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醫世無憂 作者:了了一生 (連載中)

 
ㄚ鍵 2011-8-19 20:05:5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5 228910
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2
第四十八章 慘烈絕戰

林曉強盯著那黑漆漆的,仿佛什麽也沒有的山洞,慘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恐懼。

他的體能,在吸收了那頭野豬公的精華之後,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變,雖然還沒有回到過去那種刀不能傷,隻能槍可以入的狀態,但相對於這之前,已經好了很多很多。

聽覺的靈敏度,視覺的清晰度,身體的反應速度,也已經有了質的提升,黑漆漆的山洞裏,也許別人什麽都沒看到,但林曉強看到了。

山洞的黑暗處,以幾雙散發著血紅凶光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那不是人類的眼睛,那是凶殘野獸的眼睛,而且是他所熟悉的野獸,就是倒在地上那頭野豬公的同類。

幾頭野豬罷了,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他林曉強不是一刀一頭的嗎?

是的,那是相對於那頭野豬公的跟班而言,可是現在所麵對的野豬,它們的級別顯然不是跟班,甚至比倒在地上的那頭野豬公還要高級,身形要比它大一半都不隻,而智商,也明顯要比它高很多,不然它們此時不是躲在暗處伺機而動,而是肩目的衝出來狂撞一氣了。

麵對如此挑戰,林曉強應該感覺高興才對,如果能把這四頭超級野豬吸收於掌下,他體內的能量必定能更進一步,而那股時不時跑出來作怪的病毒也會被徹底壓製,這應該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想法是美好的,可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的,僅僅是一頭野豬公就把林曉強搞得狼狽得不行了。更別說現在是四頭,而且是四頭野豬中的尊者。

這一刻,林曉強終於明白了,明白那頭野豬公為什麽要把他載到這裏,為什麽又在臨死之際還要發出那樣的嚎叫聲,因為它要報複,它要林曉強死,所以它把林曉強引回自己的老巢,讓自己的同伴將他五馬分屍於蹄下。

同一時刻,林曉強更確定了另一件事,那領頭的野豬公,還有這四頭潛藏在暗處精得跟個人似的高級野豬,都是別人訓練出來的,可是至底是什麽人訓練了它們,又為什麽訓練它們,他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了。

那四頭無聲無息而來的野豬在暗處看到林曉強已經發現了它們,於是不再躲藏了,紛紛現出身來。

當它們的身形出現在林曉強眼前的時候,他隻想說一句話:靠,這還是豬嗎?

如牛犢般大小,皮粗肉厚的碩大豬身,長約半尺的獠牙,露出凶光的血紅雙眼,猙獰恐怖無比,看得讓人毛骨直發涼。

四頭超級野豬真的跟個人似的,仿佛早就商量好一樣,一從暗處走出來,立即就分四個方向把林曉強團團包圍了。

林曉強在它們的反射著紅光的獸眼裏,隻看到了一個字,那就是:殺!

自衛,那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如果強爆可以反抗,誰願意讓陌生的人來沾汙自己的身體呢!何況眼前這四頭凶殘無比的野獸並不是單純的想劫個色那麽簡單,它們是想要林曉強的命!

林曉強從穿越以來,就明白了一件事,在今時今日這種環境下,就算母豬上樹了,也沒有誰是真正靠得住的,唯一能指望的,除了自己,隻有自己,所以現在,他也沒指望能有誰來拯救他。

這是幾頭沒有人性的畜生,而且還是極為智慧的畜生。他現在隻有兩種選擇,一,虛晃一招,趁機就逃。二,奮起反擊,拚死一戰。

前一種,明顯是懦夫的行為,但生死悠關了,誰還會笑你懦弱無能呢!死了的都是孫子,活著的才是大爺!林曉強想做大爺,可惜這個辦法明顯行不通,君不見剛剛那頭野豬公的速度與耐力,那是人力可以相拚的嗎?

後一種,明顯是匹夫之勇,四頭會戰術,會配合,會絞殺的超級野豬,是一個普通人可以力敵的嗎?顯然不能!但林曉強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後者,因為他早已經不是普通人。

四頭超級野豬也早就瞧出了林曉強不是一般的人類,他那平靜的臉麵掩飾不住眼裏的暴戾與殘殺之意,他手裏還滴著血的腰刀明白無誤的告訴它們,那就是它們同伴的血,而且絕對不隻一個。

它們咆哮著,嘶吼著,不斷用後蹄劃拉著幹燥的地麵,激起一陣陣的塵土飛揚,仿似在相互打氣,又仿似在向林曉強示威,警告,其實......都不是!

這是一種它們配合起來絞殺獵物的招數,它們的後蹄劃拉得越來越快了,洞內飛揚起的塵土也越來越大,很快就彌漫了整個戰場。

煙霧彈!!!!它們想借灰塵掩護下進攻!!!

這四頭野豬竟然會這樣的招數,林曉強再一次吃了一驚,卻瞬間戒備起來,雙手持刀屹立著,然而眼前塵土彌漫,什麽都看不清楚。

“嘭!”的一聲響,林曉強想叫不好,可惜已經晚了,他被低頭猛撞而來的一頭野豬從背後撞到了臀部,整個人都被撞得飛了起來。

一米,兩米,三米......足足跌出了三米,這才停了下來。

野豬們好像早已經決定要把林曉強至之死地,看到他跌落於地上,跟本就不給他一個喘息的機會,四頭野豬幾乎是同時發動了攻擊,幾乎是同時一躍而去,用嘴前長長的獠牙毫不留情的直刺林曉強身體。

如此配合的殺戮,堪稱完美,試問世上有哪一種獸類能逃得出如此默契又陰險的殺陣。

沒有,一種都沒有。但林曉強不是獸類,他是人類,而且還是一個已經發生異變的人類。

感受到來自四麵八方淩厲絕殺,林曉強反應再快也難起身躲閃了,情急生智,他跟本就不起身,而是就地連連翻滾,堪堪的躲過了這場劫殺!

林曉強迅速的站了起來,顧不得臀部的疼痛,雙手握緊了腰刀,死死的盯著那四頭殘忍又狡詐的野豬。

曾經有人說過,豬就是豬,人就人,豬不可能有人的思想,除非他是豬八戒,可是眼前這四頭野豬,真的好像有人的思想,可它們明顯不是豬八戒,但是不是他的後代,那要驗一下DNA才能確定了!

形式很嚴峻,林曉強的小命正在經受著生與死的較量,他很清楚,這幾頭野豬絕非在森林裏遇到的那些野豬能相比的,甚至要比那頭野豬公還要狡猾很多。

他絕不能等它們再次形成殺陣來絞殺自己,隻有先發製豬,那才是上策。

武器,和這些凶猛的野獸戰鬥需要的是鋒利的武器。膽氣,和這些殘忍的禽獸麵對麵較量必須具備膽生。力氣,和這些膘悍的野豬作生死之博必須有力氣。

這些東西,林曉強身上都不缺,所以下一刻,他就幾近瘋狂的強衝而上,揮著長長的腰刀迎著那四頭野豬撲了過去。

林曉強的殺氣從他的刀裏,他的眼睛裏,他的身上,濃鬱的飄散開來,而那幾頭野豬竟然像是成了精一般懂得避其鋒芒,紛紛的退避。

豬精,可是哪有人精,林曉強這隻是虛招,他看似狂衝,其實隻是三步,人就迅速轉身向洞外奔逃。

四頭野豬發現上當,惱怒的咆哮連連,紛紛向林曉強追去。

山洞的入口不窄,並排能容四個人進去,然而身軀如牛犢般大的野豬卻不能同時兩頭進出,所以是排成一條直線般緊跟在林曉強身後。

如此的生死關頭,林曉強跟本就沒想過逃跑,因為他很清楚,無論自己跑得有多快,在這崎嶇坎坷的山路裏都不可能跑得過野豬,所以他這招也是虛的,在到達洞口,即將出洞的一刻,他頭也沒回的就是反手一刀。

一陣刺入的感覺從腰刀上傳來,隨即他就聽到了殺豬般的慘嚎,很幸運,他的陰謀得逞了,那首當其衝的野豬被他蓄勢而發的一刀給刺中了,從頭骨穿腦而進,深入豬身。

野豬狂衝的慣性帶得林曉強又往前了幾步,這才倒在了地上,嗷嗷的嚎叫著。

這個時候,林曉強和那三頭野豬已經在洞外了。

看到同伴倒下,那三頭野豬立即頓住了身形,沒有再往前追趕,隻是分三個方向守住了林曉強的退路。

林曉強不動,它們也不動。

玩持久戰?靠,誰怕誰啊!林曉強一手握刀,另一隻手則貼在地上正垂死嚎叫的野豬身上。

他在探野豬的脈搏看看它有沒有手術的機會,還有沒有救治的希望?這怎麽可能,林曉強會那麽愚蠢會那麽好心嗎?他是在吸取野豬身上的精華。

那三頭野豬,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同伴慢慢慢慢地變成了一具幹枯的豬骨架,它們的眼晴均都露出了恐懼之色。

林曉強緩緩的直起身來的時候,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這是一種自信,他感覺這樣的滋味非常的舒服,對這樣的感覺很癡迷,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迷戀上這種感覺了。

“來!你們三個一起上!”林曉強單手握著腰刀指向野豬,目光淩厲而冷酷,這一次,他是那麽的從容與自信,那淡淡的,卻讓野豬不能呼吸的氣息,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王霸之氣?

那三頭野豬目睹著自己的同伴死在林曉強的刀下,又眼睜睜的看著它變成一具幹屍,仿似都被林曉強殘忍與冷酷給激怒了,獸性再一次大發,原本就發紅的豬眼仿似更紅了,像血一樣刺眼。

幾乎是同時,三頭野豬以三個方向同時向林曉強撲了過去,不顧一切的向林曉強撲了過去。

熱血再次在林曉強心裏沸騰,肅殺的氣息再次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他雙眼怒視三頭撲麵而來的凶猛野豬,嗜血的感覺再次萌發,此時的林曉強已經徹底的瘋狂,以他為中心,散發著暴虐的氣息。

“你們全都得死!”林曉強狂喊著,揚著已經不是很鋒利,卻帶著濃鬱殺機的腰刀,以迅猛的速度迎了上去,如流星一般飛射而上!

一人三豬同時交錯,一觸即分。

天地間靜了,連風都好像停了。

血,鮮紅的血,從林曉強的大腿外側流了下來。

三頭野豬的身上也帶著鮮紅的血液,但並不是林曉強染在它們身上的,而是它們自己的,就在剛剛那一瞬間,它們都挨了林曉強一刀。

一頭野豬仍然四足穩立的身子開始輕輕的顫抖,然後越抖越厲害,最後,它終於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它身上的要害被刺中了。

另兩頭野豬非常不甘心的嘶吼咆哮著,再一次向林曉強狂衝而赤。

林曉強對血的潛伏喜愛,在這一戰裏,徹徹底底的被激發了出來。

戰鬥不斷的進行,兩頭已經人化的野獸,一個已經獸化的人,他們之間的殘殺已經沒有任何規則可以講,任何的招式,任何能把對方殺死的手段,全都狠狠的使用上了。

心酸,心碎,心事太微不足道了,林曉強也沒那麽好的閑情去感歎命運的無奈了,他隻是想到把這幾頭野豬殺死,把它們狠狠吸幹。

現在,不是野豬要他死了,而是風水輪流轉的輪到林曉強要它們滅亡了。

突然,林曉強大吼一聲,手中的腰刀脫手而出,狠狠的紮進了一頭野豬有腹部。

最後一頭野豬見林曉強手中的利器脫生,眼睛一亮,四蹄一蹬,踏著同伴的身軀像是發了狂一般向林曉強衝了上去。

林曉強手中沒有了腰刀,可是他還有拳頭,你野豬敢發狂,他就敢發瘋,林曉強是誰,他就是遇強愈強的林曉強!

野豬尖銳的獠牙刺進了林曉強的小腿,林曉強的雙拳卻轟到了野豬的腦袋上。

一人一獸就那樣頓住了,然後緩緩的倒下去......
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3
第四十九章 戲劇

林曉強與四頭超級野豬的一戰,何其的慘烈,可謂是風雲變色日月無光,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絕不為過。

最終,四頭超級野豬戰敗,林曉強獲得了慘勝。

當林曉強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四頭超級野豬已經變成了幹屍,它們都被林曉強當葡萄糖維生素一類的能量合劑般吸幹了。

此時此刻,林曉強體內的能量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充盈狀態存在著,但他卻並不是那麽好過,他戰勝了四頭超級野豬,可那是慘勝,他全身上下的傷口數都數不清楚,傷口雖然在能量的製抑下已不再流血,可是疼痛卻仍是一**的侵襲著他,特別是腿上幾處被對穿的傷口,還有已經骨折的小腿,更是讓他疼痛難忍。

與野豬的戰鬥,隻是他一個人在戰鬥,太慘烈了。如果林曉強的體能與反應不是那麽變態的化,恐怕早就葬身於豬蹄下了。

這一戰把他的精神與體力基本耗盡了,他需要歇息,更需要治傷,他甚至想什麽也不管的躺倒在地上,可是這個地方卻不是久留之地!

四頭超級野獸雖然被搞掂了,可是那個山洞,卻透著古怪,它是野豬的老巢嗎?有點像,那還會不會藏有野豬,比這四頭更厲害更凶殘的野豬?誰也不好說!

不過,如果真的還有別的野豬同黨,外麵的激戰如此慘烈,動靜如此的大,怎麽還不出來幫托呢?

這裏麵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林曉強真的很想進去探索一下,可是他認為,如果自己不想那麽早的投胎重新做人的話,最好是馬上,立刻,趕緊的離開這兒。

所以下一刻,他就帶著遍體鱗傷的身體,拖著那條骨折的小腿,在腰刀的支撐下,一跳一跳的往外走去。

沒走幾步,林曉強就發現不對勁了,周圍怪石峋鱗,古木叢生,跟本就讓他分不清東南西北,這裏明顯已經不屬於積石山的範圍!

那條狂奔了一夜的野豬公到底把他載到了什麽地方?

在山林裏摸不著北的林曉強急得直罵娘!

轉著轉著,令林曉強目瞪口呆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好像一直在同一個地方轉悠,,不是好像,跟本就是真的。

他又回到了那個山洞前,又看到了那四頭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野豬。

林曉強不禁氣苦,自己在什麽地方?為什麽轉來轉去還在同一個地方?這裏是迷宮?還是被什麽人布下了什麽奇形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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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曉強招罪的時候,老赤與老曾也不好過,甚至比林曉強更不好過,最少林曉強還有野豬可以葬腹,而他們麵對保安族中萬家煙火,卻隻能忍饑挨餓。

老赤與老曾都是演技極好的實力派演員,給一點陽光,他們就燦爛,給一朵鮮花,他們就能綻發,給他們一個支點,他們就能把地球撬翻給你們看看。

可是,此時他們全身上下被鐵鏈緊鎖著,又被關在牛欄裏,又沒人來理沒人來問,能力再大又有什麽用?自從林曉強上山以後,他們就徹底的變成了空氣,再沒人來看他們一眼。

那就有點奇怪了,林曉強失蹤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們到現在還沒餓死?有點不合常理吧,不吃不喝能活這麽多天?變成了神仙還是變成機器人?顯然都不是!

支撐著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是那幾頭牛!他們倆雖然被當作了無人過問的野草,可是那幾頭牛保安族人卻當是寶一樣,不但時不時的給它們放放風,還精飼料伺候著,時不時還有洗米水,酒糟,殘渣剩飯一類的東西給牛吃。

說來真的不好意思,但老赤與老曾卻真的是靠著這些牛食苦苦的撐著的。

如今,餓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的老赤與老曾,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後悔的滋味。在這裏被關著,受著非人的虐待,那還不如在牢裏,最少在那裏還能有個囫圇飽。

“老鄉,老鄉.......”一人從牛欄前經過,有氣無力的老赤趕緊的喊叫起來,聲音嘶啞如磨砂。

那人緩緩的回過頭來,老赤與老曾原本就慘淡無光的臉上頓時變得更加蒼白,因為這人就是讓他們痛不欲生的人,阿怒!阿怒的話,至今仍回**在兩人的耳邊。痛不欲生,真的是痛不欲生啊!

“幹什麽??”阿怒漠然的看著他們,不帶一絲感情的問。

“我我我們快餓死了,能給口吃的嗎?”老赤懷著一絲不多的希望問。

“想要吃的?”阿怒問。

“嗯!”老赤與老曾用盡全身力氣點頭!

“不好意思!”阿怒用抱歉的眼神看著他們,“我兄弟隻讓我用鐵鏈捆著你們,並沒有讓我給你們吃的。你們想要吃的,等他回來再說吧!”

你兄弟讓你去吃屎你去不去?老赤與老曾同時怒道。然而隻敢在心裏。

“那,萬一,林曉強不回來了呢?”老赤很不識趣的問了一句直把老曾急得眼都白了,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哼!”果然,原本就憂心忡忡的阿怒被他的話嚴重刺激到了,“如果我的兄弟回不來了,那你們兩個就準備給我的兄弟陪葬吧!”

說一說完,阿怒冷著臉拂袖而去了。

老赤與老曾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他們可說是比任何一個保安族的人都希望林曉強回來,因為他們很清楚,隻有林曉強能回來,他們才會有活路.......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林曉強的失蹤已經七天七夜了!

阿怒一家老小不得不承認,林曉強已經煙消雲散了,因為深山老林裏,沒有一個人能沒吃沒喝的活上七天七夜,除非那是野人!

林曉強雖然野,但他並不是野人!

輕輕的他來了,正如他輕輕的走,打一次野豬,作別西天雲彩.......這是冰妮剛剛學會吟的詩,對林曉強,他原本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可是那天,當他眉也不皺的站上講台,與自己的叔叔雄糾糾,氣昂昂的,跨過小河,上山打野豬的時候,她的心中,對他不禁有了另外一種複雜的感覺,可到底是什麽感覺,她說不上來,但是他失蹤了,他光榮了,她卻卻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

時間越久,阿怒一家老小的心裏也感覺絕望與難過。

如果林曉強真的光榮了,有人是欣慰與開心的,那隻有一個人,阿黑瑞!因為有人給他兒子的小弟弟陪葬了!

阿德達在省城醫院裏經醫生全力全救,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是他的下半身,卻從此殘疾了。

此刻,在保安族的廣場上,林曉強的喪禮不得不舉行了,在他與阿怒等人出發前的講台後麵,一塊白布上寫著黑字:沉痛哀掉英雄林曉強。

白紙的下麵,是一口朱漆塗抹的棺材,那是林曉強的棺材,雖然他並沒有睡在裏麵。阿怒一家,作為林曉強的家屬,披麻帶孝的跪在兩邊。

“族人們,請大家莫要吵,安靜下來,下麵我們保安族的兄弟,我們的親人,林曉強的喪禮正式開始了!請大家鼓掌........”一人在講詒上假惺惺的如此開場。

這是沉痛的喪禮,又不是歡慶晚會,還鼓掌?不用問,能說出這種沒頭沒腦一點也不搭調的話的人,隻能是阿黑瑞同誌了。

沒有掌聲,一點都沒有,氣氛一陣難言的尷尬。

冷場了,作為本次喪禮的主持人阿黑瑞隻能厚著臉皮的救場!

“呃,看來大家都很傷心啊!”阿黑瑞貓哭老鼠的表現出一副覺痛的表情,睜著眼說著瞎話:“不瞞大家說,我也很傷心啊!林曉強同誌是一位好同誌,他堅持原則、顧全大局;他為人正直、胸懷坦**、團結同誌、熱心助人、深受大家的尊重,為我族人民嘔心瀝血,鞠躬盡瘁,這種精神值得我們學習與傳頌!在此,我謹代表保安族崖頭門宦所有的族人,給我們的好兄弟林曉強鞠上三躬!”阿黑瑞說著,還真的向林曉強的棺木鞠了三躬!

阿黑瑞的戲做得真好,盡管他在心裏不斷的罵著: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可他的表情仍是那麽情真意切的深表沉痛。

他行了禮之後,保安族人紛紛的上來行禮,而啊怒也觸景生情的哭嚎了起來,阿怒老爹更是數次哭暈了過去,喪禮,在阿黑瑞假惺惺的推動下,竟然達到了一次**。

最後,那就是把林曉強抬上山去安葬.........確切的說,是把林曉強的棺木抬上山去埋葬,因為林曉強並沒在裏麵。

然而,當眾人悲痛欲絕的把棺材放進事先挖好的坑裏,正準備鏟土掩埋的時候,一個聽起來像是幸災樂禍,其實是欣喜若狂的聲音從山上響了起來:“啊哈,大家這麽人齊啊!”

眾人齊齊的向聲音,頓時全都像見了鬼似的臉色大變.........
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4
第五十章 你快回來

午時三刻了,古時候這是砍頭的最佳時機,因為此時的陽光最是猛烈,人們傳說被砍頭之人的靈魂在烈日暴曬下會消散於無形,不管你是殺人如麻,還是含冤而死,都不能化作厲鬼再回人間索命。

然而保安族的老人們卻認為,在此時下葬的人才會得到真主的保佑真正的安息。

時辰到了,棺木被八個大漢用粗大的麻繩係著,準備放到坑裏麵去。

阿怒撕心裂肺的號陶哭聲再一次響了起來,而阿怒老爹更因悲傷過渡,數次暈倒在棺木旁邊。冰妮也早把眼睛哭腫了。

“存者且偷生,死者長已矣!”阿黑瑞琢磨了近一個小時,終於想到了一句華麗的詞眼。

“時辰到!”為林曉強超渡念經的族中老人一聲悠長的吆喝。

棺木起,緩緩的落入坑內,哭嚎之聲就更是悲切。

棺材落入坑內了,雖然裏麵並沒有林曉強,但保安族人希望借此來表示對林曉強的尊敬,更想以此方式來祭他的靈魂,希望他能在地下安息。

當來送葬的人們懷著沉重又悲痛的心情準備掀土掩埋林曉強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山的上方傳來,眾人齊目看去,發現那是一個衣著襤褸,蓬頭垢麵,汙穢不堪,乞丐模樣的流浪漢站在那裏。

待得眾人看清楚他的麵容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吃了一驚,那表情可比活生生見了鬼更精彩。因為大家都認出來了,這就是與野豬一起失蹤,被視為兮兮一去不複還的壯士林曉強。

眾人傻傻愣愣的看著他,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了。這也太狗血了,人還沒死,喪禮已經辦了!

林曉強拄著腰刀一捌一捌的走下來,湊近阿怒低聲問:“哥,這埋的是誰啊?”

“.......”阿怒愣愣的答不上來,這埋的可就是你啊!

阿怒才能爹看到了林曉強,這個倔強又智慧的老人忍不住破涕為笑,而那已把眼睛哭腫的了冰妮卻是喜極而泣。

好一會,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笑容滿麵的上來向死過翻生的林曉強問好!

林曉強訕訕的笑著一一回答,隻是心裏卻著實有點搞不明白,剛剛個個都還死了爹娘似的哭喪著臉,這會怎麽就像過節似的喜氣洋洋呢?這棺材裏麵的到底是誰啊?

待得眾人稍停,林曉強又忍不住低聲問阿怒,“哥,這棺材裏的到底是誰啊?”

“沒有誰,誰都沒有!”阿怒表情頗為尷尬的道。

“啊!叔叔,你身上受傷了?”冰妮的驚叫聲把林曉強的注意力終於引了開來。

不說還沒什麽感覺,讓這小妮子一說,林曉強頓時感覺全身上下都疼痛無比,下一刻就要昏昏欲倒似的。

說他胖,他就喘了?非也非也,林曉強與四頭超級野豬一戰,原本就受傷慘重,若不是他變異後的身體又吸收了四頭野豬的精華,此刻假喪禮恐怕就變成真喪禮了。

在那座迷宮似的森林裏,林曉強整整走了一天一夜,始終都沒能走出去,又累又餓又有那麽一點害怕的他,最後很無奈的坐在那個山洞前,愣愣的看著那四頭已經幹癟的豬屍發呆。

不要急,不要急,好好開動一下你的腦子,肯定有辦法的!林曉強一個勁的在心裏自己安慰自己!

一番苦思冥想,林曉強還真想到了辦法,那就是遁著那頭把他載來的野豬公的蹄印一路往外走。

還別說,這辦法竟然真的很湊效,盡管野豬的蹄印東溜西竄,哪兒荒野就往哪兒鑽的,但林曉強跟著那蹄印走了一陣,跨過了一條小河,竟然真的離開了那座像是迷一樣的山,不過這個時候,從上山打野豬到今,已足足七天七夜了。

阿怒聽到冰妮的驚叫聲,這才完全醒過神,看到林曉強全身上下滿是血汙,趕緊的攙扶起他道:“走,兄弟跟我回家去!”

眾人聽得阿怒如此說,隻能感覺複雜啼笑皆非的把棺木拉起來,這口棺材可是上千塊錢呢,林曉強用不著,總有人用得著的吧!

眾保安族人與林曉強一起往山寨下麵走,仍是吹吹打打,隻是那原本悲痛欲絕的號子換成了歡快的曲調!

這一次送葬,可說是保安族人遇到最荒唐最搞笑的一次送葬了。誰能想到已經在荒山野嶺之中失蹤了七天七夜的林曉強竟然又活著回來了呢?

不過,這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君不見老赤與老曾被關在牛欄裏那麽些時日,仍然頑強無比的存活著嗎?

當保安族人扶著林曉強出現在他們視野裏的時候,他們那個狂喜,可不亞於盼來了組織,盼來了爹!

老天保佑啊,林曉強你終於活生生的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可真的要給活活折磨死了!

“林,林兄弟~~~”老曾在林曉強等人經過牛欄的時候,用已經幹燥得發白還起了無數皰疹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叫道。

林曉強遁聲望去,不禁嚇了一跳,自己也算夠慘了吧,沒想到還有人比自己更慘,關在牛欄裏的老赤與老曾已經被折騰得不成*人樣了。

“哥,他們也被折騰得夠嗆了,你把他們給放了吧!”林曉強在中了秦千那種能讓人發狂的病毒之後,第一次萌發了慈善之心,這得多虧了那四條超級野豬,若不是它們的精華,林曉強此時肯定掃也不招他們一眼。

阿怒點點頭,召來了人把他們倆放了出來,而且還讓人給他們做一頓飯!他沒有食言,果然說到做到了,說讓他們痛不欲生,他們就真的痛不欲生!說等林曉強回來就賞他們吃的,果真就賞他們吃的.......

奔波了七天七夜,林曉強總算可以安逸的躺在**了。

床前服侍他的冰妮細心的清理著他身上較小的傷口,至於那條骨折的小腿,她碰也不敢碰,因為一碰,林曉強就會疼得直冒冷汗。

被野豬的獠牙刺斷了骨頭的小腿,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又在山中奔波了數天數夜,已經嚴重的畸形錯位了。

阿怒老爹雖然是保安族中很高明的赤腳醫生,對草頭藥一類的偏方秘書頗有研究,可是麵對如此開發性的粉碎性骨折,他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曉強醫術不錯,這是公認的,而且他的外科手術做得高明又變態,可是他再變態也不能給自己動手術吧!

當冰妮小心翼翼的剪開他的腿腳,所有人都看到那個開放性骨折傷口的時候,全都呆住了。

阿怒當下就想要背著林曉強去省城醫院,可是林曉強不比阿德達,他是一個全國通緝犯,隻要一拋頭露麵,必定會引來警察。

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又進牢裏?那絕不是林曉強想要的結果。

看著自己雖然不流血,不化膿,卻也不好的骨折,林曉強隻能無奈的歎氣,可是當他抬頭看到一雙雙關切眼神的時候,他的心裏又是一陣心酸與感動,這阿怒一家老小原本與自己非親非故,可他們對自己卻真的猶如親人一般。

想到親人兩字,林曉強的心中一動,低聲的問阿怒老爹:“幹爹,你的那個手機還能打嗎?”

“能打啊,不過在這裏不能,要在山上才能打!”阿怒老爹點點頭道。

林曉強聞言雙眼一亮,湊近阿怒老爹的耳朵低語一陣。

阿怒老爹的臉上原來還是疑惑的表情,可是隨著林曉強的話,雙眼變得越來越亮,臉上凝重的表情,也越見輕鬆。

當林曉強把話交待完了之後,阿怒老爹的臉上已全是興奮的神情,“娃兒,你安心躺著,冰妮會好好照顧你的,我這就去給你辦事去!”

說罷,阿怒老爹便扯著阿怒屁顛顛的去了。

房間裏,很快就隻剩下了林曉強與冰妮。

看著這個憑空比自己低一輩的女孩,林曉強的感覺頗有點複雜,因為她不但低了自己一輩,而且已經許配給了別人,自己和她,也隻能是有緣無份了。想到此,他不禁長歎一口氣。

冰妮呢,她隻是擔心林曉強腿上的那個傷口,看到那皮開肉綻露著森森白骨的小腿,她的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林曉強看著她,心裏十分的清楚,她的眼淚,和自己那些女人的眼淚不同,她也愛自己,但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而是親情的愛。

“冰妮,別哭啊!”林曉強很想伸手去給她抹淚,可是隻伸到一半,他又頹然的放了下來,往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個小小的玩物遞到了冰妮手裏:“冰妮,這是我在過河的時候看到的,估摸著你會喜歡,就給你撿了回來!”

冰妮往自己的手中一看,發現那是一個顏色金黃的小烏龜,小小的,還沒雞蛋那麽大,正在她的手心裏搖頭擺尾四肢亂爬,看起來可愛極了。心裏不免又是一陣感動,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硬要自己叫他哥哥的叔叔竟然在那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沒忘記自己。

然而,誰能想到的,一隻小小的烏龜,但對林曉強日後的影響,卻是那麽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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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羅琳的情與恨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話說得極好,有一人和林曉強一樣的耐命,那就是羅超海。

羅超海範了極嚴重的失誤,給暗金皇朝帶來了不可逆的損失,沒有人能饒恕他的過失,被處以電刑,那還算是被暗金皇朝中最輕的一種刑罰,但羅超海並沒有死,他也沒有活著,沒死又沒活著,難道是半生不死?

是的,被處以了電刑之後的羅超海很幸運的沒有隔屁,他變得和吳冰一樣,成為了沒有一點知覺的植物人!

然而這個結果也還是他的姐姐羅琳,身為暗金皇朝尚書省最高領導人的她,私下吩咐了刑部行刑之人放水的結果!

如果不放水,這會兒羅超海恐怕已經屍骨無存了,哪還能苟且偷生。雖說生不如死,但好死不如賴活,怎麽說羅超海還活著不是!

此刻,在深城某一幢豪華別墅的寬敞房間裏,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羅超海躺在一張極大的**,全身上下接著無數的管子,沒有一點意識的他,僅靠著這些輸送養份的管子支撐存活著。

羅琳就坐在他的身邊,表情複雜的看著自己這個自取滅亡的弟弟,她曾經多少次警戒過他,減肥和增胖是一樣的道理,不可能一口吃一個胖子的,想功成名就,必須得一步一步來,可是羅超海一句也不吃,吃了一顆黃豆就想上天。

現在,她已經不想再指責他什麽了,人都已經這樣了,她再說什麽又有何益呢!

自從羅超海被施以極刑變成了植物人,羅琳也變得沉默起來,性格就更是暴躁,連月事都變得不正常來了!

尚書省的門臣們感覺到了羅琳的變化,都以為她是承受不了弟弟被處以極刑的打擊,其實,隻有羅琳自己知道,她之所以變成這樣,並不完全是因為羅超海,而更多的還是因為林曉強。

這個男人,從相識那天起到現在,不管在天上還是在地上,在外國又或是國內,在當庭百眾又或是二人單獨相處,都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每每不可抑製的想起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心裏的感覺都很複雜,就連身體也會變得莫名其妙的難過,特別是被他侵襲過的地方,竟會隱隱作痛。

這是心理反應,還是真的有這種症狀存在,她不敢去探明真相,不管是心理醫生還是婦科醫生,她都不敢去找,她隻是用沉默來承受!這麽古怪又羞於啟恥的症狀,她真的不好意思對任何人說啊!

每次,當她一想到那個讓她刻骨銘心的男人的時候,心裏開始滴血,身體某個部位開始作痛的時候,她就會找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使勁的讓自己不再去想他,不要再去恨他,讓時間悄悄的飛逝抹去他們倆的回憶,對於他的名字從今不會再提起,不再讓悲傷將她的心占據,讓他隨風去讓他無痕跡,所有痛苦悲傷所有過去統統都拋去.....

然而林曉強,就像是她的夢魘,總是在這不知不覺的時候悄悄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就像是此刻,她看著羅超海,心裏麵竟然又再一次浮起林曉強的影子,浮起了他那與英俊扯不上關係的醜臉,他那帶著邪惡的笑顏,還有他要命的手指。

這個男人,難首是上天派來征罰她的災星?

羅琳使勁的搖頭,不能再想這個不值得去想的人了,否則自己真的會變態的。

她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我之所以想他,是因為我恨他,與愛無關,絕對無關!

可是,卻有那麽多的人都說:男人與女人之間,之所以有恨,那是因為有愛。

狗屎!羅琳在心裏不屑的罵了一句髒話,她堅定的認為,她對林曉強隻有恨,沒有愛!

恰好這時,貼身的女侍走了進來,輕聲的在她耳邊說:“小姐,六部的人已經在外麵等候了!”

羅琳聽了這話,不置可否的輕哼了一聲,心裏卻感覺狗血得不行,老天仿佛是在故意折磨她,越不想麵對的事情和人,卻越要她去麵對。

客廳裏,以兵部黃興龍為首的六部臣子已赫然在座。

羅琳走到了首位,緩緩的坐了下來,沒有任何表情的道:“說吧!”

黃興龍聞言立即就站了起來,先是對羅琳行了一禮,然後才娓娓道來:“我率領精英團隊,一路的追蹤,終於在甘省堵截了林曉強,原本是要把他帶回來的,結果甘省的警察卻橫插了一腳,說他們要和深城來的刑警一起押解林曉強回......”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羅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就說現在林曉強到底在哪裏?”

黃興龍的臉上一窘,訕訕的繼續道:“據可靠線報,林曉強現在很可能在甘省積石山下保安族的山寨之中。”

“哦?”羅琳的眉頭輕抬,喝道:“那為什麽不率人進去捉拿。”

“這個.......保安族民風強悍,野蠻強硬,鮮少有生人可以進入山寨之內,再加上積石山地處偏僻,交通閉鎖,陰峰孤立,地勢險惡,冒然而進恐怕.....”

“怕這怕那的,你這個兵部侍郎是不是這想當了?”羅琳冷聲喝道,威嚴的眼神直視黃興龍。

黃興龍被她冷冽的眼光一掃,頓時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低聲的回答道:“大人,原本我們是想要進入積石山捉拿林曉強的,但是在出發前的一天,突然有消息傳出,林曉強與保安族人上山捕捉野豬的時候失蹤了。”

“什麽?失蹤了?”羅琳臉色一變,站起來問:“消息可靠嗎?”

“可靠!保安族的人因為感念林曉強在捕捉野豬的時候曾舍命相救,在他從山裏失蹤三天之後,想讓保安族東鄉族撒拉族自治區的領導追悼林曉強為烈士,而這個領導正是我們朝中之人,消息絕對可靠。”黃興龍斬釘截鐵的道。

羅琳的臉色白了白,身體輕晃一下,坐了下來,卻仍強作鎮靜的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的!”工部侍郎站起來道:“稟大人,近日我們在公安內部的眼線有報,說有一對陌生的男女前去探查林曉強的案卷,仿似啟圖替林曉強翻案。”

羅琳的眉頭皺了皺,問:“是什麽人?”

“不是很清楚,據說是一對歸國華僑!”工部侍郎恭敬的回答。

羅琳沉吟了起來,待得六部再沒人上奏的時候,她開始發號施令:“兵部侍郎聽令!”

“在!”黃興龍立即站了起來。

“不管你用什麽方法,什麽手段,必須把要曉強給我找出來,活,我要見人,死,我也要見屍,這不但是我的命令,更是主上的聖意。”

“是!”黃興龍麵容肅然的答應。

“工部侍郎聽令!”

“在!”

“務必查出那一對男女的真實身份,並運用一切能力,阻止他們給林曉強翻案!”

“明白!”

“戶部侍郎聽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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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嚴格意上說,林曉強與羅超海都不是好人!

也許,有人認為,把林曉強與羅超海混為一談,那是對正義之身的林曉強的一種侮辱,其實非也,咱們講的是事實,擺的是道理!

羅超海視人命如草菅,為了功名利祿,他可以利用自己最親近的人,為了打擊報複,他可以殺害自己的女人,落得眾叛親離被處以極刑成為植物人的下場,那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

他,絕不值得任何人同情的。

林曉強呢?相對於羅超海,他可以說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

他為人厚道情有義,在很多數的情況下,為了別人,他可以讓步,甚至作出極大的犧牲!這就是他與羅超海的不同,如某人所言:存在本質的差別。

既然如此,為什麽又說他不是好人呢?

原因無它,就是因為他多情,有時候,一個男人太多情了,那就是濫情,從農村到都市,從求學到工作.......這一路走來,他所經曆的女人,十個手指頭都快數不完了。

他一點也不想這樣,在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的時候,被林曉玉的驚豔與嫵媚,純樸與善良,寬容與堅強打動的時候,他是以和林曉強相愛相愛相敬如賓的廝守一生為初衷的,可是踏入萬惡的新社會,麵對著蔦紅柳綠環肥燕瘦,他卻情不自禁的陷入了這個,又或是那個的情網。

當然,他可以堂而皇之的耍無賴,說人不風流枉少年。又可以說是自己心誌不夠堅定,一次一次被迷惑!再或者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了美媚不上,你還是個男人嗎?

理由千百種,但都是花心的男人替自己的花心所尋找借口,林曉強也一次一次的反省,但他的所做所為,卻像極了林老爹對他所說的那句話:說了你又不聽,聽了你又不懂,懂了你又不做,做了你又做錯,錯了你又不認,認了你又不改,改了你還要做錯,你真的讓我好痛心啊,混球。

麵對著男女私情**,又想起林老爹的話,林曉強隻能承認,是的,他是一個混球,因為他又動冰妮動心了。

林曉強腿上開放性粉碎性的骨折,自己不能治,保安族又沒人會治,雖然傷情在體內奇異能量的保護下,不至於更嚴重的惡化,可是他已不敢隨便下地了,如果弄成骨髓炎,那就更麻煩了,所以他隻能一天到晚的躺在**!

保安族的人也算厚道,知道林曉強臥病在床,不但讓人前來探望,還紛紛送來了禮物,雖然隻是這家幾個雞蛋,那家幾個包穀,可是禮輕情意重,這些純樸的阿訇人用他們的放式表達著自己真摯友的感情。

照顧林曉強的任務,冰妮一肩挑起了,她像是特護一般,精心的伺候在旁,讓林曉強又重溫了一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日子!

冰妮服侍林曉強,她是沒有一點怨言的,甚至可以說是心甘情願的,此時的林曉強,不但是自己的叔叔,爺爺的幹兒子,阿怒叔叔的兄弟,他還是保安族的英雄不是。

在去打野豬的族人回來後,林曉強在野戰場上的英勇,機智,無私,強悍,凶猛.....等等等等,早已經族人的口,一傳十,十傳百,現在,整個保安族崖頭門宦的族人們,沒有一個是不知道阿怒的兄弟林曉強,是一個英勇善戰悍不畏死的亡命之徒,當然,還有另外一種稱呼,那就是兩個字:英雄!

相對於林曉強來說,阿德達就遜色了.......不是遜色,他簡直就是傑克遜,沒上山之前,他要充英雄出鋒頭,上了山,還沒看到野豬呢,他就表現得畏畏縮縮十足膽小鬼一樣,待得真正看到了野豬,較量還沒一個回合,他就尿了,拉了自己滿滿的一褲檔,這個孬種,族人們真的不屑去說他,說他簡直有辱先祖啊,所以盡管他被送往了省城醫院,他的傷也比林曉強的要嚴重很多很多,可是去探望他的人仍是少得可憐。

冰妮曾去看過一次已經下半身癱瘓的阿德達,雖然在去之前,她曾在心裏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不要嫌棄,不能嫌棄,也不準嫌棄,那是自己未婚夫。

盡管阿怒老爹在林曉強等人一上山的時候,就向阿黑瑞提出了退婚,但阿黑瑞死活都沒同意,因為什麽?無它,就是利益二字!與阿怒家聯親,阿黑瑞在保安族崖頭門宦這一派的族長位置能夠得到進一步的鞏固,隻要能得到阿怒家的支持,他幾乎就是贏得了崖頭門宦一派所有族人的支持!

這世上,對阿黑瑞來說,已沒有什麽比名利地位更重要的事了,所以盡管他明知道冰妮“不守婦道”,兒子很有可能帶了一頂“綠綠的高帽”,可他還是厚著臉皮,讓人戳著脊梁骨卻仍是固執無比的堅持這場婚事。

阿黑瑞堅決不退婚,阿怒老爹也是相當無奈,樹沒皮不能活,可人不要臉則是無敵的。

所以現在,盡管阿怒一家不承認,可是按照阿訇人的規矩而言,冰妮仍是阿德達的未過門的媳婦。

冰妮在積石山下長大,一直都念著阿訇經,信奉著真主,自然也懂得阿訇人的規矩,不管在道義上,還是在責任中,她都應該去看看阿德達。

她去了,在阿怒的陪同下,可是當她看到阿德達那被截肢後的畸形下半身,那原本長長的腿隻剩下兩個被紗布包裹的血色大饅頭,散發著濃重血腥味的時候,她仍是控製不住的吐了出來。

冰妮看過阿德達一次之後,就再也不肯去了,不是她沒有良心,而是她還沒有如此堅強的神經來承受這麽恐怖的場麵!

冰妮是個純真的保安族姑娘,她不知道什麽叫做背信棄義,過橋抽板,翻臉無情,她隻是害怕,她真的不敢再看阿德達那不堪入目的下半身了,而且她與阿德達除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外,連感情基礎都沒有。

如果一定要說感情,那還不如她和林曉強的,最少最少,林曉強還曾經教她唱過歌,還給她帶過禮物,也曾向她坦露過偶爾出現的一絲多愁善感。

如果,在阿德達與林曉強之間,一定要冰妮作一個選擇,而且再沒別的選擇情況下,冰妮是會選擇林曉強的,最起麻,他在關鍵的時刻,表現得像一個爺們,一直真真正正的爺們,也隻有這樣的爺們,那才是她一生的依托。

隻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阿德達兩個月後出院的日子,也是原先兩家父母商定好大婚的日子,阿怒一家雖然無動於衷,可是阿黑瑞那邊,已經悄悄的開始準備大婚所需的東西。

阿黑瑞在做什麽,阿德達怎麽樣,冰妮的婚事又如何,這些事林曉強都是不知道的,他隻是躺在**,表麵看起來平和,心裏卻萬般焦急的等待著。

他腿上的手術必須盡快做,一過十五天,腿上的骨折就會長出骨痂,變成畸形愈合,那他的兩條腿便會變成一條長,一條短,化身成為傳說中的鐵捌李。

在**躺了兩天,在冰妮的悉心照料下,林曉強的氣色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當他迷迷糊糊的一覺睡醒的時候,發現床前站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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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5
第五十二章 不要不情不願的人

林曉強睡醒一覺,天已經快黑了。但他卻發現床前無聲無息的站著兩人,正目光炯炯的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在研究一個熟睡的美人。

林曉強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這二人正是那從牛欄裏放出來,已經飽餐了好幾頓,而且睡了兩個好覺,恢複了很多元氣的老赤與老曾!

“你們怎麽來了?怎麽沒聲沒息,像鬼一樣!”林曉強的眼睛半眯起來,多少有些慍意的問,以前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是溫柔可人的冰妮笑臉盈盈的站在床頭,如今平白無故的來了兩個臭男人,一時間確實有那麽點難以接受的。

“林兄弟,你在睡覺,我們就沒敢叫你啊!”老赤獻上了自認為討好,老曾卻視為討打的媚笑。

不敢叫我,你們又敢用那種眼光來研究我?林曉強心裏不滿,嘴上更不滿:“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

林曉強確實沒猜錯,老赤與老曾剛剛一直在研究林曉強呢!他們很納悶,這個醜不拉及的瘦削男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麵對如此多的劫難,竟然還能安然有點恙的堅挺著。是的,剛剛林曉強睡著的時候,褲檔一直是堅挺著的,而且好像比原來還要堅挺許多,這也正是冰妮為何不好意思守在床前,躲到門外去的原因,他那個驚人的一座帳蓬,實在是叫人觸目心驚啊。

“我們,我們是來報到的!”老赤結巴的說。

“報道?”林曉強看起來一頭霧水的模樣,其實心裏在想什麽,鬼才知道!

老赤很認真的點頭,看了一眼老曾,對林曉強說:“老曾說你準備在這裏幹一番大事業,我們是來給你充當左右手的!”

林曉強聞言多少有些吃驚,眼光看向一邊一直默然不語的老曾。

老曾見林曉強看著自己,笑了笑道:“林兄弟,我們已經被折騰得夠嗆了,你對我們的氣應該出盡了吧,咱們就此打平,握手言和好嗎?”

林曉強定定的看著老曾,好一會才笑著道:“你們玩了我一次,我整了你們一回,大家扯平了!你們走吧!”

“走?”老赤與老曾睜大眼睛看著林曉強,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的,既然大家扯平了,你們就走吧!思想有多遠就走多遠,最好大家以後都不要再見麵了!”林曉強仍是麵帶笑容的說。

“為,為什麽啊?難道我猜錯了?你不想在這裏出人頭地,成就一番事業!”老曾疑惑萬分。

“老曾,你是個絕對聰明的人,你沒猜錯,我確實準備在這裏重新來過,我也確實需要像你們這樣的人才,可是我要的是對我絕對忠心的,而不是不情不願朝秦暮楚試試探探的人!”林曉強緩緩的說著,突然眼神一沉,“你們兩個敢說這次來報到是心甘情願的嗎?”

“.......”老赤與老曾臉上一窘,喃喃無語。他們來找林曉強,確實是不是情不願,說是被逼都不為過。因為在這裏,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們做朋友,那一家收留他們兩人的保安族人,僅僅是給他們吃了幾頓飯,睡了兩覺,就毫不猶豫的把他們趕出門了!

他們有表演演技的機會,可是這個機會就像國人在看沒有中文字幕的好萊烏電影,他們再傾情演藝的扮可憐博同情都沒用,那家的保安族人跟本就不會說普通話,而老赤二人,也不會說保安語,雞與鴨的對話,你說能行得通嗎?

所以,被掃地出門的老赤與老曾隻能厚著臉皮來見林曉強了,當然,他們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離開這裏,可是他們卻是敢想不敢做,因為他們害怕萬一逃到半路被捉回來,又被關進牛欄受那非人折磨的話,那還不如找塊石頭撞死來得幹脆了。

至於林曉強剛剛說的話,雖說不中聽,但卻真的有一點道理,不管林曉強以前在深城何等的威風,又或是在積石山上與野豬戰鬥何等的勇猛,這些都是老赤與老曾看不到的,而他們看到的那個林曉強,隻是一個被他們賣了還替他們數錢的二百五,確實不足以讓他們臣服。

林曉強看著二人臉上變來變去的表情,淡淡的一笑道:“你們不用多想了,既然你們猜對了,我又沒想錯,那麽你們走吧!過去的事情,我當作沒有發生過!隻希望二位好自為之,不要讓公安給逮著了!”

這一次,不但老赤吃驚,就連老曾也相當吃驚了,此刻的林曉強雖然還是那麽醜不堪言,可是他們卻感覺林曉強像是換了個人似的,至於到底是哪裏與原來不同,一時半會間,他們又分辯不出來。

老曾張了張口,還想說點什麽,但老赤卻扯著他的衣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往外走,心裏還不屑的想:媽了個巴子,老子原本就不稀這罕在你手下討飯吃,如今你說破了,那就更好,從此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咱們就放長雙眼,走著瞧。

老赤要走,老曾卻想留,不是留下來陪林曉強渡春夏秋冬,他隻是想試試,看看林曉強是不是真如他所想像那般有才。

第一次,這在黃碟事業中合作多年的老夥計出現了意見分歧,老曾想留下來做一個諸葛亮的角色,但老赤卻想成為一名悍將,自立門戶。

這個分歧用眼神來交流明顯是不行了,老曾正想與老赤用語言來商議一下的時候,阿怒老爹卻領著一對年輕夫婦從外麵遠遠的走了進來!

這對年輕夫婦相貌不凡,可謂是男俊女俏,裝扮得時尚又得體,不管是談吐還是儀表,一看就不屬於保安族的人,用族人的眼光來說,那是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神仙眷侶。可是用老赤的眼光,他肯定會在這句的基礎上改動幾個字: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的狗男女。

人一多,老曾未出口的話自然就不好說了,再加上去意已決的老赤又連拉帶扯,在他猶豫之間,已經把他拽到了門外,就這樣,他與軍師這個位置就這樣失之交臂了。

二人走到門外,恰好阿怒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二人,臉上沒什麽表情的問:“你們兩想去哪?”

“我們要走了!”老赤一看到阿怒,聲音立即就低了一截,對這個說一不二的阿訇人,老赤已經生出了一種恐懼感。

“走?誰批準你們走的?”阿怒有點怒的喝問。

“是,是你兄弟,林曉強,他讓我們走的!”老赤盡可能讓自己語氣鎮定的說,其實心中卻忐忑得不行,他真的很怕這個阿訇人會說:他批準你們走,可是你們問過我了嗎?然後又大聲的喝道:來人,把他們給我關進牛欄裏去。

“哦!”誰曾想,阿怒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揮揮手很不耐的說:“既然是我兄弟的意思,那你們趕緊給我滾吧,可千萬別讓我再瞧見你們了,否則......哼!”

阿怒冷哼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與阿怒的對話僅僅隻是幾句,可是不管老赤,還是老曾卻出了一身的冷汗,鬥心機耍陰謀玩花樣,他們都不怕,怕的就是這種什麽也不跟你玩,跟本就不給你機會表演的硬角色,像上次一樣,如果阿怒能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肯定能玩轉整個保安族,可阿怒就是阿怒,他管你說得天花亂墜聲情並茂,一句也不聽你的,鐵鏈一鎖,往牛欄裏一推,你們跟牛玩忽悠去吧。

作為兩個隨時都準備做主角的群眾演員,不但要有好的演技,而且還要有好的記性,他們遁著原來那個帶他們來的阿訇人所帶的路,一直往山寨外麵走。

順著崎嶇坎坷的山路,穿越濃密的樹林,翻過兩座大山,終來到了山腳下,可當他們眺目四望的時候,卻不禁傻眼了,作為隨時都準備作主角的群眾演員,他們雖有高超的演技,還有極好的記性,卻不會遊泳。

老赤與老曾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進入保安族山寨,必須經過一條長長的江麵,得會撐竹伐才行,而且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最好還是會遊泳。可他們兩人就是旱鴨子,不但不會遊泳更不會撐竹伐。

眼看過了這條江是自由之身了,卻被這條該死的江攔住了去路,空有一身智謀卻無計可施的老赤與老曾急在在岸上直跳腳。

在二人正著急的時候,一條竹伐從江麵上緩緩的駛來,待老赤與老曾看清楚撐竹伐之人的時候,二人的臉上均浮起了笑意,因為這竹伐上的人,是他們在保安族中,除了阿怒及林曉強外的唯一一個熟人,那個聽老曾說了一個故事,知道“法路”是什麽意思的那個老女人。

老赤與老曾以為,喜劇馬上要上演了,他們很快就可以脫離保安族人的魔掌,逃出生天了!可是誰能想到,這是一個悲劇............
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6
第五十三章 求援

了了生病了,身體很難受,更新稍緩,明天是國慶了,多少會爆發一點的,請大家持續訂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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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赤與老曾離開林曉強房間的時候,阿怒老爹與一對三十來歲的年輕夫婦走了進來。

林曉強看到這一對男女的時候,原本孤苦無依淡言寡歡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激動的神情,立即就要從**掙紮起來,那個麵如冠玉儒雅溫和的男人走上前來,按住他道:“孩子,你現在不適宜起身,躺著吧!沒關係的!”

“孩子,你受罪了!”那女人也走上來,淚眼盈眶的握起林曉強的手,臉上滿是疼愛又心疼的表情,就如慈母看到了遠行的兒子一般。

林曉強看著二人,心內百感交集,卻結結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阿怒老爹見狀,很識趣的道:“呃,你們久別重逢,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的了,我先出去一下,就在門外,你們有事就盡管叫我!”

“好的,麻煩老爹了!”那儒雅男人溫文有禮道了一句,感激的點點頭。

阿怒老爹擺擺手,示意不用客氣,反手關上門離開了。

“爺爺,雪奶奶,對不起,害你們大老遠的從國外趕回來。”林曉強愧疚的說。

不用問,眼前這一對男女,就是歐陽曉生與沈雪。他們為什麽會來,自然是林曉強讓阿怒老爹用無線電話緊急招來的,保安族中沒有人能做林曉強腿上的手術,而身為通緝犯的他又不敢上醫院,原本他是想讓謝夢,或林小欣,再或者他那三個師兄來的,可是考慮到他們可能已經被嚴密監控,思來想去,隻好讓阿怒老爹給遠在海外的爺爺歐陽曉生打電話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有難,我們能不來嗎?”歐陽曉生故作不悅的道,但看著林曉強的眼神,卻是提早到來的慈祥。

“就是啊,曉強,你要真是我們的孫子,以後就不要說這麽見外的話啊!”沈雪溫和的笑笑,林曉強上次在美國的時候,她已經適應了自己這個年輕***角色,所以這會兒說起話來,也有多少倚老賣老的意思,不過她對這個從未來穿越而來的孫子,是發自心底的喜愛,於是她接著道:“再說我們並不是從國外回來的,而是從深城趕過來的。”

“深城?”林曉強疑惑的看著兩人。

“嗯!”歐陽曉生點點頭,緩緩道出原由:“你一出事,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叫範月的姑娘就給我們打了電話,給我們說了你的情況,我們一聽你在這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哪裏還能呆得住,立即就買了機票趕回深城,可是當我們回到的時候,你的全國通緝令已經下了!那會兒你也已經走了。”

“範月?”林曉強聽到這個名字不免一呆,若不是他們提醒,他已經把這個長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卻有點神經質的女孩給忘了。

“嗯,就是她,上次你們離開的時候,我把那邊的聯係電話給了她,讓她多關照你一下,有什麽事就給我們打電話的,不然,我們哪能知道你在這邊發生這麽大的事啊!曉強,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你得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們啊!”沈雪不無憂心的問。

“這個........”林曉強沉吟了起來。

“怎麽,對爺爺和奶奶都還要有所隱瞞嗎?”歐陽曉生疑問。

“不是的,爺爺,奶奶,我沒有要瞞你們的意思,隻是這個事情說來好長篇,我真不知該從何說起啊!”林曉強有點頭痛的道。

“反正我們來了,也不在乎這點時間,你就從你在這個世界醒來,一點一滴,把你所有經過的事情都和我們說一遍吧!”沈雪道。

歐陽曉生也讚同的向林曉強點頭。

林曉強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從頭開始說起,但既然他們如此強烈的要求,也隻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這三年來的遭遇,一點一點的說出來。

三個小時,林曉強這才把一些稍為大一點的事情籠統的說完,然而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案發當晚時的情形也簡略了,以致後麵招來一場頗大的誤會。

歐陽曉生與沈雪聽完林曉強在這三年來的經過後,麵麵相覷的久久無語,他們真的沒想到,林曉強在這並不長的三年時間裏,竟然遭遇了這麽曲折離奇的故事。

“曉強,也許你已經猜到,爺爺和奶奶為什麽要你把你所經曆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吧!”沈雪問了一句,沒等一頭霧水的林曉強回答,她便自問自答的說起來,“我們一聽到你出事的消息,立即就趕回了深城,我和你接觸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我堅信我們歐陽家的子孫絕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謀人害命的事情,所以一到深城,我們馬上就給你找了最好的律師想要給你翻案,可是這件事情隨著我們調查的深入,卻發現案情並不如我們所想的那麽簡單。”

“所有的證據,及證人證詞,都對你十分的不利,你洗脫得掉殺害光帥的罪名,也洗脫不掉奸殺秦千的罪名,因為她的體內有你的精(液),身上也有無數你的指印,你剛剛說了阿怒那個案情,可他有先天不足,擺明了就是無辜的,可是你呢,不但性能力完好,而且那個羅超海還在口供裏說他就是目擊證人,當晚,你進入他的辦公室之後,看到夜深人靜四處無人,見色起義,又看他體弱無能,於是就要對秦千下手,他奮起反抗,結果慘招你的毒打,最後陷身在玻璃桌的不鏽鋼架內,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奸殺了秦千。還有那個守門的保安,把你進去與離去的時間,記錄得清清楚楚的!與羅超海所說案發時間相當吻合。別的不說,這三條就是鐵一般的證據。”歐陽曉生臉色凝重的道。

“曉強,我自認為自己已算是個破案的高手,我與律師也仔細的分晰過這個案子,可是我們的結論是一致,這個案子,已經沒有翻案的可能!”沈雪長歎一口氣道。

“.......”林曉強聞言,臉色一陣慘白,喃喃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睿智無雙的沈雪都說沒辦法,那他恐怕真的隻能含冤而死了。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為你調查取證的過程中,我們還遇到了重重阻力,不停有人出來幹擾阻止我們,有官方的,有黑道的,甚至還有什麽也不是的老百姓,就算你那個叫做柳心雨的女朋友動用一切關係配合我們,也無法找到一丁半點對你有利的證據。現在,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你就是殺人凶手!”歐陽曉生沉重又無奈的道。

“咦,等一下!”沈雪突然叫了一聲,神色有點緊張的道:“你們先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歐陽曉生與林曉強疑惑的看著沈雪,不明白她想到了什麽至於一驚一咋的,但二人還是極配合的沉默了。

房間裏死一般的靜,沈雪沉吟了起來,足足有一刻鍾那麽久,才輕抬眉頭緩緩的道:“曉強,原本我還很納悶,兩起殺人案,接連的發生,這時間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如果你是冤枉的,為什麽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你呢?而官方基本就沒怎麽調查,就已經把你定為犯罪嫌疑人全國通緝呢?如果說這一切都是那個羅超海所為,他的能力也未免太大了吧!”

林曉強愣愣的看著自己這個年輕的奶奶,思維一時間沒能及時跟上去。

“原來我是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剛剛聽你說了暗金皇朝洗錢的事情,又說羅斯福集團大肆收購深城的企業,並投入巨額資金買下NF5NF6地塊大搞商業中心,聯係到你在音樂劇院裏聽到的,那麽這個羅斯福集團,很有可能就是暗金皇朝洗錢的工具。

如果這個推論能夠成立,那麽這個羅超海就是暗金皇朝的人。

而羅超海要真的是暗金皇朝的人,那麽你現在就是暗金皇朝這個神秘組織的頭號敵人,因為你與高氏還有西門氏聯合起來的騙局,導致暗金皇朝的錢白白的扔到了水塘裏,那麽多的錢,足以賣起幾百甚至上千條人命,他們一定要把你置之死地,那也是一點都不奇怪的事情了!如果這是一個神秘組織在背後推動這一切的話,那一切就不再奇怪了!”

林曉強聽了沈雪的話,心中豁然開朗,這些事情自己早就該想到的,從羅斯福集團一進入自己的耳膜,就應該想到與暗金皇朝洗錢有關的,可為什麽自己就是想不到呢?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其實,沈雪隻是猜中了結果,並沒有猜對過程。!

羅超海確實是暗金皇朝的人不錯,暗金皇朝也確實想至林曉強於死地也不假,可是沈雪畢竟隻是從隻字片言裏分晰這件事情,並不了解這其中有多曲折,又有多複雜。

羅超海收購NF5NF6的事情,是自作主張自把自為的,跟本就沒與上麵商量過的,而他的直轄上司羅琳雖然知道,耐何是羅超海把事情辦了之後,她才得知的,為了包庇自己的親生弟弟,她隻能向上麵謊稱這一切是她同意的!而信心滿滿的羅超海也拍著胸脯的說他一定能把這件事辦好,羅琳就放棄了深研這件事的細枝末節。

到最後,羅超海在投建商業中心失策之後,卻仍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沒說出自己被陰的一幕,再說已經這樣的結果了,就算他說了,也不能改變錢砸入東江河的事實,改變他接受宣判的事實,那他又何必多此一舉讓自己更無顏麵呢!

羅超海的有意隱晦,使得暗金皇朝上下都沒把這件事與林曉強聯係到一起。

那麽什麽暗金皇朝又一定要置林曉強死地呢?那是因為兩條人命,光帥與秦千。

這兩個雖然是暗金皇朝裏不足掛齒的小人物,可是人死事小,尊嚴事大,暗金皇朝是權利地位身份的絕對象征,是絕不允許有任何人沾汙的,傷害他們暗金皇朝的成員,幾乎等於是直接刮朝中最高領導人的耳光,試問如此情況下,暗金皇朝怎能讓林曉強活呢?

羅超海在暗金皇朝裏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很明白朝中之人互相殘殺,那絕對是罪加一等。所以在得知光帥已死,又得知秦千給自己戴了綠帽的時候,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殺害了秦千,因為他很清楚,林曉強要報複自己,絕不會帶了套子來幹自己的女人,那麽就是說,當時秦千的體內一定還有林曉強的萬千子孫,她的身上也一定還有林曉強殘留的指模與某些特殊印記,自己隻要再精心的在秦千的屍首上動一點手腳,便能巧妙的設計一起奸殺案!

最後,羅超海果然成功了,他不不但成功的讓警察誤會,更讓暗金皇朝上下都認為是林曉強殺害了他們的成員。

羅琳對林曉強的了解雖然不是百分之百,勉強隻能說是百份之八十。可是她對自己這個親生弟弟的了解,卻勝於任何一個人,當秦千與光帥被林曉強殺害的消息一傳入朝中,而且這個案子裏還有羅超海夾在其中的時候,她迅速的把兩個人的品行在腦中過濾了一遍:林曉強雖然下流,可是並沒有到喪心病狂置人命於不顧的地步!然而羅超海呢?不但下流,而且已經到了泯滅人性達到了六親不認的顛狂!

不是她幫理不幫親,確實是這個弟弟的品性太不足人道,所以羅琳很快就有了結論:這兩起凶殺案,很有可能自己的弟弟一手導演的。然而她什麽都沒說,甚至也沒質問自己的弟,這當中原因很多,一是因為這朝中之人互相殘凶,是一條滔天大罪,比起那個商業中心的失誤,要大條很多很多,不但他自己要被處以極刑,甚至要誅連九族。其二,那就是她那個時候,也正好陷入林曉強的糾結中。自顧都不暇,哪有心情來管那豬狗不如的弟弟的契事,

許多許多的原因加到了一起,這起冤假錯案就幾乎成了鐵案。

不過,過程是怎麽樣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結果是一樣的,林曉強成為了警察通緝的重犯,也成為了暗金皇朝追殺的目標。

沈雪與歐陽曉生的一席話,也讓林曉強清醒的認識到,自己所要麵對的,不是一個敵人,也不是兩個或三個,他所麵對的是一個龐大的邪惡組織。

“曉強,你現在應該明白,自己所麵對的是什麽了吧?”沈雪語重心長的問。

“明白了!”林曉強深吸一口氣道,在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很大的決定。

“明白了就好,咱們歐陽家的人絕對不是孬種,敵人有多強大,我們就能有多強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爺爺相信你,一定能把這個暗金皇朝扳倒的!你需要什麽支持,盡管向爺爺開口。”歐陽曉生鼓勵著自己的孫兒道。

在別人聽來,這也許是安慰的話,但對林曉強而言,這是一種莫大的支持。爺爺的話使他想到了自己長大後的父親歐陽衝,在麵對著龍氏集團,及龍麻九子,近十口人的龐大壓迫的之下,仍然不曲不撓的頑強報複,最終不但把龍氏集團歸為自己所有,更把他們龍氏一家老小全都給端了。

“爺爺,我現在就有一件事要您幫我的!”林曉強看著歐陽曉生道。

“嗬嗬,我知道,是你這條腿的事情是不是,放心,阿怒老爹在電話裏已經說了你的情況,我已經把手術箱都帶來了!馬上就可以給你動手術!”歐陽曉生笑笑道。

林曉強聽了之後卻緩緩的搖頭,然後說:“爺爺,我請求你除了這個,還有另外一件事,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什麽事?”沈雪與歐陽曉生幾乎是同時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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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6
第五十四章 請幫我重新做人吧

“雪奶奶,爺爺,我先問你們,我的案子是不是不能翻了?”林曉強看著二人問。

“是的!”沈雪與歐陽曉生很無奈的回答。

“那麽就是說我還是林曉強的話,永遠都是一名見光就死的通緝犯了?”林曉強又問。

“是的!”沈雪與歐陽曉生再次無奈的回答,可隨即他們好像意識到了什麽,失聲驚呼道:“孩子,你想幹什麽?千萬別做傻事啊!”

看著二老臉上驚恐的表情,有那麽一秒鍾,林曉強是哭笑不得的,“爺爺,雪奶奶,你們想哪去了,我想讓你們助我改頭換臉,重新做人!”

“改頭換臉?”沈雪吃驚的捂住嘴巴,聲音卻仍是從指縫間漏了出來:“你想整容?”

“嗯!”林曉強重重的點頭,然後又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歐陽曉生,“爺爺,你幫幫我!”

歐陽曉生很努力的想了下,隻能回贈他抱歉的眼神,“曉強,我雖然會給別人看病,也會給別人做手術,可是整容這方麵,我真的不是專家。萬一把你整得比現在還醜,我真的不知如何來麵對你還小的爹啊!”

林曉強聽罷,臉上又是一陣慘白,唯一的希望都沒了,他該如何是好呢?

“曉強,別難過啊,我雖然不會整容,但我會增高,我可以把你整得更高一些的!”歐陽曉生想了想道。

“能整多高啊?”林曉強想著反正是下定決心改頭換臉了,一步一步來吧。

“你現在多高?”歐陽曉生反問。

“一米七五吧!”林曉強聲音比較低的回答,因為他報高了兩厘米。

“那我最少能把你整到一米八零的高度吧!”歐陽曉生信心滿滿的道。

“真的?”這下林曉強興奮了!

歐陽曉生點點頭,然後讓沈雪把手術箱拿進來,這才道:“現在先把你的骨頭接回去再說吧。”

“嗯!謝謝爺爺!”林曉強喜笑顏開的道。

可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住了,感覺這個年輕的爺爺比那老赤及老曾都會忽悠人,這手術箱裏哪有什麽手術器械嘛,幾塊小夾板,幾根縫針,幾個紗布,還有一個剪刀,別的什麽都沒有了。

“爺爺,你沒搞錯吧,就這樣給我做手術嗎?”林曉強睜大了眼睛問。

“嘿嘿,這已經足夠了!”歐陽曉生神秘的笑笑。

“爺爺,我這個可是開發放羅旋性粉碎性的骨折啊!你準備怎麽給我做手術嘛?”林曉強莫名其妙的問。

歐陽曉生的回答差點讓林曉強從**摔下來,隻聽他一字一頓的道:“外固定術!”

這麽嚴重的骨折,就算是用內髓針在裏麵穿插做內固定術都不一定保險,而自己的爺爺竟然說要給自己做外固定術,對歐陽曉生信心嚴重不足的林曉強真的很想說一句:爺爺,你不能拿我的腿來開玩笑啊,雖然我爹曾數次說要打斷我的腿,可是他未必真的舍得的。

看著林曉強臉上驚恐的表情,歐陽曉生卻是淡定的笑笑,“曉強,你要對爺爺的醫術有信心,這骨折外固定術與增高術我同時給你做了!不過這術後,你可是得一動也不動的躺上兩個個月才行哦!”

躺多少天對我來說那倒是其次,別說是兩個月,就算是一年半載我都能扛得過來的,關鍵的是你這個外固定術到底保不保險啊。林曉強心裏如此想著,嘴上卻道:“爺爺,你以前給幾個人做過類似的外固定術啊!”

歐陽曉生仔細的想了很久,仿佛是數不清楚那樣子,最後豎起一根指頭在林曉強眼前。

“一百個?”林曉強驚得再次睜大眼睛,“哇噻,爺爺真厲害啊!”

歐陽曉生笑笑,搖了搖頭。

“難道是一千個?”林曉強不太敢相信的問。

歐陽曉生再次搖頭,為了避免林曉強亂猜,他公布了答案:“就一個!”

林曉強大倒。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這種骨折外固定術與增高術同施,我隻在一個人身上施展過!”歐陽曉生道。

“那個人現在怎麽樣?”林曉強很是憂心的問。

“活生生的站在你的麵前!”歐陽曉生大笑著道。

“是雪奶奶?”林曉強吃驚的看著沈雪,從她的小腿一直看到了大腿。

林曉強的目光雖然讓沈雪很是驕傲,三十出頭了,像她這樣看起來有隻有二十四五,還保持著一副好身材的女人可真的不是很多,若不是顧忌著老公就在旁邊的話,她估計還會轉個圈,讓自己的孫子好好的欣賞欣賞。

沈雪雖然享受,但歐陽曉生卻不是滋味,嚷嚷道:“喂喂喂,小子,往哪看啊!不準對你奶奶無禮啊!是我啊,原來我受了重傷,兩條腿都粉碎性骨折了,所有的醫生都說我會變成殘廢的,可我硬是不信那個邪,不但治好了自己的骨折,而且還使自己增高了七公分。原來的我,嘿嘿,還沒有你現在高呢!”

既然爺爺都如此說了,那林曉強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在未穿越前,他爹,他娘,甚至全世界的人都可能騙他,但他的爺爺卻是絕對不會騙他的。

“好吧,爺爺,那你快點給我動手術吧!我都快難受死了!”林曉強連聲催促道,就像是當初,他扮演男婦科醫生,那個患了婦科騷癢的女病人催促他給做婦科檢查一個表情。

“好!”歐陽曉生回答了一句,不再裝腔作勢,也沒有任何前戲,手腕一抬,三根銀針就要往林曉強的腿上紮。

“等一下!”一個急急的聲音響起,但不是林曉強,而是沈雪,“你們等一會,等一會,我看不得這樣的場麵,我先出去!”

歐陽曉生與林曉強隻好哭笑不得的停了下來,待得沈雪出去,歐陽曉生再次揚起銀針準備紮下來的時候。

“等一下!”這一次的驚呼聲,才是屬於林曉強的。

“怎麽了?”歐陽曉生停下手來。

“爺爺,這三針就是你最拿手的絕活,麻醉神針嗎?”林曉強問。

“嗯,我不是把針譜與內氣譜都交給你了,你沒看嗎?”歐陽曉生多少有些不悅的問。

“還,還沒時間看呢!”林曉強心虛的回答。

“哼!”歐陽曉生悶哼一句,道:“你泡妞就有時間,學習就沒時間是吧?”

林曉強正想回答呢,隻覺得腿上突然一熱,隨後一麻,腿上就沒有一點知覺了!然後隻見歐陽曉生的一雙手,靈巧得猶如十條狂蛇一般,捏著他那條骨折的小腿輕重有序的彈奏起來。

他的動作看起來是如此的柔美,哪像是什麽手法骨折複位,簡直就像是在彈奏一曲讓人眼花繚亂的樂器!

沒有動聽的樂聲,隻有很小很小,從小腿裏的發出來的“喀嚓喀嚓”聲,林曉強身為醫生,很清楚那並不是骨頭斷折的聲音,而是被手法推回複位的聲音,但很奇怪的是,盡管小腿內聲響不停,可他卻一點痛感都沒有,爺爺的三針,可比麻藥來得更有效一些。

半個小時後,林曉強的小腿內骨折的遊離骨碎一一都被歐陽曉生給摁壓回去了,仔細的檢查好幾遍,覺得沒有任何一點疏漏之後,他才取出縫針,把林曉強的暴露的傷口縫合了起來。

最後,那就是上夾板,纏紗布的收尾工作了。

這個手術,這個別的醫生都視為難度不小的骨折複位術,而且還非得內髓針內固定的手術,歐陽曉生僅僅是用了四十分鍾,就輕輕鬆鬆的用外固定術搞掂了,先別說這個手術愈後怎樣,單憑如此術度,那就是前無古人,後也很少來者的。

“好了!你隻要一動不動的躺上兩周,估計應該沒什麽問題了!”歐陽曉生長出一口氣道。

“爺爺,那我的增高術呢?也一並做了吧!”林曉強道。

“增高術,不是已經做了嗎?”歐陽曉強指著林曉強的雙腿,示意他低眼來看,“看到沒有,現在已經在做了!”

林曉強低眼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原來自己的雙腿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歐陽曉生紮滿了銀針。

“這個針,隻要半個小時候取出來,連續的紮上兩周,你的身體就會有明顯的改變的,至於你到底能增高多少,那就得看你的身體裏還有多少潛能沒開發出來了。”

“哦!”林曉強將信將疑的點頭,這一切都太神奇了,簡直比野豬上樹還要神奇很多很多,跟本就與自己所學的西醫完全背道而馳了啊。

半個小時候,歐陽曉生緩緩的收針,當他把林曉強腿上的最後一玫銀針取出來的時候,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道:“好了,今天暫時到此為止了!”

“謝謝爺爺!”林曉強得了便宜立即就買乖。

誰知這一次歐陽曉生卻沒有笑著答應,反而是臉容一肅,沉聲的道:“曉強,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得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如果你不老實,咱們這爺孫兩的關係,就從今兒開始,兩清了!”

“啊?”林曉強驚呼一聲,歐陽曉生的話真的把他給嚇著了........
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7
第五十五章 你怎麽解釋

“爺爺,你別嚇我好嗎?”歐陽曉生的話確確實實把林曉強給嚇到了。

“我不是嚇你,我是說認真的!”歐陽曉生表情嚴束的看著林曉強。

“那好吧,爺爺你問!我一定老實回答!”林曉強有那麽點心虛的道。

“你雪奶奶是我眾多女人之中最睿智的一人,不過這一次,不知是她故意放水,還是真的沒意識到,有一件事情,至關重要的!”歐陽曉生緩緩的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林曉強:“這件事,讓我很懷疑你到底是個什麽人!”

“爺爺,到底什麽事啊?”林曉強惶恐不安的看著歐陽曉生。

“哼,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什麽事!你要裝糊塗是不是?那好,我問你,秦千體內有你的精(液),你怎麽解釋?”

“我~~~~”林曉強的表情頓時一滯,喃喃的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你說,你是不是把她給強 奸了?”歐陽曉生厲聲喝問。

林曉強麵對親爺爺的責問,臉上死灰一樣的白,雖然說當時他受病毒所控,剛開始不能抑製,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可是不管因為什麽,他確確實實是強 奸了秦千。

“是的!”林曉強不得不向歐陽曉生承認。

“啪!”的一聲響,怒不可遏的歐陽曉生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狠狠的給了林曉強一耳光,“你還說你是我歐陽家的子孫,我歐陽家什麽時候出了你這麽個傷風敗德喪心病狂的畜生,你竟然做出這種有辱祖宗的事情。”

林曉強默默的承受了這一巴掌,沒有絲毫的怨言,也沒有辯解,他確實該打的,不管因為什麽都好,他確實做了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爺爺,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好嗎?”

“我原諒你?”歐陽曉生冷笑不絕,“我原不原諒你那有什麽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被你禍害的女人已經死了,她能原諒你嗎?”

“爺爺,請你相信我,我雖然對她.......但她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當時雖然被打了毒針,心裏衝動又暴躁,無法自控,可神智還是清醒的,我真的沒有殺人!”

“你當時被打了毒針?”歐陽曉生一愣,隨即沉聲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把案發當晚的經過給我詳細說來。”

麵對歐陽曉生的怒喝,林曉強隻好把當晚的經過一一道來:“爺爺,當天因為那個樣品事件,我被那些家屬圍毆,你知道,我當時體內的奇異能量已經一點沒有了,身體原本就軟弱無力,結果被他們打至重傷住進了病房,當晚我躺在病**的時候,卻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麽事情?”歐陽曉生的臉上仍是沒有什麽好表情。

“那就是關於我體內的奇異能量,它不是消失了就沒有的,它也是可以補充的,但它的補充方式卻並不是靠苦練,而是靠吸收,靠吸收別人身上脂肪來補充的!”

歐陽曉生聽到這裏,眼睛都睜大了,吸星**隻在電視上看過,真的從孫兒嘴裏說出來,怎麽能叫他不驚訝,然而他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孫兒為何會做出如此無法無天荒唐事,所以他喝問道:“然後呢?”

“然後我就準備一會護士來換藥水的時候,給那個肥肥的護士減減肥,順便補充一下自己的能量,而且當時還想著惡作劇的嚇她一下,於是我就閉著眼睛,等那護士過來,可誰知當我聽到有人換藥水,睜開眼睛來的時候,卻發現那不是護士,而是我在醫院裏的死對頭,光帥。他不知道把什麽藥水推進了我的滴管裏!”林曉強委委屈屈的說。

“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就突然感覺心裏煩燥不安,暴戾得不行,看什麽東西都不順眼,想摔東西,想打架,想殺人,想和女人那個........反正當時心裏湧起的都是一些很可怕的**,而那個時候我正好捉住了光帥的手,看到他得意的嘴臉,我心裏一發狠,就把他身上的脂肪全都吸幹了。”

“接下來又發生了什麽事?”

“我吸收了光帥的脂肪後,心裏感覺平靜了一點點,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秦千出現了,她是來殺我的!在和她搏鬥的過程中,我體內的那股暴虐又湧了起來,於是,我就把她給......爺爺,對那個女人那樣子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可當時我真的控製不了自己啊!”林曉強想到親爺爺要和自己斷絕關係,差點就落下淚來,“爺爺,請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那樣對她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歐陽曉生目光炯炯的死死盯著林曉強。

“真的,爺爺,我真的沒騙你!”林曉強誠實的道。

“哼哼,你以為我相信你的鬼話,你說你被打了毒針,形為無法自控,那你現在為什麽還能好端端的在這裏?”歐陽曉生冷笑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那晚之後我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變了,形為相當的失常,時不時都會做自己跟本無法想像的事!”林曉強回想起那晚自己的明珠酒樓當眾侵犯羅琳的事情,至今仍感覺得狗血不行,“後來在逃亡的路上,我盡可能的用在光帥吸收到的那些能量來抑製體內的那股暴虐,發作的時間就漸漸少了一點,隻要別人不激怒我,就什麽事都沒有。最後,那就是這一次上山打野豬,那幾頭超級大的野豬不知是誰訓練出來的,我吸收了它們的能量之後,現在已經差不多可以完全壓抑那股暴虐的衝動了。”

“是嗎?我倒是看看你些是真話,還是鬼話連篇!”歐陽曉生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手裏突然彈出一根針,迅速的在林曉強手指上刺了一下,擠出了一滴血,然後又用另一根銀針沾了一下,銀針立即就通體發黑了。

看到此景,歐陽曉生頓時就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趕緊的拿過桌上的一碗清水,然後又在林曉強的手指間擠出幾滴血落到碗裏,然後說:“你躺著別動,我去去就來!”

歐陽曉生端著那碗血水,很快就來到了外麵的雞舍,把那碗水倒到了雞舍的一個供雞飲水的爛食盤中!

“咯咯咯咯咯咯........”歐陽曉生學著以前娘親給雞喂食時的聲音叫了起來。

群雞聽了聲音,紛紛的湧上前來,爭搶著啄食盤子中的水。

剛開始,一切都還好好的,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可是那個食盒裏的水還沒被群雞喝完呢,異像就發生了。

群雞裏麵被閹掉的那幾隻公雞,喝了幾口水後,先後離開了,然後很突然的紛紛振翅怪叫了起來,然後在雞舍裏麵瘋狂的打轉,最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些太監雞竟然發了狂似的爬上了母雞的背,尾下猛地壓到母雞的屁股下,已經喪失了**能力的雞竟然做出這種古怪動作,怎麽叫人不吃驚!

雞群之中那唯一的一隻公雞就顯得更瘋狂了,雙眼赤紅得猶如能滴出血來,先是不停的追著那幾隻太監雞猛撕咬咀啄不停,把它們全都咬得鮮血淋漓遍體鱗傷之後,又在雞舍裏瘋狂的追逐那些母雞,追上之後不管不顧的就上了母雞的背,一把母雞壓在身下,那就是殺戮與強 奸齊行,雞尾巴猛地下壓,上身卻用鋒利的尖嘴拚命的啄身下的母雞,當它從母雞身上下來的時候,那隻母雞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一隻接一隻的太監雞倒在了血泊中,一隻接一隻的母雞喪身於公雞的利嘴下,歐陽曉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場慘絕人寰的暴行上演。

僅僅是五分鍾,雞舍裏的十幾隻雞,能夠站起來的,僅僅隻有那隻大公雞,但它此時也已經顛狂無比的對著牆壁猛撞了,仿佛已經受不了體內的暴戾,想要一死以求解脫一般,沒多久,這隻發出像是野獸般“滋”叫聲的公雞就倒在了地上,而它遍體金黃的羽毛也被鮮血染紅。

“天啊!”“怎麽了?這是怎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啊?”“........”歐陽曉生身後,驚呼聲紛紛響起。

歐陽曉生也是驚魂未定,好一會才醒過神來,回頭一看,隻見阿怒老爹,沈雪,冰妮,阿怒,全都傻了似的站在那兒愣愣的看著雞舍裏東倒西歪的雞屍發呆。

“噓,大家都別聲張!”歐陽曉生唯恐影響擴大,低聲對大家說:“這是從曉強身上取出來的血液!他在逃出來之前就已經中了別人的毒針!”

“啊?”眾人聽了這話差點全都暈過去。

“天啊,我苦命的曉強!”沈雪看到雞舍裏狼藉一片的雞屍,突地像是發了瘋一般往房間裏奔去,眾人也趕緊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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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狗血得不行的藥引

林曉強躺在**,一動也不敢動!

爺爺的銀針抽走之後,小腿處骨折處的傷口就開始疼痛了起來,他的銀針果然和麻醉一樣,過了之後疼痛馬上襲來,然而身體多難受也不如心裏頭難受,爺爺的責罵,讓他心裏難過得像是被刺刀狠狠的紮進去絞了幾下一般,撕裂般的疼,在未穿越前,爺爺從來都未曾對他如此色厲俱下的呼喝責罵過他。

歐陽曉生出去了,很久都沒回來,林曉強在**忐忑的等待著,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麽。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沈雪像是瘋了一般衝進屋裏,撲到床頭神情緊張的握著他的手失聲問:“曉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怎麽樣啊?”

林曉強看著一臉焦急又慌恐的沈雪,多少有點驚愕,隨即隻好安慰道:“雪奶奶放心了,爺爺的手術做得很好,我一點也不痛。”

“不是,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身上的毒.......”沈雪幾乎是語無倫次的道。

“剛開始的時候是很難受的,常常都像是隨時要發瘋一樣,現在已經好多了,特別是上山打了野豬之後,我已經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了!”林曉強有點堅難的擠出笑意對沈雪說,其實他自己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心內的那股暴戾雖然潛伏了起來,但在某些時候,當他想起一些煩心事的時候,總會氣血翻騰難過無比,胸口仿似有股無法宣泄的怒意呼之欲出,然而風裏來雨裏去的經過了那麽多事,他已經學會了壓抑與控製,不管多難受,他都已經開始試著用忍耐來對待。

“真的沒有什麽了嗎?”沈雪仍是不放心的問。

“奶奶放心,我真的沒事了!”林曉強隻能重複。

“曉強!”歐陽曉生走到林曉強麵前,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爺爺剛剛沒弄清楚原由就亂責罵你一通,你別怪爺爺好嗎?”

“不會的,不會的!”林曉強忙不迭的搖頭,誠慌誠恐的回答,“爺爺,我不會怪你的,不管什麽原因,我都不應做那種事情的........”

歐陽曉生看了看眾人,向林曉強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因為這是家醜,還是不要外揚的好。“曉強,你剛剛動完手術,不適宜說太多的話,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啊,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沈雪也接著說。

當眾人準備退出房間的時候,歐陽曉生又叮囑道:“曉強,你千萬得記住,現在切不能動,特別是這五六天,你小腿上的遊離骨碎雖然已經複位,也在外麵上了夾板,可是你的身體隻要一用力,很容易將它們震散的,到時候再進行複位,那就難上加難了!”

“爺爺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林曉強點頭道。

阿怒老爹見歐陽曉生說得慎重,便將冰妮留下來,讓她好好的照看著林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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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裏,歐陽曉生夫婦與阿怒一家圍坐在桌旁。

“當家的,曉強身上這毒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不礙事了嗎?”沈雪仍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畢竟雞舍裏發生的一幕實在把她給嚇著了。

“這個真的不好說!”歐陽曉生的表情十分的凝重,皺著眉頭說:“按照剛剛雞舍裏的那些雞發作的情況來看,曉強中的是一種劇毒,他絕對沒有活下來的道理,可是他不但活著,而且還用體內的奇異能量把毒性給壓製住了,這原本就已超出了科學能解釋的範圍,不過,曉強原本就是個異數,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全都是脫離正常軌跡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此劇烈的毒素,擱誰身上都是一個極大的隱患,所謂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萬一有天曉強體內的那種能量不能壓製這種毒,或者他的能量又像上次治吳冰那樣全都沒有了呢!所以最好的辦法,那還是替他解毒,那才真正的高枕無憂的!”

“那曉生哥你趕緊想想辦法,替我兄弟解去這個毒啊!他那個毒實在太嚇人了,那一雞舍的雞,轉眼間就死得幹幹淨淨啊!”阿怒仍是心有餘悸的道。

歐陽曉生聽了阿怒的話,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阿怒,不是我不想給曉強解毒,作為他的親人,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可是現在我還沒搞清楚他中的到底是什麽毒!不知道該怎麽解啊!想要解毒,必須得取出樣品,送往最權威的實驗室去化驗,驗出這種毒的成分,我才能對症下藥啊!”

“這麽麻煩啊!”阿怒咋舌道。

歐陽曉生送給阿怒一個很無愛的眼神:你以為這是什麽?普通感冒發燒嗎?

這個時候,一直都沒發表過任何意見的阿怒老爹終於吭腔了,臉上的表情多少帶點不屑的道:“你們的西醫就是麻煩,這個要化驗,那個也要化驗!一個感冒發燒也能給你們整出一千幾百的化驗費來!哪有我們中醫那麽幹脆利落,幾劑藥下去,馬上立杆見影!”

若不是這個節骨眼上,喜歡較真的歐陽曉生真的很想給阿怒老爹說道說道,這感冒發燒也是有可大可小,有輕重緩急,病毒性與細菌性之分的,一千幾百的化驗費那還是一個小數目,真正要做到詳細與徹底的檢查,恐怕費用得在這個基數上再乘以幾才行。不過現在,歐陽曉生隻是低調聳聳肩,沒發表任何意見。

歐陽曉生沒意見,阿怒老爹的意見卻提出來了,“曉生,要不這樣吧!曉強這娃的骨折外傷交給你,他這個毒,就交給我來治怎樣?”

“老爹有辦法?”歐陽曉生聞言雙眼一亮,剛剛還沒進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老頭可能是一個經驗老道的資深赤腳醫生,因為屋裏屋外,到處都懸掛著樹根草莖,如果不是對這個草頭藥有特別的研究或愛好,那就是有病,久病成醫嘛!

“解毒的辦法我多的是,不過照剛剛那種毒發作的情況來看,我覺得那是一種至剛至陽至猛至烈的毒,中醫講究相生相克或者以毒攻毒,我有一個古方,老祖宗傳下來的,四十六味草頭藥製成,可解世間百種陽性劇毒,就是.......”阿怒老爹說著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就是什麽?老爹!”歐陽曉生趕緊追問。

“就是這藥引比較難辦一點!”阿怒老爹說到這藥引二字,老臉也難免紅了一下。

“什麽藥引?”眾人齊聲問。

“這四十六味草頭藥都是性溫陰柔的藥物,必須由至陰至純的......”阿怒老爹說著說著又臉紅耳赤的停了下來,,顯然是不好意思把這藥引的名字說出來。

“難道是月經血?”沈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出一句。

眾人聞言臉上都是一窘,歐陽曉生更是急得衝沈雪直瞪眼,這女人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說話不分時間場合。

阿怒老爹也沒想到沈雪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臉上尷尬一陣後,緩緩的搖頭,終於說出了藥引的名字,“二十芳華的處*女血,約五十毫升左右!”

“啊?”眾人又是一聲驚歎,這個藥引比沈雪說的那個難度更高啊,月經血與處*女血每個女人都有,可是這前者與後者的差別何其巨大,前者每月都能有一次,別說是五十毫升,上百毫升都能收集到。可是這後者,女人一輩子就那麽一次,而且量極少,五十毫升,恐怕一個處*女還不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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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強的房間裏。

冰妮坐在床前,看看林曉強的下半身,又看看林曉強的上半身,一對靈動好看的媚眼轉個不停。

“怎麽了?”林曉強有點心虛的問,他很想抬起頭來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褲鏈是不是沒拉,可是想起爺爺的叮囑,隻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叔......不,哥哥,你真的不疼了嗎?”冰妮把目光定在林曉強那條傷腿上問,瞧她那樣子,仿似還想伸出手來碰一下呢。

“不痛了!”林曉強撐強的說,看到冰妮已經伸出來的小手,緊張的叫了起來:“別碰,千萬別碰啊!爺爺說了,這幾天是塑形的關鍵時期,一動也不能動的!”

“哦!”冰妮乖巧的收起了手,又有些好奇的問:“哥哥,剛剛那對男女那麽年輕,你怎麽叫他們爺爺和奶奶啊?”

“這個.........”冰妮問的這個問題確實叫林曉強為難,這個事情要認真的解釋清楚那可是很費勁的,所以他隻能很籠統的回答:“這個是輩份的問題。”

“哦!我明白了!”林曉強隻是隨便一說,冰妮卻像恍然大悟的道,“你說的這個輩份應該就和我們族裏的輩份一樣是不是?我們在族中的輩份較低,有時候見了五六歲的小孩,也要叫叔公或叫爺爺的。”

“差不多吧!”林曉強很勉強的回答,其實心裏卻說:差很多啊!

“哥哥,你這個爺爺真的好年輕,好英俊,好有男人味啊,像是畫裏麵走出來的人兒似的,他從哪來啊?”冰妮顯然對歐陽曉生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外國!”林曉強淡淡的回答,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同時又有點吃不著葡萄的想:這女孩不但有英雄情節,還有帥哥情節,看來是好慕虛榮之女,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啊。

“哇,這麽厲害啊!我說難怪他的穿著打扮還有氣質都和我們不同呢!”冰妮恍然的點點頭,隨即又問:“那個和他一起來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嗎?”

“他的媳婦!”林曉強有點負氣的糾正!

接下來,冰妮像是剛讀了本十萬個為什麽似的,櫻桃小嘴像是機關槍一般連珠帶發的不停問這問那問東問西,問得林曉強尿都急了。

“妮兒,你能不能幫我叫你叔叔進來啊!”林曉強打斷了冰妮沒完沒了的問題,原本他是想讓她拿個尿壺什麽的給他,可是想到爺爺讓他一動也不能動的囑咐,隻好讓冰妮去叫阿怒,因為他想著在一個大老爺們麵前露械,總沒在一個嬌豔欲滴的女孩兒麵前露械那麽尷尬吧。

“好的!我馬上就去!”冰妮答應一聲,轉身就出了房間。

沒過多久,冰妮就回來了,但她的身後卻空空是也。

“你叔叔呢?”林曉強這會兒不是有點急,而是非常非常急了。

“叔叔和爺爺上山去采藥了!”冰妮道。

“那我爺爺和.......奶奶呢?”林曉強說這奶奶兩字有那麽點堅難,爺爺沒關係,大家都是大老爺們嘛,看就看了!可是這奶奶卻是個嬌滴滴的美人,最要命的是她還大不了自己幾歲,雖然說不是外人,肥水沒流外人田,可是這種肥水,流到自家人田裏頭也不見得是件什麽好事。

“他們也跟著爺爺上山去了!”冰妮的話讓林曉強很失望,可接下來她說的話卻讓他陷入了絕望:“家裏除了我和你之外,別人全都上山去了!而且是去積石山,估計沒幾個小時回不來哦!”

“這.......”林曉強倒抽一口涼氣,不是驚的,是下麵急的。

“哥哥你有什麽事找他們啊,沒關係的,他們能做的,我一樣可以做!”冰妮很是體貼的道。

做是可以做,可是這件事你來做並不合適啊!林曉強心裏很痛苦的想,嘴上卻喃喃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一張臉卻已經憋得有點紅了。

這噓噓來的時候,也是像大姨媽一樣的,想擋都擋不住。

“哥哥,你怎麽了?”冰妮看著林曉強,話隻問了一半她就意識到了什麽,臉刷地一下紅了,因為林曉強的表情多少給了她一些很明顯的提示。

“沒,沒怎麽!”林曉強還要撐強,可是越來越漲的**不但頂肺還撞心呢,難受得不行的他不停的抽著涼氣。

冰妮越來越明白林曉強迫切需要的是什麽了,可是她也尷尬與為難啊!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什麽事都沒經曆過,如今卻要幫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男人噓噓,這是一件讓她多難堪的事情啊.......
dnk 發表於 2018-10-12 09:28
第五十七章 小女人的難言之疾

二零零九年十月二號第一更!祝大家節日快樂!請大家盡情哈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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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妮知道憋尿的痛苦,對此她曾有深切體會,甚至比誰都能理解那種痛苦滋味,因為她那一次憋尿至今還留有後遺症!

事情是這樣的,去年國慶中秋,阿怒老爹應邀去省城參加一場什麽少數民族會議,同時被邀請的還有東鄉族,撒拉族,回族.......等等的族長與領導,有專車負責接送來回。鮮少進城的冰妮也想去置辦一點女兒家的物品,於是就央求阿怒老爹把她也一並帶上,阿怒老爹經不起孫女軟磨硬泡,最終答應了下來。

發前一晚,阿怒老爹就再三告誡冰妮,明天坐車的時候千萬要懂規矩別亂說話,因為這次去參加會議的代表都是各族間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在自家人麵前鬧笑話那是不打緊的,可是在別族人麵前出醜,那丟的不但是她自己的人,還有阿怒老爹的臉麵,甚至是整個保安族的形象!

冰妮見爺爺答應捎上自己,已經高興得不成樣,自然是點頭如蒜的答應!

長這麽大沒離開過幾次山寨的姑娘想到明天就可以去逛省城了,興奮得整宿都睡不著,待得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第二天一早,很早,天才剛剛亮透,娘就叫醒了她,說爺爺已經準備出發了,冰妮慌慌張張的起來,原本她是記著上車前要去噓噓一下的,可是收拾這整理那的,等她感覺急的時候,人已經坐在車裏麵了。

車裏麵坐著的全是陌生的麵孔,冰妮知道這些都是各族名望極高的頭頭腦腦,記起爺爺出發前的叮囑,冰妮怎麽好意思說說自己去方便方便,讓大家稍等自己一下,於是就把噓噓的**直往心裏頭收,還在心裏自我安慰的說:路上大家肯定也要解手的吧!

上車之後,冰妮才發現這樣想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吉譜車在山道公路上蹦蹦跳跳的行著,每蹦一個或跳一下,都讓急得不行的冰妮感覺頂心頂肺的難受,可是車上的人卻好像沒有一個要去噓噓的意思。

車行了一路。

前麵出現了一片草叢,是個噓噓的極佳所在,甚至解個大手都沒問題,但那幾個頭頭腦腦甚至自己的爺爺都沒有讓司機停車的意思........

車又行了一路。

前麵又出現了很大一塊包穀地,旁邊還有蔥蔥鬱鬱的樹林,這對冰妮來說,可算是一塊絕佳的風水寶地了,車子走了這麽久,冰妮猜想大家應該有點累了,完本可以在這個地方休息一把,方便一下的,可是眾人好像都不急,對此視若無睹......

冰妮無奈,隻好死死的忍著,又熬了半個小時,山道公路邊上竟然出現了一座非常非常醒目的廁所,冰妮那個興奮啊,筆墨都無法形容,心想這會你該在停下來了吧!你沒有理由不停下來了吧!

誰知,事與願違,吉譜車“呼”地一下就駛了過去,冰妮的一顆小心肝刷地一下就沉到了穀底。

車上,爺爺與別族的人很費勁的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在吹水打屁,雞與鴨般的嘮叨了大半天,大家終於累了,都癱在座位上打起了瞌睡。

冰妮實在忍無可忍了,想著不論如何都要讓車停一下,自己再不下去方便的話,那可真的是活人讓尿給憋死了,可是話到了嘴邊,看到了爺爺不經意的掃來的眼神,又看到眾人都在打瞌睡,心想自己讓司機這一停,把大家都弄醒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忍無可忍,竟然還要忍,這實在是太痛苦了,冰妮感覺下腹有一個汽球正在不停的被吹著,不停的脹著,再不放鬆的話,估計就要爆了。

真的不行了,冰妮正想直起身來讓司機停車的時候,自己族中的一個老者卻發話了:“司機同誌,你能不能開快點啊,這慢悠悠的什麽時候才能到省城啊?”

此言一出,司機加快了車速,而冰妮隻能悻悻的把話咽了回去。

吉普車離開了坑坑窪窪的山路,駛上了泊油路,車子幾乎飛一般的行駛著,雖然不在顛簸,雖然大家也都醒了,可是冰妮仍是難受得不行,急得一張小臉紅通通的,偏偏別人還要拿她打趣,說什麽十八的姑娘一朵花,紅豔豔,粉嫩嫩,一掐就要出水似的。

冰妮心裏有苦卻隻能往肚子裏吞:我現在不掐都快出水了。

終於,當吉譜車行駛到一片榆林的時候,阿怒老爹估計是看出了冰妮無法言語的苦楚,發話道:“停一下,我得下去方便!”

這句話讓冰妮感動啊,差那麽點就喜極而泣了,她真的想對全世界宣布:“世上隻有爺爺好!”

下了車,眾人差不多都是就地解決,而冰妮,作為車上唯一的一個女孩,怎麽能那麽沒羞沒臊呢,所以她走得遠遠的!

可是,當她到了沒人的地方,解開褲子蹲下去準備痛快淋漓的噓噓一場的時候,旁邊的草叢裏“唰”的一聲響,一條五顏六色的草花蛇猛地一竄而過,當下沒把冰妮嚇出尿,反而把她嚇得尿不出來了。

那邊的人一個個都噓噓完了,都上了車了,而冰妮仍蹲在那裏,怎麽使勸就是尿不出來,急得頭上直冒冷汗,可是越急,反倒是越尿不出來了。

“滴滴~~~~~”吉譜車的喇叭響了。

冰妮卻差點哭了,因為她知道大家在催她了,可是她尿不出來啊,怎麽辦?涼拌熱拌都不行,她真的不知該怎麽辦啊?隻好把褲子穿了回去.........

終於,吉普車在冰妮失禁之前駛到了地頭,但冰妮已感覺下身快爆炸了,心頭撲撲的狂跳,眼前也是金星亂冒!

族人們紛紛的下車,而冰妮卻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就會忍不住。

“妮兒,到地兒了,你不是要去買東西嗎?趕緊去啊,爺爺去開會了!”阿怒老爹站在車外催促道。

冰妮這會哪還有什麽心思去逛街買東西啊,她都快難受死了,麵對爺爺的疑問與催促,隻好說:“爺爺,你去開會吧,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在車上躺一會!”

“妮兒,你怎麽了?哪不舒服?要不要緊啊?”阿怒老爹有點緊張的問。

“沒事,我躺一會就好的。爺爺,你去開會吧,不用管我!”冰妮咬著牙道。

“那,好吧!”阿怒老爹是過來人,以為孫女的月事在車上突然來了,所以不敢下來,於是就對司機說:“司機同誌,我孫女在車上躺一會,你不是要去辦事嗎?讓她給你看車,你趕緊去辦吧!”

那司機感激的說了幾句,便急急的去了。

“妮兒,自己照顧自己啊!爺爺去開會了!”阿怒老爹話裏有話的說了一句,便關上車門轉身走了,而就在車門關上,車上再沒有別人,而外麵的世間仿佛再與冰妮無關的時候,她隻感覺自己的褲檔一熱.........

這一次之後,冰妮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了,而且從此也留下了尿頻尿急甚至有時候尿痛的毛病,可是小妮子麵薄,一直也沒好意思去看,這病就成頑疾了。

現在,身為過來人的她,看到林曉強憋得越來越紅的臉,想起自己當天的尷尬處境她真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了!

猶豫了好一陣,終於猛地咬咬牙,把心一橫,從外麵拿來了尿壺,並關上了房門,走到林曉強麵前道,臉紅耳赤的低聲說:“哥哥,爺爺剛剛對我千叮嚀萬交待,絕不能讓你動的,現在他們又全都出門,這個,你要真的急........就讓我來幫你好嗎?”

已經這個時候了,林曉強能說不好嗎?可是他又敢說好嗎?他隻能什麽也不表示的閉上了眼睛,像是默許男人突破自己最後一道防線的女孩一般,一動也不動,一句話也不說的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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