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重生之百將圖 作者:月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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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d 2011-11-15 17:17: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8 3011577
冷封心 發表於 2011-11-29 23:53
第二百六十三章 氣吐血了







    唐崇能當上雲天要塞的師團長,實力自然不必說,中階天靈師的實力,還有一頭六階的沼澤角鱷作為坐騎,這實力坐鎮一方足夠了。

    「二叔,你可別大意了,這傢伙的追隨者,可頗有幾個厲害的,最關鍵的是他好像有三頭守護獸帶在身邊!都是八階的……」那天冷府門前,唐脆並沒有親眼目睹那場戰鬥,但是在帝京這事都快成傳奇故事一樣,到處流傳,聖天學院裡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事你不說我也聽說了一些,不過這個傢伙也太霸道了,居然敢強搶軍需庫,這可是嚴重的擾亂軍規秩序!」唐崇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快速的合計著。

    如果換了個人,唐崇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直接一巴掌拍個半死,而後點正刑法,以正軍規,看誰敢在他的軍中胡來,但是冷卓卻是讓他有點頭疼了。

    他雖然駐守邊關要塞,但是這裡往來商旅眾多,消息並不閉塞,所以帝京發生的事情早就傳了過來,這小子如今是帝國衛國公的孫女婿,本身還有三頭八階守護獸,在婚宴上更得御賜泣血聖劍,這三樣,哪一個都夠讓他掂量一下的。

    能當在這雲天要塞的師團長,可不是空有實力就行的,唐崇的背景可不比三國公,也不比四世四門,同樣也不是皇帝發小,頗受皇寵,他能當上這師團長,很大程度是因為鎮國公的力頂」而鎮國公羅家跟衛國公衛家素來交好」就沖這一點,這事他也得小心處理。

    這雲天要塞的師團長位置可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權重還有獨立的財權,可是少不得肥差。

    唐崇帶著人朝著裡面大步走去,才過了那鉗口,迎面就射來幾點寒星」不過是幾道箭矢,唐崇不過是輕哼了一聲,身前的空氣就好像被壓緩了數倍,肉眼可見淡淡的波動,好似海浪一樣朝著那幾箭迎去。

    箭矢勢大力沉並沒有被空氣浪給打翻在地,不過那射向的方向卻偏向了一旁,唐崇絲毫無阻的邁步走入其中,但走入之後,卻是面色一片鐵青之色,倒不是因為軍需庫被佔」而是因為這臉實在是丟盡了。

    前方不過數十弓手就封住了四周的箭塔,棧橋,堵著那群禁軍士兵根本不敢冒出頭來,而軍需大門前,還有一些傢伙慵懶的坐在空地上,大聲的叫著好,而他那個小舅子跟著一個持雙刀的糾纏在一起。

    說是糾纏,但傻子都看的出來,他那個小舅子根本就是狼狽至極」完全失了冷靜之心,攻擊起來雜亂無章,完全是被對方當成猴子一般的耍著,而那群傢伙還在那裡叫好。

    士可殺,不可辱!

    唐崇面色陰沉,怒火燃起三丈之高:「都給我住手!」這一聲咆哮」可是中氣十足,音波在這不大的空間來回的迴盪。

    崑崙瞥了一眼入口處,身體卻是一個後仰翻」躲避過鷹擊橫掃,上踢的飛腿直接掃中趙俊峰的下顎,將人踢的飛了起來,一個倒轉落地」反腳就是一踢,將人踢飛了出去。

    趙俊峰翻滾了幾個個這才停在了唐崇身前」唐脆驚呼著連忙上前:「趙俊峰你沒事吧!…」

    「讓開,我沒事!」趙俊峰掙扎著就要爬起身,顯然在未婚妻面前如此丟臉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唐崇瞥了一眼趙俊峰,這小舅子什麼都好,才能,實力,相貌都不錯,但就是骨子裡太傲,沒受過大的挫折:「將兵器都給我放下,擅闖軍需之地,你們好大的膽子!」。

    「天靈高手!…」崑崙微微瞇縫著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跟天靈師比還差的遠,就不是靠武藝,經驗可以彌補的差距。

    一直守在軍需庫大門的典韋雖然靈力地位,探查不出唐崇實力高低,但是典韋最擅長的卻是從氣息上判斷人的危險程度,而這個人,顯然十分危險,典韋也沒拿大,直接在虛空中戈動坐騎召喚陣,雖然比起冷卓的速度慢了不少,但很快還是完成。

    一陣乳白色的光門出現在身前,一聲虎吼從虛空之門中響起,劍齒彪獸緩緩的邁出步子,陽光照射在它那金黃色的毛髮上,好若金絲一般耀眼,劍齒彪獸有些慵懶的張著血盆大口,伸了個懶腰,目光這才望向唐崇。

    「果然是八階的魔獸!…」唐崇瞳孔微縮,看著對方,再次大吼道:「闖入軍需庫不算,還要武力反抗,哼哼,這罪夠斬你們的腦袋的了!…」其實這罪可不僅是砍腦袋,非要較真,可相當叛國罪。

    「呵呵,這罪名可真是夠大的,我們可是擔當不起!…」冷卓從軍需大門內走出,看了眼火辣的太陽,笑著看向前方的唐崇,道。

    「你就是冷卓!在大半月前就聽說過帝京出了一今年輕的伯爵,霸道的很,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雖你是衛國公的孫女婿,又有伯爵爵位在身,但闖入軍需重地,可是重罪,你可知道!」

    「闖入,呵呵,對了,還沒問你是哪位!」冷卓念叨了一聲,卻岔開了話題問道。

    這時在一旁唐脆卻是開口道:「他是雲天要塞的師團長,唐崇!」

    「哦,就是你那個二叔!…」冷卓哦了一聲,不過目光看向唐瑄,目光卻是猛然收縮,這好像有點太過親暱了哦:「那他又是哪位,他不會就是你那位未婚夫吧!…」冷卓皺眉的道。

    唐瑄白了冷卓一眼,道:「他就是我未婚夫!」。

    「真的?」冷卓好像尤不相信的又追問了一句,唐崇卻是皺著眉頭,道:「冷伯爵,你還是不要轉開話題的好!」。

    「呃,呵呵,瞧我,唐師團長說闖入,這話我可是不認同,軍需重地,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擅闖的下場,我可是拿著兵部給我的條文過來的,另外也跟那邊那個軍需長打過招呼的,這可不是我沒事跑來胡攪蠻纏!…」

    唐崇聞言,卻是哦了一聲:「呵,如果如你說的那樣,那你手下的這此弓手在做什麼,我的軍需長為什麼會吹動擅闖音號,還有你的部屬為什麼會跟他打成一團,而你們為什麼又會從軍需庫裡出來!」

    「這個號是用來做這個的,我還以為是吹著玩的,至於他們為什麼打成一團,可能是一見如故,所以惺惺相惜,難免就出手討教一番,至於我怎麼從這裡出來的,實在是這裡的軍需官太熱情,非要我們自己進去,看著挑!…」

    唐崇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居然睜著眼睛歪曲事實,真以為在場的人都是瞎子不成,雖然冷卓背景大,實力也不弱,但是唐崇也不可能就這麼放走了冷卓,否則他這臉還往哪裡放,誰還將軍規當一碼事。

    「師團長!…」就在唐崇心裡想著,從身後又走入幾人來,卻是他麾下的幾個旅團長,也都是天靈級別的高手。

    「你們隨我一併拿下他!」

    「師團長,三公主殿下來了,另外公主殿下說,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要在追究了!」幾人對望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小聲的對著唐崇道。

    唐崇扭過頭,看著幾人,道:「公主殿下真這麼說的!」

    「師團長,我們哪敢拿這事撤謊!」

    唐崇扭回頭,看了眼冷卓,雖然他心有不甘,想將這個傢伙抓起來好好關上幾天,讓他吃點教訓,但是現在卻只能這麼算了,這位三公主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才剛剛畢業不到一年,就分管不少皇家產業,其中就包括雲天要塞的稅金收取。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誤會嘍,讓人都散了吧,都聚在一塊像什麼樣子!。」唐崇說完轉身朝著外走去。

    呃,就這麼過關了,還打算動手的冷卓頗為意外。

    「少主,會不會對方耍詐,讓我們出去,然後在,「!」

    「應該不會,在這好歹也是較為密閉,鬧起來,影響不大,如果在外面,嘿嘿,真打起來,損失可就大了,何況咱們就拿他兩百多套裝備,又能值多少錢,犯不上跟咱們拚命!叫上兄弟們,咱們走啦!…」

    冷卓來到唐脆身前,看了眼趙俊峰,道:「你這未婚夫實力可不葉地啊,連我一個手下都打不過,而且性格也不是很好,你嫁給可有的罪吃了!」

    「冷卓,你在亂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讓你這輩子說不出話來!…」

    「嘖嘖,還挺護著的,算了,我好言相勸,你非要跳火坑我也沒辦法!哎,可惜了!…」冷卓說著搖頭晃腦的朝著外走去。

    趙俊峰卻是氣的火冒三丈:「有本事你別走,看你那樣子好像很喜歡唐瑞,敢不敢跟我打一場,光靠著手下算什麼能耐!」

    「你說要跟我打!…」冷卓退了三步,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看著趙俊峰,笑了笑道:「就憑你,還差得遠,我都懶得羞辱你!」

    「不信!…」冷卓說著,體內的那磅礡的靈力頓時湧出,瞬間將趙俊峰給包在其中,強大的靈壓組成的牆壁將趙俊峰束縛的動也不能動。

    「都說了,你還差的遠,還不信,這回真走了!」冷卓說著再次邁開步子。

    咳咳,趙俊峰跪倒在地,劇烈的咳嗽著,一口鮮血噗的吐出,正而一旁的唐瑄卻是看著冷卓的背景,一臉的不可置信。
冷封心 發表於 2011-11-29 23:55
第二百六十四章 四海賭坊





    牛風流跟馬大吊對望了一眼,說實話,他們眼中的冷卓跟趙俊峰差不多,也就是手下人厲害,其實自己沒幾分真本事,但顯然冷卓秀了一下之後,兩人立刻將冷卓驚為天人,十九歲的地靈高手。

    那氣息兩人怎麼可能會認錯,那磅礡的靈力就算是尋常地靈都不具備,讓人難以想像他真的是十九歲,這人是天才,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否則怎麼可能在這年紀就有這麼強大的靈力。

    兩個人可不會知道,冷卓也就是嚇唬人而已,他體內連通靈獸都沒有,甚至連通靈戰甲都凝聚不出來,唯一仰仗的也就是體內的蛇珠蘊含的強大靈力,以及聚靈法訣的快速吸收靈氣,不過這冷卓唯一的殺手鑭,也因為體內的噬靈蟲而變的沒了多大的提升。

    「我說崑崙啊,你剛才怎麼就沒失手幹掉那個傢伙,你要是直接幹掉他,那該多方便!」

    崑崙呃了一聲,完全不曉得冷卓是什麼意思:「可是幹掉他,那事情就大發了吧,您到時候也扛不住吧!」

    「也對,好歹那小子也是一個軍需長,他娘的,不過被我那麼奚落了一番,他應該不會在打唐撞的主意了吧!人總要臉不是!」冷卓點了點頭,道。

    崑崙在一旁聽的那叫一個汗,果然是人無恥則無敵,敢情是惦記上了那個大波女。

    「大人,咱們現在要去哪裡啊!」牛風流穿著一身嶄新的鎧甲,走出來後,還真有點彆扭,四周那注視的目光太多了,閃人眼。

    冷卓沉吟了一下,道:」恩,這樣吧,你帶著大家都回去休息,就消停點,別逛什麼窯子了,畢竟總要防著一手,大德,趙雲,李廣,還有馬大吊咱們去賭坊裡瞧瞧去,最近少爺結婚可是破費不少,總的撈回來一些!」

    「去賭坊?」牛風流跟馬大吊對望了一眼:「那我就帶著人先回去!」

    「馬大隊長,前面開路,說實話我這裡也轉過一圈,可沒發現有賭坊這棒……!」冷卓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馬大吊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一處石壁處,也不知道怎麼擺弄了一下,就開啟了一個暗門。

    馬大吊拉起木蓋,朝著冷卓等人望了一眼,道:「嘿嘿,咱們正好在四海賭坊旁邊!」

    話說這是冷卓第一次看到這個傢伙笑容滿面,以往他那張臉可是好像別人都欠他錢似的,而現在那笑容堪比七星大酒店的微笑服務,來到那暗門前,冷卓朝著下方望去,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窟窿,而是一個斜向下的木梯。

    順著斜梯而下,冷卓才發現在上面這街的下面,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黑暗的世界。

    牆壁側面有一種翠綠色的苔蘚發光植物,泛出淡淡的螢光,勉強可以照清楚行走的路,道路狹窄,勉強可並肩行走兩人,沿著這條下方的棧橋行進不足幾十米,石壁上就多出一個暗門,馬大吊輕車熟路的踏入其中,冷卓也緊隨在後,跟了進去。

    這山洞顯然是人工開鑿的,走入十米,就進入一個略大的空間,一盞獸油燈將這裡照的通明,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把守著門,馬大吊拿出一個金幣,一個銀幣,一個銅幣分別放在老者身前的罐子裡,老者抬了下眼,卻是沒許多表情,按動了一下開關,石門緩緩的打開。

    還沒走入,就能聽到裡面那喧嚷的聲音,那是賭徒輸錢的大罵聲,還有贏錢的歡大笑聲。

    「難怪我沒在街面上看到賭坊呢,原來都藏的這麼深,不過有必要弄的這般神秘兮兮的,帝國又不(禁)賭博的!」冷卓走進這賭坊,有點莫名其妙的道。

    「大人,這您可就不知道了,這裡除了是賭坊之外,還是一個地下黑市,雲天要塞地處邊疆,來往的除了帝國的商人外,還有一些胡商,在這裡可是各種好地下都買的到,很多東西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的,犯(禁)的……般大宗的(禁)品交易都會在這裡進行!這裡每一家賭坊都是有大背景的!」

    「哦!」冷卓還真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賭坊居然還是地下黑市所在,說起來這地下黑市冷卓還真沒來過:」對了,聽牛風流說你打馬吊的本事很厲害,咱們今個就玩那個!」

    馬吊一種類似撲克牌的一種賭博方法,賭坊莊家跟客人輪流坐莊,可多人一起玩,每人七張牌……按照自主排列牌的順序,而後第次翻牌,比大小吃牌,最後計算分值。。

    「可是那些人不會讓我玩的!而且我也沒錢玩!」馬大吊愣了一下,道。

    「切,本少爺有說讓你玩麼,我本少爺玩,你在一邊看著,而且你沒錢,不代表本少爺也沒錢!你只要教我怎麼玩就行!」冷卓說著,朝著一處賭桌上走去。

    馬大吊呃了一聲,緊隨在冷卓身後,不過才在桌邊上站穩,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呦,我還當是誰,這不是我們的馬財神,怎麼,今個來還錢來了!」

    「那個,我沒錢!」馬大吊猶豫了一下道。

    「沒錢,你來賭坊幹什麼,過眼癮,姓馬的,上次我們大爺寬饒了你一次,這次既然沒錢還,按照規矩,你應該知道的吧!」為首的米頭大漢,目(露)凶光的道。

    「什麼規矩?」冷卓扭過頭,問道。

    「嘿嘿,沒什麼,沒錢還債,就拿用命償!」

    「直接宰了,那不是錢都打水漂了!」

    「是送去打撈隊,去沼澤深處玩命,運氣好,就能贖身,運氣不好,就將命交代在那邊!」馬大吊在一旁小聲的解釋道。

    「哦,他欠的錢我幫著還了,別耽誤我們賭錢,邊上呆著去!」冷卓連看都沒看一眼那兩大漢,轉過頭,對著那莊家漂亮小妞道:「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你們怎麼還沒走!」冷卓看漂亮小妞不發牌,扭過頭,看向還站在那裡的人道。

    「他(禁)止出現在這邊的賭桌上!」

    「哦,給個理由!他應該也算是客人吧,限制客人賭博,這可不是一個賭坊該有的行為吧!」冷卓笑著說道。

    「對不起,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你們可以去玩其他的!」

    「哼,我今個還就玩這個了!」冷卓不屑的冷哼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對著那小妞道:「開牌!」

    「你們來找麻煩的!這裡可不是小朋友來的地方,還是趁早離開,否則別怪我沒提醒……」為首的一人面(露)凶相的道,不過他話音還沒說完,李元霸已經上前一步,一拳頭打在那人小腹上。

    李元霸那一拳頭得有多大的力量,那大漢當場雙眼就凸了出來,身體弓的跟個蝦米,倒飛出數米,雙手抱住腹部,跪在地上劇烈的咳了起來,咳咳,咳咳,而那咳嗽裡,隱帶著血絲。

    「你們……!」剩下那大漢才說兩個字,也一樣被打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頓時,附近的賭客都將目光望了過來,賭坊內的聲音也為之一弱。

    「開牌!」冷卓連看也沒看那兩人,看向那漂亮小妞,虎威大振的道,顯然這小妞也有點害怕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誰敢在我四海賭坊裡搞事……不想活了!」一個肥胖的胖子帶著一票打手衝了出來,看到兩個直咳血絲的手下,望向冷卓這邊。

    「馬大吊,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本事,居然敢找幫手來,不過你袋被驢踢了吧,我四海賭坊前後是什麼身悔……!」

    「廢話真他娘的多,本少爺今個是來賭錢的,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賭個錢都他娘的不痛快,沒見過還有賭坊將賭客往外面趕的,就這還他娘的開個屁賭坊,關門算了!」冷卓滿嘴粗口的道。

    「賭錢的!呵呵,看來是有點誤會,誤會!」胖子瞪了一眼那兩個屬下:」嘿嘿,不知道客人打算賭什麼,賭多大!」

    「我就要賭這個,至於多大,嘿嘿!」冷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票,拍在桌子上:「暫且先賭這些吧,如果輸光了再說!」

    「你,說你呢,怎麼還不開牌,不想幹了是不是,信不信把你賣窯子裡去!」

    「大爺,大爺,咳咳,那個可是馬吊桌!」一個被打的吐血的傢伙,連忙提醒道。

    「馬吊桌,馬吊桌怎麼了……!」那胖子說著猛然驚醒了過來,但看牌桌上,卻已經開牌了,面色頓時變得(陰)鶩起來,走上前,道:「這位客人,你可以在這裡打牌,不過他必須要離開!」

    冷卓扭過頭,道:「他是我的手下,他想站在哪裡就站在哪裡,似乎你們還管不到吧!」

    「將他帶走!」胖子卻是不理的道。

    「呵,我看誰敢,今個這賭桌開牌了,那就要賭下去,你們要是敢找茬,我就拆了這裡!」

    「就憑你!就算你有點背景,也得看在哪裡,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是麼,大德,把你的寶寶召出來,我倒今個誰敢攔著本少爺盡興!」冷卓冷笑著說道。

    李元霸嘿嘿一笑,划動召喚陣法,雷金狙獸在一片電光雷弧中出現在賭坊之中,撲一出現,對著那胖子就是一聲吼,頓時賭場內亂成一團,賭客紛紛朝外跑去。

    「開牌!」冷卓看著那面如土色的賭場老闆,再次看向那小妞道。

    「開牌!」胖子倒也是見過市面的,咬牙說著,而後轉身就走。

    「大人,那傢伙八成是去找援軍去了!」

    「怕他,還就怕他不找!真把少爺逼急了,真拆了這裡!」冷卓冷笑著說道,又扭過頭,看向馬大吊道:「都說你打這個厲害,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為啥這麼忌憚你!」

    「嘿嘿,這個麼,其實我記(性)比較好,只要這牌過一遍,我就能記住牌得順序,所以在這賭桌上我不會輸,只會贏!而且馬吊這個賭盤很大,一分一百金幣,而我最高一盤打出一萬六千八百分!」

    「呃,一盤一百六十多萬,那他們給錢了!」

    「給了,不過半道就給搶了回去,我肚子上現在還有一刀是他們扎的!」

    冷卓聳了聳大拇指,道:「嘿嘿,今個就按最高盤的來,我倒誰還搶的回去!回頭分你一成!」
冷封心 發表於 2011-11-29 23:55
第二百六十五章 死靈礦石








    「這個惹禍精!」司徒雪玉手輕叩桌案,聽著一軍士侍從的講述,不由地嘀咕了一句。

    而在一旁的唐崇顯然面色也不會很愉快,這個傢伙也太霸道無理了點,完全不守規矩,敢開地下賭坊的無不是在帝國有深厚背景的家族,畢竟那裡面黑道道太多,就算是唐崇這個要塞主管師團長,也不敢輕易碰觸,不過師團每年也拿了不少分潤,所以基本上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而平素裡,地下賭坊那邊他是不會去管的,因為那群傢伙會自己處理麻煩事,只要不給他惹麻煩,他就睜隻眼閉只眼,但是今個居然派人找了過來,那肯定是麻煩大了,壓不住場。

    唐崇心裡想著,目光卻是瞥向上首的公主殿下,皇室雖在帝國至高無上,乃是帝國最頂級的超級家族,不過天龍帝國已經維持了五百多年,雖有神武大帝的中興,但是在地方,日益根深蒂固,龐大的豪門勳貴階層,已經成了皇室統治的最大絆腳石,百年前一場殺伐,延續了帝國百年,而百年之後,這個階層再次捲土從來,而且聲勢更大。

    地下賭坊又作地下黑市而存在,每年從這裡,會有無數帝國(禁)止貿易的貨物被發賣北方草原,因為(禁)止,所以利潤巨大,而換回的是草原上的金沙,以及各種珍貴獸皮,角,藥材甚至寶石,一來一回,足以讓一個金幣變成十個二十個。

    而據他所知,在這些地下賭場中,也有皇室背景的存在,皇室為了維護統治,不得不建立起一支龐大的(禁)軍,近衛軍還有宮廷侍衛軍而為了讓這支軍隊效忠皇室,(禁)軍系統已經從兵部害開,雖還歸兵部統帥,但實際上兵部都沒徵調權,而想要這支軍隊效忠,軍隊軍餉雖是兵部開銷,但是更多的裝備採購,福利等等卻是皇室承擔。

    司徒雪叩擊著桌案,緩緩抬起頭,看向唐崇道:「地下賭場的事素來跟(禁)軍無干,(禁)軍也就不要隨便(插)手了,免得傳揚出去,讓(禁)軍名譽受損!」。。

    唐崇點了點頭,這位公主的想法他在明白不過,四海賭坊可不是皇室的,而對於打擊其他家族的產業,對方可是樂見其成,而且這仇恨還牽扯不到皇室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

    「好了,我也累了!。」司徒雪說著站起身,向外走去,唐崇連忙起身相送。

    出了門,司徒雪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個侍女道:「想辦法讓那個傢伙四處轉轉,最後讓杜寧帶他來見我。

    「是,公主殿下!」

    「六千四翻倍一萬二千八,雖然沒到頂,但這分數也不差,去拿錢過來!…」冷卓看著對面那全身發抖的小妞大聲的叫嚷道,嘿嘿難怪都說賭場來錢快,可不是麼,這才十分鐘不到,就賺了一百多萬金幣,丫呸的。

    發牌的小妞目光可憐巴巴的求助著一旁的胖子老闆,冷卓卻是悠閒無比的笑道:「怎麼的,想賴賬不給錢!這樣可是有損聲譽啊,傳揚出去,你這可真不用開了!」

    胖子老闆氣的全身發抖,面色鐵青,卻是閉言一語不發,顯然是在等待著援兵。

    就在胖子老闆焦急的如同一個熱鍋上的螞蟻,麻爪的時候,派出去搬救兵的手下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人呢!」

    那手下拉了拉胖子的胳膊,道:「老闆,上面的人說,這種事他們不會攙和!…」

    「媽的,每年大筆大筆錢餵著,關鍵時候,卻連個屁都頂不上!…」胖子不由地破口大罵起來,看向牌桌,那個可惡的傢伙居然又在叫嚷著開牌。

    胖子額頭上大把的汗珠都流了下來,要知道他雖然是賭坊的老闆,但只要明白人都知道他不會是檯面上的老闆,真正管事的輪不到他,而偏偏的,坐鎮賭坊裡的真正主事人帶著一件重要的東西回了帝京。。

    「閣下,在下眼拙,得罪了貴客,實在是該死,能否請您高抬貴手,您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哦!」冷卓扭過頭,看向這胖子,道:「這賭坊後面的東家是誰,不知道我聽沒聽過!」。

    「這個還真不能說,閣下您就行行好吧!」

    「那剛剛贏來的錢?。」冷卓敲著桌子,翹著二郎腿,倨傲無比的道。

    「我這就給您籌措!。」

    「那還不速度點,要不然等這時間,咱們在玩兩把!。」冷卓笑容好似惡魔一樣的說道。

    胖子掌櫃連忙搖頭,還來,估計多少錢都不夠輸的,那個馬大吊就是一個超級作弊器,偏偏的你還挑不出啥來,難道人家記(性)好也是錯了:「他娘的,還不快去拿錢過來!」。

    「等等,聽說你們這除了開賭外,還是一個地下黑市來著,讓本少看看你這有啥好東西沒,如果有,本少爺就買下了!嗯,有靈礦最好,要不珍貴的藥材也成!…」

    「您真要買!」胖子掌櫃還真心裡沒底,但想想一下子輸掉上百萬金幣,他這位置也怕是做到頭了,正好前幾日從一個胡商那裡贏來兩塊靈礦石,如果能抵賬的話,那這窟窿倒也好平。

    「本少還騙你不成,從進這賭坊,本少爺可一直都很守賭坊的規矩!」。

    冷卓這話說著讓胖子差點沒吐出來,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這麼厚的:「好吧,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這還真有一箱靈礦石,雖然還沒鑒定過,但卻絕對是頂級的靈礦石,如果您要,就頂了之前的賬!」

    「先拿出來看看,如果真如你說的,那一切好商量!」

    「去將那靈礦石拿過來!…」

    不多時,兩個大漢就抬著一個長方形楠木大箱子走出來,然後放在冷卓等人身前,箱子落地,地面還微微顫動了一下」顯然份量不輕」胖子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丟給一個手下,這人快步上前,打開箱子,裡面並非(露)出靈礦石,而是一個鐵箱子。

    冷卓抬起頭」望向那胖子老闆,道:「你玩我啊,箱子裡面套箱子,這裡面的靈礦石才多點份量!…」

    「您先別生氣,只是這靈礦石有點說不出的詭異,所以才用兩層箱子鎖著,不過這肯定是一種罕見的靈礦石!…」靈礦石生成條件各有不同,有在礦脈深處,也有在一些靈氣濃郁之地,比如火山」冰潭等處,靈礦石與普通金屬最大的不同,就是靈礦石上有靈氣的波動,可以清晰的感覺的到。

    就好似冷卓在楚州買下的靈礦石,礦石表面就有霧色瀰漫,有強烈的水靈氣波動。

    兩個大漢似乎有點害怕,拉著鐵箱子上的鎖鏈,將鐵箱子蓋緩緩的打開,吱嘎」才(露)出一條裂隙,一股(陰)風呼嘯,惡靈的嗚咀聲就隱隱在耳畔迴盪,讓冷卓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

    這礦石上居然散發出一種死氣,雖沒看到礦石的樣子,但冷卓卻已經感覺到那礦石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這是什麼屬(性)的靈礦石,待鐵箱子完全被打開,一箱子的拳頭大小的灰色鐵石出現在冷卓眼前。

    「這是什麼屬(性)的靈礦石?…」冷卓皺著眉頭望向胖子老闆道。

    「這個」還沒做過鑒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種不同於現有各種靈礦的礦石,而從那胡商那裡瞭解到,這此灰色的礦石是從一個塌陷的礦洞裡挖出來的」聽說那裡好像還有不少的死人!」

    「哦!」看著那胖子,冷卓卻是在心裡合計」這礦石顯然沾染了大量的死氣這才會有這種煞氣,而這個傢伙也顯然不知道這種礦石的價值,估計他拿下這些也沒花上多少,不過冷卓也沒多計較,因為這死靈礦石卻好適合一人,人屠白起。

    「咱們的賬兩清了,典韋,帶著東西,我們走!」冷卓說著站起身,今天過來不過是來給手下出氣的,想要人忠心不二的為你效忠,甚至豁出命去,那就要讓他們知道為了你,本少可以得罪所有人。

    士為知己者死,或許冷卓這麼做,對他來說會平添許多敵人,但同樣的,也會讓效忠他的人更加忠心不二。

    「大人,咱們現在?…」

    「現在,換一家,接著賭,我發現這些地下賭坊可有不少的好東西,挨個掃過去!…」冷卓笑著道,倒不是他愛惹是生非,而是他迫切的需要一此靈礦石來幫助麾下武將打造靈甲,靈兵,而平素這靈礦石可是有價無市,買都沒地方買去,更沒地方去開採去。

    而眼下,這此地下黑市顯然會有一些好東西,說不定就有靈礦石在,如果有最好,沒有賺點金幣也不錯。

    似乎在四海賭坊的事傳的很快,第二家賭坊才看到冷卓一行,那賭坊老闆就迎了過來,不過這回人家可就客氣的很了,只要冷卓不來砸場子,他們願意拿出十萬金幣消災。

    「十萬金幣,我們又不是街上的地痞,平白要你們錢幹嘛,您就當我們是正常客人就好,放心,我也不會太過分,贏點零花錢之後就會走的!」

    那老闆哭喪著一張臉,但還是強橋出一點笑容,道:「閣下您就高抬貴手吧,我們主事說了,只要你不進賭坊,日後咱們就是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聲招呼,我們富貴賭坊一定盡力而為!…」

    「嘿嘿,那你就去對你們主事說,既然要做朋友,那我們也給朋友面子,只要低價轉讓幾塊靈礦石,我們立馬走人!」冷卓頗有點哭笑不得,搞的他們怎麼跟瘟神似的。

    「大主事!…」那台前老闆回了賭坊內,將話又轉述了一遍,然後低頭瞥著大主事的反應。

    「他要靈石就取給他就是,既然是交朋友,就不要收錢了1」

    「是!…」

    「冷卓,嘿,三頭八階守護獸擁有者,在帝京敢打的北城家三爺狼狽不堪,當眾折了北城家的臉面,而且連雲天要塞軍需庫都敢搶的愣頭青,還是少惹的好!。」
冷封心 發表於 2011-11-29 23:57
第二百六十六章 司徒雪獻身



   




    冷卓並不知道,關於他的事跡已經在最短時間內就在各家地下賭坊裡流傳,在帝京,敢打的四大世家之一,北城家三爺狼狽不堪,吐血不止,如不是衛國公等人及時趕到,估計北城家三爺小命難保。

    打了北城家的人,最後非但沒有受到半點懲罰,反而逼得北城家家主賠禮道歉,這就是人牛逼的地方了,而且這傢伙有三頭八階守護獸在側,這還不算,前些日子剛迎娶了衛國公的孫女,得御賜聖兵泣血,據說那可是神武大帝最愛的寶劍斬龍。

    意味深長啊!

    而這個傢伙不知道因為什麼,卻被發配來當了一個邊軍營尉指揮使,但不管什麼原因,這個傢伙的囂張一如既往,敢帶著人闖入軍需重地,而後卻完好無損的走出來,而後又跑到四海賭坊裡發飆,一把就贏了上百萬金幣。

    地下賭坊,哪一個沒點家族背景,但偏偏的這個傢伙佔著理,人家光明正大的來賭錢,賭坊哪有擋客的道理,如果被傳出去,說你這店大欺客,不讓贏錢,那還了得,他們雖然不靠賭坊賺大錢,但是這門面卻是要的。

    於是各家幕後的主事都採取了,拿錢消災的策略,這傢伙不是喜歡靈礦石麼,那就拿一兩塊打發了,左右也花費不了二三十萬金幣,總比這個傢伙跑進來一把被贏去上百萬,甚至更多,最後贏上癮頭,連趕都趕不走的好。

    就這樣,冷卓一行敢情成了收保護費的黑社會,一家家的轉悠」而收穫卻是不小」這些開地下黑市的果然有好東西,冷卓急的要死,卻苦於花錢都買不到的靈礦石轉了一圈,就得了十來箱子,靈礦石跟普通礦石不同,通常是一整塊」或者是呈現特殊形狀的,隨行帶的人愣是沒夠用,送回去一批,又叫一撥人,這才搞定。

    ,「大人,這家是通天賭坊,算是地下賭坊裡規模最大的,據說後台可能有皇室背景,要不就算了吧!」馬大吊走這一路,可算是明白這家大人的牛氣」感覺自己過去三十年都白活了。

    一路威風,那些昔日根本就不曾將他放在眼裡的賭坊,都笑臉相迎,主動送上靈礦石,而後又笑臉相送,嘖嘖,對於他們這些邊軍來說,何嘗有過這等威風。

    不沖別的,就沖這一點」就值得自己捨命的效忠。

    「皇家背景的!…」冷卓環真有點猶豫,畢竟拿別人的,拿了也就拿了,但是皇室的東西可不好拿。

    「冷伯爵,您可算來了,我家大主事已經在後面等您半晌了!」

    「呃!」冷卓正打算轉身回去」畢竟什麼人招惹的了,什麼人不能招惹,冷卓還是心裡有數的」皇室畢竟是統治帝國的家族,冷卓心裡還是有此敬畏的。【

    人家主動相邀,冷卓卻有點為難,但是走了的話」似乎又不太好,那不顯得自己欺軟怕硬:「前面帶路!」。

    冷卓雖然進過賭坊」但卻是在外面,卻是沒進過賭坊內部,而在這裡的地下賭坊,前面顯然只是門面,梭心卻是後面的地下黑市,而進入這裡,冷卓才算的開了眼,這賭坊後面可是別有洞天。

    一間不大的石室卻被裝飾的奢華無比,四周,明亮的燭光將這裡照的猶若白晝,地面上鋪著的是巨大的雪熊皮,桌子是用極品的鐵檀木製成,牆壁上,是一副空中之城的畫卷,而其他各種奢侈裝飾更是數不勝數,總之這小小石室就好像一個藏寶庫一般。

    而在這石室內,卻有一個行為舉止優雅的中年男子,只一眼冷卓就知道這傢伙是貴族出身,而且是那種地位不低的貴族:「上好的太湖龍霧,嘗嘗!」

    冷卓坐下之後,端起茶,抿了一口,道:「給我喝這個,卻有點暴殄天物了,因為我根本喝不出好壞來!」

    「呵呵,好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沒身份的人是沒資格喝的,鄙人杜寧,在帝京算不得什麼權貴,不過日子也還過得去!」

    「冷卓,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個,不知道杜管事喚我過來所為何事!」

    杜寧看著冷卓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果然是一個人物,這一路勒索過來,居然正經的問他什麼,好像之前發生的都跟他無關一樣:「呵呵,按照冷少的規矩,靈礦石已經備好了,正好讓您的屬下帶回去,至於冷少得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哦!…」冷卓微微挑了一下眉頭,道:「什麼地方,你不說,我可不會去的!」

    「去見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哪一位公主?…」冷卓呃了一聲,顯然有點吃驚,雖然知道這通天賭坊有皇室背景,但也不至於直接扯出公主吧,哪一個公主。

    「是飄雪公主殿下!」

    「她什麼時候來的!…」冷卓瞪大了眼睛,問道,這司徒雪不會是真將那婚禮那天的話當真了吧。

    「今天到的,否則冷少覺得唐師團長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麼,在這雲天要塞可沒人敢挑戰這位的權威,你不僅闖了軍需重地,還打傷了他的小舅子,就算他拿冷少爺無可奈何您那些隨從,被殺掉卻是肯定的!…」

    「哼,他敢!…」

    杜寧看著冷卓,卻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站起身,道:「隨我來吧!」杜寧說看來到一個書架前,不知道碰觸了哪裡,只聽嘎嘣一聲,書架頓時朝著一旁移去,露出一個隧道出來。

    在隧道裡行走了半晌,這才來到一處台階處,杜寧笑著道:「冷少自己上去吧,公主殿下就在上面等你,我先回去了!…」

    冷卓看著朝著回走的杜寧,這傢伙不是想害他把,冷卓仰頭看著那旋轉的台階,沉吟了一下,還是抬腳走了上去」圍著旋轉台階轉了十餘圈」總算是到了頂端,雙手推著上面的木板,吱嘎,木板應聲被推了開。

    冷卓從隨道內走出,目光掃著四周,呃」這是一間面積頗大的房間,至於佈置只能用奢華無比來形容,比起之前杜寧的石室還要奢華的多,踏在金絲絨毛地毯之上,撩起那一道道的珠簾,一張在高起幾個台階的石台上,有一張寬闊無比,看著就肯定舒服無比的大床。

    空氣中,淡淡的脂粉馨香如蘭如靡,芬芳撲鼻」吸入肺腑,卻好似汽油一般,讓體內的火氣升騰,目光快速的掃著四周,卻沒看到人影,但卻聽到了嘩嘩的水聲,目光尋著聲音望去。冷卓卻呆在了當場。

    只見那玉屏風後,只裹著一身短小絲巾的女子踱步而來,玉、手輕撩珠簾」讓那被珠簾遮掩的女子更加清晰的展露在眼前,粉紅色的絲巾被身子上的水珠濡濕,緊貼在那豐腴的胴休之上。

    咕嚕,冷卓嚥了口吐沫,果然,半遮半掩的美對男人的殺傷力才是最大的」粉紅絲巾擋不住那豐挺玉兔,兩點粉紅櫻桃妖艷欲滴,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上去。

    芊束的細柳蠻腰」平坦光潔的小腹,猶若山巒起伏的翹臀,那粉紅色的紗巾就好似那淡淡的薄霧,罩在上面」隱隱約約,欲遮還露」隱隱綽綽的,還能看到那溪谷岸旁的萋萋芳草,淡金色的。

    粉紅紗巾只遮住了大腿根,兩條修長的白皙如玉,肌膚緊致,出浴時的水珠在上面滾落,映著四周的燭光,讓冷卓連連吞嚥吐沫。

    濕漉漉的長髮垂在肩頭,那一張高貴典雅的臉龐似乎帶著一絲羞赧,又有幾分尊貴不可侵犯的聖潔,這公主不會真是打算獻身吧,就為了那坐騎契約陣,冷卓心跳驟然加快,又驟然停止,這種跳跳停停的刺激,讓冷卓暈乎乎的。

    就這麼傻傻的望著那娉婷玉休,目光複雜無比。

    司徒雪似乎完全沒有被男人看光光的那些羞澀,反而邁著修長的,坐在了床邊的梳妝台上,拿起玉梳,對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有那個呆立的背景,笑顏如花的道:「還以為你會直接撲上來,卻沒想到色膽包天,連南宮家的玉狐都敢推倒的傢伙,居然會跟個傻子一樣呆站在那裡!難道你也有害怕不敢的事情。」。

    冷卓倒吸了口冷氣,她知道了他跟南宮玉狐的事,怎麼可能會知道的,還有她真的打算用身體做交易:「不是害怕不敢,而是太過於震驚,沒想到堂堂帝國公主居然這般打扮在我面前出現!只為了那契約陣法?你真打算委身與我!…」

    司徒雪轉過身,雙眸中卻是沒有半分的退縮,而是平靜如水的道:「只要你敢,本公主給你又何妨,至於那契約陣法,本公主要定了,不過如果被本公主得知,你是在戲弄我,哼,有什麼後果你該想得到!」

    呃,司徒雪說的這般輕描淡寫,冷卓還真有點猶豫不決,雖然推倒一個帝國公主冷卓會很有成就感,但同樣的,這公主可不好推,尤其是司徒雪,這個女人敢為利益獻出自己的身體,由此可見,這女人的野心有多強,這種女人一旦扯上,征服不了的後果就是屍骨無存。

    這個皇室公主的名頭給冷卓的壓力還是很大的,招惹一個南宮玉狐,冷卓已經頭疼的要死,如果在招惹一個公主,冷卓真的不用活了,何況司徒雪的權力太強了,這跟南宮玉狐的冷靜機智不同。

    雖然司徒雪的嬌軀很誘人,而且征服一個公主的誘感很讓人難以自拔,但冷卓卻真的有點不敢招惹她。

    坐騎契約陣,乃是百將圖中的一種契約,百將可用,但是外人能否使用,冷卓沒有嘗試過,所以很可能對外人無效,一旦發生這種情況,這女人肯定會以為自己欺騙了他,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或許砍了他也並非不可能。

    冷卓望著司徒雪,心在跟理智中來回的掙扎,總算是將目光從那嬌軀上挪開,道:「契約陣可以給你,不過契約高階魔獸成功率很低,並非想像中的那般容易,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這個就權當是你今天幫我的報酬,我這人很少欠別人的人情的,這一次就算還清了,不過下一次,你在這麼出現在我眼前,我會讓你知道在男人面前穿成這樣,會有怎樣的後果!…」

    冷卓說著轉過身,丫呸的,這女人果然勾人火大,在呆下去,冷卓真的會把持不住。

    司徒雪抿著嘴笑著看著轉身朝著門外走的冷卓,站起身,倒了一杯嬌艷欲滴的紅色葡萄酒,飲著,玉手落在挺拔的飽滿之上,自言自語的道:「本公主倒是很期待下一次呢!能征服玉狐的你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
冷封心 發表於 2011-11-29 23:57
第二百六十七章 北胡貪狼游騎
  






    搶了軍需庫的兵甲,又在各大賭坊收了不少靈礦石,冷卓可算是惹的雲天要塞「天怒人怨」的,加上昨晚又受了些「驚。」翌日清晨,一大早,冷卓就帶著手下出了雲天要塞,一路朝北。

    「跑的倒是快!別讓我在看你,否則…………」正午陽光明媚,唐疏從一家客棧裡走出,雙拳緊握,貝齒咬的嘎嘎直響,顯然她現在氣憤極了。啊嚏,冷卓揉了揉鼻子,眼下已經是五月下旬,快要進入夏季,大地早已回暖,而正午的時候,氣溫正高,但是冷卓卻身子突然一陣發寒,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丫呸的,不會是誰念叨著本少爺!

    「少主!」高順騎著馬靠上冷卓身邊,將三國時的鎧甲替換成了上好的雲鐵套甲,那上面還有淡淡的油脂的味道,光潔明亮的鎧甲閃爍著陽光,顯得格外耀眼。

    雲鐵乃是出產在雲州境內的一種鐵礦,具備寒性,不過不比靈礦石那般,在烈日之下,卻能保持鎧甲不會灼熱的厲害,加上雲鐵本身打造出的鎧甲堅因,帶有雲紋,十分精美,所以這雲鐵鎧甲素來是精銳兵甲才有資格穿戴的頂級鎧甲。

    「昨個回來就睡了,大清早趕路差點忘了,咱們從那軍需庫裡拿出來的東西都統計出來了麼!」冷卓可不是什麼善類,吃不了拿著走可是做人的基本常識,這種優良作風冷卓自然不會捨棄。

    高順點了點頭,高順的陷陣營士兵本身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身體素質那是沒的說」不說各個都是大力士」但兩三百斤的東西扛起來健步如飛卻是沒問題,所以昨天高順這群人自然也成了撤運主力,邊軍那群人卻更多是打掩護的。

    「雲鐵重甲大約一百五十套,雲鐵鱷皮甲三百套,魔角弓兩百張,雲鐵機弩五十把」獸筋一千條,狼牙破甲箭一萬支,雲鐵精鐵箭兩千支,雲鐵精鋼刀四百把,雲鐵狼牙匕六百三十把,雲鐵精鋼槍頭三百個,雲鐵鱷紋盾一百二十面!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呃,還真是不少,果然是力氣大,撤得多」這此裝備差不多夠裝備一支滿編八百的禁軍營團了,而且裝備還是最頂級的那種,畢竟這年頭,靈兵靈甲也只有一些高級軍官才有資格配備,想要普及到軍隊,那是癡心妄想。【

    「嘿嘿,那倉庫裡好東西還真多,才拿這麼點,就夠我們用了」可惜現在人少了點,算上你們也才兩百來人!」冷卓歎了口氣,下一次召喚武將還要五六天時間才行,湊齊八百人,沒個一年半載的還真沒戲,或許應該想想招募一些。

    聽馬大吊他們說」每年往迷宮沼澤冒險,碰運氣的人不少,而不少人都頗有些實力」畢竟迷宮沼澤雖然是一個聚寶盆,但同樣危機四伏,沒點能耐,很難混的下去。

    不過招兵買馬倒還先不急」得先將落腳的地給解決了在說,之前那片紅楊林倒也不錯」挨著迷宮沼澤邊緣,臨著水,有一片林子遮擋,而林子西邊就是草原,倒是開闊,而且距離那邊半天的距離,就有一座石山,正好開採此石料重新修建哨塔。

    作為穿越來的建築專業設計師,冷卓對於住的地方可一向很挑剔的,怎麼也得修建一個小型堡壘樣式的哨塔,否則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專業。

    「幹的不錯,對了,糧食採購了多少!」邊軍悲劇啊,媽媽咪的,連最基本的補給都沒,這可不是延誤,或者剋扣,是乾脆就沒有,也虧得這四周從來都不缺少食物,否則還真可能餓死幾個。

    「夠我們飽食兩月的,畢竟太過匆忙,所以…………!」

    「嗯,夠用了,兩個月時間夠我們在立足了,到時候,可以在去雲天要塞採買!」冷卓說著扭過頭,對著一干武將,士兵道:「大家加快些速度,爭取三天時間趕回去!」

    草原,那一望無邊的草場生長著肥美無比的牧草,一座座圓帳圍成的遊牧胡人部落中,炊煙裊裊,度過一個冬天的種羊以及羔羊終於熬過了難熬的春初,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頓。

    這是一支從黃金草原遷移過來的小部落,儘管黃金草原有著肥美無比的草原,是上天恩賜給他們最好的牧場,但是那裡聚集了太多的胡人部落,在豐美的草場也無法容納如此多的人和牲畜,所以他們不得不朝著東方遷移,因為挨著迷宮沼澤的草場同樣可以媲美大月湖的黃金草原。

    嗷唔,一聲狼的嗚咽聲突然從草原上傳來,這支部落顯然並沒有將這狼嚎聲放在心上,在草原上,草原狼並不算難見,而對於每一個胡人牧民來說,獵殺草原狼是他們邁向勇士之路的第一關。

    七八個牧民少年興奮的持著自製的角弓,朝著狼嚎的方向跑去,風,陣陣的吹過,捲起一片青綠的波浪,幾個少年蹦上一座土丘坡地,朝著下方望去,面色卻是驟然色變,慌亂中,幾個少年拉動獸角弓。

    當哪,箭矢被一手持刃矛的胡人打飛,唔,一頭大個頭的貪狼後蹄蹬著草皮,草莖飛揚中,撲向了一個少年,鋒利的狼爪頓時撕裂了那少年的胸膛,而騎在這貪狼的背脊之上,那胡人卻是飛快的刺出長矛,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少年而有半絲得手軟。

    矛刺,拔出,鮮血在風中綻放。

    幾個少年只是片刻之間就全被殺死,而土坡的後面,一匹匹的貪狼飛快的奔跑著,而每一頭狼得背脊上都有一個個頭要矮小許多的胡人,草原貪狼族,他們是草原上最惡劣的一個種系,因為他們就好像是一群強盜,凶殘嗜殺,卻又不事生產,完全靠掠奪為生。

    貪狼族胡人並非生活在草原之上,他們通常生活在山林跟草原的交接處,平素居住在林中,只有狩獵時才會竄出林子,進入草原,而在雲天要塞北,複雜的地勢顯然是貪狼族胡人最活躍的區域之一。

    這一支貪狼游騎數量大約有五十餘,顯然他們跟狼一樣,在狩獵方面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五十餘騎分成三支,成半月形包向這個不大的部落。

    負責警戒的胡人自然也發現了這支在草原上奔走都沒有聲音的貪狼游騎,驚駭莫名的吹響了牛角號,但是集結了整個部落所有能戰的牧民,也不過只有七八十人,面對貪狼游騎,訓練過的戰馬雖不會畏懼,但是面對那鋒利的狼爪,以及狼背上的胡人的長矛,胡人騎兵很快就敗下陣來。

    潰逃的牧民朝著沒有貪狼游騎的方向逃竄,然而當他們衝上一處土坡,迎接他們的,卻是幾個狼頭上有著貪月白毛的巨狼,唔,幾頭貪狼游騎面露猙獰的駕駐著胯下巨狼,撲向了這些早已經肝膽俱裂的胡人牧民。

    殺戮,在這個小小的部落中上演,反抗者無不被殺死,女人成了他們的戰利品,被拉進了營帳供他們淫樂,整個部落,只有十幾個十歲不到的小孩倖免於難,被丟進了一個營帳內看管起來,貪狼部落的胡人除卻自己生產的孩子外,也要靠這些掠奪的孩童來補充。

    因為貪狼部落的成年禮,是獲得一頭貪狼坐騎,而這些成年的少年如果成為不了貪狼游騎,那麼就會成為貪狼的食物,這種殘忍的淘汰,也打造出了讓草原上人人色變的貪狼胡騎,同樣,在入侵帝國時,這些貪狼騎也是讓帝國最為頭疼的一支。

    夜幕降臨,小小的部落裡卻是笑聲,呻吟聲不斷,間雜的還有一聲聲的貪狼的嚎叫。

    「大狼頭,負責警戒的狼騎發現南面有一支龍族人的隊伍正往東北方向前進,差不多有兩百餘騎,並且都穿看著那種上好的鎧甲,隊伍裡還有幾輛糧車,裝滿了糧食!…」

    大狼頭,是貪狼胡人部落裡對於頭領的稱呼,通常一個部落只會有一個大狼頭,不過一些大的貪狼部落這會有狼王這一稱呼,下面卻有幾個大狼頭,實力也更強。

    大狼頭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這是他曾在南侵帝國時留下的,對於龍族人,大狼頭沒有半分的好感,大手緊握著一個胡女豐盈的,讓那胡女不由地痛呼出聲,大狼頭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拿起一旁的彎刀。

    血腥的氣息伴著糜爛的味道在帳內飄蕩,一陣風從簾子處吹入,幾許晨陽照射在那的胡女身上,血潺潺的從脖顧處流出,將身下的獸皮染成了血紅色。

    「嗷唔!」大狼頭騎上自己的坐騎貪狼,頭狼一聲嚎叫,飛快的撤開爪子狂奔向西南方,而在他身後,數十狼騎紛紛從那小小部落中衝出,成一個散亂的直線,飛奔。

    狼爪落在草地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鋒利的爪每一次抬起,都會捲起一片草莖揚起,雖只有五十多騎,卻拉出一道大網,朝著冷卓一行追去。
冷封心 發表於 2011-11-30 00:22
第二百六十八章陷陣重甲,死生之志


   「少主,前哨騎兵現四周有不明騎兵正朝著我們這邊撲來!」李廣拉住馬韁,望著空中那一聲響箭,扭過頭對著冷卓道。

    「哦!知道有多少騎麼?」冷卓也是拉住馬韁,雖然冷卓麾下只有兩百餘人,但是有八階魔獸坐鎮,冷卓還真不怕有人打劫,但雖是這樣,冷卓還是讓隊伍以正常行軍的狀態前行,騎探四出,餘者也都護在幾輛糧車緩緩而行。

    而此刻聞聽有騎兵直奔著他們而來,冷卓倒是沒幾分驚懼之s ,反而血液有點沸騰,除卻當初在蠻荒雨林的時候,圍攻過野蠻人的部落外,冷卓已經很久沒有親歷這種廝殺的戰場了,雖然在起初會不舒服,甚至嘔吐,但是那種殺戮的刺激卻是讓人經歷史後,就有些上癮。

    李廣身旁的一個騎兵侍衛翻身下馬,猶若一個大蛤蟆一樣趴伏在地面上,側耳在草地之上,地聽之術,只有那些在戰場上經驗最豐富的老兵才能掌握的一個能力,冷卓好奇的望向那人,可惜這本事不是旦夕就可練就的。

    那騎兵侍衛趴伏片刻,卻是搖著頭站起身,道︰「少主,很奇怪,我聽不到有馬蹄的聲音!也聽不到有任何的地動!」

    「前哨不可能隨便的放出響箭示警,但又聽不到馬蹄聲?這有些奇怪啊!」冷卓皺著眉頭,奇怪的道。

    就在眾人猶豫時,一陣馬蹄聲越過一道山坡狂奔而出並大聲的叫喊道︰「少主,對方騎著一種巨大的狼,已經兜住了我們至少有幾十騎!」

    聲音隨著風吹到耳畔之中,騎著狼的騎兵,冷卓愣了一下,話說狼騎兵不是魔獸裡的兵種。

    「大人,是貪狼游騎!草原上最卑劣的強盜,十分凶殘,如果遇到他們,基本上都沒有活口的!」牛風流語氣裡蒂著幾分焦急的道。

    「貪狼游騎?」冷卓念叨了一聲,轉過頭,道︰「兵馬防備列防禦圓陣,我倒是要看看這騎著狼的騎兵是什麼模樣!」

    「大人,這貪狼游騎我曾遇到過,那時候我還不是八十八哨塔一員,而是一零七哨塔的!」馬大吊面色有些蒼白,顯然是想起了沉痛的過往。

    「哦說來聽聽!」冷卓望向馬大吊,但眼角餘光卻在四周掃著,想要見識一下草原狼騎。

    「我們一零七哨塔住於北方一片森林跟沼澤的間隙,屬於最北的一座哨塔但是在一個月圓之夜……狼嚎聲不斷,而就在當天夜晚,上百貪狼騎兵衝破了我們的簡目的防禦,衝入哨塔之中!」

    「貪狼之月在這個皓月的夜晚,貪狼似乎都快狂了一般,我們一個哨塔兩百餘人根本就抵擋不住那巨大的貪狼,鎧甲被輕易的撕裂,而後被貪狼當做食物一般的撕扯,吞嚥,那一個晚上,最後逃出來的不過三人,而我身上的爪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之後,我們也曾回去過,但是整個哨塔的兄弟卻拼湊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那完全就是森羅地獄!」馬大吊說著身體也不由地微微寒,顫抖了起來,顯然那是他看過的最血腥的場面。

    嗷唔,馬大吊話音才落,在那哨騎奔回的方向,一頭碩大的貪狼騎兵出現在土坡之上,這頭貪狼騎兵並沒有立刻起攻擊,而是站在土坡之上,打量著獵物一般的掃視著,而在這片刻,他的身邊又多出了許多騎著貪狼的騎兵。

    冷卓端詳著對面土坡上的狼騎,貪狼,一種體型好似小牛犢一般壯碩的巨狼,跟草原狼完全不同,屬於低階的魔獸,貪狼最明顯的標記就是額前的彎月形的白毛,而騎在貪狼背脊上的胡人,顯然頗為嗜血。

    全身用鮮血畫著玄奧的符文,只下身穿著一張獸皮,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上面如蜈蚣一樣亂爬的傷疤密密麻麻,手中持著一種雪白色的骨矛,脖頸間帶著獸牙串成的項鏈,人,狼一體,居然讓冷卓看不出半點的不和諧。

    五十餘騎成扇形包圍住了冷卓一行,這卻讓冷卓有點冷笑,五十狼騎就想要吞掉他們,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一聲狼的嚎叫聲響起,似走進攻的號角,五十餘狼騎不約而同的揚起爪子,收緊了那張網,席捲向冷卓一行。

    冷卓胯下的戰馬刨動了一下蹄子,打著響鼻,不由地後退了半步,顯然是感受到了那狼騎散出來的血腥危險味道,而冷卓身邊的兩百餘人,也是反應不一,高順的陷陣士兵,面無表情的看著撲來的狼騎,而李廣的弓騎這時取下弓,從箭囊中取出箭,似平悠哉游哉,不緊不慢。

    梁紅玉的十六女衛倒是有些驚慌,畢竟這些女子伺候人不錯,劍舞也頗為精湛,可惜卻不曾殺過人,至於牛風流跟馬大吊那些屬下,都是面色微變,顯然對著貪狼游騎有些心中畏懼。

    李元霸舔舐著嘴唇,有些躍躍欲試,典韋也是瞪著一雙大眼,有點想上去較量一下,蒙獸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而趙雲,崑崙等人卻是一副旁觀的架勢,瞇縫著眼等著看好戲。

    李廣拿著魔角弓,取出兩支狼牙破甲箭,這種箭矢跟一般羽箭不同,箭鏃要長,箭頭要重,使用上好精鐵打造,成十字刃口,鋒利異常,箭鏃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寒芒,瞄準那一隻狂奔而來的貪狼游騎,張開滿月,鬆開弓弦。

    嗡,的一聲響起,狼牙破甲箭尖嘯的聲音劃破空氣。

    噗噗,一貪狼騎兵雖掉了頭,朝著一旁躲避,但是那箭太快了,只聽一聲嘯聲,箭已入體,雖沒有從額前射入,卻是射入貪狼脖頸,貪狼雖是魔獸,皮毛遠堅韌於普通野獸,但是在這狼牙破甲重箭的鋒利箭鏃的撕扯下,一朵鮮紅的血花還是迎風綻放。

    而另一箭,這從那胡人的側腹來了一個貫穿,鮮血從兩頭潺潺噴湧而出,幾乎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嗡,狼牙破甲箭陸續飛射而出,但是已有了防備的貪狼卻是繞起了大c弧線,作為魔獸,貪狼的速度可明顯比尋常的速度要快,李廣麾下的弓騎雖然箭術精湛,但顯然也不適應這種魔獸的速度。

    眨眼間,貪狼游騎已經殺到了近前,而倒下的不過十餘,還剩下四十多貪狼游騎朝著高順的五十陷陣士兵組成的重甲盾陣就撲了上去。

    貪狼猛然躍起,張著那血盆大口,露出那滿嘴鋒利的牙齒,口水在空中飛舞,探出的前爪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似乎那爪子能撕裂一切阻礙,而在貪狼的背脊之上……貪狼胡人則低俯著身子,銳利的目光猶若鷹眼,而持著長矛的手卻隱藏在貪狼的身側。

    寒光掃過一道弧,掃向當著路的重甲士兵,但那陷陣士兵卻是連眼都不曾眨動一下,他們的心早就在鮮血中鍛煉的猶若鐵石,哪怕是比這更加慘烈的戰鬥他們都曾親歷,在狼爪快要接近身體的那一瞬間。

    革盾,格拖!

    當,鋒利的狼爪抓在鱷頭雲鐵盾上,出一聲酸倒牙齒的吱叫聲,如果是尋常的盾牌,或許這一下,就報廢了,連盾牌後的手臂也保不住,但是這雲鐵盾顯然是上等貨s ,貪狼爪子只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卻沒有抓穿。

    空當,狼爪落下後,而身體猶在空中,露出了一絲防禦上的空當,陷陣重甲敏銳的捕捉到了那瞬間的空隙,右手的戰刀果然的刺出,而同一時刻,那胡人也遞出了骨白s 的長矛,刺向那士兵。

    貪狼騎兵默契無比的配合,讓人驚歎,難怪在草原上,貪狼游騎雖然留下惡名無數,但是卻被很多部落所敬重,在弱肉強食的草原之上,貪狼游騎就是一個流傳在草原上的傳說。

    貪婪,嗜血,凶殘,強大,無人可擋。

    刀沒有收回,那雙眸子裡,骨白長矛在逐漸的放大,但是那眼中卻沒有泛起半點漣漪,看不到半點的畏懼,退卻,害怕,有的只是堅定不移。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之勢,所向披靡!

    高順一手訓練的陷陣營,擁有一種強大的魂,那種有死無生,捨棄生命的強大意志。

    生死以不在眼中,還有什麼能撼動他們的堅定的心,刀鋒狠狠的刺入了貪狼的身體,刀刃入體的那種快感,死亡降臨的氣息,仿若是一種心靈的悸動,讓他們的心這種生死的瞬間得到了滿足。

    骨矛刺在胸前,撞在胸甲之上,卻渾然不覺的將刀鋒繼續撩動,開腸破肚,雖沒有一刀兩半,但鋒利的戰刀也足以撕扯開貪狼那柔軟的腹部。

    鮮血噴濺了一身,掩蓋了鎧甲上的油脂味道,在陽光下,泛著血色的嬌艷,銀色的光暈。

    只是一次對撞,四十餘騎狼騎,死傷過半,而陷陣營的士兵卻無一人倒下,就算是受傷,也依舊站立。

    「殺!」高順舔舐著嘴角的鮮血,朝著那頭受傷了的頭狼邁開步子,舉起手中的刀。

    手起。

    刀落。
冷封心 發表於 2011-11-30 00:24
第二百六十九章 重傷的銀龍飛馬







    大狼頭死也不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麾下的貪狼游騎居然一個照面就折損過半,要知道他們可是草原上最凶殘,最嗜血的貪狼騎。每一個貪狼騎都是從小就在血腥廝殺中訓練出來的,自小就在森林,草原,面對凶殘的野獸,待長大之後,就會去草原上與人廝殺,只要歷經無數的殺戮,讓身體上沐浴著鮮血以及殺戮的氣息,然後才有資格在成年禮上,挑戰貪狼。

    只有馴服了貪狼的勇士才能夠成為貪狼游騎,而失敗者,只能成為貪狼的食物,正是在這種近乎嚴酷無比的淘汰生存之路上,才誕生了草原上最強大的騎兵,那讓人聞聽色變,讓嬰孩聞之不敢啼哭的凶名。

    但是顯然今天他們踢到了鐵板之上,他們的對手同樣是那種歷經無數戰場,身經百戰,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堅堡重城,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衝上去的陷陣士兵。

    生死面前,只有最強者才能生存下來,這就是戰爭之道。

    大狼頭瞥了一眼正捉對廝殺的部下,心裡卻是在滴血一般,每一個貪狼騎都凝聚了太多的心血,近乎殘酷的淘汰,注定了貪狼騎的數量十分稀少,就算是最大的貪狼部落也聚集不起上千的狼騎。

    而他見過最大的場面,就是南侵天龍帝國的時候,徵募了東方沼澤貪狼,北方冰原貪狼,以及萬獸山一帶的山林貪狼各大部落組成的貪狼騎兵群,而就算在那個時候,整個貪狼騎軍也不超過兩萬之數」但僅是萬狼齊聚」就已成為讓天龍帝國聞風喪膽的貪狼騎兵。

    大狼頭雖然不畏懼死亡,但是當他們都死亡之後,他們的部落也就會隨之而滅亡,所以哪怕是只有一部分活下來,也可以將部落延續下去,大狼頭心神微微飄忽」然而在生死之鬥中,這片刻的飄忽,卻足以決定生死。

    刀鋒破開空氣,飛快的斬下,大狼頭目光猛然一收縮,肩頭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力量彷彿在快速的流失,高順這一刀直接斬下了大狼頭的一個肩膀,手臂飛上天空,斷臂處」鮮血噴湧而出。

    大狼頭額頭上青筋直冒,但愣是沒有痛呼出聲,而是轉過頭,大聲的叫喊的道:「扎木扎合,帶著餘下的人殺出去,從今天起,你就是大狼頭,部落就交給你了!」

    大狼頭的聲音還沒傳盪開來,一陣破空聲再次襲來」噗,刀鋒斬過大狼頭的脖頸,一顆頭顱滾落在草地上,而那只受傷了的貪狼嗷唔一聲,帶著那無頭的屍休掉頭就跑。【

    「大狼頭!」扎木扎合大叫了一聲,臉上露出沉痛之色」但是卻是果決的接過狼頭之位,發號施令的道:「海兒拉,布佔你們帶人攔住」餘者隨我撤!」

    「呵,既然來了,還想走!」冷卓看著十數騎掉頭就要逃走,不由地冷哼了一聲。

    「飛騎兵」追擊!」李廣一拍戰馬,三十餘騎飛奔而出。

    「喂喂」給我留下凡個啊!」李元霸大聲的叫喊著,召出雷金狙獸,翻身騎上,追向那四散逃開的一個狼騎。

    騎兵追了出去,冷卓卻是沒動,而是看到高順拿著一根骨矛走了過來,有點好奇,高順卻是主動奉上,道:「少主,這骨矛似乎並非尋常凡品,居然能刺穿我的重甲,而且看上去還沒有太多的破損,掄起堅固程度甚至不比手中的精兵遜色,而且這種骨矛十分輕盈!」

    「哦!」冷卓接過骨矛,這卻是不知道是用什麼獸骨製成的,筆直,鋒銳,似是一種獸角,但冷卓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魔獸的。

    良久,出去追擊的騎兵陸續回來,而跑出去老遠的典韋也騎著劍齒彪獸狂奔而回:「少主,我們在西北方向發現了一個遊牧部落,不過好像是被之前的貪狼騎兵燒殺過,牧民都被殘忍的殺死,但在一處營帳內發現了十餘個牧民孩童,而外面的圍欄裡,卻有不少馬匹,牛羊!」

    「看來這些都是這群草原強盜劫掠而來的,倒是便宜了我們,牛風流,馬大吊你們帶著人去將那裡打掃一下,將能帶回的東西盡數拉回來!」

    多出了一批牛羊,駿馬,冷卓手中的資源似乎又多了一些,而隊伍也多了一些胡人孩童,年歲都在五歲到十歲之間,有十四個,另外還有六個胡女沒有被殺害,都是頗有些姿色,估計是打算帶回去的。

    將人暫且帶著,這此胡人孩童倒是可以訓練一下,日後倒是可用,至於幾個胡女,就做飯吧,拾起來,梁紅玉這群漂亮的女妓,除非會歌舞娛人,伺候人起居還成外,似乎也沒其他才能,當然梁紅玉除外,而燒飯,話說還不如他們這群人。

    又花費了一天的功夫,冷卓一行才回到了那片紅楊林,但似乎這裡卻有一些不速之客在。

    「少主,火剛被熄滅,地面還是溫熱的,說明人應該走得不遠!而看附近的腳印,大概有兩三個人的模樣。」高順摸著地面上一處被澆滅的篝火,捏了幾下土壤,扭過頭,對著冷卓道。

    冷卓哦了一聲,卻是笑道:「沒想到咱們這狗窩居然還有人不嫌,四周看看,將人找出來,我可不喜歡自己的地方有未知的人在!」

    「啊!…」一片草叢中,突然兩個搜查這裡的士兵突然倒飛而出,動靜立刻驚動了四周的人。

    燕十方目光凝視著四周聚集而來的士兵,從穿著的鎧甲上看,這些人應該是帝國的人,而且似乎是某一支精銳,不過面對這群人,燕十方可並沒有半點的輕忽大意,敵人並非只有異族才是。

    冷卓分開人群,看著那被包圍的人,上下打量了起來」一身的鱷魚皮甲」算是市面上能買到的最精良的鎧甲了,當然價格也自然不菲,實力似乎是地靈初階,使用的兵器是短柄斧,看著虎背熊腰的,應該是幽雲的北方大漢。

    肩頭似乎受了傷」包裹著絲訓鮮血濡濕了絲訓顯然救治的並不怎麼有效,應該是沒有使用什麼藥物,身上的鎧甲雖精良,但上面卻有幾道爪痕,裡面的肌膚還外翻著,但似乎被靈力止住了血。

    對方很堤防,並沒有看到他們是帝國人就有所放鬆,這倒是讓冷卓有點意外」像這種單人出沒在沼澤附近的,應該就是冒淘寶者吧,據說這種人在迷宮沼澤很多,畢竟如果運氣好,碰到一個值錢的寶貝,那可就發達了。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並非壞人,我們是這裡的駐軍,哨衛」我是營尉指揮使冷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冒險者吧,看樣子受的傷不輕,我身邊有靈療師,或許可以幫助你治療一下傷口!」

    「你們真有靈療師在?…」燕十方不由地遲疑了一下」舉起的雙斧也放了下來,但顯然他心裡卻有更多的疑感。

    哨塔的哨衛,那可是邊軍」邊軍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裝備,何況這所謂的指揮使也太年輕了點,也有點可疑,不過聽到對方說靈療師」燕十方還是咬了咬牙,大不了將身上的東西給他們」只要能救回若兒的命。

    「草錐,給他見識一下!…」冷卓扭過頭,對著隊伍裡的草睢道,草錐,白狼都是最初收攏的人,這一次北上也帶在了身邊,而出雲天要塞當邊軍,冷無敵也擔心冷卓有個病災的,所以堅持讓冷卓將人帶在身邊。

    草錐已經是頂級的通靈師,距離地靈也只是一步之遙,而有聚靈訣相助,想必不要多久他就能突破地靈瓶頸,成功成就魂珠,而到時候草錐這個靈療師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草錐點了點頭,雙手合十,一陣血紅之色從手心湧出,一株朱血草出現在他的手中,靈療師大部分都是植物系通靈者,所以在看到那朱血草出現,燕十方徹底的放下了心,將身上的一個背包丟了出來,而後轉身走入草叢中,抱出一個面色蒼白如紙的女子。

    「那裡面是我們收集到的珍貝,至少有三顆上品夜明珠,怎樣也值三萬金幣,這些都給你們,只求你們救救我的妻子!…」

    冷卓呃了一聲,看著從背包裡露出的珍貝一角,卻只是掃了一眼,而後看向對方懷中的女子,似乎是腹部受到重傷,雖纏綁著大塊的布帛,居然還有血滴不斷的滴下,傷勢不輕啊!

    草錐上前,只是定睛看了幾眼,就倒吸了口冷氣:「怕是只有一息可活,你運氣似乎不錯,如果不是遇到我們,她活不過今晚!」。

    「你能救!」燕十方聲音有些波動的道。

    「成敗各半,她的傷太重了,除非………,…!」草錐欲言又止的說著,卻將燕十方急的夠嗆,懷中的人可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她死了,他還活著,只要想想燕十方就痛不欲生。

    「除非什麼,你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救活我妻子!…」

    草錐扭過頭,看向了冷卓,道:「除非,少主將那顆小還丹拿出來,她的氣血流失太多了,就算是我有地靈的實力,也不敢保證能救回她的性命!。」

    燕十方目光也望向了冷卓,冷卓卻是呃了一聲:「那個,真要用小還丹,這個…,………!」冷卓看著草錐,這傢伙惦記他的小還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誰知道他是真救不了,還是假救不了,只是想還丹的藥力。

    而且小還丹的煉製可是難得很,作為中品丹,雖然小還丹只能算中等難度,但也是冷卓在帝京收羅了好些珍貴草藥,更是花費大半個月時間才煉出來的,一共就三顆,其中兩顆被冷卓給了兩位老爺子,因為這小還丹是救命的東西,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吊住命,還有補氣生血的效果,可是冷卓以備萬一的。

    冷卓這一猶豫,燕十方卻是有些誤會,以為對方是不捨得,咬著牙道:「只要你將這小還丹給我,救活了我妻子,我就告訴你那頭重傷的銀龍飛馬的下落!」

    「銀龍飛馬?」

    「一頭亞龍獸,實力至少在亞聖階,而且它現在受到重創,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燕十方急切的道。

    「少主,拖不得了!」

    「催什麼催,我又沒說不給!」冷卓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檀木盒,看著草錐道:「你這傢伙不會是誑我,只想看看效果吧!…」

    草錐滿頭黑線,道:「少主,人命關天,我草錐還沒那麼無聊!」
bpd 發表於 2011-12-3 01:20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2-8-18 15:14 編輯

第三卷 帝京天變

第二百七十章 石蛙林沼

  小還丹,通體朱紅,上面泛著氤氳的血氣,聞著有淡淡的清香味道,為了煉這個小還丹,冷卓可是在七星王木鼎前坐了七七四十九天(外界大約五天)時間,連續煉製三次,後一次僥倖成功。

  三顆小還丹都不算上品丹,冷卓這顆是好的,也只有中品而已,不過別看品級不高,但效力可真不是蓋得,那女子吞服下小還丹之後,沒幾個呼吸的是功夫,那蒼白如紙的臉龐就的泛起了一絲紅暈。

  而隨著藥液緩緩的流入體內,藥力也開始揮,一股淡淡的紅光從對方肌膚上泛起,之前因為失血過多而越衰弱的脈搏也開始變得有力起來。

  草錐看著女子身體上的變化,也不由地嘖嘖有聲,這藥力果然很強大,本來已經在生死邊緣的女子彷彿被注入一股生機,這一下她就是想死,也難了,這小還丹果然如少主所言,具有起死回生之效。

  草錐心裡暗讚著,手上卻是不慢,通靈朱血草好似扎根在對方的傷口處,一股股的癒合靈力從草錐手心流出,順著朱血草流入對方體內,並的修補對方那碎裂的血脈,內臟。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女子的傷勢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有力,草錐這收回通靈朱血草,額頭上滿是汗珠的站起身,道:「看來實力還是差了些,要是有地靈的實力,就能堅持療傷完畢,現在卻不得不停下!」

  「她怎麼樣了!」燕十方看著女子,對著草錐問道。

  「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不過我體內靈力難以持久,所以只能分幾次治療,你也不用那般擔憂了,這是一些我配置的止血藥,你自己塗抹一些,傷勢能好的一些!」

  「謝謝!」

  「呵呵,沒什麼,要謝就去謝我家少主吧,那顆小還丹可是他放在身上留著保命的,整個天下怕也只有那麼三顆,只能說你運氣不錯,否則……」

  燕十方也不是白癡,哪裡會聽不出草錐話裡的意思,而他也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妻子的傷勢有多重,何況那顆小還丹一看就不是凡品,可遠比那三顆夜明珠珍貴的多了。

  燕十方望了眼昏睡的妻子,站起身,朝著一旁湖畔邊的篝火旁走去:「大恩不言謝,我燕十方日後會以命償還救妻之恩!」

  冷卓看著這個典型的幽雲大漢,呵呵一笑,道:「坐下吧,身上有傷,多吃點肉就補回來了,你妻子那邊無礙了!」

  「嗯,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燕十方接過一個烤羊腿,點了點頭道。

  冷卓嗯了一聲,又道:「看你也有地靈的實力,怎麼弄的這般狼狽,不會是跟那頭銀龍飛馬有關吧!」冷卓有意無意的提到,雖然有點趁人之危,但是冷卓還是很在意,畢竟麾下一大票武將等著呢。

  李廣,梁紅玉甚至高順的通靈獸都還沒下落呢,梁紅玉跟高順還能等等,但李廣已經到了塑型期,得盡找到合適的魔獸才成,而趙雲如今也沒個坐騎,好歹趙雲也是冷卓麾下第一武將不是。

  燕十方對於冷卓將話題扯到銀龍飛馬上,並沒有什麼牴觸,只是輕歎了口氣道:「都是我太過貪心,如果聽若的話,就不會讓她為我承受那一擊了!」

  燕十方歎息了幾聲,繼續道:「那條銀龍飛馬應該是從迷宮沼澤深處逃出來,我跟若一直游蕩在沼澤外圍碰運氣,在鏡湖沼澤區域挖珍貝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湖中水蛙,在逃跑的時候,進入了沼澤外圍的石林蛙沼!」

  「在石林蛙沼我們現了那頭銀龍飛馬,牠似乎被打成了重傷,就藏身在一處石柱的蛙穴裡,銀龍飛馬是迷宮沼澤有記錄的三種高階魔獸之一,乃是亞龍魔獸,身若馬,頭有獨角,尾若蛇,四蹄若鷹爪,全身有銀白色鱗甲覆體,馬鬃如銀絲垂落!以往只是聽人講過,但在那,我卻親眼目睹!」

  「銀龍飛馬的實力為亞聖階,距離聖階只差一線,全身上下可都是寶,而當時這銀龍飛馬已經重傷的一動不動,我以為有機可趁,就打起了牠的主意,如果真能弄到牠的屍體,我就跟若再也不用在迷宮沼澤奔波,回到家鄉完全可以成為一地的望族!」

  「誰曾想到這銀龍飛馬雖是重傷,但也不是我們這等實力可以窺覷的,只是召喚出一分靈體,就將我們打敗,如果不是牠有重傷在身,無論如何我們也逃不出來,但就算這樣,逃跑時,那銀龍飛馬的分靈體的頭角射出一道風鑽,若為了救我,用身體擋了一下,哎!」

  燕十放說著不由地拍著白己的腦袋,顯然對自己當初的決定他後悔極了。

  「亞聖階!」冷卓眼前一陣泛白光,丫呸的,說什麼也不能錯過啊,說不得現在去,應該還有救:「你現在能帶我們去找牠麼!」

  燕十方聽到冷卓的話,不由地抬起頭,道:「你要去找銀龍飛馬?這不行,牠雖然重傷在身,但實力……」

  「嘿嘿,你只要帶路就行,餘下的不用你操心!」冷卓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可是現在是晚上,迷宮沼澤裡很危險的!」

  「大德,典韋,將坐騎招出來,趙雲也去,這邊,李廣,高順,牛風流,馬大吊你們看著,等我們回來!」

  吼,兩頭八階的魔獸從召喚門內走出,燕十方的嘴差點沒有合攏,這是兩頭八階魔獸,剛那些擔心立刻煙消雲散了,有這麼兩頭傢伙在,別說重傷的銀龍飛馬,就算是沒受傷的銀龍飛馬也能戰一下。

  騎上雷金犼獸,趙雲跟燕十方上了劍齒彪獸,兩獸低吼一聲,踏著湖面就朝著迷宮沼澤裡奔去。

  迷宮沼澤面積廣大,而不同的區域按照區域特點不同,又被冒險者們命名了一個,鏡湖沼澤位於迷宮沼澤西北,距離哨塔所在的位置倒是不遠,跟外圍的沼澤湖不同,沼澤內部,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致。

  這鏡湖,在如水的月光的照耀下,就好似一面面的鏡子,每一面鏡子都映著一輪月,有一種水中望月,鏡中花的光景。

  「這鏡湖乃是由上萬沼澤低矮盆地組成,盆地之間暗通,水面並不深,淺的不過膝,深得也只有丈許,而在這鏡湖內孕育有珍貝,就是之前給大人看到的,珍貝內有夜明珠,價值連城,不過這鏡湖還居住有無數的水蛭,小的猶若手指長短,大的卻有三五丈之長,水蛭吸血,如果被吸住,全身骨血都不會剩下,十分危險!」。

  「我們採集時,都會尋找那種靠在盆地邊緣的,這樣有機會不觸動那些大水蛭就取到珍貝!過了這片鏡湖沼澤,往東南深入沼澤區域,就是外圍區域的屏障,石林蛙沼!」

  「這一片區域大大小小遍佈高低錯落的石柱,而石柱之間那看似堅固的石面,其實很多都是危險重重的沼澤漩渦,稍有不慎踏入其中,眨眼間一個人就會被吸沒,我們之前之是在外圍,卻沒有進入裡面!」

  「除非沼澤漩渦外,石蛙也是很危險的魔獸,如果你沾到牠們的體液,那皮膚就會的石化,如果被這群石蛙給圍住,結果就是變成一個石像!」

  「你很瞭解這片沼澤啊!」冷卓聽著燕十方的介紹,有點詫異的道。

  「還好了,只是常年在這裡找寶貝,想不熟悉都難,混的久了,自然也就熟絡了!前面就是石蛙林沼了!」

  東面的天空泛著魚肚白,放亮的天光中,那灰濛濛的高矮石林就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

  兩頭魔獸頓時漸漸的落下高度,在燕十方的指揮下,尋找著那銀龍飛馬躲藏的石柱,不過找了半晌,依日沒有下落,燕十方也有點撓頭,道:「當時被追趕看來,之後又是逃命似的跑開,也沒有去記四周的標記之類的!」

  「呵呵,沒關係,等天大亮了,咱們慢慢找,總能找得到的!」冷卓笑著回道。

  「吼!」劍齒彪獸又往前飛了一會,卻突然低吼了一聲:「看來,我們不用找了,似乎已經找到了!我們下去!」

  「吼!」這一次連同雷金犼獸也咆哮了起來,而且兩頭魔獸也不聽指揮的朝下方落去,冷卓卻是有些奇怪,就算下面有一頭銀龍飛馬,但也是重傷之體,貌似它們兩個完全不用這般如臨大敵吧。

  冷卓正想著,突然一道銀光突然從下方石林中飛射而出,銀芒劃破長空,在東方的朝霞映照下,泛著淡淡的紅光,射向了雷金犼獸。

  吼,雷金犼獸低吼一聲,口中吐出一道雷球,慢悠悠的朝著那飛射而來的銀芒撞去。

  滋拉,水色銀箭碰撞在雷球之上,頓時閃爍起一道綺麗的光圈,在雷弧閃動間,銀箭化作萬千的雨滴,落入下方的鏡湖。

  然而當雷光散去,冷卓再次望向那逐漸被陽光照亮的石林,卻猛然間驚愕住。

  大片的冰凌箭雨閃爍著陽光,泛著點點的寒芒,居然鋪天蓋地的射向天空。

  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不是說重傷了麼?還這麼有幹勁?




第二百七十一章 神射,人馬獸

  丫呸的,還讓人活了不,冷卓虛空的劃動召喚陣,李元霸是天生雷體,雷金犼獸發飆也不怕,相反的,雷金犼獸身上的湧出的雷電跟李元霸體內的雷球已經完全融為一體,非但不會不舒服,反而相互增強,攻擊力彪悍。

  但是冷卓可就不行了,他可沒有天生雷體,雷金犼獸一發飆,第一個倒霉的就是他,可不會因為坐騎契約而讓他免疫雷電。

  嘎,一聲嘹亮的鷹啼在空中響起,這是檀道濟的那頭蒼雲隼,百將的坐騎,冷卓都可以召喚來乘騎,那日在帝京,如果繼續打下去,搞不好冷卓就會將牠也召出來助陣,到時候可就有熱鬧看了。

  冷卓跳上了蒼雲隼,飛快的飛空,而離開了雷金犼獸之後,李元霸也不在束手束腳,雷金犼獸全身雷光閃爍,就好像是一個發電體,雷弧足有幾丈長,李元霸提著雙錘,望著下方飛射而來萬千冰晶箭雨,冷哼了一聲。

  手中雙錘雷光閃爍,體內的雷球在雙錘上來回的轉著圓圈,讓紫色的雷弧越發的狂暴,顏色也變得深紫,李元霸揮舞起霧隱雷犼錘,重重的砸向虛空。

  雙錘並沒有砸在空處,似乎那一錘,砸在了空間牆壁之上,只聽卡嚓卡嚓的碎裂聲響起,那虛空似乎如玻璃一般裂開,無數的雷光狂湧而出,沒入那裂隙之中。

  那密集如雨飛射而來的冰晶群中,突然一道雷光刺破了空間穿透而出,一道,兩道,三道,突然出現的雷相互吸引,相互碰撞一片雷光電網籠罩著那一片冰晶,碎裂聲伴隨著雷電的交擊聲不絕於耳。

  成片的碎冰晶墜落天空,在晨曦的陽光中閃爍著七彩的光芒,那冰晶之雨,耀眼的讓人陶醉,蒼雲隼的飛掠在空中,而隨著光芒大亮,冷卓朝著那石林柱間望去,終於現了那朝著他們攻擊的傢伙。

  話說,這是什麼東東!

  怎麼好像有點像黃金十二宮裡的射手座半人馬,上半身,猶若人體,下半身卻為馬身,如同人一樣有雙臂,那腦袋倒是跟人一樣是圓的,不過那也太茂密了點那張臉也完全是一隻瘦長馬臉。

  「那是,人馬獸!」燕十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下方,人馬獸可是流傳在迷宮沼澤內魔獸傳說,牠身體是馬,上半身為人,上身生有雙臂,乃神射,沒有人能逃脫人馬獸的箭矢追擊。

  冷卓讓蒼雲隼飛到劍齒彪獸的身旁,將趙雲、燕十方拉上來,而後又飛上了高的天空,俯視著下方,典韋跟李元霸這分別駕馭著坐騎朝著人馬獸攻去。

  「你也知道這人馬獸?什麼來歷?」冷卓扭著頭,問道。

  燕十方搖晃著頭,道:「我哪裡會知道,只不過是一個流傳在沼澤裡的一個傳說而已,傳說在這片迷宮沼澤的深處,有一處島嶼,那座島又被稱為聖獸島,在島嶼上居住著很多實力強的魔獸,甚至聖獸都有幾隻!」

  「當然,這個只是傳說,沒有人看到過那座聖獸島,也沒有人闖入過這迷宮沼澤的深處,不過在流傳中,卻有一些說的有鼻有眼的魔獸,甚至有人曾說親眼見識過,銀龍飛馬是一種,人馬獸也是一種,除此外,還有沼澤水晶龜!」

  「這三種魔獸都是亞聖階的魔獸,也是各大商團,冒險者深入的沼澤核心區域裡碰到的強大的魔獸,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兩隻!那日我來這裡時,可沒看到人馬獸!」

  冷卓心裡一笑,你要是看到了,你也跑不出去了,因為這人馬獸果然不愧是神射,這弓箭玩的,都他娘的神了,居然還帶追蹤轉向的,不過想想也是,這人馬獸的箭矢完全是靈力箭,能夠控制轉向也並非稀奇,很多地靈高手也能玩的轉。

  不過這人馬獸可是控制著成百上千道箭矢追蹤,這可就有點駭人了,果然魔獸都是變態。

  「燕十方,你說你之前看到那匹銀龍飛馬深受重傷,會不會就是人馬獸幹的,人馬獸是馬,銀龍飛馬也是馬,而兩頭魔獸也都是亞聖階,差一點就能成為聖階,會不會是人馬獸打算殺了銀龍飛馬,然後吞掉對方的魔核,一舉破開聖階壁壘!」

  「倒是可能,不過銀龍飛馬跟人馬獸都是亞聖階,如果真打起來,怎麼可能銀龍飛馬受創頗重,而人馬獸卻完好無損!」

  「呃,或許當初打架的不是兩頭,而是三頭,人馬獸在旁邊偷襲!」冷卓想了想道。

  燕十方無語,這種可能似乎有點低,但是高階魔獸指揮不低,也並非完全沒可能。

  雷金犼獸畢竟還是未成年體,實力遠不如人馬獸,但有李元霸相助,倒也不會差出太多,劍齒彪獸這是八階頂,但是跟亞聖階卻還差了一線,人馬獸面對哪一個,都佔據了上風,但是想要取勝地並非那麼容易的,何況是以一對二。

  趁著劍齒彪獸吸引了人馬獸的注意力,李元霸帶著雷金犼獸從遠處落地,而後穿越石林,儘管沿途全都是石蛙,不過這些石蛙根本就無法靠近李元霸身邊,就會先被雷光給電成雷電青蛀。

  至於那些沼澤漩渦不在話下,雷金犼獸四蹄根本就不著地面,自然也不會被吸入漩渦之中,輕而易舉的穿過那石林,在總算是來到了人馬獸近前。

  人馬獸似乎也感受到了雷金犼獸,隔著十數石柱,人馬獸就張開手中那不知道用什麼魔獸骨骼支撐的弓,一道由旋轉的風壓縮而成的箭矢被瞬間射出。

  砰,人馬獸射出的風箭顯然跟一般魔獸的風箭不同,這風箭加凝實,命中那石柱,居然直接穿透而過,只留下一個窟窿,這風箭接連破開十數石柱,後沒入一顆距離雷金犼獸最近的石柱,然後猛的炸開,無數的風刃穿過石柱射出,而石柱而在那風刃的切割下,砸向李元霸。

  不過這樣的攻擊顯然無法阻止雷金犼獸的前衝,何況,還有冷卓胯下的蒼雲隼,蒼雲隼飛的朝著下方撲擊而去,那第三眼中的毀滅之雷頓時飄忽射出,以這一絲毀滅之雷為中心,一道粗大無比的雷柱從天而降,襲向人馬獸。

  人馬獸抬頭仰望一眼,四蹄猛然飛的跑向一旁,那一道雷柱頓時擊打在人馬獸之前站立的位置,而四周的石柱在這雷光中的分解,離體,破碎,而地面,也碎裂開來,沉入數丈。

  待人馬獸重新站立,再去尋找飛去的蒼雲隼,蒼雲隼早就直衝九霄,而在一旁,撲來的雷金犼獸已經來到近前,對著人馬獸就是一爪,人馬獸顯然不是一隻擅長近戰的魔獸,被雷金犼獸這一擊直接打飛了出去。

  不過在飛出的時候,居然還餘力的張弓搭箭,手若無形,頓時一片密集無比的風箭朝著雷金犼獸劈頭蓋臉的射去。

  砰,一根石狂在風箭的攻擊中坍塌,砸向被籠罩在箭雨中無法寸進的雷金犼獸跟李元霸。

  人馬獸摔在在地面上,隱有擦傷,不過倒不傷筋動骨,四蹄有些踉蹌的想要站立而起,但是還沒站穩腳跟,天空中就迎面襲來一大片暴雨風刃,人馬獸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就被一片煙塵覆蓋。

  砰,不遠處,那掩埋了李元霸的巨石碎塊處,從那無數的石頭堆中,一道道的雷光從石頭中射出,一聲巨響響起,那碎石頓時碎的加細碎。

  吼,雷金犼獸從石中躍出,漫天的碎石雨噼裡啪啦的落下,李元霸搖晃著腦袋,看向不遠處的煙塵處,隨著一陣風吹過,只見劍齒彪獸爪踏著人馬獸,那鋒利無比的劍齒抵著人馬獸的咽喉,顯然已經俘獲了這個傢伙。

  冷卓翻身從蒼隼身上踏著一根斷去了半截的石柱之上,看著被按倒在地的人馬獸,不由地嘖嘖有聲,看來李廣的通靈獸有著落了,不過這人馬獸居然是亞聖階,話說想要馴化為坐騎似乎不容易啊!

  不過也不管那麼許多,冷卓雙手在虛空划動,準備先將人馬獸給收入百將坐騎牧場再說,一陣乳白色的光暈閃爍,籠罩在人馬獸的四周,不過這人馬獸顯然很抗拒,而牠又沒有簽訂百將坐騎契約,牠一抗拒,自然無法招入。

  「丫呸的,還敢反抗,給我打,先用電刑讓牠清醒點,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麼犟脾氣可是要吃苦頭的!」冷卓冷哼了一聲,李元霸跟典韋自然不會手軟,讓胯下坐騎左右開弓,狠扁人馬獸。

  這人馬獸雖然是亞聖階,但明顯的是一隻擅長遠程戰鬥的魔獸,如今卻被兩頭比牠並不遜色多少,而且一頭還是雷光閃動的雷系魔獸,就算牠的等階高,對雷電有些抗性,但風、水雙屬性的牠明顯被雷系克制。

  全身那叫一個紫電游蛇,麻痺的爽到死,在幾十次招收之後,終於支撐不住的被收入百將坐騎牧場,進了那牧場,嘿嘿,是龍你也得盤著,是虎你也得臥著。

  「銀龍飛馬在哪裡!」冷卓解決了人馬獸,立刻開始尋找起此行的目標,一下就搞定兩頭,果然是大收穫,好像還有一頭水晶龜,似乎可以給高順,冷卓貪心不足的想到。

  就是不知道那所謂的聖獸島存在不存在,如果真有的話,遠遠的觀望一下有沒有機會可趁。

  「少主,在這裡呢,好像銀龍飛馬在產子!」

  「什麼!」冷卓驚叫了一聲,難怪銀龍飛馬會被人馬獸給射成重傷,感情人家要下崽,所以是虛弱的時候,這人馬獸果然不是一個好鳥。




第二百七十二章 變異-血瞳銀龍

  銀龍飛馬蜷縮在一顆石柱地穴裡,身上的血流淌不止,而在下體處,一只半露出頭的幼獸正一點點的蠕出,但是顯然,銀龍飛馬的重傷讓牠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這樣下去,很可能會一屍兩命。

  冷卓看著銀龍飛馬,顯得有點焦急,如果銀龍飛馬產出幼崽,那也就是下子就得到兩頭銀龍飛馬,嗯,當然這是最好的情況,也有很可能只能得到一頭幼崽。

  不過比起成年的亞聖獸,顯然幼崽的誘惑力更大,高階魔獸的幼崽是很難得到的,因為高階魔獸通常很久才會生產一次,而且可能一生就生產一次,而每一次生產,牠們都會尋找一個隱秘而安全的地方,想要找到,只能碰運氣。

  而就算運氣好,碰到了,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畢竟產崽之前的高階魔獸一場暴躁,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得高階魔獸小題大做,肆虐一陣,所以想要獲得幼崽,難度十分之高。

  冷卓能碰到這頭銀龍飛馬產子,可以說是運氣好到了極點,不過這銀龍飛馬被偷襲重創,生產起來卻是變得危險無比,能不能順利產子都是一個問題,偏偏的,冷卓等人卻靠近不得,因為一靠近,就會引起銀龍飛馬的注意力,反而讓生產變得更加危險。

  於是,幾個大男人就站在幾個石柱遠,遠遠的觀瞧,心裡頭那叫一個急,估計自家女人生孩子都沒這焦急,就連一向平靜的趙雲,面上也露出一絲急不可耐,這銀龍飛馬可是已被冷卓許諾給他當坐騎的。

  雖然趙雲不說,但是看著李元霸,典韋一人一頭高階魔獸坐騎,不羨慕那是假的,只不過他也知道這坐騎不是急就能急出來的,這要機緣,並不是說隨便找來一頭魔獸,就可以當成坐騎的。

  銀龍飛馬低著頭,似乎用光了全身的力氣,扭轉頭,望著那已經出來大半的幼崽,這位銀龍飛馬母親似乎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歇息了片刻之後,銀龍飛馬再次的打起精神,將最後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幼崽終於被生產了出來,銀龍飛馬母親望著幼崽,困難的挪動著已沒入血泊中的身體,咬斷了臍帶,伸出舌頭,溫柔的舔紙起來,不過那輕緩的動作,卻是越發的緩慢、無力。

  鮮血依舊在潺潺湧出,就算是亞聖階的魔獸在流出如此多的血液也很難繼續活下去,生命隨著每一滴血液的流出而流逝,銀龍飛馬似乎也感覺到了生命的盡頭,揚起頭,似是迴光返照一般仰天長嘯一聲。

  那嘯聲猶若蒼龍,震動九霄,而隨著嘯聲迴盪,一顆銀白色,上而散佈氤氳之氣的珠子被吐納而出,珠子足有成人拳頭大小,散發出雄渾無比的靈力脈動,這是銀龍飛馬的靈珠魔核。

  珠子在飛出銀龍飛馬的口中,在虛空中來回的盤旋了幾圈,最後來到了正那頭幼獸的上方,仿若有一滴水珠滴落水潭之上,那靈珠之上蕩漾出的靈力漣漪,四周的靈氣濃郁程度在飛速的提升,而沐浴在這靈珠光輝之中的銀龍飛馬幼崽似乎在源源不斷的吸取著這同脈的靈力。

  「不好,銀龍飛馬在強行讓幼崽快速生長,快阻止牠!」

  燕十方看著那場景,似乎想起了什麼,大聲的叫喊道,是了,靈力灌輸,強行催長,這種方法極傷本源,所以通常很少有魔獸會使用,但是銀龍飛馬危在旦夕,已知自己性命無長,何況外面還有人窺探,所以銀龍飛馬在最後時刻,為自己的幼崽做了最後一件事情。

  冷卓等人面色聞言微變,銀龍飛馬幼崽已經出生,而銀龍飛馬母親則已經是生命走到了最後一刻,連體內靈珠都吐了出來,顯然已是窮途末路了,冷卓等人自然也不在怕銀龍飛馬的攻擊。

  飛快的來到石穴之中,燕十方焦急的想要去奪下那靈珠,阻止這種催化,但卻被趙雲攔下:「慢著!」

  「怎麼了,趙雲!」冷卓有些不解的看著趙雲,如果被這幼崽催化成功,那將又是一番麻煩。

  趙雲扭過頭,搖著頭道:「少主,您看銀龍飛馬的眼睛,那種目光裡分明是哀求之色,縱然是獸,對幼崽也是充滿了愛!讓牠閉上眼吧!」

  冷卓呃了一聲,不由地望向那銀龍飛馬,果然,是啊,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這愛更讓人感動,更加偉大:「那就等等吧!」

  銀龍飛馬似乎能夠聽懂人言,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而在眼睛閉合的最後一刻,突然從銀龍飛馬的尖角之上,射出最後一道針刺一般的風刺,一切都太快了,眾人根本就反應過來,那風刺已經射中了趙雲的手腕。

  滴答,滴答,鮮血順著手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泊之中。

  「該死的牲畜,居然臨死還不忘害人!果然是憐憫不得!」冷卓看著趙雲的手臂流血,不由地大怒!

  「給我取下那靈珠!」

  銀龍飛馬看到那血滴落,終於緩緩的閉合了眼睛,而在生命之魂開始散去,一個聲音在趙雲的腦海中炸響:「人類,好好照顧我的幼兒!」

  趙雲驚愕的愣住:「大德,住手!」趙雲的喊叫,讓已經快要抓住靈珠的李元霸不由地一頓。

  而在這一瞬息之間,趙雲的血液融入了那血泊,浸泡在血液之中的銀龍飛馬幼崽在碰觸到那血滴,身上突然血光大勝,一股強大的氣息,席捲而出,將措不及防的李元霸給擊飛了出去,石穴之中,一時間,狂風亂作,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在銀龍飛馬幼崽的額前,突然射出一道青紅色的細線,在瞬間射在趙雲的身上,細線刺入趙雲的皮膚,順著血液快速的遊走,最後來到心臟處,纏繞成結。

  而在銀龍飛馬的額前一顆血滴也仿若胎記一般的泛著鮮艷無比的血紅之色,靈珠發出一聲嗡鳴之聲,湧出的靈氣源源不斷的湧入銀龍飛馬的體內,只是須臾之間,銀龍飛馬的體表已經長出銀白色的細膩鱗片,脖頸處長出銀白色的鬃毛,然而在這進化的過程中,血泊中的血液也隨著銀龍飛馬的進化而不斷的洗刷著牠的身體。

  那細密的鱗甲的間隙之中,血絲不斷的蔓延,那銀白色的鬃毛變成了血一般的顏色,銀龍飛馬的體型在一點點的長大,那緊閉的雙目也終於緩緩的張開。

  血紅雙瞳,銀龍飛馬的瞳並非牠母親的青瞳,而是嬌艷妖異的血色,那血色的細絲遍佈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角落,那鱗甲似是血滴,浴血而生,這頭銀龍飛馬在強行進化的過程中,產生了異變。

  一聲清嘯之聲從銀龍飛馬幼獸的嘴中發出,那站立不起的四腿也艱難踉蹌的直起,撐著牠還稚嫩的身軀,緩緩的站立而起,仰頭,一聲龍嘯,那強烈的聲波在耳畔邊炸響,冷卓捂著耳朵,目瞪口呆的看著。

  一道若有若無的風在銀龍飛馬身畔刮起,猶若一道螺旋風壁,捲起那血泊中的血液,額頭上的靈珠靈力輸出再次增強,一股股源源不斷的靈力快速的凝聚,沐浴在靈力跟鮮血中的銀龍飛馬幼獸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而從牠體內散發出的氣息,也越發的強大,六階初,六階中,六階頂,而後一路暢通無阻,達到了七階,七階中,而後達到了七階巔峰。

  那階位的壁壘似乎對牠統統無效,七階的壁壘也只是擋住了幾波靈力的衝擊,便被攻破,八階初,八階中,那靈珠內的能量突然忽閃忽暗,顯然已經到了最後的臨界點,而銀龍飛馬幼獸的實力已經攀升到了八階中上的位置。

  而在這過程之中,一直站在身旁的趙雲也感覺有些不對勁,聚靈訣雖然大口的吞噬著靈力,但是卻是有臨界點的,但是此刻的他卻感覺靈力好似不要命的朝著他體內狂湧,而那銀龍飛馬的血也快速的將他纏繞。

  冷卓差點沒瞪掉了眼睛,這又是怎麼回事!

  靈珠晦暗的掉落,那四周的血浴跟趙雲體表的血被鯨吞一般的吸入銀龍飛馬的口中,一頭血色銀龍飛馬出現在眾人眼前,高七尺,身長一丈三,尾巴也有七八尺長,全身披著血滴鱗甲,鬃毛閃爍著淡淡的血光,血色的雙瞳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隨著那血被完全吸入體內,銀龍飛馬突然轉過了身,看的冷卓等人一陣心驚肉顫,丫呸的,難道又要大打一場,對著典韋跟李元霸打了一個眼色,但有半點不對勁,就上前按住這個小傢伙,儘管看上去,牠完全不小。

  銀龍飛馬幼獸甩了甩鬃毛,邁著爪子,那四肢雖是強勁有力,但是卻是第一次走動,所以走起來還有點滑稽,邁出幾步,銀龍飛馬來到趙雲身邊,伸出舌頭,舔了舔趙雲的手,似乎那裡有讓牠熟悉的味道。

  嗯嗯,銀龍飛馬拱著腦袋,鼻息裡發出一聲聲可愛的聲音,親暱無比的貼在趙雲的懷中。

  似乎是在撒嬌!

  這銀龍飛馬的舉動,讓冷卓等人大跌眼鏡,似乎對趙雲說不出的親暱,片刻之後,這才轉過頭,看向那死去母親,發出嗚咽的叫聲,眼角似有幾滴血淚滴出,而隨著那血淚的滴落,那銀龍飛馬身上的血色似乎在快速的褪去。

  片刻之後,除卻那額前的那嬌艷血滴之外,全身上下好似披著龍鱗銀甲,閃耀人眼。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冷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不過似乎是所問非人。

  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燕十方也是大搖其頭,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雲,看這小傢伙這麼親你,你試試坐騎契約!」冷卓雖然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這頭變異的銀龍飛馬,可是一頭八階的魔獸,而且資質遠不止這點,或許升到聖階也並非困難。




第二百七十三章 第十五戰將,明將,清將

  契約陣幾乎沒有絲毫阻礙的就沒入銀龍飛馬的額頭,看的讓人一陣無語,好歹也是八階的魔獸,怎麼說也要反抗一下,意思意思吧,居然就這麼搞定了,太沒懸念了。

  「趙雲,你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也被捲入了那血浪之中!」冷卓看馴服了銀龍飛馬,這才大鬆了口氣,畢竟距離一頭危險的八階魔獸,任誰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緊張。

  趙雲也大搖其頭,道:「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在銀龍飛馬母親死前,似乎她跟我說話了!」

  「哦,我們怎麼沒聽到?」冷卓驚詫的道。

  「是在我的腦子裡有一個聲音!」趙雲顯然也沒從這玄奧的事件中搞清楚整件事是怎麼回事。

  「哦,那牠說了什麼!」

  「她讓我好好照顧她的孩子!」趙雲沒有半點隱瞞的道。

  「啊,我想到了!」突然一旁的燕十方大聲的叫喊起來,讓冷卓差點沒嚇到:「你想到什麼了!」

  燕十方歉意的笑了一笑,道:「曾經在學院的時候,曾聽老師們提過,高階魔獸擁有跟人一般的智慧,想要馴服高階魔獸是很難得一件事情,通常都是捕獲幼獸,而後利用一種血契之法,與初生幼獸建立起血脈聯繫,而後,待魔獸長大之後,就會跟主人血脈相連,如果魔獸實力夠強,甚至可在腦海裡進行對話!」

  「血契之法,難道那銀龍飛馬臨死前,射出的那一風刺,是讓趙雲跟幼獸進行血契?」冷卓聽言也不由地睜大了眼睛,看來自己真有點以小人之心度魔獸之腹了。

  「那剛才趙雲也被籠罩進去,這是怎麼回事?」

  燕十方搖了搖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可能跟那銀龍飛馬的靈珠催化,還有血契有些關係!」

  「趙雲,你就沒有什麼感覺,變化什麼的!」冷卓扭過頭,看向趙雲道。

  趙雲聽到冷卓這麼問,這才注意起自己的身體裡的變化來,雖然剛才隱隱的感覺自己有些不同,但是這一探查,趙雲卻是突然驚愕的張大了嘴巴:「少主,我體內的魂珠似乎發生了異變,青珠外面裹著一層淡淡的紅綢一樣的氤氳氣體,而魂珠似乎大了好幾圈,足有嬰兒拳頭那般大小!而丹田內似乎有一種脹脹的感覺!」

  「哈,丹田氣海滿,那是地靈頂端才會有的感覺,也就是說在剛剛,你也受到了那靈珠的灌輸,實力一下子從地靈初階提升到了地靈頂端,可惜沒有一下子跨越入天靈境!」

  地靈跟天靈之間的瓶頸只能算是小瓶頸,通常只要靈力積蓄到臨界點,在有一個好的法訣輔助,就能衝破丹田海,創造出其他的經脈氣田,並凝結成魂珠,而魂珠越多,體內的通靈獸也越強大,甚至可以以靈力為體,形成一猶若實體的通靈獸。

  趙雲點了點頭,靈力驟然提升一大截,讓趙雲靈力不足的窘境算是得到了解決,雖還沒到天靈之境,但有聚靈訣的吸收,晉陞天靈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冷卓哈哈大笑起來,這一趟出來可真是收穫十足,收服了一頭銀龍飛馬,雖然這小傢伙空有大個子,卻有點小白癡,但這沒有關係,有趙雲在,牠就是真白癡,只要聽話就成,照樣威力十足,還擒獲了一頭人馬獸,雖然馴服有點因難,但並非沒有希望。

  李廣的通靈獸算是解決了,如果能收服,坐騎也算解決了,除此外,那銀龍飛馬的屍體可是頂尖的材料,完全可以給趙雲打造一身銀龍甲,那額頭的角,似乎也能打造出一把寶劍來,雖然這有點不近人情,但是總比埋在地下腐爛了好,也算是一種念想。

  冷卓拿起那顆已經有些黯淡的靈珠,高階的魔梭可是具有自動吸收靈氣的功能,雖然很少,但也是一個極好的容器,或許可用來製造武器之用,畢竟亞聖階的靈珠魔核可不是大街貨,想撿就能撿的到,並將銀龍飛馬的屍體收入百將圖的倉庫中,確定沒有遺落,冷卓這才招呼眾人返回。

  趙雲則騎著胯下的銀龍飛馬,可能是這個小傢伙還不知道怎麼使用自己一身強大的實力,所以還無法跟趙雲溝通,但是走啊、飛啊,什麼的倒是領悟的很快,銀龍飛馬沒有雙翼,但卻可在虛空中踏空飛行,速度絲毫不比蒼雲隼慢。

  而趙雲也給這頭銀龍飛馬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血雲銀龍!倒是頗為拉風。

  下午時,冷卓一行才回了湖岸邊上的營地,燕十方的妻子經過草錐的後續治療已經醒了過來,而在營地內,高順等人已經開始伐木準備修建新的哨塔。

  「少主,咱們身邊並沒有匠人,要如何修建哨塔啊!」高順找到冷卓,問道。

  「哨塔要慢慢建,現在的任務是搭建一些可以居住的木屋,讓大家有一個地方可以睡覺,在修建一個倉庫來存放糧秣,在弄個圍欄,將牲畜圍好,這些咱們自己就可以做,至於哨塔,咱們得要去弄些石料才行!」

  「而且光靠咱們這兩百來號,可遠遠不夠,所以在建好臨時居住的房屋後,你們就給我出去抓人回來,然後去咱們路上那座石頭山開採石料,石料積累一些之後,在去找匠人也來得及!」

  如果只是修建一個普通的哨塔,自然是沒有那麼麻煩,只要修建一圈木圍牆,而後用木頭修建出一座高大一些的瞭望塔,就算是完工了,但冷卓在建築方面可一向追求盡善盡美。

  邊軍制度崩壞,成了燙手的山芋,誰都不想碰,散佈在四周的邊軍過的可是流放囚犯一般的日子,冷卓既然來了邊軍,那自然要做出一番樣子,反正邊軍沒人管,他怎麼搞都成,何況這哨塔就在一座聚寶盆旁邊,嘿嘿,他完全可以霸佔這聚寶盆,成為一個巨大的財源。

  到時候南方有金河航運,北方有聚寶盆,冷家有了這一南一北兩大財源,想不壯大都難。

  修建木房,並不因難,兩百多號人晚上沒到,就修建出十幾座來,雖然算不上舒適,但是比起那獸皮的營帳可強多了,冷卓自然直接霸佔了其中的一座,百將圖的再一次召喚已經迫在眉睫了。

  隨後的兩日,冷卓主要在四周逛送附近還有什麼可利用的資源,李廣的騎兵這散佈了出去,探查四周的胡人部落並警戒四周,畢竟這裡可不是帝國,而是帝國都管不到的北疆之外。

  高順帶著人繼續蓋房子,至於去迷宮沼澤裡尋找寶貝,暫時被擱置了,在沒有一個穩定的後方前,冷卓暫時不打算在深入迷宮沼澤。

  帝國五五六年的五月就這樣悄然流逝,六月,天氣已經炙熱了許多,雖還有風不時的刮起,但是夏季的酷暑已經有了苗頭,而營地旁邊的湖面也已經縮小了不少,在夏季的雨水到來之前,這湖面會不斷的縮小。

  沼澤地,一座沼澤湖泊島,這裡是一頭六階魔獸沼澤巨鱷的領地,不過這條六階的鱷魚此刻已經被撕了個粉碎,成了食物,趙雲、典韋、李元霸三人護在島上,而在正中心的位置,冷卓這已經佈置好了臨時的通靈陣。

  這已經是第十五名武將了!

  踏入五芒星通靈陣,冷卓輕呼了口氣,再次念動那熟悉的咒語,隨著那時空漩渦再次出現,冷卓的靈魂再次穿越那時空,來到了那不知什麼年代什麼地方的中華大地。

  冰冷的雨籠罩在這片蒼茫大地,巨鹿,這座中原重鎮,曾經在歷史上有多次讓人耳熟能詳的大戰的地方,再一次迎來了一場大規模的戰役。

  巨鹿縣賈莊,附近是一片沃野平原,有河流流經,本應該人口密集的中原大地,此刻卻顯得有幾分人煙凋零,沿途破敗的村落比比皆是,荒廢的田地雜草已有過膝高。

  雨水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停了下來,寒冷的冷風從北方吹拂而過,獵獵旌旗在風中來回的搖擺,發出獵獵之聲,一隊隊穿著破日鴛鴦戰襖,紙甲,竹甲的明軍士兵圍成一個巨大的圓陣,而在這支明軍北,是陣陣的鐵馬金戈之聲,足足數萬鐵騎滾滾而來,仿若一道洪水猛獸席捲向這支明軍。

  在明軍陣中,有一員武將坐在一匹有些瘦弱的戰馬之上,此人面若冠玉,兩鬢有鬚髯飄逸,身形高大,腰間佩戴著御賜的寶劍,一身的浩然正氣,威武不凡,此人就是明軍的統帥,盧象升。

  「大人,還是帶著人撤退吧,清軍數目不下三萬之眾,而且多為鐵騎,我軍連日作戰,糧草不濟,將士疲乏無力,真要打,可就要全軍覆沒了!」

  盧象升卻是微皺眉頭,卻是理也不理,遠望著那滾滾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清軍,拔出腰間佩劍:「我等備受君恩,奉命迎擊清軍,如今在我軍附近,有關寧騎兵數萬,又有地方衛軍數萬之眾,只要我等拖住這股清軍,待關寧鐵騎從側插入,定可重創清軍,獲得大勝,振奮軍心士氣,撤退之事斷不得提!」

  「來人,傳令,擊鼓,以振軍心!」

  「死戰!」盧象升舉起寶劍,大聲的叫喊的道,而身旁數百督戰營的將士也異口同聲,大聲疾呼。

  「死戰!」

  而在對面,那滾滾清軍鐵騎中,一鷹目青年騎坐在隊伍最前方,望著那列陣的明軍,卻是露出一絲輕笑:「給我衝過來,殺了這伙明軍!」大喝著,一拉馬韁,胯下彪壯的戰馬長嘶一聲,猛然竄出幾步。

  從身後拔出那柄長達五尺的大劍,一馬當先的衝向明軍。

  「殺!」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大清攝政王,多爾袞

  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在明末清初,這句話幾乎已經成了漢人軍將都熟知的一句話,而面對清軍,早就廢弛的明軍幾乎看清軍就逃,國內能戰的精銳,面對起勇猛的女真鐵騎,也幾乎敗仗頻頻,僅有的勝仗,也只是斬首十餘,百人以上已是大捷。

  盧象升,明末僅有的幾個能戰文臣,也是對大明忠心耿耿的統帥,也是少有敢與清軍正面對碰的明將,然而轉戰各地,盧象升身邊僅剩下的兩萬兵馬,已死傷大半,如今在他身邊的已不足五千。

  面對三萬清軍鐵騎,而且還是以步兵對陣,在幾乎是在血肉之軀來爭取那勝利的一線生機,然而盧象升的大義換取的卻是孤軍奮戰,幾十里外的明軍精銳,數萬關寧鐵騎,數萬大明京畿衛兵,就這麼眼看著,這數千英勇的兵丁倒下那滾滾鐵流之中。

  一道流矢劃破空氣,正中盧象升的肩頭,但周圍進士出身的明將卻依舊揮舞著手中的寶劍,奮勇殺敵,四周的護軍越來越少,飛奔而過的清軍鐵騎越來越多,數千明軍被逐漸分害了開來,而後面對那滾滾的鐵流,一點點的被碾碎。

  噗,一把彎刀從馬背上劃過一道弧掃向盧象升的背脊,鎧甲幫著他阻擋了一下,但清軍士兵的兵器顯然十分精良,居然劃破了鎧甲,在他的背脊上留下一道血痕。

  一員統帥大軍的名將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自己提著兵刃在敵軍中廝殺,因為那意味著窮途末路,那意味著最後的死戰。

  殺,一員女真將領真飛快的衝入一個明軍圓陣,手中的巨劍揮舞著,鮮血在風中吹落他的臉龐那張還年輕的臉龐卻透著剛毅的神色,似乎,殺戮對於他早已經成了一種生活,所以哪怕死再多的人,也無法讓他眨動一下眉頭。

  他是末路帝國苦苦掙扎的明將,而他是一個冉冉崛起的國家的清將暮氣與朝氣的碰撞,老邁與生機的對決,似乎結果早已經書寫。

  五千明軍,完成了他們諾言,死戰!

  那明將也完成了他的諾言,死戰!

  而他們用生命爭取的機會,卻沒有換來巨鹿之戰的大捷,數十里外,明軍主力好似旁觀者一般看著那數千人死戰到最後一人。

  「大哥,我們現在往哪!」多羅扭過頭看著十二歲就上沙場十五歲就領兵參加後金各大戰事的哥哥,他是他崇拜的對象,也是唯一可以信任的親人。

  多爾衰一身是血,寒冷的北風呼嘯的吹著,將那血凍成了冰晶,天空,飄散起幾點雪花,冬天的第一場雪,在寒風中飄散。

  「數十里外,就有明軍的關寧鐵騎,我們就去那,打敗它,這裡就再無可阻擋我們的明軍!」多爾袞說著一拉馬韁,舉起手中的血劍呼喊一聲:「正白旗的勇士們,跟著我,我們去殺明軍!」

  滾滾的鐵流匯聚成一道巨浪朝著數十里外的明軍主力,大明號稱最精銳的關外騎軍,關寧鐵騎,然而這支唯一可與清軍一較長短的大明精銳卻早已是今非昔比,他們的魂隨著袁崇煥的死而飄散,由一個只知道媚上欺下,卻不懂得軍事的明臣率領。

  一頭羊領著一群獅子,於是這獅子也就成了羊,潰敗,一洩千里,數萬關寧鐵騎居然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只是一接觸,而後就大潰,不在成軍。

  喘著白氣的戰馬緩緩的停下,望著明軍的大營內,堆積如山的糧草、物資,還有一群驚叫著蜷縮在營帳一角的女妓,嘴角不屑的露出一絲冷笑,大明已腐朽,他定會取而代之。

  百將圖,終於緩緩的張開,冷卓看著那被籠罩在光柱中的人,心裡卻是有點糾結跟複雜。

  多爾衰,大清王朝攝政王,是他一舉鼎定了大清入主中原,成就了萬里大清,掄起軍事能力,他當之無愧是大清第一名將,不過對於大清這個中華最後一個朝代,也是中國沒落的朝代,冷卓總是心裡有點不舒服。

  難免的,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多爾袞,冷卓也沒了什麼好印象,不過這個卻由不得冷卓去選。

  百將圖緩緩收展,連帶著多爾袞身邊的數十女真勇士,巴圖魯,一併的帶回了異界之中。

  睜開眼,劃動魂印之符,契約成,收服了多爾衰,冷卓卻是沒有以往那般高興跟熱情,只是淡淡的道:「我們回去!」

  就在冷卓在北疆邊地裡做著各種規劃之際,遠在數千里外的帝京城內,那天似乎一下子變得睛朗了起來,早已不在早朝的皇帝再次臨朝,而且面色紅潤,似乎之前垂危臨死的病態已經痊癒,哪怕是在活十年也不在話下。

  皇城東啟門,守衛這座皇城的兵馬是皇室最精銳的一支,也是宮廷侍衛軍,侍衛軍團規模比起一般軍團的編制要小,只有五萬之數,分守皇城一十二門。

  東啟門守將白炎乃是禁衛軍團下轄二十個團指揮使之一,年紀只有三十歲不到的他,可以說是禁衛軍中的一顆新星,如果沒有差錯,這一任軍團長完成使命後,他定然是下一任侍衛軍團的軍團長的人選之一,白炎站在東啟門上,背負著雙手,遙望著東方冉冉升起的朝陽,看上去背影有此落寞,一個侍衛優哉游哉的緩步來到他的身後,看樣貌,這侍衛是一個男子,但是分明的,那隻手卻猶若女人一般纖細滑膩,玉指蔥白。

  「殿下!」一個嬌柔的女聲從他口中發出,卻是柔弱的讓人忍不住憐惜。

  「進展的如何了!」白炎面孔的男子並沒有回過身,顯然對於這男人發出這樣的女音並沒有什麼意外。

  「一切都進展順利,那司徒老兒已經服用了第三顆火龍丹,看上去已經面色紅潤,似是病態一掃而空,甚至昨晚還臨幸了兩個妃子,可是折騰了大半夜,生龍活虎威猛的緊呢!」

  「哼,火龍丹乃淬煉龍血,以及各種大陽之地寶耗費無數才煉製而成,固然讓人固休培元,元陽大漲,但就他那已病入膏肓的身子,只怕是進補不成,反而死的更快!」

  「殿下所言甚是,依我看,那老兒如不服用這火龍丹,或許還能挺到年底,但現在,不出兩個月,必死無疑!」

  「讓你注意的那人怎麼樣了!」化名白炎的司徒不二扭過頭,問道。

  「回殿下,那個冷家小兒果然不是消停的主,才到雲天要塞沒多久,就帶人搶了軍需庫,而後又橫掃了各家的地下賭坊,可是威風八面,連那唐崇老兒的小舅子都被打的三天下不來床,如果不是飄雪公主幫他解圍,估計又是一場好戲!」

  「司徒雪去了雲天要塞,還跟冷卓碰面了?」

  「那個我們倒沒有發現,不過司徒雪肯定交代過唐崇,否則以唐鱷魚的脾氣,可忍不下這口氣的!現在他們又回了北方邊地,不過這傢伙倒是謹慎的很,外派的探子很難靠近附近!殿下可是也想索要那可馴服魔獸的法陣!」

  「如果真有的話,倒是一個大的助益,不過這小子身邊有些難以下手啊!」

  「嘿嘿,殿下如果想,其實也不必親自動手,據說我知,揚州城海州雄家獨子被人斷了子孫根,很可能就是這個傢伙做的,我想,如果雄家知道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雄家?那個雄家雖財勢不輕,但卻沒有幾分底蘊,想火中取栗,似乎還差了些!不過卻可讓他們去打頭陣,另外這個傢伙似乎得罪的人不少吧,也可以利用一下,讓他們鷸蚌相爭去吧,我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

  「殿下好算計!」

  「此事你讓人去辦吧,眼下一切以帝京為要,萬不可出了半點差錯!」

  「放心吧,殿下!」

  楚州,南杏府泣血谷,還沒入夏,雨水就已經接連將這蠻荒森林洗刷了幾次,雨滴啪嗒啪嗒的從房簷滴落,順著那隱藏在各處的地下水道流走,明媚的陽光再次照射在這座谷地之中,好不容易因為雨水而消停了大半日的山谷,再次陷入一片喧囂之中。

  「黎總管,檀將軍跟泰將軍來了!」

  「哦!快將人請進來!」黎雅兒放下手中的工作,看著走進來的兩人,連忙起身道:「是不是都準備好了!」

  「呵呵,看你這樣子可比我們還要急!」泰良玉說著點了點頭,繼續道:「金河跟赤河之間的運河算是挖通了,附近的一此野蠻部落也大多已經被我們收服,這些天我們也將赤鐵礦山周邊的情況都探了清楚,攻佔的計劃已經做出來了。」

  「總算是到這一步了,少爺在時,就叮囑我說這礦山一定要拿下,並且佔住,這些天忙忙碌碌的,這下可算是可以鬆口氣了!」

  「拿下這裡並不算因難,算上金楓學院新近的一批學員,差不多可用的人馬有三千,算上女營,可有四千人,但少主可是要在這裡築城,卻是要看你這邊!」

  「呵呵,我早就在籌備了,只要你們拿下那裡,我這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匠人、奴隸還有儲備的資源運去,不過築城非一日之功,卻要你們繼續在那邊守著!」

  「那後勤方面可就全靠你了!」

  「打算什麼時候動身!」

  「如果後天天氣允許的話,就準備開拔,到時候會以野外拉練的名義,分批出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還要你準備些船隻,以用來渡河!」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亞聖寶甲,殺神鎧

  又多了五十多人,這一次免不了冷卓發揮了一下並不算出色撒謊能力,雖然牛風流、馬大吊等人都有些狐疑,但是也頂多是狐疑,並沒有人去發神經的追問,畢竟這位營指揮使有太多的不可思議了。

  房子依舊在繼續修建,但速度已經放緩了許多,冷卓不是很喜歡的多爾袞被打發了出去,本來幹打家劫舍這一行,就是多爾袞的專長,多爾袞曾數次南下大明,每一次都劫掠人口數十萬,財物、糧草無數,讓他去草原上襲擊那些胡人,抓些苦力卻是正合用。

  建設依舊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梁紅玉作為女將軍合格不合格冷卓不知曉,但是作為一個貼身秘書卻是很合格,哨塔百廢待興,需要做的事情看似多而雜,但實際上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事,對這些冷卓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耳提面命的。

  於是梁紅玉就成了冷卓的大總管,每日除了將冷卓服侍的舒舒服服的,連同那些雜事瑣事也一併操勞了,於是冷卓又成了一個閒人,不過他雖然閒下來了,卻也免不得另一番忙碌。

  上次在雲天要塞內收集了不少的靈礦石,而這次又多出一具銀龍飛馬的屍體,本來苦於沒有材料,難為無米之炊的冷卓可算是有事做了。

  銀龍飛馬可是亞聖階,一身的龍鱗細甲,做鎧甲在適合不過,頭上的角可以製成一把劍,尾骨可製成一張弓,至於肉就算了,還是入土安葬吧。

  銀龍飛馬的皮,差不多可做成兩套套裝鎧甲,一套給趙雲,另一套則給白起,白起最早離開他身邊,可以說完全是靠自己在打拼,眼下冷卓在北地,自然凡事都會優先給白起預備。

  亞聖階的鱗皮可不是普通刀劍可傷的,率好,冷卓有御賜的泣血,總算是沒又讓冷卓對著那屍體乾瞪眼,剝皮,抽筋、鋸角,一番折騰下來,就花費了冷卓大半天的功夫,總算是解決完了這些,冷卓又開始淬煉靈礦石。

  從四海賭坊裡的獲得的死靈礦石果然是一種附著有死氣的靈礦,這應該算是一種比較稀有的礦石了,通常靈礦石的形成可都是因為特殊的外界環境,比如什麼極寒、極熱的,對於這些靈礦脈自然有一種尋找的法門,但是屍體堆跟礦脈,怕是除了機緣之外,可沒有人去挖。

  自從通連了消息,白起的情況,冷卓也大致有了一些瞭解,白起的通靈獸是一種聖獸,魁拔,吞噬生機,倒是跟白起正修煉的殺氣訣有些相輔相成,白起乃殺神,這死靈礦石再合適他不過了。

  想想一身纏繞著死氣,彷彿地獄閻羅一般的白起,冷卓就全身上下打了個哆嗦,或許他爺爺冷無敵的殺氣跟這位殺神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完全沒有可比性。

  死靈礦石在祛除掉雜質之後,顯現一種死灰之色,似乎根本就不反射光,看上去,有淡淡的煞氣圍繞,碰觸起來異常冰冷,碰觸一下,就好像被針刺了一般,全身都不舒服,這可能是心理作用,但就算如此,也讓冷卓有點心裡顫抖。

  魁拔獸是個什麼樣,冷卓還真不知曉,所以冷卓為白起設計的殺神鎧,卻是參照了西方地獄修羅的面孔,面容凶煞,呲嘴獠牙,猙獰可怖,總之是那種看了就會被嚇到的那種目案。

  將一塊銀龍飛馬的皮毛放入煉陣之中,而後丟入一塊淬煉好的嬰兒拳頭大小的死靈礦石,靈力包裹著這礦石,以靈火煉化,這一步說的簡單,但實際上,這靈礦石想要融化成水,卻是極其耗費靈力。

  靈力為火,精神力為手,隨著死靈礦石滴落一滴金屬液滴,冷卓立刻用精神力將其包裹,讓其變幻成鱗甲葉片的模樣,就這樣一滴一滴的不厭其煩的進行控制,直到靈力耗盡,精神力枯竭,然後打坐休息。

  該死的噬靈蟲,冷卓心裡暗罵道,如果不是這只蟲子每天都在源源不斷的吸收他體內的靈力,他現在的靈力的濃郁程度早就跨過地靈之境,有天靈師那麼多,也不用每間隔一段時間就要停下來,休息聚集靈力補充。

  不過罵歸罵,這噬靈蟲卻依附在他體內的蛇珠之上,任冷卓想盡辦法,也無法將其驅離體內,哎,都是好色惹的禍,一想起這個事,冷卓就忍不住一陣氣惱,恨不能將唐蝶幹上一百遍,這樣才能一解心頭之氣。

  唐蝶一路上也是跟著冷卓的,對於這個女人,殺掉有些可惜,但是放掉,冷卓則不願意,除了這女人可以幫冷卓消火,也是因為這女人背後的指使者,敢派人暗害本少爺,還想跟本少搶老婆,早晚讓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一番胡思亂想,靈力再次充盈起來,百將圖內的靈力隨著召喚武將的增多,也越發的濃郁起來,冷卓甚至在想,百將目是不是在吸收百將體內的靈力。

  煉製寶甲是十分耗費時間的事情,也虧得百將圖內的時間是外界的十倍,但就算如此,每一次冷卓進來煉丹或者煉製靈兵,都會有一種折磨的感覺,沒辦法,任誰枯坐在那裡幾個月,每天只幹一種事情,然後重複繼續重複,並且還要高度集中精神,都會感覺發瘋掉。

  百將目內的時間在匆匆過去,外界的時間也在點點而過,百將目內三個月的時間,冷卓終於完成了殺神鎧的大體煉製,所謂大體,就是有了大致的形狀,死靈金屬跟鱗甲完全的融合一體,就仿若,那鱗甲本身就是灰濛濛的,每一片鱗甲都帶著灰色的死氣。

  完成了寶甲的大體煉製,剩下的就是精細活了,在寶甲上刻錄陣法,並對鎧甲的一些地方進行精雕細琢,冷卓如今掌握的陣法還真不多,聚靈法陣是一個,從桂東那裡學到的龜甲防禦陣也算一個,除此外,還有一些基礎法陣,卻是效用不大,冷卓可不打算刻錄上去。

  鎧甲麼,防禦強就好,所以冷卓變態無比的在每一個細密的鱗片上,都用精神力刻錄上一個微縮版的龜靈盾陣,整個鎧甲總共有四千四百四十四個鱗片組成,冷卓也刻制了如此多的龜靈盾陣,除此外,在雙肩,胸口,腰帶,戰靴,護手,頭盔之上還分別刻錄了九個聚靈陣。

  這一套鎧甲沒有其他的飾品裝飾,通體呈現灰暗色,上面有一層淡淡的灰色死氣縈繞,配合上胸口正中的猙獰修羅,絕對是煞氣沖天,隔著十米,都能感覺到這鎧甲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死亡氣息。

  待鎧甲完工,那鍛陣之上的殺神鎧,四周有淡淡的風的氣息,而縈繞在鎧甲之上,揮之不散的是灰色的死氣,除此外,還有那聚靈陣閃爍的淡淡乳白色光暈,以及銀龍飛馬本身的藍色光環,四種顏色交相輝映,互不影響,卻是以一種另類的協調組合在一起,讓人看著並不突兀。

  「恭喜,主人,完成一件極品寶甲!」安寶寶突然出現在冷卓身後,笑嘻嘻的恭喜道。

  冷卓扭過頭,看著安寶寶,道:「寶寶,你說這寶甲是什麼檔次的!」

  「這寶甲拿到外面,差不多也應該是半件聖甲了吧!」

  「只是半件!」冷卓顯然有點小失望,用了最極品的材料,花費了足足六個月時間,居然才只是頂級靈甲而已,勉強能沾上聖宇,但跟真正的聖甲卻差著一個檔次!

  「嘻嘻,主人太過貪心了,剛造出的寶甲,肯定缺少靈氣,除非主人能抓取獸靈注入甲內,讓其有魂,否則就算主人打造出怎樣完美的兵甲也都是只半件聖兵、聖甲!」

  「跟這靈甲匹配的魂,哪裡那麼好找!」

  聖兵需要的魂自然不會是那些低階的魂魄,七階勉強,八階合格,聖獸最好,神獸那就完美了,不過連八階魔獸冷卓也才幾隻,而麾下武將都十五個了,如果每一件靈兵,靈甲也全都要魂魄,那估計沒幾百隻八階以上的魔獸根本玩不轉。

  而且魂跟兵甲之間還要相互匹配,這任務可夠艱巨的。

  「聖兵,聖甲如果那麼好弄到,也就沒有什麼稀奇了!」

  「也對,就這樣吧,鍛造兵甲的事情得先往後拖延一下,這幾天非要將二層的書櫃給破開,該死的一百道禁制!」冷卓說著拍著腦袋,這些日子,冷卓有事沒事的就會鑽研百將目書庫內的禁制,禁制是一環套一環的,就好像是連環的陷阱,想要破解,就要一個一個的解開,如果弄錯一個,就會引發其他禁制的反擊。

  冷卓本想打算強行破除禁制,但後來安寶寶的話卻讓冷卓放棄了這種舉動,強行破開,以他如今的靈力水準,完全可以做到,但是這百道禁制可以這麼蠻幹,但第三層呢,那可是千道禁制。

  除非冷卓達到天靈頂峰,否則斷然沒有再次強行破開第三層的可能,而偏偏的,噬靈蟲的出現讓冷卓如今的靈力停滯在地靈頂端,甚至還在有所下降,因為最近這蟲子越來越能吃了。

  所以冷卓只能乖乖的用腦子破解禁制,雖然麻煩的很,但是卻是積累經驗,之後在破解其他的禁制就會輕鬆許多。

  沒有再去百將坐騎牧場,直接出了百將圖,百將圖裡六個月,外界可是將近二十天,冷卓閉關這段時間,雖沒有大事發生,不過這哨塔也已經是大變了模樣。

  「少主,你閉關結束了?」梁紅玉看著冷卓伸著懶腰走了出來,上前問道。

  「嗯,暫時結束了,情況怎麼樣!」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推進,多爾袞那邊已經抓了不下五百強壯的胡人,人太多了,有些看護不過來,所以暫時停下了四出掠奪,大部分人都在拿出石山上開採石料,目前已經積攢了一些,不過運輸有些問題!」

  「哦!」

  「不過我已經讓牛隊正帶著些兄弟拿錢帶著上百匹馬去了雲天要塞,讓他們買些大車回來,另外咱們上次採買的工具完全不夠消耗,只能再次訂購一批,要是有幾個鐵匠就好了,壞掉的工具也可以修補!不過咱們這裡怕是招不到什麼工匠來常駐!」

  「呵呵,以後會好的,等哨塔建立起來,到時候就會有了,看來我得規劃一下哨塔,畫出設計圖了!要不然他們回來,可就來不及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武技跟秘籍

  百將書庫,冷卓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來過這裡,但是每一次都空手而歸,想不使用蠻力破開一百道禁制簡直是要了冷卓的老命,不過好在經過無數次的失敗之後,冷卓也算是總結出一些禁制的要門。

  禁制主要有風、火、雷、土、水、金、木、光、暗以及幻九門,當初打開第一個書櫃時,本來是一個最好的學習機會,不過冷卓貪圖快,就直接強行破除,所以第二層的書櫃,只能一點點的摸索。

  一百道禁制,按照陰陽,九九歸一排列,總計四層,跟第一層書櫃的十個單獨禁制不同,這一百道禁制是九連環,也就是說開啟了一個,就會陷入其他的禁制之中,想要破開,就要一口氣的破去才成,但有一道沒破開,這一層的禁制就無法全部打開。

  禁制有要門,只要找到禁制陣中的陣眼,並破除就可以解開禁制,說的簡單,不過陣眼通常都會被幻境隱藏,想找到可不是容易,而這裡面就有一些竅門,當然還需要豐富的經驗。

  精神力再次從腦海中蔓延出去,朝著書櫃外的禁制碰觸了上去,就好像駭客帝國裡的大型虛擬空間,冷卓腦海裡頓時進入一片蒼茫大地之上。

  蔚藍色的天,一覽無雲,風吹動著草捲起一的浪,綿延到天的盡頭,冷卓目光飛快的在四周張望著,這種連環陣,想要破解,就要使用元素屬性克制的原理,這看似平靜的草原可沒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目光飛快的掃到一道土坡,土坡之上有亂石分佈,冷卓沒有猶豫的直奔那亂石土坡奔去,草原以木為核,其他八門禁制為輔,也就是說,冷卓要先躲避木的攻擊。

  冷卓的速度猶若豹子,但是隨著一陣風吹過,那隨風起伏的草莖居然沒有歪倒,反而在陽光下,閃爍著一道幽綠色的寒光,草莖如刀,這一片草原乍然變成了銳利無比的刀林。

  我靠,冷卓暗罵一聲,看著那馬上就要追上自己的草浪,以他的速度只要不大功夫就會被這直立而起的鋒銳刀林給刺成刺蝟,在看看前方,差不多還有五六米的距離,冷卓一咬牙,猛然發力,人若騰空的大鵬一般的朝著亂石堆中飛去。

  堪堪的,冷卓站在了亂石邊緣」而在身後那密集無比的鋒銳草莖泛著幽幽綠光,冷卓輕呼了口氣,總算是驚險萬分的度過,而這不知道是冷卓多少次被~幹掉才練就的反應跟速度。

  來到亂石林中,冷卓可不認為自己就安全了,因為禁制是連環的,利用禁制躲避禁制,但同時又會陷入一個禁制當中,果然,冷卓才邁入亂石之中,那亂石就飛快的旋轉動了起來,圍繞著一個圈形成了數道旋轉石牆。

  而就在這時,外面,一陣龍捲風從遠處席捲而來,捲起無數的綠色劍草」朝著冷卓這邊襲來,丫呸的,就知道會這樣,冷卓扭回頭,心情卻沒有太多的波動,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了一般。

  亂石陣依日在飛快的轉動,似乎只有一個很小的縫隙,但機會卻是轉瞬即逝,如果無法把握住,下場就是被數百斤重的大石撞的頭破血流。

  龍捲風捲起的風旋拂過冷卓的身體,冷卓卻是一動不動,雙目定睛的望著那石陣,良久,眼看著那龍捲風已快到來,甚至隨著風捲而高速旋轉的幽綠草就好似那無數飛翔的御劍,奔著冷卓射來。

  冷卓似乎沒有看到,沒有聽到那破空聲,依日不動,就在那千鈞一髮時,冷卓的目光裡透出一道精光,就是這裡,冷卓猛然的蹬著腿,人直朝著那石陣中直衝而過。人在跑,無數的劍草卻已經緊隨而至,但卻被那旋動的亂石給擋住。

  冷卓就好像一把鑰匙,直接穿過了那密碼箱的鑰匙孔,進入了保險箱中,龍捲風肆虐無比的從石陣旁邊掃過,那無數的劍草好似萬劍橫空,密密麻麻麼的掃向石陣,不過卻被那高速轉動的石陣盾給擋在了外面。

  九轉,石陣每轉動九圈就會有一個空隙可以穿過,但是這一個空隙卻是轉瞬即逝,所以如果心裡有半點的波瀾,都無法通過這裡,何況外面還有一個大型的龍捲風壓迫。

  龍捲風漸漸遠去,這一關算是過了,但是很快的冷卓就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動,大地似乎在扭曲,拉扯斷裂,是地震。

  冷卓飛快的躍上一塊停下的巨石之上,天地在這一刻似乎坍塌了,那平坦的草地,好像一張紙被揮碎了,撕裂了,一條條巨大的地裂在身邊裂開,就好像是被人用斧頭橫劈了一斧。

  冷卓卻沒有時間去欣賞這地震的壯闊景色,因為一道巨大的地裂已經朝著這邊裂來,冷卓飛快的在亂石之上躍起,不過速度顯然沒有那裂縫的速度快,腳下的大地頓時被撕開,露出那噴湧的岩漿潮。

  掉下去,後果不用多說也知道,冷卓就好似一隻猿猴,飛快的在亂石之上躍動,呼,當腳下再次踏上地面,冷卓這剛鬆了口氣,天空,那彌補的陰雲就已經黑壓壓的籠罩了整個天空,滾滾的驚雷在雲層中湧動,好似一條巨大的雷龍在翻滾。

  卡嚓,那驟然變得黑暗的天空中,突然一道驚雷劈開了黑暗的幕,剎那間的白晝,冷卓狼狽無比的躍開,而身後剛落腳的地方已經坍塌落入那翻滾的岩漿層中,落雷如林,一道道的劈下,冷卓只能上躥下跳,東奔西跑,不敢有半刻的停留,因為只要他一停下,或者反應慢了,就逃不脫被雷烤熟的下場。

  還好這落雷只是開胃菜,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冷卓彎著腰,劇烈的喘息了片刻,抬起頭,一滴冰冷的雨打在臉上,冷卓大呼了兩口氣,二話不說,朝著身邊裂隙就直接跳了下去。

  落到半空,冷卓猛然一張開手,扒住了山壁上,那露出的草根,減緩了自己下墜的速度,而後扯著這盤知錯接的根須,跳入一個內凹的石縫處,勉強的可以藏入身體,冷卓背靠一側,腳蹬著一側,在這裂隙裡躲著。

  而就在身旁,那密集的雨點已經噼裡啪啦的落下,不過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還是爆豆一般的雨點,就化作了冰雹,最後乾脆直接下起了冰錐,也虧得冷卓躲起來,否則此刻已經被冰錐給活活的穿成了刺蝟。

  大地再次出現了一動,從那縫隙中,突然有一顆樹種在快速的長大,而那之前的地裂縫隙也在快速的擠壓合起,冷卓只能拉住那樹須,朝著地面上升去。

  在出來裂隙,外面已是天色變睛,微風和煦,似乎一切都變得平和起來,不過冷卓可是沒有敢有半點的鬆懈,因為這一切很可能都是一場幻境,果然就在那片刻,突然一道光突然射出,正中冷卓的肩頭。

  冷卓悶哼了一聲,又是正中肉眼難辯的光獸,冷卓拉著一個籐蔓,光獸在天空中,是很難分辨的出的,因為天空上有太陽,你抬眼望去,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唯一的辦法就是躲入這巨大無比的樹幹之中的陰暗處,那樣才可能看出那光箭的軌跡。

  而且這一層禁制以木為主,那麼最後破禁制的法門就肯定在木上,冷卓快速的攀爬,躲避著,這巨樹之上,可算是危機四伏,光獸不提,還有隱藏的暗獸的存在,不過好在冷卓早就有了經驗,光暗不兩立,利用黑暗躲避光獸,利用光獸去射殺暗獸,這一手冷卓可算是如火純青。

  一路攀爬到樹頂,總算是看到了禁制陣眼,上前破除,四周的空間頓時變得扭曲了起來,第一層禁制總算是破開了。

  之後,冷卓又經歷了以光、暗、雷、土、火、金、水、幻等八門為主的禁制連環陣,有些狼狽的一一過去後,終於進入了陰陽禁制,也是這禁制的最後一道屏障,這一屏障,卻是一個雙連環禁制,由兩個九連環禁制組成,無疑難度更高,冷卓可是敗在這最後一陣上多次。

  但似乎功夫不負有心人,冷卓這一次終於運氣爆滿的度過了最後的難堪,過了這屏障之後,就進入了最後東西南北四門禁制,這個禁制很簡單就能破解,不過這四門卻是三假一真,只有那一真進入之後,才能將禁制完全破解,打開書櫃。

  這最後一關,卻是純碰大運的。丫呸的,這個貌似沒法取巧,只能靠運氣,冷卓咬著牙,直接朝著北面的禁制邁入,大不了重來一次。

  但冷卓的運氣顯然不錯,一陣白光閃爍之後,冷卓進入了第二層得二個書櫃之一,武技書閣。

  第二層的書櫃,冷卓聽安寶寶介紹過,如果說第一層最主要的是聚靈訣,以及幾種基礎無比的元素運用竅門,那麼第二層的書櫃則系統分類,將武功靈力法訣分成了武技跟秘籍。

  秘籍乃運用靈力之法門,開啟體內靈脈,還是聚靈訣的加強版,具備比聚靈訣更快的吸收靈力速度,並且開啟靈脈之後,對靈力的運用將提升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而武技,則是純靈力的運用,類似與殺招之類的,通常威力巨大,可以讓靈力爆發出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威力。

  兩者可以單獨修煉,不過卻是相輔相成的,修煉秘籍,開啟靈脈之後,在使用武技,將能爆發出更強大的威力。

  而冷卓打開的這個書櫃,這是武技,主要有六種,分別是槍、劍、刀、斧、錘、弓六本小冊子,記錄了大約三十種武技,武技的偏向主要為速度,力量以及技巧三種。

  呼,總算是搞定了一個,這些武技抄錄下來,分給麾下武將,應該可以提升一些戰鬥力,不過關鍵的還是那秘籍書櫃,有秘籍才能大幅度提升武將的實力。




第二百七十七章 魔獸騎兵團的構想

  武技被很快發放了下去,多爾袞的通靈也進行的十分順利,而冷卓也開始讓這幾個武將隨行召喚出來的士兵進行通靈,由於沒有永久性通靈陣,速度很慢,但是不得不說,這穿越來的士兵似乎天生就有靈感,首次通靈成功者超過一半。

  這讓冷卓很是興奮了一陣,但興奮完後,就開始蛋疼了,只是麾下十六個武將,冷卓都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何況是那越來越多的部下士兵。

  不過冷卓也想了,全都通靈高階魔獸不現實,不過既然是士兵,個體的實力可以排在第二位,而聚集在一起能爆發出強大的戰鬥力才是首要考慮的。

  而那日在草原上,碰到的那群草原貪狼游騎卻是讓冷卓找到了一條方向,貪狼只是中低階的草原狼,哪怕是狼王也不過五階的實力,普遍的實力都在三階,階位雖然不高,但是一旦數量成百上千,甚至達到萬數,卻依舊是一股讓人生畏無比的力量。

  「財神,聽說你不止一次遇到過貪狼游騎,以前還遇到過大群的貪狼騎,能否跟我細細說說!」冷卓找來了馬大吊,自從上次橫掃雲天要塞各大地下賭坊,那四海賭坊老闆叫他財神,冷卓覺得大吊這個名字太粗鄙,所以也跟著叫起財神,冷卓一這麼叫,哨塔裡的人也就叫開了,如今碰到馬大吊,只要叫財神就行。

  馬大吊,嗯,馬財神聽到冷卓相問,自然是知無不言,點了點頭,道:「這件事還是六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我是在雲州玄武軍團中擔任隊正指揮官一職,當時,北方胡人大舉南侵,我們奉調出雲天要塞,朝西北策應幽州北部主戰場!」

  「當時我所在的旅團奉命護衛一批重要軍需器械去前線,從雲天要塞出發,一路順暢,但是經過月牙林時,卻碰到了一支人數達到了上千之多的貪狼游騎,這一支游騎並非來自沼澤貪狼,而是雪原貪狼部落!」

  「雪原貪狼部落跟沼澤貪狼部落不同,雪原貪狼個頭更大,全身雪白,也更加的兇猛,爪子可以輕易的撕開我們的盾牌,牙齒可以輕易的咬碎我們的甲冑,那一戰,我們整四千人的旅團,最後只有不足三百人逃了出來!」

  「雪原貪狼實在是太強了,尤其是在進攻時,上千頭雪原貪狼集體釋放冰錐凍箭,儘管這冰錐凍箭並不算強大的攻擊,但數量太多了,而且這冰錐凍箭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冰凍,最前排的盾兵直接被這冰冷的寒氣給遲滯了行動,而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撲了上來。」

  「大人你不知道,被這群貪狼騎兵破入陣中之後,我們根本就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貪狼嘶咬著我們的同伴,殘碎的肢體染紅了草原,我們畏懼了,因為這些貪狼讓我們心裡生不出戰勝的信心!」

  「尤其是對方的貪狼騎中,還有一隻頭狼,雖然只有五階,比起我們旅團長的大地棕熊還差了一階,但是您肯定想不到,我們旅團長以及他的坐騎就在那群狼的圍攻中,沒有支撐一刻鐘,就連同胯下的大地棕熊被分食了個乾淨!」

  「後來我們崩潰了,一洩千里,軍資雖然被點燃了,但仍然又大半被對方搶走,而只想著逃跑的我們,卻成了這群貪狼騎的獵物,一點點的被分害,被殺死,就好像是狼群在驅趕獵物,等到我們累了,就上去分食!」

  「他們幾乎將我們的心神都給弄的崩潰了,至今,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那個陰影始終揮之不去,當時如果不是有一支萬人騎兵剛好路過,估計我們都已經死掉了!」

  「之後,我們因為這重大的失敗而接受了宣判,戰事結束後,還活著的就都被丟入了邊軍,當年的兄弟們如今也已經所剩無幾了,因為害怕,所以上次被貪狼攻擊哨塔,我逃跑了,所以才苟延殘喘的再次活了下來!」

  「這些年,我一直都很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畏懼,每一次想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我都會……」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冷卓似乎有些懂了,為什麼他會如此得過且過,用賭博去釋放自己的心,冷卓拍了拍馬財神的肩,道:「沒有人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存在時,不會畏懼,不會害怕,不過畏懼,害怕不應該成為你的負擔,而應該成為你的動力,只有當你變得更強時,你才能戰勝那恐懼,重新站起來!」

  「現在,是時候改變了,拋棄那個懦弱的自己,去變得強大,不在去畏懼,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我冷卓身邊可不會收容弱者!」冷卓說完站起身,讓他一個人去靜一靜,難怪馬財神的實力數年依舊沒有半點提升,因為畏懼,躲藏在那陰影裡,所以有了心障,這心障不破,他一輩子都止步在這通靈師這一步,再也無法寸進。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不堪的故事,馬財神如此,牛風流又有怎樣的故事呢?或許他們的背後,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辛酸過往,只不過沒有人去關注過,沒有人去詢問過。

  魔獸騎兵團,在帝國也並非沒有,但是規模卻始終不大,最多也就是一個旅團,但更多的卻是營團的規模,像草原上貪狼游騎這樣可齊聚上萬數量的魔獸騎兵幾乎沒有,而且不同的魔獸騎兵團也要根據魔獸種類不同,而有不同的作用。

  而通常,這魔獸騎兵團幾乎是帝國精銳中的精銳,基本上能進入這魔獸騎兵團的都要通靈師的實力,而供養這樣一支隊伍,花費是尋常精銳軍隊的十倍,百倍。

  大規模的組建魔獸騎兵團是不現實的事情,無論是帝國,還是草原胡人,都是歷經十數年數十年才能組建起較有規模的魔獸騎兵團,因為首要的就是魔獸,其次才是人,而後就是人跟魔獸的默契。

  這一點,帝國明顯不如胡人。

  魔獸騎兵團造價大,建設難度高,但是魔獸騎兵團在戰場上卻往往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大規模的建不起,短時間內也建造不起來,但是小規模的,冷卓卻玩得轉,可惜冷卓不知道胡人是如何與魔獸契約的,但是冷卓卻有自己的法子。

  沒錯,就是坐騎契約,如果這個坐騎契約可以由百將使用,那麼百將隨行的士兵也肯定可以,就是不知道其他的通靈者是否能用如果可以,那也就是說冷卓完全可以在一兩年時間裡建起這樣一支這樣的力量。

  不過魔獸騎兵團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坐騎魔獸的問題,必須要統一,否則五花八門的魔獸,根本就發揮不出數量上的優勢,而且魔獸還要適合乘騎,具有一些實用的技能,在耐力,奔跑等方面也要出色。

  看來想想很簡單但是真要著手卻是千頭萬緒,慢慢來吧,但有了好在一個思路,冷卓相信早晚他可以組建起一支強大的魔獸騎兵軍團。

  這事還急不得,冷卓正往房裡走,梁紅玉卻是迎面走來:「少主那幾個建築匠人想要見您!」

  「哦,知道是什麼事麼!」冷卓愣了一下,牛風流一行在雲天要塞採購了大批的工具並還花重金請來了幾個建築匠人過來,冷卓對於建築設計倒是沒問題,但掄起怎麼蓋起來,卻有些實踐不足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似乎很崇拜少主呢!」梁紅玉、眨著眼睛,笑顏如花的道。

  這梁紅玉果然夠火辣可能是淪落風塵的緣故,梁紅玉在對著冷卓時,總是用那雙美目,曼妙的肢體挑逗冷卓,話說,冷卓很火大,如果不是心裡總是感覺推倒自己召喚的美女,有點那個,或許冷卓早就不客氣了。

  「哦,我的去看看!」

  來的幾個建築匠人祖上都是參與了雲天要塞設計跟建造的大匠師,不過雲天要塞歷經三百年的建造,如今雖還有一些事情可做,但卻早沒了大的工程動工,這幾人都是領著後勤軍餉的匠人,主要負責檢查要塞的各處建築,如果損壞嚴重的地方就修補一下,可謂是清閒的很,當然每月的餉銀也不會太多。

  所以牛風流當場拍出幾張百金幣的金票之後,這幾個正值壯年的匠人才會冒險跟來。

  這幾個匠人,為首的一個叫鄭造,年紀有三旬,身材魅梧壯碩,看到了進門的冷卓之後,對這冷卓拱手抱拳道:「冷大人果然是神人,居然能做出如此詳盡的建造圖紙,我等曾聽言帝京有一種圖紙流傳,被奉為我建築公會的至寶,不知……」

  冷卓笑了笑,道:「呵呵,你說的帝京的那張圖紙?確實是我當年畫的,不過被當時幫我修建房子的匠人帶走了,沒想到居然當成了寶貝!我只會紙上談兵,真造起房子來,你們都是行家,我就不行了,你們看看能否建出來!如果有錯漏的地方就指出來。」

  「建的出來,這圖紙很詳盡,不過冒昧的說一句,冷大人的設計是沒有毛病,但是有一些地方卻需要些修改,呃,當然,這是我們的一些愚見,畢竟冷大人建造的哨塔是防禦小型堡壘樣式,所以重在防禦,堅固上,而一座堡壘想要抵擋更多的敵人攻擊,就需要完備的防禦體系,以及內部佈置,包括倉庫、水源、兵器庫、藏兵洞、防火設施等等!」

  冷卓聽言,頓時來了興致,他只設計過人住的房子,對於這種防禦堡壘卻是沒有什麼心得,只是憑借自己的幻想以及自己對建築的一些理解,去設計的,難免的有一些不符合現實,而這幾個人顯然是其中的行家,畢竟雲天要塞簡直就是冷卓看到的終極防禦。

  「等等,紅玉,去倒些茶水!大家坐,咱們一起討論,然後修改完善這個設計!」冷卓說道。

  幾個人自然是興奮無比,這可是現場學習這畫這種設計圖的機會,千載難逢啊。哪有不點頭的道理。




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四顆龍血丹

  七月流火,迷宮沼澤西北的一塊紅楊林中,就如同這暑熱的天氣一樣幹的熱火朝天,開採自五十多里外的石山的青巖條石被車馬拖拉而來,而後,被簡易的三角支架吊車吊上已經兩丈多高的建築之上。

  為了留下背後的紅楊林作為屏障,哨塔的修建木料都要去北面的一處更大的沼澤密林中砍伐,而無論是石料開採,木料砍伐,還是堡壘的建造都不是靠曲曲哨塔內的二百餘人就能支撐的。

  六月初,當哨塔開始建造,冷卓就讓牛風流、馬財神帶著人去了附近的幾座哨塔,哨塔的位置已經處於北疆外的最北端,情況很糟糕,而這幾個哨塔同樣也是如此,人數多的也就一百五六十人,人數少的甚至連百人都不到。

  之後的事情自然沒有什麼懸念,甚至都不需要冷卓讓手下拉出幾頭魔獸溜溜,只是原來哨塔那些士兵穿著雲鐵套裝在他們面前得瑟了一圈,並講了一些冷大營指揮使帶著他們搶奪軍需庫,橫掃地下賭坊的事情後,這群邊軍已經將冷卓當成了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沒有人去計較權利會不會被冷卓搶走,也沒有人去拉著冷卓談待遇,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能一視同仁,對於這個不算是條件的條件冷卓根本就不用去考慮,就答應了下來。

  合併了幾個哨塔的兵馬,這要是在禁軍甚至的各大軍團裡,幾乎是不可想像的,但是在邊軍,可沒有人會去管這爛事,甚至,冷卓如果不去說,估計上面永遠都不會知道冷卓幹了些什麼。

  憑空多出了五百人冷卓手裡能用的人手自然也充裕了許多,直接按照百人一大隊的模式,重編了六個大隊,至於冷卓的武將和他們的士兵這依舊自成編製,有了充裕的人手,冷卓也能繼續擴大奴隸隊伍加快堡壘的修建。

  多爾衰成了對外掠奪的主力,不光光會帶回大批的人口勞力,還會帶回大量的牛羊,這一點,是李廣這位大漢將軍拍馬都比不上的,高順則成了練兵官,六個大隊會輪流換崗,留在堡壘這邊的,除了日常巡邏,監工之外餘者盡數要進行訓練。

  畢竟邊軍廢弛多年,早就連目常的訓練都不做了,說是士兵,但是那散漫的氣息,看著可算是蛋疼無比,不好好回爐再造,操練一番,還真不堪大用。

  哨塔在建造,冷卓也沒有空閒著百將圖的第二層,秘籍書閣也在數日後被冷卓打開了禁制,取出了裡面九本評價為下乘的秘籍,每一本都可打通九條靈脈,按照屬性不同各有一本,冷卓將其分發給了麾下武將修煉。

  除此之外就是在殺神鎧之後,冷卓利用死靈礦石打造出來的殺神槍,不過比起鎧甲卻是差了一品,不過只是上品靈兵,跟聖階整差了一個檔次,不過也沒辦法冷卓手裡沒有更多的珍惜材料。

  至於銀龍飛馬的角冷卓則打造製成劍,但是他手裡掌握的符文陣法太少,所以只完成了一個半成品,也是一柄上品的靈兵,取名銀龍,給了趙雲佩裁。

  時間晃晃就進入了七月,冷卓依舊在為麾下武將的提升而辛勞,哨塔的主體也在加緊完工中,而在帝京,那看似平靜的天,卻是暗流湧動,陰雲籠聚,大有暴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皇城,帝國中樞,議政大殿旁的東夏閣,平素大朝會自然是在議政大殿,但是大朝之外,皇帝召集各文武則多在這東夏閣中。

  此刻在這東夏閣中,三大國公,四大閣臣分坐在兩側,而上首正中自然是天龍帝國當代皇帝,司徒拓,司徒拓年紀不過七十,跟冷無敵、衛光是一代人,司徒拓看上去,身形偉岸,濃眉英目,除了兩鬢的花白之外,卻仿若壯年一般。

  而此刻,司徒拓臉色血紅,完全沒了之前幾月的蒼白老態,如果說是迴光返照,這也太久了些,眾人自然都認為司徒拓已經身體大好,而這對於帝國來說,自然是大福,只要皇帝不死,帝國也就能繼續太平。

  「哼,這幾個傢伙越來越不像話了,朕還沒死呢,就已經鬧得不可開交,相互攻奸不斷,什麼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來,沒有半點體統!」很顯然司徒拓很氣憤,當場拍了桌子,雖然他當年也是這般如此,但是輪到自己時,難免也會覺得幾個兒子不爭氣。

  「陛下,您如今龍體大癒,似乎一切也該重回原位了,幾位親王這般鬥下去,怕是會傷了兄弟情誼!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護國公,也是當朝內閣成員之一的納蘭博上奏的道。

  之前皇帝病危,按照規矩,皇帝將禁軍兵權,政權分別交給三大國公,以及內閣,行特例之事,也就是說皇權暫時被分害代管,直到新皇登基之後,這皇權收回新皇手中,這也是天龍帝國形成的一番規制,也是保證帝國延續而今的保障,事實也證明,正是因為這種制度,帝國無論如何動亂,親王之間怎樣爭奪,都不會太傷帝國根基,確保帝國安穩過渡。

  而眼下司徒拓大癒,皇權還分在三國公,內閣之手,卻是顯得不恰當了。

  司徒拓沉吟了一下,他也是感覺自己最近身體大好,完全沒了病態,或許之前的那道坎他已經邁過去了,或許再活上十年,二十年都不算話下:「也好!這此日子煩勞眾卿了,從今日起,一切就回歸正軌吧!」

  司徒拓收回權利,也意味著皇位之爭可以告一段落,親王們也可以消停消停了,畢竟皇帝沒死,他們爭也無用,如果還那麼不知趣,估計倒霉的就是那繼續蹦躂的,自古無情帝王家,可不是說著玩的。

  司徒拓心情不錯,自己身體大好,還能繼續當十來年的皇帝,還有什麼比這還值得高興的事情,兵權交割很順利,只要將禁衛軍,皇室近衛軍的兵權龍印交接一下就可以了,今日的小會自然是三國公跟皇帝通過氣的,當場就歸還了龍印。

  至於政務,平素本身就是內閣處理,回歸原位,也只是多出一項御覽朱批的環節,倒也不需要大費周章。

  司徒拓並沒有立刻回了寢宮,而是去了御花園,之前身子不爽,自然也無法出來溜躂,如今身體好了,心情也好,自然也有了遊園的興致,這御花園面積頗大,乃是平素後宮妃子散心的地方。

  正是七月,卻是繁華綻放,百花嬌艷的景色,司徒拓走在卵石小徑之上,正走著,卻聽到一陣唧唧咕咕的鶯語笑啼之聲,不由地將目光望向那花叢柳林之中,卻見那花叢中,有幾個嬌艷若花妖的清麗女子,正手持圓扇追捕著翩翩飛舞的蝶。

  皇宮之中,女子自然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的,身段婀娜娉婷,容貌閉月羞花,而這幾女顯然也應該是他偌大後宮的一員,不過他卻覺得頗有此眼生,也難怪,這後宮光是帶有名號的妃子就有數十,連個名號都沒有,等待他臨幸的不知凡幾,甚至在這宮裡十年,不曾被寵幸,年老出宮的女子也並非少數。

  司徒拓看到這幾個嬌艷,青春洋溢的少女,體內的丹田處,不由地火氣旺盛,轉過頭,對著陪侍的大太監,道:「將她們帶去朕的寢宮,晚上朕要臨幸她們!」

  「是,陛下!」老太監微微垂身,眼角卻是微微一挑,四個,陛下這大病初癒,他雖然想要說些什麼,但看到司徒拓的表情,卻是將話嚥了回去,身為皇宮的奴僕,沒點眼力見可活不長久。

  回了寢宮,司徒拓道:「今個又是要服藥的日子了吧,去將丹藥取來!」

  「是,陛下!」不多時,就有年輕的太監端著一個玉盤,上面盛放著一個玉盒,老太監拿起玉盒,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芳香傳出,那朱紅色的丹上,還有淡淡的紅光閃爍,火龍丹,又叫龍血丹,乃是帝國大丹師花費無數煉製而成,一共五丹,除卻試用一枚之外,這一顆是司徒拓吞服的第四顆。

  這一顆之後,他就會全好,司徒拓拿起那丹藥,沒有半點猶豫的拿起丹藥來,放入口中,龍血丹入口既化,化作一道暖流流入體內,頓時一股力量散發到四肢百骸之中,司徒拓連忙運氣靈力功法,運轉體內靈力,消化那四下激盪的元陽靈力。

  全身上下,火熱如陽,肌膚血紅一片,隱有氤氳之色冒出,這種狀態持續了一刻鐘,司徒拓這才睜開眼,一道精光射出,下身早就堅硬如鐵,渾身上下都有一股澎湃的力量需要宣洩。

  「那幾女可都備好了!」對於司徒拓來說,那些女人不過都是他發洩的工具而已,看得上眼,就臨幸一番。

  「陛下,都已沐浴潔身,候在龍床之上,等待陛下寵幸!」

  司徒拓站起身,大步流星的朝著內室龍床走去,四個只著寸縷輕紗的女子看到司徒拓走入,連忙跪伏在龍床之上,顯然這種動作,將她們那豐臀雪脊都完美的展露了出來。

  「請陛下臨幸!」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帝崩,動亂大幕拉開

  司徒拓看著這四個嬌嫩的女子,大手抓上一人的雪乳,大肆的揉捏起來:「給朕解衣!」

  「啊,陛下,您的龍根好強大哦!」一個女子解下司徒拓的褲子,看到那聳立的昂起,不由地抬頭,嬌媚無比的道。

  「哈哈,那就用你的小嘴服侍朕!」

  那女子自然得命,伸出巧舌吹起蕭來,司徒拓揉捏著兩女的飽滿,不片刻就火氣上湧,看著四個赤裸的女子,有些按耐不住的抱起其中一個,按伏在床邊,狠狠的插入那幽谷秘地。

  司徒拓似乎全身都有使不完的力量,這一夜可是大展雄風,從天剛漸黑,就跟四女在床上大戰,月上柳梢幾個初次承歡的女子都有些承受不住,但司徒拓卻依舊雄風不減。

  體內的陽氣得不到發洩,司徒拓有些憋的難受的厲害,在幹翻幾女之後,司徒拓不由地再次喚來太監,又讓他們去拉來數個女子。

  一夜無眠,直到天外濛濛,突然一聲沉重的吼聲發出,伴隨著那一聲嬌啼,寢宮內的糜爛之音才停下。

  黎明靜悄悄的晨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天,漸漸的大亮。

  打盹的老太監抬頭望了望的天色,似已是今日晨朝之時輕手輕腳的推開了寢宮大門,邁入其中來到龍床簾外,輕喚道:「陛下,該起了,今日要上朝的!」

  老太監喚了幾句卻是始終不得回應,倒是依舊趴伏在司徒拓身上的女子醒來,坦胸露乳,臉上紅暈如潮的坐起身,那雄壯的龍根還在她的體內,想起之前那噴湧在體內的精華,就感覺幸福極了,如果能懷上皇子說不定她的一輩子就完全不一樣了。

  「啊!陛下,陛下沒氣了!」那女子看著身下依舊是在吼叫,雙目翻白的司徒拓,不由地驚叫的尖叫出聲。

  老太監瞬間呆愣住了,顧不得逾越,上前,衝上龍床推開那跨坐在陛下身上的女子探向司徒拓的鼻息,果然沒有半點呼吸,在探心脈,也完全沒了生息。

  陛下崩了,老太監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好在老太監服侍過兩代皇帝,總是見過世面的,飛快的下了龍床,大步流星的來到窗外,對著幾個太監道:「看守住寢宮,沒有本太監的允許不准任何人出入!」

  「是,大公公!」

  老太監說完,步履匆匆的直奔朝殿,陛下崩了,帝國的天要變了,眼下,是要召集三公,內閣閣老,穩住大局,商討對策還好。

  昨日陛下才收回皇權,而之前一直都是行特別之局,這事只是在小會上提出,文武百官還不知,所以只要還保持之前的狀態就成,但是最大的麻煩是,因為陛下病情好轉,從六個親王殿下中遴選皇位繼承人的事情卻是一拖再拖,本以為陛下好了,完全沒有必要在遴選皇位繼承人。

  但是陛下卻突然崩了,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完全讓人沒有準備,皇位由誰繼承,陛下沒有隻言片語留下,這簡直就是大亂之根。

  老太監可是經歷過四朝皇帝,伺候過兩朝陛下,可是知道這帝王之家的皇位爭奪有多血腥,就算是有皇儲繼承人,都要爭得頭破血流,但只要有這大義,皇帝一旦崩了,手握兵權的三大國公就會以大義來鼎力支持皇儲即位。

  雖然在這個過程裡,會有些波瀾,也會有許多人在這場波瀾裡死,去,但是經歷一番陣痛之後,帝國又能很快恢復秩序,但是這一次卻跟歷次不同,皇帝沒有立下遺詔,甚至沒有隻言片語留下。

  也就是說六大親王誰都有資格繼承皇位,而沒有皇帝陛下的指定繼承人,連三大國公都無法插手,皇帝崩,帝位懸,天龍帝國可以說到了最緊要的時候。

  駐守帝京的孔明臣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聽著這個可以用山河變幻,天崩地裂來形容的消息:「你可是說真的!」

 「孔兄,也就是你我才跟你說,別看這外面還沒個風吹草動的,但昨天開始,皇城已經秘密戒嚴了,嘿嘿,我大哥就是侍衛軍中的,這些都是他昨天跟我說的!」

  「他跟你說皇帝駕了!」孔明臣看著對面這個微醉的傢伙,急切的問道。

  「呃!」那人打了一個酒嗝,神秘兮兮的道:「這還用說,皇城侍衛軍緊急出動,封鎖皇城,甚至昨天我老爹都沒回家,嘿嘿,這還不說明什麼事情麼,而且那個老皇帝荒淫的很,你沒聽說這段時間從宮內不時的傳出些消息,一個久在病態的傢伙,突然大癒,還日御十女,哼,他要能活的長久才怪!」

  「厲兄,你且喝著,我有些事就不陪你了!」

  「喂,喂,將酒賬結了,再走!」

  孔明臣快步的走在街道上,他沒想到今日碰到這個傢伙,居然會給他帶來這麼一個驚天的消息,冷卓北上,孔明臣並非沒有跟隨,冷老爺子南下之後,他就留守在帝京冷府內,探聽帝京裡的一些消息,並幫著冷卓收集些靈礦石、靈草之類的,算是帝京負責人。

  孔明臣這些日子,刻意結交一些帝京內的紈褲、花花公子,當然他如今有著一個勳爵的身份,隨便編排了一個身家,在這帝京貴族多如狗的情況下,竟無人去懷疑他,不過也難怪,他的氣質跟談吐都頗有貴族風範,而且帝京這麼大,貴族海了,除了那幾個大世家豪門,國公侯爵府的,其他伯爵、子爵、男爵不認識的很正常。

  孔明臣出手闊綽,自然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消息渠道,這些貴族紈褲雖然沒幾個有真才實學,但是打探消息卻是再好不過的去處,甚至哪家夫人在外偷情,哪家千金被人睡了,哪家跟哪家關係不好,總之各種隱私密的事情都很容易打聽出來,偶爾的還能聽到幾句關於朝堂上的事情。

  「這不是孔大管家,怎麼有空上門!」

  冷、衛兩家如今是姻親,雖然冷家的主子北上的北上,南下的南下,但是兩家的管家還是時常有一些聯絡的。

  「呵呵,我家老爺從南邊送來了信,想要告之衛國公爺,不知國公爺可在府上!」

  「老爺啊,這個老爺似乎昨天上朝之後,就沒回過,不過昨天卻是有人來傳過話,說是宮內有事,要晚些時候回來!」

  「也就是說,現在還沒回?」

  「嗯,怎麼了!」

  「沒有,沒有,那我就稍後在來,先告辭了!」是真的,孔明臣有些迷迷糊糊的走在街道上。

  突然停住腳步,抬起頭望著天,帝崩了,這帝京的天怕是要塌了。

  孔明臣對朝堂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他卻知道不管是誰繼承了皇位,帝京都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每一任皇帝上位,首先都會將屠刀對準那些跟他們奪位的兄弟,而後是他們身後的家族,一朝天子一朝臣。

  雖然這帝京的事影響不到少主那邊,但是帝京發生如此大的變故,卻是要讓少主知曉,孔明臣想著,立刻趕回了冷府,讓人密切的注意著局勢的發展,而自己卻是匆匆騎上馬,帶著幾個人離開了帝京。

  孔明臣匆匆去找冷卓,是因為他找到了那黑暗中的一隙光,他當初去逍遙鎮,可就是去投奔司徒不二,因為他想要推翻這個帝國,不過他的力量太小了,所以才會四處尋找助力,投奔司徒不二出了茬子,被冷卓陰差陽錯的收下,孔明臣只得暫時潛伏,暗中謀算,不過顯然,冷卓並不是一個會推翻帝國的人,孔明臣一直都在尋找機會。

  找機會離開,或者走另外一條更為磕絆的路。

  時勢造人,他相信只要在他的謀劃下,他會讓這位新主子走上他安排好的道路,而眼下時機到來了。

  帝京動亂幾乎是定局了,這種事,他只是一個看客,靜待時局變幻,他在也不在帝京並不重要,但是這亂就是他苦等的機會,因為在新帝登基之前,將是一個巨大的空白期,帝國的一切部門運轉都會低下的可憐。

  而從冷卓在北邊的發展開看,這卻是一個千變難逢的機會,冷卓那邊的消息是隔三差五傳到他這邊的,孔明臣自然看得出自家少主並非沒有野心之輩,手中有一份實力在手,再控制了迷宮沼澤,冷家的勢力就會飛速的膨脹。

  當然這種膨脹並不會達到他的目標,不過他卻是研究過帝國過往的歷史!

  帝國一百二十年歷,當時的邊軍制正處在實力最鼎盛的時候,這北疆邊外之地大致可劃分成十八邊府。

  那個時候的邊軍才是帝國最強大的戰力,擁有邊外之地的軍政大權,每邊府都有一個軍團,六大邊地總督手握雄兵,還有邊地一切權利,邊軍膨脹的太厲害了,隱隱已有自立一國之勢,所以接下來的幾位皇帝都在不斷的裁撤、打壓邊軍,昔日強盛的邊軍在數十年中,快速的寥落,之後成了這般模樣。

  整合邊軍,重建昔日的邊軍府,霸佔迷宮沼澤,迷宮沼澤就是一個聚寶盆,這可是一個真正的聚寶盆,一旦真被他做成了,以他家少主那脾氣,定然會惹得無數權貴不喜,而且沒人會願意放棄到手的利益。

  到時候,就算他不去推波助瀾,在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現實就會推動一切發展。

  眼下少主吞併了幾個哨塔,看似沒有什麼,也不會有人追查,但名不正則言不順,雖然邊軍廢弛,但好歹也是在兵部有備案的帝國正規軍,這個時候,卻是不妨借勢而起。

  衛國公爺跟另外兩大國公定會把持禁軍兵馬,在這個時候,三大國公的權勢可以說是通天的,讓兵部下文,提拔少主擢升一級兩級的,根本就不算難事,因為邊軍旅團一級基本上就是虛職,根本就沒兵沒權,更沒有好處。

  但是這虛職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擴充的裡有,在帝國亂起的時候,將這虛職變成實職,並快速的壯大起來,這樣當帝國亂子平定下來,邊軍勢成,早就尾大不掉,何況事牽衛國公。

  孔明臣想著,一幅巨大的藍圖已經在腦海裡流過,這條路或許很難成功,但是卻可以為這腐朽的帝國埋下一個巨大的隱患!早晚,這個老邁的帝國都會在種種推力之下,轟然倒塌。

  孔明臣明確了之後的路,自然不在有所彷徨、踟躕,快馬加鞭,直奔雲天要塞,從現在起,他要一點點的去推動,按照他的規劃,去影響那個少主。

  帝京皇城,東啟門,白炎握著劍柄,站在城頭,亦如他的祖先俯視這萬里河山一樣,望著身後的製作巍峨皇城,一切都將開始,帝國終將大亂,按照他的安排好的劇本走下去,而當大幕落下之時,他司徒不二將成為天龍帝國新的帝皇。

  「這是殿下要的禁軍調兵龍印,人家可是花費了好些功夫才找到的,嘿,那個該死的老不死,藏東西倒是嚴實!」

  「他死了!」

  「殿下要他死,他怎麼還可能活,而且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精盡人亡,嘿嘿,倒是死了也是風流鬼呢!」

  「他死了,那麼這場大戲也終將開演了,六位親王,在沒有皇位繼承人的情況下,可是會整的你死我活吧,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在火上澆油下,讓這亂子在擴大一些!」司徒不二笑著望著下方的宮殿群,道。

  「哦,殿下想要怎麼做!」

  「如果這個時候,死了一個親王,而且還是被毒死的,你說會不會讓他們之間的殘殺更加有看頭!」司徒不二詭笑無比的道。

  「那殿下想好了,最先死的那個是誰了麼!」

  「這個,還真是有點難選啊,好歹也都是本王的遠房兄弟,選誰本殿下都有點於心不忍呢,不如抓鬮吧!」

  「咯咯,殿下果然好法子!這可就要看天命嘍!」




第三卷 帝京天變

第二百八十章 蛋疼,半路殺出個呂布來

  帝國第三十二任皇帝崩,對於遠在雲天要塞北邊的冷卓來說,還太遙遠,別說消息封鎖著,就算不封鎖,傳到冷卓耳中也要十天半個月之後。

  哨塔的建造依舊在繼續,七月三日,百將圖的八芒星陣再次點亮了八角,而這已經是冷卓的第十七次召喚,哨塔雖建有地下室,但是人多眼雜,冷卓只能再次帶著麾下幾武將,進入迷宮沼澤外圍的一座湖泊島嶼之上。

  佈置好五芒星陣,踏上陣中,冷卓的靈魂再次被那乳白色的漩渦吸入,天地頓時化作一片扭曲,再次張開眼,已來到那古代的中華大地。

  夜色蒼穹,星月輝映,銀白色的如水月華揮灑大地的每一個角落。

  冷卓在半空中飄飛著,穿過那莽莽群山,眼前頓時出現了一片點點星火,密密麻麻好似那節日的煙火盛宴,火紅色的光亮中,一座座的營帳在夜幕中搖晃,兵甲的碰撞聲中,營地裡靜寂無比。

  飛在這大營上方,冷卓目光望向一處還亮著燭光的大營帳,似是主將所在的大帳,飄飛了過去,踏著虛空走入帳內,燭光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來回的搖晃了幾下,而帳中,卻有數人面容肅然的對立而坐。

  上首一人,身著虎嘯戰甲,身子雄壯,臉上扎髯,似是一兇猛武將,卻不知是哪一位,而在兩側,亦有威猛戰將坐與側,每個人都面容嚴肅,神情中略帶幾分雜亂,似有大事發生,在一側,卻有一著黑衣漢服,似是一個謀臣打扮的文官坐在那裡。

  「董公已死,這中原怕是待不下了,不如就此散去,各回西涼!」良久,上首一人開口,道。

  「回西涼!」一側的武將顯然有些不捨這中原花花世界,返回西涼那蠻荒之地,但是眼下,時局如此,他們也只能退回西涼以求自保。

  那黑衣謀士坐在一旁靜聽幾位武將的談論,心中卻是在飄忽,魂遊天外,董卓一死,西涼軍就四分五裂,不過眼下,西涼軍卻依舊有著強大的軍事力量,手握十數萬西涼鐵騎,只可惜無人可領這支軍馬牛耳。

  派去長安的使者已經帶回了消息,那司徒王允老兒顯然不想赦免,而作為西涼軍事集團中的一員,隨著董卓伏誅,他們這些人算是樹倒猢猻散,朝廷定會將他們定為亂臣賊子,到時定是人人得而誅之,無路可逃。

  待營帳內再次陷入安靜,他終於開口了:「各位將軍,如今聞聽長安城中,有風聲傳出,欲要盡誅我等涼州人,眾位如今要各自回涼,各行其是,豈不是讓他們各個擊破,不如我等率眾向西,收攏涼州諸人,攻打長安,以報董公之仇,如果成事,我等可奉國家以征天下,如不成,也可結伴退入涼州!」

  眾將不由地望向黑衣謀士,一人拍案而起,道:「文和所言不錯,我等在長安諸人眼中,卻是眼中刺,恨不能將我等盡數誅殺,既然如此,我等怎能束手待斃,不如拼了,如真成事,哼,我等也可學董公挾天子以令諸侯!」

  眾人不由地大為心動,而且就算不成,他們也可率眾退回涼州,於是眾人點頭,當下,就派出信使,聯絡涼州分散各處的兵將。

  賈詡,字文和,冷卓渾身上下有點抖,不是冷的,是興奮的。

  賈詡,號稱三國最第一聰明人,掄起審時度勢,謀略韜晦,做人之道,卻是比諸葛、郭嘉等名士都要強出一籌,賈詡是老死的,只這一點,諸葛亮、郭嘉、周瑜等人就都比不上。

  賈詡可是冷卓最喜歡的謀士了,除了他目光毒辣之外,對時局的判斷也是頂尖的,他可是被後人稱為亂武之謀,冷卓看著賈詡,那哈喇子垂了老長。

  賈詡,賈詡啊,就他了,丫呸的,要不是賈詡,本少爺把你給撕了。

  涼州眾將徹夜召集兵馬,翌日就開拔,冷卓就跟在賈詡的身後,跟一個鬼魂一樣。

  長安城,大漢都城,唐漢帝都,乃是中華走上兩個最輝煌時代的皇城,可以說長安是這個時候的世界中心,萬邦來朝,威儀萬里。

  望著長安城,只要是龍的子孫,都會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自豪,在其他地方,只有三四萬人就可稱為大城之時,長安城卻有二十萬居民,算上京畿三地,更是人口數百萬,這裡是大漢最發達的地方,也是最富饒的地方。

  謂水之畔,大長安城,在漢末這個動亂的年代,見證著一個輝煌走向沒落的每一個過程,從董卓進京,挾天子以令諸侯,到之後,王允誅董,短短數年間,這長安已經是幾經風雨,然而眼看著時局初穩,十數萬涼州軍卻再次兵圍了長安。

  此刻,長安守將乃是呂布,攜衛軍三萬守禦長安,風雨飄搖中,長安屹立不倒,十餘萬涼州鐵騎,久攻不下。

  而這時,冷卓看著賈詡這個毒士再次點中了長安城的一處要害之處,呂布乃三姓家奴,本部兵馬多是并州兵卒,但南征北戰,并州兵馬卻所剩不多,麾下三萬之眾,除卻部分關中健兒外,卻仍有一部分是涼州兵馬。

  於是賈詡秘密的進入長安城,聯繫起城中涼州系兵馬,冷卓就在賈詡的背後,望著這位毒士的一舉一動,他的每一句話似乎都能打動人心,他的每一句分析,都將那錯綜紛雜的局勢抽絲剝繭般的擺在面前。

  這些都讓冷卓歎為觀止,有這種大局觀,如果能在他身邊,或許這天下未曾不能謀,冷卓心裡想到。

  當夜,涼州軍連夜攻城,城中涼州兵馬突然反水,打開了長安城門。

  踏踏踏,無數的馬蹄衝入長安城的街道,在漢末,涼州的鐵騎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精銳,而且都是騎兵,而這個時期,無論是曹操、劉備、孫策都還剛剛起家,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

  十數萬鐵騎湧入長安,縱使是三國第一武將,有著馬中赤兔,人中呂布的呂布也難擋這千軍萬馬,無數的鐵騎湧入這座城市的中樞,將那些大漢朝堂上的一干文武都斬殺的乾淨,王允、王宏等等朝堂大佬,盡數被抄家,男子被斬,女子淪為玩物。

  這一夜,長安城,無眠。

  「殺!」不足百人騎兵不斷的從用來的涼州騎兵中打開一個缺口,為首的一員武將,全身沐浴在血中,雖萬馬千軍,卻無一人可擋起其鋒。

  城門樓,賈詡端坐在上,手中端著一杯溫酒,望著那在血與火中燃燒,吶喊的長安城,卻是如止水般得淡定,仿若,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冷卓望著衝到城門的那員武將,這麼勇猛,難道是呂布,不過據史料所說,呂布逃出長安時,可是帶著貂蟬的,好像沒看到這個四大美女啊。

  話說,冷卓很想看看被譽為中國四大美女的閉月是什麼模樣,是否真的有讓月亮都黯然失色的美色。

  天的盡頭,一道白光拉起,黎明再次的到來,這一次召喚的時間已打破了歷次召喚的時間,或許以後會更長,就在冷卓從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東方收回目光,百將目,終於動了。

  動了,冷卓嚥了口吐沫。

  賈詡,千萬是賈詡啊!

  冷卓的心跳似乎在這一刻鐘窒息了,我要毒士啊,冷卓的心裡在吶喊,漫天的神佛千萬保佑。

  百將圖一頁頁的翻開,趙雲、李元霸、白起、泰良玉、周瑜、檀道濟、章邯、典韋、岳飛、泰瓊、尉遲恭、陳慶之、李廣、梁紅玉、高順、多爾衰,翻過十六武將,第十七頁空白處,一道乳白色的光柱直射而出。

  但是讓冷卓蛋疼無比的是,這光柱沒有射向身旁的賈詡,而是罩向了那被西涼騎兵圍攏在其中的浴血武將以及他身邊那已經不足數十人的騎兵。

  冷卓很蛋疼,看來神佛果然都是不可信的,看到不是賈詡,冷卓很是失望,甚至都沒注意去看那被召喚了的武將是哪位,就算是那個傢伙是呂布,也抵擋不了冷卓心中濃濃的失望。

  我要亂武毒士!我要賈詡啊!

  似乎冷卓的吶喊終於有了回應,那往常見好就收的百將圖居然在召完武將之後,居然沒有就此合攏,而是翻過第十七頁,在冷卓那窒息了呼吸的神情中,翻到了第十八頁。

  雙武將,話說自從秦瓊跟尉遲恭雙召喚以來,一直都沒有一併召喚過,這一次莫非又要來一個雙召。

  冷卓那失望的心,再次的喚起一絲希望,這一次總該是賈詡了吧,如果還不是,我就徹底的撕碎了你,冷卓惡狠狠的想到,好吧,冷卓也只是想想,這一次冷卓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丫呸的,可別賈詡沒召喚出來,他先心跳忽快忽慢的出了毛病。

  應該不會是別的武將了吧,似乎這城門四周,拿得出手的,大概也就只有賈詡了。

  但就在冷卓如此想的時候,從那擠滿了兵馬的街道上,居然又有一支兵馬突然殺出,為首當先一人,懷中摟抱著一個女子,手中一桿方天畫戟,單手持戟,居然沒人能擋一合,居然切瓜砍菜一般的直奔城門樓而來。

  丫呸的,難道說那丫的是人中呂布,呂奉先。

  老子的賈詡啊!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召喚事故,誤闖的銀蜂

  呂布很彪悍,但是話說這個三姓家奴也就是單挑厲害,而且倨傲無比,目中無人,當然了,雖然冷卓有魂印在手,也不怕呂布會反叛自己,另立門戶.但是就當下而言,冷卓更想要賈詡,而不是能打的呂布。

  冷卓如今麾下武將不少,但士兵卻少的可憐,整個哨塔,算上兼併的五百餘人,也才七百多點,七百多人,冷卓麾下的武將隨便一個動動小拇指都能玩得轉,但現在卻有七八個,就算刨除了李元霸、典韋,還有梁紅玉,也有好幾個領兵大將。

  雖說武將冷卓是不是嫌多的,但是他更希望身邊有一個信得過,可控全局的謀將在身旁,賈詡無疑是冷卓所想的最佳人選,有他在,冷卓相信自己的實力會提升的更快,而且對於未來的發展也能有一個更好的規劃。

  不過百將圖的召喚向來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而且賈詡謀大過將,雖出謀劃策,卻很少親自統兵作戰,所以如果是賈詡跟呂布兩個站一塊,似乎呂布被召喚的幾率更高。

  不過話說回來了,召喚呂布的話,那他懷裡的那個貂蟬會不會也被一併召過來,如果真給召過來了,看到貂蟬,冷卓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精蟲上腦的事情來,話說,那可是貂蟬來著。

  推倒貂蟬,估計就算有魂印,呂布也得劈了他吧,糾結的蛋疼!

  短短十幾秒,就仿若好多年.冷卓感覺自己一下蒼老了好多,這種等待的答案選擇真是讓人心臟容易出毛病,等回頭,看看能煉製出速效救心丸不.否則他早晚會心跳驟停,受不了這刺激。

  第十八頁終於射出了一道光柱,光柱從天而降,在冷卓期許而興奮的目光下,籠罩在了賈詡的頭頂,似乎在看到身邊的光柱,冷卓之前的糾結,蛋疼一下子就好了,心裡也不堵了,精神也氣爽了,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舒坦。

  嘿嘿,本少的賈詡,有賈詡在手,看誰還敢跟本少玩陰的,本少爺陰暗不死他。

  看到賈詡被召喚,冷卓卻是有點期待,來個三響炮,順便將呂布也給招了,好歹人家也是三國第一武將,實力可是暴強的。

  但似乎這一次百將圖沒有在聽冷卓的意願,果然收入賈詡,而後,閉合,帶著冷卓就飛向天空中的漩渦,穿越那時空隧道,這隧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冷卓每一次都是乘坐著百將圖來回,每一次都沐浴在耀眼的白光中,根本就不看清楚四周。

  百將圖飛快的穿梭著,而冷卓這閉著眼睛,這光還是很刺人眼球的,但就在要飛出時空隧道的時候,百將圖卻好像撞到了什麼,居然停頓了一下,而後就穿出了時空漩渦,回歸了現實中。

  靈魂歸體,緩緩的睜開眼,冷卓卻是啊的一聲,被嚇了一大跳,朝著後面蹦了一步,只見在冷卓眼前,一隻銀白色隱隱泛著幽綠光芒的巨大馬蜂就振著翅膀,飛在冷卓眼前,呃,話說這馬蜂足有足球那麼大,這麼近的距離,冷卓連牠爪毛都看到一清二楚。

  這搞毛啊,趙雲他們可是守在外面,怎麼讓這麼大的一隻魔獸飛進來,居然渾然沒有發覺,冷卓連忙激發體內的靈氣,形成靈力牆,朝著那大馬蜂壓迫而去,但是讓冷卓無比震驚的是這隻看似低階的魔獸馬蜂居然不吃冷卓這一套。

  靈力碰觸到那震動的雙翅居然猶若玻璃一樣,碎裂成一片片的,而那尾巴上的毒針更是閃爍著陽光,泛著淡淡的幽綠光芒,顯然是在告訴冷卓,牠可是有毒的,而且還是劇毒.看的冷卓心底直發寒。

  「少主!」趙雲也在下一刻發現了這只突然出現的銀白馬蜂,不由地驚駭莫名,當下就抽出銀龍三步併作兩步,來到冷卓身側,銀龍劃破空氣,泛著乳白色的光暈,直刺這銀白馬蜂。

  不過這馬蜂卻是靈巧,居然身子一低,就躲了過去,不過趙雲趕來,也總算拖住了這馬蜂,冷卓可沒空在這耽擱,單手快速的劃動魂印,印向賈詡跟那個武將的額頭。

  搞定之後,冷卓這才扭過頭,朝著趙雲望去,但是讓冷卓無比驚駭的是在趙雲那幾乎跟落花一般的攻擊中,那馬蜂居然還躲避的如此悠閒,趙雲居然難傷這馬蜂分毫,這什麼速度,也太變態了點吧。

  「主公!」賈詡跟武將還有一眾士兵也都清醒了過來,朝著冷卓拜道。

  「以後叫我少主,嗯,你們先等會,大德,給我拿雷轟!」

  「好嘞!」在一旁的李元霸聽言,立刻應聲,舉起霧隱雷犼錘對著那銀白色的馬蜂虛空砸去,一道雷弧化作一道雷龍擊向那馬蜂。

  這雷電的速度夠快了吧.眨眼即到.但是這一次的攻擊.居然再一次的落空了,這就不能不讓人大跌眼鏡了,這什麼物種。

  「少主,先等等,我感覺這東西似乎跟我有什麼關係!」賈詡也是顰蹙著眉頭,雖然他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很明顯的他能感覺到這隻馬蜂跟他似有些勾連。

  「哦?」冷卓愣了一下,跟賈詡有聯繫,不可能啊,召喚武將時可不會連同召喚魔獸出來,但是賈詡這麼說,總不是說來逗著玩的。

  「子龍,暫且停下!」冷卓沉吟了一下道。

  趙雲聽言,停下了攻擊,朝著後面退了兩步,隱隱的擋在冷卓身前,這銀蜂也並非去攻擊趙雲,而是朝著冷卓這邊飛來,趙雲要擋,卻讓冷卓叫住,而賈詡這皺著眉頭,上前邁了幾步。

  呃,只見那銀蜂居然落在要詡的肩頭,乖巧的跟寶寶一樣,這算什麼事啊,誰能解釋一下。

  冷卓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出了什麼事情,難道召喚武將有一定幾率召喚出隨身魔獸的?

  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既然不是有危險的,冷卓也懶得追究,而且這銀蜂好像很強大,居然在趙雲那如雨點般的攻擊中,居然躲避自如,還能破開他的靈力牆,要知道想破他的靈力牆,肯定要有比他更強大的靈力才行。

  難道這銀蜂是一頭高階的魔獸?倒是不知道是什麼物種,等回頭,問問燕十方這個沼澤通,他應該可能會知道點吧。

  冷卓想著.又扭頭看向另一個武將,賈詡他是知道的,但這個武將是誰,肯定不會是呂布了,因為他沒抱貂蟬,打開百將圖,冷卓翻到第十七頁上,目光猛然瞪大。

  張遼,張文遠!

  他早就就該想到的,呂布麾下的武將似乎就那麼幾個,高順、張遼,一步、一騎是從并州就跟呂布打天下的,而且張遼的武藝可是很厲害的,而且頗有謀略,在三國裡,也算是排的上名號的名將了。

  嘖嘖,雖沒召喚到呂布,但是有張遼跟賈詡,這收穫也是扛扛的,唯一可惜的就是張遼隨身被召喚的士兵好少,卻是才二十四個,可比李廣還少,不過想想,這一次是連續召了兩個武將,也就釋然了。

  做人要知足!

  翻過第十七頁,冷卓在看第十八頁,卻是呃了一聲,不知怎麼地,賈詡的人身旁邊居然有一隻銀蜂,百將圖內的人物並非是一成不變的,比如說有了通靈獸,背景上都會有通靈獸的模樣紋底若隱若現。

  像李元霸,身邊就有六顆雷球,坐騎是雷金犼獸,秦良玉是雙魂,纏繞著乙木騰蛇,典韋是一陰魂恐獸,一通靈獸一左一右,都是劍齒虎獸的模樣,而沒有完成通靈獸塑型,則是一團淡淡的暗影,而連通靈都沒有進行,則是白底。

  賈詡顯然是沒有進行通靈儀式的,但是他的那個頁面,居然有一隻銀蜂,而對這銀蜂居然還有介紹:沼澤銀針蜂,劇毒,通常成群結隊的出現,二階魔獸,誤入時空漩渦,產生異變,擁有破開空間的能力。

  冷卓眼睛瞪的有牛眼那麼大,我靠,這也行,不過那時空漩渦這麼彪悍,魔獸進入之後,居然會產生異變,那是不是以後也可以試試,破開空間的能力,丫呸的,這得多彪悍啊!雖然二階太差勁了點,但這特殊的能力,絕對可以用變態來形容。

  其實冷卓並不知道,那時空漩渦進入之後,如果沒有百將圖的指引,肯定會迷失在時空之中,而且變異也是有幾率的,這頭銀蜂只是運氣好,誤入了時空漩渦,還沒被昧空亂流給碾碎,就被百將圖給撞上,而後被吸入百將圖中,這才發生了異變,而這種運氣顯然是不可複製的。

  難怪趙雲那種好似狂風暴雨的攻擊都落了空,而他的靈力牆壓根就沒作用,被人一扇翅膀就給破了。

  看來賈詡的通靈獸算是不用發愁了!雖然階位低了些,但是也不需要賈詡去戰鬥,而且這銀蜂一看就是有劇毒的,就是不知道毒性霸道不!回頭讓草錐研究一下。

  雖然這一次召喚給了冷卓太多心跳,幾次起伏,讓冷卓心臟都有點受不了,但是張遼、賈詡還多出一隻變異的銀蜂,算是召喚大豐收,如果這種意外可以再多來幾次,冷卓就能笑醒了。

  一切搞定,冷卓直接帶著人往回趕,再次回到了已經修建過半的哨塔,又多了兩個武將,看來他還要加緊時間鍛造合身的靈甲、靈兵。

  而在雲天要塞,孔明臣帶著兩個隨從進入了雲天要塞,當晚在要塞內住了下來。




第二百八十二章 遙遠的預言,聖女的月之瞳

  搖搖晃晃的馬隊從雲天要塞北門行入,看衣著打扮,一眼就能辨認出這是一支胡人商隊。

  帝國北疆,草原面積廣闊無邊,東接大沼澤,森林帶,北連雪原,西接戈壁,大沙漠,綿亙十萬里,南北三萬里,而在這片廣闊大地之上,按照地域、血統等分成了無數草原族群。

  吉普賽人屬於西胡眾多族系中的一支,曾是西胡中擁有三大黃金血統,被譽為草原上的先知,曾率領西胡各部抵擋帝國兵鋒,最後被帝國覆滅,大部分主人被抓,不過這群吉普賽人並沒有被斬殺乾淨,而是被圈養了起來。

  因為吉普賽人是產生預言先知的部落,而預言先知的祭祀在草原上擁有很強大的號召力,帝國利用吉普賽人拉攏草原胡人,而後挑起草原內戰,坐收漁翁之利,而這個部落,歷代產生的預言先知祭祀都會被納為皇妃,為帝國占卜祈福,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三百年。

  直到百年前,帝國大亂,諸多邊地都被草原各部侵吞,而吉普賽人這個被龍族人同化,民風、語言,都已經變成了龍族人的,甚至幫助龍族人,對付草原胡人各部,這個被草原人稱呼為背叛者的族系,成了被奴役、屠殺的對象。

  吉普賽人的家園被毀,大批的族人被射殺,女人淪為各個部落的戰利品,被草原人當成了龍族人的走狗,肆意的屠殺,可以說那是一個災難的十年時光。

  吉普賽人不僅僅失去了家園,甚至連族系都差點被斷絕,神武大帝平定九州,重振帝國之後,吉普賽人曾面見了神武大帝,神武大帝念及吉普賽人已融入帝國,並且心向帝國,所以為僅存的吉普賽人開闢了一塊專門的地方,供其休養生息。

  百年時間過去了,吉普賽人如今分成了兩部,帝國境內的吉普賽部落,以及當年被奴役的草原吉普賽部落,塞塔就是南吉普賽中的一員,同樣也是一個擁有帝國特許證的吉普賽胡商。

  吉普賽部落之間並沒有分割南北而變成了對立的兩個部落,相反,這麼多年來,吉普賽部落依舊在私下裡聯絡,在草原的吉普賽人經過百年,地位漸漸有所恢復,尤其是先後產生數個吉普賽預言先知,幫助草原擊敗了帝國大軍,而這些預言先知又都嫁給草原上的黃金部落的族長,以提升體內的高貴血統,利用這種方法,北吉普賽部落漸漸的壯大起來。

  吉普賽部落是一個很奇怪的部族,儘管部落被分成兩個,一南一北,但是誕生的預言先知卻只有一位,北方吉普賽誕生了預言先知,帝國境內的吉普賽部落就不會有預言先知誕生,而似乎最近五十年,帝國的時運似乎頗為不濟,已經接連三代預言先知沒有誕生在南方吉普賽部落了。

  塞塔是一個大胡商,家資豐厚,尤其是南北吉普賽之間的聯繫,讓他們總是能獲得比龍族人的商人更多的草原貨物,所以吉普賽人是十分富有的,在雲天要塞內,塞塔擁有一個大商舖,足有三層樓高,內部寬暢明亮,當然在這商舖裡面,還有一個頗大的儲物倉庫,並且還有不少的石屋可以住人。

  塞塔在雲天要塞做南北貿易有二十年,歷經了三任守軍師團長,對於整個要塞內的隊正以上的武官都熟悉無比,甚至經常被派駐看守要塞大門的士兵,他都能叫得出名宇,所以進出這要塞,對於塞塔來說,輕鬆至極,根本連檢查都不會有。

  塞塔接過一個侍女端過來的茶水托盤,來到一個房間門口,噹噹噹的敲了敲門,吱嘎,一個面容清秀,身材傲人的女子打開門,看到是塞塔,這才打開門道:「塞塔長老,請進!」

  少女接過托盤,讓進了塞塔,來到桌前,倒好茶水,彎著身子退子出去。

  「坐吧!」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那張金樺木以及萬獸山雪熊皮毛製成的柔軟長椅上發出,雖是淡淡的,但卻帶著一股天籟般的聲音,雖柔和,卻也讓人不可抗拒。

  塞塔恭敬的坐在對面,目光驚鴻一瞥的掃過那女子的身上,就算是他這早就過了獵艷的年紀,品嚐過無數極品女人,也暗暗的吞嚥了一口口水,但是他卻不敢流露出一絲半點的不恭,甚至是垂涎,因為這個女人光彩的照人,同樣的地位高的也嚇人。

  吉普賽部落中,最大的無疑是就是聖女先知,擁有預言先知的能力,聖女先知地位尊崇,乃是吉普賽部落的精神,信仰的支柱,同樣也是擁有最純淨高貴的血統,其地位,比起一個國家的女皇還要高,因為她不僅統治著人的肉體,還統治著人的精神。

  塞塔輕擦了一下額頭上汗珠,他還是第一次面對女人而如此緊張,當然緊張是一個方面,更多的卻是身體的燥熱感,剛才雖只是驚鴻一瞥,但是對方的姿容卻好似烙鐵一樣的烙印在他的腦海裡。

  如果非要形容,只有一個詞,那就是唯美,美的如同神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聖女大祭祀,能否告訴您卑微的侍僕,您為什麼要親自來到這裡,這裡可是龍國人的疆域,如果被他們知道了,聖女大祭祀會有危險的!」

  「因為我必須要來,所以我來了!」女子輕啟朱唇,那猶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的唇,微微的張合,蔥白的玉指端著那如玉般得瓷杯,依舊是淡淡的說道。

  「還請聖女大祭祀明示!」塞塔知道一定是聖女預知到了什麼,所以才會如此說,能讓萬金之體的高貴聖女大祭祀親自來到這裡,那肯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聖女大祭司將輕抿了口紅茶,抬起明眸望了一眼塞塔:「塞塔長老,可還記得我族四百年前的那位大祭祀曾留下的預言!」

  塞塔點了點頭,作為長老,怎麼可能會不知曉,道:「光輝的吾族,光芒將因此而被遮蓋,巨龍的咆哮將直入九霄,歲月將走入黑暗,當三百個春秋過去,困龍的囚籠立下,巨龍將漸漸的虛弱的老去!」

  「當北方的星遮蓋月的光輪,黑暗將被驅除,我族將重現光輝,指引未來的方向!」

  「北方的星遮蓋的月之光輪,黑暗將被驅除,我族將重現往日的光輝,一切都在按照那位聖女先知的預言而動著,百年前帝國大亂,但帝國龍脈依在,所以出了神武皇帝的蓋世人物,他立下了囚龍八城,困束住了龍之脈,如今北方的星光已經遮掩了月之光輪,一切都已經開啟!」

  「三月前,黃金平原,大月氏、孛兒只斤氏、赫拉博蘭氏、雪原冰伽蘭氏、林地松布拉氏、沼澤焉之氏以及西胡赤朵兒,七大草原黃金一族齊聚黃金草原大月湖畔,七大黃金家族已經一起發出了草原範圍最廣泛的七汗詔諭,徵集草原各部勇士!」

  話說到這份上,塞塔哪裡還可能不明白,草原七大姓氏,也是草原七大黃金家族,他們控制著這片草原最大的勢力,每一個家族都有莫大的召喚力,何況是七大汗王一起發起徵召令,要大舉南下了,難道帝國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可是他並沒有聽說有什麼大事發生啊,但是聖女大祭司的話是不會錯的,因為吉普賽部落的每一條聖女預言都最終會實現。

  「那我們……」

  「你要做的事情我會佈置給你,記住這是我族等待了四百年的時機,萬不可因你而耽誤了吾主的重興!」

  「一切都尊聖女裁決!」

  「幾日後,會陸續有人過來,你的任務是將他們安插進要塞內,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這件事情!」

  「是,聖女大祭祀,一切都將遵照您的吩咐!」塞塔並沒有提出疑問,儘管想要奪取由五萬人把守的雲天要塞就跟癡人說夢一般,但是聖女既然吩咐了,那就照做就是。

  「知道了,就出去吧!」

  「是,聖女大祭祀!」塞塔退出了房間,在關門時,忍不住的狠狠吞嚥了一口香氣,這才轉身離開。

  「大祭祀,該沐浴了!」之前的侍女穿著草原胡裙,袒露著平坦而光晉的小腹,上半身只著一件短小的皮胸甲,下身是皮甲戰裙,卻不及膝,露出小半截的玉腿。

  只是侍女就已經是極品的美人了,而那身著草原最華貴的雪原蛛絲甲裙的聖女大祭祀,更是光鮮明艷的讓星月黯淡,侍女熟練的解開那胸甲側面的扣鎖,那一雙挺拔飽滿的玉兔頓時彈跳而出。

  那嬌軀完全可以用冰肌玉骨來形容,獸油燈光下,雪膩的肌膚泛著淡淡的乳白光暈,有一種天使的聖潔光環,烏黑如珍珠的秀麗長髮好似瀑布一樣散落肩頭,那倒映在浴池內的臉龐,精緻的好似神的傑作,大自然的鬼斧天工,只不過那雙眼卻是微閉著,讓人看不到她的雙眸。

  浴池,泛起一絲絲的漣漪,蕩漾向四周,一條好若玉石般晶瑩剔透的天足探入那溫熱的水中,嘩啦,陣陣的水聲響起,髮絲飄蕩在水中,而坐入浴池中的女子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

  一道銀白色的精光射出,就好若那如水月色,柔和而帶有一絲冰寒,如果仔細望去,就會發現那瞳似乎是一輪月。

  月之瞳,天生月之體者有一定的幾率開啟,而這雙眼睛,本身就是那預言中的一部分,當星光掩蓋了月之光輪,黑暗將會被驅除,預言在逐步的實現,而最後的三句,卻又有什麼含義呢!




第二百八十三章 黑猊部的夜襲

  夜,幕色如穹,星月輝映,銀白的月光如水似華,為這黑暗帶來僅有的亮光。

  經過初夏的一場大雨的洗刷,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許多,冷卓站在還簡陋的居室內,端著茶杯,望著窗外,因為孔明臣帶回的消息,讓冷卓難以保持平靜,望了一眼牆壁上懸掛的泣血,冷卓在想著,那位駕崩之後,自己的路又該怎麼走。

  雖然沒有見識過皇子奪位的血腥,但是冷卓耳聞的卻是不少,天龍帝國的先祖為了讓後代子孫不至於昏庸無能,採用了親王繼承製,每一位親王都擁有兵權,並可招募大量家臣來為自己效勞。

  這種制度確實讓帝國的歷代皇帝都頗有文治武功,哪怕是最無能的一代,也足以守成,但是同樣的,歷經數百年,在完好的制度也會走了味道,皇位的爭奪卻是日趨的血腥。

  神武大帝這位雄主的誕生確實讓腐朽的帝國走上短暫的中興,但是他的冷酷跟無情,在成就了斬龍之名時,也為帝國埋下了一個大大的禍根,因為他,是斬皇位繼承人,奪位登基的第一人,而他也讓他的後代,奪位變得血腥而沒有節制,一個親王上位,就意味著其他奪位的親王會被整支的滅掉,連同他們的支持者也會被殃及池魚。

  望著泣血,冷卓似乎已依稀聞到了泣血之上飄出的淡淡血腥味道。

  「少主,該睡了,夜已深了!」梁紅玉走入房間,看到冷卓依舊站在窗前,上前輕聲的說道。

  冷卓轉過頭,看著梁紅玉,點了點頭,道:「嗯,這就休息,明天一早,讓孔明臣還有賈詡來見我!」

  「知道了,少爺!」

  冷卓吩咐完後,走到床邊,梁紅玉則上前,伸出玉手,為冷卓寬衣,服侍冷卓歇下了,這才退出房間。

  窗外,陣陣的蛙鳴聲伴著幾聲蛐蛐的叫聲,讓這夜顯得格外的靜寂,冷卓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哨塔東面臨著沼澤湖畔,那如水月光之下,湖面,晚風徐徐,捲起粼粼微波,閃爍著銀白色的波光,一切都靜寂安寧。

  哨塔東面的兩座角塔,這是率先完工的瞭望箭塔,正朝著東面的方向,因為迷宮沼澤充滿了危險的存在,魔獸還有沼澤胡人,甚至這些比起西面草原的威脅更大。

  粼粼的波光中,幾根細小的竹節在水面上一起一伏,在這黑暗的夜幕之中,並不顯眼,而哨塔上負責警戒的士兵也沒人注意到這很不明顯的地方,幾個竹節在水面上蕩起細微的水紋,朝著哨塔的方向移動。

  如果探入水中,就會發現在這幾根竹節的下面,卻是一個個的人,他們身上都穿看著一層薄若塑料膜一樣的東西,這層膜好似魚一樣,背脊黝黑,而腹部白皙,而這幾個人游動的時候,是側著身子,就好像魚兒一樣,搖擺著尾巴。

  幾個人距離湖邊哨塔還有十數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透過那流動的水波,望著那月光下的哨塔角樓上,晃動的人影,扭過頭,朝著身旁的三人點了點頭,四個人分出兩人朝著另一處角樓的位置游去。

  而留下的兩人,這從腰間摘下一個一尺多長的竹竿樣的東西,不過跟竹竿相比,它更像是一種生物,如果有熟悉沼澤的冒險者看到,一眼就能猜出這是沼澤中,最讓人頭皮發麻的一種竹節蛇。

  竹節蛇並非全體軟體,而是如竹子一般一節節的,沼澤胡人會拿竹節蛇做成一種吹箭,射程頗遠,而利用一種刺骨魚的魚刺充作針刺,放入竹節蛇體內,經過一段時間,那魚刺就會粘帶劇毒,而這種魚刺,筆直堅硬,內中空,重量卻是剛剛好。

  兩個胡人憋足了一口氣,在水中保持著一種上仰的姿勢,將竹節蛇口對準了哨塔之上的移動的人影,猛的一吹,頓時兩道銀白色的魚刺破開空氣,在銀白月光下閃著微亮的白光射向那哨塔。

  站在哨塔上的邊軍士兵根本連聲音都沒有聞聽到,就感覺脖頸處被什麼東西叮了一口,似乎好像是蚊子一樣,不由地揚起手去拍,這一拍可不好,本來還只是破開皮膚的魚刺頓時沒入脖頸。

  不過無論拍不拍的都改變不了什麼,只不過是多活幾秒鐘的問題,竹節蛇毒可是十分霸道的一種毒素,一旦被這種毒素入體,身體就會變得僵直,好似全身都變得跟竹節一樣,難以移動。

  這悄無聲息的吹箭,輕而易舉的奪走了兩個邊軍的生命,甚至都不曾驚動任何人,在完成了兩座角塔的清理,幾個胡人這才浮出水面,對望了一眼,這才從懷中拿出一個簡陋的物品,看似簡陋,但是在裡面卻有一顆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而這夜明珠似平比平素時候都要亮,那柔和的光足以穿透這黑幕,讓很遠的地方看到。

  在距離哨塔數百米外,有著數不清的人頭,看數量應該不會少於千人,這些人都站在木筏,或者獨木舟上,而在這數不清的人頭之中,還有十數頭個頭頗大,全身黑不溜秋的黑猊,看上去,頗有些嚇人。

  黑猊部,沼澤胡人中較大的一支,以擁有馴養黑猊獸而著稱,黑猊獸,一種中低階魔獸,水路兩棲,身體似是臃腫的蛇軀,頭大如蜥蜴,生有四足,有點像四腳蛇,但身體顯得扁平、寬大,全身上下包裹著細密的黑鱗,擁有一條捲起的長舌。

  「沒想到龍族人居然真的在這裡建立起一座小型的堡壘,難道他們真以為這還是上百年前,他們稱霸大沼澤的時代麼!」站在一頭個頭最大的黑猊之上,身上穿著做工頗為精細的黑鱗甲的女子頗為倨傲的說道。

  鎧甲只覆蓋住那胸前的飽滿以及豐挺的翹臀,袒露出的平坦小腹光潔細膩,兩條修長而有力的玉腿在黑色鱗甲的襯托下,顯得妖嬈而曼妙。

  而在她的身旁,站著一個身材並不算魁梧,但流線型的肌肉卻異常健美的男子,男子黑髮披肩,全身的黑鱗猊甲,手臂上纏繞著一道粉紅色的舌鞭,面龐略顯白皙的青年男子。

  「這座城堡似乎修建的不錯,就用來充當我族的營地吧!」

  「少族長,前方傳回了信號!已解決了對方的偵哨!」

  「傳令下去,出擊,龍族人,不留活口!」

  「是,少族長!」

  嗖嗖嗖,一條條的藤繩被拋上兩座角樓,黑猊部的勇士快速的攀爬而上,而後順著角塔而下。

  嗖嗖,吹箭不斷的被射出,幾個城堡下方篝火堆旁的士兵連叫喊都沒有的僵直在當場,冷卓當初設計這哨塔時,考慮到臨著湖面,所以向內挖掘了一條水灣,嵌入哨塔內,並設置有單獨的小碼頭,可停放漁船,當然也是為哨塔提供水源之需。

  雖然這一片城牆還沒修建完,但是卻有一道木製的水門攔在水口處,幾個胡人飛快的奪佔了這裡後,轉動滾輪,木閘緩緩的被抬起。

  哨塔雖佈置了警戒,但是長時間沒有發生過什麼意外,加上白天訓練,修建哨塔,大部分人一躺下就睡著了,所以警戒並不嚴密,但被這種有預謀的夜襲時,整座哨塔就好像是穿著一層薄紗的赤裸少女,完全沒有防備,被人輕易的撕開了那一層薄紗,而後長驅直入。

  黑猊游入這小小水灣之中,順著前方的一處斜坡,直接爬了上去,而如潮水般的黑猊部勇士也湧入了整座靜寂的哨塔內部,哨塔內部空間不小,本來預設的小校場,此刻卻都是營帳,裡面住著數百邊軍士兵。

  咚咚咚,大地似乎在震動,黑猊那龐大的身軀踏著步子踐踏在地面上,發出猶若鼓聲一樣的震動,隨著滾滾人流殺入哨塔,遮掩已經沒有了必要,剩下的,只有一邊倒的屠殺。

  一頭黑猊獸射出那好似鞭子一樣的舌頭,那舌尖,卻好似槍尖一般的犀利,直接破開營帳,然後一捲,那偌大的營帳就被掀倒,熟睡的邊軍士兵紛紛被驚醒,但還站起身,就看身前出現了一群獰笑著的胡人,舉著刀朝著他們狠狠的劈了下來。

  慘叫聲,驚悸了整座哨塔,讓這座沉浸在夜的安寧中的哨塔喧嚷了起來。

  冷卓猛的從床上坐起身,額頭上滿是冷汗,剛剛他好像是做了一個噩夢,撫著額頭,耳畔邊卻依舊有廝殺、慘叫聲傳來,冷卓有些呆愣,但是片刻,冷卓就衝下了床,順著窗口朝著下方望去。

  我靠,你姥姥,冷卓看著下方那廝殺的場面,不由地破口大罵,抓起衣服飛快的穿了起來。

  「來人,來人!」

  「少主,有沼澤胡人突然偷襲我們的哨塔!」梁紅玉顯然也有幾分急切的衝進了房間,但看到冷卓正手忙腳亂的穿衣,連忙上前,幫著冷卓穿著。

  「人呢,都在哪呢!」冷卓此刻急的猶若熱鍋上的螞蟻,顯然這種被偷襲的場面,冷卓還是第一次遇到。

  「大家都已經去阻擋那些胡人了,少主且放心,不會有問題的!」

  「該死的,怎麼被那群傢伙突進來的!為什麼沒有一點警報。」冷卓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苦心修建這座哨塔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有一個安全的屏障,但是現在,這哨塔卻是被人如入無人之境,被人湧入之後,才被發現。




第二百八十四章 慘烈的戰鬥

  破空聲,伴隨著一種鞭子特有的響聲在這小校場上不斷的發出,黑猊獸的舌頭就好像是一根長矛,速度奇快無比的射出,而被命中的邊軍士兵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的,就被那舌頭洞穿了胸膛。

  營地裡的邊軍驟然被驚醒,就面對那如海嘯一般的撲來的黑猊部士兵,根本就來不及著甲,說到底還是輕慢了四周的威脅,加上哨塔已經大體建成,他們的警覺性也下降到最低,而從睡夢中剛剛清醒過來的邊軍根本就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相反聚成團的他們成了黑猊獸最好的靶子。

  那射出的長舌每一次都能穿透幾個士兵的身體,就跟串糖葫蘆一樣,本來配備上有雲鐵套裝的他們不至於這般被輕易的屠殺,但是這是在晚上,同樣這也不是在大戰時期,誰會穿著幾十斤重的鎧甲睡覺。

  數百邊軍士兵被一邊倒的屠殺,很多邊軍乾脆四竄而逃,這也算是刻印在他們骨子裡的一種潛意識舉動,儘管他們已被高順等人訓練了些日子,但是想要做到跟陷陣士兵一樣,卻還差的遠。

  鮮血的氣息瀰漫在整座哨塔之中,燃燒的營帳照亮了整座哨塔,混亂、廝殺、慘叫聲讓之前還安靜無比的哨塔變得喧囂無比。

  黑猊部的夜襲顯然起到了效果,在進入哨塔的之後,就一路暢通無阻,裡面的邊軍士兵已看不到有組織的建制,四處奔逃,黑猊部的勇士則是士氣高漲,殺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沼澤胡人算是帝國北方胡人中最富有的一支,依靠在迷宮沼澤這片富饒的聚寶盆,他們利用獲取的各種珍寶跟龍族人進行交易,多年的積累,讓沼澤胡人不僅僅裝備有胡人最精良的裝備,還因為長期與帝國的接觸,讓沼澤胡人出現了許多心靈手巧的匠人。

  沼澤胡人很少使用金屬作為兵器,但是迷宮個沼澤內卻有數不清的魔獸骨骼,這些獸骨的堅硬程度並不比金屬差,而且魔獸身上的皮,也是堪比金屬鎧甲防禦的上好材料,而且質地更加輕便,例如黑猊部落的黑猊鱗甲。

  也許沼澤胡人的製造水平遠遜色帝國,但上百年的積累可不是開玩笑的,足夠每一個沼澤胡人勇士擁有一套上好魔獸皮甲,幾件獸骨兵刃,在裝備上絲毫不遜色給冷卓精心籌備武裝的邊軍。

  嗖,就在一個黑猊部的勇士舉起手中的骨斧高高舉起,對準一個跌倒在地上的邊軍士兵要劈下來時,一道箭矢閃爍著寒芒沒入了這黑猊勇士的脖頸,鮮血從脖頸中噴湧濺射而出,綻放出這月下最淒美的花朵。

  嗖,嗖,嗖,箭矢從不同的方向射來,那些之前肆無忌憚殺戮的黑猊勇士頓時被射殺十數人,李廣手持著銀龍骨弓,手飛快的從箭囊中取箭,而後張弓,卻不及滿月,就鬆開了弓弦,雖是半開,但是這種近距離下,那狼牙破甲箭卻依舊能輕易的撕開那黑鱗甲。

  「都向我這邊靠過來,拿起武器,列圓陣!」李廣的出現,就好像是黑暗中出現了一絲光明,跟隨在李廣身邊的弓騎,很快就清理出一個相對安全的空場,任何敢於靠近的黑猊勇士都被無情的射殺。

  只是須臾,地面上就躺下了至少三十多具黑猊胡人的屍體,而聚攏向李廣這邊的也有數十人,雖然這些士兵大多兵甲不全,但是在有人指揮的情況下,還是很快的組成了圓陣,儘管看上去,這些士兵有些狼狽,仿若喪家之犬一般。

  「給我飛吧!」數個黑猊勇士妄圖衝入哨塔的主建築,但才衝入大門,就齊齊的倒飛而出,噗通噗通的摔倒在地上,胸前,明顯的朝下塌陷了一塊,李元霸持著霧隱雷犼錘從漆黑的大門中出走,身上,還有幾道雷弧閃動。

  望著四周的黑猊勇士,李元霸舔舐著嘴唇,面帶猙獰笑意的道:「正好新學了一招武技,沒處試試威力,就那你們練手吧!」

  李元霸說著大步的踏上前,張開雙臂,整個人好像一個大陀螺,飛快的轉動起來,隨著轉動,李元霸身上的雷光不斷的放射,雷弧飛快的閃爍,就好像是一座正在放電的發電機一般。

  滋拉,滋拉的聲音在空氣中摩擦不斷,四周,那密集無比的雷弧,形成一道巨大的雷雲圓環,就好像是土星的土星圓環一樣,突然李元霸的旋轉驟然停止,而那形成的雷雲圓環頓時失去了那種旋轉力,猛然向著四面八方射去。

  那些靠近李元霸的黑猊部戰士被這雷雲圓環掃上,頓時身體內無數的雷光充斥,體內的血液似乎在瞬間被燒沸,肌膚在雷光中,就好像是放炮一樣,砰砰的炸響,每一次炸響,就是一片模糊的血肉飛濺。

  光環的範圍覆蓋的範圍很廣,李元霸身旁十米內的黑猊部勇士通通爆體而亡,血肉模糊,而十米之外,雖然沒有被爆掉,但是也被這雷雲圓環波及,全身麻痺,動彈不得,在遠一些的,也是被電弧麻痺的動作一僵。

  「好多的靶子,看我獸獸飛拳!」蒙獸看著那些被雷電麻痺當場的黑猊勇士,露出一絲絲嘿嘿的壞笑,缽大的拳頭,一拳一個的砸了過去,那被黃金符咒提升的力量,可是霸道的很,一拳頭下去,骨頭斷裂的聲音嘎嘎的,那叫一個滲人。

  「大漠龍捲!」崑崙全身化作一道龍捲風,飛快的席捲向一頭黑猊獸,那粉紅色的長舌,才碰觸到崑崙,就被那附著著犀利無比的風芒的雙刀給斬成了一段段的。

  風,捲起那頭趴伏在地的黑猊獸,無數的鋒利風刃快速的劃過那頭黑猊獸的全身上下,駕馭著這頭黑猊獸的傢伙全身被切了不知道多少刀,落地時,已無全屍,倒是這大黑猊獸卻是頗為耐打,身上的鱗片居然擋住的那無數的風刃。

  「萬千刀痕!」崑崙曲著雙膝,蹲下地面上,雙臂合十,望著落下的黑猊獸,目光綻出一道精光,雙膝猛然彈跳而起,猶若一道火箭一般衝上半空。

  月華之下,點點的血滴從刀刃上滑下,崑崙滯留在半空,目光卻是望向一旁,那槍影若飛花般的趙雲,那長槍似乎不願意多耗費半點的力氣,從各個刁鑽無比的角度出擊,每一槍刺出,就有一人捂著脖頸倒下,精妙的槍法,就算是他也要嘆為觀止。

  目光再次掃向那左側,湧出的五十人全副武裝的士兵,全身的重甲,月光下,雲鐵泛著淡淡的銀白光芒,一股肅殺的氣息,隔著老遠,都能清晰無比的感覺到。

  從半空中猶若大雁一般的落在那脖頸被斬斷的黑猊獸的頭上,一個後空翻轉,再次的撲入那密集的黑甲人群之中,肆意的殺戮起來。

  「是黑猊族!」燕十方面色微微有些凝重,作為遊蕩在這片沼澤中的尋寶冒險者,自然會免不了跟這些沼澤胡人打交道,沼澤胡人平素對龍族人雖沒好感,但也不會妄動刀兵,雙方見面通常都會錯開,各走各的,並不像在草原上,跟胡人碰上,就免不得一場廝殺。

  黑猊族在迷宮西北部算是頗有名氣的沼澤胡人部落,人口多達五千之眾,能有近兩千人的戰士,而且沼澤胡人一向富有,穿著甲冑都是上好的魔獸皮縫製的獸甲,比如這些黑鱗甲,在帝國可是搶手貨,一件少說也要一兩百金幣,比起沉重的雲鐵套甲,這黑鱗甲防禦絲毫不遜色,但份量卻輕的出三分之二。

  黑猊族為什麼會突然主動的襲擊他們,燕十方很不解,難道是因為修建的這座哨塔讓黑猊族感覺到了不安,但這個解釋似乎並不通,黑猊族的勢力範圍並非在這一片,何況邊軍是怎麼個狀況黑猊族怎麼會不知道,別說修建一座哨塔,就算是建造一座城,只要進這沼澤,也依舊是他們的天下。

  不解歸不解,燕十方下手可一點不慢,他的妻子已經大好,感念這份恩德,加上冷卓那日在石蛙林沼,燕十方看到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於是心甘情願的選擇的投效。

  冷卓站在一處高台上,望著下方的戰況,局面顯然已經控制住了,哨塔內的力量並非冷卓手中的全部,比如多爾袞被派去了數十里外的石山,那裡建有一處臨時的營寨,負責提供石料,看管著上千胡人,再在北面的林子,這是張遼輪守,兩處都有一百多人的力量。

  冷卓身邊的武將,能戰兵甲並不少,高順、趙雲、李元霸、典韋、李廣,除此外,還有,崑崙、蒙獸、燕十方、馬財神這些人,可以說實力不弱,更何況冷卓還有更大的殺手鐧,幾頭高階魔獸隨便拉出一頭,也能輕易擺平。

  不過到眼下為止,卻沒有人召喚高階魔獸出戰,因為完全沒必要,而且這也是一次很好的練兵機會,邊軍在最初的表現顯然差強人意,但畢竟被偷襲在先,在穩住了局面,又有武將指揮,邊軍士兵這些日子的訓練總算是有了些回報,進退有據,雖人比對方少,卻也很少在有死亡。

  不過局面雖被掌控,但冷卓仍有一股無明業火在體內湧動,顯然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完全打了冷卓一個措手不及,也讓冷卓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四周的危險,這裡可不是帝國境內,而是四面險境的邊外之地。

  帝國觸手不及的地方,到處都有胡人的存在,但是這些日子,顯然他們都大意了。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損失肯定不會少,這對冷卓來說無疑是一個當頭棒喝,再堅固的城堡如果沒有足夠的警惕之心,也會被輕易的攻破,關鍵的還是人。

  似乎自己對建築太過癡迷了,而忽略了一些更重要的東西,冷卓暗暗的想到。

  「少主,這些黑乎乎的大傢伙是什麼東西啊,真噁心!」梁紅玉指著下方的黑猊獸道。

  「不知道,可能是沼澤裡的一種魔獸吧,等回頭問問看!不過這大傢伙,皮很厚實啊,居然經得住大德的錘子,而且那舌頭能射出三丈多遠,倒是很有意思!」




第二百八十五章 局勢翻盤,孤立事件?

  黑猊族的少族長顯然面色有些鐵青,他沒有想到順利的殺入哨塔之後,最開始一邊倒的屠殺會片刻之後就翻轉了過來,現在被屠殺的反而成了他們,明明自己一方人要多,但卻是被對方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連部落裡的黑猊獸勇士都無抗衡,邊軍裡面什麼時候多出這麼多的高手來了,這還是他熟悉的邊軍麼。

  「少族長,還是退了吧,對方人群裡似有好幾個地靈頂級高手,連我們的黑猊獸都擋不住,就算少族長跟我一併上去,也很難拿下這裡了!而且在陸地上,黑猊獸發揮不出戰力,不如我們暫且退出去,而後在徐徐進取!」

  猊雅倩扭過頭看著似乎「勢均力敵」的戰鬥,卻知道,這場偷襲已經失敗了,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的邊軍哨塔,卻沒想到裡面居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偏偏對方突然出現的那些士兵更是戰力非凡。

  這些都遠遠超出了他們預計,沼澤胡人跟龍族人交往密切,自然也學到了很多龍族人的東西,甚至沼澤胡人中還有一個習俗,那就是抓捕龍族中的強者,然後讓部族中最優秀的女人與其交合,這樣誕下最優秀的後代來。

  事實上,沼澤胡人的這個習俗,並非是一種陋習,因為這種交合,很多的沼澤部落大部分都有龍族人的血統,他們看起來,跟草原胡人有明顯的不同,但相貌、體態等方面卻更貼近龍族人,加上沼澤胡人不排斥龍族人的文化,甚至還主動學習龍族人的各種先進之處,這也是沼澤胡人遠比草原胡人更強大的主要原因。

  猊雅倩就是沼澤胡人跟龍族人的混血,甚至還在帝國內生活多年,並在帝國學院裡學習,比起那些只知道廝殺的傢伙,她更能審時度勢,知道進退。

  黑猊族的少族長雖然很不甘,但是對於自己猊雅倩的話卻是頗為聽從︰「好吧,就聽你的!傳令,退向湖中!」

  「少主,那些傢伙似乎想要退走!」梁紅玉的目光很銳利,居高臨下,一下子就看出了黑猊族想要撤退的打算,雖然冷卓如今把梁紅玉當成侍女帶在身邊,每日負責起居之類的雜物,但有些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比如說,對戰局的把握。

  「雖然不知道那黑乎乎的魔獸是什麼,但沼澤魔獸很多都是水陸兩棲,陸地稍弱,在水中更能發揮出實力,而且在湖水中,我們這邊可使不上太多的力氣,除非讓幾位將軍動用魔獸,而且就算如此,也有可能被對方逃掉!」

  冷卓點了點頭,梁紅玉說的沒錯,沼澤胡人向來以沼澤為家,比起陸戰,更擅水戰,而他這邊,卻是有些有力使不出,畢竟無論是高順的陷陣營,還是李廣的弓騎兵,下了水,都是囊貨,戰力十成發揮不出三威。

  不過下面場面這麼混亂,就算是冷卓扯著嗓門,估計聲音也傳不出多遠去,乾脆的冷卓直接召喚魔獸,只要看到魔獸出現,下面的幾個武將自然明白冷卓的意思。

  離開窗口,來到頂層,一處還空台,冷卓劃動陣,念動咒語,開啟百將牧場的門散發出乳白色的光亮,吼,一聲虎吼聲傳來,劍齒彪獸從光門中走出,站在高台之上,居高臨下,頗具王霸之風。

  猊雅情聽著這一聲吼叫,不由地抬起頭望去,只見那還沒修建完成的堡壘上方,一頭碩大的彪獸站在上面,那長長的劍齒好似一把鋒銳的寶劍,在月光下泛著銀白的寒光,仰天長嘯的樣子,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震懾力。

  一股危機感,在體內油然而生。

  吼,劍齒虎獸吼聲未弱,又有一聲長嘯響起,只見,一頭紫金色的雷獸從台上躍下,踏著虛空朝著下方奔來,而那劍齒虎獸也是一躍身子,躍下了建築,雙雙落人校場內。

  「嘿嘿,乖乖小雷獸出來了!」李元霸看到跑過來的雷獸,將大錘搭在肩頭,另一隻手擦了一下鼻子,看著雷金犼獸一路肆虐的撲來,雷金犼獸來到李元霸身旁,頓時那龐大的身軀就縮小的一倍有餘,剛好乘騎,李元霸一個翻身,就騎上了雷金犼獸的身上。

  而在一旁,典韋同樣也坐在了劍齒虎獸的背脊,吼,劍齒彪獸直接撲向一頭黑猊獸身前,那黑猊獸的一身黑鱗甲雖然堅韌無比,但是在堅韌比起劍齒彪獸的利爪也差的遠,鋒利的五爪劃破空氣,四道寒芒頓時沒入黑猊獸的背脊之上。

  頓時那黑猊獸的背部,鱗甲炸開,血肉翻飛,痛呼的叫了一聲,但是面對起劍齒彪獸,牠卻連躲避都不敢躲避,只是趴伏在那裡,似乎在等死,雙方的差距太大了,讓黑猊獸根本就無抗拒對方的威壓,做出反擊。

  雷金犼獸踏著水波擋在了唯一的退路,看著那幾個進入水中的黑現獸,冷笑一聲:「還想跑!」

  雷金犼獸的身上頓時雷光大作,狂暴的電弧瞬間的沒入水中,這小小的水灣頓時變成了一道儲雷池,幾頭下了水的倒霉黑猊獸沒片刻就一隻隻的翻了白眼,肚皮浮在水面上。

  兩頭八階魔獸出動,這本來就已經傾斜的戰鬥,在幾分鐘後就宣告結束。

  這一夜,算是不用睡了,等到天邊微明,冷卓卻沒有半點的疲倦,在身旁,賈詡、孔明臣以及一干武將都坐在一張長桌上,梁紅玉邁著步子,香風撲鼻的來到冷卓身旁,妙目掃了一眼在場的諸將,最後看向冷卓。

  「少主,傷亡已經統計出來了,昨晚戰死士兵二百一十七入,重傷者三十二人,餘者大部分都有不同程度的輕傷,草錐醫師正在為重傷者療傷,大部分已經控制住了傷勢,已無礙!」

  冷卓雖然早就有所心裡準備,但聽到這消息還是心裡一抽,丫呸的,他手中的士兵金加起來也就七百多,昨天一晚上就死傷三分之一!可算是傷亡慘重︰「多爾袞、張遼那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麼!」

  「多爾袞將軍那邊距離較遠,現在估計還在路上,張將軍那邊,按理說應該早就有回報的,但是仍沒有回音!」

  冷卓微微蹙起眉頭,抬起頭,看向趙雲道︰「子龍,你騎著血雲去北面看看,我想那邊也肯定遭受到了襲擊,他那邊只有不足一百人,還看押那麼多胡人,搞不好……」

  冷卓話音還沒落,一個女侍就飛快的小跑了進來︰「少主,張大人回來了!」

  「回來了,人呢!」

  說話間,張遼已經邁步走了進來,身上的鎧甲上依稀還有血痕,濃郁的血腥味道縈繞其上︰「少主!文遠無能,讓入夜襲了伐木場,麾下死傷慘重,只帶回三十餘人!」

  冷卓站起身,看著張遼,卻沒有責備,道︰「文遠不必自責,且先坐下喝口水,然後慢慢說!」

  張遼點了點頭,喘勻了氣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跟冷卓這邊的情況也大同小異,也是突然被一倍多的人突然偷襲,而且裡面還有一頭黑猊獸,張遼不過剛剛完成通靈,就算武藝不俗,但面對一身堅皮鱗甲的黑倪猊也是吃了大虧。

  加上伐木場那邊的胡人奴隸突然內訌,本身就力量不強的伐木場頓時被內外夾擊,張遼能帶回是三十幾人已經是奇蹟了。

  「黑猊族的人還是沒有開口說為什麼要攻擊我們麼!」冷卓抬起頭問道。

  「底層的士兵顯然不清楚,只是聽從族長的命令,而知道原因的倒是抓一人,不過是一個女的,她也只是說我們在這邊建造哨塔,威脅到了他們,所以才出兵來攻!」

  「少主,我能否說幾句!」在末尾坐著的燕十方開口道。

  「哦,有什麼要說的麼!」

  「這個黑猊部落我曾去過,距離我們這邊有好一段距離,雖然少主在迷宮沼澤邊緣修建哨塔,但黑猊部落卻是一個頗大的沼澤部落,足有五千之眾,帶甲勇士兩千人,而且沼澤地才是他們的地盤,就我們的實力,就算走進入沼澤,也威脅不到他們,沼澤胡人對我們龍族人素來雖不友好,卻也不主動挑釁,這樣大規模的舉動似乎有些不尋常!」

  「是否是忌憚我們的修建哨塔,還是另有圖謀,我們驗證一下就是,少主,可以派人到四周的幾座哨塔去打探一下情況,如果其他哨塔無事,那這個理由倒還說得過去,如果其他哨塔也遇襲,那麼情況可能就變得很糟!」孔明臣皺著眉宇道。

  一旁的賈詡卻沒有發言,賈詡雖有謀,但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何況是連情況還沒有完全瞭解的賈詡。

  「嗯,就這麼辦,希望帶回來得不是壞消息!」冷卓道。

  應該不會是跟帝國皇帝駕崩有關,冷卓如此想著,畢竟帝國京城的消息在孔明臣來之前,還封鎖的嚴密,他也是偶然得知,而後推斷得知,具體的消息如今還沒送來,胡人就算在帝國安插有探子,也不會比他這邊還高效吧。

  「那個女人關押在哪裡!」散會之後,冷卓對著梁紅玉問道。

  「回少主,被關押一處石室內,少主要去看看!」

  「嗯!」可惜尤姬不在身邊,否則也不用這般麻煩。




第二百八十六章 最糟糕的情況,被孤立的哨塔

  地下一座昏暗的石室,這些石室本來是用來儲存食物糧草之用的,不過眼下哨塔這邊糧秣消耗頗大,之前採購的糧食早就食用一空,好在多爾袞四下劫掠,掠奪了數千牛羊食用,加上靠著沼澤湖泊,魚類豐富,所以冷卓在人手緊張之際,也沒去雲天要塞採購糧食。

  空閒的石室,大部分都用來拘押奴隸,也幸虧是奴隸被關押在這裡,而不是在小校場拘押,否則被對方解救了這些胡人,那麻煩可就更大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死傷多少。

  幾個火盆內點燃著紅楊木,這種木頭燃燒起來,熱量齊高,是草原上牧民用來烤製牛羊的最好木料,地下石室本身乾冷,但點上幾個火盆卻是溫暖如夏,一點也不顯陰冷。

  冷卓在梁紅玉的陪同下走入石室內,那穿著一身黑鱗甲的女子披頭散髮的被吊在一個木樁上,秀髮遮掩了她的姿容,不過那暴露在外的平坦小腹,光潔的玉腿卻在火光下顯得格外的性感迷人。

  似乎聽到了有人走進來的聲音,那被吊起的女子抬起頭,散亂的頭髮向兩側滑去,露出了那張臉龐,一張很明艷動人的臉,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在看到冷卓時,卻是突然泛起一絲漣漪,櫻桃小嘴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是你!」

  冷卓本來還打算用些邪惡的手段來讓這個女人說實話,至於什麼法子,參考滿清十大酷刑變態版,但被對方這麼吃驚的一叫,冷卓卻有點莫名其妙,話說他認識這女人麼,雖然這女人很漂亮,但是冷卓真想不起自己有認識她。

  那女子似乎看到了冷卓的錯愕,也猜出冷卓心中所想,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別想了,你不可能認得我的,不過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少有人不知道,尤其是你弄出的那個雜誌,沒想到,你會在這裡的哨塔裡,聽說你從衛國公府逃婚了,難道是惹怒了衛國公,所以才被派到這裡來的!」

  冷卓呃了一聲,這女人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而且顯然知道的東西都是一年半前的:「你也是聖天學院的學員?」

  「沒錯!」猊雅倩倒是沒有隱瞞,乾脆的承認道。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沼澤黑猊部落?」冷卓顯然很詫異,能進入聖天學院的無一不是帝國的精英,只要畢業了,前途不用說,尤其是漂亮的女性,可是各大軍團爭相搶要的,不過這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黑猊部落,似乎還是一個知道不少的高層。」

  「呵,因為我出生在黑猊部落,我的母親就是黑猊部落的,不過我的父親是帝國人而已,畢業之後,我就回了部落!」

  「看來我們還是一個學院的嘍,不過別以為扯扯近乎,我就會放了你,還有你既然接受帝國的教育,卻甘願拋棄帝國,為沼澤胡人效力,並且攻打帝國邊哨,這已經是叛國罪!」

  「咯咯,那又怎麼樣,難道你要殺了我,又或者……」猊雅倩說著朝著冷卓嫵媚的一笑,並扭了扭身軀,因為雙臂被捆起吊著,她的豐挺玉乳就被略顯殘破的黑鱗甲包裹著,這一抖,可是乳浪翻騰。

  丫呸的,這妞啥意思,難道以為本少爺是色狼不成,所以打算色誘,本少爺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麼,既然你敢挑釁,本少爺就將計就計,看你還能耍什麼花樣,冷卓淫邪惡無比的想著,直接探出手,一把抓住了猊雅倩的飽滿玉乳,使勁的揉捏了一把。」

  「嘿嘿,學姐的胸脯手感果然很不錯,只不過就這樣,想讓我放過你,可有點難哦!」

  猊雅倩暗呸了一聲,果然是一個色狼傢伙:「咯咯,似乎你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利那麼做,而且你現在這麼做,難道你身旁的女人不會吃醋麼,或者去告你一狀的話,你可會有大麻煩了!」

  「那學姐想要我做些什麼呢,難道只是想要讓我摸你!看來學姐很……」冷卓雖沒有說完,但話裡的意思大家都懂的。

  猊雅倩頓時頗惱,她雖出生在黑猊部落,但自小就被送去帝國,雖然她父親不是大富大貴,卻是一個小貴族,她可是自小就學禮儀端莊的,身子可是冰清玉潔,居然被這個混蛋這麼說。

  但是猊雅倩還是強忍下氣,道:「你這色胚,別以你那色心去想人家,我只是被這繩子吊的手有些疼,所以動了一下身子而已,你卻……難怪滿學院裡都在說你這傢伙好色如命,甚至偷窺公主跟名門之女洗澡!」

  呃,冷卓撓了撓鼻子,洗澡是偷看過,不過話說這事很隱蔽,連當事人都不知道,這純屬是以訛傳訛:「手疼啊,不早說,我這就放你下來!不過學姐可要跟我說實話,你們黑猊部落為什麼要來攻打我們哨塔!」

  「不是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原因!」猊雅倩忍著冷卓的動手動腳,心道等本小姐鬆開雙手,看怎麼收拾你這個大廢柴。

  冷卓一邊解開繩子,一邊貼著對方的身子,話說這種幽暗的環境,火盆,還有繩索、吊架,以及一個性感的美女,很容易讓人衝動啊,繩子被解開,猊雅倩站在地面上,之前那微微墊著地的高度,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現在手被鬆開,嘿嘿。

  猊雅倩揉著手腕,再次看向冷卓,目光卻沒了之前那般楚楚,掌風如電,朝著冷卓的脖頸就斬去,居然敢摸本小姐的胸,看不讓你這色胚當太監,猊雅倩看著一臉驚慌,張口欲言的冷卓,冷哼一聲:「廢柴學弟,去死吧!」

  就在猊雅倩的手刀要砍在冷卓的脖頸時,猊雅倩卻感覺手臂無論如何都無法在寸進,就彷彿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一樣,再次看向冷卓的臉龐,去發現之前那驚慌的神色完全變成了一絲狡黠的輕蔑笑容。

  一股強大的靈力瞬間籠罩在猊雅倩的身上,猊雅倩可沒有南宮玉狐的那般天分,就算有,她突破了地靈,也不過是初階地靈士而已,在靈力上,跟冷卓跟差得遠,猊雅倩幾乎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那股強大的靈力是從她身前的傢伙身上湧出來的,那個被聖天學院公認的廢柴。

  冷卓看著猊雅倩臉上的不可思議,卻是輕笑一聲,伸手抓捏著猊雅倩的胸脯,狠狠的揉捏了幾下,笑著道:「學姐何必露出那種驚訝的表情,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廢柴可不一定永遠都是廢柴的,學姐還是說實話吧,否則我可真要做出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這邊地哨塔可是苦寒之地,一大群男人住在一塊,可是好久都沒碰到過女人了,如果學姐不說的話,我會先吃掉你,然後在將你丟給那群傢伙,嘿嘿,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會跟我一樣,憐香惜玉的,只希望學姐你到時候能承受得住!」

  猊雅倩聽言,頓時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就算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聽到這種威脅也會感到心悸吧,這個混蛋果然卑鄙無恥,猊雅倩咬著朱唇,依舊閉口不言,一雙美目卻是死盯著冷卓。

  「看來學姐不怎麼相信我的話啊!」冷卓說著手上靈力化作一道鋒銳的小刀,雖然這黑鱗甲堅韌非常,但是畢竟不是一體的,順著側面的細筋線掃過,頓時那黑鱗甲被兩團玉兔給撐開。

  冷卓舔舐了一下唇,再次探出手,就欲去抓那顫巍巍跳動的玉兔,可惜還沒抓到,猊雅倩就已經繳械投降了,隔著鱗甲被抓,跟直接被抓,可是她的一個底線,深受帝國貴族教育的她面對一個無恥之尤的色狼無賴,一開始,勝負就已經分出。」

  「我說!將你的爪子拿遠一點!」猊雅倩大叫道,劇烈的情緒變化,讓她的酥胸劇烈起伏,那本來還差分毫的手指,隨著那起伏,居然點在了那彈性十足的豐乳之上。

  冷卓嘿嘿一笑,頗有點不捨的看了一眼那半遮半掩的玉乳:「那你快說,我怕我隨時都會後悔,話說學姐的你胸很有彈性哦!」

  猊雅倩面色羞紅,面對這種混蛋無賴,她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勞的。

  冷卓面色濃重的出了地下室,因為得到的消息實在是太讓他吃驚了,而事情已經大大的出乎他的預料,以至於一個半裸的美人在他身前,他都沒心思吃掉。

  「少主,多爾袞將軍帶著人回來了,而且他還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大家都已經在會議廳等著了!」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以為多爾袞那邊距離沼澤遠一些,所以能躲過一劫,但現在看來也沒有躲過啊,冷卓步履匆匆的走到會議廳內,眾將已經齊聚,看到冷卓到來,紛紛起身,冷卓來到上首位置,還沒落座,就開口道:「多爾袞,你那邊的情況如何,速速說來!」

  「是,少主!」多爾袞抱拳,道:「昨天黃昏,外派的騎兵發現了有一隊五百餘人的騎兵朝著石山的位置奔來,我率著麾下五十騎主動出擊,引動這支騎兵在草原上轉起了圈子,然後先後吞掉了幾股追擊的騎兵後,又在石山寨子旁,接連偷襲,總算是保住了寨子,就在這時少主的派來的信使趕到,我想了想,隨即讓人套上車馬,裝上石料趕了回來,另外派人在四周散佈了探騎。」

  在回來路上,探騎發現了十幾個潰逃邊軍士兵,詢問一番之後,才知曉,附近的哨塔可能都遭受到了攻擊,不過我已經派人繼續朝遠處打探,消息暫時還沒送回!」

  「少主,看來這是蓄謀已久的,而不是單獨的事件,連草原上的騎胡都動了,難道是……」孔明臣雖然聯想到了什麼,但是卻自己否認了,那個消息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到了草原之上。

  冷卓掃了一眼諸將,道:「不用猜測了,我們已經被孤立了,在剛才,那個女人說了實話,命令是焉之部落發佈的,但似乎並沒有這般簡單,但內容卻是召集各個部落,在一個月內清剿沼澤內,以及沼澤周邊所有的龍族人!」

  「什麼!難道沼澤胡人要跟帝國爆發戰爭!」孔明臣顯然有些驚訝,這種事態的發展已經出乎了他的預料。

  「或許不止是沼澤,草原上似乎也動了!」賈詡補充的道,雖然他還不瞭解太多的現狀,但從眼下的情況,卻能推斷出,這一次,很可能是北胡諸部共同南下。




第二百八十七章 扮豬吃虎才是正理

  戰爭鬥沒有爆發,因為夏季的滂沱大雨開始沒完沒了的下,無論是草原,還是沼澤,連已經下落了不少的水位的沼澤胡也是短短一日間,上漲了一尺多。

  八十八哨塔就蓋在這沼澤湖旁邊,冷卓在設計哨塔時,早就做了應對,哨塔的地基挖的很深,而且用巨石跟耐謗的紅楊木打基座,整個哨塔也遠比看著高出許多,儘管外面水勢滔天,卻也湧不進哨塔內部。

  自從七月初的那次大規模的襲擊,冷卓就加強了哨塔的警戒,並將蒼雲隼派了出去,以防備來襲,就在一邊防備之時,哨塔的修建也加快了速度,幾乎全天候的開始運轉,上次降服了不少黑猊部的戰士,倒是不用擔心奴隸不足。

  哨塔的修建完全不計時間跟工本,而與此同時,冷卓還派出典韋、李元霸兩人輪流外出,救回那些被沼澤胡人圍攻逃散的邊軍士兵,並收攏那些逃出來的冒險者,將這些人編成幾支隊伍,四處的收集食物。

  「少主!」孔明臣、賈詡上前躬身一禮,冷卓從窗外那下的不停的雨中收回了目光,轉過身,看向兩人道︰「我打算前往雲天要塞一趟!將這邊的事情通傳給上面,另外也要帶回一些物資回來,僅靠我們現在的儲備,根本就無持久。」

  「少主,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如今通往雲天要塞的道路充斥著大量沼澤胡人跟草原游騎,道路完全都被封絕了,南下雖然不難,但是想要帶回物資卻是千難萬難,何況等草原雨季過後,定然是有大規模的胡人鐵騎、沼澤士兵出動,與其在這哨塔,不如全體暫時撤回雲天要塞!」

  雖然冷卓身邊有幾頭八階魔獸在,但這可不意味著冷卓在這裡就可以無敵了,胡人雖然粗蠻,但奉承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的他們,卻也有眾多的高手強者存在的,尤其是胡人如今還傳承著數百年前的古通靈陣,一些強大的胡人獸魂勇士,甚至比起天靈不弱,而且論起數量完全不輸給帝國。

  像草原上的皇族,擁有黃金血統的姓氏,本身就繼承了一些強大的獸血脈,擁有遠超過普通人的身體體質,甚至一旦喚醒體內的血脈,將獲得強大的血脈力量,就好比蒙獸,在血脈力量發作時,湧出的力量甚至可媲美李元霸。

  古通靈陣除了這個名字外,其實還可喚作為召喚陣,召喚出來的東西並非魂獸這種魂體,而是實體魔獸,胡人召喚魔獸,而後想盡辦讓魔獸成為部落守護獸,這種方雖然時常出現差錯,搞不好,就會遭受魔獸反噬,反而被滅族,這種事在草原上屢見不鮮,但同樣,一旦獲得了一頭強大的魔獸,這個部落也會的崛起。

  不過古通靈陣召喚的魔獸,雖可被馴服,但也並非不會反叛,所以在帝國發明了五芒星陣通靈,以及魂印之法,胡人也有血契之法,龍族人是以主的身份,想要完全操控魔獸,但胡人卻是尊崇自然法則,強者為尊。

  魔獸強大,並擁有智慧,那麼這個部落就以魔獸為主,這樣一來,很多有一些頭腦的高階魔獸都會選擇被胡人供奉,並將胡人當成了自己的僕人,這種主僕關係一旦確立,魔獸被伺候,膜拜習慣了,也會有意識的保護這些胡人。

  而那些實力弱小的魔獸,則會被胡人馴服,反而成了他們的馴獸,甚至在一些擁有高階魔獸存在的部落,通常都有數量頗多的獸魂戰士,擁有一頭低階、中階的馴獸。

  高階魔獸雖然強大,但是在大規模的戰爭中,也並非不可戰勝的,所以冷卓這哨塔遠非看上去那麼安然無憂,當然,前提是胡人動了真火,真為了一個小哨塔而出動強者。

  「退回要塞?」冷卓也並非沒有想過,但是退回要塞,想想邊軍的地位,冷卓就頗為蛋疼,回去被人當下人一般使喚?

  一旁的賈詡卻是道︰「不然,其實比起雲天要塞,哨塔這裡反而更加的安全!」

  「哦!」冷卓望向賈詡道。

  賈詡卻是繼續道︰「按照目前的狀況,胡人大舉南下已是必然,眼下是雨季,所以暫時還平靜,但是雨季過後,卻是秋天,馬膘草肥,只要帶著大批的牛羊,就可不用擔心補給,我們雖然還不知道胡人此番南侵會有多少數目,但從目前的情況下,數量定不會少。」

  「對於草原胡人來說,帝國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戰事會雲集在帝國跟草原的一些正面交接處,這一次沼澤胡人也有大動作,而靠近沼澤的人這一路,雲天要塞必將首當其衝,雖雲天要塞被譽為天空不落之城,根本不會被攻破,但是胡人依舊會將這裡當成主攻方向!」

  「少主一旦回了要塞,作為邊軍將領,地位低下,結果就是被人當成雜兵呼來喝去,當然以少主的伯爵身份,要塞裡的人更多的可能將少主束之高閣,甚至是以防禦為需將手下兵馬抽調一空,到時候少主怎麼辦!」

  冷卓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何況上次軍需庫事件雖有司徒雪幫著平息了,但是難免會被人記恨在心,搞不好被人穿個小鞋,在大義的名義下,冷卓連叫屈的資格都沒有。

  「我們這裡只是一座小小的哨塔,士兵不過數百,邊軍崩壞可不是帝國才知曉,連胡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在他們眼中,我們連個螞蟻都算不上,何況我們這也不是什麼交通通衢,只是一個偏遠的哨塔,他們會為了我們這麼一個小小哨塔興師動眾麼!」

  「肯定不會,而他們只派幾百、上千的人,對於我們來說卻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完全可以輕鬆的吃下,有少主的麾下的力量,扮豬吃虎,我們這隻他們眼睛裡的螞蟻,卻完全可以有一些大作為!」

  冷卓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扮豬吃虎,這個想法我喜歡!」

  孔明臣沉吟了一下,卻也是想通了賈詡的思路,想想確實有可能,胡人大軍可不會為了一個偏遠,不佔要地的小小邊軍哨塔,就派什麼高手強者,帝國才是他們的對手,而少主這邊卻有幾頭八階魔獸存在,這就形成了一個十分微妙的情況,完全可以利用這種微妙,搞出點風雨。

  「如果真要這麼做,那哨塔的力量就太欠缺了,尤其是糧草、軍械等方面,糧草還好說,我們依靠在迷宮沼澤,倒不會餓到肚子,但是軍械卻是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可是連修理兵器都做不到!」

  「看來只能去一趟雲天要塞,採購一大批儲備著,只不過往回運的時候,這一路卻是不會太平!」

  「嘿嘿,雖不會太平,但想要攔下我們卻也是不容易,只要能完成這一次補給,哨塔完全可以堅持很長一段時間,當然這一次去,就算綁也要綁一些鐵匠,還有醫師過來!」

  事情定了之後,冷卓也不在耽擱,隨行的人冷卓只打算帶上李元霸、典韋,還有李廣、張遼、白狼、馬大吊以及一干騎術較好的邊軍士兵,湊出兩百騎北上,家中這交給趙雲、高順、多爾袞幾人負責,畢竟有了上次的夜襲,冷卓對於哨塔的防禦絲毫不敢在大意。

  將事情交代一番之後,待翌日短暫的天晴,冷卓就帶著眾將以及兩百騎一路南下。

  天空有蒼雲隼監視,連探騎都沒有派,就一路狂奔,能躲避過的就躲避,而實在躲避不過,就一窩蜂的殺上去,眼下雖然雲天要塞北到處都是沼澤胡人跟草原胡人,但無論數量還是規模都不大,頂多就是些百人的游騎,冷卓這行人快馬加鞭,一路狂奔,根本就沒給對方集結阻攔的機會。

  七月下旬,冷卓第三次來到雲天要塞,而這座要塞顯然已經進入了戒嚴狀態,平日裡往來喧囂的要塞前,卻是清冷無比,而那扇大門則是關閉了半扇,另半扇也只留下一條不寬的空隙,只可供一輛馬車通行,大門外,顯然佈置了更多的禁軍士兵,足有一個營團。

  冷卓這兩百身著雲鐵套鎧的騎兵出現在要塞前時,還是引起一小陣的騷動,畢竟雲鐵精甲那可是最精銳的兵馬才能穿著,他們雖是禁軍一員,也還沒那個資格。

  「邊軍八十八哨塔,營尉指揮使,冷卓!」同樣是營尉,不過這個禁軍營尉顯然更有優越感,如果換了邊軍,他早就趾高氣揚,不屑的冷哼了,但是對於這位,他還真不敢,沒辦,他這營尉不過一勳爵,人家這營尉可是一二等伯爵。

  他想裝逼都裝不起來,何況這位主可是敢搶軍需庫,連他們的師團長都拿他沒招的主,顯然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冷卓這個囂張跋扈的伯爵在雲天要塞內已是掛號了。

  「快,讓道,是自己人!」

  冷卓看著這營尉指揮如此爽快就讓開了道路,倒是在馬上抱拳道︰「謝了,走!」兩百騎魚貫而入要塞之內。




第二百八十八章 徵召令,明徵暗綁

  軒窗被推開,雨後的清新空氣湧入房內,侍女依蓮望了一眼要塞內,連接裂谷兩側的彩虹橋,扭過頭,對著剛剛起身的祭祀笑著道:「聖女大人,這雲天要塞的雨後真的好像是一座飛在天空的城市,光是一座座的彩虹橋,就美不勝收!讓人猶若在雲端一般。」

  李微兒伸了一個慵懶無比的懶腰,青絲散落肩頭,掩著胸前那輕薄睡裙中的雪白玉兔,在外人看來莊嚴聖潔不可侵犯的聖女大祭祀,此刻卻有著少女一般的疏懶跟表情。

  如精雕的美玉般的長腿這從蠶絲薄被中伸出,拖著一雙柔軟的軟毛皮拖鞋,踏著那草原金色絨毛地毯,走到窗前,望了眼窗外,道:「早茶準備好了麼!」

  「已經煮好了,這就給您端過來,點心給您準備的是羔羊肉鬆、蜜餞,還有薄酥餅!」

  李薇兒點了點頭,雙眸泛著淡淡的銀光的望著窗外的風景,作為一個睿智的的預言大祭祀,目光裡卻透著與她這睿智所不符的少女思緒,她有些想念父皇跟母后,也想念那個鼻涕蟲妹妹,她現在應該已經長高長大了吧。

  每每想起家,李薇兒都會忍不住那淡淡的哀傷,不過要不了多久,一切就會改寫,李氏皇族會重新握有江山,數百年的忍辱負重終將會得到回報,大唐王朝將會重新屹立在這片富饒的大地之上。

  端起侍女遞上來的紅茶,蔥白的玉指拿起一個色澤金黃的肉鬆,張開櫻唇,露出那整潔的貝齒,兩顆小虎牙可愛的閃著白光,似乎在說,它可不是吃素的,目光望著窗外的彩虹,和煦的微風從窗外吹入,拂動她的秀髮。

  踏踏踏,一陣馬蹄聲,突然從下方傳來,急促而密集,這驟來的聲音無疑打破了這個美好上午的寧和,要知道隨著北面胡人的突然動作,雲天要塞也已經進入緊急狀態,往來的商隊日益稀少,昔日吵雜的街道已經變得清冷許多,尤其是剛剛下過一場晨雨,外面可是難得的安靜。

  坐在軒窗旁的李薇兒不由地探出頭,朝著下方望去,銀白色的目光落在下方那奔來的騎兵上,來回的遊走,突然,李薇兒的心神猛的一蕩,月之瞳驟然收縮,那眸子裡,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只映出一張普通平凡的臉龐來。

  那張臉看著平凡無奇,沒有什麼特色,但是卻讓她望了一眼之後,目光就無法再次移開,第一次,月之瞳看不透一個人。

  月之瞳,又被稱之為洞察之眼,可看破人心,並折射出對方的過去跟未來的一些記憶,這也是她能成功成為聖女大祭司的原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不被月之瞳看穿,李薇兒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此刻,卻有一個人遮蓋了她的眼,讓她看不穿。

  冷卓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在看著他,這目光就好像是一把劍犀利無比,似乎要洞察他的心底,一種被人看穿的不舒服,冷卓抬起頭,朝著山壁上張望而去,但是在目光掃視時,那目光似乎又消失了。

  幾許青絲從一個軒窗內飄出,冷卓目光在那裡停頓了一下,又掃到其他地方,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狐疑了一下,這才收回目光,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雲天要塞駐軍總部,冷卓再一次的進入這裡,一個侍從官帶著冷卓來到了塔頂的一處辦公室外:「您且稍等!」說著噹噹噹的敲響門,而後進入通報,片刻,門再次被打開。

  冷卓被讓進了這間大辦公室,裡面的裝飾自不必說,擺滿了各種鎧甲、刀劍,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而在辦公室正中,卻有一個大水池,讓人驚嘆的是,裡面居然還有一頭大鱷魚在那裡打盹。

  這應該就是唐崇的坐騎獸,七階的鐵鱷,在辦公地放這麼一頭鱷魚,如果膽子小的,估計已經被嚇得腿軟了吧,繞過水池,來到臨窗的辦公桌前,看著這位師團長埋首在大量的公文中,似乎對冷卓的到來視而不見。

  冷卓也沒介意,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耗吧,這種待遇,本少爺當年就職的時候可經歷的多了,就是坐上一天,本少爺都陪你,冷卓想著,閉目打起盹來,這一路狂奔,哪怕是下雨都沒怎麼停下來,又經歷了幾場小規模的戰鬥,就算有靈力支撐,身體也說不出的疲乏。

  唐崇本還想晾冷卓一晾,打擊一下這位小伯爵的氣焰,但似乎這種做法對其並沒有什麼效果,人家乾脆的閉著眼睛,似乎在打盹,好麼,這一下子可讓唐崇氣的夠嗆,咳了一聲,抬起頭,道:「冷營尉來找我有什麼事麼!」

  冷卓睜開眼,抱歉的笑了笑,道:「實在抱歉,這一路太累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打起盹來,這次過來,自然是想向唐師團長匯報一下我們的近況,另外通報一下邊外的一些情況!」冷卓說著將哨塔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唐崇卻是沒有一點意外,這些消息他早就已經從那些逃回來的邊軍以及冒險者口中得知了:「嗯,你說的這些情況我們已經有了瞭解,這一次胡人似乎要有所大動作,消息我已經遞交帝京,而且憑藉雲天要塞的堅固,就算胡人再多,也很難前進一步!」

  「雲天要塞內還是很安全的,我會安排人負責安排好冷營尉跟你的手下!」唐崇說著又加了一句。

  冷卓聞言,卻是笑著道:「唐師團長可能有些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乃邊軍,守衛哨塔才是我的職責,在沒有上頭的調令前,我可是不能擅離職守,否則那可是逃兵,按帝國律,戰時逃兵可是要被就地正法的!」

  唐崇聽言,卻是詫異的看了一眼冷卓,難道他不是回來尋求庇護的:「哦,那冷營尉還打算再回哨塔?」

  「這是自然,不過哨塔的情況不是很好,尤其是經過之前的苦戰,我麾下士兵損失慘重,缺醫少藥不算,連補給也所剩無幾,所以這次回來主要是來尋求唐師團長的幫助的,請求您能給我們調撥一批軍械,當然鑒於兩軍並不同屬的關係,我可以用金幣購買!不過靈療師卻還要唐師團長支持一下,看能否抽調幾人。」

  唐崇看了眼冷卓,沉吟了一下道:「軍械好說,既然冷營尉開口,就算要塞內緊缺也會擠出些來,咱們就按市價計算吧,另外作為支援邊軍,我再贈送一批,只是這靈療師要塞內也不多,所以這一點,愛莫能助了!」

  「真的一個都抽不出來!」冷卓看著唐崇道。

  唐崇搖了搖頭,道:「靈療師本身就是十分稀少,我們也才只有七八人而已,不過普通的藥劑師可以調撥幾人給你!」一個個小小的邊軍哨塔居然要靈療師,這以為靈療師是大街貨,到處都是。

  「醫師就醫師吧,要不就十個吧,我也不多要!對了,軍中的鐵匠能否支援兩個,我們這武器壞了連個會修的都沒有……」

  唐崇看著厚臉皮的冷卓,這傢伙是跑來打秋風的吧,居然還沒完沒了了,唐崇搖頭道:「我這裡人手也很緊啊,不如這樣,冷營尉缺什麼人,就按戰時在地方臨時徵召吧!我可以給你一份徵召令!」

  「少主,可要來一些支援!」隨行的孔明臣對著冷卓問道。

  「那個老傢伙皮跟鱷魚一樣沒毛,要什麼都說緊張,沒有,軍械不掏錢,估計也沒有,丫呸的,早晚找這個老傢伙算賬,不過他倒是給了我一個徵召令,說是能徵召地方可用的人,既然他不給,咱們就自己徵召吧!」

  「徵召令!」孔明臣拿過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苦色。

  冷卓看了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麼!」

  「少主哎,這徵召令確實能強制徵人,不過這徵召令只能在這雲天之城內徵召,如果在其他地方還好說,怎麼也能徵到人,但是這雲天之城前身可是要塞,常住民幾乎都是士兵,而不是士兵的,也大多都是免徵的!」

  「何況但凡有點用處的工匠、醫師等等早就被徵召了一空,編入軍中,哪裡還輪得到咱們!」

  「也就是說這玩意就是一張廢紙!」

  「差不多!」孔明臣點了點頭,道。

  冷卓臉上頓時有些鐵青,該死的老傢伙,居然敢涮本少爺,「少主,您可別衝動啊,這個時候,可不好發生衝突,何況對方佔著理,這裡又是人家的地盤,真鬧起來,對咱們沒好處!」

  「靠!」冷卓重重的捶了一下牆壁:「那現在要怎麼辦,咱們哨塔可是要啥沒啥,如今那躺著一大票傷患,只靠草錐一人可治療不過來,再說之後,肯定還會有不少的戰事發生,沒醫師可不行!」

  孔明臣眼睛一轉,一咬牙,道:「其實辦法倒又一個,不過這法子用了,怕是會得罪不少人!」

  「哦!」冷卓哦了一聲,道:「那用了這辦法,能弄到人!」

  孔明臣點了點頭,道:「這個自然,雲天要塞內確實能召的人都召走了,不過今天我在要塞裡,卻發現還有不少人在,越是這個時候,貨物越是緊俏,如今一些珍寶價格都漲了好多!」

  「這個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因為掌握著帝國最多精英的不是軍隊,而是各大家族,每年進入軍中的通靈者只佔據少部分,大部分都會被各大家族瓜分,因為他們開出的待遇更好,也更優厚,而這些商團背後可都是有背景的,而敢在這個時候還在這裡撈油水的,都是頗有實力的,有靈療師的商隊也不少,至於鐵匠,雲天要塞附近就有大片的雲鐵礦區,附近的村鎮鐵匠眾多,只不過那些人不在徵召令的範圍之內!」

  冷卓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道:「嘿嘿,就這麼辦吧,今個先休息,明個咱們就去徵召人手!」冷卓在徵召兩個字上很是咬了咬牙。




第二百八十九章 命運的交集,星月的交輝

  雲天要塞內但凡有一個規模不小的門面的商舖,背後都有一個大的勢力支撐,迷宮沼澤內的出產利潤不菲,而且最關鍵的是那裡不屬於帝國,所以沒有哪一個家族或者勢力能夠一家包圓,所以雲天要塞這個前沿,聚集了不少勢力。

  迷宮沼澤內的大部分出產都是從沼澤胡人那裡收購,不過沼澤胡人跟帝國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早就學的賊精,很多東西價格居高不下,於是各大勢力專門組織了狩獵隊,進出沼澤狩獵魔獸,或者尋找那些沼澤中的寶貝。

  每一支狩獵隊都以地靈士為首,通靈師組成核心,人數大約七八人,加上二三十個比較落魄窮因的戰士組成,實力正好能對付三四階的魔獸,組成起來也不費力,不過沼澤特有的環境,讓這些進入沼澤的狩獵隊裡需要經驗豐富的藥劑師存在,畢竟沼澤毒氣以及那無處不在的沼澤毒蟲比起胡人跟魔獸威脅更大。

  尋常的狩獵隊都有兩三個藥劑師,而一般勢力雄厚一此的,則都會有靈療師坐鎮,當然一些專門的精英隊伍裡,靈療師的水準更是有地靈的水準,如果將這些人湊起來,靈療師的數量甚至比起這雲天要塞軍中的靈療師數量都多。

  孔明臣的主意就是打這些人的主意,不過問題也有一點,那就是這些人可都不是自由者,而是大家族招募的供奉、家將,是屬於私人的,想要徵召,除非戰爭真的爆發了,而且還要好言去請,而不是拿著派頭去徵。

  冷卓想要徵召這些人,靠著他的名頭,說實話,基本沒戲,你拿著徵召令去,人家根本鳥都不會鳥你,而冷卓這徵召,十有是強徵,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冷卓真要那麼做了,怕是要得罪一大溜的權貴。

  可以說孔明臣這居心頗有點不良。

  不過冷卓可沒想那麼多,哨塔孤懸在北,只等草原雨季一結束,在想回雲天要塞幾乎是癡心妄想,所以這個時候,冷卓必須要做好一切能做的準備,採購糧食、軍械是一方面,打仗那是要死人的,受傷更是平常,沒有足夠的醫師,本來可以活的,因為沒有救治也會死掉。

  冷卓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別說李廣、張遼那些嫡系中的嫡系,就是新加入的邊軍這麼死一個,冷卓也會心疼的要死,至於得罪人,算了吧,他冷卓得罪的人多了,何況非常時刻,行非常手段。

  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冷卓爬起身,吃了早飯,就帶著一票人出發了:「明臣啊,這哪家有狩獵隊哪家沒有,你知道麼?」

  孔明臣搖晃了一下頭,他雖然知道一些情況,但具體的,他可就不清楚了,冷卓聞言,停了下來:「那就從這開始吧,看這門面不小,應該有錢養狩獵隊吧!」

  「呦,幾位客人,你們是想要買點什麼,我們這售賣各種出產自沼澤的貨物,看幾位應該是想要買到兵器、鎧甲一類,本店有從沼澤上採購的上好獸皮,堅固如鐵,而質量只有金屬的三分之一……」

  「你們家掌櫃呢!叫他出來,我這有事要跟他商量一下。」冷卓直接打斷了那夥計的叫喊,道。

  「掌櫃在二樓,我這就去給你們叫!」那夥計看冷卓笑瞇瞇的,還從懷中掏出一厚摞的金票,當即沒有猶豫,撤腿就朝著二樓跑去,有錢能使鬼推磨,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冷卓還是用錢來解決,免的傷了和氣。

  「是幾位客人要找我,聽夥計說有大買賣,不知道幾位想要買些什麼!」掌櫃的很熱情的上前道。

  冷卓再次探手入懷,這掌櫃顯然是聽夥計說了,所以一看到冷卓的動作,立刻眼冒金光,笑容更盛,不過冷卓手卻是頓了一下,抬起頭,道:「你這店舖看著不小,是不是也有自己的狩獵隊!」

  那掌櫃有些摸不清頭腦,但是眼角卻是瞥到冷卓手中的金票一角,那金光可是不會差:「這個自然有,我們的狩獵隊的實力在雲天要塞可都是前十之列的,從沼澤裡帶回的東西質量上乘,種類繁多,只要客人開口,我們定然滿足你的需求!」

  「是麼,前十的狩獵隊,那肯定會有靈療師了?」冷卓再次道。

  「這個當然,我們可是少數幾個有地靈級靈療師的狩獵隊,不過您到底要買些什麼!」那掌櫃看冷卓問一些沒邊的問題,顯然也有幾分警暢的道。

  冷卓也不在打馬虎眼,直接從懷中拿出徵召令,拍著桌子上,道:「按軍令,徵召你們的靈療師為國效力,去將人叫下來,我們也要去下一家!」

  「徵召令?徵召?」那掌櫃眨動眼睛,半晌沒回過神來,良久卻是哈哈大笑一聲道:「這位客人你可真會開玩笑,如果您不買東西的話,還請您出去涼快涼快!」

  「涼快!那你就是拒絕服從徵召嘍!在胡人大舉南下的時候,你們這此商人居然如此不為國著想,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算了,本大人懶得跟你一般計較!」

  冷卓一拍桌案站起,扭過頭,對著麾下道:「來人,給我上去請人下來!」

  「你們,你們敢……」

  「依蓮,外面是什麼聲音!」李薇兒端坐在床上,雙腿盤著,雙手合十,擺著觀音坐蓮的姿勢,肌膚之上隱隱有乳白色的光澤,就好似那夜晚的月光一般柔和。

  擁有大唐皇室血脈的她,繼承了李家的月之體,月之體不同於元素休質,吸收空氣裡的靈力為提升實力,月之體吸收月光入體,光芒柔和,具有彌合傷勢的效果,乃是罕見的癒合系。

  依蓮也是不曉得,道:「聖女大人且稍等,我去詢問一下!」依蓮快速的跑出房間,半晌,再次回到房間內,對著李薇兒道:「回稟聖女大人,已經打聽清楚了!」

  「是什麼事情!」

  「下面有邊軍將官強徵各家商舖的狩獵隊裡的醫師,商舖不讓,他們就帶著人強行衝入店舖之中綁人!」

  「哦!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強徵各家商舖的人手?」李微兒收功,睜開眼,好奇的問道,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來到窗邊,朝著下方望去,卻發現下面的那些人似乎是昨天看到的那群人。

  李薇兒目光微瞇著,順著軒窗朝下看著,只聽旁邊的店舖裡一陣雞飛狗跳,被打飛出七八人來,而後一個女子被幾個一身鎧甲的士兵簇擁著走了出來,匯合了外面的人群,而半晌,從那商舖內又走出幾人,為首的那人就是昨天那個讓她的月之瞳都看不穿的男子。

  思緒間,這人已經邁步衝進了身旁的那家商舖,李薇兒扭過頭,道:「這些商舖背後可都有著不俗的勢力,怎麼有人在這強徵人,要家裡的禁軍都沒人過來管管的!走,我們下去!」

  「聖女大人,這不好吧,您不能輕易露面的!」依蓮大急的道。

  「準備衣裳!」李薇兒言語裡不容忤逆的道,依蓮還想說什麼,但是最後只能嚥回肚子,連忙去取衣裳。

  「這位大人,我們這裡可是吉普賽的商舖,我們的部落可是被免於一切謠役徵召的,這是偉大的神武皇帝對我們部落的許諾,你是不可以違背的!」

  冷卓看著這個有著大鬍子的吉普賽胖子,對著身旁的孔明臣,道:「吉普賽人?什麼來頭!」

  孔明臣貼著冷卓的耳邊,道:「吉普賽人,被稱為預言一族,是草原黃金氏族之一,不過五百餘年前被聖祖擊敗,族人盡數遷移至雲州,而吉普賽人的聖女世代為帝國皇妃,但在百年前,帝國大亂,吉普賽人被草原各族險些滅族,而神武皇帝復國之後,為恢復吉普賽部落,所以給了這個部落許多特權!比如通商,相當於貴族的稅金減免等等!」

  冷卓哦了一聲,轉過頭,看著塞塔道:「嗯,偉大的神武皇帝的許諾我自然要遵從,對於吉普賽人自然是免除徵召的,這一點我會嚴格遵守的!」

  塞塔對於冷卓的表態顯然很滿意,道:「既然如此,那麼請您跟您的士兵離開我的商舖!」

  冷卓呵呵一笑,道:「當然,不過在這之前,請允許我檢查一下的你的商舖,來人,給我搜!」

  「你,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明明……」

  「我知道,吉普賽人免於徵召,不過你手下的狩獵隊應該都不全是吉普賽人吧,他們可是不免召的!」冷卓冷哼一聲,既然已經開始動手了,那小麻煩跟大~麻煩對於冷卓來說,都差不了多少。

  「你們敢,給我攔住他們!」塞塔看著幾個人衝,不由地焦急的大喊,要知道他這商舖裡可有不少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這幫人真要衝進去,搜查一番,十有八九要露餡,裡面的東西他可解釋不清。

  「都住手!」李元霸正要提著錘子將攔路的傢伙給砸飛出去,就聽一個天籟之音從樓上傳來。

  聽到這聲音,冷卓也是腦袋裡被晃蕩了一下,彷彿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種悅耳的聲音,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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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帝京天變

第二百九十章 天靈靈療師

  仿若玉石般泛著柔和光芒的小腿映入眼簾,膝蓋上,仿若海浪一樣的褶皺百浪裙遮住了大腿的曼妙,月白色的籐蔓花紋仿若沿著樹木向上攀沿生長,過及腰間,緊束的絲帶扣著那如柳一般的細腰。

  一縷青絲隨著走動,在胸前四下的飄擺,緊束的衣裳束縛著那活蹦亂跳的玉兔,似乎不堪一握,玉手輕繞青絲,仿若有一道月光照射在那雪肌之上,給人一種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聖潔。

  砰的一聲,冷卓感覺自己的心在加速跳動,縱使還沒有看到對方的容顏,心臟已經開始不爭氣的跳動了,冷卓顰蹙著眉頭,難道下來的,是一個天靈強者?否則怎麼會有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繼續望著,只見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冷卓的眼簾,縱使冷卓看過無數的絕色,也不由地感嘆一聲,這女子的美,尤其是那種氣質,仿若月的孤傲,月的聖潔,如果非要比喻,似是那月上廣寒宮中的嫦娥。

  很美,但美中不足的是,這女子居然閉著雙眼,難道是盲女,冷卓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上天總是公平的,給了你一樣,就會收回另外一樣。

  靈力的氣息波動而出,仿若針刺一般的刺向那女子,然而還未碰觸到對方身體三寸靈力就無所存進而對方朝著他這邊望來,雖閉合著眼,但冷卓卻有一股被人看穿的感覺,明明的,她閉著眼的,冷卓凝眸看著。

  冷卓扭過頭望向塞塔,冷聲的道:「塞塔老闆,她們是誰!」

  「她們……」塞塔也是額頭上流出一絲汗珠,這聖女祭祀怎麼會下來,她可不能在這裡出什麼半點的差錯的。

  「你不是在徵召靈療師,我是天靈靈療師李薇兒!」李薇兒雖沒睜開眼睛,但仿若對四周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看」著冷卓的道。

  冷卓雖然能感覺到這女人不同尋常,但是聽到對方的介紹,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丫呸的,見到造孽的天才,但沒見過這麼天才的,話說這妞也就二十幾歲吧,就是天靈師了。

  冷卓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看著李薇兒,直接拿出徵召令,道:「按照徵召令,李小姐你被徵召了!」

  「不可,李小姐可是我們吉普賽人,按照帝國法令,你沒有權利徵召她!」塞塔連忙上前,大聲的道。

  「哦!」冷卓看著李薇兒,道:「李小姐是吉普賽人?」丫呸的難怪帝國皇帝會招吉普賽聖女為皇妃,話說這吉普賽女人果然都很正點啊。

  李微兒甜甜的笑了一下,話說這一笑就好若那冰蓮花的嬌羞,讓人心裡沒來由的一蕩,果然是一顰一笑都牽動人心:「吉普賽人也是帝國一員,帝國如今正值危難之際怎可因為先帝的恩慈而推拒,保衛帝國我們也應該盡一份義務才是!」

  「那李小姐是同意跟我一併走嘍!」

  「這個當然,不過這位大人應該不會現在就出發吧,你知道的女人家有很多東西需要攜帶,總要收拾一下的,不如待大人出發時,在來這裡!」

  冷卓望著李薇兒,半晌,這才開口道:「我想堂堂天靈靈療師應該不會那麼無聊的騙人玩,塞塔老闆,打擾了,走!」

  「少主,天靈靈療師,這個會不會?」孔明臣顯然也被對方的實力給嚇了一跳,天靈高手啊,那是省油的燈麼,尤其是還是靈療師,整個帝國裡,天靈級的靈療師絕對不會超過兩手之數,每一個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就算是四大世家,四大豪門的家主見了也要客客氣氣的。

  「這可是她主動的,我可沒逼她,她要是說個不字,我也就退出來了,但既然她願意跟著,那自然再好不過!」冷卓完全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回頭掃了一眼,已經抓了三個地靈實力的靈療師,通靈師級別的也有五個,普通的高級藥劑師也有十數人,算上剛才那女人,怕是比一個禁軍師團都要奢侈了。

  「差不多了,咱們去找鐵匠吧!不過鐵匠要去哪裡找!」冷卓問道。

  「要塞內的鐵匠幾乎都是軍匠,咱們根本就徵募不到,不過之前我有打聽過,想要尋找鐵匠,最好是去雲天要塞東南的雲鐵礦山,那邊的村鎮鐵匠眾多,也是帝國最重要的雲鐵鎧甲,兵器的出產地!」

  「哦,那要塞內的收購你來負責吧,我帶點人走一趟就成,只是修補軍械,也不需要太多鐵匠,三四個應該就夠了,我們現在出發,晚上之前應該能夠趕得到!明天正午之前趕回來!」

  冷卓將李元霸也留了下來,畢竟剛才那麼一鬧,冷卓也怕這些人會聯合起來搶人回去,而且本身那些被強徵來的傢伙就有幾分實力,沒個狠人鎮著,冷卓不放心,身邊帶上,李廣、張遼、蒙獸、馬財神以及三十餘騎直出雲天要塞南門,斧著東南的雲鐵礦區奔去。

  「大人,咱們要怎麼找人啊,咱們手裡的徵召令可徵不到這裡!」馬財神看著沉浸在夕陽中,黑煙滾滾,打鐵聲不絕於耳的雲鐵鎮,扭過頭,對著馬上的冷卓問道。

  「我知道,不過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我就不信有錢砸不倒的人,而且咱們只要能修補兵器的鐵匠,應該不難找吧,如果真沒人敢來,那就只能綁幾個走了!」冷卓道。

  馬財神算是知道這位大人的三板斧了,好話好說,金錢砸倒,兩個不成,乾脆綁走,不過這行事風格倒是很合他們這些人的性情,當兵麼,要的就是這種豪放不羈的霸道氣勢。

  打鐵之家,是一個低檔次的酒館,來這裡喝酒的都是鎮子上的鐵匠,本身北方的漢子就喜烈酒,而作為鐵匠似乎也更喜歡這一口,久而久之的這酒館,就成了鎮子上鐵匠的聚集地。

  吱嘎,門被推開,冷卓帶著幾個人走入這打鐵之家的酒館,站在門口,果然這一層的大廳中坐滿了坦胸露肌的大漢,鐵匠是一個力氣活,每天可是掄著幾十斤的錘子一掄就是一天,所以哪怕是個頭不同年紀不同,但是每一個都有一身紮實無比的肌肉,雖不健美,但卻充滿了力量感。

  幾個穿著雲鐵鎧甲的士兵出現在酒館,自然引起了鐵匠們的圍觀,酒館內安靜了片刻,但片刻之後,鐵匠們就繼續喝著酒,聊著鎮上的寡婦小媳婦,粗魯的一塌糊塗。

  「幾位,想要喝點什麼酒!」半晌,總算是有一個女子騰出空檔來,一路小跑的跑到冷卓幾人身前,不過話說這女子的胸脯簡直跟波霸唐瑄有的一拼了,這跑起來,那叫一個亂顫。

  雖然這女子胸不小,不過臉蛋卻不算太過漂亮,當然,其實也算是清秀,還有幾點青春痘,但冷卓這眼光可算是養叼了,只是在對方胸脯上掃了幾眼,倒是身後的馬財神卻是目光炯炯放幽光,看的女子臉上緋紅的低下頭。

  冷卓摸了一下鼻子,還以為這馬財神不喜歡女人,要知道哨塔裡如今不算缺女人,多爾袞搶來的胡女可不少,雖然有股子腔味,但對於邊軍士兵來說,有女人就不錯了,冷卓可是給邊軍中的軍官都分過一兩個姿色不差暖被窩,但好像他回手就讓給了牛風流,而且這傢伙在雲天要塞裡,也沒見去過妓院。

  冷卓還以為他的愛好有些不同,今個才知道,不是他取向不正常,而是這傢伙喜歡純的,而且胸大的,冷卓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袋子金幣,丟了過去,而後道:「今個的酒錢都算在我的賬上!」

  女子本來低著頭,冷卓突然丟過來一袋子金幣,也沒有接穩,頓時散落了一地,金幣掉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雖然不大,卻是讓酒館再次安靜了下來。

  冷卓要的就是這效果,目光掃視了一眼四周,大聲的道:「大家儘管暢快的喝,今個酒賬我付了,不過還有一個事情,本官誠招鐵匠五人,每天三個金幣的報酬,另給安家費五十個金幣,有願意跟著我們走的,就來報個名!」

  冷卓的話無疑又讓這酒館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半晌,才開始有人交頭接耳,有人道:「不會是騙人的吧,每天三個金幣,可相當於我大半個月的了!」

  「就是啊,哪有人會出這麼高價請人的!」

  冷卓微微皺著眉頭,開口繼續道:「只要有人願意,我可以當場支付,另外提前支付一個月的薪水,當然,出這麼高的價錢也有一定的危險性,因為你們要跟我們去邊哨哨塔!」

  「你們是邊軍的?」終於有一個鐵匠站起來,朝著冷卓詢問道。

  冷卓點了點頭,道:「我是八十八哨塔主官營尉,有沒有人接受這個有些危險的工作!」冷卓拿出幾張金票,揚了揚道。

  「聽說北面胡人要跟帝國開戰了,我一個堂兄的親威往雲天要塞送貨的時候,那邊都已經戒嚴了,可不像是鬧著玩的,這個時候去北邊,那不是找死麼!」

  「就是,雖然價錢高,但也得有命去享受才成!」

  冷卓微微皺眉,顯然自己的金錢攻勢失敗了,看來只能出下策了,冷卓正想著,突然搖晃門再次被推開,發出一聲酸澀無比的吱嘎聲。

  「付給我一百個金幣,我可以跟你們去!」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冷卓轉過頭,卻看到一個神情有些木訥的巨漢,是的,這傢伙居然比起魁梧的豪獸還要魁梧三分,簡直就跟一座小山一般,當然,他身上可不是那種肥肉,而都是紮實而猙獰的肌肉。

  這傢伙也太健碩了,而且從他身上的猙獰傷疤看,那分明是刀劍傷,話說這傢伙真是鐵匠。

  「你是鐵匠!」冷卓愣了一下,道。

  「是!」大漢直接無比的回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地獄修羅,狂暴鐵匠

  冷卓看了幾眼這號稱是鐵匠的大漢,沉吟了一下,還是抽出了一張金票,不過顯然在一旁的酒桌上,有些人在笑冷卓被騙了,不過冷卓卻是一笑,將金票遞了過去,道:「這是一百金票,明天早上我們會離開,到時候希望你能準時出現在這裡!」

  魁梧大漢點了一下頭,道:「我會準時的!」說完轉身就離開。

  「大人,這個傢伙似乎不是一個鐵匠哦!」馬財神在一旁提醒的道。

  「呵,我又不是傻子,當然也看得出來,他身上的傷疤可是刀劍傷,而且在他身上我聞到了殺氣,一百金幣,買到一個能戰的傢伙,也不算虧!」冷卓笑著道。

  「原來如此!」

  「你們的酒!」就在說話間,那大波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上面有幾大杯的烈酒,當然這酒檔次不高,冷卓端起來,抿了一口,而後看著那大波女道:「可以在你們酒館幫我將招募鐵匠的消息發出去,讓來這裡的鐵匠都知道這條徵募的消息麼!」

  大波女點了點頭,道:「這個當然可以,不過有人來應募的話,要怎麼找你們!」

  冷卓卻是笑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馬財神的肩頭,:「不用找,他會留在這裡!」

  「大人!」

  「這事可就交給你了,給我辦的漂亮點!」冷卓說著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帶著李廣、張遼、蒙獸等人來到街道上,但是還沒走出多遠,就看到街面上圍了一群人。

  有熱鬧看,冷卓帶著人朝著那邊走去:「少主,好像是之前的那個魁梧大漢,哎,他好像被人欺負了!」蒙獸個頭高,站在圈外,就能看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冷卓哦了一聲,擠開人群,朝著裡而擠去,人群中,一個顯然是紈褲的傢伙正持著鞭子抽打著大漢,而那大漢卻在跪臥在地上,就那麼任人鞭打也不還手,冷卓微微皺眉,拉過身旁一看熱鬧的人道:「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還能有什麼事,這個傢伙剛才步履匆匆的,擋了穆三少的路,所以就被打嘍!」

  呃,冷卓無語,話說這種狗血的劇情也太那個了,不過看這穆三少,似乎家勢頗大啊,身邊那兩個應該都是地靈初階的,另外四周還有七八個狗腿子戰士:「穆三少,難道他家很厲害!」

  那路人看了眼冷卓,道:「外來的吧,穆家可是雲鐵鎮最大的門閥,掌控著鎮上大部分的鐵礦以及鎧甲、兵器貿易,穆家小姐更是雲天要塞一個禁軍旅團長的夫人,背景可硬著呢,在雲鐵鎮,穆三少可是橫行街面的一霸,惹上他的人被打一頓都是好的!」

  「哥!」冷卓正跟人說這話,突然從人群中擠出一個人影來,對著那被鞭打的大漢叫了一聲,不過還沒衝過去,就被人攔了下來。

  冷卓抬起頭,朝著對面望去,一個有些髒兮兮的少女拼命的想要掙脫阻攔,可能是天暗的緣故,也可能是少女臉上猶若花貓一般,讓人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少女身上那身有些殘破的布衫卻是襯著一具玲瓏凹凸的嬌軀。

  那穆三少扭頭瞥了一眼,卻是不由地眼前一亮,儘管少女身上穿著破舊,臉上猶若小花貓,頭髮蓬亂,但是色鬼轉世的穆三少看女人的目光卻是精準無比,這妞是一個極品啊,穆三少收起了鞭子,淫笑著走向那女子。

  鞭子把揚起女子的下顧,從腰間取下一個精美的小酒壺,拔開瓶塞,捏著少女的臉頰,咕咚咕咚的將酒水倒了下去,酒水濕了臉,穆三少取出一塊手帕,對著那張臉擦拭起來,少片刻,穆三少眼睛閃爍著,笑著道:「哈哈,果然是一個極品美人,可惜穿這麼一身破衣服,要不是本少爺眼睛毒辣,還真被你逃了過去!」

  「那個傢伙是你哥,那正好,他撞了我的馬,那可是上好的大月馬,嘿嘿,看他那樣子也賠不起,不過沒關係,只要你陪本少爺樂上幾天,本少爺就大人有大量的放過他,還讓你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呸!放開我,你這色狼!」

  「哈哈,果然夠味道,本少就喜歡潑辣的,這樣征服起來才更爽快,希望你在床上也有這份好精力!」穆三少哈哈大笑著。

  呃,話說欺男霸女這種行當,本少都沒做過,不過今個倒是親眼目睹了。

  「混蛋,放開我!」女子使勁的掙扎著,但怎麼可能掙的開兩個戰士的拉扯,女子掙扎著,突然猛的踢出腿,這一腿可算是狠辣,直接命中那哈哈大笑的穆三少的子孫根上。

  當場,那穆三少臉都綠了,面色變得猙獰無比的抬起頭看著這女子,啪的一聲就是一個嘴巴:「好潑辣的一個女人,今個本少就讓你知不識好歹的下場!」穆三少說著,抽出一把匕首。

  「少主,是不是……」李廣看著那被欺負的女子,顯然有點坐不住了。

  冷卓卻是搖了搖頭,道:「那個傢伙是在尋死,看著吧!」冷卓這麼說並非沒有依據的,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森冷的殺意從那跪臥在地的大漢身上透出來。

  那森冷的殺意似乎隨著呼吸,一放一收,對於這殺氣,冷卓可算是熟悉無比,儘管只是很微弱的殺意,但冷卓依舊感受的很清晰,那氣息在變得危險,就好像之前有一股力量被封印,而此刻那封印在一點點的崩壞。

  空氣,隨著那殺意的脈動而收放,那跪伏在地的大漢緩緩的站起了身,身上有一股野獸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那種危險的感覺也吸引了一旁的兩個地靈士的注意,其中一人看著已徑直起一條腿的鐵匠,冷哼一聲,直接抽出一腳,朝著鐵匠的膝關節踢去。

  人的關節是最脆弱的一點,這地靈士倒沒有用出多少實力,但就算是尋常的一腳,也不是尋常人擋得住的,不過這一腳下去,卻是連讓鐵匠顫都沒顫一下,鐵匠站起身,那散亂的頭髮垂在臉前,一個森冷無比的聲音響起:「你們都該死!」

  隨著那死字念出,一股讓冷卓都渾身一寒的氣息從那鐵匠的體內爆發而出,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散,嘔,那地靈士口吐鮮血,不敢置信的看著這鐵匠,但是他此刻卻已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拳頭洞穿了他的身體,鮮血好似泉湧一般咕咚咕咚的流出,那張之前木訥的臉龐,變得猙獰可怖,就好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雙眸中透出一股嗜血的狂暴。

  另一個地靈士瞪大了眼睛,望著之前還懦弱的被隨意欺負的魁梧大漢,不由地吞面了口吐沫,但想到自己可是一個地靈士,而剛才對方只不過是偷襲而已,心裡也安定了一點:「你找死!」通靈獸甲覆蓋身上,手上也多出兩個靈力爪。

  不過他話才落,那鐵匠居然再次的動了,那魁梧的身軀,居然如此的迅捷,好似一頭獵豹,瞬間就跨過了那數米的距離,那沾著血的拳頭,直接化拳為掌,按住了那地靈士的腦袋。

  自始至終,那地靈士只說出一句話,而後就被凶暴無比的按向地面,砰,那腦袋就好像西瓜一樣,轟然炸裂,地面上也被砸出一片龜裂,這一擊,讓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頓時呆愣了半晌,然後,尖叫著,朝著四周跑去。

  娘的,這廝居然比起李元霸還凶暴,簡直就是一頭殺戮的修羅,地獄中的凶獸。

  「你,你別過來,告訴你,我爹可是……」穆三少這會可沒了之前的的囂張氣焰,嚇得都尿了褲子,雙腿發抖的看著全身似乎有凶虐之氣罩身的鐵匠,但是他的話並沒有說話,鐵匠已經探手抓住了他的脖頸。

  卡嚓一聲骨折聲響起,那穆三少就已經嚥了氣,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但冷卓錯了,這鐵匠居然沒有鬆手,手臂反而又使了幾分力氣,穆三少的腦袋就那麼轱轆的一聲滾落在地,鮮血噴濺出大片的血霧。

  冷卓好久都沒有感覺到的惡寒嘔吐感居然又在折磨著他的胃,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地獄裡的修羅,殘暴的完全沒了理智。

  「哥,你快清醒一點,聽到沒有,我是月塵啊,你快醒醒啊!」那少女並沒有被這血腥的場面嚇的無法動彈,而是衝上前,抱住了那完全處於狂暴狀態中的鐵匠。

  似乎這女孩就是唯一能夠封印那狂暴的鑰匙,那狂暴的鐵匠身上的凶虐氣息似乎在減弱,半晌,那鐵匠抬起了手,但張遼跟李廣卻都不由地抽出兵器,如果這個傢伙要是對女子不利,兩人就會立刻發動攻擊。

  不過顯然,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鐵匠的手輕輕的拂著女子蓬亂的秀髮,很輕柔的,完全沒了之前那殘暴,而那雙仿若來自地獄修羅的眼,也恢復了正常。

  看著這哥妹兩人抱著,冷卓可沒有半點的被感動,話說身旁可還是血腥四溢,幾具屍體就橫陳在那裡,而遠處明顯有士兵正朝著這邊趕來,這時候可不是溫情的時候。

  「兩位,能否打斷一下,我想現在你們應該逃走比較好,否則會有很多麻煩的哦,張遼,你帶著他們離開鎮子,直接去雲天要塞找其他人匯合!」

  「謝謝你們!」女子面色有幾分拘謹的對著冷卓道。

  「謝就不必了,不過你哥之前可是賣身給我了,我只是在救一個手下而已!」冷卓說著轉過身,看著那些倒是速度不慢的鎮上巡邏兵,「我們去攔一攔那些傢伙!」




第二百九十二章 連環殺局,只要冷卓的命

  當東方的朝陽從地平線上升起,黑幕被陽光撕開,新的一天來臨,冷卓卻是渾身慵懶的爬起身,似乎被梁紅玉嬌慣的有些懶惰,沒有人服侍著起床,冷卓直躺到了太陽曬到屁股,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

  洗漱一番,吃過早飯,一行人這才出了客棧,朝著鎮上的那家酒館而去,走在街道上,來往的人少的可憐,不過那打鐵的錘擊聲,倒是頗有節奏的在敲著,推開酒館的門,顯然這裡早晨是不營業的。

  冷卓走進酒館,馬財神立刻迎了上來:「大人!」

  冷卓看了眼不遠處在打掃酒館的女子,低聲笑道:「怎麼樣,昨晚有沒有搞定!」

  馬財神呃了一聲,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扭捏之色,瞥了一眼那女子,道:「哪有那麼快就搞定的,不過還是有點進展的,可惜就是不知道下次要什麼時候才能看到她!」

  「這有什麼難的!看我的!」冷卓說著走上前,來到一張桌子前,敲了敲桌面,那女人揚起頭,看了過來,冷卓笑著道:「過來說話,你是這家酒館的老闆?」

  女子搖了搖頭,道:「這酒館是我爺爺開的,我只是幫忙!」

  「那你爺爺呢?」

  「他還在睡覺,你有事!」

  「當然,你去將他叫過來,就說本官有事跟他商談!」冷卓不容拒絕的道,女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掃把,走向後面。

  「大人,您這是!」馬財神看著女子的背影,有點急了點了上前,道。

  「你覺得他們這裡的酒怎麼樣!」冷卓答非所問的道。

  馬財神愣了一下,道:「酒烈如火,喝上一杯倒是不怎麼上頭,而且胃裡面暖洋洋的,雖不是那種美酒,但很合適我們喝!」

  「咱們哨塔裡似乎還少了一個酒館,我打算開上一家,你覺得如何!」

  「這個……」馬財神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拒絕?但如果哨塔裡有一座酒館,確實很不錯,點頭,他可是知道冷卓接下來會使什麼手段。

  「這個就是你昨天一晚上的成果?」冷卓指著身後一張桌子上的一個瘦弱的少年,那身子骨似乎大風一吹就會被刮倒,冷卓甚至都懷疑他能不能拎得動錘子。

  馬財神撓了撓腦後,道:「很多鐵匠也不願意去邊地外,尤其是在得知北面胡人正大舉南下,這個小子確實是一個鐵匠,不過只是一個鐵匠學徒,咱們只是修補兵器,倒也不需要太好的打鐵技藝,而且這小子不需要安家費,所以……」

  冷卓拍了一下額頭,卻聽到地板卻是被踩得吱嘎直響,抬起頭,卻是那女子帶著一個發白的老者打著哈氣走了出來:「就是你們找我,有事麼?」

  「呵呵,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跟您老商量商量將酒館挪一個位置,當然搬遷費、家當重置費用我會雙倍支付的,而且到了我那裡,保證您老的買賣比這裡好上很多倍!」

  「去邊地,不去!」老者聽完直接拒絕道,說著轉身就欲走。

  拒絕的倒是乾脆,冷卓卻是輕嘆了一聲,道:「為什麼每次我好話好說的時候,都不珍惜,非要要我動粗!來人,將人都給我綁了,另外僱傭兩輛馬車,直接將這裡的能搬走的都搬走!」

  老者聞言卻是扭過頭,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卻是望向冷卓道:「小子,你很囂張啊,你今天要是不給老夫一個理由,那可就別怪老夫手下不留情面了!」老者說著,單手狠狠的敲在一張桌子上,而後就聽卡嚓一聲,桌子頓時碎裂成兩半。

  冷卓卻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話說這桌子,只要有把子力氣都能拍碎,讓他來,碎八塊都沒問題:「沒辦法,雖然您老爺子酒釀的不咋樣,但誰讓我這兄弟看上你孫女了呢,所以啊,就只能讓你們折騰一下,跟我一起走吧!」

  「哦!」老者說著又望向了馬財神,瞇縫著眼睛,半晌這才道:「就你小子,也想追我孫女,似乎還差了一些,不過看你小子還算有眼光,老夫就當是旅行了,且走一圈!」

  這老頭,倒是會就坡下驢,明明是看冷卓這邊人多勢眾,居然還裝出一副淡然高深莫測的樣子,好像是給冷卓他們面子似的。

  數十人的隊伍從雲鐵鎮出發,而這一趟,卻是招了一個半的鐵匠,那魁梧鐵匠,怎麼看都像是修羅多點,打鐵?如果有力氣就能打的話,應該算半個,那瘦弱的青年,鐵匠學徒,也勉強算半個,最後那半個,就是那老頭子,好像老爺子曾是一個鐵匠,不過老了卻是少提錘子,改行釀酒了。

  由於多出兩輛大車,隊伍行進速度被拖慢了許多,直到下牛時分,冷卓一行才回了要塞。

  「各項採購都準備的如何了!」冷卓才進了客棧,就對著統計賬目的孔明臣問道。

  「回少主,軍械都已經到位了,都已經放到了車馬之上,糧食也買了不少,但還要些時間裝車,另外藥材、生活物資也採買了兩大車,都已經籌備齊全,算起來,怕是不下三十大車!」

  「今天能出發麼!」

  「可以,只要糧草裝車完成,隨時都可以出發!」孔明臣道。

  「那就不要耽櫚了,眼皮總是在跳,有點不好的預感!」

  雲天要塞北,兩側的林間,一道人影快速的閃動,如果仔細觀瞧,就能發現這人使用的是一種遁術,而從那青色服侍,臉前蒙巾看去,卻是東夷忍者的裝扮,那青衣忍者穿過密林,身若猿猴一般靈敏,幾個躍起,彈跳落在一顆粗大的樹幹之上。

  「霸天大人,目標已經出了雲天要塞!」忍者半跪在樹幹上,對著一個罩著黑袍的人恭敬的道。

  黑袍內的男子背負著雙手,透過茂盛的樹冠,露出一絲淺笑,道:「知道了,按照計劃行事吧,雖然我很感謝這個傢伙廢掉了那個無能堂哥,不過如此不將我雄家放在眼中,卻是該死!」

  一個下午,走出了萬獸山的範圍,青山樹林漸漸的被拋到了身後,而太陽也漸漸的西斜,金黃色的黃昏餘暉拉扯著一道斜影,李廣的騎兵分散在四周一兩里外,天空中,蒼雲隼警戒著天空,為隊伍護航。

  「大人,前方有一處山丘矮林,我們就在那邊過夜吧!」李廣騎著馬奔回隊伍,拉扯馬韁,調轉馬頭,在冷卓身側道。

  「嗯,都搜查過了麼!」

  「嗯!」

  「大家都加把勁,我們在前方紮營休息!」冷卓大聲的喊道。

  「聖女大人,那個人有什麼特別的麼!您好像一直都在觀察他!」隊伍中,唯一的一輛馬車內,依蓮對著望著窗外夕陽的李薇兒問道。

  「不知道,或許有些特別吧,只是覺得有些悶,所以出來走走而已!要塞那邊,有沒有我在,並不重要,只要按照計策行事就不會有問題!」

  隊伍安靜的前行著,突然一聲嘹亮的鷹啼從天空中傳來,冷卓抬起頭看著盤旋在天空中的蒼雲隼,心裡暗罵了一聲,道:「張遼,你帶著五十人護送車隊到那邊土丘林子裡,其他人跟我來!」

  冷卓帶著一百五十餘騎很快的就脫離了隊伍,迎著夕陽的方向快速的奔動,當上了一處土坡,拉住馬韁,朝著西北方望去,冷卓不由地破口大罵出聲,該死的,遠處足有數百騎正朝著這邊奔來。

  「準備戰鬥!」冷卓這一次卻是沒有在置身事外,一百多騎而對數百胡騎,冷卓倒不太過擔心,畢竟有蒼雲隼在天空策應,地上還有雷金犼獸,這數百胡騎應該不會有太強的高手。

  胡騎的速度很快,剛才還在地平線,這片刻的功夫已經殺到了近前,只不過數百米的距離。

  「殺!」冷卓說著騎著戰馬朝著山坡下奔去,朝著對方的胡騎中殺去。

  不過率先攻擊的並不是冷卓這一行,而是來自天空中的蒼雲隼,盤旋在半空的蒼雲隼一個猛子扎了下來,俯衝而下,在百米的空中,突然張開翅膀,猛然扇動,頓時一片密集無比的水藍羽箭朝著胡騎中覆蓋了過去。

  十數騎高速飛奔的胡騎頓時被羽箭射中,那水藍色的羽毛頓時化作冰稜,以射中的部位為圓心,快速的向四周擴散,身體頓時變得僵直,四肢難以活動,在劇烈的顛簸下,跌下了戰馬,旋即被身後的馬蹄踐踏而過。

  蒼雲隼的撲擊並沒有阻擋胡騎的前進,兩支隊伍頓時在夕陽下的這片斜坡之上,對撞而入,廝殺成一團。

  冷卓這邊廝殺成一團,卻是無法看到,從正北的方向,足有上百頭貪狼游騎追著一個策馬狂奔的忍者正朝著那片土丘矮林的位置撲去。

  而在土丘的南面,張遼正指揮著隊伍加速朝著那裡行去,因為有土丘的阻擋,雙方暫時並沒有發現對方。

  而在萬獸山綿延而出的山林之中,雄霸天從那淒美的夕陽中收回目光,跳下樹梢,騎上一隻全身烏黑,似是鱗甲的吞雲獸,帶著兩百餘人衝出那密林之中,奔著北面的草原奔去。

  這是一個連環殺局,要的是冷卓的命。




第二百九十三章 神來一腳,財神破境

  殺,冷卓手持著泣血這柄聖兵,儘管這柄聖兵內的魂並不認可冷卓這個新主,根本就發揮不出聖兵應該有的威力,但是聖兵就是聖兵,哪怕只靠本身,那也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何況聖兵通靈,雖不會幫冷卓,但是冷卓的靈力附著在劍上,卻依舊能釋放出三寸劍芒來。

  冷卓的體質有點特殊,似乎沒有一個固定的屬性,所以冷卓的靈力是沒有顏色的,不過通過泣血釋放出來的劍芒卻是帶著血紅色。

  冷卓並不是沒殺過人,但卻很少正面的與人廝殺,一來沒必要,他有一大票的武將在側,也輪不到他上去班門弄斧,二來他就算想上,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他可不會為圖一時的痛快,而將自己陷入危機之中。

  儘管是一百多騎面對五六百胡騎,數量上少對方數倍,但是冷卓卻完全都不擔心會打不過,因為只李元霸騎著雷金犼獸一個衝鋒,就撕裂了對方的陣型,冷卓等人要做的就是跟隨在雷金犼獸身後,一路殺過去就可以了。

  雷金犼獸乃是雷水雙系魔獸,雷系的麻痺效果在這種對戰中,明顯有一種優勢,一片雷擊之後,就算沒有立刻身亡,也會全身麻痺,閃爍雷弧,動作緩慢無比,幾乎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殺的全無費勁,鮮血在劍芒中飆射而出,為夕陽籠罩了一層血色,廝殺成一團的雙方,沒府一人退縮,舉著刀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就在冷卓這邊廝殺的痛快,在土丘矮林中,一場不期而遇的戰鬥也爆發了,張遼等人才帶著車馬進入林中躲避,甚至還沒來得及調整車陣,矮林中就突然竄出一頭頭的貪狼騎兵來。

  數個措不及防的士兵直接被撲倒在地,狼牙撕咬斷了他們的脖頸,而更多的貪狼騎穿過草叢,撲向車隊,沒有人去詢問之前的那個忍者去了哪裡,似乎這個答案在此刻並不重要。

  「給我死!」蒙獸雖然有胡人的血統,但似乎天生就不檀長騎馬,不過好在他那一雙腿的速度絲毫不比戰馬狂奔起來時差,所以在冷卓帶著騎兵迎敵時,他留在了車馬的隊伍中。

  缽大的拳頭化作一道流星,金黃色的拳風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的霸氣,那頭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狼牙的貪狼騎揮舞著狼爪撲來,卻被這一拳頭來了個側勾拳,雖然那爪芒抓在了蒙獸的身上,但是卻仿若抓在了鐵板之上,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砰,狼牙帶著血飛濺而出,強悍的力道直接將貪狼打飛了出去,連帶那貪狼上的胡人也無法穩住身體,刺出的矛擦著蒙獸的肩頭,但卻滑了出去,擊了個空。

  蒙獸卻是得理不饒人,大步上前,雙拳似錘狠狠的砸了下去,卡嚓,一人一狼被打的骨頭斷裂,眼看著只剩下進氣,沒了出氣。

  嗷,一聲狼嚎聲響起,一頭貪狼躍起,直接朝著蒙獸頭頂抓來。

  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飛羽射出,狼牙破甲重箭直接射中了那騎狼的胡人的小腿,而後洞穿,射入貪狼體內,強大的力道,將貪狼震向一旁,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在抬起頭的蒙獸臉上。

  蒙獸扭過頭,看了眼張遼,露出一絲笑容道:「謝啦!」說完,扭過頭,卻是走向那偷襲他的貪狼騎前:「敢偷襲爺爺,去死吧!」

  「持盾者上前,圍成圓陣,擋住他們,長矛手撰刺,弓箭手給我瞄準了射!」張遼翻身從下馬,大聲的喝令著,手中的長槍卻是絲毫沒有半點遲鈍。

  或許比起槍法的精妙,張遼遠不比趙雲,加上張遼剛剛完成通靈,也沒有通靈獸甲可用,但是張遼的每一次攻擊卻都直取敵方要害,槍若寒星,完全沒有那種華麗,只是樸實無北的刺,抽,再刺,再抽回。

  然而就是這簡潔的攻擊,卻接連擋住了三頭貪狼騎,身上的雲鐵鎧甲也接連被幾道射出的狼爪擊中,但好在雲鐵鎧甲做工精良,雖然在鎧甲上留有幾毫的凹痕,卻無法破防。

  比起這一百頭貪狼騎,張遼手中的人無論是數量,還是戰力都顯然差出一截,所以張遼只能利用車馬圍成半圓陣而守,幸好這裡是林帶,障礙多,所以貪狼騎無法將數量優勢發揮出來,但就算如此,局面也依舊十分不利。

  「藤蔓織網!」就在張遼這邊局勢不利之際,隊伍中的一個地靈級靈療師出手了,靈療師雖然以治療為主,但並非就是說沒有半點的戰鬥力,只不過他們的通靈獸是具有治療作用的植系生物而已,而植系的戰鬥力,在這種林地之中,顯然是主場。

  纏繞在樹木上的藤蘿似乎活了一般,在靈力的控制下,快速的生長,並結成一張網,接連套住了幾個撲過來的貪狼騎。

  「雖然很不喜歡你們,但是這個時候,不幫忙似乎就是自己找死,看我的,傀儡樹人!」一道青綠色的光落在手中的一顆木頭人上,顯然這木頭人是一種設置有陣法的靈器,這一道光沒入木人的體內,那木頭人的身體頓時長出一條條的樹枝,樹枝快速的交錯攀枝,片刻的功夫就形成了一人高的樹人。

  「樹人纏繞!」樹人受著控制,雙手頓時化作無數的柳條,朝著奔來的兩個狼騎罩去。

  呼哧,呼哧,似乎跑了好多路,耗費了許多的體力,馬財神的呼吸粗重而雜亂,手中的兵器似乎在顫抖,不,不是兵器在顫抖,而是他的手,當那些貪狼騎從樹林中殺出時,馬財神的身體就好像被施展了了法術。

  身體內有一個聲音在叫喊,逃走,快逃走,但是還有一個聲音在叫喊,上去,殺了他們,有什麼可害怕的,你的同伴都在浴血奮戰,你也應該上去跟他們一併廝殺!

  心底深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那噩夢般的一幕幕又在腦海中上演,那整個旅團在貪狼騎兵的突襲中全軍覆沒,那些凶殘的貪狼將他的同僚兄弟咬的支離破碎,殘缺不全,而後被咀嚼,吞嚥,牠們就好像是魔鬼,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心底深處。

  在哨塔時,因為懼帕,他連頭都不敢回的亡命而逃,內心的恐懼讓他忘記了一切,什麼責任,什麼榮譽,什麼男人的氣概,他只想著逃出去,從那貪狼的陰影中逃出去。

  他又一次活了下來,但恢復了心跳之後,他又陷入深深的自責,如果,如果他不逃走,而是發出警報,或許他們並不會死,儘管面對數量眾多的貪狼,結局不會兩樣,但是他的懦弱卻讓他沉淪、墮落,讓他始終無法走出那陰影之中。

  他就好像是一個廢人一般,成天混著日子,心魔的束縛讓他困在通靈師這個境界七年之久,曾經那個青州通靈學院的天才通靈少年,似乎不在是他,追求,夢想,男人的榮耀,一切都離他遠去,甚至連名宇,他都不願在記起,彷彿那名字只會提醒他的失敗,提醒他的懦弱。

  眼中望著那凶殘的貪狼騎,那鋒銳的牙齒,猩紅的舌頭,四周的聲音,似乎一下子都被隔離,只彷彿他被禁錮在一個黑暗的空間之中,看不到半點光。

  呼,呼,砰,砰,呼吸聲,心跳聲似乎清那可聞,身上似乎被汗濡濕,喘息越發的濃重,身體想要移動,卻怎樣也挪動不了分毫,儘管能看到那顫抖的手臂,卻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孫女啊,似乎喜歡的這個傢伙挺窩囊的,居然嚇的渾身發抖,嘖嘖,還真不成樣子,可真是讓老頭子我失望!」

  「爺爺,你就不能口上留德!」曲靈樂嬌嗔了一聲,撒嬌的樣子似乎格外的可愛,而那飽滿的胸脯更是隨著她的嬌嗔,來回的顫抖,惹的老傢伙也是大感吃不消,話說她奶奶跟她母親也都沒這麼大的胸脯。

  「這小子倒也不算是那麼不堪造就,我就幫他一下,不過日後能有什麼成就,可還是要靠他自己,不過孫女啊,你不會真喜歡上這個窩囊小子了?」

  「哪有!」曲靈樂搖晃著腦袋,喜歡可談不上,倒是蠻討厭的,一想到對方那目光呆直的看自己胸脯,她臉上就一陣緋紅,這種色狼誰會喜歡。

  老者卻是一笑,男女事可是說不明白,想當初那會……扯遠了,老者收回飄飛的心緒,走上來,對著馬財神的屁股飛起就是一腳,馬財神直接被這一腳踢的,蹬蹬蹬,連著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小子,看前面哦,打仗不專心,可是要死人的,不過死了也好,省的我孫女嫁給你這麼個窩囊廢!」老者嘮嘮叨叨的嘀咕著。

  馬財神這才回過神來,扭過頭看去,瞳孔驟然間收縮,在眼中,一個躍起撲來的貪狼騎已經揮舞起了利爪,而上面的胡人也舉起的刺矛,馬財神幾乎沒有半點的思考之間。

  死就死吧,馬財神啊的一聲大叫出聲,似乎要將全身的力氣都叫喊出來,手中的刀上撩而起,而體內那死寂了不知多久的靈力居然沸騰了起來,從體內狂湧而出,刀芒頓時長了一尺有餘。

  那耀眼的火焰光將已昏暗的林子點亮,噗,刀鋒劃破貪狼的柔軟腹部,刀勢不減的繼續上撩而起,刀芒撕裂了貪狼的身體,而後,將那胡人也一斬而半。

  鮮血在火焰中,發出滋拉滋拉的燃燒聲,鮮血的味道濃郁而刺鼻,馬財神劇烈的喘息著,看著那地面上,依舊燃燒著的兩半屍體,有些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他做到的。

  「破境了!」馬財神看著體內被抽空的丹田,那空空如也的丹田靈海中,分明有一點晦暗的火種,雖然黯淡,但卻是魂珠靈種。

  「靠!」冷卓聽著跑出來傳信的士兵,不由地破口大罵:「大德,你先走一步,我們解決了這些殘兵就趕過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九字禁言陣,危局叢生

  泣血劍一個橫掃,一道劍芒飛射而出,帶著血紅色的劍氣破開空氣,嘶拉,直接將那胡騎的連鎧帶人來了個一劍兩半,血霧在最後一抹夕陽下顯得妖嬈迷醉。

  夜幕徐徐的拉開,直到西方的天邊連最後一絲光也看不到,一輪彎月才爬上樹稍,將如水的月光灑在這片草原之上。

  咻咻,幾道箭矢閃爍銀白寒光,隱沒在這黑暗之中,仿若流星一般的劃過,噗噗,幾個想要縱馬逃走的胡騎頓時從馬背上跌落,李廣的目光飛快的在場中掃了一圈,確定再也沒有一個可以站著的胡騎,這才將弓壓下。

  銀龍飛弓的力道顯然並不是輕,李廣雖然臂力過人,但也很難連續的拉開,所以李廣只能換了一張力道稍小的魔角弓,但就算如此,在戰鬥結束時,手臂依舊有點酸疼感,體內那微弱的靈力不斷的修復,緩和那裡的酸疼,但是李廣通靈並不久,如今更是在靈體塑形階段,靈力並不算強。

  「李廣,檢點一下人數,將戰死的士兵都收斂起來,等會好好的安葬!」

  少許片刻,李廣就走了過來,道:「少主,我方戰死十七人,重傷八人,其餘雖帶有傷,卻都無關大礙!」

  「留下一些人打掃戰場,其他人跟我去車隊!」冷卓說著一調撥馬頭,車隊那邊只留下不足五十餘人,情況可遠比這邊危急多了,雖然之前冷卓讓李元霸先回,在這邊殘兵所剩無幾時,又調派了三十騎精銳趕往,但是能否來得及,損失又將是多少。

  想到這此,冷卓就不由地攥緊了韁繩,恨不能立刻飛馬趕回去。

  晚風,淡淡的輕撫冷卓的面孔,身上的血腥味道不斷的刺激著冷卓的心神,戰馬踏著草地,發出陣陣的踐踏聲,藉著月色,直奔土丘地帶狂奔而去。

  「少主!」李廣突然面色有些不對,耳朵來回的聳動,辨別著傳蕩的馬蹄聲,不過這仔細一聽,李廣卻是面色肅然,策馬追上冷卓,叫了一聲。

  「怎麼了!」

  「從南面似乎又有一支不下百騎的騎兵追了上來,不知是敵是友!」李廣大聲的說道。

  「吁!」冷卓一拉馬韁,戰馬頓時人立而起,嘶律律,戰馬轉了個頭,再次站穩,冷卓這才面色嚴重的道:「你確定!」

  李廣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翻身下了戰馬,伏在地面上,側耳傾聽了片刻,這才站起身,道:「足有兩百餘騎,朝著我們這邊奔來,速度很快,不超過五百米!」

  五百米,以騎兵的速度,幾乎也就是二三十秒的功夫,冷卓抬眼朝著李廣指向的方向望去,果然在黑暗夜幕之中,影影綽綽的顯出不少騎兵來。

  是帝國的,還是胡人的!

  「弓弩手,預備,聽我號令!」冷卓大聲的叫喊道,目光卻是凝聚著望向那漸漸清晰的人影處望去。

  銀白色的月光,月華似水,照射在鎧甲之上,發出淡淡的銀白色澤,當那隊騎兵緩緩的靠近,似乎速度也放緩了許多,而冷卓也看清楚了對方身上的甲冑樣式,是帝國制式雲甲,雖比不上他們身上的雲鐵套裝,卻也是頗為精良。

  看到那鎧甲,冷卓的心卻是放下了大半個,不過冷卓並沒有輕忽大意,而是朝著對面大聲叫喊道:「你們是雲天要塞哪一個部分的!」

  雄霸天聽著對面的叫喊,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大聲的回道:「我們是雲天師團第三旅團第六營第一大隊,特奉命前來找冷伯爵大人!冷伯爵在隊伍裡麼。」

  冷卓詫異了一下,找他的,有什麼事麼,冷卓雖然不解,但還是回道:「我就是冷卓,你們師團長派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

  說話間,迎面而來的騎兵已經來到了近前,吁,為首的一騎拉住了胯下吞雲獸,這吞雲獸一身漆黑如墨,似有幾分麒麟的模樣,體型頗大,獅頭血口,倒是不怒自威,頗有幾分威勢。

  冷卓一看那為首的一人騎著的坐騎,心裡就有些疑惑起來,一個大隊的隊正最高也就是一個地靈初階,一般通靈師級別的比較多,而能配備一頭七階的高階魔獸,這似乎顯然不太正常。

  要知道雲天師團的師團長唐崇也不過只有一頭七階鐵背鱷,而這隊正能有一頭四階的坐騎都已經算是頗為神氣的事了,事有反常必有妖。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冷卓揮起手,李廣立刻也知道這群人並非友軍,而是敵人,再次抬起了弓箭。

  雄霸天看著對面的冷卓,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冷伯爵也真是貴人多忘事,揚州城雄家大宅,一夜之間被冷伯爵屠了一空,連我那堂哥都被你弄成了太監,嘖嘖,冷伯爵可是好手段啊!」

  「不過還得感謝冷伯爵的心狠手辣,否則我這旁支的人怎麼可能成為繼承人之一,不過想要接掌雄家,還得要冷伯爵在幫一個忙才行,還要借你的人頭一用!」

  「你是海州雄家的人?」冷卓說著,又問道:「今天接連遇伏,是你做的!」

  「嘿嘿,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勾結胡人,我只是派人去殺了幾個胡人頭目,而後就引來了大隊的胡人,巧合的,被冷伯爵給碰上了,還真是不走運啊!看樣子似乎損失不少啊,不過居然還能有這麼多活著的,真是礙手礙腳!不過不管如何,明年的今日都會是您的忌日。」

  「哼,襲殺貴族,這罪名你雄家怕是擔不起吧!」冷卓真冷哼了道。

  「有誰看見了,有人看見麼!」雄霸天哈哈大笑著,又看向冷卓道:「這裡可是邊地,而且我也不會讓冷伯爵死得其所,冷伯爵為帝國奮勇殺敵,最後不支捐軀怎麼樣,說不定,你死了,帝國還會加封你為侯爵呢!」

  「哦,我忘了,冷伯爵雖然娶了夫人,但似乎還沒有子嗣,就算是封了侯,你冷家也沒有人繼承那個位置了!」

  冷卓輕哼一聲,卻是沒有言語,而是隱秘的在劃動坐騎召喚陣,打算在招出一頭魔獸坐鎮,只要坐騎在牧場中,冷卓就能將坐騎招出來,而利用這種方法,冷卓倒也可以利用乙木騰蛇來瞭解封地裡的事情,畢竟乙木騰蛇是秦良玉的契約坐騎,而乙木騰蛇雖掉落八階,但畢竟曾是聖階的魔獸,可以說話。

  掃了一眼百將牧場,典韋的劍齒彪獸在那裡打盹,乙木騰蛇則沒在,而趙雲的血雲銀龍也沒在,人馬獸倒是在,不過還沒屈服,但在百將牧場內,冷卓還發現了一頭頗有噸位的魔獸,外形好似一頭犀牛,全身為月白色,頭上有一長一短兩根犀牛角,什麼時候多出來的。

  冷卓沒有召喚這頭突然出現的犀牛,而是再次召喚劍齒彪獸,然而讓冷卓都悶的是,召喚陣法這一次居然沒有反應。

  這是怎麼一回事,百將圖出問題了,不可能,但是怎麼可能召喚不出來,冷卓再次劃動召喚陣,念動著咒語,但是那虛空中,卻是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靈力飛快的散去,召喚再次的失敗。

  冷卓猶不信邪的再次試驗了一次,依舊失敗。

  「哈哈哈!」雄霸天看著冷卓的樣子,不由地大笑道:「冷家的小子,你不會以為我沒有一點準備就敢跑來這裡截殺你,在帝京你召出三頭八階守護獸為你作戰,可是傳揚的沸沸騰騰,如果沒有能對付你的東西,那豈不是羊送虎口,自己找死!」

  「你究竟做了什麼!」冷卓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自己最大的依仗居然失去了作用,一股茫然無措瞬間充斥冷卓的心底,怎麼辦!要怎麼辦。

  「在十四陣法流派中,有一支流派被稱為禁陣流派,這個流派個人的實力並不強,所以在十四大流派中只居末流,不過這個流派只所以能成為帝國十四大流派之一,卻並非沒有一點壓箱底的東西!」

  「九字禁言陣,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可是一切陣法的剋星!」雄霸天冷笑著,說道:「在禁言陣中,一切咒語、符咒都會失效,所以你不要指望能召出強大的魔獸來幫助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讓我砍下你的腦袋,說不定我會發發善心,好好對待你的那些女人,哈哈!」

  九字禁言陣,冷卓似乎聽說過,不過禁陣流派地處西蜀,跟這裡可是萬里迢迢,這個禁陣流派的秘法只能對付陣法、符咒之類,但卻對通靈獸沒有作用,所以在這個以通靈者為尊的時代,這個流派注定只能屈居末流。

  但這個陣法顯然卻是正對了冷卓的要害,因為冷卓的召喚陣,需要念動咒語才能開啟那扇門,而他如今的咒語在禁言陣內都使用無效,自然也就無法招出魔獸助戰,如果換了一個強大的通靈看來,這不是問題,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冷卓體內靈力充沛不假,但是之前的一番戰鬥,卻是消耗不少,而體內那只噬靈蟲的存在讓冷卓靈力恢復的速度極為緩慢,而偏偏的,往常冷卓身邊都會有數個戰力強大的武將跟隨,而此刻,冷卓身邊卻只有李廣一人。

  而李廣才開始通靈獸塑型,雖弓術了得,但是遇到通靈強者,卻顯得勢單力孤,局勢相當的不利啊,唯一如今可用的也就只有蒼雲隼了,或者是拖到李元霸趕過來。

  一聲鷹啼在月色中盤旋,就好似一道雲,映下一道黑影,蒼雲隼接到了冷卓危險的信號,飛快的從天空扎下,成片的飛羽飛射而下,然而才射到半空,那無數的水藍色的飛羽就撞到了什麼東西上。

  「忘了跟你說,經過多年的研究,九字禁言陣已經具備了防護攻擊的能力,而遠非只有禁言的封印效果!」雄霸天說著,一拍胯下的吞雲獸,吞雲獸一仰頭,張開那血盆大口,一股黑色的濃煙噴吐而出。

  煙霧成雲,遮擋了上空,連同月色也給遮蓋,不過置身其中,四周卻沒有黑暗下來,而在四周的八個位置,分明有一個明亮的字型真言陣,散發出乳白色的光暈,將這不大的空間照的雪亮。

  「我的吞雲獸噴吐出來的煙霧可不是尋常的煙霧哦,被籠罩在這道雲霧之中,你們的氣息,行蹤都會被遮蓋,別渴望會有人來救你們,因為一切都在我的計算當中,你,今天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中!」

  雄霸天自負無比的哈哈大笑著,冷卓面上有些抽動,顯然這雄霸天對他的算計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才會佈置出這樣的縝密的連環殺局,而他只不會是正好跳入局中。

  要怎麼脫離,冷卓皺著眉頭,卻發現他手上可用的牌少的可憐,連最後的蒼雲隼也因為那頭吞雲獸的煙霧而變得無用,他這邊,只有六十餘騎,武將只有李廣一人,通靈者加起來不足五人,而對方卻有二百餘人,還有一頭七階吞雲獸存在。

  冷卓這也算是遭了報應,往常都是他拿魔獸欺負人,今個正好反了過來,那頭七階魔獸就足以掃平他們這些人了,何況那四周包圍著他們的人。

  冷卓皺著眉頭,看著那那佔據八方位的九字禁言陣,唯一的出路,就是打破這禁言陣,而後他才能翻盤,否則今天就真的是他的忌日了:「李廣,聽我命令,讓人將弓弩朝向兩側虛射,而後我們朝著一個方向突圍!只要能破掉對方的九字禁言陣,一切就會改變!」

  李廣點了點頭,隨後低聲對著身後的人吩咐,片刻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冷卓的意思,冷卓沒有在跟雄霸天廢話,雙腿扣緊了馬腹,一拉馬韁,大聲吼道:「射!」

  頓時六十多道箭矢朝著四面八方飛射而去,箭矢飛射的瞬間,冷卓則是拉扯馬韁,雙腿猛踢馬腹,戰馬吃疼,頓時一下子竄出老遠,直奔九字禁言陣的一角衝去,而身後李廣等數十騎緊隨而去,形成一道鋒銳箭矢直衝而去。

  噹噹,雄霸天舞動手中的金絲霸王刀,掃落兩道迎面射來的狼牙箭,看著冷卓等人朝著一側突圍,卻是半點急切之色都沒有,嘴角始終掛著那淡淡的自信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冷卓,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第二百九十五章 化蟲為繭,噬靈蟲進化

  雄霸天身邊所帶的侍衛並非普通的家兵,而是以東夷忍者為主的團體,這些忍者正面對敵或許差強人意,但要論起玩暗器、挖陷阱這些手段卻是各個精湛的很。

  儘管禁言陣有乳白色的光釋放而出,讓這密閉的陰雲空間內並非沒有光亮,但是這光也並非如太陽一般,可將一切照的雪亮,只不過是讓四周的目標變得清晰,但是他們所在的腳下,卻依日是漆黑如暮。

  戰馬才加起速度,剛跑起來,距離那陣法邊緣不過只有十數米的距離時,冷卓胯下的戰馬卻突然絆到了什麼東西,朝著前方就倒了下去。

  冷卓暗道一聲該死,人已經從馬背上躍起,跟一個轱轆一樣,朝著前滾去,冷卓可是見過那些跌落戰馬的人的下場,如果躲避不及,被馬蹄踐踏上,輕者傷筋動骨,重則被踏成肉泥,這可不是玩遊戲,一夥的人還帶傷害豁免。

  前方的十數騎,被這一根絆馬索給套住,接連摔下馬,稍微反應慢一點,傷筋斷骨自然是不可倖免,有倒霉的傢伙,直接被踩碎了腦袋,那紅的、白色濺了一地,好在馬速不快,後面的騎兵很快就拉住了戰馬。

  不過四周的那些傢伙可不會等著冷卓這邊重整隊伍,忍者本身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主,從戰馬上,頓時躍起十數忍者,脫掉了礙事的鎧甲,身著一身青衣緊身忍者服,上身套著細鎖鏈網甲,踏著馬背之上,人已經猶若大鵬展翅一般騰空而起。

  合十的雙臂一伸,五指之中已經多出數道飛鏢,雙臂一振,飛鏢閃過一道寒光,已經飛射向那此拉住戰馬的騎兵身上射去。

  噹噹噹,飛鏢打在雲鐵鎧甲之上,發出一聲聲的金屬撞擊聲,顯然這飛鏢無法洞穿這精良的鎧甲。

  啊,一身慘叫聲響起,一個不小心被射中脖頸縫隙的士兵突然抓著自己只是破了絲皮的脖頸,使勁的抓著,而那裡流出的鮮血居然不在是鮮紅之色,而是紫黑色,飛鏢上抹了劇毒,果然狠辣。

  只是頃刻之間,冷卓這邊又有七八人倒下,然而這還只是開始,更多的忍者貓著腰,伏在地面上,踏著疾風步,就好似一陣風吹拂而過,讓草莖來回的搖擺,忍者一刀流,撕風。

  忍者,東夷人盜取天龍個帝國的通靈之法,而後歷經改良而形成的武士階層,說到底,忍者本身也就是通靈者,只不過有另外一個名字,並且糅合東夷族自身的一此東西,形成的體系。

  這一刀上撩,卻是從拔刀到出刀,猶若一道寒星閃爍,更若一道風掃過,青芒乍洩,血霧瀰散,一刀,斷了那匹戰馬的半個身子,連坐騎上的人也被斷去一條大腿,鮮血噴濺了那忍者一臉,但卻沒有讓其眨動一下眼。

  長刀再掃,鋒銳的刀刃直接害下了那人的頭顱,腳下踏著斷頭之馬,居高臨下,再次朝著身後一騎斬劈而下。

  嗖,一道狼牙重箭帶著尖銳的嘯聲,以肉眼難抓的速度極射而來,那忍者幾乎才聞聽到聲音,一股沉重的力道已經沒入身體,噗,狼牙箭洞穿了他的身體,幾滴鮮血順著箭尖滴落,人在半空飛移了數米,這才落地。

  李廣換上了銀龍飛骨弓,每張一次弓,甚至連射出的弓箭都難以看得到,數道破甲狼牙已經沒入數個忍者的身體,而且狼牙破甲重箭的威力可不止如此,那強大的力道,足以媲美床弩,何況在這種近距離下,力道可是威力十足。

  每一次張弓,李廣身下的草地都會有一道勁風向四周擴散,就好似水潭中泛起的漣漪,嗡嗡,弓弦震動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聲透體聲傳來,頃刻,李廣身邊已經倒下二十餘忍者的屍體。

  然而使用銀龍飛骨弓的代價也是頗大的,就算是李廣也不可能連續拉開十次以上,第九箭射出,李廣的手臂已經明顯腫脹了起來,當那一箭帶著一道勁風,掠過草地,射向那禁言人柱,李廣的右臂已經在微微的顫抖,再也無法拉開弓弦,甚至連動彈一下手指也十分費力。

  殺戮並沒有停止,地面上,利用伏地術來到騎兵身下,然後猛然從地下鑽出的忍者,根本就防不勝防,冷卓身後的騎兵頃刻間,已不足一半之數。

  冷卓喘息著,體內的靈力已經下降到最低點,自從從尤姬那裡得到蛇珠,並且開啟書櫃,獲得聚靈訣,冷卓似乎就沒有因為匱乏靈力而苦惱過,但是第一次的,冷卓感覺到了體內丹田靈海的空虛。

  泣血聖劍固然能大幅度提升冷卓的戰力,無堅不摧,所向披靡,但是使用泣血的代價也是頗大的,每一道劍芒射出,就會有大量的靈力發出,畢竟冷卓是沒有通靈獸的,所以他無法利用通靈獸來利用外界的游離的靈氣。

  如果說利用通靈獸釋放出一道三寸的劍芒,是一的話,那麼冷卓釋放出一道劍芒就是三甚至四,數倍的靈力消耗,之前冷卓不在乎,因為他有蛇珠在,有聚靈訣在,這兩樣東西完全彌補了冷卓靈力消耗巨大的缺憾。

  快速消耗,但冷卓卻能快速補充,反而每一次消耗,都會讓自己的靈力不斷的提升,否則冷卓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有地靈頂階的充盈靈海,然而自從推倒了那個可惡的女人,唐蝶,事情出了些差錯。

  唐蝶體內的噬靈蟲卵進入冷卓後,就爬上了蛇珠,跟一個寄生蟲一般的開始吸附蛇珠上的靈力,這導致冷卓的靈力再也無法寸進,甚至隨著時間推移,靈力還在緩慢的消減。

  每每想到體內那只可惡的蟲子,冷卓都會忍不住的狠狠蹂躪唐蝶,幾乎的,她已經成了冷卓的發洩奴隸,承受著冷卓的喜怒哀樂的一切情緒,或許當初沒有選擇逃走,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一個錯誤。

  冷卓氣喘吁吁的抬起頭,看著李廣的那一箭,寄托希望的一箭,只要能破了那禁言陣,他就立刻召喚出牧場裡的那些傢伙,全部都召出來,然後將此刻他承受的一切,都還回去。

  狼牙箭飛射到禁言人柱前,幾個妄圖擋住的忍者,頓時被透穿而過,這一箭可是附著了李廣全身不多靈力的一箭,加上有銀龍飛骨弓的相助,哪裡是那麼輕易就能擋的下來的。

  九字禁言陣,其實就是禁言師一同佈置的禁言大陣,不過對於這個陣法冷卓顯然並不瞭解,以為只要破掉一個禁言人柱就可以破掉整個禁言陣,但是顯然,冷卓的這個想法錯了。

  噗,破甲箭破開了禁言師身旁稀薄的護罩,仿若玻璃一樣碎裂,鋒銳的狼牙射入了禁言師的身體,鮮血,滴落,隨著禁言師的死去,九字之一的臨陣破裂。

  成了,冷卓高興的叫道,虛空快速的在半空劃動坐騎召喚陣,嘴中呢喃的念動那簡短的咒語,然而很快冷卓那興奮就化作了流水,失敗了,難道這九字禁言陣無法破解麼。

  雄霸天騎著吞雲獸朝著冷卓走來,嘴裡笑著道:「冷家小子,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這九字禁言陣只破一角是根本就不可能破開的,還是乖乖的受死吧!」

  冷卓咬著牙關,站起身,手中的泣血滴著血紅色的血珠:「想要我死,也要你陪我一塊!」冷卓說著將體內本就不多的靈力全都轉移到了泣血劍上,那本已黯淡無光的泣血劍再次血光大盛。

  冷卓揮起泣血,朝著雄霸天虛空就是一劍劈去,一道血紅色的劍芒飛射向雄霸天,雄霸天卻是輕笑一聲,胯下的吞雲獸一場靈活的避開這一劍。

  然而冷卓卻已經不管不顧,泣血劍頻頻的揮舞而出,血紅色的劍芒化作一道密集如織的網,罩向雄霸天。

  吞雲獸似乎也感受到了一絲威脅,卻是吐出一團雲霧,任由那十數道劍芒透射而過,十數道裂隙遍佈整個黑雲,但是那黑雲卻是頓了一下,下一刻就分成十數團,好似拳頭一樣,朝著冷卓飛射而來。

  砰砰砰,冷卓接連被擊中,口吐鮮血的倒飛而出,而那無數的黑雲卻是再次的聚攏,形成了一團黑色的吞雲獸,片刻,雲霧散去,吞雲獸浮現了出來,不過冷卓卻沒有看到雄霸天的身影。

  「你是在找我麼!」聲音是從冷卓身後傳來的,冷卓猛然回頭,卻見雄霸天一臉堆笑的看著他,似乎在戲耍一個玩具。

  冷卓爬起身,身上關節疼痛的厲害,那吞雲獸的攻擊顯現不止是外傷淤青而已,冷卓看著雄霸天,體內的靈力已經是空空如也,冷卓一咬牙,轉動體內的蛇珠,利用起蛇珠的本源力量來。

  「給我死!」冷卓再次揮起泣血,朝著雄霸天斬去。

  雄霸天的身體在血色的劍芒中被斬成了兩截,然而卻沒有半點鮮血滴出,是分身術。

  「沒想到你還有餘力,不錯,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你還能堅持多久!」雄霸天說著四周似乎有七八個雄霸天從四面八方朝著冷卓撲來。

  冷卓只能咬牙再次強行運轉體內蛇珠反哺,一道劍芒掃出,那些雄霸天頓時碎成一片碎石,散落在地,體內的噬靈蟲在進入冷卓體內後,第一次的有了一絲反應,因為冷卓這種行為顯然在是跟牠爭奪美味可口的食物。

  這種行為是不可原諒的,噬靈蟲的應對之法也很簡單,加快了吞噬速度,蛇珠的靈力就這樣在冷卓不斷的抽調跟噬靈蟲的快速的吞噬下,開始漸漸的黯淡了起來。

  直到冷卓再次拔劍一擊,那劍芒已經薄弱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寸,體內的蛇珠終於不堪重負,砰的一聲,碎了。

  而吞噬了蛇珠大量的靈力的噬靈蟲早就臃腫的跟一個小肥蟲,個頭大了好幾倍,顯然是吃飽了撐的,不過噬靈蟲並沒有停止吸允,蛇珠碎了,丹田靈海空了,冷卓幾乎已經成了沒有靈力的廢人。

  如果換了一個人,哪怕是聖靈、天靈強者,這個時候基本上都已經廢掉,而沒有靈力可吸的噬靈蟲也會在數日內死亡,但是冷卓可不同常人啊,他還有聚靈訣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吸收外界的靈氣。

  這點靈力很少,根本就無法滿足噬靈蟲的吸允,而似乎感覺到自己快要死亡的噬靈蟲在這一刻也終於開始了進化,從嘴中噴出一道道的銀白絲線,順著那空無一物的丹田靈海蔓延,就好像是一個吸管,開始吸取那碰觸到的一切靈氣,並不斷的湧入噬靈蟲體內。

  化蟲為雖,噬靈蟲在這最後關頭,開始了進化。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七星龍淵,那一絲神龍的魂

  砰,雄霸天一拳打在冷卓的腹部,咳咳,冷卓吐了兩口血,半跪倒在地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全身的肌膚沒有一寸不疼,連同那骨頭似乎都斷了一般。

  「少主!」李廣此刻也是狼狽不堪,左手持刀一人獨自被十數忍者包圍,饒是他也難以輕易掙脫,而身上的雲鐵鎧甲,還掛著幾道飛鏢。

  而在一旁,僅剩下的十數個弓騎士兵這相互背靠著,同樣也被圍成一團,勉強的跟四周的忍者僵持著。

  戰鬥,到了整個地步,冷卓已經輸得體無完膚,除非有奇蹟發生,否則這一切都將在此終結。

  冷卓趴伏在地上,似乎走出得氣比進的氣多,該死的雄霸天,別讓本少爺翻了身,否則,否則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冷卓抓住地上的草莖,但此刻,他除了心裡還在逞強之外,卻是典型的外乾內也乾,根本就全無戰力。

  「這把就是皇帝賜給你的那把斬龍吧,嘿,我就卻之不恭了,帶著你的人頭還有這把聖劍回去,海州雄家就是我來當家作主,嘿嘿,說起來,這一切都要感謝你的成全!」

  拿起泣血,雄霸天細細的端詳著這把聖劍,那劍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雄霸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仿若那萬里山河,大好江山都被踏在腳下,一劍在手,天下臣服,那是王者的氣息。

  雄霸天一揮泣血,一道嗡鳴聲從劍上散發而出,一道鋒銳的劍芒飛射而出,這雄霸天的實力也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但這一劍之威,卻是要比冷卓全力一劍還要強大。

  「用這把斬龍之劍殺你,你也算是該瞑目了,去死吧!」雄霸天看著搖搖晃晃站起身的冷卓,對冷卓的臨死前的掙扎卻是顯得不屑。

  劍芒三寸,十厘血光,破開空氣,掃過一道血紅色的弧,直斬向洽卓的頭顱。

  那劍芒的鋒銳破開冷卓的脖頸,一滴鮮血混入那血紅色的劍芒之中,卻讓那聖劍的血色更加的妖異。

  就這麼死了麼?

  冷卓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聲音,或許吧,可是就這麼死了麼,冷卓好不甘啊,腦海中,一個個的靚麗身影浮現,一個個武將似乎在呼喊,他的異界之行就這麼結束了?怎麼可以就這麼結束。

  一秒的時間很短,短的不要一個呼吸,不要一次眨眼,不要一個念頭,那一秒就已經過去,一秒得時間卻又很長,長的好似人的一生,長的好似春夏秋冬,長的好似時間重新來過,那一秒似成了永恆。

  冷卓的鼻子中,耳朵裡,喘息的嘴中,一道道的絲線好似有生命一般,形成了一個手,擋住了斬龍的血鋒,握住了斬龍的兵刃,再也難以寸進,這場面,詭異的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雄霸天緊握著斬龍聖劍的手腕抽動著,但聖劍卻好像一點也拔不動,而握著斬龍聖劍之上,似有一股可怕的氣息在從那劍上奪劍而出,那氣息讓傳遞在雄霸天的體內,一股陰冷的寒意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銀白的絲線,組成的觸手死死的抓住了聖劍斬龍,每一把聖兵都歷時幾十年鍛造,耗費天材地寶,匯聚靈鐵,聖兵成,甚至會引起天地雷劫,每一把聖兵內都蘊含著一股恐怖的天地靈力,也就是那一絲器魄。

  聖兵每時每刻都在壯大著自身,吸引著天地之間的靈力為己用,壯大著體內的魄,魄乃靈力,注入魂,魂魄合二為一,形成了有靈識的聖兵,並朝著神兵進化,器靈就是一個強大無比的靈體。

  只有得到器靈承認者,才能得到聖兵內的力量相助,就好像是玄兵幻陣門的七劍,劍魂乃人鑄造,以人魂為劍魂,而人血為劍魄,所以七劍鑄造而出,卻有血脈,只有血脈者方可引動祖先之靈,助其戰鬥。

  冷卓時的泣血,神武大帝時的斬龍,不過這依舊不是它真正的名宇,這把劍乃是傳檄上一朝大唐王朝時期,至今有千年以上的時光,劍之原名,龍淵,七星龍淵。

  打造這柄聖兵者以神獸龍魂為劍魂,另以七隻不同屬性的聖獸鮮血為魄,在萬獸山極寒深淵鍛造而成,劍成,有龍魂嘯,引動九天雷劫,本有望衝擊神兵,但最後卻失敗,本就殘存龍魂受損,只得一柄聖兵,後進獻大唐皇室,成為一柄皇者之劍。

  不過這柄劍雖然很強,但因為龍魂受損,所以劍有殘,發揮不出本來的十分之一力量,只作為一把聖兵封存國庫,後到了天龍帝國時代,這柄劍也少有帝皇佩戴,唯一讓人再次想起它,還是神武大帝為親王時,獲賜此劍,後,神武大帝登基,此劍才得以被歷史銘記,不過有關七星龍淵的秘密卻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失傳。

  沉睡的七星龍淵劍魂,被冷卓體內那只貪婪無比的蟲子給喚醒了過來,因為這只蟲子為了活下去,已經到了發狂的地步,冷卓體內的靈力,從骨頭,到經脈,到丹田靈海,只要吸收進來的靈氣就會被吸食一空,但是這比起它進化需要的靈力而言,少的可憐。

  不過也算的機緣巧合,雄霸天用泣血斬冷卓,卻是讓冷卓體內的噬靈蟲找到了食物,所以迫不及待的探出蟲絲觸手,然後,就開始死命的吸收。

  噬靈蟲是一種來自異界的種群,也是被古通靈陣法通靈而來,至於本體早就已經被遺忘,但是蟲卵卻一直保存了下來,噬靈蟲卵可歷千年萬年而不會死亡,但一旦孵化出來,如果無法吸收到足夠的靈力,還沒到進化那一步,就會提早死亡,所以數百年來,噬靈蟲都被當成一種對付天靈、聖靈高手的蠱蟲之用。

  卻沒有人知道,這噬靈蟲一旦進化成蝶,會是怎樣的一番模樣。

  進化中的噬靈蟲是極其貪婪的,比起當初在冷卓丹田蛇珠上時,簡直就是兩個樣子,那個時候吞噬不過是猶若溪流,而眼下,卻完全是鯨吞,七星龍淵上千年的靈力儲備就這般被噬靈蟲胡吃海喝的給吞進了肚子。

  七星意七魄,七星龍淵之所以強大,除了本身乃是殘存龍魂打造,七魄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點,聖獸鮮血,蘊含的靈力可是豐盛的很,鍛成劍魄,吸收千年靈力,那可是一個海量的存在。

  噬靈蟲每吞噬一魄,吐出的繭絲的顏色就有所不同,聖獸玄龜之魄,乃藍色,聖獸雙頭蛟龍之魄,乃黑色,聖獸朱鳥之魄,乃赤紅之色,聖獸光明獨角獸之魄,乃乳白之色,聖獸猛犸之魄,乃土黃之色,聖獸金石獸之魄,乃黃金之色,聖獸皇冠荊棘花妖,乃青色。

  七魄一一吞噬,噬靈蟲體表已被一道七色繭給包圍,然而七魄吞噬一空後,噬靈蟲尤不滿足的再次的吞噬起七星龍淵內的殘存龍魂,那龍魂可是上一代青龍魂中的一絲殘魂,雖只有一絲,但卻是神級的存在。

  哪怕它歷經雷劫,最後口絲神魂也虛弱的厲害,也不是隨便就被人給吞噬的,這一絲龍魂一動,七星龍淵之上,一道金色的光輝閃耀而出,一個龍魂虛影咆哮而出,然而在那龍魂之上,被噬靈蟲絲給捆綁住,不斷的朝著冷卓體內拉扯。

  那一絲神魂的壓迫,可不是在場的人能夠承受的,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打鬥,那只吞雲獸更是伏在地面上瑟瑟發抖,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噬靈蟲在沒進化為蝶前,只是一頭只知道吃的單細胞蟲子,神龍魂壓迫很大,但對於牠來說,卻狗屁都不算,這正是所謂的無知者無畏,在噬靈蟲眼中,這龍魂就是最好的美味,吞了再說。

  神龍魂雖然壓迫強大,但畢竟只是一虛無的魂,可沒有生前那萬千本事,只要一捏手指就能幹掉冷卓,順便將那噬靈蟲捏死,但是現在,它除非那神獸的威壓之外,卻根本就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力量。

  靈體魂魄遇到噬靈蟲算是遇到了剋星,神龍魂在掙扎了半晌,還是猶若被魚竿釣上來的魚,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最後筋疲力盡的被一點點的拖進了冷卓的體內。

  神龍魂再垃圾,那也是神級的存在,這一絲神龍魂入體,冷卓的身體也隨之發生了一些變化,體表,無數的光絲從冷卓的身體上快速的抽出,而後將冷卓團團的纏繞,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七彩繭。

  龍魂被吸食,泣血聖劍失去了魂,頓時退化成了一把高階的靈兵,刀鋒雖還犀利,卻已經沒了聖劍之威,空有其表而已。

  雄霸天此刻心裡都不知道是怎樣一個心情,看著身前那七色彩繭,目光閃爍,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籠罩在眾人頭頂的黑雲卻透過一絲月光,一聲獸吼從外面傳來,李元霸騎著紫金色的雷金犼獸,一身煞氣無比的提錘殺入。

  「少主,大德來救你了!都給我去死!」徹底陷入暴怒狀態的李元霸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一錘頭下去,那鋪天蓋地的雷光咆哮而至,一錘下去,就倒下一片。




第二百九十七章 蛻變,七彩聖皇蝶

  外界的一切仿若都已經跟冷卓無關,巨大的七彩繭將冷卓團團的包裹,就好像是一隻毛毛蟲,進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進化階段。

  那一絲神龍的魂進入冷卓的體內之後,就被噬靈蟲拉進了丹田靈海,但是神龍魂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屈服被吞噬的,一道道的神龍魂威好似一塊巨石丟入水潭之中泛起的漣漪,朝著冷卓的四肢百骸蕩去。

  龍魂的殘魂歷經千年修復,早已重新有了一絲意識,只不過仍在混沌,而此刻卻因為噬靈蟲帶來的強烈危機感,那混沌的魂識仿若開了竅般,劈開了那混沌,神智復甦,之前這一道龍魂的只不過是在本能的掙扎,而此刻龍魂卻開始有意識的在掙扎。

  看似沒有什麼大不同,但差別可大的去了,噬靈蟲一下子吞噬了七聖獸的靈魄,但是並沒有一下子完全吞食消化,而是包裹在七色繭上,形成了七顆靈力球,這七聖魄可是神龍魂的靈力源,相互之間自然是有聯繫的。

  之前因為意識混沌,自然不懂得利用,但此刻,神龍魂卻是調動起這七聖魄的力量來抗衡起噬靈蟲的吞噬,一股股的靈力快速的從七聖魄內湧出,被神龍魂控制,然而眼看著大量的靈力流走,噬靈蟲怎麼會甘心。

  無數的蟲絲瘋狂的抽出,想要將湧出的靈力給吸取回來,噬靈蟲跟神龍魂算是針尖對麥芒的打了起來,但身為兩者對戰的主戰場,冷卓的身體可就遭了殃,一股股的澎湃的靈力瞬間就將冷卓的丹田海給填滿。

  而這還不算,這兩者的大打出手,那一道道的靈力波蕩卻是不斷的衝擊著冷卓丹田海的竅門以及經脈,在上一次從尤姬那裡得到蛇珠,冷卓的丹田海外許多經脈都已經被打通,也正因此他才有地靈的靈力。

  地靈境其實就是破開丹田束縛,打通靈脈,讓全身經脈都可容納靈力,而靈力灌注全身,才會大幅度提升體質,這一波波擋開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衝擊著經脈脈絡,就好像是大海倒灌一般,一些上次衝擊沒有打開的經脈被強行衝開,更多的細小脈絡也被開闢了出來。

  每一道經脈,每一處小脈絡被強行撐開,都會有一股刺入骨髓般的疼痛感,這種感覺冷卓經歷過一次,但顯然那一次遠不能跟這一次相比,疼痛讓冷卓連昏卻都變成了奢侈,承受著那讓身體跟精神都不斷頻臨臨界的痛楚。

  如果現在冷卓能叫喊,估計早已經撕心裂肺,但是被七色繭包裹的冷卓,根本就動彈不得,這種束縛感讓他的痛苦成倍的提升,心底就好像是醞釀中的火山,時刻都處在迸發的邊緣。

  強烈的痛楚洗刷著冷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也幸好有噬靈蟲這個貪婪的傢伙瘋狂的將擴散的靈力收攏,否則冷卓的身體早就像一顆炸彈一樣,爆裂了開來。不過這經脈怎麼可能容納的了,這幾乎要將丹田撐爆的靈力迸濺,於是在經脈在被不斷的沖刷,快要撐爆的時候,一個丹田靈竅終於承受不住的破開一個裂隙,不過這一絲裂隙卻仿若是那裂縫的大壩,在洪水怒濤的不斷衝擊下,快速的被撐開,靈力好像洩洪的洪水,狂湧而入,然而這靈竅卻容納沒多久,就再次被灌滿。

  地靈通脈,天靈通竅,打開了一竅,冷卓已是半條腿踏入天靈之境,這地靈天靈之間本身就沒有太大的瓶頸,只要擁有足夠的靈力就可衝擊關竅,不過這衝擊關竅可遠比疏通經脈要痛楚十倍百倍。

  冷卓感覺自己幾乎要昏卻了過去,連神經都已經麻木,但是他卻依舊清醒著,只是那疼痛似乎沒了之前的那種刻入骨髓,但是那痛楚卻依舊如海浪一樣一波一波的衝擊著。

  冷卓都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但每一秒對於他來說卻都仿若幾十年那般漫長,不過在這痛楚中,冷卓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處。

  經脈被最大限度的拓寬,體內的雜質在靈力的不斷的沖刷下,被排出了體外,而靈竅的被打開,相當於冷卓的靈力等級已經升上了天靈之境,而這種開竅卻依舊在繼續,丹田四竅,內腹七竅,腦三竅,四肢十二竅,一共二十六靈竅,冷卓已經破開丹田四竅中的三竅,並朝著內腹七竅衝去。

  打開的靈竅越多,好處自然也越多,如果說丹田四竅乃是門,那麼內腹七竅就是穴,丹田可聚魂珠,這內腹七竅也同樣可聚新魂珠,只不過比起丹田聚靈的量要少很多,而內腹竅穴聚魂珠,就是聖靈跟天靈之差。

  澎湃的靈力仿若無窮無盡,丹田四竅最後一竅也被打開,丹田內的靈力好似尋找到了通道口,再次狂湧而入,而這最後一竅門被打開,順著靈脈,一股靈力好似一股大浪一樣湧入一條條的經脈。

  本身就在衝擊著內腹七竅,僵持不下的靈力,在得到助力,水竅穴最先阻攔不住,大壩瞬間被巨浪拍碎,狂湧而入的靈力填入了這個枯竭的湖泊,竅穴之所以叫竅穴就是比其他竅門擁有更強的靈力容納度,如果說丹田是海,那麼竅穴就是大湖。

  衝擊內腹竅穴可遠比丹田四竅要疼痛的多,但是冷卓此刻卻連痛的力氣都沒有了,彷彿全身的精氣神都已經耗盡一空,連意識都已經處在飄忽的狀態,根本就已經意識不到了疼痛。

  砰,突然一道靈脈終於承受靈力的衝擊,斷裂了開來,儘管靈力在快速的修補,但走過於龐大的靈力卻讓這種靈脈爆裂的速度激增,修復的速度似乎遠遠趕不上爆裂的速度。

  一絲絲的鮮血透過冷卓的皮膚,將那七色的彩繭內層染上了一絲鮮血的顏色,而就在冷卓在生死的掙扎中,跟過來的李薇兒卻是神色頗為複雜的看著這巨大的七色彩繭。

  四周的廝殺似乎被隔絕在了另外一個世界,根本就無法傳到她的耳中,月之瞳緩緩的張開,卻仿若被針刺了一般,讓她不由地將眼睛閉合,玉手捂著眼睛,李薇兒呆呆的望著這七彩繭。

  伸出那蔥白如玉的玉手,輕輕的按在那七色的彩繭之上,這彩繭並沒有推開李薇兒,反而如同海綿一樣,將那玉手給吞了進去,李薇兒略微有一點遲疑,但還是咬著貝齒,朝著前面踏了半步。

  「小姐?」在一旁的依蓮不由地叫了起來。

  李薇兒扭過頭,笑了一下,卻沒有回答,而是任由那蟲繭不斷的將她吞噬,融入。

  儘管李薇兒閉著雙眼,但是擁有月之瞳的她卻有著遠非常人的感應能力,身前那猶若血葫蘆一般的冷卓讓李薇兒心神不由地一顫,那紊亂而微弱的呼吸,以及全身上下的鮮血,無不在說明他此刻已經是命懸一線。

  李薇兒心情有點複雜,但是腦海裡卻有一個聲音在驅使她,李薇兒抱住了冷卓,月之體散發出淡淡的白金光暈,將冷卓完全的罩住,月光靈力不斷的從冷卓的肌膚透入體內,而隨著這靈力的透入,李薇兒卻是越發的心悸。

  冷卓體內的經脈似乎已經沒有幾條還完好的,那殘破的經脈在不斷被修復,然後爆裂,再修復,再爆裂,好強大的靈力,李薇兒不由地朝著冷卓的丹田探去,但是才進丹田竅,她的靈識就再也無法寸進,一股強大的猶若一座山峰一樣的氣息讓她的靈識微微的顫抖。

  李薇兒緩和了一會,立刻退出了那丹田海,而後靈識控制著柔和的月之靈力快速的修補起幾條主要的經脈來。

  已經處於混沌狀態的冷卓似乎看到了一絲光,那絲柔和的光在那無盡的黑暗中,顯得格外的顯眼,在黑暗中徘徊的冷卓在看到這絲光後,邁開步子,開始了追逐,那本來已經微弱的生機,似乎再次獲得了一絲力量,變得有力起來。

  噬靈蟲依舊無可奈何神龍魂,而隨著七聖魄的靈力消化,噬靈蟲也終於達到了進化所需要得靈力,噬靈蟲緩緩的鬆開了對神龍魂的靈絲,神龍魂掙脫開噬靈蟲的束縛之後,也不在胡亂的動用已經損耗八九的七聖魄。

  神識收攏著四散的靈力,畢竟七聖魄才是它的力量本源,如果七聖魄消耗殆盡,他也很難維繫這最後一絲的魂,千年時光的積累,被噬靈蟲毀於一旦,甚至連寄住的七星龍淵也無法再回去。

  神龍魂開啟了靈智之後,也知道如今的現狀,這丹田海是不能待的,畢竟這噬靈蟲實在是太可怕了,於是神龍魂帶著七聖魄順著經脈一路而上,破開氣竅穴,直接撕開腦三竅,在腦海之中,劈開了一片識海,作為自己的安身之所。

  龍魂蜷縮成一團,化作一輪閃爍著金黃光芒的金陽,而七聖魄則好似太陽旁的行星圍繞著它旋轉。

  體內平靜下來的冷卓,全身的經脈在快速的修復著,氣息也漸漸的趨於平穩,李薇兒輕鬆了口氣,看樣子是挺過去了,不過對於冷卓體內的那一切變故,李薇兒卻猶然無法完全消化。

  時間在漸漸的流逝,冷卓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那一片混沌中走出來,當他睜開眼,那一團漆黑中,卻泛著點點的月色白光,恢復了一些的五感,似乎感覺到一團柔軟的滑膩。

  冷卓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臉龐,果然又滑又軟,還很有彈性,一股電流從李薇兒的胸脯處快速的劃過心房,心臟不爭氣的跳動了一下,身為吉普賽聖女大祭祀,她的地位可是高高在上的,別說被人親密的碰觸了,就算是遠遠的瞻望,也有一道輕紗簾遮擋,但此刻她卻跟冷卓肌膚相親,緊密的貼在一起。

  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但是冷卓恢復了意識,並有了動作,那就不一樣了,李薇兒面色有些潮紅,暗道一聲色胚,想要鬆開冷卓,離開,但才朝著後面退了一點,冷卓一直垂在兩側的手臂,卻是攬住了她的腰肢跟翹臀,狠狠的將她摟抱在懷中。

  兩人的軀體再次緊密無比的結合在一起,而因為那一碰撞,卻是有一絲漣漪在李薇兒的體內蕩漾了開來,她想掙扎開,那兩條手臂卻仿若鐵鉗一般,胸口處,炙熱的呼吸不斷的撲在玉峰之上,那兩點粉紅的櫻桃,居然挺立堅硬了起來。

  李薇兒繃緊了身子,不敢輕易亂動,她怕一動,非但掙脫不開,反而讓那羞人的刺激更加的強烈,從來不曾被人碰觸過的她,此刻卻是說不出的敏感。

  冷卓就這麼抱著李薇兒,似乎神智還沒有完全的甦醒過來,就這樣,一秒,兩秒,十秒,百秒,時間在緩緩的流逝而過。

  噬靈蟲蟲卵可存萬年,並用千年時光去吞噬靈力,以求化繭,而比起這萬年,這千年來,噬靈蟲蛻化卻只需要十分鐘,當蟲繭的一頭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響,那之前還堅硬無比,縱使是強大的靈力無法破開的蟲繭卻是裂開了一道裂紋。

  裂紋漸漸的擴大,而後,一個頭露了出來,一隻全身五彩斑斕,翅膀還柔軟無力的蝶從蟲繭中緩緩的爬了出來。

  在那空蕩的丹田海中,這只蝶緩緩的爬動,翅膀在緩慢的舒展開來,那七色的蝶翅仿若世界上最華美的畫,當這雙蝶翅張開,並來回的扇動,似乎有七彩色的靈力飄帶在她的翅膀下飄出。

  拍動了幾十下,似乎總算是熟悉了這新的翅膀,這只七彩蝶終於展開翅膀飛了起來,在冷卓的丹田海內飛起,帶著那七彩的飄帶飛啊飛,只是片刻的功夫,冷卓那空蕩的丹田海內,就被無數的七色飄帶所籠罩,而在那飄帶中,隱隱的有一些光在閃爍。

  似是那黑暗中,漫天的繁星,在七彩色的天幕中,閃爍著七色的光芒!

  七彩聖皇蝶,噬靈蟲在吞噬了七聖魄的靈力,而後又受到神龍魂的影響,終於完成了一生中最至關重要的進化,進化成了,七系屬性的聖階皇品,距離那神階,也不過只有一步之遙。

  隨著七彩聖皇蝶的破繭而出,冷卓也終於重新的控制了身體,意識回歸。

  呃,懷中怎麼多出一個妞來,話說手感還真不錯!冷卓抓了抓李薇兒挺翹的翹臀,心裡美美的想到。




第二百九十八章 哥,現在是天靈高手了

  李薇兒終於忍無可忍了,這個可惡的傢伙,不僅拿那豬爪摸她的翹臀,還用那豬肉拱著她的飽滿玉兔,這種撩撥,讓李薇兒渾身電流亂竄,鼻息裡的呼吸都變得急促,更讓她羞澀萬分的是一個硬硬的東西抵著她的下身。

  那溪谷中,早已泥濘不堪,身體似乎在發燙,想她堂堂聖女大祭祀,居然如此的狼狽不堪,李薇兒咬著牙關,不讓身體的愉悅呻吟出聲來,但冷卓這個傢伙卻是得寸進尺,居然一手攀住她的乳峰,一手探向她的裙裾。

  甚至伸出那噁心的舌頭,親吻著她的胸脯,瘋掉了,李薇兒體內一股無明業火就好似火山噴發一樣,終於在忍無可忍中爆發了。

  砰,那七色的蟲雖突然好像變得很脆,一個人影從蟲繭中倒飛而出,這突然的動靜讓慘烈廝殺中的四周,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聖……小姐,您沒事,真是太好了!」依蓮看著李薇兒走出來,太過高興的她卻是沒有太過注意,李薇兒走出來時,那略顯凌亂的衣衫,還有那滿臉緋紅的紅暈,李薇兒整理了一下衣衫,瞥了一眼那飛出去的混蛋,壓下怒火,一言不發的朝著場外走去。

  冷卓摸著火辣辣的臉龐,話說剛才那妞不是他幻想出來的,而是真的?冷卓一邊飛,一邊想著。

  而在那邊,數個東夷忍者則抽出武士刀,鋒銳的刀芒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冷寒,讓人毫不懷疑,這一刀下去,會將人斬成兩截,幾個東夷忍者動了,踏著地面,驟然躍起,明晃晃的刀光朝著冷卓的身體就劈了過去。

  冷卓微微皺著眉頭,想著美女的時候被人打擾可不是很痛快的一個事情,單手按在虛空,卻仿若按住地面一樣,藉著力道,猛的朝著上方躍去,幾今日本忍者看著又飛上幾丈高的冷卓,悻悻的收起刀,雙手中多出數枚閃爍著幽綠之光的暗器。

  密集的暗器組成了一張網,朝著冷卓罩去,冷卓下意識的一揮手,空氣驟然的劃動,似乎那空間在冷卓這一揮動中,化作了流水,居然泛起了一道漣漪的波紋,那密集如雨的暗器碰觸到這波浪之上,頓時失了力道,噼裡啪啦的掉落向地面。

  而那空間波紋顯然並沒有立刻消散,而是繼續前進,碰在幾個東夷忍者的身上,頓時傳來一聲聲的骨斷之聲。

  砰!

  幾個東夷忍者仿若被一個大錘狠狠的砸在地面上,那大地都不由地朝著下方坍塌三寸,而幾個東夷忍者更慘,整個被嵌入地表,七竅流血,全身的化作一道水皮囊一樣來回的蕩漾。

  呃,冷卓瞪大了眼睛,話說剛才那是他幹的麼,強悍的讓他沒話說!

  冷卓再次朝著幾個東夷忍者揮了揮衣袖,但似乎這一次有些失靈了,在也沒有出現那種空間動盪的波紋,話說這能力還是偶然的?冷卓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

  目光掃了一眼下方,丫呸的,儘管有李元霸壓場,但是這群東夷的忍者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傢伙,加上他這邊接連被襲擊,本身就損失慘重,人數上相差甚遠,所以局面倒是相持不下。

  似乎那九字真言陣已經被破了啊,冷卓看了一眼四周,還搞不懂自己如今有幾分本事的冷卓,還是選擇了熟悉的套路,召喚魔獸,丫呸的,風水終於輪流轉了,讓本少不欺負死你。

  雪雲銀龍踏著虛空,從召喚陣中飛出,發出一聲龍嘯之音,在虛空中盤旋了幾圈,頭頂上那銀角閃爍著淡藍色的光環,上方似乎出現了一片小型的陰雲。

  吼,劍齒彪獸咆哮著奔出,踏著一陣風朝著下方撲去,而那片小陰雲也漸漸成型,一道道的冰玄刺露出密密麻麻的尖刺,而後,好似下雨一般的朝著下方落去。

  砰,一個絕對大噸位的傢伙落在了地面上,話說這傢伙居然不會飛的,而偏偏的冷卓莫名其妙的站在虛空中,還渾然不覺,於是當這數十噸重的龐大的望月犀牛從七八丈的高空掉落下來。

  地表似乎跟海浪一樣的抖動起來,幾個倒霉無比的東夷忍者連叫喊都沒發出,就被壓成了肉泥,望月犀牛那白色的表皮在月光下閃動著淡淡的月色,額頭上的兩個獨角,就好像騎兵的長矛,砰砰,砰砰,望月犀跑動起來,簡直就是地震發生儀,稍微靠近一點,就會被那震動給震的腳下不穩,頭腦發暈。

  橫衝直撞起來,堪稱重型坦克,基本就是無可匹敵,至於那些忍者,撒出來的暗器,狠狠劈下的武士刀,連一個印痕都沒有留下。

  四頭魔獸肆虐起來,雄霸天哭了,處心積慮的佈置的一切,在瞬間就功虧一簣,到現在他都沒有搞明白在最後關頭,冷卓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那把斬龍劍又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居然會散發出讓人高山遠止的磅礡氣息。

  幾頭強大的魔獸肆虐,雄霸天自然知道沒有翻身的本錢,當即就大聲喝道:「撤!」

  說著率先騎上一匹馬,就想要跑,不過他能跑得掉麼。

  渾身帶傷的李廣,在一干靈療師的治療下,早就好的七七八八,連胳膊上的酸腫也消下去不少,看到雄霸天要逃,頓時拿起銀龍飛骨弓,從一具屍體上拔下一根狼牙破甲重箭,瞄準了雄霸天的後心。

  嗡。

  箭若流星一般的閃爍而出,幾乎是眨眼的瞬間,箭矢已經破入那身體,噗,鮮血從胸前噴湧而出,雄霸天滾落馬下,而其他的忍者也多半沒有逃掉,但仍然有一些落網之魚,沒辦法,這群傢伙就是屬耗子的,逃跑起來擅長無比。

  一干人回了土丘,這邊也是狼籍一片,一些馬車也遭到了破壞,幸好貪狼騎兵並非有預謀的伏擊,所以沒有準備什麼火把之類,雖有損壞,但還可以修繕。

  善後工作自然有人操勞,冷卓卻是坐在火堆旁,跟自己體內的七彩聖皇蝶說話。

  「剛才那一擊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又是怎麼回事,我腦海裡似乎也多出些東西來,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冷卓知道這七彩聖皇蝶能說話,頓時一連串問出好幾個問題來。

  七彩聖皇蝶拍打著翅膀,一邊飛一邊道:「那才那一擊,是我幫你發出的,這一次的進化吸收了七系靈力,同時也吞噬了一點神龍魂,所以我領悟了空間的能力,剛才只不過是試驗了一下而已!」

  「至於我,就是之前的那隻噬靈蟲,只不過我雖進化成了蝶,我們噬靈蝶本身就是一種異獸,產出的卵本身要寄生在強大的聖獸,甚至神獸的體內,吸食千年才能進化,化繭成蝶,通常我們噬靈蝶一族,化蝶後都有聖階的實力,不過這一次吞噬了七系的靈力,所以讓我成了聖獸中的皇者!」

  「至於你腦海中的東西,應該就是之前我沒有吞噬的神龍魂,以及殘存的七聖魄,只是被我吞噬了不少,所以在你腦海裡開闢了識海,寄住了下來,你很走運,現在你已經破開了周身大部分關竅,並打開了最難破開的腦竅,擁有了強大的精神力!如果你能利用這次契機,好好的提升實力,這片大陸上將沒有幾個是你的敵手。」

  「呃,話說我現在不是已經很強大了,難道還要提升?」關竅被打開,話說他已經是天靈高手了,這已經很逆天了的說,再說體內還有一隻聖獸中的皇者,誰還敢跟他叫板。

  「當然,雖然你的身體大部分都已經被開發了出來,體質已經遠超過常人,但是你如今的實力如果要評價的話,只相當於一個通靈學徒,你體內的靈力儲量幾乎為零。」

  「呃,話說我丹田海裡的那些靈力不少吧!」

  「這些都是我的靈力,雖然也能借給你使用,但是我們噬靈蝶壽命通常很短,只有一甲子到兩個甲子的壽命,所以我不可能幫助你一輩子!」

  呃,話說真蛋疼!一甲子六十年,話說好歹也是聖獸啊,這壽命也太短了點吧,那豈不是說牠掛了之後,本少爺又要成了通靈學徒,看來天下還真沒有白吃的午餐啊!

  出來時,帶了兩百人,回去時,卻只有一百三十多,死了三分之一還多,還有十多人殘疾,就算是靈療師都沒折的斷體傷,而餘下的,輕傷者在一夜的治療後,就已經沒了大礙,重傷者,傷勢也穩定了下來,只需要一些時日就會活蹦亂跳。

  如果沒有這此靈療師跟醫師在,冷卓這隊伍,能有四五十人還能騎上馬就算不錯了,將陣亡者埋葬著土丘林中,並作了標記,等待日後平靜後,在將其送回家鄉,隊伍再次的出發。

  接下來的四五天,隊伍雖接連遇到了幾次胡騎,但數量都不過一兩百,冷卓沒有半點留情的全都幹掉,倒是沒有引來更多的胡騎追過來。

  七月底,冷卓再次回到了八十八哨塔,而在這十餘天裡,八十八哨塔經過趕工已經完全建成,而就在同一時刻,帝京,終於在一連串的動盪後,迅速的暫停了一切的爭端,一份在後世充滿了爭端的七月朝議通過。

  同日,帝京正式宣佈了帝國皇帝,司徒浩的駕崩消息,但是讓人值得注意的是,這次佈告,卻沒有註明帝國下一任的皇位法定繼承人。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七月朝議

  紀元二一一一年,帝國五五六年,惠武皇帝武德十一年七月,對於立國五百餘年的天龍帝國來說,算是最風雨飄蕩的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也被稱為黑色七月,也止是這個月開始,強盛存在在這片東方大陸的一統王朝,天龍帝國開始走向了混亂、分裂,並徹底的走向了滅亡。

  司徒拓崩後,大太監胡德緊急的跑到朝堂,招來三國公、五大閣臣,將司徒拓死了的消息告之,幾人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下令鎖住皇城,五大閣臣繼續按照之前接掌了政務,而三國公也再次接掌禁軍。

  然而,禁軍調兵龍符卻是不翼而飛,但好在三大國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尤其是衛國公執掌聖天學院二十餘年,又屢次作為帝國統兵大帥對抗北胡,很多將領都在其麾下效過力。

  加上司徒拓雖然想要收回軍政大權,但卻只是在小朝議上提過,本來是要在今日大朝正式提出,但卻不想只是一晚上,昨日還身體康健,滿面紅光的皇帝就駕崩了,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皇帝要收回軍政大權的消息只是流傳,沒有通過大朝,算是眾多壞消息中的唯一一個好消息,他們得以繼續以顧命護國的名義掌控帝國的軍政要務。

  皇城封鎖了一日,有些消息自然是瞞不住的,比如說幾位親王殿下,但是這卻足以給他們運作的時間了,當日服侍的妃子自然都要被關押起來,詢問,而天靈煉丹師也在被抓捕之列,尤其是調兵龍符丟失,更是讓眾人頭上有一絲陰謀的味道。

  之後的日子,百官雖被放了回去,但卻都被下了禁口令,但這種消息怎麼可能禁的住,市坊上不幾日就流言漫天飛,但宮內卻只放出皇帝陛下再次昏卻的消息,雖然流言遍地,但因為之前皇權就已分散在內閣跟三國公之手,所以宮廷並沒有出什麼亂子,各部禁軍兵馬被嚴禁離開駐地,一切都還算平靜。

  不過皇位繼承人由誰來擔任,卻成了一個不能繞過去的話題,司徒拓突然駕崩,連之前的繼承人詔書據說也在前些日子,病恃大好後被焚燒,內容連大太監胡德也不得知,而皇位繼承人懸而難決,無疑增加了帝京的動盪。

  司徒拓一生有二十三子、六女,長子年紀四十六歲,正當壯年,而最小的卻尚在襁褓,按照帝國繼承皇位的次序,在沙場建功封親王者才有資格爭奪皇位,這樣一排除的話,卻只有六人有資格爭奪皇位。

  大皇子司徒南,三皇子司徒允,四皇子司徒正風,五皇子司徒風,六皇子司徒浩以及九皇子司徒明,在六皇子中,最有希望爭奪皇位的親王卻是大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以及九皇子四人。

  四皇子司徒正風母親鄭蘭菲雖是皇妃,曾經也是頗有家世背景的豪貴,長的也是貌美傾城,但當年她家裡卻並非支持司徒拓的,只不過司徒拓貪戀其帝京四大美人之一的美色,收入宮中,新鮮一陣,就忘在了腦後,而鄭家這些年雖沒衰弱,但在朝堂之上也再無太大建樹,一家子都搬離帝京,低調無比,生怕被司徒拓哪天心情不好,想起他們清算鄭家。

  四皇子司徒正風爭奪皇位,算是幾率頗小,但也不能說一點也無,五皇子司徒風甚至還不如同徒正風,司徒風的母親只不過是當年司徒拓一次酒醉之後,臨幸了的宮女而已,壓根沒有什麼家世,饒是司徒風很爭氣,但是那個位置可不是光努力就能拿得到的。

  餘下的四位親王,大皇子司徒南,年紀最長,當了十九年親王,最早開牙建府,招攬人才,母后乃是四大貴妃之一,娘家是四大世家的西門世家,唯一差點的就是此人氣量不夠,算是皇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三皇子司徒允,年紀稍差,卻也在當年,母后也是四大貴妃之一,娘家是九侯之一的左御侯家,左御家控制幽州鳳凰軍團,這份力量卻是不可小覷。

  六皇子司徒浩,年紀二十六,正是青壯時,年富力強,但受封親王位卻不足兩年,開牙建府太晚,不過司徒浩的母親同樣也是四大貴妃,娘家是揚州唐家,唐家乃是千年世家,雖然在天龍一朝,已經今日不如往日,但是唐家跟南宮家卻素來同氣連枝,所以南宮家也是偏向六皇子,所以競爭力也不差。

  九皇子司徒明,年紀二十二歲,是受封親王中年歲最小的,他這親王位軍功卻是有了不少水分,但是司徒明的母親卻是帝國皇后,東方聞倩,而且司徒明的同母兄弟,也就是二皇子當年之所以會死,卻跟當年司徒拓爭奪皇位有關。

  司徒拓對皇后可是最為敬重,而東方家在四大世家中可是穩排在第一位的,勢力雄厚非凡,如果司徒拓在晚七八年,不,只要三五年,這皇位的爭奪其實也沒太多的懸念,但現在,九皇子司徒明卻是年紀最輕,建府最短的一個,雖有大靠山,在當前這種局勢,能否上位卻是頗為艱難。

  但不管怎麼說,六大親王之間但凡只有有一絲希望能夠登上皇位,就沒有人會放棄,所以在知道司徒拓駕崩的消息,六大親王不約而同的動了起來,也就是在幾大親王爭鬥的熱火朝天,並開始出現激化的時候。

  大皇子司徒南中毒身亡的消息幾乎為帝京又抹上了一道寒霜,大皇子司徒南可是最有機會登上皇位的親王,畢竟多年建府,司徒南擁有最多的資源,加上又有西門世家搖旗吶喊,呼聲可不是一般的高。

  而司徒南突然被毒殺,卻彷彿成了一根導火索,讓之後的皇位爭奪進入了白熱化,而西門世家自然也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這種卑劣的手段毒殺帝國親王,如果被查出來,無論牽連到誰,都會惹起一番風波。

  所以短暫的,皇位爭奪變得安靜了下來,不管這事是誰做的,但是矛頭卻肯定指向了其他五位有機會上位的親王,否則偏偏什麼時候不好死,就在這時候。

  暫時的寧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襲的前奏,因為司徒南的被毒殺,加上沒有一個皇位繼承人在,這都注定了接下來的爭鬥將是慘烈無比的。

  然而就在帝京陰雲密佈,暴雨欲來之際,北方,卻接連傳來不利的消息,草原胡人大舉的集結,而且是草原上七支黃金部落聯名召集各部勇士。

  經過了數次小朝議後,七月二十七日,由三大國公牽頭,內閣總領,五大親王參與,百官臨朝的大朝議舉行了。

  昔日偌大的議政殿,那九龍金座空空如也,而在御階之下,則多出三大國公的座位,按照帝國法,三國公將在帝國皇帝崩後,自動成為監國大臣,統領軍政,跟內閣五大臣一同穩住大局。

  衛國公衛光在三大國公中自然是資歷最高,力量最強的一個,所以這次朝會由衛光主持,百官、親王、閣臣陸續進場後,衛光站起身,這才道:「眾位臣工同僚,今晨召集大家來進行這次朝會,是因為我們偉大的皇帝陛下在昨晚因舊疾復發,不治而崩!」

  「這個消息對於帝國來說是一個沉痛的消息,但是我希望各位能夠打起精神來,今日大朝卻有五件大事共商!」

  「第一件,陛下的國喪大事,第二件,輔國、軍政之事,第三件,皇位繼承人之事,第四,北胡南下,侵入我帝國的事,第五,南鄭親王被毒害之事!大家都來議一議吧!」

  衛光說完,下面先是安靜無聲,片刻之後,這才有人開始小聲議論,儘管這些事大家早就有所耳聞,在家時也都不知道想了多少,該怎麼應對,但是當真的面對的時候,眾人才感覺到沉重,接連的,居然發生如此多的大事,可算是多事之夏啊!

  「按帝國祖宗之法,陛下國喪大事可全權交給內廷司禮監跟外朝禮部共同組織,一切都參照舊例,按步行事!」一人提議,眾臣沒有疑議,畢竟這都是成例了,能有什麼疑議的。

  「第二件,同樣可按祖宗之法行事,何況陛下駕崩前,已將軍事托付給三位國公,政務交託內閣決斷,只要按照慣例,加封三大國公衛輔國大臣,與內閣協力處置朝政,直到新皇登基為止!」眾人依舊沒有疑議,一切都是慣例。

  五件事去了兩件,餘下三件卻都是棘手無比的問題,這才是重頭戲,下面的眾臣可不敢在這裡開口,不管說對說錯,可都沒好處,於是眾人緘口,等待上面的幾位開口。

  半晌,衛光終於咳了一聲,道:「陛下突然駕崩,皇位空懸,北方胡人又已經擺出大舉南下之勢,可以說帝國正處在危難之際,我們也沒有時間在這裡拖延了,按照北方傳來的情況看,胡人這一次可算是大舉南侵!」

  「東起迷宮沼澤,中到黃金草原,西連大漠戈壁,東、中、西共有七支草原黃金部落聯盟起來,分成了數路集結,雖還沒有具體的情況發回,但是這一次北胡南侵,算是帝國五百年之中規模最大的一次!」

  「陛下突然駕崩,卻是沒有留下皇位繼承人的詔書,如今五位親王都有繼承皇位的潛質,但是如何選擇卻非我等能決斷,我天龍帝國從聖祖起,就以武立國,歷代皇室子孫非有軍功而不封王,非親王而不得繼承皇位!」

  「為免帝國因皇位未決,禍起蕭牆,進而耽誤防禦胡人南侵大事,所以經過我等商議,此次迎戰北胡南下,功勳最著者將可登基皇位,不知道五位親王對此事可有疑議!」

  顯然這一場面前是決斷好的,幾位親王也知道這麼爭奪下去,很難有一個結果,而且正在胡人大舉南侵,他們還在內鬥,帝國如果戰事失力,對於他們可不是好消息。

  「我等贊同!」五親王一併點頭,沒有疑議。

  「既然如此,今日朝議五件大事四件已過,最後一件,大皇子司徒南被毒殺一事,經一番查證,卻還有進一步的進展,值此帝國危難之際,此事暫且擱置!」

  下方西門家的人雖然不滿,但是卻沒有辦法,畢竟人已經死了,而三大國公,連同其他幾家已經對其施壓,並給出了莫大的好處,西門世家也只得以大局為重。

  隨後的朝會,自然是圍繞著出兵防禦北胡南侵為主,五親王將作為將領,此番各率親衛私兵出征,三皇子司徒允,四皇子司徒正風,六皇子司徒浩將出幽州,五皇子司徒風奔涼州,九星子司徒明則走雲州。

  從這分配上,其實也能看出幾位皇子之間的優劣態勢,五皇子司徒風無論是勢力還是實力都最遜色,也最不為人看好,所以被安排在了西北涼州,涼州地廣人稀,大漠戈壁,環境惡劣,後勤補給也最為困難,顯然條件最差。

  而幽州一路,歷來都是南胡南下的主要通道,北方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是歷來帝國跟北胡大戰的地方,日後,戰局定然最為艱難,安排三位皇子從這裡迎敵,也算是公平競爭。

  三路無疑,東北雲州這一路條件最為優越,無他,草原最擅戰的無疑是黃金平原大月湖的胡人,他們跟帝國是幾年一戰,戰鬥力因此最為彪悍,而迷宮沼澤雖有沼澤胡人,但這一路,卻平淡三百年,不曾有大的戰事。

  胡人在這邊肯定是一偏師,兵力不會太厚,而後走雲天要塞,距離雲州最近,補給最短,所以這一路算是最容易出功績的,而司徒明能爭奪到這一路,也是東方家操作的結果。

  七月朝議終於落幕,這次朝議定下了皇位爭奪的程序,以及帝國對抗北胡的大體佈局,而這一次大戰,將會有怎樣的結局,卻要讓時間來驗證。




第三卷 帝京天變

第三百章 成吉思汗

  敕勒川,禿鷲的戈壁灘南水土最豐美的一片草場,敕勒河蜿蜒盤繞而過,仿若天女散落的飄帶,落在了草原之上。

  陣陣的微風吹過,靜靜流淌的敕勒河水蕩漾著魚鱗般的微波,濃重的血腥味道隨著風飄散老遠,依舊刺鼻,蕩漾的河水中,黯淡的紅色好似一隻張牙舞爪的龍,不斷的擴散,盡顯猙獰。

  順著那血紅色的血龍的源頭望去,那清澈可見底的敕勒河此刻卻漂浮著成片成片沉沉浮浮的屍體,天空中,嗅著血腥味道從禿鷲的戈壁而來的禿鷲們撲扇著翅膀,似乎在為這盛大的宴席而興奮的翩翩起舞。

  屍體,還是屍體,那十丈寬的河流,密密麻麻的浮著成片的屍體,在波動的浪微微的推拒下,形成了一道攔河大壩,河水流過並不算深的敕勒河道,清澈的河水就變成了血紅色的血龍,延綿數里。

  在這條河流不遠,一座並不算起眼的哨塔,成群的牛羊,馬匹被牧民奴隸驅趕出了欄子,在附近豐美的草原上啃食,在不遠處,身著黑色的玄鐵戰甲的騎兵手中握著閃爍寒光的戰刀,臉上,散發著一種百戰餘生的殺氣。

  踏踏踏,一陣馬蹄聲略顯急促的傳來,飛奔的駿馬,鬃毛飛揚,馬上鐵騎飛快的來到哨塔內,翻身下馬,快步的直奔那木製的哨塔之上,進門前,整理了一下甲冑,這才大步踏入。

  「報,第六探騎隊在禿鷲的戈壁灘冉發現大群的胡騎正朝著我們這裡奔來,數量不下三千之眾!」

  「知道了,去外面暫且歇息一下!」康乾揮了揮手,讓那探騎退下,這才回過頭,對著白起道:「大人,看來那群鬍子是被我們給激怒了,居然接連有三波胡騎直奔我們這邊殺來,算算人數,怕已經不下七八千之眾!」

  「七八千人而已,有什麼可怕的,只要大人願意,我們就殺上去,幾千顆腦袋也就是砍著費點力氣!」李牛卻是滿臉的不屑的道。

  從六月開始,似乎小股的南掠胡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數量不斷的增加,而進入七月,更是成群結隊的胡騎聚眾而來,多則千騎,少則三五百騎,如今萬獸山以北,包括幾座大的集鎮,大部分哨塔的士兵都已經縮回了幽州北部的幾座要塞內,只剩下兩座防禦比較完善的城池,成為前方的支撐點。

  跟南面的消息通道也被徹底的封閉了,他們成了一支孤在敕勒川的邊軍,好在在這兩月中,周邊大部分哨塔的邊軍士兵只有少數選擇了南下,而其他都選擇了退向這裡。

  敕勒屠夫的名聲在邊軍中可算是人盡皆知,如雷在耳,甚至很多人在想,如果這不是在邊軍,以敕勒屠夫殺死的胡人數量,就算是當一旅團的旅團長都夠了,不過如今身在邊軍的他依舊是一個小小的哨衛長。

  不過隨著陸續有邊軍士兵前來投奔,本來已經壯大到五百餘人的哨塔膨脹的厲害,如今已有近兩千人的規模,這還不算,這裡還有不少於兩千人的胡奴,其中近千人是年歲都在八歲以下的孩童,餘者則是從胡人那裡搶掠而來的女人。

  這個數量早就已經不是一座普通哨塔能擁有的戰力了:「敵人勢眾,而且此地已經不宜在久留了,種種跡象都表明,胡人正在大舉南下,敕勒川作為禿鷲的戈壁灘南部的一個橋頭堡,定然是胡人大舉南下的一條通路,我們紮在這裡,只會面對越來越多的胡騎,就算我們能吞下幾百、上千、上萬的胡騎又能如何!」

  「我們如今已斷去了跟後方的聯繫,已成為一支孤軍,食物倒還不需要擔憂,但是軍械兵甲的補給卻是一個問題,何況我們如今只有不足兩千人,那些投奔過來的邊軍戰力還尚不可知,能信得過得就只有大人的血騎衛,三百人,我們的力量還太弱小了!」

  「就算能吞下這萬人,我們自身也定會損失慘重,離開這裡已經勢在必行!」

  白起霍的站起身,背負著雙手,望著窗外蔚藍色的天空跟朵朵白雲:「我們該往哪裡走,南下去帝國的幾座要塞,還是?」

  康乾淡淡一笑道:「大人早有主張不是麼,而且南下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大人如今好不容易才聚攏兩千兵甲,如南下,定然會打散,甚至連血騎衛都不一定能夠保存,與其南下受制於人,不如繼續遊蕩在外!」

  白起笑了笑,道:「既然不能南下,那就往東吧,一來可避開胡騎大軍,又不至於遠離戰場,如少主仍在沼澤一帶,我等正好去投奔!」

  「不過在走之前,卻是不能就這般輕易的離開!」

  「大人的意思是!」

  「胡騎分三路追來,那就先斷了他一指,如果他們還敢追,就權當提前篩選兵卒了!」

  康乾、李牛自然沒有疑議,三百血騎衛可是跟隨白起在草原上歷經百戰而存的精銳,而在這三百人的背後,可還有著上千之眾倒下,幾乎血騎衛是在殺戮中得到淬煉,沐浴鮮血而生的,而在這之前,他們面對的敵人都不過千眾。

  這一次,不知道能有多少人在這種死亡的篩選中存活下來,並最終成為那精銳的一份子。

  在這座哨塔內,白起的命令就等於是神諭,才確定下方向,整個哨塔就已經動了起來,奴隸、孩童被護送著,趕著大批的牛羊開始朝著東南方進發,而白起則帶著一千五百餘騎朝著北方而去。

  燃燒的哨塔,直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火勢才漸漸的弱下,敕勒河,依舊在拍打著河岸,發出嘩嘩的水聲,陣陣的晚風拂過那草地,捲起一道道的綠浪,直到四周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乳白色的空間漩渦再次的將冷卓吸入,這是冷卓的第十九次召喚,發生在敕勒川的一切對於冷卓來說還太遙遠,但八十八哨塔,卻已經徹底的陷入了圍困之中。

  冷卓回歸的第三天頭上,在西面的草原就開始出現成群成群的胡騎,數量開始並不算多,只有幾百、上千,但是一夜之後,這支胡騎的數量就達到了三千之眾,而在沼澤方向,通過蒼雲隼冷卓也發現了新的沼澤部落在聚攏。

  冷卓還不知道這些騎兵是對他們來說,還是說只是在集結,畢竟那個地方距離哨塔還有數十里,所以冷卓沒有選擇貿然去攻擊,而是選擇了觀望。

  不過隨著那支兵馬的數量起來越多,冷卓也是倍感壓力,雖然冷卓的實力還真不怕他們,但是為了大事計,冷卓卻是不敢暴露出太強大的實力,那樣只會讓這群胡人過早的注意這不起眼的哨塔,而他的扮豬吃虎大計就會徹底的泡湯了。

  還是以增強實力為要!

  靈魂飄蕩在蔚藍色的天空之中,大地一片草綠,陣風吹過,一波波的綠浪從這天的這頭捲向天的另一頭,寬廣的大草原,仿若那大海一樣無邊無際。

  在綠海之中,數道燃燒的黑煙沖天而起,煙塵滾滾,冷卓順著那火光飛去,還在半空中,就看到草原上那縱馬狂奔的大隊鐵騎,正衝入一個草原部落之中。

  靠近戰場,廝殺聲、喊殺聲頓時充斥在耳畔,呃,冷卓看著雙方的服飾,很明顯的蒙古人裝扮,莫非是這是在元朝?

  冷卓的目光在四周的草原上張望,終於在冷卓尋找了片刻後,一處突破之上,冷卓看到了被一群看著精良皮甲護衛其中的蒙古人,顯然這幾個人的身份不簡單。

  「鐵木真大汗,泰赤烏部主力已潰,不歇片刻,草原上將再無泰赤烏部!」

  鐵木真?冷卓聽到那蒙古將領上前說道,不由地瞪大了雙眼,成吉思汗鐵木真,蒙古天可汗,大元帝國的奠基者,元太祖鐵木真,丫呸呸的,自己沒聽錯吧。

  蒙元帝國,雖存在不足百餘年,但取得中華正統後,卻開創了一個讓後世子孫都為之仰望的世界帝國,別的不說,那蒙元的疆域版圖就足以讓冷卓渾身血液沸騰了。

  東起日本海,北連北冰洋,南連南海,極西到達歐洲腹心的多瑙河流域,西南打過了埃及西奈半島,佔領耶路搬冷,幾乎大半個亞洲版圖都被納入帝國之中。

  話說,那是中國擁有最大疆域版圖的時代,縱使是漢唐盛世,也不及其三分之一,難道新的武將是鐵木真身邊的人!

  冷卓想到這裡就有些小激動,話說深處草原之上,多有一個擅長草原騎戰的將領對冷卓這邊可是好消息,畢竟冷卓身邊,趙雲、典韋、李元霸雖強,但論起大規模騎兵作戰卻根本不行。

  多爾袞倒還湊合,但女真人跟強大的蒙古比起來卻是差的遠了,李廣雖是打的匈奴無以為家的名將,但是比起善騎戰的蒙古人,卻也是半斤八兩,而在草原上,有主場優勢的蒙古將領,顯然要高上一線。

  據說鐵木真麾下曾有四獒、四傑,可都是草原悍將,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出現哪一個。

  冷卓頗有點期待起來。




第三百零一章 只識彎弓射大雕

  風,蕭蕭,草浪捲,在鐵木真的鐵騎之下,泰赤烏部被徹底的踏平了,刀兵聲漸漸的停歇,但孩子的哭聲,蒙古包內的狗吠聲卻依舊充斥著部落中的每一個角落。

  女人被勝利的士兵扛在肩頭,金銀器物,但凡值錢的物件通通被搶掠一空,牛羊被驅趕出木欄,架上了火架,戰鬥結束了,剩下的,只是勝利者的慶祝。

  草坡之上,渾身血跡斑斑的一個蒙古人被捆綁了一個結實,臉上鼻青臉腫的,在幾個士兵的推搡下走上了草坡,顯然這個傢伙之前受到了一些虐待。

  「鐵木真大汗,就是這個傢伙帶著幾十射鵰手射殺我部數百勇士!」

  鐵木真哦了一聲,低下頭,看著被按跪在地上的漢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半晌,對方不答,鐵木真卻是笑著道:「怎麼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居然連個名字都不敢說麼,還是說你的心畏懼的發抖!已經嚇的張不開口!」

  那被按跪在地面上的蒙古漢子揚起頭,雙目精光奪目,猶若鷹眼一般的犀利無比,對著鐵木真呸了一聲,道:「哼,我是泰赤烏部的只兒豁阿歹,你要殺就殺,何必那麼多囉嗦!」

  「只兒豁阿歹,就是那個草原上有名的射鷹人,聽說你的弓術很厲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鐵木真念叨著對方的名字,顯然有些印象的道。

  只兒豁阿歹卻沒有回答,挺著脖頸等死,鐵木真卻是笑了笑,對著身旁的侍衛道:「拿我的弓來!」一旁的侍衛立刻從身上取下一張漆黑的大弓,弓身烏黑發亮,兩端使用獸骨增強,黑木之上,刻有大雕羽細紋。

  鐵木真接過大弓,目光望著那蔚藍色的天空,突然扭過頭,對著跪在地面上的只兒豁阿歹道:「你的弓術被傳揚的很厲害,只是不知道能否贏得過我!」

  鐵木真說著從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張弓搭弦,只聽弓弦上傳來嘎嘎的響聲,顯然這弓並非尋常的強弓,鐵木真拉動弓弦三分之一,已是臂膀上肌肉緊繃如山。

  喝,鐵木真低喝了一聲,腰間再次發力,胳膊上,隱有青筋綻出,而那張開三分之一的弓弦在這一股強大的力道下,終手被張開了一個彎月。

  嗡,手指鬆,弓弦傳來陣陣的嗡鳴之聲,眾人的目光不由地朝天望去,肉眼之間陽光下閃爍一點寒芒,下一刻,那盤旋在草原上空,一隻正發出嘹亮的啼鳴的大雕被射中,朝著下方快速的墜落。

  在草原上,騎射是每一個草原人都會的,百步穿楊,戰馬飛奔射箭,這些對於他們都不算難事,而射鵰才是評判一個草原人的射箭功夫高低的標準,只有最優秀的草原弓手,才可能射中那盤旋在千米高空,飛翔中的大雕。

  射雕手,是對他們的承認,也是草原上弓手最高的榮譽稱呼,而往往射鵰人都是百發百中的神射手,例無虛發,百步穿楊。

  成吉思汗鐵木真挽弓射落大雕,這是在耀武,草原上素來強者為尊,敬重強者,可不像漢族的文化,謙虛為美,鐵木真露這一手射鵰弓術,卻是對對方有了招攬之心。

  「輪到你了!」成吉思汗遞過他的射鵰弓,道:「怎麼,泰赤烏部的射雕手難道只是草原上的人吹噓出來的!」

  簡單的激將法很好用,因為草原上的勇士素來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孬種,被鬆了綁的只兒豁阿歹拿起那把黑檀射鵰弓,身上雖然劇痛無比,但是當他的手握住弓箭,似乎那手臂就停止了顫抖。

  只兒豁阿歹並沒有立刻張弓,而是仰頭望著天,天空蔚藍,萬里無雲,鷹隼翔飛,盤旋在天空之中。

  一聲聲的鷹啼直入九霄之中,牠們是這片草原之上的霸主,俯瞰著這片蔥莽大地。

  一隻大雕突然收攏雙翼,從盤旋在千米高空中,朝著草原下撲擊而來,就好像是一道利箭,射了下來。

  剎那間,只兒豁阿歹動了,雙腿叉開,腰間微扭,搭箭張弓,「開!」只見那黑檀射鵰弓頓時被吱嘎吱嘎的拉開,直開了一個滿月。

  嗡,流暢如水的動作,可比起鐵木真的張弓還要乾淨利落,一氣呵成,眾人不由地仰望天空,似乎想要看看這一箭能否射中那天空中盤旋的鷹隼大雕,冷卓也是仰望著天,隱隱有點期待。

  箭若寒星,一閃即逝,蒼穹中,那撲落而下的大雕的胸脯卻是被這道箭矢閃電般的射中了身體,射中了,將從天空快速滑落,撲擊的鷹給射中,這難度可比射中盤旋中的鷹隼大多了。

  只這,只兒豁阿歹就證明了自己的弓術,然而這並不是結束,那強大的力道,居然帶著那射中的大雕繼續朝著天空射去,而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箭居然再次射中了一隻盤旋而過的大雕。

  一箭雙鵰!

  如果說射中一隻大雕,就已經是草原上的神射了,那只兒豁阿歹這一手,卻足以讓他成為神射中的神射,這箭術,不知道飛將軍李廣能否媲美,冷卓心裡暗想著。

  冷卓仰望著天空,心裡唏噓不已,這種箭術,估計連後世的狙擊手都不一定比不上,簡直就是神射一擊,冷卓咂巴咂巴了嘴,還沒有從那神射中回過神來,卻見天空中灑落幾點鷹血,好似雨點一般的劃過他的身體。

  不過卻有一滴打在只兒豁阿歹的眼上,呃。

  「好,不愧是泰赤烏部的神射,這箭術,怕是整個草原都無出其右,這樣的勇士如果被我就這麼斬了,那我鐵木真還如何去稱雄草原,一統大蒙古!」

  「只兒豁阿歹,你願意效忠於我鐵木真.孛兒只斤,跟我一起一統這大蒙古草原,一統這萬里山河!」鐵木真目光真摯的望著低著頭,揉著眼睛的只兒豁阿歹。

  只兒豁阿歹眼睛抬起頭,眼中還有一絲血淚,望著鐵木真,點了點頭。

  「哈哈,好,只兒豁阿歹,你的弓術滿草原也在也找不到個可以匹敵的對手,你是我草原第一神射,我看你從今天起,就改名喚作哲別吧!」鐵木真哈哈大笑的道。

  哲別,鐵木真麾下四獒之一,與速不台、者勒蔑、忽必來並稱,乃是鐵木真麾下猛將,曾破大金居庸關,後滅西遼屈通律,為鐵木真西征的最得力戰將,遠征俄羅斯公國。

  就在鐵木真賜名哲別之時,百將圖終於姍姍而動,翻至第十九頁,一道光芒罩下,籠罩住了草原第一神射,哲別,以及跟隨哲別一起被捆綁起來的二十餘個射鵰手,消失在這片蔚藍色的天空之中。

  魂印沒入哲別的眉宇,這一次召喚可是這十將之後,召喚出武將隨身攜帶士兵最少的,居然只有二十二人,不過想到這二十餘人可都是那種彎弓射大雕的神射手,冷卓也就平衡了一些。

  而看向哲別,冷卓卻猛然發現哲別的兩顆眼睛似乎不一樣,一顆正常,而左眼卻泛著淡淡血色,從那眼睛中射出的光銳利無比,似能將人看穿了一般,冷卓突然想起之前,那灑落的鷹血,莫非……

  冷卓快速的翻動百將圖,第十九頁,哲別的介紹上,赫然寫著,天賦鷹瞳,千米之外可觀毫髮,嘶,冷卓倒吸了一口冷氣,話說有這鷹瞳在,被哲別看上的人,還有能逃過他的弓箭的人麼!

  哇哈哈,只要哲別通靈完成,並快速的提升實力,以他百發百中的箭術,絕對是斬首的最佳人選。

  一想到哨塔不足幾十里外的胡騎,還有沼澤裡存在的危機,冷卓就迫不及待想要提升麾下的戰力,想到自己被開啟的腦三竅,因為突然被打開這三竅,冷卓的精神力已經被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境界。

  腦三竅跟腹七竅算是兩個不同的領域,腹七竅全開,並孕有魂珠,就達到了聖靈之境,不過聖靈師卻不一定會打開腦三竅,腦三竅乃是精神海,而精神力跟靈力是兩種不同的力量,如果懂得精神力的運用法門,開啟腦三竅者完全可跟聖靈對抗,甚至還高出一籌。

  冷卓如今擁有恐怖的精神力,體內又有七彩聖皇蝶為他提供靈力,或許可以嘗試一下煉製天級丹藥,聚靈丹,如果能夠煉成,這可以幫著手下快速的凝聚靈力,縮短匯聚靈力時間,雖不能直接破開地靈境,但卻能大幅度提升破境的幾率。

  只不過這天級丹可不要煉,而且至少要使用四象天羅鼎之上的三鼎,不過到目前為止,冷卓最多只動用七星王木鼎,一下跨兩鼎煉製天級丹藥,這成功率……

  不過冷卓還是打算嘗試一下,如果能快速的提升麾下武將以及那些通靈成功的士兵的實力,那冷卓才能在這充滿了危險的地方立足,並獲取好處!

  帶著哲別一行出了地下室,冷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唐蝶奉上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那緊致的衣衫,托著胸前的鼓脹的雙峰,那柳腰翹臀卻是越發的勾人了。

  不過這個女人最近可有些不安分了,因為冷卓體內的蛇珠碎裂之後,對唐蝶的控制手段也沒了,這個女人自然也感受得到那種失去了制約的感覺,怕是她很難在安心的繼續任由冷卓羞辱「調教」了吧。




第三百零二章 進掠沼澤,一舉四得

  嗯,唐蝶忍不住的輕哼出聲,那包裹在精緻小衣內的一雙玉兔,在那大手粗暴的揉捏下變幻著形狀,纖細如柳,宛若水蛇一般的細腰,柔若無骨的被攬入對方的懷中,翹臀靠坐在對方的大腿之上,玉手去阻攔,卻被對方的拉住,反扣在身後。

  緊致輕薄的衣衫被扯開,胸前的櫻桃被輕輕的揉捏,不片刻的功夫就硬挺了起來,絲絲的電流順著胸脯在體內四下的遊蕩,心跳又不爭氣的砰砰跳動起來,就好似有幾頭小鹿在亂撞。

  那裙裾中的修長玉腿,緊緊的交夾,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有一種想要被充滿的空虛感,唐蝶對於自己身體的反應羞憤難當,但卻又無法杭拒,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的攀升,玉腿忍不住的輕輕摩擦,想要緩解那種羞人的感覺。

  但隨著那隻大手探入裙裾,順著緊繃的玉腿一路好似螞蟻般的爬過,那種想要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貝齒咬著朱唇,殷紅色的鮮血在口中泛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她妄圖用疼痛來使自己清醒,但是理智面對那潮水一樣的快感的不斷的侵蝕,卻依舊在一點點的淪喪。

  翹臀碰觸到一根火熱的硬物,已經被多次侵犯的唐蝶怎麼會不知道那是什麼,一個讓她恨不得咬斷,卻又每每欲罷不能的壞東西,身體再次失去控制的,朝著對方的身體裡偎依了幾分,翹臀來回搖動著,似乎想要將其吸允進入身體。

  儘管心中羞憤,讓她恨不能死掉算了,但是當身體背叛了她的時候,那種羞辱感反而讓她的感覺更加的清晰強烈,唐蝶知道,在這麼下去,自己真的會變成對方口中的性奴。

  前幾日,身體內的蛇珠突然失去了那種相連的感應,即便是再次站在他身邊,也沒了那種一切都被窺探,被控制的感覺,而據哨塔內的人說,他們在回來的路上,被接連埋伏,損失慘重,而他也受了些傷。

  所以唐蝶開始尋找機會逃開,她有點害怕繼續待在這個邪惡的男人身邊,就好似現在,在對方的大手的揉捏之下,她的心防卻是快速的失陷,隨著心中那種空虛感不斷佔據身體,她的理智漸漸的迷離了起來。

  為了逃走,只能繼續跟他虛與委蛇,直到逃開,唐蝶這麼安慰著自己,卻不知道她那歷經了無數次得訓練,堅強無比的意志力就在這妥協中,已經開始動搖,她已經無法逃開冷卓強加給她的命運。

  在唐蝶的身上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情緒跟慾望,這個女人早開始還會抗拒,但後來,卻不用冷卓去動,她就會主動貼上來不斷索取的尤物,在她的面前,冷卓盡情的將邪惡的一面展露。

  噹噹噹,梁紅玉再次敲響了門,半晌,這才聽到裡面傳出進來的聲音,空氣中,一種淫靡的味道在四處的飄散,梁紅玉面色也有些發燒,顯然,之前她不經意的看到了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衣衫有些凌亂破損的唐蝶面色潮紅的低著頭,經過梁紅玉時,點了下頭,而後飛快的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再一次的,再一次的,清醒過來的唐蝶感覺自己真的好噁心,內心深處的那種羞辱感一次更加一次的強烈。

  她要逃開,離他越遠越好!

  「有事麼?」看著梁紅玉拋來的目光冷卓自然知道自己做的勾當被這個貼身的「女秘書」撞破了,不過冷卓顯然臉皮已修煉的很厚實,鎮定自若的問道。

  梁紅玉點了點頭,道:「嗯,事情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哨塔內的人最近幾天心神都緊繃的厲害,這麼下去,可不是好事,少主是不是應該想些辦法,緩解一下這緊張的氣氛,否則我擔心那些胡人沒打過來,我們自己先堅持不住了!」

  冷卓聽著,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隨著哨塔四周不斷雲集大批的胡騎、沼澤戰士,難免的大家都會將神經繃緊,尤其是之前黑猊部的偷襲,連冷卓麾下的武將如今都不敢輕忽怠慢,每日都會輪流巡夜。

  最近兩日,隨著胡騎數量已經破萬數,這種壓力已經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冷卓麾下的武將還有那些召喚來的百戰精銳,還沒什麼,但是那些從四處匯聚而來的邊軍士兵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心理承受能力。

  哨塔內難免會有些消極的恃緒蔓延,尤其是眼下哨塔已經徹底的孤懸在外,如果任由這麼下去,哨塔內部肯定會出現一些問題,想到這裡,冷卓就忍不住痛罵那些該死的胡人,打不打,走不走的,居然在他們不遠處扎大營,這不是給他們找不痛快麼。

  哪怕是他們派來幾百人過來攻打,哨塔內也不至於氣氛這般濃重,正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種折磨只有親身體驗才會明白。

  冷卓沉吟思緒了一下,道:「嗯,我看不如這樣吧,從那些胡女中選出一些善於歌舞的,你讓人帶領著,晚上咱們在校場裡開個篝火晚會,讓大家放鬆一些情緒!」

  「篝火晚會?嗯,少主英明,這事就交給我吧,保證辦的熱熱鬧鬧的!」梁紅玉只是一沉吟就明白了冷卓的意思,她曾在軍營中作營妓,可是時常為那些將軍將領歌舞助興,搞氣氨她可是最拿手了。

  「嗯,你出去準備,將賈軍師、孔幕僚兩人喚來!」冷卓道。

  梁紅玉沒有出去多久,孔明臣就走進了冷卓的辦公室內:「大人,您喚我!」

  「嗯,先坐,在等等賈軍師,有事跟你們商量!」冷卓說著又朝著外面大喊了聲:「泡壺茶上來!」

  孔明臣才斟了杯茶水,還沒端起,賈詡就邁著步子走了進來,對著孔明臣點了一下頭,這才轉過頭,對著冷卓抱拳,道:「少主!」

  「嗯,坐吧!」冷卓直接開門見山的道:「軍師,幕僚,你們可算是我的智囊了,這幾日外面的情勢我卻是有些看不懂了,聚攏在青石山那裡的胡人已經破萬了,幾日前,對方的探騎進了紅楊林,按說早就發現了我們!」

  「但是直到現在,那些胡騎卻都沒有什麼動作,哪怕是幾百兵卒都不曾派來,還有東面的沼澤湖泊上,最近也發現了有人在夜間窺探哨塔,蒼雲隼也發現在沼澤深處有大批的沼澤戰士在集結,數量也已超過五千!」

  「這根弦在這麼繃著,不光是下面那些士兵受不了,就算是我也有點睡臥不安啊!」被人在旁虎視眈眈,能睡好覺才有鬼,也幸好如今精神好,一兩夜不睡沒什麼大礙:「要不,出動些兵馬,去騷擾一下!」

  孔明臣聽言,連連搖頭,道:「不可,大人,如今那些胡人、沼澤戰士之所以沒有對我發動攻擊,除了因為我們這裡建有堅固的哨塔外,也有之前黑猊部失敗的教訓,不過更多的應該是他們並沒有太將我們放在眼中!」

  「兵少了很難拿下我們,兵多了,卻會延誤集結南下,所以才會有這種僵局,不過我想很快那些胡騎就會南下,只待草原跟帝國開戰,我等才有機會扮豬吃虎,在敵人後方興風作浪,撈取好處,壯大自身!」

  冷卓聽言,點了點頭,孔明臣說的很有道理,這一次胡人大舉南下,肯定是相互聯盟一起,對於他們這裡的消息怕是早就已經互通了消息,想要拿下他們的哨塔,兵少,根本就拿不下來,但調派幾千人攻打這裡,卻又有些得不償失。

  畢竟八十八哨塔很偏,一不在交通要道,二不是地理要衝,三沒有必爭的資源,敵軍將領八成將這裡當成了雞肋,打吧,浪費兵力,折損人手,還獲得不了什麼好處,不打吧,也沒什麼大礙,想一想,換了他,也這麼想,一個小小哨塔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賈詡卻是輕抿了口茶,道:「孔幕僚所言倒是中肯,不過這般乾等卻也沒有好處,這眼下不過八月初,這大戰估計著半個月、一個月的難說,而且就算打起來,初期我們也很難找到突破口,去咬幾口肉下來!」

  「不過哨塔內的兵丁多為舊邊軍士卒組成,士氣低下,紀律差,戰力不齊,論起逃跑卻各個爭先,兵無戰心,如不加磨練,怕是很難成大氣,而靠少主麾下的一干精銳,不過兩百人,卻是人數太少,掀不起波浪來!」

  「哨塔內,可練兵,但短時間內卻無法改變其本質,有哨塔堅牆還可一戰,但出去了,一旦受挫,就只有潰散一途,所以這個時候,少主需要用血練兵,所以趁著這雨季的時,應多多出擊才是!」

  「哦,賈軍師說來聽聽!」冷卓一聽賈詡這話,就知道賈詡也是贊同出去打打秋風,免得憋著這哨塔內,讓人胡思亂想,繃著精神。

  賈詡點了點頭,繼續道:「胡騎多來自北,最近的部落距離我們哨塔也有數百里,而這個範圍內,還多是北部密林部落,山林茂密,道路南行不說,而且還不會有太多的好處可奪!」

  「騎胡部落雖有牛羊、馬匹可掠,但最近的胡人部距離我們也有千里之遙,就算拿下,也無濟於事,很難帶回,所以唯一可取的就是東部的大沼澤!」

  「這些日子,少主不在時,我專門讓熟悉沼澤地帶的燕十方帶著趙將軍、典將軍幾人輪流外出,一探沼澤虛實,二摸沼澤各部的底細,三來也是尋摸一處更加隱蔽的後退之路!如今算下來也有了一些收穫,而眼下沼澤各處部落集結,卻是一個不錯的時機。」

  「迷宮沼澤,有沼澤之險,如不熟悉沼澤,貿然進入,定會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沼澤胡人之所以能夠存在,就是熟悉沼澤地形,這才立於不敗之地,不過沼澤這天然的屏障,卻也是沼澤胡人最大的弱點所在。」

  「沼澤部落大多部落小,人口少,大部幾千人,中部千八百人,小部只有三四百,此番大舉南下,卻是抽調了大部分部落可戰之兵,餘下大部都是老弱婦孺,沼澤各部以為沼澤為屏障,但這屏障一旦不在,卻是再好不過的目標!」

  「而聽燕十方所說,沼澤部落居住沼澤地中,利用沼澤所產,換取大量的財富,並且本身也有精工巧匠,可制兵甲,打造兵器、弓弩,部落內還有各種沼澤珍奇,無不價值連城,進攻沼澤,一來可練兵,二來可聚財,三來可獲得能工巧匠,自給自足,四來,還可擴展少主對沼澤的勢力,一舉四得,何樂而不為!」

  「好,就這麼辦!」冷卓直接拍板道。

  孔明臣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不過看向賈詡的目光卻是多了些什麼,這個傢伙,可是勁敵啊,有他在,自己的計劃能否順利實施,卻是要想個法子對付他了。

  冷卓當下拍板,隨後就讓人喚來了燕十方,這個沼澤通:「燕十方,這次找你來,是想聽聽你的一些建議,如果我們現在出動,進入沼澤之中,可有什麼困難!」

  燕十方聽言,就知道這些日子自己沒白跑路,連忙拱手道:「大人,要說困難是肯定有的,沼澤內最大的威脅不是人,而是那無處不在的沼澤瘴氣、毒蟲,除此外,就是隱藏在沼澤中的各種魔獸!反而各個沼澤部落卻顯得容易許多!」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些困難卻不算太難,大人此行在雲天要塞抓回的那些靈療師、藥劑師可都是精通沼澤瘴氣、毒蟲之人,有他們在,大可不要憂心沼澤毒蟲跟瘴氣,至於沼澤魔獸,如有大人幾位武將率領,這也不是問題,只要不被一些特別難纏的魔獸纏上,沼澤邊緣區域,幾乎沒有可難得住我們的!」

  「而且進入沼澤還有一個好處,沼澤部落之間分散的很開,加上部落人數規模都不大,想要吞下並非難事,如今各沼澤部落精銳盡出,集結在外,我們悄悄掏了他們巢穴,只要堵住各個出口,封鎖住消息,短時間內都不會引起沼澤各部的注意。」

  「呵呵,看來,我們現在如果不去沼澤裡耍一耍,都對不起我們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啊,軍師,如何調派人員就由你來辦了!這次出動,但凡所得,一律自留兩成,其餘上繳,我看他們賣不賣力玩命!」冷卓說道。




第三百零三章 千里葦塘海,蓬萊火山島

  迷宮沼澤,水域面積遼闊,深幽處可有百丈,淺沼處卻只有小臂的深度,而在沼澤北部還生長有大片的蘆葦蕩,千里葦塘,隨風搖曳,仿若層層綠浪掃過,如此天然的屏障,就算蒼雲阜也很難找到隱藏在這裡的沼澤胡人。

  一夜的歌舞喧鬧算是一場及時雨,讓哨塔內的陰霾一掃而空,不過這種活動也不能經常使用,好在進掠沼澤的事情已經快速的做出了安排。

  以趙雲、李元霸、典韋三人為首,組成三支掠奪沼澤的隊伍,人數在百人左右,三支隊伍輪換出動,最多同時出動兩支,每一支人馬,都有靈療師跟藥劑師隨同,這些人本身極為熟悉沼澤,有他們在,倒是省卻了不少的麻煩。

  做好了一應安排,掠奪大隊就出動了,冷卓並沒有去湊熱鬧,因為他要去另外一個地方。

  蒼雲隼馱著冷卓、賈詡還有燕十方三個人從哨塔出發,攀上千里高空,一路急速飛行,穿過鏡湖,東北方,那葦塘海就讓冷卓深感一陣無力。

  迷宮沼澤這名頭可並非浪得虛名的,就說這葦塘海吧,從天空望去,一望無邊,似無邊際,一陣風吹過,葦塘頓時隨著風拂動,一道道的浪快速的蕩向天的盡頭。

  而從天空上看下去,似乎這片葦蕩稀疏平常,沒有什麼,但如果身在其境,就會知道,這迷宮的由來。

  「這裡這麼大,胡人怎麼在這裡可以穿行無忌,不怕迷路,肯定是有一些方法的吧!」冷卓望著下方的葦塘,沼澤胡人的葦胡世代居住在這片葦塘之中,而按照燕十方的說法,這些葦胡有著沼澤胡人最手巧的工匠。

  燕十方卻是搖了搖頭,道:「或許吧,但是這片葦塘素來都是我們探寶者的禁區,輕易的我們是不會踏入這裡,因為一旦進入,很快就會迷路而且大人從天俯瞰,自然看不出那蘆葦如何,如果從地面靠近,你就會發現,這葦塘裡的蘆葦其實很高大丈許的蘆葦密密麻麻,根本就連路走沒有!」

  「我最多也就是在葦塘外圍晃蕩過,但聽人說但凡進入這葦塘內的探寶者沒有人能夠走的出來,其危險可想而知!」

  燕十方越是這麼說,冷卓卻是越對下面感興趣,半晌,這才道:「我們這是去哪裡!你們說的那個秘密的地責還有多遠!」

  「是哪裡,我也說不清楚,畢竟這地方,也辨別不出不同來,只是上次跟趙將軍外出,沿著鏡湖朝東,越過一片葦塘外圍時發現了一隻高階的巨鶴,身白若雪,邊羽黑若墨,額上有一團赤紅圓頂,趙將軍就尾隨著這隻巨鶴而去,在沿途發現了一片湖泊。」

  「湖泊四周蘆葦稀少,湖中有幾座大小不一的火山島,我跟趙將軍上去歇息過,上面沒有什麼人煙,卻有不少溫泉流倘匯聚成小溪流入湖中,讓島嶼四周籠罩在一片氤氳霧色之中,論起隱蔽來,這裡怕是最合適的地方。」

  「哦!」冷卓聽言,腦海裡勾勒出一幅絕美的蓬萊仙島的模樣,心裡也不由地期待起來。

  「到了,就在那裡!」燕十方一直都在仔細查看著下方,那幾座山雖然不算巍峨,也不算磅礡大氣,但是在葦塘海中,卻算得上是突兀了。

  冷卓順著燕十方所指,朝著前方望去,果然在下方那一片綠海之中,突然有一汪藍色,飄渺著淡淡的氤氳霧色,而幾座火山形成的島嶼形成了一個北斗七星的形狀,這麼看去的話,還真有點蓬萊仙境的味道。

  好地方啊!

  八十八哨塔雖然堅固,但一座小破城堡再堅固能堅固到哪裡去,抵擋上千八百人倒還湊合,如果動用一些大型的攻城器械,估計不要兩刻鐘,八十八哨塔就會灰飛煙滅,將這裡當做是大本營太不安全了。

  狡兔三窟,八十八哨塔冷卓打算當成一個橋頭堡來用,但是真正的基地卻需要另尋一處安穩隱蔽之所,而眼下的這個地方無疑再合適不過。

  四周的葦塘海就是天然的屏障,除非有高階飛行魔獸,否則想要穿過這片葦塘海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其次,這裡四周水域空曠,視野開闊,而幾座火山島有不小的空間,可供冷卓利用,用來當成大後方再好不過。

  「我們下去!」冷卓說著,拍了拍蒼雲隼的脖頸,蒼雲隼會意的朝著下方飛去。

  落在七座火山島中最小的一座,也是趙雲他們曾停留過的島嶼,冷卓翻身下了蒼雲隼的背脊,這火山島大多由山體組成,只有四周才有些一圈的茂密的竹林,而這些竹子也並非都是青色,靠近溫泉小溪附近的竹子卻有紫色的。

  嘖嘖,卻是跟觀音的紫竹林有點相似了,這小島面積不大,轉一圈也就兩刻鐘的時間:「咱們去最大的那座島上看看!」

  西北沼澤,葦塘南方,爛泥沼,這片區域上空籠罩著比起其他地方都要濃郁的沼澤瘴氣,地面,那看似堅硬的地表,很多時候都是暗藏殺機的泥潭,一旦不小心陷入其中,在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會沒了身影,完全被吞沒。

  而爛泥沼內,還生活著沼澤巨鱷這種凶悍的魔獸,以及一些泥沼嗜血蟲,沼澤土蛇這種神出鬼沒的殺手。

  趙雲、典韋、李廣、哲別四將帶著精銳部下八十,邊軍士兵一百五十人,另有靈療師三人,藥劑師五人,他們的目標就是這片爛泥沼西北的一個中型部落,沼澤鱷部。

  「拿著這些瘴氣丸,每兩刻鐘時,就服用一粒,如果服用一粒仍然感覺胸悶氣短,無法呼吸,或者有中毒的跡象,就服用二粒到三粒,還有,注意身上,如果有皮外傷,要立刻馬上通知我們!哪怕只是一小點的血口,也不在大意!」

  「另外就是在你們的鎧甲上塗抹上這些爛泥巴,消除你們身上的氣味,以免引起四周的沼澤巨鱷,同時也可以充當一種掩護!」

  趙雲幾人對沼澤戰都沒什麼心得,自然是按照一個靈療師說的辦,不過這泥巴還是臭的夠嗆。

  「現在我來分配一下任務,按照我們的刺探,這片區域的沼澤,可通行的道路只有一條,四周大多都是暗藏殺機的泥沼,李將軍、哲別將軍帶著主力大隊從唯一的一條通道殺過去,我跟典韋會助你們突破他們的防線,接下來,就看你們的,我們會去部落四周,以免有落網之魚。」

  對於趙雲的分配,眾人自然沒有什麼意見。

  沼澤鱷部,是一個群體頗大的種群,分成了大小上百個部落,分佈在這片爛泥沼內,沼澤鱷部擅長戰鬥,馴化沼澤巨鱷為己用,可在沼澤上,奔走如飛,不受爛泥沼的影響。

  沼澤鱷部,唯一通聯外界的通道,其實並非是一條坦途大路,而是一條只容納兩三人並肩而行的彎曲泥濘小路,如果不熟悉道路,隨便亂闖,可是會被沼澤給吞沒掉的,而在這唯一的通道跟部落的交界處,建立有一座石頭跟泥巴混合而成的哨塔。

  鱷炎是這個部落中剛剛晉升為巨鱷騎兵的部落勇士,不過這一次的南征帝國,他卻被留了下來,因為他的巨鱷才還在幼年期,鱗甲都沒有長結實,何況按照部落裡的族規,他在沒有子嗣前,是不能參加危險的戰鬥的,這樣做,無疑是保存部落最優秀的種子的延存。

  「鱷炎大人!」幾個戰士看到騎著巨鱷的鱷炎,連忙行禮,鱷炎卻是打著哈欠,跟身下的巨鱷一樣無精打采,沒辦法,為了留下子嗣,每天晚上被幾個部落長老安排的部落美女纏著,簡直就是要人命啊!

  鱷炎嗯了一聲,抬起頭,掃了一眼四周,正打算讓轉過身,去沼澤裡尋些獵物回來,目光卻突然回轉,在遠處,似乎有兩個碩大的黑點快速的接近,鱷炎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連忙擦拭了一下眼睛,再次望去。

  這一次他看清楚了,因為只是眨眼的功夫,對方已經來到了近前,甚至能依稀看清楚那飛來黑點的輪廓。

  「敵襲!」鱷炎才大聲的叫喊出聲,就看到那火速飛到近前的一頭魔獸上,一個人影翻動一柄巨錘,錘子上紫雷電弧有三尺多高。

  只見,對方那錘子虛空一砸,那錘似乎砸裂了空間,數道雷光順著那空氣的裂痕,席捲而下。

  卡嚓,紫雷在鱷炎的頭頂炸開,籠罩著他的全身,只是瞬息之間,一股子焦糊味道從鱷炎頭上發出,還有那似乎被燒焦的黑煙。

  而另一邊,那一匹飛馬一般的雪白銀馬,這是噴吐出一道銀白色的霜霧氣體,罩向那石泥哨塔,陽光下,點點的冰晶出現在哨塔外,整座哨塔居然在短短瞬間就凝聚成了一個大冰坨。

  不過兩人雖然成功拿下這守住通道的哨塔,但之前那聲敵襲,卻也驚動了這個部落。

  全身閃爍著電流,被雷電擊的鳥黑,似乎僵直麻痺的鱷炎在定身幾秒後,終於有了一絲動作,搖晃了一下頭,不由地勃然大怒,手中舉起那一柄鋒銳的骨斧:「卑劣的傢伙,居然敢偷襲我鱷炎大人,給我去死!」

  長斧上火焰燃起,隨著長斧一揮,一道月形狀的火焰斬向了朝著他落雷的李元霸。




第三百零四章 大軍雲聚,聖女圖謀

  「不自量力!」李元霸冷笑一聲,胯下赤金犼獸渾然不在意這斬來的火焰,朝著鱷炎奔去,這個傢伙居然能擋他雷電一擊,倒也配得上讓他錘一下。

  火焰帶著灼灼的熱浪吞噬向李元霸,李元霸理也不理,依舊舉起霧隱雷犼錘,護體雷盾在火焰近身的一剎那彈出體內,直接將火焰撞散:「給我死!」

  雷霸一錘,可是雷光萬丈,力道碎天裂地,鱷炎雖然驚詫對方居然這般輕描淡寫的就擋下了他的攻擊,但是面對李元霸可沒有半點的膽懼,初生牛犢不怕虎,何況他這鱷部中被稱為百年一遇的天才。

  沼澤胡人算是所有胡人中最善於接受外界事物的,部落裡除了傳承古老的古通靈陣外,也融入了帝國通用的五芒星通靈陣,兩者相互融合,而鱷炎就是部落中少數能完成通靈陣,獲得通靈獸的戰士,並且利用部落祭祀儀式獲得了自己的守護獸。

  說是天才,一點也不過分,面對李元霸一錘,鱷炎直接架起手中的巨斧去擋,這白骨斧顯然並非尋常骨頭打磨而成,面對李元霸這一錘,居然完好無損,而骨斧不導電,李元霸無往不利的雷擊居然沒發揮出作用。

  但就算如何,李元霸那狂暴的力量依舊讓舉斧擋錘的鱷炎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虎口被震裂不算,胳膊更是被這巨力打的錯位,整個人更是從背脊上翻滾了兩個跟頭,跌倒在地,雖沒死,卻也喪失了戰鬥力。

  雷金犼獸爪子踏在那頭才三階的沼澤巨額幼獸,鋒銳的利爪直接穿透了沼澤巨鱷幼獸的鱗甲。

  「我跟你拼了!」鱷炎雙目赤紅,儘管雙臂耷拉著,但是那股子戰意卻是越發的濃厚,看的李元霸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這種有點彪虎的大漢,頗合他的口味,正好缺幾個跟班。

  李元霸想著,嘿嘿一笑:「還真是逞強,不過小爺喜歡你這脾氣,以後你就跟著我吧!」說著對著用頭撞來的好炎就是一道雷擊,不過這一次,李元霸可是手下留情的,鱷炎渾身一僵,應慣性下,立刻來了一個大馬趴。

  「大德,我們得走了!」這次襲擊,最重要的就是不讓消息走漏,這樣他們才能各個擊破,獲取最大的好處,這沼澤對於他們來說,或許只有一條通道,但狡兔三窟,肯定會有一些隱藏的道路,或者法子可在沼澤上奔走,所以他們兩個的任務其實最重。

  李元霸回頭看了眼趙雲,冷卓不在,也就趙雲的話李元霸能聽得進去,當然前提是不會跟他的想法逆著:「來拉,來啦!」李元霸回應著,一邊朝著後方已經漸近了的李廣、哲別、崑崙、蒙獸等一大票人大聲道:「這個傢伙給我好生捆著,我要拉回去當手下,你們可別給我弄死了!」

  對於李元霸那霸道的言辭,眾人顯然都已經習慣了,李廣點了下頭,道:「知道了,定給你看好了!」

  「哲別將軍,你領弓手,佔據高點,餘者,按照伙為單位,分別進擊,但有反抗者,殺!」

  這個只有中等規模的部落,本來能有戰士四百多人,加上有也有地靈級別的巨鱷騎兵在,實力並不算弱,如果不動用幾頭八階魔獸,僅靠自身力量,雖拿得下來,卻也會頗為吃力,損傷在所難免。

  但此刻,這個部落的戰士被抽調出大部,留守不足一百餘人,強者也只剩下一兩人,卻是戰力最虛弱的時,不過為了達到練兵的目的,趙雲、李元霸等人卻沒有加入戰鬥,而是讓精銳戰士壓陣,而後讓邊軍以及那些逃過來的探寶者去對付。

  而李廣等人則在後方對每一個伙進行指揮,臨場訓練。

  八十八哨塔,依蓮走進一間還算明亮的房間,這房間內部裝飾粗糙,毫無美感可言,不過在哨塔內,卻算得上數一數二的房間了,這還是看在她是天靈靈療師的份上,當然了,也未嘗沒有她是一個絕世傾城大美女的因素。

  「聖女大人,木塔將軍傳來暗語,前軍胡騎在雲天要塞外已集結三萬之眾,並且每以三百到三千人的規模遞增,沼澤胡人也有八千人到達,並開始就地修造攻城器械,另,天龍帝國一支主力兵馬已經在沿途路上,算算日子,應該陸續抵達雲天要塞南部,此路兵馬總數差不多有三十萬!」

  「兵力構成為第三禁軍軍團,兵馬十五萬,雲州駐地的兩大軍團之一的雲豹軍團,兵馬十萬,另有天龍帝國九皇子私兵兩萬,以及幾大雲州貴族私兵三萬人,統軍大將乃是禁軍第三軍團長,夜百戰!」

  「夜百戰?那個曾在幽州北,以三千禁軍大破泰爾部兩萬鐵騎,打起仗來不要命的那個!」

  「嗯,就是他,此人曾在北疆十年,從一小小營尉指揮,一路升遷為精銳軍團的副軍團長,因沒有太複雜的背景,後被調入禁軍之中,深得天龍帝國皇帝信任,貴為帝國二等伯,第三禁軍軍團長!」

  「倒是一個難纏的人物,不過本祭祀給他們的誘餌怕是有些人拒絕不掉,也無法拒絕,讓木塔繼續按照計劃行事!」李薇兒端著茶杯,小口的抿著。

  「聖女大人,木塔將軍可是很擔憂聖女大人的安危,眼下大戰在即,聖女大人置身險地之中,我等心中實在難安啊,而且那個傢伙,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明明有實力,卻遮遮掩掩,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李薇兒輕笑了一聲,道:「如果我沒有走這一趟,或許還真會被這個傢伙扮豬吃虎,出些意外,不過本聖女既然在這,他就算是有翻天鑽地之能,也要給我老老實實的,放心,我已經讓木恩調派兩隻聖獸以及幾個高手過來,他們鬧騰不起來!」

  此聖獸非是彼聖獸,而是草原部落中的守護獸,牧民稱其為聖獸,以視敬仰,當然這堪稱為聖的魔獸,實力自然不會太差,至少也是八階的存在。

  兩人正說著,哨塔內卻是突然喧鬧了起來,原來走出去掠奪的掠奪隊回來了,而不用說,收穫可是大大的,光是掠奪來的人口就不下正四五百之眾,其中少有男子,女子最多,至於財物,也是頗為不菲。

  爛泥沼的鱷部,可是出產巨鱷堅甲的部落,這種防禦極佳的魔獸甲,在帝國可能賣出幾百金,上千金的大價錢,財富焉能少了,光是繳獲來的鱷魚皮就不下百張,製成兩三百套鱷皮堅甲綽綽有餘。

  站在房間裡,順著窗戶望下去,依蓮可是頗為急切的看著:「聖女大人,這個傢伙不能留,否則非要壞了聖女大人的謀劃不可!」

  李薇兒卻是眸子裡閃爍了幾下,輕描淡寫的道:「幾個部落而已,他想要,就給他,耽誤不了大事!還有,下次不要妄自替本聖女下決定!」李薇兒雖然聲音輕柔的說著,但傻子都聽得出,她微微有些動怒了。

  依蓮連忙跪伏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喘:「婢女失言,請聖女責罰!」

  雲天要塞,九皇子司徒明踏入雲天要塞最大的議事廳,而此刻,桌面上已是眾將雲集,看到司徒明踏入,坐在首位之上的夜百戰連忙站起身,笑著上前道:「九皇子殿下,一路辛苦,本該讓您休息一天,再談軍事,不過軍情緊急!」

  司徒明年紀方過二十,長的是俊朗非凡,儀表堂堂,加上那出身高貴的皇室,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天皇貴氣:「夜統帥,從今之後,在軍中沒有皇子親王,只有上下之分,一切都按軍中辦理!」

  司徒明雖年輕,但是生在帝皇之家,可謂是老於世故,何況他這未來可全靠著這些將帥,他要真是趾高氣昂,喝五邀六的,固然沒人敢說什麼,但卻肯定會讓將帥離心,所以一上來,司徒明就表明立場,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果然司徒明這麼一說,夜百戰這心就放下了大半,本還要邀司徒明坐在他的下首位置,但卻被司徒明主動推拒,只是靜坐末席,表現的中規中矩,渾然不拿架子。

  司徒明這般舉動,卻是讓夜百戰鬆了口氣,坐在座位上,看了眼在座的諸將,這才道:「現在由唐師團長的人來為我們介紹一下雲天要塞北面的情況,讓大家有一個具體的瞭解,以好確定我方接下來的應對!」

  夜百戰說著朝著下首第一位的唐崇點了一下頭,唐崇嗯了一聲,對著身後的侍衛低聲說了幾句,不片刻的功夫,身著緊致皮甲,秀髮盤捲而起的唐瑄走入這議事廳內,在尾端站定之後,放下胸前的資料,卻是露出那皮甲都難以束縛的豪乳。

  坐的最近的司徒明也不由地看的一呆,早就見過那聖天十大美女圖集的他,自然知道此女是誰,翡翠天羅,波霸唐瑄,一想到那波霸之名,如今親眼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唐瑄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異樣的目光,不過對於男人會有這種目光她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端起文件,略作遮掩,這才開口講述起來。




第三百零五章 十一萬精騎北上,論勝敗

  雲天要塞南十里,雲山鎮,此鎮面積並不算大,建在一處高高的土坡之上,鎮東側就是連接雲天府跟雲天要寨的主官道,因為雲天要寨的特殊地理位置,往來商旅數量眾多,這條官道自然也修的寬闊。

  七月底,隨著駐紮在雲天府的雲豹軍團第二師團接到調令進駐這裡,並開始修建兵營,到八月初,短短十天的時間,在雲山鎮周邊至少駐紮了十五萬帝國兵馬,而陸續開拔的禁軍也在每日增多。

  雲山鎮已經成了一座名副其實的巨大兵營,而鎮子上不大的官衙已經被徵用,成了禁軍統帥部所在,而鎮子上,本地最大豪商之家的宅院,卻被借出成了此番出征大帥行轅。

  「父親,你從雲天要塞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莫非是跟九皇子起衝突了!」夜玲瓏一身貼身黑鱗甲冑,襯著嬌好的身段,走到這宅院後面的雨亭中,對著獨酌的夜百戰問道。

  夜百戰瞥了一眼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夜家不算是什麼名門,祖上發跡還是在神武大帝時期,不過也只是一個子爵之家,後來接連兩代家主都頗為中庸,夜家也從子爵降到了男爵,待夜百戰父親時,夜家之是一個二等男爵之家。

  沒有什麼家業,只在北疆有一塊封地,不過北疆常年大戰,封地大多都是一個擺設少有收入,夜家這貴族過的只如一般富戶,直到夜百戰這一代,靠著戰場上不要命,以及上司賞識總算是被提拔了起來,如今更成了手握重兵的禁軍軍團長,帝國二等伯,算得上是光耀門楣。

  夜百戰是靠實打實的打出來的將領,本來他充任這東路軍統帥,倒是合適的人選,但是奈何掣肘太多了,九皇子雲親王司徒明雖是表了態,但事情卻依舊不受他的控制。

  夜玲瓏是他的獨女,天生聰慧,更是一個習武的好苗子,刻苦上進,脾性像他年輕時,不服輸,所以對這個女兒,他是十分喜愛:「衝突倒是沒有,雲親王頗懂事理,為人也謙和,待人接物都頗有皇家風範,不過今日這會議,卻驗證了我之前的擔憂!」

  在夜百戰被定為東路軍統帥時,父女兩個就討論過這個事情,夜百戰雖然貴為帝國十大禁軍之一的軍團長,手握兵權,功勳卓著,但是朝堂之上比夜百戰更合適的人選卻不少,拿出誰來都比夜百戰資歷高,功勳多,而且還有統帥大軍對戰的經驗。

  夜百戰雖居軍團長之位,但在之前,他最多只率領過兩個師團五萬規模的兵馬,可以說大規模的軍團大戰經驗不足,只這一點就是致命傷,他雖是統帥,但他身下還有兩個副統帥,雲豹軍團軍團長柏千刃,以及出身東方世家的東方極。

  「哦,父親可否說來給女兒聽聽,看能否幫父親解憂!」夜玲瓏沉吟了一下,道。

  夜百戰對夜玲瓏卻是沒有隱瞞,道:「根據雲天要塞駐守師團長唐崇的探查,北胡在東路也在大規模的集結,在距離雲天要塞大約半日路程的土丘一帶紮下了大營,起初兵馬不過一兩萬之眾,但每日卻陸續有數千胡騎從四面八方趕來,而沼澤胡人也紛紛聚攏,並開始大肆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直到昨日,此處兵馬也不過六萬之眾,除此外,胡人主力卻依舊沒有蹤跡!所以在會議上,對是否吞下這數萬人,產生了些分歧!」

  「父親不贊同出兵?」夜玲瓏沉吟了一下,就大致搞明白了這裡面的來龍去脈。

  如今五位親王奪那皇位,以功勳為準,而他們這一路距離最短,兵馬開拔最快,軍械補給,後勤輜重只要數日就可以從雲州各方源源運上來,雲州是京畿所在,加上雲天要塞多年積存,補給完全不是問題。

  而此刻,幽州主戰場,三支禁軍還在路上,幽州三大軍團也才開拔北上,但等待大軍集結完成也要八月底了,至於涼州西路,卻是最弱的一路,因為路途遙遠,抽調的一支禁軍怕是要九月中才能進入涼州,而涼州本地的三大軍團,素來窮頓,裝備是帝國九州二十五支軍團最差的,加上條件惡劣,想要建功卻是最難。

  如果能趁著其他四位親王還沒到達,雲親王這邊就來了一個開門紅,無疑這對雲親王是一個大大的利好,畢竟吞下北胡六萬兵馬,這功勳可不小,換了主戰場,一次能有這般大的戰果也極少。

  夜百戰搖晃了一下頭,道:「雖沒明說,但是我心裡確實不贊同這麼匆忙就出兵,禁軍方面還好說,我統領數年,下面的幾個師團長雖背靠各家,但對於整個軍團我卻熟悉的很,打起來上下沒有什麼阻礙,但畢竟此番我禁軍雖重,卻還有雲豹軍團,各家貴族私兵,數量也有十五萬眾。」

  「對這些兵馬,我連人都沒有認全,下面在兵馬戰力,裝備如何都沒個數,如何調派使用,本來我打算利用各路兵馬集結這些日子,熟悉一番,但現在……」

  夜玲瓏算是明白自家父親的想法,其他人定然是主張立刻出動精銳,吃下這六萬胡兵,取得一次大勝,但偏偏的兵馬還沒準備好作戰,他父親這個統帥也沒有做好出兵的準備,但在這時,卻有一個誘惑無比,讓人無法拒絕的誘餌擺在眼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確實難以抉擇。

  如果換了個時候,他父親完全可以求穩,畢竟只要守住雲天要塞,確保帝國邊陲安穩,那就是大功一件,胡人願意打就讓他們打,以雲天要塞的堅固撞破頭他們也打不進來,待過了秋,入了冬,胡人自然會退卻,到時候在趁勝追擊,穩穩的戰功。

  但是如今卻夾雜了政治因素,五王爭龍,這誘惑可就讓人無法拒絕了,機會難得啊!

  「父親是怕胡人暗藏了埋伏,誘我大軍出擊,而後……」

  夜百戰搖了搖頭道:「胡人大營距離雲天要塞不過半日多行程,兩側樹林,只要多派人去打探,想藏大軍不可能,胡人真要埋伏,我倒是巴不得,到時候裡應外合,一口吃個乾淨!」

  「那父親擔憂什麼!」

  「這幾萬胡人擊潰不難難的是整個吞下,他們要的是大功,我就怕這一出擊,大勝之下,定然會有人提議,趁勢出擊,利用兵力優勢吞掉草原各路匯聚兵馬一舉解決東路之患,到時候在想約束部下,可就難了,如果胡人以此為契機各個擊破,不給我收攏兵馬的機會可能會有大敗!」

  身為一軍統帥,未慮勝先慮敗這是根本,而夜百戰最怕的也是敵方故意用這六萬人灑下一個潑天的誘餌,只為讓他們露出一個虛弱處,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太可怕了。

  「父親,你的擔憂我明白,但是出兵不可避免,您身為一路統帥,只能是盡人事了,既然我們想到了各種失敗的原因,那就想辦法去彌補,不讓敵人有機可趁就是!」

  夜百戰點了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帝國五五六年八月十二日,東路大軍三十萬兵馬聚集不足二十萬,全軍尚未全部到齊,就抽調禁軍各師團騎兵五萬精銳,抽調雲豹軍團鐵騎三萬,加上雲親王私兵兩萬鐵騎,共聚十萬鐵騎,而後雲天要塞唐崇也抽調要塞精銳騎兵八千,併上前期到達的貴族私兵騎兵七千。

  總計十一萬五千兵馬,北出雲天要塞,奔襲匯聚在森林跟草原結合部的土丘帶的胡人大營。」

  「長老,帝國軍吃餌了!」望著下方五人一排快速的從雲橋之上飛奔而過的騎兵,一個吉普賽人顯得十分興奮,對著身旁的塞塔道。

  「我看到了!」塞塔坐在茶桌前,儘管面上保持著榮辱不驚的模樣,但是手中茶杯微微蕩起的漣漪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是的,一切都在按照聖女大人的安排進行著,帝國軍剛剛集結就出動了。

  甚至比想像中的還要好,那個唐胖子居然忍不住這功勞,也出動了八千騎兵助戰,只要對方咬了餌,那接下來,塞塔想著,心跳也不由地加速跳動起來,吉普賽人在此戰之後,將會重新成為獨立的族群,不在依附帝國甚至草原,偉大的吉普賽黃金部落將重現昔日的榮光。

  「大人,您怎麼還這麼無精打采的,聽說這次奔襲外面的胡人,可是十拿九穩,大家可都指望這一次撈些功勞!」連綿不絕穿行在雲天要塞這座天空之城的雲橋街道之上騎兵中,一個騎兵副隊正指揮,對著他的頂頭上司道。

  厲強依舊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在馬背上顛來顛去,一身的酒氣似乎無論洗刷多少次,都無法完全去掉,但是就是這一副酒鬼模樣,偏偏沒有出隊,或者撞到人。

  「能活著就好,貪功的可都死的快,等出了關,你們都跟著我,別沖的那麼快,刀槍無眼,至於這功勞,跑不了!」厲強一副半睡半夢之間的,教導看自己這位副官。

  副官顯然對厲強的言辭有些不屑一顧,果然是花花貴族,紈褲手弟,跑來禁軍中只是來鍍金的,哪裡知道他們這些平民出身的士兵的想法,想要過好日子,哪有不拿命拼就白得的。

  厲強對於副官那不屑的眼神卻是視而不見,拿出懷中的一個精緻小酒壺,又是淺酌了一口,望著出現在眼前的雲天要塞北關大門,露出一絲仿若看破大道的笑容,頗有些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帝國完了,就算這場對北胡的大戰勝了,也徹底的完了,在朝堂內,被諸多臣工認為是最好的皇位繼承人定奪的辦法,在他眼中卻是一個昏的不能再昏的法子,或許在惠武皇帝司徒拓突然駕崩,甚至連遺詔都沒留下一個就已經為這帝國畫上個半個句號。

  五親王內鬥,決出一個皇者來,或許帝國還有一線生機,但這看似避免內鬥的法子,卻是讓帝國走上了分裂的前兆,在他看來,如果大皇子司徒南不死局面會最為樂觀,但失去了這位繼承大統最佔優勢的皇子親王,帝國已經走上了崩潰的道路。

  奪位幾率最高的是三皇子、六皇子、九皇子,三皇子為人心胸狹小,瑕疵必報,看似大度,實際上卻最為陰鶩,六皇子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可惜封親王時間太短,朝中根基不厚,九星子倒是有皇后、東方世家這背景,但同樣也跟六皇子一樣,根基不牢,甚至連年紀都是一個問題。

  四皇子、五皇子都不是貴妃所出,沒有強硬的背景,但是從他跟兩人的一些接觸看,這兩人可都不是甘於平庸的主,正因為他們在宮中受到各種各各樣的歧視,所以性情更為堅強,四皇子司徒正風還好一些,但將五皇子司徒風那個腹黑的傢伙派去子涼州,簡直就是放虎歸山,龍游大海。

  不管誰當了皇帝,這個傢伙的涼州王怕是當定了,如果在逼迫的緊了,自立也並非沒可能,百年前的皇室親王之禍怕是要在重演,只可惜這一次再也沒有神武大帝這樣的曠世絕倫的天才來救這個帝國。

  對於厲強來說,帝國對北胡這一戰,勝也敗,敗更敗,無勝之局,而他只想著保住小命,好好的活著,品美酒,摟美人,該死的老頭子,想到自己被弄到這禁軍之中,厲強就忍不住開罵,有大哥一個光宗耀祖的還不夠麼,非要將他這不成器的懶人給弄上前線。

  打仗可是要死人的!

  厲強在一陣腹議中,出了雲天要塞北關,在這裡,之前那數列的騎兵編成大隊,以旅團為單位行進,保持均速前進。

  這不是什麼偷襲,而是直接以多欺負人少,推過去就是,甚至連迂迴包抄都省了,因為大道兩旁都是密林,根本就沒路可以讓他們繞,厲強討厭這種沒點技術含量,純拿人堆的打法,沒辦法,誰讓他也是炮灰中的一員。

  但是他在牴觸也沒用,滾滾的騎兵流朝著森林外的草原奔去,半日的路程,不算多久,也就是幾十里路程而已,越往北走,樹木越是稀疏,甚至灌木要更多一些,這種地方藏不下人,何況這裡又檢查了數次,不可能有人埋伏。

  厲強在隊伍中間,看不到前面的局勢,不過從前面傳來的震天喊殺聲,厲強卻知道,兩軍接戰了,隊伍漸漸的加快了速度,顯然是開始了衝鋒。

  「第三旅團,往左,快,快!」半空中一個騎著難看死了的烏鴉的傢伙,扯著大嗓門跟鳥鴉叫一樣難聽的在那裡叫喚,帝國騎兵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瞞得過這邊的胡人,早早的幾萬胡人就列出了隊,而建立的營寨則是由沼澤胡人守著。

  「小心天上!」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厲強抬起頭看向了天空,頓時大罵了一聲,真是該死,沼澤胡人狼子野心,從帝國偷取各種技藝學習,甚至還安插人進入帝國各大學院學習,偏偏的,帝國對這些都無視了,彷彿一座雲天要塞在那裡,就能讓帝國跟沼澤胡人世代友好,永遠不會打仗一樣。

  現在,總算是吃了大虧了,丫呸的,帝國的石索攻城車都他娘的能造的出來,這些沼澤胡人還真他娘的下血本。

  這巨石在天空亂飛,根本就不用瞄準,丫呸的,這密集的人群,砸不中就有鬼了,而且深處在這方陣之中,想躲都沒地方躲,除非跑出這裡,跟前面的騎胡廝殺。

  砰,一塊巨石就在厲強身邊十餘米處落下,強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巨石碾碎了幾個中了大獎的騎兵,不過只是這樣可就不會讓厲強心裡大罵了,巨石在落下後,在巨大的力道慣性的作用下,繼續飛起,橫掃過處,一片斷臂血霧。

  幾點模糊的血肉甚至打在厲強的臉上,該死的,厲強連忙拉緊了馬韁,話說,胡人敵陣裡可比這安全多了:「第三大隊的,跟我衝!」

  將近二十萬人的廝殺場面,那可是蔚為壯觀,帝國騎兵源源不斷的衝入草原之上,開始,還處於人數劣勢的帝國兵馬快速的彌補了人數的不足,而後,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

  本身帝國兵馬裝備就精良,別看帝國老邁,但是底猛還是很厚的,禁軍裝備不說,雲豹軍團此番出動的也都是精銳,雲親王的兩萬騎兵那更是武裝到牙齒,人員更是從各大軍團,甚至禁軍中挖出的精銳老兵,而湊熱鬧的雲天要塞的八千鐵騎,雖然戰鬥力值得懷疑,但是人家那裝備,可比尋常禁軍還要優良一些。

  相比起來,胡騎這邊可就差的遠了,能有一身獸皮鎧的都算是精銳了,何況大部分連獸皮鎧都沒有,乾脆就穿著獸皮,人數、裝備全面佔據優勢,還沒有其他外界的因素,這種仗不勝才有鬼。

  戰鬥才打了兩個時辰,太陽才西斜,胡騎就頂不住了,而建立的大營,也被攻破,沼澤胡人直接鑽了林子,朝著沼澤潰散,而北面草原,胡騎也開始掉頭潰敗,一時間,兵敗如山倒,大勝已不在話下。




第三百零六章 雲天要塞陷落

  帝國精騎十萬人仿若一陣狂風席捲,直接碾碎了數量少了近半的胡騎,但就如夜百戰所預想的那般,胡騎在承受不住那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時,就開始潰敗。

  草原騎兵素來來去無風,真是潰逃,帝國這邊反而難追,因為論起坐騎,草原上的駿馬顯然要優一些,而且胡人身上裝備皮甲,雖防禦不及帝國精銳的鎧甲,但是異常輕便,少了許多的重量,跑起來自然快。

  大勝,大破胡人六萬,殲滅三萬二千餘人,繳獲牛羊馬匹無數,攻城器械若干,另有俘虜數千,雖仍有兩萬餘殘兵借助夜幕潰逃,但是這場勝利卻是拿到了手。

  當天夜,胡騎修建的營寨內,十萬帝國騎兵駐紮了下來,當夜,就如同夜百戰所想的那般,這次大勝讓麾下的眾將都對戰事顯得極為樂觀,紛紛提出明日繼續深入草原,讓胡騎沒有喘息之機,一鼓而定東路。

  夜百戰這一次卻強硬的否決了這個建議,一邊讓人修繕營察,一邊讓人傳信給雲天要塞,讓步卒快速的跟進,並從雲天要塞內馱運物資。

  雲親王營帳,作為東路大軍副統帥之一的伯千刃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伯千刃是典型的雲州大漢,外表有些粗獷,似是那種四肢發達的武夫,如果你那麼想可就錯了,這伯千刃能征善戰不假,但他能坐上雲豹軍團軍團長的位置卻更多的在於懂得巴結,善於察言觀色。

  「親王殿下,那個夜百戰也著實太過小心,畏首畏尾的,好不容易獲得一次大勝,正該趁勝追擊,擴大戰果,不說一舉鼎定東路,但也足以打的這一路胡人潰不成軍,難以在對東路造成威脅!」

  雲親王司徒明卻是淺笑著飲著酒水,對其的話不置可否:「夜統帥才是東路統帥,這一路的軍事自然由他全權做主,本王也只能聽令而行,而且夜統帥這般謹慎也是好的!」

  雖然看不出司徒明有什麼其他表情,但是這話裡卻未免沒有一點不滿的意思。

  而在另一側的東方極這時候卻是開口,道:「夜統帥也有夜統帥的擔憂,畢竟大軍還未統合,就出關大戰,已打亂了他的部署,而且夜統帥也是第一次擔當一路統帥,難免處事要小心翼翼一些,謹慎無大錯,這開門彩已算是拿下了,穩紮穩打也是正理!」

  司徒明點了點頭,雖然他迫切需要軍功來證實自己的能力,但是他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這一次大勝已經足以讓天秤朝著他傾斜過來,雖然繼續追擊可以擴大戰果,但是如果遇到挫折,難免會給人貪功冒進的印象。

  何況主帥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他們再不知道進退,肯定會讓人說他不尊上下,仗勢壓人,何況夜百戰才是主帥,如果真讓對方有這種感覺,那可不就不怎麼好了。

  八十八哨塔,對於南面突然爆發的這一次戰事,冷卓還未可知,畢竟從哨塔南下的道路被重重阻截,消息很難通暢,但看著梁紅玉遞上來的劫掠報告,財物統計,冷卓的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和暢的笑容。

  趙雲、典韋、李元霸等一干重將輪番出擊,兩天時間內連續掀了三個爛泥沼中的沼澤鱷部,累計掠奪人口一千二百餘人,財物包括帝國金幣十八萬枚,銀幣七萬多枚,巨鱷鎧甲兩百一十七套,半成品一百四十六套,另有沼澤巨鱷皮兩百三十七張,巨鱷牙齒三千七百顆,鱷筋五百多條,另有魔核千餘顆,大多都是三階、四階,另外還有各種沼澤特產不計其數。

  收穫可謂的豐厚無比。

  「少主,哨塔裡已經快連走路的地都沒了,算上之前的一些胡奴,咱們這小小哨塔裡可聚了將近五千之眾,如今連校場都擠滿了人,這可怎麼是好!」

  哨塔分成上下幾層,按設計最大可容納三千人,當然,之前很多胡奴都被關在地下室內,擠擠勉強住得下,但這又掠奪回這些人口,可就沒地方可住了。

  「這個問題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你不用擔心!」

  冷卓已經盤算好了,在那片葦塘海中的幾座火山島上建立自己的後方基地,畢竟哨塔修建完成後,這些胡奴幾乎就是乾浪費糧食,而且留在哨塔內,也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都遷到那邊。

  一來空間夠寬暢,二來,這一次劫掠來的人口中,可有不少的胡人巧匠,很多沼澤胡女都會製造巨鱷鎧甲,儘管她們的製作工藝很粗鄙,效率低下,但如果人數多起來,成品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比起冷卓這邊的消息網,李薇兒得到南面消息的速度顯然更加快捷,得知了帝國精騎出動,一舉蕩平了數萬胡騎,損失慘重,李薇兒卻是連半點波動都沒。

  「既然魚兒上了勾,那就準備扯線吧,讓魚兒離開了水,就算還能蹦撻的起來,也長不了,到時,自是大快朵頤的時候!」

  雲天要塞,塞塔商會,接連數天,陸續有兵馬從雲天要塞南部的雲山鎮開拔,穿過雲天要塞的雲橋,北上草原,匯聚在北方士兵的帝國兵馬數量急速增加到十五萬之眾,並且在快速的增加中。

  「長老,聖女大人的口信,該收網了!」

  塞塔沒有說話,腦海裡在快速的盤算著這幾天究竟過去了多少帝國兵馬,半晌,這才低聲的嘀咕了一聲:「先前騎兵十一萬,如今又有十八個旅團番號過了要塞,算下來,卻是有七八萬人,如今關外已有近二十萬帝國兵馬!」

  「讓大家準備準備吧,今晚上,就動手!」塞塔敲著桌面,半晌,這才停下做出了決定道。

  皓月從頭頂上的峭壁之上探出半個頭,將清冷的月光照射在雲天要塞內,嵌入石壁內的吉普賽商舖,沉浸在一片黑暗的陰影中,連月光都無法照射到的角落。

  吱嘎,商舖的大門緩緩的被推開,一個個身著帝國軍制式鎧甲的胡人從門內閃出不多時,一支足有三百人的隊伍就出現在了雲橋街面之上,順著街面朝著北部的關牆走去。

  而在吉普賽商舖內,仍有一些大漢推著一個個巨大的木捅從地下倉庫內走出,來到商舖門外將木桶推倒在地,拔下木塞,咕咚咕咚一種帶著一絲刺鼻味道的液體不斷的流出,順著那在巨木之間的縫隙快速的蔓延。

  街道的另一頭,皎潔的月光照在這裡,巨大的木柵攔住了這面向大懸崖的一側,以防止有人跌落那數十丈高的巨大的懸崖,滴答滴答,仿若房簷滴落的雨點,月光下,一種墨綠色粘稠的液體閃動著綠寶石一樣的色澤。

  這種液體產自沼澤北方的松森林,有一種及其易燃的松樹的汁液只要一碰到一點火花,就會轟的燃燒起來,這種樹木被森林胡人稱為火神木,在雷電交加的夜晚雷電點燃這種火神木,燃起沖天的烈焰,這種火焰就算是隨後而來的瓢潑大雨都無法熄滅,直到整棵火神木被燃燒殆盡。

  而這種汁液就是從這種火神木中割出的液體,被森林胡人稱之為火神恩賜的寶貝,成捅的綠色液體快速的將大片的區域浸染做完這一切,塞塔望了一眼,已上了頭頂的月。

  讓神的火焰來懲罰那些龍族人吧!

  或許是因為北方擁有著大軍駐紮,而關內又有著數萬精銳駐紮,而這裡更是胡人三百年裡碰的頭破血流的天空要塞,所以沒有人會想到胡人會攻破這裡。

  北關牆上,雖然因為戰爭的來臨,而加強了的哨塔,巡邏的密度,一切都好似變得森嚴無比,但實際上,人心中的輕忽才是這防禦最大的弱點,穆恩帶領的三百人幾乎一路暢通無阻,甚至連個上來詢問的人都沒有。

  這讓穆恩大鬆了口氣,他之前還一直擔心,如果被人對方詢問,自己該怎麼去回答,又或者說是直接幹掉對方,但他的擔心卻顯得有些多餘,一路上了北關關牆,現在只要奪取了城門的控制權,就大局定矣。

  三百人,看似不多,但是這一晚上巡邏的帝國士兵又何嘗很多,而他們這三百人可都是草原上最強大的勇士,每一個都勇武過人,足以以一擋十:「埃塔,你帶一百五十人快速的奪取關門控制權,黑塔,你帶一百人去幹掉關頭上所有的帝國士兵,佔領那些哨塔,並點亮火焰,發出信號,餘下的人跟我,我們去佔領第一軍需庫!」

  吳策騎在自己的穿雲豹上打著哈氣,作為雲天要塞第二旅團的旅團長,吳策已經好幾日沒有睡好覺了,前面打的痛快,但是他卻不得不每日面對那些過關的士兵,物資車隊,還要每一個晚上安排城防,沒辦法,誰讓自己倒霉的,正輪上自己的旅團負責北城關牆的守衛。

  操心是難免的,一如往日,處理完軍務,他又帶著心腹衛隊來檢查各處防衛,儘管在北面只半日的距離,就有帝國大軍駐紮,而雲天要塞又是出了名的要隘,但是他還是盡忠職守的巡查各處警戒,以免出現疏漏。

  吳策一如既往的帶著人來到關牆上,巡邏的士兵見到他,紛紛行禮,吳策則是點了點頭,問了幾句話,便繼續朝著關牆上走去。

  一陣風,突然從雲天要塞的裂谷中吹了上來,強烈的風,捲動著一片樹葉,朝著天上那明朗的皓月刮去。

  吳策打了一個寒顫,怎麼會有一股子寒意從心裡發出,吳策搖頭想著,繼續前行,然而才踏出幾步,上空,一個人從哨塔上飛落而下。

  穿雲豹本來還無精打采的,但此刻卻是敏捷異常,飛快的避過這下落的人影,還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那揮的腦漿迸裂的傢伙,又抬頭望向那高高的哨塔之上,有此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吳策在看到那摔死的士兵的背脊,那上面分明是一道透體的刀傷,臉上頓時變的難看無比:「胡人混進要塞了,立刻發出敵襲警報,餘下的人跟我上關牆,對方混入的人肯定不會太多!」

  吳策說著,胯下的穿雲豹已經猶若一陣風一樣,奔上關牆。




第三百零七章 第二十次召喚

  關牆之上,廝殺已在繼續,不過吳策麾下的戰士此刻卻猶若嬰孩一般的孱弱,作為旅團長的他,除了有家世之後,戰功自不可少,兩年多前的北胡大戰,他可是跟隨護國公下一代繼承人,羅雲的心腹嫡系。

  而他能進入雲天要塞當上這個旅團長,也多虧有這一層,否則這清閒的肥缺怎麼也不會輪到他,但是位置是升上去了,但是吳策對於麾下的士兵卻是不甚滿意。

  雲天要塞駐守的一個師團,論起裝備,在禁軍中,甚至可媲美宮中的近衛軍,而在要塞內的數個大倉庫內,存積如山的物資足可以讓要塞支撐兩年之用,餉銀,是所有軍團中,最豐厚的,但是這些,卻改變不了他的印象。

  因為雲天要塞的這支禁軍師團的戰力可遠不及表面的光鮮,儘管這裡擁有不少高階戰士,眾多的通靈師,甚至是不多的組成了成營團建制獸騎兵師團,但這些都改變不了,這裡承平三百年,和平太久的氛圍。

  兵無殺氣,論起吃喝玩樂卻是樣樣精通,比起幽州北,連年的大戰,同是邊關,這裡卻簡直如同天堂,沼澤胡人跟帝國很少兵戎相見,更多的,是相互貿易,各取所需,而不是靠刀兵來掠奪。

  承平太久,更有這座號稱不落的要塞,天空之城的存在,鬆懈、惰性、樂觀的情緒在每一個人心中滋生,吳策之所以會每日巡查,也是源自這種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感覺,讓這此傢伙巡邏,總是讓人感覺不放心。

  而終於,吳策的擔心成了現實,通靈豹鎧快速的浮現在鎧甲外,形成一道更強的防護鎧,雙手中,多出兩把彎月形的彎刀、鐮月,這兩把兵器是他花費大半家底專門請人打造的中品靈兵。

  月華下,淡淡的月芒在刀背上閃爍,泛著如水的光華,穿雲豹速度奇快」幾個飛躍就已經竄出十餘丈,來到一個並不算魁梧的胡人身前,彎刀化作兩道光斬,飛快的斬過對方的胸口,那厚重的雲鐵皮甲頓時碎裂開來,兩道透骨的刀傷出現在胡人的胸前。

  潺潺的鮮血不斷的從傷口處流倘而出,按理說這種傷勢,一般人早就倒下,但是這個胡人卻依舊站立,粗大的手掌抹過胸前,放在口中,吞嚥著自己的鮮血。

  只見這胡人大漢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神色,那雙眼變得渾濁,佈滿了血色,喘息變得粗重,一股讓人感覺畏懼的煞氣迎面撲來,啊,這胡人雙臂抱在胸前,猛的大叫了一聲,似乎在掙脫束縛。

  吳策望著這個胡人,不由地大罵一聲該死,在幽州北跟北胡大戰時,他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草原獸狂勇士,因為這群傢伙簡直就是殺不死的小強,強大的生命力,還有那發狂後,變得跟野獸一般的敏捷、力量以及爆發力,每每都會對他們造成很大的損傷。

  吳策掃了一眼關牆,心裡深深透出一種無力感,他現在只希望援軍趕緊趕到,否則光靠他麾下的那此人,怕是很難擋得住這群傢伙。

  關牆之上,沖天的火焰燃燒而起,這火焰筆直入天,火光猶若太陽,將四周照射的一片雪亮。

  震天的鑼聲早就在整個要塞內響起,之前還平靜的要塞此刻已經沸騰的猶若一鍋開水。

  塞塔看著從要塞內快速集結的兵馬,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拿過身旁那人手中的火把,望著已能看到臉龐的的帝國士兵,將火把丟了下去。

  火光落地,那染在這一片街面上的液體就好似汽油一般快速的被點燃,沖天的火焰散發著滾滾的灼熱,霎時,一片百米長的火海在這街上燃燒而起,峭壁懸崖頓時被這火焰吞下。

  匆匆趕到的唐崇,臉色一片鐵青的看著這片沖天而起的火海,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雲天要塞特殊的建築佈局,本來是他們最大的依仗,那好似棧橋一樣,由巨木穿透石壁而成的街道在快速的燃燒,本來這是用來對付胡人攻下了北關而設下的第三道防護,此刻卻被胡人用來阻擋他們。

  唐崇上前一步,猛的一個飛躍而起,天靈高手強大的靈力噴薄而出,一身巨鱷鎧浮現在身周,幾個躍起,缽大的鐵拳朝著左側上空的巖壁就是狠狠的一拳,一拳下去,那一片巖壁頓時龜裂開來,化作無數的碎石散落。

  唐崇懸在天空,拳腳飛快的擊出,一塊塊的大石,落向了火焰之中,形成了一個個的落點,唐崇正要踏上前,突然半天,出現一條水色彩練,拉住了唐崇的腰,猛然一拉,將已進入火焰中的唐崇給拉了回來。

  唐崇面色不善的回過頭:「鄭水寒,你想幹什麼!」鄭水寒卻是一甩那如瀑布般的秀髮,渾然沒有將唐崇的色厲內荏放在心上:「只是救你一條命而已,你以為你那樣就能躍的過去,如果是普通火焰倒是傷不到你半點毫毛,不過這種火焰,你還是老實點好!」

  唐崇順著鄭水寒指向的方向,卻是背脊一陣發寒,因為之前他投入火中的石頭居然在燃燒融化,這才多大一會的功夫啊!

  「火神木脂,森林胡人的供奉神物,據說可燒盡一切物質,無論是金屬、石頭都扛不住它散發出來的灼熱高溫,甚至,就算水也撲不滅,只能等它燒盡了,才會滅掉,你如果要強衝過去,這百米的火海,可足以要你小半條命的!」

  「嘖嘖,這麼多的火神木脂運進來,怕是胡人圖謀已久啊!」

  「你現在還有心情說風涼話,現在要怎麼辦!」唐崇咬牙切齒的道。

  「兩條路,上天,入地,你選一個吧!」

  似在開玩笑的話,對於天靈高手來說,卻是一條通道。

  吳策終於等來了援軍,可惜不是帝國的,而是該死的胡人的,巨大的鳥鵬巨鳥馱著十數個胡人高手落在了關牆之上,而隨著關牆一側,不斷有繩索被放下,那在這幾日裡不斷的潛伏進來的森林胡人源源不斷的攀爬著繩索,爬上了足有二十丈高的天塹。

  儘管吳策麾下的兵馬源源不斷的趕來馳援,但是高手太少了,勉強能夠牽制住之前那三百狂獸勇士,而如今敵方援軍先至,關牆上的力量對比頓時發生了改變,天秤開始朝向胡人一方傾斜。

  唐崇、鄭水寒穿過了那火海,隨同的卻只有少數的數十人,這些都是能用各種法子穿過火海的地靈以上的高手,但是更多的援軍卻被堵截在了火海的另一頭。

  雲天要塞,北城關,一場爭奪大戰在這月色之下爆發,而這場戰鬥的結局,將會很大程度上決定雙方之後的態勢,剛剛大勝一場的帝國,局勢卻因為雲天要塞的這場變化,變得撲所迷離。

  不過雲天要塞上發生的事情,卻跟冷卓差著兩三千里。

  八月中,一輪好似圓盤一般的皓月當空照下,被冷卓命名為北斗七島的天樞大島之上,趙雲、李元霸、李廣、哲別幾將帶著心腹精銳守在四周,經過數日裡的人員分流,這座大島上已經不在是荒無人煙,數百胡人在一條溪流入湖口處修建起了一座竹村。

  歷經了上次蟲繭的變化,冷卓實力狂升到了天靈,隨著體內靈力、精神力的暴漲,連帶著百將圖的召喚的頻率也大大的加快,本來需要一個月才能讓在百將圖上的召喚陣儲滿靈力,眼下卻只是半個月時間,八芒星陣就已經完全亮起,而且那亮起的靈力也並非乳白色,而是七彩光。

  不知道是不是百將目也隨著他實力提升而發生了一些變化,不過沒試驗過,冷卓也很難猜測有什麼變化,佈置好通靈法陣,冷卓再次踏了上去。

  第二十次召喚,第十次召喚的時候,武將召喚可以多員,並且還會召出武將貼身的親衛士兵,算是百將圖開啟的一個新功能,不知道這第二十次召喚會有怎樣的驚喜,冷卓想想就有些迫不及待。

  大呼了兩口氣,舒緩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才緩緩的念動起咒語。

  七彩色的空間漩渦在咒語中張開,冷卓的靈魂再次的穿越那空間,朝著那未知的時代飛去。

  太陽,火辣辣的照著大地,飄飛的靈魂身下,卻是一條滾滾大江,江水湍急,卻有一老翁架著一條木船在江水之上行船。

  冷卓望了一眼木船,船上似乎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目光飛快的掃向岸上,但卻連個人影都沒有,搞毛啊,難道這老船夫是一個隱士名將?

  冷卓想了想,或許有點可能,飛上了船,準備仔細端詳一下,雖然他不認識古人,但是名將總是有一股名將才有的氣質,以他慧眼識英才的本事,如果真是一個名將,斷是沒有躲過他法眼的可能。

  冷卓仔細的瞅著,不過很蛋疼的是,看了半晌,冷卓也沒看出這老者有半點出奇之處,話說歷史上哪一個名將幹過船夫這一行,只聽說過姜子牙是釣魚,不知道他划不划船。

  就在冷卓暗想之際,岸邊那土坡的背面,卻突然傳來一陣陣的馬蹄之聲,冷卓聞聲不由地站在船頭望向岸邊,擢日的金光之下,那土坡之上,一隻鳥黑的戰馬馱著一員全身甲冑的戰將出現在坡脊之上。

  那一瞬間,冷卓愣住了,好一員馬上戰將,居然是踏著金光出場,大牌啊就是不知道是誰?




第三百零八章 楚霸王,項羽

  踏踏,踏踏,馬蹄飛揚,一身鳥黑的雄峻戰馬捲起一片飛塵,越過那山坡,直奔大河而來,而在其後,是二十餘騎,只不只三十騎但卻好似萬千戰馬衝下的氣勢。

  冷卓細瞇著雙眼,從那刺眼的陽光中恢復過來,再次望向巳經衝過來的騎兵,卻見,那為首的一員大漢,身著鳥黑甲,甲冑之上還閃爍著暗紅色的血光之色,背後的戰袍,殘破不堪,同樣是猶若血染一般。

  而在看他身後,二十餘騎各個全身浴血,甚至連兵器也大多卷刃,臉上更是黑一片,紅一片,顯然是經過一場慘烈的廝殺。

  「老翁,快划船過來!」一員戰將來到江岸之上,看到江中的木船,大聲的叫喊道。

  冷卓可沒等老翁緩慢的換船靠岸,直接躍起,打算上岸觀瞧,不過冷卓這一飛躍而起,卻看到了一副讓冷卓目瞪口呆的場面,只見那不大的土坡之後,斜陽之中,無數耀眼的金光中,滾滾的騎兵洪流,就好似那海浪一般狂捲而來。

  一萬,還是兩萬,又或者是三萬五萬,冷卓根本就數不清那密密麻麻的人頭究竟有多少人,總之,很多,多的數不清楚而騎兵之後,還有望不到盡頭的步卒,似乎這數不清的人海兵甲都是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而來。

  話說,追殺幾個人至於出動如此龐大的大軍麼!太興師動眾了吧。

  「衝啊,活抓項羽……」那陣陣的馬蹄聲,步伐聲,金甲的撞擊聲中冷卓似乎聽到了項羽的名字,飄向岸邊的身體,不由地一震,丫呸的,自己剛才沒聽錯吧。

  項羽項羽,西楚霸王項羽!

  冷卓只感覺自己的呼吸瞬間就窒了一下,半晌這才大口大口的呼著空氣,因為這個名字,代表了太多太多的意味。

  項羽之勇猛,千古無二,霸王一詞,專指項羽也就是說項羽就是霸王的代名詞,這可是中華歷史上,無二之猛將,跟項羽比起來,李元霸這個霸王前還要加一個小字。

  項羽重瞳臂力過人,可舉千斤巨鼎,手中虎頭盤龍霸王戟,無人可敵一生大小七十餘次大戰,戰功赫赫,一生不敗,但最後卻敗在了自己性情之上自刎烏江。

  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對於項羽,冷卓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心情,太多太多的激動,或許整個中國歷史上,能跟項羽比肩的,也只有漢末三國的人中呂布。

  當然冷卓說的是他們的勇猛,作為一員武將,他們幾乎無人可以阻擋,他們的武力幾乎就猶若一座神一樣的山巔,讓人高不可攀。

  看著那騎著鳥騅的項羽,冷卓的心,砰砰跳的厲害,劉邦集合了天下諸侯,幾戰項羽,不惜毀約背信,在張良、韓信、英布、彭越等五路大軍,六十萬人圍攻項羽十萬,這才勉強獲勝,但就算如此,依舊被項羽突破殺出幾十萬大軍重圍,來到烏江,全天下之英才俊傑,數十萬大軍,才得殺霸王,而最後的結束還是項羽自刎烏江而死,如果項羽逃過了烏江,那天下是不是劉邦的還未嘗可知。

  這樣的人物,怎能不讓冷卓心跳。

  項羽啊,冷卓咂巴咂巴嘴,心跳的速度都讓冷卓快感覺不到快了,百將圖啊,就收了項羽吧,冷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這位真正的霸王的厲害。

  就在冷卓想著,四周的漢軍終於追了上來,層層疊疊,密密麻麻,而在那之前的土坡之上,兵甲之中,分別立著幾桿大旗,劉、韓、英、彭等,分別是漢皇劉邦、齊王韓信、九江王英布、梁王彭越,除此之外,還有劉邦之謀,張良,以及一票漢軍大將,為了一個項羽,可謂漢初名將齊聚。

  這樣的陣勢,也只有霸王當得。

  「霸王,還是乘船快走吧,我等為你斷後!回了江東,霸王定然可捲土重來。橫掃天下。」冷卓的思緒再次被拉開了現實,看著已經衝下土坡,朝著烏江河畔圍上來的漢軍,望向項羽,可惜霸王不會聽勸,否則歷史很可能將被重寫。

  既然早就知道了這悲情的一幕,但是親眼看到這一幕可比電視劇上要震撼的多。

  項羽望著圍上來的漢軍,卻是苦笑搖頭,目光望著那無盡湧來的漢軍,那一剎,卻彷彿回到了當初起兵之時,八千江東子弟隨他度過這裡,奔戰天下,輝煌時,戰甲數十萬,霸王之名字內無人不知,他的勇猛無人可擋,但卻最終淪落如此地步,他之過,想起虞姬舞劍自刎於前,項羽更是自感無能。

  心若死灰的項羽,仰天長嘆的道:「蒼天要亡我項羽,我為什麼還要渡江?當年我與江東子弟八千人渡江向西,今無一人生還,縱然江東父老可憐我而尊我為王,難道我就不覺得愧疚,唯死戰而已!」

  「老翁,這是我最喜愛的坐騎,就送與你,帶著牠渡河吧!」項羽說著,拍了拍烏騅,忍不住的,流出一滴淚珠。

  霸王之淚,一生之流過三次,一次為父母叔父,一次為心愛虞姬,而這最後一次,為那烏騅,也是為了自己。

  「我等願隨霸王最後死戰!」二十餘人面對四周成千上萬之兵甲,卻全無半點膽顫之意,眼中透著燃燒的戰意。

  項羽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哈哈大笑的道:「好,好,你們都是我項羽最好兄弟,讓我們最後在衝鋒一回!」

  項羽說著抬起手中虎頭盤龍霸王戟,而麾下二十餘兵,紛紛抽出腰間之劍。

  「項羽,你已走投無路了,還是速速放下武器,搖尾乞憐,或許我家主公會饒你一條小命!」一漢軍將對著那曾讓人聞風喪膽的楚霸王項羽,卻是底氣十足的道,心裡更是想到算你是霸王又如何,如今還不是如同喪家之犬。

  項羽卻是輕哼一聲:「想要我項羽之命者,這天下還無一人!」項羽走著大步上前一步,塵土在腳下,泛起一道氣浪而前方那些舉著兵戈,持著長矛、盾牌的漢軍卻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冷卓嚥了口吐沫,霸王就是霸王,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十足,縱使漢軍有成千上萬,卻依舊膽懼霸王一動。

  項羽前邁數步,漢軍陣後退數步,那就在項羽身前幾寸的長戈卻根本不敢刺上前。

  那漢軍將,顯然也受到了那霸王威勢的威逼,連連後退,卻不想踩在了身後士兵的腳上,頓時整個漢軍陣,立刻塌了一塊。

  項羽哈哈大笑三聲,聲震四周:「不過一群土崩瓦狗爾,眾兵將隨著殺敵!」項羽說著手中的虎頭盤龍霸王戟橫掃而出,強勁的霸王氣捲起一道氣浪,身前擋路的漢軍士兵無不朝後倒去。

  「殺!」

  二十九人朝著漢軍那千軍萬馬中衝去,何等氣勢啊!冷卓就待在天空之中,望著項羽帶著人一路朝著土坡殺去,那密密麻麻的漢軍,居然無人能擋,兵擋兵死,將擋將死。

  不過在那夕陽之下,這一幕卻讓冷卓感覺陣陣的哀傷,霸王項羽只是一個霸王啊,一人的勇武永遠都無法戰勝千軍萬馬,如果霸王項羽有劉邦三分無恥,這天下,就是他的,可惜,他終究只是勇武無雙的霸王。

  跟隨霸王的士兵一個個的倒下,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好樣的,每一個人都身負十數刀劍,數十槍戟,才不甘的向前倒去,他們的敵人太多了,多的殺不乾淨。

  每一個倒下的士兵臨死前的目光依舊追隨著他們的統帥,在他們的眼中,霸王永遠都是他們的統帥,他們從不為追隨霸王而後悔,只是不甘,不甘就這麼快的倒下,他們還想要去追逐他的腳步,一起征戰沙場。

  呼,呼,呼,縱使他是霸王,擁有無窮的力量,面對那殺不絕的士兵,依舊氣喘如牛,虎頭盤龍戟被插在了地上,霸王喘息著,望著那數十米外的土坡,在那上面,有著他的宿敵劉邦。

  目光在身後找了找,跟隨他的二十八人已經盡數倒下,他們在臨死前的呼喊似乎依舊在耳畔中迴盪,有如此手下,項羽此生無憾,呼吸漸漸的平緩,霸王放下了那重達數百斤的烏金霸王戟,從腰間拔出了盤龍霸王劍。

  那烏黑色的劍身之上,一條傲視宇內的盤龍傲然俯瞰著,就如同它的主人,高傲而霸氣。

  項羽再次的動了,步履一步一步的堅實上前,每一步,都留下一個腳印。

  「殺了他,他已經沒有力氣了!」一旁的漢軍中有一人大喊出聲,殺死霸王的誘惑太大了,在前方的漢軍士兵,紛紛抬起長戈,狠狠地朝著霸王的身體刺去。

  項羽撩起寶劍,長戈紛紛被打飛,踏步上前,單手抱住戈身,寶劍橫掃而出,兵甲在無堅不摧你的烏金盤龍劍前,無不被破開,擋在前方路上的士兵一一倒下。

  踏著那屍體,踏著那被鮮血染紅的大地,依舊前行。

  「讓開,讓開!」後方漢軍武將拉開前方的隊伍,一排排的弓箭手列陣在前,弓手前方盾陣形成一面牆壁。

  「給我射!」

  箭矢如而下,朝著霸王射去,那密集的箭雨,幾乎讓人看不到空隙,項羽冷哼了一聲,腳下這挑起一具屍體,朝著箭矢密集處拋去,一具,兩具,三具,屍體紛紛被刺成了一個刺蝟,全身上下都被羽箭射滿,而項羽卻是大步流星衝上前。

  身上還有幾根嵌入鎧甲的箭矢,但是項羽卻依舊舉起鳥金盤龍劍,那盾牌,在劍芒之下,一分兩斷,而那盾牌手的胳膊也一併被切了下來,慘叫聲在風中飄蕩。

  四周的盾兵飛快的擠了上來,一層,兩層,三層,片刻的功夫項羽就被盾陣包圍,長戈從盾牌的縫隙中探出,上百道,密集如林,仿若刺蝟,包圍一點點的縮小,但項羽卻沒有露出半點的懼色。

  寶劍揮舞中,長戈紛紛斷成兩截,盾牌保護不了它們身後士兵的性命,然而,漢軍雖在不斷倒下,卻也不在源源的匯聚,盾陣連綿十數道,密密麻麻,好似一道鋼鐵城堡,無人可破。

  夕陽,漸漸的落下西山,項羽依舊在殺戮著,死在他的手中的漢軍有多少了,一百,兩百,五百,還是……

  冷卓已經記不清了,霸王之勇,他算是有了切身的體會,非萬千兵馬而不可擋,能殺死他們的,只有他們的驕傲。

  百將圖為什麼還沒有動靜,冷卓心裡急切的那叫一個鬧心,難道非要等霸王自刎,百將圖才會有反應,又或者,這場烏江大戲,並非為霸王準備,而是山坡上的幾個漢初名將。

  張良,劉邦首席軍師,被劉邦稱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在蜀地時,正是他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讓劉邦得以爭霸中原,而也是依他之計,劉邦才能從屢戰屢敗中,擊敗了強大的楚霸王,才有今日這烏江一幕。

  大將韓信,最擅統兵,能在垓下一戰中擋住霸王項羽的霸王騎衝鋒,最後讓霸王四面楚歌,逼死了項羽的愛姬虞姬,讓項羽只得八百餘眾破圍,大軍盡散,可以說沒有韓信統兵之才,這天下怕是無人能擋得住項羽的衝鋒。

  英布,昔日霸王麾下五大將,後投劉邦,也是赫赫有名。

  彭越,擁有過人的洞察力,目光毒辣,三王圍霸王,五路攻楚,他也是讓霸王最後自刎烏江的一人。

  不過無論是哪一個,都不及霸王啊!

  就在冷卓思緒萬千之際,霸王卻放下了手中的烏金盤龍劍,難道是霸王也沒有了力氣。

  「想我項羽一生征戰,從無敗績,最終卻依逃不過這命運,蒼天欲要我項羽死,罷,罷!」項羽仰天長嘆一聲,目光掃視了一眼四周:「能殺我者,霸王爾!」

  說著項羽抬起手中的烏金盤龍劍,放在脖頸之處。鋒利的劍鋒破開了霸王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順著那盤龍劍留下。

  嘶律律,那乘船而走的鳥騅猛然跳下了木船,一飛數丈,泅水而到岸邊,長嘶著,直奔拔劍自刎的霸王。

  風,漸起!

  烏雲壓頂!

  冷卓卻渾然不覺,腦海中,依舊在迴盪霸王項羽死前的那句:「能殺我者,霸王爾!」

  「能殺我者,霸王爾!」




第三百零九章 霸王血卒

  能殺我者,霸王爾!

  霸王自刎在烏江畔,然而,那自刎前的自語卻依舊在漢軍陣中迴盪,河風帶著夕陽的晚涼,吹過那密集如牆的兵甲,旌旗獵獵抖動,沒有那一代霸王被殺死的陣陣歡呼之聲,有的只是對霸王心中的複雜。

  恨其勇,恨其武,因為霸王手下,沾染了太多他們同僚的鮮血,怕其勇,怕其武,因為霸王之前,就算百戰老卒也無法喘息,敬其勇,敬其武,因為每一個軍者士卒都會忍不住發自內心崇敬的霸王。

  敬,恨,懼,這就是霸王在他們身心之中深深刻印的痕跡,就算死,這個男人也依舊頂天立地,那一聲「能殺我者,霸王爾!」迴盪在每一個人兵甲的心中。

  是啊,萬軍圍聚,但能殺霸王的,卻只有霸王,但卻沒有人會為這一句氣魄十足的話而感覺不妥,因為他是霸王。

  這就死了!冷卓眨巴著眼睛,看著百將圖,丫呸的,項羽死了都沒反應,搞沒搞錯啊!

  就在冷卓有點鬱悶的時候,一聲長嘶聲傳來,烏騅踏上了河岸,人立而起,似乎在為霸王之死發出最後的輓歌。

  踏踏踏,馬蹄飛響,烏騅竟一頭衝入了漢軍陣中,密集如林的槍林在牠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血痕,卻擋不住烏騅前進的步伐,亦如霸王,烏騅不斷的向前推進著,任由身上的鮮血流倘,將自己染成了血馬。

  「都住手!」烏騅那決死的衝擊,終於讓一名漢軍校尉動容,漢軍中緩緩的出現了一條道路,滴著血的烏騅踏著蹄子,堅毅的走向霸王身旁。

  霸王死,卻依舊站立,颯颯風聲中,霸王的頭髮在風中來回的搖擺,烏金盤龍劍閃爍著夕陽最後一道餘暉,烏騅湊上霸王身邊,發出一聲輕啼,馬通人性,霸王與烏騅,早已成為生死夥伴,霸王死,烏騅焉能活。

  一絲血淚從烏騅眼中緩緩的滴落,人有情,馬亦有情,一聲聲嗚咽的馬鳴是霸王死後唯一的哀悼。

  看著這一幕,冷卓也是忍不住流淚,就在冷卓不在意的時候,百將圖終於徐徐的展開,一道七彩的光芒仿若連成線的雨幕,籠罩在大半個烏江畔。

  那光就好像是神光,被其籠罩中」霸王脖頸上的傷痕,緩緩的癒合,那飄蕩在空氣中的魂回歸霸王軀體,地面上,霸王之血從浸染的大地之上飄起」匯聚成一顆顆的血珠,在冷卓一眨不眨的目光中,血珠飛射向四周。

  烏騅身上的血快速的回流,那受傷的傷口快速的癒合,一滴霸王血沒入烏騅體內,隨著那傷勢癒合,融入了烏騅血液之中。

  而在著那漢軍陣中,一個個倒下的兵卒好像被施展了大回魂術一般,懸浮在虛空中,融入那霸王的一滴血珠,靈魂重回軀體,生命在緩緩回流,在冷卓目瞪口呆中,項羽,坐騎,虎頭烏金盤龍戟,烏金盤龍劍還有那二十八名士率,身上都泛著一道血紅氤氳之色。

  在七彩之光中,從四面八方,射來一道道的彩色蟲繭,先後匯聚霸王身側,一百零八霸王血卒,跪在霸王四周,鮮血形成的血色撥風隨風而動,好若一道血浪翻滾,隨後,跟隨霸王一併沒入了百將圖中。

  二十將,霸王項羽!

  而陣陣彩光而幕並沒有消失,土坡之上,那面白無鬚,著著一身青衣,騎在馬上,隱有幾分文士風範的人,也在彩光中,被吸入百將圖中。

  二十一將,文謀張良。

  在冷卓一陣唏噓中,百將圖卻是再次翻動一頁,居然還來,冷卓都快樂得合不攏嘴,居然一次三將,不過不知道這第三將是誰,韓信、彭越,還有英布,又或者是樊噲?

  就在冷卓無限期許中,那軍中主帥上方,韓信被彩光籠罩住了,連同的是四周三百漢軍兵將,丫呸的,兵帥就是兵帥啊,雖然韓信麾下沒有叫得響名號的悍兵,但是韓信統兵之才卻是毋庸置疑的。

  二十二將,兵帥韓信。

  冷卓吞嚥著口水,項羽、張良加韓信,話說這組合絕對無敵啊,項羽之勇,張良之謀,韓信之統帥,這三將要是能通力合作,這世界上,還有能擋得住他們的麼,當然,前提是項羽的先提升實力,張良得通解這片大陸之局,至於韓信,那要給他十萬以上兵馬,否則再牛逼的人才,沒有舞台發揮,也綻放不出光芒來。

  本來冷卓還有些期許再次來個二十三將,但那漫天的彩光卻已經漸漸的散去,不過能得這三人,已經讓冷卓興奮的無以復加了。

  ………………

  雲天要塞,北關城頭,唐崇嘴角濺起一絲血滴,呸的一口,吐出一口血沫,右臂已經耷拉在身側,顯然是受到了重創,一雙虎目冷冷的看著站在對面的那個胸前閃爍著三道血色金輪的胡人。

  草原黃金氏族這一,赫拉博蘭部,又被稱為黃金比蒙部,這個部落供奉著草原上三大聖獸之一,赫拉大比蒙,被恩賜比蒙黃金血液的赫拉博蘭勇士,具備著堪比巨龍的肌膚,對靈力攻擊免疫,在力量上,更是霸道異常,空拳可碎裂巨石。

  唐崇沒想到這群草原胡人居然將赫拉博蘭部三大三血金輪的聖獸勇士也派來了一位,這個赫拉博蘭部,是按照血統的優劣來評判實力高低的,體內擁有的比蒙黃金血液越多,自然也越強,而一血金輪通常就有地靈中階以上的戰力,二血金輪能達到天靈,三血金輪相當於聖靈級別的高手。

  也虧得唐崇是土靈體質,所以才在剛才對拳中,只是胳膊斷裂,被打飛了出來,如果換成其他體質,這一拳對碰,胳膊直接被廢掉,打的半死也難說。

  唐崇看著對面的傢伙,心裡那叫一個鬱悶,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居然會在開戰之初就動用如此高等的戰力,而他這邊也並非沒有聖靈級的高手,但卻是在前方軍中,誰能想得到對方居然在三十餘萬大軍之間,對堅固無比的雲天要塞下手。

  這可是純屬是預判外的情況,目光掃了一眼城頭,那個一向不對眼的女人,此刻也是狼狽非常,鄭水寒的對手倒是一個級別的,也是一個女人,在草原上,女性高手最多的無疑是同為黃金氏族之一的大月氏。

  大月氏以女子為尊,能在草原上這種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裡,生存並且繁盛,自是因為這個部落也有一頭聖獸的存在,九彩月鹿,獲得九彩月鹿之血的大月氏高手,擁有著風一樣的速度,以及強橫的瞬間爆發力,配合手中雙刃,絕對是最難纏的敵人之一。

  他們兩個如今算是雲天要塞最高的戰力了,但是顯然局面對他們並不利,對方這一次出動了至少一聖級高手,兩天靈級高手,以及數百實力相當地靈的勇士,他們這邊幾乎是全面弱於下風。

  本來如果只是這樣,他們也未嘗沒有一戰之力,但是偏偏的,那兩道火海阻隔了兵馬的馳援,如今北關這邊雖有一個旅團五千人駐守,但是面對源源不斷的攀援而上的胡人,數量上的優勢已經不明顯。

  作為雲天要塞的主將,唐崇已經在考慮怎麼不至於整個要塞失守:「水寒,用你的秘法,冰羅殿!」

  幾根髮絲在銀月般的寒光閃爍中,隨著淡淡的風飄落,鄭水寒微喘著,大月氏的女武者果然難纏,聽到一旁唐崇的叫喊,鄭水寒焉能不明白這個傢伙的想法,這冰羅殿可是她最強的秘技殺招,當然也是保命的最後一招。不過這一招也是大範圍的無差別攻擊的,如果使用的話,這三分之一個關城上估計不會有幾個活人,不過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照這種情況下去,估計一會也剩不下什麼人了。

  當下也不在猶豫,鄭水寒緩緩站起身,長髮在風中飄散,望著對面的大月武女,玉手輕掠那髮絲,然而隨著那玉手的掠過,那之前還鳥黑的髮絲,居然露出一絲銀白,吹過她身上的風,似乎都被凍的凝固。

  一股磅礡的水靈力從鄭水寒體內湧出,在她身周形成一條水藍色的水蟒盤踞,鄭水寒笑著看著對面的大月武女,緩緩地抬起手:「讓你嘗嘗我最強的武技,冰羅殿堂!」

  隨著鄭水寒的話音,一股沒來由的寒氣向著四周掃過,那股透骨的冰冷,讓人不禁打起一個寒戰。

  「冰羅殿?我靠,快跑!」

  吳策也是聽說過鄭水寒最強大的一招,冰羅殿堂,心裡卻是打了一個寒顫,這一招可是不分敵我通殺,就算是天靈之上,被這一招覆蓋,也會被那寒冰凍得行動遲緩,結成冰晶,當然天靈之上完全可以擋得住那侵體的寒氣,但是他們這些地靈可沒那麼渾厚的靈力可以熬過去。

  該死的,吳策左右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距離這瘋女人太近了,現在想跑開,顯然遲了一步,吳策看向左側的關牆,心下一狠,從這跳下去,或許會死,但是留在這裡,絕對會死,所以幾乎沒有猶豫,吳策選擇了跳關!

bpd 發表於 2011-12-3 01:55
本帖最後由 bpd 於 2012-8-31 22:37 編輯

第三卷 帝京天變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收攏殘軍,擴充實力

  冰晶以那水蟒為中心,快速的向著四周蔓延,而那頭水巨蟒則是揚起頭,從那血盆大口中,噴吐出數條小一些的水蟒,朝著四面八方射去,這些小一輪的水蟒在射出七八丈後,也是大口一張,頓時又是數條更小的水蟒從口中射出。

  接二連三,仿若接力一般,只是頃刻的功夫,以巨蟒為柱,以水蟒為骨的巨大傘蓋包裹了三分之一個城頭,鄭水寒輕笑一聲,抬起的玉手輕柔無比的落在水巨蟒的身體之上。

  那手就仿若是點金指,只是碰觸在巨蟒之上,那水就化作了冰晶,並快速的順著水蟒的驅趕向著天空籠罩而成的傘蓋蔓延。

  霎時,四周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直跌下零點,那大月武女微微顰蹙了一下眉頭,雙手持著一雙薄薄的月刀,望著上方那快速的冰晶化的水籠,蹲下了身,一道氣旋從腳下蕩出,下一刻,這個大月武女就化作一道火箭,竄上了高空。

  「哼,想走,哪有那般容易,給我下來吧!」鄭水寒冷笑一聲,那一頭烏黑的秀髮此刻已變成冰晶的雪白,冰尊雪女鄭水寒,外表柔若如水,纖柔的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但她的心卻猶若那冰晶一樣,寒徹天下。

  無數道細小的冰蛇化作一道道的利劍,彈射而出,瞬間就將大月武女全身上下給籠罩其中,大月武女雙刀連閃,就仿若一道龍卷,天空頓時飛落無數的冰晶碎片,但是被這一阻,上竄的勢頭卻是一頓,在想去破開冰傘卻是晚了。

  當連接地面的那些小蟒也化作冰晶,跟地面的冰稜融為一體,冰羅殿堂也完成了全部的步驟,一股股寒冷的氣息不斷的被提升,溫度在快速的下降,被籠罩在內的人,實力最弱的很快就被凍僵了身子,身上也漸漸被一層冰晶給吞噬,化作了一座冰雕。

  「快,衝出去!」

  然而一切都晚了,這冰羅殿,就好似那閻王殿,好進不好出,雖然在這裡,還有不少是自己人,但是到了眼下,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冰羅殿堂,碎裂天辰!」

  隨著鄭水寒的一聲嬌喝,這冰羅殿發出一聲卡嚓聲,而下一刻,那萬千的冰晶碎片就比起那遮天蔽日的飛羽還猶有過之。

  吳策的身子不斷的下墜著,揚頭看了一眼向四周炸開,那夾雜著無數鋒利冰凌的暴風雪,幾乎不敢想像自己如果慢了那麼半步,會有怎樣的下場,估計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吧。

  吳策算是逃過一劫,但是接下來,他卻又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難題,因為下方是數不清的胡人戰士,想要殺出去,談何容易啊!

  雲天要塞被攻破了,嗯,應該說只被攻破了半座,北城關陷落胡人之手,塞塔燒毀了百多米長的棧橋街道,巨大的橫木掉落懸崖深淵之中,之前阻擋住了要塞援軍的缺口,此刻又再次成了阻擋胡人推進的阻礙。

  鄭水寒帶著受傷的唐崇狼狽的逃回,而跟隨他們去的高手卻全軍覆沒,連同駐守在北關的一個旅團,估計沒有一人能活。

  唐崇一邊讓自己的姪女救治手臂,一邊指揮著人把守棧橋,建立層層阻截,同時讓人快馬加鞭飛快通知帝京,請調聖靈高手坐鎮。

  佔據了北關的胡人似乎並沒有意願繼續攻打南關,而是在北面建立起幾道警戒,而後快速的將佔領的兵器庫打開,換上了帝國的一干裝備,開始全力恢復北關防禦。

  雲天要塞北關被攻陷,影響可謂是巨大,雖然帝國還掌握著半座關卡,但是從帝國通往北面草原的雲州通道卻算是被徹底的切斷了,而此時駐紮在土丘的二十萬帝國兵馬,成了無根之萍。

  而此刻,匆忙出關,又因為距離雲天要塞只有半日距離,加上連日聚攏兵馬的二十萬帝國兵馬囤積的糧草,不足三日之需,如果無法在兩三天內打通關隘,那就意味著這二十萬兵馬將會斷絕糧秣。

  情勢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百倍,一場大勝之後,帝國將面臨一次巨大的慘敗,東路軍一旦被全殲,對帝國的打擊將是十足的。

  八十八哨塔,冷卓得到南方要塞的消息時,依舊是數日之後。

  「什麼,你說雲天要塞被攻陷了,帝國二十萬兵馬成了喪家之犬,已被打的潰不成軍!」冷卓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情報,怎麼可能啊,那雲天要塞冷卓可是親眼看過的,五萬精銳禁軍駐紮,本身就險要無比,這,這怎麼可能啊。

  「大人,消息我們是從潰散過來的士兵口中聽說的,不會有錯的,此刻草原上怕是到處都是潰散的帝國兵馬!」孔明臣也不敢相信,但卻不能不相信,因為他們解救下來的士兵就是潰敗的兵馬的一部,而半日之內,他們的哨探就接連帶回了上百潰逃的士兵。

  「召集諸將,開會!」帝國兵馬居然潰敗的如此徹底,加上雲天要塞的陷落,冷卓之前還想趁著帝國跟草原大戰,扮豬吃虎來著,但現在看來,自己祈禱那些胡人不會閒來無聊的來打這裡,就已經是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真是不爭氣啊。

  八十八哨塔,會議大廳,諸將雲集,分坐兩側後,冷卓掃了一眼在場的諸將,心裡卻是頗為自豪,「大人,全部都到齊了!」

  咳,冷卓咳了一聲,道︰「既然都到齊了,那就請他們上來吧!」會議廳外,又有兩人被放入會議廳,兩人都換了一身鎧甲,倒是沒有之前潰敗狼狽的模樣︰「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厲強,帝國第三禁衛軍第一師團第四旅團下轄隊正指揮!」難得幾日沒有喝酒的厲強,臉上總算沒了那酒紅醉態,但是清醒過來的他,反而沒有太多精神。

  「我叫吳策,帝國雲天獨立師團第二旅團旅團長!」吳策說起自己的名號,卻感覺有些火辣辣的,也難怪,堂堂旅團指揮使,帝國中級將領,此刻卻是光棍司令,連個手下都沒有,這種情況怕是帝國開國以來獨一份。

  冷卓哦了一聲,沒想到居然還有一位旅團長級的,不由地多瞧了兩眼︰「我是八十八口肖塔哨衛營指揮使,冷卓,好了,既然都認識了,那麼就告訴我們雲天要塞究竟發生了什麼!」

  吳策苦笑了一聲,將事情一一累述,聽完,冷卓才知道在雲天要塞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吳策倒是很厲害啊,從北城關那麼高的城頭跳下來,而後殺穿了城下胡人,逃到了大軍之中。

  不過聽吳策的意思,他也只知道北城關失守,至於是不是雲天要塞整個都失守,還不可知。

  「也就是說,帝國大軍並非全部潰敗,而是朝著西面退去了!」

  「嗯,胡人突襲,讓北城關的周邊的三座倉庫盡數被佔,獲得大量的軍械物資,我大軍強攻要塞兩日不下,折損慘重,眼看軍中糧草不濟,最後不得不退兵,不過軍中最後發生了些分歧,兵馬分成兩部,一路朝北,一路而西!」

  冷卓無語,如此局面,居然還內部鬧矛盾,搞毛啊!

  「分兵,這不是找死麼!」

  「嗯,不過這也沒辦法,我們東路軍,主要構成由第三禁軍軍團、雲豹軍團、親王私軍跟貴族私軍組成,東路軍剛雲聚而起,主帥夜百戰甚至還沒有熟悉東路軍各部,卻迫於壓力,不得不出精銳出關,軍中有雲親王,兩位副帥卻是以雲親王馬首是瞻!」

  「那北上的這一路,應該是第三禁軍嘍!」

  「嗯,主帥見雲天要塞難以打通,而胡人主力卻是源源不斷的匯聚,糧秣將要耗盡的情況下,主帥只能選擇北上,阻攔胡入主力,與胡人主力決戰,一來以決死之心,爭得一條活路,二來,也是為了掩護雲親王一行能夠逃離,西去前往幽州北部跟帝國主力匯合!」

  好一個壯士斷腕,「對了,你說你們統帥是誰來著?」冷卓倒是頗為敬佩這個人,而且這個人的名字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我們軍團長是夜百戰,帝國二等伯!」

  「夜百戰,夜百戰……」冷卓猛然一拍額頭,他想起夜百戰是誰了,夜之月后夜玲瓏的父親︰「第三禁軍軍團跟胡人碰上了?」

  「嗯,北上第二天,胡人主力就南下了了,至少有三十萬胡騎,而我方兵甲不過十萬,精銳大部調撥給了雲親王一路,包括大部分戰馬……」厲強沒有繼續說下去,想起夜百戰帶領十萬衷軍,跟胡騎大戰一日夜,幾乎就是在拼命,根本就沒打算活下去,可歌可敬,只是可惜為了一群廢物而生死不知,卻是愚蠢的很。

  冷卓沉默了片刻,半晌這才道︰「也就是說,北上的一路兵馬已經全軍覆沒了!」

  「全軍覆沒倒還不至於,不過也差不多了,畢竟沒有戰馬,沒有可逃的方向,又沒有食物,潰散的士兵估計活不下幾個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冷卓揮了揮手,心情卻有點沉重︰「大人都說一說吧,現在這個局面,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少主,不是一直在為我等兵源不足而時常憂心,當務之急,自然是收攏潰軍,掌握在手中,我們這些日子從沼澤各部獲取不少的糧食,倒是頗為充裕,此時正該擴充軍力!」

  「可是如今帝國大軍潰敗,草原胡人沒了帝國牽扯,我們這哨塔……」

  「想來胡人主力定會去追西逃的帝國兵馬,留下的兵馬不會太多!」




第三百一十一章 去草原上發淫威

  賈詡所言卻是正點中了冷卓的心思,眼下冷卓手中武將的數量跟士兵的數量嚴重不成比例,甚至連一個武將百人士兵都湊不齊,空有一大票戰將,卻沒有對稱的實力,這無疑是冷卓最頭疼的事情。

  然而邊軍的名頭早就臭大街了,就算冷卓拿著大把的金幣去招人,都沒人願意來,這一點在雲鐵鎮招募鐵匠時就讓冷卓有了認識,沒兵,空有將,總不能讓麾下武將當小兵用,那比暴殄天物可還招人鄙視。

  而眼下這卻是一個大好的機會,雲天要塞陷落大半,這雲州往北怕全是胡人的天下,往東,迷宮大沼澤綿延三千里,這就是最好的屏障,算是阻隔了東面的去路,北面那是胡人老巢,去北面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

  唯一還能跟帝國有聯繫的,也就是幽州北部的幾座要塞,不過距離這裡少說也有四五千里,這一條區域,雖是肥美的草原,但沿途卻少有牧民部落,空曠的很,往西走,看是生路,其實卻是死路。

  如果帝國二十萬精銳能眾志成城一併北上,尋胡人主力大戰,就未必沒有轉機,如果能擊敗胡人主力,奪取糧草,這死局就算活了,就算退一萬步來講,最後兩百俱傷,兵馬所剩無幾,但重創了胡人主力,再往西行,成功性也要大大提升。

  不管帝國軍如何,卻是給了冷卓一個快速發家的機會,北上這一路,主力算是被滅了,主帥生死未卜,而逃回帝國幾乎難如登天,怕是如今這草原上,到處都是逃散的帝國士兵,如果能被冷卓收攏十一,也比如今只有七八百人的將局面好上不知道多少。

  至於救回這些帝國士兵會不會聽話,冷卓相信他麾下的這些武將自有法子收服他們。

  張良卻是沒說話,畢竟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什麼情況都不知曉,自然不好開口,倒是孔明臣連連點頭,如果賈詡不提這茬,他也要說,而且冷卓收攏禁軍為麾下,對於他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在當下,或許還無關緊要,但如果戰事結束,帝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怎麼的也要將這些禁軍軍兵收回去,到時候……

  「大人,禁軍如今雖被打散,但畢竟還是禁軍,怕是會有些將領不服啊!」孔明臣沉吟了一下,說道。

  冷卓也皺起了眉頭,孔明臣說的沒錯,想要順利收攏禁軍殘兵為己用,最大的麻煩還是那些禁軍將領,也許開始時,這些人會迫於形勢屈服在冷卓麾下,但是如果禁軍數量逐漸被收攏起來,這些人可就是絆腳石了。

  冷卓掃了一眼在座的將領,別的不說,冷卓召喚的一系武將是絕對忠誠的,至於收服的一些邊軍系將領也可以信賴,再有就是冷卓從其他方面收攏而來的強者,這些人忠誠與否冷卓卻是無法保證,但至少眼下卻是跟他綁在一根繩子上。

  冷卓心裡只糾結了一下,便沉聲的道:「多的我就不說了,眼下哨塔裡的情況你們自己知道,將多兵少,所以本營尉就下一道命令,你們有多少能耐,有多少本事就全都使用出來,沒兵就自己去找,你們自己能收攏多少,以後就帶多少兵,至於怎麼收服那些禁軍,也靠你們自己,我不多言,總之一句話,帶兵多少全靠你們自家的本事!」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那就各自去準備出動吧!」冷卓一揮手,就散了會,看的出來,離開時,不少人都磨拳攥掌,顯然對冷卓這個放羊的法子很合心。

  「大人,這不好吧,如今四下胡人不少,我們人本身就少,這一散開,那……」孔明臣顯然對冷卓這放羊的法子直皺眉,這樣,能收攏起多少人來,搞不好,還會將自己折進去。

  冷卓卻是笑著道:「且看吧,我相信他們!」冷卓這麼幹,也算是考校一下麾下武將的本事,以前是沒有什麼發揮的舞台,今天這個舞台可夠大,是騾子是馬的拉出來溜溜,是名將總會發光的。

  「小姐,是不是該走了,雲天要塞已被佔據一半,算是堵死了帝國從雲州北上的路,眼下大軍主力要轉向西,幽州北戰場才是主這戰場,何況小姐也需要回去坐鎮,帝國內部的佈置,也全賴聖女一人身上!」

  依蓮小聲的提醒著,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雲州這一路帝國軍就已經徹底的解決掉,這種謀算,也只有吉普賽最聖明的聖女大祭祀才能謀劃的如此縝密,並且能不惜數萬人為誘餌,調動各路草原高手佈局,不過這東路只是餐前甜點,正餐還沒開始。

  李薇兒望著窗外,微微有些出神,雖然跟那人相視不過幾眼,對話更沒有幾句,但是李薇兒的心中卻彷彿被刻上一個影子,揮之不去,剪也不斷的影子,那日蟲繭之中,李薇兒分明感覺到了那異常的不同。

  一個月之瞳看不透的男人,一個閃爍著奪目星芒的男人,如果吉普賽人的聖女預言是真實的,那對於預言中那末尾的一句,當星光遮去月之光環,似乎就有了解釋,但是他會是預言的一部分麼?

  李薇兒輕輕的搖了搖頭,是時候離開了,雖然在這小小的哨塔只待了短短的月餘,但對於漂泊了多年的她來說,卻有了一絲讓她留戀的感覺。

  那月一般清亮的月瞳,遙望著西南的方向,跨過那巍峨綿延的萬獸山,飛過那數十里寬闊的秦洛河,那囚籠一般的李唐舊都,似乎在有人呼喚著她。

  沒落了七百年的李唐皇室,是時候在讓人重新記起那片大地曾經的主人,這是她一生所求的宿命。

  「大德也不在了,怎麼沒跟著一起去!」哨塔內一陣混亂之後,除了大部分邊軍以及收攏的不足百餘的禁軍殘兵,冷卓麾下的一干武將盡數出動的乾淨。

  就連列席的牛楓柳、馬財神也不甘示弱,帶著些實力過得去的心腹朝著草原上奔去,當然收攏手下是一點,去看看能否撿些漏才是目的。

  典韋裂開嘴一笑,道:「少主身邊總要有人護衛!」

  冷卓笑了一下,好歹他如今也不在那個隨便就能被人捏死的人了,咋說也本少也是天靈級的高手不是,再說還有百將圖裡的一干魔獸坐鎮,嗯,說起魔獸不得不提一下,這幾日,楚州泣血谷內的一干武將居然接連連抓了兩頭魔獸進來。

  其中一頭是七階頂的黑鱗蜥,卻是被尉遲恭當成坐騎跟通靈獸,還有一隻卻完全是碰了大運,居然是一枚剛剛破殼的魔獸卵,孵出了一隻毛茸茸的飛禽幼獸,按乙木騰蛇的眼力,這只飛禽很可能是鳥中皇者,四翼金鵬。

  這隻毛還沒長齊的小鳥卻是被冷卓指給了在揚州擔任了城門衛指揮使的岳飛,雖然四翼金鵬還沒什麼戰力,但眼下卻是不斷餵養魔核,不要多久,就能快速的進化,初步具備一定的實力,幫助岳飛完成通靈獸塑型。

  眼下留在南面的武將,卻還有秦瓊、陳慶之的通靈獸還沒著落,至於坐騎倒沒那般急切,反倒是冷卓這邊,梁紅玉、高順、多爾袞、張遼、賈詡、張良、韓信等一干武將沒有著落。本來冷卓打算在七星島那邊修建一個古通靈法陣,再弄一座永固通靈陣來著,但奈何材料還沒集齊。

  倒是霸王項羽給了冷卓一點驚喜,因為霸王手中的兵器,連同烏騅都一併給召了過來,而且也並非當初趙雲胯下那匹馬一樣,還是普通的馬,那烏騅居然發生了一些異變,卻是成了一頭魔獸,還是罕見的血系,雖然階位差了點,但魔獸可是可以提升的,只要多餵點高階魔核就是。

  至於霸王的通靈獸,估計也跟冷卓一樣,沒戲了,項羽身上凝聚血煞,那召喚過來的魂獸還沒靠近霸王項羽的身體,就被那霸王煞氣給撕個粉碎,冷卓合計著,這血煞怕也跟李元霸那天賦的雷體一般,如果真是,倒是有沒有通靈獸都無所謂了。

  「走吧,大家都去了,咱們待著也沒什麼意思,也出去走走,活動活動筋骨!」好歹眼下他也算是一個高乎了,但似乎除了那天,幹掉了雄霸天外,冷卓到現在都沒動過手,話說,手癢癢,心裡更癢癢。

  好不容易有了實力,不欺負欺負人,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於是冷卓大手一揮,帶上了典韋,才出了哨塔,卻又看到幾個沒出去的拉人的,比如來自西北的刀客崑崙,卻總是特立獨行,除了喝酒時會多說些話,平素卻都是躲在一旁練刀,一向愛跟崑崙對嘴的蒙獸卻是沒在,八成是跟著李元霸瘋去了。

  「崑崙,十方,白狼,走,一起去草原上尋樂子去,總是砍木頭哪裡有砍人爽快!」這話換了以前冷卓肯定不會說,實力不濟啊,眼下有了炫耀的資本,說起話來那叫一個底氣十足。

  崑崙收回雙刀,顯然是冷卓那最後一句打動了他,想練刀,確實砍人才能提高的快,至於燕十方卻是不置可否,反正無事,也拉上一匹馬,卻是一行五人就奔出了哨塔。

  倒不是冷卓不想多帶人,而是哨塔裡的好手都走空了,剩下的也多是普通的邊軍,帶上反而成了累贅,而且冷卓體內有七彩聖皇蝶在,就算碰上草原上的高手,冷卓也敢一較長短。

  數人奔出紅楊林,卻是沿著沼澤南下,沒辦法,在幾十里的那亂石山處,還駐紮著兩萬多胡騎,就跟陰魂一樣不散,也不攻打哨塔,就遠遠的駐紮在那,也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冷卓又沒實力去啃,所以只得繞路而行。





第三百一十二章 撲倒了夜玲瓏

  「咚咚咚」地面好像是被大錘子使勁的砸著,發出猶若打鼓一般的震天響聲,順著那聲音望去,只見草原上,幾個個頭頗有噸位的巨型蠻牛正撒開蹄子狂捲一片草葉塵土,衝向遠處一片面積不大的紅楊樹林。

  「小姐,他們又追上來了,我們要往哪一邊走!」一個身上鎧甲破損多處,露出大片雪肌的女衛從一顆樹上,輕靈的躍下,目光不由地瞥了眼紅楊林內那一片傷兵,目露一絲黯淡的對著靠在樹幹上,正照料主帥的夜玲瓏。

  夜玲瓏聞言,站起身,一身玲瓏夜玉鎧緊緊裹著那凹凸有致的嬌軀,不過這身鎧甲顯然也是破損多處,甚至還有一些凹痕,上面沾染的血色,無不在說明,在這之前他們經歷了一番血戰。

  淒然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來到紅楊林邊,望著遠處那塵土飛揚,狂奔而來追殺者,想起這兩日來,夜玲瓏那剛強的心也不由地被揉的快要碎掉。

  父親在那一場大戰中,領著麾下最強的戰力,意圖幹掉胡人的帥旗,斬殺胡酋,以換取那一點點的獲勝希望,但是胡人此番並不在是幾個金帳各行其事,七大黃金氏族聯盟,可謂是強者如雲,在那大戰中,父親被孛兒只斤氏最強勇士,薩托哈布,擊成重傷。

  麾下八員天靈戰將,盡數隕落,還有,數百第三禁衛軍最強的通靈戰隊幾乎全滅,能逃出那場大戰者十不存一,如果不是當時戰況混亂,又有夜傢私兵衛隊悍不畏死搶人,估計父親已被敵胡抓住。

  為了能逃出來,夜傢私兵精銳、供奉可算是死傷慘重,連同親衛營,三千餘人,兩日間,為阻攔那些追殺者,換得一點時間逃走,戰死者眾,總算用分兵之計將追擊的胡人不斷分散開來,但是眼下,這片草原上,卻遍佈胡人鐵騎,想要逃脫談何容易。

  玉手按著身旁的紅楊木樹幹,一向要強的夜玲瓏心裡卻有一陣無力感,好想找一個依靠能夠讓她依靠一下,不過這一絲軟弱很快就消散不見,輕吐一口濁氣:「夜霜,你帶著傷患護送我父親繼續朝著東走,沼澤四周林木灌木茂盛,可掩行蹤,而後在南下,想辦法進入萬獸山中!」

  「那小姐你呢?」

  「我留下來斷後!」夜玲瓏堅毅的道。

  「小姐,還是我來斷後吧!如今能擋上一擋的人,也就剩下我了!」夜霜爭搶的道,夜玲瓏不過才跨地靈境而已,留下斷後,怕是有死無生,她怎麼可能讓夜玲瓏來斷後。

  「小姐,情況有些不妙,東面有一支沼澤胡人出現,隊伍裡,似乎還有一些潰兵被擒,看方向,好像是朝著我們這邊搜索而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可是前有狼,後有虎,這一下卻是正被人給包了餃子。

  「東面有多少沼澤胡人?」

  「差不多有兩百多,不過隊伍裡有十餘人獸魂勇士,為首的一人還騎著沼澤巨鱷!」

  沼澤巨鱷那可是四階的,胡人能騎這種高階魔獸的,實力至少在地靈高階,如果換了以前,這份戰力,還真不被她放在眼裡,家族的供奉裡,天靈高手都有兩人,地靈頂階也有十餘,但是接連戰鬥,卻是高手盡喪,如今最強的,卻是她身邊的貼身護衛夜霜,卻也不過地靈中階,而同等的戰力,也已不多,還有二個重傷,餘下三人也已是強弩之末。

  十多個獸魂勇士,卻是穩穩壓了他們一頭,東面的路走不通,西面那就更不通了,那幾頭蠻牛戰將,最低也是地靈高階,最強的已有天靈中的實力,為了擋住這幾個蠻牛戰將,卻已經陸續有十餘家族供奉戰死,如今他們手中更是連能擋一下的高手都沒有。

  「死戰!」夜玲瓏沉默了半晌,再次抬起頭來,那雙眸子卻再無半點的猶豫,閃爍著點點的奪目光芒,死戰,夜家人就算死,也不會當俘虜。

  「嗷嗷!」白狼胯下的白色蒼狼嗷嗷的叫了兩聲,白狼自小跟狼長大,卻是懂得狼語。

  「少主,白狼嗅到東南方傳來有新鮮的血腥味道!」白狼扭過頭,朝著身旁的冷卓道。

  冷卓哦了一聲,道:「新鮮的血腥味道,看來我們終於要開張了,走!駕!」冷卓說著一揮馬鞭,抽在馬臀之上,胯下馬匹吃疼,長嘶一聲,揚起馬蹄朝著東南方向奔去。

  樹林中,不足百人的帝國軍士兵被團團圍住,夜玲瓏的手臂上,殷紅的鮮血順著那碎裂的戰甲流到手中的劍上,樹葉隨著風輕輕的搖曳,碎陽透過那枝葉照著夜玲瓏蒼白如紙的面龐,目光望著那似乎分贓不均而對峙起來的胡人,卻不感半分好笑。

  「小姐,走吧,乾浩已經挖出一條可通往林外的地下通道,我們在這裡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小姐帶著軍團長離開,只要能活著回到帝國,別忘了殺回來,為我們報仇!」

  夜玲瓏卻是搖了搖頭,道:「就算此刻逃了出去,想要逃回帝國也幾乎不可能的,就算能逃回帝國又能怎樣,有此大敗,夜家已經完了!玲瓏現在只求多殺幾個胡人,也算不虧了!」

  「咱們好像是來晚了,裡面部沒打鬥聲了!」冷卓走在林子裡,但林子中,卻連半點打鬥生都沒傳出。

  「什麼人!」林中突然閃出幾個胡人,手持著獸骨弩弓,瞄準了冷卓幾人。

  「你家爺爺!」冷卓回了句,說話間,典韋身上就有一股恐懼氣息籠罩了出去,幾個胡人身形一頓,崑崙已經猶如一陣風般的穿過樹林,刀鋒化作一道道的寒芒,其中一個胡入還想叫喊,但這一張嘴卻不好,脖頸處頓時噴湧處一道血霧,整個腦袋都掉了下來。

  「走吧,雖然沒人可救,但殺幾個胡人也不錯!」冷卓捏著拳頭,朝著樹林裡面走去。

  「啊!」一聲慘叫聲打破了樹林中的寂靜,不過卻沒有什麼飛鳥飛起。

  「大漠龍卷!」圍攏成圈的胡人戰士紛紛轉過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但從那礙眼的樹幹後方,卻有一道橫衝直撞的龍捲風穿過樹林,捲起地上,樹幹上的樹葉席捲而來。

  幾個胡人目瞪口呆的瞪大了眼睛,但下一刻,一蓬血霧以及無數的碎肉化作一片血腥之雨,籠罩了周邊數米的範圍,待無數被撕裂威細碎的葉片散落,一個人影沐浴在血肉的雨中,抬起頭,露出兩道寒光。

  一道氣旋乍然向四周蕩去,寒光一閃,頓時又是數人慘叫著倒下,那快如疾風的刀鋒之下,人根本就沒有疼痛的感覺,但一動身體,就會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分了家。

  「哇哇哇,這裡在開聚會麼,怎麼聚集了這麼多人!」從樹蔭中,冷卓幾人緩緩的走出,看著那密密麻麻的人頭,不由地興奮的大叫,總算有發揮的空間了。

  「最近本少在練劍術,名字叫做穿糖葫蘆,嘿嘿,你們站的這麼密集,是不是想嘗試一下!」冷卓說著拔出那把已經降為半聖器的泣血,雖然降階了,但是好歹也是用極品材料打造的,依舊是鋒銳無比,何況武器能發揮處威力大小,還要看使用者的實力。

  冷卓說著,已經拔出泣血,這才是晉升天靈後,第一次拔劍,冷卓可是好好醞釀了一下造型,腳下猛的一蹬,身形化作數道,閃過一抹七彩流光,人已殺入人群之中。

  砰砰砰,冷卓這一衝,可是走的直線,所以這一條直線之上,但凡擋在冷卓身前的胡人,幾乎在瞬間,都化作了一蓬蓬的血霧,身子更是直接從圈外直接殺進了圈內,殺了一個對穿。

  呃,冷卓突然睜大了眼睛,手中的泣血連忙上揚,一道七彩劍鋒擦著夜玲瓏頭頂飛射而過,不過腳下,卻因為突然看到熟人,而忘了停下來,竟直接的撞向了那同樣睜大眼睛的夜玲瓏。

  噗通,冷卓終於還是沒剎住閘,所以悲劇的,直接撲著夜玲瓏的嬌軀,向後倒了下去。

  嗯哼,夜玲瓏哼叫了一聲,顯然這一撞,碰到了她的傷口。

  冷卓埋首在玉兔之間,夜玲瓏身上這身鎧甲是上好的魔獸皮縫製的,十分貼身,一點也不會感覺堅硬,而且之前戰鬥,夜玲瓏身上鎧甲碎裂的厲害,左肩處幾乎都碎掉了,小半個的雪乳都露在空氣中,而此刻,那冷卓的手就按在上面。

  冷卓抬起頭,大口的呼吸了兩口,這夜玲瓏的胸脯還真是彈性十足,火爆非常啊,看上去,也沒有那般碩大啊,看到夜玲瓏那蒼白的臉色中透出一抹紅暈,那目光裡更是透著一道寒意,冷卓連忙抬起身,道:「這是意外,絕對是意外!」

  「還不快給我起來!」夜玲瓏看著大呼小叫的冷卓,心裡卻是複雜異常,雖然有些尷尬,但是心底深處,卻突然有了一絲希望。

  冷卓嘿嘿笑著,爬起身,看著夜玲瓏肩頭的傷,道:「你受傷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出來溜躂溜躂,沒想到就碰到你了,還真是巧!」冷卓笑著道。

  「巧什麼巧,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活著離開吧!」看冷卓還笑得出來,夜玲瓏就忍不住打擊他一下。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七大邪眼之蠻牛死亡之眼

  冷卓渾然不在意四周的那數百胡人,高手要有高手的風範,要學會蔑視自己比自己弱小的螻蟻:「一群小嘍囉,哪裡用的著本少出手,交給我的手下處理就好,之前聽說你們跟胡人大打了一仗,我還挺擔心你得安危呢,不過你也要節哀順變,否則伯父就算死了,也會……」

  冷卓話還沒說完,就被夜玲瓏狠狠的踩了腳,啊,冷卓捂著腳頓時跳起老高:「你踩我幹嘛!」

  看著冷卓那大呼小叫的樣子,夜玲瓏之前心裡的悲觀都化作了雲霧散:「什麼節哀順變,我父親還沒死呢,在亂說話,我踩死你!」

  冷卓捂著腳,眨巴了一下眼睛:「伯父還沒死?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伯父還活著真是太好了,伯父人在哪裡呢!」

  夜玲瓏白了冷卓一眼,卻是道:「現在不是擔心我父親的時候,在要塞的時候,我跟唐崇見過一次面,好像聽說你沒有撤回要塞裡,你是傻了還是呆了,不知道如今草原上很危險的麼!還有,就算你有守護魔獸防身,這麼到處亂走也不怕有個閃失。」

  「呵呵,你這是在擔心我!」

  「哼哼,鬼才擔心你,將你得守護獸召出來,不過你可要小心,對面那幾頭蠻牛!」

  「蠻牛?」冷卓轉過頭,剛才在外面,還真沒有看到什麼蠻牛,不過這一回頭,冷卓才發現在一旁居然有好幾頭蠻牛獸,而在上面還騎著幾個胡人,正冷眼瞧著冷卓這邊。

  「不過是幾頭五六階的魔獸,有什麼好怕的!」冷卓卻是有些不屑的道,話說他隨便召出一頭來,都比牠們個頭大,也比牠們階位高。

  夜玲瓏對於冷卓可算是徹底拜服了,蠻牛獸還沒有什麼可怕的,確實,蠻牛獸階位不高,但是蠻牛獸的天賦能力,卻足以讓人敬而遠之。

  「蠻牛獸雖然階位不高,但是蠻牛獸卻能輕易的殺死一頭八階魔獸,我的那頭夜照獅子,就是被蠻牛獸的死亡射線給化作了石頭,蠻牛獸的死亡之眼可是魔獸中七大邪眼之一!」

  呃,還有這事,冷卓不由地多瞧了那蠻牛兩眼,蠻牛跟尋常的牛不同,前身壯碩高大,兩根犄角更是鋒銳如刀,但是卻有些畸形似的,下半身卻這小了一倍,前蹄至少有後蹄的兩三倍健碩,金身血紅如火,好似一團火焰。

  夜玲瓏的夜照獅子可是六階高位的魔獸,一下子就被幹掉了,那這蠻牛獸還真不可小覷啊!

  「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居然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小瞧我們蠻牛部的守護蠻牛獸,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一個蠻牛背脊上的胡人扯著粗嗓門,拴起手中的巨斧,冷哼的道。

  「是哪個將你打傷的!」冷卓卻是理也沒理那個傢伙,而是轉頭對著夜玲瓏問道。

  「好小子,居然敢無視我巴彥……」那蠻牛騎,脾氣顯然十分火爆,看冷卓居然對他不屑一顧,頓時勃然大怒。

  「聒噪!」冷卓冷眼看了一眼那蠻牛騎胡,腳上踏著蝴蝶步,閃過一連串的紛飛蝶影,已來到那蠻牛騎前,泣血劍一揚,直斬蠻牛頭,七彩劍光閃爍而過,待那一連串的影子消失,冷卓仿若動也沒動的站在夜玲瓏身前。

  「是哪個欺負你來著,告訴我,我幫你幹掉他!」冷卓拍著胸脯道。

  夜玲瓏顯然還沒從冷卓剛才那一連串的虛實難辨的人影中回過神來,這傢伙還是她熟悉的哪個冷卓麼,如果說之前在帝京,這個傢伙著實幹出點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來,但大家都知道,那不過是幾頭魔獸厲害而已,對於冷卓,卻很少有人放在心上。

  但是剛剛,那虛幻蝶影分明是他使出的,夜玲瓏還在震撼中,那不遠處的蠻牛騎卻突然身上噴出一道道的血霧,而後在眾人大跌眼鏡的震撼中,蠻牛以及上面的胡人頓時被大卸八塊,血肉散落一地。

  「小子,沒看出來,你小小年紀居然有天靈以上的實力,倒是讓我赫巴有些吃驚,難怪敢如此狂妄!不過今個你碰到了我,就算你小子倒霉!」

  赫巴之前一直都不曾出手,對於他來群喪家之犬根本就不配讓他動手,就好像貓抓老鼠一般,赫巴在享受那種戲耍獵物的樂趣,看著獵物一點點的絕望,最後在絕望之中死亡,但是卻沒想到,居然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但卻是讓這沒有太多意思的狩獵,多出一點精彩來。

  然而,赫巴話音還沒落下,兩道強大的氣息就鎖定了他,赫巴扭過頭望去,卻只見一頭齒若劍的斑斕虎獸急速的撲了過來,八階魔獸,赫巴暗道一聲,人已經一拍蠻牛頭,朝著上方躍起,而那頭撲過來的劍齒彪獸卻已經撲倒了他胯下的那頭六階蠻牛王。

  鋒銳的劍齒直接切斷了蠻牛的脖頸,儘管蠻牛擁有七大邪眼之一的死亡之眼,確實能殺死聖獸之下的所有魔獸,但是那也要眼睛看到對方,還要有幾秒發射的時間,所以死亡之眼並非無敵的。

  劍齒彪獸突然從斜刺裡殺出,高出兩階的魔獸威壓,鎖定了蠻牛,讓蠻牛也不由地一頓,劍齒彪獸根本就沒有給牠機會去釋放死亡之眼,而沒有死亡之眼,兩階的差距,幾乎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赫巴顯然沒想到對方還有一頭八階的魔獸坐騎,卻是大大出於預料,看著那已經奄奄一息,死透了的蠻牛王,赫巴不由地勃然大怒,要知道這蠻牛王可是他這支部落裡的守護聖獸,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裡。

  「殺,殺,殺,把所有的人都給我殺光!」憤怒的赫巴雙目變得血紅起來,就好像是狂暴的蠻牛一般,而那身體,也跟吹氣球一般,撐爆了身上的黑袍,露出了紮實無比的健碩肌肉。

  「牛蹄,刻印!」赫巴全身好似火焰在燃燒,那碩大的拳頭揚起,朝著典韋跟劍齒彪獸就是狠狠的一拳。

  「快,別讓那些蠻牛釋放死亡之眼!」夜玲瓏突然大喝了一聲,雖然被冷卓幹掉了一頭,又被劍齒彪獸咬死一頭最大的蠻牛王,還依舊還有三頭蠻牛,這三頭蠻牛卻沒有立刻衝上前,而是倒退了幾步,那鈴鐺一般的大的牛眼猛然瞪大,那眼球快速的充血,望向典韋跟劍齒彪獸。

  眼看著,已是開不及了,冷卓手上飛快的劃動,嘴裡則大聲的叫喊道:「典韋,跳開!」

  三道血紅色的光線從那蠻牛眼睛中射出,不過數米的距離,根本就是眨眼的功夫,然而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冷卓懷中的百將圖卻是提早射出一道七彩流光,率先籠罩向劍齒彪獸。

  劍齒彪獸頓時化作一道彩光,被冷卓收回了百將圖,而典韋則聽到冷卓的喊叫後,就從劍齒彪獸身上躍起,三道死亡射線從典韋身下射過,這射線並非是連續的,所以只是一閃而過。

  典韋算是逃過一劫,然而躲過了那死亡射線,天空上,那紅光形成的牛蹄卻已經落下,直接落在典韋的護在額前的大鐵戟之上。

  碰的一聲,大地震動,一片枯葉綠葉在那強烈的衝擊波中被捲起,典韋直接被轟擊在地上,嘴角流出幾絲鮮血,顯然是受到了內傷。

  赫巴卻是得勢不饒人,一拳轟下看沒有打死典韋,居然又擊出左拳,那牛蹄虛影再次的印刻而下,如果被擊中,典韋不死也要重傷。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七彩流光突然出現在典韋身前:「七彩繭!」

  砰,一片塵土再次被揚起,待紛紛落葉散去,那七色彩繭卻是完好如初,仿若根本就沒有受到攻擊一樣。

  落在地面之上的赫巴看著冷卓,笑著道:「很好,居然能擋住我的牛蹄,刻印,不過接下來你可就沒那麼好得運氣了!」

  赫巴說著人已若一頭鬥牛,雙腿一瞪,人已經朝著冷卓射來,而赫巴身上,那狂暴的火焰化作一頭衝撞的蠻牛頭,那灼熱的氣浪,將幾片枯葉點燃,聲勢驚人的撞向那一彩繭。

  七彩繭頗有韌性,受到巨力撞擊頓時內凹,然而那兩根虛化的火焰牛角卻是不斷的撕裂七彩繭,終於,在那蠻力之下,七彩繭終於到達了承受的臨界點,猶若布帛一樣被撕裂。

  「小子,去死吧!」赫巴看著已經失去了保護的冷卓,猙獰一笑,那缽大的拳頭再次擊打而出。

  空氣,似乎在那瞬間就被點燃,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讓冷卓感覺呼吸不上氣來。

  「冷卓!」在一旁看著的夜玲瓏看著那火焰牛蹄已經刻在冷卓的胸口,頓時大叫出聲。

  夜玲瓏可是知道這一擊的厲害,她身上有上好的魔獸甲,還有通靈獸甲雙重防護,卻依舊被那一旁的普通蠻牛騎兵給打的魂甲散,魔獸甲碎裂,最後倒飛而出,受到重創,而那個一直不曾出過手的,可是有天靈以上的實力,這一拳。

  夜玲瓏在冷卓被打中的那一剎那,心裡居然有些害怕,不敢去看,緊閉了雙眼!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吸星大法」

  砰!那一拳,帶著呼嘯的破空之聲,烈焰灼燒著四周的空氣,形成了小範圍的空氣空白區,而四周的空氣不斷的湧入,隨著那高速擊出的拳頭,形成一道道燃燒的螺旋氣流。

  眼看著冷卓被這窒息的火焰拳給吞沒,身體在那拳勁之下,被撕扯碎裂,化作一片片,然後在火焰中燃燒,砰,拳頭撕碎了冷卓,猶自沒有被削減幾分力道,火焰拳勁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球,狠狠的撞向一顆紅楊木樹幹。

  砰的一聲,火花四濺,那一人合抱不攏的樹幹卡嚓一聲,斷裂了開來,高聳的樹幹刮著四周的紅楊木村冠,打落無數的葉片。

  「我說,我還沒死呢,不用雨帶梨花的吧!」

  夜玲瓏只是聽到那紅楊木斷裂的聲音,心裡就咯噔一聲,定然是冷卓被打的……,夜玲瓏沒敢往下想,更不想睜開眼去看,這一會,夜玲瓏的心說不出來的脆弱,心酸,雖然她挺討厭冷卓這個色傢伙的,但是他真的死了,卻又忍不住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夜玲瓏睜開眼,那被淚珠濡濕的睫毛讓眼睛有些模糊,但是那模糊中,冷卓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他沒事,夜玲瓏的心突然沒來由的輕鬆了許多,伸手擦乾眼角的淚珠,卻是倔強的嘟著嘴。

  「你這傢伙,別那麼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只是被揚起的灰塵迷了眼睛而已!」

  「小子,你是怎麼躲開我那一拳的.居然我都沒有一點察覺你是怎麼跑掉的!」赫巴扭過頭,看著完好無損的冷卓,微微有些詫異的道。

  「想知道麼.可惜我不想告訴你!」冷卓撇了撇嘴,聳著肩頭說道,其實冷卓也不知道怎麼的眼前一黑,而後,再次出現就在赫巴的身後了,看著赫巴那一拳撕的他的殘影成了碎片,而後,那一拳的拳勁還斷了那麼粗的樹幹。

  如果真挨上,估計不死也要沒半條命.不過應該跟體內的七彩聖皇蝶有些關係!

  「哼,你躲得過一次,我看你還能躲過幾次!」赫巴本身體內蘊含的蠻牛血液,讓他性情暴躁,性烈如火,冷卓那戲耍般的口氣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讓赫巴那粗大的鼻孔直噴火氣。

  「爆拳!」赫巴分開雙腿,來了個騎馬蹲襠式,雙拳收在腰間,大口的呼了一口氣,而後,那拳頭猛然的擊出。

  砰,空氣就好像是點燃了一般,隱隱有爆裂之聲傳來,這一拳雖猛,但冷卓卻輕易的捕捉到了那拳頭的來路.腳下一閃,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這一拳。

  不過一拳擊出,赫巴的另一個拳頭緊隨而來,依舊是隱隱有爆裂之聲,不過聲勢可比之前要大了一些,但是這拳速,冷卓依舊輕鬆避過。

  一拳,兩拳,三拳……,七拳,八拳,赫巴的拳頭似乎越來越緊密,空氣中,隱隱有風雷之聲,砰砰,砰砰的炸裂聲在耳畔邊接連響起,而隨著那拳頭越來越快,四周的空氣也再次形成了一片真空。

  而置身其間的冷卓只感覺到一陣陣的窒息感,還有那一股股的強勁吸力,似乎在不斷的拉扯著他朝著那擊來的拳頭撞去,剛才還輕鬆躲避拳頭,躲避起來變得越發困難。

  哼,一聲冷哼從赫巴鼻裡發出,那剛才還死死釘在地面上的腿,突然抬起,超前大步的邁出,那漫天的拳影突然被一團燃燒的巨大火球撕爆裂聲中,直拳化作衝拳,聲勢隱若破空雷鳴,狂捲襲來。

  四周的氣流不斷的匯聚於拳,助長著那火焰氣勁,強大的撕扯力讓冷卓全身上下都好像被被撕碎了般,整個人似乎都不受控制的朝著那拳頭撞去。

  呼呼,呼呼,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冷卓,突然又能呼吸起四周的空氣,體內聖皇七彩蝶終於耐不住性子的發話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我來吧!」

  冷卓自然不會拒絕,雖然他跟趙雲他們學習了一些拳腳,但是乍一面對赫巴這種凶悍的傢伙,大腦完全亂成一團,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動作,說到底,還是缺少實戰鍛煉,而且經驗也嚴重不足。

  或許下一回得先找幾個實力弱小的來練手,上來就跟這麼強的傢伙對打,也虧得有七彩聖皇蝶的存在,否則冷卓已經死了幾回了。

  七彩聖皇蝶得到了冷卓應允,從那七彩色的蝶身之上,突然射出無數的七彩絲線,而冷卓身體之上不斷的湧出一道道的七彩靈力,靈力化蝶,一雙巨大的七彩蝶翅緩緩展開,隨著那蝶翅煽動,無數的七彩蝶粉充斥在四周的空間之中。

  強大無比的氣息,甚至超過了人類本靈強者的界限.那美得讓人眩目的蝶翼幾乎讓人花了眼睛,如果說冷卓因為體內丹田海中得七彩聖皇蝶,而擁有了天靈的實力,但這實力卻並非是冷卓自身擁有的,所以冷卓這個天靈,卻是一個偽天靈,看似強,但如果跟真正的強者對戰,卻差了一籌。

  畢竟那靈力畢竟不是冷卓自己的,運用起來卻遠沒有那般如臂驅使。

  但是換成了聖皇蝶來控制,冷卓雖然意識還是清醒無比的,但是那感覺卻渾然不同,一股強大無比的氣息遊走全身,那種強大,讓冷卓有種俯視眾生之感,至於眼前這個蠻牛部的強者,此刻在他面前,卻顯得渺小了許多。

  「這又是什麼!」赫巴看著驟然變得讓人有些如夢如幻的冷卓.卻是搞不清楚冷卓的底細了,別說他,就算是整個天風大陸,也沒有人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為唯一的一隻噬靈蝶早就在千年以前就已經死了,而歷經千年,滄海桑田,早就無人知道噬靈蝶這種魔獸了。

  「讓你打了那麼多拳,現在該輪到我了!」冷卓冷笑著說道,雖然身體是在噬靈蝶的控制下,但是冷卓的意識卻依舊是自己的,這就是噬靈蝶的玄奧之處了。

  夜玲瓏幾乎不敢置信,這個可以用華麗來形容的人居然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冷卓,夜玲瓏完全沉浸在了冷卓的身姿之中,每一個動作都令她不可自拔,此刻的她就好像一個花癡一般,眼睛裡全都是冷卓的身影。

  這樣的夜玲瓏自然不是清醒的夜玲瓏,七彩聖皇蝶雙翼飄散出來的蝶粉因為還是噬靈蟲形態時,吸收了蛇珠的靈力,所以那蝶粉裡擁有可以誘惑人心的幻之靈力,蛇性淫邪,這蝶粉對於男人影響不大,頂多是出現一些幻覺,無法集中精神。

  但是對於女人,這蝶粉簡直就是最好的催情藥,而且還是最頂級的那種,那種誘惑的氣味,隨著夜玲瓏的呼吸,不斷的被吸入體內.而後,她那顆心被融化了,那隱藏在心中的每一個小小的情緒都被瞬間放大數十倍,上百倍。

  夜玲瓏對於冷卓說不上喜歡,但是心中卻有著冷卓的影子,沒辦法,冷卓給她的印象簡直深刻無比,想忘都難忘掉,於是夜玲瓏那一點印記,在七彩聖皇蝶的花粉中催情下,變得刻骨銘心,甚至是有些瘋狂的迷戀。

  而冷卓自然不知道七彩聖皇蝶還有這種泡妞作用,單手四兩撥千斤的盪開對方的拳頭,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腕,一個倒空翻,後腿上踢,正中下顧,反手背扣,膝蓋壓在赫巴的背脊之上。

  「嘿嘿,被我制服了吧!」冷卓咧開嘴笑了一聲,雖然有些無恥,不過聖皇蝶跟他一體,最後還不是他打倒的。

  赫巴冷哼一聲,自然不甘心被擒住,劇烈的掙扎起來,冷卓的力氣還真不如赫巴,雖然反扣著赫巴,但眼看著就要被掙脫,就在這時,冷卓的手上,卻突然出現無數的細若絲線的金絲跟雪白如霜的雪絲,纏綁上赫巴的手腕之上。

  就在冷卓不解中,一股股澎湃的力量順著這絲線湧入體內,分成了兩道,一道湧入丹田,一道湧上腦三竅的精神海,隨著這一股源源不斷的靈力湧入,冷卓丹田內的七彩氣旋似乎又濃郁了幾分,而精神海似乎夜擴大了一分,不過更多的力量卻是被腦海裡的那顆金珠給吞噬一空,連個渣滓都沒留下。

  而被冷卓擒拿住的赫巴卻在這吸取中,反抗變得微弱,那膨脹碩大的上半身似乎漏了氣一樣,恢復了原來的身形。

  呃,這是啥,吸星大法?居然能吸人靈力跟精神力。

  「沒有什麼可驚訝的,別忘了本聖可是從噬靈蟲進化而來,吞噬靈力不過是小意思,不過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吞食靈力進化了,這些靈力在丹田海中卻可以任你消耗,也省卻消耗我本身的力量!」

  「哦,那我腦海裡那珠子怎麼也吸啊!」

  「這傢伙體內的有魔獸之血,孕有魂力,對它恢復有幫助,自然不會放過!」

  卓點了點頭,看來自己以後可以橫著走了,這可是異界版的吸星大法,好處可是多多啊!

  冷卓正想著,突然一個身影從一旁猛然撲來,冷卓猝不及防下,頓時被撲倒,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一雙柔唇給強吻了!

  呃,這又是怎麼個情況!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夜玲瓏的逆推

  話說冷卓被逆推了,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簡直就是有傷風化啊,不過待看清楚來的人,冷卓卻是驚愕的呆了好幾秒,夜玲瓏,月之夜后。

  在冷卓認識的諸女之中,不乏司徒雪那樣高高在上,高貴不可侵犯的女子,也有南宮玉狐這種驕傲的讓人仰視的女子,她們身上都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傲氣質。

  夜玲瓏也有這種讓人敬而遠之的氣質,雖然會有很多人喜歡她,卻沒人敢去靠近,但不同那兩女的氣質,夜玲瓏的氣質是那種要強倔強,有些孤冷的氣質,她就好若那月,美麗而清冷,只存在於人的眼中,而不可握在手中。

  但冷卓看到的夜玲瓏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那迷離的雙眼,分明是情人之間相互愛撫的朦朧醉意,那朱紅櫻唇青澀無比的親吻著冷卓,嬌羞無比的臉龐帶著一抹醉人的紅暈,胸前那兩團柔軟,緊緊的壓在冷卓的胸膛,隔著皮甲,依舊能感受到那驚人的彈性。

  話說,投懷送抱,不抱白不抱,冷卓可是從來不把自己當君子,人家都欺負上門來,冷卓自然要打回去,大嘴一張,直接反守為攻,談起接吻,冷卓也算是老油條了,焉能敗在一個還是初吻的美女嘴上。

  四周,廝殺聲依舊在繼續,劍齒彪獸再次被召出來,開始肆虐,胡人這邊坐鎮的高手哪裡會是對手,紛紛被斃殺,之前還圍著夜玲瓏一行,爭搶著功勞,這一會卻是化作鳥獸散,私下逃走,但是崑崙、燕十方卻是沒放過這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當然那些被打的幾乎都快絕望,只等死的禁衛軍士兵,這會無論是帶不帶傷,只要還能動彈的,就化作一頭頭下山猛虎,似乎要將這數日憋在體內的憋屈都發洩出來,瘋狂的樣子很難想像,之前他們都已經快丟下了兵器,等著人來殺。

  在戰場中的纏綿,這種滋味簡直要了冷卓的小命,因為實在是讓人不上不下啊,除了親親,還是只能親親,當然再多一點,可以摸摸胸,更多的,眾目睽睽之下,冷卓可不想被人看活春宮。

  沒想到,這夜玲瓏冷冷的外表下,居然有著這麼一顆火熱無比的心,果然是敢愛敢恨的巾幗女將啊。

  冷卓一邊想著,一邊貪婪的吸允著對方的小舌,當然大手也沒空著,趁機霸佔了那玉峰,揉捏啊揉捏,嗯哼,可能是冷卓的揉捏的太爽了,碰觸到了夜玲瓏的傷口,讓夜玲瓏不由地皺起了柳眉。

  夜玲瓏再次睜開眼,卻是從那七彩聖皇蝶的蝶粉中清醒了過來,不過清醒之後,夜玲瓏的臉就更紅了,櫻唇被冷卓的嘴堵著,自己那不曾被人侵犯過的玉兔,被大手揉來捏去,不停變幻著形狀。

  而且剛才她完全沉浸著那淡淡的幻覺之中,四周的一切都被幻覺屏蔽,完全沉浸在那幻境的世界中,但是這一會清醒過來,四周的廝殺聲,兵器撞擊聲都在耳畔邊響起,近在咫尺。

  自己,自己都在做些什麼啊!夜玲瓏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如果地上有個洞,她就會鑽進去,這個該死的色狼、混蛋,回過魂來的夜玲瓏看著依舊壓在她身上的冷卓,不由地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卸給了冷卓。

  雙臂猛然推開伏在她身上做壞的冷卓,更是舉起五指山,重重的賞了冷卓一個耳光,然後好像被欺負了一樣,大叫道:「冷卓,你混蛋!」說著爬起身,跑開。

  丫呸的,我怎麼混蛋了,話說是你先推倒我的,我是被動的啊!

  踏踏踏,馬蹄聲陣陣傳來,大地在顫動。

  一塊土坡之後,橫七豎八的躺著兩百多人,每一個都是丟盔棄甲,沒有一個身上的甲冑完整,有的人,在呼呼的大睡著,有的人在那裡呆呆的望著天空,還有的人卻是在低聲的哭泣。

  「他們又追上來了,大家都快起來,繼續走!」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站起身,大聲的叫喊道。

  「大人,不跑了,那群胡人分明是把我們當成獵物一樣的戲耍,與其這麼跑,還不如歇歇力氣,跟他們拼了!」一個躺著的士兵坐起身,似乎對逃出生天,還能活著已經完全不抱任何的希望。

  「不他娘的跑了,跑是死,不跑也是一個死,李四說的不錯,大不了拼他丫的,老子死了也要拉他一個墊背的!」

  起身動彈的人幾乎沒有,因為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在這草原上跑,兩條腿的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就算是有馬又能怎樣,如今草原上四處都是胡人鐵騎,就好像是一張天羅地網一樣。

  東面是死路,南面也是死路,北面同樣不通,往西,看樣子同樣地是一條不歸路,完全就沒有逃出去的可能,還跑什麼,咕嚕,肚子裡又突然叫喚了起來,讓他也全然沒了力氣,坐回了地上。

  死就死吧,與其這麼如同獵物一樣被追著,一點點的被屠殺,還不如拼了!

  望著天,夜小逸似乎又想到了在帝京的日子,以往在帝京還不覺得,那些時光居然是那般的美好,仿若天堂一樣,可以跟同僚去喝酒,去逛花樓,穿著這身鎧甲,誰敢不給三分面子,但如今,只是短短幾天,這地獄一般的日子,就讓人絕望到發狂。

  軍團長以及軍團中的高手八成戰死,第三禁衛軍團,除了那最精銳的一部分力量外,八萬多人戰死大半,餘下的隨著軍團長戰死,也徹底的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殺出了重圍,但是他卻知道他們這群人五百餘人,如今只剩下兩百多。

  胡人根本就沒有想要一下子就將他們殺乾淨,而且追追停停,似乎在找著樂子,在看著他們在絕望中崩潰,他不得不承認,胡人的做法確實摧毀了他們全部的意志,如今他們連最後的希望都放棄了,只是在等死。

  或許死,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更好的解脫,死就死吧,但願能殺上一個,總算也不虧本。

  「瑞木大人,這群傢伙似乎已經在等死了!」一個胡騎看著那些躺著一動不動的龍族士兵,對著身邊的千戶大人道。」

  「這群龍族人比起野獸可差多了,在草原上追逐獸群最少也要耗費七八天,這才三天,這群人就沒力氣了,真是無趣,撒和托,帶著你的人,去解決了他們吧,看來西去的路,可要無聊了!」

  「是,瑞木大人!第一百戶跟我上!」草原胡人並沒有帝國一樣的集權制,而是採用部落分封制,黃金氏族就相當於草原上的皇族,擁有分封部落的權利,黃金氏族分封一些強大的部落,而分封的大小,通常以部落能抽調的戰士多寡而定。

  比如一個能抽調萬騎的部落,可以請封萬戶,而這個部落的各個分支,可得千戶、百戶這樣的封賞,通常這種分封只是一個象徵意義,黃金氏族能真正控制的核心部落並不多,但是草原上的各個部落依舊會請封,因為黃金氏族並非一個,所以這種分封其實也是幾個黃金氏族的勢力地盤劃分。

  「霸王,前方好像有帝國的士兵!」一前探而出的血騎衛奔回大隊,調轉馬頭,跟隨著隊伍,對著一旁的項羽道。

  項羽一拉馬韁,胯下的烏騅一竄而出,奔上一道斜坡,遠遠的就望到了那下方正廝殺的雙方,而在一旁,近千胡騎就守候在旁,大呼小叫的看著這場屠殺。

  「殺!」項羽一扯馬韁,胯下烏騅人立而起,仰天長嘶一聲,而後,烏騅後蹄猛的一蹬,躍起好七八丈遠,取下烏騅背脊上的虎頭泣血盤龍戟,單手提戟,披風在風中飛揚抖動,朝著那千騎衝去。

  百騎霸王卒緊隨而後,鐵蹄聲陣陣,上百翻滾而起的血紅斗篷仿若一道波浪捲起,頓時吸引了下方胡騎的注意。

  瑞木千戶望著突然衝過來的騎兵,那明晃晃的帝國雲甲套裝不由地的讓他目光瞇縫了起來:「第二百戶,給我上!」對於帝國的騎兵,瑞木輕蔑不已,因為就在之前,那號稱帝國最精銳的禁衛軍被大破,戰死至少數萬之眾,至於另一支也聞風喪膽的西逃,如今怕是已經被各萬戶的精銳追上,結果不言而喻。

  千騎中,頓時分出百騎,在一個百戶的帶領下,呼嘯著朝著項羽衝去。

  「擋我者死!」項羽大喝一聲,手中一揚虎頭泣血盤龍戟,頓時一道血芒乍現,噗,項羽直接扎入了這百人的胡騎之中。

  然而,項羽被圍毆斬落下馬的場景並沒出現,反而那衝上去的的百騎,在一人的衝撞下,人仰馬翻,慘叫聲連連。

  只是頃刻,百騎折損二十餘眾,被殺個透穿,烏騅馬速度不減,繼續朝前飛奔,而後方那剩餘七十多騎的胡騎跟上百霸王騎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而後,讓人心寒的事情發生了,雙方雖差了二十餘人,但是在瞬間,寒光連閃,那胡騎就淹沒血色的披風之下,只餘下那滿山坡的駿馬,四下亂跑。

  「第四、第五百戶,給我上!」瑞木有些難以相信的看著自己麾下一個精銳百戶就這麼被殺光,不敢置信的大聲下令道。





第三百一十六章 捅了馬蜂窩

  兩百鐵騎離開陣列,雙腿狠狠一夾馬腹,蹌踉一聲,抽出腰間的胡刀,寒芒在陽光下閃爍,明晃晃的閃人眼球,兩百馬術嫻熟的胡人,在行進間,就列好了衝陣,好似滾滾的巨浪朝著那從土坡之上,衝下來的項羽拍去。

  項羽望著衝上來的胡騎,卻是鼻息裡不屑的哼了一聲,雙手抬起手中的虎頭泣血盤龍戟,那暗紅色的戟身在陽光下,閃爍著一道鮮艷的紅,單手轉動泣血盤龍戟,眼看著前方的胡騎只有七八米的距離,猛然一揮而出。

  泣血盤龍戟掃過一道扇形的弧,戟上,一道血色的勁氣頓時狂捲而出,幾片飄飛的草莖隨著風飄到近前,頓時被撕裂成無數的碎屑。

  在胡騎隊伍前方的兩個胡騎百戶,也是紛紛揚起刀刃,然而刀刃才舉到頭頂,下一刻,一股霸道的氣勁就撞在了身上,兩個百戶悶哼一聲,就被那勁道給帶飛了戰馬,半空中,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卻是已經坍塌的凹了進去。

  那渙散的目光在最後失去光彩的時候,望每那一人一騎,就好像是一道離弦的箭矢,居然猶若戰神一般去勢不減的透穿那密密麻麻的騎兵陣。

  沒有一合之敵,以一人沖百騎敵陣,卻仿若在自家花園中散步一般,輕鬆無比,擋在烏騅跟霸王身前的胡騎兵無不被撞開,泣血盤龍戟下,無一活口,只是頃刻間,那之前密集的騎陣,就被霸王撕扯的沒了形狀。

  而就在這個時候,百餘霸王騎猶若一陣風一樣,手中鋒銳的雲鐵戰刀好似流星一般閃過一道耀眼的弧,鮮血從胡騎的身上噴濺而出,濺落在那血色的披風之上,更添了幾絲血氣。

  兩百騎就好像是春天的積雪,片刻之間就消融的乾淨,地面上,留下殘破的屍體,而那屍體上.一雙雙瞪大的雙眼似乎依舊在回味著剛才那一瞬間,看到的一切。

  陣風吹過草地,捲起一道道的草浪朝著遠處的坡上而去。

  夜小逸擦去臉上滾熱的鮮血,身前的一個胡騎跌倒在地,藉著這難得的瞬間,他的目光望向了不遠處的那個人影,烏黑的戰馬,仿若一片黑雲,而馬上的人,全身烏金甲冑,背上血紅色的大披風隨著風抖動,那桿烏金暗紅色的大槍被拖在身後。

  而他的身後,是一道血紅色的浪狂捲而來,那縱橫在草原之上的胡騎居然在不敵一合,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儘管只是驚鴻一瞥,但依舊有一股讓他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嗖,一道陰風在耳畔邊閃過,夜小逸連忙收回心神,去躲避那劈來的戰刀,只是在躲避的那一剎那,卻是看到數百胡騎在那千戶的帶領下,朝著對面奔去。

  ………………

  八十八哨塔,冷卓再次回了哨塔,夜玲瓏父親的傷太重了,在這一路上幾乎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在解圍之後,冷卓沒有半點拖延,連夜護送著夜百戰回了哨塔。

  「紅玉,去將李天靈師請來!」這種重傷,怕也只有天靈級的靈療師能救,也幸好當初在雲天要塞搞來了不少的靈療師。

  梁紅玉卻是猶豫了一下,冷卓自然猜到了些什麼,道:「出什麼事了麼!」

  「李天靈師離開了,我讓人找遍了哨塔,也沒有蹤影!」梁紅玉還是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

  「什麼,走了,有留下口信麼!」

  「沒有,什麼都沒有留下!」

  冷卓沉吟了一下,道:「那就去將那些靈療師都給我請來!」李薇兒走了,冷卓心裡卻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說起來,自己能活下來,還有她的一分功勞,更何況,這個女人身上處處透著神秘。

  好奇心,並非只有女人才有,何況她還是一個美的跟仙女似的的美女。

  「不用擔心,雖然沒有天靈靈療師,但我這地靈靈療師也有幾個,一起的話,應該沒問題!」只要還有口氣,冷卓就不怕夜百戰會掛掉。

  夜玲瓏點了點臻首,此刻的她卻是恢復了往日的冷峻,當然,對冷卓還要冷上三分,沒辦法,之前在樹林裡,眾目睽睽之下的長吻,是怎麼也繞不過去了,何況還是她發癮症般的去撲倒了冷卓。

  只要想一想,夜玲瓏就感覺天旋地轉。

  「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休息一下,放心,在這哨塔裡,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冷卓笑著道。

  夜玲瓏點了點頭,這連日來的逃亡,確實已經讓她心神俱憊,如果不是父親還昏迷不醒,心裡的那根弦還緊繃著,她早就倒下去了。

  「紅玉,帶她去洗澡,並安排好房間,另外,我要閉關幾日,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知道了,少主!」

  冷卓這次閉關,自然是要煉製些丹藥出來,之前數次使用四象天羅鼎,他已經掌握了些訣竅,用這排位前三的丹鼎煉製中品丹藥,只要不出差錯,成丹的幾率遠比七星王木鼎要高出一大截。

  而這些日子,從沼澤各個部落裡冷卓也搜刮了不少珍惜的藥材,加上之前在雲天要塞內採購的,足夠冷卓在煉製兩三次小元丹了,雖然在丹藥方中還有大元丹的配方,但是大元丹無論是煉製難度,還是藥材數量都堪稱恐怖,冷卓連一次煉製的材料都沒湊齊。

  還是煉製幾顆小元丹頂著,然後在煉製一些聚靈丹,之前數次失敗,冷卓也摸了些門道,趁著這個時間,趕緊煉製,只要練出聚靈丹,就能在短期內大幅度的提升麾下武將以及通靈者的實力。

  草原上,趙雲帶領著兩百餘騎縱馬東進,這是他半個月來救下的第三禁衛軍的殘兵,這些士兵身上的裝備都是雜七雜八的,早就沒了之前那整齊劃一的制式裝備,很多人甚至還穿著胡人的魔獸皮甲,上面雖有殘破,還有大塊大塊的血漬,不過看的出來,這些人的精氣神都很不錯。

  隊伍中除了這兩百多騎外,還有上好的草原駿馬數百匹,而這些戰馬身上,大多都馱著一些林散的鐵甲、兵刃,還有一些草原胡人掠奪的財物,如今全都成了趙雲的戰利品。

  「大人,前探騎兵在前方發現有胡人營帳,數量似乎有一兩千之數!」

  「哦!」趙雲可是繞著青石崗走的,就是為了躲避那裡駐紮著的胡人大營,沒想到繞道之後,居然還是碰到了大股的胡騎。趙雲沒有急於帶著人衝回哨塔,畢竟離開哨塔已有一周有餘,哨塔內的情況還不知,何況哨塔裡容納有限,數百匹馬拉回去可沒地方放。

  「先掉頭,朝著東北方向去沼澤北面的葦塘裡躲避!」八十八哨塔距離沼澤北部的蘆葦塘大概有百餘里,葦塘並非全部都在沼澤之中,連同北岸大塊的陸地也都被覆蓋著,卻是最天然的遮掩。

  將麾下引到葦塘中,暫且安頓下來,趙雲卻是孤身一人騎著血雲踏著沼澤朝著八十八哨塔奔去。

  騎著血雲,趙雲幾乎是一路飛掠而過,不過待靠近哨塔時,趙雲卻是有點吃驚了,因為他發現沼澤之中突然多出了許多胡人在四周露頭,而越是靠近哨塔,胡人勇士的數量也越多,在到達哨塔外圍時,才知道整個哨塔幾乎被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趙雲有些吃驚,連忙飛回哨塔內,在哨塔城頭落地後,就又邊軍士兵上前:「趙將軍您回來了!」

  「嗯!」趙雲點了點頭,卻發現下方哨塔內可以用吵雜的大市場來形容,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甚至連哨塔外靠著紅楊林的方向,都被營帳給佈滿了。

  「都有誰回來了!」

  「現在除了多爾袞將軍、項羽項將軍、李廣李將軍、韓信韓將軍幾人沒回之外,大家都回來了!」

  「我在外面看到許多胡人將我們這裡包圍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邊軍士兵露出一絲苦笑,道:「還能是怎麼回事,捅了馬蜂窩唄,這個事情您還是去問幾位將軍吧!」

  捅了馬蜂窩,什麼意思,趙雲有點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直奔哨塔內部主堡走去。

  「少主呢?還有其他人都去了哪?」

  梁紅玉回過頭看到趙雲,笑了一下道:「少主還在閉關,至於其他人,有幾個也閉關了,還有一些在紅楊林外,這會怕是在跟胡騎對峙呢!怎麼,自己回來的?」

  「嗯,外圍發現了好些胡人大營,就將人跟馬匹都藏在了北面的葦塘,先回來看看情況!不過哨塔外怎麼聚集了這麼多胡人,好像是聽說捅了馬蜂窩?」

  「還不是大德,就是一個惹事的胚子,他直接跑去了雲天要塞.胡鬧了一通,自然引了無數麻煩,起初人還沒這麼多,不過你們一個個回來,都帶著一兩百,三四百人,看到哨塔外的胡人就殺,結果,胡人越殺越多,就成了眼下這個樣子了!」

  梁紅玉說著也是一陣無奈。

  趙雲也是愕然,幸好他沒帶著人直接衝殺回來,否則他那兩百多人,估計得面對數千人的圍攻,到時候就算能殺的進來,估計也要死傷大半。





第三百一十七章 以戰整兵,以戰養戰

  呼,冷卓長呼了一口氣,打開四象天羅鼎,大片的七彩亮光形成一道彩霞在鼎上飄舞,總算是成了,這是冷卓煉製的第二批聚靈丹,數量卻足有三十顆之多,而且每一顆聚靈丹凝聚的靈力都頗高,達到了三品以上。

  聚靈丹跟尋常丹藥不同,尋常丹藥需要使用各種藥材來煉製,取用天材地寶凝練精華成丹,但是聚靈丹卻完全是以魔獸的靈核為君,配伍則用靈力為輔,幾乎完完全全的就是在將穩定不易揮靈力的靈核練成可以供人體吸收的丹。

  靈核這種東西,冷卓手中還真有不少,大多都是從沼澤胡人部落那裡掠奪而來的,階位都不算高,三、四階為主,卻正好用來煉製聚靈丹。

  聚靈丹的級別是按照靈核級別高低來決定的,當然煉製過程中,可能會流失靈力,讓品階下降,不過卻無法煉製出高出靈核本身級別的聚靈丹。

  而按照冷卓的估計,一顆三品的聚靈丹如果全部被吸收的話,足以讓一個通靈學徒晉升到通靈師的級別,不過問題是,這是理論上來說的數值,實際上,卻達不到,畢竟通靈學徒對靈力吸收初期很慢,而且要面臨魂獸塑形期,這個階段靈力提升會有一個瓶頸期。

  在通靈獸沒有完成塑形前,吞下高階的聚靈丹非但沒有益處,反而弊端多多,最佳服用時就是塑形之後,當然在這之後,靈力吸收也並非一帆風順,畢竟靈力在體內會發散,而靈丹通常會在一日夜內揮灑的乾淨,你能吸收多少就是多少,如果吸收不了,多的靈力就會散發。

  所以這個也要看每一個人的天賦了,當然冷卓也可以煉製一些一、二階的聚靈丹,來幫助低階通靈者提升實力,畢竟冷卓召喚的武將所帶的士兵,如今已有大部分都是通靈者,需要大量的低階聚靈丹來提升實力。

  但唯一的問題就是魔獸騎兵最關鍵的就是坐騎,合適的坐騎尋找困難,通靈獸塑形自然要拖後,所以對於低階聚靈丹的需求還不是那麼迫切,相反,冷卓麾下倒是有不少要衝破地靈瓶頸的武將。

  像李廣、多爾袞、牛楓柳等人都迫切的需要提升實力,衝破地靈之境,而衝破地靈之境,聚靈丹也可以幫著穩固魂核,加快體內靈力的匯聚,大幅度的提升實力。

  取出三十顆聚靈丹,可惜三、四階的聚靈丹只應用於頂階通靈師以及地靈師初階,在這個階段使用效果最好,而地靈高階,至少也需要六階以上的聚靈丹才能有作用,而他估計,想從地靈衝擊天靈,至少也要七階的聚靈丹,當然八階的聚靈丹那就十足了,但是品位越高,聚靈丹煉製也越加不容易,材料也難尋。

  出了房間,喚來一個侍女,讓其準備熱水,煉丹時,冷卓可是一動都不能動,全身精氣神都高度集中,而這大夏天的,這麼幾天,冷卓身上都快臭掉了。

  洗過澡,在梁紅玉的服侍下,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衣服:「外出的武將都回來了麼,還有哨塔外的情況怎麼樣了!」

  「項羽將軍、李廣將軍還沒有音信,多爾袞將軍跟韓信將軍雖沒回來,但已經聯絡上了,他們已經跟趙雲將軍匯合,在哨塔北方的葦塘內隱藏了起來!兩位軍師似乎打算來一次狠的,給外面那些胡人來一次重創!」

  「哦,那咱們現在麾下有多少人馬了!」冷卓不由的問道。

  「哨塔內能用的兵馬數量差不多有三千,邊軍士卒大概六百,那些禁衛軍出身的士兵差不多有兩千,另外還有四百左右願臣服,為我們效力的胡人,另外就是韓信、多爾袞、趙雲三位將軍麾下的兵馬了,差不多有一千二百人,大部分都是禁軍組成,但也有部分胡人!」

  「怎麼還有胡人?」冷卓微微皺眉的道,他們這可是在跟胡人開戰,但手下裡居然有五六百胡兵,這可不怎麼像話!

  梁紅玉卻是一笑,道:「這些胡人都是攝於諸位將軍的武力,歃血為誓,宣布效忠的,哲別將軍挑選的都是弓術一等的,另外還有一些獸騎戰士,多爾袞將軍那邊也大多挑選的胡人精銳,都有一技之長的!」

  冷卓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眼下我們能用的兵馬有四千多嘍!」

  「嗯!」

  看來成果斐然啊,四千人已經足夠在草原上掀起一番風浪了,至少不在是一股被人忽視的力量:「對了,夜軍團長那邊?」

  「服用了少主的小元丹傷勢已好了大半,如今已經能走動了,除了不能使用武力外,幾乎沒有大礙!」

  「那我這般收攏他的部下,他沒有什麼反應麼?」梁紅玉搖了搖頭,「夜軍團長自從醒來之後,就很少出房間,也沒有面見過除了親近隨從之外的任何人,倒是夜小姐來找了少主幾次,不過都被我擋了下來。」

  「嗯,我知道了,先幫我喚來幾位軍師幕僚過來!」冷卓想了想道。

  「大人,您出關了!」孔明臣湊上前來,明顯的目光裡有幾分期許。

  「嗯,出關了,這是答應給你的聚靈丹,希望能幫孔幕僚破開地靈之境!」

  「謝謝大人!」孔明臣雖天資聰穎,有過目不忘之能,擅長謀算,但一生最大的一個遺憾就是終在通靈師之頂,始終邁不過那個門檻去,說起來,這門檻,有些人不經意的就過去了,但有些人就算使出萬千法子,就是過不去,這就是命了。

  本來孔明臣都已經認命了,就算成不了地靈師,憑他的頭腦,依舊可以翻雲覆雨,玩弄天下於鼓掌,但這畢竟是一個疙瘩,而冷卓弄出的這個聚靈丹居然先後幫著三人破開了地靈之境,另外兩人雖失敗,卻也隱隱有破開地靈之境的趨勢,這聚靈丹的珍貴可想而知。

  「好了,三位都坐吧,來之前,我也算瞭解了一下大概情況,能否詳細的說一下你們的想法!」

  孔明臣精於算計、分析,卻不擅打仗,所以並沒開口,賈詡笑了一身道:「還是子房來說吧!」

  張良沒有推拒,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冷卓道:「那就讓良先給主公說一下當前的局勢吧!」

  「十來日前,元霸將軍大鬧了南方雲天要塞,最後引得對方高手出手,元霸將軍落荒逃回來,也引來了雲天要塞的注意,加上各位將軍在草原上接連襲殺胡騎,消息難免走漏,所以引來了越來越多的胡人朝著我們這邊撲來!」

  「另外就是根據一些情報顯示,胡人部分主力雖已經西進,但沼澤胡人卻一分而三,一部分西進,一部分接防了雲天要塞,還有一部分沼澤戰士則回了沼澤,我們在爛泥沼澤的事情也已經敗露,所以在沼澤一面,匯聚了許多欲要報仇的沼澤胡人!」

  「東面這些沼澤胡人差不多已有三四千之眾,而草原方向,也已經有萬多騎,並有一些高手坐鎮,這幾日,我方幾位將軍卻是試探了幾次,那邊應該有一個相當於天靈級的高手坐鎮,另還有百多人地靈級獸騎勇士,但想來,他們對我方的戰力並不瞭解!」

  「但想來,不要多久,一場惡戰是免不了的,八十八哨塔雖然有堅固的防禦,算是一個落腳點,但卻不是長久久留之地,尤其是少主眼下已有數千兵馬,這小小哨塔已容納不下,卻是需要一個新的落腳點,進可攻,退可守!」

  「哦,七星島那邊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麼!」冷卓沉吟了一下道。

  「七星島雖地處葦塘海中,遮蔽性強,但是進出不便,不合適大批兵馬行動,那裡作為我方的糧草存儲、後勤基地尚可,卻不適合少主接下來的一些發展!」

  「那依軍師的意思?」

  「以戰養兵,以戰養戰,囤積糧秣,壯大實力!」張良笑著吐出十六個字。

  冷卓沉吟了一下,這十六個字卻不難理解:「哨塔要放棄?」這哨塔好說也是冷卓住了小半年,修成沒三月,就這麼放棄還真有點不捨。

  「我們計劃吞下西面的萬餘胡騎,打破封鎖,哨塔只能捨棄了,畢竟眼下這一片區域遍佈胡人,這哨塔已是一個死地!實在是不宜久留!」

  「嗯!」冷卓點了點頭:「想吞掉外面的胡人,可有什麼策略麼!」

  「內外夾擊,四面開花,管教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殺出去之後,可有大致的方向!」按照張良的意思,以後就是在草原上打游擊了,看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有苦頭吃了。

  「有一處,多爾袞將軍帶回的消息,上次大戰被俘的八千禁衛軍士兵被關押在我們西北方五百餘里的土木寨,我們殺出去後,直奔這裡,而後整編這八千士兵,再兵分兩路,一北一南朝西機動,橫掃一番,而後秘密回轉,攻打雲天要塞。」

  「攻打雲天要塞?」冷卓瞪大了眼睛,話說這個有點難度吧!帝國二十萬兵馬猛攻數日,都無功而返,他們就算一路拉人,撐死能聚集個兩萬人就算不錯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 耳獸,聽覺上的欺騙

  「是的,看似有些不可能,但實際上卻有很大的成功率!」張良很是確信的道。

  冷卓看著張良,這個為大漢王朝定鼎江山的謀士,說的這般自信,想來不會是空穴來風吧:「我想知道你決定拿下雲天要塞的原因!」

  「要知道那裡可是不落要塞的帝國第一邊塞,帝國二十萬大軍猛攻都鎩羽而歸,我們能拿得下雲天要塞?」

  張良笑了一下,道:「帝國軍隊不能,卻不代表少主不能,雲天要塞號稱不落要塞,但如今它不依舊陷落大半,原因無他爾,因為意想不到,兵者,奇正之道,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帝國大軍必然會敗,因為胡人一開始就已經謀劃了整個局勢,帝國從一開始就仿若一個棋子在被動的踏入對方的局,明知道那一步是對方設下的火坑,但卻不能不跳,所以帝國失敗是必然的!」

  「如果將此刻帝國跟北胡的大戰比作一局對弈,帝國在整個棋盤之上已失了一角,大龍被斬,所以接下來戰局會朝著中腹延伸,而我們在這盤棋盤之上,只是一個不經意留下的一個子,一個無關輕重,無足痛癢的一個子!」

  「而這就是我們唯一的優勢,如果是少主,會認為在眼下這種局勢下,有人去瘋狂的想要去奪回那半座要塞麼?」張良反問了一句。

  冷卓搖了搖頭,張良說的不錯,帝國東路精銳折損大半,另一半則狼狽無比的西逃,北胡佔據的那半座要塞就好像一把巨大的鎖,鎖住了雲州通往草原的通道,帝國想要打通這裡,除非幽州的主戰場大勝,而後大迂迴包抄,最後啃下這裡。

  當然,如果帝國調集了三位以上的聖靈級高手,也足以拿下這裡,但是在眼下,主戰場上北胡咄咄逼人,而東路幾乎已成定局,就算耗費巨大力氣拿下要塞,修復要塞內的棧橋也要耗費兩三月,而且東路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就算打通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這段時間,足夠北胡從容調度。

  由帝國大費周章的奪回雲天要塞,顯然在大的戰略下,是一種得不償失的舉動,無助大局,反正雲天要塞還有半座在手,北胡無法從此處南下,還能牽制敵人大量高手駐紮,帝國還是得些便宜的。

  但如果是冷卓來收復這裡,那意義就不同了,這破天的功勞封侯不在話下,榮耀更不必說,其次打通了雲天要塞,冷卓就不在是無根之萍,別的不說,衛國公肯定會大力扶持冷卓,冷卓成勢已成必然。

  冷卓這一回算是想通了張良之前說的十六字方針,往西只是一個幌子,一切目的都在這最後一步,冷卓不由的看了眼孔明臣,張良的軍事天賦是毋庸置疑的,在大戰略上,他的目光犀利無比,不過短短大半個月,張良就能掌握整個局勢,為冷卓定下這麼一個大的策略,卻顯然不可能。

  這需要大量的信息來作為依據,而如今在座的三個人中,賈詡對帝國的瞭解也僅僅比張良多一點而已,更多的,全都是來自孔明臣,孔明臣能成為幕僚,走進冷卓的決策圈,可不是偶然。

  或許論起實力,此人比劃不過冷卓麾下任一武將,但是此人卻遊歷帝國各地,對於帝國的瞭解,是冷卓身邊所有人都不具備的,偏偏的,此人記性過人,對帝國上層也有很深的瞭解,甚至帝京中,但凡有點背景的,他都能說出個四五六來。

  所以在此刻,冷卓這一方幾乎所有的決策都是建立在此人的基礎之上,本來冷卓還有另外一個消息來源渠道,也就是包小膽,但雲天要塞陷落,冷卓也再難收到情報。

  冷卓搖晃了一下頭,自己似乎一下子想的太多了:「那我們何時動手!」

  「明天黎明時分,天一放曉,裡外合擊!」

  千里葦塘,趙雲騎著血雲,多爾袞騎著俘獲而來的吞雲獸,匯合了再此處的韓信。

  「韓將軍,少主已經下達軍令,令我等明日清晨從北方奔襲敵胡大營!」

  「呵呵,知道了,來,兩位一路奔波辛苦,剛烤出的獾子,要說這葦塘裡可是寶貝不少啊,肥獾,蘆花雞,還有二十多斤重的大黑魚,隨便下幾個套子,就抓了不少!」韓信拉著趙雲、多爾袞兩人就坐,好似多年老友一般。

  「這倒是真的,不過這葦塘裡也是危險的很,太過深入了,怕是最後連出來的路都尋不到!」

  趙雲抽出小刀,切了一塊獾肉,吃了一口,笑著說道。

  韓信卻是瞇著眼笑了:「要是我也有一頭會飛的坐騎,也不需要擔心迷路不迷路了!」

  趙雲聽到韓信所言,卻是一笑,道:「聽說西面草原,不少部落都有守護獸供養,此次西行,定會抓上幾頭,到時,韓將軍也不需羨慕我們了!」

  「如果真能碰到,還需要幾位將軍出力,信如今可是沒那個本事親自抓來!」

  夜幕的大簾緩緩的拉開,漫天的星斗仿若淘氣的孩子,不斷的眨著眼。

  葦塘中,那在月下閃動的火光一個個的撲滅,讓那一片明亮漸漸陷入沉寂,在星月的注視下,一千二百騎一人雙馬緩緩的出動,快的出了葦塘,藉著那銀白色的月光,奔向西南方向。

  八十八哨塔北十餘里外,一處千人規模的胡騎營盤,這一整支騎兵都隸屬一個中型部落,在營盤那點點篝火中,幾頭全身上下仿若披著一道堅甲的耳獸趴在地面上,那巨大的嘴巴咀嚼著那鮮嫩可口的青草。

  耳獸是一種四階的魔獸,天性懦弱,食草,而為了保護自己,耳獸卻有著碩大的身體,類似於蜥蜴一般,但耳獸卻有六肢,而且背脊之上,是那種類似龜甲一樣的平坦骨甲,而在那顆橢圓腦袋上,卻有一雙招風耳,好似一面大圓扇,甚至能蓋住前方的眼睛。

  耳獸並非善戰的魔獸,但是只要遮擋上眼睛,卻可以充當最好的衝鋒獸騎,當然,耳獸最大的特點還是那是聞風而動的本事,那雙耳朵可以聞到十數里外的風吹草動。

  一頭耳獸突然停下了咀嚼,那碩大的橢圓腦袋朝著東北方張望而去,呼呼,呼呼,耳獸突然低聲的呼出聲來,他們出的聲音就好像是風吹過一樣,幾個在篝火旁,負責看守的一個胡人聽到那呼呼的聲音,卻是打著哈氣,對著身旁的一個胡人道:「去這大傢伙又怎麼了!」

  胡人自然知道耳獸耳朵靈敏,但是耳獸這頭身材碩大的魔獸,卻跟個兔子一樣,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四下奔逃,雖然經過訓練,不會逃走,但是卻會不停的叫喚,讓你一晚上睡不好覺。

  那胡人顯然也有些睏倦,來到這頭耳獸的身邊,卻是抓起一把草,那耳獸探過頭,一口將草吞下,然後又呼呼的叫了起來,那胡人卻是有些不耐煩的直接將掛在耳獸腦袋上的一個皮塞蓋住了耳獸的耳朵。

  耳獸的耳朵被套住,自然聽覺就弱了許多,沒了聲音,耳獸也不在叫喚,繼續吞噬著身前的鮮草,沒辦法,作為素食的牠們,想要維持這碩大的身體的活動,幾乎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吃上。

  草原上,部落眾多,加上一直使用古通靈法陣,所以草原上稀奇百怪的魔獸多不勝數,如果韓信、趙雲、多爾袞幾人知道他們要襲擊的這個營寨裡有這種能探聽十數里,甚至數十里外風吹草動的魔獸在,肯定會繞一個大圈,而不會選擇奔襲這個部落營地。

  多爾袞騎著吞雲獸率先趕到這營地外圍,吞雲獸那厚厚的腳掌,踏著草地幾乎只會出很小的聲音,加上吞雲獸本身就一身黑,仿若一片黑色的雲,在夜色中奔行,就好似一道鬼魅一般。

  多爾袞看著眼前不遠的大營,冷笑一聲,一拍胯下吞雲獸的脖頸,吞雲獸低聲嗷了一聲,而後仰起頭,噴吐出一團團的黑色雲煙,這雲跟黑暗相容,遠遠的根本就看不清夜色還是黑雲。

  讓吞雲獸在這營地四周布下一道雲幕,自然是遮蔽聲音之用。

  踏踏踏,陣陣的馬蹄聲好似滾滾驚雷,從黑暗中傳來,不過有那雲幕的存在,聲音並沒有傳入胡人們的耳朵中,但是隨著騎兵越來越近,雖然聲音可以屏蔽大半,但是馬蹄踐踏大地,出的震動卻無法屏蔽。

  這一次不需要耳獸提醒,草原胡人席地而臥,雖是在睡覺,但是同樣也保持著警戒,雖不如耳獸那般,但是這上千馬蹄踐踏大地,這震動足以將他們驚醒,但他們只是奇怪,為什麼震動如此劇烈,仿若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但四周為什麼還那麼安靜。

  胡人們的猶疑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那滾滾的馬蹄聲就好像突然被打開的聲音開關傳入了每一個胡人的耳朵中,而這個距離,似乎已不過百米。

  「起來,起來,有敵襲!」胡人營地頓時亂成一鍋粥般,叫喊聲響徹整個營地。

  但是一切都晚了,一百多米外的騎兵加,不過是七八個呼吸間,就足以跨越這一段距離,而這個時候,胡人大營根本就無法阻止起有效的阻擋。





第三百一十九章 意外,隱沒的地龍獸

  高速狂斧的騎兵,就好像是洪水猛獸一般狂湧而入,跟帝國駐營時,會修築各種防禦來抵擋敵人可能的偷襲不同,胡人很少會正經的修建什麼營寨,簡易的柵欄,怎麼可能阻擋滾滾鐵流。

  血雲銀龍長嘶一聲,一道捲起的巨大風刃呼嘯而至,那紅楊木搭出的柵欄片刻被切割成數段,滾落在地,可能從來都沒有想到,北面會有騎兵突入,這一面甚至連絆馬索、陷馬坑都沒佈置幾個,趙雲這千餘騎卻是完全沒有半點阻滯的殺入了胡營。

  已是地靈高階的趙雲如今才有了那縱橫千軍萬馬之中,所向匹敵的武將模樣,青鸞槍下,根本就沒人可擋一擊,而胯下的血雲銀龍更是難以靠近,不時發出的風刃冰錐,完美的配合著趙雲的攻擊。

  雖衝入亂哄哄的胡營之中,卻毫無危險,那綻放的槍,在火光下,閃爍著點點的銀芒,對面衝上來的猙獰的胡將,只感眼前一花,咽喉之間就是一冷,隨後,一股鮮血在一絲疼痛後,飈射而出。

  胡將連忙用手摀住咽喉,但是卻根本堵不住那好似泉湧的窟窿,雙目,一點點的黯淡起來。

  砰砰,砰砰,地面突然被劇烈的搖動著,那股震顫的感覺,讓人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似乎地震來了,趙雲順著火光朝著那震感傳來的方向,卻見幾頭好似披甲蜥蜴一般的碩大魔獸踏著地面,朝著他們這邊橫衝直撞而來。

  這魔獸居然有四丈多長,身體扁平,背脊之上,佈滿了骨甲,脖頸處拴著獸筋,六條粗大的好似象腿一般的腿不斷地抬起落下,在草地上留下一個個深達一寸多的印痕。

  那劇烈的震動,震得四周的胡人東倒西歪,好似喝醉了酒,趙雲一拉馬韁,胯下的血雲銀龍再次長嘶一聲,那嘶叫聲,卻隱帶龍嘯,馬蹄一轉,趙雲就打算暫避鋒芒,畢竟跟這幾頭魔獸的個頭比,血雲銀龍卻真顯得有小個子。

  但是血雲銀龍還沒邁出蹄子,那幾頭碩大的耳獸卻突然停下了前衝,儘管牠們的耳朵跟眼睛都被套住,但是還是會有聲音透過縫隙傳來,尤其是這麼近的距離,耳獸清晰的聽到了血雲銀龍的長嘶聲。

  天性膽小的耳獸,頓時猶若受驚的兔子,呼呼,呼呼的大叫起來,任由背脊上得胡人怎麼命令,也不在前行一步,趙雲看著這幾頭魔獸,還沒有搞不清頭腦,這時,空氣中,突然飛射出數道寒光。

  嗖嗖,箭若流星,只是剎那就精準無比的命中了幾個有些發狂的胡人勇士,頓時,喝罵聲乍然而止,而失去了駕駐的耳獸則紛紛調頭,朝著四周奪路而逃。

  啊,四周那此胡人戰士紛紛被身形碩大的耳獸撞倒,而幾個倒霉的傢伙偏偏就倒在了耳獸的身下,而後就聽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那一聲淒厲的慘叫,昏死了過去。

  奔逃的耳獸卻是成了趙雲一方的開路先鋒,多爾袞騎著吞雲獸跑了上來,也是有點驚訝的看著四散而逃的耳獸,對著趙雲道:「還是你的血雲厲害,嘶叫了一聲就破了敵人的魔獸騎兵!還讓牠們成了咱們的開路先鋒!」

  趙雲也有點汗顏,說實話他也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先破了這胡營再說,少主那邊應該也已經發動了!」趙雲瞥了一眼泛著魚肚白的東方天空,道。

  紅楊林西五里,一片胡人連營,一朵朵的雪白蒙古包好像是花辮一樣四下綻放,連綿四五里,在這裡駐紮著胡人萬餘兵馬。

  在眾多的蒙古包中,有一座直徑四丈的巨大蒙古包內,在這個蒙古包正中一塊巨大的獸皮之上,地龍部族長龍岩猛的睜開了雙眼,嘴裡發出一聲桀桀的怪笑,大手揉捏著懷中嬌艷胡女的豐乳:「居然想要偷襲我的營地,真是不知死活!」

  「敵襲,敵襲!」站在高塔之上的胡人哨兵看著東方出現的騎兵,連忙吹響牛角號。

  「嗚嗚,嗚嗚!」

  伴隨著一聲聲的嗚咽牛角號聲,整個胡人大營變得吵雜無比。

  聽到這陣陣的牛角號聲,冷卓也不在隱藏行跡:「騎兵上馬,衝鋒!」

  三千士兵紛紛扯掉戰馬馬蹄上的裹布,去掉嚼子,而後,翻身上了戰馬。

  隆隆隆,震天的馬蹄聲就好像一顆石頭丟入平靜的水潭之中,借助黎明前的夜幕,冷卓等人步行到敵營前兩里,雖被發現,但是這個距離,足以打胡人一個措手不及了。

  胡人大營內,胡人紛紛奔出蒙古包,找尋自己的戰馬,低層的百戶大聲的呼喊著,聚攏著自己的部下,但是那震天的馬蹄聲卻是越發的臨近,順著那天邊亮起的一絲白光,大隊的騎兵狂捲襲來,距離已不過一里。

  三千鐵騎就好像是一把利劍,直插胡營,顯然胡人們也沒有想到冷卓一方居然聚攏出如此多的兵馬,五百米的距離,不過一分多鐘的時間,這點時間,說長也長,說短夜短,但是卻絕對不夠胡人整好騎兵。

  就在胡人大營已經近在眼前時,冷卓心裡別提有多熱血沸騰了,這還是到達異界後,第一次親歷這種萬人以上的戰鬥,光是那數千人策馬狂奔,那聲勢就讓置身其中的冷卓心跳加快,血液噴張。

  這才是男人的戰爭!

  冷卓手心裡流出不少的汗珠,顯然是有些興奮緊張過頭了,暗暗在衣角擦拭,望著不足百米的胡營,冷卓甚至能看到那亂成一團的胡人騎兵,不由地,又拉緊了馬韁,雙腿緊失馬腹,讓戰馬再次加快速度。

  然而就在冷卓這數千騎已快衝入胡營的瞬間,變故發生了,那在敵人營地前,突然大地出現了片片細密的龜裂痕跡,就在前鋒騎兵踏上這一塊土地的瞬間,就好像是火山爆發了一樣,地表的土地被衝上了天空。

  冷卓只感覺胯下戰馬左搖右晃,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經被高高的抬起,敵人的大營從眼前消失掉了,朝著下方一看,並非是胡營消失了,而是他們飛上了天,而身下,一頭全身土黃色的巨大魔獸拖著那足有十數丈的身體從地下蠕動而出。

  蚯蚓,好大一隻,冷卓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頭大號的蚯蚓,那圓滾滾的頭張開一張大口,四周,頓時有一道道的氣流在加速的移動,一些比較輕的草莖,細小的石塊紛紛朝著那張圓形的大口飛去。

  我靠,吸塵器啊,冷卓納悶間,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受到一股子吸力,那氣流不斷地刮動冷卓的衣甲,向上的衝勢似乎弱了許多。

  娘的,這大傢伙又是哪裡出來的,這幾日也沒看到過這這大傢伙出現啊!

  地龍獸,俗稱的蚯蚓,不過地龍獸可比蚯蚓大多了,成年的地龍獸可長有二十餘丈長,這一頭地龍獸卻是一條幼體,但個頭也不小,地龍獸的皮膚猶若褶皺,而且堅韌無比,尋常刀劍難傷,平素都隱藏在地表之下,喜黑暗,不喜光。

  地龍獸的突然出現,顯然讓冷卓等人吃了一個大虧,衝鋒的騎陣被沖的七零八落,尤其是一干主將都被掀到了天空。

  而在胡營中,地面也突然陷落了下去,地龍獸的另一半身體也破土而出,不過那一頭之上,卻站著一人,正是地龍部族長龍岩:「可笑的龍族人,居然敢偷襲我胡軍大營,且不知我地龍部的地龍最擅地聽之術,方圓十數里的地方,地面上得任何風吹草動都躲不過我這地龍之探查!」

  「都給我去死吧!地龍龍吸!」

  那之前還徐徐的氣流一下子就提升了幾倍吸力,四周,那氣流捲起螺旋氣旋,那被強烈的衝力衝上天空的土塊、草皮、人、戰馬紛紛被捲入其中,在空中瞬間停頓,而後朝著那巨大的口落去。

  「丫呸的!」冷卓大罵了一聲,目光瞧向不遠處秀髮紛飛的夜玲瓏,當下呼喚起體內的聖皇蝶。

  絢麗無比的彩色蝶翼緩緩的從冷卓身後展開,探手一抓,一道道的絲線被射出,纏繞上夜玲瓏的腰肢,用力一拉,夜玲瓏的嬌軀就朝著冷卓懷中撞來。

  嬌軀抱了一個滿懷,而夜玲瓏在冷卓又著上這身七彩蝶甲的瞬間,心神又沒來由的一蕩,尤其是被冷卓抱在懷中,玉峰頂在冷卓的胸前,似乎異常的敏感,動彈了一下,卻不想那這摩挲,反而沒讓她避免尷尬,卻是更加強了刺激,微不可聞的輕哼了一聲。

  「少主!」被撞飛翻滾了幾個跟頭的雷金犼獸站穩了腳,在李元霸的駕馭下,來到冷卓身前。

  「我沒事,去救人,順帶著給我幹掉這條蚯蚓!」冷卓深惡痛絕的道,自己的處女戰啊,本來應該酣暢淋漓的,但卻被這條蚯蚓給抹上了一個大打的污點,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卓想著,手中的靈力絲卻是不斷的射出,將那些被捲入的士兵身體纏住,而後拍動七彩蝶翼,朝著那吸力漩渦外飛去。

  「吼!」典韋的劍齒彪獸在風中穩穩的站立著,看到冷卓脫離了危險,這才開始發威,從劍齒彪獸的身上,一道順著那螺旋氣旋的風捲捲起,而在那風捲之中,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青色風刃在旋動中,飛快的射入那吸力漩渦之中。

  好似鐮刀一般的風刃在那吸力中,非但沒有被削弱,反而越發的強勁,隨著那螺旋吸力到達那巨大的地龍口,頓時好似絞肉機一般的飛快的劃動,一道道的綠色的粘液不斷的從地龍獸內腔湧出。

  劇烈的疼痛讓地龍獸那碩大的身體抖動起來,雖然地龍獸的外皮刀槍不入,堅韌無比,但是內腔卻是脆弱無比,數百風刃從口中射入,頓時讓地龍獸體內被切害的傷痕累累,那大口連忙閉上,巨大的吸力頓時化作無形。

  轟隆隆,一聲聲雷動之聲突然從頭頂上傳來,卻見李元霸不知什麼時候已飛上高空,而頭頂之上,一片漩渦雷雲內,雷聲滾滾,一道道紫色的雷光乍隱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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