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魔相 作者: 檬檬獸(連載中)

freddy1992 2011-6-15 10:40:13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3 63148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1:10
第十一章顏家車隊 上


從霍都縣到帝都天羅城,路程遙遠,因為霍都縣是在漢拔大帝國的最北部,從霍都縣燕到帝都,由北到南,差不多是整個帝國疆土三分之二的長度,從霍都縣到帝都,是多麼的遙遠,可以去想像。

    雖然霍都縣是在漢拔大帝國最北部,但,並不會荒芫,其實在地勢上來說,還算不錯,一,霍都縣是半平原半丘陵地帶,整個富車縣的官道都通暢,特別是霍都縣;二,霍都縣的地勢很好,如果再往霍都縣更北地方,那就是莽蠻之野了;但是,在左右兩邊有著極為優勢的地方。

    霍都縣的左邊與棲鳳國的最東北邊疆交界,而右邊,是與聖光國最西北邊疆交界。 如果說富車郡是一把匕首,那麼,霍都縣就是鋒尖,刺到了棲鳳國和聖光國的最北部位,與他們接壤交界。

    霍都縣雖然與兩個國家交界,事實上,霍都縣是最少戰爭的地方,原因很簡單,不論是到漢拔大帝國、聖光國、鳳棲國三個國家的腹地都很遠,因為霍都縣是處於漢拔大帝國最北處,得於聖光國最西北處,處於棲鳳國最東北處,在三國交界的最邊疆地帶。

    如此的地帶,不論是從漢拔大帝國、還是從聖光國、或者是從棲鳳國發兵,都沒有任何意義,這樣不單是行兵路途遙遠,後備物資跟不上,而且,遠離自己的國家,到了敵國的邊疆。

    所以,霍都縣不具備軍事意義,像棲鳳國與漢拔大帝國兩國之間戰爭,一般都是在具有軍事意義重大的燕北之地撕開缺口,發動入侵戰爭的。 聖光國與漢拔大帝國之間交戰,一般都是在中段邊境展開的。

    也正是因為不具備有軍事意義,使得霍都縣與兩國邊境的來往並不像其他地方那樣森嚴,過境比較寬鬆,正是因為如此,顏字號的車隊,才能從聖光國輕鬆過境。

    目送著霍都縣遠遠消失之後,燕三這才收回目光,坐回馬車裡面。 在馬車裡,除了他自己,還有另外一個乘客。

    燕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乘客,這乘客大約四十多歲,模樣是很斯文,他身邊的包裹很少,甚至可以說是簡裝出門。 他膝邊放著一把拐杖,這就讓人覺得奇怪了,中年人應該是行動敏捷才對,為何要用上拐杖。

    這個乘客自從燕三上車之後,沒怎麼去看燕三,他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書,似乎,這書有著很吸引人的內容一樣。

    “嗨,我叫燕三,霍都縣人,是到帝都敘職的,你呢?”兩個人同乘一輛馬車,燕三先打開話匣子,說道。

    燕三主動打招呼,人家也不好意思不理會,他抬起頭來,露出笑容,很斯文,說道:“我叫威法斯,我也是到帝都去的,投奔親戚。”

    “呵,呵,那以後多多關照。”燕三笑著說道。

    這個叫威法斯的人點了點頭,然後又低頭去看書了。 坐在馬車上這麼無聊,燕三本來找個人瞎扯一下,沒有想到,這個人對瞎扯沒興趣,低頭看自己的書。

    被關在馬車上這麼小的箱子裡,坐久了,燕三就覺得悶得發慌,忍不住打開馬車門,探出頭來。

    燕三發現,載貨物的馬車上,都有二到三個苦力坐在馬車最上層的貨物上,而且,同時也有一位戰士相陪。

    苦力家丁主要是上卸物貨的,有時候,也做其他的苦力活,他們隨車隊出發,一般都是坐在馬車貨物上,而戰士是保護馬車免受一些強盜搶劫,除了車隊旁邊有騎著馬匹的戰士護送外,在貴重的貨物上,也有一位戰士把守,好在發生意外的時候,有位戰士保護貨物。

    燕三覺得坐在馬車上實在是鬱悶,所以,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小跑,讓後面一輛離他最近載著貨物的馬車追上自己,燕三揚聲地說道:“餵,兄弟,坐在馬車上實在是鬱悶死了,要不,讓我坐到上面去,透透氣,也好看看外面的風景。”

    這輛馬車貨物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戰士,一個是苦力家丁。 戰士看了看燕三,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上來吧。”

    “嘿,嘿,嘿。”燕三笑了一下,跳躍起來,跳到上面去,與他們一樣坐了下來。

    坐在貨物上,位置高多了,能看到官道兩邊的風景,視野舒服極了。 燕三坐下後,看到這位戰士勳章是五槓,就知道他是一位戰校級別的戰士。

    “你也是位戰士。”這位戰士看到燕三肩膀上那一槓勳章,笑了笑,說道。

    燕三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是的,我爹是位伯爵,也是個戰士,跟他學了兩手莊家把式,用我爸話,是用來唬唬山賊。”燕三這話,真真假假。

    戰士聽到燕三的父親是伯爵,倒是意外,不過,見燕三沒有一點貴族的惡習,毫無架子,不免一下子就對燕三有好感。

    燕三坐在上面,與這位戰士、苦力胡扯起來,天南地北,都是一頓的胡侃,他們的笑聲不時從上面飄了下來,引得旁邊護送的戰士側目。

    車隊走得不是很快,但,也不慢。 這支車隊是極有秩序,不論是停駐過夜,還是出發上路,都是井井有條,一看就知道是經過訓練。

    顏字號這支車隊,守衛極為森嚴,這除了他們護送有貴重物品之外,車隊中還有一個重要無比的人物,那就是顏家現任的主人顏夜蓉。

    顏夜蓉,是顏家現任的主人,不要因為她現在才二十多歲就小瞧她,她自十歲就開始跟隨他父親經營,處理顏家事務,十八歲時她父親去逝,而顏夜蓉極強的能力,使得她讓家族的老人一致同意執掌家族事務。 說實在,由女子執掌一個大家族事務的,的確少見,更何況還是個少女。

    但,顏家的老人沒有挑錯人,顏夜蓉接掌顏家之後,顏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業績也越來越好,甚至顏家的生意已從漢拔大帝國向棲鳳國、聖光國發展。

    顏夜蓉不單是能力極強,而且也很美麗,已二十**的她,已經熟得像一顆水蜜桃,只等他的男人來摘取。

    顏夜蓉,這般年紀還沒有夫婿,已經不多,不過,顏夜蓉身為顏家這樣大家族的家主,除了她有忙不完的事務之外,想找一個適合的男人,想讓顏夜蓉看得上的男人,也並不多。

    顏夜蓉打算把自己的青春獻給自己的家族,如果找不到另一半,就獨老終身。

    顏夜蓉這一次從聖光國回漢拔大帝國,這一次,她是親自押送著一批家族的黃金運回家族的,本來,他們車隊不走這條路線的,但是,聖光國與漢拔大帝國其他邊疆交界的關口都把守極為森嚴,像黃金這樣的東西很難過關,更重要的,不在於這點,更重要的是因為其他地方的關卡所抽收的關稅太重了。

    所以,顏夜蓉不得不讓車隊繞了一個大圈,從關稅最低的霍都縣進入,雖然繞的路途遠很多,但是,卻很划算。

    今天下午,車隊在一個鎮駐營過夜,因為車隊押送的是貴重之物,所以,車隊在一般情況下,都不會趕夜路。

    車隊在客棧駐營好之後,一般來說,隨車而行的苦力家丁,還有戰士曲士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應該是休息,或者是三三五五喝些小酒,胡侃一下。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1:11
第十一章顏家車隊 下


但,今天傍晚車隊紮營好之後,近入夜的時候,車隊的人有些沸沸揚揚的,顏夜蓉從自己的樓閣上探出頭來看,只見車隊中成員似乎在他們所包下的大院中尋找什麼,每個角落都不放過,不單是他們車隊成員,連一些隨車隊而行的客人都加入其中。

    “外面發生什麼事,家丁他們都在幹什麼?”顏夜蓉輕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小姐,他們是在尋找卜牌。”侍候顏夜蓉的侍女早就打探到消息了,忙回答顏夜蓉。

    “卜牌,那是什麼東西?”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小姐,我們車隊中,在霍都縣搭乘了一位叫燕三的伯爵。聽說,他算命極靈,不單是能算別人的過去,還能算別人的未來,給人指點明路。所以車隊中的很多人都信,都找他算。這個伯爵有很古怪的規定,一,窮人算命,收一兩銀子,富人收十兩銀子;二,他一天只算兩次,所以,他每天下午,都會在大院中藏起他自己的兩面卜牌,第二天,拿著他的卜牌找他算命,他才算,沒有卜牌,再多錢都不給算。”侍女說道,這侍女說著,都秀目撲閃撲閃的,對這神秘的算命,還很好奇。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這也太不像話了,一個裝神弄鬼的,也這麼相信。叫虎叔管一下車隊護衛家丁。”

    虎叔,就是這次車隊的負責人,顏家的高手,戰王級別,顏虎。

    “小姐,這個伯爵,算得還很靈,聽說,一個家丁連他十歲時偷他父親的錢都被算出來了,家丁從來沒跟別人說過;還有老馬叔,也被他算準了,他說老馬叔有斷腿之災,第二天老馬叔真的是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斷了右腿。神極了。”侍女說得又快又急,她這般年紀,少女心性,對這神秘的占卜,還是很相信的。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她不相信這套,因為在她心目中,所謂的算命占卜,都是一群裝神弄鬼混口飯吃的人。

    這天,燕三坐在貨物上坐得膩了,又加上烈日當空掛,所以,燕三就回到自己馬車上,這幾天,沿途上都沒有客人搭乘,所以,這輛馬車上仍只有燕三和那個叫威法斯的人。

    這個威法斯很少說話,燕三哪著車隊出發這麼久了,沒聽過他說過幾句話,而且,他也不與人交流,整天抱著他那本書看,好像書中有寶一樣,而且,他走路還拄拐杖的,一個身體健全的中年人,拄拐杖還真有些奇怪。

    今天燕三回到自己馬車上後,威法斯並沒有再看他那書,而是望著燕三。

    “燕三伯爵。”威法斯猶豫了一下,叫燕三。

    燕三笑著說道:“叫我燕三吧,伯爵伯爵的,聽得我蠻不舒服的。威法斯先生,你有什麼事指教呢?”一路來,威法斯都不主動說話,今天他主動說話,肯定是有事。

    “你占卜術很神奇,很準。”威法斯說道。這幾天來,他一直關注著燕三,燕三的占卜術,的確是很神奇,看燕三模樣,不像是一個裝神弄鬼騙錢的騙子,雖然看得出來,燕三很貪財,但,從他收費來看,他貪財貪得有原則。

    燕三閉著眼睛,搖了搖頭,老學究模樣,說道:“不,什麼事都不能說得太滿。我只是洩露一線天機,但,命運是掌握在你手中,往往,有時候你能改變你的命運,所以,有隻也是算不准,我只能是洩露天機的那一點點曙光。”

    威法斯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想讓燕三先生給我算上一卦。”

    燕三看了威法斯一眼,說道:“今天的卜牌都算完了,我一般,一天最多只能算三卦,有一卦是留給我自己用的,只有偶爾會給有緣人。不過,既然我們同乘一輛車,一路同來,也是有緣,今天我自己一卦就給你用。”

    “多謝你。”威法斯忙是道謝說道。

    “老規紀,窮人一卦一兩白銀,富人一卦十兩白銀。”燕三伸出手來,說道:“威法斯先生,你的卦費是十兩銀子。”

    “燕三先生,我這模樣像是有錢的人嗎?”威法斯說道。

    燕三笑了起來,說道:“呵,呵,你一身裝扮,看不出是窮人還是有錢人,但是,威法斯先生,一個窮人,沒有你如此心定氣閒,而且你很安靜,安靜到如止水一般的地步。說明先生你一定是大有身份的人,或者說,先生你是個家庭富裕的人,受過極好的教育。”

    威法斯一怔,然後乖乖地給了燕三十兩白銀,燕三拿到白銀後咬了一口,喜滋滋的收入懷裡,一副貪財模樣,展露無遺。

    “搖卦吧。”燕三遞給威法斯八個龜殼卦甲,說道。

    威法斯早就熟了燕三的流程,捧著龜殼卦甲閉眼搖晃起來,因為這裡沒桌子,就把龜殼卦甲撒在板上。

    八個龜殼卦甲,三個面朝天,分別是下、木、土這三卦。三卦成豎直線,下在最上面,木在中間,土在最下面。

    燕三凝目而視,目露奇光,看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神態有些凝重。

    “怎麼樣,燕三先生?”威法斯有些緊張,說道。

    燕三凝神說道:“這是極為不吉利的卦,下下簽,是死卦。你看,在下卦下面,是木,木下面,是土。也就是說,你身上是木,身下是土,下卦藏木,那是棺材之意,土為大地。也就是說,你會躺在棺材裡,埋在泥土中。這是死卦。從卦相來看,你此行的目的是救人。人看,土上面是木,木長在土上,代表著繁衍生長,樹木抽技,往上吐芽,就如樹木要往上長,掙脫這土地一樣。是脫牢之相,也就是說,你要救一個處於困境的人。可惜,你藏身於木,埋於土,不單是沒機會救人,你自己只怕性命都保不住。”

    聽到燕三如此一說,威法斯臉色劇變,他沒有想到,燕三竟然能算出自己的目的。他急忙說道:“燕三先生,可有辦法?”

    燕三望著卦,沉吟,說道:“這是死卦,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脫土離木。如果木無土,木必枯。木土木土,木土為杜,而土為西方,也就是說,你往東走,遠走高飛,離西越遠,你就能杜絕死卦。所,你只有離開這裡,一直往東走,出海而去,這樣的話,你就有機會活下來。不過,你離木了,你就是等於放棄救人。”

    威法斯臉色一陣白一陣紅,似乎,他是在心裡面作天人交戰,最後咬了咬牙,誠聲地說道:“多謝燕三先生你的指點迷津。”

    燕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作出選擇了,他還是要去救人。燕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占卜,一般都不左右別人的選擇,因為,命運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但,我這次還是給你一次忠告。你是死卦,救人你絕對無望,你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呢。何不遠走高飛。只怕,過了今天,你就難有逃生的機會了。”

    威法斯苦笑,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多謝燕三先生的好意,既然已經做的事,我就做下去,不然,我愧對故人。受人之祿,必忠人之事,就算是搭上性命,我也無愧了。”

    “威法斯先生還是一位忠心耿耿之人,佩服。”燕三起敬說道。

    “多謝先生。”威法斯說道。

    車隊繼續前行,不過,這幾天車隊後面就是若有若無的有人盯梢,顏虎是顏家的高手,他行走天下,常護車出動,經驗豐富,顏虎都感覺出來,這兩天來,有人盯梢他們的車隊。

    顏虎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歷,不得不小心,吩咐護衛小心從事,加強防備。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3
第十二章美女算卦 上


  因為車隊後面出現了盯梢,所以作為整支車隊的首領,是特別的小心,晚上加強了巡邏,不過晚上並沒有發生襲擊車隊的事情。

    顏虎在心裡面比較不安,因為這裡已經是漢拔大帝國的境內,而且已經進入中原之地了,在這一帶,軍隊特別的多,而且又是太平盛世,治安一向來都很好。 再說,他們顏家字號在漢拔大帝國是金字招牌,赫赫有名,隨便出來混的人,都知道他們顏家的實力,就算是劫匪,都不敢在他們顏家頭上動土,更何況,一直行走天下的顏虎知道,在這一帶,根本就沒有成樣的土匪。

    顏虎擔心的,不是土匪,或者那種占山為王的強盜,因為,以他們車隊的實力,絕對能把這些劫匪幹掉,他擔心官方機構。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朝庭做土匪,誰都擋不住。

    所以,顏虎把消息告訴了顏夜蓉,聽到顏虎的匯報之後,顏夜蓉也臉色凝重起來,沉聲地說道:"你懷疑是官方?"

    "小姐,土匪的話,只怕在漢拔大帝國境內,不敢劫我們的車隊。"顏虎沉聲地說道。

    顏夜蓉沉吟,說道:"最近來帝國與聖光國暗地裡很曖昧,暗中互動頻頻。我們又從聖光國來,而且我們這車隊黃金都是從聖光國運回來的,會不會被他們盯上。"

    "這個屬下不敢確定,但,我們黃金出庫的時候,是很秘密。"顏虎說道。

    顏夜蓉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看車痕,有經驗的追踪者,也能大致猜出我們車隊中裝運有什麼。"

    "小姐,那我們該如何辦?"顏虎問道。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若是進了漢中之地,我倒不擔心,漢中之地是雷耶斯軍團的地盤,就算朝中的那三個機構,也不敢在漢中放肆。過了漢中,到帝都的路途也不算遙遠了,到了那些地盤,我們顏家的影響力也大了,出再大問題,也好應付。就是怕這段路發問題。到漢中,還有多少路程。"

    "連夜趕路的話,要三天多,不趕夜路的話,要五天左右。"顏虎說道。

    顏夜容沉吟了一下,說道:"不要連夜趕路,這樣更容易受到攻擊,一定要在城中過夜,而且,連夜趕路,車馬吃不消,人員也吃不消,受到攻擊的話,我們防備更成問題。"

    "屬下明白。"顏虎說道。

    "你讓這裡商行的負責人把消息傳回顏家去,讓人打探打探消息,看看帝都裡面是什麼樣的動靜,與帝都幾位大官員招呼一下,若能與帝師招呼一下,那就更好。十萬火急,不能等。"

    "屬下明白。"顏虎立即去辦。

    顏家的消息傳遞極快,第二天的時候,顏家就已經傳回消息了,顏虎給顏夜蓉匯報。

    "小姐,帝都傳回來消息,通天府和提刑司的人馬都有動靜,調離帝都,是往我們這個方向來的。"顏虎向顏夜蓉匯報。

    "通天府,提刑司。"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說道:"通天府爪牙。"提刑司的人馬,她倒不怎麼放在心上,以顏家的勢力,還是能擺平提刑司,但,通天府就不同了,那可是光武帝的爪牙,誰都難於擺平。

    "上邊的人怎麼說?"顏夜蓉沉聲地說道。

    顏虎沉吟說道:"上邊不清楚,似乎與聖光國有些關係,通天府的人馬很秘密,提刑司的人馬也暗中調動,沒有明文批示。"

    "提刑司的是哪個派系的人馬?"顏夜蓉問道。

    "聽說是宰相這個派系的,由一位三位大司馬中的言司馬統領。"顏虎說道。

    顏夜蓉冷哼一聲,說道:"宰相,哼,我顏家沒給他仕途下絆繩,他竟然想動我顏家動手腳。若他做得太過份,哼,我顏家也不是好惹的!"

    "小姐,我們該如何?"顏虎問道。

    顏夜蓉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事有些蹊蹺,如果是衝著我們的黃金而來,通天府的人馬,不應該吃相如此難看。"說著緊皺眉頭,沉吟起來。

    顏虎沒有作聲,小姐這模樣,說明她是在思考問題。

    "寧丫頭哪裡去了?"這時顏夜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侍女不在侍候著,就問道。

    "剛才我看到她好像是在大院裡面,好像弄卜牌什麼的。"顏虎說道。

    "這成何體統,這丫頭,不在我這呆著,竟然跑到外面去瘋了,去把她叫回來。"顏夜蓉說道。

    一個僕人應了一聲,急忙而去,沒有一會兒,顏夜蓉的貼身侍女被叫回來了。

    "你跑到哪裡去了,這裡不是顏家,別往外面跑。"顏夜蓉說道。

    侍女低下頭,低聲說道;"我,我是去,去看那個燕三占卜了。"說到這裡,這侍女抬起頭來,望著顏夜蓉,說道:"小姐,他算得可準了,我,我還從一個家丁手中買到一個卜牌。"這丫頭,在顏夜蓉身邊呆久了,膽子也比較大。

    "你淨弄這些東西幹什麼,你要卜牌幹什麼?你要算什麼?"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

    侍女臉兒一紅,低了低頭,說道;"我想給小姐算算嘛,要不,小姐,你,你讓燕三先生算一下,他算的真是很準。"說著,侍女拿出一面卜牌,遞給顏夜蓉。

    顏夜蓉沒接,是望著顏虎,說道:"這個燕三,是什麼來歷?"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就是霍都縣的伯爵。年紀很輕,只怕二十歲不怎麼到,以我觀察,他這個人很健談,不過,倒不像是一個騙吃騙喝的神棍。屬下沒有具體去查,只是看過他一二次占卜,倒是挺神的。這個人的占卜術,有些詭異,反正就是說不出來的感覺,有些妖孽。"顏虎說道。

    "對,對,虎大叔說得一點都沒錯,燕三先生,占卜的確是很神的。"侍女見顏虎都讚同自己的話,忙是點頭,附和說道。

    顏虎是走過三江四海的人,眼光很毒,顏夜蓉相信他,聽他這樣評價,倒不由覺得有意思了,說道:"哦,這麼神,我倒想見識見識,他神到哪裡了。"

    "小姐,我這裡正好有一個卜牌,我可是花了五兩白銀才買到手的,沒卜牌,燕三先生,可不給人算,要不,你讓他算算。"侍女忙高興說道。

    "虎叔,把他叫來。"顏夜蓉說道,顏虎應了一聲,就去了。

    很快,在顏虎的帶領下,燕三進來了,燕三還奇怪是誰如此大的架子,竟然要自己前來,但,看到顏夜蓉的時候,燕三把其他都忘記了,一看到美女,這個傢伙毛病又犯了,又眼發光。

    可以說,顏夜蓉是燕三見到的第二個大美女,一身紫蘿裳,襯托著顏夜蓉的身材,那顯得是高貴。 眼前的美女的秀是是紮成高髻,左右兩邊張開發翼,這樣看起來,更加的成熟。 一雙丹鳳眼,水靈靈,顯得出聰慧。 眼前美女雙頰如瓜子,也顯珠潤,瑤鼻下的紅唇,是紅艷飽滿。

    成熟高貴,端莊嬌麗,再有一身傲人的身材,飽滿的酥胸,細柳腰,翹挺的腴臂,眼前美女,看起來,就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讓要看到了都流口水,想摘來嘗。

    看到美女,燕三就是犯老毛病,笑咪咪的神態,雙眼發光,那眼神,完全是不掩飾**裸的好色,他也一點都不客氣,徑自走到顏夜蓉的面前,坐了下來,笑著打招呼,說道:"嗨,美女,哥叫燕三,寒山鎮人氏,哥最愛黃澄澄的黃金和美女,哥喜歡吃紅燒肉,討厭胡蘿蔔……"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3
第十二章美女算卦 下


   很燕三式的搭訕,很厚臉皮的搭訕。

    燕三那好色的神態,一覽無遺,這讓顏夜蓉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在帝國中,追求她的男子無數,而且不乏優秀者,但是,沒有一個人像燕三如此**裸的好色,任何一個對她有意思的男子,多多少少都會矜持一下,像燕三這麼厚臉皮的,還倒真沒見過。

    顏虎也都不由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傢伙,也太大膽了吧,竟然敢如此的搭訕。

    “燕三先生,這位是我家小姐,小姐,這位就是燕三先生。”顏虎給他們相互介紹說道。

    “你好,燕先生,夜蓉在此有禮了。”顏夜蓉雖然有些反感燕三那**裸的目光,但,仍然還是很有禮貌,她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受過很好的教育。

    但,聽到顏夜蓉的名字,燕三沒一點反應,別人一聽到顏夜蓉,就知道是何等人物了,各種表情都有,有愛慕,有仰敬,也有其他表情的。

    但,燕三壓根就不知道顏夜蓉是什麼人,對於他來說,這跟路人甲路人乙沒有什麼區別,他只是瞅著眼前的美人,特別是美人那翹挺的酥胸,讓燕三流口水,目測,眼前美人的酥胸絕對比藍靖月的大。

    顏夜蓉很不悅,特別是燕三那好色的目光盯著自己,她都想發怒,但,幸好這時侍女救場,她忙是說道:“燕三先生,我家小姐想請你占卜一下。”說著,遞給燕三卜牌。

    燕三接過卜牌,看了看,是自己的卜牌,就望著顏夜容了,說道:“美人要算什麼呢?”一說到占卜,燕三就嚴肅多了,好色的神態也淡了很多。

    “佔一下這車隊的行程如何?”顏夜蓉說道。

    “你是車隊的主人?”燕三後知後覺,說道。 別人一聽到顏夜蓉,也就知道這顏字號車隊是顏家的了,可惜,燕三是後知後覺。

    “算是吧。”顏夜蓉淡淡地說道。

    燕三伸出手來,說道:“老規紀,窮人佔一卦,一兩白銀,富人佔一卦,十兩白銀。”

    “虎叔,給他一錠黃金。”顏夜容淡淡地說道。

    顏虎拿出一錠黃金,遞給燕三,十兩重,顏字號。 顏夜蓉出身於顏家,出手一向都是闊綽大方。

    一看到黃金,燕三雙眼就是賊亮了,一下子忽略了身邊的大美女顏夜蓉,直盯著黃金流口水,好像是看到最美的美人一樣。

    看到燕三的神態,顏夜蓉就有些鬱悶了,她對自己美貌一向都有信心,但,此時,竟然被一錠黃金比下去了,她連一錠十兩黃金都不如,你說叫她這位出生於金山銀山的人來說,鬱不鬱悶,如果是哪一個美女把她比下去了,她倒可以理解,但,一錠十兩的黃金,就讓燕三完全無視眼​​前的她,這實在是讓顏夜蓉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燕三拿起十錠黃金,狠狠地咬了一口,顏虎看到燕三貪財的模樣,就苦笑了一下,說道:“燕三先生放心,這是十足黃金,顏家字號,哪裡都能花得掉,”

    “嘿,的確是足量的黃金。”燕三是十萬分不捨地看著手中黃金一眼,以他的個性來說,到他手的黃金,很難再還給別人。

    但是,燕三的下一個動作,讓顏夜蓉他們都一怔,燕三把十兩黃金還給了顏虎,說道:“規紀就是規紀,我占卜,不是為了發財致富,是混口飯吃。如果說是發財,天機無價,十兩黃金買不到。我的規紀不變,窮人佔一卦,一兩銀子,富人佔一卦,十兩銀子。我只要十兩銀子,多也不行,少也不行。”

    顏夜蓉很驚訝,不由有些對燕三刮目相看,燕三怎麼看都是一個貪財好色的人,但,拿到手十兩黃金了,竟然還是還給了顏虎,她沒有想到燕三這麼一個貪財好色的人,竟然還能有如此的原則。

    “那是夜蓉失禮了,虎叔,給燕三先生十兩白銀。”顏夜蓉說道。

    燕三拿到十兩白銀後,咬了一口,足量的十兩白銀,貨真價實,燕三喜滋滋地把白銀收了起來。 看到燕三這模樣,顏虎就有些鬱悶了,這個傢伙,倒還真是怪胎,明明是貪財,卻能守住原則,實在是夠怪的人。

    “雙手捧著龜殼,心懷誠意,閉目,輕搖十下,然後撒於桌上。”燕三把龜殼卦甲遞給顏夜蓉。

    顏夜蓉捧龜殼,閉目搖動,最後撒於桌上,八個龜殼,竟然是有四個面朝天,分別是:下、金、土、水。 下卦在中間,金卦在下卦的左上角,土卦在下卦的左下角,水卦在下卦的右上角。

    燕三凝目而視,目露奇光。

    看到燕三,顏夜蓉有些驚奇,此時的燕三,看起來,倒給人一種莊嚴的感覺,一股神秘的感覺,猶如霧裡看花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燕三收回目光,說道:“金、水、土都齊,不是什麼好兆頭,而且還是下鑑。土克水,土生金,有生有滅,雖然是下鑑,不是好兆頭,但,也不會壞到太壞的程度。”

    “願聽燕三先生詳語。”顏夜蓉說道。

    “金,為兵災之禍,此行,有兵刃災禍,水為流動之物,兵災之禍,必流血。但,一切,因土而生,因土而滅,也就是說,什麼樣的因,就是什麼樣的果,解鈴還需繫鈴人。”燕三說道。

    “燕三先生,可有解救之法?”顏虎行車,最忌兵災。

    燕三說道:“這卦像還不算大糟。就像我剛才所說,解鈴人還需繫鈴人外,還是有其他途徑,把災難降到最低。看卦象,金在土上,由土生金,土中藏金,禍包於內呀。也就是說,禍起我們車隊,現在雖然不能除禍源,但,有防範之策。我就露一次天機,做於不做,就看你了。”

    “金、土、水,金為刀,土為黃,水為陰。早則今天,遲則明天一早,必有人混入我們車隊,是三個人,一男子負刀,一男子穿黃衣,還有一女子。如果你是為了大家安全的話,最好拒之,若是兵刀起起內,只怕是後果嚴重。”燕三說道。

    聽到燕三這麼說,顏夜蓉和顏虎都相視一眼,燕三說得如此的詳細,他們都將信將疑。

    “還有一策,或者會好一點,土代表著西方,水代表著北方。繞道西北而行,然後走水路,雖然土是克水,但,若大江之水,水必大旺,反而有可能剋土。水反剋土,土或會遠離,禍根或者離開車隊。至於能不能行得通,就看運氣了。”燕三凝視望卦說道。

    聽完了燕三的話,顏夜蓉就忍不住說道:“燕三先生所說的解鈴還需繫鈴人指的是誰呢,燕三先生所說的禍根,又指的是什麼呢?還望先生指點迷津。”

    燕三收回龜殼卦甲,這次他費得精力太多了,有些疲倦,聽到顏夜蓉的話,燕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再看更多的天機,洩露天機太多,必遭天遣。我算卦,本不該看得更多,因為這一次,我也在這車隊裡面,我也想保自己小命,所以,多看了一些天機,這已經洩露天機夠多了。我累了,我只能占卜這麼多,再多,我會把我自己小命搭進去。”

    顏夜蓉看燕三,也看出來,他比剛才進來時,疲倦了許多,剛才的他,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沒有了剛才的精神。

    “夜蓉謝過燕三先生。”顏夜蓉說道。

    “禍根離,一路順風,禍根在,困難重重。”燕三最後說了一句話,他也沒有精力與顏夜蓉搭訕了,急匆匆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後,燕三蒙頭就睡,這一次,他洩露的天機太多了,覺得精神和氣血都耗得嚴重,他發誓,以後絕對不要看更多的天機,適可而止,不然,他遲早要把小命拾進去。

    “小姐,該如何?”顏虎說道:“如果我們真的是改道的話,就是走路波爾大江的水路,順船而下。”

    顏夜蓉搖了搖頭,說道:“不,繞道而行的話,太遠了,時間至少要拖上一個月,這裡往西北走,到路波爾大江,路途很不好走,要繞一個大圈,花的時間太多了,我們仍保持原來的路線,小心點就是。何況,他算得不見得就準。”

    顏夜蓉在心裡面仍然是對燕三的占卜不是那麼相信。

    顏虎只好點頭聽命。

    但,第二天早上,顏夜蓉一早早起來,她剛洗漱完畢,顏虎就慌張趕來。

    “虎叔,什麼大事呢,這麼慌張。”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顏虎是戰王級別的高手,遇事不可能如此的慌張。

    “小姐,我們整理車隊,本早飯後就出發,但,剛才來了三個客人,欲搭乘我們的馬車去帝都。”顏虎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樣的三個人?”顏夜蓉說道。

    “兩男一女,一個背刀,一個穿黃衣,沒兵器,以我看,是腰間有長鞭,另一個女子,雖然隱藏,以我看,應該是一個曲士!”顏虎如同見鬼一樣,說道。

    顏夜蓉芳心為之一沉,感覺背脊有些冷嗖嗖的,因為,這與燕三昨天晚上所說的,是一模一樣。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4
第三卷  初到帝都

第一章神魔兵器  上

顏夜蓉和顏虎相視了一下,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燕三算得太準了,準確到妖孽的程度。

    “拒絕他們搭乘,就說我們的車隊滿了。”顏夜蓉說道。 燕三算得太準了,現在,她都不得不相信燕三的話。

    “小姐,我已拒絕他們搭乘了。”顏虎說道。

    顏夜蓉心裡面不由有些惴惴的,看來,的確是有人打自己車隊的主意。 究竟什麼東西,能讓那些大官與顏家撕破臉皮呢,若是黃金,只怕值不得,畢竟,顏家每年捐助王朝的錢,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在朝庭中,多數大員都不願意與金主撕破臉皮,畢竟,與顏家關係密切的,不單只有一二個官員,可以說,顏家與朝庭的關係,是錯綜複雜。

    “去把燕先生請來。”顏夜蓉對顏虎說道。

    顏虎應了一聲,急忙去了,很多,顏虎請來了燕三,燕三休息了一晚之後,精神好得很,看到顏夜蓉,這傢伙,又毛病犯了,雙目發亮,笑著打招呼說道;“嗨,美女,昨晚睡得好不。唉,昨晚哥睡得特別香,還夢到美女你了。”這傢伙,又死不正經了。

    顏夜蓉已經能忍受燕三的不正經,她只是淡淡地說道:“燕三先生,車隊將會遇到困難,希望先生能給夜蓉再指點迷津!”

    “又要占卜?”燕三怔了一下,而這個時候顏虎已經拿出了一面卜牌,看來,顏虎早就有準備了,一大早就被他買到了一張卜牌。

    燕三看了看卜牌,但,他把卜牌還給了顏虎,說道:“不,如果還是問昨天的卦,很抱歉,我無能為力。我不想因為洩露太多的天機,把小命搭進去,我昨天看得太多了,不能再給你們看卦象了。”

    “燕三先生,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同舟共濟,車隊的安危,也是關係到先生你的安危,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齊心合力?”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溫和地說道。

    燕三嘿嘿地笑了笑,說道:“大美人,你的話,是說得沒錯,但是,又有些錯了,我們是同一條船上,但,不一定要同舟共濟。如果車隊真的太危險了,我會腳底抹油,先逃了,反正車隊不是我的,別人的死活,與我無關。”燕三這話說得是挺無恥的,但,這是實情,人不為己,天誅天滅。

    燕三這樣說,讓顏夜蓉蹙了蹙眉頭。

    “大美人,別老是皺眉頭,車到山前自有路。嘿,嘿,可惜,我們只是很普通的關係,如果我是能泡得到你的話,我肯定是很賣力給你幹活。 ”燕三都不由垂涎地瞅了眼前顏夜共幾眼。

    燕三這話,讓顏夜蓉不悅,顏虎也不悅。

    燕三當然看得出來,所以,他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開開玩笑,大美女你是個有身份的人,不可能因為這點點事出賣自己,我也知道,泡到你,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這只是過過眼癮,只能口頭上佔佔大美女你的便宜,也別放在心上。”燕三這話說得夠直白,而且還挺無恥的。

    顏夜蓉看了一眼燕三,都不知道如何評價眼前這個傢伙,貪財好色,無恥下流,又是直白樸實,實在是個怪胎。

    “大美女,別想那麼多,天底下沒有註定的事情,沒有最好的事情,也沒有最糟糕的事情,萬事都是有轉機,所以,順其自然吧,水來土擋,兵來將擋。”燕三笑著說了起來,然後離開也,沒給顏夜蓉占卜,他也不想佔,因為他不可能再給車隊占卜,他如果再看下去,他肯定會遭到上天的報應,為了十兩銀子搭上自己的性命,劃不來。

    然而,燕三不知道,他隨車隊越來越接近帝都的時候,帝都發生了異象,在有一個晚上,在寒山學院的上空,出現了寶氣,當然,這種寶氣,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大匠師級別的鑄造師,或對兵器神器極有品鑑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在當晚寒山學院上空出現寶氣之時,就在寒山學院旁的一個小屋子中,一個不起眼的糟老頭看著手中的短杖,短杖晶瑩光澤,他喃喃地說道:“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好傢伙,你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竟然讓九天魔嬰節選中你。這玩意在我手中這麼久了,都沒有一點反應,今天,竟然甦醒過來。”

    說完之後,老人望著外面的夜空,輕輕地嘆息一聲,說道:“文士一脈的使命,終於有了一個交待了。”

    帝都天羅城,是藏龍臥虎之地,大匠師級別的鑄造師不少,精通品鑑兵器的大家也不乏其人。

    上兵家家主上兵烈就是一位大師級別的人物,當晚,他也看到了寒山學院的寶氣,事實上,不單是上兵烈看到了寒山學院上空的寶氣,在帝都中的好幾位大師級別的人,都看到了寒山學院上空的寶氣。

    所以,寒山學院有絕世神器出世的消息,在極少數的高層之間流轉著,當然,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很少,只有是極少高層人物知道,像光武帝就是其中一個。

    “陛下,屬下去求證過,都帝的幾位品鑑兵器的大師都坦言說,當晚,的的確確是有寶氣,而這將出世的神器級別很高很高。”侍衛向光武帝禀報。

    “上兵烈怎麼樣說?”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上兵家主他說他不知道,他只說,當晚自己喝醉了,沒看到什麼寶氣,酒氣倒看到了。”侍衛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

    “上兵烈倒是一隻老狐狸,知道明哲保身。”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來,古蛇,這是光武帝身邊的幕僚,漢拔四少之一古里安家的少主,古蛇。

    光武帝輕輕地哼了一聲,然後又冷淡地問道:“古蛇,你認為寒山學院中的那把神器,是什麼級別?”

    古蛇沉吟了好一會兒,但,沒出聲。

    光武帝目光一厲,向黑暗中掃去,口氣很淡,但是,極為威嚴,徐徐地說道:“四少之中,古蛇見識最博,你可別說不知道。”

    光武帝之威,無能敢攖其鋒,所以,當光武帝雙目一厲的時候,下邊跪著的侍衛都雙腿顫了一下,背脊發冷,光武帝那強大的氣勢,讓人不敢與其爭鋒。

    “不知倒不至於,不過,我並不是一位品鑑兵器的大師,眼神或者不一定準。如果陛下非要我說,那我只有冒昧了,我猜得不錯的話,這一定是一把神魔兵器,當今世上唯有五把的神魔兵器,非人間打造,由神魔兩族所遺下的兵器。這比陛下手中的那把神器還要強大。”古蛇徐徐地說道。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5
第一章神魔兵器  下


別人在光武帝威勢之下,都會心跳顫抖,但是,古蛇仍能平靜,徐徐道來,不得不說,漢拔四少,名符其實。

    “天鬼窮獄手套、九天魔嬰節、耀日白神杖、狂龍泣血刀、斬神滅靈劍。”光武帝徐徐地說道:“這五把神魔兵器,我聽過,你猜,是哪一把呢?”

    不論是戰士用的兵器,還是曲士用的曲器,級別都是一樣,都是六個級別,最強大的是神器。

    但,事實上,還有比神器更強大的兵器,那就是神魔兵器,這是傳說由神族兩族遺於世間的兵器,傳說,神魔兵器,在靈藍大陸有五把,這是很久遠的傳說了,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個我就不敢妄猜,畢竟,這個世界上,只怕沒有人見過神魔兵器。只能肯定的是,不是耀日白神杖。其他四把,都有可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當年寒山文士留在寒山學院中的東西。”在黑暗中的古蛇說道。

    寒山文士,是十三帝的親弟弟,曾是聲名揚於天下,不弱於十三帝。

    “這事,該有個好策略才行。古蛇,你有什麼建議?”光武帝徐徐地說道。 作為漢拔大帝國中最有權勢的人,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神魔兵器這樣強大的東西落到別人的手中,這樣會給他帶來更多的威脅。

    “陛下,我能力有限,現在我不是我負責這樣件,我手頭上的事情,都還忙不過來,那東西,要煉成,不是那麼容易之事。何況我還負責聖光國這件事。你另找高明吧。”古蛇拒絕說道。

    在天武王朝,敢當面拒絕光武帝的人,只怕少之又少,古蛇就是其中一個。

    光武帝哼了一聲,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進寒山學院搜一搜如何?”

    在黑暗中的古蛇淡淡地說道:“陛下,如果你心中有主意的話,就去做吧,不要問我。我可不想背黑禍,寒山學院畢業的強者,可是無數,如果傳出去是我拿主意搜寒山學院的,只怕,學院的院長不收拾我,以後都會有人給我使絆子,我可不想時時刻刻提防著不知道的哪一位敵人。”

    古蛇很直白,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下邊的侍衛都不由為他捏一把汗,但是,奇怪,光武帝是沒有發怒。

    “古蛇,所有人都讚你見識廣,你見過寒山學院中的老不死嗎?”光武帝突然問道。

    “見過,見過一面,還是我在寒山學院就讀的時候。”古蛇坦誠地說道。

    “你覺得他實力如何?”光武帝徐徐地問道。

    說到這個問題,古蛇沉默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不知道,比起他來,我這點修為淺得如水窪,我這點眼力,看不出來。天下有三大宗師,路雲飛、蕭勝衣、裘輕裳。但,如果我來給天下高手做一個名冊的話,我一定會這樣寫下:天下有四大宗師,路雲飛,蕭勝衣,裘輕裳,還有一個就是這個老不死。”

    天下三大宗師,就算是強如光武帝,達到武神級別的光武帝,都為之沉默,因為,他們遠遠超出了武神的範疇,達到了半人半神的境界,已經不在戰士和曲士劃分級別之內。 三大宗師中的蕭勝衣、裘輕裳,分別是孤雲峰、天廟的現任掌門。

    漢拔四少,是當今最傑出的輕年,可以說,都是心高氣傲的主,能讓古蛇說出如此自謙的話來,可想而知,這個人是多麼強大。

    “聽聞當年陛下會過他,恕我斗膽問一句,陛下與他交手沒有,情況如何?”古蛇說道。

    光武帝沉默了一下,但,竟然回答了古蛇的問題,說道;“當年的確是見到他,老不死他沒出手,只是笑了笑,叫我再練一千年再來。”

    光武帝這樣的強者,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但,光武帝仍然說道:“沒錯,當年我的確年輕,我也不是他對手。如果我現在不是一國之君,倒想與他交交手。”說到這裡,目光一厲,氣勢滔天。

    無疑,光武帝心中有著強烈的戰意,畢竟,今天的光武帝,不是以前的光武帝了。

    古蛇沒多說,只是淡淡提醒,說道:“陛下,天魔兵器雖然重要,但,神器認主,不是誰都能得之,就算得之,也不見得能讓神器認主,若天魔兵器這等絕世神器不認主,與廢物在手差不多。希望陛下注意天魔神器之時,不要忘記了法威斯,而且,他手中很有可能有《鳳凰天火典》,這可是真上五聖族之一朱雀族的寶物,這東西,對我們有用,就算法威斯手中沒《鳳凰天火典》,也不能讓他到帝都來,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為曼雪公主而來的。”

    曼雪公主,聖光國的公主,聽說,威爾五世駕崩之後,沒有人見過曼雪公主了。

    “來就來吧,開普勒無非是禍水東引,把一個麻煩塞到我這裡來。”光武帝淡淡地說道。

    古蛇沒說,帝王的心思,最好別猜,雖然,他是光武帝的幕僚,是他心腹,光武帝也極信任他,但,有些事,是不該說,也不該問,就像皇室的內務事。

    “你確定法威斯就在顏家車隊中?”光武帝問道。

    “確定。”古蛇的回答是簡潔明了。

    “誰去了攔顏家車隊了?”光武帝問道。

    “通天府去了一支隊伍,宰相手下的一支提刑司的隊伍也開過去了。不知道宰相是從何處得知法威斯在顏家車隊中的消息,看來,他是想拿到《鳳凰天火典》,討好陛下。”古蛇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法威斯,也不知道什麼《鳳凰天火典》,聖光國的事情,與我沒什麼關係,這都是一些胡為的屬下亂弄一些事情。”光武帝平淡地說道,這話,像是對古蛇說,又像是說給在場的侍衛說。

    聖光國,背後有天廟撐腰,這就像漢拔大帝國有孤雲峰撐腰一樣,光武帝不想與天廟正面衝突,這對他沒好處,所以,特別此時聖光國的皇帝威爾五世剛剛去逝,光武帝當然是撇清關係,他不想節外生枝,他就像是躲在幕後的一雙黑手,操縱著黑幕。

    古蛇沒說,聰明如他,他道光武帝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光武帝這話,是說給一些人聽的,如宰相,如通天府,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並不代表著天武​​王朝。 畢竟,法威斯是威爾五世的宮庭首席顧問,是威爾五世的心腹,如果光武帝直接露面對他動手,會招來天廟。

    能不能聽得懂,就看屬下去揣摩了。

    今天,顏字號的車隊仍在前進,但是,行至中午的時候,前面突然有人攔住車隊的去路,車隊突然響起了警鑼聲,車隊立即停了下來,整齊劃一,所有的護車戰士,都立即進入了戰鬥的狀態,所有的戰士都按住了兵器,只要有一點動靜,立即動手,顏家可不是吃素的,一旦弄上了,只怕,他們也一樣敢殺人,那怕對方是來自於官方的人馬。 同時,三位隨車的曲士也準備好了,一旦發動戰爭,他們第一個要做的,就是給自己隊伍的戰士加持主動祝福。

    車隊的首領顏虎上前去,攔住車隊的是一個穿黑衣的中年人,他身後站著二十多位清一色的漢子,都手按兵器。

    “原來是張副司馬,不知道是刮什麼風,竟然把張副司馬吹到我這裡來了,張副司馬不在京都納福,到這裡來,有何指教呢?”顏虎露出笑容說道,和氣生財。

    原來,這支隊伍是來自於提刑司,屬於宰相的一支勢力。 在提刑司,職位有高低之分,由高到低,大司馬,司馬,副司馬,小司馬,小司馬之下,就是一些兵卒了。

    副司馬雖然官職不高,連一個州牧都比不上,但是,手中操著生殺大權,所以在帝都中許多官員都會對副司馬點頭哈腰。

    “顏兄客氣了,只是兄弟接到舉報,聽說有一個逃犯匿藏在你們的車隊中,所以,希望顏兄讓我搜查,搜查。”這位副司馬笑著說道。

    顏虎皺了一下眉頭,但,仍是笑著臉說道:“當然,我們顏家都是守法的商人,當然很樂意配合著官府。請你出示提刑司的批文,我們立即配合兄弟你的搜查。”

    “顏兄,批文我會給你看,但,禍藏逃犯,那可是大罪。”這位副司馬沉著臉說道。

    顏虎也冷下臉來,畢竟,顏家也是家大業大,不是那麼好惹的,一位副司馬級別的,還不至於讓顏家哈腰,給臉不要臉,顏家吃素的不成,更何況顏虎還是戰王級別,眼前這位勉強戰將級別的副司馬,顏虎要宰他,不是一件難事。 所以,顏虎也淡冷地說道:“副司馬,顏家一向都是守法的商人,對於合法的事,顏家定是十萬分的配合,但,如果不合法的事,顏家是不會做的。何況,顏家是做生意的,既然是在我們顏家車隊,就必須保護他們的安全,為他們負責,不然,我們顏家的信用何在,以後誰敢與我顏家做生意?所以,望副司馬見諒。”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5
第二章鳳凰天火典  上


“顏兄,請三思,為了大家著想,為了顏家著想,請 ​​別一味孤行。”這個副司馬盯著顏虎說道。 無疑,他這話是威脅。

    顏虎冷哼一聲,冷聲地說道:“多謝副司馬的關心,我要見言司馬,如果言司馬真想找同罪犯,請那請言司馬親自來說,不然一切免談。”

    副司馬老臉一紅,狠狠地盯著顏虎,顏虎的話很簡單,想談,你還不夠資格,叫你上司來,或者還有得談。

    “哼,顏兄,你的話,我一定會轉告給司馬。”副司馬冷聲地說道。

    “既然是如此,那麼,我就不耽擱兄弟的時間了,兄弟你的時間如金錢,兄弟請便吧。”顏虎下了逐客令。

    副司馬盯著顏虎一會兒,猶豫了一下,他是想攻擊車隊,如果拿下了車隊,那麼,就在上司面前立了大功,但,副司馬還是忍了,他知道顏虎的實力,如果沒有人擋得住顏虎,只怕,很難拿下車隊。

    “哼,我們走!”副司馬恨恨地說道。 話落下之後,恨恨​​ 地帶著人馬走了。

    目送副司馬走了之後,顏虎命令車隊繼續前行,提刑司的人馬公開露面了,通天府的人馬還會遠嗎?

    所以,顏虎讓護車的戰士更加小心,不能出什麼岔子。

    顏虎回到車隊之後,向顏夜蓉匯報,聽完顏虎匯報之後,顏夜蓉沉聲地說道:“逃犯,怎麼樣的逃犯?”

    顏虎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屬下不知,目前來說,我們車隊中,沒發現有凶狠之徒。但,小姐,怎麼樣的逃犯,才能同時驚動提刑司和通天府。 ”

    顏夜蓉沉吟,說道;“這就奇怪了,如果是逃犯,這不在通天府管轄之中,這是提刑司的事情。如果真正是逃犯的話,提刑司拿出一張批文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合法程序,大家都好交待,雙方都好合作。再說,顏家與提刑司關係不錯,真的是什麼重要逃犯,帝師也會提上一句,讓我們顏家防犯,雙方合作,捉拿逃犯,事情就更容易多了。”

    “不是逃犯!”顏虎立即斷定說道。

    顏夜蓉沉吟,過了好一會兒,說道:“應該不是逃犯,提刑司來的一支隊伍,是宰相的人,通天府也來了。這麼說來,光武帝是知道這件事,而且,他也有這個意思。但,偏偏沒有公示或批文。這麼說來,光武帝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或者說,他是不想這件事鬧大。光武帝一向都是狂妄自傲,天下事,能讓他忌上一分,只怕是少之又少。”

    “小姐的意思?”顏虎輕輕地說道:“這事,與孤雲峰或者天廟有關。”

    “天廟。”一個想法從顏夜蓉的腦海中掠過,沉吟地說道:“對了,不要忘了,我們從聖光國啟程的時候,聖光國的皇帝威爾五世駕崩,牧雲長叛國。威爾五世之死,看來是與漢拔帝國是有關了……”

    “……如此看來,只怕他們要追的逃犯很有可能是從聖光國來的,而且,很有可能,這個人是威爾五世的親信。威爾五世死得太有玄機了。天廟也不見得他死去,相比起開普勒來,威爾五世是更合作……”

    “……如果威爾五世死得有問題,天廟一定會查到底,會把開普勒扳倒,不會讓他當皇帝,如果威爾五世的心腹知道內情,逃亡之中,只怕,天廟想找到他,開普勒也想找到他,如果光武帝和開普勒有合作的話,那麼,光武帝有可能是幫開普勒一臂之力,但是,光武帝不願意與天廟直接衝突,所以,才不會有合法程序。如果真的被天廟查出什麼了,捅出個什麼簍子了,把責任推到下邊去,就說是屬下胡為,天廟也抓不住把柄,如此一來,天廟無法問罪光武帝。”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雖然猜得不是全對,但,差不多是猜對了一半,單是憑著極少的信息,竟然分析得如此透徹,顏夜蓉就是顏夜蓉,不愧是顏家家主,顏家如此大的家族,在她的手中,更加的強大。

    “小姐分析得有道理。”顏虎也覺得很對,不由點頭說道。

    “如此看來,這個人,就是燕三所說的禍根。”顏夜蓉說道:“虎叔,我們車隊中,有多少是聖光國的客人?”

    “小姐,除了燕三是霍都縣上車的,其他的乘客,都是從聖光國上車的,後面的路段,我們都沒有接過客人。”

    “你盡客找找,想辦法把這個人找出來,或者燕三說得沒錯,解鈴還需繫鈴人,如果這個人不在我們的車隊中,那麼,通天府和提刑司,不會自惹麻煩。”

    “是,小姐,我試試看。”顏虎忙是說道。

    “加強防備,前哨再加一批人馬。”顏夜蓉吩咐說道。

    顏虎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去了。 車隊仍然是繼續前進。

    在馬車上,只有燕三和威法斯,剛才車隊被攔下來的時候,燕三爬上馬車頂觀望。

    燕三望了威法斯一眼,說道:“你知道漢拔大帝國的提刑司是乾什麼的嗎?”燕三剛才爬到馬車頂上,隱隱聽到了顏虎和那個副司馬的對話。

    威法斯目光一凝,但,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清楚,我不是漢拔大帝國的子民,對於天武王朝的機構並不怎麼了解。“

    燕三揉了一下鼻子,說道:“雖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但,也聽人說過,大概是抓逃犯之類的,犯人之類的機構,具體幹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說著,燕三雙目緊緊地瞅著威法斯,事實上,他都有些懷疑威法斯,因為威法斯太平靜了,平靜得出奇,一個人出遠門,竟然能平靜到如同坐在家裡看書一樣,這實在是讓人感覺無比詭異。 他與威法斯同車這麼久,但是,燕三沒感覺得出來威法斯有半點的躁意。

    威法斯被燕三緊緊地瞅著,他淡淡地說道:“我一向來都是守法的人,不會是什麼逃犯。”

    燕三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錯,你不是什麼逃犯,如果一個人逃走,不會像你這樣平靜,你平靜到視死如歸,很詭異,你雖然不是一個逃犯,但,你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讓我猜猜,你一定是個大人物。”

    威法斯露出了笑容,淡淡地說道:“什麼大人物倒算不說,只是做些小買賣而己。”

    燕三不相信這鬼話,一個做小買賣的人,不可能有威法斯這樣的修養,也不可能有威法斯這樣的氣度。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什麼事情,但,上天讓我與你同車,或者,是我們兩個有緣。還記得那天的占卜嗎?我最後違背一個占卜師的本意,勸你一次,你逃吧,這是你最後一次的機會,只怕你今天不逃,你手中的,就是真正的死卦,你死定了。越往南,就對你越不利,南是你的死門,東是你的活門,往東吧。”燕三揉了揉鼻子,最後忍不住勸上一聲。

    威法斯目光一凝,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淡淡地說道:“多謝燕三先生的提醒,不過,我是不會走的,我一定要到帝都去,哪怕我要死了,也不會改變主意,我只問心無愧。這是我該做的事情,就算我死在半路上,並沒有達到目的,那麼,我也不負于我主人對我的信任。”

    燕三望著威法斯,一個人,明知道要死,還要去,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大忠大義之人。 但,對於威法斯的選擇,他也改變不了什麼,總不能把他綁起來,扔出去吧。

    車內的氣氛一片沉默,燕三沒說話,威法斯也沒有說話。

    “燕三先生,你是佔術的,你相信天命嗎?如果大勢不可逆,你認為還能再逆天而行嗎?”突然,威法斯問道。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5
第二章鳳凰天火典  下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這個嘛,老天一向來都不可測,誰知道他真正的意圖,就算再厲害的占卜師,也不敢說真的能看天命,只是能看到一點點的曙光。我個人的話,如果我真的沒路可走了,我會賭一把,說不定,我能把賊老天干翻,狠狠地贏他一場。”

    “呵,呵,燕三先生果然是豪氣之人。”威法斯露出笑容,他輕輕地撫著他那本厚厚的書籍,感嘆地說道:“大勢不可逆,朽木難擋洪流。”說完,輕輕地嘆息一聲。

    燕三拿出自己的龜殼卦甲,說道:“奶奶的,看來,這條船實在是難坐,看來,我也該給自己保命一下,給自己佔一卦。”雖然說,燕三每天都會給自己留一卦,但是,事實上,燕三很少給自己占卜過。

    燕三把龜殼卦甲撒下,但,當燕三看到卦象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燕三先生,卦像上是怎麼樣說?”法威斯也忍不住說道。

    “匹娘皮的。”燕三不由罵了一句粗口,說道:“哥不想做透露天機的事,賊老天卻偏偏給我一個死卦,奶奶的熊,看哥怎麼操翻賊老天! ”

    看到燕三破口大罵的神態,威法斯不由露出笑容,這幾天來,他一直在觀察燕三,在他看來,燕三是一個貪財好色,但卻又是一個善良樸實的人,就會不按理出牌,或者,他總會給人帶來希望。

    車隊到了鎮上,顏虎下令駐營,因為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都出手了,所以,顏虎更加的小心謹慎,絕對不會在外面露營過夜,怎麼樣說,在城鎮中扎夜,都會多一份安全。

    顏虎把一切都處理好之後,向顏夜蓉匯報。

    “虎叔,我們的支援隊伍快到沒有?”顏夜蓉為了謹慎起見,她已經下令顏家調動高手奔赴趕來支援,如果顏家主力大軍一到,通天府和提刑司各一支隊伍,只怕動不了他們的車隊。

    “小姐,還需要一點時間,這附近分點的弟子我調來了一部分支援,雖然實力不夠強,但,也能緩一緩。而且,我讓他們帶來一批強弩了。”顏虎說道。

    雖然說,軍用弓弩,只有王朝的軍隊才有,但是,像顏家如此強大的家族,一樣敢造出像軍用弓弩來。

    顏夜蓉默默地點了點頭,真要鬧翻,顏家也不見得會吃虧到哪裡,沒有提刑司的批文,沒有光武帝的正式聖旨,大家心知肚明,這都是不合法程序,誰吃了大虧,都是啞巴虧,提刑司也好,光武帝也好,都不可能正面強顏家壓力和製裁,這是等於不打自招,自打自己的嘴巴。

    “嗨,大美人。”這個時候,燕三走進來了,看到顏夜蓉,燕三就雙眼發亮,就差沒有流口水。

    “燕三先生有什麼指教呢?夜蓉還望燕三先生能指點迷津。”顏夜蓉很客氣地說道。

    燕三卻是死不正經,笑咪咪地瞅著顏夜蓉那性感無比的身材,一副色狼模樣,笑著說道:“指點倒沒有,我只是想念大美女你了,所以,特地溜來看看你。”

    顏夜蓉又氣又惱,這樣的傢伙,以前她還真沒遇到過,但是,像燕三這樣直白坦率,而又不失樸實爛漫,一時之間,又發不起怒火來。

    “大美人,昨天我是做了一個夢。”燕三瞅著顏夜蓉說道。

    顏夜蓉沒有好氣,說道:“你做夢就做夢唄,關我什麼事。”被燕三這麼挑逗,一直都很有修養的她,都不住發起脾起來。

    “不,大大的有關係。”燕三搖頭晃腦說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你垂涎我的男童之身,竟然用迷藥把我迷翻了,對我伸出了邪惡的好色之手。眼看我守了一輩子的處男之身就被你奪走了,突然間,一把刀砍來,哇,這一下一定是美女救英雄了,一定是我心目中的仙女來救我了……”

    燕三搖頭晃腦,模樣十分搞怪,顏夜蓉被他氣得是發抖,什麼垂涎他的童男之身,什麼好色之手,氣得顏夜蓉臉色都通紅。 顏虎不由直皺眉頭,燕三這個玩笑開大了。

    “唉,可惜,奶奶的,竟然不是我的救命仙女,一刀砍下來,竟然是露出一位凶狠的鬍子臉,他是一刀把我們砍成兩斷。西娘皮的,竟然壞了哥的春夢,哥一定把這個王八蛋揪出來,把他碎身萬段!”說到這裡,燕三咬牙切齒,好像是真的,恨恨地說道:“大美女,我去把那個王八蛋找出來宰了,等我回來,我們再慢慢繼續我們美好的春夢。”說著,燕三捋起衣袖,衝了出去,氣憤無比的模樣,好像真的是有這麼一樣人破壞他的春夢一樣。

    燕三衝出去之後,顏夜蓉凝重著臉色,一聲不哼。

    “小姐,他就是這樣的人,老是搞怪,嘴巴一向都是沒遮沒攔,沒必要因為他而壞了你的心情,等我讓他給你道個歉。”顏虎以為顏夜蓉是發怒了,忙是說道。

    顏夜蓉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不,虎叔,你會錯意了。”說著,沉吟了一下,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如果燕三好色想在口頭上佔便宜,他不會說後半段話,後面段話,完全是從餘的。”

    “小姐的意思?”顏虎一怔,說道。

    顏夜蓉皺了一下眉頭,過了一會兒,說道:“燕三是想告訴我們一個消息,是暗示我們。”說著,她沉吟起來,咀嚼燕三的話,猜他話中的話。

    顏虎不敢打擾顏夜蓉,片刻後,顏夜蓉雙目一亮,想明白了,顏虎一看她表情,也就知道她是想通了,急忙問道:“小姐,怎麼樣? ”

    顏夜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吩咐說道:“虎叔,叫所有護衛,今晚上的飯菜,都不可以動,吃我們自備的干糧。不論有什麼動靜,我們都先別著急,我們今晚來一個引蛇出洞!”說著,把計謀吩咐一遍。

    “難道這就是燕三要提醒我們的?”顏虎說道。

    “看來,他是給自己占卜了,知道這事情。”顏夜蓉秀目一亮,燕三呀,燕三,你還知道什麼,你這個人,實在是讓人摸不透。

    “為什麼他不直接跟我們說明白呢?”顏虎不明白說道。

    顏夜蓉沉吟地說道:“這或者是他說的不能洩露天機太多吧,他只是給我們一個很妙巧的暗示,能不能改變命運,就看領悟,或者,這也適合所謂的命運。如果不悟,我們的命運是在此落敗,如果悟了,今晚的命運,會改變了。或者,上天不注定命運,只是給出選擇。”

    說實在,對於天命命運這種虛無飄邈的東西,顏虎不是太相信,但是,遇到燕三之後,他這個傢伙太詭異了,詭異到可怕,有時,顏虎又不由懷疑,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天命或者命運這東西嗎?

    顏虎最後還是按照顏夜蓉的吩咐去做了,不動聲色。

    或者是因為有危險的原因吧,今天車隊早早就休息,而且,所有的客人都不准出外,吃完飯之後,都回房休息去。

    在客棧的廚房中,兩個廚子模樣的人在交首低聲細語,其中一位說道:“你下的藥,會不會被發現?”

    “放心,絕對沒問題,這可以司馬花重金多南蠻那個地方買來的,量少一點,完全是無色無味,絕對不可能發現。而且藥性很慢,就算是吃進有,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晚上睡著了,那就像一頭死豬一樣,任你宰割。以前司馬弄翻了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物,都成功了。如果不是這次任務太值錢了,司馬還捨不得,這玩意,比黃金還要貴,要用紫晶幣交易。”另一個人說道。

    “很好,今晚把那個傢伙抓到,我們就立了大功了,而且,聽說,這一次顏家車隊運了不少的黃金,到時,兄弟們都分了,我們大發一筆財,一箭雙雕。”剛才說話的人說道。

    “你們的人馬呢?”另一個人問道。

    “在這客棧的另一個院子中,只要時間一到,我們就一湧而上,把他們全部宰了。”剛才那個人說道。

    兩個人相視一眼,嘿嘿地笑了。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6
第三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上


夜,很靜,靜得連風聲都聽得到。 天上孤伶伶的掛著那麼幾顆星星,點輟著整個夜空。

    顏字號在客棧中包下了最大的獨立大院,此時,獨立大院整得很,連巡邏的聲音都沒有,似乎,所有人都睡著了。

    “咕,咕,咕……”此時,外面響起了鷓鴣的叫聲,剛接著,十幾個黑影向顏家車隊所包的大院摸去。 因為沒有任何巡邏和守衛,這些黑影無聲無息地靠近了大院,沒有任何人發現。

    “啪”的一聲,閂著門的橫木被弄斷,接著“吱”的一聲,獨立大院的大門被打開了,外面十幾個黑衣人一溜煙進來。

    獨立大院當庭院子的燈火還亮著,四角都點著罩燈,把大院照得通亮,​​​​但是,大院中,沒有一個活動的人影,只見那些顏字號護車巡鏈的戰士,全部都睡著了,有些是依著牆睡著的,也有些竟然倒在地上睡著了,而且是睡得特別香,更別提房間中的乘客和護車戰士了,個個都睡得特別的香,根本就沒有發現黑影人進來。

    “大人,你瞧,司馬的迷藥多利害,全部被迷到了。”其中一個黑影人得意地向為首的黑衣人邀功說道。

    “很好,這一次我們奇兵而出,立了一次大軍,司馬大人一定會受到宰相的獎賞,到時我們也跟著沾沾光。”為首的竟然是白天前來攔車隊的提刑司副司馬。

    “嘿,嘿,那是,那是,等大人你升功了,記得提拔提拔小的。”屬下拍馬屁說道。

    “當然。”副司馬也不由一陣得意,想到這一次立了奇功,回到帝都之後,一定會重重有賞,到時,說不定他能升職。

    “嘿,嘿,有功勞的事,怎麼也不通知兄弟我一聲。”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外面走進一隊人馬來,這隊人馬,也十來個人,都是清一色服飾,為首的是一位目露陰鶩之色的男子。

    突然有另一支人馬殺了進來,這讓提刑司隊員頓時緊張,都立即按住了兵器,擺出攻擊姿態,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副司馬目光一凝,按住了劍柄,沉聲地說道:“許校衛,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你不在帝都通天府好好享福,跑到這種小地方來,這實在是折騰你老人家了。”

    通天府的校衛! 通天府的職位,由高到低,分別是大都督,都督,副都督,校衛,校衛之下,就是兵卒。

    通天府的人員,都是經過嚴格挑選,個個都是好手。 在朝庭之中,除了軍隊,還有三個武力機構,分別是通天府、提刑司、監巡院。 通天府是直接聽命於光 ​​武帝,是光武帝的爪牙,而提刑司,主要是負責捉捕各類刑事犯人和重要罪犯以及兇惡之徒,監巡院,主要是監管軍隊將領以及在外貴族。

    其中,三大機構中,以通天府的實力最強,而且權力最大,人人都談之色變,不論是官員,還是貴族,都為之忌憚三分,而提刑司和監巡院,各有千秋。

    “嘿,嘿,副司馬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許校衛陰陰地說道:“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何必點開呢。”

    副司馬冷哼一聲,說道:“對不起,許校衛,你們來遲一步,我們已經捷足先登了,這一次的功勞,我們要了。”

    雖然說,通天府和提刑司都是朝庭的機構,但,一向來都是貌合神離,在私底下的鬥爭不斷,暗中相互較量,相互爭功。

    “哼,副司馬,看在你們先到的份上,我們通天府也不獨吞,人給你們,秘笈我們通天府要了。”許校衛冷森地說道。

    聽到許校衛的話,提刑司的人都立即義憤填膺,怒目而視,一陣叫罵聲從提刑司成員口中噴出,個個都拔出兵器,隨時都拼了。

    這也能怪提刑司的人如此的怒火沖天,明明是他們先迷翻顏家車隊的,通天府的人,竟然如此的搶他們功勞,不讓他們拼命才怪。

    副司馬臉色也很難看,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許校衛,你這是欺人太甚了,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泥性。看在同僚的份上,我們提刑司兄弟大方一次,人給你,秘笈歸我們提刑司。”

    “副司馬,我們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人歸你們,秘笈歸我們。哼,以我們以前的性情,人和秘笈,我們都要!不要給你不要臉!”許校衛是咄咄逼人。

    這讓提刑司的人,全部都是勃然大怒,副司馬怒聲地說道:“許校衛,你這是太欺人了。哼,這一次行動,可是我們言司馬親自領隊,我們相互留一份面,以後,我們言司馬與你們的副都督相見,大家都不用紅著臉。”

    提刑司在氣勢上還是弱了三分,誰叫他們提刑司是後娘生的,人家通天府可是直轄於皇帝,他們橫道專橫,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沒辦法,誰叫人家背後有皇帝撐腰。

    “哼,少拿官銜來壓我們通天府,我們副都督,壓根沒把你們的言司馬放在眼中,哼,少自作多情,自己拿嬌!”許校衛夠刻薄夠霸道的。

    論官職,提刑司的司馬,要大於通天府的副都督,畢竟,在提刑司中,司馬官銜只低於大司馬,提刑司的大司馬的官銜,與通天府的大都督銀劫是平階的。

    這次帶領行動的是提刑司三大司馬之一的言司馬,而通天府中領隊的,只不過是一位副都督,官銜相比起來,差一級。

    但是,通天府的權力遠遠比提刑司大,所以,就算官銜同階,但,其他部門的大官員,都還是不敢惹通天府的人。 就像前眼的許校衛一樣,他官階是比副司馬低,但,他在副司馬面前,一樣的專橫霸道。

    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泥性,所以,副司馬被氣得是怒火沖天,怒聲地說道:“許校衛,這是你們通天府自找的!”說著拔出了劍。

    “你們早該如此了!”許校衛大喝一聲,先發製人,抽刀就撲向副司馬,副司馬也是狂怒無比,怒吼一聲,劍如閃電,刺向許校衛的喉嚨。

    提刑司和通天府的成員,立即打了起來,雙方都像下山的猛虎,一陣怒喝聲,拔兵器狠殺向對方。

    一時之間,鮮血濺射,慘叫聲起伏,刀光槍影,寒光霍霍,殺機和血腥味一下子就瀰漫整個獨立大院。

    雙方可以說是勢勻力敵,雖然通天府的人實力比較強,但是,提刑司的人數卻比通天府多,所以,雙方混戰在一起,雙方都沒佔太多的好處。

    鮮血染紅了地面,殘肢碎肉橫飛,被殺死者,倒在血泊之中,有些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被敵方人員遇到,順便補上一劍,終結他們的性命。

    但,奇怪的是,他們在院中打了這麼久,動靜極大,但,不見有人來觀看,也不見守城的軍隊前來查看。 看來,他們是已經擺平了這些人了。

    “呸,你們通天府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仗著主子的勢嗎?今天,我們把你們這幫人,全滅了。”副司馬狠狠地唾了一口口水,狠狠地罵道,此時,他混身是血。

    “嘿,吹牛不怕閃了舌頭,老子通天府一向就是橫著走,你們提刑司又咋的!”許校衛陰森森地說道,他身上也是十幾道的傷,傷痕可見骨,但,仍是凶悍無比,叫囂著,撲向副司馬。

    從這就可以看得出來,通天府的實力,比提刑司不是只高上那麼一點半點的。

    副司馬的軍階比校衛高多了,但是,副司馬與許校衛,也只不過是打個平手,如果通天府來了個副都督的話,只怕提刑司完全不是對手。

    雙方仍在混戰,但是,他們的人數越來越少了,只後,雙方都剩下零零星星的那麼幾個人,而且,都是受了重傷,不過,看來,還是通天府佔了上風。

    “這裡就是你們提刑司的葬身之地!”許校衛陰森地說道。

    “轟――”的一聲巨響,大院中的一扇大門被一腳踹開了,裡面走出一個人來,顏虎,而且,此時的顏虎,不單是提著一把重重的大劍,而且身上竟然是銀光閃閃,鎧甲在身,這並不是真正的鎧甲,而是土系曲士的主動祝福――師級主動祝福鎧​​ 化! 這鎧化比鎧甲還要輕,輕如鴻毛,但,比鎧甲堅硬不知道多少陪,這是屬於師級別曲士才能施放出來的主動祝福。

    “哼,今天,這裡是你們提刑司和通天府的葬身之地!”顏虎森然地說道。 話沒落下,如一陣風一樣衝到了院中。
freddy1992 發表於 2011-6-15 12:17
第三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下


而這時,倒臥在院中的所有顏家戰士,都紛紛地爬起來了,一下子把提刑司和通天府所剩不多的人馬全部圍了起來,不少的房間燈光都點亮了,把大院照得通紅。

    “不好,中計!”不單是副司馬駭然,就是許校衛看到顏家戰士沒有一個是昏迷的,也都為之駭然,這個時候,他們才回過神來,顏家護車隊戰士,根本就沒有昏迷,只不過是假裝出來的,迷惑他們,引他們出來,這是引蛇出洞。

    他們這一下都後悔了,他們拼死拼活,沒有想到,他們自己反而落入了顏家的圈套之中。

    原來,顏夜蓉被燕三提醒之後,立即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顏夜蓉吩咐顏家護車隊的所有戰士,都假裝吃了飯菜,事實上,他們都沒吃,他們吃的是自己帶來的干糧。 見時機成熟之後,顏家所有的戰士都假裝昏迷沉睡過去,把暗中的提刑司成員引誘出來。 當然,車隊中的乘客,的確是被迷昏倒了。

    但,顏夜蓉沒有想到的是,不單是提刑司來了,竟然連通天府的人馬都來了,而且,他們是拼個你死我活,最後,讓顏家撿了個大便宜。

    許校衛他們幾個活著的人,驚駭地望著把他們圍了起來的顏家戰士,這時,以他們這點微薄的力量,絕對都不能是撼動顏家戰士!

    “哼,通天府,提刑司,都去見鬼吧!”顏虎大吼一聲,他操起巨劍,就衝殺向許校衛和副司馬。

    剛剛許校衛和副司馬還拼個你死我活,但是,此時他們一下子有了默契,同時出手,一個攻上,一個攻下,出招都狠毒無比,擊殺顏虎的要害。

    然而,顏虎對他們的攻擊,完全無視,巨劍狂劈而出,氣勢吞天,兇猛無比。

    “鐺、鐺”兩聲響起,許校衛和副司馬雖然用了全力,但是,只刺入了一小部門,顏虎被曲士經過鎧化,如同穿了鎧甲一樣,力竭的許校衛和副司馬,根本是傷不著顏虎,而他們的頭顱,此時飛了起來,鮮血從斷頸處狂噴而出,噴得老高。

    “噌、噌、噌……”顏虎巨劍連劈幾下,慘叫聲響起,剩下來活著的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員,連反抗都來不及,被顏虎劈死了。

    顏虎不愧是戰王級別的高手,實力大牛,三五劍把他們解決了,大有牛刀殺雞之味,根本不用其他人動手。

    “把他們就地全埋了,把被昏迷的乘客都用冷水潑醒,立即上路,提刑司和通天府的人,在天亮之前,還不會追上來,我們盡快趕到漢中,希望沒遭到強力圍攻之前,進入漢中。”這時,顏夜蓉走了出來,沉著吩咐地說道。

    顏家戰士都急忙做事,負責裝車的裝車,弄醒乘客的弄醒乘客……

    “吱――”的一聲,燕三所住的那個門打開了,燕三一副剛睡醒的模樣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讓顏夜蓉看到了,她上前感謝說道:“燕先生,多謝你指點迷津,先生恩德,銘記於心。”說著,鞠了鞠身。 能讓顏家家主如此客氣,實屬不容易。

    燕三這個人,完全是沒有做恩人的覺悟,那一雙色咪咪的賊眼在顏夜蓉身上溜了一圈,很無恥地說道:“嘿,嘿,大美人,銘記於心就不用了,哥是一個很現實的人,要不,你以身相許吧,嘿,嘿,嘿,我好不容易守身如玉,**於你,你看,我是多麼的癡情。”

    這把顏夜蓉氣得是直瞪了燕三一眼,如果是別人,她早就叫人扔出去了,但,對於這個傢伙,氣歸氣,即偏偏怒不起來。

    顏夜蓉瞪了燕三一眼之後,也不理他,徑自離開了,燕三對著她的背影嘿嘿地笑著說道:“唉,說得大方,做起來吝嗇極了,還說什麼銘記於心,一​​​​片謊言。哼,哼,哼……”說著,燕三哼哈著離開了。

    至於顏夜蓉,倒是被氣得不輕,燕三離開了,她回過頭來都忍不住瞪了一眼,為之氣惱,頓了一下足,被氣得是惱極。

    顏夜蓉一向都是修養好極,但,被燕三這個傢伙弄得是三岔二番的失態,這實在是氣死她了。

    言司馬是被氣得臉發青,聽到消息之後,他是鐵青著臉,一下子把手中的玉杯砸得粉碎,明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有想到,竟然是全軍覆沒,這把他氣得全身發抖,忍不住大罵道:“飯桶,一群反桶!”

    “如果不是通天府橫上一腳,我們……”一個屬下忍不住嘀咕說道。

    “通天府!”言司馬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頓時是四分五裂,他是咬牙切齒。

    “言兄,何必如此大怒呢,為區區小事,傷了身子,可劃不來。”這個時候,一個漢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走進來,提刑司的人立即拔出兵器!

    “怎麼,這就是言兄的待客之道,如果你到我那邊來,我們通天府的人,絕對不會拔刀相向。”這個人冷笑一聲,說道。

    這個人就是通天府這一次行動的負責人副督都!

    言司馬冷哼一聲,下邊提刑司的人都收起了兵器,讓副都督進來。

    副都督也一點都不客氣,進來之後,在一旁坐了下來,徑自酌了一杯香茗品了起來。

    言司馬冷冷地說道:“副都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那個時間與你窮耗。”被通天府橫了一腿,他怎麼樣都高興不起來。

    “言兄,何必生這麼大火氣呢。”副都督說道:“不錯,今晚行動,我們通天府的確是橫了一腿,大家都吃皇糧的,如果我不能交差,我也不好過,這點,言兄見諒。再說,就算今晚沒有我們通天府橫上一腳,你們也不可能成功,顏家是引蛇出動。”

    言司馬重重地哼了一聲,但,不得不同意副都督的話。

    “這次來,我是帶著誠意來的,是想與言兄你合作,這次行動,我們通天府和你們提刑司合作。”副都督說道。

    言司馬看了副都督一眼,冷冷地說道:“功勞怎麼分?”如果他們雙方還是相互內鬥的話,只怕這一次行動不會成功,顏家很快就能趕到漢中了,到了漢中,一切都泡湯,就算是通天府,也不敢在漢中撒野,那裡是雷耶斯軍團的地盤。

    “秘笈給我們通天府,人給你們提刑司。”副都督說道。

    言司馬冷笑一聲,說道:“這就是你的誠意?哼,如果你只有這點誠意,你可以走了,我們沒有必要去談!”

    “好,好,這樣如何,秘笈我們給你們抄一份副本,人也歸你們,這樣行了吧。”副都督讓步,說道。

    言司馬冷哼一聲,說道:“不行,你們是直轄於陛下,你們肯定能比我們快一步,你們先搶功了,我們手中的副本,沒能立多少的功勞!如果你有誠意,那麼,我們提刑司和你們通天司一同掌管秘笈和人,然後一同向陛下請功!不然,免談!”

    “好,我答應言兄。”副都督沉吟了一下,最後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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