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請叫我威廉三世 作者︰天空之承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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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25 22:42: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09 227299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21:20
本帖最後由 kelvin12354 於 2012-4-28 09:53 編輯

滅日 第一百零六章 語不驚人


    按照原來的計劃,辰天一行將在南京短暫停留48個小時,除了參觀中山陵、明孝陵等一些著名景點之外,他們還準備和國民政府高層進行一次高級別的正式會晤。

    會晤的地點被安排在了曾經的天王府和兩江總督衙門,那裡也是孫中山就任臨時大總統以及後來辦公的地方,眼下成了南京政府所在地和老蔣日常辦公的地方,但它現在還不叫做“總統府”,大門前的牌子上寫著“中華民國,國民政府”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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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9年12月2日,載著德皇及隨行人員的車隊駛入了這座位於市中心位置的政府大院,此前的來訪者中並不缺乏一國之元首,但要論國家和個人影響力,毫無疑問今天才是最重量級的來訪。

    這大院之內已是戒備森嚴的區域,可是眾多安全人員還是將從座車中出來的辰天保護得嚴嚴實實,原因無他,這裡是中國的首都,也是日本間諜活動相當猖獗的地方。儘管德皇此行保持著盡可能的低調,但日本政府那邊已經是早有所動,據說他們為這位“頭號仇敵”準備了十幾種刺殺方案。

    看到辰天到來,南京政府的大員們熱情的迎了上來,不過一臉冷峻的辰天讓東道主們的熱臉孔貼了自己的冷屁股。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昨天晚上從東北前線傳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通化,這個隔鴨綠江與朝鮮相望的邊城並沒有無法跨越的天險或是苦心經營的龐大要塞,駐守這裡的不過是區區萬餘日軍殘兵,從西、北兩個方向發動進攻的中國軍隊多達7個師,攻城戰持續了四天時間卻仍無進展,就在12月1日晚上,守城日軍突然發動了一次反擊,就是這樣一場並不令人意外的野戰竟讓攻城的中國軍隊發生潰敗,而根據前線德國軍事觀察員的報告,這次潰敗地根本原因是那幾個中國師從官到兵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凱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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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辰天連夜召集隨行軍官團進行研究,而從前方傳來的各種消息不久之後便驗證了他的猜測——中國方面的攻勢已經被人為的延緩了,不出意外的話大多數精銳部隊的指揮官都得到了準備調回內地的秘密通知。

    此時地戰略地圖上,旨在收復中國東北的戰事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不可一世的關東軍主力眼下被壓縮到了與俄國比鄰的黑龍江東部和北部,他們僅能通過海參威等少數港口得到來自國內的有限供應,前景用日薄西山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雖然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中國政府此舉的真實意圖,但辰天很不高興。

    經久不息的掌聲將辰天從自己的思緒來回到現實中來。他此時身處的是一間可容納百人的大型會議室,據說也是南京政府舉辦重要地國內國際會議地地方。正在熱烈鼓掌的,是身穿兩種衣服的數十號人物——穿黃綠色軍服地那些自然是中方的高層將領們,金色的星星多得有些令人晃眼,穿中山裝的那些辰天在電視上見過,想必是身份不凡的政府大員們,他們或是梳著光溜溜的大背頭,或是整著典型的中分,胸前無一例外別著一枚青天白日章,僅從他們的服飾上很難看出他們的級別。但是辰天也沒有什麼興趣知道他們究竟誰是誰。

    看著眼前的場面。辰天有些納悶了,這難道是高級別地雙邊會晤嗎?看起來怎麼像是一場隆重的報告會?

    接下來,會議的主持人。現任國民政府主席,也就是留著光頭的老蔣,做了一篇冗長的發言,裡面匯聚了但凡用來恭維、讚揚、誇獎的華麗辭藻,若不是事先早有準備,那可憐的翻譯恐怕是要翻白眼了。

    發言結束後,老蔣很熱情的邀請辰天上去說幾句,辰天並沒有推辭。目光掃過整個會議室之後,他並沒有用上自己刻意準備的“洋腔調”,而是用標準地、充滿貴族傲氣的德語說道:

    “尊敬的主席。尊敬的將軍們,尊敬的先生們,我很高興能夠來到中國,因為這是一個擁有五千年曆史和燦爛古文化的偉大國度,這裡的人民很善良,也很美麗,儘管他們在近百年來過得很不愉快,但是他們正在覺醒!沒有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一股勢力。能夠阻止他們走向文明、現代、和平、民主的社會!願中德兩國友誼長存!謝謝大家!”

    在說完這段一氣呵成的話語之前,辰天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中間給翻譯留時間,所以儘管擁有豐富的翻譯經驗,一旁的中方翻譯官也只能將大體的意思翻譯過來。

    在這之後,辰天再次掃視整個會場,除了極個別人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在用力的鼓掌,包括老蔣。

    接下來,這一大群人像是訓練過很多次一樣迅速在分兩排擺放的椅子那邊組成三排“人牆”,老蔣則熱情的將辰天拉到前排正中央的位置,辰天算​​是明白了,這是一場民國時期的中式見面會。

    照片上各人有著各自的表情,有的微笑以對,有的面色和善,而辰天的臉上,卻是一種少有的嚴肅,不折不扣的嚴肅。接下來的會晤則可以說是一場毫無結果的會晤,中方提出了包括縮短德軍租借青島期限、增加貸款以及加大雙邊合作等一系列意料之中的提議,但以辰天為首的德方代表團卻使出了“太極**”,一整天下來沒有對其中任何一條作出明確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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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的宴會,辰天以身體原因推脫了,並藉口公務提前離開南京。

    當晚10點,辰天的專機即抵達青島,這也是辰天時隔19年後再次踏上了青島的地界。不過此刻的辰天並沒有那種故地重遊的喜悅,他連夜召集德軍遠東集群的高級將領們開了一個臨時的軍事會議,聽取將領們的報告之後,他對登陸朝鮮半島的部隊提出了新的要求:暫緩南下,加速北上!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21:20
滅日 第一百零七章 登山


    當新一天的第一抹朝陽批灑在美麗的嶸山上時,辰天一行已經登上了半山腰,雖然因為昨晚的會議耽誤了一些時間而沒趕上在山頂看日出,但辰天並沒有感到失望,相反的,在對前線戰局進行了深入了解並作出及時調整之後,他心裡此時大有如釋重負之感。

    “陛下,從前就听說您有每天早起晨練的好習慣,可是旅途勞頓並且只休息了區區5個小時,您的體力還是這麼的棒!”仍舊是一身標準陸軍冬季軍服的龍德施泰德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讚歎著,此時的他年紀也不算大,54歲對於一個集群將領來說是一個非常理想的年齡,只是這位被稱為不管一切細節小事而只注意大問題、在剎那之間就能把握住任何問題要點的天才軍人看來平時有些缺乏鍛煉了。

    辰天回頭望了一眼還遠遠落在後頭的朱麗安娜等人,示意周圍的人暫時先休息一下,然後與龍德施泰德走到旁邊一顆樹幹有碗口粗的松樹下。

    “將軍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龍德施泰德連忙搖搖頭,“沒有!陛下這裡所指的革命是什麼?”

    “呃……”辰天小口小口的喘著氣,雖說自己每天都堅持鍛煉,但這嶗山最高處畢竟有海拔1千1百多米,而且登山步道還不像泰山那樣的平整,不少路段甚至可以用陡峭來形容。

    “革命只是一個泛稱,可以理解成偉大的事業,或者是崇高的理想,而這整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沒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就別想成就什麼大事業!”

    “陛下言之有理!”對於這樣一個顯而易見的道理,龍德施泰德並沒有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是指著東面已經清晰起來的海面,“陛下,據當地人說,這嶗山之上是觀看青島海景的最佳地點。尤其是這太陽剛剛升起地時候,那海天彷彿融合在一起,而那近海的小島也似乎漂浮在雲海之中!”

    “對啊,如果不是戰爭,這裡會是一個非常宜人的度假勝地!”說著,辰天看看自己,再看看周圍眾人,雖說眼下大家都很放鬆。但身上的軍服以及衛士們隨身攜帶的武器都在警示人們,戰爭的硝煙並沒有遠離。

    “陛下,其實在下心裡一直有個疑問……”龍德施泰德右手捏著帽簷將軍帽稍稍托起,好讓積壓在帽子裡的濕氣散去,而微微發紅的兩鬢此時也在沁著小顆小顆地汗珠。

    “我們為什麼要和日本人打仗?”對於這個問題,辰天似乎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儘管德國軍人素以不聞政事而著稱,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會思考自己為何捲入到一場激烈而殘酷的戰爭中來。坦然,德國軍隊到目前為止佔盡優勢,但看看那一組組傷亡數字:海參威。 Z240人陣亡。 13474人受傷,780人被俘;庫葉島,14327人陣亡。 48924人受傷;夏威夷群島,2374人陣亡,約110000人受傷;東南亞,12733人陣亡,超過45200人受傷,加上登陸朝鮮半島的海嘯作戰計劃中已經陣亡的數百名官兵,德國已經損失了3萬多名職業軍人,另有將近4萬人落下了終身殘疾,對於擁有近1億本土人口和8億多殖民地人口的龐大帝國來說,這看起來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字。

    但當你細細思考每個生命的價值之時,你會發現這些數字是多麼的觸目驚心。

    “不,陛下!我是想說,為什麼中國有四億多人口,是日本的將近6倍,卻被人數上居於絕對劣勢的日本軍隊打得毫無換手之力!”

    龍德施泰德很誠懇地看著辰天,在辰天作出回答之前,他似乎就已經確定能夠從對方身上得到答案。

    對於辰天本人而言,這個問題絕對算不上陌生。但從德日開戰以來,卻極少有人問起。

    “這個問題很深刻,也很深奧!將軍,你接觸過意大利軍隊嗎?”

    龍德施泰德放下右手,“雖然只有寥寥幾次,但是道聽途說地卻很多!”

    “感覺怎麼樣?”辰天又問。

    “呃,就我個人的觀點,那是一支很特別的軍隊!由於政治、經濟等原因,他們地裝備水平相對比較落後,在1914年的表現也十分令人失望!”龍德施泰德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如果在一片開闊地帶,將軍,你有把握用一個標準的德國陸軍師打敗6個意大利師嗎?”

    龍德施泰德初以為辰天是在開玩笑,但當他看到對方非常認真的表情,便重新思考起來,好一會兒,他才謹慎的回答到:

    “陛下,我想這很難辦到,但也不是絕對不可能,因為意大利人的士兵缺乏戰鬥意志和決心,他們之間的配合也如同一盤散沙,只要能夠個個擊破……”

    “那你知道在20年代初整個中國有多少地方勢力嗎?”不等龍德施泰德完成他的軍事分析,辰天冷不丁的問到。

    “呃……陛下,具體數字我不知道,但應該是很多地!”

    “不同的地方勢力之間勾心鬥角、相互征伐,外國勢力樂於從中漁利,這樣的國家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有國無防!”辰天鬱鬱的摘下帽子,“如果法國也是處於這樣一種狀態,我想我們德國會毫不猶豫的揮兵入侵,即便他們有4億人口!”

    “可目前的中國不是處於一個中央政府的管制之下嗎?”龍德施泰德還是一臉的不解,“為什麼在我們來到之前他們還會丟掉一塊相當於兩個日本面積的國土呢?據我所知,當時中日可用於作戰地總兵力之比是二比一,而且中國軍隊可以通過鐵路線迅速向前線調兵,日本軍隊卻需要集結起來進行遠距離的跨海運送!”

    “將軍,有一種東方特有的權術恐怕是你無法理解的,就像今天的局面一樣,我們遠道而來幫助他們,他們卻在處心積慮的讓我們和日本人來個兩敗俱傷,說出來真是令人心寒,令人心寒啊!”

    說罷,辰天背著手朝山頂方向走去,留下龍德施泰德還是原地思索。

    就在當天中午,前方果然傳來了中國軍隊全線進攻失利的消息,只是辰天和他的高級將領們都明白,這種“失利”並不真的因為“關東軍的頑固抵抗”。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登陸朝鮮半島的德軍官兵繼續奮勇作戰,就在登陸戰役發起的第6天,大田,駐朝日軍的司令部所在地,也是朝鮮半島南部的最大鐵路樞紐,終於未能經受住德軍鐵騎的衝擊而陷落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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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日 第一百零八章 釜山港外


    這場戰爭還要持續多久?

    對於這樣一個問題,站在這片戰場上的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揣測與希望,總的來說,絕大部分人都願意看到這場戰爭早點結束。

    當然,也有那麼一小撮各懷心思的人會祈求上天讓這場戰爭持久的打下去,一年,兩年,最好是打一場曠日持久的仗,那樣,他們自私自利的**才能最大限度的得到滿足。

    在這個問題上,即將被授予了海軍元帥軍銜和大十字勳章的馬克西米利安馮.施佩卻持有另外一種心態,一種既希望德國早日獲得完胜又不想看到自己的海軍生涯過早結束的矛盾心理。

    儘管在此前的戰事中有著不俗的表現,施佩卻也非常明白歲月不饒人這個千古不變的道理。再過幾個月他就將年滿69周歲,在這樣一個新人輩出的年代,放眼德國三軍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夠在這個年齡仍在一線部隊服役。雖說施佩本人的身體仍非常硬朗,但在得知德皇將親自前來授予自己海軍元帥軍銜和至高無上的大十字勳章時,他知道結束戎馬生涯的最佳時機即將到來了。

    此時的海面上雖然是寒風凜冽,但站在艦橋上的施佩卻依依不捨的嗅著大海那熟悉的鹹澀味道,近處海浪不斷拍擊著戰艦厚實的鋼鐵艦身,遠處隱約傳來的爆炸聲是自己護衛艦隻在使用深水炸彈攻擊敵方潛艇,還有那夜空中格外清晰的星星,在不久的將來,自己就該和它們說再見了。

    “將軍,我們已經抵達釜山外海,是否按照預訂計劃展開並進行砲擊?請指示!”

    這會是自己倒數第幾次聽到這樣的戰前請示報告呢?

    施佩內心深處突然升起一陣莫名的失落感,如果從一線退役之後還能夠以高級顧問的身份繼續呆在自己深愛的海軍部就好了,那至少還不會和這些最最忠誠的軍艦離得太遠,可若是徹底歸隱田園了。恐怕就沒有多少機會再像現在這樣叱詫海上了。

    “嗯,傳我命令,全艦隊以預定砲擊隊形展開,各驅逐艦分隊注意保護砲擊艦隊,掃雷艇部隊向港口方向掃雷前進!半個小時後開始砲擊!”說罷,施佩掏出那塊陪伴自己多年的懷錶,那金色地外殼並沒有因為歲月而鏽跡斑斑,而是在不斷與衣服磨蹭的過程中愈發的光亮。看著這塊懷錶。施佩多麼希望自己也能像它一樣不因為年歲而失去作用,就像眼前這場戰鬥,施佩覺得自己不論頭腦還是身體都處於非常理想的狀態。 ——在夕陽血一般鮮紅的餘輝中,來自德國、墨西哥和智利的大批艦隻迅速而有序的移動著,4艘戰列艦、艘重巡洋艦組成了這支艦隊的砲擊力量。隨著科爾薩科夫陷落,施佩當了足足兩個月地光桿司令,直到德國最高統帥部重組海軍西太平洋集群,他才重新成為名副其實的艦隊司令——從千島群島南下的德國艦隊以及之後陸續抵達的盟國艦隊被編入他的麾下,這支艦隊的規模很快就超過了原來的太平洋第一分艦隊。

    在這支聯軍艦隊的對面,釜山。朝鮮半島最好的天然良港之一。

    並沒有堪比海參威或是佐世保的堅固要塞。畢竟,不論日本海軍還是陸軍都從未將釜山當作防禦重點,在他們地觀念裡。沒有哪個國家地艦隊可以穿過對馬海峽或是朝鮮海峽攻擊這裡。然而,世事無絕對,此時的日本海已經不再是日本的“內海”了,來自德國、墨西哥、智利甚至是澳大利亞地艦隻都可以在這裡自由的遊戈,不久之後,就連美國海軍也將加入這一行列。

    施佩今天的對手,只是不到三千日朝士兵混合的港口守備部隊和12門大口徑要塞炮,別看那些要塞砲口徑達到了280毫米,卻大都是經歷過日俄戰爭的元老級武器,射程、射速上都已是老態畢顯。

    即便藏在堅固的工事後面也無法和德國強大的戰列艦相抗衡。

    在德國砲擊艦隊的周圍,數量可觀的驅逐艦、獵潛艦以及掃雷艇也處於各司其職的戰斗狀態,正是它們地存在使得日軍利用潛艇、水雷和快速襲擊艦在這日本海與聯軍分庭抗禮的企圖早早的落空了。這不,日軍為了延緩聯軍艦隊進攻朝鮮半島,不僅在海峽中部署了大量水雷,還將手中數量有限的潛艇也派了出來,甚至連尚未正式服役的重巡洋艦“海風”號也離開母港進入日本海西南部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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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名為重巡洋艦,但“海風”號實際上是繼德國海軍的“格奈瑟瑙”號和“萊比錫”號之後又一艘帶有飛行甲板和大口徑艦炮的航空戰艦,其最高航速達到30.5節、最多可搭載12架艦載機並且裝備有203毫米艦炮的新式航空戰艦!

    德國最高統帥部顯然不會把這樣一艘預料中的“跟風之作”當作心腹大患。他們唯一感到惋惜地是日本海軍在航空戰艦方面雖然有龐大的跟進計劃,在德日開戰之時卻只有這一艘付諸實施,並且只是讓日本政府在財政付出了大約一千萬日元的代價,倒是日本海軍部在慘遭失利之後將它當作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們期望“海風”號能夠憑藉高航速和自身艦載機成為一艘超級襲擊艦,以騷擾德國人在日本海的航線並讓德國在這一區域的大多數艦隻疲於奔命。

    很可惜,老辣的施佩並沒有跟著日本人的思路走,根據最高統帥部的指示,他將整個艦隊分成一個主力行動編隊加若干機動編隊的模式,那些又被成為“123編隊”的警戒機動編隊通常包括1艘萬噸級護航航母、2艘萬噸級巡洋艦和5艘航程遠、反潛能力強的驅逐艦,這樣一個編隊最大的特點就是海空火力均衡、整體航速快,它們既可以用來為運輸船隊護航,又可以單獨執行警戒任務,以日本海軍目前的實力除非是整個主力艦隊出動否則很難威脅到這樣的海上編隊。

    在施佩的背後,分成76艘登陸艦船的6000餘名德國海軍陸戰隊士兵和1200名墨西哥士兵正抓緊時間作最後的休整。登陸行動預定在黎明時分發起,但對於那些來自墨西哥海軍陸戰隊的士兵來說,這將成為他們最為興奮的一個夜晚,因為此前他們還沒有參加過任何一次海外的登陸作戰行動,他們中大多數人甚至是第一次踏出國門,從前總是倍受美利堅合眾國欺凌的國家終於有了在國際舞台展示的機會,上至墨西哥總統下至普通的陸戰隊二等兵,每個人都有種揚眉吐氣的暢快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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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形勢看起來一片大好,但每每想起這些即將登上異國海灘作戰的德、墨兩國士兵,施佩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因為就在這個早上,位於青島的遠東集群指揮部給他發來了一份密電,密電中通知他德軍地面部隊在朝鮮半島的行動已經由“南北並進”改為“先北後南”,但聯軍在釜山發動登陸作戰的行動仍按原計劃發動,只是陸戰部隊在登陸後將不再向北攻擊前進而是依靠海軍掩護固守釜山一帶。相應的,施佩艦隊在釜山海域滯留的時間也被延長了,雖說這支艦隊足以和傾巢而出的日本海軍對抗,但施佩所擔心的,是日本人殘餘的潛艇和數量不詳的魚雷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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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失,聯軍艦隊如約開始了聲勢浩大的對岸砲擊,隨著夜幕的降臨,施佩擔心的情況也出現了——晚上6時10分,在艦隊東南方警戒的驅逐艦分隊發來報告說發現十餘艘身份不明小型艦艇從對馬島方向開來,從它們航速和航跡來看,那極有可能是日本海軍的高速魚雷艇。

    “第1、第2砲擊分隊保持目前隊形,第5驅逐艦分隊、第9獵潛艦分隊在東面和南面以狙擊隊形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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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佩不用多作思考便下達了這些在胸中醞釀已久的調整部署。由於近年來熱衷於巨艦大砲和航空母艦,在中日、日俄戰爭中多次嚐到魚雷艇偷襲戰術甜頭的日本海軍對於這一“傳統兵器”的熱情降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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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如此,在1914年世界大戰爆發到1928年德日戰爭開始之前,日本海軍還是相繼研製了近十種魚雷艇,其中有可以由戰列艦攜帶的小型高速魚雷艇,也有購進德、美海軍魚雷艇進行分析研究而製造出的仿製品,排水量從10噸到40噸不等,船體有木質也有鋼製,航速甚至有達到43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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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由於日本海軍在遠東區域一直佔據絕對優勢,這些型號的魚雷艇無一例外的只進行了小批量建造,到1928年時除了那些列入預備役的舊式魚雷艇,整個日本海軍所擁有的魚雷艇還不超過50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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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著手上這些關於日本海軍的魚雷艇部隊的情報,施佩絲毫不敢大意,畢竟自德日開戰已有一年多時間,而且魚雷艇這種小型艦艇耗用的資金和資源不比戰列艦,只要日本政府願意,他們完全可以從建造主力艦的人力物力中撥出一部分全力建造魚雷艇,而相比於培養一名飛行員或是戰艦指揮官,訓練一批魚雷艇員顯然要容易的多。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21:21
滅日 第一百零九章 炮壘


    隨著夕陽的最後一抹餘輝消失在天際,這片港灣終於恢復了平靜,哪怕只是片刻的安歇,對於這裡的人們來說已是非常難得。漸暗的天空中沒有一片雲朵,清新的海風一陣接著一陣,然而,那風雨欲來的氣勢卻讓這裡每一個人不安的顫栗著。

    這裡是朝鮮半島最南端的釜山港,一座三面環山、入海口朝向東南方的天然良港。南北兩塊從陸地延伸到海中的半島地勢算不上險峻,卻足以在風暴來襲時保護身後的港灣,不過,兩塊半島之間的通道足有四、五千米,這在軍事上並不利於防守,因此來自日本的佔​​領者並沒有將這裡建設成為一座真正的軍港或是要塞。

    於是,當以德國為首的聯軍艦隊逼近港口的時候,守衛這釜山港的,是一群和精銳完全沒有瓜葛的人。他們有的人戰爭爆發後才被徵入軍隊,有的來到這里之前已經轉入預備役多年,還有一些本是後勤部隊的非戰鬥人員,至於指揮他們的軍官,有的年紀大得似乎吃飯都有問題,有的還沒完成全部課程就從各軍事院校調來,總之,這是一群被各主力部隊挑剩的人,就像菜場散市之後那殘留在筐里的糙梗爛葉。

    不過面對強勁的敵手,這些甚至連日本軍部都看不上眼的老弱殘兵卻並沒有打算放棄,他們手裡的水面艦艇就是那幾艘僅裝備馬克沁機槍、勉強能欺負欺負朝鮮漁民的近海巡邏艇,但是他們卻擁有另外一些能夠威脅到德軍登陸部隊的武器——要塞炮,只是這些部署在南北兩個半島上的大砲年歲比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長。

    “想想伊東元帥健在那會兒,帝國海軍以弱擊強,竟一舉將壓制我們多年的清國海軍殲滅!那時我才6歲,當大勝的消息傳回國內時,每個人臉上都是驕傲和自豪的笑容!那個時候,走在街上的海軍水兵是姑娘們心目中地大英雄,在我們這些小孩看來也是那麼的高大!那個時候。

    我立志進入海軍,三十多年過去了,我卻只能在這裡眺望家鄉! ”

    昏黃的油燈下映著一張寫滿憎恨的臉,這是一個身高幾、年紀在40歲左右的日本海軍曹長,還不到一寸長的短髮,沒有佩肩章但十分乾淨的藍色海軍長風衣,他的裝束給人一種干練地感覺,可是。長年的風吹日曬卻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滄桑。

    此時此刻,他的右手正挨著的一個冰冷的旁然大物,那是一門大砲的鑄鐵基座,在它的上方,黑漆漆的砲管直指遠處地海面。 1888年,當它被建造出來地時候曾以其320毫米的口徑而名噪一時,不久之後它被安裝到了著名的三景艦之一——日本海軍地“嚴島”號巡洋艦上,並參加了著名的中日甲午戰爭,但在這之後便鮮有露臉的機會。進入20世紀10年代之後,隨著“松島”號意外爆炸沉沒和“嚴島”、“橋立”先後退役。這些大口徑艦炮在日本海軍中已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最終只能被“發配邊疆”——成為漫長海岸線上孤獨的守衛者之一,而此時陪伴著它的,是一群同樣孤獨的砲手。

    “我5歲的時候。東鄉元帥率領海軍大勝了俄國人!”說話的是一個坐在木質空彈藥箱上的2等海曹,按照他話中地年齡和時間來推算,他今年整好30歲。

    “那時候,帝國海軍的威望如日中天,進入海軍服役幾乎是每個年輕人的夢想,哪怕只做一個最低級的砲手!十四年之後,我做到了,而且一干就是十一年!”

    這位低階士官言語中滿是失落,如果不是12個月之前的那場海戰,他現在應該還在那艘雄武的重巡洋艦上拿著令人羨慕的出海津貼。而不是在這裡吃粗糧、睡冷鋪還有看那一成不變的海港航道。

    “我討厭德國人,從來都討厭!”

    站在他們身後的年輕準尉突然說話了,他雖然年紀不大,卻是這裡唯一地一名軍官,這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麼顯赫的戰功或身世,而是因為他不久之前剛從帝國海軍學院畢業,那是一所在日本海軍屆有著元帥搖籃之稱的高級學院,從這裡畢業通常都會登上海軍各主力艦服役,但如今沒落的日本海軍竟沒有足夠的艦供這些學員任職。於是運氣好一些的人被暫時分配到了魚雷艇、巡邏艇之類的輕型艦艇上服役,運氣不好的就要在“暫時性”的呆在這又冷又潮的要塞里了。

    “可是我身邊的​​那些人,那些鼠目寸光的傢伙,以為德國人真的在好心幫助我們!崇拜他們的技術,鑽研他們的理論,模仿他們的戰術,到頭來怎麼樣?還不是輸得一敗塗地!”

    年輕準尉一拳頭砸在那敦厚的水泥牆上,和身後的那門大砲相比,這石塊混凝土的砲壘倒是新很多,不過在當地人眼中,這些炮壘無不是他們的親人用血汗甚至是生命堆砌成的。在過去的10個小時,德國人使用艦載機對這裡的防禦工事進行了反复的轟炸,這些藏匿巨砲的砲壘自然是首要攻擊目標,然而數百公斤的航空炸彈並沒有對這些頂部和正面厚達3到米的堡壘造成致命的傷害。

    除了剛剛說話的這三個人,在這座由水泥砌成的大型碉堡式砲台裡還有另外十多個人,他們大都是失去了艦船的水兵,有些人當過砲手,有些從前一直在戰艦底艙工作,儘管過去的經歷各不相同,此時臉上卻無一例外的死氣沉沉。

    安然渡過此前的10個小時沒有人讓他們感到慶幸,相反的,這些海軍老鳥們都知道,接下來的考驗才是最重要的。

    “發現德國戰艦!瞭望塔發現德國戰艦!”

    一直通過射擊孔觀察外面情況的砲手突然喊了起來,在數百米外的長堤上有一座永備燈塔,那裡已經成為日本守軍的前沿瞭望塔,很顯然,德軍航空部隊並沒有將有限的炸彈過多的耗費在它身上,兩架容克斯JU-IIF試圖摧毀它卻沒能成功。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1 21:21
滅日 第一百一十章 慣例


    “該死,電話打不通!”

    在一次次賣力轉動那老式電話機的搖柄試圖聯絡上守備指揮部卻又一次次無功而返之後,年輕的日本海軍準尉終於滿臉煩躁的扔下電話筒,他轉過身掃視了一圈這個佔地面積足有50平方米、高度卻不足3米的扁圓形炮壘,目光最終落到站在鋼製鐵門附近的矮個子士兵身上。

    “喂喂,二等海士和屋四郎,你去檢查一下我們的電話線!”準尉很不客氣的喊到,雖然他的年齡是這群人裡最小的一個,軍銜卻是最高的。

    矮個子士兵很不情願的瞟了一眼不遠處的海軍曹,儘管從港外發現德國艦隊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十分鐘了,對方那威力驚人、數量眾多的艦炮隨時可能發威,但年長許多的海軍曹此時卻異常平靜的喝著小瓶裝的清酒。

    雖說海軍和陸軍的砲兵手冊在細節方面多少有些不通之處,但砲兵陣地和彈藥庫附近嚴禁吸煙、喝酒這一條卻都被列在顯眼位置,而這炮壘既是小型砲兵陣地又儲存著可觀的彈藥,按理來說是絕對禁止明火和易燃易爆品的,但不論在日本海軍還是其他國家的海軍中,海岸守備部隊卻又是平時最無聊、戰時最緊張的一群,能夠緩解情緒的煙、酒在這裡自然是最受歡迎的,軍官們通常都不會讓自己的下屬冒著被炸死的危險到炮壘外面去吸煙,至於酒,即便是在戰時,只要有禦寒、壯膽之類的正當理由,通常也是被允許飲用的。

    見這裡資歷最老的軍曹沒有說話,矮個子只好神情失落的走到角落裡的那個被擦拭得非常乾淨的木質槍架前,此時裡面槍口朝上的放著五支三五式海軍短步槍,那是一種比陸軍三八式更加古老的手動步槍,就其本身地性能而言,既不及在世界範圍內廣泛使用的毛瑟1898式。也比不上本國陸軍列裝的三八式,在野戰條件下,裝備這種步槍的日本守備部隊士兵只能欺負欺負裝備更差的朝鮮游擊隊,和德國陸軍亦或是德國海軍陸戰隊根本是沒辦法比。不過,日本海軍也有自己的理由,首先有限的經費不可能為30萬海軍官兵和10萬海防官兵配置足夠的三八式步槍和三八式短步槍,同時讓倉庫裡那數以萬計地舊式三十式和三五式步槍徹底報廢;其次,對於海軍的要塞守備部隊士兵來說。步槍射擊被放在了火砲射擊、火砲維護、辨認敵方軍艦類別甚至是體力訓練之後,不論平時還是戰時,他們操炮的次數遠遠超過接觸步槍,既然如此,購置先進的步槍也就顯得非常浪費了。

    就在矮個子二等兵拿著那柄雖然被擦得很乾淨但是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有開過火的步槍朝外面走去的時候,坐在另一個角落裡的海軍曹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並且不慌不忙的阻止了他。

    “哎,不用去了,一定是該死的朝鮮人乾地!估計現在這附近地電話線都被隔斷了,哼哼!他們以為德國人是來救他們的嗎?一群愚蠢的、自以為是地傢伙! ”

    矮個子士兵看看軍曹。又看看仍舊站在電話機旁邊的準尉。從準尉那裡得到一個放棄的眼神之後,他很快將手裡陌生的武器重新放回到槍架上,然後不聲不響的找了一個空彈藥箱坐了下來。

    放棄電話之後。年輕的準尉開始在兩米的範圍內來回踱步,並且每隔半分鐘左右救抬起自己的手錶看看時間,突然間,砰砰幾聲悶響從外面傳來,緊接著,他賴以分辨手錶指針位置的那盞電燈噔的熄滅了,整個炮壘中隨即陷入一片黑暗。

    “啊?德國人開始進攻了?一等海士小寺鎮雄,報告敵人艦隊位置!……啊,軍曹,我們要做好反砲擊準備了。對吧!”

    黑暗中,被下屬們戲稱為“娃娃長官”時而焦急時而無助,就在他緊張得幾乎要拔出佩刀地時候,星星般的一點光茫出現在不遠處,那跳動的火星稍稍移動後很快變大變亮。等準尉的眼睛重新適應這別樣的光時,卻發現那軍曹提著一盞煤油燈站在自己前方兩步處。

    “長官不必擔心,這不是德國人的砲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該死的朝鮮人破壞了我們的電路線!聽。我們地機動部隊正在和他們交火呢!”

    準尉側耳一聽,遠處果然隱約傳來噼劈啪啪的槍聲,而且聲音一會兒密集一會兒又沉寂下。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守在觀測口的一等海士小寺鎮雄突然嚷了起來:

    “看,我們左邊的探照燈熄了!”

    不等年輕準尉衝到觀測口那邊,小寺又喊到:“不好,我們右邊的探照燈也熄滅了!海面上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到!”

    這時,炮壘裡剩下的人也都忍不住了,他們一個個都朝小寺那邊靠了過去,唯有老軍曹仍然站在原地。

    他似乎從來不為任何事情擔憂,而且好像對德國人的習慣知根知底。

    “大夥兒不用擔心!就算沒有探照燈,我們也能從德國人的砲擊來判斷他們的行動!沒有幾個小時的砲擊,他們是不會放出小船登陸的!

    現在,大夥兒先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

    眾砲手們看看說話的軍曹,再看看比他高兩級但此時卻是一臉無助的準尉,儘管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但終究都一一回到各自剛才呆的地方。

    “對啊!軍曹說的沒錯!”準尉終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按照以往的慣例,德國人的登陸要到天明時分才會開始!”

    在距離最前沿炮壘大約4公里的地方,有一座隱蔽於地下5米處的混凝土掩體,那裡是日軍釜山守備部隊的指揮部,和那位自以為飽讀近代各國軍事戰例的準尉一樣,這裡的指揮官和參謀軍官們也都持有同樣的看法,那就是德國人仍會和往常一樣先進行一個晚上的砲擊,再在黎明前發動登陸進攻,也就是說,他們還有至少8個小時的時間進行反登陸部隊。殊不知在海面盡頭,數以千計的德國和墨西哥士兵正有條不紊的從遠洋輪船換乘到適合登陸的中小型艦艇上。對於這些習慣了炮火掩護的士兵來說,這將是一次非常特別的登陸行動,但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2 13:24
滅日第一百一十一章“國寶”駕臨(上)


    當歷史的巨輪即將轉入1930年的時候,青島,這座美麗的港口城市,早已因為其特殊的政治和軍事位置而成為遠東第一大港,不論城區規模還是港口設施都遠遠超過香港、大連乃至日本的橫濱,其每年所耗費的資金也是非常驚人的。

    夜幕之下,青島一如既往的進入了***管制狀態,但它不像人們想像中那樣死寂並且沒有一絲光亮。離開了白天的喧鬧與繁忙,夜晚的青島則是另外一番景象。經過數次擴建的市區裡仍有星星點點的光,它們或來自於交通要道上的哨卡和少數必需的路燈,或由汽車、摩托車的車燈所發出的,遠遠看去,它們與天上稀疏的星光遙相呼應,彷彿是一片平靜的大湖,反射著已經分不出彼此的光。天上的星星星羅棋布、有明有暗,這地面上的光也有著稀疏與密集的區別,而放眼整個青島,夜晚燈光最亮最密的,那一定非港區莫屬了。

    位於青島市區東南部港口以及一系列碼頭、泊位早已因為其重要的戰略作用而被列為一級軍事禁區,方圓數公里以內的原住民早在十幾年前就盡數被遷走,能夠留下來的也一定是經過德軍安全部門審查並且在港區承擔相應勞務的。每當夜幕降臨之後,儘管燈光容易為前來襲擊的敵方飛機指明目標,但由於夜晚仍有遠航的艦船入港,港口當局只得繼續開放外港航道和部分碼頭,而每天晚上這青島的防空部隊、雷達部隊以及海岸警戒巡邏艦隊必然是最忙碌、最警惕的一群。

    “陛下,這貨輪、郵輪和臨時入港的軍艦通常都停靠在外港,這外港航道雖然裝有近千米長的防潛網,但由於出入港的艦船太多,實際上並不能非常有效的阻擋敵方潛艇潛入,所以我們在這內港航道內安裝了三層防潛網,並且在入夜之後就全部關閉,而我們的常駐艦隊和重要艦船都停泊在這更加安全的內港!”

    此時在港區守備司令馮.奧古斯特地窗外。一艘體積龐大的遠洋貨輪正在駁船的引導下緩緩駛向不遠處的碼頭區,而站在奧古斯特身旁的正是他口中的“陛下”,德意志帝國的第四任皇帝,吉安魯吉,.威廉三世。

    “每晚有五支由驅逐艦和獵潛艦組成的警戒分艦隊輪流在港外巡視,巡邏半徑是25到30海裡;除非是暴風雨之類地糟糕天氣,每時每刻都保證有至少3架帶有雷達設備的飛機在港口巡視,它們的活動半徑通常是80到150海裡,加上雷達的有效搜索距離。最大警戒距離是港口以外200海裡;此外,部署在港口附近的22座雷達站都是24小時工作的!”

    當辰天一口氣將這些港區防禦的關鍵資料背出來的時候,原本打算小小的在皇帝面前表現一下的奧古斯特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

    “當初制定這些警戒條例地時候我有幸參加了討論,而且隨著新式裝備地運用這些數字一直在不斷的增加,但也許我們永遠都不能監視整個大海!”在窗口只呆了片刻時間,不用侍從官提醒辰天便習慣性的離開了那個容易遭到狙擊地位置,他來到這里當然不是聽取所謂的工作報告的,事實上,他是來迎接一位客人,只是客人還沒到。所以他順帶到這港口守備司令部來看看。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海軍少尉軍服的年輕軍官敲門進來後報告到:

    “將軍,Ga-1002船隊請求入港!”

    奧古斯特首先看了一眼辰天,見皇帝並沒有任何表示。他用盡可能表現出自己謹慎認真的口氣說道:“嚴格核實對方身份,在對方入港時密切關注水面及水下情況!”

    “是!”軍官悄悄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辰天,臉色因為激動而漲紅可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示,在敬禮之後,他有些不捨的轉身走出房間。

    “它們多久可以開始卸貨?”辰天漫不經心的問到。

    對於這個問題,奧古斯特顯然沒有什麼心理準備,他連忙拿起自己桌上的記錄本,“陛下,這是一支等級為A地船隊,它們比預定抵達時間提前了24個小時!我們的檢查程序大約要花上10到15分鐘。加上進港的時間,大約……大約40分鐘之後它們就能卸貨了!呃……它們將停靠在距離我們很近的2號碼頭,陛下! ”

    ,40分鐘……”辰天側過頭,站在兩步之外的侍從官心領神會的靠近一步並且俯下身,辰天小聲的對他交待了幾句話,在低聲應承過之後,那侍從官快步離開了房間,而整個過程中可憐的奧古斯特簡直不知道該將目光放在哪裡,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將軍。

    請放鬆些! ”辰天將雙手放在自己佩劍的劍柄上,示意奧古斯特坐到自己面前來。

    “我想了解我們港口防務地並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敵人要是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發生,看起來再嚴密的防守也有可能被敵人用意想不到的方式突破!因此,保持一種不驕不躁的謹慎心態在我們的日常工作​​生活中是十分必要的,我們既不能疏於防範,也不能把墨守成規、自以為是,我們一方面應該相信自己和自己的士兵,另一方面又該不斷進行自我檢討和自我完善!”

    奧古斯特不住的點頭,但他是否真的明白自己的意思,辰天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深究,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沒有再和奧古斯特就港口防務進行溝通,而是以更加輕鬆的氣氛閒話了一些家常,一刻鐘之後,剛,剛抵達的那支船隊開始從窗外駛過,4艘大型遠洋貨輪和護送它們而來的1艘輕巡洋艦、4艘驅逐艦,就船隊規模而言實在是太普通了,護航兵力也不是那樣的誇張,就連奧古斯特這個青島港區守備司令也不知道那些輪船上裝著什麼。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德國國寶!”辰天自己是這樣形容這支船隊上所裝運的貨物。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2 13:24
滅日第一百一十二章“國寶”駕臨(下)


    1929年12月5日晚乃時20分,青島內港,2號碼頭。

    “尊貴的皇帝陛下,我們又見面了,而且是在這遙遠的東方!”

    說話的人一身黑色裝扮——黑禮帽、黑色燕尾服以及黑色的大皮鞋,若不是周圍燈光明亮,人們或許會將他遺漏在黑暗中,那對於德國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損失。

    紅地毯上,披著厚厚灰外套的辰天主動伸出右手,“是啊,奧伯特博士,再次見到您真是太好了!您看起來還是這麼的精神,怎麼樣,最近過得還好吧!”

    “陛下,承蒙您的關照,我們的研究最近兩年取得了相當理想的成果!”來者摘下帽子欠欠身,露出一頭茂密的頭髮和一張成熟穩重的面孔,很少有人知道,這位在德國航空界早已是享譽盛名的理論家和實踐家今年才35歲,但這絲毫沒有妨礙他成為德國火箭技術方面的領軍人物。

    “哈哈!國家本來就該以科學為先,尤其是那些可以造福人類的科學!博士,這碼頭上風大,我們到車裡去談吧!”說罷,辰天輕輕拉過奧伯特,神色輕鬆的與他肩並肩走向停在幾米之外的黑色轎車,而奧伯特的助手和辰天的侍從官則自覺的和他們拉開一小段距離。

    “聽說你們在路上遇到了風暴,它們的情況怎麼樣?沒有什麼意外吧!”辰天很關切的問到。

    奧伯特答道,“嗯,我們的船一度顛簸得非常厲害,幸好我們將火箭的殼體與液體燃料分開裝運,只是電子線路出現了一點小故障,目前我們已經解決了其中的大部分,只要在安裝和填充燃料前進行一次詳細的檢修就可以了!”

    辰天點點頭,“那麼說只要重新裝配好,它們隨時都可以發射咯?”

    “是的。陛下!只要將它們運到發射場並確定目標,24小時之內就可以進行發射了!”

    在寒風中快步行走的兩人很快就到了車前,而守候在那裡的侍從官熟練的替他們打開車門。

    兩人互相禮讓了一番,辰天還是先鑽進汽車,然後是奧伯特,等車門被關上之後,辰天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那太好了!博士,這將是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將液體火箭用於實戰。而我們,將因為創造這個驚人的里程碑而被載入史冊!”

    這個時候,奧伯特的情緒卻並不怎麼高,他坦然回答道:

    “是的,陛下!又一項新技術將被運用於戰爭,這可以說是歷史不變的定律了!”

    聽到這話,辰天心中有些黯然,就他所知道的情況,目前不論是在德國還是在國外,相當一部分科學家都是厭惡甚至抵觸戰爭的。他們尤其不願意將自己的研究成果運用於戰爭之中。在德國地火箭研究基地,來自俄國的火箭理論專家康斯坦丁齊奧爾科夫斯基依舊拒絕參加任何一項技術研究,來自美國的羅伯特戈達德情況要好一些。但也宣布只參加與戰爭無關的研究項目。

    “博士,不用太擔心,戰爭很快就會結束!那時候,我們就能把精力放在研製航天火箭方面,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把儀器送上太空,接著是人類,我們還會飛向遙遠的月球、火星甚至更遠!”

    聽到辰天的這些話,奧伯特頓時眼前一亮,說話的語氣也有力了許多。事實上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聽到辰天這麼說,那次是在位於德國東南部的RC火箭基地。前來視察的辰天發表了自己對於火箭技術地看法,那種肯定地語氣可讓奧伯特和其他工作人員高興壞了,因為那時候國內相信這些高深理論的人並不多,甚至有不少人認為這些火箭專家都是瘋子。

    這一次,雖然沒有再次高興的發瘋,奧伯特還是在信心上得到了極大地滿足——皇帝本人都對此堅信不移了,其他人還有必要繼續懷疑嗎?

    “陛下,您的偉大不僅在於您的軍事天賦和人格魅力,還在於您驚人的遠見!”

    “驚人的遠見……哈哈。我只是相信理論和事實!既然理論上確實可行,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了!”辰天笑著看看奧伯特,然後將目光投向車窗外,在一陣機器的轟鳴聲中,只見一輛火車頭正沿著碼頭旁的鐵軌緩緩前進,後面拉著一長溜的火車車廂,高處的鋼鐵吊臂也在緩慢地移動,這一系列“慢動作”恰好反映出人們對這船貨物的重視程度。

    就在辰天認真看著窗外的時候,奧伯特躊躇之後還是發問了:

    “陛下,請恕在下冒昧,我們的A17需要通過火車運送到遙遠的發射地點去嗎?”

    “不,只是暫時先運到安全的倉庫去,因為我們現在還沒有適合的發射地點!”

    奧伯特輕輕的“噢”了一聲,因為是高度軍事機密,知道這批貨物被運到遠東的人已經寥寥無幾了,知道全盤計劃地更是沒有幾個,而奧伯特身為這個項目的技術負責人,目前也只知道他的寶貝們將被當作超遠程炸彈來用——除了自身結構和用於產生推力的液體燃料,它們的特殊彈頭里還裝填了近1噸的TNT ,當它們以超過3000公里的時速沖向地面的時候,威力絕不亞於一顆小型隕石。

    “以A17的射程和我們的交戰對象,我想博士不難猜到我們的發射地點吧!”

    “呃……陛下!”聽到辰天這話,奧伯特還是猶豫了一下,“如果讓我來選擇,那就是朝鮮半島最南端的某處地點!”

    “答對了!”辰天轉過頭來,“我們正在努力奪取這個合適的發射地點並儘量鞏固它,這大約需要一個星期到半個月時間,具體要視前線局勢的發展而定,就算延遲到聖誕節之後也不一定!所以,我們不能讓它們呆在這港灣里,這裡可是敵方間諜關注的焦點區域,也是我方艦船賴以停泊的重要基地!”

    “是啊,聖誕節快到了!”奧伯特若有所思的感嘆到。

    “嗯,也許它們會成為我們送給對手的聖誕禮物,最特別、最有意義的禮物,而且分量十足,不是嗎?”辰天說這話的時候,那高大的吊臂已經將今天的第一個大貨箱從輪船貨艙裡提了出來,船上還有39個這樣的大箱子和更多的圓柱狀鋼製大鐵罐,在隨行的另外三艘貨輪上,同樣規格的貨物也將在這個夜晚被運離這裡。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2 13:24
滅日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飛彈計劃


    1929年12月6日,星期五,對於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人來說,這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周末了,也正是在這一天,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第一面德意志戰旗飄揚在了釜山港的製高點上。

    一夜的鏖戰令數以千計的德國和墨西哥官兵疲憊不堪,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戰場上合作,加之此前兩軍將士進行了為期三個半月的合練,因此配合的默契程度總體來說還是相當令人滿意的。至於負責防守釜山的日朝軍隊,既沒有信心也沒有能力與德墨聯軍對抗,失敗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許多日本兵偏偏不肯接受這個現實,即便是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他們也要用最殘酷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所謂武士道精神。

    毫無懸念的戰鬥背後,1100多名德國士兵和700多名墨西哥士兵獻出了寶貴的生命,4200名日朝守軍則由3200人陣亡、近1000人被俘,被俘者絕大多數都是朝鮮籍的日軍士兵。

    次日,青島港。

    “雖然這只是一次中等規模的登陸行動,但我們應該看到勝利之下所隱含的一些東西!首先,我驚訝的看到我們的指揮官將登陸行動開始時間安排在天黑之後兩個小時,這極不符合我軍的慣例,甚至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但是,馮.,曼斯坦因將軍,這次你做的非常好!”

    辰天先抑後揚或許讓在場的某些人心臟受到了刺激,尤其是這樣一場出席者囊括德國遠東區域大部分海陸空高級將領的重要會議,而他這番話的第一對象— —德國遠東集群指揮部參謀長弗里茨艾里希馮.曼斯坦因,臉上的表情也一度有些緊張,直到辰天大聲點出他的名字,他才如釋重負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謝陛下讚賞!但這並不是在下一個人的功勞,這份作戰計劃裡凝聚了指揮部眾多同僚的智慧和汗水,並且離不開龍德施泰德將軍地全力支持!”

    辰天滿意的揮揮手示意曼斯坦因坐下。

    “在這裡,我只想告訴大家。一個優秀指揮官乃至一個國家的軍隊是不可能用一成不變的戰術來打勝仗的!曼斯坦因將軍的戰術不是賭博,而是一種極具創造力的創新!我們應該保持我們固有的謹慎精神,但我們更應該鼓勵這種積極地創新!”

    “此外,我們之所以能夠在歷次對日作戰行動中取得最終的勝利,和在座諸位認真、頑強以及謙遜的德意志精神是分不開的!雖然日軍不乏出色的將領,但他們的陸海軍形同水火,不同部隊之間的協調配合也遠遠不及我軍。

    所以說,我們的勝利不僅是技術、資源以及戰鬥力上的勝利。也是三軍協力、官兵同心的勝利!雖然釜山戰役才剛剛開始,但我有理由相信這會是又一次漂亮地三軍聯合作戰行動!或許,它地經典程度足以寫入軍事教科書! ”

    正如會議開始時曼斯坦因介紹的那樣,這是一場囊括德國現有諸兵種以及盟國部隊的聯合登陸作戰,首先登場地是來自空軍和海軍的航空部隊,它們不僅對目標區域進行了破壞性轟炸,還在夜幕降臨後傘降了陸軍狙擊小隊和爆破分隊,海軍則派出潛艇運送的蛙人分隊等岸,接下來,龐大的登陸部隊將在掃雷艇掃出的安全區域進行登陸作戰。而且兩棲戰車和水陸坦克在第一波進攻中就會出場。

    末了。辰天高聲稱讚到:“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首先代表在座將領們起來說話的,是素來以性格直爽、說話直白和不留情面而聞名的弗蘭茨,馮.希佩爾,這位已經年過六旬的海軍元帥顯然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了:

    “不。應該說陛下對我們的教導與信任才使今天這種局面成為可能!在座不少同僚在軍中服役地時間都超過了30年,也就是說威廉二世陛下那​​時就在各級部隊供職了,我也一樣,而且當時有幸擔任帝國海軍公海艦隊的偵察分艦隊指揮官,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我們一心想著為國效力、為皇帝效忠,對於陸軍的同僚們我們心存敬畏,但是因為威廉二世陛下和提爾皮茨伯爵的大海軍計劃,我們從陸軍那裡搶走了許多預算,以至於被一些陸軍將領指責是嚴重遲滯了陸軍的發展。那時候我不止一次的聽到陸軍將領說我們與英國海軍競爭的計劃看起來雄心勃勃,本質上卻是不切實際的妄想!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我非常厭惡陸軍,厭惡那些目光短淺地傢伙,我當時想著如果有一天要和陸軍合作進行軍事行動,那我一定會讓他們嚐嚐離開海軍支援的滋味,就算是被上級責罰我也在所不惜!”——“其實不止是陸軍,可是那時的柏林、那時的皇宮還有那時的人民也不信任我們。

    我們的主力戰艦被認為一流的、足以和英國人對抗的,但沒有人認為我們能夠和那些橫行世界數百年的英國水手們相提並論。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提爾皮茨伯爵。這位一手將帝國海軍從世界三流引入一流行列的傑出領路者,在戰爭開始時期望在海上與英國人一較高下,以此來體現德國海軍的價值所在,卻遭到威廉二世陛下的否定!當時我們的主力艦和英國艦隊的比例是13比20,事實證明只要是戰術得當,只要給我們嘗試的機會,我們完全有可能擊敗任何一個敵人! ”

    雖然是舊事重提,雖然那次風波已經過去了足足15年時間,但在場的海軍將領們對此都印象深刻,當威廉二世下令主力艦隊只得呆在安全的港灣里時,許多人都為提爾皮茨和德國海軍感到惋惜,所幸的是一次意外的、由普魯士親王海因里希導演的海上奔襲挽救了提爾皮茨和整個德國海軍的命運。事實上,只要再晚幾個月,提爾皮茨這個海軍大臣就將被威廉二世的親信們所架空,海軍的直接指揮權也將由那個完全不懂海軍事務、將戰艦視為私人收藏的皇帝所掌握,而直到威廉二世死後,這段原本鮮為人知的歷史才被披露出來。

    “每當我回想起我們掃蕩英倫三島的暢快,回想起我們閃擊奧匈帝國的果斷與堅決,還有後來不懼與美國人交惡而支援墨西哥、干涉南美局勢並最終與美國大干一場,回想起我們去年擊垮俄國和對日本宣戰,我想放眼整個世界也只有陛下具有這種偉大的魄力與決心!”

    說到這裡,希佩爾幾乎要忍不住老淚縱橫了,如果說在威廉二世的大海軍夢想里希佩爾注定只能扮演一個在德國家喻戶曉的悲情英雄,那麼在辰天的世界戰略裡,希佩爾所成就的則是任何一個德國軍人所夢寐以求的——勝利,不斷的勝利!

    等希佩爾那充滿激情的言語結束了,辰天這才注意到在場每個人都將胸脯高高挺起,眼睛裡則閃爍著一些極其珍貴的東西。

    “我想元帥閣下的誇獎是對我的一種要求,只可惜我的果敢和機智不及元帥,戰場指揮不及奧利元帥以及在場的大多數人,我更不懂怎樣造一支槍、一門炮乃至一輛坦克、一艘軍艦、一架飛機,我所謂的魄力與決心完全是建立在諸位以及偉大的日爾曼人民身上,沒有你們的忠誠與勇敢,沒有國家的強大經濟、軍事實力,所有的雄心壯志也只能停留在想像階段!”

    辰天舉起手中的文件,“例如我們這次的A17計劃,就是一項集中體現民族智慧和國家實力的科技工程!在座各位有些已經在​​我們的秘密試驗場見識過這種武器的威力,但更多的人此前只是偶爾聽說過!那麼現在就讓我來告訴大家,所謂的A17,是一種不用砲管就能能夠搭載1噸炸彈飛到300公里外的超級炸彈,確切的說是飛彈,會飛的炸彈!”

    辰天話音一落,會議室裡果然是一片嘩然聲,人們相信自己的皇帝陛下是不會撒謊的,但是這樣一種武器又超乎了自己的想像力,因而個個顯得既驚奇又期待。

    “事實上,我們從10年前就開始研究這項技術,前後投入的資金不下千萬,如今我們的A17已經通過了全部的設計測試,它們不需要多麼複雜的發射場地,甚至可以在一列火車的車廂裡完成發射準備;也不需要我們的飛行員冒險駕駛著進入敵國領空,只要將它們的彈道對準目標,按動發射按鈕,很快我們的敵人就會在突如其來的爆炸中顫抖!”

    整個會議室裡一片沉寂,好一會兒,這種因為驚訝而造成的沉默才被一位來自空軍的將領打破。

    “陛下,從您的描述裡我們已經知道這種武器有著超乎平常的作戰方式和可怕為了,那麼我很想知道,是不是有了這種武器之後我們的空軍將變得無足輕重甚至是多餘?”

    目光剎那間集中到了那位思維敏捷的空軍少將身上。

    “不,當然不!”作為一個後來人,辰天當然知道這種說話會有多麼可笑,於是他從位置上站起來,攤開自己的雙手,“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大家就會知道,這種武器會是對陸海空軍的有益補充而不是替代品,絕不是!”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2 13:25
滅日第一百一十四章 沖繩.旗幟(上)


    在這波瀾壯闊的大海上,耳邊是連綿不絕的隆隆炮聲,頭頂上是不斷呼嘯飛過的戰鬥機、轟炸機,面前的平整甲板上還有成隊成隊裝備精良、士氣高昂的海軍陸戰隊士兵,這個時候,剛剛晉升為海軍陸戰隊少校阿道夫希特勒的胸中充滿了豪情壯志。

    “各位,前方就是小日本在本島之外的最後一處堡壘——沖繩島,我們的艦隊已經控制了這片海,我們的飛機已經控制了這片天,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掃平這座島嶼!”

    “噢……噢……”士兵們紛紛歡呼起來,日本人的海軍早已覆滅,他們在海外最大的殖民地——朝鮮,也在德國陸海軍面前朝不保夕,曾經不可一世的日本已經陷入徹底被包圍的境地,對於這些長期奮戰在第一線的德軍官兵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更振奮人心了!

    “記住,我們面前有數以萬計的日本兵,數以萬計不知道投降為何物的頑固份子,所以我們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阿道夫掃視了一遍前方的眾士兵們,每個人都將剛剛的興奮收了起來,每張或年輕或成熟的臉上都有種經歷過生死考驗的滄桑感。

    “在上島之後,我們還會遇到許多日本居民,但是大家千萬不要把他們當作普通的百姓,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可能藏匿致命的武器,他們有可能通過各種途徑襲擊我們,這絕不是危言聳聽!我們雖然不可以隨意屠殺島上的平民,但務必對他們保持百分之兩百的警惕!”

    這樣說雖然感覺戰爭十分殘酷,但是在夏威夷群島和馬紹爾群島的親歷便是最好的證明,在這兩個大規模戰役中阿道夫前後一共損失了420名士兵,其中在正面作戰中受傷或陣亡的僅有不到300人,剩下的大都是日軍殘兵、俘虜以及日本僑民的“戰果”,要知道那還是在日本的海外殖民地作戰時地損失,眼前這沖繩可幾乎是和日本本土沒有什麼差異的!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1團、2團的兩棲戰車營已經開始登陸,接下來就該我們上場了!小伙子們,好好乾,勳章、榮譽都在等著你們呢!現在,各連依次登艇,務必注意安全!”

    說著,阿道夫大手一揮。

    全營3個步兵連、1個兩棲戰車連一千兩百多名海軍陸戰隊官兵組成的隊列開始移動,這是一艘由商船改裝的5000噸級運兵船,想要衝上前方十餘海里處的沙灘,士兵們還要換乘排水量更小的登陸艦、登陸艇,這些登陸艦艇的原始版大都參加過1914年登陸英倫地行動,15年來,它們的家族日漸龐大並且發展出好幾個系列——包括可由大型登陸艦船搭載的10噸級小型人員登陸艇、20噸級的車輛登陸艇和40噸級的輕型坦克登陸艇,以及可獨立航行的120噸級的機械化登陸艇和200噸級坦克登陸艦,還有一些則是從上述登陸艦艇演變成的支援登陸艇、登陸砲艇,其中許多還安裝了吉吉軍火製造的海軍用輕型火箭炮。

    看著不斷從船舷繩網下到登陸艇上的士兵們。阿道夫默默在心中祈禱著:

    “小伙子們。你們都要給我活著回來啊!”

    儘管,這種祈禱並沒有實現地可能,阿道夫還是希望眼前那座狹長地島嶼不要過多的吞噬自己屬下這些士兵的生命。可是,早在德國登陸艦隊抵達之前,駐守沖繩地日軍官兵就得到了來自本土的命令:死守陣地,絕不讓沖繩落入德國人手中!

    同時,德國最高統帥部所擔憂的事情也發生了——昭和天皇親自頒布聖諭,要求每個日本國民不論是老人、婦女還是孩子,不論用步槍、竹槍還是菜刀,都要做好與一切入侵之敵作戰到底的準備。而根據潛伏在沖繩的德國諜報人員的報告,沖繩顯然成了日本政府全民皆兵戰術的第一塊“試驗田”,自從夏威夷失陷開始。 40萬沖繩居民就被有序的組織起來進行作戰培訓,日本政府還從本島運來了大量的過時的、陳舊地武器,據說這些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時期的武器足以裝674到5個陸軍師團。

    上午10時20分,阿道夫作為德國海軍陸戰第2師4團1營的最後一批登艇部隊登上了一艘可以搭載75名士兵和獅坦克的輕型坦克登陸艇,在一陣隆隆的發動機聲中,登陸艇很快離開母船朝著海灘的方向開去。到這時為止登陸艦隊已經進行了一天一夜的火力準備,來自航母艦載機和從附近島嶼的臨時機場上起飛的陸基戰機也對島上地日軍工事、建築和交通進行了猛烈空襲,島上日軍早已無力用砲火阻攔漸漸逼近海灘的德軍登陸艦艇。因此在逼近沖繩島東南部的海灘之前,德軍部隊沒有損失哪怕一艘登陸艇。

    不過隨著登陸艦艇前方的擋板被放下。德軍官兵們很快開始體驗戰爭的殘酷——他們的腿剛剛踏入沒膝的冰冷海水,致命的子彈便紛紛從海灘後方的樹林中飛來,最先沖出登陸艇的德軍士兵在第一時間中彈倒下,後面的士兵卻還是不顧一切的繼續向前衝。駕駛登陸艦艇上的水兵們一面將放空人員的艦艇向後退,一面盡力用艇上的輕重武器向樹林方向進行壓制射擊,兩棲坦克和裝甲車很快也加入戰場,一些坦克甚至在登陸艦擋板剛剛放下的時候就開始向日軍陣地射擊——儘管那裡的樹林大部分都被德軍猛烈的艦炮和戰機投下的炸彈、燃燒彈所夷平,放眼望去只有一根根燒剩的木樁和黑色的焦土,不少日軍士兵卻還是像老鼠一樣憑著頑強的生命力存活下來,並用手裡一切可用的武器向登陸的德軍士兵射擊。

    在距離海灘還有兩三海裡的時候,阿道夫和他的士兵們就已經能非常清楚的聽到來自海灘的聲音,那是激烈戰鬥的聲音,也是意味著流血和犧牲的聲音,一些在馬紹爾群島登陸戰役之後才補充進來的新兵臉色緊繃,那些參加過兩次甚至三次登陸作戰的老兵們也一個個鴉雀無聲,幾乎每個人都在默默等待登陸擋板放下的那一刻,踏入生死之地的那一刻!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4-22 13:25
滅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沖繩.旗幟(中)


    由於是從日軍火砲射程之外的地方換乘登陸艦艇,因此等阿道夫和他的營最終抵達海灘的時候,距離他那番語重心長的講演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在這段時間裡,先頭登陸部隊以超過1200人的傷亡和足足公里、縱深近1千米的灘頭陣地,於是,阿道夫和他的士兵得以非常從容的登上海灘,他們很快得到了進一步的指示——向北前進,先頭部隊在前方4公里處遭到日軍頑強阻擊。

    在收攏部隊之後,阿道夫站上一輛V-II型兩棲坦克的砲塔,通過望遠鏡他可以輕鬆看到前方4000多米處那座東西走向的丘陵,它算不得高,頂多比海平面高一百多米,但卻像一道屏風一樣將臨海區域和內陸區域隔開,而再往北約10公里處,另一座南北走向的丘陵和它組成了一個變形的“入”字,從這片海灘登陸的德軍官兵想要挺進內陸,這“入”字形丘陵便是日軍的第二道天然防線。

    當然,這丘陵並非沒有缺口,向自己的右手邊望去,阿道夫看到了地圖上那個寬足有3公里的缺口,那裡也是登陸部隊的一個主攻點,只是防守這裡的日軍對其也是同樣的重視,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密集槍砲聲就足以證明這點。

    觀察過戰場形勢之後,阿道夫心裡已經明朗了許多,他居高臨下的掃視一遍自己的部下,語氣堅定的命令道:“向北,前進!”

    僅僅半個小時之後,阿道夫卻不得不盡量壓低腦袋躲在一處彈坑里,他身旁的通訊官用步話機為他接通了上級。

    “柏林,柏林,法蘭克福2區需要空中增援,在37號區域,我們遭到敵人猛烈的火力壓制!重複一遍。

    法蘭克福2區需要空中增援,在37號區域! ”

    “法蘭克福”這個代號所指的是阿道夫所在的團,2區則是2營的意思,在這片長不到1公里、縱深約200米地開闊地帶,數以百計的德國士兵和阿道夫一樣非常憋屈的匍匐在濕冷的干草地上,一同忍受著敵人子彈不斷從頭頂飛過的壓抑。這裡距離他們最初登陸的那片海灘將近3.5公里,實際上已經是那座丘陵的山腳,由於丘陵的這一面相當平緩。人們並沒有爬山地感覺,而這片坡度不足10度的緩坡那頭,是隱藏在樹林中的日軍陣地,此前德國戰艦的砲擊和航空部隊的轟炸在這裡留下了許多彈坑,超過一半的樹木因此而毀壞,所剩的草木也大都傷痕累累。

    第一眼看到面前這景象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認為這裡會有除老鼠之外的生物存活下來,因為德國戰列艦重砲的可怕威力,因為德國航空部隊所投下地無數炸彈、燃燒彈,也因為眼前這片寂靜地、死一般的樹林。

    可是。密集的子彈偏偏是從這裡爆發出來地。矮小的日本兵似乎有著比老鼠還要頑強的生命力,他們竟能從地動山搖的爆炸和地獄般的烈焰中存活下來,他們用步槍和機槍向登陸者證明著自己的存在。證明著自己拼死抵抗的決心。

    指揮部同意了空中支援,但阿道夫顯然不會就這樣無助的等待艦載機,他手裡只有一個營,但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營,而是一個在三軍中公認戰力最強的海軍陸戰營,三個加強步兵連和一個兩棲戰車連,規模、裝備都是陸軍普通營地至少1.5倍。

    等待了兩分鐘之後,阿道夫的戰車連終於上來了,四輛兩棲坦克和六輛兩棲裝甲車隆隆的向著前方那片半毀的樹林推進,一個連的步兵則奉命緊隨其後。這樣的步坦協同戰術在德軍各部隊中早已是司空見慣,也一直是對方純步兵防禦部隊的夢魘。

    在己方坦克裝甲車開過空地一半的時候,阿道夫明顯感覺到對方火力正在減弱,而且對面那些日本兵手裡應該是沒有反坦克炮的,他們正在撤退嗎?還是準備頑抗下去?

    阿道夫很快找到了答案,但這個答案絕不是他所希望地。

    就在以橫隊前進的戰車連距離日軍陣地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樹林中的火力突然大增,步槍和機槍子彈雖然威脅不到擁有厚實裝甲的兩棲坦克和能夠抵禦大口徑機槍子彈的兩棲裝甲車,卻足以讓跟在後面的步兵臥倒避彈。步坦之間剛剛出現輕微的脫節,日軍陣地那邊的擲彈筒突然發話了,而且“通通通”就是好幾波,阿道夫並不擔心這些擲榴彈會威脅到己方的戰車,然而藉著它們爆炸後揚起的煙塵,日軍的“奇兵”——身上綁著燃燒瓶或是炸藥包的日軍死士上場了!

    “好瘋狂的軍隊!好瘋狂的民族!”

    看到足足三十多個腦袋上綁著白布條的日本兵以極其敏捷的動作沖向己方戰車,阿道夫不禁在心裡感嘆到。他在夏威夷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日本人的“寧死不降”,在馬紹爾群島也目睹過個別日本兵的自殺攻擊,但像今天這樣規模的肉彈衝鋒還是第一次看到。

    突然爆發的密集槍聲來自於德軍的坦克、裝甲車和隨行步兵,但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他們只幹掉了其中一部分“肉彈”,剩下的日本兵還是成功完成了“玉碎”——在一聲聲沉悶的爆燃或是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十輛戰車竟有七輛難逃劫難,那鋤坦克更是無一倖免。

    戰線越是接近日本本土,日軍的抵抗就會愈發的強烈和瘋狂,阿道夫痛苦的猜透了這點。德國軍隊的裝備已經前所未有的精良,但常規戰爭仍是一個巨大的、不斷消耗雙方軍人生命的黑洞。

    片刻的沉寂之後,殘存的三輛裝甲車和步兵們開始有序的後退,等他們心情沉重的退回出發點時,幾架從海面方向飛來的灰色戰機低空終於呼嘯而來。在如此近的距離,不論德軍官兵還是對面的日本兵都可以清楚看到它們的模樣和機翼下的徽標,德軍官兵一如既往的熱愛著那黑白相間的鐵十​​字,他們的對手則對此持有截然相反的態度。

    德軍這邊很快燃起了指引航空部隊攻擊的彩色煙火,而德國的先進科技也沒有留給日本人反擊的機會,以橫隊飛行的德國戰機編隊盤旋一圈後準確投下了炸彈,隨著砰砰幾聲悶響,大團大團的火焰沖天而起!

    “耶!那是可以在瞬間產生一千度高溫的燃燒彈,讓該死的日本人都去下地獄吧!”距離阿道夫不到20米的地方,一個滿臉泥污的中尉軍官從地上爬起來興奮的揮舞著拳頭,而日軍士兵臨死前的痛苦慘叫聲聽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的殘忍,在不少人聽來甚至是十分解氣的,不過在這位中尉之後沒有人繼續歡呼,不少德國兵從地上爬了起來,在那片大火的映襯下,前面幾輛戰車殘骸是那樣的落寞。

    阿道夫也準備站起來,但是“啪”的一聲脆響讓他驚醒過來,這裡是戰場,容不得一絲鬆懈。在他不遠處,剛才還在揮舞拳頭的那位中尉,此時卻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呆呆看著前方,而他胸前的軍服正迅速被鮮血浸濕。

    “中尉!中尉!”

    旁邊一名士官連忙扶住站也站不住的中尉,然而為時已晚,中尉的眼睛依然睜著,心臟卻停止了跳動。

    阿道夫努力的用望遠鏡在前方樹林中尋找,但沒有他想要找的目標,很顯然,冷槍來自於另一個地方,或許在之前的戰鬥中,那名槍手就已經在獵取德國士兵的性命了。

    在這里呆著並不是好辦法,阿道夫適時的下達了進攻命令。

    “該死的日本人,下地獄去吧!”

    放平中尉的遺體,那士官第一個衝了出去,而他激憤的聲音顯然感染了周圍同樣是怒火中燒的士兵,人們紛紛從地上跳了起來,只過了片刻,眾人爆發出一陣怒吼,前面還有日本人活著?他們還在開火?現在已經沒有人再在乎這點了。

    就在步兵們發起衝鋒之後不久,又一隊兩棲坦克從海灘方向開來並且加入到進攻隊列中,不過它們此時的速度卻不敢恭維——儘管自身重量已經比同級別的陸軍坦克減輕了不少,但它們在這樣鬆軟的土地上行進還是顯得十分笨拙,50公里的公路時速在這裡所能發揮出來的不過是一半。

    “大家不要急,保持散兵隊形,中速前進!”

    踩著碎步走在進攻人群中的阿道夫大聲招呼著自己的士兵,並且每隔半分鐘就停下來用望遠鏡觀察一下前方。燃燒彈的巨大破壞力很快消滅了那裡殘存的樹木,一個個饅頭形狀的黑土包也就顯現出來,甚至不用去猜,阿道夫也知道那是日軍的碉堡,此時他只希望那些碉堡裡面的日本兵已經統統成了烤豬,否則的話……

    “臥倒!”

    軍官和老兵們的聲音幾乎同時在人群中響起,作為背景的則是一種急促的、類似口哨的聲音,那種聲音聽起來並不刺耳,甚至有些柔和之感,它們背後的卻是一種非常致命的武器——明治四十一年式75毫米山炮,一種儘管已經服役多年卻很實用的短管炮,它的射程雖然只有6公里多一點,卻十分的輕便,兩個士兵就能輕鬆操作和轉移,在近距離時還能作為平射砲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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