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世家子 作者: 蔡晉 (已完結)

 
qw701108 2012-3-20 13:59:2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24 894750
qw701108 發表於 2012-3-20 14:55
本帖最後由 qw701108 於 2012-3-30 00:19 編輯

10 天生的宿敵
尋著聲音看過去,此刻,在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三撥人馬。聶振邦這邊一夥,周辰一夥,另外,楊安邦此刻卻是毫無顧忌的點燃了一根香煙,靠在校門的牆壁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聶振邦卻是看到了他,目光注視著這個周家第三代領軍人物的身影。這就是宿命之中的敵人。上一世。隨著聶家老爺子的離開。周家作為政府一係的中堅。在搶奪軍方勢力的時候。和聶家是大打出手。當時的最高首長出麵調停,周家這才罷手。可是,從那以後。聶振邦就成為了京城太子圈的調笑對象。私生子嘛。自然是一個可以肆意取消和嘲諷的人。也不知道聶振邦怎麼得罪了他,周辰幾乎是以欺辱聶振邦為樂。之後,聶國棟果斷的自立門戶,聶國威也從此一蹶不振。而這幕後主使,就是周辰。

    聽到這句話,聶家民已經站了出來:“周辰,**說什麼呢,丫找抽是不是?”

    聶振邦盯著周辰,目光之中,寒光一閃而過。輕笑道:“我道是誰呢?周家的太子爺啊。大阿哥吉祥。”

    周辰一聽,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身為周家的第三代嫡係,還真當得起這個稱呼。

    可是,聶振邦話鋒一轉:“周辰,你爸的褲襠什麼時候漏風了。怎麼一不小心把你丫給造出來了。真感歎上帝的神奇,這是那路天使大姐這麼無聊。把一個雜碎不放火鍋,卻放倒肚子去了。怎麼著?我是咬你了,還是在你頭上拉屎了。該不會你家老頭子在外麵也有吧?”

    聶振邦的話極其犀利、惡毒,經曆了二十四年的悲慘命運,二十一世紀那些經典的罵人話語,聶振邦也學了不少,此刻運用起來,駕輕就熟。大文學表現得十分的完美。至少,周辰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旁邊,楊安邦目瞪口呆,這是天才啊。這罵人的話語真他媽的經典。聶家民此刻,也是一臉的崇拜,自己這個兄弟,實在是人中極品,馬中赤兔。在家,敢頂著長輩說話,讀書嘛。這小子搞什麼自學。聶家民看來,這完全就是正當的理由來玩。現在,連罵人都這麼有水平。聶家民此刻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聶振邦,**的,信不信我弄死你。”周辰臉色鐵青,幾乎是怒吼一般的喊了出來。

    聶振邦此刻,根本就無所謂,從和周辰見麵那一刻開始,就注定兩人根本無法成為朋友。論派係,聶家是保守派,周家是中立派。從祖輩來說,聶家一直走的是軍隊路線,走政界,也就是附帶。而周家的關係,都在政界。從曆史根源來講,上一世,周家所作所為,尤其是最後的倒戈,讓保守派全軍覆沒。周家反而成為了大贏家。這一點就注定兩人無法成為朋友。既然都需要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上一世,聶振邦已經做了一次屍體了,那麼,這一次,就輪到周家了。聶振邦此刻,根本就沒有想過和平相處的可能,這就是宿敵。兩人是天生的宿敵。現在是,將來也是。

    “就憑你?孫子,不是我小看你。你還以為這是老三屆的聚會麼?你家老頭子當年也沒這麼牛氣吧。你以為你周辰是神仙下凡嗎?給你一百個膽子。你敢嗎?弄死我。有什麼手段,盡管拿出來。場地、時間、方式,隨便你挑。我聶振邦不是被嚇大的。”看著周辰,聶振邦很是輕蔑。

    聶振邦很清楚,自己初來乍到,剛剛融入圈子,雖然現在勉強立足了,可是,在別人眼,自己還沒有達到可以和其他人平起平坐的資格。比如楊安邦、以及機關院的李震,自己想要獲得這樣的機會,就需要找一個人出來立棍。而現在,周辰就是不二的選擇。

    此刻,被激怒的周辰,就如同是一隻發春的雄性公雞。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攻擊性。看著聶振邦,周辰怒道:“不要選時間,就是今天。人民公園。晚上八點,誰要是不來,誰就是孫子。誰就跪下來磕頭認錯。你敢嗎?”

    “好,晚上八點,不見不散。”聶振邦輕描淡寫的點頭答應下來。

    周辰一離開,這邊,楊安邦就迎了上來:“認識一下,一號院楊安邦。”

    看著楊安邦,聶振邦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等的就是這個哥們,上一世,這小子放棄了軍政兩界的發展,卻偏偏選擇了從商。當時,讓他老頭子十分的惱火。可是,後來這小子在南島起家,涉足各行各業,盛天集團,在他的經營下,在二十四年後成為了世界五百強企業。這是一個天生的商人。

    聶振邦此刻這麼做,一個是為自己未來的仕途聚集一些人脈,另外一個,也是因為楊安邦。這個人,可是自己計劃麵非常關鍵的一環。楊安邦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楊安娜的二哥。

    “燕北、聶振邦。”這就是聶振邦的回答。很孤傲。很自信。可是卻不容別人小視。

    事實上,誰都知道,聶家老爺子並沒有承認聶振邦的存在。接回家,那也僅僅隻是無奈之舉。沒有舉行過認祖歸宗的儀式。聶振邦是沒有資格進家譜的。這是現實。

    要是一般人,基本上會說是聶家聶振邦。可聶振邦的話卻代表著他的一個意思。聶家不承認他,他也不承認聶家。直到哪天,聶家正式承認他了,他才會承認自己是聶家人。

    楊安邦臉上沒有半點輕視的意味。很正式的握手之後道:“振邦,周辰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陰險。晚上的事情,你自己小心一點。”

    聶振邦哈哈大笑起來,作為重生人士。周辰的性格,聶振邦無比的了解。可是,既然自己敢去,就不怕周辰。不過,楊安邦這份情,卻是難得,隨即也正色道:“二哥,謝了。今天過後,弟弟請你喝酒。”

    晚上八點

    人民公園早已經人跡罕至了。花園深處,一片樹林之中,花園昏暗的路燈透過樹枝,零散的照耀在地麵上。

    聶振邦身邊,聶家民、劉昆、李華、黎特殊時期,再加上五六個軍委大院的子弟。對麵,周辰帶著自己一班手下,旁邊還站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

    看到聶振邦來了,周辰陰狠的臉色一閃而過。沉聲道:“聶振邦,你倒是不怕死。今天,我這位兄弟和你單挑一下,你要是贏了。這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以後,咱們河水不犯井水。輸了,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

    話音剛落,聶家民就喊了起來:“周辰,你丫怎麼這麼會算計。按你這麼說,什麼便宜你都占了。那換一下吧。你輸了,給老三磕三個響頭,你贏了,咱們河水不犯井水。你答應麼?”

    一句話,說得周辰啞口無言。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聶振邦此刻卻是擺手道:“家民,不要多說,既然說出去的話了,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既然說好了盤子由他定,行,就按他說的吧。周辰,請你這位朋友出手吧。”說完,聶振邦已經擺出了形意拳的起手式。

    “周少,這人是個練家子啊,看樣子,功底不淺。這是燕北有名的李家形意拳。我練的是拳擊。恐怕…恐怕贏不了啊。”

    未戰先怯。粗壯漢子的話,讓周辰臉色一沉:“王波,放手去打,出了問題,我負責。千萬別輸了。輸了的話,你知道後果。”

    周辰的話語,隱含著警告的意思,粗壯漢子一咬牙,朝著聶振邦衝了上來。
qw701108 發表於 2012-3-21 13:17
本帖最後由 qw701108 於 2012-3-30 00:21 編輯

11 聶振邦的行動
粗漢的拳擊之術,以速度和力量見長,沒有任何的招式套路,直來直去,倒是頗為有點形意的意思。形意拳,同樣也是直來直去。以短平著稱。雖然和八卦、太極並稱為三大內家拳。可是,形意拳卻是以近身搏殺見長。

    聶振邦此刻,一個橫身,側麵避過了對手的拳風。雙手成爪,形意麵的虎形用了出來。嗤啦一聲,粗漢的衣服被撕爛了。緊跟著,聶振邦一個鶴形,拳頭點在了粗漢的背上,讓粗漢朝著前麵撲出去幾米。

    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聶振邦的形意拳雖然還沒有練到內家勁的程度。可是,尋常對付三五個大漢,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戰鬥來得,去得也,不到十分鍾,粗漢就被打倒在地。周辰輸了。

    看著地上的大漢,周辰根本連管都沒管,冷哼一聲道:“聶振邦,今天算你狠,你記著,我們的事情不算完。以後千萬別落到我手。”

    聶振邦此刻,卻是走到了壯漢的旁邊,主動伸出手道:“兄弟,功夫不錯。隻可惜,跟錯了人。有興趣的話,以後跟我們一起混怎麼樣?”

    壯漢的為人不錯。剛才的比鬥,壯漢的招式都很幹淨,這才是聶振邦這麼說的原因。以後讓這人跟著聶家民等人一起混。倒是也能夠混出點明堂。

    回到家中,聶家民立刻就變得老實起來,躡手躡腳,指了指自家這邊的院子。和聶振邦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隨即溜了進去。大文學

    聶振邦卻是大大方方的走進家門,老頭子還是沒在,自從上次確定了自己的出路之後,聶國威這段時間也開始在走動起來,聶老爺子的意見很大,粵東省,那可是改革派的前沿陣地,橋頭堡約旱畝子去那擔任地方政府領導。這不是在保守派的內部攻破了堡壘麼?

    少了聶老爺子開口,聶國威也隻得自己運作起來。這些天都是早出晚歸。根本見不到人影。

    葉淑嫻此刻正帶著聶子魚在客廳做作業。聶振邦隨即也迎了上來,上一世,聶子魚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葉淑嫻關係不融洽。聶子魚絕對不會不管自己。就連自殺的車子都是聶子魚安排的。這讓聶振邦很感激。如果沒有自殺,或許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子魚,做作業呢?全都會麼?要不要哥哥教你呀。”聶振邦脫掉鞋子,笑著湊了上去。

    聶子魚此刻,還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和楊安娜都在育紅小學讀六年級。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很兜人喜歡。看著聶振邦,小姑娘目光在葉淑嫻臉上停頓了一下,見到媽媽沒有反對的意思之後,也高興的笑著道:“哥哥小看我,這些題目我都會做。哥哥,真是你救了安娜麼?安娜說她以後要嫁給你,那不就成了我嫂子了?我不要,哥哥,以後別娶安娜好不好。”

    聶振邦有些頭大,怎麼這個時候的小孩子就這麼早熟了嗎?不過,聶振邦卻是沒有把這當成玩笑話,因為,上一世的時候,楊家過來感謝自己救命之恩的時候,楊安娜當著大人的麵,就是這麼說的。

    “子魚,安娜是開玩笑的呢,你們還小。最主要的任務是學習,要學好知識,以後才能建設現代化啊。”聶振邦發現,自己竟然有當孩子王的潛質。

    聶子魚點了點頭,也開心的道:“哥哥,我真高興,我也有哥哥了。以前,我可羨慕安娜了,有那麼多的哥哥。我比他少了一個,現在好了。我和她一樣了。”

    這時候,聶振邦發現葉淑嫻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不等葉淑嫻斥聶子魚,就已經站了起來:“阿姨,您先忙,我回房去了。”

    一進房間,聶振邦的臉色立刻回複了一種平和冷靜的姿態,已經是十月份了。再有兩個月,照華同誌就要卸任了。這是南潯首長在改革和保守爭鬥之中勝利的開始。這個時候,南潯首長多次在會議上強調要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這一年,不少學校的學生也開始鬧事,多事之秋啊。自己怎麼說也要抓住這個機會做一些什麼。否則的話,老爺子在照華同誌退休之後,就會讓出五號首長的職位。聶家的衰敗,也是從這開始。

    雖然自己人微言輕。在聶家沒有說話的權力。可是,聶振邦卻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隨即,聶振邦鋪開了材料紙,拿起鋼筆,唰唰寫下了題目《論蘇聯的改革弊端》,這個時候,蘇聯和國內幾乎是同時間開始了經濟改革。和國內謹慎的改革不同,蘇聯的改革步子很大,幾乎是全盤西化,這也導致了蘇聯的改革不穩。根據上一世的記憶,聶振邦從蘇聯和國內改革的政策進行對比。列舉了一些相同和不同的地方。同時,針對目前國內關於改革就是自由化的這種趨勢進行了分析。並提出了國內改革開放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最後,聶振邦大膽推測。蘇聯將在三到五年的時間內,四分五裂。可以說,這一篇文章,一旦麵世。將會產生巨大的轟動。

    聶家的院子,是一棟五進的四合院,中廳是老爺子的居所。聶國威家和聶國棟家同在後進,事實上,聶振邦此刻住的臥室,和聶家民的臥室就隔一堵牆。

    聶振邦在牆上有節奏的敲擊了幾下,很,就聽到了對麵的回聲。聶振邦剛一出來,聶家民也鬼鬼祟祟的溜了出來,看到聶振邦,聶家民就開口道:“老三,什麼事情。我怎麼感覺咱們跟做地下工作似的。”

    聶振邦的臉色,此刻十分的嚴肅,看著聶家民道:“家民,大哥是在中央辦公廳吧。大哥是不是喜歡把工作拿回家做?”

    聶家民詫異的點了點頭,大哥和老三的接觸很少,可是,老三怎麼知道大哥的習慣。不等聶家民說話,聶振邦就將寫好的東西遞給了聶家民道:“二哥,這份資料,你想辦法不讓大哥發現,夾在他的文件之中,記住,一定要夾進去。這關係到我們老聶家的前途。”

    聶家民有些遲疑:“老三,該不會是什麼犯法的事情吧。”

    聶振邦此刻的眼神無比的清澈真誠:“二哥,你看著我。我會害人,那是不假。可是,你記住,我也是聶家人,流的血和你一樣。害誰,也不會害聶家。我以生命保證。你去吧,我在這等你消息。”

    聶家民沉默了一下,隨即也點了點頭,走進去不到半個小時之後,聶家民再次走了出來,K的手勢。隨即就閃了。這時候,聶振邦也鬆懈下來,猶如打了一場戰鬥一樣。結局,從這開始將慢慢改變,自己的努力,總算是得到結果了。

    之所以選擇大哥,因為聶國梁是中央辦公廳的秘書,每天,聶國梁整理的文件,最後都會送到黃副總理的手中。黃副總理,那是誰,聶國梁的外公,可惜的是,也是改革派。這對聶家來說,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老爺子兩個親家。都是堅定的改革派,而老爺子卻是保守派。搞得如今兩家親戚都沒有了多少來往。老爺子依然如故,照樣是我行我素。

    等到黃副總理看到這篇署名為聶國棟的文章,肯定會上報給南潯首長,以南潯首長的睿智,不會不抓住這個機會。把聶國棟的這篇文章發到《警鍾》上。到時候,聶家老爺子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聶振邦就是想用這樣的手段,一步步,先讓保守派對聶家產生嫌隙。最後,讓保守派主動將聶家踹進改革派的懷抱。
qw701108 發表於 2012-3-21 13:17
本帖最後由 qw701108 於 2012-3-30 00:52 編輯

12 聶家太子
“顧主任,這是呈送給首長的文件,您過目一下。中央辦公廳,聶家梁一上班,就將自己昨天晚上整理好的資料遞了上去。

    雖然聶家梁主要是負責協助黃副總理,而且,黃副總理還是他外公。可是,在做事的時候,聶家梁卻都是依照職務來進行的。

    聶家梁這個人,能力還是有的,寫什麼文章或者是講稿。對於時政拿捏得十分的準確。再加上聶家梁的身份擺在這。顧主任倒是沒有擺什麼上級的架子。笑著道:“家梁,這麼客氣幹什麼。你做事,我放心。”

    ……

    很,資料就放到了黃副總理的桌子上,看了幾份文件之後,突然,這篇文章卻是落入到了黃副總理的視線當中,一看到標題。黃副總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家梁這孩子會寫這樣一篇文章?黃副總理有些驚訝。仔細的看了一下筆記。黃副總理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聶振邦雖然是竭力的模仿聶家梁的筆記。可是,上一世,聶振邦和聶家梁之間的交往並不多。雖然知道這個筆記。也極力去模仿。可惜的是,模仿總歸還是有一些差別的。這要是換了一個領導,說不定都會認為這是聶家梁寫的。可是,黃副總理是什麼人,拋開這層職務不談,黃副總理還是聶家梁的外公。或者說,這筆字就是黃副總理手把手教出來的。

    這是什麼人要害自己外孫呢?黃副總理也沉思起來,眼中也充滿了怒火。不管是誰。隻要讓自己查到。一定決不輕饒。

    耐著性子,看完了整篇文章之後。黃副總理的神色卻是十分凝重。望著桌子上的這篇文章,黃副總理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用驚世駭俗?還是危言聳聽。甚至,是別有用心,想到借此機會擾亂目前國內改革開放的大好局麵。又或者,真的是一種警醒?

    想到這,黃副總理站了起來:“小郭,準備車子。我要去一趟梅香園。”

    梅香園,這是南潯同誌居住的地方。作為國內改革開放的掌舵人。南潯同誌雖然沒有在黨內擔任最高職務。可是,卻是軍委最高領導。

    “健生啦。這麼匆忙。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看到黃副總理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南潯同誌卻是笑著說了起來。

    “首長,今天我收到了一篇文章,是通過我那外孫聶家梁的文件遞上來的。您請看看。”黃副總理此刻很聰明。並沒有指明這是誰寫的,卻又點出了文章的來源。這樣說的話。為自己也為聶家梁留下了一些回轉的餘地。

    看完文章,南潯同誌的臉色也嚴肅起來,半晌之後,南潯同誌很是嚴肅道:“健生啊。這是高人所為啊。你那外孫。恐怕還沒有達到這個境界啊。國內的政治,他都還要鍛煉,更何況是國際政治環境。”

    一句話,道破了真諦,這讓黃副總理鬆了一口氣,不管如何,至少聶家梁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可是,這時候,南潯同誌卻是微笑著道:“健生啊。我的意思是。這事情,你和我知道就行了。這篇文章,你交到《警鍾》那邊去,就說是我的意思。一定要原文刊發。嗯,名義嘛,就用聶家梁的好了。

    隨著南潯同誌一錘定音。新一期的《警鍾》,在頭版醒目位置,標注了文章的標題。在卷首語還特意使用了南潯首長專門為這篇文章作出的一個評論,第二頁開始,全文刊發了整個文章。

    一時之間,國內都沸騰起來。蘇聯,偌大的蘇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超級大國。社會主義陣營,唯一可以和美國對著幹的超級存在。竟然因為改革。而麵臨著解體的危險。筆者的大膽推測,立刻讓全國的理論家和教授們都行動起來。

    中立派和保守派這邊,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聶老爺子這邊,此刻卻是大發雷霆,一巴掌拍在茶幾上,當場就震掉了兩個茶杯。目光環視了一下聶國棟和聶國威。最終落在了聶家梁的身上。

    這種會議。聶家的女性是絕對不能參與的,而聶家這邊的男丁。聶家民畢竟是學生,僅僅隻有旁聽的資格。這還是老爺子抱著讓聶家民預先學習一下的心情才特意允許他留下來。至於聶振邦。這時候,在老爺子的眼中,根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私生子而已。根本就沒有參與進來的資格。

    “家梁,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寫了這麼一篇文章。你居心何在。”聶老爺子怒吼起來。

    一般人看到這篇文章,肯定都會以為是在抨擊國內的改革。可是,到了老爺子和南潯同誌這一個層次。看待問題的思維方式和角度就不一樣了。文章表麵上是在抨擊改革。事實上,卻是在肯定國內的改革。因為,文章列舉了不少國內改革和蘇聯改革的區別。

    聶家梁此時,還是一種迷糊的狀態,文章是怎麼以自己的名義交上去的,聶家梁根本就不太清楚。聶家梁隻知道,一時之間,整個國內都在討論和打聽著自己的名字。希望日本報上更是刊登了署名評論員文章來辯駁自己的觀點。保守派言辭的激烈。來勢之凶猛,讓聶家梁此刻都有些後怕。

    此刻,聶家太子,低著腦袋,正眼都不敢看一下。唯唯諾諾道:“爺爺,這篇文章真不是我寫的。我也不知道。”

    老爺子目光如炬,注視著聶家梁看了半天,這一輩子,老爺子閱人無數。聶家梁的表現,老爺子一看就明白了。沉默了一下之後,也顯得有些情緒低落,歎息道:“好一招離間之計啊。”

    ……

    隨著老爺子離開,聶國棟和聶國威都站起來走了出去,這個關鍵的時候,聶國棟的調令也下來了。和聶國威一樣,兩兄弟同時調到了粵東,不同的是,聶國威擔任的是特區粵海市市委副書記、粵海市人民政府市長。而聶國棟卻是擔任粵洲軍區副司令員兼任第一副政委,軍銜雖然沒有變化。但是,這足以說明,南潯首長也在開始行動了。作為拱衛京城的京城軍區,南潯首長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看著家中長輩一離開,聶家梁的神色隨即變得嚴肅起來,看著坐在沙發邊上玩著手指的聶家民道:“家民。老實交待。這篇文章是怎麼來的?”

    就在文章刊發之後,聶家梁自己也在仔細的回憶起來,辦公室這邊,應該沒有人能夠做到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害自己。那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個事情,是內鬼做的。而且還是一個可以隨時接觸到自己的人。那麼,人選就出來了。隻有聶家民才能做到。

    聶家民愣了一下,隨即站了起來,梗著脖子道:“大哥,說話要有證據。捉奸要拿雙,捉賊要抓贓。你憑什麼肯定是我做的?”

    就在這個時候,聶振邦卻是微笑著鼓掌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聶家民,聶振邦很是高興。這種情況下,聶家民都沒有出賣自己,至少,自己已經獲得了聶家民的認可了。這也算是一個好事。

    一看到聶振邦,此刻。聶家梁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聶振邦就像是一個回來搶奪家產的大反派。臉色一沉,指著聶振邦道:“是你。你有什麼資格進這,馬上滾出去。”

    聶振邦神色一變。根本就不理會聶家梁的反應,反而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輕鬆的道:“聶家太子,第三代的嫡係繼承人,長子嫡孫。大哥,如果你是這樣的心態。我還真有點擔心,聶家在你手中,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麵。”

    “你什麼意思?聶振邦,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過是……你不過是我二叔的兒子。你還沒有獲得家族的認可。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聶家梁原本是準備罵私生子的。可是。這畢竟是二叔的骨肉。想想。還是將這樣惡毒的話語省略掉了。

    聶振邦此刻卻是淡然道:“大哥,你的猜測很準確。那篇文章是我寫的,也是我讓家民放到你文件的。可以說,目前聶家的被動局麵都是我造成的。可是,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日子過得遠比以前舒服嗎?”
qw701108 發表於 2012-3-21 13:18
本帖最後由 qw701108 於 2012-3-30 00:54 編輯

13 一榮俱榮
聶振邦的話語,十分的刺耳,至少,在聶家梁此刻聽起來,是這樣一個感覺。看著聶振邦一副四九城頑主的樣子,吊兒郎當,坐沒坐相。玩世不恭的臉上,似乎不過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聶家梁卻知道,這篇文章,對聶家造成的影響。連老爺子都驚動了,足以證明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聶家梁此刻,卻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回想一下,以前在單位上,其他雖然因為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對自己十分的客氣。可是,那隻是一種表麵上的客氣,是畏懼自己身後的權勢。是看在黃副總理是自己姥爺的份上才會如此。可是,文章發表之後。聶家梁明顯感覺到了周圍同事的變化。虛偽的笑容少了。更多的是真誠。同事之間的關係,比以前和諧融洽了許多。而且。不少人對自己很是崇拜。

    有了這篇文章打底做基礎。聶家梁相信。不要一年的時間,自己就可以解決正科級的問題。二十一歲的正科級。在這個年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嘴巴蠕動了一下,聶家梁還是倔道:“那又如何?你知道什麼是政治嗎?你知道這對我聶家的影響嗎?這和處境無關。這關係到我們整個聶家。”

    聶家民的神色也有些擔心。隨即湊到了聶振邦的旁邊,很是不滿道:“老三,你在害聶家?”

    聶家民這個人,別看平日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樣子。可是,這並不代表聶家民的政治覺悟低。此刻,聶家民的感覺就是自己被騙了。

    聶振邦的神色也嚴肅起來,說實話,聶家梁的態度如何,目前,聶振邦是無所謂的。可是,聶家民的態度,卻讓聶振邦很看重。隨即,聶振邦也站了起來,注視著聶家民道:“老二,你覺得。我會那樣做麼?你別忘了,不管我自己承不承認,不管老爺子承不承認。我都是聶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別把我當成白癡。這個事情,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完全都是我一手操作的。”

    說著,聶振邦看著聶家老大道:“聶家梁,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感覺現在的生活要好,還是以前改革開放之前的生活好。”

    改革開放,對於像聶家梁這樣的身份背景的人來說。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以聶家的身份地位,物質是不缺乏的。可是,不可否認,京城街頭的東西多了。外國的貨品多了。各種現代化的東西也多了。雖然不缺,可是,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想要一個隨身聽的時候,還需要父母長輩出國的時候帶回來了。總得來說。還是得到便利了。

    至於老百姓,聶家梁了解得不多。可是,從辦公廳,不少地方上報的經濟數據和民生情況來看,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是擁護的。

    在這樣的場合,睜眼說瞎話的事情,聶家梁還不屑去做。沉默了一下,聶家梁開口道:“現在的生活要好。物質通過市場來調節。物以稀為貴。缺少就代表著需求。自然會有人願意來彌補這種缺少。可是,這不是投機倒把麼?

    聶家梁的這種思想,這個時代,很多人都有,甚至,在改革開放的前幾個年頭,還有不少的個體戶被按照投機倒把的名義判刑。聶振邦笑著道:“投機倒把?大哥,投機倒把的定義是什麼?是指利用時機,以囤積居奇,買空賣空、摻雜作假、操縱物價等方式擾亂市場、牟取暴利的行為。可是,如今的個體戶,卻是看到了市場上的商機。缺乏這種物質。然後,他們通過自身生產,或者是其他途徑。搞來貨物。按照市場價,甚至是低於市場價出售。這也算是投機倒把嗎?相反,我覺得這是對我們計劃經濟的一個補充。”

    此刻,聶振邦很想和聶家梁說那句市場經濟不是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計劃經濟不是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可是,這句話。是首長說的。聶振邦此刻自然是不會說出來。

    看到聶家梁沉思的樣子,聶振邦心中一震,果然,就如上一世那樣。事實上,在老爺子走了之後,聶國棟一家的態度就逐步轉化了。這也是大房一係為什麼能夠勉強保持下來的原因。隻要聶家梁能夠轉變心態。那麼。聶振邦對自己的計劃才有信心。因為,如今的情況下,聶家梁作為長子嫡孫。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份量最大的一個環節。

    “大哥,我黨之所以能夠從老蔣手中奪取天下。除去老一輩革命家的英明睿智以外,最重要的,這是民心所向。我黨紮根基層。服務人民的本質。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民心,民心才是根本。懂嗎?而現在,改革開放,一切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這就是民心。你說,這樣的情況下,南潯同誌還會輸嗎?不會!因為,他已經站在了勝利的一邊。這才是我要通過老二,以你名義寫那篇文章的根本原因。”聶振邦的話語,聲音雖然不大。可是,聽在聶家梁耳朵麵,卻有點震耳發聵的感覺。

    聶家梁作為聶家老爺子欽點的第三代繼承人。自身的能力和本事還是有的。老爺子斷然不會扶持一個劉阿鬥上來。這是原則。

    此刻,聽著聶振邦的話語,聶家梁也明白了過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聶振邦的話語沒有錯。聶家如今是保守派。在未來,肯定是會輸的。政治鬥爭的殘酷。聶家梁很清楚。一旦失敗,聶家,將什麼都不是。做為聶家人,不管聶振邦自己還是聶家其他人,承認不承認,這都無所謂,外人都認為聶振邦是聶家人。這才是聶振邦的真正意思。這才是聶振邦之所以借自己之手出牌的原因。

    看著聶振邦,聶家梁的神色很嚴肅,也很震驚,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此年紀,竟然有著如此敏銳的政治天賦。思維慎密。計劃完美。目前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這樣的人,未來會不會影響自己的位子?聶家梁也猶豫起來。

    看到聶家梁這個表情,聶振邦心道一聲,不好。自己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突出了。不但沒有讓聶家梁放開心懷,反而對自己產生戒心了。隨即,聶振邦也笑著道:“大哥,是不是在擔心我會搶奪你的位子?”

    聶振邦要是遮遮掩掩的話,反而會有些不好。可是,這麼說,卻讓聶家梁放下心來,人往往就是如此。希望背後去揣摩。頓了一下,聶振邦繼續道:“大哥,在我們燕北農村。孩子大了,都是要分家的。雖然分家了。可親戚關係還在。一旦有什麼事情,都會出麵幫忙。即便我走入仕途,你覺得。在未來的時候,我們都是成年人,你能夠左右我的思想嗎?換句話說,即便我成為了家主,我又能左右你的思想嗎?這不可能。”

    聶振邦的意思很明白。家主那東西,也就是一個象征意義的東西。這不是自己搶不搶的問題。誰的職務高。外界就會認誰,這是十分現實的問題。平日,都是互不相幹,可是,誰要是想要欺辱聶家的人。那麼,相互之間,就會立刻聯合起來,形成一個龐大的足以震撼的大物。

    “,大哥,我就是這麼一個比喻。我誌不在此。我目前,感興趣的是商業。這種環境下,我覺得。從商才是最有意義的。”聶振邦再次拋出了自己的意思。

    聶家梁愣了半晌,看著聶振邦。半天之後,這才站了起來道:“老三,希望你能夠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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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響亮的耳光
京城飯店這在京城屬於頂級的飯店之一。六十年代,在京城。莫斯科餐廳很流行。能夠在老莫吃飯那是莫大的榮幸。和值得炫耀的事情。

    可是,隨著社會變遷,隨著餐飲業的發展。京城的西餐廳越來越多了。如今的圈子,已經和過去紅二代的追求不同了。新一代的紅色子弟們,如今都是講究的一個檔次和排場。而京城飯店。這是四九城除了國賓館以外最上檔次的地方了。

    北京飯店c座,這是七十年代,新修建起來的建築。此刻,聶振邦卻是和二姑的女兒肖雅麗站在了門口。

    看著飯店氣派的門廳。裝修得富麗堂皇,聶振邦有些感慨。上一世,因為殘疾的緣故,自己可沒有到過這。因為自己的心態,家的幾個兄弟姐妹和自己的關係都不怎麼樣,甚至,可以用不好來形容。

    仔細回想起來,其實,當年自己幾個姑姑家的女兒們,對自己都是充滿了關心的,隻不過,那時,聶振邦被怨恨和絕望蒙蔽了雙眼,而未能感悟到那些關懷而已。

    “振邦,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聽家民那臭小子說,你請我吃飯。你有錢麼?該不會是想著讓我來出錢吧。沒說的。想吃什麼。姐包了。”肖雅麗有著一種骨子的豪爽,今年虛歲十九歲。卻沒有讀書了。天天在圈子混著。算是聶家幾個小輩麵,在圈子最為活躍的一個人物。這也是聶振邦為什麼要找肖雅麗出來的原因。女性,因為自身原因,在仕途上的優勢天生就差了一些。但是,走商業的話。這四九城圈子,多少都要給些麵子。想來想去,大姑的女兒鄧芸出國了,而且鄧芸的個性也不適合做這個,聶家民麼?這小子未來還是要走軍隊的道路的。其他的都太小了。也隻有二姐比較合適了。

    聶振邦此刻,卻是笑了笑。沒有想到。在之後參軍之後,一臉正經的二姐,卻還有這麼貧的時候,隨即指了指門外道:“二姐,先別忙,吃什麼都可以,西餐中餐,我是無所謂。不過,還得等兩個人。”

    話音剛一說完,一台時下在國內還十分少見的太子版本摩托車停靠在邊上,正宗美國哈雷太子摩托。車身油光發亮。

    楊安邦和聶家民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開車的是楊安邦,隨意的將頭盔掛在車把手上,車子就這麼放在大廳門口,也沒有半點要挪動的意思。朝著聶振邦和肖雅麗這邊走了過來。

    一看到肖雅麗,楊安邦臉色一變,隨即道:“聶老三,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談麼?怎麼把這丫頭叫來了。”

    “楊安邦,怎麼說話呢?會不會說人話。什麼叫這丫頭,你比我大很多嗎?也就三個月而已,你充什麼大爺啊。”肖雅麗此刻在旁邊也諷刺了起來。

    都是太子爺和太子女,地位相差不多。肖雅麗說起話來,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顧忌。

    楊安邦這個人,從來就不是一個什麼安份的主。此刻,一聽這話,眉頭一跳,隨即道:“喲謔,肖家的辣妹今天這是怎麼了?你家老爺子給你吃火藥了?我怎麼聽著有股子醋味啊。難不成,你是看上我了?不可能啊。本少爺如此玉樹臨風,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貨色。”

    “你!”肖雅麗有些氣急。

    聶振邦此刻也有些頭大,自己就怎麼忘記了。上一世,這兩個人可是相互掐架的主,誰都看誰不順眼。矛盾越來越深,最後有一次還鬧到了兩家老爺子那,直到肖雅麗參軍走了之後,這才算是停息下來。

    隨即,聶振邦也站了出來道:“停,停,我說,肖二姐、楊二哥,您二位都是排行老二,都是二的主。您二位別這麼二行不行?咱們聶家老二可是在旁邊看著笑話呢,先不掐了。咱們還是說正事。這可是關係到地球未來,宇宙統一的大事。”

    二,這可是二十幾年之後,網絡上流行的語言,真二、二貨、等等,此刻,聶振邦卻是隨口就說了出來。正在後悔自己嘴的時候,讓聶振邦沒有想到的是,兩人卻同時望向了自己,同聲道:“聶振邦,你罵誰是二愣子呢?”

    “喲,這不是聶家三少爺麼?怎麼?鄉巴佬、私生子也要見識見識這的山珍海味麼?也是,估計這麼好的地方,也沒來過,既然死皮賴臉的進了聶家門,自然要享受一下當少爺的感覺了。”一個極其刺耳的聲音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又是周辰,上一世,聶家的悲苦根源,正是從周家開始的,事實上,周家和聶家差不多,同樣是中立派係。可是,在最後關頭,聶家女婿也就是肖雅麗的爸爸。在京城軍區某集團軍擔任軍長的肖振昌卻選擇錯誤。周家雖然保持中立。可是,這時候卻是安然無恙。周家也抓住這樣的機會打壓聶家。這才有了聶振邦之後的悲慘人生。而周家出頭的,正是眼前這個周辰。

    當年欺負自己直到三十歲。自己跳樓那一刻,周辰已經是南方某省的常務副省長了。

    “周小蛇,說什麼呢?是不是上次沒打你。你皮癢了。三個響頭,你可還沒有兌現呢?今天是趕過來磕頭的?算了,都是認識的人,三個就免了。看你可憐,我們勉為其難,你就磕一個吧。”聶家民立刻跳了出來。

    周小蛇是周辰的小名。因為名字有一個辰自己。在天幹地支,十二生肖麵,辰代表的是龍。所以,圈子的一些人,就喊周辰為周小蛇。

    圈子之中,小一輩的人物,相互掐架,這是常有的事情,家中長輩,也不會為此而多說什麼。尤其是家中長輩原本就有嫌隙的時候,小一輩的鬥爭就更為厲害,這就是所謂的世仇。

    聶家在圈子,一向都是與世無爭,聶家因為自己十四年的失蹤,老爺子有點與世無爭。聶振邦實在是搞不清周家為什麼要把聶家當成對手。不過,既然上一世他給了自己痛苦,說不得,這一世自己要親手還回來了。那麼,既然周辰不識趣。這次說不得也得給他一個深刻一點的教訓。讓他以後看著自己躲著走。

    周辰身邊,幾個跟班,很明顯搞不清狀況。聶振邦是聶家的私生子。這個事情,也就是京城麵有數的幾個家族知道。至於下麵省份的人,很顯然還不夠這個資格。聽到周辰的話語,跟班都認為聶振邦和聶家民隻不過是京城小家族的人。主子受辱。這如何得了。其中一個跟班更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呔,你算個什麼東西。辰少是你惹得起的麼?他媽的,跪下來。磕三個響頭。滾蛋。”

    這句話一出口,不但聶振邦臉色鐵青,聶家民、肖家二姐和楊二哥的臉色也是一變。京城圈子有自己的規矩。不罵長輩,不辱其身。當然,這是在同等條件之下。落魄的家族,人人喊打,也不會有人為此出頭。

    可是,聶家如今如日中天,這麼說,就是過了。不等聶振邦說話,肖雅麗就冷笑道:“周辰,這是你養的狗?實在是太沒教養了。”

    楊安邦站在邊上,卻是看好戲的心態,雖然還不知道聶振邦約自己幹什麼。可是,楊二哥卻想看看,此刻聶振邦會如何抉擇。或者說,楊二哥就是想考察一下,聶振邦是否有和自己對等說話的資格。

    聶振邦臉上帶著冷笑,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自己正愁沒有機會在圈子立杆呢。這倒好,周辰自己接二連三的送上門來了。簡直就跟事先說好的一樣。

    聶振邦年紀雖然不大,可是,一米八的身高。壯實的身材,很有壓迫感,徑直走到了周辰麵前,沉聲道:“周結巴,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周辰小時候,說話有些結巴。聶振邦上一世也知道了這個名字。可是,卻從來不敢喊這個名字。此刻,喊出來,聶振邦有種渾身舒坦的感覺。反觀周辰,臉色鐵青,這個名字,似乎已經有十年沒有人喊過了。周小蛇他能夠接受,周結巴這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臉色陰冷,周辰看著聶振邦,眸子散發出仇恨的目光,打人不打臉,聶振邦此刻,就是在打他的臉,沉聲道:“不是我的意思,你待怎樣?是我的意思,你又如何?”

    “我要如何?是你的意思,就打你!是他的意思,我不介意幫你教訓一下這條狗。”聶振邦麵帶微笑的說著,可是,語氣之中,透露的霸氣有種不容質疑的態度。

    “是我的意思!”

    話音剛一落下,‘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清脆響亮,甩在了周辰的臉上,立刻顯現出了五個紅印。

    周辰是騎虎難下,這個時候,聶振邦的話已經把他逼到了絕路上,要是推脫。自己膽小怕事的名聲就出去了。另外,周辰也是估摸著聶振邦不敢打他。可是,周辰卻估計錯誤了。聶振邦對他的積怨,可謂是積累了幾十年。如今一下爆發出來,聶振邦幾乎是盡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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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股權分配
“你敢打我?”周辰還在發呆,隨即,周辰已經衝了上來。什麼時候,周辰受到過這樣的待遇。走到哪,不是被人捧著。這也養成了周辰目空一切的性格。以前的時候,周辰這個人倒是聰明。比自己家權勢大的家族子弟是從來不敢惹。這一次,周辰卻沒有想到,這個私生子卻如此大膽。

    在周辰看來,一個沒有見過世麵,在這種人心中,一個縣長恐怕就撐破天了。哪怕現在也算是紅色子弟。可是,想要適應也需要一段時間。周辰就是想借此機會,想依靠欺辱聶振邦來樹立自己在圈子的威名。名聲,名聲,這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自己去爭取出來的。或者說,是踩別人,打壓其他人而獲得的。

    上一次交鋒,周辰認為,出手的不是自己,所以聶振邦才敢那般放肆。所以,這一次,周辰決定親自出馬,他認為,聶振邦絕不敢動手。一個連家族都不承認的私生子,是不敢動自己的。

    可惜的是,上一世,周辰成功了,可這輩子,卻失算了,聶振邦也不是上一世那個落魄子弟殘疾廢人了。

    周辰的搏擊手段,倒是有點軍隊的特色。換成一般人,說不定還不一定能夠打得過周辰。可是,聶振邦的身手,一身形意拳雖然還沒有達到內家勁的程度。可也不是周辰的功夫可以比擬的。

    形意拳講究的就是直來直往,是近身搏鬥之中,最為凶狠淩冽的拳法。一個橫手,聶振邦就已經破開了周辰的攻擊套路。緊接著,一個簡單的虎形直搗周辰的胸口。一下,就將周辰打得震開老遠,癱坐在地上。

    “哎,你們什麼人,這是你們打架的地方麼?京城飯店。不少外賓進出。點離開。”旁邊,聞訊而來的保安也開始說了起來。

    楊安邦此刻,卻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身形挺拔的聶振邦。淡然道:“這不是你們管得了的事情。不就是老外麼?怎麼著,在咱國家的地盤上還得如清朝一樣侍候著?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在旁邊呆著,這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管得了的。哪怕是劉健也不行。”

    保安知趣的閉上了嘴巴,劉健是誰,他還是清楚的,京城飯店的大堂經理。在這四九城也算是個人物。那麼,既然這人口氣這麼大,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聶振邦看都沒看周辰,卻是看著旁邊罵人的跟班道:“剛才,是你罵的吧。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掌嘴。打到出血為止。否則,你就等著給你家老頭子收屍吧。”

    跟班此刻也萎了。原本是想在周辰麵前表一下忠心。可是,卻沒有想到給自己帶來了如此大的麻煩。能夠毫無顧忌的毆打周辰,這來頭,恐怕不小。旁邊那兩位,神色輕鬆,也不是什麼一般人物。光是自家老頭子那一個正廳級的職務,想要爬上副部級都要依靠周家。跟班也算是識時務,隨即跪在了地上,一手一個耳光打了起來。

    聶家民看著周辰的樣子,卻是輕笑道:“周小蛇。今天的場子,你要是想找回來。我隨時奉陪。”

    “楊二哥,走吧。今天請你吃飯,倒是讓你見笑了。不要讓這些垃圾打擾了我們的興致。二哥請!”聶振邦轉頭笑著說了起來。

    動如脫兔,靜如處子。嬉笑怒罵之間,神色變幻如此自然。楊安邦此刻對聶振邦又高看了一層,隨即也笑道:“振邦,你太客氣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誰先誰後一個樣。”

    “黃扒魚翅、清湯燕窩、譚家紅燒肉、羅漢大蝦。這些特色菜,按人頭都來上一份,其他的。楊二哥,二姐。家民,想吃什麼你們隨便點吧。”包廂,聶振邦隨意的報出了這四樣譚家菜的特色菜點。隨即將點菜的權力交了出來。

    在京城飯店c座七層,譚家廳,高檔的服務、高檔的裝修、半圓的窗戶,配合著豪華典雅的陳設,這,絕對是一個顯擺的地兒。自然也成為了圈子的人最喜歡到的一個地方,隻要是吃中餐,這絕對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肖雅麗顯得很隨意的看了一下,隨即道:“再來一點鹿肉串、蝦子筍、海螺碎肉和油浸桂魚。飯後甜品嘛,上點核桃糊好了。楊老二,喝什麼酒你做主吧。反正我也不喝酒。”

    聶振邦此刻卻是偷笑起來,這兩人,性格都差不多,還真有點王八對綠豆的感覺,真要是能成,對於肖家,那絕對是一個極大的好處。不過,聶振邦是絕對不會做那種聯姻的事情的,一切都看他們自己的緣分和發展。

    楊安邦很是鬱悶,怎麼就遇到了肖雅麗。索性連菜單都不看了。淡然道:“吃海鮮,和白酒或是白葡萄酒是最好的。既然如此,就上茅台吧。國酒嘛。我還就喜歡這種醬香型的味道。”

    菜式很就上齊了,這時候,聶振邦和聶家民、楊安邦喝了一輪之後,聶振邦隨即也放下了杯子,對著旁邊隨時服務的侍應道:“小姐,麻煩一下。我們有點事情要談。你先出去吧。”

    楊安邦倒是笑了起來:“振邦,這麼神秘?該不會是玩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聶家民也有些疑惑:“老三,你今天這是唱的哪一處。哥哥我可是把我媽壓箱底的錢都偷出來了,要是不說個子醜寅卯出來。哥哥回去屁股開花,你小子也跑不了。”

    一句話,讓聶振邦有種崩潰的感覺,這貨還真是什麼話都說,隨即也尷尬笑著道:“啊,。那個,什麼,這不是初來麼?經濟上有點困難,家民的就是我的。大家都別客氣。”

    隨即,聶振邦也正色道:“二哥,別扯遠了。今天找你,想和你合夥開個公司。有興趣沒有?”

    這句話,卻是讓楊安邦愣了一下,這聶家三小子,是天生混這種圈子的人啊。這才剛剛回來,就能夠過得如魚得水,沒有半點的生疏。這種適應能力。自己是做不到的。而且,看情況,聶老二如今是服服帖帖啊。

    肖雅麗也十分震驚,外公的嚴厲,那可是出了名的,聶振邦不談,連聶家民都敢偷他老娘的錢,自己這個弟弟,很不簡單啊。疑惑道:“振邦,你不讀書了?舅媽就沒有說什麼?二舅同意了?”

    聶振邦點了點頭道:“不錯。已經同意了。我的事情,他不會幹涉。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句話,卻是讓楊安邦為之一振。都是同一類人,家的事情都差不多。別說自己這些小字輩,就是父輩一級的人,如今做事的時候,也得多少請示一下家的老爺子。因為,出來了,這就代表著家族。萬一作出了什麼事情。對家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那就慘了。聶家雖然還沒正式承認聶振邦。可是,能夠住進聶家,走出來,那也是代表聶家的。聶振邦沒有長輩同意的話,絕不敢這麼做。

    可是,楊安邦哪知道,聶振邦是重生人士。根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唯一知道情況的聶家民。此刻自然是不會說什麼。

    隨即,楊安邦也笑著道:“當然有興趣,咱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不能合作的,你說,做什麼事情,二哥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聶振邦微笑了一下。隨即道:“做什麼事情,我暫時不說。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親兄弟,明算帳。咱們先把股份確定下來,再來談具體的方案。”

    “哦?股份?這倒是稀奇事情。可是,目前我們國家連公司法都沒有。怎麼確定股份的法律效應呢。”楊安邦饒有興趣的看著聶振邦。很想知道,這個有可能成為自己妹夫的家夥會有什麼辦法。

    公司法,要到93年的時候,才會出現。目前,國內僅僅隻是允許個體戶存在,個體戶的注冊地方,在工商局。甚至,大多數都是掛靠在集體企業下麵,作為二級單位存在。

    聶振邦笑了起來,楊安邦能夠說出這些,這就說明,這小子從這個時候開始就在關注這方麵的東西了。楊家老二,在二十幾年之後,將他的私人企業做到了世界五百強,這並不是偶然,而是這家夥有經商的天賦再加上家的背景,自然就是一帆風順,易如反掌了。

    “公司注冊,放到香港去,你不要說沒有門路,你楊二哥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另外,股份的安排,前期,我們需要大約七萬塊的本金,這些都需要你來出,你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二姐再另外出兩萬,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家民出一萬塊。占百分之十的股份。我麼?什麼錢都不出,隻出我的腦力。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有意見麼?”聶振邦笑著說出了股份的分配方案和注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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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qw701108 於 2012-3-30 00:42 編輯

16 小生意大前途
楊安邦心中也在分析起來,七萬元,這對於自己這班人來說,不算什麼大數字。京城,稍微有點身份的家族子弟,基本上都可以拿出來。肖家二丫頭拿二萬。倒是沒有占自己多少便宜。可是,聶振邦這幹股就要得狠了。

    股份的分配也很有學問,聶振邦的目的,並不是自己硬要在這麵去賺多少錢,做一個什麼事業,自己的未來,在官場。所謂男子漢不可一日無權。前一世,聶振邦看得多了。多少名震天下的富豪倒下。曾經的風光,多少政客都是座上賓。可是,轟然倒塌的時候,卻無人問津。歸根結底。這就是權力所在。

    官商、官商。先有官才有商。如果沒有了官,商什麼也不是。有一份收益,能夠保證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不要依靠違法亂紀而獲得物質享受。這就足夠了。至於公司誰做主。聶振邦無所謂。

    而且,楊安邦這個人,上一世做到世界五百強。這說明。楊安邦是有能力的。如今,自己搶先把他拉在一起,事實上,還是自己占便宜了。雖然自己也可以單獨做。可人的精力有限。舍得舍得的道理。聶振邦早就心領神會了。

    至於肖雅麗和聶家民的股份,這是聶振邦的突發奇想。事先根本就沒有和他們商議。這麼做,聶振邦出於兩個方麵的考慮,一方麵,肖雅麗如今無事可做。和楊安邦一起,說不定能夠擦出什麼。如果聯姻,那就更好了。二方麵,如果兩人不對路。有這層關係在,肖家,尤其是肖雅麗那個沒有頭腦的父親,自己的二姑父。在以後做事的話,說不定也要顧忌一些。即便肖家沒落,有了這筆股份,也能夠當一個安逸的富家翁。雖然失去權勢,也能夠衣食無憂。

    至於聶家民。那才是重要的一個環節。聶家,光是隻有自己一個私生子還不夠。聶家梁不可能。最合適的,就是把聶家民拖下來。這樣,外人看起來,這就是聶家的意思。

    “振邦,你還真是狠啊。竟然把我宰這麼狠。難道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點?”楊安邦開起了玩笑。

    這說明,楊安邦已經同意了聶振邦的股權分配方案了,楊安邦也有楊安邦自己的考慮。聶家能夠讓聶振邦獨自出來開拓一方天地,這說明,聶振邦在聶家的地位,已經不再是局限於一個私生子的名分,或許,不承認聶振邦,這是聶家故意放出來的煙幕。旁邊,聶家民能夠參與進來,這已經說明了問題。聶振邦的能力,楊安邦是看到了的。說不定,聶振邦此刻已經在聶家有著他自己的發言權力。

    別小看了這個權力,四九城的官二代、紅三代多如牛毛。可是,新的一代,除去那些三十多歲,已經安排步入體製內的人物。能夠在家族說上話的,鳳毛麟角。聶振邦以十六歲之齡就能夠獲得聶老爺子的肯定。這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楊安邦還不知道,這不過是聶振邦自己營造出來的一種假象。後來,當楊安邦知道的時候,還大呼上當了。否則,當年楊安邦絕對不會給這麼多的股份給聶家。

    另外,一個因素就是,目前的政治格局。如今,首長雖然手握軍隊。可是,軍隊也不是鐵板一塊。聶家老爺子,再加上其親家葉家在軍隊的威望和人脈。首長的地位,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穩固。聶家是鐵杆的保守派。如果能夠把聶家拉攏過來。對改革派的局麵將是一個巨大的促進。

    楊安邦雖然喜歡從商。卻並不代表他不懂政治。相反,一個成功商人應該要具備的素質,就是懂得官場,懂得政治。什麼樣的商人是最賺錢的。古有呂不韋奇貨可居。近代有胡雪岩的赫赫威名。政治投資,這才是一門大生意。

    此刻,兩人的心態都差不多。聶振邦是想為聶家打破這個必死無疑的死局,順便幫自己賺點零花錢。而楊安邦的想法卻是給人一個姿態,一個聶家和楊家已經聯合起來的姿態。同時,為自己的商業帝國起步。

    “振邦,股權的問題我沒有任何的意見。我楊二郎的話在這四九城是出了名的,一口唾沫一個釘。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先草簽一個協議。馬上就拿紙筆。我來簽字畫押。可是,老弟你該說說做什麼生意了吧。”楊安邦此刻也十分正式。四九城的這些頑主們。雖然平日玩世不恭。可是,什麼時候該鬧。什麼時候該正經。這個火候還是拿捏得很好的。

    聶振邦也笑了起來,大氣的揮手道:“不必了。我相信,你還不至於悔了自己的信譽。”

    聶振邦這句話絕不是空穴來風。楊安邦之所以在以後取得巨大成功。背景、能力,這是一個方麵。重要的是,楊安邦做生意,從不依靠權勢欺人。也從不做背信棄義的事情。

    “,二哥,事實上,我的生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是超市!”聶振邦將自己的方向說了出來。

    “超市?這是什麼?”楊安邦愣了一下。

    旁邊,肖雅麗也是一臉迷糊道:“振邦,說清楚一點,什麼是超市?”

    聶振邦此刻,這才記起,超市這個詞,事實上還是93年的時候才出現的。這個時代,超市還稱呼為自選商場。就在83年,京城第一家超級市場開業。不過,那僅僅隻是一個擁有兩百平方不到的地方。出售的也隻有蔬菜和肉食,按照未來的話來說,這僅僅隻是一個生鮮門店而已。另外,價格相比菜市場要貴上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四十。包裝袋的標簽上僅僅隻有價格,沒有商品名和質量。這在聶振邦看來,這根本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超市。

    “超市,全稱是超級市場。目前,咱們京城不就有一家麼?就在西城區。”聶振邦笑著解釋了一下超市的意思?

    這時候,肖雅麗一拍腦袋,隨即道:“哦,原來你說的是那玩意啊。這生意,怎麼做啊。比外麵的價格都要貴。屁大的地方。能賺多少錢?”

    聶家民卻是對聶振邦充滿了信心。那樣的文章,聶振邦都能夠寫出來。這個老三,能力不是一般。不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隨即道:“二姐,您別說話。老三肯定有他的辦法。”

    楊安邦雖然沒有說話,那不過是他的性格使然,他相信聶振邦不會僅僅隻有這麼一點計劃。可眼神卻是和肖雅麗表達了差不多的意思。

    聶振邦笑著道:“他們做的,還不是真正的超市。我們要做的。才是真正的超市。首先,大麵積的賣場。兩千平米,甚至兩萬平米。除去蔬菜、肉食。日用百貨、小到釘子、螺絲釘、大到吃的、用的、穿的。什麼東西都做,這才是真正的超市。超級市場。也就是說,我們要做到,老百姓一想到買東西,隻要進超市,就可以買到。我們就成功了。”

    看兩人都是一臉興趣缺乏的樣子,聶振邦再次道:“是不是覺得這是小生意?,我告訴你們。千萬別小看小生意,這才有大前途。美國有一家超市,叫做沃爾瑪。他就是專門做這些,卻成為了美國前十的大企業、大公司。”

    這時候,聶振邦也笑了起來,華聯超市,還要等到93年才注冊成立吧。沃爾瑪?96年才進去國內。不好意思。本少爺隻能是對不起了。國內的市場。我先占了。
qw701108 發表於 2012-3-21 13:20
本帖最後由 qw701108 於 2012-3-30 00:59 編輯

17 是我的兒子
回到家中,這一次,聶國威卻是坐在沙發上,臉色很不好。葉淑嫻也坐在邊上,臉色卻顯得有些無奈。

    看到兩人這個樣子,聶振邦還是喊了一聲:“阿姨。”

    但是,這一刻,聶振邦卻是把自己的父親給刻意忽略了。上一世,聶振邦對於聶國威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好感。當年在燕北,那一場風花雪月。在聶振邦看來,隻不過是聶國威沒有管住自己的褲襠而已。事後,拉起褲子,根本就沒有再想起過自己的母親。

    不管聶國威如何看待自己,聶振邦都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可是,對於母親,這個為了自己可以付出生命的偉大女人。聶振邦是心懷感恩和感激的。盡管母親一直都強調。聶國威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但是,聶振邦卻沒有看到。

    “混賬東西。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教導你的。”聶國威心情很不舒服。見聶振邦這種態度。很是不爽的罵了一句。

    葉淑嫻的神色很是尷尬。身為後母。葉淑嫻此刻總算是體會到了所謂後母的心情了。這種時候,就是一個很讓人誤會的時候。自己就坐在邊上。說不定,聶振邦會認為是自己在聶國威麵前說了什麼。

    聶振邦冷笑一下,看樣子,聶國威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而且,今天受了不少的氣。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老爺子明擺著是保守派的主力。這倒好。聶家第二代在政壇上的代表。卻跑到粵東粵海市去當市長。那是什麼地方,那是和鵬城並列的兩個特區。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聶家長子也跑到了粵洲軍區擔任重要職務。這讓老爺子很是不爽。保守派對老爺子一片聲討。老爺子自然是將怒火發泄到了聶國威的身上。

    “被老爺子罵了吧?”聶振邦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讓聶國威和葉淑嫻都望著自己。

    看到這,聶振邦心中大定。如果說剛才隻是試探的詢問,此刻,聶振邦就可以肯定了。隨即,聶振邦繼續道:“按照老爺子的意思,不反對,也不支持。這根本就是不作為。這要是在其他的地方。倒是沒有什麼。無功無過。撐過幾年。還是能夠提上來。可是,粵海市卻不行。”

    “黃口小兒,你知道什麼?別以為看了幾本書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懂。在聶家,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還輪不到你來譏笑我。”聶國威很是惱火,這個小子是怎麼了。突然這麼大膽了。

    眼看戰鬥將起,葉淑嫻隨即站了起來,拖住了聶國威道:“國威,別這麼說話。你聽振邦把話說完好不好。”

    聶振邦的話語,讓葉淑嫻深有觸動,就在剛才,兩人就是在討論這個問題,現在看來,這個便宜兒子的政治天賦確實不是吹的。哪怕是京城的小一輩,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有這樣的見識。

    說著,葉淑嫻看著聶振邦道:“振邦,你別理會他,今天在老爺子那挨了批評,心情有些不舒服憬幼潘擔阿姨倒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聶振邦笑了一下,對於葉淑嫻,聶振邦的怨恨反而沒有,總歸到底,葉淑嫻也是一個受害者。平白無故多出一個兒子。還是別人生的。任何一個女性,能夠做到葉淑嫻這樣的,也算是少數。

    “阿姨,我剛才說過。粵海是什麼地方,是特區。這的幹部,要做的事情就是發展經濟。不管你在其他方麵有什麼功勞,不管你如何四平八穩,特區的經濟上不去。這就是失職。中央要看的是特區的改革開放成就。所以,隻要是去那,就隻能全心全意的發展經濟。想要蒙混過關,這是不可能的。”

    話音落下,聶國威沒有說話,確實,就在下午,老爺子找自己就是這個意思,大發雷霆一番,把聶國威罵了個狗血淋頭。什麼崽大不由爺。什麼翅膀硬了。等等。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老爺子隻有一個意思,靜觀其變。蒙混過關。

    葉淑嫻雖然不管事。可是,卻不代表葉淑嫻沒有一點政治頭腦,本身就是大家子女,從小也是耳濡目染的。葉淑嫻一看聶國威的臉色就知道,聶振邦說得恐怕是八九不離十。

    隨即輕言道:“國威,振邦說的很好。我覺得,人民認可的,才是正確的。唐太宗有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真理,並不是一定掌握在少數人手上。大多數的認可,才是正確的道路。這次下去,我看我和子魚一起跟你過去吧。那邊我比你熟悉一些。對你開展工作也有好處。”

    聶振邦此刻嘴角已經掛上了笑容。葉淑嫻的話,這才是聶振邦最想聽的。過去了,就意味著京城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無拘無束。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另外一個,粵東作為葉家的老巢。有葉家的公主過去,聶國威的工作也能夠順利開展起來。

    看到聶國威點了點頭,表示默認了這個意思,聶振邦這才道:“爸,我準備去楊家一趟?”

    自從聶振邦到了家之後,聶振邦平日很少稱呼聶國威。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二次。看著聶振邦的眼神,聶國威眉頭一皺,道:“去楊家?幹什麼?感謝他們嗎?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如果不是楊家那個小丫頭。自己也不會有現在這檔子事情了。想到這聶國威就有些惱火的感覺。

    可是,這時候,聶振邦卻是站了起來,看著聶國威道:“是的,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是我媽媽一直教導我的。楊家對我來說。就是值得我去感謝。你去與不去,沒有關係。我是肯定要去的。”

    看著聶振邦執拗的樣子,聶國威有些失神。

    ‘像,實在是太像了。’聶國威呢喃著,這個時候,麵對葉淑嫻,聶國威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看著聶振邦,記憶的閘門如同是泄洪一般。突地打開了。似乎,自己已經回到了那個激情燃燒的時代,似乎,已經回到了那漫漫的青紗帳。回到了那一片高粱地。

    嘴巴上,聶國威卻是怒道:“你敢,你要是敢去,咱們就斷絕父子關係。”

    話音落下,葉淑嫻卻是站了起來,斥道:“國威,你胡說什麼?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

    說著,一臉愧疚的看著聶振邦,呢喃道:“振邦,你爸他……”

    “阿姨,你不要說了。你的意思我懂。雖然我的到來,讓您有些不舒服。但是,您逐漸的接受了我。我很清楚。不管如何,你這個後媽,我認了。我媽死得早。以後,您就是我媽。”

    此刻,聶振邦前所未有的煽情。不過,望向聶國威的時候,聶振邦的臉色也嚴肅起來:“斷絕就斷絕,從小到大,我早已經習慣了沒有父親的生活。如今,多你不多,少你也不少。你想如何便是如何。楊家,我是去定了。你看著辦吧。”

    一時之間,氣氛顯得有些緊張起來。此刻,聶國威看著聶振邦,半晌之後,卻是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好,好。果然像。這種倔脾氣。果然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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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qw701108 於 2012-3-30 00:50 編輯

18 楊家
聽到這話,旁邊,葉淑嫻的臉色有些尷尬。不過,這種尷尬神色一閃而過。聶國威此刻沒有注意。聶振邦卻是看到了。

    看著這個後母。聶振邦心中有些感慨。上輩子。葉淑嫻對自己還是不錯的。一個私生子。而且還是殘廢了的私生子。沒有把自己趕出去。哪怕是家族落魄。有她一口吃的,就有自己一口吃的。這也算是一種恩情了。

    想到這,聶振邦突然記起。葉淑嫻的父親,葉老應該就是今年晚些時候,就會因病逝世。

    隨即,聶振邦看著葉淑嫻道:“阿姨,前段時間,我老是聽子魚說想去看姥爺。您還是帶她去看看吧。”

    葉家是鐵杆的改革派,自從聶老爺子堅定走保守路線之後,兩家老爺子為此吵了多次。這樣一來,連葉淑嫻也不敢回家了。畢竟,自己已經是聶家的媳婦。在這種問題上,葉淑嫻也是要表明自己的態度的。

    不等葉淑嫻說話,旁邊聶國威卻是點了點頭道:“阿嫻。”

    因為葉淑嫻老家是粵東,在稱呼上。葉家倒是傳承了粵東的一些特點。阿嫻是葉淑嫻的小名。聶國威私下地也是這麼稱呼自己的老婆。

    “還是去看看吧。長輩們的爭鬥,那是政治分歧。那是政見的問題。扯不到家。總不能因為政見。連親人都不認了吧。子魚還是孩子。你帶她過去看看。也沒有什麼。”

    葉淑嫻這時候,卻是望向了聶振邦,眼神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神情。京城就這麼大。葉老身體不好入院的事情。葉淑嫻自然是清楚。隻是不好開口而已,現在聶振邦說出來,算是給她幫了大忙了。葉淑嫻對聶振邦的看法也好了很多。

    聶振邦微微一笑。隨即道:“爸。阿姨。我先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聶振邦就早早的起來了,沒有準備什麼禮品。以楊家的身份和地位,禮品什麼的,楊家並不看重。聶振邦也毋須準備。反而簡簡單單顯得誠意十足,一個人趕到了楊家在後海邊上的四合院門口。

    看著楊家的大門,聶振邦有些感慨。上一世的時候,因為聶家的原因,聶振邦並沒有這種勇氣過來。因為自己殘廢。反而是楊家老爺子帶著楊安娜親自上門道謝。當時,楊老和聶老之間的交流很不好。最後,鬧了一個不歡而散。

    這一次,自己登門,聶振邦甚至可以想象,回家之後,老爺子將會出現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搖了搖頭,老爺子,聶振邦決定不去管他了。經過上一世經曆,聶振邦十分清楚,即便自己沒有殘廢。老爺子也不會看重自己。老爺子是那種十分注重傳統的人。自己私生子的身份。除非特別出色。出色到聶家離不開自己。否則,老爺子是看不上自己的。

    “砰!砰砰!”

    敲了敲大門。四合院的大門很就打開了。門口,兩名身穿軍裝的年輕軍人走了出來,打量著聶振邦,一臉嚴肅道:“你找誰?”

    楊家老爺子雖然沒有住到紅牆之內的資格、可是,以楊家老爺子現在的地位,雖然是住在外麵,可必要的警衛人員還是有配備的。

    “你好,我叫聶振邦這次過來,是來擺放楊國棟伯伯的。麻煩你通傳一聲。”聶振邦神色平淡,語氣平和。一種不卑不亢的表現。

    矜持之中,帶著一種傲氣。這種氣勢。聶振邦上一輩子從來就沒有真正學會過。沒有深厚的底蘊。沒有從小的培養。世家子弟的身份也不是一下就可以模仿出來的。

    可是,上一輩子看多了。見多了。浮浮沉沉幾十年。聶振邦也學會了。這輩子重新來過。運用起來,甚至比一般子弟都顯得得體。

    警衛員打量了聶振邦一下,不敢大意,隨即點頭道:“你稍等。”

    客廳麵,楊家老爺子今天難得的在家休息。身為中央大員。進入了政治局的人物,雖然還沒有進入常委。可也是日理萬機。旁邊,楊勝利和楊光榮在家。

    聽到警衛的傳達。楊勝利愣了一下,隨即道:“聶振邦?聶家那個野小子?他過來幹什麼?”

    楊家三兄弟,長子楊光榮,如今44歲,目前是國家廣播電視總局的副局長、黨組副書記,國家電視台台長。算是掌握了宣傳陣地。二子楊建軍,目前在西北軍區某集團軍擔任軍長。正兒八經的少將。楊家三兄弟之中,最小的兒子楊勝利的地位反而最高。年僅40歲的部級幹部。京城市常務副市長。

    “勝利,他過來找你。該不會是想得到什麼補償吧?”楊光榮猜測起來。

    這句話,立刻讓楊老爺子眉頭一皺。差距啊,這就是差距。按理來說,長子是應該寄予厚望的。窺一斑而知全貌。現在看來。自己這大兒子,也就是一個正部級到頂了。

    “小家夥倒是有些意思啊。老聶家第二代也好,第三代也罷。都隻那個樣子。沒有想到。這個小家夥倒是一個人才。”老爺子此刻已經站了起來。

    楊老的評價,讓楊家兩兄弟都震驚了一下,楊老的嚴厲,那是出了名的。一個外姓子弟,能夠得到這樣的評價。而且是在沒有見過人的情況下。這個評價很高啊。

    這時候,楊老接著道:“剛才的事情,你們兩兄弟心中有數就行了。這個時候,京城要保持穩定。宣傳的口子一定要嚴厲把關。這關係到改革開放的大局。不能大意。我先去休息一下。勝利。你親自接待一下這個小朋友。”

    在警衛員的引領下,聶振邦一走進客廳,楊光榮和楊勝利兩兄弟的目光都注視到了聶振邦的身上。

    這個情況,立刻讓聶振邦愣了一下。這兩人自己都認識。隨即,聶振邦十分坦然的走了進來,微微欠了欠身體道;“二位伯伯好。”

    以聶家的地位。聶振邦喊楊勝利兩兄弟為伯伯。倒是沒有什麼錯。楊光榮此刻,卻是不會說話。旁邊,楊勝利已經站了起來:“振邦來了。請坐。按說,你是我們安娜的救命恩人。該登門道謝的應該是我們才是。你這麼做。倒是讓勝利伯伯有些汗顏了。”

    這就是楊勝利的聰明之處了。聶振邦登門的事情。肯定會傳遍京城。聶家的態度,楊勝利不知道。可是,自己這麼說,就算是把事情淡化了。聶振邦救了楊安娜。而聶振邦也因為這個事情而得到了回到聶家的機會。倒是是楊家該道謝還是聶家該道謝。這本來就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哪怕以後聶老怪罪起來,也不會說楊家不懂做人。

    這次登門,聶振邦的目的很明確。隻是想讓目前的格局再渾一點而已。至於談什麼。都沒有問題。

    聶振邦要的,就是自己上門這個事情。過程並不重要。這樣的話,京城的保守派對聶家就會越發忌憚和猜疑。因為,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剛剛回歸的私生子會如此大膽。在不經過聶家老爺子的同意就去改革派鐵杆楊家拜訪。事實上,從自己進門那那開始,自己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隨意交流了幾句,說了一些生活瑣事之後,聶振邦就準備起身離開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外麵衝了進來。看到聶振邦,楊安娜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開心的笑容。

    “聶振邦哥哥,你好。安娜以後要嫁給你。好麼?”楊安娜一句話出口。

    旁邊,楊家兄弟,都震驚的站了起來。聶振邦一陣頭大。沒有想到,曆史還是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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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聶老的怒火
“安娜!”

    楊勝利此刻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大喝一聲之後,看著楊安娜,似乎想起這不是自己那兩個兒子。而是自己的女兒。隨即又回複到一種平和的語氣道:“安娜。你才這麼大。知道什麼叫嫁麼?振邦哥哥救你的事情。爸爸會感謝他的。你還是小孩子。你的任務是要學習。”

    楊安娜根本不管這麼說。作為楊家唯一的女兒、孫女;楊安娜的膽子比楊安邦等人大得多。看著楊勝利道:“爸爸。書上不是說了麼?感謝少俠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振邦哥哥救了我的命。我就是要嫁給她。”

    此刻,聶振邦有些頭大。這算怎麼回事。曆史的慣性,還真他媽的強大。上一世。自己沒有上門。在明年六月的時候,楊勝利帶著楊安娜登門道謝。那時候,楊安娜也說出了這番話。隻不過,上輩子。聶振邦隻是一個殘廢的私生子。楊勝利雖然沒有說什麼。可之後就把楊安娜送出國去了。而聶家也覺得楊家這是看不起聶家。之後關係越來越僵。沒有想到,這次自己上門,竟然還會遇到這個事情。

    這個時候,聶振邦自然是不會說話。怎麼說都是錯誤。同意吧。會給楊家一種自己在趁火打劫,而且還有欺騙小朋友的嫌疑。不同意吧。楊家會覺得,你一個私生子,這也太傲了。楊家掌上明珠都看不上麼?

    “娜娜,你馬上給我回去。這。還沒有你說話的份。”這樣時候,楊勝利也發怒了。寵愛歸寵愛。可是,這是一種大是大非的問題。楊勝利自然要站出來表明楊家的態度。

    楊安娜或許是從來沒有見過父親、見過家人這麼對自己。覺得十分的委屈。眼淚已經含在了眼眶之中。看著楊勝利。楊安娜帶著哭音道:“爸。我恨你!”

    聶振邦此刻也站了起來:“楊伯伯,您別生氣,安娜還小。並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以後大了就好了。我先告辭了。”

    此刻,所有人都認為這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玩笑話。可是,隻有聶振邦知道。楊安娜的決定絕對是認真的。上輩子。楊安娜一直都默默等待自己,哪怕到自己最後自殺都單身一人。這足夠說明問題了。聶振邦此刻也很想給楊安娜一個承諾。可是。很顯然。這個時候並不是最佳的時機。

    從楊家出來之後,聶振邦就徑直回家了。一走進家門,整個聶家的氣氛都顯得有些凝重。院子原本還在做事的保姆、保健醫生和警衛員都停了下來。

    “你還知道回來麼?還知道自己是聶家人嗎?”一進門,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中間。麵色鐵青。滿麵怒容看著聶振邦。

    在旁邊,大伯聶國棟、父親聶國威以及聶家梁都坐在沙發上,一臉嚴肅。老爺子在聶家的權威是不容置疑的。即便是大伯。如今即將赴任粵州軍區,堂堂中將。在老爺子麵前,那也是規規矩矩。

    京城之內,沒有什麼秘密,各家都有不少的眼線。聶振邦獨自登門楊家。才進門,有心的人就都知道了。在這種局麵下,保守派的中堅力量,聶家的人卻去了改革派鐵杆楊家。消息很就傳到了聶老的耳朵麵。不少都是保守派內大佬們質問的聲音。

    前次的文章已經讓聶家很被動了。先是嫡孫的文章,再是三孫登門楊家。在保守派,聶老已經有了一種被排擠的趨勢。盡管這個第三的孫子是私生子。地位不高。可是,壞就壞在這,外人看來,一個民間長大的私生子。如果沒有聶家長輩甚至是聶老授意。斷然不敢自己做出決定的。

    聶振邦此刻的大腦也在高速運轉起來,已經要接近年底了。在87年年初,兩派之間的爭鬥就將出現結果。保守派一敗塗地。改革派占據上風。這是曆史事實。聶家上輩子也就是從這次開始中落。如今。聶國棟兄弟都外放粵東,算是一種改變了。不管結局如何。聶家至少不會輸的那麼慘了。可是,這還不夠。自己需要的是聶家成為勝利者。而不是失敗者。

    聶振邦看著老爺子。深知老爺子的脾氣。這時候,如果忍一下。老爺子也拿自己沒有辦法。可是。聶振邦卻不準備忍。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認錯的結局隻有一個——禁足;那樣的話,自己的全盤計劃都無法開展了。想到這。聶振邦看了看客廳後麵。幾個人影。心中一橫。這個時候,隻能是賭一把了。

    “爺爺,聶家家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楊家於我,意義重大。我不覺得我上楊家道謝有什麼問題。”

    聶振邦的話音剛一落下,就連聶國棟的神色都是一愣。這個小子,膽子太大、太野了。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於他意義重大。那不就是說楊家助他回歸了聶家麼?

    從一個平民百姓,一躍成為紅色三代。這是天大的恩情不錯。可是,沒有人會把這種話放在嘴巴上。在老爺子這一代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眼。自己那就是人民公僕。是沒有任何特權淩駕於百姓頭上的。

    “爸,這次振邦去楊家,也是和我商量了的。”聶國威此刻也在旁邊開口了。

    “你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老爺子此刻,臉色更加的陰沉。對著聶國威怒吼起來。

    聶振邦此刻也開口道:“爸,您別說了。我不覺得我錯了。也不覺得改革有什麼不好。”

    說到這,聶振邦深吸一口氣道:“爺爺,我聶振邦盡管身份低微。從小到大。我也沒有受過聶家什麼恩惠和特權。在我十六年的生命曆程麵。我聶振邦就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也不知道什麼是特權什麼是國家大事。”

    聶振邦的話語顯得很平淡。反而讓聶老爺子冷靜下來。冷冷的看著聶振邦。這個表現,讓聶振邦心中一喜。隨即繼續道:“王侯也罷、賤民也罷。我隻知道。在認親之前。我是一個沒有父親。死了母親的孤兒。僅此而已。可是,我考取了京城大學。我的未來。雖然談不上前程似錦。可是,一個衣食無憂終歸還是可以得到的。可是,現在在我的頭上卻頂著一個私生子的頭銜。非我所願。可是。這就是事實。我必須要承認。怪我父親嗎?不怪他。沒有他。我也不可能來到這個世界上。怨天尤人這不是我的個性。”

    “爺爺,您高高在上。您是國家領導人之一。可是,您了解過人民的需求麼?”說到這,聶振邦頓了一下,客廳後麵,聶家民偷偷伸出了大拇指。聶振邦繼續道:“抗日戰爭、解放戰爭。一代偉人們,依靠著泥腿子、依靠著全國老百姓的支持而建立新中國。這是民心所向。得民心者得天下。大革命的十年。走到現在。78年、小崗村開始聯產承包。如今,全國農民老百姓的生產積極性蓬勃發展。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在我老家農村。農民的心思都在土地。聯產承包之前。家家都吃不上飯。到現在,家家都有餘糧、過年能吃到雞鴨魚肉。這就是改變。改革開放,這不是上層的交鋒。這是全國老百姓的心願所在。這是民心所在。阻擾這一切的,終究會被拋棄。”

    話音落下,客廳一片肅靜,聶老躺在沙發上,看著聶振邦,看了半晌,隨即站了起來,冷哼一聲道:“狂妄!聶國威,你自己的兒子,自己管好。我是管不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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