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醫世無憂 作者:了了一生 (連載中)

 
ㄚ鍵 2011-8-19 20:05: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5 228933
dnk 發表於 2018-10-8 22:47
第四十四章 春夢有痕

夜很深沉了,林曉強睡不著,不是說舊夢重溫欲 火難眠無法入睡,而是在琢磨吳德文找他到底有什麽事?因為吳媚儷的事情?不大可能吧,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而且自己自那次以後也再沒去勾引過她了,那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事呢?

想著想著.....刷,突然一道強烈的光束打在林曉強身上,林曉強的身體飄然飛起,仿佛無形無質一般穿透牆壁,直入雲霄。

九重天上,仙樂飄渺,林曉強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那頭頂大珍珠頂冠的不正是玉帝老兒嗎?他親自帶著一眾神仙站在南天門外,兩邊排開儀仗對!

這是來迎接我的?林曉強傻了,這又是穿越到什麽時代了啊?“嗬嗬,下凡辛苦了,來來來。”玉帝好不客氣,與林曉強攜手入內:“七公主玉體欠安,禦醫們診治罔效,還要請你多多費心。” 原來如此,那我真是醫神下凡了,林曉強好不高興,正要問七公主在哪,得的什麽病?玉帝卻帶他直入瑤池。

瑤池裏早已排好盛宴,仙女們穿梭往來,宴席上天珍地味,仙家宴客果然不凡。林曉強這才體會到了仙凡間的區別,心說玉帝為何如此隆重,難道我真是西方醫神轉世,有客人的身份? 酒過三巡,玉帝告退去安排診治事宜,宴席上隻剩下張天師作陪。見玉帝身影消失,張天師鬼頭鬼腦的湊過來問道:“久仰醫神大名,請問您可熟悉東方天庭的藥物?” 天上有什麽藥物?那可一點都不清楚,林曉強估計仙丹一類的沒有,青黴素總有吧,林曉強問:“正要請教天師。” 張天師變戲法般掏出一個信封,抽出一張紙條,上麵一長排藥名。

林曉強不解地看著他,張天師神秘地說道:“這些藥效果極好,都是兄弟太上老君做的品種,您看合適的話,不妨一用。您用過的藥,定然能在天庭暢銷。”

張天師稍頓了頓,又道:“這個,事後自然有勞務費奉上的。” 勞務費?回扣?敢情天上也興這個?林曉強差點沒笑出聲來,他好奇地問道:“仙凡有別,不知這勞務費在凡間可能使用?” “啊,這個,倒是我疏忽了,現在天庭還沒開放與凡間的外匯自由兌換業務。不過,您在凡間的心事兄弟倒也略知一二,我倒可以略施法術,促成好事。” 這家夥的話怎麽這麽別扭,難道說我想搞掂李心佩,推倒林小欣,然後和眾女大被同眠的心事都都他知道了?

靠的!**被人偷窺了讓林曉強很不爽,可這家夥被人偷窺到**真的很不爽,不過這家夥的提議倒還真誘人得很,要不要考慮一下呢? 還沒來得及得出結論,玉帝已經來催促了。

七公主的病其實並不難治,隻不過是月經失調而已,但因為這公主仿有心結未開,所以症狀繁雜、千頭萬緒,反弄得天上的醫生們一頭霧水。

這月經不調大可以開些不痛不癢的藥,張天師的單子裏很有一些可以使用。

想起李心佩宜喜宜嗔的嬌顏,想起林小欣綽約的風姿,林曉強的思想根本沒有激烈鬥爭,大筆一揮,就把七公主的仙體當作了藥品傾銷場,將張天師的品種大肆羅列了一番。看得一旁打下手的張天師眉開眼笑,要不是玉帝王母在場,當即就要撲上去狠狠親林曉強幾口。 張天師果然信守承諾,隻見他念念有詞,清風起處,林曉強忽地回到了家中**。

隻是原來的小床換作了大大的水床,而且林小欣和李心佩竟然雙雙坐在床邊,二女看向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嬌媚動人,她們的穿著更是令人怦然心動,一色清涼的三點式,欲露未露之間,透出熱力無限。林曉強隻覺得下麵那位寂寞的小哥們已經蠢蠢欲動,迫不及待地要展示自己的威武了。 李心佩看到他的變化,羞澀地轉過頭去,林小欣卻咯咯笑起來,撲上前來就哈他的癢癢。林曉強笑著躲閃著,嬉鬧間不斷碰到林小欣**的肌膚,碰到她豐滿挺拔的酥胸,林曉強更是心癢難搔,一個餓虎撲食,就把她按在**。 林小欣卻毫不抗拒,李心佩居然也嬉笑著上來湊熱鬧,好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戰。到得酣處,林曉強就象坐上了彈射飛機,又象淩空飛起,飄飄欲仙,其中的舒爽,真是難以言表........ 爽過之後,林曉強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大亮了,自己仍躺在小**,床邊雖然躺著李心佩,但她身上的衣服卻完整無損,而自己的內褲上濕轆轆的,這才恍然,原來是一場春夢。

可惜啊!林曉強大歎,浪費了這麽多積天地日月佳肴美酒所濃縮的精華啊。

真實激戰,那是相當耗費體力的,可林曉強有點不明白了,怎麽做個春夢都讓人如此疲倦呢?

在腦科住院部走廊上,林曉強一邊來回踱著步子,一邊打著哈欠,眼角還不時的溢出淚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剛剛看了部催人淚下的愛情悲劇呢,更可悲的是,這裏的護士醫生個個都對他畢恭畢敬的,每個經過他的醫護人員都要向他問好,害得他疲於點頭回禮,好字不絕。

上來快一個小時了,那***老東西到這鍾點了竟然還沒到,林曉強看著走廊上的鍾,在心裏罵道,不會是出車禍了吧?無聊的他甚至如此幸災樂禍的YY!

“喂,拜托你別老逛來逛去行不行,我頭都被你逛暈了!”隨身不離的小辣椒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看著他走過來走過去的,看得頭都大了,忍不住叫道。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讓你進辦公室去等,你又不樂意,偏愛在這裏吃西北風!”林曉強埋怨道。

“你喜歡去,你就自己去咯!反正我喜歡這裏風景好,最不濟也不用在那個辦公室裏被別人當是怪物一樣盯著看吧!”林小欣翹起小嘴道。

林曉強無語,隻好繼續踱步子, 當行到十三病房的時候,他被病房裏的情影吸引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又惹來了一場大變故。

病房裏,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身穿著病號服,由她的母親陪著。

病房裏冷冷清清的,並不像別的病房那般,人來人往,鮮花水果欄滿擺。

林曉強有點納悶,按照腦科病房的檔次標準,能在這排頭前二十號的單人標準病房住下的,非富即貴,最不濟也都會有些什麽關係的,而這種身份的限定注定了他們的病房定是不會寂寞的。

林曉強仔細的看了看這對母子,竟然發現他們有點麵熟,仔細想想,原來是那天那個小燕的家屬鬧事的時候,在急診科裏坐冷板登的母子,這就有點奇怪了,當時這母親不是說她兒子血尿嗎?那應該住在泌尿外科,或者腎病專科啊,怎麽跑腦科住下了?而且還有很奇怪的事情,這個時候應該是每個患者用藥的鍾點了,可這男孩的床頭卻一個點滴瓶都不見,著實是奇怪得緊。

此刻,那小男孩正大聲的念著一首唐詩,母親在旁邊慈祥寬慰的笑著,一切都很和諧,隻是林曉強卻怎麽看,都怎麽覺著這笑容背後隱藏著濃濃的憂傷!

病房裏的另類情景吸引了林曉強,但專注於自己事情的這對母子並沒有發現這位在門口來回閑逛的無聊之人。

“林醫生,早上好。”一名經過的護士,向林曉強投以甜甜的微笑,恭聲問好!

“恩恩,早上好。”林曉強點了點頭,那護士問完了好,又沒見人家有請自己吃飯或看電影的意思,於是就要走開去忙自己的事情!

“對了,護士,那個病房裏住的是什麽人啊?”林曉強突然扯著她的衣袖問。

護士恭聲道:“化膿性腦膜炎,右腦還有顆腫瘤。這孩子挺可憐的!”

林曉強深有同感的點頭,一個那麽小的小孩,患了這麽嚴重的病,怎麽不可憐呢?但他仍忍不住問:“現在早過了查房時間,該按醫囑上藥了,為什麽現在不給孩子打針呢?”

“吳副院長給他做過腰錐刺檢查,但是無法用藥,孩子的兩腎都有衰竭現象了。”那護士答道。

“什麽?那就不用藥了嗎?”林曉強奇怪的道。

護士點頭:“吳副院長說,這孩子被擔誤得太長時間,在別的醫院用了太多點滴,這才導致腎髒衰竭,如果再用藥腎髒可能就會壞死。”

林曉強點了點頭,無語。

護士走後,他又不自覺的望了望房中的孩子,歎了口氣,終於靜下來坐到林小欣的身旁。

“你有辦法沒?”林小欣低聲問。

林曉強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怎麽會沒有呢?你做手術不是很厲害的嗎?不能用藥,你就給他做手術啊!”林小欣聲音有點大的道。

林曉強氣得真想一指戳暈她,“人家說胸大無腦,胸大無腦,你的胸是越來越大,腦子卻越來越小,連藥都不能用,還動手術?孩子的腎髒已經衰竭,如果強行動手術,就算是摘除了腦瘤,治愈了他腦部的病症,他也會因腎髒衰竭而即死。”

“哎。。。。。。”林小欣歎了口氣,極無奈的道:“難道就這樣看著他等死嗎?他才多大呀。”

林曉強無奈道:“沒辦法,我承認我是有過人之能,但我真的不是無所不能的。”

林小欣聽說他也沒法救那孩子,當下便死了心,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救那孩子的人了。

“要不,我們幹脆去對孩子的母親實話實說算了,看她們那樣子,生活狀況一定很不好,無謂再在這裏浪費錢了。”林小欣道。

“這也是唯一能讓他們把損失降到最低的辦法了!”林曉強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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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k 發表於 2018-10-8 22:48
第四十五章 別跟我裝蒜

二人商量好,便敲了敲那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女人有些錯愕,隨即看到了二人身上的白大衣,以為是兩個年輕的實習醫生,便微笑著對他們招呼:“你們好!”

林曉強楞了楞,他在剛剛已經看出了這女人氣質不凡,細看之下發現這女人大概就三十出頭,風韻少*婦,成熟嫻靜之美盡顯,趕緊禮貌地回了句:“哦,您好。”

三人照麵,打完招呼,林曉強就說:“我給孩子檢查一下好嗎?”

那少*婦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果然隻是個實習醫生,最近來給自己兒子檢查,卻什麽也沒查出來的醫生也來越多,當她忍不住問起旁人的時候,別人才告訴她,那些去檢查的都是實習醫生,什麽也不懂的,如果他們來檢查,你可以拒絕的。

然而,溫厚的女人卻沒拒絕,孩子已經不用藥了,而且主治的那位教授往往幾天才出現一次,住在這裏,跟本就沒人理沒人問,實習醫生雖然都是瞎檢查,但畢竟穿著白大衣,在孩子身上摸一下,問一下自己,多少心裏也有那麽點安慰。

檢查了一陣,林曉強眉頭緊皺的收回了手,“阿姨......”

剛開口,就發現這個稱呼好像不妥,這個女人僅僅隻是比自己大幾歲,可是叫姐姐,又更不妥。

“沒關係,一句稱呼而已!”女人寬容的笑笑,“你就叫我阿姨好了!”

“阿姨,請問你的主治醫生是誰啊?他說可以給小智做手術嗎?”林曉強問。

“給小智看病的那位大夫叫莊國平,聽說是一名教授,他隻說盡快給小智手術,並沒說具體的時間!”女人歎著氣的道。

“........”

林曉強與林小欣走出病房的時候,最終什麽都沒說,因為看到那女人臉上那絕望中的期待,他們什麽都不忍心說出來。

林曉強原本就不平靜的心裏添了一層濃濃的哀傷,這個病人,他真的無能為力啊!“小欣,我是不是很沒用?”

林小欣歎了口氣,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隻是一個凡人,又不是什麽神醫轉世,能力再大,也是有限的!這個病,並不是人力就能回天的!”

林小欣的話,讓林曉強的心中一動,要是昨晚的那個夢是真的,那該有多好啊,歎了口氣說:“我再想想辦法吧!”

“林醫生,吳副院長請你去他的辦公室!”一名護士的聲音打斷二人的交談。

這死老鬼,終於舍得來了嗎?林曉強心裏罵,嘴上卻應道:“好的,我馬上就去!”

“我也去!”林小欣也跟在後麵說。

“對不起,林醫生,吳副院長隻說請你一個人過去!”那名護士仍是恭敬的道,但臉上卻帶著緊張的表情,顯然,吳德文讓她來請的隻是一個林醫生,如果請去了兩個,絕不會說因為請得多就會被誇獎,隻會被狗血淋頭的一頓臭罵。

“小欣,沒事,他吃不了我的!你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林曉強安慰林小欣道。

“我不嘛!我也要去!”林小欣竟然撒起了小性子。

“小欣,乖!我很快就回來了!”林曉強輕拍一下她的香肩,語氣溫柔的說。

這句話,這個動作,頓時讓林小欣的心裏一暖,臉上緋紅一片,除了點頭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林醫生,請跟我來!”那名很會裝聾作啞的護士仿佛沒看到二人打情罵俏的一幕,仍是那個表情仍是那種恭敬的態度。

跟著那護士走在走廊上,林曉強又在想吳德文到底是為什麽請自己來?聯想到剛剛那個無法可治的患者,心中突然一動,難道是說這老頭準備把這個病人作為一個考驗的交給自己,如果治好了,就可以參加他的選婿大賽?

如果是這樣,林曉強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到底是不是該死的老頭了。

心理正想著,吳德文的辦公室到了,護士敲敲門,裏麵傳來一聲低沉蒼勁的聲音:“進來!”

“林醫生,你自己進去吧!”那護士又對林曉強一恭,不過很可惜,這身材豐滿的護士,把頸脖紮得很緊,啥春光也沒看到,而且她看林曉強的眼神也同樣可惜,甚至可以說是可憐,仿佛是看到林曉強就要跳進火坑或跌入地獄一般。

沒有啥春光可看,林曉強也隻好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來了?”吳德文的辦公室相當簡陋,但他坐在那裏,就像是坐在金鑾殿龍椅上的皇帝一般,對林曉強說話的語氣也是高高在上的!

“來啦!吳老頭,有何指教!”林曉強依然我行我素,原來怎麽樣,現在依然怎麽樣,並不因為到了人家的地盤,就變得畏畏縮縮。

“放肆!”吳德文氣得猛拍桌子,橫眉豎目的吼,“我怎麽說也是個副院長,院長不叫,叫聲吳教授不行嗎?”

“我就這樣,愛聽不聽,不聽隨你!”你橫,林曉強還更橫,當初是搞了你的女兒,心裏有愧,所以認幾分低威,可現在還欠你什麽?什麽都不欠,沒必要在你麵前裝孫子!再說了,林曉強到現在還忘不了這吳老頭當初直闖他的辦公室,砸他的桌子,掐他的脖子,損他麵子的事。

“你——”吳德文被氣得差點當場吐血,可是今天很奇怪,他竟然沒有發作,哼過一聲後定定的看著林曉強,也不知在想什麽。

被一個大姑娘瞧著,林曉強肯定開心得意,可是被一個這樣的老怪物盯著,他的心裏就五上五下了,忍了幾秒鍾實在忍無可忍了,不耐煩的道:“吳老頭,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吧!是不是想讓我接手那個小男孩,你給句話吧,不過就算你發了話,我也隻能告訴你,這個病,我無能為力!”

吳德文聞言愕然,問:“什麽小男孩?”

“別裝了,就那個十三床!”林曉強有些嘲諷的說。

“放屁!我什麽時候說過要你接手我的病號了?”吳德文憤怒的吼,五官緊緊的皺成一團,“我吳德文從醫幾十年,吃過的鹽都比你吃過的米多,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指手劃腳了!”

呃!會錯意了?不是治病選女婿啊!林曉強心裏苦笑,嘴上卻不耐煩的打斷他:“省省吧,別倚老賣老了,老的醫生雖然經驗老道,很值幾個錢,可再威風你又還能折騰幾年?”

“林曉強!”吳德文謔地站了起來,指著林曉強怒喝,“別給你幾分顏色就想開染房,把我惹急了,我真生劈了你!”

嘿嘿!終於發爛雜了!林曉強看著吳德文暴怒的表情,心中竊喜,但還真有點怕這熱血衝動的老青年,“好了,好了,我不是來和你P的,有事情你就說吧,你要不說我就走了。”

說罷,林曉強就想轉身走人,他真的不稀罕瞧這老家夥的臉色,若不是看在他和吳媚儷曾經有一場走火入魔的情份上,真的鳥都不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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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k 發表於 2018-10-8 22:48
第四十六章 阿菊小姐又來了

“老範真的要拿光帥那班人開刀了?”在林曉強轉身前的瞬間,吳德文突然冒出一句。

林曉強一愣,看來自己真的會錯意了,這老頭找他來完全與那個小男孩無關,問的還是爭權奪利的事情,於是反問:“吳老頭,你認為光帥那班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人渣真的適合留在羅區醫院嗎?”

“他們不適合,難道你更適合?你又能比他們好多少?你說說,你來醫院大半年,你都禍害多少女人了?狐狸別說貓,你們都是半斤八兩!”吳德文立即反唇相相擊。

“我......”林曉強臉上窘了一下,隨即卻坦坦****的直視吳德文,“我承認,我是好色,我喜歡漂亮的女人,可是你沒年輕過嗎?你不也有過這樣的時候嗎?你不也同樣風流倜儻嗎?”

“我....”吳德文張口正想反駁。

“你千萬別跟我說,你沒年輕過,你沒風流過!”林曉強嘴快,一下就搶到了他的前頭,“如果你沒有,那你這個日本女人生的女兒是哪來的?”

這話一出,吳德文的表情一滯,隨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老頭,是的,不錯,醫院裏每個人都認為我好色,既然大家都這樣認為,那我就承認了,可我隻是風流,並不像光帥那等人渣那麽下流,他們向病人強索紅包,奸 **年輕女患者,收受回扣.......為達到利益而不擇手段,他們所做的惡事又豈止這此,他們的罪狀我就算說上一天一夜都說不完!”林曉強劈哩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喘了口氣又道:“是,我承認我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可是除了在生活作風上麵,我對工作,對我的病人,對我的手術,從來都是一絲不苟的,這一點,不單隻對你,就算對著全世界的人,我都敢如此理直氣狀的說!”

說到激動的時刻,林曉強竟然也像吳德文一樣猛然一拍桌子。

吳德文聽完這話,欠欠的沒有吭聲,看著年輕氣盛的林曉強情緒激昂鏗鏘振地的言語,他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想當年,自己不也和他一樣熱血沸騰漏*點飛揚嗎?

“吳老頭,吳老頭......”林曉強見吳德文站在那裏像根木頭似的,以為他突然抽筋又或是中風什麽的,一邊叫喚,一邊伸手在他眼前揮舞。

“啪!”地一聲,吳德文回過神來,伸手就打落了他的手,歎了口氣說:“光帥那班人從前不是這樣的,隻是越到後來,他好像越搞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他搞不清,難道你就搞得清?你還不是倚老賣老勾朋結黨左右政權?林曉強真想這樣噴他,可不知為什麽,看到吳德文那張雖然又臭又硬卻又堅毅無比的臉情,突然間,他又說不出來了。

“小子,我知道你想什麽?”吳德文冷冷的一笑,仿佛那幾眼就已經看透了林曉強的心思,“我活到了這把年紀,在羅區醫院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我所做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別人來評價了。”

“那你找我來做什麽?”林曉強心裏YY,難道你老人家回心轉意,同意我和您那如花似玉的女兒約會了?老頭,你可要想清楚啊,我可是羅區醫院公認的色狼,我吃女人可是從來不吐骨頭的.......如此猥瑣的想著,臉上就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你在想什麽?”吳德文咆哮如雷的怒喝聲又在林曉強耳邊轟隆開來,“我叫你來,是警告你,我不管你和老範是不是一夥的,我也不管你們準備把光帥那班人怎麽樣,可是你們如果敢把我的人的主意,那麽你就衡量一下你自己有幾個腦袋,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靠!原來是這個!林曉強很不服氣的問:“吳老頭,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求我?”

被他如此一問,吳德文原本就難看的臉變得更難看,良久,終於哼哼地說出一句:“隨便你怎麽想!”

這句話,依照吳德文的暴烈個性而言,可算作是妥協的一種了,林曉強能體會到,卻不明白一向眼高於頂的老怪物為何會作出如此的讓步。

吳德文雖然性格暴躁,但也是人精中的人精,林曉強的小小心思怎能瞞得過他,但他懶得去解釋吳姓黨與光姓黨之間存在的本質差別,反而數落起林曉強:“你小子進來羅區醫院也有些時日了,從那天我發現你糾纏我女兒開始,我就一直盯著你,你處事的行為方式雖不得我心,但不管是你的運氣也好,是你的天資也罷,我不得不承認,你在行醫這方麵很有那麽一點點的天份。”

這算是嘲諷嗎?林曉強疑惑的看著吳德文,怎麽聽著像是在稱讚呢?

“我給你的忠告是,做你自己職責內本份的事情,少參與爭權奪利!老範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麽忠厚老實,你還是少和他為伍!當然,你也別指望投奔我們,我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哪像你,使的盡是陰招!”吳德文說到這裏,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少***禍害無辜女人!”

林曉強大寒,他聽出了這老家夥的弦外之音,但他真的不喜歡這個老怪物,所以問:“你說完了嗎?”

“完了!”吳德文仿似如釋重負的舒一口氣,他也認為,和這牛皮燈籠一樣的臭小子對話並不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情。

“那我走了!”林曉強像是釘子紮屁股似的,從頭到尾就一直站著,一聽吳德文說完了,馬上就告辭走人!

“不送!”身後傳來的仍是冷冷的喝聲,但聽起來已經有一點點的順耳。

看到林曉強從吳德文的辦公室裏出來,林小欣立即迎了上去,也顧不得大庭廣眾,關切地在他身上摸索起來,“他有沒有把你怎樣?你傷著哪了沒有啊?”

“沒有,沒有!他沒敢把我怎樣!”林曉強趕忙搖頭,被她溫柔的小手撫摸雖然舒服,可是被別人異樣的眼神掃射,卻並不是件愉快的事。

“沒什麽事就好!”林小欣大舒了一口氣,林曉強進去這一半個多小時裏,她的心可是一直都懸著的,“沒什麽事咱們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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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帥及他的光姓黨是陰險卑鄙的,但範院長的做法也與無恥下流沾親帶故!

光帥與張夥林一等這頭剛被帶走,範院長那頭就開始轟轟烈烈的下黑手,醫院內部的公告欄上,幾乎每天都會換上一張新的通告,內容幾乎都是某科某主任或某主治醫生,怎樣違反院規院律,予以怎樣的處罰,就連保潔科那位負責處理拉圾,而又因為光帥的關係進來的阿常姨,這樣沒地位沒名份的小人物,也因把醫療拉圾中的針管針筒類的塑膠非法倒賣給收破爛,而受到開除的嚴重處法。

一時間,光姓黨們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有的已預感到大事不妙的已然早早的上交了離職申請,最少這樣離開還可以落得個好名聲,而不願離開的,隻能等著範院長的砍頭刀落到他們的頸脖上。

八月中秋的羅區醫院,正上演著一場熱熱鬧鬧,清除異己的精彩大戲。但這些,都與急診二科無關,這裏的醫生護士都是新人新事新鮮物,與任何黨派都沒關係,如果一定要說他們有,那隻能是林姓黨,因為他們都聽林曉強的。

林曉強從腦科見完了吳德文回到急診二科的時候,看到李心佩無精打采站在窗台上望著那盤君子蘭,這才驀然想起昨晚答應她的事情,心想那個小男孩的病自己治不了,李心佩堂弟的病自己總能治吧,什麽都治不好,自己還混個屁的醫生啊。

“心佩,幹嘛呢?”林曉強湊上前去問。

“林哥......林醫生,沒幹嘛!”在人前,李心佩總是十分含蓄的隱藏自己的感情。

“那帶我去看看你的堂弟好嗎?”林曉強提議道。

“這個,他的病情很複雜,還是別去看了,免得.....”李心佩正說著,可是看到林曉強的眼神,她又說不下去了,歎口氣點頭道:“好吧,我帶你去!”

是啊,這樣才像話嘛!讓我去看看,萬一我整吧整吧就整好了呢?哪回不是這樣?怎麽說我也是羅區醫院年青一輩中的精英呢!

原本信心滿滿的林曉強,在踏入住院部大樓電梯的時刻,一顆心悄悄的下沉了,因為李心佩所按的樓層正是他剛剛才去參觀瀏覽過的腦科。

到了腦科走廊,李心佩所走的方向,更是讓林曉強的心迅速下沉,當她終於走到那間她堂弟的病房前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就沉到了穀底。

世事真的就有那麽巧,李心佩推門而進的那間病房,就是林曉強剛剛還在這裏駐足,感到無能為力的那個患者。

“堂姐!”那個小男孩一見李心佩進來,便欣喜的撲入她的懷裏。

林曉強尷尬的站在門外,也不知是進好還是不進好。這個小智,就是李心佩那個拋妻棄子的叔叔的兒子。

這一幕是怎麽收場的,林曉強記不清楚了。

他好像得了間歇性失憶症,記得應該記得的,忘記了不應該忘記的,可是從這一天開始,他陷入了另一種苦惱中。

一天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想到那不被老天眷顧的幼小生命,想到李心佩的失望,心內的哀傷每過一分鍾便多加一分。

無精打彩的回到辦公室,坐在大班椅上捧著頭苦思冥想,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他縱容有過人的手術能力,能把手術刀使得出神入化,可要給李心佩的這個堂弟治病,那就如拿著火鉗修手表,無從下手啊。

呆坐到下班,仍沒想出什麽好法子,正準備打道回府.....繼續想,卻被一不束之客攔了下來,一名打扮妖冶,豔光四射,魅力照人的美媚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很麵熟,隻是林曉強怎麽想也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

“記不起來了?”女人嬌笑著問。

“確實有那麽點記不起來了,你是哪位啊?”林曉強見過的女人確實太多,多到很難數的地步。

“靠!”女人聽了這話頓時就粗魯了起來,完全與她的亮麗裝扮斯文外表不符,“做了大醫生,就不認人了,比那些穿了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臭男人更沒良心呢!”

隻聽到一個靠字,沒聽完下句,林曉強就已經想起來這是誰了,這不是從前找他修補處*女膜,還和胖子有過苟且之事的阿菊嗎?

“阿菊?”林曉強睜大眼睛,這女人可是愈發漂亮**了,隻是不能張嘴,一張嘴就本性畢露了。

“嗬嗬,算你有點良心!”阿菊小姐笑得花枝亂顫,很是誇張的樣子,“總算記起我來了!”

“嗬嗬,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林曉強笑笑,好久沒見到從前那班小姐了,說來還真是挺想念的,從前她們可是每天都玉體橫陳的擺在自己麵前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狂風吹,心裏空虛!就來找你了啊!”阿菊小姐揚了揚手中的東西,看著像是貼錢帶人一起送上門來了。“怎麽?不歡迎?”

天下沒有白吃的鹽局雞(胖子發明的術語,毛少的小姐叫白切雞,這毛多的嘛,自然就叫鹽局雞了!水多的叫水煮雞,粉嫩顏色鮮豔的叫紅燒雞......),林曉強清楚,這位阿菊小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隻是找他有什麽事,還是看不透。

你說她是來看婦科病或是想再次修補處*女膜吧,沒必要帶大包小包的禮物!那你說她是有求而來,可林曉強隻是一個醫生,雖然說在羅區醫院有點名氣,可歸根結底還是個小醫生,能幫到她什麽呢?
dnk 發表於 2018-10-8 22:49
第四十七章 歡場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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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歡迎啊!阿菊......姐姐請坐吧!”林曉強從自己的胡思亂想裏回過神來,把小姐的那個小字給換了。

“嗬嗬,就衝你這聲姐姐,這趟就算沒把事辦成也沒白來!”阿菊小姐顯然非常受用這“姐姐”兩字,把禮品放到不起眼的角落裏,滿臉春風地在林曉強對麵坐下來!

阿菊小姐今天穿得很性感,露肩的吊帶短裙,露出來的肌膚比包著的還多,白皙細膩的纖纖玉手,修長筆直還不著絲 襪的**,隨著有點大的動作不免有些春光外泄,看得林曉強的眼光猛然一直,那大腿根處一團黑白相間的事物明顯的告訴林曉強,她連內褲都沒穿孔。

“阿菊姐姐找,找我有事?”林曉強心神不定了起來,眼光已無法自控的往阿菊小姐的那地方上描,身下那一直在昏睡卻相當敏感的東西也仿佛聞到了它最喜歡的味兒,謔然蘇醒,凶悍異常的抬頭挺立起來!

“嗬嗬,沒別的事!”阿菊小姐沒注意到林曉強好色的眼光,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嗔罵,隻會得意!她之所以這樣穿,除了貪圖清爽涼快這外,就是為了迷死你們這些臭男人的,她把手上一張藥品清單放到了桌麵上,“林醫生,你看看,這些藥你們醫院能用嗎?”

林曉強接過來看了看,發現上麵羅列了好一堆藥品,而且這些藥名都似曾相識,仔細想想,對,那個曾經假冒高智深名義的呂奇新也向他推薦過這些藥。

“阿菊姐姐改行做藥了?”林曉強故作驚訝地問,其實這個世上,除了天崩地裂外,已沒有多少事情能讓林曉強這種神經大條的人動容了,他之所以如此驚咋,隻是為了轉移阿菊小姐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能多看幾眼她大腿根處芳草淒淒的寶地罷了!

林曉強不是沒看過光著的女人,眼前這位他早已經看過,可那時候她是把下身脫得光光的,把雙腿叉得大大的,無所無謂的任他隨便看,如今卻是在大庭廣眾下,她還穿著衣服,又是偷偷摸摸的情況下,這種刺激更能滿足男人的好奇心與偷 窺欲。

“沒,我還是幹著老本行,如果你來找我,我可以給你做全套,還可以給你打八折的!”阿菊小姐嬌媚的笑笑,臉不紅氣不喘大大方方的說:“如果你有本事把我伺候得滿意,我甚至可以給你全免,一分小費都不要你的!”

刷地一下,臉皮有點厚的林曉強也被鬧了個大紅臉,小姐就是小姐,說話不但專業,而且大膽到駭人的地步啊,林曉強抬頭看看,慶幸,辦公室的門關著。

“那這些藥......”林曉強趕緊轉移話題,再討論下去,自己可能會被雷死的!

“哦,是幫我一個朋友推薦的!”阿菊小姐看到林曉強臉紅,忍不住得意的偷笑。

“阿菊姐姐有男朋友了?”林曉強疑惑的問,這些藥一直是那位呂奇新做的,仔細回想,雖然那人長得一般,但還是有那麽點小聰明的,如果當時自己不是剛進醫院,年輕氣盛不懂規矩,說不定就答應他了,阿菊小姐如果跟著他,應該會有好日子過。

“也不是男朋友啦......”剛剛還大大咧咧的說要給林曉強全套全免的阿菊小姐談起這個事的時候,臉上竟然出現了扭捏之色,然後就道出了歡場上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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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要從阿菊小姐在林曉強那裏修補了處*女膜之後說起,那時候,因為林曉強隻是踏入臨床醫學大門的菜鳥,處*女膜修補術做得實在是“太差”,但這個“太差”相對於小姐們來說卻是“大好!”,因為他所修補的處*女膜總是很厚很結實,每次“**”的時候,小姐們都痛得死去活來,叫苦連天,**的血比每個月那幾天流得還要多。

既然林曉強做的處*女膜修補術如此差勁,為何還那麽多的小姐喜歡找他修補,而且得知他已經不開黑診所後,還悵然若失萬般不舍呢?那自然是因為現在那些變態的嫖客,他們就是喜歡看女人痛苦,呻吟,流血的初次表現,小姐的身體與表情表現得有多逼直,他們掏的鈔票就有多厚!

鈔票,小姐們最喜歡的東西,林曉強可以給她們帶來鈔票,自然就愛烏及烏了。

阿菊小姐也不例外,她也遇到了這樣喜歡玩真格的一個客人,隻是這個客人在買了她的初次之後,卻成為了她的熟客。

每次光顧阿菊小姐坐台的那個夜總會,誰都不點,就點她!而且每次都是包她的全鍾,出台往往也是包夜,辦那個事情的時候,也不像別的男人那麽猴急,一脫下褲子就像餓狼似的直奔主題,而是溫柔細心的撫摸,舔拭,挑逗得你心急火燎了,這才揉身而上,該溫柔的時候絕不粗暴,該粗暴的時候又絕不軟弱.......

總之,對阿菊小姐來說,這個客人真的很不一樣,每次都是顧著阿菊小姐的感受來的,有時候來了,甚至什麽都不做,隻是和她談天說地,但小費卻一分也不會少給的!

最近幾次,這個客人來找阿菊小姐的時候,雖然他揭力的隱瞞,仍像從前一樣對待阿菊小姐,但語裏行間,看起來粗豪俗放的阿菊小姐仍是看出他有心事!

原本,嫖客的心思,小姐是不好猜的,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的,不過一般的小姐也認為,嫖客是有欲無心的,有什麽想不開的,搞完之後全都解決了,所以更一般的情況下,小姐管的是劈開大腿等收錢,可是這位老顧客的心思,阿菊小姐卻不能不管!

別人都說小姐沒感情,可小姐再麻木也知道誰對她好不是?於是,在一次激烈無比的事後,阿菊小姐很認真很誠懇很關切的問他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那位老嫖原本還吱吱唔唔的,後來被阿菊小姐問得急了,隻好全盤托出,他是一個醫藥代表,靠拿回扣與提成收入,可他現在做的幾個藥品在深城卻遲遲打不開銷路,若是再不見成效,他可能就要卷包袱離開現在的職位,以後恐怕再沒錢來光顧阿菊小姐的生意了。

阿菊小姐聽罷,也是很苦惱,少了一個熟客,收入減少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這種知情識趣還不嫌她髒,甘用三寸之舌服侍她,還讓她高 潮疊起的客人實在是太少了!

想了想,突然想起最近聽得陽清青說林曉強在羅區醫院工作,而且還是一個什麽科的負責人,聽陽清青說他好像現在混得風聲水起的樣子,於是乎,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門來了。

聽了這麽個故事,林曉強很是唏噓感歎,誰都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

事實卻完全是兩回事,戲子如果沒有感情,又怎麽演出情真意切的戲!而出來賣的小姐,卻往往都很講江湖道義的,瞅,眼前不就一位嘛!

阿菊的故事,很現實很市傀,但林曉強覺得比那些狗血催淚劇要感人很多,因為這才是生活,這才是人的本性,所以這個忙,他決定幫她!

然而,林曉強做夢也沒想到,一時的感動與心軟,卻為日後的大難埋下了禍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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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k 發表於 2018-10-8 22:50
第四十八章 這人真仗義

推薦了了一生的老書《俺不是庸醫》,不一樣的醫生,不一樣的YY!書聯接::///b/44968.ml 講述林曉強父親的父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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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科,那是醫院裏最神聖又可以說是最肮髒的地方。

門診部藥房,急診部藥房,住院部藥房,羅區醫藥所有病人使用的藥物都得從這裏審核才能下發出去的。

這裏,是羅區醫院的命脈所在,因為這裏的藥都是直接用到病人身上的,如果藥出現質量問題,那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所影響的不單是藥房部的人,而是羅區醫院上下所有的職工,而是整個羅區醫院!

掌管這個科室的人,是公正嚴明的,不姓光,也不吳,更不姓範,他們是自由黨派人氏,地位超然,幾乎是所有人的麵子都可以不給,如果說,羅區醫院還有人能讓他們點頭哈腰,那絕不會超過三個,一個是範院長,一個是吳德文,還有一個那自然是已經被帶去脅助調查的光帥主任,至於別的醫生護士,甚至是主任專家教授一類的,他們都不屑巴結,相反,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要去巴結藥劑科的人。

為什麽要去巴結?那自然是因為藥劑科的油水,是整個羅區醫院上百個部門裏麵最充足的!

又為什麽這樣說呢?因為這藥品之中有回扣這回事!

據林曉強後來了解到,在藥品回扣鏈條中,既有新藥注冊的“公關”成本,還有新藥定價、藥品分級的“公關”成本。同時,在招標階段,藥劑科主任、藥事管理委員會、采購、庫管等環節也需要關照。中標後,科室主任和臨床醫生又成為吃回扣的主要力量。

一種新藥從生產公司出廠、委托銷售公司經銷,到進入醫院和藥房銷售,最後也是最關鍵的程序就是由醫藥代表完成的。

一般情況下,新藥出來後,有經驗的醫藥代表會帶上樣品和資料找醫院聯係,直接找醫院分管院長、藥劑科主任和臨床科室負責人,就像那天呂奇新帶著禮品來巴結林曉強一樣,通過幾次或N次接觸和不厭其煩地做工作,當醫院對其不再反感後,醫藥代表就會拋出“殺手鐧”———明確告知醫院使用這種藥品的“實用性”,即回扣有多高。

醫生不是神,而是人,隻要是人就會有軟肋。而醫藥代表們最善長也最奏效的方法就是“投其所好”。

醫生給患者看病,那是要對症下藥,而醫藥代表要籠絡醫生,更是要“對症下藥”!

哪個醫生喜歡喝酒,哪個醫生喜歡抽煙,哪個醫生喜歡打牌,哪個醫生喜歡洗桑拿,這些都是醫藥代表需要掌握的,“投其所好,對症下藥”就能獲得對方的信任和好感。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按時支付醫生的藥品回扣。”

羅區醫院的醫生護士中不乏親戚朋友是做藥的,但是想通過藥房部的人往裏麵塞藥,你還是別想!就算先塞的是錢,那也得看你是什麽身份,塞了多少錢?能不能讓人動心,是不是見者有份?自然,這見者有份,並不是說隻是藥房部的那幾個人,你要真正的使這個藥在醫院裏暢銷,要打點的人海了去了!而這些打點的銀子從哪來?那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從藥品中得來的。

此際,藥劑科那間寬敞明亮的大辦公室裏,幾名醫生護士正與一名中年男人圍坐一桌,每人手中握著一張單子像是在核算著什麽賬目,但每個人的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上。

誰是領導?誰是藥劑科的主任?一目了然的事情,就那名中年男人!

林曉強不是醫藥代表,他也不靠這個東西發財,若不是穿越之後攤上這麽窮困的一家子,他對鈔票這些俗物是一點觀念都沒有!

現在,他也沒心思去弄懂這些門門道道,他隻是一直在想著李心佩堂弟的病到底該怎麽治?

一路走著,到得了地頭,也忘了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去了,進了裏麵才看到眾人都在忙碌,跟本就沒人注意到他的到來,於是他輕咳一聲,向眾人招呼道:“大家好!”

那個中年男人聞言隻是皺了下眉,卻連頭也不抬一下!來藥劑科的醫藥代表每天都很多,今天也已經好幾個了,他覺的,最不識趣的恐怕就是現在這個了。

其他的醫生護士卻紛紛抬起頭來有些愕然的看著林曉強,見是一個身穿便服,兩手空空,還又瘦又醜的愣頭青,紛紛都沉下了臉,藥劑科,是隨便人就可以進來的嗎?

“喂,你幹什麽的,藥房重地怎麽能隨便進來!快出去!快出去!出去!”一名藥劑師說話間,就上來推搡著林曉強,將他往外轟去。

“門也不知道敲下,什麽人啊?怎麽一點禮貌都沒有?”一名護士也道。

“就是嘛,現在的人怎麽這麽沒素質,什麽地方都亂闖?”

“保安呢?保安哪去了,怎麽什麽人都往這裏邊放啊?”

“.......”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出言指責林曉強。

林曉強被那名藥劑師推一下退一下,臉上尷尬,隻好連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個身為藥劑科領導的中年男人顯然是被打擾到了,隻見他一臉不快的抬起頭來,喝道:“幹什麽呢?”

可是當他看清楚林曉強麵容的時候,卻騰地一下就跳了起來,身後的椅子都擠得倒在了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但這名藥劑科的領導並沒有去管那張紅木做的昂貴椅子,而是三步並作兩步的疾衝上來,怒斥:“幹什麽呢?”

那名推桑林曉強的藥劑師聽見背後的領導都發怒了,更是怒瞪著林曉強,跟著拍馬屁似的又推了林曉強一把,喝道:“你幹什麽呢?”

誰知,這記馬屁卻拍到了馬腳上,那中年領導一掌就拍到那藥劑師的頭上,差點把他拍得暈過去,對他怒罵道:“我是說你幹什麽!”

“我~~~~”那藥劑師顯然是被拍得頭暈了,捂著嗡嗡作響的頭,搞不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林曉強醫生你都敢推?是不是不想混了?是不是想明天院內通告上出現你的名字?”那中年領導指著那名仍然傻頭傻臉的藥劑師大罵,隨後又轉過頭來,賠上一臉笑容的說:“林醫生,真對不起,不知道您光臨大駕,他們整天都呆在這裏,也沒見過什麽人,請你大人大量,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好嗎?!”

“林,林醫生,我,我不知道啊!”那名藥劑師驚愕當場,好一會才委屈地顫聲說,誰知道眼前這醜不拉及的瘦弱男就是鼎鼎大名林曉強林大醫生啊!

那中年領導喝道:“還不快向林醫生道歉!”

林曉強看著那名藥劑師已經“梨花帶雨”了,雖不知道那名中年領導什麽心思,但他自己卻是過意不去了,忙道:“算了算了,小事罷了,小事罷了,沒關係的!”

那中年領導見林曉強開了尊口,這才好像是平息了一點怒氣,仍是粗聲粗氣的對那名藥劑師喝道:“還不快去工作!下回再這樣,看我不讓你滾蛋!”

那名藥劑師幾乎是梨花很多雨的跑走了。

其他的人都噤若寒蟬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低頭工作,那位一直黑著臉的中年領導立即變色龍似的換上了副諂媚的表情,“林醫生前來,不知道有什麽事呢?”

林曉強反應不過來了,因為這中年男的變化實在太T的快了,變臉像變戲法似的!

待得那中年男又問了一次,林曉強才回過了神,“哦,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推薦了幾個藥品,你看看咱們醫院能不能用?如果.....”

林曉強覺得這事是光明正大的,沒有什麽必要摭摭掩掩,再加上嗓門一直都很大,說這話的時候又沒壓製,若大的辦公室裏,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話還沒說完呢,那位中年領導卻趕緊伸手打斷了他的話,並利索的接過林曉強手中的藥品清單,還看了看那些仿佛正在專心工作的藥劑醫與護士們,見沒人注意他們,這才作了個請的姿勢道:“林醫生,這裏人多眼雜,借一步說話吧!”

林曉強沒覺得這事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為什麽不能在這裏說呢?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既然人家要請,自己隻好客隨主便的進了這領導的私人辦公室。

關上門,那中年男請林曉強入座,又新自給林曉強泡了杯咖啡端了上來,東拉西扯的寒暄,一會說早就聽聞林醫生如何年輕有為,在手術台上如何大顯神威,一會又說什麽時候還和範院長一起吃話,什麽地方的菜色不錯等等雲雲,

林曉強卻覺得有些不耐煩,頻頻的看著牆上的鍾表,那名領導最初以為是林曉強喜歡這個昂貴的石英鍾,本來馬上就想摘下來送給林曉強,可廣東人一向都是不送鍾表一類的東西,因為這很有點“送終”的意思,正為難的時候,想了想,終於明白,人家是大醫生,公務繁忙,沒時間在這和你聊天打屁,於是迅速的切入正題,眼光匆匆的掃了一眼那張藥品清單,隨即點頭極誇張的道:“啊,林醫生,這正好是咱們醫院緊缺的藥物啊,等一下我就拿去給院長批條,估計很快就能回複的。”

林曉強啞巴了,他真想不到這剛剛還粗聲粗氣黑著臉的藥房部領導這麽好說話,但他用屁股想想都知道,“緊缺”一類的話純粹扯淡,因為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落在自己身上,甚至連那些藥是屬於什麽藥能治什麽病的都沒看清楚,就已經給了自己肯定的答複。

隻是人家為什麽買自己這麽大的麵子?一時之間,林曉強還是很迷糊!

“你要不認真看看,這些藥真的緊缺嗎?如果用不上,就不用勉強的!我也隻是代一個朋友隨便的問問!”林曉強仍是有所隱憂的說。

那藥房領導聞言一愣,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張清單,然而隻看了前麵一個,後麵也是一掃而過,隨即重重點頭,語氣堅定的說:“沒錯,確實緊缺!林醫生,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辦好的!”

既然如此,林曉強還有什麽好說的,隻能站起身來,“那就麻煩您了啊!”

“不麻煩,不麻煩,林醫生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一點也不麻煩的!”那藥房領導一副江湖兒女的語氣。

林曉強離開了藥劑科,仍覺得這藥劑科的人真夠仗儀,自己一說,他們馬上就答應了,看來以後他們有事要找急診二科幫忙,自己也莫要推辭的好,那位藥房部領導........林曉強摸著腦門想了很久,終究沒能記起這位領導叫什麽名字,仔細想想,自己進門到出來,好像壓根就沒問人家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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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k 發表於 2018-10-8 22:51
第四十九章 被女人嚇得落荒而逃

中午,林曉強在食堂匆匆扒了幾口飯,也沒心思回宿舍睡覺,便又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翻閱資料,想找找有沒有關於李心佩堂弟差不多類型病症的治療方法。

不知不覺,上班的時間又到了,一個人敲門走了進來,卻不是病患,而是同樣一身白大衣的醫生!

“林醫生,您好!”那人一進門,便首先向林曉強問好。

林曉強抬頭一看,隻覺此人很是臉熟,隻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您......”

那醫生嗬嗬一笑:“林醫生,你早上托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剛好經過又湊巧你在,就跟你打聲招呼!”

林曉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我托你辦了什麽事?可看對方一臉認真,自己又不好開口。

慶幸那醫生主動開口道:“早上你拿了那藥品清單給我,我趕在下班前找到了院長,院長聽說我們醫院正緊缺這批藥,二話沒說就批下來了!”

林曉強恍然大悟,這人不就是早上那個藥劑科的領導嗎?可自己怎麽就沒認出他來呢?仔細看看,終於明白了,原來這人換了個馬甲,早上這人一身的西裝革履,此時卻穿著一件白大衣,而且臉上的神色表情又與早上的相差甚遠,也難怪自己認不出來。

不過,這個藥房領導所說的什麽碰巧,什麽路過了,純純的就一個借口,兩點鍾,他就在急診二科門前轉悠了,可是一直等到三點,急診二科的醫生護士全都來了,卻沒見著他要報喜的林大醫生,忍不住走進來一問,這才聽說人家早早就在辦公室了!

心中有些氣苦,隨既又安慰自己,人家是院長跟前的紅人,又是院內手術室的權威,而且還是整倒光帥清除光姓黨的罪魁禍首,自然有大把的病曆要批改,大把的事情又忙,心中沒敢懷恨,反而在聽到急診二科的護士說林醫生並沒下班的時候,說了句:林醫生真辛苦啊!

醫藥部的領導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隻有人聽說醫生提著禮品,暗攥紅包的去求醫藥部的人,哪曾見過醫藥部的領導上杆子的跑來巴結醫生的,而且還隻是一個主治醫生,連個主任都不是的小醫生!

還有他說的那什麽“院長已經批準了”,純粹是放屁,範院長幾點來,幾點走,羅區醫院再沒人比林曉強更清楚了,再說了,這進什麽新藥都是醫藥部自己拿定,跟本不用通過院長,那麽多種新藥,要是每個都要來問問院長,那還不把人忙死了!

況且不論哪所醫院,這“醫藥部”裏邊的貓膩兒院長還會不知?放手下去讓他們自理,一方麵是因為忙不過來,另一方麵則是沒有一個醫院的院長想被他的下屬稱其是個“吃肉不吐骨頭的”。所以,各院的醫藥部是最多醫師巴結的部門,也是最有實權的部門。

今天可新鮮了,醫藥部的領導親自跑來給林曉強送喜訊了,而且瞧他臉上的表情,沒覺得一點丟份,反而像是能為林曉強辦事是件無上光榮的事情。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也可以說是小事一樁,但就是這件小事,可以看得出來,林曉強在羅區醫院的名氣地位,已隱隱有著直逼吳德文,光帥一等的地步了。

醫藥部的領導走後,林曉強拿起電話要告知阿菊小姐,這才驀然想起,自己好像又忘了問那領導到底叫個啥名字。

阿菊小姐聽了林曉強報來的喜訊,喜得在電話裏連聲尖叫,並異常堅決的說今晚一定要請林曉強吃飯唱歌喝酒桑拿按摩一條龍直落。

林曉強婉拒的話還沒說出口,她那邊已經掛了線,照估計,是向那位很疼她的恩客報喜去了。

林曉強放下電話後有點哭笑不得,這個時候,他哪有什麽心情去吃喝玩樂啊。

是夜。

林曉強被阿菊小姐生拉硬扯的弄到了皇妃夜總會的VIP大包房裏。

很奇怪,阿菊小姐的那位恩客竟然沒出來表示隆重的感謝,林曉強雖不在意,但也免不了問起。

阿菊小姐笑笑,說:“他在廣城出差,回不來,但他吩咐我一定要隆重感謝你,要讓你吃好喝好玩好幹好睡好。”

“哦~~”林曉強點了下頭,但阿菊小姐後麵那兩個幹好睡好卻嚇得他心頭驀地一跳,不過他沒多想什麽,隻是想著喝兩杯酒應付一下然後就回去看資料什麽的,就算在這種燈紅酒綠的環境裏,他仍然沒忘記那個小男孩的病情,當然,也沒忘記此刻正憂心忡忡的李心佩,想早點回去陪她,和她一起想辦法。

阿菊小姐見林曉強沒什麽興致的模樣,卻也不急,伸手輕輕一拍。

包房的門立即開了,一群環肥燕瘦,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著又性感無比的小姐鶯嚶有聲的走了進來,林曉強一點也不懷疑,這十來個小姐身上所有的布片加起來,恐怕都沒有自己身上的多。

“來,姐妹們,我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林大醫生,是我的好朋友,今晚你們的鍾我全都買了,小費是雙倍,隻要你們把我這位朋友服侍得舒服了.....”阿菊小姐豪爽的說著,頓了頓道:“套用那個誰,那***話:鈔票大大滴有哇!”

“哇!菊姐萬歲!”小姐們驚喜的歡呼,爭先恐後的擠到了林曉強的身旁,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林曉強搞過女人,而且不隻一個,可是同時被這麽多女人圍著,那還是第一次,有些慌亂的他想伸手推拒小姐們纏上來的身體,但摸到的卻是鼓漲又柔軟還帶著彈性的胸部,嚇得他趕緊縮回手來。

看著林曉強畏手畏腳的模樣,阿菊小姐忍不住笑出聲來,“別害怕,她們又不會吃了你!”

說罷,她又輕輕的拍了拍手,包房裏的燈光立即變得更暗了,震耳欲聾的音樂隨之響了起來,瞬間蓋過了小姐們七嘴八舌的聲音。

不知是哪位小姐先帶的頭,走到包房中間緩緩的的扭起了纖瘦的腰肢,纖纖玉手在空中美妙的劃起弧形,緊跟著小姐們紛紛加入其列,隨著狂勁的音樂搖擺了起來。

一時間,昏暗又顯曖昧的包房裏,女人們豐姿盡展,舞態生風,柔美飄逸嫋嫋娜娜的身姿盡情的釋放著女人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媚態,可真是澄妝影於歌扇,散衣香於舞風,拭珠瀝於羅袂,傳金翠杯於素手........

一個大膽的小姐舞著舞著就舞到了林曉強身前,穿著超短裙的雙腿一開,就騎坐到他的雙腿上,摟著他的頭隨著音樂搖擺著身體,那豐滿的**被一件布片極少的紋胸鬆鬆垮垮地包裹著,隨著搖擺的動作,不時的觸到他的臉上,那薄薄的布片阻擋不住**的顫動,穿了好似沒穿一樣,林曉強甚至能感到她那兩顆蓓蕾在逐漸變硬了。

而更要命的,還是這女人下身的動作,她那下麵的小褲褲也是小得可憐,仿似根本就沒布,而是一條絲帶一般,緊貼著林曉強的胯間,緩緩地做著上下蠕動的動作,沒多會,林曉強那受不了刺激的話兒就猛然堅硬了起來.......

麵對著這麽多身材苗條,打扮妖嬈性感的女人,林曉強說不動心是假的,可真要動心也不敢,因為隻要一個放縱,就會淪落成為一名嫖客,而且還是一次性嫖很多女人的巨嫖.

林曉強雖然風流,但還是有原則的!他珍惜自己,更珍惜在這個時代裏遇到任何一個傾情於他的女人,可是現在坐在他身邊的這些個女人與他談不上情,也談不了心,最多隻是談談金而已。

阿菊小姐的興致很好,雖然沒跟著一起跳舞,酒卻喝了不少,此時已是醉顏微酡,腮暈朝紅,湊到林曉強的身邊,把那名纏在他身上的女人推走,嬌俏的鼻尖幾乎貼到了林曉強的耳根上說:“看上了哪一個?今晚她就是你的!”

林曉強搖頭。

“一個都看不上?”阿菊小姐疑惑的問。

林曉強又搖頭。

“全都看上了?想來個一箭幾雕!”阿菊小姐驚愕地看著林曉強,“你不是這麽強吧?雙飛就夠你受的,這一個個可是**女皇啊!”

林曉強聞言心中一動,但還是搖頭,隻是這次他說:“阿菊姐姐,我想......”

林曉強想說我想先走了,明天還要上班呢!可是看著興致正濃的阿菊小姐,這話又不知如何說出口。

“難道你.......”阿菊小姐的臉更紅了,猶猶豫豫的說:“......看上了我,想要我陪你過夜.....”

林曉強大寒,胖子怎麽說是他的師父,師父沾過的女人,自己再去攪一棍,那成什麽了,腦子謔然清醒的他站起身來道:“我想上廁所!”

阿菊小姐撲哧一笑,“嗬嗬,我還以為你想什麽呢?去吧!快點回來哦,你看,一屋的美人等著你哦,今晚她們全都是你的!”

林曉強敷衍著點點頭,腳步慌亂的向外走去,出了門也不問人,疾速而行,廁所他雖然不知道在哪裏,但大門口在哪個方向他還是記得的。

藝高人膽大從來不知畏懼為何物的林曉強,麵對一群纖柔嬌細的女人,竟然像是遇到一群下山猛虎一般被嚇得落慌而逃了.......
dnk 發表於 2018-10-8 22:51
第五十章 沒心情廝混

林曉強回到了醫院,穿越了幾棟大樓,看到了那老舊卻不至於破敗的宿舍樓,一顆一直都崩來跳去非常不安的心這才稍稍平靜下來。

李心佩房間裏的燈光仍然亮著,想了想他便敲響了門。

一臉憔悴的女人輕輕的打開門,這讓林曉強感到羞愧,她正在憂慮心焦之時,自己竟然沉迷於燈紅酒綠。

“你回來了?”李心佩看到林曉強的時候眼睛亮了亮,可是聞到了林曉強身上的酒味與香水味,臉上又回到了開門時的模樣。

“嗯!回來了!”林曉強不請自入,像是自己房間一樣,進了門就脫鞋子,大大咧咧的把自己扔在沙發上。

“你不是和別人去玩了嗎?這麽早回來!”李心佩看著他和那個阿菊小姐出去的,但這個時候她已沒心情去審他在外麵做了什麽壞事了。

“想著你,沒心情玩,所以回來了!”林曉強實話實說的道。

“鬼才信你!”李心佩心中一暖,嘴上卻不饒人。

“真的!”林曉強真的冤枉死了,他說真話的時候從來就沒人信他,“我沒騙你,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治你堂弟的病!”

“哦!”李心佩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旋即又似突然醒覺的驚聲叫了起來,興奮的道:“什麽!你有辦法了?”

林曉強得意的點點頭!

李心佩忙問:“快說,是什麽辦法?”

林曉強豎起了兩根手指,晃了晃說:“兩個手術一起做。”

“兩個手術?”李心佩愣了愣。

“對。換腎與開顱取瘤同時進行。”

“啊?!!!”李心佩驚叫,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曉強,“這怎麽行?這難度太大了,誰能做得到啊!”

“難度大也要做的,這是唯一可以救他的機會,否則的話,隻能這樣眼白白的看著他等死了,如果先做腎髒手術的話,你堂弟的免疫機能便會在單位時間內快速下降,根本抵受不住腦病毒的侵襲;如果先做腦部手術,那更是等於直接要了他的命,所以我想來想去,隻能雙飛.....”林曉強說到最後立即住了口,受阿菊小姐的影響,雙飛二字竟然脫口而出,但他還真得感謝這個女人,若不是她所說的一箭幾雕,又什麽雙飛,群P的,他還真想不出這麽個辦法來。

“可是這也太難了吧!”李心佩憂慮重重的道。

“有頭發哪個想做瘌痢,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林曉強歎了口氣,淡淡的說:“雖然這樣做風險極高,可要是不同時兩台手術一起做,你的堂弟估計最多也隻能再活一兩個月。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麽不試試呢?況且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

“那你有把握嗎?”李心佩問。

林曉強搖頭,難度如此高的手術,他確實沒太大的把握。

“既然你都沒把握,我怎麽去給我嬸娘說呢?而且我叔叔現在又不知跑哪裏去了!”李心佩搖頭歎息道。

“你嬸娘是個明白事理的女人,我想她會同意這次手術的!”林曉強回想起李心佩的那個年輕漂亮,端莊典雅的嬸娘,心中竟然免不了的跳了一下,但這個時候,他真不敢想那麽多。

李心佩仿佛嗅到了什麽,皺眉問:“你就那麽肯定?”

林曉強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卻明白無誤的告訴她,他絕對肯定!

林曉強堅決的意誌多少打動了李心佩,絕望的心情浮起了一絲希望,這絲希望卻又被林曉強一句話,猛然給打散了。

“這腦瘤倒是說想做就可以做,可是這換腎,卻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要找同血型的,還要不排斥的,而且還要對方願意捐獻的,這些條件缺一都不可啊!”林曉強雖然想到了手術的方案,可是手術所必須具備的條件卻讓他頭痛萬分!

“那怎麽辦啊?”李心佩像是暴曬中的鮮花,瞬間萎了。

“這個事情雖然不好辦,但不是沒有辦法的!容我再好好想想!”林曉強撫著腦門,可想了好一會也沒個好主意,急得直嚷嚷,“我這腦子現在怎麽就不好使了呢?”

“別急呀!”李心佩也知道林曉強這一兩天為了自己堂弟的事情傷透了腦筋,看著他那與英俊扯不上關係的臉已經長出了幾個紅點,生怕他真急出個好歹來,忙泡了杯綠茶遞給他,溫言道:“這個事急不來的,咱們慢慢的一起來想!”

說歸這樣說,可是兩人誰的心裏都明白,這個事情,一點也慢不得!那個隻有七八歲大的稚嫩生命,已經漸行漸遠,就快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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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的夜,忙忙碌碌奔奔**的人們早已經睡下了,那些活在燈紅酒綠花花世界裏的頹廢之人也已經結束了上半場,開始了中場休息,準備下半場的最後衝刺。

林曉強沒有後悔離開了被那些環肥燕瘦姿色各異的女人所圍抱的包房,因為今夜他也不寂寞,李心佩是第一次主動的抱著他相擁入睡的。

香簟爽眠,幽韻撩人,擁著她柔弱無骨冰肌蒙沏的身體,看著她粉妝玉琢的臉,聞著陣陣暗香襲人,這是一種莫大的享受,林曉強有幸,能被這樣的女人垂愛,隻是現下,他的心裏想的卻不是情情愛愛,而是極為血腥殘酷的手術。

不敢展轉反側,怕驚醒懷中的可人兒,可也不能成眠,隻能閉目冥想。

“林哥哥,你睡著了嗎?”懷中的女人的張開了眼睛,輕輕的低語。

“還沒!這麽久了,你也沒睡著?”林曉強有點驚訝的道。

“我睡不著!”李心佩苦惱的說。

“我也是啊!”林曉強歎了口氣說。

“林哥哥,你說咱們醫院那麽大,病號那麽多,如果我們把腎病專科及泌尿科的病曆全翻出來找,有沒有可能找得到吻合的腎源呢?”李心佩問。

“找到了合適的又能怎樣呢?你就知道人家一肯給你嗎?”林曉強不抱太大希望的,“就算能給,你叔叔一家也付不出這個費用啊,人家不能平白無故的送你一個腎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樣嘛?”李心佩發惱的輕捶了一下林曉強。

“等一下!”林曉強被她輕輕的一捶,仿似觸動了某條神經,喃喃的說:“你叔叔,你叔叔......”

“我叔叔怎麽了?”李心佩不解,隨之又歎口氣,“別提我叔叔了,他太傷嬸娘與堂弟的心了,竟然在這個時候玩失蹤!”

“不,不提他還真不行!”林曉強突地坐了起來,眼光直直的看著她說:“你堂弟是你叔叔的親生骨肉,他的腎可能適合你堂弟!”

“對!”李心佩也坐了起來,驚喜的叫道:“我怎麽這麽笨,跟本不用找,也不用等別人來捐,我叔叔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雖說有可能合適,可他現在人在哪裏啊?”林曉強問。

“林哥哥,你真笨,叔叔不合適,不是還有嬸娘嗎?嬸娘不行,那不是還有我嗎?”李心佩笑了起來,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笑容是那樣的好看,“我們這幾個他的直係家屬,總有一個合適的吧!”

“這我不敢保證,要等化驗完後才能下定論,不過成功的機率很大。”林曉強也高興了起來,卻不免有一層隱憂,如果萬一是李心佩合適的話,捐掉了一個腎,她的身體能撐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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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林曉強就來到了腦科病房。

輕輕敲一下門,沒反應,推門進去發現小智正在**熟睡,李心佩年輕的嬸嬸施依曼卻不知去向。

洗手間的門虛掩著,林曉強有點好奇的推開門,沒想發現什麽,也沒想窺視什麽,更沒想......他隻是看看,因為疑惑或者好奇,是那麽自然的,可是那一眼,他就驚訝得心頭狂跳魂不守舍,甚至連神情都變得恍惚了。

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成熟悉女人的酮體,一個完美的,勻稱的,韻致的,渾身散發著眩目玉白和誘人氣息的成熟女人酮體。

那一瞬間,裏麵的女人羞怯慌亂的低聲驚叫了起來,林曉強也驚慌失措的收回身子,猶如觸電一般,神經連著骨髓也一陣陣酥麻的震顫,緊張,激動,快意,舒坦......複雜的感覺使他的心裏亂糟糟的。

盡管他的裏心裏還撲撲亂跳,盡管他還想再仔細的研究一下唯美的人體藝術。但是這種事情沒有經得允許,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他趕緊的拉上了門。

多完美的一個女人啊!林曉強惴惴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等候,心裏卻還是忍不住的想。

沒過多久,施依曼從洗手間裏出來了,當然,身上已經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是頭發仍是濕轆轆的,幾根留海垂落在瓜子臉頰上,使得林曉強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剛剛的一幕。

一照麵,二人的臉上都不免紅了一下,不過施依曼總算是過來人了,首先便解釋起來:“我以為醫生護士們沒那麽早,早上起來一身膩膩的,就去洗了......”

這種事情是不能解釋的,越解釋就越是複雜,她也意識到了,所以下麵的話就沒繼續說。

“沒什麽,我早上也經常洗澡,也經常.....”林曉強想說我也經常不關門的,可這話說出來好像不是很妥,想來想去,沒找到別的話,看到了**還在熟睡的小智,心時一亮轉移話題道:“我們已經準備在這個禮拜內給小智手術,你看你這邊有什麽問題嗎?”

這件事情,林曉強沒跟任何人打招呼,一方麵是他救人心切,另一方麵是因他自認為沒什麽問題,也沒有什麽必要跟別人打招呼。

畢竟,隻要病人自己願意做手術、願意出手術費,而他又願意主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動手術自是沒什麽問題。

至於手術室有無空閑,這方麵更是不用操心,他很清楚羅區醫院的實力,任何時候,隻要有需要,手術室總有預留,最不濟那就去急診科手術室做唄!

施依曼聽到林曉強的話,雙眼竟然瞬間濕潤了,情不自禁的牽著林曉強的手,看她的模樣必是想說些感謝的話,畢竟,她等的時間確實太長了,可惜,激動的她除了抽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被她微涼帶溫的玉手握著,林曉強心裏一顫,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如玉臉頰,不但想反手與她相握,更想來個安慰擁抱的時候,門口一人驚聲道:“啊,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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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k 發表於 2018-10-8 22:52
第五十一章 曲折無數

二人扭頭一看,門外站著的竟然是李心佩。

“我,我們~~~”施依曼慌忙的放開了林曉強。

“咳~”林曉強也很是鬱悶,這妮子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美人就要投懷送抱的時候就來呢?被人捉奸雖然是第一次,但林曉強的卻經驗老道的解釋,“我剛剛告訴你嬸嬸,這個星期內就可以給小智動手術,她很激動,所以.....”

激動嘛,自然就有點形為失常的,握著我的手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你就不要大驚小怪了!林曉強話裏的意思就是這樣。

李心佩看著林曉強,眼裏滿含深意,仿佛在問:是嗎?真的是這樣?

“快給你嬸嬸拿紙巾呀!”林曉強無視她的凝問,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李心佩見嬸嬸不停抹淚,也很是心疼,趕緊拿了紙巾給她,而林曉強便僥幸的逃過了一劫。

緩了一會兒,施依曼的情緒稍微平複過後,林曉強便道出了手術中的隱憂,“雖說手術是可以做,但還是有個很重要的問題!”

“是不是錢的事情?你放心,這幾年我自己攢了一些錢,手術費用應該可以支付的!”施依曼看起來沒錢,可說出來的話卻很有份量,看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這話是很有道理的,如今的人們都不喜歡露富。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小智的身體情況,你知道的,他的腎髒不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病才拖了那麽久,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強行開顱摘瘤,我怕他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在經過我們醫院多位專家開會研究後........”

吹牛完全不用打草稿,一個實習醫生,一個護士,一個主治醫生,還有一群小姐,拚湊而來的手術方案,就是多位專家研究出來的?李心佩感歎,這男人忽悠人的本事可真不小啊!

“.......幾次的開會商討之後,我們決定給小智雙管齊下,也就是換腎與開顱摘瘤術同時進行,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施依曼臉上露出了喜色,可隨即臉上又見愁容,“林醫生,那我們上哪去給孩子找合適的腎髒啊?”

林曉強擺擺手,“這點不用擔心,如果您願意的,您自身就是個最好的捐獻者。”

後麵那句:“要你不行,不還有他的堂姐嗎?”林曉強沒有說出來,隻是死死盯著施依曼的嘴唇,如果她說不的話,那後麵的話自然是不用說了,連你這個做母親的都不願意,哪還有誰願願意呢?

誰知施依曼想也不想的點頭道:“林醫生,隻要能救孩子,別說是要我的腎,就算要我的命都沒問題的!”

林曉強慶幸這個女人沒有讓他失望,心裏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當下,既然一切談妥,林曉強覺得事不宜遲,立即就比太監還急的拉著施依曼母子去做化驗,當然,還有李心佩。

檢查的結果,施依曼高興,李心佩惋惜,林曉強放心。施依曼的血型與小智相同,而李心佩卻與其不合。

萬事具備,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一步。林曉強理了理思緒,定了定神,強行驅走心內的喜悅,鄭重其事道:“施女仕.......”

施依曼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說:“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像心佩一樣,叫我嬸嬸也行的!”

“咳~~”林曉強有些為難,叫她的名字,自然是好,可李心佩在旁邊,有那麽點不好意思,叫她嬸嬸,說實話,他叫不出口,思來想去幹脆一句,啥都不叫了,“.......現在外部環境基本是沒什麽問題了,那麽,作為義務職責,我需要鄭重的告訴您,這個手術有一定的風險,手術前您需要簽定醫療事故責任書,聲明不論發生何種狀況,我院都不承擔任何責任。”

施依曼倒是很通情達理,對這次手術早就期盼以久的她自是不會介意這些小事,豁達道:“我知道,其實每個手術都有一定的危險性,每次手術不是都需要簽定協議的嗎?沒關係的。”

林曉強知道她沒明自己的意思,搖頭苦笑一下,道:“我們這次手術的成功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

施依曼愕然驚叫道:“啊!”

看到女人吃驚的表情,林曉強感覺哭笑不得。他說有三成把握其實已經嚴重灌水,那純粹是為了安慰她。事實上,林曉強對此次手術,一成把握都欠奉。

施依曼感到自己失態,漲紅了臉,好容易才從嘴裏蹦出一句:“成功的機率是不是有點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曉強隻能強撐下去,道:“其實我說的有些保守了,主要是我們做醫生的看病治人一向含蓄慣了,要說開的話,估計能有四五成把握。”

如此的欺騙,林曉強不感覺自己無恥,因為就算隻有半成把握,那也是為了挽救一條生命!

施依曼聽得這話,仍是猶豫不決,滿臉愁容的她長歎一口氣,道:“我怕。。。。。我不敢拿孩子的生命來冒險。”

婦人之仁?林曉強不禁苦笑,在這節骨眼上了,這一向大義稟然的女人竟然優柔寡斷起來了!

想了想,他幹脆性就湊到施依曼的耳邊,低聲道:“實不相瞞,小智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很糟,如果不盡快為他動手術,估計過不了三個月。”

他有意把孩子壽命擴大數倍,就是不想把女人逼的太急。讓她自己選擇,看看到底是要‘長痛’還是‘短痛’。

施依曼聞言臉色大變,林曉強對她說的話可謂是“晴天霹靂”。隻看她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全身顫抖一言不發,林曉強見她如此,惟有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道:“您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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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見施依曼久久未有答複,無奈的轉身離去。

“林醫生!”就在林曉強就要打開門的時候,女人喚住了他!

“怎麽?”林曉強疑惑的轉過頭來,手術不做了,難道你還有心情請我留下來喝茶打秋風嗎?

施依曼沒說話,隻是眼神定定的看著林曉強,直把林曉強看得腳底一陣陣的冒冷汗,好一會,她才開口,“林醫生,我相信您,請您為我兒子主刀,我隨時都可以簽字。”

女人痛定思痛,終於痛下決心了!

林曉強大喜,為這女人出這英明的決定欣喜非常,可喜後,林曉強又犯愁了。。。說實話,他可沒什麽把握能治好那孩子,辜負了人家的期望是小,若搞不好害得那孩子甚至大人一同丟命就是大了。當然了,到這份上,他硬著頭皮也要上了。

擺出一副欣然相,林曉強在李心佩眼睜睜的情況下,握起施依曼的手搖了搖,“感謝您能做出如此正確的決定,別的話就不多說了,我這就去找小智的主治大夫,盡快為您二位安排手術。”

施依曼沒有答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推開房門,林曉強正欲離去,施依曼又喚。“林醫生。。。。。。”

林曉強扭頭愕然相對,以為這女人終於開了竅,看出了自己對她有好感,想晚上請自己吃飯唱歌看電影......好好的犒勞一番,使自己更賣力的去做這場手術。

誰知,她僅僅隻是說了句:“謝謝你!”

林曉強有點失望,抬起頭,卻發現她的雙眼裏滿含著感激的淚水。

女人的眼淚,是一種厲害的武器,林曉強頓時就心軟了,當然,也可以說是被征服了,擺擺手說了聲不客氣就喜滋滋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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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房,林曉強拉住一個路過的護士,問了問那位莊國教授淩辦公室在哪,這才一路行去!

到了門前,敲了敲,裏麵傳來一人低沉的聲音:“進來!”

林曉強應聲而進,發現裏麵一位架著金絲邊框眼鏡,年約五十來歲的男人坐在那裏,正棒著份雜誌精精有味的看著,桌旁還放著杯熱氣騰騰的茶水,茶香撲鼻!

這老兒,很是悠閑啊!林曉強在心裏道!

這位年紀不小的莊國平教授顯然很專注自己的雜誌,頭也不抬,隻淡淡問道:“什麽事?”

林曉強看那雜誌的封麵,赫然有一醒目的標題:十六歲少女慘遭輪 奸,伸冤無處!!

這位老教授看來人老心不老啊,瞧他精精有味的樣子,翻看的正是一章吧!

林曉強雖看到了他麵前的工作牌,但還是想確定一下,“請問您是莊國平教授嗎?”

莊國平仍是沒抬頭,稍顯不耐煩地道:“直接說。什麽事?”

“哦,我是來找莊教授的,想跟他談談13號病房的李小智的病況。”林曉強開門見山的道。

“施依曼的兒子李小智?”莊國平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雜誌,抬起頭來,用手扶了扶眼境,上下打量著還沒來得及回辦公室穿上工作服的林曉強,“你是他的什麽人,家屬嗎?”

你也知道施依曼的名字?難道你......看來是色狼所見略同啊!林曉強搖頭道:“不是,我是咱們醫院的主治醫生。”

莊國平“哦”了一聲,點點頭道:“我就是莊國平,你請坐。”

林曉強應聲入坐後,莊國平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才緩緩地開口問道:“我是莊國平,就是李小智的主治大夫,他的病情我很了解,你說吧,有什麽問題?”

“是這樣的,莊教授,小智現在的情況您一定很清楚,我想咱們是不是不要再拖了,盡快為她安排手術吧。”林曉強最近在醫院裏鋒頭很強,所以他認為自己低調一點總沒有壞處,所以學著用商量的語氣對這名老教授說。

莊國平聞言錯愕不已,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得確認眼前這瘦削男確實說了這話的時候,才道:“手術?你是說給李小智做手術?開什麽玩笑?他的腎髒衰竭,連藥都漢有用,你還說給他手術?你沒搞錯吧!”

“不做手術,難道就這麽拖著?”林曉強疑問。

莊國平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不拖著你認為還能怎麽辦?他這樣子,不管去哪家醫生都是能過得一天便算一天。在我們這裏,不是更好嘛,你沒看到他住的是最好的腦科病房嗎?”

林曉強很是不滿道:“這不等於坑人嗎!”

莊國平聽了這話是老大不高興了,“怎麽能叫坑人呢?雖然說他的身體狀況不能用藥,但是她的發病期已經不遠了,留在醫院裏,萬一有個什麽緊急情況,說不定還能救治一下。”

這位莊國平雖然沒什麽醫德,但總算有點本事,知道小智的病情危在旦夕。

那莊國平看到林曉強一臉氣憤與不滿,很是不解,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麽,換了副表情笑了笑,很是親切的問:“請問閣下與病患是什麽關係?”

林曉強理直氣壯的哼聲道:“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莊國平起初不信,又問:“非親非故?”

林曉強懶得再答,他實在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問這麽多廢話,也覺得自己如此這般的低調很多餘,這班老東西全都是老奸巨滑的老油條,為了達到目的,完成院內規定的任務指標,什麽不擇手段的事情都能做出來,自己何必與這些虛偽的人虛與委蛇呢!

其實,林曉強真的沒猜錯,這位莊國平教授之所以有意留下施依曼母子住院,就是因為這個王八蛋想多賺幾個住院費,完成院內指派給他的任務指標。

他之所以如些咯咯嗦嗦的問林曉強這些‘廢話’,隻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這同行是否受朋友所托來詢問病情又或者是病人的直接親屬。

若是的話,那李小智就等於是醫院的‘內部人氏’,他也就無謂再拖著對方,實話實說的放病人走,減輕人家的經濟負擔,也賣自己同行一個麵子。

做醫生的,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再黑,也不黑自己人。。。。。。。

問了一通,莊國平確定林曉強與那個患者小智沒有任何關係後,又看到林曉強麵生得很,再瞧瞧他的年紀,不禁對他下了個定論------新手,不懂‘規矩’。

想通了這些,莊國平淡淡一笑,道:“這位醫師,您大概是新來的吧?貴姓?”

林曉強正想報上大名,但那位莊國平顯然並不是很在意林曉強到底叫什麽東東,不等林曉強吭聲,便緊接著道:“咱們這住院部每個月都要上交‘業績’表的。”

說完這沒頭沒腦的話後,便不再搭理林曉強,又繼續看起了自己的雜誌!

“莊教授.....”

那莊國平微微地將雜誌壓低了一些,眯起眼睛用餘光瞥了眼林曉強,漫不經心道:“這位醫生,你不用多說了,那個李小智是絕不能做手術的。你還是回去做好你分內的工作的吧。”

如果說剛剛莊國平大教授還有點看在一場同仁的份上敷衍他,這後麵就是極不客氣的訓斥他了。

林曉強感覺甚是不爽,也懶得再受他的鳥氣,“告辭!”

那莊國平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姿態,一手拿著雜誌,一手端著茶杯,連眼尾也不掃他一眼地道:“不送。”

LBJ!林曉強大為火光的罵了一句,猛地拉開門就要出去。

不曾想門外卻正好有一護士欲敲門進來,林曉強猛地出現,嚇了她一跳,定了定神這才恭聲道:“林醫生,您好!”

“恩,好。”林曉強心不在焉的隨口應了聲。

“恩?”一聲疑惑聲響由林曉強身後的那位莊國平莊教授嘴裏響起,放低了茶杯,扔下雜誌,指著林曉強問那護士,“你剛叫他什麽?”

護士又被嚇了一跳,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應對。。

“我問你剛才叫他什麽來著?”莊國平走了過來,喝問那位護士!

好大的威風,好大的氣派,你做給誰看呢?林曉強不屑,道了聲:“不打擾二位了,再見!”

那莊國平卻一把拉住林曉強,手指著他,眼望著那護士,又重複問:“你剛叫他什麽?”

這是一種很不尊重人的行為,問姓名不直接相詢,卻是指著本人問道旁人。

可憐那小護士不知自己哪裏犯了錯,一臉委屈道:“林。。。林醫生啊。。。”說罷還用她那水汪汪、紅潤潤的大眼睛望著林曉強,好似在問:“我沒叫錯吧?”

能在羅區醫院裏坐上教授這個位置,那莊國平不用問都是個老資曆,混很久了。一個腦科教授,雖不能叫全全院醫生的姓名,不過若隻論他所在的腦科,想把各人對上號倒不是太難。除了那幾名腦科專家不論,其餘的腦科醫師都屬他這教授麾下的‘卒子’,他算來算去,想來想去,整個羅區醫院裏姓林的醫生,而又這麽年輕,還值得這護士如此恭警的林醫生,也就那麽一個了!
dnk 發表於 2018-10-8 22:52
第五十二章 有我在 你什麽都別想

莊國平仍然捉著林曉強的手,卻沒有理林曉強,而是問那護士:“你是說,他是林曉強?”

這一問,那護士楞住了,林曉強也楞了。

護士楞,是因為她方才明明見到林曉強進的莊國平辦公室,又能在這裏交談了如此之久,可好笑的是,這莊大教授竟然還不知道人家是誰?

而林曉強有些楞神的原因則顯得有些牽強,他是吃驚在這羅區醫院居然還有人不認識他林曉強的?他不是上過電視了嗎?難道這位莊主任不看電視?又或是看電視也隻看**不看新聞?

林曉強在心裏發問的片刻,那護士卻對著莊國平連點了好幾下頭!

莊國平愕然地看著那護士,又看看林曉強,再看看那護士,對她道:“好了,這裏沒你的事兒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

護士聞言如獲皇恩大赦般的逃生去了。

“林醫生,林醫生,嗬嗬,不知者不罪,我真的沒想到是林醫生大駕光臨了,請進來說話!”莊國平像個煮熟狗頭一樣笑著對林曉強說,那態度即親切又有禮,前後神態判若兩人。

林曉強有些茫然的又被他拉了回來,還沒開口,那莊教授便為他張羅一通,泡上一杯茶送到他手上,嗬嗬笑道:“早就聽聞林醫生大名了,無奈老朽福薄,前兩個月一直在外地忙一項醫學研討會,這幾日才回來。本以為還要好一陣子才能見到咱們這位醫學界的後起之秀,不想,今日竟能有此機緣得睹林醫師風采,嗬嗬,福氣、福氣。”

福你B!林曉強很不屑這個老油條的恭維本事。但他的變臉功夫,林曉強卻覺得那是一流的,綜綜觀全院上下,在此項功夫上能與其堪比的大概也就隻有範院長那隻老狐狸了。

‘能力’遠不及對方的林曉強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知該說什麽好,麵對這笑臉迎人的老家夥,他真不知該破口大罵,還是狂聲大笑好,想起還在等著手術的李小智,他隻好端起對方遞來的茶杯,低頭呷了口香茶。

有點燙,不過味道卻很香濃。這茶很是不錯,有股清心泌肺的甘甜,林曉強原本還有些狂躁的心裏劇然靜了下來,若一思想,便裝出一副被賞識後的感激樣兒,咧起大嘴笑了笑,道:“莊教授您太過譽了。”

莊國平聽罷也是哈哈一笑,同時又連連擺手道:“什麽教授哪,副的、副的。這輩子我怕是沒機會扶正咯,倒是林醫你,年輕有為,這教授的座椅即便不是虛位以待,也離之不遠了。你們這輩年輕人中,老夫最看好你。”

林曉強趕忙客氣兩句,心內卻不知把他罵了幾通。六十歲不到就自稱什麽“老夫、老朽”的,擺明了倚老賣老。

不等對方下一輪的吹捧之詞,林曉強趕忙引開話題道:“莊教授這茶味道不錯呀。”

莊教授暗道你也識貨,這可是上等的毛尖,我自己都不太舍得喝呢!“哪裏哪裏,都是些粗茶,不過就是一向喝著順口,便帶了些來醫院享用,等下我給林醫包些回去做解渴之用。”

林曉強不置可否,美酒加咖啡他沒喝過,可是老莊的茶加老範的咖啡混著一起,他倒是要嚐嚐的。

“不過說來,老朽對這茶道還是有點研究的......”莊國平無話找話的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林曉強最怕別人在他麵前談討藝術這類的玩意,聽著好不耐煩,頻頻抬眼望向莊國平背後那麵掛鍾。

莊國平是老油條,自然察覺到了,於是便也裝做似是不經意間的抬眼看了看頭頂上的時鍾,嗬嗬一笑,說:“哦,都快十點了,該上班了。嗬嗬,跟林醫生師談話真是快事,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

我跟你正好相反啊!林曉強心道,站起身來,握住那莊大教授首先伸出來的手。

“不敢耽誤林醫生了,改天咱們再聊。”莊國平吃了開水果似的,從得知了林曉強的身份後,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停過。

“一定一定。”林曉強虛與委蛇的應著,心裏卻暗道門都沒有!“莊教授,這李小智的手術,我來主刀,你來做助手,你看如何?”

莊國平一愣,喃喃重複:“手術?助手?”

“嗯!”林曉強點頭,給你做助手是很大麵子了,其實你莊大教授最好就站在旁邊觀摩,免得礙手礙腳!

莊國平當下便放開了緊握著林曉強的大手,臉露難色道:“這個。。。。。。恐怕我不能答應你。”

林曉強詫異:“怎麽?我們不是剛說得好好的嗎?我以為您那邊沒問題了。”

莊國平搖頭苦笑:“我還以為你不再堅持了呢。。。。。。”

“為什麽您就是堅持不讓我為李小智做手術呢?”

“林醫師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瞞你了。實話說了吧,這李小智是我故意拖在醫院的。”莊國平說著看到林曉強的臉色越來越不善,不禁苦笑著歎氣:“林醫生不要這樣看我,我不全是為了咱院的‘業績’。你也是個醫生,李小智的病情你不是沒有看到。他那樣子試問怎麽能動手術?”

林曉強先是不管這手術到底能不能做,而是反駁道:“就算不能動手術您也不能這麽拖著病人呀?這不是讓人家花冤枉錢嗎!?”

莊國平卻有他的一番道理:“請問林醫生,若你是個病人,來到一家醫院看病,可這家醫院卻明確告訴你,你的病已經沒得醫了,你聽到這話會怎麽做?”

林曉強想也不想的衝口而出道:“當然是馬上換家醫院,找個有能而耐的大夫繼續治療了!這還用想?呃。。。。。。。。。”

話說到一半,林曉強的話便嘎然而止!

莊國平仍是那樣看著林曉強,而此時的林曉強,臉色已漲得通紅了。

“即便這樣,您。。。。。。您也不能耗著病人呀!好歹都要有個交代哪。”林曉強仍然強辯渾身道。

“告訴他們實情,他們就會死心嗎?還不是會抱著一絲希望繼續四處奔波。到頭來,花的冤枉錢更多。”

“我不管!總之我一定要為李小智做手術,我不能讓他這麽拖下去,這樣不管是對醫院或是對病人都不好。”林曉強聲線提高了幾分。

顯然,詞窮的他可能沒聽過那句話---有理不在聲高。雖然莊國平的道理些歪的。。。不可否認,他的做法雖稱不上對,但也不能統率的稱其為錯。從人道主義來講,這做法對那母子兩有些殘忍。但換個角度,現實點說:在醫院,甚至在病人,可能都是個正確的決定。不過,這一套‘謬論’在林曉強麵前顯然行不通。

“總之我決定了,本周就為李小智動手術,不勞您費力,隻要您這主管大夫簽個字就行了。”林曉強語氣堅定的道,反正‘講理’是講不過對方了,幹脆硬氣點說。

他這措辭在莊國平聽來著實刺耳,為照顧二人麵子,他強忍著不快,道:“林醫生不可任性哪,這李小智的病情複雜,確實不適合做手術,萬一出個什麽問題,對大家都不好吧。”

莊國平表情沒怎麽變,不過說話時的聲音已經略有僵硬了。

“能有什麽影響?莊教授放心,這是我林曉強的手術,與任何人無關,真出個什麽事了,也牽扯不到您的頭上。”

莊國平盡量壓製著自己那越來越火旺的怒氣,耐心道:“林醫生這話說得稍欠斟酌。要知道,這腦科可是咱們醫院的招牌,那李小智在咱們醫院已經住了一月有餘,萬一到頭來沒把病人治好反倒把人治死,那不僅是對你名聲的打擊,對咱們醫院聲譽損害更大哪。。。。”

林曉強越聽越惱,冷哼一聲,道:“說來說去,意思就是這名聲要比起生命更重要了?”

莊國平也不偽飾,點點頭,淡淡道:“在醫院來說,是這麽個理兒。”

林曉強聽後,不禁越發對眼前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鄙夷,心道他這教授不知是如何坐上的,身位一個醫生,他根本早就忘了自己的宗旨是什麽,越說下去,越給人一種滿身銅臭的奸商味兒。

於是他滿臉不屑道:“我看莊教授最怕的還是對您的聲譽有所損害吧?畢竟都這麽久了,您對醫治病人一點辦法都沒有,隻知道拖延呀、觀察呀,把個腦病患者當成神經病患者那樣對待了。”

林曉強這個人,別的本事可能有點差,可是損起人來,那可是一套接一套的。要說起現在的他與過去相比較,那情商已算是進步很大的了,人情世故也通了一些!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損人不利己了,可是對上眼前這狗屁教授,他真的火大了!

不過現在,林曉強也確實牛B了一些,他連光帥吳德文都不放在眼裏,又何懼得罪你一個表麵上‘德高望重’的教授呢?

這幾句尖酸說詞兒,不要說一個堂堂的教授,隨便一個醫師,也受不了如斯諷刺。那莊國平當下臉色大變,大手重重地拍向桌子,額上青筋盡露,對著林醫生大吼道:“林醫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老夫行醫二十多年,還從未被人如此奚落過,我這教授的頭銜是憑真本事取來的,如果我一個教授都治不了她,我看你林醫生也就不用枉費心機了!”

林曉強也是不甘示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而且拍一下,那桌上就多一個入木三分的掌印,聲音更大吼道:“你治不好病人是你沒本事,少拿我跟你相提並論!老不死的!”

莊國平被氣的臉色發白,連噴出來的氣都能看到火星,狠狠地盯著林曉強叫道:“那好呀!你這麽有本事,那你就去為病人做手術,我不管你!出了什麽問題,你自己負責!”

林曉強心底一喜,果真是請將不如激將!臉上卻依然作出憤怒無比狀,仿佛意義用事的樣子大喝:“好!我做就我做,讓你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醫術。”

奸計得逞,林曉強做戲做全套,正要狂笑著離去,剛一轉身,卻發現那又老又臭又硬又難搞的吳德文橫在門口,正橫眉豎眼的看著自己,一時間,笑容就僵在臉上了!

“吳院長!”莊國平也瞧見了吳德文,恭敬的喚了一聲,那個副字就省掉了。

吳德文看也不看他一眼,隻是冷眼瞪著林曉強,沉聲喝道:“林曉強,我不是警告過你,別動我的人嗎?”

林曉強定了定神,冷笑一聲,淡淡道:“老頭,我什麽時候動你的人了?你信口雌黃啊!我分分鍾告你誹謗的哦!”

莊國平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禁目瞪口呆,放眼整個羅區醫院,誰敢用如此口氣對高高在上的吳德文說話!

不過,林曉強確實沒說錯,他動的不是吳德文的人,隻是吳德文所管腦科裏的一個病人!

“哼!你小子別跟我咋咋呼呼的,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的激將法對老莊管用,對我.....”吳德文冷笑不絕,厲聲喝道:“你還是省省的好!現在我以腦科負責人,教授職責,逼院長的權利鄭重警告你,絕不允許你給李小智手術,那李小智就算是要死,也隻能死在我腦科的病**,而不是死在你的手術台上!”

“你他媽還是人不!”林曉強怒罵一聲,這次可是發自肺腑的,非是為了激將對方。。。

吳德文臉上怒意更甚,卻並不像林曉強那樣破口漫罵,“林醫生,請自重!也請你離開,莫再打擾我們的工作,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你可以向院長投訴,找調查組伸冤,或者找你的老丈人打我的小報告!”

不用問,吳德文口中的老丈人,自然是林小欣的父親林廳長!雖然,在權利之爭廝混了幾十年的他明白上下之分,也畏懼這坐在廣省衛生係統第一把交椅上的重權人物,但他根本不怕林曉強去打自己的小報告,因為他知道,遇到這種事,院長肯定是毫無保留的站在自己一邊,先不說要維護他身為教授或副院長的威嚴,就事情本身來講,‘理’也是在他這一方的。且對於林曉強這後起之秀,在他們醫院裏,包括他在內的絕大多數老資曆醫師都看林曉強不起,隻當他是個馬匹精,不過當時得令而已。

林曉強氣的臉色發紫,連告辭的話也不說,扭身便走。

“嘭”一聲重響,林曉強狠狠地摔門而去!

“什嘛玩意兒!”吳德文端起茶杯猛慣一口,潤了潤嗓子。這些年來他已經很少這麽大聲說話了,隻是喝完茶之後,他才發現這是林曉強剛剛喝剩了的!

莊國平站在那裏,卻是大氣也不敢喘,至於他事前答應好林曉強打包帶走的茶葉,估計要留著孝敬眼前這位了。
dnk 發表於 2018-10-8 22:53
第五十三章 認一次低威

範院長的私人辦公室,林曉強一張臉像臭狗屎一樣坐在那裏,範院長在旁邊百般耐心勸導,耐何死牛一般僵硬的林曉強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林醫生,不是我說你,你知不知道,這項手術的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可以說是跟本不能完成的,先不論那病患的狀況,就說患兒的母親,萬一手術不成功,好好一個人,即便能保住性命,也成殘廢了。既然手術成功率這麽低,何不幹脆讓孩子多活幾日,讓那母親也少擔些風險呢?”

這話林曉強多少是能夠接受的,因為範院長所站的出為點不完全是為了醫院,也是站在那對母子二人的立場上著想的!

最少,表麵看來,範院長還是公平公正的!

“可是,我們也不能對病人放任不管呀。”林曉強道。

“林醫生,你不妨換個角度想想,也許這不叫放任不理,而是為了她二人好。”範院長苦口婆心的道。

林曉強低頭不語。範院長說的沒錯,若從現代醫學角度來講,不治小智其實等於是救了他,好歹一兩周的生命還是可以延續下去的。可林曉強要的不是那一刹那的光陰。

沉默片刻,林曉強再開口道:“要不這樣吧,把腎髒科和腦科的專家一同請來為病人實施手術,這樣把握性會大些。”

範院長一拍腦門苦笑道:“哎---呀!我的林醫生哪,剛才我的話白說啦。。。。。。你怎麽就這麽執著呢?況且你剛說的‘要不把兩科專家都請來’是什麽意思?難道你起初的打算是預備獨自完成此次手術嗎?”

林曉強點頭應道:“是呀,人多礙手礙腳的,不方便!”

範院長巨寒,你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可說是膽大包天了,這麽大的手術,你一個人完成?自大得有點誇張了吧!“不行的,林醫生,你把這手術小看了。還是算了吧,看在你這麽關心那病患的份上,這樣好了,醫院讓一步,小智在醫院這段時間所需的一切費用都予免去,也算是我做件善事吧。”

這對唯利是圖的範院長來說可算是退了一大步,他實在是拗不過林曉強,若換成別人,管他專家還是教授什麽的,敢跟他這樣說話,早被掃地出門了,且他還會讓你這‘大逆之臣’永不能再在醫學界混飯吃。

林曉強先是點頭,然後又不識好歹的搖頭!“費用可以依範院長的意思,可是這手術我還是要做的,最多我同意讓那些專家們一同操刀便是了。

多麽牛B的一句話啊!範院長被氣得有點哭笑不得了,在林曉強的嘴裏,仿佛那些教授專家就是江湖郎中似的。

“林醫生,你這又是何必呢.......”範院長搖頭歎氣,麵對死牛一樣的林曉強,他真的不知該怎麽勸導了。

林曉強沒別的,就是不依不饒,扯著範院長不放。

範院長頭疼極了,他看好的這個人精要麽就不給他出一點問題,要麽一出就是大手筆,每次都給他弄個超高難度的挑戰。

最後,範院長隻好使用緩兵之計了,“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下午你過來,咱們再談。”

林曉強知道這樣再帶也逼不出結果了,卻仍然戀戀不舍的道:“院長,這事你多費心,我下午再來。”

範院長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愁得差點當下就白頭,狗日你的林曉強啊,怎麽回回你都要玩得這麽狠,你叫我老範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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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林曉強都是在坐立不安中渡過的,林小欣與謝夢幾次找他說話,他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二女沒以為他神情恍然的狀態是在想別人的女人,因為林曉強“大鬧”腦科住院部的事情已傳得人盡皆知,她們知道,林曉強正在為那個小男孩的手術發急!

五點半,下班的時間一到,沒等謝林二女招呼,林曉強就像箭一般竄了出去,直射範院長的別墅式辦公室!

上了樓,剛與範院長照麵,林曉強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

範院長看他那急迫樣兒,再次哭笑不得,但臉上陰轉很多很多雲的表情卻明白無誤的告訴林曉強,這事兒沒戲!

看到範院長搖頭不語,林曉強更著急了,“院長你倒是說話啊?”

“唉!”範院長長籲短歎,“你這次把吳老兒惹急了,他發了話,誰也別想動他管轄內的病人,我今天下午找他來作了幾個小時的思想工作,他和你一樣的固執,說啥也不同意把病人交給你!”

“這.....”林曉強真想指著範院長的鼻子罵,你就是個窩囊廢,你堂堂一個院長還要看他的臉色才能做決定嗎?可是林曉強沒有,他能理解老範的難處,沮喪的臥在沙發上,一聲也不吭。

“林醫生,這個手術,站在醫院的立場上,我是絕不同意你做這樣的手術的,可是站在我個人的立場.......我也照樣不同意!”

靠,你這不是廢話嗎?林曉強沒好氣的在心裏應道。

“......可是你一定要堅持,我也隻能同意!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患者的主治大夫與腦科負責人都不同意啊!”範院長道。

“那該怎麽辦啊?”心急智昏的林曉強苦惱的說。

“這事,我看你還得和吳德文好好的溝通一下才行啊!”範院長語含深意的對林曉強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他,給他認錯,給他道歉?”林曉強睜大了眼睛看著範院長,氣憤得不行!

“我可什麽都沒說!”範院長攤攤手,很無辜的樣子。

我就知道,關鍵的時候總指望不上你!林曉強在心裏罵了一句!

範院長見林曉強沉默不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林醫生,你考慮考慮吧,如果能爭取到他的同意,你這個手術成功的機會可能更大!”

“讓我去找他?”林曉強指著自己,很硬氣的道,“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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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範院長辦公室的時候,林曉強是表現得相當硬氣的,可是到了晚上,他卻像個孫子似的拎著兩袋別人考敬他的禮品悄悄的出現在吳德文的豪宅前。

林曉強一點都不想來的,可是當他在腦科病房裏看到施依曼看著他那種滿是期待與希望的眼神,還有回到宿舍又看到李心佩一臉幽怨與愁苦的模樣,他就沒辦法了。

林曉強此行,如果說僅僅是為了讓女人們喜笑顏開,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如果說是為了挽回一條即將逝去的生命,不得不裝一回孫子,那還說得過去,最少,這個理由可以說服林曉強那高傲無比的自尊心不是?

站在門前,林曉強猶猶豫豫的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敲門,讓他給那個死老頭送禮,還給他低頭認錯,他僅僅是想想就覺得自己這臉不知該哪放,可是想到那可愛活潑的小智,想到施依曼,又想到李心佩......想到這些不得不去的理由,幾次想掉頭就走的林曉強硬是停下了腳步。

在門口徘徊來徘徊去,始終都沒有勇氣敲門,最後,他終究沒有敲門,但也沒有離去,他按門鈴,吳德文住的是豪宅,門後是大院落,再往後才是房屋。

正當他的手就要伸向門鈴那刹那,幾把刺眼的電筒同時照到林曉強的臉上。

“看什麽的?”一人喝道。

“深更半夜的在這裏鬼鬼祟祟,是不是想偷東西!”又一人喝道。

“ 哼,看你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就不是好人!”再一人道。

“.......”

林曉強用手擋住了刺目的燈光,適應下來才發現圍著自己的是幾名別墅區的保安。

原本就感覺窩囊的他,這會被眾人一奚落,心裏就更是火光,忍不住喝道:“你們想幹什麽?”

“我們想幹什麽?”一保安冷笑,走上來就推了林曉強一下:“我們問你想幹什麽呢?”

“我來找人!”林曉強理直氣壯的道。

“找人,找誰?”另一名保安立即逼上前來問。

“找這個別墅的主人!我們同一個地方工作的!”林曉強自然是不好說,我來找吳德文,給他道歉來了!

“哼!是嗎?”又一保安冷聲哼了起來,“人家剛剛給我們保安室打電話了,說有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在他門前轉悠。”

林曉強抬頭看看,果然發現了門上有一個可三百六十度旋轉的監控的攝像頭,此時正閃著一小點紅光,顯然是正在監視工作中,那死老頭顯然已經看到了自己,可竟然打電話給保安說不認識他,想到這裏,林曉強更是火光,忍不住就罵道:“媽的,欺人太甚了!”

“你媽的,你罵誰呢?”一保安立即像是受了莫大侮辱似的叫了起來。

“走走走,去保安室說!”另一保安說著又上來推了他一下。

從未受過這種窩囊氣的林曉強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結實堅硬的胸膛一挺,硬是把那名上前來推他的保安彈得跌倒在地上。

“B的,敢動手!”另幾個保安見狀,頓時就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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