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原《道法自然》 作者:忘我 (連載中)

rayearth2008 2012-1-20 17:58:5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 67624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7:18
第三章 魔煞八臂
  「桀、桀……很好、很好……」
  一個尖銳,猶如玻璃割著地面所響出來的叫聲聲,忽遠忽近的在峽谷的四周回蕩著,久久而不下。
  「前輩,恭喜你呀,有了這些人,你就大功告成了。」
  「這次成功,你小子的功也不可未,你放心只要把一切搞定了,有你好處的。」
  「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大家驚慌的四處遙望,峽谷的四周除了一塊塊陡峭的懸崖外,根本連只螞蟻都沒有有,更不要說人了。
  天梅壽春昂首,大聲地喝道:
  「是什麼人在這里裝神弄鬼,再不出來我天梅天三客就不客氣了。」
  可是峽谷里除了剛剛那句話的回音,根本沒有一個人回答。大家都愕然的遙望著四處,想尋找出剛剛說話之人。
  別人不知說話之人是誰,他可是一清二楚。這兩個人的聲音這輩子你想叫他忘記,他也絕對忘不了。就在兩人在對話話間,他如閃電般的縱躍到方英子身邊,抱起她,同時轉頭對著帥蓮蓮道:「快走。」
  龍如風驚慌動作根本沒有引起別人跟隨,大家只是驚訝的看著他,腳如同生了根一樣,都一致的站著不動,沒有一個人有想憑龍如風剛剛如此鎮定面對天一門的人,如今為什麼會被几個聲音嚇成這個樣子。只有帥蓮蓮看到他如此慌張,知道絕對事情不尋常的跟隨著他走。
  龍如風人還沒有達到峽谷入口,兩道從天而降的閃電在他的面前轟下,阻止他的去路。
  沙石枯葉隨之四處飛濺,滿天飛舞,灰塵彌漫四處,所有人都驚駭的看著,像是被嚇倒般,連身射到身上的那些沙石枯葉都忘記避開。
  聽起來特別刺耳的桀桀笑聲,峽谷口中從遠而近的傳來,灰塵沉綻後,大家才看清楚笑聲之人,那根本不能算是個人,長得金鯉眼,朝天鼻,雙頰鼓鼓,身軀如猴。而他身後的倒長得有點像人樣,只是陰沈了點。
  怪人看了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龍如風的身上,陰沈道:「沒有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真是山不轉水轉。」
  龍如風傾傾的往後退,等退到人群前才停下來。他心里清楚得很,當日地妖被幻靈奪去玄煞嬰就是他穿針引線,今日相遇,他不把自己凌遲成碎尸萬段怎麼能解他心頭之恨。看情形最近那些人被吸干精氣的人都是地妖的杰作,還有言琪等人的下場他現在想都不敢想,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地妖像是用一種貓戲老鼠的目光看著一後退的龍如風,嘿嘿地笑著。「怎麼看見老朋友也不打一聲招呼,就急著要走。」
  龍如風道:「地妖前輩,好久沒有見了,近來可好?」
  地妖皮笑肉不笑道:「還不錯,只是很想念你吧。」
  龍如風道:「謝謝前輩的關心。」邊說邊用神識呼喚一直沉睡的幻靈,可惜仿佛沉入泥海般,幻靈一點反應沒有。
  地妖嘿嘿道:「不用謝,等一下我們好好聚聚。」
  看著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的方英子,龍如風把她放下去,小聲道:「等一下有機會,你就逃,記住有多遠逃遠。」
  方英子喃道:「那你呢?」
  「我!」龍如風苦笑一聲,道:「你不要管我怎麼樣,反正記住我的話就行。」說著環視一下四處,尋找有什麼出口可以逃走,但除了入口外都是懸崖峭壁,根本無法走。
  眾人開始看到龍如風如此恐懼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物出現,但他們看到地妖除了模樣怪一些外,身上所散發的靈力最多也是一個化嬰期修為,而站在後面的那個年輕人最多也是達到化嬰期,都不由的在嘲笑龍如風大驚小怪。更有些人認為龍如風是那個怪物制造緊張氣氛,讓大家離開這里,他們好從中尋寶。
  龍如風本想結合眾人的力量跟地妖力拼一下,這樣還有可能活命的機會。但他把地妖的真實身份說給眾人聽時,根本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他感嘆搖搖頭,暗忖:「既然你們想一心找死,那我也沒有辦法。」
  地妖不知有什麼用意,緩緩地從身上拿出霞光萬道玄天七寶,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玄天七寶!」不知是住喊了一聲。
  玄天七寶四個字如同導火線般,修真者都沸動起來,就連帥蓮蓮也不例外,只有龍如風冷靜的觀看著,在默默的尋找機會逃出去。
  「啊!」
  「哇!」
  「什麼!」
  「廣成子!」
  ……
  整個局面仿佛火熱的油鍋突然滲進一些水般,嗶嗶叭叭,狂熱的叫喊著,都死死地盯著拿著玄天七寶的地妖。
  看著這些不知死活的人,龍如風也不理會他們,拉了拉旁邊帥蓮蓮,讓她從迷惑中清醒過來,道:「不要去想這些東西了,那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東西。」
  帥蓮蓮看了龍如風一眼,問道:「你認識他,那些東西真的是廣成子的玄天七寶嗎?」
  龍如風點點頭道:「是倒是,但我勸你最好打消動這些寶物的念頭,做好逃走的准備。」
  「逃走!」帥蓮蓮驚訝道:「不會吧,這個怪物的修為最多也超不過化嬰期,你為什麼如此怕他?」
  「化嬰期。」龍如風冷哼一聲,道:「你可知道他是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我看這些人加起來能不能打得過他還是一回事?」接著指了指那些狂熱的修真者,道:「你看看這些人現在腦中想著些什麼,等一下不死我頭給你當足球踢。總之一會兒我拖住他,你抱方英子逃走。」
  看著帥蓮蓮一臉的疑惑,龍如風嘆了一口氣道:「如果這次我有命出去的話,我一定把他的來歷說給你聽。」
  帥蓮蓮看到龍如風神色如此凝重,倒不敢懷疑他的話。
  自從進入峽谷後,一直冷眼旁觀的南邪陰王走到地妖的身旁,道:「前輩,大事要緊,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地妖點點頭道:「等一下第一個就拿龍小子來開刀,要不然很解我心頭之恨。」說到恨字,那是咬牙恨齒。
  南邪陰王附和道:「前輩說得對。」
  天梅三客不愧為修道超過百年的修真者,聽到兩人的談話後,加上龍如風一切對兩人懼謂,馬上就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想像中得那麼簡單。
  「大家還不快醒來,遲了就性命難保了。」
  這一喝天梅壽春可是用了天一門的震天雷玄功,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猶如響了一個雷鳴般,瞬間清醒過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7:19
第三章 魔煞八臂(下)
 眾人都一致的往天梅壽春望去。
  天梅壽春道:「這兩個人可能就是最近危害人們的妖物,大家小心。」在這個關鍵時刻他也沒有顧慮到當初如何冤枉龍如風,現在說出這番話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眾人一聽到天梅壽春的話,也不管他這句話的可信度是多少。其實每一個人都想有人能說出這麼一番話,這樣的話他們才有機會奪取那些法寶。紛紛的拿起法寶射向地妖與南邪陰王。
  面對著滿天飛舞的法寶猶如狂風暴雨的往自己身上砸來,地妖臉上毫無懼色的陰沈沈的笑著。
  這種情況也是龍如風最為想看到的一面,雖然這些法寶不能打傷地妖,但最少能牽制著他。這樣他就好趁亂逃走。
  龍如風往帥蓮蓮使一個眼色,往後一邁,抱住方英子整個人如閃電般的想要從地妖的一旁穿過去。
  轟!一個大火球從地妖的手中發出阻止龍如風的去路。
  龍如風想不到地妖這個時候還能施法對付自己,驚駭的退了几步,轉頭一看,地妖四處仿佛有牆壁般,所有的法寶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他的三尺之內。
  地妖哼道:「就憑你們這些破銅爛鐵就想傷我。簡直是在做夢。」說著身體發出一股炎紅之光往外散去,所到之處法寶紛紛的掉落在地下。
  眾人這時才看到地妖恐怖的一面,才明白龍如風為什麼一聽到他的聲音,根本就不想做任何低抗,而是一路的想逃跑。眾人紛紛後悔剛剛為什麼不聽龍如風的話,如果聽龍如風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逃走,如今為時以晚。
  就在眾人愣怔之時,地妖整個人動都沒有動一下,像火箭炮一樣的沖天而去,停留在半空中,用一種野獸看著獵物垂死掙扎表情觀望著底下的眾人,大笑道:「今天你們為玄天七寶而來,為了讓你們死而無遺,就讓你們看看玄天七寶中的八巧玲瓏塔的厲害。」說著雙手結、開、交叉……不停的變化著最後結出‘玲瓏手印’,而他身上的八巧玲瓏塔也在結手印時慢慢的旋轉到空中。
  隨著地妖一聲:「開!」只見八巧玲瓏塔見風就大的擴大起來,眨眼間在空中擴大得有一座山般大,塔底映著無數的霞光對著眾人。
  眾人雖說都是修真者,但在這個太平盛世有誰遇到這種陣式,望著頭頂上那仿佛一座小山般的八巧玲瓏塔都怔住了,都透出驚恐地看著頭頂上的八巧玲瓏塔,思維亂遭遭,根本沒有一點主見。還有些人在想:「如果這東西如泰山壓頂般的壓下來,我們這些人還有命嗎?」
  地妖像是看透這些人的心思一樣,嘿嘿道:「你們放心,我不會就這樣讓你們死去的,你們對我還有用。」
  每一個人聞到地妖的話都不由得打一個冷栗,地妖所說的有用,想必就是要吸干他們的精氣,眾人不由想起魚龍先生死時的情景,那完全失去水分乾尸模樣如錄像般的在眾人心中映過,肌膚都不由起一個個的疙瘩。想到這里好多人不原在此坐以待斃,往外沖去,可惜他們身軀一觸到由八巧玲瓏塔散發布在他們四處那道五彩的光牆時,都被彈了回來。
  「哈哈……」地妖在半空中猶如看戲般的看著那些被彈回的修真者,輕蔑道:「你們這些人也太自不量力了,如果這樣都被你們沖出去,那這八巧玲瓏塔怎麼能成為玄天七寶之一,你以廣成子玄天七寶都小孩子的家家玩。」
  看著那些被彈倒在地下的修真者,龍如風無奈地搖搖頭,心想如果我不是有聽幻靈說過玄天七寶的威力可能也會跟他們一樣拼命的往外沖。剛剛他看到地妖能啟動八巧玲瓏塔時,心就涼了,上次他與幻靈都猜測地妖無法啟動到這些法寶,如今看來他們都太小看地妖的能力。
  龍如風看了方英子一眼,愧疚道:「對不起,沒有想到我會害了你一命。唉!」說到最後不由得嘆了一聲氣。
  方英子慘白臉色勉強的綻出一個笑容,道:「這事情怎麼能怪你,是我一直要求要來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唉!」龍如風再次的嘆了一聲氣,道:「我……」第二個字還沒有說出,從八巧玲瓏塔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想要把他吸了上去。他想低抗,但確發現自己的力量想與這股吸力對抗猶如螳臂擋車。呼的一下,整個人往上沖了上去,隨之昏迷過去。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一個山洞里,整個山洞繚繞著一層淡紅的云霧,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彌漫整個空間。地妖興奮的不知叫哭還是笑的聲音在整個山洞回蕩著,顯得無比的詭異、妖魅。
  一個大約有十几米寬大的池里沸動著猶如地岩里的岩漿的液體,只見它們如糖漿在熱鍋里滾動著,時不時的發出一個個泡泡,一個大約有五寸高的青色小人,伸揚著八個手臂,每個臂都拿著一個怪異的法器,如同廟里供著的八臂羅漢的東西猶如有什麼東西托住一樣,穩穩的站在池的半空中,正慢慢的吸收池里沸動起來的紅色熱氣。
  看到青色小人,龍如風驚叫一聲,那不就是魔煞八臂嗎?看著魔煞八臂他心里忍不住的顫抖,「那三件以魔煞八臂最為厲害,里面不知被那位魔星封有天、地、人、金、木、水、火、土八煞在里面作為這魔兵的靈魂,這八煞每個都有一種特殊的本領,厲害無比。如果有人把這魔兵與本人煉合的話,那就能借用他們的力量,你想一下,如果能用他們的力量那是一種什麼情況,相傳只有開天時期,魔界的陰暗王煉合一次,……」幻靈與他說的這句話,如今歷歷的在他心中出現。
  「如果這件魔兵也被地妖煉成的話,那……」龍如風想到這里再也不敢想下去。「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想著想要站起來,才發覺全身軟綿綿連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坐在什麼地方,那是一張紅  仿佛要滴出血的石椅,石椅的前方就是那個沸動著紅液的大池,四周有序的排列著六六三十六張跟他自己所坐一模一樣的石椅,上面都坐著修真者,只是他們精神恍惚,沒有一個像他那樣能清醒的看著這一切。
  龍如風的目光移向離開第七張石椅時,驚喜的大叫一聲,只見上面坐著言依序的坐著歐陽中華,梅一笑。看到他們龍如風不由得又喜又悲,喜的是他們還沒有中自己所想的那樣遭到地妖的毒手,悲的是心里那一絲存著他們沒有遇到地妖的希望破滅。
  龍如風叫了他們几聲,可是他們雖然不是暈迷過去,但根本對他的話仿佛沒有聽到般,只是恍惚的盯著前方的池子。
  他心里極為清楚,以地妖那種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怨恨,如果沒有什麼目的的話,絕對不可能留他到現在。看著三十六張石椅,還有凌空的魔煞八臂,龍如風想起幻靈跟他說過,「一般魔物都會用人血或者精氣之類的東西來喚醒他們。」這句話。
  龍如風恍然點點頭,喃喃道:「不錯,看來我們這些人就是地妖用來喚醒魔煞八臂的祭品。」
  「你說得不錯。」地妖猛然的出現在他的身旁在他的耳邊大叫一聲,帶著那副招牌式的笑容陰沈沈的看著他。
  龍如風被這突然來臨的一下,嚇得內心狂跳不止。
  「沒有想到你這小子既然還有點本領,既然能在這三十六煞椅上保持清醒,真的不能不讓我佩服。可惜呀!可惜。」地妖憐惜的頓了一下,再道:「如果你不是我最恨之人,我真的有點舍不得毀滅了你。」突然間臉色可怕得讓人心寒,殺氣瞬間彌漫全身,頭發隨著夾藏在殺手中的靈力凌亂的飛舞著,只見他一字一字的從喉嚨怒暴而出:「如果不是你,我會失去我修煉了三千年的玄煞嬰,還害得我差得失去了命,你說這筆賬我們要怎麼算。」說到中間激動得高高舉起雙手,緊緊地握住拳頭,從那眸子閃爍出那怨毒厲芒,簡直像是要把龍如風活生生的吞下去一樣。
  龍如風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般,只是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魔煞八臂,沒有有人能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地妖才平靜下來,但神色陰沈得讓人猶如墜入冰窖里一樣。他指著凌空中的魔煞八臂,緩緩地道:「這個東西我想你應該見過吧。」說著哼哼的一笑,道:「等一下你們就要為他,做出你們的貢獻。有你們這些人的精氣,加上這個至陰至邪天然形成的三十六煞陣,就有絕對的力量把他激活,到時在這人界里就唯我獨尊了。哈哈哈。」笑著突然狠狠的揪住龍如風的頭發,使喚他變成一個面朝天之勢。地妖以居高臨下的低下頭與他相對面,語氣帶著冷酷道:「你放心,我會讓你最後一個死去,我要讓你看著你的朋友,一個個的被魔煞八臂吸成人干的模樣,讓你慢慢地感受、感受失去親友,面臨死亡的那種知味是怎麼樣的。」完才松開龍如風的頭發,隨之昂首又是一陣尖銳笑聲。
  龍如風猶如一個木偶般,慣性的彈回原型,雙眼還是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前方的魔煞八臂。但他的內心切一直不停的盤轉著,剛剛地妖的那一番話提醒了他,「這既然是一個陣法,地妖煞費心機的把他們這些人抓來坐在這里,表明要激活魔煞八臂一定少不了他們這些人,如果三十六位之數少了几人或者少了一人,那這個祭式是不是就無法啟動了。」
  為了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龍如風試探道:「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只要我跳下去,死去你這個陣法就無法啟動,我看你怎麼激活魔煞八臂。」
  地妖被龍如風這突然一問,愣了一下,也顯得有些驚訝,但那一絲訝色只是在臉上一遜而過,隨之而起來就一陣大笑,道:「你說得不錯,如果少了一個人這個陣法是無法啟動,但你憑什麼能跳得下去,不信你就試試。」接著哼道:「你也太小看這三十六煞椅了。你能保持清醒已經是個奇跡了,還想活動,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龍如風呵呵一笑,道:「我是無法動得了,不過你說要是有人從後面把我們這些人推下去一兩個的話,你說不知這樣可以嗎?」
  「可以倒可以,可惜這里除了我以外,別人根本無法進來,小子你這份心算是白費了。」
  「不知上次把你打得狼狽而逃,還另你失去玄煞嬰的幻靈可不可以。」
  「等他能進來再說吧。」
  後面這几句話,兩人的表情平淡得,如果不是在這個詭異的地方,換成一個優雅的咖啡廳的話,別人百分之百都會認為兩人是朋友,沒有一個人會想著雙方有存在著那麼大的仇恨。
  時間就像洞頂上的滴水一樣,一滴滴的流失。自從地妖走後,整個山洞安靜得每一滴水的聲音都能聽到。這段時間里龍如風不知呼喚了幻靈多少次,但它始終都沒有一點信息。也不知這石是什麼造成的,不論他怎麼凝集身體的靈力,可所有的靈力猶如一盤散沙般,根本無法凝集在一起,元嬰與本嬰也如同睡著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龍如風悲嘆道:「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嗎?」看著另外的那些人,暗道:「我還死得明明白白,而你們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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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煞寄生

 地妖盤坐在一個大平面石上,靜靜的吸收著洞里散發出來的紅霧煞氣。這些煞氣對別的修真者來說,是百害而一益,但對於他這個修煉邪煞朮的人來說,那可是夢寐以求的寶。上次如果不是他的邪煞朮修煉到第九層,可以化虛為實,要不然在失去玄煞嬰的情況下不要說逃走,早就當場死於非命。雖然逃過喪命之劫,但在也損失了六七成的修為。他逃出來就有一個念頭,今後不論如何也要把龍如風這個破壞他好事的人抓到手,慢慢的凌遲死他,要不然怎麼樣也解不了心中的那股怨恨。
  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在驚惶逃亡中,按著一本神魔志里所寫的尋找到這個魔煞洞,魔煞洞里的煞氣讓他如魚得水,沒有花多少時間就恢復了二三成的修為,更令他驚喜是魔池和三十六煞椅,本來以他的力量如何也無法激活魔煞八臂的,但有了這兩樣東西,那就大不一樣,但要發動這個陣法必需三十六個修真者的精與血,最後在南邪陰王的建議下,他利用玄天七寶為引把這些人吸引到這里來。
  地妖收功的第一件事情,就問在一旁為他護法南邪陰王把事情辦得怎麼樣。
  南邪陰王恭敬道:「前輩,一切都准備好了。」接著說道:「已經差不多到子時了,祭法可以開始了。」
  地妖滿意點點頭道:「你最近做得不錯,你放心,只要我把這魔煞八臂激活了,有了那八位魔兵力量後,天下就任我們橫著走,到時有你好處的。」
  南邪陰王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地妖一說完,一副欣喜模樣道:「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走!」地妖站起來,往魔煞八臂所在地走去。
  子時一到,只見三十六煞椅本來已經夠  紅的顏色,這下子如同要滴出血來般,全部散發出一種血芒芒之光,魔池那些液體仿佛被煞椅的光芒所牽引,駭浪驚濤的滾動起來,剛剛還寧靜得沒有半點聲的山洞瞬間變得鬼哭神嚎,仿佛十八層地獄般。
  三十六個人除了龍如風能清醒的看著這一切外,另外的都是傻呼呼的,根本不知他們的末日已經到臨了。
  龍如風雖然知道現在就是喊得再大聲,這些人也不會清醒過來,但他還是不愿意放棄的叫喊著,可惜眾人對他的叫喊聞不聞一下。
  地妖像是很高興看到龍如風這個樣子,殘酷笑道:「我說龍小子,你就少叫几聲了。反正過一會兒就沒有事了。哈哈哈!」接著對著南邪陰王道:「你看,魔煞開始要活動了。」
  魔煞八臂果然如地妖所說的,映出一片青紅色的光芒後,那八種手臂既然如同活人的手般,慢慢的活動起來,而身軀也是一下、一下機械般的活動開,三十六煞椅所散發出的血芒一下子都往他身上集中。
  南邪陰王不解問道:「前輩,它在干什麼?」
  地妖眸子閃爍出興奮的光芒,解釋:「這應該是在喚醒沉睡在里面的那八位魔兵,等一下魔兵一出,這些人就會命喪西天了。」
  「那我們在這里也不是很危險,等一下也……」
  「沒事的,你看著就行,我有辦法。」
  就在兩人談話間,魔煞已經擴漲得有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那麼大。他身軀的肌肉只能用完美來形容他,寬肩、三角腰,特別是腹肌那八塊如鐵一般的肌肉,就像是人工雕塑出來一樣,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美。可惜那張臉上凸下凹,加上兩扇大耳,與身軀相了一個強烈的對比,再加上那八只晃來舞去的手,就成了一個比像想中的妖魔還可怕的怪物。
  毫無預兆,在龍如風的對面的天梅壽海,呼地一下整個人飛往魔煞身上,只見他的八只手猶如五爪魚的須一樣,分別對著天梅壽海的頭、脖子、胸、腹、背、腿……藏了下去,天梅壽海只是微微的顫抖几下,瞬間就化為一個乾尸,隨之墜入魔池中,一下子被著紅色液體覆蓋住,一個生命就這樣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魔煞吸了天梅壽海的精氣後,全身發出淡淡的紅芒,八只手更加囂張的伸延、舞動著,嘴上不停的發出陣陣如雷鳴般的咆哮聲。
  令人更加可怕的是看著自己同夥一個個這樣被如此殘害,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修真者包括天一門的人都是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樣,一點都不為自己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感到可怕,像是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龍如風完全愣住了。想再次的呼喊他們,但偏偏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住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他不敢睜開雙眼去看這一切,但地妖那興奮的笑聲與魔煞的咆哮聲還是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鑽,每當‘砰’的一聲,他就知道又有一個人去了,他的心也隨之跳了一下,漸漸的他感覺到自己有點麻木。他多麼想魔煞最先對付的是自己,這樣就不用受到這種煎熬。
  「龍小子,我為你安排這道菜還好吧,我想你這輩子也沒有如此享受過。哈哈……看著你的朋友在你面前消失的知味怎麼樣呀?……桀……桀……」
  地妖在一旁興奮得意狂叫著。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不行,不行……一定會有破解的……一定會有破解的……鬼七不是說過,天生萬物互生互克……」
  龍如風內心深處叫喊著。
  已經吸了九個修真者的魔煞全身一會兒  紅,一會兒綠青,一雙眸子也變得炯炯有神,八只手掌心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變隱隱的出現個個面目猙獰臉型出來,都齜牙咧嘴的凝望四處,也跟隨著咆哮著。
  「吸、吸……吸……吸……吸……吸完了他們你就激活了,到時天下就任我們橫著走……哈哈……」
  地妖隨著魔煞的舉動瘋狂的叫喊著。
  眨眼間第十個修真者也被魔煞吸成乾尸,眼看下一個就是歐陽中華。
  「不行!」
  兩個又長又大的字從龍如風的口中猶如火山爆發而出,整個山洞被隨之一蕩,正要對著歐陽中華下手的魔煞像是被聲音嚇住一樣,動作緩滯一下,使歐陽中華暫時逃過一劫。
  剛剛那聲超出極限的叫聲,像是把龍如風身上的禁忌沖開一樣,只見體內猶如散沙般的靈力一下子凝集起來,元嬰與本嬰也隨之醒了過來。眼看魔煞又要第二次對歐陽中華下手,龍如風心急之下,伸手往懷里一摸也不管是什麼東西,貫穿全身的力量往魔煞扔過去,雖然他知道這樣對魔煞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緩滯一下魔煞的動作,讓他有多出時間可以救歐陽中華。
  魔煞果然按他所想那樣,看到有東西拋向自己,本能反應的把對准歐陽中華的手收了回來,往東西擋去。
  看著直線飛往魔煞物品,龍如風才知道剛剛自己拋出去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才失而復得的那件太虛鏡,想著太虛鏡隨後就會墜入魔池里,不由感到可惜,畢竟太虛鏡對他來說,有特別的意義。心里雖然感到可惜,但他心里沒有一絲的後悔,如果叫他重來一次,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把太虛鏡扔出去緩解一下歐陽中華燃眉之急。對於龍如風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生命更加可貴的,畢竟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太虛鏡沒有像龍如風想像中那樣,疾速的沖到魔煞後,被魔煞一只手揮反彈回空中,但速度緩慢得像電視里的慢鏡頭,在離魔煞二米左右半空中停了下來,猛然的映出一片炫目的銀光,與魔煞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芒爭輝著。
  魔煞像是很怕銀光,在毫無准備的情況下被銀光突破自己的血芒照洒在身上,「咋」的發出一陣青煙,猶如燒紅鐵條被水下去一樣,他神色猙獰的慘叫一聲,退了几步,隨之血芒大盛把銀光逼到自己的三尺之外。
  龍如風也沒有想到既然會發生這種意外,不由也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空中的銀光與血芒爭斗著,連剛剛要急迫要救歐陽中華都忘記了。
  


第四章 魔煞寄生(下)

 從龍如風大叫到拋出太虛鏡,到現在的銀光與血芒爭斗都在一瞬間發生。忘乎其形的地妖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愣怔怔地站著,連話也不會說一句,腦海中一片空白,想不通百無一失的計划怎麼會出現這種意外。過一會兒他才愣怔中清醒過來,雙眼通紅的看著龍如風,憤怒道:「又是你這個小子破壞我的好事,我……我饒不了你。」說著雙手一凝集一個大如足球的火球呼的一下往龍如風身上咂去。
  龍如風一聽到地妖的憤怒聲就醒了過來,再看迎面而來的火球,疾速的往右一晃,有驚無險的避開火球,而他所在的那張石椅就慘了,被火球咂個中,一塊塊小石頭飛珠濺玉的往四處激去,石椅瞬間蕩然無存。
  石椅一毀,血芒芒的光猶如一個漏了氣的氣球般,隨之之暗淡下去。魔煞失去石椅光芒的支持剛剛還相持不下的局面瞬間桑落瓦解,銀光隨之大盛,把魔煞包圍起來。
  魔煞痛苦的掙扎著,身軀緩緩的變小,沒有多久時間小到只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孩般大,但他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輸去,還在不停的掙扎著。
  地妖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道:「這是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這是不可能的……怎麼會這樣……」這此刻真的接受不了,這一切是剛剛自己造成的。「這是不可能的……」他突然大叫一聲,響徹云霄。一個大如籃球的火球在他的胸口凝集而成。呼的一聲,隨著他的雙手往外一推而去,龍如風開始還以為是對付自己,但他看到火球的弧線時,才知道自己想錯了,只見火球潮鳴電掣的往太虛鏡撞去。
  太虛鏡受到火球一擊,墜落入魔池中,一下子被那些紅色液體掩蓋住。失去銀光的包圍的魔煞一下子又氣勢高漲起來,血芒隨之把整個山洞都覆蓋住。
  看到魔煞重新起來,地妖說不出的喜悅。他知道今晚被如此破壞想把魔煞八臂激活是不可能的,只好等下次。快步的掠到魔池旁邊,也不管一旁虎視眈眈的龍如風,雙手一開,發出一個靈力,口念咒語就想把魔煞八臂收回來。當他靈力接觸到魔煞時才感覺事情不對勁,只見魔煞猛然的往他望來,一雙通紅如血的眸子閃爍出血紅的光芒,根本不受他控制。
  地妖被魔煞盯得心里一寒,不由地往後退了几步,驚恐的看著他。魔煞發出一聲嘶吼聲,八只手猶如八條繩索的往他纏了過來,地妖想做出抵抗但一切已經慢了,身子已經被八只手穩穩的纏住,連動都動不了。隨之被魔煞一拉到身旁,瞬間的被他吸成人干,連掙扎几下的機會都沒有。
  龍如風利用這段時間,把那些還沒有受到傷害的修真者拉離石椅,其中包括言琪、歐陽中華、梅一笑、帥蓮蓮。被魔煞殘害的有天一門天梅三客……看著眾人,他這時才意識到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方英子,不由地往四處獵望著。
  煞椅像是有一種不知名的魔咒般,每一個人離開都迅速的清醒過來,但他們馬上被阿阿鼻地獄般的場面嚇呆了,連一身冷若如冰像是什麼事情都一副無所謂的帥蓮蓮也被嚇呆了。當龍如風告訴那些不在的人都被魔煞吸去精氣死去時,沒有一個人顯得驚訝,因為剛剛地妖被吸去的精氣時所有的人都親眼看著。
  玉真子師兄弟聽到天梅三客已經死於非命時,兩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身軀只是微微的抽動一下,但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個人去注意他們的這點。
  龍如風看到他們還不知死活的站著不動,大聲喝道:「你們還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尋找出路逃走。」
  聲音仿佛雷鳴般,眾人被喝得一震,都從茫茫中清醒過來。這時才意識到現在是生命關頭的時刻,瞬間人言藉藉,亂沖亂撞的眾人猶如捏了頭的蒼蠅亂竄著。
  站在一邊的帥蓮蓮遠遠的看一下龍如風,嘴巴張了一下,像是想對他說什麼一樣,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表情顯得有些復雜,最後看了他一眼後,拔腳離開。
  言琪等人剛要起步逃走時,看到龍如風站著不動,不由停下腳步,疾速的跑到他的身旁,言琪問道:「你怎麼不走?」
  「我還有一個不是修真的朋友被一起抓來,現在不在這里我想尋找一下,你們先走。」
  「可是……」
  「不要可是,再不走就來不急了。」
  就在兩人談話間,又有二個修真者被魔煞當成點心。急得龍如風抓起言琪往一邊推,大聲喝道:「快走……」
  言琪含淚道:「那你保重。」說著往門前跑去。
  龍如風明知現在待在這里只有九死一生,但他真的不愿離開,因為他知道如果尋找不到方英子的話,就算今天能安全離開這里,也一輩子也不會安心,所以他才支走言琪等人,自己一個人留下來。
  「地妖死了,看來只有南邪陰王知道方英子的下落。」龍如風想著向四處遙望,可惜四處除了一些凌亂的碎石外,那里有南邪陰王的影蹤。
  「南邪陰王,你在那里,你給我出來。」
  四處尋找他不在,龍如風心急如焚的亂吼叫著。可惜回傳來的只是一陣陣山洞的回音和魔煞的咆哮聲。他想去山洞的別處尋找,但魔煞根本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人還沒有走几步,魔煞故伎重演的把八只手往他纏來。
  龍如風想避開,但沒有到八只手仿佛天羅地網般,不論他往那個方向避去,都有手的存在。就在這一下停滯,呼的一下,脖子、手、腿……一下子被魔纏得死死的,不論他如何掙扎都無法動彈一分。
  「我命休唉!」龍如風內心暗嘆一聲。本以為魔煞馬上就會把自己拉到魔池過去,誰知魔煞這次做法恰恰是相反,呼的一下,反而飛到他面前過來,與他面對面的對著。
  龍如風知道不管是怎麼樣,自己反正是難逃一死。他這個念頭一想完,就發現身上的靈力猶如破堤的洪水般地往外流失。他想反抗不讓靈力流失,可是不論他如何的努力一切都枉然。接著還有一另他驚駭得說不出話的事情發生,只見魔煞不知怎麼回事,整個身體漸漸地變成透明,最後像是化為一種液體般的從他的身體各個部位入侵進去。
  龍如風身上每寸肌膚仿佛被人用刀割一樣,特別體內上的靈力一遇到魔煞都會被他吞噬得一點不剩,沒有過多久奇經八脈都被魔煞所控制,他現在連想動一下的機會都沒有。看著魔煞的舉動,他剎間明白,魔煞現在不是要吞噬他靈力這麼簡單,更為可怕的是要連他的肉體都要奪去。
  他極為清楚如果自己的肉體被這個魔煞奪去後的後果,那時不單單他一個人受到殘害,有可能魔煞利用他的肉體,把他那些親朋好友一個個的吞噬。想到這里一股從所未有的陰影一下子籠罩龍如風的整個心頭。
  面對著魔煞無法無天在自己體內侵占,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如何吞噬自己的靈力,還好魔煞一入下丹田或者紫府都會被本嬰或者元嬰本能反應反擊回去。但它們想進一步反擊時就顯得有心無力。
  元嬰、本嬰與魔煞你來我往的爭斗,完全把龍如風的體內當成一個戰場,但在龍如風的感覺上,體內比戰場還風險一百倍。他現在所擔憂的是萬一元嬰與本嬰被魔煞打敗,那他的下場不用說,也可想而知。
  就在龍如風惶惶無助,跟魔煞激烈爭斗的元嬰不知什麼時候既然透出一朵五彩繽紛的小蓮花出來,隨著小蓮花一顯,龍如風很清楚的聞到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一股清新香氣,瞬間的把整個山洞都彌漫了,元嬰有了小蓮花的相助,直搗黃龍的把魔煞打得節節敗退,沒有一會兒功夫就把它逼到左手臂上。
  這一切龍如風雖然看不到,但他在感覺上可是一清二楚。本以為再一下魔煞就會被元嬰逼出體外,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魔煞退到了他的手臂後,就差那一步,死活的不肯出去。元嬰一逼急了,他就無限的漲大,像是要把龍如風的手臂漲暴一樣,一時之間元嬰倒不敢逼得太緊。
  龍如風不由急得冷汗直流,要知現在雖然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他不可能永遠的與魔煞這樣僵持。過了一會兒他又發現魔煞又有新的變化,只見它慢慢的溶入手臂的經脈四處,仿佛寄生虫般的寄在手臂上,讓元嬰也拿他毫無辦法。
  看著自己的手臂龍如風不知是要哭好,還是要笑好。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只手臂已經完全不是他的,目前能受自己的控制可能只是暫時的。雖然左手臂存在的那八股力量不是很明顯,但他依舊的可以感覺得到他們在活動,只是暫時隱藏起來般。
  龍如風想利用元嬰再次的去逼趕他們,可惜發現魔煞猶如天生的長在那里一樣,想要趕走他們惟一的辦法就在讓自己失去這只手。但目前來說,他還不愿意失去這只靈活的手臂。
  剛剛由於全副心神都集中到魔煞的事情上去,現在一回到現實龍如風才感覺到全身仿佛是散了骨一樣,勞累得讓他站也站不穩,不由的往地躺了下去,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躺下去後,龍如風的又想到手臂上去,伸出手,看了看。暗忖:「這只手到底算誰的現在還說不定,現在就如同有人在自己這種手上安裝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隨地的都有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接著他驚訝的看到,手臂不知什麼時候顯出一個魔煞八臂圖案,也在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身上的衣服早在與魔煞爭斗時,被激碎得不知到那里去了。
  此時此刻龍如風心里極想在這里休息一下以便能恢復一下體力,但心里一想到方英子的安危,他不得不咬緊牙的起來,一邊尋找方英子的下落,一邊尋找一些可以摭羞之物。
  尋遍整個山洞,方英子沒有找到,倒給他找到一個布袋。龍如風把布袋的一撕一個人頭大的洞,從頭上把身體套進去後,再從兩旁撕了兩個小洞把手伸了出來,當他看了左手那個圖案時,不由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走了洞口時,才知這山洞是在獨角峰的另一面上,為了怕別人誤入山洞,龍如風只好搬了一塊大石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門堵上,搓著頭額上的汗水,暗想:「如果我有幻靈那種布陣的本領,就不用做這個苦力活了,隨便布一個迷蹤陣就OK。」
  翻過山峰來到峽谷,當他看到躺在地下的方英子時,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最怕的事情既然還是發生了,走到方英子的身旁,他不由的跌倒下去。
  腦海中整個充滿了方英子的笑容,兩滴淚水從他的眼眶中輕輕的流了下來,喃喃道:「我對不起你,我害死了你。」突然他仰首對著高空,大聲喊道:「這……是……為……什……麼。」每一個字都透出他內心的那股淒涼,悲傷。
  龍如風不知在峽谷中待了多少天,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下山的。他不敢面對著方英子的家人,只是把她抱到太虛觀,交給虛塵道長,把事情說講述給他聽後,讓他幫忙把尸體送回給她的家人。
  他稍稍的離開南亞市,他誰也沒有說,就如煙霧般的消失在南亞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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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鳳凰之眼
  云南一個少數民族最多的地方,這里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神奇傳說,有美麗的,也有淒涼的,但每一個傳說都顯得那麼的逼真,讓人神往。
  來這里已經半個月了,龍如風還是無法從方英子的陰影中走出來,如果不是有著陳景田的事情讓他懸挂著的話,他不要說來云南,恐怕早就尋找一個沒有人煙之地,了此殘生了。這些天來他感覺自己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加上打探鳳凰山去路無果的原因,他的心情惡劣沒有話說。
  開始時他以為按虛塵道長所說的那些路線很快就可以尋找到鳳凰山,尋找無數個當地居民打聽沒有一個人能知道那些地名。他現在有些後悔為什麼不把綠鷹帶來,如果現在有了它,在尋找這些地方多多少少能有此幫助。
  這天他又按著最原始的方法四處打聽鳳凰族的去路,到了夜晚他還是毫無結果。他不由的走上那家能讓他暫時麻痺的小酒吧。
  不知怎麼回事,自從方英子死去後,他就無法靜修,一閉上眼方英子的模樣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揮也揮不去,所以他學會了用酒精來麻痺自己,這樣他可以減少一些內疚。其實他對方英子不是愛上了她,像失去戀人的那種痛苦,他只是內疚方英子因自己而死,雖然虛塵道長分析過,這不是他的錯,但他就是無法解開這個心結。
  「來一懷‘百海威’。」
  龍如風說著一百元就仍在吧台上,接著從吧女的手中接過那杯‘百海威’,沒有絲毫拖泥滯水一口的吞了下去,享受著酒精在身體亂竄的感覺,慢慢的閉上眼睛感受著那狂野的樂曲,此時此刻他的心里才會好過一點。
  面對著這半個月來這個奇怪的客人喝酒的方法,吧女也像是習慣了,開始時她還有一些好奇,那有人這樣喝酒的,要知這種‘百海威’是一種酒精度達到八十度的酒,平常人都是勾對一些飲料才能喝得下口,但這人從來不,每次一來就要一杯純度的‘百海威’還一口把喝完,然後就坐著動也不動,但漸漸的就她就習慣了這一切。
  從酒吧出來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承受著酒精摧殘,走起路來一搖三擺的龍如風,正往著酒店方向走回去。本來他只要把靈力行走一個小周天,這些酒精都會被逼到體外。但他偏偏不這樣做,因為他想要的就是這種狀態,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好睡一點,腦海中不會出現方英子的人影。
  由於夜已經很晚了,街道上顯得冷冷清清。突然間一個疾速的人影,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從龍如風的身後沖了過來。不要看龍如風醉醺醺的,走起路來三搭不上四,他本能的反應一點都不慢,身軀一晃,看似慢,但恰好的避開來人。這一下倒把他搞清醒過來,隨著靈氣一轉,酒氣剎間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來人沒有撞到龍如風的身上,身軀失去平衡,踉蹌几步,摔倒在地下。龍如風本以為他會再度爬起來,可是冷眼旁觀一會兒,那個人都一動也不動。
  「裝死。」
  龍如風冷哼一聲,往來人走去,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要暗算自己。他也想不明白,按理來說在云南這個地方他不可能有什麼仇家,而那些與他結怨的人都是修行者,如果是他們來尋仇的話,也不可能派一個普通人來對付自己,那等於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分別。
  懷著好奇心,龍如風走到黑衣人身旁,蹲下去,抓住他的肩,把他翻了過來,這時他才看清楚,原來黑衣人不是裝死,而是差不多要死了,不但臉上流滿了血,胸口像是被槍打中,有兩個洞,濃血正往外冒。
  黑衣人被龍如風一翻,清醒過來,兩只無神的眼睛看了龍如風一眼,嘴上喃喃道:「救我……救我……」說到第六句後,頭一偏,再次的昏迷過去。
  一股靈力從龍如風手中傳出,進入黑衣人的體內護住那差不多要枯竭的心臟。搖搖頭道:「算你走運,遇上了我,要不然等著你的是冥界那些家伙。」說著把他抱起來,往酒店走去。
  一個橄欖形,大約一個拳頭大小的純白色石頭,上面不知是用何物畫上去的一個展翅欲飛的鳳凰,神采煥發遙望遠方,絢麗多彩羽毛覆蓋了石頭的大部分。可是令龍如風感到奇怪的還是這麼一塊小石頭,如果拿去稱的話,可能最少也要十几斤,他搜遍整個腦海的記憶都沒有尋找出有一種物品據有這種特殊。
  龍如風為了研究這個石頭已經整整一夜沒有睡了,這是他昨晚把黑衣人抱回來療傷時,從黑衣人身上掉下來的,開始時他倒沒有什麼去注意他,後來他發現石頭上那只鳳凰時,才好奇拿來研究。
  「石頭上畫著一只鳳凰,說不定與鳳凰族有什麼瓜葛。」龍如風當時心里這樣想,但經過一夜的研究,他還是一無所獲。最後他想明白了,想要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何物,只能等黑衣人清醒過來時,才能知道其中的原由。
  「應該差不了多了吧!」
  龍如風看了一下鐘表,下午兩點整。按他的估計,黑衣人這個時候他應該清醒過來。他說著往房間里走進去。果然不出他所料,黑衣人一雙明亮的眼睛都充滿疑惑的望著他。
  「身體感覺怎麼樣?」
  「是你救了我?」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難道這里還有別人嗎?」
  黑衣人拿起昨天龍如風從他體內吸出來,忘記丟到垃圾桶,而放在旁邊桌子上的兩顆子彈,迷惑道:「我昨晚明明中了槍,可是我剛剛怎麼也找不到傷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還刨開胸口讓龍如風看。
  「你是中了槍,但我昨晚已經把你醫好了。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你就不要多問了,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黑衣人剛想說話,但目光馬上注意到龍如風手中的那塊石頭,驚叫一聲,「那是我的。」整個人猶如龍卷風般的掠到過去,手快如閃電的把龍如風手上的石頭搶了過去。
  龍如風動也不動一下,任黑衣人把石頭搶回去。從黑衣人剛剛那几下子來看,這人在功夫方面已經到達普通人的極限,不論那一個宗師看到他那几下都會被他的速度與技巧所震撼,那几下根本就是一個完美的組合,沒有几十年的功底是不可能達到這種水平。但對於龍如風這種修真者來說,想要避開他或者反擊他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黑衣人極為自信的看著手中的石頭,像是對剛剛的動作很滿意。
  「我知道是你的,我又沒有說要你的,你如此緊張干什麼。」龍如風神態從容的看著他淡淡說著。黑衣人被他說得臉上一紅。畢竟這條命可是龍如風救的,剛剛他那個動作不但是過分,簡直是無禮到極點。
  「這石頭如此沉重,我想一定有不凡的來歷,能否告訴我。」
  黑衣人聽到龍如風的話,心里一緊,把手中的石頭握得更加的穩,眸子閃爍出可怕的光芒,道:「你想干什麼!你是不是他們的人?」
  龍如風沒有想到一句話既然引起他如此大的反應,倒有點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內心對於黑衣人如此敵視自己,感到惱火,但隨之一想這是別人的私隱,自己本來就不應該打聽。而從黑衣人種種痕跡看來,他昨晚受傷可能也是因為這塊石頭的事情,人家用命去拿的東西,自己更不應該去打聽了。想到這里,龍如風心中的怒火漸漸熄滅。
  黑衣人看到龍如風這麼久不回話,厲聲道:「你是不是他們的人?」
  龍如風淡然一笑,道:「我不知你所說的他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我昨晚救你是無意遇上的,并沒有懷有什麼目的,這點請你放心。如果你沒有什麼事情的話,現在可以走了。」
  黑衣人困惑地看著龍如風,久久之後才道:「你真的不是他們的人?」
  


第五章 鳳凰之眼(下)

 看著他的模樣,龍如風不由感到好笑道:「就算我是你所謂的他們的人,我會告訴你嗎?你這樣問不等於白問。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你離開。」
  黑衣人被龍如風如此一說,大窘起來,一時顯得進退無措,良久才暴出一句話:「對不起,我精神太緊張了,所以才會……」
  他的話還沒有話完,龍如風打斷道:「我理解,所以我也沒有怪你什麼,再說你的傷也好了,你也不想在這里待上一輩子吧。」
  黑衣人拿起手中的石頭,苦澀道:「是我太緊張了,如果你是他們的人,怎麼會醫療好的傷,早就帶著這個鳳凰之眼走了。」
  龍如風插嘴問道:「這東西叫鳳凰之眼?」
  黑衣人點點頭,接著說道:「這東西是我父親用命換來的。」接著問道:「你可知道我父親是干什麼的。」
  龍如風搖搖頭,心想:「我又不是神仙,那知道你父親是干什麼的。」
  黑衣人說到他父親眸子閃爍出一片光彩,誰都可以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他對他的父親很從拜,緬懷好久才續道:「我父親是我的驕傲,他是一個考古學家,三十一年前,他發現了一個人類從未去的原始之地。」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才說出三個字:「鳳凰山!」
  「什麼,鳳凰山!」
  龍如風失神的喊了一聲。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圍繞著尋找鳳凰山這件事情轉來轉去,已經半個多月了還是沒有一點結果,如今聽到有人說到它,怎麼能不引起他的吃驚。
  黑衣人驚訝道:「怎麼,你也知道這個地方?」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這次來云南,就是要去鳳凰山,可惜尋找不到去路。」
  黑衣人不相信的看著龍如風。
  龍如風輕笑一聲,道:「你以為我騙你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既然你知道鳳凰山,那你知不知道里面有一個鳳凰族……」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衣人就搶著說道:「你不用說,我相信……我相信……」接著喃喃道:「真的不可思議……不可思議……」良久之後,才回神過來,道:「我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沒有想到還另外有一個人知道。」
  黑衣人問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
  「有人告訴我的。」
  黑衣人驚訝的張嘴久久合不攏,愣然道:「你是說還有人知道那個地方?」
  龍如風看他的表情感到好笑,道:「那個人不但知道,他還去過。」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黑衣人聽完有些接受不了,一直不停的說著。
  龍如風道:「這事情是千真萬確的,你就不要再多想了。能不能告訴我這東西與鳳凰山有什麼關系?」
  黑衣人像是被龍如風勾起回憶,神色變得愣然,緩緩道:「三十一年前,我的父親不知從那本古籍里尋找到一張記載著鳳凰山資料,他猶如得到至寶的忘寢廢食研究,最後才確定這個地方在云南這里,當時他知道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絕對無法完成這個創世之舉,就集合了當時十几位頂尖的學者、探險家、考古學家……探索這個神秘之區。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說到整個人精神萎靡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讓你提起傷心事。」
  「沒事。」黑衣人搖搖頭,道:「你是不是奇怪,他們一去不回頭,怎麼說這石頭是我父親用命換回來?」
  龍如風默然的點點頭。
  黑衣人道:「其實我剛剛說他們都沒有回來,那還是說錯了。因為當時有一個探險家回來了,只不過回來沒有兩天也神秘的死去。不過他時給我們帶回這個東西。」說著把鳳凰之眼舉給龍如風看,道:「聽說還有一張地圖,他拿給一個跟我父親一起去的考古學家--北基賀田的家人,說這一切都是按我父親跟北基賀田吩咐的。至於我父親到底怎麼樣了,探險家不論如何都不愿說出來,只是說他們那群人除了他別的都喪生了。」
  龍如風問道:「那你剛剛說的他們,又是指誰呢?」
  黑衣人憤怒道:「還有誰,就是北基家里的人,這次他們過來與我商量,說是要尋找我父親與他爸爸的尸骨,我當時想這是好事,就答應與他們合作,但來到這里後,我才發現事情不是自己想像那麼簡單,他們根本不是想尋回尸骨,而是要去尋寶。」
  龍如風錯愕問道:「難道鳳凰山里有什麼寶藏不成?」
  黑衣人點點頭道:「開始我也不知道這些,只是來到這時後,我才無意發現這個秘密。原來我爸爸能得那本古籍,完全是北基賀田的一個陰謀。鳳凰山的秘密這個北基賀田早就知道了,但他知道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尋找這個地方,他知道我爸爸是這方面的專家,但他又怕貿然的來尋我爸爸合作,我爸爸不愿意與他合作,所以他就用計把這本古籍讓我爸爸無意中得到,他知道以我爸爸對考古的痴熱,一定會去不顧一切的到鳳凰山探險。結果不出他所料,我爸爸真的中了他的計按他所想的尋找到鳳凰山的去路,但我爸爸完全不知道北基賀田手里還有一張地圖,那就是隱藏在鳳凰山里的一個寶藏。」
  龍如風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說來真是天意。」黑衣人感嘆一聲,道:「一路人我們很順利的到達這里,就在昨晚,我無意中經過北基正為的房間,既然給我聽到一段想也沒有想過的秘聞。」說著把這段秘密從頭到尾的詳細的給龍如風道來。
  黑衣人那晚不知怎麼回事,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了覺,心里出現一股不知名的煩躁,想著反正睡不了,還不如去外面吹吹風。他沒有想到經過北基正為的房間的時,聽到他跟一個下屬,外號為智多星的家伙說道:「星老,你說這次我們去鳳凰山有多少層把握?」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想最少有七層的把握。」智多星接著分析道:「我們帶來的這些人雖說才有十几個,但每一個人都是可以一當十用,再加上我們所佩用的這些武器都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武器,可以毫無夸張的說,這十几個人的實力不亞一個團。」
  北基正為道:「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還要帶鄭拓高那小子去,直接把那顆鳳凰之眼搶過來,自己去不就得了。」
  「少爺,你小聲點,如果被那小子聽到就麻煩了。你難道忘記了老爺當年在地圖用暗語寫回來的信是怎麼寫的,那鳳凰山的去路被人下了一個名為‘鳳凰結界’的東西,一定要利用鳳凰之眼才能進去,而且還強調說如果要去鳳凰山一定要帶上鄭教授的後代。」
  「這些年我一直想不通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寫,難道說沒有他的後代就進不去嗎?」北基正為煩道:「再說等我們尋找到寶藏後,這小子如果提出要跟我們分一半,我們怎麼辦呢?」
  智多星輕哼笑道:「少爺,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如果我們尋找到寶藏,你說我們還會留那小子在世嗎?」
  ……
  鄭拓高聽到這時不由嚇得心驚膽跳,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些人只是利用自己去鳳凰山,等他一失去利用時,也就是他命歸西天之刻。此時此刻他再也不敢再聽下去,他想回到房間,然後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偷偷的離開這些人。誰知他心里一亂,剛想轉身,左手恰好打到賓館走廊崗上放著一盆四季花,「砰」的一聲,驚醒北基正為等人。
  他們從房間出來時,看到門口的鄭拓高慌亂的神情時就什麼都明白。那里會留機會讓他逃走,十几個人如豺狼虎豹朝著他開槍,怎麼也不讓他帶著鳳凰之眼逃掉。
  鄭拓高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從小就追隨父親一個好友練了一身絕頂武功,身軀靈活得猶如一只猴子般的穿過廊崗,沒有几下子就擺脫那群人,但他在那槍林彈雨中被掃中了兩槍。
  鄭拓高說到這里,道:「接下來就遇上你。」
  龍如風沒有在中間插問一句話,等他講完,才問道:「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鄭拓高感慨道:「本來我是不想去尋找那個鳳凰山,但如今你想去那里,我想與你去那個地方看看,說不定能尋找回我父親的尸骨,這也算是我作為一個兒子的一片孝心。」
  「你知道鳳凰山的去路嗎?」
  鄭拓高搖了搖頭,道:「那去路的地圖在北基正為那里,我這里只保留著鳳凰之眼。」
  龍如風看了鄭拓高一眼。雖說鄭拓高的功夫絕頂,但他真的不愿意讓鄭拓高跟隨他去鳳凰山,因為他從虛塵道長那里知道鳳凰族里的人根本不是可以功夫可以對付的,如果他一個人的話,他有把握就算不是鳳凰族人的對手,他逃走絕對不是問題,如果要他帶上一個普通人,那情況就不一樣。但偏偏要去鳳凰山就一定要用到鳳凰之眼,看鄭拓高的樣子,不帶去,想要從他的身上拿到鳳凰之眼,那可比登天還難。龍如風左右為難的沉思著。
  「地圖在北基正為那里,我們想從他的手里搶到這份地圖可比登天還難。如果沒有那份地圖我們是怎麼也不可能尋找鳳凰山。」
  鄭拓高感嘆的說道。
  「合作。」
  「合作!」鄭拓高把眸子睜得大大的,道:「那還不是羊送入虎口。不行……不行……」說著把頭搖頭像貨郎鼓一樣。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你剛剛不是說,要進鳳凰山一定要用鳳凰之眼,我想北基正為那幫人如果沒有這東西,他們也一定時不了鳳凰山。我們完全可以利用他這個弱點,你只要對他說,他要是敢對輕舉妄動,我們就毀了這鳳凰之眼,到時我想就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管對我們有何妄動。只要進了鳳凰山,我們完全可以尋找機會溜掉,那時他根本耐不了我們。」
  鄭拓高被龍如風說得神采飛揚,連連贊揚龍如風,還猛拍自己的大腳,說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這麼好的點子。最後在龍如風解說下,他先進洗手間,刷洗一番,把自己身上那身血衣換掉,換上龍如風的衣服,他的身材比龍如風大一點,但由於給他的都是休  衣,穿起來倒沒有什麼不舒。
  鄭拓高經過一番刷洗後,整個人變了樣,一張菱角分明的國字臉,襯托著一對炯炯有神的眸子,再加那副由於長年練武所形成的彪軀,整個人透出剛勁有力的活力。
  龍如風看了一番,道:「沒有想到你穿上我的衣服,比我好看多了。」
  鄭拓高輕笑道:「過獎了。」接著問道:「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去尋找北基正為他們。」
  龍如風點點頭,道:「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快越好。」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0 07:19
第六章(上)
  沒有一個人會相信鄭拓高不但沒有逃得遠遠的,還敢大搖大擺的回來。所有人都迷惑的看著鄭拓高,都是思考著這個小子是不是傻的,明明知道他們要他的命,還敢回來。難道說他有把握一個人打贏他們這些人。
  這是云海賓館第七個別墅區,也就是北基正為他們租下來暫住的一個地方。鄭拓高帶著龍如風大大咧咧的在客廳坐下去,一點也不理會眾人迷惑的目光。
  眾人看到兩人空著手來,倒沒有馬上對他們動起手,只是把這個消息迅速的傳達給北基正為,剛開始北基正為也以為自己聽錯,當來人再說一次,他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也帶著同樣迷惑的迅速走下大廳,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吃錯了藥。”只見他三步當成兩步跨的往大廳走去,他急于知道鄭拓高到底是在玩什么花樣。
  正在自己動手泡茶喝的鄭拓高看到北基正為走下來,側上臉對龍如風道:“那個就是北基正為。”說著把目光抬向樓梯。
  北基正為看到兩人后,帶著几分陰沉笑聲干笑几聲,道:“你膽子不小。”
  鄭拓高胸有成竹道:“我這個人別的東西沒有,就是膽子大。”接著看到北基正為不耐煩要動手的樣子,阻止道:“你不要急著想動手,聽我說几句再動手也不遲。”
  北基正為峰眉輕輕一展,薄薄的嘴皮抽動一下:“我在聽。”三個字如同加上一層霜般,再加上那副凹頰的臉,讓人感到陰寒無比。
  鄭拓高緩緩道:“我這次來是想與你合作的。”
  北基正為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想要進鳳凰山要用到什么東西,你清楚,我也清楚。如果你想來陰的,我就當場把那東西咂掉,到時大家一拍兩散。”
  鄭拓高的這一番話,倒真的把北基正為給震撼住。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鄭拓高會給他來這一招,本來他今天打算,不惜什么代價都要讓鄭拓高把命留在這里。沉思一會兒,問道:“怎么合作?”
  鄭拓高輕輕一笑,道:“很簡單,我們合作到達鳳凰山,進去后。大家分開行動,我們兩人也不管你們,你們也不要管我們的事。怎么樣?”
  北基正為把目光移向龍如風,道:“他也去嗎?”
  鄭拓高道:“難道不行?”
  “行!”北基正為嘿嘿答道,心里確在想著:“等進去鳳凰山后我送你們去西天,你們也好有個伴,這樣不會寂寞。”
  鄭拓高走上前,道:“合作愉快。”說著還伸出手要與北基正為握手。
  北基正為被他那副得意樣氣得差點要爆炸起來,但又不好發作,勉強的與他握了握手,心里道:“讓你得意几天,到時我看你怎么求我。”接著一旁的一個彪漢吩咐道:“給鄭先生與他的朋友安排一下住宿。”對著鄭拓高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有什么需要吩咐苗右就行。”
  鄭拓高把手往前一比,手心朝天,笑嘻嘻道:“請便。”
  北基正為冷冷地哼了一聲,暗道:“我看你能得意多久。”邁開腳步往外面走去。
  兩人被苗右帶到三樓的一間豪華雙人套房住,等苗右一走,鄭拓高捧腹大笑起來,連連稱“爽、爽……”對著躺在另外一張床的龍如風道:“看到他剛剛差不多要抓狂的樣子,我真的爽死了,這次多多少少補償了我那兩槍之恨。”
  龍如風淡然道:“我們沒有必要激怒他,這對我們沒有什么好處。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好。”
  鄭拓高道:“我會小心的,憑我的功夫,他們想對付我還沒有那么容易。現在我擔心的是你,萬一他們對你動手,那就麻煩了。”
  “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鄭拓高瞄了龍如風兩眼,道:“你不用給我裝了,不要以為你這樣說,就能讓我認為你會功夫。別的本領我沒有,對于一個人有沒有練過武功,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接著把手指到外面去,道:“你要想清楚,外面那些人可都不是什么信男善女。那些都是殺人都不眨眼的禽獸。”
  龍如風還是那句話,淡然道:“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
  鄭拓高歪著頭,看著龍如風,道:“既然如此有把握,那我就不管你了。”看到龍如風把目緩緩的閉上去,不再回話,他也不再多說什么。
  第二天鄭拓高剛醒過來,就看龍如風早已經刷洗了,坐著一旁目光正往他看來。
  “早呀!”
  龍如風含笑對著他說道。
  鄭拓高道:“你醒得真早。”
  “我習慣早起,吸吸新鮮的空氣。”龍如風說著還左右的搖動一下,活動著筋骨。
  跟龍如風接觸得越久,鄭拓高都感覺他越讓人難解。昨晚他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明白,為什么龍如風一點武功都沒有,既然面對著外面那些人沒有絲毫懼意,他看得很清楚,龍如風所表現出來的自然態,不是說想要裝就可以裝出來的。同時他也相信以他的眼力,一個人想要他的面前偽裝這些,根本不可能。
  “他又不是傻子,他應該比自己更加明白在這里的風險度是多少,如果沒有什么所持的話,他能表現得如此泰然自若嗎?”鄭拓高最后給自己的答案那就是不可能。還有那天的槍傷就給他留下一個困惑,如果第二天他不是看到桌子上那兩顆子彈的話,他都在懷疑昨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在做夢。
  九點時分,所有人都在大廳集中。龍如風看到北基正為的人手后,明白了為什么以鄭拓高的身手會被傷害。十六個高達一米九、肌肉橫生,彪形大漢統一的穿著野戰彩服,隱隱的從衣角處透出鐵一般的肌肉,讓人驚訝的是所有人一絲不苟排列著,目不斜視直望前方,讓人看不出他們一點情感出來。這一切都表明他們都受過正歸的軍人訓練過。
  看到龍如風的訝色,北基正為嘴角綻出一絲得意的笑意。他知道不論是那個人看到他這幫下屬都會被驚駭住,就連當年在一個部隊的師長看到他這支兵都嚇了一大跳。
  “走!”
  


第六章(下)

 北基正為說著帶頭走在前面,走到別墅門口,跨上停在最前面的一連越野車上。越野車總共四輛,兩人被安排在第三輛車上。
  一路上北基正為跟一個身軀瘦小,大約五十來歲名為智多星的小老兒,手上拿著一張地圖,對著四處指指點點,指揮著車隊行走的方向。車隊行走得很順利,到了傍晚時分車隊來到了一個荒無人煙,到處都是古木參天原始森林中。由于路坑坑窪窪,崎嶇不平,晚間根本沒有辦法行車,最后大家尋找一塊平地,架起帳棚,在此過夜休息。等明天天亮了再走。
  北基正為不知按了什么好心,既然在帳棚緊張的情況下,很大方的安排了一個大帳棚給龍如風兩人。
  鋪好一切后,鄭拓高躺了在帳棚里,說道:“你說,北基正為這小子到底安了什么心,既然會分這么一個帳棚給我們。”
  龍如風躺在另一邊,答道:“你管他什么心,反正有得睡就睡,有得吃就吃。到達鳳凰山這段路你是可以放一百個心的睡覺,這段時間里他絕對會把你當成一個貴賓對待,不過等進去了后,你就要小心。”
  鄭拓高漫不經心道:“這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怎么保護自己。倒你是要小心些,我看你手無寸鐵之力,到時不要讓那些人烤了吃。”
  龍如風沒有回話,只是淡然的對他一笑。
  帳棚的另一邊,北基正為正一副不解看著智多星,問道:“星老,我真的想不通,你為什么要對他們那么好,還要分一個帳棚給他們。”
  智多星抿了一下山羊須,道:“你聽我的准沒錯,反正這一路上我們要盡量的對他們好,使他們對我們的防御之心漸漸的放松,這樣就對我們有利。”頓了一下,續道:“還有在你平常要多注意一下那個叫龍如風的年輕人,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像他表面那么簡單。”
  北基正為哼了一聲道:“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有什么好注意的。”
  “你可不要小看他,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不論發生大小事情,都能保持泰然自若的人,是一個正常人可以做是到的嗎?俗話說,沒有三分三那敢上梁山。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這個小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再說鄭小子這次是有備而來,他怎么可能尋找一個平常人來做伴呢!”
  智多星這一番分析是合情合理,說得北基正為一點反駁之地都沒有,只好道:“我注意點就是了。”
  這一夜過得無比的順利。不知怎么回事,龍如風自從到云南來后,如果沒有酒精麻痺的話,根本就睡不了,但這一晚他睡得特別的香,香得讓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他起來后自我問道:“難道我這么快就把方英子忘掉了嗎?”但他內心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這件事情可能一輩子都會存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由于想起方英子,神色變得極為黯然,在鄭拓高的叫喚下才不得不提起精神往外走去。只見苗右在指揮著隊員在收理帳棚,每一個隊員都顯得那熟練,麻利,沒有多久時間就把東西收得一絲不苟的裝上越野車上,完全是一派部隊作風。
  車隊在北基正為的指揮下,徐徐的往南方行駛,一路上翻山越嶺走得很快,當車走到一座不知名的大山時,只見這里狼嗥虎鳴,時不時的才叢林的深處跑出一些,已經難得一見的動物出來,猴、虎、狼……車子也漸漸地把速度降下來,車子開到半山時,一塊陡峭的崖壁正好把他們的去路擋去,想要過去,惟一的辦法就是下車,用爬翻過去。
  北基正為想都沒有想的叫人棄車,爬過去。不要看他平常瘦弱得想不經風的模樣,誰知他爬起山來的速度一點都不比那些雇佣兵慢,怪不得那些雇佣兵如此聽他的話,原來他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開始時鄭拓高怕龍如風沒有辦法爬過這塊懸?峭壁,但在攀爬中,發現不論自己是快還是慢,龍如風始終的跟隨著自己后面。他驚訝看了龍如風几眼,不明白了龍如風到底憑什么能做到這一點。雖然心里好奇,但他沒有開口問,因為他知道就是問了,龍如風也不會告訴自己的。
  當所有人都爬到山頂時,北基正為才第一次向大家說明目的地到底在什么地方。只見他指著前方一個氣勢磅礡,猶如一片大白布,還冒著朦朧細霧的瀑布道:“按地圖所說,那鳳凰結界就在瀑布那邊。”
  他的話一落,每一個人的精神都隨之抖擻了一下,這一段時間所積累下來的疲勞瞬間化為烏有,擦拳抹掌巴不得馬上就沖過去,看看這個他們盼久以來之地,到底是怎么樣的。
  北基正為把目光轉向鄭拓高,問道:“鄭先生,目的地差不多要到了,不知你那塊鳳凰之眼准備好了沒有?”
  鄭拓高豪爽一笑,道:“你放心,只要到了鳳凰結界,我馬上把鳳凰之眼拿出來。”
  由于接近目的地原因,所有人都顯得特別有精神,走起路來仿佛腳底下生了風火輪般,沒有多久就到達瀑布腳下。
  秋河溢長空,天洒萬丈布。深雷隱云壑,孤電挂岩樹。
  滄溟曉噴寒,碧落晴蕩素。非趨下流急,熱使不得住。
  這首唐代章孝標所寫的五律詩就是眼前最好的寫照,眾人都被這大自然景象所震撼住,就是那十几個雇佣兵嚴肅的表情也都隨之動容一番。
  這些人惟一沒有被這景象所震撼住的人就是龍如風,畢竟他遇到過的離奇百怪的事情,這些人可能再活一萬年也不可能遇到。他走到鄭拓高的身旁,用手動了他一下,小聲道:“不要發呆了,你問一下那結界到底在什么地方。”
  鄭拓高恍醒過來,轉向離自己有六七米遠的北基正為,高聲喊道:“北基正為,你說結界在這里,現在這里除了這個瀑布外,根本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你說一下結界到底在什么地方?”
  瀑布的“轟隆”聲雖然大,但鄭拓高的每一句話還是穩穩的傳送到北基正為的耳里,他一聽迅速的拿出那張地圖來對照,可惜可了很久還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拓高冷笑道:“你不會騙我們來這里看風景的吧。”他本來對于北基正為暗算他的事情就耿耿于懷,看到這個情景,忍耐不住地想冷落他几句。
  北基正為到底是年輕人,那里受得了鄭拓高這番風言冷語,神色一變就要發作。站在一旁的智多星上前一步,道:“給我看一下。”說著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使他冷靜下來。
  北基正為瞪了鄭拓高一眼,不再去理會他,跟著智多星研究起來,可惜三四個小時過去了,兩人還研究不出一點頭緒出來。
  龍如風也沒有閑著,這段時間里他已經利用搜神朮對方圓百里搜索一遍,但也沒有什么異常的發現,最后他又把重點放在眼前這里,經過一番注視的觀察,倒給他尋找出一點異樣出來,瀑布雖然強大,但流下來的水不論如何都無法沾到崖壁上一塊小石頭上,這按正常的理論來說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里有什么異常。
  “能不能把地圖拿出來研究一下。”
  龍如風走上前問道。
  早已經失去信心的兩人,巴不得龍如風早這樣說。本來北基正為早就有這種想法,但由于剛剛鄭拓高的那一番冷言冷語,讓他如何也開不了口,如今龍如風提出來,他正好順水推舟。
  龍如風從智多星手中接過地圖,發現地圖是一種極為柔軟的布做成,地圖倒做得極為詳細,把這附近的景象一分不差的畫了進去,可以看出當時做這個地圖的人,絕對是一個寫生高手。在地圖的一旁還用紅筆畫一些字不像字,圖不像圖的叉叉勾勾。開始時龍如風沒有去注意這些,但后來看了好久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不得不向北基正為詢問那些叉叉勾勾代表著什么。
  看著北基正為吞吞吐吐,猶豫不決的模樣,龍如風道:“這個時候你還有什么顧忌,如果你不說出來,大家就等著回去,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北基正為看了一眼智多星,看到他向著自己點頭時,才下定決心道:“那是一種暗語,說這鳳凰結界就在瀑布里。”
  龍如風恍然大悟,知道關鍵肯定就是剛剛看到那個小石塊里,只是這里距離瀑布的峭崖中間還隔著一個深不可測的潭,要到那里過去的話,除非用飛,要不然不論如何也無法過去一探那里到底有何奧妙。
  當他把這個發現說給眾人聽時,每一個人看了那小石塊后,看著它望洋而嘆的搖著頭。
  “媽的,拿著這個東西有什么用,來到這里一樣也進不去。”鄭拓高拿出鳳凰之眼,唉聲嘆氣道。
  站在他對面的龍如風突然發現鳳凰之眼被陽光一照,那只鳳凰像是要展翅飛起來般,靈感一動,叫道:“不要動。”
  龍如風突然間如此嚴肅,倒把所人都嚇了一大跳,而鄭拓高更像是被人下了定身咒般,拿著鳳凰之眼動都不敢動下。兩只眼睛炯炯的盯著龍如風,透出在詢問龍如風到底怎么回事的信息。
  鳳凰之眼突然間仿佛是一個吸光器般,把四處的陽光都一股的吸了進去,四處失去光線的支持瞬間都變得陰暗起來,而這更加的襯托出鳳凰之眼的耀亮,整個猶如一個小太陽般。
  眾人一下子被這突來的變化驚駭得久久合不攏嘴,而拿著鳳凰之眼的鄭拓高更加驚詫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對眸子睜得要多大就有多大,那張嘴也張得差一點裂掉。自從他懂事以來這鳳凰之眼就一直的放在他身邊,有時他也有拿出來給陽光照耀過,但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異樣,沒有想到一來到這里就出現這種不可思議事情來。
  鳳凰之眼像是吸足了陽光一樣,畫在上面的那只鳳凰映出猶如那羽毛般的五彩繽紛的光彩來,緊接著映出來的五彩繽紛的光芒漸漸的凝集成為一只活靈活現的鳳凰在空中。
  鳳凰展翅往瀑布飛了過去,剛剛還氣勢磅礡的瀑布剎間像是凝止一樣,仿佛一下子都結成冰般變得靜止不動。鳳凰一氣呵成的往小石塊鑽了進去。
  “砰、轟、隆……”
  巨響過后,傾天而出的水霧一下子彌漫了整個山頭,仿佛世界末日就要到來臨般,沒有一個人敢動,仿佛怕一動就像牽動山洪巨流。
  水霧漸漸散去,驕陽重臨大地。
  蘢蔥樹色,縹緲花香,朦朦朧朧云霧繚繞在一棵棵粉紅色的樹中,一望無邊仿佛水墨畫中層巒迭嶂的山群一切讓人無比的神往,仿佛都陷入夢幻之中。
  “就是逢萊仙境可能也未過于此。”
  龍如風從心底的稱贊道。
  鳳凰結界已經打開,龍如風不想與北基正為這些人糾纏,雖然這些人拿著槍器,如果真正動手起來他還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里,他打算讓這些人作為他投石問路的石頭,這樣他才選擇一個最有利的時機抓到血鳳。
  就在所有人愣怔時,龍如風拉起鄭拓高猶仿佛一陣狂風般的往內逃去。當北基正為清醒過來時,兩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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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鳳凰族位于鳳凰山中間的一群小山谷中,全族清一色用一種名叫梅竹的竹子建筑成房子。這種梅竹可不是一般的竹子,而是鳳凰山才有一種特殊竹子,它長到約有指拇般大時就不會再大,但長得特別的高,最為重要的它不但堅固如鋼,還有一個特點,不論多久都保持著一種翠綠色,用它建成的房子全一清翠綠,翠綠的,就像童話中精靈所住的屋子般。
  一幢幢翠綠房子依山而伴,加上四處密密麻麻的竹林,山谷仿佛成了一個綠的世界,完全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此時在一間屋子里七個頭帶鳳冠,身穿灰色袍衣,上面挂著各種動物飾品老人面色凝重的在一張梅竹做成的桌子上坐著。
  “這次招各位長老來止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是心中有數。”
  眾人點點頭,看著坐在首席的鳳天行大長老說話。
  鳳天行掃視了眾人一下,再次說道:“三十一年前我們七大長老嘔心瀝血,鳳凰山入口設下上輩流傳下來的鳳凰結界,本想讓鳳凰族里的人遠離世塵,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誰知百密一疏,既然被那群人拿去了鳳凰之眼,雖然那些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最終還是沒有拿回鳳凰之眼。如今鳳凰結界之破想必是有人拿了鳳凰之眼破了結界。”
  坐在鳳天行下方鳳地彬,道:“大長老,要怎么做你就說吧。我們鳳凰七族,天、地、音、水、木、火、草,以你們天族為首,這件事情要怎么做你說了算。”
  看到鳳地彬如此說,另外五個長老都紛紛點頭,表示鳳地彬說得沒有錯。
  鳳天行看了眾人一眼,他心里極為清楚,表面上七族是以天族為首,但實際上七族那一族也不服那一族,都在想盡辦法的壓倒對方,要不然也不會搞出一個三年一次的鳳凰朮賽。
  他含笑道:“各位長老,你們都清楚鳳凰之眼在鳳凰族的地位,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想必你們都已經派人出去尋找鳳凰之眼,我叫各位來此,就是為了避免各族在尋找鳳凰之眼引起事端,打破鳳凰族里和平的平衡點。”
  “那按你說要怎么做?”
  鳳地彬問道。
  鳳天行也不推遲,道:“我倒有一個辦法,避免讓族人自相殘殺。”
  “請說。”
  “再過半個月就是我們三年一度的鳳凰朮賽,我想用這鳳凰之眼作為獎品,到時那一族人勝了,鳳凰之眼就歸他,怎么樣?”
  眾人沉思一下,都覺得這個主意不錯,當場拍板就這些決定。至于鳳凰之眼在什么人里,能不能追尋回來,沒有一個人為這件事情擔心。因為他們都相信不論是誰來到鳳凰山絕對逃不過他們的手掌心。
  ……
  “我說你到底是來鳳凰山干什么的,我跟著你滿地的跑,你讓我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吧?”
  鄭拓高躺在草地上,口叼著一根草,翹著二郎腳很有節奏的搖晃著,有意無意的對著坐在他身旁的龍如風問著。
  龍如風凝望著高空飛掠的云層,感慨的想著,到了鳳凰山已經三天了,不要說見到血鳳,就連一只雞也沒有看到,有時他在想虛塵道長對自己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他也知道虛塵道長沒有理由騙自己。最讓他受不了的是,他發現自己的脾氣是越來越壞,在右手中也魔煞蠢蠢欲動,不但散發出絲絲的靈力進入自己的奇經八脈想要與自己的靈力溶合在一起,還散發出一股邪惡的意念在慢慢的影響著自己的思想。雖然魔煞靈力被自己逼了回去,但那意念如影隨形,不論他用什么方法都無法揮去,就像是有人對你說過一句話,你想忘記,但偏偏你越想忘記,它就更加清澈的出現在你的心頭。搞到后來龍如風都不知自己的脾氣是受了魔煞影響,還是因為方英子的事情,整個人顯得茫然若迷。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聽到了。”
  “那你說說到底來這里干什么的?”
  “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你問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龍如風沒有好氣的說道。
  “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可理喻,整天繃著一張臉,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你錢一樣。”
  龍如風突然嘶吼喊道:“你不愿意看到我,你可以走。”這句話說出后,連他自己都被嚇呆了,他不知自己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
  鄭拓高看了龍如風一眼,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樣子如果我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份上,我真的仍你在這里,讓你遇到北基正為那些人,讓他們把你烤了吃。”
  龍如風說完話后就有點后悔,看了鄭拓高一眼,道:“對不起,我最近可能是尋找不到血鳳的原因,心里出現一股莫名的煩躁。”
  鄭拓高揮了揮手,道:“算了,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對了,你剛剛說你來這里是尋找血鳳的?”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有一個朋友得了一種病,要血鳳的血才能治。”
  鄭拓高現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像是解開一個謎底一樣,道:“說這里有一個鳳凰族,怎么我們來這么多天都沒有遇上。”
  “這就不知道了。”龍如風嘴上這樣說,心里確道:“沒有遇上,這些天來如果不是我用搜神朮早就跟他們干上了,你我還能坐在這里談天說地的。”
  鄭拓高猛然一個鯉魚打頂,躍了起來,摸摸肚皮,道:“吃飯時間又到了,我去看看有什么動物打上一只,要不然再吃這些水果我就要完蛋了。”
  “隨便。”
  鄭拓高像是習慣龍如風最近這種冷漠般,也沒有什么不銳之色,往山里行走去。半個小時后,他興奮的拿了一只野兔回來。遠遠的就對著龍如風高喊:“你看我帶回來了什么?”說著還把手中的兔子揚了揚。
  就在這時一陣“轟轟、砰砰……”凌亂的腳步聲,從大約二里此傳來。龍如風細致一聽,估計大約有七八個人左右。他不敢用搜神朮去看過個究竟,在上几次中他發現鳳凰族里的人對靈力這方面特別的敏感,每一次他用搜神朮鳳凰族里的人都像是有感應到一樣,過后就會隨著搜神朮尋找過來,還好每一次雙方距離都很遠,才使他們逃過他們的追捕。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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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中)

 龍如風沖著鄭拓高喊了一聲,接著動作迅速無比的往南方向跑去。鄭拓高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看到龍如風如此慌張地跑,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兔子,有點不甘心的把它仍掉,跟隨著龍如風跑去。
  大約十五分鐘后,龍如風沒有聽到腳步聲時,才停了下來。
  停在他身旁的鄭拓高剛想問他到底發生何事時,突然被前方一只五彩繽紛鳥所驚駭到,驚訝的叫了一聲:“那是什么?”
  龍如風抬起頭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距離他們大約二十几米的一個山坡上,一只在陽光下閃耀著五彩繽紛,神采飛揚的鳥正悠閑的啄著青草。
  龍如風腦海中顯出鳳凰之眼所畫的那只鳳凰,驚駭失聲大叫:“鳳凰!”整個人猶如一道閃電般的快速往山坡掠了過去。
  一向認為自己眼力不錯的鄭拓高,也只能看到一個淡淡的身影。把他嚇得伸了伸舌頭,道:“這還是人嗎?”呆愣地看著龍如風,也忘記了要跟隨上去。
  龍如風一上山坡,剛要准備抓鳳凰時,一個嬌嫩的童聲,從鳳凰后面一塊岩石暴出:“你想干什么?”聲音一落,一個光影沖到他面前,疾速的把他擋了下來。
  龍如風定眼一看,一個身穿著小紅袍,耳帶著銀光閃閃,大有手臂寬耳環,長得仿佛觀世音座下散財童子般可愛的小孩。
  小孩隨意的看了龍如風一眼,大聲道:“你不是鳳凰族里的人,你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你到底來鳳凰山干什么?”
  看到有人阻止自己,龍如風勃然大怒,右手有點不受他控制般的抬了起來,魔煞力量剎間的凝集起來,當剛要對小孩轟去時,目光恰好與小孩的眸子相視一下,小孩那雙明亮無暇眼睛讓他不由的打一個冷栗,硬生生的把右手收了回來。可是收回來的右手還是有點不收控制的顫抖著,蠢蠢欲動的想再次抬起來對著小孩轟過去。龍如風那里會讓他再次得稱,馬上凝集起身上的靈力把它壓了下去。
  雖然把魔煞壓了下去,看著自己的手,龍如風一顆心還是不停的顫抖。他現在最為害怕的是有一天自己控制不了它時,那自己就有可能成為魔煞的殺人工具,跟一具行尸走肉沒有什么分別,到時還談什么成仙得道,不入十八層地獄就不知是什么時候收來的福分。
  看著龍如風發呆不回答自己的話,小孩不耐煩道:“你到底說不說,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還裝出怒氣沖沖的模樣,只是他可愛的小臉不論他如何裝,都隱藏不了他嬌嫩之氣。
  龍如風不答反問:“小朋友,你是鳳凰族里的人嗎?”
  “不錯,我是鳳凰草族的。”小孩接著怒目一瞪,道:“你管我是什么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你再不回答我就不客氣了。”
  “我叫龍如風是從外面進來的。”龍如風接著問道:“你說你是鳳凰草族的,難道這里的鳳凰族還分好多種嗎?”
  “當然了,我們鳳凰族分為七個族……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姐姐說你們外面的人都是壞蛋,說一見到你們就要把你們抓起來。不過我今天心情好,算了放過你們,但是你們如果被別人抓到的話,可不要告訴他們我放過去。”
  “那謝謝你了。我想帶走這只鳳凰不知可不可以?”
  “什么!你這個人真會得寸進尺,我好心放了你,你既然敢打阿花的主意。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小草的厲害。”小草說著小手一伸,五條如同繩索般的樹藤仿佛五條毒蛇般往龍如風的頭、脖、胸、腰、腳轟去。
  龍如風沒有想到小孩說打就打,最為讓他驚奇的是那五條樹藤像是小孩天生的一樣,是從他五個指頭鑽出來的,猶如蜘蛛吐絲般。這種異朮不是說看,連聽都沒有聽過,愣怔一下,不由被小孩打得措手不及,但他畢竟不是剛出道時的龍如風,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磨煉,不論在那一方面都成熟不少,蒼惶的往后退了七八步,再來一個大翻身恰好的擺脫樹藤的追擊。
  他人還沒有站穩,只見樹藤在小草的指揮下,又一次的往身上纏上來。小草還笑嘻嘻道:“你這個人的身手還不錯,怪不得敢到鳳凰山來,不過你今天碰到我小草,就注定要失敗。”說著叫道:“結”只見五張草一下子合成一條手臂粗的樹藤,如一條大蟒蛇的往龍如風身上沖去。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你這個異朮也不錯,但可惜碰到我,也是注定要失敗,看著呀。”雙手一合,道:“開”面前速度的凝集一個靈力球,往樹藤迎了上去。
  “砰”的一聲,樹藤被靈力球一撞,如煙花般往四處散開,樹藤碎片一下子彌漫了整個山坡,鳳凰也被這一嚇,展翅飛走。
  “鳳凰!”龍如風驚叫一聲,拔腳想追已經來不及了,不由恨恨“哼”了一聲,暗罵自己多事,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只鳳凰,如今他一跑,又不知什么時候才有機會遇到鳳凰了。
  小草呆呆地看著龍如風,良久之后,才問道:“你這個是什么神朮。”過了一會兒面色才恢復正常,問道:“大哥哥,你能不能教我這個神朮?”
  龍如風沒有好氣道:“你害我失去鳳凰,還想要我教你東西,你倒想得美。”
  “什么我害你失去鳳凰?”小草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大哥哥,你可要想清楚,阿花可是我養的,可不是你的東西。”
  “那只鳳凰是你養的?”
  小草點點頭。
  龍如風心里一喜,問道:“那你能不能把它送給我?”
  小草搖搖頭,道:“不行,阿花中我從小玩到大,我離不開它,它也離不開我。”
  看到小草的模樣,龍如風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也不就敢再向小草提要那只名叫阿花的鳳凰。
  “小草,大哥哥是來這里尋找鳳凰的,你從小在這里住,肯定知道那里有鳳凰抓,能不能告訴大哥哥?”
  “這個嗎……這個嗎……”
  “小草,你有什么為難的就說出來。”
  “我們族里的人是不能抓鳳凰的,如果貿然去抓被人知道了那可就慘了,輕者面壁二十年,重者會被長老處死。還有鳳凰都是在每年的三月份才會出來,距離現在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你現在想抓也抓不到。”小草說著還怕龍如風不相信,道:“阿花不一樣,它是我從小養的,所以跟那些野生的不一樣。”
  龍如風還要兩個月的時間不由心里一沉,但也松了一口氣,畢竟現在最少已經知道了鳳凰出現的時間,不會像以前那樣,半夜里捉虱子--瞎摸。
  “大哥哥,你要鳳凰干什么?”
  “治病。”
  “我知道了,你是要抓血鳳?”
  龍如風有點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愕然問道:“這其中有什么分別嗎?”
  小草點點頭,道:“分別可大了,你如果要治病的話,抓別的鳳凰是沒有用的,一定要抓到血鳳,也只有血鳳的血才能治病。”
  他看了抬起頭看了龍如風一眼,道:“如果你要抓血鳳的話,我勸你早死了這條心。”
  “為什么?”
  小草道:“我們鳳凰族里的人知道血鳳在那里的不會超過五個人。”
  龍如風有點不相信的看著小草。
  看著他有點異樣的目光,小草惱怒道:“你以為我騙你呀。”接著道:“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沒有辦法。”
  龍如風慌忙道:“我相信,小草,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五個人是誰。”
  小草順手從草地拔出一根草,當成牙簽的挑著牙,往地下一躺,慢吞吞的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龍如風那里會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笑道:“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就把我剛剛那一手教給你,怎么樣?”
  “真的!”小草靈活得如一只猴子般的躍了起來,雙眼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龍如風,一張臉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內心無比的興奮。
  “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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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下)
  “好,成交。”小草迅速的接下話。接著有點憂慮道:“只是我告訴你也沒有用,他們不可能會告訴你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你只要把他們住在那里和名字告訴我就行。”
  “不,這樣你太吃虧了。”小草搖搖頭,道:“我知道附近就有一個人知道,也最有可能讓你知道的一個人。”
  “誰?“
  “我老姐。”
  “你姐姐。”
  “對。”小草答道:“不過,我老姐的脾氣很不好,能成功的機會可能三成都不到。”接著說道:“不過我有一計,可能我老姐會答應。”
  “什么計?”
  “鳳凰族里有一個規矩,男人可以搶女人做老婆,不過這當中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男人的本領必須要比對方強,要不然只能靠邊站。”
  龍如風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會讓我去搶你姐做老婆吧!”
  “去去。”小草道:“你不要想得太美了。我們族里有一個特別討厭的家伙,偏偏神朮又特別的高,三番五次的要搶我姐去做老婆,但我姐很討厭他,可惜又打他不過。本來按族里的規矩他早就可以把我姐搶到手的,但這個家伙特別的自大,說要打敗我姐三十六次,讓我姐完全臣服他。如果你能教我姐你的神朮,到時我姐打得過那個家伙的話,我姐一高興,可能就會把血鳳的秘密告訴你。”
  龍如風想了一下,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血鳳他是不論化多大的代價都要得到的,現在不要說有百分之三十的機會,就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小草懸懸而望的看著龍如風,心里極怕他說出一個不字來。
  龍如風摸摸他的頭,道:“就安你說的做。只是我一個陌生人出現在你們的族里,合適嗎?”
  小草拍拍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你放心,后面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不過有一點你要聽我的安排。”
  “沒問題。”
  龍如風說到這里才記起鄭拓高,四處遙望,才發現這個家伙還在原地發呆。叫道:“你在那里干什么,還不過來。”
  鄭拓高早就被兩人剛剛那神乎其技嚇呆了。看了兩人所展示夢幻般的功夫后,他感到整個世界都變了一樣,這下他才明白為什么龍如風對北基正為那些人一點懼意都沒有,如果按龍如風這種本領的話,他想對付北基正為就如捏死几只螞蟻那么簡單,想著一路上自己不停說要保護他,不由大窘得不知所措。
  他走到龍如風旁邊,小聲問道:“你到底是神還是人?”
  龍如風笑道:“當然是人了,只是學了一些被現代人所遺忘的異朮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不要那么大驚小怪。”
  鄭拓高搖搖頭道:“我本來以為我這身功夫,在這個世界上不能排個第一,也能排個第二。今天我才知道我以前是個井底之蛙,我這點功夫才你的眼里根本一錢都不值。”
  小草看鄭拓高與龍如風是一起來的,以為他也是一個厲害人物,問道:“大哥哥,你跟龍哥哥是朋友,想必也一定會神奇之朮,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
  鄭拓高尷尬道:“我不會什么。”
  小草把嘴一嘟,道:“不愿意就算了。”說著滿臉不高興。轉頭對著龍如風道:“龍哥哥,我們走。”
  龍如風上前一步,拉了他回來,道:“小草,你鄭哥哥真的不會什么異朮,就是我會這點東西,他也是剛剛知道的,你不要生他的氣。”
  小草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道:“真的。”
  龍如風點點頭。
  小草那兩只小眉頭皺了皺。
  龍如風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小草道:“如果鄭哥哥真的什么都不會,那就麻煩了。因為要去我家要經過兩家人,我怕會被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是不是到了你家就沒事?”
  小草點點頭,表示龍如風說得沒錯。
  龍如風道:“那你放心,我保証到你家都沒有人會發現我們。”
  小草看了龍如風一眼,說聲跟我來,走到前頭帶起路來。
  龍如風拉住鄭拓高的手,道:“你緊拉著我的手就行跟我走,要怎么做等一下我會吩咐你。”說著跟隨著小草走去。
  翻過山坡三人來到一個峽谷,清一色的綠房子讓龍如風兩人大開眼界,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鳳凰族里的人把房子做得如此精巧,細致,如此有藝朮性。
  龍如風望了鄭拓高一眼,道:“我想就是集中全世界的建筑設計師都不可能建設出如此出色的房子來。”
  鄭拓高有同感的點點頭。
  小草指著前方一間高二層,像一個四合院般的房子,道:“那就是我家。”接著指著一條羊腸小路,道:“等一下我們從這里過去,不過你們要注意,旁邊那兩家人,如果給他們發現的話,那就慘了。”
  龍如風道:“你先走,如果遇上了人,我們在后面也好隨機應變。”
  小草聞方比一個大指拇,道:“龍哥哥,你真想得周到。”說著往羊腸小路走了過去,一路上蹦蹦跳跳,十足一個頑童模樣。
  龍如風帶著鄭拓高距小草二十米緊緊跟隨,還不停的借用著周圍的梅竹掩飾著。
  小草經過第二間房子時,一個聲音把他叫住:“小草,你又上山玩了,小心你姐回來把你吊起來。”
  小草停住腳步,笑嘻嘻道:“是阿發哥呀。”說著一點也不客氣的往房子走了進去。那個叫阿發的青年,看到他鑽進去,慌忙叫道:“你這個小子又想玩什么。”說著也緊跟進去。
  龍如風那里會放過這個機會,背起鄭拓高跑過去,那個速度多快就不知道,鄭拓高只覺得兩生風,感覺跟坐在開了一百多速的摩托車沒有什么分別。
  鳳凰族里的擺設基本上都差不多,小草的家也一樣,除了都是梅竹做成的家具以外,在大廳里的四處挂著用梅竹與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編成的畫,都是以各種動物形象為主,特別是門對面的那副牆挂著的那只鳳凰更加傳神,一副王者風范,傲然的站在一個小山上。
  兩人一進小草的家后,都被整個屋子里的布置所吸引,整個屋子翠綠一片,特別是那几副畫更zhan有一種畫龍點睛之力。
  良久之后鄭拓高道:“這個小子倒很機靈。”
  話才一落小草仿佛幽靈般的出現在廳里,看著鄭拓高道:“是不是在背后說我的壞話。”
  “我那里敢呀!小祖宗,麻煩你下次出現時出一點聲音,如果再給你這樣几下,我絕對會被你嚇出心臟病來。”
  小草揮了一下手,道:“膽小鬼。”
  龍如風問道:“小草,在這里真的安全嗎?如果有人進來怎么辦?”
  小草把他按在梅竹編成的椅子坐,道:“你放心,我們族里有個規矩,那就是不能亂進別人的家里,所以沒有人會知道你們在這里的。”
  “那你剛剛怎么進入那家人?”
  “嘻嘻!我是全族惟一的一人,別無此家。”
  鄭拓高嘀咕道:“怎么會有這種怪規矩。”
  小草白了他一眼,道:“這你就不懂了,我們族人第一要事就是修煉,你想一想,如果在修煉中有人貿然闖進來的話,會有什么效果。”
  鄭拓高雖然不是修真者,但他也練過氣功,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恍然的點點頭。
  龍如風問道:“怎么沒有看到你姐姐?”
  “我姐姐上山修煉去了,可能要晚上才會回來。”小草說道:“我們不要管這些了,龍哥哥,先教我你那神朮吧!”
  看著他一副急樣,龍如風感到好笑,道:“這些急干什么?”
  鄭拓高接下話道:“小草同志,你也不用這么猴急,先解決一些民生問題才是當前最主要的問題。”
  小草愣然的望著鄭拓高,問道:“民生問題是什么?”接著看到鄭拓高不停的摸肚子,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砰砰的往旁側房間跑過去
  已經給餓得發昏的鄭拓高,看到小草領會自己的意思,顯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滿意地點點頭,他的頭才沒有點几下,看到小草拿著一堆不知名的水果出來時,整個人差不多要倒下去,問道:“小草,你不會拿這些給我們當飯吃吧!”
  小草理所當然點點頭,道:“當然是了。難道你還想吃什么。”歪著頭望著鄭拓高。
  已經好久沒有吃到一點肉類的鄭拓高一點急了起來,他本以為來到小草的家就不用過著在外頭那種整天吃水果的日子,沒有想到來到這里還是一樣。他急得如同螞蟻在熱鍋里,道:“有沒有像兔子等肉類的東西。”
  小草搖搖頭,道:“那個沒有,我們鳳凰族里的人是不吃肉類的東西,平常都是吃水果的。”
  鄭拓高有點不相信道:“不可能吧。”
  小草正色道:“是真的,不知怎么回事,我們一吃到肉類的東西都會反胃的吐。我記得有一次,我偷偷打了一只兔子烤了吃,結果我吐了三天三夜,還被我老姐打了一頓。從此我看到肉類的東西我就怕了。”
  鄭拓高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垂頭喪氣把頭抬頭高高,道:“蒼天呀。”
  龍如風從小草手里拿著竹籃里拿出一個水果,邊吃邊道:“算了,你就入鄉隨俗。”
  鄭拓高哭喪著臉,道:“我可沒有你那種本領,如果我再有三、四天沒有吃肉的話,我不用別人殺我,我自己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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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皎月臨空高挂,向大地無私的洒下一片銀芒芒光輝。綠屋,銀光,一棵棵猶如翡翠般的梅竹樹影婆娑搖晃著,風一吹起響出沙沙響聲,再滲伴著“知、知……”知了的鳴叫聲,成了一支來自大自然的交響曲。
  來自城市的鄭拓高那里能感受到這些東西,靠在窗口呆呆地看著,心有所感喃喃道:“我今天終于明白什么叫做世外桃源了,如果讓我在這里住一輩子,我也愿意。真是太美了……太美了……”
  小草看了他一眼,道:“你下午不是說在這里多住三天都會死人,怎么這么快就變了。”
  鄭拓高瞪了他一眼,道:“小孩子懂什么,這叫此一時,彼一時。”
  小草哼了一聲,表示不滿他的看法。離開他,走到龍如風的身旁,道:“龍哥哥,再過一會我姐就會回來了,等一下你記住我的話不要跟我姐沖突。”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由于鳳凰族里的人對于靈力比較敏感,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龍如風不敢動用搜神朮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但他心里猜測十之八九可能是小草姐姐回來,所以把目光移向小草。
  小草與他的目光接觸,會意道:“肯定是我老姐回來了,我出去看一下。”輕快的打開門往外面跑出去。沒一會兒帶回來一個身穿袍不像袍,裙不像裙的女子,只見她的衣飾上面挂滿動物牙齒。一頭烏溜溜像是涂上一層油般的光滑,仿佛瀑布般的直披到背上,白里透紅的臉蛋,如果不是緊繃著臉,一副冷若如霜的模樣,絕對是一個絕色美女。
  鄭拓高可能沒有想到小草的姐姐如此亮麗,自從她進來后整個人仿佛被勾了魂般,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女子看,嘴巴微張,差點就要流出口水來。
  龍如風也被嚇了一跳,但不是被她的美貌所嚇,而是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所驚駭,如果說小草的靈力是一個小池的話,那眼前這個女子絕對有一個潭那么大。
  不要看小草平常頑皮得像只猴子,但在她的身旁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鳳雅亭看到兩人呆呆地盯著自己看,臉上的寒氣更加重,說出來的話更加像那寒冬的冷氣一樣:“你們現在給我滾。”
  兩人被她如此一喝,都隨之清醒過來。
  “姐……”
  鳳雅亭回瞪了小草一眼,哼道:“這個賬等一下才找你算,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既然敢留外面的人在家里。”接著嚴厲道:“你可知道,如果讓別人知道留外人在家里會有什么后果?”
  小草畏懼的點點頭,聲音小得如同在喉嚨底,道:“知道。”
  本來就有點納悶以鳳凰族的族規,小草收留他們在這里會不會觸范族規,如今聽到鳳雅亭的話后,龍如風馬上就意識到他們住在這里肯定量一件嚴重的事件,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小草家庭陷入困境這絕對不是他所想的。說道:“你放心,等晚上我把應該答應教給小草的一些東西后,我們馬上就走。”
  “不用了,你們馬上走就行了。”
  “姐……”
  鳳雅亭怒目一瞪,喝道:“不要說了。”
  小草不知從那里來的勇氣,回敬她一眼,道:“要知道這個家里爹媽留給我們兩個的,我也有權力做我喜歡做的事情。”說著目光炯炯與鳳雅亭對望著,沒有絲毫懼畏之意。
  鳳雅亭有點不敢相信這番話是從小草口里說出來,平常小草雖說頑皮,但對于自己說過的話可從來不敢反駁一句。她睜大眼睛的看著小草,有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
  她指著龍如風,勃然大怒道:“你這番話是不是他們教你的。”
  “不是。”小草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說道。
  鳳雅亭看了他一會兒,口氣突然軟了下來,嘆道:“好吧,就依你一次。”接著往右邊房間走了進去,差不到門口時,轉回頭道:“明天我起來看到你們還在這里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去。
  小草看著兩人,低著頭道:“對不起。”
  龍如風走過去摸摸他的頭,道:“說這個話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錯,你也不要怪你姐姐,你姐姐是為了你們安危著想。”
  小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鄭拓高問道:“我們現在怎么辦?”
  龍如風輕笑一下,道:“什么怎么辦,等我教完小草,我們就走。”頓了一下,道:“鳳雅亭的顧忌是不錯的,我們不能因為自己的方便使他們家陷入困境。”
  “可是你不是要問小草他姐血鳳的地方嗎?”
  龍如風苦笑一下,道:“你沒有看到她剛剛的模樣,她能告訴你嗎?”
  鄭拓高也隨之苦笑一下,道:“本以為可以過几天舒服日子,沒有想到馬上又被打回原形了。唉!”
  “不要發嘮騷了,幫我在一旁看一下。”
  龍如風說著帶著小草進入練功房。
  進入練功房后,兩人面對面的盤坐。
  小草問道:“我現在要怎么做?”
  “你放松自己,按著平常修煉的方法運轉就行,等一下我會發出一股靈力進入你的體內,看看你運轉的路線,看會不會跟我所傳授給的功法造成沖突。”
  小草點點頭,閉上眼睛,按著平常的修煉方法,修煉起來。他一運功,周圍的靈氣很明顯的流動進來,慢慢的向著他身體靠攏。
  龍如風觀察一會兒后,把手按在他的子午穴,輸入一股靈力,默查著小草的靈力的運轉路線。本來看到小草的異朮后,龍如風就知道他的修煉方法跟平常的很大分別,但他沒有想到鳳凰族里的人,經脈根本與平常人不一樣。
  正常人的奇經八脈他們根本沒有,身體只有一條極大的經脈從紫府直通下丹田,平常人修煉要費了几十年或者一輩子才能打通的天地之橋他們天生就沒有這個障礙,也就是說他們天生就可以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為已有,但同時也少了正常人可以運轉周天的好處,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把靈氣進一步的修煉,就像一個水池一樣,把水存入進去,用完了就要向外面攝取,不能把靈氣進一步的精煉形成靈力,惟一能做的就是把丹田擴大,以便能蓄存更多的靈氣。
  龍如風一收回靈力,小草也跟隨清醒過來,迫切的問道:“怎么樣?”
  龍如風搖搖頭,道:“按你身體的情況根本不能學習我的道法。”
  小草聽完黯然的垂下頭。
  “你不要這么喪氣,雖說你不能學習我的功法,但我剛剛還想到一個能讓你提高修為的方法。”
  小草一喜,問道:“什么辦法?”
  “我可以煉一種器,作為你的輔助來提高你的攝入周圍的靈氣。”
  小草聽完愣然問道:“那有什么用?”
  龍如風含笑道:“怎么沒有用,你想過沒有,如果你與敵人對敵,能有一件可以綿綿不斷的東西幫你補充體內的靈氣,你說這是一種什么情況。”
  “那我不就是永遠的不會出現靈氣缺竭,不……我還可以利用這個器修煉我們草族里更大的神朮……啊……”小草說到這里高興得手腳飛舞起來,續道:“快……快……給我。”
  龍如風輕笑道:“看你猴急的樣子,這個東西我也是剛剛想的,還沒有煉呢。你站一旁,我現在就煉給你。”說著從懷里拿出上次從玄龜島里得到紫水晶,煉起器來。
  煉器龍如風雖然沒有去專研它,但隨著道法的精深,他可不像以往那些對于煉器朦朦朧朧,以前他只能對于煉器只能是按班就坐,但他自從元嬰在伏魔法輪出來后,不知怎么回事,對于事物理解是更加的透澈,特別修真者如何用器輔助,而器又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過程完全是了然于心。
  龍如風沒有花多久時間,煉出第一個不是按書上所說的法寶出來,這個法寶是他根據小草身體特點煉出來,與以往不一樣的地方,以前那些法寶他都是按著書上所說的煉成,但這個法寶完全是利用他感悟所煉成。
  法寶是一只鳳凰,模樣跟鳳凰之眼那只鳳凰一模一樣,惟一不同的是鳳凰雙爪被改成合在一起,讓人可以帶在手腕上。
  小草從龍如風手中接過法寶,帶上手腕中,不解問道:“怎么用?”
  龍如風道:“這個法器是我利用你身上的特質,加上你們族特有的修煉方法煉出來的,你只要帶在身上,一但你體內的靈力出現不足的,他就會自動從外面吸收靈氣補足。”
  “這么簡單。”
  “難道你還想怎么樣?”
  小草有點不相信,道:“有一招‘百草怒放’由于我的靈力不足的原因,所以一直無法用,不知有了這個東西后,能不能用?”
  “你現在試一下不就知道。”
  “你說得有理,我現在就試一試。”小草說著雙手一合一結,形成一個鳳凰手印,神色凝重喝道:“開。”
  只見他的身旁四周迅速的鑽出一棵棵搖來擺去的形如牽牛花樹藤來。看到四處的樹藤,小草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平常只要用使出這一招,身上那點靈力一下子就耗盡,結果連個屁都沒有出來,但剛剛他發現帶在手上的法寶不停的輸入靈氣進入體內把消耗的靈氣補充,所以才讓他完成這個他夢寐以求的‘百草怒放’。”
  等小草收回‘百草怒放’后,龍如風才道:“小草,這個法寶你要小心看好,不要丟了。還有它只能所補給你的靈力的速度是有一定的限量的,你不要拿他用太大的神朮知道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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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下)


 小草道:“知道了,你放心。”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走了。”
  “等一等,龍哥哥,我有辦法讓我老姐不趕你們走。”小草看到龍如風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續道:“你只要把這個東西。”說著把法寶拿出來,道:“幫我姐姐做一個,我姐姐百分之百會同意你們住在這里,把血鳳的秘密告訴你的。”
  龍如風含笑道:“謝謝你,小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看我還是找另外的四個人吧,再說如果因為我的事情使你們觸犯了你們的族規,讓你們家陷入困境那根本不是我所想的。”
  小草拉住龍如風的手,道:“龍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其實我留你在這里還有一點私心的,你知道鳳萬里那個壞蛋整天盯著我姐姐,我特別討厭他,但偏偏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惟一的希望就你幫我們了。”
  龍如風摸摸他的頭,嘆了一口氣道:“小草,不是我不肯幫你們,但你看到了,你姐姐那個脾氣,我怎么幫。”
  “你放心,我姐姐只要有了這個東西,她一定會答應的。”小草說著再次的把鳳凰法寶拿出來搖了搖,轉身就要往外面邁出去。
  龍如風問道:“你要干什么?”
  “去叫我姐起來,拿這個寶貝給她看。”
  “現在已經很晚了,要看也是明天給她看。”
  小草愣然的搔了搔小腦袋,道:“說得也是。”
  “過來這邊坐,我們聊聊。”
  小草走到龍如風身旁坐了下去,問道:“聊什么?”
  龍如風笑道:“反正離明天天亮還很久,隨便聊聊吧。”
  “好吧。”
  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從小草的口中,龍如風証實了虛塵道長的話,鳳凰族里的每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送進鳳凰山里一個神秘的山洞里修煉,出來后每一個人都會帶有異能。只是洞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草也不明白,他只記得當時進去后,在一張椅子坐,后來就不明不白的出來,現在回想起山洞的景象根本沒有一點印象。還說鳳凰族人都跟他差不多,根本沒有人能記起在山洞里發生的事情。
  當龍如風表示想到那山洞里看一下時,小草臉馬上嚇得發青,緊緊的拉著龍如風,解釋道:“你可不要亂來,那里有鳳凰三個最為厲害的人物把守在門口,這三個人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在這里的,也不屬于鳳凰七族里的任何族里的人,他們的任務就是看守山洞。”
  “啊……哎……你干什么……”
  聽到外面傳來鄭拓高的慘叫聲后,龍如風與小草對望一下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
  “鄭哥哥。”
  “鄭拓高。”
  兩人迅速的往外面跑過去。
  只見鄭拓高整個人被一種猶如野菊般的植物包了起來,看上去就如一個蠶蛹般,嘴上還不停的“哎……呀……”慘叫著。旁邊站著冷若如霜的鳳雅亭。
  她看到龍如風出來,目光如電的盯著龍如風,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往地獄闖。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我現在就把你們抓起來送到長老那里去。”說著揚起手就要對龍如風動手。
  小草眼疾手快掠到前面,道:“姐,有話好好說。”
  “滾開。”
  鳳雅亭怒咆一聲,只見野菊般的藤徑織成一張天羅地網的往小草包罩過去。
  “開!”隨著小草大喝一聲,只見他身上樹藤從他的兩手涌出,在他的面前自動編結成為一把破山刀形狀,以力劈華山之勢的對著天網劈去,轟的一下,被他劈出一個大洞來。
  “凌刀!”鳳雅亭驚叫一聲,整個人呆呆地望著小草。
  小草傲然看著她,道:“不錯,就是凌刀,厲害吧。”
  鳳雅亭愣然道:“怎么可能,以你的水平怎么可能使出凌刀來。”接著迫切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訴姐?”
  小草指了指鄭拓高道:“姐,你先把鄭哥哥解封了,我才告訴你。”
  鳳雅亭想都沒有想,隨手一揚,只見鄭拓高身上的菊藤如被刀割一樣的裂開。鄭拓高如釋重負大大喘出一口氣,道:“我的媽呀。”說著疾速的跑到龍如風身旁站著,仿佛跑慢一點,會給她再來一次一樣。
  鳳雅亭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當然可以。”小草說著跑到她身旁,把帶在手中的法寶拿給她,道:“姐,我現在能使凌刀這種高級神朮就是靠這個東西。”
  鳳雅亭拿起來看了看,有點不相信的看著小草,問道:“真的是這個東西幫你的。”
  “你看我像是說假話的人嗎?”
  鳳雅亭其實心里已經相信了八九分了,剛剛那樣問只是有點不敢相信那個小小的東西能有如此神奇之力。
  “告訴姐,這個東西你是那里來的?”
  “龍哥哥送給我的。”
  鳳雅亭把目光轉向龍如風,看了一會兒,舉起法器,問道:“這個東西真的是你送給小弟的嗎?”看著龍如風點頭答復,她再問道:“請問一下,你這個東西到底有什么來歷?”
  龍如風答道:“本來我昨晚是要教給你小弟一些道法的,但由于我檢查了你弟的身體后發現你們的體質跟我們有些不一樣,根本無法學習道法,所以就想了這個方法來提高你弟的修為。”
  鳳雅亭看著龍如風,好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很明白這個人所送給弟弟是一個什么樣的東西。
  “小草的資質在族里來說已經算是上乘,如果要練到可以用凌刀,最少也要三十年時間,可是現在這個東西一下子就能把他提到這個地步,這個東西被鳳凰族里的任何人知道的話,不但會引起一場浩大風波,說不定會給本來已經動蕩不定,隨時隨地都會發生爭斗七族做一個導火線,那時整個鳳凰族就會陷入一場前所未有的腥風血雨中。”鳳雅亭想到這里心不由的一寒。
  “姐姐,你怎么了。龍哥哥已經答應給你做一個了。”
  “什么!”鳳雅亭驚駭的大叫一聲,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東西既然是龍如風可以做出來的,那如果他制作出這大量的這種東西來,那一下子不是把整個鳳凰族里的平衡打破,到時……她想到這里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
  小草不解鳳雅亭為什么突然間臉上變得慘白無比,關心問道:“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鳳雅亭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起伏不定的心跳,鎮定下來,道:“姐姐沒有事。”接著看龍如風,口氣轉變得讓人無法相信,道:“請坐。”
  “謝謝。”龍如風坦然說著,從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去。
  鳳雅亭在龍如風的對面一張椅子上坐下去,語氣也沒有像開始時那么的冷漠,說道:“有几個問題想問一下先生,不知能否相告一下?”
  龍如風道:“有什么問題請問吧,不要那么客氣。”
  鳳雅亭把手中的法寶舉到面前,問道:“這個東西不知叫什么名字,還有是龍先生你是怎么做成的?”
  “他只是我昨晚根據小草煉出來的一個法器,倒沒有什么名字,要名字的話也可以叫‘鳳凰令’,他的做法,是我根據煉器朮里方法煉制出來,至于怎么煉我想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的。”
  鳳雅亭聽完點點頭,道:“謝謝先生坦誠的相告。”
  看到小草在一旁向自己打眼色,龍如風心里一動,問道:“鳳小姐,聽小草說你知道血鳳在什么地方。”
  鳳雅亭點頭,道:“不錯。”
  “鳳小姐,我這次來貴處就是想尋找血鳳的住處,不知能否告訴我血鳳的所在之處?”
  “如果龍先生是想來尋找血鳳的話,我勸你放棄它。”
  “為什么”
  “不為什么,血鳳是不祥之物,我雖然知道它在什么地方,但我寧愿永遠也不知道那個地方。”鳳雅亭說到這里整個人透出一股淒涼之色。
  小草插口道:“姐,龍哥哥好不容易來到這里,你就幫幫他。”
  鳳雅亭透過窗口凝望向窗外飄浮在空中的白云,緩緩道:“小草,你忘記爹媽是怎么死的嗎?”
  一說起父母,小草面色也泛起不是他這個年齡應該有的神色,整個人變得憂郁、黯然,也像他姐姐一樣,凝望著外面藍天白云。
  說到死字,龍如風不由想起方英子之死,神色瞬間變得黯然,輕輕的嘆出一聲。每當他想到方英子的死,他都無比的內疚,心里無比的悲痛。
  大廳剎間一片寧靜,每一個人都無聲的沉思著。
  鳳雅亭從沉默中醒過來,對著龍如風道:“龍先生,如果你聽我一言的話,我希望你馬上離開鳳凰山,永遠也不要回來了,也不要再想血鳳的事情。”
  龍如風看著她,道:“鳳小姐,我不管這血鳳到底有多不祥,但我一定要把它抓到手里,因為我朋友的孫子一定要它的血才能活命。”說到最后目光堅定如鐵凝望鳳雅亭。
  鳳雅亭道:“我知道龍先生是一個奇人,從你能制作這個鳳凰令就知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鳳凰族為了血鳳死去多少人,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抓到血鳳,如果我告訴你的話,就等于把你送入虎口。還有我在我父母過世后,我就發誓永遠不說出這個秘密。”
  龍如風輕嘆一聲道:“既然你發了誓,那我也不好強迫你破誓。我會去找別人告訴我的。”
  “不,你不能去。”
  龍如風迷惑不解的看著她,問道:“為什么?”
  鳳雅亭緩緩道:“我知道如果你用鳳凰令這種東西作為交換的話,別人肯定一定會告訴你,可是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會打破整個鳳凰族的平衡,有可能把鳳凰族帶入一個毀滅死境中。所以我不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去。”
  “你這話我不是很明白,你能不能說得明白點?”
  鳳雅亭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們鳳凰族本來是沒有什么七族之分的,在五百年前因為鳳凰之眼的原因分成七個族,從此也陷入腥風血雨之中,還好就在二百年前,鳳凰天族里出現一個奇才,用不到十年時間打敗了七族里的高手,同時定下鳳凰合約使七族和平的相處二百年,只是從三十年前鳳凰天族失去鳳凰之眼后,這種平衡正慢慢的打破,爭紛的勢頭也漸漸露出表面。由于七族的實力差不多,所以這么多年才相安無事,我怕如此這種平衡一但打破的話,馬上就會出現戰爭。”
  她頓了一下,問道:“你想一想,如果那一族得到像鳳凰令這種法寶的話,他們還會安分現狀嗎?”
  “那你為什么不想讓我為你們族煉制這種法寶,讓你們族駕臨于他族之上?”
  鳳雅亭輕嘆一聲,道:“我一向都認為鳳凰不應該分為七族,怎么說我們都出自同一個祖宗,不應該存有這種念頭,可惜贊同我這個觀點的人不多。如果我把這種法寶消息傳出去的話,馬上就打破現在和平的平衡,那我就成了鳳凰族的千古罪人。”
  經過一番談話,龍如風對于鳳雅亭這個人有基本的了解。她是一個典型的外冷內熱的人,從她這種為全族大局著想的胸懷就可以看出她的為人。一個女子的胸懷能達到這種程度,讓龍如風都感到汗顏,同時對于她的為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龍如風說道:“你放心,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把這種東西給你們鳳凰族里的任何人。”
  “謝謝!”鳳雅亭幽幽道:“可是我的心怎么能放得下。惟一讓我能放下心的就是你離開鳳凰山,這我才能真正放下心。但從你不惜萬苦千辛來到鳳凰山看來,你如果不達到目的,那絕對不會離開。”
  龍如風苦笑一下,道:“鳳小姐你說得對,我在沒有抓到血鳳之前是不會離開的。”
  眾人一下陷入沉默之中。
  “有了。”小草大叫一聲,道:“我有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可以讓姐姐放心,也可以完成龍哥哥的愿望。”
  “什么辦法?”
  小草答道:“讓龍哥哥在我們家里住下來,住到血鳳出現之日。姐姐把血鳳所在處告訴龍哥哥。這樣一來,姐姐你的顧忌不是沒了。而龍哥哥也可以去抓血鳳。你說這個辦法是不是兩全其美?”
  鳳雅亭白了小草一眼,道:“你這是什么辦法,我都說過發了誓不能把血鳳的所在處說給別人聽了。”
  小草笑嘻嘻道:“老姐,你是發誓不給別人說,到時你用手寫出來不就得了。這不就不違背你的誓言。”
  鳳雅亭纖指輕輕敲了一下小草的額頭,笑道:“虧你這個小鬼頭能想出這個叟主意,不過倒不失為一條好主意,就這么辦。”
  龍如風看到鳳雅亭愿意告訴自己血鳳所在處,不由有些意外。慌忙道:“謝謝鳳小姐。”
  鳳雅亭淡淡一笑,道:“不用謝,我不知告訴你,到底是錯還是對。唉,到時希望你能吉人自有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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