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作者:我的傷心誰做主 (連載中)

bib 2011-7-16 11:17:2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 51660
bib 發表於 2011-7-18 10:01
第一卷 漢末烽煙起 21捷報

    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高飛看見趙雲居然站在門外。

    “大人,你醒了?”趙雲見到高飛時,整個人都顯得非常謙遜,欠身道。

    高飛先是怔了一下,緊接著看到趙雲眼袋上有點發烏,眼楮里面更是布滿了血絲,便問道︰“子龍,你……你在我的房門外面守了一夜?”

    趙雲道︰“為大人效勞,這是應該的。”

    “其他親兵呢?你一個堂堂的親兵隊長,居然親自來值勤,那些親兵們也太不像話了!”高飛微微地怒道。

    趙雲笑道︰“大人,不怪那些人,是屬下自己要來替大人守夜的,昨夜大家都太高興了,以至于許多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守衛城門的士卒也都醉了,屬下怕出現什麼意外,便讓他們替那些守城的將士們值勤去了,大人這里有屬下親自守護著。”

    “子龍忠肝義膽,果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子龍,如今天亮了,想必其他人都已經酒醒了,你就去休息休息吧,好好的休息一下,養養精神!”

    “諾!那屬下告退!”

    高飛看著趙雲離開的背影,心中仍然是歡喜不已,他沒想到趙雲一投靠過來,就如此兢兢業業,自言自語地道︰“趙雲真是個敬業的好員工啊,要是我以後的屬下人人都能像他一樣敬業,那該有多好啊。”

    來到縣衙大廳,看到一些士兵正在清掃昨夜慶功宴上留下來的一片狼藉,想想這擺一次酒宴,在這個缺衣少食的年月所花費的應該是很大的。他大步朝門口走去,還沒有邁出門檻,便見盧橫帶著廖化、裴元紹、卞喜三個人興高采烈地走了過來,當即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開心?”

    盧橫、廖化、裴元紹、卞喜四個人見了高飛齊聲道︰“屬下參見大人!”

    高飛道︰“不必多禮,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們呢,昨夜因為天色已經晚了,又有慶功宴的事情,我找不出機會來問一下城內的具體情況,你們都隨我進來吧!”

    盧橫等人齊聲道︰“諾!”

    眾人一起來到了大廳,高飛端坐在上首,將雙手向下一壓,示意地道︰“都坐下吧,這里沒有外人,都是自家兄弟!”

    廖化、裴元紹、卞喜三人听高飛稱他們為兄弟,都感激不已,便和盧橫分別坐了下來,齊聲拜道︰“多謝大人!”

    高飛道︰“從今以後,你們就都是我的心腹了,在外人面前我是你們的大人,在咱們自己人面前,你們就不必如此客氣了。”

    “諾!”

    “盧橫,昨天是你在清點下曲陽的府庫吧?”高飛言歸正傳,開門見山地問道。

    盧橫點了點頭,道︰“是的大人,是屬下在廖化的幫助下清點的。”

    高飛問道︰“那清點的如何?”

    盧橫道︰“已經清點清楚了,下曲陽城里一共有十三萬六千八百口人,府庫里有賊首張寶從四處搶掠而來的糧食,將近二十萬石,足可以夠城中百姓食用一年的。另外,府庫里還有一些金銀珠寶,屬下粗略的統計了一下,大約有黃金一千斤,白銀五百斤,其他的珠寶手勢大約值五百萬錢。”

    “嗯,收獲頗豐,不過這些東西都要好生看管,尤其是糧食,要挨家挨戶的將糧食分發下去,讓他們回歸到土地上,經過這樣的一次大動亂,城外的土地到處荒蕪,如果長此下去,哪里還能吃到糧食啊!至于那些金銀嗎,拿出來一點犒賞征戰有功的士卒,其余的暫時收起來。”高飛滿意地道。

    盧橫道︰“屬下明白了!”

    “廖化、裴元紹、卞喜,你們三個人就留在軍隊里吧,從今天起,你們三個人就是我手下的軍侯了,只要你們跟隨著我,好處自然少不了你們的,不僅可以洗脫了你們身上背負著的叛賊罵名,還可以繼續建功立業。”

    廖化、裴元紹、卞喜三個人都異口同聲地回答道︰“多謝大人厚愛,我等必定忠心耿耿的跟隨在大人左右,至死不渝。”

    高飛道︰“嗯,從此以後我不負你們,也希望你們不要負我!好了,裴元紹、卞喜你們兩個去費安那里要三套官軍的衣服,換掉你們身上的這身衣服,廖化和盧橫留下,我有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諾!屬下告退!”裴元紹、卞喜二人緩緩退出了大廳。

    “元檢,因為有你的從中協助,使得我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下曲陽,我對你是心存感激。現在先讓你在我的手下當個軍侯,等我將捷報寫好,送達朝廷後,朝廷方面必有封賞,我就再提拔你。”高飛走到了廖化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表示十分的器重,緩緩地道。

    廖化急忙站了起來,拜道︰“多謝大人厚愛,屬下既然投靠了大人,而且大人又拿我當心腹,屬下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置于官職大小,對于屬下來說,都不重要,只要能讓屬下跟隨在大人身邊,屬下便心滿意足了。”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是不會虧待我的任何一個屬下的。我見你為人機智,談吐中也有點不俗,你之前應該讀過書吧?”高飛呵呵笑道。

    廖化道︰“讀過,屬下是襄陽人,少時讀過幾年書。”

    “那你會寫字吧?”

    “會倒是會寫,只是屬下的字寫的並好,只怕寫出來了讓大人見笑。”

    “不妨事,會寫就成。”高飛笑了笑,轉身對盧橫道,“軍中可有紙筆?”

    盧橫道︰“有,大人要寫捷報嗎?”

    高飛點了點頭,他見盧橫雖然每次都能猜測到他的意思,但是卻從來不逾越權限,和費安比較起來,盧橫倒是顯得沉穩和持重,這也是兩個人之間的質的區別,相較之下他更喜歡盧橫。費安雖然也是個機靈鬼,有些時候卻機靈過頭了,這種人往往會在關鍵時候出現紕漏,饒是如此,但是他手下很缺少真心實意對他的人,便將就著用,他已經給費安打過預防針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再讓他擔心了。

    “大人在此稍等,屬下去去就來!”

    盧橫話音一落便跑了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便多了筆墨紙硯,徑直走到大廳里的一張幾案邊,將筆墨紙硯放在了案上,同時卷起了衣袖,親手研墨,並且將一張粗糙的紙張給攤開了,然後將毛筆蘸上墨水,親手拿著毛筆,對高飛道︰“大人請執筆!”

    高飛怔了一下,他哪里會寫什麼毛筆字,他之所以留下廖化,就是想借他的手來寫捷報的。他擺擺手,笑了笑,對盧橫道︰“給廖化,我說他寫!”

    廖化也是吃了一驚,驚呼道︰“我?我……屬下怎麼能代大人執筆呢?”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說你寫!”

    盧橫微微一側身,將毛筆遞給了廖化,道︰“大人的話就是命令,照辦吧!”

    廖化顫顫巍巍的接過毛筆,苦笑道︰“許久沒有寫過字了,怕是生疏了,何況這是捷報,是要給朝廷看的,屬下只怕我寫的字會特別的潦草……”

    “好了好了,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將就著寫吧,朝廷的那些文人墨客想必也都知道,咱們武人的字能好到哪里去?放心寫!”

    廖化猶豫了一下,道︰“大人,听說劉備曾是中郎將盧大人的門生,他必然會寫的一手好字,不如……”

    “嗯哼!”盧橫輕聲咳嗽了一下,伸手拉了拉廖化的衣角,打斷了廖化將要說的話。

    廖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便急忙轉變了口氣,當即拜道︰“大人的吩咐屬下不敢違抗,請大人口述,屬下開筆書寫便是!”

    高飛自然知道劉備、關羽、張飛三人都會寫字,但是他並不想讓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知道捷報的事情。他見廖化答應了下來,便微微一笑,模仿著古代之乎者也的文言文,端端正正地說了一番,並且將趙雲、盧橫、周倉、管亥、廖化、裴元紹、卞喜、費安、夏侯蘭的名字均列入了殺敵斬將的有功部將名單里,而獨獨沒有列出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的名字。他一邊說著,廖化一邊寫著,寫出的字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糟糕,而是規規矩矩的方塊字,從書法上來看,應該漢代隸書。

    當廖化寫完了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便放下了手中的筆,用嘴朝著紙張上面吹了一口氣,又細細的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錯別字,便對高飛拱手道︰“大人,已經寫好了,請過目。只是……”

    “但說無妨!”高飛听出了廖化話語里的疑問,便朗聲道。

    廖化道︰“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都頗有功勞,大人真的決定隱匿不報嗎?”

    “大膽!”盧橫立刻暴喝地叫道,“大人該如何做,還用你教嗎?”

    “屬下該死,屬下不該多嘴,請大人責罰!”廖化急忙跪在了地上,叩頭道。

    高飛親手將廖化扶了起來,笑吟吟地道︰“你別怪盧橫,他也是為了我著想。不過我想你也該明白我這樣做的意思,劉備此人絕對不會個久居人下的人,可他和他的兩個結義兄弟都各有各的長處,萬一朝廷給予了他們賞賜,讓他們做個縣令、縣尉的,劉備必然會離我而去。我愛惜人才,不想讓他們離我而去,只能出此下策,我的這一番苦心,你能明白嗎?”

    廖化重重地點了點頭,回答道︰“屬下明白了,此事屬下保證守口如瓶,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高飛笑道︰“嗯,你能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也不枉我拿你當心腹了。”

    “大人能對屬下開誠布公,就說明大人對屬下已經信任有加了,大人對屬下如此厚愛,屬下又怎麼會對大人不忠呢?”廖化欠身道。

    高飛笑了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扭頭對盧橫道︰“將捷報裱起來,派斥候快馬送到洛陽。”

    盧橫遲疑了一下,抬起眼皮看著高飛,問道︰“大人,不經過中郎將大人嗎?”

    高飛道︰“如果要經過盧植的話,只怕我們的功勞要小了許多,而那個大的功勞只會落入盧植的名頭上。我之所以要獨自領兵在外,為的就是能夠從盧植的手底下脫穎而出,不再以部將的形勢出現。”

    盧橫笑道︰“大人高明,屬下佩服。不過屬下以為,這捷報還是要遲幾天再發出去。”

    “這是為何?”高飛好奇地問道。

    盧橫道︰“大人,即使捷報送達了朝廷,也不一定能得到豐厚的賞賜,因為朝中的官職都要經過十常侍,沒有給與他們一定的好處,縱使像大人如此重大的功勞,最多不過是得到一個縣尉而已。屬下听說黃門侍郎左豐代替陛下巡游到了河北,想必已經到了盧植大人的軍中,如果大人能把握好這個機會的話,也許能夠獲得個高官。”

    高飛嘿嘿笑道︰“嗯,你說的不錯,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以盧植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給與左豐任何好處的。這樣一來,就可以便宜我了。這份捷報派人送到廣宗吧,下曲陽一經平定,盧植必然會帶著左豐來此巡游,炫耀功績。廖化,你去將府庫的金銀挪出來一半,高官厚祿就看這次機會了。”

    “諾!屬下明白!”

    (題外︰張飛的字,據歷史學家考證,他的書法在這個時代也是首屈一指,他也並非演義小說里的黑臉和莽撞的脾氣,而是個膚色白皙、面如冠玉、溫文爾雅的俊俏小生。當然,大家已經習慣了張飛的這種深入人心的長相和脾氣,如果我非要搞個另類的話,估計會有許多板磚拍過來,所以我也隨大流,繼續演義里深入人心的張飛形象。)
bib 發表於 2011-7-18 10:14
第一卷 漢末烽煙起 22左豐

    高飛重新讓廖化寫了一份捷報,只是簡單地寫上了“賊已破,黃巾皆平,速請大人到下曲陽主持軍務”這些字,然後派人帶著這份很簡單的捷報火速送往在廣宗的盧植那里,並且將之前所寫的捷報給焚毀了。

    之後的幾天時間里,都很平靜。高飛駐守在下曲陽城里,一邊派人安撫那些投降的黃巾黨,一邊等待廣宗方面的消息,在這樣一個沒有電腦、電視和手機的環境里,日子過的相當的無聊。

    這天早上高飛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便發現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陰霾的天空下,下曲陽城上的漢軍大旗被狂風吹的呼呼作響,不大一會兒,一道閃電從烏雲密布的天空中劈了下來,將冬天的天垂照的通亮,緊接著便是轟隆隆的一聲滾雷的響聲,然後從天空上便落下來了淅淅瀝瀝的雨點,雨點逐漸密集起來,緊接著便猶如傾盆倒下,形成了一道雨簾。

    “久旱逢甘霖,也是時候下場大雨了!”高飛看完了這突然變化的天氣之後,便自言自語地道。測試文字水印6。

    轉過身子,高飛看了一眼身後站立的趙雲,便問道︰“子龍,今天是什麼日子?”

    “啟稟大人,今天是八月初一。”趙雲欠身道,“大人,這狂風暴雨的,還是到屋內歇息吧?”

    高飛點了點頭,輕輕地向前挪移著步子,一邊走一邊問道︰“子龍,捷報是什麼時候送出去的?”

    趙雲道︰“三天前,七月二十八,慶功宴的第二天。”

    “三天?恐怕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廣宗了。子龍,這幾天我一直在處理的戰後的事情,一直忘卻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等大雨停了之後,我準備把劉備、關羽、張飛他們都叫過來,咱們相互過過招,互相指點指點,要不然這樣干等下去,實在太過無聊了,你覺得怎麼樣?”

    “大人的這個想法不錯,自從上次和張飛對戰數百招之後,我一直意猶未盡,難得遇見這樣一個罕見的對手,彼此切磋切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听張飛說,他的二哥關羽也是個萬人敵,刀法精湛,我也想領教領教。”趙雲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喜悅,緩緩地道。

    高飛笑了笑,道︰“我的武藝稀松,也想和你們過過招,讓你們指點指點我,這樣一來的話,就算關、張二人不在,我們兩個也能相互過招,不至于太過無聊了。你說呢?”

    “大人說的是。”

    “子龍,反正現在無聊,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你是用槍的好手,我有一套槍法,想請你指點指點。”

    “在……在這里?”

    高飛點了點頭,道︰“對,這個大廳還算寬敞,只要稍微的將這些擺設挪開便可以了。”

    “好,那屬下這就開始挪動這些桌椅。”

    話音落下,高飛便和趙雲一起挪開了這些擺設,將大廳空了出來,剛好可以耍槍弄棒的,高飛讓人去房間里拿來了他的游龍槍,當即便施展了起來,而趙雲則立在一邊細細的看著,高飛一旦耍到了精彩的地方,趙雲便會高呼吶喊,等高飛的一整套槍法耍完之後,便停了下來。

    “單從這套槍法來看,大人的武藝也頗為高強,但是這套槍法中還有幾處不足的地方,顯然是大人的這套槍法並沒有學完,似乎還遺漏了幾招,這就大大的制約了大人在武藝上的修為。”趙雲看完之後,拖著下巴,站在大廳的一個角落里,猶如一個武術宗師一般,細細地品味道。

    高飛听完之後,便點了點頭,因為他經常回想起自己腦海里那個蒙著臉教授給他槍法的人,而且記憶中也十分的明確,確實是少了幾招。他笑道︰“沒想到你的眼里如此獨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可惜那個教授我槍法的人後來便不再出現了,從此一去無蹤跡,我也不知道該到哪里去找他了。”

    趙雲道︰“大人這套槍法威猛剛勁,即使是少了那幾招,也一樣能馳騁疆場,一般人能在大人手下走上十幾招,都算是厲害的了。不過嘛……”

    “但說無妨!”

    “不過大人要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往往會成為大人致命的弱點。”

    “可有補救的方法嗎?”

    “如果大人將那最後幾招學完,估計在武學修為上會上一個新的台階。大人,屬下的槍法和大人的完全是不同的路數,所以也無法考校,只是看出了其中不足之處。但屬下听說大人曾與張飛纏斗五十多招勝負未分,張飛是屬下最近幾年見到的一個真正的高手,由此可見,大人的武藝也絕非一般人可比,屬下的一些謬論還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高飛知道這是趙雲在安慰他,如果真的打斗起來,只怕他還是要敗給張飛的,畢竟他總是少了最後那幾招槍法,施展起來,未免有點不夠酣暢淋灕。他笑了笑,對趙雲道︰“子龍,取你的望月槍來,我們二人切磋切磋如何?”

    趙雲惟命是從,當即和高飛在大廳里互相纏斗起來,也算是打發了寂寞。他出招的時候怕傷到了高飛,所以每每到了險要的時候,他都會將暗留了三分力。高飛也不傻,自然能夠感覺的出來,只是他並不說出來罷了。

    大雨下了一整天,院子里積滿了水,得到雨水滋潤的大地變得泥濘不堪,古代那種沒有任何鋪墊的道路立刻變成了一片汪洋的澤國。第二天太陽出來後,經過一天的日曬,將地面漸漸地烘干,高飛實在閑的無聊,便將手下的人全部叫到了一起,聚集在了校場上,大家互相比試一下身手,切磋切磋武藝,打發打發時間。

    之後的三天時間里,城中沒有什麼大事,高飛便和劉備、關羽、張飛、趙雲、周倉、盧橫、管亥、廖化、裴元紹、夏侯蘭、卞喜等人相互過招,比他強的就讓其指點自己,比他弱的他就加以指點,不僅讓自己在對戰的時候有了很多的實際經驗,還舉行了幾次馬戰,讓他的馬戰也更加嫻熟起來。

    到了第四天,盧植帶著一隊親兵,陪同著朝廷里的黃門侍郎左豐來到了下曲陽,消息一傳入高飛的耳朵里,他便急忙安排下來了一切。在這將近八天的相處中,他徹底弄清了自己手下人的一些個長處,便吩咐擅長廚藝的裴元紹去做一桌好酒好菜,他要給左豐接風洗塵。

    高飛親自在下曲陽城門口將盧植、左豐迎入了縣衙,而且整個人都顯得很是恭敬,一邊跟在盧植和左豐的後面走著,一邊低頭哈腰地巴結著這個從朝廷里來的貴客。

    進了縣衙,大廳里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陣陣飄香,將遠道而來又饑腸轆轆的盧植和左豐的五髒廟給勾引了起來。

    三人相互坐下之後,左豐摸著他腹部的小肚腩,肥頭大耳的他露出了一番貪婪之色,緩緩地道︰“哎呀,都說當兵的苦,如今看到高司馬的這桌酒席,我才知道當兵的人其實一點都不苦,相反之下,還能撈到許多錢財。中郎將大人,你說是吧?”

    從高飛在城門邊見到盧植的第一面起,盧植的臉上便總是出現了幾分不屑之色,似乎更恥于和左豐這一類的貪婪小人同坐一席。他冷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話,端起了面前的一爵酒,一飲而盡。

    高飛察言觀色,見左豐也對盧植有幾分怨氣,他猜測大概是左豐在廣宗沒有從盧植身上討到什麼好處。他見左豐也一臉的不爽,咕嘟一聲喝下了一爵酒,便急忙站起身子來,先給左豐斟滿了酒,然後又給盧植斟滿了酒,緩緩地道︰“二位大人遠道而來,一路上定然很是辛苦,這桌酒席是我親自請來了方圓百里內最有名的廚子做的菜,還請二位大人品嘗品嘗。”

    左豐听到高飛如此客氣,便笑了笑,拿起了面前長長的箸(筷子,漢時稱箸,為不引起視力不暢,下文皆稱呼筷子。),朗聲說道︰“既然是方圓百里內最好的廚子,那我倒要嘗嘗這味道如何,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京城白雲閣的廚子。”

    說完這句話後,左豐便提起了手中的筷子,夾了一塊香噴噴的五花肉,放進嘴里嚼了嚼,等到他吃完之後,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一本正經地道︰“油而不膩,味道上倒是不錯,但是與京城里白雲閣的菜肴比起來,只怕遜色了許多。不過在下曲陽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居然能找的到這樣的廚子,也算是不錯了。”

    高飛借機諂媚,急忙說道︰“大人說的是,這里荒山野嶺的,怎麼能跟京城比呢?小的知道大人到來,特意四處找尋了一番,就連大人住宿的地方,我也讓人精心安排了一番,希望不至于讓大人掃興。”

    左豐扭頭看了看高飛,見他年紀輕輕的就如同懂得禮儀,一邊伸出手去輕輕地拍打的他的背部,一邊歡喜地道︰“你倒很會說話……”

    “嗯哼!”盧植輕聲咳嗽了一聲,目光里對左豐充滿了蔑視,輕聲對高飛道,“子羽,左大人有手有腳,你又不是他的奴僕,何必如此伺候他?豈不是丟了我們軍人的顏面?”

    “盧子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左豐听後大怒道。

    盧植道︰“沒什麼意思!”

    左豐冷冷地“哼”了一聲,當即便站起了身子,對高飛冷聲問道︰“我的住處何在?”

    高飛當即從門外叫來了夏侯蘭,對夏侯蘭道︰“帶左大人回房歇息,另外吩咐裴元紹,讓他做一份美味,讓人送到左大人房間!”

    夏侯蘭當即回答道︰“諾!”

    左豐用陰毒的目光狠狠地剜了盧植一眼,拂袖離開。

    盧植也毫不示弱,也狠狠地瞪著左豐。等左豐離開後,盧植便站了起來,對高飛大叫道︰“高飛!你怎麼能自降身價去伺候這樣的一個貪婪的小人?”

    高飛道︰“大人息怒,我之所以這樣做,也不都是為了大人嗎?前幾天我派去給大人送捷報的人回來,告知了我關于大人和左豐之間的事情,左豐是個小人,既然向大人收取賄賂,大人又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呢,弄點金子打發了也就是了……”

    未等高飛說完,盧植便劈頭蓋天的罵道︰“給他?我一個錢都不會給他!我指揮士兵在前線打仗,平定黃巾是天日昭昭的功勞,我憑什麼去巴結一個黃門侍郎?子羽,我奉勸你一句,跟這種人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最好也不要打什麼交道。今日本將累了,就暫且這樣吧,我見你在下曲陽處理的事情都得心應手,也不用**心了,明日我就回廣宗!”

    話音落下,盧植轉身便要走,剛邁出一步,便停了下來,回頭對高飛說道︰“對了,廣宗之戰,你斬殺張角有功,朝廷方面已經頒下了嘉獎的命令,賞賜給你了一千斤黃金,暫時在我那里放著,等你回到廣宗之後,便到我那里來領取!”

    高飛“諾”了一聲,當即沖外面站著的趙雲叫道︰“子龍,送盧大人回房!”

    趙雲應聲走了進來,向著盧植恭敬地拜了一拜,當即道︰“大人,請跟我來!”

    高飛見盧植跟著趙雲走了,看了一眼這一桌酒菜,想想也不能糟蹋了,便將守在門外的親兵們全部叫了進來。

    十幾個人站成了兩排,一起向著高飛拜道︰“參見大人!”

    高飛指著那桌酒席,對那十幾個親兵道︰“一直以來,你們都跟隨在我的左右,為我站崗守夜,你們都辛苦了,我也因為軍務繁忙,沒能及時的來犒勞你們。今天這桌酒席就權當是慰問你們了,你們好好的享用吧,希望以後能盡心盡力。”

    十幾個親兵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感動,當即齊聲道︰“多謝大人犒賞,我等以後必定鞍前馬後的伺候大人!”

    高飛“嗯”了一聲,當即便走出了大廳,背後隨後傳來了那些親兵狼吞虎咽的聲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離開了大廳,他徑直朝縣衙後院的一處別院走了過去,那里是他特地給黃門侍郎左豐準備的住處,見夏侯蘭剛從門里出來,並且隨手關上了房門,他急忙走了過去,小聲問道︰“酒菜都端進去了嗎?”

    夏侯蘭道︰“大人交代的事情屬下都已經辦妥了,酒菜都已經端了進去,左大人正在吃喝呢。”

    高飛笑了笑,對夏侯蘭道︰“去,讓廖化、盧橫將準備好的東西抬過來!”

    夏侯蘭欠身道︰“是,大人,屬下這就去通知了廖軍侯和盧軍侯。”

    高飛整理了一下衣甲,走到房門前,他伸出了手,在房門上敲了敲,同時喊道︰“左大人,下官高飛求見!”

    “高飛?你……你有什麼事情嗎?要是為了盧植的事情,就請回去吧!”左豐的話語中有點嘟囔的含糊不清,似乎是因為嘴里塞滿了食物的原因吧。

    高飛道︰“大人放心,絕不是因為盧大人的事情,而是我自己的私事!”

    房門里良久沒有聲音,過了不大一會兒,左豐便將房門打開了,見高飛衣冠楚楚的站在門前,便問道︰“既然是私事,那就請進來談吧!”

    高飛道︰“諾!”
abcbilly 發表於 2011-8-19 16:58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23賄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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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門,高飛和左豐便分主次坐定,高飛拱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見左豐率​​先問道:“高司馬是哪里人士?”

    高飛回答道:“涼州隴西人。”

    “隴西可是個好地方了,據我所知,高司馬是從羽林郎裡調出來的吧?”

    “大人明察秋毫,下官佩服。”

    左豐打量了一下高飛,便嘖嘖地道:“羽林郎出身的你,居然只甘心當盧植手下的一個前軍司馬?真是可惜了你的大好前程啊!”

    “大人說的是,為了不可惜下官的前程,所以下官這才私下來找大人。下官知道大人神通廣大,想向大人求個功名。”

    左豐嘿嘿笑道:“你果然是個明白人,不想盧植那老傢伙,一身的酸臭味,簡直是迂腐到家了。就算他平定了這河北的黃巾賊,沒有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只怕他也休想獲得高官厚祿。哼!越想越來氣,這個不識時務的老傢伙!”

    高飛急忙道:“大人息怒,大人犯不著為了盧植這個老傢伙動怒,氣壞了身體,就算下官有心想替大人承受,可也無能為力,這罪還不是大人一個人受嗎?”

    左豐的眼睛裡冒出了一絲狡黠,陰笑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的居然能這麼識時務,咱們都是明白人,我也就不和你打哈哈了。直說吧,你是不是想求個高官?”

    高飛笑了笑,走到左豐的背後,伸出雙手放在了左豐的肩膀上,給左豐簡易地按摩了幾下,緩緩地道:“下官出身低微,高官恐怕沒有那個福分,下官只想求個一郡太守,還想請大人​​行個方便。”

    “太守?哈哈,你也太沒有大誌了吧?我還以為你會向我求個三公九卿之類的高官,沒想到居然是個小小的太守。這一路我也都聽說了,盧植之所以能勢如破竹的平定了河北的黃巾賊,多數都是你的功勞,以你的這種功勞,當個州牧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你在朝中可有什麼門路嗎?”左豐先是誇獎了高飛一番,然後又言歸正傳了。

    高飛道:“下官並無甚麼門路,所以這才來找大人,請大人替下官疏通疏通。”

    “嗯,你算是找對人了,不過嘛,這層層關係都要打通,一個州牧也是非同小可,這錢方面嘛……”

    “大人放心,小的早已經準備好了。”高飛停下了按摩,他見門外人影晃動,料想門外的廖化、盧橫已經將錢搬來了,便衝門外喊道,“抬進來!”

    房門吱呀一聲便開了,盧橫、廖化共同抬著一個沉甸甸的大木箱子,進到屋里之後,便將木箱子放在了地上,然後打開了木箱子,裡面裝著滿滿一箱子的金銀珠寶。

    左豐本來在閉著眼睛享受著高飛的按摩,此時微微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即刻露出了一絲貪婪,匆匆地看了一眼之後,便再次閉上了眼,不屑地道:“就這些?”

    高飛知道這些錢財對於司空見慣的左豐來說還看不上眼,一想想自己以後的前途可在面前的這個人手裡握著,一狠心,便對盧橫和廖化道:“去全搬過來!”

    廖化、盧橫也知道左豐貪婪,可是沒有想到會如此貪婪,他們兩個早已經換算過箱子裡的錢財,差不多能折算成三千萬錢,這對於他們這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很大的財富。 二人心裡不禁將這個貪婪的左豐恨恨地罵了一遍,可臉上還是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對著高飛“諾”了一聲,便轉身出門。

    左豐睜開了一隻眼,用余光看了一眼高飛,見高飛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嘴角上也隨之揚起了一絲微笑,之後又閉上了眼,靜靜地坐在那裡,對高飛道:“你剛才給我的肩膀捏的很舒服,這會兒又有點僵硬了,你再給我捏捏!”

    “捏!老子不捏死你個死人頭!”高飛心裡雖然不滿,但是這種低頭哈腰的事情他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想自己在現代為了一個項目去給那些有權的人送禮,哪個人不都是像左豐這樣的貪婪,聯想了一下古今,發現當官的都沒有什麼區別,也就釋懷了。

    “嗯,你的手法真獨特,要是以後能天天有人給我這樣捏捏,我這輩子倒也知足了!”左豐一邊感受著高飛按摩給他帶來的舒服感覺,一邊自言自語地道。

    高飛笑了笑,道:“大人說笑了,朝中什麼樣的人沒有啊,能會沒有伺候大人的嗎?”

    左豐笑了笑,沒有回答。

    不大一會兒,廖化、盧橫將府庫裡最後剩下的一箱子金銀珠寶給抬了過來,放在了屋裡的地上,打開箱子,然後向著高飛、左豐同時鞠躬,便緩緩地退出了房門,隨後關上了房間的門,二人便站立在門外等候著。

    左豐看著這兩箱金銀珠寶少說也值五六千萬的錢,便滿意地點了點頭,衝高飛笑了笑,道:“高司馬,看來你們當兵的還是挺能撈錢的嘛!”

    高飛道:“大人有所不知,這些是下官攻克下曲陽後繳獲來的,就這麼多了,算是全部孝敬給大人了。”

    左豐嘿嘿笑道:“一個州牧也差不多值這麼多了,不過要是在上下疏通疏通,估計就要打個大大的折扣了,不過高司馬所求的太守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我此次回京之後,必定會在陛下面前為你多多美言幾句,順便封個侯給你。”

    “媽的,老子用一個州牧的錢,買了一個太守。早知道這個左豐如此貪婪,老子就先不發獎賞給那些士兵了。這個左豐不過是個黃門侍郎,只是個給皇帝傳遞消息的人,能和皇帝說上話,你當我是白痴?你***撈那麼多錢,還不是要孝敬給十常侍嗎,還有臉在這里和我吹噓,早晚有一天老子在你這裡失去的,要加倍讓你吐出來!”高飛心裡十分的不爽,想想前幾天才見到的這麼多的錢,轉眼在十幾分鐘之內,就統統全部拱手讓人了,擱在誰的心裡都不好受。 他心裡不爽,嘴上可不敢說出來,還是一如往常的對左豐低頭哈腰的道:“一切全憑大人做主了。”

    左豐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兩箱金銀珠寶面前,順手合上了兩個箱子,斜眼看了高飛一眼,問道:“對了高司馬,你要去哪里當太守? ”

    “屬下想到遼東當太守!”這是高飛一早就想好的,他對東北情有獨鍾,因為在他現代的家便是東北,對東北的礦產資源也很熟悉,以現在的年代來看,遼東是他最好的去處,也必將成為他雄霸一方的根據地。

    “遼東?”左豐大大的吃了一驚,心想站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個傻子,花了一個州牧的錢,居然買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偏僻旮旯,他心裡一陣竊笑,手中也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那兩個大木箱子,想想這次他是真的發達了,一個遼東太守能花多少錢,這簡直是上天送給他的一個巨大財富。

    “是的大人,下官想做遼東太守!”高飛見左豐吃驚的模樣,再一次肯定地說了出來,他的第一步是遼東,第二步就是整個幽州,這是他一早就規劃好的戰略計劃。

    左豐漸漸地恢復了平靜,清了清嗓子,緩緩地道:“遼東好啊,遼東可是個世外桃源啊,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回去之後,定當讓你如願以償的做上遼東太守。好了,我累了,想早點休息,你退下吧!”

    高飛“諾”了一聲,便走出了房門,最後還不忘記陪個笑容,道上一聲“大人早點休息”之類的無關痛癢的話語。

    房門外,廖化、盧橫都聽到了剛才房間裡的對話,他們對高飛的決定也頗有不解,花了那麼多錢,居然只求一個遼東太守的職位,對於他們來說,這打擊有點太大了。 二人都沒有說話,靜靜地跟在高飛的身後,一起回到了高飛的房間。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有話就說出來吧,憋在肚子裡難受!”一回到房間,高飛坐在了床邊,一路上察言觀色,覺得廖化和盧橫的心裡藏著事情,便率先問道。

    盧橫當先抱拳道:“大人,如果現在改主意的話,還來的急,趁著左豐沒有走,大人可以隨意向他求個中原的大郡,遼東……遼東是不是太偏僻了點? ”

    “大人,屬下不明白,為什麼大人花了那麼多錢,卻只想要一個那麼偏僻的地方,說句不好聽的話。遼東就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那裡又是邊塞,周圍鮮卑人、高句麗人、烏桓人隨處可見,那種地方,我看不去也罷!”廖化緊接著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高飛嘿嘿笑了笑,問道:“說完了嗎?”

    盧橫、廖化異口同聲地答道:“說完了!”

    高飛道:“說完了就回去吧!”

    “大人……”廖化、盧橫二人驚呼道。

    高飛打斷了二人,厲聲道:“還有什麼事?”

    盧橫道:“大人,我等之所以跟隨大人,那是因為大人身上潛力無限,我等的才能雖然不及大人,可是也想跟著大人吃香的喝辣的,也想有個好的歸宿,大人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我們想想吧,不然的話,以後誰還敢跟著大人?”

    高飛沒有生氣,他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可是他現在也不想解釋那麼多,就算他解釋了在東北的好處,他們也不一定會明白,他只有用以後的實際行動來解釋。 他沒有說話,扭臉看了廖化一眼,問道:“你呢?還有話要說嘛?”

    廖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但是他忍不住,還是開口說道:“屬下和盧橫的意思差不多……大人能否將選擇遼東​​的好處告訴給屬下?”

    高飛細細地想了想,便解釋道:“我這幾天夜觀天象,紫微星垂在東北上空,天變有異象,那裡將是我用武之地。現在你們或許不太明白,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我會給你們一個很好的未來!如果你們覺得我不是個明主的話,你們隨時可以離開,我絕對不會攔你們。”

    廖化、盧橫二人對視了一眼,看到高飛信心滿滿的,又給了他們一個玄乎其玄的解釋,便一起向著拜道:“屬下冒犯了大人,請大人責罰。”

    高飛道:“你們沒有冒犯我,你們只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著想,我又何嘗不是呢,可是漢室江山日益衰落,就算我出錢買來了一個中原的太守,過不多少時候,又有人出錢比我的還要高,那我的這個太守豈不是就當到頭了?與其在中原受到製約,不如在邊塞發展自己的勢力,一旦天下有變,我率大軍入關,中原之地早晚都會成為我的囊中之物……說太多了,我只希望你們能明白,我高飛必定會給你們帶來無上的榮耀和大好的前程。”

    廖化、盧橫聽到高飛如此的話語,也隱隱感覺到了面前這個人絕對不是個池中之物,高飛居然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說出了叛逆的話,可是在他們的心裡,漢朝早已經是過眼雲煙了,參加官軍也好,跟著太平道鬧黃巾也罷,都無非是為了填飽肚子,他們似乎可以從高飛的話語中看到即將到來的天下大亂。 二人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異口同聲地叫道:“屬下以後定當對大人忠心耿耿,至死不渝!”

    高飛笑了笑,道:“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廖化、盧橫點了點頭,“諾”了一聲,便退出了高飛的房間。

    高飛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在他的心中有著自己的一幅宏偉地圖,既然來到了這個世上,就應該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他早年埋藏的雄心壯志也一點一點的被激發了出來,他要在自己的腦海裡制定好自己以後的人生道路,他要在這個時代掀起一場劃時代的浪潮,而遼東,則是成就他第一步的最好的選擇。
abcbilly 發表於 2011-8-19 16:58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正文 024變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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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七日,只在下曲陽住了一晚上的盧植提前離開了,走的是那麼的匆忙,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

當守城的士兵將這件事報給了高飛時,高飛異常的平靜,他知道,盧植這樣的一個天下名儒,是很恥于和左豐這樣的人待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盧植用他的行動說明了一切。

左豐又在小小的下曲陽裡住了幾天,高飛像伺候大爺一樣的伺候他,他十分明白這種人,只是現在他還不能得罪,得罪了左豐,就等於毀了自己的前程。到了第五天,左豐也自覺的巡視完了,便辭別了高飛,滿載而歸的朝洛陽方向走了,臨走前還一個勁地誇讚高飛伺候的不錯,還拍了拍胸脯,說事情包在他的身上,讓他安心地在此等候聖旨。

高飛一路相送出了十余裡,這才停住了腳步,朝左豐揮了揮手後,調轉了馬頭,慢悠悠的朝下曲陽趕去。

“大人這幾天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此這般的伺候左豐,到底是為了什麼?”趙雲在歸途中十分不解地道。

向左豐買官的事情,只有三個人知道,除了高飛自己之外,就只有廖化和盧橫了。他對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他知道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入了趙雲的耳朵裡,恐怕會引起反感,所以他沒有向任何人提起,包括趙雲。

“這種人得罪不起,左豐雖然不是個什麼好人,可他畢竟是個黃門侍郎,凡是通往皇宮內外的一切事情都由他們經手,我也只能如此了。如今他走了,就不會再有麻煩了,咱們就靜靜地等在這裡,過不多久,朝廷就會獎賞我們了。”高飛只能如此解釋,他不可能將自己買官的事情說給趙雲聽。

趙雲沒有再說話,他相信自己的大人做的都是對的,他既然選擇了跟隨高飛,就會一條道走到黑,因為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沒有人逼迫,也是他事先暗中考察好的結果。

一路上高飛很高興,嘴裡輕輕地哼起了一些流行歌曲,這種唱法讓身邊的人都有點神往,因為好聽,所有跟隨在左右的人都靜靜地聆聽著。

快到下曲陽時,高飛老遠地看見城門邊矗立著一些人,一個戴盔穿甲的人帶著十余名輕騎兵靜靜地等候在城門口,從那那領頭人身上的衣服和裝扮來看,是他職位相同的一個軍司馬。

賓士到城門邊,那個軍司馬當即迎了上來,一臉喜悅地抱拳道:“高司馬別來無恙啊!”

高飛瞅了瞅那個軍司馬,似乎是盧植帳下的右軍司馬,他翻身下馬,客氣的回應道:“原來是你啊,高某當真是有失遠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右軍司馬姓周名慎,字伯通,當初盧植點將的時候,曾經大喊周伯通的名字,高飛頓時大驚失色,還以為是金庸筆下的老頑童穿越到了三國,當他得知伯通是周慎的字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周慎只比高飛大兩歲,剛滿二十歲的他也是從羽林郎裡外放出來,涼州武威人。只見他一臉的喜悅,當即從懷中掏出了一份文書,遞給了高飛,並且緩緩地道:“高賢弟,你快打開看看吧!”

高飛當即打開了那份文書,先看了看左下角的印章,居然是大將軍府發出來的,他匆匆的流覽了一遍,大致知道了上面的意思,合上文書後,便皺起了眉頭,對周慎道:“大人已經出發了嗎?”

周慎點了點頭,道:“嗯,大人剛回來便接到了大將軍府的任命,如今已經帶著兵馬向潁川開赴,特地囑咐我將這封任命狀交給你,讓你和我一起帶領兵馬朝潁川開赴。”

高飛明白周慎話裡的意思,他笑了笑,道:“也不急在一時,你大老遠的來,如今今天就開拔的話,未免太過倉促了,至少讓我先準備準備吧。我看你也夠累的,不如就先去城裡歇息歇息,明天一早咱們再一起出發如何?”

周慎笑道:“高賢弟想的就是周到,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高飛朝後面喊道:“夏侯蘭!”

“屬下在!”夏侯蘭急忙從背後閃了出來,朝高飛拜道。

高飛道:“帶周大人……哦不,應該叫周將軍才對,帶周將軍去縣衙休息,好生伺候!”

夏侯蘭“諾”了一聲,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周慎道:“周將軍請!”

周慎向高飛又寒暄了一句話,便帶著手下跟隨著夏侯蘭朝城裡走了進去。

“大人,是不是要去潁川剿賊?”趙雲不經意間問了一下,話語中含著一絲喜悅。

高飛點了點頭,緩緩地道:“大將軍府頒下了將令,已經任命盧植為左將軍了,並且任命周慎為宣義校尉,任命我為破賊校尉,分別統領這支兵馬,共同開赴潁川剿賊,下曲陽的一切事務由巨鹿太守接手!”

趙雲歡喜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斬殺黃巾立了大功,就算是封個將軍也不為過!”

其餘隨從聽後,都異口同聲地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高飛苦笑了兩聲,便下令所有人入城,回到縣衙之後,高飛便讓人將各位軍侯全部叫道縣衙裡。

高飛升官的消息奔相走告,整個下曲陽的官軍將士無不雀躍,對於他們來說,自己大人的升官,也就意味著他們也可以跟著升官。不大一會兒功夫,全城的官軍都沉浸在了喜悅之中,城裡只有兩個人不高興,一個是剛剛升為破賊校尉的高飛,另外一個則是暫時在高飛手下擔任軍侯的劉備。

高飛坐在縣衙的大廳裡,心裡很是鬱悶,本以為可以暫時停下了爭鬥,駐守在下曲陽等待得到遼東太守的職位,哪裡會想到大將軍府會突然下達這樣的任命。他想了一會兒也不再懊惱了,升官了總比不升好,既然讓他去剿殺賊寇,那他就去吧,再撈點名聲,然後等遼東太守的新任命狀一下達,他就可以遠走遼東去發展自己的事業了。

當所有的軍侯全部聚集在縣衙的時候,高飛便將大將軍府的任命狀拿了出來,讓他們一一過目之後,便朗聲問道:“都看過了吧?”

眾人齊聲答道:“啟稟大人,末將等都看過了!”

高飛笑了笑,道:“如今城裡有一萬九千五百三十一的士兵,不足兩萬人。廖化,你可否從原來投降的黃巾軍裡將這個差額補齊?”

廖化嘿嘿笑道:“沒問題,這件事包在屬下身上了。”

高飛繼續道:“宣義校尉周慎來了,目的就是要從我這裡分一萬兵給他統領……盧橫,這件事就交給你做了,分出去一萬馬步給周慎。”

盧橫抱拳道:“屬下明白!”

高飛看了一眼眾人,見眾人的眼神裡都有點擔心,害怕他們所帶的兵馬連他們一起被分給了周慎。他便站了起來,緩緩地道:“兵我是分出去了,可是將我一員都不會給他,你們都是我的部下,自然還是在我的軍營裡。周慎這一次來雖然只帶了十幾名輕騎,可是我看的出來,這十幾個輕騎都是他準備任命的司馬和軍侯,他也絕對不會要我的人,你們都不用擔心。”

張飛聽候,大大咧咧地笑道:“太好了,俺剛和大人相處的如此融洽,要是再換個人,俺老張還害怕那個叫什麼周慎的受不了俺的脾氣呢。”

高飛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就是把自己分出去了,也絕對不會把你分出去的。劉備、關羽、張飛、廖化、盧橫、周倉、管亥、裴元紹、卞喜,你們九個人從今天起,分別為我軍中的軍司馬,各自領著一千人。”

劉備、關羽、張飛、廖化、盧橫、周倉、管亥、裴元紹、卞喜九個人當即出列,異口同聲地道:“末將多謝大人厚愛!”

高飛繼續道:“趙雲、夏侯蘭、費安,你們三個人就做個軍侯吧,繼續待在我的親兵隊伍裡各自領二百人隨行護衛!”

趙雲、夏侯蘭、費安三人異口同聲地拜謝道:“末將領命!”

任命完畢之後,高飛便讓眾人散去,各自去忙著整理行裝,準備明日啟程。

到了傍晚時分,廖化已經從原來的黃巾軍裡選拔出來了四百多強健的人,將官軍補足了兩萬人,然後盧橫便將其中一萬不是特別親密的士兵劃分了出去,留下一萬矯健而又十分忠於高飛的士兵。高飛則將其中一萬的兵權交付給了周慎,而官軍將要走的消息也在全城傳開。

當夜,高飛替周慎擺了一桌小酒宴,二人坐在桌前,只有親隨陪護,互相寒暄了幾句話之後,周慎便對高飛道:“高賢弟,我有幾句話想對賢弟說,不知道賢弟可否摒退左右?”

高飛點了點頭,扭頭對跟自己來的趙雲和夏侯蘭道:“你們到外面等候,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趙雲、夏侯蘭便緩緩退了出去,隨後周慎也同樣摒退了自己的親隨,整個房間裡便只剩下周慎和高飛兩個人。

房間裡的蠟燭忽明忽暗,溫和的光芒照的整間屋子亮堂堂的。

“周兄,這裡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吧!”高飛隱約覺得周慎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便率先問道。

周慎喝了一口小酒,緩緩地道:“賢弟,你和我都是涼州人士,都是朝廷在六郡選出來的良家子,咱們也是共同入京為羽林郎的,又同屬於羽林中郎將管轄。如果沒有黃巾之亂的話,咱們可能一輩子都要老死在皇宮裡,而沒有出頭之日了。後來,咱們又一起給盧植做了手下,同為他手下的軍司馬,這個緣分著實不淺,你說是不?”

高飛點了點頭,利用真正的高飛的記憶,在腦海中仔細地搜尋著關於周慎的一切,記憶中他和周慎雖然同時從涼州六郡中選出來入衛羽林郎的良家子,但是和周慎這個人直到一起進了盧植的帳下才認識,而且來往並不是很密切。他在想周慎接下來到底要說什麼話,便應承道:“周兄說的極是,這種緣分確實是難能可貴。”

周慎繼續說道:“賢弟,你覺得盧植對你如何?”

“盧大人是天下名儒,待我也很真誠……”

“真誠?哈哈哈,賢弟終究是涉世未深,不了解仕途的坎坷啊!”周慎打斷了高飛的話,大聲地笑了出來。

高飛急忙問道:“周兄,此話怎講?”
abcbilly 發表於 2011-8-19 16:59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正文 025變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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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又灌下了一口氣,滿臉因為喝酒而變得通紅,不時還打了一個飽嗝,從嘴裡散發出來濃厚的酒氣。他見高飛一臉茫然,卻又聚精會神的聽著他的話語,便伸手輕輕地拍在了高飛的背上,笑著說道:“賢弟啊,盧植如果待你夠坦誠的話,他就不會私吞你斬殺黃巾賊首張角的功勞了。”

高飛道:“斬殺張角那是盧大人指揮有方,何況我是他的部將,又得到了五百斤黃金,已經心滿意足了。”

周慎笑道:“賢弟啊,仕途險惡啊,你可知道朝廷懸賞張角的首級是多少嗎?說出來怕嚇死你!這個數!”

高飛見周慎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便尋思道:“五千斤?”

周慎重重地點了點頭,已經略有醉意的他,在這個初秋的夜晚頓感煩躁,也顧不得平日裡的形象了,將上衣一扯,便脫了下來,隨手仍在了地上,大咧咧地繼續說道:“這只是一部分的賞賜,還有一個賞賜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

高飛見周慎故意吊他胃口,便順著他的意思問道:“是什麼?”

“凡獲其賊首張角的首級者,賞金五千斤,封萬戶侯!”周慎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而且每說一字,後面的聲音便加大了一分。

高飛聽後,也是吃了一驚,萬萬沒有想到斬殺張角會有如此豐厚的獎賞,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何必辛辛苦苦的來帶兵攻打下曲陽,只要依靠功勞,便能獲得個萬戶侯,名聲、地盤都***有了。他一氣之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將桌子上的酒菜都差點震掉了,大聲罵道:“這只老狐狸!”

罵完之後,高飛轉念一想,似乎軍營中並沒有一個人知道有此封賞的,而且盧植也沒有被封為萬戶侯,他斜眼看了一眼醉醺醺的周慎,便問道:“周兄,你說的不對吧,要是真的有那麼好的封賞,為什麼軍中沒有一個人知道?好像盧植也沒有因為這個功勞封萬戶侯吧?”

周慎笑了笑,突然站了起來,身體東倒西歪的,伸出手指指著高飛,緩緩地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叫做上通下達!朝廷確實頒佈了這個獎賞,先是將聖旨頒發給了大將軍,大將軍便讓人做了一個拓本,便派人將拓本送到了與張角對敵的盧植手中,想借此激勵士氣,只要張角一死,黃巾軍就會士氣大落。可是盧植卻沒有將這個命令頒佈出去,而是羈押了下來,這樣的話,也就只有大將軍府的人和盧植知道了。”

“那為何盧植沒有被封侯呢?”高飛急忙問道,八卦新聞是他的最愛,他自然要問清楚這個時代不為人所知的八卦了。

周慎道:“那時因為盧植他清高,自以為獲此殊榮就能目中無人了,不把陛下派來的小黃門放在眼裡,後來小黃門回去之後,便惡語中傷了盧植,陛下因此暫時沒有進行封賞,而是改派黃門侍郎左豐代天子巡視河北,左豐左大人,想必你已經見過了吧?”

高飛點了點頭,道:“見過了,今日剛剛送走。”

周慎道:“高賢弟,你想想,你的大好前程就這樣毀在了盧植的手裡了,雖然他給了你五百斤黃金,可那也是裝裝樣子給別人看的,要不是我無意間發現了他書冊中夾著的聖旨拓本,我還不知道這件事呢。賢弟啊賢弟,對於一個這樣毀你前程的人,你還覺得他對你真誠嗎?”

高飛搖了搖頭,聽完這樣的內幕之後,也隨之釋懷了,就算功勞是他的,在當時的情況下,要是遇到了皇帝派來的人索要賄賂,他拿什麼給人家,別說萬戶侯了,整不好連命也搭進去。既然事情過去了,他也就不再想了,他始終相信,屬於他的東西,無論如何都會回到他的手裡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周慎突然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高飛急忙過去將其扶起,對周慎道:“周兄,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床休息吧?”

周慎連忙搖手道:“不不不,我還沒有喝夠呢,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他又打了一個飽嗝,滿嘴的酒臭氣,真是熏死人了。

高飛將周慎暫時扶在了床上,道:“好吧,你說吧,我聽著!”

周慎一把拉住了高飛的手,目光裡對高飛充滿了期待,緩緩地道:“賢弟,我們這種緣分十分的難得,盧植又這樣害你,我這裡有一份盧植的罪狀,我想請你一起和我揭發他。”

說著周慎便從床上的包袱裡掏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高飛,並且繼續說道:“你放心,這件事絕對能成,十常侍裡的張讓、趙忠對盧植也是早有恨意,正想找個機會除去他,只要你和我一起揭發盧植,上面又有十常侍撐腰,咱們不愁沒有高官厚祿啊,左豐大人那邊也已經打點好了,就等這個高發信了。”

高飛取出信箋看了一下,見上面除了隱匿朝廷頒發的獎賞政策外,其餘的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諸如擅自斬殺俘虜,坑殺百姓以充當賊軍,還有克扣糧餉等,大多是給盧植安上的罪名,而且落款處的簽名居然都是盧植帳下和他同級別的軍司馬,足足有十個人,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整個角落。

他笑了笑,將信箋又給塞了進去,耳邊傳來了周慎呼呼睡著的呼嚕聲,他輕輕地推了周慎兩下,見沒有任何反應,這才確定他是真的睡著了。他搖了搖頭,緩緩地道:“既然盧植帳下的所有人員全部簽過名字了,少我一個人也不妨事,我又何必簽呢。我雖然不喜歡盧植在我的上頭壓著,但是這種下流卑鄙的事情,我也不想做。看來盧植雖然先行去了潁川,只怕過不了黃河就要被免職問罪了,可憐的盧植,終究還是逃不過命中的一劫。哎!”

他將書信塞進了周慎的包袱裡,轉過身子,拉開了房門,走出了房間,並且對站在門外周慎的親兵道:“你們的大人喝醉了,你們進去服侍他吧!”

說完話後,便帶著趙雲、夏侯蘭大步流星地走了。

房間裡,躺在床上的周慎聽到了高飛離開的腳步聲,突然睜開了眼睛,端坐了起來,眼睛裡露出了一絲殺機,恨恨地道:“可惡的高飛,居然說我做的事情下流、卑鄙?你等著,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後悔的……”

第二天一早,兩萬大軍便集結在了下曲陽門外,高飛、周慎二人各領著一萬人緩緩地向南開拔。臨行時,軍隊中的糧草只夠應付不到十天的了,而朝廷本來早該到達的糧餉卻遲遲沒有來,不得已之下,高飛只得從下曲陽城中的府庫裡取走了足夠維持他們兩個月的糧草。

大軍開拔的過程中,兩萬人雖然分屬於不同的校尉帶領,但是兩萬人還是行動一致,畢竟這麼多天來,他們始終是一體的。

向南行走了不到三十裡,高飛等人便遇到了從巨鹿趕來接手下曲陽的人馬,當先一騎便是巨鹿太守,他聽說軍隊要走,便急忙跑過來送行,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話後,兩撥人便分開了,一個朝南,一個朝北。

高飛和周慎並列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看周慎和顏悅色的,對他更是有說有笑的,似乎昨晚的事情仿佛就沒有發生過一樣。高飛也不在意這些,畢竟他花了一個州牧的價錢買了一個偏僻的遼東太守的職位,像他這樣傻的人,估計天下間都找不出第二個來,也估摸著每人給他爭這個“肥缺”,索性對於去潁川征討黃巾的事情並不在意,也不著急,帶著隊伍一路上向南走,權當是遊山玩水旅遊了一番。

大軍雖然每天按照正常速度行軍,但是卻走走停停的,拖延了許多時間,十天后才走出了巨鹿郡的地界,進入了魏郡境內。快到內黃時,高飛便見從南邊的官道上馳來了幾輛馬車,那種馬車他之前見過一次,和黃門侍郎左豐坐過的馬車一模一樣。

“是聖旨,快下馬接聖旨!”周慎只向前看了一眼,便急忙對高飛喊道。

高飛急忙讓部隊停下,他翻身下馬,和周慎一起向前迎了過去。他注意到馬車雖然相同,但是不同的是,這次馬車的框架上系著一面小黃旗,黃旗上繡著一條盤旋的金龍,是左豐的馬車上所沒有的,而且在另外一側還綁著一個符節,也是左豐的馬車上所沒有的。

馬車快速地行駛了過來,最後停在了高飛和周慎的面前,趕馬車的車夫從馬車裡面迎出來了一個穿著漢代宦官衣服的太監,那太監手裡還持著一卷繡著金龍的榜文。太監跳下馬車之後,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用陰陽怪氣的聲音喊道:“聖旨到,破賊校尉高飛、宣義校尉周慎接旨!”

高飛、周慎立即跪在了地上,但聽高飛和周慎齊聲大喊道:“臣等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太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將軍盧植在平定河北黃巾之中所作所為均是大逆不道之罪,然念其勞苦功勞,免去左將軍職務,其部下所有兵馬,暫且全部交托于右將軍皇甫嵩統領,押解回京,交由廷尉審問。另破賊校尉高飛,在平定黃巾賊中功勳卓著,朕心甚慰,特以功封為都鄉侯,食邑陳倉一千戶,並拜為陳倉令,准許帶親隨五十人,即可上任,其部下所有兵馬,全部交由宣義校尉周慎統領,繼續前往潁川助右將軍皇甫嵩討賊。欽此謝恩!大漢中平元年八月十三日。”

聽到太監念完這道聖旨,高飛整個人都有點懵了,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他所求的遼東太守居然變成了陳倉令,雖然被封為了都鄉侯,可是對於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他不想去西北,他很清楚在西北即將發生的事情,北宮伯玉會公然反叛,涼州會成為另外一個戰場,而且叛軍會攻打三輔,而陳倉更是首當其衝。他心裡懊悔,暗罵自己充分地相信了左豐那個貪婪的小人。心裡就算再怎麼悔恨,現在木已成舟,也無濟於事了,不……他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公然反了,可是他知道,他要是公然反了,手底下的人能真正跟著他跑的估計沒有一個。

想想盧橫、費安,他們雖然是自己的心腹,但至少不會選擇去當一個反賊;想想劉備、關羽、張飛、趙雲、夏侯蘭,他們只會親手斬殺反賊;再想想周倉、管亥、廖化、裴元紹、卞喜,他們剛脫去了反賊的駡名,估計也不會再跟著他當反賊……

“都鄉侯……都鄉侯……”

高飛只覺得那個太監在喊叫著他,把他猛然從思緒中拉回到了殘酷的現實裡,他抬起頭,看著那個太監正捧著手中的聖旨,做成遞給他的樣子,而後見那太監動了動嘴唇,耳邊聽到那太監的聲音:“都鄉侯還不領旨謝恩,難道想抗旨不成?”

高飛醒悟過來了,罷罷罷,陳倉令就陳倉令吧,好歹也落得了個都鄉侯的爵位,這錢總算沒白花,比什麼都沒有要強多了。至於東北嘛,我還是要去的,既然我知道西北即將發生動亂,那我就在西北再他娘的打一場漂亮的仗,等獲得了功勞和名聲,老子再去東北不遲。

想到這裡,高飛一舉手便接住了那滾熱發燙的聖旨,高聲叫道:“臣高飛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慎很自覺,從懷中掏出了一塊金子,私下塞到了那太監的手裡,眼裡露出了一絲狡黠,嘴角上露出了一抹陰笑,偷偷地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高飛,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太監拿了金子,笑吟吟地上了馬車,車夫調轉了馬頭,趕著馬車便離開了。

周慎走到高飛的身邊,將高飛扶了起來,洋洋得意的道:“恭喜高賢弟,賀喜高賢弟,賢弟功不可沒,沒想到年紀輕輕就封了侯,以後官路亨通,記得提攜一下為兄啊!”

高飛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那種心裡的落差,也只有他自己能知道。

當夢想照進了現實,殘酷的現實像一把刀子一樣狠狠地插 進了夢想的胸膛,然後一刀一刀的將夢想磨滅掉,最後可能剩下的,就只有現實了。

高飛一步一步的走回了軍隊裡,手裡捧著聖旨,臉上卻沒有一點喜悅的表情……
abcbilly 發表於 2011-8-19 16:59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正文 026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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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回到了隊伍的前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隨口對夏侯蘭道:“去將幾位司馬全部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夏侯蘭“諾”了一聲,便騎馬朝隊伍後面跑去。

趙雲、費安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聽高飛的口氣似乎有點沮喪,二人便齊聲問道:“大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飛將手中的聖旨遞給了趙雲和費安,二人匆匆地看了一眼之後,臉上便現出了喜色,當即拱手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因功封侯,這可是這幾天最好的事了!”

高飛苦笑了一下,心中嘀咕道:“好事?要真是好事的話,我還用這麼發愁嗎?走一步算一步吧。”

不多時,隊伍的後面馳來了十匹快馬,十名騎士紛紛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高飛的面前,一起拱手道:“參見大人!”

高飛對身邊的這十幾個人道:“你們跟我來!”

話音落下,高飛便帶著這十幾個人走下了官道,在一個小樹林裡停了下來。

周慎回到隊伍中,看到高飛帶著十幾個人離開了,他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翻身上馬,靜靜地等候在那裡,腦海中想著該如何和高飛告別。回頭看了一下後面的兩萬大軍,心裡更是開心不已,自從出仕以來,他還是頭一次帶這麼多的部隊,他堅信,他將來一定會帶更多的軍隊。

不遠處的樹林裡,趙雲、費安已經將聖旨上的內容說給了大傢伙兒聽,眾人除了對盧植的遭遇不解之外,更多的是在替高飛道賀,封侯拜相,這在古代是多大的榮耀啊,在古代人的眼裡又是何等的尊崇啊。

“大人……哦不,應該叫侯爺,不知道侯爺準備打算怎麼辦?”盧橫知道內幕,但是對於聖旨上的事情,他還是很開心的,因為他至少可以不用去遼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陳倉是三輔之地,雖然只有食邑一千戶,卻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高飛道:“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趕赴陳倉上任了。我之所以叫大傢伙來,是因為聖旨上說讓我帶五十名親隨一起去上任,我想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侯爺,我們是侯爺一手提拔的,侯爺到哪裡,我們就跟到哪裡。”周倉、廖化、管亥、裴元紹、卞喜五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緊接著趙雲、夏侯蘭也異口同聲地道:“屬下一生跟隨侯爺,至死不渝。”

盧橫、費安也急忙表明了心跡:“我等願意追隨侯爺,鞍前馬後,永不背離!”

九個人這廂都表明了心跡,只有劉備、關羽、張飛三人未曾開口,眾人便一致將目光移到了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的身上,期待著他們的回答。

張飛身體微微向前一傾,張開嘴便喊了一聲:“俺願意……”

話還沒說完,便見劉備朝關羽使了一個眼色,關羽突然拉了一下張飛的衣角,趁張飛語言停頓之際,慌忙向前跨了一步,笑著拱手道:“我三弟說他願意聽我大哥的安排,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兄弟全聽大哥的。”

張飛會意,連忙點了點頭,道:“對,俺願意聽大哥的安排。大哥,你到哪裡俺就跟到哪裡,這事情你決定吧。”

霎時間,十一雙眼睛全部將目光集中在了劉備一個人身上,劉備非但沒有感到那種無形的壓力,心裡反而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輕鬆,他面不改色,談笑自若,只向高飛微微拱了拱手,便淡淡地說出了自己的意思:“恭喜侯爺,賀喜侯爺,侯爺能獲此殊榮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在下一心以平定黃巾為己任,如今黃巾尚未平定,我等兄弟在軍中還有用武之地,所以就不隨侯爺去了。但是畢竟和侯爺相識一場,我等定當為侯爺送行。”

費安突然暴喝了一聲,指著劉備的鼻子大聲喊道:“劉備!枉我家侯爺如此提拔你,你居然……”

話只說了一半,但聽見“砰”的一聲悶響,張飛握起了他如缽盂般大小的拳頭,朝著費安的面門便是一拳。費安的鼻子登時流出了鮮血,被張飛的力道逼的向後倒退了幾步,一個踉蹌沒有站穩,便向後倒了過去,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這才停了下來。

張飛猛然從人群裡跳了出來,指著費安大聲罵道:“直娘賊!你要是敢再出言不遜,看俺老張不扭斷你的脖子!”

費安心中一陣委屈,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斜眼看了一下高飛,似乎在祈求高飛為他出頭,因為他知道打不過張飛,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面對張飛的虎視眈眈,不敢說話。

“三弟不得無禮!”劉備朝關羽使了一個眼色,關羽立刻將張飛拉到了一邊。

高飛看到費安那委屈的樣子,什麼話也沒有說,覺得被張飛教訓一下也好,省的以後大放厥詞了。劉備的離開對他來說是早晚的事情,這些天他不斷跟劉備套近乎,想將劉備收為己用,可是劉備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笑了笑,朝著劉備拱拱手,道:“我的屬下冒犯了玄德兄,還請玄德兄勿怪,既然玄德兄以掃平天下賊寇為己任,那我就預祝玄德兄能夠多立戰功。”

劉備向著高飛拜了一拜,十分誠懇地道:“若是沒有當初侯爺的提拔,我也不會當上軍司馬,侯爺對我的大恩大德我劉備一輩子都不會忘,此去陳倉路途遙遠,還請侯爺和諸位兄弟一路保重。”

高飛笑了笑,道:“玄德兄也多多保重。”

劉備微微笑了笑,轉身對關羽、張飛喊道:“二弟、三弟,我們該回去了。”

關羽、張飛二人畢恭畢敬地向著高飛拜了一拜,齊聲道:“侯爺一路保重!”

高飛笑道:“雲長兄、翼德兄也多多保重,日後再有緣相見,定要和二位痛飲三大罎子酒!”

張飛笑了笑,張開嘴動了動嘴唇,欲言又止,最後輕輕地歎了一聲,便轉身和關羽跟著劉備離開了。

趙雲見劉備、關羽、張飛三人走了,便歎道:“今日一別,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三位豪傑一路珍重。”

高飛知道趙雲在惋惜從此以後沒有人再和他痛痛快快的打鬥了,他沒有說話,腦海裡想想陳倉那裡離涼州很近,涼州多名將,賈詡、馬超等人都是涼州人,也許此去陳倉他還能收服幾個謀士和良將。

“侯爺,就這樣讓他們走了,真是太可惜了,如此一來,侯爺以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盧橫看到劉備、關羽、張飛離開的背影,便歎道。

高飛笑道:“人各有志,劉備又是個胸懷大志的人,就算勉強留下了,早晚有一天還是要離開的,長痛不如短痛,以後天各一方,再遇見也不知道是驢年馬月了。盧橫,你再去挑選四十一個親隨,我們收拾一下,這就上路吧,早一天到陳倉,也就早輕鬆一天。”

盧橫道:“諾!”

其他人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裡對劉備多少產生了一點反感,認為劉備就這樣離開了高飛,多少有一點不太夠意思。高飛讓眾人在此等候,他獨自一人朝官道上的隊伍裡走去,向與他同行的宣義校尉周慎告別。

周慎策馬來迎,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臉笑意地道:“賢弟今日封為了侯,日後前途無量啊,今日一別,為兄也沒有什麼好贈送的,就姑且以五十匹軍馬相贈,此去陳倉路途遙遠,還希望賢弟一路保重。”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過周兄贈送的馬匹了。”高飛朝隊伍裡看了一眼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便沖他們三個喊道,“玄德兄、雲長兄、翼德兄,請借一步說話!”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便一同走了過來,朝著高飛和周慎拱手道:“見過侯爺、大人!”

周慎看了一眼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搞不懂高飛葫蘆裡賣什麼藥,便客氣地道:“賢弟,這三位是?”

“周兄,這三位都是我帳下的大將,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周兄此去潁川斬殺黃巾,必然能夠用到他們三人。這三位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是他們要是跟著我走,未免太可惜了,留在軍隊裡或許能立下奇功,我想請周兄多多提攜!”高飛想想劉備也是一方諸侯,既然他無法收服劉備,姑且就賣個人情,也許以後會有用到劉備的地方,便對周慎如此說。

劉備、關羽、張飛三個人聽後,心裡都是一番莫名的感到,而且心裡都有一種愧對高飛的感覺。

周慎點了點頭,便應允了下來,拱手道:“賢弟放心,我必當好好的提攜他們一番。”

高飛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就此告辭!”

周慎、劉備、關羽、張飛一起拱手道:“一路保重!”

盧橫還在軍隊裡選那四十一名親隨,當大家都聽說高飛被封為都鄉侯、陳倉令,是要選親隨去上任的時候,兩萬人的隊伍裡群情踴躍,都紛紛表示願意跟隨高飛走,一時間,軍隊頓時陷入了混亂。好在高飛登高一呼,制止了這場混亂,並且親自挑選了四十一名精壯的親隨,又讓盧橫、費安、夏侯蘭去整理行禮,讓趙雲、周倉、廖化等人去牽五十匹軍馬,弄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選出了親隨,與士兵們道了個別,便帶著五十名親隨離開了軍隊。
abcbilly 發表於 2011-8-19 16:59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正文 027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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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帶著趙雲、盧橫、廖化等五十名親隨離開了軍隊,向西慢行了沒有三十裡,便聽見後面疾速奔來了十余騎,為首一人高飛看的很是面熟,仔細想了想,便恍然大悟,居然是盧植的親兵隊長。

盧植的親兵隊長疾速趕了上來,高飛讓人停在路邊,兩下寒暄了幾句,才知道他們的來意,居然是給高飛送金子的。盧植被囚車押走時,便吩咐自己的親兵隊長務必要將朝廷獎賞給高飛的黃金一千斤送還給高飛,真是個大好人啊。

那親兵隊長送完金子之後,便告辭了,高飛將金子交給盧橫看管,便繼續帶著人上路。

當夜一行人來到了內黃,便在城中的驛站休息了一夜。如今已經是八月中旬的天氣,天氣漸漸變涼了,秋天的夜晚也是涼颼颼的,高飛他們還穿著官軍夏天的軍服,未免有點單薄了。高飛便讓盧橫帶著錢在城中的服裝店裡買來了一些秋天的衣服,分別給部下穿,但是官軍的衣服還是沒有扔,而是被套在了外面,有了官軍的衣服,走到哪裡都有驛站住,而且不用花錢,這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簡單的休息一夜之後,眾人第二天用過早飯之後,便繼續趕路,向西而行,準備先到河內郡,在河內南渡黃河,然後再折道向西進入三輔,這是熟知地理知識的盧橫制定的路線。

一行人走在河北空曠的平原上,隨處可見的都是荒蕪的土地、荒廢的村莊,看到這一路上荒涼的景象,高飛未免有點憐憫這個時代的百姓。黃巾之亂河北受到了嚴重的危害,各郡的人口急劇下降,就算是黃巾平定了,兩三年內也很難恢復昔日的繁華。

快到正午的時候,高飛便命令人停在路邊休息,然後將昨夜購買來的乾糧分給大家吃,一行人就靠在路邊的小樹林裡簡單的休息。

“侯爺,這是昨夜我專門給侯爺買的,請侯爺品嘗一下!”費安的鼻子已經不流血了,可是鼻子上卻還能清晰地看見發烏的傷痕,他抱著一罎子酒,遞到了高飛的面前,笑吟吟地道。

酒在古代是個好東西,在那個酒精度數還不是很高的年代,就相當於現代的飲料一樣,是最普遍也是較為解渴的東西。高飛接過那罎子酒,對費安道:“你的鼻子還好吧?”

費安喜道:“多謝侯爺操心,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高飛道:“以後說話做事要向盧橫學學,別老是毛毛躁躁的,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很難再信任你了。”

費安欠身道:“侯爺的教誨屬下記住了,屬下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類似的事情了。”

高飛環視了一周,見其他人的手裡都有一罎子酒,停在路邊的馬車上裝載著乾糧和酒水,以及他所有的家財,聯想到江湖中走鏢的人,也不過如此。他笑了笑,指著眾人手中的酒水對費安道:“你這次做的很不錯,人人手中有酒喝,沒有特殊,以後要多動動腦子。”

“諾!”

“好了你也去喝點吧。”

高飛怕眾人貪杯喝醉了,便大聲喊道:“喝一兩口是個意思,都可別貪杯,萬一喝醉了,老子可要扔下喂狼了!”

眾人聽後,都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都明白高飛的意思,只隨便喝了幾口,吃了點乾糧,便開始上路了。

如此反復了數日,一行人便來到了河內郡,到了黃河邊,乘船渡過了黃河,然後經弘農郡向西馳入關中的三輔之地。

巍峨關中,八百里秦川,四方關隘阻斷其路,高飛帶著眾人一路向西而行,沿途欣賞關中美景,並且默默地將所過之處的地形地貌都暗暗地記在了心裡,對於他來說,他雖然不喜歡在關中待著,但是遲早有一天他還是會帶著軍隊打回來的,到那個時候,他的這些旅遊經歷,便會給他帶來極大的方便。當個陳倉令,未必就是一件壞事,高飛再一次在心裡默默地想道。

九月初一,高飛的旅程總算結束了,他帶著自己的五十個親隨抵達了陳倉。陳倉隸屬于三輔之一的右扶風管轄,古時便有韓信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說,陳倉也是東入三輔之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陳倉城外,高飛率領五十騎停在了城門外的道路上,仰望著陳倉的城樓和城牆,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一路上高飛為了安慰自己,便使勁鼓吹陳倉的好處,經常給部下講關於陳倉的典故,可是真正看到這座令大家神往已久的城池時,每個人都陰鬱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哈哈,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一點。”高飛用阿Q精神進行了一番自我安慰,傻傻地笑了出來。

盧橫一臉的不爽,策馬走到高飛身邊,輕聲問道:“侯爺,這就是陳倉嗎?簡直和我預期的大相徑庭。”

眾人眼前,是一座殘破的城池,城樓年久失修,樓柱上的黑漆都脫落了,城牆更是殘破不堪,赫然可見的坑坑窪窪猶如馬蜂窩一樣的坑洞,牆根上更是堆積著破磚爛瓦,簡直和剛剛經受過戰爭沒什麼兩樣。

“你不是認識字嗎?城頭上不是寫著的嗎?”高飛指了一下城頭上已經脫落的了一半的字,還隱約可以看見“陳倉城”三個字。

盧橫沒有再說話,看到面前的這座城池,再想想高飛一路上吹噓的固若金湯的陳倉,簡直是兩個概念。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入城吧!”高飛苦笑了兩聲,想想即將要發生的涼州叛亂,他本想利用陳倉的堅固城防來進行抵禦,從而獲得一定的功勞,如今看到這樣的城池,心裡也去了三分自信。

陳倉城的大門是開著的,城門口沒有站立的城門守衛,寥寥無幾的百姓從城裡緩緩駛出,在經過高飛等人時,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們,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眾人馳入城中,見城裡也是冷冷清清的,城門邊上有許多處坍塌的房屋,殘破的牆壁附近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瓦礫,似乎已經荒廢了很久了。城內只有一條十分筆直的街道,一眼望去可以看到西側大開著的城門,稀少的百姓從西門進出陳倉。

高飛帶著眾人順著道路馳馬走到不算寬闊的街道上,朝裡走了不到兩裡路,才看見幾間完好卻年代久遠的房屋裡住著百姓。高飛等人的突然造訪立刻引來了百姓的圍觀,從街道兩邊湧出了幾十個百姓,百姓大多都是枯瘦的上了年紀的人,他們步履蹣跚,爭相觀望著這一隊到來的陌生的人。

走了差不多五裡的時候,眾人面前便出現了一條十字路口,高飛四處望瞭望,見朝北方向有一條相對寬闊的道路,一座縣衙也隨之映入眼簾,縣衙的門是大開的,門口同樣沒有守衛,諾大的陳倉城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一點生機。

“侯爺,這城真小,東西全長不過十裡,這條岔路南北也不過六七裡,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住的下一千戶百姓?”趙雲對陳倉也不太滿意,便忍不住說了出來。

高飛“嗯”了一聲,便沒有了下文,驅馬向縣衙走去。

到了縣衙門口,高飛翻身下馬,朝裡面望了一眼,並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他也不去計較,便對身後的隨從道:“都下馬,將東西全部搬進去,以後這裡就是我們暫時的家了。”

說完之後,高飛大踏步地跨進了縣衙,朝裡走了沒有多久,便聽見東廂那邊一間門窗緊閉的屋子裡傳來了嘈雜的聲音。他扭轉了身子,徑直走了過去,當先推開了門,看見屋子裡一張草席上圍坐著十余名身穿官服的衙役,正一個勁的大聲喊著“大、小”之類的話語,居然是在聚眾賭博。

“這裡誰是頭?”高飛雖然推開了門,但是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便大聲喊道。

房內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十余個衣衫不整的衙役朝著同一個方向扭過了頭,看到門外站著一個戴盔穿甲的陌生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便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統統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道:“見過大人!”

“這裡誰是頭?”高飛又重重地重複了一遍,話語裡帶著幾分嚴厲。

一個面黃肌肉的小個子便向前跨了一步,斜眼看了一下高飛,回答道:“啟稟大人,我……我是……”

“你是縣尉?”

那小個子急忙擺擺手,道:“不,不是,我不是縣尉,縣尉大人不在城裡住!”

“這是我們家侯爺,朝廷新封的都鄉侯、陳倉令,你們還不快點拜見侯爺?”盧橫從高飛背後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屋裡的一切,便朗聲說道。

屋裡的那幫衙役急忙拱手拜道:“拜見侯爺!”

高飛道:“你們縣尉呢?”

小個子的衙役回答道:“縣尉大人今天娶妾,沒來。”

“沒來?那你就跟我過來吧,我要具體瞭解一下陳倉的情況。”高飛說完之後,便轉身就走。

高飛帶著那小個子來到了縣衙大廳,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侯爺話,小人馬九。”

“馬九,我問你,陳倉到底有多少戶百姓?”

“回侯爺話,陳倉方圓八十裡內一共有一千戶百姓,朝廷已經發來了告諭,陳倉以後就是侯爺的食邑,一千戶百姓也都是侯爺的子民了。”

高飛聽後,尋思道:“媽的,這個破地方,還三輔呢,還不如讓我去遼東呢,至少那裡礦產資源豐盛。看來我的侯爺府,也只能安在這縣衙裡了。”

他又繼續詢問了一下陳倉的情況,馬九也都一一回答了,聽完之後,他這才知道,陳倉以前經常遭受羌人攻擊,每次調來的縣令待不上一個月就走了,府庫裡沒有銀子,城牆也就沒有人修理了,百姓也都紛紛向東逃去,就這一千戶居民,還是朝廷強制從弘農郡遷徙過來的,好在這兩年羌人沒有反叛,涼州邊境也是四海升平。

問完之後,高飛便打發馬九走了,他勞累了這麼多天,很疲憊,當下讓親隨和衙役們幫著打掃了一下縣衙後院和一些房間,接著吩咐裴元紹生火做飯,走馬上任便這樣平靜的渡過了。
wlps 發表於 2011-8-20 08:06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028備戰

    陳倉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對于不久即將到來的涼州叛亂,高飛還是要做出一些積極的應對,他可不想在這個窮地方混下去,他要借著這次對歷史知識的精通,成功阻擊這次涼州的叛亂,然後憑借著自己真正的實力去弄個太守或者州牧當當,他不會再相信那麼貪婪的小人了。

    上任的第二天,高飛便帶著趙雲、夏侯蘭兩個人馳出了城池,向西走,先是察看一下地勢地形,然後再想出積極應對的辦法。在他的印象中,三國中有一個叫郝昭的人,用三千人的魏軍緊守陳倉,抵擋住了諸葛亮率領的十幾萬大軍,他相信他也能做到,而且能做的比郝昭還要出色,畢竟他是現代人,各種知識都遠遠超于過古人。

    諾大的陳倉城依山而建,夾在兩山之間,城池里的面積也是開鑿而成,所以不能與平地上的城池相比擬,這也是他之所以那麼小的原因。出了西門,高飛等人沿著山道向西奔馳出二里,然後回首張望陳倉城的西門,但見西門就像一座關卡卡在兩座山的通道之間,而且城的南北兩面都是懸崖峭壁,一般人絕無可能攀爬上去窺視陳倉,這也是他的獨到之處。

    高飛又環視了一下四周,山道並不寬闊,馬匹可並排行走六匹,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住了大軍圍攻的局面,也難怪諸葛亮十幾萬人馬還攻不下一座三千人守衛的陳倉,人雖然多,卻施展不開。

    仔細地看完了陳倉城的優勢地理位置之後,高飛的心里總算了有了底,他笑了笑,對趙雲和夏侯蘭道︰“走,向前看看。”

    高飛帶著趙雲、夏侯蘭沿著山道一路向西,道路也越來越寬闊,只有到了陳倉城附近,道路突地變得狹窄起來,他越看心里的底氣越足,尋思著如果能有兩千士卒,縱使十幾萬涼州叛軍來攻打,他也能守住陳倉城。

    沿途所過也有幾處百姓聚集而居住的小村落,大者百戶,小者十余戶,一聯想起這些陳倉西側的百姓可能會成為罹難者,便決定先將這些百姓遷徙到陳倉東側居住。

    到了晌午的時候,高飛便在趙雲、夏侯蘭的陪同下回到了陳倉城,一進入縣衙,高飛便見馬九和一個壯漢站在一起。

    馬九和那壯漢見了高飛到來,急忙拜道︰“參見侯爺!”

    高飛看了一眼那壯漢,五大三粗的,國字臉,下頜上帶著幾縷青須,二十三四年紀,身上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窄小,似乎罩不住他寬闊的胸膛,領口那里還冒出來了一些黑乎乎的胸毛來,身高大約一米八五左右,站在那里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身手矯健的人。高飛打量完後,便問道︰“你是縣尉?”

    那壯漢點了點頭,拜道︰“小人華雄,參見侯爺!”

    “華雄哦?”高飛有點大跌眼鏡,沒想到剛到關中,就遇到了華雄,而且還名正言順的是自己的屬下,怎麼說也是個有名的人物,如果不是他,關羽又怎麼會一炮而紅呢。

    “是的侯爺,小人昨天家中有點事情,所以沒有前來迎接侯爺,還請侯爺恕罪!”華雄倒是挺有禮數,對高飛也是畢恭畢敬的。

    高飛向前跨了一步,走進了大廳,對華雄、馬九道︰“都進來吧,我正有事情要吩咐你們去做呢。”

    進了大廳,高飛端坐在上面,朗聲說道︰“華雄、馬九,我這里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們去做,如果你們做的好了,就重重有賞。”

    華雄、馬九二人臉上一喜,當即︰“侯爺盡管吩咐,我等萬死不辭!”

    高飛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十天內,你們兩個要把陳倉城以西的那些百姓全部遷徙到城的東面去,並且招募兩千個鄉勇,有問題嗎?”

    華雄、馬九二人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了難色,但是卻又不敢違抗,只愣在那里,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有難處就說出來,我想辦法解決!”

    華雄道︰“啟稟侯爺,遷徙百姓沒有什麼大問題,這里的百姓本來就不喜歡住在那里,遷徙到城的東面他們還巴不得呢。只不過……只不過招募兩千鄉勇卻很棘手……”

    “怎樣的棘手法?”

    華雄道︰“侯爺,整個陳倉不過才一千戶百姓,只有四千多人,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就算有健壯的也不見得願意參加鄉勇……侯爺,屬下斗膽問一句,不知道侯爺招募兩千個鄉勇所為何用?”

    “這里離涼州很近,一旦羌胡反叛,勢力頗大時就會進攻三輔,而陳倉也會首當其沖,我要做到有備無患,招募鄉勇,訓練成兵,也可以保衛陳倉。”高飛郎朗地道。

    華雄道︰“侯爺,請屬下無能,不能為侯爺分憂解難,兩千個鄉勇實在太多,別說十天,就是兩個月也未必能夠在右扶風內招募到。除非……”

    “除非什麼?”高飛急忙問道。

    “除非在涼州境內進行招募,或許能夠募集到兩千名鄉勇。”華雄緩緩地道,“涼州人多與羌胡雜居,民風彪悍,人皆習武,這兩年涼州收成不好,許多百姓淪為馬刀手,給那些塢堡里的財主看家護院,如果侯爺真想招募兩千個鄉勇的話,便可以在涼州境內招募,而且這邊一招募,那邊就可以投入戰斗,比侯爺重新訓練兩千個普通百姓要好的多了。”

    高飛听完之後,覺得這個主意很不錯,有點雇佣兵的味道,他尋思著自己並無太多的錢財,想想自己花六七千萬錢買了這個破地方就窩著一肚子火,如果當時學的聰明點,沒有花那麼多錢,而是留下了一點的話,或許用那些錢招募兩千個雇佣兵還是措措有余的。他想到這里,便問華雄︰“一個馬刀手是多少錢?”

    華雄十分爽朗地答道︰“每人每月一萬錢。”

    “一萬錢?”高飛非常的吃驚,因為他知道,漢代的一斤黃金等于一萬枚五銖錢,一人一萬兩千個人就是兩千萬錢,也就是兩千斤黃金,而且叛亂可能還要兩個月才能來,他到哪里去弄另外的三千斤黃金啊,現在全部家當加一起也才不到一千斤金子。

    華雄看到高飛吃驚的表情,便笑了笑,道︰“侯爺,擱在以前或許每個人只要五百錢,可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為了能填飽肚子,涼州的馬刀手就是這個價錢!”

    高飛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先將城西的那些百姓遷徙到城東吧,這鄉勇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華雄、馬九齊聲道︰“諾!侯爺,我等告退!”

    高飛道︰“華雄,好好干,以後就跟著本侯,我不會虧待你的。”

    華雄歡喜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哎!”

    趙雲听到高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便道︰“侯爺,屬下以為侯爺不必為鄉勇的事情發愁。”

    高飛“哦”了一聲,驚奇地看著趙雲,他倒是忽略了身邊的這個一員虎將,便問道︰“你是不是有更好的注意?”

    趙雲道︰“侯爺是涼州隴西人,對吧?”

    高飛點了點頭,答應道︰“對,這和招募鄉勇有什麼關系嗎?”

    趙雲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道︰“從陳倉到隴西,相隔並不遠,侯爺既然是隴西人,何不衣錦還鄉一趟呢?如此一來,侯爺不也就可以從家鄉募集勇士了嗎,而且募集來的都是侯爺的同宗,他們總不至于問侯爺開口要錢吧?”

    高飛被趙雲這麼一指點,頓時恍然大悟,歡喜之余便拍了大腿一下,立刻站了起來,一把將趙雲攬在了臂彎里,高興地道︰“子龍,你可是幫我了我的大忙了,我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呢?”

    趙雲謙虛地道︰“侯爺過獎了,就算屬下不說,侯爺也會想到的。”

    高飛嘿嘿笑了起來,對夏侯蘭道︰“去將廖化、盧橫叫來!”

    夏侯蘭“諾”了一聲,立刻跑出了大廳,回來的時候,廖化、盧橫也跟著進來了。

    “不知侯爺喚屬下何事?”廖化、盧橫齊聲拜道。

    高飛道︰“我準備出趟遠門,陳倉里的一切就暫時交給你們兩個人共同處理,你們一定要盡心盡力,除了遷徙百姓這一件大事要辦好之外,也要好好的整頓一下那幫衙役,縣尉華雄是個人才,你們多親近親近。”

    廖化、盧橫二人一起應道︰“諾!”

    高飛對夏侯蘭道︰“你去讓裴元紹、卞喜好好準備一番,明日和我一起歸鄉。”

    夏侯蘭問道︰“屬下能跟侯爺一起去嗎?”

    高飛道︰“當然,你和子龍都去,廖化、盧橫、周倉、管亥、費安留在陳倉。”

    夏侯蘭笑道︰“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吩咐他們。”

    廖化、盧橫兩個人听到高飛說起“歸鄉”二字,便一起問道︰“侯爺要回隴西嗎?”

    “嗯,回家看看,順便招募一些子弟兵。”高飛有自己的打算,帶著裴元紹是為了方便自己路上吃喝,誰讓裴元紹的廚藝好呢,趙雲、夏侯蘭如今是他的保鏢,當然要帶走,而帶卞喜嘛,那就是別有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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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029歸鄉

    收拾好了行李,交代完了該交代的事情,高飛便帶著找趙雲、夏侯蘭、裴元紹、卞喜四個人一起回隴西老家,將陳倉的事情全部委任給了廖化和盧橫,他相信這樣的小事盧橫和廖化還是能夠處理好的。

    回家對高飛來說有點忐忑不安,畢竟他不是真正的高飛,而是靈魂附在了這個叫高飛的隴西人身上。他仔細地搜索著高飛之前的記憶庫,記憶中他在老家還有個相依為命的祖母,高氏雖然是隴西大姓,但是高飛的身世還是有點可憐。

    記憶中的高飛剛一出生沒有多久母親便去世了,父親也在他三歲時候參加了平定羌人的叛亂,最後壯烈殉國了,祖母因為不忍白發人送黑發人,把眼楮都哭瞎了,從此祖孫兩個相依為命,幸好有同宗的叔伯照料,這才使得幼時的高飛茁壯成長。

    淒慘的身世在這個年輕人的心里留下了極大的陰影,他並非天生神力,與那些西北大漢比起來顯得要瘦弱許多,但是他心中懷揣著夢想,不甘心就此沉淪,刻苦鍛煉身體,虛心向人求學。十二歲那年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一個黑衣蒙面的劍客,劍客懷著感恩的心教授給了他一套槍法。後來劍客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以至于他的槍法還有最後幾招沒有學全。不過,饒是如此卻也使得少年高飛逐漸在家族內漸露頭角,終于在十五歲那年入選了羽林郎,從此進京當了宿衛皇宮的羽林郎騎官。

    往事一幕幕的從記憶中被搜索出來,高飛的眼前就如同放映的紀錄片一樣,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禁對這個英年早逝的少年有了一絲惋惜。可是如果不是這個青年的英年早逝,他的靈魂也許就不會附身在高飛的身上,更加不會有重獲新生的機會。

    “高飛,一路走好,我會好好的利用你的這個身體的。從此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一定會有一個不一樣的未來。”他因為高飛的身世而糾結,心中緩緩喊了出來。

    路上高飛沒有說太多話,或許尚自沉浸在隱隱的不安之中,在幾天後即將面對那個把他撫養成人的老***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何感想。

    從陳倉到隴西,中間只隔著一個漢陽郡,沿著西去的官道,高飛等人漸漸里走出了陳倉,西北的景色和河北的不同,沒有一望無垠的平原,多得是高山大川,群山環繞中,官道彎彎曲曲,進入漢陽郡時,眼界才豁然開朗,但還是能夠看見連綿起伏的高山。

    隴西郡有十一個城,太守的治所在狄道,而高飛的家則在襄武。襄武和漢陽郡接壤,高飛帶著趙雲、夏侯蘭、裴元紹、卞喜四個人沿著官道直走便可以抵達,沿途眾人欣賞了涼州的景色,略微顯得有點荒涼,經常可以見到大戶聚集而居的塢堡,周圍散落著一些百姓,人口相對很稀少。

    走了四天,高飛等人一路上也算是風餐露宿了,除了在漢陽郡的冀城歇過腳補充了一下食物和水源之外,沿途基本上都是在荒野中渡過的。西北風沙大,又是在九月的秋天,空氣也相對的比較干冷,騎在馬背上被冷風迎面吹來,只覺得臉上的皮膚幾乎要被劃開一樣,什麼叫秋風如刀,高飛這一路上總算領教了。

    古代的一年四季很分明,春夏秋冬的更替也很分明,因為許多地方都還保留著原生態,而且地球上更沒有什麼溫室效應,所以古代的天氣要比現代的冷多了。

    “侯爺,過了這個界碑我們就進入隴西地界了,襄武也就在前面不遠了。”趙雲指著遠處路邊的一塊石碑輕聲對高飛說道。

    高飛只“嗯”了一聲,策馬和趙雲等人緩緩地駛過了界碑,襄武就在前面不足四十里的地方。越接近襄武,高飛的心里越感到一絲沉重,他此次回來的目的很明確,是來招募子弟兵的,可是沿途看到的景象讓他不容樂觀,人口如此稀少,要想募集到兩千個家鄉勇士,確實有點困難。

    走一步算一步吧,能募集到多少就募集到多少,守不住陳倉大不了不守了,高飛如此的想道。

    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不知不覺起了風,如刀的冷風吹動著地面,立刻揚起了沙塵,沙塵卷在冷風里向眾人襲來。

    “注意了,起風沙了,下馬到路邊避避!”高飛用袖子擋住了整張臉,對手下的趙雲等人喊道。

    卞喜的反應十分的迅速,立刻找到了路邊一處土崗,指著那處土崗對高飛道︰“侯爺,到那邊避一避吧!”

    于是乎五個人策馬向土崗奔了過去,然後陸續下馬,躲在土崗背後,任由風沙從頭頂上刮過,一些淅淅瀝瀝的沙土從空中飄落,弄得幾個人灰頭土臉的。

    “媽的,這就是老子不想待在西北的原因,除了一處關中平原和河套地區外,其他地方幾乎都是這樣的天氣,不如東北的白山黑水來的自在。”高飛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罵了出來,臉上更是現出了一絲不爽。

    約莫十幾分鐘後,風沙沒有停止的意思,而且越刮越大,有愈演愈烈的局勢。不遠處的官道上的沙石亂飛,猶如風卷殘雲一般,彌漫著沙塵的大風能見度小于五米,到處都是土黃的顏色。

    又等了片刻,高飛等人隱約听見了官道上傳來了駝鈴聲,一些大漢吆喝著嗓子,听那沙塵中的嘈雜的聲音,約莫有個百余人,口音是純正的西北音。聲音越來越近,只見一個人影從風沙中閃了出來,看了一眼躲在土崗後面的高飛等人之後,便折道返回了。不多時,駝鈴聲滾滾傳來,期間還夾雜著馬匹的嘶鳴聲,一群穿著勁裝的刀客紛紛牽著馬從風沙中走了出來,朝高飛所在的土崗這邊緩緩駛來。

    刀客們都是個個精壯的漢子,在他們的簇擁下,一名面色蠟黃的漢子走了過來,從眾人對那漢子的言行舉止可以看的出來,那漢子是他們的頭目。刀客們一行百余人,每個人的手里都牽著一匹膘肥體壯的西北馬,這些人來到土崗背後,客氣地向著高飛等人拱拱手,送上了幾個笑容,卻並不言語。

    等到這百余人全部都到齊了,約有三十米長的土崗被這群刀客和他們所牽著的馬匹擠佔的擁擠不堪,而高飛等人也讓出了諾大的地方,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土崗的邊緣了。

    兩撥人都沒有說話,互相看了看之後,便在這風沙中靜默一片。

    “幾位這是朝哪里去啊?”沉寂了片刻之後,刀客中那個領頭的黃臉漢子朝高飛這邊走了過來,也許是因為太過無聊,又或是出于對高飛等人的好奇,那漢子便打破了沉寂。

    “襄武!”高飛簡單的回答了那個黃臉漢子的話。

    黃臉漢子的臉上帶著一個刀疤,下頜有著卷曲而又濃密的胡子,一直延伸到兩鬢,眼窩深陷,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朝高飛身上打量了幾下,然後繼續操起他的西北口音,笑呵呵問道︰“听口音幾位似乎是關東的,見各位穿著打扮,也不像窮人,是來襄武購買馬匹販到關東嗎?”

    高飛搖了搖頭,他對這個黃臉的漢子沒有什麼好感,主要是這漢子長的太抽象了,加上臉上還有個刀疤,一笑起來讓他的臉上顯現出來了幾分猙獰,而且從那漢子身後的百余名刀客的眼神里也能看出來一絲殺機,倒覺得這伙人是不折不扣的馬匪一般。他依然很簡單的回答道︰“回鄉探親!”

    “哦?”黃臉漢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奇,听著高飛說的是一口純正的官話,便拱手問道,“小兄弟是襄武人?”

    高飛點了點頭,道︰“對,我是襄武人。”

    黃臉漢子突然笑得很開心,急忙向前跨了一步,哈哈地笑道︰“真是巧啊,我也是襄武人,說起來咱們還是同鄉呢。在下李文侯,未請教小兄弟姓名?”

    “李文侯?不就是那個和北宮伯玉一起造反的人嗎?真***倒霉,怎麼遇到這樣的一個角色,居然跟他還是同鄉。看他帶著這一行百余人莫不是去湟中找北宮伯玉商榷造反的事情吧?”高飛對這段歷史還是知道的,不久後湟中義從反叛大漢,共同擁立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一路燒殺搶劫,到了金城的時候,劫持邊章、韓遂一起造反,弄得整個涼州以後的幾年里都不曾消停過。

    “在下高飛!”知道了李文侯的來歷,高飛雖然不喜歡他,可人家背後還有百十號兄弟呢,何況自己這邊又沒有帶什麼兵器,便禮貌地回答了李文侯的問話。

    不曾想李文侯听到了高飛的回答大驚失色,急忙問道︰“閣下莫不是平定河北黃巾,因而封為都鄉侯、食邑陳倉的高飛高子羽?”

    高飛沒想到自己的事情傳的那麼快,雖然現在潁川和南陽的黃巾還在負隅頑抗,但是河北黃巾平定的消息奔走相告,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只是高飛他自己不知道這件事罷了。他笑了笑,呵呵地道︰“正是在下。”

    李文侯還算有點禮數,在確定了高飛的身份後,便急忙畢恭畢敬地拜道︰“小人李文侯拜見侯爺。”

    高飛見李文侯那麼客氣,便道︰“不用客氣。”

    李文侯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沒有想到咱們襄武也出了一個侯爺,侯爺可真是給咱們襄武人的臉上增光了。可惜小人名字里有個侯字,卻只能干給人看家護院的勾當,真是給襄武人丟臉。”

    高飛听到李文侯如此說話,似乎覺得李文侯現在還沒有要造反的概念,而且對自己也是畢恭畢敬的,他的思維突然發生了質的轉變︰“我只想到如何去抵御叛軍進攻了,差點忘記了官逼民反的至理名言了,或許這些人並不像造反,而是被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涼州人一起跟著造訪,聲勢浩大不說,而且所到之處都能迅速拉起幾萬人馬。歷史記載北宮伯玉造訪是十一月份的事情,現在是九月,或許我能利用時間的差額來制止這場造反,然後憑借著自己的這點名聲,拉起一支隊伍不成問題,最後再帶著他們到東北老家發展,嘿嘿,嘿嘿嘿,我真是太***聰明了。”

    想到這里,高飛的心中一陣竊喜,便對李文侯道︰“都是同鄉,我能做到的你也一定能做到。對了,你也是回鄉嗎?”

    李文侯搖了搖頭,冷笑道︰“回鄉?回去干什麼?能填飽肚子嗎?小人可不像侯爺有食邑。”

    高飛听出了幾分譏諷和不滿,人和人之間確實有著差別,現代的普通老百姓都夢想著自己能有家產百萬,可百萬富翁就會想著自己能到千萬和億萬的程度,古代也不例外,“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是很好的證明。

    “那李兄這是?”

    “去湟中,護羌校尉大人在那里招募義從,我就是帶著人去參加官軍的,為朝廷打仗,也想撈個侯爺當當。我的手下雖然不多,但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馬刀手,與常與羌人交手,有這一百多人做為根基混個屯長、軍侯之類的也不成問題。”

    高飛听完李文侯的話語,便思慮了一番,然後問道︰“李兄可否願意到我的手下做事?”

    李文侯拱手道︰“侯爺的好意小人心領了,只是小人已經和好友約定好了,一起去參加義從的,小人不想爽約。”

    高飛臉上卻堆起了笑容,繼續客氣地道︰“那李兄可否等待我一兩天,我想跟隨你一起去湟中看看,我恰巧也有一個好友在湟中,正想去走訪一下。大家都是同鄉,一路上也有個照應,不知道李兄意下如何?”

    李文侯想了想,道︰“好吧,既然侯爺願意和小人一起上路,那也是小人的福分,正好我的這些手下也想回去看看家里,畢竟都出來那麼久了,還一次家都沒有回去過呢。”

    高飛笑了笑,心中卻緩緩地想道︰“看來去湟中是勢在必行,要是能阻止了他們造反,又能拉起一支隊伍,倒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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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030探親

    風沙停歇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一經停歇,高飛便帶著趙雲等人和李文侯的馬刀手隊伍一起回襄武,一百多騎兵浩浩蕩蕩的策馬狂奔,確實有一種雄壯的姿態。

    到達襄武之後,守在城門邊的衛士都認識李文侯,朝李文侯寒暄了幾句,便讓他們進城了。剛一進城,李文侯便扭頭對部下說道︰“兄弟們,都回家看看吧,明天一早在西門外集結,別誤了時辰!”

    聲音落下,那一百多個馬刀手們都一哄而散,朝著城里四通八達的街巷走去。

    李文侯在馬背上朝高飛拱拱手,緩緩地道︰“侯爺,明日辰時三刻,我等在西門外等候,如果過了時辰侯爺未到,那我們自己走了。侯爺保重,小人告退!”

    高飛也道了一聲珍重,之後便見李文侯策馬而去。

    “侯爺,這個人能讓手底下的這一百多號人如此言听計從,也算是個人物,侯爺要是有心讓他為侯爺效力,還須極力拉攏才對。一路上走來,涼州的人口確實很稀少,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多人,光在侯爺家鄉一地恐怕無法募集到兩千人。”趙雲在高飛身後緩緩地道。

    高飛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想去湟中看看的,既然我的名聲已經傳到這里了,或許能夠招募到兩千人,或者更多。李文侯之所以拒絕了我,只不過是不想失約而已,今天先回家探親,明天跟隨著他們去湟中,回來的時候再募集我高氏的子弟兵。”

    趙雲稱贊道︰“侯爺英明。”

    高飛笑了笑,扭過頭看了一眼卞喜,輕聲說道︰“卞喜,我想請你辦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可否願意?”

    卞喜自從跟隨高飛從陳倉出來,心里就一直很納悶,趙雲、夏侯蘭是高飛的貼身侍衛,裴元紹有著一手的好廚藝,路上也用得著,而他自從跟隨高飛以來,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重用,而且他投靠高飛也是逼不得已,雖然後來發現高飛對他還算不錯,但是卻並沒有真正的當他是心腹,所以他一直想不通這次為什麼要帶他出來。他听到高飛終于主動開口和他說話了,便抱拳道︰“侯爺有事盡管吩咐,屬下自從跟隨侯爺以來,便一直想為侯爺辦事,刀山火海也去得。”

    高飛笑道︰“刀山火海我用不到你去,我讓你去金山錢海里走一遭,你可願意嗎?”

    卞喜一時糊涂,沒有猜透高飛的意思,便問道︰“金山錢海?侯爺的意思是?”

    高飛道︰“你最拿手的是什麼?”

    卞喜略微一想,便恍然大悟,當即小聲叫道︰“侯爺,你是讓我去偷……去取錢財?”

    高飛道︰“不錯,我正是這樣的一個意思,來的時候我都打听好了,涼州大戶不少,隴西就有三家,我明天和趙雲、夏侯蘭、裴元紹三個人去湟中,你就留在隴西,我回來的時候,就看你能弄多少錢了。不過,你要記住,只取錢,不殺人,而且只能取這三家大戶的錢財。”

    卞喜歡喜地摩拳擦掌,沒有想到高飛居然讓他干自己的老本行,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干過這樣的勾當了,心里不免有點癢癢,當即回答道︰“侯爺放心,屬下一定不讓侯爺失望的,到時候侯爺還是回襄武吧?”

    “嗯,至于你把錢財藏在何處,那我管不著,只要我回來的時候能見到這些錢財就行了。”

    錢財對于卞喜來說早就等同于糞土了,他想要的時候就有,可是每個人心里的目標不一樣,有了錢了,就像有權,而這點是他所不具備了,他後悔當年做事留名不蒙面的手法了,這使得他以後想花錢買官都不行,因為中原各郡縣里到處都張貼著搜捕他的告示,後來听說張角造反,想著自己能當個開國功臣,至少能當上個有權的人,經張角一點化,便義無反顧地投身到了鬧黃巾的事業中,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張角來的快,去的也快,最後居然後悔干黃巾了。好在他投靠了高飛,看到了高飛身上的潛力,總算有個盼頭。

    卞喜重重地點了點頭,跟在高飛的身後,朝城中走去。

    襄武城要遠遠大于陳倉,四縱八橫,儼然一派大城的風範,只可惜人口卻少的可憐,雖然城池要大陳倉三四倍,可依舊顯得冷冷清清。

    高飛順著記憶中的道路緩緩地策馬走著,經過幾個彎子之後,便進入了一條巷子,巷子口儼然寫著“高家巷”三個字,是這里無疑了。

    巷子很深,門挨門的獨立院落就有二三十座,他帶著趙雲等人一路向前行走,看到的院落都差不多,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仿佛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有點集體規劃過的味道。

    高飛停在了其中一處院落的門口,翻身下馬,懷中不太安穩的心情來到了門口,伸手敲了敲門,畢竟他已經不是那個真正的高飛了,真正的高飛已經在平定廣宗黃巾的時候力竭而死了。

    “誰啊?”從院落里傳來了一聲蒼邁而又微弱的聲音。

    “是我,子羽!”高飛沖門里面喊道。

    緊接著院落里傳來了爰s業愕氐納簦 粲倘綣納謊涿 懇簧記麼蜃鷗叻傻男攆椋 諳肴昝揮泄榧遙 且渲械淖婺富故欠袷搶涎印br />
    門開了,一個老態龍鐘、雙目失明的老婦穿著破舊而又帶著補丁的衣服映入了高飛的眼簾。補丁,這種在現代只能在電影上看到的東西如此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且那老婦干癟而又瘦弱的身體也讓他是十分的震撼,他總算領教了什麼叫皮包骨頭。

    本不該屬于他的親情,卻帶給了他一種很奇妙的親情,他只覺自己的眼眶里涌現出來了淚花,淚水奪眶而出,很快便泛濫了,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把抱住了老婦,大聲地叫了出來︰“奶奶,子羽回來了,回來看你了!”

    老婦拋下了手中的甚T 斐雋慫 鄭 詬叻傻牧撐由廈嗣 摶餳澠齟攪爍叻閃成系睦崴  慵泵τ檬植潦昧艘幌攏 成舷殖雋聳 指 說納袂椋 笊暗潰骸笆親佑穡 皇親佑穡 俏業暮盟鋃佑稹!br />
    祖孫兩個傾情的相擁讓一邊的趙雲、夏侯蘭、裴元紹、卞喜四人也感同身受,百善孝為先,他們似乎也記起了自己的親人。這樣的世道里,沒有一個人是幸福的,都或多或少的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對于他們來說,親情是寶貴的,也是最崇高無尚的。

    高飛的祖母急忙將高飛迎入了家里,家里的擺設十分的簡陋,一個瞎了眼的老婦能奢求什麼,若不是同宗之間的相互照顧,估計早就不在人世了。祖母激動萬分,三年來從未有過的笑容在這一刻綻放開來,沖著左鄰右舍大聲喊著“我孫兒子羽回來了”的話語,立刻在整個高家巷引起了轟動,原本冷清的高家巷很快變得熱鬧起來,許多看著高飛長大的長輩都涌進了院子里,許多同輩的人也都抱著自家的孩子走了進來,一個宗族之間的歡慶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而這一切對于已經發生了變化的高飛來說,似乎這里真的是他的家,也讓他感受到了家族帶來的溫暖。

    高飛因功封侯的事情也早就傳到了這里,整個高氏家族都引以為豪,宗族里的族長急忙讓人殺豬宰羊,準備好酒好菜,招待宗族里唯一一個成為侯爺的人。裴元紹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主動要求下廚,經過一番美味的烹調,香甜可口的中原菜系就這樣被做出來了,整個宗族里的人全部歡聚在了一起,並且在高氏祠堂里大擺酒宴。

    都鄉侯的到來的消息奔走相告,很快便驚動了整個襄武城,大家爭先恐後的來看看襄武城里最近百年之內唯一的一個侯爺。城中各家閨中待嫁的妙齡少女也都來湊了熱鬧,縣令、縣尉都急忙來巴結,送上薄薄的賀禮,聊表寸心。一時間,高家巷變的十分擁擠,十分的熱鬧,城中的三千百姓都擠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地方,那種場面簡直比派發黃金還壯觀。歡聲笑語一直到延續到深夜,高飛也應酬不暇,不管認識不認識,都要陪個笑容。一些妙齡少女也是對其暗送芳心,誰不想嫁個侯爺呢?

    當送走了最後一名客人之後,原本擺設簡陋的家里卻堆滿了禮物,縣令、縣尉送的,還有那些妙齡少女的父母干脆將這當成了相親盛會,攜帶著禮物來為自己女兒的幸福著想,真是天下父母心啊。

    夜晚很靜,很難得靜,月亮掛在天空中用他皎潔的月光普照著大地,空氣中依舊十分的清冷,白天的熱鬧並不能代替高飛心中的憂慮,他在想如果這是個盛世,或許他會依靠這個侯爺的名頭混下去,可事實不是。

    想想白天的歡慶,再想想即將到來的涼州叛亂,他覺得湟中之行非去不可,為自己,也為了這些涼州百姓。

    “侯爺,夜深了,還不休息嗎?”趙雲遞過來了一件披風,是白天縣令大人送的禮物,在這樣一個清冷的夜里,正好派上用場。

    高飛看著遠方的天空,淡淡地道︰“我睡不著!”

    趙雲看出了高飛心里裝著的心事,從陳倉一路走來,他都隱約覺得高飛心里藏著事情,他見四下無人,便拱手道︰“侯爺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屬下也許能夠為侯爺排憂解難。”

    高飛低下頭,看了一眼英俊瀟灑的趙雲,越看越覺得趙雲很是俊美,俊美的超乎想象,而他也清楚,白天來的那些妙齡少女有不少人都對趙雲暗送秋波,在那些少女的心里,趙雲是絕對的婚嫁第一人選。他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如果趙雲是女的話,估計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娶了他。

    “侯爺……侯爺……”趙雲見高飛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而且眼神怪怪的,便輕聲喊道。

    高飛被喊聲拉回了現實,扭過頭,痛斥自己的想法很邪惡,他不是玻璃,更不會喜歡一個男人,他喜歡的是女人。雖然現在他還沒有女人,但是他知道三國時的美女不少,以後會統統攬到自己懷抱里,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推倒的。

    “祖母睡下了吧?”

    “睡下了,估計老夫人這一夜會睡的很香。”

    “子龍,你說我要是將整個宗族全部遷徙到別的地方,他們會願意嗎?”高飛明白古代人對家鄉的看重,少小離家老大回,不管走多遠,心中都會有著對家鄉的牽絆,總希望能夠抽個時間回家看看,這也逐漸養成了中國人的優良傳統,而搬遷有時候很困難。

    趙雲不知道高飛所指何意,便就事論事地道︰“侯爺,如果祖祖輩輩在一個地方住慣了,突然間要搬走的話,只怕會有許多舍不得。侯爺是想將高氏宗族遷徙到陳倉嗎?”

    “不!到東北,遼東郡。”高飛始終對東北念念不忘,因為他始終覺得與西北相比,他更喜歡東北。對于高氏宗族也是做了一番思慮的,畢竟是他佔用了高飛的身體,那他就應該替高飛好好的照顧好他的宗族,如果連自己的宗族都照顧不好,還談什麼爭霸天下。

    “遼東?恐怕會困難重重,路途遙遠不說,且地處偏僻,何況侯爺的宗族祖祖輩輩都居住在涼州,要是真的搬遷的話,只怕沒有幾個人會同意。”

    高飛也很明白,就像他一直對東北念念不忘一樣,想來別人也是如此。他此刻腦海中在想,明天去湟中,如果能夠順利的解決叛亂的事情,收服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他就考慮在涼州留下來,關中稱王也未嘗不可。可如果解決不了的話,他只能強制的將宗族先遷徙到陳倉,等過了這場叛亂之後,再向東北進發,畢竟讓他待在三輔之地,離朝廷近,不好發展,而遼東偏遠,山高皇帝遠,信令傳達不方便,反而可以有一番作用。

    “天色晚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去湟中呢!”

    趙雲“諾”了一聲,陪同高飛一起走進了房屋,然後自己也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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