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帶著起點闖異界 作者: 煙雨織輕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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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9 01:11: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182045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2
第二十五章:請君入甕


等軍醫給十幾個傷病完全包扎好了傷口,星滿天指著陳三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三里躺在擔架上,打起精神說道:“啟稟元帥,小的叫陳三里,上次在黑山城被俘……”


星滿天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好了,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就想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大順軍都撤走了?”


陳三里連忙說道:“啟稟元帥,小的死里逃生,曾經聽到他們的對話,說大順發生了宮變,三皇子造反,命大軍火速班師回朝救駕。(吧小說)”


星滿天又問了其余的十幾個傷員,說的都和陳三里一般無二。


星滿天轉頭對耶律齊說道:“耶律將軍,這件事你怎么看?”


耶律齊冷笑著問道:“陳三里,本將軍問你,為什么你們這十幾個會逃出性命?為什么他們會把這么機密的事情說給你們聽?”


耶律齊這么一問,星滿天也留上了神。


陳三里誠惶誠恐地說道:“這個,小的當時是躲在了死人堆里,腿上還挨了一箭。小的曾聽到他們的對話,說是事情非常緊急,根本來不及查看我們有沒有全部死亡。


他們說這些話,也不是說給小的聽的,當時他們把小的已經當成了死人。將軍,您不會是懷疑……”


耶律齊冷哼了一聲,說道:“來人,把這些人好好安頓起來。”


很快,一隊士兵上來把十幾個傷員都扶了下去,整個大廳里面就剩下了星滿天和耶律齊兩人。


星滿天不滿地說道:“耶律將軍,你是在懷疑我的屬下嗎?”


耶律齊苦笑道:“如果他們真被紀云收買了的話,道不可怕,怕就怕他們毫不知情,根本就是被人家當成了棋子來用的。”


星滿天皺著眉頭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我也考慮過。但是萬一這情報是真的呢?那咱們豈不是錯過了一次大好的機會?耶律將軍,不知你作何打算?”


耶律齊冷笑道:“不管真假,都要跟進。真的自然最好,他們無暇他顧,咱們便可以大肆掠奪一番。就算是假的,就算是圈套,就憑這個黃口小兒,難道咱們還會在陰溝里翻船不成?”


星滿天連忙說道:“不錯不錯,若是公平正面為敵,他們那是咱們的對手”


星滿天和耶律齊商議妥當,當即派出斥候,尋找大順軍的下落,而兩國聯軍,也是小心翼翼地向前開進。


直到第二天,斥候才趕來匯報,因為大順軍的前進速度太快了,斥候又晚了半天的時間。既然幾乎過了一天,斥候才追上大順軍。


經過斥候的匯報,說大順軍一路上又撇下不少物資,行軍匆匆,不像是作假。


星滿天和耶律齊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喜色,他們現在,其實并不想與紀云為敵,也失去了占領大順疆土的野心。此時兩人最盼望的,就是在大順境內大肆掠奪一番,搶到大批糧食物資,回去安安穩穩地度過這個災年。


兩個人表面上都是信心滿滿,但是內心深處,對紀云有著不可磨滅的忌憚。畢竟水深火熱的遭遇,兩位大將是從來都沒體驗過的。并且體驗之后,還都很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辦到的。


但是紀云退了,兩人都不得不尾隨著跟來。人家不走的時候,你都選擇死磕,現在人家走了,難不成你還能選擇退軍不成?


不過兩人的行軍速度比大順軍要慢的多了,大順軍著急,他們可不急。這樣一來,和大順軍的距離越拉越遠,也避免了遭遇的可能。


五天之后,就連斥候都失去了大順軍的蹤影。


天星和傲來聯軍可謂小心謹慎,再小心再謹慎每每遇到前面有處險隘的地形,很適合埋伏的那種,聯軍都會派出大量斥候,小心求證,再三確保無誤,大軍才會通過。


再過一次極為險峻的關口的時候,星滿天和耶律齊甚至混在斥候隊伍中,親自求證,以確保萬無一失。


度過那道關口的時候,前面就沒有如此險峻的關口了,并且前面五十里外,百姓開始密集起來了。


因為戰亂的緣故,走了這么長時間,就沒遇到一個村落的百姓。百姓們都遷徙了。


但是前面就有大村落,只要再前進五十里,就能夠大肆掠奪一番這次不但是兩國的將士,就連星滿天和耶律齊臉上都帶出喜色。


一路無事,兩人都放松了警惕,不過沿途的探查工作還是一如既往地仔細,兩人心頭始終有一絲危險的感覺。


星滿天和耶律齊并轡而行,星滿天指著前面那座大山說道:“耶律將軍,前面那座山,是大順少數幾座高山之一,叫斷魂山。不知怎的,我怎么覺得這個名字這么晦氣?難道前面有什么危機不成?”


耶律齊大笑道:“哈哈,老星,本將軍可是久聞你鐵血將軍的大名,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婆婆媽了?前面這座山雖然險峻,但是并沒有很適合埋伏的地方。


你看看前面的道路,兩邊的山坡太緩,就算投擲山石也沒太大的威力。植被稀疏,也形成不了火勢。在這種根本就不適合設置埋伏的地方,你心驚什么?”


雖然這么說,耶律齊心里有種發毛的感覺。兩人在戰場上殺戮已久,早就練就了一種媲美野獸的本能直覺,并且對這種直覺深信不疑。


大軍停止前進,進行休息。兩人對著前面的山谷研究了半天,也派斥候查看過,根本就看出來什么異樣。


這個山谷的確是不適合設伏,如果非要設伏的話,除非埋伏在山半腰上。


但是山半腰距離這里太遠,仍石頭都扔不到路上來,這條路又不長,只怕人還沒跑下來,兩國的大軍早就過去了。或者退回去也成。


兩人都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直覺,直覺有時候或許也不是那么可靠。比方上次起火和遭遇水淹的時候,兩人就沒有過危險的感覺。


休息了一個時辰,大軍終于開拔了。隊伍走的不快,準備已有風吹草動隨時撤離。


山道上很寧靜,兩位主將的凝重,使得手下的士兵也跟著緊張起來。出了馬的呼吸聲,馬蹄踏在官道上的清脆的聲響,幾乎就沒有別的聲音。


耶律齊和星滿天兩眼不時逡巡著四周,并沒有發現大規模的人為痕跡。附近的野草撲倒在地,顯示至少在十天前有大批人馬經過,但是并沒有新的痕跡在上面。


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剛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現在隊伍已經到了路中間,用不多久,就能通過這條山道。而出了這條山道,外面的世界就廣闊起來了


人煙漸漸稠密,交通四通八達,自己的隊伍可以隨意選擇掠奪的對象。


嗯,這里小妞的滋味著實不壞,身上有股好聞的香味。不像草原上的姑娘,手大腳大腰粗不說,身上還都有股難聞的羊sāo味,實在敗興的很。


星滿天正在顛簸的馬背上想入非非,忽然一陣山風刮過,傳來一股刺鼻的氣味。


這是種很怪異的味道,曾經在哪里聞過一次。星滿天苦苦思索著,忽然間,猛地想了起來。


“不好撤快撤”


星滿天臉色崢嶸,一勒韁繩,就要掉頭。


就在這時候,異變突起


以聯軍所處位置為中心,周圍小范圍內的山體,突然爆發出地動山搖的動靜,無數山石滾落而下


天崩地裂了嗎?此時別說是普通士兵,就連星滿天和耶律齊都慌亂起來


耶律齊指甲都深深掐進了手掌中,一邊躲避著亂石,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難道是老天要亡我?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發生山崩?”


星滿天牙都快咬碎了,憤怒地說道:“不是,都是紀云那小子搞的鬼當時他在火燒藍玉嶺的時候,我就聞過這種氣味老子發誓,只要老子不死,一定要掐死這個殺千刀的”


在大自然的天威之下,人力顯的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十萬士兵頃刻間不知被滾落的山石砸死了多少,而且傷亡還在持續攀升。


士兵徹底陷入絕望和混亂當中,山石的滾落速度太快了,等你看到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有躲過去的希望,等于被判了死刑了。


士兵們徹底亂了,沒頭蒼蠅般到處亂撞。沒自己人踐踏受傷甚至死亡的士兵越來越多,如果這種情況不加以控制的話,別說還有山石的威脅,就算沒有,只怕他們自己就會陷入瘋狂之中。


在耶律齊和星滿天的極力約束下,士兵總算是恢復了一點理性,開始瘋狂地向來路退去。


畢竟他們剛剛從來路上來,來路上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安全的。而前面的道路,根本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等待他們。


狼狽地穿過死亡地帶,剩下的將士們身上個個帶傷,更可怕的是,這些人的士氣徹底被打擊沒了,每個人眼睛里面只有對死亡的深深恐懼。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3
第二十六章:死局


兩國聯軍終于越過了山崩地帶的死亡區域,身后的道路,已經被亂石阻隔住了。(wap)


星滿天和耶律齊心里一片冰涼,兩人謹小慎微,沒想到還是落入了紀云的算計當中。


這個地方明明是沒有可能成為絕地的,這世上除了紀云,只怕沒有第二個將軍會把埋伏地點設在這等地方。也難怪兩人會上當。


這時候兩人對紀云近乎妖異的才能,終于恐懼出來。紀云的做派,已經完全超出了兩人的認知范圍。


既然他花這么大的力氣設置這么一個陷阱,那么肯定還會有無數恐怖的后著,豈會如此了事?就是剛剛一次山崩,聯軍死傷了最少兩萬余人。


并且傷者根本來不及救治,現在還在亂石堆里躺著呢。


星滿天和耶律齊帶領手下將士,拼命向前奔跑。兩個人終于恐懼起來,只要此次能逃出生天,他們發誓,立馬掉頭回國,從此再不踏足大順疆域。


再勇猛的勇士,對于未知的東西,也有軟弱的一面。


但是狂奔中的聯軍,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前面路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今天發生的種種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聯軍的認知。明明比較緩的山坡,為什么會發生崩塌?明明是草木稀疏的地方,為什么會然起熊熊大火?


大火還在向這邊蔓延,聯軍再次慌亂起來。前面是大火,后面是亂石堆,他們已經獻身絕地,這里恐怕將會是他們的埋骨之處。


耶律齊大聲喊道:“放火向后面放火”


聯軍對星滿天和耶律齊的信仰已經減弱了許多,此時聽到耶律齊很白癡的喊話,眾多士兵選擇了不予理睬。


丫的你還怕火燒的不夠快,還要幫助人家再燒快點?唯恐咱們死的太慢是吧?甚至有的士兵都開始懷疑耶律齊是大順的臥底了。


星滿天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大聲喊道:“快,放火,在那邊的大火燒過來之前,這邊的火勢就能形成一片隔離帶,咱們就有救了快,放火”


星滿天這么一喊,士兵們終于反應了過來,忙不迭地在身前放開了火。


火把剛一接觸地面,迅速燃燒起了大火,就算是沒有草木的地方,也會燃燒。


聯軍已經顧不得驚嘆了,大火在山風的吹拂下,迅速向前燒去。后面的大火越燒越近,但是中間已經有了一片隔離帶,盡管聯軍被大火烤的滿身流油,至少是保住了性命。


紀云和金城此時帶領士兵從半山腰上迅速趕往現場。紀云預測聯軍不可能到半山腰去勘察,不過就算是真有人探查,他們也可以迅速避入山頂。


看到現場情況,紀云不由嘆息一聲說道:“唉,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沒想到這么一個天衣無縫的計謀,竟然被他們從容化解了。說不得,又要多費一番周折了。”


金城聽的一陣惡寒,紀將軍這是什么理論?你的這個絕戶計沒有成功,根本就是人家想出了對策,和老天有什么關系?


火勢終于弱了下來,聯軍臉上露出了喜色,但是山體上忽然冒出了無數大順軍,使得聯軍剛剛升起的一絲僥幸心理,直接陷入了冰谷。


漫天箭雨無情地想著聯軍落下,聯軍陷入了徹底的混亂當中。在星滿天和耶律齊的帶領下,他們也嘗試過進行反撲。但是大順軍居高臨下,又有山石作為掩體。


聯軍的弓箭,幾乎對大順軍形不成威脅。但是大順軍的弓箭,對聯軍的威脅則是致命的。這種射擊對大順軍來說簡直太簡單了,甚至比平時訓練還要簡單。


根本用不著瞄準,下面人群很密集。并且,連力氣都不用使太大,斜著向下射,根本費不了多大的勁。


聯軍極力調整,想尋找一處好的遮擋地點。但是下面的山谷實在很平坦,根本就找不出一處合適的地方來。


現在耶律齊是郁悶到了極點,終于體會到了星滿天當時的感覺了。人家居高臨下用弓箭打你,對射沒什么用,找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有心沖上山坡和人家廝殺吧,可是人家的人數遠遠比自己方面要多,還是居高臨下。沖上去廝殺,不是找死嗎?


耶律齊的眼光始終沒離開前方,眼看聯軍方面的傷亡越來越大,已經差不多到了一半的傷亡了。耶律齊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揮,怒吼道:“沖啊”


當然,不是沖上山坡,而是沖向前面。路面上的大火,終于熄滅了。


耶律齊這段時間,等的就是大火熄滅的間隙。聯軍一窩蜂地向前沖去。


向前沖出了二里多路,再往前就到了岔路口了。只要到了岔路口,這些人就安全了。


前面的路徑,當時可是兩個人親自勘察過的,現在不過短短的半天時間,耶律齊不信紀云還能派遣兵力在那邊設伏。


但是,狂奔的聯軍不得不在此停了下來。聯軍中很多人的鞋底都被滾燙的山石燙破了,腳上都起了燎泡。大火剛剛熄滅,山石的溫度還很高。


不過,他們停下腳步的原因當然不是這個。而是在前面的路口,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大順軍,人數肯定要比自己這面多。


并且后面也有大順軍圍來。人家還早有準備,穿著厚厚的防燙鞋。


聯軍已經徹底絕望了,眼前根本就是十死無生之局。對方的人數,差不多是己方的三倍之多。并且已經把自己方面的兵馬團團包圍住了,還根本就沒有援軍可等。


所謂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現在這種情況之下,聯軍有兩種可能出現的狀態。一種是雄起,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心理,和敵人死磕。


另一種就是徹底失去頑抗的信念,很快被包圍的洪流淹沒。


紀云很怕聯軍會出現第一種狀態,這樣的話,雖然最終可以全殲敵軍,但是自己方面必然會出現極大的傷亡。


但是出現第一種狀態的可能性極大,因為兩支軍隊的將領,都是強硬派的。有什么樣的將軍,就有什么樣的部下。兩個將軍的帶頭作用,必定可以影響到這樣的一支必死之軍。


但是令紀云目瞪口呆的是,聯軍的狀態,竟然是第二種。剛剛接觸,便迅速潰敗。


紀云從人群中尋找星滿天和耶律齊的身影,很快就發現了兩人。


兩人竟然放棄了自己的隊伍,選擇獨自逃生。


兩人一個是靈境,一個是玄境,兩人聯手,如入無人之境,很快就殺出一條血路。


紀云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兩個人逃走最好,這樣一來,聯軍就徹底潰敗了,根本不用太大的傷亡,就能全殲。


逃走區區兩個將軍算得了什么?手下沒有了士兵,兩個光桿司令還能掀起多大的浪來?


星滿天和耶律齊越戰越勇,手起刀落,雖然大順軍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派出士兵圍堵。但是兩人前進的速度太快了,圍堵的士兵根本反應不過來,兩人就已經殺到了包圍圈的最前沿。


紀云贊嘆了一聲,好兩員虎將,絲毫沒有沖殺上前抵擋的意思,反倒是把身體往火槍隊隊員身后縮了縮。


星滿天和耶律齊終于殺出了重圍,逃出了包圍圈。看到兩人成功逃脫出來,紀云竟然是松了一口氣。


逃吧,逃吧,逃的越遠越好。你么逃了,剩下的大軍就徹底玩完了。


但是紀云很快就發現了不對,眼睛急劇收縮。


作為絕對的主帥,紀云根本就沒親上戰場。而是帶著十幾個火槍隊隊員,遠遠地指揮觀戰。


作為主帥,你個人能力不一定強,只要你的指揮能力強大就可以了。紀云深諳這個道理,所以從東打到西,除了在第一場戰役中殺過幾個敵軍之外,紀云還真沒親歷過戰場。


但是現在紀云發現,星滿天和耶律齊兩個人并不是想逃跑,而是想過來殺掉自己。


殺出重圍之后,兩個人并沒有選擇向山上逃跑,而是選擇向紀云這邊沖來。


紀云終于慌了,丫的我和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放著生路不要,非要過來殺我不可?我是yin你妻女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


主要問題是,現在端木水華不再自己身邊,早就被自己派出去了。


這次的伏擊,紀云準備周密,確保萬無一失。就算聯軍不選擇后撤,而是向前沖,前面也有五萬人馬堵截。半山腰的十萬大軍,則隨時可以增援。


當時紀云判斷聯軍向前沖的可能性極大,于是就把端木水華派到了那邊,隱身在普通士兵中間,準備關鍵時刻來個斬首行動。


誰知道陰差陽錯,聯軍竟然沒向前面沖。而自己置身于戰場之外的明哲保身之法,竟然成了極度危險的做法。如果是在士兵中間,有大群的士兵保護,就算給兩人沖到身邊,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在戰場上放冷箭的火槍隊隊員也發現這邊的情況不對了,拋開敵人,撒腳丫子紛紛向這邊跑來。可憑他們普通武者的速度,怎么能和兩大高手相比?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4
第二十七章:斷魂崖


看著兩人飛速靠近的身影,紀云連拉著小雨轉身就逃的心思都有了。(wap)要命的時候,什么狗屁風度啊風范啊什么的,統統都滾到一邊去。


但是看了看兩人的速度,紀云不得不取消了這個yòu人的想法。因為那個耶律齊的速度,要超出自己很多。逃跑的話,遲早會被他們追上,自己和小雨兩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不逃跑好歹身邊還有十幾個火槍隊成員和幾十把火槍,就不知道火槍對靈境高手,有沒有作用?


很快,星滿天和耶律齊來到了距離紀云不足十米的地方。紀云猛地一揮手,蓄勢待發的火槍隊成員猛地扣動了扳機。


星滿天和耶律齊發出輕蔑地笑容,兩人心意相通,同時縱身躍上半空。


早在聯軍被大順軍包圍的時候,星滿天和耶律齊都是心里發苦,明白今天根本就是個死局。


兩人竟然都沒有和敵軍死磕的意思,視線一對,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濃濃的不甘。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在外面看熱鬧的那個紀云。


如果不能殺死他,臨死前就算殺死再多的敵人,也不能消除兩人的心頭之恨。兩人很有默契地選擇放棄自己的軍隊,殺出一條血路,聯手殺死那個紀云。


對于火槍的厲害,星滿天還是知道一些的,在半路上就悄悄地和耶律齊解釋過了。只等對方的火槍隊隊員舉起火槍的一剎那,兩人就躍上半空,到時候就可以避開火槍,開始大開殺戒。


但是星滿天對火槍根本就是一知半解,不知道火槍是一掃一片。


躍到半空,兩人就傻眼了。漫天密密麻麻地全是呼嘯的鐵砂,一瞬間,耶律齊連一巴掌拍死星滿天的心思都有了。丫的這貨不是故意整我的吧?


如果在平地上,最起碼還可以用鐵板橋這招暫避鋒芒,就算受傷,也不至于太嚴重。可是現在人在半空,想改變方向也改變不了了,直接就成了活靶子。


瞬間之后,在萬有引力的作用下,兩個人都重新落到了地上。落地的第一件事,耶律齊并沒有去查看傷口,也沒有急著去殺紀云,而是選擇一把掐著星滿天的脖子把星滿天柃了起來。


不過耶律齊很快發現,自己抓在手里的,不過是一具尸體。星滿天幾乎就成了一個超大型的蜂窩,全身上下密密麻麻不知多了多少個血孔。


星滿天兩個眼睛瞪的好大,嘴巴半張著,像是想說什么。耶律齊辨認了一下口型,發現很像是報仇兩個字。


原來他不是存心騙我的,耶律齊歉意地把星滿天扔到了身后。


此時耶律齊也不好過,在半空中的時候,面對死亡威脅,他不得不強提真氣,令身體強度瞬間強硬如鐵。不過此法的后遺癥也是很大的,此刻耶律齊體內內息紊亂,忍不住沖口吐出一口鮮血。


耶律齊強壓下面內亂成既像拉面又像麻花的真氣,身體鬼魅般地一閃,持刀向火槍隊隊員沖去。


這些人手中的武器太可怕了,繞自己身體強度瞬間提升到了鋼鐵般的硬度,全身還是被無數鐵砂擊出了一個個錢洞。


不可以給這些人第二次擊發的機會,否則自己現在內息紊亂,鐵定玩完。


火槍隊隊員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喉嚨一涼,便全體倒在了地上。


紀云和小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面看到了驚恐,好快的速度耶律齊的動作,兩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完全來不及出手相救。


如果耶律齊瞄準的是自己,自己有沒有把握躲過去?兩人都在心里搖了搖頭。


紀云拉起小雨的手,猛地向山頂方向跑去。


兩人在面前玩命地逃,耶律齊在后面緊追不舍。追的兩人連變向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紀云忽然發現,耶律齊現在已經成了血人,身上還在不斷沁出鮮血,而且他的速度,也沒有原來那么快。


原來這丫的也受傷了,紀云恨恨地想到,最好是流血就流死他。


一追兩逃,越爬越高。后面拼命追趕的火槍隊隊員,被前面的三人越拉越遠,漸漸的快看不到三人的身影了。


可是火槍隊隊員可不敢停下,萬一紀少爺喪命此處,自己這些人只好一塊自殺去了。循著三人的身影,氣喘吁吁地追了過去。


到了后來,三人的身影都看不到了,只能沿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去追。


正在追趕的時候,驀地一個鬼魅般地身影從后面追了上來,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這個人急迫地問了一句:“他們去哪了?”


火槍隊隊員本能地向著三人消失的方向一指,那道身影飛速地追了過去。


“聲音好熟,剛才過去的那人是誰?”


“聽聲音很像是端木姑娘……”


“不錯,是端木姑娘端木姑娘趕來就好了,她武功高強,一定可以救下少爺來”


火槍隊隊員終于停止了奔跑,既然端木水華追了上去,他們完全沒必要這么拼命地趕著過去了。


端木水華如果能趕得上,當然可以救出少爺來。要是連端木水華都趕不上,自己這些人更加趕不上了,到時候大伙一遭跳崖好了。


跑著跑著,紀云和小雨跑到了山頂上,再往前跑,前面沒路了,是一道一眼望不到底的斷崖。


耶律齊冷笑著從后面一步步逼了上來,森然說道:“跑啊,怎么不跑了?此處精致不錯,就是你們的斷魂之處。斷魂山,斷魂崖,能在此處斷魂,也算是你們的福氣。”


紀云拉著小雨的手,唯有苦笑,沒想到自己的異界之旅,竟然會在此處結束。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紀云竟然沒有了恐懼,只是有一絲遺憾。


可惜老子還沒和我的親親文蘭洞房花燭呢自己這一生的經歷,也算是精彩絕倫了,沒白穿越一回。


側頭看了看小雨,紀云笑道:“小雨,是哥拖累了你,要不是跟著我,你也不會有此劫難,你恨不恨哥?”


小雨甜甜地笑道:“哥,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算是走黃泉路,我也不怕”


耶律齊仰天哈哈大笑,聲音異常凄厲,用刀指著紀云說道:“你用計殺死我傲來那么多士兵,可曾想過他們也有手足父母,妻兒老小?紀云,納命來”


說完,耶律齊長刀向天,一步踏出,長刀驀地劃過一道華麗的刀影,直向紀云劈來。


這一刀太快,紀云雖然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這刀的軌跡,但是根本沒有抵擋的余力。


生命終結的最后一刻,紀云的心思竟然飄到了別處,紀云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的神經竟然會如此大條。


不知道這一刀下去,我會去哪里?會不會再穿回地球?如果真的傳回地球,自己可賺大了,老子可是地球第一財神可惜不能帶著文蘭一起過去,否則就更完美了……


就在紀云想入非非的當口,忽然被一股大力推開了,回頭的瞬間,就看到小雨在半空中灑下一條yàn麗的血雨,直向斷魂崖下墜去。


此時小雨的衣冠散落,萬千長發在半空中飛揚。一瞬間,紀云的心里忽然空了,他看到了小雨最后一刻那復雜的眼神。


小雨的臉上竟然滿是笑意,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不舍,除了不舍,竟然就是心滿意足。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恐、絕望、怨恨


小雨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斷崖中,崖上的兩人,都呆住了。


紀云心里一瞬間被掏空了,小雨死了,小雨為了救自己,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剛才小雨沖向自己的速度,絕對比耶律齊要快她一個玄境高手,憑什么速度會比靈境高手快?都是因為自己,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


紀云忽然間怒了,滔天的怒氣直沖腦門小雨如此為自己,可自己給過她什么?自己除了隨手救下了她,好像什么都沒給過她而現在,自己再也沒有好好待她的機會了


紀云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色,手中的長刀被當成了劍,直向耶律齊的胸口刺去。


耶律齊一時間也被小雨的眼神驚呆了,那眼神太熟悉了,當年自己的妻子為自己檔劍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一時間,耶律齊想到了自己身死多年的妻子。


看到紀云手持長刀向自己刺來,耶律齊嘲弄地一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自己根本就打算再活下去。殺了他,自己心中再無遺憾,終于可以放下塵世的一切,去好好陪陪自己的妻子去了


耶律齊也舉起了手中的長刀,直對著紀云的胸口,并沒有選擇躲閃。


兩個絕望的男人,選擇了同歸于盡。紀云一刀狠狠地捅進了耶律齊的胸口,刀身沒入大半。身體被耶律齊的長刀擋住了,再難前進寸步。


耶律齊驚訝地看著沒能刺入紀云胸口的長刀,眼睛里閃現出一絲迷茫,手里揮動長刀,對準了紀云的脖子,最后卻無力地落下。


胸口里面熱乎乎的,好舒服,眼前金光閃現,知覺越來越模糊。


臨死前,耶律齊的眼神忽然溫柔起來,對紀云的恨意也沒了。


“小伙子,你,很幸運……一生當中……能遇到一個可以為你檔刀的,深愛著你的姑娘……”


紀云手往前猛tǐng,長刀直沒入刀把,兇狠地吼道:“你母親的,他是老子的妹妹,你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褻瀆她?”


耶律齊口中鮮血狂噴,眼神散亂地說道:“她,是……你……親……妹妹?”


紀云頹然放開手,說道:“不是,她是我認的妹妹,但是比親妹妹好親”


耶律齊艱難地笑了兩聲,咳咳地說道:“這……就……是……了,她……愛……愛……”


她愛我?紀云忽然間明白了耶律齊的意思,看著滿臉祥和,了無掛礙死去的耶律齊,紀云忽然間不恨他了,也不再怨恨任何人


這,大概就是宿命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5
第二十八章:衣冠冢


夕陽返照,滿山的草木都被夕陽的余暉染成了淡紅色,看在紀云的眼里,就成了滿天滿眼的血紅。(wap)


“小雨,從小到大,你就很單純,很脆弱。現在想來,這么多年的生活,竟然都是圍著我在轉。


就算是拜師學藝,想的也是為了將來能保護我可是你那么單純,不諳世事,若是我不在你身邊,有人欺負你怎么辦?不過不用怕,哥這就來陪你了。”


紀云喃喃地自語,眼睛里面只有濃濃的愛意,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斷崖。近了,更近了,再向前踏上一步,我就能看到小雨了。


看著霧氣翻騰,深不可測的斷魂崖,紀云忽然笑了,大聲說道:“小雨,等我,哥來了”說完,縱身向崖下跳去。


“不要”一個猶如杜鵑啼血般凄厲的聲音從后面響起,紀云木然回頭,在半空中看到了拼命追來的端木水華。


紀云抬起手來,準備在最后時刻給師姐打個招呼。


忽然一道紅綾好像一道雨后彩虹般在半空顯現,一下套住了紀云的胳膊,然后一股大力傳來,狠狠地把紀云拉了回去。


端木水華伸手接住了紀云,滿面淚痕地說道:“師弟,你這是要干什么?”


紀云很平靜地說道:“放開我,我去找小雨。”


看到紀云雖然平靜,但是卻不容置疑的神情,端木水華心里一軟,差點就真的放開了手。紀云表現的如此平靜,比他發瘋發狂更讓端木水華害怕。


所謂哀莫大于心死,表面開來,師弟是個大大咧咧,凡事都不怎么在乎的男人。但骨子里,卻是個至情至性的癡情種子。


端木水華咬了咬牙,猛地一指點在了紀云的睡穴上。然后把紀云抱下了斷魂崖。


第二天,端木水華才惴惴不安地解開了紀云的穴道。


紀云睜開眼來,從床上起身便走。


端木水華閃身攔住了紀云,問道:“師弟,你要去哪里?”


紀云平靜地說道:“師姐,我去斷魂崖。”


端木水華咬牙說道:“師弟,昨天金將軍親率十萬大軍,到斷魂崖下尋找小雨的下落,我也去了。十萬大軍,都沒找到小雨的尸骨。既然沒找到尸骨,那就證明小雨尚在人間。”


紀云點點頭說道:“那好,小雨尚在人間?那她人在哪里?她從斷魂崖下墜下,必然身受重傷,能走多遠?”


端木水華期期艾艾地說道:“興許,興許是被高人救走了呢?沒找到尸體,小雨就還有生的希望。”


紀云抬頭看著天上幽幽白云,兩行清淚緩緩從臉頰上流了下來,低聲說道:“師姐,我不是三歲孩子,你認為這種說辭我會信嗎?”


端木水華甩手說道:“好吧,我承認,小雨妹妹死亡的可能,比她生還的可能更大。可是師弟,小雨妹妹走了,難道只有你才傷心,太痛苦嗎?


難道我就不痛苦嗎?昨晚上,我一夜沒睡,即在為小雨妹心,又再為你擔心。你知道你這樣,會讓多少人在為你擔心嗎?不說我,不說陳大將軍,不說金將軍,外面還有將近二十萬將士在等著你呢”


紀云抬腳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別人怎樣,管我什么事?朝廷的這個將軍,我不做了,讓金城帶著大軍回去吧。我要在斷魂崖上結個草廬,在這里陪伴小雨一生。”


端木水華一呆,緊緊跟在了紀云身后。


紀云一言不發地上了斷魂崖,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搭了三間草廬。


紀云的動作很自然,就像是一個農夫侍候莊稼一般。端木水華呆呆地看了一個上午,連小手指頭都沒動過一下,看的心都碎了。


兩個人在崖上待了十天,十天時間,都是何堅帶人送菜送飯,送茶送水。而二十萬大軍,也在斷魂崖下整整待了十天。


金城坐臥不寧地對陳天華說道:“大將軍,二十萬大軍已經等了十天了,不能再等下去了皇上已經接到了咱們的捷報,可是大軍遲遲不回,這算怎么回事?”


陳天華笑道:“多等幾天又有何妨?紀將軍的癡情,老夫也佩服的很。多等這幾天,也未必就是壞事,老夫已經將這件事情的原委詳細地稟報給了皇上。”


金城納悶地問道:“大將軍,咱們推遲了這么些天回去,皇上不怪罪已經算是萬幸了,為什么反倒成了好事了呢?”


陳天華嘆息道:“金城,你在戰場上勇猛,可對政治上的事,可就差得遠了。現在天狼臣服,天星和傲來幾乎舉國無兵,恐怕未來二三十年時間,朝廷都用不上咱們了


狡兔死,走狗烹功高震主兩條咱們都占了,這次回朝之后,老夫就告老還鄉。


紀云和老夫不同,他本身是文臣,但是立了這么大的功勞,難說不會引起皇上的猜忌。但是如果他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癡情如此胡鬧的事傳回去,反倒能降低皇上對他的猜忌。”


金城連連點頭,說道:“原來官場這么可怕?遠沒有行軍打仗來的痛快,回去之后,我也告老還鄉得了不過,咱們總不回去,也不是這么回事啊?”


陳天華笑罵道:“這里面有你什么事?你正值少壯,搞什么告老還鄉?不管怎樣,朝廷都是需要武將的,不過不再需要老夫這種老臣罷了。紀云的事,當然不能無限期拖延下去,老夫這就請他下來。”


金城皺著眉頭說道:“陳大將軍,紀將軍鐵了心的待在此處,你能把他請下來?”


陳天華笑道:“他只是一時受了巨大的刺激,如果不給他足夠的時間釋放悲痛,勢必會留下巨大的陰影。十天時間,雖然倉促了點,不過也差不多了。”


說完,陳天華起身向外走去。金城納罕地緊緊跟在后面,陳大將軍這是打的什么啞謎?說了半天,也沒說出用什么辦法把紀云給請下來啊?


一路上了斷魂崖,只見斷魂崖上已經變了模樣。崖上正中多了兩棟緊挨著的草堂,上面還修建了簡單的茅廁。看樣子,紀云是真的打算長期居住了。


陳天華來到第一棟草堂,走進屋里,只見紀云正怔怔地坐在床榻上,雙目無神。


陳天華在屋里一個木墩上坐下,紀云好像沒有發現他,一動未動。


陳天華自顧自地說道:“紀將軍,小雨姑娘義薄云天,巾幗不讓須眉,老夫至為敬佩。小雨姑娘在天有靈,看到你這般頹廢,肯定要心里難過。難道紀將軍忍心讓小雨姑娘失望嗎?”


紀云淡淡地說道:“陳大將軍,你不用白費心思了,你說的這些道理,我懂的比你多。勞煩將軍回去稟報皇上,就說紀云辭去一切官職,情愿為民。”


陳天華尷尬地一笑,自己自信滿滿地趕來,就忘了這茬。人家可是大順第一才子,論口才文采,自己可是拍馬難及。現在唯有施展殺手锏了,這個紀云既然是個多情的種子,那么唯有用多情來打動他了。


陳天華嘆息道:“好吧,那咱們就此別過。可嘆文蘭姑娘至今仍在翹首盼望。先是三年苦等,總算盼的心上人高中狀元,然后再起波瀾,心上人又被調往南詔。


難找之后是詔獄之災,然后就是領軍出征,如今終于凱旋歸來,文蘭姑娘可也苦等了將近五年的時間人生能有幾個五年?


可是如果苦等五年能夠得償心愿,也算是美事一樁沒想到五年的苦苦等待,換來的竟然是這般下場可憐,可悲,可嘆”


紀云猛地站起身來,然后嘆息一聲,搖著頭又坐了下來。


陳天華眼珠一轉,轉口說道:“紀將軍,老夫道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何不先隨軍而歸,等回朝之后,辭去官職,然后帶著文蘭姑娘一道來此守護?”


紀云站起身來,說道:“好吧,就按你的意思來吧。嗯,我要為小雨砌座墳。”


陳天華欣喜地站了起來,連聲說道:“好好,我這就叫人上來幫忙。”


紀云低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當天,紀云和端木水華在斷魂崖上,為小雨砌了座墳。在墓碑上,紀云寫了五個字:愛妻小雨之墓。


在墳前悵立良久,紀云轉身而去,再不回頭。


端木水華在墳前說道:“小雨妹妹,我們先走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回來陪著你的,到時候你文蘭姐姐、抱琴姐姐都來。到時候,你就不會孤獨了”


說完之后,端木水華一步三回頭地跟著紀云下山了。


兩人走后,斷魂崖重新恢復了幽靜。只有縷縷清風和悠悠白云陪伴著小雨的孤墳。


忽然,一道紅光閃過,斷魂崖上忽然多出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穿著一襲白裙,美yàn不可方物,渾身有股凌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這女子在小雨的衣冠冢前轉了一圈,嘻嘻笑道:“愛妻小雨之墓?這個呆子總算是知道人家的心意了?呵呵,沒想到世上真有癡情人,有趣有趣”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6
第二十九章:晉升


紀云回到了軍營,不過并沒有再次穿上軍裝。(wap)紀云已經打定了主意,只等回到皇城之后,馬上就辭去所有的官職,然后帶著文蘭等人,來斷魂崖定居。


陳天華看著紀云的反應,不由暗暗微笑。只要下山就好,下山之后,可未必事事都如你所想。既然你心里還惦記著秦文蘭,那么必然還會惦記著其他人。


別人不說,你置父母于何地?還是把父母也一并接到斷魂崖居住?


曾經以為可以為愛情而死,其實愛情死不了人,它只會在最疼的地方扎上一針,然后癡情人玉哭無淚,輾轉反側,久病成醫,百煉成鋼。


一旦回到了皇城,就由不得你胡來了。


陳大將軍的傷勢好了許多,已經能夠短時間的騎馬,不過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坐在馬車里面。


為了照顧陳大將軍的傷勢,軍隊前進的速度并不快。


大軍所到之處,當地老百姓無不置以最熱情的歡迎和歡呼。


老百姓堵滿了道路,手里拿著成筐的瓜子糖果點心等物,非要把士兵的口袋塞的滿滿的才肯放行。


若是放在從前,紀云看到這一幕必然會虛榮心極度膨脹,說不定詩興大發,當場作詩一首。


但是現在看到,心里只有無限酸澀。要是小雨還在的話,看到這種場景,必然喜歡的什么似的……


外面的世界,落到紀云眼中,已經由彩色變成了黑白。


這些日子,紀云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漸漸的有了些變化。每天修煉無極真氣已經成為習慣,就像吃飯穿衣那樣。


最近的修煉,紀云卻隱隱有種快要突破的感覺。平時真氣不能通過的一道關卡,現在已經無限松動了。


幾天之后的一天夜里,紀云再次修煉無極真氣,真氣一次次地沖擊著關卡。關卡越來越弱,像是一道薄薄的膜,在外力的沖擊下,終于破碎了。


一時間,體內真氣無比雄厚,對外界的感應更加清晰起來,紀云晉級成為了靈境高手。


若是放在從前,紀云肯定是無限歡喜。可是現在卻一點高興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隱隱還有些傷心。若是小雨在的話……


半月的時間,大軍終于抵達了皇城之外五十里處。陳天華從馬車上下來,騎了一匹馬,命令將近二十萬大軍就地安營扎寨,然后和紀云等一干將領,前往皇城而去。


來到距離皇城十余里的地方,就看到前面如云的錦旗,金黃色的五龍華蓋,耳中聽到震天的鑼鼓聲。


一干將領都感動了,皇上竟然親自出城十里前來迎接凱旋的將士。


走到近前,皇上親自迎了上來。


眾人趕緊下馬向皇上行禮,皇上哈哈大笑道:“眾愛卿快快起身,你們是我大順朝的功臣咦,陳大將軍,大軍怎么沒有跟上來?”


陳天華連忙說道:“啟稟皇上,大軍現駐扎在四十里外的樊城內,這是臣的軍符,請皇上收回。臣今天還有一事相求”


張國基哈哈大笑道:“說吧,朕本來就準備重重賞賜你的,今天不管你求什么,朕一律都準了”


陳天華大喜道:“皇上圣明,皇上圣明,臣多謝皇上隆恩臣年事已高,老胳膊老腿的,這次在西北又受了重傷,每個十年八年的時間,根本恢復不了。


因此,臣準備告老還鄉,頤養天年皇上圣明,體恤臣下,想都不想就應允了。”


隨行的文武百官一起罵陳天華無恥,皇上根本就是事先答應你的好不好,還想都不想就應允了,還體恤臣下,這馬屁拍的


不過這個老貨倒是還有幾分眼色,深諳急流勇退明哲保身之道。


皇上臉色一沉,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說道:“今天朕要為大順的功臣慶功,不談政事。這件事,還是等兩天之后的早朝上再說吧”


陳天華看了看紀云,猛然醒悟過來。皇上估計已經有了放自己離開的意思,但是還準備重用紀云。說這話,完全是怕紀云有樣學樣。


張國基龍顏大悅,上前幾步,拉起陳天華和紀云,向龍攆走去。


陳天華掙脫了一下,沒有掙開,只好苦著臉陪著小心走向龍攆。紀云一臉木然,根本沒有抗拒。


登上龍攆,身后文武百官相隨,一支龐大的隊伍向皇城開進。


皇城完全沸騰了,街道上雖然有士兵請道,但是兩旁的宅院、商鋪的門樓和院墻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這些人全都是皇城的百姓,爭相觀看一代軍神紀云的神采。


紀云木然的神色,落到百姓眼中,卻成了大將風范,無數百姓看的興高采烈,頂禮膜拜。


對于這種場景,作為皇上的張國基是很樂意看到的。這個紀云文武全才,又沒有野心,正是太子的絕佳幫手。


紀云越神話,對以后太子的統治就越有利。


大部隊正向前走著,忽然前面傳來‘噗通’一聲大響。


御前侍衛條件反射般地抽出長劍,緊張地護在了龍攆周圍。


張國基皺著眉頭看去,原來是前面御史府城墻上人站的太擠了,一個胖子被人不小心擠了下來。


胖子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就有一隊侍衛用長槍緊緊抵住了他,膀子被嚇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張國基呵呵一笑,大聲說道:“放了,放了,嗯,取一百兩黃金來,賞賜給他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朕要與民同樂。”


那個胖子喜滋滋地捧著百兩黃金,屁顛屁顛地跪在地上磕頭。


附近的百姓看到胖子因禍得福,羨慕的眼睛都綠了,恨不得自己從院墻上跳下來。不過天威難測,沒有人當真敢往下跳。


很快到了皇宮,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對于這一切,紀云好似行尸走肉,只盼著宴會早點結束,自己也能得到清凈。


不知過了多久,宴會終于結束了。紀云長出了一口氣,終于可以離開如此噪雜的地方,出去透透氣了。


皇上派出豪華的陣容,一路招搖過市,直接把紀云送到了狀元府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7
第一章:當時只道是尋常


下來馬車,紀云就發現秦文蘭、抱琴、入畫,并狀元府內的一眾仆人丫頭,黑壓壓的一片,正在府外恭迎。(吧小說)


紀云的目光第一時間找上了秦文蘭,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秦文蘭的眼神深邃似海,溫柔似水,紀云內心的無限苦楚,頃刻間被秦文蘭的溫柔所包圍了。


緊緊擁住秦文蘭,紀云突然間放聲大哭起來。被紀云牢牢抱在懷里,剛開始秦文蘭還有幾分羞澀,幾分甜蜜。但是隨著紀云的哭聲響起,就只剩下無邊的溫柔。


看著趴在秦文蘭懷里痛哭不止的紀云,端木水華鼻子一酸,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這些天,紀云形同泥塑木偶,一天到晚難得看到他有一絲別樣的表情。


端木水華擔憂壞了,師弟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如大哭大鬧,大嚷大叫狠狠發作一番。發作出來,心里還會好受一點。就這么憋在心里,時間長了還不憋出病來?


在秦文蘭面前,紀云終于哭出聲來,心里的無限傷痛、苦楚,終于得到了發泄。端木水華心里既有幾分釋然,又有著幾分心酸。


自己一路上鞍前馬后,操碎了心,竟然都不如秦文蘭的一面管用。在師弟心目里面,我又算是什么?


痛哭了半個時辰,紀云總算是止住了眼淚,抬起滿是淚痕的花臉說道:“文蘭,小雨她,她,走了……”


秦文蘭愛戀地抬手擦去紀云臉上的淚痕,溫柔地說道:“云,我都知道了小雨是我的好姐妹,她走了,我很傷心,不過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等過段日子,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妥當了,咱們就去陪著小雨妹妹去。


走,外面風大,還是到里面說話吧”


說完,牽著紀云的手,走進了狀元府內。


眾人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氣氛卻是異常壓抑。飯桌上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幾聲細細的咀嚼聲。


飯桌上眾女都偷偷地觀察著紀云,心里無限心疼。就連入畫都在為紀云心疼起來。


吃過飯,一個下午的時間,紀云都呆在秦文蘭房間里,緊緊抓住秦文蘭的手,什么話都不說。秦文蘭輕輕拍著紀云的手,也不說話。


漸漸的,紀云竟然放松下來,趴在秦文蘭腿上睡著了。秦文蘭小心翼翼把紀云放到床榻上,除去鞋子。


然后坐在床榻上,輕輕摸著紀云的臉,充滿愛意地看著紀云,竟然舍不得轉過眼睛。


不過誰了不足一個時辰,紀云便從噩夢中驚醒,滿臉汗水大叫著從睡夢中醒來。


秦文蘭緊緊擁住紀云,柔聲安慰了許久,才使得紀云慢慢平靜下來。


晚上的時候,紀云去了小雨住的房間。進去之后,看著小雨留下來的遺物,眼淚忍不住撲簌簌而下。


秦文蘭悄悄揮了揮手,眾女都退了出去。


紀云坐在梳妝臺前,梳妝臺前放著一個憨厚的布袋熊,還有一盒沒開封的點心。


床上粉紅色的被褥疊放的整整齊齊,窗臺上幾盆野花欣欣向榮。小雨喜歡養花,卻從來都不養名貴的花,就喜歡從野外挖野花野草來養。


為了這個,端木水華還譏笑過她,說野花不但難看,花期還短,那如養些名貴的花呢?但是小雨并沒有改變自己的喜好,仍然是只養野花。


窗臺上的野花,在肥沃滋潤的土壤中,在細心的呵護下,一派欣欣向榮的喜相。


紀云看的卻是格外錐心,在小雨的心中,她自己就是野花野菜,和名貴花草不沾邊。不管外部環境怎樣,她自己都會堅強地活著。


可是自己是如何對她的?回憶起過往的點點滴滴,紀云忽然覺得自己對小雨的關心實在是太少太少了……記憶中,好像只有小雨為自己做這做那,自己都覺得心安理得。


懊悔一點點蠶食著紀云的心靈,越是回憶往事,紀云越是被愧疚壓的喘不過氣來。


這丫頭在偷偷喜歡我,可是我連一點都沒覺察出來,假如不是耶律齊臨死前的話,自己還會一直被瞞在鼓里吧?假如小雨不死,估計她一輩子都不會把心事說出來吧?


這丫頭,哥哥也喜歡你啊,雖然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可是,只要你喜歡,讓我做什么都成


月光灑在屋子里,照的屋里通明透亮,紀云抬起頭來,久久地看著月亮。


忽然屋子里一暗,紀云微一側頭,發現屋子里多了一個人。


“紀云,你把小雨帶了出去,為什么沒把她帶回來?”


來人是谷若虛,谷若虛一來,屋里像是凝固了一般,一股實質般地威壓充斥著整個屋子。谷若虛此刻的氣勢,竟然比他對陣靈智上人的時候更勝。


可是紀云卻轉過了頭去,似乎對谷若虛的威壓毫無所覺。


谷若虛森然說道:“紀云,小雨是你妹妹,你憑什么要在她的墳墓上寫上‘愛妻小雨之墓’?”


紀云淡然說道:“小雨是愛我的,我也是直到她臨行前的那一刻,才知道。”


屋里氣勢驀地一凝,紀云只覺得脖子上一寒,一柄森然長劍已經抵在了紀云的脖子上。


紀云平靜地說道:“我只所以給你解釋這些,都是為了小雨,我不想她人死了,還有令她討厭的人去煩他”


半晌之后,紀云的脖子上一輕,長劍已經收了回去。


谷若虛忽然仰天大笑,大聲說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愛我的人,眼睜睜地死在我面前我愛的人,心里根本沒有我哈哈,哈哈哈哈”


說完,谷若虛的人已經到了窗外。忽然一劍帶著凌厲的氣勢,猛烈地向谷若虛襲來。


紀云一驚,大聲喊道:“師姐,不要為難他,放他走”


這一劍,卻是端木水華發出來的。谷若虛的武功,尚在端木水華之上,紀云擔心的,根本就不是谷若虛。


經過小雨的事件,紀云的心性發生了很微妙的轉變,變的更加在乎身邊的人,至于不相關的人,是生是死,關我什么事?


紀云這么喊,其實是要谷若虛手下留情,不要傷了端木水華。


谷若虛伸出中指,在端木水華的劍尖輕輕一彈,整個人優雅地飛上了屋頂。幾個起落之后,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端木水華卻是被一股大力撞擊的后退了四五步,才算是站穩了腳跟。


端木水華貓兒一般,迅速地躥進了屋里,看到紀云沒事,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經過這一鬧,狀元府的侍衛都紛紛圍了過來,秦文蘭、抱琴和入畫也都趕了過來。


紀云起身淡淡地說道:“這里沒什么事,你們都散了吧。記住,出去也不要隨便亂說。”


眾侍衛聽了紀云的吩咐,紛紛散了下去。


秦文蘭緊緊拉住紀云,說道:“云,你沒事吧?”


紀云搖頭說道:“沒事,我很好。剛才來的人是谷若虛,以后都不會再來了。師姐,剛才你和他對了一招,沒有受傷吧?”


端木水華笑道:“這個谷若虛好厲害,真要對陣,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剛才他應該還沒有出全力,我沒有受傷。”


紀云抬頭說道:“好了,我沒什么事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秦文蘭拍了拍紀云的手,點了點頭。抱琴擔憂地說道:“少爺,你也不要太自責了,千萬要保重身體。”


入畫猶豫了一會,低聲說道:“身體要緊,多保重。”


紀云點了點頭,現在的自己,很脆弱,很敏感。尤其是自己身邊人對待自己的態度,每一個人小小的關心,都能讓紀云感動很久。


失去才知珍貴,離別方覺情濃。


眾女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先后離開了屋子。


紀云一夜未睡,在小雨的房間里整整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紀云把眾人擔心,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剛剛吃過早飯,忽然又兩個太監登門拜訪。


自己現在還沒有辭職,這些人不得不應酬,紀云無奈地換上官衣和兩人見面。


其中一個太監喝著茶笑道:“紀大人無需如此,我們哥兩個這次是得了上頭的命令來的,是請紀大人去城外的金河泛舟,穿便裝就可,就不用穿官衣了。”


紀云點了點頭,回去換衣服去了。難道皇上今天是要微服私訪?原以為只有乾隆帝好這個調調,沒想到這個張國基也愛好這口。


可是一般皇上微服私訪,一般都是尋訪獵yàn去的,身邊也就帶三兩個近臣。自己和他也不是很熟,為什么會找我?我身為大學士,難道他就不怕我頂撞他?


想了半天不得要領,很快紀云就放下了這個問題。管他想干什么,總之老子明天早朝就遞交辭職報告,老子不干了。今天再陪你一天便是。


很快,紀云換好了衣服,和兩個太監一道坐轎直向城外而去。


不對啊,皇上這是在那?皇宮也不是這個方向啊?紀云納悶地問道:“皇上已經出城了嗎?”


其中一個太監笑道:“上頭就命令我們把紀大人帶出城去,余下的,我們也不知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8
第二章:紫薇公主


紀云也懶得多問,跟著兩人直接出了城。(吧)(wap)出城之后不久,轎子便停了下來,下來轎子,紀云發現自己來到了金河的河邊。


金河到了此處,中途融匯了很多條河流,河床比上游不知寬闊了多少,水流量也要大上許多。


此時,一條華麗的畫船靜靜地停在河邊。畫船周圍三里之內沒有其他船只,畫船岸邊有不少行人轉悠。


不過紀云看到,這些行人個個孔武有力,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了畫船之上,明顯的是侍衛。


其中的一個太監說道:“紀大人請登船,主上就在船上。”


紀云微感詫異,張國基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竟然一大早的跑到船上來等我?不過紀云很快就淡定下來,管他有什么事,上去見了本人不就知道了嗎?


登上畫船,紀云意味深長地看了船頭上兩個劃船的船夫一眼。


劃船的竟然都是靈境高手,這么豪華奢侈的行為,只怕除了皇家,還真沒那個家族或者勢力可以做得到吧?


畫船表面看上去很豪華,走進里面,紀云感覺比外面還豪華。不過紀云總覺得船上的布置偏向陰柔,與張國基的風格不太相符。這船難道是他老相好的專船?


走進船艙,有兩個小丫頭迎了上來。這兩個小丫頭紀云從來沒在皇宮里見過,張國基用的仆人,以太監居多。宮女什么的,紀云平時還真見不著。


這兩個小丫頭,竟然還有一個是玄境高手。皇上私訪的陣容,還真華麗。


兩個俏麗的小丫頭,臉上都掛著曖昧的笑容,領著紀云向里面走去。紀云心里咯噔一下,這兩個小丫頭怎么笑的這么詭異?再推測一下張國基一大清早在這里等自己的用意,紀云得出了一個令他驚恐萬分的結論。


丫的,皇上該不會是玻璃吧?


連紀云自己都沒發覺,自從今天出門,他緊鎖的心扉,已經有些放松的跡象。


有時候自閉太久了,出去走走,是個不錯的選擇。


通過船艙,來到一個簾子之前。兩個小丫頭裊裊地行了個禮,悄悄地站在了兩邊。(手機閱讀本章節請登陸wap)


紀云微一猶豫,抬手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并沒有看到皇上,意外地看到了一個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穿著一身和秦文蘭一樣的衣服,不過漂亮的小臉蛋上,掛著調皮和淘氣,與衣著明顯不符。


紀云沒看到皇上,微微一怔,轉身就想離開。


小姑娘趕緊開口了:“喂,你這人怎么搞的,才剛剛見面,干嘛要走啊?”


紀云停下身來,遲疑了一會,終于猜出了這個女人是誰。怪不得剛才一直覺得很詭異,皇上沒理由一大早跑這種地方召見我啊。


用兩個太監把我騙出來,并且能擺出這么大排場的,恐怕就只有宮里的公主了。再聯系之前皇上要招自己為駙馬的事情,可以斷定,眼前的少女是紫薇公主無疑。


“臣紀云,見過紫薇公主。”


小蘿莉興高采烈地說道:“原來你知道我啊,那就好辦了,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


紀云苦笑道:“如果到現在都猜不出你是誰,那我不如買塊豆腐撞死算了。不知紫薇公主召見微臣,有何事吩咐?”


小蘿莉臉突然紅了起來,搓著衣角忸怩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紀云十分詫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膽敢一大清早假冒皇上之名召見自己的公主,竟然還會害羞?


“嗯,我,我,我要嫁給你”


公主說完之后,臉上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子,羞得低著頭再也不敢抬起來。


紀云咣當一聲,撞到了簾子上,然后尷尬地走了進來。這小丫頭也忒彪悍了吧?這種話,就算換成我來追她,也顯太過直接了吧?


如果換在以前,有這么美貌的小蘿莉主動投懷送抱,還是公主身份的,指定會心花怒放。可是此時滿心里都裝著小雨,對于這種yàn遇,實在是提不起興致來。


“公主,臣家里已經有了三房妻室,承蒙公主錯愛,實在是無福消受啊唉,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娶時。”


今天的遭遇,實在是莫名其妙。但是紀云的悲痛也得到了有效的轉移,此時也不忍太過傷小姑娘的心,便出言婉拒。


只見紫薇公主一顆漂亮的小腦袋抬起來四十五度,含羞帶笑地說道:“這么說,原來你也對我有意,只不過是因為你已經有了妻室,才,才……


你放心好了,嫁給你之后,我不擺公主架子就是了。只要你的妻子能認我做大,我也不和他們一般見識。”


紀云差點被紫薇公主的一番話說笑了,你堂堂一介公主,怎么可以幼稚到這種地步?不過或許人家壓根就不學這些東西,平時接觸不到,難免會在某些地方腦殘。


紀云耐心地說道:“公主,這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問題,這件事情的難度在于皇上那邊。不,甚至連皇上都解決不了,這是祖宗法制。我既然有了妻室,根本沒有可能再娶公主”


紫薇公主跺腳說道:“廢話,要是沒有難度,我還會不知羞恥地來找你嘛?你鬼點子最多了,快想個法子出來啊”


紀云的耐心,被一點一點地消耗掉了,有些不耐地說道:“公主,其實我們,并不適合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接受最好的教育,學習最優雅的禮儀,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高雅從容。


臣的家族,整一個暴發戶,臣從小就沒受過多正規的教育。以臣的陋容,怎么能配得上公主?”


紫薇公主眨巴了一下眼睛,正色說道:“可是,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啊紀……云,你知道嗎?在寒元文會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你。


從此之后,不管做什么事,心里都會想著你。晚上做夢,夢里也全都是你的身影……我寧可不要榮華富貴,寧可不要做這個公主,只要能嫁給你,我情愿什么都不要……”


紀云痛苦地揉了揉腦袋,啥叫你不在乎這些?我很在乎好不好?看來是我說的太含蓄了,要我說的多直接,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公主的智商,無下限啊……


不過,這個小蘿莉說的倒是情真意切,說到后來,漂亮的丹鳳眼上還掛了幾滴晶瑩的淚珠。典型的少女思chūn,看到一個騎白馬的,就當成了王子。


紀云實在不忍心摧殘她幼小的心靈,正在心里組織詞匯。既要含蓄,還要充分考慮公主的理解能力,繞兩世為人的大順第一才子紀云,都不由覺得很有難度。


就在此時,船外忽然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接著船上有人大聲喊道:“快,快開船保護公主……人”


很快,畫船一蕩,緩緩移動起來。


聽到外面凌亂的聲音,紫薇公主好奇地站起身來,正準備走到窗口看個究竟。忽然畫船一蕩,紫薇公主腳下一踉蹌,情不自禁地撲向了紀云。


紀云本能地扶住了紫薇公主,紫薇公主趁勢靠進了紀云的懷里。


這么一個嬌俏可愛的小蘿莉抱在懷里,紀云心里卻只感覺到厭煩。


本來對這個深愛自己的公主還有幾分不忍,此刻都當然無存了。


皇家子弟,果然都重心計啊外面的混亂,恐怕就是她演的一場戲吧?如果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對她動了手腳的話,就只剩下屈服這條道路。


如果自己不為所動的話,只怕下面馬上就會有人破門而入進來捉臟了吧?


不管你怎么鬧,總之我一個不娶也就是了。


事情似乎正朝著紀云猜測的方向發展,岸邊的混戰聲音越來越激烈,慘叫聲不絕于縷。


突破到靈境之后,紀云的聽力更加驚人,感知能力也大大增強。船上到岸邊這點距離,對紀云來說,基本算是沒有。


這個野蠻公主道也不是一味草包,這場假戲做的跟真的似地,外面一刀一劍的完全就是實打實的再實戰。雙方下手沒有絲毫的留情,很快就出現了傷亡。


不過也正因為此,紀云對紫薇公主的厭惡之情,不由更增加了幾分。對于高高在上的公主來說,根本就沒把這些侍衛的生命當成一回事。可是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


紀云甩了甩胳膊,準備把紫薇公主推開。但是由于紫薇公主身材偏矮,這一推,正好推到了一堆彈性驚人的隆起上,紀云嚇得趕緊觸電似地把胳膊放了下來。


紫薇公主嬌俏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換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再次趴在了紀云身上。


畫船開始加速,離岸上越來越遠。


紀云皺了皺眉頭,畫船怎么開跑了?這與紫薇公主的籌劃明顯不符啊,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的?外面真有刺客不成?


就在此時,幾聲沉重的‘咄咄’聲傳來,接著又傳來凄厲的破空聲,船上頓時傳來一片凄厲的慘叫聲。


紀云心里一驚,剛才的破空聲,很像是傳聞當中的破虛箭?這丫頭也太狠了吧,為了做戲,竟然不惜動用破虛箭,連兩個靈境高手都給做掉了?紀云終于怒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29
第三章:陷害


對于這種視他人性命如草芥的皇室子弟,紀云自認惹不起,也不想與他們有任何瓜葛。(吧小說)


紀云猛地推開紫薇公主,紫薇公主驚愕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紀云。


‘嘩——蓬’一聲巨響,船艙的門被震碎了,門簾也被一劍削了下來。三個黑衣蒙面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紫薇公主仿佛明白了紀云為什么會推開她,渾然沒有害怕,歡喜地躲到紀云的身后。


紀云眉頭皺了起來,這個狗屁公主還真的給他來一出捉jiān?這一著雖然俗氣,但是很有效,該如何破解才是?


前面的蒙面人緩緩向前踏出了一步,看似緩慢,身體卻在半空中留下一道殘影,一掌攜著風雷之聲,直劈紀云的胸口。


紀云運轉真氣,與蒙面人對了一掌。一股巨力從掌上傳來,紀云的無極真氣直接被拍散了,整個人猶如離線的風箏飛了出去。‘蓬’地一聲,狠狠地撞到了船板上。


體內經脈頓時紊亂起來,真氣四處游躥,紀云嗓子一甜,不由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丫頭想干什么?難道不能得償心愿,準備殺人滅口?


紀云冷冷地看向紫薇公主,卻見紫薇公主看到紀云受傷,頓時花容失色,抬足便向這邊跑來。


后面一個黑衣人身體一閃,一把抓住了紫薇公主。‘刺啦’一聲,紫薇公主的外衣被撕破了,露出里面粉紅色的肚兜。


黑衣人忍不住發出一陣的笑聲,大手伸出,直抓向紫薇公主傲tǐng的胸脯。


紫薇公主尖叫一聲,低頭一口咬住了黑衣人的胳膊。黑衣人一時不察,竟然被紫薇公主咬個正著,頓時疼的一呲牙,手臂一振,把紫薇公主彈了出去。


紫薇公主被扔到了窗口,嘴角溢出鮮血,花容失色地抬頭對紀云說道:“紀云,我愛你,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嫁給你”


說完,紫薇公主迅速地爬上窗口,決絕地跳了下去。


聽到外面‘噗通’一聲,紫薇公主已經落水了。


紀云現在真的茫然了,這丫頭到底在玩什么?向自己求婚?然后來一出假刺殺?然后自己再來個跳水?可是她這么做的目的何在?


那個黑衣人看到公主跳水,神色惶恐,低聲對先前出手的黑衣人說道:“大哥,這……”


先前那個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回去再說,先把這小子干掉。”


紀云強壓下面內的真氣,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


另外兩個黑衣人,抽出長劍,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真的要殺我?可那個丫頭剛才為什么要跳水?根本沒這個必要啊。


難道這一切不是紫薇公主在做戲,而是真的刺殺?


來不及多想,紀云從腰里掏出54式手槍,對準剛才對紫薇公主出手的那個黑衣人,猛然扣動了扳機。


‘怦’地一聲槍響,對紫薇公主出手的那個黑衣人胸口噴出血箭,身體踉蹌著倒了下去。


第二個黑衣人眼睛里射出無比仇恨的光芒,手中長劍攜裹著一道厲芒,閃電般斬向了紀云。


這個人武功本就比紀云為高,再加上含恨出手,紀云此時內息又無比紊亂,根本就避不開這一劍。


眼看長劍將要及體,忽然一只手搭上了黑衣人的胳膊,硬生生把長劍的攻勢破解了。接著一支手抓住了紀云,手臂一甩,直接把紀云從窗口扔了出去。


‘噗通’一聲,紀云掉進了河水里。


河水瞬間吞沒了紀云,一張口,頓時被灌了好幾口河水。紀云強行壓制住體內紊亂的真氣,伸手抓住了船底。接著費力地從懷中掏出一支細長的管子,一端放到嘴里,一端伸出了水面。


“長老,那小子殺了左護法,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


“哼差點壞了大事你難道忘了你的使命了嗎?快,帶上左護法的尸體,迅速撤離”


很快,船上的人就撤走了。


躲在船艙地下的紀云無限狐疑,這些人來的目的,竟然不是為了公主,似乎是沖著自己來的并且還不是為了殺死自己,那他們是為了什么?


一次派出三個靈境高手,并且還配備破虛箭,到底什么勢力有這么大的手筆?并且渾然沒有把帝國之威放在眼里?


人難道是張國基派出來的?張國基倒是有這個實力,但是他根本沒必要這么做吧?就算他忌憚我功高震主,派人把我暗殺了就是了,沒必要非要公主出面,最后還搭上個公主?


如果不是張國基,那么皇城里面還有誰有這種實力?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這么做的目的何在?


難道是三皇子余孽?想了想,總覺得不太對勁。


等了片刻,岸上傳來一片噪雜的聲音。


“快把這片地方全部戒嚴,皇上馬上就到了”


“來人,把畫船拖到岸邊來”


紀云一驚,正要放手潛入水中,就聽到另一個人說道:“不要動畫船,等皇上看過再說”


很快,破水聲傳來,一行人登上了公主的畫船。


接著張國基的聲音傳來:“來人,馬上給朕搜查,看有沒有薇兒的蹤跡?”


船上頓時傳來了搜索聲,很快,一個侍衛走了過來,大聲說道:“啟稟皇上,這里還有一個丫頭沒有斷氣”


張國基沉聲問道:“說,公主呢?”


只聽小丫頭氣息微弱地說道:“公主……在船上……召見……紀大人,紀大人……進去……沒多久……公主……就……跳河了……然……后,紀大人……大開殺戒……”


“回皇上,她斷氣了”


“紀云,你到底對薇兒做了什么?哼來人,馬上到下游去,務必把薇兒給朕找回來還有,來人,把那個紀云給朕抓回來朕,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張國基的喘息聲異常粗重,紀云在船底下聽的一顆心直往下沉。到底是誰在如此陷害我?那個玄境的丫頭竟然是他們的臥底?拼死誣陷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紀云恨不得現在就跳出來,向張國基解釋清楚,可是理智控制住了沖動。這時候沖出去,盛怒之中的張國基恐怕聽不進他的任何解釋,直接能把他給斃了


只聽皇上身邊一個聲音響起:“皇上,這里面只怕另有隱情。這個紀云不過是初入靈境的高手,憑他一個人,怎么能對付的了兩個靈境中階的高手?


破虛箭,更不是他能擁有的透過這個疑點,可以看出更多的疑點來紫薇公主喜歡紀云,此時可說整個皇城人都知道。


紫薇公主在這里召見紀云,這個……紀云根本沒有殺害紫薇公主的理由啊?紀云身邊有不少女人,也不會性急到這種地步。所以說,這件事情里面疑點重重,望皇上三思”


這個說話的人,之前紀云竟然沒感覺出來他的存在。紀云心里一冷,這個人的武功超出他太多,務必小心謹慎,以免被他發現。


不過這個人分析的很清楚,把自己的嫌疑降低到了最低程度,不知皇上會如此決斷?


只聽張國基憤然說道:“牛老你說的不錯,這件事的確是疑點重重,可是薇兒生死未知這一點,卻是改變不了的不論是不是紀云所為,他都逃脫不了干系


來人,給我去狀元府,把府上的人全部給朕抓起來,打進大牢”


紀云的手緊緊抓住船底,死死控制著自己不顧一切沖出去的沖動。自從小雨死后,紀云更加在乎身邊的人。此時聽到竟然要把他們全部抓進大牢,紀云完全怒了


但是正因為太在乎身邊的人,紀云才更不敢沖出去只要自己不被他們抓住,就有機會回來救他們如果連自己都被他們抓住了,那文蘭他們就連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紀云死死咬住嘴唇,一直等到皇上離開,才松開手,沉到水底。


在水底摸了塊大石頭抱著,緩緩地向上游走去。


在水底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等到身邊完全暗下來,紀云才從水中偷偷爬出來。


爬上岸,擰干衣服上的水漬,紀云躺在岸邊的草叢中。緊緊握起拳頭,苦苦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為今之計,只有先找出真兇,找出陷害自己的人,才能去解救文蘭他們。


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在陷害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頭緒,到底該從何查起?


偷偷進城去找張世昌?張世昌倒是有能力解救自己,但是他是紫薇公主的嫡親哥哥,他會相信自己嗎?紀云不敢冒這個險。


不能找張世昌,那就進城去找時遷吧,對于這個耿直的座師,紀云還是很信任的。


韓邦友和陳輝也值得信任,不過找到他們恐怕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會害了他們。


打定主意,紀云悄悄向皇城方向潛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小心地避開盤查的官兵。


皇城漸近,紀云越來越焦躁不安起來


無論是什么人在打自己的主意,自己都要十倍百倍地還回去紀云骨子里的戾氣被徹底激發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30
正文第四章:破朔迷離


快接近皇城的時候,紀云忽然感覺到了危機。(吧小說)前面有種很危險的感覺,紀云攀上了路邊的民房,極為小心地向前走去。


前進了不到五十米,紀云就發現前面拐角處,有四個氣勢很凌厲的黑衣人。這四個黑衣人雖然只是玄境高手,但是紀云不敢賭他們手中有沒有破虛箭。


俯在屋頂上,紀云不敢妄動,正在思索著怎么饒過封鎖。忽然一個人悄沒聲息地出現在四個黑衣人身邊。


四個黑衣人恭恭敬敬地說道:“見過長老。”


長老點頭說道:“看到他的蹤跡沒有?”


四個黑衣人連忙說道:“啟稟長老,沒有發現,我們把這里包圍的水泄不通,就算一只蒼蠅也飛不過去。”


長老點點頭說道:“嗯,你們務必小心謹慎,一旦發現他的蹤跡,格殺勿論!”


四個黑衣人點頭稱是。


紀云越來越疑惑起來,又是一個靈境高手!什么時候靈境高手這么不值錢了?一抓一大把?


等那個靈境趙老離開之后,紀云悄悄地退了回去。前面已經布好了一張網,就等著自己往里鉆了。


然后紀云圍著皇城轉了小半圈,發現到處都有對方的人,自己根本就沖不進去。


紀云徹底迷茫了,對方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會阻止自己進城?


想必其他方向也是這樣,紀云只要折回來,胡亂找了處避風的地方,在外面露宿了一夜!


皇宮內,張國基摔碎了不下十個硯臺,怒不可遏的看著前來稟報的御前侍衛、禁衛軍以及京兆尹的人。


不但沒有找到紫薇公主的下落,就連紀云都沒抓到。


這些人膽戰心驚地跪倒在地上,聽候張國基發落。


就在此時,一個太監尖聲喊道:“太子求見!”


張國基的神色微微緩和了一下,說道:“宣他進來!”


張世昌一進門就痛哭道:“父皇,薇兒她,她……孩兒一聽到這個消息,心都碎了,薇兒她怎么就……”


張國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角沁出了兩行熱淚。


張世昌連忙說道:“父皇也不用過于傷心,孩兒聽說,并沒有找到薇兒的尸體。既然這樣,薇兒必然還活著。薇兒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張國基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愿能向你說的那樣!哼!加害薇兒的兇手,朕必然不會放過!膽敢加害朕的女兒,朕就滅你們十族!”


張世昌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父皇,現在的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紀云,只要找到紀云,事情的真相便能大白于天下!孩兒相信,此事一定不是紀云所做!”


張國基冷笑道:“不是他所做?你怎么知道?難道就因為他是太子少傅?難道就因為他曾經為你出謀劃策嗎?”


張世昌跪在地上,流淚說道:“父皇,薇兒出事,孩兒知道您心里難受。可是您不僅是一個父親,同時還是一國之主啊!不論與公與私,紀云都沒有加害薇兒的理由。


與公來說,他為大順出了這么多力,立下汗馬功勞,怎么會在這當口加害薇兒呢?于私來說,他與孩兒私交甚好,就算是因為孩兒的關系,他也不會加害薇兒的。


再說薇兒喜歡他,紀云也是心知肚明的。當年父皇要招他為駙馬,都別他斷然拒絕了,這次就算是薇兒任性纏著他不放,紀云也不會行此下策!”


張國基冷笑道:“這些我何嘗不知?可都是因為他,我的薇兒才出的事!要不是因為喜歡他,薇兒會只帶著幾個侍衛就跑到城外去嗎?薇兒要是不出城,有誰能加害的了她?”


張世昌痛苦地搖頭說道:“父皇,薇兒出事,孩兒心里也痛苦!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遷怒于人!紀云帶兵降服天狼兵馬,全殲天星和傲來聯軍,保全了大順社稷,立下不世功勛!


偏偏在這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如果咱們再誅他十族,朝野上下,會怎么議論這件事?人家只會說咱們皇家兔死狗烹,過河拆橋!未免寒了天下人的心啊,父皇!萬望父皇三思!”


張國基嘆了口氣,說道:“傳我命令,全力緝拿紀云,嗯,務必要活口!抓到了他,朕要親自審問他。他幫了朕很大的忙,但是朕待他也不薄!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皇兒,狀元府內的人,都已經被下到了天牢里!看管犯人的事,就由你親自負責吧!”


張世昌點頭說道:“是!孩兒這就去辦,萬望父皇節哀順變,以保重龍體為要!”


張國基嘆了口氣,揮揮手,一時間蒼老了許多。


狀元府內走失了一個人,當時正值皇上震怒,禁衛軍頭領就沒敢把這件事隱瞞了下來。等皇上熄了火,禁衛軍頭領才偷偷匯報給了太子張世昌。


走失的這人,正是端木水華。一聽到師弟出事,端木水華也著急了,第一時間沖出了狀元府,出城找紀云去了。


張世昌聽了禁衛軍頭領的匯報,不由問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禁衛軍頭領怔了片刻,連忙說道:“啟稟太子,這件事只有下官和下官的親信知道,這……”


張世昌點了點頭說道:“你記住,狀元府內的人已經全部抓捕歸案。這個端木姑娘,并不是狀元府的人,早在咱們抓捕他們之前,端木姑娘就已經離開了!”


禁衛軍頭領大聲說道:“是,太子,下官明白!”


從官兵包圍狀元府,到上上下下被抓,不過是很短的一段時間。官兵很粗魯,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對秦文蘭等女眷還客氣些,對何堅那些粗人就是惡形惡狀的。


秦文蘭試了好幾個眼色,何堅等人才漸漸老實下來。


秦文蘭連問了四五遍,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聽到紀云沒有被當場抓住,秦文蘭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氣。秦文蘭心里篤信這件事肯定不是紀云干的,只要紀云被沒當場抓住,就一定會回來把他們救出來。


并且剛才端木水華已經趁機突圍出去,只要她能找到紀云,紀云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31
正文第五章:易容


第二天一早,紀云就被一隊士兵發出的有規律的腳步聲驚醒了。(吧小說)并且這隊士兵的目的地,似乎就是他睡覺的地方。


紀云眉頭皺了起來,這隊士兵人數并不多,可是竟然沒有分散開來搜查,而是直奔他藏身的地方。他們究竟是誤打誤撞呢,還是根本就是知道自己藏身在什么地方?


紀云悄悄起身,跑到前面的樹林里藏了起來。不過一會,那隊士兵已經來到他昨晚休息的地方,仔細搜查了一番。


只聽領頭的官兵罵罵咧咧地說道:“娘的,來晚了一步,竟然給他跑了小三,你回去稟報大人,咱們向前追”


偏將帶著人進了樹林,一進入樹林,這隊士兵整齊的軍容頓時松懈下來。


一個士兵腆著臉問道:“頭,咱們真要抓紀將軍啊,還要抓到什么時候?”


偏將瞪著眼睛罵道:“你母親記住,不該問的別問”


說完,狠狠呸了一聲,低聲說道:“娘的,紀將軍東征西戰,立下赫赫戰功,竟然剛回來就要抓他擺明了是要卸磨殺驢嘛在這里歇上一晌午,然后回去交差”


一隊士兵頓時沒有形象地躺倒在了地上,偏將用腳踢了踢其中的一個士兵,說道:“大頭,你去放哨,看到有別的小隊過來,立馬給老子打暗號聽到沒有?”


那個叫大頭的士兵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放哨去了,偏將一屁股坐到地上,旁邊馬上有士兵遞過來了一壺劣酒


偏將美滋滋地喝了口酒,自顧自地說道:“紀將軍那是天上武曲星下凡,在帳篷里摟著娘們照樣能打勝仗,咱們兄弟們別說是找不到他,就算能找到他,也不夠他老人家殺的”


一個士兵隨和道:“就是,紀將軍一個人收復了天狼十萬大軍將軍三箭定天山,戰士長歌出漢關娘的,聽著就帶勁唉,要是能跟著紀將軍出征,該有多爽快?”


紀云在樹林里聽得心里一陣陣的熱乎,出了這檔子事,也不知道別人要怎么議論自己。但是軍中的弟兄們,盡管不是一個編織的,自己也根本沒帶過他們,可是他們是絕對相信自己的。


紀云很想下去問問他們秦文蘭等人的下落,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還是別問了吧,這么做,說不定是害了他們。


就聽下面的偏將‘咕嘟’一大口喝光了葫蘆里的酒,把空葫蘆扔給了旁邊的士兵,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說道:“娘的,說起來太子道還有幾分良心


整個皇城誰不知道,太子能當上太子,都是紀將軍的功勞在這種要命的時候,太子不顧一切給紀將軍求情,并且親自派人看管紀將軍的家人。


聽老夏說,紀將軍的家人在牢里,吃喝住簡直就比狀元府里還好,就是不能隨便走動罷了……”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快,都給老子起來給老子仔細搜查紀將軍……額,不,欽犯紀云的下落”


終于聽到秦文蘭的下落,張世昌不忘舊情,很好。紀云再不遲疑,小心地向南穿行而去。


這一天,紀云每次歇息不了多久,總會有士兵追來。盡管士兵們行動遲緩,每次都是慢吞吞懶洋洋地趕來,可是這一天,紀云基本上沒得到好好的休息。


到了晚上,情況才稍微好上一點。


第二天情況依然如此。


紀云的疑心越來越重,這些官兵怎么會這么清楚自己的藏身之地的?自己身邊明明沒有外人,并且這些追擊的士兵連狼狗都沒帶。難道他們的鼻子這么尖,能嗅出我的氣味出來?


第三天,紀云特地趟過了一條大河。就算他們鼻子比狗還尖,可是老子已經趟過了一條河,身上的氣味也斷了,難道他們還能追的上來?


但是紀云再次休息的時候,沒過多久,仍然有士兵追了上來。


冥冥之中,似乎有只大手在一路向南驅趕他。只有一路向南,才能暫時避開追兵。只要向其他方向,必然會遭遇官兵。


第六天,已經離開皇城幾百里遠。此處天高皇帝遠,追擊的士兵越來越懶惰,紀云終于緩過一口氣來。


但是從這天開始,漸漸有江湖人物出沒,并且根本就是沖著他來的。


第一天,紀云正在野外一間簡陋的茶鋪吃茶的時候,四個身佩長劍的壯漢也跟著進了茶鋪。


四個人剛要完茶,忽然一眼看到了紀云,不由轉頭問道:“你就是紀云?”


紀云本領地點了點頭,念頭一轉說道:“額,不是”


四個人‘唰’地一聲抽出長劍來,同時喝道:“真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明明和畫像里一般無二,還敢抵賴?還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四個人分成四個方位,把紀云團團圍在中間


紀云疾言厲色地說道:“且慢”


四人持劍而立,都準備聽紀云有何話要說。


只見紀云抓起身前的茶杯,一飲而盡,伸手抓起桌上的四個包子,起身說道:“四位壯士,不知紀某和你們有何仇恨?是殺了你們的老子了,還是yin了你家妻女?要么,四位是朝廷的鷹爪孫?”


四人大怒,持劍向紀云攻來。


紀云哈哈大笑,劈手從前面那個壯漢手中奪過長劍,順勢把他佩在腰間的劍鞘也搶了過來,縱身脫離四人的包圍圈。


“借你的長劍一用,日后相見時歸還,必有重謝”


四人在后面緊追不舍。


“是英雄好漢的給老子停下來,和老子一槍一劍的單挑”


“紀云,你把長劍還給老子”


紀云哈哈大笑,并不停身,幾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四個人眼看追不上了,大聲喊道:“道上的兄弟們,紀云就在前面,大伙并肩子上,快追啊”


隨著四人的喊叫聲,竟然從兩旁道路上沖出不少江湖人士,前來圍堵紀云。


紀云郁悶到不行,有圣旨追殺我也倒罷了,為什么會有江湖人士追殺自己?什么時候江湖人士成了朝廷的走狗了?


好在這些人武功偏弱,最高的一個不過是玄境初等。紀云從他們身邊一晃而過,遠遠地甩開了他們。


剛才在茶鋪的時候,聽那四個蠢貨提起過,說自己和畫像里一般無二。也就是說,現在自己的外貌已經被很多人所熟知了。


如果不改變裝扮,一出去就會有很多人追殺自己。


果然,經過一個村落的時候,紀云一露頭,便有一小隊江湖人士圍堵過來。紀云苦笑一聲,只有無奈逃竄。


領頭的是位三十多歲的虬髯大漢,剛剛踏入玄境。紀云眉頭一皺,故意降下速度,將虬髯大漢引入到前面的一片樹林中。


眼看前面紀云的速度越來越慢,虬髯大漢大喜,手持鋼刀哇呀呀呀沖了上來。紀云身體一頓,伸指點來,正好點中虬髯大漢的穴道。


然后,提著虬髯大漢縱身躍上一棵大樹上。找了個分叉處,紀云把虬髯大漢放了下來,然后開始脫衣服。


被紀云點倒之后,虬髯大漢就驚恐萬分,此時見紀云竟然在脫衣服,更是嚇得嘴角抽搐,瞳孔散光。


退下外衣之后,紀云又過來脫虬髯大漢的外衣,虬髯大漢頭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紀云一愣,很快領悟了這丫的昏過去的原因。不由狠狠地呸了一口。


丫丫個呸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老子會看上你這樣的丑八怪嗎?呸老子壓根就沒這種嗜好好不好?


換上大漢的衣服,紀云又用長劍把虬髯大漢的胡須剃了下來,粘在自己臉上。悲劇的是,紀云的剃胡須功夫明顯不過關,割的虬髯大漢滿臉鮮血。


裝扮好之后,紀云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樹林。當然紀云心里也很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易容功夫到底如何,不過走到街上,明顯沒有人跳出來追殺自己,看樣效果還不錯。


前面是處小城,紀云身上的銀票都在河水里泡散了,身上裝的一點碎銀子所剩無幾。此時一摸兜里,竟然摸出了百余兩銀子的銀票,紀云大喜過望,沒想到剛才的虬髯小子還很大方。


這幾日風餐露宿,嘴里早淡出鳥來,紀云選了一家小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樓,悅來酒家,施施然走了進去。


小兒點頭哈腰地迎了上來,諂笑道:“客官里面請,小店是這方圓十幾里內最大的酒店,不是小的跟您吹,小店這里雖然花樣比不上大地方,但是口味絕對獨特


客官您是在樓下就餐,還是到二樓去?”


一樓亂糟糟的不成樣子,都是些販夫走卒和一些粗劣的江湖大漢,一股難聞的汗臭味混雜著酒氣撲鼻而來。紀云被熏得幾乎都沒了食玉,皺了皺眉頭,正準備向二樓走去,忽然聽到‘紀云’兩個字。


紀云不動聲色地在一樓選了個位置坐下,對小二說道:“就在一樓吧,揀你們的拿手菜上幾道上來,來斤好酒,要快”


本來看到紀云在一樓坐下,小二的臉色已經晴轉多云,在一樓吃飯的,往往一碗面就打發了,掙不了幾個錢。忽然聽到紀云的吩咐,臉上頓時堆下笑來,忙不迭地諂笑著下去了。


酒樓里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呆頭呆腦的肥羊,根本不問價不問菜,那還不盡可著貴的往上上,再說結賬的時候,就算多算個兩把銀子,這些肥羊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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