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武帝 作者:一品帶刀麻雀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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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thsoo 2011-6-29 08:43: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9 406104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8
220 魂

小胖子很快成了豬頭。 路修忙上前一把拉開。

“你病了,幹什麼打他?”他沖她叫。

“……我就是不爽!”小姑娘叫了這一聲,武能佈出,飛快跑走。

路修趕上前去,拉住了她。

烏蘭玲倔強的大眼裡突然蒙上一層水霧。

“小六,我很不爽,我一想到不能嫁禍於人給你我就想打人。我父王不用同意我嫁給你的,他早把我答應給了皇族了……”

路修很無語的看著她:“你放心,我從來沒想過娶你,喜歡我的女孩子有幾個了,但我的心思不在這上邊,我現在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拿回我的刀,破聖成皇,然後回到我的古國去,娶一個不像你的女孩子,安安靜靜的生活。”

“小六,你……怎麼會這樣說!”烏蘭玲有一刻震怒了。 “我背著你求醫,扔下父王跑到這個鬼地方,你就這樣報答我麼!”

“……是啊,你還給我吃了好多藥,”路修無耐說道:“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等我恢復了,幫你做幾件,然後你幫我回神源山去,我有一件關乎自己的大事必須要做。”

“你終究要走的……如果我不放你,你就一輩子走不出摹草原,這一點你信不信。”

“沒人能攔住我要做的事,除非我死!”路修說得沒有一絲餘地。

他煩透了拖泥帶水的事。

忽然的心有所感,路修推開烏蘭玲,飛身向一處奔去。

烏蘭玲叫喊著在後邊跟隨,但只一會,路修的身影響就在她的視野裡消失了……

幽藍的大有邊,立著一個孤獨的身影,在這裡很久了,還沒有動過一下。 像石化了的遠​​古神。

“你來了……”沒有回頭,柳下說道。

十米外走出路修修長的身影。

“前輩。”

“我要去行一次雨,過後再跟你說刀的事。”他說完就向湖面伸出手去。

月華如水,月華下,幽藍的湖面突然的一扭,而柳下同時舉步,向湖里走去。

路修一呆,實在想不出行雨是個什麼樣子的事。 那不是他一個在到了武聖巔峰,所有了解的層次。

……依然舉著手,而強大的武能波已澎湃而出,剎那間,柳下恍如天神下凡,瑩然的神光罩住了他很有美感的身體。 就這樣一直走到湖里,他的身前,湖水分成一線通道,他舉步走了進去……

驀然,他的右手抄出,轟然的武能波傳送過來,路修幾乎站立不住,他的面前出現在最驚世駭俗的一幕:柳下的手上,已經抄起了一塊湖來! !

……一塊由武能包裹著的藍月湖,如一座小山一般的,被柳下從湖底慢慢託了起來。 幾千噸的水在他的手上升起,慢慢的舉上了天空,然後,他就托著這塊被他從藍月湖分離出來的湖水,飛上了半空,並一步步的向後山走去……

他一離開湖底,轟的一聲巨響,湖水傾刻巨浪滔天的補上了這個缺口。 巨浪直撲上岸,水勢聲勢浩大,直衝到路修所立的地方,砸在他的身上,但旋即退去了。

路修如同在看一個夢境,一個人正托著一塊大湖在他的面前,向後山的幾百畝田地走去,說是要去行雨啊……

這樣的事如果不是就發生在眼前,他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相信的。 一位武宗竟然強到了這種境界,讓他實地想不出希炎武帝會牛成什麼樣子,他只覺得血液不知不覺的沸騰起來,突然對自己成皇后就回古國的想法很輕視。

一個人的眼界也許也會隨著武能的不斷突破,而逐步提升。

只起了三里路,柳下已經來到後山的田在邊。 他飛身而起,就如同手上什麼也不曾有一樣,輕若無物的飛升至百米高空,然後另一隻手在胸前一劃,一個能量光球在他的手端成形,他將這只光球和向山般的包在武能光波內的湖水送了過去……

……湖水一直在武能波里流動不息,這時接到光球上,兩個物體一同脫離了柳下的一雙女子般的手端,慢慢升向天空,然後聽得到一聲輕喝“破…… ”

轟的一下,能量波無窮無盡的擴張開來,如同正在天空一下展開一面幾里方圓的大幕。 湖被炸開了,聲波如同一陣驚雷,滾滾延傳出,倏忽,一陣濛濛的小雨,從天空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一直持續了一刻鐘之久。

路修所立的地方,其實是看不到這一切的,但他經過兩次改造的神識,讓他如同看自己的手紋一樣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整個過程。

震撼!

他就立在小雨裡,一直等到那位才行完雨的神人,再次回到湖邊,如同沒事人一樣,平靜的對著湖面,如同剛剛做的事,是另外一個人完成的一樣。

過了一會,他輕聲說道:“明早不耽誤鋤草的,今年好收成啊。”看上去,他更像位很富經驗的老農。

“前輩,破神成宗後,你一直就乾部著這樣的事……”路修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挺好的,你明天去看,小苗能長一大截。”他很有成就感的說道。 “你以為成宗後會怎麼樣?”他問路修。

“……我本來以為會馳騁天下,傲行於萬國之上,唯我獨尊!”

柳下一笑,起到湖邊,掬起一捧湖水喝了,“真好喝,你喝過我們這裡的水了嗎,這裡的水也好。”

他說這句話時,就像個農民在說我家有寶一樣。

路修定定的看著這位除去那個如傳說一般的希炎武帝,真正天下第一的人。 忽然心有所感,明白他是真正悟到了大真諦的人,不然他會破神成宗麼,那是要有大感悟的,而他所感悟的層面也就絕不會是路修所能看得明白的。

“你得修煉,過後靠你自己逼出你的魂刀出來,你看過魂刀麼?”他問路修,忽然自己無奈的一笑,“是啊,你是看不到的,因為我還不知道還有誰有這樣的兵器……”

他輕輕一笑,忽然用手和指湖面,說道:“你看那裡……”

路修轉頭過去,於是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事。

……一把刀橫過湖面,將萬傾藍月湖劈為兩半……刀光寬達天地……

而這一劈過後,一代大武宗柳下失去了身影。

……這把刀就是他自己!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8
221 崖頭無涯

……人已經消失很久,路修還一臉震撼的對著這片大湖。

在那樣的一刀面前,他只能束手待斃。 過了好一陣,隨後趕到的烏蘭玲拉動他的手臂,他才從臆想中清醒過來。

對著一臉迷惑的小姑娘,路修說道:“我能前輩您一樣東西麼?”

小姑娘大惑不解,瞪大眼睛仔細看他。

路修的神識裡,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你拿去吧,我當年就是從它身上得到的啟示,感悟是可遇不可求的,等你完全恢復了,我會幫你一下,我很想再看一眼,這把刀出現在我的眼前。而我悟出的卻是另外一把。”

“那個故事呢?關於我的刀。”

“……你是想知道刀的來歷吧,我不知道,我只看過一個人使用過,當這把刀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比你現在還要吃驚。”

“使刀的人是誰?”

“你應該聽說過,四百年前的邊國,我有幸碰到過他,他叫希炎,這世上唯一讓我害怕過的人……”

“希炎……”

咀嚼著這個名字,路修覺得自己更像是那位從沒見過的武帝的親傳弟子,自己正在修煉的功法,據為己有的屠刀。 自己所有的倚仗都江堰市與這位傳說般的人物有關。

……有一天會見到他吧。

“前輩,您在哪裡悟道的?”路修的樣子像在問烏蘭玲,但烏蘭玲已經發覺他並不是在同自己說話,他在自己問自己。 小六神經了……

“……往東十里,有一片斷涯,那裡臨湖,我以前到過那裡,很適合修煉。只是我悟道的地方,卻不地這裡。”

“謝謝前輩……”路修說過這一句,倏地轉身,奔向東方。

烏蘭玲但心至極的跟著。

東去十里,果然看到一處斷崖,百丈高下,就臨時湖而立,刀削斧鑿一般的,站在下面,只感到威不可擋,氣勢磅礴。

路修展開他恢復到武師級的武能,飛身而上,等他登上崖頂,才更深的體會到柳下武宗的說法。 這里山風不斷,撞人胸臆,讓人無形中生出一種豪情,而一望出去,主是同天邊連成一片的湖面,捍不出哪裡是大湖的盡頭。

站在崖頭,第一的感受就是天地如此之大,而自己又是如此渺小,如滄海一粟。

一聲長嘯從崖頭沖天而起,嘯過,路修就盤膝坐在崖上,沉入到生息功法裡去了。

等他再次張眼,一輪美麗絕倫的朝陽跳出湖面,霞光映得滿眼紅光。 沒用回頭,他也知道在他的身後,有位倔強的小姑娘守了他一夜。 回過頭來,她正悄無聲息的伏在大石上熟睡,睡姿不雅,卻極其可愛,只有睡著她才最好看,收斂了那份張牙舞爪。

一個身影慢慢爬上崖來,是位村民,看得出來是位武師,走得很快,片刻就到達雕琢頭,放下肩上的食盒後,半另一隻手上的一件錦布包著的東西,小心翼翼交到路修手上,躬身說道:“族老叫我交給您的,請您用早飯吧。”

烏蘭玲在他上來的一刻驚醒過來,這時好奇心上來,想抓過來看,被那人擋住了。

“只許先生看。”那人說道。

烏蘭玲鄙夷的哼了聲,心說等你走了,還能管我麼。

飯菜很簡單,路修卻吃得很香,吃過後,看那人收拾完離開,他就小心的打開長條狀的那件東西,他已經想到是什麼了,果然,打開後,露出那張屠龍刀的畫來。

一看到是這個東西,烏蘭玲已經推動興致,反向後退——這畫她看得時間一長,就有種瀕臨死地的感受。 她可不願被虐。

路修看著畫中的屠龍刀,久久不放。

得到時不覺得,原來刀竟然這樣美不勝收。 其實,柳下雖然天才,但只是看過一次,畫中的許多細節與實物,有很大出入,但那份刀意,卻讓他刻骨銘心,所以也就畫得淋漓盡致。

路修呆若木雞的對著那幅畫,足足看了近一個時辰,才放到身側,又對著大湖發了半天呆。

烏蘭玲怕昨天的神經沒過,小心問道:“你還好嗎?咱回去吧,小六,你好了,咱該回到烏爾山去,我擔心父王他們。”

“你先走吧,我要拿回我的刀。”路修說過這一句,再一次正襟危坐,沉入功法中去了。 他有一種狠勁,為了一個目標,是捨得自己的。

岸頭風大,一陣風過,烏蘭玲覺得這個面相極美的小六,同這山崖成為一體了。 石頭一般的堅毅。 他同時在她心里高大起來,甚至自己這個王族,在他的眼睛裡,輕如鴻毛。

她心裡忽然有些難過,這樣的感覺有生第一次。 這個孩子給她的第一次還真是多啊。

下午時候,她獨自下山,不是回家,是為這個小六取飯。 這樣的事,如果不幸被家里人得知,她寧願一頭碰死。

一個月過後,路修已經完全恢復了武聖巔峰的武能,這樣的速度,是他沒日沒夜的修煉結果,但他在這樣艱苦的修煉中不但沒瘦得不成樣子,反而有些胖了,卻是那位烏蘭玲的功勞。

她一天無事可做,就親自去櫥房盯著人給她的小六做飯,然後她就會親自送上山來,只要路從功法中退出,她就一​​臉焦急的遞給他吃的。 還不忘那句必問的話:“好了嗎,我們回去嗎!”

她的眼睛越來越大,越迷人的同時,瘦得厲害!

路修勸她先走,勸了幾次也就不再勸了,任她陪著自己。

這天,當她再次背著食物上來時,一眼看到她的小六站立在崖頭,迎風而立,雙手空捧,一動不動。 彷彿石化了。

她清楚這時候是打擾不得的。 她本身也是位武師一級的武者,明白他已經進入到玄妙之境,就坐在一旁耐心等著。

直到太陽落下,路修就這樣雙手空捧的,過了一天,當他張眼後,一臉的失望。

“唉,我的刀再也不會回來了,柳前輩所說的在我的魂裡,可是我看不它的一點影子。沒有關刀,就算我回了神源山也是沒用的…… ”

他一臉的落漠。

他也不想吃飯,雙將那幅畫展開。 長久的看著,感應著畫的威力,那份無盡的殺意,似乎呼之欲出,但自己的身體裡空空如野,一點屠刀存在過的影子都沒有。 他強大到這種地步的神識,已經把自己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卻唯一沒有那把離階刀的影子。

“明早你別來了,如果我再找不到那把刀,我就下山。柳下說過能幫到我的,我看看​​他怎麼說。”

說完,路修拿起飯就吃,吃過就坐在那幅畫前,再無一言,如老僧入定一般,只是兩眼一會看看畫,一會又抬眼看看,一正好蒼茫的藍月湖。

湖水浩大不盡,那裡說不出存有多少秘密。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28
222 刀事

第二天一早,烏蘭玲還是忍不住想去崖頭看看,但她一出門,看到一個身影,​​下向後山走去。

後山的金頂小屋前,路修站住了。 他用不著進去,已經看到裡面的柳下站起身來,向門外看過來。

“沒拔出屠龍刀來?”他一眼看到路修懷裡抱著的那幅畫。

路修無精打采的搖頭。

“你說過能幫到我的,”他說道:“可我看過無數次,我的神識和身體裡都沒有刀的影子,它碎了……”

“不,自從你打開了它,並釋放出來,它就會一直存在的,只是它也受到損傷,跑到你的靈魂深處去了,你不可能看得到你的靈魂。你得把它喚醒。”

“……有什麼辦法嗎?”路修眼睛一亮。

“那個一身殺氣的東西,要它出來還真不容易,你如果準備好了,我叫鷹潭幫你。”柳下說著,出了他的草廬。 “山旁有塊平地,我們去那吧。”

說完,柳下也不徵求他的意見,當先一步走在前面。 路修趕緊跟著,柳下走得慢,但是路修如果不是佈出武能來,拼命趕,瞬間就會沒影。

柳下見能跟上自己的步子,也是暗暗點頭,忽然張口對著空氣說道:“小潭,到空地上來……”

聲音不高,但過了一會,就有人從村落的一角如飛趕來。 正是大武皇鷹潭。

這一個月來,他已經全然恢復了。 如星丸跳躍,倏忽之間劃出村落。

柳下二人到了一處山灣的平地,幾千平米的地方,全是些砂礫,零星的小草從砂間長出。

他們身後遠遠的跟著烏蘭玲,跑得胸前亂顫,呼吸不繼。

路修一時沒明白到這個地方乾什麼,等著柳下說話。

隨後二人鷹潭與烏蘭玲跑來了。 三個人一同看著柳武宗,看他要幹什麼。

柳下指了指路修對他得意的大弟子,大武皇,其實已經達到了武皇四階的大武皇說道:“你去殺了他!”

震驚!

三個人全愣在當地。

鷹潭小心問道:“師父,你是說……”

“你攻擊他,殺了他!”柳下平靜得就像在讓他踩死一隻螞蟻。

“……我不明白?”路修雙目圓瞪。 “我只是想求你幫我一下,你卻讓坐鎮的徒弟殺我……”

“你準備吧,我下了命令,我的徒弟是不敢違抗的。”柳下面無表情。

“媽的,你還真他媽的怪!”路修強大的神識猛然探到了這位大武宗的神識波動,那是一片殺意,竟然絕決的,沒有一絲迴旋之處!

他的心猛然一縮,背上生出涼意來,榻從大武皇手裡逃生,可能性幾乎為零,如果之前還好,有刀在,他能拼死一搏,但是現在沒了,刀在救這個仇人時候就碎了,而自己的異體空間又都在休眠,不然,撞擊過後,以自己武神之力量,最起碼是有機會逃跑的。

最不能明白的烏蘭玲當然以為這是一場玩笑類的,她可探不到別人的神識裡都有什麼。

“師父……”鷹潭的臉色極難堪,​​他要面對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想叫師父親自動手!”柳下聲色俱厲,沒有一點迴旋餘地。

而此時的路修已經退到十米之外,臉色沉靜了下來,目光沒有了溫度。 “為什麼?這就是你能幫我的方法?殺我!”

“不,我要讓你明白,我是真心想讓你死,這一點你應該能看得出來,你的神識已經是小潭的幾倍強大,”柳下說道。

“可是你一直在幫我?”路修當然知道。

“幫你也只是想看到你拔出屠龍刀來,你做不到這一點,今天就只有這一條路,這就是我能幫到你的地方!好吧,讓我先說說屠龍刀和我的密秘,不然你會死不瞑目的。”柳下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這樣一說,烏蘭玲臉上就沒了人色:看來並不是她想的,一切都如向好的一面而去。 殺小六,看來是來真的。

“我聽你說。”路修衝烏蘭玲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到他身邊來,如果只是沖他來的,他沒必要將小姑娘也拉進來。 他們應該不會傷害一位王爺之女。 鷹潭還兼著國師一職。

“好吧,讓我來講這個故事。”柳下說著,臉色一沉,彷彿一下看到了過去,那些歲月正在他眼前流過。

“那時候,大約是四百年前吧,我有幸在三十五歲破皇成神,這一點還是有運氣的關係,但不論怎麼樣,一個人若是在三十多歲就成為武神了,還是很了不起的。”他看看他的徒弟,他已經兩百歲了,可是還在武皇四階上,幾十年沒有變化。

“師父,您老悟性天資是天下第一的!”他的徒弟衷心說道。

“呵呵,傻孩子,這天下有多大,你我都沒看到呢。這樣的話只能在家裡說。可是你這句話卻也是我當年所認可的。我一步成神,而且在短短的二十年後,就成為了巔峰武神,這在藍月國是從來沒有過的,就是整個神源大地我也沒有聽誰說過能達到我這樣的速度。你想一位巔峰武神,還很年青,涉世極淺,會是個什麼樣子……”柳下臉上現出一絲笑意,想起了當年的事,這個歷經了幾百年的老人,倒像是在說另一個人的故事。

“哼,那還用說,尾巴翹上天唄!”烏蘭玲一臉不屑,在明白這個老傢伙要真的動手殺她的小六後,她就一心想從旁邊一刀過去,了結了他,但這個念頭一起,就有個聲音在她的心底說道:“別想著偷襲我,你的力量對我來說,不如一隻飛蟲。”

她就徹底放棄了。 敢情連自己的心思都看得到,還用得著伸手麼!

“你說得對,我當年就是那副樣子,天下無敵!呵呵……”

“腆臉笑!”烏蘭玲用眼睛狠狠殺他。

柳下也不理她,繼續說道:“成神之後,很多人找上門來,什麼樣的誘惑都有,求我幫他們出頭,有許以萬金的,有皇家和各大勢力相請的,每日不斷。有時我被他們煩不過,也幫他們出過幾次頭,只要有我出現,無論對方什麼樣的勢力,都只能忍下,任何條件也不敢講了。這樣一來,我自己更是自以為是,終於頭腦發熱,放出了天下第一的稱號,參與到眾國之爭裡面……”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31
223 希炎武帝

“眾國之爭!武神就可能同國對話了嗎?我聽說有不少是可以異體成神的,那不是都要高於國家之上了嗎!”路修說道。

“武神無人能敵,就算是千軍萬馬,只要武神殺不空武能,也只是時間的問題,沒人能擋得下。至於你說異體神,他們只能在一定的時間內,靠撞擊異體生命空間,從而達到武神的武能,比起我們這樣以自體成神的,他們只同一般武者等位,當然你除外,你的身體裡,就我看,至少有三個空間,我一直奇怪,你自己的本體空間還在,那兩個異體空間是怎麼植入進去的呢?”

“柳先生,我是先有的異體空間,才有的自體空間,至於他們為什麼不互噬,我也不明白。”路修說道,雖然柳下要殺他,但這人救過自己一命,路修從內心深處是尊重他的。

“哦。”柳下點頭:“按理,自體空間是要反噬異體空間的,這樣說來,你的際遇還真是不凡,能修復你自體空間,那個人會是誰呢?”

“它是原始的吸石神,開天以後就存在於世,幾十億年也有了。”路修覺得沒必要隱瞞。

“怪不得,”柳下的眼中閃出震撼:“好,我接著說刀的事。異體神在我眼裡一錢不值,而我又是位武神巔峰,所以國與國之爭,誰請到我,就等於那個國已經勝了,可以想像我當時的風光。我想要什麼,只要對著空氣說一聲,第二天就有人放到我的門前,有時是不經意流露的對於某某的興致,第二天也會得到。後來我就遇到了小慧,她是大庸國的一位王爺之女,當時號稱天下第一美女,至於長成什麼樣子,你們用你們認為最美的標準想她,就絕不會錯。我當時雖然已婚,但禁不住她的誘惑,一心想搏得她的芳心……唉,孽緣!她就是大庸國送我的禮物。後來通過她來求我,說是想得到邊國的一百座重鎮,我本來是不答應的,但是抗不住小慧的軟求,終於還是跑到了邊國去……”

“哼!色鬼!”烏蘭玲嗤之以鼻。

“是啊,色迷心竅!我來到邊國的都城,一路打進皇宮禁止地去,無人能擋,他們的大國師,一位武皇巔峰,我只一刀就劈成兩半,當時只想立威,沒想太多。當我向嚇壞了的國君提出要一百座重鎮時,本以為他會一口應承,沒想那位國君一笑,說道:'我全國不過二百多座城鎮,你要去半個國,還歸到我們世敵的大庸之手,你想想,我們打了上百年的仗,積怨極重,那一百座城裡的人還有活的希望嗎?算了,你殺我全家也好,反正要亡國,我是不會答應的!'我當時絕不允許有人違逆於我,於是二話沒說,舉刀就殺……”

饒是在場的人都是些堅強意志的怪物,也對於這段心生膽寒,想一想當時的皇宮,血色一片,而皇帝也要死於此人之手,三人都是看著柳下臉上變色。

柳下也是沉在往事裡,臉上卻是份痛苦之色。 他接著說道:

“這一刀本來已經落下,但半路上我就感到不對,將武能刀——當時還沒有頓悟,刀只是把地級武能刀,將武能刀轉到另一處去,轟的炸響,我的半隻手臂都震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我當時的震驚你們可以想像,武能波將一座大殿徹底抹平了,而當我看到來人時,他卻只是坐在一處大殿上,距我還有幾百米,而他的武能刀是怎麼到我身前的呢,我立刻明白這是個勁敵。就首先客氣的問他的姓名,他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名字有什麼意義!'然後看著我說,'我早聽說​​過你,你叫柳天下,據傳全天下都聽你的,做過一些糊塗事了,今天本應該殺了你,但看你挺年青的,很有前途,如果你答應從此再不涉及家國之事,只安心修煉,我就放過你這一次,人才難得。'”

“他這樣說了,你還不求饒!”烏蘭玲說道。

“我當時憑著那一擊,還不能確定來人的武能達到了什麼級別,而且我的神識也探不到他的神識意識,而且一向驕傲慣了,當然不會好言相向,那人一笑,說道,那你就接我三刀吧,接得了再說。他說完這一句,就坐大殿房頂上對我揮起手來,我想你再厲害也不會將刀伸到我身邊來吧,但是一道刀光一出,我就知道我錯了。這把刀我不說你們也能想到,就是那把屠龍刀,那股殺氣……”

說到這裡,柳下不覺停了一下,臉上抽搐,臉色慘白,顯然當時的情形讓他刻骨銘心,這時想起四百年前的事,還是止不住的害怕。

“唉,那股殺氣之下,那把刀就劃過皇家庭院,劃到了我的身前,當時刀並不快,所過之處萬物灰飛煙滅,只有刀在,嘿嘿,我一位武神巔峰,竟然連一刀也接不下來,武能屏支出便碎,武能刀碰到即碎,簡直沒什麼能立在它的面前……”柳下說到這裡,全身微微的發抖,神色極其可憐。

烏蘭玲看他的樣子,撇下嘴,沒有接著飢刺。

“……我當時嚇得比現在要難看得多,“柳下苦笑道:”這一段我也從來沒跟我的弟子說過,總之刀到了我的面前,而我連動一下的能力也沒有了,就閉目等死,但過了好一會,刀也沒有劈下來,我一抬眼,刀竟然還立在身前,不到半尺,你們想想,這種武能兵器,能夠離體幾百米,而且支撐不碎,對方的武能達到什麼境界……我當時能嚇成什麼樣子,與那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相比,我什麼也不是,但他還是輕聲細語的對我說:'你好好看看這把刀,這是把天階重器,我自己悟出來的,它殺你是很容易的,是不是,你記住,我就把這把刀夾在武技之中,留在邊國里,你若是還想看它,就再來看看。'”

“我當時跪到了地上,佩服得五體投地。說再也不敢胡作非為。那人就笑,說你天賦極佳,還是好好看看刀吧,它能幫你明白一些事,我只好嚇得渾身亂顫的看刀,現在想起來,我當時如果不是嚇得厲害,仔細看上一會,一定收穫更大,但我當時只是看了幾眼就再也不敢抬頭,那人說道,'回家找個安靜地方修煉吧,家國自有家國的事,不該我們橫加干涉的,我聽說你做了一些事,殺了一些人,就想來提醒你一下,好在終於趕上了,再有下次,我取你性命。'說完他就收刀而去。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一代武帝,希炎前輩!一位二十歲成神的天才武者!我們在他面前微如砂塵!”

柳下說完這一段,臉上竟然現出汗來,“這就是我能畫出屠龍刀的原因,也是我從中一舉悟出我自己魂刀的源頭,如果當時我看得清楚些,我想,我能早一百年進入武宗之列。”

路修為之動容。

柳下看著他,接著說道:“自此我就沒再出過這座小島。現在你理解我說的話了吧,這件事影響了我一生,我一心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再與希炎一戰,以雪當年之恥,而你既然是希炎的傳人,我當然要先殺了你,不然,他也不會來找我的,你說呢。”

路修哼了一聲,說道:“你永遠也及不上那位武帝。至於什麼弟子之類,你早知道了我屠龍刀的來歷。是我從武能院得來的,是想小星從邊國帶回武能院的,這樣一說不過是你的藉口,但你既然怕我悟道成神,那麼就放手過來吧,既然沾了希炎大帝的名頭,打不過,我也要戰著死,別墜了他老人家的威名,只可惜我的屠龍刀已經碎了,不然,我也會一刀劈向你……“

“哼,”柳下冷哼一聲,說道:“我就是要逼出你靈魂深處的那把刀出來,然後再把刀碎在我的眼前,以解我當年之恥!算了,一切已經明了,鷹潭,你就負責把屠刀給為師逼出。剩下的事由我來做。我不信你我師徒二人會連著輸給同一把刀兩次!”

了解了師父苦衷之後的鷹潭,知道此戰已經定局。 他定定的看著路修,轟的一聲,武能沖天而起,一隻手上現出那把浩然正氣的金陽武能刀。 刀氣森然,一出現,場上就是一寒。

“你先出手吧,”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路修沉聲說道。

路修淡然一笑,一個人無路可退,反而去了浮躁,完全沉靜下來,路修知道此戰必敗,但他全身都燃起了戰火,暗系的武能火直撲出體外一米多遠,使他看上去,如地獄跑出來的一隻火之魔王,而他手中握著的一隻天涯劈,武能火在上面熊熊燃燒,卻有股冷冷的殺氣從刀上佈出。 他眼神中沒有溫度,看著鷹潭笑道:“救你是因為那把屠龍刀,想不到,今天死戰竟然也是因為它!既然如此,我想你會看到我那把魂刀現世的,因為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

說完,無盡戰意下,他率先揮起了火屬天涯劈……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34
224 戰

沒有了屠刀,路修也不會任人宰割!

火屬天涯劈!

那把刀在虛空中稍作停頓,如地火形成的一道霹靂劈向鷹潭!

鷹潭已經到了武皇級別,可像路修這般武聖巔峰的天涯劈還是讓他心頭一震。

師命難違,他十分緩慢的佈出他的武皇四階金屬武能,手中的金陽刀舉起,擋在身前。 一股純正博大的刀意將天涯劈整個裹在裡面。 雙方的武能匯總一起,把空間都燒得變了顏色。

路修的這一擊滯在他身前四米處,再難進得半步。 天涯劈再難前進一分。 路修武能刀直顫,他發覺自己劈入了一片震蕩的海洋裡,天涯劈如小船般無助。

忽的一下,路修飛退而回,他的天涯劈隨之化去。

在一位武皇面前,這個一度霸氣十足的武技,毫無寸功。

十米外,路修雙手互劃,結他的風能洞。 而就在他的身前,大武皇傻子一樣等著他結,以他的武能值,這麼個空檔足夠他置人於死地。

終於,在他耐心的等待中。 路修長髮飄飛,星眸如芒,轟的將這個武技從雙手間送了出去。

……破開一切的狂暴武能,攪動了它四周的空氣,向這個能洞聚去。 空間都是一扭,武聖巔峰的武能,使得天空一暗,達到了兩米方圓的風能洞狂噬而去,如同路修釋放出的是一個惡夢。

鷹潭的身子被風能洞激得衣襟欲裂,他快速的在身前結了一個印,快得令人眼花繚亂。 然後他雙臂張開著,狀態似乎在擁抱向這個武技……但路修已經大吃一驚,記得在烏爾山大戰的時候,鷹潭還沒有這麼強的武能,沒有想到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不但治療好了傷勢,武能似乎也大進了一步。

風能洞是烏蘭玲從沒見過的這樣威風的武技,她小臉激動得通紅,對小六更是讚嘆不已。

……但這個能洞就在鷹潭的兩臂間止住了!

再進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一面由他劃出的武能網張在他的身前,劈啪的暴烈的武能撞擊聲從兩個武技相接處不斷加劇。

一邊的大武宗柳下嘿然道:“小潭,你在幹什麼!”話音很冷。 一位武宗當然看得出,自己的徒弟只是在接對方的武技,處於打不還手的怪事裡。 這樣的戰鬥打上一天,也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兩個人都累死,也不會分出所謂的勝負。

聽到師父的重責,鷹潭心裡一驚,兩臂一震,這件網就頂在風能洞上,轟的炸開!

兩個人差得太多了,他一位武皇四階要強過路修太多,這一送,將風能洞碎去。 路修也在這一撞下飛出十米之外!

鷹潭一擊得手,卻呆了一呆,偷眼看了師父一眼。

這時,臉上有些難看的路修,再次雙手互劃,兩種截然不同的武能就在他雙手間撞擊糾結。

而那個大武皇卻心神恍惚的看看這個望望那個,只等著另外那個將一個天階的攻擊技結成,瘋狂飆射過來。

“……這是個天階武技,你一個武皇要是再不出個像樣的武技,你就敗了……”柳下無可奈何的提醒。

鷹潭答應著,做為一位武皇,他當然感應得到,這個武技的無上威力。 手中金陽刀速度加快,一連批出三百多刀,化成了漫天刀影。 迎向路修的這一擊……

柳下點了點頭。 這個頭是為路修點的,他想不到這個少年武能精純到了極致,而釋放出的武技又是與他同階武者所萬難做到的,如果與他對戰的不是位武皇四階高手,而僅僅是位武皇,最後的勝負都是個未知數。

他有些擔心他的弟子,他深知這個徒弟的秉性,受了人家的恩惠是一定要還的。 否則寢食難安。

讓他全力擊殺路修,他在良心上過不去。 。

確實,鷹潭的內心極亂,這個少年卻救過自己的命啊,在刁狼的血刀之下,自己性命難保之時,是路修出手,把自己救了下來。 而且代價極重,離階重器就是那一擊而失。 此時要自己去殺救命恩人,鷹潭任可最後倒下的是自己。

路修相比之下要從容鎮定的多了。 必死之身,何懼之有!

……轟然的沙石激飛起一丈開外,路修連退四五步,然後飛身而起,無盡的戰意從他的身上撲出,冰屬的天涯劈,一記四重轟排山倒海般劈下……

鷹潭揮起金陽刀,一連兩轟,接了下來,第三道武能波趕上第二道一同轟下……黑色武能火直如一座山般壓下!

鷹潭感應到這一擊的沉重,飛身而退,在身前支出一塊武能屏來。 武聖巔峰逼得武皇用防禦屏來抵擋,讓一邊的柳下很是無語。

轟……

……天涯劈在武能屏上留下一道亮線,擋了回去。

那是道裂縫!

連喘息之機都沒有,路修再次飛身劈下……

刀光,暗紅色的刀光,在這塊千平米大小的空地上轟擊聲與刀光造出一個地獄般的世界。 而另一邊,那位武皇武者,一臉的無奈,但路修連綿不斷的攻擊下,將各種規格樣式的防禦系武技全搬了出來,一味的刀來盾擋,拳至印接的打法。

一連的柳下連連呼喝,鷹潭口中一疊連聲的答應著,卻還是瞪眼等著戰得紅眼的路修將一個個武技砸向他。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兩個時辰過去,路修澎湃的武能似乎無盡無休,為場明知非輸不可的戰鬥,對於這位少年來說不如說更是一場宣洩。

烏蘭玲瞪眼看著她的小六,她已經看不到當時小六來時的樣子,她眼中看到的是一位戰神,永不言敗的,經過了大苦難的戰者!

她夢想中的少年原來就是他啊……

一個不倒的好漢子!

她在想,一會怎麼能救他出去呢……

狂戰到了近三個時辰,地面已經沒有了一塊完整的地面,碎裂得如同剛耕過的土地。 幾道路大的溝壑,焦土裡有熱氣騰起,那是暗系武能火的傑作。

感應到體內武能已弱,路修想到的是怎麼能激醒那隻戒指裡的美人狐,你也該出來了,不然咱倆一同玩完……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34
225 戰

“……你是要為師動手麼!”柳下怒了!

“……師父,我不明白,為什麼對這位救過徒兒的小兄弟動手,那把刀如果還在,他應該拔出來了,……”鷹潭已經感覺到路修攻過來和武能波弱了下去,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停下手來。

“我要你殺了他,立刻!”柳下咆哮起來。

“呀——”一聲尖叫如小獸般在武宗身邊響過,那個一直沉默的烏蘭玲,將一隻兩尺長的武能刀劈向他。 帶起一片刀光!

“唉,搗什麼亂……”柳下瞪了她一眼,這一眼就讓小姑娘愕然止步,空間一顫,一道無形的武能波就擋在她的身前,她看不到,卻說什麼也沖不過去,小刀無數次的起落,面前有東西軟綿綿的,刀揮在上面,砍在綿花上一樣,小姑娘更是義恨難填,沒完沒了的揮刀下去。

柳下站在一邊不理她,就在隔了一米遠,無數次的砍她面前的一面東西,情形有點像在獨自舞蹈。

……鷹潭揮起了金陽刀,在路修的一擊後,他知道不能再挨打下去了,這樣下去也會把這個少年活活累死。

金陽刀直劈下來,天玄斬!

路修看著那無邊的刀氣碎裂這空間,臉上一暗。 武皇的無敵存在!

此時路修真正感覺到了終結。 刀波砸來,距離自己如此的接近,彷彿生命已經開始被它吸走了大半。

路修支出一個武能屏,還沒有等和金陽刀接觸,就被刀氣震碎,忙又支出一個能量盾,又被金陽刀餘勢震破。 刀勢一路劈過來,劈中了路修的左肩,

路修被當場震飛,直直的飛出四五十米。

'轟'。 。 。 。 。

身子落地,將地面砸出一個三米的深坑。

路修掙扎著爬起。

'噗'。 。 。 。

一股血箭從口中噴出!

鷹潭猶豫了一下,然後義無反顧的向路修走過來,身上殺氣瀰漫。 。 。 。

“拔出你的屠龍刀吧,不然我只有殺了你,師命難違!”鷹潭的臉上有一絲扭曲,金陽刀在陽光下吞吐出萬道金芒,他足不沾地,刀光罩住了路修身體周圍十米的方圓。

“我的刀,如果在,它一定會出來的……”路修心裡說道。 灰色的風屬武能佈出,他使得自己的速度更快,逃是不可能的事,本來就在小島上,四面環湖,身邊還有位神識達十幾里的武宗強,一隻老鼠在哪在幹什麼,他都瞭如指掌,何況是一個他要的人。

等了一會,鷹潭只得將這一刀劈下……

武能波先於刀光灑下,在路修的眼前出現一隻通達天地的一件武能刀的虛形,轟然的砸向他。

武能屏接二連三的從路修的身閃前飛起,他身上灰光流動,如電芒般的向後射去……

但是金陽光的虛形還是接到了他和胸口處,雖然力已盡,武能波還是將路修送到了他身後的那株巨大古樹上,轟然的一聲,大樹折成兩段,碎屑飛上半天。

……路修翻身而起,此時鷹潭已經跨過這段距離,將一片刀光罩下!

路修只好再退,連的支出武能防禦屏,二人如兔起鶻落,轟然的撞擊聲中,一前一後,直飛出幾里之外。

柳下在後邊不緊不慢的跟著,烏蘭玲奔得胸前亂顫,大聲叫罵。

有一次她終於追到了鷹潭背後,小巧的武能刀砸向她家的這位大國師。

但人家是武皇,也不理她,她的刀真就砍入他的身前半尺之內,再就砍不動了,而隨後而來的衝擊波,就將她嬌小玲瓏的身體送出十幾米外,再也近不到國師的身邊了。

於是這位藍月國萬分尊貴的小姐破口大罵,將鷹潭與他師父二人和祖宗一千來代都問候一番。

柳下超然物外,還是不動聲色,不理她,鷹潭很難堪。 人身份是一國這師,被公主狗血噴頭,又氣憤又無奈。 他想早早結束,更想早早逼出路修身內的屠龍刀來,結束這場子痛苦的戰鬥。 身上武能全出,高級武技終於換成了地能的攻擊。

鎖陽訣!

本來就陽剛之氣的武能刀,驀然的凝成一道線體,當所有狂暴至極的武能全聚到這條線上後,這刀光已經比實質刀質量大過幾倍,加上武能波,這一劈,長出五米開外,忽的落向路修。

接邊不斷的撞擊已經讓路修內息紛亂,他的意識也變得瘋狂,戰意將盡,自己已經到了生死一線之間,但是他還是沒看到自己身體裡,何處有那把屠龍刀的影子。

絕望! 路修不想再打下去了,無意義,打多久,刀也不會自己出來的,他心裡冷冷一笑,忽然對著無儔刀光,將手上的那枚空間戒指迎了過去,戒指裡有隻飛狐狸的魂體,他想,你還不醒來幫我,咱倆就一起完蛋吧……

他這個舉動很怪,鷹潭一愣,難道他找到拔刀的意境了,心頭一動,手上的金陽刀卻也不停,刀線落下,落點卻正是路修手上的那枚空間戒指……

……刀沒到,戒指已經在震盪中顫抖起來,浩大的武能波激得它發生共鳴。

嗡……

神識裡,那隻伏在小樹下的飛狐狸也一同在抖,危機感沉重的壓向它,它伏著沒有動,卻有一股油然而生的生命能量透體而出,在路修的身前,一個達到近十米的透明狀的美人狐的虛形顯現,依然伏著不動,但它冰寒的能波卻飛迎向這無上的地級攻擊!

轟……

波光不盡,鷹潭這個很了不起的地級武技,就被美人狐的一擊反震了回去,他大叫一聲,反噬的能量波瘋狂的帶著他一個高大身體,直飛出五六十米,轟的落在地上,地面紛裂不斷,噗的一口血從口中噴出,半天才從地上站起身來。

路修向前一步,這一步就到了柳下身前,忽的一拳擊出,一隻漲大到近十米的狐狸頭部的虛形撲出拳外,而那隻晶瑩剔透的美人狐,卻依然隨他而動,只是伏狀不變,只是個深入度休眠中的魂體。

柳下想不到路修還能有這樣驚豔的一擊,眼光中現出一絲欣賞,而對於他這擊來的一拳,只是揮了揮衣袖……

路修這一拳借助美人狐的激出的本能的生命力量,已經超越了武皇一級,而​​這下擊出的四重轟,更是他幾種攻擊技裡威力巨大的一個。 但他威力無儔的一拳,在迎上那飄忽的一袖之風,竟然發出了雷鳴般的撞擊聲浪,滾滾的播散出去。

……胸口大震,路修再次飛了出去,這一次飛得很高很遠,到他落地時,百米外的烏蘭玲甚至以為他要飛出島去了。

“小六……”她撕心裂肺的叫。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34
226 魂刀

一袖之力,竟達到這般威力,路修身在半空才理解了跨越幾級的不同。 就算武神,他也並手過了,但在這股武能之下,是徹底的灰心喪氣。

本來以為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會將自己一擊而碎,沒想到這股大力卻極柔和,除了美人狐的魂體震顫過後,消失回戒指,自己內臟好好的,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

……但他聽到了烏蘭玲的叫聲,對於這個姑娘,路修一直敬而遠之,雖然一直攪到一起,也從沒生過同遙靜一樣的想佔有的慾望。 但她這感情檢深的一聲叫卻讓他心頭大震:她還是對自己很好啊……

心頭念頭電閃,向下一看,下面卻是一片深色湖水,落下去就成了落湯雞了……路修身體在空中一滯,忽的一下,從他背上支出一雙晶瑩剔透的冰屬雙翼。 忽忽幾扇,身體下墜之勢頓緩,歪歪斜斜的向崖的方向努力。

他不會飛,但冰翼一張,自然而然的就有空氣托著他的身體。 眼見落腳處極大可能的還是一片淺水,路修轟的腳下佈出灰色風屬武能,武能波在他雙腳上清風般流動,竟然產生出一股上升之力,路修欣喜若狂的明白了一件事:他能控制身體了! 能朝著他要去的目標落下了!

這是不是說,自己的離會飛已經不遠了呢!

原來,支出冰翼的同時是需要風屬武能的舉託之力啊……

他驚喜交集的想到,實際上是用不著的,他只是還沒找到飛行的法門,平衡與揮翅方向力度都很大程度是要靠多練習才行的東西,不是說你悟性高,一上來就什麼都行的,需要長時間的磨練。 小鳥有翅也不是一天就能飛得很好,路修只是一直再沒練習,他自己放棄了,不然以他的能力早一飛沖天了。

他一張翅,後面的二人一齊止步,柳上想知道這小子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驚奇,他身上似乎總有讓人覺得不可思異的東西突然冒出來。

烏蘭玲徹底被她的小六征服了! 真他媽的帥,都會飛,在她身邊,會飛的就看到這一個! 天才啊天才! 姐愛死你啦!

路修歪歪斜斜的控制著身體,勉強落身到沙灘上,這時一個聲音說道:“你準備拔刀吧,下一擊,沒有屠龍刀,你只能一死!”

聲音來自他的上空,路修抬頭,看到了真正的飛行——不如叫飄浮更恰如其分,一代武宗巔峰柳下,就神情淡漠的在他二十米的頭上站著。

憑空而立,根本沒什麼翅膀,他用不著那個累贅,御風而行,沒風也能製造出風來。 在他布衣的身前,赫然立著一把與他等高的武能刀。 看不到刀柄,全部都是刀體,刃口處如汽般的看不到終究在哪,刀體花紋不多,大而古拙,透著一股威嚴,不是殺氣,是威嚴,這就是他這馬離階重器的刀意,但這刀意讓路修一眼就看得出,是來自自己的那把屠龍刀,後來的離階重器屠刀的刀意感悟而得。

當初他一見到鷹潭金陽刀一出,就斷定與他的屠龍刀的關,也是因為那把刀同樣的是從屠龍刀上悟出的。 唉,沒有那把刀,也許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境地。

一落到地上,失去美人狐的生命力量支持,路修已經很弱的武能就讓這雙冰翼瞬間逝去。 飄散在空氣中了。

他已經沒有了一點的戰鬥意願,什麼樣的武能武技都用過了,連他只是位武皇的徒弟都打不過,還能跨三大級與武宗巔峰對訣麼!

有刀也不行! 路修用過這把刀殺最狂的人就是花去星落,當時他所能合擊向自己的武能估計超過了武神的力量,但離武宗還有一大段距離。

“你準備了嗎?”柳下平靜的問他,刀光大盛,在他身前發出嗡嗡的震蕩之聲,驚心動魄,路修對這種聲音倒是不以為然,他的屠龍刀雖然比起對方這把刀要威風大減,看上去弱得多,但它釋放出終極狀態後的嘯叫之聲比他的不知要強上幾倍,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上的!

有刀在,也許能一戰!

而且是非戰不可的!

砍得你老丫四肢不全!

路修轟的一下武能全出,一支火屬防禦屏立顯在身前,可惜那件天階護甲,龍鱗甲失落了,不然也許能擋得此刀。

“沒用的,你的防禦屏一點用也沒有,你得拔刀!”柳下一點也不著急,他等著他。

“拔出刀來,砍死這隻老鬼!”烏蘭玲大叫著跑近。

“師父手下留情啊……”鷹潭吃過了傷藥,奔了過來。

路修笑道:“前輩,我如果真有這把刀,我一定會用它砍你的,不用你教。”

“你試過才知道有沒有……”

“怎麼試?”路修說道。

這句話說完,空中傳來嗡的一聲,柳下身前那把單獨站立的離階重器,脫開他的掌握,飛向路修。

它飛得不疾不徐,路修能看清它走過的每一道殘影,因為他本身的神識已經達到了武皇的一級,只是他自己不清楚罷了。

其實是一閃而過……

刀從路修的身邊輕輕走過……

火屬防禦屏化為一片碎火,離刀猛然停在了路修的眼前,只有微米之差,就能讓他一分為二……

烏蘭玲驚叫出聲,讓她驚叫的事太少了,這也算是她的第一次!

鷹潭在師父面前跪下,二百多歲的人,淚流滿面。

“師父,他救過徒兒一命啊……”

柳下無動於衷,倏地,刀光一閃,離刀從路修的身前突然消失,再一閃,已經回到了他的身前。

“路修,你明白了嗎,下一刀你如果還拔不出來,你就永遠沒有機會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如同在說一件不相干的事。

路修怔然而立,就在剛才,離刀立在身前的那一刻,體痛如裂,刀意已經將他劈得痛徹心肺!

但是讓他如此呆立的原因卻不是這割體般的疼痛,而是那把刀意一出,就在自己身體裡的某一處,一股殺意彷彿在衝出體外……

那是——他的屠龍刀啊!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35
227 刀意

“……你再來一刀試試!”路修面無人色,卻一臉的艱毅!

三人同時看著他,見他兩眼神光爍爍,立在那裡,再沒有剛才的落水狗一樣的神情,那副吃人的表情,已經被他安定如山的神色代替。 彷彿猛然高大起來。

“你好帥啊……”烏蘭玲如果看到自己此時的表情一定會嚇壞,那是她最深惡痛絕的花癡樣!

“你是說……”柳下精神一震。

“你來吧,再給我一刀!”路修說道。

“那你要準備好了,此刀一出,再不會停!”柳下說著,他身前的離刀,就發出嗡嗡的震響,彷彿此刀有它自己的靈魂。

“哼,我不准備,你不是一樣要砍我麼!來就是,小爺生死見過得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一次!”說完,路修在三人面前,合上了雙眸……

“你閉眼乾什麼呀!他要砍你了——”烏蘭玲尖叫!

路修一臉的沉重,他雙手空捧至胸前,全部的神識剎那間沉入到身體裡去,他要全力找出那把刀去。 他現在已經萬分肯定的是,這把刀就在自己的身體裡的某處,需要一個機緣將它再次釋放出來。

雙腿微張,身凝如山,武能火包裹了全身。 而他的身前卻是空空如野,他沒想再放武能屏出來,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道屏沒有紙更有用,他就犯不上費那個事了。

他安靜的等著,為這次生死做了所有的準備。

“小六……”烏蘭玲意味深長的叫了一聲,聲音裡有很多想說的話。 然後她用含淚的卻能殺死人的眼睛盯著半空中的那位至尊強者,忽然說道:“你記著一件事,他死了,我必定殺你,或是你也直接把我殺了,不然此仇必報!”她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小女子的拖泥帶水。 任誰聽了她的話也會明白她不是只是說說就算!

“殺我,呵呵,小孩子,沒有了那把刀,除非你是希炎!路修,我出刀了……”話落,刀出!

嗡的一聲,聲音清澈潤耳,十分好聽,這一聲過,那道刀光再一次劃過當場。 一樣的出刀方式,一樣的避無可避,刀意將這片空間佔據了。

似慢實快,每一道殘影都是虛的,但看在眼裡又是那麼真實!

怕打擾到小六,也怕自己瘋掉,烏蘭玲用一隻素手,緊捂著小嘴!

刀已倏忽壓至,路修合起的雙眼看得清清楚楚……

刀未到,刀意已經讓他再次痛徹心肺! 他虎吼了一聲,雙手上揚,一道刀意同樣的破體而出,嘯叫著迎到離刀之上……

……天際在歌唱! 聲如龍吟虎嘯一般,直衝雲霄,無邊天際,在小島上空翻翻滾滾,擴散開去,百里之外尚有餘音,久久不散……

小島上所有人都奔出家門,注目天上,一臉的震撼驚奇。 天空突然的一暗,就在湖邊方向,

三人看向同一方向,路修已經張開一雙星目,他空捧的雙手裡,空無一物,然而就有股沖天殺意從他雙手間,有如實質般的激盪而出。

那把離刀,與路修等高,立在他身前一米處,刀身前傾,看不到刀柄,它本無柄。 但此時此刻,這把離階重器,在路修面前跳盪不息,被對面而來的刀意震得幾乎碎了……

純粹是刀意,路修還是沒能把它拔出體外! 但路修已經心神俱醉,憑著這股沖天刀意,能擋得下離階兵器,還想要多牛|逼啊……

倏忽的一震,離刀飛回了半空,面無人色的柳下落在路修身邊,凝重的看著他。

“看到它了?”他問。

路修點頭,繼而搖頭,眼中突然的很酸澀。

“它沒出來,我的刀就已經敗了,唉,想不到四百年過去,它依然是我的剋星。知道嗎,之所以我的刀會有這樣大的反應,那是因為它本身就是從你的屠龍刀上悟出來的,一脈相承,你的刀相當於是它的本體,而它只不過是你的刀魂罷了,我的刀就算是達到武宗的武能支持,也不敢攻擊它的本體的,但這並不是說屠龍刀就會天下無敵,離階重器雖然罕有,但世上總有幾把,任何一把離階重器只要施為的人武能高過於你,就有可能殺得了你!我告訴你這些,是怕你錯誤的以為別的離階重器也怕你的刀意,誤了你性命。唉,可笑我費盡心機,還是沒有看到它,機緣巧合,小友,當你有機緣真正拔它出來,而不只是放出刀意,別忘了叫我這個老頭子死前看上一眼,我也就瞑目了!哈哈,可笑我活了近五百年,一個癡字還是臻不破,哈哈……”

笑聲滿是無奈與蕭瑣,空間微震,人已經不知所蹤。

怔然許久,三個人同時明白過來,一個殺字,原來只不過是這位武宗巔峰對路修的援手! 不讓他瀕臨死境,屠龍刀的刀意是釋放不出來的。

“多謝前輩助我!”路修誠心誠意的跪拜下去。

柳下隆隆的聲音遠遠送來:“路修小友,你我相聚月餘,很是投契。今天沒有逼出你的屠刀,只現刀魂,不免有些失望。看來只有在真正的生死關頭,才能逼那把屠刀現身了。我的神識之中,終究沒有必殺之意,以屠刀的靈性肯定洞察得到。我只能幫到你這些了。”

路修說道:“柳下武宗,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柳下的神識說道:“鷹潭徒兒,你們離開烏蘭王已經一月有餘,不知道戰況如何了,今日你就隨公主離島回去吧。你的傷此時也好的差不多了。路修小友也可跟你們一起離開。”

鷹潭與路修一起躬身答應。 只有烏蘭玲大不願意,嚷嚷著:“怎麼這麼快就要趕我們走呢?小六的刀還沒有恢復呢。”

當下三人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坐船離開小島。

到了對岸,三人在鎮子中買了三匹好馬,騎馬上路。 烏蘭公主這些天在島上憋悶的緊,此時又能騎在馬上,在大草原上馳騁,心中無比暢快。 一路上小丫頭喈喈咯咯又說又笑,像隻飛出籠子的小鳥。

路修看著她高興的樣子也覺暢快,此行雖然沒有重塑屠刀,但至少看見了希望。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正是草長鷹飛的季節。

天高地闊,風吹草浪捲碧波。

三人這一天走了一百多里,當晚在一家牧人的帳篷裡歇了。

草原上幾十里難見一戶人家,牧民們逐水草而居,民風純樸。

那家牧人極是好客,把自家釀的馬奶酒,奶豆腐都拿出來待客,還特意殺了一頭羊。

三人原是怕他多禮,隱瞞了公主國師的身份。 但一位五爺千金,一位國師,舉手投足自然非同凡響,這家人家更是禮遇有加。

第二日早晨,三人就著奶茶吃了些炒米,便辭別了牧人,繼續上路。 臨走時,鷹潭在氈房裡的桌子上扔了幾錠銀子。

這一日走到中午時分,卻見前面有幾匹馬狂奔而來。

馬上之人個個身材魁梧,背上的包裹大小不一。 每人騎一匹馬,馬後還都拴著兩匹。 乃是為了長途奔馳輪換之用。 這些人滿面風塵,可見跑了不是一天了。

三人雖然好奇,卻也沒有多想。 將馬往旁邊閃了閃,讓開了道路。

打頭的一個彪形大漢於奔馳的馬上一點頭,疾馳而過,並未減慢速度。

最後一個人背上的包裹忽然鬆了開來,自包裹裡掉落了幾件物事,落在地上,噹噹有聲。 那人身手也甚敏捷,忙一把攥住了包裹,不使裡面的東西再往外掉。 對地上掉落的東西卻沒有去撿。 反而催馬更急。

烏蘭玲望著他們的背影高喊:“餵!掉了東西啦!”那些人卻是理也不理。

此時鷹潭已經從地上撿起了那幾件物事,都是金杯銀杯,手鐲項鍊等貴重之物。

烏蘭玲道:“咦,連這樣的好東西都不要了,這幫人是不是跑傻了。”

鷹潭道:“或許是馬賊也說不定。犯了事急著逃跑。”

烏蘭說:“你既然知道是馬賊,為什麼不攔住他們,讓他們跑了?”

鷹潭知道這丫頭脾性,笑了笑,也不接她話頭。

烏蘭在馬上舒展開雙臂,抻了個極大的懶腰,說:“再有幾天就能看見我那萬惡的老爹了,真是幸福呀!”鷹潭和路修聽了都不禁好笑。

鷹潭是藍月國的國師,好歹也算是烏蘭的家臣,不好說些過頭的話。 路修卻不管這些,直接就問:“既然是萬惡的老​​爹,見了有什麼幸福的?”烏蘭白了他一眼道:“就幸福的怎麼了?”此時前面又出現一大群的牛羊,羊群後面是幾輛大車,拉著拆卸下來的木桿,牛皮等帳篷的零散部件。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35
228 布勒

鷹潭納悶,照說此時正是水草豐足的季節,牧人都要在一處定居三五個月的,到了初冬才會轉移牧場。 這家牧人怎麼會在此時轉場呢?

那一大群牛羊怕不有七八千隻,都瘦弱的很,渾不是夏季應有的膘情,顯見是長途跋涉,牛羊被急急的驅趕,沒有時間吃到足量草料之故。

此時一隻小牛犢累的走不動了,站下來歇息。 老牛回過頭哞哞而叫,催促它快跟上來。 小牛犢耷拉著腦袋身子打晃,顯然是再沒有力氣走了。

一個牧人過來抽了老牛一鞭子,老牛隻好一步一回頭的又往前走。 牧人對那掉隊的小牛犢看也不看,置之不理。 一個小孩從車上跳下來,要抱了小牛犢上車,怎奈身小力弱抱不動。

那小孩回頭喊:“阿爹!快過來把小牛犢抱上車呀!”

一個正在左跑右跑驅趕羊群的牧人氣急敗壞的說:“不要管它了,這樣子走法,用不了幾天就要被追上了,到時候別說是牛犢,連人都活不了!還不快點上車去,一個個的盡都叫我操心!”

那牧人抬頭看見了路修幾人,咦了一聲說:“你們把馬頭對準了災禍的方向,趕快掉轉馬頭遠離災禍吧。”

等路修問他為什麼時,那牧人早跑到另一面去驅趕羊群去了。

三人驚疑不定,繼續策馬向前。

傍晚時分,走了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得露宿。 烏蘭卻依然興致勃勃,言道夏夜露營,可以看星星月亮。 路修對她嗤之以鼻。 烏蘭反唇相譏,兩人從斗口升級為動手,當然是路修|勝了。 把烏蘭的雙手牢牢的抓在手裡。

烏蘭卻主動將身子靠過來,黏|黏|膩|膩的好不曖昧。 幸好鷹潭出去弄吃的去了,要不路修囧大了。

不一會,鷹潭便捉了一隻野兔,一匹草狼回來。

三人生了堆火,將野味放在火上烤。

草草的吃了些烤肉,三人便分開安寢。

半夜裡,路修忽覺有物落在自己身前,睜開眼一看,是個用草編的小球,自是烏蘭搞的鬼。 也不理會。 哪知這小妮子見他不理,徑直的走了過來。

一個公主半夜不睡覺,調戲俊男。 還當著自己家臣國師的面。 路修都替她臉紅。 人家公主卻一點都不在乎,過來就躺在了路修的身邊,嘴裡叼了一根草莖,還把路修的胳膊強拉了過去枕在下邊。

那邊鷹潭打起了鼾,睡夢中翻了個身,頭朝了另一邊。

路修更是大囧。

傻子也看得出來鷹潭沒有睡著。 烏蘭玲伸直了胳膊指著一天密密麻麻的繁星說:“小時候媽媽告訴我說地上有多少人,天上就有多少顆星。”

路修說:“嗯。”

“可是天上的星星就那麼幾團,數也數得過來。我看還沒有咱藍月國的人多。”

路修說:“嗯。”

“可媽媽說的話從來都是對的。”

路修說:“嗯。”

烏蘭在路修的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路修假裝疼了,大叫了一聲。

這一聲慘叫頗為響亮,鷹潭立刻鼾聲大作。

烏蘭跳起來喊:“是啊!來了敵人了!你們倆個都是壞人!”說著自顧的跑向遠方。 路修和鷹潭番身坐起,對望了一眼,相視苦笑。

鷹潭說:“公主雖然刁蠻些,但心腸卻是不壞。烏蘭王又是藍月國最大的諸侯王,家世顯赫呀。”說完滿含深意的看了路修一眼。

路修說:“是啊,烏蘭挺可愛的,誰家作哥哥的若是攤上這麼一個妹妹可真是夠受的。”鷹潭是藍月國的國師,腦筋自然不慢,聽弦歌而知雅韻:我路修沒那個意思,你這個月老當不成了。

忽見前面隱約有火光出現,正是烏蘭所去方向。 兩人恐她有失,忙向火光處而去。 一二里的路程,兩人眨眼便到。

烏蘭果然在此,不過不是她有了麻煩。 而是她再找別人的麻煩。

雙手叉在小蠻腰上,一付霸氣十足的樣子。

在她對面是三四個牧人還有一大群牛羊。 其中一個老太太不住的作揖,說:“姑娘行行好,放我們過去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烏蘭一付不依不饒的態度:“不行!不說清楚,誰也別想過去!”

路修和鷹潭到了跟前問:“怎麼回事?”那幾個牧人見這惡女子又來了幫兇,更是害怕,紛紛後退了幾步。

鷹潭忙對那老太太道:“不用害怕,我們不是歹人。”一眾牧人哪里肯信,反而退得更加遠了。

路修見著幾個牧人腳步虛浮,腰腿鬆垮,神識更是小得可憐。 都是真正的草原牧民,怎​​麼會和烏蘭結下仇怨的呢?

眼睛瞅著烏蘭,等她解釋。 烏蘭看見他這種期待的眼神,馬上就暈了。 走到他的身邊細聲細氣的說:“這幾個牧人半夜三更的趕著羊群走路,我看他們這些牛羊肯定是偷的,所以就攔住他們問個明白。”

路修問:“他們怎麼說?”

“他們當然說不承認了,還說後面有當兵的追他們,要殺了他們,搶他們的牛羊。”

鷹潭說:“不會吧,現​​在軍隊都在烏爾山那裡打仗,這裡怎麼會有當兵的要搶他們的牛羊呢?”

那個老太太聽了他這話,忙說:“哎呀這位老先生,的確是真的。前幾天我們親眼看見布勒族的蠻兵,在獵龍河畔的白沙城堡殺人。”

布勒族是左路軍的一支。 都生活在大戈壁之中,生存條件異常艱苦,是以族中人丁不旺,壯年士兵不是很多。 但個個都是野蠻嗜殺。 每過一處,都會將人畜屠盡。

那獵龍河畔的白沙城堡是座廢棄了的古城,每隔一個月,草原上的居民便來這裡,用牛羊換一些生活必須的食鹽衣料等物。 平時卻無人居住,算是個集市。

鷹潭聽了老太太的話後沉吟不語。

白沙古城離烏爾山有千餘里,布勒族的人怎麼會衝破右路軍的封鎖,深入腹地呢?

瞧老太太的神情不似說謊。 卻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這時,後面又來了一群趕著牲畜遷徙的牧人。

鷹潭奔過去問:“你們可是看見布勒族的蠻兵麼?”當先一個牧人說:“是啊,好多。見了人就殺呀,老先生也趕緊往回走吧,別遇到布勒蠻兵送了性命。”

話未說完,相繼又有幾家牧人趕著牲畜到了近前。

眾牧人夜間遷徙,有人走著走著就睡著了。 被同伴叫醒又繼續趕路。 牛羊在夜間都不願走路,聚成了一堆,擠擠壓壓,牧人抽一鞭子,牛羊挪一小步,行動甚慢。

鷹潭又過去問了這幾個牧人所知的情況,聽完後不禁心中大驚。 不但布勒族蠻兵侵入了藍月國的境內,左路軍的幾十個部族都已經越過烏爾山脈,烏蘭王在烏爾鎮一敗塗地,全線潰退。

這消息太震撼了。 藍月國五大部族竟然輸給了左路軍的一群烏合之眾。

鷹潭臨走時,分明看見烏蘭王催動了震天鼓,那是武神一級的存在啊,整個左路軍加起來也當不過一面震天鼓的威力。 正是有了篤定泰山的把握,他才離開戰場的。 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正唏噓不已的時候,忽然又有一大群牧人手持火把縱馬狂奔而至。 看見這裡驅牛趕羊的人群,有的便大喊:“還不快快上馬逃跑,左路蠻子殺過來了。”那與烏蘭玲辯白的老太太顧不得再和她廢話了。 領著幾個家人,匆匆上馬,也追著大群的逃跑牧民而去。 大群的牛羊牲畜散落在草原上,無人再管。

遠處已經傳來隆隆的馬蹄聲,至少是一個騎兵的千人隊。

鷹潭這一驚更甚,他到不是怕著區區的一個千人隊,他害怕的是藍月國潰敗的如此迅速。 直如大河決堤,海潮暴湧。 如此兵敗如山倒的態勢,想挽回都來不及了。

烏蘭和路修也都跟了過來。 望著遠處一大片的火光迅速接近。

鷹潭一揮手,三人分別佔據了來往通衢之地。

敵兵漸漸接近,火光映照下看得清楚。 人人頭上都插著長短不一的鳥羽,身著鎧甲。 卻把右臂光光的露在外面。 手中都擎著五尺長的巨型馬刀。 的確是布勒族的蠻兵。

每一個百人隊聚成一個方陣。 前五後五排列,平推向前。 於急速奔馳之中,隊形絲毫不亂。 一千個人組成的十個方陣,間隔的距離都很少變化。 一千把長刀碗口大的馬蹄上都打著精鐵馬掌,在草地上一刨一個深深的小坑,馬蹄後蹬時,將塵土草屑都揚到了半空。 火把映照下,黃澄澄的一片塵埃。

當先的一個百人隊已經到了鷹潭的身前,陣前一個百夫長長刀起處,奔鷹潭頸邊大動脈斬下。

果然野蠻成性,不問青紅皂白,舉刀就殺人。

鷹潭眼中掠過一絲凌厲的電光,出手!

金屬武能佈出,一團淡淡的白光迎向長刀。

長刀接觸白光,崩裂成無數碎片,被白光巨力反彈,全都打在那百夫長的臉上。

那百夫長甚是硬朗,竟然一聲不哼,咬牙挺住了不叫。 但鷹潭的金屬無能並未就此停息,一路打將過去。 百夫長的身子被擊飛出二十幾米開外。 篷的一聲落在草地上,就此不動。

其餘士兵全都勒馬停住,將鷹潭團團包圍起來。 早有探哨飛馬去報告千夫長。

不一會,一個身穿重甲,身形彪悍的布勒族千夫長騎馬而至。 這人眇了一目,用黑色眼罩蒙了左眼。 僅有的一隻右眼精光四射。

鷹潭一見他蒙著眼罩,忽地想起一人,問道:“來的可是沙龍將軍嗎?”

那獨眼大漢說道:“不錯,我就是沙龍。你是哪個?竟敢毀了我手下百夫長?”

這沙龍是布勒族最著名的勇士,當年左右路軍第一次交鋒,此人率領一支勁旅,突破藍月國的防線,直逼藍月都城,差點把烏蘭王的家底給端了。 烏蘭王曾懸賞三萬兩白銀購他的首級。

鷹潭不回答他的問話,金陽刀已經出手,一道電光,刀刃已斬向他的脖子。

鷹潭是決意要他的這條命的。

那大漢沙龍並沒有慌張左手一揮,一個黑黝黝的能量盾出現在手臂上。

水屬的玄水盾!

金陽刀斬在盾上,玄水盾立時片片碎裂,化作冰晶落了滿地。 沙龍右手中突然現出一柄晶槍,通體透明,晶瑩潤澤。 玄水槍! 地級重器!

玄水槍上武能爆盛,一團灰色能量扭曲了虛空。

玄水槍的武能一出,鷹潭就感覺他這地級重器與眾不同,武能在槍尖上一點發出,極細極細的一條武能線,似一根針。 扎得死人的針!

力聚則強,分則弱。

這小小的一線,令鷹潭不敢小覷。 金陽刀橫在身前----他竟然是採取了守勢。

玄水槍的武能線撞在刀身上,沒有太大的聲音。 但刀身猛往後盪出半尺!

沙龍的武能突然消失,然後又猛的出現,一下一下連綿不絕的撞擊刀身,脈沖一般的節奏將鷹潭逼退了好幾步。

鷹潭也不​​禁暗暗讚嘆,人如其槍! 入堅破壘,鋒芒無匹!

以一個武修的階段能一舉讓一個武皇級別的藍月國師退了一步,沙龍你可以驕傲一下!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36
229 攻擊

沙龍驕傲過這一下,一片刀光在眼前滾滾而過,十米之內再無生機,金陽刀下潑血成雨。

三個衝過十個百人隊,三個人三把武能刀,刀光連成一片。 一路再無阻礙,武能刀每一下砸出都是十幾人的飛升。

衝過這個千人隊伍,三人奪了幾匹好馬,一路再不休息,直奔藍月湖邊的家鄉重鎮。

路上到處是遷移的牧人們,有人竟然認得出烏蘭玲,叫她不要再回去了,城破了,王爺回軍途中,不知道能不能再次奪回。

想不到左路軍另有奔襲隊伍,抄了右軍的後方。

想到家中的娘,烏​​蘭玲心急如焚,一路打馬急行,臉上再無笑意。

圍繞著大湖跑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遠遠的看到了不高的城牆。 朝陽下,城下已歸的數十萬大軍正猛烈的攻擊。 三人來到隊伍切近,早有人迎上來喝問,一見是小公離不開與大國師回來,登時一片歡聲雷動。

眾甲兵擁著,三人來到陣前,烏蘭王爺正在那裡親自指揮攻城,他二目充血,顯然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一面十米大小的巨鼓就架在他的身邊,沛然的能量讓近身的人,背上生寒。

“你們可回來了,”王爺一見國師與女兒同回,心情大好,叫道:“國師,烏爾山久攻不下,原來他們另有陰謀,唉,如今我們已經是腹背受敵,今晚不入城,後邊左路軍就會從後邊上來了,刁狼一至,我們五大部落就算一敗塗地,永遠臣服他們淫威之下了!”

情況糟到如此地步,鷹潭也沒想到。 本來只要請師父出島,再有百萬大軍,再多幾位刁狼也無所謂。 但先師受過希炎帝嚴令後,四百年未曾出島,這時請他,想來也不會來。 家國之事他是再也不會加之干涉了。

“父王,一會我同小六一同殺到前邊去,我倆就能為您殺進城去。”烏蘭玲哪看得了父親這等狼狽,她叫囂道。

路修好一陣無語。

忽然自烏蘭王爺身後轉出一人,上前一把拉住小蘭玲,雙眼通紅,說道:“玲兒,你跑哪去了,可嚇死娘了……”

烏蘭玲一見此人全身甲,想不到竟然是自已的母親,忙上前抱住,好一陣親熱。 在她娘的身後,一個小胖子更是重甲在身,正是她的二哥,而大哥,此時正在最前方,揮軍攻城。

一家人在城下相匯,又是歡喜又是傷感。

“小六,我們這就攻回家去,憑你我出手,這座小城還不是手到擒來。”烏蘭玲現在已經把她的小六看成一位所向披靡的武神了,路修對於烏蘭玲的張揚一直頭痛,但已經欠了她的了,吃了人家那麼多實​​際上很有害的毒藥,又讓人家在島上陪了自己這麼久,一點要求當然不會拒絕​​。

不過對於這位六猛,雖然他還中看上去很單薄,但之前的一戰,那驚豔的一刀已經深深震撼了眾人,才注意到他的烏蘭王爺忙上前親切拉手,正是用人之際啊,這小子當時一擊救了武皇,儘管佈出的武能只是位武修級,也算是位牛人。

“王爺,我這就隨小姐攻城,”路修倒執禮很恭。

“好,有了國師和你二人,不愁今晚不入城休整!”

三人草草吃過些東西,第九輪攻擊就開始了。 烏蘭王爺親自摧動天階煉器震天鼓到了陣前,城上飛箭如雨,大家在幾百米外停止,烏蘭王爺揮動金鎚,一道金光飛射城門。 轟的一下,城門在大響過後,木屑飛散,半米厚的大門化為碎片,待得石屑落盡,出現眾人眼中的卻是另一堵石壁!

轟轟的接連幾道金光射入,只見石屑不斷,城牆顫動,卻不知道有多少噸的重石塞在城門處,再難轟開。

三個人一聲叫,帶著一隊人馬向城前衝去。

半空流箭如雨,三人恍然未見,武能佈出,那些箭矢落在能量波上,一震旁落,無法射入。 但後​​面那些兵士雖然身著重甲,但也不是全遮蔽得住,一個個張起盾牌,放慢的速度。

三人大步向前,城上有將領見來的是武者,知道必須得擋在城下,被他們上得城來,防禦就亂了。 立刻就有幾十位大武師飛身下城,一個個武能佈出,迎向三人。 右路軍中的各大武師也是紛紛奔上,城前立刻一片武能光波武能兵器的流光呼嘯,城上立刻住了箭雨,更多武者縱下,就在城前一場驚世駭俗的武者之戰展開了。

路修一直跟在烏蘭玲身旁,他狂暴的武能佈出一米之外,手中一把冰屬天涯劈晶瑩剔透,揮動起來,半天的飛霜不斷,同樣飛出的還有站在他面前的武師們。 一位武聖巔峰在這裡是極其驚豔的。

比他還要牛上幾倍的就是那位武皇鷹潭,金陽刀光一出就是幾人升天,到了這個地步,當然再不會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心腸,做了百年的國師了,到了現家所為的時候了。

三人在前,幾十位武者在後,一直氣勢磅礴的殺至城下,有些左路軍的武者已經飛身上城,徹底失去戰鬥意志,眾人成功在望,血液更加熊熊燃燒,要一鼓作氣攻上城去。

小蘭玲殺得興起,長髮亂飛,身上斑駁陸離的滿是血跡,哈哈大笑,叫道:“一個不留,媽的,殺回家去!”

一群武者直達城下,路修風屬武能一出,正要舉腳飛身上城,驀然停下動作,駭然的轉回頭去……

一直在他身邊的烏蘭玲一怔,奇怪的看他一眼,卻聽那位大武皇鷹潭聲音隆隆:“大家後退……”

聲音宏大,在一片殺聲裡,聽得清清楚楚,眾人愕然止步,順著他的目光所向看去。

一個人如飛而來。

就在數十萬的大營後,一個人御風而行,一步十幾米的走了過來。 一身普通布衣,八階大武皇刁狼來了! 他的身後是兩位錦袍弟子。

刁狼人還在十米外,一頭青色狂狼虛形,已經從他身前飆射而出,與嗵的一聲黃金鎚下飛射上半空的金光撞到一處。 轟然的巨響下,夾了他瘋狂的大笑,“哈哈,廢物們,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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