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魔相 作者: 檬檬獸(連載中)

freddy1992 2011-6-15 10:40:1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3 63351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0:56
第五章螭吻血牙劍 上


  藍靖月淡淡地看了看餘習軍手中的沉星劍,沒有什麼反應。 換作是別人,或者會餘習軍所送的沉星劍所打動,畢竟,下階寶器價值不菲,幾千兩黃金,不是誰都能得出來的。

    但是,藍靖月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她的兵器遠遠高於這個級別,自以為是的餘習軍才以為自己買的下階寶器能打動藍靖月的芳心。

    “不用了,我已經有適合的兵器了,你收回吧。”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姐姐有了,那就送給我吧,我還沒有兵器呢。”貪涎的燕三突然伸出手來,一下子奪走了余習軍手中的沉星劍。

    沉星劍到手,燕三是雙眼發光,七千兩黃金呀,抱著這麼多黃金睡覺,一定會很爽。

    餘習軍尷尬地呆住了,這個時候,他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這個時候,他向燕三搶回來,會讓藍靖月看扁,但,不要回來,餘習軍心中滴著血,七千兩黃金,就算他像親是郡守大人,七千兩黃金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筆大數目。

    “燕三。”藍靖月秀目一瞪,喝聲地說道:“不准胡來,快把劍還給餘公子。”

    燕三拿著沉星劍捨不是扔掉呀,乾笑地說道:“嘿,嘿,反正餘公子有的是錢,不在乎這點小錢,是不是?再說,這是送給你的,等哪一天你想要了,我再給你。”

    “是,是,是。”這個時候,餘習軍只好忙是表態,不然,會被藍靖月看扁的。

    藍靖月秀眉一揚,正欲發作,燕三是玲瓏心,見藍靖月秀眉一揚,就知道她要發怒了,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把沉星劍還給餘習軍,嘀咕地說道:“女人就是女人,哼,小氣鬼。”說著,低著頭繼續奮鬥,大吃起來。

    被燕三這麼一鬧,餘習軍很尷尬,覺得有些丟臉。

    而藍靖月見燕三那嘀咕的模樣,嘴角揚了一下,似笑非笑,望著燕三在吃。

    整整的一大桌子佳淆,基本上都是燕三一個人吃掉了,吃得他肚子鼓鼓的,酒足飯飽之後,燕三拍了拍肚皮,說道:“付帳。”

    餘習軍就鬱悶了,他本來是為藍靖月接風洗塵的,討好藍靖月的,沒有想到竟然被燕三破壞得一塌塗地,沒有他想像的漫浪氣氛,他花錢買鬱悶,但,在藍靖月面前,他又不好意思不買單。

    “少爺,一共一千八百兩白銀。”掌櫃這個時候已經算出數額了,說道。

    聽到這個數目,燕三打了個哆嗦,差點把叼著的牙籤掉在地上了,一,一千八百兩白銀,一頓吃了解千多兩,一下子,白花花的銀子飛了。

    燕三拍了拍胸膛,幸好,這不用他付帳。

    “我劃卡吧,你這裡能劃顏字號錢莊的銀卡吧。”餘習軍看了燕三一眼,心裡面很鬱悶,但,還是拿出了一張銀色的卡來。 他也不可能出門背著上千兩的白銀出門。

    “什麼是銀卡?”燕三好奇說道,他聽知道黃金白銀,還有就是紫晶幣,從來不知道還有銀卡。

    “那是一種蓄存卡,由錢莊或銀莊所開的,在靈藍大陸,只有三家商行才有那個實力發行卡。天馬商盟,顏字號銀莊,池家錢行。在三家商行,能開卡的人,要么是擁有黃金超過一萬兩,要么是極具有身份的人。”藍靖月說道。

    藍靖月這麼一說,餘習軍把胸膛挺得老高的,神態間露出得色,畢竟,能擁有商行銀卡,那是一種身份象徵,這是他父親給他到錢莊開的。

    事實上,在三大商行中,天馬商盟的實力最雄厚,池家錢行次之,顏字號最弱,但,擁有的財富,仍然是驚人。

    “掌櫃,這頓飯我付。”藍靖月淡淡地說道。

    “不,不,不,靖月,我付,為女孩子付帳,是紳士行為,再說,我這是給你接風洗塵。”餘習軍急忙搶著說道。

    藍靖月冷淡地說道:“我沒有讓別人給我付帳的習慣。”

    餘習軍還欲說話,這個時候,藍靖月已經拿出了一張金色的卡遞給了掌櫃,上面印有天馬字號,這一下餘習軍徹底閉嘴了。

    因為藍靖月手中的那是天馬商盟金卡,他拿了一張顏字號的銀卡,本是想顯擺一下,顯擺一下他闊綽,但是,藍靖月手中天馬商盟金卡一出,他是徹底閉嘴了,他顏字號銀卡,在天馬商盟金卡面前顯擺,那是自尋其辱。

    “走了。”藍靖月付了帳之後,對燕三說道,理都懶得理餘習軍,如果不是燕三這個傢伙,她根本就懶得理會餘習軍。

    藍靖月走出了金君樓,但是,奇怪的是,餘習軍和燕三都還沒有出來,等了一會兒,他們兩個人仍然是沒有出來。

    藍靖月就往回走了,剛回到剛才的雅座,藍靖月看到餘習軍從自己幾個侍衛手中拿到四五錠黃金、還有十來錠白銀,往燕三手中塞,同時,詭異無比的是,餘習軍的沉星劍,竟然已經在燕三的背上背著了。

    而燕三此時是笑咪咪的,看著這些黃金白銀直流口水,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凱子,他幾句話就把餘習軍騙得相信無比,竟然把沉星劍給了他,還與自己的家丁侍衛借錢湊給他。

    這差不多是值一萬兩黃金呀,一萬兩黃金呀,想到這麼多錢,燕三都直流口水,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

    “你們在幹什麼。”藍靖月冷冷地說道。

    藍靖月突然出現,把燕三和余習軍都嚇了一跳,餘習軍大驚,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急忙說道:“沒,沒什麼樣,沒什麼事。”

    而燕三急忙包著自己的黃金白銀,怕藍靖月來搶一樣,急忙說道:“嘿,嘿,我最近是缺錢用,所以,我與餘公子借一點。”

    “對,對,對,正是這樣,正是這樣。”餘習軍也找到藉口了,急忙應聲地說道。

    藍靖月相信這鬼話才怪,上前一下子搶過了燕三手中的黃金白銀,還給了余習軍,同時,也一下子搶過了燕三背上沉星劍,扔給了余習軍。

    藍靖月的動作太快了,燕三想搶回來都來不及。

    “我的劍,我的銀子!”燕三氣急地叫道,但,這個時候,藍靖月已經拖著他往外走了!

    而餘習軍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燕三被藍靖月拖走。

    燕三被藍靖月一直拖出了金君酒樓,藍靖月這才放開燕三,燕三又氣又急,甩開了藍靖月,沒有好氣地說道:“餵,你搞什麼搞,我好不容易才賺到這麼多黃金白銀,你把我的事情給搞砸了!”想到這麼黃金白銀泡湯了,燕三是被氣得直瞪眼睛。

    “你又使用你那個妖法入侵餘習軍的大腦了?”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冷冷地說道。

    燕三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子跳了起來,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你這是邈視我的智商,像餘習軍那樣的傻孩子,哥還用得著用阿修羅神念?哥哄他兩句話,他就乖乖地把黃金白銀往我兜里塞!”

    藍靖月也不是個笨蛋,一下子想明白了,燕三一定是在利用她,假稱他是自己的表弟。 藍靖月又氣又惱,說道:“燕三,你這個混蛋,以後你再拿我騙錢,我打斷你的雙手!”

    “嘿,嘿,沒事,沒事,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再說了,花花的銀子像天上掉下來一樣,多麼容易,你說是不是。唉,我被你這樣一鬧,我損失就大了,我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被你一來,我的錢就泡湯了。”燕三想到這麼多黃金飛了,心都痛。

    “呃――”燕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因為藍靖月一錠黃金塞住了燕三的嘴巴。

    燕三拿出這錠黃金之後,狠狠地咬了一口,貨真價實的黃金。 看到黃金,燕三就雙眼發光了,垂涎無比地望著藍靖月,說道:“嘿,嘿,美女,來,來,再拿幾錠黃金塞我的嘴巴,只要有黃金,什麼事都好商量。”說著,這個傢伙很無恥地把嘴巴張得巨大,站在藍靖月面前。

    藍靖月生氣,沒有好氣地說道:“你眼中就只有黃金嗎?”

    “不,也有美女,不過,比起美女來,我更愛黃金多一點,抱著黃金睡覺的滋味,一定比抱著美女好受多了,我最大的夢想,就是睡在金山上面。”燕三很無恥地說道。

    藍靖月被燕三氣得在七竅生煙,酥胸起伏不定,也不知道她是生哪一門子的氣。

    “你就抱著你的黃金睡覺吧。”藍靖月縱身躍上自己的駿馬,冷冷地說道,喝了一聲,駕馬而去。

    藍靖月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生燕三的氣,特別的生氣。

    “餵,餵,餵……”燕三大叫,但是,藍靖月連頭都不回一下,消失在街頭。

    藍靖月走了之後,燕三呆呆地搔了搔頭,他都不知道哪裡得罪藍靖月了。 最後,燕三嘀咕了一下,說道:“女人就是女人,總是莫明其妙。”說著,就走,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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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螭吻血牙劍 下


“少爺,老爺出關了。”燕三剛回到伯爵府,忠叔對燕三說道。 不過,忠叔沒有喜悅,反而是憂心忡忡。

    “爹出關了。”燕三一喜,往裡面衝進去。

    燕酒徒正坐在涼亭之中,望著假山湖泊出神,燕三衝進來的時候,燕酒徒這才回過神來,看到燕酒徒,燕三剎住了腳步,看著燕酒徒,燕三怔住了。

    因為燕酒徒比入關之前,更老了,頭髮完完全全白了,皺紋也多許來了,而且,雙目沒有了以前的神采。

    “爹,你怎麼了?”燕三有一股不祥的預兆,急忙過去,問道。

    燕酒徒笑了起來,說道:“沒有什麼事,只是衝關失敗,散去了身的功力。”因為有了義子,讓燕酒徒有了強烈的求生**,所以強行沖關,以燕酒徒的資質,很難於突破戰將級別,所以,強行沖關,使得燕酒徒走火入魔,在臨急情況下,燕酒徒只有一個選擇,散去全身的功力,保住性命。

    為了能見到燕三,還有那些未完的後事,燕酒徒選擇了散功。 如果燕酒徒不強行沖關的話,或者,他還能多活二三年,但,現在,散去功力的燕酒徒,已經達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爹!”燕三心裡面一顫,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個親人,又要離開他了? 燕三心裡面大急,忙是說道:“爹,我去找大夫給你看看。”說著欲起身。

    但,卻被燕酒徒拉住了,燕酒徒露出笑容,說道:“三兒,生老病死,那是上天的規律,誰都避免不了,就算你達到戰神級別,也一樣總有一天會老死的。我活了九十多年了,比很多人活得夠長久了,生死已經沒有什麼了不起了,也值了。現在這情況,就算神醫也救不了,如果你有那孝心,就留在我身邊,我想我命終的時候,有你給我送終。”

    燕三心裡面顫了一下,緊緊地點頭,說道:“放心,爹,我一直在你身邊。”

    “呵,搞得這麼傷感幹什麼,走,我們爺倆去喝兩杯。”燕酒徒豪邁笑了起來,說道。

    “好。”燕三也答應了,知道他老人家時日不多,所以,也陪著他,讓他老人家盡興。

    接下來的日子,燕酒徒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散去功力的他,頭髮開始脫落了,看來,他的壽命是走到盡頭了。

    燕酒徒也看得開,沒把生死放在心上,每天都能笑口常開,燕三能做的也只有讓他更快樂,所以,燕三這十來天,都陪著他。

    這天晚上,燕酒徒把燕三叫到書房,爺倆坐下之後,燕酒徒拿出一封信,上面有火漆,是燕家專有的火漆,說道:“孩子,我身子骨不行了,以我這身子骨,只怕,是不能上京啟奏陛下。這是我親筆信和推舉信,上面有我的畫押,燕家的大印。只要你進京去吏部,把我的親筆信和投舉信交給辦事官吏,上遞給陛下,陛下看了我的親筆信和推舉信之後,他肯定會同意你繼承爵位,等陛下審批之後,你就是霍都縣的主人,燕家伯爵。”

    “爹……”燕三欲說,但,被燕酒徒打斷了,燕酒徒說道:“你把這兩封信收起,這兩封信,是重中之重。”

    燕三點頭,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兩封信。

    燕酒徒拿出一個大印,是玉印,給燕三,說道:“這是我們燕家的大印,如果沒有我們的大印蓋上,這塊封地上的所有命令,都是沒效的。你把它藏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印藏在哪裡,這印只有伯爵才知道藏在哪裡的。”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收起大印。

    隨後,燕酒徒拿出一把劍,劍鞘很古樸,看起來這劍是有些年頭,燕酒徒把長​​​​劍抽了出來,只見劍身都已經生暗猶了,劍刃有些鈍,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燕家第一代家主當年使用過的劍,叫螭吻血牙劍。雖然,這劍沒有什麼用處,但,世代家主都遵守祖訓,把這把劍傳下去。今天,我把這把螭吻血牙劍傳給你。”

    燕三接過螭吻血牙劍,仔細看了一下,劍刃很鈍,劍身沒有光澤,而且生暗鏽了,這樣的劍,只怕連一兩銀子都不值得,但,家傳的劍,燕三也只好收起來。

    最後,燕酒徒拿出了一個徽章,摩挲一下,遞給了燕三,說道:“這是燕家的微章,代表著我們燕家的榮耀。”說到這裡,燕酒徒苦笑了一下,說道:“呵,我們燕家現在沒有什麼太多的榮耀了。”

    “孩子,我也不給你什麼宏大的期望,不說肩負振興燕家大業責任什麼的,你不要落到像我這樣,最後,孤家寡人。只要你不給燕家抹黑,就行了。千萬要記住,一定要娶妻生子,把燕家的血脈傳下去。”燕酒徒嚀囑說道。

    “爹,我知道。”燕三急忙點頭。

    燕酒徒笑著說道:“雖然,我這輩子是很失敗,但,我很高興,在我生命盡時,還有你這麼一個兒子陪在我身邊,老天也算對我不薄。這輩子,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聽著燕酒徒說,燕三緊緊地握著燕酒徒的手,不知覺中,雙眼都濕了。

    父子倆,坐在一起,說了不少的閒話,最後,燕酒徒有些倦了,說道:“孩子,我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你也去休息吧。”

    燕三默默地點頭,扶燕酒徒睡之後,燕三才離開。

    燕酒徒終究還是走到生命盡頭,陽壽盡了,第二天燕酒徒還是沒有堅持住,還是沒有熬地死命的召喚,在燕三和忠叔的看護陪同下,閉上了雙眼,與世長辭。

    忠叔哭得跟淚人一樣,燕三也忍不住默默流下了眼流,這是他從墓地裡爬出來之後,第一次流淚,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那危機四伏、生命懸於一線的地方,燕三沒有流淚,今天,送走燕酒徒,燕三卻流淚了。

    雖然,他拜在燕酒徒膝下一年不到,但,老人的豪邁,老人的豁達,深深印入他的心裡面。 雖然,他不是燕酒徒親生的,但,在燕三心裡面,燕​​ 酒徒就是親父親。

    燕家發了喪事,雖然沒有邀請誰,但是,燕酒徒去逝消息傳出去之後,霍都縣的百姓都前來弔唁,燕家是被堵得水洩不通,霍都縣上萬的百姓,都前來給燕酒徒弔唁,而且許多百姓自發的來給燕三打幫手,幫助燕三辦理喪事。

    燕酒徒得到霍都縣城所有百姓愛戴,所以,​​​​燕酒徒去逝之時,霍都縣的百姓都自發的披喪戴孝,整個霍都縣白白的一片,到處都能看到喪幡。

    燕酒徒的遺體已經擺了兩天,讓人來弔唁,明天就要下葬了,中午的時候,在外面接待客人的忠叔急忙闖了進來,對守靈柩的燕三急聲說道:“少爺,縣丞來了,他帶著一大批的人馬來,而且還有州牧相陪。”

    “縣丞?”燕三抬起頭來,霍都縣的縣丞,說白了就是燕家的管家,或者說,是燕家的幕僚,不論哪一種說法,反正霍都縣的縣丞就是燕家的家丁。 燕酒徒平時把霍都燕的行政事務,都是交給縣丞打理的。

    在漢拔大帝國,一個地方的首腦是有兩個的,分別是守和牧,比如比縣高一級的城市,是州,州守是掌得一個州行政大權的,而州牧則是掌管一個州的軍事大權的。

    “少爺,我看縣丞他們來勢兇兇,只怕是來意不善,你小心點。”忠叔在燕三耳邊低聲說道。

    “我出去看看。”燕三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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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陷害 上


    燕三趕到門口的時候,只見兩支衙役隊伍分左右兩邊奔走而來,從燕府門口左右兩邊包抄而來。

    見衙役來勢兇兇,前來弔唁的百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在衙役衝撞下,他們都紛紛的站到一邊去。

    縣丞穿著一身的官服,頗有架勢,向燕府走來,除了縣丞之外,他身邊還有一位留有鼠須的中年人,他就是與縣丞一同而來的州牧。

    州牧身邊有十幾位戰士,他們肩別勳章,有戰衛級別,有戰尉級別,最高的是戰校級別。 而州牧身後,竟然是軍隊,貨直價實的軍隊,軍用弓弩,軍馬,鎧甲、長槍,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軍旅裝備,一百多名的士兵,雖然他們戰士級別不高,只有戰卒級別,但是,他們形成了軍陣,那氣勢就足夠威懾人心。

    漢拔大帝國的軍隊都會招戰士曲士入伍,雖然很多軍人的戰士級別不高,但是,幾十人甚至上百人組成的軍隊,衝鋒陷陣,那威力就足夠強大,殺傷力也足夠大,單體戰士和曲士都難與他們爭鋒。

    正規軍隊竟然開到這裡來,前來弔唁的百姓都感覺是到大事不妙,都紛紛後退,和軍隊保持足夠遠的距離,許多百姓都低聲議論,他們都不知道為何在伯爵喪事之時,竟然會有正規軍隊開到,而且還是州級的軍隊!

    “給我拿下!”縣丞一到,就怒聲大喝,聲色皆威,兩邊的衙役聽到縣丞的話,立即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操起了手中的杖棍,向燕三砸去!

    十幾支杖棍砸來,虎虎生風,一旦被砸中,只怕是腦袋破裂。 見衙役不由分手操杖棍砸來,燕三雙目一寒,哼了一聲,雙手一揉,不急不緩地推出,掌如推磨。

    掌舉勁起,一掌推出,這是“力推山岳”,這些衙役只不過是有些蠻力而己,有些就算是修練過,也只不過是戰徒級別的戰士,哪裡能擋得住燕三這位快到戰將級別的高手。

    “啪、啪、啪……”聲響起,衙役的杖棍被燕三的勁力震斷,所有的衙役都被燕三一招“力推山岳”所推飛,摔在地上,鮮血直吐,爬不起來。

    “大,大膽,竟然敢拒捕!”縣丞臉色一變,急忙後退,退到州牧這邊。

    燕三目光一冷,沉聲地說道:“狗奴才,你吃了熊膽了,伯爵的喪事,你竟然敢前來鬧事,是不是沒把我這個新伯爵放在眼裡!”

    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苦練了一年,在無數兇猛的靈獸靈禽之中活了下來,慢慢地磨礪成了堅毅冷厲的氣質,個性中早就感染上了野獸的兇猛。 平時不發怒的時候,笑咪咪的他看起來很和善,大怒之時,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所磨礪出來的兇猛就一露無餘!

    縣丞雙腿不由打了個哆嗦,畢竟燕三才是主人,他只不過是燕家的一個家丁而己,燕三完全有操縱他生死的大權。

    “放,放肆,殺人兇手,本官是來為伯爵大人報仇的,我,本,本官接到舉報,你就是殺死伯爵的兇手,欲霸占伯爵家財。”縣丞看到身邊的州牧,膽子壯了一下,斥聲說道。 他已經找到靠山了,所以,膽子也大了。

    “縣丞,你放肆,這是新伯爵,老爺早已收少爺為義子,由少爺繼承老爺的爵位!”此時忠叔跑出來,怒聲斥道。

    “燕忠,我已經接到舉報,你身為伯爵的僕人,照料他的起居,竟然勾結外人,與燕三一同陷害伯爵大人。罪該萬死,今天,我與州牧大人,把你們兩個惡人就地正法,為伯爵報仇!”縣丞怒喝道。

    忠叔被氣得全身哆嗦,怒喝道:“放,放你狗屁!”

    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百姓聽到他們的對話,更是議論紛紛,事情變得撲朔迷離,就算是百姓,都不知道信誰好。

    “燕三,燕忠,本州牧已經接到別人的舉報,你們兩個人狼狽為奸,害死伯爵大人,今天,本州牧前來除害,誰若敢反搞,格殺無論!”永定州的州牧冷冷地說道。

    永定州,是霍都縣上一級的行政州,不過,霍都縣是燕家封地,所以,在永定州中,唯有霍都縣不屬於州級管轄,除了燕家,不論是州還是郡,都沒有權過問霍都縣的行政和軍事。

    燕三不是傻子,相反,他是聰明極頂,目光一掃,立即就明白過來,原來縣丞與州牧相勾結,吞佔霍都縣。

    燕酒徒沒有兒子,縣丞和州牧早就垂涎燕酒徒他這塊封地,想吞佔霍都縣,但是,燕酒徒可是皇帝親封的,燕酒徒在世的時候,他們不敢動手。

    他們本是等著燕酒徒去逝,到那個時候,他們吞佔霍都縣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說,這里山高皇帝遠,上邊也不見得會知道。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途中殺出了一個燕三,燕酒徒竟然收他為義子,這讓縣丞和州牧又氣又急,使得他們惡從膽邊生,欲殺害燕三,不論他是拒捕還是束手就擒,都會就地把燕三殺死,只要燕三一死,死無對證,到時,霍都縣就是他們囊中之物。

    也正是因為如此,永定州牧才會帶軍隊行動。

    燕三盯著縣丞,冷冷地說道:“難怪我燕家的狗奴才這樣膽大包天,原來是找到靠山,打起主子那封地財產的主意!哼,我雖然剛繼承伯爵之位,但,破壞我父親喪事,勾結外人的狗奴才,我會捏下他的頭顱來祭我父親!”

    “殺人兇手,今天我們要為伯爵報仇!”縣丞被燕三盯著,心裡發毛,躲在州牧的身後,聲色內荏都喝道。

    “燕三,如果你沒有殺死伯爵,束手就縛,如果你是清白,本州牧定會給你一個清白!”永定州牧沉聲時說道,雙目中的目光竄動,如果燕三真的束手就擒,他絕對不會讓燕三活著。

    燕三也不是個傻子,此時對方軍隊都發動了,他相信對方會給自己清白才怪。 燕三冷冷地說道:“霍都縣是燕家的封地,除了燕家,任何軍隊,任何官員,都沒權在我霍都縣發令施號,哼,除非有皇帝的詔書!”

    “看來,你是死性不改,好,等我抓下你了,就不怕你不承認!”永定州牧雙目露出殺機,盯著燕三,不論如何,燕三今天都得死。

    燕三目光竄動了一下,死死地盯著州牧,雖然燕三見識不多,但,他聽說過一條規紀,貴族的封地,沒經允許,王朝任何的軍隊,都不得進入,那怕是過境都不行,如果是強行進入,貴族有權剿滅和處死這支軍隊。

    所以,燕三盯著州牧,他想殺死州牧! 他帶軍隊入境,就算被殺死了,朝庭也沒辦法怪罪下來。

    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修練,讓燕三學會了獸性,以牙還牙!

    燕三雙手抬起,作一個起式,這是“劈山五式”的起式。

    “哼,拒捕,大人,我去拿下他。”州牧身邊的一個侍衛冷哼一聲,跳了出來,操起身邊的長槍就上,這個侍衛是戰尉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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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陷害 下


長槍直刺而來,槍勁又快又急,燕三不退反進,直驅而上,猱身,雙手抬起,十指收攏,斧劈,雙臂劈下。

    “啪”的一聲,燕三猱身躲過了長槍刺式,一招“力劈山岳”,把長槍劈斷,燕三拳劈仍沒停,如斧錘一樣擊在了這位侍衛的胸膛上,聽到“喀嚓”聲響,這個侍衛的胸膛被燕三劈得塌下,慘叫一聲,整個人飛了出去,狂吐鮮血,掉在地上,已經死了。

    “入境我燕家封地者,死!”燕三森然說道,身體沒有停,長猱而上,撲向永定州牧。

    永定州牧身邊的侍衛都喝了一聲,都紛紛拔出兵器,撲向燕三。 燕三掌底一現,猶如花開花落,看起來樸素的招式,卻玄奧無比,從兵器破綻中穿過,仍然是一個斧劈,重重地捶在了最先撲殺向他的侍衛,骨碎聲響起,這位侍衛被一招“力劈山岳”劈死。

    但,這個時候,五把的兵器已經從五個角度攻擊過來,看模樣,燕三欲躲不能,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燕三身體突然平移,不是戰士的步法,很詭異的平移瞬動,像被力量彈出一樣,從五把兵器的空隙間彈出去,五把兵器都落空。

    五步退讓,如果是同一級別的曲士使出來,絕對沒有燕三如此的強悍,但,燕三使出來,就完全不同的概念了,外五氣的彈讓,不論是速度還是敏感,都遠遠要比內五氣強。

    燕三剛移位,又一把兵器攻了上來,燕三掌張,手腕一旋,這位戰士還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的兵器竟然落到了燕三的手中,當然燕三掌勁一震的時候,這位戰士的兵器攻勢不變,但是,卻不是攻燕三,而是攻向另一個侍衛。

    力轉山岳,很普通的搬移攻擊,但是,在燕三手中卻變得玄奧萬分,這招看起來普通,但是,其中的招式變化精妙,無與倫比。

    聽到“噗”的一聲,這個侍衛的兵器刺入了另一個侍衛的胸膛之中。

    眨眼之間,州牧帶來的侍衛就被燕三殺死了三個,而,在這個時候,其他的侍衛又圍攻上來,但是,燕三的身形,又是詭異無比的一個平移,躲過了侍衛的圍攻。 如果說,是由與燕三同一級別的曲士施展出五步退讓來,這些侍衛有可能截攔得住他,但是,燕三卻是戰士和曲士雙修,他的五步退讓,不知道比普通的曲士強悍多少。

    永定州牧看得都吃了一驚,當然,他沒看出燕三用的是五步退讓,他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能戰士和曲士雙修。

    永定州牧以為收入燕三這麼一個年輕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想到,燕三的修為如此之高,超出他的想像。 他覺得,燕三的步法詭異極了。

    燕三用五步退讓彈避開侍衛的圍攻,然後不理會身後追來的侍衛,直撲向永定州牧。

    州牧,是一個武​​官,永定州牧當然是一位戰士了,而且,還是一位戰將級別的戰士。 當燕三撲來之時,永定州牧也沒躲,冷哼一聲,也雙掌封了上去。

    燕三的斧劈與永定州牧相碰,“啪”的一聲,雙方的勁力震得地面沙石飛走,燕三功力還略遜,被震得退了一步,而州牧雙肩晃了一下。

    永定州牧吃驚無比,燕三的實力,遠遠超出他的預想,竟然能完全接下他​​的一掌。

    而這個時候,燕三又猱身而上,雙掌易位,州牧見燕三出手又是最簡單的力移山岳,也冷哼了一聲,也雙掌拍出,掌影如山,蓋向燕三。

    他們兩上人拼了起來,州牧的侍衛插不上手,只好在四周圍著。

    但,燕三這招普通的“力轉山岳”去一下子移轉州牧的掌力,反肘擊向永定州牧的胸膛,永定州牧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招他三歲時就已經練會的“力移山岳”竟然會變得如此玄奧,他連擋都來不及,受了燕三一肘,悶沉了一聲,急劇退了五六步,嘴角流出鮮血來。

    “槍!”永定州牧又氣又怒,怒喝一聲,伸手,他的侍衛立即把他的槍扔給了他。

    “接招!”永定州牧打起了真火了,沒有想到自己堂堂一位州牧竟然會在一個小屁孩手中吃了個虧,所以長槍一舞,寒星滿天,殺向燕三。

    燕三也不甘示弱,猱身而上,仍是斧劈,力劈山岳,雙劈如波浪一樣波動,這普普通通的招式,在燕三的手中使出來,竟然能像鬼幻之手一樣躲地牧州的長槍刺式,重重地劈在了槍身之上。

    “嗡”的一聲響,永定州牧手中的長槍被劈得顫抖了一下,他握著長槍的手也都被震得發麻。

    但,永定州牧功力一提,長槍頓時火紅,“滋”的一聲,燕三那劈在長槍上的掌刃被燙得冒煙。

    燕三反應夠快的了,但是,仍然被燙得起泡,痛得燕三為之咧齒,燕三急退,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手起了一個大泡,痛得厲害。

    原來永定州牧手中的長槍是一把下階寶器,槍用精鋼混烏鐵所打,兵骨是用千年火蛇骨,因為火蛇骨帶有火屬性,所以,這把長槍帶有火屬性。 永定州牧在與對手打鬥的時候,常常都是用這火屬性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永定州牧這個時候,又是一槍攻上來了,這個時候他的長槍火係屬性完全爆發了,整把長槍通紅,燙人無比,連空氣都被燙得冒著水氣。

    如此燙人的長槍,燕三哪裡能接得住,急忙後退,但是,永定州牧要致燕三於死地,哪裡會放過燕三,所以一槍得勢,槍影如潑墨一般,狂奔而來。

    燕三急忙用五步退彈避開,但,永定州牧的長槍又逼了上來,他火熱的長槍,一碰到燕三的衣服,被碰到之處,立即會被燒焦。

    燕三一招失勢,陷入了被動,被永定州牧逼得節節後退,面對無從下手火熱的長槍,燕三都有些措手無策,不時靠五步退讓躲過永定州牧的槍招。

    此時,大家看到永定州牧一槍在手,舞得虎虎生風,槍如龍,逼得燕三節節後退,燕三被逼得沒有招架之力。

    看到州牧完全佔據了上風,侍衛和士兵都不由州牧喝采,他們都讓為,這一次燕三是死定了,而在門口的忠叔著急得不得了,但,他那微薄的力量,根本就幫不上燕三什麼忙。

    就在這個時候,燕三一個平移,瞬時的移動,五步退讓,躲過了永定州牧致命的一槍,並且與他拉開了距離。

    就在此時,燕三目光如閃電一樣射向永定州牧,殺念,阿修羅神念中的殺念。

    “啊――”永定州牧慘叫一聲,感覺頭部如同被萬針刺入一樣,雙眼一黑,痛得不得了,雙眼都出血了。

    殺念一奪成功,燕三身如閃電,撲了上去,斧劈,力劈山岳,重重地劈向州牧的胸膛。

    州牧也是一位戰將級別的高手,而且久經戰場,實力很雄厚,雖然他被燕三殺念一奪受傷,但,聽到掌勁聲,立即知道怎麼一回事,急忙手肘一擋。

    “砰”的一聲,永定州牧仍然是被燕三一記斧劈劈得飛了出去,狂吐了一口鮮血,侍衛大驚,急忙衝過去接住州牧,如果不是他手肘擋了一下,只怕他是死在燕三手中。

    “放箭!”永定州牧被嚇是魂都飛了起來,沒有想到,戰將級別的高手,幾年來在永定範圍內沒吃過一次虧,今天竟然差點丟了性命,急聲喝道。

    這個時候,一百多的士兵早就列好了陣式了,三層壘隊,聽到州牧的一聲令下,第一排的弓箭手立即挽弓放箭。

    這可是軍用弓弩,殺傷力遠遠比普通的弓弩強,何況,這些士兵都是修練過的戰士,膂力更加的強大,第一排怒箭如同暴雨一樣射向燕三。

    燕三駭然,五步退讓,平移,躲過箭雨,打一個滾,箭從他身邊射過,擦傷了皮膚,但是,燕三來不及反擊,第二波怒箭又躲過來了。 軍隊的箭就是不同,就是射在地上,都沒羽入地,如果射在身上,那還了得。

    如果這個時候,燕三有一個土系曲士給他附加鎧化或金肉盾的話,燕三完全可以用**擋這射來的怒箭,可惜,燕三雖然是戰士和曲士雙修,但,他沒有修練過戰曲。

    “忠叔,關門!”第二波怒箭射來的時候,燕三已經抓起了被他殺死侍衛的屍體,擋在自己身前,如閃電一樣後退,大喝道。

    這時忠叔已躲在大門後了,燕三一進來,他立即把大門關上,燕家的大門又厚又實,圍牆也又高又厚,是最好的防禦。

    所有的怒箭都射在了大門上,難入一尺。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1:02
第七章殺出重圍


“少爺,你受傷了。”堵上了大門之後,忠叔看到燕三身上的傷,一驚,急忙欲為燕三包紮,這是被怒箭所擦傷,幸好燕三的五步退讓速度快,不然他早就被射成了刺猬了。

    “沒事,我們回靈堂,免得被那群混蛋攻進來後,壞了爹的遺體。”燕三胡亂地包紮了一下,急忙衝進靈堂。

    站在靈柩之前,忠叔不由悲從心起,伯爵才剛剛去逝,少主當立,然而惡僕卻勾引外人,凌欺主人,只恨他的本事有限,人單力薄,不然,他非殺了縣丞那惡僕不可。

    “轟――”這時,外面響起來巨響,永定州牧開始攻府了。 燕家祖先,是軍旅出身,曾經是縱橫沙場,所以,封侯覓爵之後,他把燕家建得猶中城堡一樣,高牆厚門,雖然現在燕家沒落了,但,燕家的高牆厚門仍然像守護神一樣守護著燕家。

    永定州牧他們的侍衛無法攀上那高高聳立的府牆,只有破門,用巨木撞門,在侍衛合力之下,只怕燕家的厚門也支撐不了多久。

    “少爺,怎麼辦?”忠叔失去了主張,慌張起來,六神無主。

    越是危險,燕三反而是沉著起來,特別是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在兇猛的靈獸兇禽的爪牙下經歷過無數生死後,燕三膽子也更大,也變得更加沉著。

    “有沒有後門?“燕三問道。

    “有,我們家一共有四個門,左右兩邊弄巷中有兩個門,後面暗巷有一個後門,這是我們燕家的逃生門,外人不知道。”忠叔急忙說道。

    “忠叔,你在外面有沒有躲身的地方?”這個時候,燕三的腦子轉得也快,忙是問道。

    “在縣城外,有個梅子村,那里以前是燕家的家丁後人,燕家沒落後,他們一直耕種我們燕家的田地,對我們燕家忠心耿耿。這只有我和老爺知道,縣丞那惡僕不知道。”忠叔想了一下,說道。

    “好,忠叔,你帶上父親的靈柩,從後門離開,我從側門出去,引開他們,你去梅子村躲起來。父親的遺體絕對不能讓那幫混蛋破壞侮辱!”燕三有了個主意,說道。

    “可,可是,少爺,他們人多勢眾,你一個人出去,這樣很危險。不如你跟我一同去梅子村,先躲起來再說。”忠叔憂心說道。

    燕三搖頭,說道:“不,忠叔,如果我們兩個人同時逃走,他們一定能追上我們,我們必逃不掉。我單槍匹馬,更加容易逃得掉。哼,再說,惡僕不殺,難消我心頭之恨!惡僕欺主,我不把他的頭顱捏下來,掛在霍都縣城門口示眾,我就枉為霍都縣的主人,燕家伯爵!”說到這裡,燕三目露凶光,縣丞和永定州牧,完全把燕三的兇性給逼出來了。

    “可是……”忠叔還是擔心燕三,欲言。

    “不必多說,忠叔,時間就是生命,立即走,這是命令。”燕三厲聲地喝道,盯著忠叔。

    “轟――”的一聲,外面的厚門被巨木的衝撞之下,終於撐不住了,終於倒下了。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永定州牧的人馬衝進來了,再不走,就要衝進靈堂了。

    “少爺,保重。”忠叔一咬牙,扛起靈柩,轉身就走,走後門。

    燕三哼了一聲,背上了螭吻血牙,向前出去。

    永定州牧站在燕家正院中,望著衝進去的侍衛,雙目竄動,猶如毒蛇,他絕對不能讓燕三活著出去,燕三不死,他終無寧日。

    “啪――”的一聲,一具屍體被拋了出來,聽到骨碎的聲音,這是永定州牧的侍衛。

    “在這裡!”燕三從側旁突然殺了出來,一招偷襲,殺死了侍衛,侍衛連慘叫都來不及,其他衝進靈堂的侍衛立即衝了出來,看到了燕三,如狼似虎地撲向燕三。

    而燕三不迎戰侍衛,轉身就撲向站在院中的永定州牧,速度如狼奔虎撲,氣勢兇猛。

    永定州牧在燕三手中吃過虧,不敢與燕三拳腳相拼,操起長槍狂刺過去,淡淡的火焰附在長槍的身上,雖然火焰看起來淡淡的,但是,極為炙熱,連空氣都被烤得冒煙。

    燕三一記斧劈,雙掌猶如波浪,力劈山岳,竟然躲過了槍鋒,雙劈交叉,“鐺”的一聲,燕三雙劈重重地錘在了長槍之地​​,震得永定州牧虎口發痛。

    “滋、滋、滋……”燕三雙劈一觸到長槍,立即被長槍所附的火屬性燒得直冒煙,但是,這並沒有傷著燕三,因為燕三的手臂是纏著厚厚的布條,而且布條是用水浸過的,所以,一時間,難傷得著燕三。

    燕三雙臂交叉,沿長槍的槍桿而上,仍是一記斧劈,力劈山岳,重重一記斧劈錘向永定州牧的胸膛。

    這一切的變化,只不過是彈指之間。 燕三一記斧劈劈來,永定州牧駭然,棄槍,雙劈一格,“啪”的一聲,燕三的斧劈重重地劈在了永定州牧的雙臂之上,力劈山岳,這一招的劈勁,讓燕三淋漓盡致地施展出來​​。

    本來,永定州牧功力比燕三還厚,但是,燕三蓄勢劈來,而他只是匆匆應戰,在燕三重重的斧劈之下,永定州牧覺得自己雙臂如同被劈斷一樣,痛得難受,他被燕三凶猛的衝勢沖得摔在地上,滾了出去,一滾就是四五米。

    “射,弓箭手!”永定州牧被嚇得是魂都飛了起來,厲叫一聲。

    這時,軍隊的弓箭手已經爬上了屋頂了,州牧一聲令下,第一排怒箭立即如蝗蟲一樣向燕三射來。

    燕三身體彈避,五步退讓,一下子彈開,躲過第一波的怒箭。 燕三知道自己**無法與軍用弓弩抗衡,除非他達到戰皇境界,又或者是用曲士的土系祝福附加,不然,在一波又一波不停止的怒箭下,​​絕對會被射成刺猬。

    燕三彈跳躲過第一波怒箭之後,奪門而向,向山林奔去。

    “追,追!”永定州牧怒吼道,氣得全身發抖,絕對不能讓燕三活下去,如果他的陰謀爆露的話,他是死定了,強奪伯爵封地,欲殺守伯爵繼承人,單是這兩條大罪,絕對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他在朝庭中有靠山,也一樣擋不住像四大家族這樣的大家族所施家的壓力。

    畢竟,任何一個貴族都不會讓人開這樣的先例,如果這樣的先例一開,以後,他們貴族就沒有保障。

    侍衛帶著軍隊向燕三逃離的方向追去,侍衛打前鋒,而軍隊分三階箭陣,隨侍衛推進,燕三,他們怎麼可能追得上燕三呢。

    燕三在眾劍靈獸群山之地練就了一身如猱猿的本事,一進山林,就能穿林越樹,速度極快,何況,軍隊還用箭陣的方式推進,速度慢得多了。

    侍衛和軍隊一下子就把燕三追丟了,他們在附近的山林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找到燕三的踪影,已經學會追踪和潛伏的燕三,又怎麼可能留下明顯的痕跡讓軍隊來追踪他們。

    沒有辦法,侍衛和軍隊只好回去向永定州牧匯報,聽到讓燕三逃了,永定州牧被氣瘋了,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怎麼辦,怎麼辦。”縣丞是六神無主了,慌張地說道:“州牧大人,如果被發現了,我們會被滅九族的呀,怎麼辦呀,怎麼辦。”

    “廢物。”永定州牧罵道,喝罵道:“你給我動員你所有的力量,追捕逃犯燕三,封住所有的路口,貼出公示,誰若發現燕三,舉報者,獎白銀百兩!絕對不能讓他逃出霍都縣!”如果燕三逃出霍都縣,他們是死定了。

    “可,可是,霍都縣的所有公文,都必須要有伯爵大印蓋章!”縣丞著急地說道。

    “蠢貨,你不會隨便弄一個假的,現在霍都縣大權掌握在你我手中,就算是假的,誰敢來質疑。”永定州牧怒喝道。

    “是,是,是。”縣丞如啄米一樣點頭。

    “阿元,帶我命令,去把軍營中的軍隊給我調來,把霍都縣都給我圍起來!”永定州牧被氣瘋了,不殺了燕三,他食寢不安。

    “大人,調動大軍,必須要有郡守的另一半軍符,再說,就算我們能偷偷調軍隊,調動人馬太多,只怕會驚動上邊,這可是大罪。”一個侍衛低聲提醒說道。

    永定州牧不由恨恨地咬了咬牙,沉聲地說道:“把我府邸上的所有侍衛都給我調來,再偷偷從軍營中調來五百位心腹士兵來,快去快回!”五百士兵,這是他最大的權力了,調動更多的軍隊,不單會驚動上邊,還要上邊的兵符才行。

    “是。”侍衛急忙應了一聲。

    永定州牧恨得是快咬碎牙,剛開始,他以為自己與縣丞聯手,給燕三安個罪名,把他殺了,霍都縣輕易的落入他的手中,沒有想到燕三竟然如此的難纏,不單是沒有殺死他,反而搭進了好幾個侍衛。

    最後,永定州牧沒有辦法,只好帶兵回霍都縣,不殺死燕三,他不會離開霍都縣,他必須親自坐鎮霍都縣! 直到殺死燕三為止。

    從燕家到縣城,還有一段的路程,永定州牧在士兵侍衛的簇擁之下,走官道向縣城趕去。

    但,經過一個濃密的叢林之時,突然間,“咴――”的一聲大叫,侍衛和士兵胯下的馬匹像受驚一樣,全部向前狂奔,侍衛和士兵大驚,急拉韁繩,但,都拉不住馬匹狂奔。

    “怎麼回事!”永定州牧見馬匹馱著侍衛和士兵一下子奔到前面去了,只留下他一個人,大喝一聲。

    但,這個時候,官道旁的一樹參天大樹一上個黑影撲殺下來,凌空擊下,破空之時響起,勁力十足。

    永定州牧駭然,反應極快,操起長槍如流星一般向黑影刺去,黑影偷襲不成,急忙雙腳連踢,踢中了永定州牧的長槍,鞋子一觸到長槍,立即被燒出一個洞來。

    但,這踢在槍上,給黑影借力,他一個翻身,躲過了永定州牧的這一槍,身體下墜,但,他踩在了永定州牧所騎馬匹的頭顱上,他用一力踏,馬匹慘叫一聲,被功力震裂了頭顱,前蹄躍起,向地面倒去。

    永定州牧一驚,身體向地面摔去,而此時,黑影重重地一踏馬頭,居上撲了下來,斧劈重重地錘向永定州牧的胸膛。

    在情急之下,永定州牧反應極快,急忙長槍一橫一架,擋住了劈來,“砰”的一聲,永定州牧被震得摔了出去,而同時馬匹也倒在地上,黑影從馬匹上摔下來,就地一滾,抵消了衝力。

    永定州牧立即爬了起來,而黑影也爬起來了,看到黑影,永定州牧一驚,喝道:“是你!”

    正是燕三​​,剛才燕三用魅念驚走了侍衛和士兵的馬匹,偷襲永定州牧。 可惜,戰將級別的永定州牧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燕三功虧一簣,沒有一擊殺死他。

    永定州牧他以為燕三是逃逸了,沒有想到,他不但是沒有逃逸,反而是躲在暗中襲殺他們。

    “不殺死你,我是不會離開霍都縣的。”燕三森然說道,話落下,身體撲了上去。

    永定州牧大喝一聲,槍如怒泉噴出,一口氣二十多槍,全部罩向燕三全身要穴,但是,燕三的雙劈就是像波浪一樣震動,躲過了槍勢,斧劈重重地劈向永定州牧的胸膛! 仍然是力劈山岳。

    永定州牧又氣又恨,這一套“劈山五式”,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戰技,但,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在了這簡單的“劈山五式”之上。

    永定州牧反應不算慢,也有防備,知道這一槍是無功,所以長槍一橫,橫槍於胸,“砰”的一聲,燕三的斧劈重重地劈在長槍上,燕三雙臂劈在長槍上,滋滋直冒白煙,但,燕三雙劈上仍裹著浸過水的布條,一時間長槍火屬性傷不了燕三。

    但,這一招並沒有就此而止,燕三劈在長槍上的手臂竟然小幅地振動了一下,兩股強大的功力擊在了永定州牧胸膛上,力撼山岳!

    “啊――”永定州牧慘叫了一聲,鮮血如箭噴出,被震得飛了出去。 永定州牧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幾歲時就會的“力撼山岳”竟然可以妙到這樣使用的,就是戰將級別的他,都沒擋住這一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連戰徒級別戰士都能使出來的“力撼山岳”上。

    燕三欲再追上去捏下永定州牧的頭顱,但,這個時候“嗤、嗤、嗤……”的破空聲響起,燕三不用看都知道是軍用弓所射出的怒箭。

    無奈之下,燕三就地打了個滾,一下子滾入了叢林之中,如飛豹一樣向叢林深處逃去。

    “大人,大人……”侍衛和士兵終於拉住狂奔的馬匹,急忙趕回來,在危急之下,士兵發怒箭逼走了燕三,士兵和侍衛急忙跳下馬去扶倒在地上的永定州牧。

    “啊――”永定州牧痛得慘叫一聲,被扶起來之後,他喘了一口氣,從衣底下拿出了一個護心鏡,而護心鏡此時已經碎成了五片。 身為武將的他,常用護心鏡藏於胸口,這一次護心鏡擋住了燕三的“力撼山岳”,再加上他功力深厚,雖然是受了傷,但,仍然是被他撿回了一條命。

    “走,走,快走,回去!”永定州牧驚魂未定,厲喝道,差一點點,他就死在燕三手中。

    侍衛和士兵簇擁著永定州牧急忙離去。

    永定州牧回到堆都縣都後,住進了衙門大院,永定州牧被燕三搞得神魂不定,他住的大院,把守得嚴嚴密密,弓箭手藏於暗處,如果燕三敢闖殺進來,一定把他射殺成刺猬。

    同時,州牧和縣丞發出公示,洋洋灑灑幾百字揭發燕三的罪行,在公示上說,燕三是一個流浪漢,伯爵好收心留他,而他卻貪伯爵的家財,勾結燕家僕人燕忠,陷害暗殺燕三。

    在公示上說,只要舉報燕三藏身之處,獎賞百兩白銀。

    百姓看到公示之後,議論紛紛,百姓將信將疑,雖然燕酒徒收燕三為義子的時候,沒有大宴親朋好友,但是,前段時間燕三陪著燕酒徒的時候,常出入縣城,不少百姓都知道燕三是燕酒徒的義子,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百姓對公示將信將疑,不知道信誰好,而在坊間,各種版本的流言四起。

    夜,寧靜,衙門大院的夜更加寧靜,但是,這裡的寧靜有著濃洌的殺氣。

    “吱”的一聲,永定州牧臥室門被輕輕打開了,永定州牧躺在床上,蚊帳所擋著,看不清面目,而這時,門外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潛進一個黑衣人來,走近床邊,看到床上躺著的人,黑衣人目露殺機,雙掌劈下。

    而躺在床上的人在這個時候也被殺氣驚醒,一張眼,看到雙掌如閃電一般劈下,他想都不想,抓起了抱著的劍,擋向劈來的雙劈。

    “砰”的一聲,床上的人連人帶劍被震得鏟到了床角,他駭然,尖叫道:“刺客!”話落下,吐了一口鮮血,被震成重傷。

    前來暗殺的燕三看到這個人,一怔,因為不是永定州牧! 假的,是他侍衛假扮的! 他上當了!

    原來燕三用魅念迷惑住守在門口的侍衛,潛進永定州牧的房間,準備砍下他的頭顱,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冒牌貨!

    永定州牧也是被燕三嚇破膽了,他讓侍衛睡在自己房間裡,而他自己則是睡在了另一個安全的地方。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1:02
第八章暗殺 上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銅鑼之聲,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守在其他地方的侍衛聽到警報之後,立即趕來了。

    燕三哼了一聲,知道自己刺殺又失敗了,也不理會床上受傷的侍衛,轉身就走,燕三剛抵達門口,第一拔侍衛已經達到了門外了,燕三冷哼一聲,掌起五聚,平推而出,“轟”的一聲巨響,整個臥室門連同門檻平推飛撞出去,聽到“啪、啪、啪”聲響,聲響之後,叫到驚呼喝叫聲。

    平推飛撞出去的整個臥室門平撞向外面第一拔趕到的侍衛,在前面的侍衛,大部分被壓在了門底這下,呼叫聲連連。

    燕三踏門而出,而第一波沒有被大門所壓倒的侍衛大怒,拔兵器攻上來,燕三身形沒有停,雙劈斧劈,身隨劈走,如波浪一樣,躲過攻擊,重重地劈在這位侍衛的胸膛之時,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天際,胸膛粉碎。

    燕三並沒有停止,平推,力推山岳,用這個侍衛的屍體為盾,用強勁的功力重硬地把後面衝來的侍衛撞得飛了出去。

    “射――”這時,暗中傳來永定州牧的聲音,“嗤、嗤、嗤……”一波怒箭在黑暗中射向燕三。

    永定州牧終於趕到了,弓箭手也及時到位,怒箭狂射。

    燕三大驚,舉起手中的屍體擋在前面,急忙後退,而後面一波又一波的怒箭緊追燕三退逃的方向,沒有一會兒功夫,燕三手中的屍體密密麻麻插滿了長箭。 有屍體做盾牌,再加上燕三五步退讓,雖然軍用弓箭很強勁,而且長箭也很密集,但是,仍然是沒傷著燕三。 至於永定州牧的侍衛不敢追,燕三逃退的方向,怒箭密集,火力強大,誰若沖過去,立即會被射成刺猬。

    燕三退到牆根,躍上不高的衙門牆頭,扔下手中插滿長箭的屍體,投入了夜色的黑暗之中。

    “狗官,你與狗奴才最好把頭顱藏好,我遲早有一天會把你們的頭顱掛在霍都縣的城門上。”在黑夜中,傳為了燕三的聲音。

    永定州牧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十分的難看,恨恨地把旁邊花瓶飾物全部砸碎了。 他在永定州,也算是有名氣,今天,竟然被一個小毛孩逼得提心吊膽,這實在是氣死他了,這讓永定州牧咬牙切齒。

    “搜,叫縣丞,派出所有的衙役,連夜給我搜出來。”永定州牧怒吼道。

    縣丞也一樣躲了起來,他也早就被燕三嚇破膽了。

    當晚,霍都縣的所有衙役,都在搜燕三的行踪,但是,一點結果都沒有,事實上,這些衙役根本就沒怎麼搜,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縣丞在衙門中心腹在燕家的時候,就被殺死了,其他的的衙役,根本就不怎麼會去搜燕三。 因為多數的衙役都聽說過燕三是伯爵收的義子。 而平時,衙役都知道縣丞是不是一個好鳥,常常是陰奉陽違,多數的衙役,都偏向於燕三,因為他是伯爵的義子,不大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 但,衙門現在是掌握在永定州牧和縣丞手中,他們又不得不聽,所以,只是在外面逛了一圈以作應付。

    直到天亮,都沒有燕三的消息,燕三不死,不論是縣丞,還是永定州牧,都心裡面惶惶不安,他們都躲起來,只是派出人馬在外面找燕三。

    直到中午,永定州牧的大軍終於調到了,五百名的正規軍,二百多的侍衛,這時,永定州牧這才定下心來,也敢在公開露面,大軍一到,永定州牧展開了搜查,把霍都縣鬧得雞飛狗跳,非要把燕三搜出來不可。

    可惜,情況並沒有對永定州牧有利得太長時間,天近黑的時候,一個侍衛急急忙忙趕來,低聲地對永定州牧說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什麼大事不好?”永定州牧哼了一聲,現在霍都縣在他手中,封閉所有城門徹底搜查,只要燕三還在,必死無疑,永定州牧也料定燕三在城中。

    “郡中傳來消息,郡守知道這件事了,郡守已經往霍都縣趕來。”侍衛急聲說道。

    “什麼!”永定州牧大驚,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發白,急聲地問道:“消息是怎麼樣傳出去的?不可能,永定州在我掌握之中,州守、監軍都有把柄在我手,不可能向上面舉報!再說,我們在郡中大有人在,消息怎麼會傳到了郡州耳中!”

    郡牧,是一個郡的軍權掌握者,是一個郡的軍隊最高統帥,可以說,郡牧的權力很大了,是地方軍方大的高層,因為比郡大的,就是朝庭了。

    (州,好比現在的市,郡,好比現在的省)

    永定州,是富車郡的一個州,富車郡的郡牧,就是富車郡軍方最高的統帥,為大將軍,手中掌握著富車郡七八萬的大軍。

    而且,富車郡的郡牧,還是一位強大的戰士,戰王級別!

    “屬下不知。”侍衛低聲回答永定州牧。

    永定州牧臉色很難看,私自調動軍隊,私自進入貴族封地,欲殺害貴族繼承人,任何一條罪行傳到陛下那裡,都足夠讓他死上一回。

    “快,快去,給我十萬火急,趕到郡裡,把郡守大人給我請來!”永定州牧臉色發白說道。 他要搬救兵才行,不搬救兵,只怕,他要死定了。

    郡守,從官階來說,與郡牧是同一個級別的官員,兩者都是地方最高的官員,一個是掌管著地方的軍事,一個是掌管著地方的行政。 雙方都是由朝庭直接任命,分別向兵部和吏部負責,聽任於兵部、吏部。

    永定州牧的靠山就是富車郡的郡守,正是因為有郡守這樣大的靠山,永定州牧才敢對霍都縣下手,一旦他成功了,燕三根本就沒有機會翻身,到時,他不單是吞併霍都縣,還會因為剷除奸人有功。 可惜,永定州牧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事情會捅到郡牧那裡。

    這個時候,永定州牧已經沒有心事去追捕燕三,眼前他要渡過的難關就是郡守這一關。

    夜,已經開始了,但,永定州牧心裡面惶惶不安,他只希望自己的救兵能及時趕到,若是如此,他命是保住了,只要拖住時間,他就會想辦法幹掉燕三,燕三一死,死無對證,到時,他就有機會了。

    但是,郡牧趕來的速度比他想像還要快,深夜之時,一個侍衛急忙跑來,急聲說道:“大人,不好了,郡牧已經到了霍都縣,就地解除所有行動,我們調來的軍隊,全部就地待命!”

    作為地方最高的軍權掌管者,郡州肯定有命令調動州級別的軍隊。 沒有任何人敢去阻攔,誰敢阻攔,就是找死。

    永定州牧心裡面一沉,大事不妙。

    “大人,怎麼辦,要不要去迎接郡牧?”侍衛低聲問道。

    “不,就說我睡了,假裝沒發現郡牧來,除非他召見,不去見他,盡量拖時間。”永定州牧沉聲地說道。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1:03
第八章暗殺 下


這時,他只有拖時間,希望能拖到他的救兵及時趕來。

    但是,永定州牧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他不願意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最終,一個穿著鎧甲的士兵找到了永定州牧,這個士兵不是永定州編制的,是富車郡編制,一看就知道是郡裡的人馬。 他看到永定州牧,沉聲地說道:“州牧大人,大將軍召見。立即隨我去見大將軍。”

    “啊,大將軍來了?”永定州牧一副剛醒過來的模樣,很驚訝模樣,但,郡裡來的士兵卻不為所動。

    “屬下去換個衣服,就去見大將軍。”永定州牧知道自己躲不過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

    永定州牧磨磨蹭蹭,希​​望能拖得久一點,就算他再拖,但,終究是要見大將軍的。

    永定州牧除士兵去見大將軍,而且,不准他帶一兵一卒,永定州牧沒有辦法,只好隨著士兵去。

    富車郡郡牧落腳地點,就在霍都縣一間客棧之中,而此時,客棧是燈火通明,所有的大門都打開了,富車郡郡牧藍耿就在這客棧之中。

    和永定州牧身邊重重的侍衛保護相比起來,郡牧藍耿就簡行多了,他所在的客棧,沒有一個士兵守衛。 這也看得出來,郡牧藍耿對自己的修為極具有信用,畢竟,他戰王級別的實力,那絕對不是吹的。

    藍耿就坐在客棧大廳的上首,他身後站著一位士兵,帶永定州牧的士兵把永定州牧帶到之後,就站咽了藍耿的身後。

    藍耿是一個中年漢子,臉淨白無須,雙目熠熠有神,有不怒而威的氣勢,畢竟是一方雄主,又是高手,藍耿的氣勢讓普通人不敢直視。

    除此之外,藍耿一旁,還坐著一個少女,美麗的少女,靚麗清爽。 如果燕三在這裡的話,看到這個少女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少女就是前段時間負氣離開的藍靖月。

    讓永定州牧大吃一驚的是在堂下,跪著一個人,這個人是縣丞。 永定州牧一沉,他沒有想到郡牧如此的快,先提審了縣丞。

    見到永定州牧進來,縣丞抬起頭來,雖然他臉色發白,但,仍然是暗暗給永定州牧使了個眼色。

    永定州牧不由暗中鬆了一口氣,看來,縣​​丞並沒有招。 永定州牧上前跪拜,說道:“未將拜見大將軍,不知道大將軍前來霍都縣,有失遠迎,望大將軍恕罪。”

    藍耿望著永定州牧,淡淡地說道:“何州牧,私自調動軍隊,私自進入貴族封地,捕殺貴族繼承人,你說,這三條罪,夠不夠誅你九族?就算不誅你九族,誅你三族,己足夠!”

    藍耿威嚴無比,一怒而威。

    永定州牧抗聲地說道:“大將軍,屬下是魯莽了,但,絕非大將軍所說那樣。燕三並非是伯爵的繼承人,他是伯爵收留的流浪漢,他貪圖伯爵家財,所以,勾結惡僕,殺害了伯爵。縣丞對伯爵忠心耿耿,但,他力孤勢薄,不能與惡僕、兇手對抗,所以,向州府揭發他們的惡行。州守人馬不足,無法對付惡徒,所以,求助於我。末將一腔熱血,聽到此等惡行,就急匆調兵趕來捕捉惡徒。但惡徒凶狠無比,傷了不少士兵,末將也差點死在他的手中。未將是不對,沒能及時向大將軍凜報就調動軍隊,對於這一點,未將願意受罰。”

    永定州牧是聰明人,避重就輕。

    “是這樣嗎?縣丞?”藍耿問縣丞。

    “對,對,對,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縣丞急忙點頭說道。

    “可惜,何州牧,你錯了一點,燕三就是燕伯爵收的義子,伯​​爵繼承人。”這時,坐在一旁的藍靖月冷冷地說道:“這一點,我可以作證。 ”

    原來,這事不可能那麼快傳到藍耿的耳中,就是因為藍靖月,藍靖月本來是來一趟霍都縣見見燕三,因為她打算離開了。 藍靖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定要見見燕三這個傢伙,反正就是想與他告別。

    沒有想到,她剛到霍都縣,就听到壞消息,藍靖月立即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所以,立即趕回去,搬來她的父親,藍耿。

    藍靖月是郡牧的千金,不過,藍靖月的一身修為,並不是跟他父親所學,她自小就拜在高人的門下,甚至,年紀輕輕的藍靖月,實力比他父親還要強,她師父可是大有來歷。

    “小姐,只怕你是聽信了謠言。”永定州牧急忙說道。

    藍靖月冷冷地看了永定州牧一眼,冷冷地說道:“何州牧,別在我面前來這套。”

    永定州牧吃了一個閉門羹,他不知道藍靖月是何來歷,但,能坐在大將軍旁邊,那一定大有來歷。

    “哼,外面的是誰,既然有膽躲在外面,就沒膽進來嗎?”這個時候藍耿抬起頭來,目光冷光一閃,沉聲地道。

    藍耿的話一落下,一個黑影狼奔虎撲一般奔撲進來,氣勢兇猛,他直奔永定州牧,斧劈一起,勁力破空。

    藍耿沒動,他身邊的兩位士兵已經動了,左右刀出鞘,一泓清水,刀光切向黑影,封死了他的去路。

    黑影身體很詭異地平移,不是戰士躲避的身法,而是彈避平移,十分的詭異。 他躲過了兩位士兵的攻擊後,立即換招,正欲再次撲殺向永定州牧。

    “燕三,住手。”藍靖月急聲地喝道。 來人正是燕三,他是潛到這裡來了,沒有想到,竟然被藍耿發現了行踪。

    聽到藍靖月的喝聲,燕三頓住了身體,藍耿的兩位士兵緊緊地盯著燕三。

    “大將軍,就是這位兇徒,就是他殺害伯爵,殺害我們士兵的。”永定州牧大叫道,站了起來,欲撲向燕三。

    “給我安靜!”藍耿沉喝道,聲波如浪,震得人心一震,耳膜發痛,永定州牧只好乖乖地站著。

    “你就是燕三?”藍耿望著燕三,沉聲地說道。

    “不錯,我就是燕三,霍都縣的主人。”燕三也盯著藍耿,咪著雙目,此時,不是笑咪咪的神色,而是雙目中的光芒,充滿著危險的信號。

    “但,有人說,你只不過是伯爵收留的流浪漢,你有什麼證明你是伯爵的兒子。”藍耿沉聲地說道。

    燕三猶豫了一下,盯著藍耿,冷聲地說道:“我有證明我的東西,但,我信不過你,我不會給你看。”

    “燕三,郡牧是我父親,他絕對不會冤枉好人。”藍靖月對燕三說道。

    燕三看了看藍靖月,又看了看藍耿,猶豫了一下。

    “你放心,如果你所屬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雖然我和伯爵不算是生死之交的朋友,但,也算是喝過酒,在行政事務上有過來往的朋友,算是普通的朋友。我也不會願意讓他真的死得不明不白。”藍耿說道。

    “我這裡有父親給我的推舉信和親筆寫給陛下的信,這兩封信,足可證明我是伯爵的兒子,如果還不足證明,我有我燕家的大印,有我燕家的家徽,這只有燕家家主才能擁有的!”燕三掏出貼身收藏的兩封信,遞給了藍耿。

    看到事情這變化,永定州牧和縣丞都急了,但是,藍耿在,他們無法逆轉局勢。

    藍耿看了看兩封信有火漆,就說道:“雖然這兩封信只有陛下才可以閱,但,現在情況非同一般,我只好開信了,等看完之後,我用我專用火漆和軍印給信封口,並附上一封說明信,陛下一定不會責怪你。”

    燕三默默地點了點頭,接受了藍耿的行為。

    藍耿打開兩封信,閱讀起來,這時,永定州牧和縣丞一顆心都沉到底了,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這時,他們兩個人臉色發白,黃豆大的汗水直流。

    藍耿看完了信之後,封好口,還給燕三,點頭,沉聲地說道:“沒錯,這是伯爵的親筆信。我曾與伯爵有公務來往,他的親筆,我認得出來,一點都沒錯。伯爵在信中說得很清楚,由燕三繼承伯爵之位,只待陛下加封禮式和皇章蓋印。”

    在貴族中,世襲的貴族,家主有權利指定任何人繼承他的爵位,經皇帝確定和加封禮式之後,繼承人的爵位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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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以牙還牙


藍耿盯著永定州牧,沉聲地說道:“何州牧,你應該聽到了,私自調動軍隊,私自闖入貴族封地,謀害伯爵繼承人,這該當何罪?”

    縣丞被嚇得臉色發白,他這次是死定了。

    “大將軍,你千萬別聽一面之詞,就算燕三是燕伯爵是燕家的繼承人,也不能說他沒有謀殺伯爵,他想早日繼承伯爵之位,與惡僕勾結,殺死老伯爵,進行篡位。”永定州牧臉色也發白,但,仍然是嘴硬,說道。

    “藍兄,州牧說得沒錯,不能只聽信片面之詞,我們應該謹慎處理。”這時,門外面響起了一個聲音。

    接著,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位頗有富態的中年男子,一雙眼睛咪成一條縫,總是皮笑肉不笑,他身邊跟著二十多位侍衛家丁,從他們肩臂上的勳章來看,這些侍衛,有戰尉級別,戰校級別,還有一個是戰旅級別的。

    能養得起戰旅級別的人,身份絕對不會呆到哪裡去。

    見到這個人走了進來,永定州牧不由一喜,他的救星到了。 這位皮笑肉不笑的中年人,就是富車郡的郡守余文河,官階與藍耿平級,是餘習軍的父親。

    余文河走進來之後,冷看了燕三一眼,吩咐說道:“雖然燕三伯爵的義子,但,仍然是有嫌疑,為防他逃逸,先把他抓起來!”

    余文河話一落下,他身邊的四個侍衛奔了出來,向燕三撲去,燕三冷哼了一聲,起手,欲反擊。

    但,燕三還沒有反擊,只見藍靖月長劍未出鞘,一掄,直劈而來,“啪”的聲響起,四位撲向燕三的戰尉戰校級別高手,連藍靖月的一招都接不住,被震得摔到在地上,四腳朝天。

    藍靖月一出手,余文河的侍衛都一驚,紛紛拔劍,余文河也臉色一變,望著藍靖月皮笑肉不笑,說道:“賢侄女幾年不見,不單是人長得更漂亮了,修為也更強了。'

    藍靖月冷冷地看了余文河一眼,冷冷地一曬,說道:“余文河,我在這裡,少來陰險這一套,別以為你在天武王朝為官就了不起,別惹怒了我,不然,我捏死你就像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看來,藍靖月是動了真火了,余文河一上來就抓人,讓藍靖月徹底的怒了。

    不過,藍靖月的口氣夠大,余文河雖然是一個文官,雖然他不像藍耿那樣以武出身,但,他一身修為也不弱,戰將級別,比永定州牧強上很多。

    不過,藍靖月雖然是藍耿的女兒,但,她的師父來頭很大,當今少有高手,藍靖月的實力也很強悍,可想一下,在鐵甲雷龍下,她能全身而退,就可以想像她的實力是多麼的強了? 更何況,怒虎傭兵團的團長高怒虎是戰聖級別高手,作為副團長的藍靖月,實力可想而知了。

    藍靖月的話是很難聽,余文河也臉色一變,但,還是忍了,他不想惹怒藍靖月,他知道藍靖月的師父來頭很大,更何況,藍靖月不在天武王朝做官,官場的一套對藍耿有用,但,對藍靖月是行不通。

    女兒滅了余文河的威風,也讓藍耿舒了一口氣,冷冷一笑,說道:“怎麼,餘郡守還真是個國家棟樑,三更半夜了,竟然還跑到霍都縣來,插手我們軍務,實在是難得。”

    余文河對藍耿帶刺的話,不在意,呵呵地笑著說道:“藍兄的軍務,文河有再大的膽也不敢插手,不過,文河接到州守的通報,說有人殺害伯爵。伯爵可是我們富車郡的貴族,出了什麼事,文河這個郡守,多多少少都該負些責任,所以,連夜趕來處理,沒有想到藍兄竟然比文河還要快一步。”

    藍耿冷笑了一下,余文河說是再堂皇冠冕,他也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哼,哼,藍耿心裡面冷笑,余文河,就算你有二皇子做靠山,這一次,我也要把你們在永州軍營在的勢力連根拔起,兵部之事,豈容你們這幫文官插手。

    “哦,餘郡守有何高見?”藍耿笑了笑,說道。

    余文河皮笑肉不笑說道:“雖然燕三是伯爵之子,但,以州守他們的通報,他是有殺死伯爵的動機,有這個嫌疑,所以,我們應該他關起來,等審問之後,是不是冤枉,那不就明白了?”

    余文河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燕三的身上,對於永​​定州牧的事,只事不提,無疑是想助永定州牧一臂之力,並且盡是拖延時間。

    燕三死死地盯著余文河,雙目中露出殺機,冷冷地說道:“想抓我,先問我同不同意。”說著,氣勢一漲,已作出了撲殺向余文河的準備,而余文河的侍衛也都把他重重保護住。

    “哈,哈,郡守好大的權力,竟然連伯爵級別的貴族都敢抓,而且還是擁有封地的世襲伯爵。佩服,佩服,不過,等陛下問起的時候,郡守可別說我同意抓燕三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藍耿笑了起來,說道。

    雖然燕家只有霍都縣這塊封地,但是,燕家的伯爵之位,是貨真價實,而且是擁有封地的古老貴族。 就算霍都縣所在郡的郡守權力再大,也沒有權力抓伯爵的繼承人。 燕三這個繼承人雖然沒有什麼大權,而且他燕家也只就有一個縣級的封地,但,世襲貴族,擁有獨立的自主權,不論是行政上,還是軍事上,不要說是一郡的郡守,就算是宰相,就算是尚書,都沒有抓捕擁有封地,擁有自主權的世襲貴族,只有皇帝認同下,才能抓人。

    余文河尷尬一笑,知道中了藍耿的圈套,他乾笑說道:“我當然不敢有越職權,我的意思,燕三是嫌疑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藍耿冷笑了一下,說道:“餘郡守,我是個粗人,少來這套文縐縐的。燕三是伯爵繼承人,這是貨真價實,如果餘郡守要抓,可以考慮一下我們在金鑾殿上對質,我可不想與你同謀犯姦作科,謀害貴族,那可是死罪。”

    “哪裡,哪裡,是文河失誤,失誤。”余文河乾笑,說道,一下子掉進藍耿圈套,使得他處於被動。

    藍耿淡淡地一笑,說道:“證明燕三有沒有殺害伯爵,何用得來審,只要讓驗屍官檢查一下伯爵的遺體就是了,是被武力殺害,還是被毒害,一目了然。燕三,伯爵的遺體還完好吧。”

    “完好。”燕三答道。

    聽到這話,余文河不由狠狠地盯了永定州牧一眼,心裡面暗罵,廢物,做事一點都不干淨! 他還以為永定州牧把伯爵的遺體毀滅了,到時無可對證,是黑是白,任他們胡扯。

    藍耿淡淡地說道:“那好,你帶我們去檢驗一下伯爵遺體,是是非非,一切都了然,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也不會冤枉你。”

    “好,我同意。”燕三猶豫了一下,說道。

    藍耿冷冷地說道:“餘郡守,你要不要去做個公證,當然,這麼晚了,餘郡守覺得累的話,餘郡守也可以不去,這裡出了什麼事,我負全責。哦,對了,永定州牧是我們隸屬於軍隊,應該由我們帶走。我想,餘郡守不會做些干涉軍務的蠢事吧。”

    余文河被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這一次交鋒,他完全是落於下風。 但,他仍是皮笑肉不笑說道:“不敢,不敢,藍兄的事,我怎麼敢干涉,既然伯爵這事有備案,那我也陪藍兄走一趟。”

    “把何州牧鎖起來。”藍耿吩咐地說道。

    藍耿身後的兩個士兵立即走向永定州牧,永定州牧第一個反應就是擺出一個防備姿態,兩個士兵也立即抽出長刀。

    “何州牧,你最好想清楚一點,拒捕是罪加一等,到時,死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人,哼,就算我念舊情,也無法向兵部求情。”藍耿森然地說道。

    永定州牧望著余文河,余文河別過臉去,不去看他。 永定州牧心裡面一沉,但,也不敢反抗,由士兵押著。

    “放下他。”這時余文河的兩個侍衛抓起縣丞,燕三冷冷地說道。

    兩個侍衛不聽燕三的話,仍然抓起縣丞,燕三冷哼一聲,喝道:“我叫你們放下,聽到沒有!”說著,斧劈,力劈山岳,一下子就欺到了兩位侍衛的面前。

    兩個侍衛駭然,急忙一舉兵器架擋,連出鞘都來不及,“砰”的一聲,燕三雙臂劈在了他們的兵器上,震得他們虎口破裂。

    “去――”燕三喝了一聲,手一揉,推出,力推山岳,兩個侍衛飛了起去,重重地撞在牆上,鮮血狂吐,聽到骨碎聲,兩個士兵被震斷胸膛,一命嗚呼。

    “公子――”縣丞驚駭地叫了一聲,但,已經遲了,“喀嚓”的一聲,燕三扭斷了他的脖子。

    “鐺、鐺、鐺……”余文河的侍衛全部兵器出鞘,盯著燕三,準備圍殺燕三。

    余文河臉色極為難看,死死盯著燕三,如同毒蛇一樣,陰聲地說道:“亂肆殺人,而且還殺害郡府侍衛,死罪一條。”

    燕三盯著余文河,冷笑一下,說道:“縣丞只不過是我燕家的家丁,是殺是放,我說了算,還輪不到別人指手劃腳。在霍都縣內,哼,任何人對我動兵器攻擊,都可視為謀殺,我有權處死他!哼,貴族這一條特權,我還是知道的!”

    “餘郡守,這一點,燕三說對了。餘郡守還是管好自己屬下為好,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雖然這裡是富車郡內,但,這裡更是霍都縣,不在你我的管轄之下。現在燕三是伯爵繼承人的事,大家都知道,所以,餘郡守,我們入鄉為俗。”藍耿淡淡地笑著說道。

    余文河被氣得臉色發青,藍耿與燕三一唱一和,把他氣得滿腔都是怒火,現在,瞎子都看得出來,藍耿是站在燕三這一邊。

    燕三砍下縣丞的頭顱,包裹好,帶走。

    在藍靖月的陪同下,燕三帶著藍耿他們趕到梅子村,余文河一路默不作聲,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不過,以現在的局勢下,余文河也知道自己是保不住永定州牧了。

    燕三在梅子村找到了忠叔,忠叔果然平安的抵達了梅子村,而且,伯爵的靈柩也完整無事。

    最後,燕三同意藍耿他們開棺驗屍,燕三跪在燕酒徒靈柩前,沉聲地說道:“爹,兒子無能,未能讓你安安靜靜去,驚擾了你。但,爹,你放心,我向你發誓,誰想謀害我們燕家的封地,我一定會拿他們的頭顱在你墳上祭你!”說完,拜了拜。

    “燕伯爵,驚擾了。”藍耿也鞠身拜了拜,最後,讓驗屍官開棺驗屍,忠叔站在一邊,默默地流淚,為老主人祈禱。

    過了許久,驗屍官有了結果了,說道:“回郡牧大人,郡守大人,伯爵大人,老伯爵身上無任何傷害,經脈沒有任何損傷,也沒有任何中毒症狀。伯爵是走火入魔,自散功力,因為年事己高,自然死亡。”

    余文河聽到之後,冷哼一聲,他心裡暗罵永定州牧無能,竟然讓燕酒徒的遺體完整。

    “現在一切都大白了,燕三沒有謀害老伯爵,餘郡守沒意見吧。”藍耿說道。

    余文河冷哼一聲,知道這一次自己是輸定了,這一切,都是源於永定州牧無能,如果他乾淨利落一點,現在霍都縣已經易主了。

    “放開他。”燕三冷森森地盯著永定州牧,雙目露出殺機。

    “郡守大人。”永定州牧被燕三盯著心裡面發寒,這時,他只有把希望係於余文河身上了。

    “藍兄,何州牧私自發兵,不單是違反了軍規,而且,也給富車郡的治安帶來了麻煩,我們應該把他押回郡府審理。”余文河想把永定州牧提到自己範圍內來審判,就算不能完全他來審判,他也希望能左右一下審判的結果。

    “大將軍,帶軍隊私闖貴族封地是什麼罪?”燕三沉聲地說道。

    “死罪。”藍耿想都不想,就說道。

    燕三冷森地說道:“不論誰,沒有燕家同意,帶軍隊進入霍都縣,就是謀反。我有權處死他。誰若阻攔我,就是與他同謀!”

    “燕伯爵說得有理,阿武,放開州牧,他在霍都縣犯了罪,就該由霍都縣來審判,我們不能干涉人家主權。”藍耿含笑說道。 他已經不想讓永定牧州活著出去了,被余文河插上一手的話,審判起來,更加麻煩,快刀斬亂麻,最好在這裡殺了他。

    押著永定州牧的兩位士兵放開了永定州牧,燕三逼近,目露殺氣,冷森地說道:“我在爹遺體前發過誓,一定拿你的人頭來祭他老人家!”話一落下,燕三已經撲了上去,狼虎之勢,又狠又快。

    永定州牧此時是赤手空拳,燕三斧劈,力劈山岳,重重地錘來,他急忙一甩身體,往一邊躲,但,燕三速度更快,詭異平移,一下子堵住了永定州牧。

    “啊――”永定州牧大吼一聲,拼了,雙拳直貫而出,勁風破空,直取燕三的胸膛。

    燕三冷哼一聲,也雙掌一推,力推山岳,“啪”的一聲,兩個人硬拼了一招,燕三退了一步,而永定州牧退了半步,他們功力相當,燕三弱一點。

    但,一站定,燕三已經兇猛地撲上去了,永定州牧在氣勢上遠遠不如燕三,情急之下,急忙雙手一擋,但,燕三雙手一摶,猶如左右推揉一平,力轉山岳,這是藉力打力。

    在燕三一摶之下,永定州牧雙手控制不了,向外甩了出去,喀的一聲,左右雙臂竟然被摶甩得脫臼,軟耷下來,雙手根本舉不起來。

    永定州牧他下階寶器的長槍在手,或者還有可能打得贏燕三,比拳腳功夫,只已經完全領透了“劈山五式”的燕三,是沒有任何人能與之相比。

    “喀嚓――”的一聲,燕三斧劈是劈在了永定州牧的胸膛上,力劈山岳,雙臂脫臼的永定州牧,根本就沒力招架,胸骨斷碎,慘叫一聲,摔飛出去,一命嗚呼。

    望著燕三,藍耿目光跳動了一下,因為,從燕三出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見過燕三使過其他的戰技,翻來覆去,都是那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劈山五式”,這是所有戰士都會的戰技。 作為戰王級別的他,都不能把這套“劈山五式”施展到燕三這樣的完美,這樣的巧妙,那簡直就是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

    藍靖月比他父親更加強大,看到燕三翻來覆去都是“劈山五式”,她都吃驚無比,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劈山五式”這樣用的,這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劈山五式”,到了燕三手中,好像綿綿不絕,變化萬化,無數的變化,都在燕三掌下翻飛,而更神奇的是,這些變化看起來很普通,但,事實是是妙到巔毫,這是無與倫比的玄妙。 就算她,也不能把“劈山五式”使得如此的完美。

    藍靖月秀目發亮,這個傢伙,究竟還有多少的秘密。

    這時,燕三已經砍下了永定州牧的頭顱。 可憐的永定州牧,雖然如意算盤打得很好,靠山也很硬,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不單是沒有成功,還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

    永定州牧被燕三殺死,余文河臉色很難看,冷哼了一聲,帶著人轉身就離開了,這一次,他是輸了。

    “多謝大將軍援手相助。”燕三來到藍耿面前,道謝。

    藍耿卻笑了起來,說道:“不,應該說是我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如此的堅挺,就算我有心幫你,我也無能為力。何況,你殺了永定州牧,也是等於幫了我一個忙。不然,真的押回郡中去審他,余文河肯定會耍花樣。”

    燕三點了點頭,然後望著藍靖月,藍靖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燕三也不由跟著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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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離開霍都 上


這件事,終於告一段落,燕三和忠叔都平安地回到了伯爵府中。 終於,霍都縣的大權,掌握在燕三的手中。

    燕三以伯爵名義發布了公示,揭露永定州牧與縣丞相勾結欲陷害他,霸占霍都縣的陰謀,同時,燕三並宣布繼承伯爵之位。

    公示貼出來之後,霍都縣的百姓,都拍手慶賀,這是霍都縣百姓最願意看到的結局,對於他們來說,在潛意識下,並不希望伯爵的義子是一個壞人,更不希望伯爵這樣的好人斷後。

    燕酒徒風光下葬,連郡牧藍耿都出席了下葬儀式。 或者是因為藍耿出席了藍酒徒的下葬儀式吧,永定州的許多官員也趕赴出席。

    葬禮完畢之後,藍耿調走了永定州的軍官,因為這件事,這一次讓藍耿有了藉口清洗永定州的軍隊高層,把余文河安插在永定州軍隊的人員全部清楚掉。

    這場交較,藍耿徹底的贏了,余文河輸得一塌糊塗,他在永定州的軍隊影響力完全被連根拔起,這讓余文河氣得是咬碎了牙,如果不是永定州牧這個廢物辦事不力,也不會落到個如此的下場。

    燕三跪在燕酒徒的墓前,心裡面不由戚戚然,他從墓地裡復活過來,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好不容易,認了一個與很自己很投緣的義父,又撒手歸西,離自己而去,心裡面不由傷感。

    這時藍靖月站在燕三的身邊,她還沒有離開。 她看到燕三傷神的模樣,她輕輕地嘆息一聲,雖然燕三平時搞怪,活潑得很,事實上,他沒有表面那麼輕浮,相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情感樸實的人。

    “人死不能複生,你也別想太多,傷了自己的身子。”藍靖月撫了撫燕三的頭顱,柔聲地安慰說道。

    “我知道,靖月姐姐。”燕三點了點頭。

    藍靖月嘆息一聲,撫了一下他頭顱,說道:“我也打算離開富車郡了,可能,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少回富車郡。”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突然離開,藍靖月竟然有些不捨,不知道是捨不開父親,還是捨不開這個搞怪的傢伙。

    “靖月姐姐要去哪裡?”燕三忍不住抬起頭來望著她,對藍靖月有著十分的好感,她如同大姐姐一樣,讓燕三覺得特別舒心。

    “還沒有具體的計劃,可能先回傭兵團吧,然後再作決定。”藍靖月說道:“你呢,一直居住在霍都縣嗎?”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我還不知道,我應該上一趟京都吧,我爵位還沒受陛下封認。我要帶我爹的信去吏部,上遞給陛下。”

    “嗯,好,有機會我們再見吧。”藍靖月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們離開,竟然有著淡淡的傷感,燕三望著眼前清爽的美人兒,忍不住露出笑容,捉狹地笑著說道;“靖月姐姐可不要忘記了,一次相見,是有緣,二次相見,是有份,三次相見,那就婚緣了。”那個開朗的燕三又回來了。

    “就你,等你長大了再說吧,小屁孩一個。”藍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這話,就太打擊燕三了,燕三瞪了藍靖月一眼,說道:“什麼小屁孩,現在,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全都能做。”說到這裡,在藍靖月耳邊輕聲地說道:“我是不是男人,靖月姐姐要不要試試,我還是很守身如玉的處男之身。”

    燕三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讓藍靖臉一陣緋紅,粉臉發燙,怒聲地說道:“你去死吧!”說著一腳踹了過去。

    燕三一下子跳開了,哈哈地笑了起來,得意得很。

    藍靖月被氣得是粉臉漲紅,秀目冒火,是恨不得揍他一頓。

    最終,藍靖月離開了霍都縣,不過,被燕三這麼一搞怪,那離別的氣氛是輕鬆了很多了。

    回到府中之後,忠叔憂心地說道:“少爺,現在縣中大小事都堆積如山,要人處理,該如何好,少爺要親自坐鎮嗎?或者找一個適合的縣丞。”

    燕三看了忠叔一眼,說道:“不,忠叔,我還要上京,讓陛下封認爵位。霍都縣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吧,你出任縣丞。你在爹身邊呆了這麼多年,經驗老到,對霍都縣事務又熟悉,你出任縣丞,再適合不過了。”

    燕三相信忠叔的能力,他在老伯爵的身邊時,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用老伯爵操心。

    “不,少爺,我是在你身邊侍候你,在少爺你身邊聽差,鞍前馬後給少爺奔波。”忠叔忙是說道。 他是燕家的僕人,也是燕家家主的貼身僕人,他的責任是在主人身邊聽差。

    “忠叔,現在情況不同,就不要拘泥這些了。霍都縣少一個主持大局的人,就由你出任吧。再說,我還年輕,能跑動,身邊也不用人侍候。”燕三說道。

    忠叔說道:“少爺,你可是伯爵,如果你身邊沒有一個僕人侍候,這也丟規格,讓你在外面臉上無光。不如這樣吧,招一個信得過的婢女,讓她在身邊侍候少爺。 ”

    “不用了忠叔,我身後跟著一條尾巴,我更不舒服,再說,我們現在也不寬裕,能省就省吧。”燕三說道。

    這兩天燕三和忠叔清點了家中和縣里的存銀。 家中的錢很少,只有三五千兩白銀,而縣庫中的存銀也很少,也就五六萬白銀。

    雖然這聽起來數目蠻大的,但,對於一個十萬人左右的霍縣來說,這點錢是太少了,因為一個縣要正常運轉,要雇養職員,處理行政事務,僱養衙役,維持治安,更何況,還有其他各方面的支出。 本來,伯爵級別的貴族,擁有封地的貴族,不單是可以擁有高規格的侍衛隊,還可以在自己封地上建立軍隊。

    但是,霍都燕卻沒有軍隊,可以說,很多時候,衙役既是治安員,又兼軍隊的責能,至於伯爵的侍衛隊,更加沒有,原因很簡單,沒有錢,窮。

    這點庫存的銀子,就是省一點,也只能用三個月,如果稅收收不上來,只怕真的就沒錢了。 這都是因為燕酒徒在霍都縣行使最低稅收的政策,使得府窮民富,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也使得燕家在霍都縣得到所有百姓擁護,燕家的聲望,在霍都縣,無人能及,只要伯爵站出來振臂一揮,全縣百姓都響應景從。

    事實上,因為霍都縣低稅收,也使得不少商人來霍都縣行商,可惜,燕酒徒一心修行,並沒有把心思放在治理霍都縣上,使得不怎麼起色。 事實上,霍都縣還是很有潛力的,缺的是一個擁有治理建設能力運轉行政的人。

    幸好的是,這一次抄查縣丞的家,抄到了不少的錢,單是白銀都七八萬,比庫存還多,而且還有不少珍貴的東西,折起來,有十三四萬。 有這筆錢,能讓霍都縣的資金寬裕一點。

    看來,縣丞這些年來,貪墨了不少,當然,比起其他地方來,也算清廉了,主要是因為有燕酒徒鎮著,縣丞也不敢貪太多。

    忠叔還想說,但,見燕三如此堅決,只好忍下了。

    “這幾天我再處理一下縣里的事,該頒布的條文,該頒布的命令,都處理掉,我再上京吧,忠叔幫我留意一下,看有沒有適合上京的隊伍。”燕三說道。

    在霍都縣中,重大的文件,重大的命令,如果沒有燕三手中的大印蓋章,是無效的。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1:10
第十章離開霍都 下


接下幾天來,燕三處理了一下縣中的事務,事實上,這種事情,燕三也是第一次接觸,剛開始入手,還是有些困難,但,燕三天資極高,往往是舉一反三,觸類旁通,後面處理起來就得心應手,別人要一個月才能處理完的事情,他一二天就能處理得完善,辦事效率極快。

    第八天的時候,忠叔終於找到了一個上京的車隊,他找到燕三,說道:“少爺,有一支上京的商隊,是顏家字號的商隊。他們是從聖光國過來的,到京都的。今晚他們要在我們霍都縣過夜,明天一早上路。他們還空位,豪華單人馬車,從這裡到京城,一千兩白銀,和其他人同乘普通馬車,​​一百八十兩白銀,伙食自理,與車隊同住。少爺明天動身的話,我去給少爺訂一輛豪華單人馬車。”

    “不,普通馬車吧,一百八十兩白銀的就行了。”燕三說道。 這不單是燕三貪財,也是因為燕家現在的確是急錢用,他能省就省。

    “可,可少爺,你是一方伯爵,這樣進京,只怕讓京中官老爺笑你寒磣。”忠叔猶豫了一下,如果在霍都縣隨便,還倒沒什麼,畢竟,是自己家地盤,但是,進京那就不同了。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那些人愛怎麼笑,就怎麼笑去唄。”

    忠叔知道,少爺雖然常是笑咪咪的,但是,他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只好答應了。

    因為燕三明天就要上京了,這​​晚上,忠叔就把燕三的一切行禮都打點妥當了,讓燕三無後顧之憂。 最後,忠叔托出兩封黃金,二十錠,二百兩黃金。

    “少爺,白銀帶在身上,太重不方便,小的自作主張,拿出二萬兩白銀去錢莊兌換成黃金。你帶上,小的知道少爺你省,但,少爺,你進京,不比在家裡,上下都要打點一下,這二百兩黃金也不算太多,你帶上吧。”忠叔認真說道。

    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忠叔,雖然我們是從上任縣丞家裡抄了一些財產,但,我們的錢,還不夠開支,我一個人帶走了二萬白銀,你以後運行起來,就更加的困難。少爺我又不是沒有手腳,我的生財之道多去了,到了京城,不至餓死我。”

    雖然從縣丞家抄出不少的財產,但是,現在霍都縣要更多的開支,因為燕三把縣里的一批官吏和衙役辭退了,因為這些人都是上任縣丞的人馬,燕三怕他們自己不在的時候,搞出什麼花樣了,所以,全部辭退了,重新招了一批沒背景的官吏和衙役。 其中的開支,可就大了,遣散費,招聘薪酬等等,可是一大筆的開支。

    說完,燕三隻取一錠黃金,十兩,說道:“我還有一些零散的銀子,這些錢,夠我進京花的了。其他的錢,你退回庫中去。”

    忠叔還想說,但,最後,輕輕嘆息一聲,知道少爺是為霍都縣著想。 忠叔在心裡面都有些酸楚,少爺堂堂一方的伯爵,竟然窮到這樣的地步,只帶一百多兩的白銀進京。 想來下,不要說伯爵,其他級別的貴族,如子爵、男爵之類的,要進京的話,隨便帶也是上萬兩白銀,有的甚至是黃金,至於那些更高級別的貴族,那就不用說了。

    正是因為他們這些下屬無能,才讓伯爵受如此的委屈,忠叔在心裡面不是滋味。

    第二天,忠叔與燕三早早就趕到顏字號車隊落腳客棧,燕三到了客棧的時候,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一支長長的車隊開始準備,快要出發了。

    這支車隊極大,馬車都**十輛,從街頭排到街尾,其中馬車,有各種類型的,有隻拉貨的馬車,也有乘人的馬車,同時,還有乘用的馬匹。

    這時,車隊人員紛紛各忙各的事,有把物貨裝車的,有把從不卸落的馬車套上。 也有招呼客人上車,準備起程的。

    燕三默默地算了一下,其中客人乘坐的馬車,有二十輛左右,豪華寬大的馬車,是由四匹駿馬拉出來,普通的乘坐的馬車,則是由兩匹馬拉著,普通乘坐的馬車,就窄了些。 其中一輛馬車極讓燕三注意,這輛馬車是從客棧院內拉出來的,不知道裡面坐著是什麼人物,但,從這輛馬車旁邊的顏家侍衛守護,可以猜測,裡面坐的肯定是大人物。

    其他的,全部是拉貨的車,不少的物貨,多多少少都能看得出來,從他們封裝上車來看,其中貨物各種各類的都有,有珍貴藥物,皮毛,特產等等,其中有十輛馬車拉的貨物全部是清一色的厚木箱裝著,鎖住,封有顏字號的封條,這十車貨物,防衛森嚴,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燕三觀察了一下,這十兩馬車的輪子吃土深,燕三在心裡面猜測,這十輛馬車所載的,極有可能是黃金。

    這個時候,車隊準備得差不了多少了,護車的戰士,駕駛馬車的車夫、苦力等等,都到位了。

    其中馬車苦力人有三百多人,而護車隊的戰士,竟有有一百人左右,看他們肩膀上的勳章,護車戰士,多數是戰校級別的戰士,其中也有戰尉級別高手,也有戰旅級別高手,也有戰將級別高手,甚至,所有戰士中,還有一個是戰王級別的高手。 這個戰王級別的高手,是整個車隊的領隊首領。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曲士,而且級別都不俗。

    如此龐大的實力,讓燕三大吃一驚,什麼樣的商隊,擁有這樣強大的實力?

    燕三還不清楚,眼前這個顏字號車隊,就是赫赫有面顏字號顏家的車隊,說到顏家,在漢拔大帝國,很多人都知道。

    在大陸上,有三大資金很雄厚的財團,第一的,是天馬商盟,第二的,是池家,第三的,就是顏字號顏家。

    天馬商盟擁有自己的領地,而且在整個靈藍大陸範圍內經商,可以說,有商行的地方,就有天馬商盟的影子。 第二是池家,池家是在三大財團中,是最古老的財團,商行也普及大陸每一個地方,和每個地方的官員,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池家很低調很神秘,很少人知道池家的家主是誰,池家的家主也極少露面。

    第三的,則是顏字號顏家,顏家雖然在聖光國、棲鳳國,甚至是呼倫貝爾大草原、南蠻都有些生意,不過,都是比較少量的,遠遠不像天馬商盟、池家那樣,普及整個大陸每一個地方,顏家的生意,主要還是在漢拔大帝國。

    目前,在靈藍大陸,也就只有這三家財團有能力發行蓄存卡。

    顏家的財力很雄厚,他們的武力,也不弱,顏家除了他們顏家弟子是戰士、曲士外,而且,他們養了不少的戰士曲士,他們家族的實力,完全可以超過六星家族,唯一可惜的是,他們缺一個頂峰級別高手,缺一個武聖,不然,他們顏家的武力,絕對不會弱於七星家族,不會弱於漢拔大帝國的四大世家。

    這時,忠叔找​​到了一位主管,因為忠叔昨天就給燕三訂好了車位了。 這位車隊主管走了過來,看到燕三,笑著說道:“尊敬的伯爵大人,歡迎你乘坐顏字號的車隊,我們還有兩輛普通馬車,​​一輛豪華馬車,目前伯爵坐起來,還不會擠,很寬闊。昨天你管家己跟我們訂好了車位了,請伯爵大人跟我來。”

    “那還望以後多關照。”燕三露出笑容,跟著主管前去。

    主管帶著燕三走到車隊前段偏後一點的一輛乘坐馬車前,拉開車馬,只見裡面坐著一個客人,主管笑著說道:“威法斯先生,我們又有了一位客人,與你同車,路上你有個伴了。”

    已經坐在車上的這位客人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很認真。 而主管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笑了笑。

    看模樣,這馬車至少能擁進七八個人,不過,現在還沒​​有客人,算上燕三,也就兩個客人,所以,坐起來特別的寬闊,也算舒服。

    燕三登上馬車之後,主管拉上了車門,燕三探出頭去,向外面的忠叔揮手告別,這個時候,車隊開始出發了。

    忠叔也向燕三揮手告別,一邊揮手,一邊小跑追著,叫道:“少爺,到了帝都之後,寄信回來,報個平安。”

    “放心,我會的,忠叔,你回去吧。”燕三大聲叫道。

    車隊開始越來越快了,很快,出了霍都縣,慢慢地把霍都縣甩在身後了。 探頭望著後面遠去的霍都縣,燕三心裡面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寒山鎮,是他第一個家,但,那是連房屋都沒有的,只有他一個人的家,現在,霍都縣,是他第二個家,雖然慈祥的義父去逝了,但,在這家裡,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燕忠,讓燕三有了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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