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原《道法自然》 作者:忘我 (連載中)

rayearth2008 2012-1-20 17:58:5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 67616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1:53
第四章(3)

 妖王看龍如風說說停停,不耐煩道:“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你不用急,圖案是什么,我知道。但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東西的話,只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
  妖王冷笑一聲,道:“你可知道你的小命現在就在我的手上,還敢跟我討價還價的。”
  龍如風什么話都不說的靜靜的看著他。一旁的鳳雅亭輕輕的在龍如風的后背推了一下,輕聲道:“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如果知道,還不快點告訴谷主。”接著昂首對妖王道:“谷主你不要生氣,我會讓他的說的。”說著低下頭,就要勸龍如風。
  龍如風還沒有等她開口,搶在好的前面,道:“不用了。我的條件只有一個。”
  鳳雅亭還想說什么,妖王手一揚,道:“菊釵,你在一旁坐就行了。”鳳雅亭看到如此,只好默不出聲。
  “說吧,有什么條件?”
  “很簡單,把小翠三人放了。”
  “就這個條件?”
  龍如風不語的點點頭。
  妖王朗朗一笑,道:“好,沒有問題。”說著對鳳雅亭道:“菊釵,你去對總管說一聲,讓他把那小個小丫頭放出去。”
  “我想親眼看她們走。”
  “沒問題。”
  鳳雅亭站起來,對著妖王一個躬身,往外走了出去。出去沒有多久時間,只見她帶著小翠三人走了回來。小翠三人看到一旁的龍如風,眸子一下子都通紅起來。龍如風走到她們的旁邊,輕聲問道:“你們沒有事吧?”
  三人哽咽搖搖頭。
  “沒事就好,出去后,有多遠就走多遠。”
  恰恰擔憂道:“那你呢?”
  “不用為我擔心,你們只要自己保重就行。”
  妖王目光掃了三人一眼,道:“菊釵,此事由你負責,把三人送出去。”把目光停在龍如風的身上,問道:“你要不要跟上去?”
  龍如風搖搖頭,道:“不用了。”
  鳳雅亭再次的向妖王躬了躬身,帶著小翠三人走了出去。她們一走開,妖王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龍如風道:“當然沒有問題,這個圖案本身是一件來自魔界的魔兵,名叫魔煞八臂。”他的話剛落地,妖王就失聲道:“這就是魔煞八臂。”
  妖王失態的表情,倒有點大出龍如風的意外。問道:“你知道魔煞八臂?”
  妖王道:“大名鼎鼎的陰暗王的魔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接著自言自語道:“看來這石像跟陰暗王有著極大的關系了。”說著整個人顯得極為興奮起來。良久之后才問道:“你身上的圖案到底是怎么來的?”
  對于這件事情,龍如風也不想隱瞞,把魔煞的事情說了出來。妖王聽完后,恍然大悟的道:“怪不得……怪不得……”
  龍如風愕然問道:“怪不得什么?”
  妖王答道:“那天我要下手除去你時,你的身體身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反駁了我。我把這件事情告訴妖尊他老人家后,他想了好久,告訴我你這種情況,惟一符合這種特征的是你體內應該有別的東西存在,要不然不可能經過他的封印后,你本能還能做出反擊。現在看來他老人家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怪不得你們沒有殺死我,原來是這樣。”龍如風心里暗忖。
  兩人默然了好久,妖王道:“你先回去,有事我自然會找你。”
  龍如風也沒有說什么,聞言轉身就走。經過這一番談話,他知道自己這條命在妖王沒有破解石像之謎之前算是保住。按著妖王所說,那天自己體內涌出一股力量,化解了他對自己下的毒手。而在自己的體內有幻靈、七彩蓮花、天煞,到底是那一個救了自己?一路上龍如風不停的想著這個問題。他極為渴望救自己的人是幻靈,如果是幻靈的話,對于對付妖王,那他就有機會。
  “幻靈呀幻靈,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可以清醒過來。你可知道,我現在多么的需要你的幫忙。”他的話才剛說完,體內突然波動一下,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難道你就不需要我的幫忙。”
  對于這個聲音龍如風實在是太熟悉了,簡直有點刻骨銘心。聞言他不由又喜又憂,憂的一方面現在自己全身的靈力盡失,在沒有靈力與對方對抗的情況下,自己隨時隨地有可能死在對方的手里。而喜的一方面是,他的清醒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新的希望。
  一時之間龍如風完全不知講什么話好,只是愣怔的站著。
  天煞道:“怎么,是不是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助。早知道,那天讓你死去。”
  “是你救了我。”
  “除了我,你想還有誰。”
  “你為什么要幫我?”
  “呵呵,為什么,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想你不會是那么健忘的人吧……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都不相信我。”
  “你真的愿意幫我?沒有什么目的?”
  天煞聞言有些怒氣道:“你不相信就算了,難道你以為很在意那副肉體。要知道我現在想要你的肉體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對于天煞最后一句話,龍如風沒有存在什么懷疑。道:“我相信你就是。我向你道歉。”聽到這話天煞愣了一下。對于龍如風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根本沒有想到他會向自己道歉。道:“這話還算中聽。”
  龍如風把最近的情況介紹了一下,道:“現在這個樣子,按你說我們要怎么辦?”
  天煞想都沒有想的道:“一切順其自然,我在幕后幫你……”他說到一半,遠遠傳來鳳雅亭的聲音,聞到聲音后,天煞停住不說。等到鳳雅亭走到龍如風身旁時,天煞提醒道:“你要小心,這個丫頭有問題。”
  龍如風問道:“什么問題?”
  “暫時無法確定,但可以確定百分之百有問題。”
  鳳雅亭推了龍如風一下,問道:“你在發什么呆,怎么理也不理我。”龍如風返神對著她一笑,道:“沒什么,只是剛才在想一些事情罷了。”
  鳳雅亭拉起龍如風的手,道:“跟我走。”
  龍如風原地不動,道:“要去那里?”
  “反正是一個好玩的地方,你只要跟我走就是了。”
  “跟她走,我要觀察這個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龍如風腦海中傳來天煞的聲音。聽到天煞如此說,龍如風的腳步一下子松動了。
  鳳雅亭高興道:“這才對了。”也沒有顧忌有男女之分,拉著龍如風左手,自然往前走去。對于鳳雅亭這種變化,就算不是天煞提醒龍如風也能覺察得到。對于鳳雅亭的為人,龍如風是極為清楚,平常如果要她去拉一個男人的手的話,那簡直是天荒夜潭事情。如今這段時間,牽手還是小菜一碟,有時她會趁他不注意時摟一下他的肩膀。
  龍如風默默的跟隨著鳳雅亭走著,對于她到底有沒有關小翠等人出去也不多問。反而鳳雅亭好奇問道:“怎么你不問問,她們三個人出去了沒有?”
  龍如風淡然道:“有什么好問的,如果妖王不講信用,不送她們出去,我也無法拿他怎么樣。所以有什么好問的。”
  鳳雅亭沉默一會兒,道:“你知道不知道,谷主給我一個命令。”
  “什么命令?”
  “其實對于你現在要歸順神龍谷,谷主比誰都清楚,你表面是歸順,實際上心里一點都不服。所以他要我讓你心服口服的歸順神龍谷。”
  對于鳳雅亭如此的坦白,龍如風有點意外,道:“不知你有什么辦法讓我心服口服?”
  鳳雅亭聞言默默的不說話,有几次她像是欲口對龍如風說什么,但最終又收了回去。以龍如風眼力那里會看不出這一點,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鳳雅亭黯然用那副潔白的貝齒咬了咬嘴唇,道:“是的,我是有話對你說。”說著用那對明澈的眸子默視著龍如風。
  “什么話。”
  “我要你一心一意的歸順神龍谷。”
  聽到這話,龍如風就知道這根本不是她原來想對自己所說的話。如果是這一句話,她剛才根本不用考慮那么久。但現在她不想說出心中的話,他也拿她沒有辦法。
  鳳雅亭說完這句話后,可能也意識到龍如風看出這一點,也不再多說什么,默默的低著頭。
  龍如風看了她一眼,道:“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回去了。”說著也不等她的回應,掉頭就走。鳳雅亭揚起手像是要叫停他,但几次到嘴上,又收了回去,神色有些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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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妖尊懶洋洋的躺在那張用黃金做成,上面雕塑著一條張牙裂嘴的金龍椅子上。雙眼似睡非睡的,手放在椅子上面的龍頭上。在他的底下妖王畢恭畢敬的垂直站著,不敢與他相望,低著頭陳述著有關從龍如風那里得來魔煞八臂的事情。等到妖王把所有事情都說完后,他才懶洋洋問道:“就是這些?”
  妖王恭敬道:“就是這些。”
  妖尊聞言,沒有什么表示,只是用手不停的玩弄著扶手中的那條龍須。過了良久后,才道:“多年前我就感到這几個石像簡單,現在看來真的不錯。”說著那對懶洋洋的眸子猛然睜開,發出一縷強烈的精光,對著妖王道:“這件事情你做得不錯。”
  妖王拱手,恭敬道:“為祖宗做事,這是應該的。”
  妖尊揚了一下手,道:“你不用這樣子,其實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妖王聞言馬上跪了下去,把右手舉到頭頂,發誓道:“我對祖宗可從未懷有過二心。”
  “行了,行了。”妖尊不耐煩道:“這些東西少在我面前做了。等一下我就把妖典給你,你可以從中選擇修煉一種。”
  妖王喜出望外,道:“謝謝祖宗……謝謝祖宗……”
  妖尊道:“不用謝我,這是你應該得到的。但有一點要跟你說明白,我這個人是有功就有賞,有過就要罰,絕對不講什么血緣關系,望你能永遠記在心中。”
  “我一定記住。”妖王點著頭,問道:“現在龍如風那個家伙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我們是不是把他處理了。”
  妖尊舉起手,道:“不,這小子現在還有用處。”
  妖王迷惑道:“祖宗他可是殺了我的兒子。我發過誓,不論如何都要挖出他的手來祭蛇神的……”
  妖尊一聲如雷鳴般的訓喝:“愚蠢!”把妖王訓得低下頭。續道:“要成為大事者,怎么能計小節。想要恢復逆天教,這小子是一個關鍵人物,怎么能這個時候殺了他。”
  妖王迷惑不解道:“他與逆天教有什么關系?”
  “梅老鬼在這里出現過,我不得不防他。”
  妖王愕然問道:“他不是不管咱們的事情嗎?”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情是絕對的,這一點你要記住。”
  “那以祖宗你的神威,也不用懼怕他呀!”
  妖尊搖搖頭道:“如果我的逆天神功修成的話,可以不把他考慮在內,但目前我的神功還沒有修成,應該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想……”說到這里妖王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利用龍如風那小子身上的魔煞。”
  妖尊搖搖頭,道:“不是利用,我是想怎么樣才能把那些已經恢復的魔煞煉回魔煞八臂,有了這件魔兵之助的話,我就不用怕那老家伙了。”
  妖王道:“那魔煞八臂原本是陰暗王煉的一件魔兵,我們那知道要怎么煉?”
  “這個你不用擔心,當年的逆天真君就是這方面的大家,妖典里面記載著很多。問題是要怎么要把這些魔兵從那小子身上提煉出來。”
  妖王道:“這還不容易,我們把他們逼出來不就得了。”
  妖尊盯了他一眼,道:“你想得太簡單了。如果用八極煉制的話,就要用龍如風那小子做為元爐,用文武兩火各煉上九九八十一天,把他煉到與魔煞溶為一體,但前提有一個條件就是元爐絕對不能用絲毫的反抗,一旦反抗的話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廢。”
  妖王吸了一口冷氣,道:“這也太難了吧,這個世界上有誰愿意成為別人的元爐的。”
  妖尊道:“所以我才要你千方百計的讓他歸順神龍谷,好從中做工作。”
  妖王問道:“難道除了八極煉制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也不是沒有,但比起八極煉制還難。”妖尊說道:“如果能尋找到當年陰暗王的方法就好了。”
  妖王道:“那石像絕對與陰暗王有關系,如果我們能把其中的奧秘破解的話,我想對于修煉魔煞八臂絕對有極大的幫助。”
  對于此番話,妖尊也覺得極為有理,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說著從懷里摸出一本巴掌大的木片本子丟妖王,道:“這就是妖典,你拿去吧。”
  妖王如獲至寶,雙手緊緊拿著,連聲道:“謝謝祖宗……謝謝祖宗……”
  時間過得很快,龍如風在神龍谷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了。這段時間谷中沒有一個人來找他,就連鳳雅亭也一樣沒有來找過,像是他被遺忘了般。利用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尋找恢復靈力的辦法,而天煞也全心全力的幫助他。可是最終還是沒有絲毫的進展,全身的靈力還是空空的。
  經過這么多天沒有結果后,天煞也沮氣起來,對著龍如風道:“如果是當年那個老家伙的話,他絕對有辦法幫你恢復。”
  “老家伙是誰?”
  天煞嘆道:“還有誰,就是那天殺的陰暗王。”聽天煞如此一說,龍如風猛然想起有關石像的事情,馬上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天煞一聽,差點跳了起來,道:“你怎么不早說。”
  龍如風道:“怎么回事?”
  天煞道:“當年陰暗王從魔界出來時,除了一把魔煞八臂,還帶著一群隨從。后來他被人消滅后,這群隨從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那些石像就是根本隨從的模樣所雕塑成的。”
  龍如風道:“就算他們是那些隨從,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天煞道:“關系可大了。如果能找到他們的話,你就有救了。”
  “此話怎么講?”
  “當年陰暗王的好多東西都放在這几個人身上,如果能找到他們的話,就可以從中尋找出破解你身上的禁忌。”
  龍如風嘆了一口氣,道:“雖然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說著望了望四處,道:“你看這里表面上看似沒有什么,但實際上森嚴無比。以我現在的情況,怎么能出去。”
  天煞嘿嘿一笑,道:“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出去,但……”說著猶豫的看了龍如風,停頓下去。龍如風焦急問道:“有什么就說出來,不要吞吞吐吐。”
  “如果你能讓我主導你身體的話,我有辦法讓你隱身,這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把身體讓給別人主導其中的后果龍如風非常清楚,如果當對方不愿意還給你的話,那就代表著你已經完了。而現在這個人又是天煞,雖然最近天煞向他表示種種,但現在真正面臨,龍如風還是猶豫起來。
  龍如風的沉默天煞那里會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半嘲笑道:“我早知道的。”龍如風抬頭望著他,道:“你知道什么,一切按你說的去辦。”對龍如風突然間的決定,天煞顯得有些意外,問道:“你真的答應。”
  “不要廢話。”
  “好!我進去后,你不要反抗,要不然我很難主導的。”看著龍如風點頭,天煞身軀漸漸的淡化起來,沒有一會兒淡化成為一個影子,只見他緩緩的走向龍如風,最后完全重合在他的身體上,影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股從所未有的疾痛從身體的四處往腦神經傳過去,龍如風還沒有反應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失去知覺。當他醒過來時,發現已經在死地里。他望了望四處,只見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
  “天煞……”
  天煞隨聲出現在他的面前,道:“沒有想到你恢復能力如此快,要是別人的話,沒有一天很難恢復,而你只要半天時間。”
  龍如風道:“我們出來了。”
  天煞掃視周圍,道:“你這不是廢話。”接著道:“我已經把這里視察了一遍。”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沒有?”
  天煞道:“發現可大了。你知道這里為什么會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還有那天你們為什么會昏迷嗎?”
  龍如風愕然的搖搖頭,表示不知。
  天煞道:“你當然不知,我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一個人解釋這點。”說著有些得意的聳聳肩。
  龍如風不耐煩道:“到底是什么,不要賣關子了。”
  “這個山頭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擁有陰暗王的力量,你們上次所遇到的那股神秘力量就是他的力量。”
  龍如風失聲驚駭道:“難道說他沒有死?”
  天煞搖搖頭,道:“不可能,當年陰暗王死去時,我是親眼所見到的。”
  “那怎么會有他的力量存在呢”
  “這正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
  龍如風問道:“你去看了石像了沒有?”
  “看過了。”
  “那有沒有看出什么東西出來?”
  “那只是用我們魔界一種叫化體法造出來的東西,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龍如風愕然道:“化體法!”天煞看他迷惑不解模樣,解釋道:“化體法其實就像昆虫脫殼一樣,這些石像就是他們脫出來的殼。”
  龍如風恍然道:“那如此說來,他們几個當年確實來過這里。”
  “這是百分之百可以確定的。”天煞說著突然神色嚴肅起來,看到龍如風好奇想開口說話,揚起手叫他不要說話,道:“等一下告訴你。”說著再次的仔細的聆聽起來。過了好久他才開口道:“看來我的估計沒有錯。”
  龍如風道:“到底怎么回事?”
  天煞道:“他們几個真的在這里。”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當然去找他們了。”
  “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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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天煞說一聲:“你跟我來。”說著往石像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走得很緩慢,停停走走,有時又蹲下來用手摸摸沙石。龍如風緊跟在他的后面,也不去過問他什么,因為他知道天煞如此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只是默默的跟隨著他停停走走走。
  當兩人走到離石像不遠的一個金字塔開的岩石旁時,一直皺著眉的天煞神色一下子舒展開,圍著岩石不停的轉動,口中念著一些不知明的咒語。就在他轉了十几圈時,岩石冒出淡淡的紅霧出來,漸漸把四處彌漫得一片通紅。
  一陣石頭的摩擦聲緩緩的傳出,岩石隨著著聲音從中裂為兩半,一個長得跟天煞差不多的人頭從中冒了出來,“是那位魔友在此念魔咒。”話一說完,整個人都冒出來。此人的模樣如果是膽小的人,看到他絕對會被他嚇死。光禿禿的頭部,額頭之處一只眼睛占了整個臉部的三分之一,沒有鼻子,一個如裂縫般的嘴巴,血紅得如同要滴出血來般。瘦小的身身軀穿著一件如魚紋般的紅色衣飾,整個人跟第三個石像一模一樣,惟一不同的就是石像是那么的巨大,而他是那么的瘦小。看到天煞后,第一句話:“魔友從那里來?”
  天煞哈哈一笑,道:“阿三怎么這么快就忘記了故人。”
  阿三聞言仔細的觀察天煞,過了良久還是搖搖頭,道:“魔友從那里來,阿三我真的想不起來。”
  天煞道:“一天、一地、一……”話還沒有說完,阿三突然驚駭的指著天煞道:“你是……你是……”
  天煞含笑道:“正是。”
  阿三驚駭道:“你是什么時候出來的?”
  天煞道:“此事說來話長,有機會才跟你說。”頓了一下,續道:“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
  阿三聞言一對眉皺成一個川字,良久之后才問道:“不知有什么事情?”
  天煞道:“我知道當年陰暗王手中有一個虛元寶鼎,我想借用一下。”
  阿三聞言,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用那只大眼不停的掃射兩人,良久之后才道:“這虛元寶鼎是我們陰元派的至寶,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你要來做什么?”
  天煞指著龍如風道:“這是我在人界的一位朋友,現在他被人下了禁忌,全身的靈力都消失。如今只有借用那虛元寶鼎的力量才有可能打開那禁忌。”
  阿三沉默好久,才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要問我大哥才知道。”
  “你大哥在那里?”
  阿三指了指岩石底下,道:“他就在下面,你們跟我下去一趟。”
  天煞與龍如風相視一眼,都點點頭。
  阿三一句,“你們跟我來。”轉身一跳往岩石中的裂縫一跳而進。兩人對著裂縫望了望,也隨之跟了下去。兩人在阿三的帶領下,來到一個鱗光閃閃,外表像一個大足球般的建筑物,只見阿三用那只如爪般的手往球體一按,球馬上無聲無色的裂開一個門出來。阿三回頭對兩人道:“跟我進來。”說著整個人一閃而進。
  他們才一進去,只見里面一個長得跟阿三差不多的人,朝著阿三問道:“剛才念魔咒的人就是他們。”阿三點點頭,“大哥,你可知他是誰?”說著手指向天煞。
  大哥仔細的打掠天煞,良久之后搖搖頭,道:“他是魔界中人應該不會錯,但我不認識他。”天煞哈哈一笑,道:“阿大,怎么連老故人都忘記。”
  阿大驚訝的看著天煞,手指著自己,問道:“你認識我?”
  天煞含笑的看著他,點點頭,把目光掠到阿三身上。阿三開口道:“大哥,他就是當年被主人封在魔煞八臂里的八煞中的天煞。”阿大聞言整個人驚訝得跟阿三一模一樣。額頭那只三角形眼睛不停的在天煞身上掃來掃去,“你真的是天煞?”
  天煞拍拍胸膛道:“當然是真的。”
  “你怎么可能出來?按主人當年所說,你們兄弟八個的神精氣都被他封住,只能永遠做那件魔兵的靈魂。”
  天煞聞言大笑起來,道:“他說得沒有錯,那是他沒有死去之前,他一死那封我們的力量逐漸的弱去,加上這里是人界,所以我們几個在機緣巧合之下,就破了那層禁忌。”
  “怎么沒有見地煞、人煞等人?”
  天煞把几個人的情況向他們說了一下。阿大兩人聽天煞如此一說,都好往一旁的龍如風瞧去,用那奇異的眼睛不停的掃射龍如風全身上下,把龍如風搞得極為不舒服。
  這時阿三對著阿大耳旁稍稍細語几句,阿大本來有些自然的神情一下子動容起來,隨著阿三的話,不停的把目光投向天煞、龍如風兩人。
  “你們要借用虛元寶鼎?”
  “不錯。”
  阿大把頭搖得像貨郎鼓道:“不行。”語氣極為堅決。
  天煞道:“為什么?我只想用他來沖破他體內的禁忌,對虛元寶鼎又沒有什么損壞。”
  阿大道:“虛元寶鼎為我派中的至寶,那能說借就借。”
  天煞面容抽動了一下,有些動怒的喝道:“阿大!”一對眸子睜得要多大就有多大的盯著阿大,像是用那炎熱的目光把阿大整個人溶化掉般。
  阿大被天煞盯得有些心虛往后退了一步,對于天煞的脾氣,他是極為清楚,當年他們八兄弟如果不是因為那臭脾氣頂撞陰暗王的話,也不會被陰暗王封到魔煞八臂里做魔兵的靈魂。如果不是陰暗王失去天煞八個人后,他們几個也不會有機會做陰暗王的隨從。而在往后的日子,每當他們几個做得不好時,陰暗王總是拿天煞八兄弟來與他們相比,按陰暗王所說,他們兄弟七個與天煞兄弟相比,不論是天資,還是悟性都無法相比。
  對于陰暗王的評論,他們兄弟几個表面雖不說什么,但心里都極為不服,如今與天煞面對面,阿大才發覺陰暗王說得一點沒有錯。他們几個這些年來,一切都利用虛元寶鼎修煉,比起剛來人界時修為上不知提高多少倍,但剛才天煞說話間,散發出那股霸氣,還是深深的把他給鎮壓住。
  “沒有想到這個家伙在那魔兵里禁忌這么多年,還如此厲害,如果這些年他不是被禁忌在魔兵里面,一直修煉的話,那還得了。”阿大吸了一口冷氣,暗忖。
  天煞趁著氣勢,往前逼進一步,喝道:“到底借是不借?”
  阿三看到氣氛一下鬧僵,馬上打個笑臉,道:“天煞,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大家何必鬧得不愉快呢!”
  天煞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目光如利刃的盯著兩人,像是一個說得不好,隨時隨地要把兩人掃成兩半般。道:“我知道當年陰暗王把魔七星教給你們七個,想是這些年,你們已經有成就。是不是想試我一下?”說到最后几個字,加重語氣。
  阿大突然間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綻出一個笑臉,但那個笑臉在龍如風的眼里比他不笑更令人感到恐怖。
  “有什么話好說,大家怎么說也是同門。”
  天煞把手一揚,道:“不要跟我說這些,自從陰暗王把我們兄弟八個人封進魔兵時,我們就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現在我只要一句話,到底借不借虛元寶鼎?”
  阿大道:“借虛元寶鼎是不可能的,但對他。”指著龍如風,“我們可是想辦法恢復他的靈力。”
  “為什么借虛元寶鼎是不可能?”
  兩人猶豫一下,面面相覷,阿大道:“反正是有原因。”
  天煞恍然大悟,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我明白了。”
  兩人驚駭的看著天煞,不約而同問道:“你明白什么?”
  天煞嘿嘿道:“怪不得我剛才在外面感應到有一股陰暗王的力量,原來他并沒有完全死去。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存有不多的魂魄在虛元寶鼎,想借用虛元寶鼎的力量恢復原身。”說著死死盯著兩人,眸子動也不動一下,像是怕放過他們那一個表情般。
  阿大兩人面色瞬間變了七十二變,天煞的話才完,他們不約而同的揚起手,每一個人手中多了一個如流星  般的法寶,如流星般的往天煞的身上砸了過去。只見天煞開始時動都不動,只是用眸子盯著流星  ,等到他們差不多砸到身上時,才如夢幻般的移了一下,很快已經回到原地,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根本沒有看到他有移動過。
  他冷冷道:“怎么只有這點本領,快點把拿手本領拿出來。”目光掠到四處,續道:“應該叫他們也一起出來。”頓了一下,恍然道:“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他們几個應該是在守護虛元寶鼎,根本不能抽空出來。是不是?”
  阿大厲聲道:“天煞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剛剛只是想借用一下寶鼎,但現在我已經改變主意了。”天煞說著陰沉沉的一笑,道:“看來老天真的有眼,我們兄弟多年的仇終于可以親手報了。”
  阿大道:“休想,除非我們几個死了。”
  “那還不容易,我現在就成全你們。”
  阿大從懷中拿出一個如五角星的東西出來,揚到面前,道:“天煞,你看看這是什么?”天煞目光掠到那東西,整個人抖了一下,失聲道:“轟天星。”
  阿大嘿嘿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一旁的龍如風根本不知這轟天星為何物,愕然的看了看天煞,過后好奇的觀察著阿大手中的轟天星。如果他知道轟天星的特性的話,他此刻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悠閑自在。要知這轟天星在魔界是一件談虎色變之物,沒有人知道他是從何而來,轟天星最初出現在一位星君的手中,開始時也沒有一個人去在意他,直到有一天,星君惹上當時魔界最為強大的魔天門,當時魔天門一百多號人圍攻他,星君在垂死時,拿出這轟天星,只輕輕念動几句咒語,方圓百里一下子都化為灰焦。
  天煞冷冷的看著阿大,道:“最多大家同歸于盡。”
  阿大猙獰一笑,道:“如果你想強來的話,我就跟你同歸于盡。到時這附近別想有一個人能活下去。”
  天煞道:“你想怎么樣?”
  阿大語氣堅定道:“你們馬上給我走。”說著把手指向門。
  天煞動也不動一下,道:“不可能,我既然到來了,就沒有理由空手而回。”
  “那大家就等同歸于盡。”
  天煞看了龍如風一眼,道:“如果你們能想辦法讓他恢復靈力的話,我可以不要虛元寶鼎,放你們一馬。”
  阿大手上有了轟天星,口氣也大了起來,冷笑道:“笑話,一句話,你是走,還是不走?”
  天煞語氣冷得像冰一樣,道:“我就是不走,有本事你就推動轟天星。”說著目光如寒刃的盯著他。
  阿三走到阿大旁邊,對著他的耳旁低聲几句,阿大聞之一對眸子一直閃爍不停。由于阿三是用秘法說話,雙方雖然站得很近,但也無法聽到他說什么。但從阿大那對閃爍不停的眸子可以看得到出來,所說的事情絕對跟他們有關。
  阿大沉吟片刻,注視著天煞,道:“我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但你要保証,你的朋友一好,就走,從此不得來打擾我們。”
  天煞猶豫好久,一方面他想龍如風恢復靈力,因為龍如風如果變成普通人的話,他所有的計划都要付出東流,但一方面他又不想放過這個可以解氣的機會。“不管了,一切還是等兄弟們恢復過來再說。”天煞暗忖。
  “好吧。”天煞警告道:“如果給我發現你玩什么花樣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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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股冰寒的靈力從龍如風的子午穴一轉而進,如一把寒刃的穿過奇經八脈,一顆顆如黃豆般的冷汗從龍如風的額頭冒出。那種痛苦龍如風不知要用什么文字來形容好,感覺上就好比有人拿著一把利刃在刻他的骨頭般,但實際上又好比這更痛苦一百倍。
  “格格……”牙齒的摩擦聲從龍如風的嘴上傳出,只見他的臉仿佛扭曲了般,一雙手緊握得青筋浮起。此刻每一個人都能很清楚的在他的身上看到一層青色的之氣,只見那青氣隨著體內另一股白氣,逐漸往上升起。
  一旁的阿大對著對面的天煞道:“再過一個時辰,他體內的禁忌就會被破解。”天煞目光掠向龍如風背后那個一直綿綿不斷輸送靈力進他體內的虛元寶鼎,道:“虛元寶鼎果然名不虛傳。沒有想到妖尊這個家伙如此狡猾,竟然在他體內布下妖符,怪不得我無法查出來。”
  一旁的阿三突然指著龍如風,失聲道:“大哥,你看,不對呀!”所有的人目光一下子掠到龍如風那赤裸的身體上,只見龍如風胸口那朵七彩蓮花閃發出淡淡的紫芒。
  阿大驚駭把面轉向天煞問道:“那是什么?”說著手從懷中掏出轟天星,敵視的看著天煞,那個樣子如果天煞一個回答不好,他馬上就會推動轟天星般。
  天煞瞄了他一眼,道:“緊張干什么!這只是他體內七彩蓮花反應,沒有什么大不了……”阿三不等天煞把話說完,指著龍如風道:“什么沒什么大不了,你看他現在像是在吞噬虛元寶鼎的靈力般。”
  此時的龍如風已經從痛苦逐漸轉來一副和祥的表情,整個人神態自若,悠然自得,每當隨著他的手揮一圈,他體內的青氣就會變淡化一些,而那白色靈力就會隨之溶入一些紫色之氣。只見沒有多久時間,青氣已經完全化為烏有,而白氣全部都化為紫色。
  而在他背后那個拳頭大小的虛元寶鼎隨著他雙手不停的揮動,慢慢浮到半空中,自身緩緩的轉動著,同時也圍繞著龍如風的周身轉動起來。此刻的龍如風心靈完全是一片寧靜,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仿佛是深山古剎中的一面古井般,沒有一點漣漪。他完全忘記在他身旁還站有阿大、天煞等人的存在,仿佛這個世界惟有他一個人存在般。
  開始時那股如寒刃般的靈力,經過他一番煉化后已經成一股柔和之氣,正在他的意念作用下,往著他的奇經八脈穿梭,把他本身那些靈力帶動起來。
  阿大厲聲的對著天煞喊道:“你快點叫他停住,要不然的話,我只有推動轟天星。”說著還揚了揚手中的轟天星,威脅著天煞。
  天煞輕笑一聲,道:“你也是修行者,怎么說如此外行的話。”指著盤坐在地下的龍如風,續道:“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我能阻止的嗎?”
  阿大轉頭對著阿三使一個眼色,阿三會意的伸手往龍如風掠了過去,目的想把龍如風推dao,使他無法再吸收虛元寶鼎的靈力。但他的手還沒有到龍如風的身上,就如同觸到電般的縮了回來。
  阿大驚駭問道:“怎么回事?”
  阿三心有余悸的道:“他周身出現了靈力罩。”
  阿大沉吟片刻,道:“用天星錘把他給破了。”
  阿三猶豫的看著阿大,道:“萬一也把虛元寶鼎給破壞了怎么辦?”
  阿大果斷道:“不要管這些了,如果等他把虛元寶鼎給煉合的話,后果更嚴重。”說著把目光盯向天煞,手中的轟天星警戒的拿著。
  天煞道:“你敢。”
  阿大哼道:“我敢不敢,你完全可以試一下。”說著把手中的轟天星搖了搖。而一旁的阿三聽到阿大的話后,手中一幻,一把翠綠色,大約有半米長的錘子出現在他的手中,只見他手一揚,天星錘一下子被他舉到頭頂上,而他整個人也隨之往上空躍起,到了半空他整個人凌空停頓下來,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息,隨著他大喝一聲:“破!”天星錘整個居高臨下的往龍如風的頭頂砸了下去。
  一旁的天煞雖然想阻止,但由于阿大手拿著轟天星虎視眈眈盯著他,使他不得動彈,怕萬一逼急了他,他會推動轟天星。
  天星錘帶著一股凌厲的疾風以排山倒海之勢的沖向龍如風,周圍的一些擺設一下子被他產生的疾風吹得凌亂一片。面對著如此凌厲的攻擊,盤坐著的龍如風像是沒有看到般,還是默默的運轉著靈力。
  天星錘在離龍如風頭部還有三十厘米地方時,就遇到一股阻力,那股阻力像是綿花般的柔軟,天星錘上的力量一下子像是被他吸了去般,疾風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在阿三愣怔時,突然一股力量如深海中的暗潮般向他涌了過來。
  “砰!”的一聲,在眾人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時,只見凌空的阿三,往后翻了几個翻,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下,手中的天星錘也隨之被拋到一旁過去。
  再看看龍如風,整個還是像沒有發生過事情般,靜靜的盤坐著。
  “老三!”阿大驚叫一聲,整個人一卷,如一般疾風的卷到阿三身旁,扶起他,道:“老三,你沒有事吧!”
  血絲緩緩的從阿三的嘴角流出,他睜眼看著阿大,吃力道:“大哥,我沒有事。”
  一旁的天煞看到龍如風沒有事,那顆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來。哈哈一笑,道:“我早叫你們不要亂來,你們偏偏不相信。”
  阿大那只三角眼如同要噴出火花般的猛盯著天煞,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要跟你同歸于盡。”說著把手中的轟天星揚起。阿三伸出手緊拉著他,吃力道:“大哥,我們大事要緊。”
  阿大回頭看了阿三一眼,才把轟天星收了起來。
  這時龍如風整個人像是一塊五彩寶石般,一條條五顏六色的光柱從他的身上往外射出,光柱又被那水晶般的牆壁折射回來,往著另外一個角度射去,一來一去,把本來不大的一間密室中間鋪成一片光網。而一直圍著他旋轉的虛元寶鼎已經停住在他的手掌中。
  龍如風緩緩眼開雙眼,站了起來,迅速的把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了回去,對著眾人道:“你們什么也不要爭了,我有事要對你們說。”
  大家愕然的看著他,不知他要說什么,所有人默默的跟隨他往外面走去。龍如風沉默一會兒才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情我也是受人所托的。”他的這一番話,不但沒有解開眾人心頭上的迷惑,還另大家更加困惑,都眼勾勾的看著他,想聽他進一步的解釋。
  龍如風目光掠到阿大身上,道:“你們的主人陰暗王是不是就在這些虛元寶鼎上。”說著把手中的虛元寶鼎拿到前面。
  阿大面色一變,驚駭道:“你怎么知道?”
  龍如風含笑道:“我不但知道,剛才還與他交流一會兒。”
  阿大失聲道:“這怎么可能,主人他只是剩下一魂一魄,怎么可能與你交流。”龍如風把手一揚阻止他說下去,“這個原因我等一下再向你們解釋。”把面轉向天煞道:“我不但跟陰暗王交流過,還跟你那几位兄弟也交流了。”
  天煞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龍如風,疑惑道:“怎么可能,我那几位兄弟……”龍如風像是他往下去要說什么辦,不等他說完,截斷他的話,道:“他們已經醒來了。”
  天煞搖搖頭,道:“這不可能,如果他們醒的話,我絕對能感應得到。你不要騙我。”
  龍如風舉起手中的虛元寶鼎,道:“他們現在已經在這寶鼎里了。”
  天煞眼睛綻出一道精光,虎視著龍如風,厲聲喝道:“你對他們作了什么手腳。”龍如風輕聲道:“你不要那么緊張,聽我把話說完。”頓了一下,道:“他們几個醒過來完全是陰暗王幫的忙,要不然以我這點能力還沒有這個本事。”
  天煞一聽到關于到陰暗王后,心里極為好奇,急于想知道其中的真相,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賣關子。”
  龍如風也不賣關子,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原來陰暗王來到人界根本不是他所愿,只是他在陰元派一次與門中的几位長老爭斗中落于下風,由于當時陰元派中的三大長老聯手,要把他治于死地,在萬般無奈之下,只有逃到人界避難,誰知到了人界之后,由于他是魔界出來的,所以人都把他列為頭等敵人,一心一意的要把他治于死地,而此時他正是火氣上升之刻,所以出手狠辣了點,打死了不少人界的修真者,這更加激雙方的矛盾,搞到最后連仙界中的仙人也出手。
  說到這里,龍如風對著天煞道:“其實對于把你們封為魔兵這件事情,陰暗王也深為后悔,因為他當時為了對付三大長老,他深知以他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對付他們的。出于無奈,他利用了陰元派所遺留下來的封魔法煉了魔煞八臂,本來他想利用魔煞八臂來扭回當時處于下風的局面,誰知到了最后還是敵不過三大長老,只有含恨的逃到人界來。”
  天煞聽完,冷哼一聲,道:“就因為如此他就犧牲我們兄弟。”
  龍如風苦笑,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他對之前做過的事情深感到后悔,再說你那其余的七位兄弟聽到他處境后已經原諒了他。”
  天煞道:“我不相信。”
  龍如風道:“這早在意料之中的了,但我可以証明給你看。”
  “你用什么來証明?”
  龍如風舉起手中的虛元寶鼎,口中不停念動咒語。聞到龍如風所念的咒語后,阿大臉色一變,失聲道:“元咒。”龍如風轉回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表示他說得沒有錯。阿大心里一下子如翻江倒海般,要知這元咒可不是普通的咒語,而是陰元派中極為高級的一種咒語,一般的弟子是不可能會這種咒語,除非在派中達到護法級別。這元咒同時也是控制這虛元寶鼎的一種咒語。如今龍如風會這種咒語,那就証明他剛才所說的話完全是真的,要不是有陰暗王告訴他的話,他是不可能知道這個咒語的。
  看著龍如風能念出元咒以后,天煞也相信了龍如風的話了。
  元咒一念完,虛元寶鼎的鼎口浮出一條實實的光柱,整個如實體般直沖屋頂,一個虛化的人影從光柱中間幻化出來。
  “主人……”
  “陰暗王……”
  ……
  天煞與阿大几人看到人影后,都失聲驚叫起來。雖然他們都有心理准備,但現在看到陰暗王的幻像后,還是驚叫起來。
  龍如風也看著這個傳奇人物,他的模樣跟他剛才神識感應到的可以說一模一樣,他沒有像天煞、阿大等人那么的奇特,跟人界的人長得差不多,一頭整齊披肩的頭發,中等身材,一套威武的戰甲,惟一不怎么樣的就是整個人像是睡不飽的樣子。
  陰暗王看著天煞,“阿天,對不起。”
  天煞緊握拳頭,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陰暗王接著說道:“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也知道當年的事情我做得很過火,但這一切我已經得到報應了,你看我現在的樣子。”說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怨自埋起來。停頓了好久,續道:“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希望能見上你們一面,沒有想到上天真的給我這個機會,終于讓我見到你們。我已經幫阿地他們解開禁忌,他們已經現在正利用虛元寶鼎恢復元氣,相信不久就可以完全恢復。”
  天煞厲聲道:“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了嗎?”
  “我知道這當然算不了什么,你現在看到的我就我惟一存在的一魂一魄,只要你出一拳就可以把我打個粉身碎骨,永世不得翻身,你如果要報復當年之恨的話,你就下手吧。”陰暗王說著緩緩的閉上眼睛。
  天煞提起拳頭,帶起一股狂風,喝道:“你以為我不敢。”說著整個人往陰暗王沖過去。“不要呀!”阿大與阿三兩人不約而同的驚喊。但由于天煞與陰暗王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加上天煞的速度極快,他們想出手阻止已經來不急。兩人都不由自主的閉上眼,都不敢去看這要發生的一刻。
  天煞的拳頭就在要攻到陰暗王的面門時,猛然的停住。陰暗王緩緩的睜開眼,道:“為什么不下手。”
  天煞狠狠的把拳頭收了回來,哼道:“我天煞從來不殺手無寸鐵之人,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他的話雖說得極為堅定,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心里根本不是這樣想,下不了手的原因,是他已經原諒了陰暗王罷了。
  這時光柱又浮出七個人,只見最為前頭一個對著后面的那些人,道:“我早說過了,大哥一定會原諒主人的。”
  天煞驚駭的看著七人,道:“你們。”
  站在最為前面的地煞,道:“大哥,我們聽完主人述了整個事情后,都原諒他了。剛才不出來是主人要求,他要憑自己來讓你原諒他,而不要憑我們的關系。”其余六人向著天煞圍過來,向他問候。
  看了看七位兄弟,天煞以極為復雜的目光看著陰暗王。陰暗王含笑的對著他點點頭。天煞瞬間像是相通什么事情般,對著天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看來這里已經沒有我的事了。”
  陰暗王感激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幫忙的話,我這個心愿不知要到什么時候才能完成。”
  龍如風連連揮手,道:“不敢……不敢……要不是有你,我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恢復靈力,說起來我才要感謝你。”
  陰暗王笑道:“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把目光投向天煞,道:“天煞,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准備把我所學的一切都傳授給你們八兄弟,他們几個都愿意在虛元寶鼎里修煉,不知你怎么樣?”
  天煞聞言,看了看几位兄弟,看到他們都猛點著頭,意思讓他答應。點點頭,道:“一切隨主人安排。”
  陰暗王高興道:“好!好!”
  龍如風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那這里已經沒有我的事情,我就此與各位告辭了。”
  在眾人送龍如風到外面時,天煞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本來答應你對付妖尊,現在沒有辦法幫你了。”
  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道:“千萬別這么說,我現在能恢復靈力,全靠你的幫助。這一切我永遠都會記在心中。”
  天煞從懷中摸出他得到的第三顆鳳凰之眼的靈體遞給龍如風,道:“我知道這個東西對你沒有什么用,但對你的朋友有極大的用處,你拿回去給他們吧。”接著拿出一個凌方形的東西,道:“這是解禁隱者的符咒,你也拿回去給你的朋友。”
  龍如風過來,道:“那我代表他們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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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龍如風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與魔煞會成為這樣一個結局,這個結局對于他來說確實是一個完美的結局。自從魔煞從他的右手出去后,他手臂上的那個魔煞八臂的圖案也隨之消失去。要知自從魔煞占領他這個手臂后,這只手就像是從他的身體分離出去般,現在魔煞出去后,手臂仿佛又回來般,一路上他不停的揮著這只手。
  出來后龍如風沒有立刻返回神龍谷,而是去尋狐奴。因為他知道現在貿然去神龍谷惟一的結局又是被他們抓起來。
  對于龍如風的回來,狐奴極為震驚,她不停的掃視龍如風。把龍如風搞得一片愕然,問道:“有什么不對嗎?”
  狐奴道:“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狐奴道:“當然你這個人是真的。”
  “你的話我是越聽越模糊,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我得到消息,說你跟鳳雅亭那個丫頭已經被神龍谷抓去了,現在你突然回來,所以我怕你是他們變幻出來的,但我剛才用法朮對你進行辨認發現,你是真的。”
  龍如風恍然的喔了一聲,“原來是這樣。”
  “你到底是怎么出來的?”狐奴好奇問道。
  “我是偷跑出來的。”由于龍如風出來時,陰暗王交待過不要透露他們的行蹤,為了遵守諾言,龍如風只能撒了個謊。
  “你不想說就算了,你在神龍谷時全身的靈力都被禁忌,如果沒有人幫忙的話,就給你插上一對翅膀,你也不可能出來。”
  對于狐奴如同親眼看到般,龍如風極為震撼,驚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狐奴得意道:“你不要以為我什么事情沒有做,其實神龍谷里面有我的人,所以你在里面的事情是無法隱瞞過我的。現在可以跟我說,你到底是怎么出來的吧?”
  龍如風苦笑道:“我承認我剛才說謊,但我答應過人家,所以不能告訴你。”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才不希罕。”狐奴頓了頓,問道:“這次你回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對我說。”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這次回來,一個方面是想看看鳳豈咕與你兒子回來沒有﹔另一個方面是想與商量怎么對付妖尊他們。”
  一說到妖尊的事情后,狐奴本來還有些微笑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沉重道:“現在妖尊已經控制了這里大部分的妖與精怪。想要對付他們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
  “這個我也知道,所以我才回來與你商量。對了,你剛才說神龍谷里面有你的人,是怎么回事?”
  狐奴收斂起低沉的心態,抖擻一下精神,道:“那是我以前的几個朋友,他們也被妖尊逼加入神龍谷,逼于無奈,他們只好表面上加進去,實際上他們的心里還是不服的,一切在尋找機會翻倒妖尊,前几天他們委托個人出來,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讓我想辦法在外面聯絡一些人跟他們里應外合。”
  “那你找到沒有?”
  狐奴沮喪搖搖頭,道:“現在妖界里的人對于妖尊簡直是聞風喪膽,躲還躲不急,那里有人敢站出來對付他們。”看了龍如風一眼,道:“不過我這段時間倒沒有白費。”
  龍如風愕然看著她,不知她所指的是什么。
  狐奴續道:“我從一個朋友那里得到了梅老的消息。”
  龍如風聞言精神一震,激動道:“他在那里。”
  狐奴手往南方一指,就在離這里不遠的一個幽靈山上。她的話才一落地,龍如風就迫急道:“那我們還等什么,快去找他。”
  狐奴揚手阻止龍如風要起步的腳,道:“你不要急,昨天我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凌天與鳳豈咕,相信現在他們已經到達那里,至于能不能請他老人家出山,那就要看天意了。”
  一個長得賊頭賊腦,個子瘦小的人,神色慌張的從門外跨了進來,看了龍如風一眼后,直奔到狐奴的身旁,在她的耳旁細語几句。他的聲音雖小,但對于此刻已經恢復靈力的龍如風來說,聲音大小根本沒有什么兩樣,他還是很清楚聽到:“主人,神龍谷向天來庄下了最后通碟,如果還不歸順的話,他們就會血洗天來庄。”
  狐奴朗聲問道:“那天來庄的冀先生,怎么說。”說著看龍如風一眼,對著來人道:“不用這個樣子,有什么事情就明著說。”
  “這冀先生也放出話,誓死也不歸順神龍谷。”
  狐奴喜悅道:“好,果然有骨氣。”目光掠到龍如風身上,道:“現在有一個機會我們可以挫挫神龍谷的銳氣。”
  龍如風心神領會道:“是不是我們去支援天來庄。”
  狐奴含笑道:“對!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以妖王的本性他絕對不會親自攻打天來庄,最有可能就是派他座下的哼哈二將。”
  “好,這次我們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天來庄跟龍如風想像中的差不多,房屋在半山上一階連一階,一棵棵茂密的巨樹把他們隱藏底下,只露出微微的牆角。整個建筑一眼看上去,讓人感到自然,和諧。
  一路上在狐奴的陳述下,龍如風對于這天來庄的庄主有一個初步的了解。天來庄在這里的歷史有五百多年,庄主冀先生是本身是這里的一只野牛,經過千百年的修煉,才修為人形。在五百年前,他在此處建了天來庄,收留一些像他那樣單身修煉成精的妖怪。最初的天來庄還沒有現在這種規模,只是小小的几間屋子,但隨著加入天來庄的妖怪而來越多,才有了今天這種規模。
  兩人才踏入天來庄的邊境就感覺到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氛,處處流露出劍拔弩張緊迫之勢。他們還沒有走多遠就發覺有人在背后跟蹤他們。雖然跟蹤的人極為老練,一路上隱藏得極好,但以兩人的修為,不要說如此,就是隱藏得再好十倍也逃不過他們的感應。兩人當做沒有發現的往前走去。
  兩人建步如飛,行云流水,沒有一會兒就來到天來庄門口。天來庄門口一對巨大石獅子,虎視眈眈的凝望前方。旁邊一個三人高的巨石堅寫著三個大字──天來庄,下方小小寫著一個冀字。從那筆走龍蛇,銀鉤鐵畫的字體中可以看出寫這個字之人,絕對是一個豪邁、義氣之人。
  人影一閃,兩個手拿著一對斧頭彪漢從門兩旁的巨樹中閃了出來,目光如巨的盯著兩人,其中右邊,臉上長滿黑毛的人,以那沙啞的聲調,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到天來庄有何事情?”說著手緊握巨斧,像是兩人有一個回答得不對,手中的斧頭就會對著兩人劈了過去。
  狐奴上前抱了抱拳,以那獨特,柔順的聲音,道:“想畢兩位就是天來庄的神斧與鬼斧吧!”頓了一下,續道:“我沒有想到天來庄竟然派兩位在此,真是失敬、失敬。”
  神斧就是剛才那位開口說話,滿臉長著黑毛﹔鬼斧的臉色極為慘白,如同沒有血般,整個人沒有絲毫的表情。他們兩人仔細的觀看著狐奴,搜盡腦海的每一個角落都對眼前這個艷麗四射的婦人有印象。而她竟然能一口道出自己的來歷,在這個非常時刻兩人的警戒一下子提得更高,手中的斧頭緊得更加的緊。
  “你到底誰?來這里有什么事情?如果不說清楚,休怪我們手中的斧頭無情。”
  狐奴格格一笑,道:“請向貴庄庄主轉告一聲,就說狐奴來拜訪。”
  “狐奴!”兩人重復一句,愕然的往對方看去,都想看看從對方中知道這個名字的來歷,但兩人都搖搖頭。
  天斧音如洪鐘道:“本庄有要事,兩位如果是慕名而來拜訪的話,就請回。”說著那只大如小扇的手掌往前一伸,比個請走的手勢。
  狐奴含笑道:“我正是為貴庄面臨的事情而來的。”
  兩人聞到這話,那如銅鈴般的眸子暴出一串精芒,約而同的喊道:“你是神龍谷的人。”說著手中的斧頭一揚,像是馬上要往兩人劈下去般。
  “兩位不用緊張,神龍谷據我所知,要到今晚才會來擊打貴庄。我們這次前來是來支援貴庄對抗神龍谷的。”
  兩人如同看怪物般的看著狐奴,對于狐奴的話,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相信。因為此刻神龍谷正是如日中天,大家不是歸順他們,就是躲得遠遠的,誰會自找麻煩上身。此刻兩人腦海中浮顯兩個字,“奸細。”
  兩人身軀一挪,毫無意兆的手中斧頭以力劈華山之勢的往兩人劈了下去。神斧口中喝道:“我劈死你們這兩個神龍谷的奸細。”龍如風兩人仿佛兩片柳葉般的一蕩,輕飄飄的避開那霹靂 的斧勢。
  一條彩帶從狐奴的袖子一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個拱形,仿佛天空中多出一道彩虹般,彩帶如矯龍般的向著兩人卷去,雙斧一交叉,發出兩道氣勢磅礡的斧氣沖往彩帶,隨著斧氣,實斧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往狐奴的細腰劈了過來,從那鋒利的斧刃看來,狐奴只要被他們一粘上,整個人馬上就會成為兩半。
  狐奴極為了得,在這萬鉤一發,整個人如鬼魅般的一個轉身恰好的避過這要命的一下,手中的彩帶一個回轉,緊緊的把雙斧緊緊纏扣住。鬼、神兩斧出盡全身力量的想用斧頭把那如紙般的彩帶撕破,但誰知彩帶緊緊的卷住,不要說把它撕破,就想把斧頭拉回來一點都不可能。此刻兩人才知他們遇上對手,眼前這個艷麗的婦人絕不是一個他們兄弟倆可以對付的人。
  看著兩人掙扎得一面通紅,狐奴輕輕一笑,手中一動,彩帶“唆!”的一聲,回到她的袖內,“快去通告一下吧!”
  兩人聽到這話,不敢停留一下,如一陣狂風般的卷回庄內。沒有一會兒工夫,只見一個高大神采飛揚的中年人在一群人的陪伴下,疾速的從庄內邁了出來。
  看到中年人,狐奴上前一步,含笑道:“冀先生,狐奴有禮了。”
  冀先生愣怔了一下,盡管已經聽到鬼神兩斧說過她,但見到狐奴本人后,還是有些驚訝。他也像鬼神兩斧那樣搜盡腦筋也想不出眼前這個艷麗的婦人是誰。但他畢竟是一個經歷過無數風波的人,并沒有像鬼神兩斧那樣。目光從兩人掠過,最后停留在狐奴的身上,道:“不知……”說著停頓一下,沉吟的凝視著狐奴。
  狐奴從身上拿出一個用牛角做成的小杯子。冀先生目光一觸到那小杯子,面色隨之激變,整個人輕微的顫抖一下,嘴不停的抖動著,像是想說話,又說不出來一樣。久久之后,他像是調整了心態,“你是……”
  狐奴沒有等他說話,截斷他的話,“不是我,那個人我的相公。”
  冀先生雙腿一曲整個人往狐奴跪了下去,道:“晚輩拜見前輩。”跟隨冀先生來的人,一下子都傻了眼,不知眼前這個婦人到底是什么,怎么讓一向不服人的冀先生如此做。眾人一致的把目光投到狐奴身上。
  狐奴馬上上前把他扶起來,道:“不要行如此大禮。”冀先生被她扶起來后,只見已經是淚水滿盈,道:“這算什么,如果當年不是恩人的相助,我早已經死在天雷下了。”說著凝視著狐奴手中那個小杯子。
  這個小杯子是用他還本身的角做成的,是他平生所修煉的第一件法寶,名為:海角。當時的冀先生剛脫離牛形,修煉成為人形,但由于每一個妖精想要修煉成為人形,都要經歷一次雷劫,一般有家族性或者有師傅的妖精都在長輩的保護下渡過這一劫。但對于靠自悟修煉成精的冀先生來說,那里去尋找到這樣一個人來保護自己,如果想要憑自己的修為去渡劫的話,那等于是拿雞蛋去碰石頭。
  在一個深黑的雷雨交加的夜晚,冀先生就如同一個被世界拋去的孤兒般,在一個小山洞里苦苦的堅守著。雷雨不停的咆哮著,冀先生心里極為清楚,今晚以他的修為是不可能渡得過去的,當一道雷轟向他時,他閉上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小東西,你怎么沒有找人保護你呀。”
  冀先生聞言睜開眼一看,只見一個長得英俊的中年人站在自己的旁邊,而一個五彩繽紛的靈力罩正把兩人罩起來,抵擋著一下比一下激烈的雷電。
  到了五更時分,雷電終于過去了。中年人沒有說什么就往外走,冀先生追了上去,叫停中年人。
  中年人回頭看了看他,問道:“你已經沒事了,好好找一個地方修煉。”
  冀先生用顫抖的語氣問他叫什么,可是中年只是對他淡淡一笑,沒有告訴他名字。看著中年人不愿意告訴自己的名字,冀先生從中懷中拿出那個用自己的角做成的法寶遞給中年人,道:“這雖然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他是我第一件法寶。希望你能收下。”
  中年人目光觸到冀先生眸子后,沒有說什么,一手把海角接了過去,放入懷中。邁開大步往前走去。后來冀先生又進入深山修煉,不知多少年過去了,在他修煉有成出來時,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尋找中年人以便報答他當年對自己的救命之恩,誰知多少年過去了,他還是無法找到中年人,最后他就在此建立了天來庄目的幫忙那些像他這樣孤身一人,修煉成精的妖怪。
  雖然建立此庄,但他還是沒有放棄過尋找中年人,可是還是沒有結果。誰知在他現在面臨著生死關頭時,當年的小杯又出現了,這一切怎么能讓他不激動呢?
  進入庄里后,當狐奴此來的目的說給冀先生聽后,只見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本來他們對于今晚這場戰是抱著必死之心。按著冀先生原來的想法,是要把庄里的人都散去,但由于天來庄里的每一個人都受過冀先生的恩惠,所以沒有一個人愿意走,大家都抱著與天來庄存亡與共。
  當冀先生把狐奴的來歷說給大家聽時,所有的人都為此而歡呼起來。狐奴的來臨像是給天來庄注入一支興奮劑般,天來庄一下子像是過年般的熱鬧起來,原來那戰前的壓仰一下子,一掃而空。
  所有人一下子都把焦點放在狐奴一個人身上,跟她一起來的龍如風,沒有人注意他,雖然狐奴向大家介紹過,但大家根本沒有在意這個年輕人。所有人都一致的圍著狐奴轉。對于這一切龍如風也沒有絲毫的見意,多年的修真已經把他的心修得淡如水,榮譽、名利對他來說只是過眼云煙,別人不理他,正好合他的心理,他也落得個清靜。
  夜幕漸漸的暗淡下去,太陽已經西去,隨之升起的是那輪皎亮的明月。柔和的月光如水銀般的洒在天來庄的每一個角落上。
  所有人都集中在庄里的廣場上,每一個人都士氣高揚的等待著神龍谷人的到臨。在廣場台階上站著七個人,分別是鬼神兩斧、冀先生、狐奴、龍如風,站在最后面的是天來庄的左右護法──血剎與血健。
  冀先生、龍如風、狐奴三人突然同時都動了一下。龍如風的動作雖然顯得極為輕微,如果不是細心之人根本不會發現到,但這一切根本無法逃得過冀先生的雙眼。他內心震了一下,在場的人除了他與狐奴以外沒有人明白那代表著什么。
  冀先生此刻才發覺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簡單,根本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樣只是個跟班的角色。要知他們剛才那一動,是因為有一股破空之聲傳來,而這破空之聲按他的估計最少在二十里之外。
  看著冀先生看著自己,龍如風含笑的對著他點點頭。
  狐奴身軀移了一下,超過一旁的冀先生,來到龍如風身旁,低聲道:“等一下可不要留情。”龍如風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道:“我明白。”
  那群人的速度很快,沒有一會兒功夫已經到達五里外,這時聽到破空聲的人一下子就多起來,每一個人都議論起來。寧靜的廣場一下子喧嘩起來。冀先生故意咳了一聲,聲音雖小,但恰好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喧嘩的聲音隨著這一咳聲平靜下來。
  一股清風揚起,把庄內的綠樹葉吹得沙沙的響,像是在為戰前做一番演奏般。人還沒有到,風先到,一股強烈的旋風從外面向庄里面吹來,隨之黑烏烏的一群人從天而降,威風凜凜站在眾人面前。
  帶頭之人是兩個赤著上身,手臂上扣著一個龍紋臂圈的大漢。只見他們兩人的大鼻孔上都穿著一個大耳環。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大褲子。只見站在左邊的大漢,抽動那兩片厚厚的嘴唇,聲音哄哄道:“冀先生,不知考慮得怎么樣了。”
  冀先生淡然道:“答案我早就告訴你們了,我不想說兩遍。”
  哼將目光如炬的環視在場的眾人,道:“很好,看來你們是決一死戰。”說著舉起手,往前一揮,命令道:“給我殺。”
  “慢!”
  冀先生聲如雷鳴喝道。
  哼將凝視著他,道:“是不是怕了,要知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冀先生呵呵一笑,道:“笑話,誰說我怕了。”
  哼將怒氣沖天道:“那你叫停干什么。”說著再次揚起手,准備對眾人下命令進攻。
  冀先生道:“你不要著急,其實混戰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我有個辦法,我們雙方各派出三個人出來,以三盤兩勝定勝負。”
  哼將接下話道:“輸贏怎么算?”
  冀先生道:“輸的一方任贏的一方處置怎么樣?”
  “好!人家說冀先生痛快,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假,這個方法不錯。一切就依你說的做。”
  冀先生來到狐奴身旁,道:“前輩,我方就你我,加上龍先生怎么樣?”說著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龍如風。
  狐奴與龍如風沒有說什么,只是向他微微的點了點頭。
  聽著冀先生要用龍如風下場,所有人都感到意外。他們都極為不解的看著冀先生,如果說讓狐奴下場他們都沒有話可說,同時也極為贊成,但對于龍如風這個完全不知底細的人,冀先生竟然說要用他,就另眾人迷惑起來。他們想不明白,為什么冀先生不用兩位護法或者鬼神兩斧這四位高手,反而要用一個完全不知底細的人。要知現在可是賭生家性命,一個不好隨時隨地的會害到在場的每一個人的性命。
  鬼斧揚了一下他那如刷子般的眉,沖著冀先生道:“庄主,他行嗎?”說著指著龍如風,頓了一下提醒道:“賽局只有三場。”
  冀先生把手一揚,道:“不用多說,一切我自有分寸。”
  狐奴走到前面,道:“這第一場就由我來打個頭陣。”
  冀先生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前輩了。”
  狐奴目光掃了掃哼哈二將,道:“你們要派誰出來。”
  在沒有來天來庄之前,他們已經把天來庄的人員了解個清清楚楚,從他們的記憶中根本沒有狐奴這么一號人物,兩人相視一眼,都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兩人雖然性格雖然狂傲,但看到冀先生叫狐奴為前輩,還如此恭敬的態度,所以對狐奴他們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哈將對著哼將道:“大哥,讓我會她一會。”
  哼將道:“你小心點。”
  哈將往中間走了去,嘴上道:“大哥你放心。”說著那如小山般的身軀往場內移了過去,隨著他那赤腳每邁出一步,地面都出現一個十几厘米深的腳印。每踏出一步,都發出一個極為響亮的腳步聲。
  哈將走到距離狐奴五米外時停了下來,虎視眈眈的望著她。反觀狐奴神態處若,似笑非笑的看著哈將。兩人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
  場內的氣氛隨著哈將的一停都變得緊迫起來,如一層煙霧般往四周彌漫過去,在場的人不論是誰,都被一種莫名的氣息壓抑住,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的扣住般,離兩人越近的人承受越大,一些修為淺的人,都受不了往后退了退。
  那些本來懷疑龍如風能力的人,此刻看到他的表情后,心里都不由震蕩一下。因為在場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受到影響。反觀龍如風整個人像是沒有事般,神態自然的凝望著場內的兩人,像是根本沒有受到影響般。
  一旁的冀先生看到龍如風此刻的神態,更加堅定自己所猜測得一點都沒有錯。臉上馬上洋溢出一喜悅之色。
  一個小鐘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哈將的手掌上,只見他平舉手掌穩穩的托著。小鐘只有人的三指大,上面凸雕著一群飛禽走獸,做工極為精細。看著狐奴空手雙手,哈將洪聲道:“快拿出你的法寶。”
  狐奴含笑道:“不用你擔心,需要時,我自然會拿出來。”
  哈將聞言不多語的大喊一聲:“哈!”聲音猶如炸彈爆炸般的炸開,在場的人聞之耳里轟隆隆一片,出現一片短暫失鳴。小鐘隨著聲音,瞬間擴大起來,沒有一會兒變成一個有人高的大鐘。
  哈將把手中的大鐘隨手一拋,正個大鐘以泰山壓頂的形式向狐奴罩下去。狐奴身軀輕盈的往前一閃,大鐘罩個空,“砰!”的一聲,地面隨之被大鐘壓起一片灰塵起來。大鐘剛觸到地面,哈將人隨之就到,把大鐘提起來。如果不是眾人親眼看到,沒有人會相信以哈將如此巨大的身材,竟然身法也如此靈巧,整個人仿佛一只鵒子般的在空中一個穿梭,輕巧的到達大鐘旁邊。
  狐奴手一揮,彩帶如毒莽往哈將的胸口鑽了過去。不要看那大鐘巨大,但在哈將的手中確如同小孩的玩具般的輕巧,只見他輕輕的往前一舉,恰好的把彩帶擋了回去。兩人一來一往,沒有一會兒工夫就交手一百多招。
  在場的人都看得驚心膽跳,都在想著如果換成自己下去,能擋得了他們多少招。一旁的冀先生已經從原來的輕松變成凝重。從剛才一番交手中,他才明白為什么妖王只派出哼哈二將來收服他。如果今天不是有狐奴來支援的話,他們最終只有一個結果,庄破人亡。
  一聲巨大的響聲把冀先生從沉思中喚醒過來,往場內望去,只見狐奴與哈將已經停止動手,哈將的嘴角中流出一絲絲血絲,想必是受傷造成。而那個大鐘已經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一旁的狐奴臉色慘白,而她的那條彩帶正拋在地下。
  哼將對著旁邊人使了一個角色,那人會意上前把哈將扶了回去。
  哼將沒有表情對著冀先生,道:“雙方既然都沒有戰斗力,這場就算打和。你認為怎么樣?”冀先生回頭看了看狐奴,只見她朝著自己點點頭。冀先生道:“好那就按你所說。”
  哼將道:“這第二場就由我出場,不知你們派誰出場。”
  龍如風上前二步,站在冀先生的面前,道:“就由我來。”哼將看了他一眼,道:“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
  龍如風問道:“你認識我。”
  哼將仰首一笑,道:“不就是神龍谷的一個逃犯,有什么不認識的。”接著道:“對付你,根本不用我出手。”說著把目光拋向身后的一個全身用黑布遮住的人,道:“菊釵,他就由你來對付吧。”
  黑衣人點點頭,往前一站。
  龍如風聞到菊釵兩字后,心里抖了一下。菊釵是鳳雅亭在神龍谷的一個名字,暗忖:“難道她就是鳳雅亭?”仔細的觀察著他,由于他全身用黑布遮住,看不出什么。
  “鳳雅亭。”
  龍如風在冷不防的大喝一聲。只見黑衣人顫抖了一下,從這一顫抖,龍如風就確定眼前這個人百分之百是鳳雅亭。
  他問道:“你是鳳雅亭?”目光如電的注視著他。
  黑衣人看著他,不說話。
  哼將插口道:“龍如風,你不用問了。我替她回答你,她就是鳳雅亭。”命令道:“菊釵,去把他收拾。”
  鳳雅亭躬身,道:“是。”只見她雙手一合,結成一個手印。看著她所結的手印,龍如風就知道哼將沒有說假話,眼前這個黑衣人真的是鳳雅亭。因為據他所知,這種手印只有一個人會用,那就鳳雅亭。
  一只火艷的鳳凰緩緩的在空中凝聚而成,熱氣從鳳凰身上往四處散出,瞬間周圍天氣像是六月天般的炎熱起來。
  “你瘋了。”龍如風對著鳳雅亭吼道。
  鳳雅亭像是沒有聽到般,不停的結著手印,最后手一指,火鳳凰隨著她的一指,往龍如風沖了過去。
  龍如風看著鳳雅亭的目光充滿了不解,不知她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天來庄的人,看到他呆呆的看著黑衣人,動都不動一下,都不由為他擔憂,驚駭喊道:“小心。”
  火鳳凰在差不多接近龍如風一米遠時,只見目光還是沒有從鳳雅亭身上移走,但他的手動了,只見簡單的往前一轟,一股如光的東西從他的手里一脫而出,如實質般的迎向火鳳凰。火鳳凰一下子被沖得散了去。隨著火鳳凰一散,鳳雅亭整個人軟軟的癱軟下去。
  龍如風心里一驚,疾速的掠過去,想扶去她。他的動作雖快,但有人的動作比他還快,一個身穿跟鳳雅亭一樣黑衣服的人,如鬼魅閃到鳳雅亭面前,扶住她,把她扶了下去。看到如此龍如風在半空中只好硬生生的收住身軀。
  所有人都驚住,龍如風所表現的完全出呼他們想象。誰也沒有想到龍如風只輕輕出一招就把對方擊敗。其實不但別人震驚,就連龍如風自己,也不相信剛才那一下的威力有那么大。剛才那一招是陰暗王傳授給他的。
  當日陰暗王傳授給他這一招,只是說這是他早年從人界收集一本修真書所記載的一招。由于與他所學有沖突,所以他也沒有去修煉他,如果不是看到龍如風是一位修真者的話,他可能也已經忘記了這一招。
  剛才對鳳雅亭施這一招,根本不是他一開始就想用這一招對付鳳雅亭的。不知怎么回事,他剛才像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一陣沉靜過后,一股如雷鳴般的掌聲隨之響起,天來庄的人歡呼的叫起來。每一人都高呼著龍如風的名字,聲浪是一浪蓋過一浪。
  龍如風并沒有因此而高興,反之他的心里變得更加低沉。雖然他沒有修過鳳凰神朮,他從鳳凰族住那么久,多多少少的了解鳳凰神朮是怎么回事。也極為清楚如果神朮被人破去的后果。他現在極為擔憂鳳雅亭。但由于神龍谷的人對著他虎視眈眈,他根本沒有機會可以接近鳳雅亭,只能在遠處默默的望著她。
  好几次龍如風想沖破神龍谷的人群把鳳雅亭搶了回來,但經過一番的考慮他還是沒有做。因為他不知鳳雅亭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怕搶回來出現什么變故,那反而更加麻煩。再有一個記得天煞看到鳳雅亭時,跟他提過鳳雅亭的心志像是被人控制般。像這種心志被別人控制,如果貿然去破解的話,有可能一個不好,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對于鳳雅亭的能力哼將心里很清楚,與他相比的話,根本不會比他差。他沒有想到鳳雅亭會沒有龍如風一招之敵。他不得不重新估量龍如風來,只見他不停的打量著龍如風。上次龍如風在神龍谷神秘的失蹤,在神龍谷造成不小的騷動。按著妖王所說,龍如風的靈力已經被妖尊完全封住,沒有得到妖尊的破解,根本無法恢復靈力。所以他根本無法憑個人的能力逃出神龍谷,惟一有可能就是谷中有內鬼,幫他逃走。因為這件事情,妖王差點把神龍谷翻了天,但最終沒有一點結果。
  從剛才龍如風那一拳看來,他不但靈力恢復,而且比妖王所說的還厲害得多。憑自己所帶的人,根本沒有一個人可心與他對抗。如果哈將沒有受傷與自己聯手的話,倒有可能與他一戰。現在哼將不由有點后悔,剛才答應冀先生的話。如果一開始按著原來的計划,以他帶的人的實力絕對可以把天來庄毀去,而如今鳳雅亭與哈將兩個主力都受了傷,使實力大降,根本無法執行原來的計划。
  看著情況對自己這邊不利,哼將心里已經打著退堂鼓。
  冀先生盯著哼將道:“現在你們誰下場。”
  天來庄的人看著哼將久久不答,都嘲笑的喝喊起來。一向威風八面的哼將那里受過這種氣,一股怒氣在他的胸口中起伏不停,雖然他拼命的想把這股怒氣壓下去,但還是忍不住的重重的哼了一聲。
  “哼!”的一聲,整個如悶雷般的在眾人的耳朵里炸開般。所有人的嘲笑聲,因此停住。
  哼將心里清楚,今晚絕對討不到什么便宜的,長久下去,是他們越來越利。回頭對后面的人,道:“我們走。”
  冀先生冷笑道:“怎么比賽還沒有完就想退堂鼓。”
  哼將昂首一笑,道:“老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耐我何。”轉身對著道:“我們走。”說著帶頭的往外面躍去。
  看到他們要走,天來庄的群眾那里能讓他們走,摩拳擦掌的就要追上去。冀先生揚起手,道:“讓他們走。”所有人應聲停止腳步,透出迷惑不解的目光望著冀先生,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趁這個機會消滅他們,反而讓他們逃掉。
  冀先生揮了揮手,道:“我們進里面說。”
  在大廳里所有人都默默的望著站在中間的冀先生,都等待著他的解釋。由于把神龍谷的擊退,此刻冀先生顯得有些興奮。掃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我不讓你們追殺他們。”頓了一下,道:“我怕剛才他們逃走只是一個援兵之計,在外面還有埋伏,如果我們貿然的追出去的話,很有可能中了他們的埋伏,到時就得不償失。”
  聽到這話眾人都覺得他說得不錯,都紛紛點頭,贊成冀先生做得不錯。
  冀先生含笑道:“我們這次能如此輕松的把敵人擊退,完全是靠狐奴前輩與龍先生。”說著走到兩人的面前,深深的  了一躬,道:“我代表著天來庄的所有人,謝謝兩位。”
  狐奴經過一番調息,面色已經慘白的面色已經有些紅潤,淡然一笑,“不要客氣,對付神龍谷每一個人都責任。”
  當晚整個天來庄像是過年般,處處洋溢著一股喜悅之氣。其中最為炫目就屬于龍如風,如群星拱月般的圍住,眾人的熱情與他剛來時有著天淵之別。
  為慶祝這次的勝利,冀先生把他珍藏多年的果子酒也拿出來。在慶功席上,向著龍如風與狐奴敬酒是一個接著一個,由于狐奴受了傷,暫時不能喝酒。所以這個責任就落到龍如風的身上。
  如此熱鬧非凡,歡慶的場面在龍如風的記憶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是他還沒有踏上修真時,在公司上班時候,每當公司做成一筆大生意后,同事們就會聚在一起慶祝。自從他修真了以后,這種生活就消失。
  酒席像是呼喚起龍如風埋藏在深處的記憶,他像是回到以前跟同事、朋友、同學的那個年代里去,對著每一個來敬酒的人,他是來者不拒。每當他喝完一杯酒,周圍都會暴出一陣喝彩聲。一時間天來庄飄滿了酒香與歡呼聲。
  這晚龍如風喝得很多,本來他完全可以用靈力把酒氣逼出體外的,但他不想,因為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沉醉的感覺了,他想保留著這種已經失去好久的感覺,那怕是多一會兒也好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1:54
第八章
  聽完哼哈二將的報告后,妖王的心很沉重,不停在大廳里踱來踱去。他倒不是怕龍如風恢復了靈力。他是怕這個能幫龍如風破解禁忌之人。按著老祖宗所說,現在妖界能破解他妖符的人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一向忽邪忽正,游戲人間的梅老。
  現在龍如風禁忌已經破解了,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插手這件事情,妖王心情沉重的考慮著。他目光如炬掃向哼哈二將身上,凝重道:“你們不會看錯。”
  哼將朗聲道:“這還錯得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出現,我們兄弟早把天來庄拿下來了。”
  妖王沉吟片刻,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
  哼哈二將向著妖王躬了一下身,拱了拱了手,“那我們先回去了。”
  哼哈二將一走,妖王就馬不停蹄的往后院里掠去。來到妖尊的臥室,輕輕的敲了敲門。里面傳來妖尊懶洋洋的聲音:“進來。”
  妖尊躺在一可以睡的椅子上,問道:“如此急過來,想必發生了什么不尋常的事情?”妖王點點頭,把哼哈二將匯報的話一字不漏的對著妖尊說一遍。妖王來此本來是想聽聽妖尊的意見,誰知他聽完,沒有什么表示。耐不住問道:“老祖宗,你看這件事情怎么辦好。如果真的是那家伙插手的話,對我們計划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妖尊手一揚截住他的話,道:“做大事者,不能有輕浮之心,記住不論發生多大的事情,一定要沉得住氣。心靜才是解決事情的好方法。”
  妖王低下頭,道:“謝謝祖宗教導。”
  妖尊道:“我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已經按你老人家的吩咐做了。”
  “那他最近有沒有動靜?”
  妖王搖搖頭,道:“沒有。這段時間可以說,他是足不出戶。”
  “如此說來,破解妖符之人應該不是他。”
  妖王皺皺眉,道:“如果不是他,誰還有這個能力,破解你老人家的靈符。”
  妖尊也像是被這個問題所困惑,接下話道:“這正是我無法理解的一點。”說著緩緩的閉上眸子,像是沉思這個問題般。
  妖王不敢打擾他,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妖尊猛然的睜開雙眼,暴出一串精光,與剛才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如同兩個人般,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對于他這種變來變去的神態,妖王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沒有流露絲毫的驚訝之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妖尊道:“按第二步計划行事。”
  妖王猶豫了一下,道:“可是……”
  妖尊那如刀般的目光從妖王身上一掃而過,低沉道:“不用擔心,你只要做好你的該做的事情就行,別的事情就不用操心。”
  妖王點點頭,問道:“龍如風那小子怎么辦?”
  “放心,我自我辦法讓他自投羅網。”妖尊說著嘿嘿笑起來。
  三天的時間過去,龍如風有點耐不住,在冀先生為他安排的小客廳踱來踱去。按著路程鳳豈咕與凌天居士不論是否能請到梅老出山,都應該回來。但到現在還是毫無消息。就連冀先生派去打聽消息的人,也是一去不回。
  龍如風走到桌子旁時,停了下來,對著一旁坐著的冀先生與狐奴道:“不行,我要去看看。”狐奴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走了,萬一神龍谷的人來了怎么辦?”
  “可是我們坐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如果妖尊來的話,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狐奴道:“這點你放心,那個家伙的脾氣,我了解的很,不到最后關頭,他是不會來的。”
  冀先生道:“要不,我再派人去看看?”
  龍如風搖搖頭,道:“沒有用的。他們沒有回來,我想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中了神龍谷的埋伏。”
  冀先生剛要開口說話,一個門客神色慌張的從外面奔了進來,上氣接不下下氣指著外面,道:“庄主,順……順……順德回……”
  冀先生手按住門客的肩膀,道:“慢點說。”
  門客吞了几口口水,才順利道:“順德回來了。你快去看看。”
  從門客的眼神與口氣中,冀先生一眼就看出事情不尋常,三步做兩步跨的往外面跨了出去。龍如風與狐奴緊跟著他出去。路上每一個人都在猜測順德發生了什么事情。這順德還有另一位順風就是冀先生昨天派去打聽鳳豈咕與凌天居士下落的兩人。現在只有一個人回來,那說明……
  三人來到天來庄的大廳,只見大廳上已經黑烏烏的圍著一片人。眾人看到三人的來臨,自然從分出一條路讓他們進去。在人群的中間,天來庄有名的醫師──羊夫,正不停為一個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年青人插銀針。銀針每插入青年的一個穴位,他的身體都隨之抖一下。
  看完羊夫插完最后一根銀針,冀先生對著他問道:“羊醫師,他到底怎么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羊夫搖搖頭,道:“看來不行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全身的經脈都斷碎,最為可怕的現在他的體內存著一股煞氣,正慢慢的入侵他的心志。我怕……”
  “怕什么?”
  “怕他會煞變,所以我剛才用盤針大法,控制他的身體的一百零八個主要穴位,以防主他煞變。”
  對于煞變這個名詞龍如風還是第一次聽到,不解問道:“請問,煞變是什么?”一旁的狐奴解釋道:“那是一種異朮,施朮的人可以把人變成一種聽他話破壞力極大的怪物。”
  龍如風驚駭道:“是誰如此狠毒,對他施這種異朮?”
  冀先生嘆了一口氣,道:“這里除了神龍谷,還會有誰。”說著指著青年人,對羊夫問道:“醫師,現在他怎么辦?”
  羊夫道:“我這盤針大法只有暫時的控制他,過了二十四小時后就沒有效了。在這二十四小時內沒有尋找破解之法的話,那就麻煩了。”
  “后果會怎么樣?”
  “如果他真的煞變的話,我想我們最少要有一大半的人死在他的手里。”羊夫說著指著青年人。
  看著龍如風有點不相信的表情,狐奴接下話,道:“這是真的,如果煞變的話,其中的可怕之處你沒有看到是不知道。那簡直是不能用什么文字來形容他的恐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最為可怕的還不止這些。”指著青年人,“現在最為主要的還不能讓他死去,只要一死去的話,他馬上就會被煞氣所入侵。”
  “難道就沒有破解之法嗎?”
  “當然不是。”狐奴說著,轉身對冀先生道:“你去叫人准備白米水、天麻、梅花、無根水……”
  冀先生愕然道:“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狐奴道:“等一下把這些東西混在一個大桶上。”指著青年,“把他放在里面,然后用文火蒸他六六三十六個小時,把他體內的煞氣排出來就沒有事的了。不過這只能讓他不會煞變,但他的生命就無法保住的了。”
  冀先生困惑的看著她,問道:“這有用嗎?”
  “放心,按著我說的去做絕對沒有問題。”
  在眾人忙碌時,龍如風與狐奴從人群里走了出來。一出門外,狐奴就對龍如風道:“從現在看來,凌天與鳳豈咕兩人恐怕是凶多吉少。”龍如風有同感的點點頭。
  兩人沉默一會兒,龍如風又提出他原來的想法。經過青年的事情后,這次狐奴沒有阻止他,只吩咐他要萬事要小心。
  龍如風也沒有向天來庄的任何人說,只讓狐奴跟冀先生說一聲,就往幽靈山出發。走時狐奴怕龍如風對這里不熟悉,還特地的為他畫了一張去幽靈山的地圖。按著地圖的指示,龍如風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就來到幽靈山腳下。
  幽靈山樹木濃密,奇石突出,木與石渾成一體,整座山沒有一條路徑,像是千百年來沒有人來過般。龍如風只是在山腳下停頓了一下,過后整個人如同飛鳥般的掠起,踏著一塊塊如劍峰般的岩石往上攀去。只見他身軀如猴又如鳥,靈巧的在那岩石上不停的穿梭飛躍,轉眼之間就到達山的半中間。
  一棵傘形的大榕樹聳立在山頂上,單單半徑就有二十多米長。一個小屋在榕樹的中間的一個樹叉上,一個鶴發童顏的老翁,坐在小屋旁邊一根樹枝上,兩人凌空的搖晃著,手中正拿著一支翠綠色的笛子悠然的吹著,旁邊一只金眼猴子似睡非睡的蹲在他的身旁。
  龍如風站在榕樹下,靜靜的聽著老翁吹著笛子。大約一柱香的時間,老翁終于停了下來。他那祥和的目光往下投來,輕聲道:“怎么,你還在這里。”
  龍如風拱手,恭敬道:“晚輩感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翁輕聲道:“不要在那里站著,有什么事情上來說吧。”龍如風聞言,輕輕往上一躍,靈巧的躍他的旁邊。一旁的那只金眼猴子看到他后,那兩只火眼金睛敵視的盯著他。
  梅老輕喝一聲,“不得無禮。”
  金眼猴聽到梅老的一喝,才把那敵視的目光收了起來。
  “這是老夫一次游玩中,收服的一只金眼猴。”
  看著金眼猴,龍如風雖然不知這猴子有什么特別之處,但他心中極為清楚這只金眼猴,肯定是大有來歷,要不然絕對不會有如此的靈性。
  梅老像是看透龍如風心中在想什么般,續道:“這金眼猴為上古遺留下來的,不但聽得人語,而且全身刀槍不入。一般修煉成精不久的精怪都不是他的對手。”
  龍如風恍然道:“怪不得有如此靈性。”
  兩人隨之進入小屋,才一坐下,只見那金眼猴如同人般的走路,揣出一個盤子,上面切著兩杯香氣彌漫的碧綠茶水放在兩人旁邊的桌子下。雖然知道金眼猴有靈性,但沒有想到它竟然有靈性到這個程度,龍如風心里不由震了了一下。
  對于龍如風驚駭,梅老如同沒有看到般,淡然道:“請用茶。”說著率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揣起來。
  “謝謝。”
  要來尋找梅老,龍如風心中早就有個准備。不論梅老脾氣怎么古怪法,他都要硬著頭皮的,把他請下山對付妖尊。但現在看來,梅老根本不是狐奴所說的那樣,不但不古怪,還對自己客氣得很。龍如風內心充滿迷惑的沉思著。
  “前輩,前几天晚輩有兩個朋友來尋找你,不知他們有沒有來過?”
  “來了。”
  龍如風聞言切急問道:“那他們現在人呢?”
  “當天就走了。”梅老反問道:“怎么,他們還沒有回去嗎?”
  龍如風搖搖頭,道:“沒有。”
  “這就怪了,當天他們來求我下山幫他們去對付妖尊那家伙被我拒絕后就下了山。按理說,應該回去的。怎么這么久還沒有回去呢!”梅老顯得對這件事情也極為困惑。片刻之后,對著龍如風道:“想必你這次來的目的也跟他們一樣的吧!”
  龍如風點點頭。
  梅老輕笑一聲,“那就要讓你失望了。”
  龍如風急道:“前輩,難道你真的忍心妖尊把妖界搞得烏煙瘴氣嗎?”
  “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只要他不來惹我,我絕對不會先動手去對付他的。”梅老看著龍如風還想說什么,不等他開口,搶在他的前面,道:“你不用說了。我絕對不會改變主意的。最后我奉勸你一句,你不是妖界中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參和這件事情。”
  龍如風堅定的搖搖頭,道:“不!這件事情由我而起。我怎么能一走了之。”
  梅老道:“年輕人,你要明白一個自然規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道理。妖界這些年實在是太平靜了,也應該出現妖尊這種梟雄來。”
  “難道說前輩是贊成妖尊的做法?”
  梅老搖搖頭,道:“根本上談不上贊不贊成,我只知道種什么花就得什么果,這一切都是注定,任誰也改變不了。妖尊他這種做法,上天自會有安排,輪不到我去管。”
  龍如風沒有想到梅老竟然對他說這么一套理論來,一時之間都不知要說什么好。沉默好久后,站起來向梅老告辭。梅老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在龍如風還沒有走出几步后,輕輕喝倒,“倒也、倒也。”
  龍如風聞言感覺不對,才剛要往回轉時,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但他的目光觸到梅老時,只見那里還是剛剛所見的梅老,而是妖尊站在那里,正奸笑的望著他。龍如風手一指,只說了一聲,“你!”整個人就昏倒下去。
  妖尊嘿嘿一笑,“你小子沒有想到吧!”
  一陣寒凍刺骨的冰涼從臉上往四肢傳去,龍如風從昏迷中悠悠的醒了過來,只見臉上濕濕的,水正一滴一滴的從臉龐往下滴。睜開眼一看,只見是一間漆黑的鐵屋。兩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你醒了。”龍如風把頭一側,一望鳳豈咕與凌天居士在他的旁邊坐著。
  “這是什么地方?”
  凌天居士苦笑道:“神龍谷的禁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都上了人家的當了?”
  龍如風道:“難道你也跟我一樣,被妖尊那家伙所騙。”
  鳳豈咕道:“我們是在路上遇到上妖尊的,沒有几個回合就被他抓來了。”
  凌天居士道:“我所說的上當,是說我媽上了她朋友的當,那梅老根本就沒有在幽靈山,這一切只是神龍谷布下的一個局罷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天居士道:“我們被妖尊抓來時,他對我們說的。唉!”說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龍如風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想到轉了半天,最終還是被抓了回來。惟一比上次好的就是這次的靈力并沒有失去,還是好好的存在身上。這一點另他極為不解,為什么妖尊這次不在他的體內下禁忌,讓他無法使用靈力。
  龍如風并不知道,他能保全現在這個狀況,完全是他吸收了虛元寶鼎的靈氣。那天妖尊在他昏迷過后,就對他下了妖符,要讓他靈力無法凝聚。但龍如風人雖然昏迷著,體內自然的產生出一股獨特的力量,使妖尊的妖符無法種下,妖尊在多次試了沒有結果后,才不得不讓龍如風保留著靈力。
  對于龍如風妖尊可是越來越有興趣,先是破解他的妖符,如今又讓他無法種下妖符,所有的一切都透著神秘。
  由于龍如風的一去而不歸,天來庄整個像是籠罩著一層陰影般。就在龍如風前去幽靈山的第三天,天來庄印來一位讓所有人都震奮的之人。
  此刻的冀先生與狐奴正陪著他。從來人,他們知道龍如風已經被妖尊抓了去。開始時狐奴感到很奇怪,因為以龍如風修為就算打不過妖尊,那逃跑也不是問題,怎么會被他抓去呢!
  梅老那對精練的眸子從兩人身上掃過,把妖尊冒充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原來那天龍如風所去的地方真的是梅老臨時所住的一個地方。只是在龍如風還沒有去的前几天,梅老為了尋找一顆靈草出游去,讓金眼猴看山。誰知妖尊趁這個機會竟然幻成他的模樣,騙過金眼猴,守株待兔的等待龍如風的來臨。
  當日妖尊在制服龍如風后,恢復原來的面目。金眼猴一看到不是原來的主人,就對他進攻起來,金眼猴雖說是一只不凡之物,但那里是妖尊的對手,沒有几個回合,吃了他一記重手后,逃了出去,憑著本身特殊的本領,找到梅老,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金眼猴的陳述后,梅老心中的那股怒氣像是要炸開般,也不再繼續尋找靈草,馬上返回幽靈山,但一切都已經晚了,妖尊早已不知所蹤。
  梅老目光如同要冒出火來般的凝視著前方,狠狠道:“神龍谷,我要讓你知道惹上我的下場是怎么樣的。”
  ……
  神龍谷的一間密室中,妖王正與花妖精媚娘面對面盤坐著,兩人的手平胸推出與對方的手掌合在一起。雙方都閉著眼睛,神色凝重。兩人的鼻孔都流出青中帶白的氣體,往著對方的口中鑽去。不知過了多久,氣體漸漸的淡化,兩人才睜開眼睛。
  妖王炯炯有神的眸子凝望著對面的媚娘,道:“感覺怎么樣?”
  媚娘對著他嬌柔一笑,媚態橫生道:“太妙了,沒有想到這雙xiu法如此神奇,這一個月來我感覺就是修了五年都沒有現在進步得快。”
  “妖典出來的東西還會假,我們現在所修的才是第一步,等真正修到合修時,那……”說著目光遙望前方,嘿嘿的陰沉一笑。
  媚娘有些憂慮道:“大王,這雙xiu法是老祖宗規定不能修煉的,現在我們瞞著他修煉,萬一給他發現的話,怎么辦?”
  妖王冷哼一聲,喝道:“除非你說出去,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說著目光如刀刃般的從媚娘身上掠過,把她看得心頭一顫,不敢與妖王目光相觸。幽幽道:“我是怕萬一……”
  妖王站起來手一揮,道:“沒有萬一,他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他是怕我強過他,才不讓我學。等我把雙xiu法修成了,到時看誰說了算。”說著如君臨天下般的傲視前方。
  ……
  時間對于禁牢來說像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在這里你根本分不清什么時候是白天,什么時候是黑夜,所面對的永遠是一片漆黑。惟一讓他們知道一天過去的就是,當有人送水果與烤肉進來時,他們就知道又有一天過去了。
  禁牢四處牆壁不知用什么東西做成的,竟然可以擋得住伏魔法輪的攻擊而毫發無損。看著在伏魔法輪強大的攻勢下,牆壁沒有損壞一絲一毫。鳳豈咕苦笑的搖搖頭,“剛來時我心里沒有一刻不在咒神龍谷死得精光,現在我倒有點怕他們死去。萬一他們都死去的話,我看我們只有在這里住上一輩子。”
  龍如風用手摸摸牆壁,困惑道:“這些東西看起來似鐵非鐵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做成的,怎么如此堅固。”他的聲音才落地,外面傳出一陣輕笑聲。對于這個聲音,龍如風是再熟悉不過。
  “妖尊,你這個卑鄙的小人。”龍如風一聞到笑聲,激怒的對外面罵了起來。
  一陣“格……格……”鐵的摩擦聲隨之響起。只見龍如風剛剛所摸著的那面沒有一點痕跡的牆壁從中間裂開一扇二米高的門出來。妖尊第一個從門外踏了進來,緊跟隨著是妖王、媚娘、哼哈二將。
  妖尊笑咪咪的看著龍如風,輕聲細語道:“怎么樣,住得還好吧!”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對一位客人說話般。
  龍如風一個箭步,跨到妖尊面前,右手配合著腳步,對住妖尊的胸口就是一拳。只見妖尊也不回避,硬生生的承受著他這一拳。
  這一拳龍如風雖然沒有用什么特殊的法朮下去,但在他貫穿靈力下,就算是一塊生鐵也會被他轟出一個大洞出來,誰知打在妖尊的身上像是打在一塊綿花般,所有的力量一下子像是沉入泥海般。
  就在龍如風震駭時,只見一股暗勁從妖尊的胸口往他的手傳來。暗勁無聲無色,當其中所隱藏的力量確如排山倒海般般,龍如風一下子承受不住,被震得往后退了七八步才停了下來。
  “小子,怎么樣?”
  妖尊如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般的看著龍如風,笑咪咪的對著他說道。
  鳳豈咕與凌天居士一疾速的掠到龍如風身旁,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龍如風搖搖頭,道:“沒事。”
  妖王哈笑道:“小子!”伸出一個小指頭,拇指按住出一點,夷道:“就憑你這點小能耐,也想對我祖宗動手動腳。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龍如風冷哼一聲,道:“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來跟我決斗,搞陰謀詭計算什么英雄好漢。”
  妖王正想反擊,被妖尊一手攔住,陰沉沉笑道:“我們妖本來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漢,英雄好漢只是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從會做的事情。”凌天居士一向都把自己的父親九尾狐看成自己心目中的偶像,父親在他的眼中就是一頂天立天的英雄。現在妖尊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把他心目中的偶像踏到腳底下,他那里受得了。眸子如同要噴出火般的怒視著妖尊,用盡全身的力量喝道:“胡說,妖怎么會沒有英雄好漢……”
  妖尊目光從龍如風的身上移到凌天居士的身上,靜靜的看著他,良久之后道:“你不是想跟我說你的父親是一位英雄好漢。”
  凌天居士想都沒有想的脫口而出道:“難道不是嗎?”
  妖尊突然間昂首大笑起來,“你父親……你父親……你可知道任何人都可以說他是英雄好漢,獨獨你父親沒有資格。”說著緊緊的盯著凌天居士。
  “為什么?”
  “為什么!”妖尊重復一句道,“如果你遇上他的話,你問他自己就清楚了。”說著頓了一下,續道:“可惜你已經沒有這種機會了。”話一說完,妖尊對著身后的哼哈二將命令道:“二將。把龍小子給我帶走。”
  哼哈二將齊聲恭敬躬身道:“是。”兩人并肩而行的往龍如風一步一步的邁過去。
  龍如風冷笑一聲,目光如電的掃向哼哈二將,“就憑你們兩個廢物。”物字才一落地,手掌一合,結成一個金剛印,伏魔法輪隨之從他的天門穴沖出。伏魔法輪那燦爛的光芒一下子把禁牢照耀得一片金黃,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被照得金黃、金黃的。
  妖尊一句,“伏魔法輪,青蓮居士的法寶。”脫口而出。眸子顯出復雜的目光盯著半空中的伏魔法輪,收回視線,看到哼哈二將還繼續的往龍如風邁去,喝道:“回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1:55
第一章 逆天神君


 伏魔法輪在半空中不停的旋轉,朝四面八方綻放出萬道金光。周圍靈氣明顯的波動起來,如同實質,像一股股潮水,往伏魔法輪急速的集中。
  得到靈氣的伏魔法輪,變得更加的耀亮。
  龍如風昂首凝視半空中的伏魔法輪,對妖尊的話如同沒有聽到般,手緊扣金剛印,把伏魔法輪牢牢的控制住,以防伏魔法輪得到靈氣后,向自己反噬。
  妖尊臉色是越來越沉,整個人像凝上一層寒霜般,氣氛受他的感染變得無比沉悶、壓抑。
  一旁的媚娘,有些受不了的緊緊摟住妖王的粗腰,妖王理解的回看她一眼。
  從把妖尊接回神龍谷,妖王今天才真正見識到妖尊的實力,那根本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理解的,對妖尊的疑惑之心,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直以來,妖王對妖尊真正的修為都存著困惑,認為他最多也是比自己高出几籌,自己只要強加修煉,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超過妖尊的。
  但從現在看來,妖王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與妖尊所差的級別──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不說別的,單從現在妖尊所散發出來的這種氣勢,在場的人,就沒有几個能不受他影響了。
  像他自己,明知妖尊所針對的不是他,而是龍如風,但不知怎麼回事,心頭還是像被一塊大石壓住般,窒悶得讓人發狂。
  而一旁的鳳豈咕兩人,更加不用說,兩個人在沒有靈力護身的情況下,簡直像是被一座大山壓頂,呼吸都感到有些困難,喘不過氣來,只有用雙手緊緊的抱住頭部,才能稍稍減輕。
  表現得最為輕松的,還算是當事人龍如風。
  只見他神態自若的凝視著半空中的伏魔法輪,一點都沒有受到妖尊影響似的。
  對于龍如風的表現,大出妖尊的意外,他極為清楚自己所散發出的威勢到底有多大。此刻他才明白,龍如風多次能從他的手中活命,所*的絕對不是運氣,其中多少都參雜著其他原因,他的實力就是其中的一種。
  “此人絕對留不得,要不然后患無窮!”
  這個念頭在妖尊的心底中緩緩生出,隨之他的瞳孔閃耀出一串狠毒光芒,從龍如風的身上掠過。
  “青蓮居士是你的什麼人?”一句平常的話,在妖尊的口中完全變了樣,充滿了陰沉、暴怨、冷寒。
  在場的人除了龍如風外,沒有一個人聞之不打一個寒顫。
  冷靜在此刻的龍如風身上,得到了最極點的發揮,他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模樣,昂首、臉色沉靜,簡直讓人有點不敢相信。像是妖尊剛才的那一番話,不是對著他發問般,仿佛一切事情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咯……咯……”
  一連串的笑聲,從妖尊喉嚨底下傳出,對于龍如風的不理不睬,他不但不氣,反而傾聲大笑起來,笑得眼開眉展,仿佛遇上什麼天大的喜事。
  他的笑聲在別人的耳里,根本就與地獄的催魂聲沒有什麼分別,讓人毛骨悚然。
  鳳豈咕與凌天居士有點受不了了,把緊抱在頭上的手往雙耳堵去,阻止笑聲繼續向耳朵入侵。
  氣氛瞬間像是從十几度急速下降至冰點,在眾人的感覺上,仿佛他們已來到地獄的邊緣,四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笑聲過后,妖尊目光如電,從眾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龍如風的身上,說道:“很好……很好……沒有想到你就是青蓮那個老家伙的人,很好……真是太好了……真是上天有眼,上次九尾狐與青蓮居士兩人,用卑鄙的手段把我禁在極天下……”
  妖尊激動的舉起雙手,昂首厲聲續道:“沒有想到……我一出來,就給我遇上他們的后輩,老天!你真是有眼!”
  說完,又是一陣狂笑,狂笑過后,自言自語道:“我現在就收利息,讓你們兩個感受一下,失去親人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滋味!”
  只見妖尊整個身軀緩緩的升起,在差不多要觸到禁牢的頂部時,猛然停頓了下來,全身無風自動,頭發如群魔亂舞般的四處飄揚,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對面的龍如風。
  妖尊道:“那老家伙既然把他的看家寶貝都傳給你了,想必你已經得到了他的真傳。上次我沒有機會領教他的伏魔法輪,這次我倒要看看,傳說中的伏魔法輪,到底有何神奇過人之處。”
  只見他右手輕輕的往下面一垂,在那修長得如同女子般的手指間,緩緩伸延出三個小*,轉眼間,變成一把手臂大小的三角*。
  妖尊輕輕的把三角*舉起,突然間以一種肉眼無法辨認的速度幻了一下,整支*猶如一把離弦之箭,往龍如風頭頂貫穿過去!
  從那速度看來,不要說龍如風肉體之軀,就算他是鐵鑄成的,也要被洞穿過去。
  就在鳳豈咕兩人為龍如風擔心之時,只見一直沉默不語的龍如風雙手一翻、一合,低沉喝道:“破!”
  伏魔法輪隨聲閃耀出一片炫目的光芒,一道如利箭般的金光,向著三角*迎了過去。
  眾人眼看著光與*就要撞在一起時,只見三角*向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轉了過去,避開了金光。
  射不到三角*的金光,轟的一下,射在龍如風對面的那禁牢的牆壁上,那本來可以開山裂石的金光,撞上牆壁后,只見牆壁連出現一個小小的痕跡都沒有。
  妖尊手輕輕的揮了一下,三角*就像是他的手臂般靈活的翻了一個翻,再次往龍如風射去。
  經過這些年的修煉,龍如風已經不是當日剛得到伏魔法輪的吳下阿蒙。手一翻,伏魔法輪又是一道跟剛才一模一樣的金光,射向三角*,三角*又以同樣的方式避過金光。
  轉眼間,雙方在沒有移動的情況下,就相交了一百多招,隨著時間的轉移,決斗也激烈的加深,只見伏魔法輪射出的金光,已經不像是開始時那樣一條一條的,而是五條、十條的發射。
  而那三角*簡直如同一條靈蛇般,不論金光有多少,都能從中間穿梭而過,再一次的尋找機會對龍如風進攻,一點都不遜于伏魔法輪的威力。
  每當有金光掃到妖尊的身上時,只見他輕輕用手拂了一下,金光就會被他破去。
  而一旁的妖王几人,就沒有像他那樣輕松自如的應付,几人仿佛猴子般的挪來騰去逃避金光,几番下來,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但還是挂彩不少。
  看著久攻不下,自己這邊的人反而屈于劣勢,妖尊冷哼一聲,手一伸,三角*嗖的一下返回他的手中,舉起三角*,手一揮,三角*也揮出一片如壁般的黑青光芒,把所有的金光擋住。
  激戰隨之停了下來,妖尊輕笑一聲,道:“伏魔法輪果然名不虛傳,有其獨到之處。可惜你還無法真正發揮它的威力,可惜呀可惜……”
  妖尊的話,使龍如風震了一下。
  要知剛才那一番攻擊,已經用了他最少八成的靈力,現在他身上所存的靈力已經沒有多少,在剛才控制伏魔法輪的攻擊中,他就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對于沒有足夠靈力控制伏魔法輪的后果,龍如風比誰都清楚。所以他趁著妖尊停下來后,第一時間就把伏魔法輪收了回來,以免被伏魔法輪反噬。
  本以為可以藉剛才那一番攻擊嚇嚇妖尊,使他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他就可以爭取多一點時間來恢復靈力,沒想到妖尊一眼就看清他此刻的情況,怎能讓他不感到吃驚?
  龍如風一邊默默運轉靈力,以便能恢復靈力,緩解一下疲憊的身心﹔一邊暗自琢磨著,如果妖尊再次向他攻擊的話,要怎麼應付他。
  身上挂著几處彩的妖王,昂首對著凌空的妖尊,道:“老祖宗,時間有限。”
  妖尊像是被提醒般,恍然道:“對,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來此的目的了。”說完,又猙獰對龍如風笑道:“小子,現在輪到我了!”
  說著,手中的三角*揚起,以力劈華山之勢,朝著龍如風劈了下去。
  此刻的龍如風,哪里敢與他硬拼?拔腳往一旁掠了過去。
  可是三角*哪里容得他逃脫,也如影隨形的跟隨上去。
  一時間,一*一人,一前一后的追逐著,不論龍如風往哪個地方逃去,三角*總能以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朝他射去。
  一旁的鳳豈咕與凌天居士看得驚心膽跳,但偏偏又無法幫得了龍如風,只見鳳豈咕的一雙手緊握得格格直響,一雙眼睛如同要冒出火來。
  而在他們對面的妖王等人,恰恰與他們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個個輕松悠閑,仿佛是在看貓戲老鼠般,不時的鼓掌喝采。
  “砰!”
  龍如風動作一個緩慢,后背一下子被三角*的*柄掃了個結實,整個人往前扑了過去,身體在地面上滾了几滾,差不多要撞上牆壁時,只見迅速的一躍,他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不能說不快,但三角*的速度比他還快,早已經搶在前面,停在他的脖子上,那鋒利的*鋒,正觸著他脖子上的肌膚,只要往前進一寸,保証龍如風脖子馬上出現一個大洞。
  妖尊哈哈一笑,道:“小子,怎麼不跑?”
  龍如風把心一橫,哼道:“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要殺就殺。”
  妖尊開懷一笑,道:“殺?你放心,你對我還有用處,暫時我是不會殺你的。”手中一幻,一條黃色拇指大小的繩索出現在手中,只見往前一拋,繩索如一條靈蛇,緊緊把龍如風捆住,吩咐道:“哼哈二將,把他們三個帶走。”
  哼哈二將身體一躬,恭敬道:“是!”
  來到龍如風身旁,哼將興奮道:“小子,沒有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吧,等一下你就知道……”
  他才說一半,就被妖王喝住:“不要廢話,快點把他押走!”
  哼將聞言,對著龍如風一抱,把他整個人抬到肩膀上,往外面走去。
  哈將走到鳳豈咕兩人身邊,輕笑道:“你們是要我動手,還是自己走?”
  兩人相視一眼,都不由得搖搖頭,跟隨著哼將走去。
  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兩人比誰都清楚,反抗的話,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不要說現在兩人全身靈力散失,就算靈力全在,這種情況下也無法斗得過他們。
  在哼將的肩膀上掙扎几次后,龍如風就不再掙扎了。因為不知那繩索是一件什麼法寶,他每掙扎一次,繩索就會收縮,漸漸的把他捆得有點窒息。
  看著龍如風不再掙扎,哼將哈哈一笑,道:“小子,怎麼不掙扎了?”頓了一下,續道:“你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在捆仙索上掙扎。”
  沒有一會兒工夫,三人被押到一個空蕩蕩的岩洞里,洞中除了中間一個四方形、有五六米高的巨鼎外,空無一物。
  五、六個人正向著巨鼎的底下,添加著一根根手臂大小的木柴,燃燒出熊熊烈火,把巨鼎底下燒得通紅,上面冒出濃濃的青煙。
  鳳豈咕與凌天居士相望一眼。
  凌天居士問道:“他們想干什麼,不會是要把我們煮來吃吧!”
  一旁的哈將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鳳豈咕道:“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哈將道:“還能干什麼?”說著,目光掠到巨鼎上,道:“帶你們來這里,當然是要把你們煮來吃了。”說著,哼哈二將都興奮的笑起來。
  鳳豈咕當然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心里正琢磨著他們帶自己等人到這里真正的目的。如果說妖尊只是為了煮他們,按理絕對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他們來不久后,妖王陪著妖尊走進來。
  妖王指著巨鼎道:“老祖宗你看,這一切都是按你吩咐所做成的。”
  妖尊走到巨鼎旁,緩緩的繞走一圈,像是對一切很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妖王道:“你這次做得不錯。”
  妖王恭敬道:“謝謝老祖宗夸獎。”一會兒問道:“老祖宗,真的可以把那東西煉出來嗎?”
  妖尊望著巨鼎,信心十足道:“如果這鼎的材料,你真的按著我的方法去做的話,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他的話才一說完,妖王把胸膛拍得砰砰響,舉著手發誓,一切都按著妖尊所吩咐的去做。
  妖王興奮得不停將雙手擦來擦去,道:“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們把這東西煉好,到時就算那個老家伙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妖尊道:“你說得不錯,如果煉好這件東西的話,就算他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他。在沒有拔掉這個眼中釘之前,我是怎麼也無法睡好覺的。”
  妖王恭敬道:“老祖宗,你放心,你很快就可以睡個好覺的了。”
  妖尊道:“但愿像你所說的那樣。這件事情你的功勞最大,只要成功的話,我一定會重重賞你。”
  妖王聽到妖尊說有重賞,內心不由一陣狂喜,但表面上他還裝得不動聲色,平靜而謙虛的道:“一切都是我分內的事情,不敢說有什麼功勞。”
  妖尊哈哈一笑,道:“你不用謙虛,我的原則是有功就賞,有過就罰。你要記住,這條原則也是以后逆天教的教規。”
  妖王躬下身,堅定道:“是。”
  妖尊凝視前方,道:“再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看到逆天教重現妖、人兩界!”說著緊緊的把手握成一個拳頭,“到時整個世界都在我們腳底下,我將成為妖界歷來的第一人。”
  “我先在這里恭喜老祖宗!”
  妖尊輕輕的拍了拍妖王的肩膀,道:“這一切你也有份。到時,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爺倆的。”說著,狂笑起來。
  妖王對著哼哈二將道:“聽到沒有,在不久的將來,這一切都是我們逆天教的,只要你們好好做事,到時美女你們要多少就有多少。”
  一番話把哼哈二將說得直流口水,兩人不約而同的道:“我們一定為逆天教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老祖宗,不知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妖尊陰笑一下,目光掠到被捆著的龍如風身上,道:“這一切還要我們的龍先生配合才行。”
  說到“龍先生”三個字時,語氣特別加重,說完,緩緩的朝著龍如風走去,語氣柔和得像是在對一個老朋友說話般,“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龍如風故意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妖尊也不生氣,輕輕一笑,道:“你不用這個樣子,這件事情我敢保証你有興趣聽的。”他對著妖王吩咐道:“你把話說給他聽。”說著,走到一旁一塊石頭坐下去。
  妖王道:“龍小子,現在你眼前有兩條路走。一條是跟我們配合,這樣你的兩位朋友可以得到活命的機會﹔另一條,你們三個人馬上死在此地。”
  龍如風盯了妖王一眼,道:“你會那麼好心,放了他們?”
  妖王嘿嘿一笑,道:“他們能不能活命,那就要看你。如果你不配合的話,他們馬上就會活生生的在你眼前被煮熟。”
  說著伸了伸舌頭,道:“不知煮熟了好不好吃,我一向都是吃生的,對熟的東西沒什麼興趣,但這一次,倒是可以破例試一下。”說著,還表情猙獰的伸了伸那條紅通通的舌頭。
  看著龍如風不說話,妖王臉色一沉,大聲喝道:“哼哈二將!”
  哼哈二將抖擻精神回應:“屬下在!”
  “既然他不合作,你先把他們其中一個推下鼎去煮。”妖王說著,指了指鳳豈咕兩人。
  哼哈二將齊聲答道:“是!”說著,走到鳳豈咕身旁,每人一邊把鳳豈咕架起來,朝著巨鼎走過去。
  眼看著鳳豈咕就要被哼哈二將扔下巨鼎,龍如風不敢再保持沉默,“慢!”
  哼哈二將聞言停了下來。
  妖王以一副勝利的姿態,凝看龍如風,笑咪咪道:“怎麼,原來你是會說話的?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吧!”
  龍如風不去理會他的譏諷,沒有好氣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妖王向著哼哈二將使一個眼色,兩人會意的把鳳豈咕放了回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是不怕死的,只是有時候你不得不去面對罷了。
  剛才的場面,鳳豈咕表面上很鎮定,沒有現出驚駭之色,也沒有跟普通人一樣,表現出貪生怕死的樣子。但他回到原地時,定了定神,才發覺自己身上濕濕的。
  原來汗水早已經浸透他的全身上下,額頭上一顆顆如黃豆般的冷汗,正不停往下流。
  鳳豈咕苦笑的搖了搖頭,一切只有他心里知道。
  凌天居士向著他*了過去,細聲問道:“你沒事吧?”
  鳳豈咕轉一下頭,對著他一笑,道:“沒事……”
  還想說什麼時,思維馬上被妖王笑聲打斷,抬頭一望,只見妖王盯著龍如風道:“這件事情跟你體內的魔煞有關。”
  龍如風困惑的看著他,不知他所指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妖王像是看透龍如風的內心想法般,續道:“我們想煉一件魔兵,但要你體內的魔煞作為這魔兵的靈魂。”
  聽完這話,龍如風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
  他沒有想到妖尊的野心如此之大,竟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魔煞上來。心中暗想,如果魔煞沒有脫離他的體內,現在聽到這話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他估計不錯的話,以天煞的脾氣,絕對是會跳起來,不由分說的現身攻打這些打他主意的人。
  對于他們要怎麼把魔煞注入魔兵里做為魔兵的靈魂,龍如風很好奇,問道:“這怎麼可能?”
  妖王得意一笑,道:“怎麼會不可能?只要你能配合的話,我們百分之百有把握。”見龍如風愕然不解的看著他,解釋道:“魔煞現在只是在你的體內寄生,只要把你放在這寶鼎里,煉上三七二十一天,魔煞就會從你體內分離出來了。”
  龍如風冷笑一聲的看著妖王。他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像妖王所說的那麼簡單,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根本就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直接把自己推上鼎里煉就行了,哪還需要費這麼多的口舌?
  一旁的鳳豈咕冷冷道:“別說是在那鼎里煉上三七二十一天,我想沒有三個小時,人就已經死去了。”
  妖王嘿嘿笑道:“你說得不錯,但你要知道,一個人除了肉體外,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部分──靈魂。我們現在所求的,就是龍小子的靈魂在這二十一天中,要心甘情愿的讓我們煉,不得有半點違背之心,要不然,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妖王的話,讓龍如風想起當初得到煉器玉簡中,有關于煉器的一篇記載,一下子明白了妖王他們的用心所在。他冷冷道:“我看你們不是想要煉出那魔煞,而是要把我的靈魂跟魔煞煉在一起吧?”
  鳳豈咕驚駭問道:“如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龍如風解釋道:“這種煉器名為‘獄煉’。在上古時期,一些心朮不正的朮士,為了讓自己的戰斗力得到迅速的提升,就想出這種人魔混合的煉器法。
  “簡單的說,就是把人的靈魂與魔的靈魂溶合在一起,然后注入法寶里,當作法寶的靈魂。”
  聽完這話,鳳豈咕聲音有些顫抖道:“那這個人不是……”
  龍如風會意點點頭,道:“你想得不錯,這個人可以說從此就完了,會變成一個人不似人、魔不像魔的怪物,一輩子受命于煉器之人。”
  頓了一下,問道:“你可知道,他們為何要求心甘情愿的接受煉化?”
  鳳豈咕搖搖頭,看著龍如風。
  龍如風解釋道:“因為修煉者要人的靈魂去溶化那魔的靈魂,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完全控制魔的靈魂,讓那魔兵永遠為他們所用,沒有二心。”
  妖王呵呵的笑了起來,道:“沒有想到你還挺清楚這過程的,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也不用我多費口舌,怎麼樣?接不接受?用你的一條命,換他們兩個人的命?”
  龍如風視線從妖尊等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妖王,冷冷道:“你看我現在還有得選擇嗎?”
  聽到龍如風這番話后,妖王得意的狂笑起來,像是打贏一場勝仗般的開懷大笑。
  而一旁的鳳豈咕與凌天居士聽到這話,都嚇得臉色鐵青,失聲喊道:“不要……”
  他們都清楚,以龍如風現在的修為,就算是死去,再不濟還可以轉世,重新再來。但如果答應妖王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從此就完了。
  鳳豈咕道:“如風不要答應他,死就死,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一切還可以重新再來……”
  龍如風截斷他的話,道:“不用多說,我已經決定了。你們出去后,就快離開,記住,不要給我報仇。”
  淚水從兩人眼眶里泉涌而出,他們有很多話想說,但偏偏一到口中,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龍如風平靜的看著妖王,續道:“我有一個條件。”
  “說。”
  龍如風指著兩人,道:“我要親眼看著他們走出神龍谷。”
  妖王聞言沉吟片刻,最后把目光投入一旁的妖尊身上,妖尊會意的對他點點頭。
  得到妖尊的指示后,妖王道:“沒有問題,一切按你說的去做。”說著,目光暴出凌厲的光芒,語氣極為堅定道:“但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所提的要求我們滿足你,但如果你在過程中耍什麼小聰明的話,我會讓你比死更慘一百倍。”
  龍如風如同沒有聽到,悠閑的看著前方。
  而一旁的鳳豈咕,再也沉默不住,甩開哈將的阻攔,情緒激動得如發了瘋般的跑到龍如風的身旁,道:“你瘋了不成!你可知道,你這樣的做的后果!你將會永遠成為他們的殺人工具,永遠……永遠……”
  此刻的龍如風冷靜得讓人有點不敢相信,他悠然道:“我沒有瘋,后果我也很明白。”停頓了一下,續道:“如果我不答應他們的話,你我三人還是一樣會死在他們的手里。與其三人都死,還不如我一個人來承擔。”
  “可是……”
  鳳豈咕的話還沒有說完,哈將已經來到身旁,不由分說的把他的雙手押到后面,訓道:“小子,現在有人為你犧牲,你應該為自己能活命而感到慶幸,廢話這麼多干什麼!”說著把他押了回去。
  妖王吩咐道:“把他們送走。”
  哼哈二將躬身應了一聲,把凌天居士與鳳豈咕往外面押了出去。
  站在神龍谷口上,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龍如風內心有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細想一下,又想不出這到底是何原因。
  望著消失的身影,他心中暗道:“希望你們能從此平安無事。”
  跟隨而來的妖王,看到兩人一走,說道:“你要求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現在你該執行你的諾言了吧。”
  龍如風目光如寒冰的從他身上掃過,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妖王陰笑道:“你不做到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
  一個聲音從他們旁邊的一塊大岩石上響起。
  妖王臉上一變,朝著發話的來源望去,喝道:“是誰說話?”聲音充滿了恐懼與震驚。
  一旁的哼哈二將,也震驚得臉色慘白。
  要知道,以他們這些人的修為,對方能無聲無影的來到他們身旁,那說明對方的修為,與他們應該不是一個層次的。
  兩人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向著后面望去。此刻他們根本不是想著怎麼與對方對抗,而是選擇好路線逃走的問題。
  這個聲音對于龍如風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沒有想到,在這個絕望的時刻能聽到這個聲音。他有點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但他從妖王等人的神態中得到証實,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的。
  多少次他出去,就是為了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此刻能聽到他,就好比聽到仙樂般,讓人無限的向往。
  龍如風抖擻一下那本來已經枯萎的精神,欣喜的往發話之處望了過去。
  梅老、冀先生、狐奴、金眼猴四人從岩石后面,緩緩的走出,一個閃耀著五光十色的靈力球,把他們緊緊的籠罩在里面。
  看到靈力球后,所有人一下子都明白,為什麼他們能如此無聲無息的走近,而無法被察覺。
  出來后,梅老伸手一揮,靈力球隨之消失而去。
  妖王等人看到梅老時,本來內心所存在的那一絲希望,一下子就被扑滅掉,証實了他們剛才心中的想法是對的。
  本來還有一點點血色的面容,一下子從紅到白,又從白到青。
  妖王一個翻身,對著一旁的哼哈二將叫道:“快走!”其實不用他提醒,哼哈二將已經朝著谷內逃去。
  三人的速度之快,簡直猶如閃電般,瞬間就離眾人有百米之遠。
  梅老微微一笑,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手一伸,遠離百米之外的三人,馬上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捕捉一般。即使雙腳不停的跑,但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梅老輕喝一聲:“回來!”
  三人如同被什麼東西牽住般,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回來,重重摔倒在眾人的面前。
  雖然摔得很重,但這點傷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此刻他們所恐懼的,是梅老接下來要怎麼對付他們。
  每一個人都流露出驚駭的眼神,凝望著梅老,那無助、驚慌的眼神,就像是等待著死神的來臨般。
  他們雖然有再次逃走的力量,但三人沒有一個人敢爬起來離開。
  梅老淡然道:“怎麼不走了?”
  三人聞言,都沉默不語,沮喪的垂下頭。
  梅老身旁的金眼猴,人模人樣、大搖大擺的學著人兩腳走路的走到三人身旁,伸出那毛茸茸的手,對著三人摸來摸去,把三人氣得差點吐出血來。
  要知平常他們每一個都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之人,作夢也沒有想到,會有被一只猴子如此戲弄的一天。
  狐奴一個箭步,跨到龍如風身旁,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龍如風對著她微微一笑,道:“沒事。”停頓一下,續道:“凌天居士他們……”
  狐奴含笑的截斷他的話,道:“你不用說,我都知道了。剛才我們就是在路上遇到他們,大致的情況,他們都跟我們說過了。
  “本來他們要跟我們一起來,但由于他們現在的身體太弱,所以我叫他們先回天來庄。”
  聽到這話,龍如風放松的吸了一口氣,道:“那就好。”說著,往梅老走過去,道:“晚輩謝過前輩的兩次救命之恩!”
  梅老正要說話,一旁的金眼猴就對梅老吱吱喳喳的比來划去。
  看著龍如風愕然的看著金眼猴,梅老解釋道:“它剛才對我說,上次妖尊那個家伙,就是假冒我把你帶走的。”
  龍如風恍然,對金眼猴道:“沒有想到你還認識我。”
  梅老笑著道:“你可不要小看它,它的記性可是很厲害的,只要給它看上一眼,十年后它還能記住你的容貌的。如果不是妖尊那家伙已經達到一定的修為,根本無法騙得過它的火眼金睛。”
  聽到梅老夸它,金眼猴興奮的連翻几個跟斗,把眾人逗得都笑了起來。本來有些壓抑的氣氛,隨之變得活躍起來。
  梅老手一揮,只見躺在地下的三人,發出一聲慘叫后,身體不停的顫抖。
  梅老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對著旁邊的冀先生道:“把他們三個押下去。我們去找妖尊。”
  冀先生聞言,走到三人旁邊,左手抓住妖王,伸腿踢了踢哼哈二將,“起來!跟我走。”
  哼哈二將氣得直咬牙,但最終還是沒有辦法,不情愿地站起來,拖著沉重的腳步往谷內邁去。
  眾人在龍如風輕車熟路的帶領下,沒有一會兒時間就來到岩洞。
  一直盤坐在岩洞中閉目養神的妖尊,聽到那不尋常的腳步時,不由自主的睜開眼睛。當他雙眼掠到梅老身上時,神色不由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自然。
  妖王看到妖尊后,微弱叫道:“老祖宗,你要給我們報仇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冀先生的手一松,他整個人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著妖王那個樣子,妖尊神態還是沒有變一下,只是靜靜凝視著對面的梅老。
  梅老也沒有表示,沉靜的打量著對方。
  時間像是停止了,不但所有人停下動作,連本來有些微微的風都消失而去。自從眾人進來后,在巨鼎里生火的工人,都把目光投注到梅老與妖尊兩人身上。
  岩洞瞬間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下都能聽到,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明白,這只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接下來的,是一場誰也無法阻擋的狂風暴雨。
  金眼猴一看到妖尊后,情緒就波動起來。那金色的眸子,如同冒出火般的仇視著妖尊,嘴上發出吱吱的叫聲,不停用手拉那梅老。
  梅老輕輕的撫mo著它,細聲道:“你放心,我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金眼猴在梅老的勸說下,情緒才稍微的平靜下來,但那仇視的目光,還是沒有從妖尊的身上收回去。
  妖尊與梅老對視一會兒后,就把目光投到梅老旁邊的狐奴身上,輕聲細語道:“狐奴,沒想到我們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美麗動人。”
  狐奴沒有說什麼,冷冷的目光從他的身上一掃而過。
  妖尊如同沒有看到她的目光般,續道:“這些年你還好嗎?”
  看著狐奴不回話,他呵呵一笑,續道:“多年不見,何必繃著一張臉,怎麼說我們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狐奴冷笑道:“多年前我們是朋友,但現在已經不是。”
  妖尊道:“現在為什麼不是?”
  “為什麼不是,你心中應該明白。”
  妖尊有些迷戀的看著狐奴,說道:“過去不愉快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阿奴……”
  聽到妖尊叫她為阿奴,狐奴情緒激動的打斷他的話,“你不要這樣叫我,阿奴這個名字不是你叫的!”
  妖尊愕然道:“為什麼不能叫,我一向都是這樣叫你的。”
  狐奴道:“因為你已經不是當年的楊威了,而是臭名遠揚的妖尊。”
  妖尊道:“我還是我,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續道:“你看我哪里有變了?”
  狐奴冷冷道:“外表是沒有變,但你的心已經變了。”
  妖尊道:“我知道,我做的一些事情你無法理解,但你可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不錯,為了你。我這麼做,無非是想向你証明,當年你選擇九尾狐是錯的。我比他強上一百倍。”
  狐奴搖搖頭,道:“你可知道當年我為什麼會選擇九尾狐,而不選擇你?”
  “為什麼?”
  “因為我早就看出,你是一個心朮不正的家伙。”
  狐奴的這一句話,像是刺一般的刺中妖尊的心,只見他情緒激動,瘋了般的狂舞起來,聲如雷鳴道:“我心朮不正……哈哈……我心朮不正……”
  笑喊著指著狐奴,妖尊有些悲嘆道:“如果當年你不是選擇九尾狐,選擇我的話,我會走上這條路嗎?如果你選擇我的話,我現在也是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我走上這條路,一切都因你而起。”
  說著,整個人進入一種狂態,拍著胸口道:“你說,九尾狐哪點比我好?”
  多少年來,狐奴都認為妖尊走上邪道,是他的本性所為,從未想過這一切跟她有關系。
  妖尊的一番話,讓她一下子陷入沉思之中。
  話一說完,妖尊的情緒漸漸恢復過來,看著狐奴,道:“阿奴,我知道九尾狐已經失蹤好多年了。只要你愿意,我還是……”
  狐奴一句:“你不要痴心妄想!”把他的話一下子打斷,接著道:“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哪里會失蹤。我就是嫁給豬,嫁給狗,也不會嫁給你這個惡魔。”
  妖尊昂首狂笑起來,道:“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梅老搖搖頭,道:“妖尊,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沒有一點為當年所做的事情悔改的心,我真為你可惜。本來憑著你的天分,完全可修成正果,但你偏偏為欲念所左右。我真是為你可惜……”
  妖尊狂笑道:“少拿出那一套來了。老家伙,我知道我奈何不了你,但你也無法能把我怎麼樣。有本事的就把我殺了,不用在那里吱吱歪歪!”
  梅老冷笑一聲,說道:“你不要認為你煉成天丹,我就殺不死你。你可知道,只要我用天海神水,加上天角之火,就可以把你煉成飛灰!”
  妖尊聞言,面色變了變,暗忖:“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此時他不由對梅老的來歷起了好奇心。
  多少年來,妖界中人只知道梅老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對于他的來歷是一無所知。但他現在不但一眼看出自己煉成天丹,還知道破解天丹的秘密。
  “他是什麼人呢?”妖尊內心不停的自我問道。
  據他所知,這個秘密除了逆天神君外,外界是不可能知道的。
  “難道說,還有一部《妖典》的存在不成?”
  妖尊很快就把這個想法否認,因為在《妖典》里,很清楚的記載著,《妖典》只有一部。
  如果沒有另外一部《妖典》的話,那麼唯一一個可能,就是梅老跟逆天神君有什麼關系。
  想到這里,妖尊指著梅老,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梅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我是什麼人,這一點都不重要。”接著緩緩道:“最重要的是,你一些事情做得太過分了。不但冒充我,還打傷我的神猴!你說,這筆帳要怎麼算?”
  金眼猴一聽梅老要為它出頭,興奮得躍個不停,不停的對著妖尊做鬼臉。
  妖尊嘿嘿陰沉一笑,道:“有什麼好算的,如果你有本事的話,隨時隨地可以把我的命拿去。”
  說著,漫不經心的往前走了走,就在他踏出第三步時,眸子猛然的暴出一片精芒,三角*隨之出現在他的手上,只見人*如電,朝著離他大約十几米的梅老射了過去。
  沒有一個人想到妖尊會突然出手偷襲,眾人除了驚叫,根本幫不上一點忙。因為妖尊的動作快得讓他們反應不過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角*朝梅老的胸口刺過去。
  五米……三米……一米,隨著三角*離梅老越來越近,妖尊臉上漸漸露出得意之色,仿佛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風起、塵滾,梅老就在每一個人都認為不可能的情況下動了,沒有一個人能清楚的看出他是如何動的,一切顯得那麼的自然,又顯得那麼的玄幻,只見他整個人如幻影般,消失在原來的地方。
  就在妖尊還沒有來得及發現,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時,一個閃耀著五彩繽紛、大約有足球大小的靈力球,朝著他的胸口轟了來。
  由于他人在半空中,根本無法借力轉移,加上靈力球的速度極快,他只能把體內的靈力凝聚在胸口中,硬生生的承受靈力球全力的一擊。
  眾人只聽到砰的一聲,妖尊整個人便像是一個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倒在巨鼎上。
  巨鼎隨之發出一個巨大響聲,倒了下去,一股深綠色帶著腥味的液體,從巨鼎里流出,一下子把妖尊整個人都淹沒掉。
  一會兒過后,妖尊仿佛沒事般的從綠液中站起來,一手往臉上抹去,露出本來面目,瞳孔流露出如野獸般的光芒,死死的盯著對面的梅老。
  只見他全身碧綠,綠液一滴滴的從身上流下,像是從地獄出來的幽靈。
  如果剛才不是大家親眼看他被綠液所淹沒,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他就是妖尊。
  “逆天神球!”
  梅老沒有說什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妖尊厲聲道:“說,你到底是逆天神君的什麼人,怎麼會他的絕技?”
  隨著他的話,眾人也把目光也往梅老投去,都想從他的身上証實剛才妖尊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在場的除了龍如風不知這逆天神君是何人物,別人對逆天神君這個人物,都有深刻的認識。
  說起逆天神君,那簡直可以說是妖界的一個神話。
  這個人的天賦,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不但無師自通,還創下《妖典》這部在妖界盛傳千萬年的書。
  但他的殘暴也是無人能及的,妖尊與他相比,那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梅老看了一下眾人,平靜道:“在下為神君的第三代傳人。”
  除了龍如風,所有人聽到這話,內心都猶如平靜的海面,突然刮起大風,起了巨浪,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神秘的梅老,竟然會是逆天神君的第三代傳人。
  如果這話傳到外面去的話的,其中的后果……狐奴想著,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妖尊瘋狂道:“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有傳人!我才是他唯一的傳人!”指著梅老厲聲道:“你騙人……你騙人……”
  梅老輕輕一笑道:“我騙不騙人,你心中應該清楚。”
  妖尊聽到這話,整個人癱軟的坐了下去,像是失去骨架的支持般,顯得有氣無力。不停的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才是他唯一……”
  梅老接著續道:“為了讓你死得瞑目,我就完全告訴你吧。
  “祖師爺當年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得罪的人太多了,不但妖界無法容下他,就連人、仙、冥界都無法容下他,而產生的后果,就是他最終會死在別人的手上﹔結果他的預料也是對的,那些被他殘害的后人,終于團結起來,最終他還是死在仇人的手上。”
  說到這里,梅老的神色黯然下去,沉默一會兒,才續道:“所以在沒有出事之前,祖師爺為了不讓自身所悟東西從此失傳,就把一身所學,都教給了伺候他的一個小童,然后把他送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同時還吩咐他不能承認是自己的徒弟,因為他知道,一旦外界知道小童是自己的徒弟后,他的仇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妖尊聽完,發了瘋喊道:“大家既然是神君一脈,你就應該幫我。為什麼現在要聯合外人來對付我?”
  梅老搖搖頭,道:“你可知道,當年神君到了最后,已經知道自己所作所為是錯的。所以他在傳授小童時,吩咐他不能走他的后路,還有不能向殺害他的人報復,他說,他是罪有應得。”
  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而你,雖然得到他的經典,但你完全違背了他的意愿。”
  妖尊像是發了瘋般,雙手舞來揮去,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逆天神功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逆天而行,這是神君所說的,他怎麼會說自己的作法是錯的!”
  梅老搖搖頭,道:“哎,你可知道當年神君原本就是要把《妖典》毀去,但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就死在仇家的手里,誰知會被你陰差陽錯的得去。”
  “難道你就為了這點就來對付我?”
  梅老搖搖頭,道:“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
  “因為你做得太過分了,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來。”
  妖尊瞠目結舌看著梅老,久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次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人,竟然是自己。
  他怨恨的望了前方的妖王,恨不得狠狠的打他几下。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自己耳邊說要如何如何要提防梅老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快就行動。如果沒有行動的話,也不會造成今天梅老自動找上門來。
  妖尊越想越氣,悲憤交加,加上剛才所受的傷,心頭那股一直被控制著的氣血,再也控制不住,鮮血從他嘴上噴了出來。
  只見他臉色隨之黯淡下去,整個人瞬間像是一棵剛剛歷經過風霜的樹般,變得毫無生機。接著,他往后一個踉蹌,身體再也堅持不住的倒了下去。
  妖尊突然倒下去,眾人都感到意外。
  看著眾人吃驚的樣子,梅老淡然道:“他剛才的氣門已經為我所破,如果不是他煉成了天丹的話,根本不可能堅持這麼久。”
  眾人聽完這話,都恍然的點點頭。
  狐奴看著妖尊,往事一件件在腦海浮過,有所感的嘆了一口氣,道:“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可能也不會走上這條路,如果不是因為他得到《妖典》,他也不會走上這一步。唉……”
  梅老也隨之嘆了一口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當年他胡作非為,我不去理他。一來念著他跟我有一點淵源,二來總想他最后能像神君那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但誰知,他最終還是無法領悟到自己的錯。”
  狐奴問道:“前輩,現在我們要怎麼做?”
  梅老道:“他已經煉成天丹了,想殺死他,根本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地方把他禁起來。”
  狐奴迷惑問道:“你剛才不是說……”
  梅老搖搖頭,道:“那兩樣東西確實可以要他的命,但這兩樣東西隨著當年神君死去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狐奴恍然點點頭。
  梅老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葫蘆,只見他在葫蘆口中划了几下,然后對准妖尊與妖王、哼哈二將,喝道:“收。”
  葫蘆馬上放出一道綠綠的光芒,照向几人,被著綠光一照,几人一下子縮小起來,轉眼間變成只有小拇指大小,最后被收進葫蘆里面。
  梅老搖搖小葫蘆,道:“一切大功告成,我先走一步了。”說著,邁開腳步往外就走。
  龍如風一個箭步,恰好擋在他的面前,道:“前輩,你慢走,我有一個朋友被他們抓來后,變得極為異常……”
  梅老截斷他的話,道:“放心,她只是被妖尊控制住心志,現在妖尊被我收入地葫蘆,她馬上就會恢復的。”
  聽到這話,龍如風那顆擔憂半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對著梅老躬身感謝。
  梅老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夥子,快去把你的朋友救出去吧。沒有什麼事情的話,盡量不要待在這里了,這里是妖的地方,不適合你們人類的。”
  龍如風點點頭,道:“救出朋友后,我們馬上就走。”
  梅老含笑道:“那我先走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1:56
第二章 如意鎮

 俗話說,樹倒猢孫散。神龍谷在失去妖尊與妖王主持後,本來有序的組織一下子亂了套,成了四分五裂。
  按理說,神龍谷妖尊與妖王下來,最高的領導人就是媚娘,但隨著失去妖王與妖尊這兩座*山,媚娘的地位馬上一落千丈,除了几個她的親信外,別人根本理都不理她。
  那些平常受她壓迫的人,還趁機找她報復。
  看著大勢已去,她只是忍著心頭那股怨氣,逃出神龍谷。而神龍谷也被大家趁機清掃一空。不到半天時間,神龍谷就成為一個空谷,根本不用天來庄的人員來攻打。
  對於處置這些人,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冀先生主張把他們抓起來,不能如此便宜讓他如此輕松的逃走﹔狐奴的觀點恰好與冀先生相反﹔而龍如風對於處理這些人,根本沒有什麼想法,對他來說,妖尊與妖王被收去,剩下這些人根本無法興風作浪,所以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最終,大家還是遵從狐奴的意見,讓他們散去。
  三人在神龍谷的門口,久久不見鳳雅亭的身影,最後決定兵分三路進去尋找,相約一個時辰後,不論有沒有尋到鳳雅亭,都要回到谷口中集合。
  龍如風被軟禁時,鳳雅亭有帶他來過一次她當時所住的地方。對於那個地方,龍如風現在的記憶有點模糊,但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還是給他找到鳳雅亭所住的小院。
  一踏入小院,只見她正呆呆的凝視著小院里那棵梅花出神,對於龍如風進來,像是沒有聽到般。
  龍如風放輕腳步的走到她身旁,在她旁邊坐下。
  鳳雅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一切彷佛就是在夢中,但偏偏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麼的清晰。」
  龍如風輕聲道:「你都知道了。」
  鳳雅亭轉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龍如風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別想太多。再說,你也沒有做什麼錯事。」
  鳳雅亭搖搖頭,感慨道:「是沒有做什麼錯事,但一想到我這段時間為妖王、妖尊這些人死心塌地的做事,心里就感到特別難受。」
  龍如風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鳳雅亭續道:「如果我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也沒有面目回去見鳳凰族里的人。」
  「就算你真的有做什麼錯事,也不關你的事。我聽梅老前輩說了,你是被妖王他們控制了心志,才會這樣子的。」
  龍如風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當鳳雅亭聽到魔煞已經脫離他體內時,那憂郁的神態,換成如雨過天青般的喜悅。
  鳳雅亭雙手緊緊的抓住龍如風的肩膀,興奮道:「魔煞真的離開了你……魔煞真的離開了你……」接著雙手扣胸,做出一副禱告的模樣,欣喜道:「真是太好了,真是感謝蒼天。」
  看著她如此關心自己,龍如風心里一熱,道:「謝謝你。」
  鳳雅亭站起來,道:「那麼客氣干什麼。」停頓了一下,問道:「狐奴前輩他們是不是在外面等我們?」
  龍如風跟隨著她站起來,道:「不錯,我們約好一個時辰後,不論有沒有找到你,都要在谷口里集合。」
  「那還不走,你找到這里,已經花了不少的時間,不要讓他們為我們擔心。」鳳雅亭說著,邁開腳步往外走去。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解決了神龍谷的事情後,每個人都感到輕松無比,走起路也感到特別快,從神龍谷到天來庄,他們用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到達了。
  他們才剛入天來庄的山腳下,就被一群迎接的人攔住。
  迎接隊伍里帶頭是鬼神雙斧,雙方一見面,兩人都是几步當成一步跨,迎上前來,鬼斧一副樂不可支的道:「恭喜你們凱旋而歸。」
  冀先生意外,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神斧哈哈一笑,道:「這種大事怎麼會不知道,你們沒回來之前,那些從神龍谷逃出來的人,早就把這件事情傳遍了每一個角落。」頓了一下,道:「庄主,你知道這次我們天來庄可是露了一次大臉,現在我們天來庄的聲勢,簡直是如日中天,每一個聽到天來庄的人,都不由得比出一個大拇指。」
  冀先生笑著道:「有沒有這麼夸張呀!我們這次能避過大劫,完全是*狐奴前輩、龍先生、梅老……如果沒有他們,我們可能早已庄破人亡。」
  神斧道:「這個我們都清楚。想起來真慚愧,那天狐奴前輩與龍先生來到我們天來庄,我們兄弟差點……」
  說著,一臉愧色的望向冀先生旁邊的龍如風與狐奴,道:「狐奴前輩、龍先生,我們兄弟是愣撞之輩,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
  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不要這麼客氣,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還提起來干什麼。」
  看到他如此說,神斧回頭望了一下鬼斧,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龍先生他們不會計較這些的,你又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鬼斧大窘,點點頭。
  當晚,天來庄的熱鬧簡直無法用文字來形容,處處張燈結彩。庄里的每一位成員,臉上都挂著喜悅的笑容。
  晚上的慶功宴,本來只准備庄里的一百多號人,誰知最後吃出差不多七百多號人來。原來外面的人聽到天來庄把神龍谷打敗的消息後,都不請自來的向冀先生道賀。
  這晚可能是冀先生這輩子最為風光、最為高興的一個晚上,一個晚上他的嘴都沒有合攏過,酒杯也沒有放下過,來敬酒的人,那是一輪接著一輪。
  前些天,龍如風所喝的酒與他相比,那簡直是大巫見小巫。
  笑聲、喝采聲不停的從天來庄傳出,整個天來庄成了一個不夜城,到了凌晨五點鐘,晚宴才真正的結束,所有人都喝得躺在地上,能保持清醒的根本沒有几個,龍如風是其中一個。
  按著他原來的想法,早就想去休息,但天來庄的那些人,哪里肯讓他去休息,無論如何也不讓他走。
  看著大家情緒高漲,又對自己那麼熱情,龍如風也不好拒絕大家的一片好意,只好陪大家一起喝,誰知一坐下來,就是整整一個晚上。
  看著豪情沖天、大口大口喝酒的妖精,龍如風不由想起當年遇到陳妮姐妹的情景。她們姐妹是他最早遇到的妖精,也是她們讓他對妖精的觀點轉變。
  當年她們的那一番話,龍如風從這晚宴中得到証實。
  妖精也有好壞之分,而不是如人世間所流傳的都是邪惡無比。
  翌日起來,太陽已經高挂在半空,一些外界的人酒醒後,已經陸陸續續下山了,還有一些沒有醉醒的人,也被冀先生安排到後院休息。
  昨晚搞得杯盤狼藉、亂七八糟的前院,已經被人收拾一空,恢復原來的面貌,唯一所留下來的,就是那股喜氣尚未散去。
  看到龍如風睡醒,只見他房前站著的兩個小姑娘,馬上為他准備熱水,一切刷洗的東西,一個手拿毛巾,一個手拿熱水盆。
  說實在的,這種生活,他這一輩子還第一次遇上,搞得他渾身不自在,處處感到別扭。按著他原來的想法,兩人把東西放在房里,讓他自己動手就行,可是不論他如何說,兩人都是那麼一句話,這是她們應該做的。最後沒有辦法,他只好入鄉隨俗。
  當他來到大廳,只見所有人都到齊了。
  冀先生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龍先生,睡得可好。」
  龍如風點點頭,道:「還不錯,就是對你們那一套服務有點不大習慣。」
  冀先生問道:「是不是她們伺候得不好?」
  龍如風連連搖手,「不,是我不太習慣這一切。像這種服務,在我的記憶中,只是在古代的豪門中才會有,對於我這個從小在現代長大的人,有點不習慣。」
  冀先生聞言哈哈一笑,道:「久了你就會習慣。」
  一旁的狐奴笑道:「這在妖界里是很平常的,其實我們妖界這一套,也是從你們人界里學來的。」
  龍如風道:「我們現在社會可沒有這一套。」
  狐奴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們現在都講人權。但社會上哪里能人人平等?要知人心是貪婪的,只要有貪婪的存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平等。」
  龍如風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但人類已經在這方面努力了。雖然沒有完全做到,但已經進步不少了。」
  狐奴道:「人類確實進步不少,但總體來說,也不知道是進步,還是後退。確實人類在物質上進步了,但反過來在自身方面,反而退步得極為厲害。你看看現在人類里的身體素質,都成了什麼樣了。真是可惜……」
  鳳豈咕不解問道:「可惜什麼?」
  「人類天生是修煉最為優勢的長靈,像我們妖精,辛辛苦苦修煉几百年,有時還沒有一個人修煉几十年厲害。但他們完全不珍惜這點,都整天在追求物質上的享受。」
  鳳豈咕困惑道:「你這話不對呀,人類真的像你所說的,那如風怎麼那麼厲害?」
  「他!」狐奴目光掠到龍如風身上,笑了笑,道:「你根本沒有去過人類社會,完全不知他在那個社會里是一個異類,像他這種人,在人類里簡直是少之又少,少得你無法想像。」
  龍如風插口道:「狐奴前輩,沒有想到你對人類那麼熟悉,你去過我們的社會?」
  狐奴道:「如果我沒有去的話,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頓了一下,道:「我在人類世界住過几百年。其實在你們人界里居住的妖精可多了,只是平常他們掩飾得好,沒有人發現罷了。就像梅老他就經常兩邊走。」
  鳳豈咕道:「現在的人界居住那麼多的妖精,那要是有些像妖王那種邪惡的家伙,那人界不是……」說著,瞳孔睜得像雞蛋那麼大的盯著狐奴。
  狐奴道:「其實真正道行高的妖精,他們去人界是不會亂來的,像妖尊那家伙是比較特別的。怕的就是那些小妖,一到人界,就被那花花世界所迷惑,憑著自己一些異能,就在人界里興風作浪。
  「當人類明白這是妖精做的事情後,就把一切的罪定在妖精的身上,根本不去分明妖精也有好壞之分,這就是為什麼人類一向都把妖精定義為邪惡之流。」
  聽完這話,冀先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著他這一聲嘆氣,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之中。一時之間,大廳是一片寧靜。
  凌天居士打破寧靜,對著龍如風道:「聽我媽如此一說,我倒好奇,人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這次你要回去,能不能帶我去開開眼界?」
  龍如風剛要開口回答他的話,冀先生便搶在前頭問道:「你們真的要走?」
  龍如風道:「不錯,准備傍晚就走。」
  冀先生道:「你們來這里這麼久,每一時每一刻,都在為妖尊的事情而操心,根本沒有心思領略這里的風光。現在事情終於解決了,應該多留几天,好好欣賞一下這里的風景。」
  龍如風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這里倒是一個修行的好地方。但現在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指著鳳豈咕與鳳雅亭,續道:「他們要回鳳凰族,而我還要去尋找煉天龍丹的藥材,救我朋友的孫子。」
  冀先生道:「這麼多天都過去了,也不在乎再住几天。」
  龍如風道:「謝謝庄主的好意,等我把事情做完了,一定回來打擾庄主。」
  聽到他如此說,冀先生知道龍如風的去意已定,也不再挽留他,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記住,天來庄的門永遠為你們開著,你們永遠是天來庄的尊客。如果有什麼需要冀某的地方,說一聲,不論上刀山下火海,冀某都在所不辭。」
  龍如風緊緊的握住冀先生那寬厚的手,道:「謝謝你。」
  冀先生用力的回握他的手,道:「保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凌天居士焦急問道。
  一旁的鳳豈咕,拍拍凌天居士的肩膀,道:「這有什麼難的,我都要跟他去見識見識,你跟我們去就是了。」
  聽著鳳豈咕的話,凌天居士還是有點不放心,看著龍如風道:「是不是?」
  龍如風微笑道:「當然沒有問題,只要你喜歡。」
  「不行!」狐奴堅定道。
  聽到她的話,凌天居士哭喪著臉的望著狐奴,問道:「為什麼?」
  狐奴道:「以你的性格,去了人界不知要闖出多大的禍來了,到時不但自己會惹來殺身之禍,還會連累到龍如風。」
  凌天居士高舉起手,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闖禍的……」看著狐奴那陰沉的臉,高舉的手慢慢的垂下來,有氣無力道:「不去就不去了,你不用擺這個樣子吧。」
  狐奴訓道:「你上次惹出來的禍,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是不是要回清風洞……」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凌天居士就大驚失色,搖著手道:「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跟你回去。」
  龍如風道:「別灰心,以後一定會有機會的。」接著對狐奴道:「前輩,恰恰她們三個人就拜托你了。」
  狐奴道:「放心吧,我已經把她們收為徒弟了。」
  龍如風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謝謝前輩。」
  「一路上小心。」
  費了三天的時間,龍如風三人終於在鬼斧的帶領下走出群山,遙望前方的小鎮,鬼斧停止腳步,回頭對三人道:「各位,前面就是如意鎮,你們在里面應該可以打聽到回鳳凰山的路程,我就不多送了。」說著對眾人抱了抱手。
  龍如風含笑道:「謝謝鬼斧先生的相送。」
  鬼斧一聲「不用客氣」,匆忙的轉身往回就走,轉眼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外。
  看著他走得如此匆忙,鳳豈咕嘀咕道:「有沒有必要走得如此急?」
  抬頭一望,看著一旁的龍如風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好奇問道:「看你的樣子,像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龍如風不語的點點頭。
  看著他的表情,就連鳳雅亭也被引起了好奇心,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龍如風道:「他走得如此匆忙,是因為怕被如意鎮里的人發現他的行蹤。」
  兩人不約而同問道:「為什麼?」
  龍如風遙指著前方猶如歐洲建筑風格般的如意鎮,道:「你們不要看這如意鎮表面沒有什麼,但里面可是臥虎藏龍之地,住的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這一番話,一下子就把兩人的好奇心勾起來,兩人眼勾勾看著龍如風,不約而同問道:「到底住著些什麼人?」
  龍如風道:「這里面的人,分別為三個家族所管。」
  「家族!」
  「不錯,整個如意鎮分別為青一、南宮、陳氏三個家族統治。」
  鳳豈咕道:「你這話自相矛盾。」
  「這話怎麼講?」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們的社會里是一個法治社會,一切都是政府統治,怎麼現在又變成了家族性統治?像這樣跟我們鳳凰族有什麼分別?」
  龍如風苦笑道:「我以前所說都是正常的情況下,當然有一些特別的地方,像你們的鳳凰族、這里的如意鎮,都是特殊地方。
  「平常人是不知道有這些地方存在的,也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書籍記載。有可能一些政府官員知道,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他們也會把這些地方當作不存在般,讓他們自己管理。」
  鳳雅亭疑惑的看著龍如風,道:「我記得來這里之前,你說過對這個地方完全陌生。怎麼現在變得對這熟悉得不得了?」
  鳳豈咕同感的點點頭,目光如電的盯著他看。
  龍如風解釋道:「本來我也是不知道的,這些都是出來時冀先生告訴我的。按冀先生所說,這里開始并不叫如意鎮,而是自從一個叫青一如意的人在這里住下後,才叫如意鎮的。」
  「這青一如意是什麼人?」
  「他跟我一樣,是一位修真者。在很久很久以前,這山上的妖精,經常在此處出沒,到人界動  人界的生活,把人界搞得烏煙瘴氣。
  「眼看著妖精在人界是越來越離譜,修真界就派了一群以青一如意為首的修真者,在此地阻止妖精下山。
  「這青一如意確實了得,來到此處沒有半年時間,就把想從此處溜下人界的妖精殺了個精光。
  「妖精可以說對這群人恨之入骨,但偏偏他們個個修為高深,几次組織去與他們對抗,都奈何不了他們,最後只好望洋興嘆。
  「而青一如意這群人,為了繼續阻止妖精下山,也在這里住下來,現在如意鎮上的人,就是當時這群人的子孫後代。」
  龍如風停頓了一下,續道:「這如意鎮一直以來,都是由青一家族統治的,但在一百多年前,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分裂出南宮與陳氏兩個家族來,與青一家族分庭抗禮。」
  鳳豈咕問道:「那現在的如意鎮到底是怎麼一種情況?」
  龍如風搖搖頭,道:「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冀先生說,這三個家族雖然互相牽制,但一旦對外的話,他們還是合而為一,一致對外。」
  兩人聽完龍如風這番解釋,才恍然點點頭。
  鳳豈咕道:「看來,這如意鎮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
  龍如風笑道:「那是當然,這麼多年來,他們能立足於此,阻止山上的妖精下山,肯定有過人之處,要不然像鬼斧這種修煉的妖精,也不用急急的離開。」
  「說得是。」鳳豈咕附和道:「我真想見見這些人,看看他們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聽到這話,鳳雅亭急道:「表哥,你可不要亂來。」
  鳳豈咕看了她一眼,道:「你放心,我只是想見識見識。」
  看著天色逐漸黯淡下去,龍如風道:「我們先進鎮再說。」
  如意鎮跟一般的小鎮沒有什麼兩樣,如果不是來之前冀先生介紹過此鎮的情況,龍如風怎麼也不會把此鎮聯想到與修真有關系。
  這里的人所穿的衣飾、所用的日常用品,跟外界沒有什麼分別,小鎮上一樣有酒樓、市場……
  三人沒有花半天的時間,就把小鎮逛了遍,小鎮的一切,對於鳳雅亭與鳳豈咕兩人來說,樣樣充滿新奇。
  他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汽車、摩托車……這些東西,兩人像是劉佬佬逛大觀園般,眼睛一刻也沒有得到休息。
  這一切對龍如風來說,他雖然沒有感到驚奇,但也顯得有些驚訝。
  本來在他的想法中,這小鎮是修真家族所在地,以修真者的那種性格,應該不會注重物質上的東西,如意鎮的一切,應該是一種傳統古老的形式存在,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小鎮的一切現代化的設施,一點都不比外面大都城遜色。
  看著天色完全灰暗下去,街上的人流逐漸少去。
  三人來到如意鎮最為繁華的如意街,其中一間裝飾得富麗堂皇、名為喜來客的酒店住下去。
  三人一踏入房間,鳳豈咕二話不說,就往那張大人床躺下去,只見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真是太美妙了,想不到人世間竟然會有如此美妙的床!」
  說著拍拍床,對著站在他面前的鳳雅亭道:「表妹,你坐下來試試,這床太舒服了!我們鳳凰族里的竹床跟這個比,根本無法比。」
  說著也不等鳳雅亭回應,便對著龍如風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
  龍如風淡然一笑,把這種床的結構說一遍。
  鳳豈咕聽完,感慨道:「你們的人真會享受,這樣的東西都想得出。我真是服了。」說著緩緩的閉上眼睛,嘴上呢喃著一首不知的小曲。
  龍如風道:「你現在所見到的其實只是冰山一角,如果到真正的大都市去的話,你才會真正體會到什麼是現代化生活。」
  鳳豈咕聞言眸子一亮,一個鯉魚打頂躍了起來,對著龍如風興奮道:「如此說來,我倒要跟你去看看你所謂的『現代化生活』是什麼樣子……」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一旁的鳳雅亭急著截斷他的話,「表哥……」
  鳳豈咕回頭望了一下鳳雅亭,道:「表妹,你不用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此刻我的主意已定。」
  頓了頓,續道:「表妹,你要清楚,我們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回到鳳凰族後,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跟如風去逛逛。」
  被他如此一說,鳳雅亭也顯得有些動心,沉默不語起來。
  她的眼神哪里能逃得過鳳豈咕,趁機道:「表妹,機會難得呀!」說著眼睜睜看著鳳雅亭。
  龍如風接下話,道:「豈咕說得不錯,你們回去也不急在一時。趁著這個機會,去見識見識。」
  鳳豈咕接口道:「表妹,你看,如風都這樣說了。」
  鳳雅亭沉吟片刻道:「好吧。」
  鳳豈咕一聽,整個人躍起來,歡呼道:「表妹萬歲……表妹萬歲……」
  鳳雅亭白了他一眼,啐道:「整個人沒有一點正經,像個小孩一樣。」
  鳳豈咕搔搔後腦,對著鳳雅亭不語的傻笑……
  三人聊了沒有一會兒,就聊到如意鎮的三大家族來。
  其中有一點讓三人百思不得其解,這如意鎮上的人,對他們這三個外人在此出現,沒有表示出一點驚訝之色,像是他們在此地出現再正常不過的樣子。
  這種情況如果發生在外面的城市,那確實是再正常不過,因為外界的城市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流動,所以人們也不會去留意几個陌生的面孔。
  但對於如意鎮這樣一個有些封閉的城市來說,出現几個陌生面孔,大家竟然沒有一點驚異之色,那一切就顯得異常。
  鳳豈咕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龍如風,道:「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還沒有覺得什麼,現在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鳳雅亭道:「發生這種情況,只有兩個理由。」
  「什麼理由?」
  「一是這如意鎮根本不是大家想像中那樣封閉,平常都是有和外界的來往,所以他們見到我們這些人,沒有什麼驚訝﹔另一個就是他們得到什麼指示,故意這樣做。」
  鳳豈咕點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轉向龍如風問道:「你怎麼認為?」
  龍如風道:「我想的跟鳳雅亭差不多。」
  「多」字才落下,房間的南邊突然出現一陣靈力的波動。
  這股靈力很弱小,如果不是因為三人的修為都達到一定的水平,根本無法感應到它的存在。
  三人同時警戒的停止交談,沉默不語的把目光投向對方,這一段時間他們可不是白相處的,現在一個眼神、一個舉動,他們都可以向對方傳達信息、表達意思。
  剛才那一剎的眼神,都把心中所想的事情一一向對方表達,明白對方的心思後,三人會意的一笑。
  一笑過後,三人的神識,織成一張網般的往那靈力罩過去,但沒有想到來者早有准備,一發現三人反攻,一下子把靈力收了回去。
  此時此刻,三人哪里能讓對方逃脫,神識如雷電般,疾速的向著靈力的來源追尋過去,千方百計想把對方的神識鎖住,但對方很狡猾,一發現有人追他,根本不返回本體,一直帶著三人繞圈。
  「砰……砰……」
  一陣敲門聲,一下子打亂眾人的心神。
  鳳豈咕罵道:「是什麼人,明明差不多要把對方困起來,如今卻被……」說著看到龍如風在和他打眼神,馬上收住嘴。
  龍如風手一比,示意他過去開門。
  鳳豈咕會意,急速的一掠,到房門前,一手把門拉開,只見外面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鳳豈咕感慨道:「速度好快呀……如意鎮不愧為藏龍臥虎之地。」說著重新把門關上。
  鳳雅亭道:「對方用這類神朮竊聽我們對話,到底有什麼用意?」
  龍如風道:「從對方所施的搜神朮來看,應該是個高手。我想他今晚只是想來探虛實。」
  鳳豈咕道:「那如此看來,我們今天在鎮上那些人連看都不看我們一下,應該是得到指示的了。」
  「應該八九不離十。」龍如風道:「看來已經有人注意上我們了。晚上休息時,大家小心點。」
  說著,回到隔壁的房間靜修打坐。
  這晚很安靜,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原本他們以為那人肯定不會死心,一定會回來,但一個晚上過去了,卻一點事情都沒發生。
  漆黑的夜晚,漸漸被燦爛驕陽所代替。
  「砰……砰……」
  聽著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龍如風手一拂,只見他對面的門,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拉開般緩緩的打開,鳳豈咕與鳳雅亭兩人隨著門一開,魚貫而入。
  龍如風淡笑道:「昨晚是不是一個晚上沒有睡好?」
  鳳豈咕道:「我想你跟我們也差不多吧!」
  鳳雅亭插口道:「表哥,如風哪像我們那樣要睡,平常沒有什麼事情,他都是打坐靜修的了。」
  鳳豈咕笑道:「說得也是。」
  三人  聊了一會兒後,在龍如風的提議下,來到喜來客的二樓餐廳里喝茶。
  本以為他們來得早,但沒有想到別人比他們更早,人還沒有到達餐廳,那里面喧嘩的談話聲,已經在窗口里傳了出來。
  三人在侍者的帶領下踏進餐廳,只見几十張桌子已經七七八八坐滿了人。
  三人從旁邊找了一張空餐桌,點了几個如意鎮的特色小吃,同時鳳豈咕還特別的交代要了一壺鐵觀音茶。
  這鐵觀音茶,鳳豈咕早就聽龍如風介紹過,但一直沒有機會品嘗,所以這次不等別人開口,他就搶著說了。
  三人吃著點心,悠  的聊著天。
  餐廳突然間騷動起來,所有人都紛紛的往一旁*過去。
  原來在離龍如風三桌遠的兩個青年,臉紅筋暴吵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指著對方罵,沒有一會兒時間就動起了手,各自的抄起座椅向對方砸去。
  這兩個青年自從一踏進來時,龍如風就留意了。自從他們進來後,就低頭竊語,商量用什麼辦法去試探龍如風等人的底,他們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龍如風一字不露的聽在耳里。
  所以,剛才他們一吵架,鳳雅亭就要起座走人,被龍如風阻止,他想看看兩個青年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這時兩人砸著砸著,一張椅子如流星般的往他們的桌子砸了過去。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的跟隨著椅子,向著三人掠了過去。
  三人像是不知般,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談笑風生的品著杯中的茶水。
  等到椅子差不多砸上桌子時,坐在南邊的鳳豈咕手一伸,乾脆俐落的把椅子穩穩的接住,只見他輕輕一笑,若無其事的把椅子放在一旁,又繼續拿起桌上的茶杯品?起來。
  兩青年一下子停止爭吵,相對一眼,手中的椅子高高的舉起來,往他們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椅子在半空中被一道紫光擊得粉碎,一個如閃電般的人影出現在中間,只見他目光如炬的掃向兩青年,不怒自威道:「南宮項、南宮木,你們兩個好大膽子,敢在我這里放肆!」
  說著,虛空手掌一翻,兩個響亮的巴掌聲,從兩人臉上傳出,聲音過後,兩人那張粉臉上各自出現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兩人掩住自己的臉頰,目光透出一股怨恨,狠狠的盯著來者,只見來者悠然自得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淡然道:「是不是感到不服氣?」
  南宮項兩人的拳頭緊握得格格響,始終沒有開口說出一句話來。
  來者悠  道:「回去告訴南宮坤,就說這一切都是我陳祭做的,他如果有什麼不服氣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說著,理也不理兩人,轉身向著龍如風桌上走去。
  南宮項兩人聽到陳祭這句話後,話也不留一句,往外就走。
  看著兩人一走,周圍的食客也隨之結帳走人,沒一會兒,剛剛還熱鬧非凡的餐廳,一下子走得一乾二淨。
  陳祭走到龍如風等人的桌上,客氣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龍如風頭也沒有抬道:「隨便。」
  陳祭拉開椅子,悠然坐下去,開口道:「三位想必是外面來的吧?」
  「不錯。」
  「如意鎮很少外界人來,不知三位來辦什麼事呢?」
  鳳豈咕道:「這個問題是不是一定要回答?」
  陳祭聞言哈哈一笑,道:「當然可以不回答了,請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奇,沒有別的什麼用心。」頓了一下,神色有些猶豫,像是想說什麼,但又不說出來。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1:56
第三章 伏魔石
  龍如風道:「陳先生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
  陳祭道:「那我就說了。」
  「請說。」
  陳祭道:「各位是不是也為那伏魔石來的?」
  三人面面相覷,龍如風愕然反問道:「不知伏魔石是什麼東西?」
  聽完這話,陳祭雙眉皺成一個「川」字,顯然對於龍如風的反問不滿意。
  看到他的表情,龍如風哪里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陳先生請不要見怪,我們確實不知你所說的伏魔石是什麼東西?」
  看到龍如風說得如此誠懇,沒有半點虛假之色,陳祭顯得有些驚訝,沉吟片刻才道:「你們真的不知伏魔石為何物?」
  三人看著他,不語的搖著頭。
  龍如風道:「我們確實不知它到底是何物,就是伏魔石這三個字,我們也是今天第一次從你的口中聽到的。」
  陳祭目光不停的在三人身上掃來掃去,沉默好久才問道:「你們既然不是為伏魔石而來,那是來干什麼?」
  「陳先生,實話對你說吧,其實我們几個是迷了路才到這里的,我們現在正在打聽如何離開的路。」
  「喔……」陳祭松了一口氣,道:「原來這樣,害得我擔心了半天。」
  鳳豈咕接下話道:「陳先生,聽你如此一說,我倒對起這伏魔石好奇起來,能否告訴我們一下,這伏魔石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祭沉吟一下,道:「看三位也是修真之人,告訴你們也無妨。」
  鳳豈咕左手比了個請勢,道:「請說。」
  「唉!」陳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沉默好久才道:「不知各位對我們如意鎮的歷史有沒有了解?」
  龍如風道:「略知一二。」
  陳祭道:「那我就不用從我們如意鎮的歷史上說起。」說著,手向外一指,道:「我們如意鎮分裂為南宮、陳氏、青一三個家族,其實就是因為這伏魔石。」
  「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意鎮從青一如意那一代人開始,一向都是為青一家族所統治,南宮、陳氏兩族分管,但就在一百七十年前,青一家族的族長──青一常生,莫名其妙的死去了,造成了今天南宮與陳氏兩族分裂出來的情況。」
  龍如風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陳祭望向龍如風,欣然點頭道:「龍先生的見解果然非凡,真是一針見血。你說得不錯,如意鎮分裂的事情,只是早晚的問題,而當時青一常生的死,只是加速事情早一點發生罷了,而所有的原因,就是伏魔石。」
  鳳豈咕好奇問道:「這伏魔石到底有何神奇之處,竟然三家為了它而分裂?」
  陳祭道:「當年我們的祖先,能夠在此鎮定山上的那些妖精,所憑的就是這一顆伏魔石,這伏魔石的神奇之處,你說上十天十夜都說不盡。總之一句話,那絕對是個絕世寶貝。」
  鳳豈咕道:「那現在這顆絕世寶貝在誰的手上?」
  陳祭道:「這伏魔石一直以來都是在青一家族手中,但自從青一常生死去後,他們家族的人就宣稱這伏魔石也跟著失蹤了,但這話沒有人相信。
  「這些天,南宮家族一直在逼著青一家族拿出伏魔石,為了得到這顆伏魔石,他們最近還從外界請來不少修真者助陣,看情形,不得到伏魔石是絕不罷休。」
  說著到這里,陳祭看了三人一眼,道:「我剛才就是以為你們是青一家族從外界請來,要對付南宮家族的。」
  龍如風道:「難道說,青一家族也從外界請了修真者過來嗎?」
  陳祭點點頭,道:「不錯,現在兩族各自請了不少的修真者助陣。」
  鳳豈咕問道:「那陳氏家族呢?」
  陳祭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家族歷來人口稀少,傳到我這一代,就只有我這一脈。而我也只有兩個兒子,總共算起來也只有三個人。哪里有心去爭奪伏魔石?
  「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青一、南宮兩族一火并的話,山上的妖精趁機而入,那就慘了。」
  鳳雅亭道:「你不會勸勸他們呀?」
  陳祭搖著頭,道:「勸?現在兩家形同水火,什麼話也聽不進去。他們現在都不停的來勸我們陳氏一族加入他們陣容之中。」
  龍如風問道:「那你有什麼打算?」
  陳祭道:「只能盡我最大的能力去阻止他們了。如果他們真的火并的話,山上的妖精一下山,到時受到傷害的還是老百姓。如果先祖們看到現在的情形,他們可能在九泉之下都不會安寧。唉!」
  鳳豈咕感觸道:「看來,你們如意鎮內部倒挺麻煩的。」
  陳祭不語,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鳳雅亭問道:「前輩,我們想出去,能否指點一下?」
  陳祭道:「這本來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現在的話可能有點麻煩。」說著神色有些猶豫的停止不說。
  「為什麼?」
  「現在青一、南宮兩家勢同水火,為了防止對方,都在出口路設下重重暗卡,我怕你們貿然出去,會引起兩家的誤會,到時……」
  雖然陳祭沒有把話說下去,但龍如風等人都明白他話的意思。
  只見龍如風輕笑一聲,道:「謝謝前輩關心。」說著看了一下鳳豈咕兩人,含笑道:「我想這點事情,我們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就請前輩指點一下?」
  陳祭不語的緊緊的看著三人。此刻他內心對龍如風等人的來歷可是越來越困惑,同時又對三人充滿了好奇。
  一奇是鳳雅亭與鳳豈咕兩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有別於修真者、又不像是修魔者或修冥者的靈氣,對於這種靈力,他修真這麼久才第一次看到,內心一直在猜測,兩人到底是修煉了什麼異朮,但可惜搜盡腦海中的記憶,也找不到一種與這種靈氣相符合的幫派來。
  雖然兩人靈氣極為奇異,但一切還是有跡可尋,但最讓他困惑的,是龍如風這個人,全身上下沒有散發出一絲一毫的靈氣,像是個普通人般,但從三人神態看來,龍如風卻又像是三人之首。
  如果龍如風沒有一定的本領,那其餘兩個人是不可能對他折服的。
  那如果他的本領比其餘兩人還高的話,那他又修的是什麼異朮呢?
  陳祭被這些問題困惑得連此來的目的都忘記了。
  看著陳祭久久沒有回話,鳳豈咕有點耐不住,追問道:「前輩,能不能指點一下?」
  陳祭一下子被鳳豈咕的話從沉思中喚醒過來,看了眾人一眼,自嘲道:「不好意思,剛才一時想問題入神了。」
  龍如風含笑道:「沒有關系。」
  陳祭接著道:「這事沒有問題,只是你們要多加小心。」
  鳳雅亭道:「謝謝前輩關心。」
  陳祭手往南邊一指,道:「你們從這里一直走下去,走到街的盡頭,看到有一個石門,只要圍著那石門右轉四圈,左轉三圈,就可以看到出路了。」
  龍如風恍然道:「想必出路是被布下了陣法吧?」
  陳祭欣然的點點頭,道:「那是我們祖宗為了阻止妖精下山所布的伏魔陣法。」
  鳳豈咕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們找了半天也尋不到出路,原來是布下了陣法。」
  說著對陳祭拱拱手,道:「那真是太感謝前輩了,如果不是你指點的話,我們不知要在這里轉多久,可能就是十年八年也出不去。」
  陳祭輕輕一笑,道:「小事一樁,不要放在心上。」
  龍如風站起來,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前輩了。」說著,把從山上拿的那串珠子拿出來,道:「無以為報,一點心意請前輩笑納。」
  面對著那閃耀著五光十色、價值連城的珠子,陳祭連看都不看一眼,神色嚴肅,語氣堅定道:「請收回去。」說著帶有些怒氣道:「你太小看我陳祭了。」
  這一番話,把龍如風說得大窘,急忙把珠子收了回去,道:「抱歉!是晚輩太俗氣了。」
  看著龍如風把珠子收了回去,陳祭的怒顏才稍微緩和下來。
  三人這下子對於陳祭的敬佩,可以說到了心里去。
  告別了陳祭後,三人就直奔石門,按著他所指的路線,沒有花多少時間就來到石門。一到石門,鳳豈咕就迫不及待的沖向石門,要按著陳祭所說的方法做,但馬上被龍如風阻攔住。
  鳳豈咕迷惑不解的看著龍如風,問道:「怎麼?」
  龍如風神色愕然道:「不對。」說著正眼的看著鳳豈咕道:「難道你沒有感覺到,這石門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不對勁嗎?」
  鳳豈咕隨口道:「這有什麼不對的,你沒有聽陳祭前輩說過,這石門其實就是伏魔陣法,當然會有一些異常的氣息了。」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看這石門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麼簡單,這里面散發出來的氣息,有奪魂摧魄之勢,隱隱的還流露出一股陰邪之氣,如果是修真者布下的陣法,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鳳豈咕抬頭看著龍如風,道:「那是什麼?」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鳳豈咕再次的往石門走過去,道:「我去試一下,看看怎麼回事。」
  人還沒有走出几步,就被龍如風拉了回來,勸道:「不可冒失。」說著頭猛然一轉,往一旁望去,凌厲喝道:「是誰?」
  隨著龍如風的話,鳳雅亭兩人警戒的盯著龍如風看去的方向。
  「呵呵!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點眼力,這都騙不了你。」
  從那圍牆的背後,陳祭緩緩的走了出來,緊跟隨的是南宮項、南宮木,最後走出來是三個皮膚灰黑、每人留著一大把垂胸白胡子的老人。
  看到陳祭與南宮項等人走在一起,三人一下子明白,這一切只是對方所布下的一個局,從頭到尾,他們都被對方玩得團團轉。
  一股怒氣充滿在三人的胸口中,特別是鳳豈咕那對盯著陳祭的眸子,簡直是要冒出火來般。
  鳳雅亭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們?」
  陳祭道:「沒有為什麼,你們踏入如意鎮,就注定要死。本來我不想如此大費周章的對付你們,但沒有想到你們的警戒與修為,遠遠超過我們所想像,所以才不得不設下這個局。」
  龍如風道:「想必昨天晚上出現在我們房間的,也是你吧!」
  陳祭道:「你很聰明,但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越是聰明的人,越是容易死。」說著,陰沉沉的輕笑起來,像是几人的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般。
  那副模樣與在酒樓中根本像兩個人般。
  一旁的南宮項道:「不要以為我們不知你們從什麼地方來的,其實自你們從山上下來的那一刻,我們就注意起你們,一直不對你們下手的原因,就是搞不明白你們三個人明明是人,又從來沒有在如意鎮出現過,又怎麼能在山上出現?
  「還有那天,山上的妖精竟然帶著你們下山?」說著凌厲喝道:「說!你們跟那些妖精到底是什麼關系?」
  三人聽到這話,苦笑的相視一眼,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一直都認為做得隱密的事情,人家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龍如風解釋道:「各位,我們真的是無意中進入此地。」
  陳祭道:「這不可能,從人界到山上,只有一條路可以過,而這條路又要經過我們如意鎮,你們從來沒有在如意鎮出現過,怎麼可能進入山上?」
  龍如風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們對於怎麼進入那山上也不清楚。」說著把邪鳳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惜,陳祭等人對於他的話根本不相信,聽到最後,陳祭只是冷哼一聲,「你這話騙我們是三歲小孩。」
  「別說廢話,先把他們拿下再說。」
  這時,站在陳祭旁邊的那個偏高的老人,對著陳祭道。
  陳祭轉身恭敬對著老人施了一禮,道:「是。」
  聽到這話,龍如風等人以為陳祭就要向他們動手,三人本能的*在一旁。
  誰知陳祭根本沒有向他們動手的意思,往一旁走去,讓出一個空位給三位老人。只見三位老人緩緩的往他們邁了過來。
  俗話說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只見三位老人身體一動,本來平靜的四周,一下子卷起一陣狂風,把眾人的衣飾、頭發吹得亂舞起來。
  看著他們氣勢如此凶猛,鳳豈咕不敢大意的幻出幻刀,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們。寒月般的幻刀,配合鳳豈咕那挺拔的身軀、堅毅的眼神,像是戰神再世般。
  而在他旁邊的鳳雅亭也沒有  著,手結鳳凰手印,准備使出火鳳凰來對付他們。
  「慢!」龍如風一個箭步,把兩人都擋在自己的身後,焦急如焚的對著陳祭等人道:「這是個誤會,有什麼事情大家好說,何必這個樣子呢!」
  在龍如風的心底中,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跟如意鎮上的人結怨。自從聽冀先生說過如意鎮的事情後,他就對如意鎮上的人這種無私的精神,充滿了敬意。
  可惜鳳豈咕可沒有他這種想法,沖著龍如風喊道:「跟他們羅嗦什麼,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能耐。我都好久沒有動手,手中正痒著呢!」
  說著,整個人像是一條蛇般,從龍如風的身旁繞了過去,擋在龍如風的前面,目光如炬的盯著三位老人,手中的幻刀也被他舉在半胸之中。
  鳳雅亭看到鳳豈咕過去,深怕他有個什麼閃失,緊緊的跟隨著上去。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只見三個老人同聲喝了一聲,三人全身彷佛導了電般,出現一連串的黃芒,四處的空氣都像是導了電般,發出「劈哩叭啦」的響聲出來,沒有眨眼工夫,只見他們身上的那股黃芒射向半空中,緊緊的結合在一起,把四處的光芒凝聚在一起,沒一會兒,形成一個半徑約有二米大的八卦。
  看著眼前這個八卦,龍如風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此刻他才明白,為什麼這三位老人如此傲慢,原來他們真擁有這種本領。
  「無極道法」是一切道法、修真者的根源,真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已經無法考証,只知道如今各門各派的道法,都是從這一派演變而來的。
  在二千年前,它們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這一門派就沒有在修真界出現過。
  這一句話,是鳳凰婆婆與龍如風在討論時向他說的。當時,鳳凰婆婆還向龍如風詳細的介紹這一道門的情況,所以剛才龍如風一聽到三位老人所念的咒語,一下子就意識到這一點。
  龍如風脫口而出:「無極派!」
  聽到龍如風的話,陳祭等人神色露出稍微的驚訝之色。
  陳祭道:「沒想到你還知道這個門派。」
  「天之天,地之地,有則無,無則有,法之極。」龍如風含笑道:「一切道法根源的無極派,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陳祭道:「既然知道無極派,那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什麼無極派,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能耐。」鳳豈咕冷哼一聲,手中的幻刀一揮,就要向那八卦劈了一去。
  「不要!」龍如風急忙叫道。
  他知道以鳳豈咕的修為,絕對敵不過這三個人結成的無極陣,所以話一說完,動作迅速的沖到兩人的身旁,把他們拉了回來。
  鳳豈咕的戰意正濃,一下子被龍如風拉了回去,哪里甘心,轉身對著龍如風道:「讓我去試他一試,我想看看是他們的無極道法厲害,還是我們的神朮厲害。」說著,手中的幻刀像是反應他此刻的內心般,泛起一片濃濃的寒芒。
  鳳雅亭對龍如風的性格很了解,知道他這個人絕對不會危言聳聽,現在說出來的這番話,一定不會有假。
  她深怕鳳豈咕愣撞的性格不聽龍如風的勸告,急忙道:「表哥……」
  鳳豈咕聞言看了她一眼,道:「放心表妹,我知道怎麼做的。」
  鳳雅亭道:「如風他對修真界的事情比我們熟,我們應該聽他的安排。」
  鳳豈咕不語的點點頭。雖然他默認,但他手中的幻刀并沒有因此而放下來,還是戒備的半舉著,以防萬一……
  龍如風眸子堅定的注視著半空中的八卦,緩緩的往三位*過去。
  他走得很緩慢,但三位老人隨著他的腳步神態,變得越來越嚴肅,漸漸的,剛才那種輕松自若的神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換來的是一種嚴肅。
  氣氛一下子陷入劍拔弩張之勢。
  就連剛才說話口氣狂傲的陳祭,也像是意識到什麼般,臉上漸漸凝重起來,死死的盯著龍如風。
  壓力越來越大,三位老人相視一眼,心意相通的揮起他們的左手。
  看著他們的動作,龍如風知道他們啟動陣法來對付自己了,不敢有絲毫大意的,准備放出伏魔法輪來對付他們。
  無極陣他雖然沒有見識過,但聽鳳凰婆婆說得很清楚,知道憑自己的修為去跟他們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
  一陣破聲飛空,地面插上一面巴掌大小三角旗,三角旗三條用紅絲繡著,中間用金絲繡著一個如意結,做得極為精致,只見它迎風的飄動著。
  看著三角旗,龍如風等人除了有些驚訝外,倒沒有什麼,但陳祭等人就不一樣,只見他們的神色都掠過一股驚駭之色,都不由自主的往三角旗的來源望了過去。
  眾人感到眼光一花,在三角旗旁邊出現一個身材修長、一頭柔發飄揚的女子。
  女子此刻正面對著陳祭等人,龍如風等人只能看到她的背面,雖然只看到她的背面,但從每一方面看,都可以感覺出這個女子有著不凡的魅力。
  女子對著陳祭等人問道:「你們干什麼?」
  女子的聲音雖然有些凌厲,但從中流露著一種女性特有的柔和之氣,讓人聽得極為舒服。
  陳祭指著龍如風等人,道:「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我們正准備擒下他們。現在你來得正好,一起把這几個山上來的妖精擒下來。」
  女子冷笑一聲,「是什麼妖精這麼厲害,要出動南宮三老或陳氏族長。」說著,回頭用那對鳳眼掃了龍如風等人一下,才轉回去道:「不知是我道行淺,還是什麼,我怎麼看都看不出這三個人是妖精。」
  一聽到女子的話,陳祭馬上就意識到剛才說錯話,被對方抓住把柄,迅速道:「他們都是從山上下來的。」
  女子道:「我不管他們是從哪里來的,我只想問他們是人還是妖精?」
  陳祭沉默一會兒,才不情愿道:「是人。」
  「好!」女子道:「他們既然是人,你們為什麼要向他們下毒手?」
  陳祭一下子被女子問得啞口無言。
  「你們青一也管得太廣了吧,連這事都管。」南宮三老的老大南宮罡,接下話說道。
  女子道:「這事怎麼能不管?我倒想問一問你們,難道祖訓你們都忘記了嗎?」
  「我們沒有忘記。」
  女子道:「你們既然沒有忘記,那祖訓的第三條是什麼,我想你們應該清楚。如果你們清楚的話,那不知對於現在所做的事有什麼解釋?」
  女子的一番話,一下子把他們說得啞口無言,搜盡腦海也尋找不到一句可以回頂的話來。
  一直以來,都流傳著青一家族的小妹一張嘴尖利得不得了,陳祭今天總算見識到了。几人相視一眼,一句話也不敢說,灰溜溜的走掉。
  看著他們的背影,女子嘴角綻出一股笑意出來。等他們几個真正的消失了,身影才轉回身,對著龍如風等人,問道:「你們沒事吧?」
  剛才由於關注陳祭等人,對於女子沒有什麼去注意,現在陳祭等人一走,才看到女子的容貌。
  看到女子後,三人的眸子都隨之一亮,眼前這個女子五官不算漂亮,最多也是中上而已,但跟她的身材配合起來,加上那一種獨特猶如清晨荷葉上露珠的清純氣質,整個人顯得非同一般。
  「好美呀!」
  眾人的心底中不由叫出這麼一句話來,就連身為女子之身的鳳雅亭看到眼前這個女子,都不由自主的為她深深著迷。
  靈力在龍如風體內疾速的行走一圈,所過之處都像是被一股冷水澆到一般,龍如風一下子從沉迷中清醒過來。
  看到鳳豈咕等人的樣子,回想起剛才若在沒有靈力幫助下恢復的話,可能模樣與他相差也沒有多少,臉上不由感到陣陣的火熱。
  「咳……」
  龍如風故意的咳了一聲。
  兩人聞言震了一下,隨之清醒過來,回想一下剛才的模樣,鳳雅亭身為女子那還沒有什麼,但鳳豈咕心里就不一樣,不由大窘,不敢與女子相視,同時暗自里猜測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令自己如此痴迷?
  龍如風道:「多謝解圍。」
  女子淡然一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奉了家兄之命。」
  「不知令兄……」
  「家兄青一松,我叫青一荷花。」
  鳳豈咕贊道:「真是名如其人。」
  青一荷花含笑道:「先生過獎。」
  鳳豈咕道:「我可一點沒有過獎。」
  青一荷花一下子被鳳豈咕逗得笑了起來。
  鳳豈咕愕然問道:「我說錯了嗎?」說著看著龍如風。
  龍如風搖搖頭,道:「沒有說錯。」
  鳳豈咕道:「那她笑什麼?」
  青一荷花停止笑聲,道:「你這個人真逗。」說著頓了一下,道:「家兄有請,各位跟我去一趟吧!」
  龍如風問道:「不知令兄叫我們去有什麼事情?」
  青一荷花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要我來請你們,至於去不去,由你們決定。」
  鳳豈咕道:「我們可以不去嗎?」
  青一荷花道:「當然可以,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們又不是南宮、陳氏那夥人。我們青一家族什麼都是講求民主。」說著問道:「你們到底去不去的,如果不去我要走了。」
  鳳豈咕道:「去,怎麼不去。」說著目光掠到龍如風的身上。
  龍如風哪里會不明白他心中想什麼,笑道:「當然去了。」
  聽到龍如風如此說,鳳豈咕的底氣一下子變足了,挺起胸看著青一荷花。
  青一荷花目光掃了眾人一下,道:「那跟我走吧!」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1:56
第四章 祖廟重逢
  如果不是青一荷花介紹的話,在場沒有一個人會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他的兄長,因為青一松長得跟青一荷花相差太遠,這倒不是說青一松長得丑。
  青一松長得一般,但他的個子高大,留著一把如刷子般的黑漆胡須,說起話來大剌剌的,聲如鐘聲般,極為響亮,每逢說到高興之處,都不由自主的拍一下自己的大腿。
  看著青一松每次大力拍自己的大腿,坐在他對面的鳳豈咕小聲對鳳雅亭道:「用得著這麼大力嗎,難道他不痛?」
  鳳雅亭怕這話被青一松聽到,道:「注意言語。」
  鳳豈咕像個小孩般的,對著鳳雅亭做了個鬼臉。
  經過一番交談,龍如風等人終於明白了。陳祭等人為什麼非要那樣的對待他們。
  一切緣於把他們三人看成了是青一家族請來對抗他們的幫手,所以他們就想來個先下手為強。
  龍如風問道:「我聽陳祭說,你們分裂是因為伏魔石的原因,是不是真的?」
  青一松嘆了口道:「是真的。」
  鳳豈咕插口道:「難道事情真的像陳祭所說的那樣?」
  青一松道:「雖然他隱瞞了部分的事實,但說得也差不多。」
  「他隱瞞了什麼?」
  「其實我的父親不是像陳祭那家伙所說的那樣,而是被南宮坤這個家伙所害,他害我父親的目的,就是想得到那顆伏魔石。」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下午,經過半天的時間,眾人終於把如意鎮三個家族的關系搞清楚了。
  自從三個家族分裂出去後,陳氏與南宮兩族就結盟在一起,與青一家族分庭抗禮。
  雙方為了得到如意鎮的統治權,就制定了每間隔十年舉行一次比賽,勝方就得到如意旗統治如意鎮十年,等到下屆比賽為止。
  像之前,陳祭等人被青一荷花逼走的原因,就是她手中有那把如意旗,讓他們不得不服。
  而今年正好是上一屆的最後一年,在下一個月十五號就是比賽日。雙方為了取得勝利,都各顯神通,向修真界里尋來援手。
  從青一松的語言中,有意讓他們三人幫青一家族對抗南宮、陳氏兩家,但被龍如風的婉轉的回絕。
  青一松也是一個豪爽之人,雖然被拒絕,但沒有顯出一點不滿之意,只是笑了笑,答應在比賽完後,送他們三人出去。
  三人住進青一松為他們安排的房間後。鳳雅亭就問龍如風,「為什麼不答應他們。我看這青一松不是個壞人,反而陳祭那夥人極為可惡。」
  鳳豈咕接下話,道:「是呀,為什麼不幫他們?」說著眼睜睜的看著龍如風,等待著他回答。
  鳳雅亭不等龍如風回答,道:「我看他們極需要我們的幫助。」
  龍如風笑了笑道:「你們太小看青一家族,就拿他們兄妹來說,修為上絕對不會比我差。如果他們應付不了的東西,我想加上我們也是無濟於事。這件事情我們也不需要有什麼表態,只要暗中觀察就行。」
  鳳豈咕不相信道:「他們真的那麼厲害?」
  龍如風道:「我應該不會看錯。」
  鳳雅亭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龍如風只說了,「靜觀其變!」就走回自己的房間。
  這天晚上,龍如風在房里靜修,心神突然一陣的波動。
  他明確的感應到,在這庄院的南方,出現強大的靈力波動,那靈力之大,有排山倒海之勢。
  龍如風收回心神,暗忖:「是什麼產生如此強大的靈力?」想著將放在椅上的外套披上,向南庄院的南方掠過去。
  順著靈力的痕跡,沒有一會兒功夫,龍如風來到一間石屋面前。
  來到石屋,這股靈力更加的清澈起來。
  站在石屋前好久,龍如風不敢貿然進去,因為這石屋極為奇異,每當他想用搜神朮往里面探索,都被那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
  「龍先生感到了什麼沒有?」
  一個聲音在龍如風的背後響起。
  來人能如此無聲無影到達身旁,而自己卻沒有感應,龍如風心中一驚,警戒的往後面望過去。
  只見青一松正含笑的看著自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一松搖搖頭,道:「這里是我們青一家族的一個謎。我們到現在還不清楚里面的東西是人或者是物!」
  「難道說,你們從來沒有進去看過嗎?」
  「自從我懂事開始,就一直想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這麼久了,我還沒有想出一個辦法,可以把這石屋的門打開。」
  龍如風指著石屋的門,困惑問道:「你是說,這門無法打開?」
  青一松點點頭,道:「我試過的方法不下於一千種,始終無法打得開。每逢初一、十五,石屋里面就會發出大量的靈力出來。」
  聽青一松如此說,龍如風好奇的再次打量著石屋。
  這石屋也沒有什麼奇特之處,整間屋子都用橄欖石建成,就連那兩扇門也不例外。
  龍如風回頭問青一松,道:「我能不能試一下?」
  青一松像是看透龍如風的心思般,道:「你是想強行進去?」
  龍如風點點頭。
  青一松慌忙的搖著手,道:「那不行,這樣你會被里面的力量所反噬的。」頓了一下,像是怕這句話還說服不了龍如風,續道:「當年我也跟你一樣的想法,想強行把石屋門破開,但結果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如果不是族中的几位長輩,我今天可能就無法站在這里跟你說話了。」
  龍如風雖然知道青一松所說的話不假,但還是無法阻止強烈的好奇心。道:「沒關系,我試一下。」
  看著龍如風心意已決,青一松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你小心些。」說著往一旁站了去。
  龍如風走到石屋門前,心動意動,全身的靈力一下子隨著他的意念轉動起來,只見他手緩緩的一揮,一個如籃球大小的靈力球,在他的雙手中形成。
  只見他的雙手一上一下,整個像是抱住靈力球般,衣服也像是吹氣球般的鼓了起來。遠離他十几米的青一松,也受到龍如風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影響,不由默運靈力,才能穩穩的站住腳。
  「這人到底是什麼門派呢?」
  這個問題一下子在青一松腦海中出現。他把所看過的修真記載都想了一遍,也沒有想到有哪一個門派的功法能與龍如風相符的。
  此刻他的內心是又驚又喜,驚的是看不出龍如風的來歷,而喜的是龍如風能發出如此強大的靈力,很有可能破解一直以來困惑著他的石屋的奧妙。
  「砰!」
  靈力球整個如排山倒海般,朝著石門轟了過去。以靈力球的力量,不要說一個石門,就是一座小山也無法抵擋得住。
  一股強大的力量隨之反彈了回來,靈力球不但沒有把石門砸開,反而被一股力量挾住,向龍如風反彈過來,靈力球的力量加上反彈之力,力量簡直如排山倒海。
  龍如風一發現不對勁,身軀往左一閃,如閃電般的避了過去。
  「轟……」
  一聲響徹云霄的巨響隨著響起,灰塵一下子彌漫四處,只見蒙蒙一片,根本無法看清人影,良久之後,灰塵才慢慢的散去。
  看著灰頭土面的青一松,龍如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發現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都沾滿了灰塵。
  一個十几米深的大窟窿出現在眼前,而石門,還是安然無恙的立在那里。
  青一松苦笑道:「現在你相信了吧!」
  龍如風一邊掃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苦笑著道:「這屋子里到底放著什麼東西呀?」
  這時,靜修的人們也被這巨大的響聲吵醒過來,不約而同的朝著石門飛掠過來。
  青一松還沒有回答龍如風的話,飛掠過來的青一荷花就沖著兩人喊道:「你們兩個人半夜三更的在搞什麼鬼?」
  說著用那潔白雪的纖手,指著那個巨大的窟窿。
  群眾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兩人,雖然他們沒有開口說話,但龍如風完全可以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出他們心中的想法,不由苦笑的搖搖頭。
  青一荷花目光在龍如風身上停頓了一會兒,然後轉移到她哥的身上,道:「大哥,想必這是你的杰作了吧!」
  青一松慌忙的揮著手,「不是我干的。」說著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龍如風。
  聽到青一松如此說,鳳豈咕望向龍如風,道:「那是你的杰作。」好奇問道:「說來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一荷花道:「不用說了,想必他們是想破開這石屋。」
  她的這一番話,一下子也把鳳雅亭的好奇心引了起來,問道:「荷花姐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青一荷花也不隱瞞,把石屋的來歷說了一遍。
  鳳豈咕向著石屋四處走了一圈,自言自語道:「這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呢?」
  鳳雅亭問道:「荷花姐姐,難道你們家族從來沒有這方面的記載嗎?」
  青一荷花道:「沒有。」接著責備道:「哥,龍先生不清楚這里的情況還情有可原,但你明明知道這里的情況,怎麼不阻止龍先生?」說著指著大窟窿道:「把好好的一塊地搞成這個樣子!」
  龍如風歉意道:「對不起。」
  青一松笑著道:「沒有關系了,對了,有什麼收獲沒有?」
  龍如風道:「是有一點。」
  大家一聽到龍如風這句話,耳朵都不由得豎了起來,全神貫注的聆聽著龍如風說下去。
  「從剛才靈力反噬看來,里面發出靈力的,應該不是有生命的東西?應該是屬於一種法寶,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眾人一下子都來了精神,特別是青一松顯得極為興奮,問道:「何以如此說?」
  龍如風解釋道:「如果是有生命的話,那剛才那股力量就不應該是那樣子,他應該是會尋找目標,但剛才完全是一種條件的反射,就像是一面鏡子,你向著它射出一縷光線,它就會反射回來,所以我猜測里面的這股靈力,應該不是有生命的東西。」
  青一松點點頭,深有感觸道:「你說得不錯。」
  青一荷花道:「那到底是什麼寶物,一件能發出如此強大靈力的寶物,那這件寶物應該是非同小可,如果得到它的話,什麼南宮、陳氏,都只是小菜一碟。」
  青一松嘆了口氣道:「可惜這石屋根本無法進去,就算明知里面有寶物,我們也只能望洋而嘆,一切等於零。唉!」
  几個人研究了好久,也沒研究一點眉目出來。
  寒月高挂,向著庄院洒下一片銀光,一陣烏云掠過,把月光遮去,庄院一下子變得漆黑一片。
  這時石屋的靈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烏云散去,月光重現庄院時,靈力又再次的出現。
  一向對靈力極為敏感的龍如風,一下子就發現這個問題,向著青一松望了過去,恰好青一松的目光正向他投來。
  青一松像是龍如風肚子中的蛔虫般,不等龍如風開口,就道:「這石屋一旦沒有月光照射,靈力就會消失。」
  龍如風恍然道:「那如此說來,石屋里面的東西,跟月光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青一松道:「沒錯。只是這麼多年,我們還是無法研究出來。」
  沉靜!
  眾人聽完青一松的話後,又再度的沉默下去。每個人的腦筋都在疾速盤轉,思考著月光與石屋里面的東西有什麼聯系。
  什麼法寶跟月光有關系呢……
  龍如風習慣性的敲動著他的手指,把這個問題想了千百遍。
  時光流逝,漆黑的夜晚迎來了第一縷陽光。
  眾人相視一眼,都很無奈的搖搖頭,站了起來。
  青一荷花伸了個懶腰,道:「天亮了。」
  鳳豈咕跟隨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慨道:「早晨的空氣真好。」目光掠向青一荷花,道:「荷花小姐,我們對如意鎮不是很熟,能不能帶我們到處逛逛?」
  青一荷花剛才要拒絕,只見青一松對著她道:「小妹,反正沒有什麼事情,你就帶他們几個去逛逛。」
  鳳豈咕深拍青一荷花拒絕,連忙接下話,「是呀……是呀……」說著在龍如風的背後暗勁的推了一下。
  鳳豈咕那點心思,龍如風哪里會不知道,馬上道:「我們對如意鎮還不是很熟,趁著個機會想到處看看,請荷花小姐務必幫這個忙。」
  青一松道:「小妹,既然龍先生都如此說,你就帶他們去玩一下吧。如果不是二弟等人今天要回來……」
  不等青一松把話說完,青一荷花截斷道:「行了,我帶他們去吧。」
  看到青一荷花答應,鳳豈咕不由大喜過望。
  龍如風在他的耳旁取笑道:「現在如你的意了吧。」
  青一松拍拍身上的塵土,對著眾人道:「那我就不陪你們了,玩得開心點。」說著往庄院的後方走了去。
  青一荷花道:「其實我們如意鎮也沒有什麼名勝古跡,唯一可以游玩的地方就是祖廟。」
  鳳雅亭好奇問道:「荷花姐姐,這祖廟是個什麼地方?」
  「那是紀念我們先祖的一座廟宇。」青一荷花。
  龍如風道:「那我們就去祖廟看看。」
  青一荷花點點頭,道:「你們跟我來。」說著往外走去。
  一路上,鳳豈咕總是尋找機會接近青一荷花,不停的提出問題想跟她說話,可惜沒有一個問題能跟青一荷花說上三句話的,每當鳳豈咕提一個問題時,青一荷花總是一句話就把問題頂了回來。
  這情形讓鳳豈咕像是光手逮刺  般──無處下手。
  來時的信心,一下子失去了一大半,如果不是龍如風與鳳雅亭兩人一直鼓勵他的話,他可能早就打退堂鼓了。
  祖廟建在離如意鎮有三四里路的如意坡上。
  聽青一荷花介紹,祖廟建在此處,完全是按著青一如意的吩咐,當年青一如意知道大限已到,就吩咐後人,要在他死去後,在這如意坡上建一座廟,把當年跟他一起來的修真者供在那里。
  如意坡是一個斜坡,祖廟就建在這斜坡上,總共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名為前殿,中間部分為大殿,後階段為後殿。
  每一個階段,都由九間飛檐反宇的宮殿組合而成。
  前殿沒有擺什麼,四處的牆壁都畫著青一如意等人伏魔擒妖的壁畫,每一幅壁畫都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不知那壁畫是用什麼材料所畫成的,這麼久了,還都像是剛畫上去般,沒有一點褪色。
  大殿供祭著以青一如意為首的十三位當年來如意鎮的修真者,青一如意供在中間,面前擺著三個大香爐,左右兩旁各供著六位修真者。
  十三位泥像雕塑得跟前殿的壁畫一模一樣,青一如意身穿一件青灰色的大袍,右手拿著一把金劍,左手托著一塊菱形石頭,昂然挺立,凝視著遠方,整個人給人一種浩氣凜然的感覺。
  兩旁的十二位,也跟青一如意差不多,都是一副昂然挺立、大氣磅礡的模樣。
  看完這十三位泥像後,龍如風才明白,當年他們憑著什麼可以把山上的妖精震住。
  這十三個人不要說是真人,現在他站在這大殿上,十三個泥人都發出一股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對他們起了敬意。
  龍如風在佩服這十三位人物的同時,也佩服當年雕塑他們的這個人,能把沒有生命的泥人雕塑到這種程度,絕對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如果把這些泥人拿到外界上去的話,那絕對會引起地震性的震  .
  一個瘦小的老頭從大殿的一個小門走了進來。
  青一荷花一看到老頭,馬上上前把他扶住,老頭也沒有拒絕,讓她扶著自己走,一邊問道:「荷花今天怎麼有空到廟里來?」
  青一荷花答道:「我是奉了哥哥之命,帶著几位朋友過來這里參觀祖廟的。」
  老頭「喔」的了一聲,那對無神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一掠而過,道:「應該是外界來的朋友吧。」
  「是。」
  自從老頭進來後,龍如風就注意他了。
  他對這老頭很好奇,一是他無法看透這老頭的修為到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二是這老頭明明是一個高深的修真者,為什麼要裝得連走路都有問題?
  「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祖廟的住持──周老。」青一荷花介紹完老頭後,指著龍如風等人,介紹道:「這三位是從外界來的朋友,龍如風、鳳豈咕、鳳雅亭。」
  「周老好。」
  周老對著眾人點點頭,道:「你們好。」
  眾人在周老的帶領下來到後殿。後殿是周老的住所,這里除了周老外,還有一個打雜工的小童──周小安。
  一看到眾人進去,周小安親切問候:「荷花姐你來了。」
  青一荷花對著他點點頭,道:「帶几個外界的朋友來看看。」
  周小安聽到這話,對著眾人友善的笑了一笑。隨之說道:「你們先坐一下,我去幫你們倒點水過來。」
  說著,周小安往左側的房屋跑過去,沒一會工夫,就見他拿出一個四方形的透明壺跟几個杯子出來,只見他動作熟練的把杯子擺放在眾人面前的桌子上,隨手從壺中倒出一股碧綠的水進入杯子。
  那碧綠的水一出水壺,一股清新之氣馬上向四處彌漫,每個人都精神一震,全身的毛孔都像是開了般,無比的舒暢。
  鳳豈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面前的杯子拿到鼻子上一聞,贊道:「好!」
  青一荷花望向他,問道:「好在哪里?」
  一聽到青一荷花問他,鳳豈咕就來勁,輕輕的嘗了一小口,道:「這水應該是用石竹、梅花……配合端午節的午時水釀造而成的吧!」
  周小安目瞪口呆的盯著鳳豈咕,久久才問道:「這位大哥,你是怎麼知道的?」說著把目光轉向青一荷花身上。
  從他的目光中,青一荷花就知道他的心思,道:「我可沒有告訴他。」停頓了一下,道:「我也不知他怎麼知道的。」
  鳳豈咕呵呵一笑,道:「這麼說來,我是沒有說錯了。」
  周小安盯著鳳豈咕,問道:「大哥,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看著鳳豈咕不回答周小安的話,一旁的鳳雅亭插口道:「我表哥可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自己的釀造的花露水,可一點也不比你這水差。」
  周小安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鳳豈咕。
  鳳豈咕道:「這水雖然不錯,但我想你在制作的過程中,時辰一定不對,要不然絕對不只這個味道。」
  周小安把頭點得像雞啄米般,道:「大哥,你說得一點不錯。」
  青一荷花沒有想到鳳豈咕還會有這一手,不由對他刮目相看起來。
  一直以來,鳳豈咕在青一荷花面前都沒有機會露一手,看到青一荷花看他的眼神後,一下子把這几天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精神煥發起來,沒有一點保留,把自己那一套一五一十的搬出來,把周小安聽得如痴如醉。
  看著鳳豈咕把花露水的配方也說出來,鳳雅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這花露水的配方可是鳳豈咕的命根子,當年鳳雅亭纏著他几個月,他嘴上始終沒有松一下,沒有想到現在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周小安深深的對著鳳豈咕一鞠躬,道:「謝謝大哥的指點,我去把這些東西記錄下來。」
  鳳豈咕沒有馬上回話,往右旁的青一荷花一看,只見她沒有什麼表情,心里不由一陣失望,輕輕對著周小安點點頭,道:「不用客氣。」
  周小安高高興興的往外跑去,廳里只剩下四人。
  鳳雅亭問道:「周老不是說一下子就回來,怎麼這麼久還沒有來?」
  青一荷花納悶道:「周老很少這個樣子的,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几個輕盈中帶著穩重的腳步聲,從前面傳進來,緊接著還帶著一兩句女子的說話聲,憑著腳步跟說話聲斷定,應該是兩男一女,三位修真高手。
  由於這里是祖廟,龍如風怕觸到他們的禁忌,不敢用搜神朮去感應對方,於是問道:「是什麼人來?」
  他的話剛落地,就聽到周小安在外面喊起來,「沒有住持的命令,你們不能進去。」
  只聽一個渾厚的男聲答道:「那你就去叫周老出來。」
  「住持不在。」
  「住持既然不在,那怎麼里面有四個人在呢!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祖廟應該只有你們兩個人吧!」
  眾人聽之,都不由震了一下,要知以他們的修為,平常的修真者根本無法感應到他們的存在,現在對方不但感應到他們的存在,還知道他們多少人。
  一下子眾人對於這兩男三女更加好奇起來,靜靜的聆聽著他們的談話。
  只聽見周小安回答道:「荷花姐等人是經過住持同意的。」
  男子聽完哈哈一笑,道:「我還以為是誰,沒有想到是青一家族的人。」接著語氣一沉,道:「憑什麼青一家族的人可以進去,我們南宮家族的人就不可以?走開!」最後兩個字充滿了火yao味。
  男子說著,伸手對著周小安一拂,一下子把周小安推到一邊去。
  聽到這里,青一荷花再也坐不住,一下子向著門口掠過去,把要進來的三個人堵住,只見青一荷花指著走在前頭的一個高額長臉、身穿黑衣的男子道:「南宮俊杰,你的膽子好大。」
  南宮俊杰瞄了青一荷花一眼,朗聲一笑,道:「我道是誰呀,原來是青一家族的大小姐呀?」說著,指著後面一個如冰山般的女子道:「你可知道她是誰嗎?」
  青一荷花隨著他的手望去,問道:「她是誰?」
  「北漠派來的!」
  青一荷花聞言,臉色變了變。
  南宮俊杰冷冷一笑,沒有再理會青一荷花,帶領著女子從她的身旁走過。只留著青一荷花目瞪口呆的站著。
  周小安走到她的旁邊,問道:「荷花姐,她到底是什麼人?」
  青一荷花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看了周小安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有些沮喪的搖搖頭,喃喃道:「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看來二哥這次任務是失敗了。」
  南宮俊杰大搖大擺的往著大廳走去,恰好龍如風等人往外走出來,雙方在大廳的門口遇上。
  走在南宮俊杰身後那個女子一看到龍如風,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冷如冰山的表情一下子動容起來,只見她的雙眸緊緊盯著龍如風,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看到女子後,龍如風內心震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一幕幕回憶。
  兩人就這樣呆呆的站著,都盯著對方看,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最後還是女子打破寧靜的局面,只見她綻放出一個笑容,道:「好久不見了。」
  龍如風點點頭,道:「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近來過得好嗎?」
  看著女子綻放那如蘭花般的笑容,一旁的南宮俊杰呆住了。自從他從北漠派把女子接來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她笑一下。
  一直以來,他都在懷疑,這個女子是不是從出世到現在沒有笑過一下?最令他想不到的是,女子會因為看到一個男人而笑出來。
  女子道:「上次謝謝你,如果沒有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如風就截斷,道:「小事一樁,提它干什麼。」
  女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道:「千萬不要這麼說,每當我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感到汗顏。你可知道,後來我是多麼的後悔,沒有留下來與你并肩作戰。」
  說著,女子的神態有些失落,她抖擻一下精神,續道:「出來後,我在南亞市里找你几天,沒有找到你,開始時以為你出事了,我自責了好几天,但後來一個道友告訴我,你沒有遇害,而是悄悄的離開。
  「聽到你沒有遇害,我心里才好過一點。我一直想當面對你道謝,尋找好多地方都沒有你的消息,沒有想到你會出現在如意鎮上。」
  「謝謝你的關心,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
  南宮俊杰回頭對著女子畢恭畢敬說道:「帥小姐,有什麼事情,進去再說吧!」
  帥蓮蓮看了龍如風,問道:「進去聊一下。」
  龍如風遲疑了一下,答道:「不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對旁邊的鳳雅亭與鳳豈咕兩人使了個眼色,往外就走。
  看著龍如風沒有答應,帥蓮蓮顯得有些失望,但她沒有說什麼。失落的神態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馬上又恢復原來那如冰山般的神情,舉步往里面走進去。
  看著她一進去,南宮俊杰跟著另外一名男子馬上跟上。
  青一荷花在走回來的路上,剛才的那一幕盡入眼帘。她沒有走進去,只是默默的觀察著。等到龍如風等人走到她身旁時,她才向龍如風詢問:「你認識剛剛那個女的?」
  龍如風隨意答道:「認識。」
  「太好了。」青一荷花脫口而出的叫道。
  所有人都以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聽到龍如風認識這個女子後,會如此興奮。
  面對著眾人的眼神,青一荷花也不解釋,只是對著眾人笑了笑。
  祖廟由於南宮俊杰等人的出現,眾人也沒什麼興趣游覽下去,讓周小安向周老轉達一下,過几天再來拜訪他之後就回去了。
  當天晚上,龍如風一行人正在一個小客廳里聊天,只見青一荷花帶著青一松敲門走進來。
  看著青一松那嚴肅的面容,龍如風一下子就意識到有什麼事情。不等他先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青一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在龍如風對面的一張椅子坐下去,沉默了好久,沒有說話。
  龍如風續問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站在青一松後面的青一荷花,說道:「大哥,既然龍大哥如此說,你就說出來。」
  青一松再次看了看龍如風,几次想開口又說不出。最後像是鼓起最大的勇氣,道:「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說著,有些緊張的看著龍如風。
  龍如風問道:「什麼事情?」
  「聽我妹說,你認識北漠派來的那個使者。」
  龍如風點點頭。
  青一松續說道:「記得我上次跟你談過,關於我們如意鎮比賽的事情。」
  「不錯,這事情我知道。難道你們比賽的事情,跟北漠派有什麼關系嗎?」
  「關系太大了。這北漠派從我們祖宗到現在,都跟我們如意鎮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一直以來,我們三大家族都爭取著北漠派對自己的支持,這次我們就派了我二弟去尋求他們的支持,沒有想到南宮家族的人先我們一步,把北漠派爭取了過去。
  「今年的比賽失去北漠派的支持,可以說,已經輸了一半……」
  說到這里,龍如風不等他把全部話說完,截斷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青一松眸子一亮,道:「你能明白最好了。」
  一旁的青一荷花插口道:「龍大哥,這次你應該幫幫我們。」說著以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龍如風。
  龍如風沒有回話,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發出陣陣的響聲。
  看著龍如風沒有回話,青一荷花把哀求的眼神,投向一旁坐著的鳳豈咕。
  一直以來,鳳豈咕正愁無法可以打動美人芳心,這次看到她主動向自己求救,哪里會放過機會?馬上道:「如風,南宮那夥人太囂張,應該教訓他們一下。那天我聽那女子說,你對她有過救命之恩,我想你開口的話,她絕對領你這個情,不會……」
  龍如風手一舉,把他的話打斷,對著青一松道:「這事情你讓我考慮一下。」
  聽到他沒有馬上答應,青一松顯得有些失望,但龍如風沒有馬上拒絕他,讓他內心還是燃起一絲絲的希望。
  青一松站起來,對著龍如風道:「這是應該的。那我們就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看著青一荷花要開口,青一松又對著她暗地里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下去。
  兩人一走出外面,青一荷花迷惑不解問道:「大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
  青一松意味深長道:「小妹,龍如風那個人的性格,根本沒有人能影響到他。就算鳳豈咕是他的好朋友,也一樣沒辦法。如果你一味的纏著他不放,有可能他一口回絕了我們,那更加不好,現在他說要考慮一下,這樣一來我們還有機會。」
  青一荷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默然一會兒,問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青一松昂首凝望著天空點點的繁星,有感而發道:「成不成,那就要看天意。」說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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