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大海盜1895 作者:大海裡的盜賊 (已停更)

mk2257 2011-9-27 06:55:4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5 28888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7:56
第六十章 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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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0日,在平壤的山地元治得到第二軍投降的消息又驚又怒,這個本來就在生病又有傷在身的傢伙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天夜裡一命嗚呼,平壤日軍人心惶惶。

  6月21日,陸戰三師到達平壤城下,日軍四千餘人開城投降,陸戰三師進駐平壤,朝鮮北部的戰鬥就此結束。

  6月23日,得到消息的釜山日軍也向漢城派出軍使,向駐守漢城的陸戰八師投降。

  朝鮮終於拿下了,台灣、琉球、朝鮮、遼東,自己終於有了進攻清朝的基地,周海濤看著牆上的地圖興奮不已。

  接下來該幹什麼呢?是先收拾南洋那邊的土人?還是先給不斷找麻煩的清軍一點顏色看看呢?還是把海南島也奪過來?是不是這就宣佈建國呢?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周海濤的腦子有點亂,時間急迫啊,每件事都不能拖。

  「鈴???」電話鈴聲打斷了周海濤的思考。

  「什麼事?」周海濤拿起話筒。

  「英國公使歐格納來了,要見您。」楊宏在電話裡報告。

  「哦~請他道會議室,我馬上過去。」周海濤愣了一下,想了想對楊宏說到。

  英國佬這會兒來幹嘛?周海濤放下電話琢磨道。

  不管了,先去見見吧,聽聽英國人說什麼,周海濤站起身向外走去。

  「親愛的公使先生,見到您真高興。」周海濤走進會議室,熱情的和歐格納打著招呼。

  「元帥閣下,見到您我也很高興。」歐格納的臉上也滿是笑容。

  「快請坐。」周海濤拉著歐格納來到會議桌旁坐下。

  「咖啡還是茶?」周海濤問道。

  「茶吧,聽說您的龍井茶很不錯。」歐格納說道。

  「您真是個雅人。」周海濤笑笑,示意楊宏去倒茶。

  「元帥閣下,這次我來見您。是有很重要的事。」歐格納等楊宏送上茶離去後,看著會議室緩緩關閉的大門說道。

  「哦?很重要的事嗎?您說吧閣下,我洗耳恭聽。」周海濤微笑著說道。

  「那麼原諒我給您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閣下。」歐格納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沒關係,請說吧閣下。」周海濤微笑著表示不在意。

  「據國內傳來的消息,由於您多次拒絕了喀希尼維護俄國在朝鮮特殊利益要求,尼古拉二世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對您使用武力,包括組建一支由十艘戰列艦和三十八艘其他艦艇組成的太平洋艦隊,向遠東派遣三十萬陸軍。」歐格納歐格納向周海濤說出了他剛剛從國內得到的消息。

  「呵呵,尼古拉二世還真是看得起我啊~」周海濤笑道。

  「閣下難道不擔心嗎?這幾乎是俄國全部的海軍力量了。」歐格納問道,對於周海濤不在意的態度,他還是有點兒驚訝的。

  「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難道我擔心俄國人就不來了嗎?他敢來我就敢打,不較量一下怎麼知道誰才是勝利者。」周海濤輕鬆的對歐格納笑了笑。

  「您還是提前做好準備吧,俄國不是荷蘭和日本,它的海軍雖然不如陸軍,但實力還是非常強的。我承認,閣下擁有的軍艦很先進,戰鬥力也非同一般,但就戰列艦而言,比大艦隊剛剛下水的尊嚴級也毫不遜色。但恕我直言,您的戰艦數量太少了。」歐格納很認真的對周海濤說道。

  「謝謝您的提醒。請放心,我並不是盲目樂觀的人。」周海濤欠了欠身,表示對歐格納的提醒非常感謝。

  「希望是這樣,除非您可以彌補數量上的劣勢,否則……」歐格納的表情顯示,他還是有點擔心。

  「好吧好吧,為了讓您放心,我還是對您實說了吧。」周海濤決定應該安安這個英國佬的心,「我的艦隊在年底前,會新曾加二十一艘戰艦,其中包括四艘戰列艦。」

  「啊~」歐格納楞住了。增加新軍艦,還有四艘戰列艦,這個消息太讓人吃驚了。周海濤的艦船來源一直就是一個謎,英國政府發動了一切力量,調查了很久也無法得知到底是誰建造了這些先進戰艦。歐洲主要造船大國都沒有建造這些艦船的記錄,最主要的是誰也不具備如此先進的技術,連歐洲都造不出,還有哪裡可以建造呢?難道這個東方人真的會魔法,能憑空變出這些威力巨大的傢伙?

  看著就那麼張著嘴發呆的歐格納,周海濤微笑著,沒有說話。

  「啊。對不起,閣下。請原諒我的失態。」歐格納好一會兒才恢復了正常,看著微笑著的周海濤,有點兒尷尬。

  「哦,沒關係,沒關係,誰都會有偶爾發呆的時候,您不必介意。」周海濤趕忙安慰道,「不知您剛才在想什麼,所以我沒敢打擾您。」

  「咳咳,是這樣的,我只是再想,您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些戰艦,因為我們從未得到過這方面的消息,所以……」歐格納假裝咳嗽掩飾著自己的尷尬,順口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話一出口又覺得好像說的有點不是那麼合適。

  「原來如此。」周海濤依舊微笑著,心裡暗暗說道,『還敢調查我,不過隨你們去好了,老子的來歷豈是你們能查到的,除非你們能去到一百年後,否則累死你們也是白費。』

  「請原諒我的好奇心,如果沒什麼不方便,您是不是可以解除我心中的疑惑呢?」歐格納厚著臉皮,還是盡量能夠搞清楚最好。

  「當然方便,這些船都是買來的,為了這些,我幾乎花光了家族數百年積攢下來的全部財富。」周海濤很正經的說道。

  「不知您是從哪個國家購買的?」歐格納馬上問道。

  「哈~,本來這是我的秘密,按理說是不可以告訴別人的,不過……」周海濤開始吊歐格納的胃口。

  歐格納一臉緊張的看著周海濤,表情就像一個渴望得到棒棒糖的孩子。

  「好吧,您幫了我許多忙,我還是告訴您吧,不過希望您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周海濤心裡鄙視著歐格納。小樣兒,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謝謝您的信任,我以人格擔保,絕不會向其它人洩露您的秘密。以上帝的名義起誓。」歐格納馬上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口氣就像七十年代流行的那樣『我向M主席保證!』

  「我相信您的人品。」周海濤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是『信你才怪,你要是能保密,除非我就是上帝。』

  「我發誓,一定替您保守秘密。」歐格納繼續賭咒。

  「這些船不是從哪個國家買來的,而是我向個人購買的。」周海濤開始忽悠。

  「啊~!個人?這怎麼可能?」歐格納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是的閣下,這是真的,是從個人手裡買來的。」周海濤面不改色。

  「上帝!我完全不能相信。您真的……?」歐格納嘴張的能把自己的拳頭塞進去。

  「您必須相信,因為這就是事實。」周海濤有點兒不悅的看著歐格納,表示對他懷疑自己的不滿。

  「請原諒,我不是懷疑您說謊,這實在是我聽到過的最難以置信的消息。」歐格納微微躬了躬身。

  「這也不能全怪您,我第一次聽到那個人對我說他能買到戰艦,也覺得他是一個騙子。」周海濤又恢復了微笑,原諒你了,笨蛋。

  「直到我見到了他送來的第一艘巡洋艦,我才真的相信這不是騙局。」周海濤看著眼光中依舊充滿懷疑的歐格納繼續說道,「後來我又和他交易了幾次,每次他都非常守信,收錢送貨,從未出過差錯。」

  「這個神奇的人是誰呢?他叫什麼?是哪國人?」歐格納已經顧不上禮節了,連續問道。

  「您的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怎麼說呢,確切的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是一個男人,具體是哪國人卻無從得知,因為他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我從未見過他的模樣,至於他的姓名我也不知道,按他自己的要求,我稱呼他Y先生。」周海濤繼續編著故事,歐格納認真的聽著。

  「每次我要購買戰艦,就在他指定的地點留下一張紙條,寫明要購買的艦船種類和數量,他就會在幾天內和我聯繫,告訴我需要多少錢,然後約定交貨的時間地點,每次交易都是如此,貨到付款,絕不拖欠。」周海濤煞有介事的說著。

  「上帝!」歐格納呆呆的聽著周海濤說的每句話。

  「事情就是這樣,對於您的問題,我只能回答這麼多了。」周海濤大忽悠結束了忽悠。

  「您在哪裡和他聯繫呢?」歐格納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這我就不能告訴您了,因為M先生禁止我把聯絡地點和方式告訴任何人,如果我違反約定,他將永遠的取消交易。我不想,也不能冒險,請您諒解。」周海濤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回答。

  「哦???是這樣啊,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歐格納失望的說道。

  「那您這次是什麼時候和他交易的呢?」歐格納又換了個問題。

  「上個月。」周海濤簡單明瞭。

  「您真幸運。」歐格納言不由衷的說道,心裡打定主意,消息要盡快傳回國內,一定要查清這是不是真的。

  「也許吧,不過這種幸運是需要大量的資金的,呵呵,沒錢就沒有幸運了。」周海濤藉機笑了幾聲。

  「我實在是???」歐格納實在找不出恰當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感受了。

  「閣下,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希望我的回答沒有讓您失望。」周海濤笑著說道。

  「沒了,沒了,我對您能把這個秘密講給我聽,深表榮幸。」歐格納搖搖頭。

  「您能滿意就好。」周海濤客氣道。

  「您今天來,就是告訴我,讓我小心俄國人嗎?」周海濤知道歐格納肯定還有事,故意問道。

  「啊,是的是的,我還有點事要和閣下商量。是這樣的,您知道,日本政府已經正式向大英帝國投降了,現在日本已經處在菲利曼特將軍的控制之下。前幾天,日本政府委託美國公使田貝先生來找我,要求與我一起出面斡旋日本和您的爭執,我當時拒絕了。但田貝先生再三請求,讓我向您轉達日本政府對此次朝鮮爭端的意見,我實在是無法再拒絕了,正好我要來與您商量關於朝鮮貿易的問題,所以……」歐格納說出了他此次前來的全部意圖。

  「關於日本,我們先放一放,美國公使先生的請求您也不要著急說,我們還是先說說朝鮮貿易的事情吧。」周海濤決定還是先談談貿易問題,因為這件事當初就和歐格納有過簡單的協議。

  「哦~,好吧,那就先談談我們的協議吧。」歐格納點點頭,「現在朝鮮問題您已經基本解決了,我們的協議何時可以生效呢。」

  「馬上就可以,不過有些條件要做些修改。您別急,先聽我說。」周海濤不緊不慢的說道,「關於開放通商口岸,就按照我們事先的約定,海關方面,貴國的最惠國待遇是一定的,投資方面的優先權也沒有問題,領事裁判權,貴國與我方同等待遇,這些都是原來說好的,隨時都可以生效。只是貴國租界方面的要求有些問題,需要咱們重新商量一下。」

  「租界有什麼問題嗎?」歐格納一愣。前面的都沒事,租界能有啥問題呢?

  「是這樣,我們的代表與朝鮮國王協商了數次,他們對前幾項要求都表示了同意,只是在租界問題上,他們堅決不鬆口,他們不同意咱們設立租界。」周海濤解釋道,「不光李王反對,所有的大臣全都反對,我們已經和他們談了好幾次,最後都被拒絕了。所以我想和您商量一下,租界是不是咱們暫時就不要再提了,先把前面的那些條款落實下來最好。」

  「哦~?朝鮮國王不同意嗎?」歐格納有點兒意外,沒想到在租界問題上,朝鮮人如此堅決。

  「是的,要不您再去和他們談一談,也許經驗豐富的您能夠讓他們接受也不一定。」周海濤無奈的說道。

  「那好吧,我去見見這位國王陛下。」歐格納點點頭。

  「那好,明天我陪您一起去漢城,我還沒見過這位朝鮮國王呢。」周海濤笑著說。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漢城,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談談田貝先生說的問題呢?」歐格納也笑著說道。

  「朝鮮問題嗎?朝鮮現在還有什麼問題,我想不出有什麼好談的。」周海濤做了個不解的表情。

  「呵呵,元帥閣下,現在好像是沒什麼問題了,你的動作很快,他們???當然也包括我,都沒想到,您能這麼快就安定了整個朝鮮。」歐格納笑著恭維道。

  「那麼是不是說,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呢,『公使閣下』」周海濤說道公使閣下時特意加強了語氣。

  「是的,我看沒什麼好談的了。元帥閣下。」歐格納也同樣在最後四個字加重了語氣。

  「您應該稱呼我大統領閣下或總督閣下,本人現在是台灣及東北自治領地大統領,兼朝鮮、琉球全權總督。嘿嘿,我已經正式向梁路義總統閣下遞交了辭呈,辭去蘭芳國防軍大元帥職務了,不過還沒有得到總統閣下的答覆。」周海濤很認真的對歐格納說道。

  「啊……這個消息讓我真的有點兒意外,不過我還是恭喜大統領閣下了,希望您的新頭銜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與合作。」歐格納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我理解的表情,笑容可掬的向周海濤道賀。

  「謝謝公使閣下,我們的友誼只會不斷加深,我對此深信不移。」周海濤笑著答道。

  「哈哈哈哈」兩個人默契的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7:57
第六十一章 新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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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5年6月22日,英國公使歐格納在周海濤的陪同下,在景福宮與朝鮮國王李熙舉行了會談,雙方就外交、商貿等問題進行了商談,朝鮮國王同意了歐格納提出的大部分條件,但是在租界問題上,李熙卻非常堅決的拒絕了英國的要求。

  「歐格納閣下,對於朝鮮國王的堅持,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我想我們還是不要過分逼迫的好,以免朝鮮人對我們產生敵視,那樣對我們今後的商業活動極為不利。」周海濤無奈的對歐格納說道。

  「真是難以理解,這些朝鮮人難道都是木頭腦袋嗎。」歐格納也很無奈。

  「閣下,我們還是放棄這一條吧,與其這樣無謂的耗下去,我們不如多爭取一些商業上的優惠比較現實,您覺得呢?」周海濤勸道。

  「也許您是對的,我也不想繼續和這些傢伙僵持下去了,他們真讓我頭疼。」歐格納考慮了片刻,決定接受周海濤的建議。

  「那麼陛下,我尊重您的堅持,我代表大英帝國放棄設立租界的要求。我們還是繼續談談貿易和海關的問題吧。」歐格納轉頭對李熙說道。他沒看見,在他轉過頭去的時候,周海濤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歐格納對李熙的頑固毫無辦法,在周海濤的勸說下,放棄了在朝鮮設立租界的要求,轉而為本國商業利益再次與朝鮮君臣激烈辯論。

  朝鮮的局勢逐漸明朗,日本多次要求與周海濤進行談判都被拒絕,俄國公使喀希尼也趕到了漢城,與周海濤進行了兩次會談,最後都以不歡而散結束。美國公使隨後趕來,同周海濤和歐格納接觸之後發現,周海濤並不排斥美國商人進入朝鮮,但他對周海濤宣佈的稅率不太滿意,因此田貝只得多次與周海濤、歐格納進行協商。

  1895年6月23日,蘭芳政府發佈公告,宣佈了周海濤的辭職要求及梁路義總統和元老院的答覆意見。

  在這份公告中,梁路義總統和元老院的諸位元老議員們,公佈了《南洋安全保障條約》的部分內容,對周海濤在蘭芳復國過程中的功績給予了高度讚揚與評價,對周海濤給予蘭芳復國的幫助表示了真誠的感謝。對周海濤建立中華自治區的行動表示了理解和支持。公告的最後,梁路義總統代表蘭芳政府表示,經蘭芳元老院和人民院討論,全體元老和議員一致通過,不接受周海濤元帥辭去他在蘭芳國防軍的職務的要求,授予周海濤蘭芳終身大元帥軍銜,請求周海濤以中華自治區大統領身份繼續擔任蘭芳中華共和國陸海軍大元帥,依舊擔任蘭芳國防委員會委員和國家安全高級顧問。

  6月25日,周海濤接到消息後立即做出了回應,對梁路義總統和元老議員們的支持與信任表示感謝,但仍堅持辭去蘭芳陸海軍大元帥職務。

  由於周海濤的一再堅持,蘭芳政府只得接受了周海濤的辭職請求,改授周海濤蘭芳終身榮譽大元帥,但仍繼續擔任蘭芳國家安全高級顧問的職務,並要求周海濤選定他在國防軍職務的繼任者。

  周海濤反覆推辭無效,只得接受蘭芳政府的這一決定,接受終身榮譽大元帥軍銜,接受蘭芳政府要他繼續擔任蘭芳安全顧問的要求,推舉他在蘭芳復國戰爭中的助手,率軍佔領泗水的劉西林將軍,接任蘭芳海陸軍總司令職務。

  6月28日,蘭芳政府通過了對劉西林的任命,宣佈自即日起,晉陞劉西林元帥軍銜。

  6月29日,蘭芳政府再次宣佈了新的任職命令,由劉西林元帥擔任蘭芳國防軍總司令,節制蘭芳中華共和國全部武裝力量。

  一系列的變化,看的世人眼花繚亂,對於周海濤本人身份的轉換,和蘭芳的人事變動,各國反應不一。

  6月30日,人在漢城的英國公使歐格納首先表態,代表英國政府承認了周海濤的新頭銜,對蘭芳政府的決定表示讚賞。對周海濤擔任中華自治區大統領,兼任朝鮮、琉球總督表示祝賀與歡迎。並一再表示,希望中華自治區和蘭芳中華共和國繼續為遠東的和平與繁榮貢獻力量。

  緊接著,德國公使紳坷也代表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和德國政府,對周海濤表示了祝賀。表示對中華自治區與蘭芳中華共和國的決定,德國政府非常高興,願意與兩國繼續保持友好關係,並希望三方能夠繼續增加貿易往來與合作,以便大家加深瞭解,共同維護亞洲的安定與秩序。

  法國公使施阿蘭代表他個人,向周海濤表示了祝賀,不過在賀電中,施阿蘭對東亞現在的動盪表示憂慮,希望周海濤大統領能夠盡快結束這種混亂狀況,為各國的商業往來打開方便之門。

  俄國公使喀希尼的表現就不是那麼友好了,他先是再次對周海濤佔領遼東和朝鮮表示抗議,對周海濤的好戰表示擔憂,重申了他那個所謂的,偉大的俄羅斯帝國遠東利益不容侵犯的主張。

  美國公使田貝表示,他尚未接到美國政府的指示,不便對此發表評論。

  日本政府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周海濤的野蠻行徑以及英法德等國對其的態度表示遺憾與失望。

  歐洲各國接到消息後,除荷蘭政府對遠東這一系列改變不予承認外,其他各國只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表示對遠東事態謹慎觀望。

  與這一切息息相關的大清國離得最近,反應卻是最慢的,直到7月3日,清國總理各國事務衙門才做出了反應,恭親王、總理大臣奕?代表大清朝廷,對周海濤佔領遼東、台灣和朝鮮行動表示強烈抗議。稱周海濤等人不念國朝之恩義,君父之仁德,竟行此無父無君之事,實乃忘恩負義狼子野心之輩。表示大清對周海濤成立的中華自治區絕不承認,希望西洋各國主持公道,助清國收回遼東和台灣。

  清廷一表態,朝中重臣、各地督撫、京中八旗滿人和他們的包衣奴才們,再加上酸腐文人,紛紛痛罵周海濤數典忘祖,欺君罔上。俄國公使喀希尼也馬上跳了出來,表示俄國願意幫滿清聯絡各國進行干涉,並願意借款給滿清購買軍火訓練新軍,還可以出兵協助清軍收回失地。

  清、俄兩國的態度,又引發了新一輪的混亂,英、法、德、美紛紛表示嚴重關切。

  7月4日,駐守錦州的清軍與中華新軍第六師發生衝突,戰鬥很快從零星交火變成大規模激戰,在中華軍強大的炮火和密集的機槍火力打擊下,清軍傷亡慘重迅速崩潰。敗兵拋槍棄甲,兩晝夜狂奔二百餘里逃回錦州城,中華軍緊追不捨,趁勢迅速向前突進百餘里,兵鋒越過遼河進抵大凌河邊。(原駐守漢城的陸戰隊第八師,各部重新編組後改為中華軍第六師。因第一師防守月光島,已改為近衛第一師。第二師現在成了蘭芳國防軍,人員已經分散至蘭芳各部成為骨幹。所以原陸戰隊第三師改為中華軍第一師,以此類推。)

  7月5日,中華軍兩個師從牛莊出發,向遼陽方向攻擊前進,目的明確直奔奉天而去。

  7月6日,四艘中華軍巡洋艦出現在錦州灣,擊沉一艘清軍風帆巡邏船後向南駛去。

  7月7日,四艘中華軍巡洋艦炮轟山海關後繼續向南而去。

  中華軍咄咄逼人,奉天、錦州、山海關告急,遼西各處清軍驚慌失措,各營頭兒逃兵不斷,各級將領官吏驚恐之餘,紛紛收拾財務準備逃跑,哪還有心思去管理部隊。

  清廷接到報告後大驚失色,本來只是想打上幾槍做做樣子,嚇唬一下遼東的百姓,讓他們不要跟著反賊周海濤胡鬧。沒想到周海濤竟然藉機大打出手,不但一下把清軍趕回了錦州,還出動重兵直撲奉天,炮轟了山海關。

  恭親王緊急約見各國公使,請求各國出面調停。結果除了俄國和美國表示願意出面外,英、法、德等國均推三阻四不願出頭。

  光緒皇帝氣的躲在宮裡大罵,罵洋人貪財好利毫無信義,罵完就呆呆的坐在那裡發傻。

  恭親王跑到頤和園面見慈禧,要求召去職的李鴻章回京與各國交涉,爭取洋人出面斡旋,以解朝廷如今的危局。

  7月9日,中華軍前部出現在奉天城下,奉天將軍依克唐阿派騎兵出城驅趕,雙方短暫交火後,中華軍退走。

  7月10日,中華軍主力到達奉天,依克唐阿再次派五千騎兵出城,企圖趁中華軍立足未穩給予殺傷,不想反中了中華軍的埋伏,五千人馬全軍覆沒。依克唐阿懊惱之餘,不敢再出城進攻,只得緊閉城門憑城據守。

  7月11日,俄國公使喀希尼與美國公使田貝致電周海濤,要求中華軍停止軍事行動,接受兩國聯合調停,周海濤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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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賊碼字的速度比較慢,最近又比較忙,實在是沒有時間寫書,所以更新只能保證一章,希望大大們諒解。

  這一章寫的不怎麼好,像是流水賬,但這是為後面的情節做的一點兒鋪墊,大家先湊合著看看吧,如果有時間,盜賊會盡力改一改。

  祝大家愉快。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7:58
第六十二章 搶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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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5年7月12日,旅順

  「告訴童小川,再給他半個師,我的目標是小凌河,錦州也可以,讓他自己看著辦吧。」周海濤悠閒的翹著腳,坐在中華自治區海陸軍臨時司令部(原旅順海軍公所)作戰室裡,看著楊宏在地圖上標注部隊現在的位置。

  「是,不過趙師長那邊怎麼回復?」楊宏終於標好最後一個中華軍佔領的地點,轉過身問道。

  「奉天。」周海濤惦記瀋陽意見不是一兩天了。

  「是。」楊宏離開去發報了。

  「宋慶和依克唐阿好像不太好對付啊,童小川他們想完成任務好像不太容易吧。」李季三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個瘦瘦的洋人跟在他身後。

  「嗯~」周海濤側過臉,循著聲音向門口看去。

  「看看誰來了?」李季三笑嘻嘻的向邊上讓開一步,讓周海濤能看清他身後的人。

  「馬修斯?你怎麼來了?」周海濤驚喜的站起身來,向那個洋人迎過去。跟李季三一起進來的,正是周海濤的情報主管,密探頭子馬修斯。

  「老闆,馬修斯向你報道。」馬修斯那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臉上滿是笑容。

  「呵呵,你來的真是時候,快,快過來坐。」周海濤笑道,拉著馬修斯向一旁的小會議桌走去。

  「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時間到這邊來,有什麼事嗎?」等李季三、馬修斯坐下後,周海濤問道。

  「還不能出來散散心嗎,你這老闆也太狠了,也不怕把我們都累死啊。」李季三笑著抱怨。

  「是的,我來這裡是為了在國內設立情報站的事,反正南洋那邊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我也沒什麼事,就自己過來了。」馬修斯看了李季三一眼,對周海濤說了他過來的目的。

  「嘿嘿,老馬,你就不能不那麼認真嗎?真是的,得經常向老大訴訴苦,才有加薪的機會,懂嗎?」李季三表情裡帶著一絲狡黠的說道。

  「想加薪?就你的表現來說,三年之內是沒啥指望了。」周海濤裝的很嚴肅的樣子對李季三說道,說完轉頭看著馬修斯,「咱們不理他,說正事。我記得滿清那邊已經有咱們的情報人員了,出問題了嗎?為什麼要重新建立?」

  「不,他們都很好,只是在規模和機構組織上還有點兒不太合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重新調整完善結構和擴大規模。」馬修斯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這些事還要勞煩你親自來辦嗎?你立個章程,讓下邊的兄弟們自己實施就好了嘛。」聽了馬修斯的解釋,周海濤笑著說道。

  「順便來這裡看看,辦完這裡的事,我還要到歐洲去一趟,第一站去俄國。」馬修斯說著笑了一下。

  「俄國,我知道了,去那邊要注意安全,那個國家的人非常野蠻,出了名的貪婪,而且沒有信用。」周海濤點點頭,馬修斯到歐洲去幹什麼他是知道的,那是早就制定好的計劃。

  「沒問題,那群蠢貨不會對我造成阻礙的。」馬修斯自信的回答。

  「你可以在這裡呆幾天?」周海濤問道。

  「明天走,去北京。」馬修斯的回答簡單明瞭。

  「明天,那今天我們好好輕鬆一下,走,喝酒去,給你接風。」周海濤說著站起來,對馬修斯和李季三笑著說道。

  「我只能喝一點點。」馬修斯跟著站了起來。

  「走吧。」李季三也起身說道。

  周海濤他們這頓酒喝了三個多小時,席間三人談了什麼暫時無人知曉,只是馬修斯當晚就離開了旅順。

  1895年7月16日,北京,紫禁城

  「翁師傅,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當初你是如何對朕說的?」光緒臉色青白的看著垂手侍立的翁同?問道。

  「皇上,老臣也沒想到這周海濤會是如此狼心狗肺之徒啊,只把他當成與南洋那些華人一樣???老臣???老臣???老臣對不起皇上啊。」翁同?恭敬的回到,大滴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唉???朕不是怪師父,只是實實的嚥不下這口氣啊。」光緒看著鬚髮皆白的翁師傅,心裡感到一絲溫暖,只有這個翁同?,只有他是真心的為自己這個皇帝打算,不像其他人,只是敷衍自己,心裡只有親爸爸。

  「皇上??????」翁同?抬頭望著光緒,眼中已是淚光閃閃。

  「恭王與西洋各國交涉了這麼久,除了俄國人,其他各國依舊態度曖昧,不肯聯合向周逆施壓。李鴻章又遠在兩廣,這一來一回的,周逆打進京師了,他也未必能趕回。親爸爸那邊什麼都不管,只說現在朕親政了,一切全憑朕處置,可是慶王禮王他們,還有那個榮祿,那個對朕不是應付了事,事事都要到頤和園去請旨,一應朝政軍政還不是親爸爸說了算。朕這個皇帝能處置什麼?」光緒看著翁同?無力的歎道。

  「皇上慎言。」翁同?急忙打斷了光緒的話,小心的向四周看了看,向光緒使了個眼色,「皇上,太后也是為了您好。」

  「朕知道,親爸爸這是愛護朕,朕只是對慶王他們不滿罷了。」光緒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

  「皇上,老臣以為,您應該親往頤和園一趟,就現在的形式,請太后她老人家那個注意才好。」翁同?看著光緒說道。

  「這???好吧,那朕就再去勞煩親爸爸一次,朕真是不想讓親爸爸再為朕操心哪。」光緒愣了一下,覺得還是接受翁同?的意見。

  「老臣,陪皇上一起去。」翁同?躬身說道。

  「好,那就由翁師傅護駕吧。」光緒點頭答應,「寇連材,讓他們去準備吧,真要出宮,去頤和園給親爸爸請安。」

  光緒在翁同?的陪伴下,剛剛離開紫禁城,一個軍機章京舉著一份戰報,慌慌張張的跑進了軍機處。

  「中堂,中堂,大事不好了。」那個章京跑進值房叫到。

  今天是孫毓汶和額勒和布當值,聽到那個章京的喊叫,一起來到值房門口,孫毓汶看著驚慌的章京訓斥道,「慌什麼,成何體統。」

  「中堂,大事不好了,周逆擊破毅軍度過了小凌河,毅軍大部潰散,只有千餘人退回了錦州城,宋軍門生死不知。」那個軍機章京連打千都沒顧上,直接把軍報遞了上去。

  「啊~!」孫毓汶和額勒和布大驚失色,孫毓汶一把抓過軍報,顫抖著打開細看。

  軍報是?軍統帶姜桂題發出的,大概內容就是五月二十日(7月12日),中華軍五萬餘人(其實是一個半師三萬五千人),炮數百門(只有一百五十門),突然猛攻小凌河防線,宋慶帥毅軍奮勇抵抗,但中華軍實在是太多了,而且炮火又非常猛烈,毅軍漸漸抵擋不住。見戰場吃緊,他(姜桂題)急忙帥駐守錦州的?軍出城增援,可是因為倉促迎敵,加上武器太差,最後還是丟掉了陣地。毅軍全軍崩潰四散而去,宋慶也不知所蹤,他只得帶著他的?軍,收攏了不到千人的毅軍,退回錦州堅守。現在中華軍已兵臨城下,將錦州四面包圍,看樣子馬上就要攻城了。錦州只有幾千人馬,實在難以抵擋中華軍五萬餘眾,請朝廷盡快派出援軍,否則錦州失守就在眼前了。

  看完軍報,孫毓汶和額勒和布傻眼了,中華軍大舉進攻,就憑著現在遼西的那些軍兵,根本就不是對手,他們連日本人都擋不住,更別說把日本打得滿地找牙的中華軍了。

  怎麼辦?請示老佛爺派援軍?哪有援軍啊,現在朝廷根本就沒有可用之兵。

  「叫依克唐阿出兵救援。」額勒和布聲音顫抖的說道。

  「這能行嗎?」孫毓汶愣愣的看著額勒和布。

  「那怎麼辦?要不報告老佛爺吧。」額勒和布顫抖的更厲害了。

  「快快,備車,去頤和園。」孫毓汶一下回過神來,一疊連聲的喊道。

  幾個軍機處的挺差撒腿向外跑去。

  「快,咱們走。」孫毓汶拉著額勒和布邁步就走。

  「報~!奉天急電!」又一個章京滿臉驚慌的大喊著跑了過來。

  「奉天?」額勒和布一屁股坐倒在地。

  「別慌,奉天怎麼啦?」孫毓汶也覺得自己腿肚子發軟,但還是勉強撐住了。

  「奉天???奉天被圍,依克唐阿將軍請求???請求朝廷派兵增援,十萬火急。」那個章京結結巴巴的稟報道。

  「有多少敵人?」孫毓汶接過軍報,一邊打開一邊問道。

  「大概有七八萬人吧。(不到五萬人)」那個章京一邊用袖子擦汗一邊說道。

  「啊~!」孫毓汶手一抖,軍報掉到了地上。

  「中堂。」那個章京趕忙撿了起來,又順手攙住了孫中堂。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孫毓汶臉色灰敗,嘴裡無意識的嘟囔著。

  「中堂~中堂!」那個章京嚇得趕緊替孫毓汶順氣,嘴裡還不停的呼喚著。

  「車呢?備好了沒!」孫毓汶一下醒過悶來,歇斯底里的叫喊起來。

  「大沽口軍報~!」又一個軍機章京飛跑著進了軍機處,「六艘蘭芳大艦堵住了大沽口,還炮轟了大沽炮台。」

  「噗~」孫毓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朝後便倒。

  額勒和布大瞪著兩眼躺在地上,口語白沫,渾身抽搐。

  「孫中堂!」「額中堂」「大人」「主子」章京、侍衛、聽差、雜役,還有兩位大人的家僕,大呼小叫的趕緊搶救兩位大人,軍機處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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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三江了,盜賊很激動,這都是諸位書友大大支持的結果,盜賊在這拜謝大家了。謝謝同志們一直以來的關心與愛護,謝謝大家的收藏和推薦,沒有你們,就沒有大海盜這本書的今天。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7:59
第六十三章 遼東變換大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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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老闆發報,六月十八日下午四點,我軍佔領奉天。」趙慶海站在奉天城頭,看著城中正在漸漸熄滅的火光說道。

  「是!」中尉通訊官應道。

  「頭兒,找到依克唐阿了。」一個胖乎乎的中校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哪呢?誰抓到的?」趙慶海轉身看著那個胖子問道。

  「安傑他們找著的,在奉天皇城的大殿裡,已經死了。」胖子站在那裡,拚命的調整著呼吸。

  「死了,咱們打死的?」趙慶海有點失望。

  「自盡了。」胖中校一臉的汗,不過氣息平緩了許多。

  「死就死了吧,城裡其餘的地方怎麼樣了。」趙慶海從衛兵手裡拿過一個水壺遞給胖中校。

  「渴死我了,先喝口水。」胖中校接過水壺猛灌一氣。

  「慢點兒,小心嗆死你。」趙慶海笑著說道。

  「哎~舒服。」胖子灌飽了水,一臉的愜意。

  「早讓你減肥,你個傢伙就是不聽。」趙慶海拿回水壺,發現已經空了。

  「嘿嘿。」胖子憨笑著。

  此人叫崔福根,是趙慶海的老部下了,現在是趙慶海手下主力團的團長,因為人長得胖,又成天笑瞇瞇的,一臉和和氣相,所以人送外號崔佛爺。不過誰要是覺得這個胖子是個面善心軟的傢伙,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個崔胖子心狠手辣詭計多端,是個真正的笑面虎。

  「笑個屁,城裡怎麼著了?」趙慶海把空水壺扔給衛兵。

  「差不多了,還有三五個點沒清完,不過也快了,天黑之前一定完事兒,耽誤不了晚上咱們在韃子的皇宮裡過夜。」崔胖子收起嘻皮笑臉的樣子,認真的回道。

  「放屁!TMD誰說進皇宮過夜的?那地方是誰都能住的嗎?」趙慶海火了,瞪著眼吼道。

  「哎~」催福根嚇了一跳,「頭兒,你消消火,我就是隨便那麼一說。」

  「派兵把皇宮給我看好了,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隨便進去,聽見沒有?」趙慶海嘴大嗓門兒大,吼聲傳出老遠。

  「是,是,屬下明白。」崔胖子點頭哈腰的答應著。

  「告訴弟兄們,進了城都給我老實點兒,誰要是幹了什麼不要臉的事,老子認識他,老子的軍法可不認人。還有,通知下去,挨家挨戶的搜,收繳所有武器,今晚加雙崗,都警醒這點兒。」趙慶海嚴肅的命令道。

  「是,是,我馬上去辦。您老還有別的吩咐不?」崔福根一疊連聲的應著。

  「行了,沒別的事了。」趙慶海看著一臉諂媚的崔胖子說道。

  就在趙慶海教訓崔胖子的時候,周海濤正在旅順與急匆匆趕到的歐格納會談。

  「公使閣下,這一切都是清政府引起的,我的部下只是被迫還擊而已,現在底下的弟兄們已經打出火來了,我很難命令他們馬上停止軍事行動。」周海濤看著歐格納,一臉為難的樣子。

  「恭親王已經找過我好幾次了,要求大英帝國出面制止您,您知道,這讓我很為難,您們雙方都是我的朋友。」歐格納溫和的看著周海濤說道,「您的軍隊已經佔了了錦州,現在還在攻擊奉天,這好像已經超出了還擊的程度了吧,況且清國朝廷已經就他們的軍隊攻擊貴方進行了道歉,並表示會嚴懲擅自行動的將領,我想您應該可以消氣了吧。」

  「道歉?我怎麼不知道?我並沒有受到過這方面的任何通報。」周海濤驚訝的看著歐格納。

  「這個嘛???清國朝廷是委託我向您轉達他們的歉意,並一再表示這只是下面的那些將軍們的個人行為,他們絕對沒有發出過任何授權進行軍事行動的命令,」歐格納猶豫了一下,對周海濤笑了笑說道。委託第三方向當事人道歉,對清國的這種奇怪的行為,歐格納也很無奈。

  「您覺得這是一國政府有誠意的表現嗎?我很難接受這樣的說法。」周海濤悻悻的說道。

  「您又何必一定要拘泥於形式呢?」歐格納勸解道。

  「閣下,菲利曼特將軍還好嗎?他在日本是不是過的很愉快啊?」周海濤突然岔開了話題。

  「???他很好,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在日本了,因為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前幾天已經已經返回香港了。」歐格納一下沒反應過來,頓了一下才回答道。

  「這樣啊,我還想過了這幾天,去日本見見菲利曼特將軍呢,看了只能改期了。」周海濤遺憾的說道。

  「您很快就可以見到他的,他回香港不過是接收兩艘新戰艦而已,很快就會返回。」歐格納微笑著對周海濤說。

  「哦~看了菲利曼特將軍的艦隊又強大了啊,不知來的是兩艘什麼軍艦啊?」周海濤好奇的打聽著。

  「哦,是兩艘君權級戰列艦,決心號和皇家橡樹號。」歐格納笑容可掬的說道。

  「呵呵,看了菲利曼特將軍又要更換旗艦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他請客。」周海濤也笑容滿面的說道。

  「我想他是不會吝嗇的。」歐格納很紳士的點點頭。

  看來英國人這是在防備自己了,連君權都派來了,還是一次兩艘。周海濤心裡琢磨著英國人的意圖,臉上表情毫無變化。

  「我們還是談談停戰的問題吧。」歐格納趕緊又把話題轉回到原來的軌道上。

  「停戰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可以馬上命令部隊停止進攻,但我是有條件的。」周海濤點燃一支香煙,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可以向清國轉達。」歐格納立刻說道。

  「我有三個條件,一、清國政府必須公開道歉。二、自停戰令生效時起,雙方以實際控制線為界,各自收攏部隊,不得隨意越界,而且清國軍隊必須保證不再進行挑釁。三、清國必須賠償我方損及軍費五千萬兩白銀。」周海濤說出了早就想好的條件。

  「這???您的條件未免有點兒苛刻,我很難說服清國朝廷啊。」歐格納嚇了一跳,心想,你也太貪心了吧。

  「沒關係,我可以等,等我的軍隊打到他們答應為止。」周海濤為所謂的聳聳肩膀。

  「我會盡快轉告清國政府的,不過在這之前,能不能讓您的軍隊先停止前進呢?」歐格納要求道。

  「可以考慮,不過請您轉告清國,我的耐心有限,他們別想搞什麼緩兵之計。」周海濤笑著回答。

  「好吧,我會如實轉達您的話,不過您什麼時候??????。」歐格納無奈的點頭說道,剛說了一半,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進來。」周海濤提高聲音喊道。

  「報告,趙慶海師長電報。」楊宏推門走了進來。

  「說什麼?」周海濤看了看楊宏,見他臉上滿是笑容,知道一定是又有好消息了。

  「我軍佔領了奉天。」楊宏回答道。

  「哦~」「啊!」周海濤和歐格納同時一怔。

  「一個小時前,我軍攻破奉天,全殲守軍。」楊宏興奮的揮著那張電報紙。

  「幹的不錯,抓住依克唐阿沒?」周海濤誇獎了一句,接著問道。

  「奉天將軍依克唐阿自盡了。」楊宏說著把那張電報紙遞給周海濤。

  「可惜了,依克唐阿還是有點兒本事的。」周海濤接過電報。

  「大統領閣下。」歐格納看著周海濤叫到。

  「啊~哦哦,楊宏啊,去,給趙大嘴、童小川發報,命令他們停止前進,就地佈防。」周海濤向歐格納點點頭,然後對楊宏說到。

  「停止前進?」楊宏沒想到周海濤會下達停戰的命令。

  「是的,告訴他們,暫時不要再推進了。」周海濤肯定的說道。

  「是~」楊宏不太情願的應道,敬了個禮,轉身走出了房間。

  「閣下,我答應您的已經做到了。」周海濤對歐格納說。

  「好的,好的,對您的英明決定和雷厲風行,我深表欽佩。」歐格納朝周海濤微微的欠了欠身。

  「希望清國政府不要讓我失望,我希望盡快得到他們的答覆。」周海濤很嚴肅的對歐格納表示道。

  「我會盡快通知他們的,不過您得給我一點點時間。」歐格納再次欠身說道。

  「沒問題,我等著好了。」周海濤笑著說,心想,我現在不急,反正第一階段的計劃已經完成了,該占的地方都佔了,先休整一下部隊再說。

  「那麼我就告辭了,我需要盡快趕回北京去。」歐格納說著站起身來向周海濤告辭。

  「不不,您不要這麼著急,怎麼也要吃完飯再走吧。」周海濤起身挽留道。

  「不用客氣閣下,我想盡快瞭解這件事。」歐格納謝絕著,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去。

  「我送送您。」周海濤連忙趕上幾步。

  「請留步吧,閣下。」出了房間,歐格納轉身對周海濤說道。

  「我送您到大門口。」周海濤表現的像一個慇勤的主人。

  「不用客氣了閣下,不過走之前我有一句話想對您說,您應該提防俄國人,而不是和清國較勁。據說俄國政府已經完成了出兵的準備,我想他們很快就會行動了。」歐格納小聲的對周海濤說道。

  「哦~俄國人這次動作很快嘛。謝謝您的消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他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的。」周海濤微笑著小聲回答。

  「那就好,那麼我們就再見吧,閣下。」歐格納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微微的向周海濤一躬身。

  「再見,尊敬的公使閣下,祝您一路順風。」周海濤抱拳拱手道。

  「命令張敬飛,嚴密監視海參崴,盯緊了,一艘俄國軍艦都不准放出來。」看著歐格納消失在大門外,周海濤對剛剛回來的楊宏說道。

  「是。」楊宏答應道。

  俄國人,我等著你們。周海濤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緩緩飄過的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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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賊寫的慢,只能保持一天一章了,大家多包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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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00
第六十四章 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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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95年6月19日,小凌河西岸,倪家窩鋪

  一隊五百多人的民夫,正在一個連中華軍戰士的帶領下清理戰場,掩埋死去的清軍屍體。

  一陣馬蹄聲想起,一支三十多人的騎兵,從錦州方向奔馳而來,好多民夫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抬頭向快速接近的馬隊望去。

  「吁~」馬隊來到民夫附近,帶隊的中尉軍官勒住戰馬。

  「停止前進!」軍官揚起右手,對他的部下們招呼道。

  三十多匹正在全速奔跑戰馬在騎士們的控制下立即停了下來。

  「休息二十分鐘。」軍官跳下馬。

  「四團三營四連,正在清理戰場,請問您的部隊番號,執行什麼任務。」一個站崗的戰士跑過來,敬了個禮問道。

  「第六師師部騎兵連,這是我的證件。」那個軍官回禮,然後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證件。

  證件上寫著,中華新軍陸軍第六師,師部警衛騎兵連,中尉馬鴻翔,旁邊是一張彩色照片,扣著陸軍部的鋼印。

  「謝謝您的配合。」衛兵把證件還給馬鴻翔中尉。

  「不客氣,我們想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不妨礙你們把?」馬鴻翔和氣的問道。

  「您請便,那邊有我們連的後勤車,需要什麼請別客氣。」衛兵又向馬鴻翔敬了個禮,然後跑回自己的崗位上。

  「大哥,幹嘛停下,弟兄們剛跑出點意思來。」一個敦實強壯的少尉跑了過來。

  「沒事,就是停下來看看。」馬鴻翔說著用馬鞭向四周指了指。

  「有啥好看的。」少尉咕噥了一句。

  「看,多好的土地啊,你看看,就這麼慌著。」馬鴻翔指著腳下的大地。

  「哦???」少尉沒想到馬鴻翔說了這麼一句,一時接不上話。

  「走,跟我轉轉。」馬鴻翔說著向一旁正在偷偷看他們的幾個民夫走了過去,那個少尉只得趕緊跟上。

  「老鄉。」馬鴻翔和民夫們打著招呼。

  「大人。」「小人給大人請安了。」民夫們嚇了一跳,趕緊向馬鴻翔行禮,有幾個還跪在了地下。

  「快起來,快起來。你們這是幹嘛。」馬鴻翔忙上前把他們拉起來。

  「大人,您???」一個頭髮幾乎全白了的民夫緊張的看著馬鴻翔,顫抖著說不出一句整話。

  「別叫我大人,咱們這兒不興這個,他們沒跟你們說嗎,以後沒有什麼大人小民的了,大家見了官也不用下跪。」馬鴻翔和氣的說道。

  「回您的話,軍爺們???軍爺們說了,可是???可是???」那個民夫見馬鴻翔和那些召集他們來的士兵一樣和氣,稍稍放鬆了一點兒。

  「呵呵,那不就得了,以後見了誰都不用下跪,咱們和滿清那邊不一樣了。」馬鴻翔笑呵呵的說道。

  「??????」民夫們誰都沒有出聲,不過看表情都輕鬆了許多。

  「老哥哪兒的人啊,今年高壽了?」馬鴻翔問那個剛才和他說話的老民夫。

  「大人???啊???不是???將軍???小人???小民???」那個民夫結結巴巴的說道。

  「老哥別緊張,慢慢說。」馬鴻翔微笑著安慰道。

  「是???是???小民不緊張???不緊張。小民今年五十四了,就是錦州府本地人。」白頭髮民夫謙卑的弓著腰說道。

  「本地人啊,老哥家裡幾口人啊,平常做點兒什麼營生?」馬鴻翔笑著說。

  「回您的話,小人家裡七口人,種地為生。」見馬鴻翔始終那樣和氣,那個民夫漸漸的不緊張了。

  「看您這歲數應該已經當爺爺了吧,他們咱們還讓您留下了?幹這麼辛苦的活兒,受的了不?不如回家去吧,放心,您要是想回去,可以直接跟他們說,不會有麻煩的。」馬鴻翔說著用鞭稍指了指遠處也在幹活的士兵們。

  「沒事,沒事,受得了,那些軍爺們也跟俺說過讓俺回家,俺是自願留下的。鄉下人哪有那麼金貴,這點活不算啥,再說每天有三頓白膜,中午還有肉湯,完活兒了還給銀子。」老民夫怕馬鴻翔真的去和那些當兵的說讓他回家,著急的解釋道。

  「啊~您別急,我就是說說,只要您是自願的就行。」馬鴻翔理解這個民夫的想法。這年頭農民艱難啊,一年到頭辛辛苦苦也打不了多少糧食,交完租稅就更是所剩無幾,這兩年遼東這邊兵荒馬亂的,農田幾乎都拋荒了,清軍為了運輸物資又到處拉民夫,種地的人就更少了。所以現在給中華軍幹活,中華軍不但管飯還給錢,這些老百姓當然願意來。

  「你們這幾百人都是一起的嗎?」馬鴻翔指著左近幹活的民夫問道。

  「不是的大人,哪的都有,奉天的、遼陽的、海城的、營口的、錦西的、寧遠的,還有幾個從關裡來的呢。」老民夫板著指頭數著。

  「哦~?還有從關內來的?」馬鴻翔有興趣了。

  「是啊大人,就五六個人,諾~」老民夫說著向北邊指了指,「就那幾個,從關內運糧過來的。」

  馬鴻翔順著老民夫指的方向望去,看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兒正在和幾個人一起搬運屍體。

  「老哥,你們忙吧,我去那邊轉轉。」馬鴻翔與那個老民夫打個招呼,悄悄的向跟著他的少尉使了個眼色,獨自向那北邊走去。

  「老先生,歇一會而吧。」馬鴻翔走到那個白髮老者不遠處說道。

  老者一愣,像沒聽見一樣,接著忙他的。

  「老先生,我叫您,您沒聽見嗎?」馬鴻翔看著那老者問道。

  「老朽不累,謝謝大人了。」老者是山東口音。

  「歇一會兒吧,抽支煙。」馬鴻翔從口袋裡摸出香煙。

  「??????」老者沒有說話。

  「您是山東什麼地方人啊?」馬鴻翔自己點了一支,隨意的問道。

  「??????」老者還是不出聲,只是低頭幹活。

  馬鴻翔站在一旁,一邊抽煙一邊很有興致的看著他們。

  「宋祝三!」馬鴻翔突然高聲喊道。

  老者和那幾個正忙著安葬屍體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抬起頭看著馬鴻翔。

  「宋老將軍,我們找了您很久了。」馬鴻翔把煙頭扔到地上用腳踩滅。

  「別亂動。」老者制止了兩個想撲向馬鴻翔的小伙子。

  「我們被圍住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向左右掃了一眼說道。

  馬鴻翔帶來的那三十幾名騎兵,長槍短槍都有,正慢慢的從四面圍了上來。

  「宋老將軍,晚輩久仰大名了。」馬鴻翔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是如何認出老夫的。」宋慶挺直了身體,盯著馬鴻翔問道。

  「虎老雄風在,老將軍身體壯健,面色紅潤,腳步堅實,身形穩健,加之常年帶兵,自然有一種威勢,不論您再怎麼掩飾,也和他們不同。」馬鴻翔指指周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驚恐的看著這邊的民夫說道。

  「呵呵,年輕人眼睛真毒啊,不錯,老夫就是宋祝三。」宋慶雙手背在身後,笑著點點頭。

  這時,馬鴻翔的手下已經在十米之外圍成了一圈,用手中的槍指著宋慶,還有他身邊的五個人。

  「老將軍,既然已經亮明瞭身份,那就和我們走一趟吧,我們師長很想見見您呢。」馬鴻翔說道。

  「那就悉聽尊便吧,不就是見見你的長官嗎,老夫何懼之有?」宋慶背著雙手,走出了出來。

  「大帥!軍門!」宋慶的五個部下擋在了他身前,有兩個人還抽出了匕首。

  「退下!把那沒用的玩意放下。」宋慶對這幾個忠心的部下喝道。

  「大帥~」五個人眼中含淚,異口同聲喊道。

  「金祿,你們跟隨老夫多年了,我的脾氣你不清楚嗎,放下刀!」宋慶看著那個三十多歲,明顯是這幾個人中領頭的中年人說道。

  「標下領命。」那個叫金祿的中年人,哽咽著扔掉了匕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標下領命。」另外四個人也跪了下去。

  「嗯!這才像老夫的部下,不許哭,沒的讓人笑話。」宋慶看著五人說道。

  「大帥!」五個人淚流滿面的匍匐在地。

  「起來,怎麼像個娘們。」宋慶大聲道。

  「是~」五個人慢慢的站了起來。

  「讓你這晚輩見笑了。」宋慶對馬鴻翔說道。

  「不敢,晚輩對老將軍的治軍嚴厲,欽佩之至。」馬鴻翔向宋慶拱手道。

  「好了,閒話少說,把老夫綁了吧。」宋慶挺著胸,看看圍在四周的中華軍士兵。

  「不敢對老將軍無禮,您就這樣跟我們走吧。」馬鴻翔搖頭道。

  「呵呵,你就不怕老夫半路逃走?」宋慶笑道。

  「晚輩敬重老將軍,絕不敢有一絲怠慢。」馬鴻翔看著宋慶說道。

  「你要帶老夫去哪裡?」宋慶依舊背著手問道。

  「旅順」馬鴻翔回答。

  「你們的周大元帥在那嗎?」宋慶繼續問道。

  「是的,老闆就在旅順。」馬鴻翔點頭。

  「哈哈哈,好,好,老夫就去見見這位痛打了日本人的周大元帥,輸在你們元帥手裡,老夫也不算丟人。」宋慶哈哈大笑。

  「老將軍請。」馬鴻翔微微一躬身。

  「不要為難我的部下,他們也和日本人拼過命,都是真漢子。」宋慶說著指了指身後的五個部下。

  「老將軍放心,晚輩用軍人的榮譽起誓,絕不會難為這幾個兄弟。」馬鴻翔一字一頓的說道。

  「嗯!老夫信你。咱們出發吧。」宋慶欣慰的笑了笑說道。

  「請,馬匹都在那邊,請老將軍隨我來。」馬鴻翔轉身向回走去。

  「金祿,看好他們,不許胡鬧。」宋慶轉身說道。

  「標下遵命。」金祿和其他四人跪倒說道。

  「好,那老夫就放心了,走了。」宋慶說完,大步跟著馬鴻翔向前走去。

  「大帥,一路保重!」金祿恭恭敬敬的向宋慶的背影磕了個頭。

  「大帥保重!」另外四人齊齊的磕下頭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01
第六十五章 說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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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將軍,您那幾個弟兄,我這就命人護送過來,一兩天就到了。不過周某希望老將軍在這裡多住幾天,看看金州旅順的變化,看看我的戰士們與您見過的部隊有什麼不同。如果過幾天您一定要走,周某絕不強留,這裡有的是洋人的貨船,隨時可以把您送到您要去的任何地方。」周海濤把宋慶送到司令部的大門口,指著遠處的港口說道。

  「老朽謝謝大元帥,宋祝三雖是武夫,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剛才大元帥的話,老朽會好好想一想,待老朽想明白,一定會給大元帥一個答覆。」滿頭白髮的宋慶說著向周海濤抱了抱拳。

  「好,周某敬候佳音。」周海濤也抱拳道。

  「大元帥留步,老朽告辭了。」宋慶再次拱了拱手。

  「張儉,送老將軍回客棧。」周海濤對身旁的一個少尉命令道。

  「不必麻煩,如果周元帥允許,老朽想先在這城中轉一轉看一看,不想有人跟隨。」宋慶看了一眼那個叫張儉的年輕少尉,轉頭對周海濤說道。

  「這有什麼允不允許的,如此您隨意吧。」周海濤笑著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元帥心胸非常人所及,老朽佩服。」宋慶沒想到周海濤如此痛快就答應不讓人跟著他,愣了一下對周海濤一揖,轉身下了台階徑直向街市中走去。

  「真的不用跟著他嗎?」楊宏上前小聲問道。

  「不用,隨他去。」周海濤望著宋慶的背影笑著說道,「宋慶不是無信之人,而且他還得在這兒等他那五個部屬到來,不會逃跑的。」

  「他不會乘機刺探我們的軍事秘密,然後再回滿清那邊報告吧?」那個叫張儉的少尉擔心道。

  「呵呵,我們還怕他刺探嗎?他要是真的把咱們秘密探聽明白回去告訴清廷,還不嚇死那些滿清廢物還有那個老太婆和廢物皇帝啊,走吧,我們還有事要忙呢。」周海濤笑著反問了一句,轉身向司令部裡走去。

  「報告大統領!有人求見。」周海濤剛走進院子,一個負責司令部接待工作的中尉就跑了過來。

  「哦~?是誰要見我?」周海濤無奈的笑了,早就想到最近一定會有人來找他,只是不知道這第一個來的,會是哪方勢力中的人物。

  「來了四撥呢,因為您一直在忙,我就把他們都安排在警衛排的營房裡候著了。您見嗎?不見我就去把他們都轟走。」見周海濤苦笑,那個中尉也笑了。

  「見,當然見,人家大老遠的來了,直接轟走顯得咱們多沒禮貌啊,我在小會議室見他們。」周海濤說著向通向側院的小門走去。

  「全都一起過去嗎?」中尉跟在周海濤身後問道。

  「笨啊,也不想想,一起去怎麼說話啊。一撥一撥的叫進來。」周海濤停住腳步轉身笑罵道,「對了,都是什麼人啊?」

  「嘿嘿,我以為您準備把這幫傢伙一起打發了呢。除了兩個滿清的官員,其他三撥都是讀書人打扮。」中尉不好意思的笑著回答。

  「滿清的官員?說名字了嗎?」周海濤問道,有意思啊,已經跟滿清撕破臉了,他們派人來是什麼意圖呢?

  「說了,一個叫文廷式,另一個叫張謇。」中尉答道。

  「呵~來了兩個狀元公啊,不錯不錯,這個一定得見見。其他那些人都叫什麼名字知道嗎?」周海濤笑著說道。

  「另外三撥,人最多的一撥有八個人,領頭的叫康有為;一撥四個人的,頭領叫陳少白,還有一個叫陸皓東;最後來的一撥,只有一個人,叫張佩綸。我就記住領頭的了,其他沒問。」那個中尉把來的人一一道來。

  「哈哈,好啊,來的挺齊全嘛,那我就更要見見了。好,那就先見見那??????」周海濤哈哈大笑。

  「報告!」周海濤還沒說要先見那個,一個大門口的衛兵就跑了進來。

  「什麼事?」見周海濤沒說話,那個負責接待的中尉向衛兵問道。

  「門口又來了個老頭兒,說他叫容閎,要見老闆。」衛兵報告到。

  「笨蛋,還叫老闆,記住,以後要叫大統領,記住沒!」中尉罵道。

  「嘿嘿,叫習慣了,以後改,以後改。」被中尉訓了,衛兵趕緊笑著說道。

  「算了,那是對外人的,咱們自己的老兄的不必那麼認真。」周海濤笑著對那個中尉說道。

  「是,屬下記住了。」中尉立正答道。

  「來的那個人說他叫容閎是嗎?」周海濤問那個衛兵。

  「是,他說他叫容閎。」衛兵立正回答。

  「請他進來,客氣一點,把他請到小客廳,我要先見見這位老先生。」周海濤對中尉說道。

  「是,請到小客廳,屬下馬上去。」中尉答應著,帶著那個士兵向大門口走去。

  「走,跟我去小客廳。」周海濤帶著楊宏、張儉轉身向內院走去。

  「草民容閎參見大人,給大人請安。」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走進小客廳,向周海濤鞠躬道。

  「榮先生不要多禮,快請這邊坐。」周海濤上前兩步,一把攙住容閎,拉著他向擺在中間的沙發走去。

  「謝謝大人,草民??????。」容閎沒想到周海濤對他如此客氣,有點不知所措。

  「先生不要客氣,請坐。」周海濤拉著容閎坐在沙發上,楊宏立刻送上已經沏好的香茗。

  「先生請喝茶。」周海濤微笑著對容閎道。

  「大人如此禮遇,草民受寵若驚。」容閎要起身行禮。

  「先生,不要這樣。」周海濤攔住容閎說道,「周海濤敬重先生的人品才學,先生不必疑惑。」

  「大元帥聽說過老朽?」容閎有點兒懷疑的問道。

  「呵呵,如雷貫耳啊,美國耶魯大學畢業的第一位中國留學生,中國留美學童的組織者,『汲西方文明之學術以改良東方之文化』的倡導者容閎先生,周某怎會不知。」周海濤笑著說道。

  「大元帥如此抬舉容閎,老朽惶恐之至。」容閎被周海濤攔著站不起來,只得坐在沙發上欠身說道。

  「先生,隨意一些,在我這裡沒那麼多禮數,我是一個武人,也不懂那麼多?嗦勞什子。」周海濤笑著說道。

  「啊???那老朽就僭越了。」容閎拱手道。

  「不知先生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等容閎用了茶,周海濤才問道。

  「老朽此次冒昧前來,是為了辦學之事,不知大人對西學怎麼看,是否願意在您這裡開辦新式學堂?」容閎略微考慮了一下,直接說明了來意。

  「西學?先生是想在旅順這裡開辦西式學堂?」周海濤眼睛一亮。太好了,正發愁人才培養的事,這老先生就主動找上門兒來了。

  「不知大人是否??????」容閎緊張的看著周海濤。

  「不知先生辦學,想要教些什麼,想要辦多大規模,需要周某提供什麼幫助?先生不要有什麼顧慮,我也是接受過西式教育的,不會像滿清的那些蠢貨那樣不知好歹。」周海濤強壓住心頭的喜悅問道。

  「啊~那太好了,太好了。」容閎臉上的表情一下就放鬆了,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

  「如果先生要在這裡興辦學堂,我希望課目越全越好,除了神學教什麼都行。」周海濤對容閎說道,「學校的規模嘛,由先生您來定,老師也需要您來聘請,缺多少資金我盡量解決。」

  「啊~」容閎被這突然降臨的幸福砸暈了。

  多少年了?為了自己那個『汲西方文明之學術以改良東方之文化』的夢想,為了『予既受此文明之教育,則當使後予之人,亦享此同等之利益』的目標,自己辛苦奔波了多少年?容閎自己都記不清了,他到底碰了多少次壁,受過多少打擊與嘲諷。想到那些留美幼童,想到自己那些年的努力付之流水,想到自己在家鄉辦學屢遭拒絕,想到??????想到的太多了,自己這些年的奮鬥,帶來的除了傷心失望還是傷心失望,容閎都幾乎要徹底灰心了。沒想到,自己這次只是抱著碰碰運氣的想法來到旅順,卻看到了實現自己願望的曙光。這個周海濤周大元帥,這個滿清朝廷口中的叛逆,這個擊敗了日本國的軍人,竟然和自己一樣,受過系統的西式教育,而且看樣子還想要更多的人接受這種教育。天哪,難道是老天爺開眼了,不不不,是佛祖顯靈了,不,不對,是上帝保佑,此刻,容閎的心中已經亂作一團了,他祈求漫天神佛,祈求這不是自己在做夢。

  「先生,先生。」周海濤見容閎捏呆呆的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換,怕老先生出什麼意外,趕忙呼喚道。

  「啊~」容閎一激靈。

  「先生您沒事吧?」周海濤看著容閎小心的問道,心想,可別把這個老頭給樂傻了吧。

  「啊???我沒事???沒事,我很好。」容閎終於從巨大的驚喜中清醒了過來。

  「您是不是旅途太疲勞了,我讓副官帶您去休息休息,我們再談吧。」周海濤說道。

  「不,我不累,我很好。」容閎一著急,英語脫口而出。

  「您真的沒問題嗎?」周海濤還是不放心,也用英語問道。

  「是的,是的。我們還是繼續談學校的事吧。」容閎用英語說道。

  「可以,只要您願意。」周海濤的英語也不錯。

  「請原諒我剛才的失態,您不知道,您的決定對我意味著什麼,我實在是太高興了,高興的已經無法用任何語言來表達了。謝謝您,謝謝您做出的這個決定。謝謝,萬分的感謝。您的英語說的真好。」容閎不停的感謝著,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說英語,而周海濤也在用流利的英語和自己對答。

  「您忘了嗎?我和您一樣接受過西式教育,我的老師是個英國人,所以我的英語說的還不錯。」周海濤笑著說道。

  「呵呵,我已經高興的忘記一切了,請您原諒。」容閎欠身道。

  「沒什麼,我能理解,那麼我們繼續說學校的事情吧。」周海濤理解容閎的感受,他對這個一心希望用先進的知識來使祖國強大的老人,發自內心的尊敬。

  「我要寫一份詳細的計劃給您,然後我們再談吧,您給我一天時間。」平靜下來的容閎這才想起,自己此次倉促前來,並沒有一個確實可行的計劃,決定應該仔細規劃好學校的事宜再和周海濤詳談。

  「行,沒問題,您不要著急,慢慢寫。」周海濤怕老頭兒累著,趕忙勸道。

  「不,一天就行,學校的事不能拖了,我們的國家沒有時間了,我們拖不起啊。」容閎認真的對周海濤感歎道。

  「我讓我的副官給您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您需要什麼儘管跟他說。不過您還是先休息休息吧,身體最重要,您要是累壞了,還怎麼辦學啊,這件事以後還需要您多多費心呢。」周海濤不希望容閎太勞累,耐心的說道。

  「我身體很好,不會有問題,請讓您的副官帶我過去吧,我想馬上開始工作。」容閎站起身來,看著周海濤說道。

  「好好,我這就安排。」周海濤急忙也站了起來,轉頭對楊宏說道,「你安排榮先生住下,在司令部裡找個條件好點兒的房間,準備好先生要用的東西。派個細心的人照顧先生,不管先生需要什麼,都盡量滿足。」

  「是。我馬上去辦。」楊宏答道。

  「我跟你一起去,隨便找個屋子就好,不用準備什麼,有桌椅紙筆就好。」容閎著急的說道。

  「你領著先生過去吧。」周海濤對楊宏擺擺手。

  「是。」楊宏敬了個禮,向門口走去。

  「老朽告辭了。」容閎也顧不上禮節了,向周海濤打個招呼就跟著楊宏走了出去。

  「老頭兒還真是急性子啊。」周海濤看著容閎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去,讓他們把那兩個清廷的狀元老爺請過來吧,也不用換地方了,我在這兒見他們。」周海濤對張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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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02
第六十六章 說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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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帥,當今乃是仁義聖明之君,只是被困住了手腳,才不能一展心中只抱負,若能得您這樣的猛將能臣相助,必能重現康乾盛世,使西夷不敢再輕視我天朝。」文廷式口沫橫飛滿臉漲紅,越說越激動。

  「哦~?康乾盛世?真的嗎?」周海濤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問道。

  「上有聖天子在位,下有翁師傅和您這樣的幹成輔佐,何愁我大清社稷不興盛,江山不穩固?」文廷式雙手向天抱拳道。

  「周大人,文大人說的不錯,到時候您必然成為我大清中興之名臣,千古留名,公侯萬代。」坐在一旁的張謇忍不住插言。

  「名留千古我沒什麼興趣,這公侯萬代嘛??????」周海濤沉吟著,臉上笑容不減。

  文廷式和張謇對視了一眼,相互微微點了點頭,文廷式悄悄的朝周海濤努努嘴。

  「周大人,此次前來,翁中堂特意從聖上哪裡為您求來一道密旨,敕封周大人一等忠義候,鎮國將軍,領兵部尚書銜,軍機大臣上行走,盛京總督,台灣總督,統管台灣及山海關以北全部軍政民事;賜三眼花翎,黃馬褂,尚方寶劍。屬下官兵人等一律升三級,薪餉由朝廷優先撥給。」張謇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絹,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中說道。

  「呵呵,真的嗎?拿來我看看。」周海濤興奮的坐直了身子說道。聖旨啊,新鮮玩意啊,只在電視裡見過,這下見著真東西了。

  張謇恭敬的將那卷黃絹捧了過來,周海濤一把接過輕輕展開。這玩意也算是古董吧,過個百八十年的,也能值幾個錢啊,而且這還是所謂的密旨,嘿嘿,末代皇帝的密旨。

  黃絹上密密麻麻的寫了滿漢兩種文字,大意與張謇說的一致,下面蓋著兩個鮮紅的印章。這個大概就是國璽吧?不過怎麼是兩個?周海濤看著那兩個印記有點兒奇怪。周海濤不知道,這道所謂的密旨,因為光緒皇帝不敢聲張,上面並沒有加蓋正常聖旨上用的皇帝之寶,而只是蓋上了兩方光緒的私人印章,一枚是玉瀾堂,另一枚是光緒之寶。

  「周大人,這是聖上對您的恩典和信任,密旨還請您妥為保存,不要聲張。」文廷式見周海濤拿著密旨翻來覆去的看,以為他高興的暈乎了,急忙出言提醒。

  「呵呵,好,那我就收下了。」周海濤笑著把那卷黃絹收了起來。

  「那大人您,這就算是接了旨了?」張謇和文廷式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個我先收下,上面說的事還要和弟兄們商量商量才行,畢竟這些部下隨我出生入死,他們的意見我還是要聽一聽的,你們先回去,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周海濤笑著對兩人說道。

  「可是密旨您已經……」張謇面帶疑惑。

  「好,一切憑大人決斷,我等這就回京,靜待佳音。文某期待與大人同殿為臣,一同為聖上效力,共保我大清的江山社稷。」文廷式攔住了張謇,向周海濤拱手道。

  「呵呵,周某明白,請兩位狀元公放心。」周海濤也向文廷式抱了抱拳。

  「那我二人就告辭了,希望大人明晰聖上愛才之心,強國之志,慎重考慮,不要讓聖上失望。」文廷式拉著張謇起身告辭。

  「這裡面的輕重,周某定會仔細斟酌,兩位回京一路順風,恕周某就不遠送了。」周海濤把這兩人送到客廳門口說道。

  「不敢勞動大人,請留步。」文廷式和張謇客氣一番,在衛兵的帶領下走出了小院。

  「您真的要接受滿清的官職?」周海濤剛轉身進屋,張儉就湊過來問道。

  「屁!接受他們的官職,他們也配。」周海濤不屑的罵道。

  「那您還……」張儉指指周海濤從口袋裡掏出來的那卷黃絹。

  「聖旨哎,新鮮東西啊,不要白不要。」周海濤用手拿著所謂的密旨朝張儉晃了晃。

  「哦??????」張儉看著周海濤不知該怎麼說自己的老闆。

  「嘿嘿,收下這玩意,也可以暫時迷惑一下他們,懂嗎?對咱們接下來的行動有好處。」周海濤用那份密旨在張儉頭上敲了一下。

  「是???對啊。」張儉一下醒悟了,沒錯,要收拾俄國人,能先穩住滿清才對己方最有利啊。

  「去,弄點東西來吃,忙了一上午了。」周海濤坐在沙發上,有展開了那卷密旨反覆的看著。

  「馬上去。」張儉答應著。

  「滿清不全是廢物啊,看到自己與蘭芳分家自立,覺得我周海濤有列土封疆的野心了,就乘機拉攏自己,想藉著自己的力量對付老太婆,讓光緒真正掌握權力,好盤算啊。」周海濤獨自坐在那兒,看著黃絹上鮮紅的印章琢磨道。「又是賜爵,又是封官的,還都不小,一等候、盛京總督兼台灣總督,還掌管兩地的一切軍政權力,嘿嘿,和裂土封王差不多了,本錢下的挺足嘛。不過你們太小看老子了,太小看老子的野心了,哼哼,一群傻瓜,早晚叫你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除了周海濤的司令部,張謇一把拉住文廷式,走到一處比較清靜的地方。

  「道希,剛才為何不讓我問清楚?」看看左近無人,張謇壓低了聲音問道。

  「季直兄想問什麼?」文廷式反問。

  「問問那個周海濤是不是接旨啊?」張謇不悅道。

  「你覺得能問出來嗎?」文廷式看著張謇問道。

  「總得問問清楚才是。」張謇寒著臉。

  「呵呵,季直兄太著急了,那周海濤豈是那麼容易說服的。」文廷式笑著說道。

  「可他收了聖上的密旨,難道就這麼???」張謇瞪著眼,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季直兄,你還不明白嗎?剛才你若問,那周海濤是絕不會給你什麼答覆的。我們與他談了這麼久,你還看不清楚嗎?周海濤此人野心不小,裂土封王之心昭然若揭,不然豈能與蘭芳分道揚鑣?皇上和老師給他的條件雖然優渥,但還遠遠不能滿足他的胃口。」文廷式收起笑容,嚴肅的對張謇說道。

  「那他還要怎樣?」張謇打斷文廷式的話問道。

  「至少公爵以下是不行的,還得世襲罔替,關外和台灣今後差不多就是他的封地了。」文廷式慢條斯理的說道。

  「嘶???」張謇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他想封王?」

  「呵呵,就是要封王。季直兄,終於想明白了。」文廷式冷笑著說道。

  「這???這???他何德何能,想要王爵。」張謇驚得目瞪口呆。

  「此人先敗荷蘭,後擊日本,水路並進兵強馬壯。你也看到了,朝廷的軍隊與其交手結果怎樣,那毅軍、?軍也算是能戰之軍了,還有依克唐阿也是難得的勇將,最後還不是兵敗身死,潰敗逃遁?現在那周海濤已經佔據了遼東大部,再加上台灣和朝鮮,已是勢大難治。洋人那邊,除了俄國,也是誰都不願得罪於他,朝廷現在是拿他毫無辦法啊。所以皇上才與老師商量了這個辦法,用高官厚祿拉攏此人,乃至列土封疆也在所不惜,只要他能站在皇上一邊,今後皇上親政推行新法,就無人能夠掣肘了。所以臨來之前,皇上特意對我交待,如果能將此人收為皇上所用,皇上不吝爵位賞賜,對其可按蒙古諸部例行之。」文廷式看著張謇慢慢說道。

  「那你剛才為何不對其明說?」張謇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民間有個說法,叫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價碼不能一次開的太高,得慢慢的和他討價還價,順便還可以細細的觀察一下周海濤的真實想法,看看此人到底是想當個權臣還是想做曹操。」文廷式再次壓低了聲音,在張謇耳邊小聲說道。

  「季直明白了。」張謇點頭道,「既然皇上和老師已有定計,那我們就照此辦理既是。」

  「走吧,快點會客棧吧,一會兒吃過飯,我們立即回京,估計幾日內,就會收到這個周元帥的條件吧,到時候皇上必然要與我等商量,還要詢問咱倆對此人的印象。」文廷式見張謇已經明白了,拉著張謇向他們住的客棧走去。

  「莫拉,莫拉,像什麼樣子嘛。」心事已經解決,張謇邊走邊和文廷式說笑。

  文廷式和張謇回到客棧,簡單用過午飯後,立即帶著從人離開旅順,坐著馬車向山海關而去。

  「再去叫進一撥來吧,先叫那個康有為吧。」吃完中午飯,周海濤喝著茶,對張儉說道。

  「您不休息一會兒嗎?見那些人著啥急啊,讓他們等著吧。」張儉邊收拾碗筷,邊輕蔑的說道。

  「早點糊弄走他們早完事,省的到時候咱們正忙著他們來添亂。」周海濤說著放下了茶杯。

  「不見他們不就得了,難道他們還能衝進來嗎?」按張儉的想法,直接就把這些傢伙拒之門外完了。

  「這些人也還有點兒用處,能利用別浪費。去吧,去看看,如果他們吃晚飯了,就請他們到這裡用茶。」周海濤點了一支煙對張儉說道。

  「是,我收拾完就去。」張儉說著話,迅速的把桌上收拾乾淨。

  「康南海,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周海濤心裡暗暗想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03
第六十七章 說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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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元帥,本人劉光第,與一眾友人冒昧來訪,還望將軍海涵。」劉光第向周海濤拱手,康有為鼻孔朝天的站在一旁。

  「幸會幸會,周某久仰劉先生大名,敬佩先生清廉自律不事權貴的風骨,只恨一直無緣相見,今天先生到來,周某算是償了夙願,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有什麼冒昧不冒昧的。」周海濤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向劉光第說道。

  「元帥太抬舉光第了,實在是不敢當,不敢當啊。」劉光第謙和的擺手道。

  「先生謙虛了,不知您身邊這幾位才子高姓大名,還請為周某介紹介紹。」周海濤指著康有為等人說道。

  「這位是四川名士楊銳楊侍讀;這幾位是參加今科會試的舉子,這位就是此次公車上書的倡議者,鼎鼎大名的康有為,康南海;這位是福建林旭;江都嚴紹曾;雲南張成濂;康先生的弟子梁啟超;康先生的胞弟康廣仁。」劉光第指著眾人一一介紹道。

  「見過周元帥,有禮了。」幾個人隨著劉光第的介紹,與周海濤見禮,只有康有為冷哼一聲,扭頭向其他地方望去。

  「幸會幸會。」周海濤笑容可掬的與他們寒暄著。

  「周某軍務繁忙,怠慢諸位才子了,快請裡面坐。」周海濤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過元帥。」眾人隨著周海濤進到小客廳裡。

  「請劉先生上座。」周海濤對劉光第說道。

  「劉某無德無能不敢坐此位,還是請廣廈先生坐吧。」劉光第推辭道。

  「既然先生不坐,康先生坐也可以。」周海濤笑著對康有為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康有為臉色紫漲的重重哼了一聲,逕直走到最靠近大門的一張沙發坐下了。

  「既然康先生不想坐,那還是您來坐吧。眾位不要客氣,請坐。來人,上茶。」周海濤對怒容滿面的康有為視若不見,笑著一把拉住劉光第,親自讓到了座位上。

  剩下的六個人向周海濤告了聲罪,按照長幼分別落座,梁啟超坐下前悄悄看了看自己的老師,見康有為正咬著牙臉朝著門外不知在想什麼。

  「不知諸位前來見周某有何事?」茶端上來後,周海濤看著這些書生問道。

  「此次來見元帥,是想勸元帥您,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劉光第看著周海濤說道。

  「哦~?不知先生這話是何意?周某聽不明白。」周海濤笑瞇瞇的問道。

  「這個??????」劉光第沉吟了一下,在心裡組織著措辭。

  「公然對抗王師,形同謀反!」康有為臉依舊朝著麼外,聲音冰冷的說道。

  「呵呵,好大的帽子,不知周某怎麼就謀反了?」周海濤笑著問道。

  「你公然佔據台灣和遼東,拒不交還朝廷,還趕走了朝廷派來保境安民的兵勇,殺害朝廷命官,挾持我大清屬國,這還不是謀反嗎?」康有為說話時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

  「康先生脖子扭了嗎?難道你的老師沒有教過你和別人說話時的禮貌嗎?」周海濤看著康有為的樣子,覺得很好笑。

  「你???」康有為猛的轉過頭,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輕輕的顫抖著。

  「原來康先生的脖子沒病啊,」倒叫我白白擔心一場。

  「……」康有為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惡狠狠的等著周海濤。

  「元帥恕罪,廣廈兄的話雖然有點兒無禮,但並不是無的放矢,元帥您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有點兒???」劉光第怕周海濤與康有為衝突,趕忙向周海濤欠了欠身,接過話茬。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剛才康先生提到了台灣、遼東還有朝鮮,我到時想請問一下,「這三地不是已經割讓給日本了嗎?你們前些日子搞得那個什麼公車上書,不就是為了此事嗎?已經不要的東西,如今我從日本人手中拿了回來,與清廷何干?」

  「這個???這個???這不能算朝廷不要,只能算被強盜搶去罷了。」劉光第臉露愧色的說道。

  「那是李鴻章背主賣國,皇上根本就沒有同意。」康有為拍著沙發的扶手說道。

  「沒同意怎麼會昭告天下呢?這件事諸國全都已經知曉了,難道是所有人都聽錯了嗎?」周海濤笑著質問道。

  「那是李鴻章與朝中的一幫奸佞弄權欺君,不能算數。」康有為激動的反駁道。

  「那份和約已經天下皆知,我就不信沒有朝廷的允許,李鴻章就敢擅自做主。」周海濤一臉嘲諷的搖頭道。

  「胡說,我???你???」康有為一下蹦了起來。

  「廣廈兄請安坐。」劉光第向康有為說道,然後轉頭看著周海濤,「遼東、台灣和朝鮮先不說,元帥幾天前佔領奉天和錦州之舉,與謀反無異啊?」

  「有人想搶我和弟兄們用血換回的東西,我當然要給他一個教訓,挑釁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周海濤悻悻的說道。

  「元帥的祖先也是我大清子民,難道沒聽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這句話嗎?朝廷一時大意,讓日本佔了一些便宜,凡我大清之人,都該思量如何為朝廷出力,為聖上分憂。元帥兵強馬壯,擊敗頑敵奪回國土,就該讓這些土地重歸我大清版圖,然後上表朝廷請派大員前來接收,如此世人皆會稱讚元帥忠義,皇上也一定會下旨嘉獎,封賞元帥及麾下有功將士。以元帥之功勞,封侯是跑不了的,拜個總督,替朝廷管理一兩省之地應該也沒什麼問題。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聖上求賢若渴,憑元帥之能力,聖上必定依為股肱。」劉光第向康有為使了個眼色,搶在他開口之前說到。

  「劉先生是忠厚之人,別人未必都與先生一樣,去世的左季高,在家賦閒的劉省三,還有現在台灣的劉淵亭就是前車之鑒,漢人掌握軍權,那些滿人如何能放心。」周海濤冷笑著說道。

  「元帥謬讚,光第愧不敢當,天下君子何其多,光第遠遠不及。左大人、劉大人有功於國,卻被奸臣陷害,實是我大清之恥,聖上親政後也常常提及,惋惜不已。聖上不止一次說過,如左大人、劉大人等能臣勇將在朝,我大清何至於被小小倭人逼至如此地步。正是因為這樣,才有前些日子,我等都察院上書之舉,才有聖上欲行革新之議,聖上欲效西洋諸國君主立憲之國體,學習日本之維新,歸政於上,立議會,興工業,練強軍,辦新學,革除積弊變法圖強,使我大清恢復天朝盛況。軍權乃國之重器,天下安定的根本,今後自然該由聖上親掌,斷不可向如今這樣由各地督撫自領。」劉光第誠懇的對周海濤說道。

  「變法維新?真的嗎?呵呵,可問過老太后和那些王爺貝勒們是否答應?」周海濤看著劉光第認真的樣子就想笑,天真,事情哪有你們想的那樣容易。

  「這??????」劉光第皺著眉頭,一時無話可答。

  「皇上才是這天下之主,難道要做什麼,還得看別人臉色嗎?」康有為大聲說道。

  「南海先生有壯志,不知皇帝是否也有你這樣的魄力。」周海濤譏諷道。

  「大膽,你竟敢輕視皇上,你要造反不成?」康有為狠狠的拍著沙發扶手叫到。

  「南海先生不過是今年會試的舉子,這朝中之事恐怕你還不怎麼清楚,你不妨問問劉先生和楊侍讀,周某說道到底有沒有道理。」周海濤微笑著向康有為說道。

  「皇上聖明聰慧,豈會被這些捆住手腳,再有我等忠心輔助,必能掃除積弊大展宏圖。」康有為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激動的揮舞著雙手說道。

  「周某拭目以待。」周海濤笑嘻嘻的看著青筋迸現的康有為說道。

  「匹夫不足與謀,與你這無君無父之人多說一句,都有辱康某讀過的聖賢書。」康有為氣的七竅生煙。想自己這樣的治世賢才,屈尊與一眾才子到訪,這周海濤不但不馬上降階相迎,竟然推說有事晾了自己一個上午。後來還對自己視若無睹,只是對劉光第大獻慇勤,真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這冥頑不靈之人,諸位還要在這裡浪費口水嗎?康某不奉陪了,先走一步,告辭。」康有為對劉光第等人一拱手,看都不看周海濤一眼,大步揚長而去。

  「我等告辭了。」嚴紹曾、張成濂、康廣仁、梁啟超四人也起身隨著康有為離去,劉光第、楊銳和林旭三個尷尬的想阻止又不知該怎麼說,只好愣愣的坐在那裡。

  「自以為是只會空談的人走了,清淨的很哪。」周海濤點起一支煙,看著劉光第說道。

  「廣廈他們失禮了,還請周元帥不要計較,劉光第在這給您賠禮了。」劉光第說著站起來,向周海濤一躬倒地。

  「楊銳、林旭,給元帥賠禮。」楊銳和林旭陪著劉光第一起給周海濤賠禮。

  「三位這是幹嘛?此事與你們無關,快快請起。」周海濤連忙起身一把拉起劉光第。

  「請元帥見諒,我等此來,只是代表自己,與皇上無關。」劉光第抱拳道。

  「廣廈兄性急,得罪了元帥,他們不能代表皇上。」楊銳說道。

  「三位請坐,周某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周海濤拉著劉光第坐下,向楊銳、林旭兩人說道。

  「元帥是明理之人,氣量寬宏,光第佩服。」劉光第欠身道。

  「三位的報國之心,這周某是知道的。」周海濤沖劉光第笑了笑。

  「剛才元帥所說,確是實情,如今表面上是聖上親政,其實一切盡在太后掌握之中,原因很簡單,兵權。」劉光第誠懇的對周海濤說道,「沒有兵權,聖上的一切抱負,維新也好,變法也罷,都是空談。我等此次前來既是為此,光第相求元帥相助,只要元帥您能宣佈支持聖上,局面將大大不同。」

  「劉先生太看得起周某了,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周海濤輕輕搖了搖頭,「周某與一班兄弟出生入死,才有了如今這般景象,在外人看來,周某現在是鐵甲艨艟,虎賁十萬,風光無比。可是誰又知我們弟兄的苦楚呢?我等背井離鄉漂流海外,處處都低人一等,華人在海外的心酸又有誰知呢?我們遭遇欺凌虐殺時,朝廷可曾過問過?百年前,蘭芳初立就曾向朝廷上表稱藩,意圖尋求母國的庇護,可朝廷是如何回答的呢?不予理睬,甚至視我等為叛逆。我們無所依靠,只能靠自己,我們在夾縫中掙扎忍耐,我們在欺侮下艱難生存,我們在屠刀下奮力求存。可我們從未放棄過希望,我們從未停止過努力,我們不想任人宰割,現在我們靠著幾輩人的努力,終於有了現在這樣的實力,如今朝廷想就靠著輕飄飄的幾句話讓我們為他賣命,我請劉先生教教我,我該如何去說服我的兄弟們?先生說皇帝要維新變法,要成為中興之主,需要我們的支持,我再請問先生,變法維新中興大清,我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您不要說什麼理應忠君報國什麼的,那不過是騙傻瓜的話罷了。想必您也看到了,我們現在是何等的逍遙自在,我請先生給我一個實實在在的理由,我們為何要向別人效忠?為何要受別人管制,給別人磕頭?為何要替從未照拂過我們的人出生入死?」

  「……」劉光第、楊銳和林旭面色尷尬,低頭不語。

  「這都是聖上親政之前的事了,聖上是仁義慈愛之主,若是早知這些事,必定不會置之不理。」過了好一會兒,楊銳才抬起頭說道。

  「國家積弱,有心無力啊。」林旭小聲感歎著。

  「光第實不知,原來海外華人的境地竟是如此淒慘,這的確是朝廷對不住你們了。不過周元帥,不管朝廷以前有何不是之處,可我們畢竟還都是華夏子孫啊,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故國沉淪,黎民百姓受人欺辱嗎?」劉光第說著站了起來,再次向周海濤一躬倒地。

  「先生請起,這不是你的錯。」周海濤這次沒有起身攙扶。

  「光第這不是為朝廷,光第是為了億萬生民。」劉光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光第求您,為了我億萬同胞不再受海外華人那般苦楚,為了我華夏能夠再次屹立在當今世界,請元帥相助聖上,完成變法維新奮發圖強的壯舉,使我萬千生民安居樂業,不再受辱與外敵。」

  「求元帥相助,世人定不會忘記元帥的義舉。」楊銳和林旭也跪倒在地。

  「這是幹嘛?起來,起來。」周海濤想拉起劉光第,可是卻拉不動,這才發現自己眼中的這些文弱書生竟然很有一點點蠻力。

  「求元帥仗義相助。」劉光第三人跪在地上異口同聲說道。

  「起來,你們這是想逼我嗎?快起來,誰要是再跪在地上,周某馬上就走。」周海濤鬆開了拉劉光第的手,冷冷的對他們三人說道。

  劉光第、楊銳和林旭對視了幾眼,無奈的站了起來。

  「都坐下,我有樣東西給三位看看,不過,希望三位不要告訴別人。」周海濤的目光緩緩從三個人臉上掃過。

  「劉光第」「楊銳」「林旭在此立誓,今日元帥所說,絕不洩露一絲一毫,如背此誓,天地不容,人神共棄。」

  「沒那麼嚴重,對三位的人品,周某還是相信的。」周海濤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卷黃絹遞給劉光第。

  劉光第和楊銳見到黃絹就是一愣,只有林旭不明所以。

  劉光第鄭重的從周海濤手裡接過那卷黃絹,恭敬的用雙手捧住緩緩展開,楊銳和林旭湊了過來,一同向黃絹上看去。

  「這???這是???這是???」劉光第的雙手顫抖著,楊銳和林旭激動的滿臉通紅。

  「這是聖上給元帥的密旨,元帥你??????」劉光第盯著黃絹上那兩個鮮紅的印章,「這是誰送來的,元帥已經接旨了嗎?」

  「還沒有,這是上午文廷式和張謇送來的,我尚未與眾兄弟商議。」周海濤搖頭道。

  「聖上給元帥如此高官厚祿,難道您還不滿意嗎?」劉光第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周海濤。

  「事關數十萬兄弟的前程,海濤不敢擅自決斷。」周海濤看著劉光第說道。

  「理應如此,是光第太性急了,失禮失禮。」劉光第釋然。

  「不過對這些條件,周某的確也有些看不上。」周海濤話鋒一轉。

  「啊~?不知您還有哪裡不如意?」劉光第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元帥切不可太過貪心。」楊銳看著周海濤的眼睛說道。

  「是啊是啊,還望元帥三思。」林旭也點頭說道。

  「一個侯爵,再加一個總督,你們算算,若是有一天周某進了京城,要向多少人磕頭?這樣的條件,周某是不會答應的。」周海濤撇了撇嘴。

  「元帥有何要求,光第願替您向聖上轉達。」劉光第慢慢的把密旨捲起遞還給周海濤。

  「一切還要與兄弟們商量了再說吧,不過至少不能比蒙古諸部的待遇差吧。」周海濤接過密旨晃了晃。

  「光第明白了。」劉光第點點頭,「請元帥放心,一回京,光第就給聖上上折子。

  「不急,我可以慢慢等。」周海濤拿出一支香煙點上。

  「維新變法刻不容緩,如今有了元帥這股東風,一切阻礙將被徹底掃除,所有的至酷將不會再捆住聖上的手腳。」劉光第意氣風發的揮手說道,好像現在已經把所有變法的障礙掃清了一般。

  「劉先生高看周某了,我未必有如此大的能力啊。」周海濤謙虛了一下。

  「元帥不必妄自菲薄,您的幫助對聖上至關重要。」劉光第向周海濤拱手道。

  「對,有了兵權,看誰還敢對皇上陽奉陰違,對推行維新百般阻撓。」林旭鼓掌說道。

  「此事刻不容緩,我們必須盡快稟報聖上。」楊銳提醒道。

  「對對,書嶠兄言之有理,我們必須速速回京,向聖上報告。」劉光第點頭道。

  「元帥,我等要馬上返京,這就告辭了。」楊銳起身說道,劉光第和林旭也跟著站了起來。

  「別急啊,怎麼也該讓周某盡盡地主之誼吧,我已命人準備去了,晚上設宴為幾位接風。」周海濤站起來,拉著劉光第說道。

  「謝謝元帥美意,不必麻煩了,我等需把您的要求盡快報於聖上,這就告辭了。」劉光第說著向周海濤一揖。

  「謝謝您的邀請,我等辜負了您的盛情,還望恕罪。改日等元帥您進了京,楊銳在京城最大酒樓為元帥洗塵。」楊銳也抱拳拱手道。

  周海濤又一再挽留,劉光第三人堅決推辭,雙方又客氣了好半天,周海濤最後還是沒有扭過這三個心急的書生。

  「周某怠慢了三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但三位一定堅持,周某也只能主隨客便了。如此,周某就不強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今後我們還有再見之時,那時周某再請三位喝酒,你們可不准推辭了。」周海濤向三人抱了抱拳。

  「我等在京城掃榻以迎,周元帥,我們就此別過。」楊銳躬身說道。

  「好,周海濤如能進京,一定過府叨擾。請,我送三位出去。」周海濤笑容滿面的對劉光第三人說道。

  「不敢勞元帥相送,請留步。」走到小客廳門口,劉光第轉身對周海濤說道。

  「客人要走,哪有主人不送的道理,咱們也不必客氣了,請。」周海濤搖手道。

  「元帥軍務繁忙,不必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了,告辭,請您留步,留步。」劉光第鞠躬請周海濤不必遠送。

  「好吧,那周某就失禮了,今天咱們就就此分別了,我祝三位一路順風。「周海濤站在小客廳外的石階上,與劉光第、楊銳和林旭一一道別。

  「再見了,周元帥。」劉光第三人一起向周海濤鞠躬道,說完轉身就走。

  「去,收拾一下這裡,請陳少白和陸皓東過來。」看著劉光第三人走出院門,周海濤頭也不回的吩咐張儉道。

  「是。」張儉應了一聲,帶著兩個衛兵收拾小客廳去了。

  周海濤依然站在石階上,慢慢抬起頭,向碧藍的天空中望去,不知在想些什麼。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04
第六十八章 說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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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先生,陸先生,請喝茶。」周海濤打量著眼前的這兩個興中會元老。

  「謝謝,茶很香。」陳少白端起茶杯稱讚道,官話說的很標準,不帶一點點廣東口音,陸皓東只是品茶,沒有說話。

  「兩位先生來找周某,所為何事?」周海濤溫和的笑著問道。

  「我們此來是有關乎國家前途百姓未來的事想與大統領商議。」陳少白看著周海濤說道。

  「呵呵,很嚴重嘛,請先生細細說來。」周海濤笑道。

  「我們此來是想請大統領您,就任中華合眾國大總統。」陳少白一字一頓的說出了來意。

  「合眾政府大總統?」周海濤臉上的笑容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是,我們來就是想請您就任中華合眾國大總統的,我們興中會全體同仁,願意追隨大總統,驅逐韃虜恢復中華,建立合眾政府,領導我們的國家走向強盛。」陳少白看著周海濤一臉鄭重的點頭道。

  「我當大總統,孫文和楊衢雲兩位先生作什麼呢?」周海濤的笑容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楊先生是副總統,孫先生為議長。」陳少白說道。

  「這樣啊~」周海濤從煙盒裡拿出一支香煙,沒有點燃只是夾在手裡,臉色平靜的看著陳少白,心裡暗暗的冷笑著。好算計啊,哼哼,我當大總統,楊衢雲作副總統,孫文掌管議會,當我是小孩子嗎?真要是讓你們這樣一搞,老子這個傀儡總統就算坐定了,嘿嘿,想的真是不錯,老子打下江山你們來坐,天下哪有怎麼便宜的事。一幫子天真的傢伙,以為就你們聰明,別人就都是冤大頭嗎?

  「這是孫先生的提議,我們興中會全體同仁已經討論過了,大家都表示贊成,但如果大統領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我們可以再商量。」陳少白見周海濤像是在猶豫,急忙補充道。

  「兩位覺得現在的旅順怎麼樣?」周海濤點燃了手中的那支香煙問道。

  「哦???挺好的,很不錯。」陳少白沒想到周海濤突然問了一個與剛才所說的事情無關的問題,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正準備把旅順港再擴大一些,然後再重新整修炮台,增加城市面積,爭取盡快把旅順建成遠東第一大港,不知兩位對此有何建議。」周海濤看著陳少白和陸皓東說道。

  「大統領,關於城市和海港的建設,我們都是外行,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樣修建,所以沒法給您任何建議。再說這些可以等以後有時間了再搞,現在推翻滿清建立共和才是重中之重,我們還是先談這個吧。」陳少白不知道周海濤為什麼東拉西扯,只好無奈的提醒道。

  「滿清嘛,是一定要推翻的,不過現在時機並不成熟,建立共和政府就更是言之太早了。你們覺得以現在民眾的素質,他們能搞清楚什麼是共和嗎?搞不清楚這個,又怎麼選舉總統和各級官員呢?」周海濤笑著攤開雙手看著陳少白問道。

  「只要我們能夠推翻滿清,就可以聚集起一批社會精英,選舉可以現在這些人中施行,同時慢慢推行教育提高民眾素質,我覺得要不了多長時間,百姓就會知道何為共和,何為選舉。」陳少白回答道。

  「呵呵,先由社會精英們進行選舉,百姓們會服氣嗎?對選出的總統和政府會支持嗎?推行教育沒有一代人能見到成效嗎?」周海濤對陳少白搖搖頭說道,「不瞞兩位,在你們來之前,我也正在準備在這裡建立一個臨時政府,名字就叫中華自治區臨時軍政府,暫時對東北和台灣施行軍事化管理。你們覺得如何?」

  「啊~!軍政府?這???」聽周海濤這麼一說,陳少白和陸皓東楞住了。

  「不知這軍政府具體是怎麼個章程?」陸皓東開口問道。

  「這軍政府嘛,顧名思義,自然是由軍隊暫時代行政府職能,我軍轄區內的所有社會活動,都必須遵守軍政府發佈的條令,所有人員必須服從軍政府指揮和管理。當然,為了維護大多數民眾的利益,軍政府將成立一個由士紳和耆老組成的資政院,對軍政府發佈的各項命令提出建議和意見,幫助軍政府更好的管理地方。」周海濤大概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這怎麼成,軍人干政,自古就是大忌,如何還能讓軍隊代行政府權利管理國家。」陳少白急了,軍隊成立政府,那還有自己這些人說話的份兒嗎?

  「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軍人為何就不能管好一個國家?難道我們就該白白的流血流汗,然後把政權拱手讓與他人?現在滿清倒不是軍人執政,我也沒看見他們把國家建設的有多好,那個皇帝和他的大臣們詩書倒是念得不少,除了誤國、賣國、互相結黨攻訐,還幹過什麼於國有益的事情?」周海濤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看著急的額頭冒汗的陳少白說道。

  「可是???可是如果任由軍人專政,他們為了軍功必然會四處征伐,最終的結果就是戰火不斷民不聊生,把國家拉進萬劫不復的境地。」陳少白激動的爭辯道。

  「先生書讀的應該不少吧,難道不知自古之兵非好戰這句話嗎?誰說軍人就一定熱衷於打仗了?要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誰家沒有妻兒老小,誰又願意客死異鄉不能再與親人團聚?先生只想到了好戰必亡,難道就沒想到忘戰必危嗎?滿清弄到如今的地步,是為了什麼?好像他們倒是不好戰。」周海濤不屑的對陳少白說道。

  「對於您成立軍政府的提議,我們興中會全體同仁堅決不會答應。」陳少白有點兒氣急敗壞了。

  「呵呵,你們答不答應與我何干?什麼時候我周某人要看你們的臉色行事了?這東北和台灣都是我和我的弟兄們打下來的,還輪不到別人跑來指手畫腳。」周海濤冷笑著說道。

  「……」陳少白沒想到周海濤如此直接,一時張口結舌的愣在當場。

  「大統領,我們也是憂心國家的未來,怕一時的不慎,給我們的民族帶來更大的傷害,並不是要搶奪您的勝利果實,不然我們也不會推舉您當這個合眾國大總統了。」陸皓東趕忙出來打圓場。

  「陸先生,你的愛國之心,周某毫不懷疑,不過未必人人都與先生一樣大公無私,一心為國,誰心裡打得什麼算盤,誰自己清楚,這世上不是像他想的那樣沒有聰明人,總是把別人當傻瓜,最後必定要倒大霉。」周海濤的話表明上像是對陸皓東說的,但說話時眼睛卻一直看著陳少白。

  「……」陸皓東看著已經被周海濤說的面色漲紅的陳少白,沉默不語。

  「你???你???」陳少白的臉色已經紅得發紫了。

  「周某的話雖不好聽,但話糙理不糙,事實究竟是什麼樣的,先生比我清楚。今天我明白的告訴先生,若是真心為了把我們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搞好,周某歡迎他來共商大事,還會把他奉若上賓,若是想來佔便宜摘果子,嘿嘿,趁早收了這個心思,我可不是冤大頭。」周海濤看著就要惱羞成怒的陳少白說道。

  「你???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我們???」陳少白喘著粗氣,話說的結結巴巴的。

  「先生不必激動,我並不是針對你,你幫忙把我的話轉告那些打歪主意的人就好了。」周海濤冷笑著對陳少白說道。

  「我???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我???我們告辭了。」陳少白顫抖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報告。」楊宏出現在小客廳門口。

  「陳先生慢走,周某有緊急軍務,就不送先生出去了。」周海濤向楊宏招招手,示意他進來,然後轉過臉對陳少白說道。

  「不必了。」陳少白向門口走去,發現陸皓東還坐著沒動,又回過頭看著陸皓東,「獻香,你不走嗎?」

  「??????周大統領,陸皓東告辭。」陸皓東猶豫了一下,站起來向周海濤抱拳道。

  「陸先生,不想留下來助周某一臂之力嗎?」周海濤真誠的看著陸皓東問道。

  「皓東與聞韶同來,也要同回,有時間一定再來向大統領討教。」陸皓東拱手道。

  「陸先生保重,記住周某的話,不要太相信別人,有時口號喊得響,未必就是真英雄,有的事,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輕易冒險,留下有用之身,才能為國為民貢獻力量。」周海濤想到在自己原先那個世界的歷史上,陸皓東不久就會在失敗的廣州起義後犧牲,自己也無法對他明說,只好隱晦的提醒了他一下。

  「陸皓東記住了,謝謝大統領關心。」陸皓東雖然一時想不明白周海濤話裡的意思,但知道這是周海濤的一番好意。

  「陸先生一路順風,周某不送了。」周海濤看著陸皓東說道。

  「快走,快走,何必??????」陳少白在門口不耐煩了。

  「陸皓東與大統領就此別過。」陸皓東說著向周海濤一躬倒地,轉身與陳少白一起走出了大門。

  「先生好走。」周海濤對陸皓東的背影拱了拱手。

  「什麼事?」周海濤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轉頭向楊宏問道。

  「張司令來電,他們在海參崴開打了。」楊宏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電報。

  「給他回電,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就不要有任何顧忌,對老毛子要做到一個不留。」周海濤飛快的看完電報,不加思索的說道。

  「是!」楊宏立正答道。

  「派人告訴張佩綸,我晚上請他吃飯,有什麼事吃晚飯再說。」周海濤叫住正要去給張敬飛發報的楊宏吩咐道。
mk2257 發表於 2011-9-27 08:05
第六十九章 斬斷熊爪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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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已經進行了二十分鐘,八艘俄艦看不出任何要改變隊形的意思,依舊由旗艦海軍上將納西莫夫號打頭,排成一字縱隊以不到十三節的航速,向張敬飛率領的中華海軍北上艦隊主力衝了過來。

  「轟~!轟~!」海口號戰列艦的主炮再次發出怒吼,威力巨大的炮彈衝出炮膛,向還在一萬米外的俄國太平洋艦隊旗艦海軍上將納西莫夫號呼嘯而去。

  「轟~!轟~!轟~!」宜昌號和舟山號兩艘重巡的二百一十毫米主炮緊跟著旗艦發出轟鳴。

  四艘平海級巡洋艦一邊開火,一邊向西北方俄國艦隊的側翼駛去。

  密集的水柱包圍了海軍上將納西莫夫號,不過今天彷彿是幸運之神的眷顧,開戰十多分鐘,還沒有一顆炮彈真正落到納西莫夫上將頭上。

  「給我瞄準了打!」張敬飛對著艦內通話器大吼。

  「報告,老闆回電,讓咱們不要放走毛子的軍艦,必須全殲。」通訊官拿著兩張抄報紙站在張敬飛身旁,「分艦隊已到達海參崴港外,擊沉了俄國人留在那裡的四艘炮艇和三艘魚雷艇,現在海參崴已經沒有任何機動力量,只有海防炮台還在抵抗。他們問,是不是先不理睬這些炮台,返回來抄毛子艦隊的後路。」

  「知道了!」張敬飛頭也不回的說道,「命令分艦隊,不要為了咱們這的戰鬥分心,他們的任務是給我徹底搗毀海參崴要塞。」

  「轟~!」腳下的戰艦一抖,海口號的主炮又打響了。

  張敬飛舉著望遠鏡,緊緊的盯著遠處的納西莫夫號,十幾秒後,俄艦身邊騰起的水柱中出現了兩團橘色的火球。

  「嘿嘿,這還差不多。」張敬飛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打得好,繼續照著這樣給我打!」張敬飛對著通訊器吼道。

  好像是為了回應他的要求,海軍上將納西莫夫號上又有一團火光在水柱的掩映中閃亮,巡洋艦的炮彈也擊中了敵人。

  此時納西莫夫號的艦炮也開始了還擊,不過缺乏訓練的俄國炮手在慌亂中,把炮彈打到了離海口號兩千多米外的海面上,爆炸的炮彈濺起兩朵水花,炸死了不少魚。

  「轟~!轟~!轟~!轟~!」艦炮的炮管裡噴射出一道道火舌,海面上硝煙瀰漫,炮彈像雨點一樣的砸向俄國太平洋艦隊。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中華艦隊的炮擊也越來越準確,七艘戰艦集中火力,轟擊俄國太平洋艦隊的旗艦。短短的幾分鐘裡納西莫夫號多次中彈,兩顆擊中海軍上將的燃燒彈使它的甲板上燃起了大火,黑煙滾滾的漂浮在海面上。

  「擊中火力打沉他!」張敬飛揮舞著拳頭大吼。

  「轟~!轟~!」海口號的三百五十五毫米主炮開始了新一輪齊射。

  一發海口號發射的穿甲彈鑽進了海軍上將納西莫夫號的船艏,巨大的火球衝破了艦艏甲板翻滾著升上天空,猛烈的爆炸掀飛了納西莫夫號的前主炮,同時飛上天空的還有前桅桿和煙筒。納西莫夫號上的大火徹底失去了控制,同時速度也變得越來越慢。

  「再加把勁,用最快的速度打沉他!」張敬飛大吼。

  「轟~!轟~!轟~!」海口號又打出一輪炮彈。

  「轟~!!!」不等這批炮彈落下,失控的大火已經引爆了納西莫夫號前主炮的彈藥庫,巨大的爆炸將海軍上將納西莫夫從艦首處炸成兩段,大量的海水快速的湧進了艦體中,失去了艦艏的納西莫夫號迅速的向前俯衝,艦艉露出了水面。

  「納西莫夫號完蛋了,我們下一個目標是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張敬飛的命令隨著電波傳達給艦隊裡的其他六艘巡洋艦,接到命令的各艦,艦炮開始快速轉向,對準剛剛升起旗艦旗的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號。

  「轟~!轟~!」海口號主炮的轟鳴就是命令,中華海軍艦隊開始向俄國太平洋艦隊接替旗艦指揮的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號鐵甲艦集火射擊。

  此時雙方艦隊已經接近到八千米,艦炮的射擊精度大大的提高了,中華海軍第一次齊射就有兩發二百一十毫米炮彈擊中了目標,科爾尼洛夫號的艦體中部起火,跟隨在它後面的御前侍衛號拚命的一邊開炮一邊加速,試圖衝到旗艦前面替它抵擋炮火。

  「轟~!轟~!轟~!轟~!」海口號的四座炮塔依次開火。

  俄艦四周的海水向開了鍋一樣的不停翻騰,粗大水柱幾乎把科爾尼洛夫號全部遮擋起來,轟!一發原本射向科爾尼洛夫號的炮彈,擊中了緊跟在它旁邊的御前侍衛號,御前侍衛號的艦艉頓時火光沖天。

  七千米,雙方的距離快速接近,冒著中華海軍的炮火,七艘俄國軍艦終於艱難的完成了隊形變換,由一字縱隊變成了雙列縱隊,科爾尼洛夫號和御前侍衛號兩艘鐵甲艦在最前面,後面是二級巡洋艦強盜號和巡洋艦莽漢號,魚雷巡洋艦烏蘇里江號和揚奇赫號在第三排,魚雷巡洋艦松花江號在最後。

  「雙列縱隊?」張敬飛用望遠鏡觀察著俄國艦隊的陣型。

  「命令宜昌和舟山隨旗艦向敵左翼運動,與俄艦保持五千米距離,先把毛子的左翼打垮,再從他們的屁股後面兜回來。命令四艘平海艦,待旗艦繞回來,等咱們過一遍篩子後用魚雷清場。」張敬飛發出了新的作戰命令。

  「轟~!轟~!」海口號、宜昌號、舟山號三艦斜著向俄國艦隊的左翼高速插了過去。

  俄國艦隊見狀一邊還擊,一邊也開始右轉彎,企圖與中華艦隊拉開距離。

  「想跑!轉舵追上去,咱們攻擊俄艦隊左翼,平海級右翼」隨著張敬飛的命令,中華海軍的七艘戰艦兵分兩路,在海面上畫出兩道優美的弧線,憑藉著遠超俄艦的速度很快就追上了俄國艦隊,兩國的十四艘戰艦在海面上排成了四列縱隊。

  艦炮在轟鳴,雙方艦隊的炮彈呼嘯著撲向自己的對手,靜的海面上爆炸聲四起,浪花翻滾彈片橫飛。由於艦炮射程上的差距和水兵的訓練水平,戰鬥基本上是一邊倒,大多數俄艦的艦炮根本就夠不著中華艦隊,幾門夠得上射程的重炮,因為俄國水兵拙劣的射擊技術,炮彈打的毫無準頭,除了在離中華艦隊很遠的地方激起一些水花,根本無法對張敬飛他們造成威脅。

  張敬飛的艦隊在海戰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艦炮射程遠,射速快,再加上遠超這個時代的火炮控制技術,中華海軍的炮彈在五千米的距離上如同長了眼睛一樣,把俄國艦隊打的濃煙滾滾烈焰飛騰。

  「轟~!」「轟~!」海口號的艦炮噴射出長長的火舌,強勁的炮口暴風擠壓著海水,沿著炮彈射擊的方向在海面上犁出一條條溝槽,強大的後坐力使軍艦在海面上蕩出一個巨大的漣漪。雙方間隔五千三百米,三百五十五毫米、五十五倍徑艦炮在這個距離上已經可以直瞄射擊了,張敬飛的艦隊停止了齊射,改為各艦選定目標進行一對一攻擊。

  「轟!轟!」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號的左舷爆出兩個巨大的火球,濃煙包裹著烈焰裹挾著各種碎片衝向天空,火光中可以看到,科爾尼洛夫號的左舷又被炸出了兩個大洞,海水正在洶湧的向它的艦體裡灌入。加上之前艦艉上的那個窟窿,科爾尼洛夫號左舷已經被撕開了三個大口子,大量湧入的海水已經讓它的艦體向左傾斜了,甲板以上基本上已經被掃平,大火覆蓋了整個艙面,不斷殉爆的彈藥像禮花般不斷在火光中炸響。渾身冒火的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號早就已經停止了還擊,只能依靠還勉強能正常運轉的動力系統,以十三節的航速在海面上直線前進。

  「轟~!!!」巨大的火球在俄國艦隊中翻滾而起,俄國巡洋艦強盜號在猛烈的爆炸聲中從中部折斷,扭曲的艦體被強橫的衝擊波向空中拋起,然後又在引力的作用下重重的砸回海面,船體在劇烈的衝擊下四分五裂,強盜號轉瞬之間就消失在蔚藍的大海裡。

  強盜號的沉沒再次敲響了俄國艦隊覆滅的喪鐘,在它沉沒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裡,兩艘魚雷巡洋艦松花江號和烏蘇里江號,緊隨其後鑽入了海底。

  「打得好!」張敬飛興奮的在指揮台上捶了一拳。

  「轟~!轟~!」海口號的艦炮再次發出怒吼。

  「轟~!轟~!」海口號三百五十五口徑重炮以每分鐘三發的最大速度向敵人傾瀉著它的怒火,一次八顆重型炮彈的投放量讓俄國人領教了什麼是地獄般的恐怖。

  「轟~!!」在高大的水柱間像舢板一樣被顛來倒去的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號,又一次被一發三五五重彈擊中,這回遭到重創的是艦艉,高爆穿甲彈從左舷貼近水線處鑽入艦體後爆炸,本來左傾的艦體在爆炸的衝擊下猛的向右邊晃去。

  「噗~呲~!轟!」湧入艦體的海水沖進了鍋爐艙,科爾尼洛夫號的艦體上到處都在噴出蒸汽,大量的水汽倒使船上的火勢小了很多。失去動力的海軍上將很快就停在了海面上,艦體被白色的蒸汽包圍了起來,不知是能燒的都燒完了,還是水蒸氣阻隔了空氣,艦上的火勢越來越小了,只能偶爾在白霧中看到一絲火光閃動,再就是還有大量的黑煙仍然在不斷的升上天空。

  「轟~!轟~!轟~!轟~!」海口號從打移動靶改為打固定靶,四座炮塔向白霧中隱約可見的黑影進行了一次齊射。

  「轟~!!!」也不知到底有幾發炮彈命中了目標,白色的霧團雖然被烈焰和氣浪吹散了,但科爾尼洛夫號又淹沒在水柱、火光、硝煙中。

  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號沉沒了,只有一些表明此處原來曾有過什麼的雜物還漂浮在海面上,裡面還混著幾具殘缺的屍體。

  「目標御前侍衛。」張敬飛對著艦內通話器喊道,海口號的八門主炮開始移動,指向正在被宜昌號和兩艘平海級圍攻的最後一艘俄國一級巡洋艦。

  御前侍衛號的艦艉已經開始下沉了,航速降到了三節,所有的艦炮早就沒有了聲息,只剩下滾滾的黑煙從甲板、艙門、舷窗和船體的破洞裡湧出。

  「瞄準毛子,準備??????」張敬飛的命令發出的晚了一點兒,因為御前侍衛已經掛起了白旗。

  「毛子真沒趣兒,這就要投降了?再打一會兒吧。」張敬飛撇撇嘴,嘟囔著。

  俄國艦隊另外兩艘巡洋艦試圖逃跑,被舟山號和另外另外兩艘平海級趕了回來,見逃跑無望也跟只得著御前侍衛升起了白旗。

  「放小艇,派人去接管,各艦小心戒備。」見敵人掛了白旗,張敬飛只好無奈的命令道。

  「讓弟兄們把那那艘魚雷巡洋艦上的武器都拆掉,彈藥全部扔到海裡,把俘虜都集中到上面。」張敬飛叫住了正要去傳令的二副說道。

  「那幫畜生來留著幹啥,不如把他們都???」二副說著指指大海,意思就是乾脆扔水裡得了。

  「還有用,先留著,回頭完事了再扔。」張敬飛笑著對二副說道。

  1895年6月23日,駐紮在海參崴的俄國太平洋艦隊出動全部主力,出海接應由國內趕來的支援艦隊時,遭到中華海軍的突然襲擊,旗艦一級巡洋艦海軍上將納西莫夫號、一級巡洋艦海軍上將科爾尼洛夫號、二級巡洋艦強盜號、魚雷巡洋艦松花江號、烏蘇里江號被擊沉。一級巡洋艦御前侍衛號重創,失去行動能力被俘。巡洋艦莽漢號、魚雷巡洋艦揚奇赫號投降。

  同日,海參崴也遭到了中華海軍的襲擊,魚雷巡洋艦蘇切納號,炮艦滿洲人號、海狸號、海狗號、高麗人號,魚雷艇七十七、七十九、八十等八艘艦艇被擊沉。短促的海戰結束後,中華海軍對尚未完工的海參崴要塞和海岸炮台進行了猛烈的炮擊,俄軍的海防炮台和陣地幾乎全部被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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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盜賊在游泳館作救生員,上班時要圍著泳池不停的巡視,一天最少要走十公里以上的路,而且最近人手不太夠,只能每個人多承擔一些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晚上很晚才能到家,一天下來累得要死,到家就想睡覺了。人命關天,盜賊必須保證上班時有足夠的精力和體力來保護遊客的安全。

  盜賊保證這本書絕不會太監,大家放心收藏吧,只要熬過夏天,或者老闆找到足夠的救生員輪班,盜賊就可以有時間好好的寫下去了。

  在這兒,為最近不穩定的更新向大家道歉了,大家多原諒吧。謝謝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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