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同人]霹靂江湖之青衣 作者:月下美人 (連載中)

 
不是小孩 2011-12-13 21:21:19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66 708256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4:56
第一百零二章 心疾

     對柳青衣察覺出自己身上那未散盡的血腥味,慕少艾並無太多意外,武林中每個人所修習的功法不同,成長過程不同,他的感覺,比一般人來得敏銳,這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只是..讓慕少艾覺得有趣的事情是,柳青衣似乎完全不受自己身上殺意影響一般,就如同他對笑禪的過去,所表現得那般無所謂得態度..

  甚至,這幾日來,自己有意無意釋放這身殺戮氣息,也沒見他有何警戒之色….慕少艾始終不明白,他這無條件的信任是來自哪裡?看他言行,也不是初出江湖的樣子,為何會對自己全無防備之意?

  想不明白,那便不想..誰身上沒那麼點秘密,至少,就現在來看,此人倒是不失為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所以,既然不願說明,自己亦是無需去探個究竟,反正,以自己觀察看來,這個自來熟的傢伙,若是真有麻煩..他必然是不會與自己客氣的…

  就在慕少艾思索之際,柳青衣忽然將一物丟向他..「嗯?這..」慕少艾隨手接住….

  「這幾天幸虧阿九照顧我,我怎麼都得表示一下..這個,只能增強他的體質而已,要根除,我現在辦不到…」柳青衣淡淡說道…

  青衣決?體決?慕少艾凝視手上皮卷..良久..「你說的根除..」

  「現在既然辦不到,說出來也沒意思,辦法是人想的,我繼續想,你也別停,賭一把,看誰先想到辦法,輸的人扒光衣服裸奔琉璃仙境一週..恩,就這樣吧!」柳青衣岔開話題..

  若說要治療阿九的心疾,柳青衣現在就有辦法..很簡單,只要阿九修煉一段時間青衣決,再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阿九換上就行,但是這樣的話,自己就死翹翹了..所以,就現今來看,除非自己有能耐把心挖出來,然後立馬長出一顆,否則換心的事情是不要想了…

  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先讓阿九學會青衣決,至少要讓他體質不與自己的心臟發生排斥,然後,便是重生一顆心臟的問題,反正自己的體決已練至第一個死關,終是要死上一回,等自己陰了天下第一棺之後,便可大大方方地衝擊死關,到時候,只要找一個出手夠快的傢伙,在自己身體未曾崩潰前把心挖出來,自己再以隱鋒的生靈之氣強行破關,重生一遍便是,如此,少艾以後也不用心心唸唸要去搶那個佛心,也可省去許多麻煩….這麼想來..體決有三道死關,自己可以無償供給心臟三次啊…

  有誰比我雷鋒嗎?柳青衣頓時神遊物外…..

  「那個..青仔..」慕少艾本來還有些許感動,但聞柳青衣的賭注,以及現在這種渾然呆滯的模樣,原本心中感激之情頓時煙消云散…「難道之前笑禪還打傷你的腦袋..吾沒檢查出來?青仔..你無恙否?」

  「你才傷了腦袋,你大腦小腦一起傷!」柳青衣回過神來,立時罵道,「準備好裸跑琉璃仙境吧你!」

  「沒事我先走了,有事也不準備留,笑禪再見!」柳青衣對著皇甫笑禪揮揮手,轉身便走…

  「喂!我呢?我呢!哎呀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禮貌啊!」慕少艾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人心不古啊~~」

  「替我向阿九告別!」遠遠傳來一聲,青衫已盡,餘音猶在…

  手中握著皮卷,慕少艾難得露出認真的神色…他真的有辦法?阿九之心疾,他真有辦法可醫?這體術修行之法..

  「少艾…」皇甫笑禪輕聲喚道..

  「嗯?」慕少艾止住思緒,卻聞皇甫笑禪語帶笑意,「吾有一種感覺…」

  「什麼?」慕少艾一楞..

  「也許不久後,吾有機會一觀你裸奔琉璃仙境…」皇甫笑禪一指慕少艾手中皮卷,說道,「他,就吾感覺,非是信口開河之人…」

  裸奔…想起這兩字,慕少艾忽然覺得心頭一涼..剛心急阿九的病癥,忘記了這個代價了….

  「%¥¥#@#」峴匿迷谷,傳出一陣西苗土話,若是此時有西苗之人在此,必然聽的出..這正是正宗的西苗『國罵』….. 

 ……………………………………………………………………………………..............

  柳青衣沿著小道緩緩而行,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兒…

  「青仔,你不是想把自己的心給阿九吧!」隱鋒出聲道..

  「你終於是問出來了啊..」柳青衣滿不在乎地說道,「是啊,換心,省得以後麻煩,反正等我吸收了那個棺材仔的靈氣之後,也是必然要衝擊死關的,身體本就會崩潰一次,這心..不用白不用..」

  「你以為菜市挑大白菜啊,換心有這麼簡單嗎?」隱鋒不滿道,「阿九那個小鬼我也很喜歡,但是,你做事情能不能先考慮一下後果?換心..你有那個醫術嗎?你確定你的心被挖出之後,你能撐過突破死關之前的那段時間嗎?就算這些都行..誰幫你挖心?衝擊死關之時,你的身體受不得半點外來內元,挖出心臟,還要不傷經脈,你到哪找一個不運使內遠便可出手快到那種程度的人?」

  「哈!第一,醫術方面,有慕少艾,我絕對放心,第二,死關死關,本來就是生死局,賭命而已,第三,三個字….風之痕!」柳青衣依舊一副散漫模樣,只是,提起風之痕之時,語調隱隱有些激動之感….

  風之痕…這三個字,可是代表了速度的極致,和苦境魔界得劍術巔峰啊…

  「你憑什麼認為人家會幫你?你和他親戚哦?」隱鋒哼哼道,「再說,你和那個什麼風之痕是有多熟?衝擊死關之時,你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風之痕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人!而我,也有說服他幫忙的自信!」柳青衣打斷隱鋒之言,別說自己和風之痕並無一點衝突,便是有衝突,以風之痕的心性,正面一對一公平一戰,直接把自己做掉就行,哪來那麼多麻煩?

  「我說不過你!反正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想清楚就是!」隱鋒說完,便不再言語,這小子脾氣,說再多也沒用…

  罷了,反正江湖上走跳,也就是在賭生死,就看這小子的命到底有多硬吧!

  事情要一件一件地來,柳青衣暗自沉吟..

  首先,便是素還真與風采鈴之事,還有風采鈴腹中的素續緣,要逆轉他們一家三口的悲劇,保住風采鈴的性命是必然之事,其次,便是自己與阿九換心,阿九天賦不差,又有少艾和笑禪在其身邊,修煉青衣決不是難事,自己只要設法做掉天下第一棺,吸了他的靈氣,然後再去請動風之痕便是…

  這最後..便是解決自己那位連襟的問題了,衝過死關之後,自己帶他一個,去一趟殺戮碎島不是難事,這樣也好順便去見見玉辭心…這麼久的分別,已快到自己的極限了..去一趟殺戮碎島,哪怕見到的那個只是戢武王,那也便夠了….當然,寂井浮廊是一定要去的,自己真該和殢無傷好好談談,不聲不響給人挖坑跳..哪帶這麼玩的啊!

  「我咧!疼!」一路思索,不覺之間,柳青衣撞上山壁…

  「誒..我是上輩子造孽,攤上你這個傻仔!走路都能撞墻…青仔,你的眼睛是到底近視幾度!」隱鋒無奈道…

  「哪來這麼多廢話!上去了!」柳青衣鬱鬱,自己這不想事情嗎?縱身一躍,踏巖而上..

  …………………………………………………………………………………………………

  殺戮碎島,威嚴王殿,今日突來不速之客…

  雪發白顏,身帶一襲肅殺寒霜,慈光之塔的禁忌之劍,今日踏足殺戮碎島...

  莫名地來者,就這麼直直走向王殿,周圍殺戮碎島士卒只將其包圍,卻不敢與其衝突...

  莫說這等普通士卒,便是一般高手,面對殺意爆發的殢無傷,都未必能提起與之爭鬥的意志,沒人喝問,沒人出手,森寒至極的殺意似是一雙無形地手,緊緊扼住在場眾人地咽喉,眼前的白髮劍者,身上哪有一絲人味?這是兇獸,從黑暗與殺戮地夢魘中衝出的絕世兇獸!

  冰冷地雙眸,不帶一絲暖意,殢無傷每踏出一步,身上殺意便是濃烈一分,殺戮碎島將士地腳步,亦是隨著其一步步地退後…

  「畏懼,是源自內心的本能,人之常態…」殢無傷喃喃自語,雙眼掃過在場之人..殺戮碎島眾人無一敢與其對視,那如血染紅地雙目,滲透出的,是對生死漠然,僅僅是眼神一瞬之間的停留,便讓人感覺似是有一柄利劍橫在喉間..生死,只在一線…

  「吾該稱讚你們,有自知之明嗎?」殢無傷眼露幾分不屑,「玉辭心,是這個名字嗎?」

  手輕一揮,身前之人盡被掃飛,殢無傷語帶三分不耐,「不重要,讓你們這最強的那個女人..出來見我!」

  一劍駐地,殺伐之氣充斥天地,駭人氣勢,隱晦帶出劍者心中一絲煩躁之意…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4:57
第一百零三章 戰神傳說

     雄渾至極地武息,終於引來殺戮碎島上位戰力!

  什島廣誅,棘島玄覺同時出現…

  「一般廢物!竟讓人闖至王樹殿前!」什島廣誅怒喝一聲,「都給我退下!」

  踏步向前,什島廣誅一對殢無傷,狼魂刀出,灼熱炎流一抗傾世霜華..「你之姓名!」什島廣誅刀指殢無傷,冷聲問道..

  反觀殢無傷,好似對眼前狀況恍若未覺,凝目王殿,輕輕吐出三字..「殢無傷..」

  「吾來此,只尋一人,誰若阻擋,死忽埋怨!」殢無傷全然無視眼前之人怒氣戰意,因即鹿之事,他幾乎是遷怒整個殺戮碎島,若非事前與柳青衣有約,在殺戮碎島未挑釁之前,自己不會率先出手,恐怕此時,王殿之前已然染血!

  「狂妄!」什島廣誅怒極出手,狼魂刀刀卷熾熱炎息,極速掠向殢無傷,只見殢無傷身如鬼魅,炎流刀鋒,難觸其身….

  灼熱戰意,漸漸勾起劍者心中殺念…無關緊要之人,殺之,又如何?吾若殺盡這島山之人,你會有怎樣的反應?殢無傷心中無端湧起這怪異的念頭…

  與柳青衣之間,雖是立下戰約,但是以柳青衣如今實力,並無挑戰自己的資格,憤怒,是否也是成長地一種捷徑?

  吾來此,只為尋人,如此,亦是算他挑釁在先!

  不是理由地理由,殢無傷亦是只要一個出手的藉口,思及至此,殢無傷持劍一揮,全無一絲內元,只憑劍上沉鬱劍意,震散什島廣誅攜怒一擊…

  「吾之忍耐,讓你錯覺吾之能為了嗎?」一聲落下,殢無傷墨劍出鞘,終末之氣四散,在場殺戮碎島將士,修為稍遜之人,頓感心中沉鬱難解,眼中死氣漸生…

  一旁棘島玄覺暗自觀察,這彌天蓋地的喪氣讓其玄覺一陣不適…「元別,你認為..勝者,是誰?」

  衡島元別忽聞此聲,稍一作想,便道,「太丞勇猛,殺戮碎島人盡皆知,可這名劍者….」殢無傷身上所散發之氣息,讓衡島元別有一陣莫名地懼怕感,這宛如深淵一般毫無生機的氣息,這睥睨天下武者的威勢….

  「很難回答嗎?」棘島玄覺皺眉,一手輕按耳邊,說道,「或者說,你希望,誰能贏呢?」

  棘島玄覺看似無意一問,衡島元別卻是心中一驚,自上次王樹殿議之後,太宮對自己,雖是一如既往地照拂,但這其中感覺,卻是與以往有了些許不同…

  「元別自是希望太丞勝利,殺戮碎島的威嚴,不容他人冒犯!」衡島元別以一種平靜地語調回答,雙眼之中,卻是閃過一絲不屑之意..什島廣誅,他之生死,與我何干?自大無智之輩,豈看不出眼前這劍者不凡之處!

  棘島玄覺雖是雙眼難視,但卻仍是隱隱感覺到身邊之人心中那隱晦心思…..元別…棘島玄覺心中微微有些許失望..你可知你之心計,在那人眼中是怎樣的可笑,吾,未必可以保你一世無恙啊…

  「廣誅身為殺戮碎島武將之首,所以,他…不能敗,亦,不準敗!」棘島玄覺一語落下,緩緩走向前方,腰間長刀,慢慢抽出,輕步而來,刀尖出鞘一瞬,昔日殺戮碎島戰神,在這一刻,重臨!

  「太宮..」衡島元別出聲欲阻,卻被一聲打斷…

  「昔日一日三千戰的碎島戰神,非是你想像中的那般虛弱!」

  熟悉的聲音,衡島元別不用回身,便知來人是誰..但這一次,他卻少了以往的恭敬..

  「太宮雙眼,已不能視物,這非是公平之戰,王難道看不出這名劍者地可怕之處?」衡島元別再難掩飾心中不滿…

  「從你出現在吾眼前至今,這該是你最不加思索的一句話!」戢武王負手立於殿前,雙眼凝視場中對決,「吾該怎樣獎賞你的赤誠呢?伴..食..尚..論!」

  略帶殺機的一聲獎賞,使得衡島元別心中一驚,身後傳來的無匹氣勢,亦使得他強行按下心中憤慨….

  「吾,不喜他人立於吾之身前!退下吧!」戢武王淡淡一聲,卻是帶著無邊威嚴,殺戮碎島王威,豈可輕犯?

  衡島元別一語不發,默默退開,微微垂首,掩飾眼中已難再藏的不滿….

  而戢武王此時,亦是無心思與她眼中如螻蟻一般的衡島元別計較..殢無傷…這個傢伙為何來此?

  殢無傷之能為,戢武王自是知曉,便是自己親自出手,也未有必勝的把握…只是,如今,他身處殺戮碎島,要殺他..難嗎?

  雖是答應那人,儘量不與殢無傷起衝突,雖然上回,此人也曾對自己出手相助,可是,身為殺戮碎島之王,必然是要站在殺戮碎島的立場思考,此人是當年參與圍殺先王眾人之一,其與慈光之塔的無衣師尹亦是相熟….若是今日在此將他殺死,那是否也算替殺戮碎島掃除一個隱藏的禍害?

  隱隱約約,戢武王心中也有一種奇怪的想法….你口口聲聲要吾不與之衝突,但吾若是殺了他呢?你會如何?

  戢武王立於石階之上,不發一言,但其身上殺意,卻是愈加濃烈….殺了他,你會與吾為敵嗎?柳青衣!

  ………………………………………………………………………………………………...

  自殢無傷拔出墨劍那一刻開始,什島廣誅便明白一件事……取勝無望,留命也難!

  此人根基且不用提及,光憑這劍法,亦是自己平身未見的可怕,全無生路的劍勢,充斥哀喪之氣的劍意..未及動手,志已被奪…

  什島廣誅不甘就戮,奮起全身修為一拼殢無傷,刀影重重,炎流灼空,一時之間,竟生反撲之勢….

  外人不明,交戰之中的什島廣誅卻是有苦自知,自己雖是看似壓制,實際上卻是對方故意之舉,自己刀勢已完全落入對方掌握,只待刀勢一盡,便是自己喪命之時,從刀劍第一次接觸開始,每一次地交匯,皆是加速自己刀招地走勢,就如同明知眼前是一座懸崖,而自己,卻是不受控制地走向絕地…

  「刀法不差,但是…..吾厭倦了!」一聲厭倦,殢無傷劍起無回之勢,墨劍一轉,掠起風中一陣哀鳴,淒艷至極地一劍,隨著迸飛的霜雪,直直刺向什島廣誅,龐然劍意,擊碎眼前刀網,什島廣誅全力一擊,竟是被這般簡單破去…

  生死一刻,一道人影闖入戰團,棘島玄覺執刀而來,凝力一斬,稍阻墨劍來勢…

  此人之劍法…..可怕!

  只是稍一接觸,棘島玄覺立時虎口迸裂,殢無傷劍上之力龐大無比,且具有極其可怖的穿透力…此人劍術之高,前所未見,斷不可與之硬拚…

  打定主意,棘島玄覺身法爆提,騰挪之間,劈出數道刀氣,直取眼前劍者….

  「還不快退!」沉聲一喝,棘島玄覺反手一掌拍向什島廣誅…「棘島玄覺!」什島廣誅面上無光,但生死在前,亦只能借這一掌之力,抽身而退…

  「有這般簡單嗎?」殢無傷突然劍勢一轉,墨劍揮灑一輪霜華,虛空一斬,一劍劃下,周身頓現巨大劍影,黑色劍氣直劈什島廣誅….

  這招…什島廣誅心頭大寒,這種以純粹的劍意來驅動劍氣的招數….

  柳青衣!戢武王一見此招,心中怒氣驟然爆發…這招和柳青衣當年婆羅嶄上與咒世主相鬥的那招有區別嗎?心劍!

  好,很好!口口聲聲叫吾不要與他留難,你卻將自己殺招傳授與他,如今他便來留難我!

  若是柳青衣在場,知道戢武王這般,那真是要三呼冤枉,什麼傳授啊..自己只不過是稍微提及一下心劍的意義,他殢無傷就自己領悟了啊!再則,三年鬥劍,似乎是都是殢無傷在教柳青衣,而不是柳青衣在教殢無傷啊…..

  戢武王二話不說,一手化出或天戟,回轉一週,直刺入地,掀起一片巨巖橫撞向殢無傷之心劍….

  劍氣巨巖接觸一瞬,轟然巨響,巨石一阻終末心劍來勢,隨即碎裂成灰,心劍去勢不減,直指什島廣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黑色劍氣,鋪天而來,什島廣誅平生大小戰役無數..唯有這次才發現,原來臨近死亡是這麼一般恐怖的感覺,可怕地劍勢碾碎巨石,亦是碾碎其求生地意志!

  戢武王正欲再出手,卻聞一聲…

  「王,此回…是玄覺的戰局!!」只見棘島玄覺閃身立於什島廣誅身前,雙手持刀,垂於腰間,周身散發一股慘烈至極的血腥之氣…碎島戰神,回歸!

  「劍者,你令玄覺又憶起殺人的感覺了!」棘島玄覺輕聲道,雙眼雖然空洞,卻好似有有一絲絲無形地殺氣流出,身沉氣穩,一刀上劃,簡單至極地一刀,劃出一道深紅色刀氣,衝天而起…

  殺伐之刀硬拚終末之劍!

  棘島玄覺…原來你還保留了這等實力!戢武王化去或天戟,獨立一旁,冷眼觀察…好一個攝論太宮,好一個棘島玄覺!吾倒要一觀,你究竟有何等能為,能稱戰神!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4:57
第一百零四章 墨劍血刃

     血紅刀氣與終末劍氣撞擊一瞬,天地無聲,萬物盡滅…

  「眾人後退!」戢武王出聲喝道,身形一閃,立於眾人之前,或天戟出,立地一斬,一擋這刀劍相沖的餘波…

  「你之姓名!」殢無傷單手持劍,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之敵..這等沉重血腥的武魄..有趣!

  「棘島玄覺..」殺戮碎島文臣之首,亦是雅狄王時的碎島戰神,棘島玄覺橫刀身前,微微一禮,「請賜教…」

  一刀劃下,周身煞氣頓起,往日溫文之色漸失….

  有生以來,第一次,什島廣誅對自己的實力產生極大動搖…一個來歷不明的劍客,便能讓自己慘敗,一向視之為對手的棘島玄覺,實力卻遠在自己之上..什島廣誅面色鐵青,輸給他棘島玄覺,這是自己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但是,生死之局,一切由實力說話,很明顯,自己的實力,對於眼前的戰局來說…不夠看!

  棘島玄覺此時已沒多餘地精力來顧及身後那位所謂宿敵的想法了,正面相對,才能體會,這白髮劍者的實力究竟有多恐怖…

  這種雄渾至極的武息,此人修為絕對不在戢武王之下,甚至..隱隱高出..這名劍者,究竟是何來歷?

  「寂井浮廊..殢無傷,候教了!」殢無傷執劍而立,風雪之中,猶顯不世鋒芒…已有許久,未與這等高手交手…體內劍族血液逐漸沸騰,墨劍淒婉悲鳴,似是死在劍上的生靈,正在滿懷期待將來地屠戮…

  颯風捲塵埃,刀與劍,在風起地瞬間,同時而出,殢無傷劍勢磅礴,一去無回,棘島玄覺肅殺,慘烈至極…

  慈光之塔的禁忌之劍,殺戮碎島的戰神傳說,今日,將分高下!

  一則紅瞳之中,散發妖異金光,嘴角微揚,「壓抑自身威能嗎?你能支撐多久呢?」殢無傷越戰,越感眼前對手難得,出手漸重..

  「劍者…」棘島玄覺一刀擋下墨劍一斬,似是輕喃一般,「你是在逼虎傷人啊..」

  空洞地眼,滿是血腥屠戮之色,冰冷地刀,映射出過往戰神地榮耀,何時起,自己的目力漸漸消失,何時起,自己忘卻了血腥的味道,又是何時起…自己..忘記了拿刀的感覺?

  漸漸,放下溫文地如今,慢慢,拾起兇戾地過往,執刀的手,終是提起殺戮的本能,棘島玄覺刀起殺伐,一刀一式之間,別有一種千軍辟易之感,招招儘是有敵無我之招,兇猛異常!

  在場眾人,皆驚於眼前之景…這人..還是自己熟知的那個攝論太宮嗎?比起什島廣誅,到底..誰才是殺戮碎島第一猛將?什島廣誅更是面色難看,便是立於棘島玄覺身上,其身上那濃烈至極的煞氣,都隱隱讓自己有種心悸的感覺…這才是他真正的能為嗎?可惡啊!什島廣誅心中大感失落….

  戢武王眼中精芒一閃,攝論太宮…碎島戰神..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一旁一直關注場中局勢的衡島元別,此刻卻無太多複雜心思,太宮便是太宮,無論怎樣變幻身份,他依然是那個對自己恩重如山的攝錄太宮棘島玄覺,只是..沒人比自己清楚太宮的身體狀況…這..恐怕只是一時之勇…

  提起勇氣,衡島元別硬著頭皮,對著戢武王說道,「啟稟王…」

  「吾不會插手!這是他之戰鬥!」戢武王頭也不回,冷聲說道…

  「請吾王念及太宮病體…」衡島元別卻是恍若未聞,自顧自道…

  「嗯!」好個不識好歹的小子!戢武王回身正欲呵斥,卻見衡島元別單膝跪下,雙目直視戢武王,不亢不卑,語氣堅決,「王若對元別不滿,大可一掌將元別擊殺,太宮身為殺戮碎島文臣之首,一生對碎島貢獻極多,王何必因一個無關緊要的元別,遷怒太宮呢!」

  這小子,倒是自己小瞧了他!戢武王心中暗想,沒想到這個包藏禍心的衡島之人,竟有直接面對自己的勇氣…不過,卻是少了幾分自知之明!

  「莫將自己,看得太過重要!」戢武王冷聲道,「必要之時,吾會出手!」戢武王一句話,便把衡島元別堵得無言,心中雖是不滿,卻也毫無辦法….

  棘島玄覺…戢武王心中冷笑,今日,你便該知道,誰才是殺戮碎島真正的戰神!

  戢武王與棘島玄覺之間的矛盾,從來不是衡島元別..對於戢武王來說,衡島元別只是刺入手中地一根小小竹刺,頂多,讓人稍微有一些不舒服,他之存在的意義,只在於自己可以有攻擊那位攝論太宮藉口而已…

  自己與棘島玄覺最大的問題,是在於政見得不同,以及,棘島玄覺聯合王樹殿長老來制衡自己之類的事情,但無論如何,戢武王也好,棘島玄覺也罷,都從未真正將衡島元別的身份視作一種問題,在絕對力量的掌控下,這個衡島大公子,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必要的時候,自己當然是會出手,即使棘島玄覺與自己不對路,但無論從哪一方面看,便是不計算他過往功績,單憑其一心為了殺戮碎島謀劃這一點,戢武王便有必須救他的理由,王者,自是該有王者應有的氣度,不安分的部下,適當敲打一下,何樂不為?

  強,的確是夠強!拾起過往身份的棘島玄覺,的確有令人驚艷的實力..但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殢無傷..慈光之塔的禁忌之劍,無衣師尹手中最大的王牌,超越世人認知的劍法,該是如何地絕艷?

  「一息百年,永歲飄零!」一聲低喃,王樹殿前奇象頓生,渺黯如畫,欺霜傲雪,殢無傷劍啟終末之境,如墨山水幻境,是劍者**的牢籠,亦是深入無間之道的彼岸迴廊…

  「沉重而又血腥的武魄,難得一見…」殢無傷劍舞一泓秋水異色,一雙眉目灼灼,如同張口欲噬兇獸,「逃避自己,你…可惜!」

  「殺戮並不是達成目標的唯一方法…」棘島玄覺氣沉身穩,以不變之姿應對殢無傷無咎劍式..「但若有必要,棘島玄覺可以比任何人都來得殘忍!」

  終末之境內,刀劍之決,霜雪紅光,純粹武者之爭,精彩武決,震撼在場眾人….

  「一招..終結這場武決!」殢無傷身形一轉,墨劍隔開血刃凌空怒斬..

  「生死…無怨!」棘島玄覺攻勢一停,血刃立於胸前,蓄勢待發,淒艷血色,染盡一輪霜華…

  定一局生死,了一場武決,武者之爭,生死無怨,殢無傷持劍凝鋒,眼透三分欣賞,「一劍·無咎!」

  劍聲哀鳴,心墜羅網,殢無傷劍織至美殺招,一劍無咎,將為這場武決劃下句點!

  無解之招,撲面而來,棘島玄覺一轉刀身,拖刀急進,「滅殺·千軍!」一刀之威,屠盡千軍,血刃帶著一往無回之勢,直指終末之劍..

  就在此時,一旁觀戰的戢武王終於有了動作,身形疾衝,或天戟攜帶雷霆萬鈞之勢砸進兩人之間..「太初一擊!」

  三方對戰,刀與劍對上一瞬,或天戟強勢劈落,三人身形一頓,四周地陷三分,戢武王內元再催,或天戟旋轉之間,糾纏刀劍之勢,一戟劃向天幕,三股絕世之力直衝天際,猶如飛龍破空,王殿之上空中,云層頓現數里空洞,好似天上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吞噬世間!

  武決被擾,殢無傷眼神一沉,「哼!」內元一催,墨劍之上湧出一股沛然劍氣,終末劍氣橫掃而出,戢武王與棘島玄覺急急抽身而退…

  冷眼凝望,殢無傷墨劍直指戢武王,「你來,或者..齊上無妨!」

  戢武王暗自運勁,化去手上刺痛之感,只是這麼一擊,手上筋脈已傷…正欲應戰,卻聞棘島玄覺淡淡一聲,「劍者,你來此,只為殺戮嗎?」

  殢無傷經這一聲,方才想起來此目的,緩緩按下戰意,出聲道,「尋人,玉辭心..」

  恩?戢武王一愣,這傢伙..找我何事?

  「玉辭心…玄覺從未聽過此人,劍者..你是否找錯地方了!」這樣的高手,就算自己與戢武王一起聯手,也未必一定能將其拿下...不僅如此,此處雖是殺戮碎島王殿,但與此人相爭,己方卻是沒沾多少優勢..這名劍者最可怕的便是其根本不懼群戰,其劍中所含之喪氣,意志不堅之人,怕是只要正面對上,便會意志崩潰…殺之,代價太大!

  實力,以及來歷不明的身份,使得棘島玄覺選擇儘量避免武鬥….

  「吾不接受任何藉口,託詞以及狡辯…」殢無傷按劍腰間,語無一絲轉圜餘地,「人,在哪?」

  棘島玄覺眉頭一皺,「非是託詞,事實如此,吾…」

  「你尋玉辭心何事?」戢武王出聲道…

  殢無傷目光掃過碎島之王,語出淡淡,「與你,有關?」

  ………戢武王執戟之手青筋隱現…忍..現在不是與之衝突的時候..先弄清楚他之來意..反正這人便是這般性情…………總之…不是說不要與之衝突嗎?柳青衣..賬,吾給你一筆一筆記著!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4:58
第一百零五章 人心莫算

     深吸一口氣,戢武王按下心中惱怒..「明日,婆羅塹,她會去!」

  「吾,允此劍,一日之耐性!」殢無傷輕按墨劍,周身瞬起一陣飛雪,紛飛霜華,漸漸沒去劍者身影..眾人眼前一片白茫,唯有四周殘餘地殺戮之息,似在銘刻方才那一驚艷一劍..

  「王…」什島廣誅單膝跪地,「吾….」

  有口難言,顏面盡失,殺戮碎島的伐命太丞,有生以來最慘痛的一次失敗,亦是最難接受的一次失敗,什島廣誅無言請罪…

  「那劍者,吾亦無敗他之把握…」戢武王轉身移步,邊行邊言,「你認為,你強過吾嗎?」

  「吾…」什島廣誅正欲開口,卻見王者身影已然遠去,遠遠傳來一句,「明日,不準任何人接近婆羅嶄,違令者..殺!」

  森然一字,什島廣誅再無他言,「眾人聽令,各回崗位,不得擅離!明日,不許任何人接近婆羅嶄!」輸得夠慘,戢武王雖是沒有怪罪的意思,但是,若是連這小小的任務也無法完成,什島廣誅一點也不懷疑,自己將永遠失去王得信任…

  眾人散去,王殿之前唯留三人..什島廣誅回頭看看棘島玄覺,張口欲言,半晌,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口,「哼!」悶哼一聲,一言不留…

  吾不會永遠失敗!棘島玄覺,吾不會感激你!什島廣誅鬱鬱離去…

  而此時的棘島玄覺,卻無興趣理會什島廣誅的想法..玉辭心…究竟是何人?與王,又有何關係?與那劍者,又是何關係?那劍者反才攻擊廣誅之招,為何有種令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棘島玄覺滿腹疑問,不得其解..

  「太宮..」衡島元別行至棘島玄覺身旁,「你無恙否?」

  語帶真摯,棘島玄覺無奈一笑,「哈..元別,吾又讓你擔心了..抱歉..」

  「太宮言重了..元別只是..」衡島元別話未說完,便被棘島玄覺打斷,「下一次,別再做那般危險的事情…王者的威嚴..不容輕犯…」

  「太宮我..」衡島元別似欲開口,棘島玄覺一手搭在其肩膀,「吾之雙眼,不能視物,但吾之耳覺,卻是有勝他人…吾不想你出事,別讓吾為你擔心!」

  一句關心,衡島元別頓時啞口無言…

  「吾之身體不適,元別,送吾回聽思臺..」棘島玄覺輕聲一句,語帶疲憊…自己,終究不是過去的那個棘島玄覺了…

  「是!」衡島元別急忙扶住棘島玄覺,「太宮請移步..」

  太宮,太宮,攝論太宮,吾已非昨日執刀之人,這次真是託大了…殺戮碎島,已有新的救贖,多事了..呵呵

  ………………………………………………………………………………………………….

  琉璃仙境,氣氛沉悶,金少爺低著腦袋,躲開柳青衣之眼神…

  葉小釵被擒..金小開被擒..一回琉璃仙境,便聽蔭屍人一陣哭天搶地,好嗎,幾天不在,自己兄弟被人抓了!

  越想越是火大,柳青衣本欲好好教訓一下金少爺,但看金少爺一副鬱悶又擔心地模樣,將欲出口的呵斥,卻是生生嚥下..

  「此事,非你之過錯…云路天宮地處隱秘..這恐怕是歐陽上智的手筆,你便是留在義兄身邊,都未必能保得住他..你將義兄安置在那,也是有心..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罷了..你,無需自責….如今,救人要緊!」柳青衣無奈說道…

  這事,還真不能去怪金少爺,這小子也不是有意的,丟了老爸又丟兒子,恐怕現在眾人中最鬱悶的就是他了..況且,自己有十成把握可以確定,此時就是歐陽上智干的..以歐陽上智的手段能為,如今葉小釵全無反抗能力,他金少爺就算呆在葉小釵身邊,恐怕也是多賠上一條性命罷了….

  金少爺聞言一愣,隨即抬頭問道,「你!不怪我?」

  柳青衣這便宜叔父和自己不對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從第一天認識到現在,他還是從未用這種類似安慰的口氣與自己說話…不是氣糊塗..傻了吧?金少爺愣愣想到…

  「怪你做什麼?」柳青衣不耐道,「你若是覺得有錯一定要受罰,我一點也不介意揍你一頓!」

  柳青衣眼神不善,看得金少爺面皮抽抽…我就不該和他說話!這傢伙果然還是非常討厭我…

  「不過你又不是我兒子,要打要罵也不是我的事情,現在什麼事情都先放一邊,先救出義兄再說!」柳青衣不再理會金少爺,轉而對崎路人問道,「他們的要求,關於天禍妖狐,我是可以解開他身上留招..但是龍骨聖刀…」

  崎路人見柳青衣為難的樣子,正欲說話,便見柳青衣對著万俟焉抱拳一禮,「老萬,大家相識不久,但上回也算合力對敵過,柳青衣也不說其他什麼藉口,一句話,龍骨聖刀毀了,沒了,廢了,就留一塊渣滓,你不高興,生氣,要打要殺,柳青衣全擔下了,給句痛快話吧!」

  崎路人一聽此言,眉頭直跳,天啊…柳大爺,您是嫌事不夠多是吧?別玩我啊!

  誰知,万俟焉被柳青衣的話弄得楞了半晌..隨即,呆呆問道..「意思是..我的龍骨聖刀..」

  「沒了!」柳青衣應聲道..

  「誰弄的!」万俟焉怒氣騰騰..

  「我!」

  「你騙肖仔!」

  「哪那麼多廢話,要怎樣一句話!這邊等著,還手一下我就是你養的!」

  「你!你!你!」

  柳青衣万俟焉兩人對視半晌,万俟焉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混蛋啊!弄壞老子的寶貝就這麼理直氣壯,就這麼堂堂正正,氣死我啦!

  「你給老子說實話,誰弄的!」万俟焉一把抓起柳青衣的衣襟,龍骨聖刀啊!這可是他万俟焉花了整整一百四十年的光陰鑄造而成的得意之作啊!就這麼..就這麼毀了!!

  「說一千遍一萬遍都是我!」柳青衣一覽到底,對万俟焉,柳青衣始終相信,與其謊言欺騙,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這種性格豪爽,粗獷義氣的漢子,對他耍心機,自己實在做不出來…「你要怪就怪我一人,若生氣你儘管動手,若不願動手,柳青衣永遠欠你一個人情!」

  「是不是一定要這麼嗆!」万俟焉沉聲道..

  「這邊出來混到現在就一直這麼嗆!」柳青衣依舊理直氣壯…

  万俟焉瞪著銅鈴大眼,鬚髮皆張,良久…「臭小子你很有種!也沒那邊那個長毛那麼奸!万俟焉饒你這次!但你給我記住,你欠万俟焉一回!」

  「好,那接下來大家談談有什麼辦法吧,龍骨聖刀已經沒了,這個條件我們沒法達成,怎麼辦?」万俟焉一鬆手,柳青衣便轉身對眾人道…

  「喂!這麼不客氣!說聲謝謝你萬大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之類的你是會死哦!」万俟焉怒喝道。

  柳青衣回頭盯著万俟焉不語…

  「看什麼!不滿意啊!來相殺啊!」万俟焉怒視柳青衣..沒見過這樣的人,少根筋啊!

  柳青衣學著万俟焉的話,「謝謝你萬大爺,大恩大德沒齒難忘…不說這個你是會吃不下飯?」

  万俟焉聞言一愣,隨即搖頭..

  「睡不著覺?」

  仍是搖頭..

  「那我現在說了你有沒比較爽一點?」

  「有!怎樣?你不爽哦!」万俟焉挑釁道..

  「那你繼續爽..」柳青衣回頭不再理會万俟焉…

  万俟焉,「#%@&!%¥#!!!!」

  崎路人看著這情景,忽然心中暗笑…看來自己一直以來對万俟焉的態度,算是錯了..對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交往方式,對万俟焉這樣的人,你或許能用言語欺騙他一時,但卻騙不了他一世,與之交往,與其賣弄心機,倒不如坦誠相對….

  機關算盡太聰明,聰明反被聰明誤…崎路人回想出江湖至今種種,心中頓生異樣之感..一步一算,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違背本心的事情?算計箭無形,算計万俟焉,算計朱雀云丹..只要自己認為有益的,或者是有害的,無論對方立場,身份..自己始終都脫不去算計二字..

  崎路人忽生一陣蕭索之感,自己有時的行為…與邪魔何異?自己最對不起的人..怕就是眼前這位了…

  崎路人凝視不遠處的箭無形…這人本是魔龍八奇之一,卻是硬生生被自己欺騙算計,弄得他與同志反目,弄得他與摯愛天人永隔…哈,崎路人啊崎路人,枉費你口口聲聲欲殺修萬年,口口聲聲稱之為禍害,你自己的行為,又比修萬年干凈多少?崎路人暗暗自問,越是思索,便越感心中沉鬱不能釋放…

  「崎路人!你無恙否?」冰鋒箭無形突然出聲道,眾人聞言,停下議論,紛紛看向崎路人..

  「哈!沒事,繼續!我沒事!」崎路人笑道….

  罷了!等解決燈蝶之事,崎路人賠命與你,一償罪愆…..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4:59
第一百零六章 紛至沓來的麻煩

     箭無形見崎路人如此,便道,「朋友一場,你若有什麼困難,盡可提出,箭無形挺你到底啊!」

  箭無形雖然平日比較冷漠,但卻也是一名有情有義的漢子,方才崎路人之神色,似是心有沉鬱難解,做朋友,挺到底,恩怨分明,這..便是冰鋒箭無形!

  「就你一個是朋友?我們是死人哦!」金少爺習慣性地出言不遜,「喂!有什麼事,現在這邊沒心思聽啦!等我救出老爸兒子女兒,殺人放火一句話!」

  「奸仔!最近看你順眼,算我老萬一份!」万俟焉雖是為了湊熱鬧,但近日來與苦境群俠相處,亦是有幾分交情,万俟焉…可是向來幫親不幫理的..

  「同為天虎,算枯葉一份!」枯葉出聲,剩餘幾人也是拍胸相挺…

  越是這般,崎路人心中越是苦澀,「箭無形..我!我..」有口難言,君以誠待我,我卻待君如草芥..

  看崎路人這般模樣,柳青衣心中多少明了了點…是為箭無形的事情吧,只是,這傢伙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有坦白的意思了?這事..還真沒自己插話的餘地…

  以己推人,柳青衣自問,若是站在箭無形的立場,崎路人只要說出他過去所做之事,那也就四個字,不死不休..

  雖然可以說是當時形勢逼人,雖然可以說成是大局為重,雖然可以…雖然可以很多可以,但是還是那句話,所謂單方面所希望的原諒,都只不過是一種自私行為,對於受害者來說,除非自己放下仇恨,否則任憑他人如何排解,那對當事人都是一種殘忍!

  自己沒立場,也沒資格去排解這件事,但是,不能是現在!

  眼看崎路人有要將前事坦白的跡象,柳青衣出聲道,「有什麼事情,先救出葉小釵再說,反正要還的債,你不想跑,別人也拉不走你!」

  崎路人聞言一愣,正欲開口,卻聞柳青衣不耐道,「我沒空管你的爛事,也不想解釋任何問題,你死了,我把燈蝶弄下去陪你!就這樣!」

  崎路人聽得此言,也只好硬生生將滿腹疑問壓下,苦笑道,「崎路人無事,大家還是先想辦法如何救出葉小釵吧!」

  眾人見崎路人與柳青衣神神秘秘不願說明,自然也不好逼問,反正出了事情就去幫忙便是,哪來這麼多麻煩?

  金少爺雖是仍有疑問,但是看柳青衣一副很不爽的模樣,亦是不會笨到現在去觸霉頭..待會自己直接去問崎路人便是…

  言歸正傳,正當眾人議論不休之時,隱鋒突然發出一陣豪光..

  「青仔不對勁!你們有沒聽到歌聲?」隱鋒突然浮空而起,出聲道…

  眾人紛紛說無,柳青衣正欲詢問,突然想起…歌聲,織夢師,素還真!

  「素還真在哪裡?」柳青衣急聲問道..

  「在內堂,怎樣了?」崎路人不解問道..「青仔,有人耍陰招啊!」隱鋒怒喝一聲,劍身急轉,急掠向後院內堂…

  這下不用說,眾人都知道素還真有事了,柳青衣,崎路人與枯葉率先衝出大堂,急向內堂衝去…

  織夢師…你真好膽!柳青衣對這正牌的朱雀云丹簡直無語,她是哪裡來的自信?以她的實力,招惹了素還真,她自己難道還有活路嗎?這女人是瘋了嗎!

  急急而奔,柳青衣心急如焚,魔龍幾乎全滅,時空聖戰如今根本全無意義,燈蝶如今自顧不暇,完全沒有理由讓朱雀云丹對素還真出手?他現在不是應該好好積蓄實力,等待反撲的時機嗎?..怎麼就這麼直接殺過來了?

  身形疾閃,柳青衣,枯葉,崎路人三人輕功最佳者率先出現內堂,卻見內堂一片狼藉,隱隱有打鬥跡象,素柔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眾人翻遍內堂,卻是不見素還真身影…

  「被人傷到神識,不過算輕的…」隱鋒飛掠至素柔云身前,,青色劍芒攜帶生靈之氣渡入素柔云體內..

  織夢師!這下樑子結大了!柳青衣心中恨恨,要不是南風不競陪大哥和老秦去和魔域之人談判,憑藉南風的術法實力,織夢師敢在他面前玩這手那是找死…

  「術法!」崎路人環視四周,現場並無第三人出現之跡象,且隱隱有種靈力波動,「看得出是何人出手否?」

  「真正的朱雀云丹!現在叫織夢師!」柳青衣咬咬牙,「那個傻缺女人!本來也不想找他麻煩,現在她自己跳出來,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崎路人自與風采鈴一會後,便早已知道風采鈴非是真正地朱雀云丹,本來嗎,魔龍八奇已然對自己這方夠不成威脅,那樣的話,真的朱雀云丹是死是活,對自己的意義也不大,沒想到..現在卻是來了這麼一出…

  「會否是對方想以素還真為質,交換太黃君等人?」崎路人皺眉道,「是否要與風采鈴商量一下..」

  「人家孕婦你現在去和她說,你男人被個女人勾走了..出了什麼事你負責還是我負責?這個朱雀云丹和太黃君他們沒多少瓜葛,太黃君他們當不了籌碼,自己想辦法吧!」柳青衣不爽說道…

  這素還真還真是,真假都分不出了,不是說昏迷不醒嗎?怎麼來個女人唱唱歌就被弄醒了!混蛋啊!得了,收拾殘局吧!

  「你們在這幫忙看著,我和崎路人去找人,老秦,大哥和南風他們回來,便告訴他們這邊的事情,讓老秦先想辦法穩住魔域那邊,老萬,這邊現在麻煩你頂了,拜託了!」柳青衣二話不說,一手拖著崎路人便閃…

  帶上崎路人,一旦出事,還可以有個人參詳,再則,留他在這裡,指不定他什麼時候就會想去和箭無形坦白…能拖一時是一時…

  眾人未及反應,柳青衣便帶著崎路人急急而去…素還真啊,別真再弄一次時空聖戰啊!

  …………………………………………………………………………………………

  不歸路,不歸路上,今日哀聲陣陣…

  秦假仙靠著塊石頭坐著,看著眼前兩個前來傳話的魔將被南宮恨與南風不競狠狠修理..

  本來嗎,秦假仙是準備來和魔域的人談談葉小釵的問題,說穿了,便是拖延時間,至於帶上南宮恨和南風不競,那純粹是個意外…

  南宮恨要來是必然,自己兄弟和兄弟的孫子孫女被人抓去當人質,他要是不跟來就不是他黑白郎君南宮恨了..

  至於南風不競,連秦假仙自己都搞不明白,本來這傢伙和黑白郎君是互看不順眼,私下約定打了一架,勝負自是不知,也沒見他們平時如何交集,但聽說這次南宮恨要來和人談判,這傢伙竟是也要跟來,而南宮恨好似也全無意外的模樣..

  本來嗎,和魔域這種組織談判,多兩個實力派保鏢跟著,他秦假仙自然是無意見的,當然,這其中不免有其他想法…比如,如果魔域來什麼重要人物什麼的,直接讓南宮恨與南風不競出手拿下,拿來做人質什麼的…

  這種事情別人做不出,他秦假仙未必就做不出,而且看情況,南風不競完全沒把自己這邊和魔域的約定當回事,南宮恨則是那種你動我兄弟,我殺你全家的性子,自是也不會排斥這種方法…

  誰曾想到,這魔域的人也算小心,正主不出來,偏偏派出三個小卒仔,本來也就算了,拖時間嗎..這不真中下懷嗎?

  可是,偏偏這三個小卒仔還沒身為小卒仔的自覺,一上來就嗆聲,還丟了根手指,說是葉小釵的…

  這下好,南宮恨直接爆了,一掌直接拍死一個….這三個魔將,也算是有點水準,可惜,他們碰上的是南宮恨和南風不競,這兩個狂人兼兇人,硬是落得連個名號也不及報出,便是一死雙殘的下場…

  「我說,黑白郎君,南風不競啊,你們下手輕點啊,全打死就沒人去報信了!」秦假仙出聲道…這兩傢伙出手狠啊,秦假仙也是浪跡江湖多年的人物,自是看出南風不競和黑白郎君出手的程度..打不死人,但這人打完也就廢了,五勞七傷跟個一輩子是沒跑..

  秦假仙一言落下,黑白郎君頓出狠手,一拳打在魔將腹部,直直將其轟出數十丈落下..一拳,一命!

  「報信一個就夠了!你那個留著!」南宮恨哼哼道…

  南風不競被黑白郎君的行為給氣得差點把身前魔將直接弄死..憑什麼留我這個!「哼!」南風不競冷哼一聲,虛空一抓,身前魔將便被一股內勁牽扯,直直丟在秦假仙身前…

  阿妹喂,這就是人家老媽來了都認不出這是誰了吧…秦假仙看著眼前魔將的模樣,心中驚嘆..沒想到這南風不競看上去帥氣有型又高格,玩起人來也這麼狠啊..

  「喲!這位朋友,現在肯好好說話嗎?」秦假仙對著身前魔將,滿臉陰狠,突然一腳踩在對方腦袋上,「令唄現在告訴你!回去轉告歐陽上智那個老不死的,葉小釵要是再少一根寒毛,天禍妖狐這輩子都別想恢復!他的條件,這邊會答應,但是,需要時間,他要是再做出多餘的動作…哼哼,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

  秦假仙雖是看似瘋癲,但對有些事情卻是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歐陽上智寄人籬下,身邊就一個天禍妖狐可以信任,這是他手中不可少的一張好牌,至少現在是,所以自己這邊應該是有談的餘地的…

  一味受人威脅,只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軟硬兼施,才是王道!秦假仙一腳踩著魔將,一邊陰陰說道,「葉小釵和那兩個孩子,要是再少一根寒毛,你給令唄聽清楚哦,少一根寒毛!你們魔域就準備直接和苦境武林開戰吧!到時候,我老秦真的很想知道,你們魔域是不是真的可以直接對上整個苦境!」

  「哈!」冷笑一聲,秦假仙踹開魔將,「若真的到了那種時候,歐陽上智,他的處境,該是如何?你不妨把話帶回去,讓他好好思索!」

  魔將倒地哼哼,卻是不敢再說一句狠話..

  「還不滾!」秦假仙狐假虎威,大喝一聲,這一聲,嚇得魔將頓時一個激靈,也不顧身上傷痛,連滾帶爬離去…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4:59
第一百零七章 人質

     魔將離去,現場頓時沉默,黑白郎君手持錦盒,裡面…正是葉小釵的一根手指…

  壓抑的氣氛,在三人之間漫延,南風不競雖是不認識葉小釵,但無論如何,既然捲入這件事,以他之性格,自是不喜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一句話,南風不競奉陪到底!」南風不競突然出聲道….

  黑白郎君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哈哈哈,青仔的眼光不差啦!」

  「喂喂喂!」秦假仙看這兩人語氣不對,急忙出聲道,「兩位大爺,可以稍微聽我老秦說一句不?」

  面對這兩個脾氣極端的狂人,便是奸猾如秦假仙,亦是不敢太過大意,天知道這兩個瘋子沒人管會鬧出什麼事…

  「秦假仙,不用如此,有話就說!」黑白郎君雖是性情孤傲,行事極端,但是對自己認可之人,向來是會給予必要的尊重,對秦假仙,此人雖然武功極差,狡詐成性,但其無論對素還真,還是對柳青衣,都可以稱得上是仁至義盡,這樣的人,南宮恨自是不會給他臉色看…

  「沒啦,只是…」秦假仙無奈道,「方才我老秦硬氣,是吃定他們魔域中人對龍骨聖刀和天禍妖狐的重視,警告一下,也可以提醒魔域不要再對葉小釵造成傷害,黑白郎君,南風不競,你們都是豪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是沒錯,但是現在他們不敢亂來,也不表示我們就可以莽撞啊!」

  秦假仙指指南宮恨手中錦盒,「葉小釵還在他們手上,如果我們這邊真把魔域的人逼急了,倒霉的,可就是葉小釵啦!」

  「嗯!」黑白郎君聞言,臉色難看,的確,自己是可以肆無忌憚去魔域大殺四方,但葉小釵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那你方才如此行事,難道就不會激怒魔域之人?」南風不競出聲道,葉小釵他並不熟悉,行事,自然少了幾分顧忌…

  秦假仙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啦!我老秦方才敢那樣說,就是吃定他們不會因為幾個小卒仔,而和我們翻臉,順便也給魔域一個信息,就是條件答應無妨,但葉小釵和小孩子必須平安,適當地強硬,可以讓魔域行事稍微收斂,但是,若是直接去打魔域的臉…..」

  秦假仙說著,小心觀察黑白郎君的臉色,見他只是擔心,並無不滿,反才說道,「要知道..人質,可是有三個啊…難道魔域就不會先殺一個,留著兩個..或者先殺兩個..」

  「可恨啦!」黑白郎君突然怒喝一聲,周身氣流爆沖,足下地面,陣陣龜裂…

  阿妹喂..好恐怖..秦假仙看著眼前幾近暴走的南宮恨,急忙說道,「黑白郎君啊,你先別生氣,這些都是我的推測,如今,先找到青仔,弄醒素還真才是正理啊!」

  嘴上這麼說,但心裡,秦假仙卻是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若是真把魔域惹毛了,魔域下次送來的,必然是人頭一個…

  話說到這個份上,黑白郎君即使再火大也沒辦法,人家人質在手,自己這邊行事自是要處處顧忌…

  「秦假仙…我..」黑白郎君深吐一口濁氣,說道,「如今素還真出事,與魔域談判之事就全拜託你了!請你,一定周全吾義弟與那兩個孩子的性命!黑白郎君欠你三條性命!」說完,躬身一禮…

  南宮恨雖然熱血衝動,但並不表示他沒眼光,相反,黑白郎君看人,從未失過水準,秦假仙雖然在江湖上名聲實在不怎麼好聽,但是以南宮恨看來,秦假仙行事,雖是看似上不了臺面,但卻每每切中要害,進退有度..如今形勢這般惡劣,素還真又昏迷不醒,葉小釵的事情,也只能拜託他了!

  黑白郎君南宮恨,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可曾聽聞他對誰如此有禮?可曾聽聞他對誰說過拜託,請之類的話?

  秦假仙心中頓生一股優越感,我老秦武功差兼紅鼻帶衰棺材仔又如何?這世上還有誰能讓黑白郎君這麼客氣說話?

  「說請就太生分太客氣!我老秦,一定竭盡全力,誓保葉小釵周全啦!」秦假仙雖然自得,但卻不會明著表現出來,黑白郎君對兄弟的義氣,也讓這巧慧之星心中感動,有這樣的兄弟,這輩子都不枉然了,「黑白郎君啊,我們先回轉琉璃仙境等瀆書人的消息吧!」

  「瀆書人..此人可以信任嗎?」黑白郎君問道..

  「我老秦敢打包票,這個神秘仔一定是站在我們這邊!」秦假仙拍著胸脯說道..「這個富貴仔,雖然身份不明,但是..既然他說龍骨聖刀的問題交給他解決,那就不妨信任他一回,反正,我們也沒損失!」

  「嗯,便先如此吧!」黑白郎君亦無他法,「我等便先回轉琉璃仙境!」
   ......................................................................................................................................

  荒野之上,崎路人柳青衣急急而奔…

  「你全都知道了?」崎路人突然停步…

  柳青衣聞言,亦是停下腳步,「又如何?」

  「躲不過,我也不想躲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崎路人苦笑道,「你無需如此,崎路人還認得形勢,不會那麼魯莽行事…」

  「你想太多了!我拉上你,只是想找個能出主意的,我腦子沒你好,就那麼簡單一件事情而已!」柳青衣指指自己的腦袋,「雖然這樣很沒面子!」

  「哈!」崎路人被柳青衣說得輕笑出聲,「你真是一個怪人!」

  「哪裡怪了?」柳青衣不解,自己除了痞了點,哪裡怪了?

  「你說你的腦子比我差,但是,我仔細推敲你出道以來所做過的事情,卻發現,你似乎有種奇怪的能力,不管你做什麼事情,總能一下找到重點,還有,你對人,喜惡分明,但是,卻總能交到可以託付性命的朋友…怎麼說呢?很奇怪,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在這江湖中生存的?」

  柳青衣聞言一愣..的確,自己憑藉著先知先覺的條件,無論參與什麼事情,總能第一時間做出最直接的反應,對於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自己也能判斷其性格,和給予相當的信任,這是普通江湖人所無法做到的,便是這種異於常人地信任,才使自己能很快地與這些武林人熟悉……

  畢竟,人與人相處,在乎真誠,自己本就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樣得角色,自然就能給予相當的信任和真誠,如此,便是這些原劇中看似難以接近,或是性格怪異的武林人,也能在自己的真誠和信任下,回饋自己相對應的友誼!

  「我命好吧!我討厭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鳥,我欣賞的,偏偏都值得結交!」柳青衣亦是只能這樣回答,預知是預知,可若是連人性都預知了,那便未免太過恐怖的了,說出去,別人也未必會相信..

  崎路人搖搖頭,「所以說,你是怪人..」

  「你說這麼多話就是想提醒我,我是怪人,我不正常?」柳青衣面皮抽抽,「我可以合理地懷疑,你是在挑釁嗎?長毛仔!」

  「耶,你這可真誤會了..」崎路人否認道,「其實,是有兩件事情想拜託你…」

  「什麼事情,說吧!」柳青衣應聲道..

  「這麼爽快就答應?」崎路人問道,「也不考慮一下?」

  「雖然我對你做過的一些事情很不認同,但是…單憑你把金少爺那個小混蛋給弄開竅這件事情,葉小釵就欠你一個人情..葉小釵欠你的,自然也算我的!」柳青衣不爽道…

  「過去之事,現在回想,崎路人也自覺有些極端,但是,傷害已經造成,崎路人也不會逃避後果…」崎路人緩緩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便不客氣了…第一件事情,便是金少爺…」

  「那小混蛋又怎麼了?」柳青衣問道,金少爺的改變,柳青衣自然看得到,再加上他之身份,怎麼說都是葉小釵的兒子,柳青衣對其,自是無端有幾分關心…

  「我知道,你一直對金少爺過去的行為耿耿於懷,我也沒有立場替他脫罪,但是..」崎路人突然一笑,「也許你不明白,這麼說吧,金少爺雖然一直對我惡聲惡語,但崎路人感覺得出,他是真把我當朋友了,而崎路人,也把他金少爺當做是自己的朋友,所以…」

  崎路人對著柳青衣,以一種少有的認真態度,說道,「江湖險惡,金少爺性情浮躁,請你看在葉小釵的份上,對他多多照顧..」

  「他不是我兒子!」

  「他是葉小釵的兒子!」

  「你自己不會看著?」

  「我是朋友你是叔叔!」

  「你吃定我啊!」

  「你才發現嗎?」

  荒野之上,崎路人一臉笑意,柳青衣滿面不爽…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5:00
第一百零八章 陰差陽錯

     「怎樣?沒問題吧?」崎路人笑道,「沒問題的話,那就下一件事了!」

  「給我停!」柳青衣出聲道,「你現在是什麼狀況?準備臨終託孤啊!我沒你那手段,金少爺那類的我教不來,他要是在犯事,別說保,我殺他都說不定!」

  崎路人聞言,一時沉默..良久,「我信他!你信我嗎?信我,那便多給他一些信任吧…」

  柳青衣被堵得無話可說,「行行行!你行!你是大爺!你是大牌!你是最大那個就對了!」

  「哈哈!承讓啊!」崎路人本色不改,「那第二件事..我想..若是有一天,我崎路人不幸身亡,我希望能回到自己的故鄉…」

  言及身死,崎路人頓生幾分蕭索之感…「能否拜託你,若是崎路人真有那麼一天,請你..將我之屍體,帶回集境..且不要將這事告訴金少爺…」

  「你以為我家是開善堂,還敢提再傻一點的要求嗎?」柳青衣不耐道,「事情沒到最後,你怎知沒有轉圜的餘地?」

  崎路人搖頭道,「有些事情,只要做了,便要準備承擔後果,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便再無彌補的餘地…崎路人不是神靈,無力起死回生啊!」

  柳青衣一時語塞,不知怎樣勸慰…他分明已經後悔,但是傷害卻已造成,如今他要贖罪,自己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能答應嗎?人死為大哦!」崎路人見柳青衣沉默不語,故作輕鬆道…

  「沒興致和你開玩笑,送你回集境沒問題…但是..為什麼不能告訴金少爺?你不是說當他是朋友嗎?」柳青衣無奈道,「你就不能不給我添麻煩啊!」

  「金少爺的性子,你不清楚?我不想仇恨繼續下去…」崎路人深吸一口氣,「就這樣決定吧..反正,金少爺你怎麼都得看著,我死了,你怎麼也得收屍..就這樣咯!」

  「我謝謝你抬舉啊!」

  「耶,不必如此客氣啊!」

  「#¥%¥#@@……」

  …………………………………………………………………………………………………

  浩瀚云海,群星璀璨,好一副熱鬧場景,獨立星空下的白髮劍者,望著如同潑墨過的天空,凝視著那點點星芒……

  「吾只是想確認,那女子,究竟是誰…」

  「傾雪,是即鹿之物,為何會出現在那名來歷不明的女子身上?」

  「即鹿生產之時,吾不在她身邊,吾不知,他是否只有一子..又或者…」

  「可能的情況很多,也許,那劍是屬於那名女子,也許…是屬於你那位所謂的同類…」

  「吾更傾向於後者,因為,作為一個苦境的人,他知道太多身為苦境之人不該知道的事..他為何找上你..他對他的寬容究竟從何而來?只是劍嗎?」

  聲聲句句,猶在耳邊,一字一語,扣在心上,不願憶起的過往逐漸重現…

  「再多懇切地言辭,都不能掩飾你真實的殺機…」殢無傷喃喃自語,「即鹿之子..是有如何呢?他解吾劍心…而你,只會用剎那相似的眉目,困鎖吾之心魂!」

  輕輕握著手中異石,殢無傷漸漸舒展心中那絲沉鬱,「若你是即鹿之子,你對那所謂的驚嘆,又是怎樣的心情?又或者,讓吾成就你之劍,去擊敗那所謂的救贖?」

  寡情地劍者,似是發現某種有趣的事物,嘴角溢出一縷微笑,一瞬間的微溫,奪去漫天星輝…

  「又或者,是她..讓你得到,然後…去將殺戮碎島的尊嚴踩於腳下?」多年如冰封地心,終於有一絲怪異的跳動感..「你始終不明白…無論怎樣的結果,吾,都不會讓事情按照你所想去進行…吾開始期待..他,或者她,與你攤牌時,你…有將是怎樣地表情!」殢無傷對著手中異石自言自語,半閉雙眸,似是在思考什麼…

  忽然,殺氣驟臨,一道劍氣,攜帶一泓寒霜,直刺殢無傷!

  「背後偷襲,非武之正,吾不準有下次!」殢無傷不閃不避,單手一揮,終末劍氣頓現,輕巧化去來勢洶洶的劍氣…

  霜華之後,一道清麗身影到來,玉辭心,玉辭心應邀而來!

  「這劍,是教訓你莫要太過目中無人,殺戮碎島,非是你逞武之地!」玉辭心毫不客氣還擊道,「我之行為,無需經過你之準許!」

  殢無傷聞言,心中無端湧起一股怒氣,殺戮碎島..污濁地血脈!

  一怒殺意生,墨劍低鳴,似欲飲血!殢無傷凝目眼前之人,周身武息毫無遮掩之意,婆羅塹前頓現肅殺之象…

  玉辭心一按腰間傾雪,「不滿嗎?若非那人,你以為你走得出王殿?」

  早知道,王殿之前就該將此人擊殺..都怪你!柳青衣!

  驟見傾雪,殢無傷身上殺機稍減..「這話,原句奉還!吾只問一事,你手中之劍,是否是他之物?」

  玉辭心聞言一愣..這傢伙..大老遠跑殺戮碎島來就為了問這個?不對!傾雪是先王之物,亦是柳青衣口中,那名為即鹿的女子,送於先王的定情之物….

  他懷疑吾之身份?玉辭心思及至此,殺意陡升…被殢無傷這麼跑去王樹殿前大鬧一番,玉辭心這個身份怕是會被有心人所關注,若讓人再知道此劍來歷..自己以後怕是麻煩不斷!

  忽來的殺機,越是令殢無傷懷疑..「吾沒追究地興趣,吾只想知道,此劍原主,究竟是你,還是他!」

  「是我如何?是他又如何?」玉辭心心中突然有個奇異的想法,這個傢伙,該不會是懷疑..我,或者柳青衣..是那名女子之後吧?若是如此…試他一試!

  「是他,你要如何?昭告天下,讓他成為殺戮碎島不可抹去地恥辱嗎?」玉辭心出聲道,言語之間,卻是將殢無傷懷疑地對象,轉移到柳青衣的身上..自己這個身份,太過容易找到破綻,柳青衣來歷不明,又有苦境武林作為後盾,讓殢無傷懷疑他,或許反而安全..

  「哈!」殢無傷輕笑出聲,「是他,那他便不該將此劍隨便交予他人!特別是殺戮碎島之人!」語帶輕蔑,殢無傷從不掩飾他對殺戮碎島的厭惡,亦無須掩飾..

  這是我的劍!玉辭心心中惱怒,嘴上卻說道,「你有代替他選擇的權利嗎?」

  殢無傷直視玉辭心,淡淡開口,「你難道感覺不到,他對殺戮碎島的厭惡?」與柳青衣相處三年,殢無傷自是看得出,柳青衣對於殺戮碎島,隱隱有種厭惡的感覺,言及殺戮碎島,他總是一副不屑模樣,甚至,對殺戮碎島重男輕女的習俗,亦是不加掩飾地不喜…

  若他是苦境之人,他為何有這麼大的不滿?他之憎惡,又是從何而來?殢無傷越發肯定自己的懷疑..他帶此女尋我,便是求證我是否參與圍殺雅狄王,會否是因為此女之身份?那日殿前,分明只有戢武王一人知道此女存在..難道…

  玉辭心自是知道柳青衣對殺戮碎島存在某種不滿,而且這種不滿,似乎還是因為自己..想起這事,不知為何,心中有了那麼一絲寬慰..「不滿又如何?這是傳承而下的規則..」語帶一絲無奈..玉辭心話一出口,便是後悔..我與這傢伙說什麼!

  殢無傷聞言,卻是成了柳青衣之身份,為殺戮碎島不容,亦是更中心中所想..卻也無端對柳青衣有種憤怒的情緒,即鹿之死,何嘗沒有這該死的規則的緣由?為何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讓吾對這殺戮碎島之人留情!眼前這個女人也罷,戢武王,你又為何對他留情!

  「殺戮碎島的傳承,對吾而言,笑話一個!」殢無傷出聲道,「吾只要一個確定的答案,你,也必須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

  此人與無衣師尹相熟,若是可以以柳青衣與此人的關係,挑撥此人與無衣師尹的關係..但是我這般利用他…他若知道,會如何?

  玉辭心稍作一想,始終,殺戮碎島的利益佔了上風..

  反正,不會傷及他之性命,我自有我之立場,口口聲聲說是站我這邊,這般行事,又如何?再則,便當我將傾雪送他,他再送我便是,哪來這麼多麻煩!

  「現在是我的!將來也是我的!過去…不是我的!」雖是打定主意要利用柳青衣被誤會的身份,但玉辭心仍不願將話說滿…

  我已這般言語,殢無傷要如何作想是他的事情,我反正沒有欺騙你的朋友!

  「現在怎樣?你要將此劍討回嗎?」玉辭心不耐道,「我不打算將劍交你!」

  殢無傷凝視玉辭心半晌,「戢武王,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吾對你之寬容,已到極限!」自己的遺憾,他不該再經歷一次!

  玉辭心聞言一愣,隨即便知殢無傷語中之意,正欲反駁,卻見劍者轉身便走,「記住吾的話,否則,吾會殺你!」

  婆羅塹上,獨留玉辭心一人,與這滿地霜華,玉辭心無聲嘆息..如此,便是等你再來之時….柳青衣!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5:01
本帖最後由 不是小孩 於 2012-1-11 14:23 編輯

第一百零九章 偏愛

     流光晚榭,一紫裝華服男子端坐案前,提筆欲下,卻又收回,來往反覆數次….

  「師尹今日似乎心緒不寧…」案邊,站立兩人,其中白服之人出聲道…

  俊美的容貌,身負長弓,正是一羽賜命…「是你站在這,師尹看著心煩吧!」身後一人,語出挑釁,一臉倨傲之色,眼神卻是清明…

  「撒手慈悲你!」一羽賜命無端受人挑釁,出聲道,「凡事不要太過!」

  「哈!一羽小子,你,有什麼不滿嗎?」撒手慈悲仍是一副挑釁模樣…

  「羽兒,撒兒..你們,是要在吾面前演一出同門相殘嗎?」無衣師尹淡淡出聲,「是吾太過縱容你們了嗎?」

  「徒兒知錯!」一羽賜命低頭認錯,「師尹切莫動氣..」

  「裝乖寶寶,哼!」撒手慈悲低聲喃喃,卻是逃不過無衣師尹的耳朵…

  「知錯就好,你們是同門,良性的競爭是必要,但不可代入太多意氣..吾這麼說,羽兒你同意嗎?」無衣師尹對著一羽賜命說道,一羽賜命聞言,點頭應聲,「一羽知錯,請師尹懲罰!」

  「他知錯,那你呢?撒兒?」無衣師尹轉頭看向一旁似有幸災樂禍之意的撒手慈悲,撒手慈悲雖是心中不屑,口上卻是應道,「撒兒知錯..」

  看撒手慈悲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無衣師尹還欲再言,卻忽見一陣風雪闖入流光晚榭..

  雪中傳來一陣駭人武息…「嗯!」撒手慈悲,一羽賜命同時作色,一者短刀上手,一者盜驪弓鳴…

  無衣師尹暗嘆一聲,來得好快….「你們,退下吧…」

  「師尹!我們…」撒手慈悲開口欲言,卻聞師尹一聲沉喝,「退下!」

  一羽賜命一拉撒手慈悲,「離開吧!」

  「一羽小子你!」

  「還不離開?」深知來者心性,無衣師尹言語不再溫和…

  撒手慈悲無奈,只得隨著一羽賜命離去……..

  風雪殢無傷飄滿整個流光晚榭,無衣師尹一執手爐,著聞一襲芬芳,「你有多久,未來這裡…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嗎?」

  風雪之中,乍現一道不凡身影,踏雪而來..「難道不是你要得答案?」

  「看來,吾之想法正確咯!」無衣師尹抬眼直視殢無傷,「你又下了何種決定呢?」

  殢無傷不答反問,「你,想要何種結果?」

  「同為即鹿之子,你偏愛了!」無衣師尹搖頭嘆息道,「這樣,是否不公?」劍者眼中的隱怒,刺得無衣師尹難以與之對視..

  「哦?不公?」殢無傷輕嗤一聲,「呵..你倒是一如既往地公平!可惜,吾總是找不到與你相同的立場!」

  無衣師尹深吸一口爐香,「吾有吾之立場,吾也不想那般行事,如果可以,你是否可以幫吾與之周全…吾,不想傷害與即鹿有關之人…」

  「三分真六分假,還有一分連你自己都不明了的情緒..這樣的你,讓吾如何周全?」殢無傷不待無衣師尹開口,繼續說道,「你與他之間的事,由你們自己解決,吾沒參與地興致..至於那所謂的驚嘆…吾會期待,與他見面的一天!」

  「吾亦如你一般,偏愛,若一定要選擇,吾會選擇威脅最小的一方…」無衣師尹輕撫手爐,「能與我一述你與那孩子的事情嗎?我想知道…」

  「有意義嗎?」殢無傷依舊冷漠,「吾不認為,他會成為你所希望的那種人…」

  「算是哀求,吾只在今日,今時,想聽…以後,吾不會再問…」哪來的悲哀?無端地乞求,無衣師尹少有的直接,令殢無傷一愣..

  「訝異?在你眼中看到這種神色,真是難得…能告知我嗎?」輕聲一問,是問人,亦是問己,一問己心中遺忘多時自我….

  「他不喜殺戮碎島,那個令人厭惡的地方,只有一人對他有特殊的意義….」殢無傷似是回憶般地述說著,一旁,無衣師尹靜靜聆聽,漸漸的,眼前似乎依稀出現了那石上留招之人的身影….

  ………………………………………………………………………………………………

  流光晚榭之外,撒手慈悲來回渡步,口中唸唸叨叨,「師尹要是出事,一羽小子,你要負全責!」

  「我相信師尹!」一羽賜命立於一旁,看似氣定神閒,但微微顫抖地右手,卻是出賣其此時心情….

  好可怕地武息,那人是誰?一羽賜命心中疑問,慈光之塔,何時有這等高手?僅僅是外散的氣息,竟讓人有種戰意崩潰的感覺!

  「哈!真是令人厭惡的回答!」撒手慈悲輕笑一聲,手上短刃瞬間刺出…

  突起變數,一羽賜命盜驪弓轉,身形一閃,躲開刺喉一擊,凝氣成箭,對向撒手慈悲,「莫要逼人太甚!」

  撒手慈悲見一擊不中,便停下攻勢,「有點進步,但仍需努力啊,一羽小子!」

  「我無需你之肯定!」一羽賜命冷聲道,「你太過驕縱!」

  「教訓我?哈!一羽小子,若不是師尹偏愛,你…如今該是怎樣的模樣?」撒手慈悲冷笑道,「什麼時候開始,你有了教訓我的資格了?」

  一羽賜命聞言不滿道,「師尹待眾人一視同仁,從無偏愛之說!我看,是師尹對我們的寬容,助長了你之狂妄!」

  「喲!會頂嘴咯,小一羽啊,人,本就應該偏愛,我的實力,高過你,我不明白,師尹的目光為何總會注意在你這個弱者的身上?盜驪神弓…你配嗎?」撒手慈悲挑釁道,「你就這樣乖乖地活著師尹的羽翼之下,你存在的理由,在我看來,可笑至極!」

  連連挑釁,一羽賜命便是脾氣再好,都有忍不住的時候,「哈!究竟是誰可笑?你是在嫉妒嗎?我得來的關注,只因我之努力,而非像你,只會一味地要求!或者說,你需要以這種方式,來贏得師尹的目光嗎?」

  「一羽小子!!」撒手慈悲被一句話堵得鬱悶無比,持刀的手發出陣陣骨聲脆響,「我看我是該好好教訓你一下!讓你知道你與我的差別!」

  「你只會用說的嗎!」盜驪弓鳴,神箭將出,一羽賜命持弓而立,身上氣勢爆發,「我之容忍,已然太多!」自從拔刀洗慧與輝煌墜世死後,自己與撒手慈悲見面的時間便多過以往,而兩人之間,就好似八字不合一般,自己覺得撒手慈悲驕橫,撒手慈悲覺得自己受師尹偏愛…

  忍讓太多,一羽賜命雖是隨和,但並不表示沒有脾氣,撒手慈悲一再挑釁,已然將其怒火點燃…

  氣勢不差…撒手慈悲雖是口口聲聲藐視,但心中卻是明了眼前之人實力…切!要不是師尹偏心…一思至此,彎刀上手..這次就給他好好教訓一下,也讓師尹知道,誰才是他最值得關注的學生!

  「誒,你們還有把吾放在眼裡嗎?羽兒,撒兒!」正當兩人一觸即發之時,流光晚榭之內傳來一聲喊停…

  兩人同時一愣..

  「是一羽小子挑釁..」

  「師尹我..」

  「莫再辯解!」不待兩人解釋,無衣師尹傳音道,「入內再說吧…」

  兩人應聲入內,風散,雪停,方才那可怕武者,亦是不見蹤跡…

  「你們知錯嗎?」無衣師尹不待兩人回答,「這次你們實在太過,無論知錯與否,吾都要罰你們!」

  「一羽知錯,任憑師尹責罰..」乖寶寶。

  「是~~~~」壞小孩。

  「你們不是一直不滿對方嗎?不是一直想分個勝負嗎?吾現在有個任務交給你們,完成之後,勝負便分!」無衣師尹淡淡說道,「怎樣?」

  不待一羽賜命開口,撒手慈悲便問道,「什麼任務,如何勝負?」

  「吾要你們去苦境將一人請來…注意是請!」無衣師尹對著躍躍欲試的撒手慈悲說道,「你們的勝負,便是那人對你們的評價!」

  「苦境?哈!師尹,要請何人?讓我一人前去便是!」撒手慈悲聽聞苦境二字,心中頓時偷樂,自己有獨門的穿行術,一羽小子可沒有啊!

  一羽賜命聞言,亦是皺眉…自己,可沒穿越境界的能力啊!

  「既是勝負,自是兩人同行,一羽便由撒兒你一同帶去!」無衣師尹出聲道…

  撒手慈悲聞言,酸味頓生,師尹就是偏心!「師尹,撒兒實力有限,多帶一人,怕是困難,再則,請人而已,無需兩人同去!」

  「吾自會助你一臂之力..兩人同去,只是因為…那人,怕是不願見吾…」無衣師尹心中莫名生出一種鬱鬱之感..

  「哦?這麼大牌?」撒手慈悲不屑道,「那人是誰?」

  「柳青衣…吾再重申一次,你們前去,是請!」無衣師尹盯著滿臉不爽的撒手慈悲,直到其低下腦袋,「你們的勝負,便由他的評價,與你們帶回的信息決定…」

  撒手慈悲被盯得不敢多言,一羽賜命終於問出一聲,「師尹是要我們帶回怎樣的信息?」

  「他對慈光之塔的看法,以及…對吾…」無衣師尹回道..

  「師尹,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怎麼知道那人真正的想法呢?再說,苦境之人,如何知道我們慈光之塔的事情?」撒手慈悲見沒講條件的餘地,只得乖乖問些任務相關得信息..

  「其他苦境之人或許不知,但那人一定知曉,至於其言真假…你們難道沒有判斷的能力?」無衣師尹說著,突然想起一人,「此行,你們還要在打聽一人消息,但是,不可與之接觸!」

  「何人?」

  「楔子!」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5:01
第一百一十章 守門犬與喪家犬

     夢仙谷,神秘所在夢仙谷,今日不復往日寧靜!

  柳青衣,崎路人,為素還真之下落,一探夢仙谷,劍者攜怒而來,幽谷將染血色!

  如今情勢,已非自己所知的霹靂歷史,素還真會出什麼事,還真是說不準,況且,人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勾走,焦急素還真安全,柳青衣渾身殺意澎湃…

  一旁崎路人見狀,暗暗訝異..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動殺念,便只是立於其身旁,都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雙重性格?一個人怎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崎路人的訝異,也屬正常,柳青衣雖是天生有些痞氣,但從第一日修行開始,便只有一把劍相陪,十年牧劍,百載修行,都是隱鋒一劍相伴,而隱鋒又不是什麼佛門聖兵,道教法器的,本身就有相當地殺戮氣息,長久時間的相處,雖是使得柳青衣對殺氣特別敏銳,但其身上,亦是沾染了如兵刃一般的殺氣,這種情況,在與殢無傷三年相處之後更甚….

  「青仔!有人歡迎我們哦!」隱鋒語出輕蔑,「嘖嘖嘖,鬼鬼祟祟,真沒禮貌!」話音一落,青色劍氣頓時飛射而出,夢仙穀草木頓時遭殃,劍起殺伐之端,嚴林之內乍現無數黃色身影…

  恩?怎會!隱鋒的劍氣,崎路人早就見識過,有極強的穿透性和破壞力,可眼前這幫暗伏之人,被這劍氣擊中,卻似是毫髮無傷!

  怎會如此?崎路人心中驚異,暗自戒備…

  「哈!丟臉了吧?」柳青衣嗤笑一聲,心中是疑問,眼前這群黃衣人,如果自己沒弄錯的話,他們應是大宇神宮的之人…

  太陽衣..不差,但為何大宇神宮之人會出現在此?

  隱鋒不以為意,自己有沒用全力,這算什麼?「笑什麼!這幫傢伙身上的衣服有古怪!」

  不等柳青衣與崎路人反應,大宇神宮眾人便群起而攻…

  「他們衣服刀劍難傷,以內力硬拚吧!」柳青衣對著崎路人丟下一句,持劍應敵....

  崎路人反應迅速,知敵人有護身寶物,運足內元,招招式式不容情!風采鈴的警告猶在耳邊,如今素還真出事,這要他如何交代,非是懼死,而是愧疚,崎路人出手再無餘地,大宇神宮士卒雖有寶甲護身,但崎路人硬是以內元將來犯之敵一一震死..寶甲雖防刀劍,卻是難防崎路人沉勢拳腳…

  為了臉面,一旁隱鋒周身流光閃爍,神兵當前,太陽衣…破!柳青衣執劍衝入敵陣,仗著隱鋒無匹鋒芒,殺得大宇神宮眾人死傷慘重!

  「眼睛睜大給我看清楚!什麼法寶都沒用啦!」隱鋒呼喝道,「穿件破衫,就學人出來走跳江湖,我呸!」

  「嘖,這麼猖狂?」

  「本神劍就是有猖狂的本錢!」

  「這麼囂張?」

  「本神劍就是這麼囂張,怎樣?」

  敵陣之中,柳青衣殺得興起,隨手將隱鋒拋出,一線之中,大宇神宮士卒被穿成一串..「你的最愛,串燒,不用太感激我!」柳青衣棄劍用掌,純陽掌勢,一對寶甲死士..

  「哇咧!死小孩你給我記住!」隱鋒怒喝道,「我不會放過你啦!」

  ……………………………………………………………………………………………

  第一魔域,本已蕭索的阿修羅鬼道院,再現森嚴之景,魔人來回巡視,一副戒備森嚴之色,智多羅與談笑眉二人立於高臺之上,隱隱在爭執什麼…

  「你到底是要救天禍妖狐,還是要害死他!」談笑眉滿臉憔悴,卻帶憤怒之色,「你明知道葉小釵與柳青衣的關係,你如今這般行事,萬一…」

  「沒有萬一!」智多羅嗤笑道,「老夫比你瞭解那個人!」

  談笑眉不屑道,「你瞭解?那為何你派去三人,兩死一殘?若是激怒那方之人,你如何保證他們不會遷怒吾兒?」

  「哈!吾只解釋一遍,以後都不會再做解釋,亦不會再容忍你的無禮!」智多羅目透寒光,「老夫砍下葉小釵一指,卻無傷他性命,如此,只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底限!天禍妖狐要治,龍骨聖刀,老夫也要!如今情況很明顯,他們若是會放棄葉小釵,那麼就該是三人同亡,如今回來一人,就證明他們無法忽視葉小釵,這無出老夫所料,老夫與他們,還有得較量!砍去葉小釵一指送去,無非是要他們情急之下自亂陣腳,只要他們內部發生爭執,那老夫就有可趁之機!有葉小釵和那兩個孩子在手,他們不敢亂來!」

  智多羅語出不耐,這女人,只會給自己添麻煩!如今鬼帝已知自己這邊情況,不及一個月的時間,鬼帝便要來此..若不能在鬼帝來臨之前,將眼前頹勢扭轉…..麻煩啊!自己,竟是成了鬼帝的守門之犬!這江湖,沒有絕對的實力,始終,是難以站住腳啊!

  談笑眉被智多羅看得遍體生寒,卻仍是鼓足勇氣問道,「你們江湖人的事情,為何要牽扯到那兩名孩童?有葉小釵在手便是,為何連那兩個孩子你也…」

  「閉嘴!」智多羅沉聲喝道,「你是以什麼身份指摘老夫?」

  談笑眉雖是懼怕,但身為人母的天性終是壓過恐懼..「那兩個孩子…亦算是歐陽世家的血脈..你當真要絕情如斯!」

  一聲絕情如斯,頓時勾起智多羅殺意…這女人,竟是識破吾之身份?

  「你說什麼?吾不明白!」智多羅暗自凝力於掌,出聲問道,「歐陽世家,與老夫何干?」

  話已說明,再懼怕也是無用,談笑眉按下懼意,說道,「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你!你若是還有一絲人性,那便…額!」

  話未說完,談笑眉便感喉間一緊,只見智多羅一手扼住談笑眉的喉嚨,陰森道,「賤人,你是在逼老夫殺你!」

  呼吸困難,眼前,卻是分明,這滿目猙獰的人,真是當初自己欲要託付終身的人嗎?談笑眉捫心自問,為這種人,犧牲至此…值得嗎?

  原來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原來自己遠遠錯估了他的殘忍陰毒,原來,太多原來,太多原來看不清的過往…

  「若非天禍妖狐,你認為老夫會讓你活到如今?」智多羅冷聲道,「你,真是愚蠢得讓老夫驚異!」

  「難定紛紛甲子年千魔蕩蕩白陽天;蒼天旨意著書命,諸子虔誠扶道顛;殘燈點亮華光現一線生機救末年。」

  智多羅正欲下殺手,卻聞熟悉詩號傳來,手提殘燈,面容祥和,寒夜殘燈踏空而來….

  「朋友,何必為難一名女子!」照世緣一聲落下,身影急閃,瞬間出現在智多羅身前,一手輕揮,震開智多羅扼住談笑眉的那隻手,語氣淡淡…「寒夜殘燈照世緣,請見此處主事之人…」

  寒夜殘燈?此人不是消失許久?怎會出現在此?手上隱隱作痛,智多羅心下卻是清明,「請見?哈!閣下這是請見的態度?」

  「嗯!」照世緣微微一稽,「閣下何必為難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子呢?照世緣為投效魔域,自是抱誠而來,閣下無需懷疑…」

  智多羅聞言笑道,「投效魔域?寒夜殘燈照世緣,天蝶盟的靈蝶..哈哈,你可知道這女子是誰?」智多羅一指已然昏厥的談笑眉…

  「談笑眉,談無慾的小妹!」照世緣面無表情答道…

  「哦?原來你知曉她之身份…那麼,閣下為何還阻止老夫殺她呢?莫非閣下忘了,她之兄長,談無慾,可是死在閣下手上!」

  「我自是有自己的理由…」照世緣看著智多羅,淡淡說道,「殺死談無慾,非我所願,實是燈蝶苦苦相逼,仇恨已經造成,我不想再將它延續,談笑眉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子…事情,若做的太絕,便會讓自己失了退路!」

  「你不願動手,那老夫幫你如何?」智多羅冷聲道,「老夫便是此處主事之人,你..是想在此地與老夫作對嗎?」

  「哦?閣下便是此地主事之人?」照世緣似是訝異一般,說道,「既是如此,那閣下為何還要殺談笑眉?」

  「老夫如何行事,有你說話的餘地?」智多羅不屑道…

  「此言差矣,據照世緣所知,閣下似乎擒拿葉小釵祖孫,以其為條件,欲要與素還真等人交換龍骨聖刀與治療天禍妖狐的方法..以此可見,閣下對天禍妖狐亦是甚為重視,那閣下可知,此女子,正是天禍妖狐的生母..若是閣下殺她…」照世緣言及至此,不再開口…

  智多羅聞言,身上殺氣稍減,心裡卻是鬱悶非常…方才激動之下,差點將這賤人殺了…可惡!要不是天禍妖狐,老夫何須忍耐!談笑眉已知老夫身份..麻煩!

  既然天禍妖狐還有用,那談笑眉就死不得!至少…不能死在自己手上!智多羅思索一陣,出聲道,「哈哈哈!照世緣,你…不差!」

  「過譽了,喪家之犬,還請收留!」照世緣對著智多羅,看似誠懇地說道,「我被燈蝶所逼,無奈殺了談無慾,因此得罪正道中人,卻不想,燈蝶他鳥盡弓藏,竟派人來殺我..照世緣走投無路,還望魔域收留,寒夜殘燈必當結草啣環以報魔域之恩…」

  「哈!想尋求魔域的庇護…簡單,不過,你要先替魔域做一件事!」智多羅思索片刻,出聲道…寒夜殘燈,如今此人聲名狼藉,但能殺得了談無慾,想必是有些能為!也許,可以利用!

  「何事?」

  「治療天禍妖狐之傷與取來龍骨聖刀,這兩件事情,你任意完成一件,你,便受魔域庇護!」智多羅肅聲道..

  「這兩件事,不是已在先生把握之中嗎?」照世緣平靜回道…

  智多羅搖頭道,「素還真那一方一直在拖延時間,老夫怕日久生變,你若能在半個月內,促成此兩件事中任何一件,你就是魔域一員!」

  一個月後,鬼帝就將前來第一魔域..屆時自己若是不能有所交代…智多羅心中恨恨..這個身份的確有安全的一面,而且還能借力借勢,但碰上鬼帝這種領導者,處於他之下的人,生命卻是毫無保證..照世緣若是不行,便先殺那兩個小鬼!好好警告一下素還真眾人!

  智多羅此時,也是騎虎難下,寒夜殘燈能行最好,反正他如今也是人人喊打的貨色,若是不能,自己再行極端手段便是!

  「如何,能答應嗎?」智多羅問道..

  「照世緣盡力而為,也希望閣下能信守諾言!」照世緣應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不是小孩 發表於 2011-12-14 15:02
第一百一十一章 爭

  荒郊野地,一片濃郁草木之色,微風撫過山林,吹出一陣沁人心脾的自然芬芳…葉隨風擺,花紅搖曳..好一副寧靜的山水..

  忽然,空中空氣一陣扭曲,似是有一雙巨大的手,在慢慢地撕裂空氣…漸漸,虛空之中裂開一道不停顫動裂縫,在裂縫膨脹至最大一瞬,一道光影,瞬息從裂縫中衝出,急急墜地,光影空中一陣閃動,「哼!」一聲冷哼,光影驟分,一道身負長弓的白色身影從中衝出,不由分說,浮空盜驪弓起,四道裂空氣箭射向光影…

  氣箭將近一瞬,光影之中頓起刀芒,刀刀間不容髮,削向氣箭…

  一聲驚爆,空中頓起一陣烈風,兩道身影落下,正是撒手慈悲與一羽賜命!

  「撒手慈悲!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下次,我不會再留情!」一羽賜命冷聲道,可惜,撒手慈悲絲毫不以為意,「嘖嘖,那支箭你寶貝成那樣..哈!孩子,你還沒長大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一羽賜命不欲與撒手慈悲在做糾纏,出聲道,「此次任務,我不會與你一道!反正是勝負之局,誰先完成任務,誰便是勝者!」

  撒手慈悲聞言,不屑道,「既然你這麼識相不來拖累我,那我便大發慈悲成全你..嘖嘖,任務失敗不要緊,人可別走丟了,誒…到時候,慈光之塔的面子可就被你丟光咯!」

  「不勞費心!」一羽賜命說完,轉身便走…本心不喜與人爭執,但這撒手慈悲..從認識第一天起,這傢伙就看自己不順眼,不是冷嘲熱諷,便是處處刁難..師尹座下,一羽賜命與誰配合,都無問題,唯有撒手慈悲…我便是不想與他合作!

  「完不成任務,記得來找我,不然到時候你可是要一人留在苦境哦!哈哈哈!」撒手慈悲自顧自言,眼見一羽賜命一點回頭的跡象都沒有,嗤笑一聲,「哈!這次便讓師尹知道,誰才是他最可倚重的弟子!」

  兩人離去,嚴林再次復平靜,而江湖,卻會因這兩名異界來客,掀起怎樣的波瀾?

  ………………………………………………………………………………………………..

  夢仙谷,柳青衣與崎路人大開殺戒,大宇神宮眾人死傷慘重,正在此時,嚴林之中傳來一陣詭異鈴聲,柳青衣與崎路人身形一滯,瞬息之間,殺招襲來…一道偉岸身影狂飆而來,揮掌便攻,柳青衣與崎路人也非庸手,柳青衣手引隱鋒,劍光掠影,逼開大宇神宮眾人,凝力一掌,狠狠拍向來者…..

  崎路人一輪布袋,收勢之刻,掌化迷幻,「乾坤大挪移!」崎路人周身勁氣一凝,大宇神宮眾人身形頓時一停,灰色布袋一張,狂風自布袋之中狂捲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勢撞向暗襲之人!

  普一接觸,便知分明!來人身形倒退數步,一腔鮮血嘔出…

  崎路人與柳青衣對視一眼…此人,根基不差!純粹硬拚一擊,柳青衣與崎路人皆無留力的念頭,這樣…只是嘔一口血了事?

  待看清來人相貌,柳青衣心中一愣,這坑爹的粉紅色頭髮..那額頭上騷包無比的紅珠子..一雙好像得了紅眼病的眼睛…大宇神宮宮主?恨今生!!!

  這傢伙和織夢師不是已經分居好多年嗎?怎麼現在跑這來埋伏自己?吃飽撐著沒事幹?

  「恨今生?」柳青衣才不會去管這個大宇神宮宮主在搞什麼飛劍,織夢師也不是和自己有親,「大宇神宮宮主..怒海狂嘯恨今生..很好!讓你女人把素還真放出來,這邊不接受任何條件,任何掩飾,任何藉口!」

  「嗯!小心,此人眼神不對!」一旁崎路人出聲提醒道,柳青衣聞言一愣,仔細觀察眼前之人…恨今生周身氣息紊亂,眼神呆滯..就好像..好像有意識的木偶一般…

  意識控制!不是吧…半邪郎?這個傢伙提早出來了?柳青衣提氣於胸,以內元大喝出聲,「血河肉墻龍之魁!連出來見面的膽子都沒有嗎?」

  「狂妄!」一聲怒喝,嚴林之中走出兩人,一者執傘,賣相不差,但眉目間隱隱浮現一股陰森之色,靜靜跟在一個半人半蛇的身影之後,油傘之下,一張滿是狠戾的臉上,儘是不屑之色,「拿劍的,柳青衣?被布袋的,崎路人?」半邪郎回頭問向身後的八奇之一,黑鈴常惠恩…

  「崎路人,這尾蟲子就是魔龍八奇中最大尾的那隻,擅長意識控制,不可與他對視!」半邪郎端架子,柳青衣也不厚道,直接給他老底抖出來,「其實啊,不過是滅境邪靈之輩所孕育的爬族,見不得光的傢伙..」

  「你說什麼!」半邪郎聞言,江湖大佬氣勢頓時丟沒了,自己的底子就這麼被人抖出來,這傢伙是什麼來歷!

  「我知你來歷,就一定有殺你的能耐,兩條路給你選,一,素還真交出來,你們魔龍八奇以後只要不玩過線,我都不找你麻煩,另外,絕對不會把你的底細透露出去…二,不放人,正好,大家現在就解決一下天虎和魔龍的恩怨…..」柳青衣說完,轉頭對崎路人道,「崎路人,這邊怎麼說?」

  「魔龍天虎之爭,本就有人推波助瀾,如今,閣下若是願意揭過去,崎路人也不欲與你們糾纏!」魔龍八奇,已經對己方夠不成太大威脅,這個新出來什麼龍之魁,柳青衣似乎對其瞭解甚多,既然知道其來歷弱點,那麼…先應允他又如何?

  半邪郎臉色陰沉,自己這邊已經和燈蝶修萬年合作,修萬年助自己脫困,自己助其對付素還真,一頁書等人..如今自己控制織夢師,早把素還真丟進時空亂流之中,要如何還人?眼前這個傢伙似乎對自己來歷甚清,方才觀其武姿,亦絕非什麼好易於的角色…

  正在半邪郎猶豫不決之時,身後常惠恩低聲提醒…「主上..素還真,我們還不了,可眼前這二人,我們可以殺得了!」

  殺?半邪郎沉吟半晌,這兩個傢伙如今都是江湖上聲名赫赫之人,自己這段時間雖是控制了許多江湖名人,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解決這兩個傢伙,自己那些好不容易收集來的傀儡殺手,恐怕是要損失慘重!

  恨今生根基雄厚,但卻也被這兩個傢伙一擊震傷,所說有兩人合力之故,但以半邪郎的眼光,亦是不難看出,哪怕是一對一,恨今生對上這其中任何一人,都是毫無勝算!

  「考慮清楚了嗎?」柳青衣不耐道…

  崎路人看半邪郎滿臉陰沉之色,悄悄傳音道,「小心有變!」

  「考慮?哈哈哈哈哈!豎子!你太過狂妄了!」半邪郎狂笑出聲,意識能力隨即狂釋而出,柳青衣與崎路人雖是戒備,但仍然被這突來一擊,弄得渾身僵硬..

  瞬息之間,嚴林內傳出十來道不弱武的武息…..

  「青仔,刺激啦!布袋仔,這邊現在是要拼咯,照看好自己啦!」隱鋒沉喝出聲..

  「哈!崎路人尚有能力自保..我說青仔,這陣不能在藏步咯!」生死在前,崎路人面色不變…

  「這句話…原封不動送還你!」嘖嘖,這傢伙看來出來有一陣時間啦…這十幾個高手…可不是什麼妖道咖咯…

  …………………………………………………………………………………………………

  低矮茶寮之內,秦假仙與黑白郎君以及南風不競三人,正圍坐一桌…

  「嗯!」黑白郎君突然沉吟一聲…

  「兩個,不差!」南風不競雙眼精光一閃,身上內元翻騰….

  秦假仙一驚,「什麼兩個?哪裡兩個?魔域?天蝶盟?魔龍八奇?」

  「是誰都無妨!」黑白郎君一聲狂傲,秦假仙立時嬉笑道,「是誰都無妨,有多少都一樣,有你們兩個在,我老秦…安啦!」

  茶寮南面,一苦境武者引路在前,身後一人,一身白衣,身負長弓,正是一羽賜命,茶寮北面,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身後跟著一個腰挎彎刀的身影…撒手慈悲,一羽賜命,兩個,用不同的方法,在苦境,第一次交集!

  「少俠,茶寮裡紅鼻子的那位,就是秦假仙,江湖包打聽!」

  「多謝閣下!」

  「大爺,茶寮里長得最猥瑣的那個就是秦假仙,江湖包打聽!」

  「有你猥瑣嗎?」

  …………………………………………………………………………………….

  兩人前進幾步,同時發現對方….

  「是你!」一羽賜命滿臉鬱悶…

  「哈!一羽小子,這次速度不差!」撒手慈悲滿臉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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