?哥們可是多才多藝,載歌載舞!到底表演什么好呢?回頭看了一眼秦文蘭,紀云眼神頓時柔和起來,瞬間有了主意。和文蘭相處的日子,最溫馨最浪漫的事,當是和孩子們一起去清涼河畔郊游,舞劍唱歌的情景。


我和文蘭之間,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現在她竟然對我躲躲閃閃的。那我就舞一段當年的劍法給你看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反應。紀云起身,先向后臺人員要了一把劍,然后走到臺中,朗聲說道:


“才藝什么的我也不會,就為大家舞一段劍吧。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紀云的劍舞,便從秦觀的那首膾炙人口的《鵲橋仙》的第一個字開始。泡妞劍法,本就極盡裝酷耍帥之能事,此時更增添了綿綿情意在里面,在配合一首風騷的《鵲橋仙》,簡直堪稱少女殺手。


懷春少女的芳心,有時候是很好欺騙的。一個眼神、一次偶遇、一個帥氣的動作,或者一首好詩詞,都有可能打動少女芳心。何況如今的紀云,簡直就是一匹白的不能再白的白馬王子。


紀云偷眼看向秦文蘭,只見秦文蘭的眼睛已經直了,直盯盯地看著自己,完全不知身外之物。看了這段劍舞,文蘭終于想起往事了嗎?這樣就好,一會下去一定要好好問問文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就連無數網友都為之傾倒了。N多女網友用甜的發膩的語音喊道:


“帥哥,帥呆了!你要是在地球上,本姑娘就找你來個一夜情!”


“俺滴個娘來,咋地就這么帥泥?比那個什么什么青春偶像燈光加特技作出來的形象都帥!”


“我滴媽呀,賊啦帥了!老娘決定包養你了,開個價吧?”


男網友的話就比較統一了,99的都說紀云是裝13。


異界的那些少女,就更加不堪了。能來現場觀看的觀眾,非富即貴,往常也見多了錦衣輕裘的公子哥,可何曾見識過這等氣度這般灑脫的男子?比之夢中情人,都要更加完美更加灑脫。


人通常都是以自我為中心的動物。那些少女,都覺得紀云那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是對自己所說,心跳一時間不由自主地超過180。


人家都這么主動了,若是錯過了這等男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一時間,少女們心里都打著小算盤。


靦腆點的,就想著回去偷偷告訴自己的貼身丫頭,丫頭再轉告夫人。娘最疼我了,爹爹又怕娘怕的要命,只消娘一開口,這事沒有不成的。嗯,到時候就讓他天天給我舞劍看……噫——!羞死人了!叮嚀……


性格外向的,則拉著夫人的手,嬌聲嬌氣的說道:“娘,你看那個紀才子劍舞的真好看!”


“嗯,是啊,是舞的挺好看的。”


“娘,你看那個紀公子真帥氣!”


“嗯嗯,是長的不錯,挺不錯的。”


“娘,你看那個紀公子,紀公子……娘,哼!”


“呵呵,我看是寶貝女兒喜歡上人家了吧?噫?難道是娘猜錯了?唉,本來我還想給你爹說說,給你提親的。”


“娘,誰說你猜錯了?就是就是,你趕緊給爹爹說說,一會就上門提親……娘,你又拿女兒尋開心了!哼!總之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這個紀公子。”


大順皇上的龍座后面,還有道暗格,是四大世家給一些不方面露面的貴賓設計的。此時暗格內‘嘣嘣’響了幾下,一個宛如黃鶯般好聽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父皇,女兒要嫁給那個紀才子,父皇一定要為女兒做主!”


大順皇帝嘴角不為人知地抽搐了兩下,微微側頭說道:“薇兒不可胡鬧!身為公主,怎能如此不知禮儀,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來?那個紀才子雖然不錯,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妻室,若是本身已有妻室,父皇難道還能命他休妻再娶?”


暗格后面傳來‘咚咚’的跺腳聲!接著傳來一道撒嬌使潑的聲音:“我不管,不管,不管!父皇你貴為一國之君,難道連這點小事都辦不了?女兒小時候,父皇從來都是要星星不給月亮的!現在女兒長大了,父皇就不疼我了?


嗚嗚嗚嗚,女兒這就回去陪娘去!女兒要告訴娘,說父皇現在早已經把娘給忘了,每年在娘的墳前說的那些話,都是虛情假意。哼,還口口聲聲說什么‘你放心吧,朕把咱們的女兒照顧的很好’,父皇就是這么照顧女兒的嗎?”


雖然隔著暗格,大順皇帝也能想象出自己最寶貝的公主撅著嘴撒嬌的嬌俏模樣,嘴角忍不住浮現出溺愛的微笑,嘴里卻極為威嚴地說道:“你敢!你敢去你娘墳前胡說八道試試?看父皇不把你這些年驕縱跋扈的事都告訴你娘!


唉,父皇這么多兒子、女兒,哪一個不是畏朕如虎?只有你敢在朕面前頂嘴!都是朕把你嬌慣壞了!嗯,朕這就給你問問,看這個姓紀的小子有沒有妻室。”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6
第二十八章:不是我想娶公主
大順皇帝伸手召來身旁侍奉的太監,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個太監轉身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太監領著宋心怡走了進來。

宋心怡低頭走了進來,正要施禮,就聽大順皇上說道:“不必行禮,站著回話便是。朕問你,那個紀云可有妻室?”


宋心怡心里雖然有著無限狐疑,面上卻不敢帶出半點出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回皇上的話,據小女子所知,紀云尚未成親,不過有一紅顏知己和一個小妾。”


大順皇帝不動聲色地揮手說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記住,今天的事,一定要嚴守秘密,切記不可外傳。”


宋心怡走后,便聽暗格后的公主急忙說道:“父皇,他有紅顏知己了,女兒該怎么辦?哼!他憑什么要有紅顏知己?憑什么?”


大順皇帝溫和地說道:“薇兒,你也不小了,眼看就到了要出嫁的年齡了,該好好學學女兒家的三從四德了。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何不妥?他以前又不知道你垂青于他?


不過嘛,既然朕的女兒看上了他,那他以前的紅顏、小妾,統統都不能留。朕的女兒豈能受半點委屈?”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如雷般轟鳴。原來卻是紀云的劍舞完畢,全場爆發出巨大的聲浪,幾乎把紫薇園的院墻都給掀翻。


大順皇上召來閣老,命他主持慶功宴,然后派人把紀云叫了上來。


聽到皇帝相召,紀云心里忍不住激動了一下。難道是因為老子表現過帥,這老小子準備把公主嫁給我?倒不是紀云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個是純粹的意淫。


縱觀起點穿越小說,那個穿越人士不搞個公主玩玩?不娶個公主回家,簡直就沒臉見人,最起碼的對不起觀眾。


走到皇帝龍座之前,近距離觀察,只覺得皇帝也不過一個鼻子倆眼睛,其實也沒啥了不起的。躬身施禮道:“草民紀云,見過皇上。”


皇帝身邊的帶頭太監大喝一聲:“大膽賤民!見了皇上還不下跪?你有幾個腦袋,竟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紀云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磕頭蟲,雖然也曾看過無數磕頭如搗蒜的宮廷戲,但思想里根本就沒這個意識。聽到太監的話,紀云馬上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但若此時認錯,倒顯得自己真的不知禮了,因此硬著頭皮說道:


“草民是沒把皇上放在眼里,草民是把皇上放在心上。”


皇帝此時是愛屋及烏,瞧著紀云是越瞧越順眼。不說別的,就憑他這份傲氣,這份從容,就不是那幫子馬屁精所能比擬的。薇兒的眼光果然不差。


“不愧是我大順第一才子,果然有些傲氣!嗯,鑒于你此次寒園文會立了大功,朕特賞賜你以后見朕不跪。你還有什么要求,朕也一并準了。”


紀云連忙說道:“皇上英明神武,心裝天下,不愧為比擬堯舜禹湯的一代圣君。草民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又如金河泛濫,浩瀚無疆。草民已經得到最好的賞賜,不敢再有所求。”


皇上聽的頻頻點頭,瞧人家第一才子這張嘴,多會說話!哪像那幫子馬屁精,反過來掉過去就是那幾句話,一點新意都沒有。皇上面帶笑容,溫和地說道:“不錯不錯,不驕不躁,不浮不虛,假以時日,必為國之棟梁!朕問你,朕的小公主垂青于你,意欲召你為駙馬,你意下如何?”


這個公主召駙馬,皇帝親自詢問的,也算是千古奇聞絕無僅有。怎奈這個皇帝就不是個循規蹈矩的皇帝,做事素來由心。紀云也覺得理應如此,女兒的終身大事,當父親的不問由誰來問?一君一臣,道可算是絕佳拍檔。


這個問題有點大發。難道這是穿越第一定律?鐵定的穿越人士必娶公主?若是如此的話,自己人單勢孤,也只有從了。


“回皇上的話,承蒙公主垂青,草民不勝惶恐。只是草民家中已有未婚妻以及一房側室,公主若是嫁過來,未免委屈了公主。”


皇上滿以為這小子會感激涕零,滿口子地答應下來,沒想到卻等來這么個答復。就算是直接拒絕都沒這個答復來的刺激。這貨到底是無知呢?還是無恥?


能被召為駙馬,這是何等的榮幸?這貨竟然還存著三妻四妾的念頭?難道他連駙馬終身不可納妾這個常識都不知道?


皇上的眉毛漸漸擰了起來,熟知皇上的太監們都知道,這是皇上發怒的前兆,這個小子要倒霉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


紀云滿臉真誠,謙虛地笑道:“草民是想,娶公主回來,三個人兩頭大如何?額,公主貴為公主,當然要有點公主的特權,要不就以公主為大?”


你爺爺的,這貨越說越不靠譜,還兩頭大?你丫的滿腦子都裝的漿糊?納妾都不允許,嫖妓都要偷偷摸摸的,你丫的竟然在老子面前說兩頭大?


當今皇上,雖然不是始皇,也是開疆擴土的武皇帝。年輕時親上戰場,先后滅掉十多個小國,大大拓展了大順疆土。死后追尊,一個宗字是跑不了的。


因為是挽弓射雕的武皇帝,行軍打仗的時候,沒少了和一干下屬打交道,因此也學了滿嘴的黑話。此時皇上真想上去一腳踹倒紀云,大罵幾聲TMD,你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一雙拳頭攥的‘啪啪’直響,皇上死死忍住撲上去拳打腳踢紀云一番的沖動,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大聲喝道:“大膽!公主看上你是你天大的福氣,你竟然還敢討價還價?不行!記住,是朕召駙馬,不是你娶公主!召駙馬之后,不許你納妾!”


皇上若只是發怒,紀云肯定是要怕的。無奈他還多了一個動作,拍桌子。紀云從小學中學再到大學,經歷過無數陣仗,可說是被嚇大的,一看到拍桌子的動作,只覺得無比眼熟,忍不住大喝一聲:


“哼!記住,不是我想娶公主,是你要召駙馬!既然不能納妾,我不干了,這個公主我不要!”


皇上臉都綠了,指著紀云惡狠狠地說道:“龍虎二衛,把這個賤民給我……轟出去!”


紀云氣哼哼地轉身就走,邊走邊說:“不用你轟,我自己會走!”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7
第二十九章:謝幕
走下臺來,紀云才發覺自己濕了。都說伴君如伴虎,自己只不過伴了他五分鐘,就差點闖了大禍,這話也太TMD靈驗了吧?不過說起來這個皇帝還是比較講道理的,自己公然頂嘴,他也沒把我怎么樣。

紀云卻不知道,皇上下命令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停頓之前的命令,其實是廢了他。之所以改變命令,不是因為皇上通情達理,也不是因為惜才,而是暗格后的公主說了三個字‘放了他’。


所謂知女莫若父,皇上深知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脾性,若是此時不放了紀云,只怕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當然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


是這件事情沒有外人知道。皇上自己不說,公主不說,周圍的太監更不敢說。這個紀云再二,也不會二到如此膽大妄為吧?如果有外人在場,就算十個公主求情,為了皇家尊嚴,這個紀云也是必殺的。


可惜皇上也算漏了一點,沒想到紫薇苑的演出臺上還有著擴音的功效。皇上和紀云最后兩句吼出來的對話,臺下的十萬人無不聽的清清楚楚。


而聽到這兩句對話的十余萬觀眾,無不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連心跳幾乎都要停止。牛人啊,忒TMD牛了!居然敢和皇上這么說話?口氣居然這么囂張?等等,他說的什么?不是他想娶公主?


靠,送上門來的駙馬不當,這貨腦袋被門板夾了吧?堂堂的大順第一才子,寒園文會的魁首,腦袋也有不靈光的一面。想到此處,不少人的心里都覺得平衡了。


當然,現場一片寂靜,居然沒有一個交頭接耳的。開什么玩笑,這個可是皇家私秘,雖然現在已經稱不上秘密了。但若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保不住是要殺頭的。


紀云走下擂臺,抬眼尋找秦文蘭,卻發現已經沒有了伊人芳蹤。正要找人打探一下,閣老派來的工作人員找到了他,要他過去開慶功宴。


取得寒園文會的魁首,是件值得舉國歡慶的大事,這種官方組織的慶功宴,照理說皇上是應該出場的。但是皇上推說身體不適,早早回宮了。


閣老等一眾官員都心知肚明,卻是誰都不敢說破。這次的慶功宴,幾乎又成就了一個記錄,就是最為壓抑最為尷尬的慶功宴記錄。


慶祝寒園文會魁首的慶功宴,檔次一定要隆重,現場一定要恢弘,場面一定要熱烈。而現在,則是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無比壓抑。堂堂慶功宴,竟然連一句推崇贊美的話都沒有。


沒辦法啊,你得罪誰不好?偏要去得罪皇上。我這回要是贊美了你,事后若是傳到皇上耳朵里,那豈不是大大的不妙?


好在紀云實在不懂這方面的事,還以為寒園文會慶功宴理當如此,以示莊重。所以紀云的表情如常,沒有絲毫的不快沮喪之色。


紀云這種寵辱不驚的淡定表現,使得包括閣老在內的眾位官員,無不敬佩有加。不愧為我大順第一才子啊,瞧這氣度這風范,確非常人能及。


慶功宴就這么草率地結束了,紀云等三個參賽選手被恭送出了紫薇苑。上官云飛一路上欲言又止,直到走出紫薇苑門口,就要分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湊到紀云耳邊問道:


“紀公子,有件事云飛實在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請問紀公子何時認識的家妹?”


紀云被問得一頭霧水,我什么時候認識你妹子了?不會又是一個想提親的吧?拜托,我已經夠煩的了?


“上官公子,我不認識令妹啊,素未謀面。”


上官云飛臉顯不愉之色,拉著臉說道:“紀公子,云飛佩服你是真名士,何若在這件事情上如此不爽快?你在寒園文會上畫的便是家妹的畫像,更和家妹眉來眼去,你當別人看不出來嗎?


嗯,紀公子為了家妹,竟然不惜違背皇上的意愿,推掉平步青云的大好機會。這點是云飛最為敬佩的。你對家妹用情如此之深,云飛深受感動。雖然慕容公子一直在追求家妹,但云飛更看好你哦!”


上官云飛越說態度越曖昧,到最后更是意味深長地直拍紀云的肩膀,一副大舅子看妹夫的神情。


紀云身上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幸好此時有紫薇苑的車夫迎了過來,上官云飛才迅速地和紀云拉開了距離,最后還在紀云的肩膀上親昵地拍了一下。然后車夫上前把上官云飛和慕容無雙送走了,剩下紀云無人問津。


紀云摸著腦袋氣的直翻白眼,今天的敗興事一件接著一件,真是晦氣!先是筆記本沒電,接著又觸了皇上的霉頭,吃個慶功宴也吃的沒滋沒味。再后來又碰上個莫名其妙的上官云飛,接著連車夫都不送我。


這是怎么說?老子可是寒園文會的魁首,丫的把兩個陪襯當大爺似地送走了,把正主晾在這里,這算怎么回事?


紀云自己打了輛馬車。坐在馬車里面,回想剛才上官云飛的話,身上還是忍不住直打冷顫。這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腦袋進水了?


可開寒園文會的時候還很正常啊,不會秀逗的這么快吧?我畫的明明是文蘭,這丫的非說是他妹妹,更擺明了很愿意當我的便宜大舅子。


我的文蘭怎么會是他妹妹?嗯,真要說起來,還真有點疑點。我的文蘭不單是目光躲躲閃閃游移不定,就連氣質都有不小的變化。一個人的氣質,短時間內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紀云仔細回想,只覺得疑點越來越多。這個文蘭比以前稍微豐滿一點,眉目間也有一些細微差異,紀云本來以為是這段時間吃胖了。現在想來,只怕未必如此。


難道她真的不是文蘭,而是上官云飛的妹妹?若是如此,便能很好地解釋文蘭的變化。這么說來,難道、莫非、或許、竟然,老子今天又擺了一道天大的烏龍?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8
第三十章:名動皇城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紀云之名,雖然還說不上天下皆知,至少皇城絕大絕大部分人知道,還是有的。


沒辦法,有些人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亮的星明,亮的耀目,是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無論怎樣低調,怎樣淡然,都會很快被人發現。


很明顯,紀云就是這樣的人。一夜之間,紀云之名風靡皇城。寒園文會魁首,悍然拒絕當駙馬,不論是哪一件,都足夠引起皇城轟動,何況是兩件湊到了一起?


紀云風頭之盛,一時無兩,可嘆紀云自己還茫然不知。第二天不用上課,便帶著侍書、抱琴、端木水華、小雨去逛街。一路上,不論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更有無數人在竊竊議論。


“看到沒有?前面那位穿白衣服的公子,就是咱大順第一才子紀云。”


“看上去長的挺俊俏的啊?不像是腦袋被驢踢過的?”


“切,人不可貌相,誰規定的長的俊俏就不能是腦殘了?”


“姐姐,快看,前面那個不是寒園文會魁首紀云嗎?長的好帥哦!”


“哼!小蹄子又發花癡了吧?人家可是連公主都看不上眼的,怎么會看上你?”


“咦?紀公子莫非就為了他身邊的那幾個女人,才拒絕當駙馬的?旁邊那個女人也不比我漂亮啊?紀公子腦袋真是秀逗了!”


這些人都是站的遠遠的竊竊私語,侍書和抱琴完全聽不到,還在饒有興趣地逛街。紀云耳力與日俱增,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頓時大感膩味。


試想一出門就有無數人指指點點,還一個勁地說你腦殘,換誰誰都受不了。問題是,我拒絕當駙馬一事,是誰傳出去的?皇上自己當然不會說,難道是那幫太監?這些太監的膽子也忒大了吧?


剛走了不到半條街,紀云就受不了了,連忙掉頭就走。侍書和抱琴興致正濃,見紀云返回,不由大為掃興。端木水華和小雨對視一眼,嘻嘻而笑。


小雨笑瞇瞇地說道:“哥,你好大的名頭,整個皇城的人,怕是沒人不認識你了吧?”


紀云鐵青著臉說道:“你給我閉嘴。”小雨撅著嘴跟在后面,悶不作聲。端木水華還有點怕紀云,當然不敢開口。


這天,紀云郁悶到不行,自己悶在屋里玩電腦,任憑三個女人在外面嘁嘁喳喳。


入夜,三皇子府里燈火輝煌,侍衛森嚴。處在府中的書房卻是顯得極為幽靜,外面看不到一個侍衛。


書房內,三皇子張建成很愜意地坐在主座上,后面一個嬌俏小丫鬟輕柔地捶背,前面還有兩個丫鬟捶腿。旁邊的客座上坐著一個優雅的公子,很自然地坐在椅子上,仿佛與整個書房容在了一起。


若是紀云在此,定然可以看出,那個優雅公子便是前番菊花詩會時,叫走張建成的那個小白臉。


張建成嘴角掛著幾分陰歷之色,兩只大手伸入身前兩個丫鬟的褻衣內,狠狠地揉搓著。兩個丫鬟痛的緊鎖起眉頭,咬著嘴唇,卻是不敢叫出聲來。


優雅公子把玩著桌上的玉如意,神態未有絲毫的變化。


張建成冷笑道:“若虛,這番道省了我們的事。這個鄉巴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怎么玩他才夠勁,才想出來一點眉目,這小子轉頭就得罪了父皇。哼!若非如此,我讓他死的毛都沒有!”


谷若虛看了看張建成身邊的三個丫鬟,沒有說話。張建成一把推倒身前的兩個丫鬟,喝道:“你們三個給我滾下去。”三個丫鬟連忙急匆匆地退了下去。


張建成不滿地說道:“若虛,你就是這點不好。在我府上,誰敢私自傳訊?我不扒了他的皮!”


谷若虛微笑著說道:“皇子殿下,還是小心一點為是。若虛和皇子殿下的想法有些不同。若虛認為,皇上不會把這個紀公子怎么樣的。皇子殿下與紀公子之間,并無深仇大恨,何不趁此機會,把紀云招攬過來?這位紀公子,倒是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張建成的目光忽然變得陰冷起來,敲著桌子說道:“本王聽下人說,這段時間若虛對紀云的妹妹紀小雨很有意思?沒事就到人家門前轉悠?可有此事?要不要本王幫你一把?”


谷若虛神情不變,微笑道:“皇上若是此時處置了紀云,道在天下人面前落下個不能容人的口實。而只要稍加時日,此子必然大放光芒,到時候,皇上也舍不得殺他了。若虛以為,此時正是收攬他的最好時機。


紀小雨很像我的第一個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每一次看到她,我都覺得我是看到了小倩。可她畢竟不是小倩,我更不會因為這個為她的哥哥說情。若是皇子陛下對若虛仍有懷疑,何不召懷仁兄過來,共討此事?”


張建成大笑道:“本王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怎么會懷疑若虛呢?不過這件事,本王道真想聽聽懷仁的意見。來人啊,把包先生請到書房來。”


很快,一個中年儒生走了進來,和三皇子和谷若虛打過招呼,在客座上坐了下來。若是紀云在場,一定會發現,這個還是熟人,這不就是那個在沈園里見過的大鼻子包懷仁嗎?


張建成笑道:“懷仁,你來的正好,本王正和若虛討論紀云的事情,不知你意下如何?”


包懷仁說道:“殿下,懷仁以為,此時正是收攬紀云的好時機。此人大才,日后可堪大用。”


張建成怫然不悅:“你們兩個在這件事上,意見倒是一致得很!莫非是事先商量過的?這個小子竟然敢和本王搶女人,本王豈能咽下這口氣?”


包懷仁看了一眼谷若虛,意味深長地說道:“若虛想法和屬下一致,用心只怕有些差別。殿下,成大事者,必有能容人的胸襟。區區一個女人,豈能與殿下的大業相比?


既然招攬,還要從速,八皇子哪里,只怕也存著同樣的心思。若要被八皇子先下了手,對咱們來說是個極大的損失。只要殿下把他招攬過來,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和宋心怡有任何瓜葛。”


張建成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都贊成招攬他?那就依你們便是。你們兩個商量個章程出來,看怎么招攬他為好。”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09
第三十一章:侍女
是夜,八皇子張世昌的府邸里,燈火輝煌。不少侍女忙完了一天的工作,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笑打鬧。府里只有一對十二個侍衛巡夜。

書房內,八皇子坐在主座,正捧著茶杯悠閑地品茶。客座上坐了一個中年人,一雙三角眼幾乎就是兩個全等的等腰三角形。兩個小丫鬟侍立在側。


張世昌呷了口茶,悠然說道:“文軒兄,此茶乃上好的綠茶,輕浮無比,你要不要試試?”


客座的三角眼正襟危坐,一絲不茍地說道:“殿下,屬下素來不喜茶,殿下自用便是。”


張世昌也不再讓,放下茶杯一拍桌子說道:“好一個紀魁首,學識才華也倒罷了,他斷然拒絕召為駙馬的膽識,當真令人拍案叫絕。此人乃真性情,正和我的脾性。文軒兄,怎生想個法子把他招攬過來?”


李文軒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說道:“殿下,這個紀云才學是好的,只是鋒芒畢露,不懂得藏鋒,只怕難堪重任。再說,此時也不是招攬他的最佳時期。”


張世昌笑道:“此人或許不夠圓滑,但絕對是最值得交的朋友。文軒說現在不是招攬他的最佳時期,是什么意思?”


李文軒說道:“殿下,紀云曾經和三皇子有過過節,不過三皇子手下的兩大謀士,必定會勸他招攬紀云。而三皇子的這次招攬,必定不會成功。若是我們也于此時招攬他,以這人的脾性,只怕會大為反感。


而三皇子一旦招攬不成,必定會找機會報復。到時候我們再暗中出手相助,不愁這個紀才子不投到我們這邊來。”


張世昌笑道:“還是文軒兄想的遠,那就依文軒兄的主意便是。”


第二天一早,紀云便收到了三皇子張建成的請柬。請柬中寫道,本王甚為賞識紀魁首的才華,準備午時在紫薇苑清風閣設宴相請,萬望紀魁首準時赴宴。


收了請帖,紀云一時猶豫不定。自己曾幾次三番得罪過這個三皇子,現在更是得罪了皇上。這個三皇子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宴請我?是雪中送炭還是落井下石?


小雨在旁邊好奇地問道:“哥,到底是誰宴請你?你怎么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要是有人請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端木水華打趣道:“小雨,那個谷若虛谷公子要宴請你,你去不去?”


小雨嚇得趕緊搖頭:“不去,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紀云呵呵笑道:“我看那個谷公子帥氣的很,小雨你怎么就畏之如虎呢?嗯,這次是三皇子要宴請我?”


小雨眼睛一亮,說道:“哇!三皇子要宴請你?一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吧?哥哥,到時候你帶我去吧?”


紀云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這個三皇子宴請我,未必安什么好心,你去干什么?”


端木水華趕緊說道:“那我跟著你去。”


紀云再次搖頭道:“這個三皇子最喜歡禍害女人,他一見了你,準動歪心思,不行不行!”


端木水華傲然說道:“什么狗屁三皇子,我才不怕呢!我可是隱宗的高手,世俗世界,有誰是我的對手?再說了,我還是你的保鏢呢!這么危險的宴會,我這個保鏢焉能不去?”


紀云翻了翻白眼,就你這樣的高手,我一個人能搞定四五個。一包蒙汗藥都能蒙翻你。


“保鏢?不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侍女吧?這么長時間了,應該知道侍女是干什么的了吧?妞,給爺笑一個先!”


端木水華臉上紅暈涌現,未見有什么動作,只聽’鏘‘地一聲輕響,手上已然多了一把長劍。劍尖正抵在紀云的喉結上。


紀云只覺得脖子上一寒,低頭便看到了長劍,兩腿頓時便軟了。小心翼翼地避開長劍,陪笑道:“師姐,小弟只是給你開了個玩笑,你千萬不要當真。”


端木水華甜甜地笑道:“我知道啊,師姐也只是給你開個玩笑,你也不要當真才好。”說完,也沒見端木水華有什么動作,手中的長劍忽然消失不見。


小雨羨慕地說道:“水華姐姐,你的劍好快哦!教教我好不好?”


端木水華笑道:“好啊,我教會了你,沒事你就拿你哥練練劍,好玩著呢!”


紀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引得三位小女子一陣嬌笑。


快到午時的時候,紀云打扮了一番,帶著端木水華前往紫薇苑赴宴。


趕到紫薇苑,天以午時,紀云和端木水華直奔清風閣而去。


清風閣三樓雅間內,張建成和谷若虛包懷仁正坐著喝茶。張建成懷里坐著一個絕色美女,美人兒口含了一口香茶,喂給了張建成,來了個甚為香艷的皮杯兒。


張建成響亮地呱唧了一下嘴巴,兩只手一上一下,在美人兒身上游弋。包懷仁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谷若虛顧盼自如,混不在意。


張建成狠狠地摸了兩把,轉頭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已到午時了吧?這個鄉巴佬好大的架子,竟敢讓本王等了他那么長時間,走,咱們回去!”說完,原本在美人兒屁股上游弋的大手,順勢上滑,攬上了美人兒的纖纖細腰,便要起身。


包懷仁嚴肅地說道:“殿下,才子總是有脾氣的,在等他片刻何妨?凡事皆以大業為重。”


張建成剛抬起了半個屁股,聽到包懷仁的話,又順勢坐了回去。


就在此時,一個小廝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殿下,門外有一個自稱是紀云的年輕人求見。”


張建成的一雙手恣意玩弄,引得懷中的美人微微喘息起來,張建成頭也不抬,懶散地說道:“來了嗎?讓他進來。”


很快,紀云和端木水華并肩走了進來。包懷仁和谷若虛從座上站了起來,張建成從美人身上抬起頭,并沒有起身的意思。忽然一眼看到了端木水華,猛地把懷中的美人往旁邊一推,一臉笑容地站起身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10
第三十二章:招攬
紀云的眼光略過張建成,饒有興趣地和包懷仁對了一眼,然后目光定格在了谷若虛身上。谷若虛面帶微笑,神態從容,卻不說話。

張建成打個哈哈說道:“紀魁首如約前來,很好很好,快里面坐。來,美人兒快里面坐,就坐在我身邊的上座吧。”


端木水華冷冰冰地看了張建成一眼,沒有搭理他,而是跟在了紀云身后。紀云翻了翻白眼,這會想起當侍女的職責來了?紀云坐下之后,端木水華徑自站在了紀云身后。


張建成疑惑看了看兩人,問道:“紀魁首,不知這位美人是何人?給本王介紹一下如何?”


紀云微笑著,向后一指端木水華,說道:“她啊,是我的侍女兼保鏢。”


張建成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MD,這小子忒奢侈了嗎?老子還沒有這么漂亮的侍女呢?保鏢都TMD是男的!看這妞的水靈勁,也就七姨太差可比擬,夠味。


張建成咕嘟咽了口吐沫,一邊色迷迷地盯著端木水華,一邊說道:“紀魁首,你出個價,你這個保鏢我要了。你盡管出價,只要這個世上有的,我都能給你弄來。”


紀云差點想都不想地就說,您喜歡這口?喜歡您帶走,不要錢。沒見過這樣的侍女,整天嘛活不干,還要吃好的喝好的。而且還跟著抱琴小雨學會打扮了,買衣飾胭脂水粉什么的,還要紀云掏腰包。脾氣還挺大,說翻臉就翻臉,一句話說不好就抽出劍來指著你脖子玩。這個侍女,老子侍候夠了。


總算紀云在最后關頭醒過神來,這個小祖宗就站在我身后,真要這么說了,那把劍恐怕就不是指著脖子這么簡單了。


“殿下設宴相請,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


包懷仁在旁邊咳嗽了一聲,谷若虛則是不動聲色,怡然自得。


張建成不耐煩地說道:“談完這件事再說別的,你開個價吧。”


紀云正色說道:“殿下有所不知,我紀家對待下人便如家人一般,從來沒有賣下人這一說。殿下盛情,紀云只好心領了。”


張建成臉色陰沉下來,冷笑著說道:“哦,是嗎?來人,給我拿下!”


從張建成身后的屏風里面,‘嗖嗖’兩聲,搶出兩個黑衣人,直奔紀云而去。


紀云剛準備抬手反擊,只覺眼前一花,然后‘乒乒乓乓’一陣聲響。然后就看到兩個黑衣人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掙扎了半晌都沒爬起來。


端木水華很輕松地拍了拍手,向紀云問道:“主人,要不要收拾這個狗屁皇子?”


紀云臉色一板,厲聲喝道:“好沒有規矩,還不給我退下!”然后對張建成歉然說道:“殿下,我這個侍女不知深淺,言語中多有得罪,還望殿下見諒!”


包懷仁連忙說道:“不知者不罪,其實殿下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殿下非常傾慕紀魁首才華,意欲召紀魁首為客卿,不知紀魁首意下如何?”


紀云笑道:“紀云不過山夫野鶴,自由自在慣了,受不得約束,殿下的盛情,紀云心領了。”


包懷仁連忙說道:“紀魁首多慮了,其實客卿基本上不受約束,來去自由,并且待遇很高……”


張建成厲聲說道:“懷仁不必多言,既然這個鄉巴佬不識抬舉,給他說那么多干什么!總有他后悔的那天!送客!”


紀云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紀云告辭,不勞遠送。”


原本在座的三人就沒準備送他,聽了紀云的話,包懷仁微作遲疑,站起身把紀云送出了門外。


回到屋里,包懷仁苦笑道:“殿下方才太不冷靜了,錯事了一個人才啊!”


張建成冷笑道:“他如此不識抬舉,再有才又怎樣?他得罪了我,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包懷仁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走出紫薇苑,端木水華走到紀云身邊,似笑非笑地說道:“好沒有規矩,還不給我退下!主人剛才很威風啊!”


紀云連忙低聲賠笑道:“師姐,你也知道,剛才只是在做戲,要不,我哪敢這么對師姐說話?我請你吃滿漢全席,權當賠罪,師姐看好不好?”


端木水華‘咕嘟’咽了口垂涎,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馬馬虎虎吧,看你表現不錯,就放過你這一遭。”


選了家酒樓,紀云點了幾個精致菜肴。不一會,酒菜上了上來,端木水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紀云看著端木水華,微笑不語。


這個師姐,和我實際年齡相差無幾,但心理年齡就差得遠了。細想一下,這個師姐也蠻可憐的。自幼遠離塵囂,在孤山里面長大,出山之后什么都不懂。別看她喜怒無常,有時候對我兇巴巴的,實則對我很關心。


端木水華抬起頭來,問道:“你怎么不吃,看我干什么?是不是動什么歪心思?哼!抱琴可是告訴過我,男人要是這么直勾勾地盯著你看,準沒按什么好心!”


紀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趕緊轉移了視線。回去要好好敲打敲打這倆丫頭了,太不像話了,怎么能這么教呢?最起碼也要分人來,少爺看當然是沒事的。


回到租住的獨院,只見小雨正站在門口翹首盼望。端木水華打趣道:“喂,小雨,才這么會不見就想你哥哥了?早知道剛才就帶你去了!”


小雨一瞪眼說道:“水華姐姐,你說什么呢?我看你早晚要當我嫂子才對!哥,快來,快來,師父來了。”


說完,上前挽住紀云胳膊,把紀云拉了進去。


端木水華氣呼呼地回了自己房間。端木水華不怎么待見司徒長風,當初的比試,紀云可是三局兩勝戰勝了她的,令她特沒有面子。尤其是紀云根本就不是憑真本事打贏她的,靠的都是陰謀詭計。現在端木水華已經不恨紀云了,不過紀云可是司徒長風的徒弟,一聽司徒長風來到,端木水華就覺得氣不順。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4:11
第三十三章:武破虛空
師父回來了,紀云心里也挺高興的。這老頭曾經說過,這次比試之后,就去周游四方,我還以為他不回來了呢!跟著小雨來到客廳,只見司徒長風正坐在上座喝茶。抱琴在旁邊侍立。

這老頭表情有點異常,臉上即有幾分興奮,又有幾分激動,那日分別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徒兒紀云見過師父。”


司徒長風看到紀云,先是欣喜,爾續又有幾分失落,喃喃地說道:“云兒,你有天大的機緣,若是肯用心修煉,何嘗沒有武破虛空的機會?真是可惜了這份好機緣!唉,沒想到流光閣這次竟然出了個絕世奇才,以區區靈境便有機會直接武破虛空。”


紀云聽的老大沒趣,這老頭,又來嘮叨我不用功練武了。


“師父,不是只有神境才可以武破虛空嗎?要是靈境都能武破虛空,那你們這些天境高手豈不是個個都能武破虛空?”


司徒長風搖頭道:“一般來說,只有神境之人才可以武破虛空。但凡事總有例外,這個流光閣有套很神奇的功法,衡量武破虛空的標準,不是以境界,而是以精神力。理論上說,只要精神力足夠,便是凡境之人都可以武破虛空!”


紀云聽的似懂非懂,訕笑道:“師父,什么精神力不精神力的,別人能不能武破虛空,管咱們什么事?再說,武破虛空之后,也不知會到什么世界,有什么好的?”


司徒長風失聲笑道:“你的論調,倒是和流光閣的那個絕世天才一模一樣。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紀云一驚,這首詞,不是我作的嗎?額,是我抄襲的嗎?怎么又成了那個流光閣的絕世天才作的了?什么人竟然比我還不要臉?我抄襲起碼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可那個絕世天才竟然敢公然抄襲,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紀云忍不住問道:“師父,這首詞明明是我作的,怎么又成了那個絕世天才作的了?”


司徒長風微感差異,說道:“這首詞是你作的?你認識那個絕世天才?我只是在流光閣聽她吟哦過這首詞,人家道沒有說是她所做的。”


紀云忍不住問道:“師父,這個絕世天才到底是誰?”


司徒長風說道:“她叫秋水瑤,你們認識?”


秋水瑤?紀云這一驚非同小可。秋水瑤不是素心閣弟子嗎?什么時候又成了流光閣的絕世天才了?


“師父,你說的這個秋水瑤,是不是二十五六歲年紀,相貌奇美?怪了,她不是素心閣弟子嗎?什么時候成了流光閣的天才了?”


司徒長風微笑道:“正是你說的那般模樣,原來你們認識。我原先不是告訴過你,流光閣有兩套功法,其中一套為媚功嗎?這個秋水瑤修煉的,便是媚功。素心閣弟子,不過是身份掩飾,便于她周游天下。”


忽然間,紀云全明白了。怪不得在范陽的時候,總覺得秋水瑤怪怪的,老是糾纏于天上好不好的問題。原來她早就做好了武破虛空的準備。


還有,被按察使郭公子糾纏的時候,紀云就覺得奇怪。區區一個按察使公子都對付不了,她是怎么平安從五國周游過來的?難道那五國的人全都是君子不成?


原來這樣!等等,她要啥?武破虛空?她都和我那啥了,她要是武破虛空穿越了,那我怎么辦?人家牛郎織女好歹一年還有幾天相聚的機會呢!


“師父,秋水瑤什么時候武破虛空?”


司徒長風說道:“她現在已經閉關了,只等七天之后武破虛空。嗯,三大隱宗里面,都有武破虛空的前輩高人,流光閣里就有一處很神奇的所在。只要精神力達到一定境界,就能被測出。”


紀云忽然轉頭對抱琴說道:“抱琴,你先出去一下。”


等抱琴出門之后,紀云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司徒長風面前,哀求道:“師父,徒兒求您一件事情!您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司徒長風連忙伸手相扶,說道:“云兒,快起來說話。只要是師父能辦得到的,一定會幫你。”


紀云賴在地上不起,心道電視劇上都是這么拍的,我要是起來了,估計這件事你也不肯答應。


“師父,徒兒和流光閣的秋水瑤兩情相悅,已經私定終身,連理暗結,萬望師父幫徒兒把秋水瑤給救出來。”


司徒長風臉上露出尷尬的神情,搖頭說道:“云兒,這件事情極為難辦。不是師父不幫你,而是師父也有心無力。流光閣的禁地,除非是從里面打開,從外面根本攻不進去。而且,就算能攻進去,也不可能把人帶出流光閣。隱宗之地,豈容人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紀云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問道:“師父,那你把流光閣在什么位置告訴我,我要親自去一趟流光閣。”


司徒長風嘿然說道:“云兒,你想干什么?別說是你,就算是師父去,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問題,更遑論把人帶出來了。不行,你不能去,我也不會告訴你流光閣所在。”


紀云急道:“誰說我要硬闖了?很多事情,不一定非用武力解決。師父,你忘了棲霞門的比試了?我不照樣是贏了嗎?師父,我自有分寸。流光閣我是非去不可,否則這輩子都不能心安。”


司徒長風猶豫片刻,說道:“流光閣也在瓊冥山上,與棲霞門的玉女峰遙遙相對。師父與流光閣的閣主有些,嗯,那啥,總之我不能去流光閣,只能帶你到山門外。”


紀云大喜道:“多謝師父!你帶我到流光閣山門外就夠了,余下的就交給徒兒了。”


小雨在旁邊眼巴巴地說道:“師父,我也要去。上次去棲霞門你就不帶我去,偏心眼!”


司徒長風和紀云同時喝道:“不行!”嚇得小雨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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