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武帝 作者:一品帶刀麻雀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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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thsoo 2011-6-29 08:43:0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9 406098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4
260 出山

“你……你竟然是沙子的孩兒!”白神如中雷噬,神情可怕。

路修抬起頭來,讓他看清自己的臉。 月光如水,他英俊的面龐同白空三代弟子有著太多相似。 白洪武愣了半晌,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你與天舟他們太像了,我怎麼早就沒注意,若不是你身上流有白家的血,不會這樣神似的……”

老人上前,一把抱住路修,再不鬆手。

“我的外孫啊……好孩子,你為什麼不早說……”老人淚如雨下。

“外公,媽媽出走的事,一直不肯對我說,我怕她過犯太大,說出來,你會找上路家打她,所以一直不敢相認,現在我不用怕了,外公,你不用等多久的,那個到天國接我外婆的事,我會去,誰擋殺誰,皇家也不滅了他!”

“好孩子,好孩子……”

白洪武忽然抱他起身,奔入大殿,高聲呼叫:“白沙天,白沙海,天石,天舟……你們快出來!”

他聲音大變,但直若奔雷的響徹白家大院。

不出片刻,以為出了大事的白家眾人一同出現在後大殿內,一個個面色驚慌,武能佈出。

“出什麼事了,來敵人了嗎?”白天沙急道。 父親這樣聲音大變,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就算有人挑翻家族產業,也不會讓歷事極多的老人,再產生這樣大的波瀾。

……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景,實在有些怪異。

年已花甲的白洪武,懷裡竟然緊緊抱著那上府上的貴客,臉上還有哭過的淚痕。

“出什麼事了,爺爺?”白天石遲疑不定的問。

“……大事,”白洪武終於放下路修,對著一殿白氏一門,高聲說道:“你們好好看看他,他是白空人啊……”

白沙天苦笑道:“爹,您這是怎麼了,他當然算是半個白家人,小妹的弟子嗎!”

“……不是的,你跟他們說。”對著路修說完,白洪武忽然又有老淚流下,讓一殿的人都大驚失色。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再難,老武神也從沒當著人前落過淚的。

路修慢慢走到白天沙身前,跪下磕頭:“舅父,白月沙是我的媽媽……”

殿上鴉雀無聲。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路修身上,納悶,猜疑,驚訝,所有過後,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這個少年身上,有著太多白家的印跡,三代不離姥家根! 是真的像啊!

今夜,天堂裡的第二大家族,白家轟鬧了一夜,所有直系白門,都一夜未睡! 讓路修將古國路家的事說了再說,制定著接回白家姑奶奶的大事,甚至還有他們的奶奶,一併提上日程。 出行的陣容越弄越大,人人都想親自去接,讓路修感動之餘,也突然說道:“我要跟你們一塊接媽媽回來……”

大家轟然叫好。

一直看著他的白洪武卻在這時開口說道:“孩子,你該走了……”

餘人大驚,齊齊看向老武神。 路修沉靜下來,立刻就明白了外公的良苦用心,點頭說道:“是的,外公,不過我會早點回來的,別叫媽媽擔心我。”

白洪武點頭。 眾人不解,齊問為什麼走,小一輩的天舟,天石更是拉著這位小弟的手,不肯放開。

“他有大事要做,跟你們不同的。”白洪武只說了這一句,眾小輩子們就明白不能再問了。

早晨,薄霧猶在,路修一人一馬,出了白家的後門,又給送出門外的外公深深一禮,才上馬而去。

老人站在門前,久久相望,直到什麼也看不見了,還是不肯回去。

前路險惡,真不知道會有多少艱險等著這位從白家走出的少年。

路修沒有用飛行,一點是因為自己的武能在飛行技展開時,消耗太巨,另一點卻是當年神途中人就是一路馬行天下。 他背了些外公硬塞給他的珠寶。 路途遙遠,珠寶相對體積小而價值高,比起金銀更適合。 馬是好馬,卻是那種看上去灰撲撲的內秀之馬。 路上山賊遍地,懂馬的更多,好馬也就意味著更讓人心計。 這些都讓那位白武神想到了,老江湖就是經險老到。

路修一身文生打扮,後座上還放了兩捆書,以示這位是有學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

出城不遠,路修就趕上一隊一早出城的商販隊伍,這些販夫,每天都有,拉了天堂的各種各樣武技功法,武能晶石,各階的煉器,丹藥,護甲類,販到外面各國各地去。

天堂的繁榮,很大程度上離不開這些起早貪黑的商販們,而他們從來都是搭伴同行。 專門保護他們的傭兵,價格不俳,人數也不下商販的人數。 這一隊幾百人,倒有一半是傭兵。 天堂里大家族大勢力都是自己運輸自家產業的商品,用不上他們,而他們也大多是些大武師,大武修一類的高手,偶爾有位武聖便是這群人的頭目,人人恭維的對象。

路修找到傭兵的頭目,一位人稱敢大人的武聖六階高手,五十歲也開外了,一臉風霜。

“怎麼,想入夥?”敢大人看他一眼,就再不看他。 一個書生。 在這個世界上書生的地位有點怪。

“是啊,不過我沒多少錢?”路修一臉的笑。

“你一個人去哪?”敢大人問。

“聽說有個叫忘源的地方,我想去那。”路修說道。

這話一出,那人才認真看了他好一陣,忽然說道:“你沒病吧?”

路修搖頭,有些莫名其妙。

“忘源忘源,為什麼叫忘源之地你想過嗎?”他耐心地問。 路上寂寞,也沒什麼事,他就拿這個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的少年打發時間。

“呵呵,小生求解?”路修拱手,酸性十足說道。

“因為……”那人又吊了一陣味口,才說道:“那個地方,已經被人忘記了,拋棄了,沒人了!就是這個意思!傻|逼才上那呢!”那人很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不對啊,有人說那裡有金山啊,我就是去採些金子回來度日。”路修裝腔作勢說道。

“哈哈……”武聖六階的敢大人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媽的,老子走了百萬里路了,從沒聽說那個地方有什麼屁金子,有還能輪到你去嗎,呆書生,你被人騙了。哈哈,趕緊回家吧。”

路修搖頭:“左右無事,小生還是走一趟的好。不知大人要收多少入夥用度?”

“哼,傻到你這種程度!你給一百兩吧,隨你去哪!”

路修討了半天價,終於付了幾十兩銀子,混入商販之中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5
261號谷口

一路西行。

五天后出了神源山脈,再往西就是一片平原地帶。

又走了幾天,幾百人已經分流出去大半,敢大人也同大隊,去了一個小國度,這一百餘人在一位大武修的帶領下,向西方下去。

路修十天后,終於練就了一樣神途中所記的奇異功夫。

“……馬上修煉不輟,無分日夜……”

路修為了這項神技,在馬上晃了十天,而夜裡也是沉入修煉中度過。 十天下來,人漸消瘦,精神卻還好。

馬上修煉其實是一種神識的修煉行為,一心二用,既能坐於馬上行走,還能沉於修煉,這需要強大的神識支撐。 最初的幾天,路修只要一沉入修煉之中,馬上就從馬上直直掉落,惹得馬隊裡哄然大笑。

“書生就是體弱,馬也坐不住。”有人說。

“馬上可睡不得,”好心大爺提醒。

路修也不解釋,笨手笨腳的翻上馬背,苦思解決的關鍵點,過了一會,就再一次嘗試,於是嗵的一聲落於馬下。 眾人又是一通嘲笑。

摔跟頭對於路修來說,不會帶來絲毫傷害,但總是顏面不爽。 不過這樣的事多了,後來幾天路修摔得更加多,更加慘卻沒人再關注了。 頂多看上一眼。 旅途勞累,人們個個精神萎靡,昏昏欲睡。

摔過十天后,突然有一次,正沉入修煉之中,歪歪扭扭欲倒未倒之時,靈光一現,神識竟然分出一息來,止住了身體。 雖然修煉突然而止,但是卻沒有摔下馬去,已經是個突破了。 再過幾日,終於找到神識的平衡點,既能沉入修煉中,還有一息的神識分身出來,使他不會全身投入而摔下馬來。

自從出了神源山,這支商隊就不斷有人離開,有人加入。 這條商路也有些歲月,路早就鋪平了的,路過的幾股大馬賊都有固定的份錢,而一些流匪則人數少,力量弱,也都是有驚無險。 四五個小國度下來,這夥人除了領隊的傭兵和路修沒變,整個換了群人。

繼續西行,這一天一來到一座小山梁,大武修對商隊頭領說道:“準備下份錢吧,前邊是一線天,這夥人人數雖然只有二百,卻有一位大武聖的頭人,大家不要惹他。”

眾人答應,再出幾里,前面果然是兩山相夾的一座谷口。 一行人慢慢入谷。

驀然,前邊的人愕然止步,駭然的一動不動。 大武修忙催馬過去,一看之下,也是原地不動了。 眾人好奇心起,紛紛湧上。

當路修站在谷口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幾百方圓的一個不大的谷地上,屍橫遍地。 橫七豎八的血肉模糊,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極濃,顯然是剛剛發生的。 連一匹完整的馬匹都沒有,全碎了。 血流成河,裡面已經是一個屠場。

但就在群屍之中,竟然立著一頭全身似火的火牛。 巨大的身軀足足有三四千斤重,兩眼如鈴,鼻孔粗大,每一呼,就有白色熱氣從身體裡面噴出,彷彿身體裡正在蒸著熱飯。

見有人來,火牛回身站定,兩眼射出兩道凶光,一聲咆哮從喉嚨深處傳了出來。

眾人背上一寒,然而,就在這頭火牛旁,忽然站起一人來。

是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 身高只不過一米七左右。 長發凌亂,用一根土黃色布帶簡單的一扎,長著一對粗、黑的眉毛,一雙大大的眼睛,路修還從沒見過這樣大眼的小子,而嘴唇卻很小巧,身體正如他的年齡,細瘦,一身黑色勁裝,腳上是一雙獸皮靴子。

他一手提著個大蛇皮袋,正在谷裡的屍體上搜尋,袋子已經高過了他的身體,顯然收穫頗豐。

見有人來,少年濃眉一緊,雙目如電,直視著眾人,大眼睛裡射出瘋狂的戰意,轟然一下,佈出了大武聖武能,空間一顫,一條黑色龍形升入半空,懸在他頭上五米之處,將谷口罩在一片黑風之下。

竟然是位魔武者! 路修吃了一驚。

此谷是必經之處,眾人眼見他殺了幾百賊人,雖然心中懼怕,卻沒人想退回去。 眾人目光落在那位大武修身上,那位高姓武修心中暗暗叫苦,對方既然能殺得了一位大武聖帶領的幾百人,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時,那個少年忽然揚聲叫道:“你們是一路的麼?那麼就來一戰,小爺是不會給你們屁過路錢的!”聲音清越,竟然十分好聽。

大武修回過神來,抱著說道:“我們是過路的商隊,請小英雄放我們過去吧,我們不會亂看亂動的,更不會到處亂說,商隊只求個平安,小英雄想要多少份錢,都是可以商量的。”

那位少年顯然一愣,說道:“你們不是山賊一夥麼,那倒好,我正愁路上沒伴,一同走好不好?”

大武修一聽這個小魔頭竟然如此好說話,哪敢不答應。 連連應承。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通過山谷。 過了一會身後牛嗥聲悠揚,少年騎在異獸火牛之上,飛快趕來。 牛背上的包裹大得異乎尋常。

有這位的加入,隊裡明顯緊張起來。 這位倒也熱情洋溢,同這嘮兩句,又到那位背包裡捅捅,只是好奇,並沒動手搶奪的意思。 過了一天,人們終於同他熟悉了,問起山谷之事,那少年笑道:​​“我跑出家門,身上也沒幾兩銀子,他們非要留下我的牛,我只好出手了,結果打得興起,一時收不住手,不小心將他們全殺了,既然人都已經殺了,反正他們身上的東西也是要沒的,我就隨手幫他們收拾起來,做我路上的盤費。”說完開心的呵呵大笑。

眾人盡皆變色,這位可有殺人興起的毛病,遠離最好。

路修夾在人群裡,有意的避開他,但是火牛忽然向他撲過來,雙眼如炬,衝著路脩大嗥特嗥,路修真是哭笑不得。

他的空間戒指裡存有一位美人狐的魂體,而異獸對於這類獸魂氣息明感,早已經察覺到了異樣。

好在少年不明就裡,連連鞭打火牛,罵道:“小畜生活得膩了,想不想讓我打殺了!”

火牛聽得懂人言,顯然深知小主人的手段,立刻止住叫聲,委委屈屈的安靜下來。

少年的一雙大眼向著路修直視過來,輕輕一笑,說道:“咦,還有位小弟弟呢,有趣,你到哪去?”

路修第一時間封住了自己的神識。 魔武者都是武能意能雙修,對方的神識還是很強大的,單獨在外,處於苦修中的他不想節外生枝。

“小兄取笑了,”路修故做酸態:“我年長於你,出得家門,是想看遍天下山川人物,讀盡四面八方之美文,賞春夏秋冬四季變化,感先人足跡所到之聖地,尋一處適合小兄的棲身之所。”

聽到他的一篇怪文,那位臉上一慘:“我,靠,你還真雞|巴是個怪胎,酸成這樣也敢出門,不怕嚇著狼啊!”

路修連連搖頭。 他自從被那位罵過傻|逼之後,就改了說辭,不過更加讓人難以理解。

人群裡只有路修同他年紀相仿,就算這位已經被路修的酸勁嚇了結結實實的一跳,不過還是湊在他身邊不肯就此放手。

“我叫殷小可,十六歲了,你呢?酸兄?”那位問道。 神態倒沒有半點仗勢欺人的樣子。

路修點頭說道:“得見殷兄,三生有幸,書生今年十九整,姓修名路。”

殷小可一裂嘴:“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好不容易碰到個小兄弟,還一身酸氣,再酸我就對你不客氣!”他終於現出猙獰之色。

路修於是一副畏懼之態,再不多言。

殷小可於是在他身邊百般逗弄,路修只是一味的避而不理。 氣得少年興起,將他馬上的書籍,一本本的抽出,隨手一扔,書就在半空碎成穿花蝴蝶一般。 路修更是一副書生的倔強態。 殷小可扔了十幾本,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就失去興趣,跑到另一位的身邊去了。

有了這位魔武者的加入,路修只得止住了修煉,一心趕路,想著他在哪個地方停下來,但是一路西去,這位殷小可竟然是一路向西,任何路過的地方,也不做停留,倒像是同路修較勁一樣。

路修甚是無奈。

又是十幾天過去,越走人越少,越走越荒涼,這一天竟然踏到了沙化的土地之上。

在最後一個路口,餘下的三人告別而去,只剩下兩個人,一個就是一副酸像的路修,另一位就是陰魂不散的殷小可。

兩人還是同路,一同踏上西去的,已經基本絕了人蹟的小路。

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好笑。 殷小可問道:“書生,前邊快沒路了,你還想去哪啊?”

路修一笑,說道:“西極山。不到最西方的西極山,我是不會回頭的,既然遊歷,總要看到天邊吧,直到天盡頭,才算是歷盡天下了!”

殷小可哈哈大笑,說道:“好,好,只怕到了天邊,你也不在了……”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5
262 荒原

殷小可總晃在身邊無法修煉,路修此時倒有心一刀將他劈了,落個自在。 何況他是個魔武者。

但是他太年少了,一副不暗世事的樣子。 路修又沒有無故殺人的嗜好,只好想激怒他再說。

“書生不畏死,奈何以死要挾之!”他白了殷小可一眼,縱馬而行,一副凜然之態。

殷小可哈哈大笑,覺得天下就沒有比路修更傻|逼的人了。 自己能一隻手捏死他,他還不知死活的倔強。

兩人一前一後奔了一天,停下來休息。 此時眼前已經是一片荒漠,到處是枯死幾百年的樹木,草也見不到幾根,越走越不見人跡,路修有些奇怪武帝跑到這個地方做什麼。

腹中飢餓,拿出身上的干糧來,自顧吃了起來。 殷小可無食物可吃,見他一副自給自足的樣子,心中大怒,轟的佈出武能來,一條黑龍在背後升到十幾米的高空。

路修橫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戲虐的看著自己,反而一轉身背對著他,再不看他。

此時此刻,路修神識已經放開,卻意外發現殷小可竟然沒有要向他動手的殺意。 正奇怪,忽然聽他開心叫道:“哈哈,有吃的送上來了!”

路修卻是臉上變色,站起身來。

目光所及,果然見到幾頭野物遠遠的奔來,見到路修等人也不彎轉,一會功夫,就由幾十個小點變成幾頭龐然大物。

野牛!

然而野牛後邊還跟著成百成千的荒羊。

殷小可裂著的嘴收了起來,眼神變得驚愕。 對於牛羊全都親自前來送死,由喜變憂了。

又是幾千牛羊如飛奔來,二人終於看到了一個惡夢。

……幾千頭的荒原狼跟在這群食物後邊!

“書生,這回熱鬧了,你躲在我身邊,老子要大開殺戒了……”

他倏地揮掌如刀,在右手小臂上一割,登時血流如注,一把陰森恐怖的血刀現於手端。 長達兩米,正是武聖的武能刀。

路修牽馬來到他的身後,沒精打采的看著。

轟……

荒原之狼,高達兩米,身長也在五米左右,筋骨似鐵,雙眼放著綠油油的寒芒。 它們嗜血成性,而且已經餓得只剩下強烈的生的渴望,那是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一切可食的東西,對於它們,都是要拼死一試的。 追著這群獵物已經有二十幾天,這中間偶樂得到的幾隻,反而讓這群異獸更加的暴戾兇殘。

它們不畏死。

幾千隻橫衝直撞過來,個個皮包著骨頭,腹部只剩一握,眼中都是血光。

轟……血刀砸出一道溝,長達五米,而五米外是虛形魔龍撞擊出的一個大坑。 幾十隻狼被砸飛出去。 其中五六隻在半空既已經死去,但餘下的竟然一個翻身,跳將起來,反沖上來。

嗚……

狼首度嘯了一聲!

群狼忽的一下圍上來,如水如潮。

“靠!還真扛揍!”

殷小可罵道,血刀狂舞。

死去的狼屍,飛速的消失在群狼口中,得到知肉的狼群更是興奮,飛撲向殷小可。 好在他的血刀和意能虛形極悍,血刀在他手上密不透風般的狂揮,如同從他身上發出的血色光芒,光芒指處,狼屍更多。

足足舞了近一個時辰,吃同類吃得半飽的狼群這才退卻,隨著牛羊群追下去了。

殷小可得意一笑,將最後一隻傷得半死不活的狼一刀劈了,叫道“我厲害吧,書生,趕快把它烤了,咱家們吃點好的。哈哈。”

一直躲在他身邊的路修搖頭,說道:“我不殺生。”

殷小可快讓他氣瘋了:“你他媽又不是和尚,再說我都他媽殺完了,只不過讓你烤一下,你不會連你救命恩人這點要求都辦不到吧,我他媽劈了你得了。”

路修還是不動,斜著眼睛看著他。 等他劈。

“行,算你他媽有種!”殷小可氣樂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唉,這裡要是再有一個人,我非殺了你不可,可惜我得留著你,不然剩我自己就太沒意思了。”

他只好自己動手,割下大塊狼肉,尋了兩抱枯枝,生起一堆大火。

只忙活了半個時辰,狼肉才在火上現出酸不拉幾的味道來。 殷小可拿出一咬,呸地吐在地上,罵道:“真他媽的臭,算了,不吃了。”

兩個人又起身上路。

一路西去,在荒原上直走了三天三夜,還是沒看到人煙,殷小可不時停下來看手裡的一本小冊子。 路修一看就知道,是那本神途。 真要命,這書還真多!

這回反而踏實了,跟著他走就不會錯,路修只是想不透,當年所留下的這本冊子,為什麼會有這麼我本,現下光他知道的就有三本了,沒準還有第四第五本在。

飲用水早喝盡了,荒原上卻無水可尋,路修不得不在半夜時分,偷偷行功,吸取天地間的露水解渴,好在正上盛夏,晚上濕霧很重,行功半個時辰也就足夠了。

這天一早,殷小可忽然丟過來一隻水壺給他,說道:“喝點吧,你還真能挺,沒渴死你。”他當然能夠汲取到天地間的露水,但想到路修不過是一介書生,離了水三四天了,再下去就處幹死。 就將剩下的一點水一直掛在馬上,本意是等他開口求水,好好好的羞辱他一番,誰知道這個叫做修路的怪人,竟然一聲不響,倔強得出奇。 心裡倒也暗暗佩服。

路修接過喝了一口,然後走到那匹馬前,一掀馬嘴,竟然將無比珍貴的一壺水餵給它喝乾了。 殷小可就又罵道:“你他媽就不能給自己留著點,眼看著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得出去,過幾天還不是渴死你!”

路修撇撇嘴,說了一句:“我願意。”

殷小可一拳砸了了過來。 路修一躲,很笨的,沒躲開,砰地砸在身上,只聽骨骼喀地一聲響,似乎哪裡斷了。 路脩大叫一聲,翻身昏倒。

殷小可呸了一聲,罵罵咧咧的轉身就走,躺在地上的路修心說,可走了,我要先一步到前邊看看。

可是沒等他念頭轉完,那位卻罵著又奔了回來,將他從地上提起,放到馬背之上,一人牽著一牛一馬,再次上路。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5
263 隨便

路修這氣,乾脆在馬上進入修煉之中,沒想到這個方法極好,在以後的幾天裡,除了偶爾幾次被他擺動過幾次,他能安心工作的修煉了。

殷小可對他也並不在意。

這一天當他再次打開手裡的神途,看了又看後,輕聲說道:“應該到了。”

上牛再走,一個時辰後,進入一片綠洲,莽莽蒼蒼的萬里綠海,望子成龍不到邊際,晃如隔貢般的出現在二人面前。 當然,路修是用神識看的。

很快就看到幾戶人家,上前一搭話,竟然語言相通。 這戶農家給了些吃的喝的。 殷小可倒沒忘了馬上之人,出來一盾,人在馬上坐著呢,心中稱奇,說道:“你好了,別亂動,我扶你吃點東西。”上前伸手欲扶,路修卻一偏身,跳下馬來。

殷小可更是吃驚。 兩個人回到屋內,好一頓吃喝。

路修問那對老夫婦:“大叔,這地個地方叫什麼名字?”

老頭說道:“這裡是宙神國,你們從哪來啊?這裡幾十年不見外人前來了。”

路修說道“從神源山來,本來只想四處走走看看,沒想到迷路了,才走到了這裡,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去。”

老頭笑道:“千里大漠,你們真好運氣,到這裡就有辦法了,想去哪,只要求宙神即可,他可以送你們到任何地方去。”

殷小可問道:“他是什麼級別,是武神麼?”

老頭一愣,“什麼武神?武神是個什麼神?我們這裡沒有,只有宙神。活了上千年了,我的神……”老人一臉崇敬,兩隻枯黃的老手交叉放在前胸,眼睛望向西方,神情更確切的說,是一種信仰。

路修吃了一驚:武宗! 這是他第一個想到的。 千年不死,不是武宗,也就只能是位武帝了。 會是希炎麼? 他的心猛烈跳動起來,希炎已經在他的心裡成了一位神的存在,他無限希望能當面見他一次。

“他在什麼地方?”路修問道。

“哦,那可遠了,他在神都,天湖邊的神都啊,神存在的地方!兩位老人一同向著西方跪拜下去,看得殷小可臉色極差。

“不會吧,真有神?”他說道。

“孩子,絕不能褻瀆神靈,你會遭到最嚴厲的懲罰的。一句神的壞話都不能輕易說的,他在天上看著,也聽得到。”老人好心提醒。

家徒四壁,老人的生活很差,但他從來不敢抱怨,神在天看著,這是他最大的顧慮。

“那麼好,反正我們是要求神幫我們回家的,老人家,我們這就告辭了。”路修說道。 起身時丟了一塊金子在桌子上,說道:“願神保佑你們。”

現學現賣的一句。 兩位老人一輩子哪見過這麼多錢,推不掉,就突然跪在地上磕起頭來。

路修逃也是的奔出門外,兩個人上馬飛奔。

走出老遠,殷小可說道:“他們還在磕呢……”

路修的神識當然感應得到,心頭一陣難過。 真有神就不會看不到窮苦人家的日子。 都是人在作怪。

路修更加的想看看那位神者,究竟會不會就是他一直追隨而來的,絕響般的人物,希炎武帝。

殷小可偷眼看了他半天,忽然說道:“書生,你很大氣啊,一出手就十兩金子。看來把你救了還真做了好事。唉,我總是心地太過善良,將來是要吃大虧的!”

一個一舉能殺死幾百馬賊的人,忽然說出這話,讓路修真是無語。

兩人一路慢行,讓馬兒與火牛,能吃上一會路邊的草類。 馬已經只剩骨頭了,牛還好。

傍晚進入一座大鎮,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入住時,路修就想要兩間上房,想著夜間的修煉不被打擾,想不到殷小可搶先跑到櫃前,一連聲叫:“小二,給小爺開兩間上房!”

路修倒很意外。

一夜無話,一連三天,一路向西,這一天進住一家大客棧,一打聽,距那座天湖不過一天的路,而神都卻還要再走上一天才到。

客棧裡住滿了人,而且大都是武者。 新交舊友的,交談頗歡,偶爾有幾人呼喝著衝到街上,於是上演一場對決,這樣的事彷彿也是見慣不怪,人們哈哈一笑,圍觀一陣罷了。

殷小可在窗邊看了兩場對決,甚是不屑。 來到路修房間,對他說道:“一會看哥同他們決一個去,媽的,震死他們!你跟著我混算是跟對人了!”

路修抬頭,他的眼睛始終有著讓殷小可安份下來的淡定之色。 就算他手無縛雞之力,但這樣的眼色,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不卑不亢,神光內斂,眼中總有股經過無數大陣仗才能有的沉靜。 就算你武力值沖天,在他面前也不過就是平視之人罷了。 有時殷小可就避開他的眼睛,不然才弄出來的一身王八之氣就被他一眼兩眼的給弄沒了,鬱悶之極。

“你別去。”路修主完就又低頭看他的書,書是一錢銀子從攤上買來的,《宙神之音》,講述這位似乎從天而降的神之子,所說所行,一些神蹟說得神乎其神。 什麼他一走過,上萬人心頭明亮,身體健康,從此無病無災,什麼魔獸來襲,數十萬計,神從天而下,從獸群中過,群獸拜倒。 什麼天降永年之旱,神行於天際,腳下云雨必興,降下救命甘霖,等等。

路修越看,就越確定,這位神是一位武宗。 只有武宗能達到掌控行雨的地步,武能意能達到神乎其技的地步。

不過看外面偶爾的一起相鬥,這裡的確武技平平,功法低級,一位武師似乎就很了得的樣子,這讓呼修很納悶。

能產生武宗的地方,定然的藏龍臥虎,所以他不想讓殷小可出去惹是生非。 他一位小武聖,一出手,還不四方驚動啊。 十五歲的小武聖。 就算自己當年也決無此大成就,這是一天才啊!

如果約束不住他,自己只有先一步走了。 他其實早存了扔下他獨走的意思,只是看他將自己拉出荒漠,還是不想做事太過了。

見路修攔著,殷小可逆反心大做。 就要從窗上跳下。

路修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那我就不等你了。”

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卻很管用,殷小可怒氣沖天的止住腳步。

“聽著,這個地方,有哥在,你能活著出去,你如果偷跑了,別說哥沒提醒你,別說哥不厚道。我可就不管你了,你能被人活吃了,我打聽過,他們吃人。”

路修波瀾不驚的抬了下頭,說道:“隨便。”

殷小可轉身回房,然後路修聽到他隔壁傳來驚天動地的一聲大響,小二一連聲的叫,“爺啊爺,有氣您打我吧……”

以下的話只好省略,他的人已經飛到樓下了。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6
264 魔武

第二天一早上路,路修見到了那位牽牛的小二,沒人給他牽馬,路修自己拉過來,見那位明顯臉部變形的小二,還硬擠出笑來,對著十五歲的殷小可,路修就有氣。

別人欺你,你就別再欺自己了,不然活著還有什麼勁呢!

殷小可給了他一把搜羅來的贓錢。 小二感激涕零的行禮。

他不知道,他如果一身正氣,路修會給的更多。

一路向西,路邊的景色已經如江南般的和美,路上更多的武者夾雜在人流裡,一同向西。 聽他們的言談,似乎參加什麼神武大會。 選神弟子!

對於什麼大會,什麼比試一類,路修恨之入骨,他打夠了,什麼樣的會也不會讓他有興致,不過殷小可已經神采飛揚的同路人大談與會之事,興高采烈的如同過年的孩子。 路修就在一邊受他們的語虐。

“……是啊,還有重金得啊——”殷小可聽到有錢,就看了路修一眼,他身上得到的錢並不多,比起路修來,只能算個窮人。

“金子有什麼用,最重要的能有幸成為神弟子,那才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宙神會讓你成為宙國最讓人尊敬的人,成為神使,神福的傳播者,會學到高階武技,高級功法,到那時就是一方大員,見到你,也得客客氣氣的,多威風,作為一名武者,你能求到的一切,神都會給你,哈哈,宙神賜與我力量。”那人總在話的最尾處添上這樣一句。

別人也時常這樣做,信仰宙神,幾乎是他們一出生就最先得到的暗示。

殷小可在得知參會者都是些低階武技低級功法修煉出來的武師,心裡哪裡再能忍耐,放聲大笑。 嘎嘎……聲音一大,他的聲音的尖得慘人。

路修鄙視而過。

當一片純淨得如寶玉般的大湖出現在路修面前時,路修心頭大震,感受到了體內那種對生命奇偉的閃光點。 只要有這樣的閃光,就離他下一次感悟不遠了,過了武皇之後,每一階的上升,都是對自然與生命的感悟。 是靈與肉最完美的契合,是意能與武能的同步提升。

沒想到近一月的艱苦旅行,路修的武能已經又升到了一處壁壘前。

湖大如海。 同藍月湖有得一拼。 到了這裡,無數人下馬跪於湖岸拜了又拜。 有人還將些貢品獻上,焚香祝告。

遠遠的在天湖的另一側,路修看到一片山峰中段的一片奇偉建築。 層次分明的建築群幾萬間不止,在夕陽下閃耀著神聖的光芒。

“那是哪?”殷小可指著問。

“罪過,不能用手指的,那是神殿啊,神址,一點念污不得的地方。”

殷小可真服了這裡的人,被他們雷得七竅生煙。

媽的,誰這麼牛|逼,把人們變成這樣,看來這場大會是非去不可了!

路修橫了他一眼,他的意能波動,他是感覺得到的。

正在這時,一隊人馬橫衝直撞而來。 人們紛紛避讓。

三十名鐵騎衛,衣甲鮮明,長刀耀目。 後邊一行百名武者,都是華服錦衣,馬是寶馬,人更是非同凡響,個個面相凶狠,殺氣沖天。 後邊跟著一輛彩車,掛滿珠翠的寶藍色車棚,寬也有近六米,長更是十米開外,小窗銀紗罩著,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六馬御車,兩位馬夫,更如兩位門神一般的,每位都在三百斤往外,兩米高的壯偉漢子,揚鞭御馬。 隨後卻又是三十騎鐵甲。

“什麼人這麼牛啊?”殷小可驚問。

“小聲,”一同站在路邊低垂著頭的武者說道:“這是赫王王子赫留仙的行駕,讓他們聽到你說話不遜,活不過去的。”

路修吃了一驚。

這時彩車已經隆隆來到切近。 車內忽然傳聘聲哀求:“放過我吧,殿下,我已經許人了……”

聲音極低,但聽在武者的耳裡,清清楚楚。

路修一愣,神識大開,猛然見到車內,一個胖胖的油頭粉面的小子,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正將一隻胖手,放到一位十幾歲的少女身上蹂躪。 少女掙扎不過,淚水已經濕了前襟。 而就在小胖子身後,另一位少女全身盡赤,一動不動,彷彿死去一般。

一瞬間,大車隆隆而過,那三十名鐵甲衛衝撞而來,中間竟然有兩位被捆綁之人。 一老一小,老的斷了一臂,已經奄奄一息,少的長得虎頭虎腦,大眼盡紅。 他綁得極緊,繩索深入肉裡,踴裡含著一塊臟布。

殷小可意能強大,早看清了車裡的一切,他大喝一聲,轟然的武能佈出,一條黑龍從他背上升騰而起,腳下一步邁出,地面龜裂,一臂血管墳起,碎裂,血流如注,一把長達兩米的血刀已經現於手上。

“媽的,給老子站住!”

轟……

一刀橫出,血紅色刀光砸出六米的光波,意能魔龍更是鋪天蓋地般的落向甲士們! 後邊的幾個立刻碎裂一地,重甲在一位武聖面前,不如一張紙有用。 地面開溝,人甲齊飛。 站在殷小可身邊的人,被他突然而來的武能波推出老遠,狼狽不堪的翻滾站起。

路修退出幾步,冷眼看著。 這樣的事,就算殷小可不動,他也是要出手的。

想不到如此純淨的天湖畔,還會有如此明目張膽的惡行,宙神瞎了嗎,在哪!

殷小可有如魔神下世,轟然的三刀一過,後隊的三十位鐵甲衛,只剩站在被綁者身邊礙事的兩人。

彩車馬上止住了步子。 百多名武者,三十位前車甲士,忽的圍上。

一人飛身而過,同時手中的一把地階黑色武能刀橫出,轟的與殷小可的血刀接在一處,本來以為自己有了地級兵器就很了不起的老者大叫一聲,身體被這一擊反震回去,十幾米外的地上,被他砸下一片塵埃。

轟……

噗的一口血箭上天!

轟……

殷小可決不會停,刀光與魔龍再一次撼動空間。 刀波擊出,堅如鐵製的彩車,立刻傾覆,馬匹亂做一團,咔的一聲,車棚一碎,從裡面縱身飛出了那位白白胖胖的少年,身手竟然了得。 一蓬鮮血從口中噴出,一柄地級武能刀現在手端,頭上黑風一起,竟然是一條黑色巨蛇。 倒有幾分龍象。 他的胖臉上面目模糊,冷若冰霜,站在那裡沒有立刻動手,這一點讓路修點頭,不是頭大無腦的小子。

武能波與魔虛形在半空飆射,一面面武能盾支在殷小可身前。 一接再接,能盾碎了再碎,意能虛形在半空相撞,更是驚天動地的大響。 有灰鼠魔獸,灰狼魔獸,黑虎魔獸,黑雲翻捲,與大過他們幾倍的巨大黑龍交戰,天上的太陽也暗下來。 幾十支大小各異,武能不同的武能兵器一同砸到,殷小可終於退了一步,冷笑著支出一面武能屏,停下手來。

路修心裡一沉,他發現所有的武者,包括殷小可在內,都是清一色的魔武者!

見鬼了,希炎武帝走過的地方,竟然是一片魔武世界!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6
265 姐

“你是什麼人?”白胖的赫留仙站在百名武者後,微皺著眉頭問道。

“放了那姑娘,不然你們一個也走不了。”殷小可立起眉頭。 血刀一橫。

“打下去,我們人多,也許不會輸。”赫留仙胖臉上不動聲色。

“媽的,老子一刀下去,你們得三十人一起擋,你不覺得臉皮有些太厚嗎!”

“嘿嘿,臉皮很重要么,我們能把你活活累死,你的血刀需要身體不斷的魔支持,我不信你的血夠多。”自始至終,赫留下仙都沒有現出他的武能刀,不過路修感受得到,這群人裡,如果只有一個高手的話,那他一定就是這位面目無稜角的傢伙。

也許他並不在殷小可之下,只是一時沒想出手罷了。

“小妹子,到這邊來……”殷小可見那位少女出了大車,正將一件長衣往另一位姑娘身上披去。 那位姑娘全身赤裸,身材肌膚倒是少有的美人胚子。

不少人將目光投到她衣冠不整的身體上。

小胖子嘿嘿一笑,一步向前,轟然的武能佈出,果然是一位武聖,雖然只是初階的,但有他加入,本來就處於不勝地勢的殷小可,處境就有些麻煩。

殷小可哈哈大笑,血刀暴漲,凜然不懼。

“你不會還認為自己能當得上什麼救美英雄吧!”赫留仙一臉溫和的笑,陰陽怪氣的說道。

“路不平有人踩!你受死吧!”殷小可血刀狂飆而出,一招先天下之憂,半空中全是他血刀砸下的血紅色武能波。

幾十位武師幾乎同時出手,在殷小可的身前組成一片盾組。

轟然和一擊,落在幾十面武能盾上,殷小可退了一步,這一步就失了先機,而那位一直陰笑著的赫留仙,卻已經從他的中指端,噴出細細的一道血箭,血箭在他手中暴長,倏忽的凝成一支血紅光屬能量劍來,屬於地級的能量劍也達到兩為大小,上面光芒流動,顯出極佳的武能精度。

路修吃了一驚,看來真的小看他了,這支劍如果單打,也許不會是殷小可的對手,但在群敵環伺中間,這支力量,就能輕取他的性命。

殷小可何嘗不是看出來這一步,他臉上變色,不禁看了一眼一邊的路修,示意他早點脫身。

路修卻恍然未見一般,直直的看著那位小王子。

轟的一步,赫留仙笑容滿面的一步邁出兩米,而眾武師同步向前。 瘋狂的魔獸虛形在半空將對方的黑龍,壓得飄搖不定。

殷小可笑不出來了,喃喃罵道:“以多為勝,你們都是狗|娘養的!”

但眾人環形圍上來,餘下的三十名重甲士,也在外圍逼近。

一邊的路修忽然笑了,淡淡的笑意掛在他的臉上,不仔細看中樞本看不來。

這笑意一出,驀然的空間一顫,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空間的傾刻變化,而感受最深的卻是那位已經舉起血劍的赫留仙。 他是武能意能雙修的魔武者,這個由突然而出和意能產生的空間震顫,在他的神識海裡卻是另一副樣子。

……一把刀!

冷氣森然的一把刀,紋飾古意盎然,刀背立有黑線,刀刃是看不到位置的光線,神威凜然的立在他的神識海裡,無盡無休的殺意,將他的神識海幾乎壓碎了!

他面無人色,腳下沉重如山。 再也邁不出半步。

路修依然故我的笑著,空間顫過,一切恢復如常,但每個人心裡都清楚了一件事,就在人群裡,還有一位不知道高出他們多少的高人隱在裡面。

殷小可遊目尋找,人們也都在找,但幾百人也有,是誰哪裡看得出來。

“算了……”赫留仙話一出口,同夥都嚇了一跳。 他的聲音顫抖嘶啞,與前一刻判若兩人。 “我們走……”

說完這一句,他頭也不回的來到一匹馬前,縱身上馬,搶先一步跑得遠了,竟然形同逃命。

餘下的上百人,哪還會等,紛紛上馬而去,大路上只留下那輛破損的華車與幾十具屍體。

眾人隨後也省悟過來一般,紛紛散去,只恨跑得慢了,被人當倒霉鬼抓了。 而那兩位才得救的女孩子,向著殷小可鞠過一躬,扶起那位被捆的壯漢,一跛一拐的跑遠了,連句話也沒留下,弄得殷小可好一陣無語。

路修一拉還在尋找援手的殷小可,兩人拉過坐騎,向著遠遠的神都慢騰騰行去。

殷小可本意是要打算狂奔的,但見路修一介書生,一副波瀾不驚的熊樣,自己也不能跌了份,只好隨著他的步子前行。

神都。 一座擁有幾十萬人的聖城,在它的背後,就是那座宙國人心目中的神山,山上的那座神殿,就是億萬信徒不遠萬里前來朝聖的地方。 也是宙神生活的聖殿。

到達神都,天色已經晚了,路修等人進入一大客棧投宿,要了相鄰的兩間上房。

今晚是一定會有事發生的,路修不用看殷小可,也知道他也發覺到了異常。 有人悄悄躡在他們身後,自從進城,就一直跟到客棧之中。 躲是躲不掉的,得罪了大勢力,就意味著惡夢纏身。

路修一進房間,就涫入修煉​​之中,再大的麻煩對於他現在來說都無足輕重,而修煉是絕不會少的。

殷小可當然睡不著,忽然跑到路修的門外,輕扣過,就在門外小聲說道:“一會來敵人,你不要出來,無論結果如何,都與你無關,明天我要是沒在,你就單獨上路吧,我們的緣分也就盡了,別怪哥我不仗義,實在是事不由已啊,有些事我不出手,自己過不去,媽的,這世上偏多那些無恥之徒,如果都是你這樣的書生,就天下太平嘍……”說過後,他在門外等了一會,見沒有回音,就悄然走了。

路修還在修煉中不願意退出來。

當夜月明星稀,殷小可索性坐在院中,呆呆對著一天星月等到著要來之人。

要來的終究會來。 一個身影如飛葉般飄進院心。 只來了一人,倒是出乎了殷小可的意外。

來人一眼看到台階上苦坐的殷小可,殷小可上個心裡裝不得事的人,見來人了,反而有些高興,早解決才好!

他站起身來,慢慢的把武能布了出來。 武能一出,院子裡一亮,他是位土屬武者,土黃色瑩光在他的身周流動,使院子裡的種暖色調。

來人一見他佈出武能,就明白面前之人就是他的目標,不覺得有些好奇,問道:“你知道我會來嗎?”

聲音極其動聽,竟然是位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一身黑衣,典型的初入江湖者,以​​為一身黑衣是夜行必備的東西。 軀體細細瘦瘦的,曲線嬌小玲瓏,還沒怎麼發育好,青澀得如初春的芽樹。 而且素面朝天,還好沒弄塊黑布罩上,估計是想一心留名,不想做過了驚天動地的事,結果回去後,卻發現這豐功偉績竟然安到另一個人身上。

大大出乎預料的殷小可,忍不住好笑,說道:“你來有事嗎,我在等的不會是你吧!”

那個小姑娘聲若銅玲,清脆利落:“你今天打過什麼人麼,比如一位姓赫的小子。”

聽她這樣一說,立刻就確定了的殷小可放下心來,沒想到找上門來的竟然會是位小不點姑娘,看她沖天的髮辮,蛋圓的臉上,已經豎起的粗眉,看來這位也是一個暴脾氣啊!

“是啊,哥今天做的一件最得意的事,就是打了那個姓赫的畜|生,怎麼你也會知道!哈哈……”

轟……

話還沒落,對方的武能波已經沖天而起,身後飛升的是一隻怪鳥,黑不溜秋的顏色,極醜,但威風不小,比較起來,也不比殷小可的稍有遜色。

“嗯,你不知道赫留仙有姐罩著嗎,小子找死,有姐打得,沒有別人打得,你打了他,就等於打了本小姐的臉,今天要么你自斷一,跪下叫幾聲姑奶奶,不然只能橫著出去了!”她叫囂道。

自從她一現身,聲音奇響,驚起一些人起來看,但只要看到是她站地院子裡,就沒人再伸頭出來。 甚至於有些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從後門跑走了。

“你是他妹子!怎麼會牛成這樣,沒吃錯藥吧!”

“姑奶奶從不吃藥!”

“小屁孩一個,哥勸你還是快回家吧,不然打哭了你,別人也笑話我欺負女孩子!”殷小可確實失去了戰鬥的意願,他從不屑與女生交手,何況對方還沒他大。

“我靠,你多長了東西就了不起了,還女孩子,快叫姐姑奶奶,我一會心一軟,興許會手下留情。”女孩子怒了,被人輕視,特別還是個毛頭小子。

“……你!靠!”殷小可血衝大腦,大叫一聲:“日你!”武能刀橫出,一道血光將十幾寬的小院子罩在刀下。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轟,武能波四射,武能屏一現,小女孩臉被他氣得通紅。

“就日了,就日你了!我靠,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孩子,哥今天替你家教育一下你……”

他下面的話沒有說完,一道光波已經飆射而至……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7
265 戰

身為魔武者的赫家小姐,並沒有動用武能血刀,而是雙手一抬一圈,雙手間迸發出能量波,猛然射出。

小臉猙獰,她何曾聽過更過份的用語。 胸口起伏,快氣暴了! 光波如電,小姑娘是光屬性魔武能,院中噼劈啪啪的有電流經過空氣的暴響。 一擊若中,殷小可只會成為一隻燒猴子。

殷小可血刀狂揮,以擊對擊,這是他一慣作風,自從他成為一位六階武聖後,就沒再用過武能屏,他是家族中最了得的天才,同他一般大的無非是位武師就趾高氣揚了,誰想到他輕輕鬆鬆的到了武聖的地步,這同他有過的兩次奇遇有關。

轟……

光波觸在血刀上,轟然的大響在院中伸展,然而第二擊已經出手!

退後一步,殷小可為這一步面上發燒。 對手只是個小姑娘啊,還空著手呢! 轟然的武能大漲,一刀劈下,帶動的武能波森然而蒼茫無限,竟是高級高階武技,天下森森! 半空的巨龍嗚的沖向怪鳥。 怪鳥卻更加的難看,抖翅相迎,意能虛形早院心中的二人相撞在一起。

……半空滾滾的意能相撞,下面的小姑娘卻在身前繁複的畫著怪圖,忽然對著這個魔印呸了一口,忽在在她身前形成了一個光的七星,一個接著另一個,一個追上另一個,一連向著天下森森武技撞擊過去。

響聲不斷,院子里沙石翻飛,兩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攪動得這座大客棧,搖動不息,岌岌可危。 店主與小二哪敢露頭,只在裡面不住的哀求。

住店的各位客人,武者,沒走的大都臨窗觀看。

路修在樓上的一間裡依然修煉故知我,只是神識里外面的情形一清二楚。

兩人打得熱鬧,路修卻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兩個人一樣的武能,都是武聖六階,一樣的天才加奇遇造就的高手中的高手。 想分出高低來,只有看誰的武技更高,這就注定了這是一場苦仗。

轟隆隆……

地面開裂不盡,兩個少年都被餘下的武能波衝退十幾米外,兩道身影有如星丸,一跳撞向對方。

兩道光波在少女手臂間揮起劃動,形成一對交差電射而出。

殷小可怒臉上極冷,嘴巴邊是一個永遠的鄙視的弧度,血刀狂顫,點點血紅色在他的身前形成雨密密麻麻的灑向對方。

武技終於上升到了地級!

嘩……

聲音不盡,再落到地上,二人盡是衣服不整,長發凌亂。

“哈哈……”小姑娘興奮大笑,叫道:“姑奶奶要動真格的了……”

她抬起手臂,衣服輕挽,露出白玉般膩膩的皓臂,伸一指在臂彎處一刺,噗的一聲,一道淡色的液體噴出,在半空中凝結成一支瑩玉般的長劍,——竟然是晶瑩剔透般的白玉之色,這是血魔兵器中極少的一種,光是這顏色就是一種地級以上的武能兵器,它的幻化力高過了殷小可武能兵器許多。

長劍一出,空氣一冷。 對面一直等著她拿到武器的殷小可,也並沒有跌份到在她凝成兵器之時搶先出手,他認為那樣還不如讓她直接來上一劍好。

長劍幻化成光影,使月光下的院更加明亮,武能流動,每一條線都是一道殘影。

嗡……

這一聲過,長劍已經罩住了殷小可的全身。

“瞧瞧姑奶奶的碧血魔劍吧!這一招叫光之幻舞……”

殷小可感應到意能的重壓,頭上的黑龍竟然抵不住怪鳥的狂啄,向後退卻。 他大叫一聲,將血刀立於身前,大叫道:“升級吧,我的刀……”

一道刀光亮起,半空中的魔龍忽然一抖,輕煙般的消失在刀光中——它是歸於刀身了,意能武能同歸血刀之內,嗡的一聲,空間震顫,殷小可手中的血刀就在他的身前,在光之幻舞的罩衣下,暴發出無盡的能量波動,竟然將這一擊給無形化解了。

轟的一聲,能量波衝出十幾米外,兩個人各自後退,喘息不定的看著對方。

殷小可的血刀已經成為純淨的寶石紅色,升級為地級狂刀,血玉劈!

兩把地級刀相對,讓店內的諸多客人驚駭的大張雙眼,難得一見啊,這樣的級別對戰。 對於大武師就是高手寂寞的宙國來說,兩位武聖的交手,已經成為一個壯舉。

“好小子!姐對你很有興致了!”赫家小姐笑道。

“呸,不要臉,我可看不上你,你還沒發育呢!”殷小可嗤之以鼻。

“哈哈,臭小子,你是色鬼成精嗎,往姐的哪看呢,我先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再說!”小姑娘臉上因為大怒而紅得要溢出血來。 忽的一劍,流星趕月般的撲出,半空中的怪鳥也一同撲擊而下!

殷小可立起刀身,在身前劈出,兩力就在院中閃電般交撞到一處,轟隆隆的響聲過去,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第一道溝壑。

地級碰撞非同小可。

一撞之下,兩人同時飛退,但倏地又再次撲向對方,轟然的第二次撞擊就在院心響過。

“嚐嚐到這個,血玉劈的攪龍八方!”殷小可不得不拿出手聽存貨,他死也不肯敗在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小一些的女孩子手裡。 何況那位姐,還起了收了他的心,這是死也不能從的事啊。

刀身極重的抬起,劈出半路,忽然橫了過來,擺了下,這幾下變化緩慢而沉重,但帶得動他身邊近十米的空間。 身前已經是他的世界,他一手掌控的世界。 血玉劈刀身的翻騰讓他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刀的風體,一推出,就是加速擴張中,迴旋的能量波一片碧色!

在這個顯然已經是地級武技面前,赫家小姐飄忽起來……

魔武者中是有一種武道中人所沒有的技能,那就是魔幻境! 她,憑空的變身成為三道虛形,三個女孩子一樣真實的揮動著三隻碧血魔劍,臉上帶著同樣的輕笑,刺了過去……

樓上房間裡的路修駭然張開眼睛,他強大的神識發現,三個小姑娘竟然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是怎麼回事,應該是虛形才對,起碼兩個應該是幻化的虛形,但是他所看到的卻不是,三人同是一樣的真實,而且同樣的三把碧血魔劍也一樣的刺出楊同的武能波,只是波動小了一些而已,但三力相加,還是大大超過出了一人之力。

轟隆……

撞擊依然是一聲,一大響過後,院心第一次現出一個深坑。 深達一米!

殷小可被撞得飛起來,直飛出十幾米才算止住身體,落在地上。 雖然還是直立著,但他一張倔強的面龐卻白得嚇人。

“好厲害呀!”他竟然在笑,“連魔幻境,這樣的地級高階武技都學得會,果然天才之外的人物,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哼,你才知道!姐還有比這個厲害的呢,你要不要一一試試!姐可是好久沒找到對手了,能碰到你,算你走運,陪姐好好好玩玩吧!”赫家小姐得意之極的說道。

“做你的清秋大夢吧!我就是要打你屁股的那個人!”叫過這一聲,面色極差的殷小可揮刀撲上。 依然是地級的攻殺技,他已經血上瞳仁,這個面子實在是丟不起啊!

屋子裡的路修苦笑了一下,兩個人武能相當,武技相當,這架好難打啊……

他一直在想著剛才的魔幻境,一直弄不懂她是怎麼做到的,想再看到那驚艷一瞬間。

但是那個武技似乎極耗武能,小姑娘在看到不能一擊結束戰鬥後,就不再運用,所以他在之後的打鬥中再也沒如願看到。

轟隆隆的刀劍武能的撞擊在院心一再而三的響過重來,再響再來,兩個少年,你一句風騷至極的怪話,她一句踩人入泥的絕響,加在武技中雷得觀眾呆若木雞。

打到兩個時辰後,兩個人的武能有所減弱,轟擊聲也稀了起來。

後來路修沉入修煉中,再不理會二人了,漸漸的院子裡的撞擊聲音淡下去,最終停止了……

清早,路修從修煉中退出來時,月華早退,天邊顯出魚白來,他輕輕起身,來到院子裡。 經過過道路時,不免碰到幾位睡得正得香的店員。 他們不敢輕離,怕出更大的事,一直守在這裡。

推門出院,面前的景色讓睡修有些眼熟,這樣的景緻在他,是沒少製造了。

坑坑窪窪的院子如同才深翻過,裂縫隨處可見,深達幾米地下。

而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二位竟然並排躺在焦土之上,仰面向天,口中連續不斷的計較著。

“……呸!你用的這一招有個屁用,花架子一個,我一刀橫過,不用迴力,直接掃你出二十米外,吐血而亡!”招小可極其不屑的說道。

“放屁!我這一劍的迴力處形成的是一個旋轉的力,能量波是旋轉的,你的一擊對於轉力能有多大作用?它早把你這一刀洩了,而它的直刺卻是你擋不下的,你光對我的轉力用功了!”赫家小姐躺著的地方,離他並不遠,只不過五六米罷了,但兩個人武能放盡,只能口戰了。

路修見他二人一個個的衣服破損不堪,臉上焦黑,頭髮毛面一團,但是被能量抽傷的身體也不能讓他們熊熊戰意壓下,兩個人一直口戰到了天亮!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7
266 治傷者

來到二人身旁,路修放開神識,立刻驚住了。 二人傷得極重,由於真氣耗盡,但兩個小東西都是一根倔骨,寧死不彎的那種,此時此刻,二人多處經脈已經斷裂,若不能早一步治好,恐怕多年的苦修就有一大半付之東流。

路修伸出一手,拎起殷小可來,又一步來到赫家小姐面前,一手探出,兩個少年就一手一個的提了起來,大步回房。

“餵!你要幹什麼,我要殺人了!”赫家小姐叫道。

路修不理,一低頭卻見殷小可眼睛凸起,對於對能一手提起自已這件事,驚訝至極。 這書生是不是瘋了,怎麼會有如此大力,若是個武者的話,以自己強大的意能是發現得到的,可是相處一月有餘,竟然沒看出他是位武者來,那解釋起來可就有點嚇人了!

這小子應該不會是修煉遠超自己的扮豬者吧……

路修提著叫囂不斷的赫家小姐與這個一慣以老大自居的殷小可,直接來到自己的住房,將他們放在地上,一個個盤膝坐好,五心向天。 他這樣做的時候,少不得挨了小姑娘不少的口水,但她全身軟得如若無骨,已經傷得太厲害了,只能任人擺佈。

將二人並排安置得當,路修才坐在二人身前,他認真的看著二人,然後在兩個已經被他弄得驚魂不定的二人面前,慢慢合上眼睛。

驀然,室內空間微動,有如實質般的水波在室內延展開來,輕輕柔柔的圍住了三個人,一片生機,無盡無休的布散開來,如和風的山崗,如靜海上的星天,兩人全感受到了一股極其祥和溫潤的意能裹攜上來,強大過不知道多少的意能波下,兩個人明白了一件事,面前這個人原來是位他們所無法企及的寂寞高手。

兩個人一臉驚疑,但路修的兩隻修長好看的手已經慢慢按在他們的胸腹之間。

生息功,一經發動,生機無限。

路修先用一股生息功護理住其中一位的髒腑,另一隻醫手,已經慢慢伸到另一位的體內,在斷裂處開始接續。

這個過程對於他雖然已經很有經驗了,但同時施救世主二人,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所過同的意能高過平時一倍,全力施為下,也感到甚是吃力,如果不是他們傷得過重,一個個施醫,反而會更快,些,但眼下為了保住二人的武難修為,也只好挑戰一下自己的意能力了。

時間慢慢流走,在清楚了他的行為後,兩個倔強少年心裡感激氾濫成災。 他們何嘗不知道自已的途勢,之前已經差不多心涼了,現在突然出現個人伸手相肋,而且方法極佳,體內已經能感覺到這種醫法的美妙不盡,二人全力配合,慢慢的對身體進行著溫養醫治。

過了半個多時辰,行功已經到了關鍵時刻,客棧外突然部進一夥人來,上百名武者,後邊是一隊鐵甲士,進客棧就是一番雞犬不寧的喧囂。

路修微皺了眉頭,知道是赫王府的人,見小姐一夜未回,前來找尋了。 找到這裡估計也只是一會的事,心中焦急,加速行功,但這種事急不得的,反而方寸一亂,更加進展減慢。

另二位也有所感,抬頭向門看過去。

過了一會,果然外面有人打門,三人此時無法開口,人們在外面敲過一陣,感到裡面有異,早生出人在此處之念,更是開始對著店門撞擊起來。

小小店門哪輕得住武者的輕輕一撞,砰的房門大開,一夥人衝了進來,當先的幾位武師過後,一張白胖的臉出現在門前,就是那位赫留仙。 眾人被眼前的情景一呆。

赫留仙叫道:“小妹,你怎麼樣,他們要對你怎樣?”

一進門,室內厚重的威壓已經讓眾武者一個個武能大張,如臨大敵。

路修端坐如常,那位赫家小姐抬臉向人,她的臉上有血痕,塵埃,焦黑之色。 赫留仙手足之情尚在,哪裡還能淡定處之。 喝道:“快快放了我家小妹!”

轟然的佈出他武聖初階武能,正要向前,幾十個武師已經率先發難,合圍之勢向著路修圍去。

路修低聲說道“我正在為他們治傷,你們還是出去吧,過半個時辰再來……”他一發聲,意能波動,真氣不純,正在進行的醫治忽然一震,赫家小姐立刻有感,噗的一聲,從嘴裡噴出一口血來。

“小妹……”赫留仙大驚失色,哪裡還能等待,轟然的一步向前,就要動手搶奪。 此時此刻動手,無異於同時殺二人,路修半途住手,只會讓二人更加的傷上加傷,完成不了的醫治,就如同手術台上割開人後,卻要撤手不管一般。

路修身體突然一顫,隨著他這一顫動,整個客棧都是一顫動,大武皇武能終於噴薄而出,轟然的有如實質般的武能火瘋狂壓向進入室內的幾十位武者。

轟……

一念之力,房間薄薄的牆壁轟然碎去,幾十位大武師被突然而至的武能波轟出房去。

……這間房間幾乎全毀了,路修依然坐在二人身前,一動也沒有動過,而那隻醫手依然在做著他的事,也沒有受到過大干擾。

殷小可是張著眼睛的,他如同見鬼一樣的死盯著路修,臉上汗水涔涔而下:媽的,這小子太變態了,大武皇啊,一位長得弱不禁風般的大武皇,不會超過過二十歲的大武皇,哪裡能看到這樣年青的皇級人物,但是現在就在他的眼睛前,而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當一個小學弟加以呼喝。 還拉著他一直走出大漠,還一心想保護他。 想起之前的一次,若不是他暗中動用意能趕走赫家人,那一次自己就已經很有點危險了。 自己當時沒找到是誰幫他,現在才恍然明白,就是這位書生啊!

……不僅僅是一位醫師,還是位武皇強者!

被武能波推出四米遠的赫留下仙,面對著一位武皇強,愣住了。 武皇要動手的話,這裡所有人都是來得走不得的,包括他自己。

愣過後,他向著下人點頭,有機靈的轉身飛奔而去。

路修心中叫苦,看來用不上半個時辰,幫手就會來到,而自己能不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完成這次治療,還是個未知數。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7
267 來人



沒用一刻鐘,來人了,當一人騎著一頭異獸出現在客棧的院心時,小院沸騰了。

客棧主人飛步向前,撲地跪下:“衛大人,小老兒給您磕頭了……”

來人一擺手,一股無形武能過去,將託了起來。

來人樣子在四十多歲,但武者的年紀是看不出來的,有的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歲,但實際年齡也許幾百出去了。

一身青色長衫,沒有過多的紋飾,一張平和的面容,竟然有幾分文生氣度。

武者紛紛圍上,行的禮竟然全是跪拜之禮,一時間院裡竟跪下幾十人。 而且隨他湧入的百十人,一聲不出的微彎著身體,顯出對於這位文生的十足崇敬之情。

這樣的場景似乎經得多了,來人倒也不以為意,向眾人揮手,就舉步上樓。 他一舉步,身如飛葉般飄上二樓的迴廊。

再一抬足,人就已經到了路修的門外,這里人多,也用不著向誰打聽,一看便知出事的就是此處。

他一出現在眾武者面前,人人後退,伏倒一片。 站在路修不遠處的赫留仙,在這一刻鐘裡,已經鈀得汗流浹背,這時對著來人低聲叫道:“師父,就是那個人……”

用不著他多說,來人已經感受到了瀰漫於這裡的那股生機無限的意能波動。 一臉驚駭至極的看著路修。

路修從他一出現在院心,就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人應該是位武皇級別的高手,單拿武能來說,就要高過自己許多,但他一動不動,已經在進行最後一刻鐘的對二人的安撫。 做完這最後一步,這兩個人應該比之前武能有所提高了。 生息功已經加註給了他們意想不到的好處。

路修加緊行功,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同大武皇一戰之下,還能從容完成最後一步。

室內生息更重,壓得眾武師抬不起頭來,退到更遠的地方。

“師父,小妹在那人手上,您快救她……”赫留仙急道。

那人卻一擺手,對他說道:“你帶人出去,到院子裡去等,我自己等這位先生完成治療。”

話語一出,滿屋皆驚。 赫留仙更張大眼睛。

“您是說……”

“嗯,先生正在為小妹療傷,現在打擾不得,快快退去,若有一人再呆在十米之內,就別怪我張仲尼翻臉無情,這句話我不再說第二遍!”

他的話音一落,雖然聲音不高,但威儀極重,一時間所有武者忽地湧身跳入院心,遠遠的站在院門處,幾百米之外了。

“你也走。”張仲尼衝徒弟說道,赫留仙深知師父是位殺伐決斷之人,哪敢再違,剛要出去,忽然想到一事,小心說道:“下人有可能已經報知的我父王,赫王要是來了,不知道……”

“你在外面候著,告訴他們,誰走近這裡十米內,我不管他是什麼人,張仲尼說過的話就算!王爺也得在外面等!”

說完,他走到門口處,安靜的坐在殘壁上,閉目不語。

赫留仙慌忙跑了出去。

整個客棧,只餘下這四個人,他這一句話一說,所有還在裡面的客人店家,就都跑到外面,躬身相候,連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

路修並沒因此靜下心來,他反而更加壓力沉重。

一刻鐘後,他收手而立,看了那位張仲尼一眼。 如芒在背,這是他給路修的第一感受。

赫家小姐深吸一口氣,用神識查過身體後,慢慢起身,神色不定的看著路修。

“你是誰?為什麼幫我?想要什麼?”她一連氣問道。

路修搖搖頭,輕聲說道:“你先出去吧。”

赫家小姐一愣,說道:“你不跟我說明白,我心裡過不去,這樣重的恩情,我得先明白有什麼代價才好!”

路修一笑,“那麼你就回家取十兩金子給我,是我的珍費。”

赫家小姐聽後喜出望外,歡聲叫道:“你原來是個醫師啊,當然要收費的,不過十兩金子是不是有點少?你增進了我一分的武能呢!”

路修笑道:“我是明碼標價,不多收錢的。你快去吧。”

赫家小姐這才衝著這位小醫師深深一禮,一臉的感激之情,“你這人可真好!”她真心說道。

轉身就要出去,忽然有人說道:“別忙走,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別以為你家勢力大,就能為所欲為。小爺不怕你們人多!”

赫家小姐倏地轉身,怒目而向。 殷小可卻已經佈出了他的武能。

“上面外打去。”路修淡然的對他說道,沒有看他。 殷小可的火氣倏地落了下來。 他發現面前這位書生,自從出現就是一直控制著他的行為,包括這一次。

但他狂妄的心卻在這個人身上無法張揚起來,也真是見了鬼了,難道真如別人所說的,一物隆一物嗎!

“赫留香,你也出去。”那位武皇說道。 不動聲色有看著路修,眼神中看不出任何內容。

赫家小姐是極為叛逆的,但在這個人身前,不敢露出一絲的小毒牙。 她行過一禮,又狠狠的瞪過殷小可,對路修說道:“小醫師,我這就給你去取珍費,看好你徒弟。”

路修一笑,“好的,”然後對殷小可說道:“你出去吧。”

殷小可看了一眼那位張仲尼,冷然說道:“我不會走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你當不了,先出去!”路修毫不留情。

“咦,你是什麼人性,我絕不能做不義之人,有架一定要一起打!”殷小可的樣子倒有些與路修有過殺親之仇一般。

路修實在無語,說道:“好吧,你自己保重!”

說完他一臉鄭重的對著這位來人,而來人也慢慢起身,緩緩在將武能在這個不大的空間里布開。

兩個人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兩個人的武能已經將剩餘的三面牆體弄得裂縫不斷,終於轟然碎倒。

一把碧綠森然的武能天涯劈已經在路修手上提起,轟然擊出。 率先出手,這是路修面對強敵時的一慣作風,他要的不是氣度,是對戰的最終結果,面子有什麼用!
jones6119 發表於 2011-8-17 16:58
268 真牛逼

來人一臉鄭重,一舉手,一件地級武能兵器現於手端,這讓路脩大為驚訝!

難道劊子手個武道中人,不是魔武者麼!

但他隨後就知道錯了,一隻魔虎已經在他的身後沛然而出,忽的升上去,轟然的衝破屋頂,使兩個人一同處在日光之下。 但這位魔武者,手中的確確實實是一件武能兵器,而絕非中成藥血而成的血刀類。

他面無表情的一刀揮出,一道凝重如山的刀光砸向路修。 風屬的嘶吼聲在他的身前行走。

兩人力相接,兩位武皇的武能撞擊就在小客棧裡擴散開來。

不願意走的殷小可發現自己不走也幫不上什麼忙,他只能張著一面武能屏擋下這無盡能量的衝擊。

轟隆……

整整一層的客房化成一片殘片碎塊,落在下面的一屋房間之上。 兩位武皇已經站在一片空曠的檯面上,腳下面是第一層的房間。

一擊過後,沒有出全力的路修發覺對方也有所保留,不然自己不會在高出自己幾階的對手面前竟然一步不退。 他盡身而起,一招四重轟,擊向對方,這一下就看出了他的修為,半天的武能火幾乎將這片房屋點燃了!

院子裡的人一臉的駭然之色,赫留仙更是深深明白了什麼叫人外有人的道理,看來父親說過許多次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他一轉頭,發現不知道何時,一位矮胖的老年人一身官服的來到院外,在一個角落裡微皺眉頭,冷眼看著。

赫王爺! 他的身邊是幾位大武修級別的護衛。

轟……

一道力碎去,路修的每二力第三力與玄虛四力幾乎全趕到一處轟了過去。 對方一一用武能刀接了下來,竟然看不出有什麼吃力之處,當第三道重轟下來時,兩力相接,路修的暗系火屬武能波已經影響到了對方的風屬武能,將對方的武能波幾乎點燃了!

張仲尼很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裡,沒人的武能能同路修的精純度可比,除非是那個再沒在此地現身的神的存在,能讓他感受到極熱,就說明這個少年已經超出院天才一列,是一位千年一遇的奇才!

轟隆……

最後一層房間在兩力相撞之下夷為平地!

客棧主欲哭無淚的對著一地殘垣斷壁,做夢也想不到瞬間惡夢就出現在眼前。 幾十年的心血化為平地!

沒人關心他,眾人都為眼前的一幕而停止了思維。

與張仲尼交手! 而且還是勢均力敵! 就算自己故去的親人復活,也不能讓人們更驚訝! 張仲尼啊,武皇五階的絕頂高手,除去宙神,宙國的第一高手,無人能在他的手下走上第二擊。 但是現在,就有一位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在同他交戰,這不是夢嗎! 這位少年是誰? 是神之弟子? 但他身上卻沒有神之獸形,看來是位異武者啊,不是神武者,在這上宙國,怎麼還會有異武者的存在呢! 是不是要有災難將至啊……

人們心思不定,對著這個惡夢醒不過來。

路修這一擊過後,就感受到了差之五階所帶來的後果,一連的退出近二十米,他才能止住身體。 但是這時,一道身影已經向著張仲尼撲了上去。 只是他撲到半路,就有另一道身影復出。 轟然的武聖的能量波在院中相撞,兩人都不用看彼此,打了近一夜,知道彼此斤兩。 殷小可止住腳步,沒想再糾纏下去。

再打個沒完沒了,可是要壞大事的,朋友正在狂戰,自己卻幫不上手,與一個小丫頭糾纏不清,不用別人說,殷小可也是入地無門的羞愧。

這是個空隙,這個空隙對於路修很重要的,他收起了武能刀,飛速的結著一隻風能洞。 兩手互劃,一個寬達近三米的武能洞形成,並從他的手上送了出去。

破開一切般的風能洞,當初路修第一次見到它,幾乎被它重傷! 要不是自己動用神級空間力量,那一擊,就讓他斷送前途。

極其霸道的地級武技一出,所有人面前就是一個夢境,狂風暴卷,無數碎石裹入其間,帶動了近五米的一個塵柱,瘋狂的飆射出去。

地面在他的武技面前震動,隆隆之音幾里外也聽得到。 路修看好光很冷,這個武技也許對於別人內是個武技,但是對於一位風屬性武者來說,那就是一次生死! 風屬性對於風能洞沒有一絲的抗力的!

張仲尼面上變色,他想不到對方還能有這樣厲害的武技,他小心翼翼的攻開兩手,武能刀在手上消失,兩手慢慢相合,一道路金光突然在他有手端現出。 另一個屬性在這個千鈞一發之時出現在他的身上,手臂間,響應出一道金光! 同時的那個一直處於高空不動的魔虎驀然的撲了下來,轟然的與金光相合,立刻,一隻金屬鑄成的巨虎張牙舞爪的向著風能洞撲去……

“金虎噬!小先生,這一武技已經過到了天階,如果還接不下你的武技,我們就不用再打了……”平靜的聲音,如同說話的人是位得道的高僧,已經摒棄了所有情感。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太多,他已經處於一種巨大震撼之中。

這個少年,也許真的是上天送來的,多災多難的宙國臣民哪,也許昔日時光將要重現了。

兩個武技一瞬間撞到一處。 長久的轟鳴聲讓在場的人,以為世界要在這樣的一擊後沉沒。

塵埃許久才落盡,廢墟全部成了粉狀,而兩力相撞處,是一道人所不能預想的坑體。 達到近十米的大坑,在告訴人們,這一場戰是真正的強者之戰!

路修冷然的看著對方,兩手互劃,似乎在結一個同樣的武技,風能洞。

而張仲尼卻已經感受到了無上的威壓從五十米外的那位少年武皇身上布過來。 他有些對自己過度的自信後悔了! 天階武技對人家的地級攻擊,已經敗了! 但是這陣空間的異樣波動,卻是告訴了他,這已經不再是一個地級武技。

赫王爺內心的震撼比所有人都劇! 經歷過太多的他,馬上就認定了這位少年的價值。 無上國寶! 這是他給出的答案!

而那對冤家對頭,殷小可與赫留香,呆呆的對著兩位超級強者,都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真的是夢,怎麼會這樣呢! 少年是從哪裡來的啊! 殷小可不能同他一度同路的書生與之相合。

……灰光流轉,一道耀眼生疼的白光在他的灰色裡突出出來,光屬的武能更快更暴烈的一出現。 這個武技就讓空間扭曲得不像樣子! 所有東西似乎都在向這個武技凝聚,吸引,光能風能洞在路修手上放到最大,然後釋放了出去!

少年淡然的看著他的光能風能洞,這是他自從排去異體空間後的第一次使用,他驚喜交集的發現,這個武技竟然更加的精美直至完美,天階武技,也是分得出高中低等的,如果說之前這個武技的話,也只能算是高階低等,就算他以武神之力發出,能量洞達到近十米的巨大,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失了它本身該有的完美度! 這個逆天的武技,以最快最暴烈的武能發出,就應該是武技中的王者!

張仲尼對著這個武技,他沒有接,在無數目光中,這位穿山甲最高級別的武者,頭腦清楚的盡身而起,張開一雙灰色風翅的他,在飛出另一隻金虎噬後,遁入半空,一臉駭然的看著地面……

轟隆隆……

少年路修的身前是無盡的沙塵,一道深溝從他的腳下一直越來越深的破了開來,超過了五十幾米之外,驚世駭俗的處在眾人眼前。

極靜,沒人能正常呼吸,這道溝就是一個標誌,一個超級強者來了!

不有再叫他小弟了,殷小可想,以後不知道他會不會讓自己叫他一聲大哥。 他有足夠牛|逼的資本! 他是真牛|逼啊!

這個人能使宙國的力量從新排序,這是赫王爺意識深處吶喊出來的。 誰得到這位少年的幫助,誰就在王室的權力之爭裡,佔據重要籌碼。

路修雙手空捧於身前,神色凝重的看著半空中的那位武皇,他在想,如果對方動用更厲害的武技,那就只有殺了他! 屠龍刀一出,很對不起,小小的五階武皇,你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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