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WHO ARE YOU?
對於零來說,現在真空的話簡直是有些瘋狂。
他覺得自己的弟弟有些可憐……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看著自己的弟弟，想要幫助他，但是，他卻表現的完全就像是一個瘋子。
“真空，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好吧……我知道，你現在的精神很不穩定。剛才發生的哪些事情讓你的、情緒有些崩潰。所以，你現在需要休息，別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好嗎？”
零溫和的說著……
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他實在是太過喜愛他了。
這並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現在自己唯一的血緣上的親人，還因為這個弟弟是他最為寵愛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自己發生些什麼事情，也不希望真空的身上出現些什麼糟糕的狀況。
“不！我要說！我要將這些年來一直憋在心裡的話全都說出來！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你們一家……不，甚至包括我！我們一家的血液中全都流動著瘋子的血液！”
“真空！不要再說了！你應該尊重自己的生父母，而不應該去詆毀他們。”
源真空冷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不想听了嗎？還是說你的思考模式實在是太過程序xìng，讓你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說。這麼多年來……你以為我是自己高興才在自己的頭頂上頂了那麼多的博士光環嗎？不……我不是因為高興……我是想要忘記過去的一切！”
“在我的生命剛剛開始的六年裡面所帶給我的痛苦可能遠遠超過了別人一輩子的痛苦。你或許會說我是小題大做，但這些不幸不管放在任何一個人的身上，都會讓人瘋狂！當然……你，源零！你就是那個最為瘋狂的產品，你就是我們生物學上的那對父母所創造出來的最高的傑作！”
零緩緩搖了搖頭，看著弟弟的眼神顯得更加的溫柔而和善。他、原本想要伸出機械臂，但在想了想之後，他還是將那些機械臂放下，自己伸出手，想要擁抱自己那可憐的弟弟……
“真空，我們的父母並沒有對我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那兩位是崇高的科學家。他們教導我科學家的意義，告訴我科學就是要善待人類。從以前開始我就是一直在這條道路上走著的。而且，從你剛才的表現來看，你也是很希望盡最大可能的拯救那些人吧？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一樣的嗎？我們不都是一樣希望能夠幫助人類嗎？”
“但我還有對人類的憐憫，我還擁有猶豫不決的感情，還擁有在你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完全是浪費的情感，對不對？”
源真空搖著頭，抬起手指，指著零。
對此，零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弟弟，我知道，你的xìng格適合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默默做實驗，而不適合進行實際的決策。我知道，這也是你的研究領域為什麼全都是停留在理論學術上的東西。當然，我不是說這些理論上的東西不重要，理論是實踐的基礎。”
面對零的解釋，源真空卻是只有冷笑。他繼續用手指指著零，冷冷說道：“所以，在你看來，我就是不完整嘍？因為我有了這些感情之類的無用的情緒。而你，卻是完整的。因為你可以憑藉著大義的名義，毫不猶豫地將矽藻燃料的方程式直接發上網，在明知道這會害死無數人的情況下，對此持放任態度。你還可以毫不猶豫地按下引爆的按鈕，將那些可能還有救的人進行陪葬！”
“弟弟，我已經說過了，剛才的情況……”
“我不是指剛才的情況！我指的是你所有的所作所為，你的思想，你的行動，還有你的一切的一切！”
源真空放下手指，他冷冷地盯著零。片刻之後，他就這樣，直接從零的身旁經過。
在這兄弟倆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
“你，只讓我看到了瘋狂。”
真空離開了。
整個實驗室內，就只剩下呆滯的零，一直目無表情的初。以及那邊的主屏幕上，閃爍著紅sè燈光的救火車匆忙駛來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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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已經深了。
外面的暴雨，還在肆虐著。
對於整個尚海市來說，今晚的新聞絕對夠勁爆，媒體官方，李氏集團的所有高層負責人，甚至整個尚海市的市政府都為之動容。
一場大火，將數百人的生命剎那間奪走，沒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什麼理由。警車的紅藍兩sè燈穿梭在每一條大街小巷上，瓢潑的大雨似乎也不忍讓這個夜晚繼續如此的喧囂，幫忙那些鞭長莫及的救火車一起，壓制著整個大樓的火海。
今晚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但，不包括零。
他現在脫去了背後的脊椎，除去了那些機械臂，安安靜靜地躺在chuáng上。
他看著天花板，臉上的表情顯得嚴肅而又麻木。
在他的身旁，那個目光呆滯的少女卻是愣愣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
良久，良久……零，終於閉上了眼。他嘆了口氣，聲音中，顯得無比的落寞……
“我不明白，助手一號。”
聽到零的說話聲，初開始在他的chuáng邊蹲下，守候著他。
“真空……我的弟弟……他為什麼會變的這麼扭曲？當初……他說他想要去英國，去學習更多的知識，我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我完全支持他。那個時候，我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是我……和賈無一起，將他送上飛機，送去了英國……”
零的聲音顯得越來越落寞。他的眼角甚至開始溢出些許的淚水，顯得……有些不忍。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在英國呆了那麼多年之後……我那個可愛的弟弟……竟然會扭曲成這個樣子？”
“他以前是一個多麼好的孩子啊……可是現在……他以前只會和我進行科學上的探討，卻不會和我頂嘴……但是現在，但是剛才……我那個可愛的弟弟……竟然和我頂嘴了……？”
“究竟……英國……將我可愛的弟弟變成了什麼樣子？他為什麼會變得那麼瘋狂？那麼的……讓人難以理解？”
初一言不發，只是這樣默默地守候在零的身旁，用那雙翠綠sè的瞳孔看著他。
“初，身為一個兒子，理應對自己的父母保持著尊重與敬愛，對不對？”
“我覺得，我從頭到尾都一直在很好的履行著自己身為一個兒子的身份。”
“儘管現在看來，我的父母當時的那些理論有些幼稚的可笑，一些他們留下的筆記也都是一些粗現的簡直連幼兒園的孩子都能看懂的東西。”
“但是，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尊重他們，愛護他們。嚴格遵守著他們所教導的一切，愛著人類。”
零突然睜開眼，轉過頭看著身旁的初。他直起身，抓住初的手指，柔聲說道——
“助手一號，真的……是真的。我們的父母對我們真的很好，他們教授了我許許多多的知識，在父母身旁學習的日子簡直可以說是如同天堂一般！啊… …不對，科學界沒有天堂。嗯……總之，是能夠充分調動我的主觀能動xìng，從而讓我感覺世界時如此美好的一面。”
“我不明白，為什麼真空會那麼說我們的父母。這很不正常……絕對的不正常。你說，我弟弟是不是受了什麼刺jī？竟然會將矛頭指向我們的父母？”
由始至終，初始終保持著沉默，這是一個好習慣。
零見不管自己怎麼說，初都是一副一言不發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重新躺下，閉上雙眼。
“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是劍橋大學教了他些什麼不好的東西嗎？還是說……是英國這個國家，給他灌輸了一些絕對不理想的思想？”
零皺著眉頭，他的話也是越來越輕，最後，輕的幾乎完全聽不見。
他睡著了……
這位科學家，在忙碌了那麼一整天之後，終於在弟弟的懷疑之下嚐到了些許的挫折。
他感到很累，很累了……
因此，睡眠，終於進入了這位似乎永不知疲倦的科學家的身體內，讓他躺了下來，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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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樣辦！”
一間老式的小區內，一間老式的公寓，一間老式的一室一廳房間。
拐子扔下受理處的方便麵，抹了抹嘴，用力地點了點頭。
作為一個優秀的流氓，作為在道上混的，知恩圖報這種事情是必須的。
雖然說，她目前為止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去報答那個瘋子。
拐子披上一件外套，扣好釦子。之後，她精心挑選了一件最大號的鴨舌帽往頭上一扣，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後，微笑，點頭。
她打了一個響指，對自己現在的外表表示十分的滿意。看看吧，這不管任何一個人看，都是一個流裡流氣的小流氓不是嗎？
拐子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之後，習慣xìng地在鏡子前轉了個身。可轉身轉到一半，她猛地想起自己現在的男xìng身份，立刻停下，拉了拉鴨舌帽，從鏡子前離開。
穿戴整齊，她朝著房間角落裡的六個大箱子看了一眼，想了想後，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走過去，打開其中一個箱子。
她看著裡面那潔白的羽毛，越看越是歡喜。忍不住伸手去mō了mō。
在箱子的蓋子背面，貼著幾張剪報，上面全都是有關上一次在黃浦江上出現的天使的畫面。除此之外，還有幾張照片。
拐子可是專門選取了幾張拍的很好的照片貼出來的喲！當時那麼多人都舉起了相機，其中甚至還有一些專業攝影師。從採光還有對人物的捕捉，選擇鏡頭等等，實在是有太多的優秀照片可供選擇。
不過，也幸虧飛行速度夠快，導致畫面中有一種朦朧感。看著鏡頭中自己的一頭黑sè捲髮在空氣中飄舞，混合著那些白sè的翅膀。實在是，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親人。
“姐姐，這些照片拍的都是你哦。你在空中飛翔了呢。”
拐子笑了笑，終於，將手中的箱子合上。她呼出兩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轉身，走出了房門。
……
…………
………………
咋辦？
公交車上，拐子不斷抱著自己的雙臂，在思考這樣的一個問題。
說道報答那個有錢少爺，那麼，報答他什麼呢？
如果說實物的話……那個傢伙可是個有錢少爺啊。他要什麼東西沒有？你見過一個可以輕而易舉讓世界上一半人破產的傢伙需要你送他什麼實物作為禮物來報答嗎？
拐子皺著眉頭，實在是覺得痛苦。
那麼……送精神上的禮品？在他過生日的時候去給他慶祝一下？
哦，糟糕了。突然想起來，在過去的一年裡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的生日是幾號？
拐子絕對相信，那絕對不是那個有錢少爺對自己見外，所以才不告訴自己生日。那個有錢少爺絕對是因為太喜歡那些討厭的科學，所以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日吧。
那麼……送他一些自己擅長的事情怎麼樣？
自己擅長的事情嘛……打架？換句話說，自己去擔當他的保鏢？保護他避免碰到一些問他收保護費的惡棍？
…………………………開玩笑。
那個瘋子，有哪個不要命的敢去問他要保護費？或者從另一方面來說，即使他肯給，哪個收保護費的人敢要嗎？那麼大的一筆錢？
做了一路車，拐子就這樣想了一路。
一直到公交車停下，她都始終想不到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去報答那個瘋子。
“該死的，那個有錢少爺，到底要怎麼報答他啊！你到底能不能給我一點提示啊！我該怎麼報答你啊！”
馬路上，拐子大聲嚷嚷了起來。惹得周圍的人看著她無不是退避三舍，生怕和這個傢伙惹上什麼關係。
拐子雙手叉著腰，十分拽的看著那些從身旁走過去的路人。不經意間，她看到了那邊的商店的玻璃牆面，正好，也看著鏡中的自己。
“姐姐，你說，我該報答他什麼啊？像我這種窮丫頭，什麼都不可能給他的，你說，我究竟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報答他？
對著鏡子，拐子裂開嘴，笑了一下。
鏡中的自己當然也是寵著她笑了一下。
看著鏡中自己的笑容，拐子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當她抬起右手按在玻璃上時，玻璃中的少女也是抬起左手，和她五指相觸。
而看到鏡中自己的這個笑容之後……
拐子，猛地愣了一下。她彷彿觸電般從玻璃前離開，滿臉通紅，緊緊拉住自己的鴨舌帽，連連搖頭。
“不不不！不對！姐姐，不能這麼報答法，我……我可是個流氓！我怎麼能夠用這種方法去報答？““嗚……不過姐姐你說得對，我似乎除了這個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好報答他了……“拐子沉默了片刻，突然間再次彈了起來，連連擺手，大聲喝道：“不！絕對不對！我絕對不要用這種事情來報答他！那個瘋子……那個有錢少爺！他……他不配！我報答誰也不會用這種方法來報答那個瘋子！那可是瘋子啊！姐姐，一個徹頭徹尾，原裝正版無雜質的瘋子啊！“很理所當然的，四周的其他人再一次的向拐子報以退避三舍的注目禮。
拐子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此時，一個時尚的女郎盯著她的時間稍微長了點，她立刻雙手往口袋裡面一插，擺出一副惡狠狠地表情，直接瞪了那位白領女郎一眼，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大爺啊！“略帶著中xìng的聲音立刻讓那個辦公室女郎嚇得低下頭，飛也似地溜走了。
“切，還看。再看小心老子jiān了你。“拐子隨口吐了一口痰，開始流裡流氣地朝著自己的目的地走去。看看山上的那座小屋，她最後深呼吸了一口氣，拉了拉鴨舌帽，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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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拐子開始憎恨起這條山路了。
你看啊，原本在山腳下，自己的信心十足，擺出一副絕對的流氓氣勢。
可是，這條山路一走，每走一步，似乎都會吸走自己體內的勇氣似的，等到自己走到這扇大門前時，自己已經開始想要立刻轉身逃跑了！
怎麼會這麼悲劇？
那個有錢少爺算啥？不就是有幾個錢嘛！自己幹嘛那麼怕他？憑什麼啊？ ！
拐子咬牙切齒地賭咒發誓。可不管他怎麼下定決心，都始終邁不出那踏入“禁區“的第一步。可就在她不斷在門前徘徊的同時，不小心，她走進了門前的監視鏡頭範圍。系統掃描了一下她的體貌特徵之後，和系統中比對完畢，咔噠一聲，自動打開了門。
看著大門突然打開，拐子這才想到自己距離大門太近。當下，她更加慌張了，甚至恨不得立刻將臉上的鴨舌帽拉下擋住自己的整張臉！
可是，就在她轉過頭，想要就此落跑的時候……
“外面的人是誰？！”
一個和零的聲音很像的聲音響起。拐子一愣，回過頭。隨後，一個和零有著五分相似，但是感覺更加年輕的男xìng出現在門口，看著自己，一臉的嚴肅。
“你是……”
這個年輕男子上下打量著拐子，隨後，說道：“你是拐子，還是藤林信？”
拐子也是同樣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雖然說……好吧，她不像零那個瘋子一樣，可以針對一個現像說出一大堆的條條框框。但是根據自覺——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有的時候甚至可以取代科學原理——拐子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對付眼前這個傢伙。
“你***，給老子讓開！”
拐子一瞪眼，直接拉開架勢往房間裡面走。她不由分說地在這個年輕男子的xiōng口一推，果不其然，這個傢伙雖然和那個瘋子少爺有著幾分相像，但是裡面卻是天差地別！
經歷過零的重重“考驗”，拐子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讓自己覺得難對付了。
“收保護費的知道嗎？你他娘的又是哪個混蛋？餵，身上有錢嗎？借點來。”
拐子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tuǐ，對著哪個年輕男子哼了一聲。
對於源真空來說，他何曾遇到過這種不講理的人？
從小到大，他可是從小就過著和一般的“粗暴人士”完全隔離的生活的。所以現在看到拐子，他就好像看到了新的人猿一樣，直覺上感覺到危險，就向房間的角落裡縮了縮。
“你……你究竟是誰？！哥哥他真的是瘋了……竟然對你這種粗暴的人都開通權限？！哥哥真的瘋了！”
“你是有錢少爺的弟弟？打開電視。”
拐子喊了一聲，電視識別語音之後自動開啟。自動切換到拐子喜歡看的電視頻道。她朝著那邊的這個小弟勾了勾手指，說道：“小子，給你爺端點吃得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這樣擅自的闖進別人家！還指手畫腳？！我絕對要讓哥哥把你的權限刪除……絕對！”
“你***討打是不是？！究竟去不去！”
拐子的流氣發作，她直接拉下腳上的鞋子，直接朝著那邊的源真空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源真空被砸的怕了，他生怕自己真的被打上一頓，只能悻悻然地走到廚房裡面，拿出一些食物端在盤子上。隨後，又膽戰心驚地走了過來，將手中的食物放在了拐子麵前的茶几上。
“好了，現在，把你哥給我叫來。那傢伙欠老子一大堆錢打算什麼時候還了？呵呵……小子，是不是打算把你這小子送給老子當做傭人啊？”
“我……我不干！”
“你***還來勁了是不是？老子還不要呢！”
拐子笑著罵了一頓。隨後喝令這個年輕男子將自己的鞋子撿過來。源真空膽戰心驚地將那邊的鞋子撿起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拐子的身旁。之後，這個男人就好像怕了什麼似的，直接往那邊的廚房裡面躲了進去。惹得拐子哈哈大笑。
她穿上鞋子，吃著食物，看著電視。
從那個和零有著五分相像的人的身上，她終於找到了一些強勢的個快感。
果然啊！雖然長得很像，但不是瘋子就是不是瘋子，這個傢伙是一個正常人，只要是正常人，對付起來就都容易！
拐子很滿足現在自己的戰果。現在，那個膽小鬼就縮在廚房裡面不肯出來了。
不過，讓拐子很不爽的是，沒過多少時間，那扇通往地下實驗室的“地獄之門”就已經打開。那個讓自己頭疼的一塌糊塗的傢伙，現在終於從那裡面走了出來，帶著那種讓自己十分不爽的態度……
“嘿！有錢少爺！我來找你算賬了！”
拐子絕對先聲奪人，誰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用那種方法來報答這個瘋子？自己想到這一條絕對是這個瘋子的錯，一定！
原本，拐子以為零會再次對自己lù出微笑，然後說出一大堆自己完全有聽沒有懂的話。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有錢少爺現在卻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目光看起來和他身旁的那個初一樣呆滯。整個人上下全都充斥著一股沒有生氣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錢少爺，你怎麼了？吃壞肚子了？”
零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看了拐子一眼。隨後，他又轉過頭，看著從廚房裡面偷偷mōmō探出腦袋的源真空，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餵！別給老子玩憂鬱！咋了？”
零站在廚房前，默默地看著裡面的弟弟。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說道：“真空，你現在在幹什麼？”
廚房裡面的源真空拿著手機，撥通之後，他就開始用一通流利的英語開始了對話。等到結束之後，他轉過頭，看著零。
“我要回英國。”
“回英國？幹嘛那麼著急呢？你看，你才剛回來……”
“我絕對不要和你這個瘋子呆在同一個國家，哪怕是再多呆一天，我也覺得我似乎就要瘋掉了！你這個瘋子。”
源真空現在正在用一種憎恨而厭惡的目光看著零。這種眼神，讓旁邊的拐子不由得嚇了一跳，詫異地看著這兩兄弟。
零現在已經是有些慌亂了,他不能讓自己十幾年沒見的弟弟就這樣離開。當下，他立刻走上前，張開雙臂說道“真空，我知道我們之間或許有著一些誤會。但是，我們不能好好的說說話嗎？我們可是兄弟！兄弟之間應該是可以互相理解的！”
但是，源真空卻並沒有對哥哥的話做出反應。他冷漠地看著這位兄長，嘴角只剩下一抹冷笑。而當他重重地打開零的手的時候……
零，似乎聽到了自己心中的一切，都紛紛崩碎的聲音……
“我已經買好機票了。下午就出發。哥哥，我們或許不會再見面了，我也不想再和你見面。如果你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的話，就不要再和我說話，也不要再理睬我。讓我們對各自的心中保留下一份最後的好印象，不要讓這最後的好印像也一併被撕碎，被摧毀。”
帶著最後的那一份決絕，源真空拉過自己的行李箱，帶上他那頂英式的紳士帽，穿上風衣。
他就像是一個機器人一般緩緩地帶上那雙白sè的手套，再也不看零一眼，就這樣，走出了房間。
零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就這樣離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拐子在旁邊看著這對兄弟之間的對話，也看著這個平時裡總是瘋瘋癲癲的傢伙現在如此失hún落魄的樣子，不由得產生了些許的憐憫。
“餵，你還在幹什麼？”
拐子推了零一下，說道——
“作為哥哥，你還不送送你弟弟？你還想要幹什麼？”
零就像是被點醒了一半，立刻衝出房門，同時大聲的讓拐子去叫醒卡爾。
“真空！要不這樣，我送你去機場怎麼樣？”
零做著任何一點點的努力，希望能夠竭力挽回自己和弟弟之間的關係。
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去機場。哥，希望從今往後，你自己好自為之。不要再有什麼瘋狂的舉動。這樣的話，我還是會向別人承認你是我的哥哥的。”
說罷，真空頭也不回地向著下方的坡道走去，零就只能看著他走下坡道，在外面的街道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看著那出租車，朝著遠方駛去……
……
…………
………………
房間裡，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拐子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讓零高興起來。這個平時瘋狂的傢伙現在就像是蔫了一般，躺在沙發上，捂著頭，一聲不吭。
而那個漂漂亮亮的初卻是一點都不承擔起女朋友的職責去安慰安慰，只是同樣坐在沙發的一角，一聲不吭。
……………………嗯？
突然間，拐子想到了！這不就是可以報答這個傢伙的好機會嗎？ ！
而且，可是一個天賜的好機會啊！
當下，她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零的身旁，直接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領，將這個男人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餵，有錢少爺。”
“幹嘛……”
零的神情顯得很疲憊。但下一刻……
“轟”的一聲，拐子轉過鴨舌帽，直接用額頭撞在了這個傢伙的腦門上！那劇烈的疼痛讓他一時間抱著自己的腦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幹嘛？！很痛啊！”
拐子雙手插著腰，哼哼了一聲，重新拉回鴨舌帽，毫不客氣地用手指指著這個瘋子，說道：“痛啊？你竟然還知道痛啊！但你知不知道，對於兄弟姐妹來說，更痛苦的事情就似乎互相不理解，同時還叫嚷著不想見對方！這種痛苦你應該知道的更清楚，不是嗎？！”
零抬起手指，說道：'你錯了，拐子，世界上最大的疼痛其實是……““閉嘴！別和我說那些理論上的東西！ ““嗚………………““有錢少爺，平時你很精明的呀，怎麼現在突然間變成白痴了？我是不知道你和你弟弟之間產生了什麼問題，但是你弟弟是個好傢伙。可以被我欺負成那個樣子依舊不肯還手的傢伙肯定是一個好傢伙！你這個哥哥怎麼可以就這樣放任弟弟離開？ “零沮喪地嘆了口氣，搖搖頭。可是，他的頭很快就被拐子抓住，捧著，直面拐子的臉。
“你平時的決絕呢？果斷呢？你可是一個科學家，你應該知道尚海市和英國之間的具體距離吧？那可是橫跨了半個地球！那可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地方！其他的我不摘掉，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你這一次如果和你弟弟分離，那麼等到下一次你還想見他的話，那中間可能就會隔個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更糟糕的是，你們有可能就從此斷絕往來，一輩子都不再相見！““你覺得這樣可以嗎？你能夠接受這個結果嗎？！“零抬起頭，那雙眼睛裡面的sè彩逐漸變得堅定起來。他從沙發上爬起，猛地伸手抓住拐子的雙手，用力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絕對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那傢伙是個好孩子，我們兄弟之間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問題！我要去機場送他……然後，我要好好的向他道歉！，這樣……至少這樣！“拐子笑呵呵地拍了零的肩膀一下，豎起大拇指：“這就對了嘛！我會陪你一起去的，我會告訴你弟弟，你也是個好傢伙。雖然有點怪，但是，你絕對是個好傢伙！”
有了拐子撐腰，零突然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變得那麼糟糕。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覺得拐子竟然是自己如此堅定的精神支柱，當下，他點了點頭，立刻走向那邊的電腦。
“你幹嘛？都現在了，還打算玩電腦？”
“不，我只是查一下我弟弟搭乘哪趟航班……有了！今天下午14點的航班。我們走！”
零關閉駭客系統，可是，就在他準備出門之前，不經意間，他卻看到了系統右下角的小標欄內，有了一個不斷發生黃sè閃爍的光點。
零愣了一下，儘管現在他需要立刻去機場，但他還是在猶豫過後，點開了這個光點。
剎那間，屏幕上就刷出了一大堆的數據。數量之多，簡直就是讓人驚訝！
拐子正在穿鞋，她看到零突然在這里站定後，走了過來，拍了他肩膀一下，說道：“你怎麼了？還不出發？”
“……………………………………”
零的表情，很嚴肅。
或者說，太過嚴肅了。這種嚴肅與冰冷讓拐子突然間覺得有些可怕，不由得，讓她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了？”
“…………………………我的系統，我的所有的數據，全都被複製了一遍。”
零直起腰，抬起手，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緩緩說道。
“所有的資料全都被複製了下來。包括伊甸園，我所有的發明，我的地下實驗室的建築結構，所有的機關。只要你能在我這裡看到的或是看不到的東西，只要是我所知道的所有，所有的東西，全部都被複製了一遍。”
拐子一時間似乎還不怎麼能夠理解這裡面的嚴重xìng。她想了想後，說道：“啊……會出現兩間地下實驗室嗎？”
零搖了搖頭，他繼續查看這份複製資料。沒有疑問，這就是在自己的權限被移除，整個地下實驗室都只有真空一個人的權限時進行複制的記錄。也正是因為只有那一段時間進行複制，所以上面對於自己新開發的“源初”主電腦只是一個簡單的“開發中”的字樣。
至於究竟是被誰復制走的，那已經不需要有任何疑問了。
“主人除了資料被複製之外，還有一件事。”
初指著電腦屏幕上的一項操作記錄。那是本該關押著九十九櫻的房間大門的開關記錄。在自己離開的那一天的深夜，這扇大門被打開。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開關記錄了。
拐子疑huò地看著零，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怎麼了。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她怯生生地問道：“有錢少爺，你究竟……怎麼了？”
“…………………………櫻，被放走了。”
零關閉電腦，推了推眼鏡。他走出大門，雙手插在白大褂中等待著。
“櫻？什麼櫻？她又是誰？…………餵，有錢少爺，別告訴我你有養金絲雀啊！你這個……你這個有錢不學好的傢伙！亂來！你和那個坑了我姐的傢伙有什麼區別？啊？你說啊！幸好我沒有用那種方法來報答你，不然……不然我就要後悔死了！”
拐子說一句，就朝著零的背後打上一下。在她打了幾下之後，零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恰好此時，卡爾的車道打開，一輛法拉利跑車立刻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沒時間和你多說了。我開始有些擔心他想要做些什麼事情。我們現在必須立刻去機場！卡爾，用不違背交通規則的速度去機場，盡量選擇一條夠近的道路！回來之後，我請你在西瓜的海洋裡面游泳！”
卡爾精神一震！立刻轟轟轟地叫了兩聲，同時打開車門。
零將拐子二話不說地扔進車裡，轉過頭，看著旁邊的初，說道——
“你去阻止飛機起飛，不過，盡量用動靜小一點的方式。我們隨後就到。”
“是，主人。”
說罷，初的腳步就開始略微懸浮起來。不過，在她準備起飛之前……這個少女卻還是轉過頭，看了一眼零的房子。
她那雙墨綠sè的瞳孔中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她始終都是在猶豫。因為程序上並沒有通過可以說明一切的權限，而她的使命，也沒有包括在這一點之內。
但……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會出任何的問題嗎？
伴隨著法拉利跑車的迅速駛離，懸浮在半空中的初也只能默默看著那遠去的跑車，隱身，飛上天空。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