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大陸】重生之百將圖 作者:月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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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d 2011-11-15 17:17:56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38 301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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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大楚王國

第九百五十五章 箭如飛蝗,蔽日遮天

  蓬!

  灼熱的氣浪隨著一聲爆裂炸開,向著四周翻滾,附著著火焰的狼牙箭緊隨而至,風箭釋放出亂流攪著這灼熱的氣浪快速的吞沒著四周的一切,而爆炸掀起的碎石更是四下激射,打在鎧甲上叮噹作響。

  而被這附著火焰的狼牙箭落在身上,那可就不是石頭迸飛了,血肉之軀四下裡紛飛,血雨飛揚,本就不算強壯的倭人更是如同風箏一樣被炸的亂飛,殘肢斷臂灑了一地。

  而跟火箭的狂暴所不同的是,那殺人無聲的水箭,附著著一層藍色水光的水箭在墜落時,水光凝結成冰晶,散發出絲絲的寒氣。

  川島建是一個忍者,精通地遁之術,在那密集無比的箭矢落下時,他就及時的使用地遁之術,遁入地面之下,而後躲藏在牆角旮旯的位置,這才敢偷偷的露出半個頭來。

  但是當他露出頭,目光掃向四周時,川島建卻被震撼了,爆裂的火焰捲起一團團的火雲,精銳的大和戰士們已沒了半點悍勇,如同過街的老鼠般,四下裡亂竄,但是等著他們的卻是無情的打擊。

  在不遠處,他看到了跟他來自一個地方的大和武士,儘管他只是最低級的武士,但也頗有實力,然而當一道折射著光的寒光落下,不偏不倚的正射在他的背上。

  這一箭並不致命,武士的鎧甲可不是那些普通士兵的皮甲,使用上乘的海獸皮以及珍貴的金屬打造的武士鎧甲防禦相當不賴,這支箭落在他的身上,頂多也就是一點皮外傷。

  然而就是這皮外傷,卻是讓他的這個老友很快就命喪黃泉,在他跨出數步之後,突然之間,就好似機器人突然沒了電,而後躲避的身體直愣愣的朝著前倒下,川島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當他仔細瞧去,才發現,自己的這老友面色的僵紫,而皮膚上隱隱有白霜覆蓋,顯然他身體內的血液完全凍結成一團,儘管他身體上沒有多少傷痕,但他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川島建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害怕,作為一個忍者,他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作為一個忍者,他們跟死亡伴舞,但是此刻他心中有了一絲畏懼,或許對這個老大的帝國發動戰爭是天皇最錯誤的選擇。

  敵人還沒看到,整個鎮子已被那被依舊如雨點落下的箭矢給完全的淹沒了,爆裂的火焰在狂舞的風中肆虐,到處都是一片火海,而地面,更是直接被犁了一遍。

  他所躲藏的這個牆壁犄角也幾次被箭矢光顧,還好這裡夠偏,而且牆壁也都是厚厚的石頭堆砌的,所以他雖感受到了那灼熱的氣浪,聽到那不時爆裂的炸響,但總算沒有被死神光顧。

  川島建知道,悍勇的風原家族這一次要完蛋了,數千精銳的死,將導致這個家族的沒落,而作為依附風原家的他,很可能也會受到牽連,日後寄人籬下,可就難過了。

  川島建在為未來擔憂,但是很快的,他就沒了這些憂慮,一道附著著旋風的狼牙箭好死不死的正落在這個牆角,更是直接穿過了那些碎裂倒塌的大石的縫隙,見縫插針的射入了亂石地面。

  旋轉的狼牙箭頭鑽透了數尺深的地面,直接透穿了川島建的身體,致命的箭頭還保持著旋轉的餘威,而這足以絞碎他的五臟六腑,川島建沒有了對未來的憂慮,甚至連墓碑都不需要準備的死在了地面之下,直到羅鎮重建的時候,他才被挖出地下,重見天日。

  吼,一聲痛楚的吼叫聲從羅鎮正中央傳來,巨大的古通靈召喚陣,也被密集的箭雨光臨了,而那巨大的異界之門內伸展出來的觸手也被接二連三的射中,這讓召喚陣另一端的魔獸發出了一聲痛楚的怒吼。

  本來還不太情願穿過空間來到這陌生世界的魔獸因為憤怒終於不在抗拒召喚,那巨大的漆黑觸手不斷的伸展而出,但隨後,就遭到箭雨的打擊。

  靈箭的破壞力相當強,不過這觸手顯然跟那頭黑暗鬚獅有些類似,儘管受到了靈箭不斷的打擊,但只是受到了一些輕微的傷,在強悍的癒合能力下,很快那點小傷就恢復如初。

  這頭不知名的怪物顯然要比黑暗鬚獅更加的強大,不過牠顯然沒有穿過穿過這召喚隧道的機會了,落雨般的箭矢直接對古通靈陣造成了毀滅性的破壞,失去了通靈陣能量的維持,空間隧道立刻開始消散。

  時空之壁簡直就是一柄連神兵都要遜色的存在,就算是神也會迷失在時空之中,錯斷開的空間恢復如常,然而那頭怪物的一些觸角卻是被切斷留了下來。

  「不!」藤原奇正大神的吼叫著,他能感覺的到這頭連召喚空間都能抗拒的傢伙絕對有半神的力量,否則牠是不可能抗拒通靈陣的召喚,只差那麼一點,他就將是史上最偉大的陰陽師。

  藤原奇正紅著眼,看著那完全消散的空間之門,徹底的瘋狂了,但下一刻,一道冰箭直接撕開了他的身體,幸運女神似乎遠離了他,冰冷透骨的寒意沒入身體,血液在快速的降溫、凍結,他的身體變得沒有溫度,冰冷起來。

  死神並沒有立刻收割他的生命,反而在一點點的侵蝕他,讓他在痛楚中絕望的倒下。

  風原野也瘋狂了,風原家族大部分的精英都聚集在此處,而這黎明前最後一點的黑暗卻讓他陷入了絕望之中,箭雨就好似那遮天蔽日的蝗蟲飛撲而來,而後徹底的洗刷了羅鎮上下,也讓以此駐守的風野原所部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射羽軍的六千的靈弓加上雪豹軍的四千靈弓,上萬靈弓手將羅鎮圍住,而後不斷的傾瀉箭矢,這簡直就好似後世這的飽和炮擊。

  靈弓手所用的弓跟箭或許不及重箭弓手,但是靈弓手的射速卻是無與倫比的,甚至為了不讓弓箭在半空中打架,三個方向部署的靈弓手甚至不得不放慢自己的射速,三秒鐘一射,三個方向輪流放箭。

  三秒一射這個速度顯然不算快,要知道最快的靈弓手能夠在一秒中瞬間射出四箭連環,而像黃忠,如果使用一般的靈弓,能射出秒射七箭的正常水平。

  這些靈弓手雖保持著一定的時間間隔,但可不意味著羅鎮內的倭人也有空隙躲避,一波波的箭矢幾乎如連綿的雨絲,根本就沒有半點的間隙,而且就算你想躲,也無處可躲。

  房屋,頂不住風箭的穿刺,扛不住火箭的爆裂,在幾輪箭矢之後,羅鎮內保存還算完好的宅院樓鋪就遭到了毀滅的打擊,羅鎮內的居民早就後撤松江境內,這裡面幾乎全都是倭人,冷卓自然沒有半點手軟。

  箭雨,足足持續了三分鐘,一百八十秒,平均每一個人射出三袋子箭,幾乎將所佩戴的箭矢射了個精光,整整超過六十萬支箭矢落在羅鎮這不足一平方公里的地方,算下來幾乎每平方米都插上了一支箭。

  當東方的晨曦照射在羅鎮的上空,這裡已成為一片廢墟火海,映襯著那佈滿火紅朝霞的東方天空,一副戰爭的圖卷被刻錄在歷史的長卷之上。

  羅鎮內幾乎沒有倭人能衝的出來,就算有想要殺出來的倭人武士也被那圍在外圍的刀盾兵逐一幹掉,而樂毅的雪豹騎兵幾乎就是坐在一旁,看了一眼煙花浪漫。

  當箭雨停歇,羅鎮內卻是陷入了一片空寂之中,只有那熊熊燃燒的烈焰中發出的木頭爆裂聲,沒有倭人從火海中衝出來,似乎聚集在此處的倭人在這三分鐘的死亡時間全部都死掉了。

  冷卓微微有些咋舌,雖然他早就知道大規模的靈弓手的齊射會造成巨大的殺傷效果,但顯然這一萬靈弓手上演了一場震撼,三分鐘的密集射擊,上萬縮在一個佈置了相當防禦鎮子裡的倭人士兵,就這樣,近乎全軍覆沒了,這簡直就是屠殺,赤果果的屠殺。

  就連黃忠也是很滿意射羽軍第一次出場的表現,要知道平時,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讓他麾下的靈弓進行這種大規模的齊射,訓練幾乎都是按照營級為單位的,五百人跟一萬人的齊射完全是兩種效果。

  冷卓收拾了一下心情,踏步上前,雙手中一股澎湃的水靈力湧出,四周空氣中的水汽被快速的凝聚而來,在身前化作一條水龍咆哮的飛出,直衝上羅鎮的上方,而後蓬的一聲炸裂,無數的水珠傾盆而下。

  羅鎮內燃燒的火焰在這傾盆大雨澆下後,快速的熄滅,早就等候在旁的刀盾兵早就不耐的衝了出去,這一場戰幾乎就是靈弓手在表演,而他們卻只能乾瞪眼,雖說羅鎮內已不會有多少活口,但有一兩個打打牙祭也好,否則連兵器都沒揮一下,那豈不是白來一趟。

  鎮子中央,那空間之門關閉時,斷裂的幾截觸手,在火焰中融化,就好似果凍一般聚合在了一起,而後蠕動著那液體般的身體吞食著那滿地的血肉。

  顯然這種存在是在無意識的吞噬,而隨著不斷的吞食,血肉充斥液體之間,居然如一個滾球一般越來越大,而消化也無法比擬吞食的速度,讓身體變得圓滾脹大起來,看上去就好似一條黑袋子包裹著一大堆的屍體。


bpd 發表於 2012-8-26 17:31
第九百五十六章 黑神甲

  「隊長,這是什麼噁心的東西啊!」

  當一隊跑的最快的刀盾兵進入羅鎮的鎮中心,立刻發現了這個黑滾滾的的大肉球,此刻的肉球足有丈許高,表層膜被撐的薄薄的,都快要透明了,而裡面,充斥著血水跟斷臂殘肢,甚至還能看到幾張猙獰的臉。.

  「管它是什麼,撕碎了它再說!」一刀盾戰士也是皺了下眉頭,雖不明白眼前這個大肉球是什麼東西,卻是上前一步,握緊刀柄的手上蓬的一聲燃起一道火焰,隨著揚起戰刀,火焰飛快的附著刀身之上。

  烈焰斬!

  一刀半月形的烈焰斬直朝著十數米外的那個黑滾圓球飛去,噗,這一擊幾乎是眨眼間就落在這圓滾黑球之上,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這看似輕薄的黑色層膜居然沒有被撕扯開,反而朝著內凹陷了進去。

  刀勁被一點點的化解,而附著上面的火焰更是化作點的火星散了去,而再看那圓滾的黑球居然一彈,又恢復了圓滾滾的模樣。

  「隊長,這東西有古怪,我的烈焰斬擊打在上面,連個痕跡都沒留下!」

  「老古,看來你得好生在練練了,瞧我的!」從隊伍中又站出一人,看向遠處的滾黑圓球,直接揚起刀,狠狠的刺入地面,體內一股靈力波動順著刀鋒湧入地面之下。

  地面裂開一道細裂的裂紋,好似一條地蛇一般的朝著這黑滾圓球而去,蓬,在滾黑圓球下方,一道鋒銳的地刺突然突起,直接將圓球頂了起來,而那鋒銳的地刺尖卻沒有刺破這圓球,直接將其頂飛了起來。

  「快退!」眼看著這圓球落了下來,不明所以的刀盾兵們紛紛退開,而重新落在地上的黑滾圓球並沒有生氣,反而伸出了幾個觸角,將身邊不遠的屍體朝自己那圓滾滾的身體拉進,然而吞食,包括地面上的血水,也是如此。

  「快,快去通知將軍!」眼看著詭異的一幕,那小隊長也不敢有所決斷,連忙叫人傳達上去。

  沒幾息的功夫,冷卓、黃忠、樂毅還有一干禁軍將領來到了羅鎮內,隔著一段距離看著那已將四周打掃乾淨的滾黑圓球。

  「這是個什麼東東!」冷卓看著又脹大了幾分的黑滾圓球,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會不會是倭人搞出來的什麼殺手鐧!」樂毅想了想道。

  「有可能!」冷卓點了點頭。

  「管它是什麼殺手鐧,看我一箭射爆了它!」黃忠直接取下了弓,又取下一支箭,冷卓卻是沒有阻攔,任由黃忠張開一個滿月。

  嗡,隨著一聲弦響,箭矢如流星一般飛出,而附著在箭上的火焰化作一隻展翅而飛的鳳凰,一頭紮在了那圓滾的黑球上。

  鳳棲梧桐弓,聖獸的弦,打造出來的蒼穹弓,一箭之威豈是兒戲,何況箭上還帶著涅槃之火,儘管這黑球依舊如之前一般,在箭矢的巨力帶動下飛快的凹入,靠著驚人的彈性想要化解這一箭的力量。

  但是顯然,這一箭超過了它能夠承受的極限,而且上面的涅槃之火對它本身也帶有破壞能力。

  蓬的一聲,這圓滾黑球就好似一個脹滿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炸裂,不過它露出的不是氣,而是揚起無數的殘肢斷臂,還有漫天的血雨。

  冷卓咦了一聲,看著擋在身前的這黑色的液體,這東西似乎是活的,被炸的四分五裂之後,居然還能移動,然後再次合在一塊,化成一個整體。

  冷卓好奇的探手一伸,精神力捧住一小團這黑色粘液一般的東西,用手指按了去,好柔軟,就好似一層皮膚一樣,不過顯然這黑色的粘液並不是無害之輩,居然從粘液上伸展出一條條小觸手,想要去抓冷卓的手指。

  嘖嘖,倒是有趣啊。

  啊,一聲慘叫讓冷卓抬起頭,腳下飛快的奔著不遠處的一個刀盾兵而去,這刀盾兵的手臂已被這黑色的粘液給包住了,看上去就好似一個漆黑色的護腕,但冷卓可是知道這粘液可不是吃素的,而是食肉的。

  冷卓的手朝著那黑色的粘液抓去,但是這黑色的粘液居然直接抓上他的手,卻又不放開那刀盾兵的手臂,反而那粘液身體不斷的伸展,大有將兩個人全都給吞下去的架勢。

  靈力,這東西似乎還吸收靈力,而冷卓抽出腿上的匕首,朝著那黑色的粘液割去,卻驚訝的發現,這粘液居然凹了下去,但是鋒銳的刀芒居然切不開這層黑色的粘膜,好變態的防禦能力。

  冷卓的匕首雖不算聖器,卻也不是凡品,鋒銳的程度,就算是禁軍的重甲鎧甲也能刺穿,但是居然切不開這黑色的粘膜。

  「樂毅,將你的碎空給我!」冷卓還算好,覆蓋身體的精神力護罩保護著身體,但那刀盾兵被包裹的胳膊可就沒那麼好運,儘管他極力的忍著疼痛,但他的臉已經變了顏色,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直掉,顯然這痛楚不輕。

  樂毅連忙將碎空抽了出來,冷卓拿其碎空,直接揮下,刀芒閃過,空間被切開一條細長的裂隙,連空間都能撕開一斬,自然也能斬開這黑色的粘膜。

  似乎這黑色的粘液很害怕這碎空斬擊,本來毫不在意的吞食那刀盾兵的手臂,卻在這一擊之後,快速的收縮成團,而當這黑色粘液褪去時,那刀盾兵的手臂已是鮮血淋漓,皮膚完全被刺破。

  「靈療師,快救治!」

  冷卓看著手中縮成一團的黑色粘液,翻手一擲,落在了那地面上那一大團黑色粘液上,兩團粘液快速的合二為一,便開始四下裡尋找食物,冷卓想了想,從百將空間內拿出一個金屬容器,直接用精神力捧起這一團黑色的粘液放入其中,而後蓋住,直接收入百將空間內。

  看著放置在空間內,沒有了動靜的黑色粘液,冷卓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這東西不吃金屬,否則還真有麻煩了,不過剛剛這麼一出,卻讓冷卓靈光一閃,或許可以一試。

  讓黃忠在這裡善後,冷卓帶著樂毅以及一干親衛直接奔出了鎮子,來到鎮外一處空闊地,將那金屬容器召了出來,打開蓋子,探手伸向了那黑色的粘液,這黑色的粘液似乎只是本能的,就抓上了冷卓的手,然後跟軟體動物一樣,吞噬起冷卓的胳膊來。

  「殿下,這是不是太危險了!」樂毅看著冷卓的舉動,也是被嚇了一跳,剛才那士兵被這黑色粘液給吞食的鮮血淋漓的手臂就在眼前,冷卓居然主動奉上手臂,這簡直是太胡鬧了。

  冷卓卻是很有把握的笑道:「放心,剛才的時候,它不是也沒有傷到我,這東西似乎雖然能吞噬靈力還有血肉,但似乎無法吞噬精神力,而且對金屬似乎也沒有什麼興趣!」

  冷卓可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全身上下都有一層精神力護罩,所以這黑色的粘液根本就傷害不了他,很快的,這黑色的粘液就將冷卓的一條手臂完全吞下,但顯然這黑色粘液並沒有得到它所想要的血肉。

  但是那血肉的味道就近在咫尺,黑色粘液靠著本能不斷的伸展著,很快,冷卓的胸前、背後,另外的手臂,甚至雙腿都快被黑色粘液包裹住,而脖頸以上,因為冷卓用精神力阻擋,並在這黑色粘液的外層又布下了一層精神力護罩,這黑色的粘液頓時成了夾心餅乾。

  柔軟無比的粘液本來沒有形狀,不過緊貼在冷卓身上的粘液卻形成一個鎧甲的模樣,而且被雙層精神力護罩包在中間,冷卓卻能隨心所欲的改變這粘液的形狀,只是一陣細微的變化,冷卓身體上就出現了一身墨黑色帶點金色光澤的鎧甲。

  「這!」樂毅顯然沒想到冷卓居然將這黑色的粘液當成了鎧甲穿著在身上。

  而冷卓動了動胳膊跟腿,完全沒有拘謹的束縛感,這粘液雖是活的,但似乎並沒有意識,只有一點吞噬的本能而已:「你們幾個用刀斬我看看!」

  幾個親衛頓時瞪大了了眼睛,對冷卓的「無理」要求顯然有點為難:「快點,你們還傷不了我!」

  幾個親衛哭喪著臉,頓時轉過頭看向樂毅,樂毅也是一陣苦笑,就算傷不了,也不敢砍啊,你可是王來著,樂毅只能伸出手,一個親衛連忙遞上刀,樂毅苦笑的道:「那臣就得罪了!」

  冷卓點下頭,樂毅揚起刀,直接就是一刀水浪斬,樂毅之前受了傷,能使出的實力不足一成,不過就算如此,這一刀也依舊駭人,直朝著身前的冷卓身前劈去。

  水浪翻滾,刀鋒如芒,直落在冷卓的身上,不過樂毅這一斬很有分寸,刀鋒停在了冷卓身前一寸,沒有落在身上,不過只是那水浪刀芒就已不俗了。

  但冷卓卻是一動也沒有動,低頭看著樂毅手裡的刀:「嘖嘖,好甲啊,連點感覺都沒有,幾乎隔絕了絕大部分的攻擊,再來,這回多用點力!」冷卓顯然意猶未盡,在剛剛他就知道這黑色的粘液用來作鎧甲不錯,連他的極品匕首都撕不開,果然防禦不俗。

  而似乎想要撕開這一層黑甲,只有樂毅手中的碎空刃才可能辦到,本來冷卓一直都想給自己弄一身聖級鎧甲來著,但他當上楚王之後,就很少親自出戰了,所以一直都是緊著下面的武將來,現在看來,有這東西,倒是省了麻煩。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28 00:51
第九百五十七章 鬼面潛入

風,撕開天空中月美人遮體的輕紗,露出那皎潔的月光,璀璨的星斗好似頑皮的少年,不停的眨動著眼,四野之中,萬籟俱寂,連蟲鳴蛙叫都沒了聲息。

羅鎮北四十里,嘉州十里亭,三萬人的營寨就紮在這片空闊的開闊地上,在羅鎮停息一日,匯合了李元霸所率的雷神軍後,禁軍主力就移駐十里亭,並在此處紮下了營盤,而就在十里外的嘉州城,倭人一部就聚在這裡。

夜,靜悄悄的,營地內,一團團的篝火將營地四周點亮,照亮了每一個死角,巡弋的重甲士兵邁動著沉重的步子,在昔日的田地上踏上一個個一寸多深的腳印,腰間的跨刀拍打在甲冑之上,發出叮噹叮噹的脆響,好似風鈴一般的聲音。

羅鎮一戰,倭人風原所部萬人精銳全軍覆沒,但並非沒有一個逃出去,就算弓箭密集,精通各種遁術的忍者也總會有幾個落網之魚,而消息自然的被帶到了趕到嘉州城內的山川鴆的耳中。

山川鴆已是一五旬老者,身體矮銼,皮膚更是如乾枯的老樹皮一般蒼老,眉毛花白,但是山川鴆的一雙眼睛卻如鷹隼一般的犀利。

山川鴆左右是兩個身著黑鯊皮製成的緊致忍者夜行衣的女子,不過面上,卻是戴著桃花鬼面,黑髮如瀑,垂落胸前,後腰,頭頂捲起的髮髻上紮著一柄精巧的玉扇,如果仔細瞧去,就能發現這兩個半側身陪坐山川鴆一旁的女子,就好似鏡子裡照射出來的一樣,舉止,動作,甚至是身段,身著,包括那面具,或許那面具之後的臉會有所不同。

而在下首的位置,跪伏著數十個同樣身著忍者衣,臉上同樣戴著鬼面的忍者頭領,鬼面部隊,總有五千,而伏在下首的,則是三十個上忍首領,這些上忍全都是山川鴆教授出來的。

鬼面部隊,擁有上忍兩百之數,中忍最多,下忍則有兩成的規模,這支精銳的忍者部隊,在東夷也是排在前三的力量,如果運用的好了,堪比十萬大軍,德川家的崩潰,很大程度上就在於鬼面部隊對其高層武士,甚至麾下大名進行暗殺,導致上層動搖,最後在戰場上一敗塗地。

「風原野那個傢伙我也是見過的,雖然志大才疏,但是麾下的士兵卻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戰鬥力不弱,就算是櫻花大戰,這支兵馬也是衝在最前,沒想到羅鎮一個清晨,風原野跟他麾下上萬兵馬就全軍覆沒了,而且連敵人的面都沒有碰到!」

「看來這個大楚並非我們所見的那般無力,不過,再強的敵人,當面對如鬼魅一般的鬼面部隊,也會如面對死神一般的無力,去吧,讓對面的楚軍去黃泉地府為風原野跟他的勇士們陪葬去吧!」

「是!」數十跪伏在地的忍者頭領恭敬的行了一禮,頓時各施遁術,頃刻之間寬闊的廳堂內已空無一人。

山川鴆輕歎了一聲,伸出乾枯如骨的手掌,身側的桃花鬼面的少女連忙扶了上去,山川鴆站起身,邁出了兩步,道:「你們兩個也去吧,將那個人的人頭帶回來!」

「是,師傅!」

一片葉隨著夜風在空中飛舞,飛過那拒馬,低矮的壕溝,擦著那巡邏士兵的身旁,落到一處營帳的背陰處,蓬,葉子突然炸開,一個黑衣忍者隱藏在營帳,悄無聲息的朝著營地內滲入。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面下,那本就鬆軟的土地好似下方有一隻老鼠一般,仔細去瞧就會發現地面微微有些下沉,並且成一個直線的朝著營地內拱去。

銀白色的月光灑落之下,那夜色的黑幕中,如果從正確的角度看去,就會發現在營地外面,有點點的水鏡反光,但是從正面看去,卻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漆黑的夜色,還能感受到那無處不在的風。

五行遁術,在天龍帝國,甚至是前朝大唐時,因為其特性,所以被認為是不入流的功法,只有那些賊,盜,以及下九流的江湖人物才會使用,至今,五行遁術依舊蒙著不入流的身份不得傳揚,在帝國內,流傳不廣。

但在帝國這邊不受待見,不入流的五行遁術隨著唐末大亂,一些人為躲避戰亂,或者因為戰敗逃離,五行遁術流傳到了東夷,並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快速的生根發芽,在天龍帝國開國皇帝的第一次東征之後,東夷天皇一門被殺,各地大名擁兵自重,迎來了東夷的戰國時代。

而在這個時期,五行遁術得到了大力的發展,呈現百家爭鳴的流派,隨後忍者應運而生,並在戰亂中不斷的發展壯大,成為了僅次於武士的新興階層。

五行遁術,經過倭人數百年戰亂,不斷的發展,融合了倭人自有的一些東西,形成了忍術體系,不過這些東西大多都是以遁術為延伸出來的,同時還包括一些江湖氣很重的招式。

遁術,分成多種,木系的摘葉飛花,一葉障目之法,水系的水鏡隱身之法,土系的地隱縮地之法,總之遁術無所不用,也許一塊石頭,一顆樹,都可能有忍者藏匿。

三千鬼面忍者以不同的遁術之法潛入冷卓所在的大營,並逐步的滲透,冷卓大營那看似防衛森嚴,在這些鬼面忍者面前卻是漏洞百出,三千忍者如入無人之境般,快速的朝著營地深處滲透。

位於營地正中央的一座大營帳,自然是冷卓的王帳所在,在百將空間內正煉製丹藥的冷卓突然心念一動,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一爐還沒出爐的丹藥直接發出噗的一聲,一股焦糊的味道傳來,算是報廢了,不過冷卓卻是沒有半點的在意的從空間內出了來。

睜開眼,那排列在四周的精神力絲,將更加清晰的信息傳遞了過來,嘖嘖,果然是來了。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缺懦弱者跟告密者,在堅強的人,面對一些殘忍的手段也會屈服,而為的不是生,而是痛快的死,有的時候,生不如死的滋味更讓人無法忍受,尤其是被冷卓命名為噬的黑團,被這東西包住,那種專心的痛楚,絕對比十八班酷刑來的還殘忍。

於是冷卓知道了鬼面部隊的存在,三千忍者,冷卓聽了也不由地微微咋舌,忍者的難對付程度,冷卓可是早就有所領教,在十年前,太湖之上,七星玄龜出世,在爭奪上古符文的比鬥中,冷卓可是跟倭人的忍者交過手。

上忍的實力已相當於地靈高階,巔峰之間,少部分甚至已有天靈階,而且手段層出不窮,最後關頭,甚至還利用秘法召出了雷金犼獸這一殺器,而聽被俘的倭人說,這鬼面部隊裡可有不下兩三百號上忍,甚至鬼面部隊的頭領,山川鴆,更是達到了天忍的極上境界,而他麾下更是有一支數量雖少,但同樣也達到天忍的鶴月小隊。

在得知了這一些後,冷卓才知道倭人為什麼在明知道他們的援兵來了,卻依舊分兵,而且中路上,只得五千餘援兵南下,卻是因為這五千援兵裡,有鬼面部隊這支強力的存在。

如果沒有防備,還真的有可能中了招,雖說冷卓不鳥這些藏頭露尾的傢伙,但是他麾下的士兵可沒有他這般雄厚的精神力,可以讓四週一切隱藏無所遁形,三千如鬼魅,來無影去無蹤的忍者殺上門來,絕對是一個大麻煩。

隨著精神力的擴散,冷卓雖有了心裡準備,卻還是被嚇了一跳,丫呸滴,這些忍者果然精於暗殺隱遁之道,要知道從外圍大營到他這王帳之間,可是層層阻隔,巡邏兵馬一隊接著一隊,但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有所察覺,但現在,他這看似嚴密的連蒼蠅都飛不進來的營盤,卻被這些忍者從容突破,並一路來到了王帳不足數十米的距離。

王帳跟四周的營帳之間,可是有數十米空地,而守衛在四周的是禁軍中的精銳親衛,數百人把守著王帳四周,四面的篝火將每一寸空間都照得雪亮,甚至每一米都會有一人站崗。

空曠的區域,密集的守衛,但就是如此,依舊有忍者快速的殺向王帳內,要不要擴大一下鬼刺的規模呢?

面對正快速朝著王帳內潛入的忍者,冷卓卻是在分神,鬼刺,是冷卓在數年前就組建的一支暗衛,如果說軍機處的軍事情報,秘書處在各地的情報處是明面上的組織,那這鬼刺就是一支暗中的力量,而且這鬼刺,可不僅僅只是刺探情報,更是要做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比如說刺殺。

鬼刺的訓練是由大越苗國內進行的,而所習的就是冷卓當初從唐家討要而來的五行遁術之法,當然這個可比倭人偷學去的半吊子要正宗的多,能在萬軍之中行走自如,取敵首級,而且一旦組成一支軍隊,數千神出鬼沒,甚至能潛蹤的部隊,完全可以在悄無聲息聲滅掉一支數倍於己的兵馬。

想到這,冷卓頗為意動,面對面的廝殺固然讓人熱血沸騰,但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尤其是攻打一些堅城要塞,更是死傷難計,如果多出這樣一支力量,或許能建立些奇功。

嗯,看來有必要在去一趟大越苗國了,而且得想辦法將自己的大兒子弄到身邊來教育一下,否則這麼下去,那小子還認不認自己這個爹都是個問題!
longwang 發表於 2012-8-28 00:53
第九百五十八章 戲雙子鬼面

  冷卓這百般心思的當,王帳的簾子被一小陣風掀起了一角,一陣略帶絲冰冷的風灌入帳內,這一陣小風吹入,如果不是有所防備,根本就不會覺察的到這風中暗藏殺機。

  輕輕柳葉鏢,不過一指長,上面雕琢有柳葉的脈絡,厚度就如同真柳葉一把,輕薄無比,這鏢射出來,卻是無聲無息。

  三枚柳葉鏢懸停在冷卓的身前,紮在黑神甲上,自是沒有破了這黑神甲的防,被冷卓用精神力這麼包著,那葉片的邊緣,鋒銳無比,而且整枚柳葉鏢泛著幽綠色的光,當然這可不是為了看著像柳葉故意吐沫的綠汁,而是淬上了一種劇毒顯現的顏色。

  冷卓才一分神打量了一下身上紮著的鏢,身側的空氣中頓起微微的漣漪,一把鋒銳的匕首直朝著冷卓的側脖頸割來,這麻利的動作頓時讓冷卓心裡一個激靈,雖說冷卓沒將這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忍者放在眼中,但是這女忍卻是夠狠辣的,三枚淬毒的柳葉鏢,雖是全都射中了目標,但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居然一個竄步上前,就是要斬首。

  冷卓當下也沒了跟這兩個女忍者玩的勁頭,蓄勢待發的精神力頓時發出一聲龍嘯之聲,這三年時光,冷卓可也不是故步自封,毫無寸進,別的不提,只是每日煉丹鍛器,就將精神力磨練的精純無比,同時冷卓也終於開始觸摸青龍魂殘留在他腦海裡的那一絲青龍的神力。

  龍嘯!

  那盤旋在腦海中,已有五爪金龍模樣的精神力頓時張開大口,狂暴的精神力波從冷卓的體內迸射而出,從額頭處,一道金色的漣漪蕩漾而出,帶著一聲龍威的怒吼,朝著王帳內的每一個角落蕩去。

  無月幽刺出的匕首頓時無法寸進,就好似一下子刺進了一道牆壁之中,刺不進去,也拔不出來,心中頓時有一個不好的感覺徒然升起,當下無月幽鬆開匕首,就要退開,但是顯然有點晚了。

  下一瞬息,那金色的波浪就撞在了她的身上,腦海頓時嗡的一聲,好似那寺廟裡的銅鐘在耳邊敲響,頓時腦海裡一片空白,身體僵直在了那裡,而後軟倒了下去,被從臥榻上坐起身的冷卓攔在懷中。

  入手滑膩處,果然是堅挺飽滿異常,只不過這女忍臉上這桃花鬼面罩可是有夠猙獰的,冷卓探手去摘這面具,不過在帳內的另一個女忍,卻是讓冷卓微微有點吃驚了。

  只見那個在帳內正中的女忍雙手飛快的打了數個手勢,脖頸處懸掛的一顆項鏈頓時綻放出一道乳白色的光,卻是擋住了冷卓的精神衝擊,不過這女忍也暴露出了身形,一個同樣性感撩人的女忍。

  這女忍卻並沒有半點的遲疑,揮手就抓了一把的柳葉跟手裡劍,雙手一揮,柳葉劃破空氣,直射飛來,而手裡劍則劃過一個曲線弧,封鎖了左右,這發暗器的手段可是相當的純熟。

  飛鏢射出,人也化作一陣風,抽出一把短忍忍刀,貓著腰,就是一刀居合。

  冷卓看著這激射而來的飛鏢,還有撲上前來的桃花鬼面女忍,卻是露出一絲淺笑,嗖的一下瞬移,噗噗噗,柳葉鏢,手裡劍頓時落在臥榻之上,而那桃花鬼面女忍也是剎那間一愣。

  但下一刻,那柔軟的跟蛇一般的腰肢就是一扭,手中的忍刀朝著後方橫斬而出:「反應不錯,可惜還差了遠!」冷卓的手如鐵鉗一般直接握住了對方持著忍刀的手腕,冷卓的力氣雖比不得李元霸這些天生神力的傢伙,經過鍛體丹的淬煉,也是力臂千斤,這鬼面女忍就好似可憐的綿羊一般,掙脫不開。

  不過顯然,這女忍全身上下都是兵器,扭過頭,那櫻唇微張,從那丁香小舌中就是吐出一道寒光,這寒光飛射向冷卓的面龐,距離只有那麼兩尺,繼續連一須臾的瞬間都沒,就已撞在了冷卓護體的精神護罩上。

  冷卓也是被這女忍這一手弄的全身冷汗直冒,幸好他一向小心謹慎,精神力護罩更是一刻都沒有放鬆過,否則這一下非被其得手不可,不過這女忍層出不窮的攻擊手段,卻是激怒了冷卓。

  禁錮之牢!

  佈在身體四周的精神力頓時飛快的收縮,而被擒住的這個女忍頓時感覺空氣一窒,四周的空氣好似都凝固了,別說動了,就是呼吸都困難的要死。

  冷卓哼了一聲,抬手一揮,一股水靈力噴薄而出,凝聚四周的水汽化作兩條水龍,直接一頭紮在地面上,化作一個十字冰雕,心念一動,將這兩個桃花鬼面女忍推到這冰雕之前,將雙臂懸在橫架之上,用冰環凍住,腰、腳踝,同樣操作。

  「聽說,忍者的身上通常有一百餘件暗器,藏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一直都很好奇這麼多的暗器究竟都藏在哪裡了!」冷卓看著這兩個被掛起來的女忍,嘴角露出一抹壞笑,抽出腿上的匕首,冰冷的刃鋒在燭光下閃爍著一點點的寒光。

  無月靜看著走上前的冷卓,心中頓時一凌,但是任她怎麼掙扎,她都無法掙脫束縛,就算是想要咬破牙齒內的毒囊都是一種奢侈。

  她跟她的妹妹無月幽可是才華最為出眾的女忍,更是剛剛晉陞為上忍行列,而且了兩人在忍術上的天賦,更是讓兩人的忍遁之術可媲美天忍,而且作為雙胞胎,兩人心念相通,所以發揮出來的戰力,更是成倍提升,在櫻花大戰中,她們姐妹兩個幹掉了三個大名,十八個高級武士,成為鬼面之中最耀眼的上忍組合。

  「怎麼,想要自殺麼,哦,我想起來了,忍者的嘴巴裡可不僅僅有暗器,還有一咬就會裂開的毒藥,讓我看看在哪裡呢!」冷卓嘿嘿笑著,探手抓住了無月靜的桃花鬼面罩。

  「這面具可是有夠醜的,不知道這面具下的人會不會一樣的醜,如果實在太醜的話,可是會少了許多趣味!」冷卓說著將桃花鬼面罩拿了下來,而面罩之下,一張清冷的面龐露了出來。

  儘管倭人男人都是矮醜挫,但是女人卻是挺俏美啊,嘖嘖,冷卓不由地咋了咋舌,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極品,這卻是讓冷卓有點心思蕩漾了,可能是作為穿越客的緣故,而且這東夷跟他那個世界的小日本頗有些相似共通,受過島國熏陶的冷卓頓時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邪氣上湧。

  冷卓伸出手指,直接探入了無月靜的櫻桃小口中,那條如小蛇一般的丁香小舌在手指間划動,嗯嗯,無月靜頓時感到一絲羞辱之意,她的丁香小舌被調戲了,半晌,冷卓這才將手拿出,而手指上多出一個小毒包。

  隨手將其丟出,冷卓的目光不由地放在了無月靜那玲瓏窈窕的嬌軀之上,緊致的黑鯊夜行衣可是彈性十足,緊緊的裹著無月靜的胴體,冷卓玩弄著手中的匕首,嘿嘿一笑,寒光一閃。

  那胸前飽滿挺立的玉乳之間頓時卡嚓一聲斷裂開來,內裡完全真空,玉兔那雪白的滑膩在燭光下閃爍著乳白色的光暈,無月靜顯然不是十二三歲的青澀少女,雙十年華的她早就如一顆成熟的蜜桃,嬌艷欲滴。

  嗯嚀,一聲輕吟突然從身邊的無月幽口中傳來,這個被精神衝擊直接擊暈過去的鬼面忍者頓時引起了冷卓的注意,怎麼這麼快的就醒了。

  冷卓微微一愣,卻是飛快的走到無月幽的身前,直接摘掉這個女忍的面具,但是當張開面具的瞬間,冷卓卻是愣了一下,這張臉,冷卓扭過頭又看了一眼無月靜,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麼。

  不過冷卓只是微微一愣,便飛快的探手深入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無月幽的櫻口之中,取出了毒包,這才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對雙胞胎,不知覺的小腹處有一股燥熱感湧出,那向來很有精神的某個地方又一次的覺醒了。

  顯然這一對完美的雙胞胎,而且還帶著東夷倭人血統的上忍很合它的胃口。

  「沒想到,那個叫什麼山川的老傢伙倒是給我送了一份大禮啊,他是怎麼知道本王喜歡雙子的,居然這般主動的送上門來,嗯嗯,看在你們的份上,我就給那個老傢伙留個全屍好了!」

  「呸,別以為抓了我們姐妹,就算完了……」無月靜聲色俱厲的對著冷卓輕吒。

  而冷卓卻是搶斷了對方的話頭,道:「你是在說在外面,你們那三千鬼面忍者,哼哼,一群藏頭露尾的老鼠而已,難登大雅之堂,你們不會以為本王的禁軍是擺設吧!」

  冷卓話音還沒落,外面就傳來一聲如雷聲的喊殺聲,不由地一笑道:「看來外面也開始了,鬼面部隊,聽說在你們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一支忍者部隊,可惜啊,今晚之後,它將再也不復存在了!」

  無月靜聽著外面的廝殺聲,頓時面色微白,不過她依舊堅定的道:「哼,就算你提前有了防備,但鬼面部隊的實力也足以殺的你們片甲不留!」

  「是麼,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不過比起外面的結果,我對你們更感興趣!」冷卓嘿嘿揚起匕首,對著無月幽的胸前狠狠的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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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九章 無雙.雷場

  王帳內,軟玉溫香,正有好戲上演,而在王帳外,卻是已殺做一團,沸聲盈天。

  守衛王帳的數百親衛依舊站立王帳四周,彷彿一尊尊雕像一般,對四周那震天的喊殺聲不聞不問,只是那放在腰間跨刀上的手說明他們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向。

  田中毅只是鬼面部隊中普通的一員,沒有什麼耀眼的戰績,但低調的他,卻經歷了數十場戰爭,執行過上百任務,靠著這些資歷,田中毅才算是當了一個小隊長。

  潛入,對於經驗豐富的田中毅來說,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容易,儘管他沒有過人的天賦,實力也卡在中忍階段十來年,無所寸進,但經驗豐富的他還是很輕鬆的通過了這四周森嚴的巡邏,潛到了一座營帳的陰影處。

  在他的附近,則是他所部小隊的成員,兩個實力還算不錯的中忍,不過跟他一樣,也是沒有多少潛力可提,倒是餘下的兩個下忍,卻是天賦出眾,否則這一次也不會被選入鬼面軍中參加西征。

  田中毅對著幾個成員打了幾個手勢,而後探手伸入懷中,摸出了一個只有巴掌長的小竹筒,粗細大概有小拇指粗細,將一抹粉末倒入其中,使用隨身的匕首在營帳內撕開一個小口,將竹筒一頭插入其中,一吹氣。

  這些粉末頓時被吹入營帳內,這是忍者最常用的催眠粉,發效快,能夠持續三四個小時,在睡眠中吸入這種粉末,會睡的更死,就算是刀加在脖子上也不會有一點的反應。

  做完這些,田中毅並沒有立刻衝入營帳內,因為這一次並非是他單獨做任務,甚至不是小隊任務,三千鬼面忍者同時出動也只有櫻花大戰時,才有過如此規模的行動。

  時間,點點的流逝,田中毅就好似陰影中的影子一動也不動的等候著行動的信號,隨著月上正中,從這營地外,天空中突然有一道耀眼的櫻花炸開,田中毅這才站起身,對著不遠處同樣隱藏的部下點了點頭,隨後田中毅使用匕首直接在營帳上割開一個口子,一個貓躍跳入了營帳內。

  營帳內漆黑一片,但是田中毅才滾入帳內,右手抽出自己的忍刀,正打算收拾這帳內的楚軍士兵,但迎接他的卻是一道耀眼的寒芒。

  烈焰斬!

  一道火紅色的刀芒如月牙般的劃破空氣,田中毅沒想到自己的催眠粉沒有起到作用,更驚駭營帳內的士兵居然早有防備,心中泛起一絲波瀾下,田中毅雖及時的做出了反應,但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蓬。

  烈焰斬還是在他的胸前炸開,不過他的忍者黑衣卻是為他擋住了大部分的火焰,這種來自海中鯊魚的皮,可是以堅韌著稱的,但就算如此,不算強壯的身體依舊將他擊的倒飛了出去。

  田中毅在倒飛出帳子時,發現不僅僅是他如此,他的部下也遭遇了跟他一樣的下場,中埋伏了,田中毅立刻想到了這一點,身體還沒落地,手中已飛快的打起了手印。

  遁術.水鏡。

  田中毅身體四周的水汽快速的聚攏,在身周形成一面水鏡,這鏡面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銀輝,而田中毅的身體卻隱入這水鏡之中。

  田中毅豐富的經驗讓他及時做出了反應,在剎那的功夫,從帳子內就衝出數個全身披著重甲的重甲兵,總算是躲過了這些楚軍的目光,不過這水鏡術雖能隱沒他的身形,但卻不能讓他一下子出現在數十米外,所以他依舊是在原地。

  不過田中毅的另外幾個部下可就沒有他這般臨危不亂的反應了,就算是那兩個實力還不錯的中忍,雖也頗有臨敵經驗,但卻是反應慢了半拍,而且他們也算倒霉,營帳內住著的有靈弓手。

  被一道破空斬殺橫掃出帳子時,就已受了些傷,強忍著傷痛要施展遁術,而營帳內的靈弓手根本沒有追出來,只聽嗡的一聲,一道充滿靈力的狼牙箭破空而出,幾乎是咻的一聲,箭就透體而過。

  太近了,只有數米的距離,根本就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忍者很強,也很脆弱,忍者最擅長是的潛蹤暗殺,正面拼殺雖也不俗,卻也一般,否則忍者早就取代了實力強橫的武士。

  而忍者的裝備,大部分也都是為了實行潛蹤暗殺而裝備,比如暗器,甚至為了行動自如,他們穿著鯊魚皮縫製的緊身皮甲,身上只配短匕以及一柄只有兩尺不到的忍刀。

  儘管這身皮甲很堅韌,但是更多的是貼身,不會影響動作,防禦力雖出眾,但直面重刀劈砍,甚至面對飛射而來的弓箭,這身皮甲發揮的作用極其有限。

  正面作戰可不是忍者的強項,何況他們面對的還是大楚最精銳的禁軍。

  兩個中忍被射殺,而兩個天賦出眾的下忍更是死的悲慘,經驗不算豐富的他們直接被打的暈頭轉向,在狠狠的摔出去後,連遁術都忘記了使用,被隨後殺出來的重甲士兵直接揮舞著那重陌刀斬劈而下,鮮血當場噴濺了一地,整個人都被廝成了兩半。

  「還有一個應該就在附近,都讓讓,讓老子給他轟出來!」一個彪壯的壯漢對著四周的人大聲的喝道。

  「老武,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讓我來好了!」

  「我不行,你能行,去邊上看著!」壯漢大大咧咧的說著,四周的重甲士兵、靈弓手卻是紛紛避讓開來,壯漢一隻手揚起手中那上百斤重的重陌刀,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腳下一旋,左手扣住刀柄。

  「嘿嘿,看我的刀刃風暴!」

  壯漢說著腳下旋動起來,手中的重陌刀呼嘯帶起而起,頓時壯漢四周風聲颯颯,而刀身之上,更是有一道無形的刀芒狂掃而出,隨著壯漢的轉速越快,四周的風在重陌刀的旋動下,捲起一片亂流,而那刀芒則是四下裡紛飛,雜亂無章的朝著四面八方橫掃而去。

  這一擊,頓時席捲了壯漢四周十米範圍,而亂舞的刀芒更是飛出十米開外,只不過威力大減,但是也引起四周重甲兵們一陣的叫嚷。

  這樣的範圍攻擊下,田中毅根本就無處可躲,哪怕他是學的是土遁之術,但是那亂飛的刀芒同樣也沒有放過地面,將不算堅實的土層炸的上下翻飛。

  噗,噗,田中毅雖盡力躲避,但是攻擊太過密集了,而且他的水鏡術也在這無差別的攻擊下,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讓他的身形顯現了出來,兩道刀芒直接割開了他的忍者衣,鮮血順著傷口噴濺而出。

  而讓他更絕望的是,當他最後的依仗,遁術也被強行破去,那正中的壯漢也不在胡亂的揮舞手中的重陌刀,直接一道勢大力沉的破空斬,如同那皎潔無比的月牙,朝著他橫斬而來。

  噗,田中毅只覺得腰腹上一疼,上半身倒飛而出,而下半身依舊站在原地,生命快速的流逝而去,田中毅望著頭頂上的皓月,卻是有些戀戀不捨,幾息之後,田中毅用最後的一絲力氣,閉上了眼。

  三萬人的大營,對付三千潛入的忍者,十比一的優勢,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何況還有李元霸這個大殺神在。

  比起樂毅這個剛剛晉升沒多久的無雙戰將,李元霸的等級可就要高的多了,本就天賦異稟,擁有神力的李元霸在體修上更是一日千里,雙手中的錘早就增了十足的份量。

  王帳附近在信號發出後,就成了重點攻擊的目標,尤其是潛入王帳內的雙子鬼面沒有任何的成功的信號發出來,而潛伏在附近的一干上忍乾脆的發動了對王帳的強攻。

  而守護在王帳李元霸自然是當場發飆,早就憋的全身不得勁的李元霸一出手,身體四周十米之內頓時雷光電弧交錯,雙錘凌空砸去,更是一片電光籠罩。

  遁術,在李元霸這隨手一擊都是範圍攻擊的攻擊下,根本就無所遁形,鬼面上忍倒都是些高手,但是在李元霸面前這些上忍卻好似孩童一般的稚嫩。

  「無雙.雷場!」

  「靠,又是這一招!」李元霸一招發出,守衛在四周的重甲親衛們全都一翻白眼,顯然他們是早就有所體悟。

  而下一刻,只見以李元霸為中心,一條紫色的巨龍從李元霸身體內湧出,這紫色雷龍一出,四周的雷光電弧頓時增強數倍,而且這巨龍是盤繞著李元霸身周朝著四周遊動,頃刻之間,甚至連王帳都被籠罩其中。

  重甲親衛們幸福的享受了一場電流按摩,也虧得他們體質大幅度提升,而且這一招主要攻擊的對象也不是他們,但就算如此,他們一個個還是幸福的癱倒在地,身上的鎧甲閃過一道道的紫電雷光。

  這些重甲親衛被殃及池魚,都已是如此了,直接被這紫色巨龍攻擊的鬼面上忍就好似被射中的大雁,噼裡啪啦的摔了一地,而隱藏在地面下的鬼面上忍也無法倖免,一道道的雷柱狂掃地面。

  王帳頓時被這無數從天而降的雷電給撕扯成碎片,燃燒起來,冷卓那叫一個鬱悶啊,正在關鍵時刻,居然被打斷了。

  「大德!」冷卓被打擾了興致,頓時對著玩的高興的李元霸大吼了一聲!這個傢伙,片刻不管,就能翻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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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六十章 狼群戰術

  三千鬼面部隊並沒有掀起多大的風浪來,且不說冷卓麾下有足三萬禁軍,光是人數就十倍於對方,加上已有所防範,失去了黑暗的忍者就好似折斷翅膀的鳥,面對那身披厚甲的重甲兵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而在最後關頭想要集中全力撲殺冷卓的一干鬼面上忍卻是碰上了李元霸這個硬錘頭,鬼面上忍的實力,還不及天靈,大概也就是些地靈高階、巔峰左右的實力,而以李元霸三星無雙戰將的實力,碰到這些鬼面上忍,幾乎就是橫掃。

  何況李元霸還將自己領悟的大招給用了出來,這一招雷場一出,方圓三百米之內幾乎就沒有能夠倖免的,就算是自己人都會被籠罩其中,就算不被雷場中的紫電雷龍掃到,只是雷場所帶的麻痺電流,也會讓人全身上下酸麻無比,戰力全無。

  就算是王帳內的冷卓也差點中招,幸好冷卓的精神力遍佈王帳四周,李元霸這一撒野,冷卓就及時的在四周布下了一層水盾防護,隔離開了那無處不在的雷電。

  王帳被燒了個一乾二淨,本來在戲弄新抓到的雙子鬼面的冷卓也只能意猶未盡的收手,不過這無月姐妹卻是休想這般輕易的過關了,被冷卓在腦海中種下精神印記之後,就昏死了過去,雖然清醒過來,這雙子鬼面不會覺察到什麼異樣,但是被種下這種印記之後,卻是休想在逃出冷卓的手掌心。

  「殿下,死傷已統計出來了,咱們這邊死了三個,傷了一百二十二個,收斂起來的鬼面忍者的屍體,大概有兩千三百多具!」

  冷卓聽了,卻是微微皺下眉頭,鬼面部隊此番夜襲,雖沒有將全部三千人都派來也差不多有兩千七八,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居然還沒有將其全殲,這鬼面部隊果然名不虛傳啊!

  黃忠看冷卓微微皺眉又接著道:「不過除了能找到屍身的外,那些被李將軍滅殺的鬼面忍者大多連身體都被毀成灰燼,數目實在難以統計,但應該也有一兩百忍者死在李將軍手上!」

  冷卓聞言,卻是嗯了一聲,這麼算的話,那逃走的鬼面忍者應該只有少數:「嗯,大德人呢?」

  「李將軍深怕還有鬼面潛藏在營地之中,所以巡弋營地去了!」

  「這傢伙,跑的倒是快!」冷卓這麼說著,卻是擺了擺手道:「讓士兵們都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們就拿下嘉州城!」

  確實有百餘鬼面忍者從大營內四散逃了出來,拖著受傷的身體回了十里外的嘉州,將夜襲的情況詳細的講給了山川鴆,山川鴆當時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些可都是他三十餘年來培養出來的忍者,如果真如逃回來的這些忍者所言,那鬼面部隊算是徹底的完蛋了,而他這一派敗落下來幾乎成為必然。

  這一夜,山川鴆一夜沒眠,枯坐在廳堂內等待更多的弟子回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山川鴆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直到晨曦灑落廳堂外的院子,也才陸續有十餘人回來,而其他的人顯然全都陷在了敵方大營。

  「楚國,我山川鴆只要還活著一日,就不會忘記今日之仇!」山川鴆帶著僅剩下的百餘鬼面離開了嘉州城,而城內為數不多的倭人戰士也聞聽鬼面部隊失敗的消息,也匆匆打開城門朝北退卻。

  大楚建業四年,冷卓率領禁軍一部,先後在羅鎮、嘉州兩敗倭人,滅倭人大名風原所部萬人,又覆滅倭人精銳忍者鬼面部隊兩千餘眾,北上沿途,再無成建制的倭人可擋,輕易拿下南湖郡諸多地方。

  而就在冷卓一路而北的時候,東路的耶律休哥也大破被折磨了數日的倭人所部。

  北倉,位於南湖郡東南,東北方向就是太倉的蕪湖郡,而往東南則是寧波府的臨安郡,官道通達四方,而且緊鄰蕪湖,水陸方便,乃是一個通衢之地。

  倭人侵佔北倉之後,就沿著北倉往南,進犯松江府、寧波府兩地,不過還沒等倭人大肆南下,就聞聽楚軍援軍抵達了松江的消息,頓時將派出的兵馬收攏回來,並派出忍者刺探四下裡偵測楚軍動向。

  儘管倭人在揚州內放了許多的眼線,但是瘟疫大行,加上隨後百姓遷移等等,早就將倭人多年的佈置破壞殆盡,而且倭人也從來都沒想到過會有一天他們會登陸揚州內陸,並且有機會割佔這片土地,所以在內陸的佈置並不多,所以對揚州內陸,倭人幾乎是雙眼一抹黑,甚至連找幾個嚮導都難找。

  而與之相反的,冷卓雖沒在揚州建立起有效的統治,但是經過之前的瘟疫,清剿地方暴民的行動中,冷卓已將揚州實權握在手中,揚州上下也都知道揚州已是大楚當家,靠上來的人自然多不勝數,想要找一些熟知地方的人再容易不過。

  對付北倉的倭人,耶律休哥直接將麾下的天狼騎兵分散了開,以營為單位在嚮導的幫助的下,先是清掃北倉附近倭人撒出的刺探,而後就好似一張網一樣,逐步緊縮,幾乎是明著告訴倉的倭人,我要圍你。

  此刻的北倉,只有不出三千倭人士兵,面對各個方向都出沒的天狼騎兵,頓時大為驚慌,而為首的倭人將領也在審時度勢之後,決定暫時放棄北倉,退往北面的毫州,匯合前來的援兵,再做計較。

  可以說這個決定為這三千倭軍帶來了一個噩夢般的三日夜,草原之上,模仿狼群而創造出來的狼群戰術。

  夜間作戰,考慮諸多,無盡的黑暗讓人的視野縮到了最小,如果夜晚有烏雲蔽月,更是能見度不足三五米,行軍難,如果不點火把行走,就在身邊的人都能迷路,而夜襲的話,指揮、策應、撤退等等都是一個難題。

  但是對於耶律休哥的狼騎兵來說,夜間作戰的問題卻統統不是問題,天狼在夜間也能夠視物,不會出現任何掉隊的可能,而且狼群之間狼嚎就是最好的聯繫方式,在夜裡來去如風,甚至神出鬼沒的狼騎兵可是讓這三千倭軍吃盡了苦頭。

  白日裡,身邊總是會徘徊大隊的狼騎,他們就好似牧羊的牧羊犬跟隨在倭軍一里開外,驅趕著倭軍,時不時的就會撲上來調戲一番,讓倭軍根本就不敢放鬆半點。

  如果說白日裡,總能有一個警戒,還能偷懶打個盹,而到了夜晚,這些狼群則會凶性畢露,會從每一個地方突擊而出,對他們進行攻擊,開始的一日,雖然被襲擾的一夜沒睡,但精力還有,損失也不大。

  然而第二天,倭軍就感覺到了壓力,時不時襲擾的狼群讓他們的精神都繃的緊緊的,這種高強度的襲擾又在晚上繼續了下去,當晚,倭軍之中至少死傷四五百人。

  第三日頭上,倭軍再次被驅趕,幾乎每一個鐘頭都會被狼群攻擊一次,死傷幾個、十幾個人,很多人都快被折騰的崩潰了,而四周的狼騎兵明明能夠直接吃掉他們這剩下還有一多半的人,卻遲遲不動手,只是這慢刀割肉般的一點點的吃下。

  三日之後,毫州城近在咫尺,四周的狼騎兵反而少了不少,但就在這時,狼騎軍發動了最後的驅趕跟屠殺,而幾乎崩潰的倭軍看著毫州城,猶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光明,瘋狂的朝著毫州城奔去,完全沒有倭人戰士的彪悍,盡顯狼狽之色。

  毫州城內,剛剛抵達的倭人援軍近萬人看到毫州城下的屠殺,而追殺他們上千人的只有千餘狼騎,哪裡會作壁上觀,當下毫州城門大開,倭軍精銳殺出。

  毫州城郊,數千倭軍陸續出城,跟千餘狼騎糾纏成一團,殺在一處,而就在這時,耶律休哥出動了其他的狼騎兵,狼騎的速度不及豹騎兵,但短距離衝刺卻還是頗強的,躲藏在數里之外的幾支狼騎就好似一把鉗子直接斷去這支倭軍的後路,切開跟毫州城的聯繫。

  城郊的大戰,可謂是棋逢對手,三千狼騎面對兩倍於己的倭軍打的難解難分,不過狼騎兵畢竟佔著優勢,開始倭軍還有人數上的優勢,但隨著時間推移,人數上越發的不佔優,漸落入下風。

  而郊外的倭軍想要殺回去,十分困難,而城內的留守的倭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數千人就差那麼一點就敗亡,只能一咬牙再次的出動三千兵馬加入戰團。

  毫州城,可是一座大城,城高牆厚,加之靠著河水,有著完善的護城河以及防禦系統,如果倭人憑藉這城防硬抗,耶律休哥想要拿下毫州城可不輕鬆,但這麼一釣,倭人卻不得不捨棄了毫州大城的完善防禦,在郊外野戰。

  眼看著倭軍大部都出動了,耶律休哥不在留手,一邊放出全部的狼騎,一邊讓刀盾、靈弓發動攻城,刀盾兵、靈弓、槍兵自然速度自然不及狼騎,但是這三日裡,耶律休哥可是一直在控制著這支逃亡倭軍的速度,否則五六百里的路程哪裡用的著三天三夜。

  而他麾下的五千步兵就在這三天內,趕到了毫州城附近的丘陵地帶,而這倭人的援兵也只不過提前一天多抵達,為了減少損失,耶律休哥就想出了這個添油加醋的法子,讓倭人主動放棄堅城,在野外決戰。

  倭人主力被調出城外,城下的倭軍算上那逃入城內的也不過兩千多人,而要守護毫州這種大城,根本就守不住,而郊外,耶律休哥更是率領餘下兩千狼騎加入戰團,隨著耶律休哥到來,天狼騎兵這才開始發力。

  這一戰就是大半日,在被一點點的分割、撲殺後,毫州城內傳來噩耗,城丟了,頓時倭軍無心再戰,開始突圍,而面對五千以耐力著稱的狼騎,在沒有堅城可守的情況下,下場可想而知。

  隨著毫州被拿下,南湖郡盡數被收復,隨後天狼軍匯合冷卓主力,兵鋒直指揚州郡。


bpd 發表於 2012-8-29 16:46
第九百六十一章 搶女人

  大楚建業四年,時間跨入金秋時節,楚州大地上,金色的稻浪隨風起伏,經歷了朱雀大戰,以及後來的治權之爭,楚州除了松陵、西岩兩府餘下十府已逐步恢復了往日的喧囂跟繁華。

  湘水河岸,這條重要的界河,隔絕著大楚跟聖教的勢力,自大楚建國以來,聖教的發展重心一直都放在蜀州八府,四年時間,聖教的兵馬逐步的蠶食下,聖教佔據了川中三府肥沃之地,並在此地紮下根基,算上楚州的松陵、西岩兩府,聖教坐擁五府,更是全民皆兵,如同一隻發狂的老虎讓人望而生畏。

  九川府,北部分別跟松陵、西岩兩府僻壤,而駐在九川府的白虎軍團則如山中猛虎對著一馬平川的西岩平原虎視眈眈,儘管相對太平,但可不意味著沒有摩擦。

  九川府東北部,三岔關,這座關隘正卡在進入川中盆地不多的主要通道上,沿著兩側起伏山巒,在山口一側,背山靠水的一處坡地上,一座營盤扎根此處。

  坡地中央,一顆老榕之下,雁崑崙正舉刀劈砍,不過這刀顯然並非是他平素裡砍人的雙刀,而是一把沒有開刃,但是只是看外形就知道份量十足的重陌刀,這還不算,在重陌刀的尖端還纏綁著一塊沉重的鐵石。

  手臂上,那隆起的肌肉並不扎眼,而且雁崑崙每一次的揮砍,都並非又快又凌厲,連綿不絕,恰相反,雁崑崙每一次揮砍都很慢,而且很有頻率,而顯然這樣很慢的劈砍更加困難。

  雁崑崙出身涼州大漠,乃是出名的刀客,出刀就勝在一個字快上,但是當快達到了一個難以突破的極限時,雁崑崙開始了新的領悟,不在追求一味的快,而是開始讓自己慢下來。

  每日的揮砍修煉,是雁崑崙的必修課,儘管他成為了這營地中最高的指揮將領,在這之前,雁崑崙雖加入軍中,卻只是為了更好的磨練自己的刀,所以他一直都是一個小兵來著,衝鋒陷陣在最前,而率領士兵這種事,顯然只會給他帶來無數的麻煩。

  但是隨著大楚立國,軍中制度不斷的完善,雁崑崙卻再三猶豫之後,選擇了這種他認為吃力不討好的職位,倒不是他性子變了,而是軍中採取了功勳獎勵制度。」

  當然功勳他還看不上眼,但是只有有足夠的功勳,他才能獲得更多的修煉丹藥,甚至讓已成為楚王殿下的冷卓親自鍛造聖兵,對於雁崑崙來說,無論是丹藥,還是聖兵,都是他無法拒絕的,尤其是在他實力連番突破,想要再提升很難的情況下。

  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追求,並為之奮鬥,而雁崑崙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繼續變強的目標。

  「大人!」戴白快步的走上前,作為這個旅團的副旅團長,他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鬱悶,一個旅團一正兩副,而他所在的這個旅團,一把手的這位,一向是甩手掌櫃,軍務神馬的都一股腦的推給了他,而另外一個副旅團長,更是一個暴力戰爭狂人,除了每天惹不夠的麻煩,讓他擦屁股之外,似乎沒有半點身為將領的自覺跟責任。

  可以說這兩人十分的不稱職,但是全旅團上下卻沒人對在兩人有疑義,眼前這位可是通過王國武者、通靈師雙重考核,並獲得楚王殿下親手頒發的無雙戰將勳章的,無雙戰將啊,就算是擔任一個師團長都綽綽有餘了,至於那個惹禍包,雖不是無雙戰將,卻也是實力強橫、霸道,有這兩人坐鎮,可以說這個旅團的頂尖戰力是全是師團最強,在全軍團也能排的上號的。

  「什麼事!」雁崑崙頭也不轉,依舊繼續著自己的揮砍,道。

  「軍團長剛發來的軍令,我軍團將在十月十日,發動猛虎下山計劃,我旅團被委任為先鋒,率先進入西岩府,攻佔雄縣!」

  雁崑崙聞言,終於有了其他的反應,扭過頭來,道:「今個好像就是八日了吧,十日出擊,倒是夠匆忙的,你將命令傳達下去吧,十日準時開拔!」

  「是!」戴白就知道是這樣,早就習以為常的轉身要下去,雖說他們只是一個旅團,但是數千兵馬開拔,瑣事也是不少,幸好這當口秋收在即,不需要籌備太多的糧草,否則可夠他忙活的。

  「對了,蒙獸人呢,好像有兩三天沒看到他人了!」雁崑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對著戴白問道。

  戴白那叫一個無語,一提到蒙獸,他都快淚牛滿面:「回大人,蒙副旅團長帶著幾十號親衛又去打秋風了,估摸著今個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這個傢伙,我知道了!」

  雄縣,西岩府臨著九川的一個大縣,縣內三分山六分田,也算是一個富庶之地。

  但這會,這裡卻是不折不扣的前線戰場,從山巒丘陵,到縣城村鎮,出現楚軍跟聖教軍幾乎是家常便飯,而雄縣在聖教之亂前,最近的人口統計,全縣有口九萬六千餘戶,口三十四萬四千餘人。

  而現在,雄縣內,人口已不過十萬,其中駐軍所佔超過三成,而在地方,一些村子已是十室九空,一些鎮子也大多半空,戰亂死了很多人,也造成不少流民,加上之後,聖教對地方青壯的大肆抽調,更導致地方人力空缺。

  雄縣好歹也有半數之上的面積是平原地區,糧產向來富餘,還能往外賣,但這幾年,雄縣卻有六成的土地被荒廢,而餘下耕作的田地,也大多因為勞力不足,大多是任其自由生長。

  「將軍,咱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可是匪巢,而且聖教可是經常抓壯丁充軍!」

  蒙獸卻是擺著手,道:「別跟老子那些廢話,讓你打聽的人打聽到了!」

  藍天浩知道眼前這位向來都不是聽話的主,能讓他聽話的估計也只有軍團長還有參謀長了,連師團長都沒用,他這小小的親衛隊長更是說話沒份量啊!

  「回將軍,打聽到了,不過……」

  「別婆婆媽媽的,別不過!」

  「是,是,那女子叫宗子瑜,她父親是聖教中人,據說地位似乎不低,連城內的駐軍旗主都要巴結,這跟咱們可不是一路的,將軍你可要三思啊!」

  藍天浩幾乎可以肯定眼前這位是被那個聖教妖女給迷住了,不過說起來,這宗子瑜確實是一個美人,不過卻是一個玲瓏美人,跟這位主,完全不搭調啊!何況這女人跟聖教糾纏不清,這才是大問題!

  但這位主是聽勸的人麼!

  蒙獸卻是瞪了這個親衛隊長一眼,隨後瞇著眼睛,笑著道:「天浩啊,我知道你聰明,你說如果咱搶了這小妞,要怎麼才能混出城去,還不驚動城裡的兵馬!」

  我就知道,藍天浩幾乎快崩潰了,這位主果然打的這主意,連忙搖晃著腦袋,道:「沒辦法!」

  蒙獸卻是哼了一聲,一拍桌案道:「你這傢伙,你以為本大人是見色起意麼,這女人她爹可是聖教中頗有地位的傢伙,咱們抓了他女兒,就能拿捏這個老傢伙,就算他不要這個女兒了,但這女人也肯定知道很多聖教的秘密……」

  「大人,您小點聲行不,您非要招惹來聖教軍才罷休咋地!」

  「給我邊上待著去,趕緊給我想辦法,想不出來,我直接給你丟聖教大營裡去,聽說聖教軍力行點天燈!」

  藍天浩無語,仰頭望著天,不知道是不是在流淚,最後長嘆一聲,誰讓他攤上這麼一位主哩:「辦法有,直接潛入對方的家裡,然後抓了宗家小姐,再乘坐宗家小姐的馬車出城,只要行動夠快,應該能順利出城,不過出城之後,肯定會吸引大批的追兵,這簍子可捅到天了!」

  「捅就捅了,老子還怕他丫的,就按照你說的辦,走!」蒙獸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我的大人哎,現在還是正當午,咱們行動最好挑早晨那一段,而且咱們還得準備準備,沿途走哪條路,都得看看,就這麼去了,不是找被抓呢麼!」

  「還得等啊,那你去安排,我去睡覺去,先養足精神!」

  「隊長,真要去綁人啊!」守著門口的幾個親衛看著藍天浩出來,頓時上前問道。

  「你有辦法去勸住大人不去麼?」

  幾個親衛頓時無言,而藍天浩苦笑著繼續道:「不過綁人倒也可為,此女的父親可是聖教在西岩府派駐的紅衣主教,地位不低,而且這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還是老年得女,最是寵愛此女,如果能夠借此拉攏這人,說不定對我大楚拿下西岩府頗有助益!」

  「最近軍中可是有風傳,上頭打算要奪下西岩、松陵兩府,恢復全楚,只不過是東邊揚州那邊出事了,所以才一拖再拖!眼下,除了咱們軍團之外,其他三大軍團可都有仗打,就咱們白虎軍團窩在這九川大山裡!」

  「上頭雖有令,不讓咱們主動尋釁出戰,但如果聖教主動進攻,那就另當別論了,行了,讓城內的探子去打聽一下宗家的院落分佈,越詳細越好!」


bpd 發表於 2012-8-29 17:15
第九百六十二章 宗家小姐

  月高風黑夜,殺人放火天!

  這想要什麼,這老天居然頗為上道,從大半夜開始,這天就好似被鍋蓋罩住,一點光不見,陰沉沉的好似隨時都可能來一場秋雨。

  雄縣宗府,七八個黑影子穿入巷後,而為首的一個魁梧身形在這黑暗中,卻是異常的顯眼,照著時辰,距離天明大概還有些時候,天明之前這一段,卻是人最疲乏的時候。

  宗府在雄縣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宅,前後四進四出,這兩年裡,又擴了周圍不少人家的院落,卻是頗有幾分氣派。

  宗家跟聖教的淵源十分悠遠,數百年前聖教立國,宗家就在聖教國內的任執宰之相,可謂是風光一時無兩,但是聖教國立國二十餘年,就宣告滅亡,宗家也隨著聖教國滅,消失人的視野之中。

  而如今的宗家就是當初那支宗家遺留的後人,只不過歷經變亂,跟聖教聯絡沒有那般親密罷了,聖教再次起事,並且快速的攻佔大片土地,佔據蜀楚兩州五府,儘管聖教內善戰者不少,善宣教義的教徒亦有很多,但是治理地方,聖教卻先天不足了。

  尤其是聖教從一發起,就大肆殺戮地方大戶、富商、地主,掠其家財,淫其妻女,田地、產業盡數為聖教所有,對地方更是大肆鼓動,抽調青壯為軍,這些都讓好好的西岩糧倉之地,變得動盪不堪。

  出於種種,宗家再次復出,成了聖教委任的西岩政使,大力恢復,穩定地方。

  宗府內,防衛不算森嚴,畢竟雄縣四周駐紮有聖教三萬大軍,城外兩萬,城內一萬,隨著聖教的處境變的樂觀,上下經過梳理一番之後,也漸有了些模樣,不在是亂糟糟的烏合之眾,擾民之事也漸少了起來。

  宗府內有一些家中護院,卻是沒精打采,哈氣連天的拿著燈籠散漫的巡弋著,但顯然他們想不到會有人潛入府中,並且對準了府上的大小姐。

  宗家大小姐,年紀不過二九年華,本來也是許配了人家,奈何兵亂一起,親家一家遭了兵災,至於那未婚夫是否還活著都難確定,而以宗家小姐的姿色自是不愁嫁,但她卻是瞧不上那些聖教中人,便拖延了下來,而本來她應跟父親住一塊,卻因為耐不住一些煩人的傢伙上門騷擾這才回了老家。

  「大人,按照買通的宗府下人所繪的圖,宗家小姐住在了這個院子,咱們往前穿過那條巷子,拐入花園,再轉個彎就到了!」

  「嗯!」蒙獸點了點頭,動作有些不太靈活的奔著後花園而去,倒不是他笨手笨腳,而是他身上的夜行衣尺寸有點小。

  「我跟大人去綁人,你們幾個去馬棚,將宗家的馬車拉出一輛,然後去巷子裡等候!」

  躡手躡腳的總算是一路來到了宗家小姐的院前,藍天浩上前用刀插入門縫,挪開門閂,蒙獸跨步進了小院,啪嗒,一滴雨點打在蒙獸的臉上,蒙獸抬起頭,卻是一道道的雨點落下。

  下雨了!

  「大人,宗家小姐就是房內,不過這宗家小姐可是個通靈師,小心她報信,驚動了人!」藍天浩小聲的對著蒙獸說道。

  「放心,小小的通靈師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蒙獸一拍胸脯,藍天浩卻是眼皮直跳,但事到臨頭,已沒退路,一把推開房門,踏步而去。

  蒙獸跨步走入宗家小姐的閨房,一股沁鼻的芬芳往鼻孔裡面鑽,這還沒見到人,身子就輕了三分,想到要將這宗家小姐搶回去當老婆,蒙獸的心臟就有點不爭氣的跳動。

  「誰!」躺在床榻上的宗子瑜睡的並不踏實,蒙獸雖是輕手輕腳的,但是他身上那股子狂野的氣息卻是很有壓迫力,藍天浩等人跟隨蒙獸時間長了,所以也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對於靈識比較敏感的宗子瑜來說,蒙獸身上的氣息可就不那麼舒服了,尤其是兩人之間實力相差不小。

  宗子瑜這一聲叫,卻是讓蒙獸一驚,連忙上前,就想去堵住宗子瑜的嘴,生怕她一嗓子叫喊出來,畢竟他也知道,這一次可不是開玩笑的,搞不好深陷囫圇,還拖累了一干部下。

  不過宗子瑜這邊沒叫喊出聲,在外間卻一聲尖叫聲響起,卻是宗子瑜的貼身侍女,不過這一聲尖叫才發出一半,就戛然而止,顯然是被在外面的藍天浩給擊昏了過去。

  蓬,宗子瑜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手掌一翻,聚起體內的靈力,催發出火焰附著掌上,朝著欺身上前的蒙獸就是一掌。

  這一掌已是宗子瑜全力一擊,但她不過只是個通靈師巔峰,距離地靈還差之一線,這量掌看似剛猛,烈焰灼灼,但蒙獸卻渾然不在意,任由這一掌拍在他的身上,火焰直接在黑衣上拍出一個掌印來,卻是撞上蒙獸那如鋼鐵般的腹肌肉之上。

  蒙獸就算是沒激發體內的血脈力量,光憑藉千錘百煉的肉體,也達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地步,身上自動有一層金鐘罩護體,宗子瑜這一掌沒將蒙獸咋樣,卻是給自己疼的夠嗆,這哪裡是打在人身上,簡直就是拍在一面鐵牆上。

  「得罪了!」蒙獸低聲的說了一聲,直接摟起被子,裹起宗子瑜就夾在腋下,大步流星的狂奔而出:「走!」

  出了院門,總算沒驚動宗府上下,這也多虧了這宗家小姐的院子位於花園中,加上下起了雨,聲音被掩蓋住了,順利的衝出了宗府,馬車這邊也是頗為順利。

  「你們馬上潛藏起來,千萬別叫人發現了行蹤,大人,將人先打暈過去,我們扮作馬伕出城!」

  「咦,你怎麼也扛了一個?」蒙獸這才發現他這親衛隊長居然也順了一個出來,不由地用異樣的目光看了過去。

  藍天浩看著蒙獸的目光,頓時一陣無語:「軍中全都是粗漢子,總的有人照顧宗小姐!」

  蒙獸聞言卻是點了點頭,一拍藍天浩的肩膀,道:「嗯,果然不愧是學院出身,想事就是周全,這次回去,本大人不會虧待你的!」

  淅淅瀝瀝的雨點不斷的落下,藍天浩跟蒙獸坐在馬車前,驅趕著馬車一路來到城門,這時候城門還沒打開,馬車這一來,頓時被守門的數個聖教士兵攔了下。

  「趕緊打開城門,我家小姐昨日受驚,夜裡著了風寒,高燒不退,我們奉命去城外尋柳神手來為小姐看病!」這是藍天浩早就想好的。

  而上前攔人的幾個聖教士兵一瞥那馬車,他們都是昔日城裡的衛軍改編來的,可最是油滑,而看人卻是賊準,這馬車一看就是宗府的馬車,宗家小姐昨日前來,卻是碰上了楚軍斥候跟聖教軍的廝殺,還導致馬車受驚,後來可走出動了數百號騎兵出去,鬧的事不小。

  受驚,著了風寒,當下幾人卻是沒有懷疑,為首一人連忙大聲的讓人打開城門,壓根就沒想到這兩個吆五喝六的傢伙是楚軍,馬車總算走出了城,不過出了城可不算是安全了,畢竟這裡可是聖教軍的地盤,離著他們的大營可不近。

  而很快宗家就會發現宗家小姐夫蹤,而聖教軍追上來是遲早的事。

  馬車在坑窪的道路上狂奔,這年月可沒有什麼減震器,也沒有橡膠輪子,馬車行在官道上,還算舒服,但是往南去的道,可就要次了一等,尤其是這幾年戰亂,道路更是沒人維護,這黃土路上到處都是被雨水打的坑窪。

  嚶嚀一聲,在劇烈的顛簸下,宗子瑜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不過才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粗獷、傻笑的臉,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宗子瑜這才發覺自己居然是被人摟抱在懷中,頓時面上一紅。

  「是你!」不過很快宗子瑜就發現這個大漢看著有幾分面熟,這不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些楚軍斥候,害得她的馬車驚了,讓她吃了不少苦頭的傢伙,後來是他停住馬車,不過正趕上聖教騎兵殺來,所以跑進了林子裡,沒想到他居然跑來宗府,劫持了她,這人有什麼企圖。

  蒙獸一陣傻笑,點了點頭,宗子瑜卻是大為緊張的道:「你想要幹什麼!」

  蒙獸被這一問,也有點不知該怎麼回答了,難道要說我綁你是為了要你當老婆,要是這麼說,她肯定不會再理他了吧,可是要怎麼說呢,這個一個問題哦!

  「這個,那個……」

  「大人,聖教騎兵追上來了!」就在這時候,藍天浩拉開車廂前的小門,對著車廂內大聲的道。

  「居然還敢追來,真是不知死活!」蒙獸說著起身要去阻擋追兵,但是看著一臉警備的宗子瑜,卻是眨巴下眼睛,道:「你不會跑吧,要不,你再睡會!」

  宗子瑜頓時一翻白眼,看著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頗為無語:「我只著了內衣,怎麼跑!」宗子瑜說著臉上更是一團火辣,不由地又將被子裹的嚴實了幾分。

  「也對哦,我去去就回!」蒙獸說著將宗子瑜放下,打開車廂,直接跳了下去。

  天色依舊灰濛濛的,但已有了亮光,而在身後的道上,數百聖教騎兵山呼海嘯的撲來。


bpd 發表於 2012-8-30 11:06
第九百六十三章 謀算

  宗子瑜扭過身,如同黑珍珠一般的眸子順著窗朝著後方望去,蒙獸魁梧挺拔的身軀就好似一座小山,站立在道路中間,而迎面,是數百狂奔而來的聖教鐵騎。

  聖教軍的騎兵大多使用蜀中的滇馬,論起個頭不及北方戰馬高大健碩,但滇馬蹄大,腿短,耐力強,負重高,而佔據蜀中三府之後,聖教軍也是鳥槍換炮,不在寒酸,如同眼前這一票騎兵,卻是馬上披甲,騎兵身上亦是覆有一層鐵鎖魚鱗甲。

  能當上騎兵的,自都是聖教軍中的精銳老卒,也是聖教大軍中的核心力量,數百騎踏著那凹凸的地面,水花在寬大的馬蹄下紛飛,而每一次落地,那隆隆的踐踏聲,都好似輕微的地震般,讓人站立不穩,心生畏懼。

  蒙獸魁梧的身體在騎兵面前也顯得單薄,何況是在數百騎兵面前,他就好似擋車的螳螂,眼看著就被要滾滾而來的騎兵踐踏在腳下。

  吼,眼看著騎兵還有數十米距離,不過數息就能撲上來,蒙獸雙腳叉開,如老松一般扎在地面上,上身半彎,隨著他這一聲低吼,體內那狂暴的獸血頓時被點燃了般,加速了流動。

  力量隨著血液源源不斷的湧入身體的每一個的細胞,蓬,蓬,蓬,蒙獸身上突然響起一連串的響聲,身上的衣服直接被脹起的肌肉撐破開,而骨骼更是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

  本就已身高近九尺的蒙獸,再次拔高了幾分,而身上肌肉如同層疊的小山,血脈的力量更是透體噴薄而出,身體四周,一層金色的光如火焰一般燃燒竄起,雨點好似碰到了一面堅硬的鐵,啪嗒一聲碎裂出無數的水花飛濺而出。

  「地裂拳!」

  蒙獸提起那如黃金一般的碩大拳頭,狠狠的砸向身前的地面。

  蓬!

  一聲巨響,蒙獸的拳頭就如同這萬斤巨石從天而落,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一股雄渾澎湃的力量灌入地面,瞬息,彷彿一切都如常,但下一刻,那落下的拳頭四周,頓時捲起一道旋風,如水浪一般朝著四面八方蕩漾吹去。

  雨被吹的紛飛,地面突然猛的炸開,無數的土石飛濺,片刻之間,地面已好似被一顆隕石砸下,留下一個深達丈許,直徑三四丈的巨型大坑。

  無數的碎石隨著那力量的衝擊,朝著四面八方飛擊而出,那已衝到十米之內的騎兵首當其衝,劈頭蓋臉的就被無數的飛石打的狼狽,幸好身上的鐵鎖魚鱗甲防禦不錯,總算沒有被直接幹翻在地的。

  嘶屢屢,那衝上前來的聖教騎兵根本沒來得及慶幸,就看到了眼前近在咫尺的大坑,根本就來不及剎住戰馬,目露一絲驚恐之色,徒然的去勒住戰馬,但是他們這可是騎兵群,他想停下,但是他身後的騎兵可沒不會停下。

  幾乎沒有半點迴旋的,連人帶馬直接掉入了坑中,而且是接二連三的,就如同餃子下鍋一般,偌大的一個坑,直接坑了十數騎。

  而後面的大隊騎兵衝鋒的速度也停了下來,而蒙獸卻沒有轉身而逃,而是如同一頭下山猛虎一般,掄起一雙金光閃耀的拳頭,衝入了騎兵群中。

  或是太過興奮,蒙獸爆發出來的力量似乎又有所增強,一拳擊出,拳勁刮起一陣罡氣,如刀一般的鋒利,所過之處,頓時一片人仰馬翻,這些聖教精銳的騎兵在蒙獸的拳頭下,如同紙老虎一般,羸弱不堪。

  煙雨濛濛,馬車轱轆轱轆的奔跑著,當蒙獸一路狂奔追上馬車,進了車廂時,宗子瑜看著蒙獸如同看著外星人一樣,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烏黑透亮,有些好奇,有些吃驚,有些羞赧,有些害怕,總之是複雜無比。

  而剛才還一人大破數百騎的蒙獸,卻是憨憨的如同一個剛出茅廬的少年,居然低下了頭,扭捏的樣子讓宗子瑜不由地噗嗤一笑。

  行了大半日,天還沒入夜,馬車迎面又迎來一隊巨角鹿騎兵,鹿騎兵在嘉林府數量不菲,論起戰鬥力,鹿騎兵並不算強悍,但是善於奔跑的鹿騎兵,卻對山地、叢林等複雜的地形十分適應,所以在收編嘉林府敗軍時,大批鹿騎充入當時的盤龍軍團,而盤龍軍團改編為白虎軍團之後,鹿騎兵的數量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峰,每個營中,都分配備兩到三小隊的鹿騎兵。

  「吁!」藍天浩看到面前迎面而來的巨角鹿騎兵,眼前頓時一亮,他們從雄縣一路南下,就算是不停的趕路,也得要一日夜才可能到達大楚控制區,沒想到還沒過景泰鎮就碰到了自己人。

  藍天浩這一急停,車廂內,臉色通紅,將被子裹的嚴實的宗子瑜一個不防,頓時朝著對面的蒙獸那裡倒去,啊,宗子瑜一驚,下意識的就伸手想要去攔,但是她這一伸手臂,被子卻是一下子沒了拉扯,直接滑落。

  那白皙粉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讓本就曖昧無比的氣氛更加的旖旎,宗瑜自己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這算什麼,投懷送抱,宗子瑜百轉千回,埋首在蒙獸那魁梧挺拔的懷抱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蒙獸也是傻愣住了,宗子瑜那光潔的背脊就在眼皮子底下,那精緻的好似柔滑玉石般的皮膚,讓他不由地吞嚥了口吐沫。

  「還不給我將被子撿起來!」宗子瑜感受到那灼灼的目光,聽到那咽喉吞嚥口水的動靜,頓時狠狠的說道,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遮掩此刻的尷尬。

  「哦,哦!」蒙獸這會腦子都當機了,聽到宗子瑜如此說,連忙去撿被子,那跟熊掌一般的大手卻是落在宗子瑜的翹臀之上,宗子瑜頓時瞪大了杏眼,仰起頭,朝著蒙獸狠狠的瞪了一眼。

  這個,蒙獸頓時有點手足無措起來,他沒想趁人之危來著。

  「大人,是我們的鹿騎斥候,軍團長已經下令對西岩府的聖教發起攻勢了,旅團長他們也快到達景泰了。」

  「我知道了!趕你的車!」蒙獸扭過頭大聲的道,而宗子瑜卻是將被子再次裹在身上,不過她卻是沒法坐回對面去,因為蒙獸那比她腰肢都粗的手臂正攔在她的身後。

  「還不鬆開我!」宗子瑜微微一蹙眉,蒙獸連忙讓開胳膊,比起小兔子都要聽話,坐回對面的宗子瑜卻是目光閃爍的望向蒙獸,開口道:「我問你,你是楚軍?好像還是一個將領?」

  之前蒙獸上車,蒙獸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而宗子瑜也是心懷三分畏懼,所以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可能是剛剛的尷尬,反而讓她膽大了起來。

  蒙獸聽宗子瑜問話,連忙點頭,道:「嗯啊,我是大楚白虎軍團第二師團第一旅團副旅團長,我叫蒙獸!」

  宗子瑜眨巴了一下眼睛,繼續問道:「我很好奇,你勞師動眾的跑來宗府上,綁我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想威脅我父親,讓他歸順大楚?還是你另有所圖?別打馬虎眼,給我老實的說!」

  蒙獸哦了一聲,卻是撓著頭道:「那個,起初,我只是想搶你回去當老婆來著,不過這事不好往外說,所以我就對我手下說是要綁你回去,勸降你父親來著!」

  宗子瑜聽到蒙獸的回答,頓時瞪圓了眼睛,話說這傢伙也太實誠了吧,而且貌似她只在馬車上見過他一面而已,這傢伙居然興師動眾的跑到雄縣,在數萬大軍中,搶了她,為的就是給他當老婆,這傢伙腦子裡究竟想的什麼:「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嘿嘿!」蒙獸卻是撓著腦袋,嘿嘿傻笑著,彷彿宗子瑜的話是對他的誇讚似的。

  宗子瑜面對蒙獸那憨直的樣子,頓感無力,不過嫁給他?宗子瑜連忙搖晃著腦袋,丫丫滴,自己還沒這傢伙的腰高,而且這傢伙的體型,還不把她給壓死!宗子瑜連忙搖晃著頭,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

  不過宗子瑜驅散了這念頭之後,卻是思考起另一個問題,聽外面的人說,大楚這是朝著聖教發起攻勢了,只是尋常的攻勢,還是打算一舉拿下西岩府!

  如果是前者,倒是沒有什麼,她想辦法脫身就是,如果是後者,就牽扯甚多了,這三四年,雖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大楚對於西岩府跟松陵兩府並不逼迫,保持著很大的克制,除了一些小摩擦外,幾乎沒有大戰事。

  她可不認為是因為大楚兵力不濟,就算是揚州那邊牽扯了大楚太多的精力,但是聖教這邊何嘗不是很虛弱,為了西征蜀中八府,西岩、松陵兩府之地,青壯被大肆抽調,甚至連防備大楚的兵馬也被抽走不少。

  大楚想要奪佔兩地,可以說機會大把,她一直都在西岩首府居住,她父親就負責地方治理,而她父親的那些東西素來都不會防備她,甚至有時她還幫著出謀劃策。

  聖教幾乎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蜀中爭奪,對於松陵、西岩兩府存著能保住就保住,保不住就放棄的打算,而這點從駐軍上就能看的出,有經驗的士兵都被拉走,只有少部分留下,靠著拉起的壯丁,還有前線那些殘手殘腳的老兵組成了防備楚軍進攻的屏障。

  大楚不進攻則已,進攻,兩府之地的聖教必敗,而她父親作為西岩府治相,肯定要受牽連,當初宗家被逼無奈就任這位置,她就不太願意,但顯然父親那裡有什麼苦衷,但現在,聖教勢力要被趕出西岩府,她不能再讓父親為聖教賣力了。

  聖教很難成大氣,尤其是身邊還有一個強大的鄰居對其虎視眈眈,看來想要解救宗家脫離聖教,最後還是得要落在眼前這大傢伙身上!


bpd 發表於 2012-8-30 17:06
第九百六十四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宗子瑜心中有所謀算,不過她卻沒有立刻提出,畢竟她還不清楚大楚此番出兵的最終目的,而且,眼前這個傢伙只不過是一個副旅團長,顯然級別不夠,先跟著他去了楚軍這邊,而後看待局勢再做應對。

  景泰鎮,雄縣南部大鎮,以製造瓷器為當地支柱,景泰藍瓷不僅在楚州赫赫有名,更是皇室御用十種瓷器之一,不過昔日人煙繁盛的瓷器大鎮如今卻是寥落的少有人煙。

  很多窯廠主都逃離故土,還有一些死在戰火之中,隨著這裡成為大楚跟聖教對陣的前線,連一些剩下的百姓也都逃的乾淨,短短兩三年時間,這座大鎮已成一座廢墟。

  「聽你的親衛隊長說,你跑到雄縣去了?你這也太胡鬧了,難道你不知道那裡是聖教大軍駐紮之地麼,就算你實力強,但深陷敵穴,被抓的幾率也很高,何況你身邊還有上百親衛……」

  雁崑崙雖不喜打理軍務,但是他跟蒙獸可是多年的交情了,從北上雲天要塞就一直跟隨冷卓身邊,論起關係,兩人可是過命之交,否則兩人也不會同在一個旅團了。

  「我知道了,不是很順利的出來了!」蒙獸也知道這事是他衝動了,所以老老實實的挨了訓,看雁崑崙面色好看了一點,這才開口道:「對了,聽下面人說這次要打雄縣了?不會又是打一下就退,純屬跑來練新兵的吧!」

  雁崑崙搖了下頭,道:「當然不是,軍團長下達的命令,我旅團作為先鋒進入西岩府,這一次上頭是打算一舉奪下西岩府了!」

  「你既然回來了,你去領著人打頭陣吧,至於你帶回來的那女人,我會讓人先送回三岔關,交給軍團長處置!」

  「啊,這……」蒙獸聽了,頓時跳了起來,頓時抓耳撓腮起來。

  雁崑崙看著蒙獸那樣子,頓時笑道:「我知你心思,你放心吧,我兄弟看上的女人跑不了,這事會知會軍團長,不過你這傢伙怎麼想的,怎麼就看上這麼個身巧玲瓏的女人!」

  蒙獸一聽這話,頓時瞇縫起了眼睛,笑嘿嘿的道:「誰知道哩,不過看了第一眼心裡就跳的厲害,等這次破了西岩,回頭我請吃喜酒!」

  「這事稍後在說,雄縣可是擺在眼前的攔路虎,聖教在此處經營數年,不僅僅駐紮有三萬多兵馬,城中更是建了數處投石車陣地,城牆也被拓寬加固過,城外,更是挖了三條寬深的壕溝,可謂是防備十分完善!」

  「而且自從聖教佔據蜀中三府已開始反哺松陵、西岩兩府,地方上的聖教軍你也多次交手,這幾年,聖教也是接連更換裝備,昔日那些衣衫襤褸,只拿鋤頭的聖教軍早已不見!」

  「儘管這邊的聖教軍精銳不多,軍中充斥大量的青壯新兵,但是聖教卻從前線輸送回不少在前方廝殺過的殘廢老兵回來,這些老兵雖殘手殘腳,但畢竟是見過大陣仗的,據城而守的話,這可是一個難啃的骨頭!」

  蒙獸可不會理會這些,只是拍著胸脯道:「雄縣的城門幾拳頭就能打個粉碎,突入城內也不是啥難事,有我所率的三個重甲營足矣,不過我打頭進了城,你可得在後面接應上,要不然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哩!」

  「呵,你還知道螞蟻多了咬死象,支援的問題你不用操心,只要你能殺入城中,餘下的各營就會緊隨其後殺進去,而且這次攻城選擇晚間,這樣城內的投石車無法發揮作用,主攻東門,南門、西門方向我會讓騎營策應你,做出佯攻,分散城內的守軍!」

  「好,什麼時候行動!」蒙獸點了點頭,他雖不懂兵法,但是久在戰場,一些經驗常識還是有的,自然聽得出雁崑崙說的靠譜。

  「兵貴神速,今夜就行動,趕在明日清晨以前進攻雄縣城!有問題麼!」雁崑崙問道。

  「沒問題,我這就出發!」蒙獸也是乾脆,直接點頭。

  三個營的重甲兵,隨著蒙獸衝入黑幕之中,漸漸的消失了蹤影,而短暫休整了兩個小時後,吃了晚飯,並領取了明日一早要吃的乾糧,主力也紛紛上路,直奔雄縣。

  王家集,位於雄縣跟景泰鎮之間的一座較大的村莊,臨著官道,靠著為往來商旅提供服務而興起,沿著官道,有一長溜的鋪面,而追擊蒙獸一行的兩千多兵馬就停在了這裡。

  宗家可不是尋常人家,且不說宗子瑜的父親在西岩府乃是一把手,加上宗父在聖教中的地位也是不低,更何況這位宗家小姐可是駐守西岩府的烈焰旗旗主看上的夫人人選。

  所以在得知宗家小姐被人綁了,守軍將領派出了數百精騎之外,還派出了兩千步兵,他們最怕的就是綁人的人是楚軍所派,而如果是的話那麼肯定會有人接應,所以這會這般佈置。

  不過當兩千步兵追上前來時,卻是發現了躺倒一地的騎兵,數百精騎居然全軍覆沒,而當問及是否遇到楚軍大隊,得知的卻是那綁匪一人所為,一個人幹翻了數百精騎,這事頓時讓追擊的聖教將領大為吃驚。

  追,不敢,這數百精銳騎兵什麼實力他還不知道,這可是城中數一數二的精銳了,對方什麼實力,搞不好就是一個天靈級的強者,可是不追,宗家小姐被劫持,這可是一個大問題,就這麼回去,不好交差啊!

  追,追不得,退,退不得,最後只能在這裡先耗過這一夜,然後在做計較。

  追軍上下,為了統一思想,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算是弄完,睡覺,還沒睡的安穩,外面就傳來一陣陣的地動的聲音。

  聖教軍中,雖多青壯新兵,但是底層兵將卻全都是從蜀中退下來的老兵,這些老兵或許殘了,但是經驗豐富,有的甚至參加過對朱雀城的血腥攻防戰,可是屍體堆裡爬出來的,素質很是過硬,正因為有這些人做骨架,面對大楚不時的進犯,聖教在楚州這邊還沒有崩潰。

  「起來,快起來,有敵襲!」有經驗的老兵只從地面聽到的聲音就能判斷出數里之外的動靜,並且判斷出敵軍數量,來自的方向,從南面來的,那肯定不會是聖教的兵馬了。

  這些老兵的經驗在這裡又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提前了半個小時整軍,而從地面的震動上看,他們的對手數量應該不會比他們人數還多,如果跑,肯定是收斂不住,到時候一撒鴨子,回到城內,兩千人一千都剩不下。

  所以老兵們直接下令就地建立防禦陣,將附近的房子上的木頭、青石等等往官道上一堆,弄出一面矮牆,而後兩千兵馬,擺好架勢,迎接來襲的楚軍。

  「射!」

  嗡的一聲,兩百多支箭矢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尖嘯聲,朝著官道上那移動的火光飛射而去。

  這一陣箭雨來的可算是頗為意外,一路狂奔的蒙獸根本就沒想到聖教軍會出現在前面,這兩百多箭迎面飛射而來,劈頭蓋臉的射入重甲兵群之中。

  噹噹噹,箭矢打在蒙獸的身上,就好如射在鋼板之上,紛紛被彈飛了出去,而那些射入士兵群裡的箭矢,也同樣發出雨打芭蕉的聲響,紛紛落地。

  蒙獸所率的這三個營,全都是重甲裝備,作為最前線駐防的旅團,換裝自然是最優先級的,所有重甲裝備僅比禁軍的重甲裝備略遜一籌,在份量上輕上許多,畢竟禁軍中聚集的是大楚軍最精銳的一批人,而在四大軍團內,卻是以低級武者為主,負重難免要遜色的多。

  但就算比不得禁軍,但也是當之無愧的重甲防護,全身除了臉之外,都披掛著厚重的鐵甲,所以一千五百人一路小跑,才會遠隔著三四里開外就被聽到動靜。

  而聖教軍中,雖有弓箭手配置,但弓卻不過牛角弓以及復合弓,勁道並不強,加上距離足有數十米開外,所以這一輪齊射,並沒有傷到蒙獸所帶的重甲兵。

  但是這麼一射,依舊是讓蒙獸身邊的藍天浩嚇了一跳,聖教軍應該不會預知他們的行動,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是追著他們南下的聖教兵,那數量應該不會太多。

  「管他是誰,敢擋在爺爺前面,就讓他們全都去死吧!重甲營突擊!」蒙獸的大嗓門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響亮,好似洪鐘一般。

  「吼!」這些重甲兵可都是蒙獸挑選出來的身強體健的士兵組成,也是在蒙獸那狂猛力量熏陶下形成的,俗話說,有什麼樣的將,就能帶出什麼樣的兵。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蒙獸是猛將,麾下的這三營重甲士兵也各個凶悍,齊聲大吼一聲,紛紛舉起盾牌護在身前,本來一路小跑,在蒙獸這一帶領下,居然邁開大步,奔跑起來。

  重甲步兵發動衝鋒,雖沒有重甲騎兵,甚至沒有普通騎兵來的氣勢滾滾,卻也是不能小覷。

  咻咻咻,箭矢不斷的飛射而出,隨著雙方距離的拉近,藉著月光已是能看得清對面,本來距離越近,弓箭的威力越大,不過將盾牌護在胸前,甚至低下頭的重甲士兵幾乎就是一面鋼鐵牆壁。

  不是床弩、重弓,那羽箭根本就奈何不了那一層厚厚的重甲,而蒙獸更是一人當先,雖沒披甲,但身上那護體金光卻是一陣金光閃爍。

  獸血狂暴!

  全身肌肉隆起,身著一身黃金戰甲的蒙獸,猶如一發炮彈一樣衝進了聖教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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