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都市少帥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jason052217 2011-10-22 21:20: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279892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00:21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再見李神州

    誰也想不到會在這里見到他。

    楚天沒有想到,海子和光子也沒有想到,但他卻偏偏的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出現的如此詭異。

    李神州,飛龍特警隊的隊長李神州。

    李神州帶著幾個飛龍特警隊員正慢慢的走大門口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帶著無比的高傲和異常的嚴肅,似乎他們天生就是高人一等。

    在場的人都微微一愣,不知道來的這個人是什麼來頭,擺出如此大的架子,斧頭幫的幫主葉三笑卻是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天雄幫的幫主黃天雄見到來人,向旁邊的幫眾使了個眼色,兩個天雄幫的幫眾立刻上去攔住他們,剛說了句︰“你們是什麼人?”

    ‘砰,砰’兩聲,天雄幫的兩名幫眾被擊飛,跌倒在地上哀嚎,李神州旁邊的兩個手下不屑的摸摸拳頭,冷冷的哼了一聲。

    來人雖然如此強悍,但江湖上出來混的,很多時候還需要講究面子,黃天雄大怒,正想帶人圍攻上去,討回屬于自己的公道。

    李神州拿出個證件輕輕一亮,隨即開口說話,語氣顯得淡然孤傲,說︰“我是李神州,飛龍特警隊隊長,剛才經過山下和山腰,發現不少人被擊殺,特地上來看看,想不到那麼多道上的朋友在這里聚會啊,真是難得,但李神州身為公職人員,還是需要循例問問,誰能向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情?”

    各幫會的老大江湖閱歷豐富,顯然也听說過飛龍特警隊,見到李神州自稱隊長,手下的身手也很不錯,臉色不由變得恭敬起來,葉三笑是只老狐狸,眼楮一閃,走了過來,掛著笑容起首說︰“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隊長來了,那幫狗東西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活該被李隊長教訓。在下斧頭幫幫主葉三笑,還望英明的李隊長多多關照。”

    葉三笑趁機罵著天雄幫為狗東西,天雄幫的人雖然咬牙切齒,但當著李神州他們的面,卻也不敢立即發作。

    李神州听到葉三笑的贊美,神色不變,笑容卻漸漸出來了,但還是帶著幾分威嚴說︰“你們還沒有解釋山下和山腰的命案。”

    葉三笑忽然摸著心口,指著楚天說︰“李隊長,就是那小子帶人把我斧頭幫二百余人盡數殺死在山腰和山下,我那些兄弟今晚只是出來訓練訓練,沒想到卻遭遇這種毒手,李隊長可要為我們斧頭幫作主啊。”

    眾幫會的人心里暗罵︰奶奶的,晚上拉二百多人在將幫的地盤訓練,誰信啊,這葉三笑真是睜著眼楮說瞎話,無恥至極。

    李神州順著葉三笑的方向看去,心里微微一愣,笑容隨即堆上了臉上,撇開葉三笑,走上幾步,大笑著說︰“原來是楚老弟啊,當初一別,已是匆匆半年之久,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在這里出現,實在讓人意外啊。”

    眾人見到李神州對楚天如此示好,都帶著不解,楚天無奈,走上幾步,意味深長的說︰“我也沒有想到李隊長風采依然,更沒有想到李隊長這個時刻會在這里出現。”

    李神州哈哈大笑,掩飾過自己暗暗驚訝的神情,說︰“我這次來上海是辦點事情,停留幾天而已,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見楚兄弟,不知道楚兄弟現在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飛龍特警隊啊?”

    李神州片字不問楚天為什麼會在這里出現,而是邀請楚天加入飛龍特警隊,楚天感覺到莫名的奇怪,但也不好細問。

    楚天淡淡一笑,看著李神州,拒絕說︰“李隊長,我剛剛高考完,起碼讓我知道成績吧?”

    李神州點點頭,神情已經完全自如,說︰“唉,我堂堂飛龍特警隊一直不入楚兄弟法眼,不知道楚兄弟什麼時候能夠賞幾分薄面到飛龍特警隊看看。”隨即,李神州的眼光掃到光子和海子,毫不意外的說︰“海子,光子,好久不見啊,還是那麼年少輕狂啊?唉,江湖不好混,哪天想回飛龍特警隊了,就跟著楚兄弟一起來吧,飛龍特警隊的大門隨時為三位倘開。”

    眾幫會的人暗暗驚訝,沒想到海子和光子竟然是飛龍特警隊出身的,怪不得身手那麼好,李神州身為飛龍特警隊隊長,如此看來李神州的身手只有更好了。黃天雄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帶人撲了上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楚天,海子和光子都已經听出了李神州的話中話,歡迎海子和光子他們回飛龍特警隊,當然,前提是楚天一起去;楚天再一次感覺到有些古怪,自己有什麼值得李神州這麼欣賞呢?李神州怎麼會為了他進入飛龍特警隊而作出幾次三番的努力呢?再說了,飛龍特警隊人才濟濟,隨便拉幾個出來也不比楚天遜色。

    海子忍著傷痛,舒出一口氣,擠出幾點笑容,平緩的說︰“李隊長手下高手如雲,人才濟濟,海子怎麼好意思在里面混飯吃呢?不過哪天我們真的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我們一定去找李隊長你,讓李隊長你賞口飯吃。”

    李神州的幾個手下卻是帶著很多疑問,滿臉不解,隊長干嗎對一個高中生如此示好呢?楚天年紀輕輕,究竟什麼來頭呢,這麼值得李隊長器重?

    李神州听完海子的話,點點頭,隨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再次看向楚天,眼神卻帶著幾分笑意說︰“山下和山腰發生那麼多人命,估計有很多故事的版本,我現在想要從楚兄弟口中知道答案,無論楚兄弟說什麼,我李神州都堅信不疑。”

    眾幫會的人都看著楚天,想要知道楚天是怎樣回答的,葉三笑的更是陰險的看著楚天,看楚天是否敢作敢當,承認殺戮那麼多人的事情,幫會仇殺血拼,警察一般不會管那些苦主,但如果有人當面在警察面前承認自己劈死了幾個混混,那警察還是要做點事情的;此時的蕭家姐妹也知道利害關系,心里替楚天一遍遍的回答︰不知道,不知道,千萬不要承認啊。

    只有八爺,八爺在微笑,他知道,這個問題對楚天來說並不是問題。

    楚天摸摸鼻子,帥氣的笑容讓眼楮瞬間明亮起來,淡淡的說︰“李隊長,他們都是被雷劈死的。”

    眾幫會的人和蕭家姐妹見楚天說的如此耐人尋味,不由笑了起來,不過楚天說的有道理,葉三笑那些密殺堂的人確實應該遭雷劈,專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情,暗中襲擊端了各幫會的大本營,實在是可惡和可恨。

    葉三笑見到楚天如此敷衍,忙憤怒的站了出來,先指著楚天,然後指著天養生,喊道︰“李隊長,千萬別相信這小子的鬼話,那些人都是被這小子和那個吃饅頭的人殺的,他親口承認的,不信你問問各幫會的人。”

    李神州的頭轉向各幫會老大,各幫會老大自然不會替葉三笑作證楚天說過那些話,紛紛搖頭。李神州的眼光隨即掃過還在吃饅頭的天養生,心里竟然莫名的顫抖,那人怎麼如此陰冷,估計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李神州多看了幾眼,隨即恢復正常。

    李神州回頭看著葉三笑,威嚴的說︰“我一向相信楚兄弟的話,葉幫主,你竟然說過那些都是你斧頭幫的人,現在被雷劈死了,那麼你天亮之前把他們全部處理好,否則明天我必定要斧頭幫雞犬不留,還有,今晚大家到此為止,有什麼恩怨,以後再說,今晚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千萬不要為難我。”說完之後,李神州望望楚天,臉上的笑容很是友善,然後掉頭帶著手下離開水榭花都。

    楚天早已經猜到李神州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真正的調查下去,否則以他的能力和飛龍特警隊的能量,調查這麼一個事件,完全是綽綽有余,所以干脆用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給李神州,讓他爭得幾分面子。只是楚天對李神州突然的出現,心里還是感覺到幾分不對勁,忽然,楚天想到了一個不可能的可能。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00:21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讓位

    李神州帶著幾個飛龍特警隊員走了之後,葉三笑再也無法笑出來了,陰沉著臉,將手一揮,斧頭幫幫眾跟著葉三笑灰溜溜的向別墅外面走去。

    葉三笑一走,天狼教教主鄧超率眾走到楚天面前,抱拳一笑︰“三當家,真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我鄧超由衷佩服,希望改日能夠與三當家把酒言歡,共方休。”

    楚天點點頭,客氣的回應著︰“鄧教主真是性情中人,我楚天一向欣賞豪爽直率之人,今晚一切就此抹去,希望他日兩幫能夠和平相處,求同存異。”楚天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飆出‘求同存異’這四個字來,話一出口,不僅自己覺得很是合適,鄧超他們也是異常的暗贊不已。

    鄧超說完之後,就帶著教眾下山,隨即,天雄幫幫主黃天雄和霸刀會的會長關東刀也上來客套一番,然後也率眾下山,畢竟想到後院被人殺的雞犬不留,心里總是有幾分急躁不安。楚天出于禮節,特地送他們到別墅門口,此舉又是贏得各幫會的好感,堂堂將幫三當家,身手過人,膽識過人,竟然還如此謙遜,豈能不感慨一番?

    楚天送完他們之後,轉身面向八爺,走前兩步,單退跪下,滿臉歉意的說︰“八爺,楚天欺瞞八爺身份並非有意,一切都是在巧合之中的注定,還望八爺見諒。”楚天此時已經不再稱八爺為義父,是想要試探八爺是否真的生氣。

    八爺微微一笑,臉上顯出幾分滄桑,說︰“楚天,你還是叫我為義父吧,咱們可是對神明起過誓言,難道你想要八爺遭上天譴責?”

    楚天心里暗喜,知道八爺沒有怪自己了,于是起身拱手說︰“謝謝義父寬宏大量,楚天實在汗顏。”隨即看了下八爺和青幫眾兄弟,出口說︰“義父,今晚事情暫告一段落,但並沒有完全了結,希望義父諸事小心,免得葉三笑狗急跳牆。”然後靠近八爺,低聲說︰“義父,給我一個星期時間,我必定把斧頭幫從上海灘趕出去。”

    八爺贊許的點點頭,楚天說的出來,心中自然已經有了計劃,︰“好,楚天,青幫是八爺的,也是你的,需要的時候,青幫八十多位兄弟隨時听你調遣。”然後拍拍楚天的肩膀,說︰“百年奇才啊百年奇才,有空多回義父那里坐坐,大虎和小虎可是都听你的哦。”

    楚天心思敏捷,听到八爺的話,心里一動,隨即品味過八爺的話‘青幫是八爺的,也是你的’,心里暗暗震驚,難道八爺要把青幫交給自己?但楚天此時也不好直接問清八爺心里所想,只能意會著,希望哪天有空再去試探試探八爺,如果八爺真把青幫交給自己,那是萬不能接受的,先不說自己是將幫三當家的身份,難免遇見利益糾紛,就是不考慮這些,自己也沒有能力統帥青幫。

    八爺說完話之後,就朝忠叔點點頭,向海子和光子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回去了,八爺知道,今晚將幫的事情很多,楚天也需要處理很多的事情,長夜漫漫,卻也容易流逝。

    蕭家姐妹戀戀不舍的望了楚天幾眼,蕭思柔的臉頰上甚至飛上一陣紅暈,眼光柔情似水似說︰“冤家,你可要保重哦,記得有空來雲水山居看看我哦。”楚天似乎明白了蕭思柔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蕭思柔登時滿臉春情,神采飛揚,隨即回過頭去,加快腳步,跟著八爺他們進入車里。

    楚天送完八爺,回頭看到海子和光子以及將幫幫眾,心頭雖有千言萬語,卻再也說不出來了,只是臉微笑,熱淚盈眶。

    海子和光子對望一眼,齊聲說道︰“三弟,區區結拜,竟讓三弟你赴湯蹈火,挺身而出,拯救于將幫危難之中,實在是義氣雲天,請受哥哥們和將幫男兒一跪!”頃刻之間,黑壓壓的將幫百余人跪滿了一地,臉上都帶著無比的恭敬和感激。

    楚天不由慌了手腳,自己所做之事只是盡力而為,何能讓眾人跪下謝恩?何況其中尚有海子和光子兩位哥哥在內,于是忙跪下還禮,扶住海子和光子,感動的說︰“楚天只是略盡薄力,何德何難讓兩位哥哥下跪謝恩呢?”然後又對著將幫的百余男兒說︰“將幫的男兒就是楚天的兄弟,楚天的熱血不為兄弟灑盡,又有何處歸宿?”

    海子和光子,還有將幫百余男兒臉微笑,熱淚盈眶,齊聲喝道︰“三當家,好兄弟,好男兒。”

    靠在牆邊的天養生听到他們的呼喊,忽然停住了嘴邊的饅頭,一絲笑意滑過嘴角。

    海子,光子,楚天他們相互扶著站了起來,將幫的危機已經度過,眾人的心情也變得寬松起來,海子指揮幾個能夠行動的弟子去找些信得過的醫生為眾人療傷,然後和光子帶著楚天和天養生進入別墅,吩咐廚師準備一些酒菜送到海子的書房里面。

    天養生進入別墅,知道楚天他們要談正事,于是搖搖頭,拿著剩下的饅頭走出別墅,見到楚天他們驚訝的望著他,毫無表情的回答︰“放哨。”然後也不等楚天他們回應,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影穩重有力,落地卻是毫無聲息,誰也看不出這個普通的年輕人今晚竟然傷亡斧頭幫眾百余人。

    海子和光子看著天養生的身影,他們也是熱血男兒,也是強悍之人,自然惺惺相惜,嘆了口氣,異口同聲的贊道︰“真是戰神!”一個晚上連殺百余人的年輕人,靠著幾個饅頭補充體力,竟然毫無疲倦之色,實在出人意料。

    楚天微微一笑,從旁邊拿了壺水追了上去,遞到天養生的手里,淡淡的說︰“謝謝。”

    天養生接過水,還是沒有說話,幾個閃躍,身影就消失在別墅門口,誰也不知道他是藏在山上,還是躲在樹下,因為別墅周圍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有風聲。

    廚師的速度是相當的快,一刻鐘之後,海子的書房已經擺上了五六個精致的小菜,海子拿出一瓶好酒,楚天卻搖搖頭,用手按下了,說︰“兩位哥哥都有傷在身,此時卻不可喝酒,咱們要盡快恢復元氣,未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楚天自己也多少受了點傷,胸口還在隱隱作痛,那是孤劍的強悍留下的杰作,但並無大礙,所以也就不跟海子和光子言明,免得他們的擔心;楚天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明白,孤劍是怎樣練得這份身手。

    海子和光子互視一下,微微一笑,海子開口說︰“兄弟,海哥和光哥剛才交換過意見,我們想要你來坐將幫的主位。”

    楚天的筷子微微停滯,‘將幫的主位’?這是什麼意思?楚天看著海子和光子,滿臉疑問。

    光子是個性急之人,干脆挑明了說︰“三弟,這個將幫的幫主之位,我和你海哥商量過了,我和海哥都是性情中人,打打殺殺的事情還可以,玩心眼卻差人家很遠,今晚不是你的出現,將幫就被葉三笑的陰狠的手段覆沒了,所以我們覺得你的才能膽識,身手,才能帶領將幫一統上海灘,所以將幫的幫主之位由你來坐。”

    海子點點頭,用一句話總結到︰“我們打江山可以,守江山卻難,三弟你恰好有守江山這個能力,如果你來統帥將幫,將幫必定興盛。”

    楚天知道海子和光子他們說的有理,他們都是性情中人,玩心眼確實不是葉三笑這種狡猾的狐狸對手,看葉三笑今晚連連遭受楚天發難都面不改色,還把話說得滴水不漏就知道那家伙是個怎樣厲害的角色了,但楚天也沒有道理坐海子的位置,于是搖搖頭說︰“海哥,光哥,這個怕不行,我怎麼能夠搶奪海哥的位置呢?再說,我以三當家的身份一樣可以幫將幫出謀劃策,兩位哥哥不用如此極端,讓我坐將幫的主位吧?”

    海子堅決的搖搖頭,說︰“三弟,將幫百余人弟子今晚蒙你相救,已是無限功勞;將幫的位置一向能者居之,否則當初的前任長孫幫主也就不會讓位給我;現在你我三兄弟之中屬你為佳,如果你不坐上將幫的幫主之位,還有誰更合適呢?再說,哥哥坐在這個位置,心里總是不踏實,怕將幫毀滅在自己手里,那哥哥去見了閻王也不得安心,更無顏見前任長孫幫主了。”

    海子說完,竟然又跪了下來,滿臉誠懇的說︰“三弟,你就接受吧,為了將幫,哥哥心甘情願的做名干將。”

    光子也單膝跪下,同樣真誠的看著楚天,意氣風發的說︰“三弟,為了將幫,光子也心甘情願的做名先鋒。”

    楚天忙跪下還禮,海子和光子卻執著的不肯起來,楚天思慮一番,長嘆口氣,無奈的說︰“好吧,我答應兩位哥哥。”

    楚天雖然口里答應著,心里卻暗暗想著,等幫海子和光子他們一統上海灘之後,自己到時候借著入讀天京大學的理由來個功成身退。

    此時,在上海的某個酒館某個角落,兩個中年人正靜靜的喝著悶酒,如果不是甩下那一疊鈔票,酒館的老板還真不敢把兩瓶XO給他們這樣暴殄天物。

    兩個人喝完半瓶xo,神色也稍微平緩下來,屠龍虎長長的嘆出一口氣,眼里帶著幾分不甘︰“今晚,我們都敗了,敗給了一個無名小卒。”

    ‘孤劍’眼神變得明亮起來,似乎又見到了那個迎風而立的楚天,仰頭喝下一口酒,淡淡的說︰“他現在是無名小卒,但以後一定不是。”

    屠龍虎點點頭,他當然相信楚天將來必定能夠干出一番大事,年紀輕輕,膽識身手卻令他屠龍虎都望塵莫及,如果說這樣的人都沒有作為的話,這天下就真的沒有天理了,屠龍虎酒還沒到嘴邊,話鋒卻︰“其實你可以殺了他的,你沒輸,他也沒贏,你流了點血,他也應該受了傷。”

    ‘孤劍’搖搖頭,眼神帶著幾分孤傲,輕輕的說︰“因為我是‘孤劍’,更因為我欣賞他,雖然我想要娶個老婆,想要退隱江南,可是,你看到能夠與你一戰,氣概不凡的對手,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屠龍虎舒出一口氣,有幾分惋惜的說︰“可是這樣,你的夢想就破滅了。”

    ‘孤劍’長嘆,眼神里面卻沒有後悔,淡淡的說︰“我真的猶豫了,最後一刻要不要最後一擊。出手︰名聲,夢想都回來了;認輸︰名聲,夢想都破滅了;但我真的做不出來,因為你已經先跟他對決一場,耗去了他的部分精力,而我還不能完全擊敗他,甚至受了傷,所以我輸了;如果我真的出手了,我會有一輩子的陰影,即使我娶了老婆,退隱了江南。”

    屠龍虎沒有再說話了,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雖然他沒有‘孤劍’的風範,但他理解‘孤劍’,那個孤獨中藏隱著一絲屬于自己的傲氣的人,所以他才是孤劍。

    這個時候的上海灘並沒有隨著夜色漸深而變得落寞,相反,很多角落都有著形形色色的人在做著形形色色的事情,有男人在買春,有女人在出售青春,有人正悄悄的死去,也有人正孤獨的買,很多故事都在靜靜的發生著,只是彼此不在同一個圈子而茫然無知。

    天躍龍庭,私家別墅的私家溫泉里,葉三笑正把頭深深的埋進四十二度的溫水里面,良久之後,才把頭抬了出來,看著夜空,今晚的一切,今晚的種種,劃過心際,葉三笑隨即一陣憤怒,一陣心痛,看著旁邊的胸大美貌的女大學生,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她走開,女大學生熟知葉三笑的脾氣,順從三步並成兩步離開葉三笑的視線範圍,免得自己遭殃。

    “你還是如此容易動起心火,怪不得你總是做不了上海灘的地下皇。”一個平淡卻有威嚴的聲音漸漸從葉三笑的身後傳來。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00:22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多事的黑夜

    葉三笑知道是他來了,但並沒有立刻回頭,而是來回在大大的溫泉水中浸泡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把所有的火氣發泄出來。

    ‘嗯,啊’葉三笑終于發泄了出來,隨即抬起了頭,眼里似乎平靜了很多,正走到半路的女大學生听到葉三笑的聲音,心里一驚,忙加快速度的離開花園。

    葉三笑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看著身邊的不速之客,眼里多了幾分淡定,把身上的水珠慢慢拭干,才緩緩的開口說話︰“你干嗎不出手殺了那小子?”

    李神州臉上帶著深不可測的表情,意味深長的說︰“你覺得我一定能殺了那小子嗎?”

    葉三笑細細想了一會,長嘆了口氣,楚天膽識過人,身手過人,李神州恐怕也殺不了那小子,何況他旁邊還有一個可怕的幫手,能殺百余人的天養生,自然也能對付飛龍特警那幾個人,包括李神州。

    但葉三笑還是若有所失的開口了︰“那你可以名正言順的帶走楚天他們,然後給他們隨便安個罪名,把他們槍斃了不就行了?”

    李神州圍繞著葉三笑走上幾圈,神情有幾分黯然,說︰“如果我那樣做了,我估計也快要死了,楚天身後還有林玉清,曾經著名的鐵面包公,現在公正嚴明的高級法官,如果楚天有事,他一定會盯上我的,你要知道,被林玉清盯上的人,沒有一個能夠脫身,李子鋒就是最好的下場了,那時就不僅是我死,連老爺子都會被涉及上。”

    葉三笑自然知道林玉清,李子鋒的案子已經讓林玉清成了中央的重點宣傳的反腐對象,全國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敬?

    李神州掃視了葉三笑那滿身刀疤的上身,搖搖頭說︰“你總是打打殺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搭進你的老命進去,我可不想那麼快就參加你的葬禮啊。”

    葉三笑**著身手的刀痕,沒有羞愧,甚至多了幾分驕傲,眼里流出屬于自己的風雲歲月,淡淡的說︰“身上的疤痕有好幾處是替老爺子擋的,也正因為有了身上的這些疤痕,老爺子才會給我立足之地,讓我榮華富貴。”

    李神州听到‘老爺子’三個字的時候,神色一緊,自然的流出恭敬和懼怕,似乎葉三笑說的人們心目中的神一樣,不可侵犯和褻瀆。

    葉三笑接著嘆了一聲,說︰“我如此精密的計劃竟然被楚天那小子破壞殆盡,實在出乎我意料,今晚如果不是你按時出現,我恐怕已經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幫會聯合砍死。”

    葉三笑說的倒是實話,如果李神州再晚上那麼十分鐘出現,葉三笑都無法確定自己是死是活,天狼教他們都在怒火叢燒之中,拼起命來自然是竭盡全力,不過李神州的出現並不是葉三笑的造化,而是葉三笑早已經安排好的環節,擊殺將幫之後,讓李神州在計劃好的時間出現,就是讓李神州他們趕天狼教,霸刀會還有天雄幫他們下山,免得他們就地休息上一晚,那自己的手槍組就失去作用了。葉三笑沒想到的是,本來對天狼教他們催命的李神州反而陰差陽錯的救了自己,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李神州點燃了根香煙,吐出一個圓圈,神色自如的說︰“如果我知道楚天會出現,我就會堅決制止你今晚行動,也不會介紹賣家給你們交易。”

    葉三笑走出溫泉,用毛巾擦擦身子,穿上寬松的衣服,還沒說話,李神州卻開口了,說︰“那批消音手槍有沒有收回來?”

    葉三笑自然知道這批槍不能見光,雖然斧頭幫是黑社會,但在天朝神奇的國土上,如果拿著槍進行火拼,再大的黑幫也會被國家瞬間消滅,天朝政權一向遵循‘槍桿子里面出霸權’,自然把這槍桿子握在自己手里,其他非法團體擁有槍支,那不是威風,而是自找滅亡;這也是上海各幫派雖然爭奪不休,為什麼還沒有任何幫派受到毀滅性打擊的原因,因為大家都用著冷兵器砍砍殺殺,一晚下來也砍不死多少人,天朝自然也懶得管,只是便宜了那些醫院;所以楚天和天養生滅了斧頭幫密殺堂百余人,讓葉三笑感到很是痛心。

    葉三笑點點頭,臉上似乎又要冒出憤怒,似乎又想起了他那批密殺堂的兄弟,忽然想到李神州說他總是容易動心火,硬是用多年的休養壓下了悲憤,點點頭,認真的說︰“全部處理妥當了,七十七把,一把不少,已經重新裝箱,楚天他們只是殺了我們的人,沒有拿走我們的手槍,不知道是說他狂妄還是說他笨?”葉三笑的臉上竟然有了絲的慶幸,似乎想要說楚天真是笨人,派那幾十個青幫弟子,人人拿上一把,自己在水榭花都就不用拼死拼活了。

    李神州不置可否的一笑,神情淡然,眼神注視著躺在椅子上的葉三笑,說︰“一夜盡殺百余人,我也沒有想到楚天年紀輕輕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聰慧過人,咱們安排許久的計劃竟然片刻被他破了;至于槍,槍對楚天那樣的人來說,只是廢鐵而已,除非你用AK47把他堵在狹小的角落,否則,你拿一把手槍,給你一百發子彈都殺不死他。”

    隨即,李神州想到一件事情,嚴肅的說︰“你暫時不要想著又去找什麼殺手對付楚天,他對我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而且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李子鋒的死多多少少跟他有關。”

    葉三笑大驚,忙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不相信的說︰“什麼,李子鋒是被楚天殺的?”

    李神州搖搖頭,帶點不屑,他感覺到今晚的葉三笑好像思考問題沒有用腦,道︰“楚天再大的能耐也不敢殺堂堂的公安局長,那會引起多大的輿論,十個楚天也擋不住國家的壓力。李子鋒是因為楚天而亂了陣腳,亂了心緒,所以走錯一步,被滅了口,你想想,誰有膽量動李子鋒,誰又能夠把事件慢慢壓下來?”

    葉三笑心頭一震,剛剛開口︰“難道是?”心里已經喊出了‘老爺子’,口里卻是硬生生的停住了。

    李神州點點頭,制止了葉三笑的猜測,淡淡的說︰“千萬不要說出來,禍從口出,人家要捏死我們跟捏死兩只螞蟻有什麼區別呢?”

    葉三笑點點頭,他自然知道老爺子的份量,他的榮華富貴都是老爺子給的,自然他的命也在老爺子的手上。

    李神州站起身來,捏滅了手里的香煙,說︰“竟然幫不了你滅了將幫,我過兩天就回京城了,你們斧頭幫暫時也休養休養,倉庫里面的那些貨暫時也不要運走了,過一段時間再說吧,我會把這里的情況跟老爺子匯報的,相信他老人家也不會怪你,但你千萬記住,不能把貨丟了,那不僅會害死你,也會害死不少人的。”

    李神州剛走了幾步,又想起了一些東西,扭頭說︰“有機會,有空閑,記得留意下玉石,老爺子想要找一塊玉石,委托過人去找,不僅沒有消息,連受托人都死了,所以老爺子對它的興趣更是濃厚,我也不知道玉石是什麼樣子,老爺子也不知道,你留意下,有什麼古怪的玉石就派人送到京城來。”

    葉三笑的大腦不是吃素的,即使李神州說的亂七八糟,他還是听明白了,點點頭,起身穿上衣服,卻沒有去送李神州,而是直接上樓了,不是不想送,而是盡量讓人少知道他們呆在一起過。

    葉三笑今晚共找了三個女大學生,身下壓著一個初涉人事的女大學生,懷里抱著漂亮的久經沙場的女大學生,旁邊還坐著一個觀看的女大學生,這就是葉三笑的絕世好計,不僅不關燈,反而打開所有的燈光,眼楮看著懷里漂亮的女人,把下面的身體當成是她的,葉三笑一次又一次的得到了滿足;片刻之後,葉三笑把身下的女人踢開,向坐著觀看的女大學生揮揮手,還未經人事的女大學生畏畏縮縮的走了過來,看到疼痛的姐妹,心里發抖,葉三笑不耐煩了,一把拉過來,壓在身下。

    夜已經很深了,天養生似乎在這個死角睡著了,一動也不動,夜風冷冷的徐徐而過,樹木迎風而響,更是增添了這個黑夜的寧靜,忽然一聲輕響劃破了黑夜,天養生本來已經閉著的眼楮瞬間張開了,手里的刀立刻有了力量,天養生屏住呼吸,睜眼望去,通向別墅門口的大道側邊正過來一個黑影,帶著口罩,瞬間已經閃躲過幾個將幫放哨的弟子,來勢甚快。

    天養生立刻變得神采奕奕,等那個黑影剛閃過自己的時候,起身躍起,手里烏黑的刀帶著冷風襲向黑影的身後,黑影顯然沒有想到身後竟然還藏有暗哨,更沒有想到這個放哨人的身手竟然如此強悍,心念轉動之際,忙運勁躍起,躲開天養生冷酷無比的殺人刀。

    天養生一擊未能得手,心里也微微一愣,隨即足尖一點,烏黑的刀沒有多余的動作,順著身勢,直刺黑影的落腳之處,黑影也沒有想到天養生出手如此之快,刀法如此實用,心里不敢大意,反手抽出貼身短棍,運勁臂力,擋住了天養生的一刀。

    ‘當’的一聲,兩個人各退了幾步,臉上的神色都是相當的驚訝,對方身手實在強悍。

    刀棍相擊的聲音刺破了水榭花都的寧靜,將幫的弟子立刻*動起來,能動能走的人已經*刀在手,向著出事點迅速的圍了過來,他們以為斧頭幫的人再次來攻,決定誓死血拼,所以群情甚是洶涌。

    楚天,海子和光子還在書房深談,忽然听到外面如此吵鬧,知道發生了事情,于是迅速的走出書房,還沒有下樓梯,一個將幫的兄弟提刀來報︰“三位當家,有敵來犯,將幫能動能走的兄弟已經盡數出動,誓與來敵血拼到底。”

    海子和光子對望了一下,異口同聲的說︰“難道是斧頭幫帶人再次來犯?”

    楚天搖搖頭,葉三笑那種人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哪里會舍得拼盡自己的精銳,何況眾幫會回去後院發現雞犬不留,難保不對葉三笑進行攻擊,葉三笑自然不會不防範,更談不上再次攻擊水榭花都了,當下也不猜測,扶著海子和光子說︰“兩位哥哥,不要猜測,咱們直接去門口就知道了。”

    天養生的刀再次斜劈過來,黑影向側一閃,手里的短棍往旁邊一擋,剛好對住天養生的刀,天養生臉無表情,順著短棍邊沿,掃向黑影,黑影微微一驚,撤回短棍,並橫著擊打在天養生的刀身上,天養生的刀竟然劃了個弧線,反向攻擊黑影的胸口,此招用的甚是精妙,黑影只能再退三步,回棍阻擋,黑影舞棍似揮毫,式式勁捷卻又行雲流水,天養生刀法樸實,卻刀刀凌厲,一時之間兩人竟打了個旗鼓相當,難分勝負。

    黑影見一時難于擊敗天養生,又見自己已經驚動了將幫的幫眾,看著漸漸圍了過來的將幫幫眾,知道今晚行蹤已敗,心里已有退意,猛然使出全力,對著天養生的胸口連環點擊,然後趁著天養生回防之際,向後連連躍起,閃入黑夜之中,片刻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並不曾來過。

    楚天和海子,光子他們已經走了過來,沒有見到天養生跟黑影的對戰,卻見到了黑影離去的速度和身影,知道那是個厲害的主,身手絕不弱于天養生,只是他那麼晚還潛進水榭花都想要干些什麼呢?

    將幫幫眾看著離去的黑影,還有原地沉思的天養生,都暗嘆這兩人剛才的對戰實在精彩,不亞于好萊塢的大片。

    楚天抬頭望著黑乎乎的山下,淡淡的問︰“是誰?”

    天養生的臉已經恢復了昔日的神情,毫無表情的回答楚天的問題︰“高手!”

    冷風呼呼的吹著水榭花都,整個世界似乎變得安靜下來,楚天抬起頭,看看夜空,或許,自己的熱血江湖就此拉開了帷幕。

    二十幾分鐘之後,山下的越野吉普車里,一個中年人摘下口罩,嘆了口氣︰“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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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海子的難處

    越野吉普車里的反射鏡清晰的折射著李神州微微震驚的神情,李神州摸摸微微疼痛的虎口,舒出一口氣,發動吉普車,一溜煙的再次消失在黑夜中。

    這個夜就在這樣反復的折騰中悄悄流逝。

    楚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胸口的疼痛經過昨晚的療傷已經消失了大半,楚天伸伸懶腰,然後運功一遍,感覺到全身真氣順暢才躍下床來,洗漱完畢,下得一樓大廳,才發現海子和光子早已經醒了,經過整晚的休息,臉上已經恢復了幾分紅潤,正在大廳邊看報紙邊談笑風生,將幫的一些能走動的弟子也活躍起來,正在門口操練著。楚天不由暗嘆,將幫的男兒真是強悍,一夜的惡戰,一夜的生死抗爭,並沒有消耗他們的斗志,反而更加士氣高漲,看來海子和光子果然是帶兵之將。

    海子和光子見到楚天下來,忙站起身來,臉上掛著笑容,海子迎了上來,細看了楚天的臉色,開口說︰“三弟,看起來臉色不錯啊,休息一晚應該好很多了吧?”

    楚天摸摸自己的臉,拍了幾下,說︰“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好好吃一頓應該就完全好了。”隨即楚天走到光子面前,伸手給光子把把脈搏,然後問道︰“光哥,身體有什麼不舒適嗎?”

    光子伸伸手,伸展自如,然後笑笑說︰“沒事了,昨晚醫生已經幫我仔細的檢查過了,他說毒血已經流盡,身體只是有點虛弱,吃些藥,休息幾天,你就能見到往日能戰的光子了,甚至現在的我已經有了砍葉三笑狗頭的力氣。”

    海子也走過來,拍拍楚天和光子說︰“三弟,放心吧,我們沒那麼容易死的,我們還要跟著你,親手打敗斧頭幫,砍下葉三笑的狗頭呢。”

    楚天心里苦笑了一下,早上起來還以為是做夢呢,沒想到海子和光子竟然還惦記著讓自己坐將幫主位的事情,只是已經答應了他們,不能再做什麼退卻了。

    在楚天他們談笑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都是些精致的點心,一大碟煎蛋,幾籠小龍包,一大壺豆漿,還有鍋香氣四溢的瘦肉粥,最後端上來的是熱氣騰騰的饅頭,楚天驚訝的看著這些東西,感覺中午是不是不用吃飯了呢?楚天他們還沒有坐下,天養生從一樓的小客房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顯然已經換過了,而且天養生把自己收拾的甚是干淨,一點血跡都沒有了,雖然身上還是帶著難于抹去的殺氣,但卻沒有了昨晚的那種陰風陣陣。

    天養生神采奕奕的走了過來,完全沒有昨晚斬殺百余人,然後又與神秘高手一戰之後的疲倦之色,天養生來到桌子旁邊,毫不客氣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拿起熱氣騰騰的饅頭就啃了起來,似乎饅頭永遠是他的最愛,他補充體力的唯一食物。

    海子豪爽的一笑,拉開椅子,也坐了下去,並親手為天養生倒了碗濃濃香味的豆漿,放在他旁邊,說︰“放心,水榭花都什麼都沒有,饅頭絕對夠吃,兄弟,慢慢吃,用豆漿送送,或許味道會更好點。”海子接著又倒了兩碗碗豆漿放在楚天和光子的面前。

    天養生似乎覺得海子的建議不錯,于是端起豆漿,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足夠容納幾百毫升豆漿的大碗被他喝得精光,然後搖搖頭,面無表情的拿起四個饅頭,邊咬著邊去門外曬太陽,海子和光子早已經從楚天口中知道天養生的來歷,性格,加上他們本身就是性情中人,對天養生的做法絲毫沒有反感,反而感覺到直率,真摯。

    楚天喝了幾口豆漿,心里有一個從昨晚壓抑到現在的疑問再次沖擊著自己,昨晚之所以不問海子和光子,是怕給他們壓力,怕他們尷尬,現在見到他們兩個神色比昨晚好了很多,于是開口說︰“兩位哥哥,我有個關于將幫的事情想要問問,不知道兩位哥哥是否能夠告知?”

    海子和光子知道楚天要說的是正事,于是停下了筷子,點點頭,異口同聲的說︰“三弟,中午上香之後,你就是將幫的幫主了,有話直說無防。”

    楚天思慮片刻,終于還是說了出來,道︰“我記得海哥和光哥說過,將幫六百精銳,為何昨晚只是百余弟兄在水榭花都奮死抵抗,其他弟兄竟然都不在,甚至沒有來支援,況且,葉三笑的這麼大的攻擊行動,相信兩位哥哥不會沒有收到風聲,但卻沒有足夠的準備,差點幫毀人滅,原因在哪里呢?”

    海子和光子相視片刻,互相點點頭,海子長嘆一聲,眼神流出幾絲無奈,說︰“三弟,哥哥的苦楚也只能向你傾訴傾訴,將幫精銳確實六百有余,哥哥這個沒有夸大;當年因為我敢打敢拼敢死,替將幫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所以長孫幫主把將幫的位置給了我海子,當我坐上將幫的位置之後,似乎一切都變得順利了,將幫越來越強大,地盤越來越廣,人數越來越多,下面的三個堂主的野心也越來越大,遇見火拼血戰的時候,總是來找我這個幫主,分地盤招手下的時候,個個積極無比,此消彼長,我身邊的嫡系兄弟拼死拼活,換來的地盤人手都卻被下面的幾個堂主瓜分,于是將幫越來越強大,強大的是他們幾個堂主,而不是我這個幫主。”

    楚天似乎有點明白了,說︰“海哥,你現在就如當年的蔣光頭對吧?名義上一統華夏,手下的軍閥卻依然擁兵自重,割據地盤,難于控制?”

    海子和光子再次異口同聲的說︰“精闢!”海子甚至有點汗顏,自己說那麼多的廢話,卻被三弟兩句話概括了,看來三弟確實比自己能干很多。

    楚天雖然明白了,但心里的另外一個疑問出來了,竟然已經問了,就干脆問到底吧,開口問道︰“海哥,光哥,你們竟然知道問題所在,以你們的能力,為什麼會那麼任意放縱幾個堂主坐大而不加于掌控呢?”

    楚天的話問到海子的心窩里面去了,海子咕嚕一聲喝完碗中的豆漿,說︰“三弟,你有所不知,當年長孫幫主帶著幾個兄弟來上海打下一番天地,在上海站穩腳跟之後,長孫幫主的幾個弟兄自然也成了堂主,當然他們還是比較服從長孫幫主的意願,否則我也做不上將幫幫主的位置;長孫幫主退位給我之後,就出國了,他那幾個弟兄自然也退位享起清福,並順理成章的把自己的堂主之位都讓給了自己兒子,你說,我怎麼去掌控那些元老們呢?態度強硬點估計被那些老家伙用手指戳死。”

    光子點點頭,補充道︰“我曾經叫過海哥用強制手段掌控將幫,海哥確實也強硬過一陣子,但那些堂主立刻把自己的父親搬了出來,來指責海哥,甚至跑去國外把長孫幫主請來勸告海哥,海哥感于長孫幫主的恩情,又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于是再次變得軟弱,海哥上次去宜賓市,一方面是想要在那邊打開新局面,一方面是想要在那邊發展自己的勢力。”

    海子的臉上有幾分傷心,完全不像平時硬朗豪爽的樣子,淡淡的說︰“我和光子收到了斧頭幫近日要攻打水榭花都的風聲,所以我把所有的嫡系弟兄都調入進來,還派人聯絡各位堂主,讓他們各派三十名精銳上來,沒想到各個堂主竟然搪塞最近事情眾多,已經人手不足,不肯派人上來水榭花都,但答應隨時準備支援水榭花都,誰知道,葉三笑他們來勢凶猛迅速,而且山上的信號竟然被屏蔽,電話線也被割斷,竟然來不及召喚各位堂主支援,所以才差點險遭覆沒。”

    楚天听完,也長嘆了一聲,低頭喝起豆漿來,他現在才明白海子和光子的難處,海子名義說是將幫的幫主,實際上是將幫的管家,先鋒,有福同享,有難自己背那種,即使電話線接通,信號強烈,估計那些堂主也不會派人上來支援,只是方便了他們的借口而已。

    海子說完之後,光子卻嘿嘿一笑,說︰“三弟,是不是感覺做將幫幫主太難了?是否怨恨兩位哥哥讓你做這名不副實的幫主之位呢?”

    楚天微微一笑,如果說剛開始是被海子和光子逼迫的無奈做這將幫幫主之位,現在則是心甘情願的想要帶著海子和光子,以及百余名弟兄在上海打出一片天地。

    楚天的臉上揚起了難得的威嚴,淡淡的跟海子和光子說︰“兩位哥哥如果真的願意把自己和百余弟兄交給楚天,那麼必須完全听從楚天的安排,我保證帶著大家在上海灘打出名副其實的霸業出來。”

    楚天臉上的堅毅和自信,激起了海子和光子的熱血,兩人伸出手來交織在一起,說︰“一切听憑三弟安排。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楚天微微一笑,把手也放了上去︰“大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只熱血男兒的手彼此感受到了來自心里的真誠,久久沒有放下,似乎回到了昨晚生死場面。

    良久,大家才松開緊握的手,彼此的心卻更進了一步。

    楚天拿起一個小籠包,放在嘴里咬了幾下,開口說︰“兩位哥哥,現在將幫的這種局面,只有兩種結果解決,第一,強力掌控將幫,實現完全統一,過程可能會得罪不少將幫叔伯,甚至前任的長孫幫主;第二,出幫自立,不要將幫任何一塊地盤,不要將幫其他堂主的任何一人,用我們三兄弟的熱血**堂堂正正的男兒,用自己的鮮血打下自己的地盤。”

    海子和光子互視了一下,興奮的點點頭,但海子還是有些許的顧慮,對楚天說︰“三弟,你說的兩種方法都是可行的,但都有很大的問題存在,前者會導致將幫內部殘殺,而且那些叔伯元老不是說掌控就能掌控的,畢竟他們根深蒂固,不過如果真的掌控了他們,那麼一統上海灘的黑道則指日可待;後者,雖然避免了將幫內部的殘殺,但我們一百多人淨身出戶,勢力實在太弱,在外面很難生存,即使不被人吞並,也遲早會餓死。”

    楚天笑笑,笑容異常的燦爛迷人,淡淡的說︰“兩位哥哥但請放心,我心中早已經有了各種對策,現在至于選擇那種方案,則要見過各位堂主再做決定。”

    海子和光子微微一愣,三弟竟然已經有了對策?瞬間的事情竟然想出了處理對策?實乃神人;見到楚天那自信堅毅的笑容,海子和光子的心里寬慰了很多,知道楚天的胸有成竹不是裝出來換取他們開心,當下也不再問,高興的吃起漸漸變冷的早餐。

    楚天接著說出一句︰“海哥,麻煩你約各位堂主七天之後來水榭花都吃個飯,到時候我想再試探試探他們的態度;這七天里面,你們什麼都不要干,只管養傷就是。”

    海子和光子听到楚天的安排,瞬間感覺到了輕松,高興的點點頭,有了楚天,以後不用費腦子想來想去,帶著兄弟直管沖殺就是,想到這里,于是胃口大開,大口大口的吃起東西來。

    水榭花都的門口的一塊大理石上,天養生仰面躺在石頭上休息,眼楮盯著蒼涼的天空,一條竹葉青突然從旁邊的樹叢鑽了出來,迅速的向天養生的衣服下面鑽去,或許那里有幾分體溫和陰涼,或許那里有幾分陌生的氣息,天養生連動都沒有動,眼神還是死死的盯著天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死去多時了,竹葉青滑過他的腹部,溜過他的胸膛,甚至爬上他的頭,用它那雙讓人畏懼的眼珠注視著天養生的眼楮,全身警惕起來,好像只要年輕人的眼楮一轉動,它就會速猛的,毫不留情的咬過去。

    天養生的眼楮還是死死的盯著蒼涼的天空,似乎毫無生氣,竹葉青終于放松了警惕,滑下他的肩膀,滑向他的手臂,等七寸剛滑到天養生的手掌上,天養生的手突然用力一捏,竹葉青不相信的垂下了高昂的頭,眼楮有著無比的悲憤和不甘,含恨死去。

    旁邊將幫的幫眾早已經看的目瞪口呆,心頭震撼,連剛剛走出門口的海子和光子也感到震驚,天養生的這份定力,這份殺機,真非常人所有,怪不得能夠盡殺百余人卻全身而退,毫發無損,他連惡毒的竹葉青都能忍耐到最佳時機才出手,何況那些斧頭幫密殺堂的人呢?

    夜色漸漸降臨,葉三笑站在別墅的二樓陽台,看著戒備森嚴的天躍龍庭,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什麼都沒有發生,水榭花都一戰,傷亡斧頭幫三百余精銳,讓葉三笑痛心的同時也不忘記保護自己的命,他怕楚天他們神出鬼沒的殺了進來,葉三笑把幫中剩下四百余精銳弟兄全部調人天躍龍庭,其中不乏眾多好手,就是楚天再厲害也殺不進來,更不用說殺到他面前了。

    葉三笑的管家王叔端了壺茶水上來,靜靜的放在葉三笑旁邊,葉三笑對著這個老臣子微微一笑,說︰“王叔,幫內今天沒什麼事情發生吧?”

    王叔搖搖頭,淡淡的說︰“沒什麼大事發生,連天狼教和天雄幫,霸刀會他們都沒有因為老爺你滅了他們後院而大動干戈,我看他們都是怕了。”

    葉三笑舒出一口氣,還是存有幾分顧慮,說︰“那些小幫派各存私心,想要滅我又不舍得拼血本,他們成不了什麼氣候,我到怕的是楚天和將幫。”

    王叔出一絲微笑,他是葉三笑的親信之人,自然知道葉三笑的擔憂,說︰“楚天獨木難支,海子的嫡系精銳幾乎都帶傷在身,暫時也無力沖擊斧頭幫,將幫其他各堂一向對海子陰奉陽違,難于聯合起來,老爺更加不用擔心。”

    葉三笑贊許的點點頭,雖然他心里也是這麼分析的,但經過王叔說出來,再次支撐他心里的想法,感覺就是好很多,于是伸伸懶腰,接過王叔的茶,說︰“王叔,明天讓各堂主帶人散去,留下二百精銳就可以了,斧頭幫畢竟還要吃飯,不能都聚在這里太久不做事情。”然後喝完手中的清茶,自言自語的說︰“不過,我還是向老爺子要個高手比較保險一點。”

    楚天,海子,光子他們正在吃晚飯,天養生則吃完幾個饅頭回房間先睡覺了,誰都知道天養生睡幾個小時之後就會起來放哨,將幫的兄弟也早已經適應了這個行為怪異的人,見識過他的身手,定力,手段之後,將幫的兄弟對天養生只有佩服和恭敬。

    這時,一輛毫不起眼的轎車駛入了水榭花都,將幫幫眾立刻掏出武器圍了上去,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砍殺,來人緩緩的搖下窗戶,帶著口罩,故意嘶啞著聲音說︰“我要見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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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酒吧瘋狂

    誰也不知道那個來人是誰,只是知道楚天在海子的書房里面跟他足足談了三十幾分鐘,出來之後,兩個人都是滿臉喜色,似乎談的很是融洽。

    等陌生來客走了之後,海子和光子站在楚天身邊,臉上帶著疑問,明顯想要知道陌生來客是誰,楚天笑笑,低頭在海子和光子的耳邊輕輕吐出幾個字眼,海子和光子听完,似乎很難相信,楚天摸摸鼻子,然後說出大家彼此震撼而興奮的話︰“斧頭幫覆沒之時,指日可待。”

    楚天剛跟海子和光子喝了半壺茶,又一輛高級轎車開了進來,這次將幫的幫眾都沒有再圍了過去,臉上反而揚起友善的臉色,因為那是青幫的車,八爺與楚天的關系,還有那晚青幫的表現,讓將幫的幫眾已經認定青幫是友非敵,車漸漸停了下來,車門慢慢打開了,車里沒有下來八爺,也沒有下來青幫的弟子,而是下來一個青春活力,魅力四射的女孩,蕭念柔。

    楚天完全沒有想到蕭念柔今晚會來找他,按照他的想法,即使蕭家姐妹來找他,也應該是蕭思柔,那個霸道的大小姐,而不是這個溫柔善良的蕭念柔。

    楚天一直認為X感是天賦才華,可以驕傲大氣旁若無人地X感著的女人,實在寥寥可數,沒想到稍微化妝之後的蕭念柔是其中一個,今晚的蕭念柔一襲連體黑衣,臉上化著淡淡的妝,手上帶著銀飾,修長柔韌美好至極的女性軀體在黑衣下顯得凹凸有致,眉目間的熱力蕩漾,還有偶爾閃過臉上的嫵媚,都無不顯示著蕭念柔的*情魅力。

    楚天在微微發呆之後,適應過來,開口說︰“義妹怎麼跑出來了?義父他們難道出事情了?”

    蕭念柔宛然一笑,在燈光下顯得異常的迷人,柔聲說︰“父親和姐姐下午去杭州探望外婆,明天才會回來,我剛好幾分身體不舒適,所以沒有一同前去,今晚稍微好點之後,想起十點有個朋友的生日晚會,我想去參加,又怕有什麼危險,所以來找哥哥你,希望你能陪我前去。”

    楚天簡直哭笑不得,這小妮子是沒心眼還是不怕死呢?昨晚的血腥風雨竟然沒有把她嚇怕,今晚竟然獨自跑到水榭花都找自己,而且今晚還要出去參加生日晚會,難道她不知道現在的上海處處充滿危險嗎?天狼教他們雖然還沒有找葉三笑他們報復,不代表他們沒有謀劃,一不小心就會卷入各幫派的爭斗之中,到時候被亂刀亂棍砍死打死不是沒有可能的。

    蕭念柔見到楚天的樣子,知道他在為難,于是出女孩兒的嬌態度,嘟著嘴說︰“哥哥,你就陪妹妹去吧,兩個小時就回來了,好嗎?求求你了,不然我那幫小姐妹以後會看不起我的。”蕭念柔的撒嬌雖然沒有蕭思柔的熱烈*人,但卻充滿了小女人的柔情,讓人難于抗拒。

    楚天微微思慮之後,點點頭,說︰“我可以陪你去,但你千萬記得,兩個小時咱們就回來。”

    蕭念柔高興的連連點頭,一副很是順從的樣子。

    楚天扭頭說了聲︰“海哥,麻煩給個電話忠叔,告訴他,蕭念柔在我這里,免得他提心吊膽,四處尋找。”然後就上了蕭念柔的奧迪,往市中心去了。

    三十分鐘之後,蕭念柔就帶著楚天來到“天上人間”的酒吧,這個酒吧集跳舞,廂房,唱歌一體,因此很受歡迎,蕭念柔輕車熟路的拉著楚天來到一個比較大的角落,里面已經坐了十幾個人,年齡都跟蕭念柔差不多,看來都是蕭念柔的同學。

    里面的男男女女見到蕭念柔姍姍來遲,都歡呼起來,一個胸大腿長的女孩,顫抖著搖搖欲墜的雙峰,大笑著說︰“念柔,你遲到了十五分鐘,罰你喝兩瓶酒,跳一支熱舞。”這個女孩異常的俗氣,脖子上還帶著一條金黃的鏈子,右手上帶著三枚戒指,耳環也是大的驚人,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有錢似的,但無可否認的是,她確實有幾分姿色。

    蕭念柔呵呵一笑,也不推辭,拿起桌子上的啤酒咕嚕咕嚕的喝起來,‘咕咚咕咚’幾聲,就喝完一瓶啤酒,然後又拿起一瓶準備入口,楚天按下了她的手說︰“念柔,不能喝太多了,如果真要喝,我幫你喝這一瓶。”然後接了過來,眉頭不皺的把一瓶啤酒喝完,喝完之後,楚天暗嘆了一聲︰這啤酒比起媚姐的竹葉青就是差上一大截。

    那個俗氣的胸大女孩應該是今晚的壽星,見到楚天替蕭念柔喝完,忙帶頭鼓起掌來,等楚天喝完,才開口對蕭念柔說︰“念柔,原來你已經有了那麼體貼的男朋友啊,那我們的陸楓和杜宇明不是要哭死了?高中追你三年都白用功了?”

    楚天清楚的看到兩個男孩臉紅了起來,有點尷尬,但隨即抬起頭,用仇視的目光看著楚天,楚天微微一笑,估計這兩個人就是陸楓和杜宇明,否則不會有如此的神情。

    蕭念柔的臉上卻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甚至沒有半分羞澀,完全不像是楚天在火車上時候看到的蕭念柔,開口笑道︰“張雅風,你就別開玩笑了,這是我干哥哥,名字楚天。”然後蕭念柔又幫楚天介紹了眾人,楚天沒有怎麼留意,只是分清了誰是陸楓和杜宇明,矮壯的是陸楓,高瘦的則是杜宇明。

    張雅風等蕭念柔介紹完之後,又口無遮攔的說︰“念柔,竟然是你干哥哥,長得還挺帥氣的,那你就把他讓給我張雅風吧,當作你送的生日禮物好的了,怎樣啊?”張雅風邊說邊看著楚天的神情,似乎想要一口吞下楚天,楚天感覺到她的目光,只能暗自苦笑,怎麼現在的女孩都這麼開放啊。

    蕭念柔又喝了口酒,沒有回答張雅風的問題,站起身來,說︰“張雅風,今晚我先為你跳只熱舞,好好看哦。”然後拍拍楚天,就起身往前面的六米遠的舞台走去,似乎最後四個字是對楚天而說,陸楓和杜宇明似乎也感覺到了,再次仇視的掃視了楚天幾眼。

    蕭念柔一踏上舞台,就艷麗四射,舞姿動人,她都很快成為焦點,男男女女的眼光在她身上游離,男的那是貪婪和色,女的是妒忌和恨。

    楚天承認,蕭念柔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凹凸有致,特別是扭動的時候,臉色眼中含笑,嫵媚嬌人,身體渾圓X感,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挑逗,楚天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平時溫順善良乖巧的蕭念柔跟現在成熟嫵媚的蕭念柔聯系起來,現在的蕭念柔甚至比她姐姐蕭思柔更顯得熱烈迷人,或許這就是女人的嬗變?

    陸楓和杜宇明和一些同學已經向著蕭念柔圍了過去,為她喝彩捧場,張雅風卻沒有上去,似乎早已經知道蕭念柔天使的身材,魔鬼的舞姿會產生出驚人的反應,看到整個角落就剩下她和楚天了,于是拿著一瓶酒,一P股坐到楚天的旁邊,身上晃動的雙峰似乎隨時會踫到楚天,臉上洋溢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揚揚酒瓶說︰“干哥哥,可別只替念柔喝酒,不跟我張雅風喝酒啊。”

    楚天無奈的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未開的啤酒,用旁邊的一支筷子,輕輕一撬,蓋子就飛了出去,張雅風驚訝的叫了一聲,身體不由自主的靠近楚天,說︰“干哥哥真是厲害,我學這一招足足三個星期都沒學會,改天記得教我啊。”然後用瓶子跟楚天輕輕一踫,痛快的喝起酒來。

    楚天無奈的陪她把酒喝完,剛放下酒瓶,張雅風忽然把頭靠了過來,壓低聲音說︰“干哥哥,今晚要不去我家再好好喝過痛快?家里就我一人。”

    張雅風的話說的非常曖昧,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領悟出她的真正意思,楚天自然也知道,嚇了一跳,張雅風實在開放,他有點承受不住,剛想著辦法逃脫這個女孩,張雅風趁著楚天思慮之際,直接用玉手一把抓住楚天的右手,臉上出微微驚訝,說︰“為什麼不能做個朋友呢?”

    楚天躲閃不及被抓過正著之後,忙拉開張雅風的手,起身避開,此時蕭念柔已經帶著一幫人正熱熱鬧鬧的回來了,陸楓和杜宇明在左右興高采烈的贊揚著蕭念柔的魅力,張雅風見到他們正慢慢走過來,只好跟楚天挪開一定的距離,然後交叉了下雙腿,讓自己的神情漸漸恢復平靜,然後才翹起腿,饒有興趣的看著楚天,暗想,楚天沒有答應沒有拒絕她的邀請,證明自己還有點戲,有機會加把火就可以把這個帥哥征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見到眾人回來,張雅風打了個響指,嬌聲喊道︰“服務員,再來兩打啤酒,冰的。”

    蕭念柔不知道是酒精上腦還是舞池里面瘋狂未退,听到再來兩打啤酒,高興的拍起掌來,然後拿過自己位置上的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楚天還沒有出聲制止,杜宇明已經一把拉住啤酒瓶,關心的說︰念柔“,你怎麼還是那麼瘋狂啊,喝那麼多,你怎麼回去啊?”旁邊的陸楓也點著頭。

    蕭念柔嘟嘟嘴︰“怕什麼,正喝的上癮呢,再說,我喝了,我干哥哥會送我回去。”

    蕭念柔的話一出,陸楓和杜宇明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接過服務生端來的啤酒,大聲喊著說︰“來,今晚我們不不歸。”顯然是想要把楚天也弄,這樣他們才會放心。

    蕭念柔高興的拿過一瓶,扭著讓無數男人迷戀的小蠻腰,正喝得歡的時候,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三個人,領頭的臉上有幾道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可怕,等蕭念柔喝完,有疤痕的那個人笑著說︰“這位小姐不僅舞蹈好,連酒量也好,真是世上難得的佳人;在下方大同,我們大哥想要跟你交個朋友,麻煩賞臉移步到廂房。”

    楚天他們都暗想,這個人的名字真是牛氣,方大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統治了兩大洲呢。

    蕭念柔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是有點清醒,笑笑︰“什麼人那麼大架子啊,要本小姐移步?憑什麼啊,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八。。。。。。”蕭念柔剛想說是八爺的女兒,就被楚天暗中踢了一下,蕭念柔立刻收口不言。

    方大同臉色依然那麼親切,語氣平和的說︰“無論小姐是富人還是平民,我們大哥都願意與你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我們只是想跟小姐認識一下。”

    張雅風也喝完一口啤酒,譏諷說︰“難道你大哥見不得人?想要泡妞還派你們下人幫忙?”楚天暗想,這張雅風平時應該也是囂張跋扈之人,否則看到三個大漢早已經嚇怕了,還敢出言譏諷?

    蕭念柔帶著幾分不屑,輕輕的搖搖頭︰“有本事叫你大哥出來見我,不出面還想泡妞,想得輕巧。”

    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說的好,小姐真是位佳人,不僅舞蹈好,酒量好,還這麼有個性,我喜歡,我現在出來了。”

    方大同他們畢恭畢敬的讓出一條路,低頭齊聲喊︰“大哥。”

    楚天和張雅風他們看到那慢慢走來的‘大哥’,長著濃濃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尖尖的嘴巴,頭發簡短豎立,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楮閃著嚴厲的目光,臉上卻努力帶著笑容,讓人感覺很不倫不類,大家很輕易的想到了公雞的形象,心里微微一笑。

    這位大哥粗獷的聲音再次傳來︰“在下林雄俊,請教小姐芳名?”

    蕭念柔冷冷的說︰“我的名字只告訴我的朋友,可惜你不是,我也不想跟你認識,我們要走了。”蕭念柔回身拿上手袋,拉上楚天就準備走人。蕭念柔雖然平時懵懵懂懂,卻也知道現在的上海是個多事之秋,能不生事就不生事,免得給父親和青幫招惹麻煩。

    方大同他們輕輕的踏上幾步堵住蕭念柔要走的路,林雄俊則選擇個位置坐了下來,眼楮一直盯著蕭念柔不放。

    這個時候,杜宇明想到自己的父親,臉上揚起一番得意之色,今日自己出面,用父親的名頭或許能夠把這伙人嚇走,到時候自己就成了護花使者了,蕭念柔還不對自己改觀?于是,杜宇明踏前一步,豪氣十足的喊道︰“你們想怎麼樣?強搶良家少女啊,還有沒有王法?”

    方大同突然出手扇了杜宇明一巴掌,語氣不屑的笑著說︰“王法?什麼是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杜宇明完全沒有想到方大同會突然扇他一巴掌,從小沒有吃過苦的他忙捂著留有指印的臉,痛疼的把父親的名號趕緊報出來,說︰“你們竟然敢打我,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是浦東區刑警隊長。”

    方大同嘆了一口氣,又是一巴掌,語氣更加不屑,說︰“刑警隊長,我打的就是刑警隊長,你爸在我面前,我照樣扇他兩個耳光,然後他還會屁顛屁顛的說謝謝。”

    杜宇明這次沒敢囂張了,知道這伙人敢如此說話,來頭自然不小,忙退了一步,畏懼的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方大同笑笑,帶著幾分驕傲說︰“說出來,嚇死你,听說過將幫嗎?那位就是我們龍堂的林堂主。”

    楚天心里一動,細細的看著方大同和將幫龍堂的林堂主,怪不得海子拿他們辦法,這些人也確實囂張,加上自家老爺子的撐腰,還有前任長孫幫主的照顧,做事情真是毫無顧忌,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海子和光子還有嫡系弟兄肯定做不出來。

    蕭念柔忽然想到楚天的身份,不由掩口一笑,難道林雄俊他們不認識楚天這個將幫的三當家嗎?剛想要出言譏諷,卻看到楚天的頭微微輕搖,于是閉口不言。

    杜宇明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出聲,做刑警隊長的父親曾經告訴過他,將幫勢大力大,弟兄近千,沒事千萬不要去招惹他們。

    林雄俊看著不出聲的杜宇明,笑了,顯然對這個效果非常的滿意,然後對著蕭念柔說︰“不知道小姐現在是否肯告知芳名呢?”

    蕭念柔雖然見到了方大同他們的霸道,但依然不為所動,神色自若的說︰“你,還不配知道。”

    方大同臉色大變,上前一步,盯著蕭念柔說︰“還沒人敢這樣對我大哥說話,別給你幾分顏色就開染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雄俊出聲制止道︰“別這樣跟這位漂亮的小姐這樣說話。”然後一笑,對著蕭念柔說︰“果然有個性,我真的很喜歡,今晚讓我們把酒賞月,共度**,如何?”

    蕭念柔這些日子遭遇過不少危險,從火車的驚險,雲水山居的殘酷,水榭花都的血流成河,經歷過這些之後,一切對她來說,都已經沒什麼可怕了,何況楚天就在自己身邊,這個擊敗無數高手的干哥哥就在自己身邊,何必畏懼這些什麼將幫的堂主呢?

    旁邊的陸楓忽然走了出來,慢慢的走到方大同面前,淡淡的說︰“讓路。”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00:22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要戰就戰吧

    方大同的臉上出幾分不屑的笑容,這個*臭未干的小子也想要英雄救美?現在的孩子真是太天真的了。方大同不僅不讓路,反而踏上一步,貼近陸楓。

    陸楓忽然出手,速猛有力,矮壯的身軀變得靈活起來,心想如此近的距離怎麼也會打的方大同滿地找牙,陸楓對自己身手還是挺滿意的,畢竟自己學了三年的泰拳,連教練都說自己是練拳的料子,如果不是陸楓家人反對,還真要介紹陸楓去打拳擊呢。

    方大同看著陸楓有模有樣的拳法,知道這小子估計是在什麼野雞拳館練過幾招,所以才這樣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拳法驚人,天下無敵,方大同在陸楓的拳頭快要擊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不慌不忙的運住氣勁,硬生生的承受陸楓的拳頭,陸楓一拳得手,心里大喜,卻感覺方大同的肉如石頭般的堅硬,自己的拳頭擊打在上面,痛的卻是自己的手,陸楓忙縮手回來。

    方大同趁著陸楓的手疼痛回縮之際,一個左勾拳直接向著陸楓的下巴擊打過去,陸楓此時竟然想不起來拳館里面學的招數,忙下意識的用右手一擋,誰知道,方大同的力氣驚人,右手的抵擋只是稍微緩解了方大同的拳頭攻勢,並沒有阻止到拳頭的停下,陸楓忙向後退去,方大同的拳頭見到陸楓向後退去,竟然像是有了靈性般,加速度的擊打在陸楓的下巴。張雅風他們的眼楮流出驚恐之色。

    ‘砰’的一聲,陸楓的下巴中拳,余勢還把陸楓弄了個重心不穩,向後跌倒,剛好向張雅風身邊的桌子倒去,張雅風伸手去拉陸楓,結果沒拉住,陸楓好不容易扶著桌子起來,‘啪’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里面還有顆牙齒,陸楓也是有血性的男兒,一摸嘴邊的鮮血,又揮舞著拳頭上來,方大同微微一笑,身體沖撞了上去,陸楓的拳頭擊打過來,卻被方大同用胳膊夾住,然後提起右腿,用力一頂,然後反腳一扣,把陸楓壓在旁邊的桌子上,一手捏住陸楓的脖子,一手拍著陸楓的臉說︰“小子,學了幾招就替人出頭啊,你被那些野雞拳館騙錢了,真是丟人現眼,沒死過,如果今天不是我們堂主心情好,我一把捏死你。”

    陸楓的臉充滿悲憤,但也無可奈何,技不如人,還學人家英雄救美,真是丟人到家了。

    方大同在松開陸楓的時候,還不忘往陸楓的腹部擊上一拳,然後才走回到林雄俊的身邊。

    林雄俊看著這群畏縮的高中生,很不以為然,如果不是想要在蕭念柔面前表現一下實力,自己是很不屑欺負這些學生,但為了蕭念柔那魔鬼般的身材,天使般的面孔,一切都是有意義的,林雄俊想要從蕭念柔的臉上看出一些震驚和懼怕,卻發現,蕭念柔的臉色自如,似乎對自己顯現出的這些實力毫不放在心上,心里一邊贊嘆蕭念柔真沉得住氣,一邊非要得到蕭念柔的念頭變得更加強烈了。

    林雄俊不缺女人,但缺讓他心動的女人。

    林雄俊喝了一口玻璃杯里上等的紅酒,粗獷的聲音再次散發開來︰““現在,不知道小姐肯否告知芳名呢?是否賞臉把酒賞月,共度**?”然後聲音變得低沉起來︰“我林雄俊的耐性也是很有限的,為了你,為了你的朋友,還是煩請小姐移動玉軀如何?”這後面的話,誰都知道那是赤*裸的威脅,但誰也知道這個將幫的林堂主絕對有實力做的出來。

    張雅風他們都看著蕭念柔,都在等待她的回答。張雅風本來還想要搬出自己政協委員的外公來漲漲威風,可是見到杜宇明被扇了兩巴掌之後,又听到他們是將幫的人,馬上閉嘴不言,怕說出來,招惹到這伙人,難免這伙人把自己就地辦了,雖然自己身體良好,也抵抗不了幾個男人的輪番上陣。

    蕭念柔冷笑了一聲︰“本姑娘對你實在沒興趣,要把酒賞月,共度**,也是跟我干哥哥,而不是你。”

    楚天苦笑一番,這丫頭平時溫順乖巧,為什麼一進酒吧就變了個人似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明擺著要挑起最大事端。

    張雅風精神立刻一震,她不是想到楚天會有多厲害,而是想到‘共度**’這四個字,暗想著跟蕭念柔,楚天來個二女一男翻雲覆雨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景象。

    張雅風他們的眼光都看著楚天,林雄俊他們自然猜測的出楚天就是蕭念柔口中的‘干哥哥’,于是冷笑的看著楚天,這個年輕人並不比陸楓強壯,只是神情顯得很是淡然,自信,似乎胸懷天下,乾坤在手的樣子,但此刻這個小子並沒有挺身而出,林雄俊他們自然以為楚天看到他們的實力已經怕了,不敢出來了。

    蕭念柔決定借楚天的手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人,何況楚天是將幫三當家,教訓林雄俊這些人很是順理成章,蕭念柔的臉上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嫵媚的柔聲說︰“竟然林堂主如此賞識本小姐,有本事過來摟我啊。”

    楚天心里暗嘆,這小妮子的心思豈能瞞過自己?明擺著借自己幫她出出惡氣,不過,林雄俊他們確實也該吃點苦頭。

    林雄俊和方大同他們哈哈一笑,蕭念柔的挑釁顯然毫無難度。

    林雄俊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剛剛出的輕薄,踏上兩步,左手端著酒杯,右手去摟蕭念柔的腰,眼里笑意漸濃,嘴里說道︰“小姐好白。”

    林雄俊的右手就要摸到蕭念柔的腰時,忽然听到一聲嘆氣,林雄俊竟然發現自己的手被楚天刁住了,再也前進不得。

    楚天隨即甩開林雄俊的手,再次嘆了聲︰“將幫在上海赫赫有名,堂堂正正,身為將幫的堂主,做出這種事情,不好,很不好。”

    張雅風忽然發現此時的楚天帥氣的動人心魄,她對自己的獻身越來越執著了,尋思著要想盡辦法把自己奉獻給楚天。

    林雄俊摸摸微微疼痛的手,心里有點吃驚,這個小子怎麼出的手,自己竟然沒有看見,而且感覺這小子的手勁有那麼兩下子,于是退後幾步,微微一點頭,方大同立刻會意,踏上兩步,上下仔細的打量著楚天,然後伸手過來拍楚天的肩膀,想要告訴他這年頭多管閑事的都是沒有好下場的,英雄救美的結果都是英雄被埋了。

    方大同的手就要拍到楚天的時候,楚天腳步輕輕一挪,避開了,臉上帶著看不透的笑容,方大同一拍不著,微微一愣,說︰“原來閣下也是個高手,怪不得敢出言教訓將幫,希望能夠賜教幾招,方大同感激不盡。”

    方大同知道,只要把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干哥哥’擊倒了,堂主就可以輕輕松松的摟著蕭念柔走了,只要蕭念柔看到身邊的人都倒下了,連口中的‘干哥哥’都被打倒了,自然不敢再那麼囂張,只能乖乖的跟堂主去共度**了,眼前這個人估計也會點武功,看他剛才挪步的那份自如,應該有幾年功夫,可惜遇見的是自己,將幫龍堂的頭號干將,這種小貨色被自己打倒是毫無疑問的事情,方大同甚至想象到楚天被自己踩在腳下時候,蕭念柔向堂主求情的畫面,那是多麼的愜意,到時候堂主會怎樣的獎賞自己辦事不力呢。

    在酒吧瘋狂的人,很快見到這邊正在發生著事情,有不少人都跑過來觀看,方大同的手下正想把他們趕走,林雄俊心里一動,制止說︰“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將幫的厲害吧,看他們以後誰還敢跟將幫作對。”片刻之間,這個角落就被圍的水泄不通,到處閃爍著好奇而興奮的腦袋,跳舞隨時可以跳,打架卻難得一看,再說,有什麼比看人家打架來的過癮呢?

    林雄俊一直只注視著蕭念柔,用眼楮在剝掉蕭念柔身上的衣服,想象著那渾圓X感,嫵媚嬌笑的人兒在自己身下是怎樣一種不可言狀的美妙,對于方大同和楚天的對戰,他一點興趣都沒有,雖然楚天剛才讓他微微震驚,但他歸結于自己喝多了酒,一時不覺才會被楚天刁住手腕的,何況方大同身經百戰,身手敏捷,必然會解決掉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干哥哥,他只對帶走眼前這個美人兒有著濃厚的興趣。

    方大同往中間一擺,臉上帶著蔑視的笑容看著楚天,心里盤算著打敗楚天之後該怎樣羞辱羞辱他,竟然如此大膽,敢跟將幫作對,還敢出言教訓將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楚天伸伸懶腰,剛想上去應戰,蕭念柔忽然跑了上來,猛然抱住楚天,眾目睽睽之下輕吻了楚天一下,然後放開楚天,興奮的喊著︰“哥哥,加油。”

    陸楓和杜宇明妒忌的看著楚天,心里不僅不怪方大同剛才把自己教訓的滿地找牙,反而希望方大同把楚天打的半死。

    張雅風也忌妒的半死,不是忌妒楚天,而是忌妒蕭念柔,張雅風的兩條**不斷的交織著,黑色的**不時顯閃過。

    楚天搖搖頭,走上前去,知道方大同自大的等著他先出手,于是微微一笑,慢慢的踏上兩步,蹲好馬步,運勁片刻,輕輕的推出一掌,掌風柔弱無力。

    周圍圍觀的人都對楚天的動作感覺到好笑,如果這個世界上打架都如這個年輕人,估計打一場架要幾個小時,而且結果是誰都不會受傷的那種。

    方大同眼輕視之色,貓捉老鼠的心態立刻涌了出來,不僅不躲避,反而踏上一步,用身軀去擋楚天的右掌,想要把楚天彈回去,在眾人面前顯示顯示自己的實力。

    楚天的右掌終于擊在了方大同的左胸上,方大同微微一笑,絲毫不感覺到疼痛,忽然,方大同的笑意停滯了,臉上出震驚無比的神情。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00:22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血手突現

    方大同很難想象楚天拍在自己身上的手掌怎麼會突然之間生出一股強烈巨大的力量,那力量讓方大同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的向後跌飛出去,摔倒在後面的桌子上,就像是陸楓摔倒一樣,方大同畢竟是在江湖上混的,沒有幾*身手早已經被砍死了,一個鯉魚躍身,用一個漂亮的動作掩飾了被楚天擊飛的難堪。

    周圍的看客都微微吃驚,不知道的還以為楚天跟方大同在玩過家家呢,為何楚天看似無力的一掌竟然能夠擊飛方大同呢?眾人不解,但知道這場對戰絕對值得繼續看下去,于是集中注意力繼續觀看。

    林雄俊只是微微緩了緩酒杯,掃了一眼,隨後繼續欣賞著蕭念柔的身材,幻想著進入**之間的**。

    方大同現在不敢輕視楚天了,怒吼一聲,一個箭步,雙拳如飛,直取楚天的胸膛,酒吧微弱的燈光下,還是很清晰的見到方大同那繃緊的肌肉,楚天微微側閃,在方大同變招橫掃之際,用手掌迅速的斬在方大同手臂關節上,方大同莫名的感到雙手酥軟,瞬間失去力量,暗感吃驚,忙向後退去,楚天欺身而上,貼近方大同,左掌平推出去,右手化為拳頭,擊向方大同的脖子。

    方大同自然不敢再讓楚天擊打在身上,想要用雙手防守,卻感覺到雙手失去了昔日的力量,在這一緩之間,楚天的拳頭已經先行襲到,來勢異常的凶猛,方大同拼盡全力用雙手去擋楚天的直拳,誰知道,楚天的拳頭忽然停滯,瞬間纏上方大同的雙手,此時左掌後發先至,準確的擊打在方大同的右胸上,楚天一擊得手,隨即左掌化為拳頭,再擊方大同的右胸,擊中瞬間又化為扣指,連點方大同的胸,這連續的變化都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方大同竟然無法來得及抵擋,右胸只能連受三次中擊,疼痛難忍,只能向後退去,楚天微微一笑,就地旋轉,來了個右腿直踢,方大同的右胸再次被踢中,向後再次跌去,這次卻沒有了鯉魚躍身,而是爬了起來,左手撐地,吐出一口鮮血。

    周圍的看客再次吃驚,楚天年紀輕輕竟然把方大同打的滿地找牙,這怎麼可能呢?

    張雅風心里也異常興奮,想到楚天的凶猛,心里深處就止不住陣陣**,雙腿無意之間夾得更緊了。

    陸楓和杜宇明則臉上難看,原本以為方大同可以教訓教訓楚天,沒想到楚天卻是長了風頭。

    楚天看著方大同無力再戰,搖搖頭,微微一笑,臉上淡然的神情顯得異常的帥氣,酒吧里面一些女孩已經暗暗激動起來。

    方大同顯然無法接受自己吃這麼大的虧,還是輸給一個學生,趁著楚天不注意,拿起桌子旁邊的兩個酒瓶,先是扔了個酒瓶過來,然後自己撲了過來,手里的酒瓶直取楚天的腦袋,誰都可以看出方大同眼神里面的怨恨和瘋狂,都擔心楚天難于抵擋住方大同這陰狠的擊殺。

    楚天神情自然,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的手,只知道再看的時候,楚天的左手已經接住了第一個扔來的酒瓶,右手握住了方大同砸自己腦袋的酒瓶,楚天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左手微微抖動,左手的酒瓶毫無偏差的砸在方大同的腦袋上,鮮血頓時直流,方大同習慣性的用手去捂住流血的地方,楚天趁他力量松弛,迅速的使用巧勁搶過右手的酒瓶,再直接砸在方大同的腦門上,片刻,方大同的拿起的兩個酒瓶沒有砸在楚天的頭上,全給了自己。

    方大同的兩個手下見到方大同受到楚天的如此重擊,心里大怒,不等林雄俊吩咐,一左一右的向楚天撲了過來,楚天連頭都不回,旋轉兩腳,‘砰,砰’兩聲,直接橫踢在他們的胸口,方大同的兩個手下‘蹬蹬蹬’幾步,被楚天擊打的連退幾步,胸口沉悶難受,順帶著無比的疼痛,心里都很驚訝楚天出腳之快,用力之大。

    這戲劇性的變化讓周圍的人看得很是過癮,個個都神情亢奮。

    林雄俊終于停下了酒杯,眼神重新看著進入尾聲的戰斗。

    方大同再次頑強的站了起來,抹掉擋住眼楮的鮮血,像是發瘋的公牛般沖了過來,已經毫無拳法腳法可依了,純粹是拼命。

    楚天自然不會讓拼命的人纏上自己的身,忽地用腳挑過一把椅子,擋住方大同的沖勢,然後旋轉九十度,一腳再次踢翻方大同,並一個躍身,直沖拳對著方大同再次撲去,方大同的臉色蒼白,眼楮里有著說不出的疲倦之色,就呆在那里,完全沒有見到楚天的最後一擊。忽然,楚天的拳頭被人擋住了,楚天感覺到來自抵擋的力量。

    林雄俊帶著並不自然的微笑,說︰“拿我的兄弟當菜砍,這樣不太好吧?”

    楚天淡淡一笑,收回拳頭,搖搖頭說︰“將幫的堂主,欺男霸女,不太好吧?堂主的手下,卑鄙無恥的偷襲,不太好吧?”

    林雄俊的臉上有幾分尷尬,甚至帶著憤怒,自己堂堂將幫的龍堂堂主,這樣被一個毛頭小子教訓,實在難堪,于是開口說︰“難道你區區之力,想要對抗將幫上千幫眾?”

    楚天不置可否的一笑,搖搖頭說︰“堂主除了用將幫區區上千幫眾來嚇唬嚇唬我們這些孩子,還能做些什麼呢?實在想要教訓我,就盡管出手,但是別動不動就拿將幫來做後台,那樣只會讓我鄙視你,讓周圍的人笑話你。”

    楚天的話讓林雄俊勃然大怒,他兩個鼻翼一開一合,起一伏,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拳頭啪啪作響,顯然是怒火中燒。

    周圍的人都覺得楚天說的很精彩,但礙于將幫的勢力,還是不敢公然拍起掌聲來,只能心里暗暗叫好。

    林雄俊再也按捺不住了,扯開衣服的口子,卷起衣袖,眾人都清晰的看到林雄俊胸口上的惡龍騰飛,感覺到林雄俊身上傳來的殺氣。誰都知道,林雄俊要親自上場了,林雄俊雖然被楚天氣得怒火叢燒,但還是沒有放棄自己那點裝出來的涵養,往中間一站,冷冷的說︰“你竟然如此看不起將幫,看不起將幫的堂主,今晚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段。”

    楚天趁機想要了解下將幫這些堂主的實力,也順便想要教訓教訓林雄俊,于是悠然自得的說︰“好,我今晚三招不把你放倒,我就爬出這酒吧。”

    林雄俊覺得楚天太狂了,周圍的看客也覺得楚天太狂了,張雅風也覺得楚天太狂了,連被楚天打敗的方大同也覺得楚天太狂,只有蕭念柔覺得楚天說的是實話。

    蕭念柔甚至倒了杯酒,慢慢的喝著,眼神迷的看著楚天,心里暗暗得意,“沖冠一怒為紅顏”並不是只有吳三桂一個,眼前的這些男人都是,而且那個紅顏就是自己。

    林雄俊決定出手了,瞬間似乎換了個人,全身充滿著戾氣,攻擊性,眼楮射出一種攝人心魂的威力,周圍的看客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怕林雄俊出手的威力傷害了自己。

    林雄俊在國外讀書的八年之間,除了讀書就是練拳,甚至參加過一屆拳擊塞,拿了個銅牌,所以他一向對自己的身手充滿自信,將幫之中,他自認可以與光子一戰,面對楚天這樣的毛頭小子,眼里帶著的都是蔑視和不屑,當然還有被楚天激起的怒火,雖然楚天擊敗了方大同,但對林雄俊來說,那不能說明什麼,何況楚天已經被方大同消耗了不少力氣。

    林雄俊的手已經灌滿了力量,隨時準備給楚天致命一擊,楚天此時依然閑庭信步,眼楮都沒看林雄俊,全身盡量的在放松放松,不讓林雄俊找到一絲可以攻擊的破綻,林雄俊就像是盤在空中的老鷹,隨時俯沖下來捕捉獵物,眼神銳利的盯著面前的獵物楚天,卻發現竟然無處可以下口。

    楚天沒有動,林雄俊也沒有動,周圍的看客卻不耐煩起來了,已經不管將幫是什麼黑道白道,自己花了那麼多的時間站著總歸要看多點東西吧,于是各種喧雜聲傳來了“打啊,干站著有什麼用啊?”“就是啊,快打啊,我還要去打醬油呢.”“磨磨蹭蹭,真不是爺們,上去一個板磚拍下去不就解決了。”“動手啊,贏的那個,姑奶奶免費陪他三天。”

    林雄俊終于嘆了口氣,他也知道這樣干等下去不是辦法,要把這死寂的局面攪動起來。

    林雄俊出手了,雙臂微沉,暗聚全力,全身骨格“拍!拍!”亂響,掠身過來,速度驚人。林雄俊果然是龍堂的堂主,身手比起方大同要高上那麼兩個檔次,這個有點出乎楚天意料,他以為將幫的堂主都是靠老子吃飯,靠海子和光子打江山。

    在楚天的心念轉動之間,林雄俊以難于置信的力量閃擊過來,瞬間已到楚天的面前,楚天感覺到一陣壓人的氣場撲來,沒有阻擋,腳下移位,閃開林雄俊的第一波凌厲攻擊,林雄俊微微一笑,似乎知道楚天會向旁邊躲閃,以常人不可思議的頓停,一個旋轉,雙手變爪,向楚天的胸膛擊去,林雄俊這一招用的很妙,也很有水準,沒有幾年的功夫是做不出這麼華麗並且實用的動作。

    周圍的看客不由自主的歡呼,拍手,這一刻他們看的不是對決,而是寂寞。

    酒吧到現在還沒有報警,不是不想報,而是知道林雄俊他們是將幫的人,這些江湖事自然江湖了,如果自己報警找來警察,純粹是給他們找不痛快,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所以酒吧情願一些桌椅的損失,也不願意生出事端,何況還會帶動人氣上升呢。

    楚天再次以不可思議的步法躲過了林雄俊的襲擊,林雄俊此時神色專注,毫不作聲,單掌襲胸,右掌推出,一招刁手,急如矢箭向楚天的胸前點去,所有的攻勢全是往楚天胸口部位不斷招呼,他深知,只要自己能夠擊在胸口,楚天就會喪失戰斗力,他對自己手上的力道一向很有信心。

    楚天不閃不退,及至林雄俊中指已射至胸前半尺,倏地淡淡一笑,凹胸縮腹,右臂聚功,猛向林雄俊左臂格去,林雄俊側身閃開,雙掌並順勢盤空一抖,化為重拳,向楚天頭上劈落,楚天聰慧過人,早料林雄俊有此一著,一見雙拳劈下,心中淡笑,看著雙掌已堪堪臨頭,倏地雙肩一動,展開步法,一閃即逝。

    楚天一直在處于防守狀態,除了林雄俊出手極快,不容許他喘息之外,楚天自己也在等,等一個能夠雷霆一擊的時機。

    蕭念柔看著表面處于下風的楚天,急得撕開身上的外衣,出香艷X感的黑色內衣,*溝浮現,雙肩聳動的大喊道︰“楚天,打敗他,今晚我做你的情人。”

    周圍的女性看客不由興奮的尖叫起來,男性看客則一邊看著對戰的楚天和林雄俊,一邊有意無意的瞄了瞄蕭念柔的香艷的內衣,眼楮顯得很忙。

    張雅風忽然發現,自己的膽量和開放已經遠遠不如蕭念柔了。

    林雄俊看到蕭念柔為楚天助陣,出那**的雙肩,心里很不痛快,注意力微微分神,手勢微緩,楚天嘆了一聲︰“你輸了!”

    林雄俊還沒反應過來,楚天就在他攻勢微緩之際,不顧傷害的從林雄俊凌厲的手勢中穿了過去,瞬間,到了林雄俊的面前,林雄俊雙手向後回抓楚天背部,可是已經太遲了,楚天準確的擊打在林雄俊雙手的關節,“  ”兩聲,脫臼了,林雄俊已經無力還招了,面如死灰的等著楚天的雷霆一擊,在林雄俊閉上眼的時候,他看到楚天蓄勢而發的沖拳。

    林雄俊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痛苦的不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擊敗自己的年輕人,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很多,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練拳八年,江湖拼殺四五年,怎麼就敵不住這個毛頭小子呢?難道這小子從娘胎里面就開始練功?林雄俊想不明白,忽然感覺到心很疼。

    方大同他們忙上去扶著林雄俊,說︰“堂主,我們上去跟這小子拼了。”說完,帶著兩個手下作勢要沖上去拼命。

    林雄俊知道他們全部上去也沒有什麼用,于是拉住方大同,搖搖頭說︰“走吧。”

    方大同用怨恨的眼神盯了楚天幾眼,惡狠狠的吐出一句場面上的話︰“小子,將幫是不會放過你的,老子遲早會要你的命。”然後帶著手下,扶著很不甘心的林雄俊走了。

    張雅風眼里迷,自言自語的說︰“嫁人就要嫁楚天這樣的人。”陸楓和杜宇明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暗中恨恨的罵了幾句。

    楚天的勝利刺激著整個酒吧的人,所有的人都歡呼起來,甚至有幾個X感妖嬈的女孩正帶著滿臉的春情走過來,張雅風到沒有動,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上下看著楚天,她感覺到喉嚨里面一陣干燥,**之間似乎多了絲**的感覺。

    蕭念柔看著漸漸圍過來的X感妖嬈女子,莫名的感覺到一陣緊張,忙跟張雅風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拉著楚天沖出酒吧,她怕楚天抵擋不住*惑,被那些一夜情的女子勾引走了,蕭念柔熟知,再正經的男人,哪怕什麼正人君子,在女人柔情的攻勢下都顯得不堪一擊。

    張雅風看著蕭念柔帶著楚天離開,輕輕的嘆了口氣,心里想著,怎樣再見到楚天呢?

    發動起奧迪車,蕭念柔就開足馬力上路,行駛到郊外偏僻的小樹林的時候,蕭念柔忽然把車停了下來,沒等楚天反應過來,已經側身纏上了楚天的身體,帶著酒味和清香氣息的舌頭硬是擠進了楚天想要說話的嘴里,熱烈而人,楚天用力去推蕭念柔,蕭念柔卻不知道哪里生出來的力量,硬是沒有被推開,不知覺間,蕭念柔已經跨坐了過來,激烈的舌吻起來,讓楚天呼吸都感覺到困難,楚天漸漸的感覺到下面正在反應,這樣下去,遲早把持不住。

    片刻之後,蕭念柔放開楚天,眼角含,滿臉春情,黑色X感的內衣,若隱若現的*溝,光滑修長的**,閃爍著難于令人抗拒的*惑,蕭念柔咬著楚天的耳朵,嫵媚嬌人的說︰“我不要永遠,甚至不要今晚,只要一次,做一次情人,能答應我嗎?”

    酒精和清香的氣味讓整個車廂變得曖昧起來。

    楚天的左手已經環上了蕭念柔的小蠻腰,右手已經貼在了蕭念柔的腿上,正想伸進裙內的時候,腦中閃過了蕭思柔的影子,心里稍微一遲緩。

    ‘啪’的一聲,一只帶血的手掌拍在奧迪的車窗上,然後緩緩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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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長孫謹成

    蕭念柔和楚天正在**高漲之際,遭遇血手拍窗的驚嚇,哪怕已經翻雲覆雨之中也會瞬間風平浪靜,何況只是打雷閃電之初?

    蕭念柔還是未經人事的姑娘,今晚雖然顯得熱烈開放,那也是壓抑許久的沖動,加上酒精的刺激,還有對楚天的欣賞,才主動的向楚天投懷送抱,現在被一只莫名奇妙的血手嚇了一跳,迷的頭腦立刻變得清醒無比,像是做了虧心事情的小女孩,緊緊的抱著楚天,眼里流出幾絲驚怕,楚天摸摸她的秀發,親親她的臉頰,讓蕭念柔變得平靜下來。

    楚天幫蕭念柔整理好衣服,然後把她放在駕駛座上,自己則打開車門,下車查看血手的主人,楚天沒走上兩步,就想到一個黑影躺在車身旁邊,楚天返身從車上拿了個手電筒慢慢走了過去,有了‘主動醫生’雨夜襲擊的經歷,楚天變得警惕多了,環繞著那黑影轉了半圈子,在微弱的燈光下,很清晰的見到這個人身上鮮血淋灕,楚天感覺沒有什麼危險,踏上幾步,運氣防身,然後才用手去扳側埋在地上的臉。

    楚天一看,一驚,孤劍。

    竟然是孤劍,那個在水榭花都把楚天擊傷卻帶著傲氣認輸的孤劍,那個連楚天都驚訝為曠世高手的孤劍,現在卻滿臉憔悴蒼白,身上的傷口達到六七處之多,楚天一摸孤劍的脈搏,似有似無,很是薄弱,楚天心里暗驚,誰把戰神般的孤劍傷成這樣?誰的身手比孤劍高那麼多?

    楚天來不及細想,忙把孤劍扶了起來,打開奧迪的車門,把孤劍放進後座平躺,然後對蕭念柔說︰“回水榭花都,全速。”

    蕭念柔見到楚天滿身血跡的扶了個人進車里,心里雖然有幾分懼怕,但看到楚天那種淡然自信的神情,心安了不少,听到楚天回水榭花都的話,立刻調頭,直往水榭花都的方向駕駛而去,一路連闖幾個紅燈。

    海子和光子都還沒有睡,忽然見到楚天和蕭念柔帶回一個鮮血淋灕的人,都暗吃一驚,以為是被他們兩個的車撞的,隨即見到孤劍的面孔,海子和光子更是愣住和震驚,孤劍的身手,他們都是知道的,完全可以用十步殺一人,百萬軍中取敵首來形容,如果那晚不是他孤傲的不願意佔楚天的便宜,那晚拼下去還真說不定誰勝誰負呢。

    楚天來不及跟他們解釋太多,焦急的說︰“海哥,麻煩請醫生,光哥,麻煩弄盤清水進房間,我先給他療傷,否則醫生到達之前,這個孤劍可能真的孤獨去見閻王了。”

    海子和光子,還有蕭念柔听到楚天還能說笑,想要發笑,又覺得人命關天,各自忙開了。

    楚天把孤劍放在客房里面,用水果刀把孤劍的衣服慢慢割開,然後扶起孤劍,讓他坐好,楚天掃了一眼傷口,就專心的把右手手掌放在孤劍的背上,微微運起的真氣,丹田積足的真氣,沖通督脈逆運而上,源源不斷的從手心灌輸而出,直入孤劍體內。

    光子親自端了盆清水進來,然後輕輕的放下,知道楚天在幫孤劍療傷,也就不再開口說話,輕輕的退出門外,並親自守衛,免得楚天被人打擾。

    時間,在點滴中流逝,楚天帶著幾分緊張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孤劍,時間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孤劍還是不見好轉,而運功之人楚天卻漸漸的都感到吃力起來,臉神色凝重,身上的衣服都微微被汗水濕了,可見已到了吃緊的時刻,楚天雙目微睜,猛然增強幾分功力。

    “撲!”的一聲響起,孤劍猛的張口噴出一口黑血來,看得楚天心里一驚,但隨之又是一喜。凡是受內傷之人,只要體內的淤血清除便不會有生命危險了,這點常識楚天自然懂,剛才的反應先是一驚,是因為咋一見孤劍吐出這麼大的一堆淤血,淤血還烏黑腥臭,顯然帶毒,條件反射之下而驚,但楚天也是習武之人,見到淤血吐出,當然知道孤劍已渡過了一個危險期,心里當然是一喜了。

    楚天看到孤劍的臉色已經好轉,于是擦擦汗水,把孤劍平躺放下,用清水慢慢的幫他清洗傷口,楚天處理完之後,心里暗嘆,孤劍的命真是大,身上受了三處刀傷,二處棍傷,二處槍傷,都是近距離發射的,奇跡的是這些傷口竟然都沒有傷到要害,而且孤劍應該中毒在先,但他硬是用功力把毒血聚集封住,所以才能留下半條殘命。

    楚天剛剛踏出門口,海子正帶著幾個醫生而來,楚天點點頭,把房間讓給醫生,自己走到沙發上,一P股坐了下來,蕭念柔已經變為溫順的樣子了,乖巧的遞過一杯牛奶給楚天,楚天微微一笑,也不客氣,咕咚咕咚的幾口喝完。

    海子和光子走了過來,臉上神色都無比好奇,坐下忙問楚天怎麼會帶回受傷的孤劍,又是誰把那麼強悍的孤劍傷成這樣呢?

    楚天把酒吧的情況和無意撿到孤劍的情況簡短述說一遍,自然隱去了自己和蕭念柔活色生香的畫面,免得徒生枝節。

    海子和光子的興趣忽然被楚天敗退林雄俊和方大同吸引了過去,海子摸著光頭,自言自語的說︰“他奶奶的,林雄俊真是越混越退步了,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對付斧頭幫卻不見他那麼積極,將幫的名聲可都毀在這些人的手里了。”

    光子則涌起一陣快感,似乎感覺到楚天砸方大同的兩個啤酒瓶的那份愜意,高興的說︰“三弟,你應該下手更狠一點,我和海子不方便出面揍他們,你就幫我們多揍幾下,多砸幾個啤酒瓶,讓他們這些王八蛋滿地找牙,哭爹叫娘。”

    楚天微微一笑,自然知道海子和光子的心情,忽然話鋒一轉,說︰“兩位哥哥們,還有念柔,千萬要記住,不要跟任何人談起孤劍,也不要讓那些兄弟談論出去,否則我們也會面臨危險。”

    海子,光子和蕭念柔都鄭重的點點頭,連孤劍都被傷成這樣,可想而知,傷孤劍的人是多麼的強悍。

    這晚,醫生折騰了幾個小時,才面帶著笑容走了出來,自豪的說︰“經過搶救,人已經沒有危險了,只是身體虛弱,恐怕還要昏迷幾天,讓他多吊幾瓶葡萄糖,好好休息就會慢慢恢復起來了。”

    楚天他們這才放下心來,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

    蕭念柔今晚死活不肯回雲水山居了,用擔心受怕為理由在水榭花都賴了下來,楚天無奈,只能讓她留了下來,明天等八爺回來,再親自送她回雲水山居,順便看看大虎和小虎。

    楚天第二天下午把蕭念柔送到雲水山居的,蕭思柔已經在門口等候了,用審查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兩個人,似乎想要從楚天和妹妹的臉上找出一絲慌亂,結果楚天神色自如,蕭念柔卻瞬間臉紅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結結巴巴的說︰“姐,姐姐,你,你怎麼這麼看我啊?我做錯什麼了?”

    蕭思柔對自己的妹妹還是十分疼愛的,見到妹妹如此害怕,忙開口說︰“沒什麼,沒什麼,妹妹,你帶了禮物給你,放你房間了,你去看看吧,我帶干哥哥去見爸爸。”

    蕭思柔等妹妹走了之後,跨上幾步,面帶笑容,卻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說︰“小王八蛋,老實交待,你昨晚有沒有踫我妹妹?”

    楚天心里一咯 ,這個‘踫’字涵義太復雜了,難于解釋,干脆全盤否認,說︰“你這是什麼意思?蕭念柔只是個孩子。”

    蕭思柔不相信的再次打量了楚天一番,見他毫無慌亂之色,身軀靠了過來,雙峰蕩漾著說︰“我妹妹那麼X感美麗,你真的不動心?真的不想上她?不想摸她的大腿?”

    楚天被蕭思柔的話嚇了一跳,這小妮子說話真是越來越骨了,假裝長嘆一聲,笑笑說︰“看來你是很鼓勵我去踫她了,那我就遵從大小姐的意願吧。”

    蕭思柔臉色微微漲紅,伸手想扭捏楚天,卻被楚天躲開了,嘟著嘴說︰“其實,我也知道,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干哥哥你又那麼帥氣迷人,將來也少不得美女相伴,思柔只願哥哥莫要忘記妹妹,有空多親近親近,已是感激不盡,如果念柔妹妹真的也喜歡哥哥,那也是念柔的福分,我又怎會責怪于你呢?”

    楚天听蕭思柔說的如此動情,心里一軟,正要如實告知之際,卻發現蕭思柔眼角旁邊的一抹狡詐,當機立斷,說︰“你想太多了,未來誰知道會怎樣呢?帶我去見義父吧。”

    蕭思柔見自己情真意切的話竟然套不出楚天的心里話,微微一哼,卻也喜歡楚天的霸道,暗罵了聲‘小王八蛋’,挽著楚天的手,去書房找八爺。

    書房里,八爺正在和一個老人下棋,旁邊還坐著一個讓楚天微微吃驚的人,張雅風,楚天完全想象不到張雅風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張雅風跟那老人有什麼關系?

    蕭思柔顯然不知道楚天心里想些什麼,低聲介紹說︰“跟父親下棋的老人是市政協委員,叫張大海,其子將下月調來做公安局長,所以先各處打打招呼;旁邊的女孩叫張雅風,是張大海的外孫女,也是我和妹妹的同學。”見到楚天的眼神有點發楞,就暗中掐了楚天一把,心里暗罵道︰小王八蛋,見到美女就兩眼發光。

    楚天沒想到身為市政協委員的張大海竟然是如此的普通,衣著樸實,腳上登雙解放鞋,手上脖子上沒有一絲金的東西,放在火車站,不用幾分鐘,立刻就會被送去收容所,誰都難于相信就是這樣的老頭竟然是市政協委員,楚天實在感到汗顏,古人說的人不可貌相果然有它的道理,像自己長得還不錯的,身上卻沒有什麼錢,而這些樣貌普通的主,個個都是叱 風雲的人物,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給了你什麼,也要拿走什麼。

    楚天輕輕的搬來一張舒適的椅子坐下,端上用千元一兩泡制的香茶,在張雅風‘不懷好意’的挑逗打量之中,悠然自得的看著張大海和八爺的龍爭虎斗,那不僅是斗棋,更是斗智斗力,蕭思柔見楚天完全無視張雅風的勾引,心里暗暗高興,用柔軟的手在干哥哥的肩膀上按了起來,帶著幾絲炫耀的成分。

    八爺和張大海早就知道楚天進來,見到楚天在旁邊安靜的坐了下來,八爺微笑了一下,讓楚天預言此局的勝負,楚天笑笑,他們的棋藝看起來不分上下,只是八爺的棋風是霸道進攻型,而且不計較損失,總有一種策馬平川,暢快淋灕的感覺,張大海則屬于保守型,總是調起所有的棋子努力擋住八爺瘋狂的進攻,讓人覺得有點壓抑。

    楚天剛才看了幾分鐘,心里早已經知道勝負,楚天讓身邊的美人兒蕭念柔拿了支筆和白紙,在白紙上寫了兩個字,然後把它疊起來放在棋盤旁邊,在廝殺到第三十七分鐘,八爺就只剩下“將”和“炮”了,張大海剩下“帥”和“馬”,順便多了個“卒”,但就是這個“卒”把八爺的“將”活活的逼死在宮中,至此,八爺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進攻才算完全停止,如果在真正的戰場上,八爺絕對是員悍將,完全能夠在百萬軍中取敵之首,楚天至此才知道當年八爺為什麼在上海灘能夠橫著,豎著,飛著走,幾年時間打下半壁江山,即使半退隱江湖,也威名長在。

    此時的張大海拿起楚天寫了字的白紙,打開一看,愣了一下,這小子果然夠眼光,怪不得八爺那麼賞識他,還認他為義子,八爺接過張大海遞過來的白紙,看著白紙上所寫的‘張,勝’。八爺心里暗想,楚天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這盤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輸贏,他竟然在開局的兩三分鐘內就能判定誰勝誰負,也不知道是依據什麼。

    八爺還沒有說話,張大海卻已經開口了︰“小兄弟,我跟八爺是第一次下棋,彼此都不了解大家棋風思路,你怎麼能夠在開局不久就能判定我最後會贏呢?”

    不僅張大海和八爺等著楚天給出答案,連旁邊的兩個美人兒也閃爍著靈動的眼楮詢問,她們並非花瓶,作為有名有望人的後代,她們自然琴棋書畫樣樣略通,她們也是最後才看出張大海贏得八爺,前面有段時間,張大海甚至落于下風,所以她們也想知道答案,但願這個楚天並不是胡猜亂寫,能夠給他們又一個驚喜。

    楚天慢慢的喝完手中的茶,美人兒蕭思柔立刻溫順的接了過去,給楚天倒上,楚天笑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開來,八爺的棋風咄咄逼人,招招相連,劍勢凌厲,開局三分鐘已經進攻了十八次,張大海的棋風頑守保土,棋棋連環,雖然被八爺在三分鐘進攻了十八次,雖然棋子幾乎都被八爺壓在了宮中附近,但他的防守幾乎是無懈可擊,八爺殺他一子,他也能重創八爺一棋,所以棋風和棋法上各有千秋,可以說不分上下。

    但是,張大海的多年做官從政的謹慎性格決定了他注重小節,他連“卒”都保護的難于讓人下口,高手過招,一兵一卒顯得尤為重要,張大海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即使八爺再凌厲的攻勢,如果不能完全壓倒張大海,只要給張大海緩口氣,他就能置你死地,當楚天見到八爺的攻勢在第三分鐘的時候緩了下來,就知道八爺必輸;事實也如此,後面的時候,張大海緩過氣來,並沒有直接去殺掉八爺那些需要付出代價的棋子,而是把他的“兵”吃得一干二淨,然後才去硬拼八爺那些重視的棋子,到了後面,因為大家都難于再進一步,兩個人幾乎是直接換棋子了,所以張大海僅僅因為多那個“卒”,就把八爺逼死了。

    張大海哈哈大笑,拍掌稱贊,對著八爺說︰“八爺,你贊賞的這個小兄弟,我也很喜歡,小小年紀竟然能夠如此察言觀色的入木三分,著實讓我張大海佩服啊,來日,必定能出人頭地,享盡榮華富貴。”張大海能做到市政協委員的位置,他說的話自然非常有份量,沒有誰認為他只是敷衍楚天,說些客套話,因為以張大海的身份不需要這麼做,所以,“出人頭地,榮華富貴”不僅在這一刻鼓勵了楚天,也讓身旁的兩位美人兒芳心萌動,美女總是愛英雄,更是愛英雄口中的英雄。

    楚天的眼楮漸漸明亮起來,淡然,自信。

    張大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嘆氣說︰“八爺,看來我們都老了,現在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昨晚在浦東機場遇見長孫謹成和他的女兒長孫紫君,長孫紫君也是巾幗不讓須眉,全身投射著精靈,一看就知道是棟梁之才。”

    八爺微微一愣,讓蕭思柔換了壺茶,然後有意無意的說︰“張委員剛才說在機場踫見長孫謹成了?他回來上海了?”

    張大海微微搖頭,聲音洪亮的說︰“是啊,他們也回到上海了,我們寒暄幾句就分別了,長孫幫主享的清福那真是舒服,紅光滿面,中氣十足;也難怪,將幫的勢力現在如日沖天,他這個前任幫主自然錦衣玉食,無憂無慮了。”

    張雅風听到‘將幫’兩個字,眼神也微微停滯,隨即恢復正常,顯然不想跟外公說昨晚在酒吧的事情,免得以後外公束縛自己的自由。

    楚天的心一怔,長孫幫主竟然回來了?海子和光子他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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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將幫的宴會

    水榭花都的書房里面,楚天把長孫謹成回到上海的消息告訴了海子和光子,他們兩個同樣大吃一驚,海子猛搖著頭,說︰“怎麼可能呢?長孫幫主回來上海肯定會通知我們的,怎麼會無聲無息呢?”

    光子雖然魯莽,但一個直覺卻直接讓他脫口而出︰“內有乾坤。”

    楚天點點頭,微微一笑,臉上帶著有趣的神情,說︰“如果我沒猜錯,那些元老們和各堂堂主接到咱們邀請的飯局,心里不安,怕這是個鴻門宴,但又不敢不來,畢竟水榭花都一戰,他們沒有來支援,如果再不來赴宴,怕被人家說心里有鬼,無奈之下,只能再次搬出長孫幫主這座靠山,這座絕對壓的住海子的靠山。”

    海子和光子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原來只是這樣。

    誰知道,楚天話鋒一轉,繼續說︰“更嚴重的是,斧頭幫的實力被消弱了一半,所以這次元老們可能會借機發難,惡人先告狀,以將幫招惹下各幫派為理由,逼迫海子交出嫡系的地盤,甚至人手,以此來再次壯大各堂,消弱海子的力量,讓海子真正的做個空頭幫主,甚至直接在長孫老幫主的默許下,當場逼迫你讓位。”

    海子和光子吸了口涼氣,細心的往深處一想,確實有這種可能,但海子還是不願意相信長孫老幫主會這樣對自己,出言說︰“長孫老幫主是個英明之人,他應該不會這麼做吧?”海子雖然這樣說,但語氣顯得不是很自信。

    楚天嘆了口氣,以他對人性的了解,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淡淡的說︰“海子,你自己想想,長孫老幫主再英明,在國外又能知道什麼呢?听到的都是那些元老們傾訴,長期積累,長孫老幫主對你的信任恐怕在兄弟的枕頭風中慢慢消散,何況長孫老幫主恐怕更願意相信那些一起出生入死過的兄弟;換成是你,你把將幫幫主的位置讓給其他人坐,光子和我經常在你耳邊說他如何囂張跋扈,如何不好,你會不會相信我和光子的話呢?”

    海子低下頭,細細想了一會,嘆了口氣,誠實的說︰“會!”

    光子是個急性子,竟然已經知道這種可能性在了,就想著要對策,忙開口搶著說︰“三弟,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楚天摸摸鼻子,微微一笑,出帥氣迷人的笑容,說︰“先聲奪人!”

    將幫宴會設在了水榭花都大客廳,天養生早早的帶著幾個饅頭,兩大片牛肉消失在別墅附近,楚天讓海子擺了十一個位置,放上十一壺酒,這些剛剛做好沒有多久,十幾部小車就蜂擁而至,楚天微微一笑,果然都是約好的,否則哪里會一起出現。

    先下來的是方大同,隨後是林雄俊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光子在旁邊介紹說︰“龍堂主林雄俊,你應該已經認識了,旁邊的是他父親,林老爺子;中間的是虎堂主趙風祥,旁邊的自然是趙老爺子;後面的是豹堂主韓貞箭,旁邊的自然是韓老爺子了,咦,怎麼沒有見到長孫老幫主呢?”

    楚天微微一笑,低聲說︰“重要人物自然在關鍵時刻出現。”楚天的眼楮盯著中間的一輛普通君威轎車,里面只是下來了兩個人,心里立刻猜到了長孫老幫主應該就在那部車里。

    方大同忽然見到了楚天,神色巨變,‘嘩啦’的拿出身上的砍刀,他的舉動使本身就草木皆兵的各堂人馬緊張起來,以為海子和光子真的是設了鴻門宴,被方大同發現了,于是紛紛的從身上拿出砍刀,海子和光子的那些嫡系弟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見到眾人緊張,以為有敵來犯,也紛紛亮出兵器,場面一時僵持。

    海子和光子一時愣了,方大同這是唱的哪一出呢?

    林雄俊扶著林老爺子過來,見到大家都亮出兵器,忙喝問︰“方大同,怎麼回事情?”

    方大同滿臉憤怒,手持砍刀,指著楚天喊道︰“堂主,那晚打傷我們的小子就在那里,我們兄弟滿世界的找他,他竟然被幫主收留了。”

    林雄俊也見到了楚天,微微一愣,但作為堂主,顯然沒有方大同的那份沖動,大喝一聲︰“方大同,把兵器收起來,有什麼事情飯桌上再說,幫主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待的。”林雄俊的聲音很大,顯然是要海子他們听見,要他們吃飯的時候解釋楚天的出現。

    林老爺子從方大同嘴里已經知道楚天是傷兒子的人,但此時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于是扭頭喝道︰“各堂兄弟,純粹誤會,收起兵器。”然後瞄了幾眼楚天,暗想這個打傷自己兒子的人今晚斷斷是不能讓他活著了。

    林老爺子的話自然威嚴,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兵器,海子,光子他們忙迎接了上來,寒暄道︰“林老爺子,身體可好?好久沒見你老人家了,請進,請進。”

    林老爺子點點頭,一副勞苦功高的神情在海子他們的迎接下,傲然進屋,其他堂的首腦也相隨進屋。

    片刻之後,大廳已經擠滿了二十幾個人,當然能夠入席的,只有各堂主和其元老,海子,光子,還有楚天,大家坐下之後,還剩下兩位置,各堂的人都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懶得問這些小事情,各懷心事的想著今晚怎樣應付和發難。

    上好菜,喝過一杯酒,海子拍拍楚天,大聲的跟各位堂主和元老說︰“各位堂主,各位叔伯,今晚海子設宴,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許久未見大家,想要聚聚,順便給大家介紹介紹我海子的結拜好兄弟,楚天,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挫敗了斧頭幫的瘋狂進攻,是將幫的大功臣。”

    各堂顯然對突然冒出來的楚天有點不適應,自然全都看著林老爺子,看他的反應再作打算,林雄俊和林老爺子互相對視了一下,微微點頭,林老爺子咳嗽一聲,眉毛一挑,語氣很不友善的說︰“許久不見,原來幫主又多了個好兄弟,好幫手,實在是將幫的大幸。”隨即,話鋒一轉,冷冷的說︰“只是幫主的好兄弟,將幫的大功臣為什麼在天上人間的酒吧把將幫的龍堂主等人打傷呢?”

    林雄俊和方大同都冷眼的看著海子和楚天,其他堂的人自然早已經知道林雄俊在酒吧被人教訓了,沒想到是被楚天這樣的毛頭小子,心里都有幾分笑意,但想到三堂同理連枝,共同進退,一致對外,于是也怒視著楚天,似乎楚天也打了他們一樣。

    海子忽然听到如此難纏的問題,竟然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回答。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說︰“林老爺子實在嚴重了,我楚天怎麼會打將幫的兄弟呢?只是在酒吧見到有人欺男霸女,還自稱將幫堂主,在楚天眼里,將幫的男兒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而且還敢自稱將幫堂主,這不是壞了將幫的名聲嗎?于是我就出手教訓了兩個人,我想,如果是林老爺子在場,听到有人打著將幫的旗號欺男霸女,恐怕早已經把他們綁起來,扔進黃浦江了,對不對?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一見,他們果然是將幫龍堂的人,實在出乎意料。”

    海子和光子心里暗暗喝彩,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足夠讓林老爺子應付了。

    各堂的人此刻對楚天都不由重視起來,這個毛頭小子面對林老爺子的威嚴和責問竟然泰然處之,還能夠應答自如,果然有幾分膽識,怪不得海子和光子跟他結拜兄弟。

    林老爺子果然有點尷尬,眼里還有幾分憤怒,沒有想到楚天那麼難纏,但他沒有理由吃這個啞巴虧,耍賴道︰“這只是楚兄弟的一面之詞,何以證明龍堂的人欺男霸女?所謂欲加之最,何患無詞呢?”林老爺子顯然是想要來個死無對證,繞過楚天的直接反問。

    楚天伸伸懶腰,喝了口酒,淡淡的說︰“林老爺子真要證人證據?”

    林老爺子諒楚天也拿不出來,即使有了證人,也可以來個一概不認,于是冷哼一聲,說︰“當然,免得被你誣蔑了我們龍堂的清白名聲。”

    趙老爺子和韓老爺子一向兄弟同心,此時自然支援林老爺子,同時哼了一聲,拍著桌子,異口同聲的說︰“當然要證據,你誣蔑了龍堂,也是誣蔑了虎堂和豹堂,也就是誣蔑了將幫,幫主也不會容許誣蔑將幫的宵小之徒存在,對不對,幫主?”

    海子的神色有點尷尬,他也怕楚天拿不出什麼證據,但見到楚天的神色自如,心里寬慰,說︰“是的,楚天已是將幫弟子,如果是楚天撒謊,我以幫法處治,斷其一指,如果是林堂主他們欺男霸女屬實,我也以幫法處治,斷其一手,不知道對不對,各位老爺子?”

    林老爺子和趙老爺子,韓老爺子互相看了幾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干脆就對質到底,或許以此為借口可以向海子和光子發難,于是同時點點頭,說︰“沒錯,就這樣。”然後,林老爺子冷冷的看著楚天,說︰“楚兄弟,趕緊把證據和人請出來,免得年紀輕輕就斷了手指,那可不好。”

    方大同甚至已經出得意的笑容,想到砍斷楚天手指的景象,就按捺不住高興,林雄俊也是微微出笑容,哪怕楚天找來了蕭念柔,林雄俊他們也可以來個不認識,是楚天安排好誣陷他們,總之,楚天沒什麼勝算。

    楚天放下酒杯,嘆了口氣,說︰“竟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我不拿證據是不行了,那麼就請個德高望重的人來作公正人吧,不知道各位可願意?”

    林老爺子微微一哼,說︰“現在去哪里找什麼德高望重之人,現在大廳那麼多人在場,還怕說話不算數?你該不是拿不出什麼證據證人,想要借此逃脫吧?”

    楚天搖搖頭,淡淡的笑著說︰“誰說沒有德高望重的公正人?長孫老幫主和他女兒長孫紫君不就在水榭花都嗎?”隨即楚天對海子說︰“海哥,麻煩去別墅門口的第七部車,也就是君威車上請長孫老幫主移動尊步,到大廳做個公正人,也免得他老人家在車上悶壞了。”

    楚天的話不僅讓海子和光子大吃一驚,連各堂的堂主和元老們也大吃一驚,長孫老幫主確實來了,也確實在車上,準備用來在關鍵時刻鎮住海子和光子的法寶,只是長孫老幫主的行蹤也就只有他們幾個知道,連海子和光子他們都不知道,楚天怎麼會知道的呢?這小子怎麼那麼神呢?

    楚天隨即轉頭,對豹堂堂主韓貞箭說︰“韓堂主,你可以把手機關了,我相信長孫老幫主想要知道這里發生的事情,不用听手機听的那麼辛苦。”

    楚天的話再次讓眾人一驚訝,豹堂堂主韓貞箭尷尬的把手機掛掉了,楚天剛才還在想,長孫老幫主呆在車上,怎麼了解這里發生的事情,忽然見到他說話的時候,豹堂堂主韓貞箭不斷的把手機往自己方向靠,于是猜到是韓貞箭的手機把桌子上的話傳輸給長孫謹成。

    “海子,不用來請我了,小伙子,果然聰慧過人,膽識過人啊。”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個頭發微白,身體卻硬朗的老人在一個近三十歲的女人陪同下慢慢走進大廳。

    林老爺子,海子他們全都站了起來,楚天也意思一下站了起來,齊聲喊道︰“長孫幫主。”

    楚天這才知道,為什麼海子的這個幫主做的那麼窩囊,原來這個長孫幫主也是**權術之人,看稱呼就知道了,退位還要‘幫主幫主’的叫,而且看樣子是不甘真正退出江湖那種,否則也不會時不時回來整幾下,表示他的存在了。

    楚天微微一笑,神情很是平淡,說︰“楚天早已經知道長孫幫主會大駕光臨,所以特地留了兩個位置給長孫幫主和紫君姑娘。”

    眾人再次暗暗吃驚,怎麼這個小子好像什麼都知道,連位置都留好了,長孫謹成也是吃驚不小,這小子看起來胸有成竹,乾坤在握,難不成真的會未卜先知?

    等大家再次坐好之後,長孫紫君搶先開了口,眼里投射著精明,說︰“父親剛才身體有點不舒適,所以在車上稍微休息了一會,現在才進來,萬望各位不要見怪。”

    林老爺子以及各堂的人忙說‘幫主身體重要’,楚天卻不置可否的一笑而過。

    林老爺子此時見長孫幫主也面了,怕楚天借此逃脫‘誣陷’龍堂的罪名,忙開口說︰“楚天,現在長孫幫主也在這里了,你要的德高望重之人已經有了,可以把你的證據或者證人請出來了吧?你不要借此逃脫,將幫不是那麼好唬弄的。”

    長孫謹成微微點頭,威嚴的說︰“你們的話我已經听到了,林老說得對,楚天你竟然與海子為兄弟,也就是將幫之人,入得將幫就要遵守將幫的幫法,有證據,砍龍堂主的手,沒有證據,斷你的指。”

    楚天微微一笑,抬頭認真的看著長孫謹成,說︰“長孫老幫主當真?”

    長孫謹成點點頭,長孫紫君看著這個毛頭小伙子,臉上帶著不屑的說︰“這位兄弟是否懷疑我父親的裁決到時候會有失公允呢?我父親在上海幾十年,與八爺一樣受人尊重,做人光明磊落,做事公正嚴明。”

    楚天點點頭,摸摸鼻子,嘆了口氣,說︰“竟然說到八爺,恐怕第一位證人就是八爺的千金了,因為龍堂主那晚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八爺的雙胞胎女兒之一蕭念柔,不知道這個證人是否有效呢?還是各位老爺子覺得這個證人是楚天早已經安排好了?”

    林雄俊和方大同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果那女孩真是八爺的女兒,自己真是闖了大禍。

    林老爺子的手也哆嗦了一下,如果真是這樣,八爺的女兒確實是個非常有效的證人,單憑‘八爺’兩個字就足夠份量讓人信服。

    長孫謹成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微微一笑,說︰“楚兄弟,就一個人證嗎?雖然楚兄弟不足于安排德高望重的八爺,但兒女情長,八爺的女兒難免說話會有所主觀。”

    長孫謹成明擺著說楚天與八爺的女兒情投意合,出來作證,難免會袒護楚天,海子和光子微微搖頭,長孫謹成這話已經失去公允了。

    楚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經知道長孫謹成會這樣回答,搖搖頭說︰“長孫老幫主說這話,已經主觀了,是真是假,以各位的閱歷,當面細細詢問,一切都可以一清二楚;不過長孫幫主竟然說了,一個人證不夠,那麼楚天再給個證人,不知道,市政協委員張大海的外孫女張雅風能不能算是有效的人證呢?當然,有效是由長孫幫主說了算。”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00:23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出幫自立

    長孫謹成此刻也有點難于回答,楚天舉的這兩個人證都是非常有效非常致命的,各個在上海灘都是威望十足的名人,林老爺子,林雄俊,方大同他們的臉色再次蒼白起來,虎豹堂的元老和堂主見龍堂被逼迫的那麼淒慘,啞口無言,想要出口幫忙說幾句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天見大家不說話,趁熱打鐵,對光子說︰“光哥,麻煩立刻電話八爺和張委員,請他們帶當事人來踏水榭花都,讓長孫老幫主和林老爺子細細詢問,看當晚事情是否屬實?”

    光子心里暗自高興,平時早就看這幫古董們不順眼了,礙于海子的面子一直沒有出聲,現在終于可以治治這群平時囂張跋扈的王八蛋了,于是忙起身,準備去打電話。

    長孫謹成知道,如果八爺和張大海來到水榭花都,事情將變得不可收拾,林老爺子他們又不能指責八爺的女兒或者張大海的外孫女撒謊,難道到時候真的砍斷林雄俊他們的手嗎?別說林老爺子他們不肯,就是肯,自己也下不那個狠心,畢竟都是老兄弟,原本想要殺殺楚天的威風,也好給海子敲敲警鐘,不要老想著強制掌控各堂,現在卻被楚天將了一軍,騎虎難下。

    看到光子走到大廳電話旁邊,林老爺子,林雄俊,方大同他們的汗水都出來了。

    長孫謹成見到光子的手已經拿起了電話,忙喊到︰“光子,等等,不用打了,將幫的內部事情何必麻煩外人呢?這樣會讓將幫被外人恥笑的,咱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

    楚天向光子點點頭,光子雖然放下電話,但看到林老爺子他們在偷偷的擦著汗,心里就止不住的高興,治不了這群王八蛋,嚇嚇也挺爽的。

    楚天早已經料到長孫謹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乘勝追擊,開口說︰“不知道,長孫老幫主現在是否相信楚天說得話呢?”

    長孫謹成知道這個問題難于回答,又不能說相信,也不能說不信,思慮一會,開口說話,但聲音已經沒有剛進來的時候那麼洪亮了,帶點尷尬的說︰“我覺得恐怕里面有點誤會,一時半會很難說清楚,今晚先不談這個問題,改天調查清楚我再定奪,今晚咱們只吃飯,不談幫事。”

    林老爺子他們隨即附和著長孫謹成,想要抹過這件事情,說︰“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楚天一拍桌子,‘砰’的一聲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冷冷的說︰“長孫老幫主,你是公正之人,我現在只想請你裁奪,是相信還是不相信楚天說的話,至于怎麼定奪處置。”楚天一拱手,一副恭敬的樣子,面對著海子說︰“那是將幫幫主的事情,不勞煩長孫老幫主了。”楚天故意把‘老’字加重了音,想讓長孫謹成知道自己是退位的幫主。

    楚天的話讓長孫謹成血壓飆升,勃然動怒,明擺著說他不是將幫的幫主,這事情的處理沒有他什麼事情,長孫謹成一向不喜歡別人挑戰他的尊嚴,一向喜歡掌控所有的事情,否則也不會經常關注將幫,時不時還回來指手畫腳一番。此時被楚天搶白一番,心里實在憤怒,聲音提高了幾十分貝,不由自主的吼道︰“相信又怎樣?難不成你真要砍了林堂主的手?”

    長孫紫君也拍著桌子,柳眉一豎,替父親造勢說︰“你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外人,對將幫指手畫腳,還對前任幫主不敬,意欲何為?”

    林老爺子和其他元老也相續拍了桌子,沒有直接指責楚天,而是向海子發問,說︰“幫主,你看看你的好兄弟,是不是想要把老幫主氣死呢?”

    海子有點尷尬,他對長孫謹成還是很尊敬的,但他已經答應過楚天,一切听楚天的安排,加上光子在旁邊拉住他,不讓他起身,當下也閉口不言。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很無辜的說︰“楚天沒有這個意思,楚天只是想要長孫老幫主給個準話而已,現在長孫老幫主已經裁決了,他相信我楚天的話,所以,楚天懇請幫主,砍斷林雄俊和方大同的手,以正將幫幫法。至于紫君姑娘說我一個外人,那是打了長孫老幫主的臉了,剛剛長孫老幫主還說過這樣的話呢。”

    楚天一按手機的播放器,手機清晰的傳出長孫謹成洪亮威嚴,義正詞嚴的聲音︰“楚天你竟然與海子為兄弟,也就是將幫之人,入得將幫就要遵守將幫的幫法。”

    長孫謹成和林老爺子他們都無比的吃驚,這個楚天,每一步都計算的那麼精準,連剛才說的話都錄音了,完全擺明不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楚天關掉手機,站起來對海子認真的說︰“現在有請幫主執行將幫的幫法,給將幫弟子以儆效尤。”

    光子和大廳十幾個嫡系弟子也異口同聲的說︰“請幫主執行將幫的幫法,給將幫弟子以儆效尤。”

    海子看看楚天的堅毅臉色,又看看請長孫謹成和元老們以及各堂堂主不屑的臉色,咬咬牙,說出往日說不出的話來︰“光子拿刀,本幫主親自執法。”

    長孫謹成和元老們以及各堂堂主的臉色立刻陰暗下來,林老爺子再次拍著桌子,怒吼著說︰“海子,你敢?你有本事先把我這老骨頭拆了,我倒要看看你敢怎樣對待將幫的元老功臣。”

    長孫謹成恢復了昔日的威嚴,盯著海子,長嘆一聲,恩情攻勢︰“海子,依我看,大家都是將幫出生入死的兄弟,何必弄的動刀動槍呢?林堂主他們又沒有鬧出什麼事情,闖出什麼大禍,何況也被楚天教訓了一頓,你賣個面子給我,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海子的神色稍微猶豫,似乎有點被長孫謹成說動,此時楚天一腳踢翻自己的凳子,看著眾人,冷冷的說︰“長孫老幫主說大家都是將幫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這話說的真是好听好笑。”然後大喝一聲︰“羅偉龍,過來。”

    光子後面的嫡系兄弟閃了出來,楚天走了過來,說︰“羅偉龍,脫上衣。”

    羅偉龍顯然很听楚天的話,‘嘩啦’一聲,當場撕裂衣服,身上的六處新刀傷清晰可見,楚天拍著羅偉龍的身體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敢問各堂堂主,當那晚將幫的百余名弟兄跟葉三笑聯合各幫會八百余人在水榭花都血拼之時,你們在哪里?”

    眾人全部不敢說話,看著羅偉龍的刀傷,都想象得到那晚的戰況慘烈,也只有海子和光子他們能夠抵擋住八百余人的進攻。

    楚天指著羅偉龍身上的刀傷,說︰“當羅偉龍這個小小的將幫弟子在水榭花都身中六處刀傷,仍然揮刀血拼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是否盼望著海子和光子帶領的百余名弟子被殲滅呢?”隨即大聲的喝問︰“羅偉龍,你為何身受重傷,依然奮戰不已?”

    羅偉龍拍著胸口,情緒高漲的說︰“羅偉龍是血性男兒,願為兄弟血戰至死。”

    楚天再次喊道︰“劉文青。”

    大廳門口閃出一人,走到楚天旁邊,不等楚天說話,也‘嘩啦’一聲,撕裂衣服,身上幾處斧傷刀傷現在都還沒有好,微微帶著血跡。

    楚天吼道︰“劉文青,你為何願意用血肉之軀,替兄弟擋斧擋刀?”

    劉文青眼里流出熾熱,喊道︰“好兄弟就應該同生共死,豈能苟且偷生。”

    這一刻,將幫各堂的弟子很多都流淚了,他們現在甚至為自己沒有出現在水榭花都與這些兄弟並肩作戰而愧疚。

    各堂堂主的頭有點軟了下去,連那些元老們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說些什麼。

    楚天似乎還沒有完,喊道︰“海哥,光哥。”

    海子和光子一怔,隨即用力撕裂衣服,每個人身上都十幾處新傷,入目驚心,卻又讓人感到他們帶著兄弟是如何的奮戰不已,誓死血戰。

    楚天慢慢的走到長孫謹成的面前,說︰“長孫老幫主,你所說的將幫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是羅偉龍,劉文青這些熱血男兒,而不是林雄俊,方大同這些欺男霸女的兄弟,如果當晚林雄俊,方大同他們也在水榭花都血戰過,拼過命,流過血,那麼他們犯了幫法,我絕對請求幫主施刀我身,替他們受過。“

    長孫謹成臉上陰晴不定,誰都知道楚天說的是對的,但他就是不想林雄俊砍斷手,他知道,如果林雄俊的手一斷,海子的威信立刻上去了,以後各堂都會順從海子,海子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控整個將幫,這是長孫謹成不願意看到的,當初他把將幫之位傳給海子,只是一時厭倦江湖的拼殺,想要享享清福,順便給海子甜頭,讓海子給將幫打下半個上海灘,當海子打下半個上海灘,自己享清福也過癮完了,不安分的心就再次跳動了,此時,那些元老們來求他出面約束海子,他則是順水推舟,給自己幕後掌控將幫找到了很好的借口。

    林老爺子見長孫謹成沉思不語,還以為長孫謹成被楚天打動了,忙開口為那天沒有來水榭花都找借口︰“不是龍堂的兄弟們不肯來水榭花都拼命,而是沒有收到將幫主求援的電話,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知道,我這把老骨頭一定親自操刀來解幫主之圍。”

    楚天哼了一聲,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說︰“沒有收到幫主的求救信號嗎?”

    龍虎豹各堂的元老和堂主都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楚天大喝一聲,說︰“胡說,那晚,幫主親自給每個堂口打了電話,是你們故意不接而已,怎麼說沒有求救電話呢?”

    林雄俊一愣,脫口而出,說︰“你小子撒謊,水榭花都的電話線被斧頭幫割斷了,幫主怎麼會打電話到各個堂口呢?”

    楚天慢慢走過來,認真的看著林雄俊,淡淡的說︰“原來龍堂主對水榭花都那晚的情形很是了解啊,連電話線被割斷了都知道,看來不會像是林老爺子所說的什麼都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望著林雄俊,同時也暗暗震驚楚天真非常人,心智之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雄俊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了,恨不得掌自己嘴邊,並掐死狡猾的楚天,林老爺子也異常的憤怒,但又無可奈何。

    長孫謹成到底是做過幫主的人,知道再斗下去也斗不過這個年紀輕輕的楚天,干脆挑明了說︰“海子,你就直說,你想要怎麼辦吧。”

    海子此時已經變得成熟很多了,也變得硬氣很多了,淡淡的說︰“光子,拿刀,執行幫法。”

    林老爺子一拍桌子,一揮手,喊道︰“海子,你真要執行幫法?除非先殺了龍堂的兄弟。”听完林老爺子的話,龍堂的一些弟兄立刻拔出兵器。

    趙老爺子和韓老爺子也一揮手,手下也拔出兵器,三堂一向同根連枝,共同進退。

    海子的語氣忽然變得很冷,注視著林老爺子說︰“林老爺子,難道你也要違抗幫法?”

    林老爺子狠狠的‘呸’了一聲,說︰“將幫竟然要執行幫法,那我龍堂兩百多弟兄就退出將幫,就不用受將幫幫法管制了,林堂主也不用斷手了。”

    趙老爺子和韓老爺子也異口同聲的說︰“三堂一向共同進退,龍堂退出,那我們虎豹堂四百多弟兄也退出將幫。”

    長孫謹成自然不會讓自己出生入死過,順從自己的弟兄退出將幫,思慮一會,說出讓海子寒心的話︰“將幫是當初我長孫謹成帶領兄弟拼出來,創立出來的,因此,我說的話才算數,龍虎豹堂都不能退幫,要退,海子退。”

    海子呆了,光子也傻了,楚天的猜測果然沒錯,關鍵時刻必然會拋棄海子,取而代之。

    海子看著一向尊敬的長孫謹成,听到要自己退幫,哽咽道︰“長孫老幫主?你要我海子退幫?”

    林老爺子那幫元老的臉上都出*詐的笑容,出聲說︰“是的,海子你領幫無能,我們決定重新迎接長孫幫主回來。”

    長孫謹成點點頭,看著海子,眼的說︰“對,海子,你退幫,我不能因為你而讓龍虎豹堂離開將幫。”

    楚天走過來,拍拍海子的肩膀,然後毫不客氣的對長孫謹成說︰“長孫幫主,本來你要海子退幫,那是屁話,海子現在才是幫主,他才有權力做決定,但海子敬重你老人家的知遇之恩,我替他答應你,海子,光子,還有我,帶領嫡系的百余名兄弟淨身出幫,不要將幫的一塊地盤,不要其他堂口的一個人手,一個月內不與將幫為敵,長孫謹成,我們夠意思了吧?”

    長孫謹成心里無比驚喜,一是海子竟然肯出幫,二是什麼都不要,只要身邊這些親信弟兄,離開了將幫金字招牌的庇護,離開將幫其他堂口的孝敬,這百余人都不知道能撐多久,在上海頂多也就是個二流幫派,隨時會被人吞並,成不了什麼氣候。

    長孫謹成心里雖然這樣想,但表面還是裝出大度的樣子,說︰“如果海子真的這樣淨身出幫,我長孫謹成也不是絕情之人,這套水榭花都就留給你們曬身吧。”

    海子已經恢復了堅毅的神情,他想起楚天說的,憑著三兄弟的能力,隨時可以打下整個上海灘,于是淡淡的說︰“楚天的意思,就是我海子的意思。”

    林老爺子他們臉上笑開了花,互視一眼,齊齊拜了下來,喊道︰“恭喜長孫幫主重回將幫幫主之位,帶領我等再創輝煌。”

    長孫謹成臉上出燦爛的笑容,林雄俊他們也得意的笑起來,挑釁的看著楚天他們。

    海子,光子,楚天三人相互搖頭,微笑。

    片刻之後,長孫謹成他們興高采烈的走了,海子出于昔日恩情,還是送他們出了門口,看著漸漸消失的車輛,海子嘆了口氣,回頭看著留下的百余多弟兄,苦笑的搖搖頭,說︰“沒想到,我海子出生入死那麼多年,剩下的還是你們這幫兄弟夠義氣。”

    光子則比較現實,摸摸頭,罵道說︰“早知道要點錢好了,淨身出幫,那幫家伙,連水榭花都的好車都開走,就剩下幾輛爛車,真是淨身,這百多號人,恐怕吃飯都成問題了。”

    楚天微微一笑,從衣服內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支票,說︰“兩位哥哥不用擔心,我這里還有一百萬,夠我們用一段時間了。”這張支票是八爺當初給楚天的保鏢費用,沒有想到當時的‘貪財’,今天竟然起了那麼大的作用。

    海子和光子走過來,以為楚天是尋他們開心呢,拿過來一看,見是八爺的簽名,立刻放心了,海子還是有些顧慮,開口說︰“這一百萬買七八輛面包車,存些藥物食物,恐怕也就只能熬個把星期,到時候怎麼辦呢?”

    楚天眼神明亮起來,淡淡的說︰“百萬用盡之時,三笑命喪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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