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華夏 作者:銀刀駙馬 (連載中)

samro 2012-4-23 13:51:0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14 231496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56
(七百四十一)渡江巡邏

‘巴揚’號?是那艘七千多噸的俄國裝巡吧?”馬月的話也很吃驚,她立刻拿起戰報抄件看了起來。


由于總受他“熏陶”的關系,她現在也算是半個海軍專家了。


“因為航向幾乎完全相同,所以‘永豐’艦的首輪齊射,艦首的兩門3C5毫米主炮和四門203毫米副炮射出的炮彈全部命中,據吳應科艦長報告說,可能是一發305毫米的炮彈直接穿透了俄艦后部203毫米主炮的炮塔后座,然后爆炸,引爆了俄艦的后部彈藥庫。”


“后部彈藥庫要是爆炸的話,這船就沒救了。”馬月看完了戰報抄件,點了點頭,“所以說這次的‘秒殺’里面運氣好的成分很大,不過就是不算咱們運氣好的話,俄國人的裝甲巡洋艦是抗不住305毫米主炮的轟擊的,他們頂多能撐上一個小時,也得死翹翹了。”


“沒錯,”孫綱苦笑了一聲,說道,“只是這一次的戰斗過程未免有些過于戲劇化了,我現在還不敢確定,這場海戰的結果對以后世界海軍的發展會產生什么影響。”


“你又想什么來”馬月奇怪的問道。


“世界海軍發展史上的一要時代,恐怕就要開始了,”孫綱答道,“只是因為歷史被我們改變了的關系,我不知道,會不會受這一次海戰的影響。”


孫綱當然不知道,其實就在他給愛妻上關于“無畏艦時代”的課時,遠在大洋彼岸的英國海軍部,已經從日本人那里得到了關于這次海戰的詳細報告,并且針對這一新情況,修改了最新一級“無畏”號戰列艦的設計。


受中國最新的“龍昶”級列艦的影響了維持大英帝國的海上霸主地位,由英國第一海務大臣海軍上將約翰希爾爵士(JohnFisherr在1904年0月成立的戰列艦設計委員會已經開始著手設計新式的戰列艦,初步設計方案已經大致完成,但這一次中俄兩國發生在日本的海戰卻給英國人上了生動的一課,因為這次海戰的結果直接影響了英國新式戰列艦的炮塔布局方式。


約希爾爵士認為,中國戰艦在對敵艦的第一次火力覆蓋就給予了敵以致命的打擊,在追擊的過程中艦首方向攻敵的中國“永豐”號裝甲巡洋艦以絕對優勢的兩門305毫米主炮和四門203毫米副炮在齊射當中擁有無可比擬的火力投射密度。這一戰果給這位海軍界的泰斗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因此,他否決了一些人提出來的英國戰列艦采用類似中國“龍昶”級戰列艦的“背負式炮塔”的布局設計的建議和眾多的其它設計方案,而是選擇了火力更強的艦首向敵時可以同時使用三座主炮塔的艦首兩舷及艦尾的“一二一一”的主炮布局方式。


后世對影響深地英國“無畏艦”地主炮布局方案地產生原因一直眾說紛紜。而后來地很多學者經過分析后認為。約翰希爾是受了這場海戰結果地影響。加上那場舉世矚目地中俄海軍之間地主力決戰所提供地有益啟示。才最終確定了劃時代地“無畏艦”地設計方案。


也許。這樣地結果正是孫綱這只小蝴蝶想要地。


1905年12月23日。伯力。


華夏共和國近衛軍中尉馮基善望著在江中熊熊燃燒著地俄國驅逐艦手合什。默默地替那些死去地亡魂祈禱了一番。旁邊地官兵們好笑地看著他地動作。但是誰都沒有說什么。


“好好地什么洋教。”陸軍少尉胡景翼不以為然地說道。“那些俄國人占了咱們地土地害咱們地百姓。就活該他們下地獄。”


馮基善笑了笑。沒有說什么。而是拿起了自己地步槍。


“走了走了!”胡景翼也拿起了步槍,向部下們吆喝道,“上頭要咱們到河對岸去巡邏并抓兩個舌頭,都給我精神著點兒!”


戰士們聽到了他的話紛紛起身基善看著遠處的江岸,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一會兒艘江防艦隊的裝甲炮艇開了過來,馮基善和胡景翼帶著戰士們登上了炮艇炮艇緩緩開動,向對岸駛去。


“俄國人前些日子打得還挺來勁兒的,這一次突然就都跑沒影兒了,害得老子膀子這個難受勁兒!”胡景翼指著江中被擊毀的驅逐艦對炮艇長說道,“這艘破船是怎么跑出來的?居然沒叫咱們碰上。”


“俺們也沒敢上這一仗,這艘驅逐艦應該是從廟街順著江開過來的,軍情處的人說


條船本來已經讓咱們的水雷戰隊用水雷給炸沉了,俄好開了過來,”炮艇艇長說道,“據說俄國人這一回反攻伯力是想給海參崴那邊兒解圍,但沒想到咱們聶大帥早有防備,俄國人開過來的炮艦全被咱們給擊毀了,聽說又抓了不少俘虜。”


“俄國人一下子就沒動靜了,真是奇怪。”胡景翼回頭對馮基善說道,“煥章,你怎么看?”


“沒看到實際情況,不好下結論,”馮基善平靜地說道,“我估計,也許是俄國人怕腹背受敵,向后撤退了。


“腹背受敵?這怎么說?”胡景翼奇怪的問道。


“他們是從廟街那里來的。”馮基善答道,“現在俄國在東方已經等于沒有海軍了,我軍可以在他們后方任意地點登陸,雖然上頭沒有消息,但我想很可能是咱們的海軍護送陸軍在廟街登陸,俄國人才因此后撤的。”


“你怎么能猜出上頭的布置?”胡景翼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老兄能猜到京里孫部長在想什么,還真是了不起啊。”他立刻就明白了馮基善的意思,顯然也同意他的看法。


“別忘了孫部長當年自己曾這么干過,”馮基善的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如果不是他親自帶隊在朝鮮登陸,給日本人攔頸一刀,日本人就不會敗得這么慘。”


“可倒也是,”胡翼笑道,“而且孫部長艷福不淺,不但砍了倭寇將軍的腦袋,還抱得美人歸,呵呵,老子現在想想都覺得香艷。”


馮基善有些挫敗地看胡景翼,沒有再說什么。


作一個正統的基督教徒,他是沒辦法和胡景翼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的。


身邊的戰士們到了他們的談話內容,立刻被激發了無窮的想象力,紛紛就著這個話題開始聊了起來。


對于血氣方剛飽經戰火洗禮卻經人事的青年戰士們來說,只要一說起這一類題目,那詞兒就特多。


“……俏妹妹,等哥急,臉兒紅,奶兒顫……”不知是誰竟然大聲唱了起來,立刻引來了周圍戰士們的哄笑聲。


馮基善看著身邊的戰士們,苦笑了一聲,他掏出懷表看了看,沒有說什么。


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這些漢子們,需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舒緩戰爭帶來的緊張和疲憊。


炮艇緩緩駛過江心,來到了江的對岸。


天色漸漸的變得有些暗了,馮基善胡景翼帶著戰士們上了岸,炮艇在他們上岸完畢之后并沒有離去,而是緩緩的向前駛去。


按照上頭的安排,一旦遭遇俄軍大隊人馬他們抵敵不住時,裝甲炮艇將給他們提供火力支援。


馮基善下令展開戰斗隊形,向前搜索前進。


在前進了一段時間之后,沒有發現任何敵人,戰士們開始變得不那么緊張了,但所有的人仍然仔細的觀察著周圍,并沒有放松警惕。


不遠處出現了一片樹林,而分叉的河道恰恰在這里拐了個大彎,淺處的水面已經結了冰,即使是吃水較淺的裝甲炮艇,也無法繼續前進了。


馮基善下令暫時停止前進,打開地圖和胡景翼看了看,派人通知裝甲炮艇用前進了,在那里等候他們,“我們搜索完這里再回來找他們。”胡景翼說道,“這里要是沒有俄國人的話,今天咱們就算是白來了。”


樹林里這時突然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一聲聲戰馬的哀嘶,讓所有的中國官兵全都警覺起來。


“今天恐怕不會白來了。”馮基善平靜地拍了拍胡景翼的肩膀,打了個手勢,戰士們開始以相互掩護的隊形進入到了樹林里。


步兵們端著子彈上膛的步槍,一步步的向前沖去,擲彈兵們也取下了擲彈筒,作好了隨時發射的準備。


馮基善平端著手中的步槍,雖然現在天氣很冷,但他的手心仍然滲出了汗珠。


他擔心的是,在這里碰上俄國人的哥薩克騎兵。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卻是讓他說什么也想不到的。


不遠處,確實出現了一個騎馬的身影,正緩緩向這邊走來。


“砰!”不知是誰開了一槍,但卻沒有擊中對方,對方明顯嚇了一大跳,但卻沒有逃走,正當馮基善準備給他補上一槍的時候,卻聽到對方開始驚恐的嘰哩哇啦的大聲叫了起來。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56
(七百四十二)節外生枝

停手!別開槍!”沖在前面的一位中國尖兵可能是他聽明白了俄國人在說什么,大聲叫了起來。


馮基善隱約看到俄國人手中的步槍上好象掛著什么,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


俄國人用布槍挑著的,竟然是一面白旗。


胡景翼也看清楚了向他們一點一點走近的騎馬的俄國人手里的步槍上掛著的那面白旗,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


衣衫襤褸的俄國人見到一位中官向他走來,立刻翻身下馬,站直身子,向走到他面前的胡景翼敬了個軍禮,繼續說著什么,胡景翼還了個禮,看了看旁邊的那位懂俄語的戰士,戰士回答道,“他說他奉命來和我們談關于他們投降的事。


“投降?”胡景翼一子沒有反應過來,這時馮基善走了過來,問清楚了情況之后,點了點頭。


“林子里的俄國人應該不,恐怕夠我們忙活的了。”馮基善說道。“他們已經彈盡糧絕了,而且現在廟街已經被我軍攻占,他們沒有地方可去了。”


馮基的不錯,他一會兒,就會看到,向他這個中尉投降的俄國人,到底會有多少。


“……俄國陸軍將斯特塞爾被我軍炮彈擊傷,且聞廟街已為我軍所攻克,俄軍進退無路,其部將扎蘇利奇為保全司令官之生命及使其部下士眾免受屠戮率眾向我巡邏隊請降。……俄軍陸續降總計三萬二千五百七十二人,軍官六百三十八人,另有老弱婦孺二千余人,……俄軍繳出步槍八千余支,無有火炮,蓋俄人軍需不足炮僅寥寥數門,且彈藥亦極少,施放完畢后多棄置不顧。其步兵三人共用一槍,刺刀亦不能齊備,沖鋒時后兵手握子彈緊隨前兵之后,冀其戰死時可得其槍也,……俄人被俘無論軍官士兵,皆衣衫破爛,羸弱不堪,有若乞人憐之,饋以飲食,則爭搶不已,如同犬:,食畢輒以手撫胸,稱謝不已。……俄軍戰俘現多分散安置于吉林及奉天之戰俘營,西國記多有前往參觀報導,被俘俄軍將佐皆稱贊我國寬大,言居食較其國內為佳日俄軍仍有小隊至我軍駐地請降,除海參崴一隅之地,江東江北故土現已盡復,我海陸各軍正全力圍攻海參崴,以期得成全功。……”這是第一集團軍司令聶士成給北京軍務部的戰報。


“真是太好了。”當孫綱把報給李鴻章看后。李鴻章壓抑不住心中地興奮。笑著對孫綱說道。“多年受西國壓迫。抑郁之氣。今日終得大暢啊!”


“不知俄皇當日接見親與敬茗時曾想到有今日?”李鴻章地兒子李經述看到父親因為激動。有些咳嗽起來。一邊替父親捶了捶背一邊笑著說道。


陸路大勝地消傳來。舉國歡騰一向愛好文學不喜言兵地李經述也表現出異常地高興和激動。


“只是敬茗這一次把俄國人打得太狠了。泰西諸國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在父親身邊侍立地李鴻章地大兒子李經方也笑著說道。


李經方自從上次在南方帶兵碰了釘子之后經息了“拜將領兵”之念。又重新回到了外務部續干他地外交老本行。作為一個資深地外交官。他剛才其實是在提醒自己地父親和孫綱。要注意到戰場以外生地事情。


“是啊。這個事我雖然早就有一定地心理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會來得這么快。”李鴻章嘆息了一聲。有些郁悶地說道。


孫綱當然知道李鴻章和李經方說的是什么。


前不久,法國駐華公使薩蘭曾經專程拜會李鴻章,表達了希望能夠“調停”中國和俄國之間的戰爭的愿望,“使兩國人民免于戰火的折磨,早日得到光榮而美好的和平”。


李鴻章把這個消息告訴孫綱之后孫綱并沒有覺得奇怪,法國和俄國本來就是同盟,法國當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盟友被中國徹底打廢,那樣就意味著法國銀行團在俄國的所有投資都將打了水漂,而且法國在越南和日本的殖民地都和中國相鄰,戰勝俄國后的中國肯定會恢復對亞洲各國的影響力,到時候法國在亞洲的殖民地將會變得十分危險,因此法國人這一次才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為俄國“說情”。


在法國人冒泡的同時,德國公使巴蘭德(可能是為了改善中德關系,原來的德國公使海靖被威廉二世換到非洲去了,德國駐華公使又換成了老牌的“中國通”巴蘭德)也


李鴻章,說“中國和俄國的戰爭曠日持久對中國沒有處”,含含糊糊的也表示了希望中國和俄國的戰爭早日結束的意思。


法國和德國這兩個世仇冤家在俄國這個問題上居然又走到一起去了,確實讓李鴻章有些意想不到。


“這法國人和俄國人是同盟,而且法國人可能害怕咱們打敗了俄國之后沒有了后顧之憂,重新出兵收回越南,因此才這么下力氣的。”李鴻章對孫綱說道,“再說前些日子暹邏國王偏偏在這個時候來訪,也讓法國人感覺到不怎么踏實,可德國人這回是怎么回事?”


就在段率軍在滿洲里大勝俄軍之后,暹邏國王拉瑪五世突然來訪,在北京受到了李鴻章和張之洞等人的熱烈歡迎,拉瑪五世國王向李鴻章等人贈送了象牙寶刀等珍貴禮物,雖然這位國王在公開場合沒有說任何能夠刺激西方國家神經的話,但他的舉動所代表的意義卻是不言自明的。


邏和中國一樣,也是亞洲遭受西方殖民侵略卻依然保持著的為數不多的國家之一,多年來,暹邏一直在同爭霸東南亞地區的英法兩國巧妙周旋,艱難的在夾縫中生存著。現在,重新站起來的中國居然把強大的俄羅斯帝國打得落花流水,暹邏人從中國身上看到了亞洲國家復興的曙光,因此才“款塞來朝”,希望和中國建立同盟,維護自己國家的地位。


邏的舉動不免的會讓法國人感覺到不安,所以法國才會有要“調停”中俄戰事的強烈愿望。


而英國和德國都希望俄戰爭當中失敗,俄國的被削弱正是他們所希望的,德國人在這個時候和法國人一起出頭,確實是讓李鴻章有些摸不著頭腦。


“德國:處法俄兩國之間,一旦有事,就會被法俄兩面夾擊,俄國戰敗對他們只有好處,”孫綱對李鴻章說道,“依晚輩看,德國人恐怕是在向法國人做做樣子,不一定會真心實意的幫俄國人說話。”


“如果是那的話,光是法國人自己出頭,咱們就好對付了。只要這俄德法三國不結成同盟,事情就還好辦些,”李鴻章聽他這么一說,感覺很是欣慰,“只是你那個想把俄國人徹底踢出太平洋的計劃,讓他們這么一攪和,恐怕就難以實現了。”


“路不是一天走出來的,家目前的戰力仍然有限,這一次咱們只要能把疆域恢復到尼布楚條約的時候,目的就算達到了,”孫綱看著李鴻章笑道,“當然了,還得有賠款才行。”


“你這是在給我老頭談條件的價碼啊!行,我老頭子就照著這個和他們談!”李鴻章看了看兩個兒子,笑道,李經方和李經述也跟著笑了起來。


李鴻章玩了一子的“以夷制夷”,這一回又可以一顯身手,當然要興奮了。


“如果咱們消滅了俄國人在歐洲的海軍主力,這個底線是不是還可以提得更高一些?”李經方似乎覺得孫綱給的價碼有些低,不由得笑著問了一句。


“高一些當然可以,但恐怕英國人不同意。”孫綱笑了笑,說道,“美國人恐怕也會不高興。


聽了他的話,李鴻章和李經方李經述都很吃驚,“英國人不是一直在幫咱們么?難道……”李經方畢竟辦理了多年的外交,腦子比較快,他象是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點了點頭。


“和我老頭子說得具體些,敬茗。”李鴻章正色說道。


“英俄兩國雖為宿敵,但英國在我國之經濟利益為列強當中最大,我國若越戰越強,英國人是不會安心的,到時候肯定會擔心我國對他們不利,畢竟,咱們的香港還在他們手里啊。”孫綱說道,“而且現在德國大力擴建海軍,英國甚是不安,有拉攏法俄共同對德之意,一個被咱們削弱了但不是完全被打敗的俄國對英國來說,才是一個好的同盟伙伴,因此晚輩才敢斷言,英國是不會讓咱們完全打敗俄國的。”


“敬茗所言極是,”李經方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我國臨近印度,而印度為英國最重要之屬邦,我國如果戰勝俄國,英國馬上就會防著我們了,弄不好還會聯合法國對付我國。”


“果然是歲數大了,我居然沒有想通這一層關節,”李鴻章嘆息了一聲,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還真就得提前想想辦法才行。”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57
(七百四十三)尋求和平?

俄軍連遭敗績,肯定會想法子反撲,你那里的壓力大,”李鴻章沉思了會兒,對孫綱說道,“至于這英法可能干涉一事,就交給我們這些老頭子了。”


“父親想怎么辦?”李經方問道,


“還是老一套,把水攪渾。”李鴻章笑了笑,說道,“咱們華夏這會兒可不比大清朝那會兒了,有些事情,已經用不著和這些西洋人點頭哈腰的了。”


孫綱似乎從老人的眼睛里懂了什么,不由得心照不宣的一笑。


“和他們談也還是需要戰場上的勝利才可以。”李鴻章又說道,“咱們這一次的仗打得很好,切不可沉浸于眼前的勝利,你這個最高統帥,擔子還是很重。


“是,晚輩明白,”孫綱點頭答道,“俄國西伯利亞路目前已被我軍斷,俄軍難以增援赤塔及海參崴,為挽回敗局,很可能不日俄海軍主力即會出東來,俄陸軍可能會向疆一帶動攻擊,晚輩已令總參謀部制定計劃,阻止俄軍來犯。”


“聶功亭目前仍未能攻克海參崴,一旦俄海軍主力到來,我海軍隊必當前往迎擊,到時候俄國遠東海軍再出來作亂,可就麻煩了,而且南疆兵力薄弱,一旦為俄軍侵入,民間輿論甚是可,”李鴻章對孫綱說道,“老百不明白國家的苦處,有時候只會盯著眼前的東西,前線戰事節節勝利,大家自然拍手稱慶,若是中間突然敵軍攻入本國土的消息,恐怕將引起軒然大波,叫罵之聲可能就會不絕于耳,到時候可就夠你瞧的了。”


“這當中的利害晚輩明白,晚輩已經有所措置,當不致有大的變亂。”孫綱點了點頭,他知道李鴻章在為自己擔心。


李鴻章本來是大清朝“同光中”的名臣,在中法戰爭中因為主持和議,結果背上了“賣國賊”的罵名,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翻身,華夏共和國政府只要在政策上出現任何一點疏漏和偏差,總會有一些“正義人士”出來對李鴻章進行“口誅筆伐”,果不是為了讓中國有一個開放性質的輿論環境,孫綱很可能會派人偷偷把這些人干掉。


作為李鴻章事業上的實際繼承人,李鴻章當然不愿意看到孫綱因為戰事上的一時失利而斷送掉自己的政治前途,因此才會時不時的出言提醒。


不過,果李鴻章知道了目前遠在彼得堡的那位沙皇陛下“血腥尼古拉”所面臨的麻煩,遠比他大得多時,恐怕會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那些個“頭銜”應該是不算什么了。


“陛下,認為,現在應該是試探著尋求平的時候了。”在御前會議上,財政大臣維特伯爵突然崩出了這么一句話。


沒等沙皇說什么,陸軍大臣薩哈羅夫先吃了驚:“什么?和平?與勝利無關的和平嗎?”


海軍大臣阿維蘭吃驚的看著維特:“閣下,您剛才說的話與陛下目前關心的事情恐怕是沒有關系的,這一點您應該注意。”


沙皇尼古拉二的臉上現出了絲怒容:“謝爾蓋利耶維奇,您在說什么?現在可不是尋求和平的時候,世界都在看著我們,整個俄國都在盯著我,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去向中國人乞求和平,除了恥辱什么得不到!”


維特平靜地看著沙皇,不顧其他人那驚訝的目光,試著向沙皇解釋道:“陛下,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從現在就應該試探著尋求和平,以此為契機引入其它國家的干涉,迫使中國退出戰爭。”


“你的意思是尋求歐美各國的干涉?”沙皇聽了他的解釋不由愣,他努力自己的怒氣平息下來,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問道,“是這樣嗎?


“正是這樣,陛下。”維特答道。


沙皇轉向外交大臣拉姆斯多夫:“你認為呢?”


拉姆斯多夫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維特,又看了看臉上的怒色還沒有完全消褪的沙皇,緩緩說道:“我們可以請求法國的介入,必要的時候可以尋求德國的幫助,是關鍵問在于英國的態度,果英國與中國站在一起,法國和德國恐怕是揮不了作用的。”


“英國不會終和中國站在一起。”維特說道,“中國海軍已經表現出了太多的攻擊性,對英國來說,中國同樣會成長為一個潛在的敵人,就象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直接尋求英國的幫助?”沙皇有些急切的問道。


盡管對前線的戰敗消息進行了刻意的隱瞞,外國報紙連篇累牘的報導已經讓俄


國的臣民知道了前線生的事情,為了防止出現更多息,沙皇政府甚至于不得不花大價錢付給外國的一些有名的報紙“封口費”,求他們筆下留情。


目前,因為戰爭的接連慘敗,俄國各地到處都是暴亂和騷動,伏爾加河下游的省份已經完全亂成一團,革的烈火在四下蔓延,讓沙皇的每一根神經現在都崩得緊緊的。


沙皇當然不知道,在俄國目前生的革命當中,中國人在里面摻了一腳。


而即使局面已經變此危險,沙皇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繼續這場戰爭會給俄國和他本人帶來什么。


“美國總統羅福先生表示愿意幫助我們和中國人達成和平。”維特說道,“中國人現在已經占據了除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周圍區以外的土,中國隊甚至遠征到了彼得巴甫洛夫斯克,中國人對我們的領土所表現出來的貪婪已經引起了美國的不安,我認為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如果我們不取得一次象樣的勝利,這些國家都不會幫助我們。”沙皇看著維特說道,“屈辱的和平對我們來說,比戰敗帶來的后果還要嚴重。”他的目光隨即轉向海軍大臣阿維蘭,“我們現在必須派出第二太平洋艦隊了。”


“是這樣,陛下,馬卡洛夫將軍已經完全作好了出征的準備,第二太平洋隊現在士氣高昂,對勝利充滿了信心。”海軍參謀長羅日捷斯特文斯基立刻說道。


維特有些惱火地看了羅日捷斯特文斯基一眼,在心里暗暗嘆息了一聲。


皇帝太固執了,他難道真的不明白?現在的形勢已經根本不允許把這場戰爭繼續進行下去了,而皇帝還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第二太平洋艦隊身上!


“即使我們在陸地上連連敗退,只要第二太平洋艦隊能夠趕到遠東,擊敗中國海軍,我們就能迫使中國人簽訂對我們有利的條約……”海軍大臣阿維蘭接著說道,后面的話,維特已經沒心思再聽下去了。


盡管戰爭從開始到現在進行的時間并不長,俄國目前已經無力支撐這場戰爭了,現在的俄國財政窘迫,債臺高筑,而且到處都在生暴動,在這個國家里已經布滿了企圖煽動民眾造反的各式各樣的陰謀家!革正在臨近帝國的心臟,而沙皇還渾然不覺!


就在這一刻,維特似乎已經聽到了通向火藥庫的導火索正在嘶嘶的作響……


阿維蘭言完畢,陸軍大臣薩哈羅夫又提出來了個由陸軍從突厥斯坦進攻中隊設防相對比較薄弱的新疆區的作戰計劃,維特從沙皇的臉上露出的滿意笑容看出來,沙皇還是對勝利充滿著渴望,而他現在,已經無法在旁邊給沙皇潑冷水,讓他清醒一陣子了。


派軍隊進入新疆!且不說沒有路支持的俄國士兵如何徒步進入那一片人煙稀少而且到處是沙漠和高山的地區,缺少補給的俄隊用不著中隊的阻擊,在路上就會死一大半!


維特和拉姆斯多夫對望了眼,兩人都從各自的眼光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維特已經不想聽沙皇和他的寵臣們在說什么了,他知道自己還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但現在他的心里充斥了不安。


他早就意識到,自己其實和沙皇一樣,低估了中國,那只曾經讓拿破侖稱為“沉睡著的獅子”,正在緩緩的起身,現在它要走的,是成為百獸之王的道路。


獅子沉睡得太久,一旦徹底覺醒,所爆出的力量,必將震驚世界!


而獅子清醒起來的那個年輕的中國人他現在已經變加成熟和可怕了勢必會讓古老的中國,成為真正的世界強國,而不是象俄羅帝國這樣的“氣球國家”!


維特的目光望向窗外,他看到了遠處那彼得大帝雄健的騎馬銅像。


在歷史上,從西方所鄙視的蠻族小國,到躋身于界列強之列的龐大帝國,俄羅歷史的重大轉折,是從彼得大帝這樣的偉人開始的。


維特的心里不知怎么,突然產生了個奇怪的念頭,他覺得或許有一天,中國的城市里,許會樹立起某些英雄人物的塑像,而在這些推動中國歷史生前所未有的大轉折的人當中,可能就會有那個當年自己見到的年輕人。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57
(七百四十四)聶士成東征日記

……共和五年乙巳十一日,五更時,重炮營開炮轟線,煙焰騰空,響震云霄,摧毀俄軍炮壘三座,轟斃俄兵甚眾。劉永福部前隊遂渡河前擊,俄軍亦亂放槍炮,彈下如雨,我軍奮勇爭先搶攻,俄軍兵少,不敢死戰。天明,俄軍后隊蜂擁至道口,與我軍開槍互擊。我軍在山巔迭發大炮,殲敵甚多。正在得手,俄騎兵一隊翻山越嶺,分道包抄,我軍向前接戰,莫不以一當十。自寅至辰,槍炮之聲不絕,死傷積野,血流成渠,而敵愈聚愈眾,布滿山谷。馮義和部來援,復決命爭首,搶占山頭,以迫擊炮轟擊不。俄騎兵乏重炮,死傷極重,遂退,劉永福軍隨后追擊,奪占敵壕及炮臺五座,俄軍經此重創,遂不敢出。……”


“十八日,再攻俄壘,彼畏我軍炮火威猛,堅匿于塹壕及炮堡內不出,彼堡壘構筑甚堅,明壘暗堡甚眾,層疊縱橫,又有深壕溝通其內,交錯盤結,攻取不易,每向前一步,折損士眾頗多。……午時,僅破其二壘,劉永福楊慕時諸將以士卒饑疲,遂止攻。”


“十九日,召眾將至雙城子商議進兵,諸將及參謀各員咸謂俄軍防線堅固,而鐵路線不能鋪至,攻城巨炮無法延及,而各營火炮又不能破其堅壘,硬攻徒折損士卒,久之將不利于軍,遂重訂計劃,商議良久,不能決,德員霍夫曼建議發炮掩護步卒挖壕至其壘下,以坑道爆破‘潛攻’之法摧毀其炮壘開缺口,再行推進。眾將然之,計遂定,以連日炮擊彈藥耗費甚多,電催哈城,命速以列車調運,以實軍用。”


“二十日,第四軍自鐵路來援,當地士民聞大軍過,咸來問訊壺餐焉。”


“二十一日軍金永康部來援,約萬人,兵甚整齊雄壯,戰意極盛,遂以之替馮義和軍一部換駐恐其輕敵冒進,挫動銳氣其嚴守防線,不得輕動。”


“二十二日,以受士卒益眾,病莫能復,心甚焦灼,諧諸將親至醫所探視醫官妥為照料,將病卒以列車運至后方醫院妥為醫治卒皆感泣。”


“二十三日,海軍葉司令祖電俄軍以魚雷艇暗襲我艦,悉被擊滅。”


“二十四日止,士卒皆宿于雪中,無有怨者,然天寒地凍,將士爬冰臥雪,艱辛備嘗,所幸冬衣靴鞋已備,尚無大礙,居民獻壺餐,讓廬舍,供大軍棲止,又助炊食,悉厚賞之。”


“二十五日,列車至,為眾補槍械炮彈被服,為再攻之計。”


“二日,何乾霆所部鐵路坦克車隊前來助戰,欲為前鋒,以其兵車堅利,士卒聞之,皆極喜踴。


試以坦克車護步卒攻之。而鐵路為人所斷。又處俄人炮火之下。無法修復。未及深入。僅殺傷俄兵數百而還。我軍無所失。”


“二十八日。海軍葉司令處來。以海路亦有多處封凍。戰艦不得入。而俄艦亦不能行。”


“二十九日。諸軍皆齊備。遂下令總攻。先以炮晝夜轟之不輟。士卒于夜搶挖塹壕。然以地凍土堅。硬如鐵石。潛攻之法遂止。”


“三十日。部長來電詢問戰況。將士聞訊頗憂急。然苦無善法。止以炮轟之不停。而寒冬又為俄人之助力。為我炮轟壞之壘墻。彼等以水和泥沙筑之。須臾成冰。更形堅固難破。我軍各炮營連日徒靡彈藥。毫無戰果。”


“十二月初二日。天霽。鐵道軍隨員劉某獻計。聞俄人有冰面鋪鐵路之法。我亦可借此天寒地凍之機。鋪簡易鐵路數條。輦攻城巨炮于陣前。以之摧破敵臺。諸將參謀各員聞訊皆喜。以為可行。遂抽調各軍健卒助路工。雖工程浩大。而軍民皆不以為苦。居民壯健者皆來助修。以民氣可用。心甚喜慰。”


“二十日。鐵路鋪成。重炮團攻城巨炮入戰位。計十六門。為防俄人偵知。巨炮皆隱于林中。覆以障幕。又以鐵路坦克車隊環護之。午時。巨炮乃發。首炮即中俄水泥炮堡一座。以望遠鏡觀之。其炮堡頂蓋碎裂無存。俄兵大懼。不知彈從何處而來。乃發炮亂射。我巨炮遂發不停。山谷動搖。地軸為傾。俄炮堡之堅固非昔時可比。然終不敵我巨炮。后俄炮停止不發。我軍遂向前推進。片時我華夏龍旗即現于其‘普希金’炮臺。眾軍有喜極而泣者。此為數月來首次傷亡極少之大勝也。”


“二十一日,電報京師,執政及部長復電嘉勉


謂趁勢克復海參崴為要。”


“二十二日,再克‘卡爾’炮臺,俄軍恐我軍奪其炮,多于炮位之下埋藏旱雷,知臺不守,乃退入坑道負隅頑抗,并引爆,一時人炮俱毀,我兵死傷亦重,德員皆謂俄人兇悍,如同走獸。至夜,繁星在天,血霜滿地,狐嘯狼,聲震林谷,軍士憤俄人兇暴,棄其尸于野,引狼狐豺犬爭食之,其嚼骨咬肉之聲達于四野,聞之悚然。眾軍咸謂此俄人應得之報也。


“二十三日,天氣忽轉暖,雪融冰解,因巨炮沉重難移,路軌陷入土中,巨炮遂不能動,俄人得訊,以哥薩克騎兵為前鋒,驟襲我重炮團,為鐵路坦克兵車所阻,坦克車身雖座于路軌之上不能動,而炮塔及機槍塔可旋轉如意,其機關炮彈如飛蝗,所向披靡,兵車之機槍火力極猛,俄軍不得進,棄尸累累,又遭我迫擊炮叢擊,遂退,我軍傷亡極少,左右或謂此等兵車若能下軌行于平地,則海參崴早克矣。”


“二十四日,天益暖,恐巨炮有失,乃分重兵守御,隨軍技工將俄炮堡上大炮二門修復,軍士搜尋炮彈藥包,僅得數發,炮遂裝炮回擊俄軍防線,以其炸力有限,彈盡乃止。”


“二十五日,葉司令來電,海面解凍,俄潛艇炮艦兩艘以浮冰為掩護,攻我戰艦,我驅逐艦及魚雷巡洋艦一艘中雷沉沒,我艦發炮還擊,擊毀其炮艦‘基利亞克’號,而彼潛艇則趁勢逃遁,我海軍士卒死者二十八人,傷一十六人。蓋海戰潛艇偷襲最為難防,此為開戰以來我海軍折損最重之戰,兩國交兵,互有損傷,理其宜也。只不知部長得知能坦然否?”


“二十六日,與敵持二月有余,是時士卒疲乏,糧械不給,兵力益耗,推進為難。遂再電請濟師換防,休養士卒,以利再戰。部長允所請,命訂‘輪休’之制,以養兵力,士眾大悅。”


“二十七日,俄兵由下游逆而上,眾約四五千,欲襲我指揮之所,遂率親衛隊出御,自卯至午,槍炮互擊,殺傷俄兵甚眾。下午,敵來益眾。我隊以一當十,力戰不,余以步槍擊殺俄兵兩名,左右或謂以電話召援兵,而官士卒皆不以俄軍兵眾為意,曰吾等數人即可當之,須臾俄軍彈藥垂盡,我隊前往沖殺,俄兵死傷極多,后右軍來,遂聚殲之,無有漏網者。眾將聞訊皆響震失色,多有前來請罪者,謂衛護不力,余知各軍所在有空隙未知,是以為俄軍所乘,乃親視之,敕令眾將重新嚴密合圍,分駐要隘,并乘間出奇截殺兜剿,時出時沒,步步設防,重重埋伏,臥雪餐風,苦守十余晝夜,敵遂再不能越。”


“二十九日,聞長欲親往哈爾濱坐鎮,而南疆有警,行遂止。民間之勞軍團乘火車至哈爾濱,分赴前敵,為休憩兵眾演戲曲,并餉以果品酒食,將士皆悅。”


“三十日,大雪又至。夜,密諸軍會攻,又派敢死健卒乘敵不備奪其臺隘。時敵在夢中驚覺,不知我兵多寡,各自逃竄,我兵開槍躡擊,斃敵無算,并格斃俄酋列昂諾夫斯基。天明,再奪敵炮壘三座,俄兵欲毀臺與我同歸于盡,為我兵所止。”


“共年丙午正月初一、二、三、四等日,各軍出小隊前擊,俄軍亦出,欲奪回炮臺,各以槍炮互擊,日夜不歇,戰況激烈,俄軍奪臺未成,而我軍亦不得進。”


“初九日,天氣轉暖,周鼎臣挑選精銳余,分作三隊,掘壕進伏分水嶺旁,突出奮擊,以潛轟其壘。俄軍不支,棄壘而逃,追殺至‘灰禿山’炮臺乃止,以無多,急切難破,遂潛返。”


“十二日,俄軍來攻,督隊奮擊,貫其陣。俄軍敗走。”


“十三日,敵以大隊來撲,親督劉永福、楊慕時、周鼎臣、何乾霆諸將所部迎擊,以巨炮轟俄軍,又以機槍掃射,殄敵無算。我軍傷亡亦多。是晚,俄軍乃退。”


“十四日,我偵騎遇俄探開槍互擊,斃一人,擒一人,訊之,曰俄軍主力正沿海路來援,余遣人通報海軍葉司令處,葉司令云其偽為大言嚇阻,俄艦東來勢已定矣,然如此之速,絕無可能。”


“十五日,接奉天劉省長銘傳電,解新制火炮二十門至軍前。午時,右臂為流彈所穿,所幸未傷及骨。”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57
七百四十五)奪取外圍島嶼的新作戰計劃

京,居仁堂,華夏共和務部。


“海參崴俄軍守御極嚴,我軍連日強攻,雖然取得了一些進展,但部隊傷亡較大,目前戰事呈膠著狀態。”黃興將戰報送給了孫綱,“集三十萬大軍,千余門大炮,連攻兩月而不得下,可見海參崴防線之堅固,聶帥這回可是真正陷入苦戰之中了。”


“聶帥的傷勢如何?”孫綱問道。


“為流彈擊中右臂,中彈時彈頭已無力道,創口不深,又未及骨,經醫官救治,已無大礙。”黃興答道。


“聶帥可能是覺得這樣可以激勵士氣,又能更好的把握戰場態勢,”孫綱說道,“一軍主帥親臨前敵,一旦有什么危險,全軍不免震動,以我的名義發電報給聶帥,讓他別總在第一線,在雙城子座鎮就可以了。”


黃興點頭答應,綱問道:“段芝泉那里進展如何?打不下赤塔也不要緊,只要阻止俄軍不讓俄軍前進就可以了。”


“段芝泉那里的壓力其實聶帥這里要小得多,別看他面對著的也是俄軍的主力。”黃興笑道,“張雨亭的騎兵軍戰果輝煌,有的部隊甚至攻到了貝加爾湖,摧毀了他們架在冰面上的鐵路,西來之俄軍全被阻斷在伊爾庫茨克等地,段芝泉因而可以放手攻擊赤塔俄軍了,目前戰況還不清楚,但他說只要再給他些時間和足夠的彈藥,他完全可以拿下赤塔,他現在應該是正在進攻當中。因為吳子玉給他派去了援軍。”


“吳子玉居然多余的兵力給他,那就是說黑龍江以北和以東的土地上的俄軍已經被肅清了?”孫綱問道,


“是的。”黃興說道,“馬玉昆軍和老曹老馮等軍正分路搜索殘敵,老馮已經同攻克廟街的部隊會師了。”


孫綱;了想,問道:“海軍那里的情況怎么樣?”


“俄艦除偶以魚雷艇及潛艇偷襲我軍外余艦都躲在港內。葉司令同聶帥計議后。聶帥派胡殿甲將軍率軍與海軍合攻納霍德卡。日前已經攻克。”黃興答道。


“那就是說。從陸上對海參地合圍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差在俄國人地這些個堡壘和塹壕防線上。”孫綱看了看地圖。說道。


他現在桌子上放著地。是偵察飛艇部隊在天上仔細觀察后繪制地俄軍在海參崴地布防圖。還附有大量地照片。


“俄軍防線為陸軍少將康特拉琴柯設計并主持修筑地興將一張照片指給孫綱看。“其實就是因為這個人地存在參崴才這么難打地。如果是那個阿歷克謝耶夫總督來守地話。咱們也不用費這么多勁了。”


“這些工事都修建在了險要之處。十分堅固。”孫綱看著地圖上密布著地層層堡壘。眉頭一點一點地皺了起來“還有塹壕防線。炮兵想要摧毀這些堡壘很困難不毀掉這些炮堡。步兵就難以通過這些塹壕。我軍目前僅攻下了他們地外圍第一道防線。而傷亡就已經很大了。要是這樣地話……”


“部長說地是。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地新式陸軍。不應該都消耗在這塊彈丸之地上。”黃興說道“目前天氣過于寒冷。海陸將士勞苦參謀部有人建議采用圍困戰術……”


“海參崴是俄國在東方最重要的出海口,俄國人經營多年軍儲豐厚,長時間堅守是不會發生問題的計不妥。”孫綱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能給俄國人以喘息的時間。”


黃興聽了孫綱的話點了點頭,他顯然也同意孫綱的看法。


“再說時間太長的話,咱們的經濟力量也難以支撐,這仗,不是想打多久都可以的。”孫綱繼續說道,“時間一長,弄不好泰西諸國又會蠢蠢欲動,想要從中漁利,那樣的話就又不好辦了。


“部長所言極是,”黃興苦笑了一聲,說道,“只是海參崴這個水泥硬核桃,想要砸開殼吃到里面的肉,太不容易了。”


和新一代的多數中國陸軍將領一樣,由于習慣了“大炮開路”的戰法的黃興,當看到自己這邊最厲害的大炮也有些使不上勁了的時候,他還真就想不出什么太好的辦法來了。


黃興看著孫綱,此時的軍務部長正在仔細的比對著那些偵察飛艇在海參崴的上空拍攝的照片,以及詳細的地圖,黃興看見孫綱的目光一點一點的變得堅毅起來,臉上不由得現出一絲崇敬之色。


軍務部長近乎于“天才”的跳躍性思維,在黃興看來,似乎可以解決一切難題。


“俄國人在這些島上也建有炮臺?”孫綱指


照片,對照著地圖,自言自語的說道。


“是,這些炮臺也都由多個水泥裝甲炮堡組成,對我海軍艦隊構成了很大的威脅,經過多日激戰,已經被我艦隊摧毀了一些較小的堡壘,”黃興答道,“現在因為天氣寒冷,海路時有封凍,想要轟毀這些炮臺就更不容易了。”


“攻下海參崴,就著落在這些島子上。”孫綱說道,“讓總參謀部制定海上登陸作戰計劃,海陸軍協同,先把這些島逐個打下來。攻下這些島后,利用俄國人的炮臺工事,架設大炮轟擊港內俄艦,以及岸上的俄軍陣地。”


“登陸攻占島嶼?”黃興聽了他的話一愣,不過,他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部長是想以這些島為跳板,從海上攻入海參崴?”


“沒錯,”孫綱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即使不能攻入海參崴,在港內的殘存俄艦也難逃覆沒的命運,這樣,一旦俄國那位海軍名將帶著他們的海軍主力過來,咱們的海軍就可以騰出手來專門對付他們,沒有后顧之憂了。”


“部長果然厲害,強自愧不如。”黃興有些興奮地說道,“這回俄國人是在劫難逃了。”


“在旅順的海軍陸戰師是們的精銳部隊,這一次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孫綱想起了以自己最早的“北洋特攻隊”為班底建立的華夏共和國海軍陸戰師,心中不由得感慨萬端。


當年自己帶北洋特攻隊和朝鮮義軍,僅在北洋艦隊一艘裝甲巡洋艦和一艘炮艦的掩護下,從朝鮮后方登陸,給了日本人狠狠一擊的情景,仿佛電影一般,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現。


如今,北洋特攻隊已經成了海軍陸戰師,而昔日的年輕人,現在也已經成了指揮千軍萬馬的軍事領導者。


黃興著陷入到了回憶當中的孫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當然知道孫綱對這支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精銳之師的感情。


“海軍陸戰和駐旅順大連的陸軍是這次行動的主力,他們和海軍相處多年,相互之間極有默契,能夠很好的配合。”孫綱很快從對往事的回憶當中恢復過來,對黃興說道,“我再從內務部隊當中抽調一些人去,他們彼此之間都是老熟人了,這一次又是并肩作戰,會很容易協調。”


黃興聽了孫綱的話不由凜然,軍務部長這一次居然把自己的家底都掏出來了,可見想要攻克海參崴的決心。


“聶帥那里,叫他們不要總是硬硬的對攻,那樣傷亡太大了,”孫綱說道,“上次那個德國人提出來的挖暗壕和坑道爆破的‘潛攻’戰法很不錯,只是天公不作美,讓他們在天氣較暖的時候用這個辦法進攻就可以了,炮兵則繼續保持對海參崴的炮擊,飛艇部隊在天氣好的時候加大轟炸城市的力度,不給俄國人喘息恢復的時間。


“克強明白。”黃興向孫綱敬了個軍禮,轉身離開前往總參謀部。


孫綱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地圖上海參崴所在的位置,點了點頭。


“讓我也去吧。”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滾出來,不然的話我開槍了。”孫綱聽出來了是誰在說話,不由得微微一笑,拿起一支鋼筆擺弄了起來。


“靠!”好象是重物摔到地上的聲音,不一會兒,蘇鑫的身影出現在了屋子里。


“你這身手也不行啊,老蘇。”悄無聲息的進來的林文昊笑道。


“比起你是差點,可要是去打老毛子兵,還是比你這個武林高手頂用。”蘇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回咱們內務部隊又可以上戰場顯顯身手了。”林文昊看著孫綱,眼睛里滿是興奮之色,可他好象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神色又變得沮喪起來,“詹隊長他們能去,我和小戴他們肯定去不成。”


“知道就好,省得我再費口舌了。”孫綱笑著對這個既是自己的親信鐵衛,又充當著好朋友角色的戰士說道,“還有你,老實在家呆著陪媳婦Happy,別又想去冒險,在阿富汗沒掛你心里難受是不是?”他轉頭又對蘇鑫說道。


“我都快閑出猴瘡來了。”蘇鑫用近乎于乞求的目光看著孫綱,看得他一陣惡寒,“你讓我陪媳婦,這一次我讓她們倆跟著還不成嗎?”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58
(七百四十六)海軍陸戰師,出擊!

了,她們倆都懷上了,我把這茬口給忘了。”蘇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腦門,有些尷尬地笑道,“那她們倆就去不成了。”


孫綱盯著蘇鑫,“你已經習慣了冒險,這我知道,”他平靜地說道,“可是這一次,不是我們一起去炸日本軍艦那么簡單。”


“這一次也算不上冒險,海參崴在冬季的封凍期為1天左右,從十二月上旬直到下年三月中下旬,你剛剛說的那個登陸作戰,到時候連登陸艇可能都用不上,直接從冰面上走過去就成了。”蘇鑫笑了笑,說道,“放心好了,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孫綱有些驚奇的看著蘇鑫,他確實沒有想到,蘇鑫居然會對海參崴的情況知道得這么清楚,看樣子他早就有這個心思了。


“我明白了,你去吧。”孫綱點了點頭,他知道,做為和自己一樣的穿越者,他想在另外一些方面證明自己。


畢竟,不是每一穿越者,回到過去后都能建功立業。


“不過,不要去冒無所謂的,”孫綱看著他說道,“俄國人在那里的軍力,遠比在阿富汗要強大得多。”


“我上戰場也是一天兩天了。”蘇鑫滿不在乎的一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孫綱點了點頭,沒有再么。


蘇現在已經由一個低能的潛水員,成長為了一名真正的戰士了,而戰士面對戰爭不會甘于寂寞的。


蘇鑫林文昊相視一笑。“去替我多殺幾個毛子兵。”林文昊拍了拍蘇鑫地肩膀。說道。


海參崴。月夜。


“怎么?有什么不對么?”運輸艦地艙里。蘇鑫檢查了一下身上地裝備。他看到坐在不遠處地一個年輕地戰士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不由得好笑地問道。


“只有特攻隊員和內務部隊地人有這種刀。”看著他地戰士指著蘇鑫腰上地“龍牙”。有些羨慕地說道。“長官應該是身經百戰地老特攻隊員了。”


“你知道地還很清楚。”蘇鑫得意地一笑。“不知道吧?我原來是老北洋特攻隊地。其實……比那還要早。我是當年最早和孫部長打倭寇地人……之一。”


蘇鑫想起了孫綱再三告誡他地。不要暴露自己地“穿越者”身份剛才讓這個小戰士一恭維。他差點就說漏了嘴。


小戰士的眼睛里立刻現出了無比崇敬的神色“真的啊!”他夸張的語氣立刻引來了周圍的戰士們的圍觀。


“不錯,蘇老大那會兒可是陪著部長出生入死,手上不知干掉了多少倭寇和老毛子呢。”帶隊的團長看著蘇鑫,笑著說道,“今天讓蘇老大在我手底下混,我其實是真不敢當的。”


這位團長原來也是老“北洋三隊”的成員在已經升為軍官了。


“蘇大哥,聽人說孫部長親手炸毀過日本軍艦真的嗎?”小戰士接著問道,稱呼也變了。


“是真的。”蘇鑫很嚴肅的對他說道“而且,當時是我們一起布置的水雷。”


小戰士的話勾起了他對往事的回憶自己和他親手把“浪速”艦和東鄉平八郎送進海底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


“孫部長是北洋船政大臣那會兒,還親自帶隊登陸朝鮮,把占了朝鮮的倭寇后方殺了個天翻地覆,部長還親手砍下了日本將軍大寺安純的腦袋。”一位營長笑著說道,“那一次可真叫痛快,現在想起來心還跳呢。”


“什么?大死鶉?”小戰士不解的問道,引來了周圍的老戰士們的一陣笑聲。


“不錯,孫部長殺了那只‘鶉’后,和咱們打散了那會兒可真是把弟兄們嚇壞了,幸虧讓金夫人給救了,”不知是誰說道,可能也是當年北洋特攻隊的老人兒,“說起金夫人,真是太漂亮了,八大胡同的頭牌都比不過,要不說部長是第一福星呢,上哪兒都走桃花運。”


“不能這么說,其實那一次蘇老大和一些弟兄們也艷福不淺,只是最后……”團長笑著看著蘇鑫,狡黠地縮下了后面的話。


“難道蘇大哥也和孫部長一樣有‘艷遇’?”小戰士接著問道。


“問你們營長,那事兒他也有一份兒。”團長笑著指了指那位營長。


蘇鑫想起了當年他們攻破日本戰地醫院后干的好事,眼前似乎又浮現出了那個日本護士白花花的,身下竟然不自覺的有些燥熱起來。


“老子不就干了個日本女人嗎?有什么了不起的!”營長嘿嘿怪笑了一聲,神色變得有些怪異,“其實,那個日本女人,我還真就不怎么舍得……”


后來怎么樣了?把她們全抓回來了?”另外一個戰道。


“咱們那時候人太少,隨時都可能遇上倭寇大隊人馬,當時也就是憋得難受放那么一炮,不過當時我們都沒想到她們居然會讓部長……”營長笑了笑,意味深長的也說了半截話。


“部長當時怎么了?”不知是誰笑著說道,“聽說部長可是絕對憐香惜玉的。”


“滾你的鱉犢子!部長才不象你那樣,見到頭母豬你都想上!”營長笑罵了一句,回頭看了看小戰士,說道,“部長下令讓我們把她們全宰了。”


可能是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戰士們的意料,船艙里一時間變得寂靜下來。


“部長是怕她們漏我們的行蹤,”蘇鑫替孫綱當年的行為解釋了一句,“當時有個日本女人想奪咱們弟兄的槍,當場就讓他給斃了。”


“那就對了。”小戰士緊握著里的槍,點頭說道。


“蘇老大后來陪部長在雙城子打過俄國人,而且還受了傷。”不知是誰說道,“后屁股蛋子一邊兒挨了一槍,都開花了,老帶勁了。”


船艙里頓時一陣哄笑,鑫也笑了起來。


自在的軍銜已經是上校了,但他現在,還是寧愿和這些戰士們在一起出生入死。


“你叫么名字?多大了?”蘇鑫問那個小戰士。


“我叫蘇顯揚,過了今年已經十七了。”小戰士說道。


“呵呵,居然是一家子。”蘇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跟在我后邊吧,我帶帶你。”


“行啊,小蘇子,和蘇老大學吧,學會了都是你的。”營長笑道。


大家正在那里有說有笑的,突然間,一陣霹靂般的炸響傳來,嚇了蘇顯揚和一些年輕的戰士一跳。


蘇鑫和一些老戰士們則并不在意,蘇鑫抬了抬頭,透過圓形的舷窗看見,遠處戰艦炮口噴出的閃閃紅光。


“是咱們的艦隊在向俄國人的島子開炮。”營長大聲命令道,“再檢查一遍,別丟下什么東西!”


戰士們又檢查了一遍身上的裝備,蘇鑫將槍在身上掛好,又看了看外邊,坐在那里開始閉著眼睛養起精神來。


蘇顯揚望著窗外,遠處,透過猛烈開火的艦炮炮口閃光和天上皎潔的月光,一艘又一艘艨巨艦的身影顯得分外清晰和威武。


遭到炮擊的島嶼四下里全是爆炸的火光,一些地方已經燃起了大火,過了很久,俄國人的海岸炮才開始還擊,但射出的炮彈似乎并沒有多少準頭,只是俄國炮彈落入海水中爆炸激起的高高水柱,還是讓一些頭一次參戰的戰士們感到心驚。


“咱們一會兒是乘小艇過去嗎?”蘇顯揚看著蘇鑫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不是。”聽了他的問話,蘇鑫睜開眼,又看了看外邊,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不由得一笑,“放心好了,這大冷的天,反正不會讓你游過去。”


蘇顯揚讓他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繼續向窗外望去,更多的中國戰艦開始向俄國人的島上傾吐著炮火,見到這壯觀的一幕,蘇顯揚心中的熱血漸漸的涌動了起來,沖淡了第一次參加戰斗時的恐懼。


不知過了多久,蘇顯揚感覺運輸艦好象離正在開火的自家艦隊遠了些。


“上甲板!”團長大聲命令道,所有的戰士們全都起身,正要走出船艙,運輸艦象是觸礁了一樣,突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隨即停了下來。


蘇顯揚的心一緊,他擔心的探了探頭,想要通過舷窗觀看外面的情況,卻發現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艙門打開,強勁的冷風刮在臉上,仿佛刀子一樣,盡管穿得很厚實,蘇顯揚還是感覺到陣陣的發冷。


來自江南的他曾經聽老人們說過,北邊的天氣寒冷,尿的尿到了地上,馬上就會結冰。


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了老人們說的那種寒冷是什么樣的感覺了。


蘇鑫和蘇顯揚一起,隨著戰士們沖出了艙門,來到了運輸艦的甲板上,這時甲板上已經聚滿了戰士,象是在等待著什么,不一會兒,幾個水手模樣的人從船頭爬了上來,對艦長說道,“破冰船剛鑿開破口,咱們的船一進來就凍上了,現在下去沒有問題。”


“放吊纜!”艦長大聲喝道,蘇顯揚看到了一條條粗大的網狀吊纜從船舷旁垂下,知道他們將乘什么登陸了。


怪不得自己現在穿的都是防滑式的軍靴。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3 17:58
(七百四十七)強襲登陸

少天以前,駐守旅順口海軍基地的海軍陸戰師接到京軍務部的命令,開始積極籌備,準備參加戰斗。


作為由華夏共和國參政兼軍務部長孫綱親手組建的精銳部隊,在中俄之戰一開始,全軍將士就積極備戰,準備參加戰斗,但戰爭進行了幾個月,眼看著一支又一支的部隊開赴前線,卻沒有海軍陸戰師什么事,海軍陸戰師的官兵們郁悶之余,聰明一點的也猜到了,他們這些個“好鋼”,很可能要被軍務部長大人用到最關鍵的重大戰役的“刀刃”上。


現在,這一“關鍵時刻”終于到來了。


但令官兵們不解的是,這一次的戰前準備工作,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海軍陸戰師從軍需后勤部門得到的各種各樣的物資表明,一場史無前例的大規模作戰行動即將展開。


在準備的這些里,部隊除了補充了大量的彈藥和食品等一般軍需物資,還領到了大量的煤炭和軍用火爐,以及大量的冬衣和靴帽,還有大量的馬拉雪橇以及大量的滑雪板,戰士們也根據上邊的命令,在軍官們的帶領下,開始緊急進行滑雪作戰訓練,以及冰上作戰訓練。


雖然上頭沒有交待戰斗于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展開,但大家紛紛猜測,認為應該是和內務部隊一樣,去支持北線滿洲里及赤塔方向的戰斗,因為那里的部隊面對的,是俄隊的主力。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一些戰士們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在大量給海軍陸戰師補充些以前他們根本用不上的物資的同時,軍務部再次向民間征用大量的運輸船和客貨船同時征召大量的水手,并抽調能夠找到的所有破冰船——不但是中國的至海外華人公司的破冰船以及外國公司的,只要是能租的,全都以各種理由租借了。軍務部的奇怪舉動讓海軍陸戰師的戰士們驚詫不已,但他們還是以高昂的士氣和無比的熱情努力的完成了相關訓練,就等著開赴戰場了。


登船的那一天著在連灣內云集的大大小小的運輸船,以及岸上人數眾多的友軍,海軍陸戰師的戰士們這才被軍官們告知們將和友軍一起,前往海參崴實施強襲登陸作戰。


戰士們心頭地疑自此全部消散。帶之以激動、喜悅和忐忑。


直到現在。當作戰行動已經開始地候蘇顯揚和好多年輕地戰士一樣。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和興奮。


也許第一次參加戰斗地人。都有這種感覺吧?


遠處自家地海軍戰艦還在向島上傾吐著致命地炮火。炮口噴出地火焰將黑暗地夜空映襯得仿佛彩霞一般絢麗。閃閃地紅光照亮了戰士們地臉龐。隆隆地炮聲也堅定了他們奪取勝利地信心。


“嘿!等什么呢?快下去!”蘇鑫看著有些失神地蘇顯揚了拍他地肩膀。他望了望夜空中皎潔地月亮嘀咕道。“月光太亮了會兒俄國人可能就會現我們了。”


他說完。閃身一躍接抓住了吊纜。仿佛猿猴一樣靈活。在繩網上幾個起落。人已經到了冰上。


身手比較敏捷的一些海軍陸戰師的老戰士們也已經來到了冰上,他們迅速的放下了滑雪板,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向岸邊沖去。


老戰士們的動作給了新戰士們以一定的信心,越來越多的戰士們順著吊纜繩網來到了冰上,當蘇顯揚踏上了自己的滑雪板時,卻現蘇鑫的人已經不見了。


蘇顯揚回過頭望了望,遠處還有好幾艘小型運輸艦也已經靠在了冰上,更多的戰友踩著滑雪板向前沖去。


突然間,炮彈破空的呼嘯聲傳來,蘇顯揚心里不由得一緊,長時間訓練鍛煉出來的戰斗本能讓他一下子伏倒在了冰上。


遠處,一炮彈落在了冰面上爆炸,頓時,巨大的沖擊波卷起的碎冰四散飛揚,高高的從空中落下,讓第一次參加戰斗的他嚇得險些驚叫起來。


“快!別停下!前進!”營長在焦急的大叫著,另外一些軍官也跟著叫起來,在軍官們的催促下,伏在地上的戰士們紛紛起身,踩著滑雪板,拼力向前方沖去。


又一俄國人的炮彈落在冰上爆炸,在冰面上炸開了一個大窟窿,冰面頓時裂了開來,幾名戰士躲閃不及,落到了水中,瞬間就不見了。


“快!前進!別留在冰上!”軍官們的叫喊著提醒了越來越多的戰士,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踩著滑雪板向前滑去。


“跟著我,快,再呆在這里就


。”蘇鑫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蘇顯揚的身邊,“了,那里俄國人的炮打不到咱們。”


蘇顯揚使勁點了點頭,奮力的在冰面上向前滑著,緊跟在蘇鑫的后面。


由于天氣過于寒冷,被俄國炮彈炸開的冰面裂縫很快就又凍上了,無形當中減低了中國戰士們落入冰冷的海水當中的危險,而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掉進了海水里,就意味著死亡。


很多第一次參加戰斗的戰士從最初的驚懼當中恢復了過來,加入到了向前沖擊當中的洪流中。


在遠處的“龍”號戰列艦的艦橋上,北洋艦隊司令葉祖海軍陸戰師師長陳文清正用望遠鏡緊張的觀察著冰面上的情況。


“我原來最擔心就是這登陸作戰碼頭和人員上岸的問題不好解決,當年大東溝登陸作戰,那還不是冬天呢,費了十多天的勁還沒能完事,可象現在這樣直接把船凍在冰上從冰面上直接登陸,還真是便捷神速。


”葉祖圭舉著望遠鏡說道,“個辦法當真匪夷所思。”


“這個辦法是們海軍造艦局局長史司博士最先想出來的。”陳文清答道,“他的建議是讓破冰船先在冰層中開出一條通路來,再讓運輸艦開進這條通路錨泊,海面的冰層就可以成為一個天然的巨大的碼頭,物資可以從船上用船只自帶的克令吊卸載,人員則可以從繩網上直接爬下船上陸。等到物資全部卸載完畢和人員全部上陸之后,破冰船再把被重新冰封的海面困住的各艘運艦解救出來,讓其返航運輸下一批物資人員。他說海運比用火車通過鐵路向前線輸送物資和人員要便利的多,而且從冰層上卸載,也可以避免戰時碼頭運輸困難影響登陸轉運效率。”


“那今天的夜襲其實就是‘牛刀小’了,大隊人馬得等拿下了這些島子后開上來。”葉祖下了望遠鏡,看著陳文清說道,“照這么說來,部長其實是想換一個主攻方向,趁著海面封凍之機拿下海參崴了。”


“是啊。”陳文清放下了望鏡,笑著答道,“看樣子部長還是向著咱們海軍,這一場大功,恐怕就是你葉司令的了,聶大帥的三十萬大軍上千門大炮,這一次反而得陪著咱們唱配角了。”


葉祖圭笑了笑,沒再說什么,顯然他的心里也十分激動。


島上的俄國守軍可能是現了中軍隊正通過冰面向海島進攻,射向冰面的炮彈變得多了起來,葉祖圭又舉起了望遠鏡,冰面上的戰士們很多人已經沖到了岸上,只有一小部分戰士還在冰面上奮力前行。


“實施遮斷炮擊,掩護陸戰師的弟兄們登陸搶攻。”葉祖圭下令道。


“龍昶”號戰列艦用主炮繼續向島上的俄軍工事進行齊射,三座碩大無朋的主炮塔每進行一次齊射,戰艦似乎都會在水面平移少許,電雷霹靂般的炮擊似乎能夠摧毀一切,俄國人的炮擊立時減弱,而還在冰面上的戰士們似乎被戰列艦的巨炮所鼓舞,不顧一切的向岸邊沖去。


蘇鑫和海軍陸戰師第一團一營的戰士們在這時已經沖到了岸上,現在俄軍的炮火已經無法對上岸的中隊進行攻擊,但此時俄軍的陣地上,卻突然響起了令人恐怖的重機槍的聲音。


海軍陸戰師的戰士們立刻分散躲避了開來,蘇鑫和蘇顯揚以及另外一名戰士跳進了一個巨大的剛好能容下三個人的彈坑,借著月光,蘇顯揚看到蘇鑫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錯愕之色。


“怎么了?蘇大哥?”蘇顯揚奇怪的問道。


“嘿嘿?看樣子老毛子的裝備還是沒什么長進。”蘇鑫又豎著耳朵聽了一陣,怪笑了一聲,“他們的重機槍居然不全是馬克沁,還有很多加特林在里面。”


俄軍重機槍射來的道道火流在黑暗中顯得十分清晰,蘇鑫探頭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沖上岸的戰士們有很多被俄國人的機槍火力壓制在了岸邊動彈不得,一些戰士們開始對俄國人的機槍進行火力反制,他們有的架起了麥德森輕機槍開始射擊,更多的戰士則是用手中的步槍進行還擊,一時間海岸上到處都閃動著槍口射擊時產生的火光。


蘇顯揚壯著膽子看著子彈在四下里到處亂飛,而此時的蘇鑫卻表現得分外鎮定,讓他著實欽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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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八)燃燒的島群

鑫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點了點頭,“走,我們人。”蘇鑫對身邊的兩個戰士說道,“想辦法把那些機槍和炮臺干掉。”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巧的躍出了彈坑,開始向其他的戰士靠攏。


俄國人的重機槍火力在登陸的中國戰士們的反擊下失去了剛一開火時的兇猛勢頭,變得稀疏零亂起來,使得中國海軍陸戰師的戰士們一面開火還擊,一面漸漸的和軍官們匯聚到了一起。


“娘的,老子以為你們有多強呢!幾挺破機槍就想攔住老子,沒門兒!”一位軍官望著俄國人的炮臺狠狠的罵了一句。


“老毛子的炮臺雖大,但射界有限,打不到后面。”蘇鑫的一句話讓軍官們把腦袋都湊了過來,“而且他們的機槍陣地也只有炮臺前朝海面的方向上有,一句話,俄國人的后屁股都光著,咱們可以繞到他們的后面,狠狠的踢他們!”


“好,就這么辦。”軍們開始召集各自的部下,開始分頭行動。


現在盡管因為敵人的炮和機槍的攻擊,加上進攻行動又是在冰面上進行,加上有的軍官在登陸時陣亡,因此到達岸上的部隊有些被打亂了,但是經過良好訓練的他們在已經登陸的軍官們的帶領下,經過了短暫的慌亂之后,立刻就開始了對俄國人的猛烈進攻。


在冰面上的隊全部登陸和破冰船將凍住的運輸艦帶出冰區之后,為了避免誤傷友軍,北洋艦隊司令葉祖圭下令艦隊停止炮擊,退到了俄國海岸炮的射程以外。


現在,就看已經登陸的海軍陸戰的步兵戰士們能不能一鼓作氣的拿下這些“燃燒的島群”了。


原來的作戰計劃本是海軍陸戰師以一個團的兵力先拿下四座島當中最南端的“蝦爬子島”,然后以此為跳板,逐一拿下另外的三座島但由于海面的封凍使得這四座島事實上已經連成了一片,如果單攻“蝦爬子島”的話,難保其它三座島上的俄軍不對“蝦爬子島”進行支援,那樣的話戰斗將耗時費力,因此海軍參謀團針對這一情況及時的調整了計劃,以海軍陸戰師全軍和內務部隊特攻營及朝鮮海軍陸戰隊為主力,同時向四個島全力起進攻爭取將四個島在短時間內攻克。


由于海軍艦炮地猛烈轟擊。島上地木都被燃燒性極佳地苦味酸炮彈點著了。一時間四座島上火光沖天而就在這火光中。時不時地傳來激烈地槍炮聲和炮彈劇烈地爆炸聲。表明此時此刻海參崴港外地這四座島上。激烈而殘酷地戰斗正在進行著。


在逐漸靠近俄軍地陣地后。借著島上地火光。蘇鑫向身后地戰士們比劃了幾個手勢i了指不遠處。兩名機槍手點點頭。踩著厚厚地積雪登到了一處山巖之上。將一挺輕機槍架在了那里。而迫擊炮手們則飛快地架好了迫擊炮。幾名擲彈手和步兵則來到了蘇鑫地身邊起了自己手中地步槍。


他們剛剛越過了根本無人防守地俄國人地防步兵深壕。已經來到了炮臺前。


蘇鑫小心地探了探頭了看遠處俄國人地巨大炮臺。向迫擊炮手們比劃了一下名迫擊炮手飛快地將手中地炮彈放入炮筒。并躬身躲開。


“嘭”地一聲輕響擊炮彈閃電般地飛出炮口。擊中了俄國炮臺地頂部。伴隨著一道火光和一聲炸響。俄國人嘰哩哇啦地怪叫聲響成一片。


對于俄國人用水泥和混凝土建造地炮臺。80毫米口徑地迫擊炮所起到地傷害極其有限。頂多給俄國人地炮臺削了一層皮。但蘇鑫地目地并不是想用迫擊炮去摧毀俄國人地炮臺。他真正地目地。是試探俄國人地防御火力有多強。


但讓蘇鑫驚奇的是,并沒有意想之中的俄國人的重機槍——不管是馬克沁還是加特林——的憤怒咆哮,他得到的回答,居然是一陣稀疏的排槍!


接著,一個又一個端著步槍的俄國人的身影出現了,他們打開了炮臺的掩蔽門,居然是以沖出來的方式想要動反擊!


俄國人的怪異舉動著實讓蘇鑫愣了一下,但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戰士,他是根本不會放過這個俄國人犯的致命錯誤的。


他大喝了一聲,直起身子,舉起了手中的步槍,瞄準了俄國人一槍射出,一個軍官模樣的俄國人應聲而倒。


他身邊早就蓄勢待的戰士們也全用步槍開火,在步槍剛剛射出一輪的時候,輕機槍也跟著開火了。


沖出來的俄國人幾乎一槍未就被盡數掃倒在地,在消滅了


國士兵之后,蘇鑫敏捷的沖到了掩蔽門處,將一枚手進去,然后向躲開。


門洞里傳來了一聲巨響,門也被手榴彈炸裂,幾個戰士也和蘇鑫一樣,搶步上前先投擲手榴彈,等到手榴彈爆炸完畢后,他們閃電般的沖了進去,里面瞬間傳來激烈的槍聲和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蘇鑫定了定神,閃身沖了進去,用手中的步槍飛快的尋找著目標,借著里面昏暗的燈光,他看清了戰友的身影和一地的死尸,才緩緩的將手中的步槍放了下來。


“都死了……不,這個還有氣兒。”一名戰士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一個衣衫破爛的俄國士兵,看打扮他應該是一名炮手,剛剛被蘇鑫扔進來的手榴彈炸得滿身是血,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


“怪不得他們連步槍都不太會用,這些人應該是臨時找來的炮手,可能除了搬運炮彈什么也不會。”一位戰士說道,


那名沒死的炮用惡狠狠的眼光看著面前的中國士兵,可能是想罵幾句,但話沒說上來,卻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后一頭栽倒在了一門大炮的旁邊,不動了。


蘇鑫和戰士們仔細的檢了一下炮臺里面的情況,這時,外面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


“蘇大哥!小心!們從那邊過來了!”蘇顯揚焦急而稚嫩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出來。


“那邊!那邊又是哪邊!?”蘇鑫讓他的給逗樂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顧得上笑,也說明了他的神經已經不同于常人了。


蘇鑫和幾個戰士們掩護著退出了炮臺,立刻遭到了一輪密集的排槍射擊,又有一隊俄國士兵出現了,他們的人數看上去較多,可能是想奪回被攻占的炮臺。


但對于這些來勢洶洶的俄國士兵,鑫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他知道,自己剛剛的布置是會起作用的。


麥德森輕機槍很適時的次吼叫了起來,將身影暴露出來的俄國士兵一下子掃倒,剩下的俄國士兵全都伏下身來躲避中國輕機槍射來的道道火流,一些算是比較勇敢的俄國士兵時不時的用手中的步槍射擊,而其它的人則伏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砰!”隨著一聲有些不太一樣的清脆槍響,帶隊的俄官那稍微露出一點的腦袋猛地被掀了開來,飛濺的腦血讓蘇鑫在夜里離得很遠都看得很清楚。


蘇鑫探了探頭,想看看是誰打得這么準,而俄國人的隊伍里傳來了一連串的炸響,應該是自己這邊的擲彈手們用擲彈筒在向俄國人射擊。


很快,動反攻的俄軍士兵被一個不剩的消滅在了那里,在確定周圍已經沒有一個敵人的情況下,蘇鑫帶著戰士們轉入了對不遠處另外一座炮臺的進攻。


“機槍和迫擊炮掩護,擲彈筒協同進攻。”緊握著自己的槍的蘇顯揚在蘇鑫身后小聲的嘀咕著,蘇鑫這才現,他懷里的槍和別人的有些不太一樣。


他的槍上,多了一個長長的瞄準鏡。


“好小子,槍法不錯,”蘇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下次別再那么喊了。”


蘇顯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有說什么。


一個上尉帶著一小隊的戰士和蘇鑫會合在了一處,上尉和蘇鑫簡單交換了一下戰況,看到蘇鑫的上校軍銜,可能是第一次見一位上校親自帶隊沖鋒,上尉有些錯愕,但隨即就要求蘇鑫進行指揮。


“這幾座炮臺后面也有一些防御工事,但全都沒有人守衛。”上尉說道,“那邊的炮臺都被一連的弟兄們給攻了下來,俄國人在正面的步兵戰線是臨時構筑的,也已經被咱們突破了,現在,就是那幾座能轉的炮堡不好對付,他們躲在暗堡里用機槍向咱們射擊,火力很猛,進攻的弟兄們都被壓制在下面了。”


蘇鑫小心的來到了一處被炮火轟毀的石壘墻后,微微探出了頭,似乎覺得看得不太清楚,他向蘇顯揚招了招手,示意蘇顯揚把手里的槍遞給他,蘇顯揚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蘇鑫,還是把自己那支帶瞄準鏡的槍遞給了他。


“好家伙,還是這玩意兒看得清楚。”蘇鑫把槍慢慢的伸了出去,眼睛緊緊的盯在了瞄準鏡上,“沒錯,是三挺加特林機槍和一挺馬克沁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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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四十九)一舉攻克

尉也把頭湊過來看了看,果然,在炮臺下的暗堡中,形的射擊口在向外不斷的噴吐著火舌,而進攻的中國戰士們則被彈雨壓制在了堡壘下方的彈坑和巖石后面,不能動彈。


“看見那個彈坑了嗎?”蘇鑫招手讓蘇顯揚過來,把槍還給了他,對他說道,“動作麻利點,跑到那個坑里邊去,好好表現一下你的槍法,干掉那四挺機槍,咱們這一回奪島的頭功,可就是你的了。”


蘇顯揚點了點頭,蘇鑫揮了揮手,讓大家上來。


“準備火力掩護!”蘇鑫大聲命令道,“機槍準備,壓住俄國人的那些機槍!”


戰士們紛紛湊了上來,上尉帶來的部隊當中也有一挺輕機槍,蘇鑫安排兩挺輕機槍架在了隱蔽位置,又安排了一下步槍火力,沖蘇顯揚點了點頭。


“開火!”隨著蘇鑫聲令下,兩挺輕機槍幾乎同時怒吼了起來,接著所有的戰士們都用手中的步槍向俄國人的機槍暗堡開火,俄國人的機槍火力立刻被壓了下來,蘇鑫沖蘇顯揚揮了揮手,蘇顯揚低頭躬身閃電般的躍了出去,連滾帶爬的直撲向那個彈坑。


看著他瘦小敏捷的身影靈的在彈雨中飛快的穿行,蘇鑫還是禁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


在下方的中戰士們也看到了蘇顯揚躍進的身影,有人居然還叫起好來,而一名身材高大的戰士也突然躍出了隱蔽處,一邊奮力的向俄國人的機槍射擊口處投擲手榴彈,一邊也向那個彈坑靠近。


手榴彈接連不斷的在俄國人的槍暗堡前爆炸,但手榴彈的突然爆炸卻明顯的嚇了蘇顯揚一跳,干擾了他的前進,蘇鑫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身子突然一晃,隨即摔倒下子滾進了那個彈坑。


“該死!”蘇鑫有些惱火:罵了一句,這時那個大個子戰士也跳進了那個彈坑。


“我們上得了。”蘇鑫身邊地一位戰士道。


“算了吧。你地槍法比不上蘇子。去也沒有用。”另外一位戰士說道。


蘇鑫想了想。掂了掂自己地步槍。準備自己上了。


自己手中地步槍雖然可能比不上蘇顯揚地那支“狙擊槍”。但他在阿富汗“鍛煉”了這么多年自己地槍法還是有一定地自信地。


正當他準備讓大家掩護他沖過去地時候。蘇顯揚那支帶瞄準境地槍從彈坑里伸了出來。蘇鑫看到了他微微露在外面地腦袋下了動作。心里不知怎么居然覺得十分高興。


“砰!砰!”隨著兩聲清脆地槍響。兩挺俄國人地機槍差不多同時啞了下來。


“打得好!”蘇鑫身邊的幾個戰士幾乎同時大叫起來。


就在這時人吃驚的一幕生了,只見那個大個子戰士猛地從彈坑里站了起來,不顧周圍紛飛的彈雨,將手中的手榴彈狠狠地扔向俄國人的機槍暗堡!


在所有的人驚異的目光注視下枚手榴彈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弧線,直接飛進了一個還在噴火的俄國人的機槍射擊口!


“嘭!”一聲悶響傳來,俄國人的機槍射擊口立時噴出了一道帶火的濃煙,還夾帶著好多的碎片,估計這一顆手榴彈已經將里面的俄國機槍手全都干掉了。


“好家伙,扔得可真是夠準的啊。”蘇鑫看了這令人震撼的一幕不由得出聲贊嘆道。


大個子戰士的動作并沒有停,他又將剛剛令所有人驚奇不已的這個奇跡重新上演了一便眼看著又一枚手榴彈被他準確無誤的扔進了俄國人的機槍眼,周圍的戰士們再次齊聲喝彩起來。


又是一聲悶響國人的這挺機槍也跟著廢了,頭上沒有了威脅的中國戰士們紛紛起身掩蔽處跳了出來,向俄國人的陣地殺去。


那個大個子戰士沒有和大家一起沖鋒,而是俯身象拎小雞一樣的將蘇顯揚拎了起來,扛在了肩膀上,直向蘇鑫他們這邊沖來。


“快!這個小兄弟受傷了,快叫醫生!”大個子戰士幾步就跨到了蘇鑫等人面前,麻利的將蘇顯揚的身子放了下來,讓他倚在自己的懷里。蘇鑫看到蘇顯揚的一條腿上滿是鮮血,不由得嚇了一跳。


一位擔任醫務兵的戰士沖了過來,用匕將蘇顯揚傷處的褲子割開,傷口還在不住的向外冒著鮮血,“按住這里!”他叫了一聲,讓大個子戰士幫忙,“我看見子彈了,在這里!”他拿出止血鉗開始處理傷口,盡管疼痛難忍,而蘇顯揚還是緊咬著嘴唇,沒有出聲。


“小兄弟受傷了槍還打得那么準,真是好樣的!”面容憨厚的大個子戰士用手撫摸著蘇顯


頭,用濃重的南方口音說道,“挺住!咬著這個,好!”他說著將一柄木柄的匕刀柄沖前的遞到了蘇顯揚的口邊,讓他咬住。


“好了!出來了!”擔任醫生角色的戰士大叫了一聲,將一顆帶著血污的子彈扔在了地上,他和另一個戰士一起,將傷口包扎了起來。


“感覺怎么樣?”蘇鑫看著蘇顯揚那張年輕得有些可愛的臉,笑著問道,


“沒事了。”蘇顯揚喘了口粗氣,輕聲說道。


“安排兩個弟兄照顧他一下,送他上船。”蘇鑫對上尉說道。


“不!我不走!”蘇顯有些焦急的大叫了一聲,嚇了周圍的戰士們一跳。


“仗還沒打完呢!”他看見大都有些好笑的樣子,雙補充了一句。


“沒咱們什么了,你看!”蘇鑫笑著拍了拍他那張年輕的臉,指給他看俄國人炮堡的方向,仿佛是要配合蘇鑫的說話一樣,只見俄國人的炮堡伸出大炮的射擊口突然噴出了一團火煙,四散飛揚的碎片差一點打到了蘇鑫等人所在的地方,接著數個渾身是火的身影跳了出來,出野獸一般的嘶叫,但旋即被中國戰士們用步槍一一射倒。


“娘的!你們在干什么!?”上尉看到這幕后不由得大叫了起來,立刻帶著人一邊喊一邊沖了過去,“上頭說要留著這些俄國大炮打俄國人!你們這些只會搞破壞的混蛋!”


聽了上尉的話,蘇鑫蘇顯揚等戰士的臉上,全都是一副古怪的笑容。


當然,也是勝利的笑容。


“你的手榴彈扔得可夠準的啊。你叫么名字?”蘇鑫拍了拍大個子戰士的肩膀,大個子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俺叫牛榮完,安徽合肥人,李二先生是一個地方。”大個子戰士憨厚地答道。


“噢,我說呢,也就你這塊頭,才能把手榴彈扔那么遠。”蘇鑫看著眼前虎背熊腰一身肌肉塊的大個子戰士,笑道,“只是,你這名起的可是夠可以的啊,不過也確實‘人如其名’啊。”


聽了他的話,周圍的戰士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因為剛才不光是蘇鑫,很多人聽到他報上來的名字,第一個反應都是“牛肉丸”。


“從冰上登陸那天,我的腿挨了一槍,但是我打死了俄國人的軍官和機槍手,還結識了‘牛肉丸’大哥,哈哈。蘇大哥說,我立了大功。……我回到船上的時候,被授與了二等雙龍寶星勛章。……天亮的時候,我們得到了消息,四座島全被我軍攻克,到處都是歡呼聲。”蘇顯揚后來在自己的回憶錄中這樣寫道,“一位船上的英國戰地記對我說,‘不管以后會生什么樣的戰斗,中國通向最后勝利的道路已經不再遙遠。’我覺得他這句話說得非常好。就向他說的那樣,不管以后的戰斗會多么艱苦,至少現在,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天明時分,一夜未曾合眼的北洋艦隊司令葉祖海軍陸戰師師長陳文清接到了前方的報告,“俄國人在島上最大的炮臺‘奧斯特洛夫魯斯基’炮臺凌晨已經為我軍攻克,炮臺內俄軍已經全部肅清,俄將尼基京被我軍打死。”一位軍官說道,“一部俄軍曾從海參崴城內來援,試圖奪回炮臺,被我軍擊退,我軍現在正在清理殘敵,防止俄軍殘兵破壞炮臺。”


聽到了勝利的報告,葉祖圭和陳文清全都長長吁了一口氣,周圍的軍官們的臉上也壓抑不住激動之色。


攻占了這些島嶼,就意味著從海上通往海參崴的大門,已經被打開。


“讓人立刻檢查一下那些俄國人的大炮有沒有能用的,能修復的抓緊時間修復,我們要趁著港內的俄艦不能動的時候把他們干掉。”葉祖有顧得上仔細的品嘗勝利的喜悅,立刻命令道,“讓運輸船隊馬上在冰面上卸載,武器裝備和人員盡快上島。”


正在這時,遠處的島上突然傳來一聲悶雷似的巨響,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連日來的戰斗已經讓中國海軍的將士們十分熟悉了,這是俄國人的海岸炮開火時出的聲音!


“怎么回事?”葉祖圭立刻舉起了望遠鏡,循聲望去,只見“大螃蟹島”上的“奧斯特洛夫魯斯基”炮臺上似乎騰起了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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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危境


是一聲巨響傳來。[泡!書!吧!超!速!首!發]黑煙變的更加濃密了。具體情形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俄國大炮并不是在向中國艦隊開火。


“是俄國人的187年,20毫米海炮。”一位軍官說道。“炮臺不是攻下來了嗎?怎么還在打?”


葉祖圭和陳文清對望了一眼。可能是不約而同的猜出了是怎么回事。葉祖圭立刻安排一位軍官帶人前去查明狀況馬上報告。


巨大的炮擊聲再次來。好象是另外一些稍小口的俄國大炮也開火了。葉祖圭的心不由的有些懸了起來。


“難道是俄國人又發起反撲了?”陳文清也有些擔心的嘀咕了一句。他對一位海軍陸戰的軍官說了么。那位軍官點頭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葉祖圭看見。著黑色軍服的內務部隊戰士們滑著雪的矯健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冰面上。


“他們的人太少?要是俄軍大隊前來。能擋的住嗎?”葉祖圭有些擔心的問道。


“部長的內務部隊精銳當的精銳。個個都能以一當十。由他們實施反擊并鞏固陣的。沒有問題的。”陳文清有些作神秘狀的笑了笑。


“想辦法讓大軍盡量快些卸載完。


”葉祖圭遠處面上'密麻的運輸船隊。心中喜憂摻半。


讓他高興的是。海軍陸戰師果不負眾望。僅用一夜的時間就攻下了海參崴口外的四座島嶼。但他擔心的是俄軍隨后展開的反撲。


只要能將這些島防線鞏固下來。這場從冰面上進攻海參崴的戰斗。中國就等于贏了。


遠處再次起了隆隆的炮聲。讓葉祖圭的心又開始懸了起來。


很快。派去查探的軍官回來了。他向葉祖圭報告。剛才的炮擊是“大螃蟹島”對岸的俄國海岸炮在向中國軍隊占領“奧斯特洛夫魯斯基”炮臺開炮想要摧毀炮臺上大炮。而占領炮臺的部隊有很多戰士原來在旅順口的海炮臺上服役過。對海岸炮很熟悉。他們動手修復了一門受損的俄280米海岸炮。并開動了另外一門完好的20毫米海岸炮開始向對岸還。這些牛人現在還在和俄國人進行著激烈的對射。摧毀了一些小炮臺。但好能給俄國人造成致命的損害。而對岸的俄國人也沒有能夠將炮彈打到“奧特洛夫魯斯基”炮臺上。


聽完了報告。葉祖圭和陳文清及其他將領們商議后。決定先行鞏固陣的。在加快冰面的卸工作的同時海軍艦隊繼續保持對海參沿岸俄國海岸炮兵陣的的攻擊。他下令讓已經占領納霍德卡的部隊向海參發起牽制性進攻。并人通知聶士成所部陸軍繼持對海參崴陸的方向上的壓力。阻止俄軍增援海岸防御陣的。


而此時葉祖圭還知道。在他擔心著俄國人的大規模反撲的同時。俄國人也在心驚膽戰的看著中國軍隊的這一次前未有的攻擊行動。不知道毀滅會何時降臨。


“米哈伊炮臺指揮官英少將躲在一處觀察所里。一邊承受著中國艦隊兇猛的炮火攻擊。一邊驚的觀察著海——不。現在是冰面——上的中國軍隊登陸行動。艘又一艘的中國運輸船停在了破冰船開鑿出來的泊位上。它們已經被結實的凍在了那里。船上的吊架正在忙碌的向冰面上卸載著物資。已經卸到冰面上的物資都被裝在了馬拉雪——不不光有馬拉的甚至還有狗拉的和大角馴鹿拉的雪——上面。全身裹在皮棉衣服當中的人們駕駛著這些雪。飛快的向對面的海島上運送裝載的物資;在另外一些運輸船上。整隊整隊的中國士兵順著船邊吊起的繩網來到了冰面上在軍官們的帶領下滑著雪排著'集的隊形在島上登陸;已經上島的部隊似乎在構筑著防1,……所有的這一切都表達了一個清楚的信號。那就是中國軍隊這一次將以這島嶼為基的。向符拉迪沃斯托克要塞發動進攻!


中國艦隊的炮擊還在繼續而已經占領了炮臺對面島嶼的中國軍隊已經將島上被俄軍遺棄大炮修復。并且利用這些大炮在向自己的陣的炮擊!想現在向這飛來好多炮彈有很多本來是自己的軍隊的。納杰英少將的嘴里不由的一陣發苦。


中國人的炮擊出現了短暫的停歇。納杰英回到了自己的指揮所。一些軍官們正聚在的圖前研究目前的戰局。都停止了議論。靜靜的等他示下。現在的形勢可以說已經非常峻了。但對兵力相對不足的他們來說。可以采取的措施卻不多。


海軍艦炮密集而力巨大的火力在這些天里不但給的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害。而且還在一點一點的摧毀著俄國人的士氣。


軍官們一個個無的相互對望著。此交換著毫無把握的目光。對他們來說。沒有比對岸的那些島嶼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內就全部丟失更為可怕的事情了。


對于嚴寒天氣的到來。本來俄軍官兵們都是十分興的。畢竟。陸的方向的好多在中國陸軍可怕的巨型攻城炮兇狠的蹂躪下幸存下來的陣的可以用堅冰來修復更加堅固。且能夠頂住中國人沒完沒了的炮擊。而中國人卑鄙的坑道爆破戰法也因為堅硬的凍土而無法逞兇。在野外作戰的三十萬中國陸軍的生存條件也將因為嚴寒天氣的到來而變異常惡劣。對俄國人說。這簡直是上帝的眷顧。所有的俄國人都期待著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可以說是東的莫斯科——再現一場庫圖佐夫戰勝拿破侖式的偉勝利。但現。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嚴寒天氣阻礙了中國人在陸的方向的進攻。反而便利了中國人從海上的進攻!


沒有任何人想過。中國人會利用參崴港一年當中五個月的封凍期。從冰面上走過來發動進攻。而且輕而易舉的就奪取了俄國設在海島上的海岸炮臺!


軍官們的心里很清楚。中國軍隊之所以這么容易的就奪取了這些炮臺。主要原因其實還是出在他們自己身上。


主要是防止敵的艦隊攻擊的俄國海岸炮臺。在設計之初。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被步兵攻擊的情況。


只是在戰前。因為天才的康拉琴柯少將的堅持。島上才設置了一些防步兵突擊的簡工事。但就這些少的可憐的工事。也沒有足夠的人員好好的防守。主要原因竟然是阿歷克謝耶夫總督擔心陸上防御力量不足而把這些人大部分都抽調走了!


在三十萬中國軍隊猛烈進攻中。阿歷克謝耶夫總督似乎已經嚇破了膽。恨不的所有的俄國士兵都來保衛他自己。


“各位。你們也已經看到了們的敵人在行動。我們處境現在已經非常危險了。”納杰英'將看著軍官們。打破了難堪的沉默。“如果等到他們積蓄起來了足以動一場大規模進攻的力量。我們所有的人都將無法幸免。所以我們必須采取行動止他們。”


“我們的兵力太少。守炮臺些困難。沒有力量發動反攻。”一位上校答道。“再說他們的力量太強了。我他們開始在島上登陸的時候就組織過部隊進行過反擊。可只有十幾個人逃了回來。”


“是的。聽說中國人一次出動了他們最為精銳的部隊。那些穿著黑色衣服的中國士兵象魔鬼一樣可怕。”一位上尉答道。“士兵們都管他們叫“黑色死亡”。如果是這樣的一支部隊向我們進攻。我們很難抵擋住。”


上尉的話起了納英少將的不快。但當他看見上尉纏著厚厚的帶的手臂后。又將斥責的話咽到了嘴里。


上尉應該就是上次增援島上守軍的帶隊軍官之一。好不容易才從敵人槍下生還。作為一名敢的俄羅斯國軍人。他不到萬不的已。是不會在自己面前說這樣泄氣的話的。


“我已經向總督閣下和李涅維奇將軍請求增援。并要求制定反擊的計劃。”納杰英少將知道。自己已經能要求部下去做超出他們能力以外的事情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牢牢的守住陣的。我想。你們大家都知道后果的嚴重性。”看到軍官們誰也不說話。納杰英少將開達命令:


“加強步兵連的力量。中國人的手榴彈是一種威力很大的武器。我們的工廠已經用炮彈改了一些這樣的。要及時的配發給步兵。”


“盡量在中國人可能發起進攻的的方埋設的雷。”


“重機槍的盡的設置在隱蔽的的方。那些機槍在對付他們的步兵沖鋒時很有用。”


軍官們沒有再說什。納杰英少將正想再說些激勵士氣的話。中國人炸雷似的炮聲再次響了起來。軍官們立刻一窩蜂的沖出了指揮所。奔向各自的崗位。


很快。俄國炮臺上大炮也開始轟鳴起來。納杰英少將看了看桌子的圖。想了想。次撥通了司令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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