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武帝 作者:一品帶刀麻雀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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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thsoo 2011-6-29 08:43: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9 406108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2
210 父女

他更是高看這位小姑娘一眼。 看來如果不應她,她翻臉就要殺人的,而自己此時此刻還沒有恢復,動起手來恐怕就是位武師也能傷得了他。 以他的武聖巔峰武能支持他,使出屠刀這個離階重器,再釋放出它的終極狀態,消耗之大,大大超出了他現有能力,而且當時內臟所受到的震盪又是最大,再竭力支持最後的兩擊,反噬的作用力還是重傷了他自已,想來沒有一個多月時間,是恢復不到出洞時的狀態了。

“現在是什麼日子?”他忽然問烏蘭玲。

刁頑小女孩子烏蘭玲正在猶豫不決,要還是不要一舉殺了他,聽他忽然問這個,就隨口說了。

路修在洞中不知道竟然已經忽忽過了三個月,曲指一算,距武能院的神狼大比試,還有三個月時間,只要在這個時間趕回去,對自己的計劃還是不受影響的。 就點點頭說道:“好,我就隨你去看看藍月國是個什麼樣子!”

烏蘭玲大喜,猛的一探手,在他臉上一扭,放聲大笑。

“算你聰明,不然你就鳥了,我的第六小猛!”

路修嗤之以鼻,這算什麼渣名頭啊,就算古國的小孩子也會想個更好的叫法,太衰了!

烏蘭玲既然得到了絕世珍品九階獸能晶核,有了倚仗,第二天就打道回府。 半月宮上上下下,一片歡天喜地,送她出來時,比見到她來時熱情百倍,只是沒一人說過希望她再來的話。 一行八人,六個小猛將,一位丫環,各自上了一隻巨鳥,一聲唿哨,飛上半空,底下就有人哭出聲來。

“……太好了,終於走了……”而在半空中的小妖女,揮手笑道:“姨母,我過幾天再來,你別難過……”

底下人登時鴉雀無聲。

五猛將是真猛,一位位身高過兩米,膀大腰圓,足有二百五六十斤,而長得也算挺高的路修在他們面前,細細弱弱的,像個娘們。 第六猛真正名不符實,完全是烏蘭玲強權下的產物。

眾鳥兒飛了一天一夜,中間落地休息了幾個時辰,清晨時候,已經出了神源大山,面前是無盡無休的大草原。 草浪翻湧,間或能看到一些牧人們趕著成群的牲口,在草間移動。 飛不久說看到一條橫貫草原的大河,彎延流過,鳥兒隨著這條大河一直飛,直盡到中午,路個把麵前已經看得到一片幽藍的大湖,碧波萬里,看不到邊際,真如他們所說的,美麗極了。

湖邊有一座大城,鳥兒終於一收雙翼落下去。

落腳處是一片大廣場,有幾百彪悍的草原漢子,下赤膊練習刀馬功夫,見到這樣巨大的隼類落於身則,也沒表現出怎麼樣的驚異,顯然是經常看得到,但一見到隼上下來的人,特別是那位自封大將軍,人人吃驚不小。 但統一的反應卻是上前行禮,畢恭畢敬,連大氣也不敢喘。

“我爹爹呢?”烏蘭玲問。

“在前殿會客,王派大臣為問出兵的事。”有個管事模樣的中年人小心說道。

“要打仗了!”烏蘭玲臉上登時動顏色。 “我們快去。”

她舉步向前殿跑去。 做為一位公主,她是很沒有風範的。 不過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七個人只好後面跟著。

這一處府邸大也大來過路家的大院,沒有樓閣,不過清一色的金頂紅牆,在一望無邊的草原上分外絢麗。 沒到大門前,一行人已經返回,正在院心處碰到。

草原人個個都很彪悍,光看體型就比中原的人要兇猛。 當先一人鬚髮微捲,身高也在兩米,身高體闊,一雙厲目,威不可擋,與他對視是需要很大定力的,而在他的身後永遠跟著手捧馬鞭長刀的跟隨,他一眼看到烏蘭玲,第一個反應就是回手一抓,一條重達幾十斤的精製馬鞭就很自然的到了他的大手裡,輕若無物,院心處立刻響過一聲鞭子劃過的呼嘯。

“啪——”

知道非挨打不可的烏蘭玲撲的跪在院心,雙手高舉那顆救命獸能晶石,一動不動的受了這一鞭。

院心起了一片碎布,如穿花蝴蝶般飛上一米高,落下來。

布上帶血,而跟在烏蘭玲身後的幾人,分明看到血液正從她顯出白肉的背脊處,觸目驚心在流下。

連哼一聲也沒有,小丫頭高聲叫道:“爹!我帶來了你要找的東西,功過可抵,饒過女兒這一次吧!”

打了這一下,那個粗豪大漢子也是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一雙眼睛落到她的一雙小手上。 小手白胖,上面有一顆湧動著狂暴獸能的獸能晶石——美得如同夢境。

一行人這一刻都是表情呆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臺本,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階品的。”那人一回頭,向其中一人招手。

那人走上兩步,從她手上拿過晶石來,放到鼻子下面仔細翻看,過了好一陣,才放下手來,臉色看起來更像才死了親人,說道:“王爺,這個確實是個極品的九階獸能核,正是咱們找遍天下沒找到的寶貝,公主這次立了大功,您再不能打她了……”

烏蘭王爺激動莫名,上前將獸能晶核放在手裡,足足看了一刻鐘,才有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聲從院里傳出。

“哈哈,我的寶貝乖女,快起來吧,爹就饒了你這次,不定再有下次,就算你拿得出另外一個,我也會打足一百鞭!”說完驀然伸出兩隻粗大手指,放到女兒不比這兩指大的小臉上用力一擰,然後另一隻手就在她頭上輕撫,她的頭在這隻巨手上擺動得嚇人。

哈哈的一陣大笑,他拿著這意外得來的價值連城的寶貝回大殿了。 也沒問她怎麼來的晶核,更別說問她最近哪裡去了,不過這幾下更多是虐待的愛撫,卻也讓小姑娘眼睛意外的紅了。

路修更加感到自己陷於絕境之中了,也不比蛇群來得弱。

小花上前扶起了烏蘭玲,烏蘭玲有些怔然,過了好一會忽然說道:“爹很多久沒捏我的臉了……”背上再疼,似乎也不及這一下更讓她感觸深刻。

路修看她一臉歡喜,心中很低這她難過。 這樣的親熱法還真讓他無法接受。

小花扶著她先回房處理傷口,她回頭看了路修一眼說道:“老六跟來吧,你們五個就先回。”說完起身而行,也看不出她傷得多重。 頑強勁不輸於任何一位戰士。

路修一路跟著一連過了兩重大殿,進入后宮。 在一處豪放多於溫婉的小院前止住腳步,早有幾個丫環僕人迎上前來,先跪地動頭一番,才扶小姐回入閨房之內。 沒人攔他,路修也就直接跟了進來。

眾人忙著將小姐的上衣脫下,裡面的情形更是駭人,那不是一道路傷痕,那是個挺大的口子,深入肉理,血液將後背都濕透了,看來這位王爺的這一下,含憤為之,出力沒有留手。

烏蘭玲耐心的坐在床邊,任憑他們忙亂,忽然抬頭衝路修一笑,風情萬種的說道“我好看麼?”

路修被她嚇了一跳,沒想到她不哭喊不說,還有心情調戲自己,不過現在的烏蘭玲,上身幾乎全裸,用一件小衫擋在胸前,這時轉過身來,卻突然的拿開了衣服,露出兩隻小白兔,那兩點淡紅,讓路修面無人色!

用一塊新白紗裹好,下人們幫著她穿好衣服,就都退到門口處,垂手等她的招喚。 沒她發令,沒人再敢進門半步,這是她的規矩,下人們已經很清楚這規矩是不比皇禁差的,違了有性命之虞。

烏蘭玲經過過一通包紮,看起來已經同完好無損一般無異,她起身在自已的大床裡掏出一隻金匣來,笑嘻嘻的打開拿出一粒丸藥來,遞給路修:“快吃了,你得多補補,我的小六猛,可不能太給我丟臉嘍,嘿嘿,這東西可好了,我都沒捨得吃!”

“這是什麼?”路修聯想到自己朦朧意識裡有人不停的餵自己毒藥,心裡有些明白了:“之前你是不是給我吃過了?”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3
211 絕色

“唉,那不是,那種九陽大回還哪及得上我的七寶陰陽丸啊,你吃過就知道了,值一萬兩銀子的,這小小的一粒,你不知道有人求都求不到的,便宜你小子了……”說著就要硬塞到路修嘴裡。

路修拼力掙扎,才發覺這位小姐最小也算位武師八階,竟然很有力氣,此時此刻的路修還真不是她的對手,眼見著這顆紅色的不知道什麼成分的藥丸,距自己的嘴巴越來越近,而那位出盡全力的小姐,一雙大眼裡也是越來越興奮——原來這位小姐有個怪脾氣,別人越是不願意的事,她越是喜歡強人所難,簡直是其樂無窮!

“……嘿嘿,吃了吧,毒不死你的,好東西!”

她溫言說道,但臉上神情分明在進行惡作劇。

路修掙扎不過,眼看著藥將入口,忽然一人跑進來說道:“小姐,王爺娘娘在後堂設了家宴,請小姐過去。”說著悄悄抬頭,眼前的情景確實不好看。 兩個人已經滾做一團,小姐的一副嬌軀就狠狠壓在路修身頂,一隻手就慢慢塞進路修的嘴裡,只剩下最後的一排牙齒還在阻擋。

烏蘭玲見一時還不能得逞,而父母的家宴是絕不敢拖延的,於是收手站起,將紅收處懷裡,向門口走去,忽然想到,回頭說道:“你也來吧,我得把你餵胖。”

路修很無耐的跟在後邊,為自己不知不覺的成為一個跟班,而感到好笑。 也不知道怎麼惹的,這位小主人一門心思的按她的方式安排他。

家宴設在後殿,幾人來到時殿上幾人正在等著。 桌上並沒有路修想像的多少的珍饈美味,只有十幾道有肉有奶有魚看著還算不錯的菜式,這在路家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麼好東西。

但看烏蘭玲坐下的樣子,這些顯然美味得不得了,眉花眼笑的十指欲動。

“爹娘,讓我的小六猛在我的身邊吃點東西可以嗎?”烏蘭玲問。

“為什麼?”一位長得還算可以,只是有些刻薄相的婦人問道,她一身珠翠,轉頭有些費勁,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女兒身邊的少年。

“他太瘦了,我想快點讓他胖起來,不然別人會笑話我,身邊有這麼個瘦猴子。”烏蘭玲說道。

“也是,那就賞他一碗飯,在你身後吃吧。”那位女人不無憐憫說道。

烏蘭玲大喜,示意一邊的僕女加上一把椅子,在她的身後,然後取了一隻大海碗,將各類食物各取了一些,遞給路修,示意他就在她身後吃了。 以烏蘭玲的想法,這個窮小子一定要感激涕零,大吃一番了,誰知道路修對於伸給他的這只碗理也不理,臉色還很不善。

他的這一個舉動立刻引起眾人的注意,包括三位小王子,烏蘭玲的哥哥,對於她回來沒有一點興致的三個人。

“你的下人好像很牛啊!”其中一位大胖子說道,這裡的人以身型巨大為美,他在這裡算是位美男子了。

“哈哈,是啊,他是個怪人!”烏蘭玲很開心。

“敢不接主人賞的飯,你還不懲罰他麼?給臉不要臉的下流人!”另一位小一號的胖子說道。 坐在他們父親身邊,他們一個賽一個的肥白,對比之下,那位烏蘭王爺更是威儀極重。

“他還不經打,過後我當然要讓他懂些規矩,好了,不吃也由他,我們先吃好了,我好久沒吃到家裡的飯了,真想。”說完,烏蘭玲就伸筷子入盤,開始吃相極劣地大嚼起來。

如果不是武能不復,路修就將一個天涯劈扔到那胖子臉上,讓他死是最難看。

你們都是下人,賤人! 他冷眼站在烏蘭玲背後,如一隻夜間的貓。

“我的牛肉呢,”烏蘭王爺問道。

“上牛肉!”旁邊一人立刻衝外面叫道。

一會兒工夫,外面一人捧著個銀盤跑進來,裡面是一塊才從牛身上割下來的一塊生肉。 很嫩很嫩的一塊,上面看不到多少血液,顫動著。

來人將盤子放到王爺身邊,退了下去。

烏蘭王爺舉刀割下一塊送入口中,輕輕一嚼,點頭說道:“嗯,還是五個月的小牛脊肉好些,嫩得很。你們要不要來一塊?”

餘人皆說不要,烏蘭玲卻笑著要嘗,於是又一塊放到她的面前,她切了一塊,吃得甚香,又切了一塊,卻向身後遞出。

“你也來一塊,又香又嫩。”

路修看了她一眼,忽然轉身走了出去。

眾僕人臉上一抽,看向他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 殿內登時空氣也為之一滯。

“好大架子的下人,小妹,你什麼時候打殺他?”小胖子笑嘻嘻的問烏蘭玲。

“哼,我的下人,怎麼處置是我的事,你還怕看不到熱鬧嗎!”烏蘭玲低頭吃飯,把一塊生肉吃了個精光。

路修直回了玲小姐的閨房,坐在床邊開始運行生息功法。 這個地方他真呆上一秒也是難受,而能讓他全身而出的辦法卻是儘早恢復。

一直過了兩個時辰,玲小姐才回到房中,看到他一副沉入功法中的樣子,也不以為奇。 這裡的人幾乎每個男孩子都要習武,雖然他們注重外功的多,但像這種高等級的修煉,還是很普遍。 她就等他從功法中退出來,這一等就是一夜。

這一夜,用醫手醫遍了全身當太陽透過小窗落到他身上,路修已經安撫好全部內臟,雖說武能還不復,但這一夜,一個人已經神采奕奕,消瘦的俊逸臉上,再復先前的豐神俊逸。

張開眼睛,面前有一隻纖纖素手,捏著一粒微紅色藥丸向他嘴邊塞來。 之前沒塞,多半是怕他修煉受擾,再突然死了,這時眼見他醒過來,就不再客氣。

“這是什麼?”路修皺眉。

“我不會害你的,你吃了他,身體更壯。”她引誘他。

“我不想吃我不了解的任何東西。”路修說道。

“你是不是沒明白你的身份!”烏蘭玲威脅。

路修一笑,說道:“我看是你沒明白,你總算救了我,我不想跟你多計較,你若再相欺,別怪我不客氣啦。”說著星目現出一股煞氣。

烏蘭玲一怔,猛然發覺面前這位少年,英氣勃發,再不是漂亮二字可以形容,隱隱的生殺執於手的藐視一切的氣概顯於面龐。 她的手不由得一頓——一顆少女心扉猛烈的撞擊起來。

天啊,這種感覺真美妙! 這是她自從成年後,第一次從一個男孩子身上得到這種感受!

她傾刻間臉上嫵媚起來,一雙大眼彎彎的,將手中的藥丸忽然放入自己口中,輕聲說道:“……你不放心,我就吃給你看,我是真心想對你好的。”

路修見她忽然朝顏如玉,竟然有一份嚇人的嬌羞浮現。 很受打擊,這個妖女啊……

她慢慢吞下一粒,這才另取來一粒,小心翼翼的放到路修唇邊,小指有意無意的輕撫他的嘴唇,眼睛如夢如幻般的迷亂,激素的分泌讓她美艷不可方物。

路修實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何況對面之人已經軟得像泥,胸口起伏如浪,小嘴微張,呼吸極促,再不吃路修覺得自己就要敗在這種軟攻擊下了,只好張嘴吞下。 問道:“這是什麼藥?”

“七寶陰陽丸,都是極品七種寶藥合成,對強身健體很有幫助的,”她忽然嘆息一聲,這一聲嘆如同一聲呻吟,從她灼熱的小嘴裡吐出,她不覺伸展開身體,向他靠過去。 “吃過身子會熱,很有趣是不是……”

路修倏的蹦了起來,他也才覺出異樣,小腹處如火在燒,身體裡血流加速,而且眼前這位魔女,在他的眼裡忽然的美艷如花,讓他生出個想擁在懷裡的衝動,念頭一起,路修下體就不受控制的膨脹起來。 他怪叫一聲,雙手摀住下面,一臉駭然的看著地位造事者。

那位卻呵呵的癡笑,解開了自已的衣衫,裡面肌膚如雪,竟然是天下間的絕色!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3
212 六猛

“你幹什麼!”路修喝過這一聲,忽的冰屬武能佈出,雖然武能很弱,但冰屬一出,身內頓時一涼,腦子清醒過來。 這時那位吃錯藥的小姐,身上已經只剩下一件肚兜,也是雪白色的肚兜讓她看上去如同雪國下來的仙子。 這位仙子癡癡笑著,撲了上來……

“你幹什麼……”路修可不敢在這里胡鬧,那位吃生肉的王爺,可不是善男信女,殺人不比殺蒼蠅難,他極力推拒,但烏蘭玲在藥性大麼下,哪裡還顧得上別人的感受,只想伏到他懷裡,把他的那根東西握在手裡,那可有多美妙啊……

……倆個人很快滾做一團,丫環僕人在門口處臉色極差,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無論出不出事,對於她們都是災難。 然後她們就聽到了啪啪的打擊聲,兩個人還是動手了。

“……你敢不聽話,把褲子脫嘍!”

“滾開,你這個瘋子!”

“……你趕快抱著我!”

“再不放開我就不客氣啦……”

“你奶奶的,我叫你把褲子脫嘍……”

“……放手,騷|女子,不要臉,別拉我褲子!”

“啪啪……”

幾位下人站立不穩。

這時一人飛快跑進來,邊跑邊叫:“小妹,出征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咦你們幹什麼?”

小胖子在門口處怔住了。 裡面二人都是半裸著他的小妹正呲著小銀牙雙手拉著路修的褲子用力向下脫,而那位路大俠一手提褲,一手在她臉上身上痛擊,竭力掙扎。 二人此時此刻的武力值相當,誰一時也制不服誰。

“哥,你快來按住這小子,我要把他褲子脫嘍……”烏蘭玲叫完,突然察覺不對,這種事似乎不能叫人幫忙,而且也不是青天白日就可以正大光明做的,一驚之下放開手來。 隨手抓過一件衣服擋在胸前,轉頭看著她的親哥哥。

“你有什麼事?”

她臉上此時被路修毆得有兩處青紫,眼睛也腫起來。 但是渾不在意。

“媽的,下人敢這樣囂張,今天真他媽的開眼了,你怎麼敢打主人!”胖子聲色俱厲。 “小妹,你這是什麼六猛啊,連你都打。讓父王打殺了吧。”

路修臉上一白。 卻沒說什麼,拿出屠刀來,應該還是能衝出這座府邸的。

“你別管,這匹馬是我的,馴不服他,也只有我親手殺了。媽的,今天姐忽然發現烈馬騎起來更爽,哈哈……”烏蘭玲開心至極的大笑起來,令一邊的小胖子很鄙視。

“你是說出征,還有這好事麼?”烏蘭玲穿上衣服,趕緊問他。

“是啊,念咱倆是一奶同胞才告訴你的,你去求父王吧,看他帶不帶你去。”

“好吧,我欠你一個人情,我現在就去求爹……”說著她急急出門,沒出門口,忽然跑回來,對跑修說道“你看床上東西!”

路修一愣轉頭,屁股上一痛,身體飛落床裡。

烏蘭玲這一腳得逞,更是笑聲不止,如飛走了。

路修暗罵了一氣,起身找了些點心吃了,再一次沉入生息功中。

中午,烏蘭玲返回,立刻招集六大猛將議事。

六人集齊,路修這才更深體會到烏蘭玲一直強調的自己太瘦的真諦。 那五人一個賽一個的粗壯,一個個身高過兩米,肌肉糾結,體重想來都在三百斤之上,而自己一米八的個子,一百一的體重,在末尾處一站,顯得極寨酸,如同一隻站地在螃蟹群裡的長腳蝦。

烏蘭玲喜動顏色,叫囂道:“好事要來了,今天準備,明天隨父王的大隊人馬殺向烏爾山,將那裡的左盟軍殺他一個不剩。高興了吧!”

那五個舉手相慶。 其實早已聽說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一同前去。

路修沒覺得上戰場有那麼有趣,心裡盤算著何時離開,離神狼大會還有近三個月,想返回去,若是步行可是不行,大鳥飛了一天半,走恐怕要錯過大會的。 看來還得求助於這位急色的小姐。

“大猛|幹,你是六猛首領,今後看我指令,好好讓他們看看我的六大將。六小猛,你太瘦了,這幾日多吃點,沒讓你當首領你不要委屈,過後,你要是能打得過大猛|乾了,就提升你哦。”她對著路修寵溺的笑,看得那幾人一身雞皮。

大猛|幹轉頭認真看了一眼路修,眼神頗有些敵意。 但一看到對手是個瘦雞子似的,站在群裡純屬意外,也挺洩氣。

“好了,大猛、幹,二猛將,三猛無,四猛敵,五小猛,六小。你們要一心立功,為本大將軍在父王面前樹一面大旗。以後再有過犯,他也不會真的下狠手了,呵呵,你去準備吧,小六你要一直跟著我,做我的貼身侍衛,我再找人要些好藥給你。”說到藥,她俏臉生春,眉眼如絲。

說實話,她對於路修的照顧是令人髮指的,接下來半天的準備時間裡,路修就飽受著這種待遇。

“再吃點吧,乖小六,主公餵你,乖,張嘴,吃過這一口,咱再來口肉……”

路修就挺著讓她餵,你不讓她餵的後果更嚴重,她會在你耳邊說個沒完。 什麼瘦啊,要立威啊,路修寧肯讓她活活撐死,也不想聽她再說一句。

接下來是穿著問題,路修不肯穿沉重的重甲,這讓烏蘭玲很不放心,說來說去,路修點頭說道:“我不去行不行?”

“不行,把你放家裡,誰來照顧你,再有人把你傷了,不就死了嗎,那可不行。”

路修只好飛快穿上了,可等他出來一看,才知道六個人,他是唯一一個被重甲包裹的人。 真丟臉。

藍月國面積極廣,幾十個游牧部落聯合在一起,組成左路軍,五個大部落聯成右路軍,而所謂的王,已經名存實亡,反而是兩位聯軍的頭領掌了實權,而左路軍想擴張,右路的幾大部落要阻止,這裡只是弱肉強食法則,沒有什麼正義非正義區別,所以打仗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沒人會問因為什麼了?

因為什麼? 古往今來,利益佔了大半。

草原大,人口卻並不多,右路軍起了十萬人,離開藍月湖,奔向被左路軍佔去的烏爾山。

路修跟在烏蘭玲身後,也沒誰理他,默默無聞,除去每天夜宿時的修煉,他就成了個跟在小姐身後的影子。

大軍行過五天后,面前來到了烏爾山脈。 這山平緩綿長,也沒有幾棵樹,光禿禿的。 山下有一處重鎮,鎮外是精鐵礦,鎮裡是一鎮的鐵匠,這就是藍月國兵器的生產基地,本來由一個中立的小部落擁有,但現在被左路軍佔了。 這也是為什麼非打這裡不可的原因。

頭一天二十里外紮營,第二天就是一番苦戰。 一個攻一個守,除了一地死屍,什麼結果也沒有,右路軍傷亡很大。

烏蘭玲叫囂得很厲害,到了這裡卻被強令呆在小帳內,鬱悶異常。 按她的理解,只要她帶著六個猛將衝到戰場上去,城立刻就破了,她一馬當先的衝入城中,見人就殺,好不威風。

閒來無事,她最大的興趣就是抽空調戲一下路修。 路修現在已經清楚一件事,她只要伸手來捏他,或者是突然來脫他的褲子,他就一個狂濤訣丟過去。 他的武能每天都在恢復,幾天后,烏蘭玲極其鬱悶的發現,她再也不是他的對手了,他已經不止一次的拖過她來,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打擊。 打得她全身酥軟,心尖亂顫,呼吸困難。

她真是愛死這個越來越氣質非凡的傢伙。

她的小六猛。

她不知道,這個細弱的小六,兇起來,五個猛將一擊化灰!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4
213魔武者

接連三天過去,城池還在,右路軍大營氣氛沉悶。 這一天,城門忽然開了,這讓陣前眾將士血為之一熱。 火攻,重甲車撞,炎彈爆,沒一樣奏效,沒想到今天它自己開了。

群情激動,幾個百人隊呼嘯著衝了過去。

後面跟著千人隊,一個萬人隊,千軍萬馬齊向陣前奔去。

……城門一開,五個人走了出來,走得不疾不徐,足不沾塵一般,走到城前百米處就與第一個十人接到一處,刀光如雪,十個彪悍草原戰士如狂風捲至,長刀襲向來人。

來的四個都是青衣漢子,中間一人卻是一身灰色布衣,與十騎相接,也沒有停滯半分,五人武能佈出,一人一拳,十人連著馬匹飛出五米之外。 連三人身前三米都沒到。 緊接著五人步子不停,撞入第一個百人隊裡,但見人影翻飛,五個人如同一道颶風衝入人叢,著身處皆拋出五六米外,落地無不內臟俱碎。

片刻間,萬人隊圍將上來,這五人只是一路前行,拳出不斷,無入無人之境。

此時城門已關,衝至城下者皆被城上箭矢所傷。 只得退回。

這一場只殺了一刻鐘,右路軍的眾位武能高手才衝到陣中,止住了五人的去路。

三十幾位大武師與五人打到一處,依然是擋的多,攻的少,而實際上,交手的只是四人,其中的那位布衣老者只是武能佈出,立在中間,紋絲不動。

得到迅息的烏蘭玲得到這個好機會,急急帶著她的六個猛將,撲到陣前。 頭一次出征,小丫頭嗷的一聲衝了上去,她身後跟著五個皆兩米的巨漢。 他們身後十米外跟著一位瘦削的少年,右軍中早就認識了這位被暗地裡稱為男寵的叫做路修的小子。

俗稱小白臉。

小白臉這時很為難,也有些心驚膽戰,那位陣中老者的氣勢明白無誤的告訴他,這是位大武皇,極有可能就是一位武皇巔峰,這是他現在以一個武聖巔峰能力所能感知的最高級別。

打不過,衝上來的這些武者中有兩位大武修,而對方有四個大武修,到現在為止,連武能兵器都沒釋放出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他盡量跟在烏蘭玲十幾米外,也沒想到出手,只想在這位野蠻小姐的最後關頭,想法出手相救。 他現在的武能已經恢復了三分之一,拔出屠刀來,也許能在大武皇手中救出人來。

緊張,特別是看到那位小丫頭玩命往前衝,象塊蛋糕似的非要往人手裡,還興奮得呀呀的叫,媽的! 白癡!

五大猛將還是很了得的,每一個都是外功達到武師七八階的高手,幾乎刀槍不入,一沖入人叢,每人手上現出一支金色大棒來,金光耀眼,武能波達到二尺有餘,忽忽的幾棒,半空中金光幾閃,對面的四人本來手上已經吃緊,突然加上四位大武師,立刻轟然的武能盡出,一支支各色武能兵器現於手端,場上這幾十米內立刻武能波耀眼生花,武能的流光使得外圈兵將紛紛後退,現出一片大空地出來。

戰鬥馬上進行到了白熱化。

右軍大營是有一位武皇的,叫做鷹潭,奉為軍師重職。 也算是國師,感應到氣場的不凡,這位國師趕了過來,他一眼就鎖定了那位布衣老者,兩人相對一笑,互相聞名,右國鷹,左刁狼,兩位名動一方的武皇今天終於碰到一處。

“刁狼兄想到你會在,小弟也就過來一睹風采,刁兄果然不是凡人,一身仙骨哇,想不到已經是位武皇七階的大武皇了,恭喜恭喜!”鷹潭拱手笑道。

達到他們這個級別,自重身份,場面上的事還是看得重的,場面話也一定要說的。

但他沒有想到對方在一笑過後,說道:“你是個廢物,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是藍月國的老大……”

武能在場上飛速拔升,那位布衣老者刁狼忽然在他的身前幻化出一隻狼形,獰笑一現,虛形也是張開巨口現出世上最恐怖的笑容。

鷹潭金屬武能下,身形彷彿也在生長,金光在身前兩米處,有如實質一般。

“你竟然煉了幻魔大法,不怕反噬嗎?”鷹潭的臉上有些難看。 手上的武能刀已經達到兩米半,金光閃閃,武能波在上面凝重不動。

“哈哈,你小子一心想超過我,卻不敢冒半點風險,今天就要你嚐到惡果!”刁狼說完揮出一拳,他灰色布衣猛然漲開,長發直飄向天,,這一拳,空間扭曲,一隻巨大狼頭猛然佔據了五米的方圓,向鷹潭狂噬過去。

鷹潭重壓加身,單手向前一劃,一道金光破向狼頭,那是一片刀光,完全的虛形,卻是一閃而沒,轟然的炸裂聲過後,狼頭被撕開了,如同破開一道巨浪,有色的佔據天地般的狼頭破成兩片,但這兩片破開的狼頭卻直衝過去,呼嘯著幻化成了兩隻一模一樣的巨頭,分噬向鷹潭。

鷹潭飛速後退,一連佈出兩隻防禦屏,隨著他飛出十米的身形,兩隻重防禦能力的金屬性屏,碎了。

倏忽一下,刁狼飛身而起,十米的高空,十幾隻狼頭呼嘯著從天而下……

鷹潭臉色一變,想不到魔修武者的幻化大法這等厲害,他雙手向中間一合,這個過程極慢,如同雙手上各有千斤重壓一般。 雙手間如實質般的金色粉塵匯聚一處,忽然釋放出一片武能的光雨,如無數金劍在他身前破了開來。

兩力相撞,聲波武能波久久不散,這片偌大場地,頓時在兩位大武皇手中變成死地。 外站的朋友們,請到縱橫收藏一下,支持一下麻雀,萬分感激!

武師逃得快的受了些衝擊,慢些的重傷嘔血。

路修一把拉過烏蘭玲,風屬武能放到最大,逸出幾十米外。 而五猛卻只剩下兩猛。 他們最多的是力大,輕身功夫極差,被武能波拋出十幾米,連連吐血。

鷹潭在退出三十米後,清楚自己實力不及對方,但在些陣仗之中,他敗不得的。 他的身後就是十數萬人馬,。

他猛然躍起,雙手互捧,一件武能兵器出現在他雙手之間——竟然就是天階的金陽刀!

刀光同日光一般浩然正氣無限升騰!

對方的魔幻虛形就是一縮,邪不壓正!

魔武者是意能武能雙修武者,意能驅動虛形,武能殺伐千里。 雙能的魔系武者,心性極陰,他們修行之地一般都在山陰處的洞窟之中。 每日殺牲祭血,有一套自己的修煉方式。

正是剋星,金陽刀如晴天霹靂,直沒處魔狼的虛形之中。

天空為之一盪,轟然的能量波播出一里開外。

刁狼落身地下,身上衣服盡裂,他雙眼突兀的紅了起來,哈哈大笑,笑聲猙獰恐怖,舉步前行,地面紛裂,沙石在他身前起落,一隻手猛然在另一條臂上一劃,登時鮮血如注,流出的鮮血在他臂前凝聚,瞬間結出一隻模樣恐怖的血刀出來。 這把刀裡意能波武能波來回衝撞,刀背處動量伏著一隻青狼的虛形! 他嘯叫著揮起刀來,狼形忽地漲成三米大小,先於刀光撲了出去……

鷹潭苦笑了下,金陽刀在他的身前化做一片流光,橫劈出去……

暗紅色刀光同金光交轟到一處,一陣嘯叫聲過後,地面出現了無數巨大的裂縫,伸展開去。

實力有差,雖然金陽刀一身正氣,卻在意能武能雙重轟擊下,敗了。

鷹潭被能量波送出三十幾米,落身處轟然的出現一個坑體,鬢髮亂飛,嘴邊現出一縷血色。

刁狼哈哈大笑,幾步跨過三十幾米的距離,在鷹潭的身前舉起了血刀:“鷹潭!你我幾十年各據一方,你想過會有今天麼?從此藍月國只有一位武尊,那就是我狼皇刁狼,藍月國是我的啦……”

……血刀化做漫天紅色,飛劈而下……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5
214 刀

鷹潭苦苦笑,因為他知道,這一刀下來,自己就是不死也要重傷,

但是鷹潭能夠修煉到武皇級別,豈能俯首就死? 他將全身的武能凝集到金陽刀中,此時刁狼的血刀已經直劈而下,激蕩的武能波發出刺耳的撕裂空氣之聲,半天都是青狼擴張到了極致的意能虛形!

刁狼面目猙獰,眼見幾十年的對手就要喪生在自己的刀下,笑得極其得意。

藍月國將唯我獨尊!

……血刀劈到頭頂,感受到武能波將自己的頭髮都吹化了的時候,鷹潭猛然把金陽刀揮了出去。

這一刀,凝聚了他身上剩下的所有武能,走的是同歸於盡的路數!

沒有第二條路了!

明知敗局無可挽回,自己就算死也不能讓刁狼全身而退。 這一刀決意要給他留個終生的紀念。

鷹潭心裡清楚,此時若將武能布成盾牌,還可擋住這致命的一刀,可是擋過這一刀之後呢,自己的武能用盡,而刁狼還會有第二刀,第三刀,自己終究難逃一死。

金陽刀遞出,武能源源不斷的注入刀身,全然不顧對方劈下來的漫天血影。

刁狼一直在笑,他的身前,青狼虛虛形也一同扭曲,武能意能帶動的空間震顫,使得他更像是在揮動整個空間。 驀然,空間猛然一縮,十幾隻青狼的虛形在他身前分散開去,一瞬間,從四面八方向鷹潭狂噬而去。

而此時,兩個大武皇的雷霆一擊,交撞在一處……

轟然的武能波使得天空一暗,交戰的大武師們再一次飛退。

而人叢中卻有個少年,獨自立在能量波中,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切!

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自己瘋了,那麼,自己所看到的就不是什麼金陽刀,而是一把似是而非的屠龍刀!

那麼的深入精髓,甚至於超越了自己所理解,所掌控的離階屠刀的範圍! 恍如夢境,他如同看到了自己正用屠龍刀與人交鋒!

這是怎麼回事?

轟隆……

轟的,五十米外,鷹潭砸落在實地上!

噗! 一口血箭噴出一米遠! 鷹潭境況極慘!

一擊過後,十幾道意能虛形,幾乎將他的內臟撞碎了!

但他還是第一時間站起,渾身顫抖,一隻金陽刀還是突出於手端。

刁狼連衣服也沒能破上一點,他只是好奇對方為什麼還能站立著。 他慢慢走了上來,五十米也就五六步,而跟他同來的是他身後陰森的狼形! 手中血刀有鮮血不斷滴下,那是他自己的血,隨著血液的流失,他身體裡的武能正一點點的減少,這就是魔修者的弊端,動用魔功後不能持續很長時間,他得速戰速決!

再一擊! 他想,這也是誰都看得出來的。

還有五米,這個距離足夠他揮起血刀。 於是這個狼魔揮起了半天的血影,

苦苦一笑,接近二百歲的鷹潭雙手間的金光刀提起,金光中有了殺意,他將命交到這口天階刀上,揮出了生命力量。

但這股力量在十米方圓的血光裡,弱得只是一道細細閃電……

沒有退路了,鷹潭絕望的心不存半點僥倖! 這應該是他此生最後一擊!

血影狼形剎那間罩住了他的全身!

驀然! 一道殺意漫無邊際的升騰起來,一個單薄的身影,雙手空捧著飛上半空,他佈出的武能不過是位武修,連武修巔峰都不是,但這股沖天的殺意讓整個空間為他所動……

……一把刀出現在他雙手之中,在他出刀後,聽到一聲尖聲大叫:“你給我回來,別去送死!你以為你是誰啊……”

聲音扼住了,因為出現在烏蘭玲眼前的不再是那個需要她呵護才能活下來的小六,而是路修! 古國第一的路神!

……刀光只是一條細細光線,在血影裡微不足道! 但這條細線卻如同劃開一塊豆腐一般的劃開了血光狼形,以一個大武修的武能力,在金陽刀之後,劃開了武皇的一擊!

雙刀,力量的疊加,三人的武能攪得天昏地暗,轟然的撞擊聲使得大地抖動!

三人分開,相隔十幾米站定。 刁狼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二人。 或者說看著那位少年!

當然,這一擊,屠刀中無限的霸氣竟然將血刀的血腥之氣掃得蕩然無存!

刁狼並不著急,一個武皇級別的國師怎麼會把一個小武修放在眼裡? 三刀接觸,他能感覺到路修的武能波雖然強大,但還不至於對自己產生威脅。 只是那刀上的可怕殺意讓他無法輕視,能輕易割開他的地級攻擊,光一柄天階重器是不夠的!

傾刻間,他做出一個決定! 先殺了面前的小人兒,再殺鷹潭也來得及,鷹潭老兒在這一擊過後,已經吐血不止,一時三刻是恢復不了的。

手中的血刀再次揮出,這次的目標不再是國鷹,不再是藍月國的另一個和他平級的武皇,而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連刁狼自己都有點汗顏,覺得以自己堂堂武皇的身份,實不該殺一個這麼年輕的少年,真是有損自己的英名。

同時他也為這個少年慶幸:能死在一個武皇的手裡,也不枉此生了。

可是看那小子並沒有懼怕的意思,對自己邪氣逼人的血刀並不是太過感冒。 只是輕描淡寫的將手中那把怪刀迎來。 雙刀上散發出來的武能波率先在空中相碰,被撕裂的空氣嗤嗤作響,空間被扭曲的如同一滴大大的水珠,表面不斷的凸凹變化。 最後'啵'的一聲大響,爆裂可來,而兩把刀也在此時相遇。

屠刀上的霸氣再次狂顯,仿似無數尊神在發威。 雖然持刀的少年武能不是很大,但這把刀自身的能量,無盡的殺意,讓他背後生寒。

刁狼後悔沒有使用所有的武能,看來這一刀不可能殺了這小子。

雙刀上的能量將方圓幾十丈的地面物體徹底搗毀。 被路修擋在身後的鷹潭再次震飛老遠。

刁狼眼裡閃出凌厲的殺機,這小子,決不能讓他活著離開,而他手中的那把刀,也將會落在自已手上用魔功改造後,為已所用。

刁狼一直以自己的血刀為榮,可是這小子的刀似乎比自己的刀要牛上好多倍!

刁狼此時已經收起了輕視之心,他把血刀攥了攥緊,武能盡出,聚集到了刀身上。 這一擊,將是致命的。 放眼整個藍月國,他相信,能接下這一刀的已經沒有了。 青狼的虛形在他背後放到十米高空,巨洞般的大嘴緩緩探了過去……

血刀第三次批出,浩大的殺機籠罩了整個的戰場!

路修此時也是面色凝重,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面對刁狼這乾坤一擊,沒有一點把握。

路修可不是鷹潭,他不會在乎什麼面子問題,打不過,爺要走了。

驀然,路修腳夫下生出灰氣風屬武能,行雲流水步法施展開來,沒有等刁狼的這一擊落下,他已經跨過幾十米的距離,奔那四個與刁狼同來的武修巔峰去了。

路修輕煙兒般的到了跟前,對大武修說:“拿出你的武能兵器!”

武修巔峰冷笑說道:“殺你們這些草包用不著什麼兵器。”

路修也笑了,不過不是嘿嘿的陰笑,只是微微的撇了下嘴。

屠刀出手!

路神出手,絕不容情! 屠刀上的歌聲響起大武修的血光崩現。 只是一招,武修巔峰便被廢去了一條胳膊。

此時刁狼也已經趕到,爆喝一聲,血刀橫過身前。 路修妖孽就再次消失,奔另一個大武修而去。

這次刁狼有了先見之明,高喊:“小心!”

這個大武修正獨鬥七個大武師級別的人物,已經有些吃力,把一根三尺長的黃金棍拿了出來。 將幾個敵人一棍逼退,正自吃重,卻聽老大要自己小心。 扭頭一看,路修已經到了。

路修見對方兵器在手,也不說話,屠刀直接劈了下去。

大武修手裡的黃金棍不擋他刀,直接點他面門,三尺長的黃金棍瞬間暴漲,一下子暴長到一丈五,不用等路修的刀劈到,他的棍子已經可以在路修的面門上杵個大洞了。

路修吃了一驚,還沒碰到過可以伸展的武能兵器,風屬武能在身前形成一面風盾,屠刀的去勢絲毫不減,刀身上的氣浪滾滾如潮。

那大武修手中的玄空通靈棍也是一件高級高階的武器了,自身的靈氣已是非同小可。 但本來三尺的長度,強要漲到一丈五尺,兵器上的能量就打了折扣。 而路修的屠刀之來,聲勢驚不大,卻讓他從心底寒了上來!

風盾有些弱,黃金棍瞬間將它擊得粉碎,但路修屠刀上的霸氣已經讓大武修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武能盾就可以抵擋了,他只有一條路,向旁邊閃去……

路修要的正是他的躲閃。 在他的身後,另一個大武修正與一個右路軍的武修相鬥。 他一閃開,刀上的滾滾能量全都射向那個大武修。

那個大武修背向著這裡,全神貫注的與對手拼武能,已經到了生死決與傾俄的地步了,絕不敢分神他顧,而身後是自己的同僚,可為自己後盾,與同僚相鬥的對手都是大武師級別的,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其他低階的武師連自己身前三丈都近不了,更加不在話下。

可妖孽的路神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磅礴的刀浪將五丈外的大武修後背劈開了……

那大武修慘叫一聲,倒地再不起來。

路修一刀得手,更不停留,疾風般又奔第三個大武修而去。

刁狼氣的要吐血。 本打算殺了這小子再收拾鷹潭,現在可顧不上鷹潭了。 自己手下這四個大武修,是他最得意的四大弟子!

已經有兩個掛了,再要耽擱,就算自己殺了鷹潭老兒,手下的四大武修可能也成了那小子的刀下鬼。 羽翼盡毀,要想再培養一批靠得住的大武修來,至少要十幾年心血。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5
215

八階大武皇刁狼兩米半的血刀橫在餘下的兩個徒弟身前。 鬚髮皆張,將個地級攻殺技狼魔斬釋放了出去……

血刀與狼虛形分成數十道殘影,破開數十道路裂隙,瘋狂壓了過去。

此時,路修與鷹潭在他的能量波里,極其弱小。

“快回來……”烏蘭玲嘶聲叫道,揮動她二尺的武能兵器盡身來到路修身邊,呲著一口銀牙劈出了武能刀! 道路也上進心了一陣光波。

路修一連支出三支武能屏,一手拉起一人,風屬武能放到最大,在能量波里急急飛退。

轟……

武能屏碎得沒有一絲的猶疑,地級的無上光波,直接將三人送出了五十米外,轟然的砸在地上,沙塵大起,地面裂隙叢生。

滾身站起的路修低低喝了一聲:“帶他走……”雙眼現出了一種血紅。

他一手上舉,一手下壓,一個灰色渦流在他雙手間成形,並猛然釋放了出去——風能洞!

刁狼已經跨過這幾十米的距離,他的背後是寬大到十幾米的青狼虛形,罩住了半個天空,噬血獠牙如兩根巨型的武能兵器,豎在他的頭頂,狼眼空洞而沒有溫度。

對著這個達到了地級的風能洞的攻擊。 刁狼還是被它的狂暴吃了一驚! 一個小小的武修敢在他面前站立這麼久,而且直面對戰,這讓他非常腦火。

一米方圓的能洞破開一切的到達刁狼身前,刁狼在喝了一聲,將血刀猛然立在身前,嘯叫之聲大做,青狼虛形無何止的向他刀上聚去……青色的意能波,令血刀顫動出一陣心顫的厲聲!

轟……

風能洞砸到血刀上,轟然的凝住,許久才破壞開來,能量的衝擊達到十幾米外。

路修已經一手提著一人,飛退進了右路軍人叢……

他要逃走,顧不得別人的生命了。 落地後,又是一個風能洞拋出,身形同進再起,速度達到了極致。 而在他的手上,鷹潭依然吐血連連,烏蘭玲狂揮武能刀。

二人在他的手中沒有一絲抵抗力量。

飛退,結洞。 再退再結。 右路軍團的大營裡轟然之聲位於著無數血雨,而在狼皇背後,城門已經大開,無數左路大軍鐵騎衝了出來。

右路軍敗得極慘! 死傷無數!

轟……

狼皇目光短淺定定的鎖在路修身上,他不允許在他的面前,有兩個他最忌憚的敵人逃脫。 今天這樣的機會也許一生只有一次!

但是,驀然,他的身形一凝,感應到一股浩浩蕩蕩的正氣就在他身前百米處結成,他止住了腳步! 這股沛然之氣,沖開而起,要不是他的意能達到了武皇境地,再出五十米,他就有可能退不回來了。

會是什麼? 他飛身而起,形在二十幾米的上空頓了一下,於是看到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震天鼓!

天階煉器!

幾乎達到終級的煉器——震天鼓! 在得到極品獸能核之後,終於在百個煉器大師的手中完成,也是這次右軍的製勝法寶!

一駕移動的高台,由近千匹極品駿馬拉著,台上支起一面陰陽鼓,上面三千顆五階晶石排成陽極的正卦中心,九千顆三階獸能核緊密的圍在外圍,在最中心處是那顆路修的極品獸能晶核!

一人站在鼓旁,舉起一支黃金鑄造的鼓錘,一下一下極沉重的落在鼓上。

烏蘭王爺,達到武修巔峰的王爺親自操錘,而無限浩然正氣,正從他落鼓處漫天升騰! 看到了二十米高空處的狼皇,烏蘭王爺重錘落下,驀然,鼓上金光大盛,能量波在這面達到近十米的大鼓鼓蕩開來,聚向中心的一點,而那枚極品獸能晶核倏地一亮,一道如劍般光芒直衝上天,落點正是狼皇所處之位。

九千零一顆獸能晶核凝聚成的力量,達到了無與倫比的武神一級! 通天神劍一般直指狼皇刁狼!

狼皇大驚失色,身前連推,幾隻巨狼虛形迎了過去,手中血刀脫手飛出,這一次卻是飛擊向路修的落身之處。 到了這般境地,他竟然還一心想殺死這位詭異少年。

……魔系狼形一碰到浩浩蕩蕩的震天鼓的能量劍,傾刻化做一團清氣,散去了。 而此時,狼皇支出一隻武能屏後,身體如流星般墜向地面,在血刀之後,他的一隻狼拳重達萬鈞的轟向路修的頭頂。

轟! 轟! 轟! ……

在狼皇身後,每道他的殘影下都是一個巨坑,一道道金光從震天鼓上盡快揮出,炸起幾十米高的沙塵柱!

路修再一次雙手空捧,無休無止的殺意下,他的屠刀再現於手上。 一邊委頓的鷹潭,眼睛看到這一支離階武能兵器,愕然半晌,突然的淚如雨下。

在路修揮出這件離階重器的同時,他也將一道路刀意揮灑出去……

兩力都弱,但交結在一起後,就破開一切的衝出去。

轟然的一擊,武皇的一隻血刀竟然在他們面前化成了血雨,落在地上。

但狼皇的忽嘯著的夾著全部力量,從高空壓下的一擊,已經全然的把他們罩在一處……

轟隆……

一隻青狼虛形,一隻大嘴將三人同時含|入如洞腹般的口中,隨後的拳風才真正到達,無盡的沙塵柱就在他的拳下升騰起來……

聲音也似乎無盡無休的延展。

聲音過後,沙塵過後,一個驚世駭俗的巨坑出現在三人原來的地方。 路修單薄的身體直立著,面無人色,他的身後是毫毛無損的烏蘭玲,鷹潭二人。 而他的身前,那柄立在身前的達到三米的離階重器,慢慢的發出噼劈啪啪的爆裂之聲,然後寬大的刀身上出第一道裂縫,裂縫延展,終於一塊一塊的化入空氣之中,路修眼睜睜看著自己用生命換來的離階重寶,就在身前碎去了,化成了虛無,而此時此刻,他大叫一聲,神識海痛如刀攪,幾乎與刀並存的他的神識海在這次巨大震盪後,傷得極重,噗……一口血噴出兩米遠,路修軟軟的躺在坑內!

現此同時,接二連三的鼓聲震天動地,金光劍劃過人叢,飛向狼皇。 狼皇一擊得手,再不敢進擊,身形如一頭孤狼,幾個起落,在金光劍的轟擊下,飛回了自己的陣營。

當烏蘭玲背起她的小六時,倔強的小丫頭淚水漣漣。 一邊的鷹潭卻低聲說道:“想救他,就別回軍營了,回藍天月湖去,那里人唯一一位能救他的人……”

烏蘭玲看看這位輕易不說一句話的國師,明白他這句話的份量,點了點頭。 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扶著兩個大男人,走到幾十米外,已經震暈在地的十幾個甲兵身邊。 將他們拉下戰車,三人在車上坐好了,小丫頭平生第一次揮起了長鞭,趕著這輛兩匹極品駿馬拉著的戰車,奔離了戰場,向來路奔去。

雙方的混亂戰在鼓聲裡結束,右路軍終於穩定住了隊伍,退回三十里後,重扎大營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5
216 金廬

一路上路修昏睡不醒,有時猛然坐起,大喝一聲:“……你才是廢物,爺宰了你!”然後頹然而倒。

前邊的烏蘭玲一路上也不知道罵了多少次駭人聽聞的言語,雙眼就始終紅著,發誓要將那位狼皇騎在身下,蹂躪致死!

也沒吃過什麼東西,鷹潭始終閉目修煉,極力恢復身體,三個人,就一位弱不禁風的小姐還能臨敵,可惜連個武修都不是,也就能打打武師一類的對手。

鷹潭必須盡快好起來。 有武皇武能在,三個人出了戰場,幾乎是無敵的!

幾天之後,一望無際的藍月湖出現在三人面前,到達湖邊的一刻,加上最後兩鞭的兩匹駿馬,八腿一軟,一同撲到沙灘上,再不起來。

烏蘭玲也不理會,背起她的小六來,回頭問武皇:“你說的人在哪?我們好像是在東岸,距咱城怕有千里了,你可別告訴我,你找不到路了!”小六一米六的身材,雙腿拖在地上,兩隻手就在她的兩隻小兔子上蹭來蹭去。

鷹潭面色凝重,舉頭向湖嘯叫起來。 這一聲渾厚無匹,直達十里之外。

“……搞什麼?死老頭!”烏蘭玲受震不過,心頭一陣翻騰。

過了一會,就見有一隻小船在湖面上出現,緩緩靠過來,船上兩人,在三人近處停頓了下,一見到岸上之人,船上之人立刻就在船上跪了下來,口中叫道:“三爺回來了,孫兒磕頭了……”

鷹潭還沒說話,烏蘭玲說道:“你們快快劃船過來,有人要你們救,客套話以後再說!”

那二人一愣,鷹潭說道:“這是咱家公主,你們磕頭吧!”

聽說是位公主,二人也沒有過大的反應,只是很好奇的打量一番。 就船前躬身行禮拜。

船有些小,五人坐在裡面,吃水大,其中一位壯漢長漿一搬,小船離了湖岸。

走得又穩又快,一刻鐘後,已經看得見湖心處,有一大片陸地。 這塊真正的世外桃源就算到了。

想不到湖心竟然會有這樣好的去處,佔地極廣的小島,有個名字叫做離鳥,挺怪的名字,而如果路修聽到這個名字,就能想到他那把離階的重器了。 此時此刻,神識海裡一片混沌,哪裡還有離階屠刀的影子。

靠岸時,已經上百人在岸邊躬候,烏蘭玲只顧著她的小六,見到一人就問,你們快來看,誰來救他,我有重賞的! “

當先的一位老者,也有百歲高齡,看得出面前這位小姑娘一身王者之氣,很吃一驚,再看她懷裡那人,臉色極差,沉睡不醒,幾人想伸手接過他來,烏蘭玲說什麼也不肯,就這樣拖背著,跟隨眾人上島。 其實路修在她背上,當然沒有幾人抬著舒服,但她不管這些,她的小六,她是不放心別人亂動的,就算小六再辛苦,也得她背著。

一番見禮,一行人全是鷹潭的小輩,有的更是晚了不知道多少輩,算是玄孫之外了。

活了近兩百歲,鷹潭自從離島,被藍月王聘為國師,這已經有近五十年未回了,若不是家傳的千里傳聲,眾人還不能確定是他回來了,這哥是家族的大事,沒回到半路,又有一撥人下島來迎。 前前後後有五六百人跟在後邊,浩浩蕩蕩的上了島上的小山。

一片建築,全是最原始的茅廬,有千餘間之多,各個小院極整潔,種著各式蔬菜,村前是一片晾曬的漁網,而村後就是一片碧綠的田地,雞犬聲相聞,一派世外桃源的的恬淡。

“帶我們直接到金廬吧。”鷹潭說道。 看了眼一臉焦慮的小烏蘭玲。

眾人面上一凝,知道事大,趕緊前邊帶路,一行來到村後的一間草廬前,停了下來。 所謂金廬,就是屋頂年頭長了,長出一種金黃色的奇異的苔蘚類,遠遠看上去,果然同金頂一般。

小院比起村里的也沒什麼特別。 只是到了近前,沒人敢高聲說話。

鷹潭來到院門前,慢慢的跪在地上,兩個頭下去,老淚縱橫:“恩師,不孝徒弟小鷹潭回來了,您老人家一向可好。”

房門一開,一位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的人走了出來,臉上長得極其清秀,有一部黑須,一身灰色布衣,一副地道的鄉農打扮,一臉溫和的笑容。

“呵呵,這麼大了,還哭鼻子,丟人不,快起來吧,讓為師好好看看你,出息成什麼樣了。”他一步步走來,腳下纖塵不起。

鷹潭抬起頭來,卻不肯就此起來,又磕了兩個頭才站起身來。

“你傷得很重啊,”那人一皺眉頭,“什麼人傷的?”話音裡聽不出一絲波瀾。

“是魔武者刁狼。”鷹潭答道。

“呵呵,是那個沒出息的小子,這位是……”他看了一眼鷹潭身邊已經急得臉色不善的烏蘭玲。 但立刻目光一沉……

他看到了路修!

眾人眼閃的空間突兀的一陣震顫,有意能在空間存在了下,就收回了,那人皺眉說道:“他的神識怎麼會傷得這樣厲害!是他的意能兵器壞了,還是與他魂體相繫的一件重器,不然不會傷成這樣的,是什麼兵器?”

“師父,他救了孩兒,而且他的意能兵器是一把刀,師父,你可能不會想到,這人拿出的是什麼兵器……”鷹潭有些莫名的激動。

“你是說……”那人在上這才有些變色。

“是啊,師父,他釋放出來的正是離階重器屠龍刀!”

鷹潭這一句話一出,饒是那人幾百年的一位超然於世的大武宗,也不禁心神激盪,上前一步,仔細打量這位昏沉中的少年。

“他能打屠龍刀……”他一臉的不置信。 “幾百年了,他是第一人,可是,能打開屠龍刀的人怎麼會受傷呢!誰能傷得了他,一個狼皇在他面前屁都不是,會傷了他?”

那人連連搖頭。

烏蘭玲著急說道:“餵,你這人,能不能治得了他,給句痛快話,我們沒時間聽你囉嗦!”

鷹潭臉上一陣難堪,看著師父不敢說話。

那人點頭說道:“我試一試,快抬到屋內去吧,我馬上施治。”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6
217 定數

小草廬很寬敞,烏蘭玲既然不肯放下,就只好由她背進屋內,走了這麼遠,小姑娘何曾做過這種苦力,只是覺得有小六伏在她的背上,心裡很踏實,很舒服,不願他離開自己的身邊。 放到木床上,餘人甚至不敢進入小屋內,就在門外止步。 但烏蘭玲不肯就走,反而坐到床邊,眼睛轉瞬不離的看著她的小六,只覺得心上柔軟至極,這是她此生從沒有過的感受。 能有個人讓這位刁蠻成性的小姑娘,心裡放不下,很疼,簡直是奇蹟。

鷹潭看了看她,想要說話,卻被師父止住了。

那人擺了擺手,坐到路修頭里,個出兩隻修長溫潤的手來,除了有些大,這隻手簡直是一隻女子的素手般好看。 這雙手一出,小屋內的空間就是一顫,烏蘭玲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種強大而不可抗的力量托著,慢慢送出幾米外,她連身姿和衣服的褶皺都沒有一絲變化,但確實已經移到了另一處。

小姑娘這才認真的看了一眼要出手救小六的這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救了小六,我叫我父王重賞你。”她忽然說道。

鷹潭欲要阻止她這樣,但被師父用眼神止住了。

“我叫柳下,你父王也許聽說過我,”那人溫和一笑。

“什麼?柳下!”小姑娘忽的一下站了起來。 “有個叫柳天下的是你什麼人?”

“你聽說過柳天下這個人?”那人挺有興趣的說道。

“當然,還能有誰不知道這位幾百前的大神啊,一代武神,行走萬里,我聽說連跨五國。無一人是他對手,來到藍月國後,一舉趕跑了魔修武者成皇的六大天皇,從此藍月才算過上安靜的日子,許多人家裡念著他的大恩,家裡始終還留有他的神位呢,據說避邪極靈,唉,可惜幾百年過去了,這人要是活著該有多好……”遙思神武者當年風采,烏蘭玲有些激動。

“你不可以這樣咒我恩師,”一邊的鷹潭上前說道。

“……什麼你恩……啊,你不會就是那位柳神吧!”烏蘭玲眼睛一時之間瞪得極大,露出眼白來。

“呵呵,當年隨手做了點事,想不到幾百年了,還有人記得,看來我不定期是該出去重回江湖的好,再過幾百年,我老人家就算成了一捧灰,還有人記得有過這樣一位人物,也算不白來上一遭了。”柳下有些感慨。

“……神,你為什麼要改名字啊?”烏蘭玲做夢也想不到,面前這個看上去不過三十幾歲的人,竟然會活過了至少四百年了,那不是就是說,他至少是一位武宗強麼,不定期過武宗到了四百歲已經很了不起了,再有一百年好活,不能成為一代武帝,那他也不只有一百年的壽限了。

“柳天下……柳天下……”他連連念了兩遍這個名字,臉上重回溫和表情“這是個累人的名字,一個人的名字無所謂的,但像什麼天下之類的,就有些跟自己過不去了,再高的武者,他修行的也只是他自己,關乎天下,就是和自過不去。呵呵,這番你話也許永遠不懂。人生百年,與人生一天,其實並沒有多大區別,只是我們想不明白這點罷了。”

他不再多說,手上輕緩的將路修的頭罩在自己雙手之間。 一片溫潤之光在他的雙手上凝成了一隻能量球,有如實質的光球,將路修的頭罩在裡面。 看上去更像是路修的頭在發散出瑩光來。

路修是傷了,但烏蘭玲想不出關乎他的頭什麼事。 但到這時實在不敢多加打擾,反退到小屋角落,一抬頭,忽然看到對面壁上掛著一幅水墨,上面冷氣森然的畫著一柄長刀,這把刀就算只是一副畫,她看上一眼也是心驚肉跳,極寒的刀,氣勢如山如海,似乎天地之大,容不下這把小小的刀光,而一線刀刃卻是一片留空,不沾一墨,似乎畫此畫的人,再沒勇氣畫出這最後一筆。 看著看著,出過一身冷汗之後,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

自己的小六就有過這樣一把無上妖孽的刀啊……

當小六在她面前揮動時,那一線刀光,就算狼皇也為之顫動。 而在她眼裡一向單薄的小六,這時就忽然無限長大,如神如魔般的立在她的身前,需仰視可見! 當時給她心靈的震撼,現在想起來,還是心跳如鼓!

……再看向鷹潭,她好像明白了一事。

而此時此刻的路修,神識海裡始終是一片火海……神識海在屠刀碎去的片刻,也似乎一塊一塊地隨之而碎,而他束手無策,只能看著,感應著這種無法掌控的破壞,這一刻,他心冷如冰,後悔不該一時意氣用事,就算鷹潭使出了屠刀的刀意,也不該就此認定他能助自己更加了解屠刀的密秘而衝動出手。 這一下把自己也搭上了……

一時之間,心思電轉,在他的眼前,屠刀碎去了最後一塊,而他的神識海就如同被刀橫爭而過,一片火海,吞噬了所有意識,他就此陷入了苦海內,再也掙扎不出。

……也不知道這種痛苦過了多久,驀地,一道光強力打開了他的神識海,這一刻,同樣的痛得刻骨銘心,他大叫一聲,汗如雨下,但傾刻間,那道收斂起來,猛然扣開神識的霸氣蕩然無存,剩下的卻是一絲涼意,在溫潤的光明里,慢慢擴張開去,極其舒服的溫養之功,讓路修恍然覺得彷彿就是自己,在用生息功法為自己治療,全身輕鬆得如飄在雲端,如置身山泉,如遨遊天際……

……這樣飛蕩了許久,涼風過崗的,腦中突然清朗一片,一股大力開始慢慢注入,溫淳的能量開始修補一切損傷。 一點一滴精準無比的修補,比自己的醫手還來得輕柔細緻,彷彿一位仙子,慢慢揉動她的痛處,輕聲細氣的耳語……

時間流逝,路修不會知道,在三天內,一位絕世大武宗,用他四百年的修為重新為他造了一個全新的神識海,這種醫治,完全是一次最無上的改造,來自人類之手的,來自一位高於武神的,一位可以掌控十里內一切生物生死於一念的大武宗之手。 全新的神識海比之前擴大了幾倍,如果之前那裡是一個湖,現在成就一片海,真正的這裡識海!

柳下,當年的柳天下!

武宗巔峰

除了希炎後的最強武者!

原來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定數……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6
218 刀的故事

當路修再次張眼,已經是三天后的事,張眼的同時,他感覺到了一百米外青草的微動,一隻青蛙在叢間盯著一隻蝗蟲,二目微合似乎渾不在意,但路修能感覺到它每上根神經都放在了這只蝗蟲身上,耐心的等著最佳出擊時間。

清風彷彿就在路修身前吹過,他幾乎能感受到窗子外的這點夏風。

這種感覺太玄妙了,所以他有一刻,以為自己已經是個非人類了,而是個魂體式的存在,不然這什麼會突然能感受到這麼奇特情境。

躺了一會,目光轉到床前,那裡伏著一顆美麗的頭顱,長發直延展到自己的臉邊,細絲如夢,那人微歪著臉,睡得正香,一縷晶亮的口水,慢慢從她嘴邊落下。

其實長得很美,如果把那份刻薄去掉,還沒長大呢。

烏蘭玲。

沒有立即起身,路修發覺了神識的巨大改變後,第一件事,就是在神識海裡找自己用性命換來的離階重器——屠刀!

沒有……

宏大超過幾倍的神識海裡空空如野,找不到一絲屠刀存在過的影子。

路修內心世界的痛苦無法言喻,他現在不能動用異體的空間力量,屠刀是他對敵的最後倚仗,重要性無異於一個神級獸的異體空間,甚至超過任何級別的異體空間。

現在沒了……

他嘆息了一聲,這一聲極輕的無奈之極的輕嘆,還是讓輕睡中的烏蘭玲察覺到了,她從睡眠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路修正失神的看著她。

“……你醒了……”說完這一句,小姑娘竟然有些哽咽,喉嚨一緊,暗罵自己沒出息,在小六跟前丟臉。

“咱們現在在哪?”路修失神問道。

“我們回藍月湖了,現在我們在離鳥上,給你治傷,呵呵,小六,你命真大,我以為你活不過來了呢,你挺牛的!”烏蘭玲開心至極的說道。

“哦,”路修提不起一點精神。

他沒精打采的一抬眼,忽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烏蘭玲嚇了一跳,以為後遺症大發,卻看他直直的雙眼,盯著對牆,動也不動。

那面牆上,掛著一副畫,不用看第二眼,路修就認出它來,那就是他的屠刀啊,只是畫的是天階時的形態,一身殺意無限的樣子。

對著這副畫他再也挪不開眼睛。

“它跟你的刀一樣是麼?”烏蘭玲說道:“我乍看到也是嚇了一跳,看它一眼也讓我出汗,這刀真邪!你如果用那把刀砍我,我一招都躲不了,你說呢?你會用它砍我嗎?”她看著他的眼睛,

然而路修並沒有聽她說什麼,只是看著這副畫出神,能畫出這樣的畫,就絕不是偶然的,他想到了金陽光,那份刀意竟然春運與屠龍刀的相近,雖然遠不如屠刀那樣藐視一切,但那就是屠刀的刀意,從他幾次運用和一直在神識海裡體會是一樣的。

“這屋子的主人是誰?我要見到他。”路修急切說道,就要開門出去,但他忽然站住,對著牆壁問道:“是你救了我?”

院門外十幾米,正有個三十幾歲模樣的中年人,對著湖水吐故納新。

“是的,”他點點頭。

“你怎麼會有屠龍刀的畫像?”路修問出了他最想問的問題。

“哦,你說牆上的呀,是我沒事的時候畫著玩的。”那人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連回頭這樣的事也沒有做,但在他身旁的鷹潭回頭向小屋看了一眼。

“……那麼說,我的屠刀現在你手裡……”對著牆壁說完這一句,路修的聲音有些發抖,狂暴的武能已經在體內翻騰。 但他不敢輕動,神識告訴他,就算他此時的神識已經大到讓自己害怕,但依然探究不到對方的實力,會比武皇還牛,這是路修第一時間做出的判斷。

他一直對著牆壁說話,這讓烏蘭玲大吃一驚,想不到醒過來的人會神經出現這麼嚴重的問題,竟然自己對牆壁說個沒完,就像面前站著一個對手一樣。

“你打不過我的,這一點我不說,你也清楚。除非你屠刀還在,但你的屠刀已經碎了,神識海也經過了改造,刀沒了,但不是我拿的,你放心,該是你的東西,別人是拿不走的。”那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其實它還在,就在你自已的靈魂深處,如果這一次你能再一次從你的靈魂深處拔它出來,你將達到刀人合一的初境,那時你得到的不僅一柄刀,而是另一種東西。你自己就是屠龍刀,你會用你的靈魂戰鬥,你想過那是什麼境界嗎……”那人說道。

路修愣住了,“可是現在我根本感應不到它的存在,我的神識都感應不到它,還怎麼拔它出來……”路修苦笑說道。

那人輕輕一笑,一轉身。

驀然,室內進了一陣清風。 空間一抖,路修飛速拉著烏蘭玲後退,暗系的火屬武能轟的佈出體外,在他的拳頭處,凝聚成一隻獸頭! 一尺大小,美人狐的樣子!

這樣的形像多少衰點。

他的身前如影子凝成一般的,多出一個人來,正是百米外院門前的那位柳下。

出現在室內,他就像剛才一樣,緩慢的聲音說道:“如果你想拔它出來,我能幫到你,只是你必須把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上來,讓我們看看你能不能最終拔出一個神話出來!”他突然的雙目如電,簡直能看到路修的心底。

看了一眼,後邊跟進來的鷹潭,路修有些明白過來:“前輩,是你救了我。”

那人點點頭,依然是那個聲調說道:“舉手之勞!做為報答,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把離階重器的,據我所知,這把能反噬其主,如果你降服不了它,就會死在它的刀下,我說得沒錯吧。”

路修抬眼看看牆上的那副冷氣森然的刀畫,頗有深意的對柳下說道:“老前輩,你與這把刀有過故事,我想先聽你說。”

“我救過你,”那人一笑說道。

路修立刻軟下來,他欠人家的,還講價錢,有點忘恩負義的感覺。

“呵呵,您已經是位至強武者了,應該有幾百歲了吧,嘿嘿……”路修說道。

“活一歲與活百歲區別很大嗎?”柳下對這種小伎倆興致很濃。

“好吧,你這麼不講究的強者還真少見,我先說,”路修無奈說道。 於是就簡單把古國玄機武能院院長想小星,想盡花招讓他修煉這本武技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沒有什麼可隱瞞,路修直講了近半個時辰。 其間,柳下問了些想小星的近況,似乎對於想小星這個人也認識。

“嗯,撞擊異體空間的生命力量,再用達到了武神的力量拔刀出來,你很了不起,想到這樣一個法子,”柳下點頭說道。

“可惜,這刀弒精滅魂,又絕非死物,豈會臣服於這種異體力量,連那厲害的想小星,都不敢碰,它竟然給你,看樣子也是個武癡,他是真相見識屠龍現世的力量啊!”對路修刻意加重了厲害兩個字,這人活了這麼大歲數,年輕時霸氣收斂了不少,倒添了幾分童氣,不過看上去仍是,無風無浪,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7
219 湖邊

眼停駐在無限的天空,像是眼前一切與他無關,或又是進入了某種回憶的思緒之中。

“難道前輩知道這屠龍刀的來歷?”一直等帶下文的路修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唉”柳天下長嘆一聲,像是從某種景像中抽離出來眼中多出了幾分滄桑。 “到時候了嗎,或許到了,或許是你冥冥之中的注定,或許是這刀太過寂寞,需要宣洩這宿命的幽暗罷了。”

轉首對路修道:“娃兒,你真的想要這把刀?”

“想要!”

路修脫口而答。

“即使要付出些苦難,你也要嗎?”

“那把刀是我的。”路修目光安定。

柳天下沒有接路修後來的話,只是淡淡含笑看著路修,看的路修有些不自在,也不知是否自己說錯了什麼。 在這位深不可測,不知已經武能高到什麼程度的強者面前,自己的一切心思他似乎看得清清楚楚。

一直在路修身後的的烏蘭玲早已經不耐煩了,對她而言,這麼久的安靜已經實屬難耐。 現在路修的事情好像比她自己的事情還重要。 她直接上來抓著柳天下胳膊左右搖晃,使出小女子手段撒起嬌來。

“年輕爺爺,你快說,怎麼讓我家小六趕快找回那把刀呢?我都急壞了!我還指著他,陪著我去打遍天下呢!你快說啊!”

柳下哭笑不得,掙開手去。

柳下的身子忽然淡了,如一抹青煙消失在空間裡。 路修急忙喊:。 。 。 。 。 前輩。 。 。 。 你還沒有說你與屠刀的故事。 。 。 。 。 ”

他猛然住口,神識感應到柳下的意能又回到了藍月湖邊。

顯然他不願談及他與屠刀的故事。

路修直覺的感到那故事一定非常精彩。

忽然感到在神識海裡一個巨大的聲音說:“最危機的時候,激發出所有潛在的能量,那把屠刀就在你意識的最深處!至於我和刀的故事,明天再說。”

是柳下! 鷹潭也轉身出房。

一個香噴噴,軟綿綿的身體撲了過來,一雙荷藕似的手臂摟住了路修的脖子。 胸前一對小白兔緊緊的貼著路修的胸膛,壓的路修有些喘不過氣。

路修感覺很受用,但是還是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成什麼樣子,一個大姑娘也不知道害臊。”

烏蘭玲聽了有些著惱,一雙小胖手揪住了路修的耳朵用力的擰了一下。 路修可不是受人欺負的主,雙手一分,抓住了烏蘭的雙手。 稍一用力,將她倆手背到了後面,用一隻手攥的緊緊的。 烏蘭玲掙了幾下沒有掙動,卻見路修的臉湊了過來,單眼皮下一雙黑黑的眸子緊盯著她。 嘴唇離她的嘴越來越近,鼻息相聞。

烏蘭玲全身發軟,心中小鹿亂撞。 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鼓鼓的胸脯起伏的頻率漸增。 只盼他將嘴唇挨得再近些,最好是和自己的嘴唇放在一起。

可惜天不隨人願,這萬惡的傢伙只是邪邪的一笑,把她推了出去。 烏蘭玲大感失望,心中憤憤不平,自己好歹也是個公主。 如此紆尊降貴的向他示好,他竟然一點也不在乎。

不禁罵道:“臭小六子,要不是我一路上風塵僕僕的把你送到藍月湖來,你早就掛了。抱抱你都不行,忘恩負義!”

看著她撅得老高的嘴唇,路修笑意更甚,得意的笑。

烏蘭玲越看越煩,又撲上來打他。 路修把眼一瞪說:“你再胡鬧,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外面去!”

烏蘭玲卻不吃這一套,小拳頭在路修的胸膛上爆豆般的錘著,心底里倒有點渴望路修能把說的狠話付諸實施。

外面有人喊:“公主,吃飯了。”

烏蘭玲聽有外人來了,才收斂了些,不再打路修了。 嘴裡嘟囔著說:“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時候來!哼,也不進來跪拜,成什麼體統?”

路修不再理會生氣的烏蘭玲,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走出屋去。

暮色四合,漁舟晚歸。

天上掛著一輪藍月。 。 。 。 。

湖畔的沙灘上點起了幾大堆篝火,勞累了一天的人們圍坐火旁,老漁翁一邊烤著二十多斤重的大魚,一邊吸著煙管。 年輕人則圍著篝火唱著跳著。 。 。 。 。 。

當月湧中天的時候,老漁翁的烤魚已經被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人們陸陸續續的回去了,而那些青年男女都手拉著手遛進了樹林裡。 遠的近的林子裡響起了婉轉的情歌。

路修本來要回屋去睡覺的,卻被烏蘭硬拉進了樹林。

柔和的月光從樹葉間透過,夜蟲叫的朦朧。

路修被烏蘭玲牽著手,心中老大不自在。 這丫頭是個花癡,不會對自己起什麼歹念吧!

烏蘭玲走路很輕,在一棵五六人合抱的大樹後停住了身子,把路修也拉到了身後,還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路修的神識感應到前面不遠處有一對情人在私語,心中暗笑,這丫頭還有這毛病,愛聽牆根。

遇到這種事,路修也喜歡聽上一聽。

這對妖孽的小狗男女摘耳細聽了一陣,聽到的卻不是綿綿的肉麻情話,而是輕輕的哭泣。

從對話中隱約聽出女孩是這里村長的女兒,而男孩則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兩人相戀,女孩父母極不願意。 另給女孩找了個人家,明天就來相親了。

女孩問男孩該怎麼辦,男孩沉默了半天,把手裡的樹枝猛地拋出老遠,堅定的說:“我帶你走!咱們駕船離開這裡,離開藍月湖!天涯海角咱倆也不分開!”

女孩說:“我要走了我爹媽怎麼辦啊?”男孩哼了一聲,女孩接著說:“爹媽就我這一個孩子,我走了誰來照看他們?”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男孩有些生氣的說:“那你去嫁給那個胖子好了,還找我來作什麼?”

女孩說:“我不找你還找誰去?”男孩一籌莫展,也掉下淚來。

這個男孩不禁讓路修想起了在烏瑪美珊家的遭遇。 忽然感到靠在自己身上的烏蘭身子在輕輕的發抖,有一滴淚珠掉在地上,那是烏蘭玲的淚。

路修納悶,這小丫頭幾時學會多愁善感了?

這時,那對情侶的身後樹林裡有人發出一聲陰陰的冷笑。 男孩機警的站起,喝問:“誰在那?半夜三更裝神弄鬼,有本事出來!”女孩早已經縮到了男孩的身後。

樹後人冷哼了一聲,並不現身。

路修巨大的神識海早就感應到了那人的存在,開始只是以為也是一個'聽牆根',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

男孩手中銀光一閃,,已經多了把長刀。 朝那人藏身處逼去。 樹後轉出一個胖胖的青年。 月光映照下臉色非常難看。

女孩見了胖胖的青年叫道:“是你,真不要臉,偷聽別人說話!”

那胖子說:“你們才不要臉,已經許了人家還和別的男人私會。”

路修聽他說話,知道是女孩父母給她選的夫婿。 此人不但形貌猥瑣,做事也不正派。

女孩氣極說:“什麼許了人家,我還沒有答應呢!”胖子說:“你?哼!你爹親口答應我爹的!反悔得了嗎?”女孩聽了他這話大哭起來。

胖子嘿嘿笑道:“不如今晚就跟我回去吧!”

那男孩怒喝道:“放屁!”剛要衝上去拼命,卻見樹林裡竄出一條人影,一眨眼間就到了胖子麵前,啪啪啪啪就是四個大耳光。 然後一腳將胖子踹翻在地。

女孩一看,原來是近幾天才到的公主,忙躬身行禮,那公主瞅也不瞅她,只顧著揍胖子。

一邊揍一邊說:“我讓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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