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說]我的天師女友 作者:西半球(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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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bgnc 2011-6-27 21:29: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85 713207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9:31
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1 午夜幽魂

    胡靚看著前面的蘇丹丹,心裡七上八下的,他不是不清楚這個女孩對他的有感覺,只是一來他自己並不喜歡蘇丹丹這種類型的女孩,二來蘇丹丹的愛情來得熱烈了一些,讓他本能有些退縮,但現在胡靚卻和她最要好的朋友周茹靜走到了一起,雖然周茹靜沒有說什麼,胡靚卻還是感覺得到蘇丹丹兩人之間的友情已經出現了裂隙,而從蘇丹丹剛才的話中,胡靚更是聞到了淡淡的醋味,至於蘇丹丹要找他幹什麼,他心裡也是猜到了七分。~~~~~~

    曉風是因為蘇丹丹的緣故才去查那第四校區的事情,而趙鋒和李哲更是被牽涉了進來,自然,蘇丹丹是不會知道趙鋒和李哲的事情,但她一定會問曉風的情況,即使她對曉風沒有男女之間的好感,但對於這個關心她的大男生,蘇丹丹還無法視若無睹。

    曉風的班級和胡靚的只隔了幾個課室,相信蘇丹丹今天已經知道曉風沒有來上課,所以現在引著胡靚走向人工湖的蘇丹丹,問的必是曉風的事情。

    人工湖上,微風徐徐,吹得湖面蕩起了一圈圈水波,吹得蘇丹丹一頭青絲也隨著揚起,胡靚就站在她的身後,蘇丹丹來到這裡便一直站著看著湖面,沒有說一句話,倒鬧得胡靚緊張得不得了。

    「昨天,曉風就是在這裡安慰我的,胡靚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和周茹靜在一起時,我覺得心好痛,如果不是曉風不停地安慰我,大概我現在不會這麼平靜地站在這裡。」蘇丹丹沒有回過身,依然向著湖面說道。

    胡靚張開了嘴巴想說些什麼,但他一向不擅措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喃喃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蘇丹丹笑道,她轉過身子看著胡靚,難道自己滿懷的愛戀就只換來這三個字麼:「你不用說對不起,胡靚,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自私的,不過我現在找你來不是為了談這些,告訴我,曉風去哪了,為什麼今天我一天都沒有看到他。」

    果然是這事。胡靚在心底說道,他思緒電轉,瞬間決定不能向蘇丹丹說出曉風是因為她而失蹤的。

    「曉風,我也不知道他哪去了,可能去哪個朋友還是親戚家玩了吧。()」胡靚撓著頭,編著拙劣的謊言。

    蘇丹丹看著胡靚,然後笑了:「胡靚,你真的不會說謊啊,怪不得連哄我開心也不會,你還是說實話吧,曉風他到底哪去了,你和他是同個宿舍的,我聽別的班級說,趙鋒和李哲今天也沒有來上課,他們全都是你的宿友,別跟我說你一點也不知道。」

    胡靚有些心虛,他不敢去看蘇丹丹那像會灼傷人的眼神:「我真的不知道,丹丹,要是知道我早就去找他們了。」

    「你還在撒謊。」蘇丹丹淡淡說道。

    「我沒有。」胡靚說得心虛。

    「如果沒有,為什麼連看著我的勇氣也沒有,胡靚。」蘇丹丹緊追不捨:「你那連敗言武堂十位師兄的豪勇都哪去了,竟然連看一下我這個弱女子的勇氣也沒有嗎,還是說,你知道一些事情而不肯告訴我。」

    頓了頓,蘇丹丹說道:「是不是和昨晚的警笛有關,我看到救護車和警車都駛向了教學區那邊,那時候,你也在那裡對吧。」

    「你別問了,丹丹。」胡靚大聲說道,他實在是被這個女孩逼得急了,顧不得大聲說話引來其它學生的側目:「總之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不會向你說什麼的,但無論如何請相信我,丹丹,我是為了你好,你別再滲和到這事上來了。」

    「為了我好就告訴我吧,胡靚,曉風他,是不是跑去查那紅色的大門了。」蘇丹丹的聲音顫抖著,她自己曾經領教過那扇大門的恐怖,只是接近它就會有一種要被吃了的感覺,而她昨天和曉風說過這事,第二天曉風便失蹤了,她馬上就想到這個可能性,只是自己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胡靚一聽卻身體微微一震,心裡有個聲音在大聲叫道,她猜到了,她猜到了!

    看到胡靚的反應,蘇丹丹流下了兩行清淚,人也跟著坐下了石椅,用兩手捂著嘴顫聲說道:「果然是這樣麼,曉風果然是因為我不見了麼,他會在哪,在那大門裡?」

    胡靚走到蘇丹丹身旁,兩手按在她的肩上:「聽我說,丹丹,這事情眼下還沒有搞清楚,你不要太自責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調查的,但你也得答應我,不要再過問這件事情了。」

    一聽到胡靚要調查這件事,蘇丹丹沒有高興,反而吃了一驚,她反手捉住胡靚的手說道:「不行,你也別管這事,曉風沒了,我不想第二天也看不到你,胡靚,這事就讓警察去處理,你千萬不要插手,那扇門,我就知道那扇門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靚看著蘇丹丹張慌失措的樣子,不忍心再給她壓力,便假裝答應的點點頭,隨後和蘇丹丹回了教室,周茹靜在看到蘇丹丹臉上明顯的淚痕時呆了一呆,卻沒有問胡靚什麼,一天便這麼過去了。

    用過晚飯後,胡靚回到宿舍考慮要怎麼入手調查這件事情,而蘇丹丹則食之無味,她只是象徵性地扒了幾口飯,就回宿捨去了,一個晚上,她都是抱著腿縮在床的一角,不知道呆呆想著些什麼,宿舍的其它同學打算去逛街,蘇丹丹說自己不舒服而拒絕了她們的邀請,同學見蘇丹丹神色怪異,也就不強拖著她去,到她們回來的時候,蘇丹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蘇丹丹睡得很不安穩,她連連發著怪夢,一會夢到了胡靚牽著周茹靜的手在前邊歡快的走著,而她則在後邊追著,卻怎麼也追不上;一會又夢到了曉風,他滿身是血地站在她面前,說是蘇丹丹害了他。

    突然,蘇丹丹渾身一抖,卻醒了過來,看著床頭的瑩光時鐘,現在才是晚上兩點鐘,蘇丹丹覺得喉嚨乾燥得很,像是火在烤著一般,她雖然不願意在床上起來,但還是撐起了身體,窗外的月光照了進來,屋子來還能視物,她也不打算開燈,就這麼摸索著走向桌子,桌子上有水瓶,她要喝上一口水,讓喉嚨好過一些。

    摸到了桌沿,蘇丹丹提起了水瓶,瓶蓋波一聲被她拔了出來,便在這時,她的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聲音。

    聲音低沉,像是曉風的聲音,蘇丹丹搖了搖頭,心想自己一定是聽錯了,她拿起水瓶就往杯子裡倒水,晶瑩的液體咕嚕嚕地倒進了她的杯子裡,但這時候,聲音又響了起來。

    丹丹--

    蘇丹丹手一擅,水便倒到了杯子外去,流過了桌子,滴到了她的腳上,她縮了縮腳,然後把水瓶放好,卻沒敢回過頭去,房間裡突然吹起了一陣風,但她記得清楚,房間裡唯一的一扇窗戶現在正關得好好的,那麼,風從哪裡來?

    風在蘇丹丹的背後溫柔地拂動著,便像一個溫柔的情人正撫著她的背一般,然後那聲音直接在丹丹的耳旁響了起來。

    丹丹,我回來了,我回來找你了。

    蘇丹丹的血液一瞬間便凍結了起來,她想叫,卻已經驚駭得叫不出聲來,那分明是曉風的聲音,但這三更半夜的,他不可能出現在女生宿舍裡,除非,他是……

    後面的蘇丹丹沒敢想下去,因為她的目光被一雙自她身後伸出來的雙吸引住了,這雙手的手掌很大,能輕易地握住一個籃球,也能夠給人安全感,但現在這雙手卻是蒼白得,像是用白色的紙糊起來一般,它帶著無盡的冰冷,緩緩的,緩緩的按上蘇丹丹的手。

    蘇丹丹馬上尖叫了一聲,並轉過了身體,奇怪的是,她的這事尖叫並沒有嚇醒其它同學,而她的身後,卻什麼也沒有,沒有曉風,沒有那雙蒼白的手。

    她長出一口氣,心裡嘲笑自己嚇到了自己,心裡想著自己會不會今天太過緊張了,所以才出現這樣的幻覺,蘇丹丹回身拿起杯子就想喝上一口,但拿起的杯子卻停在了半空,她睜大了眼睛,愕然地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面鏡子,鏡中,曉風的身影正站在門邊向她微笑。

    杯子摔到了地上,馬上便粉身碎骨,裡面的水濺了一地,其中一小塊玻璃還劃到了蘇丹丹的腳,在她潔白的腳掌上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痕,蘇白白卻猶若未覺,她喘著氣轉過身體,曉風正倚在門上,揮著手朝她說道。

    丹丹,我回來了。

    蘇丹丹搖著頭,她微微張開了嘴,因緊張而大口地喘著氣,在她的眼中,曉風的身體突然像被人擰緊的毛巾一般,所不同的是毛巾擰出來的是水,而曉風身體上冒出來的卻是血,粘稠的,發著魚腥味的血。

    蘇丹丹終於忍不住又是一聲尖叫,但宿舍的其它人卻沒有一絲醒過來的打算,而變成了血人的曉風,則一步步接近驚恐萬分的蘇丹丹。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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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2 死亡序曲

    看著一步步靠近的歐陽曉風,蘇丹丹的精神已經快崩潰了,眼前的是什麼,曉風的鬼魂麼?還是自己的幻覺?蘇丹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快瘋了。

    她張開嘴,就要再叫一聲,曉風的手卻突然掩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的尖叫聲在嘴裡變成了「嗚嗚」聲,蘇丹丹在這麼近的距離下看到了曉風的臉,那張往日總是掛著陽光般笑容的臉,現在卻佈滿了橫七豎八的血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刮裂了,然後又用針線縫補起來一般,那血痕不斷地淌出血,流過曉風的臉,滴到了蘇丹丹的臉上,她的眼睛因恐懼而睜得通圓,不敢相信地看著曉風臉上的血淌過她的臉,然後流到她的嘴邊,就在嘴唇邊上流過,帶著一點鹹味,還有一絲腥臭。

    丹丹,別害怕,你忘了嗎,我可是最愛你的人,我,怎麼可能傷害你呢。

    曉風抱住了蘇丹丹,在讓人窒息的血腥味中,蘇丹丹差點沒暈過去,曉風身上的血染上了她白色的衣裙,那曾經溫暖的雙手如今比冰還寒冷,蘇丹丹感覺不到一點以往的安全感,有的,只是無邊的恐懼。

    但曉風的話卻像帶著極大的魔力一般,蘇丹丹一聽,心中的驚懼卻漸漸稍減。

    曉風繼續說著,訴說著他對蘇丹丹的愛慕,把平時不會說出口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蘇丹丹突然有一種錯覺,彷彿現在他們不是在陰暗的宿舍中,而是在陽光滿地的花園裡;彷彿站在她身前的不是滿身是血的曉風,而是那個依舊笑得陽光的男孩,漸漸的,蘇丹丹的雙眼變得迷惘起來,便像她在後山時聽到那個呼喚她的聲音時一樣,眼光迷離,像一個夜遊症患者一般,痴痴地聽著曉風的話。

    和我來,丹丹,我帶你去,我們的天堂。

    曉風輕輕說道,然後他牽著蘇丹丹的手,她任由曉風牽著,一步步走向了宿舍門口,曉風的身影漸漸地透明起來,便這樣穿過了大門,而蘇丹丹則輕輕打開了房門,她赤著雙腳,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走向漆黑的走廊。

    蘇丹丹離開之後,房門無風自動地合上,就像是從來沒有打開過一般,宿舍裡只有夢囈聲斷續傳出,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除了桌子下的一地玻璃碎片,和一張還留有餘溫的空床。

    半夜的校園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像一條幽魂一般輕飄飄地走向了教學區後山的方向,濃得化不開的夜色中,蘇丹丹追逐著前方那男生的身影,曉風不斷在前邊的道路上呼喚著她,蘇丹丹想追上他,但無論怎樣,曉風永遠走在她的前面,就像一個永遠停不下來的夢一般,蘇丹丹不停地走著,她走過了教學區,走到了後山,踏著腐葉和朽枝,她走上了山坡,來到那個曾經讓她驚恐萬分的紅色大門前。

    過來這兒,丹丹。

    曉風站在大門前朝她招著手,笑容像往常一般充滿了陽光,蘇丹丹微微一笑,便走了過去,但不知為何,越是走近曉風,蘇丹丹便覺得曉風的身後好黑,好暗,像是一陣濃霧在他的身後翻滾著一般,黑色的霧漸漸從曉風的腳下淌過,像小溪般流向了蘇丹丹。

    蘇丹丹突然立定,曉風依然在笑著,但蘇丹丹卻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她的眼神數變,似是在掙紮著,拼盡力氣地要掙脫一個黑暗的囚牢一般,最後,她成功了,眼睛不見了迷離的色彩,漸漸地清澈起來,然後她看到,曉風的身後突然飄出了一叢黑髮,接著,一雙充滿怨恨的紫色眼睛從曉風的腦袋後邊露了出來。

    接著,蘇丹丹聽到了淒厲的尖叫聲,那尖叫聲就像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切過她的神經,蘇丹丹腦中嗡的一聲,人便失去了意識摔倒在了地上,黑色的霧漸漸把蘇丹丹包裹起來,就像一個黑色大繭一般,繭中,一個女子的身影飄向了地上的蘇丹丹,她伏下了身,然後臥倒在蘇丹丹身上,黑霧瞬間便把兩道身影都包裹了起來。

    一陣山風吹過,黑霧被吹散,地上的蘇丹丹緩緩站了起來,她面向著紅色的大門,然後雙肩漸漸**起來,蘇丹丹發出一陣笑聲,隨後又低泣起來,最後,兩行漆黑的淚水狠狠劃過她的臉,滴到了地上,地上的草葉被黑淚一滴,竟迅速地腐朽。

    「走吧。」蘇丹丹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深深的怨恨:「讓那些已經把我們遺忘的人,再次讓他們記起來吧,記起被遺棄的我們,我們所受的痛苦,還有冰冷絕望的孤單。」

    她轉過身體,再不看那大門一眼,緩緩向山坡下走去,在她的身後,兩團黑氣從草葉下冒出來,從她左右兩邊掠向了山下。

    不知何時,蘇丹丹的雙眼竟是一片紫色。

    清晨,當陽光偷偷溜進胡靚的宿舍時,他醒了過來,自從修練雷法之後,他睡的時間極短,但精力卻無比充沛,但胡靚才剛睜開眼睛,樓頂上便傳來一聲尖叫聲,胡靚一呆,那聲音是男生發出來的,又有什麼樣的事情能夠讓一個男生在清晨便發出這樣的大叫。

    胡靚馬上從床上翻了下來,他本能地覺得不對勁,匆匆地穿上拖鞋,他一手打開宿舍門便衝出了走廊,走廊裡陸續有其它學生打開了門,他們都聽到了同樣的叫聲,那叫聲充滿了恐懼,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叫聲是從樓上傳來的,胡靚馬上奔向了樓梯,他稍稍用上了雷法,腳下便輕快了幾分,腳一邁,便躍起幾級的樓梯,胡靚迅速地奔上了樓上,到五樓的時候,那走廊裡圍滿了學生,幾個男生跌跌撞撞地從一間宿舍裡跑出來,一奔出了房間,其中一個已經軟倒在地上。

    胡靚馬上跑過去,分開圍觀的同學,他來到那軟倒在地上的男生身旁,這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胡靚來到他身邊他還毫無所覺,只是那眼鏡後面的一雙眼卻驚恐地看著房間內,胡靚還來不及問他,眼鏡男生「哇」的一聲便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沒命地朝樓梯下跑去。

    房間裡飄蕩著一股惡臭,像是裡面堆滿了垃圾一般,由於那從房間裡跑出來的三個學生驚恐的樣子嚇住了其它的人,他們雖然圍在房間門口,看著房門半掩的宿舍,卻沒有一人敢推門進去一看。

    胡靚站起來,體內雷法暗運,一步步朝門口走去,每走近一步,中人欲嘔的臭味便從房間裡飄了出來,那味道就像裡面放著一些腐爛的肉塊,又像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所散發出來的屍臭。

    手按到了門上,胡靚緩緩地推開了門,房門一開,胡靚的身後便響起了一片吸氣的聲音,然後乾嘔聲也隨著傳來,而胡靚自己也感到一陣胸悶,在宿舍裡的一張床上,堆著一堆人形的肉塊,胡靚想別過臉,但還是強迫自己朝那人形肉塊看去。

    那應該是一個人,他像是剛要從床上下來,但全身卻迅速潰爛,所以才會出現這麼一灘流著黃色的濃汁,全身血肉都稀爛開來的情景,而那惡臭,便是從那堆肉泥上散發出來,而那肉泥之上,還裹著背心短褲。

    「這是什麼,好噁心啊。」

    「那該不會是個人吧,天啊,怎麼這樣子。」

    胡靚的身後已經開始響起了學生的討論聲,雖然身邊漸漸熱鬧起來,但胡靚卻覺得如置冰窖。

    這是怎麼回事,是邪術所致,還是惡鬼所為。一時間,胡靚腦中諸念紛呈,卻是沒有一個頭緒,突然,在那一片混亂的思緒中,卻冒出了四個字。

    第四校區!

    胡靚一征,難道眼前這具屍體和那第四校區有關,那如此一來,李哲三人之事或許只是一個開端而已,突然之間,胡靚泛起不安的感覺,他隱隱覺得,事情在一夜之間已經變得棘手起來。

    「走開,都走開,你們都上課去,別呆在這裡。」

    樓道里傳來了一把男人的聲音,保安室主任帶著幾個學校保安從樓梯上來,他們驅散了圍觀的學生,自然也包括胡靚在內,但當他們看到房間裡那一堆肉泥時,其中兩個保安當場就干嘔了起來,連保安主任也呆住了,他雖然是退役士兵,但何時看過如此慘狀,半晌,他才懂得朝其中一個保安吼道。

    「報警,還不快報警!」

    那一天,S校像是中了邪一般,自早上出現一具爛屍之後,過不到一個鐘頭,便有學生在人工湖的草叢裡發現一具被肢解的屍體,而中午,到學校樹林裡乘涼的同學又發現了一具吊死在樹上的女屍,不安與恐懼開始在學校漫延,但死亡的序曲,卻只是剛剛奏響而已。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9:31
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3 蘇丹丹的異狀

    一天之內連續出現三宗命案,讓S校沉浸在不安的氣氛中,有的人說學校被詛咒了,有的人則說學校裡藏著變態殺人犯,四起的謠言讓這份不安更加的凝重,即使是學校裡巡邏的保安比平時增加了不少,即使來到學校的警方一再保證要盡快破案,但每個人心底的那份沉重,卻沒有稍減的趨勢。()

    學校的課程還是照常進行,並沒有因為出現案而停課,但坐在教室裡的同學都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學業上,這從上課時還不斷傳出的竊竊私語便可看得出來,這放在平時絕對會引來上課老師怒斥的行為,在今天卻意外的得到默許。

    胡靚從早上開始,心情便沒有輕鬆過,一方面自然是為了學校出現的那三具屍體,另一方面卻為早上來到教室,卻看到蘇丹丹那空著的桌椅。

    在早上發現那腐爛的屍體後,胡靚本來打算直接上後山去看看那扇紅色大門,但怕周茹靜和蘇丹丹擔心,於是他還是選擇來上課,心底下卻打算等晚上便上後山走一趟,誰知道來到教室後,直到上課鈴打響,也沒看到蘇丹丹來上課,看到那空著的桌椅,胡靚的心情更沉重了。

    啪的一聲輕響,一小塊紙團打在胡靚的手臂上,胡靚收回看向蘇丹丹座位的目光,看向地上的紙團,然後撿起來打開。

    在擔心丹丹?

    字跡清秀,胡靚認出是周茹靜的字跡,他看向周茹靜,周茹靜朝她扮了一個鬼臉,他笑了笑,這是今天他第一個笑容。

    下課時,周茹靜走到胡靚的身邊,大刺刺就在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胡靚連忙往裡邊挪一挪,不然周茹靜的整個身體都要貼到他身上來了。

    「你在擔心丹丹?」周茹靜問道。

    胡靚點了點頭,默不作聲的作出了回答,周茹靜小嘴一努,假裝生氣地說道:「在想著別的女生也不怕我吃醋,死胡靚,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

    胡靚知道周茹靜在逗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那些什麼假裝出來的醋意都捏到了九宵云外,周茹靜紅著臉想要抽回手,但這個平時看起來會害羞的傢伙現在卻厚著臉皮死抓著她的手不放,讓她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我在擔心丹丹,因為害怕她也和曉風一樣突然就失蹤了,但我更擔心你,茹靜,這個學校變得不安全了,我感覺得出來,所以,你把這東西收好。」胡靚在周茹靜的耳邊說道。

    周茹靜聽得一呆,這時她才感覺到手中有硬物的感覺,她翻起手掌一看,掌中卻是一尊小巧的觀音娘娘像,青玉質地的觀音像流動著幽幽光芒。

    胡靚用手把周茹靜的小手輕輕握住,他正色對周茹靜說道:「你把這觀音像戴起來,這是我那師父給我的護身符,上面加持了闢邪之力,你放在身上,有危險的時候它會保護你的。」

    周茹靜鼻子一酸,她想不到胡靚會把保命的東西送給她,胡靚的本事她見識過一次,那他師父的本事就更不小了,這小小的觀音像既然是他的師父親自加持,威力自然不凡,但現在他卻毫不遲疑地把保命的東西交給她,這份感動,就像一塊石頭投進了湖面一般,不斷地在她的心裡擴散開來。

    觀音像用一條紅色的繩子穿著,周茹靜珍重地把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胡靚看著她戴得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輕聲說道:「喜歡麼?」

    「喜歡。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呢。」周茹靜報以微笑,但隨後又泛起一絲憂色:「但你把這保命的東西交給了我,那你呢,我知道你一定會去調查曉風他們的事情,那會很危險吧,還有今天學校裡這三宗命案一定也和曉風他們的事情有關對吧,胡靚,答應我,如果太危險就別查下去,你不是要找你的師父來幫忙嗎,要不等他們來了再說。」

    胡靚輕輕嘆道:「只怕他們來到時,已經遲了。」

    「這樣子啊。」周茹靜也不由一陣沉默,隨後她又揚起頭笑著說道:「這事我可能幫不上你什麼忙,但我可以幫你問問丹丹的事情,她不是沒來上課吧,等下我去問問她宿舍的人不就知道了。」

    「嗯,那就好,嘿,我就是想去問也不好意思。」胡靚撓著頭說道。

    「我才不會給你這個可以和女孩子搭訕的機會呢。」

    這時,上課鈴響了,周茹靜也從椅子上起來,輕聲在胡靚耳邊說道:「下課後我就給你問去,你就安心聽課吧,別一個不好成績給落下了,我還得給你補習,那就麻煩死了。」

    胡靚連連點頭,這一堂課,他的心情稍微輕鬆了一些,老師在上面講的東西,倒給他聽進了不少,時間便這麼一點點地過去,等到下課鈴再響起時,這天早上的課總算全部上完了,如果是平時的話,胡靚現在已經找上週茹靜到學校食堂吃飯去了,但周茹靜一下課便去找和蘇丹丹同宿舍的同學問話,胡靚不好意思滲和到一群女孩子當中去,只得一個人先往食堂走去。

    一到中午用飯時間,食堂裡便熱鬧得不得了,但今天的食堂卻沒有往常那份喧鬧的景像,每個人都是默默地排隊打飯,連平時最愛玩鬧的同學,在學校連續死了三人的現在,也失去了玩鬧的心思,胡靚打了飯後,便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安靜地扒起飯來,這平時吃起來挺可口的午餐,現在胡靚卻食之無味,因為他的身邊少了三個人的身影。

    胡靚想起了好多事情,那時候剛來學校的時候,第一次和曉風三人到食堂用餐的時候,被趙鋒硬拖著去玩網遊的時候,胡靚想起了很多很多,但現在,李哲瘋了,而他的身邊,已經變得靜悄悄起來,沒有了趙鋒的呱吵,沒有了曉風的笑聲,沒有了李哲不時蹦出來的冷笑話,胡靚突然覺得這世界變得有一些陌生。

    他就拿著手中的湯匙呆呆地想著,最後想到了一身血污的李哲,胡靚的眼裡跳出的怒火,一根鋁製的湯匙不知不覺就給他掰成了兩斷,湯匙斷掉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還好胡靚坐在角落裡,並沒有人看到他弄斷了一根湯匙,他連忙把斷成了兩斷的東西扔到一邊,這時香風吹來,周茹靜拿著午餐自他身後走過,然後坐到了他的面前。

    看了看被丟在角落裡的湯匙,周茹靜為之莞爾,她把自己的那根給了胡靚,自己卻用起了筷子,胡靚拿著新的湯匙,卻沒有吃飯的意思:「怎麼樣,丹丹她沒事吧。」

    「沒事。」周茹靜往自己嘴裡夾了一小撮白飯:「不過她住院了,就在我們學校的醫護室裡?」

    「住院?怎麼回事?」胡靚呆了呆,昨天見到她時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住院了。

    「可能是感冒了吧。」周茹靜邊吃邊說道:「據她宿舍的人說,她們早上起來的時候,在門外發現暈倒的丹丹,好像是受了涼暈倒在外頭一樣。」

    「暈倒在宿舍外?」胡靚更奇怪了:「她好端端的不在宿舍睡覺,跑到外頭去幹嘛。」

    「這種事我哪會知道。」周茹靜沒好氣地說道,不過她臉上又露出思索的表情:「不過有一件事挺奇怪的,丹丹宿舍的人說,她們昨晚逛街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睡著了,但早上起來時,她卻不再屋子裡,打開了房門才看到了她,但是,她們開門的時候,發現房門還是反鎖著的,你知道我們宿舍的門鎖,是要用鑰匙才反鎖得了,可丹丹的身上卻沒有鑰匙,那她是怎麼出了房間,再把門反鎖的呢。」

    胡靚還沒說話,周茹靜又接著說道:「還有更奇怪的,丹丹宿舍的人說,她們發現丹丹的時候,丹丹沒有穿著鞋,好像是赤著腳跑到外面去的,而且從她的腳上還看到了濕土和草葉,像是在樹林裡回來一樣,可這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敢跑去樹林裡嗎,總之,蘇丹丹的行為很奇怪,你說,她會不會……」

    周茹靜扮了一個鬼臉說道:「會不會被鬼迷了,小時候聽老人說,被鬼迷的人會莫名其妙地跑去一些地方,就像丹丹這樣。」

    「別胡說。」胡靚說道:「不過蘇丹丹的情況真是很奇怪,這樣吧,我們吃完飯去醫護室看看她,怎麼樣。」

    「嗯,我就知道你要去看她,她住在醫護室二樓的第一間房間,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陪你去了。」

    胡靚答應了一聲,三兩口便把飯吃完,等周茹靜好不容易消滅了午餐後,兩人再一起走出了食堂,但兩人卻在食堂門口分道揚鑣,周茹靜和幾個約好的同學走向教學區的方向,而胡靚則自己走向了學校的醫護室。
hobgnc 發表於 2011-7-2 19:31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11-5 18:42 編輯

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4 魅影潛藏

    S校的醫護中心位於人工湖的一側,醫護中心是一座三層建築,擁有自己的醫師和護士,學生要是有個感冒頭疼什麼的都可以到醫護中心看病,雖然醫護中心的器械有限,但應付這些日常小病卻也足夠了。~~~~~~

    胡靚信步走向了人工湖,這個由平地挖出來的大湖邊上種植了諸多樹木,一到夏天,微風徐徐,樹葉沙沙的作響,到這兒休息放鬆一下也是美事一件,醫護中心之所以要建在這個地方,無非是環境怡人,適合病人安心養病。

    沿著湖畔走了一圈,胡靚走進醫護中心裡,時值中午,一樓的接待台上只有一個護士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電腦裡傳來微不可聞的聲音,像是護士在看著電影之類的娛樂節目,醫護中心平日便是悠閒得緊,值班的護士閒來無事也只是上網打發時間,所以胡靚也不奇怪,逕自地走了過去。

    「小姐,我要看望蘇丹丹同學。」胡靚來到接待台朝護士說道。

    那護士的眼睛沒有離開液晶屏,只是嘴上說道:「病人住在二樓1號房,醫生交待病人需要休息,你不要呆太久,記住了。」

    胡靚答應一聲,便走向兩樓的樓梯,上得二樓,胡靚便看到第一間病房裡蘇丹丹側臥著的身體,他剛要走過去,身體突然感到一冷,彷彿這一腳,卻是踏入了一個冰庫中一般,胡靚一愣,馬上換上戒備的神情,這股寒冷來得並不正常,但卻沒有鬼氣的成分,胡靚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暗運雷法以防不測。

    胡靚再踏出一步,卻見一道透明的人影飄飄蕩蕩地從蘇丹丹房間裡直接穿牆而出,看到那熟悉的背影,胡靚頓時嚇了一跳,那影子卻是蘇丹丹本命三魂中的其中一魂,這人要是丟失了三魂七魄中任何一條魂魄,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胡靚想也沒想便追上蘇丹丹的那道魂魄,但那縷幽魂卻飄出了醫護中心,胡靚可沒有穿牆的本事,他只得一個急轉彎,朝樓梯下奔去。

    於是值班的護士很奇怪地看著剛上樓不久的胡靚,現在卻像追小偷似的奔了下來,又風一陣般地跑出了醫護中心,護士先是一愣,然後才在後頭叫一聲:「這位同學,醫護中心裡不准奔跑!」

    但胡靚卻已經跑出門去,護士只得作罷,坐下來繼續看她的電腦。

    再說從醫護中心裡跑出來的胡靚,一時間看不到蘇丹丹的魂魄飄到哪裡去,他差點沒急死,人的三魂七魄一旦離體太久,要再回歸人身便困難許多,現在蘇丹丹魂魄離體,不知道她是被人施了術,還是自己本身元氣太弱,才導致魂魄離體,但現在胡靚顧不了那麼多,他只想快點找到蘇丹丹的魂魄,然後想辦法使其歸位。

    眼角一花,胡靚看到一道白色幽影悠悠地繞著人工湖,在湖畔陰影之下飄向了遠處,那影子看起來移動並不快,但只是這眨眼的功夫,胡靚卻已經失去了它的蹤影,胡靚大急,撒腿便往影子的方向跑。

    蘇丹丹的魂魄像是要和胡靚存心玩起捉迷藏似的,它時隱時現地出現在各種陰影之下,有時候胡靚追丟了它,但下一刻,它總會出現在胡靚視線所及的範圍內,只是胡靚一直都無法追上它,只能任由它帶著胡靚在校園四處悠轉,還好普通人是無法看到魂魄的,要不然這大白天的看到一道白色影子四處遊蕩,學校不被鬧炸了才怪。

    但在學校裡胡衝亂撞的胡靚倒是引起了不少的關注,胡靚追得焦急萬分,如果不是學校裡人太多,他一早便全力運轉雷法了,只要九天雷法一運開,他的速度也會跟著增加不少,那時要追上蘇丹丹的魂魄便不是什麼難事,可那白色幽魂卻盡住人多的地方鑽,讓胡靚只得按下這個心思。

    再追得片刻,蘇丹丹的魂魄竟向學校大門口飄去,看著在學校主幹道上的樹蔭下飄蕩的幽魂,胡靚急忙跟了上去,這在學校裡還好,要是它飄到了城市裡去,到時卻是要上哪找蘇丹丹這一縷芳魂,想到此處,胡靚腳底再快上兩分,緊緊跟在幽魂之後。

    此時,上課的鈴聲響了起來,胡靚自然顧不得上課,但學校裡的學生漸漸湧向了教學區,這通向校門的主幹道卻安靜了下來,胡靚心中一喜,雷法全力運轉,速度急增之下,瞬間便拉近了和幽魂之間的距離。

    眼看就要追上前方的魂魄,胡靚卻覺眼前一花,眼前哪還有蘇丹丹的影子,他不得不停了下來,現在他正站在校中心的孫中山銅像前,前方便是校門所在,右方則是種著松樹和槐樹的樹林,以及學校的圖書館,而左方則是學校的活動區,這個地方沒有建築物遮擋,因此胡靚可以看得相當清楚,但此刻這裡空蕩蕩的,卻哪有蘇丹丹的魂魄。

    此時,一聲輕笑傳入胡靚的耳中,他心頭一跳,聲音是從圖書館的方向傳來的,胡靚馬上轉頭看去,便看到了那縷白色幽魂正站在圖書館的大門口背對著他,胡靚不及細想便奔了過去,在離魂魄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時,白影飄進了圖書館中。

    怎麼回事,丹丹好像在引著我來圖書館似的,難道里面有什麼秘密?

    胡靚如是想道,人奔到圖書館大門前,他推開門跑了進去,腳步聲馬上在圖書館中傳了開來,學校的圖書館只有兩層,下面一層作為普通書籍的存放之用,而上面一層則是存放一些比較貴重或有價值的書籍,還有兩個閱覽室供學生閱覽。

    平常之大門口會有一個圖書館管理員在值班,但不知怎麼回事,胡靚進來時,圖書館裡卻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整個館子只有胡靚的呼吸聲在迴蕩著。

    「有人嗎?」胡靚輕輕叫了一聲,卻不想聲音馬上在館裡頭迴蕩開來,連他自己也給嚇了一跳,良久,卻沒有人回答一聲。

    「丹丹,我知道你在這裡,你出來吧,告訴我,你引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胡靚對著空曠的圖書館說道,他相信蘇丹丹會聽到了,即使那只是她的一道魂魄,從剛才幽魂的行為看來,它是有意引自己來圖書館的,既然如此,那麼這圖書館裡必定有它特別的地方。

    但胡靚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朝四周打量,希望能夠看到蘇丹丹的魂魄,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牆壁和書籍外,他連一隻老鼠也沒有發現,此時,輕笑聲又響了起來,胡靚心中一動,頭便朝著二樓的樓梯上望去,剛好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悠悠地飄進了樓梯旁的一號閱讀室。

    立時,圖書館裡便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胡靚沒花上多少功夫便上到二樓來,他剛走進閱讀室裡,那熟悉的寒冷感覺又出現在閱讀室裡,但這一次,胡靚毫不遲疑地一腳邁了進去。

    閱讀室裡的光線並不明亮,大概是外頭的樹木擋到陽光的緣故,閱讀室裡籠罩在一片青白的光芒之中,這間長方型的房間裡整齊地擺著四列桌椅,桌椅全是金屬所制,反射出一縷縷冰冷的光芒刺痛胡靚的眼睛。

    他半眯著眼,一步步往裡面走去,卻感覺自己像是走在一張蛛網上,並朝著裡面走去一般,但蘇丹丹的魂魄在裡面,別說是蛛網了,就算是龍潭虎胡靚也只得硬著頭皮往裡邊闖。

    出乎意料的是,閱讀室裡除了一陣陣冰寒刺激著胡靚的皮膚外,卻沒有出現什麼危險的狀況,隨著胡靚走入室內,突然,一個影子跳了出來,胡靚停住了腳步,那是一個女生的背影,但卻不是蘇丹丹的,剛才走近房間的時候,由於光線刺眼的原因,胡靚並沒有發覺有人在這閱讀室裡,而這女生又坐在最後一排的椅子上,如果不是走得近了,還真是不容易發現。

    「同學,同學。」胡靚朝那女生叫道,但對方卻像是睡著了,對胡靚的叫聲一點反應也沒有,胡靚只得走上前去。

    他來到女生背後,輕輕朝她肩上拍了一拍,這一拍之下,胡靚便知道不太對勁,那肩上沒有絲毫人體該有的溫暖和柔軟,胡靚像是拍到了一塊冰,一塊堅硬的冰,而那女生被胡靚這麼一拍,人便不再保持坐著的姿勢,而是身體往後一歪,頭便朝著胡靚仰了過來。

    胡靚看到了一張因恐懼而扭曲了的臉,女生的眼睛幾乎要凸了出來,她的嘴無聲的張開著,像是要發出大叫,卻還來不及發出便喪命了一般,血,凝固了的,暗紅色的血像醜陋的蚯蚓一般自她的七孔中淌出,在她蒼白的臉上拉出七道血痕,這時胡靚才發現,這女生的腳下竟然是一地暗紅的血跡。

    胡靚倒抽一口冷氣,這已經是今天的第四宗兇案了,他想把手收了回來,卻看到女生那眼眶中似乎映著一些模糊的圖像,胡靚湊過頭去,發現那眼睛裡有一個模糊的身影,他還想再看仔細一些,突然那女屍兩眼一翻,接著從那張開的嘴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尖叫聲像針一般刺進胡靚的耳朵裡,猝不及防之下,胡靚被這陣尖叫聲激得氣血翻滾,腦中更是嗡的一聲,卻似是什麼東西在腦海裡爆炸了開來一般,胡靚頓時兩眼一黑,就這麼暈倒在了地上。

    隨著胡靚的身體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尖叫聲驟然停了下來,閱讀室恢復了寧靜,這青光瀰漫的房間裡便只剩下地上毫無知覺的胡靚,還有一具仰倒在椅子上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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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5 殺人嫌疑

    胡靚是被一雙粗糙的手拍醒的,他迷迷糊糊地張開雙眼,依稀記得自己是被一陣尖叫鬧暈過去的,但普通的尖叫聲是無法讓他暈厥過去的,讓他暈厥的真正原因是那尖叫聲中暗藏的怨力,那種對生者隱含著極度的怨和恨在胡靚稍一接觸之後,便讓他不得不以暈厥來保護自己的意識不受其影響,胡靚撐起身體半坐起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不通一具剛死掉的屍體為何能夠產生這種深刻的怨恨,如果是一具百年老屍,那他還可以理解。

    但暈沉的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便見一張黑實的大臉充斥了視線的全部,胡靚嚇了一頭,腦袋倒是給這一嚇嚇得清醒了,那大臉出現得太過突然,胡靚差點就一掌拍過去,還好他眼尖,看到了人家那身上的警服,那已經抽起來的手才又按回地面去。

    「醒了?」

    警察站了起來,胡靚才發現這警察就像一座鐵塔一樣,他站起來的時候,直接把後頭的光線都擋住了,身後的光線在他的身體周圍產生了一輪光圈。

    「喂,你醒了沒,清醒了的話就說句話啊。」那警察看胡靚一副呆洩的樣子,不由皺著眉頭說道,他還有許多話要問眼前這小子,要是他總是這副樣子,還讓自己怎麼問話啊。

    胡靚倒是聽出警察話中的不耐煩,連忙從地上也站了起來:「醒了,警察同志,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警察冷笑了一聲:「我還想問你呢。」

    胡靚朝四周看了一眼,他還是在閱覽室裡,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就放在邊上,穿著白大褂的軍醫正在檢查著那具女屍,而在胡靚的身後,閱覽室的門口處,有兩個警員正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錄著口供,看那女人身上的穿著,應該是圖書館的管理員。

    「喂,看哪呢你,問你話呢。」

    警察的話讓胡靚回過頭來,他看到警察身後的窗口,卻吃了一驚,原來窗外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分,金黃的陽光從窗口射了進來,把窗沿染成一片金黃,但胡靚卻沒心思欣賞窗外美景,讓他吃驚的是,他這一暈,竟然暈了一個下午,要知道他可是在上課鈴敲響沒多久就進到圖書館來的。

    「到邊上坐下吧,同學,有幾個問題我要請教你。」

    警察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道,胡靚聽他嘴上說得客氣,但臉上卻罩著一臉寒霜,他從剛才的環境看來,這警察沒準把自己當成了殺人犯看待,這樣的話,那他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依言在椅子上坐下後,胡靚馬上把自己的遭遇再想了一遍,心中連連喊糟,他那時來到閱讀室時,並沒有第三者在場,也就是說,他沒有最直接的不在場證據,那要擺脫警察的懷疑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警察先生看胡靚眼神數變,臉色一沉,一掌就拍在旁邊的桌子上,啪的一聲響頓時把閱讀室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但除了胡靚外,其它人很快收回了目光專注幹起自己的工作來。

    「聽著,這位同學,我勸你有什麼話還是實話實說的好,不用想著糊弄我,我張大勇幹警察幹了十幾年,什麼樣的人物沒見過,你要是想著胡亂找些話來搪塞我,那你可是自討苦吃。」

    胡靚心知這叫張大勇的警察誤會了自己,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只得苦笑道:「警察先生,你要問什麼話只管問吧,我一定據實回答。」

    「那好,首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胡靚」

    張大勇點了點頭,看在胡靚還算合作的份上,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好吧,胡同學,那麼請你說說,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閱覽室裡的,還有,你怎麼會暈倒在地上,以及你的身邊為何會有一具女屍,這些問題請你詳細地解釋一遍,要不然,我恐怕你會有大麻煩。」

    「沒問題。」胡靚說道,他剛才已經在心中打了腹稿,一些事情自己無法據實向警察說出來,但他可以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把事情重新說上一遍:「是這樣的,警察先生,我是下午兩點左右到圖書館來的,因為課題上的原因,我要到圖書館來查閱一些資料,但來到圖書館的時候,館裡一個人也沒有,管理員也不知哪裡去了,於是我自己先到一層的藏書櫃裡找資料,但在那時候,我聽見二樓有一些動靜,便來到二樓查看,那時二樓閱覽室裡的氣氛很奇怪,雖然我在外頭看不到裡面有什麼東西,但總覺得有人躲在室內一般,哦,對了,當時的光線很明亮,所以我很難看清室裡的一切東西,所以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走到室內來,卻在這閱覽室的角落裡發現一個女生的背影,理所當然的,我打了聲招呼,但那女生卻沒有回答我的話,我覺得奇怪,於是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誰知道,她的頭仰了過來,臉上全是血,我被嚇了一跳,然後不小心摔上一跤,腦袋直接磕上地板,就暈過去了,直到你拍醒了我,過程就是這樣。」

    張大勇一邊聽著胡靚說的話,一邊拿著鋼筆和本子在一旁做著記錄,胡靚所說的話都在情理之中,而他們剛才檢查過女屍,確實在屍體的肩頭上發現有胡靚的手印,但是,根據他們之前與管理員所提供的口供對比,胡靚的話裡出現了一個漏洞。

    乾咳一聲,張大勇朝胡靚說道:「胡同學,麻煩你回憶一下,當時你進來圖書館時,確實只有你一個人?」

    「是啊,怎麼?」

    「你撒謊!」張大勇指著胡靚的鼻子低喝一聲:「根據管理員提供的口供,她從下午便一直呆在圖書館的前台處,直到傍晚快要下班的時候,她按照規定要巡視圖書館一圈,這才在一號閱覽室裡發現了暈倒的你還有那具女屍,通過圖書館的閉路監察系統,我們看到管理員一直呆在前台的影像,那就是說,她的口供是可以相信的。而你現在卻說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一個人,包括了管理員在內,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管理員是透明的不成。」

    胡靚的鼻尖開始冒出汗水,心裡直喊,這是一個圈套,按照張大勇的話來看,管理員是一直都在圖書館的,但自己卻視而不已,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以術矇蔽了他的感知,從而讓他陷入眼前這種局面,那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有人察覺到自己想調查第四校區,從而以這種方法來阻止自己,還是只是單純的陷害?

    「胡同學,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胡靚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難道警察會相信他是追著一個鬼魂來到圖書館,然後又給死了的女屍發出尖叫聲給弄暈過去,只怕他說出來,明天他就得去精神病院和李哲作伴了。

    「警察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懷疑我,懷疑我是殺生那名女生的兇手是吧,我相信,在這具屍體上面,除了肩頭,其它地方應該沒有我的掌紋吧,那是因為,我確實只拍過她的肩頭,也確實給她嚇暈過去,我想如果沒有直接的證據,警察是不能判定我是殺人兇手吧,無論如何,請你相信我,我沒有殺那名女生,你完全可以給我做心理測試,看看我是否是那些無端殺人的心理病患者,總而言之,我根本就沒有殺那名女生的理由,甚至,我連她是誰還不知道……」

    張大勇揮手打斷了胡靚的話,在他看來,為自己辯解的胡靚似乎是在掩飾一些什麼事情,而這只會讓他的嫌疑變得更大:「好了,胡同學,我只要求你解釋你的話裡,和管理員的口供之間的矛盾。」

    胡靚苦笑:「我解釋不了。」

    「那麼很遺憾,我們只能把你當成最大的嫌疑人拘留起來。」張大勇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希望胡靚會感到害怕,然後說出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遺憾的是,胡靚沒有表現出任何一丁點的懼意,他只是皺著眉頭說道:「沒有直接殺人證據的話,警方只能拘留我48個小時吧。」

    「你知道的東西很多,胡同學。」張大勇叫來一個警員,讓他把胡靚帶回警察局。

    被警員帶走的胡靚,在閱覽室門口卻停了下來,他朝張大勇喊道:「張警官,我並不是殺人者,希望你們的調查,不要走錯了方向。」

    張大勇看著說完話後便大步離開的胡靚,他的眉頭都快皺到一塊去了,胡靚表現出來的鎮定,完全不該是一個學生所擁有的,甚至這最後一句話,還在暗示他兇手另有其人,他嘆了一口氣,叫來一個警員說道:「調查胡靚這個人,包括找他的同學和老師問話,我要在明天就看到這份調查報告。」

    目送著警員領命離開,張大勇在心裡說道,只盼像胡靚這樣的學生就只有他一個,要不然,他這調查起來就太有難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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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6 探望李哲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

    咖啡廳裡,胡靚如是說道,他這一談,便是說了整個下午,但卻讓我們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我和小夏都是默默地聽著,胡靚雖然沒有殺人的直接評劇,但警方已經把他當成最大嫌疑人來看待,如果要洗脫胡靚的嫌疑,那麼這件事我們便必須插手幫他解決才行,因為從胡靚所講述的事情來看,這事件的難度已經不是他一人所能解決的了的。

    「你怎麼看,小夏?」我見小夏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拿著隨身帶的本子在記錄著,知道她已經開始在分析這件事情,雖然我也想到了一些,但恐怕想得不夠她詳細。

    「第四校區!」小夏在紙上把這四個字畫了一個圈:「整件事情都是圍繞著這個神秘的地區而發生的,這所謂的第四校區裡究竟有什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連續殺人案件的出現,胡靚的兩個同學去哪了,還有另一個同學為什麼會發瘋,這一切的疑問,都圍繞著這所謂的第四校區。」

    「嗯,還有校方為什麼不肯透露這第四校區的資料,而且還嚴禁學生去調查它,在網絡上也封殺所有有關的內容,學校肯定是知道什麼的,但他們為什麼要保密,這個第四校區裡,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存在。」我補充說道。

    「還有一點,那就是開始有人在阻止我去追查第四校區的秘密,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被警方當作嫌疑人處理,總之,這第四校區只怕牽涉的人和事都不少,只有我一人的話,恐怕很難查清楚,還好師父你們兩個來了。」胡靚跟著說道。

    小夏沒好氣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你別跟我們打哈哈,像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才懶得理,而且看這一天就死了四人的開場,鬧不好最後我們會碰到鬼王或妖魔級的對手,那就更賠大了。」

    聽得小夏的抱怨,胡靚只得連連賠笑,我在一邊打著圓場說道:「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說說要怎樣混入學校裡去吧,要不然,這事情還要怎麼調查。」

    「這個沒什麼問題。」胡靚正色說道:「學校並不禁學生家屬出入,只要我和你們一起進學校的話,校警是不會為難我們的,除了登記身份這些必要的手續外,基本上你們可以在學校裡逗留上幾天的時間。」

    「那就好辦。」我回頭朝小夏說道:「不如我們明天早上就進校園裡調查好了。」

    「學校肯定是要進去的,但是,明天我們還可以先做一件事情。」小夏笑著說道:「你們忘了李哲這個人了?他可是從第四校區裡出來的人,所以,我覺得我們必須先和他接觸一番,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李哲?」我皺著眉頭說道:「他不是瘋了嗎,難道一個瘋子你也能和他溝通?」

    「瘋是瘋了,但是你能保證他不是裝瘋,你要知道,他們三人一起進入第四校區,但卻只有李哲一個人能夠出來,單憑這一點,這個人就有接觸的必要。」小夏用手指敲著桌子說道:「而且,胡靚不是說過李哲這個人喜歡研究中外一些靈異事件,保不準他會知道一些奇功異法,才能讓他活著走出第四校區也說不定。」

    胡靚撓著腦袋說道:「不會吧,李哲看上去就很普通的一個人,除了喜歡說一些神秘的事情之外,我看不出他哪一點特殊了。」

    「胡靚,不要小看每一個人,就算再普通的人,他或許有一些你所不能企及的能力,既然李哲能夠從第四校區裡走出來,那麼他一定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能力,所以我贊同小夏的意見,明天我們先去見見你的這個同學。」

    「那好吧,明天早上我們在校門口見,然後我再帶你們去市精神病院吧。」

    「時間就約在八點好了。」小夏補充說道:「現在天也不早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個飯,然後胡靚回學校去,我們兩個再找間酒店落腳好了。」

    我和胡靚都點頭同意,這外面的天何止不早了,現在外頭已經亮起了一排排路燈,街上的商店紛紛開起五顏六色的燈光,招徠著客人的到來,於是我們結了帳後,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飯館大塊朵頤,今天為了保釋胡靚,這中午飯我就吃得匆忙,眼下這肚子早就打起鼓來,而胡靚在警察局裡的伙食自然也沒有那麼理想,因此這一餐飯倒屬我們兩個吃得最凶,小夏只是在一旁皺著眉頭,對我們的吃相頗有異議,她自己只吃了幾口小菜便放下了筷子,擺出一付不認識我們的樣子從到一旁去。

    從飯館出來後,胡靚便和我們告別,我們自己打了輛出租車,這司機倒也熱情,一聽我們要找酒店住,馬上便介紹一家服務不錯,而且價格適中的酒店給我們,但最重要的是,它離S校還不遠,我們一聽便答應了,半個鐘頭後,我們已經在酒店裡辦理好入住的手續,和小夏一人拿著一張房卡回到房間裡。

    我推開窗戶,夜風灌進這間在十二層樓高的房間裡,從窗戶往外看,不遠處的S校便像一隻巨獸般蟄伏在夜色裡,飄著幾朵紅云的天空下,S校那巨大的陰影中,流淌著讓人不安的氣氛,我只是望向那個方向,便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不由深吸了幾口清涼的夜風。

    「怎麼,你在擔心嗎?」

    小夏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她輕輕地從後面抱住我,輕聲問道。

    「有一點。」我說道:「不知為什麼,我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感覺到一種威脅,就像一條龍守護著自己的寶藏,而我們則是那尋寶的人,那個學校裡,有什麼東西不願意讓我們揭開它所守護的秘密。」

    「天下沒有永遠的秘密。」小夏在我背後說道:「這事情關係到胡靚,我們更要去揭開它不是嗎,而且那學校裡還有許許多多像胡靚一般年紀的學生,那些都是年輕的生命,如果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就罷了,如今知道了,那更是非把它解決了不可,要不然,我只怕會有更多的生命葬送在那神秘的第四校區下。」

    「你說得對,看來我的膽子變小了,這事情還沒有調查就變得畏手畏腳起來。」我笑著說道。

    小夏放開了我,卻輕聲嘆道:「你不是膽子變小了,你只是害怕古玥的事件重演吧。」

    我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腦海裡又閃過古玥擋在我前面的畫面,不知不覺,我的手已握成了拳:「不,我一定不會讓那樣的事情再發生。」

    小夏的手握住了我的拳頭,她把頭靠在我的背上說道:「對不起,讓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來了。」

    「沒關係的,小夏,你說得對,剛才我確實是在害怕,像在J市時,我總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夠強了,但當古玥在我眼前死去時,我才意識到自己是多少的弱小,那種無力感,才是我最害怕的東西,害怕自己守護不了你,甚或其它身邊的人,所以我才會急於瞭解『軒轅鎖』的秘密,因為我要得到更大的力量,來保護我所要保護的人啊。」

    「你這樣想的話未免太自私了!」

    小夏笑道:「難道我趙小夏在你眼中是那麼軟弱的女人嗎,可不要忘記了,當初的你,還不是因為我才撿回了一命,所以說,別盡說一些什麼要保護我的話,只要答應我,無論什麼事都和我一起去面對,這就足夠了。」

    我轉過身來,看著小夏,良久才說道:「至少,讓我站在你的前面吧。」

    小夏突然撲嗤一聲笑道:「要站哪都隨便你,好啦,別擺出那麼嚴肅的一張臉,不早了,睡覺吧,明天還有得忙呢。」

    我點了點頭,看著小夏走出了房間,才使勁打了打自己的臉,我確實是想得太多了,即使那S校裡藏著一隻像天狐妲已那樣的老妖怪,也等碰到再說好了,要不然現在就開始擔心這擔心那,這事情還怎麼查下去,退一萬步講,即使遇到和天狐同一個等級甚至更強的妖魔,也不見得我們便毫無辦法可想,所謂事在人為嘛。

    只是在心裡,我還是朝自己說道,絕不能讓古玥的事情在我眼前重演,要不然,我可能會崩潰的。

    熄了燈,躺在了床上,我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這才睡著,人是睡著了,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裡。

    我夢見了古玥,夢見她正在一處花園裡種著花,夢中的古玥,我只看到了她的側臉,她的臉上神情安詳和愉快,她正小心翼翼地給花澆著水,我正想走過去和她招呼,她似是察覺到我的到來,古玥從花叢裡站了起來,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正要朝我迎來,突然,她的臉色一變,一大片黑霧在她身邊的地下翻湧而起,無數美麗的花朵在接觸到那片黑霧後便迅速地枯萎下去,我看得大急,朝古玥奔過去,卻無論如何也接近不了和她之間哪怕一丁點的距離。

    在黑霧裡的古玥漸漸模糊起來,我看到她像影子般扭曲著,改變著,片刻之後,一個穿著民國初期的學生裝,剪著一頭中長頭髮的女孩背影出現在我的眼前,她漸漸地轉過身來,我看到的是一張秀氣的臉,她雖然閉著眼睛,但那如詩如畫的五官卻讓人幾張她是自畫中而來。

    可隨著那一雙眼睛的睜開,頓時,天使變成了惡魔。

    那是一雙紫色的眼睛,我在那一雙眼睛裡只看到了恨和怨,除此之外,竟沒有其它的感**彩,我看著那雙眼睛,一時之間竟移不開視線,突然,畫面一變,我的眼前,那紫瞳的女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席捲天地的巨浪,那海平線上捲起了一道白線,然後那白線迅速無比地擴大著,足有百米之高的巨大海牆朝我壓來,在那一刻,恐懼再一次揪住了我的心臟。

    我大叫一聲。

    卻從床上坐了起來,我還是呆在酒店的房間裡,沒有古玥,沒有紫瞳女孩,也沒有滔天的巨浪,只有縷縷金線從窗簾外射了進來,我一手拖開窗簾,頓時,燦爛的陽光照得我眯起了雙眼。

    不知不覺中,原來已經過了一夜。

    按照和胡靚昨天的約定,我們在S校的大門口相遇,然後胡靚帶著我們去了Q市的精神病院。

    這座市立的精神病院位位Q市市郊,倚山靠水的,環境相當優美,我們走過足有數百米寬度的大草坪,來到病院的大門口,胡靚出示了學生證件後,向當值的護士小姐說明了來意。

    「我們想見一個叫做李哲的人,他是我的同學,是前兩天過來的,我們想見見他。」

    護士小姐諮詢了負責醫師的意見後,才同意我們探望李哲,她帶著我們走上二樓,一到了二樓,我們便聽到了許許多多的聲音,有的似是喃喃自語,有的則憤怒地大叫著,還有的則摔著東西,那一條長長的走廊裡,便這麼充斥著各種莫名其妙的聲響。

    我們隨護士小姐走進了走廊,這條走廊的兩邊都各有一排房間,房間以鐵門緊鎖,僅在門上開了一格可供觀查的小窗口。

    「護士小姐,李哲的情況怎麼樣?」我問道。

    「李哲這個病人為醫師判斷為中度臆想症,目前還沒表現出明顯的暴躁以及攻擊行為,但他卻有明顯的恐懼情緒,只要人一走近,他就會相當害怕,並大叫著『不要殺我』之在的話。」護士小姐回答著我的問題,邊說邊走間,她已經帶我們來到李哲的房間。

    從鐵門外的觀查窗口望進去,李哲正在牆上畫著畫,但那些東西充其量只能稱之為塗鴉,基本上我們看不出畫有什麼含義,只是那畫面上卻充斥著大量的黑色,讓人感覺到一份無形的沉重。

    「你們只能在外面看著,醫師交待過,過於接近病人恐怕會引起他的情緒激化。」護士小姐微笑著朝我們說道。

    小夏輕笑道:「那恐怕不行啊。」

    護士一愣,小夏已經一手按在她的眉心處,只聽小夏用低沉陰柔的聲音說道:「來,幫我們打開門,我們只進去一小會,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困擾的。」

    那護士的臉上明顯地出現了掙扎的神情,但最後,她還是幫我們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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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7 黑魔術-靈魂封印

    隨著大門啷噹一聲打了開來,李哲屈著身體蹲在牆角的背影便出現在我們的眼中,這一間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間裡,四面牆幾乎被李哲畫了個遍,他的身邊擺放著各種塗料,那應該是院方提供給他的,院方是不會反對李哲亂塗亂畫,反而從他的這些畫裡面,院方可能會找到有效的治療手段,但在我們看來,這些塗鴉卻反映著同一樣東西,那就是大片大片,深沉的,沒有邊際的黑暗。

    在這四面牆上的黑色顏料裡,李哲又用白色的顏料畫出無數個圓點,那些白色圓點可以看出每兩點湊成一對,看著像一雙眼睛,在黑暗裡存在著無數的眼睛,李哲到底暗示著什麼呢。

    我們才走進房間,李哲便像一隻容易受到驚嚇的兔子一般,他幾乎是跳了起來,手裡本來還拿著畫筆的他,在見到我們後嚇得連畫筆也丟掉了,整個人縮在了牆角裡,用手緊緊環抱著頭,只有手臂的縫隙裡露出一雙驚恐莫名的眼睛,然後不斷地叫著。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聲音充滿深深的恐懼,彷彿我們是吃人的猛獸一般,胡靚朝前走上兩步,李哲卻像看到鬼一樣,突然大叫一聲,站起來轉身面後著牆,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

    「李哲,是我,我是胡靚,你不會忘了我吧。」

    胡靚輕聲說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靠近李哲,我和小夏都站在原地不動,怕嚇到了李哲。

    聽得胡靚的聲音,李哲似乎還認識他一般,緩緩轉過頭來,但只看了胡靚一眼,卻又怪叫了起來,像是要躲開胡靚一般,李哲大叫著從牆邊跑向了門口,但越過胡靚後卻看到了我們,不由又是一聲尖叫,但這時他卻不跑了,只是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地喊道:「別殺我,別殺我……」

    李哲本來穿著寬鬆的條紋病人服,他把手一抱到了頭上,兩邊的袖子便往下滑了去,這樣一來,他的手臂便露出了一截,我們看到,他的左腕上用銳器刮傷了皮膚,結了疤的傷痕形成一個五角星的形態,但這個五角星卻是倒著的。

    小夏看到那五角星後,頓時吃了一驚,她一個箭步衝到李哲身前,也不管李哲大聲嚎叫,小夏一下子捉起他的手腕,仔細地看了起來。()

    受到驚嚇的李哲就要去咬小夏,胡靚在一邊看到,馬上把他的頭按住,我連忙也來到一邊幫忙抓緊李哲,不讓他傷害到小夏,小夏看了半晌之後,才喃喃說道:「這是西洋的黑魔術,難道這就是他保住性命的原因?」

    我聽得一頭霧水,也跟著瞧向李哲的手腕,這離得近了,才看清那五角星原來卻是倒著的,而且五角星的中心還刻著一個我所不能理解的符號。

    卻在這時,一把中年男子的聲音在門外大聲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是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我們放開李哲朝門外看去,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戴著一副眼鏡,留著一把威嚴的鬍子,頗有幾分學者的氣質,他在看到一邊兩眼茫然的護士後,卻是吃了一驚,但當他在護士耳邊打了一聲響指後,護士卻漸漸清醒了過來,這個時候,倒輪到小夏吃驚了。

    小夏對護士施用的是普通的催眠術,但那也是通過道力震盪護士的腦域神經起到深度催眠的作用,可眼下卻被一個看似普通的中年男人給隨手解了,她不由「咦」的一聲。

    護士清醒過來後,看到室內的情景和身邊的男人聲,大吃一驚說道:「院長,您怎麼來了,他們,他們可不是我放進來的,我……」

    護士小姐著急地為自己辯解著,那原來是病院院長的男人卻揮了揮手說道:「你先走吧,這裡讓我來處理。」

    目送著護士小姐離開後,院長才說道:「幾位膽子不小啊,竟公然催眠我們院方的人,隨便進入病人的房間,如果各位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我只能通知警方了。」

    我連忙朝這院長說道:「院長先生,請你多包涵,我們找這個病人也是為了瞭解一些事情,事關幾條人命的事情啊,所以我們才用上了一些小手段。」

    「事關人命?」院長略一思索說道:「這病人是前兩天剛從S校送過來的,難道是為了S校這兩天的出現的連續殺人案件,但那殺人案件是出現在這病人送到我院之後的事情,這關他又有什麼事,還有,你們是以什麼身份來調查這件事情,據我看來,幾倍恐怕不是警察吧。」

    「那殺人案件確實是不關他的事情,但他卻是唯一一個從一處危險的神秘地區跑出來的人,而且自他從那地方出來後,便發生了多起殺人案件,所以我們才會想到找他瞭解情況。」

    「一個瘋了的人,你們能瞭解到什麼情況。」院長冷笑說道。

    「那可不然。」小夏搶在我前面說道,她抓起李哲的手,把他的手腕舉了起來:「比如這個倒五角星,應該便是屬於西洋黑魔術的玩意,我完全可以猜測,李哲便是因為這玩意才會活下來。」

    院長聽到小夏的話後,卻是臉色一變,沉聲說道:「你認得這病人手腕上的東西?」

    剛才見院長輕易解了自己的催眠術,小夏便猜測這病院院長大概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於是才透露了一點東西,這下看院長的反應,小夏知道自己賭對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擅長什麼,但他顯然也知道黑魔術的事情。

    「這麼說來,院長也知道黑魔術的東西羅?」小夏嘿嘿笑道。

    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但這時反口卻已經太遲了,在我們三雙眼睛的注視下,院長點了點頭:「在病人剛送到我們醫院來的時候,我便發覺這個病人手腕上的標記,那是黑魔術的一種,具體的情況,請到我辦公室詳談吧。」

    「如此說來,院長不再追究我們擅自進入病人房間一事羅。」放開李哲的小夏笑著說道。

    院長那嚴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果你不是認得那病人手腕上的東西,我一定會把你們當成胡說八道的人,不過現在嘛,我倒是有興趣聽一下你們口中那所謂的兇案,還有那什麼神秘地區,抱歉,我這人的好奇心是強烈了那麼一點。」

    說完這些話,院長便先走出了房間,我們三人互看了一眼,決定跟這個院長聊上一會也是無妨,而且從他的嘴裡,說不定還能知道多一些東西,比如這西洋的黑魔術。

    來到辦公室後,院長和我們在辦公室裡的沙發上坐下,他親自為我們倒上幾杯茶水,才自我介紹一般的說道:「我叫白華,早年曾在英國留學,還參加了一個西方的靈異會,所以才會知道那病人手腕上的東西,只是我想不到的是,竟然還有人真的會使用那東西。」

    「白院長,李哲那手腕上的黑魔術到底是什麼,實不相瞞,我雖然猜得出那是黑魔術,但具體是哪一種,我卻是不清楚,希望院長能夠給我們說說。」小夏誠心說道。

    白華卻笑了笑:「在說出我所知道的東西之前,各位是否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本人說上一遍,要請我幫忙的話,我想我有權知道一些東西吧。」

    我們在心底暗罵一聲狡猾,但現在有求於他,這個事情倒是不能拒絕,只能由胡靚再說上一遍,不過胡靚倒也聰明,他把我們會道術的事情隱瞞了過去,只說出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以及那第四校區的神秘,白華聽得津津有味,也不知道他是當故事聽了,還是真把它當一回事,總之,當胡靚說完後,白華也說出關於黑魔術方面的事情。

    白華起身在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一本筆記,筆記是一本黑皮本子,還加了一個小小的金屬扣,他小心翼翼地打了開來,我們看到那筆記裡記錄了一些奇怪的圖形,只見白華翻到其中一頁,然後把本子轉了一個方向拿給我們看。

    「你們看看,這個圖形應該便是那病人手上的那個。」

    那本子中畫著一個倒五角星,倒是和李哲手上的一樣,不同的是,這個五角星的中心除了和李哲一樣標著一個奇異的符號外,分別在其它五個角上還各有一個小符號,而五角星的下方還寫著一段似是咒文一般的英文。

    「這是?」

    「這是西洋黑魔術的一種。」白華緩緩說道:「是借由魔王撒旦的力量,把靈魂封印起來的魔術,一般來說,施用這種魔術的人會把這個圖案刻在他要對付的人的貼身物品上,然後通過咒語和鮮血獻祭才能使用這個魔術,但我還沒聽說過,會有人把這個魔術用在自己身上呢,這病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封印自己的靈魂?」

    白華那最後一句似是開玩笑一般的話,卻讓我們同時叫了出來。

    「封印靈魂!」

    我們幾乎同時想到,這封印靈魂,大概便是李哲走出第四校區的關鍵,也是他發瘋了的原因,至於為什麼他要這樣做,那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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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8 白華

    我們幾乎可以在腦海中想像出這麼一付畫面,在黑暗裡,無數致命的存在追逐著李哲三人,那些不知名的東西攝走了曉風和趙鋒的靈魂,見此情況,李哲用這西洋的黑魔術把自己的靈魂給封印起來,那種情況等於為自己貴重的財產加上一把鎖,讓那些想要搶奪這些財產的強盜無從下手,他才從而保住了一命。

    「那麼,李哲便是因為封印自己的靈魂從而導致現在這半瘋半顛的狀態了?」我提出了這個疑問,如果是中國的道術邪術的話,把人的靈魂以特別的方法禁制,那麼那個被禁制了靈魂的人是不會變成瘋子,而只會像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就不知道西洋的黑魔術是否與中華諸術有所不同。

    「不,這個病人之所以會像現在一般呈現出具有一定臆想症的精神病態,那完全是因為他所使用的黑魔術不完全所導致的。」白華搖著頭說道,他指了指筆記本上的圖案說道:「你們來看,病人所使用的黑魔術除了倒五芒星外,便只在五芒星的中間刻上魔王撒旦的符號,我不清楚他是因為時間緊迫,還是故意不使用完全的封印,總之,他在刻上魔王撒旦的符號後便使用了封印咒語,所以這個黑魔法只封印了他部分靈魂,從而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華把手指移到五芒星其中一角:「若是完全的封印,還必須在這五芒星的五個角上刻上其它地獄君主的符號,以及由魔王和五君主共同所下的詛咒,如此一來,這個人的靈魂將被完全封印住,那時候,人的**雖然活著,但卻失去了意識,便和植物人沒什麼兩樣了。」

    「白院長,我想請教你。」小夏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李哲用的是不完全的封印,那麼可有解救的方法,依我看來,李哲故意使用這個不完全靈魂封印成分居多,他的目的有兩個,第一個自然是為了逃避當時的危險情況,而第二個,則是在碰運氣,看看會否撞上同樣認識黑魔術的人解救他,或者希望時間久了,這個不完全的魔術會失效。」

    「嗯,不完全的黑魔術,理論上是能夠解開的。」白華攤開手嘆了口氣:「可惜我的信仰不夠堅定,無法借助主的力量從撒旦手裡把這個靈魂要回來。」

    我們一聽,頓時感到失望,心想好不容易撞上一個熟悉黑魔術的人,本來以為有望恢復李哲完整的靈魂,那麼我們就能從他口中知道他們三人究竟在第四校區裡遇到了什麼,是惡鬼,還是其它邪物,這點非常重要,如果我們知道第四校區中有什麼的話,那我們才可以對症下藥,而不像現在一般一切都要從頭開始調查。

    看著我們失望的表情,白華卻露出一個笑容:「不過,我的信仰不堅定,並不代表其它人的信仰不堅定啊,剛好我認識的牧師裡,其中有一個已經將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主了,我相信他的信仰一定比我堅定得多,如果按我知道的方法進行,那麼有很大的機會把這個病人的封印解除了。」

    白華一說完,我們立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中年男人未免太喜歡吊人吊胃口了,看著他臉上帶著惡作劇一般的笑容,真想給他兩拳。

    但現在畢竟是我們有求於他,我只得勉強笑道:「這樣說,白院長願意幫我們這個忙羅?」

    「我可沒這麼說過。」白華又露出他那可惡的笑容:「要我幫忙的話,請給我一個非幫不可的理由吧,要知道,我們認識到現在還超不過一個鐘頭,已經連朋友也算不上吧。」

    「白院長,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們這個忙。」小夏看著這個男人的眼睛:「李哲這個病人對我們很重要,事實上,S校目前出現的連續殺人案件並不是偶然的,我們猜測,那只是災難的開端,如果我們不及時阻止的話,那麼,會有更多像李哲這樣的學生遇害,請看在S校近千條年輕生命的份上,白院長,請你幫我們解開李哲的靈魂封印吧。」

    小夏的話讓白華一陣沉默,他收起了笑容,閉上眼睛思考了一番後才說道:「從你們描述的事情看來,你們還向我隱瞞了一些東西,但我仍舊猜得出這是件危險的事情,如果我幫你們這個忙,或許會把我也拖進去,甚至還會因此喪命,對吧。」

    我們互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心思很慎密,他不僅從我們的話裡推斷到我們向他隱瞞了一些事情,甚至已經把自己將來的安危也計算了進去,看來要讓他幫這個忙殊不容易,卻在我們略感失望的時候,白華話鋒一轉說道。

    「但既然關係到近千人命的事情,這個忙我卻是推辭不得,我白華雖然不是什麼視死如歸之士,但也還沒能夠冷漠到看著更多人因為我不幫這個忙而遇害。」白華的嘴角勾劃出一個笑容,只是現在這個笑容不似剛才般充滿了惡趣味,而是和煦的微笑:「我會讓牧師為病人解除這個黑魔術,你們把聯繫方式留下來,一有消息我便馬上通知你們,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先些聲明,我只幫你們解除病人的封印而已,接下來的事情可別再來找我,危險的事還是由你們年輕人來辦便是了,我還不想那麼快便投入主的懷抱裡。」

    我們也笑了起來,白華肯幫這個忙我們已經非常高興,哪還奢望他繼續幫忙,況且,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夠幫得了的,小夏馬上在白華遞過來的本子上寫上手機號碼,像生怕他反悔一般馬上把本子遞迴給他,他點了點頭,便把本子上的紙張撕了下來放進他的上衣口袋裡。

    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們也起身告辭,今天這一行實在收穫良多,不僅知道了李哲的部分情況,還認識了白華這個有趣的院長,更重要的是,有了白華的幫助,我們有望從李哲嘴中得知一些第四校區的情況。

    告別白華,我們走出他的辦公室,卻在大門邊他叫住了我們:「三位,請別介意我這樣說,如果你們能夠活下來的話,務必把事件事情給我說上一遍,我想,那一定是一個非常棒的故事。」

    「一定」我們齊聲說道。

    -------------------------------------

    在我們為李哲的事情奔波的時候,張文山正走向他的辦公室,現在正是上課的時間,走道旁邊教師辦公室裡的人並不多,他走過一個又一個辦公室,光和暗不斷在他的臉上變幻著,然後慢慢攪拌成灰色,就像他現在的心情一般,真是糟糕透了。

    走道很安靜,間或有老師的談話聲微不可聞地從某個辦公室裡響起,聲音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一般,傳入張文山耳朵裡時,已經變成一股模糊的聲波,唯一清晰的聲音是他邁著大步的腳步聲。

    張文山走得有點不耐煩,這條平時並不覺得很長的走道,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走上許久也走不到他自己的辦公室前,事實上,張文山知道自己這是因為這幾天連續出現的事情給鬧得心緒不安,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但換作其它人,恐怕也不會比他好上多少。

    四個學生死了,兩個失蹤了,一個瘋了,一個則被警方拘留了起來,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考驗著校長的神經,到今天為止,他聽到的好消息,只有那個被警方扣起來的學生在昨天被保釋出來,但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頭,張文山心裡很清楚,但他聽到從一個學生嘴裡說出第四校區這四個字時,他就知道,S校保守了大半個世紀的秘密可能要暴露出來了,而這接連發生的殺人案件只是開端。

    張文山是如此相信的。

    因為我們已經把它們關得太久,或許,它們已經瘋了,儘管它們以前也是非常善良的。

    校長在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終於來到他的辦公室前,他掏出鑰匙,然後插進門鎖中的時候,金屬摩擦的聲音像尖銳的指甲刮過玻璃一般,刺痛著他的耳膜,張文山手一抖,差點便讓鑰匙掉到了地上。

    他搖了搖頭,走道里還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但張文山猛然感覺到一陣被注視的感覺,他第一時間便想擰過頭去瞧瞧,卻硬生生地抑止住自己這個衝動,張文山依然面向著大門,只是使勁地轉動著鑰匙,他開始感到緊張,因為背後那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似乎正有數十人同時盯著他看一般,可現在還停留在辦公室裡的教師一定不會超過十個人。

    就在門鎖卡噠一聲打開來的時候,張文山從那光滑的大門上看到一條條白色的影子,那些影子正漸漸飄了過來,張文山喘著氣,一把推開了大門,闖進辦公室裡的他馬上回身合上大門,但大門外的走道上卻什麼也沒有,只有看起來沒有一些熱度的陽光透過走道的窗戶投射了進來。

    張文山長出一口氣,隨後合上了大門,卻在大門快要合上的瞬間,張文山在幾乎已經成了一條線的門縫上突然看到,那走道的盡頭湧起一片黑潮,自那黑潮中,一個穿著民國學生裝的女生漸漸自樓梯口走了起來,那一剎那,張文山的心臟像被一隻手猛然捉住一般,痛得他差點透不過氣來。

    嘭!

    大門終歸還是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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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19 名為紫依

    在大門即將合上的瞬間,張文山看到了一片黑潮中,一個穿著民國學生裝的女生拾級而上,在那一刻,校長的心臟像鼓風機一般迅速地鼓動著,血液混和著恐懼一起沖上了腦袋,讓他腦子裡嗡的一聲響。()

    同時響起的還有關門的聲音。

    張文山同樣為這聲大響嚇了一跳,關上了大門之後,他才意識到,這辦公室裡同樣也靜得可怕,像是置身於一個無聲的世界一般,唯一響起的聲音只有校長自己的心跳聲。

    辦公室裡的窗簾緊緊遮住了外邊的陽光,透過了窗簾,只有濛濛的微光照了進來,讓辦公室流動著青幽色的光芒,這種顏色的光讓張文山覺得周身發冷,他用手摸索著去開旁邊的照明開關,手掌一寸寸摸索過貼著榆木板的牆壁,卻在要碰到開關的時候,張文山摸到了另一隻手掌,手掌冰涼濕膩,像死人的手。

    「啊!」

    校長大叫一聲,人已經嚇得摔倒在地上,他看向牆壁上的開關,那裡卻什麼也沒有,但他知道剛才的感覺是不會錯的,他確信自己碰到了一隻手,至於為什麼他的辦公室裡有另一個人的手,那恐怕只有天才知道。

    張文山一時驚恐莫名,也忘了從地上起來,就這樣兩手撐著地一直退向後面,直到碰到門邊的鞋架,身後挨著了實物,讓校長的心情稍安,他才松了一口氣,突然就覺得脖子癢癢的,像是有什麼在撓著他的脖子。

    他沒細想,便一手捉過去,卻在脖子邊上抓到一叢東西,張文山拿過來一看,卻又是大叫一聲,原來他的手上抓著的竟是一叢頭髮,黑色的,乾枯的長發!

    校長像抓住了一條噁心的蟲子一般,他大叫著把這叢頭髮甩了出去,但卻有更多,更密的黑髮緩緩在他眼前垂了下來,張文山張大了嘴巴叫不出聲,只是使勁地喘著氣,他感覺到頭頂上一股涼氣在打著旋,像是有人在他頭上吹著氣一般。

    他緩緩抬起頭,脖子像老朽的機器,骨頭發出卡卡的聲音,張文山的脖子慢慢彎起,他看到了一叢黑髮下一個雪白的額頭,然後,卻是一雙紫色的眼睛,那雙眼睛裡透著恨和怨,讓張文山一看,靈魂差點便為之凍結。

    張文山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卻還沒來得及跑開,一雙同樣蒼白的纖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提一拋,張文山近兩百斤的身體便被這一雙柔弱無力的手扔向了辦公室左側的沙發上。

    雖然有柔軟的沙發墊著,但這一摔還是讓年過六十的張文山呼痛不已,一身骨頭差點就這麼給摔碎了,但他還是撐著身體在沙發上半坐起來,只見一個身著民國學生裝的女生站在大門邊的鞋架之上冷冷地看著他。

    下一刻,女生身影一陣模糊,便消失在鞋架之上,張文山一愣,然後驚恐地看到黑色的頭髮自他肩頭兩邊冒了出來,他仰起頭,再一次和那紫色的雙眼對望,這一刻,張文山的驚懼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那沙發之後便是辦公室的一面牆,牆體和沙發之間的距離絕對超不過二十公分,這一點距離根本站不了人,於是張文山的眼角掃過沙發的後頭,那身後的女生竟有半截身體是隱沒在牆體之內的。

    看到這一個詭異的畫面,張文山不禁大聲叫道。

    「鬼,有鬼!」

    他這不叫還好,一叫之上,一雙冰涼徹骨的小手便輕輕握住張文山的脖子,張文山頓時叫不出聲來,這一雙手可是輕易將他拋起來啊,要是這麼輕輕一握,他張文山的脖子可沒有身體結實,只要這對手一掐住他,他大概就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大仙,大仙饒命啊。」張文山開始討饒,他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有一點一校之長的風範,但為了生存,再怎麼難看他也不在乎:「我給你燒紙錢,很多很多的紙錢,好不好,大仙,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一點也不認識你,你冤有頭債有主,別把怨氣往我這撤啊。」

    女鬼不吭聲,一雙紫色的眼睛冰冷冷地看著這個不斷磕頭作揖的男人,突然它笑了,笑聲尖銳,像針一樣刺進張文山的耳朵裡,然後狠狠攪了起來,張文山痛叫一聲,兩隻耳朵便流出鮮紅的血來。

    「紙錢…….」它張開嘴說道,卻似是很久沒開口說話一般,聲音沙涉難聽:「我們…還需要那些東西嗎!」

    那最後一句話,已經變得憤怒起來,抓著張文山脖子的手也緊了一分,張文山頓時大駭,眼睛緊緊盯著頸下的這一雙纖手,看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但聽得女鬼說不要紙錢,張文山可犯難了,這冥幣也不要,卻要燒什麼好,可為了活命,他只能亂說一通。

    「不要紙錢也罷,大…大仙,要不我給您燒房子,還有電器,我再給您燒兩僕人,好讓他們伺候您,您也就有個伴不是……」

    誰料張文山這最後一句話卻似觸犯了女鬼的禁忌,它一聽之下勃然大怒,那整一頭黑髮如一條條細蛇般揚了起來,抓著張文山脖子的兩手猛然用力一勒,張文山頓時張大了口卻喘不過氣,只聽女鬼咬牙切齒地說道:「寂寞,你也知道我們會寂寞,可這些年來,誰又會記得我們,外面的世界陽光明媚,你們都快活地生活在外頭,卻把我們拋棄在最陰冷的深處,讓我們和黑暗及孤獨作伴,你知道,看著自己的身體漸漸腐爛,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我們也是受害者,我們也不想死在那裡頭,但你們,不單拋棄了我們,還把我們隔絕起來,讓我們上天不得,入地無門,這多少年來,我們便在最黑暗的地底詛咒著你們,詛咒你們不該拋棄我們,不該忘記我們,更不該把我們囚禁起來!!」

    那最後一句,女鬼幾乎是用吼得,那尖銳的厲叫聲像鋒利的刀一般劃過整個辦公室,窗戶電燈紛紛爆碎開來,而掛在校長座位後方的一幅山水畫更是直接從中破開,嘶拉一聲,半邊畫卷裂了開來,和畫框一起砸到了地上。

    張文山卻幾乎窒息過去,女鬼的雙手隨著憤怒又加大了力道,差點把他的脖子給擰斷了,但聽女鬼這麼一說,張文山的心裡頓時涼拔涼拔的,因為,他知道這女鬼是從哪裡來的了,他日夜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自從S校第二任校長手中接過這所學校時,他就一直擔心著這個秘密終有一天會曝光,擔心那被囚禁的它們有一天會自那深淵裡出來。

    而這一天,終於過來了。

    但女鬼的話卻讓張文山感到矛盾,從把學校交接給他的前任校長那裡得知,他們之所以設立第四校區的原因,為的便是防止裡面的它們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現在看來,卻是前人所做的事情,導致了它們現在這般模樣,整件事情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的怪圈,已經說不清誰對誰錯了。

    女鬼把憤怒直接表現在它的雙手上,那看似無力的雙手竟緩緩把張文山給提了起來,被吊起來的校長不斷踢著腿,試圖掙脫女鬼的嵌制,但這無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張文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越提越高,然後身體裡的每一分氧氣都給擠了出來,而他拚命蹬腿的動作卻讓氧氣流失得更快,不到一分鐘,張文山已經開始臉色發黑,眼看就要窒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絲暖洋洋的氣息出現在張文山的胸口,在他的衣領之中升起一團橘黃色的光芒,光芒漸漸強盛起來,最後如一個發亮的黃色燈泡一般,那讓人無法目視的光芒在觸到女鬼雙手時,一縷縷青煙竟從那蒼白如雪的手上冒了起來,張文山的眼角看到那握著自己脖子的雙手出現一塊塊細小的黑斑時,身後便傳來女鬼不甘的叫聲。

    橘黃光芒炸裂開去,辦公室裡頓時亮了起來。

    張文山只覺脖子一鬆,人便摔倒在沙發之上,而一片黃光中,女鬼憤憤地叫道:「我會回來的,你們這些遺棄了我們的人,好好記住我紫依之名,當你們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便是你們的死期!」

    黃光暗下,辦公室裡已經沒有了女鬼的身影,張文山艱難地從沙發上爬起來,他的脖子出現一雙幽黑的手印,校長解開衣領,只見胸口吊著的一塊觀音玉墜已經變得烏黑,他輕輕拿起玉墜的時候,玉墜發出一聲輕響,卻是碎成了幾塊。

    張文山嘆了口氣,把玉墜從脖子上扯了下來,隨手扔進了茶几旁的垃圾桶裡,他心裡清楚,下次再遇到女鬼之時,就算旁邊擺滿了諸天神佛的雕像,也阻擋不了它那滔天的怨恨。

    S校的大門口,剛從精神病院回來的我們在辦理了相關手續後,胡靚便帶著我和小夏走進這所百年老校,卻還沒走上幾步,我們三人頓時停下了腳步,六隻眼睛幾乎同時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在那裡,我們感覺到一股深沉幽暗的氣息,那股帶著強烈怨恨的鬼氣突然提升到一個難以置信的濃度,卻在那如淵如獄的鬼氣裡又升起了一股祥和之氣,一瞬間,兩股氣息又同時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和小夏面面相覷,那鬼氣的濃烈,竟比之修羅亦不惶多讓。

    小夏望向胡靚,指著鬼氣出現的方向問道:「那是何處!」

    胡靚急急說道:「是教學大樓。」

    一說完,他便往鬼氣的方向跑去,我們連忙緊跟其後,這鬼氣突然出現在教學大樓裡,只怕又有誰遇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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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師女友 第五集 校園的第四區 20 不能說的秘密

    我們一路狂奔,還好現在是上課的時間,學校走道上沒有多少人在走動,要不然看我們在學校裡橫衝直撞的,不被校警攔下來才怪。()

    來到教學區時,那鬼氣正漸漸淡下,但在我們的感知中,鬼氣正停留在教學大樓的最高一層,胡靚馬上帶著我們去乘坐大樓電梯,隨著電梯不斷地升高,那鬼氣的感覺亦越來越強烈。

    在青白色的燈光下,小夏的臉色不是太好,她的一雙眉頭擰了起來:「這鬼氣的濃度已經不少於鬼妖那一級別的惡靈,等下由我們負責對付鬼物,如果有老師或什麼人幹擾就交給胡靚你解決。」

    我和胡靚點頭答應,對於小夏這個安排倒沒什麼異議。

    叮一聲響,電梯門打了開來,一個教師打扮的男人看到我們時愣了一下,我們也顧不得和他解釋,門一打開,我們便衝了出去,那男人急忙在後面喊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教師辦公場所,無關人員請離開,喂,說你們呢。」

    「胡靚,攔住他。」

    我見那男教師已經在後邊追上來,忙對胡靚說道,胡靚答應一聲,便停下了腳步攔下了這位老師,現在情況緊急,他也顧不得太多,一把扯住老師的袖子,一手往後一圈,那老師便頓時動彈不得,只能哇哇在那憤怒在吼著。

    我們一直往這走道的最後一個房間跑去,那鬼氣正是從那裡面滲透出來,這時候不時有一兩個老師從辦公室裡出來,想要攔下我們,但那卻是不可能的事情,見攔不下我們,有的已經開始打電話給保安科,讓校警上來了。

    這教學大樓的最頂一層由於我們的出現而變得熱鬧了起來,在這片喧鬧中,我們來到這掛著校長室字樣的大門前,我低喝道:「小夏,閃開!」

    小夏馬上住旁邊一讓,我從她身邊衝過去,一腳踹在了門上,大門發出一聲巨響,嘭一聲便被我一腳踹了開去。

    大門裡的房間很陰暗,這一間還算寬暢的辦公室裡卻是一片狼籍,玻璃的碎片灑了一地,地板上還飛滿了紙張文件,而正對著大門的牆壁上,一幅山水畫更是裂開了一半,而左側房間中的沙發上,一個六十多歲上下的老人卻呆呆地望著我們,似乎被我們剛才過激的舉動嚇住了。

    但是,這房間裡卻沒有惡靈,只有正不斷消散的鬼氣。~~~~~~

    我和小夏同時皺起了眉頭,這下可就不太好辦了,要是房間裡有惡靈在害人那還好說,現在什麼也沒有,要我們如何和人家解釋這麼粗暴的踹門行徑。

    果然,沙發上的老人愣了一下,馬上回過神來朝我們喝道。

    「你們是誰,怎麼能夠隨便闖入我的辦公室。」

    我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胡靚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正跟著十多個老師,但他卻不加理會,只朝這老人低聲說道:「校長,他們是來救你的人。」

    那被胡靚稱為校長的老人一聽之下,臉色頓時為之一變:「你,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胡靚瞄了房間的情況一眼說道:「張校長,剛才遇到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吧,我們正是察覺到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才急急忙忙地衝了上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讓曉風兩人失蹤了的東西剛才來找上你了吧。

    他這句話剛說話,一群老師和三個校警已經衝了進來,一把將我們的手拉住,大喝著把我們朝辦公室外面扯,卻聽張校長在辦公室裡大叫一聲:「住手,都給我住手,他們是我的客人!」

    如此一來,倒是校警和老師矇住了,看著門鎖半跨的大門,眾人皆是暗想,有這麼粗暴的客人麼。但校長的話不容反駁,他見校警還捉著我們不放,便又吼了兩聲,那些校警才施施然的鬆開了手。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他們還有話要說。」

    校長揮了揮手說道,校方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感心中疑惑,但卻沒人再問上一句,這麼一群人便這麼三三兩兩地散了去。

    見人都走開了,校長才對我們說道:「進來說話吧。」

    我們走到校長身旁坐下,這六旬老人看著我們,頗有點難以啟齒之感,半晌之後,他才吞吞吐吐地說道:「你們真有本事對付一些奇怪的東西,例如,例如……」

    「例如什麼?」我問道。

    校長小聲說道:「例如鬼。」

    我笑了笑,心念一動,左手掌間便騰起了一朵紫炎,這房間裡尚殘存著一絲鬼氣,紫炎遇邪自燃的異能便自己發動,從我掌間的紫炎上不斷散發出一絲一縷的炎流,這些細細的紫線一接觸到房間中殘留的鬼氣便燃燒了起來,校長張大了嘴巴,驚奇萬分地看著房間不斷燃起的紫色火焰,但這些火焰卻又不會燒及書桌椅子等物,這紫炎的神奇,卻看得他良久都合不攏嘴。

    經紫炎這麼一燒之後,房間裡的氣息沒剛才那麼死氣沉沉了,連從窗簾外透進來的陽光也明亮了幾分,校長眼看著紫炎在我手中熄滅之後,他突然大叫一聲,就要往我撲來,我嚇了一跳,看他神情激動,連忙扶住了他。

    卻聽校長連連叫道:「大師救我,大師救我啊。」

    我朝小夏無奈地笑了笑,剛才只想著露一手讓這老人信服,卻不想他的反應會如此之大,只得在他的後背畫了一個安寧符,校長激動的心情才平復了下來。

    小夏見校長心情平靜下來,才輕聲問道:「我們救你自是不難,但你總要讓我們知道你遇到了什麼,對吧。」

    「小姐說的是,說的是啊。」校長忙不迭地點頭說道,隨後便把他遇到一隻女鬼的事情說給我們聽,還描述了那女鬼的外貌。

    當校長說到女鬼有紫色的眼睛和穿著民國學生服的時候,我低呼一聲,小夏數人都把目光看向了我,我忙說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一個女生,眼睛和服飾就像校長剛才描述的一般,但我之前安全沒見過這只女鬼,卻怎麼會夢到她的模樣呢?」

    小夏略一想道:「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一來我們昨晚住的酒店離學校就近,難免會接觸到周圍的各種能量磁場;二來那女鬼的鬼氣相當濃烈,再加上你近來靈力大進,會感應到她並不奇怪。不過我想請教校長,校長可知這只女鬼的來歷。」

    校長張口欲說,卻硬是把話停在了嘴裡,他沉默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我不清楚。」

    他這個模樣當然逃不過我們的眼睛,校長剛才分明要說些什麼,但他卻突然改口,這又是為何。

    我皺著眉頭說道:「校長先生,請你務必把實情告訴我們,我看得出來,你不會不知道那隻女鬼的來歷,俗話說得好,冤有頭債有主,惡靈是不會隨便找上不相干的人,所以我肯定你知道那女鬼是什麼來頭,你不用顧忌什麼,只要你知道的,你直管說出來好了。

    我想著儘量從校長嘴裡套出一些東西,誰知道這老頭卻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他這番改口,卻是鐵定了心堅持到底,無論我怎麼說,他就是不說出女鬼的來歷。

    小夏從旁插嘴說道:「校長先生,你這樣子我們根本沒辦法幫你啊。」

    校長捉著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它到底是什麼來歷,你們也別再逼我了行不,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這話要怎麼問下去,校長見我們停住,卻突然抓住我的手說道:「大師,你就不用管那隻女鬼的來歷了,我只求你給我一張符或是什麼東西保命即可,要多少錢你儘管說。」

    我無奈地笑了一聲,錢在現在對我們來說根本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關於第四校區的情況,看這校長應該是知道什麼的,卻沒有辦法讓他說出來,難不成我們還能對他動武不成,他要是不說,我可真不知拿他怎麼辦好。

    小夏這時卻對校長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校長先生,我們來做個交易,只要你回答我們一個問題,我們便救你一命,如何。」

    「什麼問題。」校長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小夏身上。

    「只要你告訴我們關於第四校區的事情,我們便救你一命,如何?」小夏笑嘻嘻地說道,她不相信有什麼東西會重要過自己的性命。

    誰知校長一聽,卻差點沒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第四校區的事情。」他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大叫了起來,又看了看胡靚,校長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胡同學,是不是你說的,我不是告誡過你,不能對別人說起第四校區的事情麼?」

    「張校長,你到底還要隱瞞這個秘密到什麼時候。」胡靚終於不耐煩地說道:「因為這個所謂的第四校區,李哲瘋了,曉風兩人失蹤了,到目前為止有四個學生遇害了,甚至我也被當成殺人嫌疑犯給扣了起來,現在都這樣子了,你為什麼還要隱瞞這個秘密,這對你根本一點好處也沒有。」

    「你們根本就不明白。」張校長嘆了口氣說道:「這第四校區,是不能說的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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