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帶著起點闖異界 作者: 煙雨織輕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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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9 01:11: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182056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52
第三十九章:逼宮


韓波濤房間里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不一會,一個絡腮胡大漢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這個大漢胡亂穿了條kù子,腰帶還沒有系好,上半身橫披了一件上衣,露出濃密茂實的胸毛。


韓波濤瞪著紀云看了半天,才嘿嘿笑道:“還真是紀大學士,剛才我還以為你是騙人的呢紀大學士,說吧,有什么事找我?”


紀云小聲說道:“這件事太過重大,萬不可落入別人的耳中,咱們還是找個清凈的地方去談的好。”


韓波濤不以為然地走在前面帶路,不滿地說道:“好吧,那就去會客廳哪里談吧。”


到了會客廳,沒等韓波濤發問,紀云就率先說道:“韓將軍,速速點齊你的軍隊,趕往三皇子王府,三皇子要造反。”


韓波濤被嚇了一跳,一哆嗦,披在身上的上衣掉在了地上。


端木水華本來就沒有直視韓波濤,這時更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他的丑態,忍不住轉過了臉去。


韓波濤卻顧不上這些,握拳問道:“紀大學士,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韓波濤雖然是個粗人,也沒粗到這種程度。”


紀云著急地說道:“來不及給你解釋了,三皇子借被刺身危為由,騙皇上前來探視。然后他就要借機控制皇上。這會子,只怕皇上已經從皇宮里面出來了。


韓將軍,事關重大,恐怕你也不會信我。但是你想想,我騙你對我有什么好處?


就算我在說謊,對將軍也沒什么損失,權當是一次夜間拉練。可萬一是真的,韓將軍可就是救駕之功。相比于功勞,這點勞苦不算什么吧?”


韓波濤猛地一錘桌子,大聲說道:“特娘的,干了就算沒有造反的事,老子就當練兵了,那幫子混蛋,早該給他們松松皮了。”


紀云送了一口氣,連忙說道:“韓將軍深明事理,紀云佩服,事不宜遲,將軍還是快速點兵的好。對了,還有一件事,今晚救駕之后,皇上必然會問你,是如何得知的這個消息。


到時候將軍萬不可說是我告訴你的,將軍可說,是一個黑衣人連夜前來報信。你派人暗中跟隨,發現黑衣人最后進了三皇子的王府。”


韓波濤從地上撿起衣服披上,虎虎有風地走了出去,邊走邊說道:“我都記住了,紀大學士,現在沒時間招待你,我要去集合軍隊。等有時間了再請你喝酒。”


紀云看了端木水華一眼,笑道:“這個韓將軍倒是個妙人,敢作敢當,雷厲風行,不錯不錯。”


端木水華今晚興致特別好,笑著對紀云說道:“師弟,這種熱鬧平時可是很難看到,難道你不去瞧瞧?”


紀云笑道:“不錯,那咱們現在就去張建成的王府外,找個合適的位置看戲去。”


三皇子書房內,張建成正在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臉上時而驚恐,時而興奮。


忽然,有侍衛走到門口回報說:“殿下,殿下遇刺的消息,已經傳達到了皇宮,皇上現在已經起駕,很快就會到我王府。”


張建成身子一哆嗦,揮手說道:“本殿下知道了,下去吧,再探再報。”


過了片刻,書房門被推開了,張建成猛地轉身,厲聲問道:“是父皇到了王府了嗎?”


進門的人卻是谷若虛,走進門來,痛苦地咳嗽了兩聲,嘴角沁出一絲鮮血。


谷若虛虛弱地說道:“殿下,是屬下。”


張建成松了一口氣,說道:“若需,你不在房間好好休息,來這兒干嘛?”


谷若虛在一張藤椅上坐下,虛弱地說道:“今晚有這么重大的行動,屬下怎么能休息的好?殿下,屬下想為一個人求情。”


張建成哈哈笑道:“若虛,你還從未向本殿下求過什么呢,說吧,不管是誰,一律準了。”


谷若虛嘆了口氣說道:“殿下,紀云為人雖然可惡,但是才華橫溢,絕對在屬下之上。殿下登基之后,需要這種人才治理國家,屬下便是為此人求情”


張建成冷笑道:“別人倒還罷了,唯獨此人不可饒恕哼他屢次壞我好事,本殿下豈能容他?等本殿下成功登基,朕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若虛,到了現在,你還對那個紀小雨不死心?多大點事,到時候朕就把紀小雨賞賜給你就是。”


包懷仁松了口氣,若是張建成真的聽從谷若虛的建議放過紀云,憑紀云的才能,如何會有他的立足之地?不過這個谷若虛看起來聰明,其實蠢不可及。


就憑張建成的心胸,能放過紀云才怪。但愿通過這件事,殿下對那個谷若虛起了戒心,從此不再重用他才好。


谷若虛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端木水華和紀云登上了張建成王府對面的府邸門樓,正好可以俯瞰三皇子王府。


今晚月色如洗,涼風習習,雖然是在看一場精彩的好戲,端木水華的心思,卻沒放在即將登場的戲上。


看著身旁靜等好戲登場的紀云,端木水華心頭忽然涌現出了一絲溫馨。一陣涼風吹過,端木水華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往紀云身邊靠了靠。


紀云詫異地看了一眼端木水華,心里在奇怪道,靈境高手會怕冷吧?貌似今晚不是很冷吧?


不過師姐身上的香味很好聞,淡淡的沁人心脾。難道這就是處子幽香?文蘭身上也有,不過味道也師姐的不太一樣。紀云跟著端木水華打了個冷顫,不動聲色地向端木水華身邊靠了靠。


兩個人本來坐的就不遠,這一靠,就完全靠到一起去了。端木水華身體一僵,很快便放松下來。


“快看,韓波濤的軍隊來了。”


不知不覺中,端木水華靠在了紀云的肩膀上,聽到紀云說話,連忙tǐng起身來。果然見韓波濤帶領著幾千士兵,藏身在三皇子府不遠處的地方。


端木水華悄悄看了看紀云,發現紀云的心思完全放在了下面,似乎很迷戀紀云肩膀帶來的溫暖,又悄悄將頭靠在紀云的肩膀上。


又過了一刻鐘,皇上的鑾駕到了,很快便進入了張建成的王府。


今晚接到張建成遇刺重傷的消息,張國基極為震怒,同時也不免疑惑起來。


先是張世昌遇刺,再是紀云遇刺,現在竟然連張建成也遇刺。難道自己先前的懷疑是錯誤的,針對張世昌和紀云的刺殺,并不是張建成策劃的?


假如不是,那這個幕后黑手的目的就太可怕了。刺殺兩位皇子,刺殺大臣,這人到底要干什么?這人會是誰呢?


張國基一邊思量著,一邊火速出宮,直奔三皇子王府。


進了王府,張國基漸漸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張建成遇刺重傷,據說現在生死不知。怎么接引的手下竟然一點悲戚的表情都沒有?


就算張建成為人苛刻,對下人不好,可是在朕面前,這些人就算裝也會裝出悲痛玉絕的神情來吧?


張國基一懷疑,腳步不由慢了下來。張國基腳步一慢,發現接引的一干人臉上露出驚慌的神色,張國基不由更加起了疑心,索性停了下來。


張國基一停下來,接引的人也不得不跟著停下來,尷尬地笑道:“皇上,三殿下現在在臥室,請皇上跟奴才來。”


張國基看了一眼接引人眼中掩飾不住的驚慌,此時疑心已經到了極點,不動聲色地說道:“嗯,朕忽然想起來了,建成皇兒受了重傷,此時想必正陷入昏睡之中,此時打擾他,對他的傷情不利。


朕讓太醫去給建成看看傷情,朕明天再來看建成吧。起駕,回宮”


說完,張國基轉身就走。


忽然,左右涌出了大量的侍衛,把張國基一行人團團圍住。


張國基周圍的御前侍衛先是一愣,接著迅速抽出兵器,把張國基護在了中間。


張國基臉色一沉,不怒而威,冷冷地說道:“放肆,你們這是要干什么?難道想造反不成?”


圍著張國基的侍衛身體明顯一滯,張國基一揮手,便要趁著這個機會沖出去。


忽然一個聲音從前面傳來:“父皇,既然來了,何必著急走呢?父皇好偏心啊,八弟受傷的時候,你親自到屋里探視。我受傷了,父皇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張國基看到張建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完全明白了實情的原委,不由失望到了極點,很痛心地說道:“建成,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太令朕失望了。”


張建成忽然激動起來,指著張國基大聲說道:“父皇,孩兒為什么會這么做?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嗎?若不是父皇偏心,孩兒何至于行此下策?”


張國基怒道:“放肆你弒兄殺弟,刺殺紀云,當我真不知道嗎?你這個孽畜,本來在你大哥殘廢之后,朕已經原諒了你,決意立你為太子可是你不知反悔,變本加厲,竟然越來越過分你,太讓朕失望了”


張建成一呆,隨即獰笑道:“父皇,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實情更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孩兒請父皇在我王府里待上幾天,寫個傳位詔書,然后舒舒服服地當個太上皇,不是很好嗎?”


張國基渾身顫抖,用手指著張建成,半天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后,終于順過一口氣來,怒道:“好你個孽畜,原來你大哥真是你害的你……你……氣死朕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53
第四十章:變天


張建成一呆,這才反應過來張國基剛才是在詐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他暗害大哥的事。(吧小說)不過事到如今,知不知道已經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張建成獰笑一聲,揮手說道:“來人,把父皇請到客廳喝茶你們小心著點,千萬別冒犯了父皇。”


隨著張建成的手勢,王府內無數侍衛手持兵器圍了上去。皇上帶來的御前侍衛拼命抵抗,兩隊人馬很快陷入激烈的打斗中。


不過御前侍衛的武功要比王府的侍衛明顯高上一籌,王府的侍衛心里也有些顧忌,怕失手傷了皇上,下手就沒御前侍衛狠。


御前侍衛施展渾身解數,奮不顧命地向府門口沖去。皇上本來入府就沒多遠,現在御前侍衛全力回沖,竟然很快沖出了幾丈的距離,眼看再有十丈就能沖到城門口。


張建成嚇得渾身發抖,歇斯底里地指著現場說道:“給我上,都給我上,快不可讓他們沖出王府半步”


得到張建成很明顯的暗示,王府越來越多的侍衛涌了上來,下手也沒了顧忌。


御前侍衛很快就抵擋不住了,傷亡漸漸多了起來。御前侍衛雖然悍不畏死,但是眼前的形勢乃是必死之局,根本就沒可生還的可能。御前侍衛的情緒不免低迷起來,氣勢也為之一沉。


就在此時,門口忽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接著一個大嗓門扯著嗓門喊道:“王府的兄弟,你們府內怎么有激烈的打斗聲?是不是賊人夜闖王府?快開門韓將軍率大軍來了”


這個人嗓門嘹亮,穿云裂石,王府內激斗的眾人竟然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快進來皇上在里面,救駕……”一個御前侍衛聽到周將軍大軍來臨,不由大喜,忍不住扯著嗓子高喊起來,不過這一喊,引來了數個王府侍衛的圍攻,頃刻喪命,聲音喊到一半戈然而止。


“他祖母地,皇上在里面,大伙快撞開門,救駕”


韓波濤精神也是一震,皇上果然在里面,張建成真的造反了。


韓波濤的部屬開始猛烈地撞擊王府大門,王府大門發出牙磣的響聲,搖搖玉墜。


御前侍衛精神一振,猛烈地反撲起來,頃刻間,竟然又向前前進了一丈的距離。


張建成雙眼血紅,揮著手瘋狂地喊到:“快,快,都給老子上,全部殺死他們不能讓他們逃出去”


韓波濤聽到里面的打斗聲更加慘烈起來,在門外也急了,扒開眾人,親自抬著一根圓木和部屬一起撞擊府門。


‘轟隆’一聲巨響,府門終于被擊倒了現場打斗的眾人不由一呆。


撞破府門,韓波濤手持大刀,率先撲了上去,一邊大聲喊道:“兄弟們,給老子上,把皇上救出來”


韓波濤一馬當先,猶如下山猛虎,一刀消掉了一個王府侍衛的腦袋。韓波濤的部屬一個個嗷嗷叫地跟著周波濤兇猛地撲了上去。


皇上可是在里面,只要能救出皇上,那就是救駕之功,賞賜可是上不了的,就算升官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所謂什么樣的將軍帶什么樣的兵,韓波濤就是個渾人,帶出來的兵一個個都像是痞子。連主帥都奮不顧身地撲了上去,這些人更是極度興奮地殺將過去。


韓波濤的禁衛軍源源不斷地從府門涌入,而韓波濤的痞子兵一個個都是玩命的狠角色。眼看事情敗露,王府的侍衛氣勢先自弱了。


很快,韓波濤就沖到了最前沿,和御前侍衛會師一處。韓波濤沖到皇上身前,手里的大刀還滴著鮮血,沖皇上說道:“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張國基森然說道:“韓將軍,你來的正是時候,給朕把這一幫反賊都給朕抓起來”


韓波濤的禁衛軍和御前侍衛順利會和在一處之后,王府侍衛的士氣低沉到了極點,已經徹底被禁衛軍壓制,節節敗退。


韓波濤揮舞著大刀,正要沖到前面殺敵,耳朵里忽然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韓將軍,擒敵擒王,張建成就在你們側邊,只要拿住了張建成,別人誰還敢反抗?


記住,千萬不可多殺人,普通侍衛殺一些也就罷了,王府的女眷嫡親,一個都不能殺。這些可都是皇室血統,若是貿然殺了,將來你吃罪不起。”


韓波濤一呆,對這個聲音不由大大感激起來。擒拿張建成倒也罷了,早晚都能拿的到,只不過多費一番功夫的事。提醒他不可殺害府里女眷嫡親的事,確實是天大的事。


若是沒有這個提醒,他手下部屬都是些渾人,隨手殺害這些人不是干不出來。張建成再兇殘再造反,終究是皇上的親骨肉,他的子女都是皇室血統,若是一個不小心殺了兩個,將來只怕自己要吃不了兜著走。


韓波濤叫了身邊的幾個士兵,沖進了身邊的側室。


周圍的士卒都奮不顧身地向前面沖去,竟然都沒留意到身邊的側室,側室門口,張建成和兩個手下正呆呆地站在門口。眼看韓波濤帶人沖了過來,雖然眼睛里無限驚恐,可就是不挪動一步。


韓波濤很順利地擒獲了張建成,才發現這幾個人都事先別人點了穴道。


今晚張建成造反的事,只有自己和紀大學士知道。看來不論剛才出言提醒的人,還是點住張建成穴道的人,都是紀大學士派來的。


韓波濤對紀云不由更加感激起來。


押解著張建成來到前面,讓手下人多燃起幾個火把,擱在張建成的周圍。韓波濤大聲喝道:


“都給老子住手你們看看,連你們的殿下都被老子抓住了,你們還頑抗個什么勁?哼本將軍知道,你們都是受了張建成的蠱惑才稀里糊涂跟著造反


本將軍會如實稟明皇上,皇上深明大義,對你們必定可從輕發落放下手里的武器,束手就擒,才有保命的機會。再有人頑抗,一律殺無赦”


韓波濤的話音在王府里繚繞,片刻之后,‘叮’地一聲輕響,不知是誰的兵器掉落在地上。漸漸的,越來越的人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韓波濤的士兵開始上前控制住了王府的侍衛,然后韓波濤把幾個手下交到了身前,厲聲交代了幾句。交代他們率人把張建成的女眷子女等人聚集在一起,嚴加看守,但是不可對他們無禮。


然后,韓波濤咧著嘴來到了皇上身前,呵呵地說道:“啟稟皇上,反賊都被屬下控制住了,請皇上吩咐”


張國基看著被俘的張建成和王府內被聚攏到一起的侍衛,不由嘆了口氣,對韓波濤說道:“你做的很好今晚就辛苦你啦,把這些人都給朕看好明天一早,關押進大理寺起駕回宮”


韓波濤sāo著鬧到咧著嘴大笑道:“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屬下護送皇上回宮。”


張建成的王府陷入混亂之中,哭喊聲叫嚷聲不斷,不過很快就被控制了下去。


韓波濤的兵可都是些痞子兵,雖然得了嚴令,不敢亂殺人,但是拳打腳踢惡形惡狀出言恐嚇是少不了得。對那些侍衛的態度還好一點,大家都是武士,看著還順眼。


尤其是對那些女眷皇子皇孫,平時看著就不順眼。這幫孫子啥本事沒有,就仗著自己身份顯貴,就出來耀武揚威,早就看著不順眼了。


現在終于落到老子手里了,要是不趁機好好收拾一頓,下次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張建成的那些女眷子女,何曾見過這等陣仗?剛開始還擺架子,不過很快就被這些兵痞拳打腳踢,惡意恫嚇給鎮壓下去了。這幫兵痞都是打架的老手,專打那些打上去很疼,卻又看不出傷痕的部位。


碰到漂亮女眷,有些手腳不老實的兵痞還會趁機揩油,不時伸出咸豬手占下小便宜。那些女眷子弟很快被嚇的連哭喊都不敢了,叫干嘛干嘛,比孫子都乖。


這期間,御林軍和京兆尹的人先來來打探過消息。不過都被禁衛軍給打發走了。丫的剛才拼殺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們?現在事情過去了你們想來分一杯羹了?晚了現在連殘羹冷炙都沒的吃早干嘛去了?


端木水華小聲問道:“師弟,御林軍和京兆尹的人不會帶兵來解救張建成吧?”


紀云冷笑道:“非但不會,今晚他們還會絞盡腦汁,千方百計地斬斷和張建成的種種聯系。哼,他們現在救張建成出來有什么用?


公然造反?皇上已經知道了,早有了部署,他們連一分成功的把握都沒有。再說了,他們的屬下會不會跟著他們造反都是個未知數。”


端木水華打了個哈欠,對紀云說道:“師弟,你看,韓將軍護送皇上回來了。這里也沒什么事了,咱們回去吧”


紀云戀戀不舍地站起身來,說道:“也好,這里也沒什么要緊事了明天就熱鬧了,從明天開始,不知有多少人要彈劾張建成,比當初彈劾我的人,要多的多皇城就要變天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54
第四十一章:波瀾


張建成圖謀造反以及連夜被捉一事,第二天一早幾乎傳遍了整個皇城,就算普通百姓還有人不知道,但是官員當中,已經是盡人皆知了。


有拍手叫好的,有歡欣鼓舞的,有痛心疾首的,還有膽顫心驚的。第二天恰好是十訊休假的日子,今天大小官員紛紛走街串戶,尋二三知己交換意見,分享心得。所談論的,皆是此事。


而禁衛軍頭領上將軍韓波濤則被皇上請去喝茶去了。


韓波濤心里驚異不定,難道是昨晚出了什么差錯?自己那幫子手下也的確讓自己給慣壞了,不過是護送皇上回宮這么短的一段時間,回來之后,張建成的十七八個小妾,個個胸前衣服烏黑,還有兩三個連胸衣都撕碎了的。


難道是因為這些小事被皇上知道了怪罪下來?這個時間被皇上請去喝茶,保管沒有好事。若是獎賞,等到早朝的時候獎也不遲。絕對不會這會子把自己單獨叫到皇宮獎賞。


這會子,韓波濤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昨天神秘人給他的傳音,不由惱怒地只想抽自己耳光。人家警告的夠詳細的了,自己真是個豬腦袋,光告誡那幫子土匪不可殺人,就把這茬給忘了。


滿腦子心事的韓波濤,戰戰兢兢地來到了御書房。張國基手里拿著筆,卻沒有動手寫字,只是呆呆地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韓波濤進了御書房,‘噗通’跪倒在地大聲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國基回過頭來,看到韓波濤,微笑道:“是韓愛卿來了?起來吧,坐下說話。”


韓波濤見皇上對自己態度不錯,不由稍稍放下心來。皇上早年難掙百戰金戈鐵馬,軍旅生涯過慣了,就算當了皇上,軍旅作風還是保留了下來。


既然皇上對自己微笑,那就不是什么大事,頂多是訓斥一頓。


張國基沉思了一會,向韓波濤問道:“韓愛卿,昨天晚上多虧了你救駕及時,否者后果不堪設想。不過朕有一點很是疑惑,朕這邊剛剛遇難,韓愛卿馬上就出現了,難道韓愛卿事先就知道建成這個畜生要造反嗎?”


韓波濤為人雖然率直,人卻不傻。就算紀云不交代自己那番話,是紀云告訴自己張建成要造反一事也萬萬不能說。


說了就是對皇上的大不敬。你事先早就知道張建成要造反了,竟然隱瞞不報。然后等朕遇險了你才來救駕,豈不是貪圖救駕的功勞嗎?就沖這一點,就算皇上嘴上不說,心里也會給你記下一筆。


而紀大學士更加厲害,昨天就料到皇上會問這個問題。雖然自己也可以推說是晚上拉練士兵湊巧遇上的,可是這種說辭很難令皇上相信,心里也是要有芥蒂的。


韓波濤恭恭敬敬地說道:“啟稟陛下,張建成要造反一事,其實是有人事先告訴了屬下的。屬下聽了之后,萬分焦急,雖然火速集結了部署,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張建成的王府,但張建成那邊已經動手了。


幸好皇上福澤深厚,有驚無險。否則屬下就是肝腦涂地也無濟于事了”


張國基忍不住點了點頭問道:“韓愛卿,是誰告訴你建成那畜生要造反的?”


韓波濤說道:“是個黑衣蒙面人,屬下也不知道他是誰。不過屬下多了個心眼,就令手下一個輕功高明的人暗暗尾隨他,最后發現這個人悄悄進了張建成的府邸。


屬下當時也不太相信,不過事關重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屬下就果斷出擊。”


張國基嘆了口氣說道:“建成這個畜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才幾年時間,已經落到了天怨人憤眾叛親離的地步,就社稷江山落到他的手里,只怕他也守不住。


韓愛卿,你下去的,你的功勞,朕心里有數,不會虧待了你。至于今天咱們之間的談話,千萬不可說與外人知道。”


韓波濤連忙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道:“屬下明白,屬下回去之后,就把今天的對話;爛在肚子里,誰都不說。屬下湊巧救了駕,其實是屬下的福氣,如何敢再求皇上的賞賜?皇上保重龍體,屬下告退。”


張國基呵呵一笑,說道:“好,你退下吧”


等處了皇宮,韓波濤忍不住悄悄擦了擦腦門的汗水。今天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不是紀大學士事先早有準備,只怕今天的事斷不會如此輕松地收場。


昨天晚上,紀云和端木水華可是大半夜的才回來。回來之后,鼻端還殘留著端木水華身上的淡淡體香,偏生抱琴又來那啥了。于是,紀云輾轉反側直到快天亮了才昏頭昏腦地睡去。


正睡的香,抱琴跑來喊他起床了。紀云氣惱地說道:“抱琴,我不是給你說過了,昨個兒睡的晚,今天要好好休息一下,不要來打擾我的嗎?”


抱琴站在床前委屈地說道:“我也想讓你多睡一會啊,可是那個什么八皇子來了,現在就在書房等你。”


紀云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抱琴溫柔地為紀云穿衣,掀開被子的時候,發現下面一柱擎天,把底kù高高頂起。


抱琴竊笑了幾聲,這時候不敢去招惹紀云,忙不迭地給紀云穿上了衣服。


穿好衣服之后,紀云呆坐了半天,直念了好幾十遍‘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來到書房,發現張世昌正在書房內轉圈,聽到腳步聲,連忙回過頭來,驚喜地說道:“紀大學士,昨晚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也給我說一聲,那個禁衛軍的韓將軍,是你給傳的信吧。”


紀云不慌不忙地坐下,自斟了一杯茶,用手招呼張世昌道:“世昌,坐。不錯,昨天晚上是我給韓將軍傳的信。不是我不想通知你,而是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還是通過種種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的。


時間上根本來不及通知你啊,就是這樣,還差一點誤了大事。”


張世昌喝了一杯茶,放下茶杯說道:“原來是這樣,還是紀云你心細。你是從張建成向父皇回報遇刺重傷的消息,推斷出他要造反的吧?


慚愧的很,我和文軒也得到了這個消息,還在心里慶幸呢巴不得張建成遇刺身亡,竟然完全沒向他造反的事情上想。”


紀云喝著茶,在心里暗暗偷笑。廢話,若不是我親臨現場,知道刺客根本就是我引過去的,并且張建成根本就沒有受傷。換成我,也不太容易聯想到張建成謀反一事。


張世昌哈哈笑道:“太好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好了,正是咱們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時機。張建成遇難,只怕為他求情的人沒有幾個,趁機彈劾他的人必然不再少數。


我在聯系人手,聯合彈劾他,不信不能把他置于萬劫不復的地步。”


說完,忽然覺得自己表現的太過性急,而且也沒有絲毫顧及手足之情,掩飾地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我和三哥是手足,實在不應該做這種落水下石的事,可是皇家無親情啊,我就是對他再好,他也不會領我的情,說不定還會反咬一口。”


紀云搖頭說道:“世昌,你錯了。現在你不但不能彈劾他,反過來還要極力保他。”


張世昌一愣,皺著眉頭問道:“紀云,我沒有聽錯吧,你要我去保他?現在這種狀況,不是咱們最想看到的嗎?為什么還要保他?”


紀云恨不得過去拍拍他的腦袋,對他耳提面命道,兄弟,你雖然生地帝王家,但是你的宮斗閱歷還是太淺薄了啊這種事,換成整天看清裝大辮子戲的人都明白。


紀云語重心長地說道:“世昌,我問你,決定張建成生死的,是那些大臣呢,還是皇上?”


張世昌似有所悟,但是一時還想不通關鍵所在,遲疑地說道:“當然是皇上。”


紀云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不就結了嘛所謂虎毒不食子,張建成就算再混蛋十倍,皇上也不忍看到他死。皇上不想讓他死,那他就死不了。


既然他死不了,咱們何不做個順水人情,所幸極力為他求情?如此,一來可以在皇上心目中落個仁慈的好印象,二來也可以給皇上與大臣之間搭一個臺階。


并且,最為要緊的是,千萬不可把張建成流放到外地。張建成的勢力網極為龐大,若是流放外地,保不住他會死灰復燃。但是如果把他禁錮在皇城,在咱們周密的監控之下,諒他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來。”


張世昌敬佩地說道:“紀云,我受教了我這就回去,準備上保張建成的奏章。”


紀云連忙說道:“且慢,世昌,我想保一個人。”


張世昌問道:“不知你要保誰?”


紀云微微出神,半晌說道:“張建成手下兩個謀士,其中一個叫谷若虛,想必世昌你也知道他。張建成的很多陰謀就是他策劃的,此人的才能不再我之下。我要保的人就是他。”


紀云這句話倒是出自真心,如果自己不是穿越人士,沒有互聯網和眾多網友的默默支持,沒有領先幾千年的見識和知識。自己只怕拍馬和跟不上谷若虛。


張世昌哈哈笑道:“我聽說,上次你身陷詔獄的事就是拜他所賜。既然你都沒什么意見,我就更沒有什么意見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能收攬這么一位人才,當然是好事。”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55
第四十二章:種瓜黃臺下


御書房內燈火通明,張國基坐在藤椅上,默默出神。(吧小說)身前是好幾摞的彈劾奏折。


幾乎無一例外,除了極少數匯報工作的奏折,九成九的都是彈劾張建成的。


這次彈劾奏折,比上次彈劾紀云的更多更全。


彈劾的內容,連見多識廣的張國基都忍不住嘆為觀止。


彈劾張建成橫行朝野,拉幫結派,無君無父,狼子野心的,屬于正常派。文淵閣的幾位大學士還有幾位大員的彈劾內容,差不多都是這個。


第二類是彈劾張建成指使地方官員為其斂財,強取豪奪,草菅人命欺男霸女。這類彈劾的奏折就多了。


還有更絕的,彈劾張建成私設牢獄,立下無數酷刑,甚至連酷刑的構造功能都描繪的栩栩如生。其中許多名目,連張國基看了都是瞠目結舌,無以為對。


問題是,這么機密的事情他們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人,以前必然是張建成的心腹,此時樹倒猢猻散,急于跟張建成劃清界限,慌不擇路,什么東西都咬出來了。


張國基臉上顯出凄涼之色,他自認自己是個好皇上,可是絕不是一位好父親。張建成落到此種地步,這里面也有他的因素。


可是虎毒不食子,張建成再怎么混賬,也是他的嫡親兒子。真要把他往絕路上送,張國基心里還是很不舍得。可是滿朝文武都一致彈劾,就算想保下他來,也不容易啊。怎么才能保下他來。


正在出神間,忽然聽到外面的太監的說話聲。


“參見紫薇公主。”


“嗯,免禮吧,我要進去見父皇。”


是薇兒來了,張國基的心里忽然升起幾分溫暖,到底還是女兒孝順啊。知道朕心里不痛快,就過來給朕解悶。


紫薇公主悄悄地走進房內,行禮道:“薇兒見過父皇,父皇,三哥的事,一定惹得您不開心吧?父皇,您一定要看開,除了三哥,您還有薇兒呢還有八哥,還有那么多弟弟妹妹。[吧()瘋子]”


張國基嘆口氣說道:“建成那個畜生竟然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來,朕心里真的很傷心。薇兒,你說,難道父皇真的做錯了嗎?”


紫薇公主說道:“父皇,是三哥自己糊涂,怎么能怨得著您?三哥做出這種糊涂事,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可是誰不做錯事?薇兒以前也常惹父皇不開心啊。


咱們就給他一次悔過自新的機會吧,父皇,薇兒向您求個情,請您千萬別殺了三哥。薇兒至今還記得,小時候三哥可疼薇兒了”


張國基嘆氣道:“朕又何嘗想殺他?不管他如何混賬,都是朕的兒子可是滿朝文武,都巴不得他死這個孽子,他這是自作孽,朕就算想保他也保不住啊”


紫薇公主撅著嘴巴說道:“父皇,您是皇上,凡事還不都是您說了算您說放誰就放誰,誰還敢和您作對不成?”


張國基苦笑一聲,薇兒到底是小女孩心思,朕貴為天子不假,但是治理天下靠的還是文武大臣,有些事,也不是朕一個人說了就算的。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面的太監稟報道:


“稟皇上,八殿下求見”


聽到張世昌求見,張國基忽然想到他和張建成之間的齷齪,現在張建成落到這種下場,張國基竟然沒來由地對張世昌升起一股厭惡之情。


張世昌一進屋,直接悲悲切切地撲到張國基腳下,感情無比真摯地苦苦哀求道:“父皇,三哥不過是一時糊涂,總會有悔悟的一天,請父皇給三哥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張國基仔細觀察著張世昌的神情,但見張世昌滿是兄弟連心的孝悌之情,并無一絲作假,剛才對張世昌的一絲厭惡頓時煙消云散了。


張國基搖頭說道:“世昌,你何苦為他求情?這個畜生,前幾天還派刺客刺殺你,如今更連朕都算計上了若是再饒了他,就算文武百官不說話,朕也覺得對不起你。”


張世昌悲痛地說道:“父皇,三哥這么做,也未必就是他自己的意思。功名利祿害人,就算三哥不如此想,架不住他手下人的挑唆啊


有時候,我道寧愿不生在帝王家,一家人和和睦睦的,該有多好


父皇,孩子最近剛聽來一首詩,念給父皇聽聽: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尚云可,四摘抱蔓歸。”


聽了張世昌念完那首黃瓜臺詩,張國基忍不住老淚縱橫,這一刻,他不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而是一個父親。


張國基唏噓道:“世昌,你想的和朕想的一樣,朕也不想建成死啊既然你們都為建成求情,那朕說什么也要保住他”


聽完張國基的話,張世昌差點忍不住想抬手擦汗。這個紀云太厲害了,竟然把父皇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若沒有紀云,這次自己只怕會犯父皇的忌。


就算除去大哥和三哥,父皇也不是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就算別的皇子還小,若是皇上執意立他們為太子,自己多年的夙愿可就全成泡影了。


張世昌和皇上說了一會子話,便跪安而出。


第二天,皇上召見了趙閣老和時遷,君臣三人談論了良久,也沒有人服侍,不知談論了什么。


不過談論完之后,趙閣老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皇宮,時遷也是臉色鐵青。張國基更是大發了一陣怒氣。看來君臣之間的談話并不愉快。


緊跟著,皇上召見了紀云。紀云接到圣旨的時候,正在家里和幾女說笑。接到入宮的圣旨,也并不顯得意外,換好衣服跟著宣旨的太監進宮去了。


看到張國基的時候,紀云發現幾天不見,張國基滿臉憔悴,人像是老了幾歲。


紀云暗中一嘆,這個皇上果然和自己猜測的那樣,是個重感情的人。


張國基指了指座位,示意紀云坐下,然后問道:“紀愛卿,你對建成謀反一案有什么看法?”


紀云說道:“臣以為,三殿下謀反,不過是受幕僚唆使。我大順剛剛經過鎮南王造反的大亂,民間的議論還未平息,遭遇戰亂的西南需要休養生息。


此時要以發展經濟為第一要務,因此此案不可深究。一旦深究,根蟠節錯,不知要牽連出多少官員,勢必要引起動亂。這樣不符合現在發展經濟的當務之急。”


張國基眼睛一亮,緊張地問道:“那依你之見,怎么處理張建成才妥當?”


紀云苦笑道:“三殿下對臣有很大的成見,曾多次對臣下黑手。依臣的私心,自然是重重處置他才好。可是依公來說,臣以為不可處以極刑。


不管他是否是受到幕僚的唆使才圖謀造反,但是他是罪魁禍首的事實不容更改。若是對罪魁禍首處以極刑,而對牽連進來的官員不加刑罰,似乎說不過去。


臣以為可把三殿下監禁在皇城之內,一來可以肅清他手下的小人,使殿下不再受小人唆使。二來就近沐浴皇恩,耳濡目染之下,必定能回心轉意。


不過通過此案,也可以看出隱患。臣認為皇上是時候立太子了,若是早立太子,諸皇子心里就不會有非分之想,也不會出現這等變故。”


張國基以手覆額,欣喜道:“紀愛卿所言,正是朕的心思。不過現在滿朝文武都彈劾建成,就算朕想放過他,也找不出一個放過他的理由,不知紀愛卿有何良策?”


紀云說道:“此事倒也容易,滿朝文武都在彈劾張建成,但是各懷鬼胎,用心是不一樣的。


趙閣老時遷等朝廷要員,是為社稷著想,必定要除去張建成,才能還一個晴朗的朝堂。


以前和張建成走的近的官員,是為了極力撇清和張建成的關系,才落井下石。為的不過是保全自己,證明自己不是張建成的同黨。


其他的官員,不過是隨大溜,未必真有置張建成于死地的意思。不過是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見大家都彈劾張建成,若不隨著彈劾,顯現不出自己的清白,于是也跟著彈劾起來。


如此一來,真正想置張建成于死地的,不過是趙閣老等一眾社稷老臣。


皇上不妨先擱置此案,并且泄露風聲,除了主犯,從犯一概不追究。如此一來,以前和張建成走的近的人,非但不會繼續彈劾張建成,更會千方百計地設法保全張建成。


只有保全了張建成,他們才會更加安全。這樣一來,就成了一幫老臣和這幫官員的拉鋸戰,其他隨大溜的官員判不明行事,只會隔岸觀火。”


張國基嘆了口氣說道:“滿朝文武,只有紀愛卿一個人識大局。趙閣老時遷他們,雖然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但是對于大局,卻沒有紀愛卿看的這么透徹。下去之后,紀愛卿不妨和他們多交流溝通一番。”


紀云從善如流,欣然接受。心里卻在無限鄙夷,要不是老子猜到你不想殺張建成,就算沒有我的這番話,你也會一力保下張建成,老子才懶得為你找臺階呢老子這么做,也是為了要保全趙閣老時遷他們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56
第四十三章:太子少傅


鬧得沸沸揚揚的張建成造反一案,牽連了無數官員的心。尤其是從前是張建成一黨的,更是坐臥不寧寢食難安。恨不得出門在腦門上貼個標簽,上面寫上‘我不是張建成一黨。


可是張建成等一干要犯自從被關進大理寺之后,竟然沒有了下文。早朝的時候,草草交代完工作,皇上根本沒給群臣反應的機會,直接退朝了。


群臣當然不會就此作罷,要求重重懲治張建成的奏折越來越多,并且很多奏折都要求要快辦要嚴辦。


但是這些奏折猶如石牛入海,沒激起一絲浪花。


漸漸的,有一個消息傳了出來。說皇上不打算連做,以前張建成一黨的官員,既往不咎。


這個消息傳播開來之后,從前張建成一黨的核心人員漸漸回過味來。皇上這是要為張建成開脫啊


皇上想保全張建成,若是自己這些人再和皇上對著干,保不住皇上來個魚死網破,拔出蘿卜帶出泥,把自己這些人都提溜出來。


于是,奏折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漸漸的,有官員在為張建成求情了。


在漸漸的,越來越多的官員為張建成求情。


朝堂之上,開始了以趙閣老為首的大臣和張建成一黨的官員激烈的爭論。皇上反倒成了事外人,一邊笑瞇瞇地看著,一邊暗暗感激紀云的謀略。


從前隨大溜的那些官員,此時也不由停止了彈劾奏折。現在事情出現了變故,風頭不定,還是暫時靜觀其變的好。別一個搞不好,把自己牽連了進去。{手.打/吧}


斗來斗去,始終不分高下,兩派也有些斗皮筋了。


然后,朝堂之上又發生了一件大事,把爭斗雙方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皇上突降圣旨,封張世昌為太子。


雖然文武百官都看好張世昌,更有不少文武百官跑去抱張世昌的大腿。張世昌為人隨和,不擺架子,無論哪個官員拜訪都會親自接見,但是絕對不搞朋黨。


開什么玩笑,搞朋黨是為了聯合起來打擊敵人,鞏固自己的地位。現在自己已經是太子了,并且也沒有了敵人,自己為什么要去搞朋黨?


但是對于這個突然而至的消息,還是令文武百官震驚了一番。


然后,爭斗的雙方顧不上爭斗,趕緊為冊封新太子事宜做準備。


冊封新太子的事宜極為繁瑣,并且事先一點準備都沒有,很多東西都需要現整理。


冊封太子的詔書是紀云寫的,或者說是紀云抄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建立儲嗣,崇嚴國本,所以承祧守器,所以繼文統業,欽若前訓,時惟典常,越我祖宗,克享天祿,奄宅九有,貽慶億齡,肆予一人,序承丕構。纂武烈祖,延洪本支,受無疆之休,亦無疆惟恤,負荷斯重,祗勤若厲,永懷嗣訓,當副君臨。


咨爾皇四子多羅寶宣郡王愛新覺羅弘暦,體乾降靈……


抄到此處,紀云差點把人名都照抄上去。幸好發現的及時,把人名換成了張世昌的名字,否則,只怕要鬧出天大的笑話來。


經過一陣忙亂,冊封太子的事終于辦妥了,新太子也搬進了東宮。


現在沒事了,該舊事重提,繼續拿張建成的案子說事了吧?


但是皇上來了個更猛的詔書。冊封趙閣老、時遷為太子太傅,冊封紀云為太子少傅,紀云官升一級,從正五品提到正四品。


冊封的這三個人都是有大學問的,完全當得起冊封的職位。對于趙閣老和時遷,百官也都沒什么意見。但是對于冊封紀云,百官的意見就大了。


不錯,你紀云是有才學,是有德操,完全當得起太子師。但是你資歷不夠啊,再說你升官也升的太快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就從六品蹦到四品上去了?


完全與制不符啊于是百官的爭論,漸漸轉移到了紀云身上。


本來上面的一系列動作,都是紀云給皇上出的主意。但是最后一著,卻是皇上自行領悟出來的。


我讓你光躲在背后出主意,就是不肯出頭露面。這會我拖你下水,看你怎么辦


紀云是大學士,紀云升遷快,文華閣也覺得面子上有光。所以一干大學士是支持紀云的。


太子黨成員都得到了指使,也是力tǐng紀云。


只有六部之中的一些官員和一干御史,對紀云升遷如此之快大有異議。引經據典說歷朝歷代都沒有這個先例,這種先例萬步可開,否則祖宗法制只怕就亂了。


但是皇上就是不松口,并且持反對意見的官員中,有不少是張建成的舊黨。也不知紀云施了什么手法,反對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再接下來,事情又回到了,朝堂上繼續對張建成一案爭論不休。


皇上也怒了,好你個紀云,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本來朕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就是要藉此來消弱張建成一案的爭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火速定案。


沒想到你紀云好手段,竟然很快平息了爭論。既然你有這么大的本事,朕所幸再交給你一件大事做做。


皇上接著又是一記重拳出擊,把張建成謀反一案,交給了紀云主審。


本來這樣也是于祖宗法制不合,但是支持紀云的,當然不會拆臺。反對紀云的,誠心想看紀云的樂子,這件事竟然毫無異議的通過了。


紀云被氣樂了,好你個張國基,典型的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老子好心好意為你出主意,沒想到你老小子竟然幾次三番的陷害老子。


先是升老子的官,老子好不用意擺平了,現在更好,直接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塞到老子手里。


這個案子是這么好審理的嗎?一個審不好,就要得罪兩邊的人。


不過這件事最難得地方,在于趙閣老一放的反對者。只要把他們說服了,這個案子倒也很好審理。


紀云找到趙閣老和時遷,從江山社稷說起,引發出經濟決定上層建筑的高深理論,最后回歸于當前的案件。


以趙閣老和時遷的閱歷和見識,都被紀云說的昏頭轉向,覺得紀云說的話大有道理,簡直就是至理名言。枉自己活了這么多歲,竟然連這些都看不透


搞定了反對派,紀云總算是輕松下來,開始正式審案。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57
第四十四章:結案


審案的時候,并沒有先審主犯張建成,而是從其謀臣包懷仁審起。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牢獄之災,包懷仁消瘦蒼老了很多,不過人的精神倒是平靜了下來。


這家伙太卑鄙,從在沈園和自己初次見面的時候,就跟自己過不去。來到皇城之后,更是動過小雨的心思。若不是我及時覺察到情況不對,小雨就被這丫的禍害了。


說起來,紀云的德行遠沒有他的名聲那么高尚。之所以為谷若虛求情,完全是看在他沒出手對付自己,還出手重傷了自己的敵人靈智上人的份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再說這小子武功這么高,說不定以后還能用的上


但是紀云的本性還是很小氣的,你敬我一尺,我可以敬你一寸。但是你敢罵我一句,老子就扇你丫的臉


這個包懷仁,絕對不能放過。


審理包懷仁的時候,不論紀云問什么,包懷仁都是一問三不知,三問九搖頭。紀云冷笑一聲,果然和自己猜想的那樣。


本來紀云很想用酷刑治治那個包懷仁,看他那副慫樣,就不像是能熬住重型的。但是現場還有不少旁觀的要員,落在他們眼中,又要生出無數口舌。


紀云問了幾句,完全不得要領,隨即宣布退堂。


當天晚上,紀云帶著酒菜,來到關押谷若虛的牢房。支開獄卒之后,紀云自顧自地把酒菜擺在桌子上,笑著對谷若虛說道:


“谷兄,我帶來了四樣精致菜肴,何不過來暢飲一番?”


谷若虛笑了笑,毫不避讓地坐到了桌前,自斟了一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好酒,痛快紀兄,我在張建成王府內,從來沒飲過酒,這幾年可憋壞我了”


紀云也喝了一杯,笑道:“谷兄,你之所以做張建成的幕僚,肯定不是為了世俗的功名利祿,不知是為了什么?”


谷若虛臉上呈現出落寞的神態,喃喃地說道:“自從靈兒死后,我就發誓,一定殺了靈智上人為她報仇。但是門派的兩儀劍法,講究陰陽調和,卻被師門的人誤解成了雙休功法。


機緣巧合之下,我得到了真正的兩儀劍法的真諦,所謂的陰陽調和,其實是極于情。唯有極于情,固能極于劍。靈兒活著的時候,我還感受不到,但是靈兒死后,我忽然領悟,終于劍法大成


可惜還沒有突破天境,否者一定可以手刃靈智這個老賊”


紀云嘆口氣說道:“是啊,當時只道是尋常只有失去了才明白曾經擁有時的珍貴谷兄,不知下一步你作何打算?”


谷若虛仰面哈哈大笑:“我幼時加入法華壇,明明修煉雙休劍法,卻是個多情的種子,為情而生靈兒死后,我算是為了復仇而生現在靈智老賊重傷,我復仇的心思也淡了算是了無牽掛


哼若不是當日我受了重傷,不能妄動真氣,就憑那些人能抓的住我嗎?紀兄這次來找我,是想從我口里得到什么消息的吧?但問無妨,我棲身于王府,一來是躲避靈智上人苦修劍法,二來是為了入世修煉心境


其實對于張建成,我一直都不欣賞。不論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我從來沒想過還有生還的可能紀兄就不用安慰我了”


聽了谷若虛的話,紀云樂的心里差點就開了花。原來谷若虛甘為張建成的幕僚,其實也有著修煉心境的成分,既然這樣就好辦了。


紀云微笑道:“谷兄,當初張建成謀反一案發生的第二天,八殿下就來找我商議。我建議他放過張建成,并且我在八殿下面前為谷兄求情殿下當時欣然同意,并且以谷兄為棟梁之才,更是欣喜若狂。


谷兄,所謂大愛無疆,若是谷兄能把對靈兒姑娘的小愛,升華為為國為民的大愛,相信你的兩儀劍法一定能升華到完美的境界既是為了報仇,又是為了修心,谷兄何不考慮一下?”


谷若虛嘆了口氣說道:“紀兄,張建成造反的那天晚上,其實我也曾為紀兄求過情,但是那個張建成……斷然拒絕了哎,當初我就選錯了扶持對象張建成根本就不是能成就大事的人啊


好能和紀兄這種人中龍鳳共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說吧,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么用意?”


紀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當前的情況給谷若虛講解了一番,然后虛心求教道:“谷兄,皇上把這塊燙手的山芋塞給了我現在我的辦案思路是,把一切過錯都推到那個包懷仁身上。


至于張建成,只是受其唆使,就判他個眾生監禁之過。現在的問題就是,怎樣才能不著痕跡地把一切過錯都推給包懷仁?”


谷若虛哈哈大笑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紀大學士你設的局,就連張建成謀反都在你算計當中張建成當初選擇與你為敵,簡直是太不明智了紀大學士這種手腕,谷某佩服的五體投地


相對于逼迫張建成造反這種大手腕,陷害包懷仁把一切罪責都推給他這種事簡直不值一提,怎么紀大學士就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了呢?”


接著谷若虛小聲對著紀云說了一個辦法


紀云圓睜著眼睛看著谷若虛,驚訝地說道:“就這么簡單?看來是我把事情想復雜了谷兄的主意,還真是,真是……太不要臉了”


谷若虛哈哈笑道:“紀兄只怕是當局者迷,一時陷入局中,沒有看透形勢。當前不論是皇上,還是文武百官,所要的不過是一個結果,而不是過程。無論你怎么辦案,只要最后把張建成判成無罪,就是皆大歡喜,誰還會注意過程?”


紀云一想,果然是這樣。皇上和張建成舊黨的心思,自然是想張建成活。而反對派也別自己說服了至于墻頭草,爭論的雙方都偃旗息鼓了,誰會自找沒事跳出來說話?


紀云心里的一個難題瞬間解決,不由心神大定,笑盈盈地問道:“谷兄,你是張建成的心腹,他手中的暗勢力想必會有不少吧?不知那些是需要鏟除的?”


谷若虛點頭說道:“張建成的暗勢力,不外乎朝廷勢力和江湖勢力。至于朝廷勢力,張建成一倒,估計這些人就會紛紛倒槽,沒人愿意跟著他陪葬。


在江湖勢力中,我只知道張建成和慕容世家和西門世家走的很近。紀兄千萬不要小看了這兩大世家的底蘊,只要這兩大世家作亂,必定要比鎮南王造反帶來的破壞要大得多。


不過他們之間的聯系,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并沒有明顯的證據,想動他們都沒有借口。”


紀云點了點頭,心里暗暗琢磨對付這兩大世家的辦法。所謂斬草不除根,chūn風吹又生。只有把一切威脅全部鏟除掉,自己才能高枕無憂。


出了牢房,紀云心里輕松了許多。回去秘密找到張世昌,又商議了一些事情。


第二天,紀云再次提審了包懷仁,這次包懷仁像是變了個人,問啥說啥。把他如何挑唆張建成造反的事情全部吐露了出來,并且證據確鑿,事實俱在。


張建成造反一案,很快就了結了。主犯張建成,判終生監禁。在皇城單獨建造了一個特殊的宮殿,用來關押原來的三殿下。


這個宮殿戒備森嚴,只要沒得到許可,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接近。


張建成造反案的主謀包懷仁,判腰斬極刑。其余眾人,暗罪行罰。其中谷若虛被判了流放。


張建成一案結案了,辦案過程以及辦案結果可謂兒戲。


皇上張國基剛開始還是比較緊張的,雖然紀云結案就是按照他的心思來的,可是文武百官如何能服?若是有人彈劾紀云,說是案情不公,該如何是好?


不過預期中的反對聲音竟然遲遲沒有出現,等監禁張建成的宮殿改造完畢,張建成被關押到了里面,還是沒有聽到反對聲音。


皇上也松下一口氣來,這個紀云,確實有點本事。這么兒戲地結案,竟然都沒有反對的聲音出現,看來不知是施展了什么手段。以后有什么難辦的事情,還要交給他處理。


谷若虛的流放之刑,根本就像是旅游,出皇城轉悠了一圈,接著便被調回了皇城。并且被紀云安排到了京兆尹。


文武百官,有不少官員悄無聲息地被調了出去,涌上來一些新面孔。


百官心里都清楚,皇上這是要洗牌了,張建成的舊黨,說是不追究,但是事后還是跑不了的。


不過被調出去的官員,雖然被調動的地方異常貧瘠,不少還是降級調動。卻是人人都無異議,相反心里還在感激皇恩浩蕩。


本來一旦被謀反案牽累進去,個人被處斬都是從輕發落,不判個滿門抄斬都要謝天謝地了。如今竟然只是降了官,絕對是意外之喜。


韓邦友和陳輝兩人被調回了皇城,由于兩人在地方成績卓著,政績斐然,都被升了官。并且都被分在了油水十足的部門。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58
第一章:緊急軍情


紀云當然不會因為這個發愁,現在紀云正在忙的一團糟。諸事完畢,紀云也向文淵閣請了假,專心在家里準備婚事。


從當初的考狀元約定開始,其中不知經歷了多少周折,遭遇了多少磨難,如今終于苦盡甘來,有情人終成家屬了


紀云雖然忙的團團轉,但是每天都是喜氣洋洋,樂的合不攏嘴。多年的夙愿終于要實現了,紀云無比期盼著令人激動的洞房花燭之夜的到來


明天就是成親的日子了,狀元府內可謂是人人忙亂,就連小雨和端木水華都忙的不可開交。不過小雨和端木水華兩人不知為何,臉上并沒有半點喜色。


皇宮之內,張國基現在卻是無限震怒剛剛接到了邊境的鐵鷹傳書緊急軍情,還是兩處邊境同時發來的。敵人似乎連邊境的反應時間都給計算好了


天狼天星從北部和西北先后犯境,已經攻下不少城池。雖然守護邊疆的將軍,事先都得到了加強戒備的通知。可是敵軍來勢洶洶,陣容強大,根本就防不住。


天狼天星兩國,各自出兵十五萬。十五萬兵力,幾乎是兩國的全部精銳部隊了。


張國基震驚了雖然早就做好了兩國會有所動作的準備,可是還是沒料到兩國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動作。


草原上牧草大面積死亡,導致牧民的牛羊大量死亡。在張國基的預料之中,兩國不過會像常年一樣,派遣小股軍隊打打草谷。顯然張國基低估了這次災難帶給兩國的影像。


說起來,大順的開國皇帝是位高瞻遠矚的了不起的一位圣君。大順的都城皇城,就建在距離天狼和天星不超過五百里的地方。用意就是天子守國門。


這么做的好處自不必言,你想要保住皇位保住皇城,就必須堅決把入侵之敵阻于門外。但是如果一旦敵人來勢兇猛,那么皇城可就危險了。


張國基如何不心驚?震驚之下,連忙派人把朝廷的一干要員,并全部武將,召集進皇宮。


眾位大臣得到傳喚,無不心驚,不知又發生了什么大事。難道還是張建成謀反一案的余波?


等到了皇宮,聽到了天狼天星兩國犯境的消息,朝廷大員無不震驚。


兩國大規模來犯,并且來勢洶洶,一旦受不住,自己的大好前程,乃至身家性命,都將不保啊此事不可不慎。


聽到這個消息后,大將軍陳天華率先說道:“臣愿意率領兵馬擊退來敵”


張國基精神一振,說道:“好既然如此,陳愛卿就率兵去西北,擊退天星方面來敵。不知哪位將軍愿領兵擊退天狼入侵之敵?”


沒想到下面竟然冷場了,大順承平太久,隨著老將的淘汰,除了一個陳天華,新近的將軍,竟然沒有一個經歷過戰爭的洗禮。


并且承平太久,就難免文恬武嬉。當年的銳氣,如今都被消磨殆盡了。


戰爭不是兒戲,一個搞不好,就要命喪沙場。并且這兩國來勢洶洶,如果不能擊退來敵,恐怕就不是自己送命的事了,連帶著自己的家族都要滿門抄斬。


人人都是這個心思,竟然沒有人敢上前擔當。


張國基嘆了口氣說道:“想當年,我大順不去攻打他們,他們都已經算是燒了高香了如何還有他們攻打咱們的道理?放在當年,早有無數武官搶著要掛帥了


如今,嘿你看看你們還武將,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沒有一點豪氣,成什么樣子?放心,朕不會點你們的名連自己都覺必敗,派你們去有何用?去送死嗎?”


張國基的話,可謂是誅心之言,比直接打臉還要令人難堪。可是這些武官聽到皇上不會硬派他們去,竟然都是松了一口氣,面露喜色。


兵部尚書上前說道:“皇上,臣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皇上看大學士紀云如何?當年紀大學士可是憑借數千兵馬就活捉了鎮南王”


張國基正在煩惱,在心里盤算著自己御駕親征,忽然聽到兵部尚書的提議,不由就想起了紀云的種種神奇之處。


不由意動道:“愛卿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過紀愛卿可是沒有帶兵的經驗,他能行嗎?”


下面的武將把紀云夸到了天上去,紛紛說紀云能行,此行甚至不動兵戈就能把天狼趕回去。張國基瞪眼看了他們一眼,眾武將嚇的紛紛閉嘴低下頭去。


陳天華出列說道:“皇上,臣以為紀云可以。紀云此行,不必殺敵,只要能堅守城池,只待臣率兵擊退天星來敵,到時兩軍匯合,不怕天狼不退兵”


皇上點頭說道:“陳將軍言之有理,若只是守城,紀云應該能勝任。當初他不就是在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情況下,率數千兵馬,硬是鎮南王大軍阻于黃岡城下的嗎?速擬旨意,命紀云為征北大將軍,率軍北上迎敵。


兵部、戶部兩位尚書,不知短時間內能籌備多少大軍,糧草準備如何?”


兵部尚書說道:“啟稟皇上,兵部目前可迅速調動二十五萬大軍,三兩日內即可集結完畢。”


戶部尚書說道:“啟稟皇上,上次準備征討鎮南王的糧草,已經準備妥當,現在尚在庫內存儲。糧草暫時可供二十五萬大軍兩月只用。”


張國基點頭說道:“很好,糧草即可啟程。兩路大軍三日后出發。眾位愛卿,再議議征討的具體細節。”


紀云正在眾女一起,在秦文蘭房里看秦文蘭試婚紗。


這個婚紗是紀云特意為秦文蘭設計的,秦文蘭穿在身上,更顯的驚yàn無匹,美yàn不可方物。


小雨目不轉睛地看著秦文蘭,嘟囔道:“真好看,太好看了文蘭姐姐穿上這身衣服,簡直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不不,簡直比天上的仙女還好看”


端木水華怔怔地看著滿臉幸福的秦文蘭,卻是默默不語。


這么多人盯著自己看,秦文蘭臉上嬌羞不已,低頭說道:“云,你怎么把婚紗設計成了這樣?這個婚紗簡直就是透明的,怎么穿?”


紀云看著秦文蘭,不由越看越愛,心里不由想到:比這更暴露的婚紗都多得是,這身婚紗簡直把全身都包裹住了,還能算的上是暴露?


這婚紗是由紀云設計,在魯家定做的。當時紀云共設計了十套,魯家免費定做,當然樣式都歸魯家所有。這十套里面,還有入畫的一套。


這也是秦文蘭特意要求的,要入畫和她一起拜堂。入畫那邊沒什么意見,不過試婚紗的時候,堅決不試。


眾人正在說笑著,忽然又下人匆忙跑來說道:“老爺,老爺,宮里來人了要你火速出去迎接圣旨”


紀云心里忽然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自己已經請了假了,怎么有圣旨下給自己?難道張國基這老兒根本不想看到自己成親,心里還在記恨當初自己拒絕成為駙馬的那檔子事?


匆匆出來接了圣旨,竟然是被任命為征北大將軍,即可前往兵部報道,三日后出發。


紀云不由惱了,不帶這么玩人的好不好?老子這邊明天就要拜堂成親了,明天晚上就要洞房花燭你丫的今天讓我去兵部報道?三天后就率兵出發?


紀云當時就想沖進皇宮,向皇上辭去職務,卻被秦文蘭攔了下來。


秦文蘭看著紀云,深情款款地說道:“云,與國家大事比起來,個人幸福算得了什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還記得你寫的仙人臺記嗎?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你這種憂國憂民的情操,才是文蘭最喜歡的


云,你放心地帶兵去吧我會在家里祝福你,等你回來”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作繭自縛啊,老子的理想是先天下之樂而樂,后天下之憂而憂好不好?


婚禮什么的準備先在用不上了,都停了下來。紀云無奈地換好官衣,和眾人殷殷作別。入畫哪里紀云也去了,小丫頭對紀云的態度大為改觀。


雖然只是一句‘你多保重,我在家里等你’但是也說的深情款款。


小雨和端木水華換了男裝,跟在紀云身側。本來紀云是不想帶著兩女的,在紀云的心目中,狀元府的安全,比什么社稷江山重要的多。


無奈小雨和端木水華執意要去,更兼秦文蘭也強烈要求,紀云只好屈從了


出發之前,紀云命小雨去找到何堅,并他火速結集火槍隊隊員,聽候差遣。


然后,紀云帶著端木水華,前往兵部報道了。


在兵部,很快領到了虎牌和軍裝。換上軍裝,渾身帶了股英氣,單從外表來看,道也像那么回事。


然后兵部的人帶著紀云來到了軍隊集結的營房。


由于紀云的主要目的是守城,因此在兵力分配上,分給紀云的兵馬就少了些。大將軍的西北軍分到了十五萬兵馬,紀云的征北軍分到了十萬兵馬。


紀云的這十萬兵馬,駐扎在皇城外面的營房內,短短的幾個時辰,已經集結完畢。


大將軍陳天華的兵馬,有十萬是他自己的嫡系部隊,五萬雜牌軍。紀云的十萬兵馬,相對于他來說,都是雜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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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紀大將軍


軍營駐扎在城外的房山腳下,營房沐浴在夕陽的光輝之下,發出一種肅殺的氣息。(吧小說)


紀云、端木水華和兩個傳令官走到營房門口,便被四個士兵給攔下了。


“站住,干什么的?不知道這里是軍事重地嗎?閑雜人等不得入內,若是再往前踏上半步,格殺勿論”


紀云微微撇了撇嘴角,這些人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身上穿的將軍盔甲?這些人明擺著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傳令官掏出委任狀,呵斥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這位就是你們的上司大將軍紀云,還不給際將軍賠禮道歉?”


四個士兵裝作大吃一驚地樣子,裝模作樣地紀云道歉。紀云微微笑了笑,沒理會他們,隨著傳令官直接進了兵營。


四個士兵在后面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就這樣的軟蛋,有什么資格帶領我們?不行,真要跟著這樣的軟蛋將軍,后果一定不堪設想,還是盡快想辦法把他趕走的好


把他趕走了,再換個勇猛點的將軍,起碼兄弟們的性命能多幾分保障。


領到軍營之后,把四個副將召集到一起,傳令官簡單地下達完命令,便離開了兵營。


紀云看到自己手下的四個副將里面,竟然有一個是熟人,就是自己從鎮南王那邊招安過來的大將李良。


李良看到紀云,難掩內心喜悅,正準備上前給紀云見禮,被紀云設了個眼色制止住了。


原來這四個偏將就是四個地方的軍隊的長官,以前都是獨霸一方,作威作福慣了。現在乍然混雜在一起,聽人管制,如何能服?


更何況,聽說自己這個上司還是個大學士,他娘的什么時候文官也能帶兵打仗了?


四個人中,有一個體格最魁梧的副將,名叫夏侯杰。這個夏侯杰心里藏不住事,是個火爆脾氣。心里想的就是趁早讓這個小白臉滾蛋,朝廷再派一個夠資格的武將過來。


夏侯杰傲慢地說道:“末將聽說紀將軍文武雙全,武功蓋世,不知能不能讓末將長長見識?”


紀云微微笑道:“以后就需要我們齊心協力,共同御敵,這點小事有何不可?夏侯將軍想見識一下我的武功,不如就由我手下一個親兵代替我出手,你們四個一起上如何?”


夏侯杰嗤之以鼻,哼道:“紀將軍,你說的就是你身后的那個?就憑他那個小身板,能擋下我一刀?哈哈,紀將軍你不是再開玩笑吧?”


紀云看著已經要暴走的端木水華,冷笑道:“不錯,就是他。我一個親兵,對陣你們四人,敢還是不敢?若是不敢,趁早說出來,也不算丟人”


夏侯杰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冷冷地說道:“兄弟們,再不上,可就讓紀將軍笑話了咱們上,好好伺候這位將軍親兵”


夏侯杰怪模怪樣的話已經極怒了端木水華,端木水華兩眼寒霜地走上前來。


四個人踏前一步,紛紛抽出手中的兵器,形成合撲之勢,對著端木水華迅速逼上。


‘鏘’地一聲響,端木水華身體好像根本沒動,仍臉帶不屑地站在原地。


上前的四個副將卻都橫著飛了出去。四個人身材差異極大,但是飛出的距離卻是一模一樣。


李良一縱身從地上跳了起來,上前恭恭敬敬地說道:“末將李良,見過大將軍。”


另外兩個副將哼哼唧唧地從地上爬起來,也恭恭敬敬地上前見禮。


夏侯杰傷的最重,爬了半天才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輕視之情一掃而光。


這還是端木水華念在他們都是紀云的手下,不日就要奔赴戰場,手下留情,只是略施薄懲。


紀云微笑道:“怎么樣,夏侯將軍,我手下親兵的武功如何?要不要本將軍親自施展武功與你切磋切磋?”


夏侯杰呲牙咧嘴地說道:“末將不敢,末將不敢”


紀云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談正事,切磋武功的事以后有空再進行不遲。不知對這次北征,諸位將軍有什么看法?”


李良上前說道:“末將以為,天狼來犯之敵來勢洶洶,況且天狼國乃是騎在馬背上的民族。不論是騎術還是箭術,都非我們大順將士能敵,萬不可揚長避短,于他們正面廝殺。不過我們的任務只是守城,只是堅守不出,還是沒什么困難的。”


夏侯杰一邊嘶嘶地吸著涼氣,一邊咧著嘴說道:“李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以我看,天狼兵不過徒有虛名,沒什嗎可怕的如果李將軍怯敵,到時候我率本部兵馬出擊,就能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剩下的兩個將軍,一個贊同李良的觀點,一個贊同夏侯杰的觀點。


紀云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帶領的這幫兵馬,還真是烏合之眾。四支隊伍混合在一起,四大副將的意見還根本統一不到一塊去,這個兵該怎么帶?


紀云默不作聲,結束了這次會談,命令四位副將集結手下的兵馬,紀云準備在上任伊始,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來一次戰前動員。


很快十萬大軍集結完畢,紀云登上點將臺,發現下面的十萬大軍分成了四個方隊。每個方隊人數相當,不過四個方隊的精氣神卻有這天翻地覆的差別。


其中李良帶的兵紀律最嚴明,士子最旺盛。而夏侯杰帶的兵,一個個衣衫不整,隊形凌亂,簡直像是一群痞子兵。其他的兩隊士兵,介于兩者之間。


紀云掃視了一眼下面的十萬大軍,不由升起一股豪氣。當初在地球上的時候,何曾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帶兵打仗?還是率領十萬大軍?


紀云醞釀了一下感情,正要說話,忽然看到夏侯杰指揮手下士兵迅速抬來十面靶子,在隊伍面前迅速擺好。然后在紀云愕然注視下,大踏步地來到點兵臺上。


夏侯杰朝紀云笑笑,朝下面的士兵大聲說道:“兄弟們,咱們新來的紀大將軍是個神箭手,咱們何不讓大將軍露上一手,讓兄弟們看看眼界兄弟們說怎么樣?”


下面的三隊士兵頓時sāo亂起來,只有李良的隊伍絲毫不亂。那三隊士兵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喊道:“好好好”


李良面露殺氣,手按到了隨身佩戴的劍柄上,眼睛看著紀云。


紀云苦笑著搖頭,雖然殺了這廝是能立威,但是問題是根本不能殺啊。一來人心不齊,夏侯杰和另一位副將明顯很近乎,如果戰前斬殺大將,以后這近五萬兵馬還怎么帶?


二來夏侯杰雖然亂來,但是還夠不上殺頭的罪名,如果真把他殺了,也不好收場。


紀云求助地看向端木水華,端木水華無奈地搖了搖頭。端木水華是武林高手不假,但是在弓箭上,實在沒下過功夫。


然后夏侯杰的兩個手下抬來了一張弓,夏侯杰站在點將臺上再次喊道:“弟兄們想必知道這張弓吧?這張弓命叫射月除了陳大將軍外,還沒人能把這張弓拉滿過,老子我也就是能拉到八成讓新來的紀大將軍給弟兄們開開眼,弟兄們說好不好?”


臺下的三個方隊又爆發出一陣哄笑聲。這些人都是老兵油子,如何不明白夏侯杰是在給紀云下馬威?


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沒有那個士兵希望自己的將軍是個無能將軍的這些士兵當然也不例外,都準備著看紀云的熱鬧。


李良在一邊暗暗著急,紀云的才能他是親眼見識過的,真要惹得紀云發怒,這些人絕對討不了好去但是現在箭在弦上,就算是想攪局都來不及了


紀云一邊從兩個士兵手里接過長弓,一邊腦袋飛速運轉,在想善后之策。可惜想了數十條計策,都不太合用。


弓一入手,紀云的感覺就是tǐng沉,估計最少也有八十多斤。紀云對弓箭一竅不通,隨便看了看,也沒看出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之見弓身黝黑,弓弦卻很細,晶瑩剔透。


紀云從士兵手里抽出一根特制的弓箭,搭在箭弦上,雙臂用力,‘嘿’地一聲但見弓箭紋絲不動


夏侯杰在旁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下面的三隊士兵也是發出一陣陣的哄笑。


紀云臉都憋紅了,心道這箭弦好硬,憑我的力氣根本拉不動。看來只好用內功了,就不知道能拉開多少。


紀云運轉無極心法,在體內已經小成的螺旋真氣漸漸地作用到了弓弦上,弓弦緩緩地拉開了


夏侯杰的小聲戛然而止,下面的士兵也發現了這一情況,漸漸止住了笑聲。


漸漸地,現場的笑聲完全止住了,十萬大軍聚集的現場,完全聽不到一絲多余的聲音,只能聽到淡淡的喘息聲。


臺上臺下的將領士兵們,無不呆呆地看著紀云緩緩地拉著弓箭,弓弦越拉越大。在眾人越長越大的嘴巴中,紀云竟然把弓弦拉開到了十成。


‘嘶’十五萬大軍無不倒抽一口涼氣,十五萬人同時用力,半空中居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太震驚了一般把弓拉到十成,都是先拉到八成,然后用猛力拉至十成。整個過程用時無幾,你拉的越慢,需要的力道就越大。這個大將軍竟然是緩緩拉到了十成,該有多大的力氣?


天地良心,紀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裝13。問題是紀云從未實驗過把真氣這么使用,并且在使用的過程中,紀云還感覺到真氣竟然自動溜進了箭矢中,幸虧箭矢是特制的,否則只怕早就承受不住內力爆炸了。


將弓箭拉到了十成,紀云抬眼瞄準了中間的那個靶子,然后猛然放手。箭矢在半空中發出刺耳的聲響,與空氣劇烈的摩擦使得空中飄起刺鼻的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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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將軍神箭


弓箭在半空中發出凄厲的響聲,眾人只看到一道模糊的氣勁猶如閃電般傳空而過,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左側第三個箭靶轟然炸成了碎片。


這種箭法,幾乎就是神跡。眾多士兵別說是見,連聽都沒有聽過。放眼望去,黑壓壓的十萬大軍,都是抬頭大張著嘴巴的形象。此時整個現場寂靜到死寂的地步,幾乎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夏侯杰忽然單膝跪倒在紀云面前,大聲說道:“紀大將軍神射末將見識了從此鞍前馬后,出生入死,我夏侯杰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算是好漢”


夏侯杰之所以令手下擺上十個箭靶其實是有深意的,夏侯杰箭法精湛,策馬箭取靶心,二龍探珠,三星拱月,甚至還有回頭望月的絕技本來是準備給紀云一個難堪的,可是在絕對力量面前,任何花架子都失去了意義。


此時就連李良和端木水華都是目瞪口呆,完全失去了思維能力。這貨隱藏的也太深了吧?以前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種本事?枉自讓他們白但了半天的心。


其實此時就連紀云也是瞠目結舌,暗呼僥幸。丫的老子瞄準的根本就是中間那個靶子,要不是前面擺了十個靶子,老子今天非出丑不可。


其實就算紀云射碎的左邊第三個靶子,也沒有命中靶心,只不過箭矢上附加的內力太過強勁,好似帶炸子的子彈,沾邊就會爆炸。如果仔細看炸碎的靶子,根本就是右邊緣炸的厲害,中間反倒是炸的輕。


不過此時根本沒人去留意這些細節,完全沉浸在紀云神箭帶來的震撼當中。


紀云哈哈大笑著拉起夏侯杰來,大聲說道:“夏侯將軍何須如此,從今之后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夏侯杰喜滋滋地站起身來,屁顛屁顛地跑到自己方陣的最前方,一個手勢下去,他的那一方陣的士兵迅速整理好了衣冠,軍容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紀云猛地走到了點兵臺中間,大聲喝道:“大順必勝大順必勝”看著新任大將軍的勃勃英姿,所有士兵士氣空前高漲,紛紛跟著喊道:


“大順必勝大順必勝大順必勝”


十萬大軍發出巨大的聲浪,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


在校場入口,大順皇上張國基和大將軍陳天華并騎而立。


大將軍微笑道:“皇上,現在你還擔心他沒有帶兵經驗嗎?”


張國基大笑道:“好個紀云無論什么事,都能給人帶來驚喜不錯不錯,初次帶兵能帶成這樣,的確難得對了,剛才那一箭,他是怎么辦到的?陳將軍,那樣的一箭,你能射出來嗎?”


大將軍遲疑道:“我觀察他不過是玄境高手,論內力只怕尚在我之下。他那一箭,只怕是有特殊秘法,那樣驚yàn的一箭,就算是我也射不出來。


不過不知皇上發現了沒有,我觀察他的射箭姿勢,根本就像是沒摸過弓箭的人射出來的,臨松手的時候,手還抖了一下。我斷定,他當初瞄準的那個靶子,肯定不是被他炸碎的那個靶子。”


張國基仔細回想了一下,不由哈哈笑道:“有意思,更有意思了走,咱們進去瞧瞧”


張國基和陳天華并沒有帶隨從來,兩個人策馬來到了校場高臺。直到兩人下了馬,向高臺上走來的時候,紀云和眾士兵才發現了兩人。


紀云連忙應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說道:“臣紀云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臣迎接來遲,萬死”


張國基哈哈大笑道:“這事怪不到你頭上,是我沒讓門口的哨兵通報的。哦,你們這是在干什么?繼續繼續,朕就是過來看看”


繼續?我剛剛都準備解散了,你讓我繼續什么?很快紀云臉上露出一絲壞笑,不是想過來看看嗎?好吧,滿足你的愿望就是。


紀云走到點兵臺中間,高聲說道:“諸位弟兄們,大家看到了嗎?皇上他老人家,在萬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咱們來了大伙說,讓皇上給兄弟們說兩句好不好”


剛剛見識過紀云的神箭,這會子皇上都跑來了,現場氣氛完全被調動起來了,此時就算是讓他們赤身露ǒ體去殺敵,估計他們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會跑出去


“好好好”


十萬大軍發出的聲浪,可謂是震耳玉聾,聆聽到這狂暴的聲浪,張國基瞇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等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張國基大踏步來到臺中,高聲說道:“弟兄們”


皇上的一句弟兄們,把下面士兵的情緒徹底調動起來,很多士兵的眼睛都紅了。皇上能親臨校場,對他們來說就是莫大的榮幸了,沒想到皇上竟然開口和他們稱兄道弟就算為了這一聲弟兄們,就算戰死沙場也值了


張國基接著說道:“保衛咱們大順的江山,保衛咱們大順的百姓,也就是保衛你們的父老妻女孩子的重任就落到你們身上了剛才紀大將軍的神威相信你們都看到了大家說,有沒有信心把天狼來敵打的屁滾尿流,滾回他們草原去?”


“有有有”


張國基繼續說道:“好朕在皇城看你們的表現只要你們能在戰場揚威,回來之后朕一定親自為你們倒酒,重重賞賜朕的功臣”


張國基演講完畢就和陳天華離開了校場,紀云解散了士兵,把皇上親送出了兵營。


萬事開頭難,今天的開頭還是很成功的相信很多士兵今天晚上注定要睡不著覺了。


晚上的時候,紀云把李良叫到了自己的主帥帳內。


李良一進入主帳納頭便拜,紀云被嚇了一條,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說道:“李將軍何須如此?”


李良真摯地說道:“大將軍,當時若不是將軍點撥,末將此時只怕與草木朽矣大將軍的活命提拔之恩,末將沒齒難忘。”


紀云哈哈笑道:“咱們現在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以后不許說這個眼下就有場硬仗,還愁沒有軍功嗎?對了,我哪里有五百親衛,準備安置到你的營中,你準備一下,明天我就把人帶來。”


李良驚喜道:“可是當時在黃岡的時候,與鎮南王對峙的那五百神兵?”


紀云笑道:“正是。”


李良大喜道:“太好了,末將這就下去準備,有他們在,何愁天狼來犯之敵不破?”


紀云唯有苦笑,五百火槍隊隊員如果搞突襲的話,可收奇效。但是正面迎敵,根本毫無優勢可言。


紀云苦笑道:“李將軍,你下去安排這件事吧不過千萬不要聲張出去。”


李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當天夜里,紀云和端木水華被手下士兵帶到主將帳篷,準備就寢。


端木水華愕然問道:“師弟,我睡在哪里?”


紀云一愣,大將軍都有一小隊親兵。紀云也有分配的,營房也在主將帳篷附近。但是端木水華一女子,總不能讓她和那些臭男人擠一堆睡吧?就算端木水華愿意,紀云也舍不得。


可是主將帳篷里也只有一個鋪位,紀云為難地說道:“要不,師姐就在我這里擠擠睡吧?”


端木水華眉眼一橫,嗔怪道:“想得美,誰要和你睡一起了?”


紀云哭喪著臉說道:“師姐,好歹我是個主帥,你總不能讓我到親兵營房去擠,把鋪位讓給你吧?要不,我就睡地板吧唉,這場仗還不知道要打多長時間,我這嬌滴滴地小蠻腰,只怕要落下病根咯”


端木水華咬著嘴唇睡到:“看你說的那么慘,要不,你就睡在床鋪一邊吧?”


紀云嘴角差點留下垂涎,不過轉念一想,卻不由打了個冷顫。和師姐睡在一起,并且還不知道要在一起睡多長時間,就憑自己那點定力,別說別人不信任,就連紀云自己都不怎么信任。


萬一要是發生點啥,到時候怎么向文蘭交代?真要和師姐睡到一張床上,估計以后都別想睡安穩覺了。


紀云咬牙說道:“師姐,你睡床上,我打地鋪就是。”


端木水華嬌yàn玉滴的臉蛋上,露出了釋然的神色,不過一抹失望在臉上轉瞬即逝。


端木水華嬌笑道:“師弟,這可是你自愿的,到時候要是腰酸腿疼,可別找師姐的麻煩哦”


紀云也不搭話,扯過一床被子自行搭地鋪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紀云和端木水華兩人都成了媲美國寶的熊貓眼。


走出營房,在兵營里巡視了一圈,兵營的士兵見了紀云紛紛恭敬地打著招呼。


不過紀云總覺得他們的眼神怪怪的,自己走后,似乎還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很快紀云偷聽到了幾個士兵的談話,才算是找到了癥結所在。


“喂,我說小三,你知道吧?咱們大將軍昨天帶來的那個親兵,是和大將軍擠在一個帳篷里睡的”


“切我當是啥事呢?原來就這點子事這算啥事?這種事多了去了。你說咱們是去打仗,兵營里又沒個女人,這還不是人之常情嘛”


“你說的是這理這道理我也懂,這種事我也見的多了不過咱們大將軍天神一般的人物,竟然也愛這個調調?”


遠處偷聽的紀云一陣惡寒,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6:01
第四章:趕赴漢關


當初之所以決定大軍三天后出發,不是因為人員調動不到位。(吧小說)當初鎮南王造反作亂的時候,大軍就已經集結好了,不過因為鎮南王最后被紀云生擒,大軍才沒有南下。


不過當初集結起來的兵馬,仍然在皇城附近待命,預備萬一鎮南王余黨死灰復燃隨時可以南下。


既然大軍隨時可以開拔,那再等三天的道理,其實就是為了等糧草。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軍中不可一日無糧。就是這個道理。


第二天,紀云只是悄悄把火槍隊編入了李良的軍內,并沒有對軍隊進行整合。


本來這種大雜燴的軍隊,若要想軍心凝聚一體,發揮出最大戰斗力。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全部打散,從新洗牌。但是留給紀云的時間太少了,只有短短的兩天時間。


兩天的時間,可以使軍心完美地匯聚起來嗎?歷史上不知道有沒有人做到,至少紀云沒這本事。


既然不可重新洗牌,眾士兵也都做好了隨時開拔的準備,紀云這兩天完全無事可做,只是在軍營里轉悠轉悠,和士兵聊聊天。


要不是軍中有嚴令,不準全部官兵隨意離開營房,紀云還真想回府和秦文蘭告個別。


第三天,大軍要開拔了。


全體將士穿戴整齊,十萬大軍排成一個長隊,只要紀云一聲號令,馬上就會出發。


就在此時,遠遠的官道上快速駛來一個隊伍,隊伍的上空塵土迷茫。紀云看了一眼,不知道這支隊伍是干什么的,沒有下出發的命令。


很快這支隊伍就來到了近前,終于可以看清楚了,紀云看到最前面的是龍攆。竟然是皇上來了。


紀云迅速跳下馬來,大手一揮,身后的騎兵也紛紛跟著跳下了馬。


這個皇上還是很夠意思的,那天已經來過一次了,今天又特意來送行雖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讓眾將士替他賣命,但是能做到這份上,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紀云迎了上去,正要見禮,只見張國基朝他擺了擺手,站在龍攆上大聲說道:“眾位弟兄們朕來為你們送行來了別的話我也不多說,朕這里拉來了三千壇好酒


酒是少了點,不夠眾位弟兄們過癮的但是咱們這是去打仗,喝的醉醺醺的還怎么趕路?弟兄們放心,只要你們凱旋歸來,美酒管夠朕親自為你們送酒”


十萬大軍,此時沒有一個多余的聲音,不過士兵的眼睛都是紅紅的。


后面跟著幾百輛馬車,在紀云的指揮下,這些士兵自己從馬車上拿下碗,挨著倒滿了酒,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張國基也端起一碗酒,高高舉起,然后放到嘴邊一飲而盡,把碗倒置,高聲喊道:“干”


十萬大軍同時端起酒碗,咕嘟咕嘟把酒灌了下去,同時大喝一聲:“干”


紀云喝完酒,心里直嘟囔,還他的好酒呢,還不如平時喝的竹葉青有勁呢,張國基這老兒怕我的士兵喝醉了,這酒里是摻了水的吧?


紀云猛地把酒碗摔碎在地上,翻身上馬,大喝一聲:“出發”


身后的十萬大軍跟著把碗摔碎在地上,騎兵上馬,步兵跑步。大軍終于開拔了。


聽著一聲巨大的清脆的‘嘡啷’聲,看著開拔的隊伍,看著碎了一地的瓷碗,張國基的眼神迷離起來。


想當年,自己多少次這樣率領大軍出征的?南征北戰,奪下無數城池,一時風光無限


可是到得老來,才驀然反思,跟隨自己的將士,幾乎是十不存一,死在疆場的太多太多了好多連個完尸都找不到這些可是生死與共的好弟兄啊


張國基有時候甚至會想,做個皇上遠沒有當個大將軍來的痛快可是那些兄弟,如今在哪里?


但愿這些勇士們會安然無恙地歸來張國基揮了揮手,悵然回宮去了。


紀云率領十萬大軍,胸中還升騰著剛才摔酒碗的豪氣,一馬當先上了官道。


官道外有個十里涼亭,出了涼亭,就只有一條北上的道路一路通往邊塞。


此時的涼亭里面,正有一道曼妙的身影,一手執壺,一手執杯,正癡癡地看著官道。


涼亭后面,是狀元府的馬車。


紀云打馬而來,遠遠就看到了涼亭里面的秦文蘭,一時間百味陳雜。


同一瞬間,秦文蘭也看到了紀云,手中的酒杯‘嘡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現在自己是大將軍,十萬大軍的士氣正旺。如果自己現在停下馬,和文蘭娓娓告別,十萬士兵會怎么想?


一咬牙,紀云在馬上大聲喊道:“文蘭,等我”


秦文蘭的眼淚忍不住撲簌簌而下,也大聲喊道:“云,你多保重,我在家里等你回來”


十萬大軍兵不停留,迅速從十里涼亭邊穿過。等隊伍走到中間的時候,忽然整個隊伍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聲浪。


“夫人保重夫人保重夫人保重”


秦文蘭的身體忽然間站直了,淚眼婆娑中,眼簾里無限高大的紀云越發tǐng拔起來。


紀云一路策馬,一直沒有回頭。他怕回過頭會忍不住留下淚水。


因為不知道前方軍情如何,紀云率領的大軍行進速度極快。


一路上大軍風餐露宿,騎兵還好一點,步兵是非常辛苦的。


不過因為先前紀云的無敵將軍形象已經樹立了起來,并沒有士兵叫苦。


當天行了百余里路程,晚上選了處寬闊的草地安營扎寨。


紀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不由叫來夏侯杰問道:“夏侯將軍,朝廷不是有專門運輸步兵的兵車嗎?怎么就沒給咱們用?若是有兵車的話,最起碼能節省一半的趕路時間。”


夏侯杰苦笑道:“大將軍有所不知,兵部是有兵車不假,但是兵車都調給了陳大將軍那邊用了。”


雖然對陳天華沒有意見,但是對朝廷明顯厚此薄彼的做法有很大意見。紀云怒道:“為什么陳天華那邊的士兵就坐兵車,我這邊的士兵就要跑步?這些不都是大順的士兵嗎?”


夏侯杰說道:“大將軍,其實這么做是有理由的。一來天狼這邊的邊塞還有座固若金湯的城池漢關。就算天狼來犯之敵一路勢如破竹,但是到了漢關,沒有十天半月的時間肯定拿不下。


漢關地理位置獨特,從別的地方根本繞不過去,所以天狼來敵想長驅直入,還需要一定的時日。但是天星那邊,乃是山地與草原交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這種固若金湯的城池。


二來,天星那邊的路程也比咱們這邊遠上一些,所以朝廷才把兵車完全分配給陳大將軍那邊。”


原來是這樣,紀云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命令手下將士安營扎寨。


現在又多了個小雨,紀云這個主帥只要在主帥帳篷里面安安穩穩地搭起了地鋪。并且這種地鋪待遇,還不知要持續多久。不過這一次紀云睡的很香。


一來一天急行軍著實累了,二來多了個小雨,紀云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了。


連續幾天急行軍,紀云倒是沒有什么,倒是手下的將士都有些吃不消。


往往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到天關了,紀云心疼手下的將士,準備歇息一天再走。


就在此時,斥候帶上來幾個從天關派出的士兵。


原來早在幾日前,天狼敵軍就攻打到天關了。這幾天更是日夜不停,不計代價,不顧一切地要拿下漢關來。


漢關只有區區三萬守軍,派出求救的士兵來的時候,漢關里面算上傷病,也不過有萬把士兵。


現在漢關的形勢非常危急,幾乎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漢關不容失啊,汗關一失,向前一片坦途,再無如漢關地理位置如此險要如此牢固的城池可守了。


并且天狼入侵的目的重在掠奪,一旦被他們攻破漢關,就可隨意向四周發兵,可隨意搶掠附近的百姓。


如果漢關一失,紀云的大軍將會失去天時地利,到時候士兵士氣一泄,只怕連人和這一項也保不住。


并且還有更可怕的,一旦漢關失守,情報傳到大將軍陳天華哪里,勢必會影響到陳大將軍的作戰計劃。若是再影響到西北戰事,那自己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紀云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戰前動員。當然紀云巧妙地避開了目前不能休息,需要以更快的速度趕赴漢關這一話題。


紀云的說法是,漢關現在岌岌可危,現在咱們迅速沖到漢關,保住漢關,就是大功一件。甚至用不著廝殺,只是趕一點時間,就能立下一個大功。


紀云的這個動員,很有蠱惑性,行軍打仗,不用冒生死危險又能立大功,那個士兵能抵抗這種yòu惑?


于是,紀云的大軍迅速開拔,直奔漢關而去。


傍晚時分,紀云的大軍終于趕往了漢關。遠遠看到漢關,紀云終于明白了漢關固若金湯的含義。


漢關建在兩座山之間,東西兩側的城墻就是險峻的山體。兩側的大山險峻巍峨,高不可攀。也就是說,天狼想破漢關,就只有從北門硬攻這一個辦法。


但是十天不到的時間,竟然把漢關攻打的幾近失守,天狼這是下了血本了。


遠遠的,漢關城墻上幾個傷病遠遠地看到了紀云的大軍,在城墻上拼命喊道:“快看,援軍到了前面的弟兄們快點,再慢一點,漢關就要失守了快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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