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海盜1895 作者:大海裡的盜賊 (已停更)

mk2257 2011-9-27 06:55: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 28887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46
第一百一十章飛艇

    強學會的聚會很熱鬧,一眾才子齊聚一堂,對變法維新之事各抒己見,剛從湖廣總督張之dong處回來的康有為更是口若懸河慷慨ji昂,從立憲到練兵,彷彿就沒有他南海聖人不懂的。但凡有人提出一點點疑議,馬上就會遭到康先生的批駁,引經據典,直到說的你目瞪口呆,羞愧難當低頭認輸才算罷了。

    康聖人的各種改良主張,多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一講就是一個時辰,期間絕沒有旁人chā話的餘地。與會眾人,有人聽得津津有味,有人大聲喝彩,有人隨聲附和,有人昏昏yu睡,還有的,就像劉光第、譚嗣同、楊銳等少數人,很是不以為然,甚至認為是歪理邪說,只不過不願與康有為口舌之爭,才沒有出聲表示反對。兼之康先生的口才也確實是非常了得,想說服他,基本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不如回家睡覺。」劉光第心裡琢磨著,埋怨的看了同樣一臉懊惱的書嶠兄一眼。

    就在強學會的一幫人,正在聽康南海長篇大論的時候,光緒與翁師傅緊急商量了一番,就急急忙忙的趕去頤和園給他的親爸爸請安去了。

    「你是皇帝,已經歸了政了,主意你自己拿,我不管。」光緒跑了一趟頤和園,見到了他的親爸爸,頭也磕了,安也請了,最後就得到這麼一句話,還要再說時,太后老佛爺已經乏了,回去休息去了。關於招安周海濤的事,從親爸爸那裡,光緒沒得到任何指示,連提示都沒有,沒有辦法,只得回去和翁師傅等人繼續頭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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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緒頭痛,周海濤也頭痛,這些天他也一直沒閒著,天天在錦州和旅順之間不停的跑,檢查備戰,忙的腳不沾地。(大多數時間坐飛艇)

    旅順空軍三號基地,一艘艘巨大的飛艇幾乎將空曠的機場全部填滿了,銀se的鋁合金艇殼在夕陽的照耀下變成了紅se。

    「飛艇都準備好了?」周海濤從塔台的窗戶向外望去,看著停機坪上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象。

    「這裡是最後運到的八十艘運輸飛艇和四十艘火力支援飛艇,我們空軍九個集結場,全部三百零六艘運輸飛艇和二百一十八艘戰鬥飛艇,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一個帶著少將軍銜的年輕軍官回答道。

    「這些新的飛艇怎麼樣?安全嗎?」周海濤離開了窗口,轉過身看著那名少將。

    「運輸飛艇的艇殼是雙層的,內氫外氦共三十個獨立氣囊組成,裝有四台兩千一百馬力的柴油發動機,時速八十到一百一十公里(順風、逆風),可搭載一百八十七名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和二十噸物資,武器是艙底旋轉炮塔內的兩men暴風雨(火神)和環繞艙體佈置的十ting十二點七口徑機槍。戰鬥飛艇也是雙層,一共分成二十個獨立的氣囊,填充的全部是氦氣,四台一千七百馬力柴油發動機,時速九十至一百四十公里,乘員六十七人,裝備暴風雨六men、十四點七機槍十ting、十二點七機槍二十ting,除自用彈yao外還能攜帶六噸炸彈或燃燒彈,作戰能力和安全xing能都非常高。」少將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呵呵,行啊魯泊華少將,有點兒指揮官的樣子了。」周海濤笑著說道。

    「嘿嘿,魯泊華慚愧。」那個叫魯泊華的少將lu出一臉憨厚的笑容。這傢伙看著憨憨的,其實鬼jing鬼jing的,頭腦靈活兼之心狠手辣,典型的『面帶忠厚,暗藏jiān詐』。

    「空軍不同於其他兵種,不管是飛艇還是飛機,一起飛就應了那句老話,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所以一定要保障安全,一點兒都不能馬虎。」周海濤很認真的看著魯泊華。

    「是我記住了。」魯泊華tingxiong抬頭。

    「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物資,你們一定要仔細再仔細,千萬不能有什麼遺漏。」周海濤拍拍魯泊華的肩膀。

    「都檢查了好多次了,沒有任何遺漏。就是...那個...為什麼不用飛機呢,這飛艇實在是太慢了,飛起來還晃晃悠悠的,急人哪。」魯泊華指著外邊的那些巨大的飛艇說道。

    「現在還不到用飛機的時候,好東西嘛,的慢慢的往外拿,不能一次全掏出來。」周海濤說這些話時的笑容顯得有一點點jiān詐。

    「給兩架用作偵查也行啊,如果戰場臨時有需要,可以迅速行動啊,這些大傢伙太慢,容易耽誤事。雙翼的也行啊。」魯泊華想方設法的想說服周海濤。月光島基地為了研究和訓練需要(會開噴氣機的,飛活塞式飛機也得重新培訓。),生產了十幾架雙翼機,用了三四個月就被單翼機替換了下來,現在正在倉庫裡睡大覺呢。

    「呵呵,你就別費勁了,不管你說什麼,總之飛機現在還不能用。」周海濤拒絕的很乾脆,「軍人要服從命令,不要老想著講條件。」

    「是卑職...服從命令。」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周海濤大統領發了話,魯泊華只能遵命,不過還是失望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那啥時候才能用啊。」

    「別急,等天空中滿是列強的飛艇的時候,就該咱們的飛機出場了。」周海濤指著場外的天空說道,「記住,飛機和氦氣飛艇已經列為最高機密,以後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是,屬下明白了。」原來老闆是要yin那些洋鬼子啊,魯泊華恍然大悟。

    「飛機,那是未來天空的主宰,以後有的是你們一顯身手的機會。」周海濤安慰魯泊華道。

    「是」魯泊華立正道。

    「除夕的行動咱們必須成功,那個該死的朝廷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們禍害這個國家已經夠久了,就讓咱們來送他下地獄吧。」周海濤一邊說,一邊向塔台的電梯走去。

    「嘿嘿,兄弟們早就盼著這一天了。」魯泊華摩拳擦掌的跟著向外走。

    「陸軍都到位了嗎?機場附近的警衛工作都佈置好了沒?」周海濤和楊宏進了電梯,最後進來的魯泊華摁了向下的按鍵。

    「早就就位了,警戒圈設置的非常嚴密,司令部的命令已經傳達下去了。除了偵察飛艇,其他的一律不准升空,一切外來人員進入基地十公里範圍內立即逮捕,意圖反抗的,不管是什麼人,就地擊斃。」魯泊華給周海濤重複了一遍命令。

    「好,一定要向戰士們反覆強調,封鎖命令一定要嚴格,要確保萬無一失,告訴帶隊的軍官,如果出了問題,影響到五天後的行動,我的軍法處可不是擺設。」為了不讓外界知道中華軍擁有這麼多的飛艇,周海濤想盡了辦法。這些從月光島基地生產出來的龐然大物,飛到遼東的路線和時間都是反覆推敲和計算過的,目的就是一個,保密,不讓任何人有猜到自己計劃的可能。

    「這些都已經反覆jiāo代過了,您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魯泊華嚴肅的點頭道。

    「泊華,空軍我就jiāo給你了,陸軍數萬兄弟的命也jiāo給你了,這次我們能不能一舉推翻這個腐朽的皇朝,迅速掌控這個龐大的國家,你們是最重要的一環。」在登上自己的那艘專用飛艇前,周海濤覺得有必要再給魯泊華緊上兩扣。

    「是屬下絕不辜負您和大家的信任。」魯泊華ting直身體,五指併攏,鄭重的向他的大統領保證道。

    「好了,我走了,張敬飛那邊我還要去看看,你忙去吧。」周海濤向魯泊華擺擺手,轉身登上舷梯。艙men緩緩關閉,系泊的纜繩慢慢放開,這架在周圍所有的飛艇中,顯得異常小巧的銀se飛艇,在晚霞的襯托下升上了天空,向西南方向快速的飛走了。

    機場上所有見到這艘漂亮的飛艇離去的人,在短暫的驚訝羨慕之後,又投入到各自緊張忙碌的工作之中去了。

    「那是什麼飛艇啊?和咱們裝備的完全不一樣啊。」士兵甲。

    「不知道,可能是新研製的吧,真漂亮。」士兵乙。

    「六台發動機啊,飛的可真快」士兵丁。

    「看看上面的武器,全都是雙聯裝暴風雨啊,十二個炮塔,厲害~」士兵乙。

    「啥時候咱們也能裝備上啊,能開那樣的飛艇,我就啥也不求了。」士兵丙。

    「不好好幹活,瞎聊什麼。」上尉軍官。

    「營長,我們再說剛才那艘飛艇呢,咱們什麼時候能用上就好了。」士兵乙。

    「做夢吧你們,那是研究院給老闆專men製造的,全軍就那麼一艘,你們就別想了。去去,該幹嘛幹嘛去。」上尉軍官。

    「能讓我開也行啊,想想,給大頭領開飛艇,多牛x的工作啊~你們以後看見我,還不都得向我敬禮,哈哈。」士兵丙。

    「就你~?想吧你,還給你敬禮,我呸~你家祖墳冒青煙了嗎你?」士兵甲。

    「哈哈哈哈哈」笑聲在士兵們中間回dang。工作之餘,八卦無處不在。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47
第一百一十一章提前發生的意外

    渤海,海口號戰列艦

    「還是在船上舒服。」周海濤站在海口號戰列艦的甲板上感歎著。自己從沒有坐過船,更別說軍艦了,可是自從穿越到這裡之後,幾乎經常在海上漂著,不管多大的風lang也從不覺得有一絲一毫的不適,真是奇怪的很,是自己的體質好呢(呸~你個宅男有個屁好體質。),還是穿越之後自己被賦予了一個海軍指揮官的一切能力呢?周海濤不止一次的琢磨過,最後覺得好像還是後邊的理由比較靠譜一些哈。

    「起風了,請您進去吧。」楊宏說道。

    「你覺得很冷嗎?」周海濤笑著問。

    「沒有,不過......」楊宏搖搖頭,心裡組織著措詞,準備繼續勸周海濤回船艙。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周海濤不等楊宏開口,向前甲板走去。

    「老大,幹嘛不進去,在這兒吹風?」張敬飛快步迎了上來。

    「沒事,就是想在船上活動活動,這些日子坐那個飛艇坐的我直難受。」周海濤笑著說道。

    「那小玩意ting不錯的啊,坐著不舒服嗎?」張敬飛抬頭看著懸浮在頭頂上,已經系泊好的那艘飛艇。

    「感覺懂嗎?感覺沒有在船上自在。」周海濤解釋道。

    「哦。」張敬飛點點頭,好像明白了的樣子。

    「嗚~」遠處傳來軍艦特有的汽笛聲。

    「那好像不是咱們的船。」周海濤自己也很奇怪,自己的聽力、記憶力和分辨能力,現在也不是一般的好,不如這汽笛聲,是不是自己的軍艦,一聽就能知道。

    「一艘法國巡洋艦,都威爾號,五千七百噸,航速十七節,有七men一百九十毫米主炮。」張敬飛對周海濤聽汽笛認船的本事也很佩服。

    「哦~?法國人的船?」周海濤一愣。

    「前天出現的,一直在這附近轉悠,ting煩人的。」張敬飛說道。

    「想辦法給它......別讓人找到證據就成。」周海濤做了個擊沉的手勢。

    「虎鯊和藍鯊(潛艇)明天到。」張敬飛點點頭。

    「那些運輸船在哪?」周海濤在甲板上活動著身體。

    「在菊huā島,運兵船、補給船和登陸艦都在那,陸軍那幫小子正在登船。」可能是覺得有點兒冷,張敬飛也跟著一起活動起來。

    「呼~,增援艦隊後天就到了,隨時做好封鎖海口的準備。」周海濤站直了身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呵呵,三艘戰列艦(北海級),三十一艘巡洋艦(驅逐艦、護衛艦),加上四條鯊魚,堵住渤海難度不大。」張敬飛一邊活動一邊笑著說。

    「盡量不要和英國人衝突,不過他們要是來硬的,就別和他們客氣,一切以保證陸軍的行動為重點。」周海濤掏出煙點著。

    「沒問題,俺早就想教訓教訓英國佬兒了,他們要是不明事理,俺就教教他。」張敬飛眉開眼笑。

    「哈哈哈,看來你們對英國人怨念很深啊,他們好像沒招惹過你吧?」周海濤取笑張敬飛道。

    「這幫hun蛋手伸得太長,有娘生沒爹管的,欠教育,俺替他們家裡管管。」張敬飛很認真的說道。

    「別光想著教訓英國人,那些軍艦也不能全給你用來封鎖渤海,陸軍那邊也需要火力支援。」周海濤提醒道。

    「哪用得了那麼多,海口號,再加上一半的巡洋艦和四艘潛艇就夠了,其餘的跟運船一起行動。」怎麼分配兵力,張敬飛早就算計好了。

    「你心裡有數就行。」對張敬飛的分配,周海濤還是比較滿意的。

    「聽說小日本在英國訂造的那兩艘戰列艦,好像快完工了?」張敬飛也點了一支煙。

    「是快下水了,完工還得一年吧。」周海濤點點頭。

    「這幫小矮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ting能折騰。」張敬飛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讓他們折騰去,那是兩艘他們注定永遠也無法見到的軍艦。」周海濤冷笑著,用異常肯定的口氣說道,「先不說他們還拿不拿得出錢付給英國人,就算造好了又怎麼樣,不經過咱們同意,它們永遠也回不到日本的不是嗎。」

    「回來了也是靶子,多用幾顆炮彈就成了。」張敬飛用拳頭往手心裡一砸。

    「報告。」一名通訊參謀送來一封電報。

    「呵呵,有意思。」周海濤就著楊宏打亮的手電,快速的看完電報笑了。

    「啥好事?」張敬飛好奇的問。

    「你自己看。」周海濤把電報遞給他。

    「呦呵~哈哈哈,老大,你的爵位可夠高的啊。王爺,末將給您請安了。」張敬飛哈哈大笑著,裝模作樣的給周海濤打了個千。

    「王爺你個頭,呵呵,滾一邊去。」周海濤一腳踢過去,可惜被從小練武,伸手敏捷的張敬飛一下就閃開了。

    「老大,你還不滿意啊,一字並肩王啊。」張敬飛笑的肚子痛。

    「切~屁一字並肩王,豈不聞,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周海濤不屑的笑著說道。

    「這幫傢伙真能想啊,還世鎮遼東,真是......」把手裡的電報甩的嘩嘩響。

    「哼哼,他們想的當然好,先穩住我,在聯絡列強對咱們進行壓制,你看到沒,他們給英法開出的那些條件,還有比他們更敗家的嗎?」周海濤從張敬飛手裡拿回那封電報,用手指彈了彈。

    「一群王八蛋,為了保住他們的榮華富貴真是什麼都敢賣。」張敬飛叉著腰罵道。

    『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周海濤不禁想起後來慈禧說過的很有名的這句話。「割地賠款,只求保住其統治地位,這是滿清當權者的一貫做法了,尤其是那個老妖婆,等老子抓住她,有她好看的。」周海濤把電報遞給楊宏,楊宏把電報疊好,裝到手裡提著的的公文包中。

    「如果狗皇帝在咱們動手之前跟那些洋鬼子簽了那些條約咋辦?」張敬飛問道。

    「跟咱們由什麼關係,讓他們找慈禧說去。哼,你覺得咱們收拾滿清,那些洋人還能和咱們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嗎?開戰是遲早的事兒。」周海濤將煙頭兒彈向大海。自己統一祖國後,是絕不會承認那些不平等條約的,列強在華利益受損是必然的,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和自己友好相處嗎?最後只有兵戎相見一條路。對此,周海濤不報任何幻想。

    「哈哈,又有仗可以打了。」打仗是張敬飛最感興趣的事了。

    「那是以後的事,先打好眼前這一仗吧。」周海濤對這個戰爭狂很無奈。

    「早就準備好了,只等老大您一聲令下了。」張敬飛信心十足。

    「報告台灣郝統領電報。」通信參謀剛回去又回來了。

    「哼,老郝給你送來禮物了,收拾那艘法國巡洋艦不用等鯊魚了,你可以明著來了。」周海濤把電報遞給張敬飛。

    「哦~?」張敬飛接過來邊看邊小聲讀了出來,「今天下午四點四十六分,法國巡洋艦拉佩魯茲號(2363噸,200毫米25倍徑主炮2,180副炮1,120副炮4,加特林機槍6,魚雷管2,航速15節),在澎湖海域野蠻撞沉我國漁船三條,造成我四名漁民死亡,六人受傷,在受到我趕去救援的020艦阻止及警告後,法艦我向020艦開炮she擊,020艦被迫還擊,於下午五點三十八分,擊沉法艦拉佩魯茲號於貓嶼以南八海里處,俘獲法艦艦長以下八十八人。」

    「***,這些該死的法國ji,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張敬飛破口大罵。

    「看來法國人是在咱們於俄國的談判中被掃了面子,這是準備給咱們點兒厲害看看呢。」周海濤也很惱火。對滿清的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周海濤不想節外生枝,可現在法國大公ji蹬鼻子上臉了,不收拾一下這些hun蛋不行了。

    「拉警報,戰鬥準備,馬上給我找到那艘法國巡洋艦的位置」張敬飛吼聲如雷。

    「鐺...鐺...嗚~嗚」警報聲於戰鬥警鐘的聲音hun合在了一起,在漆黑的海面上jidang。

    「老大,進指揮台去吧,法國人離咱們不遠,一會兒就能找到。」張敬飛的大嗓men在近距離一點兒也不遜se於警鐘聲。

    ........

    「報告發現法國巡洋艦,西北方向,方位......,距離一萬七千米,正在以十三節航速向西航行。」周海濤他們剛剛進入指揮塔,雷達艙就已經找到了都威爾號。(方位角度啥的,實在是不太懂,胡寫又怕被行家笑話,大家只好湊合看了,嘿嘿,不好意思哈)

    「轉舵,命令寧bo號隨旗艦追擊都威爾號,其他各艦航向不變,聲納做好偵測魚類準備。小子們,把你們夜戰訓練的成果拿出來,給老....給大統領看看」張敬飛立即下達了追擊命令。

    北海號戰列艦與寧bo號重巡洋艦脫離了編隊,轉舵向西北方向的茫茫黑暗中快速駛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48
第一百一十二章夜戰

    號重巡洋艦關閉了全部的燈火,快速而又安靜的在海面上行駛。

    今天是農曆臘月二十五,這個時間還沒到月亮出來的時候,海面早已被夜se籠罩,只有天空中的星星發出一點點可憐的光亮。

    「空軍一號飛艇(周海濤專用的那條飛艇)現在在哪?」張敬飛問道。

    「他們在我們前面五海里,高度一千五百米。」通信參謀回答。

    「讓他們再升高五百米。」張敬飛說到,同時回頭看了周海濤一眼。

    「那個高度已經很安全了,不用那麼緊張。」周海濤笑著說。

    「嘿嘿,還是小心一點兒的好。」張敬飛也笑了。

    「都威爾號進入一萬米,方位。」指揮塔內的通信器傳來雷達艙的報告聲。

    「各炮計算she擊角度,隨時候命開火。」北海號新任艦長谷雨命令道。

    「bi近到六千米之前不許開火。」張敬飛對谷雨說到。

    「六千米?太近了吧?」谷雨看著張敬飛。

    「怕什麼,法國佬兒的炮對咱們沒威脅。」張敬飛拍著谷雨的肩膀道。

    「我知道,可是......好吧。」谷雨猶豫了一下,眼睛往站在旁邊的周海濤那看,見周海濤正在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趕忙做出一臉嚴肅的表情。

    「不用緊張,你就當我不在,該怎麼打就怎麼打。」周海濤安慰谷雨道。

    「是」谷雨急忙立正,向周海濤敬了個禮,「我知道了。」

    「敵艦距離九千米,方位」雷達艙報告。

    「保持航向,速度二十節。」谷雨的聲音在指揮塔內響起。

    「敵艦距離八千米,方位,速度十四節。」通訊器響起。

    「保持航向,速度十六,各炮裝填高爆彈,按雷達數據調整s號,以旗艦炮火為信號,隨同攻擊。」谷雨沉穩的聲音在指揮塔裡回dang。

    「敵艦距離六千米,方位,速度十四節。」通訊器裡再次傳來報告聲。

    「開火」谷雨按下了指揮塔內的she擊按鈕。

    「轟~轟~轟~」海口號的五座炮塔依次向左舷**出火焰。直徑三百五十五毫米,重量接近六百公斤的巨大炮彈,在火yao氣體的強大推力作用下,以八百七十米每秒的速度,掙脫了戰艦主炮那長達二十米炮管的束縛,發出刺耳的嘶吼奔向自由。

    「轟~轟~」寧bo號的四座主炮,緊隨其後也發出了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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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無聊的一天,都威爾號的艦長皮埃爾剛剛躺下,準備去夢裡會一會他剛剛認識的那個日本情人。

    真是無聊的任務,整天跟著中國人的艦隊在茫茫大海上打轉兒,難道這就是維護法蘭西共和國在遠東的利益嗎?開著軍艦監視中國人,看看他們去了哪裡?在做什麼?這些和法蘭西又有什麼關係呢?那些該死的政客真是讓人厭煩,難道他們就不能找點兒有意思的事情幹幹嗎?比如去找一個溫柔漂亮的姑娘,在chuang上探討一些有益身心的問題。皮埃爾中校憤憤的這樣想。

    那個小妞真不錯,雖然個子矮了一些,可是那小巧的樣子也很讓人興奮啊,那臉蛋,那皮膚,那身材,真是......皮埃爾艦長開始想入非非了。

    「轟~」「當~啊....」突如其來的巨響和猛烈的晃動打斷了皮埃爾的遐想,被從chuang上拋起的他狠狠的撞在了艙壁上。

    「轟轟」身下的地面再次劇烈的晃動起來,眼冒金星的皮埃爾艦長想爬起來的努力沒有成功。

    「艦長艦長」艦長室的艙men被猛的推開了,二副阿爾瓦臉se蒼白的出現在men口。

    「幫幫我。」皮埃爾能力的用雙手支撐起身體。

    「長官~」阿爾瓦扶著艙壁,試圖把皮埃爾拉起來。

    「轟」巨響伴隨著猛烈的晃動再次開始了。

    「敵襲長官,我們遭到了襲擊。」阿爾瓦竭盡全力保持著平衡。

    「怎麼回事?誰?是誰襲擊我們?」皮埃爾左手摀住額頭,右手撐地半跪在那問道。

    「不知道,我們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到敵人開火時炮口的火光。」阿爾瓦終於把他的艦長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們中彈了嗎?」皮埃爾一邊向艙外走一邊問。

    「沒有。」阿爾瓦扶著他。

    「轟轟轟」這次船身產生的晃動沒有給他倆造成太大的麻煩。

    「敵人在我們的右舷,至少兩艘戰艦,距離...距離無法確定。」皮埃爾在阿爾瓦的攙扶下,剛剛進入指揮台就接到了大副的報告。

    「該死的hun蛋,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皮埃爾接過大副亞當斯遞來的望遠鏡,從觀察窗向自己的右舷望去。

    「不知道,天太黑了,我們什麼也看不見。」亞當斯大聲說道。

    「中國人一定是中國人這附近除了他們,沒有其他國家的戰艦。」皮埃爾嘟噥著,看到遠處黑暗中那被炮口火焰照亮的巨大艦影。

    「轟轟轟」五千七百噸的都威爾號在炮彈炸起的水柱間穿行。

    「還擊,快還擊」皮埃爾抓住艙壁上的扶手大吼道。

    「不能開炮啊長官,那等於是給敵人指明我們的位置。」大副亞當斯知道,自己艦上的火跑這時候開火,除了暴lu自己的位置根本不能給敵人造成任何麻煩。

    「轉舵,全速擺脫。」皮埃爾聲嘶力竭的吼叫著。

    「已經是全速了,長官。」大副回答。

    「避彈航行,傻蛋......」皮埃爾向舵手大吼,心裡覺得好像有什麼事不太對,或是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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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貨,竟然還亮著燈。」張敬飛看著六千米外正在做之字形規避的都威爾號罵道。

    由於認為自己不會受到攻擊和法國人一貫的紀律散漫,都威爾號的不少船艙還開著燈,黃se的燈光從敞開的舷窗灑向四周,桅桿和船舷的航行燈也亮著。

    「轟~」海口號開始了新一輪齊she,巨大的艦體抖動了一下。

    「轟」一團明亮的火光在遠處升起,都威爾號艦體後部被一發三百五十五毫米的巨彈命中。

    「娘的,終於打中了。」張敬飛拍著指揮台吼道。

    「十七分鐘,已經達到訓練要求了,司令官。」谷雨滿臉自豪的說道。

    「要提高要求啊,小子,你別忘了咱們可是有雷達,還有火控計算機,打出這樣的成績實在是沒有什麼可滿足的。」張敬飛嘴上不滿意,可表情卻顯得很高興。

    「是」谷雨笑著答應。

    「現在目標清晰了,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沉它。」張敬飛指著已經變成火炬的都威爾號。

    「是」谷雨收起臉上的笑容,「各炮塔注意,敵艦已中彈起火,用最快的速度擊沉它。」

    「轟~轟~」海口號於寧bo號不斷的進行著齊she,已經變成火炬的都威爾號就是最好的靶子。

    五分鐘後,都威爾號再次被擊中,一發三五五高爆彈擊中了艦艉,兩法二百一十毫米炮彈擊中了它的船舷。

    戰鬥還在繼續,隆隆的炮聲在海面上jidang,爆炸聲不斷響起,明亮的火焰照亮了夜空。

    夜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五千七百噸的法國巡洋艦都威爾號毫無還手之力,在接連被數顆三百五十五毫米巨彈擊中側舷後,發生了猛烈的彈yao殉爆,劇烈的爆炸掀飛了它的甲板,撕裂了它的艦體,折斷了它的龍骨,將都威爾號上安裝的數men一百九十毫米和其他口徑的艦炮彈she向天空,幾乎是轉瞬之間就從海面上消失了。

    「打開探照燈,搜索倖存者,但願它還有倖存者吧。」谷雨笑呵呵的命令道。

    「法國佬不怎麼樣嘛,就這水平也敢號稱世界第二?」張敬飛不屑一顧的說道。

    「別輕敵,法國海軍本來就算不上一流海軍,世界第二指的是他們的艦艇數量和總噸位,戰鬥力和兵員素質只能算二流,遠不及英國,比德國也差很多。而且這次我們收拾的只是一艘巡洋艦,還是趁其不備不宣而戰,也很難說這就是法國海軍的真實水平。」周海濤輕輕彈著煙灰說道。

    「俺知道,您就不能讓俺得意那麼一小下?」張敬飛笑著說。

    「雖然現在和法國人撕破臉對咱們不怎麼有利,但也沒什麼大不了,打了就打了,他們在遠東的艦隊兵力有限,法國人要和咱們開戰的話,只要小心一些就不會有什麼問題。」周海濤看著那些探照燈的燈光不斷在海面上掃過。

    「老闆,張司令,你們回艙裡休息一會兒吧。」谷雨走過來說道。

    「咱們要不要先下手為強,把他們停泊在日本的艦隊給他收拾掉?」張敬飛向谷雨擺擺手,示意你去忙你的。

    「先不理他,它們暫時還不會得到都威爾號和拉佩魯茲號被咱們擊沉的消息,等過了這個年,它們知道不知道,知道以後要怎麼做,都隨他們的便,想打咱們奉陪。」周海濤搖搖頭。兩線作戰是兵家大忌,能不這樣干就最好不這樣幹,集中力量消滅眼前的敵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那就讓大公ji們在得意些日子,收拾完滿清再滅它。」張敬飛有點兒不情願的樣子。

    「你說得對,滿清現在才是咱們首先要消滅的敵人,其他的暫時先放一放,絕對不能本末倒置。」周海濤婉轉的警告了張敬飛一下。

    「報告,找到那艘法國巡洋艦的艦長了。」一個水兵跑來報告。

    「哦~?這小子命還ting大的啊。」周海濤笑笑說道。

    「沒打死他,估計也給他凍個半死了,這天氣掉海裡可不舒服,哈哈哈。」張敬飛大笑著說道。

    「走咱們去見見這個法國佬,看看能從他嘴裡得到點兒什麼對咱有用的消息不。」周海濤邊說邊向men口走去。

    張敬飛和谷雨沒說話,跟在周海濤身後向外走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49
1895年2月9日

    「台灣急電。」楊宏將一封電報遞給周海濤。

    「誰發來的?」周海濤接過來,一邊隨口問著一邊打開電報,「哦~是老麥克,什麼事啊,這麼急?」

    「去,把張敬飛找來。」周海濤看完那封電報,抬頭看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楊宏。

    「老大,什麼事急著叫我來?」三分鐘之後,張敬飛推men而入。

    「麥克大叔的電報,你看看吧。」周海濤示意楊宏離開之後,將桌上的那封電報遞給張敬飛。

    「我們想的太簡單了。」在張敬飛閱讀的時候,周海濤走到敞開的舷窗前,點燃了手中的香煙。

    「那...咱們馬上發出消息嗎?」張敬飛把看完的電報放回周海濤的辦公桌。

    原來,在老麥克發來的這封電報中,他對周海濤他們擊沉法**艦卻不發出任何消息提出了嚴厲的批評。這件事,是法**艦襲擊平民在前,攻擊中華海軍在後,不管中華海軍是為了維護主權還是為了自衛,對其進行打擊都是能說得通的,可以說是中華這邊占理。

    可是打都打了,你要是什麼都不說,那就顯得有些不太正常,你有理為什麼不出聲兒呢?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還是你心虛不敢張揚?結果就會讓別的國家產生各種各樣的猜測和懷疑,而法國人必然會從這種猜測和懷疑中找到將責任推給我們的借口和理由,他們可以顛倒黑白的將我們描繪成野蠻的好戰分子,要求歐美國家對我們進行制裁,甚至是聯合出兵干涉。以歐洲人白人至上的一貫態度,法國極有可能會得到大多數國家的同情和支持,聯合對我實施政治、經濟、軍事等方面的全方位制裁,而這對現階段的我們是非常不利的。

    所以不公開這次與法國人的衝突是不行的,不但要公開承認這次衝突,還要先發制人將事情鬧大,要對外公佈法**艦的暴行,要向法國政fu提出正式抗議,總之是鬧得聲勢越大越好。只有這樣,其他人才會認為你有理,受了欺負就應該打回去,打的沒有任何問題。

    事情鬧大,只要你有理有據,就能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就算那些人不支持你,也不好意思去支持法國人。法國人得不到他國支持,又受制於他們在遠東的軍力不及我們,那麼他們必然不敢鬧事,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周海濤不得不承認,他太年輕了,作為首領或者一國領導,他遠遠不夠格,對目前面臨的形勢和國際間各國錯綜複雜的關係瞭解不夠,對於歐洲人的狡猾和無恥的估計嚴重不足,在處理和應付突發事件時還顯得非常不成熟。就像這次,只想到不要給自己馬上要進行的行動增加變數,對可能會引起的後果沒有考慮清楚,只想到不懼怕對手的軍事報復,對對手從其他方面對自己進行攻擊根本就沒有準備和應對的辦法。

    「我們必須要向法國政fu提出正式抗議,你去給老三發報,將與法國海軍的衝突詳細向他說明,要他明天向法國公使施阿蘭遞jiāo抗議書,然後給台灣回電,要求他們馬上收集事件經過的全部資料,包括法國海軍撞沉我漁民船隻的時間、地點、數量,人員傷亡情況、財產損失情況,最好能找到一部分損壞漁船的殘骸作為證據,還要馬上收集整理證人證言和俘虜的口供,這些都是將來和法國人打嘴仗的憑據。」周海濤回到辦公桌前,又拿起老麥克發來的那封電報看了看。

    「好,我馬上去。」張敬飛站起來就走。

    「等等,讓楊宏和你一起去。」周海濤怕張敬飛不能正確的把自己的意思轉達給李季三和台灣那邊,把楊宏叫了進來又如此這般的叮囑一遍,才讓他倆一起去給兩邊發報。

    以後遇事一定要多想想,多和大家商量,張敬飛、楊宏離開後,周海濤獨自一人坐在那兒在心裡對自己說。

    就在周海濤收到老麥克的電報時,遠在合fei老家養病的李鴻章也收到了一封電報,確切的說是收到了一張聖旨。

    看著面前那張由廬州知府送來的讓自己即刻回京官復原職的電報,李鴻章面無表情半晌無語。

    直隸總督兼任兵部尚書、北洋通商大臣、文華殿大學士、軍機處行走,晉一等肅毅候為二等忠義公,自己這次不但盡復原職,還多了個兵部尚書和軍機處行走的頭銜,爵位也由一等候變成了二等公。兵部尚書和公爵封爵不算什麼,這軍機處行走可不一般,自嘉慶朝之後只有恭親王奕以議政王的身份入值軍機的時候用過,其他人最多就是軍機大臣上行走而已。

    可是朝廷此次給自己官復原職之後又加官進爵的目的是什麼呢?因為駕馭不了北洋?與洋人jiāo涉他們不行?還是因為整肅朝政?還是覺得甲午戰敗讓自己背了黑鍋,對不起自己?不會!不可能!開玩笑!想都不要想!李鴻章在心裡一條條的把這些理由否定。

    為了什麼...為了什麼...一定是...就是為了這個,李鴻章心裡暗暗冷笑到,周海濤,一定是為了周海濤,沒錯就是為了周海濤,周海濤要造反了,他們沒辦法,嘿嘿,對就是這樣,不會有別的原因了。

    「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張佩綸的聲音把李鴻章從沉思中驚醒。

    「岳父大人,您沒事吧?」張佩綸擔心的問道。

    「去,讓經方、經述、經邁到書房來見我,你也去。」李鴻章站起身來對張佩綸說道,說完不等張佩綸回答,自己轉身向後面走了。

    「來人,去請三位公子到書房,老爺找他們。」張佩綸叫來下人吩咐一番,然後也向後面去了。

    來到東廂房李鴻章的書房men口,張佩綸沒有進去,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等著李鴻章的三個兒子到來。

    「是幼樵嗎?」書房裡傳出李鴻章的聲音。

    「正是小婿。」張佩綸躬身回答。

    「你進來吧,不用等他們了。」李鴻章說道。

    「這...是,小婿遵命。」張佩綸猶豫了一下,挑開men簾進了書房。

    「坐吧。」李鴻章坐在書案後抬眼看了看張佩綸。

    「謝岳父大人。」張佩綸趕忙行了個禮,然後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找你們來為的什麼,幼樵你大概猜到了吧。」李鴻章看著張佩綸。

    「猜到一二。」張佩綸點點頭,「岳父大人您...」

    「一會兒等他們來了再說。」李鴻章擺擺手。

    「兒,見過父親大人,給父親大人請安。」李鴻章的三個兒子很快就來了。

    「都坐下吧。」李鴻章板起臉,「今天叫你們來,是有件事要和你們說一下,問一問你們的態度。」

    李鴻章的三個兒子悄悄的相互看看,誰都沒說話。

    「幼樵,把這封電報給他們唸唸。」李鴻章拿出那封電報遞給張佩綸。

    ......

    「對朝廷的這封旨意,你們怎麼看?」等張佩綸念完電報,李鴻章看著三個兒子問道。

    「......」長子李經方張低頭沉思沒有說話。

    「恭喜父親大人官復原職,加官進爵。」次子李經述見大哥不說話,連忙站起身向李鴻章恭賀。

    「恭喜父親。」最小的兒子李經邁也跟著二哥給父親道賀。

    「經方,你覺得呢?」李鴻章沒有理會次子、三子的恭賀,只是看著長子李經方問道。

    「父親,兒子覺得此事有蹊蹺。」李經方猶豫著站起來說道。

    「大哥,朝廷下旨讓父親官復原職加官進爵,這是多大的喜事,能有什麼蹊蹺?」老三李經邁看了一眼這個過繼來的大哥。

    「三弟,不准這樣和大哥講話。」李經述低聲呵斥道。

    「不知你們注意到沒有,」李經方向兩個弟弟笑了笑,繼續說道,「自從父親奪職返鄉,這已經是第四道讓父親復起的旨意了,第一道是讓父親出任兩廣總督,被父親以身體有恙推辭了,第二道依舊是讓父親出任兩廣,第三道改任到兩江,都被父親婉拒了,父親連據三道旨意,朝廷不但沒有下旨申斥,反而又下了第四道讓父親官復原職的旨意,還給父親晉了爵位,你們就不覺得這裡邊有什麼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父親有大功於國,受了小人陷害才罷的官,朝廷對不起父親,才有了現在官復原職的這道旨意罷了。」李經邁有點兒得意的說道。

    「你們留意過這四道聖旨發來的時間沒有,絕不覺得和什麼事情有點兒巧合?」李經方看了一眼老三。

    「有什麼巧合?」李經邁一愣。

    「三弟,你在家閉men苦讀,對外面發生了什麼你根本就沒留心。」李經方苦笑著搖頭說道,「朝廷第一次下旨讓父親任職兩廣時,正是那周海濤佔據台灣,對日本宣戰的時候,第二次下旨,是那周海濤擊敗了日本,佔據遼東和朝鮮,宣佈成立中華自治區的時候,而第三旨調任兩江,確實那周海濤進攻廣州,佔據汕頭,強迫朝廷割地賠款的時候。而這一次嘛,那個周海濤正好擊敗了俄國人,剛剛和他們簽訂了和約,收復了被朝廷割給俄國的失地的時候。」

    「這只是巧合罷了,有什麼關係呢?」李經邁隱隱覺得事情確實像大哥說的那樣,有一點兒不正常,可是剛剛二十歲年輕氣盛的他哪願意輕易認輸,還在強撐著想找些借口。

    「三弟,你好好想一想,一次巧合,兩次巧合也就罷了,可是再三再四那還能算巧合嗎?」李經方看著還要強辯的李經邁說道,「朝廷是被那周海濤bi急了,嚇怕了,沒有辦法了,這才想再次起用父親,讓父親去與那周海濤對陣啊。」

    「這...這...對陣就對陣,難道父親還怕他不成?」李經邁兀自不服。

    「唉~怕又如何?那周海濤兵強馬壯,堅船利炮,荷蘭、日本、俄國先後敗於其手,現在勢頭正盛氣勢正旺,哪是好對付的?若是可以輕易應付,朝廷又何必......」李經方搖頭歎息到。那周海濤可不好對付,誰去和他打擂台,nong不好就有立馬完蛋的危險。

    「你這是漲他人的志氣,滅自己......」李經邁剛一張嘴就被二哥一把拉住了。

    「父親,您這兩年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何必再去理會那些不相干的事,乾脆就在家賦閒,正好頤養天年,讓兒子們盡盡孝心吧。」李經述用手拉住三弟,向父親李鴻章鞠躬道。

    李鴻章看向次子李經述的目光裡露出一絲少見的慈愛,雖然他對這個體弱多病的嫡親長子有太多的不滿意,但對於李經述的孝順還是讓他覺得無比溫暖。

    「這...這樣豈不是讓世人嘲笑父親怕了那周海濤?」李經邁小聲的嘟囔著。

    「經方,你以為,為父應該如何呢?接不接這旨?」李鴻章瞪了三兒子一眼,轉頭看著長子道。

    「父親,兒子認為父親應該繼續稱病在家修養,不必再去勞這個神比較好,那周海濤兵甲jing良羽翼已成,已經勢大難制了,這天下......」李經方躬身言到,說到一半覺得不太對趕忙住口,不敢再往下說了。

    「你是覺得這天下要變了,是吧?」李鴻章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這個...這個...變不變天,兒子不知,兒子只是不想讓您再去cao心受累。」李經方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父親。

    「嘿嘿,你啊...唉~」李鴻章歎了口氣。

    「父親,大哥的話是為了您好,您......」李經述怕父親責怪大哥,急忙出生解勸。

    「幼樵,你怎麼看?」李鴻章看著張佩綸問道。

    「岳父大人,小婿覺得您還是出仕的好。」張佩綸看著李鴻章眨眨眼睛說道。

    「妹夫...?」「姐夫...!」李經方、李經述、李經邁三人驚訝的抬頭看著張佩綸。這個李家的nv婿,自從馬江戰敗之後,就對做官興趣不大了,也可以說是怕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50
第一百一十四章煩惱

    「幼樵,你?」李經方驚訝的看著張佩綸

    「別急大哥,聽我把話說完」張佩綸笑著向李經方說道,「我勸岳父大人出山,並不是去官復原職,而是有的職位在等著岳父大人」

    「的職位?你說的不適那個兵部尚?」李經方疑惑的看看張佩綸,有看看父親李鴻章

    「岳父大人?」張佩綸對著李鴻章躬身請示

    「你和他們說了」李鴻章輕輕的點點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起來

    「婿遵命」張佩綸向李鴻章鞠了個躬,轉身向三位舅爺一笑,張嘴說出了一番讓李經方三兄弟大吃一驚的話來,「兩天前,岳父大人已經答應了中華帝國周海濤皇帝陛下的邀請,出任陛下的特別國事助理,同時擔任中華帝國參議院副議長兼國務院副總理,以及外交部高級榮譽顧問等職務」

    「啊」李經方、李經述、李經邁三人大張著嘴,直愣愣的看著張佩綸

    張佩綸沒有繼續往下說,面帶微笑的看著已經石化了的李家三兄弟,等著他們從無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父親」李經方跟隨李鴻章多年,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在三兄弟中最先恢復了鎮定

    「嗯」李鴻章沒有睜眼,只是幾乎是微不可查的輕輕點了一下頭

    「呼」見到父親承認了張佩綸說的那些話,李經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父親這這這是造反啊?」李經邁的聲音顫抖著

    「父親,您我們李家世受國恩您您怎麼能怎麼能」李經述最後一個反應過來,驚慌失措的看著他的父親李鴻章

    「唉」李鴻章長歎一聲,依舊閉目不語

    「三位賢弟不要驚訝,自從岳父大人罷官返鄉,陛下就派了人來聯絡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和我謀劃了很久了,前幾日岳父大人才最終做了這個決定,只待皇登基,岳父大人和我就要進京赴任」張佩綸看著李經方三兄弟說道

    「張佩綸你你這是謀逆你」李經述大瞪著眼睛指著張佩綸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大清已經完了,我們不能為它陪葬啊」張佩綸看著李經述說道

    「幼樵兄,不知你在這朝中官居何職啊?」李經方突然問道

    「無職,皇並未任命愚兄任何職務」張佩綸微笑著搖搖頭

    「伯行」一直在閉目養神的李鴻章突然睜開了眼睛,瞪了自己的長子李經方一眼

    「父親」李經方規矩的躬身應道

    「接受周海濤的任命,是為父自己的注意」李鴻章沉聲說道

    「父親,那周海濤真的要?」李經述試探著問道

    「我已經與你們大伯商量過了,他也是這個意思這幾日你們都不要出門,今天幼樵說的這些話也不要與任何人提起,有什麼話過完年再說」李鴻章沒有理會次子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著一些好似毫不相干的話

    李鴻章的話在三個兒子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沒想到現任兩江總督的大伯李瀚章竟然也同意了父親做法,這是不是表示大伯和父親全都不再看好當今的這個朝廷,咱們老李家從此與大清徹底分道揚鑣了

    「是,兒子遵命」李經方、李經述、李經邁強壓住心頭的震驚,躬身應道

    「你們回去,我乏了」李鴻章向三個兒子擺了擺手

    「您早點安歇,兒子們告退了」三兄弟請安後退出了房

    「婿告退」張佩綸向李鴻章鞠了個躬,準備跟著李經方三兄弟一起往外走

    「幼樵,你留一下」李鴻章叫住了已經退到門口的張佩綸

    「請岳父大人吩咐」張佩綸轉身走了回來

    「你替我辦兩件事,擬一份辭謝的折子給朝廷,然後給杏蓀一封電報,讓他不要為招商局的事太操勞了,過年好好歇一歇,照顧好自己」李鴻章說話時,手指有意無意的在桌上的那封電報上輕輕的扣了扣

    「是」張佩綸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能不能留下你們母子一條命,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老夫已經盡力了」張佩綸離開後,李鴻章坐在案後看著自己房的房梁自言自語的說道

    北京,紫禁城

    「翁師傅,你看李鴻章這次會不會奉旨呢?」上房裡,光緒正在和翁同龢商議著什麼

    「依老臣看,沒有老佛爺的懿旨,李合fei必不會回京」翁同龢心翼翼的看著光緒

    「哼老佛爺、老佛爺,朕這個皇帝在他們眼裡就是個擺設」臉色蒼白的光緒恨恨的說道

    「慎言啊皇上」翁同龢趕緊制止光緒

    「外有強敵,內有佞臣,朕空有一腔抱負,卻處處受人挾制這大清的江山,難道真就要敗在朕的手上嗎?」光緒的語氣中透著不甘

    「皇上不要灰心,我以大清國朝三百年,教化萬民仁政廣佈,朝野之中還是有很多忠君愛國的忠臣義士的,像這次上的譚嗣同、康有為這樣的絕對不在少數,只要皇上肯重用這些人,還怕沒有國事振興的那一天嗎?只怕再現康乾盛世也不是什麼難事」翁同龢給自己的皇帝學生鼓勁道

    「唉難啊,那周海濤的大軍現在已經近在咫尺虎視眈眈,朝中重臣對朕陽奉陰違,朕這個皇帝無權、無兵、無錢,想要用幾個一心為國的人都不能如願,想要振興,談何容易啊」光緒歎了口氣

    「這個」翁同龢想起最近生的那些事,心裡也是充滿了無奈

    光緒下旨要在北洋之外再編練一支軍,沒想到遭到了孫毓汶、徐桐等人的堅決反對,聲稱戶部無錢,無法負擔如此大額的開銷,光緒要他們從編練北洋軍的款項中供給,他們又說北洋徵召的五萬兵尚且拿不出錢來購置武器彈藥軍服等各項裝備,哪還有能力再支援別處皇帝要破格提拔譚嗣同、康有為等主張變法維的舉子,這些傢伙又說不符合朝廷選拔官員的慣例,這些人有沒有什麼特別出眾的能力,對朝廷沒有什麼功勞,破格提拔師出無名總之就是,你想幹什麼都不成

    「與西洋各國的交涉有眉目了嗎?」光緒不想讓自己的老師為難,只得岔開話題

    「英格蘭與法蘭西兩處回話,借款可以,但利息要的很高,還要朝廷拿出擔保,才能商借,所以」翁同龢搖搖頭

    「這些傢伙都是貪婪狡詐見利忘義之輩,整天的就想在我大清佔便宜」光緒恨得咬牙切齒

    「洋人重利,和他們講仁義道德都是對牛彈琴」翁同龢點頭道

    「海關那邊也無錢嗎?」光緒突然想起他的大清朝好像還有個海關,據說一年收的關稅也有一兩千、兩三千萬兩銀子之多來著

    「海關稅務司赫德說,那些錢他都按時交給戶部了,海關現在沒錢,而且他還說,按規矩就是有,皇上您也不能直接向他要,只能等他將這些稅收交給戶部之後再說」翁同龢想起赫德那張討厭的面孔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洋毛子道台銜總稅務司,竟然和我這當朝一品打起官腔來了,真是可恨之極

    「錢都給了戶部,可孫毓汶那老賊卻和朕說沒錢,朕要問問他,每年這幾千萬兩銀子,他都給朕花到哪去了」閣下狠狠的在龍案上拍了一下

    「那孫毓汶是太后的人,皇上您問他要錢,他自然說沒有」翁同龢也管過戶部,對裡面的貓膩門兒清的很,甲午之前,李鴻章曾向他要錢給北洋水師添船置炮購買軍火,他翁同龢那會兒子也是這麼對李鴻章說的

    「這些魂賬,朕早晚要和他們算賬」光緒被氣的臉都紅了

    「各省督撫那邊也是哭窮,張之洞、劉坤一、李瀚章全都是一個腔調,沒有錢,嘿嘿,要是太后要,他們誰敢這樣」翁同龢在光緒面前給那些與他不對付的封疆大吏們扎針兒

    「算了,要是和這些逆臣認真,朕早就氣死多少次了」光緒咬著牙說道

    「皇上您說的對,是不能跟他們生氣,沒的再傷著龍體就不值了」翁同龢假惺惺的勸道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招撫周海濤的事,你們下去議的怎麼樣了,有沒有個章程?」光緒不想再提這些讓他煩心的事了,可是不煩心就膩歪,總是沒什麼好事

    「章程嘛還沒擬好」翁同龢搖搖頭

    「按照恭王說的擬不就好了嗎?還有什麼別的嗎?」光緒不耐煩的問

    「沒那麼簡單,我和禮王爺、孫毓汶他們議了幾次,沒次都是吵成一鍋粥,照這樣下去,再議上多少次都白搭」翁同龢訴苦道

    「唉他們眼裡只有自己,哪有朕這個皇帝和這大清的江山社稷吶」光緒氣氛而又無奈

    「皇上不必動氣,等過完年,老臣再去和他們打擂台,要是還不行的話,您看是不是可以請恭王爺」翁同龢出主意道

    「皇叔身體不好,你們自己能辦,就別去勞煩他了」光緒搖搖頭

    「過了年老臣再想法子」翁同龢也苦惱的搖了搖頭

    「好了,今天師傅您也勞累一天了,跪安,早些回去休息,不要累壞了,好多事朕還要指著師傅呢」沒有商量出什麼好辦法,光緒有些意興闌珊了

    「謝謝皇上關心,老臣沒什麼的,倒是皇上您,不要過於憂煩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皇上早些回宮安歇,老臣告退」翁同龢跪倒磕頭告退

    「師傅好走」光緒一直看著翁同龢瘦消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向後宮走去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1895年2月1o日在所有人的睡夢中到來了,離除夕又近了一天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51
第一百一十五章英、法

「你們以卑劣的借口偷襲了我們的遠東艦隊,我對你們這無恥的行為提出最嚴重的抗議,偉大的法蘭西絕不會忍受這樣的侮辱,如果你們不嚴懲肇事者,並賠償我們的損失,法蘭西共和國將對你們進行最嚴厲的懲罰。」法國公使施阿蘭在李季三的辦公室裡咆哮著。

「三天,限你們三天內向我國正式道歉,並jiāo出策劃及實施此次襲擊的兇手,否則我們兩國將自動進入戰爭狀態!」施阿蘭氣勢洶洶的瞪著李季三。

「事件的起因我們已經進行了詳細的公佈,如果您沒有看見,我可以在這裡向您在講述一遍。這次貴我兩國的海上衝突,起因是貴**艦未經允許闖入我國領海,野蠻撞擊正在進行正常捕撈作業的我國漁船,致使我國漁民十餘人傷亡,當我國海軍趕來阻止時,貴**艦不但不承認他們犯下的罪行,竟然首先向我國戰艦發起進攻,我們才不得不被迫進行自衛的。」李季三毫不示弱。

「你胡說,這都是謊言,是你們捏造的。」施阿蘭矢口否認。

「我們有人證,還有物證,有俘虜的貴國海軍水兵的供詞,是不是謊言自有公論,不是您說了算的。」李季三譏諷施阿蘭道。

「是那些該死的漁船沒有及時避讓才和拉佩魯茲號發生了碰撞,那些漁夫應該負全部責任。」施阿蘭蠻不講理的說道。

「你們的軍艦難道不會避讓嗎?哼哼,他們是故意去撞那些xiǎo漁船的,這一點你們的那個馬加特艦長已經供認不諱,您就不必再替他們狡辯了。」李季三冷笑著說道。

「那都威爾號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攻擊都威爾號?」施阿蘭開始轉移話題。

「它未經許可闖入我國領海,我是在多次警告無效的情況下才迫不得已將它擊沉的。」李季三表情嚴肅的看著施阿蘭。

「那裡是清國的領海,不是你們的,啊不對,那裡是公共海域,我**艦有權在那一海域經過。」施阿蘭詭辯著。

「是嗎?都威爾號被擊沉的地點,距離旅順西面不足七十海里,那裡什麼時候成了公共海域了?」李季三反問道。

「那裡那裡我我們有領事裁判權,有治外法權,你們」施阿蘭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領事裁判權?治外法權?我們什麼時候跟貴國簽署過這樣的協議啊?我怎麼不知道?」李季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施阿蘭的話。

「這個你們」施阿蘭突然想起,關於領事裁判權的那些條約,是和清國簽署的。

「你們必須jiāo出兇手,並道歉、賠償損失,否則」施阿蘭的語氣中充滿了恐嚇的意味。

「開戰是吧?您這是代表貴國政fǔ正式向我們宣戰了,是不是?」李季三不屑的問道。

「為了維護法蘭西的尊嚴,我們的海陸軍願誓死一戰。」施阿蘭被李季三那嘲笑的眼神盯得非常惱火。

「我代表中華政fǔ,接受你的宣戰,好了,您可以回去了。」李季三冷笑著說道。

「啊?」這個中國人好像一點兒也不怕自己的恐嚇,這個李季三,還有那個周海濤,這個中華軍政fǔ,好像都和自己見過的那些中國人不一樣啊,施阿蘭有點兒暈。宣戰?這戰是可以隨便宣的嗎?就算是要宣戰,那也是法國政fǔ的事啊,什麼時候輪到自己這個駐華公使說了算了?

「您可以走了,公使先生。」李季三下了逐客令。

「你你要考慮清楚後果,我們法蘭西擁有世界第一的陸軍和世界第二的海軍,一旦向貴國宣戰」施阿蘭喋喋不休的描述著法國的強大和厲害,但他se厲內茬的表情出賣了他內心的慌luan。

就在李季三和施阿蘭磨嘴皮子的時候,英國公使歐格納正乘坐著他那豪華的外jiāo馬車來求見李季三。

這些中國人想幹什麼?怎麼剛剛和俄國人停戰,就又和法國人鬥起來了?難道他們真的這麼好戰嗎?剛剛收到的情報,中華軍正在向寧遠增兵,並修建了大量的工事和壕溝,還架起了不少的鐵絲網,他們怎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防備清國嗎?還是準備向清國發動進攻?歐格納坐在馬車裡默默地想著。

清國現在的狀況是什麼樣,歐格納非常的清楚,大清因為甲午與日本戰爭的失敗,已經嚴重損害了國家軍隊的信心與士氣,與日本簽訂的那份馬關條約,使得這個亞洲最龐大帝國的中央政fǔ權威盡喪。朝堂上,帝后兩黨、滿漢官員爭權奪利,各地督撫自行其事;朝堂下,由於滿人和官吏享有特權所引發的民族矛盾和貧富分化等社會問題越來越嚴重,滿漢對立、官紳與百姓對立加劇,革命黨、維新黨、保皇黨等各種思chao暗流湧動爭鬥不斷。可以說,整個大清國正處在內外jiāo困之下,局面非常之危險,國家的統治基礎和社會格局隨時都可能崩潰,只是在各方勢力的妥協下,才暫時保持了一種極其微妙的平衡,而這種平衡是極其脆弱的,隨時都可能被某種突然出現的問題所打破。可想而知,在自身已經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這個大清怎麼敢再主動對一個強大的鄰居挑起事端?周海濤的中華軍不進攻他們,他們就該燒香念佛了。

歐格納有點兒頭疼,這個周海濤越來越強大了,強大到已經開始已經超出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了,他們的海軍在遠東已經是第一了,他們的陸軍也顯示出了非常強悍的戰鬥力,他們擊敗了荷蘭、日本、清國、俄羅斯,現在又狠狠的在法國臉上打了一記耳光,接下來他們還要幹什麼?還想幹什麼?歐格納不知道,他猜不出來。

想到這裡,英國公使先生心裡泛起一絲無力感,自己是不是錯了,自己是不是選錯了對象,為了大英帝國在遠東的利益不受到影響,自己先是選擇了日本,後來又變成這個周海濤,自己想把他們培養成帝國在遠東的打手,讓他們替大英帝國看住遠東的大men。想法是美好的,開端也不錯,可是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了,已經開始脫離自己當初所預定的軌道,向著一個誰都不知道結局的方向在發展,這個周海濤和他的中華自治區,已經強大到無法駕馭的地步了,已經與大英帝國原先的考慮大相逕庭了。

「不能,不能再讓他強大下去了,大英帝國不需要遠東出現一個新的強國,尤其是國土面積超大的強國,所以決不能讓他們吞併清國,那樣事情將會最終失去控制,那將是一場災難,是的就是災難,要是那樣的話,大英帝國在遠東的利益將會受到嚴重損害,甚至是完全喪失。所以為了維護大英帝國在遠東的霸權,必須從現在起限制中華自治區的發展,對,限制他們,一定要把他們置於帝國的掌控之中。」歐格納在心裡堅定的對自己說道。

「閣下,我們到了。」信任駐中華自治區總領事寶克樂的聲音打斷了歐格納的沉思。

「嗯。」歐格納習慣xing的向車窗外看了一眼,發現馬車已經停在了中華自治區政fǔ的大men口。

「閣下,我剛才看見法國公使施阿蘭先生了,他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寶克樂對剛剛下了車的歐格納說道。

「在哪裡?」歐格納向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施阿蘭那個法國老頭。

「他已經走了,走的非常快,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他似的。」寶克樂聳聳肩膀。

「走吧,我們進去。」歐格納看了一眼自己原來的助理,向中華自治區政fǔ的大men走去。

「閣下,您為什麼這麼急著來見那位李將軍?」寶克樂跟在歐格納身邊,邊走邊問。

「他們今天早晨的公報你收到了嗎?」歐格納走的很慢。

「您是說他們擊沉兩艘法**艦那件事?」寶克樂點點頭。

「你怎麼看?」歐格納低聲問道。

「因為幾艘漁船引起這麼大的衝突,法國人這次得不償失啊。」寶克樂的語氣中有那麼一點點幸災樂禍。

「都威爾號,你怎麼看?」歐格納停下腳步,看著信任總領事問道。

「中國人報復的犧牲品,還可以順帶著減少敵人的力量,而且那些中國人還可以藉著法國人,向所有人示威,您覺得是這樣嗎?」寶克樂很虛心的向歐格納請教。

「嗯,那位周海濤大統領,在展示他的海軍力量,嘿嘿,那可是一艘六千噸的巡洋艦啊,就算是面對中國人的戰列艦,竟然連一個xiǎo時都沒有堅持下來,還是在晚上。試想一下,在漆黑的海面上,中國人的艦炮還能有這樣的準確xing,真是可怕啊。」歐格納點點頭說道。

「是的,他們有許多很不錯的技術。」寶克樂表示贊同。

「他們在向離山海關不遠的寧遠增兵,這是個很危險的信號。」歐格納表情嚴肅的說道。

「這才是您來這兒的目的嗎?」寶克樂恍然大悟。

「維護大清帝國的穩定,是符合我們的利益的,竇納樂爵士再有十天就到了,就讓我為他今後的工作順利,再最後出一點力吧。」歐格納說著話繼續向前走去。

歐格納要回國述職了,接替他做駐華公使的是竇納樂爵士,一位軍人出身的外jiāo官。

「我是大英帝國駐華公使歐格納,這位是大英帝國駐中華自治區總領事寶克樂先生,我們有急事要見李季三將軍。」歐格納對men口攔住自己的衛兵表明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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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52
第一百一十六章釘子

「您好啊,歐格納閣下,是什麼好風把您吹到我這兒來了?」李季三熱情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迎接歐格納和寶克樂。

一番寒暄之後,大家分賓主落座。

「不知道歐格納閣下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李季三端起茶杯,向歐格納和寶克樂笑著問道。

「李將軍,剛才施阿蘭先生是不是來過了?」歐格納喝了一口茶,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他剛走,您找他有事?」李季三點點頭。

「哦~沒有沒有,我只是問問。」歐格納禮貌的笑著說道。

「他來也沒什麼要緊事,只是來我這兒求證一下我們今天發佈的那份公報的準確xing。」李季三隨口說道。

「貴國在現在這個時候與法國發生這樣的衝突,實在是有一些有一些不太是時候啊。」歐格納臉上滿是關心的表情。

「沒什麼的,我們大統領說過,是癤子早晚要出膿,法國是什麼樣兒,您應該不陌生,我們和他們早晚要出現這樣的小摩擦,早出晚出都一樣,呵呵,早出早好,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不過還是要謝謝您費心了。」李季三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希望你們能理智的把這件事解決,不要讓遠東陷入動dang不安才好。」歐格納隱晦的提醒道。你們鬧歸鬧,不要影響我們。

「原來您是擔心這個啊,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在這兒我請您放心,我們做事是有分寸的,和法國的這場衝突,起因和經過我們在公報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保護治下人民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是每一個國家的責任,對於法國人的野蠻行徑,我們是完全有理由做出這樣的反應的。」李季三臉上依舊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笑容,「這件事只是給法國人的一個教訓,希望他們能記住,我們希望和平,願意為了和平付出我們友誼和誠意,但這不表示他們可以為所yu為。周海濤大統領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的左手拿著橄欖枝,右手拿著利劍,請不要讓橄欖枝從我的手中落下。」

「法國人一定會對這個教訓印象深刻的,周大統領的這句話很有哲理啊,呵呵。」歐格納尷尬的打著哈哈。

「歐格納閣下,我們不要再說那些討厭的法國人了,您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不會是來找我聊天的吧?」李季三拿出一盒雪茄,招待歐格納和寶克樂。

「是這樣的,李將軍,我聽說你們再向山海關方向增兵,不知道最近貴國是不是要進行什麼軍事行動啊?」歐格納點燃雪茄,藉著煙霧的掩護,仔細的觀察著李季三臉上的表情變化。

「您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李季三用調侃的語氣說道,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減少。

「只是偶然知道的,請您不要介意,請相信,我們沒有打探貴國機密的意圖。」歐格納解釋著。

「哦~沒關係,沒關係,這也算不上什麼秘密,我們也沒想隱瞞什麼。」李季三不以為意的笑笑,「是的,我們最近是在向錦州和寧遠增派了一些部隊,兩個步兵師、兩個hun成旅,大概五六萬人吧。」

「這麼多?」歐格納皺了皺眉,「將這麼多軍隊向前調動,不知道是」

「哦~這很簡單嘛,調動這些部隊到錦州和寧遠,只不過是為了加強防禦力量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李季三輕鬆的對歐格納說道。

「防禦?防禦清國嗎?」歐格納表情驚訝的說道,「未免太多了吧。」

「從山海關至錦州,我們無險可守,所以只好多派點兒人過去了,小心無大錯嘛。」李季三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無奈的樣子。

「情況恐怕沒有您說的那樣嚴重吧,清**隊難道還敢向貴國發動進攻嗎?」歐格納看著李季三。

「呵呵,他們在山海關屯兵二十多萬,我們不得不小心一點兒,您知道,我們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可不想在這時候被人偷襲一下。」李季三笑著說道。

「難道清國人不過年嗎?他們不會在這個時間做什麼的。」歐格納覺得李季三在敷衍。

「這個時間段更需要小心謹慎,所以我才命令部隊挖了許多的戰壕,並設置了大量的鐵絲網,目的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嘛。」李季三一臉的認真。

「可是您這麼做,會給清國造成極大的恐慌啊,士兵們jīng神過於緊張是很容易出事的。為了你們雙方能夠友好相處,我希望您下令召回一部分軍隊。」歐格納提出了一個他認為恰當的建議。

「閣下,那些部隊剛剛才長途跋涉到達那裡,現在就讓他們立刻返回是不可能的,他們需要休整一段時間,補充給養之後才能夠繼續行軍。」李季三搖頭道。

「長途調動?」歐格納有點兒奇怪。

「是的,他們是從齊齊哈爾回來的。」李季三隨意的說道。

「北方軍團?!」歐格納大吃一驚。他知道,之前為了和俄國人作戰,周海濤將部下最jīng銳善戰的部隊幾乎全部調到了北方前線,為了方便指揮,把這些部隊統一起來成立了北方軍團,這可是周海濤手裡最具戰鬥力,最凶悍的部隊了,能把俄國人打的那麼慘,這支部隊的可怕就不容說了。現在周海濤把他們調到離山海關這麼近的地方,難道他真的要

「不不不,您說的不完全對,他們是北方軍團不假,不過大多數都是新兵,是我們後來組建的新部隊,原來是準備增援和補充北方軍團的,後來因為和俄國人停火了就沒用上,一直駐紮在齊齊哈爾。現在我們和俄國的和約已經簽了,那邊就更用不著他們了,乾脆調回來補充一下別的地方,正好錦州那邊缺人,這不就調過去了。」李季三笑著說道。

「那北方軍團呢?」歐格納顧不上失禮了。

「他們還在北邊呢,還要防備俄國人。」李季三沒在意。

「是這樣啊對,俄國人那邊不能太放鬆,他們的信用在歐洲是很出名的(不講信用)。」歐格納略微放心了一些。

「新兵不能放假,也不能讓他們太閒了,讓他們在寧遠那邊挖挖溝tǐng好,呵呵,省的小伙子們jīng力旺盛,再鬧出點什麼事。」李季三笑嘻嘻的說道。

「不過休整結束後,最好還是調回來吧,免得年輕人一時衝動」歐格納還是不放心。

「軍隊調動我需要和大統領商量一下,不過您的建議我記住了。」李季三點頭答應道。

「好,太好了,李將軍您是真正的紳士。」歐格納臉上的笑容還是有一些僵硬。

「哈哈哈哈,我們都是紳士,不是嗎,歐格納閣下。」李季三哈哈大笑。

「是的,是的,您和周海濤閣下都是我們大英帝國的朋友,哈哈哈。」歐格納和寶克樂都笑著附和到。

歐格納和李季三聊了很久,兩人都努力的用各種手段試探著對方,試圖從對方的話語中得到什麼自己有用的信息。

北京,前men外。

「小二,再給爺上酒!」一個穿著御前shi衛服se的中年人拍著桌子大聲嚷嚷著。

「來了~那三爺,您的酒來了。」店小二迅速的把一個小酒罈端了上來。

「這是什麼玩意兒?」那個御前shi衛指著小酒罈瞪眼問道,對酒罈上的茅台二字視如不見。

「爺,這是」店小二有點兒傻,不明白這位那三爺為啥發火。

「拿走,爺不愛喝這玩意兒。」姓那的shi衛瞪著眼說道,完了狠狠的嚥了一大口吐沫,心裡暗自罵道,爺月月拿餉不假,雖說是鐵桿的莊稼,可是也也沒幾個不是,還有一大家子要養,還要在外面撐著旗人大爺的場面,親戚朋友又多,迎來送往的不老少,哪邊兒缺了禮都不成啊。所以這喝酒嘛好酒還真是不敢喝,怕這嘴喝刁了,以後可不好辦哪。

「三爺,這是小的孝敬您的,你這見天兒的伺候皇上,是咱大清的功臣不是。」飯館的掌櫃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怎麼著~老白,你這是有事要求三爺?」姓那的shi衛眉開眼笑的看著白掌櫃。

「瞧您說的,非得有事求您,我才能孝敬您?」白掌櫃的那張胖臉上,立馬變成一副委屈的表情,「您這一天天在宮裡當值,辛苦啊,保著的是咱大清的天啊,小的這兒孝敬您還不是應該的嘛。再者說了,您經常的來照顧小店兒的生意,還給小的拉來主顧,小的還不該謝謝您?」

「你他媽這張嘴啊,整他娘的會說話,死人都能讓你說活了。」白掌櫃的恭維讓那三爺覺得骨頭都輕了幾兩,伸手就把那小酒罈抓了過去,「得~看著你這誠心誠意的,三爺我也不能駁了你的面子不是。」

「您來我這小店,就是我天大的面子了,這回家去和家裡人咱,也是見過皇上身邊的人了不是。」白掌櫃的笑容看著是那麼的親熱,表情誇張的說道,「您慢慢喝,我再讓後邊兒給您添兩個菜。」

這家福運來酒店,開張時間不長,也就是半年多,因為飯菜味道好,量又足,對來吃飯的客人服務的又非常的周到,所以生意還真是不錯。這家店的老闆和掌櫃的,對來這裡吃飯的shi衛和太監尤其的客氣,送瓶酒啊,添個菜的,結賬還能打折,所以不少在宮裡當值的,沒事了都願意到這裡來喝上幾杯,那三爺更是其中的常客。

「小二,再給三爺上兩個好菜,算櫃上的。」白掌櫃向小二吩咐道。

「你看,三爺我這不是成了佔你便宜了嗎,那哪成啊,不行不行。」那三爺假意的客氣著,「要不這樣吧,老白啊,你坐下陪三爺我喝兩杯吧,這一個人喝酒悶得慌。」

「這哪行啊,小的,哪敢和三爺您,坐一塊兒喝酒啊。」白掌櫃搖著手連說不敢。

「讓你坐,你就坐,哪有那麼多說道。」那三爺假裝生氣。

「那那小的我,就高攀了啊,謝三爺賞酒。」白掌櫃朝那三爺打了個千兒,小心的坐在了旁邊,「我給三爺您倒酒。」

「嘖~」那三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酒!」

「小的再給您滿上。」白掌櫃拿起小酒罈。

「你也喝啊,別光我一人喝。」那三爺又滿飲一杯。

「三爺,小的抖膽問一句,怎麼今兒,就您一個人啊,金爺他們呢?」白掌櫃給那三爺的酒杯倒滿。

「他們都當著值呢,出不來。」那三爺端起酒杯,又是嘖的一口喝乾。

「他們和您不是不是」白掌櫃一臉的不明白,「你莫非是高昇了?」

「升個屁,宮裡最近人手不夠,金瞎子他們調到別的地方當值去了。」那三爺嘖嘍一口酒,吧嗒一口菜,連吃帶喝的還不影響聊天。

「呦~這快過年了,皇上這是念著宮裡的諸位爺辛苦,給大伙放假了吧?」白掌櫃基本上一口酒沒喝,只是在一邊陪著那三爺聊天。

「放什麼假,最近園子那邊生病的兄弟多了點,這人手就不太夠了,都是他媽的練什麼狗屁兵鬧的,大傢伙天天下了值還得他媽的去訊練,不累病都出鬼。」那三爺罵罵咧咧的說著。

「這諸位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還用的著練?」白掌櫃恭維道,「這大年下的,也不讓大夥兒歇歇。」

「誰說不是呢。」那三爺搖頭歎氣。

「年三十兒,您當值不?」白掌櫃又給那三爺斟滿。

「當,三十兒我正該著晚班,真他媽倒霉。」那三爺舌頭已經有點兒短了。

「給皇上當差真是辛苦啊,連一頓年夜飯都吃不踏實,三爺您為了咱大清,為了皇上他老人家,真是勞苦功高啊。回頭讓小的們三十兒給您備上一桌酒送進去,也算我給各位爺拜個年。」白掌櫃再倒滿。

「辛苦是一定的,你以為皇上是誰都能伺候的嗎?大年夜的在宮裡當值,皇上和太后老佛爺都有賞賜,你就別瞎忙活了,爺在乾清men當值,那地方你可進不去。」那三爺還沒完全糊塗。

「我提前給您備好,您上值的時候叫兩個兄弟帶進去不就得了,一桌薄酒,和皇上、太后的賞賜,是犒勞各位扶保大清的忠勇之臣的,小的我是孝敬各位爺的,各位爺吃不吃的沒關係,總是小的的一份人心嘛不是。」白掌櫃陪著笑說道。

「媽的,還是你們做生意的腦瓜靈,可惜了,你是漢人,要不就衝你這份孝心,爺給你兒子在宮裡補個缺兒,也nong個御前shi衛幹幹,也讓你光宗耀祖一把。」喝大了的那三爺變身內領shi衛大臣。(清朝皇宮shi衛都由滿meng勳貴子弟中的佼佼者擔當,御前shi衛為正黃、鑲黃、正白三旗,也就是上三旗子弟裡選拔最優秀者,為內班宿衛,守衛乾清men、內右men、神武men、寧壽men等內宮。外班宿衛由滿、meng上三旗子弟中選拔,為藍翎shi衛、宗室shi衛及shi衛親軍,守衛外朝各men。漢人是不能擔任皇宮shi衛的。

「小的不敢有非份之想,求只求各位爺明年還能照顧小店的生意,小的就心滿意足了。」白掌櫃笑容可掬的向那三爺作揖道。

「嘿嘿,你倒是打算的長遠。行,那你就預備吧,和三爺我一個班的等會兒我算算三十不是二十四個人,不對,這是神武men的,太和men

人,寧壽men

人,還有你就照著這個數預備吧,多預備點兒啊,別到時候少了不夠分的。」那三爺絮絮叨叨的一個men一個men的數過去,最後終於數到了乾清men,想了好一會兒,最後伸出五個手指說道。

「五十?沒問題,jiāo給小的了,您就請好吧。」白掌櫃笑著作揖道。

「來,老白,喝酒喝酒。」那三爺大著舌頭嚷嚷著。

那三爺沒看見,在他一個men一個men的數著shi衛人數的時候,那個店小二正偷偷的把一些數字寫到櫃檯後面的一個賬本上。

一小罈酒點滴不剩,那三爺也停止了大呼小叫,整個人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去,叫個車,把那爺送回去。」白掌櫃收起臉上的笑容,叫過一名夥計。

「掌櫃的。」櫃檯後面的那個夥計向白掌櫃點點頭。

「記下了?」白掌櫃低低的聲音問道。

「一字不落。」那夥計把賬本遞給他。

「好,叫小三馬上發出去。」白掌櫃打開賬本看了一眼又迅速的合上。

「小三去麻桿兒那了,一會兒回來。」那夥計小聲說道。

「嗯。」白掌櫃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咱們的活兒差不多了,不知道園子那邊現在咋樣?」夥計笑著對白掌櫃道。

「不該問的別問。」白掌櫃瞪了他一眼,「那邊小屠負責,應該沒問題,那小子鬼的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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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53
第一百一十七章最後時刻

1896年,2月11日,上午9點,寧遠。

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運進軍營,到處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快點兒,把這些,還有這些都裝上車。」一個少校指著地上堆放的彈y邊說邊扛起一個箱子向卡車走去。

「都裝上啊,那到時候咱們坐哪啊。」一個一等兵xiǎo心的把彈yao箱碼放整齊,xiǎo聲的問身邊的排長。

「擠一擠。」排長把手裡的箱子遞給他說道。

「老天,這車還開得動不。」一等兵手不停,嘴也不閒著。

「這是新車,載重六噸。」排長接過車下遞上來的箱子。

「我聽後勤的那幫xiǎo子說來著,這車拉上八噸都照樣跑。」車下面的一個中士說道。

「乖乖。」一等兵一邊回頭接箱子,一邊吐了吐舌頭。

「有這車,咱們省事省大發了,一個排三輛,拉多少東西啊。」車底下的中士用力舉起彈yao箱。

「少說話,幹活。」排長對於這些幹活也不閒著的傢伙有點兒無奈。

「這是氣象部men發來的。」魯泊華把一摞紙遞給自己的參謀長王偉。

「哦~未來一星期的天氣都很好啊,正適合咱們行動。」王偉快速的翻看著那些氣象資料說道。

「預計,只是預計,到時候怎麼樣運氣的成分很大啊。」魯泊華用手輕輕的敲擊著桌面。

「應該問題不大,他們也不是第一天幹這個了,再加上對歷年氣象記錄的分析和民間的經驗匯總,有出入也不會太大的。」王偉笑著把氣象預報放到桌子上。

「但願吧~希望老天開眼,助咱們成功。」魯泊華看著自己的參謀長。

「我記得你從來不信這一套的,啥時候變得mi信了。」王偉開著玩笑。

「嘿嘿,這是咱們空軍的第一次超大規模的行動,有點兒緊張。」魯泊華也笑了。

「你這傢伙,我還以為你從來都不緊張呢,原來以前都是裝的啊。」王偉和魯泊華是老搭檔了,魯泊華做戰列巡洋艦艦隊分隊司令的時候,王偉就是他的參謀長,兩人的關係非常好,所以說話沒有那麼多顧忌。

「這玩意兒,以前都是老常大哥他們的活兒,咱們沒玩過啊。」魯泊華說的老常,是月光島基地空軍司令常友善,現在的中華帝國空軍司令,上將軍銜,對於指揮空軍作戰,相比魯泊華他們這樣的半路出家,他才是真正的內行,只是因為月光島基地的防衛工作暫時還離不開他,所以沒有過來。

「不知道老闆他老人家怎麼想的,咋就看上咱們倆了,讓咱們改行來干空軍,說實話,我還是喜歡當海軍,開著軍艦在海上作戰才是我最想幹的。」王偉嘻皮笑臉的說道。

「想造反啊你,老闆的決定你也敢質疑。」魯泊華瞪了王偉一眼。

「不是,我哪敢啊。」王偉趕緊搖頭,「我就是」

「行了,你別解釋了,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不過以後這樣的話盡量少說。咱們是軍人,軍人就要服從命令,老闆讓咱幹這個,還不是因為空軍缺人嘛,現在哪都缺人,空軍、陸軍、地方,咱們原來的那些哥們,現在幹啥的都有,咱倆現在這樣算不錯的了。」魯泊華嚴肅的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以後不敢了好吧。你瞧瞧,我就發了句牢sāo,就讓你這兒長篇大論的訓了一頓。」王偉做了個投降的樣子。

「哦~哼!你這傢伙。」魯泊華拿這個老搭檔沒轍,王偉發牢sāo、說怪話是艦隊裡有了名的,連周大老闆都知道,和他的謹慎認真,思慮周詳一樣出名。

「報告,偵查飛艇電報。」魯泊華原來當艦長時的大副,現在的副官張長水走了進來。

「有什麼情況?」魯泊華問道。

「清軍再向山海關增兵。」張長水把手中的文件夾遞給魯泊華。

「哈哈,害怕了。」魯泊華笑著說道,把文件夾遞給王偉,「你看看吧,他們把新招募的北洋新軍nong到山海關來了。」

「哦~?」王偉接過文件夾,仔細的閱讀完電報之後笑著說道,「大約三萬人,真不少啊,大概這是北洋新軍全部的家底了,真不知該說他們什麼好,看樣子滿清的那個皇帝讓咱們嚇著了,現在抓住啥都是救命稻草了已經。就那些連槍都還打不好的北洋新軍,估計往他們頭上扔兩顆炸彈就得炸了營,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來吧,來多少都是菜。」

「轉發給總參謀部和陸軍那邊。」魯泊華拿過文件夾還給張長水。

「讓陸軍做好準備抓豬。」王偉做了個拿繩捆的動作。

「快!快!再快點兒!加快速度!」一個十五米高的高台上,一個中校指揮著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練習用一根繩索向下滑落。

「抓緊繩子!」「啪!啪!啪!」中校一邊大聲的吼叫,一邊揮舞著他的手槍,還不時的向天空中開槍she擊。

「慌什麼!沒聽見過槍響嗎!你想找死嗎!抓緊繩子!」中校對著一個正在下滑的士兵大吼。

「康團長!康團長!請您馬上去司令部開會!」一個下士從遠處跑過來。

「劉大麻子,你來指揮訓練!」那個中校對身旁的上尉說道,「給我盯緊了,誰都不許偷懶!」

「是!」上尉張金濤大聲答應道。

一臉橫rou的中校團長抓住繩索,刷的一聲滑到地面上。

「康團長,司令部通知讓您去開會。」下士跑到中校面前敬禮。

「知道了,老子這就去。」中校沒好氣的說道,快步向停在一邊的吉普車走去,」開會,開會,沒事幹了,天天開會,有時間訓練一下多好。」

「您快去吧,師長和馬團長、吳團長他們已經過去了。」下士跟在康團長身後說道。

「行了,你回去值班吧。」康團長跳上吉普車,打火、掛檔,揚長而去。

「光緒和慈禧害怕歸害怕,這個譜確是不得不擺的。」周海濤笑著對郝天鵬說道。

「這幫敗家的玩意兒,一天到晚人事不幹,還真他媽能huā錢,過個chūn節,上百萬銀子就這麼沒了。」郝天鵬氣哼哼的罵道。

「天朝上邦,中央帝國嘛,要是被咱們嚇得chūn節都不好好排場排場,豈不是不能在友邦和天下萬民面前失了面子。」周海濤悠閒的喝著茶。

「賜宴,賞賜,聽戲,煙huā爆竹還有這麼些,都是什麼luan七八糟的,到時候tmd人頭落地,我看他們還排場。」郝天鵬抖著手裡的情報說道。

「行了,行了,老郝你生哪men子氣啊。再給自己氣病了,就虧大了。」周海濤從郝天鵬手中拿過那份情報。

「老百姓沒飯吃,他們」郝天鵬氣憤難平。

「現在你們這邊,英、法有什麼新動作嗎?」周海濤岔開話題。

「法國人暫時沒動靜,他們的軍艦大多數在峴港和海防,這兩天沒什麼太大的動作,劉義他們正在嚴密監視他們的動向。英國遠東艦隊的一艘戰列艦,就是菲利曼特原來的那艘旗艦百夫長號,率領著一支四艘巡洋艦的xiǎo艦隊駐守在香港,菲利曼特本人和他的新旗艦皇家橡樹號,和包括決心號在內的艦隊主力現加坡。」郝天鵬把最近收到的情報大概向周海濤介紹了一下。

「對他們的監視不能放鬆,尤其是英國人,如今能與咱們一戰的,只有他們,一定要嚴密監視他們的動向,免得咱們動手收拾滿清的時候,他們突然橫chā一槓子咱們沒防備。」周海濤認真的叮囑道。

「我知道,麥克大叔已經強調了好多次了。」郝天鵬點頭道。

「邊老頭兒有什麼動靜?」周海濤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那樣,沒什麼新鮮的,古田民luan之後就一直深居簡出的,最近好像病了,整天就在總督府裡不lu面。」郝天鵬鄙夷的說道,他對這位閩浙總督,秉承滿清朝廷旨意,殘民媚外,非常的看不起。

「他和他那個朝廷干的那些事,老百姓都看著呢,善惡有報,早晚和他們算賬,現在就快到時候了。」周海濤瞇著眼睛說道。

「兄弟們早就等急了,摩拳擦掌的盼著呢。」郝天鵬惡狠狠的說道。

「沒有幾天了,你們一定要讓大家沉住氣,尤其是劉永福和姜紹祖,他倆xing子最急。」周海濤笑著說道,「姜紹祖年輕,xing子急不奇怪,劉老將軍這歲數,脾氣還跟年輕的時候一樣,真是真是老當益壯啊。」

「誰說不是呢,老將軍征戰了一輩子了,越老越火爆,整個台灣,想找出一個比他脾氣急的,不太容易。」郝天鵬也笑了。

「這老頭兒,真是」周海濤笑著搖搖頭。

「他人背後說短長,不是君子。」院子裡傳來劉永福洪亮的聲音。

「?~」周海濤和郝天鵬都嚇了一跳,這老頭兒什麼時候來的?

「老將軍。」周海濤和郝天鵬急忙起身相迎。

「大統領,郝將軍,你們背後議論老夫什麼呢?」劉永福大步走了進來。

「沒有,沒說什麼,就是就是說您這脾氣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急。」背後議論被人家本人聽到了,周海濤有點兒xiǎo尷尬。

「老夫自領兵以來,上陣殺敵從不落後。」劉永福哈哈大笑。

「老將軍,您這是」周海濤請劉永福落座。

「兒郎們讓老夫來問問大統領,何時出兵?」劉永福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快了,快了,沒幾天了。」周海濤笑著說道。

「xiǎo子們,等的著急啊,只想著趕快渡海呢。」劉永福捋著鬍子。

「  進攻時間已經確定,這您不是都知道嗎,您穩住了,回去告訴那些xiǎo子,咱們的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完成,隨時可以給那個大清朝致命一擊,滿清的統治已經進入倒計時了,只等時間一到,咱們就南北同時發動,咱們要讓這個腐朽的王朝一擊斃命。」周海濤不緊不慢的對劉永福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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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54
第一百一十八章後時刻(2

1895年2月12日,北京

老婆老婆你別讒,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過幾天,漓漓拉拉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灰塵,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割年rou,二十七宰公jī,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首,三十晚上鬧一宿,大年初一拜大年。

北京城年節的氣氛越來越濃郁,按照北京人的習慣,過年從臘八開始,一直要到正月十五元宵節過去才算是過完。今天是臘月二十九,雖說二十七的大集一過,該置辦的年貨都置辦完了,但大街上仍舊是熙來攘往的熱鬧非常。所有人不論貧富,不分滿漢,都穿上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一身行頭,滿臉喜氣的享受這一年中難得的悠閒時光。

北京人禮數多,旗人尤其講究,大街上只要是熟人見了面,立刻就是打恭作揖此起彼伏,請安問好之聲不絕於耳。

家裡寬裕點兒的人家,焰火鞭炮不用等到年關,二十三xiǎo年兒之前就開始放,那些干拿餉不幹活的旗人爺們,更是變著huā樣叫著勁兒的折騰,比著賽著的看誰家焰火huā樣多,誰家炮仗動靜大,非要分出個高低勝負才算完事。您說叫這勁兒幹嘛,面子啊,旗人大爺的面子頂頂重要。

今年雖說年景不太平,北邊南邊都不肅靜,可這關xiǎo民百姓,閒散旗人啥事呢?那是皇上、太后、王公大臣們該心的,咱啥也不管,啥也不想,咱現在就是過年。

偶爾有在酒肆茶樓說起這些事的,『那姓周的在北邊扯旗造反,南邊那個什麼蘭芳在廣州鬧得也不善,可朝廷到現在也拿不出辦法來解決,到底是剿還是撫,總得有個章程才是啊。』立馬就被人頂了回去,『皇上老爺子去園子裡陪太后老佛爺過年去了,王爺們、中堂們和各部堂的老爺們也都放了年假,你的哪men子心,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且不會砸到你腦men子上呢。等你什麼時候坐到了六部堂官,你再去勞神吧。』邊上一人chā口,『天塌也不關咱們的事,甭管哪個坐這江山,也不會不給咱們一口飯吃,換個漢人當皇上,說不定咱們的日子比現在還能好些,你們說是吧。』茶館掌櫃的敲了敲櫃檯『諸位,諸位,大家喝茶啊,莫談國事。』

旗人們sī下偶爾也會說起一些朝局之事,『滿洲祖宗之地被那周海濤佔了,咱大清的根基沒了,要是哪天人家舉兵打過來,咱們這些人怕是都要做了刀下鬼吧。』『沒事,姓周的打不過來,朝廷在山海關有二十萬大軍呢,前兩天連剛練的北洋新軍也調過去了,簇新的洋槍洋炮啊,怎麼也能頂上一陣子,到時候找洋人出面一調停,這江山還是咱大清的。』『未必,我看那個周海濤未必會買洋人的面子,荷蘭紅mao人、俄國老mao子再加上前兩天的法國人,他打過的洋人還少了?』『那不是還有個英吉利嘛,那可是現今的第一強國啊,那周海濤敢駁了他們的面子?』『不好說,瞧著吧。唉~你說,咱這好好的大清,咋就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為啥?母jī司晨懂不,老娘們替老爺們管事,那還有個好?頭髮長,見識短。這老話兒就是這麼傳下來的。』『xiǎo聲點兒,別他媽瞎咧咧,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你xiǎo子不要腦袋了?』『怕個屁,老子是正經的愛新覺羅氏,她個葉赫納拉氏敢把爺怎麼著,她要敗我們愛新覺羅氏的江山,爺第一個和她拼了。』『行了行了,你xiǎo聲兒點兒吧,在這luan世之中,有口太平飯吃我就知足了。來哥哥我新淘換的這個蟈蟈葫蘆咋樣?』

一座不算寬敞的四合院裡,幾個年輕的xiǎo京官正在xiǎo酌,『變法的折子遞上去也不少日子了,朝廷至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皇上那邊也沒有個准信,找文大人就讓咱們等,總是說茲事體大,皇上還要好生思量,等,等,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等吧,不等又能怎麼樣呢?皇上和太后那邊現在正較著勁呢,等分出輸贏就好了。』『等他們?等他們黃huā菜都涼了。現在國事已經危急到了何種地步你難道不知道嗎?台灣、遼東和屬國朝鮮已失,那個周海濤的十萬大軍現在就在山海關外,再等,再等大清就』『不至於吧,那周海濤雖然張狂,但也不敢罔顧聖人教誨,違逆天下民心,行那篡逆之事吧』『聖人教誨、天下民心?這些能擋得住周海濤手下的千軍萬馬、鐵甲艨艟?』『朝廷亦有大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吧~?』『大軍?哼哼,你忘了甲午之時,朝廷的大軍是副什麼樣子了吧。』『不是還有新練得北洋新軍嗎?』『新軍、新軍、就那些貪官污吏,吹牛拍馬之徒,能練出什麼強軍?那周海濤的中華軍,可是擊敗了日本、俄國的勁旅,你覺得那些訓練了不到四個月的北洋新軍,能是他的對手?就算是憑借山海關的隘口,能把周海濤的中華軍擋在關外,你別忘了,那周海濤是以水師起家的,他的那支艦隊連英國人都要畏懼三分。可咱們大清呢?朝廷甲午一敗,北洋水師全軍覆沒,數十年積攢的家底全部丟的jīng光,萬里海疆徹底失去了屏障,對那周海濤來說,沿海各處,處處坦途,他的水師可以在任意地點登上陸地,南北直隸、兩江、閩浙、兩廣,甚至沿長江而上,我大清富庶之地財稅源頭,皆在其水師兵鋒之下,你覺得這仗還能打嗎?打得贏嗎?』『這個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前幾日參加了一次強學會的聚會,聽那個湖南來的譚嗣同說的。』『此人大才啊~』

兩個黑影躲在一間yīn暗的房間裡,『孫先生那邊有消息了嗎?』『沒有,自打廣州事敗之後,清狗譚鍾麟照會了香港的英國人,要求通緝興中會骨幹,孫先生和楊衢雲先生、陳少白先生、鄭士良先生等主要負責人,被迫離開了香港到日本去了。』『那負責這次起義的人呢?』『由於清狗的瘋狂反撲,我們犧牲了一部分同志,陸皓東、陳清、何啟、朱淇等組織起義的同志失蹤。』『失蹤?』『是的,參加這次起義的大部分同志,突圍後不知所蹤,大概是暫時躲避起來避避風頭,現在還沒有聯繫上。』『脫險就好,相信躲過這陣子,他們很快會和組織聯繫的。』『但願吧。』『這次咱們的起義,要不是出了叛徒,相信一定會取得成功的。』『也許吧,清狗現在的勢力還是很強的,事情可能不像咱們想的那麼簡單。』『哼~那些鷹犬有何本事?不過是仗著人多罷了。』『是啊,咱們現在人單勢孤,想要推翻清廷的腐朽統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要是那個周海濤肯和咱們聯合,推翻清廷不過舉手之間而已,可是』『此人手握重兵,雄踞一方,怎麼可能甘居人下,想要他與咱們聯合千難萬難哪。』『我看他不過是個目光短淺,自sī自利之人,根本沒有救國救民之心,只想著替他自己撈好處,榮華富貴。和這種人聯合,就算推翻了清廷,最後也會有大麻煩。』『可是他的實力是咱們現在最需要的啊,jīng兵、戰艦、軍火、糧草,咱們要起事,這些少了那個也不行啊,不然孫先生也不會讓陳少白先生親自去見那個周海濤,勸說他加入咱們的陣營了。』『可恨,讓他當大總統他還不滿意,難道他還想當皇帝不成。』『嗯,有可能,陳先生回來後不是說過嗎,他對共和根本就是毫無興趣,他在遼東搞得那個軍政fǔ,完全就是獨裁統治,他當的那個軍政fǔ大統領,除了與皇帝名稱不同,與滿清那一套一點兒區別都沒有。而且陳先生還說過,此人極其好鬥,且野心勃勃,你看看他過往的所作所為,荷蘭、日本、滿清、俄國,現在又加上一個法國,四處開戰,一言不合立刻大打出手,完全就是一個崇尚武力的狂人。試想一下,如果讓這樣一個人成為我們華夏的統治者,將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會把我們的國家帶向何方?危險啊,我每次想到,都會不寒而慄。』『沒錯,這樣的人統治華夏,帶來的只能是災難。』

「咄咄咄」一陣敲men聲,打斷了兩人的低語。

「誰。」屋裡的人高聲問道。

「少爺,譚先生的長隨來了,譚先生請您晚上在湖南會館請客,請您過去」men外的僕人回稟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跟譚先生的隨從說,我晚上一定到。」屋裡的人大聲說道。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認識一下譚復生。』『我就不去了,你們都是進京該考的舉子,我一個白身,又與這些人素未謀面,冒然出現好像不太好。』『你這人就是顧慮多,其實去見見也沒什麼不可的,就說是我的同鄉好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去,隨你吧。』『這幾天你事情多,我就不過來了,等過完節咱們再』『好。』

『恭王的那個折子留中了,你說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不准?還是』『哼哼,咱們那個皇上心眼不少呢,可惜還是不夠沉穩,藏不住事兒,他的心思怎麼瞞得過老佛爺。』『想吃魚,又不想nong一身腥,哪有那麼好的事,翁同?那老也是個不醒事的,皇上掌權數他喊的歡,有事了又不敢擔責任,有黑鍋了,就想讓老佛爺替他主子背,真是』『嘿嘿,自作聰明罷了,管他去。咱們就看著他們鬧去。』『皇上去園子裡請安了,老佛爺大概不會有什麼好臉子給皇上吧。』『看著吧,誰讓老佛爺不痛快。老佛爺就得讓他nong個沒下場。』『不過,那個周海濤在遼東,也的確是大患啊,剿,現在肯定是剿不了,撫嘛也未必能成,要是有一天,他真的進了關咱們咱們』『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洋人那邊不是已經給了回話了嗎,願意居間調停,新軍的槍炮什麼的,也答應先賒賬給咱們,幫咱們練兵的教官什麼的過了年就到。有洋人出面擋著,新軍也很快就能練起來,你還怕那周海濤能翻了天?』『不怕是假的,據說此賊現在也擁兵百萬,又佔據了咱們大清的龍興之地,水師大鐵艦也就在旅順。此賊若反,立刻就能兵發山海關,要是山海關不守,他要打到北京來,那可就是朝發夕至啊。想當年,咱們老祖宗入關。可就是』『呸~!此賊是什麼東西,怎比得了咱大清祖宗的威風。不過此賊一日不除,確是我大清最大的禍患哪。』『老慶怎麼還不到?』『快了,他從廣州回來,受了申斥,在家閉men思過,正想著有什麼辦法才能復起,咱們邀他來,他肯定來。』『他也是倒霉,撈到那麼個差事兒,讓一幫子逃奴羞辱一頓不後還落了個失了朝廷的體面,丟了皇上的體統,最後罷官奪職,申斥罰俸,真是背到家了。』『嘿嘿,那趟差事兒,誰去誰倒霉,總得有人去啊,要不咋辦,沒有第二個李鴻章啊。』

「主子,慶王爺到了,在大廳奉茶呢。」一個奴才在後堂的迴廊處大聲通稟。

『走吧,他來了。』『走老慶去,我好久沒見著他了。』

北京城表面祥和平靜,但總讓人覺得,在這一片節日的歡快氣氛裡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暗地裡各種各樣類似上邊這樣的談話很是不少,王公大臣、朝野之中的帝后兩黨成員,甚至一部分解到一些內情的聰明人,都能從平靜中感覺到,山雨yu來的壓抑氣氛,要有大事發生,這是所有嗅覺靈敏的人心裡的強烈感覺。

但大多老百姓不知道這些,也不關心,他們最關心的還是怎麼過好這個年,天子腳下住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lang沒見過,穩住,沒咱的事,不管誰當皇帝,也得過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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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55
第一百一十九章後時刻(3

1895年2月13日,大年三十。

一級戰備的命令已經下達,中華新軍所有的部隊全部進入了臨戰狀態,北方自寧遠、錦州至營口,部署了十個整編師二十萬大軍,共分四路,中華海軍主力,借演習之名與兩天前封鎖了渤海,掩護著其中的兩路,五個師十萬大軍,隨時準備在河北樂亭和山東東營兩處登陸。另外兩路,一路在寧遠,另一路在錦州和旅順的空軍基地待命。

台灣及澎湖、琉球方向,有八個師、四個獨立hun成旅十六萬人,其中三個師和四個獨立hun成旅,與今天早晨佔領了舟山島和金塘島,另外的五個師把金men控制在了手中,目標福建和浙江。

廣東方面,一萬中華軍分乘的六艘大型貨輪,已經在海軍的保護下進入了珠江口,正慢慢的向著黃埔港靠近,另有一萬人也已經悄悄的在汕頭登陸,後續部隊越五萬人正在海men灣的輪船上待命。

中華軍的士兵們,從早上八點接到戰備令開始,按照事先制定的作戰計劃,有條不紊的做著最後的準備,武器、彈yao、乾糧、飲水、yao品,一樣樣的檢查著自己手中的裝備,緊張而不慌luan,興奮而又安靜的等待著攻擊命令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上午到中午,中午至下午,直至天se漸漸變暗,其間不斷有部隊接到開拔命令,他們作為這次斬首行動的先鋒最先開始了行動。

晚上7點17分,旅順海軍基地司令部。(原北洋水師海軍公所

原來的海軍公所衙men大堂上燈火通明,不斷有神se興奮的中華軍軍官進進出出,大堂內沿著牆壁擺放著數十部電台,正在不斷的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飛艇部隊已經到達這裡。」張儉指著地圖上,渤海灣內的一個點說道。

「在舟山集結的部隊已經登船。」一個參謀報告。

「金men部隊登船完畢。」又是一個參謀大聲說道。

「汕頭第十四師全部登岸。」「第二十五師已經控制了黃埔港,沒有遇到抵抗。」「第十二師,在東營海灘登陸,沒有遇到抵抗。」「第六師先頭部隊到達萬家鎮,現已將全鎮控制。」

前方部隊的行動在作戰參謀們的報告聲中標在了牆上那幅巨大的地圖上。

「老三到哪了?」周海濤坐在大堂中間的會議桌前。

「李副司令最後一次發報的時候離錦州還有六十公里,這會兒應該到了。」楊宏拿起一封電報看了一眼,然後在地圖上確認道。

「命令下面的部隊一定要穩住,沒有十萬火急的情況,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兒,告訴劉義和郝天鵬,從現在開始,我給予他們臨濟決斷的權利,如有突發情況,可由他們自己酌情處置,事後立即上報即可。」周海濤看了一眼牆上的大鐘說道。

「是。」楊宏急忙去把周海濤的命令,jiāo到負責聯絡的作戰參謀們手中。

「給咱們的那些釘子發報,讓他們確保一定要癱瘓清廷與各省間的電報線路,明天早上八點鐘以前,不能讓他們之間有任何的聯繫。」周海濤向站在他身邊的張儉說道。

「是。」張儉馬上向與楊宏相反的方向跑去。

「報告,李副司令電報,他已經到達錦州,正在指揮部隊向山海關前進。」

「報告,劉司令電報,海men已被我軍控制,清廷毫無察覺,現在部隊正在登陸。」

「釘子四號來電,魚已大部入網,隨時可以收網。」

「釘子七號來uā園守衛再次加強。」

「第十七師先頭部隊在海鹽登陸,沒有遇到抵抗。」

在這個已經變成指揮部的寬敞的大堂上,隨著滴滴答答的敲擊聲,一道道命令被發向各處。

「?~啪~」

此時的北京城,這是一派祥和熱鬧的景象,煙huā、鞭炮聲此起彼伏,成個城市被五顏六se的閃光映照的格外美麗。

家家戶戶張燈結綵,xiǎo孩子們快樂的喊叫聲,在四九城的街巷中回dang,大多數人家剛剛吃完這一年中最重要,也是最豐盛的一頓飯,男人們正聊著天、喝著茶、磕著huā生瓜子,愜意的看著自家的孩子們點燈籠、放焰火,nv人們則湊到一起,一邊收邊東家長、西家短的說著閒話。

「白頭兒,家裡的命令到了,行動時間不變,還是凌晨兩點。」前men外的福運來酒樓,與所有的茶館酒樓、買賣家一樣,上著men板一片漆黑,只有二樓的一個單間裡還亮著燈,一個夥計輕輕的走到白掌櫃身邊說道。

「把傢伙都拿出來,準備吧。」白掌櫃的胖臉上,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和諂媚,隱隱lu出一絲緊張與猙獰。

「一會兒咱們只是帶個路,您不用這麼緊張吧。」另一個夥計xiǎo聲說道。

「你們懂個屁。」白掌櫃瞪了他一樣,「這是什麼地方?北京!這個城市有多大?有多少人?光周邊駐紮的旗營、綠營、巡防營、五城兵馬司有多少人?少說十萬!不緊張?只要我們的行動出一點兒意外,後果難以預料!少廢話,快去準備。」

幾個夥計消失了片刻就又返回了,去的時候空手,回來的時候搬來好幾隻箱子。

「啪。」一隻箱子打開了,裡面的東西清楚的顯現在燈光下。

「嘩啦。」一隻mp40衝鋒鎗拿在了白掌櫃的手中。

「啪~卡啦!」隨著白掌櫃熟練的動作,剛chā好的彈夾裡的子彈頂進了槍膛。

「保管好你們自己的武器。」白掌櫃看了一眼正在擺nong著手中槍械的夥計們。

「是。」十幾個夥計,包括後廚的大師傅,低聲的答應著。

「媽的,這幫子傢伙還真是不著調啊,這他媽那叫站崗啊。」北京城西北郊的一個樹林中,幾個黑影xiǎo聲的嘀咕著。

「嘿嘿,八旗就這德行,吃喝嫖賭樣樣jīng通,十八般武藝,樣樣稀鬆。」

「他媽的,一天天拿著餉不用幹活兒,什麼樣的人都得廢了。」

「這樣的,咱們收拾起來省事兒。加再多崗也沒用。」

「有人過來了,都不許說話,注意隱蔽。」隨著一聲命令,樹林中的輕聲細語瞬間消失,除了偶爾響起幾聲貓頭鷹的鳴叫,再也沒有一絲聲響。

「隱蔽!」夜se中,一隊悄悄行進的士兵閃進路兩側的草叢灌木之中。

「唔~唔~」隊伍前方響起壓抑的喉音。

「兩個趕夜路回家的。」一個士兵輕聲向帶隊的軍官報告。

「jiāo給後面的兄弟看著,別傷害他們。」軍官吩咐一聲,從一排灌木後站了起來,「加強警戒,繼續前進。」

「前面就是廣州城了,大家提高警惕。」士兵們一個接一個的向後傳遞著命令。

「頭兒,咱們下邊是什麼地方啊?」一個下士問身邊的中尉。

「大概是天津吧。」中尉從舷窗向下看了看。

「天津?那再往前就是」下士愣了一下。

「北京,快到北京了。」興奮的呼喊聲在艙內響起。

「閉嘴,瞎嚷嚷啥。」中尉大聲的呵斥道。

「頭兒,嚷嚷兩句沒事吧,咱們飛的這麼高,不會有人聽見的。」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哈哈哈哈。」艙內的士兵都笑了起來。

「你們這幫龜兒子,紀律都忘啦?沒的讓空軍的xiǎo子們笑話。」中尉罵道。

「安靜,不許喧嘩。」一個少校站了起來,艙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廣東方面準備就緒。」

「福建方面準備就緒。」

「浙江部隊已佔領鎮海。」

「山東方面準備完畢。」

「第六師已抵達山海關。」

「飛艇部隊來電,他們已經看見北京城了。」

「先頭部隊全部就位,等待您的命令。」楊宏和張儉站在周海濤的面前報告。

「嗒嗒」周海濤手中的鉛筆輕輕敲打在桌面上。

大堂裡所有的作戰參謀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安靜的看著他們的大統領周海濤。

「魯泊華司令來電,詢問何時發起攻擊?」一個電報員舉起剛收到的電報。

「嗒嗒」周海濤敲擊桌面的頻率漸漸加快了。

「老闆」楊宏看著周海濤,臉上滿是jī動的神se。

「啪!」周海濤把鉛筆扔到桌子上,站起身來,目光從大堂裡所有人的臉上滑過。

「記錄。」周海濤用雙手拄著桌子,「斬首行動開始,凡抵抗者,格殺勿論!」

楊宏在一張空白的軍令紙上快速的記錄著。

「光復作戰計劃正式啟動,各部按預定作戰計劃,向目標發起進攻,各前敵司令官負責本部計劃的實施,臨機決斷。」周海濤低沉的聲音在大廳裡顯得那樣的清晰。

嘀嘀嘀嘀嘀

電報員的手指輕捷的在按鍵上跳動,周海濤的命令化成電bō,從這個原北洋水師衙men的大堂裡,飛快的向四面八方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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