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竊
滿天空鑲上了小星斗。它們盡著自己的力量,把點點滴滴的光芒交織在一塊了,不像陽光那么刺眼,也不像月光那么清澈,卻是明亮的。明亮的星光,摻上了露水,變得濕濕潤潤、柔柔和和,隨后輕輕地挂在樹梢上,搭在房檐上,鋪在山道上,薄薄的一層,接觸到這種光輝的一切都蠻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靜,那么安詳……
龍如風伸手拂了拂洒在衣飾上,那些仿佛珍珠般地露水。他看著一直伏在自己身旁一動都不動的鳳雅亭,隨口問道:“你看他們要到什么時候才會去睡,不會是等到天亮吧?”
鳳雅亭聞言動了一下身子,把洒在身上的露水擦去,搖搖頭道:“應該不可能吧,我們鳳凰族的人沒有晚睡的習慣。今晚真是見鬼了,這么晚了,他們到底在談什么?”說著也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龍如風建議道:“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鳳雅亭馬上否定道:“不行,我們都堅持了這么久。”
龍如風看她如此說,也不再說什么。兩人重新陷回沉默之中。默默的聆聽著風吹著梅竹所響起的沙沙的響聲。
兩人從傍晚時分,就伏在鳳天行家后面,這座茂密地梅竹底叢中,等待著時機好進入鳳天行的家里偷出鳳嘎的秘密。可是已經過了八個小時,鳳天行父子兩人還是蝶蝶不休的聊著話,根本沒有一點睡意都沒有。
“爹,我真的不懂,鳳嘎先祖遺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是我們族里的秘密,都已經藏了兩百年了,為什么這次要公開呢?”
坐在鳳天行對面的鳳小天一副不解的樣子詢問著坐在對面的鳳天行。
此刻的鳳天行與白天在一線峰上猶如兩個人般。一絲縷憂愁之色,在眉角久久不散,如同一個黃昏般的老人。他重重的把心中那口氣呼了出去,像是要憑著這口氣,把心中所有的憂慮都一起吐掉般。
“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鳳小天不解道:“如果你不愿意,誰能讓你說出這個秘密來?我想就是隱者,他們也不能強迫你說出這個秘密。”
鳳天行道:“你說得不錯,如果我不愿意說,不論是誰,也不能讓我開口。只是……小天,你知道嗎,這次關系到全族人的生命安危,你說,我能不說出來嗎?再說了,我也想借這次,把一個一直隱藏在心中的事情作個了決,要不然我真的睡不了覺。”
鳳小天好奇問道:“什么事情?”
鳳天行低頭沉思,像是勾起什么不愉快的回憶般,神色顯得很痛苦,有几次他想開口把心中這件一直悶著的事情,向這位最為親的人說,但最終猶豫了一番,還是沒有說出來。痛苦的搖搖頭,道:“這件事情關系到我們一家的榮譽,與你以后的一切前程,我不能說。”
鳳小天知道父親的性格,他不想說的事情,你就是拿著一把刀逼他,他也不會說的,這個經驗是他從小得到經驗。記得小時候,他有一次看到一個玩具,特別的喜歡,就哭著要,父親只說一句“不行”,過后不論他如何哭,父親就像是鐵石心腸一樣,理也不理會他一下,這種事情在童年他有著無數次經驗,后來他就慢慢懂得這上道理,也就不再跟父親堅持了。
“爹,隱者一向不是都不插手我們族里的事情的嗎?怎么這次反常的插手族里的事情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隱者交待過,在沒有產生鳳凰之眼的得主之前,不得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就是你是我的親兒子也不行。”
“是。”
鳳天行看著兒子干淨利落的答復滿意點點頭。鳳小天一直是他的驕傲,從小不論是什么事情,只要他說一,鳳小天絕對不會說二。最為令他安慰的是,鳳小天以才二十之冠,就把神朮修到直接近族里七大長老的水平。
鳳天行意味深長道:“小天呀,你一向都沒有讓我失望過,我希望在這次的鳳凰朮賽上也不要讓我失望。”
“爹,你放心好了,這次的鳳凰朮賽的冠軍我有十成的把握。”
“你可不能存在有這種心理,記住驕兵必敗這個道理,再說你能與你匹敵的人,還是大有人在,那個火族的鳳里漢就是一個。”
鳳小天不相信道:“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鳳里漢現在的水平已經跟他們的長老鳳火 差不多。”
鳳小天聞言有些緊張道:“爹,你說的可是真的?”
鳳天行道:“這那里有假,要不然以那鳳火 的脾氣,還能讓鳳里漢那么囂張,早就把他收拾了。”
鳳小天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這鳳里漢倒是一個敵手。”
鳳天行站起,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要想太多,想得太多對你反而不好。你只要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就好。”說著往自己的臥室走回去,走到一半時回頭道:“早點睡吧。”
“是。”
鳳小天應了一聲,等到鳳天行回房才把桌上的燈吹滅,走回自己的臥室。
看著屋子傳來一陣黑,一直在苦苦等待龍如風兩人,才敢悶在心頭很久,一直不敢大力喘出來的氣,長長的呼出。站起來活動一下,那些差不多僵硬得要定型的筋骨。
龍如風有所感道:“想要這一家人睡,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
鳳雅亭回答道:“我們鳳凰族人都保持著早睡的習慣,今天可能只是一個例外。”
二十分鐘后,兩人等到鳳天行父子已經熟睡了,才躡手躡腳的從梅竹中走出,往正門邁去。龍如風走在前頭,推了推了緊關著的門,發現里面反鎖。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形同虛設,他伸手按住門縫,緩緩的把一道靈力鑽進去,反鎖一下子被震成几塊,兩人輕輕松松的進去。
屋內雖然沒有燈,但兩人還是能借著星光,把里面瞧個一清二楚。
兩人不敢有絲毫的停留,按著原來早就商量好的計划,躡手躡腳各自一邊的尋找去。他們把一切動作都放到最為輕微,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兩人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他們有絲毫的大意,引起什么風吹草動,那所帶來的后果,是嚴重得無法想象的。
鳳天行雖然貴為天族長老,但他所住的房子一點都不比普通人好,相比之下還差此。房子三房一廳,右邊是鳳天行的臥室,左邊鳳小天住,旁側那一間放著些雜物,? 舶諫璧眉虻 絲吞 翹鬃酪危 褪橇秸糯病
兩人不費多少時間,就把整幢屋子都搜索了一遍。但除了几件衣物外,根本沒有什么別的東西,更不要說一些特殊的。
兩人回到客廳時,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時,也就知道什么回事,不再多說什么,往外就走。
可能是因為尋找不到秘密的原因,鳳雅亭心情變得很惡劣,所以走起路來,也沒有開始來時,那么集中精神,在要出門時不小心把剛剛震斷的鎖塊踢翻了。
鎖塊在地板上滾了几滾,響出一連串的聲音來。在如此寧靜的深夜,這些聲音根本與雷鳴沒有什么分別。就是睡得再死的人,也被這雷鳴般的聲音吵醒,更不要說鳳天行父子都是神朮修到如此高深的人。
“什么人!”
鳳天行父子如閃電般的從臥室里竄了出來,不約而同的喊道。
走在前頭的龍如風一聽到聲音,就知道壞事了。只見他疾速的一個回轉,拉起鳳雅亭往外就跑,把速度提到極限。
兩人的速度不能說不快,但還是沒有逃得過鳳天行的眼睛。
鳳天行父子那里會讓他們逃走,二話不說的追上去。
四個人分為兩幫,一前一后,在皎月下,你逃我追的追逐起來,一座座山在他們的腳底下掠過,很快就跑了几十里路。
這下子龍如風才真正見識到鳳凰族那如鬼魅般的身法,在鳳天行父子腳下,那簡直比光還快,比鬼還詭。讓他震驚的是,身為鳳凰族的大長老有這種速度,一切還在情理之中,但名不經傳的鳳小天的速度也一點都不比鳳天行遜色。這一切都說明,鳳小天的修為與鳳天行相差沒有多少。
他是越跑心越虛。心里極為清楚,這種速度雙方不用五里路,就會把距離拉上。事實上還不用五里路,才三里多一點,雙方就拉上了。
“日月光輪。”
鳳天行一接近他們,話也不說一句,伸手就是他天族的絕活“日月光輪。”朝著兩人劈去。
從鳳天行手掌中而出的“日月光輪”見風就大,才剛到半空中,就已經漲得有一個盤子般大,在半空中閃耀著妖艷的銀光,仿佛成了星空中的另一道明月。
它在劈向龍如風兩人的過程中,很有規律的旋轉著。從氣勢來看,不論是誰只要被它粘上的話,那絕對成為兩半。
奔跑著的龍如風突然間,做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來,往外猛然的一翻,翻到另外一邊,同時左手把奔跑著的鳳雅亭也拉到一邊去。
“日月光輪”恰好的從兩人旁邊滑過,使兩人避過被它劈成兩半的命運。
由于龍如風翻的一下力氣用得太大了,身軀受不住慣性的力量,踉蹌了一下,兩人往前摔了一個驢打滾。爬起來之后,看著前面那棵被日月光輪劈成兩半的大樹,都不由的嚇出一身冷汗出來。面色發青的看著對面的鳳天行父子。
鳳天行父子,也驚訝的叫了一聲,本來他們以來,兩人就是不死,也會被劈成重傷,沒有想到兩人除了摔了一下,既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龍如風眼睛看著他們,心里盤轉著要怎么對付兩人。其實一路來,他對兩人的修為多多少少有點底。如果他不是有魔煞拖后腳的話,對付兩人是絕對沒有什么問題,但現在他十成的力量根本用不上一成,所以根本無法與兩人對抗。
想要與他們對抗除非,像上次對付鳳草枷那樣,借用魔煞的力量。但對于魔煞,他現在想起來心有余悸,魔煞那種帶著血腥味,充滿邪惡暴念,現在想起來還有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顛。他寧愿死在鳳天行的手中,也不再用起那有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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