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帶著起點闖異界 作者: 煙雨織輕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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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9 01:11:4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72 182065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2
第九章:朋黨

雨膽怯地看著紀云,畏畏縮縮地說道:“哥,小雨錯了,都是小雨不好!你,你就原諒小雨這一次吧!”


到小雨楚楚可憐的模樣,再想想她這幾天擔驚受怕不知遭受了多少委屈,紀云心里的氣氛不由都轉成了愛憐。過去拉住小雨的手說道:


“好了,小雨,哥哥這次就原諒你了!記住,不許有下一次。你放心,皇上還有用到我的地方,還舍不得砍我的腦袋,哥哥安全的很。你回去之后告訴你文蘭姐姐和水華姐姐,叫她們安心。回去吧,不要再做傻事了。”


雨聽話地點了點頭,頑皮地吐了吐舌頭,無限輕松地走了出去。


御書房內,皇上看著書案上厚厚的一沓奏折,不由皺起了眉頭。


張國基是個怕麻煩的皇上,很多權利都下放了下去,只要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就無需奏報給皇上定奪。


因此,張國基每天閱覽的奏折量要比前幾位皇上少上很多。


可是今天的奏折量,快趕上以往的三倍了。難道這么多官員同時有事?張國基皺著眉頭打開奏折批閱起來。


一下去,幾乎無一例外,全是彈劾紀云的奏折。


張國基不由皺起了眉頭。紀云雖然兩次忤逆自己,可是自己還是很欣賞他的才學和能力的,把他投進詔獄就是一個信號,就是為了再提拔重用他。


可沒想到,這個紀云名聲竟然這么差,有這么多官員同時彈劾他。


一個合格的下屬,不但要能力出眾,還需要有最起碼的大局觀。就算能力再出眾,要是落到人人討厭的地步,到時候怎么和眾多大臣同朝為官?


并且被彈劾的五花八門豐富多彩。從其為官、為政、欺君、忤逆、謀反,再到私生活、為人疏狂、不近人情、無惡不作等等,進行了全方位全視角的批判。


著看著,張國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先前自己竟然還有重用他的心思,幸好出了這檔子事。否者若是選了這樣的人委以重任,托付給太子,必然后患無窮,社稷不穩。


再看看,彈劾紀云的人選,涵蓋整個朝廷的各個部門。并且還有不少人竟然是紀云的同年。


這個紀云,什么時候惹了這么多人?怎么就惹了這么多人?看著看著,張國基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味了。


“紫薇公主駕到!”


聽到紫薇公主駕到,張國基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看著乳燕般走來的紫薇公主,張國基笑道:“薇兒,今天怎么有空來找父皇?”


自從上次打了紫薇公主之后,張國基十分后悔,想盡一切辦法也沒得到紫薇公主的諒解。


后還是施展殺手锏,鄭重告訴紫薇公主,為了女兒他情愿把紀云從南詔召回皇城。就這么著,才把紫薇公主哄好。


紫薇公主撅著嘴悶悶不樂地說道:“父皇,你撒謊,原來你說的一切都是騙女兒的!還說是為了我才把紀云找回皇城,怎么他一回來,你就把他打進詔獄去了?”


張國基苦笑道:“薇兒,不是父皇想騙你,而是這小子自己不長進,非要為御案平反。這個怪不得父皇吧?你看,書案上的這么多奏折全是彈劾紀云的,這小子已經犯了眾怒啦!父皇就是想赦免他,也要考慮百官的意思吧!”


紫薇公主跺腳嬌嗔道:“父皇,您是皇上,誰敢不聽您的?明明是這些人合起伙來欺負紀云,哼,你說他犯了眾怒。他就沒在皇城當過官,怎么犯的眾怒?”


一邊說著,紫薇公主從案上一本本抓起奏折,看了起來。按理公主是不能參政的,沒有看奏折的權利,不過張國基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


紫薇公主氣憤地說道:“父皇,你看,大理寺的人也來彈劾紀云!大理寺管好自己的事就得了唄,干嘛也來湊熱鬧?這還有,還有鴻臚寺的,難道紀云的事情,都上升到外交的高度了?


哼!工部、刑部、吏部、戶部、兵部、禮部,這都齊了!紀云平時和他們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憑什么就得罪他們了?父皇,您不能被他們騙了啊,哼!”


張國基臉色鐵青,紫薇公主明顯是偏袒紀云胡攪蠻纏,不過還真給她無意中說明了真相。張國基本來就隱隱感覺到不對勁,此時經紫薇公主一說,心里馬上跳出一個令他痛恨和憎惡的詞語,朋黨。


“好了,薇兒,你下去吧,父皇自有主張!”


紫薇公主一看張國基的臉神,滿意地點了點頭,志得意滿地去了。


三皇子張建成心情非常好,抓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哈哈笑道:“懷仁啊,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很好!本殿下剛得到線報,說父皇那邊收到彈劾紀云的奏折,幾乎把父皇的御案都壓塌了。


哈哈,不錯不錯!三人成虎,現在有這么多人彈劾紀云,只怕咱們轉過來再說紀云是好人,父皇也不會信了。”


谷若虛驚訝地抬起頭來,不解地問道:“懷仁,你到底聯系了多少人上奏折彈劾紀云的?”


包懷仁頂著兩個黑眼圈,精神萎靡,估摸著昨天晚上就沒睡好。不過此時卻是緊張起來,皺眉說道:“不對啊,我根本就沒找太多人啊!怎么有這么多?不對不對,我找的人不超過二十個!”


三皇子滿不在乎地大笑道:“哈哈,這有什么好緊張的!這說明咱們得道者多助,老天都向著咱們!哈哈,這回看他怎么辦!”


谷若虛嘆口氣說道:“殿下,只怕事情非如殿下所想。根據殿下得到的情報,彈劾紀云的奏折,只怕超出了百本之多。這么多人同時彈劾紀云,只怕已經引起皇上的猜忌了!除了謀反之外,皇上最忌諱的另一樣事情,朋黨!”


三皇子頓時驚恐起來,連忙問道:“那現在應該怎么辦?父皇已經猜忌我了?不行,明明我沒這么做,這么多人根本不是我找的。我要進皇宮,給父皇解釋清楚!”說完,三皇子便要起身。


谷若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殿下,這種事情解釋不得,只會越描越黑。”


三皇子一拍桌子,指著包懷仁的鼻子怒斥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哼!本殿下的好事都壞在你的手里!”


谷若虛苦笑道:“殿下,這件事情怨不得懷仁,都是紀云那小子從中搗的鬼。現在雖然會引起皇上的猜忌,其實也不打緊,現在最要緊的,是想方設法扳倒紀云。


只要能找出確切證據,把紀云置于萬劫不復之地,皇上的猜忌自然會消除。”


三皇子連連點頭說道:“若虛說的有道理,懷仁,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包懷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說道:“屬下已經布置好了,不過為了真實起見,人證最起碼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才能到達。”


三皇子不滿地說道:“怎么需要這么長時間?怎么能等得了這么長時間?”


包懷仁趕緊說道:“殿下,是這樣的,屬下分別從蓉城和南詔找來人證來指證紀云。蓉城還好說,盡著趕路,半月多時間也就到了。南詔那邊,怎么著也得一個月的功夫。”


完,包懷仁的聲音越來越低,小聲說著自己的布置。三皇子越聽越是興奮,最后忍不住兩眼放光,哈哈大笑。


皇子張世昌神色不虞,呷了口茶,悶悶不樂地說道:“文軒,我剛得到消息,彈劾紀云的奏折可是不少啊,估計在上百本之多。咱們按兵不動,這一關紀云只怕很難過去啊!”


李文軒吃驚地抬起頭,疑惑地問道:“不會吧?怎么會那么多?那個包懷仁和谷若虛不至于這么蠢吧?”


皇子不悅地說道:“那還有假,消息來源千真萬確。這一招明明很毒辣,文軒你怎么反倒說他們蠢呢?”


李文軒出了回神,不由笑道:“殿下但請寬心,屬下可保那個紀云安然無恙。哈哈,好一個紀才子,好一個紀狀元!原來李某先前一直小看你了。


殿下,滿朝文武,有權利上奏折的,滿打滿算也就那么多人。可現在一下子幾乎有三分之一的人上奏折彈劾同一個人,還是一個新人,必然會使得皇上聯系到朋黨身上去。


以屬下推測,估計不是包懷仁和谷若虛太蠢,看不出這些。而是那個紀云太精明,恐怕一大部分的彈劾奏折,都是他自己找門路弄出來的嗎?哈哈,這下包懷仁和谷若虛只怕要吃癟了!”


張世昌不由也笑了起來,點頭說道:“文軒不說,我還真沒想這么多。不過接下來,他們在南詔和蓉城的動作,就不是紀云所能知曉的了,以文軒之見,該如何是好?”


李文軒嘆口氣說道:“此事卻不好辦。咱們在三爺那邊的內線,還不能夠完全接觸到最機密的事情,只能打探到他們在南詔和蓉城會有動作,卻不知道會有什么動作。屬下盡力安排吧!”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3
第十章:風暴

目前朝廷上最熱門的案件,百官茶余飯后最熱門的話題,莫過于秦念遠的謀反案和紀云被打進詔獄一事。


這件謀反案,直接牽扯到里面的人員極少,但是間接牽扯進里面的官員數量,卻是極為恐怖。


這件案子的背后,站著兩位皇子。政治嗅覺敏銳的官員,都嗅出了危險的味道。


但是等到再次早朝的時候,等候著戰火燎原的文武百官,卻無不驚愕地發現,朝堂上竟然完全沒有人提起這件案子。似乎這件案子從來都沒發生過。


百官們再次從中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這件案子似乎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平靜,里面暗潮洶涌,一個搞不好,只怕就要把自己陷了進去。


怎么會如此平靜呢?平靜道就像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樣?


一次上朝的時候,可是有多位官員彈劾過紀云的,怎么這次突然沒聲了?還有文淵閣的大學士時遷和閣老趙大人,一個是紀云的座師,一個是紀云的崇拜者。


次早朝趙閣老還追著皇上給紀云求情,怎么今個兒也沒動靜了?


不可意思的還是皇上,皇上可是個火爆脾氣。這么多彈劾紀云的奏折奏報上去,怎么就如石沉大海,沒激起半點浪花?


就在百官還在暗自揣測里面的玄機,需要匯報工作的大臣已經匯報完了工作,朝堂一下子沉寂下來。


張國基眼睛巡視過張建成和張世昌,微瞇著眼睛問道:“眾位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武百官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人應聲。太監總管高聲唱道:“退朝!”


百官們如釋重負地跪拜,恭送皇上退朝。


時遷和趙閣老對視了一眼,微笑著隨百官走出了太和殿。臨上轎前,時遷笑著問道:“閣老,下官窖藏的女兒紅味道如何?”


趙閣老砸吧了下嘴巴,意猶未盡地說道:“純正綿厚,味道著實不錯,可惜上次都喝光了!”


時遷微笑道:“閣老和下官上次喝的那壇,還是小女出生的時候下官親手埋在桂花樹下的,就剩下那么一壇了,閣老還不知足?不過,下官那里還有幾壇狀元紅,年頭可比閣老上次喝到的女兒紅還要長,閣老要不要嘗嘗?”


趙閣老一吹胡子說道:“好你個時遷!有這么好的酒,上次怎么不拿出來喝?嗯,要嘗,一定要嘗!”


時遷哈哈笑道:“若是上次就拿出來給閣老品嘗,今天還怎么能邀請到閣老?起轎!”


趙閣老也連忙鉆進轎子,吩咐道:“起轎,去時府。”


時府花園內有所流光閣,里面恰好可以俯瞰整個時府花園。時遷和趙閣老自斟自酌,也不用下人服侍。


趙閣老自己倒滿了杯中酒,端起來呷了一口慢慢品味,半天才戀戀不舍地咽下肚去。


“好一個流光閣!時光如流,歲月不饒人啊,也不知道老夫還能喝上幾回這樣的好酒!”


時遷連忙笑道:“閣老老當益壯,何必說出這么頹廢的話來?說起來,紀云那小家伙這手耍的有意思,把三皇子耍了進去。皇上這次只字不提謀反案,足夠三皇子回去反思掂量去了吧?!”


趙閣老嘆息道:“老了!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以后朝堂上就是你們的天下了!三皇子若是能就此警醒,說起來倒是件好事。宮闈之爭,實非國家之福啊!”


時遷點頭說道:“閣老心懷社稷,說的何嘗不是!但是只怕這些小家伙體會不到閣老的苦心呢!以閣老看來,到底哪個皇子機會多一點?”


趙閣老斜睨了時遷一眼,搖晃著腦袋說道:“這酒悠久綿長,后勁十足,老夫已有了七分醉意。老夫有個毛病,一喝醉了就喜歡胡言亂語,醒來之后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話了!


皇上的心思,你我當大臣的很難琢磨的透。不過以老夫之見,皇上還是鐘愛三皇子多一點,畢竟三皇子不論長相還是性格,都更像皇上多點。


但是三皇子近幾年鋒芒畢露,已經惹起皇上的猜忌了,今天的早朝可見一斑。至于那位皇子將來能夠登臨九五之位,現在還很難說,一切都在未知之數。


你我當臣子的,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將來如何,一切順其自然吧!”


時遷點頭說道:“閣老老成某國,下官受教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自古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來,閣老,干了這杯!”


平靜之下,往往醞釀著風暴。謀反一案,終于在下一次早朝的時候爆發了。不過不是沖著主犯秦念遠去的,而是沖著從犯紀云去的。


這次在朝堂之上,多了兩本彈劾紀云的奏折。這兩本奏折一出,便如兩道龍卷風,徹底亂了整個朝堂。


一本乃是都察院監察御史林慕白的上疏,彈劾紀云舊年曾有侮辱母婢的惡劣行徑,其人品實不足以擔任文淵閣大學士一職。


都察院監察御史乃是正七品,按常理沒有上朝資格。不過大順朝規矩,凡涉及御案的官員,均可面君參奏。


去,林慕白參的這條非常可笑。不過就是紀云還沒有做官的時候,侮辱過母親身邊的一個婢女,這算多大點事?


可是放在當時,那就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就算是長輩身邊的一貓一狗,都是不可隨意打罵的,何況是母親身邊的貼身丫頭?


當然,這種事若是沒有流傳出去,屁大的事都不算。但是一旦傳播開去,卻是對士子名聲極大的敗壞,絕對為世俗所不容,為讀書人所不齒。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也不會再被委以重任。


這種名節上的污點,將會伴隨人的一生而洗刷不去。當然,錯非是深仇大恨,通常也沒人會拿這種事說事。


一來這種手段太過陰狠,再人誰沒有點風流事?保不住別人也會拿這招來對付你。二來拿這種事彈劾,自己的名聲也不好聽。


林慕白的奏折一上,百官無不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一旦這件事被坐實,這個紀云可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皇上鐵青著臉問道:“林御史,這件事可有人證?”


林慕白連忙說道:“回皇上!有人證!微臣和罪臣紀云本是蓉城老鄉,今日忽然聽說紀云被牽扯進了謀反案。微臣為了使天下人看清紀云的本性,冒昧上疏,以期能使這件丑聞昭告天下。


不過匆忙之間,人證剛剛聯系好,現在尚在路上,只怕還要等幾日功夫才能進皇城,望皇上恕罪。”


皇上陰沉著臉說道:“嗯,等人證到達皇城,朕要親自審理這件案子,你先退下吧。眾位愛卿,不知還有誰有本要奏?”


吏部尚書越眾而出,高聲說道:“皇上,臣有本要奏。臣剛接到南詔知州奏報,說是在任內接到一樁上告前任知州的案子,他不敢擅自做主,便稟報給了微臣。


案情是這樣的,南詔平壤村村民黃十三,狀告前任知州紀云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前任知州紀云在視察平壤村的時候,看到了黃十三家里的女眷,垂涎于她的美色,便令手下強搶回衙門,百般凌辱。


該女眷不堪凌辱,懸梁自盡。黃十三跑到州衙理論,反被毒打了一頓。黃十三不服,等紀云離任后,才跑到現任知州那里,再次狀告紀云。”


皇上的臉上已經陰沉的快要流水了,右手猛地抬了起來,卻又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后緩緩放下,冷哼道:“八百里加急,速令南詔知州和黃十三進皇城,這件案子,朕也要親審。還有誰有本要奏?”


這次總算是沒有這么雷人的事情發生了,侍立在冊的太監高喊了一嗓子:“退朝!”


這次風暴來得太猛烈了,滿朝文武都被震驚了。這兩件事一旦被證實,紀大學士可就要落入萬劫不復之地了。


時遷和趙閣老都被整了個措手不及,又跑到時府的流光閣喝酒去了。


消息傳播開來,最著急的還是狀元府。端木水華當時拿起劍來便要去劫獄,紀小雨一把拉住了她,急忙說道:“姐姐,千萬要冷靜。就算要去劫獄,也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和你一起去。”


秦文蘭‘騰’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怒道:“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里添亂?這里面另有隱情,我的云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你們兩個都給我好好在家呆著,那里都不許去,我要去見見紀云。”


端木水華和紀小雨看到秦文蘭發怒,都乖乖地安靜了下來。


秦文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詔獄。紀云看到秦文蘭氣喘吁吁香汗細細來到身前,心疼異常,連忙掏出手絹仔細地為秦文蘭擦著汗水,一邊埋怨道:“文蘭,這幾天咱們不是天天見面嗎?何必那么著急,要是把你累著了,我可要心疼了!”


秦文蘭氣急敗壞地一把推開紀云,帶著哭腔地說道:“你還在那里嬉皮笑臉,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說,現在到底要怎么辦?我可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紀云一聽大驚,連忙問出了什么事。秦文蘭把兩人彈劾的事情說了一遍,愁眉苦臉地問道:“云,你給我說實話,這兩件事你到底做了沒有?”


紀云呆立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兩件事他都沒做過,南詔的事情擺明了是陷害。可是蓉城的事情,紀云雖然并不知情,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


秦文蘭看到紀云許久都不說話,臉上的失望之情越來越明顯。


紀云總算是回過了神,嘆口氣說道:“文蘭,我實話告訴你,只怕你未必會信我。南詔的事,絕對非我所為,乃是栽贓陷害。蓉城的事,我不知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4
第十一章:你不是狐貍精吧
帶著起點闖異界第十一章:你不是狐貍精吧

秦文蘭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越來越難看,忽然間搖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紀云說道:“紀云,你說什么?你不知道?哈哈,好一個不知道!我喜歡你,是喜歡你重情重義,敢作敢當,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兒。


這件事情,是在你認識我之前發生的,就算真有其事,那又怎樣?可是,可是你為什么要騙我?你不知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會知道什么?紀云,咱們分手吧!”


聽了秦文蘭的話,紀云宛如被炸雷劈中了腦袋,一時間魂飛魄散。


紀云雖然料到秦文蘭會發火,但是沒料到秦文蘭會發這么大的火。


當然,秦文蘭的口氣還是比較淡然的,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吼。可越是這樣紀云越是擔心。


秦文蘭屬于外柔內剛的類型,一旦做了決定,輕易不會更改。沒想到一句不知道,竟然會令她如此寒心。


不過想想也是,雖然自己說的是實話,可是在文蘭看來,完全就是在耍賴。比欺騙、隱瞞更加可惡,這種態度,根本就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的無所謂的態度。


紀云嘆了口氣,無比認真地說道:“文蘭,或許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這次,我真的沒有騙你。有一件事情,我始終沒敢告訴你。我怕你知道真相之后,會驚恐地離開我。


可是,騙自己心愛之人的感覺太痛苦了,比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還要痛苦百倍。我受夠了這種煎熬,決定告訴你真相了,哪怕你會離開我!”


秦文蘭很生氣,非常生氣,但是那句分手,其實是在嚇唬紀云。


兩個人風風雨雨走到現在,經歷過太多的磨難,怎能輕易說放棄呢?秦文蘭的本意,不過是迫使紀云說出實話,并且責令其以后都不許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


可是沒想到,這么一嚇唬,竟然得到一個更雷人的真相。秦文蘭呆呆地看著紀云,傻傻地說道:“什么事?你說吧?”


紀云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說道:“文蘭,其實我,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另外一個星球!”


秦文蘭怒極反笑,粉腮帶威地說道:“紀云,你在說什么混話?簡直越說越離譜了!”


紀云一把拉起秦文蘭的手,一邊向床邊走,一邊說道:“文蘭,你來,我給你看樣東西。”


秦文蘭臉上一陣發燙,直跟紀云走到床邊,看著紀云打開一個長方形的東西。


這個東西做工非常精細,秦文蘭以前從未見過與之類似的東西。然后,就見紀云按了上面一個圓圓的小突起,這個東西的表面突然亮了起來。


秦文蘭吃了一驚,本能地向后退去。紀云一把拉住了秦文蘭,柔聲說道:“文蘭,你別怕,這個是我們那個世界里的一種產品,叫做筆記。等下,我讓你見識一下我們世界的精彩。”


秦文蘭緊緊握住紀云的手,手心里沁出了汗水。


紀云打開了一段國慶閱兵的視頻。只看了一眼,秦文蘭便驚訝的目瞪口呆,傻傻地指著屏幕說道:“這,這么小的地方,怎么能裝的下人,還有這么多東西?”


紀云苦笑了一下,耐心地解釋了一番。秦文蘭聽的似懂非懂,不過終于相信了紀云乃是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這個事實。


秦文蘭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了,傳言說紀少爺從赤月森林里出來之后,性情大變,其實根本就是換了個人是吧?那你遇到我之后,就一直在騙我?”


紀云急的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賭咒發誓地說道:“文蘭,一定是前世的緣,才注定了我們今生的情。要不然,為什么我會莫名其妙地穿越?


穿越之后,為什么人誨茫茫,我就偏偏落進了你的網?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無可救藥地沉淪了。初升的朝陽我可以錯過,落日的余輝我可以錯過,只有你我不能錯過,你是我今生無悔的選擇!


可是,我穿越的事實,一直都不敢告訴你,我怕一旦告訴了你,你會毫不猶豫地離我而去。文蘭,事實就是這樣,你,還會接受我嗎?”


秦文蘭小臉猶豫了片刻,然后上上下下打量了紀云一番,然后圍著紀云轉了三圈。


紀云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行不行的給個準話行不?這樣是干啥?


秦文蘭再次來到紀云前面,小心翼翼地說道:“云,你不是狐貍精變的吧?或者是什么白蛇、黃鼠狼什么的?”


紀云哭笑不得地說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和你一樣,都道道的人類!”


秦文蘭拍了拍胸脯,說道:“那就好,只要你是人,我就不會離開你。對了,云,你原來的世界真精彩。你說那東西叫什么?什么什么腦的?再給我看段那樣的影像好不好?”


聽到秦文蘭不離開自己,紀云終于放下心來,屁顛屁顛地找視頻去了。


紀云之所以告訴秦文蘭自己乃是穿越者,其實也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許多事情,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實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再說,和秦文蘭成親之后,筆記也很難避開她的眼睛。所以,不如干脆痛快地告訴她。


現在自己乃是為了拯救未來的岳父,才身陷牢獄,以紀云對秦文蘭的了解,就算秦文蘭知道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也斷然不會離開自己。


剩下的時間,秦文蘭完全沉浸在紀云精心挑選出來的視頻之中,而不覺時間的流逝。


現代社會的種種神奇,完全顛覆了秦文蘭的常識和認知,驚呼聲幾乎從來就沒斷過,可愛的小嘴一直張得老大。


這個世界的人,恐怕不管是換成誰來看這些視頻,都不會不震驚、震撼!


不過,秦文蘭的驚呼聲,傳到外面的侍衛耳朵里,頓時別曲解成了另一種含義。


這些人不由都艷羨起了紀大人的艷福。


等秦文蘭勉強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時間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秦文蘭驚呼一聲,低聲說道:“糟了,我怎么待了這么長時間?不行,我得馬上回去,還不知道水華和小雨那兩個丫頭有沒有鬧事呢!哎呀,不對!都是你鬧得!


我這次來的本意,是要你拿個主意,你非弄什么視頻給我看,反倒把正事丟在了一邊。云,你快想個主意,到底怎么辦呢?”


紀云微笑道:“這兩件事情,大可不必理會。南詔的事情,完全就是他們捏造的,到時候皇上親自審案,我自有辦法拆穿他們。至于蓉城的事,我并不知情,不過只怕是真的。


人證一到,鐵證如山,這個是無可辯駁的。可是侮辱母婢,又不是什么死罪,大不了我不做這個官就是。只要有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秦文蘭低下頭來,甜蜜一笑,低聲說道:“云,你多保重,我回去啦!”


紀云送秦文蘭出門,只見院子里的侍衛無不露出曖昧的笑容。紀云愕然片刻,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哈哈一笑轉回屋去。


接下來的日子,紀云過的非常悠閑。


每天下午秦文蘭都會來探監,看精彩視頻。隔三差五的,小雨和端木水華也會來。


韓邦友和陳輝,偶爾也會來和紀云喝酒。


沒人探監的時候,紀云就。閑極無聊的時候,還會在院子里耍套泡妞劍法。


妞沒泡到,倒是泡來一大堆侍衛,紛紛纏著紀云要學泡妞劍法。


反正這套劍法是自己改良過的,師傅也沒說不能傳人。紀云每天高興的時候,就傳那些侍衛幾招。


現在紀云就等著人證來皇城開審啦。


對侮辱母婢這個罪名,紀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大不了不當這個官就是了,本來自己也沒想當官。


帶著我的文蘭,回家舒舒服服當個財主,那日子多滋潤,何苦要當這勞什子的官?


皇城門口,十幾個騎馬的的漢子護著一輛馬車,擠開排隊接受進城檢查的隊伍,就要進入皇城。


兩個侍衛走上前來,大喝道:“哪里來的鄉下小子?懂不懂規矩?去,到后面排隊去!”


為首的一位漢字從懷里掏出了一張腰牌,大聲說道:“我們乃是奉皇命護送人證的隊伍,耽誤了時辰,你們吃罪的起嗎?”


其中一個侍衛接過腰牌看了看,很快恭恭敬敬地遞了回去,賠笑道:“吆,恕兄弟們眼拙,沒看出來!您老人家請!”


為首的漢子冷笑一聲,收起腰牌,縱馬帶領隊伍進了皇城。


放行的侍衛看著那一隊人馬遠去的身影,小聲嘀咕道:“神氣個鳥,不就是個跑腿的!我呸!”


這支隊伍一邊驅趕著路人,快速進了京兆府。


進入京兆府之后,為首的漢子來到馬車前,掀開車簾,恭敬地說道:“妙音師太,到地方了,請師太下車。”


里面的人‘嗯’了一聲,隨后一個妙齡尼姑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為首的漢子退后一步,低頭說道:“師太,請隨小人到里面休息。待會府尹大人會前來拜訪。”


妙齡尼姑點了點頭,并不答話,跟著那漢子走進了一間屋子。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5
第十二章:皇上審案

當天晚上,京兆尹府尹便裝出府,直奔三皇子王府而去。


在王府門口,對門子說道:“勞煩小哥去通報一下,就說京兆府尹求見殿下。”


門子說道:“原來是王大人,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通報。”


過了一盞茶功夫,那門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對京兆府尹說道:“王大人,殿下說在書房內見您,您老人家請跟小的來。”


很快,到了三皇子的書房,那門子敲門通報了一聲,便退了下去。


王府尹整了整衣服,抬腳走了進去。


張建成正端著茶杯呷了口茶,看到王府尹走了進來,‘咕咚’一口咽了下去,抬手說道:“王大人來的正好,本殿下這里新得了一種好茶,王大人一同品嘗一下!”


王府尹臉上一絲怒氣一閃而過,在客座上坐下,捧起小丫頭奉上的一杯香茗,先碰在鼻端嗅了嗅。只聞到一股細細的甜香,直沖腦際。輕呷了一口,細細品味,果覺香甜無比。


王府尹笑道:“幽香清遠,果然是好茶,下官來著了!”


張建成哈哈笑道:“這個值得什么,王大人喜歡,臨走的時候包一包帶回去喝就是。本殿下有事要和王大人談,你們都退下吧。”


張建成說完,屋里適逢的小丫頭乖巧地退了下去,在外面關上了門。


王府尹說道:“殿下,妙語師太已經到了,現在就在我京兆尹。下官已經和她談過了,她愿意當場作證。下官許給她種種好處,都被她拒絕了。”


張建成點頭說道:“來了就好,只要她當場指認紀云,不怕紀云能翻上天去。王大人,人你可看管好了,萬不可出現差池。”


王府尹說道:“殿下請放心,下官都省的。若是沒有別的吩咐,下官告辭。”


張建成點頭說道:“也好,回去之后務必小心謹慎。”


王府尹起身而去,張建成并沒有起身去送。走出門來,王府尹臉上又是閃過一絲怒色。


次日,一個消息飛快地傳遍整個皇城,使得皇城陷入了轟動。


消息是:一天之后,皇上親自審理大學士紀云侮辱母婢一案。


皇上親自審案,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聽的人不免是半信半疑。


但是,架不住說的人多,架不住傳的有鼻子有眼。說是皇上不相信紀大學士會做出這種事情,震怒之下,才做出了這種決定。


我三侄子的小舅子的堂姐的表弟的堂叔,就在趙閣老家當差,消息就是從趙閣老嘴里傳出來的,絕對錯不了。


皇上親自審案,審的還是百姓津津樂道的紀大學士,整個皇城徹底轟動了。一時間皇城百姓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哎呀喂,忙著呢您啊,聽說了嗎?皇上要親自審問紀大學士呢?”


“您說的是這件事啊,哪能不知道呢!整個皇城都傳開了!這人一有點能耐呢,就容易遭人妒恨!不過人家紀大學士是什么人呢?鎮南王八十萬大軍,都讓紀大學士一嗓子給嚇跑了,這點小伎倆,豈能奈何的了紀大學士?”


“您說的也在理,不過我可聽人說啊,說這次可是皇上想整紀大學士呢!說皇上還記得上次紀大學士拒當駙馬的那點子事呢!”


“哎呀喂,這話您可別亂說,小心禍從口出!瞧著吧,紀大人一身正氣,一準做不出侮辱母婢的事情出來。等明個兒皇上審理完畢,就見分曉了!”


第二天,皇上坐鎮大理寺,親自審理大學士紀云侮辱母婢一案。


皇上審案,史無前例,大理寺卿也給搞懵了。繞他為大順朝最高法庭的長官,精通律例,但是也不懂皇上審案走什么章程,都需要哪些人參加。


參謀了很多舊例,可是沒有一件能適用于皇上的,無可奈何,大理寺卿只好去請教皇上。


皇上淡淡地說道:“朕坐鎮主審,不用副審。令涉案人員,各部尚書,文淵閣大學士還有三皇子八皇子到場即可。


大理寺內,該到場的都到齊了,就差主審官皇上還沒到場。


紀云不無好奇地打量著曾經的母婢,現在的妙音師太。


師太,其實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身形婀娜。一身月白色緇衣顯得有些肥大,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


只是頭上燙著的戒疤未免破壞了美感,紀云暗自遐想,假如這小尼姑竟然蓄起了頭發,肯定很好看,不比我的抱琴差。


可惜了一顆好白菜,被豬給拱了,TMD最上火的是還要算在老子的頭上。


妙音發現紀云在看她,不由嚇了一跳,身子向外面避了避,臉上露出厭惡之色。


紀云無奈苦笑,把視線從妙音身上轉移開來。


妙音卻又偷偷打量起了紀云,不由越看越是驚訝。


突然間從外面走進來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扯著公鴨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下跪倒了一片,小尼姑妙音跪拜于地,渾身顫抖,不敢抬頭。


紀云長身而立,姿態瀟灑從容。


張國基從紀云身邊走過,深深地看了紀云一眼,大步走向了主審座。


“都平身吧!”


妙音跟著眾人從地上爬起來,深深地低著頭,雙腿還在顫抖不止。


張國基環視了一下眾人,開口說道:“你叫妙音是吧?”


妙音連忙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貧……貧尼……妙音,見過皇上!”


張國基柔聲說道:“妙音,你不用害怕,朕問你什么,你如實說來便是。你以前曾在紀府為婢是吧?”


妙音點頭說道:“是,貧……貧尼……那時候,尚……尚未出家,叫入畫,是紀夫人的婢女。”


張國基問道:“這就是了,御史林慕白彈劾紀大學士,說當年紀云曾侮辱過你,可有此事?”


妙音顫抖著說道:“沒……有。”


林慕白大驚,指著妙音怒道:“妙音,這件事全蓉城的人都知道,臨行前你也答應指認紀云,怎么現在突然變卦了?”


妙音顫抖的更加厲害,形如篩糠,似乎隨時都要癱倒在地。


張國基怒視了林慕白一眼,太監總管大聲說道:“皇上文案,豈容你在這里大呼小叫?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很快過來兩個侍衛,如狼似虎地架起了林慕白。


林慕白又驚又怒,兩眼噴火地看著妙音。


張國基安慰道:“妙音,你不要怕,只管如實說來,有朕為你做主。”


妙音鎮定了一點,結結巴巴地說道:“皇上,那時候,貧尼,貧尼尚未出家,未曾堪破貪、嗔、癡念。貧尼一時動了貪念,不顧羞恥,引誘,引誘了少爺。


后來被夫人發現了,夫人寬宏大量,原諒了貧尼,并且許給貧尼一個姨娘出身。貧尼羞恥之心忽發,懇求夫人出家當了尼姑。”


張國基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那你又為何答應做這個人證?到了這里才說明實情?”


妙音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他……他……”


張國基冷哼道:“朕知道了,是他威脅逼迫你做偽證是吧?你放心,朕會題一張字給你,天下還沒人敢動你!”


林慕白氣的差點吐血,氣急敗壞地說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情整個蓉城都知道……”


后面的話尚未說完,架著他的一個侍衛伸手卸掉了他的下巴,剩下的話,頓時吞進了肚里。


這個侍衛下手極狠,卸掉下巴后不知道還附帶了什么動作,林慕白只剩下了一口氣,再也發不出聲來。


這個侍衛看著奄奄一息的林慕白,心中也是恨極。這丫的真不懂規矩,就算你是冤枉的,也別在這時候出聲啊,本來不是死罪的,這下也活不成了。


簡直就是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你拿自己的小命不當回事也就罷了,可別連累到哥們,哥們還想多活兩年呢!


張國基冷冷地說道:“現在真相大白,紀大學士是被冤枉的。林慕白威逼利誘他人做偽證,按罪當誅,眾愛卿有什么看法?”


案子審到這兒,已經清清爽爽,再無懸念。就算哪個小尼姑是臨時起意瞎說的,可皇上都相信了,誰還敢深究?


就在大理寺卿準備做結案陳詞的時候,忽然驚愕地發現,時遷站了出來,大聲說道:“臣有話說。”


時遷此話一出,大理寺所有人的目光無不集中到了時遷身上。


就連紀云都是傻乎乎地看著時遷,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座師搞什么名堂。


皇上都說我是冤枉的,趕緊結案得了唄!您出來瞎湊什么熱鬧?他不會是三皇子的無間道吧?


張國基極度好奇地說道:“時愛卿,你難道有不同看法,說出來聽聽?”


時遷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說道:“啟稟皇上,自從紀云被彈劾侮辱母婢以來,臣添為紀云座師,羞愧難當日夜寢食難安。不過微臣始終覺得紀云不是那種人,便托蓉城的縣令調查一下紀云。


就在昨天,微臣收到了蓉城縣令的回信。信中說,紀云在蓉城的時候,先后開辦孤兒院、敬老院、紀云學堂,乃是蓉城人人尊重的大善人。”


張國基愕然問道:“時愛卿,何為孤兒院和敬老院?”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6
第十三章:妙音師太

紀云這個當事者,此時完全成了看客。當庭發生的種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完全把紀云搞懵了。


妙音師太竟然會莫名其妙地翻供,紀云也是大惑不解。看小尼姑最初的神情,對自己還是深惡痛絕,怎么突然間就翻供了呢?


還有自己的座師時遷,原來也早有準備,看起來預備留著給紀云保命用的,此刻卻變成了錦上添花。


紀云正在發愣的時候,時遷說道:“紀云,皇上問你話呢,還不向皇上解釋一下,什么是孤兒院和敬老院?”


紀云連忙說道:“啟稟皇上,臣在蓉城的時候,看到許多孤兒流離失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有許多孤寡老人,輾轉病榻,無人贍養。


因此,臣特地舉辦了孤兒院、敬老院,專門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兒和無人贍養的老人。”


時遷接著說道:“皇上,紀云所做的善事,還不止于此。他還開了一家紀云學堂,專供讀不起書的窮苦人家的孩,一切費用全免。紀云曾說過一句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時遷的話一出,整個法庭上的人都震驚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句話的道德高度太高了,高到絕大多數讀書人需要仰視的地步。


并且人家紀云可不完事,而是實實在在地做了這些善事。紀大學士的道德水準,也是需要眾人仰視的。


張國基聽了時遷的話,愣了片刻,嘆息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說的真好!若是天下富人都有這種意識,朕會少操多少心?!


這種事情,本來應該由朝廷來做的。但是現在朝廷稅收入不敷出,暫時還做不到這點。嗯,那就號召更多的人來學習這種精神。


時遷,馬上把紀云的事跡和這句話,刊載在邸報上,讓所有的官員都學習一下紀云精神。”


時遷連忙說道:“微臣遵旨,微臣下去之后,馬上辦理此事。”


張國基出了會神,一揮手說道:“今天這案子就審到這,退堂!”


妙音師太稀里糊涂地走出了大堂,在外面被一個太監攔住了。


太監尖著嗓子說道:“妙音師太請留步,皇上有旨,命你稍等片刻。皇上會親自題一張字給你,以后不論你走到哪,都沒有人敢把你怎么樣。”


妙音師太到現在還精神恍惚,沒有從之前的震懾中完全恢復過來。眼前這個太監叫自己等等,那自己就等等吧,妙音師太很順從地站在了哪里。


很快,另一個小太監恭恭敬敬地捧著一張絹紙走到妙音身前,雙手前伸呈給了妙音。妙音搭眼一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女中丈夫’,底下蓋有皇上的印章。


妙音伸手拿起絹紙,折了兩下揣進了懷里,轉身要走。旁邊的小太監可都看傻眼了,這可是皇上御賜的字啊,那可是千金不易的寶貝,這小尼姑就這么滴隨便折了折就揣兜里去了?


直到妙音向前走了好幾步,身后的小太監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喊道:“妙音師太請留步,皇上還賞賜黃金百兩,請師太稍等片刻。”


妙音無奈之下又折了回來,很快就有小太監捧出了金子,妙音拿了金子,細聲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太監笑道:“現在沒事了,師太請便。”


來的時候,有專門接送的隊伍。走的時候,可就沒人理會了。妙音走出大理寺,正要找輛馬車離開,忽然看到前面有三個女子直奔自己而來。


這三個女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妙音身體一側,準備讓開三人。


那知道這三個女人竟然在自己面前站住了,為首的那位如詩如畫恬靜文雅的女子對著妙音一揖到底,感激地說道:“入畫姑娘,請受文蘭一拜。”


妙音連忙再次側身避讓,神情一陣恍惚,皺著眉頭說道:“貧尼妙音,不是什么入畫姑娘,小姐只怕是認錯人了吧?”


秦文蘭真誠地說道:“入畫姑娘,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沒有認錯人。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紀云未過門的媳婦秦文蘭。今天在大堂之上,多虧入畫姑娘仗義直言,救下紀云。姑娘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沒齒難忘。”


妙音皺著眉頭說道:“秦小姐,你弄錯了。貧尼并非是仗義直言,而是在大堂之上撒了謊……”


秦文蘭等三女不由被妙音這句話嚇的魂飛魄散,連忙四下打量了一番,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這才稍微平復下來。


妙音接著說道:“貧尼之所以說謊救下哪個登徒子,只是為了報答紀夫人的活命之恩和養育之恩。現在貧尼已經報答完恩情了,從此和紀府再無瓜葛。秦小姐請讓開。”


秦文蘭神色復雜地看著妙音,開口說道:“入畫姑娘,請聽我說。今天這案子一開審,我們姊妹三人就早早地候在了這里,里面案情的審理情況,都有人傳遞給我們。


后大學士時大人的話,相信入畫姑娘也都聽到了,現在的紀云已經悔過自新,一心向善,不再是以前那個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少爺了!”


妙音眼睛里忽然泛起了淚花,冷冷地看著秦文蘭問道:“那又怎么樣,關我什么事?”


秦文蘭嘆了口氣說道:“紀云做了這件錯事,一直愧疚無心,常對我說虧欠入畫姑娘太多。妹子若是不嫌棄,就隨姐姐回家吧,紀云一定不會虧待于你!”


兩行清淚從妙音的眼睛里流了下來,妙音倔強地看著秦文蘭,憤怒地說道:“秦小姐,你這是在施舍嗎?我不稀罕!我要是稀罕這個,當年也不會出家了!我說過了,從此之后,我和紀府再無半點瓜葛,你還是趕緊走吧!”


秦文蘭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根本說動不了入畫,可是現在說服不了她,還不知道她會去哪里。將來想要再找到她,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沒辦法了,只有進行第二套方案了。秦文蘭對端木水華和紀小雨使了個眼色,低聲說道:“動手。”


端木水華和紀小雨迅速貼近了入畫,一邊一個很是親熱地架起了入畫,很自然地向前走去。


畫沒有一點反抗,若是觀察仔細的人不難發現,入畫的兩只腳稍稍高于地面,根本沒有沾地。


端木水華小聲說道:“文蘭,這樣行不行?雖然暫時把她的穴道點上了,可是回家之后,總是要解開的,到時候她要是大吵大鬧怎么辦?”


紀小雨低聲說道:“放心吧,沒事的。我哥說了,叫我凡事都聽文蘭姐姐的。我哥鬼點子多著呢,你什么時候見他吃過虧?他說的話準沒錯。”


秦文蘭橫了兩人一眼,小聲說道:“好了,有事回家再說。”


端木水華和紀小雨連忙閉嘴。


秦文蘭手無縛雞之力,武功比端木水華和紀小雨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秦文蘭說話也是柔柔弱弱,很少發火。可是不知怎滴,接觸的時間一長,兩女竟然都有點怕秦文蘭。


四女很自然地登上了一輛馬車,向狀元府駛去。


馬車直接駛進了狀元府,下了馬車,小雨問道:“文蘭姐姐,怎么安置她?”


秦文蘭說道:“把入畫姑娘送到抱琴哪里吧,你們都留點神,千萬別在言語上得罪了她。好了,你們快去吧,我去找紀云,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雨吐了吐舌頭,乖乖地和端木水華把入畫送到了抱琴那。


抱琴和入畫以前的時候,都是紀夫人的婢女。抱琴說話,肯定要比她們說話好使。


果然,見到抱琴之后,端木水華解開了入畫的穴道,入畫也沒有大吵大嚷。


兩女悄悄地離開抱琴的房間,紀小雨吐了吐舌頭說道:“對啊,抱琴和入畫是老相識,讓抱琴說服入畫再好不過,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端木水華笑道:“你要是事事都能想到,不成文蘭了?”


秦文蘭來到詔獄去見紀云的時候,紀云的牢房中還有一個探監的官員,秦文蘭并不認識。


到秦文蘭到來之后,那位探監的官員識趣地告辭而去。


秦文蘭笑道:“云,剛才探監那位是誰?我沒打擾你們談話吧?”


紀云連忙搖頭說道:“是吏部的一位官員,我也不認識。文蘭,你來的正好,和他談話,悶也悶死了。”


秦文蘭正色說道:“云,我今天來,是有件正事要和你商議。入畫姑娘不念舊惡,以德報怨,在大堂之上救了你。如此大恩,你準備怎么答謝人家?”


紀云頭疼地說道:“文蘭,她今天在大堂上幫助了我是不假,可是我和她之間,實在沒什么舊惡。以前輕薄她的人,可不是我。”


秦文蘭‘噗嗤’一聲笑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可是人家入畫姑娘知道嗎?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你準備怎么答謝人家?”


搔了搔腦袋,紀云為難地說道:“答謝?要不,多給她一些金錢吧!嗯,這種答謝只怕她未必肯接受。要不這樣吧,你去打聽一下,她在那座尼姑庵出家,然后咱們出資把那所尼姑庵大大修繕一番如何?”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7
第十四章:委曲求全

秦文蘭沒有料到紀云竟然是如此答謝法,心里雖然比較滿意紀云的答案,嘴上卻抱怨道:“人家冒著天大的危險,頂著天大的壓力,更有著常人難及的胸襟,才能做出如此義薄云天的事來。


人家這么做,難道是為了貪圖你的錢財?這樣的好姑娘,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旦錯過,可就追悔莫及了。”


紀云揉了揉鼻子,迥道:“文蘭,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她不貪圖錢財,我還怎么報答她?依你之見,怎么做才好?”


秦文蘭笑道:“這樣的事情還用我教,娶回家得了唄!”


紀云連忙搖手說道:“不行不行,這個玩笑萬萬開不得。且不說我有了你,心中便再也裝不下別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接納她。最要緊的,人家是個女尼,說這種話,是要褻瀆佛祖的。阿彌陀佛,弟子乃無心之失,萬望佛祖恕罪。”


聽了紀云的表白,秦文蘭心里頗為感動,雖然這種話紀云天天都說,但是每次聽到,都忍不住地發自內心地喜歡。


秦文蘭幽幽地說道:“云,你說的那些,我何嘗不知道。我提這種要求,并非是心血來潮。今天我去見入畫了,我也曾對她提起過這件事。


她反應很強烈,根本就不同意我的提議。可是留神她說的話,說的乃是‘那又怎么樣,關我什么事’。剛開始交談的時候,她還一口一個貧尼,到了后來,就改成我了。


她當初出家,也是被逼無奈,我看她根本就沒有佛心。你站在她的立場好好想想,好好一個女兒家,遭受了自家少爺的侮辱,被逼無奈出家當了尼姑。


可是出家并不是她的本意,從今之后,她只有守著緇衣佛經,日日敲著木魚,直至老死。可是這種生活,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這對于她來說,該是何等的殘忍?”


紀云痛苦地揉了揉腦袋,無奈地說道:“文蘭,我完全贊同你的話。憐憫之心人皆有之,我也知道她可憐,可是可憐不能等同于愛情。我不喜歡她,就算娶了她,她也不會幸福的。”


秦文蘭惱怒道:“你怎么能這樣?實話告訴你吧,人我已經接到狀元府里去了,話我也跟人家說了。只等那天她點頭答應了,就馬上成親!”


紀云猛地站起身來,橫眉立目,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昂然說道:“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


秦文蘭柳眉一蹙,似笑非笑地問道:“云,你可說準了?那好,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答應娶她,我就不答應和你成親。我說話算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紀云的英雄氣概馬上消失不見,拉著秦文蘭的手死乞白賴地說道:“文蘭,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不用說的這么死吧?就算我想娶人家,人家對我恨之入骨,還不一定肯嫁給我呢!


要是她不肯嫁給我,難道你也一輩子不和我成親?我觀察后發現,入畫姑娘對我的恨,根本就是切齒難忘的仇恨,這種仇恨,只怕一輩子也難以化解,她又怎么肯答應嫁給我呢?”


秦文蘭幽幽一嘆,說道:“云,你太不了解女兒心思了。你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對女兒家來說,她幾乎就沒有了別的選擇。這些年的古佛青燈,入畫想必吃了不少苦頭吧?


出家生活過厭了,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又轉性了,你說她還會誓死不嫁嗎?云,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當我極力促成別的女人嫁給你,心里就很好受嗎?


可是若非如此,我會心里不安。入畫是個可憐女人,你萬不可負了她。”


話說到這種份上,紀云實在想不出推辭的理由了。說起來好笑,本來妻妾成群乃是自己最大的夢想,沒想到事到臨頭,自己竟然極力反抗,差點誓死不成。更可悲的是,反抗還失敗了。


畫紀云是見過的,是個相當不錯的美人胚子。不過一想起她曾被前任哪個混蛋侮辱過,紀云心里就覺得膩味地荒。當然,這種話紀云是萬不敢對秦文蘭說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當被娶不能避免的時候,我們要學會享受。對于這種結果,紀云勉為其難地接受了。


見紀云非常勉強地才答應下來,秦文蘭還是比較開心的,獎勵了一個香吻,便辭別回府。


接下來,本來很平靜的日子忽然被打破了。


探監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先是練劍的時間沒有了,再是和秦文蘭的幽會也屢遭打擾。


到了最后,竟然連上網的時間都大大縮水。


人在監獄,不就是圖個安靜嘛,如今,連我最后一點享受都打破了。紀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可是人家都是笑臉迎上來的,提著好酒好菜,滿嘴奉承話。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紀云想發火都無從發起。


原來自從皇上審完案之后,風向忽然間就變了。


皇上號召全體官員共同學習紀云精神,明擺著是要重用紀云了。


而且,黃上在審案的時候,就有偏袒紀云的意思。這個紀云圣眷正隆,他日必定青云直上。


現在人還在監獄里面,還好接近一點,要等到人家出獄了,只怕想見個面都困難了。


因此,許多存心巴結的官員,紛紛來詔獄和紀云拉關系。


到了后來,連詔獄的獄卒都不勝其煩,不過這些天伙食是大大提升了,紀云一個人哪能吃得了那么多東西。吃不完的,都分給了獄卒。并且外財也是平時的五倍以上。


在錢的面子上,這些獄卒態度還是比較不錯的。


三皇子也有煩惱,而且是很煩惱,相當煩惱。當然他的煩惱和紀云的煩惱完全不同,他的煩惱根本就是因紀云而起。


三皇子在煩惱,包懷仁則是如坐針氈。


張建成摔碎了第三把茶碗,指著包懷仁怒罵道:“草,你是豬腦袋啊,還是最近腦子被驢踢了?在紀云的事情上,你就沒辦成功過一件事!你說我養你什么用?”


包懷仁唯唯諾諾,心里卻是怒火沖天,恨不得拉過張建成狠狠地痛扁一頓。


丫的紀云的事你能都怪到我頭上去?誰知道這丫的這么能鬧騰?你就是派哪個谷若虛去辦,還未必辦的比我好呢!再說了,就為了這件事,這幾天可是天天罵我。你不煩我還煩了呢!


不過這些話,包懷仁只敢在心里YY,是不敢流露于表面上的。


訓斥了一頓,估計火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張建成冷冷地問道:“懷仁,南詔那邊安排的怎樣?這次可千萬別再出什么差錯,若再出了差錯,那就要惹人笑話了。”


包懷仁連忙說道:“殿下請放心,這次保管出不了差錯。南詔那邊的人選,乃是新任的南詔知州所挑選出來的。新任的南詔知州,絕對可以信任。”


張建成冷笑道:“但愿如此!這件事情若是再辦不好,我看你也沒什么用處了!”


完,張建成一甩手氣哼哼地走了出去。


包懷仁使勁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搖頭嘆氣地走了出去。


半月之后,南詔新任知州張玉并狀告人黃十三抵達了皇城。


大理寺大堂內,和上次同樣的格局,人員也相差無幾。除了原告變了幾個人,其他的還是原來的人。


只不過這次現場氣氛和上次完全不一樣。


次時遷和趙閣老雖然緊張,但是還有底氣。但是這次,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了。


次兩位大佬都隱約看了出來,那個林慕白的彈劾,只怕是確有其事。只不過那個小尼姑被紀云的人格魅力所感動,臨場變卦,說了瞎話。


兩位大佬實在想不出別的解釋出來,只能歸結于紀云的人格魅力。


可是這次的事情,兩人打死也不信紀云會做出那種事情來。那么這次的事情,就完全是誣陷了。


可是誣陷更加可怕,只要偽受害者一口咬住不放,你還真拿他沒辦法。


相比于時遷和趙閣老的緊張,八皇子這次則比較輕松,臉上甚至隱隱還有笑容。


三皇子的臉上,則是鐵青一片,與上一次的表現大相徑庭。


后,主審官皇上登場,這樁案子的審理工作,正式開始了。


張國基問道:“你便是黃十三?”


黃十三身材高大,面貌黝黑老成,一雙手掌粗大,上面布滿了老繭。此時聽到皇上問話,慌忙跪倒在地,口不擇言地說道:“是是,俺叫黃十三。”


張國基皺了皺眉頭,身后的太監總管呵斥道:“放肆,不懂一點規矩!回皇上的話,要說啟稟皇上,你來之前,難道沒人教你嗎?”


黃十三磕頭如搗蒜,連連說道:“教過教過,草民一見了皇上,就嚇的什么都忘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張國基笑道:“你不是存心冒犯,朕不怪你,只要實話實說就好。朕問你,紀云如何強搶民女貪贓枉法,你從實說來。”


黃十三連忙說道:“是是,草民實說,草民實說。在紀大人未到南詔之前,草民家里窮的實在是揭不開鍋,一年里有半年家里都沒有隔夜的糧食,就靠每天挖野菜度日。


紀大人來到南詔以后,草民家里的水果賣出去了,閑下來的時候,草民還能編草藍賣錢。草民編的可快了,一天能編上百個。草民現在也贊下了幾個錢,正準備說個媳婦呢!”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8
第十五章:仙人臺記

黃十三絮絮叨叨說了一通,完全沒有說到正題上去,大堂上的眾位大臣都不耐起來。不過皇上沒有發話,也沒人開口催促。


紀云最近在惡補厚黑心理學和人際關系學,因為紀云越來越發現,這兩門學問的實際用途很大很大。


從黃十三一出場,紀云就在仔細地觀察黃十三的一舉一動。對方的舉報根本就是子虛烏有,所以這個黃十三從頭到尾都在說謊。紀云相信,只要是謊言,就會有破綻。


但是令紀云失望的是,無論是從黃十三的一舉一動,還是從他說的話里,還真沒有明顯的破綻。這個黃十三不簡單啊,最起碼是天王級的影帝,演技超一流的棒。


了前面那一通,大堂上眾人都在等著黃十三接著說下文,但是黃十三忽然停住了,好像話已經說完,沒有了下文。


張國基等了一會,不耐煩地問道:“黃十三,接著往下說啊,紀大學士是怎么強搶民女的?”


黃十三眨巴著眼睛說道:“啟稟皇上,草民家里就有一個七十歲的老母,沒有家眷,紀大學士根本就沒有強搶民女啊。”


黃十三的話宛如一道炸雷,只炸的南詔知州張玉以及三皇子等人差點魂飛魄散。大堂上的其他人也都被雷到不行,紀云也是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不過,紀云在八皇子臉上看到一抹笑意,心里忽然領悟了些什么。


還沒等皇上問話,南詔知州張玉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瞪著黃十三怒吼道:“怎么會沒有?你不是說紀云強搶了你家妹子,強奸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嗎?”


起來,這個張玉還是比林慕白聰明一點的。皇上審案,原本是不容別人插嘴的,可是人家黃玉先跪倒在地了,姿態放的很低,連皇上身后的太監總管都沒有出聲。


三皇子張建成兩眼噴火,恨不得竄下來一把把黃玉給掐死。剛才這丫的說什么?說紀云把黃十三的妹妹強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丫的就黃十三那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模樣,就算有妹子能好看到哪兒去?


就憑紀云那副騷包樣,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倒貼呢,他會看上那樣的女人?你要是說黃十三的妹子把紀云拉去強奸一百遍啊一百遍還差不多。


張玉心里也很委屈,我這完全就是按照三皇子您的吩咐去做的。因為是御案,作假太明顯的話,很容易被查出破綻。


因此,張玉便派人四處張羅紀云的罪證。沒想到紀云在南詔人緣特好,不但沒人出頭告狀,還到處罵聲一片。


就在張玉無可奈何退而求其次想找個偽證的時候,黃十三出現了,并且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真的似地。


張玉也不是笨蛋,也曾派人去黃十三所在的平壤村查過,確實有這么個人,確實有這么件事。


心起見,張玉還曾向通判宋青山證實此事,宋青山也開口證明確有此事。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真的,張玉自然不肯放過,便當個寶貝似地現了出來。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會出這么個簍子。


張國基也是好生納悶,不解地問道:“黃十三,為什么你的言行前后不一致,說給朕聽聽。”


黃十三‘蹦蹦’地磕了幾個響頭,忽然咧開嘴放聲大哭起來。


大堂上的眾人幾乎都被黃十三逗樂了,這家伙就是個活寶,好好的怎么哭了起來?


只聽黃十三哭訴道:“啟稟……皇上……嗬嗬嗬嗬……草民……草民不想死啊……只不過,俺娘說了:‘兒啊,娘也不想你死,可是你要是不死,紀大人就要遭殃了啊!


這幾天,官差天天到村里亂竄,出重金收買紀大人的罪證。紀大人這是得罪了人,有人想整紀大人啊!我的兒,紀大人對咱南詔百姓有大恩,如今紀大人有難,咱們怎可袖手旁觀?


兒,你去,假裝你有冤情,等見了皇上,再把實情告訴皇上。皇上圣明,一定能辨清里面的是非曲直,一定不會冤枉紀大人。兒,我的兒啊——!可是這樣一來,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我的兒,你此次去皇城,必定是死路一條。可是若非如此,紀大人就有難了啊!兒,哪怕是誅九族的罪名,咱們也得去!紀大人就是咱們南詔百姓的再生父母啊!’


草民就是聽了俺娘的話才來的,可是草民真的不想死啊,皇上圣明,皇上饒命!”


這個黃十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煞有介事,再加上額頭上都磕出了瘀傷,更增添了幾分可信性。


這時候,連張玉都差點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了,可是要是他說的是真的,怎么平壤村的人都說有此事?通判宋青山怎么也言之鑿鑿地說確有此事?


到了這時候,黃玉忽然明白了過來,這一切都是別人下的套,自己早落進了別人的圈套之中了。


黃十三好像很怕死,一直咧著嘴哭個不停。八皇子溫和地說道:“黃十三,不要哭了。當今圣上德隆仁圣,你這么做,也是為了朝廷不冤枉一個好官,出發點是好的,父皇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加罪于你的。”


黃十三又驚又喜,似乎又有點不太敢相信,抬起頭來,睜著一雙淚眼怔怔地看著張國基問道:“是不是真的,皇上?”


大堂上眾官拼命繃起臉來,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態度,強忍著不使自己笑出來。


紀云卻是一個沒忍住,呵呵笑出了聲,皇上身后的太監總管狠狠地瞪了紀云一眼。


紀云翻了翻白眼,在心里罵道,你個死太監瞪什么瞪,大家不都想笑嗎?只不過人家都調成了振動的就是了。


張國基哈哈大笑起來,忍俊不禁地說道:“嗯,是真的,還是朕的皇兒了解朕。朕不但不殺你,還要重重賞賜你,賜你個忠厚之家的匾額,再賞你黃金百兩。”


黃十三驚喜的說不出話來,只知道咧著嘴傻笑。時遷在旁邊小聲提醒道:“黃十三,還不謝恩?”


黃十三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咕咚咕咚’磕了幾個響頭,喜滋滋地說道:“謝皇上賞賜,謝皇上賞賜!”


張國基再次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不過很快就板起臉來,向著張玉森然問道:“張玉,這是怎么回事?”


張玉此刻已經麻木了,心里拔涼拔涼地。此時的他,已經徹底絕望了,木然說道:“啟稟皇上,張玉反復無常,出爾反爾,非微臣之過。臣曾詢問過通判宋青山,宋大人也說這個黃十三的確狀告過紀大人,皇上可以問問宋青山。”


張國基還沒開口說話,時遷越眾而出,從懷里掏出一本奏折,高聲說道:“啟稟皇上,這是南詔通判宋青山上的奏折,今天剛剛接到。”


張國基點頭說道:“時愛卿,你念來聽聽。”


時遷打開奏折,大聲念了出來:“《仙人臺記》,紀云。永歷二十三年,紀云鎮守南詔州……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時遷人雖然長的瘦弱,卻有著一付好嗓門,這篇仙人臺記給他讀的是抑揚頓挫,聲情并茂。


大堂上的眾人,除了紀云之外,徹底無語了。


這個紀大學士太牛叉了,上次整了句‘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次又整了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這樣的道德高度,已經上升到了全體讀書人需要仰望的地步。


張國基只聽的心胸大暢,渾身上下連三萬六千個汗毛孔都是無比舒泰。紀云的這句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眼里。若是普天之下的官員都做此想,朕的江山何愁不能千秋萬代?


嗯,這篇仙人臺記,更應該上邸報。不但要上邸報,還要召集所有官員認真學習這種精神。


張國基正美滋滋地出神,忽然聽到堂下傳來痛哭聲。張國基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個黃十三怎么還沒完沒了了,你作完證了,朕也賞賜完了,還哭個什么勁啊?


張國基抬頭向下望去,發現黃十三正傻乎乎地跪在地上,哭的人不是他。


搭眼一掃,哭的人原來是趙閣老。看趙閣老哭的痛快勁,完全不亞于黃十三。


張國基不由一陣頭疼,這老家伙一哭,只怕又要大發感慨了,又要趁機為紀云求情。


不行,若是任由他發揮,又要哭個沒完沒了。朕現在是怕了他了!


張國基沉聲說道:“紀云強搶民女一案,至此真相大白。張玉膽大妄為,肆意收買罪證,意圖謀害忠良,其罪不容赦,按律當誅。黃十三雖是鄉野村夫,但也懂得忠義大節,雖有欺瞞之罪,念其忠義,姑且放過。賞‘忠厚之家’匾額一塊,黃金百兩。退堂!”


完,站起身來,龍行虎步大踏步走出了大堂。一眾太監匆匆忙忙跟了出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29
第十六章:臺階

大堂內的一眾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由做會心一笑。似乎皇上有此舉動,完全在他們意料之中。


趙閣老見皇上走了,用官袖抹了抹眼淚鼻涕,停止了哭泣。


只有紀云傻眼了,你審了半天案,不就是審的我的案子嗎?


原告被你整死了,證人被你賞賜了,那作為被告的我呢?怎么連提都不提?


審案的人竟然能把被告給忽略掉,紀云對張國基的敬業精神,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紀云照舊回到了詔獄,反正詔獄里面也挺好的,你不說話我就在里面住著吧。


經過兩次御案,紀云在詔獄中的地位得到了無限提升。


如果說剛進來的時候是貴賓待遇的話,現在已經上升到了大爺級別。


沒辦法,人家紀大學士的表現太牛叉了。如果詔獄的這幫獄卒招待不好,一旦傳揚出去,估計出門能被群毆致死。


紀云現在在皇城的聲望,可謂是如日中天,一時無兩。


先是兩次御案本身傳遞出來的信息,兩次御案中的證人,無不被紀大學士的高風亮節所打動。


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搭救紀大學士。


這樣的事跡,不要說現代,就算向前追溯幾千年,數數歷史上的人物,也數不出幾個人。


再就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和‘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這兩句純道德名言帶來的影響。


要說以前紀云在寒園文會上出風頭,和連中三元的事跡,不過是顯示了其才。而現在,則是彰顯其德。


兩者合在一起,就是德才兼備。


可以說,這兩者之中任意具備一項,就能稱得上是不世出的人才。這兩者合在一起,縱觀異界整個人類歷史,只怕也找不滿一巴掌的數字出來。


能有幸和這樣的大賢大圣生活在同一年代,幾乎人人都引以為豪。


皇子書房內,張世昌心情極好,悠然品著茶,怡然自得地對李文軒說道:“文軒,這件事你布置的很好,想必三哥那邊要郁悶了。這個紀大學士能得到如此高的聲譽,你功不可沒啊。”


李文軒搖頭說道:“殿下,直到今日,我才算徹底折服于紀大學士。殿下選才的眼光,的確要比屬下高明。蓉城那邊的事,是紀云自己解決的。南詔那邊的事,屬下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連屬下自己都沒料到事情會如此容易地辦成,南詔通判宋青山和平壤百姓的工作,幾乎可以說完全不費力氣。就算黃十三這個人選費了一點心思。


南詔百姓對紀大學士的愛戴,完自肺腑。就算沒有黃十三,說不定也會有一個李十三張十三出頭。紀大學士的聲譽,都是他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和屬下沒有絲毫關系。


殿下若是能得到如此賢人,何愁大事不成?”


張世昌忍不住被李文軒說的心癢難騷,笑瞇瞇地問道:“我倒不是選才的眼光比你高明,而是我覺得他很合我的脾性,想和他交個朋友而已。


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相信紀大學士不日就要出獄了,文軒,你說本殿下是不是要親自登門拜訪?”


李文軒笑道:“殿下莫急,這個紀云只怕短時間內還出不了獄。殿下忘了紀大學士是因為什么被關進詔獄的了?如今秦念遠一案沒有結案,皇上恐怕不會這么快放紀大學士出來。


若是無緣無故地放他出來,那就證明當初皇上把紀大學士打進詔獄的決定是錯的。若是沒有適當的臺階,只怕皇上抹不下這個臉來。


就算紀大學士被放了出來,殿下也不要親自登門拜訪。像他這樣的名士,都有種臭脾氣,越是趕上門來的越不稀罕。紀大學士是聰明人,殿下對他的幫助,他不會不知道。


若是他知恩圖報,自會來找殿下。如若不然,就算殿下求上門去也沒有用。”


張世昌連連點頭,感嘆道:“文軒不論看什么事情,都能看的如此透徹,我不及也。若是本殿下能再得到紀云,就等于有了左膀右臂,還愁何事不成?”


詔獄之內,秦文蘭對著紀云越看越愛,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么,抬頭問道:“云,那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似地?”


紀云微笑著說道:“當然眼熟了,現在滿大街的人幾乎都知道。那些讀書人的扇子上,幾乎扇面上都是寫的這句話。你天天出門,應該比我清楚吧?能不眼熟嗎?”


秦文蘭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是從哪里看到的!我想想……對了,好像在上次看的一部電視劇里面看到過,嗯,我也記不清了。”


紀云忽然暗暗警惕起來,自己粗心大意了啊,竟然把這茬給忘了。


我得到的這些頭銜,基本上都是靠剽竊別人作品的來的。若是一不小心在文蘭面前穿了幫,還不知道她要怎么樣呢!


得,以后不能給她看電視劇了,最好就不讓她接觸電腦,至少在生米煮成熟飯之前要這樣。


秦文蘭哪里想到紀云腦袋里在動這樣的歪心思,想了一會便丟了開來,笑著說道:“也許是我記錯了吧,不想了。對了,告訴你個好消息。入畫姑娘態度轉變了很多,這幾天已經和我們有說有笑的了。”


紀云大跌眼鏡,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不會吧?文蘭,你用了什么手段,怎么能讓她有這么大的轉變?”


秦文蘭得意地說道:“這個很簡單啊,我就是把她送到了抱琴哪里。抱琴和入畫是舊識,也只有抱琴說的話她才肯信。抱琴對你可是死心塌地,還不是凈說你的好話?”


紀云哀嚎一聲,大叫道:“完了完了!老天,你不會這么玩我吧?”


秦文蘭得意洋洋地看著紀云夸張地舉動,嘴里威脅道:“云,你這兩天就要出獄了,我們為你準備了接風宴。到時候如果入畫也參加的話,你可千萬不能對她兇,聽到沒有?”


紀云有氣無力地說道:“文蘭,只怕短時間內,我是要住在這里了。那天審案的時候,皇上連提都沒提我,當時我就覺得納悶,難道是皇上把我給忘了?


回頭想了一天,總算是想明白了。感情皇上是故意忽略我的。根據案情分析,我肯定是無罪的。若是當場釋放吧,可我就不是因為這個才被關進來的。


若是放了我,豈不是說當初皇上關我關錯了?估摸著他抹不下這個臉來。若是說繼續把我關在詔獄吧,可是既然是無罪了,你憑什么還繼續關押我?


我看皇上就是故意在裝糊涂。”


秦文蘭細細想了一遍紀云的話,只覺得果然如此,忍不住唉聲嘆氣地說道:“那要到什么時候他才肯放你?”


紀云苦惱道:“我也不知道啊,總要等一個機會,一個他可以下的來的臺階。不過應該不會太久,現在普天之下的官員都在學習我紀云精神呢,我這個倡導者還無限期地被關在詔獄里面,叫人看著也別扭。”


秦文蘭無奈地搖頭說道:“誰知道這個機會要等到什么時候才出現,要是皇上一直找不到臺階下呢?難道他就這么一直關著你不成?云,你鬼主意最多了,趕快想個辦法出來。”


紀云懶洋洋地笑道:“現在不是我在著急,而是皇上在著急。他不可能一直這么關著我,等不到臺階,他也會自己找臺階下的。這件事,我也不好替他想辦法的。我幫他找臺階,那有他自己找臺階下好。”


秦文蘭氣道:“是你在牢獄里面受苦,別人可替不了你!你自己不急,我急什么!哼!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紀云的日子,再次恢復了平靜。在南詔案件審理之前,每日冒昧拜訪的官吏絡繹不絕,南詔案件審理之后,這些探監者幾乎絕跡了。


紀云的道德水準太高了,高到給人一種壓抑感。還沒見到人,那些官吏已經自慚形穢了,竟然都不敢再來拜見紀云。


眾人里面,唯有韓邦友和陳輝最了解紀云,知道這丫都是裝出來的。


三個人在范陽的時候,啥事不談?春宮一事就可見一斑。除了沒有和他們一道去過妓院之外,兩人都覺得自己的道德水準并不比他差。


兩人現在幾乎是每天都來找紀云喝酒,因為上次上疏事件,兩人暗地里做的小動作都被三皇子的人查了出來。現在兩人已經被下放到地方當縣令去了。


去的當然都是偏遠的苦寒之地,比之南詔只怕還有不及。并且用不了幾日,就要上任去了。


紀云心里十分過意不去,不過韓邦友和陳輝卻沒怎么放在心上。用他們的話說,只有在最艱難的地方,才能做出成績出來。說不定他們能做的比紀云還好,從而得到皇上的賞識呢?


對這兩個一路走來的朋友,紀云心里十分愧疚。這兩個人都是受了自己的牽累,才會被流放到地方去的。雖然他們自己表現的很樂觀,可是他們心里都清楚,想要再次進入皇城,恐怕是很難很難了,這輩子恐怕都沒什么希望。


紀云在心里暗暗發誓,等出獄后,一定要把兩人拉回來。自己在異界真正的朋友,只有這兩個人。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30
第十七章:驪山國使者

大順皇帝張國基早年間南征北戰,大順周圍的部落、小勢力基本被蠶食一光,都納入了大順的版圖。


不過,大順周圍還有為數不多的附屬國存在。比如南詔東南的驪山國。


早在太祖年間,驪山國為了生存,就主動獻表,成為了大順的附屬國。當時大順剛剛建國,統治未穩,又顧忌南方的禰衡國。


既然一口吞之不下,放在中間還可以制衡禰衡國。所以太祖就順水推舟地接納了驪山國。


不過到了這一代,驪山國國王乃是一位英明的圣主,在他的統治之下,驪山國國富民強。雖然和六大強國還沒發比擬,但在六大強國之下,國力乃是最為雄厚的國家之一。


國力的增強,使得驪山國國王的雄心膨脹,決定在自己任內結束屈辱的附屬國關系。


現在大順的稅收銳減,國力比先大有不及,再加上南有禰衡國的制衡,自己的驪山國又有了自保的實力。所以,這次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成功。


不過,凡事都要有個由頭,結束附屬地位當然也需要一個由頭。在驪山國國王和治下大臣的群策群力之下,一個絕佳的計策終于新鮮出爐了。


然后驪山國使者帶著朝貢物品朝大順皇城出發了,半年之后抵達了皇城。


大順朝還是很重視附屬國朝貢一事的,不但要進行高檔次的招待,并且回貢物品也極為豐厚,幾乎不亞于朝貢物品。


但是這次的朝貢,和往常不一樣,這次驪山國的使者,不但是帶來了朝貢物品,還帶來了三道難題。


如果大順朝不能解答這三道難題,那么驪山國便可以此為由頭,借機脫離大順朝的附屬國地位。


大順皇上張國基很驕傲地對驪山國使者說道:“我大順朝人才濟濟,在你們認為是不可解的難題,對我大順朝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貴使請放心,三天之后,下一次早朝時,必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驪山國使者聽了張國基的話之后,不免驚異不定。這三道題目,有兩道是無解的,驪山國使者很難相信大順朝能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內解答出來。


可是大順朝皇上的態度不容置疑,又由不得她不信。如果大順朝真的能在三天之內解答出三道難題,那么原定的脫離附屬國地位一事,就要從長計議了。


假如大順朝能在三天之內解答這三道難題,就證明大順朝的智慧極高,驪山國難以望其項背。如果一意孤行要脫離附屬國地位,后果難測。


張國基當時答應的很痛快,召見使者儀式結束后,這個難題自然落到了文華閣頭上。文華閣內都是大學士,都是飽學大儒,這種難題理應由你們解決。


只用了一天時間,趙閣老就跑來向皇上回復了。


張國基很是高興,笑瞇瞇地問道:“趙愛卿,那三道難題都解決了?朕就知道,不論什么樣的難題,放到你們大學士那,都不成問題。”


趙閣老苦笑著搖頭說道:“啟稟皇上,老臣召集全體大學士研究了一天時間,可是臣等愚鈍,一道題目都沒解答出來。臣特地向皇上回報,還請皇上另請賢能。”


張國基怒道:“大學士無不是大順朝的頂尖人才,若是連你們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有誰能夠解決?何況朕已經夸下了海口,許了三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一天時間了。


還剩下短短兩天時間,你讓朕到那找人去?連這區區三道題目都解決不了,朕要你們這幫大學士還有什么用?”


趙閣老唯有苦笑。這三天時間的期限,可不是我答應的,現在你來怪我有意思嗎?再說大學士也不是專門干這個的,憑什么我們就要解答出這種問題?


當然這種腹誹的話也就是在心里想想,是不敢宣之于口的。趙閣老沉吟道:“皇上,民間多奇人異士,不如在皇城張貼榜文,凡有能解答三道難題者,給予重賞。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說不定兩天之內就會有人來報名呢!”


張國基無奈地說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招愛卿,你速去撰寫榜文,只要有人能解答三道難題,就賜金千兩,免死金牌一枚。嗯,只要能解答出一道難題出來,也能賞金五百兩。嗯,不過這個榜文的位置要避開使者館,不可讓驪山國使者看到。”


趙閣老接旨,連忙下去準備去了。


皇城的大街小巷貼滿了榜文,看了榜文,皇城的書生、士子無不擦拳磨掌躍躍欲試,便連那些販夫走卒都是見獵心喜,準備碰碰運氣。


能解答出這三道難題,不但是為國解圍,更能獲得豐厚的報酬,還不需要什么本錢。何樂而不為?


但是這三道題目太難了,無數人看了都是茫然沒有頭緒。漫說是能解答出三道試題,就算是一道試題,都無人能解。


三天之后,早朝之期到了。


這天也是驪山國使者上朝覲見的日子,更是大順朝解答三道難題的日期。


這天朝堂之上格外隆重,眾位大臣都換上了新官衣,精神也都是極為抖擻。


朝堂之上的布置,也是極盡磅礴大氣之能事。


置完畢之后,皇上等上了龍椅,驪山國使者上朝覲見了。


驪山國這次派遣的使者,乃是一盈盈女子。上朝之后,對著大順皇上盈盈下拜。


大順皇上伸手虛扶,令其平身,并在朝堂之上賜座。


驪山國使者并沒有坐下,而是彬彬有禮地問道:“天朝皇帝三天前曾答應小女子,今天給出我驪山國三道難題的解答之法。小女子也被這三道難題為難了許久,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天朝皇帝和否當庭公布答案?”


張國基臉色鐵青,極為難看。三天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揭榜。也就是說,這三道難題,大順朝連一道都沒解答出來。


可是自己三天前就夸下海口了,如今給不出答案,這話叫他堂堂皇帝之尊怎么開的了口。


就在皇上騎虎難下下不了臺的時候,八皇子張世昌越眾而出,彬彬有禮地說道:“貴國使者的三道難題,我大順朝還沒有組織人專門解答。”


驪山國使者怒道:“不知閣下何人,為何要出言侮辱我驪山國?天朝皇帝的許諾,難道可以出爾反爾嗎?雅妃愚鈍,望大人能給一個明確的解答。”


張世昌一出場,滿朝文武無不松了一口氣。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當皇上的下不來臺,當大臣的當然有義務出面救駕。問題是如何救駕?根本就沒有一個完美的方案。


聽了張世昌的話,滿朝文武神態各異。有的在為張世昌擔憂,有的在幸災樂禍。


張世昌出場的時機無疑是無比正確,但是解答的方式卻令人不敢恭維。你這么說,等于侮辱了驪山國使者,也給了驪山國借口,事后必然會借此而脫離附屬國關系,更會成為諸國之間的一個笑柄。


這件事處理不好,后患無窮,這個皇子殿下算是徹底與皇位無緣了。


只見張世昌淡淡地說道:“我乃大順朝八皇子,并沒有侮辱驪山國的意思。父皇說過三日后能給貴國明確的解答,乃是給驪山國面子。實際上,我大順朝隨便找個人出來,都可解答這三道難題。


貴使者若是不信,本殿下現在就可以從牢獄里提出一位犯人,當庭給貴使者一個滿意的答復。來人,去詔獄隨便提一位犯人出來。”


當下便有侍衛出殿而去。


趙閣老等一眾大臣無不恍然,真是當局者迷,怎么就把他給忘了。不過不知道事先給他通過信沒有,若是沒有,他能不能當庭解答出三道難題出來?


很快,紀云被帶到了金鑾殿上。


紀云向大順皇帝行禮道:“罪臣紀云,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國基點頭說道:“愛卿不必多禮,現有驪山國使者帶來三道難題,愛卿當庭解答一下吧。”


紀云說道:“罪臣遵旨,不知驪山國使者帶來了那三道難題?”


紀云一出場的時候,驪山國使者雅妃就在仔細地觀察著紀云。


雅妃能作為使者出使大順,也是千挑萬選挑選出來的,不但是學識過人,更有著及其敏銳的觀察力。


觀察了許久,雅妃最終確認,眼前此人卻是犯人無疑。最起碼的是在牢獄待過不下一月的時間。


若是如此,就排除了故意用碩儒冒充犯人的可能。


不過,雅妃斷然不信大順朝是隨便在牢房里面提取了一個犯人的鬼話。這個人能見皇帝而不跪,肯定有其特殊之處。而且這人衣衫整潔,面無菜色,肯定不是被關押在普通牢房里面。


雅妃也是從觀察紀云的精氣神觀察出他是一名犯人的。


眼前這個人,倒是隱隱有一種飄逸出群的氣質,只不過如此年輕,難道真能解答出那三道難題出來?就算是三天前他就在準備,那也必定是學究天人。
mk2257 發表於 2011-6-9 05:31
第十八章:三道難題

驪山國使者打量紀云的同時,紀云也在暗暗打量著驪山國的這位使者。


這位使者身材高挑,身高與紀云不相上下。這樣的身高,在大順朝是相當罕見的。


面色很白,有點傾向于白色人種。臉上肌膚光滑細膩,好像是涂了一層奶油。紀云的手微微觸動,臉蛋況且如此,身上只怕會更加光滑吧?不知摸上去手感如何?


驪山國使者對著紀云開口說道:“第一道題目,是一個對聯。上聯是‘三光日月星’,此上聯在我驪山國流傳了上百年,迄今為止沒人能對得出下聯,往紀學士賜教。”


聽了上聯,紀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在原地小幅度地踱步。


“靠,丫的又在裝13了,不裝能死啊你?”


“靠,有本事你也裝一個試試?人家裝那叫酷,你丫的裝那叫傻!”


“都別吵吵了,別打擾了紀云裝13的心情……”


原來紀云偷偷裝上了針孔攝像頭,再次來了個現場直播。


紀云伸手在衣領上彈了彈,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上聯倒是不難,可是想要對的工整就有一定的難度了。嗯,這兩個下聯有失工整,不妥不妥……”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心里大罵紀云傻×。你說你能對出一個就得了唄,就算不工整,能糊弄過去就行了。萬一要是想不出來一個工整的,看你如何收場!


雅妃是打心眼里不信,這個上聯根本就是個陷阱,能對出下聯才怪。這貨竟然還大言不慚地說對出了兩個,就算是不工整的下聯,你也不可能在三天時間內對出兩個吧?


雅妃盈盈笑道:“紀學士果然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不知紀學士對出來的兩個不工整的下聯是什么?”


紀云極度不滿意地說道:“一個是‘兩朝兄弟邦’,第二個是‘一陣風雷雨’,其實‘一天早中晚’也勉強使得……只不過這幾個下聯都不工整,容我再想想。”


此言一出,滿朝眾人,包括皇上張國基和驪山國使者雅妃,無不動容。


這個紀云的確了得,竟然巧妙地避開了上聯的陷阱。


原來上聯聯語中的數量詞,一定要用數量詞來對。上聯用了個“三”字,下聯就不應重復。而“三光”之下只有三個字,那么,無論你用哪個數目來對,下面跟著的字數,不是多于三,就是少于三。


但是紀云隨口說出的三個下聯,都不按常理出牌,竟然完全避開了列舉實物的陷阱。


張國基現在都恨不得跳下龍椅狠狠地敲紀云的腦袋了,這三個下聯,完全可以充當下聯了。現在不是能不能對出工整的下聯來的問題,而是能不能解答三道難題的問題。


人家都沒說你的下聯不行,你倒好,自己就給否定了。張國基明顯有點失控,跳下去敲紀云腦袋的沖動越來越強烈,張國基只好死死抓住龍椅,兩眼噴火地看著紀云。


忽然紀云一拍手掌,興奮滴說道:“有了,你的上聯是‘三光日月星’,我對‘四詩風雅頌’。”


這個下聯與上聯可謂是珠聯璧合渾然天成,滿朝眾人心中只剩下欣賞贊嘆的份,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無語了,這樣也行……蒼天啊,來一道炸雷吧,把我也劈到異界去。原來異界是缺乏人才啊……”


“哼!就你那副德行,就算是穿越,也只會穿越到新石器恐龍時代,與一群食肉動物一教高下去……”


“恐龍是新石器時代的嗎?貌似是侏羅紀的吧?樓上的是弱智,鑒定完畢……”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一點人聲都聽不到了,光聽你們吵了,都給我閉嘴,好好學習學習人家是怎么繼續裝13的!”


雅妃對著紀云深深鞠了個躬,滿臉敬佩地說道:“紀學士學究天人,雅妃佩服,這第一題,紀學士完美解答了出來。第二題乃是一道數學題,乃是我驪山國著名的才子高凌的趣事。


高凌街上走,提壺去買酒;遇店加一倍,見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完壺中酒;試問壺中酒。原有多少酒?”


這個問題,用現代代數設未知數X,列出代數方程式,可以很容易地解答出來。可惜,這時候的異界還沒有未知數和方程式的概念。


可如果不設未知數布列方程式,理不清里面的關系,三繞兩繞就把人給繞糊涂了。


異界畢竟不同于當代的地球,對數學方面的重視程度不夠,沒有專門的數學專家。


沉思片刻,紀云抬頭問道:“雅妃使者,壺中可是原有八分之七斗酒?”


雅妃花容失色,失聲問道:“不錯,正是,不知紀學士是如何推測出來的?”


這道題目乃是驪山國的一樁雅事,乃是大才子高凌一天酒性大發,才提壺賞花買酒,才有了這道題目。


不過這個答案并不是推算出來的,而是大才子高凌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壺里裝了多少酒。若不是這件事情發生不久,雅妃幾乎要懷疑紀云也去過驪山國了。


紀云微笑道:“這有何難,這個問題,從正面來解不太容易,可用逆推還原法。三遇店和花,喝光壺中酒,可見三遇花時壺中有酒一斗。


則三遇店時有酒半斗,那么,二遇花時有酒一斗半,二遇店有酒一斗半的一半,于是一遇花時有酒比二遇店時多一斗,一遇店時得酒是一遇花時的一半。經過這番推理,就可以計算出原有酒的數量出來。”


滿朝文武百官,都被紀云繞來繞去給繞暈了,只有雅妃低頭沉思,不斷掐算。


許久過后,雅妃終于如釋重負地抬起頭來,敬佩地說道:“的確如此,紀學士才思如此敏捷,雅妃佩服。這第三道題目嘛,乃是我們國王所出的。


我驪山國國王,乃是百年一出的圣君,力圖打破現有的舊制度。我朝國王覺得現有的制度體現不出公正公平,曾經做過很多實驗。可是在一次試驗中遇到了難題,也就是今天的第三道難題。


我朝國王曾單獨找出十五個人,令他們單獨生活在一處獨立的地方。這些人的飲食、衣物等日常生活必須品,完全由這些人自主分配。


一開始的時候,這十五個人公推了一個最公正的人來分配。可是很快,這個人的分配就出現了問題,和他親近的人就分的多,和他疏遠的人就分的少。


然后這十五個人又試著輪流分配,可是輪流分配,都是分給自己的多,分給別人的少。最后又進行了種種實驗,始終不能得到令所有人都覺得公平公正的分配方案。


紀學士,我的問題就是,不知紀學士認為怎么分配才能讓所有人都覺得公平公正?”


這個問題有意思,這個驪山國的國王更有意思。要是自己去驪山國,很定能得到那個國王的重用。


這個問題看上去簡單,可實際上卻是三道題目里面最難的一個。絕對的公平公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你能想出一個還算不錯的主意,對方要是硬要雞蛋里面挑骨頭,也能挑出很多不是出來。


這次紀云沒有過多的思考,很快就為難地說道:“雅妃使者,對于貴國國王的探索精神,紀某十分敬佩。但是對于能適用于一國的絕對公平公正的制度,紀某還真的想不出來。”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無不是一片嘩然。想不出來本來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你最少也敷衍一下吧?就算對方不承認,也可以打打口水官司。


可是你現在自己都承認想不出來了,還怎么收場?


雅妃笑容可掬地說道:“哦,紀學士是承認大順解答不出第三道難題了?”


紀云抬頭斜視,笑容頗有些高傲地說道:“不然,這個問題還是很好解答的,不過不能適用于一國之地就是了。”


有了這個轉折,眾人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氣。丫的虛驚一場,拜托你下次說話一氣說全好不好?沒看到趙閣老都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嗎?


雅妃的笑容僵硬在臉上,驚訝地問道:“紀學士真的有了解決的辦法了?愿聞其詳。”


紀云哈哈一笑說道:“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真不知道你們驪山國怎么就想不出來的。這十五個人,可以讓他們輪流分配……”


雅妃冷笑著打斷了紀云的話,譏笑道:“我道紀學士有什么好主意呢,這個辦法我們驪山國早就用過了。難道你們大順朝想問題都是這么簡單嗎?”


雅妃的話相當不客氣,可是紀云的辦法也實在是簡單了一點,人家剛才在說題的時候都提到過這種辦法了。你就是想敷衍,也想個有深度一點的辦法好不好?


滿朝文武百官臉上無不羞愧難當,被一個小小附屬國的使者當眾侮辱了,還很難扳回局面來,這次真是丟人丟大了。


卻見紀云哈哈笑道:“雅妃小姐,你太性急了吧?紀某的話還沒說完呢!光是輪流分配當然不行,不過輪到每人分配的時候,把東西分成十五份,先由別人挑選,最后剩下的一份才是他自己的。


這樣一來,恐怕每人飯碗里的米粒都會相差無幾了吧?不知雅妃小姐以為如何?若是還以為我大順朝想問題簡單的話,不知雅妃小姐還有什么高深的辦法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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