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長生 作者:諸葛曉慶(連載中)

tt9981 2011-10-9 00:39:5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 8866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6
正文 第九章 暴露


大乾王朝開國至今已有一百餘年,皇帝勵精圖治,百姓安樂,皇權鼎盛,各勢力潛伏不出,正是鼎盛之時。九陰山寒冰洞是大乾王朝十大邪門之一,功法高深,門人弟子窮凶極惡,視人命為草芥,

大乾皇帝幾次派遣神威營攻打,效果不大,反而損失慘重,最後,大乾皇叔周王南宮敬親自出手,與九陰山寒冰洞一位太上長老大戰三晝夜,不分勝負,朝廷從此對剿滅九陰山之事決口不提,寒冰洞一時

名聲大噪。九陰山位於極北之地,天寒地凍,一年之內有大半時間飄著雪花,人畜稀少,只有極少耐寒植物生長其中。寒冰洞這門派並非居住在山洞之中,之所以以洞為名,乃是此地有一洞直通九陰山

內部,有萬載寒冰隱藏其中,九陰山所修功法又多是需要極寒之物輔助,萬載寒冰正是其中極品,也就以此命名。寒冰洞冷絕天下,門人弟子中只有極少數功力深厚者可以進出。九陰山底,寒冰洞深處,

太上長老潛修之處,一年輕人正艱難前行,一襲雪狐皮質的潔白長袍,眼神陰鳩,薄嘴唇,給人刻薄之感。洞內滴水成冰,而且越往深處走,溫度越低,青年凍的臉色鐵青,努力運轉功力抵抗寒冷。雖說

狼狽不堪,但這份功力年輕一代少有人有。到最後,溫度已是人體所能承受的極點,青年身體僵硬,動一下就困難,呼吸也微弱下來,青年眼中透出不甘,面露瘋狂之色,就要施展禁忌之術。「唉!」一聲

透出蒼老的深深嘆息傳來,一道暖流傳入青年身體,青年身體一僵,嘶啞道:「老祖宗!南明紀昀無能,給您丟臉了。」「你做的已經夠好了,進來吧,我在你身體中打入一道天地元氣,這冰寒之氣傷害不了你。」蒼老的

聲音再次傳來。南明紀昀活動一下恢復靈活的身體,再次向山洞內走去。時間不長,洞底就顯現出來,一個蒼老的身影映入眼簾,端坐洞底,竟無不適,這人武功高絕天下。南明紀昀快步上前,匍匐在地,道:「老祖宗萬壽!」

「起來吧!什麼萬壽?又有幾人能夠萬壽?老頭子我一聲殺戮良多,能苟延殘喘這些年已是上天眷顧,哪還敢奢望其他。」老者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輕人,繼續道:「說吧!你來所為何事?」南明紀昀靜跪在地,聽到問話,抬頭答道:「消息

傳出,仙緣令再次現世。」「又出現了?又是二十年那,在我凡俗眼中,二十年是一段不短的歲月,在仙長眼裡,恐怕也就一次閉關罷了,唉!」老者自嘲,帶著無可奈何的不甘:「你想我出手,幫你奪取仙緣令?」「老祖宗慈悲!」「你去吧,到時候

我會出手的。」老者回答。「老祖,要是南宮敬出手,孫兒不是他的對手。」南明紀昀說出自己的顧慮,大乾皇叔南宮敬功參造化,老祖宗就是與其大戰三晝夜,身受重傷,只得退居寒冰洞,藉著萬載寒冰之氣延續生機,而且南宮敬正值壯年,長生的誘惑

沒有人可以抵禦,要是他要爭奪,自己半分機會也無。「你放心,南宮敬不會搶奪的,他。。。」老者一頓,猶豫不決,最後嘆道:「罷了!老頭子生命無多,那些門規也約束不得,我就與你說說。」南明紀昀做傾聽狀,老者眼神悠遠,似乎陷入回憶,南明紀昀

靜心等待,半響,老者回過神來:「我三歲習武,十二歲九陰魔經突破第八層,十六歲臻至大成之境,意氣風發,不可一世。八十年前,仙緣令現世,我參與爭奪,依靠武林絕頂的功夫,最終一舉得手。」

說到此處,老者滿面紅光,似乎一下子活了過來,頓了片刻,才道:「那時我以為長生在望,可是事情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仙緣令不是得到就可踏入長生之門,必須參悟出其中玄機。」南明紀昀聽得入神,忍不住道:「要是參悟不出呢?」

老者回到:「要是參悟不出,那沒辦法只能說明你與仙無緣,仙緣令會繼續等待有緣人。」見南明紀昀又要問,老者道:「你是否想問,世間是否真有緣分,當時我也有此疑問,可惜,至今我也不明。」「那老祖的仙緣令呢?」南明紀昀急切道。「仙緣令

不在我這,當年我得仙緣令,卻遲遲參悟不出玄機,為躲避追殺,於是隱居山林,後來。。。後來。。。」「後來怎麼樣了,老祖宗?」老者話裡透出幾許迷茫:「後來我也不知道,只記得有一晚,仙緣令突然大放光明,再醒來,我已身處仙門。」南明紀昀

張大嘴巴,做夢也沒想到,老祖宗竟是神仙中人。「見識了真正的天地,才明白自己的淺薄。」不管南明紀昀的震撼,老者繼續道:「人族只是大陸種族之一,而且並非最強大的種族,天地之浩瀚永遠超出你的想像。」「那老祖您怎麼。。。怎麼。。」「怎麼

現在這副摸樣?怎麼不是仙氣繞身,反而苟延殘喘的活著。」老者話裡帶著濃濃的愁苦不甘,「你不知道,仙緣令只是第一層考驗,修仙之途滿佈荊棘,稍有不慎,即是形神俱滅永遠消失在天地間。」老者字字如雷,南明紀昀形神巨震,難以自拔。「二十年

前,南宮敬得到仙緣令,最終也因資質不足,功敗垂成,得道成仙,得道成仙,我們都卡在得道這一關上了。」老者一年都沒說過這樣多的話,似乎有些累了,閉上眼睛,下逐客令:「仙門有規,棄徒不可參與仙緣令爭奪,老頭子時日

無多,也不在乎這些了,好了,今日我累了,你走吧。」南明紀昀叩頭退下,老者深深嘆一口氣,透出疲憊:「人活著,為了什麼?這一生竟無一人令我牽掛,可悲?可嘆?亦或可笑?」南明紀昀退出寒冰洞,氣質為之一變,狠辣殘忍,不可一世,眼中透出狂妄:「我南明紀昀

十條標誌教子,定然可以踏足仙門,求的長生。」與此同時,南海紫竹林,一個如夢似幻,渾身散發著虛幻的女孩走出,手拿一把七彩琉璃劍指向江湖。整個天下似乎一下子亂了起來,各種傳說中的門派,各大勢力都動起來,群雄爭鋒。而此時,清云和芯兒又在幹什麼呢?

「哥哥!芯兒抓到你了。」銀鈴般的笑聲傳來,一把扯掉矇住眼睛的布,芯兒笑得格外甜。「芯兒好厲害!」清云這幾天一直都陪著芯兒玩耍,日子逍遙快活,而村裡這幾天一波一波來了不少陌生人,滿身的江湖氣,清云見了噁心,也就專心陪芯兒不去想其它,靜待時機,去那山洞

借靈藥之力,一舉突破,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幾天他也終於找出芯兒為何不能練習拳法的原因,他的肉身與芯兒不同,或者說與人族的不同。這功法與清云相合,自然也就不適合芯兒了。雖有遺憾,芯兒不能練習這套拳法,但也無關痛癢,以後找機會再尋一門

相合的功法便是。他現在擔心的是離黑袍人死亡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事情不見消停,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這也讓他心情沉重起來,難道什麼地方漏了馬腳?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家三小姐李妍這幾日很煩,爹娘徹底鬧翻,已是不死不休之勢,再無破鏡重圓的可能,她夾在中間,心裡苦悶,卻無人訴說,要說起來,還是娘的錯,二娘已經被趕出李府,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呢,不過這話,她是絕對不敢當著面說的。想到二娘,她就不可抑制的

想起那眼神總是淡淡,彷彿世間沒什麼事能難住他的小子,走的時候應該七歲吧,他真的死了嗎?她總感覺那孩子不會這麼容易死,但不死,他又怎麼逃過追殺呢,就算再不凡,也只是個七歲的孩子。最喜歡他的笑容了,或許是很少笑得緣故吧!李妍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

,直到旁人叫了三五遍才清醒過來,抬頭問道:「怎麼了?」「小姐,我們到守墓山下的村莊了」侍衛小心翼翼的提醒,他知道小姐心情不好。李妍抬頭,果然一個百十來戶的小村莊出現在面前,炊煙裊裊,偶聞犬吠,孩童追逐打鬧,見此情景,李妍心情大好,

「走!我們去看看。」侍衛不敢多說,抬步跟上。李妍四處亂看,什麼都覺著新鮮,心神寧靜,煩心事似乎不翼而飛。侍衛提醒:」小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李妍是藉著機會出來散心的,追查兇手的事沒放心上,聽到侍衛提醒,順口到:「那什麼神算

鬼谷子不是說兇手就在這一帶嗎?我們隨處走走,說不定就能遇上,不過你們還是祈禱不遇上的好,這麼多大人物想捉拿的人,能是易於之輩,榮華富貴固然好,但也要有命去享才是。」那侍衛趕緊到:「小姐說的是。」李妍聽了一笑,轉頭剛要說話,臉上表

情驟然僵住,彷彿見到最不可思議的事,還帶著莫可名狀的激動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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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章 相遇


「清云?是你嗎?」聲音激動中滿是忐忑,還有說不出的欣喜,剛剛還在想他沒這麼容易死,現在就見到了,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思議。聽到喊聲,清云抬眼望去,一個熟悉的淚眼迷濛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這人他認識,李家三小姐——李妍。在李府對他們母子好的人不多,眼前之人算是一個,不過五年過去,什麼情分都有些淡了,李家人在他心裡僅是一個模糊的

影子,當然仇恨除外。似乎沒想到在這能見到來人,清云稍顯錯愕,又轉瞬即逝,恢復淡漠表情。李妍激動不已,他沒變,一樣淡漠如水的眼神,似乎天下沒事能夠撼動心神,清秀的眉目

帶著玉般的溫潤,沒錯就是他。。既然見到,清云也沒打算迴避,雖然還不是見面的最佳時機,他也不想跟李家再有瓜葛,但在李府此人待他不薄,沒道理見面也不相認。牽著芯兒來到近前,

略一打量這五年沒見的三姐,女大十八變一點不假,幾年前的小女孩,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要不是李妍開口叫出他名字,二人還真有可能錯過。「李妍,好久不見。」清云開口道。擦去眼角

喜極而泣的晶瑩,李妍嗔道:「你呀,五年沒見,一點沒變,還是不肯叫我三姐。」口中雖是責怪,臉上歡喜的表情卻是怎麼也掩不去。「哥哥!這位漂亮的姐姐是誰呀?」芯兒睜著迷惑的大眼睛

問道。清云踟躕,不知該不該告訴芯兒真相。李妍這才注意到清云手牽著的小女孩,三四歲的樣子,叫清云哥哥,略一想,便有了猜測,開口問道:「清云,她是不是?」「是!」「真的,太好

了,爹要是知道,一定會樂瘋的。」得到答案,李妍大聲道。清云他們還活著,那爹和娘還有和好的機會。芯兒聽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以,清云道:「芯兒,叫姐姐!」「姐姐好!」芯兒

乖巧喊道。「好好,芯兒是吧,真乖,比你這沒人情味的哥哥可愛多了。」李妍摸摸芯兒粉嫩的小臉,笑著說道。芯兒躲到清云身後,這麼多陌生人,她有些害怕。」對了,二娘呢,她還好吧?」

「娘幾天前去世了。」李妍沉默,不知該說什麼好,二娘才三十幾歲,沒想到早早的便去了。芯兒聽到清云提起娘,眼睛立馬就濕潤了,「哥哥!芯兒好想娘。」清云無言,把芯兒緊摟在懷裡。

「好一出親人相見的悲情戲碼,這就是被趕出家的李家四少吧?不是聽說被李家那母老虎派人殺了嗎,怎麼還活著?」一個討厭的聲音響起,李妍看到來人,神情不善:「林飛,我李家的事

還輪不到你這外人說三道四。」來人正是東陽郡四大世家中林家大少林飛,這林飛也是天縱英才,小小年紀家傳武學紫輪天功就練到第六層,年輕一代少有敵手,為人也頗有心計,只是為人倨傲,

跋扈不可一世,令人見而生厭。「派人追殺?」清云疑惑的望向李妍,李妍此時恨不得殺了林飛,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別聽他的,這種人的話也能信。」「我的話不能信?整個東陽郡可都知道了,

李家大房善妒,將家裡小妾,還不罷休,派人趕盡殺絕,李妍,我可有說錯?」林飛冷笑道。「你?」李妍氣的說不出話來,轉頭對清云解釋,可是對上那淡漠如清冷月光的眸子,又不知該

如何訴說。「好熱鬧啊!怎麼少得了我朱應龍。」聲音響起,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袍,面容如玉,風采卓然的青年走出,朱家少主,朱家少主朱應龍。「可惜王天裴沒來,不然東陽郡四大世家就到齊了。」

林飛笑道。「誰說我沒來,這麼漂亮的小女孩在這,我我怎能不來。」王天裴到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芯兒,閃爍淫光。芯兒嚇得躲在清云身後不敢出來,清云面色冷峻,此人必定要殺,任何

威脅到芯兒的潛在威脅都必須死。清云擋在芯兒身前,目視王天裴,李妍也護著芯兒,其他幾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也不出來阻止,誰都知道,王家王天裴有戀。童。癖,見到芯兒粉刁玉琢,動了淫。心。

王天裴到近前,看都不看清云一眼,對李妍道:「李妍,怎麼著你要阻攔不成?」「王天裴,芯兒是我李家骨血,容不得你亂來。」李妍寸步不讓。「李家骨血?李家骨血已經被你那惡毒老娘殺了,

你怎麼睜著眼說瞎話,讓開吧,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清云冷眼看著一切,他發現除了王天裴引動他的殺機之外,四週一切竟不能使他有絲毫的感情波動,超然物外云卷云舒,花開花落,我自心湖不動。

對著四周來人,沒有愛,沒有恨,沒有不屑,沒有譏諷,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感情,坐看眾生離苦悲歡,視天地萬物為螻蟻。他的一番感悟似乎觸動了身體內某個神秘所在,祖神竅一動,一股氣息傳出

,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這股氣息的偉大,帶有無數天地紀元輪迴積澱的滄桑,震撼世人,它是不朽,是永恆,是無上。氣息滲出,融入全身,外面的人就發現,清云似乎變了,帶有一股難言的氣息,

讓他們難受壓抑,面容變化不大,眼裡卻好像瀰漫了無窮滄桑,看一眼,就要迷失在其中。再次睜開眼,世界又自不同,掃了周圍之人一眼,眼中不是淡漠如冰,而是平淡似水,沒有了愛恨,就那麼一眼

,無論是李妍還是林飛,王天裴亦或朱應龍心神俱震,心中難受,不可自拔。清云轉身看著芯兒,一縷溫暖在眼裡閃過,拉起芯兒,也不管仍自迷失的眾人,向遠處走去。不過片刻,眾人清醒過來,見到

清云兄妹即將離開,王天裴大聲道:「站住,誰允許你們走了。」李妍擋在清云身前,「王天裴,你不要欺人太甚,真打起來,我李妍也不怕你。」清云轉身,本來心有所悟,境界不同,看待週遭

事物也就不同,不打算在與此等人物計較,不想他竟然糾纏不休,盯著芯兒不放,心裡湧現一絲殺機。王天裴嘿嘿冷笑,「我還怕你不成。」他是有恃無恐,李家家主李岩旭怕老婆是出了名的,這倆小雜種

回到李府也只有受虐的份,他就算用強,到時候陪個不是也就是了,李家那位妒婦說不得心裡還感激呢。「李妍,我勸你還是讓開得好,你想想他們跟你回去,你有好日子過,還不如跟我回去,我保證

一定好好待她。」盯著芯兒,王天裴嘴裡流出口水,還從沒見過如此水嫩的小人,一定要得到手。芯兒嚇得都快要哭出來,緊緊摟著哥哥,生怕一撒手就失去。另外兩家站在周圍看了鬧,沒有一點拉架的想法,

都等著看樂鬧。「哼,即使不回李家,我也不會讓你這畜生帶走。」李妍寸步不讓,挺身擋在王天裴之前,不讓他越雷池一步。「不知死活。」王天裴惱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罰酒。」王天裴揮掌向著李妍打來,

一股灼熱的氣流撲面而來,李妍就看到王天裴雙掌都變成赤紅之色,散發這灼灼熱氣,似乎要把周圍的空氣都點燃,驚呼一聲,她認出來了,這是王家絕學赤陽掌,沒想到這王天裴竟然練到了如此層次。

說起來李妍與王天裴比起來差了許多,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一交手,弱勢便顯現出來,家族絕學天葬劍法被她竭力施展,一層層劍幕包裹周身,寒氣四射,銳氣逼人,奈何功力相差太大,只能苦苦防守。這是雙方侍衛

也動起手來,李妍出來散心,本就帶人不多,被王天裴的人壓的沒有還手之力。「誰給我把那小女孩捉住,本少爺賞銀百兩。」王天裴一邊與李妍交手,一邊開口道。「王天裴,你敢!」李豔大聲喝道,手上劍芒吞吐,

不管襲來的一掌,揮劍直取王天裴面門。沒想到李妍突然拚命,他可不想來個兩敗俱傷,急忙收掌後撤,李妍趁勢強攻,逼得王天裴手忙腳亂。侍衛們的形勢卻不容樂觀,已經死傷了好幾人,王天裴的人出手毫不留情,

又加上人多,沒幾下,李妍手下就折損了好幾人,在這樣下去,別說帶走這被趕出家五年的四少爺,就是自己的小命都要打上。李妍自然看清了場中形勢,心裡焦急,卻沒有辦法,見朱林兩家的人圍著看樂鬧,毫無出手之意,

也就熄了求救的念頭,求救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清云看著場中,知道不出手不行了,就算暴露,也要先過了這一關再說,伸手將芯兒背在背上,讓芯兒抓緊,閃身進入侍衛中間。那王天裴的人見清云出來,都是大喜,紛紛出手,

要爭這頭功,清云心裡冷笑,暗道一聲不知死活,對著直刺過來長劍避也不避,踏步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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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一章 殺王天裴


清云對著刺來的長劍避也不避,一拳打出,滄桑之氣瀰漫,那股神秘氣息融入清云全身,現在他每一拳都帶有天地蠻荒的蒼涼,威力更大,避無可避。攻來的侍衛被清云氣勢逼得一頓,劍勢散亂,

清云順勢攻上,雙拳化掌,一下就把攻來的七把長劍含在手中,用力揉。搓,鐵屑紛飛,七把精鋼打造的上好長劍就此報廢,七侍衛哪裡想得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如此兇狠威猛,初時見他自己衝出,

心裡還道他不知天高地厚,這一出手反差竟如此之大。長劍報廢,七名侍衛慘叫著倒飛出去。李妍見到這一幕心頭震撼,差點被王天裴的赤陽掌擦到,清云在李府時地位低下,家傳武學沒機會學,

不想五年不見,竟得了一身好功夫,心裡歡喜之下,精神一振,劍招更加細膩,竟是在對決中又有領悟,天葬劍法更上一層樓。「林兄,你怎麼看?」林飛也見到了場中情形,他自忖換做是他,這般

年紀也無此等功力,心中殺念頓生。「此自留不得。」朱應龍直截了當,也不虛偽,說出的話卻是狠辣決絕。林飛目光一閃,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二人都盯著場內,隨時準備出手,對清云

擊殺。本是十拿九穩的事再生變故,性子暴躁的王天裴再壓抑不住心頭怒火,收起戲耍之心,認真應對起來,李妍一時壓力大增,王天裴認真起來,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熾熱的氣息逼得她呼吸

都困難,鬢角秀髮都發出焦糊味道,汗水水刷刷的流下,「清云,你快走,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李妍焦急呼喊,她堅持不了多久了,女子體力比男子本就弱,她武功又不行,才動手一會

功夫,就渾身濕透,向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清云不管其他,讓芯兒閉上眼睛,游身而上,拳法揮灑,每一拳都輕飄飄,剛開始還有人不放心上,交代出去四五條性命之後,他們才幡然醒悟,這是

要命的拳吶,真真是擦著就傷,沾著就亡。一拳擊中一人胸口,那人口噴鮮血,倒飛出去,眼看是活不了了,清云伸手抓住他的一隻腳,當做武器,輪了起來,「砰砰砰」當場就有三人被砸到,咔嚓咔嚓

的骨裂之聲不斷,不死也要殘廢,這一輩之算是毀了。「芯兒聽話,閉上眼睛。」清云雖是在殺戮,眼睛卻從沒離開過芯兒,見她聽到慘叫,要睜開眼,馬上制止,這種血腥場面還是不要讓她見為好。

砰的一聲,李妍再也堅持不住,被打飛出去,隨身長劍也被王天裴捏的不成樣子,她剛要起身,卻是一股灼熱的真氣轟然爆發,恣意破壞她的經脈,她胸口發悶,一口鮮血噴出,竟帶著熾熱溫度。

「小畜生,我看你還能怎麼辦,要是你剛才交出這孩子,我還可以放你條生路,現在嘛,」王天裴獰笑的看著清云,「我要你生不如死,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違逆我的意思,你是第一個,很好很好,今天

我就殺雞儆猴,讓人知道得罪我王天裴的下場。「你們去護著你家小姐吧,這用不到你們了。」清云開口說道,手上動作不停,三十幾個侍衛在慘叫中不停倒下,有的慘叫都未有發出,場面一片血腥狼藉。

「看來用不到我們出手了,王天裴的赤陽掌已經到了燃燒外物的地步,這小子就算再天才,也不是對手。」林飛開口說道,就是他自己都沒把握能夠戰勝王天裴,清云雖然令人出乎意料,他也不相信

王天裴都收拾不下來。」「的確是完了,他不是王天裴的對手,這王天裴據說已經到了六層巔峰,隨時會突破,在年輕一代中都算上層,這小子沒有活的道理。」林飛和朱應龍都不看好清云,一個孩子

再強也有限。清云收拾完一群侍衛,身上一點血腥都沒沾到,一副超然物外的樣子,盯著王天裴:「你不死,我恨難消。」王天裴怒笑道:「小雜種!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我要一寸寸捏斷你的骨頭,

讓你看著我怎麼蹂躪你妹妹。」「死!」清云真正怒了,冷冽的氣勢噴薄而出,四周溫度驟降,三伏天竟讓人感覺像是在數九寒冬,揮掌直取王天裴面門。「不自量力的東西,我就讓你知道什麼

才是真正的力量。」王天裴嘴上說得輕巧,臉上表情卻是凝重,清云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他的殺心再次暴漲,決不能讓他活著,不然幾年後自己不是對手,他氣勢提升,比跟李妍交手時還要強上數倍,

渾身散發的灼熱之氣炙烤的空氣都扭曲起來。砰,兩人終於交手,氣浪翻滾,塵土飛揚,周圍之人被逼的直直後退,一直退出三丈之遠才稍感好些,心裡大駭,這兩人有多麼強,尤其是那小孩,小小年紀

怎會有如此強絕的實力,林飛和朱應龍心裡發寒,決不能讓這小子成長下去,不然自己沒絕好日子過。李妍也是震驚,不過相比起來,還是為清云感到高興。兩人大戰在一起,拳來交往,王天裴赤陽掌

每每揮灑,都帶起一道道火花,空氣溫度急劇升高,反觀清云則還是云淡風輕,並無吃力之像,他只跟黑袍人劉向陽交過手,而且劉向陽還有傷在身,不能發揮全力,那兩被他所殺的痞子,清云沒把他們算在其中。

可以說這是他第一次跟高手正是過招,他把這當成一次磨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拳法行云流水般使出來,任王天裴如何招式,都從容抵擋,而且慢慢的開始反擊。王天裴有些急躁了,這麼久還拿不下這

毛頭小子,且不說面子問題,他對清云的忌憚是越來越深。「小子這是你逼我的,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王天裴徹底狂暴,施展出禁忌之術『三陽開泰』,赤陽拳威力陡增數倍,王天裴臉像燒紅的鐵塊一樣,一滴滴

鮮血滲出,流淌下來,使他看起來猙獰恐怖。「你再厲害也無用,我要你今天死,你就得死。」清云無名拳法施展起來了無痕跡,如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他展開反擊,拳勢一下子猛烈起來,像是平靜的

大海發出憤怒的咆哮,要毀滅一切阻攔之物。大風起,清云衣服獵獵作響,攻勢如怒海狂濤一波接一波,永無止境。「林飛,朱應龍你們還在等什麼,讓這小子成長起來,你以為今後還有你們的好日子過。」

王天裴終於放下臉面,他感覺到再過片刻,他就支持不住,面對狂暴的攻擊,他不可能存活,只得求救。「王兄可不要胡說,我們與李四少並無怨仇,你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我們。」「噗!」王天裴肩膀挨了一拳,

整個斷裂,一條手臂算是廢了。「你們今天幫我,來日我定當報答,以後你們出現的地方,我定退避三尺,有違此事,天誅地滅。」王天裴大聲咆哮起來,見到清云走進,他是真的急了,『三陽開泰』讓他內腑受傷,

有被清云斷掉一臂,什麼囂張氣焰都消失不見,慌忙求救。「林飛,朱應龍你們要是敢出手,我李家絕不放過你們,就算林家朱家給你們撐腰都沒用。」李妍這時運轉內息將傷勢壓下,見林朱二人蠢蠢欲動,開口警示道。

「李妍,你也不用威脅我們,你這四弟形跡可疑,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夫,太子殿下和王爺都在尋找殺李向陽的兇手,我看他嫌疑不小,我們將他擒下,至於有沒有罪,交給兩位殿下處置就是。」王天裴斷掉一條手臂,

這個大敵算是去了,他們就打算出手擒下清云,至於之後,稍微動點手腳,廢一個人還不跟玩似的,就算王天裴不求他們,他們也會出手,誰都不想見到比自己還強的人,尤其是他們這些平日狂傲慣了的世家子,正好

太子和靖安王捉拿殺人兇手,連理由都省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清云正是他們苦苦追差的兇手,也是一個十二歲的半大孩子,就算武功好,誰又會和殺人兇手聯繫起來,要是會武功,都有嫌疑,那他們還不累死。

「你們無恥!」李妍破口大罵,帶動傷勢,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縷鮮血,卻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二人。「我說過,你不死我恨難消,現在是兌現的時候了。」清云看著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王天裴道,這王天裴現在哪裡還有

初來的狂妄不可一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求你放我一命,我才二十多歲,正是人生精彩的時候,我還有榮華富貴沒有享受,現在讓我死,我不甘心啊!」

任王天裴大聲吼叫,清云無動於衷,「欠債要換,做錯事要受罰,天理昭彰,報應不爽,你今天合該受死。」「且慢!」林飛開口阻止。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7
正文第十二章 生不如死


林飛開口阻止清云,後者卻理也不理,出手不留情,用手捏住王天裴的脖子,不管王天裴恐懼掙扎的神情,一扭,咔嚓聲響起,王天裴這王家少爺就此了賬。「你當真兇殘成性,就算你不是兇手,今天我也要擒拿你,以免你以後

為禍四方。」清云不留情面激怒了林飛,想他林家大少什麼時候被人無視過,此人竟是一點情面不講。這林飛也不廢話,直接動手,紫輪天功運轉,面上都照著一層紫氣,他紫輪天功修煉到第六層,與那死去的王天裴伯仲之間,只是這

紫輪天功講究綿綿不窮,真氣永不耗盡,最善打長久戰,他也不與清云硬拚,只是游鬥,尋找破綻攻擊。見二人動起手來,朱應龍加入戰圈,雙戰清云。四周侍衛都看著三人打鬥,目不轉睛,李妍也盯著場中三人大戰,這種級數的大戰

他們根本摻合不了,就算一縷拳風都對這些侍衛來說都是致命的,至於李妍,臟腑受傷,比這些侍衛只弱不強。場中砰砰聲不斷,偶爾夾雜一聲悶哼,林朱二人急攻清云,招式快逾閃電,一道道紫色勁氣像是有靈性般,竟是繞過清云

攻向芯兒,朱應龍修煉的乃是外家功夫,不過由外而內以至高深境界,招招與清云硬拚,這二人一個游鬥。一個硬攻,配合天衣無縫,似乎演練過很多遍一樣。清云背上有芯兒,動作不敢太大,又要防備二人傷到她,動起手來,便束手束腳,

難盡全功,一時捉襟見肘。清云靜下心神,認真體悟拳法,這套拳法來歷神秘,高深莫測,他所領悟的也不過浩瀚大海中的一滴,危急關頭他無我無念,心神全力領悟,外面則靠著身體本能躲閃。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想,每一招拳法他都熟悉無比,但每次

都會有新的領悟,同一拳都能打出不同意境來。這些拳法招式在他腦海裡演化,最後每一招都變成一個小人,自己演練,訴說著武道精華,清云心境空明,每一絲細微之處都被他把握,身體也隨只而動,一招招拳法被他施展出來,林朱二人的攻擊再也無法傷到他。

回過神,看了一眼渾身大汗淋漓的二人,也不驚訝,雖說剛才全力領悟拳法,外面的事卻滿不過他,只是不去想而已,這是一種玄妙的感悟,見似非見,非見似見,玄之又玄。林朱二人對望一眼,臉色難看,這小子潛力無窮,在戰鬥中進步,自己就像他的磨金石一樣,

剛開始還好些,這少年被自己二人逼得走投無路,不想一會功夫,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拳勢春雨潤物,細密綿延,靜而無聲,再無斧鑿的痕跡,渾然天成,他們的攻擊再也形不成威脅,落差之大,令二人直欲吐血。」你二人心思歹毒,出手對付我,卻是饒不得。」

「你敢殺我?就算窮搜天下,林家也不會放過你,殺了我,你會惹上無窮麻煩,你不怕,你妹妹呢,你忍心她跟你過流浪天涯,整日被人追殺的日子。」林飛侃侃而而談,他早就看出這少年對妹妹是疼到了骨子裡,只有面對那小女孩時眸子裡才會有一絲溫度,其他時候,就算是

面對李妍,都像是面對一塊石頭,對就是一塊石頭,他不會對你起任何感情,這不是瞧不起,而是無視,除了她妹妹,在這少年眼裡,天地間任何事物似乎都沒有分別,林飛敏銳的把握住這一點,他相信這少年不會或者說不敢殺他。「對!林兄說得不錯,你殺了我們,後果比你

想像的嚴重,只要你放過我們,我發誓此事就此作罷,我們絕不追究。」朱應龍開口附和。「清云放過他們吧,林家和朱家勢力龐大,你如果殺了他們的繼承人,到時候李家想保你都很難,何況今天給了他們教訓,以後想來不敢再找你麻煩。」李妍這時走了過來,好言相勸,

她確實是為清云著想,不過殺了一個王天裴,李家還能應付過去,畢竟是他理虧在先,但是再殺了另兩家的繼承人,有理也變沒理,什麼道理倒不用講了,簡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她卻不知道清云另有打算,李家的維護他從沒奢望過,自小到大他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

邁著蹣跚的步伐掙扎過來的,李家帶給他的只有不公欺辱。再下手殺王天裴時,他便打定主意離開這居住近五年的地方,王天裴死了,王家絕不會放過他,而現在林飛朱應龍也被他打得遍體鱗傷,放過他們只是養虎為患,他不信二人能放下怨仇,再者那黑袍人

劉向陽死在附近,剛好自己身負武功,現在還沒人懷疑,並不代表以後也沒人懷疑。見清云沉默不語,以為他有了顧忌,林飛和朱應龍完全放鬆下來,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不甘和惡毒,他們什麼時候被人打得像條狗一樣狼狽,小命都拿捏在別人手裡,從來都只有他們決定別人的命運,

現在翻轉過來,他們心裡的恥辱就算罄盡四海之水都難以洗淨,這是一生的污點,他們怎麼可能輕輕放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居心不良,如不是我有些功夫在身,換作他人,已是生死兩難的局面,就這樣輕輕放過,天下哪有這般便宜之事,我也不殺你們,每人留下兩隻胳膊,這件事

我不再追究。」清云開口了,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兩人,出口就是要他們兩隻胳膊,話裡充滿血腥。林飛二人臉色難看,兩隻胳膊?如果失去兩隻胳膊,那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從此淪為廢人,什麼理想抱負都離他們而去,更不用說找清云報仇了,自己二人已經把姿態放低,這小子竟是油鹽不進,真真是狠毒。

李妍也被清云充滿血腥的話震撼到,自己這四弟變化好大,張口要人兩條胳膊,尤其是說的喝涼水般自然,這真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刀劍出鞘,林飛和朱應龍的護衛將清云圍了起來,雖明知不敵,卻絕不退縮,職責所在。李妍張嘴卻沒說出聲,她突然想到,清云武功了得,自己母親以前對他所做的事她再明白不過,

而且看他也不向大度之人,回到李府說不得就要對自己母親動手,於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讓他把林飛朱應龍廢掉,這兩家必然糾集人手報仇,這樣他便沒法找母親尋仇了吧,李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這般攻於心計,搖搖頭剛要開口說話,清云卻是動了,出手如雷霆,抓住一把向自己砍來

的精鋼大刀,手上用力一拽,便奪了過來,有了武器,清云攻勢更加凌厲,手下根本無一合之敵,清云雖深陷包圍,卻應對自如,背著芯兒,輾轉騰挪之間,每每避過後背刺來的刀劍。每一次揮刀,就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就像奪命的勾魂使者行走於世間,帶給世人死亡,以及死亡前的恐懼。兩家六十多人

一會功夫就剩下不到二十人,林飛朱應龍已經不抱希望,打算開溜。「哪有這麼容易。」清云時刻關注兩人,見兩人要逃,出手不再留情,也血腥起來。一人拿劍刺向清云後背,他也不回頭,好似背後長了眼睛,刀劍相碰,那刺來的長劍碎成數段,清云大刀微微一頓,繼續下砍,刺啦一聲,那人整個肩膀都被看下來,

慘叫淒厲,如杜鵑啼血,猶如惡鬼哀嚎,情景煞是滲人。清云全力出手,手段血腥,侍衛開始猶豫起來,這人根本無法戰勝,只有送死而已,不少人都彎腰吐了起來,看著清云的眼神比見到惡鬼還要懼怕。眾人都是猶豫,林飛二人已經逃到百米之遠,清云不再與侍衛糾纏,避過這些人向林飛追去。林飛朱應龍丟下侍衛

自己逃命,他們是真的怕了,遇到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而且武功有高的出奇,他們二人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匆忙回頭瞥了一眼,差點嚇得魂飛天外,清云追上來了。「林兄,怎麼辦?難道我們今天就要葬身在此?」朱應龍急了眼,對著林飛問道。聽著身後漸近的腳步聲,林飛心裡一發狠:「媽的!跟這小子拼了,

我正面纏住這小子,你就對準他妹妹下手,死我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絕不讓他好過,少爺我還從沒被人逼到這兒份上,只要今日不死,我發誓,定與他不死不休。」林飛大聲咆哮起來,豁然轉身,雙目血紅,盯著到來的清云。「這是你逼的,我林飛與你不共戴天。」「本打算放過你們,既然你們不識好歹,那就下去跟王天裴

做個伴吧。」「放過我們?我呸!少爺今天就跟你拼了。」這林飛手裡拿出一顆紫色藥丸,吞服下去,臉色瞬間潮紅,身體也鼓脹起來,噗,他口吐鮮血,面色這才正常起來,只是雙眼透出瘋狂狂之色,神智已然不清,未傷敵,先傷己。「暴血丹!」朱應龍在旁邊失聲驚叫起來,似乎認出了林飛服用的禁忌之藥。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7
正文第十三章 全部殺死


林飛二人不敵清云,迫於無奈之下,林飛服用禁忌之藥暴血丹,朱應龍失聲驚呼,這暴血丹他熟悉,因為他自己也有一顆,是生死險境用來保命之用。服用此丹,短時間內血脈鼓脹,激發人體潛力,功力成倍增加,然而他的後遺症與效果一樣出類拔萃,潛力被榨乾,藥效一過,服用之人立馬蒼老十數歲,壽命也大大減少,不到

萬不得已,誰都不會服用,朱應龍想不到林飛竟然如此決絕,震驚之餘,難免兔死狐悲。說起來還是他們自己惹得禍事,要不是他們見清云年紀輕輕,武功高強,怕以後威脅自己而動殺念,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然而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也沒有後悔藥可吃,做出的事就要承擔後果,沒道理可講。林飛服用暴血丹,功力倍增,

一道道紫色氣旋衍生出來,圍繞他旋轉不休,狂風驟起,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清云衣服卻紋絲不動,狂風一靠近就消弭於無形,進不得身。朱應龍看著,一咬牙,拿出暴血丹服下,片刻,一股恐怖的氣勢從朱應龍身上散發出來,臉上一條條青色血管暴漲,皮肉之下像是有無數蚯蚓在爬行,猙獰狠厲,宛若九幽魔鬼。朱應龍功力暴增,

他感覺到身體內蕩漾的力量,如果以前是一條小溪,現在就是滔滔長河,握緊雙拳,感受著噴薄欲出的力量,臉上露出冷笑,這朱應龍練的是外家功夫,身體比林飛強上不少,還能勉強保持神智,「我要你死」怨氣恨意猶如實質,神色如厲鬼,膽小之人見一眼,恐怕都要被嚇得癱倒在地。清云看著兩人,搖搖頭:「沒用的,今天你們必死。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大戰再起,林飛二人服用暴血丹實力成倍增漲,體內好似有用不完的力量,一個正面逼著清云硬碰硬牽制住他,另一人則專門攻擊芯兒。「我說了,你們做什麼都無用,改變不了你們的命運。」清云神色如常,對著林飛攻來的拳頭揮拳迎上,竟也是硬碰硬。砰的一聲,雙拳相撞,林飛悶哼一聲,倒退出去,

迷亂的雙眼內都出現一絲恐懼,失聲道:「你怎麼可能這麼強?」清云到底有多強,他自己也不清楚,煉骨層還沒突破,不過全身都被祖神竅神秘水流洗淨了一遍,純粹晶瑩,似寶玉又似水晶,在沒有雜質,力量比之突破煉骨層也不相讓,又加上拳法神秘,奧妙無窮無盡,戰力再次增加,想不兇猛也難。林飛為清云實力感到震驚,急忙後退,

如避蛇蠍,臉色陰晴不定,轉瞬間,拿定主意,掉頭便逃,他是明白了,戰勝這奇怪小子根本不可能,今日能逃掉一條小命就要感謝滿天神佛了。林飛逃走,朱應龍卻是傻了眼,大罵一聲混蛋,也是轉身逃走,不再戀戰。「攔住他!攔住他!誰攔住他,我朱應龍以後待他如兄弟,榮華共享。」朱應龍邊跑邊對侍衛大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十幾個侍衛

擋住清云,並不進攻,只是拖延時間。清云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追去,誰要是擋在路上,便是一刀揮下。最先追上的是林飛,暴血丹的藥力即將過去,他臉色蒼白如紙,眼裡絕望之色瀰漫,「你不要殺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我還年輕,我有眼不識泰山,你砍我雙臂吧,求你放我一命啊!」林飛癱軟在地,說話語無倫次,以頭搶地,不停哭號,

正常人是沒有不怕死的,尤其是這些豪門世家子,生活無憂,安享福樂,哪裡捨得自己一條小命,絕望之下,為了求活,就是讓他們殺妻棄子,想必都幹得出來。「哪裡來的廢話,早知當日何必當初。」清云無動於衷,他本就是心性淡薄之人,哪裡會管其他,伸出一指點在林飛眉心,這林家公子當即便步上王天裴的後塵,回頭看了一眼跑遠的朱應龍,他也懶得再追,

將手中長刀用力擲出,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弧線,噗的一聲,就從朱應龍後背穿過,刀身所帶的巨大力量帶著朱應龍的身體向前撲倒,他口吐血沫,喉嚨裡咳咳作響,就像一個破風箱,用力轉頭,想回身再看一眼殺自己的人,用了幾次力,卻是無法成功,最終頭一歪,嚥下了氣,到此為止,林朱王三家公子全部斃命清云之手,說起來這仗打得有些莫名奇妙,

要不是王天裴對芯兒動了壞心思,還死抓著不放,他也不會出手,而這林飛兩人純粹是私心作祟,容不得比自己強的人,行事跋扈,最終惹來殺身大禍,將來龍去脈想了一遍,清云若有所悟,他年歲還小,心是冷酷,見識終究淺薄了點,這時細思量事情前後,就覺著奧妙無窮,對自己大有裨益。這時李妍上前,她在旁邊從頭看到尾,心裡波濤洶湧,複雜難明,一方面

對清云沒事高興,另一方面又為家裡母親擔心。至於林飛二人的護衛早就作鳥獸散,忠心點的還回去送個信,大部分卻是另謀生路了,不然回去也是一個死的下場。「你接下來想怎麼辦,殺了三家繼承人,東陽郡是不能再呆了,依我看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你有如此身手,在哪都能生活的好。」她這話是有私心的,不過確實是為清云好。清云似乎看穿了她的擔心,「放心吧,

我會馬上離開,帶著芯兒尋一處安靜之所,過平靜日子。」心裡又暗暗加上一句,我回來的時候,就是你李家該還債的時候了。李妍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打算去哪?」「還沒想好呢,可能去東海。」他打算去東海飛皇島尋找仙緣令。「東海?」李妍不解但也沒再多問,猶豫一下道:「你對以前的事還記掛在心?」說完緊盯著清云,想從他嘴裡得到確切答案。清云

掃了她一眼,用不帶感情的腔調道:「不敢或忘。」聲音鏗鏘有力,表明他的決心,「李家不欠我什麼,但卻欠母親的,現在她去世了,這債我這當兒子的自然應該效勞,你說是不是?」清云每說一個字,李妍就感覺身體的力氣被抽走一份,心口抽搐,呼吸都困難,臉色蒼白,最後直接癱倒在地,喃喃道:「難道就沒辦法讓你放棄復仇嗎,怎麼說都是一家人啊,難道非要

自相殘殺。」「一家人?自相殘殺?當年那惡婦怎麼不唸著是一家人,我七歲那年,母親懷著芯兒行動不便,那惡婦竟然讓我娘親自掃雪,寒風肆虐,我娘身子都凍得僵直,害的芯兒差點保不住,她怎麼不想想這是自相殘殺。」清云聲音少有的帶上感情,卻是如刀鋒般凌厲,刺痛靈魂。李妍已是面如土色,她知道這仇這恨只有一方倒下了,另一方才會罷手,雙方不死不休啊!

「哥哥,你們在說什麼?芯兒聽不懂,娘怎麼了?」芯兒已經哭得雙眼紅腫,三歲的孩子懂得不多,但娘親受苦卻是聽出來了。清云安慰,不想讓她知道過多,含糊道:「以前有個壞人總是欺負娘,現在哥哥厲害了,要替娘討回公道,芯兒,你說好不好。」小丫頭哪裡懂那麼多,聽到有人欺負娘親,已是生氣的鼓起小臉蛋,這時明白哥哥是要替娘親報仇,當即便道:「哥哥

一定不能輕易放過那壞蛋,替娘親還有芯兒好好教訓她。」芯兒張牙舞爪,揮舞著小拳頭,似乎現在就想去給娘親報仇似地。見芯兒情緒恢復,清云高興,說話便不再冷冰冰像塊石頭一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要她的命,只是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真的?」李妍眸子瞬間明亮,人似乎一下子就活了過來。「我何須騙你!」說完這就話,清云打算離開,要是耽擱時間長了,

說不得三大家族就趕過來,甕中捉鱉,那時候可不像現在,弓箭一整亂射,自己不要緊,芯兒要是一個出了閃失,自己百死莫贖。「你不去見爹一面,他要是知道你還活著,一定很高興,難道你不打算永遠瞞著芯兒。」對著清云背影,李豔大喊。清云身子一頓,回頭以額輕碰芯兒額頭,芯兒明亮像世間最璀璨水晶的眸子笑得彎成月牙,「她有哥哥就夠了。」清云的聲音遠遠傳來。

「這是你的想法,你難道讓芯兒一輩子都沒有父親嗎?」清云身影已經微不可見,即將消失,李妍的話也不知他聽沒聽到,「真是個自私的傢伙,還冷漠沒人性,以後有機會一定把芯兒搶過來,跟著這個傢伙以後不定成什麼樣呢。」李妍自言自語,數落清云,至於以後是不是真把芯兒搶回來,她也就隨口一說,看芯兒的樣子就知道是離不開清云的,而且說起來她還真沒那膽子幹這事。

「小姐,四少爺殺了三家繼承人的事,我們怎麼辦?」一旁侍衛開口問道,今日意外頻出,先是與消失五年的四少爺相遇,後又與三家少爺大戰,而且四少爺武功竟高深若此,好像還有對五年前的事唸唸不忘,這一趟出來,真實不虛此行。「還能怎麼辦,回去通知我爹,這事不歸我們管,我們也管不了,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你擔心什麼。」李妍又恢復大小姐樣子,「把我們人的屍體

辨認一下,帶回去好好安葬,死者為大,莫要讓他們死後還要曝屍荒野。」「小姐仁慈」李妍心裡得意,那還用說。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8
正文第十四章 離開村莊

回到村莊,靜謐無聲,以往充滿生機的村子,現在透出死寂,只有煙囪中偶爾冒出的炊煙證明還有活人存在。在大戰一開始村裡人就躲了起來,生怕殃及池魚,把門關得緊緊地,誰叫都不開,只有幾個膽大之人趴在牆頭觀望,不過要他們出手幫忙,那是打死也不敢的,自然也就不存在英勇豪傑之士出手救助弱小這種只在茶館酒樓說書先生嘴裡聽到的故事情節,清云不怪他們,雖說一起生活五年

有餘,但若換做是他,面對今日之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緊閉家門不出。說到底人族本就是自私的種族,或者說大部分生靈都是自私的,再者你出手相助,萬一出事,家裡孤兒寡母誰來照料,既有顧慮,做事也就小心翼翼三思後行了。路上碰到剛出來的陳壽,他面色羞愧,枉他自詡義氣,今日竟不敢出手,見到清云他無言以對。淡淡問一聲好,即擦身而過,到芯兒歡快的叫了一聲陳壽哥哥,

卻讓陳壽將頭低得更低,自己還有什麼臉面當芯兒哥哥,他心裡自責,不過要是再來一次,他還會做出同樣的事來,家裡爹娘還學照顧,弟弟妹妹也還年幼,自己要是去了,他不敢想家裡會變成什麼樣,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此語當真不錯。路上再沒遇到其他人,陳壽也是性子憨厚,心裡覺著有愧清云這才冒險出來,其他人還沒著膽子。回到家,清云馬上收拾一些生活用品,要在山裡住一段時間,

不能讓芯兒跟著自己一起吃苦,做飯用的調料啥的也就都備了一份。「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芯兒在旁邊看著清云收拾,自己又幫不上忙,於是開口問道。再次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遺漏,能用到的東西都帶了,實在帶不了的,那也沒辦法了,聽到芯兒問話,回道:「哥哥打算在山裡住一段時間,對了芯兒還記得上次我們發現的山洞嗎?這次我們就住那。」這東陽郡還要待一段日子,首先是

他煉骨層馬上就要突破,一但突破實力突飛猛進,做什麼事也要來的安全一些,再者東海在哪?他從小到大沒出過東陽郡,就算東陽郡,要說熟悉,也就李府和這村子還能算得上,所以去東海之前,地圖路線什麼的要早做準備,臨時抱佛腳不是他性格。「那個山洞?哥哥那個山洞裡有怪物,芯兒一去就難受,我們換個地方還不好?」芯兒那次被莫名生物壓迫,胸悶氣短,現在想來都害怕,那地方她

是不想再去了。「芯兒放心,我們不進最裡面,那次我們聞著甜甜地藥香進去,你知道哥哥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嗎?」芯兒的好奇心被成功調動起來,順口問道:「哥哥看到了什麼?有沒有大怪獸?」清云輕笑一聲,臉上冷漠融化,如春風拂面,聲音帶著寵溺:「有大怪獸哥哥還能活著出來,裡面啊有好多好吃的,各種果子,見都沒見過,有的果子還長得跟我們一樣,芯兒想不想見?」「想啊想啊」

芯兒歡快的叫了起來,轉而又想到什麼,情緒低落下來:「可是芯兒都進不去呢。」「芯兒進不去,哥哥可以給芯兒帶出來啊,到時候一定讓芯兒吃個夠。」這幾天他翻閱各種藥典,終於在一本專門講述天地奇花異草的藥典內又找到幾種靈藥的功效,不然他是不敢貿然服用的,一個不好,要是毒藥,那可就悔之晚矣。收拾好一切,清云又帶了兩張被縟,雖說正值夏日,山裡夜晚卻很是寒冷,涼風一吹,

容易生病。一起都收拾妥當,再次打量這住了五年的老舊房子,破舊的家具,這是他自己做的,五年下來,也讓歲月腐蝕的不成樣子,牆壁斑駁,這是下雨時屋頂漏水侵蝕成這樣的,窗戶用厚厚的木板釘住,卻擋不住冬日凜冽的寒風,每當天寒地凍之時,自己母子三人就靠在一張床上,緊緊摟著汲取溫暖,聽著娘講故事,好懷念那些日子啊,雖說過得苦點,但卻快活。長嘆一聲,不再去想這些往事,

領著芯兒出門去了。在離村莊不遠的地方,有一塊墳地,村裡誰家死了人都往這裡埋葬,清云娘親就葬在這裡,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來,臨走之前,他想再來娘親一面。墳地少有人來,夏日野草瘋長,把路徑都遮起來,行走之間頗為困難,有的墳頭上爬滿了叫不出名的野草,偶爾再聽到幾聲烏鴉鳴叫,野草墳地,氣氛一下就陰沉下來,總感覺四周有一雙雙看不到的眼睛盯著你,隨時都會撲

出來將你吞噬,芯兒緊摟著清云脖子,緊張的盯著四周,生怕有怪獸撲出來把她吃了。清云娘親墳頭不遠,一會就到了,這是一座不起眼的墳頭,在清云心裡卻重於泰山,裡面沉睡著世上最疼他的娘親。到得近前,清云眼角濕潤,娘親叮囑似乎還在耳邊迴蕩,人卻已經不再,世間事何其殘酷。跪在墳前,芯兒泣不成聲,不停喊著『娘親芯兒來看你了,你出來見見芯兒啊!』,她小手輕輕拍打,似乎要把娘親喚醒,

清云淚水再忍不住,奪眶而出:「娘,清云來看你了,您在下面過得還好吧!孩兒不孝沒能照顧好芯兒,讓她跟著我受苦,娘你一定在怪清云吧,把芯兒託付給我,我卻不能照顧好。。嗚嗚。。。」說到此處他再也說不下去,嗚咽起來,十二歲啊,這個孩子從五歲就開始照料這個家,七歲以後更是一肩挑起家裡大梁,他的苦他的累從不與他人說,只有一個人在孤寂中慢慢品嚐,在陰暗處舔舐傷口,所有的一切,

都在此刻爆發,他也是一個需要關懷,需要母親呵護的孩子。「哥。。。哥。。你不要哭,你一哭。。芯兒就忍不住要哭。」芯兒抽抽嗒嗒的安慰,語氣哽咽。清云終究不是一般人,很快便恢復過來,自己現在是芯兒唯一的依靠,不能軟弱。長久以來一直壓抑的情緒爆發,他感覺一陣輕鬆,心頭大石除去,念頭似乎更加純粹,心境再上一個層次,這幾日他心境不斷蛻變,已是超凡脫俗。其實這心境說起來玄妙,

也就是一種態度。一個人在山下與在山巔心態肯定不相同,皇帝與乞丐也是一樣,什麼樣的人擁有什麼樣的心境,如果乞丐像一位帝王一樣高傲不可一世,餓死的可能性更大。「芯兒,跟娘說再見,我們要走了。」清云恢復平靜,開口道。「娘,芯兒要走了,不過你放心,芯兒會經常來看你的。」小小年紀的她不知道,這一走再回來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清云二人離開,芯兒一步三回頭,總想多看娘幾眼,

把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永遠都不要忘記。二人走遠,只餘一座孤墳靜靜注視著將要遠行的孩子,望著望著,或許直到再見的一天,才會輕舒一口氣,將記掛的心輕輕放下。清云走了,他所造成的風波卻剛剛開始。東陽郡李家聽雨樓現在成了太子行宮,閒雜人等都被趕出去,就連服侍的丫鬟婆子都沒留下,用的都是自己人,羽林侍衛穿著明晃晃的鎧甲,手拿百煉鋼刀把守四處,神情肅穆,眼光凌厲的掃視

著每一個經過的人,凶神惡煞,嚇得膽小之人遠遠避開。一人疾步而來,神情匆忙,到得前來,侍衛急忙行禮,這人也不做理會,稍一點頭,就逕自走了進去。一路上碰見之人不斷行禮,可見此人地位頗高,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人複姓東方,名琦,被他太子殿下視為心腹,有什麼機密只是都交給此人處理。東方琦此人早年家境貧寒,十歲那年田地被縣裡豪強所佔,父親與人理論卻被打死,母親沒過幾天也鬱鬱而去,

十歲的他只能靠撿殘羹冷飯度日,艱難之時都跟狗搶過食,受盡白眼,他自己卻是一個頗有才氣的人,不甘一生就此渾噩,發憤苦讀,後面的事與很多傳奇話本裡的故事一樣,東方琦遇見太子一步登天,家仇得報,皆大歡喜。平日裡這東方先生都是一副云淡風輕高深莫測的樣子,什麼事讓他如此慌張,下人竊竊私語。太子正在喝茶,聽到通報,急忙迎出,二人見禮,太子心裡如貓撓一樣,急欲知道有什麼消息,開口卻

是另一番話:「先生不忙說,先喝口茶,順順氣。」說著竟是親自給東方琦沏了一杯茶,東方琦感激涕零,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樣子。東方琦知道太子心急,氣息稍順,便開口:「殿下,剛得到消息,李家消失五年的四子,在守墓山附近與這東陽郡另三家的少爺發生衝突,並將他們打死,消息已經傳開了,林朱王三家正在糾集人手,誓要將那李家四少李清云生死活剝。」稍一停頓,再喝一口茶:「殿下可知,那李清云

就住在守墓山下的村子裡,而劉向陽死的地點,正是他平日裡經常去的地方。」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8
正文第十五章 風波乍起


太子算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李清云得到了仙緣令。」

放下茶杯,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回味茶香,「八九不離十,那林朱王三家繼承人武功雖說難入大家之眼,在年輕一輩也只能算是中等,但畢竟是三人,而且在下還聽說他們最後服用了暴血丹

,這樣都沒逃出性命來,那李清云的武功之高可見一般。劉向陽雖然武功高出三人不少,但他先前早已被雪峰老人擊傷,還剩幾分功力誰也說不清,不過這李清云確實「嫌疑最大。」

「那先生你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請雪峰老人出手捉拿李清云。」太子急切道,這仙緣令對他誘惑太大,由不得他不緊張。

「殿下稍安勿躁,我已經派人跟蹤那李清云,他絕對跑不了,這次追擊李清云我們要用自己的人,現在那些底蘊深厚的江湖門派,世家豪門都已得到仙緣令出世的消息,這雪峰老人也信

不過了。」東方琦將形勢一一分析,娓娓道來。

「好,這次就派死衛出馬,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時候讓他們出力了。」太子作出決定,「對了先說,是誰洩露仙緣令的消息,有線索嗎?」

「屬下已經查清,這事不是我們的人所為,是靖安王身邊人幹的,現在人已被靖安王處死。」東方琦說到這裡,臉上露出笑意。

太子也是哈哈大笑,這位王弟自詡有識人用人之明,這次竟被自己人陰了一道,想來心裡頗不是滋味,不過他還記得正經事,對東方琦道:」先生,現在局勢紛亂,不知有多少勢力牽扯進來,

都想得到仙緣令,只有死衛恐怕應付不過來。」

「殿下放心,小人落魄之時曾救一人性命,而今才知那人竟是劍魔忘心,這劍魔忘心當日發瘋,殺妻戮子,醒來後悔不已自斷一臂,當日他曾言屬下若有需要,只需知會一聲,他定會前來。

雖說他自斷一臂,但傳聞近年來,練成左手劍,威力更勝從前,而且他已過四十,無兒無女,在適合不過。」劍魔忘心隱退斷臂之後,為防江湖仇家殺戮,銷聲匿跡,不想盡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好好好,先生真乃我的福星,以後孤要是有所成就,定不忘先生今日大恩。」太子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高興,他這才完全放下心,有劍魔出馬,江湖之上少有人敵,這仙緣令他志在必得。

「殿下不可放鬆,還需做完全準備,不能把希望寄託在劍魔一人身上。」東方琦將茶水一飲而盡,良久道:「要是有老皇叔這種人出手,十個劍魔都不是對手,我們要早做防範。」

太子現在對自己這位智囊謀士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至於有幾分是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皇家之人多薄情,自古如此。而東方琦也沒蠢到以為這樣,就可以張揚不知進退,對這些皇家

人的話從來是聽十句信半句。



「先生可以放心,老皇叔這種人是不會出手的,四十年前老皇叔得到仙緣令,只可惜沒能『得道』,不過最近老皇叔已將半數天地元氣轉化為法力,道之虛影凝聚,很快就可以跨過這一關,

到時候還有機會被收錄為外門弟子。他們這種人雖說無法修仙,但比我們凡人強大不知凡幾,自然會受到仙道門派約束,不然這天下還不亂套。」太子緩緩訴說著秘辛,這些東方琦都不知道,

今天才聽說,可見太子確實是把他視作心腹。

「屬下聽說,當年老皇叔與寒冰洞太上長老曲君凡大戰三晝夜,這麼說來,那曲君凡也是老皇叔一類人了?」東方琦問出自己的疑惑,那場大戰天下皆知,被視為武道巔峰一戰,沒想到還

有這麼多不為人知的地方,站得越高看得越遠,果真不假,要不是自己深的太子信任,哪裡聽得到如此秘辛,念及此處,功名之心更加熾烈,野心之火熊熊燃燒,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

渴望權勢過。

「你說的不錯,曲君凡確是如此,不過當年跟老皇叔一場大戰下來已是油盡燈枯,靠著九陰山內的萬載寒冰殘喘度日,不足為患,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還是多做防備,確保萬無一失,

萬一曲君凡這類老不死的不想活了,為自家兒孫出手爭奪,還真有些難辦。」太子謹慎說道,雖然曲君凡已是油盡燈枯,但真出手了,整個個天下能擋住的人還真不多,再者說了,誰知道

天下間有多少曲君凡這樣的人,還是做萬全準備的好。

「殿下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就算曲君凡真的出現,要也要讓他有來無回。」

「好,這事有你辦我很放心。」

。。。。。。。。

「什麼?!清云沒死?」啪的一聲,茶杯摔碎在地,李岩旭從座位上一下蹦起,抓住李妍的肩膀問道,神情既有忐忑又有期待。

李妍皺了皺眉頭,雙臂被李岩旭抓得生疼,她本就有傷在身,哪受得了這個,用力掙脫卻沒成功,只得開口道:「爹,你先放開我,有事慢慢說。」

「丫頭,你告訴爹爹是不是真的?清云當真還活在世上?」李岩旭放開手臂,卻緊盯著李妍,希望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他啊,活的比誰都好,厲害著呢,而且二娘還生了一個小女孩叫芯兒,長的粉嫩開愛,乖巧聽話,惹人疼愛,他們都很好,只是。。。只是。。。」

聽到前面,李岩旭已是傻傻的笑了起來,大喜大悲的人通常如此,絕望之下再現希望,那份獨屬於生命的感動讓人迷醉。當李妍說道只是,一顆心又提了起來,焦急道:「只是什麼?是不是

清云他們出什麼事了?丫頭你倒是說啊!」

李妍猶豫半響,直到李岩旭差點急的蹦起來,才開口道:「只是二娘前兩天去世了!」

這句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震得李岩旭耳朵嗡嗡作響,他神色僵硬,不敢置信:「你說什麼?清嵐死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李岩旭大喊起來,只是眼中淚水卻是滾滾而下,五年等待,

換來的竟是一個噩耗,清嵐是我李岩旭對不起你啊,要不是我怯懦退縮,你也不會被趕李家,落得如此田地。李岩旭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口中喃喃自語,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太大,

大喜大悲之下,沒有口吐鮮血,已經算好的了,最不能讓他釋懷的是僅僅相隔兩天,卻已是天人永隔,世間悲苦莫過如此。

「爹,人死不能復生,您注意自己身子,二娘泉下有知,也不想見到你這樣的。」李妍開口安慰,卻又不知說什麼是好,她知道,爹爹是不喜歡娘親的,兩人婚約不過是兩家族之間的

利益結合,爹真正喜歡的人是二娘清嵐,可是當年娘親趕二娘出李家,爹爹身負家族重擔,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被趕出門,毫無辦法,那種痛不欲生,她不明白,不過她記得

那段日子爹總是一個人偷偷躲在屋裡,拿著匕首在手臂上一刀一刀劃得鮮血淋淋,劃著劃著就哭了起來,她現在都記得那哭聲悲苦急了。

李岩旭強忍心中悲苦,收拾心情,他不想女兒見到他怯懦的一面,坐直身子:「清云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是他不想回來?」

「清云殺了王天裴、林飛和朱應龍,現在已經走了。」李妍直截了當地說。

「清云殺了林飛、朱應龍和王天裴?怎麼回事?清云受沒受傷?」李岩旭站起身來,一陣頭暈,又跌座在椅子上,他今天心情大起大落,身子有些承受不住。

李妍趕緊沏了一杯茶端上,李岩旭喝了茶,平靜一下心情,道:「你說吧,一次說完,到底怎麼回事?」於是李妍便把今天發生之事,從與清云相遇到他斬殺三人一一訴說一遍,李岩旭

靜靜聽著,不發一言,只有在說到王天裴欲搶芯兒時,緊皺了一下眉頭。

「你怎麼不把清云勸回來,他們兩孩子。。。」

李岩旭說著又閉口不言,清云那孩子武功這麼高,對李家又從骨子裡不信任,妍兒勸不勸地回來還兩說,回來說不得就要替清嵐報仇,妍兒也是兩難。

「爹,你看這次清云殺了三家繼承人,我們怎麼辦?」李妍小心翼翼問道,以前東陽郡四大家族雖說明裡暗裡爭鬥無數,還從沒像這次一樣一下就死了三位少爺的。

李岩旭面無表情,心裡不知想些什麼,李妍也不敢胡亂揣摩,靜靜等待,過得片刻,李岩旭開口:「哼!死得好,這次他們理虧在先,死了人又能怎樣,兩位殿下住在李府,

他們還敢亂來不成。」

李岩旭這次不再退縮,懦弱了一輩子,苦的還是自己,妻兒五年不得相見不就是自己軟弱造成的嗎?也該強硬強硬了,讓世人知道李岩旭也是有硬骨的。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8
正文第十六章 再入古洞


東陽郡紛爭不斷,被趕離家五年的李家四少爺李清云力斬另外三家繼承人,這就像是點燃火藥的引子,東陽四家新仇舊怨一起爆發,大有不死不休之勢。朱林王三家要李岩旭將人交出,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以往被視作軟弱怯懦的李岩旭竟罕見的強硬起來,寸步不讓,局勢就此僵住。後來太子靖安王出面調和,李岩旭才松口,說出李清云並沒有回李府的事實,這讓另三家

主事人差點當場暴走,原來你李岩旭老小子這兩天來竟是把我們當猴耍,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人不在,又有太子靖安王說和,沒奈何他們也只得退走,經此一事,東陽郡四大家族

勢成水火,老死不相往來。

東陽郡爭鬥只是一個小插曲,要不是事件主角李清云身上可能攜有仙緣令,那些大人物連撇上一眼的興趣都欠奉。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反而剛剛開始,仙緣令現世的消息徹底走漏,江湖廟堂



各種勢力插足進來,一場由仙緣令引起,注定充滿血色的風暴就此開始。

而這時的清云已經帶著芯兒沿著熟悉的山路前往神秘古洞,路經守墓石碑,它依然靜靜佇立,萬年不變,冷漠注視著世間滄桑變遷。這次來感覺又自不同,以往見這石碑雖也詭秘,但遠

遠沒有這次來的強烈,石碑之上的十三個字似乎活過來一般,死氣與浩然,詭異與安詳,正義與邪惡,充塞其上,讓人不自覺間迷失其中。「為眾生守墓,求得安寧,剎那即永恆」

「天地本為墓,眾生為墓靈,為蒼生尋極樂。。。。」一段段含義莫名卻透出詭異的話進入腦海,清云身體僵直,動彈不得,腦海中一遍遍迴蕩著詭秘的話,而後十三個字所化之人光華一閃,

投射進清云腦海,聲音驟然大了起來,如宏鐘大呂,又如暮鼓晨鐘,蕩人心神,蠱惑人心。十三道人影在清云識海出現,每道身影都做著絕不相同的動作,細看之下,清云便發現,這是一套

拳法,卻處處透出蠱惑,一招一式都像是要把人引入深淵,永遠埋葬。拳法似乎永無止盡,十三道人影不停演化,愈來愈亂,清云心神被吸引進去,不可自拔。外面清云目光呆滯,雙目無神,

呆呆的注視石碑,芯兒焦急大喊,卻不見清云回應,急的芯兒眼淚打轉。慢慢地在清云幾乎心神崩潰的時候,十三道身影終於似乎演化完畢,動作開始慢了下來,招式開始凝練,化繁為簡,

卻涵蓋無上奧義,最終十三道身影化為十三招,每一招都可以演化到無窮無盡。砰!人影合一,一座古墓出現,這是一道虛影,帶給清云的震撼卻遠大於前。一座古墓,以天為頂,以地為基,

覆蓋八荒六合,天地眾生,竟是以天地為墓穴。清云神智皆搖,世上真有這座墓嗎?難道自己生活的世界竟是一座大墓不成?說什麼他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清云久久無言。

再回想剛得到的一套拳法,奧妙之處一一閃現,就像是參悟了一輩子一樣,這套拳法跟他自己擁有的那一套不同,如果說他自己那套是堂皇正氣帶著浩瀚遠大,這一套便是詭秘邪惡中透出

獻祭生命的慘烈。兩套拳法一正一邪,相得益彰。

良久回神,芯兒歡喜的直掉眼淚,清云又是一陣安慰,這才無事。二人繼續前進,清云卻是在想剛才之事,他相信那座古墓一定代表了什麼,只是他現在還弱小,無法接觸到罷了,這守墓山

一定蘊藏著驚天大密,而自己發現的神秘古洞或許就是秘密的一部分,想到這裡,他對仙緣令更加熾熱起來。這是一塊敲門磚,只有得到它,才能踏上長生路途。

山路曲折,林木茂盛,二人小心翼翼前行,山洞頗為隱秘,上次要不是二人避雨,也很難發現,這一次來卻是輕車熟路。突然清云停身,芯兒疑問:「哥哥怎麼了?是不是有大怪獸?」

在芯兒眼裡,最可怕的莫過於大怪獸了,這還是娘親講故事落下的習慣。

「沒事,有幾個壞人跟蹤我們,我們把他們打跑。」清云並沒有壓低聲,在這寂靜山林內傳出去老遠,那跟蹤之人自然也聽得到。那跟蹤之人也是果斷,二話不說轉身便跑,這是一個殺星,

死在他手上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自己只是跟蹤,又不是抓人,沒必要拚死。

這幾人慌不擇路,四散而逃,這樣總能逃出幾人,至於誰運氣不好,被那殺星追到,要怪只能怪平時少做善事,菩薩不佑,怨不得別人,他們誰都不相信自己會是那倒霉蛋。陳留本是一小偷,

後被太子收羅,武功算不得多高,輕功確實不錯,飛簷走壁,踏水而行,對他等同兒戲,自然也就被太子重視,經常做跟蹤他人的事。這少年在村外一番殺戮被他看在眼中,剛開始還滿不在乎,

漸漸地後背滲出冷汗,這還是一個孩子嗎?殺起人來吃飯喝水一般自然,如同行走在人間的死神,一會功夫數十條人命結果在手上,他也不是沒見殺人不眨眼的,只是這少年殺人眼中不帶絲毫感情,

這是真真整整的不把人命當回事,關鍵是這人冷漠,你不知他喜好,說不得哪地方得罪他,瞬間就丟了小命,未知才是最可怕,這陳留越想越可怕,腳下輕功運轉之間,崎嶇難走的山路平地

一般,他如一陣青煙,轉瞬即逝,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就算他從自己眼前經過,也會以為自己花了眼。

陳留抬步如飛,一會功夫就逃出老遠,細聽身後,發現沒人追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放鬆下來,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來。然而,就在他抬頭的瞬間,那個身穿麻衣粗布在他眼裡已是絕世凶人,

萬惡魔頭代名詞少年出現在視線裡。

這山林清云走了五年,閉上眼都能找到路,那是這些人可比,不費功夫就追上來人,一人一掌了結了他們性命。這最後一人輕功厲害,要不是他抄小路,還真可能被他跑了。他也存了

一份心思,就拳法而言,他是不缺,但這輕功他還沒接觸過,在跟林飛幾人交手時,他就發現了這個缺點,要不然那幾人絕撐不了幾招。

「哥哥,這人跑的好快啊!」芯兒坐在清云脖子上叫道,對殺人她是沒有一點心理障礙的,只是覺著都是壞人,打死也是活該,不過對小兔子、小狐狸這類小動物卻是保持著過剩的慈悲之心。

「不要殺我,我也是聽命於人,迫不得已,只要你不殺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可以跟在你身邊侍奉,替你打探消息。」陳留急忙道,沒有人想死,至於忠誠良心這類充滿虛幻的詞彙,

他是從來沒有的,在太子手下做事也是混口飯吃,哪比得性命珍貴。

「不要你的命?可以,把你輕功心法說出來,我就放你一命。」清云開口。

陳留一陣遲疑,不知清云說的真假,萬一這人乍自己,交出來心法,生死可就任人拿捏了。盯著清云看了一會,想從那雙沒有感情波動的眸子看出點什麼,自然這與天方夜譚無異。

「你當真放過我?」陳留不確定道。

「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陳留苦笑,「好,我給你,希望你遵守諾言。」說著將心法道出,雙眼緊盯著清云,一有異動馬上逃走,人總是不甘於命運,即使毫無希望,也要拚上一拚。

清云默念一遍,確認每一個字都記清楚之後,開口道:「你走吧!」

陳留大喜過望,沒想到事情這麼簡單,終究是個孩子,即使性子淡,卻不懂斬草要除根的道理。他也不廢話轉身就走,忽的感到背後勁風襲來,匆忙轉身對了一掌,倒飛出去,躺在地上

大口吐血,「咳咳!你言而無信,咳咳!不過那心法也是假的,你沒想到吧!哈哈哈。。咳咳咳」

清云聽了似乎早就料到,也不驚訝,「你自己找死,怨得了誰?」

一掌打陳留天靈,慘叫都沒發出一聲,他便七竅流血而亡。

「哥哥,你為什麼殺他,他不是告訴我們那心法了嗎?」芯兒見陳留死狀悽慘,嚇得連忙轉頭。

「哥哥並不是殺他,只是詐他一下,要是全力出手,那一掌早就結果他了,不想這人心思惡毒,竟拿假心法來騙我,自然容不得他再留在世上。」

清云解釋道,原來他並不確定心法真假,便出手試探,不想心法果真有問題,真是應了清云那句『你自己找死,怨得了誰?』

「可是哥哥殺了他,我們就不知道正確心法了?」芯兒疑惑道。

「芯兒真是聰明,這都想得到。」清云誇獎道,芯兒驕傲地挺挺小胸脯,一副本來就是的樣子。

「我們走了,山洞裡還有好吃的果子等著我們芯兒呢。」

這一路再無波折,二人順利到達神秘古洞,再次見到這古洞,清云稍顯激動,煉骨層該突破了。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9
正文第十七章 遠古氣息?


神秘古洞所處偏僻,少有人來,週遭長滿灌木,從外面很難發現,要不是避雨所致,清云二人也難找到。

帶著芯兒進入古洞,把早就準備好火摺子拿出來,四周亮了起來,山洞內藥香依舊,沁人心脾,陶醉其間,芯兒使勁嗅著小鼻子,饞的直流口水。

再次進洞,清云熟門熟路,帶著芯兒快步前行,按照上次記憶很容易便找到一出岔口,順岔口進入,不一會便到盡頭,洞底是一個三丈左右空間,清云打算在此住下,這次突破時間不知多久,

他做充分準備,將帶來的被縟等物一一放置好,這才輕舒口氣,放鬆下來,「芯兒這段日子,我們就要住在這了,怕不怕?」

「不怕,只要有哥哥,芯兒在哪都不怕。」小丫頭話語稚嫩,卻充滿對哥哥的依賴,在她眼裡哥哥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沒有哥哥辦不成的事。

清云臉上冷漠融化,露出微笑,帶著幾分寵溺:「走,哥哥帶你去吃果子。」

芯兒上次感到洞內有莫名凶物,壓迫得她呼吸不過來,不過進洞之後清云並未發現什麼,就沒理會,這次來到分界線,清云猶豫,能把芯兒帶進去是最好的,不然自己進洞追兵到來,

只有芯兒一人在外,那就一切皆休了。

「芯兒,你往前邁步試試,是否還難受?」清云決定讓芯兒再試一次,不行就退回來,大不了他采了藥立馬就回來。

芯兒點頭應是,小身子往前挪了一步,清云緊張,問道:「怎麼樣?」

芯兒迷惑道:「哥哥,這次芯兒沒事?」

「真的?」清云也是不解,難道那凶物走了不成,二人再次嘗試,

最終清云發現,只有緊跟在自己身邊,芯兒才感覺不到那股莫名壓迫,這讓他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緊張,看來這山洞內確實又不乾淨的東西。既然芯兒可以進去,他自然不會再

讓芯兒一個人待在外面。二人一路前行,終於到了這次的目的地,成片的藥田出現在視野裡,閃爍著迷人色彩,藥香濃如實質,芯兒第一次見到這般景象,看的目瞪口呆。

「芯兒,跟在哥哥身邊,不要到處跑。」沒發現危險並不一定沒有,這古洞處處透著邪乎,還是小心為妙。

上次匆忙,沒有細細打量,這次再看,又有不同。四面石壁,一面光滑如鏡,上面符文閃爍,透出神秘。清云上前,用手撫摸,符文如繁星明滅不定,這些符文清云一個不識,也不知

哪個種族文字。石壁中央凹陷下去巴掌大一塊地方,形似八卦,像是被人直接從石壁中摳出一塊,沒有什麼發現,清云帶著芯兒繼續查看,這時的芯兒小臉像是煮熟的龍蝦,紅撲撲的,

他知道,這是洞內藥香過於濃重,吸入體內,氣血翻滾所致,無甚大礙,反而對身體極有好處。芯兒不像他從小練習來歷神秘的拳法,體內好似無底洞,多少靈藥也不會出事,這會吸入

大量藥香,雖說藥效微乎其微,但對她來說已是不少,畢竟她還小,又是普通人的身子。

「哥哥,芯兒好想睡覺。」芯兒迷糊到。

「芯兒,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是身體不適,要及時告訴哥哥。」雖說已是認定僅是藥香不會對身體有害,但他還是緊張問道。

芯兒這會已經快睡著了,清云將她抱在懷裡,她小嘴呢喃:「沒有,芯兒只是覺著身子暖洋洋的,好舒服,好想睡覺。。。。」

確認芯兒無事,清云鬆了一口氣,就這一個妹妹,說什麼也不能出事。

芯兒睡覺嘟著粉嫩的小嘴,睡相安寧,就像一隻小精靈,可愛至極。清云抱著她來到另三面石壁之前,腳步輕盈沒有聲響。

另三面石壁上次來時,清云僅是掃了一眼,並沒有細看,這次靠近了看,立馬發現不同來。三面石壁之上以極細的線條刻滿圖畫,成千上萬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因光線緣故不近看什麼都看不到,石壁圖畫

似乎在記敘一件事:在一個眾多種族爭鋒天地的年代,弱小的種族只有被屠戮的下場,強者可以肆意剝奪弱者的生命,那是一個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年代,沒有道理可講,一場殺戮下來

就是幾十億數百億的生靈死亡,血色瀰漫大地,生靈哀號哭泣。東側牆壁幾乎都是在描述生靈被屠之時的慘狀,看著圖畫,清云似乎都聞到了穿越歲月長河瀰漫而來的血腥氣味。再無新發現,

清云轉而去看北側石壁,北側石壁敘述的內容又自不同,眾多種族之中有一奇特存在,生而強大卻處在被屠戮的境地,這一種族生來木訥,心智難開,卻強大異常,而且在死亡之後,會轉化

成一種凶靈,神智全無,只聽命於殺他之人。那個年代生靈死亡之後有建造墓穴的風俗,而這種族死後轉化的惡靈就是最好的守墓之物,貪婪引發殺戮,這一種族近乎滅絕,最後有的種族

竟然將之當牲畜圈養起來,生死由心,境狀悽慘,令人生悲。北側石壁圖畫到此而至,清云久久佇立,默然無語,看不出表情,心裡卻是翻江倒海,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圖畫所述之事千真萬確,

因為它太真實,真實到清云到能感覺到作畫之人當時那股滔天的悲泣,怨天怨地怨眾生。

回過神來,清云來到最後一面石壁之前,令他失望的是,整幅石壁之上僅有一幅圖畫——三十六輪血色太陽懸掛蒼穹,整個天地瀰漫上了一層血色,眾生靈臉上表情栩栩如生,都帶著貪婪渴望。

思忖一會,他也想不明白這幅圖到底說了什麼事,似乎跟前兩幅圖並無什麼聯繫,他絞盡腦汁都想不通其中的玄機,也就不再理會,轉身來到藥田,尋找起突破所需的藥材來。

這些靈藥他也就認得出幾種,多數不認得,還得細細甄選,要不然選到有毒之物,那樂子可就大發了。

大日金葵已經成熟,周身籠罩這一層淡金色朦朧光暈,高貴典雅,此物乃至陽之物,吸取日昇之時一縷純陽生長,改造體質,鍛鍊骨髓,清云上前摘取,入手溫潤,光華流轉,一看就是神物,

將之仔細放好,清云再次尋找起來。

按照藥典記述,他一一找到所需藥材,有這些靈藥相助,突破起來事半功倍,在這練骨層停留時日已是不斷,他對能夠再進一步也是渴望,尤其是因為王天裴之事,現在外面還不知

鬧騰成什麼樣子,而且說不定有心之人已經猜到那黑袍人就是被自己所殺,仙緣令的誘惑他深深知道,一旦消息傳出,局面就是天下皆敵,沒有冠絕天下的武功,要應付接下來

的局面難之又難,不過他發現江湖中人的力量並沒有想像中的大,只要這次突破順利,他有信心解決一切。他這套武學一突破威力就是成倍暴增,而且身體比之這些江湖人強上數倍不止。

畢竟他這套拳法專門鍛鍊肉身,而江湖武學一般是修煉內息,內息雖也溫養身體,但效果就差上不少。

靈藥準備妥當,清云長身而起,邁步離開,他不打算在這突破,潛意識裡還是覺著這古怪地方不安全,萬一突破之時出什麼幺蛾子,後悔都沒地方。

清云離開,洞內再次陷入寂靜,光滑石壁符文閃爍,透著神秘,慢慢地石壁之上符文匯聚,凝於一點。波!就像石子投入湖面,一圈圈漣漪盪開,符文消失,一個身影浮現出來。

這身影佝僂著身子,一雙鷹目帶著俯瞰眾生的威嚴,不過卻給人油盡燈枯的錯覺。這人影凝視著清云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這氣息似乎來自遠古?難道消失的遠古種族再次出現?

還是僅僅遠古遺留下的血脈,不過這少年氣息似乎更加久遠,到底是誰呢?可惜可惜,這人修為低落,卻是聽不到我的聲音,不然。。。。」不然什麼,這身影沒有說出,也沒機會說出,

因為另三面石壁之上圖文似乎都活了過來,血光湧動,一道道血氣射出,那人影冷哼一聲,道:「我看你還能困我多久,消失的中古時代即將出現,你的封印也要破裂,我將重回大地

君臨天下。」這人影話語狂妄,不可一世,那血色氣柱卻是不管,在石壁之前驟然合成一股,對著人影撞擊而去。砰!整個石壁晃動起來,讓人懷疑這石洞隨時都會坍塌,那人影發出一聲

不甘怒吼,卻也抵不過那血柱之威,慢慢消散而去。石洞有回覆平靜,血柱消失,符文再次出現,閃爍星光般的美麗,一切好似沒有變化,剛才那威力巨大的撞擊也從沒出現過。
tt9981 發表於 2011-10-9 00:49
正文第十八章 突破


清云腦海烙印的拳法共分十層:煉骨、煉血、煉肉、煉筋、煉髒、煉腑、煉皮、煉竅、煉神。煉骨層是最初一層,也是最基本一層,清云從小習練已是爛熟於心,可惜一直進展不大,

直到最近連番大戰,才再做突破,就是這樣煉骨層還是沒有突破,他也有幾分焦急,對於能夠早日突破心頭火熱。

煉骨層鍛造骨髓,而血出於髓,練骨層之後即是煉血,這樣便會事半功倍,煉血大成之後,血脈貫通全身,這時就可以煉肉了,就這樣一環接一環,環環相扣,最終將肉身修煉到完美。

這便是清云對這套拳法的領悟,至於最後的煉竅與煉神他還不清楚,不過他也不記掛,船到橋頭自然直,到了那份上事情總會有辦法,現在想的再多,也是無用。

將選中的靈藥拿回住所,清云並沒有馬上選擇突破,他將芯兒放在被縟之上,又給她蓋好,山洞內陰冷,一不小心就可能著涼,在這方面他特別注意。

將芯兒安頓好,清云轉身出洞,現在已是下午時分,二人中午都沒吃飯,現在飢腸轆轆,他要打些吃食,而且最近一段時間肯定不能經常出入山林,那些人知道他逃走一定會沿路搜尋,

要是留下蛛絲馬跡反而不美,所以他想多打一些獵物以備不時之需。打獵對清云來說再輕鬆不過,畢竟跟這些東西打了五年交道,對它們的生活習性瞭如指掌,很輕鬆就獵到了

不少獵物。山裡不缺水源,清云把獵物帶到水邊,熟練地解剖,並將內臟等物刨除洗淨,這才作罷。

他帶了不少鹽巴,可以將臨時吃不了的獵物製成燻肉,不會腐爛變質,也不用每天都來上這麼一次。回到洞內,芯兒已經醒來,小人害怕的蜷縮在被縟裡,只餘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面,一雙

黑寶石也似的眸子在陰暗的山洞內發出明亮的光彩,見到哥哥回來,一下子掀開身上被縟跑了出來。

芯兒撲在清云懷裡,一股腥臭之味也隨之而來。清云放下獵物,這才來得及細細打量,原先粉刁玉琢,冰雪精靈般的小人現在身上蓋了一層灰黑色油狀物,那腥臭之味便是有它發出。

清云略一思忖,就明白了事情始末,定是芯兒在山洞之內吸入藥香,這藥香對清云來說可有可無,對芯兒可就是一劑大補,伐毛洗髓也就是情理之中了。

也許是剛才就自己害怕的緣故,芯兒竟然沒注意自己身上的變化,這會聞到,自己倒是干嘔了起來。

於是清云又回到剖洗獵物處去來水給芯兒洗澡,這一通忙和,一個下午差不多就過去了。芯兒本就長的粉嫩,這會經過伐毛洗髓,整個人就像神話裡走出的金童玉女一般,甚是惹人喜愛。

芯兒好奇的看看又捏捏變得有些不同的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咕咕」芯兒小肚子叫了起來,二人自打早上吃了一頓,就再沒吃過,「哥哥,芯兒好餓。」有些害羞的摸著自己咕咕直叫的小肚子,芯兒說道。

「好,哥哥立馬做飯。」清云笑道,儘管很淡,但對他來說已經很珍貴了。

或許是伐毛洗髓的緣故,這頓飯芯兒吃的特別香,足足是平日的兩倍,吃完飯,芯兒挺著溜圓的肚子不願起身,清云也由得她,起身自己整理,這種日子他是樂在其中,要不是仙緣令

引動了他的心,或許這一輩子他便會這樣度過。

吃完飯,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僅有幾顆星辰懸掛天際,用那微弱的光線妄圖給大地帶來一絲光明,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山貓、夜鷹的叫聲不是可聞,整個天地即安靜又嘈雜,貴乎一心罷了。

山風有些冷,清云二人待了一會就回去了,在路上他佈置了不少預警之物,以防萬一。回到山洞,躺在哥哥懷裡芯兒很快便睡去,清云卻睡不著,這幾天來所遇之事走馬觀花一般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

從黑袍人欲殺自己反被自己所殺,到一言不和兩個地痞無賴喪命己手,最後王天裴、林飛、朱應龍還有死在他手上的侍衛一一出現,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變了,還是本就如此,只是以前

因為各種原因沒有體現出來,動輒殺人,視人命如草芥,這樣對嗎?他想不明白,只是他知道對殺人他沒有負罪感,哪怕一丁點都沒有。

想著想著就累了,今天一天連番大戰,心神疲憊,慢慢的就睡了,夢裡他和芯兒快樂的生活,在草地上嬉戲追逐,背後是汪洋血海,纍纍骨山,無數怨靈的哀號咒罵。

第二日清晨,清云準時醒來,洗漱早飯必不可少,這裡就不一一綴述。

拿出昨日採集的靈藥,清云一一檢查,大日金葵、碧雲龍果、無念花、龍骨草都安靜的躺在那裡,散發著甜香,芯兒吞了一口口水,又緊緊閉上嘴巴,頗為不還意思的樣子。

「芯兒乖,等哥哥突破了,想吃多少哥哥就給你摘多少,好不好?」

「嗯!芯兒最乖了。」三歲的芯兒稚嫩答道。

一切準備妥當,成敗在此一舉了,清云長呼口氣,靜下心來。

他先拿起大日金葵一口服下,這大日金葵入口即化,一道熾熱火流從口中流下,到達小腹,他就感覺到小腹之內似有一團小太陽,散發著熱量,要把一切都炙烤成灰燼。

大日金葵秉承日出純陽一氣而成,這一株大日金葵也不知存活了多長時間,有兩張臉面那麼大,吸收的純陽之氣自不必說,清云哪裡知道這些,只是看了一遍藥經記述,便以為

問題不大,他卻不知道那凡俗所記載的大日金葵與這仙家寶物的區別,這樣服用不出問題才怪。那團小太陽在腹內越來越熱,他整個身體都火燙起來,身體之內的水分被一下炙烤化為

白氣蒸騰起來,皮膚龜裂開來,一塊塊皮肉脫落下來,情況萬分凶險,要是再沒辦法解決,清云就只能被活活燒死。

危機之時,清云反而靜了下來,每臨大事有靜氣,也是他心境高的緣故,大日金葵藥力之強雖說出乎意料,但也不能動搖他的心神,努力不讓自己去聽芯兒傷心的哭聲,「芯兒別過來,

你放心哥哥沒事一會就好,你過來反而打擾哥哥。」

「芯兒乖。。乖。芯兒不過去。。哥哥千萬不要不要芯兒了,芯兒就只有哥哥了。」小丫頭哭得不成樣子,說話都不連貫。

『芯兒就只有哥哥了』聽到這話,清云心神俱顫,強忍著烈火焚身的痛苦,故意以輕鬆語調道:「哥哥怎麼會丟下芯兒一人呢,我們可是拉過勾的,哥哥會永遠都守著芯兒。」

他臉上汗流如注,卻又被熱力灼燒成水汽,整個人都看不到面部的表情。他的手有的地方已經露出潔白散發柔和光芒的白骨來,暗自咬牙,忍著劇痛,拿起碧雲龍果,也不細看,清云

就將他一口吞下,這碧雲龍果也是入口即化,一道龍形的涼氣似乎受到吸引直奔丹田而去,清云露出絕望,一冷一熱,一陰一陽要是齊聚丹田,那他就可以去地下見娘親了,只是。。

清云絕望之中胡思亂想起來,那道寒流卻是不管,直入丹田,轟!冷熱兩股不同性質的藥力發生碰撞,噗!清云張口噴出鮮血,臉色慘白如紙,他做夢也沒想到,本是一次抱有極大希望

的突破,最後竟會演變成如此境地,也是他不知天高地厚,這幾天來順風順水,便自高自大起來,以為什麼事自己都能解決,最終才釀成這般局面。

「我怎麼會死?我不是來歷神秘嗎?怎麼會死?」清云心底歇斯底里的咆哮,他凝神注視祖神竅,希望奇蹟出現,然而事實再次讓他絕望,沒有誰是不死的,沒有誰是注定是天地主角,

眾生平等即是眾生如螻蟻,一直螻蟻的死,誰會在意的?芯兒,哥哥說謊了?淚水流下,無聲哽咽,可惜世上沒後悔藥。

他氣息越加的弱了,眼前開始模糊,體內兩股藥力依然爭鬥不休,把他的身體破壞的千瘡萬孔,不成人形,芯兒哭聲撕心裂肺。

清云黯然,好像母親死後,自己照顧芯兒開始,她就經常流眼淚吧。

不行為了芯兒也不能死,決不能死。他猛地站立起來,抓住僅剩的無念花、龍骨草一股腦的塞到嘴裡,生死由命吧!

那無念草一入口,清云就感覺身上痛楚減輕,他精神一振,暗道一聲僥倖,便觀看起那龍骨草來。龍骨草藥力化為一道灰白骨色洪流直入丹田。清云緊張的額頭直冒汗,如果說

丹田之內僅有大日金葵、碧雲龍果的藥力,雖說不一定活命,但總有幾分機會,然而龍骨草一加入,要是還不能遏制住兩股藥理,那他就百分百死翹翹了。

在清云緊張注視下,龍骨草撞入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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