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道》原《道法自然》 作者:忘我 (連載中)

rayearth2008 2012-1-20 17:58:5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6 67615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09
第八章 火精之魄

 消息散發得很快,第二天,這件事情就傳遍整個修真界,所有的門派都震蕩起來。
  就連魔道上的門派都無比的驚訝,都在猜測著北漠派是一個什么樣的門派,居然門下一個人,可以跟正派之首天一門的門主打成平手。
  要知北漠派雖然有千年歷史,但由於他們一直都是隱世,所以認識他們的人少之又少,一時間,外界對北漠派是議論紛紛。
  通過這件事情后,大家都知道,如意鎮那些人所得到的伏魔石是假的。真正的伏魔石,還是在北漠派手里。
  但是現在,沒有一個門派或個人,敢面對面向北漠派正面地索取伏魔石。
  原因是,他們都很清楚陳東道的實力,以他那種實力,才只能跟北漠派門人打個平手。
  如果以他們的實力去的話,那還不是自尋死路?不過,大家又不甘心就此放棄伏魔石,所以大家都抱著一種靜觀、默察的態度。
  所有人都相信,通過這次,北漠派與天一門這次怨是結定了,但事實上,卻完全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
  北漠派的掌門經過這次事件后,多次到陳東道所住的酒店去拜訪他,每一次去后,都要五、六個小時才出來。每次出來,陳東道都會親自把他送到門口。
  事情馬上在南塘鎮傳得沸沸揚揚。
  各種各樣的猜測都有,其中有一個讓人覺得最為合理的傳聞,就是兩家有可能達到某種協議,結盟。可惜當事人,對此事閉口不談,所以無法得到有力的証實。
  這些天來,龍如風等人連出去一下都不出去。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虛如真人天天到陳東道那里去是干什么。
  那天他們看完那場拚斗后,隨著周客身上的靈氣微弱下去,他身上的那塊伏魔石,一下子就被幻靈發現,當天就被幻靈神不知鬼不覺的,用那塊假的伏魔石將其換了回來。
  當龍如風把伏魔石放在如意鎮上人的面前時,他們呆住了,隨之激動得如同瘋了般。每一個都高興得手舞足蹈,流下了兩串眼淚。
  青一荷花一見到伏魔石后,忘形地抱住鳳豈咕,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著她那個樣子,鳳豈咕一時間不知怎么安慰她,只能輕輕地拍拍她的背心。
  幻靈鬼精靈地飛到鳳豈咕的耳旁,輕聲道:“終於稱了你的心了吧。”
  鳳豈咕給他一個白眼,不去理會他。
  幻靈嘟著嘴,道:“重色輕友的家伙。”說著,靈巧的一個后翻身,恰好站在鳳雅亭的肩膀上。
  他向著鳳豈咕做了個鬼臉,把鳳雅亭逗得花枝亂顫,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幻靈,道:“你這小鬼,真會捉弄人。”
  等所有人的情緒都平靜下來時,龍如風才把伏魔石就是火精之魄,而他需要火精之魄的事情,向他們說了。
  聽完龍如風的陳述后,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青一松輕輕地撫mo著伏魔石,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你如此需要這伏魔石,為什么又把它交出來?”
  龍如風淡然一笑,道:“伏魔石原本是你們的東西,我既然答應幫你們找回來,當然要做到了。”聽完這話后,所有人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哼一聲。
  青一松望望南宮坤與陳祭等人,嘆了一口氣,道:“此事關系重大,你給我們時間商量一下,到底要如何處理。”
  幻靈道:“還商量什么,這塊火精之魄如此大,而煉天龍丹只要一小點。你們敲一塊出來不就得了?”
  青一松道:“不是我們不得。可是這伏魔石,不但是我們如意鎮的至寶,還是我們先祖留下來的。如果遭到破壞的話,我們……”
  幻靈不待他的話說完,截斷道:“這火精之魄原本是火精的精、氣、血所凝結而成,敲出一小塊,根本沒有什么損害。”
  看著青一松等人面有難色,龍如風開口道:“幻靈,不得如此無禮,伏魔石是他們先祖遺留下來的寶物,他們要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說著,對著他們道:“各位,此事我只是跟你們商量一下,絕對沒有存在別的心思。就算你們不同意,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為難的。我還是會執行我當初的承諾,幫你們把這塊伏魔石送出此地。”
  青一松有些愧疚道:“龍先生,這……”
  龍如風知道他想說什么,不等他把話說完,續道:“我理解你們,客氣話就不用說了。”
  龍如風知道他們現在要開會討論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情,自己等人在這里不方便,所以把話一說完,就叫走鳳豈咕等人,跟隨自己出去。
  經過走廊,剛走到房間門口,只見章安琪早就在那里站著,看到龍如風,劈口就道:“你教我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龍如風一邊拿出房卡打開房門,一邊答道:“有什么話,進來說吧。”走進房間,龍如風習慣地拉開椅子坐下去,說道:“把你修煉的過程說給我聽一下。”
  章安琪沒好氣地在他的對面坐下去,把修煉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龍如風聽后,道:“你修煉的是一點都沒有錯。但你要清楚,如果練攝魂朮像你想像的那么簡單的話,現在滿街上的人都會攝魂朮了。”
  這一番話,馬上讓章安琪心中的怒氣消掉一大半,但她口中還是不承認自己的錯,道:“你說得好聽,但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龍如風道:“你是你奶奶的心肝寶貝,我糊弄誰也不敢糊弄你。要不然,你上你奶奶那里告上一狀的話,我絕對吃了不兜著走。”
  聽到龍如風如此一說,章安琪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你知道就好。”
  龍如風接著說一串好話,才讓她心滿意足地回到房間,繼續修煉。
  章安琪一走,房間變得靜悄悄的。
  龍如風從懷中摸出那顆從鳳凰族里得來的血珠,不由得想起老同學陳通順,暗忖:“不知他孫子現在怎么樣了?”
  看著手中的血珠,暗想,如果青一松他們同意給他一小塊火精之魄的話,那煉天龍丹就只差玉精之髓和天龍草。
  只要再找到這兩樣東西,他就可以從幻靈那里要來玄天地煞混元鼎,煉那天龍丹。
  “如果他們不同意給,那自己又能怎么辦?”龍如風一下子沒有主意起來,如果讓他反過來向如意鎮這些人下手,強求得到火精之魄的話,他是如何也下不了手。
  但像火精之魄這種寶物,不是說想有就有,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偏偏要煉天龍丹又需要它,他的心越想越亂。
  翌日一起來,龍如風就發現自己一切是多心的。
  青一松天才一亮,就把一小塊火精之魄送來他的房間,并向他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最后才表達他的來意,他的意思是想拿著伏魔石,盡快的離開南塘鎮。
  他們的心情,龍如風完全可以了解。
  “現在整個南塘鎮的局勢是劍拔弩張,如果你們明目張膽地撤走的話,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到時一切就麻煩了。”
  青一松道:“這些我們都想過了,所以,我們并不打算全部走。而是讓南宮坤與陳祭跟我小妹他們,帶著伏魔石,先秘密地離開這里。這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龍如風知道,這個決定,肯定是他們經過一番討論后,才做出的決定。
  不管自己贊不贊成,他們肯定都會按著這個計划走,跟自己說一聲,只是出於一種禮貌性。
  所以,他也不再說什么,點點頭,道:“那一切你們要小心點。”
  “我們會的。”青一松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龍如風拍拍青一松的肩膀,道:“祝你們一帆風順。”說著,把他送到門外。
  青一松從龍如風的房間出來后,就匆匆忙忙地去安排如何把伏魔石帶出南塘鎮了。
  如果他們成功地把伏魔石帶回如意鎮的話,那這次來南塘鎮的任務,也可以說是圓滿成功。
  因此對於龍如風來說,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他所要做的,就是盡快把玉精之髓、天龍草這兩樣東西尋找到,好盡快地煉好天龍丹。
  所以,他想趁著在南塘鎮上這最后几天,再到昆山去探望一下章雅園,畢竟這次離開南塘鎮后,他們可能從此就相見無期。
  把要去昆山市的事情跟鳳豈咕兩人說一聲后,龍如風就獨自開著那輛上次從昆山市開回來的轎車上路。
  車緩緩地靠近別墅停下。
  景物依然,平靜的湖泊,几只水鳥正悠閑地戲水著,碧綠的湖水相映著一棵棵垂柳,垂柳聞風而動,個個如同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般,不停地舞動著。
  在佣人的帶領下,龍如風走入別墅的大廳。
  沒有一會兒,只見章雅園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頭額上正流著微微的汗水,潤紅的臉頻,整個人顯得神飛揚。
  “今天怎么有空來看我呀?”她一邊說,一邊為自己泡杯茶喝。
  龍如風淡淡一笑,道:“看來,你最近過得很好。”
  章雅園活動一下身體,道:“是很不錯。”說著,感觸道:“在輪椅上坐了十年了,現在我才明白生命的可貴之處。所以現在,我每天都會做兩個小時的運動,然后到各處逛逛,享受一下生命的奧妙。”
  看到她現在這種生活狀態,龍如風心里欣然起來。
  故人能過上幸福的生活,對他來說,比什么都強,像章雅園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最幸福的。
  看著她這種生活,他不由得想起老同學陳通順。如果不是遇上四魔門,如今也應該是過上幸福的生活,而不是如今這種躲躲藏藏。
  章雅園看著龍如風臉上充滿憂色,關心地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是有什么心事般,能否說給我聽一下?”
  龍如風也不隱瞞,把陳通順的事情詳細地說給她聽。
  聽完這話,章雅園問道:“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龍如風道:“還能有什么打算?如果這邊的事情順利的話,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去尋找另外兩樣東西。”
  聽他要走,章雅園憂慮道:“如果你一走,那北漠派人來找三合會的麻煩,怎么辦?”
  龍如風道:“你放心,我在走之前,一定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絕對不會為三合會留下什么后患的。”
  章雅園點點頭,道:“如此一來,會不會擔誤到你的路程?”
  就在兩人正聊得起勁時,佣人跑進來告訴章雅園,章戀風從集團打電話回來,讓她盡快去接聽。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章雅園很清楚,他是很少會打電話打得如此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於是向龍如風說聲“失陪一下”,就匆匆地往電話間走去。
  沒有一會,章雅園走回來,問道:“上次給你的電話呢?”
  龍如風往懷里一摸,才發現剛才出來時,把電話放在房間忘記帶出來,於是答道:“放在房間里,忘記拿出來了。”
  章雅園恍然道:“怪不得戀風打你的電話,沒有人接聽。”
  龍如風問道:“他找我有什么事嗎?”
  “剛才戀風在電話告訴我,北漠派因為上次的事情,派人來三合會興師問罪了。”
  “興師問罪!”龍如風問道:“事情到底怎么樣?”
  章雅園搖搖頭,道:“詳細的情況,他也沒有告訴我。只是讓你盡快地到三合大廈去一下。”
  “那好吧,我去看一下。他們到底想玩什么花樣!”龍如風說著,站起來准備走。
  章雅園想了一下,道:“我跟你一起去看一下。”
  可能章雅園已經在電話中說龍如風要過去,所以兩人還沒有到達三合大廈,章戀風就已經站在樓下的大廳等待他們。
  看到龍如風的到來,他如同一個溺水之人,突然間看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神色顯得有些激動。
  對於章戀風的表現,章雅園極為不滿意,有些想不明白,他掌管三合會也有不少時間了,怎么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到達總經理辦公室后,對著章戀風道:“風兒,一個人想成就大事業,他就應該具備大將的風范。像你這個樣子,能成什么氣候?”說著,重重地嘆了一下,顯得無比的無奈。
  章戀風低著頭,應道:“母親教訓得是,孩兒受教了……”
  “你明白就好,多餘的話就不用說了。現在把北漠派的事情說出來,給你龍叔叔聽一下。”
  “是!”章戀風恭敬道,說著,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今天上午,一個自稱為是北漠派弟子的青年人,突然到三合大廈來訪,指名要見章戀風。
  由於他沒有預約,所以大廈的禮儀小姐告訴他要見章戀風,必須要提前預約。誰知青年人根本不吃這一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往里面就闖。
  竟然有人敢來三合大廈撒野!
  那些保安不用別人的吩咐,就如狼似虎般地沖出去,想把青年架出去,給他一點教訓。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二十几名身手一流的保安,沒有十几分鐘就都躺在地下了。
  事情很快就驚動了在辦公室里批文件的章戀風,他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匆匆忙忙跑了下來。
  青年一見到他,傲然問道:“你就是章戀風?”
  章戀風打量著青年。
  青年長相很普通,粗粗的臉龐,中等身材,留著一個小平頭。這種人隨便在街上一抓,都可以抓到一把。
  但章戀風并沒有因為他的容貌而小看他,因為青年能在如此短的時間,把經過他精心挑選的二十几個保安放倒,絕對不是普通人。
  “我就是,不知有何見教?”
  “在下北漠派的弟子。”青年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張只有在古代電影中才有機會見到的請柬,遞給章戀風,道:“這是我們掌門給你的。”
  青年說著,向章戀風拱拱手,“在下先告辭了。”說著,也不理會章戀風要說什么,掉頭就走。
  說完,章戀風從身上拿出一張寬十厘米,長二十厘米的紅色請柬。
  這請柬極為精,正、反面都印著凸出的牡丹花紋,中間寫著一行小拇指大小的繁體字:“懇請三合會會長章戀風先生,於明天傍晚到我派一談。”下面用狂草寫著“虛如真人”四個龍飛鳳舞的字。
  章戀風向著龍如風投向求助的目光,問道:“我現在要怎么辦?去還是不去?”說著,把目光又從龍如風身上,轉移到章雅園身上去。
  “去。”章雅園秀目一睜,道:“如果不去的話,我們三合會以后還有何面目在昆山市?”
  龍如風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逃避絕對不是辦法,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想對付你的話,就算你不去,他們也有辦法整到你們。這件事情,我們只能從本源去解決。”
  章戀風憂慮道:“如果我去了后,他們把我扣下,然后利用我來威脅三合會,怎么辦?”
  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明天我陪你去。”接著分析道:“我想,最終的目的還是在於我。”
  章戀風迷惑地望著他,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著他的目光,龍如風明白他的心思,把幻靈以假換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后,章戀風才恍然大悟,好奇地要龍如風把那塊火精之魄拿出來,給他們看一下。
  上次在吃飯時,鳳雅亭也對章雅園談過這件寶物。現在聽到龍如風藏有一小塊,所以也好奇地想看一下。
  為了能看出火精之魄的最佳效果,章戀風特意地關上辦公室里的門戶,辦公室里馬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但隨著龍如風的手微微一張,一塊小小的菱形碧綠小石,放出強大的綠芒,把在場上的人都照耀得睜不開眼來,整個辦公室一片綠茫茫的。
  兩人過了一會兒,眼睛才適應過來,靠近龍如風。章戀風迫不及待地問道:“這就是火精之魄呀?”
  龍如風點點頭,把手中的火精之魄放在章雅園的手心中,讓她仔細地觀察,一邊對她解說這火精之魄的來歷。
  傳說中,天地有金、木、水、火、土五種神獸,簡稱為五行神獸。
  這五種神獸奪天地精華而生,都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其魄也一樣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不但能伏魔除邪,還可以幫人練功,提高修道之人的修為,如果所修煉的道朮屬性相同的話,那更是事半功倍。
  章戀風恍然道:“怪不得你們這些修真者,會為了這個而如此拚命。”
  章雅園平舉著火精之魄,道:“這東西太神奇了。”
  她有些不解地問道:“如風,我聽你說過,它會發出一種神奇的魔力。怎么我現在拿著它,一點感覺都沒有?”
  “喔!它要到月圓之夜,才會產生一種力量。”
  章戀風問道:“它產生這種力量后,有什么作用呢?”
  “修真者就可以在這個時候,把這種力量引導進自己的體內,慢慢地溶化吸收,導為己有,提高自己的修為。”
  “普通人行不行?”
  龍如風搖搖頭,道:“不行。普通人沒有基礎,會被反噬的。輕者神經錯亂,重者全身的經脈寸斷,破體而亡。”
  聽他如此一說,章戀風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看他那樣子,龍如風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笑道:“放心,這種力量不是隨便就能進入體內的,一定需要功法才能引導進去。普通人想引導這種力量,除非有什么奇遇,要不然是絕對不行的。”
  被龍如風看破心思,章戀風臉上不由得一紅,大窘不已。
  章雅園感觸道:“真想在月圓之月,見識一下它的魔力到底是怎么樣的。”說著,把手中的火精之魄遞還給龍如風,同時吩咐章戀風把窗戶打開。
  三人聊了一會兒,約定第二天見面一起去北漠派后,龍如風告別了他們,開著車回南塘鎮。
  原本他以為,南宮坤等人已經把伏魔石帶回去,可是一回來酒店,發現他們几個還在,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南塘鎮上的路口有北漠派跟天一門的弟子把守著,他們根本無法找到機會出去。
  為了避免意外的事情發生,他們只好回來,另外想辦法離開。
  “你們這樣做是對的。他們可能也有想到,我們得到伏魔石后會秘密地離開,所以才派那么多的弟子在每一個路口把守。剛才我回來時就納悶,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鳳豈咕道:“這我就不明白了。明知道是我們換走了伏魔石,他們為什么不明槍明刀的來跟我們要,要繞著這么一個大圈干什么?”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他們現在懼於我們的實力。這可能也就是北漠派為什么會找上天一門合作的原因。”
  南宮坤問道:“龍先生,那依你看,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等。”
  “等?”所有人一致地看著龍如風,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龍如風解釋道:“如果想硬拚的話,就算你們把伏魔石安全的帶回如意鎮,可能付出的代價也是慘重的。我想,這是大家最不愿意得到的結果,所以我們只有等,等待一個有利的時機。”
  青一松深有同感道:“看來,也只好這樣了。”
  深夜時分,龍如風走入已經入睡的章安琪房間里,看著她熟睡的樣子,那安詳的面容,如嬰兒般的睡姿,不由得勾憶起年輕時章雅園的模樣。
  感觸地嘆了一下,龍如風走近她旁邊,發出一道靈力輸入她的睡穴,讓她更為熟睡。然后從她的背心輸入一道靈力,隨著她的奇經八脈走。
  半炷香的時間,靈力在她的身上走了一遍。龍如風對於她的身體狀況,有了初步的了解。
  章安琪雖然很健康,但對於修真來說,體格只是是屬於中等。
  如果她正正規規的修煉的話,這輩子她可能最多也只是修到金丹初期。沒有什么奇遇的話,那就別再想進一步。
  沉思了一下,龍如風決定幫她一下,為她打下一個基礎。至於以后會如何,那一切就靠她的機遇了。
  龍如風伸手按住她的頭頂,隨著他意念一轉,一股溫和的靈力,從手心中緩緩地輸出,從章安琪的天門穴進去。
  由於她沒有什么基礎,所以龍如風不敢把靈力輸得太快,怕速度一快的話,她的經脈會承受不了,爆斷而死。
  靈力緩緩地,一步一步按著奇經八脈從上而下的順序,在她全身三百六十六個穴行走。
  隨著那如細水般的靈力在章安琪體內行走,她的表情變化無常。
  當靈力遇到穴位阻攔,靈力要沖破穴位時,她就現出了痛苦的表情﹔而每當靈力把穴位打通,她馬上就現出了舒泰的神情。
  整整用了五個小時的時間,才把她全身的經脈與穴位打通。
  收回功后,龍如風望著安詳的她,道:“以后就看你自己了。”說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靜修,把剛才耗去的靈力補回來。
  翌日早上,章安琪醒來后,整個人有說不出的舒暢,全身都充滿了勁,一舉一動,體內都像是有一道電流在流動般。
  開始時,她還以為是自己還沒有睡醒或是幻覺,所以她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一陣疼痛馬上傳到她的大腦,她才確認這一些是真的,不是幻覺。
  “難道,這跟昨晚那個夢有關?”章安琪自言自語問道。
  昨晚她好像是在夢中,看到龍如風進入她的房間,然后在她的身上做著一些古古怪怪的動作,使自己一會兒舒暢無比,一會兒又疼痛得彷被刀割般。
  想著她走下床,只見她輕輕一跨,整個人輕飄飄地往前跨了一大步,差點就撞到牆壁上。還好她靈活,一個轉身把急速往前的身軀收了回來。
  這時她真正的確認,自己身體已經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但力大無窮,而且身輕如燕,精神也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在沒有來找龍如風之前,她就打聽到有關於修真的一些事情。這次過來,她就是抱著能達到目前這種境界而來的。
  按照那位朋友告訴她的,想要達到她目前的這種境界,最少也要十年時間,但沒想到還沒有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就達到這種境界。
  這一切來得確實太快了,快得讓章安琪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她決定要去問問龍如風,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龍如風的房間敲了一會兒門后,沒有一點反應。問了總台的服務員,才知道龍如風很早就一個人出去了。
  “他可從來沒有這么早出去過,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出去了?他到底去干什么?”章安琪站在門前出神地想著。
  這么早,如果沒有事情的話,龍如風當然不會出去,他出去是因為接到了一個電話。
  也不知陳東道是怎么搞到那個章戀風給他的衛星電話的號碼,早上六點鐘,天才剛亮時,就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約他到四方樓相見。
  至於是什么事情,陳東道在電話里沒有明說,只是告訴他,去了就明白。
  放下電話,龍如風刷洗了一下,就開著車前往四方樓。陳東道所在的地方,他來過一次,於是輕車熟路地走到他房間,敲了一下門,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虛如真人與陳東道兩人,正悠閑地面對面盤坐著,泡茶聊天。看到龍如風的到來,兩人都站了起來。
  陳東道熱情地向龍如風招了招手,道:“如風,這邊坐。”說著,身軀往右挪了挪,讓一個位出來給龍如風。
  龍如風也不客氣,上前坐了下去。
  虛如真人向著龍如風做了一個友善的笑容,點了點頭,算是給龍如風打招呼。
  龍如風心里氣憤他們找三合會的麻煩,所以故意裝作看不出,把臉轉向一旁的陳東道,問道:“不知陳門主如此急著約我到此,有什么事情?”
  陳東道一邊為他泡了一杯茶,一邊道:“找你來,當然有事了。”說著,話題一轉,“上次我跟你說過四魔門的事情,不知你可記得?”
  龍如風不語地點點頭。
  陳東道續道:“那四魔門的南宗宗主南邪陰王,已經到了南塘鎮。你知道嗎?”說著,默視著龍如風,期待著他的回答。
  “南邪陰王”四個字,如同閃電般在龍如風的心頭划了過去,他像是被電觸到般地震蕩了一下,暗忖:“真是冤家路窄!”
  沉默一會兒后,才向陳東道問道:“他來南塘鎮干什么?”
  陳東道嘿嘿一笑,道:“當然是為了那顆讓你們偷梁換柱而去的伏魔石。”
  “看來今天來此,你們不是為了告訴我關於四魔門的消息,恐怕是為了伏魔石吧。”龍如風說著,目光閃出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過。
  從他的眼光中,陳東道知道他內心已經動怒,怕把事情搞砸了,忙道:“先別動怒,讓我把話說清楚。”
  “說。”
  陳東道深有感觸地嘆了一聲,續道:“魔道與正道,原本的實力就不相上下。但自從南邪陰王那次奇遇,得到了廣成子前輩的法寶后,雙方的實力就拉開了,所以,我們才迫不及待地想得到伏魔石。”
  看著龍如風聽完這番話后,沉靜沒有絲毫的表情,陳東道續道:“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可能四魔門那邊也聽到了關於伏魔石的事情。南邪陰王這次前來,就很有可能會阻止我們得到伏魔石。”
  虛如真人接著道:“我想,他們來到南塘鎮,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可能就是你們。”
  虛如真人說著,望著龍如風,續道:“萬一要是被他們得逞的話,那后果就不堪設想。你明白我們的意思嗎?”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請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伏魔石落到四魔門的手中。”龍如風嚴厲道:“但有一些話,我也要告訴你們,千萬不要用一些不相干的人來威脅我。如果有人想利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得到伏魔石的話,我勸他趁早放棄,要不然,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說著,把目光盯向虛如真人。
  虛如真人道:“龍先生可否把話說清楚點,怎么我感覺到你的話中有話。”
  龍如風冷哼一聲,道:“難道我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虛如真人與陳東道兩人相對一眼,神色愕然。
  陳東道問道:“我們真的不知你所指的是什么,請你把話說清楚。”
  “那好!”龍如風說著,把有關北漠派派弟子到三合大廈,約他們今晚到北漠派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這事后,虛如真人有些震驚,一副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
  陳東道望著虛如真人,問道:“虛如兄,這事情是真的嗎?”
  虛如真人茫然地搖搖頭,道:“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如果是真的,可能是我師弟他操作的。”
  陳東道問道:“是周客?”
  虛如真人點點頭,向著龍如風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清楚,這些天,我一直都跟陳兄在這里商量如何對付四魔門的事情,派里的事情,都由我師弟跟我弟子帥蓮蓮打理。”
  接著,他向龍如風保証道:“你放心,怎么說,我們北漠派也是名門正派,絕對不會向一個世俗集團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
  陳東道接著道:“這些天,虛兄一直都跟我在一起,這點我可以保証。”
  龍如風沉思了一下,道:“既然這樣,那今晚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去赴你們的那個約了?”
  虛如真人點點頭,誠懇道:“當然不用。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會查清楚,到時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對於虛如真人的這番話,龍如風顯得有些滿意,但他同時也很清楚,虛如真人對於自己如此的委曲求全,可能最終的目的,就是伏魔石。
  看著氣氛緩和下來,陳東道友善地向著龍如風笑了笑,緊接著,又把話題轉到有關伏魔石的事情上去。
  他向龍如風提出了一個建議,就是讓如意鎮上的人,把伏魔石拿出來共享。
  但由於伏魔石原本是如意鎮的至寶,他們也不想就此白要,決定拿出一件法寶,送給如意鎮上的人。
  天一門拿出他們十八寶之一的百變紗,這件百變紗是一件極為奇妙的寶貝,普通人穿在身上,可以隱身。
  北漠派拿出一對龍鳳劍,這對龍鳳劍是北漠派第十七代一位怪杰所煉造的,當年他花了十二年的時間,才把這對劍煉成。
  據有關記載,劍成之日,天地間風云變色,雷電交加。而這對劍自從煉成到現在,只有兩個人用過,從此就沒有人能施這對劍。
  原因是,要施這對劍需要一男一女,一雌一雄,兩人必須是恩愛的夫婦,心靈相通,讓兩劍共鳴,才能發揮威力。
  最后,陳東道意氣深長地道:“龍先生,說真的,如果不是大敵當前。我們絕對不會拿法寶出來作為交換條件,希望你們能考慮一下。”
  龍如風道:“這事情我可以幫你們傳達,但我不能向你們保証什么。因為這伏魔石是屬於如意鎮的,而不是我的。”
  陳東道笑了笑,道:“我們都知道,龍先生在他們那些人心中的地位。如果有你在旁幫忙說好話的話,我想這事情,絕對不成問題。”
  “我盡量試試吧。”龍如風說著,向他們告辭。
  走出四方樓,他第一件事情,就是與章戀風通了個電話,告訴他傍晚不用赴那個約,然后把其中的經過,向他說了一遍。
  在章戀風千謝萬謝之中挂上電話,接下來,他的思維又回到了伏魔石的身上,猜想著陳東道與虛如真人,是不是真心誠意地拿出兩件寶物來作為交換的條件,還是懷有別的目的。
  一邊想著問題,一邊開著車,不知不覺之中車來到了南塘鎮的大同街。
  在大同街的后面,有一間極為優雅的咖啡廳,里面特別的靜。
  龍如風現在正好特別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理順一下這些問題。於是,他把車停在旁邊的停車場,徒步走向咖啡廳。
  走到咖啡廳的門口,咖啡廳還是像往日那樣的寧靜優雅,龍如風輕車熟路地朝著里面邁進去。
  這時,恰好三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著站在中間,走在前頭的那個人,龍如風心里震了一下,想不到會在此地遇到他。
  不單是龍如風感到意外,那個人的神態也顯得極為意外,微微地震了一下,那對帶著几分邪氣的目光,自從觸到龍如風身上那一刻起,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雙方像是凝固的石像般,死死地盯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說。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09
第一章 無為天地

 一陣沉默過后,兩人不約而的同的喊道:“是你!”說著再度沉入一陣沉默之中,但兩人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對方,眨也不眨一下就那么死死的盯著對方。
  “我說你的命還真大,那次竟然沒有死去。”一陣沉默過后,南邪陰王陰沉沉的說道。
  龍如風針鋒相對道:“我這條命就是留著看你怎么死的,你沒有死去,我怎么會死呢!”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一點都不假。你還是像以前那么令人討厭。”南邪陰王說著對著他后面兩個四十歲左右男子,說道:“兩位護法,可知他是什么人?”說著的同時目光一動也不動的盯著龍如風。
  站在南邪陰王后面的兩個男子,身材極為高大,以南邪陰王這種身材,站在兩人面前也只是在他們的脖子間過。他們身穿灰色綁帶衣飾,橄欖形的長臉顯得有些粗獷,兩人的眉間有著一個特殊的印記,一個印著一個小小的月牙﹔另一個印著一個指拇大小的五角星。“宗主,難道他就是你所說的專門跟我們四魔門作對的龍如風。”
  說話之人,名為青月,也就是那個眉間有個小月牙之人﹔另一個眉間有個小五角星的人名為青星。兩人同為四魔門日月星三大護法之一,在四魔門有著崇高的地位,緊次于東南西北四位宗主。三大護法平常緊隨著魔尊,平常很少走出四魔門,除非有什么重大的事件,他們才會出來。三大護法一下子出來兩個,這在四魔門可以說是少有的事情。他們這次出來是奉了魔尊之命,配合南邪陰王來發南塘鎮奪取伏魔石。
  魔尊這些年來一直在修煉赤火魔功,可是由于沒有火屬性的法寶相助,一直沒有什么進展。這次聽說伏魔石出世,他大喜過望的就派了他們來奪取它。這顆火精之魄正是他修煉赤火魔功的最佳輔助法寶,如果有了它的話,那他的一直無法突破的瓶頸就能突破。只要一突破瓶頸,那他就能達到返老還童的境界,到時就不用依靠四魔門里那個赤火池來維持生命。
  “青月護法,你說得不錯。”
  青月兩人聽到南邪陰王的証實眼前這個飄逸的年青人就是一直跟四魔門作對的龍如風后,面色馬上一變,全身的靈力迅速轉動,衣飾無風自飄。兩人的眸子暴射出凌厲的精芒,手一揮就要往龍如風身上掃去。
  南邪陰王身體微微的挪動一下,恰好的把兩人擋了下去。“兩位護法不用焦急,這里不是動手的地方。放心吧,這次他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被南邪陰王如此一說,兩人才收斂起已經運到手上的靈力,退了下去。
  龍如風表面上悠閑的站著,對于兩人一點都不看在眼里的樣子。但實際上他一點都沒有放松早已做好一切還擊的准備。只要兩人一動手,他就會給兩人雷霆一擊。
  幻靈一邊通過神識告訴他有關南邪陰王的一些看法。從幻靈那里知道南邪陰王已經把廣成子玄天七寶中的天冥羅煉成了。對于天冥羅的威力,在玄龜島的宮殿中,他就聽幻靈詳細的介紹過。此刻他不用幻靈再多說一遍,也清楚煉成了天冥羅的南邪陰王,是如何危險的一個人物。但對此他還是不放在心上,因為他相信就算南邪陰王煉成了天冥羅,以他加上幻靈兩人的力量,絕對有把握對抗得了。
  他現在所擔心的是南邪陰王身后的青月兩人。這兩個人既然能做四魔門的護法,那証明他們絕對不是平凡之輩。如果以南邪陰王現在的實力再加上他們兩個,那到時就算自己加上幻靈可能也會敵不過三人聯手之敵。
  “龍如風不要說我沒有給你機會,只要你把伏魔石交出來,我們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南邪陰王說道:“其實你跟正道那些人在南亞市鬧的事情我很清楚,只要你愿意我們四魔門的大門為你開著,到時你想怎么樣對付正道那些人,我們都全力支持你怎么樣?”
  “簡直是在痴人說夢話。”龍如風嚴肅道:“你聽清楚了。你我的事情永遠也不會一筆勾銷。你我兩人,肯定會有一個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既然你不聽勸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南邪陰王說著帶著青月兩位護法往外走去。走出一百米后,又轉身拋下一句話:“龍如風,這次的南塘鎮,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我那三個徒兒在冥界也有個伴了。”說著氣勢高漲的張揚而去。
  “我等著。”龍如風回敬道。
  此刻龍如風也沒有心情進咖啡廳。三人的背影一離開他的視線,他就匆匆的趕回酒店。事情變得越來越復雜,他要盡快的把這個消息傳達給眾人,以免得他們在不知事情真相的情況下吃了虧。
  眾人聽完龍如風述說事情的經過后,一片沉默。不用別人說,他們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魔道之首的四魔門也打起伏魔石的主意。而且還派了四魔門中最為難纏的南邪陰王來此。這南邪陰王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大家從龍如風的口中基本上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如果事情真的像龍如風所說的,在座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會是他的對手,遇上他的話,結果只有一個死路一條。
  眾人心事重重的坐著,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就是沒有一個人想出一個對付目前局面的辦法來。
  青一松望了望眾人,道:“我倒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什么辦法?”大家一致的把目光掠到青一松的身上問道。
  “同意陳東道他們所提的事。如此一來我們可以得到兩件法寶﹔二來可以利用他們的勢力,避免跟他們沖突,又能以達到對抗四魔門。”青一松說著望著眾人,問道:“你們認為怎么樣?”
  南宮坤望了青一松一下,最后把目光移到龍如風身上,道:“這件事情我拿不住主意。我想聽聽龍先生的看法。”聽南宮坤如此一說,所有人都露出急切的眼神望著龍如風,想聽聽他對此事有何高見。
  龍如風向著大家微微一笑,故作輕松道:“大家放松點,不用如此緊張。今天我告訴你們此事只是讓你們心理有一個准備,沒有別的意思。至于如何處理伏魔石,我只是一個局外人,最終要如何處理伏魔石還是依靠你們自己。”
  南宮坤道:“龍先生,千萬不要這么說。一直以來我們都把你當成自己人看待。”他的話一說完,所以人紛紛表示大家都是這種想法。面對著眾人誠懇的表情,龍如風感激的向著大家點點頭。
  眾人接著就為伏魔石的事情討論起來。由于伏魔石是他們的家務事,龍如風認為自己沒有必要參加,所以起身向大家告辭回到房間。
  他人剛走進房間,手腕中的幻靈馬上就幻出原形,頑皮的凌空一翻,躍到龍如風面前凌空中盤坐著,右手還托著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龍如風不由被他逗得會心一笑。
  “有什么事情嗎?”
  幻靈那對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道:“沒有事情就不能出來呀?”
  “當然可以。”龍如風道:“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的話,今天你幻出原身,肯定與南邪陰王那家伙有關。”
  幻靈輕輕一笑,道:“不錯,不錯總算有些長進了。”
  “不要廢話了,說說你心中的想法吧!”
  幻靈道:“你還記得上次在玄龜島我跟你說有關天冥羅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龍如風說道:“天冥羅是魔界詭工大師鑄造一件魔兵,在鑄造的過程中注入了天龍八音,這天龍八音擁有可以挑動人的七情六欲的魔音……”
  幻靈點點頭,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
  龍如風不解問道:“我記得上你你說過玄天七寶都被廣成子下了禁忌,根本無法打開。如今南邪陰王怎么把它給煉成了。”
  幻靈苦笑道:“看來是我太小看他們了。”
  龍如風道:“他本是四魔門南宗的宗主。而這四魔門是魔道的第一大派,而天冥羅又是魔界之物,他們能打開禁忌,修成也不足為怪。目前我們最為主要是想出一個可以對付天冥羅的辦法。”
  幻靈沉默一會兒過后,道:“有一個辦法可以對付天冥羅。”
  龍如風急切問道:“什么辦法?”
  “那天冥羅之所以能挑起人的七情六欲,完全是在于人的心有雜念。如果保持心靈一片空明,那它對你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廢話,這個世界上有那一個人做到這一點。那一個人沒有一點心事。如果有心事,那心里就絕對不可能保持一片空明,天冥羅的天龍八音就會趁虛而入。”
  “這就是天冥羅的厲害之處。這詭工大師不愧為魔界的第一個煉器大師,小小的一面天冥羅就可看得出他對人性的了解。天冥羅可以說是針對著人類的缺點而鑄造的。唉,七情六欲,這個世界誰沒有七情六欲。就算是高深的修真者,也不能沒有,只是他們把七情六欲隱藏得更深罷了。”幻靈有感而發道。
  “篤!篤!篤!”
  一陣緊急的敲門聲。
  龍如風暗忖:“是誰呀?”正想用搜神朮查看外面是誰在敲門。只見幻靈整個人幻了一下,幻成一個手形態回到龍如風的手腕之中,還拋下一句話:“你的小麻煩來了,我回避一下。”聽了幻靈的話,龍如風不用搜神朮也知道來者何人,嘆了一下,手虛空的對著門一招,門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拉住般,緩緩的打開。
  門一開,章安琪一個箭步,整個人如同一團旋風般的卷到龍如風面前。沉默不語的看了龍如風一眼,隨之拉來一張椅子大力的坐了下去。
  “有什么事嗎?”
  “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是不是我做的?”
  “你還在裝!”章安琪說著把今天早上起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其實她不說龍如風也知道她找上門到底為了何事,剛才那樣問只是想逗她一下而已。“你說得不錯,是我做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嗎?”
  這話倒把章安琪給問住了。一時之間倒也找不到什么話來回答龍如風,只是把兩只杏子眼睜得大大的。
  龍如風續道:“現在你已經據備了修真者的基本功,可以說是達到你當初來此的目的了。應該滿意了吧?”
  一時之間章安琪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反駁龍如風的話來,最終還是憋出一句話,想為難一下龍如風。“我是來學攝魂朮的,要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你真是傻得可愛,你現在已經據備了這些東西,要想學那攝魂朮,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說著把攝魂朮的一些原理,與修煉方法說給她聽。最后道:“如果按著這個方法修煉,不用半個月你就能修成了。記住千萬不要拿這些東西來為非作歹。如果給我發現你用這些東西為非作歹的話,我不但會收回我給你,還會要你的命。”最后一句話特別加重語氣,嚴厲無比。頓了一下道:“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等一下你就收拾一下,回去昆山了。”
  事情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章安琪有些不甘心道:“為什么要如此焦急的趕我走?”
  “不是我要趕你走,而是現在你就是在這里也沒有用。該學的你已經學了,所剩下來只是火候問題,那是需要時間。”
  “可是目前我不想走……”
  “不行!”龍如風打斷她的話,嚴厲道:“你今天必需走。”看到章安琪差不多要流下淚水的樣子,心里一軟,勸道:“不是我不讓你待在這里,而是這里已經出現了變故。事情已經發展到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程度了,所以你必需走。”
  “到底什么事情嗎?”
  “說了你也不懂的,這是修真界的事情。”
  章安琪道:“如果我不走呢?”
  “不走!”龍如風堅定道:“如果你不走的話,我只好收回我給你的。然后讓你父親把你強行的帶回去。免得你不明不白的丟去性命,死得不明不白。”
  這時章安琪才意識龍如風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從他那嚴厲的表情中,她知道如果自己持意不走的話,龍如風肯定是說到做到。現在身上的異能可是她從小就夢寐以求,她可不想得而復失。只是讓她不明的是,到底南塘鎮出了什么事情,能讓神仙般的龍如風如此憂慮的。不敢再跟龍如風斗嘴、反駁,默默的點點頭。
  看著她那副憂憐的樣子,龍如風嘆了一下,道:“情況真的很亂。你在這里隨時隨地的都會有生命危險。”
  章安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道:“那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走。”說著深深的對著龍如風  了一躬,當她想再  第二次躬時,就被龍如風阻止了。章安琪望著他,道:“雖然你我沒有師徒名份,但你對我受功確是事實。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我的心里把你看成我的師傅了。所以我對你  三個躬是應該的。”說著再次的對龍如風  了兩下。這次龍如風沒有阻止她,默默的承受著她的  躬。
  章安琪  完躬沒有說什么,轉身就走。她前腳一走,幻靈就現出原身。“這個妮子雖然有些大小姐脾氣,但還算是個懂事的人。”望著龍如風問道:“你居然帶她入門了,為什么不把她收為徒弟?”
  “目前這種局面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把她收為弟子的話,等于把她推進火坑之中。”龍如風道:“再說,我已經有珍珍這么一名弟子,我也不想再多收徒弟。”
  幻靈深有同感道:“再多收一名徒弟倒是沒有什么。但目前這種形勢是不應該把她拉進來。”停頓一下,道:“看來有些事情你比我想得遠。”
  “你過獎了。”龍如風說著有些憂慮的沉默下去。幻靈當然知道龍如風所憂慮的是什么,玄天七寶當年除了玄天地煞混元鼎與七彩霞珠外,其余的都被地妖帶走。在地妖死去后,除了魔煞八臂外其余的四件玄天玉符錄、、八巧玲瓏塔、天冥羅、陰煞鑽都隨著南邪陰王的失蹤而消失。如今南邪陰王煉成了天冥羅,那就更加明確的說明這几件寶物都是被南邪陰王帶走。
  當年這些寶物都被廣成子下過禁忌。本來幻靈與龍如風都認為他們是無法破解,現今看來事情跟他們當年所想的恰恰相反。天冥羅的禁忌他們能破,那別的寶物也是一樣。天冥羅已經歸南邪陰王所有,那另外几件又是給誰煉成呢?龍如風與幻靈不停的猜測著。特別是八巧玲瓏塔那更是一件極為厲害的寶物,如今落入四魔門手中,那對他們來說,存在著更大的禍害。
  幻靈跟隨的嘆了一口氣,道:“都怪我太大意,要不然也不會搞出今天之禍來。”
  龍如風苦笑道:“這事也不能怪你。只能說是天意。”
  幻靈道:“如果這几樣寶物的禁忌都被他們破解掉的話,那麻煩就更大了。到時四魔門利用這几樣寶貝的力量,根本就沒有什么門派可以跟他們匹敵。”
  龍如風道:“他們既然能破解天冥羅的禁忌,那別的也一樣。”
  幻靈道:“那可不一定,天冥羅是屬于魔界之物,而四魔門源于魔界,他們能破解煉成那也是合情合理。而像八巧玲瓏塔這種仙物就難說了。要不然南邪陰王為什么不煉八巧玲瓏塔而去煉天冥羅,要知八巧玲瓏塔的威力可不是天冥羅這種魔兵所能比的。”
  龍如風道:“你說得有理,希望一切按你所說的那樣。”
  幻靈安慰道:“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嘆了一下,道:“其實說到法器,沒有一件法寶可以跟你的伏魔法輪相比,可惜你無法發威他真正的威力,要不然不要說小小一個四魔門,就算是魔兵魔將又算得什么。”
  “伏魔法輪的威力雖然大,但從古到今又有几個人能發揮他應有的威力。這還不算,多少人因為使用他反而被他所吞噬。”龍如風道:“伏魔法輪我現在對它是越來越害怕,能少用最好不用。”
  幻靈道:“你說得不錯,伏魔法輪最好不要用他。要不然有一天你可能也會像青蓮居士那樣。那就得不償失了。”
  龍如風問道:“難道除了伏魔法輪以外就沒有別的法寶可以對付天冥羅了嗎?”
  幻靈道:“那倒不是,像太虛鏡就是一件不錯的法寶,利用它也可以對付天冥羅,可惜上次你在對付地妖時把它給丟……”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如風突然“啊!”的大叫一聲,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叫道:“我怎么沒有想到它呀!”
  幻靈愕然望著龍如風,問道:“什么東西?”
  “碧云笛。”
  “碧云笛!”
  “不錯,就是它。”
  幻靈問道:“碧云笛能對付了天冥羅嗎?”當他看著龍如風從懷中把碧云笛抽出來,輕輕的在放在嘴唇旁時,不由的恍然悟。“你是說要以音制音?”
  龍如風放下碧云笛,道:“你說得不錯,就是以音制音。天冥羅的天龍八音是以音挑起人的七情六欲的法寶。如果沒有比他威力強大的法寶的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們只有采取這個方法。”
  幻靈同感道:“這個方法不錯,你這碧云笛雖說不什么仙家之物,但也不是凡品,用他與天冥羅對抗應該不會差到那里。關鍵是在于你們雙方的修為與對自身法寶的熟練度上。那一方的修為與熟練度高的話,那擁有致勝的比率要高。”
  龍如風道:“你說得有理,所以我想趁這几天時間,再次的閉關參悟碧云笛。”說著輕輕的撫mo著手中的碧云笛,感觸道:“鳳凰婆婆告訴過我,這碧云笛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不但能使人的陷入七情六欲之中,最高的還能呼風喚雨,讓天地變色。”
  幻靈道:“在道家的法寶中,只要達到一定的程度都可以呼風喚雨,讓天地為它而變色。碧云笛雖然是另一類的法寶,但也不例外。”頓了一下道:“趁著這几天沒有事情,你就好好的閉關參悟一下。我為你護法。”
  “謝謝!”
  幻靈呵呵一笑,“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客氣起來了。”
  閉關參悟不比平常那種靜修,隨時隨地的醒來,就是受到一點打擾也沒事。閉關參悟是一種天人交接之狀態,可以說是把人的靈魂完全的釋放出來,讓他感受天地間一切事物,讓萬物與自己容為一體。在這種情況下,人是極為脆弱的,稍微有不慎的話,輕者走火入魔,重者當場斃命。
  龍如風不敢有絲毫的馬虎,馬上把自己要閉關參悟的消息說給如所有人聽,吩咐他們如果沒有自己的話,絕對不能走進他的房間。還特意的交待酒店的人員,一律不得走到他的房間去。對此酒店的人員雖然有些奇怪,但客人要如此,他們也不好說什么。
  為了防止有人冒失的走進來,幻靈還特地的在房間門口把守。
  一切准備好之后,龍如風上chuang盤坐。像往常靜修般的放松自己的心靈,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種在放松自己心靈的同時,還讓自己保持一絲的警戒,而是全心全意的讓整個心靈放松,讓它自由自在的飛翔。
  大約半個鐘后,他逐漸的入定了,心靈也漸漸的空明了起來。感觀與思維一下子也變得活躍起來,瞬間整個世界他感到不一樣。几里外的鳥鳴聲,清澈的傳入他的耳里,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可以明確的感受到一切草木的呼吸聲,一切一切的聲音。平常那些喧嘩,吵鬧的聲音,此刻變得清澈無比。而他自己也像是化為無形的空氣般,讓一切聲音與氣息從自已的身體穿過去。整個人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音是自古最為恆久的東西,比人類的出現還早。這個世界因為有音的存在才變得有時有色,多姿多彩。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音的話,那就是一片死寂。樂器是人類為了追尋快樂而造出一種東西,他追求感觀的享受,挑動人的七情六欲,讓人歡呼鼓舞。一些修真者從中悟到這些,所以逐漸的把樂器溶入道法之中,成為另一類可以跟飛劍等法寶對抗的厲害法器。他以情入手,挑起人的七情六欲,讓人無法自拔而著迷。他可以讓悲者歡樂,如同活在仙境中﹔可以讓樂者悲傷如同身受地獄般……
  這是鳳凰婆婆對他講解有關于碧云笛的一番話。不知怎么回事,此刻一下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從他的心里流了過去,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像是充滿了靈性般。龍如風沒有特意的去理會它們所代表的是什么意思,讓他們如同流水般的從自己的心底里流了過去,一遍又是一遍。
  守在門前的幻靈看到龍如風那安詳的模樣,欣然的點點頭。龍如風能這么快的進入這種境界真的有點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他以為最少也要用一天的時間,但沒有想到現在他只有几個小時就已經進入這種天人境界。
  幻靈看著,也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一天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切安然無恙。第二天也是這樣過去了……龍如風連換個表情都沒有,整個如同一個木雕般。這樣子眨眼間的過去了一個星期。他一切過得很安詳,如同一個熟睡的嬰兒般,靜靜的,安然的。
  第八天清晨,一股幽幽的悅耳笛聲透過房門,悠悠的從房間里傳了出來。笛聲很柔和,如同山上的泉水般。
  酒店中那棵木棉樹枝頭上的几只正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小鳥,隨著笛聲一出,馬上收住鳴叫聲,把頭伸得長長的聆聽著笛聲,遠遠望去就像是雕塑而成般﹔所有正在工作的人們,笛聲一入耳,整個心靈像是被人貫入一股清涼、清爽的泉水般,不但頭腦一新,瞬間感覺上整個世界都變得充滿活力,一切變得煥然一新。心里面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像是被人用雨水去沖洗般沖洗得干干淨淨,只留下歡樂。那些年老的人,整個人如同被人注入一股青春活力般,整個人顯得力量十足。
  笛聲幽幽的,似斷非斷,悠悠揚揚從房間里流出。人們早就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隨著笛聲一步一步的向著房間走來。那些開車或者路過酒店門口的人,也隨之停下腳步,隨著笛聲走來。沒有一會兒工夫,房間那個寬擴的走廊密密麻麻的圍滿了人,人雖然多,但很安靜,所有人都靜靜的聆聽著笛聲。
  半個小時,當笛聲完全沒有了。人們才如夢初醒的醒過來。他們第一個感覺就是我為什么會站在這里,而這里又為什么站著這么多人。剛才那悅神的笛聲對他們來說,就如一場夢般。因為他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在夢境里才會如此仙樂般的笛聲,現實上是不可能存在的。但他們又不明白,醒來過后,整個人的精力無比的旺盛。
  他們當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種以音震神,挑動人的精、神、氣的道朮,不要說他們不明白,就是青一松這種高修為的修真者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們雖然不像普通人那樣受笛聲的影響而不知不覺的來到走廊之中,但也被它的神奇之處引到走廊來。都充滿好奇的想問問龍如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想知道這几天他閉關參悟到底悟出了什么神奇的東西來。
  走廊上的人都迫切的凝望著房間,每一個人都很好奇的猜測著里面到底是住著一個什么樣的人,竟然吹出如此讓人心曠神怡如同仙樂般的笛曲來。
  青一荷花好奇問道:“哥,你說龍大哥這次參悟到了什么?”
  青一松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從笛聲看來,他肯定領悟出什么不凡東西出來。一切只能等他出來才會明白。”
  青一荷花望向一旁的鳳雅亭問道:“你們知道嗎?”
  鳳雅亭答道:“那是如風的一件法寶名叫碧云笛。從笛聲聽來,這次如風閉關可能對碧云笛又有什么新的領悟。”
  一旁的鳳豈咕往前一指,道:“他出來了。”眾人隨著他的手的方向望去,只見龍如風站在門口上,正朝著他們點頭打招呼。
  一個星期的不吃不喝,他不但沒有出現絲毫不妥。整個人反而精神抖擻,神采飄揚。特別是那一對眸子黑白分明,猶如天上的星星般。在場上的人也被他的丰采所攝住,每一個人的心底暗自的喝彩。房間里出來的人物果然沒有讓他們失望,披肩柔發,白?的瓜子臉,斯文中隱透出一股非凡之氣。一切都如他們所猜想的那樣,仙人般的人物。所有人都痴痴的望著他,一言不發。開始有些喧嘩的場面一下子變得一片寧靜。
  龍如風向著眾人微微的點點頭后就朝著青一松等人走去。本來圍著密不透水的走廊一下子分出一條路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腳步而移動著,待到他的背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時,眾人才有些不甘的收回視線。緊接著暴出一陣如雷鳴的喧嘩聲。瞬間整個走廊仿佛成了一個菜市場般。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猜測,在走廊中響起。他們都猜測著龍如風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是從那里來的﹔是什么時候到達南塘鎮的﹔而他來南塘鎮又為了什么事情﹔還有他剛才所吹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稱。可惜這么多問題,沒有一個人答得上。
  這件事情很快如旋風般的傳達南塘鎮的每一個角落。對于笛聲的神奇之處,那是越傳越玄,傳到最后竟然成了一個仙人來到南塘鎮為他們吹上一曲。不知是誰,既然給曲子名上一個名稱叫仙人曲。
  這件事情很快也達到一些修真人的耳朵里。但他們對于此事,只是一笑了之。要知他們修真的目的就是想能得道成仙,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仙人是不可能會在這個世界上的。一旦成了仙,那他們所住的就是另一個世界。所以他們根本就不信這個仙人下凡吹神曲的事情。
  這件事情出現后,倒讓這家酒店賺了一筆。因為一些沒有親耳聽到仙人曲的人,為了証實這個傳說,都跑到酒店來住,就是一些有聽過的人,為了能第二次聽到仙人曲也在酒店里住了下來。可是最終讓他們很失望,因為從那一天開始,酒店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什么笛聲。漸漸的有些人產生了懷疑,認為這只是酒店一種宣傳廣告。
  龍如風跟青一松等人到了他們住的客廳后,眾人珠連炮的就對他轟炸起來。對于眾人所提問的問題,龍如風一時間也不知怎么回答好。其實對于這次參悟他也說不上什么,至于為什么會吹笛,他也有些莫名其妙。碧云笛像是自鳴般。當時他只記得,心靈上突然間跟碧云笛有某種感應。碧云笛就幽幽的發出聲音來,那一剎那,他整個人像是溶入碧云笛間,而碧云笛又像是溶入天地萬物間。世間的喜、樂、悲、愁……如放電影般的在他的心頭掠過。瞬間他體會了別人一輩子都無法體會的人世間的一切事物。
  當龍如風把這種感受說給大家聽后,大家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龍如風知道他們是不可能懂的,因為要懂的其中的奧妙,只有自己親身去體會才能領略到它奧妙之處。
  龍如風醒來后,有把這種感覺說給幻靈聽過。幻靈告訴龍如風,當時的他應該是處于一種比天人合一還高的境界,就是老子所說的無為境界。無為境界講求的是順其自然,也就是修真者所講的道法自然。在這種境界里,一切事物只有在你有意無意間完成。無為境界里,你不能存心去想做什么事情,一旦你有這個念頭的話,那就變成了有為。
  對于幻靈的說法,龍如風也是一知半解的。
  龍如風從眾人的口中知道現在南塘鎮的情況,現在的南塘鎮形勢隨著四魔門到來而變得極為微妙。雖然南邪陰王等人自從上次過后,就沒有在南塘鎮出現過。但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四魔門的人在這里出現,那就說明代表著正道的修真界與魔道的四魔門少不火拼。現在所差的只是一條點燃的導火線罷了。因此沒有一個修真者愿意當這條導火線,所有的修真者不約而同的隱藏了起來。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每一位修真者都想看看,作為正道第一門派和地頭蛇北漠派有什么反應。
  俗話說得好,暴風雨來臨之前越是平靜,那所來臨的暴風雨就會越大。目前的南塘鎮正是這種情況,所有的一切都平靜得讓人不敢相信。
  南宮坤分析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會超過五天,南塘鎮肯定會發生大事。四魔門那些人不會如此安靜的。他們現在藏著不動,肯定是在等條件成熟。”
  龍如風問道:“你認為這個條件是什么呢?”
  南宮坤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他們想摸清在南塘鎮上各門各派的力量﹔有可能是在等待他們自己人手的到來……”
  龍如風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在尋找對那一派下手好。”
  南宮坤道:“這也是大有可能,如果他們真是這樣的話,我想他們最想下手的就是天一門與北漠派兩個門派。”
  “為什么?”龍如風不解問道。
  “總體來說,如今南塘鎮最有實力的門派就屬于這兩派了。他們只要把這兩派拿下,那就能起了殺雞敬猴的效果,到時誰還敢跟他們抵抗。”
  “說得有理。”
  龍如風問道:“有沒有打聽到四魔門那些人現在在何處?”
  南宮坤搖搖頭道:“那些人自從上次與你見過一面后,就再也沒有露臉過。我派了很人去查他們的行蹤,可是他們三個人像從南塘鎮憑空消失般。那里都尋找不到他們一點蹤影。”
  “那他們會去那里呢?”龍如風想著不停的在大廳里渡來渡去,沉思著三人到底會藏在什么地方。
  “對了。”南宮坤像是想起什么,道:“你閉關這些天,陳東道派人來了好多次,說有要事與你相商。當時由于你在閉關,我們不敢驚動你,告訴來人說你在閉關。”
  “他們沒有說什么事情嗎?”
  “沒有,只是說門主找你有要事相商。聽到你閉關就走。特別吩咐我們,說你一出關務必到他們那里去一趟。”
  龍如風想了一下,道:“可能他們是在等關于伏魔石的回復。”接著問道:“對了,上次我跟你們所提關于伏魔石的事情你們商量了怎么樣了?”
  “這事情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南宮坤道:“現在魔門中人對于正道虎視眈眈,我們也不能只顧個人利益,所以決定把伏魔石讓出來,讓大家修為得到提高,壓壓魔門的氣勢。”
  “聽說伏魔石被你們的祖先青一如意下了禁忌。北漠派那些人得了伏魔石那么久無法得到他的幫助就是這個原因,是不是真的?”
  青一松哈哈一笑,道:“伏魔石那里有什么禁忌,如果想借用它來提升修為,要等到月圓之月,把它放在月光底下,它才會發揮力量,幫助修煉者。而北漠派那些人得了伏魔石后,整天的把他藏在屋子,伏魔石沒有得到月光的照耀,那里能發揮威力呀!”
  龍如風恍然道:“原來如此。”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10
第二章 天龍八音

 深夜天空如同被人刷上一層厚厚的墨水,整個漆黑一片,連一顆小小的繁星都看不到。南邊的半空中剛剛露出一個月牙兒,馬上就被一股突來的烏云罩住。北漠派四處除了蟋蟀“知知、知知……”不停的叫喊著以外,沒有別的一點聲音。
  今夜北漠派四處安靜得透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氛。那對挂在門頂上紅燈籠散發出一股微微的紅光把門外照得朦朦的。燈籠被風一吹發出格格的響聲,那是除了蟋蟀以外的惟一聲音。
  三條如幽靈般的人影從天而降,身影快得如狂風掃落葉般,眨眼工夫人就站在北漠派的大院中間。三人目光似電的環掃四處。本來漆黑一片的大院隨之亮起一片白晝的光芒,把整個大院照得一片大白。
  燈光一亮,才看清楚大院的景象,原來大院的走廊四處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天一門與北漠派的弟子。在正東面虛如真人與陳東道等兩門派的重要人物正站在一起,凝視著來人。
  只見來人狂傲大笑一陣,隨后才道:“很好,很好。今晚都到齊了,省得我一個個找。”輕視的目光從兩個門派的重要人物身上掠過,完全一副不把眾人看在眼里。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只隨手可以捻死的螞蟻般。
  “看來外界傳話不錯,這南邪陰王果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狂傲自大的家伙。”眾人心里暗想。但所有人也為南邪陰王的氣魄所震撼住。他們沒有想到南邪陰王膽子如此大,既然敢帶著兩個人就來挑戰。不但如此,來到之后看到天一門的人在此也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現出一股君臨天下的氣慨。難道他真的認為憑他們三個人可以掃平兩派嗎?
  一陣清風吹過,南邪陰王身上所穿的那件黑色寬袍飄了起來,那一直被黑袍包住的臉,此時才微微的露出半邊臉。眾人看到南邪陰王的臉后,都不由的震了一下。“這是人的臉嗎?”只見他的臉上如同涂上一層金粉般,一片金黃色,在燈光的反射下散發出一股微微的光芒。但最為可怕的還是他那對眸子,瞳孔中透著一股詭異的綠芒,仿佛來自原始森林中的野獸般,根本尋找不出有絲毫人類的特征。
  一些修為低淺的弟子,目光觸到他的那對眸子,心馬上就莫名的狂跳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
  虛如真人與陳東道兩人看到南邪陰王的真面目后。對望了一下,從對方的眼神中就猜測出,對方也與自己一樣,想不出這南邪陰王到底是修煉什么樣的魔功變成這個樣子的。
  “哈哈哈……”
  南邪陰王突然間昂首的狂笑起來。開始時大家沒有什么感覺,但沒過多久大家就發現不對勁了,那笑聲如同利箭般的射向眾人的心。一些低修為的弟子受不了那份裂心的絞痛,開始狂叫起來。身體無法自主的狂舞著,隨著笑聲越來越響,加入狂舞的人也越來越多,沒有一會兒工夫,就有六七成的人加入這個行列。人不停的扭動身體,不停的呻吟。整個大院瞬間仿佛變成了一座人間地獄。
  一些修為較深的人馬上盤坐運功抵抗笑聲。
  陳東道向前走步,深深的吸了口氣,“叱!”的大喊一聲,整座大院都隨之震了一下。聲音一下子把笑聲掩蓋了過去。笑聲隨之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心頭一松,那份絞痛的感覺一下子消失而去。
  南邪陰王有些驚訝的望了望陳東道,嘿嘿道:“果然不愧為天一門的門主,有兩下子。”問道:“剛才那一聲想必就是天一門的三清鳴吧?”
  陳東道沒有回答他的話,責問道:“南邪陰王虧你還是一宗之主,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你不覺得羞恥嗎?”
  “羞恥!”南邪陰王哈哈一笑,道:“我剛才只是跟你們玩一下而已,試試你們到底有何能耐。”說著卑視的掃了眾人一眼,道:“如今看來你們所謂的正道也不怎么樣。我只是用了一下雕虫小技你們就成了這個樣子。”說著可憐的搖了搖頭。
  “你這個卑鄙小人。暗算我們還有臉說這種話。”北漠派掌門的第二大弟子,也就是帥蓮蓮的師弟齊存天氣憤的站出來指著南邪陰王罵。
  南邪陰王臉一沉,臉上眨起一片金光。雙眉一展,形成倒八字開,如同怒目金剛的望向齊存天。只聽見他格格一笑,“去死吧!”吧字還沒有出口,一股排山倒海靈力就從他的身上向著對面的齊存天涌去。
  當齊存天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晚了。揮起手想用自身的力量去阻擋它。可是他的修為與南邪陰王相比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呀。他那點靈力如螳臂擋車,一下子被吞噬下去。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撞向走廊的欄崗。砰的一聲,把欄崗撞得四分五裂。吐出一口鮮血后,馬上就昏死過去。
  這一切由來得太突然了。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去救他。此刻大家才真正的見識到魔門中人行事手段,那根本就是喜怒無常,做事一點都不按常規。要知在正道不論雙方是結了多大的怨,以南邪陰王這種身份的人,根本不會向一個后輩下手。
  周客一個掠身,迅速的躍到齊存天的身旁,馬上封住他的几個要穴,使他的靈力不會外泄,然后吩咐一個弟子把他一帶回房休息。
  一道銀光如閃電在天空划了一下,向著南邪陰王鞭去。南邪陰王像是早就知道會有此一舉般,只見他沒有多大的移動,只是輕輕的挪了一下,恰好的避開銀光。銀光掃不到南邪陰王,如實的鞭打在地下。“唆!”的一聲,水泥地猶如被人拿著電刀鋸開般。現出一條整整齊齊的裂縫。
  南邪陰王哈哈一笑,“閃電鞭果然名不虛傳。”說著可惜的搖了搖頭,“你對付別人還可以,但想要用他來對付我,還差得遠。”
  周客冷哼一聲,道:“今晚我就要用他來要你的命。”說著手中的閃電鞭閃耀出一串炫目的銀光。
  南邪陰王道:“可惜你還沒有資格。”說著喊道:“青月護法。”
  青月馬上上次供手,道:“屬下在。”
  南邪陰王道:“他想玩,你就陪他玩玩吧。”
  “屬下遵命。”青月說著從身上拿出他的成名法寶──冷電月牙。向著周客道:“你還沒有資格與我們宗主交手,讓我來陪你玩玩吧!”
  兩人的一說一答,把周客氣得頭頂冒煙。指著青月,說出一個你字后,就氣得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一對眼睛如同要噴出火花出來般的死盯著青月。手中的閃電鞭一閃一閃的。一旁的虛如真人不由為他擔憂起來,要知道斗法,最為忌諱就是心浮氣躁,而現在周客正是這種情況。焦急提醒道:“師弟,不要中了他們的計。”
  虛如真人的話如一盆冷水從周客的頭頂上淋下般。他內心一震,整個人馬上清醒過來,氣躁的表情漸漸的平靜下來。“師兄,你放心。”說著雙眼冷漠的望著對面的青月。
  虛如真人看到他的表情后,知道剛才那番話已經起了作用,欣慰的點點頭。
  本想利用剛才的那一番話激怒周客讓他失去理智,好從中取勝。但沒有想到周客會這么快的恢復過來。青月不敢大意的把冷電月牙橫在胸前,以防周客的隨時攻擊。不要看他嘴上說得輕松,但實際上他可一點都不敢馬虎。來這之前,他們已經把北漠派的每一個重要人物都調查清楚。周客的實力他是清楚得很,與自己相比差不了多少。不論是誰想取勝,沒有一兩千招絕對不行。所以他剛才才想用激怒周客的辦法來取勝,可是由于這個辦法被虛如真人看破,現在只有用實力相拼。
  冷電月牙在他的靈力推動下,散發出一股柔和的白光,讓人看去仿佛就是一個月缺的明月般。
  兩人各自的盯著對方,腳步不停的移動著,漸漸的兩人圍著對方走了一個大圈。當他們又再次的走回原來的位置時,周客發動了攻擊,只見他一個箭步,手中的閃電鞭無情的向著青月的頭掃了過去。以閃電鞭的力量與速度,只要被沾上了。就算青月這個腦袋是鐵做的,也絕對會成為兩半。
  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閃電鞭,青月不退反進,橫在胸口的冷電月牙往前一拋,雙手一揮一合,捻成了一個天月訣,口中同時喝道:“魔月爭輝!”聲音一落,冷電月牙一下子閃耀出一片炫目的白光。緊接著所有的白光疾速的會聚在一起,眨眼間就形成了一個盤子大的圓月。圓月流星般的向著揮來的閃電鞭迎了上去。
  周客大喝一聲,整個人躍了起來,閃電鞭隨著這一喝,一下子澎漲起來,一下子增大了五倍不止,形態也從原來的鞭形轉變成為棍子形態,如同一把大箭般的射向圓月。
  “魔月虛幻!”
  就在圓月差不多要撞上閃電鞭時,只見青月手印一變,圓月一下子幻成了五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朝著周客的閃電鞭與人撞了過去。
  “呼!呼”
  閃電鞭一下子掃中兩個圓月,但圓月都隨之消失。這時其中三輪圓月以三角形的形勢朝著周客的身體撞過來。面對如此,周客再也顧不得要傷對方。馬上轉攻為守,手中的閃電鞭一揮,一而變三,向著圓月迎上去。
  “砰!”
  旁邊几棵雙人難于合抱的彬樹,一下子被他們產生出來的狂風連根的拔了起來。強大的風勢一下子把樹枝扭斷成無數枝,樹枝夾著狂風,落葉萬箭齊發般的朝著四周激射。周圍的人不得不做出反應,修為高深者運起自身的靈力,把樹枝擋于五尺之外,而修為低淺之人,馬上尋找一個地方避了起來。
  青月與周客兩人同時的退了三步后,才勉強的站穩。兩個人的臉色同樣的慘白,一顆顆如珠般的汗水不停的從兩人的額頭流出。目光遲滯,跟開始時的那種凌厲有神的形態猶如天淵之別。
  兩人雖然在這一次的硬拼中,受了極大的內傷。但他們還是充滿堅強的戰斗力,虎視眈眈的注視著對方。雙方都被對方的出呼意料的修為所震撼住。
  這時南邪陰王手輕輕的舉起。
  眾人以來他要出手。迅速的做出迎戰的准備。但馬上他們就發現錯了。只見南邪陰王手掌虛空的一握,像是天地之間萬物一下子被他那五個手指所掌握住般,那如怪獸咆嘶著的狂風一下子停住。時間在這一刻像是停止般。
  “這是什么魔法,竟然擁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每一個人都驚駭的望著南邪陰王,都被他剛才那一下所震撼住。“怪不得他領著兩個人就敢來挑戰我們,看來他確實有夠狂的本錢。”陳東道與虛如真人相對一眼,內心暗想著。他們心里比誰都清楚,單單憑著這一手,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可能是南邪陰王的對手。“看來今晚是凶多吉少。”
  青月走近南邪陰王,供手道:“宗主,屬下無能無法完成宗主給的任務。請宗主治罪。”說著把雙手舉得高高的。
  南邪陰王道:“不關你的事情。你先到一旁把傷療好再說。”說著那綠芒芒的目光似電般的掃射一下眾人,道:“沒有想到你們還有如此能手。這樣吧,念你們修到這個程度也不是易事,只要你們從此歸順我們四魔門,今晚的事情我就算了。”
  “簡直是在痴人說夢話。”陳東道冷冷的道:“要我們歸順你們,別再做夢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現在我就關你們上西天。”南邪陰王說著,他那件黑袍整個鼓了起來,發絲四處飄動,整個人如同中了邪般。只聽見他大喊一聲,一個全身金黃如盤子般大小,散發著無數金光的東西,從他的天門頂飛了出來。盤子不停的在他頭頂盤轉著,把四處照得一片金黃。最為奇特的是盤子上面繪刻著八個神態各異的小人,每人手里拿著一個樂器,枇杷、笛、蕭、琴、鼓……
  “天冥羅!”
  陳東道失聲喊道。眾人雖然不知這天冥羅是什么法寶。但從陳東道大驚失色的樣子就意識到這天冥羅是一件非凡的東西。要知天一門是一個以煉器為主的門派,在法寶方面他們肯定見識比別的門派廣。而能讓陳東道驚駭成這個樣子的法寶那更是不得了。
  虛如真人低聲問道:“這天冥羅是什么法寶?”
  陳東道喪氣道:“是上古魔界遺留在人界的一件魔器。是傳說中魔界第一煉器高手詭工大師的杰作之品。一直以來我以來這些上古魔器已經不存在這個世止,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魔門中人的手上。”說著昂首對天叫道:“難道天真的要毀我正道嗎?”
  “這天冥羅到底是怎么個厲害法?”
  陳東道解釋道:“其實這件魔器的來歷,我也是在本門的一位前輩所著的手述本中得知的。”說著指著天冥羅,道:“你看到那八個小人沒有?”
  虛如真人點點頭。
  “這八個小人名為天龍八魔,而他們的樂器叫作天龍八音。按著手述本記載,這天龍八音厲害無比,每一音都是根據人類的缺點而設,他們能挑起人的七情六欲,讓人不知不覺之中陷入其中而無法自拔。”陳東道嘆道:“我現在終于明白了南邪陰王的臉與眼睛為什么會那個樣子了。原來他是修煉了天冥羅。修煉天冥羅有三個階段,分別為人、地、天三個境界。第一境界面上會出現黃色﹔第二境界就會出現金黃色﹔而到了最高境界的天境時,臉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虛如真人道:“如此說來,南邪陰王已經修煉到第二境界的地界了。”
  陳東道點點頭。
  虛如真人問道:“那手述本上有沒有記述著什么可以破解之法?”
  陳東道嘆道:“除非能尋找到一件與他同級的法寶。可是現在就算我們有一件與他同級的法寶也沒有用。”
  南邪陰王狂笑一聲,道:“可惜一切太晚了。”說著雙手對著天冥羅一張一合,口中不停的念動咒語。天冥羅從盤轉停頓下來,這時一個身穿五彩玄衣長得清秀無比的女子手抱著一支枇杷從天冥羅中緩緩走出。
  女子虛空凌步的走到半空中,坐了一下。只見她那如春筍般的長長細指輕輕的在枇杷弦中一彈,悠揚清脆的枇杷聲一下子震到每一個人的心靈間。
  “大家快封住耳穴……”
  陳東道警戒道。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到一半,綿綿不斷的枇杷聲向著他轟來。為了自救,他不敢再說什么,馬上運功抵擋起來。
  場內的弟子雖然聞到陳東道的警語,可惜一切已經太慢了。他們還來不及運功抵抗,心靈馬上就被枇杷音所控制。此刻那悠揚的枇杷音逐漸的把每一個人帶回到他們的童年時期。漸漸的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再也不是剛才那位女子。而是成了他們童年時青梅竹馬的玩伴﹔年老的母親﹔青年時期的戀人……而一聲聲枇杷音化作為一聲聲傾訴聲。親情、友情、愛情瞬間的回到每一個人的心里。大院瞬間響起一片哽咽聲。哭著、哭著一些人的七孔流出鮮血,可是他們還是不管這些繼續的痛哭。
  看到這種情景,陳東道等人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照這種情況下去,再沒有一柱香的時間,場內的弟子八成以上的弟子都會喪命在枇杷音中。可是他們偏偏不敢動一下,因為那枇杷音就如無孔不入的潮水般,拼命突破他們所布的下的防線。最為可怕的是雖然他們已經把耳穴封住,可是枇杷音還是一下的傳到他們心靈處,一聲聲枇杷音像是從他們身上的毛孔鑽進去般。
  此刻虛如真人等人才明白為什么陳東道一看到天冥羅會如此害怕。天冥羅的魔音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就在他們差不多堅持不住時,一股清新的笛聲悠悠的在廟宇的頂上響起,枇杷的魔音一下子被笛聲壓了下去。每一個人都覺得頭腦一松,從幻象中清醒過來。
  “到底是誰救了我們?”
  眾人想著向著笛聲的源處望去,只見身穿一身白衣的龍如風迎風飄蕩的站在屋頂上。手中拿著一把碧綠的笛子,那清新的笛聲正是從他的笛子悠悠的傳出。
  看到壓住天龍一音來人竟然是龍如風后,南邪陰王有些意外的震了一下。但隨之心中的怒火馬上就代替了這一切,只見他雙目如同要噴出火花般,盯著龍如風。“好樣的龍如風,每次在關鍵時刻你都來跟我搗亂。今晚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現在就讓你見識識我天龍八音的厲害。”說著猙獰的狂笑一聲。手向前一揮,坐在半空中的那個女子突然消失而去。
  “變!”
  南邪陰王手捻法訣,大喝一聲。天冥羅閃耀出一陣強光,緊接著天冥羅像是被兩只無形的拉面般的拉開,瞬間形成一支巨大無比的六弦巨琴,橫在半空中。
  “天魔琴!”
  陳東道吸了一口冷氣驚叫道。
  南邪陰王邪邪一笑,道:“你說得不錯,這就是天冥羅絕技天魔琴。現在我就讓你們償償天魔琴的毀魂滅魄。”說著虛空的輕輕一扣,只見天魔琴像的第三條弦像是被一只無形手扣了下般,發出重重的一聲,“咚!”音符向著四面八方揮洒過去,所有人的心突然間都感覺一痛,像是被人用刀割成兩半般。有一大半的人,承受不了琴音的壓力,鮮血從七孔中流出。
  琴音如一把巨錘般的對准龍如風的心敲了下去。琴音來得太突然了,讓人一點心理准備都沒有。龍如風手抖了一下,差點就把碧云笛拋了出去。還好他迅速的收回心神,用靈氣把那入侵體內的一直回蕩著的琴音逼出體外。
  南邪陰王仰首高聲喊道:“龍如風,我這招毀魂來魄怎么樣?給點評價。”說著興奮的狂笑起來。龍如風淡然道:“還可以。”頓了一下,續道:“我最近悟了一首曲子,你也給我評價一下。”說著再次的把碧云笛放在唇邊。
  悠悠的笛聲,開始很柔。如同一個溫柔的姑娘在泉邊輕松的梳著長長的發絲﹔又像是一個花季之齡的女子向著情郎述說自己的心事。笛聲很柔,很柔,如同催眠曲讓人不由自主的沉睡下去,夢憶年青時的戀愛。
  在河邊的個石板上坐著一男一女。他們兩人相依的偎著,眉目傳情,天南地北的聊著天。突然間兩人的臉色變得慘白,只見一個粗獷大漢出現在他們面前。兩人懼恐的望著大漢。大漢手一伸就把女子從青年的懷中拉了起來,隨手就給女子一巴掌,怒罵道:“你這個賤人,我的話一點都不聽。”
  女子挨了一巴掌后,可憐兮兮的躲在大漢的身后,一言不發。
  “伯父,我跟阿珠兩人是相愛的,你就成全了我們吧!”
  大漢冷哼一聲,“相愛,小子我警告你多少次,叫你不要打我家阿珠的主意,你竟然敢對我的話置之不理。我今天就打死你。”說著隨手從旁邊一抓,抓到一根臂兒大小的木棍朝著青年的頭就要打下去。
  女子突然沖了上來,抓住大漢的手使大漢無法敲下去,唉求道:“爸爸,你放過阿南吧。”大漢怒道:“滾開!”說著手一揮就想要把她拂開,可是女子緊緊的抓住他的手,死也不敢松開,轉身的向阿南道:“你還愣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走。”所得大漢伸手又是給女子一巴掌。
  男子流下眼淚,雙手緊握得浮起一條條的青筋。對天大喊一聲后,拔腳跑去。大漢想追可是被女子牢牢的拉住……
  “宗主……宗主……”
  南邪陰王從迷惑中被青月推叫醒過來。一醒過來他就知道自己剛才著了龍如風的道,被他的笛聲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引入自己的一陳年往事之中。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一股如臘月寒冰般的冷氣從他的腳底直通頭頂。他修煉的天冥羅就是挑動人七情六欲的法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剛才自己情況是如何的危險,如果剛才不是青月喚醒他的話,他可能就會永久的陷入夢境之中,輕者走火入魔,重者死于非命。
  望著龍如風手中的碧云笛,南邪陰王暗道:“那是什么法寶,竟然可以壓過天冥羅所化成的天魔琴。”這次前來南塘鎮奪取伏魔石是他自荐而來的。原因他想借此在修真界與魔門中立威。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認為可以橫掃一切的天冥羅遇上龍如風后,不但沒有占到上風,險些還要了自己的命。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啊……”
  南邪陰王發狂的抑首狂叫一聲,隨之虛空一拳的向著龍如風轟過去。只見一個碧綠透明的拳頭從他的手上一脫而出,疾速的轟向龍如風。
  “笛!”的一聲,只見笛聲化為一把利刃迎向拳頭,一下子把來勢洶洶的拳頭化解得無影無形。
  “好!”
  “太棒了!”
  ……
  看到龍如風把南邪陰王的氣勢壓下去,所有人高喊鼓掌起來。
  南邪陰王本來就沒有想用剛才那一下攻倒龍如風,只是想借此來放緩龍如風的笛聲。以爭取時間來推動天冥羅。只見他陰沉沉的環視一下眾人,喃喃道:“這是你們自己找死的,別怪我。”說著手一揮,已經從巨琴恢復原狀的天冥羅再次的盤轉起來。
  這時南邪陰王那張本來金黃的臉變得更加的妖艷起來,特別是那對眸子,根本與妖怪沒有什么分別,充滿了邪氣。
  “大家注意,他可能要推動更強大的魔法了。大家小心點。”眾人聽到陳東道的話后,慢慢的往后退了退。
  南邪陰王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鮮血不停的在凌空虛划起來,大約一分鐘左右,只見空中像是有一張無形的紙般,他的每道血都凝固在面前,形成一張符咒。
  看到符咒,陳東道大驚失色道:“大家小心,他想用血符的力量來推動天冥羅中的‘魔相幻生’。”
  “魔相幻生是天冥羅天界的一個絕技,而目前南邪陰王只修煉到地界,按理來說他是無法推動魔相幻生的。可是他現在竟然要犧牲自己五十年的修為畫出血符,想借用血符的力量來推動。你要小心點。”
  幻靈通過神識向龍如風警告道。
  南邪陰王向前一推,只見在他面前的血符緩緩向天冥羅靠過去。血符一觸到天冥羅馬上溶進去,天冥羅馬上從原來的金黃色變成艷紅色。
  狂風四處卷起,南邪陰王頭發根根拔起,充滿邪惡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掠過,猙獰道:“你們個個都要死。哈哈……”說著只見他搖晃一下頭,抖擻精神,雙手緊緊的一合,中指突出,尾指往上合并,手心微開,兩只手形成一個花蕊形狀。
  “天冥手印!”
  陳東道嘴巴抖動的叫道。
  虛如真人問道:“天冥手印是什么?”
  “天冥手印是推動天冥羅天界絕技的手印。”
  虛如真人愕然問道:“不是說他只是達到地界嗎,怎么他能推動天界的絕技呢?”
  陳東道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說著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南邪陰王。
  “魔相幻生!”
  南邪陰王大喊一聲,只見他形成的手印放射出一道金光直射空中的天冥羅。得到金光后的天冥羅一下子如同要滴出血般,里面的八個小人瞬間活了起來,不停的揮動手中的樂器。一曲扣人心弦,滲著八種樂器的特別的音調的曲子如夢似幻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瞬間世界萬寂,仿佛天地間的所有聲音因此而毀滅掉,剩下的只有這首曲子。曲子充滿了人類的一切動力支配著人們,把每一個人心中的yu望都挑動了起來。人們因此而隨著曲子瘋狂的舞動起來,每一個人都不停的利用自己最大的強度去擺動身軀。此刻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早已把一切倫回道德拋到九宵云外,在他們心中所存在的只是zhan有一切的yu望。
  “張小凡,你這家伙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整天在我的面前搞來搞去,你知道嗎。我已經忍了人很久,今天我就要你好看……”
  ……
  “你這家伙整天在掌門面前說我的壞話,現在我已經忍無可忍,我要你死……”
  “你可知道你很虛偽。”
  ……
  眾人瘋狂的指責別人,把那些以前控制著不說的心里話赤裸裸的說了出來。所有人都陷入瘋狂的指責之中。不停的撕罵對方,不停的毆打對方。
  龍如風雖然沒有被曲子控制住心靈,但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直到手中傳來一陣激烈的疼痛才恍然過來。
  幻靈通過神識罵道:“你現在還在發什么呆,還不趕快用笛聲把情況穩住下來,慢了這些人就算是不死也會成為瘋子了。”
  幻靈的話如同一盆冷水般的從龍如風的頭頂淋了下去,他整個人震了一下。迅速的拿起手中的碧云笛放在唇邊,把上次閉關參悟的《清心曲》吹了出來。淡淡柔和的笛聲一下子籠罩整個大院,瞬間每一個人的臉容出現一股平和安詳的之色。
  清心曲與魔相幻生完全是兩個極端。魔相幻生是講求挑動起人類的yu望,而清心曲是撫平人的七情六欲,讓人感覺大自然的一切和諧,伏平一切魔障。
  笛聲雖然不大,但他切透過魔相幻生那種暴風雨般的狂暴、凌亂的曲調,把那柔和的聲音一一的傳出眾人的心靈之處。魔相幻生雖然聲音極大,可是根本無法掩蓋那悠悠的笛聲。一聲聲的笛對在場的人就如一碗碗安魂湯,但對于南邪陰王來說確如一把把利箭射穿他心。
  “V 鋇囊簧   
  一口鮮血如暴雨般的從南邪陰王的嘴上噴了出來。那張金黃色的臉瞬間變得暗談起來,腿一軟整個人跪了下去。而天冥羅隨著這一下,也幻回他的體內。魔相幻生隨之而消失。
  “宗主你沒有事吧!”
  青月與青星如閃電般的竄到南邪陰王的身旁把他扶了起來。
  南邪陰王伸手把嘴上的遺血擦了去。狠狠的盯著龍如風,道:“你們放心,我沒事。”說著昂首喊道:“龍如風,這場你贏了。”
  龍如風沒有說什么,只是含笑的望著他。
  南邪陰王嘿嘿道:“但你要記住,誰是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勝利。”心中確想,“龍如風你等著,我把天毀冥滅煉成之日,也就是你的忌日。”想著對青月兩人道:“我們走。”
  陳東道喝道:“你還想走嗎?”
  南邪陰王陰沉一笑,道:“怎么,難道你還想留住我不成。”說著哈哈的大笑起來。
  “你說得不錯,我們就是要留住你。”
  “就憑你們這些人。哈哈哈……”南邪陰王一陣狂笑過后,道:“就算我現在受了傷,但如果我要你們的命還如同跟捻死一只螞蟻沒有什么分別。”
  “你……”
  陳東道氣得差不多要冒出煙來。往前一站對要向南邪陰王動手。可是龍如風如同一道狂風掠到他面前,把他擋住。“陳門主,讓他走。”
  陳東道不解的看著龍如風,道:“可是現在放他回去,無疑是放虎歸山。”
  “放他走。”
  陳東道看到龍如風如此堅決語氣,也就不再說什么,狠狠對南邪陰王道:“便宜了你。”
  南邪陰王又是一陣狂笑,對青月兩人道:“我們走。”說著三人往空中一挪,眨眼間三個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三人一走,陳東道愕然問道:“龍先生,我真的不解,為什么要放他們回去。”只見他的話才一說完,龍如風突然掩住胸口,嘴角流出一絲絲鮮血出來。
  眾人大驚失色問道:“龍先生,你沒事吧!”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沒有事,你們放心。”接著解釋道:“南邪陰王雖然受了傷,但如果他拼死的跟大家一博的話,這里面可能沒有多人能活得出去,而我因為剛才那一戰受了內傷,根本無法再吹清心曲。”
  聽他如此一說,眾人才明白龍如風為什么會放南邪陰王走。其實他們還不知道,龍如風放南邪陰王走的原因根本不是他自己。而是幻靈要他這么做的。當時龍如風也像眾人一樣不解幻靈為什么要他放走這個他恨不得啃他骨頭的家伙,后來經過幻靈一番解釋才明白,南邪陰王雖然受了傷,但并沒有他們想像中那樣嚴重。所以他才不得不忍痛做了這個決定──讓南邪陰王離去。
  几人把龍如風扶到一旁坐下去。虛如真人臉上帶有愧色道:“龍先生,我真的不知要說什么好。只能對你說謝謝你。”
  龍如風笑道:“那么客氣干什么,這種事情不論是誰遇上了,也絕對不會不理的。”
  陳東道臉上也帶著絲絲的愧色道:“說實話,以前門下一些弟子在我面前說過你不少的壞話。我也下過一些現在想起來都汗顏的命令。在這里我要向你道歉。”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道:“陳門主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只要你們理解就行。”
  這時受了傷的周客也在門下弟子扶著來到龍如風身旁,只見他掙開兩個弟子的扶持,來到龍如風的面前深深的  了一躬。道:“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兩個門派。”
  龍如風道:“周老不要這個樣子,我剛才都說過了。這件事情不論是誰遇上都不會置之不理的。”
  周客道:“你的胸懷真讓我感到羞愧。想想我在如意鎮對你所做過的事情,如今你不但不記仇,還幫我們渡這個難關,我真的想一頭撞死在這里……”說著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
  大約半個小時后,龍如風終于從眾人的談話中了解到事情大概。原來昨晚一直沒有露面的南邪陰王以四魔門的名義向北漠派送來一封信。信中的大意,說明了他們此次的來意,最后還要求北漠派從此歸順四魔門,他明晚會親自到臨北漠派聽候他們的意見,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的話,他就會血洗北漠派給修真界一個殺雞敬猴的警戒。
  看過信后,虛如真人一直在猜測南邪陰王送來此信的目的。要知北漠派雖然一直在此隱居,但在修真界的地位與實力可不是普通的修真門派所能比似的。居他們所知,這次四魔門來南塘鎮只有三個人來,難道他們想用三個人來對付整個北漠派嗎?
  周客看著信沉默了好久,道:“師兄,我看他們此來絕對是來者不善。聽說南邪陰王得到了廣成子的玄天七寶,如果真的像傳說中那樣他擁有這些法寶,那就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
  虛如真人問道:“那依師弟,此事要怎么辦才好?”
  “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竟然南邪陰王他們敢用如此狂的口氣寫來這封信,我想他們就有一定的把握來對付我們。我認為如今之計,我們應該尋求幫助。”
  虛如真人道:“你是說要向天一門尋求幫助。”
  周客道:“你說得不錯。”
  虛如真人憂慮道:“可是他們會幫我們嗎?”
  周客笑著道:“師兄,你不要忘記了天一門與四魔門從古到今就是宿敵。他們這次前來尋找伏魔石也是對付四魔門。這個時候我們前去尋求他們幫助的話,他們怎么會不答應,怎么會不賣這個人情給我們呢!”
  虛如真人恍然道:“對……對……師弟你說得不錯。我這就去。”當晚虛如真人馬不停蹄的去向天一門尋求幫助,事情果然如周客所說的那樣,陳東道一聽到是對付南邪陰王,想也沒有想的答應了這件事情。馬上下命令讓所有天一門的弟子前往北漠派。
  得到天一門全力幫助的虛如真人才把那顆懸挂的心放了下來。加上天一門的弟子,兩個門派總共超過四百人,在他們的想法中,就算南邪陰王三個人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敵得過他們。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南邪陰王如此可怕,如果不是龍如風及時的趕到的話,兩派弟子可能已經赴向地獄報到了。
  陳東道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也是在無意中知道的。”龍如風道:“說真的我真不明白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會不跟我打一聲招呼。”頓了一下,道:“你們可知道如果不是今天我在靜修中突然間心神不寧,利用搜神朮默查一下,發現這里的情況,事情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眾人聽到這話,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虛如真人嘆氣道:“這都怪我,原本我們認為兩派的實力加在一起,別說一個小小的南邪陰王就算是魔尊親自來也不值一提,誰知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唉!”說著低沉的垂下頭,良久才續道:“我差點成了千古罪人呀!”
  陳東道苦笑的接下話,道:“這次真的是一個血的教訓。一直以來我認為我們的實力跟魔門差不了多少,誰知現在才知道我們雙方向差的是什么樣一個距離。”接著擔憂道:“一個南邪陰王就把我們搞成這個樣子,如果四魔門再派出別的人來,那我們……”憂慮的望著龍如風,道:“到時怎么辦呢?”
  不等龍如風回話,周客道:“陳門主說得不錯,南邪陰王的天冥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那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敵的,如果下次他再來的話,而龍先生又沒有在,到時如何是好。”
  陳東道說道:“龍先生,現在你可以說我們的惟一的希望。能不能……”不用他說完,龍如風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截斷道:“對不起,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無法留下來幫你們,可是你們放心,南邪陰王那家伙按我的估計,他想恢復內傷最少也要大半年的時間。”
  周客苦笑道:“那大半年過去我們還不是死路一條!”
  龍如風道:“你們不要太悲觀。對于魔門的一些事情,青一松他們也看不順眼,他們已經答應了你們的條件把伏魔石拿出來,我想利用這大半年的時間,大家好好的利用伏魔石來修煉一定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收獲,到時對付南邪陰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眾人的眸子一亮,精神一下子震奮起來。不約而同的喊道:“真的?”
  龍如風含笑道:“這還會有假。是他們親口對我說的,只要你們記住自己的承諾就行了。”
  虛如真人激動得手有些的抖道:“這個你放心,我們答應的事情一定做到。”頓了一下,道:“但是我們真的希望你能留下來跟我們一起修煉,好以后對付四魔門。”
  “我也想呀,可是我不能留下來。”龍如風說著把關于陳景田跟四魔門結怨,以及他要煉天龍丹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這些話后,就再也沒有一個人向龍如風提出留下來的要求。每一個人都拍著胸口對龍如風說,以后不論他需要什么幫忙,只要通知他們一聲,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們都會義不反顧的去。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龍如風激動道。由于在剛才負了傷,為了能盡快的恢復過來。龍如風站起來向眾人告訴。聽他要走,陳東道等人一定要送他回酒店,最后在他的堅持下,才沒有送。
  經過一個晚上的自我療傷再加上幻靈的幫助,龍如風體內的內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昨晚那張慘白的臉也出現了微微的紅色。
  對于昨晚的事情,很快的傳遍整個修真界。關于龍如風事跡更是被傳得活龍活現,龍如風整個就是活神仙般。如此轟動的事情,身在南塘鎮的如意鎮眾人怎么會不知道。從昨晚他們就想問問龍如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龍如風一回來就關著門,所以大家都不敢去詢問。
  早上一起大家就把龍如風住,七口八舌的問起來。
  這件事情就算他們不問,龍如風也要告訴他們。一來是要告訴他們有關南邪陰王現在的實力,免得他們遇上四魔門上的人吃了虧﹔二來是因為關于北漠派與天一門關于合作伏魔石的事情。
  雖然口頭答應跟北漠派的人合作,但現在要面對著他們時,如意鎮的那些人心里還不很不順。眾人的表情龍如風一下子看在眼里,心里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道:“我知道此事讓大家心里很不順,但請看在這次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整個修真界份上,此事就算了。好不好?”
  青一松苦笑一聲道:“說實話,伏魔石的事情如果不是北漠派那些人搞鬼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也不會搞得如此狼狽,所以現在想起來要跟這些人合作,心里真的有點不順。不過我們既然答應了,也看在此次事情是為了整個修真界的份上,我們也不會跟他們計較這些的,請你放心。”
  “謝謝!”龍如風道:“這事情是北漠派的不對,我會讓他們向你們道歉的。”說著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拔了陳東道給他的電話,約他們到酒店來。
  果然沒有半個鐘時間,天一門與北漠派的重要人風風火火的趕到酒店。在雙方沒有談話之前,龍如風把虛如真人叫到一旁,把事情說一遍,最后要求他們向如如意鎮的人道歉。虛如真人沉吟片刻,答道:“龍先生,你請放心,我一定會做到他們滿意為止。”
  虛如真人又把龍如風這番話說給周客聽,兩人商量一會兒過后,來到如意鎮眾人面前,深深的  了躬,向眾人承認了錯誤。
  由于龍如風有話在先,再說人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道歉也是給他們極大的面子,眾人倒也不大敢難為他們。所有的不愉快在大家的笑聲中不了了之。
  事情的順利程度完全超出龍如風的意料之外,對于他們要如何合作的問題,他也沒有什么心思去打聽。此刻他的心早已經飛到春津市的天龍草去。起身向眾人告訴。
  眾人送他們到酒店門口后,虛如真人道:“天龍丹的原料你已經找到了兩種,剩下來只有天龍草與玉精之髓,而這兩樣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你准備去那里尋找。”
  龍如風道:“我這次是去尋找天龍草。”
  虛如真人道:“這天龍草按古籍記載,是上古神龍的龍儕?     螅  莧趙輪          3  舋咭叮  毒督鴰啤!  
  “你說得不錯。”龍如風說著從懷中抽出一本畫冊,遞給虛如真人。
  虛如真人有些困惑龍如風為什么拿這個畫冊給他。只聽到龍如風道:“你打開第三頁看一下。”帶著几份好奇,虛如真人翻開畫冊,一株七葉草出現在他的面前,模樣跟他所形容的安全是一模一樣。草身有三十厘米長,均衡的在身上長著七片指拇大小,橄欖形的葉子。葉子的中間如同繡上一條金絲般。
  往下一看,下方注著三個蠅頭小字──天龍草。緊接著印著一個大雕,雕的下方以墨筆形態的寫著北方拍賣行五個字。
  “這畫冊上面的應該是天龍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說一下嗎?”虛如真人愕然望著龍如風問道。
  聽到這話,大家都好奇的從虛如真人手中拿過畫冊看了起來。
  “我原本也以為要尋找這天龍草一定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可是誰知吉人自有天相,前几天三合會的章戀風突然給我送來這本畫冊。”
  虛如真人問道:“難道三合人的人也知道你要這這株天龍草嗎?”
  龍如風點點頭道:“我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所以但他看到這天龍草后,就馬不停蹄的把這資料送過來。”說到這里望了站在一旁的周客,道:“三合會跟我有些淵源,我知道他們上次冒犯了貴派,我希望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算了。”
  周客哈哈一笑,道:“這事你放心。以后三合會的事情就是我們北漠派的事情,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們會幫你看著的。”說著望著虛如真人,“是不是呀,師兄!”
  虛如真人用力的點了兩下頭,道:“你說得不錯。龍先生,這方面你就放心。”
  龍如風道:“那我就代表他們謝謝你了。”
  陳東道把手中的畫冊遞還給龍如風,道:“這株天龍草既然參加拍賣,可能需要的金錢應該是一個天文數字。據我所知,你不可能擁有這么多錢去競爭,你准備怎么做?”
  龍如風道:“本來三合會是要幫我拍到手的。但被我拒絕了。”
  “難道你想利用道朮去奪到它?”
  龍如風笑道:“我怎么會如此做呢?雖然我修真不是很久,但對于修真界的戒規我還是清楚的。”
  “可是你如果不利用這個方法去得到的話,怎么能得到天龍草,萬一得不到的話,不是誤了你的大事?”陳東道擔心道。一旁的虛如真人嘆著氣道:“可惜我們一向把金錢視如糞土,要不然就可以幫到你了。”
  “謝謝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龍如風道:“請你們放心,這次的天龍草我一定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得到,至于用什么辦法我現在就不詳說了。”
  “那你一路多保証。”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10
第三章 如意壽猴

 當天龍如風帶著鳳雅亭兩人走出南塘鎮就要他們兩個回鳳凰族。兩人早就把龍如風看作生死之交的朋友,那里愿意回去。不論龍如風如何說,兩人也不愿意走。說不但要幫龍如風對付魔門中人,還要幫他把煉天龍丹的材料收集齊全。
  鳳雅亭現在的身份是鳳凰族的聖女,對鳳凰族的重要程度不用想,龍如風也知道是有多重要。再說他們當時三人出來時,是被邪鳳強行帶出來的。對于鳳凰族的人來說,他們三個人的生死未卜,肯定極為擔憂。還有一點就是如果跟隨龍如風的話,兩人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參悟第三顆鳳凰之眼。
  “你們兩個人不是一直想証明鳳凰神朮比我們的道朮厲害嗎?如果你們參透不了第三顆鳳凰之眼,那你們這輩子根本無法証明。”
  兩人聽到龍如風這番話后,相望一眼,默默的點點頭,表示聽龍如風的話回去鳳凰族。鳳豈咕道:“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証明的。”
  龍如風含笑道:“我等你們。”
  兩人雖說跟他在外面有一段時間,但龍如風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事情的發生,特別去了一趟昆山市,讓章戀風派兩個老練的人陪兩人坐飛機去云南。至于從云南到鳳凰山的路線,龍如風早已經划好一張地圖交給兩人,只要按著地圖走,以他們的速度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到。
  臨走之時,章戀風拿了一個雕刻著一個三合會標志的小印張給龍如風,告訴他萬一要拍賣中需要資金的話,拿著這個小印章到春津市里三合會的下屬機構提出要求,機構馬上就會給他最大的支持。
  龍如風本來是不想接受的。可是章戀風告訴他,這是他母親也就是章雅園的意思后,他才勉強收了起來。
  三天后,龍如風孤身的來到春津市。而這次拍賣天龍草的北方拍賣行正座落于在這座城市里。春津市是全國最主要的几個城市之一,也全國最主要的巷口城市,這里充當著華南地區貨運與國際接軌鈕鍵。在這種特殊的背景下,城市的繁華程度根本不是一般的城市可以比擬的。
  一到春津市,龍如風住進酒店后,第一站就是前往北方拍賣行。按著畫冊的說明書,很快的就尋找到北方拍賣行的所在地。來到拍賣行后,龍如風才發覺拍賣行這個行業跟他四十多年前所認為的拍賣行有很大的區別。
  在他的印象中,拍賣行就是一種專門為政府、個人、公司拍賣物品。可是現在他所見到的北方拍賣行已經完全脫離當年那種獨一的特性,現在北方拍賣行還經營著酒店、酒樓、娛樂城……
  天龍草對于龍如風來說誓在必得之物,所以為了更有把握的把天龍草拿到手,當天龍如風就對北方拍賣行進行全方位的考查,花了一天的時間終于把北方拍賣行與這次所拍賣的物品了解個大概,同時也對于這次來參加的人有些了解。
  通過這次的了解,他才明白自己能參加這次拍賣是多么的不容易。這次拍賣的八件物品,可以說件件是絕世奇珍,所以他們所繳請的對象也不是普通人物,每一個被繳請者不是商界巨子就是社會名流,要不就是世界上有名的珍寶收藏家,普通人想參加這場拍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這次能參加完全是靠章戀風以三合會的名譽報的名。
  晚上他准備洗澡,打開帶來的背包。一塊閃耀著五光十色的石頭從衣服里滾了出來,閃耀的光芒一下子讓房間里所有的燈光遜色。整塊石頭有拳頭大小,雕塑成為一只彌猴,彌猴全身銀白,惟一不一樣的就是它的那兩只眼睛閃耀著五彩繽紛光芒。
  一看到這東西龍如風一下子就明白是誰放進自己的北包的。因為這塊猴石是上次在山洞里鳳雅亭拿出來的珍寶之一,在那些珍寶之中這塊猴石也是她最為喜歡的。下山后他就不止一次的看過她拿出來玩。
  “她為什么要把這猴石放在自己的背包呢?”龍如風拿著猴石不停的思索。突然間他想起在昆山告別時鳳雅亭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明白她這樣做的用意。不用說她是怕自己參加拍賣沒有錢,而這塊猴石就是不懂珍寶的人也可以從中看出,它是一塊價值連城之物,她是讓自己用這塊猴石去換到天龍草。
  看著手中的猴石,龍如風的心突然間有點酸酸的感覺。緊緊的握住猴石,喃喃道:“雅亭,此情價比天高,你讓我以后如何還得了。”說著就呆呆的凝望猴石。腦海中不由浮起有一個晚上鳳豈咕把他拉到房間所談的那一番話。
  “如風,你到底是瞎子,還是什么?”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明白。我表妹對你怎么樣,你心中應該有數,可是你竟然當作沒有看到般。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時他一陣沉默過后,才回答鳳豈咕,“豈咕,我怎么會沒有看到呢!只是你也明白我們修真中人不能談情說愛的,所以你說,我怎么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鳳豈咕打斷,道:“廢話,如果修真不能結婚,談戀愛,那就算你修成仙了又有什么意思。”接著盯著龍如風,道:“你說,如意鎮那些人是不是也是修真的?”
  龍如風點點頭。
  鳳豈咕道:“可是他們為什么可以結婚生孩子,而你這個修真偏偏不行呢?”這一番話一下子把龍如風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尋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駁的話出來。
  鳳豈咕續問道:“如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龍如風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這個問題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修真講求陰陽合體,而又有一些特別的禁忌這一方面。”
  鳳豈咕拍拍他的肩膀,道:“如風,聽我的話,不要去管這些亂七八遭的東西,如果你對我表妹有意思的話,就應該好好的去愛她,而不是選擇現在這種逃避。要知道逃避不是辦法的。”
  “就讓事情順其自然吧!”
  ……
  當他從沉思中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當年沒有踏上修真這條路時,他可是在古玩市場混了好久,所以對一些古玩奇珍有一定的認識程度。可是他現在對手上這塊猴石研究了好久,也研究不出一個子午寅來。開始時他以為猴石是一塊鑽石,但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鑽石所以會發光,是依靠外界的光線的。本身根本不會發光,而猴石的光芒完全是依靠自身散發出來的,形狀倒有些跟月明珠相似,可是他從懷中把那顆月明珠拿出來一比較,又發現兩者的區別很大。
  為了確定這猴石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龍如風決定明天一早拿去珠寶行鑒定一下。順便也可以知道這猴石真正的價值是多少。
  翌日早上,龍如風通過酒店的網絡,很快的就尋找到春津市最大的一間珠寶行──奇麗珠寶。當他走到奇麗珠寶的店面時才明白為什么號稱春津市最大的珠寶行。一個一千多平方米的珠寶展覽廳,清一色用一種反光大理石裝飾而成。珠寶、古玩、奇珍整齊的擺列在展覽廳的四處。
  几個身穿藍色綁帶店服,長得清秀的女店員含笑兮兮的站在顧客的旁邊,默默的站著,讓顧客自己發揮意見,等到顧客有什么需要時才站前為顧客解答。
  龍如風走進展覽廳一會兒后,一個女店員上前問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幫到你嗎?”
  “我想找你們的老板?”
  “我們老板不在這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們的楊經理。”
  龍如風點點頭,跟隨她向著后面走去。兩人來到經理室,店員輕輕的敲了一下門。里面傳來一個男人聲音,“進來。”
  店員輕輕的推開門,禮貌的向門旁一站,對著龍如風比個請勢,“龍先生,請進。”
  經理室不是很大,但布置得很精致,充分的把一切可利用的空間都用上。給人一種明潔,清爽的感覺。一張適中的辦公桌上面擺著一盆蘭花,散發出一股幽幽的香味。前面擺著兩張椅子。一個帶著金絲眼鏡,長得斯斯文文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后面。看著龍如風進去后,馬上站起來,帶著几分微笑問道:“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店員退了出去,走之前輕輕的把門關上。
  龍如風干淨利落的把這次來的目的說了出來,同時還把那塊猴石拿出來。楊經理小心翼翼的把猴石拿起來仔細的觀察一番。只見他在觀察的過程中,又是感嘆,又是皺眉,最終還是搖搖頭把猴石遞還給龍如風。
  “楊經理,可以確定這是什么嗎?”
  楊經理搖搖頭,道:“看不出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石質。”深深的看了龍如風一眼,問道:“這東西很怪,能否說一說它的來歷嗎?”
  “一個朋友送的。由于在下目前需要一筆資金,所以才拿出來鑒定一下。”
  “喔!”楊經理恍然道:“如果先生不急的話,能否在多等一些時間?我想叫我們老板與鑒定師過來看一下。”
  “沒有問題。”
  楊經理為龍如風倒一杯茶水后,就匆匆的回到辦公桌打電話。在電話里,他把猴石的情況向對方述說一遍。五分鐘后,他回到剛才的座位上,興趣勃勃的對龍如風道:“我老板聽后,對這東西很感興趣,現已趕回來了。估計十分鐘后就可以到。你再多等一會兒。”
  “沒有關系。”
  兩人閑聊十分鐘后,門里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聽到敲門聲,楊經理馬上道:“老板回來了。”說著快步的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一個只有二十歲左右青年出現在門前。楊經理一看到他,馬上指向后面坐著的龍如風說道:“總經理,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過的龍先生。”
  青年快步的走到龍如風旁邊,道:“讓先生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從始到終,龍如風心里就認為,一個經營得如此大珠寶行的老板最少也應該是一個中年的人,所以對青年的出現有些意外。當他的目光掠到楊經理身上。楊經理會意向他介紹道:“這就我們奇麗珠寶行的老板朱海明。”
  這種情況想必朱海明遇上不少,所以對于龍如風困惑的表情一點都不奇怪。“這珠寶行是我從爺爺手上繼承過來的。”一句話馬上把龍如風心中的迷惑解開。
  龍如風馬上向朱海明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朱海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向龍如風提出要觀看猴石。對此龍如風也不在意,馬上把猴石拿出來。朱海明像楊經理一樣小心翼翼的把猴石拿到手中觀賞,模樣跟剛才楊經理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如同一個母親抱著出身不久的嬰兒般。
  一會兒過后,朱海明讓楊經理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拉上窗帘。隨著辦公室里的一黑,他手中的猴石馬上就顯出毫光,五光十色的光芒,一下子把站在窗口旁的楊經理嚇愣了。要知他做珠寶這一行也有十年了。這其中所見過的奇珍異寶可以說是不計其數。但像猴石這種東西他不要說看,就是聽也沒有聽過。
  他痴痴的走到朱海明旁邊,昂首望著朱海明托在半空中的那顆猴石,問道:“總經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絕世奇珍……絕世奇珍……”
  朱海明喃喃說著,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猴石。大約十五分鐘后,他口袋里的電話響起,才讓他回過神來。依依不舍的把猴石遞還給龍如風。
  對于這顆猴石的來歷龍如風也有几分好奇。觀看朱海明剛才的樣子,心里明白他一定知道這顆猴石的來歷。問道:“朱老板,在下對于它是一無所知,不知能否告訴一下它的來歷。”
  朱海明沉默一會兒后,道:“這東西,我也是小時候聽爺爺說過。全名應該叫如意壽猴,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他嘴上雖然在說話,但眸子根本就沒有從如意壽猴的身上移動過。龍如風不由被他的模樣逗笑起來。
  朱海明臉上一紅,才勉強的把目光移開。
  龍如風把如意壽猴往桌子一放,問道:“我想知道這如意壽猴能賣多少錢?”
  朱海明眸子一亮,精神抖擻道:“龍先生,你真的要賣掉它?”說著神情又黯然起來。苦笑道:“這東西根本就是一個無價之寶。就算你要賣,我們也不可能買得起。”說著有些不甘心的再次瞄了瞄桌子上的如意壽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頹廢。
  “你能不能幫我估一下價位?”
  “如果真正要估價的話,最少也要這位數。”朱海明說著比了一只手掌。龍如風不明白他這手掌代表著多少,愕然問道:“是多少?”
  “五億美元。”
  聽到這個數字后,龍如風不由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他知道如意壽猴很值錢,但他還沒有想到會這么多。這決東西就能賣五億美元,龍如風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手中的如意壽猴。聽朱海明的話意,五億美元還算是最低的。
  龍如風有些不相信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朱海明一臉正色道:“誰跟你開玩笑。其中這個價位,我開還是最保守的。其實這件東西真正的價值應該是無價。”
  “為什么?”
  朱海明苦笑了一下,道:“這個價錢不是我說的,是我爺爺說的。”這話說得龍如風有些模糊,愕然問道:“能不能說明白點?”
  “我這個人沒有什么愛好,從小就對一些古玩珍寶有特別的偏好。我家又是做這一行的,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整整十七代了。在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就跟我講有關于各種珍寶的故事。這如意壽猴就是其中一件,當時爺爺告訴我,這如意壽猴是最珍貴的一件寶物。當時我聽爺爺講得如此嚴肅,就問他既然如此珍貴,那要賣多少錢。當時爺爺想了一下,就告訴我這個價位了。”朱海明說到這里,看了如意壽猴一眼,嘆道:“可惜我爺爺死得早,如果他沒有死看到這傳說中的如意壽猴,不知他會有多高興。”接著話題一轉,道:“如果你真的有心賣的話,能否給我三個月的時間,在下一定湊到錢,把它買下來。”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現在急需這筆錢,而且不能超過三天。”
  “三天!”朱海明道:“這是不可能,在春津市,根本沒有一家可以在這么短時間內湊到這么多的資金來跟你買它。再說了,這如意壽猴可能除了我,別人根本連聽都沒有聽過。”
  龍如風把如意壽猴放進懷里,站起來准備走。“我知道你這話不假,說真的如果這錢過了三天后,你就是給我一百個億,我也不會賣。”
  朱海明好奇問道:“龍先生,恕我冒味的問一下,你如此急著要這筆錢,到底要干什么?”龍如風也不隱瞞,把要去竟拍天龍草的事情說出來。當然對于要拿天龍草去干什么,他沒有說,只是說一個朋友得了一種病,需要這種草。朱海明聽完哈哈一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原來是這個。”頓了一下,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得到天龍草,又可以為在下爭取到時間,不知龍先生有沒有意向與我合作?”
  “什么辦法?”
  “這次北方拍賣行也繳請我去。而那天龍草雖然珍貴,但按我估計也不貴到那里去,以我目前的資金跟關系絕對有把握可以把它竟拍到手。如此一來,你的目的達到了。也給我爭取了時間,你認為怎么樣。”
  這次來春津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天龍草。至于別的,龍如風根本不在呼。金錢在他的心目中,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朱海明把這個主意一提出,他連想都不想的就答應。還向朱海明保証,只要把天龍草順得的競拍到,剩余的錢由朱海明隨便給。
  這個世上竟然會有這種好事。朱海明有些不相信的望著龍如風,心里猜測著這話到底是何用意。從朱海明那對睜得像雞蛋般大的眼睛中,龍如風就猜測到他心里所想的。為了解除他心中的疑惑,再次的向他聲明自己絕對不是開玩笑,但有一個前提,天龍草要絕對的競拍到手。從他嚴肅的神情之中,朱海明這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朱海明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似瘋似顛,緊緊的握住龍如風的雙肩,保証道:“你放心,天龍草一定跑不了。我用生命向你保証。”
  龍如風淡然道:“我只要天龍草,不要命。”說著把手中的如意壽猴遞給朱海明。朱海明愕然的望著他,不知他此意何解,但還是把如意壽猴接了過來。“我現在就先把它交給你,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做好一切准備。”
  拿著如意壽猴,朱海明不解道:“你現在就把它交給我,難道你不怕我拿著它走人嗎?”龍如風輕輕一笑,道:“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戰。我既然可以放在你這里,就不怕你拿走它。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朱海明不得不再次的打量著龍如風。內心猜測著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他現在越來越覺得龍如風不簡單,處處都籠罩著一種神秘感。他完全無法理解龍如風為什么會如此放心的把這塊無價之寶放在他這里。“他到底是憑什么如此放心的把這么貴重的東西放在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難道說他斷定自己不會帶走?”理智告訴他,龍如風絕對不是憑著感覺做事的人。就在他胡思亂想時,龍如風輕輕的在他的背拍了一下,道:“我先走了。天龍草的事情,你就多多費心。”
  朱海明從茫然中醒過來,也忘記了答話。只是拼命的把頭點得像雞啄米般。目送著龍如風走出辦公室。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拍賣的時間是定在下午三點鐘,但在一點鐘開始就有人陸續的到來。由于這次所拍賣的八件東西樣樣都是國寶級的珍品,所以市也很重視這件事情。派了二百多名警員配合這次的保安工作。為了慎重起見,北方拍賣行又從保安公司請來一批特級保安。這些保安可不是普通人物,他們每一個人都受過重重的選拔而來的。每一個人都有單獨一面的能力。在能力上根本就不亞于各國的間諜人員。
  兩百多名的警員加上這些保安,北方拍賣行的每一個進出口重重的圍住。每一個進場的人員都必需經過他們嚴格的審查才得以進去。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人想偷偷進去,就是連一只蚊子要飛進去,都不可能。
  龍如風到場時已經是二點半鐘。憑著那張北方拍賣行所發的通行証,很快的進入會場。入場一看,只見場內擺著的椅子已經七七八八的坐滿了人。場內的人數雖然不少,但沒有想像中的喧嘩,每一個人都安靜的觀看著手中的冊子。從服務員手中接過這次拍賣的手冊后,他隨意的在第三排一個座位上坐下去,隨手的翻冊子看了起來。
  從冊子中了解到天龍草排在拍賣的第三位。排在第一位的是‘秦始皇陵青銅鶴’﹔第二位是‘芙蓉錦雞圖’﹔依次是富春山居圖、銅奔馬、虢季子白盤、龍耳虎足方壺、乾隆粉彩六方套瓶。在這八樣珍品中,天龍草是惟一一件活物,底價也是最底的一個。而最高是乾隆粉彩六方套瓶,這件珍品是清代的唐英作品。
  唐英,字俊公,號蝸寄,是清代功底最為深厚、成就最為顯著的陶器工藝品大師。他16歲便在皇宮養心殿任職,雍正元年被皇帝賞識,安排在養心殿造辦處負責設計畫樣工作。先后編寫出《陶務敘略》、《陶冶圖說》、《陶成紀事》、《瓷務事宜諭稿》等著作。而這件乾隆粉彩六方套瓶更是他最為得意的一件作品。
  整件作品通體施紫金釉,在口足部施金釉,包括鏤空都在表明仿金屬工藝效果,紋飾中西合璧,雙勾西番蓮,佛手、壽桃紋,在設計與燒制時,混合了几種裝飾的技巧,細節精巧。基本的釉彩是淡乳褐色,用金銀雙色勾繪及用粉綠色做枝花卉的背景顏色,在瓶身上的每一塊通花格都是用圓形的版面組成,褐色釉底,充滿了極其濃郁傳統文化風情。
  龍如風合上手冊,抬頭一望,只見朱海明正坐在他右側,距離他七、八張椅子上。兩人目光相對,朱海明神采飛揚向他微微的點點頭,手比一個OK的手勢。意思讓龍如風放心,他已經做好一切准備。
  隨著拍賣時間越來越近,氣氛也越來越濃厚起來。那些原本空閑的坐位也逐漸的坐上了人。而龍如風旁邊兩個空位這時也坐上兩個人,一個是打扮時尚的摩登女郎﹔另一個是帶著一副黑色老花鏡的老頭。兩人看起來相識,從他們坐下起后,就一直低聲交談。雖然他們兩人的聲音很低,但還是一字不露的落入龍如風的耳朵里。
  從她們的交談中,龍如風知道他們這次是代表著梅花樓來的,這次目的就是針對而這件乾隆粉彩六方套瓶而來。對于梅花樓這個名字,龍如風還是第一次聽過,但他知道能來此的企業絕對不簡單。聽到他們不是為天龍草來的,龍如風也就不再去留意她們了。他所注意的是那些對天龍草的人。此刻他就如同一個收音機般,把場內的話一字不漏的收入耳里。從眾人的談話中,他了解到這次針對天龍草的人很少,只有几家對它有意。別的大部分都是針對而乾隆粉彩六方套瓶而來。
  從情形分析來看天龍草已經絕對跑不了。龍如風想到這里,憂慮的心一下子放開起來。向著朱海明望去,只見他正低著頭與秘書竊竊私語。仔細一聆聽,發現他正在交待秘書對于等下拍賣天龍草要注意的細節。朱海明可能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拍賣活動,他吩咐秘書的話中,說得很詳細,完全把拍賣整個流程與拍賣師和競拍者的心理都做了詳細的描述,就連一些平常人不怎么注意的細節,他都一一的做了詳解。充分的顯現出他對于拍賣這一行有著過人之處。
  朱海明的專業水平讓龍如風對競拍天龍草更加的信心十足。此刻他心才真正的放下來,以平常心的來對待這場拍賣。
  “各嘉賓注意,拍賣還有十分鐘就開始。請大家做好准備。”
  裝在廳頂上的音箱傳出一個帶著几分  性的女子聲音。隨著聲音一響,拍賣廳馬上肅然一靜。所有人都一致的正視著前方那張半人高的拍賣桌上。一個頭帶黑帽,身穿一件黑色的拍賣師服的中年男子,威嚴的正一步一步的從后台往拍賣桌走來。
  中年男子往拍賣桌一站,整個人透出一股正氣浩然的氣勢出來。環視一下前面兩排參加拍賣的人們。“我是劉慶,很高興來主持這場拍賣。”說著致意的向大家深深的一躬。現場馬上響起一片切響如雷的掌聲。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10
第四章 失竊

 “秦始皇陵青銅鶴,銅鶴高77.5厘米,長112厘米,寬18厘米,與一般銅鶴抬頭挺胸的姿勢不同,這只銅鶴鶴項俯下,表現的是一只仙鶴用嘴抓到魚后,剛要向上揚頭的樣子。它原是收藏在秦始皇的阿房宮之中……”
  全場肅靜。劉慶那低沉帶有几分磁性的聲調,把第一個拍賣品秦始皇陵青銅鶴的歷史以及它的特征說得有聲有色。
  “現在開始競拍!”
  隨著劉慶話一落,馬上就有人舉起牌子。
  “三仟零五拾萬。”
  “三仟一佰萬。”
  ……
  對于這只秦始皇陵青銅鶴參加競拍的人很多,但實際上競爭不是很激烈,到了最后只有兩家參予。大約半個小時后,就被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年人以四仟捌佰伍拾萬的價格競到。主持人雖然對這個價格不是很滿意,但由于沒有人再出價,所以很無奈的敲下去。接下來的拍賣品的進展跟秦始皇陵青銅鶴差不多,都以差強人意的價格拍賣出。而天龍草也在龍如風的意料之中被朱海明得去。
  天龍草一得,龍如風就無心的再看下去。准備回去,可是一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從保安的嘴上才知道,拍賣會沒有結束,任何人不得出場。當然如果龍如風愿意的話,他一個攝魂朮或者一個隱身朮他都可以避開這些保安,走出去。但他一直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絕對不向普通人用道朮。所以龍如風聽完保安的陳述后,又重新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已經拍賣出去五六件拍賣品。就在拍賣龍耳虎足方壺時,一個青年神色慌張的走到主持人旁,在他的耳邊輕語几句。劉慶本來微微的笑容一下子沉了起來。向著來盤問几句,繃著臉的重新回到拍賣桌上。
  劉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這次拍賣品中最為珍貴的乾隆粉彩六方套瓶在保險庫中被人盜竊了。”這一句話像一石激起千層浪般,整個拍賣場瞬間拍賣場一片混亂如沸水般的騰沸起來。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起來。如此嚴密的保安系統,竟然有人可以把乾隆粉彩六方套瓶偷走,到底是什么人呢?所有人心中都打著這樣一個問號。
  “大家請安靜一下。”劉慶高興雙手讓大家安靜下來。過一會兒看混亂的場面漸漸的平靜下來,才道:“由于出這種事情,所以本拍賣行決定暫停這場拍賣。而這件案件也已經由春津市警察局接手調查。現在案件的負責人,林愛國大隊長有話跟大家說。”說著扭頭向著右邊望去,只見一個頭帶警帽,身穿警服,顯得英姿勃勃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從后台一步一步的朝著拍賣桌走來。
  這時那些采訪這次拍賣活動的記者早已經把鏡頭,麥克風對向拍賣桌。一閃一閃的閃光燈正不停的閃耀著。
  林愛國一走近拍賣桌,劉慶馬上退了退讓出位置出來。站在拍賣桌上,林愛國那對如鷹眼般的眸子凌厲的環視四處。如同一只獵鷹在尋找獵物般,讓人心里極為不舒服。如果現在不是非常時刻,早已經有人走了。但大家都很清楚,在這個非常時刻走,絕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因為乾隆粉彩六方套瓶在這里被偷,在場的人嫌疑最大。不論是誰,在這個時候走人,那絕對會被警方列為最可疑的人物。
  “此次乾隆粉彩六方套瓶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清楚了。在這里我也不多說。但有一件事情大家能與警方好好的合作。”林愛國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片刻后續道:“從現在開始,大家暫時不得離開這里,至于各位的吃住問題,我們會安排。”
  “什么!”
  “怎么能這樣!”
  “把我們軟禁在此呀!”
  ……
  所有人情緒激動的大喊起來。甚至一些人不了這個安排,強行的往門口涌去,想突破保安,走人。可是他們那里是這些訓練有素保安人員的對手,沒有几下子又被他們請回原座位上。在場上的人,不貴則富,他們那里有受過這種遭遇。馬上就有人拿起電話,通知律師,要告北方拍賣行。
  作為北方拍賣行總經理兼拍賣師的劉慶,看到這種情場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里不由后悔萬分的答應這件事情。他知道經過這一下,北方拍賣行真的完了。以后別想在拍賣行這一界混了。一顆顆如黃豆的汗水不停的從他的額頭冒出。上前低聲問道:“林隊長,現在怎么辦。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
  林隊長頭也不回頭的答道:“如果你想要找回乾隆粉彩六方套瓶的話,你就什么話也別說。一切聽我的安排。”接著不管眾人如何的抗議,強制性的把他們安排到七樓上去休息。
  此刻春津市的市長辦公室電話與自身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面對著頻頻不停的電話聲,市長陰著面,吸著悶煙。吸完最后一口煙后,抬頭向著站在一旁的秘書問道:“怎么還沒有來?再打電話追一下。”
  秘書戰戰兢兢回答道:“已經打了,再過五分鐘就到了。”
  五分鐘后,一個頭頂有些禿,長得肥頭大耳中年人走進市長的辦公室。市長一看到他,心中那股無名火如火山般的暴發出來。喝道:“石萬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著手指向一直響個不停的電話,道:“你看,電話都給人打暴了。”一連炮的喝道:“你可知道參加這次拍賣的是些什么人?我看你這個局長是不想當了你。”
  局長陪著笑臉道:“市長,容把事情說一下。”說著走到市長的對面坐下去。續道:“關于暫時把人扣起來是通過局里的一些領導商議后決定的。因為如果不這么做的話,對案件極為不利。”
  市長拍著桌子,喝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此一來,對我市的影響有多大。”頓了一下問道:“現在已經把人都扣下來了,說說你們要怎么破解此案。”
  局長馬上把手上的文件遞了上去,道:“據體的方案已經在報告里了。請市長過目。”市長嘆著氣的把文件接了過去。
  局長不敢與他相望。他也知道市長為什么會如此唉聲嘆氣的,因為這件事情如此處理得不好的話,別說他這個局長,就是市長他也難逃干系。
  一會兒后市長合上手中的文件,把他遞給秘書,向著局長道:“這兩個方案都不錯,就按著上面去辦。”
  局長站起堅決道:“是,請左市長放心,這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左市長道:“老順呀,這事情可別掉以輕心。一定要全力以赴的去辦。”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三天過去了。這段時間每一個人都被獨自的叫去問過話。可是案情沒有絲毫的進展。把負責此案的林隊長急得團團轉。每當他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就想起局長把他叫到辦公室里所談的那一番話。局長眸子里所透出的憂慮眼神,如同灼印在他的心上般。
  “嘟!嘟……”
  懷中的電話聲把他從沉思中吵醒過來,打開電話一聽,是弟弟的電話。問道:“什么事?”
  “大哥,你怎么了。聽你的語氣像是很不開心的樣子?”
  林隊長沒好氣道:“別說廢話,有什么事情說吧!”
  “媽讓我打電話給你,說叔叔今晚來家,讓你早點回家吃飯。”
  “知道了。”
  林隊長說著蓋上電話。腦海中不由的浮出叔叔的模樣出來。他對叔叔的印象特別的深刻,說實話,他能當上警察歸根到底還是這位叔叔幫的忙。叔叔年輕時也是一位優秀的警察,跟現任的局長在同一個警校出來。兩人出來工作時也分配在一起,成為一對最佳拍擋。如果不是叔叔中途退出,現在他最少也應該是一個局長。后來爺爺因為這事情被氣得病倒在床上大半年……
  突然間林隊長心頭一閃,他不止一次的聽局長談過自己這位叔叔,說他辦案極為神奇,在他當警察兩年里,破過的案子不計其數。局長也是因為跟他在一起拍擋有功,所以才得到提拔。“說不定叔叔有什么妙招。”林隊長想著站起來,往家里就走。
  ……
  在北方廣場在十二樓里有一個空中花園,花園里設有建身房,游泳池等一切娛樂設置。這里也是目前所有被軟禁在此的人惟一一個可以活動的地方。所有人在投訴無果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往這里聚,聊天、打牌,打發時間。
  由于酒店是北方拍賣行的產業,那些被困在此的人,心中那股怒氣,一下子都如火山般的暴發出來,這兩三天來,天天有人把房間摔得亂七八遭,故意的跟酒店過不去,以示抗議。如此一來,可苦了那些在此上班的服務員,忙得焦頭爛額不算,還要整天的看著這些客人的臉色,以防一不小心惹火了他們。
  兩三天來,最讓她們舒心就是708這個房間。房間里的人跟別的客人一點都不一樣,從未做出一件刁難過她們的事情,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平常也很少走出這個房間。她們當然不知龍如風跟別人的不同之處了。對于龍如風來說,住在這里與住在別處根本就是一樣,只要安靜就行。而別的客人每一個人都有大把的事情纏身,他們那里有那么多的閑功夫待在此,再說他們每一個都自由慣了,現在一下子失去了自由,這那里是他們受得了的。
  這天龍如風正在房間里靜修打坐,被朱海明吵醒過來。不由分說的被他拉了出去。朱海明一邊拉著龍如風,一邊道:“你真是個怪人,整天待在房間里你不感覺到悶嗎?”說著不等龍如風回答,神秘兮兮道:“不要說兄弟沒有照顧你。這几天我費了萬分的精神,終于約到了兩個美女……”說著看到龍如風突然停止走動,愕然問道:“你這是干什么?”
  龍如風道:“我對這個東西沒有什么興趣,你一個人去吧!”說著轉身就准備往回走。朱海明馬上把他拉住道:“兄弟,你這是干什么?”接著神秘說道:“你可知這兩人是什么嗎?”
  龍如風道:“不論她們是什么人,我也沒有興趣。”說著就要走。朱海明緊緊的拉住他,唉求道:“兄弟,你就當是幫幫我吧。我跟她們說好兩個人去的,如果現在我一個人去的話,很難交待的。你就當幫幫我這個忙吧!”
  龍如風對朱海明的印象不錯。看著朱海明那個哭喪的樣子,心里軟了下來,所以就答應陪他前去。一聽到龍如風答應過去后,朱海明馬上變得精神煥發起來,跟剛才的樣子相比,如同兩個人般。
  朱海明輕車熟路的帶著龍如風穿過空中花園的走廊,來到一間四處用綠草布置而成的名叫綠茵閣的咖啡廳里。看著綠茵閣優雅的布置,龍如風感觸說道:“沒有想到這里還有如此典雅之處。”
  朱海明得意道:“我沒有帶錯吧。你早就應該來了,整天待在房間里。”
  龍如風一笑而過,沒有說什么,緊跟隨著他往前走去。
  沒有走多遠,只見兩個打扮時尚的女郎向著他們揮手。看到她們后,朱海明快步的走上去。拉著龍如風在兩人的對面綠色吊椅坐下去。介紹道:“這是我朋友龍如風,這是溫姿、錢巧。”聽完介紹龍如風向兩人輕輕的點點頭。
  溫姿道:“龍先生,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朱海明奇道:“你們認識?”
  龍如風答道:“在拍賣場見過面。當時溫小姐就坐在我的旁邊。”朱海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被你如此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只是那天太關注拍賣,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些。”說著朱海明就發揮他的浪子本色,笑嘻嘻道:“為了對我那天的疏忽的懲罰,今天兩位不論要我做什么,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義不反顧。”
  兩人馬上被朱海明這一番話,逗得笑了起來。
  溫姿輕輕的拍拍胸口,道:“那我可不敢。”
  “沒有關系,你們盡管說,我一定全力以赴。”
  錢巧嘆了口氣,道:“現在就是叫我吃上龍肉,我也沒有胃口。我這輩子還沒有遇上這種事情,一點自由都沒有。”
  朱海明道:“兩位放心,我已經通知律師了,我想沒有几天,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溫姿道:“朱先生,可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不瞞你說,我已經通過很多的關系去了解這件事情。同時還用本公司的影響力對政府進行施壓。可是這次政府像是鐵了心一樣,不論我們如何的努力,也不肯松一下。”錢巧接著道:“我爸已經打了好多電話給市里的領導,可他們只是回答盡快的解決,沒有一個明確的答復。”
  朱海明皺著雙眉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丟了一個乾隆粉彩六方套瓶也不至于如此呀!這事情處處透著迷惑,我想這其中一定還隱藏著別的事情。”
  溫姿道:“你猜測得不錯,我們也是這樣想。通過這兩三天來的接觸,我們正准備通過法律的手段向春津市政府與以北方拍賣行進行法律申訴。”
  朱海明同感的拍一下桌子,道:“你們說得不錯,如果聯合我們這么多家公司的話,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溫姿道:“這么說來,你也是贊同這件事情了。”
  朱海明猛點頭。
  “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溫姿欣喜道。
  “難怪,我一約她們就滿口的答應,原來她們是有備而來。”朱海明內心想著。但對此他也沒有什么不滿,因為就算她們不說這事,他自己也准備起訴政府與北方拍賣行干涉到他的人權。
  四人當中除了龍如風外,其余三人都是經常在外走動的人,每一個人都練得一副流利的口才,都極為健談。三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反觀龍如風如同一個旁聽者般,從始到終沒有說過三句話,對此朱海明心里雖然想幫他,但也不知從何幫起。為了不讓龍如風感到尷尬無聊,在第二次的約會中,朱海明不敢再叫他去。
  對此龍如風也落得個清閑,天天待在房間里修煉。等待著北方拍賣行把天龍草的手續辦完。可是他不知自己已經被警方列為這次乾隆粉彩六方套瓶失竊最可疑的人物。原因就是在拍賣過程中,他是惟一一個提前要走的人。就在警方調查龍如風的來歷時,又讓他們發現一個更加致命的疑點,那就是龍如風那張身份証是假的,是有人做了手腳的。由于這個發現,警方更加的把他列為重點之重點來調查。
  對此警方并沒有采取什么樣的活動。因為他們相信在如此嚴密的保安系統中能把乾隆粉彩六方套瓶偷出去,絕對不可能是一兩個人就可以完成的,龍如風一定會有一幫團伙,所以他們想從龍如風身上把這群人引出來,然后來一個一網打盡。可是他們埋伏了好多天,也沒有發現龍如風有跟任何人有過接觸。
  隨著社會各界的壓力越來越大,調查組漸漸的沉不住氣。有些人建議對龍如風采取必要的行動,但又有一些人不贊成,認為應該再等一等。最終在局長老順的拍板下,決定把龍如風扣起來,然后利用心理戰來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以達到破案的目的。因為這事,林隊長還跟局長爭論一番。他的理由是在沒有任何有利的証據下,不應該對龍如風采取行動。認為采取行動的話只能是打草驚蛇。
  局長老順看著林隊長道:“小林呀,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你應該站在我的處境想一想。”說著指著辦公桌上的電話,道:“你可知道,這些天來,我這個電話差點給人打暴了。”頓了一下,嘆道:“剛剛市長又來電話催這件事情了。”
  林隊長道:“不知龍如風的身分調查得如何?”
  局長搖搖頭,道:“還是沒有結果,他這個人就像是憑空的生出來般。”
  林隊長有些不死心道:“局長,你看這件事情能不能緩一緩,只要我們查清龍如風的身世,那我們就有可能掌握到一些有利的條件,這樣辦起案來也會順利多了。”
  “時間不等人呀!”局長老順昂首嘆道:“去吧,按我說的去做。”
  林隊長走到門口,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來般,轉回頭道:“局長,我叔叔回來了。你有空可以去看他一下。”
  局長眸子一亮,驚道:“真的。”
  林隊長點點頭。
  局長問道:“那對于此案件你有沒有跟你叔叔談過。”
  “有略談一下,可是叔叔沒有表示什么。”林隊長道:“局長,你跟他是老朋友,如果你出面跟他談一下的話……”局長不待他把話說完,就道:“當然沒有問題,以你叔叔那神奇的本領,我們還愁破不了案。”說著笑顏逐開,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笑容出來。“走!帶我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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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巫教

 用固若金湯來形容北方拍賣行的保險庫并不為過。整個保險庫都用航空所用的特殊金屬做成,可以承受炸彈的攻擊,高溫的溶解。另加一套嚴密電子系統。如果想用非法的手段來打開保險庫,可以說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正常要打開這個保險庫需要北方拍賣行總經理的劉慶,保安隊長陳亮與負責案件的林隊長三個人的密碼與鎖匙才能打開。
  局長邊走邊說的把保險庫的詳細情況解說給林隊長的叔叔聽。林為沒有說什么,默默的跟隨著局長在保險庫的四處走動,時而望望四處,時而皺皺眉。走出保險庫后,局長問道:“阿為,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基本的情況跟我侄子對我說的差不多。”林為道:“我認為目前我們有兩個疑點必需弄清楚,一、當時在保險庫中的珍品不單單乾隆粉彩六方套瓶,為什么對方只偷走乾隆粉彩六方套瓶。二、保險庫被盜,而保險庫一點損壞的痕跡都沒有,完全像是用鎖匙與密碼打開般。”頓了一下,續道:“如果說到嫌疑的話,我認為我三個擁有鎖匙的人才是最可疑的,而不是你所說的龍如風。”
  局長道:“如果說劉慶與陳亮兩人我不敢保証,但對于你侄子我可以用腦袋保証,他絕對不會干這種事情。”
  林為道:“這點我清楚,所以案件也排除了是自盜這一環節。”
  局長道:“可是除了龍如風外,我們再也想不出有別的人。這家伙不但在半途中要走人,而且身份也是不明不白。所以我們才會一致認為他是作案動機最大的嫌疑人。”
  林為道:“我想看看他本人。”
  “你跟我來。”局長說著走在前頭帶路。兩人來到龍如風的房間,兩個警察正守在門口。看到局長到來,兩人直挺身軀,標准的向局長敬個警禮。“局長好。”
  局長問道:“林隊長是不是在里面?”
  站在右邊稍微有些偏瘦的警察答道:“是的,隊長正在盤問口供。局長你是不是要進去看一下?”
  局長點點頭。
  房間里坐著四個人,包括林隊長在內的三個警察。而在他們對面的就是龍如風。他們整整已經審了龍如風大半天了,可是從始到終他沒有超出三句話,一副對眾人愛理不理的樣子。最讓他們受不了是,龍如風還警告他們,如果再這樣的話,別怪他不客氣。
  看到局長到來,三人馬上站起來。林隊長走到局長面前,道:“局長、叔叔,你們來了。”
  局長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有什么結果沒有?”
  林隊長搖搖頭,道:“這小子的嘴硬得很,什么話也不說。”
  局長把目光掠到林為的身上,道:“看來要辛苦一下老朋友你了。”
  林為道:“沒關系。”說著邁開腳步朝著龍如風走去,站在龍如風對面的兩個警察雖然不知他是什么人,但對方是陪著局長一起來的,肯定不是簡單人物,迅速的向他讓位。
  林隊長緊跟上去,一直以來都聽說叔叔如此神奇的破案,現在終于有機會可以目睹到。這種機會他那里會放過,緊緊的盯著林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像是一眨馬上就會錯過這個機會般。
  其實不用去看林為,龍如風就知道對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這林為應該是屬于人類中的一種異類,這一類人往往精神力特別強大。強大到可以影響到一切物體,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特異功能人物。從他的舉動看來,龍如風就知道對方想用精神力來影響自己,讓自己說出真相。“真是班門弄斧,不知死活。”龍如風心里雖這樣想,但他表面上沒有什么表情。暗想著,如果對方想強制對自己使用精神力的話,那自己就給他一點教訓。
  林為的目光觸到龍如風那對清澈如水的眸子后,內心如同被人用鐵錘重重的敲了一下般,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他的精神能量會如此強大?”林為不停的打量著龍如風,同時暗想著。他知道以龍如風現在的精神能量,完全可以去影響一切,別說警方這小小的几個警員,就是再加十倍的人力,他要走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完全不明白龍如風為什么會如此的乖的被困在此。“難道他懷有什么目的不成?”想到這里,林為不由深深的吸了口冷氣。回頭望了望他的侄子,他為他的侄子沒有出事感到幸運。以龍如風這種人,只要在精神上對他們加以影響,這些人絕對會死得不明不白。
  “在下林為,很高興認識你。”林為說著還禮貌的伸出手要跟龍如風握手。龍如風微微的向他點點頭,跟他握了一下手。
  林為道:“龍先生,如果我侄子他們有什么不禮貌的地方,還請多多原諒。在下在這里向你陪罪了。”
  面對著林為的這一番話,房間里的人都傻了眼。“這就是叔叔的審案方法?”“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對一個嫌疑犯這樣子。”所有人的心里都打著一個問號。
  林為站起來,道:“那我們就打擾你休息了。”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起林隊長等人往外就走。林隊長一出房間就掙扎掉林為的手,不解問道:“叔叔,你這到底是干什么?”局長也感到奇怪的詢問林為,如此焦急的把他們拉出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林為道:“為什么,我是為了你這一條小命。”
  眾人如同陷入云霧之中,愕然的望著林為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叔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林為道:“里面這個人不是你們所能惹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局長冷哼道:“只要他犯法,不論他有多大的勢力,我們都絕對放不過他。”“阿順,你理解的我的意思,這個人是一個特異功能人士。”
  局長驚訝道:“你是說,這個人跟你一樣擁有特異功能?”
  “他不但跟我一樣擁有特異功能,而且比我不知高明了多少。”林為說道:“老順,你也知道特異功能是怎么回事。你說,如果他想下手的話,你說這几個人會是怎么樣的一個結果。”說著指著林隊長几人。
  對于特異功能局長以前跟林為合作時就看過他的本領。如今聽到龍如風比林為還強上几倍,心里不由打個寒戰。當年他可是多次親眼看到林為如何對待那些犯人的,比誰都清楚這種人的可怕之處。一時之間不由慶幸沒有觸怒到龍如風,要不然還不知要搞多大的漏洞出來。
  林隊長跟那兩個警員可沒有親眼見過特異功能,他們一致都認為林為是在故弄玄虛。對于林為把他們強拉出來有些不滿。
  局長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這件事情應該好好再計划,計划一下。”
  林為道:“放心吧,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手的。”
  局長愕然問道:“你怎么知道?”
  林為從懷中拿出一本三指大小的本子,上面凸雕著一個血口大盆的虎頭,遞給局長。局長接過一看,臉色瞬間大變,那只拿著本子的手不停的發抖,驚駭的望著林為,問道:“你什么時候進去的?”
  林為悠然道:“當年他們在警隊里發現了,就把我調過去了。”
  局長愕然大悟道:“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
  兩人的一問一答把林隊長三人搞得一團糊涂。林隊長伸長脖子想看看那本子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引起一向就是天塌下來,也不動聲色的局長如此震驚。但局長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他的頭還沒有伸到本子,本子就被局長合上去,遞還給林為了。
  局長吩咐道:“把人員都撤了。”
  林隊長著急道:“我們一走,萬一他逃了那怎么辦?”
  局長也不想解釋什么,隨口道:“不用多說,按我說的去做就行。”說著跟林為走了出去。
  三天后,一個特殊的隊伍稍稍的來到春津市。身為春津市警察局的局長馬上就被召了過去,向隊伍的負責人匯報事情的經過。自從這一天起,案件正式的轉交給了他們。也就在這一天開始,警察開始把軟禁的人員釋放。但每一個釋放的人員都必需再做一次口供,同時不得離開春津市。
  而那些開始喊著如何要告政府與北方拍賣行的人,出來之后乖得像孫子般。對于起訴的事情絕口不談。由于龍如風是惟一一個沒有去錄口供的人,不知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向朱海明詢問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對付的他們的法寶就是在錄口供時,他們還把一些他們公司或者集團的有過一些違法的事情說給他們聽,警告他們如果他們想鬧事的話,他們就把這些証據交給有關的部門去查辦他們。如此一來,眾人那里還敢說什么,只好乖乖的照著他們的話去辦。
  朱海明苦笑的道:“現在做生意,誰沒有干過一點偷稅漏稅的事情,他們掌握了這些就等于抓住眾人的命,誰還敢跟他們對著干。”說著很無奈的嘆了一下。
  “沒有理由呀,如果警方抓住你們的把柄,那他們還不早對你們進行查辦,怎么會留到現在?”
  “不是警方的人,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警方的。我多方的打聽,才得知這些人是一個很特殊的機構,他們一般不理地方的事情。”
  “喔!原來是這樣。”龍如風問道:“天龍草的事情怎么辦?”
  朱海明道:“北方拍賣行那邊通知了。說要等這案件破了,他們才能辦理一切手續。”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如果他們一輩子不破案的話,那我們是不是要等上一輩子。”
  朱海明聳聳肩,做了一個很無奈的動作,道:“這誰知道。”
  告別了朱海明在回酒店的一路上,龍如風一直在想著要如何才能盡快的把天龍草拿到手,然后好去尋找玉精之髓。几次他心里有一種沖動的念頭,親自去把天龍草偷回來走人算了。可是人的良知與道德讓他無法說服自己去做這件事情。想到最后,他決定親自調查誰是偷乾隆粉彩六方套瓶的人。
  回到酒店,他讓朱海明給他送來一份那天參加拍賣的人員名單。朱海明的動作倒很快,不但把名單送過來,還同時附上這些人的背景歷史,資料詳細得從這些人小學到大學都一一的記載著。同時還附上一份,這几年國際上有關拍賣失竊案的資料。資料的詳細真有點讓人懷疑朱海明不是開珠寶行而是開偵探社的。
  經過大半個小時的分析,最終確定一個人物是最為可疑的人物──溫姿。原因是在國際上的多次拍賣失竊的案件中,她都有代表她們公司去參加過。從朱海明送過來的資料中,知道溫姿現在就住在云浮渡假村。那是離春津市十公里的一個渡假勝地,是春津市人們休閑放松的地方。
  確定目標后,龍如風開始行動。坐在出租車上,龍如風不停的回憶著有關溫姿公司的資料。公司全稱‘秦方文物公司’是一家家族性的公司,現任的董事長就是溫姿的父親──溫雄邦。‘秦方文物公司’有著一百多年的歷史,傳到溫雄邦已經是第四代了……
  從渡假村的總台中,龍如風得知溫姿就住在云海區的云閣別墅里。在服務員的指引下,龍如風很快的找到云閣別墅。趁著四處沒有人時,他偷偷的躍上二樓的陽台。只見穿著便服的溫姿正在通電話。細聽一下,發現只是一些女孩子的家常便話。
  就在龍如風正人侵入大廳以搜索有証據時。他突然發現在二樓右側的一個房間里有些異常。利用搜神朮搜索一下,發現有一個人正隱藏在衣柜里。“他是什么人,藏在衣柜里干什么,難道他的目的也跟自己一樣?”龍如風停止進入大廳,自我問道。
  溫姿通完電話后,拿著一個手袋出去了。她前腳一走,隱藏在衣柜里的人,馬上就出來,只見他動作熟練對別墅搜索起來。他搜得很仔細,就連一個小桶也不放過。但從頭到尾沒有打翻或者破壞過一件東西,所有東西他查過以后,都會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從中可以看出來,他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他檢查完最后一個角落時,來到大廳輕輕的按了一下手中的手表,“報告隊長,沒有發現什么東西?”
  “繼續觀察。”
  “是!”
  從他的對話中,龍如風心里就猜測到對方的身份。經過對方的一番搜索,他知道就是自己再去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來。所以退了下去。回到渡假村的總台,向他們租下距離云閣別墅最近的云海別墅,准備觀察溫姿跟那些人來往。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在這三天里,龍如風根本沒有發現溫姿有跟誰來往過。除了跟几個女孩子通過電話,也沒有見過她有打過電話回家。“難道是自己猜測錯了。”龍如風有信念有些動搖起來。同時他也發現那個三天來一直暗中隱藏在云閣別墅的年輕人在早上撤走了。
  就在龍如風准備也要撤走時,突然傳來一個消息,在海邊發現了一個尸體。龍如風從電視播放的照片上看,發現死者正是隱藏在云閣別墅的那個年輕人。“他無掩無故的死在這里,肯定是跟案件有什么牽連。”龍如風趕到出事的地點時,警方的人已經把死者打撈起來,用白布蓋住。他本想查看死者是怎么死的,可是由于警方大量的人員把現場封鎖住,根本無法靠近去,只好作罷。利用搜神朮對死者進行一次遠距離的查驗,發現死者身上無傷,但發現他像是在生前七魂六魄被人攝去般。
  “難道有修真界的人參加此事?”龍如風想著心里一亮,他不由想起那年黑巫教的那位上師利用五鬼搬運法把資料盜去的事情。“難道這次也是有人利用同樣的方法把乾隆粉彩六方套瓶盜走。”他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大。因為那保險庫如果用正常的手段盜走東西,那根本是不可能。
  “死者是因為監視溫姿而死的,難道說溫姿與黑巫教有什么關系?”龍如風猜想著。
  一輛越野警車響著警報聲來到現場。現場的警員馬上從圍著觀看的人群里分出一條路讓警車走進去。警車來到死者旁邊停下,車門一打開,從里面走出三個人。他們沒有穿警服,都穿著便衣。為首是一個中年人,高高的鼻子,一對眼睛如同鷹眼般,有種攝人的氣勢。身后是兩個年輕人,雖然沒有中年人那種氣勢,但也顯得極為不凡。
  他們一下車,負責這次案件的負責人馬上就走上去,向他們匯報事情調查的經過。中年人沒有絲毫表情的邊聽邊向死者走去。來到死者旁邊,他蹲了下去,把蓋在死者的白布翻開,目光凌厲的打量著死者的每一處。可能是由于沒有什么發現,只見他雙眉緊鎖。
  中年人站起來,再次的向負責人詢問一些心中的疑問。當他再次轉身時,目光恰好的與向現場投來的龍如風的目光相遇。
  龍如風暗忖:“這不就是虎組的組長梅一笑嗎?”只見梅一笑比上次見面時變了很多。記得上次與他見面時,他整個人就如同一塊寒冰般,按歐陽中華所說,那是因為虎組這些人是因為在增加精神力所引起的。如今看來,他們可能已經尋找到了解決的方法,要不然不可能會有如此的轉變。
  梅一笑一陣驚訝過后,快步的向龍如風走去。“龍先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龍如風淡然笑道:“梅組長別來可好?”
  梅一笑答道:“托你的福,過得還不錯。”說著吩咐旁邊的警員放開禁線讓龍如風進來。兩人邊走邊談,一下子來到死者旁邊。
  梅一笑道:“龍先生出現在這里應該不是來玩的吧?”
  龍如風也不隱瞞,把競拍天龍草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完后,梅一笑驚訝道:“這么說來,林為形容的那個帶有強大異能的人就是你?”
  龍如風反問道:“林先生也是你們的人嗎?”
  梅一笑點點頭。
  龍如風道:“真的沒有想到。那天他可能想用他的異能來影響我,還好他突然間改變主意,要不然……”龍如風說著苦笑的搖搖頭。雖然他沒有說下去,但梅一笑也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不由為林為感到幸。上次龍如風從南亞市走后,歐陽中華告訴他很多關于龍如風的事情,所以清楚龍如風的性格是怎么樣的。如果林為冒失的對龍如風下手的話,可能最終的結果自己變成白痴一個。
  梅一笑馬上打電話下了一個命令,那就是關于林為上報的那個神秘人物之事不用查,把重點放在這次死去的陳磊身上。對于此事雖然大家有些迷惑,但梅組長從來是說一不二,所以別人也不敢說什么。
  “龍先生,此事還請大力的幫忙。”
  龍如風道:“梅組長,請放心這件事情于公于私我都會盡我的全力去做。”
  梅一笑指著躺在地下死者陳磊,問道:“他是我派調查溫姿一名探員,今早不明不白尸體出現在海里,經過一番檢查又沒有發現什么傷痕。此事有些蹊蹺,不知你有什么看法。”說著就要吩咐人把白布拉開,讓龍如風看。
  龍如風阻止道:“不用了,基本的情況我已經看過了。憑我的經驗,此人應該不是被人用正常的手段殺死的。”
  梅一笑困惑道:“不知正常,那是指……”
  龍如風把自己的想法,與上次資料被黑巫教利用五鬼搬運法的偷去的事情說一遍。梅一笑雖然不是修真界的人,但他從歐陽中華那里聽說過大量的這種關于鬼神的事情,所以對這種事情是深信不疑。所以一聽完龍如風的話后,猛點頭,道:“你說得有理,我就奇怪怎么一個人沒有一點傷痕,就會失去性命,原來是有人利用異朮。”
  梅一笑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按你說我們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龍如風道:“事情如果真的如我猜想那樣,那他的死肯定跟溫姿這個女人脫不了關系。據我所知,黑巫教這些人很狡猾,我們想找到他們肯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我們能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的話,說不定能尋找到蛛絲馬跡。”
  梅一笑完全同意龍如風的想法。“你放心,這事情我知道怎么做。按你所說黑巫教是一個神秘幫派,擁有神秘的異能,可能不是我們這些人可以對付的,到時還請你多多的幫忙。”
  龍如風供手道:“梅組長,你請放心在下義不容辭。”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11
第六章 下盅

 虎組動作極為迅速,很快的在溫姿所住的別墅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梅一笑向負責這次行動的林為下了一個命令,如果發現什么可疑人物,千萬不去驚動對方,馬上總部匯報就行。由于有虎組的人員在那里監視,龍如風也覺得沒有必要在那里。干脆把所住的那套別墅讓給虎組人員住。自己搬回原來在春津市住的酒店。
  現在有了目標,他也沒有什么必要正天外出調查。他天天就在房間里靜修打坐,同時利用搜神朮控制著整個春津市。因為在他的搜神朮下,黑巫教那些人只要運用巫朮的話,就會引起靈力的波動,那就絕對逃不過他的搜神朮。一下子就可以找到他們所在之處。
  “篤!篤!篤!”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正利用搜神朮搜索的龍如風一下就感應到敲門之人是朱海明。下床走過去把門打開。
  朱海明一進來就顯得神秘兮兮,道:“我今天得到一個消息。”說著故意賣一下關子,停住不說。
  “什么消息?”
  朱海明道:“那個偷寶之人,打聽出來了。”
  龍如風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說實話他才不相信,以虎組那種勢力的組織都追查無果的事情,朱海明查得出來。一看到龍如風相信的表情,朱海明有些氣憤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龍如風慌忙揮手,表示自己不是不相信他。
  “今天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那件乾隆粉彩六方套瓶現在一個姓范的珠寶商人的手里。”
  “你朋友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我就是不知。就是這件事情也是她在無意間提起的。”
  “你能不能把事情詳細說一下?”
  “今天我跟朋友喝茶時,談到上次拍賣的事情后。她才無意的對我說起這件事情。她還特意的吩咐我不能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朱海明道:“我是看你這些天,天天為這些煩,才好心的跑來告訴你的。”
  “謝謝你。”龍如風道:“那你可知這個姓范的珠寶商現在人在什么地方?”
  朱海明得意道:“如果不知他在那里,我跑來做什么。”頓了一下,道:“他現在人就在天都大酒店的2610房。”看了一下手腕中的手表,道:“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多說了。”話一說完,轉身就走。
  “姓范的珠寶商人。他是什么人?如果他是真的有乾隆粉彩六方套瓶,那他應該早就走了才對。現在春津市可以說是滿城風雨,他在這里多留一天,就會冒一天的風險。他應該沒有理由留在這里才對的呀?”
  龍如風想著,決定不管事情是真,真假。他都要去天都大酒店會會這位姓范的珠寶商人。說不定還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獲。可是出人意料的是,當他來到天都大酒店時。總台的小姐告訴他,2610剛剛退了房。
  “小姐,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訂房的人是不是一個姓范的?”
  總台小姐查了一下電腦,告訴他房間已經訂了差不多半個月,所訂的人確實是一個姓范的人訂的。當他想進一步看姓范的資料時,總台小姐馬上就拒絕。因為要查詢客人的資料只有警察才有這個權力。
  龍如風知道就是自己再說也沒有用,對方是不會讓自己看的。所以向她道聲謝后,就離開天都大酒店。一出酒店他馬上打一個電話給梅一笑,告訴他這件事情。讓他叫警察出面,從酒店里調查一下這個姓范的身分來歷。
  虎組辦事效率快得讓龍如風不敢相信。大約半個小時后,一份傳真出現在龍如風房間里的傳真機上。上面記載著有關于姓范的身份來歷。
  范丁,南海天府縣人﹔年齡二十八周歲﹔擁有南海大學項士學歷。由于本身對珠寶、古玩有一定的認識程度,一直在古玩、珠寶界里從事中介活動,交游極廣,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認識。父母是計算機工程師……
  看完這份資料后,龍如風對于朱海明的話又增加几分信任。因為范丁勾結黑巫教的人偷竊乾隆粉彩六方套瓶這個可能性很大。但在沒有掌握有力的証據之前,他也不敢下什么定論。想了一會兒后拿起電話拔通梅一笑的手機,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訴梅一笑。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從談話中了解到,虎組已經把范丁列為此案的重要嫌疑犯,正在全力的尋找他的下落。
  翌日凌晨,梅一笑打來一個電話來,告訴他在他派去監視溫姿的几個組員當中,又有一個人遇害了,死法跟上一次那個人死得一模一樣。要龍如風去看看是不是魂魄被人攝走。聽完這事,龍如風馬上讓梅一笑來酒店接他,一起去看看。
  隨便的刷洗一下過后,龍如風就匆匆忙忙的走下酒店。來到酒店大廳昂首往門口一望,只見梅一笑坐在一輛越野車正打開車門向他招手。三下兩下的走近越野車,打開車門坐上去。一路上梅一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一遍。
  死者叫齊福,是虎組下面的一名小隊長,也就是這次派往監視溫姿的負責人。昨天夜里三點鐘時出去,到了凌晨就被人發現橫尸在渡假村的海邊。
  他們到達案發現場時,警方已經把現場四處都封了下來。二人一到案發現場時,負責人林隊長馬上去迎接,可是他看到與梅組長的人竟然是龍如風時,意外的震了一下。這個梅組長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已經從他叔叔那里打聽得清清楚楚。令他意想不的事,龍如風既然跟他的關系如此密切,不但如此從兩人的相處來看,梅組長像是極為敬重龍如風。這使他越來越迷惑,“這個連身份都沒有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連梅組長這個人物都熟悉。”邊想邊把兩人領到死者旁邊。“梅組長,你看。”
  梅一笑蹲下去翻開白布,仔細的看了一番。抬頭望向龍如風。對于死者的一切,龍如風已經利用剛才梅一笑下去檢查的時間用搜神朮查了一遍。發現死都確實與上一次的一樣,魂魄被人攝走。向著梅一笑點點頭,道:“兩人確實屬于同樣。”
  梅一笑道:“兩人都是因為監視溫姿而死的。我想他們的死肯定跟她脫不了關系。”說著問龍如風,“你說是不是?”
  “從事情來看應該是這樣。可是目前我們沒有掌握到什么証據,一切還很難說。”龍如風說著搖搖頭,道:“現在這件事情可是越來越復雜了。如果不冒出一個范丁的話,那一切事情還好解釋,可是現在又冒出一個范丁來,如果那乾隆粉彩六方套瓶真的在姓范的手中,那盜瓶的事情就應該與溫姿無關。可是這又無法解釋兩人為什么會因為監視溫姿而死。”
  “對了!”龍如風問道:“溫姿如今在何處?”
  梅一笑道:“人還在別墅里,我正准備下命令把她抓起來審問。”
  龍如風道:“這樣一來會不會打草驚蛇。”
  梅一笑胸有成竹道:“我這一招叫引蛇出洞。”說著嘿嘿道:“如果我們不采取行動的話,這條蛇永遠也藏在暗處,我們要等到何年何月呀!”
  龍如風憂慮道:“可萬一要是不關她的事情呢?”
  “你放心好了,對于這一方面我們有把握。一天之內我們就知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案件有關。到時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就把她放了。”
  龍如風知道他們所謂有把握了解事情的真相是要利用他們強大的精神力做催眠。雖然他不大贊成這個做法,但目前除了這個方法以外,確實也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方法來。所以也不點破,含糊的點點頭。
  靜如古井的心神,突然間像是被人投下一塊石頭般,動蕩了一下。這是龍如風修道以來第二次出現這種情況。第一次是在鳳凰山,當時由于邪鳳毀了聖殿,他出現過這種警戒。如今又出現這種情況,那說明肯定要出什么不凡的事情來。
  每當心神出現這種情況,龍如風就會擁有一種先知的感覺。這種感覺可以預知過去與未來。像上次在鳳凰山由于出現這種情況后,他腦海中就出現過聖殿的畫面,結果他回到聖殿后,就發現聖殿被邪鳳所毀。
  龍如風趕緊收斂心神,瞬間心靈一片寧靜。周圍的喧嘩聲隨之消失。整個世界像是凝止了般。漸漸的他的腦海中現出一個畫面出來。他最先看到的是一個一丈高的木雕像。雕像長著一雙三寸長的尖角,兩只白森森的虎牙向外延伸到嘴外,面容凹凸不平,顯得極為猙獰。一雙空洞洞的雙眼猶如兩座深潭,直視著前方。一只曲結盤錯的如同狼爪般的手握著一把三角叉。緊著出現一個身穿黑袍的老人,老人全身籠罩著一團黑霧。
  當龍如風看清老人的面時,整個人不由的震了一下。暗道:“這不就上次被自己破去巫朮的那位上師嗎?”畫面漸漸消失而去,沒有一會兒,一切又重新回歸到現實來。喧嘩聲再次的響起。
  “這意兆,到底在暗示什么呢?”龍如風不停的反復問自己。等到身體被人推了一下,才返醒過來。睜開眼一看,原來推自己的是梅一笑,問道:“什么事?”
  “我正想問你呢?”梅一笑道:“怎么突然間像是中了邪般。”
  龍如風道:“沒事。只是剛才想起一些事情。”接著道:“梅組長,這件事情我看絕對跟黑巫教的人有關系,你叫你的屬下查查這一方面的。看看黑巫教的最近有沒有人來過春津市。還有,看看這次參加拍賣的人,有那個背景與黑巫教有關聯。”
  梅一笑道:“這一方面我會注意的。”接著道:“我現在要到溫姿的別墅看一下,你想不想一起去?”
  龍如風道:“你去看就行了。我要去調查一下范丁,看看他跟誰接觸過。”
  “這樣也好,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有什么新的發現,通知一下。”梅一笑說著吩咐道:“林隊長你派一輛送龍先生去市區。”
  “是!”
  “不用了,我坐出租車回去就行了。”
  梅一笑道:“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林隊長很快的為他招來一輛出租車。告別他們后,龍如風直往奇麗珠寶行。他的運氣還算不錯,朱海明就在珠寶行里。當他聽到龍如風的來意時,沉默了好久才道:“這事情真的讓我為難,我答應過對方不說出他的?”望著龍如風道:“再說你又何必去粘這趟濁水呢?萬一……”
  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龍如風問道:“海明你是不是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我?”
  朱海明慌張道:“沒有呀,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沒有……沒有……”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這個樣子不要說是龍如風,就算是一個三歲的小孩也看得出他在說謊。龍如風出手如電的抓住他的手,喝道:“到底什么事情,你快告訴我。”目光觸到他的手背時,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事。只見他那只白?的手出現一條虫狀的黑氣。“是盅!”龍如風想著,為了証實自己的想法,發出一道靈力向著黑氣逼去。
  黑氣被靈力一逼整個都騰滾起來。“啊……”朱海明發出一聲慘叫過后就昏迷了過去。反應跟龍如風心中所想的一樣。“他怎么會中了盅毒呢?”手按向朱海明的背心,輕輕的輸入一道靈力。
  得到靈力后,朱海明悠悠的醒了過來。
  龍如風問道:“你中的是黑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海明原來那黯然無光的眸子聞言亮了一下,緊緊抓住龍如風的手,問道:“你知道這是盅,那你有辦法治它嗎?”整個人就像是溺水之人突然遇到一根救命草般。
  龍如風道:“這黑盅是所有盅毒中最普通的一種,要把它逼出來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你說的是……”朱海明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哽咽道:“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但你要告訴我怎么會中這盅毒的?”
  朱海明把頭點得像雞啄米般,道:“沒問題,只要你能把這該死的盅毒解了,你要我說什么都行,真的……真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停頓了一下,道:“你不知道,這該死的盅毒每天夜里把我折磨得……”說到這里再也說不出一個字出來。
  “那你能告訴我,這盅毒是誰對你下的嗎?”
  “就是那個該死的小潘。”
  “小潘是誰?”
  “他就是告訴我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在范丁的那個人。”
  “喔!那他對你下盅毒又是為了什么?”
  朱海明垂頭喪氣道:“他要我為他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用我們珠寶行的專用車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運到國外過去。”朱海明看到龍如風迷惑樣子,道:“我們的車有特殊的証件可以不受查。現在外面的風聲那么緊,所以他們就想利用這個辦法。”接著朱海明苦笑道:“這種事情我當然不答應,所以他就對我下盅毒。”
  “這么說來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是他們偷去的了。跟那個溫姿沒有關系。”
  朱海明接下話道:“這事是小潘親口對我說的,應該不會錯。”說著焦急舉起手,“能不能先把我這個毒解去。”
  龍如風輕輕一笑,道:“沒有問題,把手給我。”
  朱海明聞言急不可待的把手伸過去。看著他那猴急的模樣,龍如風不由感到好笑,沒有說什么接過他的手。他的手一觸到龍如風的手馬上就有一種觸電的感覺,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緩流從龍如風的手上往他的手臂傳輸過去。這時他手中的黑盅一下子活動起來,它就仿佛成了一個活物般意識到緩流的來意不善,疾速想要往體內逃去。可是緩流那里會給它這個機會,一下子就把他包起來。
  “收!”
  隨著龍如風大喝一聲,只見他的手心之中多了一條大約有米線般大的黑色小虫。小虫不停的在他的手心中掙扎著。
  朱海明往自己的手臂一望,只見那原本的黑氣已經消失了。驚駭的望著龍如風,又望了望自己的手臂,他沒有想到這個讓自己每晚都做惡夢的盅毒就這樣的消失了。問道:“是不是解了。”
  龍如風把手往前一伸,道:“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朱海明看到龍如風手中的那條黑色小虫就如同見到鬼一樣的連連后退。連連揮手道:“我相信……我相信……你把它拿開。”
  龍如風笑道:“放心,它跑不了。”但是朱海明還是不相信他的話,連連搖手道:“你還是把它處理了再說,我真的受不了這個鬼東西。”
  看他怕成那個樣子,龍如風也不為難他。發出一股靈力,包住小虫,然后利用三味真火把它煉化。看著小虫在龍如風的手中化為一股烏煙消失得無影無蹤,朱海明才松了口氣。“龍哥,我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說著拱拱手,道:“原諒我有眼不識泰山。”說著走到他后面的那個巨型的保險柜,從保險柜里拿出猴石遞給龍如風。道:“龍哥,這顆東西你拿回去。”
  龍如風恍然不解的望著他,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朱海明道:“你幫我解了這個盅毒就是救了我這條命,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東西呢!”
  龍如風沒有去接猴石,道:“怎么能說是你拿的呢!我們雙方是有約定的,你幫我拿到天龍草……”朱海明不待他說完,截斷道:“你放心,天龍草我一定幫你拿到手。”說著不由分說的把猴石塞進龍如風手中。“算是我報答你的對我的救命之恩。”看著龍如風還想再說什么,繃著臉道:“如果你還在推辭的話,我就不帶你去找小潘。”
  看著朱海明一副誠懇的模樣,龍如風也不再堅持。說心里話,這顆猴石一直是鳳雅亭最心愛的東西,他還真有點舍不得把它拿出去,但為了救人,他才忍痛割愛。
  看到龍如風不再堅持,朱海明才把那緊繃著的臉舒展,道:“這樣才對。”
  龍如風不好意的望著他,道:“那真是謝謝你了。”
  朱海明笑道:“客氣什么,走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那小潘。”說著帶頭往門外走去,只見他才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道:“龍哥,你如果真的要謝我的話,等一下找到那個家伙你幫我好好的教訓他一下,這家伙可把我害慘的。”
  龍如風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這個人竟然用盅毒來對付普通人,看來也不是什么好貨色,我一定幫你教訓他一頓。”
  朱海明拱拱手道:“那先謝了。”說著邁開大步走去。
  兩人很快的就來小潘的所住的一所民宅。那是一幢几十年前歐洲式的復式小樓,這種樓房的設計在當時極為受歡迎,可是如今早已過時。
  朱海明輕車熟路的上前按一下門鈴,几聲過后,馬上就從里面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來了。”聞到聲音后,朱海明回頭向龍如風點點頭,表示來人就是他們這次要找的小潘。
  門一打開,小潘看到是朱海明與龍如風兩人。道:“是你。怎么想通了嗎?”說著目光從朱海明的身上轉移到龍如風的身上,問道:“他是誰?”
  朱海明慌忙解釋道:“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叫他跟我做個伴的。”
  小潘沉想了一下,道:“算了,不管他是誰,量你們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說著篩先的走了回去。“進來吧。”
  朱海明向龍如風遞了個眼色,兩人緊跟隨著走了進去。
  不要看房子是几十年前的老式房子,但里面的一切東西倒是先進得很,一律都是采用目前最為先進的智能電器,清一色的智能化。人一走進去,兩個佣人機器人就走過來向他們倒茶水。前面的電視隨著兩人視線自動調節到最適合的位置。
  小潘大咧咧坐在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傲視著對面的朱海明問道:“這次你應該是想通了吧?”
  朱海明眼睛向門看了去,然后才慢吞吞的答道:“我這次前來就是要告訴你,你所說的事情我不能答應。”
  小潘以為自己聽錯了。再次的問道:“你說什么?”
  朱海明道:“同樣的話,我從來不說第二次。”
  小潘整個跳了起來,發瘋般的喊道:“你……你難道不怕死嗎?”接著又大笑起來,道:“現在我就讓你嘗嘗盅毒鑽心的滋味。”
  朱海明聞言臉色還是不由的變了變,盅毒鑽心的滋味他可是嘗過的,那種滋味就算你是鐵鑄的也一樣受不了,所以他在明知龍如風真的把自己身上盅毒的解去的情況下,內心那個陰影還是怎么也掃不去,怕萬一還有什么后遺症,那就慘了。就在他胡思亂想之中時,只聽到小潘發出一個尖叫聲。
  聞到尖叫聲,發覺自己還是沒有一點異樣時,朱海明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才微微的鎮定下來。而小潘看到自己發出毒盅進攻的命令后,朱海明還是如同常人般的坐在那里,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般時,不由驚訝萬分的望著他。不明白自己從來沒有失過手的絕招這次怎么不靈了。
  他愕然的望著朱海明,問道:“難道你已經把盅毒解了嗎?”
  經過這一番試驗朱海明已經完全的放下心。聞言笑嘻嘻答道:“你說呢!”從朱海明的表情與剛才的情況分析,小潘已經確定他的盅毒已經解去了。問道:“誰幫你解去的?”頓了一下,內心有些明白起來,盯向龍如風,問道:“是不是你幫他解去的?”
  龍如風淡然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
  小潘厲聲道:“你是什么派的,竟然敢跟我們黑巫教作對?”
  龍如風道:“在下無門無派。”
  小潘嘿嘿陰笑道:“我看你是怕我們黑巫教的報復不敢說吧。沒門沒派就能破我的黑盅,你這話說給鬼聽,鬼也不會相信。”頓了一下道:“看在是同道的份上,你只要向我磕三個響頭,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算了。要不然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無法逃得過我們黑巫教的手掌心。”
  從小潘的話中,加上兩名死者的特征,龍如風應証了那個意兆。心想:“看來事情跟黑巫教是脫不了關系的。”從小潘的道行看來,他絕對不可能是此次事件的主謀。因為以他那點剛入門的道行根本無法推動五鬼搬運這種中級法朮。所以龍如風判定此事的主謀應該另有其人。“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里磨嘴皮子,說說派你來此的人是誰?”
  不出龍如風所料,小潘聞言臉色果然變了變。這時他才意識到目前這位看起來跟自己相差沒有多少年齡的人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在他的印象之中,不論是遇到什么人,每次自己強敵,只要向對方報出自己是黑巫教的人,對方沒有一個不是乖乖的向自己道歉,可是現在這位聽到自己是黑巫教的人,竟然是一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以他的經驗,這個樣子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身懷絕技根本不把黑巫教看在眼里﹔另一種就是這個人從來沒有聽說過黑巫教。小潘心里明白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后者。試想一下,一個懂得破解盅毒的人怎么可能會對黑巫教沒有一點了解呢!要知破解盅毒不是什么人就可以破解的,一個不好那是兩條人命的事情。
  想到這里小潘不由有些心虛起來,他握了一下手,才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流了一身的冷汗,整個手心都是濕濕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龍如風嘿嘿一笑,道:“看來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聽到這話,小潘疾速的向樓上躍去,拔腿就想開溜。可是龍如風那里容得了他走,他快,龍如風比他還快,整個人如閃電般的一閃就擋在他的面前。手往前一探,實實的把他抓了起來。
  一旁的朱海明目瞪口呆的望著龍如風,內心暗忖:“這還是人嗎?”
  小潘被龍如風擒住后,也不再掙扎逃走。因為他才剛才那一下之中,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人的修為比自己高出的何止百倍、千倍,就算給自己先跑出一千米,他想抓住自己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瞬間他原本的那絲絲微弱的希望已經蕩然無存。
  “說此事到底是誰主謀的?”
  小潘哭喪著臉,答道:“大哥,你饒了我吧。這一切不關我的事情,都是我師傅讓我做的。”
  “你師傅是誰?”
  “他叫范丁。”
  “他現在人在那里?還有乾隆粉裝六方套瓶現在被你們藏在什么地方?”
  小潘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每次要做什么事情都是師傅找我的。那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一到手就被師傅拿走了。”說著突然感覺到一股如寒冰的寒流從自己的后背鑽了進去。小潘驚駭的望著龍如風問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龍如風答道:“只是對你下個禁忌,三天后沒有我的獨門手法解禁的話,你全身的經脈就會斷裂而死。”
  小潘馬上嚇得臉色青白,抖道:“你要干什么?”
  “三天內把你師傅的行蹤告訴我,要不然你就在這里等死。”龍如風說著也不等他開口回答,轉身對朱海明道:“我們走。”
  小潘如爛泥般的癱倒下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兩人一走出房子,朱海明好奇的問道:“龍哥,你剛才真的對他下了什么禁忌,三天后沒有解禁他會死去。”
  龍如風搖搖頭,道:“騙他的。”
  “騙他的。”朱海明困惑的望著龍如風,道:“你不怕他跑掉嗎?”
  龍如風呵呵笑道:“像他這種人比任何人都怕死,絕對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等著三天內保証有消息。”
  朱海明道:“可是他剛才說他不知道他師傅在那里,那他如何去找呀?”
  龍如風道:“你怎么這么笨呀,他這話你也相信。這個世界上那有徒弟不知師傅在什么地方的。我敢保証絕對不會超過兩天,他就會找上門來。他肯定會先去找你的,到時你把他帶到我那里去就行了。”
  朱海明猛點頭,道:“你放心。”
  走出路口,龍如風就讓朱海明先回去。而他并沒有直接的回酒店而是打了個電話通知梅一笑到附近的一間休閑店見面。梅一笑聽到事情有新發展后,說聲馬上到,就挂上電話。
  十五分鐘后,梅一笑如約而到。兩人一見面,龍如風就把剛才的事情毫不隱瞞的說一遍。梅一笑聽完后,道:“看來事情是越來越明朗了。只是有點不解的是,為什么我們派去監視溫姿的人員會死去。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死活。”
  “這事情一時之間還真不好解釋。”龍如風道:“對了,你這次前去有什么新的收獲沒有?”
  梅一笑搖搖頭,道:“沒有,我去后一切已經人去樓空了。”
  龍如風不解問道:“那里你不是派人在那里監視嗎,怎么會讓人家走了都不知道?”
  梅一笑氣憤道:“別說這些笨蛋了。我去時他們還告訴我,那溫姿一直在別墅里沒有出來。誰知我一上去,整個別墅連鬼都沒有一個。”
  龍如風若有所思道:“看來這個溫姿也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頓了一下,正色道:“梅組長,你那些手下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對方竟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逃走。這一切都說明了什么!”
  梅一笑道:“你的想法跟我差不多。”猛然間他大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問道:“你說,這范丁跟這姓溫的小妮子會不會是一伙的。”
  龍如風分析道:“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據我所知這黑巫教向來是拿別人錢財,替人家辦事的家伙。”
  梅一笑道:“那依你看,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從那一方面入手?”
  龍如風道:“事情依我看,我們還是按原來的計划,你們調查那個溫姿。而我就負責范丁這一邊。有什么消息大家互相通報一下。”
  “那一切就按你說的做。”梅一笑猛點頭,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龍如風在休閑店里獨自一個人沒有坐一會兒,懷中的電話突然響起。開始時他以為是章雅園那邊打過來,可是拿起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開電話一聽,傳來一個女子聲音,“龍先生,你好!”
  一聽到那聲音,龍如風一下子就就知道對方是誰。“溫小姐,怎么會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呢?”
  溫姿格格一笑,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知道不了的事情。要不要我說几件有關龍先生的事情給你聽?”
  龍如風打哈哈道:“我對自己也不怎么清楚,如果溫小姐告訴我的話,在下洗耳恭聽。”溫姿語氣突然一變,道:“龍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龍如風打哈哈道:“早就應該這樣了。”
  “龍先生,在下是一個商人,我想跟你做一筆生意。”
  龍如風道:“可我不是商人,可能這筆生意很難做。”
  “能不能做你聽我說完再決定好嗎?”
  “沒問題,請說。”
  “我知道龍先生你最近在調查有關于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失竊這個案件。據我所知,你一不是警察﹔二更不是紅塵中人,又何必去粘這趟濁水呢!”
  “這么說來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是你們盜去的了?”
  “我只是受人之托,我的朋友想問你一下,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才不會插手這件事情。”
  “要想讓不插手也可以,只要你們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交出來,我可以不去追究你們的責任。”龍如風道:“我可以給你們兩天的考慮時間,超過這個時間的話,就不是這個條件。”
  溫姿道:“我朋友愿意出五佰萬,條件就是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不知這個數目能不能打動你的芳心。”
  龍如風呵呵一笑,道:“溫小姐,你剛才都說我不是紅塵中人,你試想一下,我不是紅塵中人要那么多錢來干什么?”
  溫姿怒道:“如此說來,你是決定跟我們對著干了?”
  “我不是決定跟你們對著干,而是跟盜竊之人對著干,除非你就是那個盜竊賤,要不然我們永遠不會是敵人。”
  “你……”
  聽到這話后,溫姿氣得只說了一聲你字后,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一下子把電話挂掉。龍如風拿著手中的電話發了一陣子呆,因為知道這自己拿這個電話的沒有几個人,對方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探到自己的電話號碼,不得不讓人佩服他們的能力。從而也証明了對方是一個集團性的組織,要不然他們絕對不可能擁有這種能力的。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11
第七章 逍遙派

 事情果然不出龍如風所料,翌日一大早朱海明就帶著小潘來到酒店找他。小潘整個人顯得無精打采,如同一條死狗般與昨天那個自信樣相比有著天淵之別。
  兩人剛坐下去,小潘就迫不及待道:“我已經找到我師傅了。”
  龍如風問道:“你師傅在什么地方?”
  “悅來大酒店。”
  悅來大酒店是位于市區的一座五星級酒店。這些天警察天天在外面詢查范丁的下落,他們沒有理由不去悅來大酒店尋找。如果他住在那里的話,警察與虎組的人員早就把他給找到了,還會等到現在。
  看著龍如風低頭沉吟不語,小潘像是看透龍如風的心思般,急忙解釋道:“我師傅是以別的名字住在那里的?”
  “什么名字?”
  “陳寧。”小潘說著哭喪臉問道:“龍先生,我已經把你吩咐的事情做到了。你什么時候把我身上的禁忌解去。”
  龍如風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只要你說的話是真的,我一定實現我的諾言的。”
  小潘道:“可是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這樣吧!”龍如風道:“你先在這里等我,我現在就去酒店尋找你師傅,如果找到你師傅后,我就回來幫你解去身上的禁忌。怎么樣?”
  小潘想說話又收了回去,眼睜睜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看在眼里問道:“有什么話你盡管說。”
  小潘神色不停的變化,最終像是鼓起極大的勇氣般,道:“我師傅神通無比厲害,我怕你萬一……萬一……”
  龍如風笑道:“你是怕我萬一遭到你師傅的毒手,而無法給你解去禁忌是嗎?”
  小潘拼命的點頭,道:“就是這個。”
  “除非你跟你師傅兩人勾結來對付我,要不然他絕對不可能傷害到我的。”
  小潘聞言拼命的搖著手,道:“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這樣做。”
  龍如風舉起手,讓他安靜下來。道:“你有沒有這么做,等我去悅來酒店回來時就一清二楚。”說著對朱海明道:“你有事可以先去忙,讓他一個人在這里等就行。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我一個小時后就會回來。”
  朱海明應了一聲后,就走了出去。
  龍如風馬上拔了個電話給梅一笑,讓他過來協助調查這件事情。因為五星級的酒店有個規定,想要在酒店里查詢顧客的資料,必須要有關的部門出示相關的証件才行。
  大約十五分鐘后,梅一笑打來電話告訴龍如風,說他已經在酒店的樓下等他。
  就在龍如風要走下去時,小潘叫住他。“你等一下要特別我師傅的金盅,這條金盅是我師傅的本命盅厲害無比,常常傷人于無形。”
  “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幫你解去身上的禁忌的。”龍如風說著走了下去。
  當梅一笑把自己的工作証拿給悅來大酒店總台的服務員看后。對方禮貌的說聲,“稍等后。”就開始在電腦查詢起來。一會兒過后,道:“你要找的人,現在正住在B2643房。”
  梅一笑道聲謝后,兩人迅速的向電梯走去。
  兩人來到B2643房后,梅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張電子卡的東西在房門觸了一下。只聽到房“嘟
  !”的一聲就打開了。
  從龍如風愕然的表情中,梅一笑就知道他迷惑什么,道:“這是專門打各種各樣電子鎖的解密卡,全國只有我們與安全人員才會擁有。”
  兩人踏入房間,穿過一個小客廳,進入客房。只見一張大大的圓床上正睡著一男一女,兩人側身而睡,被子掩蓋他們一半的身體,上半身赤裸裸的露在外面。梅一笑一手抓起放在椅子上面的衣服,拋給床上去,叫道:“起來。”
  兩人聞聲,驚醒過來。女子發出一個尖叫聲,一對眼睛要多大,就有多大的盯著兩人,手疾速的把半腰的褲子拉了起來。而男子表現得極為冷靜,冷冷的望著兩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梅一笑道:“你就是陳寧?”
  男子道:“不錯,你們有什么事情嗎?”
  梅一笑答非所問,道:“你應該還有一個名字叫范丁是吧?”
  男子聞言微微的震了一下,動作極為輕微,但還是沒有逃得過兩人眼睛。男子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在下陳寧,從來沒有過別的什么名字。”
  梅一笑道:“是不是還有別的名字,我自動有辦法証明。現在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穿衣服。”說著兩人走到小客廳坐下。
  來到小客廳,梅一笑把早已經准備好有關范丁的資料拿了出來丟給龍如風看。資料中的范丁與現在這個人的模樣相差極大。資料中的照片是一個年輕人,雖然長得不是很英俊,但還算不錯,而現在房間這個人是個中年人模樣,兩人可以說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龍如風道:“這兩個相關甚遠,我們會不會搞錯了?”
  梅一笑道:“如果不是這個樣子,他怎么能躲得我們的工作人員。”
  五分鐘過后,兩人從客房里走了出來。兩人來到他們的對面坐下去。梅一笑把自己的工作証遞給男子,男子接過去看了一下,又把它遞還給梅一笑,問道:“你們找我有何事!我可是一個正當的商人。”
  梅一笑道:“范丁,都到這個程度了,你就別在裝了。”
  “砰!”的一聲,男子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怒道:“你們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法律的。無掩無故的跑進我的房間不說,還硬指我是什么范丁。”指著梅一笑道:“既然你認為我就是范丁,那把証據拿出來。”
  梅一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遞給他,道:“你看一下。”男子接過去一看,面色馬上變得慘白,道:“就算我是范丁,那又怎么樣。我又沒有犯法。”
  梅一笑道:“如果你沒有犯法,那你為什么要改名換姓。”
  男子強辯道:“這是我的自由,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打擾,所以才這樣做的。”
  “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梅一笑道:“范丁,爽快點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交出來,這樣還可以減輕你的罪行,要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去槍斃。”
  范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對不起現在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們。”說著站起來就想走。梅一笑一個箭步恰好的擋在他的面前,道:“難道你還認為你能走得了嗎?”
  范丁冷哼一聲,道:“就憑你。”伸手一拳就往梅一笑的臉門轟了過去。梅一笑輕輕的把頭一偏恰好的避了過去,隨之右手一翻,拳如閃電般的向著范丁的腰部擊去。范丁也不是省油的燈,身體一側,讓梅一笑的拳頭扑了個空。兩人一來一往,眨眼間相交了几十招,可是誰也沒有占到誰一點便宜。
  范丁后退几步,狂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氣字才剛落地,只見一個如黃豆般大小的光點流星般的向著梅一笑的面門轟去。
  龍如風雖然從頭到尾沒有說什么,但他的一雙眼睛可從來沒有從范丁身上移過,一看到那光點就明白這應該就是小潘所說的金盅。只見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掠到兩人的中間,手一伸就把光點抓在手里。光點一粘到他的手心,就想化為水向他的體內滲進去。可是它也太小看龍如風了。一股如火般的靈力一下子從龍如風的手心發出,如同一道銅牆鐵壁般,讓它根本無法前進一步,一下子化為原形。
  “你死定了……”范丁的話還沒有說完,目光觸到龍如風手中的那只如蒼蠅般的東西時,驚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要知道這條金盅是他的本命盅,只要一粘上人的肌膚,馬上就會化為水侵入人的體內,然后再從體內里組合。這樣他就可以通過這條金盅,對中盅之人進行控制。可是現在對方不但沒有被盅入侵體內,反而把金盅活活的控制住。由于這金盅是他的本命盅,控制了它,那就等于是控制了他的本身,因為金盅一死,他也會隨之完蛋。
  范丁面色慘白后退几步,顫抖問道:“你是什么人?”
  “龍如風。”
  “什么!”范丁大叫一聲,整個人倒下去。只見他滿臉恐懼的望著龍如風,道:“你就是師祖要尋找的龍如風。”
  龍如風想起意兆的事情,問道:“你師祖要尋找我干什么?”
  范丁搖搖頭,道:“師祖沒有說,只是交待我們一有你的行蹤馬上就要向他匯報。不論有什么代價都要把這個消息帶回去。”去字才剛說完,他雙手打一個奇怪的手印,半節舌頭帶著一陣血雨向著龍如風轟來。
  龍如風沒有想到他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會用這種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被血雨打得有點措手不及,急忙的用左手揮去眼前的血雨,而他手中的金盅也趁著這個機會掙脫他的手心,向著窗口飛了去。
  金盅一飛出窗口,范丁整個人倒了下去,死相極為殘酷。而那個跟他在一起的女子看到范丁的死狀早已嚇昏過去了。
  梅一笑走到龍如風的旁邊,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龍如風答道:“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應該是用他的本命盅去向他口中的師祖匯報我的行蹤。”
  梅一笑不可思議道:“他為了向師祖匯報你的行蹤,就要這樣犧牲自己的性命。”頓了一下,問道:“你跟他的師祖有過節嗎?”
  龍如風道:“我跟黑巫教有些過節。”說著把當年那位上師的事情說了一下。“我現在懷疑他口中的那位師祖就是當年那位上師。”
  “你不是說給你打死了嗎?”
  “我當年只是打壞了他的肉體,他的元神我根本沒有滅去,像他那種修煉到那個程度的人,完全可以借用一些邪朮收集肉體恢復。”
  梅一笑道:“你的意思,對方現在是想對你進行報復?”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每次我出現意兆后,所出現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小事?”
  “意兆!”梅一笑愕然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簡略的把關于意兆的事情給他說一遍。梅一笑聽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睛望著龍如風,道:“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了。你竟然神奇到這種程度。”
  龍如風笑道:“這有什么好佩服的。雖然有時我能預知一些事情,但事情總是那么的含糊。就算是不含糊,我也無法去改變他。”嘆了一下,道:“這可能就是人們所常說的天命吧!”
  梅一笑有所感觸道:“也許你說得是對的。人總是被命運所左右,在命運的洪流之中,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抵抗的。”看著范丁整個臉已經扭曲的尸體,道:“這家伙一死,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可能從此就要成為一個謎了。”
  龍如風道:“你放心,他們肯定會來找我的。”
  梅一笑道:“我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我知道你的本領,但你要明白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些家伙都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如果他們要對你進行報復的話,我怕你會吃虧。”
  龍如風哈哈一笑道:“我正愁他們不來找我。”
  ……
  一間寬大黑暗的大殿之中,四處伸手不見五指。一個全身肌肉橫生,下身只圍著一條黑布遮體的大漢,一對眸子在黑暗之中如同兩只燈籠般,最為怪異的是他的臉一分為二,左邊潔白如雪﹔右邊黑如燒炭。
  “砰……砰……”
  一個清脆空蕩的腳步聲在大殿之中回蕩著。一個人影從遠到近的向著大漢走來。走到距離大漢有三米遠處時停頓下來。
  大漢問道:“赤珠,有什么事情嗎?”
  “回師尊的話,你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有消息了。”
  大漢聞言雙目暴射出一串精芒,喝道:“在那里!”
  赤珠張開握著的手指,只見一只金黃色的虫子從他的手心中飛了起來。赤珠開聲道:“范丁,把你的經過跟師祖說一下。”
  虫子聞言,嗡的一聲,向著大漢飛了過去。大漢張開那張巨大的手掌讓虫子停在上面,微微的閉上眼睛,良久之后,點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接著對赤珠道:“他為了把這個消息送回來,寧愿犧牲自己的性命,這種精神才是我們黑巫教的精神。你說要獎勵他什么好?”
  赤珠畢恭畢敬道:“一切聽師尊的。”
  大漢道:“既然這樣的話,就讓他留在我身邊吧。有機會我會為他恢復元身的。”
  赤珠大喜,道:“謝謝師尊。”
  大漢揮揮手,道:“沒有什么別的事情,下去了。”等赤珠走了六七步后,又把他叫住,道:“明天我要去一趟春津市,你跟隨我一起去吧!”
  聽聞到師尊愿意帶自己前去,赤珠大喜過望,馬上向大漢跪下去,道:“謝謝師尊!”磕了三個響頭后,才走了出去。
  大漢陰沉沉的一笑,“龍如風呀龍如風,你可知道我已經找了你好久了,老天真有眼,讓我再次聽到你的消息。你可知道,我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一下子不由的陷入當年的情景之中。
  當年他成為陰陽鬼人之后,從師祖手中接過那本陰神大法的秘籍之后,第二天就開始閉關修煉。這陰神大法是一種逆天而行的功法,在修煉過程之中不但講求天時、地利、人和,還要有過人的意志力,常常就是一萬個陰陽鬼人才有一個煉成。修煉時會經歷三劫,第一劫就是把收集好的九千九百九拾九個鬼魂吸入體內,然后利用自身的力量把這些鬼魂煉化。鬼魂一旦被煉化后就永遠無法超生,所以他們那里愿意讓人煉化,一入體內就會到處亂蹦亂跳,拼命的想從體內逃出。這一劫如果把握不好,馬上就被這些鬼魂反駁吞噬,死無藏身之地。第二劫就是吸收了這些鬼魂之后,把他們從體內煉成自己的金丹,一旦不成的話,最終的結果也是被那股強大的力量所吞噬﹔第三劫就是魔障,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由于此功是逆天而行,所以功成之時,世間上的一切妖魔鬼怪就會來盜取他的金丹,心靈中還會出現一些幻覺,如果人一陷入這些幻覺之中的話,也會功敗垂成。
  當年他整整用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時間,經歷了無數次從生死邊緣中走過,才克服這三大劫,煉成了陰神大法。成為這套大法著成以來第二個煉成者,擁有穿梭冥、人兩界的能力的陰神。
  煉成陰神大法后,他就發誓,一定要手刃龍如風。几年來他一直沒有停過尋找龍如風的消息,現在終于讓他打探到龍如風的消息。你叫他怎么能不激動呢!
  “啊!”
  大漢激動的狂叫一聲,聲音響切整個大殿。
  ……
  龍如風回到酒店幫小潘解去禁忌。其實他也沒有對他下過什么禁忌,只是在發出一股靈力在他的身上走一圈,然后對他說已經解去禁忌罷了。小潘看著他回來后,那是又驚又喜,喜的一方面,那就是自己有救了。而驚的一方面,他師傅的脾氣他很了解,絕對不是可能讓龍如風回來,現在龍如風安然的回來,只能說明一個理由,那就是他的師傅已經出事了。
  在他的追問下,龍如風對于他師傅的事情,也不隱瞞大體的向他說一遍。聞到師傅已經化為金盅逃走后,小潘整個人天旋地轉的倒了下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次自己死定了。因為他師傅所住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的身分暴露師傅肯定會第一個想到是自己。雖然他已經死了,但他的元神還在,他肯定是回到黑巫教,到時派中的前輩只要幫他恢復元身,那師傅肯定第一個不會放過自己。一想起派中的酷刑,他不由的打了一個寒噤。
  小潘連爬帶滾的走了出去。
  事情過得很快,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這些天由于范丁的線索已經斷了。大家就把線索都放在溫姿身上。當大家分析過龍如風與她的那段對話后,都一致認為溫姿肯定與范丁是同一伙人的。要想找回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只有從她的身上去突破。可是自從那次露面后,溫姿整個人像是從人間蒸發般。
  現在大家惟一的線索就是通過那天她與龍如風的所通的電話號碼去突破。利用特殊的關系,很快的從電話公司找到電話的來源。那是距離春津高的五十里的一個小鎮上打來的電話。一拿到結果,梅一笑親自帶著一隊人馬趕往小鎮。自從那天見到黑巫教那些人的手段后,梅一笑為了安全起見,還特的繳請龍如風一起去。
  龍如風本來不想去的,想留在春津市等黑巫教等人。可是經不住梅一笑苦苦的挨求最后答應他們一起去。
  這次虎組來辦理處案總共來了十二個人,死了兩個,剩下十個人。為了能一舉把溫姿抓住,梅一笑帶五人,包括龍如風總共是七人。七個人分為兩隊。十一點鐘出發,大約四十分鐘后就來到小鎮。
  可能早跟小鎮的警察打招呼,他們剛到鎮上。一輛警察早已經在那里候著。問候几聲過后,把眾人領到一個辦事處中。
  梅一笑開門見山道:“楊局,目標確定了嗎?”
  楊局是一位大約四十年齡的中年人,中等身材,四方臉,額頭上一根頭發沒有,后面的頭發剪得齊齊的。他就是這梅沙鎮的警察局局長。他雖然離春津市有五十里之遠,但對最近市的一些情況可比誰都清楚。早在梅一笑等人沒有打電話過來之前,他已經對梅一笑的身分有所了解。所以今天他一接到梅一笑的電話后,一點都不敢待慢。馬上使出渾身解數,讓全鎮的警察出動,就連那些已經請假的警察也一律取消。把全鎮所有的地方都監視起來。“已經確定了,目標現在正在梅蘭街的一個小院中。現在只等組長你一聲令下,我們布置的人員就沖進去把她抓起來。”
  梅一笑從身上摸出一張溫姿的照片,問道:“是不是這個女孩子。”
  楊局拼命的點頭,道:“不錯就是她。”
  “很好!”梅一笑命令道:“叫你的手下注意,只能監視目標,絕對不能輕舉易動。隨時隨地的向我們匯報情況就行。”
  楊局點點頭。雖然他心里很迷惑,但他也是一個久經官場的人,知道什么可以問,什么不該問。但他實在是想不通一個女孩子要用得了如此興師動眾。竟然安排得如此嚴密才能行動。
  龍如風問道:“楊局,這次除了這個女孩外,還有沒有別的人?”
  楊局道:“有,還有一個年輕人。他們兩人在里面已經住了兩天了,一直沒有出來過。”
  龍如風對梅一笑,道:“我看我們還是到現場去看一下吧。免得出現什么意外。”
  梅一笑道:“這樣也好。”
  辦事處距離梅蘭街很近,車子大約走了七分鐘后就到達梅蘭街。楊局指著對面一幢小平院,道:“組長,她們兩個就住在里面。”
  梅一笑望向龍如風,問道:“你有什么建議。”
  龍如風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微微的閉著雙眼。
  一旁的楊局極為不解,為什么鼎鼎有名的虎組組長事事要請教眼前這位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讓他大為不解的是,梅組長對這個年輕人說話,年輕人有時像是愛理不理的,而梅組長竟然一點都不生氣。處處顯得對他極為尊敬。他當然不知,龍如風此刻正利用搜神朮,搜索里面的一切,而且還遇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抵抗。對方像是知道有人在利用搜神朮對他們進行搜索般,正不停的利用一切手段對他進行干擾。
  龍如風一邊利用搜神朮與對方對抗,一邊猜想著對方是什么人?因為從對方發出來的靈力看來,絕對不是黑巫教的。那是一種很正統的道教靈力。為了摸清事實的真相,龍如風沒有繼續用搜神朮。收回搜神朮,對梅一笑,道:“對方有高人在場,我根本無法探到里面的虛實。你跟我進去看一看吧!”
  梅一笑聞言,對眾人吩咐道:“你們在這里等我的消息。我跟龍先生進去看一下。”
  兩人下車大咧咧的往小平院走去。只見兩人還沒有走到門口,溫姿早已經站在小院的陽台向著兩人招手了。那個模樣就像是遇到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般。
  “梅組長,龍先生兩位好!”
  龍如風也如同遇故人般,道:“溫小姐好!”說著兩人踏了進去。
  溫姿從二樓走了下來,后面還帶著一個跟她長得極為相似的年輕人。年輕人全身散發著一股非同一般的靈力,龍如風一眼就看穿剛才跟自己搗鬼的就是他。瞄了年輕人一眼,問道:“這位是……”
  溫姿道:“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親大哥──溫家駝。”
  龍如風上前一步伸手跟溫家駝握了一下。“溫先生好厲害的道朮,不知出自那家。”溫家駝面對著龍如風整個人顯得有些不自在,“在下這點本領讓龍先生見笑了。”頓了一下,續道:“龍先生在南亞市跟南塘鎮的事跡早已經傳遍整個修真界。我一直以為傳聞有些虛假,現在看來龍先生比傳聞的還厲害得多。”
  自從遇到這溫家駝后,龍如風就明白為什么那兩個虎組人員會死得不明不白。因為這溫家駝的修為最少達到元嬰中期,想要對付几個虎組的人員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看著對方不想說出自己門派,龍如風也不想去追問下去,開門見山道:“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我們這次來干什么的?”
  溫姿打哈哈道:“我們又不像龍先生你這種神仙人物可以捻算,怎么會明白你們來此到底是干什么?”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出來。”龍如風道:“第一是關于乾隆粉裝六方套瓶﹔第二就是虎組人員在監視你的時死得不明不白。”
  溫姿道:“這兩件事情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梅一笑不待龍如風答話,插上去道:“如果跟你們沒有關系,我們怎么會找上你。”
  “如果你想証明這兩件事情跟我有關系的話,那就請你們拿出証據來。”
  梅一笑道:“如果不是你干的話,你為什么要用錢來收買龍先生不插手這件事情呢?請問你對此有何解釋?”
  溫姿沒有絲毫懼色道:“組長,說話是要講求証據的,你可知道你說這個話,拿不出証據來的話,我可以叫律師告你的。”
  梅一笑從身上拿出証件遞到溫姿的面前,道:“我現在懷疑你跟這兩個案件有關,傳你到警察局協助調查。”
  溫姿道:“如果你不拿出有什么實質的証據出來,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這恐怕由不得你!”
  溫姿冷哼一聲,道:“那不防試一下。”
  梅一笑一聽,伸手就往溫姿的手抓走。可是一旁的溫家駝的動作比他還快,一下子就把他給擋了回去。“請梅組長自重。”
  梅一笑哼道:“什么自重,我現在是在執行公務。如果你不讓開的話,我連你也一起抓。”
  “就憑你,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溫家駝說著望向龍如風,道:“龍先生,此事與你無關,希望你不要插手。”
  龍如風道:“我既然來了,怎么會與我無關。”看著他,續道:“道兄,修真之人何必粘世塵這種趟濁水呢?能聽我一句的話,還是盡早回頭,以求早日登錄仙界。”
  溫家駝哈哈一笑,道:“你在勸我,為什么不勸勸你自己呢?以你這種修為你又何必粘這趟濁水。”
  龍如風道:“你既然不聽我的勸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溫家駝道:“如果你想跟逍遙派作對的話,你完全可以向我動手。”
  “逍遙派!”三個字如同閃電般的在龍如風的心中一閃而過。這個門派當年他聽言琪談過,逍遙派是正個修真界中最為神秘的一個門派,沒有人知道這個門派有多少人﹔在什么地方﹔但每次在修真界動亂之時,這個門派就會有門人出現在修真界之中。而他們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做什么事情從來都是憑自己的喜好。
  “怪不得他膽子如此大,一點都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原來是逍遙派的。”龍如風心里暗忖。看著他沉吟不語,溫家駝續道:“如果你能不插手這件事情的話,我們逍遙派永遠會記住你這份情,但如果你執意要插手的話,那你就要准備著我們整個逍遙派對你的報復。”
  “在下做什么事情都是憑著自己的良心做事,從來不受人威脅。今天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你們帶去。”
  溫家駝想不到龍如風聽聞到自己的門派后,還會說出這一番話來。狂笑一聲,道:“龍如風,不要以為你那几下子就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逍遙派像你這種修為的人,多得如牛毛,你以后就會知道多么后悔說今天這番話。”話字才剛出,只見他手一揮,一層白霧般的東西向著兩人轟了過來。
  兩人怕白霧有什么傷人的東西,本能的向著右邊沒有白霧的地方越去。溫家駝借著這個機會,拉起溫姿整個人快出閃電般的往門外越了去。
  看到這個樣子,兩人想要追已經來不急了。梅一笑馬上對著對話機下命令,阻止他們的逃走,但被龍如風阻止了。
  梅一笑恍然不解問道:“為什么?”
  龍如風道:“以溫家駝的修為,你就叫那些人去阻止他的話,只能是白白的去送死。”
  梅一笑道:“那難道就讓他們如此白白的逃掉嗎?”
  龍如風道:“當然不是,你跟我走就是了。”說著往門外走去。梅一笑緊跟隨上去,道:“你知道他們要去什么地方。”
  龍如風道:“我雖然不知兩個人要去那里,但我有把握跟隨到他們。”
  ……
  轉眼間溫家駝帶著他妹妹到了十里外的一片森林處。到了森林他才把迅速放緩下來。溫姿一直在他的背上,一路來極為難受,現在速度一放緩下來,她馬上就要求下來自己走。但溫家駝不愿意。
  溫姿不解問道:“哥,我們都已經逃了這么遠了,還怕什么?”看著溫家駝一直沒有回話,雙眼不停的向四處遙望,問道:“哥,那龍如風難道真的像你所說的那么厲害嗎?”
  溫家駝苦笑道:“小妹,你不知道。這龍如風完全是一個怪胎級的人物。他不但自悟修真之朮,還擁有几件不得了的法寶。我這次出來時,家師就特別的交待我不要跟龍如風結怨。唉!沒有想到為了這個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最終還是跟他干上了。”
  溫姿好奇問道:“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這個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到底有什么妙處,要你們拼死拼活的去偷它。”
  溫家駝道:“他有什么用,我跟你說你也不懂。所以我只有告訴你,這個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是我們修真界的寶貝。”
  溫姿道:“不可能吧,對于乾隆粉裝六方套瓶的來歷我可是查得清清楚楚,它怎么可能跟修真界拉上關系呢?”
  溫家駝道:“小妹,你要明白歷史上的所記載的東西不一定是正確的。有時就算是你親眼見到的事情你也千萬別信以為真。”突然一股破空聲從南方傳來,溫家駝失聲道:“不好,他們已經追來的。”
  “誰呀!”
  “還有誰,龍如風那個怪人了!”
  溫姿驚訝萬分的道:“這怎么可能呢!”話才剛一落地,龍如風如一陣狂風般的掠到他們的面前擋住兩人的去路。
  溫姿罵道:“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怎么像那陰魂一樣的纏著我們不放呀……”她還想再罵下去,但被一旁的溫家駝按住阻止,只見溫家駝問道:“龍如風,你到底要怎么樣?”停頓了一下,續道:“我知道你這次前來春津市是為了天龍草的事情。這樣吧,只要你不再干預我的事情,我有辦法把天龍草拿來給你,順便還送給你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跟你的好朋友陳通順有關的!”
  龍如風想不到他也知道自己跟陳通順的關系,失聲問道:“你也認識陳通順?”
  溫家駝道:“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我對你們兩個人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林,而且我還知道,這次你要天龍草,是為了煉一顆天龍丹去救他的孫子。對吧?”
  聽完這話,龍如風不由再次打量起溫家駝。
  溫家駝像是看透龍如風的心思般,道:“我們逍遙派的力量與勢力是你永遠也無法參透得了的。所以你想跟我們作對的話,還是考慮,考慮先。免得到時死得不明不白。”
  “陳通順怎么樣了?”
  溫家駝道:“除非你答應我的要求,要不然你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他的一點消息。”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13
第一章 蓮罡護身大法


 聞到這話,龍如風一下子陷入天人交戰之中。一方面他急切的想知道陳通順現在怎么樣,身在何處﹔另一方面又不想違背自己的諾言答應溫家駝的條件。
溫家駝見龍如風沉默這么久,還是沒有什么答復,喊道:“如果你再不做決定的話,我就走了。”舉起腳步一副要走的樣子。
龍如風一閃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串殘影,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龍如風已經掠到溫家駝的面前。溫家駝往后退了退,面前驚惶的問道:“你想干什么?”
“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交出來。”
“你不想知道陳通順在那里了?”
“這個不用你管。”龍如風死死的盯著溫家駝,語氣極為陰沉,那個樣子仿佛只要溫家駝敢說個不字的話,他馬上就會痛下殺手般。
“哥!”
溫家駝被一旁的溫姿叫了一下,馬上從驚惶中清醒過來。回想剛才那副熊樣,臉上不由一紅。挺起胸壯壯膽氣,駁道:“你能把我怎么樣?”頓了一下,心虛道:“我們逍遙派可不是好惹的。”
“我管你是什么派,現在你要是不交待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在什么地方,你就休想走出這里半步。”
溫家駝望望四處,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的修為今天要想正常的逃得過龍如風這一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惟一有可能就是出奇不意的打他個措手不及,然后趁機逃走。“好,我說……”趁著龍如風專注聽他講話之時,一串如閃電般的青光從他的手中飛去,直取龍如風的頭額。
“小心!”
由于兩人的距離太近,加上青光的速度又快,站在遠處的梅一笑雖然看到了這一切,但他出了發出警告聲外,根本無法可以為龍如風做什么。就在他認為無望之處,只見在龍如風在極為不可能的情況下,動了一下。而這一動恰好的讓青光從他的耳旁滑了過去,把他耳旁的一小縷頭發割掉。
青光沖出他背后的半米外,一個回旋又向著龍如風的后背劈來。這一切龍如風早已有准備,身影一閃一竄,一下子換了一個位置。青光打不到龍如風,飛回溫家駝的手中。原來是一把兩頭刃的旋刀。
偷襲不到龍如風,溫家駝就意識到壞事了。回身一轉,拉起他的妹妹往相反的方向就想逃走。可是龍如風那里容得了他逃走,冷哼一聲,“你逃得不了嗎?”伸手就是個靈力球,如流星般的朝著他的后背轟去。
“砰!”
靈力球如實的擊在溫家駝的后背上。他的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往前踉蹌兩步,摔倒在地下。就在龍如風第二個靈力球想向他轟下去時,他的妹妹一下子把自己的身體擋在他的面前,淒涼道:“不要呀!”一對可憐惜惜的眼睛望著龍如風。使得龍如風不得不把第二個靈力球收了回來。
“放過你們也可以,只要你們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拿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溫姿道:“可是我們并沒有拿到它。”
“還在狡辯。”
“我說的是真的。”
“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不在你們這里,那它在那里?”
“它放在黑巫……”
“不要說。”溫家駝喝斷溫姿的話。一副大畏無懼的望著龍如風,道:“你要殺就殺,想知道乾隆粉裝六方套瓶那是不可能的。”
龍如風淡然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望著溫家駝,續道:“但我也不會放了你,我把你的一身道行廢了,然后再把你交給梅組長。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那兩名虎組人員肯定是遭到你的毒手,你想你最終的結果是怎么樣!”這些話語氣雖說得極為輕松,但在溫家駝的耳里猶如晴天霹靂般。臉色瞬間七十二變,青、黃……最終變得慘白一片。這就是龍如風的高明之處,所謂攻者心為上,一般修真者把一身的修為看成第一生命,失去了修為那比殺了他還殘忍。像溫家駝這種修為的人,就算是被人殺了,那他也能使靈台保持一股靈氣,把這一世上的修真密訣記住,重新投胎轉世時,可以憑著這些密訣修煉,可是如果先被人廢去道行,再死去的話,那他就跟普通人沒有什么分別。
溫家駝全身不停的顫抖,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沒有一會兒時間只見他整張臉像是被什么東西扭曲般。“啊!”突然間他舉起雙手,淒叫一聲。
“想死,沒有那么容易!”
龍如風說著手一伸一股靈力從手中竄出,通過溫家駝的手臂一下子鑽進他的奇經八脈,牢牢的控制住他,使他整個人動彈不得。雖然全身都被龍如風那股靈力所控制,但他的嘴上還是能說話。“龍如風,你……你不得好死……”
“你還是乖乖的交待出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身為凡人的溫姿早就被眼前這一切嚇得目瞪口呆。開始時她不知哥哥大叫一聲要干什么,聽到龍如風的話后,才明白剛才哥哥是想自殺。她目光驚惶的望著溫家駝,抖道:“哥,你這到底是為了什么?”溫家駝給她一個苦澀的笑容,道:“妹妹,你不明白的。”
溫姿拼命的搖著他,道:“如果你離開我的話,我怎么辦呢!”回望一下龍如風,再次回頭勸道:“哥,我們就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告訴他們吧!”
溫家駝目光堅定道:“不行。”
溫姿不解問道:“難道那個破東西比你的命還重要嗎?”說著也不管溫家駝愿不愿意,轉身對著龍如風道:“我告訴你它在什么地方。”
“小妹,你如果告訴他的話,以后我再也不會認你是我妹妹!”
對于溫家駝嚴厲的警告,溫姿仿佛沒有聽到般。繼續向龍如風道:“我告訴你的話,你能不能放過我們!”
龍如風望了一下后面的梅一笑。這個問題真的讓他很難回答,如果不是虎組的兩條人命喪在溫家駝的手上的話,他馬上就可以答應溫姿的條件。但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兩個虎組的人員喪在溫家駝的手上,要怎么做他完全沒有權力答復這個條件,惟一可以做主的只有梅一笑。
梅一笑緩緩的向眾人走了過來。
“梅組長,你怎么說?”
梅一笑沉默好久,對著溫姿道:“如果你們真的能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交出來的話,我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生路。”
溫姿堅定道:“我要的不是考慮,而是一定要放我們走,要不然你就算殺了我們也休想得回乾隆粉裝六方套瓶。”
“妹妹不要跟他們廢話,讓他們殺了我吧。我死了,我師傅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溫姿不理他的話,繼續問道:“怎么樣,交不交換?”
梅一笑望了龍如風一眼,沉重道:“好,我可以答應你。”接著警告道:“但你要明白,如果你們騙我們的話,后果怎么樣你自己惦一惦。”
“好。”溫姿說道:“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不在我們的身上,如今在黑巫教的范丁身上。”
“胡說八道!”梅一笑怒道:“你哥是修真者,而黑巫教是屬于修冥者。你們怎么會連上關系的。”
溫姿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我騙你們干什么。黑巫教的人是我請來盜竊的,本來我們講好前些天交貨的,誰知這些天你們把我們盯得死死的,使我們無法交貨。所以乾隆粉裝六方套瓶現在還在范丁的手中。”
龍如風不解問道:“那我就不明白,以你哥的道行想要去盜竊那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應該不會成什么問題,你為什么要多此一舉,要雇佣黑巫教的人呢?”
“我哥是怕他用法朮時被別人有跡可尋,所以才想到雇佣一直在社會上幫人家盜竊的黑巫教。”溫姿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續道:“我們本來計划好,一拿到乾隆粉裝六方套瓶馬上就遠走高飛,但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為這個樣子。而龍先生的加入,使我們感到事情越來越不簡單。”
龍如風接下話道:“所以你們就想用金錢來收買我。讓我不要插手這件事情。”
溫家駝道:“你說得不錯,事情本來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但由于你的加入,使事情出現了變數,遠遠不是我所能控制得了。唉!一切都是天意。”說著兩只眼向著天空望去。
梅一笑道:“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吧,范丁那個家伙已經死了。”
聞到這話,兄妹兩人抖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一笑道:“其實我們在跟蹤你們的同意,也留意到了黑巫教。前几天我們得到消息,前去抓他時,他反抗最終死在我們的手上。”
溫家駝目光掠到龍如風的身上,道:“想必這就是你的杰作吧!”
龍如風點點頭,道:“你猜得不錯,不過那范丁肉體雖然死去,但他的元神并沒有死去。但是我們也沒有在他的住處搜到乾隆粉裝六方套瓶。”
溫家駝道:“這個你不用說,我也可以猜得到。如果你們搜到的話,你們就不會在這里跟我們磨嘴皮子了。”
溫姿問道:“既然范丁已死,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頓了一下,道:“現在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梅一笑道:“沒有找到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之前你們別想走。”
“可是范丁已經死了,我們去那里要回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就算你把我們困住或者殺了,我們也變不了它來!”
“能,怎么不能呢!”
“這話怎么講?”
“黑巫教以我得來的資料,從來做事都是有始有終,就算是接生意的人死了。他們教里還是會派人把事情做完,以便對事主有個交待。所以現在就算范丁已經死去,但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他們還是會找上你們的。”
溫姿道:“你是想讓我們做餌?”
“不用說得那么難聽,我只是讓你們協助我們把這個案破了。”
“辦不到!”
“事情恐怕由不得你。”梅一笑說著,對龍如風道:“你先把他們給控制住。我叫人開車過來,把他們兩個人押回去。”
龍如風點點頭道:“沒問題。”說著把靈力加大。溫家駝被靈力一震,馬上就昏迷過去。看著哥哥昏迷過去,溫姿站起來要向龍如風拼命,可是她還沒有走出几步,就被梅一笑輕輕的一敲昏了過去。
梅一笑把溫姿放在溫家駝的旁邊,問道:“他能昏迷多久?”
龍如風道:“以他的修為的話,可能最多兩個小時左右。”
“那夠了。”梅一笑說著打開特制電話吩咐手下的人員來此。
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兩輛越野車響著警報來到現場,跳出几個人把兩人搬上車。
這次來梅沙鎮雖然沒有尋找到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但對于整個案件可以說是躍進了一大截。不但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同時也把這次案件的主犯抓到。虎組的人員一掃過去所受的悶氣,一路上喜氣揚揚的,大家有說有笑的。在半路上,龍如風為了怕溫家駝醒來,利用鳳凰婆婆所教的截經斷穴法,封住溫家駝的十個要穴。這十個要穴一封,溫家駝身上的靈力就算是一條被截流的河流,什么道法都無法施展,根本跟普通人沒有什么兩樣。
回到春津市后,梅一笑提議大家去吃一餐飯,但龍如風沒有答應。說自己有點事情要辦,就回到酒店。梅一笑看出龍如風確實沒有什么興趣,也不勉強他。
不知怎么回事,一回到春津市,龍如風整個人就越來越覺得有一種壓抑,整個心像是被一座山壓住般,讓他喘不過氣來,而這種壓抑是隨著車子越接近春津市,就越強烈。一般來說,以他的道行原本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想到這里龍如風想也不敢想。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事情的真相,但他心里多多少少都知道出現這種情況,七八成是跟黑巫教有關系。
龍如風踏入酒店的門口,總台的服務員馬上就把他叫住。從柜台中拿出一個信封給他,道:“龍先生,你不在的時候,你的朋友留了一封信給你。”
“我的朋友!”龍如風納悶了一下,從服務員手中接過信封。心想,“這到底是誰?”在春津市他的朋友不是很多,伸出五個手指都可以數出來,這些人都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有什么事情的話決不會留信在這里。對方如此做那就說明,他認識自己,但又不是很熟的人。問道:“對方長得像什么樣子?”
服務員沉思了一下,答道:“是一個長得高高瘦瘦的中年人。他說你看了這信就明白了。”
龍如風向服務笑了笑,道:“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
龍如風打開信封一看,只見里面夾著一張白紙,寫著几個大字。“老朋友,好久沒見了。你讓我找得好辛苦,今晚九點半在郊外的三月湖見。”信的下方畫著一個血淋淋的骷髏頭。
“會是誰呢?”
龍如風猜想著。雖然猜測不出留信之人是誰,但龍如風最終還是決定到三月湖去會會這個神秘人物。
到了夜晚,龍如風沒有驚動誰,獨自的來到三月湖。
夜色明朗,明月高挂,由于沒有風的原因。三月湖的三個湖面靜得仿佛三面鏡子般,把明月澈底澄清印映湖面上。往上一望,三輪明月正在湖面上斗艷爭輝。這就是三月湖名字的由來。
由于寫信之人沒有說明在三月湖的什么地方相見。龍如風只好沿著湖邊慢慢的走動。當他走到三月湖的南邊時,只見兩人穿著黑袍,把頭臉都包得嚴密的人從他的正面走了過來。看著對方那特殊的衣飾,馬上就勾起龍如風腦海中的記憶。這種黑袍在他的記憶之中,只見個一個人穿過,那就是几年前他遇到黑巫教的一位上師穿過。瞬間龍如風什么都明白了。也清楚今晚約自己來此的人是誰了。
望著兩人,靜靜的站著。心里極為清楚,此時此刻黑巫教的人敢明白張膽的來尋找自己,肯定有所准備,所以他馬上把靈力布遍身體的每一個位置上去,以防有什么意外的事情發生。
兩人看起來走路很慢,但實際上他們的速度比起普通人的跑步還快。只見他們很踏出一步,地面仿佛縮短了般。
他們所施展的身法極像道教的縮地成寸,如果道行淺的人,百分之百會認為他們所施的是縮地成寸。但龍如風學過縮地成寸這道朮,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他們所施的跟縮地成寸有很大的區別。縮地成寸這道朮講求的自然,而對方向施展的像是強行的把距離拉短般,憑著這一點龍如風就斷定他們所施的不是縮地成寸。
這段時間文字來說雖慢,但實際上兩人很快的就來到龍如風的面前。兩人來到他的面前后,什么話也不說,四只眼睛盯著龍如風不放。
“就是你們找我?”
站在左旁身材稍微有點高的人,陰沉答道:“不錯,就是我們。”
“不知你們約我來此有什么事情?”
兩人聞言陰沉沉的嘿嘿一笑,不答反問道:“你猜一下,我們來找你干什么?”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我想你們應該是黑巫教的人吧。想必是為了范丁之事而來的吧!”
“不錯,能猜到我們的來歷。但有一點你想錯了,今天來此不是為了范丁,而我跟你的恩怨。”
“你我的恩怨!”龍如風困惑的望著他。他搜盡腦海中的記憶也想不起在那里見個眼前這個人,更別說跟他有什么恩怨了。
說話之人把包在頭上的那塊黑布拿出,露出一個中年人的面貌出來。看清楚了他的全貌后,龍如風更加的確定沒有見過此人。看著,看著龍如風心里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可怕的念頭從自己的心底之中掠過。脫口而出:“你就是當年那位上師?”
“龍如風呀龍如風,看來我不得不重新估計你。沒有想到這你都能猜得出。真是另我佩服、佩服。”
猜測到對方的身分后,龍如風反而沒有剛才那些顧忌。以他的猜測對方肯定是用借尸還魂之類的法朮復活。以上師當年的道行來說,就算這些年人來他一直堅持不懈的修煉,也不可能會成為他的對手。
“原來真的是你,沒有想到你來敢來找我。這倒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上師狂笑一聲,道:“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說著只見他雙眼瞬間變得通紅起來,整個人的氣勢也完全變了個樣。如果說剛才他的氣勢只是一個滴水的話,那現在就成有盆水那么大。
隨著上師的氣勢一變,龍如風心底如同雷擊般的震了一下。對于他達到這種道行的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從上師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看來,他從理論來說,他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界限,進入超凡入聖之境了。但龍如風有點不明白,按理來說上師能修到這種程度應該是飛升,進入另外一個世界之中,是冥、是魔、是仙這三個超凡的境界里,而不應該遺留在這紅塵之中才對呀!
確實上師如果用正規的修冥之法,修到這個程度的話,他是應該飛升進入冥界之中。但龍如風根本不清楚,上師現在所修的陰神大法是當年陰羅神王所獨創的一種偏激的之法。這種大法雖然是在修冥的基礎上演變而來的,但實際上已經跟修冥之法大大的不同。可以說已經完全不屬于冥、仙、魔三大類,而成了另外一類。而他到底屬于是那一類,這話可能連創出此法的陰羅神王也無法回答,因為當年他最終也是被此法反噬而死。
龍如風驚駭問道:“你到底是修了什么,怎么變得如此怪異?”
上師昂首對著高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一下子把那平靜如鏡的湖面震得浪花亂涌。“好,為了讓你能做個明白鬼,我就告訴你。你爺爺我所學的就是陰神大法。”說著那對血紅的眸子暴射精芒的盯著龍如風,咬緊牙道:“龍如風,明年的今晚就是你的忌日。”忌字才一出口,只見平靜的四處,卷起一股莫名的旋風出來。把周圍的柳樹卷亂飄亂舞。發出咧咧的響聲。
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影響到周圍的氣流,讓它們隨著自己的意念而動。這需要多大的力量龍如風當然清楚。他疾速的往后退了十几步,把雙方的距離拉到差不多有五六米遠才停了下來。
“今晚看來是凶多吉少。”
龍如風暗忖著。一邊把全身的靈力提升到最極點,以防上師隨時隨地的攻擊。
旋風把上師的那披長的頭發刮得根根拔起。那件黑袍也像是用澎漲起來,無形之中,上師整個人像是漲大了几倍般。
“龍如風,當年你毀了我的肉身,今天我就要你的元神毀滅。”
“就憑你。”龍如風嘴上輕松說道。但實際上心里一點都不敢輕松,手早打好手印,准備著利用伏魔法輪給上師一個措手不及的一擊。給自己創出一個可以逃走的機會。他不敢把伏魔法輪放出來吸收外界的靈氣。而是暗自里把身上的靈力一股的往伏魔法輪身上貫進去。伏魔法輪一得到靈力后,馬上就想從他的天門穴中飛出。
為了控制住伏魔法輪不馬上飛出體外,龍如風馬上在伏魔法輪外面布下一個靈力圈,把伏魔法輪死死的包圍在里面。一面疾速的把身上的靈力輸進去,一面控制著靈力圈使伏魔法輪不飛出體外。
現在如果有那一位修真者知道龍如風現在所做的事情,保証會被他嚇得半死。因為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有這樣做過。讓法寶在自己的紫府之中吸收靈力,這無疑就是在自己身上裝上一個炸彈,一個控制不好馬上就會被炸得粉身碎骨。
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把整個三月湖都籠罩住般。天上的明月也像是受到此的影響,稍稍的躲在云層之中,使剛才還明朗的三月湖一下子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突然間伏魔法輪散發出無數條靈力,一下子把龍如風所在它周圍四處的靈力圈掙破,靈力如同一條條電蛇般的往龍如風的全身的經脈竄去。強大的靈力一下子把他全身的經脈填得滿滿的。經脈瞬間痛疼得如同被人拿刀割般。
“啊!”
由于受不了這股力量,龍如風一下子昂首的狂喊一聲。借此來發泄體內的痛疼。
“這是怎么回事?”
站在龍如風對面的上師望著龍如風整個人散出一陣陣金黃色的毫光。身上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出來。
龍如風感覺到自己的頭如同要爆炸般。只見他雙手緊緊的抱住頭,不停的叫喊著。就在他感到要死去時,腦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小兄弟,快把心放平靜下來,要不然你會因此而走火入魔的。”
“青蓮居士。”龍如風震了一下,暗忖:“難道這是自己要死之前的幻覺嗎?自己怎么可能感應到青蓮居士前輩的聲音呢?”
“你不是幻覺,剛才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發覺我突然可以與發外界感應。”
“真的是青蓮前輩你。”龍如風通過神識叫道:“前輩,我對不起你,到現在還是無法把你們從法輪空間中釋放出來。”
“你不用自責,所謂大道自然,當我們應該出來時,自然會出來。”青蓮居士道:“現在你最主要的是把你體內的氣力理順。”他的話一說完,只見伏魔法輪又再次的發出一股靈力出來,這股靈力沒有像剛才那樣亂竄,而是很緩緩的走動,把他經脈中那些靈力一一的歸順起來。這時青蓮居士又道:“我現在幫你把你身上的靈力歸順起來。”
事情的經過說時慢,但實際發生的只是一下子的而已。上師雙手一揮,只眼面前突然凝聚成一把通紅的大刀出來。隨著上師的一聲,“冥刀!”只見那把有半人高的大刀,以快得人肉都難以看清的速度居高臨下的朝著龍如風劈了下去。
“小心,這是當年陰羅神王的絕技──冥刀。”正在運功理順體內的靈力的龍如風,腦海中響起青蓮居士的警告聲。手一伸一個靈力球向著冥刀迎去。砰的一聲,只見那個靈力球一下子被冥刀劈成兩半,而冥刀速度沒有絲毫減退的朝著他劈過來。
龍如風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南邊掠了過去。他的速度不能說不快,但頭發還是被冥刀削去一絲縷。看著那縷飄蕩在空中的頭發,龍如風不由的嚇出一身冷汗出來。心想,如果剛才自己的速度慢一拍的話,自己的腦袋已經落地了。
“青蓮前輩,這冥刀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東西,怎么如此厲害呀!”
“那是當年陰羅神王橫行天下的出名絕技,這冥刀的力量剛才那個人還無法使出三成的力量出來,如果剛才那一下是陰羅神王使出來的話,你那條小命早就報銷了。”
“前輩,這陰羅神王又是什么人?”
“說起這個陰羅神王跟我還有些淵源。這個人的身世極為悲慘,童年時期有一段陰影的經歷,所以造成了他觀念上有一些偏激,但他的對于修真也極有天賦,平常人要修煉的一個道法要一年時間,他往往一個月就把它煉成。有時還能自創一些小道法。可是由于他的天賦過人,所以導致一些同門對他的妒忌,大家拼命的排擠,常常拿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來冤枉他,最后他一怒之下就轉投到巫教,從一個修真者轉變成一個修冥者,而這個陰神大法就是他獨自創造出來的。你不要小看這陰神大法,這可是跳出五界之外的一種大法,煉成者雖然不能成仙成聖,但也從此不用輪回之苦。”
上師自從修煉成這陰神大法以來,還是第一次用冥刀來對付人。沒有想到龍如風能輕易的躲了過去。只見他手再次一揮,冥刀再次的現在面前。冥刀隨著上師的意念,流星般的向著龍如風頭頂上劈了過去。
“你現在按著我所說的方法做。”青蓮居士吩咐道。
龍如風點點頭,雙手不停的結手印。口中跟著青蓮居士不停的念動咒語。四處的靈氣很明顯的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慢慢的在他身體四處形成一個強大的靈力球,把龍如風整個人緊緊的包圍了起來。
就在靈力球形成之刻,冥刀恰好的劈到靈力球上。疾速的冥刀一下子被靈力球擋了下來,在龍如風的三尺之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師震駭暗忖:“他到底是修煉了什么,竟然可以把我的冥刀擋在三尺之外。”上師一對眸子睜得比雞蛋還大的驚望著對面的龍如風。自從修煉成這陰神大法后,他就認為自己擁有橫行天下的本領,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抵擋得了自己冥刀的一擊。他萬萬沒有想到,還有人能如此輕易的把他的這一絕技破了,還破得如此輕松。上師的面色一下子如同彩燈般的變了十几變。他的手再次的一揮,迅速的把冥刀收了回來。
其實對于這個結果龍如風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蓮居士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般,“是不是很奇怪?”
龍如風點點頭。
“我剛才教你的就是我蓮花門的護身大法──蓮罡。它擁有可以抵擋外來的一切力量,使自己不受到絲毫的損傷。本來上次我就是想把它教給你,由于你走得突然,所以來不及教你,原本我以為再也沒有機會把它教給你,但沒有想到這次陰差陽錯之下神識竟然能與你互通,借此機會把它傳授給你。”青蓮居士說到這里頓了一下,續道:“小兄弟,這蓮罡雖然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功法,但也是我門的一大絕技,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利用他。”
龍如風感激道:“前輩,我真的不知要如何報答你才好。”
青蓮居士呵呵一笑,道:“不要說得酸溜溜的,我不喜歡聽。只要你有這份心就行了,記住好好的利用它。”
“是。”
“由于空間的原因,我現在與你聯系極為耗神。我要回去了。”青蓮居士說完這話就沉寂下去。龍如風心中有好几個疑問還沒有解開,沒有想到青蓮居士說走就走,慌忙的連叫几聲,可是很久都沒有得到回應,這時才確認青蓮居士已經走了。
一時之間龍如風心亂如麻,腦子里不停的胡思亂想。人呆愣的站著一動也不動。看著他那個樣子,上師不由氣得要爆炸起來般,一句話也不說的鐵青著臉站著。他完全把龍如風現在的模樣看作是故意藐視他。只見他氣得雙手青筋浮得如同蚯蚓般,如果不是剛才冥刀被龍如風輕易的破解去的話,他早已扑上去跟龍如風拼命了。
一時之間上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果現在走的話,他又有些不甘心,要知多少年來龍如風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他做夢都想著殺死龍如風,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了他,偏偏自己認為已經天下無敵的冥刀竟然無法動他的分毫。從剛才的那一番進攻看來,上師猜測如果真正拼起來的話,可能吃虧的還是自己。
一陣涼風吹過,龍如風頭腦一爽,人從胡思亂想中清醒過來。昂首望著對面的上師,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樣子,一下子就猜測到他為什么不進攻的站著。龍如風的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能唬住上師完全是青蓮居士教給自己的蓮罡護體大法。可是這蓮罡護體大法,他根本沒有正規的修煉過,剛才能形成罡氣完全是青蓮居士引導著自己,現在青蓮居士已走,他根本無法施展。為了能繼續唬住上師,龍如風故作輕松道:“冥刀,不錯、不錯。可是使的人不是陰羅神王,如果他施展的話還差不多。至于你呢……”他說到這里故意把呢字拉得長長的,才道:“那就差遠了。”
陰神大法就是巫教中人,也沒有几個人識得,更別說冥刀。上師沒有想到龍如風一出口就把自己的絕技叫了出來,聞言不由的震了一下。剛才還有些猶豫不決,現在馬上就有決定,盡快的離開這里,回到教中繼續閉關修煉,以求把陰神大法修到大成之境,再回來尋找龍如風報仇雪恨。
“龍如風你不要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看你的樣子像是要逃吧!你認為我會給你機會逃走嗎?”
“哈……龍如風,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想走的話,我想還沒有人能留得住我。”上師說完,人一晃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要看龍如風話說得輕松,上師一走,他整個人像是散了架般。剛才他可是跟上師斗勇斗智,萬一給上師看破他虛實的話,他可能就連命都沒有。以上師的修為,想要取的性命的話,最多他只能抵擋到一千招。偏偏上師一上來就被蓮罡唬住,嚇跑了。望著上師消失的方向,龍如風不由的嘆了一聲,“饒幸!”
鈴……鈴……
懷中的衛星電話突然響起。龍如風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梅一笑的電話,打開電話問道:“什么事情?”
“你在那里?”
龍如風不想梅一笑等人插入自己與黑巫教的恩怨。答道:“出來外面走走。”接著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那小子突然間說要見你,說要告訴你的一個你有興趣的秘密。”
“那個小子?”
“還有誰,不就是溫家駝。”
“是什么秘密?”
“他不肯說,說是要見到你才會說。”
“你們現在在什么地方,我馬上去。”
“六澤三路八十五號。”
rayearth2008 發表於 2012-3-12 22:13
第二章 六澤三路八十號

 六澤三路八十號是市政府的一所秘密房子,市里的領導經常會在此召開一些特殊的會議。昨天梅一笑向市里的領導說了一聲,需要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市領導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地方。梅一笑等人押著溫家駝兩人回來時,就立刻住了進去。
  六澤三路八十號在春津市人民眼中也是一塊特殊之地。當龍如風攔一輛出租車,向司機說要去六澤三路八十號時。司機不由的多看几眼,把龍如風看得莫名其妙。作為外地人的龍如風當然不知,這六澤三路八十號在春津市有著多么特殊的位置。
  六澤三路八十號是一幢獨立的房子,四處都用高牆團團的圍住。龍如風剛走到門口,只見那厚厚的大門緩緩的被人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年輕人。這個人龍如風認識,是虎組的小趙。
  小趙道:“龍先生你來了。”
  龍如風點點頭。
  小趙續道:“梅組長在二樓的大廳。”
  龍如風走上二樓,只見梅一笑正坐在沙發上。看到他走入進來,馬上站了起來。道:“你到了。”
  龍如風點點頭,問道:“他們兩人呢?”
  梅一笑指了指在他對面的兩個房間,道:“兩人正在里面。”看著龍如風聞言就要進去,問道:“要不要喝杯龍井茶再進去。”
  龍如風頭也不回,答道:“不用了。”
  溫家駝躺在床上閉眼休息,聞到腳步聲,睜開眼一看。只見龍如風與梅一笑兩人站在自己的對面。
  梅一笑道:“溫家駝,現在我已經把龍如風給你找來了。你有什么話現在可以說了吧!”
  溫家駝從床上坐起來,道:“我的話只能對龍如風一個人,你出去。”
  梅一笑沉默一下,對著龍如風道:“既然這樣,那我出去一下。”梅一笑一走開,龍如風順便從旁邊拉來一張椅子在溫家駝的對面坐下去,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可以,但我要你保証,我說了這個秘密之后,你要恢復我的靈力,送我們回去。”
  “如果你這個秘密有這個價值的話,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你放心,我保証你聽完會物有所值。”溫家駝頓了一下,續道:“我想你應該對玉髓之精應該有興趣吧!”
  龍如風激動得站了起來,厲聲問道:“你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溫家駝一副胸有成竹道:“我當然知道了。”望著龍如風問道:“怎么樣,我用他來換我的自由,應該物有所值吧!”
  “只要是真的,我保你沒事。”
  “好,那我們就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溫家駝說著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什么拼命的要得到乾隆粉裝六方套瓶?”
  龍如風腦子一轉,問道:“難道乾隆粉裝六方套瓶跟玉精之髓有關?”
  溫家駝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玉精之髓的下落就隱藏在乾隆粉裝六方套瓶。”
  “有何証明?”
  “當然有了。”溫家駝說道:“發現這個秘密是我的一個師弟。他有一次在無意之中從舊物市場中買回了一本孤本,從孤本中得知,乾隆晚年時期突然對煉丹有了興趣,一心想煉造出不死仙丹,能讓自己吃了以后長生不老。所以招了大量的煉丹之士,而這些煉丹之士中,以一位名叫回春子的煉丹者最為厲害。他按著古老的配方向乾隆建議收集煉造不死仙丹材料,而這些材料之中就有一味是玉精之髓。乾隆聽了他的建議后,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整整用了十年的時間把它們收齊。可惜當他把所有的材料收齊時,這位回春子突然消失了,不但他人消失,就連他那張配方也跟著他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后來由于找不到回春子,乾隆就把這些材料放在一個秘密之處,然后讓人把這個地方燒在瓷瓶之中,而這個瓷瓶就是如今的乾隆粉裝六方套瓶。”
  龍如風問道:“這次你想盜取它就是為了得到這些材料,煉不死仙丹嗎?”
  “不。”溫家駝搖搖頭,道:“按著那配方所需求的材料有十種之多,這些材料每一種都是絕世珍品,也是我們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東西。”
  龍如風問道:“我想你告訴我這些不是為了換取你的自由吧!”
  溫家駝淡淡一笑,道:“看來什么事情都瞞不過你。其實我只所以告訴你,就是想跟你平分那些東西。”
  龍如風道:“現在你把所有的秘密告訴我了,你就不怕我一個人獨吞嗎?”
  溫家駝哈哈一笑,道:“沒有我,就算你得到乾隆粉裝六方套瓶,你也一樣拿不到這些東西?”
  “為什么?”
  “因為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只記載著里面的機關,至于它的地理位置是記載在另外一件東西。”
  龍如風道:“就算我想跟你合作,但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那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在黑巫教那些人的手中,而知道它在那里的范丁已經死了。我們想尋找也是無處找去呀!”
  溫家駝道:“這點你放心,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証三天之內把它找回來。”
  “你有什么辦法可以把它尋找回來?”
  “這個無可奉告,但我可以向你保証。”
  “你拿什么來保証?”
  “我妹妹在這里,你還怕我跑了不成?”
  龍如風想了也是。從當時抓兩人時就可以看得出來溫家駝對他這個小妹極為疼愛,他不可能丟下他妹妹不管。沉吟一下就答應了他的條件。道:“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著手一拂,一下子把溫家駝的禁忌解去。
  禁忌一解,溫家駝整個人又變得精神煥發,一掃剛才的那種病態。只見他向著龍如風供了一下手,道:“我走了。”
  龍如風手一擋,把他攔了下來。
  溫家駝愕然不解問道:“干什么?”
  龍如風道:“不要急,你要走最少也要讓我跟梅組長說一聲。”
  溫家駝啞然一笑,道:“你說得不錯,那我就在這里等著。”
  梅一笑聽完龍如風的陳述后,二話沒說的拍著龍如風的肩膀道:“有什么事情你拿主意就成,不用對我說。”
  龍如風道:“那我就謝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就在第三天的中午,溫家駝抱著一個錦盒回來。他把錦盒桌上一擺,道:“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找回來了。”
  自從那天一別,龍如風就回到酒店,今天一大早就來此等候溫家駝的消息。現在看到溫家駝真的如約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帶回來,不由滿臉欣喜。一個箭步跨到錦盒面前,伸手就把錦盒打開,果然上面上放著一個跟宣傳手冊一模一樣的瓶子。
  龍如風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揣起來舉到頭頂上去,詳細的觀看,除了一些花紋以外,根本沒有那個特殊的地方。迷惑不解的望向溫家駝,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家駝輕輕一笑,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接了過去,然后對龍如風道:“你去拿一只蠟燭過來。”一聽到這話,根本不用龍如風動手,虎組的人員迅速的入房拿出一根蠟燭遞給他。溫家駝接過蠟燭,沒有見他拿什么火器之類的東西,他的手輕輕的往蠟燭一指,只見蠟燭一下子燃了起來。
  他把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放在桌面上。然后又把手中的放在另一旁,這時瓶子馬上就形成一個倒影。只見倒影的中間現出一個字出來──左三右四。
  龍如風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溫家駝道:“如果我估計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指藏寶處機關走法。”
  眾人細想一下也覺得溫家駝的話有理,紛紛的點頭表示贊同他這種說法。溫家駝拿起桌面上的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把他遞給梅一笑,道:“現在這個瓶子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如今交給你,你也可以交差。”
  梅一笑哈哈一笑,道:“極是、極是。”說著欣然的把瓶子接了過去。
  溫家駝對著龍如風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起程。”
  龍如風道:“可能要三兩天,因為我要把天龍草拿到手才可以走。”
  溫家駝道:“這點我明白。”頓了一下,道:“那這樣吧,三天我們在機場見。你看怎么樣?”
  龍如風點點頭,道:“就這么辦。”
  溫家駝向著眾人供供手,道:“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帶著溫姿往外就走,當兩人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對著龍如風問道:“你如此放心的讓我們走,難道就不怕我們一走了之嗎?”
  龍如風哈哈一笑:“你太不了解我龍如風了。我這個人要不就不相信人,如果相信一個人的就會完全的相信他徹底。難道你忘了有一句俗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
  溫家駝哈哈一笑,“好果然夠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三天后見。”
  龍如風向他點點頭,道:“三天后見。”
  事情無比的順利,在梅一笑的按排下第二天的下午,龍如風就把天龍草拿到手了。第三天早晨梅一笑特的安排一輛車送他到機場。一到機場只見溫家駝兩兄妹正站在大廳中,兩人看到龍如風揮手向他打招呼。
  雙方一見面,溫家駝問道:“怎么樣,事情搞定了吧!”
  龍如風點點頭,答道:“挺順利的,已經辦好了。”接著問道:“我們現在要去那里?”溫家駝聞言不答,把手中的飛機票拿給龍如風。
  龍如風接過飛機票一看,上面寫著西安兩個字,問道:“我們要去西安?”
  溫家駝不答話的點點頭。
  龍如風繼續問道:“如此說來,那些東西就藏在西安了?”
  溫家駝道:“不要問那么多了,反正到了你就會明白了。”這時音箱中傳來登錄航班的消息。溫家駝拿起地下的行旅,道:“馬上就要登機了,我們進去候機室吧!”
  龍如風自己沒有什么行旅,但看到溫姿大包小包的拿著不少,就把她的行旅接了過來。溫姿淡淡的對著他一笑,道:“謝謝!”
  “不用客氣!”龍如風說完跟在溫家駝的后面向著安檢走去。
  三個小時后,也就是下午的一點五十分。三人從機場走了出來,一坐上出租車,溫家駝熟練的向著司機說道:“麻煩到商業街七十二號!”說完轉身向龍如風道:“我們家里有一幢房子在這里,我們就不去住酒店了。”
  龍如風道:“無所謂,只要方便就行。”
  十五分鐘后,三人終于到達他們此來的目地的──商業街七十二號。他們才一下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佣人打扮的男子早已在門口中等候他們。看到他們到來之后,馬上上前給他們接行旅。問候道:“少爺、小姐好。”
  溫姿對著他淡淡一笑,道:“貴叔好。”
  貴叔走在眾人的面前,邊走邊道:“我已經把你們的臥室打理好了。請跟我來。”
  溫姿問道:“貴叔,我的臥室是不是在三樓右邊那一間?”
  貴叔輕聲答道:“那是當然的。那個房間自從上次你走后,我一直為你保留著,連你以前用過的東西都沒有動一下,原封不動的擺著。惟一做過的只是,經常進去幫你打掃一下罷了。”
  “謝謝貴叔!”
  “小姐,千萬不要這么客氣,這都是我份內的事情。”
  三人在貴叔的安排下,很快的就安置好了。溫姿在三樓,而龍如風與溫家駝兩人就住在二樓。而樓下的就是住著貴叔跟兩人佣人。
  龍如風把几件衣服放進衣柜后,就走出大廳。發現溫家駝動作比他還快,正坐在大廳那套偽清的家私中,拿著一個古香古色的紫沙壺泡著茶。
  一向對茶愛好的龍如風從溫家駝熟練的手法中,就知道他是此道的高手,走近去含笑道:“沒有想到你也這方面的愛好。”
  溫家駝淡然道:“茶這個東西,有那一個修真者不是對他好感。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龍如風哈哈一笑,道:“你說得不錯。”
  溫家駝把一杯剛泡好的茶放在龍如風的面前,道:“品一下吧!看看這百年鐵觀音怎么樣?”其實這個茶龍如風根本不用去品嘗,單單靠著聞茶水中散發出來的,那杯悠香的味道就知道這茶是極品。他把茶拿到鼻子上輕輕的一聞,緩緩的閉上眼睛,過后才緩緩的把茶水喝了下去,喝完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道:“果然是好茶,極品鐵觀音。”
  溫家駝哈哈一笑,道:“看來龍先生真是此道中人。”說完對著旁邊的電話按了一下,說道:“小妹,把東西拿出來。”
  一會兒過后,溫姿手里拿著一張羊皮從樓上走了下來。來到兩人的對面坐下去,把手中的羊皮遞給溫家駝。溫家駝沒有接,而是示意讓她交給龍如風。溫姿會意的把羊皮遞給龍如風。龍如風接過一看,只見羊皮上面畫著曲曲彎彎的線路。從上面所繪畫的線路來看,應該是一張地圖。問道:“這難道就是你所指的……”
  溫家駝不待龍如風說完,道:“你說得不錯,這就是乾隆當年藏那些東西的地圖。”
  龍如風聞言又細看了一遍。這張地圖做得很精致,里面的地名與線路也畫得極為細致,可是那都是清朝時期的一些地名,跟現今相比有很大的出入。嘆道:“這地圖上的地名早已經沒有了,我們怎么找。”
  溫家駝呵呵一笑,道:“你放心了,得到這張地圖后我就做了詳細的研究,早已經把他的地址摸得一清二楚。”頓了一下,問道:“你可知為什么在西安我們會有這幢房子?”
  龍如風搖搖頭,表示不知。
  溫家駝解釋道:“這幢房子就是當年我得到這羊皮地圖后,為了考察地圖上的實際地址買的。”
  龍如風問道:“那地點在什么地方?”
  溫家駝搓了搓手,不答反問道:“龍先生,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修真世家?”
  龍如風點點頭,道:“上次我聽歐陽中華說過,他們的家族就是修真世家。”他說完望著溫家駝問道:“難道修真世家跟我們尋找玉精之髓有什么關系嗎?”
  溫家駝苦笑道:“本來是沒有什么關系的,可是偏偏藏寶的地點就于修真三大世家的玉龍宅之中。”頓了一下,問道:“你應該聽說過玉龍宅吧?”
  龍如風搖搖頭,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玉龍宅是修真三大世家之一上官云所住之處。這上官云雖然是修真之人,但從來不與修真界來往,一向過著獨來獨往的生活,做事也是亦正亦邪,完全是憑著自己的愛好。是出了名的鬼難纏,一般修真界中人知道他習性,一向都是對他避而遠之。”
  龍如風接下話道:“想必這就是你遲遲不動手,找我來的真正原因吧!”被人說破心事,溫家駝不由的臉上一紅,尷尬道:“這只是原因之一。”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這上官云應該有過人之處,要不然你也不會坐在這里遲遲不動手吧!”
  “你說得不錯,玉龍宅里面除了上官云外,底下還有擁有三個實力一點都不比上官云修為差的長老。就總體實力而言,玉龍宅一點都不比當今任何一個修真門派差。”
  龍如風道:“如此說來,我們想得到玉精之髓那是不可能的了。”
  “當然不是。”溫家駝道:“上官云雖然不跟修真界的人來往,但這個人對于修道極為痴迷,到時你只要出現在他的面前,我想他絕對不會放過去,一定會把你留下來談經論道。到時你就可以明正言順的住進去,到時你只要按著地圖所記載的地方就可以找到藏寶的地點,按著乾隆粉裝六方套瓶所記載的方法輕易的把東西拿出來。”
  “你這個方法倒是不錯。”龍如風問道:“你不跟我進去嗎?”
  溫家駝道:“上官云極為高傲,一般的修真者他根本不會看在眼里。再說我去了也是無濟于事,留在外面還可以做你的外緩,以防有什么意外發生。”
  龍如風爽快道:“那好,一切就按你說的計划進行。”
  溫家駝道:“既然這樣,明天就開始行動。”
  翌日一早,溫家駝帶著龍如風前往玉龍宅。兩人穿過一條繁華的商業街,進入玉龍街。溫家駝指著前方一座由十几座雄偉樓房組成的宅樓,道:“這就是玉龍宅。”龍如風隨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道:“這些房子看起來都應該超過几百年歷史。”
  溫家駝道:“你說得不錯,玉龍宅是上官云的先祖所建。”
  龍如風點點頭,道:“行了,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溫家駝要走之前,拍拍龍如風的肩膀道:“小心點。”
  龍如風淡然一笑,“知道了。”說著邁開大步朝著玉龍宅走去。玉龍宅整體完全是按著滿清時期的風格所建成,雖說如今已經走入科技時代,但玉龍宅還沒有絲毫的變化,在這里你完全看不到有絲毫的現代化的東西。門的前方蹲著兩只威風凜凜的大石獅子,一副高高的大木門緊緊的關閉著,木門的中間挂著兩個寬大的門環,青銅做成的門環雕刻著兩條栩栩如生的盤龍,門前高挂著兩個大大的紅燈籠。
  龍如風觀看了一會兒過后,上前用手輕輕的拍了拍木門。沒有多久時間,只見木門緩緩的被打開,一個佣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看了龍如風一眼問道:“請問一下你找誰?”
  龍如風不答反問道:“請問這里是玉龍宅嗎?”
  中年男子點點頭,道:“不錯,這就是玉龍宅。”
  龍如風對著中年男子供了供手,道:“在下姓龍。這次前來貴宅是慕名拜訪上官云先生。麻煩幫我通報一下。”
  中年男子不假思索道:“我家主人已經云游去了。”說著不理龍如風回答什么,退一步就想關上木門。
  從中年男子的神態之中龍如風就知道,他肯定是得到上官云的吩咐。一個箭步上前把他攔了下來,道:“請慢!在下還有話要說。”
  中年男子望著龍如風,問道:“什么話?”
  龍如風道:“我只是想讓你帶一句話給你家主人。”
  “什么話?”
  “什么是道,什么是法。”
  “就是這句話?”中年男子困惑的望著龍如風。
  龍如風微微的點點頭,道:“不錯。”
  中年男子低思了一下,道:“好,我一定為你帶到。”說著也不管龍如風,砰的一聲把木門關了上去。
  事情不出龍如風所料,大約十分鐘后,那厚厚緊關著的大門再一次的打開。中年男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說道:“龍先生,我家主人有請。”說著還曲下身比了一個請勢,不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與剛才有著天淵之別。
  “謝謝!”
  龍如風說著邁開腳步往里面走去。中年男子把門關上去后,快步的走到龍如風的前面為他帶路。
  玉龍宅里面很寬廣,四處都種著花草盆景。在中年男子的帶領下,龍如風來到一個古香古色的大廳中。中年男子為他倒了一杯茶水后,說聲:“你等一下,我家主人馬上就到!”說著向大廳的后面走了去。
  五分鐘后,一個身穿西服的模樣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人,龍行虎步的從大廳的后門走了進來,一進大廳他二話不說的盯著龍如風看了一會兒。就在他打量著龍如風時候,龍如風一對眸子也沒有停過,也把他打量個遍。
  中年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王者之氣。自從第一眼看到中年人之后,龍如風就猜測對方應該就是這宅子的主人──上官云。
  一會兒過后,龍如風問道:“請問一下,你就是上官云先生嗎?”
  中年人不語的點點頭,道:“我就是上官云。不知先生貴姓大名。”
  “免姓,龍如風。”
  上官云聞言一震,脫口而出道:“你就是龍如風。”
  龍如風困惑問道:“你認識我?”
  上官云哈哈一笑,道:“龍先生名震修真界,云某雖然從不與修真界中人來往,但你的大名還是如雷貫耳。”
  “慚愧、慚愧。”
  上官云笑道:“龍先生不用謙虛,你的事跡我早已有所耳聞。如今一見,果然與我心目中的人物一樣。好……很好……”
  “讓你見笑了。”
  上官云高興的走到龍如風的對面坐下,手比了一個請勢,道:“坐……坐。”看著龍如風坐下去后,續道:“剛才我還在猜測是誰能說出那么一番話來,如今看到龍先生本人后,就感覺到一切都不足為怪了。”
  龍如風道:“自從聽聞好友歐陽中華說過你的事跡后,我就一直想尋找個機會拜訪一下你。可是由于一直沒有時間,這一次我恰好有一點事情來此,所以一來到此處就迫不及待的來拜訪,還請不要見怪。”
  上官云哈哈一笑,道:“能以先生相見,那是三生有幸,在下怎么會見怪呢!”
  龍如風笑道:“見到先生本人后,在下才明白外界傳有誤。”
  “此話怎講?”
  “外界一直傳聞先生高傲自驕,一向不跟修真界的人來往。但如今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先生不但是一個豪爽之人,而且還非常的好客。”
  上官云道:“其實外界所傳的一點都不假。我們上官宅雖是一個修真世家,但我們一向都是獨自獨往,根本不跟修真界的人來往,除了另外兩個修真世家。”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要接見我?”
  上官云道:“我只所以接見你,那是你不是修真界的人。”
  “憑什么這樣說?”
  “因為你一切都是依靠你自學而來,在如今的修真界來說,可以說是惟一一個沒有拜過師的人。”
  “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証明我不是修真界的人。畢竟我現在是一個修真者。”
  “你是一個修真者那是不會錯,但這并不代表你是修真者就是修真界中人。你要清楚,所謂的修真界就是以修真門派聚集成另外一個別于現今的小社會。而你根本不是那一門那一派的人物,所以我說你不是修真界中人。”
  這一番話龍如風雖然有些不認同,但他也承認其中有一部分說得有理。“先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接見了我。”
  上官云道:“是的。”
  “謝謝!”
  “客氣什么!”上官云道:“剛才先生跟下人問我什么是道,什么是法。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好久。在我最先修道時,我就一直認為道就是法,法就是道。可是當我修煉到某個程度時,又發現兩者有很大的不同,他們看起來相似,可是本質上根本就是兩回事。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好久,就是到了今天,我還是無法解釋他們。不知先生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龍如風向著上官云供了供手,道:“我對它們有一點見解,請先生指點一下。”
  “請說。”
  “我的認為道與法應該是一體的。道形于內,而法形于外。所謂道法自然,他們的本源都來自于自然之中。一直以來有些人認為道大于法或者法大于道,但我的認為他們都是錯的。我認為他們只是以不同的狀態表達出來而已。如果用通俗一點的來形容他們,道就好比練武之人的內功,而法就好比練武之人的招式。他們兩者應該是互補互成的。”
  上官云道:“你這話說得雖然有些道理,但我還是無法認同。在修道之中有這么一句話,道成法自成。從這么一句話之中,我們就可是証明,道應該比法大,而不是同等。”
  龍如風問道:“那在先生心目中,道是一種什么東西?”
  上官云沉思了一下,道:“那應該是一種境界。當一個達到一定的程度,一定的境界時,也就說明他已經得道了。”
  龍如風默然一陣,有所感嘆道:“對于道法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理解。這也可能就是為什么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修真門派與修煉方法的原因吧!”
  上官云也像是贊同龍如風這一番說法般,聞言不由自主的微微的點了點頭。“你說得一點都不錯。”緊接著道:“如今我才明白,‘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對著龍如風供了供手,“真是太感謝了。”
  ……
  經過這么一番的談話,兩人像是多年不見的故友般,從修真到生活兩人無所不談。上官云不論是在見識上,還是在修真方面上都有一套獨特的見解,一席話下來龍如風感到收益非淺。兩人談到濃時,龍如風甚至忘記了自己來玉龍宅的目的。
  事情如他所料,上官云開口把他留下來。龍如風客氣了几句后,順水推舟留在玉龍宅過夜。在房間里,龍如風不斷的猜想藏寶地點在什么地方?吃完晚飯時,他借故要參觀玉龍宅,上官云親自陪他逛了一圈。整個玉龍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由十几座四合院形式的院子串連起來,其中不少地方還布置精致巧妙的假山假水。
  為了能盡快的把藏寶地點尋找出來,龍如風可是下足了工夫,每到一個地方都仔細的觀察,最終的結果是,每一處都像是藏寶地點,每一處都不像是藏寶地點。
  “如何才能把這個藏寶地點找出來呢?”龍如風為了這個問題整整的想了一夜,但最終還是沒有一點結果。有几次龍如風忍不住想利用搜神朮對整個玉龍宅進行地毯式的搜查。憑著搜神朮的神奇,龍如風相信不用半個時辰就可以把藏寶地點尋找出來。但他不敢用這個方法,因為玉龍宅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在這里的人大大小小每一個人都是修真者,只要他運用一點靈力,別人就可以感應到。以上官云的智商雖然不能馬上猜出自己來此的目的,但也會對自己產生懷疑,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結果。說心里話,來此之前他對上官云這個人根本沒存在好與壞的感覺。但通過昨天那一番的談話,上官云給他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是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所以他不想因為此次事情與上官去交惡。
  龍如風起來不久,就有一個佣人模樣的女子敲門走進他的房間。她一進來,禮貌的向著龍如風道聲,“早上好!”
  龍如風含笑問道:“早上好,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女子答道:“云先生有請。”
  “什么事情?”
  女子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先生過去一就知。”
  龍如風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先生,我很快就到。”女子聞言輕輕的點點頭,退了出去,順手還把房門關了上去。
  龍如風整理一下衣物,來到女子所說的地方。只見上官云早已經在那里等候。看到龍如風的到來,上官云熱情的讓他在一旁坐下。
  龍如風一坐下問道:“云先生找我來,不知有何要事?”
  上官云并沒有馬上回答龍如風的話,而是低頭沉默一會兒后才道:“想必你已經聽過我們修真三大世家的事情?”
  龍如風點點頭,道:“三大世家都是以除魔衛道為己任。這不論是那一個修真者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會不知呢!”
  上官云道:“你說得一點都不錯。我們三大世家一出生就注定是這種命運,不斷的與妖魔鬼怪對敵,保護社會的安寧。”
  龍如風欽佩道:“世俗能有今天的安寧,完全是依靠你們默默的保衛著。可惜又有几個人能明白其中的原因呢!”
  上官云道:“除魔衛道是我們的天命,別人怎么看待我們倒無所謂。”從他的說話中,龍如風就看出上官云肯定遇上了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要不然他絕對不會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訊問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請盡管開口?”
  上官云緊緊的看著龍如風,這次他沒有回避龍如風的話,答道:“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忙,但一時之間真不知怎么開口好。”
  “沒關系,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幫你。”
  “謝謝。”上官云向龍如風道聲射后,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在玉龍宅里有一個地方專門禁錮妖魔鬼怪的地方名為鎮妖閣,里面禁著歷來被上官家族歷來抓獲的妖魔鬼怪。可是在半年前,他一時大意之下,一個千年道行的狐狸精從鎮妖閣里逃跑了出來。為了這件事情,上官云發動了整個玉龍宅的力量,在世界各地的尋找,可是這狐狸精自從逃跑后,就像是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般,不論他們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他們一點蹤影。如此大費周張的尋找不到她,上官云以為狐狸精經過這么多的監禁,有所收斂,不敢出來為非作歹,尋找一個山清水秀之地正正經經的修煉去了。可是就在兩個月前,此地竟然發生多宗男子異常死亡,死者清一色為二十到二十五歲強壯男子,他們的死因也是一模一樣,一律為精盡人亡。為了這個案子,此地的警方出去了全部的力量,可是到如今還是一點結果都沒有。由于警方到了如今還是破不了案,社會上流出各種各樣的傳文。而且是越傳越神乎,搞得現在整個西安人心恍恍,每一個年輕男子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出現如此異常的事情,背負著除魔衛道的上官云當然不會不管。他第一時間就把那些死者的尸體檢查一遍,發現他們每一個人都被人采陽至死。采陽補陰這種邪朮正常的修行者是不會用的,大部分都是妖魔所有,所以上官云第一時間就把目標鎖在妖魔身上,可是他用地毯式的方法在方圓兩百里內都沒有尋找到一點有妖魔的痕跡。就在上官云苦惱時,想起在鎮妖閣里面有一本記載著歷來所抓獲妖魔鬼怪特征與作案手法。從中尋找到那只逃走的狐狸精的作案方式與本案有著極大的相似,書中還記載著這只狐狸精不但能變化為人,而且還可以把身上的妖氣隱藏起來,使人不能覺察到她的元身。
  聽完上官云的陳述后,龍如風問道:“你懷疑這個案子就是那只逃走的狐狸精所作的?”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是她所作。”
  龍如風默然一下,問道:“有一點我很不明白,不知你能否解釋一下。”
  “請說。”
  “你們為什么不把妖魔鬼怪全部殺掉,而要把他們抓到鎮妖閣監禁呢?”
  上官云嘆了口氣,道:“這是我們家族第三代主人上官鋒所定下來的規定,不是十惡不赦的妖魔絕對不能殺,只能把他們監禁起來。”
  “原來如此。”龍如風恍然的點點頭。“那你要我怎么幫你?”
  上官云道:“我懷疑這只狐狸精就在本市里,所以想請你幫我把她找出來。”
  龍如風驚訝道:“以你的道行,她如果真的在市里的話,你應該可以把她尋找出來的。怎么要找我來幫忙?”
  “你有所不知,這只狐狸精在鎮妖閣里待了差不多有兩百多年了,所以她對我們家特有的靈力特別的熟悉。我想我們尋找不到她的原因就是這一點。”
  龍如風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說著向上官云笑了笑,道:“沒有問題,只要她是在本市內,我一定會把她尋找出來,為民除害。”
  “那我就在此多謝了。”上官云高興的向龍如風供了供手,道:“几個死者他們都是在市里的賭場出來后死去的……”龍如風不等他把話說完,道:“我明白了。你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說著揚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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