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作者:我的傷心誰做主 (連載中)

bib 2011-7-16 11:17:2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5 51661
cchjames 發表於 2012-6-10 18:24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1 孫堅


    周慎臉上一怔,急忙問道:“子羽老弟,這話從何說起啊?為兄和賢弟同為涼州人,又同樣以六郡良家子的身份入選為羽林郎,更是在平定河北黃巾中患難與共,我周伯通怎麼會陷害子羽老弟呢?”

    高飛冷笑了一聲,眼睛裡充滿了敵對的怒意,周慎越是這樣跟他套近乎,他就越覺得噁心。 人心隔肚皮,當初他錯誤地把周慎當成了朋友,卻沒想到周慎背地裡給他使陰招,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 他也不怕和周慎鬧翻,大家都是朝廷命官,一個是蕩寇將軍,一個是討逆將軍,都是官階一樣的雜牌將軍,更何況他的手裡還有一支精銳的飛羽部隊,有兵就有底氣,他什麼都不怕。

    “伯通兄說的倒是輕巧,難道伯通兄就指望用這些話語來堵悠悠眾口嗎?你可別忘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左豐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你暗中對我使絆子,你究竟是何居心?”

    周慎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他一直以為高飛是在為剛才士兵阻攔他進營的事情生氣。 他見高飛一臉的怒意,靈機一動,便嘿嘿笑了笑,伸手要拍高飛的肩膀,卻見高飛向後退了一步,獨自留在他的手掌在半空中無法下落,實在是尷尬的很。 他收回了手,清了清嗓子,端正了態度,叫道:“子羽老弟,這件事嘛……其實我也是出於好意……”

    “好意?好你娘的頭!你暗中對我使絆子,還說你是好意?老子花六千萬的錢只想買個遼東太守噹噹,你他娘的還要陷害我?我跟你有仇嗎?”高飛立刻打斷了周慎的話語,大聲地叫了出來。

    聲音落下,營帳內外的校刀手都有所蠢動,目光中更是充滿了殺機,似乎只要周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奮不顧身地衝出來。 營帳內的趙雲等九名隨從也都暗自戒備,目光不停地在周圍的校刀手身上打量著,並且進一步確定他們的所在的方位,一旦有什麼突發情況,勢必會先那些校刀手一步出手。

    氣氛十分的緊張,瀰漫著十足的火藥味,高飛、周慎二人針鋒相對,目光中都現出了敵意,互相對視著對方,良久不語。

    高飛心裡明白,撕破臉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他和身後的九名隨從也不是吃白飯的,更何況以他的估計,周慎還不敢對自己下手,畢竟擅殺朝廷命官是死罪,周慎還不至於笨到這種地步。

    突然,周慎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笑著,一邊對高飛道:“子羽老弟,你聽我說嘛,遼東那個地方實在太偏僻了,我從左豐那裡知道了你要去遼東的事情后,就覺得這是對老弟前途的一種阻礙。所以,為兄就瞞著老弟託人給老弟弄到陳倉來了,你想想啊,如果不是為兄幫你到了陳倉,老弟又怎麼會在涼州名聲大噪呢?”

    高飛冷笑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的會引起周慎的如此嫉恨,當即拱手道:“週將軍軍務繁忙,高某就不叨擾了,從今以後,你我再無任何瓜葛,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不會再和你計較,就此告辭!”

    未等周慎回答,高飛轉身便帶著趙雲等九名隨從離開了營帳,牽了馬匹,便策馬向營寨外面奔跑了過去。

    周慎掀開了營帳的捲簾,看到高飛遠去的身影,冷冷地哼了一聲,大聲地叫道:“神氣什麼?等涼州叛亂一平定了,我加官進爵了,我看你還有什麼可神氣的。當初在攻打黃巾的時候,如果你不和我搶功勞,我早就成為可以封侯了。你當初要是不搶著和我爭奪功勞,我又怎麼會如此對你?”

    高飛等人出了周慎的營寨,當即向南轉了過去,他既然來了,就應該去拜訪一下曹操,順便看看這幾天戰況到底進行到什麼層度了,也探探口風,看看整個大軍是不是如同蓋勳所說的那樣。

    高飛帶著趙雲等人剛向南奔馳了沒有多遠,便見從一座插著“孫”字大旗的營寨裡奔馳出來了幾名輕騎,其中一人還戴著頭盔,穿著鎧甲,整個人顯得神氣異常。

    “是孫堅嗎?”高飛心裡暗自猜測道。

    兩撥人相向而行,高飛看了看對面馬上的那名騎士,只見馬上那人有著一張瘦長的臉,寬廣的前額,朝下尖的鼻子,大而深邃的眼睛,微微泛著黃的下垂鬍鬚,身材孔武有力,雙手提著韁繩的同時,也在默默地註視著他。

    轉瞬即逝間高飛和那馬上領頭的騎士相向而過,卻忽然聽見背後馬匹發出了一聲長嘶,緊接著一個巨大的聲音從背後傳入了耳朵中:“來人莫非高子羽乎?”

    高飛聽到這個叫聲便勒住了座下馬匹,扭過身子,卻見剛才和他擦肩而過的騎士端正地騎在一匹馬上,身後四名親隨也都紛紛調轉了馬頭。 他出於禮貌,便調轉了馬頭,朝對面的那名騎士拱手道:“在下正是高飛,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對面的那騎士聽完之後,哈哈笑了一聲,隨即策馬來到了高飛的身邊,拱手道:“在下孫堅,字文台,吳郡富春人。久聞高將軍大名,只是未嘗得見,不想今日在此碰面,當真是一件快事。”

    “果然是孫堅!”高飛心中暗暗地叫著,眼睛卻仍在仔細地打量著孫堅,只見孫堅二十七八歲年紀,披著鎧甲顯得極為英武不凡,這頭來自江東的猛虎,確實是不同凡響。 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讓人看著極為順眼,與劉備、曹操​​這二位比起來,倒顯得英俊了許多。

    劉備、曹操​​、孫堅,這三人可以稱為是三國的三巨頭了,雖然孫吳事業開闢在孫策的手中,但是沒有孫堅早期的名聲和舊部,孫策也無法開闢江東。 三巨頭中,劉備的形像有點像未發育完全的長臂猿;曹操三短身材,長相有點其貌不揚;劉、曹二人如果不細細察看,根本無法發現身上的那種別樣的王者氣息。 但是孫堅卻不同,他的身上到處彰顯著一種罡氣,加上較好的形象,使得他很容易得到人的正眼相看。

    “原來閣下就是孫將軍,在下久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啊!”高飛打量完孫堅之後便急忙順承道。

    孫堅嘿嘿笑了笑,道:“客套話咱就不說了,高將軍不是在上邽駐守嗎,是不是放心不下這裡的戰事才來一看究竟的?”

    高飛也不隱瞞,畢竟他看著孫堅順眼,便想和他多說兩句。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如果看不順眼的人,是會產​​生逆反心理的,肯定不想搭理別人。 只聽他朗聲道:“孫將軍倒是猜測的不錯,做為一名武人,沒有仗打,是很無聊的一件事,所以我便從上邽跑了過來,來前線看看,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

    “有!”孫堅斬釘截鐵地道,“現在就有一樁大事需要高將軍幫一下忙,不知道高將軍能否和我一起去一趟皇甫將軍的營帳?”

    高飛見孫堅如此的爽朗,絲毫不像董​​卓那樣的囂張跋扈,不像周慎那樣的陰險,不像劉備那樣的隱忍,不像曹操那樣的鋒芒畢露,自己心裡也是歡喜,沒想到初次見面就一見如故了,當即拱手道:“既然是孫將軍相邀,那在下就義不容辭了!”

    孫堅的臉上揚起了笑意,衝高飛道:“高將軍,那就請隨我來吧,這件事如果不解決的話,恐怕對我軍有著極大的不利。”

    高飛聽孫堅說的如此嚴重,便重重地點了點頭,帶著趙雲等人跟著孫堅朝皇甫嵩所在的營地奔馳了過去。 眾人來到了皇甫嵩所在的營寨,高飛和孫堅二人進了營寨,而隨從則全部留在了營寨外面。

    一進營寨,孫堅便邊走邊對高飛說道:“高將軍,如今皇甫將軍將叛軍盡數圍在了冀城裡,是想用將那些叛賊圍死在裡面。可是時間一長的話,叛軍就會孤注一擲,很容易以必死的決心來和我軍戰鬥,羌胡多是驍勇善戰的人,若是硬拼起來,只怕我軍和叛軍會兩敗俱傷。所以,我準備向皇甫將軍建議圍三缺一,這樣的話,就可以大大減輕我軍直接面對的壓力,一會進了營帳,還請高將軍從中協助一二。”

    高飛聽後,覺得孫堅說的很有道理,如果是他來指揮的話,也會如此做。 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曹操也在這裡,按道理說曹操這種傑出的軍事家不應該看不出來這其中的危險,為什麼曹操沒有向皇甫嵩進言呢。

    高飛、孫堅二人大踏步地走到了中軍主帳,守在門口的人通報之後,這才讓進去。 一進入營帳,高飛便見皇甫嵩、曹操、董卓、鮑鴻都在,另外還有兩個沒見過面的,年長的那位穿的是一身長袍,面相十分的儒雅,而稍微年輕的則是一身亮銀鎧甲,頭上戴著鋼盔,饒是皇甫嵩這樣的車騎將軍也沒有那年輕的身上的鎧甲光鮮。 從那兩個人的打扮和年齡來看,應該是劉表和袁術。

    “末將等參見將軍!”高飛、孫堅俯身拜道。
cchjames 發表於 2012-6-10 18:45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2 鬧劇


“都免禮了。高飛,你不在上邽駐守,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可知道擅離職守是什麼樣的罪責嗎?”皇甫嵩從衛士通報開始,便覺得好奇了,索性問了出來。

高飛拜道:“懇請將軍恕罪,末將此次未受將令而親自前來,確實是有所不妥。但是末將這樣做也是另有原先,眼看這天氣一天冷過一天,加上雪地路途難走,大軍運輸糧草輜重極為不便,所以末將是來看將軍這裡有什麼需要沒有,末將也可以從中幫襯一二。”

皇甫嵩笑道:“你說的倒是在理,既然你是出於好心,那就姑且這樣算了吧,下不為例。孫文台,你有何要事?”

孫堅當即拜道:“啟稟將軍,如今我軍將叛軍已經團團包圍,叛軍數次突圍都沒有成功。末將擔心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一旦冀城內沒有了糧草,叛軍為了活命,必定會竭盡全力的對我軍發功猛攻,到時候我軍勢必會損失頗重。不如圍三缺一,給叛軍一個突圍的希望,叛軍必定會只顧著逃命,而不會拼死抵抗了,這樣一來,只要我軍在所經之處設下埋伏,於路伏擊,雖不至於全殲叛軍,也能使得城內叛軍受到重創。到那時,將軍再將得勝之師追擊叛軍,一路追擊而去,勢必會使得叛軍聞風喪膽。”

“聽孫將軍如此說話,似乎是在埋怨我的圍城之計等於是害了我軍了?”皇甫嵩冷聲問道。

孫堅當即辯解道:“末將不敢,末將只是覺得這樣下去對我軍大為不利,短時間內還可以,如果長時間下去……”

“既然是皇甫將軍的計策有問題,那就該予以修正,我贊成孫將軍的圍三缺一的策略。”袁術戴著鋼盔,穿著白銀亮甲,捋了捋下頜的些許鬍鬚,便朗聲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將皇甫嵩放在眼裡。

孫堅聽到這話之後,便斜眼看了一下袁術,心裡多少有點小感動,沒想到四世三公的袁氏也會為自己說話。

“袁將軍,這裡升帳的是車騎將軍,不是你虎賁中郎將的升帳,你的職位比皇甫將軍低,理應尊重上官才對,你這樣沒大沒小的,不是明擺著將皇甫將軍不放在眼裡嗎?那你將我們這些個將軍們又將置於何處?”穿著長袍的劉表連看都沒有看袁術一眼,眼睛一瞇,便冷冷地說了出來。

袁術的目光頗有睥睨天下的感覺,似乎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尋常百姓,但是唯有一人他卻是很看中,那就是他正在註目的孫堅。 他此刻聽到劉表如此的話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了起來,朗聲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就事論事,並沒有含沙射影,可不像某些人,硬是無中生有,將一件芝麻綠豆般大小的事情弄得滿城風雨。”

劉表聽出了話外之音,但是他還是有修養的,也沒有生氣,而是針鋒相對的冷笑道:“不知道是誰昨晚受到了叛軍的攻擊,若不是某人跑的快,恐怕小命都保不住了。”

“都給我住口!要吵的話給我出去吵,這裡是本將的主帳,不是你們街市!”皇甫嵩皺著眉頭,對於劉表和袁術二人的針鋒相對聽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不屑於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更不屑於兩人對他的看法,當即大聲地喊了出來。

袁術、劉表二人都不再言語,二人都白了皇甫嵩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緊接著袁術向著皇甫嵩抱了一下拳,轉身要離開營帳,在經過孫堅的身邊時,笑著對孫堅道:“文台兄的計策是對的,我支援你,只是我偶感風寒,身體不適,就先回營了。文台兄今夜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到我的營中一敘。”

話音落下,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見袁術大踏步地朝營帳外面走了出去,根本不將皇甫嵩放在眼裡。 那一瞬間,彷彿世界上就只有他和孫堅兩個人而已。

高飛一直佇立在那裡,他看的很仔細,董卓的囂張跋扈都趕不上袁術,或許是因為身份地位的不同,在這個注重家室和出身的年代,武人的命運其實早已經註定了,饒是皇甫嵩做到了車騎將軍這樣的高官,在像袁術這樣出身的人眼裡,依然是一個武人而已。

劉表倒是沒有袁術那麼囂張,他見袁術走後,便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就連身體也一動不動,整個人都像個木頭。 董卓、曹操、鮑鴻三個人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三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似乎是在看笑話一樣。

表情最為複雜的當是皇甫嵩,他面對下屬的公然抵抗,心裡終究不舒服,但是也無可奈何,畢竟袁氏不好惹,四世三公積累下來的超高名聲使得袁氏的門生故吏遍佈朝野,他得罪不起。 對於他來說,袁術、劉表二人的隨軍出行,是對他的一種考驗,一個是世家裡養出來的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另一個是流著皇室血統的漢室宗親,兩個人都吃罪不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手不管,可是越是兩不相幫,越引來了袁術、劉表兩人的共同嫉恨。

“孫文台,你的意思本將明白了,但是本將自由分寸。姑且就這樣吧,你們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皇甫嵩似乎不願意再多說什麼了,隨便說了一句話,便將眾人打發了。

“末將等告退!”高飛、孫堅、劉表、董卓、曹操、鮑鴻異口同聲地拜道。

眾人陸續出了營帳,高飛見孫堅不住的嘆氣,便道:“孫將軍,我想皇甫將軍會明白你的意思的,只是……”

“文台兄!”袁術不知道從哪裡走了過來,直接打斷了高飛的話語,朝著孫堅拱了拱手,道,“我在此等候文台兄多時了,我已經讓人在營中擺下了酒宴,還請文台兄賞個臉。”

孫堅見袁術誠意相邀,加上剛才在營帳中又幫自己說過話,便拱手道:“既然是袁將軍的美意,那孫某就卻之不恭了。只是不知道高將軍能否一起……”

“高將軍?哪個高將軍?”袁術揣著明白裝糊塗,四顧茫然地看了看,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高飛的身上,冷笑一聲道,“哦,原來文台兄說的是都鄉侯啊,我只讓人準備了文台兄一人的酒菜……既然是文台兄的朋友,那就一起來吧,我也想和威震涼州,一路逃跑的高將軍敘敘,看看高將軍到底有什麼高招,居然能在叛軍的眼皮子底下跑的那麼快,居然連冀城這樣的城池都不要了!”

高飛聽到袁術的這種口氣,心裡十分不爽,當即道:“既然袁將軍只宴請了孫將軍一人,那我也就不去湊熱鬧了,袁將軍、孫將軍,就此告辭!”

說完這句話,高飛便轉身走了,頭也不回。 剛走過一個營帳,便聽見背後有人喊道:“子羽賢弟為何走的如此匆忙?”

回過頭,高飛看見了曹操,董卓一前一後走了過來,但是他正在氣頭上,便冷冷地道:“孟德兄喚我何事?”

曹操走到了高飛的身邊,呵呵笑了笑,道:“子羽賢弟不必為剛才的事情煩惱,袁公路就是那樣的人,既然賢弟來到了這裡,那我就應該盡上地主之宜,我準備宴請……”

“曹孟德,我聽說你的營寨昨夜被叛軍偷襲的很厲害,到現在都有些許傷兵沒有得到撫卹,營寨更有多處破損之處,你不加強一下防範,倒有心思在這裡閒聊起來了?”後面的董卓跟了上來,聽到曹操的話語之後,便冷笑著打斷了曹操的話語。

曹操也不生氣,轉身拱手道:“原來是董大人啊,不知道有何見教?”

董卓走到高飛身邊,一把攬住了高飛的肩膀,笑著對曹操道:“曹孟德,我和高將軍都是同鄉,已經好久不見了,此次見面自當歡飲一番,你還是去修營寨吧,等修完了營寨,再宴請高將軍不遲,你說呢?”

曹操嘿嘿笑了笑,躬身道:“董大人說的極是,那在下就去修營寨了,董大人和高將軍慢慢聊。”

高飛整個人都顯得很沉著,進入了這樣一個勾心鬥角的小團體裡,他不謹慎點處事不行。 但是他弄不清楚董卓為何要宴請他,他對董卓,以及董卓對他,兩個人之間在他看來並無甚麼交情,在陳倉的那段時間裡,他也是避而不見,因為董卓這個人總是給他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和他待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董卓見曹操走遠了,便鬆開了高飛,一改往常囂張跋扈的氣焰,反而對高飛客客氣氣的拱起了手,一臉笑意的道:“高將軍遠道而來,董某有失遠迎。咱們陳倉一別,也好久不見了,如今閒來無事,不如就請高將軍到我的營寨裡喝上一杯薄酒吧!”

這世界真奇妙,黃鼠狼居然給雞拜年了。

“居心叵測!”高飛的心裡只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董卓,他也想弄清楚董卓到底在想些什麼,又為何宴請他,如此巨大的反差讓他覺得十分的蹊蹺。

於是,高飛笑著拱手道:“既然是董大人的盛情邀請,那在下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董卓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一把拉住了高飛的手,大踏步地朝營寨外面走了出去。
cchjames 發表於 2012-6-10 20:31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3 聯手


進了董卓的營寨,董卓讓部下的軍司馬陪同趙雲等人喝酒吃肉,自己則親自在主帳當中宴請高飛。

二人分主次坐定,只見董卓一臉歡喜地舉著手中的酒杯,對高飛道:“高將軍少年英雄,先平黃巾後退羌胡叛軍,如此年輕有為的人確實少見。咱們本是同鄉,理應多親近親近,高將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高飛點了點頭,笑道:“正是這個道理。”

“哈哈,啥也不用說了,咱們幹完這杯酒,我再跟高將軍說件正事。”

高飛舉起酒杯,當即和董卓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董卓放下酒杯,摒退了營帳中的一切閒雜人等,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狡黠,輕聲問道:“子羽,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了,如今這大漢的軍隊裡,光當將軍的就有皇甫嵩、周慎、你、我四個涼州人,而軍隊中的涼州人更是佔有了一大半,但是在我看來,真正能成大事的也就是你和我了。只要我們二人聯手,必然能夠在朝野裡佔有一席之​​地。如今十常侍弄權,各地反賊群峰四起,在這個大風大浪的節骨眼上,如果我們不能夠以乘風破浪之勢佔有一席之​​地的話,恐怕今後很難在天地間立足。你說是不?”

高飛聽懂了董卓的意思,這是要拉攏他,但是董卓說話不明不白,含沙射影,具體的想法似乎還不太明朗。 他感覺董卓是在有意試探他,而且已經很明確的指了出來,他和董卓是能成大事的不二人選,意思就是說,他要是順從董卓,大家就是盟友,如果不順從,那就只有是敵人了。

知道過去和未來的他自然知道董卓是什麼樣的人,他仔細地想了想,緩緩地道:“董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天中軍主帳的事情我也看到了,皇甫將軍的軟弱確實讓我很痛心,袁氏雖然四世三公,可也不能被袁氏騎在脖子上拉屎啊,堂堂大漢的車騎將軍,居然會被一個登徒子逼的無言以對,確實讓我等涼州人痛心疾首啊!”

董卓冷笑一聲,道:“袁術小子不足為慮,一個世家公子而已,豈能與你我這種依靠軍功一刀一槍拼出來的人相比?皇甫嵩現在雖然是涼州人裡做官做的最大的,但是性格使然,也難逃別人的妒忌。我們武人在戰爭中英雄,可是在朝堂上,說話卻沒有底氣。如果你能和我聯手的話,咱們依靠此次平定涼州叛亂的功勞,足可以在朝堂上站穩腳跟。”

高飛從董卓的話裡不難聽出,這是董卓做為一個武人對朝廷的不滿,他瞭解歷史,研讀歷史,深知各朝各代裡士人和武人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一直存在於長達數千年的封建各個王朝中。

東漢自漢安帝以來,西部邊事不穩,羌人的襲擾,足以牽動帝國的政治神經。 對羌戰爭開始不斷升級,邊地武人在軍事上隨之崛起,名將輩出,“涼州三明”——皇甫規、張奐、段熲就是他們的代表。

邊地武人能夠在沙場上沖鋒陷陣,斬將奪旗,為國家立功邊境,但要在朝堂之上有話語權,把軍功轉化為政治權力,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也讓他們很苦惱。 路在何方? 他們在思考,他們在摸索。

索性武人不做了,放下劍戟,做個讀書人,看這樣做行不行? 皇甫規做了十四年的私學經師,沉下心來,精研《詩》、《易》,教授門徒多達三百餘人;張奐曾拜當時經學名家朱寵為師,專修《歐陽尚書》,對《牟氏章句》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撰寫了三十餘萬字的《尚書記難》;段熲也“折節好古學”。

但是,戰事一起,就有人坐不住了,要毛遂自薦,要請纓出戰,而且在朝臣眼中,你再飽讀經書,也還是個武人,不去打仗,還能做些什麼呢?

或者在情感上與士人溝通一下,凡是士人所痛恨的,也是自己所不睬的,希望他們真心地把自己當作一家人來看待。 像皇甫規不與外戚大將軍梁冀為伍,說他是屍位素餐之徒;黨錮之禍的時候,還要上書附黨……但是,到頭來還是“雖為名將,素譽不高”。 再說張奐,學問做得不錯,功勞也不小,終於進了朝堂,卻糊糊塗塗地掉進陷阱中,成了宦官鎮壓竇武的爪牙,“揚戈以斷忠烈”,這可怎麼能讓士大夫接納他啊!

或者做個“識時務”者,盤結權貴,像段熲那樣,甘願為宦官賣命,去緝捕太學生;投天子所好,花錢買個太尉。 但,最終卻落個人財兩空,身敗名裂。

可見,武人要正常地出將入相,成為一支獨立的政治力量,在“涼州三明”那裡還做不到。

但是歷史證明瞭一切,董卓這個起於涼州的西北狼,以他獨特的方式竊取了大漢的權柄,憑藉武力的威懾,廢舊立新,將皇權視為股掌上的玩物,前輩武人夢寐以求的聽政朝堂,在他那裡被大大的向前跨越了一步。

高飛看著面前的董卓,想想以後那殘暴不仁的惡狼,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看著董卓用一種十分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在期待著他的回答。 他仔細地尋思了一下,如果沒有董卓,東漢不會到了真正名存實亡的時候,但是東漢這種**的朝廷毒瘤太多,他不必去想著扶漢,而是需要一場大風暴,席捲整個天下,從而推翻大漢,建立一個新的政權,這就是他想要做的,也是他知道自己所在漢末之後早已經定下的志向。

“董卓是漢末紛爭的始作俑者,沒有董卓就沒有以後的諸侯爭霸,我也就無法從中獲利,成大事者,不必拘泥於不化,既然董卓盛情相邀,我就姑且答應下來。既然我來到了這個時代,就不必順應歷史的發展,我可以用我獨特的方式建立自己的威信和地盤,涼州既然是董卓的根據地,那就給他好了,老子去東北,遠離中原紛爭,安心鞏固自己的地盤,等到天下有變,率領自己的大軍開始和群雄逐鹿天下。”高飛的心裡發出了最強烈的呼聲,幾個月來這樣受制於人的生活他不想再過了,就連從上邽到冀城還要有調令,這種毫無人身自由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

“好!董大人既然這麼看的起在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但不知道董大人有何妙策?”

董卓聽到高飛回答的如此爽快,心中歡喜不已,當即叫道:“我曾聽曹孟德向皇甫嵩提起過,說你有一支特殊的私兵,均是選自涼州的健兒,戰鬥力一點都不亞於羌胡,是否真有其事?”

高飛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了,便點了點頭,當即道:“不錯,這支飛羽部隊,確實是我精心挑選訓練而成的,士卒們無不以一當十。”

董卓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下午就去向皇甫嵩再次進言,讓你帶兵來冀城,等擊退了叛軍,我們便可乘勝追擊,我在羌人之中有些名聲,完全可以以我之前的信義對羌人進行招撫,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北宮伯玉的那些湟中義從胡了,邊章、韓遂更是容易對付。只要叛亂一平,我便上書駐守涼州,至於你嘛,完全可以向十常侍討個在朝中的官職,你在內,我在外,我們互相通氣,完全可以將涼州牢牢地掌握在我們的手中,這樣一來,誰還敢小看我們?陛下縱情於聲色,長此下去,估計沒幾年活頭了,只要新帝登基,我們就可以有一番大作為,完全扭轉我們武人在朝野中的形象。”

高飛不得不佩服董卓的說服力,說話的時候慷慨激昂,很有煽動性。 但是他也不得不防,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他和董卓什麼都不是,只能算半個老鄉,他害怕的是,董卓這樣虎狼一樣的人物,當權力**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反過來將他給吞噬了,一山不容二虎,這個道理再明白不過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決定和董卓合作是一個不錯的買賣,他完全可以藉此機會推快歷史的進程,讓亂世來臨的早一些。

“聽了大人的話語,讓我醍醐灌頂,咱啥也不說了,不醉不休,來,感情深一口悶,把這碗酒幹了!”

董卓舉起了面前的酒壇子,將整個酒壇子給抱了起來,笑道:“那碗太小,用酒壇子。不過,在喝酒之前,我想讓你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

“大人請講!”

“我的膝下有一女,無論相貌還是身段都很優秀,我託人打聽過你的事情,你現年十八,並未婚配,我的女兒今年十七,如今是待字閨中,長的是天香國色、傾國傾城,我想將我的女兒許配給你,這樣一來,我們翁婿二人就可以更加深了一步感情,你說呢?”

“董卓這個老淫蟲,居然想將女兒嫁給我?你的女兒既然是天香國色,我本該不用拒絕,可我要是娶了你的女兒,那我就成了你的女婿了,身份一下子從平起平坐的合夥人變成了你的女婿,這樣賠本的買賣我才不幹呢。”高飛心裡很不爽,覺得董老二這個傢夥如意算盤打的可真響,但是他不會為美色所動,再說史書上也沒有說董卓的女兒有多漂亮,看董卓這副尊容,也就不難想像他女兒的長相了。

“這個嘛……董大人的美意我本不該拒絕,只是奈何我早已經有了心上人,所以……”

“哦,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說。不過,能被你看上的,一定是個美人了,不知道是哪裡人士,家世如何?”董卓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像是動了色心一般。

高飛想了想,當即道:“他叫黃月英,荊州人士!”

“黃月英?”董卓喝了一口酒,默默地將名字在心裡念了幾遍,心中在想,以後要是有機會遇到了,一定要親自瞧瞧,看看自家女兒到底哪裡比不上人家。

高飛心裡很爽快,黃月英是諸葛亮的老婆,比諸葛亮都小,又是個有名的醜婦。 如今這個時候,諸葛亮出生沒出生都是個問題,何況黃月英呢,就算董卓日後想找的話,也不一定能夠找的到,中間相差二三十年呢,而且董卓也不會有那麼長的命了。

二人喝酒喝的很痛快,但是因為最近有要事,便沒有喝醉。 董卓的酒宴結束之後,便讓高飛在他的軍營裡等著,他自己親自去見皇甫嵩,總之不知道董卓用了什麼方法,說了什麼話,皇甫嵩便下達了調令,讓高飛帶領本部兩千人馬加上他的兩千私兵一起來冀城,準備攻打冀城事宜。

    高飛接到命令之後,便急忙命令盧橫等人全部回上邽,將部隊帶過來,並且命令裴元紹、夏侯蘭繼續駐守上邽,等待華雄從陳倉運來糧食,他留下趙雲當自己的貼身保鏢。

    董卓很豪爽,他既然已經將高飛當成了自己人,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當即命令手下士兵在自己軍營邊上另起了一處營寨,做到有備無患,等待高飛的軍隊到來。

    旁晚的時候,新建的營寨已經完工了,高飛、趙雲兩個人獨守空寨,顯得是無比的蒼涼。

    “主公,董卓這人怎麼突然間對咱們這麼好?”趙雲跟在高飛的身後上瞭望樓,目視著前方的冀城,不解地問道。

    高飛笑了笑,道:“沒什麼,董卓想找我做女婿,被我拒絕了,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對我也就自然的好了。”

    趙雲突然笑了笑,道:“主公,婚姻大事,你居然當成了買賣,既然董卓願意將女兒嫁給主公,而主公又沒有婚配,為什麼不娶呢?”

    高飛笑道:“這其中的道理很複雜,總之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我不想給董卓做女婿!”

    趙雲明白了,也不再多問,便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過了好大一會兒,趙雲突然指著暮色中駛來的一騎快馬,對高飛道:“主公,你看,那個人好像是曹操!”

    高飛凝視了一下,果然看見曹操駛來,便和趙雲下瞭望樓,在寨門迎到了曹操,當即拱手道:“孟德兄突然造訪,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曹操從後面拿出來了一壇子酒,笑道:“來找你喝酒,白天沒喝成,咱們晚上喝。”

    未及高飛回答,便見暮色中走來了一個人,那人朗聲道:“喝酒怎麼也不叫我?”

    高飛、曹操、趙雲去,但見孫堅穿著一身便衣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笑意,手中抱著一壇子酒。
cchjames 發表於 2012-6-10 22:47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4圍城


夜幕落下,在這種深夜裡,地球也像凍死了一樣。 冰冷的空氣中沒有一絲風,卻仍能使人難於熬受,成了唯一具有屠殺力的大自然的兵器。 冷空氣把這類的力量施於種種草木昆蟲以至小的鳥雀,使那些鳥雀自己從樹枝上落到白雪茫茫的地上,並且也在同樣的嚴寒的緊緊拘束之下,象冰一般地成了堅硬的。

新建的軍營空蕩蕩的,可容納下五千人的軍營卻只有一處微微發著亮光的帳篷,在那個大帳中,高飛、曹操、孫堅、趙雲四人圍著篝火坐定,每個人的手中都抱著一壇子酒,互相碰了一次後,便各自飲下了那辛辣的酒水。

幾個人只是少許的閒聊著,或許是因為都還不太熟悉,高飛和曹操都保持著一種戒備心,並沒有公然吐露太多心跡。 孫堅倒是個直爽的人,沒有什麼他不敢說的,話語中透露出來了諸多不滿,對於董卓的囂張跋扈,對於劉表的道貌岸然,對於周慎的奸詐,對於皇甫嵩不採納他意見的耿耿於懷,都直接將這種種的牢騷說了出來。

高飛聽完孫堅的這些牢騷之後,只覺得這個江東猛虎不太懂得隱藏自己,而且似乎對於任何對他的好的人都推心置腹,身上到處都流露出來了一個豪俠的氣息。 他一邊聽著孫堅的話語,一邊想著:“孫堅不愧是江東猛虎,但卻是一個短命的猛虎,這種毫不隱藏自己的方式,往往會害了他。”

孫堅的酒量大,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喝酒,只片刻功夫便將酒給喝完了。 喝完之後,孫堅意猶未盡,還準備要酒,當即對高飛道:“高將軍,軍中尚有酒乎?”

曹操一直沒有說太多話,聽到孫堅要酒喝,便急忙搶話道:“孫將軍,今天就喝到這裡吧,再這樣喝下去會誤了大事的,再說,這幾日叛軍經常在夜間襲擊營寨,如果孫將軍喝醉了,那今夜誰來守寨?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各自回英吧?”

高飛也急忙勸慰道:“孫將軍,曹將軍說的很有道理,如果孫將軍意猶未盡的話,等平定了涼州叛亂,我親自宴請孫將軍,到時候讓孫將軍喝個飽!”

孫堅點了點頭,緩緩地站起了​​身子,臉色紅潤,朝高飛、曹操拱了拱手,笑著說道:“二位將軍說的在理,那我就此告辭了。”

高飛、曹操剛準備站起來,卻見孫堅已經走到了營帳​​門口,轉身朝高飛、曹操拱手道:“二位將軍且留步,不必相送!”

孫堅走後,曹操也站了起來,拱手道:“子羽老弟,我也該告辭了。”

高飛道:“孟德兄暫且留步,小弟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一二!”

“賢弟請講!”

“以孟德兄之大才,應該不難看出圍城背後的隱患,為何孟德兄卻沒有向皇甫大人提出異議呢?”

“呵呵,原來只是為了此事啊。子羽老弟,實不相瞞,這策略是我獻的,你總不會讓我自己推翻自己吧?”

“孟德兄你……”高飛有點詫異,曹操是個傑出的軍事家,為何他獻的策略會有如此大的漏洞。 他轉念一想,此時的曹操還是漢軍裡的一個小將,真正指揮部隊作戰的機會很少,所謂的軍事家就是在不斷的戰爭中磨練出來的,便會意地笑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過我會向皇甫將軍建議採納孫將軍的建議的,但是並不是現在,如今叛軍銳氣正盛,冀城內屯駐著好幾萬的羌胡叛軍,他們都是驍勇善戰的勇士,只有先用圍城之計使得他們意志消沉了,才能用孫將軍的策略。”

再次聽到曹操的話,高飛覺得曹操並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隱患,而皇甫嵩之所以沒有採納孫堅的計策,應該是曹操一開始便將一整套的策略都獻了出來。 他拱手道:“看來孟德兄是一早就將這一整套的策略都籌劃好了,所以皇甫將軍在面對孫將軍所提出來的策略時,並沒有太大反應。孟德兄不愧是雄才大略,實在是令人欽佩。”

曹操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拱拱手道:“子羽老弟,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告辭了,子羽老弟不用相送。”

“主公,曹操這個人倒是個城府極深的人,這樣的人主公應該暗中提防才是。”趙雲隨同高飛將曹操送出了營寨,回來的路上輕聲地對高飛道。

高飛笑了笑,他自然知道曹操是個不好惹的人,可是他沒有打算去惹他,而是想利用他。 他既然知道曹操是以後的魏太祖,他就不會讓曹操成為魏太祖,不管以後曹操會有什麼成就,他都要將曹操變成自己最有利的盟友,有這樣的一個人做盟友,絕對可以抵的上十個孫堅那樣的人。

“嗯,他越是不簡單,就越值得我欣賞和深交。”

深夜,高飛、趙雲還在營中熟睡,卻突然聽到了鼎沸的廝殺聲,戰鼓、號角聲交混在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將高飛、趙雲從夢中驚喜。

“叛軍襲擊營寨了!”趙雲從床上一翻身便跳了起來,隨即取出自己的佩劍,一個箭步便跨出了營帳。

高飛也翻身而起,取來了自己的佩劍,隨即走出了營帳。

營帳外面的夜空裡燈火通明,在高飛、趙雲所在的營寨正前方,董卓的軍營裡,漢軍的士兵正在用弓弩狙擊從四處奔馳而來的羌胡叛軍。 順著董卓的軍營看過去,環繞冀城大半圈的漢軍營寨都遭受到了猛烈的進攻。

“上望樓!”高飛從身邊的趙雲喊道。

二人急忙來到了寨門前的望樓上,登高遠眺,俯瞰整個戰場。

高飛的營寨是新立下的,處在所有漢軍營寨的背後,因為沒有兵,也就用不著參戰,更何況各個軍營的將軍們,也絕對不會讓叛軍衝破他們的防線。 四周火起,但見叛軍的騎兵一波接著一波的從冀城裡駛了出來,馬背上的騎士或揮舞著手中的馬刀,或開弓射箭,在座下戰馬的帶領下迅速沖撞著營寨的柵欄,外圍的鹿角和拒馬也都被叛軍挪到一邊焚燒了。

源源不斷的叛軍士兵層出不窮,面色猙獰的叛軍企圖衝破漢軍營寨的防線,但是由於漢軍防守嚴密,弓弩手不停地放箭,少許衝到寨門前的叛軍士兵起不了多大作用,反而成為了眾矢之的,被強弩手們射成了刺蝟。

長長的防線,密集的箭雨,加上步兵、騎兵之間的配合,叛軍持續了半個時辰的突圍行動再次以失敗告終,留下的是一地插滿箭矢的屍體。

“主公,叛軍的攻勢雖然猛烈,但是這種結寨防守的方式,確實能夠擋住叛軍。如果沒有這種圍城的方式,只怕很難抵擋的住叛軍的鋒芒。”趙雲看到叛軍退卻了,便緩緩地道。

高飛聽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覺得曹操的策略還是很有用的,如果現在解開圍城,叛軍銳氣未消,就算予以追擊,也會遇到頑強抵抗。

“子龍,看來現在沒我們什麼事情,我們回營吧,等我們的部隊到了,咱們才有說話的底氣。”

趙雲跟著高飛下瞭望樓,繼續回營睡覺,內心裡卻在期盼著自己軍隊的到來。

一天后,盧橫帶著一千四百名飛羽部隊和兩千名漢軍來到了冀城城外,將部隊帶進了高飛的營寨,並且在營寨的旗桿上掛起了“高”字大旗。

“主公,屬下按照主公的吩咐留下裴元紹、夏侯蘭帶四百人駐守上邽,蓋長史也留在了上邽,準備迎接華雄從陳倉運來的糧草。”盧橫在大帳中對高飛道。

高飛聽後,便問道:“龐德回來了嗎?”

“還沒有,龐德自從走了以後就沒有任何消息。但是請主公放心,以龐德的武藝,就算遇到了叛軍要脫身也很容易。”盧橫回答道。

“嗯,不知道龐德能否找尋到賈詡的下落。我只擔心賈詡再次落入了叛軍的手裡,那他的性命就可難保了。”

“賈先生一定會吉人天相的,請主公勿憂。如今我軍士兵已經到達了,主公應該主動向皇甫將軍請戰才是,不然我們老是在別人背後,主公又怎麼能獲得功勞呢?這幾日董卓、曹操、孫堅、周慎、鮑鴻、劉表、袁術都因為堵擊了叛軍而獲得賞金,屬下看在眼裡,痛在心裡。”趙雲站在高飛的身邊,低聲說道。

高飛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如今還不是我們出擊的時候,各部雖然都獲得了賞金,但是連續幾天的夜間戰鬥讓士兵疲憊不堪,我軍現在正是養精蓄銳的時候。盧橫,你傳令下去,讓全軍休息一天,明天起開始在營寨後面的山嶺上訓練。”

盧橫當即抱拳道:“屬下遵命!”

之後的三天時間裡,叛軍不再選擇在夜間單一的行動,而是日夜不停的突圍,三天的時間裡叛軍一共發功了二十六次的突圍,而且每次突圍都較之前者要猛烈一次,在冀城到漢軍營寨之間的空地上,儼然成了一片血色的沼澤,人的屍體、馬匹的屍體不計其數。

十萬漢軍對十萬叛軍,這是一個相等的數字,叛軍連續一周的突圍行動都以失敗告終,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死去,漢軍、叛軍的傷亡數字持續攀升,但是相比之下,漢軍以陣亡兩萬步兵的代價卻換取了叛軍五萬騎兵的戰死,說到底漢軍的還是佔著相當大的便宜。

漢軍的營寨破了,就重新從附近的山上砍下木頭來修復,每修復一次,營寨就更加堅固一次,使得叛軍的突圍就愈加困難一次,加上叛軍在城內食物短缺,使得座下戰馬營養不良,人人飢餓,在抵擋飢餓的時候,城內的叛軍開始殺馬充飢,許多騎兵成為了步卒。

三天的時間裡,華雄、裴元紹、夏侯蘭和蓋勳一起押運著糧草來到了高飛的營寨裡,兩千飛羽部隊算是如數湊齊,盧橫替代了龐德的位置,趙雲已經接管了費安的部眾,飛羽部隊在高飛的帶領下,在附近的山上進行訓練。 蓋勳則統領另外兩千漢軍,替高飛負責清掃戰場上的屍體,以及掩埋那些戰死的人,不論是羌胡還是漢人,都統統埋在了一個大坑裡,以防止出現什麼疫情。

漢軍圍城到了第十一天,皇甫嵩命令人將手下的八員健將全部叫到了中軍主帳。

大帳裡,八員健將排成兩列,左列劉表、周慎、鮑鴻、曹操,右列袁術、董卓、孫堅、高飛,皇甫嵩端坐在正中央,捋了捋鬍鬚,輕聲說道:“今日將你們全部叫來,是有重要事情吩咐,我們已經圍城十天了,十天的時間裡,叛軍都在試圖突圍,如今叛軍的糧草也盡了,已經開始殺馬充飢了,也是我們該進攻的時候了。你們誰願意打頭陣?”
cchjames 發表於 2012-6-10 22:53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5平叛(1)


“末將願往!”孫堅當仁不讓,第一個站了出來,抱拳道。

皇甫嵩見孫堅出列,歡喜異常,當即道:“文台勇不可擋,本是最佳人選,但是你的部下這些天來收到嚴重損傷,如今已經不足一千人,若要強攻城池,需有人相互配合……”

“啟稟將軍,連續幾天來,末將的部下一直都在後方養精蓄銳,末將本部人馬兩千,加上子弟兵兩千,四千人枕戈待旦,願意與孫將軍一同為先登死士,還請將軍成全!”高飛見這是個機會,如今各部人馬都有損傷,唯獨他的部下穩坐後方沒有一人傷亡,便主動站了出來,即時請命。

皇甫嵩斜眼看了看一邊的曹操,問道:“孟德,你以為呢?”

“末將以為,高將軍部下的士卒可以擔當此任,如今各部均有損傷,連續十天的作戰已經使得士兵疲憊不堪,高將軍的部下養精蓄銳多時,此時正是作為先登死士的時候。”

“曹孟德說的不錯,高飛理應此時出戰,我們在前線打仗,他在後方享福,於情於理,都應該讓他出戰!”袁術心中不平地道。

董卓趁機添油加醋,冷冷地道:“大家都是為了保衛大漢江山而戰,幾日前高飛的軍隊就已經到了營寨,將軍一直棄置不用,難道是因為高飛不是將軍舊部的關係嗎?將軍這樣阻撓部下獲得功勞,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於將軍的聲名有損嗎?”

皇甫嵩本想讓曹操出戰,沒想到曹操也為高飛說話,面對董卓的冷嘲熱諷,以及袁術的心中不忿,以及帳中諸將互相猜疑的眼神,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喊道:“孫堅、高飛聽令,命你二人率領本部兵馬為先登死士,即可攻城。周慎、鮑鴻,你們二人撤開西門的防守,留下一條小路,各自率領本部埋伏在西門外,但見叛軍衝出,便於路掩殺。劉表、袁術,你二人虛張聲勢,緊守南門、北門。董卓、曹操,你們二人各自率領本部人馬跟隨我在城下觀戰,攻城部隊若有不足,你們即刻填補。”

“諾!”

皇甫嵩吩咐完畢之後,高飛等人便各自去準備自己的事情了,等到日上三桿的時候,高飛已經率先將自己的飛羽部隊集結在了一起,這次攻城戰將會再一次考驗著他的飛羽部隊,而他部下的兩千漢軍士兵,則讓蓋勳統領著,緊隨在他的身後。

正午過後,高飛、孫堅的部隊已經集結在了冀城東門外,早已經準備好的雲梯也在這五千將士的身上扛著。 隊伍的最前列,高飛一身勁裝,身後是排列有序的兩千飛羽部隊,趙雲、華雄、周倉、管亥、廖化、盧橫、卞喜、裴元紹、夏侯蘭、李文侯十名將領一字排開,每個人都手持著刀盾,嚴整地站在那裡,背後是二百弓箭手、二百弩手、四百刀盾兵,一千二百名扛著雲梯、手持長刀的士兵,清一色的黑衣黑甲,站在白茫茫的雪地上顯得格外扎眼。

飛羽部隊的邊上,是孫堅的一千名漢軍士兵,每個人的臉上都露著猙獰,眼睛裡充滿了仇恨。 飛羽部隊的後面是蓋勳率領的兩千漢軍士兵,兩千個人分別推著井闌、攻城車這種笨重的武器,再後面便是曹操、董卓兩軍各自率領的投石車隊伍,每十個人操縱一輛投石車,投石車的皮槽裡已經填裝上了石頭,最後面才是皇甫嵩親自率領的騎兵隊伍。

冀城的城樓上,韓遂、北宮伯玉二人扶著城垛眺望著城門外的漢軍,韓遂指著那一支穿著黑色甲衣的部隊,問道:“這就是之前抵禦你的部隊嗎?”

北宮伯玉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對,沒錯,就是這​​支部隊。我已經讓人探明瞭,是高飛的私兵,被喚作飛羽部隊,每個人都是驍勇善戰的涼州健兒,其實力一點都不亞於那些善戰的羌人!”

韓遂聽後,冷笑了一聲,道:“區區兩千人,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來?既然漢軍要攻城了,咱們就好好的守在城裡。你去告訴邊章,讓他在城內好好的等著,只要我一聲令下,就趕快帶著騎兵衝出城門!”

北宮伯玉“諾”了一聲,便隨即下了城樓,朝在城門邊嚴陣以待的邊章那裡跑去。 他剛走沒多久,便見一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上來,來到韓遂身邊後,在韓遂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但見韓遂臉上變了表情。

“這事你何時發現的?”韓遂問道。

那人答道:“就在剛才,屬下一發現這個情況,就立刻來報告給將軍了。”

韓遂擺擺手,道:“你現在趕快去將西門的人撤換下來,都換上我們的人,沒有我的命令,不得私自開門,更不能放過人任何一個人出城,漢軍想伏擊我軍,門都沒有,哈哈!”

那人得了命令,便急忙跑開了,只留下韓遂和他的親隨站在城樓上,而城牆上則站著兩千多擅於射箭的羌胡,都清一色是他的親隨。 從陳倉退守涼州以來,韓遂便竭力拉攏羌胡為自己的部眾,並且一口氣任命了二十多名將軍,又使用金錢收買了邊章、北宮伯玉的部下,如今的叛軍之中,他韓遂是實際上的當家人,邊章、北宮伯玉二人,只不過是他抵抗漢軍的一枚棋子而已。

整個涼州的叛軍有二十五萬之眾,這兩個月的戰爭打下來,十萬叛軍主力只剩下這五萬人,對於韓遂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 剛才他的心腹來告訴他,漢軍在西門已經撤圍了,這個節骨眼上撤圍,分明是個圈套,他不會上這個當。

“咚、咚、咚、咚……”

冀城外漢軍的鼓點敲響了,從短暫的間歇逐漸變成了密集的鼓點,緊接著在皇甫嵩的一聲令下,攻城的部隊開始吶喊著衝了出去。

孫堅率領著自己的部下向前快速沖了過去,高飛則帶著自己的飛羽部隊以其獨特的方式向前開進。 高飛身後的十名將領迅速歸位,趙雲、華雄帶各自帶領著二百刀盾兵護衛在高飛左右,用盾牌組成了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以均勻的速度向前衝去;裴元紹、夏侯蘭帶領的四百弓弩手緊隨其後,盧橫、周倉、廖化、管亥、李文侯、卞喜帶領著一千二百名扛著雲梯的步兵走在最後面,整個部隊都勻速前進,猶如一個整體。 蓋勳則指揮著後面的兩千步兵推動著高大的井闌,笨重的攻城車緩慢前行。

只片刻功夫,孫堅帶領的一千名士兵便已經衝進了叛軍弓箭手的射程範圍內,從城牆上飛來密密麻麻的箭矢,一些扛著雲梯的士兵率先被射倒在地,而那些舉著刀盾的士兵則跟隨著孫堅衝到了最前面,用手中的盾牌結成了一個小陣,擋住了箭矢,卻也不敢再輕易前進。

“後面的雲梯快衝上來!”孫堅躲在盾牌後面,聽著盾牌上劈裡啪啦的箭矢聲,扭頭對還在後面的扛著雲梯的士兵喊道。

五百扛著雲梯的士兵在叛軍的第一輪箭雨中便被射死了三百多人,只有一百多人無畏死亡的衝了上來,可沒有任何掩護的他們還是受到了叛軍弓箭手猛烈的打擊,第二波箭矢落下,剩下的只有不到三十人。

“你們守好這裡!”孫堅見後面的士兵傷亡慘重,便對身邊的五百刀盾兵大喊了一聲,自己從盾牌陣中抽身而出,舉著那副盾牌便朝後退,冒著箭雨去接應雲梯,如果沒有雲梯,他將無法爬上城牆。

還沒有等孫堅跑到,叛軍的第三波箭矢便射了下來,後面扛著雲梯的士兵無一生還。 孫堅的眼​​睛裡滿是憤怒,快速地跑了過去,從低聲扛起一架雲梯丟下手中的盾牌便朝城牆那邊衝了過去,但有箭矢射來,便用刀撥開。 其餘的士兵見了,有一半人回去攜帶雲梯,另外一半人則急忙來護衛孫堅,之後士兵們藉用盾牌的防禦,成功地弄來了幾十架雲梯,在盾牌的保護下,開始慢慢地向城牆靠近。

與孫堅的快速沖擊相比,高飛的飛羽部隊要慢了許多,四百刀盾兵在接近叛軍箭矢射程範圍內後,迅速分開,一字排成了一堵可以遮擋箭矢的牆壁,使得後面跟來的弓弩手可以躲在盾牌下麵,等到人越聚越多的時候,盾牌開始兩個架在一起,使得牆壁增高了不少,更使得後面的士兵得到了掩護。

高飛透過盾牌的縫隙,看到城牆上的弓箭手不過才兩千多人,而且打擊的對像是已經靠近城牆邊,準備架上雲梯的孫堅部隊,他當即對裴元紹喊道:“弓箭手準備,瞄準城牆上的叛賊!”

等到二百弓箭手全部拉滿了弓箭後,高飛便朝趙雲、華雄所率領的刀盾兵大聲喊道:“撤盾!”

聲音一落,但見二百名刀盾兵突然撤開了盾牌,露出了一片極大的空隙來,裴元紹的二百弓箭手便在這時朝城樓上射出了箭矢,等到箭矢飛出,那二百名刀盾兵便再次將盾牌放回了原來的位置,又架起了一堵牆壁。

“啊——”

但聽見城樓上一百多人慘叫,高飛透過縫隙看見城樓上的弓箭手紛紛墜落到了城下,但是城樓上剛有空缺,便立刻被補齊了。

高飛斜眼看到了孫堅那邊的戰況,但見雲梯架上去又被推了下來,幾百個刀盾兵在城牆下麵也是乾著急,而且從城牆上面還有滾石落下,砸死十幾個人人。

“孫堅勇猛,可是這樣下去部下的傷亡實在太大。趙雲、華雄、裴元紹、夏侯蘭跟我走,其他人留在射程以外,等待蓋勳的攻城武器到達後再進攻!”

高飛怕孫堅的部隊全部陣亡了,便準備帶著刀盾兵和弓弩手前進,到達城牆邊與城牆上的叛軍對射,以達到吸引兵力的目的,使得孫堅能夠登上城樓。 他喊完命令後,便舉著盾牌,和四百個刀盾兵所組成的盾牆連在一起,一起向前緩慢推進,而弓弩手則隱藏在盾牆後面,時刻準備著想城牆上放箭。
cchjames 發表於 2012-6-10 22:53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6平叛(2)


黑色的盾牌組成的牆壁正以緩慢的速度向前推進,高飛和四百個舉著盾牌的士兵一樣,挽著盾牌的手臂能夠感受到箭矢帶來的衝擊,他們踏著齊整的步子,踩在白色的雪地上,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城牆。

前行了二百米後,高飛估摸了強弩的射程,便隨即大聲喊道:“夏侯蘭、裴元紹,放箭!”

黑色的盾牌立刻被撤換了下來,露出了一片極大的空隙,手捧著弩機的強弩手開始朝城牆上發射著弩箭,與此同時,弓箭手也射出了他們扣住的箭矢,四百箭矢朝城牆上的叛軍飛去,而城牆上叛軍的箭矢也朝城下射來,黑色的盾牌還沒有來得及架上去,便聽見十幾個弓弩手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叫聲,有的被射中了眼睛,有的被射中了肩窩,有的直接頭部中箭。

盾牌堵住了缺口,高飛回頭看見三個人已經死了,其他受傷的人都咬著牙,捂著自己的傷口,忍著強烈的痛楚。 他看到的是一種堅韌不屈的軍人,傷口上雖然還在流著血,可是眼睛裡去依然冷漠,只有面向敵人的那一刻才將他們的兇狠給爆發出來。

“受傷的人都躲到盾牌下麵來,其他人射箭的時候注意點,盾牌手回盾的時候要將速度加快點,盡量避免人員的傷亡。我數到十以後,你們就開始射箭!”

高飛側著臉,將身邊一個左目受傷的人拉到了身邊,讓他舉著盾牌,自己則取下了他手裡的弩機,將弩箭裝進去後,半蹲了下來,然後將弩機朝上仰著,緩緩向後仰了一下頭,確定了城牆上叛軍士兵的位置後,便開始數數:“一……二……三……”

城牆上叛軍的箭矢仍然在不斷地朝著盾牆射來,高飛的耳邊能夠清楚地聽見城樓上指揮人員的大喊聲。 他默默地數著數字,當數到十的時候,面前的盾牌突然撤開了,他立刻扣動了弩機的扳機,一根短小而又鋒利的弩箭便被射了出來,帶著劃破長空的聲響筆直地射進了城牆上一個叛軍士兵的面門。 一波三百多支箭矢飛上了城牆,射倒了一片敵人,而他也同時看見密密麻麻的箭矢迎面飛來,最後被及時回過去的盾牌擋在了外面。

這一次大家配合的很一致,只有一支箭矢意外地飛了過來,從一名士兵的頭頂上飛了過去,筆直地插進了雪地上,只露出了尾部的羽部,當真是好險。 受傷的士兵們忍受著疼痛的煎熬,換下來了舉盾牌的士兵,讓弓弩手得以補充。

“向右移動,一二一,一二一……”高飛想到孫堅那邊還有幾百刀盾兵,便想和他們聯在一起,組成一個堵更大的盾牆。 他一邊喊著命令,一邊喊著訓練時的口號,那些受傷的士兵也能一致的跟著口號向右移動。

盾牆動了,起落一致,盾牌和盾牌之間緊密地連接在一起,絲毫找不出任何破綻。

“衝,給我衝上去,把雲梯給我快點搭上去!”孫堅一手揮動著手中的刀,一邊指揮著身邊的士兵,連續十數次的攀爬,換來的卻是不斷的傷亡,他憤怒的吼叫著,卻也無可奈何。

“轟!”

一方大石落在了孫堅左側的雪地上,砸的地上的雪混著泥土濺的到處都是,只要那方大石再向右偏一點,孫堅就會被大石砸死在下麵。

孫堅回頭看了一下腳邊的大石,心有餘悸的他立刻向一邊跳了過去,操起地上一具屍首下麵的雲梯,大聲地嚎叫了一聲,便將雲梯給舉了起來,用雲梯開始揮打著城牆上的士兵,將那些弓箭手給逼退了幾個。 他見這樣的方法有效,便丟下了手中的長刀,雙手舉著雲梯,開始沿著城牆下麵向兩邊不停的揮舞,哪裡有人露頭他就揮向哪裡,硬是以一人之力,逼開了一片城牆上的空地。

其他的人看見了,都受到了感染,紛紛從後面的死人堆裡扒出來完好無損的雲梯,一個人舉不起來,就五個人一起舉,開始沿著城牆來回亂跑,剩下的一百多人則尋機將雲梯架了上去,然後舉著盾牌揮舞著手中的長刀開始攀爬城牆。

“給我瞄準那個人,射死他!”城牆上叛軍指揮弓箭手的人看見了孫堅的勇猛一幕,便立刻大聲喊道。

隨著那人的一聲令下,兩邊的弓箭手突然將射箭的目標都瞄準了孫堅,但聽見無數弦響,暴雨一般的箭矢便朝孫堅的左右兩側射了過去。

“噗、噗……”

箭矢穿進了人的身體,卻沒有射中孫堅,六個士兵看到了這一幕,便從四面湧了過來,以他們的血肉之軀替孫堅擋住了那些箭矢,並且將孫堅牢牢的壓在了下麵。

“就是現在,放箭!”高飛湊準了時機,一聲令下,便見盾牌手撤掉了盾牌,弓弩手開始朝城牆上放箭,在叛軍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愣是射下來了一個空地。

城牆上候補的弓箭手立刻堵住了缺口,開始朝下麵的人一陣亂射,十幾個爬到雲梯一半的士兵又被射翻了下來。 磨蹭了二十分的攻城,竟然沒有一點收穫。

“孫將軍,請帶領你的士兵到這裡來,人多力量大,不能單靠一個人的力量,必須做到減少傷亡!”高飛看到孫堅被六個背上插滿箭矢的士兵壓在地上,便大聲喊道。

孫堅死裡逃生,當即從六具屍體下麵爬了出來,面帶著一絲驚恐,縱身跳到了高飛的盾牆後面,同時大聲喊道:“全部聚集過來!”

餘下的一百八十三個殘兵便舉著盾牌匯聚了過來,學著飛羽部隊的方式,將盾牌架了起來,和飛羽部隊的士兵組成了一堵嚴密的防護牆。

孫堅身上、臉上都是血,看到自己的一千名部下只剩下不到二百人,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扭臉看到高飛的飛羽部隊只有十幾個死傷,這種心裡的落差,讓他無法承受,當即問道:“高將軍,為什麼你的部隊會防守的如此嚴密?”

高飛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便聽見後面喊殺聲起,盧橫、周倉、廖化、管亥等人跟隨著蓋勳指揮的井闌、攻城車衝了過來。 高大的井闌上站著許多弓箭手,叛軍一進入射程範圍,便用弓箭一陣猛射。

叛軍的弓都是騎兵用的短弓,射程根本無法和井闌上站著的那些操控著大弓的漢軍士兵比,如雨一般的箭矢從井闌上開始射向城樓上,立刻將城樓上的叛軍給壓制住了。 與此同時,曹操、董卓二人指揮的投石車也派上了用場,天空中成十上百的大石頭落在了城牆上。

韓遂看見漢軍的攻擊如此猛烈,當即下了城樓,順著樓梯一邊走著,一邊大聲喊道:“打開城門,騎兵出擊!”

一聲令下,冀城的城門洞然打開了,早就等候在城門口的邊章、北宮伯玉二人各自率領著成群的騎兵從門洞裡衝了出來,一經衝出來,便立刻分成了兩撥,一撥右邊章帶領著,向著筆直地向著後面的攻城武器衝了過去,每一個人的手中還揮舞著一張大網,不時地將網撒向了人群中,然後用手拉住網繩,借助馬匹的拉力,將那群人拉倒。

北宮伯玉帶領的那一撥人的座下馬匹上都拴著兩根長槍,長槍越過馬頭,冰冷、鋒利的槍頭借助馬匹的衝撞力迅速地撞向了高飛等人用盾牌組成的陣地上,轟的一聲響,因為離城牆很近,卻無法反應過來的飛羽部隊和孫堅的百餘人都受到了重創,被那些帶刺的馬匹一撞,隊形就完全散開了,後面的弓弩手只射出了一撥箭矢,還來不及裝上箭矢,後面的騎兵便衝了過來,硬是從飛羽部隊中間沖開了一個口子。

這突如其來的騎兵突擊讓高飛有點措手不及,雖然隊形被沖散了,但好在飛羽部隊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隊伍,除了中間那三十多個人被馬蹄踐踏的不成樣子而無法生還之外,其餘的人都完好無損,一經分散,便立刻抽出了自己腰中的長刀,各自為戰,見到羌胡騎兵便殺。

此時,冀城東門口已經亂作一團,兩隊騎兵的突然殺出都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那些羌胡揮舞著馬刀砍殺守衛在井闌、攻城車附近的士兵,不論是穿著黑甲的飛羽部隊,還是穿著橙紅色的漢軍隊伍,他們一個都不放過。

井闌上的弓箭手看到下麵一陣混亂,手中的弓箭雖然對準了下麵的騎兵,可是卻不敢貿然射擊,生怕誤傷到自己人。 邊章帶著騎兵第一個衝破了防線,當先跳下馬背,縱身跳到了一架井闌的邊上,舉起手中的彎刀便是十幾次重擊式的猛砍,在身後士兵的護衛下愣是砍斷了井闌的一個支柱,井闌的支柱斷了一個,上面的士兵便立刻被掀翻了下來,連同斷掉的井闌砸了下來,向前落在了人群堆裡,不管是什麼人,都被砸的稀巴爛,腦漿、鮮血一地都是。

高飛、孫堅兩人緊挨著,看到叛軍騎兵肆無忌憚的沖散了漢軍的陣營,又殘暴不仁的屠殺著自己的屬下,心中的怒氣早已經湧了上來,二人同時的一聲大叫,便操起手中的刀一陣猛砍,看到騎兵就將人給拉下來,刀鋒肆虐開來,手底下也絕對不留活口,加上飛羽部隊人員的各自混戰,很快便阻滯了騎兵的繼續衝撞,將衝進來的騎兵牢牢地圍住。

混戰開始後,邊章、北宮伯玉二人一起帶出來的五千士兵已經被完全包圍住了,但是卻無法再施展開騎兵的優勢。 飛羽部隊再這個時候起到了極大的作用,訓練有素的他們面對這種混戰也毫不遜色,或自己單兵作戰,或和同伴背靠背迎敵,或三五個人互相配合,總之能夠清楚的看見,混戰中發生著黑色的裂變。 那些黑衣黑甲的飛羽部隊士兵,沒用多久身上便全部變成了半紅半黑的衣服,而且地上的屍體也在不斷的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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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7平叛(3)


很快,戰鬥變得血腥起來。

高飛看到好幾個飛羽部隊士兵的腿被叛軍的彎刀砍傷,鮮血染紅了褲子。 但是他仍然堅持戰鬥,實在站不住了,還從後面死死勒住一個叛軍騎兵的脖子,怎麼也不鬆手,拼盡一切力量把他勒暈了過去。

另外一些漢軍士兵手中的長槍刺穿了叛軍騎兵的身體,沒等抽出來,便急忙躲開了叛軍騎兵的彎刀,他們手上沒有了武器,但也沒有向後撤,身上被砍中幾刀之後,竟然還能活生生從叛軍騎兵手中奪過了一把彎刀繼續戰鬥。

慢慢地,地上躺著的戰士多了起來,有的雖然站不起來,卻不忘抱住叛軍士兵的一隻腳。 戰鬥變成了廝殺,有的戰士的眼睛被箭矢刺中了,滿臉是血,還是睜著一隻眼,大叫著戰鬥。

戰鬥僵持了許久,許多戰士肢體受傷,斷了胳膊或被砍傷了腳,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或向戰場的邊緣爬去。 漸漸地,疼痛壓不住血性,襲上心來,哀叫聲越來越大,變成了慘叫。 高飛看見一名士兵的胳膊被砍斷,露出慘白的骨頭,只剩下一段筋肉相連接。 這名士兵竟然奪過叛軍士兵手中的彎刀,大叫著將那斷臂生生砍斷,然後扯下自己的衣服一角,擰成一條布帶紮住,只用一手持刀,繼續戰鬥。

趙雲、華雄二人率領著二百多刀盾兵擋在了城門口,用盾牌和長刀配合作戰,硬是堵住了繼續從城門口湧出來的叛軍騎兵。 盧橫、周倉、廖化、管亥、李文侯等人則拋下了雲梯,手中握著長刀迅速沖向了騎兵的身邊,裴元紹、夏侯蘭所帶領的弓弩手也早已經換上了長刀,與叛軍騎兵展開廝殺。

高飛早已經是滿身血污了,他用刀連續砍翻了十幾個叛軍騎兵,刀刃被砍捲了,他就從叛軍士兵的手中奪過兩把彎刀,雙手揮舞著彎刀,在叛軍的人群裡展開了廝殺。 孫堅手中握著一把厚背刀,刀鋒所過之處叛軍的肢體亂飛,寒光閃閃的厚背刀彰顯著無盡的鋒利,只要與其相互碰撞在一起的彎刀,都會立刻被砍斷。

董卓、曹操所部還在拼命地向城樓上發射著巨石,使得叛軍不敢登上城樓。 衝到井闌附近的叛軍騎兵也被飛羽部隊迅速地壓制住,飛羽部隊的將士們用他們的血肉之軀擋住了一個又一個騎兵,用手中的武器砍翻一個又一個叛軍,讓井闌上的弓箭手得到了保護,那些弓箭手則紛紛向下射箭,用他們手中的箭矢來招呼下麵的叛軍騎兵。

“咚、咚……”

鼓聲再次響起,急促的鼓點傳入了每一個混戰中的將士耳朵裡,隨後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便響了起來,皇甫嵩指揮的漢軍騎兵開始從兩翼殺了出來,士兵們舞著手中的清一色的大劍,如風一般的呼嘯而來,迅速地加入了戰圈,並且有一部從兩翼繞過戰圈,馳向了城門。

兵器的碰撞聲,受傷的慘叫聲,怒吼相搏的喊叫聲……種種聲音混合在一起,不絕於耳,而在戰圈中殺紅了眼的士兵早已經是鮮血淋淋,在這冬日的雪地上愣是用鮮血畫出了一幅最為悲壯的紅色地圖。

“快撤!快撤!”邊章的身高在整個戰圈中絕對是鶴立雞群,雖然不在馬背上了,還是能夠清晰地看見戰場上的變化,他一見到漢軍的大股騎兵殺了過來,而自己的部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便立刻做出了最合時宜的命令。

北宮伯玉也早已經下了馬,手中的彎刀砍捲了,便順勢將馬頭上綁著的兩把長槍給取了下來,一手握住一桿,借助兵器的長度愣是在周圍橫掃出了一片空地,而且長槍所到之處都能劃傷所抵擋住他的士兵。 他一聽到邊章大喊撤退,便迅速地向後殺去,帶著自己身邊的十幾名親隨,讓他們為自己在前面開道。

“想跑?”蓋勳不知何時爬上了井闌,手中握著弓箭,定睛看見北宮伯玉在一撥人的護衛下殺開了一條血路,當即張弓搭箭,瞄準了北宮伯玉的背脊,但聽一聲弦響,一支長箭便朝著北宮伯玉的背心射去。

“啊——”北宮伯玉正在廝殺間,突然感到背後一股涼意透心而過,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佔據了全身的感官,左胸上帶血的箭頭從身上的皮甲上透了出來,他不甘心地慘叫了一聲,當即倒在了血水和雪水混合在一起的泥沼裡,立刻沒有了性命。

邊章回頭間看到了北宮伯玉倒地的一幕,而且自己周圍被一群半黑半紅的士兵圍住,正準備跑的時候,卻聽見側後方傳來了一聲巨響:“邊章哪裡走?”

邊章手握雙刀,斜眼看見李文侯握著一把長刀淩空朝他劈了過來,他的嘴角上微微一笑,腳步登時停止,待李文侯刀鋒襲來之時,他身子只稍微側了一下,便輕巧的躲過了李文侯的那一刀猛劈,緊接著雙刀趁勢出手,砍向了尚在半空中沒有落地的李文侯。 手起刀落,只見李文侯還來不及喊上一聲,一顆頭顱便和他的身體分開了。

邊章冷笑了一聲,朝血泊中李文侯的屍首上吐了一口口水,大咧咧地道:“不自量力!”

“李文侯!”盧橫、周倉、廖化、管亥、卞喜五將看見了這一幕,眼睛裡充滿了憤怒的目光,同時大喊了一聲,便紛紛舉刀圍了過來。

邊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只見他雙腿微微蹲下,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躥入了半空中足有一丈多高,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便落在了幾米外的一匹受了驚的馬背上,雙腿夾住了馬肚子,“駕”的一聲大喝,那座下的馬匹便立刻屈服於他,揚起馬蹄便朝城門邊跑了過去。

盧橫、周倉、廖化、管亥、卞喜五人撲了一個空,對邊章如此驚人的彈跳力也是吃驚不已,萬萬沒有想到世間還有如此人物,看到邊章在馬背上長臂猿舒,雙刀一番亂舞,迅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邊章逃走。

“嗖!嗖!”

箭矢重新恢復了威力,井闌上的弓箭手發揮著極大的作用,用他們手中的弓箭射翻了一片密集的叛軍騎兵,在飛羽部隊的配合下,很快清掃完了井闌附近的叛軍騎兵。

但是叛軍騎兵的數量足有五千多人,短暫的對戰之後也只損失了兩千多人,尚有兩千多叛軍騎兵被圍在裡面,仍然在做著垂死的掙紮。 邊章策馬奔到了這些叛軍的人群中,看到城門被趙雲、華雄給堵住了,漢軍的步兵正在給騎兵讓道,黑色裂變的飛羽部隊正從縫隙中圍了過來,井闌上的弓箭手正不停地發射著密集的箭矢,他大吼了一聲,隨即喊了出來:“想活命的都跟我來!”

一聲巨吼,即將陷入混亂的叛軍騎兵再次打起了精神,迅速在隊伍中給邊章讓開了一條路。 但見邊章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手中握著雙刀,也不牽馬的韁繩,依靠神乎其技的騎術控制著馬匹的行走,從那條讓開的道中迅速馳向了邊緣地帶,來到了趙雲、華雄率領的二百多刀盾兵附近,更不搭話,拍馬便向那邊衝了過去。

高飛帶領著裴元紹、夏侯蘭等三百多人和孫堅的一百多人在城牆邊,將雲梯架上了城樓,在董卓、曹操指揮的投石車的掩護下迅速地爬上了上去。 高飛、孫堅首先登上了城樓,回頭望見城牆下麵邊章帶著大隊騎兵向城門邊殺了過去,而正在抵擋叛軍騎兵從城中湧出來的趙雲和華雄勢必會受到夾擊,於是他急忙大聲喊道:“趙雲、華雄,快閃開!”

趙雲、華雄二人手下的刀盾兵經過一番廝殺之後,只剩下一百多人,而且還有二三十個受了箭傷,他們毫無畏懼,依然擋在結成一個戰陣擋在城門口,突然聽到高飛的一聲大喊,便回頭望去,但見邊章一馬當先,手握雙刀面露猙獰地帶著騎兵從背後殺了過來,二人急忙帶著士兵分散在城門兩邊,讓開了一條大道,並且將手中的盾牌和刀統統扔了出來,砸向從中間駛過的叛軍騎兵。

“閃開!快閃開!”邊章看見堵在城門的飛羽部隊撤開了,而露出來的卻是自家的騎兵隊伍,那些騎兵牢牢地堵在了城門口,他便大聲地喊了出來。

可是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那些叛軍騎兵沒來得及後退,便被邊章帶領的騎兵衝撞了上去。 “轟”的一聲巨響,兩撥騎兵便撞在了一起,弄得城門口擁堵不堪,人仰馬翻。

邊章身手敏捷,在即將撞上的那一顆便丟下了手中的刀,整個人蹲在了馬背上,像一支蹲臥的猛虎一般,銳利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前方,在撞上對方馬匹的那一刻,便縱身向前跳起,猶如猛虎跳澗一般,直接落在了後面的馬頭上,借力向上一彈,便再度跳起,如此反複數次,便跳到了整個隊伍的最後面,安全地落在了地上,而那些被他踩過的戰馬,因為突然承受了極大的力量,便倒地不起,被後面衝撞而來的騎兵給踩的血肉模糊。

邊章一進了城,四處張望了一番,早已經不見了韓遂的身影,隨便抓住了一名士兵,大聲喝問道:“韓遂呢?”

士兵急忙指了指北門,大聲回答道:“韓將軍……韓將軍帶著人向北門去了……”

高飛、孫堅站在城樓上,見城牆下麵的趙雲、華雄安然無恙,而叛軍騎兵也已經潰敗,漢軍的騎兵乘勢殺了過來,其餘漢軍弓箭手、步兵相互配合,將城門邊的叛軍盡皆屠戮,一顆顆鮮活的人頭落地,一具具屍體倒下,一匹匹戰馬發著悲壯的嘶鳴……

回過頭,高飛看見城牆上的士兵已經差不多有二百多人了,便對孫堅道:“孫將軍,好不容易上來了,絕對不能就此放棄,冀城較大,叛軍眾多,城門一時擁堵,我軍殺不進去,此時正當是我們建功的時候,你可願意隨我一起帶著這數百人進城作戰?”

孫堅的臉上早已經是佈滿了鮮血,聽到高飛的問話,當即喊道:“有何不敢?”

“好,兄弟們都隨我來!”

高飛聲音一落,便提著雙刀沿著城樓的階梯向城內衝了過去,孫堅、裴元紹、夏侯蘭緊隨其後,四百五十個飛羽和漢軍混編的士兵統統跟了過去,大家一起發著吶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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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8平叛(4)


邊章見北宮伯玉死了,進了城又不見了韓遂,而自己所處的東城門邊的士兵也只有少數的五千人,剩下的幾萬大軍都不知去向,他料定是韓遂帶著他們從別處突圍了。 還沒有來得及對自己的這些親隨下命令,便見從城樓上湧來了一撥發著吶喊的人,當先一人著一身盔甲,舞著雙刀,面色猙獰,正是討逆將軍高飛。

他剛從城外面死裡逃生,卻就見高飛帶著一撥人殺了過來,心無戰意的他當即大聲喊道:“擋住他們,你們給我擋住他們!”

話音一落,韓遂急忙跳上了一匹馬,“駕”的一聲大喝,頭也不回的向城中跑了過去。

東城門邊早已經變得擁堵不堪,漢軍的騎兵雖然到了,但是叛軍兩撥相撞的騎兵卻擋住了整個要道,而且那些還沒有死的人,還在進行著抵抗,使得漢軍無法經過城門正常進入。

“爬雲梯!”趙雲看著這擁堵的城門,心急火燎的,當下對所有的部下大聲喊道。

隨後一架架雲梯便被架上了城牆,半黑半紅的飛羽部隊的士兵紛紛藉著雲梯爬上了城樓,蓋勳帶著漢軍士兵也下了井闌,從地上撿起彎刀、長刀、長劍,背起弓箭,緊隨飛羽部隊之後。

高飛、孫堅、裴元紹、夏侯蘭四個人帶著四百五十個士兵一下城樓,便立刻遭到了叛軍的頑強抵抗,兩千多人將他們包圍在了城牆邊的一個小角落裡。 高飛等人都背靠背的並肩作戰,但見有叛軍士兵湧過來,便將其砍翻在地,連續殺了一百多人之後,其餘的叛軍都不敢貿然前進,但也不退卻。

高飛看見邊章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而且附近的街道上也沒有叛軍的任何伏兵,料想東門這裡就只有這麼多叛軍了,便立刻大聲喊道:“衝出去,單兵作戰!”

一聲令下,高飛、裴元紹、夏侯蘭帶著飛羽部隊的三百多士兵便突然吶喊著朝四面八方衝了出去,三百多士兵毫無形式可言,也毫無規律,每個人都朝著自己心中的方向衝了過去,只要見到叛軍就殺,一時間混戰便隨即開始,刀和刀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以及斷手、斷腳所發出的慘叫聲,頓時使得城牆邊形成了另一個人間煉獄。 孫堅見狀,也不甘示弱,帶著部下便衝了過去。

高飛率先沖進了叛軍的人群裡,立刻有十幾個叛軍舞著彎刀向他砍來,他面對這寒光閃閃的彎刀,心中不懼,目光如炬的他瞅准了那些叛軍的手腕,只見他雙刀當即揮動,一番亂舞過後十幾把彎刀便“噹啷”地掉在了地上,十幾個士兵都捂著各自的手腕哭爹喊娘。 他的嘴角微微一笑,再次用雙刀一陣亂舞,整個過程十分的銜接,十幾聲慘叫聲後,周圍便多了十幾具屍體。

高飛面色猙獰,刀鋒所過之處不是人頭落地便是鮮血噴湧,不一會兒他整個人便成了血人,那些血液在寒冷的天氣裡迅速凍結在了一起,使得他的身上都結成了一塊塊暗紅的薄冰。 他又連續砍翻了六個人,低頭看見手中的雙刀的刀刃已經捲了,不經意間看見地上有著一桿長槍,他急忙丟下了雙刀,拾起了地上的長槍,長槍一經入手,那槍便如同一條靈動的長蛇,槍頭所到之處登時一片嫣紅。

自從西入涼州以來,他就很少用到長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進行近身搏鬥,近戰的時候長刀最為順手,而他也就沒有機會用到長槍。 這回長槍一經入手,遊龍槍法便層出不窮,妙招迭出,猶如層層巨浪滾來,一浪更比一浪猛。 他用長槍在周身殺開了一條血路,兩米範圍內無人敢近身,叛軍的士兵也對起產生了極大的畏懼。

孫堅手握著那把厚背刀,也如同一頭猛虎一般撲進了叛軍中,他和高飛一左一右,在叛軍的人群中各自搶占了一席之地,而裴元紹、夏侯蘭等人也是將兩千多人的叛軍給攪亂了,眾人一起努力,使得兩千多人所組成了人牆猶如被一群白蟻鑽入了一般。

“快!快下城樓幫主公!”趙雲、華雄等人帶著人一登上城樓,便看見了城門附近的混戰,當即大聲喊了出來。

“殺啊!”飛羽部隊的士兵看見高飛等數百人被兩千多人包圍在一起,立刻怒氣沖天,救主心切的他們登時從兩邊的城樓上湧了出來,從叛軍的左右兩翼直接殺入。

趙雲、華雄打頭,二人一左一右,帶領的士兵也如同猛虎出籠,那些叛軍士兵猶如一群待宰的羔羊,很快便處在了劣勢。

蓋勳、盧橫、周倉等人也上了城樓,迅速地加入了戰鬥,將叛軍反包圍了起來,和高飛、孫堅等人裡外夾擊,弄得叛軍人人自危,皆無戰心,可也無法逃脫,最後全部死在了城門邊。 高飛隨即指揮部隊扒開城門門洞裡的死屍,以便讓道路暢通,讓漢軍的騎兵衝進城裡來。

冀城外,皇甫嵩騎在一匹駿馬上,看到軍隊已經攻克了城門,他便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自言自語地道:“高飛不愧是一員良將,訓練出來的私兵居然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董卓、曹操二人從前方的投石車陣營那裡策馬而來,二人一臉喜悅地來到了皇甫嵩的面前。

曹操拱手道:“將軍,叛軍大勢已去,我軍已經攻入了城中,請讓我等帶兵殺進入吧!”

未及皇甫嵩答話,便見一名斥候跑了過來,當即朝著皇甫嵩抱拳道:“啟稟將軍,叛軍賊手韓遂、邊章二人率領數萬騎兵從北門突圍,袁將軍兵少,抵擋不住,祈派援軍。”

“將軍,絕對不能讓韓遂、邊章跑了,末將願意率部增援!”曹操立刻叫了出來。

“董某部下三千精騎早已經在嚴陣以待了,都這個節骨眼了,還等什麼命令?”董卓話音一落,當即調轉了馬頭,將手高高舉起,用力揮了揮手,但見東北方向三千騎兵開始了行動,跟隨著董卓便朝北門而去。

皇甫嵩見董卓如此囂張,心中雖然不爽,可也無可奈何,畢竟此戰過後,他還需要藉用董卓在羌人中的聲名去征討先零羌。 他嘆了一口氣,朝曹操擺擺手,道:“孟德,速速率領汝部兵馬增援北門。”

曹操抱拳道:“諾!”

皇甫嵩隨即對斥候道:“火速命令周慎、鮑鴻、劉表三部增援北門,再令高飛、孫堅所部從城中殺向北門,裡外夾擊,切勿放過賊首韓遂、邊章!”

高飛、孫堅所部已經將東門門洞的屍體給清理了乾淨,將屍體全部堆放在了城門邊,使得騎兵能夠快速駛進城裡。

高飛將飛羽部隊聚集在了一起,看著飛羽部隊的將士們各個帶著一絲疲憊,而且人員也有大幅度減少,便將盧橫給喊了出來,問道:“此戰共有多少人死傷?”

盧橫早已經清點了一切,當即回答道:“啟稟主公,一共戰死七百三十二人,李文侯……李文侯他也戰死了,另外有四百二十四人受傷,其中五十六人重傷。”

“什麼?李文侯也死了?”高飛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心痛,七百三十二個勇士,只這一戰便死了那麼多人,就連擅於指揮騎兵的李文侯也戰死了,當真是對他一個很大的打擊,“不行!老子不能再這樣拼下去了,飛羽部隊是我的私兵,我就這些家底,絕對不能再有所損傷了。”

孫堅走到了高飛的身邊,看著那些鐵骨錚錚的飛羽部隊士兵,他能夠感受到高飛現在的感受,輕輕地拍了拍高飛的肩膀,緩緩地道:“子羽老弟,我們真是慘勝啊,我部下的一千人就剩下兩個了,我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光桿將軍了。”

如果他不用飛羽部隊強攻城門,或許不會有這麼大的傷亡,兩千的飛羽部隊只一個時辰不到,便戰死了七百多人,還有四百多人受傷,羌胡叛軍的戰鬥力是絕對不容小覷的,這些驍勇善戰的羌胡給予了高飛一個嚴重的打擊。

“涼州羌胡如此驍勇善戰,也難怪以後馬超的涼州軍團會打的曹操到處跑。馬超……馬超現在應該還是個十歲左右的娃娃吧?”

正思慮間,但見皇甫嵩帳下的傳令斥候奔馳了過來,當即朗聲說道:“將軍有令,讓二位將軍率領本部人馬從城中殺向北門,和城外的我軍將士裡外夾擊!”

孫堅聽到這個命令後,便抽出了腰中的厚背刀,用力插進了地上,那刀發出了一聲脆響,便直接沒入了石頭打磨而成的地面,只露出來一個刀柄,當真是鋒利無比。 他滿臉羞憤地道:“孫某手下只剩下兩個士兵,還都受了傷,讓我怎麼帶兵殺進去?高將軍的部下也受到了嚴重的損傷,需要修養,你回去告訴皇甫將軍,讓他派自己部下的騎兵隊伍進城勦賊,我等在這裡打掃戰場!”

那斥候趾高氣揚地道:“你敢違抗將軍的命令?”

“孫某就違抗了,你怎麼著吧?”孫堅瞬間從地上拔出來了那把刀,緊緊地握在手裡,瞪大了眼睛,恨恨地看著那名斥候,目光裡充滿了敵意。

高飛見狀,急忙用身體擋在了孫堅的面前,衝那名斥候道:“請回去轉告將軍,我等接受命令,這就帶本部人馬進城勦賊,但是我們所部兵馬不太多了,還希望將軍能派騎兵隊伍予以支援!”

“我會轉告將軍的!”那斥候撂下了一句話後,便策馬走了。

高飛轉過身子,對孫堅道:“孫將軍不必動怒,犯不著跟一個斥候過不去。”

“皇甫將軍太欺負人了,我部下的五千兵馬都已經打完了,他親自指揮的步騎兵卻一個也不動用,剛才來的騎兵一經打開了城門,便退回去了,似他這樣的存有私心的將軍,以後誰還敢和他共事?”

高飛笑了笑,看到孫堅手中握著的那把刀,便來了興趣,問道:“孫將軍手中的這把刀鋒利無比,戰鬥中砍殺敵軍也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真是一把好刀啊。”

孫堅當即將那刀舉了起來,對高飛道:“這把是我孫家祖傳的寶刀,道重三十斤,長二尺七寸,厚背、薄刃,全刀通身明亮,因年代久遠,故名古錠刀。”

“古錠刀?真是一把好刀啊!”高飛看了之後,愛惜地道。

孫堅看出了高飛眼中流露出來的愛惜之情,便道:“看來高將軍也是愛刀之人啊,如果這古錠刀不是我孫家祖傳的,我就會送給高將軍了。”

高飛笑道:“君子不多人之愛,既然是孫將軍家傳寶物,就應該妥善保管才對。孫將軍,我們進城吧,就算不想殺敵,也該做個樣子才對。”

孫堅點了點頭,道:“好,做個樣子給皇甫嵩看,省的說我們不遵守軍命了!”

計議已定,高飛讓盧橫、蓋勳、廖化帶著傷兵回營,自己則帶著趙雲等數百飛羽部隊和一千多漢軍士兵向城中湧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東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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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69平叛(5)


冀城高飛之前來過一次,對城中的構造也比較瞭解,他提著一桿帶血的長槍,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孫堅、趙雲等人都緊隨其後。

到了涼州刺史府附近,高飛便讓人停了下來,扭頭對孫堅道:“孫將軍,現在從城外已經無法看見我們了,我們不如就在此歇息歇息。至於叛軍嘛……百足大蟲死而不僵,數萬叛軍一起衝殺北門,袁術兵少,只怕這會兒早已經被沖破了,就算我們趕到了,也不能再獲得什麼功勞。”

孫堅的眼​​睛骨碌一轉,想想現在已經成為了光桿老將了,兩個傷兵也跟著回營去了,既然高飛不想再去拼殺,他一個人又怎麼能殺的過那麼多叛軍,便點了點頭,道:“子羽老弟,你言之有理,我們就在此稍微歇息片刻,反正董卓、曹操、周慎、鮑鴻、劉表的部隊都會過去增援,我們也不用擔心。”

高飛笑了笑,當即讓趙雲下令所有士兵進涼州刺史府休息,他和孫堅則並肩走進了刺史府的大廳。 眾人休息了片刻之後,高飛估算了一下時間,便繼續帶著人朝北門跑去。

不到兩千人的部隊跟隨著高飛跑,很快便來到了冀城的北門,北門內外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地上的屍首也是成片的堆放著,到處都是碎裂的頭顱、斷裂的肢體,各種兵器都散落在血沼中,居然比攻城時還要來的慘烈。

“子羽老弟,看來戰事已經完了。”孫堅看到這一幕後,便輕聲地道。

高飛點了點頭,忽然看見從城外跑進來了一隊手持長戟的士兵,袁術騎在一匹駿馬上在這隊長戟兵的護衛下進入了城門,很快便駛到了高飛和孫堅的面前。

翻身下馬,袁術一臉歡喜地朝高飛和孫堅走了過來,抱拳道:“高將軍、孫將軍,你們二人今日立了大功,率先攻入了這座城池,可真是了不起啊。”

孫堅對袁術顯得很客氣,當即拱手道:“聽說叛軍是從這裡突圍的,袁將軍沒有大礙吧?”

袁術側過身子,將左臂給亮了出來,纏著繃帶的左臂上已經被鮮血染透,他微微一笑,罵罵咧咧地道:“那些***叛賊,居然放冷箭,好在我躲的快,不然就不單單是左臂受傷那麼簡單了。如今韓遂、邊章二人已經率領殘軍突圍了,朝金城方向去了,董卓、曹操、周慎、鮑鴻率部追擊去了。這個挨千刀的皇甫嵩,當的是個什麼車騎將軍,計劃一點都不周詳,等回去我再找他算賬!”

高飛聽到袁術玩世不恭的口氣,好像這朝廷是他袁術開的,說找誰算賬就找誰算賬一樣。 不過,歷史上的袁術確實做了些許日子的皇帝,在淮南的時候居然稱帝了,弄個國號叫大成,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夥,一點沒有戰略眼光,反而落得個周圍的人都來攻擊他,最後身敗名裂,死的淒慘無比。

冀城被佔領了,皇甫嵩率部入城,命令各部打掃戰場,上報人員損失。 高飛將自己戰死的七百多飛羽部隊寫了進去,畢竟是為了平叛而死的,也是為了大漢出力,理當弄一筆安家費。

傍晚的時候,董卓、曹操、周慎、鮑鴻等人陸續返回,十萬精銳的平叛大軍,在冀城這裡不到半個月就死掉了三萬五千多人,而斬殺的叛軍也不過才六萬多點,叛軍的實力猶在,漢軍的士氣也越發高漲了。

當夜,皇甫嵩再次召集了帳下的八部將軍,先是表彰了一番高飛、孫堅的功勞,隨後言歸正傳,朗聲說道:“叛軍已經退向金城了,我軍雖然折損了三萬多人,可士氣正盛,理應乘勝追擊。董卓、鮑鴻,你二人率領本部人馬進攻先零羌佔領的隴西!”

鮑鴻出列抱拳道:“末將領命!”

董卓卻是一臉的不屑,斜眼看了一下皇甫嵩,拱手問道:“請問車騎將軍,叛軍匪首退往金城了,乘勝追擊也應該是朝金城吧?為什麼要讓我去攻打隴西?”

皇甫嵩道:“羌人是這次叛亂的主體,董將軍在羌人心中頗有威望,而隴西又是董將軍的家鄉,如果董將軍能夠平定了先零羌佔領的隴西,自然能夠瓦解先零羌對於叛軍的支援。只要佔領了隴西,董將軍就能堵住南部的參狼羌、白馬羌和北部的燒當羌的互通,董將軍再以信義招撫羌人,勢必能夠使得先零羌、參狼羌、白馬羌降服,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如果董將軍不願意去做的話,那本將只能另派他人了。”

董卓聽完之後,覺得皇甫崧說的很有道理,他才不會將這樣一個大功讓給別人,當即冷笑了一聲,道:“除了我董卓,難道將軍還能找出第二個人去平定先零羌嗎?我去就是了。”

皇甫嵩看了董卓一眼,和董卓相視而笑,表面上看著兩個人不太合得來,但是實際上二人卻最瞭解對方,除了莫逆於心的笑容之外,二人無法實在找不出應該對對方表現出什麼樣的情感。

高飛看到這微妙的一幕,心中便嘀咕道:“如今是皇甫嵩在上,董卓在下,可以後就會變成董卓在上,皇甫嵩在下,這兩個老朋友還不知道會演繹出怎麼樣的故事呢?”

“高飛、周慎、曹操,本將命你三人率領本部軍馬一起進攻金城,追擊叛軍首領邊章、韓遂,邊章、韓遂並非羌胡,如果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或許能讓其歸降我大漢。另外本將再派五千騎兵給你們助戰,這五千騎兵暫且歸孫堅統領,你們四人一起去,早晚有個商量。”皇甫嵩繼續下令道。

高飛、曹操、孫堅三人一同出列,拱手道:“末將領命!”

只有周慎最後出列,面帶憂鬱地朝皇甫嵩拱拱手,問道:“啟稟將軍,我四人一起出戰,論職位幾乎都是在一個官階上,萬一意見不一致,各自為戰了,那豈不是對我軍有所不利嗎?末將以為,將軍不如從我們四人中選出一人為主將,其餘三人為副將,這樣的話,主次有序,就不會再出現政令不和的事情了。”

皇甫嵩點了點頭,道:“伯通言之有理……”

“啟稟將軍,孫堅部下盡皆戰死,所將五千騎兵也是將軍給的,高飛、曹操兩部兵馬均有損傷,唯獨末將八千兵馬俱全,末將不才,願意暫代主將之職,以權統大軍。”周慎毛遂自薦道。

“你……”皇甫嵩聽完之後有點驚詫。

周慎道:“四部兵馬以末將兵馬最多,末將的部下只聽末將和將軍的命令,萬一讓高飛、曹操、孫堅三人任何一個當了主將,末將擔心末將的部下不會服氣……”

“那好吧,那就由你出任主將,高飛、曹操、孫堅三人為副,你們四人一共兵馬兩萬,先行去金城,待本將收拾妥當之後,自會親率大軍與你們匯合。”

高飛、曹操、孫堅三人面面相覷,雖然心中多少有點不爽,但是答應了下來,和周慎一起拜了拜皇甫嵩,齊聲回答道:“末將遵命!”

散會之後,高飛便回營準備,留下蓋勳、盧橫、裴元紹、夏侯蘭、卞喜看護傷兵,自己帶著趙雲、華雄、周倉、廖化、管亥五人和八百完好無損的飛羽士兵,加上一千二百名漢軍士兵,一共兩千人開始跟隨大軍集結。

這一次,孫堅最為滿意,雖然手下的五千將士只剩下兩個傷兵,但是卻又平白無故的多了五千騎兵歸自己指揮,當然是樂的屁顛屁顛的了。 他一領出了隊伍,就率領五千騎兵奔馳到了高飛的營寨門口,在營寨門口等著高飛的部隊。

高飛和孫堅匯合在一起後,曹操帶著本部五千也匯合了過來,三人合兵一處,共同帶著一萬兩千人的兵馬開始朝周慎的軍營走去。

周慎那邊早已經集結好了兵馬,當他看到高飛、曹操、孫堅三人的兵馬到來之後,便趾高氣揚地道:“怎麼那麼慢?難道你們不明白兵貴神速的道理嗎?”

高飛、曹操深知周慎的為人,又厭惡周慎在自己的頭上施加壓力,誰也沒有搭理周慎,眼睛裡更是多出了一絲輕蔑的目光。 只有孫堅表現的較為客套,當即回答道:“孫某從皇甫將軍那麼提兵晚了,耽誤了周將軍,還請多多海涵。”

周慎聽孫堅用皇甫嵩來壓他,便道:“孫將軍,我可是這次行動的主將,你們都得聽我的,皇甫將軍就算再大,說出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我也懶得給你們計較,你們都跟在我後面吧,漢陽郡到金城郡還有些路途呢。”

話音落下之後,周慎便帶著自己的八千馬步軍先行離開,沿著官道向西而去。

“這個周慎,如果不是和十常侍有點關係,就憑他那點能耐,怎麼會當上將軍呢?”孫堅也有點不忿了,在周慎走後便發起了牢騷。

曹操二人笑了笑,對孫堅道:“文台兄,我們走我們的,只要他不為難我們,我們也就不必理會他。”

高飛對周慎最不喜歡,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殺機,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陰笑,心中緩緩地道:“周伯通,就讓你再神氣一會兒,等到了金城郡,那裡將成為你的墳墓。”
cchjames 發表於 2012-6-10 22:55
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正文070平叛(6)


大軍一路向西而行,周慎雖然名為主將,其實高飛、曹操、孫堅三人卻抱成了一團,根本不予理睬,直接藐視了周慎的存在。 這讓周慎很生氣,但是後果嘛,似乎還沒有。

大軍追逐著叛軍敗退的行蹤前進,在雪地裡急速行走了三天,這才進入金城郡地界。 據斥候來報,韓遂、邊章自冀城敗退之後,便退守金城郡的榆中城,差不多又糾集了七八萬叛軍,並且在城外還立下了兩個營寨,分別讓燒當羌、湟中義從胡駐守城外,而城內則是其他種族的羌人,雜胡匯聚,真是聲勢浩大啊。

大軍到達榆中城外西南處的興隆山下,周慎便命令所有的軍隊停止前進,並且下令在山上紮下營寨,讓傳令兵通傳全軍。

高飛、曹操、孫堅三人正在一起行走,聽到這個命令之後,三個人的眉頭上都皺了起來,隨即都嘆了一聲。

“子羽、文台,周慎這樣做,簡直是要將我們拖入險地當中,此山雖大,但是出口少,又值冬季,食物短缺,萬一敵軍將我們堵在了山裡面,我們想出都出不來。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他理論一番。”曹操當即對高飛、孫堅道。

高飛道:“跟他有什麼好理論的,他要紮在山上就讓他紮,我們不聽他的就是了。”

孫堅道:“話是這樣說,可他好歹也是我們的主將,他所統領的軍隊也是我們大漢的軍隊,不如我們去勸慰一番,希望他能收回成命。”

“文台兄言之有理,子羽老弟,看在他手下八千將士性命的份上,咱們也應該去勸上一勸,如果他真的不從了,我們再另想他法不遲。 ”曹操道。

高飛見曹操、孫堅都這樣說了,便道:“好,那我們就去勸他一勸,趙雲、華雄,壓住陣腳!”

三個人一同策馬來到了前軍,前軍周慎的部下正在朝山上走,周慎帶著幾名親隨在山腳下指揮著。

“週將軍!”孫堅當先騎馬奔馳了過去,拱手道。

周慎見高飛、曹操、孫堅三人來了,便冷笑了一聲,道:“你們三個終於肯露面了,這幾天來想見你們一面還真難啊?快說,找我何事?”

孫堅道:“週將軍當真要將營寨駐紮在山上嗎?”

周慎點了點頭,道:“這是當然,你們也知道,榆中城裡有七八萬叛軍,他們都是騎兵,這裡地勢寬闊,道路平坦,如果我們不將營寨駐紮在山上,萬一他們夜間襲擊我們的營寨,那豈不是要遭到巨大的損失嗎?將營寨紮在山上可以抵擋住那些叛軍的騎兵,就算他們想襲擊營寨,也要下馬來,這樣對我們不是很有勝算嗎?”

孫堅搖頭道:“此地地勢平坦,這邊是高山,那邊是丘陵,若要下寨的話,必須當道下寨,敵軍就算大舉進犯,只要防守嚴密,我們擋住了這道路口,任他多少騎兵都無法攻進來,還請週將軍三思啊。”

周慎哈哈笑道:“當道豈是下寨之地?這山四面皆不相連,且樹木極廣,此乃天賜之險地,可就山上屯軍下寨,叛軍若來,必然敗退而歸。”

孫堅急忙勸道道:“此言差矣,若屯兵當道,築起營寨土山,賊兵就算有十萬之眾,也不能越過。今日若是棄此要路屯兵於山上,叛軍若是突然到來,將山中出口圍住,我們想出都出不來!”

周慎道:“兵法上說'憑高視下,勢如劈竹',若叛軍到來,我定教他片甲不回!我是主將,你是副將,一切計策全聽我的,你們不要再多言了,趕快帶著士兵上山紮營!”

孫堅見勸慰不住周慎,便回頭望瞭望曹操、高飛,喜歡二人能幫襯兩句。

曹操準備開口,卻被高飛拉住,朗聲說道:“週將軍若要屯兵山上那就隨週將軍的意思,我等三人可將本部兵馬屯在山側,兩軍互為犄角之勢,如果叛軍真的攻擊過來了,兩軍也可以相互照應!”

周慎冷冷地道:“隨你們的便,你們愛紮營在哪裡就紮營在哪裡,等你們吃了虧,看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哼!上山!”

高飛見周慎帶著人上山了,便重重地“哼”了一聲,輕聲說道:“***,又是一個和馬謖一樣的人!”

曹操、孫堅二人扭臉問道:“馬謖是誰?”

“沒誰,我認識的一個人,跟周慎脾氣相似!”高飛急忙解釋道。

曹操、孫堅“哦”了一聲,齊聲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紮營在山下嗎?”

高飛道:“當然,不過要遠離這裡三裡,到山後面去,周慎這個人不給他們一點苦頭嚐嚐,他不會長記性的。”

曹操、孫堅二人也深表贊同,當即和高飛一起策馬回營,將一萬二千人帶到了山後的平地上紮下了營寨,並且進行了一番偽裝,使得這座營寨看起來有三萬人馬。

連續三天的急行軍,讓步卒累壞了,可騎兵也在冰天雪地裡凍的不輕,除了正常的戒備外,高飛便讓全部士兵進行休息,尤其是八百飛羽部隊的士兵。

入夜後,曹操、孫堅各回各營,高飛待在自己的營帳中,命人升起了一堆篝火,剛烤火烤了一會兒,便見趙雲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帶著一股子寒氣,將篝火裡的火苗吹的東倒西歪,直到捲簾垂下之後,火苗才恢復正常。

“子龍,什麼事情如此開心?”高飛見趙雲走了進來,便問道。

“啟稟主公,龐德回來了!”趙雲歡喜地道。

“龐德?他在哪裡?”高飛聽到之後,登時站了起來,急忙問道。

趙雲道:“就在帳外,而且還將賈先生一起帶了回來!”

高飛徑直走到了營帳​​門口,掀開捲簾,便迎面看到龐德、賈詡二人立在外面的雪地上,賈詡穿著一身棉袍,還是顯得那麼的儒雅,不同的是,臉上多了一份滄桑。

“參見主公!”賈詡、龐德二人一見高飛走了出來,便急忙拜道。

高飛哈哈地笑了一聲,伸出雙手,一手抓住了賈詡,另外一隻手抓住了龐德,拉著兩個人一同走進了營帳,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你們可回來了,我都擔心死你們了。賈先生,我們一別快三個月了,你過的好嗎?”

進了營帳,趙雲主動地讓外面的人準備了點可以吃喝的食物,親自端了進來,一邊對賈詡道:“賈先生,你離開的這些日子,主公一直在念叨著你,主公怕你有什麼意外,這才派龐德去找你,如今你回來了,主公的心也終於可以放下了。”

賈詡已經坐在了一張蒲團上,聽到趙雲的話後,又看了看高飛滿是期待的眼神,便道:“讓主公為屬下操心了,屬下真是過意不去。今日屬下歸來,就再也不離開主公了,從此以後跟隨在主公左右。”

高飛自然是歡喜不已,看了看龐德面帶風霜,便問道:“令明,你是在何處找到賈先生的?”

龐德回答道:“主公,這說來就話長了。屬下從上邽直接奔赴了武威,但是武威已經被叛軍佔領了,屬下只好化作叛軍,四處打探,這才探聽到賈先生的消息,得知他在叛軍到來前帶著宗族家室躲進了山裡,屬下就進山尋找賈先生,終於讓屬下見到了賈先生,便將來意說明,賈先生便跟隨屬下來了。”

高飛帶著歉意的望著賈詡,緩緩地道:“賈先生,我讓你受苦了。如今能再次見到賈先生,當真是上天賜下的福氣啊。”

賈詡道:“主公言重了,我料北宮伯玉知道我們逃走之後便會提前反叛,本想帶著宗族家室往三輔方向走,奈何路途太過遙遠,萬一遇到叛軍,那就等於狼入虎口了。所以我才帶著宗族家室躲進了附近的山裡,並且在山中佈置下了種種陷阱,又招募了幾百個鄉勇,這才算在山中站住了腳跟。我本打算在涼州叛亂平定之後再帶著宗族家室來投靠主公,不想令明先找到了我,於是我留下了宗族家室先行來投靠主公。”

高飛歡喜地道:“太好了,賈先生一來,就等於我又多了十萬精兵啊。如今叛軍八萬人駐守榆中城,韓遂、邊章為首領,不知道賈先生可有什麼破敵良策?”

賈詡捋了捋鬍鬚,笑道:“主公,我正是為此事而來,這種平叛的大功,自然不能落到別人的手裡。據我的瞭解,韓遂、邊章二人在羌人心中並沒有太多威望,而且韓遂這個人權力欲很重,他和邊章共同掌權,必定不會歡喜。所以,我給主公獻上一計,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涼州的叛亂也可以就此平定!”

高飛聽後,尋思了一下,便問道:“先生莫不是準備用離間計?”

賈詡嘿嘿地笑了笑,道:“正是!”

隨即賈詡將其妙計如何施展,告訴給了高飛,高飛聽後,也是一陣莫名的心動。 帳內高飛、賈詡、趙雲、龐德四人還在談話,但見華雄從帳外走了進來,當即拜道:“主公,叛軍數萬騎兵將周慎包圍在了山上,孫將軍、曹將軍已經帶著兵馬去救援了!”

高飛的臉上露出了一陣喜悅,當即找來了趙雲,在耳邊吩咐了幾句話。

趙雲聽後,臉上一驚,急忙問道:“主公,真的要這樣做嗎?”

高飛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必須這樣做,你就算是為了我,為了劉、關、張報仇吧,要是你不願意的話,我就派華雄、龐德去做!”

趙雲搖了搖頭,道:“主公,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既然主公計議已決,那屬下絕對不敢違背,何況像他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存活在世上,為了那些無辜的士兵,屬下願意這樣做。主公保重,屬下告辭!”

華雄、龐德二人面面相覷,見趙雲出了營帳,便急忙問道:“主公,子龍去做什麼了?”

“殺周慎去了!”高飛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隨即站起了身子,冷冷地道:“周慎不死,我心不寧。殺了他一個,能解救他手底下的好幾千將士的性命,何樂不為?”

華雄、龐德跟隨高飛那麼久了,自然知道高飛和周慎之間的事情,二人沒有說什麼,但是卻為不是自己去殺周慎而感到遺憾。

賈詡新來,事情還不太明瞭,但是他也不多問,看到滿臉起了殺機的高飛,心中緩緩地道:“不管他殺的是誰,總之他將會是一個雄主,跟著他,至少我不會再流浪了。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我自認為是一匹千里馬,可這麼多年來,他是唯一一個對我如此器重的人,士為知己者死,能夠跟著我的伯樂走,我又何需後悔?”

高飛向前跨了一步,當即叫到:“龐德,你帶一百人留在營中保護賈先生。華雄你傳令下去,所有人全部出營,去興隆山下救援被困在山上的數千兄弟!”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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