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主公 作者:望平安 (已完成)

 
mk2257 2011-9-20 00:22:4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1 198195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53
第二百七十二章聯繫諸侯

    董太后的招術非常簡單,就如同後世的公司老闆似的,拿個職位出來,然後讓業務員們拼命,誰的業績好,誰就能升職,可以激發業務員們的工作積極性。

    這種招術不但用的老闆明白,就算是被用的業務員也明白,可是這招卻特別好使,使用的人興高采烈,幹活的人也都熱火朝天!

    袁紹和曹操互視一眼,他倆立時就不再是朋友了,最多也就是在表面上維持一下禮貌了,私下里從此成為敵人!

    袁紹有袁隗,袁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而曹操有王允,還有一大群跟著他逃出京來的大臣,別的事情他們幫不上忙,可是聯繫諸侯,招集軍隊,他們還是能夠幫上忙的,這點曹操毫不懷疑!

    公孫瓚不像袁紹和曹操那樣,一塊肥肉,最大那口他是搶不到的,但咬上一口,吃個滿嘴流油,卻是沒什麼問題,他也是有親朋好友的,遍布天下那是不可能地,可遼東那塊,他卻有幫手的,而且還是強有力的幫手。

    劉備卻想得和他們不一樣了,他是編草鞋的出身,本來是沒有辦法和別的大臣相抗的,他不認識什麼太大的人物。但是,他被劉辯叫聲了叔父大人,對於他實力的增長卻有極大的好處,他聯繫不到別的諸侯,但他卻可以自己當諸侯,他打起皇叔的大旗,緊緊地團結在太后和小皇帝的跟前,那他就等於是皇家正統軍隊的首領,大多數老百姓是很看重這些的,投靠他的人自然也就多,他自然就成了一大諸侯,那時不管朝中哪股力量,都是要來拉攏他的,那時他就可待價而沽了!

    董太后說完怎麼才能做上大將軍的事後,停頓了一會兒,看向下面跪著的人的表情,她以前在宮裡時,經常這麼調教小宦官和宮女,每次都收效甚佳,幾乎沒有一次不讓手下人賣命的,只是這招以前沒用在大臣的身上過,她不能確定好不好使!

    袁紹和曹操,還有公孫瓚和劉備,都稍稍一怔,就像是堂上的氣流瞬間凝滯了,可這只是短短的一瞬間,隨即堂上的氣流像是刮起了大風一般,就听四人一起大聲說道:“遵旨!”

    董太后一口氣鬆了下來,看來這些朝中的大臣,也不比宮裡的小宦官和宮女強多少啊,只不過給了一個大將軍的名頭,就能讓他們這麼興奮,看來聯繫諸侯,招集大軍打回洛陽去,並非夢想,而是很快就能達成的理想了!

    董太后道:“那麼,你們什麼時候能把諸侯都招集到這裡呢,你們不是說得諸侯來了,辯兒才能登基嗎,如果拖的時間太長,洛陽的劉協可就把皇位坐穩了,這大漢的江山就真的是他了!”

    袁紹和曹操忙道:“臣等必盡全力,早日與天下諸侯會盟,共扶太子登基!”

    公孫瓚和劉備卻沒有回答什麼會盟的話,而是一起道:“臣敢不效死力!”

    董太后終於找回了在皇宮裡,那種說一不二的感覺了。她把手一擺,道:“眾卿退下吧,讓太子休息一下,這一路上,他累壞了!”

    曹***們連忙告退,袁紹道:“臣這就多安排侍女,伺候太后和太子殿下!”彎著腰,畢恭畢敬地出去了。

    董太后抱了抱懷中的劉辯,問道:“餓不餓?渴不渴?”

    劉辯道:“倒是不太餓,卻口渴得很,要喝蜜水!”

    董太后嘆氣道:“可苦了你了,出宮這麼久,連蜜水都沒喝過,看看這小臉兒,都瘦了一圈了!”

    他們祖孫在堂上說話,袁紹和曹***們卻都出了大門,袁紹道:“孟德兄,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吧。還有,後面的大隊什麼時候能到?要是人太多,城裡怕是不安置不下,得在城外找地方!”

    曹操向四周看了看,道:“這裡傍山靠水,便是好地方,這個城修得也是很新奇,以前倒是從沒見過。不過,看起來,這種城不難修,易守難攻,還不用把牆修得太高,就可以達到防守的效用,本初兄是從哪本兵書上看到的啊?”

    袁紹嘿了聲,道:“是照著李勤的扶角堡的樣子修的,那李勤雖然跋扈,可在修堡練兵方面的手段,卻是強過我等啊!”

    曹操點了點頭,道:“不如就煩勞本初兄,你讓一隊士兵按著此堡的模樣,再修一座新堡如何?咱們在這裡還要待上一段時間,各地諸侯趕來,至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總不好讓長輩們住在城外,尤其是女眷,萬一被新兵騷擾,那便不好了!”

    袁紹道:“這個簡單,正好公孫將軍在這裡,便由他來建堡吧!”

    他轉頭對公孫瓚道:“公孫將軍,你沒有在京城裡做過官,和老大人們都不熟,正好趁 堡這個機會,好生和老大人們親近一下!”

    他一臉我這是給你機會的表情,還拍了拍公孫瓚的肩膀,最後說道:“不如就讓劉備去辦這事吧,他在鄉下地方待得久了,應該會些泥水匠的手段!”

    袁紹說這話時,劉備和關羽張飛就在公孫瓚的身邊,劉備倒是沒怎麼樣,可關羽和張飛卻都大怒,張飛叫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嘲笑我等嗎?”

    袁紹搖了搖頭,道:“現在諸事繁多,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劉備你初入行伍,現在又要承擔這麼重的任務,你能不能干好?如果乾不好,我們就另換別人!”

    劉備只能答道:“謝袁將軍信任,備定能將此事辦好!”

    袁紹嗯了聲,道: “把心思都放在辦差上,不要有事沒事的就往太后那裡跑,伺候人的活兒交給侍女們辦就成了,我看太后身邊還有幾個小黃門,各人有各人的職司,你不可越俎代庖,與小宦 們為伍!”說完,一甩袖子,大步離開。

    張讓大怒,對著袁紹的背影,氣道:“這廝好生無禮,當真該打!”

    劉備忙阻止張飛,小聲道:“我等初來乍到,還須謹慎些,莫要起口舌之爭!”

    公孫瓚嘆氣道:“玄德,委屈你了!”

    曹操則看了他們一眼,卻道:“本初的脾氣原本如此,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就不要生氣了,以後好好相處便是!”笑了笑,騎上馬,出城去接王允他們了!

    等外人都走了,公孫瓚才以自己人的身份說道:“玄德,不要看袁紹當面嘲諷你,可他不見得會有什麼大出息,越是當面嘲諷別人的世家子弟,越是沒有出息,你不用放在心上。倒是那曹操,皮里陽秋,表面上很親熱,實際上……嘿,說來也怪,都是世家子弟,脾氣秉性竟然差異如此之大,倒也是奇事一樁!”

    劉備笑道:“我在家鄉時,不知被多少人笑話,就是同鄉之人,也多有瞧不起我的,我要是遇事就生氣,那還不得氣死了!”頓了頓,他又道:“對了,不是要我建新的城堡嗎,咱們這就去看看地方,準備著開工吧!”

    公孫瓚笑道:“你倒是好脾氣!”

    他們先回了公孫瓚的兵營,從新投的士兵當中,找出修過城牆的人,又再找出會畫圖的,劉備帶著關羽和張飛去選地方了,公孫瓚則回了自己的帳篷,開始寫書信,他是要給遼東的公孫度寫信。

    雖然都姓公孫,但兩人並不是親戚,可總算是同姓之人,五百年前馬馬虎虎算是一家,公孫瓚找不到別人,再說聯繫諸侯,能不能聯繫上是一回事,去不去主動聯繫,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又不是非要成的事情,就算不成,又能如何,他又不損失什麼!

    袁紹去見了袁隗,把事情一說,袁隗本來睡得迷迷糊糊呢,剛才袁紹派人來叫他,他都沒起來,關鍵是他沒把董太后當回事,一路上巴結得也算夠了,用不著再怎麼巴結。可袁隗一聽袁紹說的大將軍這事,立即精神就來了,也不瞌睡了。

    袁隗道:“要說聯繫諸侯,咱們袁家四世三公,是可以聯繫到很多的,但與曹操比起來,稍有不足,他可是和一大群的朝臣有關係呢,那些朝臣都得幫著他,所以咱們得快著點,信也寫得多些,給各地諸侯都要把信送到!”

    袁紹點頭道:“叔父大人所言甚是。咱們給各個諸侯都送去信,只要是咱們的信先到,就算那些大臣幫著曹操,可他們的信是後到的,這聯繫諸侯的大功,就必須得算到咱們的頭上,現在咱們手中兵多,戰馬也多,佔了優勢啊!”

    袁隗道:“正是如此。你不要幹別的了,咱們爺兒倆現在就動手,寫上幾百份書信,今天就全都送出去,讓曹操想追都追不上! ”

    兩人坐在桌邊,袁紹給袁隗研墨,兩人一起想著諸侯的名字和位置,不管以前有沒有交情,反正都要聯繫上。幸虧這年頭沒有復印機,要不然他們都得複印出信件來,只有開頭的名字改一改!

    曹操的行動也不慢,出城去找王允,不過小半天的功夫,就碰上了趕來的王允和大臣們,隊伍停下,曹操把事情一說,王允和大臣們同時驚訝,可他們想的和袁紹卻不一樣,他們有自己的想法。

    王允道:“既然要寫信聯繫諸侯,估計袁家的行動要比咱們快,而且派出的人也多,於其速度上不佔優勢,那咱們何必寫信?不如大家聯名寫一道檄文,公佈天下,讓諸侯們一起來勤王,扶太子登基,做本朝的擁立大功臣,這樣來的人怎麼著也得比袁家請來的多!”

    曹操笑道:“王大人此計大贊,這就等於是咱們佔了大義啊!”

    王允擼須而笑,道:“而且,諸侯們來之後,都會說是受了檄文的召喚,前來扶立太子的,可不會說是他們受了袁家的私信,一公一私,咱們可是佔了大上風!”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54
第二百七十三章封王

    袁紹和曹操還有公孫瓚,都在想辦法發展各自的實力,而劉備也沒閒著,他很清楚自己要想靠別人,那是一定靠不住的,他只自能靠自己,只能通過自己努力,去招兵買馬,擴大自己的實力,而眼前就有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劉備被派去給大臣們修新城堡,這是個苦差,出力不討好的那種,新城堡只是臨時居所,如果花大力氣去修,士兵們會有怨言,不願把力氣花在這上面,可要修得馬虎,那大臣們又會不樂意,會責怪劉備辦差不力!

    袁紹出身豪門,他想事情,就是從上面這兩個方面想的,自認為想得周全,劉備這個馬屁精,冒充皇室宗親的傢伙,非得被他修理得滿頭青包不可!

    可惜,劉備雖被太子劉辯叫了聲叔父,可他卻並非生長在豪門深宅中,所以想事情也和豪門子弟不一樣,他帶著上千的士兵去了修新城的地方,其實離著老城也不遠,不過數百步的距離。

    劉備很快就和這些士兵聯絡上感情了,不住地問這些新兵吃得怎麼樣啊,家裡還有什麼人,等打完了仗,有什麼打算啊,對生活有什麼盼頭兒啊,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而士兵們卻非常吃他這一套,雖然劉備沒有給他們半點好處,可他們卻都認為劉備是個好人,是個好將軍,非常願意和劉備說話,甚至還告訴劉備,袁紹在練兵時,對士兵打罵過甚,不少士兵都逃掉了。他們這些新兵能被派來修城牆,不用去訓練,他們不但不感到被輕視,反而感到慶幸,修城牆不過是出力氣罷了,又不需要挨打挨罵的!

    劉備聽了士兵們的抱怨之後,心中大喜,他剛剛到元城,尚不知這裡的情況,可士兵們這麼一說,他就明白了,他完全可以從這里拉走一支隊伍,從這里拉走隊伍,可比去鄉村里招兵方便多了,這裡的新兵可是都有武器的啊,還有軍服都是置辦齊全的,而且都還有布鞋穿,當然沒有布鞋也沒關係,他可以教士兵們編草鞋!

    第二天,王允帶著大臣和家眷來到袁紹的大營,袁紹兩眼通紅,袁隗同樣也是兩眼通紅,他們一起出城迎接王允等人。

    等在城門口,袁隗看了眼袁紹,道:“賢侄,你眼睛紅得太厲害了!”

    袁紹也看了眼袁隗,苦笑著道:“叔父大人,你何嘗不是如此!”

    袁隗想了想,道:“那王允的話最多,極是讓人討厭。如果他問起咱們眼睛的事,你就回答說是因為憂心國事,為了能順利扶太子登基,以至於一整夜未睡,所以眼睛才這麼紅的!”

    袁紹點了點頭,他揉揉眼睛,只感眼睛火辣辣地疼痛,心想:“被燭煙熏著了,得讓醫生看看,要不然眼睛這麼個疼法,啥事都乾不了了!”

    過不多時,曹操和王允帶著大臣們到了。王允走在最前面,曹操緊隨其後,他倆身後是官位高的大臣,足足有十幾個,再往後是官位低的,一時之間也數不過來有多少!

    等他們來到近前,袁紹一看,忍耐不住,他和袁隗同時啊了聲,兩人一起把紅紅的眼睛瞪大了,看向王允曹操和那群大臣,就見他們的眼睛竟然也全是紅的,個個如此,無一例外!

    王允和曹操在來之前,也都發現對方的眼睛紅紅的,沒法不紅,他們和大臣一起商量那篇討伐李勤的檄文該怎麼寫,商量了整整一夜,改了十幾遍,人多意見就雜,大家爭來吵去的,好不容易意見才統一了,累了整宿,天一亮不能休息,還得馬上過來,眼睛能不紅麼,不紅才怪呢!

    袁紹見了這種情況,上前和眾大臣見過禮後,不等王允和曹操發問,他就搶先問道:“王大人,孟德兄,你們的眼睛怎麼了,怎地這麼紅啊,可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多日趕路,想必勞累得緊吧?”

    王允打了個哈哈,嗯嗯兩聲,道:“這個,旅途勞頓倒也是一個原因,但主要還是因為我們憂心國事,總是想著怎麼能順利扶太子殿下登基,以至於操勞過甚,所以眼睛才這麼紅的。對了,看袁老大人和袁將軍你們的眼睛也泛起紅絲,可是因為休息得不好?”

    袁紹和袁隗互視一眼,心想:“嘿,咱倆想的理由,竟然被他們先用上了!”

    袁隗忙道:“倒也不是,我們是哭的,原因和你們也是一樣的,咱們身為臣工的,當然要憂心國事,現在太子大位未定,咱們能不著急麼?眼睛紅是哭的,是哭的!”

    王允哦了聲,勉強笑了笑,道:“咱們去見董太后和太子殿下吧,有些事情拖不得,得儘早解決才行!”

    袁紹和袁隗自然不會反對,領著眾人一起進城,去見董太后了。

    元城這裡,各人各報著不同的心思,可洛陽那裡,卻是萬眾一心了!

    李勤採納了賈詡的建議,立了皇三子劉協為新君,但登基大典他並沒有進城去參加,雖然從人臣的角度上來講,不怎麼太“盡到義務”,可現在的局勢是黃巾軍隨時會來,而皇位的爭奪者太子劉辯又有一大群的朝臣支持,這種情況下,什麼事情都只能從權了,也沒人會去指責李勤,當然了,洛陽處於李勤的控制之下,誰去指責他,就等於和自家的腦袋過不去,誰都沒這麼傻的,該閉嘴時都閉嘴,這是俊傑的行為!

    皇宮被燒,劉協沒地方“辦公”,連升個朝都沒地方,正好袁隗從京里逃走,他家的宅子不小,李勤便命賈詡把小皇帝安置到了袁家,算是臨時的行宮。

    袁氏家族在京里沒來得及逃走的,還有不少人,畢竟這麼大一個家族,想要全都逃脫是不可能的。李勤很夠意思,沒有對袁家的人怎麼著了,而且還給他們安排了職司,讓他們去整修皇宮,這可是大事,就算不能把皇宮完全修好,但整理出幾個大殿,然後讓小皇帝搬進去,這個還是不難辦到的,不過所需費用嘛……

    為什麼不殺袁家的人?為什麼不沒收袁家的財產?為什麼還要讓袁家的人肩負重任去修皇宮?不就是為了讓袁家的人有個機會可以報效新君麼,修皇宮所需的費用,袁家不出,難不成還讓小皇帝自己出麼?

    袁氏家族的人也深知此點,又被看得緊,沒法逃走,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花自家的錢,給小皇帝修皇宮,儘管袁氏家族樹大根深,歷年來積累下來財富無數,可這段時間卻也花錢如流水,差不多花得底朝天了,可他們還得謝謝小皇帝,謝謝李勤,能給他們一個效忠的機會,加把勁使出全力修皇宮!

    小皇帝的登基大典過後,李勤打算提兵東去,先掃平了黃巾軍。黃巾軍的存在,使得大漢的江山處於風雨之中,雖然李勤很同情貧苦百姓的生活,也贊成哪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這句話,可是現在卻不是發揚造反精神的時刻,得趕緊讓局勢穩定才行!

    李勤本想用小皇帝的名義,多發幾道有關國計民生的命令,不但要把沒亂的地方穩定好,還要讓亂起來地方的百姓,看到希望,只要回家去,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可是賈詡卻不同意,他不同意李勤以小皇帝的名義發出命令,乾脆就以李勤的名義發,這樣對於李勤和扶角軍的發展比較好,李勤考慮之後,便同意了。

    洛陽的事告一段落,各項命令也在持續發布中,李勤見差不多了,便決定親自率領軍隊,去討伐黃巾軍,但他依舊沒有進城!

    可他不進城,小皇帝卻不能等著,就算劉協想等著,張讓他們也不肯啊,趁著李勤沒有離京之前,趕緊以小皇帝的名義,寫了一道聖旨,給李勤升了個官,這個官名挺有意思,竟然是“太師”,李勤由李君侯,成了李太師了!

    接到這道聖旨後,李勤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也有當上太師的一天,不過他卻對這個官名很不喜歡,上表推辭。賈詡知道了李勤的想法後,便暗示送旨來的小宦官,李郎想要個別的官名,或者乾脆封個王算了!

    小宦官只好回了城裡,告知了張讓,張讓等十常侍一商量,那就封李勤為王?可漢高祖劉邦曾殺白馬告天,非劉姓者不得封王,這可是祖制,現在李勤想要封王,那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張讓他們商量了一通,找出了可以變通的理由,當初高祖皇帝殺白馬告天,那是對大臣說的,告訴大臣們不要立非劉姓者為王,可卻不是對他們這些宦官說的,所以大臣要遵守皇帝的遺命,但他們宦官卻是不用的;還有就是,故都長安在李勤的手裡,現在洛陽也在李勤的手裡,皇宮被燒了,小皇帝住在逃跑大臣的家裡,就連小皇帝都是李勤立的,否則大漢現在連皇帝都沒有了,還守什麼祖制啊,高祖皇帝要是不滿,讓他從墳墓裡跳出來,大家理論一番吧,要是跳不出來,那就當高祖皇帝默許了!

    十常侍都沒有去問問劉協,大宦官們辦事,小皇帝一邊涼快去,沒有發方權,小屁孩懂啥,不用答理他!

    一道聖旨寫出,蓋上玉璽,封李勤為夏王,寫好聖旨,第二天就給李勤送去了,為了巴結李勤,連金印都連夜鑄造好了,大小和傳國玉璽一樣大,只不過傳國玉璽是玉的,而李勤的是金印!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55
第二百七十四章名正言順

    李勤不喜歡太師這個名頭,按他的本意是想換個別的,比如說丞相,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官名的,被別人叫一聲丞相,很有諸葛亮的味道,但他可沒有想過封王的事情,想給他封王的是賈詡,暗示小宦官的也是賈詡!

    事實上,賈詡也是漫天要價,等著十常侍落地還錢,賈詡讀的書多,懂的規矩也就多,他當然知道非劉姓者不得封王這件事,所以他自然以為十常侍也懂得,小皇帝身邊的人也都懂得,既然大家都懂得,自然也就沒有封王這一說,不能封王,又不能得罪李勤,自然要在別的地方補償,至於怎麼補償,那就是十常侍和小皇帝身邊的那些大臣去想的事了,總之不會虧了李勤,這是肯定的!

    可不管是李勤還是賈詡都沒有想到,宦官們做起事來和大臣們可不一樣,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規矩是別人守的,他們只需要監督別人一定要守規矩,而他們自己是不會去守的,李勤不是要封王嗎,那封就是了,有啥大不了的,又不花他們的錢!

    封王的聖旨和金印送來時,李勤和將軍們正在開會,研究黃巾軍所處的位置,如果開戰,要用什麼樣的戰術,聽城裡又有聖旨來,李勤自然要帶著將軍們迎旨,可等小宦官把聖旨讀完,帳中一片安靜,鴉雀無聲,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小宦官滿臉巴結地道:“夏王,您,接旨啊!”

    李勤啊了聲,伸出雙手,接過了聖旨,他道:“這位中官大人,你沒有念錯吧,夏王,我被皇上封王了?不是有非劉者不能封王的規矩嗎?這是怎麼回事啊?”說著話,他站起身來。

    他身後的賈詡跟著也站起來,賈詡問道:“這聖旨是誰寫的,小皇帝可知此事?”

    小宦官忙道:“回賈大人的話,自是皇上的意思,是由張大父親自寫的,皇上用的印璽!”

    李勤拿著聖旨,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又遞給賈詡,讓賈詡接著看。李勤問道:“怎麼就封了王呢,難道高祖留下來的規矩不用守了嗎?這可真是奇哉怪也了!”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個圈套啊,張讓要給自己下套兒!

    小宦官趕緊道:“張大父在起草詔書時,小的在旁伺候,聽張大父說了,高祖當初是說過要讓大臣們不得再立非劉姓者為王,可那是和大臣們說的,跟內侍無關,現在不是張大父替皇上起草詔書嗎,皇上沒說不行,那就是行,所以就寫了這道聖旨!”

    賈詡抬起頭來,看著滿臉諂媚笑容的小宦官,他忽地也笑了,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替我家李郎討個名份,不成想張中官還當真了,這詔書寫的時候,沒和別的大臣們商量一下,可有誰出言阻止了?”

    既然聖旨都寫了,王也封了,就證明漫天要價成功,但城裡誰不同意李勤封王,非要守著高祖的規矩,名單卻是還要知道的,誰反對,誰就是禍根,留著就是禍害,扶角軍在出征之前,自然要把名單上的人剷除的!

    小宦官眨巴眨巴眼睛,搖頭道:“沒聽誰反對啊,皇上也沒反對,張大父給他吃了不少的糖,只要有糖吃,皇上做決定就特別的快!”

    李勤一愣,賈詡也呆住了,全帳的將軍集體張大了嘴,不會吧,給小皇帝吃點糖,就能封王啊,這也太容易了些!

    賈詡笑道:“來人啊,去多置辦些糖來,給小皇帝送去。嗯,乾脆讓製糖師傅住到行宮裡去,皇上想什麼時候吃,現給他做,吃熱乎的!”

    李勤嘿了聲,吃糖還要吃熱乎的,這個以前倒是沒聽說過。他轉頭問賈詡道:“這回我看我得進城了,去行宮謝恩,順便我得推辭一下吧?總不能皇上封了我做夏王,我直接就接旨了,太不謙虛,怎麼著也得推辭三次,推不掉再當吧?”

    賈詡尚未答話,可帳裡的將軍們卻一起道:“李郎,似乎不必,小皇帝一片好意,你就領了他的人情吧!”

    可那小宦官卻忙道:“不用,不用,這些事情張大父都替王爺想好了,你要是事忙,不進城就不進。你看,後面的詔書都準備好了!”

    說著話,小宦官又從懷裡掏出兩份聖旨來,道:“三推三讓的規矩,這個是要守的,所以張大父將聖旨寫了三份,你推一次,就再給你一份,三份之後,王爺你就不能再推辭了,張大父說了,這就叫君有授,臣不能辭!”把兩份聖旨交給了李勤,連跪下接旨的程序都免了。

    李勤把聖旨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寫的自然是讓李勤不要推辭,要安心地當夏王,要忠心地為小皇帝辦事,一點要當忠臣喔!

    看了幾眼,李勤當真是哭笑不得,這夏王當得也太便宜了些,都說宦官辦事乾脆,可這也太乾脆了!

    賈詡看了聖旨之後,卻忍耐不住,哈哈大笑,回頭對將軍們說道:“小皇帝和張大父,還是很懂辦事的嘛,這個人情非要給不可,咱們不受都不行!”

    將軍們個個興奮得滿臉紅光,水漲船高,李勤封了王,他們的前途自然無限光明,豈有不興奮的道理,他們放聲大笑,人人都勸李勤,萬不可辜負了皇帝的好意!

    李勤嘆了口氣,道:“我一心為朝廷效力,為皇上效忠……”

    小宦官忙道:“當然當然,王爺的忠心天日可表!”

    李勤接著道:“從沒有為個人的私利想過,不求名不求利……”

    小宦官趕緊又道:“那是那是,功名利祿對王爺來說,猶如糞土,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李勤心想:“這小王八蛋接話接得倒挺順溜的,怪不得張讓派他來!”

    但他終究怕這是個陰謀,他記得歷史上有不少皇帝要殺權臣,都是先封高官,然後等權臣去謝恩時,再趁機把權臣殺掉,那個董卓不就是這麼死的麼,以為劉協要禪位給他,結果剛去受封,就被殺了。這種事情看別人上當沒關係,自己上當就沒有必要了!

    李勤道:“這樣也好,你回去和張中官說,多謝他費心了。嗯,我帶兵出征,京里的事情就拜託張中官了。”他終究是沒有說出要進城去謝恩的話來。

    想了想,他又道:“我走之後,怕是京里有些人會不服張中官,張中官現在又沒有直屬的軍隊,萬一出點意外,我怕他難以解決,你回去問一下,如果張中官需要的話,我就派一支軍隊留守,做他的直屬軍隊,只聽他一個人的調遣,如果不需要,那我出兵備,由他招些新兵,就不要用羽林軍了,怕到時候他調遣不動,新兵還是聽話的,好使喚些!”

    小宦官連聲答應,見李勤沒有別的吩咐,便即告辭,返回城裡。臨走前,李勤賞了他不少的珠寶,又讓他給張讓等十常侍每人帶去一張地契,這地契上面的土地,張張都是萬頃,位置在并州,算是李勤對他們的答謝,現在并州是由張芹在打理,所以把并州的地送給他們,更能讓大宦官們放心,這是給他們留後路呢,就算以後萬一出了意外,十常侍失勢,那麼憑著萬頃良田,怎麼著也能舒舒服服過完下半輩子!

    把小宦官打發走了,賈詡和將軍們一起給李勤道賀,消息傳了出去,整個扶角軍的兵營,歡聲一片,首領封王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在整個大漢朝,李勤做官封爵,已然達到了頂峰,要是想再進一步,那就是把小皇帝踢飛,他自己做皇帝了,以前有這種想法的人幾乎沒有,可現在不少人卻在心裡都有了這個盼頭,想噹噹開國元勳。當然,這個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了,挑明了就沒意思了!

    過了兩天,出征的各項事宜都準備好了,李勤領兵出征,小皇帝由張讓抱著,也從城裡出來,給李勤送行,當皇帝當到這個份上,也夠鬧心的了,幸虧劉協年紀太小,對皇權還沒有產生概念,要不然權臣不去見他,他反要給權臣送行,光這個面子他就丟不起,非得哇哇大哭不可,給多少糖吃都不好使!

    張讓本來還挺犯愁呢,要是李勤出征走了,京里有人叛亂怎麼辦,就算是李勤留下軍隊,可軍隊是不會聽自己使喚的,萬一“鎮壓”不及時,傷害到他們怎麼辦?他們十常侍對李勤的用處越來越小,說不定留京的扶角軍,會故意鎮壓不及時,讓叛軍把他們殺了的,這是極有可能的事!

    得知李勤願意分部隊給他直屬,他卻不願意接受,萬一分給他的扶角軍明面上聽他的話,實際上卻暗中監視他,那不就糟糕了!他可以自行招兵,所需兵備李勤來出,這就正合他意了。洛陽里的府庫都被搶了,他是沒錢招兵的,如果李勤願意出錢,那他幹嘛不招新兵?就像李勤說的那樣,新兵好使喚啊,只要多給些好處,忠心方面,還是可以放心些的!

    離城三十里,張讓抱著劉協,把李勤給送走了,李勤沒有在城裡留下扶角軍本部,整個京畿地區也沒有留,但在別的地方,他卻留了一千多的老兵,主要是讓老兵們招些新兵,為扶角軍做些宣傳,另外如果有些小叛亂啥的,一千人足以對付!

    張讓送走了李勤,他心想:“趁著李勤不在洛陽,所留軍隊又不多,我也該發展一下自己的實力啦,好歹我手裡有皇帝,名正言順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56
第二百七十四章名正言順

    李勤不喜歡太師這個名頭,按他的本意是想換個別的,比如說丞相,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官名的,被別人叫一聲丞相,很有諸葛亮的味道,但他可沒有想過封王的事情,想給他封王的是賈詡,暗示小宦官的也是賈詡!

    事實上,賈詡也是漫天要價,等著十常侍落地還錢,賈詡讀的書多,懂的規矩也就多,他當然知道非劉姓者不得封王這件事,所以他自然以為十常侍也懂得,小皇帝身邊的人也都懂得,既然大家都懂得,自然也就沒有封王這一說,不能封王,又不能得罪李勤,自然要在別的地方補償,至於怎麼補償,那就是十常侍和小皇帝身邊的那些大臣去想的事了,總之不會虧了李勤,這是肯定的!

    可不管是李勤還是賈詡都沒有想到,宦官們做起事來和大臣們可不一樣,什麼規矩不規矩的,規矩是別人守的,他們只需要監督別人一定要守規矩,而他們自己是不會去守的,李勤不是要封王嗎,那封就是了,有啥大不了的,又不花他們的錢!

    封王的聖旨和金印送來時,李勤和將軍們正在開會,研究黃巾軍所處的位置,如果開戰,要用什麼樣的戰術,聽城裡又有聖旨來,李勤自然要帶著將軍們迎旨,可等小宦官把聖旨讀完,帳中一片安靜,鴉雀無聲,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小宦官滿臉巴結地道:“夏王,您,接旨啊!”

    李勤啊了聲,伸出雙手,接過了聖旨,他道:“這位中官大人,你沒有念錯吧,夏王,我被皇上封王了?不是有非劉者不能封王的規矩嗎?這是怎麼回事啊?”說著話,他站起身來。

    他身後的賈詡跟著也站起來,賈詡問道:“這聖旨是誰寫的,小皇帝可知此事?”

    小宦官忙道:“回賈大人的話,自是皇上的意思,是由張大父親自寫的,皇上用的印璽!”

    李勤拿著聖旨,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又遞給賈詡,讓賈詡接著看。李勤問道:“怎麼就封了王呢,難道高祖留下來的規矩不用守了嗎?這可真是奇哉怪也了!”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個圈套啊,張讓要給自己下套兒!

    小宦官趕緊道:“張大父在起草詔書時,小的在旁伺候,聽張大父說了,高祖當初是說過要讓大臣們不得再立非劉姓者為王,可那是和大臣們說的,跟內侍無關,現在不是張大父替皇上起草詔書嗎,皇上沒說不行,那就是行,所以就寫了這道聖旨!”

    賈詡抬起頭來,看著滿臉諂媚笑容的小宦官,他忽地也笑了,道:“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替我家李郎討個名份,不成想張中官還當真了,這詔書寫的時候,沒和別的大臣們商量一下,可有誰出言阻止了?”

    既然聖旨都寫了,王也封了,就證明漫天要價成功,但城裡誰不同意李勤封王,非要守著高祖的規矩,名單卻是還要知道的,誰反對,誰就是禍根,留著就是禍害,扶角軍在出征之前,自然要把名單上的人剷除的!

    小宦官眨巴眨巴眼睛,搖頭道:“沒聽誰反對啊,皇上也沒反對,張大父給他吃了不少的糖,只要有糖吃,皇上做決定就特別的快!”

    李勤一愣,賈詡也呆住了,全帳的將軍集體張大了嘴,不會吧,給小皇帝吃點糖,就能封王啊,這也太容易了些!

    賈詡笑道:“來人啊,去多置辦些糖來,給小皇帝送去。嗯,乾脆讓製糖師傅住到行宮裡去,皇上想什麼時候吃,現給他做,吃熱乎的!”

    李勤嘿了聲,吃糖還要吃熱乎的,這個以前倒是沒聽說過。他轉頭問賈詡道:“這回我看我得進城了,去行宮謝恩,順便我得推辭一下吧?總不能皇上封了我做夏王,我直接就接旨了,太不謙虛,怎麼著也得推辭三次,推不掉再當吧?”

    賈詡尚未答話,可帳裡的將軍們卻一起道:“李郎,似乎不必,小皇帝一片好意,你就領了他的人情吧!”

    可那小宦官卻忙道:“不用,不用,這些事情張大父都替王爺想好了,你要是事忙,不進城就不進。你看,後面的詔書都準備好了!”

    說著話,小宦官又從懷裡掏出兩份聖旨來,道:“三推三讓的規矩,這個是要守的,所以張大父將聖旨寫了三份,你推一次,就再給你一份,三份之後,王爺你就不能再推辭了,張大父說了,這就叫君有授,臣不能辭!”把兩份聖旨交給了李勤,連跪下接旨的程序都免了。

    李勤把聖旨接過來,打開一看,上面寫的自然是讓李勤不要推辭,要安心地當夏王,要忠心地為小皇帝辦事,一點要當忠臣喔!

    看了幾眼,李勤當真是哭笑不得,這夏王當得也太便宜了些,都說宦官辦事乾脆,可這也太乾脆了!

    賈詡看了聖旨之後,卻忍耐不住,哈哈大笑,回頭對將軍們說道:“小皇帝和張大父,還是很懂辦事的嘛,這個人情非要給不可,咱們不受都不行!”

    將軍們個個興奮得滿臉紅光,水漲船高,李勤封了王,他們的前途自然無限光明,豈有不興奮的道理,他們放聲大笑,人人都勸李勤,萬不可辜負了皇帝的好意!

    李勤嘆了口氣,道:“我一心為朝廷效力,為皇上效忠……”

    小宦官忙道:“當然當然,王爺的忠心天日可表!”

    李勤接著道:“從沒有為個人的私利想過,不求名不求利……”

    小宦官趕緊又道:“那是那是,功名利祿對王爺來說,猶如糞土,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李勤心想:“這小王八蛋接話接得倒挺順溜的,怪不得張讓派他來!”

    但他終究怕這是個陰謀,他記得歷史上有不少皇帝要殺權臣,都是先封高官,然後等權臣去謝恩時,再趁機把權臣殺掉,那個董卓不就是這麼死的麼,以為劉協要禪位給他,結果剛去受封,就被殺了。這種事情看別人上當沒關係,自己上當就沒有必要了!

    李勤道:“這樣也好,你回去和張中官說,多謝他費心了。嗯,我帶兵出征,京里的事情就拜託張中官了。”他終究是沒有說出要進城去謝恩的話來。

    想了想,他又道:“我走之後,怕是京里有些人會不服張中官,張中官現在又沒有直屬的軍隊,萬一出點意外,我怕他難以解決,你回去問一下,如果張中官需要的話,我就派一支軍隊留守,做他的直屬軍隊,只聽他一個人的調遣,如果不需要,那我出兵備,由他招些新兵,就不要用羽林軍了,怕到時候他調遣不動,新兵還是聽話的,好使喚些!”

    小宦官連聲答應,見李勤沒有別的吩咐,便即告辭,返回城裡。臨走前,李勤賞了他不少的珠寶,又讓他給張讓等十常侍每人帶去一張地契,這地契上面的土地,張張都是萬頃,位置在并州,算是李勤對他們的答謝,現在并州是由張芹在打理,所以把并州的地送給他們,更能讓大宦官們放心,這是給他們留後路呢,就算以後萬一出了意外,十常侍失勢,那麼憑著萬頃良田,怎麼著也能舒舒服服過完下半輩子!

    把小宦官打發走了,賈詡和將軍們一起給李勤道賀,消息傳了出去,整個扶角軍的兵營,歡聲一片,首領封王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在整個大漢朝,李勤做官封爵,已然達到了頂峰,要是想再進一步,那就是把小皇帝踢飛,他自己做皇帝了,以前有這種想法的人幾乎沒有,可現在不少人卻在心裡都有了這個盼頭,想噹噹開國元勳。當然,這個話是不能直接說出來了,挑明了就沒意思了!

    過了兩天,出征的各項事宜都準備好了,李勤領兵出征,小皇帝由張讓抱著,也從城裡出來,給李勤送行,當皇帝當到這個份上,也夠鬧心的了,幸虧劉協年紀太小,對皇權還沒有產生概念,要不然權臣不去見他,他反要給權臣送行,光這個面子他就丟不起,非得哇哇大哭不可,給多少糖吃都不好使!

    張讓本來還挺犯愁呢,要是李勤出征走了,京里有人叛亂怎麼辦,就算是李勤留下軍隊,可軍隊是不會聽自己使喚的,萬一“鎮壓”不及時,傷害到他們怎麼辦?他們十常侍對李勤的用處越來越小,說不定留京的扶角軍,會故意鎮壓不及時,讓叛軍把他們殺了的,這是極有可能的事!

    得知李勤願意分部隊給他直屬,他卻不願意接受,萬一分給他的扶角軍明面上聽他的話,實際上卻暗中監視他,那不就糟糕了!他可以自行招兵,所需兵備李勤來出,這就正合他意了。洛陽里的府庫都被搶了,他是沒錢招兵的,如果李勤願意出錢,那他幹嘛不招新兵?就像李勤說的那樣,新兵好使喚啊,只要多給些好處,忠心方面,還是可以放心些的!

    離城三十里,張讓抱著劉協,把李勤給送走了,李勤沒有在城裡留下扶角軍本部,整個京畿地區也沒有留,但在別的地方,他卻留了一千多的老兵,主要是讓老兵們招些新兵,為扶角軍做些宣傳,另外如果有些小叛亂啥的,一千人足以對付!

    張讓送走了李勤,他心想:“趁著李勤不在洛陽,所留軍隊又不多,我也該發展一下自己的實力啦,好歹我手裡有皇帝,名正言順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57
第二百七十五章賈詡有妙計

    李勤帶領扶角軍本部,向東邊鉅鹿方向趕去,路上走的速度很快,主要是路上已經被典韋的先鋒軍給掃平了,黃巾軍又被壓回了鉅鹿方向,所以李勤帶著大軍,倒也走得順暢,沒過幾日,便來到了前線的戰場上!

    典韋這段時間,幾乎可以說是天天和黃巾軍開戰,雖然每場戰鬥都是以典韋獲勝結束,可給黃巾軍造成的損失並不算大,而且黃巾軍還有繼續擴大的趨勢,張角太能忽悠人了,而他的教徒也太多了,現在聚集在鉅鹿的黃巾眾,人數已然超過五十萬!

    得知李勤到來,典韋這一日便沒有去黃巾軍那裡挑戰,而是親自趕去迎接李勤。

    在半路相見,典韋見了李勤,下馬叫道:“少爺,你可算來了,和打黃巾賊打仗,打得不痛快,而且生了一肚子的氣!”他給李勤行禮後,上前拉住了李勤的馬韁。

    李勤哦了聲,道:“打的不痛快,這個我能明白,他們見你厲害,不敢和你交戰,可是生了一肚子的氣,這個話怎麼說?”

    典韋氣道:“少爺你有所不知,和別的軍隊打仗,誰要是輸了,那麼誰的士兵就會逃亡,兵將越打越少。”

    李勤點頭道:“這個自然,難道還有吃了敗仗,卻還越打越多的軍隊麼?”想了想,好像歷史上這種軍隊不但有,而且還不少,但典韋肯定是不知道的,也無須向他解釋什麼。

    可沒想到,典韋竟然說道:“當然有了,而且就在眼前,就是那些黃巾賊啊!這幫子黃巾賊,腦袋上紮上黃布條,就自稱是黃巾兵了,想幹啥就乾啥,想搶啥就搶啥;要是把黃巾條一摘下去,他們就又成了普通老百姓了,咱們的兄弟去抓他們,抓住了他們卻不承認自己黃巾賊,咱們又不能都把他們殺了,這可真是沒法了!”

    李勤嘿了聲,心想:“抓住後就全殺了,這種事情別的軍隊可是一直這麼幹的,也就咱們的軍隊沒有這麼幹吧!”他讓典韋上馬,邊走邊談。

    賈詡問道:“典匹夫,黃巾賊作戰有什麼特點?他們領兵的將軍可擅用計否?”

    典韋瞪了他一眼,不甘被叫做匹夫,雖然賈詡一直這麼稱呼他,他道:“賈匹夫,黃巾賊都是些剛放下鋤頭的百姓,只不過腦袋上紮了黃布條罷了,作戰哪會有什麼特點,不過是呼啦一下子全來,然後呼啦一下子全逃罷了!”

    李勤笑道:“這也算是特點了!”

    賈詡卻笑道:“典匹夫,你果然是個匹夫,不愧吃貨之名啊!”

    典韋道:“你這賈匹夫……竟然姓賈,怪不得我叫你匹夫你不生氣,假的匹夫啊!”

    賈詡擺手道:“不要罵罵咧咧地,挺大個人,又不是小孩了,還打嘴仗,你還有沒有點領兵將軍的樣子,太不像話了!”

    典韋大怒:“明明是你先挑的頭兒,罵我匹夫,現在卻反過來數落我,你這傢伙……”

    賈詡卻不等他說完,自顧自地道: “我剛才問黃巾賊的將軍會不 用計,典韋這個匹夫竟然沒有回答,難不成他被算計過了?看來是在黃巾賊手裡吃了大虧呀,要不然能左顧而言它麼!”

    典韋吼道:“我沒有……”

    李勤忙道:“典韋不要上了姐夫的當,他是故意在氣你呢,看著你生氣的樣子好玩,你越生氣,他就越開心!”

    典韋呼呼喘了幾口粗氣,平穩了一下心情,忽地笑道:“我沒生氣,我是故意假裝生氣,讓他開心一下,然後再說我沒有生氣,這樣便可以讓他大喜之後,再來個大悲,我看他變來變去的表情,就也可以開心一下了!”

    李勤搖了搖頭,心想:“你把賈詡打個捂眼青,倒是能讓你好好開心一下,可和他比耍心眼兒,那開心的就只能是他了!”

    果然,就聽賈詡哈哈大笑,指著典韋的鼻子,笑道:“吃貨,粗坯,我說你二,你還真不三啊,你怎麼竟能以為我會大悲,你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管我個屁事,我用得著在乎麼!”

    典韋一愣,發現自己竟被賈詡給繞進去了,他嘴巴動了動,不知該怎麼反駁,有心拔拳痛毆賈詡一通,卻又不敢,總不好當著李勤的面,毆打他的姐夫吧!

    他倆總是見面就互相嘲諷,李勤習以為常,笑笑也就罷了。他問道:“黃巾眾的將軍們喜歡用計嗎,如何列陣?你且詳細說說!”

    典韋不理賈詡,對李勤道:“少爺,黃巾賊打仗沒有什麼章法,他們的將軍也不厲害,單打獨鬥還算湊合,可領兵作戰,卻本事不大了。他們和我打了許多場的仗,竟然全是打我糧草的主意,每次都是劫我的糧草,早上來騷擾一通,中午又再來一通,晚上還來,真服了他們了,看來他們打仗也就是為了吃的了!”

    賈詡笑道:“典匹夫,怪不得只是些許時日不見,你的吃貨程度就大了許多,原來是跟黃巾賊學的,想不成吃貨,也不行啊!”

    說完,他不等典韋反駁,立即便對李勤道:“阿勤,黃巾賊總是劫糧,這說明鉅鹿那邊已沒有糧了,要不然不會派兵出來冒死劫糧,明知打不過,還要打,那就有非打不可的理由,除了沒糧之外,再沒別的理由了!”

    李勤點了點頭,道:“以糧誘 ?不過咱們這麼多人到了,怕是張角不會再派人出來劫糧了吧,不管怎麼說,和糧食比起來,還是命更要緊一些!”

    典韋卻哈了聲,搖頭道:“少爺,要說別人那都是命重要,總不能為了口吃的,把命給丟了,可對黃巾賊來說,是糧食重要,有些賊人要是讓他死前吃頓飽的,那你讓他幹啥,他都敢干,根本不在乎什么生或死的!”

    李勤皺了皺眉頭,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看來想要真正把黃巾之亂平息了,不能光靠大砍大殺,還得另想辦法才是啊!”

    典韋道:“少爺說得是,怪不得皇甫嵩和袁紹都沒有把黃巾賊打敗,看來還是戰術不對啊!”他看向賈詡,道:“賈匹夫,你最缺德了,快點想點啥缺德的戰術出來,黃巾賊太難搞定了,現在只有靠你了!”

    賈詡這回卻沒有和他打嘴仗,而是真的低頭想起主意來,說笑歸說笑,該出主意的時候,是必須得主意的,誰讓他幹的就是這個活兒呢!

    離著前鋒軍營還有一段距離,李勤道:“姐夫,你好好想主意吧,我和典韋去挑紮營的地方。”見賈詡想得很專注,似乎沒有聽到自己說話,李勤笑了笑,帶著典韋去找紮營的地方了。

    實際上,典韋得知李勤帶兵要來的消息後,就把扎大營的地方選好了,地方也都整理了出來,只要大軍一來,立即就能安營扎寨,倒是不用怎麼費李勤的心思!

    扶角軍大隊兵馬到來後,開始紮營,而做先鋒的扶角兵則造飯燒湯,讓同袍們能吃上熱乎的,整座大營裡,兵將們忙成一團。

    李勤騎馬登高向鉅鹿方向眺望,就見城外數不清的草棚,從城牆根開始搭建,向外延伸,足足延伸出來好幾里,非常密集,如果放一把火,那恐怕就會引發大災難了!

    叫過典韋,李勤問道:“你想沒想過用火攻?只要你帶兵攻過去,衝透黃巾軍的軍陣,一通火箭之後,鉅鹿城就得火光沖天了,這仗也就結束了!”

    典韋道:“屬下自然想過,在剛剛和黃巾軍交戰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戰術就是這個,可打了一天之後,發現那邊草棚之中住的人,大多是老弱婦孺,他們……不見得是真的反對朝廷,只是為了一口吃食罷了!”

    李勤鬆了口氣,道:“你要是沒有想過用火攻,那未免太蠢笨了,我會很失望;而如果你用了火攻,卻又太過殘暴,我仍舊會很失望;所幸你想到了卻沒有使用,這我就滿意了。那些住在草棚裡的人,大多數不能用黃巾賊這個詞來稱呼,而是要用黃巾眾來稱呼,朝廷如果能善待他們,那麼我想他們是不會造反的,***,民不得不反!”

    典韋點著頭,道:“是啊,天下這麼亂,說起來和十常侍還有先帝大有關係,橫徵暴斂之下,各地豪門又拼命地兼併土地,老百姓沒活路了,這才信太平道的,要不然張角算個啥呀,哪可能拉得起這麼大的隊伍來,勞動著咱們扶角軍千里迢迢地來鎮壓他!”

    “鎮壓!唉,這個詞兒聽著可真不順耳啊!”李勤嘆了口氣,望著遠處的鉅鹿城,默不作聲。

    典韋小聲道:“少爺,你倒是不必著急,其實咱們能把營安到鉅鹿,也算是大勝了,那張角本以領兵西來,快打到洛陽了,現在又被咱們打回到了鉅鹿,這不是大勝,還能是啥!”

    李勤嘿了聲,道:“能讓老百姓過上安穩日子,這才是大勝!”

    典韋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咱們出來打仗不就是為了打出個太平盛世麼,國泰民安才好!”

    他倆正說話間,忽聽身後賈詡叫道:“阿勤,阿勤,我想出計策了,我想出來了,只要此計一出,黃巾賊不出一個月,就得煙消雲散了!”

    李勤回過頭,就見賈詡拖泥帶水地跑了過來,滿臉的興奮!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58
第二百七十六章大餅戰術

    李勤笑道:“姐夫,怎麼不騎馬,就這麼跑過來了?”

    賈詡叫道:“騎馬太硌了,顛的屁股生疼,屁股一疼,腦袋就不好使了,所以乾脆下馬來想事情,這可不是一下子就想出來了麼!”

    李勤點了點頭,小聲道:“屁股的位置決定腦袋,這句話果然不假,很有道理啊!”

    賈詡沒聽清他說什麼,一路小跑著過來,到了李勤的馬前,道:“我想出了一個好主意,針對黃巾賊的特點,只要他們還缺少糧食,那我的這條計策就一定好使,不用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把黃巾賊給搞垮了!”

    典韋道:“我就說你缺德吧,果然不錯,你說的搞垮,不是打垮,所以你的招術一定是非常缺德的!”

    賈詡氣道:“我還沒說是什麼計策呢,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缺德的?我還說是有大利於百姓的呢,有德得很!”

    他一生氣,典韋立時樂了,指著賈詡笑 道:“你缺德不缺德,管我的屁事,我才不在乎呢!不過看你生氣了,我卻開心得很,很好很好,你再生氣一點兒,讓我再開心一點!”說罷,他放聲大笑,可算報了剛才被賈詡取笑之仇了!

    賈詡張了張嘴,一翻白眼兒,只說了聲:“果然是匹夫,匹夫啊!”他對李勤道:“阿勤,黃巾賊每次作戰,都是對著糧草使勁,往城那邊看,草棚如此之多,說明從逆的黃巾眾不在少數,怕不得有五十萬人,糧食的需求自然很大,張角自吹是天師,可卻不能變出糧食來,所以咱們這邊只要分一分糧食,讓領到糧食的百姓回家種地去,不要造反了,那黃巾賊豈不很快就會冰消瓦解了!”

    李勤哦了聲,點了點頭,道:“發糧食的這招,我也想到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黃巾眾得了糧食,也不見得會散去,一來他們沒有回家所需的花費,路上也要吃飯的啊,沒錢沒糧的,怎麼上得了路?而且,你有沒有想過張角會怎麼反制,有沒有想過他的反應?”

    賈詡眉頭一皺,這個他倒是沒有想過,可又不是什麼難想的事,只稍一思索,他便道:“他會不讓黃巾眾來咱們這裡,還會說咱們給的糧食裡面摻了毒,誰吃誰死!嗯,如果來咱們這兒取糧的人太多,為了震懾眾人,說不定張角會毒死幾個特別不聽話,然後說是吃了我們的糧食死掉的,當成是例子來嚇唬別人!”

    典韋哦了聲,道:“看來張角比你缺德!”

    李勤嘿了聲,道:“你們的想法太簡單,卻忽視了一點。那張角可不是普通人,他最擅長的就是因勢利導,利用外界條件,如果不是 樣的話,他豈能拉起這麼大的一支隊伍,讓數十萬百姓來跟他,堅信他能取得大漢江山?”

    賈詡想了想,道:“看來阿勤你已想過張角的反應了,你說他會怎麼辦?”

    李勤道:“他怎麼辦我猜不到,但如果換成我是張角,我就會這麼辦,你們聽清楚了!”頓了頓,他道:“第一天,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大舉動,但也不會有多少黃巾眾跑去取糧食,但第一天只要有人拿了糧食,那第二天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怎麼辦呢?”

    賈詡和典韋齊聲道:“怎麼辦呢?”按著這時代的正常思路,那就是阻止黃巾眾去取糧食,這年頭的人想法很單一,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很少繞彎!

    李勤卻道:“不讓黃巾眾去取糧食?那除非我有糧食,可我又沒有糧食,身為大良賢師,我連糧食都弄不到,這個被信徒追捧的程度嘛,非得打折扣不可,你們說對吧?”

    賈詡和典韋卻一起道:“打折扣?什麼意思!”

    “達不到十成的意思!”李勤又道:“可如我是張角,我就會想,對方既然用糧食拉攏人心,那麼我該怎麼反制呢,讓黃巾眾拿了敵人的糧食,卻來感謝我?”

    賈詡和典韋互視一眼,他倆動作一致,同時搖了搖頭,都道:“這是不可能的,拿誰的糧食,就要感謝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哪可能會是感謝不相干的人呢?”

    李勤微微一笑,笑道:“不能嗎?其實很簡單啊,只要你們的腦筋能轉個彎,就能想明白了!”

    他望向遠處的鉅鹿城,道:“張角最擅長的是什麼?他最擅長的是畫符,據說把他畫的符燒化,放進水里喝掉,可以包治百病,這本事可是不小,有他在的地方醫生都混不上飯吃了!如果我是張角,那麼有了畫符這個最大的本事,我豈有不利用之理?我在黃巾眾第一次取回糧食之後,就召集他們,當著他們的面畫一道符,然後焚化,說得到 上天的保祐,明天敵人還會發糧,大家都去拿吧,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這是上天賜給黃巾眾的糧食,是我為他們求來的!”

    賈詡和典韋大吃二驚,雙雙驚訝,他們都沒有想到李勤會用這種方法反制,簡直是難以想像!

    賈詡心想:“用一道符就能破了我的妙計,如果張角真的這麼辦,那我就算舍再多的糧食,也是白舍啊,黃巾眾不但不會散,還會笑我是冤大頭,反而會更加感謝張角,認為糧食真是張角從上天那裡求來的!”

    典韋卻想:“少爺就是少爺,不管什麼都比別人強,就算玩缺德,也比賈匹夫強… …哎呀,我怎麼可以想少爺缺德呢,這個太不應該了!”

    賈詡皺眉道:“阿勤,你說的倒也是一種情況,但我們也可以停止發糧啊,那豈不就證明張角的符不靈了麼!”

    李勤嘿了聲,道:“證明他的符不靈?他的符怎麼可能不靈!咱們先發糧食,然後又不發了,只能證明咱們是逆天行事,所謂逆天者亡,咱們一定是沒有好下場,所以黃巾眾一定會勝利的,跟著張天師混,那是一定沒有錯的!”

    賈詡啊地一聲大叫,李勤說的並不是很難懂的事情,只不是換了一種思維去想事情而已,他剛才腦筋沒有轉過彎來,所以才會對李勤的反制之法驚訝,可窗戶紙一捅就破,只要把彎轉過來了,他就立即明白了!

    張角畫符是承天之祐,如果扶角軍不發糧食,就是逆天而行,黃巾眾不會認為張角燒符不靈的,而是會認為扶角軍混蛋,不聽上天的旨意,與天作對,這是自取滅亡!

    腦筋這麼一轉過彎來,賈詡的主意立時就又出來了,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典韋啊了聲,道:“怎麼回事,有什麼事這麼好笑,賈匹夫,你不會是瘋了吧,得了魔障?”

    李勤也道:“姐夫,這事似乎沒那麼好笑吧?我說了張角的反制之法,是想讓你想出再反制的方法來,你笑什麼啊?”

    賈詡咳嗽兩聲,臉笑得通紅,他道:“我們可以這樣,在軍營前面立上大鍋,裡面燒上肉湯,然後再多烙些大餅出來,只要黃巾眾那邊有人過來,求咱們給吃的,那咱們就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拿了張角的令符來,必須是他親筆劃的符,而且得到了上天的承認,那就一個符換一碗肉湯再加一個大餅,一手交符,一手交湯和餅,沒有符的就啥也不給……”

    典韋叫道:“那,那張角能畫出那麼多符嗎?還不得把他累得拉了稀!”

    李勤想了想,搖頭道:“不妥吧,如果黃巾眾拿來的符是假的,不是張角親筆劃的,那該怎麼辦,又不能防偽,你又不知 符一定是張角畫的!”

    賈詡皺了皺眉頭,道:“這說得也是。不過,我說阿勤啊,你說的這些,連我都想不到,那些黃巾眾又怎麼能想到呢?防偽?這個……實在是想不到的事情啊!”

    典韋也咧嘴道:“我看那些黃巾眾對張角尊敬得很,如果他們拿了假冒的符來,那豈不是對張角不尊重了,只要是鐵桿的黃巾賊,就不會這樣,如果是普通的黃巾眾,那他們發現是不是張角的符,都一樣好使,那乾嘛還要信張角,我看迸散得會更加快些!”

    李勤噝地抽了口涼氣,點頭道:“你們說得對啊,這回換我腦筋沒轉過彎來了,這個年代……這年頭確是如此,黃巾眾是會有這種想法的。真正信張角的,不會拿假符來,而拿假符來的,就不會再信張角,我剛才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其實這年頭的人,沒那麼複雜的想法,花花腸子不多的,咱們算是趕上好年頭了!”

    賈詡卻道:“這年頭 算好啊,都亂得不成樣子了!”

    典韋也道:“可不是嘛,再沒見過比這更壞的年頭了!”

    李勤道:“那就這麼辦吧,用大餅和肉湯,幹掉張角,讓黃巾眾隨風而去吧!”

    三人哈哈大笑,回了軍營,這時帳篷剛剛支好,飯也做好了,李勤召集眾將軍,進了他的大帳,大家一起吃喝,並由賈詡把明天就要開始施行的大餅戰術,說了給眾將軍聽!

    扶角軍的將領們聽了這個計策,無不捧腹大笑,打仗還有這麼打的嗎,這可是開天劈地頭一回了,是不是後有來者這個沒法確定,可前無古人,卻是一定的了!

    一夜準備,待第二天拂曉之時,一隊黃巾兵來攻打。李勤被吵醒,他躺在被窩裡,心想:“竟然懂得拂曉攻擊,看來領兵的這個黃巾將,還是懂一點戰術的嘛,不知是不是張角親自派來的,或者就是張角本人?”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4:59
第二百七十七章忽悠

    李勤躺在被窩裡,身上熱乎乎的,他今天剛到鉅鹿,感覺很疲乏,躺在熱乎乎的被窩裡就不想起來,可外面打仗呢,他這個當首領的竟然在這種時刻懶床,有點太說不過去了,明知典韋他們一定會打退黃巾軍的,可總也得起床來意思意思!

    閉上眼睛,李勤心想:“我再小瞇一會兒,就當清醒了,消消汗,要不然這麼出去,很容易感冒的。”

    在被窩裡又躺了一小會兒,不過是喝兩杯水的時間,李勤嘆了口氣,慢慢坐起身,剛想叫親兵進來,給他拿盔甲,就听帳外腳步聲響,許小泥在外面叫道:“大哥,起身沒呢?”

    李勤道: “這就起,這就起,外面怎麼樣了?”

    就听許小泥道:“大哥,要是沒起身呢,那就別起來了,來襲的黃巾賊已經被打退了,俘虜了三千多人,典韋在前面綁人,讓我來問問,要怎麼處置那些俘虜?”

    李勤啊了聲,又縮回了被窩。還好,這麼快就把黃巾兵給打跑了,還俘虜了一大批,自己就不用爬起來了。他道:“都先綁在營前吧,反正天也快亮了,等天亮了再說吧!”

    許小泥答應一聲,又道:“典韋親自動手,把黃巾賊的領兵將軍給俘虜了,名叫管亥,大哥要審問一下嗎?”

    李勤道:“管亥?抓到他了?好啊,天亮後一起審吧!”

    許小泥這才離開,外面的叫喊聲慢慢平息了下去,天色也漸漸地放亮了。

    李勤又在被窩裡瞇瞪了半個時辰,等外面的親兵叫他起來吃早飯時,他才起來。漢末大多數的人每天只吃兩餐,這種習慣一時之間難以改變,但李勤下令軍隊在出征時,要每天吃三頓飯,必要時晚上還要加頓夜宵,以保證士兵的體力。

    這種吃飯的次數,雖然在賈詡等人的眼裡太費糧食,可他們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在士氣上真的會提升極大,尤其是其他軍隊的士兵,在看到扶角軍這麼富的情況下,會產生羨慕感,感覺當兵就得當扶角軍的兵,而對於扶角兵來講,心理上佔了優勢,自覺高人一等,在氣勢上自然就佔了上風!

    親兵進來,服侍李勤穿上了衣服。李勤道:“不用把早飯端進來了,我出去和大家一起吃!”

    出了大帳,李勤見自己周圍的營地沒什麼變化,踮腳往遠處望去,就見放糧草的那個方向,有點動靜,遠遠地傳來喝罵聲,想必俘虜就綁在那裡。

    就听有人叫道:“阿勤,起來了啦,我也剛起來,拂曉時被鬧了一下,頭有點疼,怕是著涼了!”說話之人正是賈詡,邁著四方步走了過來。

    李勤道:“你出來察看了?吃飯了沒,咱們一起去看看俘虜吧,就在那裡吃早飯好了!”

    賈詡嘿嘿笑了兩聲,道:“對,就去俘虜的跟前吃飯,讓他們看看,造反是沒有前途地,給別人當兵也是沒有前途地,只有咱們扶角軍,才能一天吃四頓!”

    放在後世,一天吃四頓,對減肥大大不利,實在沒有什麼好吹噓的,可在這年代,能吃上兩頓都是飽的,就是富足人家了,讓人羨慕不已,而能吃上三頓就是財主人家了,讓人嫉妒,可要是能吃上四頓,那就得讓人跳過羨慕和嫉妒,直接就達到恨的級別了,如果當著別人的面吃,那就是招人痛恨了!

    李勤也嘿嘿地笑了,道:“我有些話要和俘虜們說,要是我說得不太全面,到時你給補充說一下。”

    賈詡笑道:“阿勤說的話,自然是全面的!”兩人不再嘿嘿,而是哈哈大笑,一起向綁俘虜的地方走去。

    待到了地頭,典韋大步過來,道:“少爺,你來了,要不要我把那個管亥帶過來?他可是黃巾賊的先鋒,號稱猛將,很得張角的喜愛,如果把他綁到鉅鹿城下,讓張角答應點啥,那張角想必會答應的!”

    李勤點頭道:“把他帶過來吧!還有,把早飯端過來,咱們一起吃!”

    典韋大聲答應,吆喝著扶角兵去準備,他則親自進了俘虜堆中,提出了一條大漢,提到李勤的跟前,把大漢扔到李勤腳前。

    李勤坐在行軍馬扎上,看著管亥,感覺這位黃巾大將,和歷史上的描述有挺大的出入,在他的印象裡,管亥應該是個虎背熊腰,長相粗糙,很兇猛,很威武的一員大將,就算比不過典韋,至少也得比沈乙要強上些!

    可現在見了管亥,卻發現滿不是那回事的,管亥身高體壯,這個是沒錯,如果身體素質不好,也沒法成為大將,可相貌上卻挺英俊的,要放在後世,完全可以去當電視明星的,而且不是奶油小生那種明星,可以專演硬漢的那種。

    管亥趴在李勤的腳下,掙扎著直起身來,罵道:“狗官……”

    李勤轉頭對賈詡笑道:“和你打招呼呢!”

    賈詡呸了聲,道:“我如果是狗官,那你姐是啥?”

    李勤道:“我姐?當然是你的主人了!”說罷,哈哈大笑。

    他們的口音帶有西涼味道,而管亥聽得懂洛陽官話,卻聽不太懂西涼話,漢末各地方的口音相差很大,如果北方人去了南方,那乾脆就得啥也聽不懂了!

    管亥沒怎麼聽懂李勤和賈詡的話,可見他倆大笑,便以為是在嘲諷自己,他用洛陽官話大聲道:“士可殺不可辱,爾等豈可……”

    “你算個屁的士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賈詡衝管亥一翻白眼,他說的仍是西涼話,沒有改成洛陽口音。

    正巧這時早飯送上來了,李勤擺了擺手,道:“莫要讓他大呼小叫的,擾了我吃飯心情,一日之際在於晨,早飯乃三餐之首,很重要的!”他也說的是西涼話。

    典韋立即上前,把一塊破布塞進了管亥的嘴裡,不讓他出聲。

    李勤接過飯碗,見是麵餅加肉湯,他嘆氣道:“沒有別的東西吃了嗎,怎麼大清早的就吃肉湯,實在太油膩了些!”這回他說的可不是西涼話了,而是洛陽官話。

    而這回管亥聽明白了,後面被綁著的俘虜也有不少人聽明白了,聽明白的俘虜們忍耐不住,互相小聲議論起來,扶角軍也太闊綽了些,早晨剛進床就有飯吃,還喝的是肉湯,吃的是大餅,那個領兵的將軍竟然嫌太油膩……還有沒有天理了!

    賈詡認為李勤說得不夠完全,他有必要補充一下,便也用洛陽官話道:“將就著吃吧,咱們出征在外,就別對吃喝講究得太多了!”

    可說完這句後,他認為補充得不夠,便拿著大餅看了看,態度大變,又道:“這大餅烙得不夠火候,而且裡面沒有餡兒啊,我只吃羊肉餡兒的,來人啊,給我換一張羊肉餅來!”

    旁邊的扶角兵連忙跟著起哄,道:“賈軍丞,你老就對付著吃一口吧,羊肉餡兒的大餅中午吃行不,還有炸羊肉,要是你胃口不好,我們再給你蒸條魚,烤隻雞,燉隻鴨子,你就著蜜酒吃,這樣好吧?”

    這回扶李勤給他補充了,他道:“對付著吃一口吧,中午在再說,大家都吃的肉湯和大餅,你要吃別的,還得另起灶頭,太麻煩了!”

    管亥聽得目瞪口呆,這幫扶角將軍的生活也實在是太奢侈了,一頓飯竟然要吃雞鴨魚肉,他們是皇帝嗎,如此的 排場?他沒有經歷過富有的生活,認為皇帝吃飯,桌子上能擺滿雞鴨魚肉,那就是帝王生活了,可沒想到眼前的這些扶角將領,竟然吃頓午飯,也要吃這麼多,一個人的肚子能有多大,吃這麼多,不怕撐著嗎?

    他茫然四顧,看到附近的扶角兵都在吃早飯,吃的和眼前的將領們一樣,難不成他們的生活也都是如此的奢侈嗎?

    扶角軍吃得這麼好,不但對管亥的震動極大,那些黃巾俘虜也是驚駭之極,不是驚訝,是驚駭,他們完全沒有想過,世上竟然能有人這麼奢侈地過日子,喝肉湯吃大餅都要抱怨!

    黃巾兵來劫糧草的次數很多,可沒有一次成功的,也從不知扶角軍到底怎麼個吃飯法,而他們由於消息的閉塞,對外界事物了解不多,有的人甚至是頭一回走出家鄉,所以沒有什麼調查取證的概念,李勤怎麼說,賈詡怎麼補充,他們便都信以為真了,也沒法不信,人家現在就在吃肉湯和大餅啊,事實就在眼前,而有了眼前的事實,就算是賈詡在那裡吹牛皮,他們沒有調查的能力,便也同樣信了!

    俘虜那邊傳來響亮的嚥口水聲,俘虜們眼巴巴地看著扶角兵,有些人就想投降了,想要歸順,對於他們這些連軍服都沒有,拿著根尖木棍,就可以自稱精兵的人來講,什麼投降不投降的,根本就無所謂,造反就是為了有口吃的,現在吃的就在眼前,那歸順不是更好嘛!

    李勤看了眼管亥,又看向了俘虜,哼了聲,賈詡卻道:“他們看著咱們吃飯,我有點不自在呢!”

    典韋對李勤道:“少爺,要不要審問一下他們,這個叫管亥……”

    沒等他說完,卻見李勤擺了擺手,李勤道:“愛誰誰去,都混到吃不上喝不上的地步了,還打什麼仗啊,這兵當的有什麼意思,而我們抓到這些兵,又有什麼意思,還審什麼審,把他們都放了吧!”

    賈詡道:“把剩下的肉湯和大餅分一些給他們,免得他們說餓得走不動路,賴在咱們大營裡面,盯著我吃飯,那還讓我這飯怎麼吃!”

    典韋答應一聲,衝扶角兵叫道:“聽著沒,給他們些肉湯和大餅,然後打發走人吧!”

    轟地一聲,就听俘虜那裡歡呼聲一片,身為俘虜,位處敵軍大營,如此歡呼實在不應該,可是黃巾眾們就是忍不住,非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歡喜之情不可!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5:00
第二百七十八章畫符去吧

    賈詡看著歡呼們的俘虜,搖頭道:“看看他們的樣子,真是沒話可說了,就這樣還想打天下麼?真不知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

    李勤道:“他們和張角想的不一樣,張角是想利用他們稱王稱帝,可普通老百姓只是想得到足夠的嚼裹,所以就被利用了唄,我敢擔保,只要朝廷能給他們安穩的日子,他們就一定會回家,穩穩噹噹地過日子,誰不想過太平日子啊!寧為太平狗,莫做亂世人!”

    賈詡哦了聲,道:“怪不得張角說是得到了什麼《太平要術》,就是用太平二字來蠱惑人心,煽動百姓造反的吧?可現在天下卻反而不太平了,老百姓在哪裡,都是沒飯吃啊,跟著張角也一樣,什麼張天師,都是騙人的!”

    他倆說的都是洛陽官話,本來這種算是“竊竊私語”了,應該說西涼的家鄉話才更合適,家鄉人在一起,自然要說家鄉話 了,可他倆偏偏要說洛陽官話,這自然就是給能聽得懂的人聽的了,比如說管亥!

    管亥還被綁著呢,離著他們不遠,典韋有意無意地把他給“忘記”了,沒有放了他,而李勤和賈詡也都假裝沒看見!

    本來管亥還有些掙扎,不甘心被綁著,可聽了李勤和賈詡的對話,他卻安靜了下來,他不能算是莽漢,可也不是肚子裡彎彎繞繞全是滑溜腸子的那種所謂的精明人,李勤他們說話,演戲唱雙簧演得和真的一模一樣,管亥又沒看過什麼戲,哪知道世上還有這麼一種表演形式,都堪稱藝術了,既沒看過沒聽過,自然也就沒往多了的地方想,簡直可以稱得上,李勤怎麼引導他,他就怎麼想了!

    管亥心想:“對啊,張天師總是說要讓鄉親們過上太平的日子,我這才和鄉親們投奔他,可現在看起來,滿不是那回事兒的,跟著他這麼久,除了前段時間打敗皇甫嵩時風光了一把,其餘時間就一直是在挨餓,餓死的人越來越多,可張天師還在不停地催促我們出來劫糧,明知打不過官軍,可仍舊如此,這和他當初許諾我們的,一點都不相同啊,我們死了那麼多人,跟著他這麼久,他什麼也沒給過我們,都是我們在玩命!”

    忽然,管亥心中有了一個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想法,那張角會不會是個騙子啊,他不是真的有本事,難道他真是個騙子,把我們全給騙了?

    心裡想著什麼,臉上就出現什麼樣的表情,如果讓典韋看,他可看不出管亥現在是正在懷疑張角呢,可李勤和賈詡,卻一起看出來了!

    火苗子既然已經竄出來了,那當然要再給扇搧風,讓火苗子變成沖天大火!

    李勤道:“其實,那些黃巾眾要想過上太平的日子,是不用信張角的胡言亂語的,他們只要知道了先前我在洛陽發布的那些章法就行了,那些章法就會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

    典韋大點其頭,連聲道:“李郎最仗義,這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賈詡卻道:“信李郎者,可以得享太平!”

    李勤心想:“信勤哥者得永生!”不過嘴上沒說出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折起來的白絹,道:“這是我寫的扶角軍安民策,姐夫你看看,需不需要修改一下,我想等過些日子,就頒佈出去,先在涼州施行!”

    賈詡接過白絹來,看了看,道:“嗯,我看不用修改了,裡面大多數都是已經頒布的,只是有少量的改動,改動的又都是現在黃巾眾回家之後的事,這個倒是不急,這不還在打著仗呢嘛,等打完了仗再說也行啊!”

    李勤點頭道:“是啊,不急。對了,姐夫,那個張角是個騙子,可怎麼能戳穿他的騙術呢,現在不少人執迷不悟,還不知道張角是個騙子啊,還真以為他是個法力高強之人呢,畫的符可以包治百病,連老天爺都保祐他!”

    賈詡嘿的一聲,道:“要想破他的騙術,其實簡單得很,只是由咱們去破解,卻會被張角說成是咱們污衊他,所以我看不如讓黃巾眾自己醒悟,那才是最好!”

    李勤剛想說話,不想卻被典韋搶先把話問出來了,典韋平常盡和賈詡鬥嘴,都成習慣了,這回他也沒有忍住,他道:“盡吹牛,你有什麼辦法能戳穿張角的騙術,要是他的騙術那麼好戳穿,能有那麼多的人上當嗎,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哪!”

    “都是傻子也不見得,不過被一時矇騙,沒想去驗證張角的話,那倒是真的!”賈詡咳嗽一聲,用眼角掃了眼管亥,見管亥低著頭,凝神 在偷聽他們的說話,他微微一笑,道:“他不是無法解決黃巾眾的糧食問題嘛,那咱們就給他一個機會,只要他能畫出一種符來,用他自己的血畫符,那麼他畫出多少,不管是誰拿著這種符來,咱們都給糧食,一個符換一天的糧食,咱們這邊絕無二話!”

    李勤心想:“夠缺德的,那張角要是真的去畫這種符,還不得血流乾而死啊!”

    典韋卻道:“他不肯的,他會說這是咱們的陰謀,想要害死他,所以你用這種方法去戳穿他,肯本沒有用!”

    賈詡心想:“嘿,這傻不拉唧的典韋,平常是個二貨,可到了關鍵時刻,還真配合啊!他說的這種情況,可不就是張角要用來反制的麼,而且現在地上趴著的這個管亥,也會想問這句話吧!”

    賈詡抬頭看了看天,瞇著眼睛想了想,他對天文地理不能算是精通,可是對近幾日的天氣變化,卻還是能預測到的,其實大 數農人都能預測近幾日的天氣變化,根據節氣,安排農田裡的活兒,只是做不到諸葛亮那種預測得神乎其神,無比準確罷了!

    他道:“估計這幾天不會下雨吧,張角要說咱們讓他畫符是陰謀,那就不讓他畫多少的符,只要他能在明天求下雨來,雨下一天,那麼咱們就給他一天的糧食,讓黃巾眾都能吃上一天的飽飯,他能求多少天雨,就看他的本事了,有多大的本事,就讓跟著他混的黃巾眾吃多少的飽飯!”

    賈詡說這話的時候,李勤和典韋同時抬頭望瞭望天,看現在的天氣,不要說明天下雨了,就算三天之內,那都是挺懸乎的!

    有時候,有經驗的農人,看天氣比後世的天氣預報還要準,李勤是沒有這種本事的,典韋只能算是馬馬虎虎,可賈詡卻知道明天一定不會下雨,而地上的管亥卻也明白,明天不可能下雨!

    李勤道:“要是張角說老天爺明天不在家,所以他求不下雨來,那該怎麼辦?”

    賈詡把碗裡的肉湯喝光,擦了擦嘴,笑道:“那就說明他沒有本事唄!放心吧,他一定能找出明天求不出雨來……不,他一定能找出明天不適合求雨的理由來。不過,咱們也犯不著讓他去求,免得他說咱們對他用什麼陰謀!”

    典韋呸地一聲,道:“光我一個人帶兵在這裡時,打他他都沒法還手,現在大軍來到,修理他還不是小菜一碟兒,用得著對他使用什麼陰謀,他也太高抬自己了!”

    李勤道:“有些人就喜歡高抬自己,要不然能唬弄住別人麼!”說著,他站起身來,道:“走,咱們回去看看地圖吧,看能不能把鉅鹿包圍住,早點把這裡的戰事結束,咱們好早點去安撫百姓!”

    賈詡和典韋一起站起身,跟在他的後面,離開了這裡。他們一走,過來了兩個扶角兵,把管亥給鬆了綁,往他手裡塞了碗肉湯,又給了個大餅,一個扶角兵喝道:“吃完了趕緊滾,不許賴在這裡!還有,把碗還回來,不許偷走!”呵斥之後,又去對著別的黃巾兵吆五喝六了。

    管亥沒心情去在乎扶角兵的態度,做為俘虜,沒被咔嚓就不錯了,哪還能在乎態度的問題。他發現地上落了一塊白絹,正是剛才李勤給賈詡看的那塊,他偷地撿起來,揣入懷中,然後大口喝完肉湯,吃了餅子。

    沒過多一會兒,扶角兵就過來,收走了碗,然後把俘虜們全都趕出了大營,有不少俘虜還不想走呢,竟然問著可不可以參軍,加入扶角軍?許小泥等將領聽了,連忙跑去請示李勤,如果這時候能招兵,不但能招到很多,而且對於瓦解黃巾眾,那是有極大好處的!

    過不多時,許小泥又跑了回來,對著不肯離去的黃巾眾叫道:“你們回去吧,從後天開始,我們才會招兵。我們是扶角軍,啥事都得按著規矩來,只有你們不再相信張角那個大騙子了,我們才會招你們當兵,否則我們才不要大傻瓜當兵呢!”

    頓了頓,他又叫道:“我們這里人多,需要做飯的人,要是你們誰家有會做飯的,可以先過來幫忙,我們管飯,每天一個銅錢的工錢,不能再多了,做飯的不在招兵之列,所以傻點沒關係,可以提前來!”

    黃巾眾轟地就叫嚷開了,紛紛叫著自己會做飯,想要留下來,甚至有的人不要工錢,管飯吃就行!

    許小泥一瞪眼睛,喝道:“要想吃飯,不會讓張角畫符求老天爺下場糧食雨啊,幹嘛找我們!去去去,讓張角求老天爺開眼去,轟走,都轟走!”

    扶角兵一起上前,把黃巾眾都從營門口趕走!

    管亥夾在人群當中,往鉅鹿方向返回,一路上,他只是在想張角是不是真的是個騙子啊?他真的有能讓老天爺幫忙下雨的本事嗎?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5:01
第二百七十九章黃巾眾的反應

    許小泥轟走了黃巾眾,他小跑著去了李勤的大帳,見將領們都已經到齊了,就差他一個人了。許小泥道:“大哥,那些俘虜都被轟走了,還有那個管亥也被轟走了,我看他走在人群裡面,滿臉的沉思,也不知在想什麼呢!”

    賈詡笑道:“他當然是在想著張角是不是騙子的事,如果想的是咱們,那還沉思個屁,直接就目露凶光了!”

    李勤道:“黃巾眾和張角翻臉,大概要多久?”

    賈詡想了想,道:“必定在後天,有可能是入夜時分,天不黑,不會有人敢過來的。那些黃巾賊殺起自己人來,手段相當的狠辣!”

    李勤閉上了眼睛,想了好半天,道:“管亥可能不是太管用,如果我們把希望放在他們窩裡斗上,那未免太草率了,我們還得自己動手才成,趁著黃巾勢力尚未擴大,儘早鎮壓下去才好,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那些要扶立劉辯的大臣,他們要兵有兵,要錢有錢,用大餅和肉湯,是沒辦法擺平他們的!”

    將領們嘻嘻呵呵地笑了起來,典韋道:“ 爺,要不要我把大鍋架到鉅鹿城門口去?我覺得這樣更能震撼到黃巾眾,讓他們快點投降!”

    李勤皺起眉頭,道:“把大鍋架到城門口去?怕是你剛帶著人過去,張角就派人來打你了,不會讓你架大鍋的!”

    賈詡笑道:“阿勤,我看典將軍的主意可以一試,我們今天晚上就派人過去,在鉅鹿城外大叫,說明天只要張角求雨成功,那麼我們就給糧食,我們說話算數,把鍋架過來,煮上粥,只要一下雨,立即放粥,多一刻都不會耽誤的,童叟無欺!”

    將領們一***頭,都說這個主意好,一起看向李勤,聽李勤做決定。

    李勤微微一笑,道:“好,那就這麼辦,不過還得再加點猛料才成,為防止張角說咱們在粥裡投毒,咱們乾脆只派兵在旁邊看著,而招些黃巾眾中的婦人過來,讓他們自己人去煮粥,這個他們總能信得過吧,張角總不至於再說咱們有陰謀了吧?”

    賈詡笑道:“陰謀自然是有的,只是張角變成有苦說不出罷了!”

    將領們想像著明天鉅鹿城外的情景,無不大笑,帳中一片喧嘩,外面的扶角兵聽到笑聲,都感莫名其妙,不知將軍們在笑什麼!

    過了不大一會兒,烏蛋子從裡面出來,叫過一隊斥候,他上了戰馬,親自帶著斥候,往鉅鹿城外奔去,去給張角送信了。

    鉅鹿城外,連綿好幾里的草棚,住了數十萬的黃巾眾,城外危險,居住條件又差,住在這裡的自然都是最底層的黃巾眾,在家鄉時他們過不上好日子,跟了張角造反,仍舊是過不上好日子,反而日子過得更差了!

    現在的草棚前,簇擁著無數人,黃巾眾正在迎接剛剛回來的俘虜,這些俘虜昨晚出發去劫扶角軍的大營,按著以往的慣例,這支軍隊怕是不會有多少人回來,以前只不過是一支扶角軍的先鋒軍,就把歷次去劫營的黃巾兵打得大敗,黃巾兵沒有一次成功,每次敗回都是損兵折將,哭天搶地,何況這次扶角軍主力來到,聽說還是由李勤親自帶領的,黃巾眾都以為誰再去劫營,那就是派誰去送死。

    不過,不少人是不在乎是不是去送死的,因為在去劫營時,臨出發前,是管一頓飯的,一人一大碗粗糧粥,粥裡加鹽的,在現在的鉅鹿城,這算是最好的伙食了,為了這頓飯,真是死也願意啊,不少黃巾兵為的就是吃上一碗這樣的鹹粥,然後就去劫營了,死不死的根本不在乎,這樣的日子,活著還不如死了!

    去劫營的黃巾兵算是視死如歸了,而留在草棚裡的黃巾眾也是這麼認為的,都感覺這種日子太沒希望了。可偏偏今天意外出現了,扶角軍大部隊來到,武力按理說應該更強大了,可是去劫營的人卻安然回來了,而且人人還都吃了大餅,喝了肉湯,比臨出發前吃的那頓賣命粥還要好上十倍,這豈不是太讓人驚訝了嘛!

    草棚前亂七八糟的,全是詢問之聲,還有得意洋洋的回答聲,每一聲詢問得到了回答之後,都引發出一片艷羨之聲!

    管亥倒是沒有立即進入城裡,他對張角產生了懷疑,辦起事來自然就不會有多利索了,他擠在人群裡,聽著黃巾眾們說話,有心聽聽是不是也有黃巾眾對張角也產生了懷疑!可惜,倒是沒有誰表示出對張角懷疑,反而都是在羨慕那些當了俘虜的黃巾兵,能吃飽了回來,這可是大好事!

    人群裡,有個黃巾兵叫著:“娘,娘,你在哪兒呢!”這個黃巾兵就住在附近的草棚裡。

    不少黃巾眾叫了起來:“你娘在這裡呢,她擠不過來!”

    那黃巾兵聽到回答,望到了人群裡的母親,他拼命擠了過去,從懷裡掏出大半個餅子,道:“娘,這是我從扶角軍那裡得來的餅子,你快吃吧,我揣在懷裡的,還熱乎著呢,這餅可軟了,好克化得很!”

    旁邊的黃巾眾見他帶回了餅子,無不眼睛發直,看著那個餅子,看著黃巾兵的娘親吃餅,那可是上好的麵餅啊,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好的食物了,許多人饞得口水都流了下來!

    有的黃巾眾問道:“扶角軍幹嘛給你們餅吃,聽說還有肉湯,他們傻了嗎,給你們這些俘虜吃這麼好的東西,他們平常也吃不上吧?”

    那個黃巾兵頓時就急了,看不起扶角兵,就像是看不起他似的,他叫道:“你懂什麼,你又沒看見他們吃的是啥,咋知道他們不是天天吃?我告訴你,他們就是怕我們在他們軍營裡不走,所以才給我們吃湯餅,趕我們出來的,我還想在他們那里當兵,可惜他們不要我,說不要傻子!”

    他娘急了,連聲說自己兒子不是傻子!可是別的黃巾眾卻不在乎他傻不傻的,一個勁地追問,扶角軍真的每天都吃這個?

    那黃巾兵大聲道:“這還有假,那些扶角兵個個吃得滿肚子是油,每頓飯油水都那麼足,他們放個屁,都能崩出油來,他們的褲子都被油給糊住了,油隨著大腿往下流,腳後跟兒都黏糊糊的!”

    這話太誇張了,說得太過份了,如果扶角兵個個都這樣的話,那褲襠得多難受啊,走路都不得勁兒!

    可黃巾眾沒說都信以為真,卻個個都艷羨之極,紛紛叫道:“扶角兵都富得流油,這個以前就听說過,只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流油是從屁股裡流出來的!”

    那個黃巾兵叫道:“哪裡是富得流油,根本就是噴油嘛!你們要是不信,就去問問管頭領,吃飯的時候,他是和扶角軍的將軍們一起吃的,親眼看見他們噴油的,好幾個人一起噴,那景色……真叫一壯觀!”

    黃巾眾又是驚羨不已,有的人竟然真的跑過去問管亥,扶角軍的將領們是不是真的從屁股裡面往外噴油!

    現在的管亥也被一群黃巾兵圍住了,這群黃巾兵都是心思比較活的,對張角也談不上什麼忠心,軍中投機份子極多,他們只能算是最底層的投機份子,不像城裡的那些人,造反是為了能有大好前途,他們跟著張角主要是為了能有口飽飯吃!

    一個黃巾兵問道:“管頭領,那些扶角軍的將軍們說事兒時,我們離得也算是近,他們說啥我們可是都聽見了,是不是只要張天師能求下雨來,他們就給咱們發糧食啊?這話算不算數?”

    管亥皺眉道:“敵人的話豈可相信,我們還是要相信張天師的!”

    又有黃巾兵道:“張天師那麼大的本事,求場雨還不簡單麼,再說就算他白求了一場雨,扶角軍沒有給咱們糧食,那咱們也不損失什麼呀!”

    圍在邊上的黃巾兵一***頭,都說有道理,他們攛掇著管亥,進城去和張角說,要張角求雨,以便能得到糧食。他們在這裡說事,聽到的人越來越多,大家一起議論起來,在沒有希望的時候,大家也只能苦捱,可現在突然有了一點點的希望,他們豈能放過,行不行總得試試吧,又不浪費甚麼,對於張天師來講,求場雨還不簡單麼,不費吹灰之力的!

    管亥也正有此意,他正不想自己去問張角呢,怕一個人力量太單薄,現在有了這麼多黃巾兵的支持,他就敢去了,法不責眾嘛,張角就算脾氣再大,也不能對這麼多人發的!

    正在這時,忽然人群裡騷動起來,不少黃巾眾叫喊起來,叫著扶角兵來了!管亥吃了一驚,扶角兵怎麼來了,是打過來了嗎?他趕緊叫人拿來一桿長矛,提著長矛,趕去了前面,就見遠處過來一隊扶角兵,領頭的人長得像隻大猴子!

    管亥認得這個人,這人是扶角軍的一個將領,就是專管斥候的,為人相當地凶狠,以前打敗過自己好幾次,有一次差點追上自己!

    來者正是烏蛋子,烏蛋子縱馬過來,離得老遠,他就叫道:“爾等聽著,明天早上,我們就把大鍋架過來,只要張角求雨成功,那麼我們就放粥,如果你們信不過我們煮的粥,那麼便由你們的人來煮,我們給大鍋和糧食,但是,煮粥的人只能是女子,男人不能過來,煮好了粥,我們是要收回大鍋的!聽清楚沒有?去給張角帶個話吧,讓他明天就求雨,看看老天爺是不是在幫他,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罷,烏蛋子帶著斥候,轉身打馬返回。

    聽了烏蛋子的話,黃巾眾頃刻失聲,一時之間鴉雀無聲,可只過了片刻,便轟地一下子,像是炸鍋一樣,高聲議論起來,無數的黃巾眾向管亥這裡擠了過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9-20 05:02
第二百八十章要把管亥獻祭

    最前排的黃巾眾叫道:“管頭領,那些扶角軍說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後面的黃巾眾則問道:“管頭領,咱們要不要去和張天師說說,讓他求求雨啊?沒準扶角軍真能給咱們糧食呢!”

    管亥慢慢轉過身,如果黃巾眾的問話,是在今天以前問的,那他毫不猶豫地就會回答是假的,扶角軍說的話全是假的,不要上他們的當;可是,現在他對張角產生了懷疑,懷疑一旦產生,懷疑張角沒有真本事,那麼這個懷疑就會越來越大!

    沉默了一會兒,管亥道:“我現在沒什麼主意,你們不如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咱們商量個對策,然後再一起找張天師吧,我怕我一個人去求他,他不肯聽我的啊!”說著,他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表情。

    他不肯一個人擔當,話說得相當明顯了,可黃巾眾卻沒有多想什麼,在生存需求都得不到滿足的前提下,什麼勾心鬥角都是扯淡,在肚子是癟的時候,怕什麼擔當?連命都快沒有了,還怕擔當?大家擔,那就大家擔好了!

    管亥把話一說完,黃巾眾一起叫了起來,他們才不管別的呢,都快餓死了,還管得了別的嗎!不少黃巾兵叫了起來:“管頭領,還用商量什麼對策?這事不就明擺著呢嘛,只要張天師求一天的雨,咱們就有一天的糧吃,這種好事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這店了!”

    黃巾眾的日子過得更苦,當兵的總還能有口吃的,普通黃巾眾卻只能吃草根樹皮,而人又這麼多,鉅鹿城邊能找到的吃的東西越來越少,如果再過幾天,怕是餓死的人會更多,所以只要有能吃飽肚子的可能,黃巾眾是絕不會放過的!

    不少黃巾眾叫了起來:“對啊,反正又不損失什麼,只是讓張天師求場雨罷了!”

    管亥看著周圍群情激動的黃巾眾,他心想:“差不多了,有他們陪著,就算我去置疑張角,他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不過,估計就算張角不會把我怎麼樣了,我以後也在他這裡待不下去了,看來還得另尋地方謀生啊!”

    心裡嘆了口氣,管亥一揮手,道:“那好,咱們一起去見張天師,咱們一起去吧!”

    黃巾眾們轟轟地叫好,跟在管亥的後面,一起往城門方向走去。他們要進的這座城門,只剩下了城門洞,大門早就沒有了。在以前沒有打敗皇甫嵩時,鉅鹿的城防做得還算過得去,城門也都算結實,在張角打死了皇甫嵩後,帶著黃巾軍西去,可他們一走,這鉅鹿城就被別的流民給佔領,結果把城門都給拆了燒火,整個鉅鹿城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啥也沒剩下,等張角被典韋趕回了鉅鹿,一切設施只好重新打製,都是將就的,不過現在這種情況,能將就的用,就算不錯了!

    順著沒有城門的城門洞,管亥等人進了城。一路上,不住有人過來詢問,問管亥昨晚的事,城裡的黃巾眾也得知喝肉湯吃大餅的事了,現在沒有什麼能比吃喝更重要的事了。其中有不少的黃巾兵,相當地後悔了,昨天張角派管亥出去劫營,管亥在點兵時,他們本可以一起去的,可卻由於種種原因沒有去,結果現在後悔了!昨晚去的那些弟兄,不但沒有被咔嚓了,反而吃得滿嘴油光地回來了,見到這種情況,要讓他們不後悔,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管亥帶著黃巾眾進城的這段路上,有的黃巾兵心裡就想:“如果張天師不肯求雨,還是非要派人去劫營的話,那下次他們無論如何得報名參加,一定要去扶角軍的大營裡,嚐嚐肉湯和大餅的滋味!

    張角現在住在太平殿裡,其實就是以前的縣衙門,就是換了個說法,改成了太平殿,裡面不住縣太爺了,住上了張角,成為黃巾軍的臨時指揮部了!

    現在的張角,正和張樑和張寶兩兄弟待在大堂上呢,三個人都非常的焦急,他們已然得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晚去劫營的黃巾兵有先逃回來的,沒有被扶角兵抓住,他們本來是屬於逃兵,可逃回來後卻成了報信的人,告訴張角,說管亥又打了敗仗,而且敗得一塌糊塗,竟然被扶角兵給俘虜了,估計明天人頭就得被掛到營門前的木桿子上!

    張角聽了,頗有些難過,管亥並非他的嫡系,是後投奔他來的,以前兩個人不認識,更談不上熟悉了,所以關係很一般,對於他來講管亥只能算是一個很能打仗的將領而已,這才頗有重視。可管亥去劫營的次數多了,次次都敗,他就對管亥有些不滿了,但不滿歸不滿,得知管亥被抓住,還要被砍頭,他仍舊有點傷心的,畢竟像管亥這麼好使喚的人不多了!

    如果報信的只有昨晚的逃兵,那也就罷了,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張角手下能打仗的人不少,不愁找不到再去劫營的頭領。可就在剛才,又有人回來報信了,這次回來的,卻是昨晚跟著管亥一起去劫營,卻被抓了俘虜的黃巾兵,而且是被張角派去暗中監視管亥的,上位者的手段嘛,張角雖然剛剛當上上位者,可手段不用學就會了,所有領兵出戰的黃巾軍頭領身邊,都有他派的眼線,專門監視頭領,看看頭領對張角忠心不忠心。

    回來的黃巾兵告訴張角,管亥被抓住後,得到了扶角軍的幾個重要人物的召見,好像其中一個就是李勤本人,雖不敢肯定就一定是李勤,但從別人的稱呼中,推算那個人就是李勤。李勤和另一個重要的人物,一起見的管亥,還說了不少的話,其中就有讓張角求雨的話,管亥當時就在兩個人的身邊!

    李勤和管亥說的話中,有一些話是聽不懂的,好像是西涼話,但黃巾兵裡沒有西涼人,所以沒法弄清楚李勤和管亥到底說了什麼,可是卻給了被抓的俘虜肉湯和麵餅吃,這種行為讓人很不理解,如果說是要拉攏人心,就勢招些新兵,可扶角軍卻把俘虜全給放了,用的還是轟走的架勢,如此這般一番,就實在是讓人猜不透了!

    張角聽了這種報告,他自然就不會再為管亥傷心了,管亥又沒有死,他何必傷心呢,可他卻為自己擔心起來,怕管亥出賣了自己,和李勤有所勾結,萬一給自己出點難題,比如說讓自己求雨什麼的,那豈不糟糕?他根本就沒有求雨的本事啊,又不是真正的神仙,連妖怪他都不是,發令牌是唬弄人的,可唬弄不住雷公電母,更請不來龍王爺!

    以前張角也做過求雨的法事,但那都不是指定日期的,他可以事先念咒呀,燒符呀什麼的,等到快下雨時,天總得要下雨的嘛,他觀查天象,估計差不多了,就會對百姓說自己求老天爺,因為求得心誠,所以老天爺感動了,這就要下雨了,大家做好準備,等著迎接雨水吧!這麼一來,老百姓就會以為真的是他求下來的雨呢,自然就會崇拜他了!至於說到燒符把符灰加到水里給百姓喝,包治百病,那也是騙人的,他一來懂得些醫術,小病是可以治好的,而就算是遇到了疑難雜症,他便會說得病的那個人因為不信太平道,或者說信了,但心意不誠,所以病不好,和他的符是沒有關係的!

    可現在報信的人告訴張角,說李勤就讓他明天求下雨來,下一天雨給一天的糧食,這他就辦不到了,沒法在指定的日期裡讓天下雨啊,而他平常又吹牛吹得過了火,弄得百姓都以為他只要去求,就一定能求下雨來呢,這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沒辦法再唬弄住黃巾眾了!

    三兄弟都很著急,張寶道:“大哥,要不然你找個藉口,就說因為老天爺事忙,前些天正在洛陽懲罰狗皇帝,把狗皇帝給懲罰死了,因為道太遠,還沒回來呢,所以明天沒法求雨,你看這樣行啊?”

    張角搖頭道:“洛陽的皇帝死了,這個可以說是我求上天降下的懲罰,也可以證明黃天當立,可是李勤都帶著兵來咱們鉅鹿了,老天爺卻沒有趕回來,這個怎麼說也說不通的!”

    張寶和張梁一***了點頭,感覺確實是這麼回事,老天爺本事多大呢,如果他沒趕回來,可李勤卻趕來了,豈不是說明李勤比老天爺的本事還大?這個是萬萬不行的!

    張梁道:“那該怎麼辦?如果管亥真的投靠了李勤,給大哥出這麼個難題,可是要壞事啊,大哥求不下雨來,百姓豈不是認為咱們誆騙了他們,那人心可就散了,他們會走的,這豈不正中了李勤的詭計,李勤會趁機帶兵打過來的!”

    張角想了想,忽地一拍大腿,道:“不如這樣,等那管亥來了,真的給我出難題,讓我求雨,我就說要想求老天爺下雨,那就得有貢品,如此一來,那管亥就不會讓我求雨了,反而說求雨是李勤的陰謀,因為那個貢品就是……”他笑著說出了一句話。

    張寶和張梁立時面露歡喜,連連點頭,齊聲道:“還是大哥有本事,竟然想得出如此好計!”

    張角笑容慢慢消失,嘆了口氣,道:“時下的局勢太過險惡,咱們被扶角軍堵在鉅鹿無法出去,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張寶和張樑的歡喜表情也都消失了,兩人同時長嘆。過了片刻,張寶忽然道:“大哥,這段時間咱們派出不少的人出去打探消息,雖然打探不到什麼太關鍵的消息,可是外界的大勢還是了解一些的。聽說李勤立了新君之後,在元城方向,也有人要立新君,而且是正統的太子,還頒布了檄文,罵李勤是***,看來官軍方面,也不是一團和氣,他們之間也在明爭暗鬥啊! ”

    張梁嘿了聲,道:“哪還是暗鬥,根本就是明爭了!大哥,我看咱們不如利用一下官軍的不和,轉移一下壓力吧!”

    自家兄弟,不用把話明說,只要挑個頭,張角就能明白。張角眼珠轉了轉,道:“要說用兵打仗,我以前不信,現在信了,這扶角軍真的是強軍中的強軍,不說打遍天下無敵手,可打咱們是沒問題的,而且就算是打元城那裡的敵對官軍,我看也是毫無問題的。可如果我們給元城那裡寫信,表示願意歸順朝廷,我想他們是一定會歡迎的,畢竟我們歸順的朝廷,就是他們啊,這不就說明天下歸心,他們是正統了嗎,對付起李勤,也多了份力量!”

    張寶和張梁這回總算是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齊聲道:“大哥高見!”

    張角立即拿出竹簡和筆墨,道:“事不宜遲,我這就給元城的官軍寫信,擁立太子為帝,我也不要別的,只要個國師的名頭,也就足夠了!”提筆刷刷刷地就寫了封信,叫心腹進來,把信送了出去。

    張寶和張樑都道:“那太子得知大哥歸順,豈會只封個國師的空名頭,必封大哥為侯!”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沸騰的人聲,有心腹跑進來,叫道:“天公將軍,管亥來了,跟他來的還有無數的百姓,他們都在吵著,讓天公將軍你求雨呢!”這心腹對張角的本事,算是比較了解的,他自然知道張角不會真的求雨,就算是會求……失手的機率也遠遠大過成功的機率,所以他臉上很有焦急的神色!

    可張角兄弟卻已然商量好了對策,所以不再惱怒,張角很有天師的派頭,擺手道:“叫管亥進來吧!”

    心腹只好答應,出去叫人了。眨眼的功夫,管亥便大步進來,後面還跟著無數的黃巾眾,黃巾眾才不管啥規矩啥禮儀呢,想進來就進來!

    管亥進來之後,給張角行禮,後面的百姓也亂糟糟地問張天師好,你今天吃了嗎,諸如此類的話,算是打招呼,有的人在院子裡給張角跪下,而有的人則東張西望,甚至有的人不管不顧地往後面跑,看樣子是去找廚房了!

    張角滿臉笑容地站起來,繞過桌子,來到管亥的跟前,拉起跪著的管亥,道:“管頭領,你回來了,太好了,我正擔心你的安危呢,你回來就好,得勝就好!”

    張寶和張梁也一起站起身,對管亥拱手道:“管頭領旗開得勝,打敗了官軍,可喜可賀!”

    管亥臉上一紅,感覺今天張家兄弟三人,對他太過熱情了些,弄得他有些本來想直接說出來的話,反而不好張嘴就說了!

    呃了聲,管亥道:“天公將軍,昨晚末將去劫營,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李勤帶大軍來到,我帶的人少,又都是步兵,所以也沒想能活著回來……”

    沒等他說完,張角便點頭道:“管頭領視死如歸,真乃大丈夫也!”他讓管亥坐下,自己回了主位,又衝門外的百姓揮了揮手,想讓百姓們離開。

    可黃巾眾誰肯離開?他們都等著聽張角答應求雨呢,這個目地不達到,他們是不可能散去的,不但院裡的人不肯走,院外的黃巾眾越聚越多,有的人甚至還爬上了大樹,往大堂上張望。

    張角問道:“管頭領,昨晚你是怎麼得勝的,說來給我聽聽吧!”

    管亥臉色更紅了,他和扶角軍作戰,屢戰屢敗,幸虧不是什麼名將,所以還沒到悲憤的狀態,可連著吃敗仗,也的確是不好意思的一件事,現在要讓他把大敗被俘,說成是得勝歸來,也真是得厚起臉皮才成!

    臉色嘛,該厚的時候就不能薄,他厚起臉皮,硬起頭皮,道:“昨天晚上……”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不過卻是反過來說的,說他劫營成功,而且正好趕上扶角軍吃飯,他便帶著黃巾兵搶了扶角兵的飯,吃飽喝足後,還放了把火,這才回來,只是可惜扶角兵太多,他們又沒有馬匹,所以沒能帶回糧食來。

    張角聽著連連點頭,沒有反駁,張寶和張梁也都是臉含笑容,同樣沒有戳穿他的大話!

    臨末了,管亥說道:“還有一事,就是關於求雨……”他話還沒等說完,院裡院外的黃巾眾就忍不住了,他們實在是等不及了,嫌管亥說得太囉嗦了,乾脆就替管亥說起求雨的事,而且說得詳細之極,互相補充,就算是張角想裝不明白,也是不行的,非得明白不可!

    聽完了求雨的事後,張角哦了聲,點了點頭,道:“求雨之事,非常容易,這個不難辦到,讓我先來佔上一卦,看看求雨需要做什麼準備!”說著,他取出獸骨和龜背,還有銅錢,當著眾人的面,在桌子上卜了一卦。

    看著“卦象”,張角驚訝地道:“呀,如果明日求雨,須得向上天獻祭才行,這祭品竟然是……竟然是管頭領,要把管頭領焚化,獻給黃天,如此才能求下雨來啊!”

    這話一說完,管亥大吃一驚,他以為張角會推三阻四的找理由呢,可萬沒想到,張角沒有推託,反而立即答應,只不過卻是把難題砸了回來,要燒死自己!

    張角看著管亥,心想:“你這個叛徒,竟然想要害我,那好,你想害我,就不要怪我先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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