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冒險] 鋼鐵王座 作者:風月先生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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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6-15 22:16:2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9 1682117
無限世界,無限的征途,無限的殺戮。
雙目失明的白朔因為意外踏入無限空間之中,從此命懸一線,步步殺機。
想要活下去,就必須用刀和劍證明自己的強大。
從此遊走在生死之間體會恐怖,在殺戮之中尋找生機。
終有一天,他要在這個世界之中用鐵和血在鑄就自己的無上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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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18
  盲人和無限空間

  序章想要新的生命嗎?

  星期六,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省立博物館之中人潮湧動,擁擠的人潮排著隊在館外等候著,人們抓緊了手中高價買來的票據拍著長長的隊伍,等待著進入專門為了這一天隔離出來的展館之中。

  釋迦指骨舍利巡展,這可是尋常人一輩子都碰不上一次的事情,可要近距離的接觸一下,順便沾黏福氣啊什麼的東西,雖然都已經不怎麼信這些鬼神之說了,但是開開眼福也好。

  在偌大的展廳之中,儘管已經限制了參觀人數,但是還是顯得有些擁擠,因為別的展品前面大多都空空蕩蕩的,而整個大廳的最中心卻圍滿了人。

  隔著護欄和鋼化玻璃,所有人的眼神都匯聚在了罩子裡面那一截瑩白如玉的舍利上面。

  在柔和的光線之下,幾乎能夠放出光來一般的舍利安靜的躺在墊子上面。

  在參觀群眾的前方,一個年輕俊秀的僧人和一個帶著墨鏡的年輕男人低聲的交談著,似乎是在交換看法一般。

  「我說,雖然釋迦指骨舍利很罕見,可是你拉我一個瞎子過來幹什麼?」

  帶著墨鏡的年輕人抬頭看著前方,並沒有匯聚在舍利之上,墨鏡背後的視線空空蕩蕩,根本沒有焦點。

  俊秀僧人胸前掛著一個小小的身份牌,明顯是工作人員,上面只寫了他的法號:『悟真』,他微笑著回答:「看不到,也能感覺到。」

  「隔著防彈玻璃,你感覺一個給我看看?我只感覺到你身上噴香水了。」戴著墨鏡的年輕人搖頭:「你一個和尚,噴香水幹什麼?難道要做勾引女香客的淫僧?」

  「是你著相了。」悟真和尚搖頭:「寺裡經濟不景氣啊,要不然也不會把這麼珍貴的舍利拿出來展出了,香水也只是形象工程。」

  「嘿,和尚也有經濟,受教了,感覺也感覺了,我先走了。」帶著墨鏡的年輕人轉身準備走人,但是卻被悟真拉住。

  「你說你個和尚,不去忽悠那些有錢的傢伙,老是纏著我幹什麼?」

  戴著墨鏡的年輕人並不動怒,低頭從墨鏡的縫隙裡,用兩顆無神的眼瞳對著悟真,灰色的瞳孔之中什麼都沒有,一片空蕩。

  「你有佛性,我只是度你而已。」悟真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要不要當和尚?福利待遇很高的喲。」

  「問多少次也不當。」墨鏡年輕人搖頭:「我還沒結婚呢,你去找別人吧。」

  「白朔,隔著五米就是佛陀舍利,也算是佛前,你老實回答我。」悟真認真了起來,不復先前嬉皮笑臉額面目說道:「你心裡真的沒牽掛了嗎?佛渡有緣,你天生便有靈性,我只是可惜你心若死灰的樣子,這麼如同行屍走肉的活著,真的好嗎?」

  「空虛的人到處都是,你找我一個幹什麼?」白朔搖頭說道:「我吃得好,睡得好,年少多金,作為一個瞎子心滿意足,你真的找錯人了。」

  說完,也不管悟真和尚了,扶好了墨鏡,緩緩的排開了人潮,抓著探路的短杖朝外走去。

  突然有一片冰冷貼在他的額頭上面,讓他停下了腳步。

  「別急著走,還有節目呢。」陌生的聲音響起。

  獰笑的男人掏出了一柄手槍頂在他的額頭上面大笑:「搶劫!」

  當他發出了大吼之後,展館之內頓時慌亂了起來,站立在邊緣之處的幾個遊客突然拔出了槍支,佔據了出入的大門。

  很明顯,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有紀律的搶劫行動,至於目標,毫無疑問,絕對是大廳中間擺放的那一截指骨舍利了。

  用槍指著白朔的那個男人向著天花板放了兩槍:「都給我安靜點!蹲下!」

  當終於安靜了下來之後,挾持白朔的那個男人點頭示意手下將防彈玻璃砸碎,可惜在經過一番徒勞之後,玻璃上面只是出現了一片裂紋。

  一名眼尖的劫匪看到了悟真和尚胸前的牌子,一手將他提起:「工作人員?正好啊……」

  隨手將他推到了防彈護罩上面,用槍對準了他的腦袋:「我數321,打開的如果不是玻璃罩,就是你的腦袋。」

  「那就殺了我吧。」

  悟真從玻璃罩上支起了身來,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雙手合十,目光慈悲微笑著說道:「還要請你助我早日回歸佛前才好。」

  或許是真的明白,這個和尚不懼死亡,劫匪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只聽見外面的警鈴聲越來越大。

  「喂,和尚,你不怕死?」挾持著白朔的人明顯是頭目,獰笑著。

  「自然怕,但是有的事情比我的生死更重要的。」悟真雙手合十,面色淡定。

  「和尚你是高僧,你的話我相信。」劫匪佩服的點頭,然後槍口調轉,指著白朔的腦袋;「你不開,我先殺這個瞎子,這個展廳裡的人,一個都活不了,不知道我的話,你信不信呢?」

  目光之中只有一片冰冷和猙獰,他瘋狂的笑了起來:「3……2……」

  「我開。」悟真面色黯然的低著頭,長歎了一口氣:「我開就是。」

  「開就快點咯!」劫匪用槍點著白朔的頭:「這個殘廢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好……」悟真手指顫抖著,打開了防彈玻璃上面的密碼盤,然後掏出了手中的鑰匙,緩緩扭轉,在一聲脆響之後,玻璃罩被打開了。

  在防護打開的瞬間,劫匪似乎感覺到了白朔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呼吸粗重了起來,但只是以為他在害怕,並沒有在意,他是視線早就被舍利吸引了。

  失去了燈光的照射,舍利並沒有暗淡下去,而是如同璞玉一般的散發出了一片螢光,令人心生崇敬的同時,忍不住想要膜拜。

  劫匪笑了起來,用手掌比劃著:「拿過來。」

  悟真深吸了一口氣,端起了佛骨舍利的墊子,緩緩的靠攏了過來,越來越近,直到觸手可及。

  五千萬美金就這麼到手了?

  劫匪伸出了手掌向著舍利伸去,但是卻被一隻手掌阻擋。

  乾瘦而白淨的纖細手掌搶在他之前抓住了舍利,白朔依靠著自己內心的指引死死的抓住了佛陀的指骨,朝著近在咫尺的劫匪微笑了起來,什麼東西刺入身體的細微聲音響起了。

  「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了。」

  白朔略微低頭,從墨鏡的縫隙之中顯露出眼睛,一片空洞之中似乎充滿了嘲諷。

  纖細的手腕翻轉,然後刺入了劫匪心臟的匕首扭了一個圈,險些從傷口之中滲透了出來,沿著手掌滑入了袖口之中。

  緊接著,他鬆開了握著匕首的手掌,突然撲倒了近在咫尺的悟真,接連不斷地槍聲響起,就在所有劫匪的視線被吸引在這一片的瞬間,潛藏在人群之中的守衛還有屋外的狙擊手突然展開了行動。

  雖然僅僅是巧合,但是卻配合的天衣無縫。

  在一片劇烈槍聲營造出混亂之中,人群四散奔逃,悟真面色蒼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白朔:「你真的不怕死?」

  「你不是讓我感覺嗎?」白朔微笑著:「我感覺到了,而且……我最討厭別人欺負瞎子了。」

  他緩緩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避難,但是在劇烈的聲音之中,身體驟然震動了一下,劇烈的痛苦從腰肋之間傳來,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樣。

  心臟之上插著匕首的劫匪不甘心這種荒謬的失敗,在生命急速流逝的同時,艱難的叩動了扳機,同時,他被窗外的狙擊手標準,在手槍中子彈飛出的瞬間,在他的身體之上也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恐怖無比的大洞之中能夠讓人的視線穿透身體,反器材狙擊步槍射出的子彈徹底帶走了他的生命。

  他最後射出的子彈從白朔的腋下穿透,徹底的撕碎了他的心臟,最後嵌入了肺中。

  遮掩不住的鮮血從白朔的傷口之中噴湧了出來,讓他在痛苦之中疑惑的摔到在了地上。

  「白朔!白朔!」悟真的臉色驚恐,將他的身體翻過來:「你怎麼樣?我立刻叫救護車!你再堅持一下。」

  「咳咳……」白朔臉上的眼睛掉在了地上,擴散的瞳孔無神的對著天花板,不可置信的說道:「這種感覺……是中槍了麼?」

  「只是小傷,我立刻給你包紮,救護車立刻就到!」悟真的手指顫抖著,從自己的僧袍上扯下了兩塊布片:「你傻啊!一截骨頭化石,他們想要就讓他們拿走就好了!」

  「嘿嘿……和尚你不懂……」白朔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掌,在掌心之中一塊溫潤的東西似乎隨著血脈的流轉而跳動著,他微笑著:「我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

  他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面色青紫,艱難的說道:「很溫暖的東西……」

  鮮血已經堵不住了,悟真慌亂的將自己的僧袍染上了大片的猩紅,到最後無奈的抓著他的手掌,面色悲愴:「早知道,我就不拉你來了!」

  「咳咳……」白朔驟然抓緊了他的手,無神的眼睛之中像是有什麼光芒在閃動,悟真只覺得自己的手掌被纖細的鐵箍給鎖死了。

  「往生經……會不會……」

  悟真楞了一下之後,閉上眼點頭說道:「會。」

  悟真一直希望將這個心如死灰的朋友度入佛門,為他找到一點生命的意義,到最後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辦不到,只能念誦經文,讓他走的更安詳一點。

  「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在低沉的念誦之中,白朔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不斷流失,雙耳之中緩緩出現了怪異的幻聽,在幻聽之中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僅存的直覺提醒他褲兜之中震動的東西。

  他艱難的從褲兜裡掏出那個東西,他真的很想知道,到最後還有誰會打來電話。

  「想要新的生命嗎?」

  面對著腦中突然出現的聲音,他突然想要笑,心中回答:「新的生命?你敢給,我就敢要啊……」

  手指在觸及到接聽按鈕的瞬間停頓了,僵硬了起來,無神的瞳孔徹底的擴散了,生命的氣息消失在了這一具身體上面。

  悟真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了起來,只是其中的哽咽越來越大了,到最後變成了悲痛的哀哭。

  就在回答完畢的瞬間,白朔聽見了一聲清脆的聲音,然後便如同被拉入了黑色的空洞之中,在一片亂流之中飄搖著前進,右手中的溫暖自始至終都不曾簡短,舍利的溫暖讓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直到他再次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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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書上傳期間,每日兩更,早晚六點各一章。

  看完第一章之後,如果各位感覺還不錯的話,不妨收藏一下。
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19
第一章歡迎來到這個瘋狂的世界

  當他的意識再一次從混沌中甦醒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這家醫院的床板好硬,跟地板似的……」

  第二個念頭是:「這貌似就地板……」

  白朔的腦中充滿了驚異和慶幸,自己沒有死嗎?被擊穿心臟都能就得活?還是……

  自己已經死了?

  耳邊突然響起了陌生的交談聲。

  「上次團戰的時候,那個傢伙說:『據我的情報,這次團戰的對手是個磁場操控能力者,推定是萬磁王強化。』然後另一個人說:『好,我們用陶彈去打他。』幸虧我沒跟著去,那倆貨去了之後發現對手是個海虎,死球……哈哈……」

  一個聽起來很欠揍的聲音在跟另外一個人低聲的交談著,但是很明顯另外一個人對他很不感冒,只是應付的「嗯,恩……」,就算是這樣,很欠揍的那個聲音也沒有停止,啪啦啪啦的向外說著各種白朔聽不懂的名詞。

  如果他的眼睛能夠看到的話,就會發現自己躺的這個房間是一個鋪滿石板的西式建築,牆壁上面懸掛著各種價值不菲的裝飾品,而白朔正躺在地板上,還有好幾個人在地板之上昏迷著。

  在房間的正中央,喋喋不休的中年男人套著一件皺皺巴巴的西服,一臉欠揍的笑容在跟旁邊的男人說著什麼,旁邊的肌肉大漢有一聲沒一聲的應答著,心不在焉。

  在最角落裡面,面色冷漠的男人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角落裡面昏迷的幾個人,當他看到白朔緩緩向著旁邊摸索的時候,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喂,有人醒了。」他扭過頭,用怪異的笑容看著那兩個人:「這次,你們……不會跟我搶吧?」

  「都說了隨你啦,怎麼辦自然隨你咯。」一臉賤笑的中年人滿不在乎的擺著手。

  「郭敬……」肌肉大漢停頓了一下,瞇著眼睛看著他:「不要太過分了……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你管我?你算哪根蔥?」郭敬挑了挑眉毛,挑釁一樣的說:「要不,再來一次內槓?」

  「誒?不要這樣嘛,大家都是一個隊的,以和為貴好吧。」中年人插在兩個人中間,拍著肌肉大漢的肩膀說道:「阿豪,郭敬他也是為了隊伍照想嘛,有事好好說吧。」

  「切……」郭敬撇了兩個人一眼,不再說話了,而是朝著白朔他們緩緩的走過來。

  白朔艱難的活動了一下身體,跌跌撞撞的撐著牆壁站了起來,他摸不到自己常用的那一根拐棍,昏迷之前手掌之中一直緊握的東西也消失了,戒備的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請問這裡是哪裡?」

  「警覺性不錯。」郭敬停下了腳步,看著腳下昏迷的大胖子,隨意的踢了一腳:「既然醒了就給我爬起來,廢物。」

  白朔能夠分辨他聲音之中毫無感情的冷漠和殘酷,心中立刻給他標上了極度危險的標籤,稍微後退了一步,仔細的傾聽著他的腳步聲。

  郭敬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眼神怪異的看著地下幾個緩緩轉醒的人,像是俯視自己麥田之中的幼苗一般,充滿扭曲的期望和貪婪。

  連帶著白朔,一共有五個人原先躺在地上,當他們緩緩轉醒之後,有的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咒罵,有的皺著眉頭看著周圍的情況,還有沉默的站在角落裡並不說話,還有的挺這大肚子指著郭敬說道:「你哪個單位的?」

  「喲……還是個領導?」郭敬怪異的笑著:「我最喜歡領導了。」

  他隨手抓起了那個嘴裡不斷噴糞的傢伙,打了兩個響亮的耳光之後,罵人的傢伙臉頰頓時青腫,被他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都醒了,也省的我一遍一遍的再說了。」郭敬冷笑著:「還有頭腦發熱想要顯示一下自己是硬骨頭的嗎?我不介意幫他送送骨頭,比如這一位……」

  他的腳掌抬起,重重的踩在了罵人的傢伙腦袋上面:「我最喜歡搗亂的傢伙了,尤其是你這種不識時務,嘴裡到處噴糞的二貨。」

  被踩在他腳下的年輕男人雙眼翻白,喉嚨裡發出了怪異的聲音,已經神志昏沉了。

  「下面,自我介紹,嗯,就從領導開始吧。」郭敬的手掌突然指著肥胖的中年人說道:「對,就你。」

  終於明白眼前的男人不是善類,他有些退縮的左右看了看,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之後立刻換了一副表情,諂笑著說道:「這位兄弟是道上的吧?你們找錯人了,真的,我這裡有五萬塊錢請兄弟你喝茶……」

  郭敬不耐煩的低頭,不知道從哪裡抽出的一把手槍,利索的拉上了槍栓,對準了不斷囉嗦的中年人腳下,叩動扳機。

  驟然響起的槍響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白朔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肋下,那裡在不久之前還有個洞。

  「我最討厭被人囉嗦了!讓你自我介紹就快點!姓名,年齡,職業,特長!」郭敬皺著眉頭,神色暴戾:「要不要我教你啊!要不要啊!」

  「別,別!兄弟你先冷……」肥胖的中年人看到了郭敬神色再次開始不耐煩的時候,立刻不再囉嗦了:「李愛軍,35,工……工商局副局長,特長……」

  「算了,估計你也沒什麼特長了。」郭敬不耐煩的撥了撥槍口:「一邊待著去!下一個。」

  槍口轉動,對準了醒來之後左右打量的中年人:「你」

  乾瘦的中年人神色緊張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竇茂,33,會計,我會算賬的。」

  「看你也沒多大出息的樣子,算了。」郭敬看向了白朔:「那位衣服上沾著血,看起來像是殺人犯的小哥,輪到你了。」

  白朔的手掌抖動了一下,在衣服上摸索著,果然摸到了大片的濕跡,手指舉到鼻尖聞了聞,在別人眼中看來如同殺人狂在緬懷鮮血的味道一般。

  「我?」白朔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的墨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有了,他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說道:「白朔,23歲,職業不大好說,特長沒有……」

  「喂,小哥。」郭敬歪著腦袋看著他,眼神疑惑:「眼睛抬起來一下。」

  白朔停頓了一下之後苦笑著抬起頭:「不用看了,我是瞎子。」

  「耶!阿虛你快來看,瞎子誒!我第一次在無限空間裡看到瞎子!」郭敬如同看到了什麼非常滑稽的事情,哈哈的笑了起來,指著他嘲笑著:「我說嘛,怎麼這麼奇怪,瞎子兄弟你好啊~」

  白朔藏在身後的手掌驟然抓緊了,扶著牆壁的手指扣緊了磚石的縫隙裡面,沉默著,無神的雙眼之中波瀾不起,對於這種嘲笑,他已經見慣了。

  「切,沒意思。」郭敬似乎在期待著白朔的反抗,但是卻沒有等到回音,有些掃興的轉過頭,正準備說什麼,突然被稱為阿豪的肌肉漢子打斷了。

  「郭敬,你夠了沒有?」肌肉漢子突然站了起來,眼神惱怒;「你除了冷嘲熱諷,欺壓新人之外還有點別的用處嗎?」

  郭敬面色變了一下,挑釁的看著他:「總比在暴君的舌頭下面哭鼻子的小朋友好吧?對不對?馬孝豪小盆友~」

  他怪異的拉了一個長調,帶著怪笑,做出了小雞咯咯的聲音。

  馬孝豪的肌肉顫動著,咬著牙,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好了好了,我來好吧?」一直打圓場的中年人開始充當和事佬,擋在了兩個人中間說道。

  似乎是默許了他的話,郭敬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了,而馬孝豪也做回了原本的位置。

  「嗯,先自我介紹一下好了。」一臉賤笑的中年人指著自己說道:「你們可以叫我虛叔,這兩位是郭敬和馬孝豪……恩……那位小妹妹,輪到你了。」

  儘管他的面目和善了許多,但是藏在角落裡的女孩子依舊向後退了一步。

  面色有些蒼白的女孩子低著頭,抓著衣角結結巴巴的說:「陳,陳靜默,22歲,剛畢業,特,特長……」

  「誒?怕羞的姑娘最可愛了。」中年人虛叔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說下去了,正在他準備說什麼的瞬間,清脆的聲音從周圍傳來。

  就像是肥皂泡被戳破了一樣的聲音,所有的手腕之上都傳來了一聲震動。

  「H-E-L-L-S-I-N-G……」中年人虛叔瞇著眼睛看著手腕之上的手錶,一個字母一個字母的拼讀出來:「hellsing?這個世界好陌生啊……」

  緊接著,他抬起頭看著所有人。

  「任務即將開始,不管各位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中年人虛叔攤開手、

  「歡迎來到這個瘋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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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20
第二章hellsing

  在所有人的手錶之上,並沒有常規的表盤,而是有一個小小的屏幕顯示出了一行行小字。

  【任務世界:hellsing

  劇情時間:第三帝國最後的大隊初次對hellsing進行試探,在吸血鬼的帶領之下喪屍軍隊進攻hellsing總部。

  任務一:阻止並擊退喪失軍隊的進攻,殺死情人節兄弟,殺死兄長獲得獎勵點c級劇情一個,獎勵點一千,殺死弟弟獲得獎勵點1000。

  任務二:保證圓桌騎士團成員存活,劇情結束之後每存活一名,全隊所有成員獲得二百獎勵點。

  任務結束之時小隊存活成員每人獲得1000獎勵點。

  失敗條件:因特古拉死亡,圓桌騎士團全滅。

  進攻倒計時:0:30:00】

  當讀完其中內容之後,中年人虛叔撓著下巴苦笑著:「貌似這次的劇情是吸血鬼和喪屍?你們看沒看過這部片子?」

  「我對動畫什麼的沒興趣。」郭敬專心的剪著指甲,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馬孝豪也搖搖頭:「我剛剛看完《黑之契約者》,還沒有看分類裡面h欄的部分……」

  「好吧,你們看過沒?」虛叔無奈的搖搖頭,轉頭看向這些新人。

  肥胖中年人李愛軍搖頭,看他的樣子除了A片之外也不可能再看別的東西了。

  乾瘦的中年人竇茂囁嚅著:「我兒子喜歡看這些東西……我沒看過……」

  白朔更是苦笑,他沒瞎之前倒是看過一些動畫啊什麼的,可是也沒聽說過這些東西,當他瞎了之後,除了讓電腦念輕小說給自己聽之外,對這些ACG的東西真的沒什麼研究了。

  「我……我聽說過的……」陳靜默結結巴巴的開口,當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的時候,有些害怕的向後挪了挪,用白朔的身體擋住了別人的視線:「好像是很血腥的片子……我……我也沒看過的……」

  「別看過就說沒看過,你搞毛啊!」郭敬有些惱怒的撇了她一眼:「不磕巴能死啊。」

  陳靜默的身體很明顯的抖了一下,低著頭低聲說道:「對,對不起……」

  虛叔摸了摸鬍子轉移了話題:「好了,既然是吸血鬼,那麼銀子彈啊什麼的肯定都有效果的,大家應該準備了吧?」

  郭敬略微得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褲兜,看了馬孝豪一眼說道:「反正空間裡純銀價格也便宜,我自己買了半噸,用模具澆了不少,應該有一千多發吧。」

  馬孝豪反看了他一眼,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黑色的長刀,用指頭彈了彈上面的銀亮的刀刃,長刀發出了清亮的聲音,他悶聲悶氣:「有這個就足夠了。」

  「那就好,至於新人的話……」虛叔用怪異的眼光看了所有人一眼說道:「按照原定的辦法處理嗎?」

  處理……

  白朔略微皺了皺眉頭,他有些慶幸自己發達的直覺了,他從『處理』這個詞裡嗅到了不好的感覺。

  馬孝豪突然開口說道「我反對。」

  「你不噁心人會死嗎?」郭敬的面色突然憤怒了起來:「我踩你尾巴啦?」

  「你是不是非要把這個隊變成養殖隊才好?」馬孝豪的肌肉跳動著,和他針鋒相對說道:「別忘了,當初你自己……」

  「好了,好了!」虛叔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大家都別吵,這次聽我的,好吧?」

  兩個人瞪了半天之後,沉默了下去,很明顯的默許了。

  『養殖』……

  白朔心中的不妙感越來越強了,自己似乎淪落到了牲畜的地步了,只是他們想要在自己身上收割什麼呢……

  就在虛叔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了,而且所有人的手腕上面都齊齊的震動了一下,進攻倒計時突然跳動了起來。

  門在吱呀聲之中緩緩敞開了,帶著單片眼鏡,穿著黑色馬甲的蒼老男人出現在了門口,像是管家一樣的男人有些驚異的看了看那個被郭靖砸在地上起不來的倒霉鬼,並沒有提問緣由,而是微微彎腰說道:「讓諸位久等了,諸位就是阿爾卡特臨走之前介紹過來的守衛者嗎?」

  「是的。」虛叔和郭靖馬孝豪點了點頭,看來這就是他們在這個世界裡面的身份了。

  「那麼請跟我來,因特古拉小姐在等待著諸位。」

  蒼老的管家轉過身,緩緩的向外走去。

  手錶再次震動了起來,出現了新的數據:【臨時任務,跟隨在管家沃爾特100米之內,否則抹殺,獎勵點:無。】

  虛叔笑了笑招呼幾個人跟上,跟在了他的背後走出去的是馬孝豪和郭敬,兩個人走到門口之後還撞了一下,然後對視一眼的不再理會對方。

  肥胖中年人李愛軍猶豫了一下之後追了出去,緊接著的是乾瘦的猥瑣中年人竇茂,陳靜默咬著嘴唇碎步跟了上去,走在了門口的時候,突然猶豫的向後看了一眼,看到了白朔在扶著牆壁緩緩的移動,然後突然跑了回來,抓著著白朔的袖子拉了拉:「那個……我幫你……」

  白朔楞了一下之後,露出了感謝的笑容:「謝謝」

  兩個人磕磕絆絆的吊在最後,腳步總是快不起來。

  「其實我可以在那裡等你的,任務啊什麼的,我也聽不懂。」白朔被膽小的女孩子牽著,跌跌撞撞的前進著。

  陳靜默詫異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的說道:「手錶上顯示要跟在那個管家後面的,要不然會抹殺的……雖,雖然搞不懂,但是可能和死掉一個意思吧。」

  聲音低低的像是隨時都會斷掉一樣,真虧白朔耳力好,否則真聽不清楚。

  「手錶?」白朔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中忍不住跳了一下,有些發冷,如果不是她的話,可能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死在那裡了。

  「多謝提醒了。」

  「不,不謝。」陳靜默好像不經常跟人說話一樣,低著頭磕磕巴巴的說。

  「應該還有一個人在那裡吧?」白朔突然想起了那個剛開始的時候罵人的傢伙,聽聲音應該是被一個叫郭敬的人收拾了一頓,爬不起來了。

  陳靜默有些膽怯的搖搖頭:「他長的很凶,而且罵人,我不敢跟他說話……」

  白朔摸了摸自己心口的濕潤痕跡說道:「聽那個人說,我身上也有血吧?」

  陳靜默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你長的比較像好人……」

  白朔忍不住想要苦笑了,到最後真虧自己長的五官端正了一點,雖然他早已經忘了五官端正是什麼樣子了。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像是水泡被戳破的聲音,所有人的手腕上面都傳來震動,手錶上顯示:「『希望隊』以死亡一人。」

  陳靜默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發抖了起來,顫聲說道:「那個人……死了……」

  白朔心裡跳動了一下,原本心中認定的殘酷變成了事實,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一個人就這麼死了,在最後也只能發出泡沫一樣的聲音。

  被什麼東西玩弄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束縛。

  他突然感覺到了兩人的速度突然放慢了,心中有些不妙,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說道:「別怕,繼續向前走……」

  「可是……如果我當時……」

  「沒有可是。」白朔的手掌突然用力,像是鐵箍一樣的讓陳靜默有些發疼,他壓低了聲音說道:「他死了,可是你救了我,害死他的是他自己,不是你。」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聲音放緩了說道:「加快速度吧,如果再不走的話,我們兩個都要死。」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的真實性,也對虛叔口中的主神空間深信不疑。

  除非是神靈,又有誰能夠讓他在心臟碎裂之後,重新活下來呢?

  他記得生命每一分伴隨著鮮血向著體外流逝的恐懼,也更清楚這個世界的神奇和危險。

  嶄新的生命,從來都不是能夠輕易得到的安慰獎,相反,付出的代價可能會比死亡更可怕。

  等價代換,給予了自己新的生命之後,必然要索取什麼代價的。

  白朔深信著這一套理論,也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他可不想在這裡莫名其妙的死在這種地方。
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21
第三章留下還是離開?

  陳靜默擦了擦眼淚點點頭,眼眶發紅的拉著白朔向前走,速度再次加快了起來,吊在所有人的身後,時而指引著白朔在台階上緩緩行走。

  整個建築出乎意料的大,走了十多分鐘之後,終於到了終點。

  手錶之上的臨時任務也在同時消失了,致命的威脅終於暫時遠離。

  白朔聽見的門被推開的聲音,被稱為沃爾特的管家推開了一扇大門,露出了其中巨大的辦公室,一張巨大的辦公桌正對著門口,逆著光依稀能夠讓人看清楚一個人形的輪廓坐在辦公桌之後,叼著煙,用審視的眼光看向了眾人。

  「因特古拉小姐,這幾位就是阿爾卡特先生臨走之前介紹來的守衛者。」管家彎腰說道:「五分鐘之後,圓桌會議即將開始,請您注意時間,至於那一起突發事件就交給在下就好了……」

  「也好,沃爾特,瑞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一個嚴肅的女聲從桌子後面傳來:「不必擔心這裡的安全,就算是你,阿爾卡特還有塞拉斯不在,hellsing總部也不可能變成任由宵小侵犯的地方。」

  「是。」管家微笑著點了點頭,無聲的退出了門外,片刻之後屋頂上傳來了直升機離開的聲音。

  當管家沃爾特離開了之後,因特古拉靠在大椅之上,摸摸的抽著雪茄,但是就算是白朔也能夠感覺到掃在自己身上的凌厲目光。

  「說實話,對於諸位的實力,我表示懷疑。」擁有著如同女王一般氣質的成熟女人因特古拉嚴肅的說道:「除了前面的兩位還合格之外,其他的恐怕連我收下的士兵都無法打倒,胖子,少女,居然還有一個盲人……」

  「請您放心,我們會保證您的安全。」虛叔彎腰說道:「請相信我們的實力。」

  「我更相信阿爾卡特的眼光,既然你們是他在臨走的時候推薦來的,我自然不會不信任你們,只是有些疑惑罷了。」因特古拉將手中的煙頭按滅在煙灰缸之中,站起了身來:「那麼請諸位到自己的崗位上吧,我需要去參加一個會議。」

  「因特古拉小姐,我們收到了消息,大概在……」虛叔看了看手腕上的倒計時:「二十分鐘之後會有人對這裡進行襲擊,所以,我們希望獲得一部分守衛的指揮權……」

  「初次見面的守衛者告訴我在二十分鐘之後會有敵人進攻這裡?而且還想要拿走一部分守衛的指揮權……」因特古來古怪的笑了起來,聲音之中的充滿了嘲諷:「妄言是大罪。」

  「是非真假,二十分鐘之後自然會有結果,只是到時候,恐怕已經遲了。」虛叔踏前了一步,毫不在意她的嘲諷,看著因特古拉的臉,原本臉上油滑和調侃已經消失了,毫不恐懼的面對著因特庫拉嘲諷而嚴肅的眼神。

  因特古拉沉默了一下之後,拿起了話筒說了幾句話之後抬起頭來,眼神冷厲:「二十分鐘之後,如果各位說的是謊言,那麼我希望在會議室裡聽到你們吞槍的聲音。」

  「諸位,珍惜你們用性命換來的信任吧。」因特古拉重新抽出一支雪茄,慢悠悠的點上火:「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當大門重新關閉之後,白朔感覺到了陳靜默鬆了口氣的聲音,低頭問道:「那個女人長得很可怕嗎?你為什麼那麼害怕?」

  「剛才就像是被吃掉了一樣,真的好可怕……」陳靜默抓著他的袖子,很明顯,這個原本膽子就小的姑娘在因特古拉女王氣場之下徹底敗的一塌糊塗。

  那可是就算面對著數倍與己的敵人,深陷吸血鬼軍隊的包圍之中,也能夠凜然拔劍,毫不畏懼的可怕女人啊。

  在原本的劇情之中,就連宗教狂人:亞歷山大安德魯森神父都忍不住心生敬佩的敵人。

  忽略了其女性的外表之後,因特古拉的氣勢和心性完全不輸於任何豪傑。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那位小姐的強力氣勢也是能夠感覺到的,真的是很可怕呢。」

  白朔低聲的安慰著她:「安心吧,沒事的。」

  「呼……那女的真難纏啊。」中年人虛叔撓著臉說道:「不過幸好爭取了一部分助力,否則我們幾個人守衛這一棟建築的話,根本不可能。」

  「接下來呢?」郭敬靠在牆上,怪異的視線掃過了所有人:「新人,吸血鬼衝上來的時候,怎麼辦?就看你怎麼安排了。」

  中年人虛叔思考了一下抬起頭說道:「人各有志,我不難為你們,願意跟著我們的,在劇情結束之後付出五百點作為保護費,不願意跟我待在一起的可以自尋生路,我們絕對不會阻攔。」

  郭敬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被虛叔制止了,這個中年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給人一種靠不住的感覺,講出的話也沒有辦法讓人產生信任的感覺。

  「那……那個……」乾瘦的中年人竇茂鼓起勇氣說道:「離開,真的沒問題嗎?」

  「自然,來去隨意。」虛叔攤手說道:「『希望隊』從來都是龍潭虎穴,我說過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阻攔,而且殺死同隊的隊友,會扣分的。」

  幾個新人的眼睛互相看著,最終李愛軍和竇茂兩個中年人緩緩的離去了,離開的時候三步一回頭,生怕虛叔拔出槍來把他們崩掉。

  陳靜默原本也想要跟著離開,可是卻被白朔拉住,他聽著兩個腳步聲離去,他拉著陳靜默的手腕冷笑著說道:「你已經見識到了違背任務的後果了,你不會認為任務會有這麼大的漏洞給人鑽吧?」

  「相信我。」

  白朔雖然失去了眼睛,但是剩餘的器官卻在潛移默化之下越發的靈敏了,和別人不同的是,他還有一種怪異的直覺,儘管這種直覺最大的幫助就是在枴杖失誤的情況之下讓他避過道路上的深坑,但是他卻深信不疑。

  眉心在不斷的跳動著,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危機潛伏著。

  「嘿,我還說會走的一個人都沒有呢,沒想到啊。」郭敬怪異的笑著:「沒想到還有兩個。」

  「明智的選擇。」中年人虛叔拍著手微笑著:「五百點獎勵點換取自己的生命,真的很划算的。」

  「請幾位相信只要我們在任務結束的時候還活著,五百點絕對不是問題。」白朔將陳靜默擋在自己的身後說道。

  「交給我就好了。」馬孝豪突然抬頭說道:「我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你真是個好人,真的。」郭敬微笑著看著他,面色真誠,眼神嘲諷。

  「總比你變態了好。」馬孝豪反唇相譏的說道:「你是不是把老二割掉了才變成這副變態的模樣?或者你兌換的其實是葵花寶典?」

  「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好吧。」虛叔扭過頭看著兩個人,眼睛看了一眼手錶之上的倒計時。

  0:10:00

  「還有十分鐘,任務就開始了,這次的難度應該不高,但是重要做個計劃吧。」中年人虛叔撓著自己的下巴:「首先,先找一張整個建築的結構圖吧……」

  白朔靜靜的跟在了陳靜默背後,腦中緩緩的回憶著自己走過的路徑,將方向和長短都一一記在了心中,等待著最後倒計時的結束。

  傾聽著耳邊紛亂的腳步聲,還有激烈或者沉靜的心跳,白朔空餘的手掌輕輕的在心口上撫摸了一下,鮮血還未曾消去,那種細微的味道每注意到一次,都令他回想起子彈從身體之外撕裂皮膚,肌肉和骨骼之後將心臟撕碎的恐怖感覺。

  心中有個聲音在吶喊:再也不願意再來一次了!

  可是這種怪異的感覺究竟要怎麼形容才好呢?恐懼?戰慄?絕望?厭惡?還是……興奮?

  那種遊走在生死之間的恐怖會讓人上癮,生命從傷口之中流逝的感覺都變得美好的令人不捨……

  真是……

  他低著頭發出了一絲悠長的感歎:「太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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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位讀者會做封面?咳咳……請加群……
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22
第四章唯一的依仗

  「你在找什麼?」

  走出了那一棟巨大的建築之後,李愛軍和竇茂在一條公路之上緩緩向行走著,陰鬱的天空之下,氣氛令人沉悶和焦急,竇茂忍不住看著鬼鬼祟祟的李愛軍問道。

  「攝像頭啊?」肥胖的男人一臉堅定的說:「這種電視節目最討厭了,你看,他們都不敢拘束我們的行動自由,就是怕以後我們把他們告上法庭……」

  「也是啊……」竇茂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或者說他不願意相信自己已經來到了如此殘酷的世界,所以才抱死一個虛妄的謊言不願意鬆手。

  李愛軍冷笑著:「等咱回去之後,告他個傾家蕩產。」

  「誒,前面有人,要不,咱過去問問路?」一直抬著頭的竇茂突然看到了兩個身影在公路的那一頭緩緩的向前靠近。

  依稀能夠看清楚是一個穿著白色風衣的金色長髮男人,叼著雪茄,氣質優雅,還有一個帶著怪異帽子的黑人,像是一個嬉皮士一樣,兩個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那個黑人帶著怪異的笑容不斷的說著什麼。

  在他們的背後跟著五輛大巴車一樣的車輛,緩緩前進著。

  「那個啥……哈嘍……」李愛軍帶著笑容緩緩靠近過去:「請問……here……is……where?」

  怪異到了極點的英文讓叼著雪茄的白膚男人愣了一下,和旁邊的黑人對視了一眼。

  「哥哥,這個傢伙看起來好可愛的樣子。」嬉皮士大半的黑人扭頭對著套著風衣的白人說道:「好有意思……」

  李愛軍看著黑人吐出去一連串熟臉的中文,愣住了。

  消瘦的嬉皮士黑人歪著頭看著他,說出了令他毛骨悚然的話:「我可以殺掉嗎?」

  「隨便你……」叼著雪茄的白膚男人無聊的看了李愛軍一眼說道:「別耽擱時間……」

  「喂,你們……」

  他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一隻黑色的手掌刺入了他肥胖的脖頸之中,在一片滲人的聲音之後,嘴唇上鑲嵌著環形視頻的黑人緩緩收緊了手掌,帶著興奮的眼神將他的脖子驟然掰斷,圓滾滾的頭顱從肩膀上滾了下來,鮮血沾滿了他的手掌。

  「死了表情都這麼可愛呢。」黑人帶著怪異的笑容,緩緩的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和殘餘的肉渣,露出了尖銳的犬牙。

  「啊!」竇茂發出了慘叫,跌坐在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向著後面跑去,卻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了雙腿的運動。

  驟然失去了平衡,他栽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終於襲來,雙腿之上的溫熱幻覺伴隨著雙腿一起消失了,血液噴湧出來。

  他尖銳的嚎叫著,竭盡全力的往前爬行,哭號著流出鼻涕,最終卻感覺有一隻腳掌驟然踩在了他的背上。

  「你叫的真難聽。」他的耳朵裡面聽到了因為手腕上的腕表而變成中文的聲音。

  然後黑暗徹底降臨。

  如同氣球被頑皮的孩子踩碎了一樣,黑人從一片狼藉的地上收回了腳,在竇茂遺留下來的衣服上蹭了一下,像是為了加強語氣一樣的重複了一遍:「真的。」

  收回了腳掌之後,他轉過頭重新掛起了笑容說道:「我剛才說到哪裡了?」

  「啊,對了……哈哈,那個傢伙還帶了一個牙醫來……」嬉皮士黑人聳肩怪笑著:「據說還是整形外科醫生,哈,會讓病人發瘋的說……還要求他把自己的頭蓋骨鑽個洞,然後嵌入玻璃,讓大腦在一片晃蕩……哈哈……他到底想變成什麼呢?哥哥……」

  聽著自己兄弟呱躁的聲音,叼雪茄的人沒有理會他,不耐煩的皺著眉頭繼續前進。

  黑人和白人,一對兄弟還有五輛沉沒的大巴車在緩緩的前進,靠近著hellsing的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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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朔突然聽見了中年人虛叔的聲音:「需要什麼武器呢?那個……我記得你是叫白……」

  「白朔。」白朔扭過頭,讓自己的臉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有什麼武器呢?」

  「武器……額……」虛叔有些尷尬的撓著下巴:「其實手槍啊,常規武器啊什麼的我有準備的,就連rpg都帶了兩顆……可是……」

  白朔聞言,苦笑的點頭說道:「我明白,一個瞎子拿槍也沒什麼用,對吧?」

  「那麼,請給我一柄手槍和匕首,可以吧?」白朔伸出了手:「最後拚命的時候,總要有點東西的吧?」

  馬孝豪抬起頭,讚許的看了他一眼,又歎了一口氣。

  這個新人,鎮定,果斷,而且看他和那個女孩子的關係,又不缺乏同情心和善良。

  比自己當初真的好了很多,這樣的新人,每一個小隊都會搶著要吧?

  可惜……是個瞎子……

  白朔感覺到了手中突然多了兩樣東西,兩隻手互相摸索了一下之後,手指夾著刀鋒,然後在手槍上面摸索著:「這裡是保險吧?」

  「嗯,注意槍口不要對人……額,你一直對著地下就好。」虛叔回答道。

  白朔點點頭,掀開了沾著血腥的衣服,將手槍塞進了褲兜裡面,白色的衣服之上,從心口上面蔓延開來的血腥如同一朵詭異的花,說不出的艷麗。

  看著白朔熟練的將匕首收起,中年人虛叔搖頭感歎著:「你真不像個瞎子。」

  「沒辦法,瞎子想要過的好一些,總要比常人困難很多,所以你當我習慣了就好。」白朔將武器收拾好了之後,重新伸出手。

  「誒?」虛叔看著他攤開的手掌。

  「雖然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還有一個人呢,不介意多給一份吧?」白朔另一隻手掌向後摸去,抓著陳靜默的手,將有些害怕的她拉出來。

  「不,不要啦,我不敢開槍的……」陳靜默看著虛叔掏出來的槍械,縮著頭擺手。

  「不會開,我教你開,什麼武器都沒有,別說完成這一次的任務,連活下來都是妄想。」白朔聽著她有些怯懦的聲音說道:「起碼到最後還能自殺,吸血鬼小說裡,被咬的人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比我這個瞎子更清楚吧?」

  「AR57,採用自由式槍機,可以使用50發的P90/PS90彈匣,對於新手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黑色的槍械被放置在陳靜默纖細的手掌之上,很明顯的下沉了一下,然後被她努力的托了起來。

  「再贈送你們五個銀彈彈夾。」

  虛叔再次將幾個彈夾重疊在槍械之上:「打開保險,對準敵人,叩動扳機,這種東西就要自己去學了。」

  陳靜默看著自己自己兩隻手裡的巨大槍械,手掌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我,我會努力的……」

  郭敬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虛叔和馬孝豪,冷笑了一下低下頭,嘴裡嘟噥了一句:「爛好人。」

  白朔傾聽著陳靜默近在咫尺的心跳,還有在顫抖的手掌之中碰撞的槍械和彈夾,在心中忍不住摸摸的歎了一口氣。

  在怎麼依靠聽覺,和感覺,都不能彌補沒有眼睛的缺陷。

  白朔自始至終都感覺到了濃重的危機在身上纏繞著,殺死自己,不需要用多少手腳,或許只需要一顆子彈。

  甚至自己連逃跑的地方都找不到。

  沒有眼睛的弱點是致命的,所以他選擇了這個膽怯的女孩子來做自己的眼睛。

  只是依舊不能彌補這個致命的缺陷啊!

  在不知不覺之中,白朔開始利用這個膽怯的女孩子來幫助自己活下去,甚至不惜將兩人的命運捆綁在一起。

  他在心中緩緩的歎息:陳靜默,你救我一次,我信任你,你膽小怯懦,我利用你,其實任何理由都好,不要讓我失望,兩個最弱者如果不抱成一團,又怎麼能夠在這個危險的地方活下去呢?

  驟然間,他感覺到了手腕之上傳來的震動。

  「手錶又怎麼了?」白朔朝向陳靜默的方向:「新任務嗎?」

  「不,不是。」陳靜默的手背顫動著,讓手錶上的字跡在眼簾之中模糊了起來。

  壓抑不住的恐懼從她喉嚨裡傳來:「那兩個人……死了……」

  【希望隊,存活成員:五名,以死亡成員:三名。】

  「開始了啊。」虛叔拍了拍手掌,手指點了點桌子上的地圖說道:「計劃都聽明白了吧?」

  得到所有人肯定的答覆之後,中年人虛叔點了點頭,看著手腕之上閃動的倒計時怪異的笑起來:「那就開始吧……」

  「掙扎求生的殺戮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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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23
第五章戰鬥開始

  在陰鬱的天空映襯之下,兩個人影緩緩走近,穿著風衣的白人有著金色的長髮,叼著煙卷,旁邊跟著一個嬉皮士黑人,不急不慢的朝著道路的終點移動著,緩緩的靠近遠離城市的宅邸。

  守衛在門口的軍人看著兩個人接近,皺著眉頭靠近問道:「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這裡禁止入內。」

  叼雪茄的人露出怪異的笑容,吐出了一口煙氣說道:「那真是抱歉了,我們是觀光旅行團的遊客……」

  嘴上掛著兩枚銅環的黑人湊上前來用怪異的腔調問道:「這座宅子,不提供參觀嗎?」

  「這裡是私人產業,你們快走吧……」

  在遠處宅邸之中的某個窗戶後面,白朔清晰的聽見了耳麥裡面的聲音,扭頭向著旁邊問道:「看到了嗎?」

  陳靜默臉色蒼白的抓著槍,靠在窗前,聲音顫抖的回答:「看到了,兩個人,還有五輛車……」

  「瞄準,然後開槍。」白朔靠在牆上,面對著空蕩的房間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他們把第一槍交給我們,我也要表現出相當的利用價值,如果淪為毫無價值的累贅,絕對會被拋棄的。」

  白朔的心理緩緩思考著那個中年人的話,然後發出了決斷的命令:「不管敵人長得是什麼樣子,可愛也好,不可愛也罷,你不開槍,他們過一會就會開槍來殺你,甚至把我們都吸成乾屍……」

  「可是……」陳靜默的手指顫抖著,急的快哭出來了,臉色蒼白的就像是水洗過一般:「我手抖的停不下來……準星老是跳……」

  白朔愣住在了那裡,沉默了半天之後,陳靜默突然感覺到有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然後緩緩的摸索。

  「抱歉,失禮了。」隨著白朔的語言,兩隻手突然從陳靜默的腋下穿過,然後蓋在了她的手掌之上。

  如同將陳靜默擁抱在懷中,白朔扶住了她持槍的手。

  感覺到手掌之下那一雙手掌如同雛鳥一般顫抖著,白朔安慰的拍了拍她手:「放心,現在不是佔便宜的時候。」

  「我固定,你瞄準吧。」白朔嗅著她長髮上的清新味道:「別害怕,叩動扳機也有我的份。」

  白朔感覺到懷中的女孩子抖了一下之後,不再顫抖了,陳靜默悄悄的扭過頭看了一眼白朔近在咫尺的臉。

  無神的眼睛映襯著嚴肅的表情,就像是盲目的希臘雕像一般堅硬。

  「恩……」她微微的依靠著背後的白朔,低聲的點頭說道。

  準星游弋,就在即將圈住白人的腦袋之時,突然有槍聲從外面傳來。

  跟在兩人背後的五輛大巴車其中一輛之上,突然露出了一條縫隙,一隻黑洞洞的槍管從裡面伸出,然後將門口守衛軍人的腦殼掀開,黏稠的液體四濺。

  「啊!」陳靜默驚叫了一下,在瞄準鏡之中的血腥無比清晰的倒影在她的眼瞳之中。

  「有人開槍了?」白朔傾聽著耳麥裡的聲音,驟然將懷裡顫抖的女孩子抱緊,壓低了聲音說道:「別想別的,聽我說的話!」

  他發出了低沉的聲音:「瞄準!」

  「瞄準……」慌亂的陳靜默努力的將那個黑人的身影套入追星之中,手掌的顫抖被白朔的手掌抵消了,穩定無比。

  「開槍!」

  陳靜默的手抖了一下,發出了細微的聲音:「開槍……」

  纖細的手指驟然叩動扳機。

  銀質的子彈旋轉著從槍口飛出,撞碎玻璃了之後穿透了前方的空氣,發出了尖銳的咆哮,瞬間跨越的漫長的距離,射向了正在大笑的黑人。

  在放緩的時光之中,黑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怪異無比,超越了常人極限的動態視力撲捉到了子彈的軌跡,猙獰的眼神顯露出了略微驚異的表情。

  早已經不在是人類的肉體在空氣之中急速移動著,向後急退,旋轉的子彈擦著他的肩頭射在了後方公路之上。

  在柏油路面之上撞擊扭曲的彈頭彈起,在空中飛舞著,被叼雪茄的人驟然抓住。

  帶著眼鏡的白膚男人吐出了一口煙氣,看著掌心之中扭曲的彈頭,手掌之上傳來了細微的灼熱傷痛,那是高溫的銀。

  並沒有停止,連發模式之下的槍口之中接連不斷的吐出了子彈,在槍口的反震之下,瞄準的方向不斷移動著,接連不斷的巨響從宅邸之中傳來,直到一個彈夾徹底射空。

  而那兩個人早已經不在原地了,如同幻影一般的在槍口的籠罩之下穿梭著,最後站立在了佈滿彈孔的馬路上面,不屑的看向了子彈飛出的地方。

  黑人張開了嘴唇,發出了怪異的笑聲,兩顆尖銳的犬牙顯露在了外面,對著那一扇破碎的窗戶高高豎起中指。

  「被發現了嗎?」

  嬉皮士黑人站在佈滿彈孔的道路上,看著門口的另一名守衛,拇指和食指向抵,說道:「那麼,淋浴吧!」

  在彈指聲之中,密封的大巴車之上露出數不清的縫隙,密密麻麻的槍管從裡面伸出,無以計數的子彈瞬間將他變成了篩子。

  當槍聲停止之後,五輛密封的大巴車的門突然如同被炸開的一般飛起,沉重的腳步聲從裡面傳出。

  在接連不斷的沉重腳步之中,數不清的士兵從大巴里面排著隊走出,每個人都全副武裝,套著頭盔,手中拿著防彈盾牌還有黑色的槍械。

  散發著腐臭味道的陣列緩緩的在兩人背後靠攏,那是被武裝起來的喪屍,不懼子彈,不怕死亡,永遠的飢餓,經過改造之後組成了最令人恐懼的軍隊。

  低沉的怪異咆哮從它們的喉嚨裡發了出來,這是飢餓的呼喚,迫不及待想要吞噬血肉的喪屍已經聞到了近在咫尺的生命氣息。

  狂躁的,飢渴的,想要撕碎活人的喉嚨和肉體。

  黑人的笑容越發的怪異了,他抽出了兩柄沉重的黑色槍械,持在雙手之上槍口對著天空,高高舉起,怪笑的聲音傳來:「既然被發現了,那就硬衝吧!」

  「只要我能夠殺人,管他是誰都無所謂,不管是騎士團還是因特古拉什麼的……」他的眼睛穿透的遙遠的距離,投射在了陳靜默的臉上,眼神飢渴而妖異:「統統殺光!」

  就在他說完的一瞬間,整齊的腳步聲響起,解餓的吸血鬼帶領著喪屍陣列拆開了阻隔道路的鐵欄,踏入了圍欄之後的空間之中。

  戰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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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兩更,這個是加更的一章~,晚上六點還有更新。
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24
第六章害怕嗎?

  「結果如何?」當子彈傾斜一空之後,白朔問道。

  「沒……沒打中……」陳靜默的聲音快哭出來了:「對不起……」

  「沒關係。」白朔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們繼續。」

  耳麥之中突然傳來的中年人虛叔的聲音:「第一次見到這麼優秀的新人呢,哈哈,不害怕嗎?」

  「害怕,就要死。」白朔淡定的回答道:「而且害怕這種東西,我早就習慣了。」

  十多年暗無天日的生活,他早習慣著在恐懼之中生存,不知道下一秒遭遇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的道路之上是否會出現一個讓自己骨折的大坑。

  恐懼,煩躁,憤怒,瘋狂,抑鬱……

  到最後白朔心中只剩下了淡定和漠然,並非是麻木,而是不論遇到什麼都有承擔,面對,和前進的覺悟。

  「繼續保持,等回歸之後,我向他們建議吸收你做正式隊員喲。」虛叔在通訊頻道裡嘿嘿的笑著。

  「你們願意接受一個瞎子?」白朔淡淡的問道。

  「嘿,眼睛這種東西,主神那裡要多少有多少,到時候只要你有獎勵點,想要渾身長滿眼睛都沒有問題……」

  「那麼,不勝榮幸。」白朔結束的通訊。

  「喂?喂?郭敬你在那裡?」猥瑣的中年人坐在監控室裡,看著面前紛亂的顯示屏幕。

  「大廳。」

  「阿豪呢?」

  「走廊。」

  「那就好,我會組織那些軍人掩護你們,到時候就看你們能不能將那兩隻boss扛住了。」

  「明白」兩聲不同的聲音從通訊頻道之中響起。

  馬孝豪的聲音並沒有結束,而是說道:「那個新人,別放棄,我看好你啊!有我在,你們放心。」

  白朔的聲音傳來:「那多謝了。」

  當耳麥之中的聲音結束之後,白朔聽到了壓抑的哭聲。

  「怎麼了?」白朔扭頭看向陳靜默,放低了聲音:「害怕嗎?」

  陳靜默鬆開了槍,蹲在地上低聲的嗚咽著,並沒有說道。

  「我也害怕的。」白朔的手掌摸索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可是我不敢哭,也哭不出來。」

  「嗯?」陳靜默抬起了沾滿眼淚的眼睛,疑惑的看著他。

  「我只是一個瞎子,如果只知道哭的話,那麼只能等死了」白朔蹲下身來摸著她的頭髮:「而且我的淚腺因為一次意外,也壞掉了,哭不出來。」

  「你比我強很多,真的。」白朔安撫著她:「你還有眼睛,比我的生存能力大的多。」

  「可是我……」陳靜默哽咽著想要說話,但是卻被白朔低聲打斷。

  「還是害怕嗎?」白朔笑了起來,無神的眼睛面對著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如果不嫌棄我是一個瞎子的話,讓我來保護你吧。」

  聲音低沉而肅穆,如同哲人在低聲的向人傳授什麼深奧的哲理,在白朔感覺不到的地方,他的額頭之中,一枚融入血肉的舍利在緩緩的發著微光,讓他的話如同溫水一般衝走了陳靜默心中的恐懼。

  看著白朔無神的眼睛,還有認真的表情,陳靜默細微的點了點頭,膽怯的將手掌放在了他的掌心上,但是卻被他握緊。

  「走吧。」白朔將她拉了起來。

  「去,去哪裡?」她擦著自己發紅的鼻子。

  「走出門外之後向右拐,直走,上樓梯,左轉走廊盡頭,最後一間房間外面,那裡是因特古拉和圓桌騎士團開會的地方,最安全不過了。」

  耳麥裡面傳來的中年人虛叔的聲音。

  「多謝了。」白朔回到,卻沒有聽到虛叔的回音。

  「喂,阿虛,你什麼時候這麼爛好人了?」郭敬在另一條通訊裡面冷笑著說道。

  「沒什麼,只是一看到他們,我就感覺其實我們隊還有希望。」虛叔低聲的回應道:「自從上次團戰之後,希望隊一直死氣沉沉,現在需要添加一點新血了吧。」

  「切,他們能活下來再說吧。」郭敬不屑的掛斷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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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之中的燈光突然閃動了起來,如同在風中搖曳的殘燭一般,令正在商議的人抬起了頭。

  「怎麼回事?」坐在會議首席的蒼老男人發出了疑問:「出了什麼事,因特古拉!」

  一直以來都做有心理準備的因特古拉也皺起了眉頭,桌子上面的電話突然發出了嘈雜的聲音,然後還有一個惶急的聲音。

  「這裡是警衛室!因特古拉大人……」

  「出了什麼事?」她站了起來問道。

  耳邊傳來了隱約的槍聲,還有沉重的腳步聲,隔著厚厚的大門還有樓層傳到了她的耳邊,令會議室之中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敵人!有敵人入侵!」電話裡面急匆匆的聲音倉皇的叫喊著:「與門衛處聯絡中斷!現正處於一樓的正門處交火中!」

  「快撤退!不行的話……」她停頓了一下:「就盡量拖延時間吧。」

  殘酷的命令並沒有令電話裡的聲音驚異,而是發出了果斷的聲音:「明白……」

  「哇啊啊!……」

  電話中再次傳來慘叫聲,緊接著,慘叫停止了,一聲劇烈的炸響傳來,如同鐵錘砸在了大地之上,肉體破碎,血液噴湧的怪異聲音摻雜在一起,隱約還有一個男人的怒吼,槍聲突然停頓了。

  「敵人呢!他們是什麼人!數量多少!」

  暫時的停頓令因特古拉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快報告情況!」

  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從電話裡面響起:「因特古拉小姐,請放心,我們會守護好一樓正門,敵人是喪屍。」

  在說完之後,陌生的男聲掛掉了電話。

  當敵人的身份明瞭了之後,會議室裡面所有人的臉色又震驚了起來。

  一隻手掌將電話重新扣回了原來的地方,壓在了噴濺的血腥上面,黑髮黑眼的肌肉漢子甩了甩手掌之上的血腥,看著重新衝湧過來的喪屍軍隊,眼神不屑。

  站立在剛剛被自己砸出來的窪陷之上,馬孝豪身上的肌肉一陣跳動之後,詭異的膨脹了起來,魁梧的身體到最後顯現出鋼鐵鑄就的光澤,剛剛僅僅隨意的一擊就用沉重的裝飾砸出了巨大的坑洞,另一隻手掌上面的長刀依舊黏連著猩紅的血液。

  他自言自語著:「十五點一個?看來帶槍的比生化危機裡的那些白板殭屍值錢啊……」

  「喂,掩護我,沒問題吧?」他看了看自己背後的驚悚的幾個軍人說道。

  在得到確切的答覆之後,馬孝豪咆哮的衝向了喪屍的陣列之中,隨手就將一張防彈盾牌拍碎,將藏在後面的喪屍撕成了兩截。

  凌亂的血肉落入喪屍群之中,很快就被同類吞噬殆盡。

  就在一樓之中,炮彈呼嘯一般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了。

  待在監控室之中的虛叔看著屏幕之上紛飛的猩紅色彩,忍不住搖頭感歎著:「感覺阿豪越來越像坦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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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二更結束~求票~
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25
第七章盲人和喪屍

  從監視器上看去,每一個屏幕之中都充盈著鮮血和扭曲的面孔。

  提著防彈盾牌的喪屍結成陣列,緩緩的向前靠攏,哪怕是腦袋掉了也不會停止腳步(看ova的時候很想吐槽這個鏡頭,為毛腦袋斷了都不死啊,這喪屍太逆天了吧?),從盾牌的缺口之中伸出的槍支接連不斷的冒出致命的火花。

  幸好它們幕後的訓練者並沒有厲害到讓一群腦漿都腐敗掉的喪屍學會瞄準,否則hellsing總部的留守部隊早就被清理一空了。

  在整齊的腳步聲之中,腐臭的陣線緩緩向前推進著,喪屍們的嘴裡咀嚼著血肉,灰黑色的面孔之上只有對生者的憤恨和飢渴。

  渴望將一切溫熱的血肉都填補到身體之中的眼神,還有令人驚悚的低聲咆哮。

  簡直令人想要發狂。

  活著的士兵們尖叫著叩動扳機,打光一個又一個彈夾,但是卻毫無效果,眼睜睜的看著死亡的陣線踩著鮮血緩緩推進。

  時不時有喪屍彎下腰,任由身體在子彈的暴雨中顫抖,只是想要拾起被同類們吞噬撕咬遺留下來的半截殘肢。

  「啊!!!!!!!!」

  終於有士兵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無法面對在走廊裡緩緩推進的喪屍,尖叫著將槍管塞進自己的嘴裡,然後扣動了扳機。

  在手指即將扳動的瞬間,巨響從耳邊傳來,子彈將他手中的手槍擊飛,皺著眉頭的面孔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隨手將一個手榴彈塞進他的懷裡,郭敬拍著他的臉:「想死,用這個,衝過去一了百了。」

  「懦夫將羞愧而死……」他呢喃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說罷,不再去理會那個人,郭敬對著耳麥說道:「我到了,b-2走廊這裡放心吧。」

  說完之後切斷了耳麥,他將手中槍械的彈夾扔掉,換上了彈夾裡裝著填充著水銀的銀彈。

  他獰笑著隨意瞄準了前方,劇烈的聲響從手中巨大的槍械裡噴了出來。

  巨大的彈頭蠻橫的撕裂的前方的防彈盾牌,將一隻喪屍打成兩截。

  「瞧,挺簡單的,別害怕」他低語著,不知道是說給說聽,或許是他自己。

  郭敬的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如同咆哮的野獸,灼熱的彈殼從槍械側面跳了出來,砸在了地上,彈簧推動,又一枚子彈上膛。

  「來吧,寶貝。」郭敬壓低了聲音,再次叩動了扳機。

  ————————

  耳邊響起了劇烈的槍聲,最近的時候,僅僅隔了一堵牆。

  在陳靜默的引導之下,白朔用最快的速度飛奔著,好幾次都險些跌倒,

  「你怎麼樣了?」陳靜默看著險些摔在地上的白朔問道。

  「繼續走,別停。」白朔扶著牆壁手中抓著一柄匕首:「你聽見了嗎?槍聲越來越近了。」

  陳靜默喘著氣,拉著他的手,繼續開始奔跑了起來,在錯綜複雜的走廊裡面奔跑著。

  「停,向右轉。」白朔突然拉住了跑錯方向的陳靜默說道:「這裡向右。」

  「對,對不起。」陳靜默愣了一下之後,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低聲的說道,拉著他的手重新向著正確的方向走,但是卻突然停止了腳步。

  「怎麼了?」白朔鼻尖嗅到了怪異的味道:「別停。」

  他感覺到了陳靜默的手在發抖,緊接著他聽見了恐懼的聲音:「有,有,喪屍……」

  在走廊的拐角處,一隻手裡拖拉著防彈盾牌的惡臭喪屍緩緩的顯露出了身體,扭曲的脖子裡發出了嘶啞的聲音,鋼鐵盾牌和地板摩擦著,向著兩人的方向前來。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陳靜默的手,然後她感覺到了她的手裡多了一個冰冷而堅硬的東西,白朔的手槍。

  「還是那樣,你瞄準,我固定,別怕。」白朔用力的抱著她,聲音急促:「我們一發搞定。」

  「會……會死的……」陳靜默的身體顫抖著,聲音哽咽:「我不行了。」

  「你行的,相信我。」白朔在她的耳邊說道:「能行的,就像是剛才一樣,一發打掉他的腦袋……」

  陳靜默感覺著背後的溫暖,努力的點點頭,流著淚對準了緩緩前進過來的喪屍,準星游移。

  她的耳邊傳來的白朔的聲音:「瞄準……」

  ……「開槍!」

  伴隨著白朔的聲音,槍口驟然震動,已經接近三米之內的喪屍突然抖了一下,前進並沒有停止,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早已經失去活力的頸椎骨在惡臭的漿液飛濺中暴漏了出來。

  射擊並非是瞄準和叩動扳機就能夠搞定的事情,初學者最容易出現的事情,是讓子彈和目標相差十萬八千里。

  很不幸,第一次使用手槍的陳靜默並沒有預料到巨大的後坐力。

  無法相信這種結果,陳靜默愣在那裡,沒有注意到白朔的聲音,直到喪屍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的時候,才發出了恐懼的尖叫:「啊!」

  惡臭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了,白朔聽到了懷裡傳來尖叫,沒有絲毫的猶豫,驟然轉身將陳靜默拋到了身後,依靠著直覺,手臂在身前平平的急速揮動。

  手臂在揮動的同時,突然撞擊到了一條如同腐木一般的東西,那是……

  「手臂!」白朔的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自語,手臂反轉,依靠盲目多年以來的經驗和直覺,直直的抓在了那隻手臂上面。

  隔著喪屍身上厚厚的布匹,他感覺到了自己隔著布匹抓著一隻燉爛的豬肘,可惜,這隻豬肘已經徹底爛掉了。

  思維沒有停止,沒有時間恐懼,也沒有時間仔細的去想,不能給給喪屍進一步行動的空間。

  根據手臂上傳來的感覺和方向,白朔的右腳的腳掌抬起,膝蓋彎曲,向著斜下方用盡全力踏出。

  「膝蓋!」他的喉嚨裡再一次發出了聲響。

  斜踏的腳掌踩在了喪屍的已經腐敗多時的膝蓋骨上面,傾盡全力的踩踏令脆弱的骨骼發出了清脆的斷裂聲。

  在斷裂的聲音之中,白朔的手掌驟然向後拖動,繃緊的身體發揮出了不敢想像的力量,將喪屍拉倒在了地上。

  當右腳抬起的腳掌落下之後,白朔另一隻腳掌隨著喪屍的倒下而抬起。

  按照估計,依靠直覺,相信經驗……

  白朔依靠著這些東西過了很多年,他的心中正在不斷的模擬著敵人的動作和方位。

  腦袋的方向,是這裡!

  扭轉的身體帶動了腳掌的移動,左腳在預定的方位猛然踩下!

  如同踩上了一個堅硬的皮球,讓白朔心中的模糊的感覺清晰的起來,毫不猶豫的用盡全力碾壓著腳下的頭顱,根據腳下反應的感覺,手掌握緊了鍍銀的匕首,急速彎下身,擦著喪屍抬起的手臂,手掌之間的匕首撕開了喪屍的喉嚨,卻嵌入了頸椎之中。

  喪屍的頸椎已經完全裸露在空氣之中了。

  「還沒死?」白朔喘著氣,接下來……

  踩著喪屍頭顱的左腳向著它的胸膛滑動,最後死死的踩在了喪屍的胸前,另一隻腳掌全力踢出!

  「去死!」

  腰身的扭轉帶動的大腿,大腿上的力量傳遞到小腿,最後全身的力量匯聚在了腳尖之上,沾染著血腥的黑色運動鞋瞬間穿過了短暫的距離,帶著十足的力量踢在了喪屍的頭顱上。

  飽經折磨的頸椎終於斷裂了,喪屍的頭顱飛起,撞擊在了牆壁上面,最後滾落到了牆角的角落裡面,發出了足球滾落的聲響。

  耳邊突然響起了肅穆的聲音:「殺死武裝喪屍一名,獲得獎勵點15點。」

  白朔喘著氣,彎下腰發出了猛烈的咳嗽,剛才那幾秒鐘劇烈的動作,簡直讓他的肌肉都蹦斷了。

  急智,經驗,直覺,還有運氣,讓他艱難的殺死了一隻非人的怪物。

  最重要的,是心中如同火山爆發一樣的恐懼,還有緊隨其後的瘋狂。

  靠著瘋狂和運氣,他活下來了。

  「嘿嘿,這就是得分提示?」他自言自語著,搖搖晃晃的直起身來,根據哭聲緩緩的前進,到最後彎下腰將哭泣的女孩子抱住。

  「沒事了,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他輕聲的安撫著陳靜默的情緒,拍打著她的背脊:「繼續走吧,否則喪屍會更多。」

  陳靜默抓著他的手掌:「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打偏了……」

  「下一次不要打偏就好了。」白朔將她拉起來說道:「就算是打偏了也還有我,繼續走吧,我找不到方向了。」

  奔跑重新開始進行,而白朔卻在奔跑之中打開了耳麥:「虛叔,為什麼我們行進的道路上面會出現喪屍!」

  「抱歉,喪屍是從馬孝豪那裡漏過來的。」虛叔抱歉和急促的聲音從耳麥裡面傳出:「馬孝豪已經在兩分鐘之前失去聯繫了。」

  在監控室之中,滿臉焦急的中人不斷地切換著屏幕上的畫面,發出了焦急的聲音:「馬孝豪,你究竟在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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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6-15 22:26
第八章深陷重圍

  在沾滿血腥的走廊之中,遍佈著被切碎和壓扁的屍首,黏稠的血液潑灑在了牆壁上面,沾染在油畫上的人物臉上,讓整個走廊顯現的詭異無比。

  如同被鐵錘砸過的防彈盾牌,還有被摔碎的屍首,遍佈了整個走廊,惡臭的漿液和腐敗的血漿在牆壁之上緩緩滑落,滴落在了地上。

  整個走廊之中寂靜無比,只有馬孝豪急促的喘息聲,渾濁的呼吸如同風箱一般的急促,血腥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從額頭上滴落下來,馬孝豪卻沒有敢去擦,眼睛瞪大看著眼前的敵人。

  一黑一白,怪笑的黑人和白人站在斷裂的肢體上面,金色長髮的白衣吸血鬼手中提著一柄短小的兵刃,正是那一把兵刃在剛才的瞬間,用馬孝豪無法察覺得速度在撕裂了他脖子上的肌肉,連帶著通訊用的耳麥都被切碎了。

  在喪屍的包圍之中,馬孝豪一時不查脖子上出現了巨大的傷口,原本足以令他徹底喪命的傷勢在肌肉的蠕動之下強行彌合在了一起,即使是如此,他的脖子依舊受到了重創。

  而那兩名吸血鬼則站在一旁,毫不在意的看著他將自己蓄養的喪屍一隻一隻的砸成碎片,甚至還給了他難得的喘息時間。

  越是這樣,他的心中不妙的預感就越發強烈,這種程度的敵人應付一個就已經夠嗆了,更何況一下子來兩個?

  脖子上的鼓起的肌肉一陣抖動,如同快要消散了一般。

  他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不妙的感覺再次強烈:糟糕……代價……

  這一身渾然不似人類的壯碩肌肉,並非是來源於自己的鍛煉,就算是在怎麼鍛煉也不可能讓他隨手在牆壁上砸出觸目驚心的窪陷來,這是他從主神兌換的能力。

  馬孝豪參加的第一次任務就是團戰,如果不是運氣好賺夠了保命的獎勵點,他早就被主神抹殺了。

  從團戰之中存活了下來之後,他身上的獎勵點已經所剩無幾,如果不是靠著中年人虛叔的幫助還有身上的d級卡片兌換了《黑之契約者》中的能力,他現在的戰鬥力也還是一個普通人。

  可惜《黑之契約者》中的能力最大的缺陷就是必須在使用之後付出不同代價,代價便是某種特定的行為,比如嚼吞煙草,喝啤酒,抽煙,喝牛奶(至今依然認為,某個傢伙的能力是把妹,代價是放電。)……

  緩緩的向後移動著腳步,馬孝豪將手腕移動到了嘴邊,然後長大嘴唇咬了下去,喉嚨裡傳來咕咚的聲音,他在喝自己的血……

  「誒?哥哥,他也是吸血鬼嗎?」嬉皮士打扮的黑人扭頭看著金髮白人。

  馬孝豪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手臂之上的肌肉如同將傷口重新彌合,眼神不屑的說道:「切,傻b,來啊……」

  被嬉皮士黑人成為哥哥的白人皺了皺眉頭,被這種不知道是吸血鬼還是人類的雜種鄙視了,這是HELLSING新的戰鬥兵器麼……真是可笑……

  「很有意思的東西……」白膚吸血鬼深吸了一口叼在嘴上的雪茄,踏前一步踩在了血泊上面:「雜種,那麼就由我來告訴你最強的吸血鬼究竟是誰!」

  「那麼這裡就交給哥哥你了。」黑人手裡提著槍,帶著令人厭惡的怪笑繞過了馬孝豪,發紅的眼睛倒影著走廊上面的血液,隨手沾了一點放在了嘴裡感歎道:「這種味道,真是讓人感覺到刺激啊……」

  黑人怪異的扭動著,緩緩的向著走廊盡頭的電話走去,尖銳的笑著:「哈哈,哈哈哈哈……」

  露出獠牙的黑人吸血鬼看著面前的攝像頭,緩緩的豎起了中指,提起話筒說道:「圓桌議會的各位晚上好……」

  「還有可惡的騎士團小妞……你聽到了嗎?」黑人隨手從地上撿起一顆碎裂的頭顱玩弄著:「我們的名字是『情人節兄弟』,我是弟弟楊,請多關照……」

  他的手指驟然洞穿了手中的頭顱的眼眶,攪拌著黏稠的液體說道:「現在正在享受晚餐呢,多謝你們豐盛的款待……你部下的味道不錯呢……你可愛的部下正在逐漸成為我們的糞便……」

  會議室之中的因特古拉憤怒的捏碎了手中的雪茄,而話筒之中繼續傳來了黑人楊的聲音:「我現在就過來殺你……方便過嗎?向神祈禱了嗎?有沒有怕的要死呢?要不要自殺呢?我很推薦這一條選擇喲……」

  正在因特古拉咬著嘴唇,怒不可遏的時候,通訊之中突然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白朔在走廊之中急速行走著,對著耳邊和整個通訊頻道連接在一起的耳麥說道:「二貨,大便話講夠了沒有?究竟吃多少屎才能像你能這麼噴?」

  傾聽著耳麥裡面傳來的聲音,白朔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恐懼越來越茂盛了,必須要做點什麼,做點什麼才好,否則心中的壓力會先將他逼瘋。

  哪怕是對於對方簡直是不疼不癢的咒罵也好。

  「是不是剛開始我們餵給你的兩顆子彈不夠爽?一會我們會親手將子彈一顆一顆塞進你的身體裡……」

  「切……」憤怒的黑人將手中的電話捏出了數十條裂縫:「我記得你們,你就是那個男人,和你在一起的還有一條母狗,我會親手將你們撕碎餵給我的部下……」

  電話突然被掛斷了,或許是憤怒的黑人終於將電話捏碎。

  徹底發洩之後,白朔對著會議室的通訊頻道說道:「到達會議室的道路只剩下一條,請諸位放心,我們會嚴守門口,直到外界支援到來的。」

  「我期待見證各位的勇武。」憤怒到極致之後平靜下來的因特古拉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呼……嚇死了……」陳靜默拍著自己並不算太大的胸脯對著白朔說道:「你膽子真大,怎麼回去刺激那個瘋子?」

  「我不去刺激他,我就快瘋了。」白朔被她牽著手前進,手中握緊了手槍說道:「因為我也害怕啊……」

  陳靜默感覺到了他手中脈搏在紊亂的跳動,就連她都能察覺出來的劇烈變化。

  她驚詫的看著白朔:「怎麼了?突然……」

  白朔苦笑著,嗅著空氣裡面越來越濃烈的腐臭味道說:「傻姑娘,我們被包圍了啊……」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走廊的兩頭裡傳來了尖銳而繁雜的聲音,那是掛在喪屍身上的防彈盾牌和牆壁地板摩擦發出的怪異聲音。

  腐臭的味道越來越濃了,在沉悶的空氣之中不斷的蔓延著,終於被陳靜默察覺到了。

  「害怕嗎?」白朔傾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這次稍微不注意一點的話,真的就死了。」

  陳靜默輕輕的點頭:「怕……可是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如同有什麼聲音在他的身體裡迴盪,讓他長出了口氣說道:「是啊……活著真好……」

  「不僅要活著,還要見識不一樣的人生……」

  白朔感覺到潛伏在身體之中的東西甦醒了,讓他皮膚刺痛了起來,鼻子酸澀,耳朵裡如同重金屬音樂會的現場,令人崩潰的重音不斷地響起。

  他緩緩的喘息著,感覺到額頭裡有什麼東西在跳動,那裡是埋藏著一顆舍利的地方,每一次跳動都帶動著心臟,令血液急速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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