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當皇帝 作者:關古威 (連載中)

 
kevin1217 2012-5-28 14:25:1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9 266071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17
第七百零二章 貓鼠遊戲



    杜憲照腳步頓了一下,既沒有答應也沒有回頭。

    10時25分,敵機群距離110公里,杜憲照下令「四十發導彈接電準備」,又對著送話器說:「指揮所,向指揮部請示一下開天線的距離。」

    「明白!」送話器裡出現了陳副營長說話聲。過了片刻,陳副營長說:「3號車,指揮部命令說,『開天線的距離,原則上按照作戰會議的要求來執行』。」

    「3號車明白!」

    10時26分,敵機群距離100公里。此時,辛中正參謀用繪圖尺測得敵機航路捷徑為3公里,敵機群幾乎是正對準三營飛來的。辛參謀非常高興,他立刻用送話器把這一消息傳遞給3號車裡的杜憲照。

    「航路捷徑3公里!」

    「明白!」

    聽見3號車回答得乾脆利落,辛參謀頓時又鼓起了勁頭,以他所想:「發射條件這麼好,杜營長或許會採取近快戰法打擊閃電戰隊,要是果真這樣,三營今天肯定要立大功了!」他拿起送話器大聲下令道:「老鷹指示雷達站,指示目標要連續準確;特別要注意敵機機動拐彎,防止丟失目標!」

    「是!」

    10時29分,閃電戰隊距離75公里,杜憲照下達了「同步」命令。

    10時30分40秒,閃電戰隊距離61公里。杜憲照再也不敢壓縮開天線距離了,立刻下令:「開天線!」

    天線一打開,引導技師面前的雷達顯示器上立即出了一個十分圓滑的目標回波信號,與此同時,三名*縱員同時大聲報告:「發現目標:方位116,距離59,高度210。」

    這時候,送話器裡立刻出現了辛參謀的聲音:「目標正確。它就是我們要消滅的閃電戰隊。」

    10秒鐘後,敵機群開始左拐彎,朝著三營的西南方向橫著飛過去。杜憲照見狀,立即下令關閉天線。

    10時32分05秒,敵機群距離51公里,杜憲照下令開天線。20秒後,見敵機繼續向前飛行,三營再次關閉了天線。

    10時33分05秒,敵機群距離60公里,杜憲照又一次下令開天線。15秒後,見敵機仍然高空飛行,他又下令關閉天線。

    10時35分05秒,敵機群距離48公里,杜憲照第四次下令開天線。1分鐘後,下令關閉天線。

    在營指揮所裡,辛參謀看見敵機群狡猾的在空中打著盤旋,就是不往三營陣地裡鑽,頓時臉色鐵青。「完了!又讓敵機群給跑掉了!」辛參謀手裡拿著繪圖尺,滿面氣憤的說:「事先我就提醒過杜營長,要採取近快戰法,可是,他就害怕承擔責任!全營幾百號官兵,辛辛苦苦、流血流汗的拼了幾年,到頭來只落得這個結果,實在是太窩囊了!老子不干了!」辛參謀把手中的繪圖尺往地上一扔,眼睛裡含著淚水,扭頭走出營指揮所。

    在基地指揮部裡。毛邦初眼見著三營四次開天線,可敵機偏偏不往網子裡鑽,心裡也感到非常窩火。可是,戰鬥還沒有結束,殲敵的希望仍然存在,他也就顧不得對三營下命令了,眼看著閃電戰隊經賈爾納、阿科拉向甘蓋爾飛去,他立刻下令道:「四營,命令你們消滅目標!」

    「我們堅決完成任務!」

    三營第四次開天線後,閃電戰隊又一次修正了航向,正好對準了四營的陣地飛過去。

    此時,四營新上任的魏長安正呆在3號車裡,一邊通過營指揮所瞭解三營備戰的經過,一邊認真注意觀察著敵機群的動向,見敵機群忽然折翅對著自己的營地飛來,魏長安喜出往外,心說機會來了,閃電戰機被他們譽為是大英帝國不落的雄鷹,娘的,這一回老子一定要把你打下來!」可是,在這關鍵的時候,是否採取近快戰法把敵機群放得更近一些來打,他又有些猶豫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像三營那樣貽誤了戰機。

    10時41分40秒,敵機群距離63公里,魏長安下達了開天線的命令。沒成想閃電戰隊又飛行了4公里之後,在空中拐了一個30度的彎,朝著設伏在肯德瓦的一營飛去。

    「草你媽的英國鬼子,真他媽狡猾!」魏長安氣得一拳打在車門上。

    部隊進入一級戰備後,一營營長鄧友光一直在認真觀察著敵機的動向,見敵機群從三營右側逃脫朝著四營飛去,他心中立刻就懊惱的叫喊起來:「完了,完了!戰機被四營奪去了。這一仗我們一營又泡湯了。」可是,當看見四營開天線把敵機群頂到自己這邊來了,他立刻又高興起來,連忙拿起手中的送話器,大聲說道:「注意,聽我的命令開天線!」

    10時43分03秒,敵機群距離65公里,鄧友光下達了開天線的命令。10秒鐘後,敵機群拐了一個45度的彎,再度朝著四營的左側飛去。

    在基地指揮部裡,毛邦初見營長們都不敢把敵機放得更近些來打,感到非常氣憤,眼見著敵機群就要逃脫,此次集群部署將以失敗告終,於是,他狠下心來向一營下達了採取近快戰法殲滅敵機的死命令。

    「一營,我命令你們45公里內開天線,採取近快戰法消滅敵機!」

    鄧友光害怕承擔責任,當即就表示不願接受這個命令,毛邦初氣得火冒三丈。可是,因為線路問題基地指揮部無法直接與鄧友光通話,毛邦初只好向一營副營長下達了命令。但是剛剛下達了命令之後,狡猾的閃電戰隊再沒有給烈焰部隊任何機會,悄然從四營外側飛走了。

    這一次的失利令毛邦初懊惱不已,把三個營長叫到一起罵了個狗血噴頭,三個營長又急又惱,心裡多多少少還有些不服氣。這一天下午,再也沒有接到敵機群出動的消息,毛邦初認為烈焰部隊已經暴露,班加羅爾已經不是一個理想的潛伏地,於是命令烈焰部隊收拾傢伙向孟買方向上的重要城市賈爾納開進,那裡業已被龍軍的地面部隊控制,毛邦初認為在那裡一定能再次捕捉到敵機群的蹤影。

    三天後的晚上9時,二營第二梯隊的兵器專列到達賈爾納,三連的兵器卸下火車,裝載長劍的車輛順順利利來到了預定營地集結,立刻連夜開始準備導彈。

    導彈一級火箭發動機所裝填的火藥柱,全部是裝在木質包裝箱裡的;箱子裡有絨布襯墊,運輸途中絲毫也不會發生碰撞和摩擦。可是,當三連一排的人員打開火藥柱包裝箱後,突然發現火藥柱出現大面積的汗析現象,就是表面出現汗漬一樣的白色粉狀物,預示著可能過期失效了。二營連忙向指揮部匯報此事。毛邦初命令二營說:「上級已經發現這批火藥柱有問題,現在正在組織空運。在新火藥柱沒有運到之前,部隊仍然使用這批報廢的火藥柱準備導彈。」

    早晨6時,二營三連終於將四發導彈準備完畢。這一天早晨,營長姚錫九剛起床就接到指揮部的通知:上午8時,準時在指揮部裡召開作戰會議。簡單的進餐過後,姚錫九和手下李參謀立即前往指揮部駐地去開會。

    指揮部臨時設在賈爾納郊外一棟私人別墅裡,當然這所別墅的主人早就為了躲避戰火,逃往國外了。姚錫九到了這裡就看到樓前崗哨林立、戒備森嚴。會議室設在一樓。會議室裡鋪著紅地毯、桌子上鋪著紅絲絨布,正面座椅背後的牆壁上方掛著帝國皇帝的畫像,下方掛著五爪金龍旗,裡面的氣氛特別莊嚴。

    今天一大早,毛邦初剛吃過早飯,就接到了帝國安全局的情報:「敵機群今天要出來活動。」

    毛邦初也顧不得刮鬍子了,急匆匆來到一樓會議室裡,此時,指揮部的五位參謀,以及空軍作戰領導小組的四名成員,都已經到了。擔任指揮部值班長任務的郭參謀走上前來報告說:「報告司令,指揮部7點01分接到安全局情報後,我們立即向部隊下達了『做好戰鬥準備』的通知。現在,敵機群已經出動,據悉規模比上次還要大,目前剛剛飛出孟買,高度大約在4500米,他們此次的目標可能是我軍位於賈爾納的炮兵陣地……」

    「哦,這麼快就出動了。」毛邦初立即坐在了作戰標圖板跟前,皺著眉頭在思索著:「眼下,部隊戰鬥準備還沒有全部都做好,而且看樣子敵機群一時還進入不了部隊的火力圈,這場仗我們該怎麼打呢?」

    此時,蔡參謀再也等不及說道:「司令,根據航線圖判斷敵機群暫時還進入不了部隊的火力圈,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做好偽裝?別到頭來打不了閃電反而先遭到他們的轟炸。」

    毛邦初眼睛一亮,說道:「命令烈焰各部立即對長劍進行偽裝。」

    「是!」

    幾個人討論了一會兒,四個導彈營的營長陸續來到會議室。為了縮短會議時間,作戰會議正式開始後,毛邦初嚴肅的說:「閃電飛機又來了,大家都知道孟買是集中著敵軍幾乎所有的主力戰機,只是我們的導彈目前射程不夠,無法對孟買的空軍基地進行直線打擊,但是眼前有一個機會,這一波次的敵機群非常龐大,我想敵軍這回下了血本,勢必要摧毀駐守賈爾納的炮兵,我們這次決不能再錯失了。我們要接受9月25日戰鬥失利的教訓,必需採取近快戰法來禦敵,所以,指揮部決定:把開天線距離壓縮到3638公里,開天線8秒鐘後把導彈發射出去。下面,你們大家都要表個態;不說話不行,贊成與不讚成都要開口,各個營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態度!時間緊迫,都快點兒!」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18
第七百零三章 閃電再次出動 第一...



    毛邦初話畢,會議立刻冷場了。此時,除了二營營長姚錫九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其餘的三個營長都面面相覷。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會議一開始司令就提出了這麼具體的作戰方案和在這麼近的距離開天線的要求。他們都知道上次失利惹得司令大發雷霆,並且放下狠話,在以後的戰鬥中,要是誰要把個人私利放在第一位,就先撤他的職,他們都知道司令說出話來從來都擲地有聲,既然他已經下了命令,在這種緊關節要的時候,誰還敢公然反對這個作戰方案呢。另一方面,他們又不敢表態贊成司令的作戰方案,因為表態贊成就得按照這個方案來執行,可是他們掂量著近快戰法的巨大風險,誰也不敢第一個試水,畢竟這種戰法自從研究出來之後,還沒有在實戰中應用過,萬一一個疏忽,葬送了自己的部隊可怎麼辦?導彈雖然不是金子做的,可價值也比金子差不了多少,這些導彈兵都是從帝國軍人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傑出人才,哪一個不是由帝國傾注了巨大心血的。因此,贊成也不是,不讚成也不是,三位營長們都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會議一時間僵住了。

    毛邦初犀利的目光在會議室裡掃來掃去,他見三位營長們都緊緊的抿著嘴唇,臉上的表情十分尷尬,忍不住說道:「你們三位營長怎麼都不吭聲了?上次在藏南召開作戰會議時,你們唇槍舌劍的勁頭都到哪裡去了?打仗的真本事沒有,窩裡鬥的本事倒不小!眼下你們抓瞎了吧。」

    9月25日戰鬥失利之後,毛邦初曾經分別下到三個導彈營裡,組織召開了一次有營長、一連連長、和3號車*縱人員參加的戰鬥總結會議。會後,毛邦初瞭解到,他們這三個營不僅對待近快戰法的認識很不足,而且部分官兵身上還存在著嚴重的悲觀失望情緒,甚至有人公然聲稱:「我們的導彈對付地面目標還行,對付像閃電這樣的高性能戰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他對此感到十分氣憤的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帝國在咱們烈焰戰隊身上花費了那麼多心血,咱們平時天天講戰法,尤其是對近快戰法研究得多透徹,怎麼打仗一遇到困難,你們就把這些戰法統統扔到腦瓜後面去了!」過後,他不僅對三個營的與會者進行了一番鼓勵,而且還要求他們拿出帝國軍人的膽魄來,向二營學習,刻苦鑽研近快戰法。

    現在,毛邦初見大家都不開口,便衝著姚錫九說道:「你們二營先說說吧。」

    「從今年3月28日到現在,我們潛心研究過對付閃電戰機的方法。事實證明,我們再不改變戰術、採取近快戰法,是根本打不下閃電的。所以說,並不是我們非要使用近快戰法,而是敵人迫使我們使用的。我贊成司令剛才宣佈的決定,如果這一仗輪到我們二營打,我們一定採取近快戰法。打仗本來就是冒風險的事情,閃電機群來了不發射導彈,只能有一個結果,發射了導彈才能有兩個結果。採用近快戰法禦敵,我們大家都是第一次,有可能打開天線發現不了目標結果貽誤戰機,甚至遭到敵人的毀滅性打擊。即便是這樣,我們仍然應該試一試,吃了敗仗還有經驗教訓,不打,什麼也得不著,只能重蹈9月25日戰鬥的覆轍!」

    「姚錫九說得很好。大家都談談。咱們都是老兄弟了,加入烈焰部隊之前都打過很多仗。在過去,我們的官兵一聽說打仗,都嗷嗷叫地爭著往前上。到了現在,我們雖然使用了現代化的武器,但是,仍然離不開這種奮勇當先的精神。」毛邦初說道。

    「……」

    這一次,率領這支閃電戰隊的隊長是英國皇家空軍中校指揮官休#道丁,生於蘇格蘭的鄧弗裡斯郡,1899年考入沃爾威奇軍事學院。1900年桑德赫斯特皇家陸軍軍官學校畢業後,先在炮兵部隊供職,後入陸軍飛行隊。1911年考入坎勃利軍事學院,主修兩年炮兵課程。學習期間接受飛行訓練,獲得皇家空軍俱樂部證書,而後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歷任飛行中隊長、飛行觀察員、皇家航空隊司令部參謀、第9飛行中隊中隊長等職,稍後進入布魯克茲航空無線電學校。道丁是英國皇家空軍的明日之星,甚至是空軍部唯一受過愛德華七世接見的中校級軍官,也是唯一獲得過「大不列顛獎章」的中校級軍官。這一次,他受皇家空軍的委派,率領一支閃電中隊要對賈爾納的龍軍炮兵陣地進行空襲,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道丁,也充分表明了皇家空軍部對他的重視。

    他是於10月30上午進入24小時準備程序的。在飛行員準備室裡休息了一個白天后,於11月1日凌晨3時45分起床,4時15分進入指揮部接受任務。

    在給道丁下達任務時,空軍基地的英國專家特別提醒他:中國有一支神秘的導彈部隊已經抵達孟買周邊的某一個城市,飛行中要時常注意觀察儀表盤右上方「第十二系統」的那兩隻紅綠信號燈,只要信號燈不亮,就可以大膽的往前飛,如果綠燈亮了,說明前方有導彈雷達在捕捉目標,要立即機動逃脫,如果紅燈亮了,顯示器上出現了亮點,揚聲器裡出現「嘀嘀嘀」的響聲,那就說明敵人已經發射導彈,要立刻壓大坡度轉彎逃脫。」

    導彈?道丁對此非常驚異。在皇家空軍的各種訓練課上,教官曾經不止一次的提到過導彈,但是導彈究竟是什麼東西,如何攻擊目標的,誰也沒有體驗過。管他呢,以閃電戰機優良的性能,連防空炮都不能把它怎麼樣,導彈會有那麼大的威力嗎?

    6時30分,道丁吸過氧並穿好密封飛行服,離開個人裝具室。6時45分,進入飛機駕駛艙,發動飛機,滑入跑道……

    當道丁帶領的這支閃電機群經過納西克時,心中特別恐慌,唯恐碰到龍軍的導彈部隊。可是,幸運得很,整個飛行過程十分順利。當他駕機到達奧蘭加巴德時,發現飛機偏航了,立刻使用六分儀修正航向。按照原定的航線,閃電中隊這一次飛行應該走孟買東北的垂直線,可是,他航向只修正了一半就結束了,因為他把錯把阿克拉當成了本次任務的目標,賈爾納。害得整個中隊不得不多飛了數百公里的航程。道丁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裡確實有些緊張。

    眼看著中隊就要抵達賈爾納上空了,道丁一直懸著的心慢慢放下,心說也許是空軍部的情報錯誤,儀表盤上的綠燈壓根就沒反應過,哪裡來的導彈部隊,是空軍部那些笨蛋異想天開的判斷吧。

    時間來到中午,正當道丁心裡暗自慶幸眼看闖過了重重難關、能夠安然無恙的與家人團聚時,儀表盤右上角「第十二系統」的紅綠信號燈同時亮了起來,顯示器上出現了亮點,揚聲器裡也發出了「嘟嘟嘟嘟」的報警聲音。他心中猛然一驚,立刻渾身顫抖著轉動自動駕駛儀的轉彎裝置,以30度的坡度轉彎逃脫。可是,他剛轉了90度,機艙外面就出現了橘紅色的強烈閃光,緊接著,外面就傳來一聲巨響;頓時,一股颶風突然將飛機向上拋去,閃電戰機的左機翼立刻折斷了三分之一,正當道丁緊抓駕駛盤腳踩方向舵、竭盡全力想穩住飛機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東西又在飛機下方轟然炸響,受到重創的閃電飛機開始螺旋下降,受了傷的道丁像一隻空麻袋一樣被強大的慣性壓力狠狠的甩出機艙……

    在墜落空中的一剎那間,他分明看到了自己帶領的這支機群,正在被一枚枚魚雷似的飛彈擊中,那樣子就像是在空中綻放出一個個耀眼的節日禮花!

    11月1日這一天,是二營成立以來戰鬥氣氛最緊張、戰鬥準備最忙碌、和戰鬥狀況最驚險的一天。營長姚錫九剛去指揮部開會,敵情通報就到了。宮參謀長聽說閃電戰隊又出動了,立即命令全營進入一級戰鬥準備。戰鬥警報響過2分鐘後,營指揮所裡的參戰人員就各就各位做好了戰鬥準備。

    7時15分,宮參謀長命令標圖員開始標圖。之後,副營長和兩個參謀三個人圍著遠方作戰板圖板,一邊觀察閃電戰隊的動向一邊議論它的飛行意途。

    「9月25日閃電戰隊偵察班加羅爾,雖然它沒有被打掉但是飛行員也嚇得不輕……後來,根據航線比對,在對阿克拉、興根卡德、阿姆勞蒂等地的一些重要目標進行偵察的時候,閃電戰隊都離得比較遠。因此,這一次閃電的出動,很可能是對孟買周邊的我軍防禦工事進行補充偵察,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可能隨時會對我軍陣地進行轟炸。」宮參謀鼓著兩隻紅彤彤的胖腮幫子說。

    「這話有道理,」王副營長跟在後面點頭道。

    「閃電的再次出動對咱們來說當然是好事……不過,四位營長都到指揮部開作戰會議去了,而且我們營的戰鬥準備也很不充分……下面,還不知道指揮部怎麼下命令呢?」宮參謀長面帶憂慮的說。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19
第七百零四章 萬事俱備



    「現在的確是有點倉促了,長劍的月定期校準任務還沒有做,雷達校飛也沒有進行……」王副營長跟在後面補充道。

    「我估計,今天這一仗肯定要打。閃電戰隊既然來了,毛司令就不可能輕易放掉它。營長不在,雷達校飛肯定是來不及做了,我們還是準備到1號車上用方向儀檢查發射架與制導雷達的同步吧。」宮參謀板著臉,皺著眉頭說。

    「不光是檢查同步,目標指示雷達和制導雷達的一致性也要檢查,並且馬上就要做!」王副營長語氣堅定的說。

    7時30分,道丁命令閃電戰隊爬升到18000米,航向對準賈爾納,此時雙方的距離是480公里。

    7時44分,二營正在檢查兵器,突然接到指揮部「立即對兵器進行偽裝」的命令。於是,部隊立即停止兵器檢查,開始給長劍蓋偽裝網,派出人員上山砍樹技偽裝道路。

    8時正,二營又接到指揮部下達的「打回竄」的命令。部隊立即放棄偽裝,開始準備長劍。這時候,四十發導彈的火藥柱也從藏南基地空運到了。宮參謀長立即命令二連依照1、3、5、2的發射架順序,把運輸裝填車開到三連陣地去。通宵沒有休息的三連官兵們,此時更是繃緊了一根弦兒,認真投入到戰鬥準備當中。三連四排的大吊車把導彈從運輸裝填車吊到一排的工藝裝配車上,一排更換過火藥柱,再把導彈重新吊裝到運輸裝填車上。之後,三排重新對導彈進行測試……

    上午10時10分,四十發準備完畢的中華長劍運進二連的發射陣地。宮參謀長立即命令二連往發射架上裝彈。當三連給四十發導彈更換火藥柱的時候,一、二、四連也沒有閒著。在營指揮所的協調下,四連的兩部目標指示雷達和制導雷達共同進行了一致性檢查,由營指揮所用方向儀選定了一棵很遠的樹木作為標定物,讓三部雷達共同進行標定,這項檢查,原本應該用飛機來校驗的,因為時間不允許,只好不做了。接下來,宮參謀又爬到1號車頂的平台上,用方向儀檢查制導雷達與二連四台發射架的同步。當四十發導彈準備完畢後,一連又對它們進行了回答信號的檢查,所有長劍都沒有問題。

    三部雷達的一致性、和四部發射架與制導雷達的同步檢查結束後,宮參謀立即向王副營長做了匯報。聽說雷達的一致性、和發射架的同步都沒有任何問題,王副營長這才松了一口氣地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10時25分,賈爾納的作戰會議還沒有結束。會議剛開始大家都不發言,一旦開了口又都收不住了,但是,如同藏南作戰會議一樣,他們三位營長強調困難、害怕承擔責任的狀況,並沒有根本得到改變。

    下午10時40分,接到偵察兵報告,閃電戰隊已經即將進入賈爾納上空。毛邦初看時間已經很緊張了,立刻表情嚴肅的站起來,刀鋒般的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揮動起手臂,堅定的說道:「敵機群即將進入賈爾納上空,這一仗,打好打不好都得要打!這是不能改變的。打仗哪有只允許打勝仗,不允許打敗仗的?打敗了找原因,打勝了總結經驗。但是,36公里38公里開天線、8秒鐘把導彈發射出去的規定是不能改變的,這是命令!只要在長劍的有效範圍內,你們都可以大膽的打,出了差錯我負責。如果貽誤了戰機,你們要負責。這一次打仗,我們要接受上一次的教訓,四個營要分一分任務;有主打的、也有佯動的,主打的36公里38公里開天線、佯動的45公里50公里開天線。大家要樹立一盤棋的觀念,不管那個營打下敵機群,大家都有功!」

    接下來,毛邦初立即命令二營和三營的營長趕緊回到營裡去指揮戰鬥,一營和四營營長因為離太遠已經來不及趕回去了,他便指示他們留在指揮部用電話指揮部隊戰鬥。

    二營的吉普車是一輛舊車子,想快也跑不快。駕駛員趙恩從部隊剛成立就跟著姚營長了,見營長著急他心裡更急。返回二營的途中要經過一個鐵路道口。就在趙恩開著車子通過鐵路道口時,迎面過來了一位農民,眼看車子就要撞到農民身上去了趙恩猛地一個剎車,農民身體往後一仰一下子跌到路溝裡去了。姚錫九連忙下車,把農民從路溝里拉了出來。幸好農民沒有受傷,趕忙繼續上車趕路。

    一路上,姚錫九心裡一團亂麻,他一邊尋思著這一仗應該怎麼打,一邊尋思部隊還有哪些地方存在問題。這時候,他然後想到了剛從藏南基地調來的桑瑪雷達站,因為對人員和技術情況都不摸底,所以他很不放心。他決定回到營裡以後不能一味地依靠桑瑪雷達,萬一在關鍵的時候它丟失目標,那可就要命了!

    11點05分,敵機群距離200公里。二營目標指示雷達開機後捕捉到目標。指揮部連續摧問姚錫九回來沒有,宮參謀長剛放下電話,趙恩開著吉普車衝進陣地裡,看見姚營長從車上走下來,宮參謀長連忙向指揮部匯報。姚錫九進入指揮所後,簡單的向營指揮所裡的人員傳達了指揮部作戰會議的命令,然後嚴肅的對宮參謀說:「宮參謀,桑瑪雷達剛調過來,第一次使用它我還不大放心,你一定要做好兩手準備,預防它在關鍵的時候丟失目標。」

    「明白!」

    姚錫九匆忙離開指揮所,上了3號車,通過送話器對部隊進行了緊急戰鬥動員。然後,他認真對引導技師、3名*縱員、和二連連長傳達了作戰會議上的命令,聽說司令和指揮部作戰參謀們都支持使用近快戰法,3號車的官兵們都非常高興,引導技師立刻就說:「營長,你放心吧,今天早晨接到敵機群出來活動的消息後,我們「二站一所」認認真真的合練了一個小時,只要指揮部一聲令下,我們一定幹脆利落的把閃電給打下來!」

    「這一次再打不下閃電,我們烈焰部隊真的沒有顏面見江東父老了。」二連連長賭氣似的說。

    在賈爾納指揮部裡,作戰會議結束過後,毛邦初和參謀們立即展開研究分析,毛邦初從閃電機群的航線圖上判斷,敵機今天闖入集群火力網的可能性非常大,若是按根據閃電上次入侵的航線圖判斷,這一次敵機群不經過阿克拉就經過納西克,因為一營當時部署在阿克拉,他心裡想一營是烈焰部隊的示範營,成立這麼多年來訓練演習都是全部第一名,這一次進入實戰,也該讓他們先開開張。可是轉念又一想,又希望能夠走納西克,這一仗讓二營打,把握更大一些,不能因為照顧一營,而把這一次會戰搞砸了!

    眼見著敵機群距離納西克還有300公里,毛邦初立刻命令身邊的作戰參謀:「問問姚錫九回到二營沒有。」

    片刻,作戰參謀回覆道:「報告司令,姚錫九還沒有到達營裡。」

    「過2分鐘再問一次。」

    「是!」

    過了一會,作戰參謀又報告:「姚錫九仍然沒有回到營裡。」

    這時候,毛搬出開始著急起來。10點15分,閃電距離納西克250公里,二營那邊仍然沒有傳來姚錫九到達的消息。此時,毛邦初再也坐不住了,他感到渾身燥熱心煩意亂,從椅子上騰的一下站起來,走到窗口前,一邊吹風一邊掏手帕拍輕輕擦了擦額角上的汗水。這時,作戰參謀忽然走上前來報告說:「報告司令,姚錫九回到二營了。」

    「知道了。」

    毛邦初頓時轉憂為喜,立刻回到標圖桌前。此時,從航線圖上判斷,敵機群極有可能從蘭根卡德通過,四營正部署在那一區域。「這一仗給四營打,他們未必有把握;更何況他們的營長還呆在指揮部……」

    想到這兒他頓時又憂慮起來,躊躇了片刻後,他剛想喊四營魏營長給營指揮所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部隊的戰鬥準備情況,忽然從雷達顯示屏看見敵機群出現拐彎的徵兆,於是立刻就提高了警惕。

    11點37分,敵機群距離二營180公里。這時候,它開始向左拐彎。十五分鐘之後,距離二營120公里。這時候,敵機群又拐了一個30度的彎子,正對準二營飛去。毛邦初和作戰參謀們頓時高興起來,都感到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到地上,毛邦初立即衝著一個作戰參謀說:「傳我的命令:命令二營37公里開天線,消滅目標!」

    「是!」

    很快,作戰參謀把命令傳達給二營。

    在二營作戰指揮所裡。當敵機群快要飛到阿克拉上空的時候,忽然把航向折向了一營。圍著近方作戰標圖桌的王副營長和宮參謀都板著臉面一言不發,他們覺得這一仗很可能要交給一營打了。但他們並不是嫉妒一營,而是擔心一營近快戰法不過硬,一個大意把敵機群給放掉了。到那時就前功盡棄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19
第七百零五章 劍指長空



    沒成想,戰場上的事都是瞬息萬變,12點10分,眼見著敵機群突然拐彎了。宮參謀立即興奮的說道:「王副營長,敵機群朝著我們拐彎了!」

    王副營長也高興的拿起送話器,聲音既響亮又沉穩:「報告3號車,敵機群拐彎朝著我們營飛來。」

    「3號車明白!」

    12點13分,敵機群距離90公里。姚錫九激動的下達了四十發導彈接電準備的命令。

    二連6號車裡接到準備導彈的命令後,立即命令*縱員:「下命令,連接電接頭,各班隱蔽。」

    「連接電接頭!」*縱員向四個發射班下達了命令。

    片刻,四個發射班同時向6號車報告:「電接頭連接完畢。」

    「各班隱蔽!」*縱員馬上下令道。

    「準備導彈!」二連連長命令道。

    *縱員依次按下了發射架的導彈準備按鈕,隨著準備信號燈亮起,6號車裡燈光立刻暗淡下來。

    12點14分40秒,敵機群距離70公里。姚錫九臉色鐵青,下達了最後的命令:「前置法,37公里開天線捕捉目標,發射導彈!」

    12點15分30秒,敵機群距離60公里。姚錫九把下唇都要咬出血了,一字字命令:「同——步!」

    引導技師依次打開了發射架的同步開關,3號車裡的照明燈頓時暗了下來,喇叭裡也嗡嗡嗡地響起來。與此同時,營裡的桑瑪雷達也開機捕捉到了目標。於是,宮參謀下令停止使用406目標指示雷達提供情報,而使用桑瑪雷達,因為桑瑪雷達是炮描雷達,近距離遙測目標非常準確。

    12點16分20秒,見敵機群距離二營只有50公里,毛邦初兩手也攥著一把汗,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成敗就在此一舉了,他立即衝著作戰參謀說:「命令一營、三營同時開天線佯動,把敵機群再往二營那邊頂一頂。」

    作戰參謀立刻把命令傳達下去了。可是,接到命令後,一營、三營並沒有及時打開天線,他們或許認為這麼做是多此一舉。

    12點17分10秒,敵機群距離39公里。眼見著就要開天線了。在這關鍵的時刻,營指揮所送話器突然傳來桑瑪雷達的報告:「指揮所,桑瑪目標丟失!」

    此時,負責近方情報的宮參謀猛的一驚:「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因為事先有所準備,他立刻按下了掛在胸前的秒錶。在這同時,拿起送話器大聲命令道:「406雷達,桑瑪目標丟失,你們馬上向指揮所通報目標!」

    「406明白!」

    這時候,一直在跟蹤目標的406雷達站立刻將目標信息通報給近方作戰標圖員,近方作戰標圖員一邊標圖一邊大聲報告:「目標,35公里!」

    宮參謀一聽敵機群已經飛到發射距離,連忙朝著敵機航線圖瞟了一眼,然後向3號車報告:「目標:35公里!航路捷徑5公里!」

    姚錫九見發射條件全部齊備,立刻命令道:「開天線!」

    天線打開後,引導技師見顯示器中心的十字標線處沒有目標信號,頓時急眼了。他正要轉動天線搜索目標,姚錫九在身後發話了:「它在右下角!」

    引導技師的目光立刻朝著顯示器右下角掃去,果然發現了目標。這時候,三位*縱手們也發現了目標。於是,大家一起轉動天線控制手輪,將目標引導至十字標線中心。引導技師對*縱員們下令:「轉入自動!」

    就在這時,姚錫九下達了「發射」的命令。引導技師每間隔六秒鐘依次按下了5、3、1號發射架的發射按鈕。

    隨著「火」的一聲巨響,第一枚中華長劍點火升空,緊接著第二枚,第三枚……然而與此同時敵機群卻忽然開始拐彎了,顯示器上的目標回波信號出現了跳躍和閃動。

    「要沉著,我們十發導彈已經發射,敵機群是逃不掉的。」姚錫九緊盯著顯示器上的目標信號沉著的說。

    在烈焰戰隊指揮部裡,看見敵機群已經進入到40公里的範圍內,毛邦初他們都無心再觀看敵機航線圖了,而是把注意力集中二營這邊,期待著作戰參謀前來通報「二營開天線捕捉目標」。

    很快負責接聽二營電話的參謀大聲報告說:「二營開天線了!」

    毛邦初剛要問方參謀「二營開天線的距離是多少」,參謀又報告說:「二營已經發射導彈!」

    指揮部裡突然死一般的沉寂,大家都知道,導彈發射45秒鐘後就將與目標遭遇,因此,這45秒鐘至關重要。

    在二營3號車裡,姚錫九屏住呼吸,目光緊盯著顯示器上的十發導彈回波信號。看見第一發導彈即將與閃電戰機遭遇的時候,大夥心中都充滿了希望。可是,這一發射導彈突然從那架戰機左側穿過去了。

    「第一發穿過。」引導技師顫抖著聲音報告說。

    「嗯……第一發沒有爆炸……」二連連長連長皺著眉頭小聲說。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6秒鐘之後,第二發導彈起爆了,當兩個目標信號重疊在一起的時候,顯示器上面立刻出現了一圈圈好看的水波紋似的漣漪。

    「第二發起爆!」二連連長大聲向營指揮所報告。

    緊接著,第三發導彈也起爆了。

    此時的天空中,爆炸聲此起彼伏,爆炸產生的耀眼光芒如禮花般絢爛,第一波次的十發導彈有七發命中了目標,隨著姚錫九一聲令下,緊接著已經準備完畢的第二波次導彈對著敵機群衝天而上,十道長長的白色氣霧在空中劃出十道上千米的白柱,紛紛與閃電戰機親密接觸,然後是第三波次,第四波次……

    戰鬥到現在還遠沒有結束,一營、三營、四營的導彈車業已開赴到二營的發射基地,他們帶來了將近二百枚對空導彈,趁著敵機群還在混亂中無法脫身之際,三個營的營長陸續命令發射長劍,上百枚長劍對空導彈直衝霄漢,那景象無比壯觀,40公里以內的對空射擊距離對長劍來說實在是再舒服不過了,因此,彈中率達到了令人咂舌的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這甚至在烈焰部隊平常的訓練中都是無法想像的。

    長劍噴射的白色煙霧還沒有散盡,閃電機群已經被殲滅大部,剩下的幾架殘兵敗將幸運的從彈雨中穿過,馬上摺向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空域,烈焰部隊早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地面上的高射炮早已對準了空中,十字架套上了敵機,登時就是一陣無休止的怒射,這幾架敵機也著實被剛才那幾波導彈攻擊嚇破膽了,一時間竟然忘了向高空爬升,在短短兩三分鐘之內,就紛紛中彈,拖著長長的黑色煙霧,墜落在遠處的村莊裡。

    「指揮所,馬上向司令報告:烈焰部隊此次共消耗導彈一百八十五發,擊落敵機一百七十二架,全殲敵機群。」

    消息傳到指揮部,等候在那裡的人們一片歡騰,毛邦初立刻高興的拿起了電話:「老鄧,今天的仗打得好,祝賀你,祝賀二營全體官兵。」

    姚錫九看看了從不遠處走來的其他三個營營長,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手不自覺的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摸了摸,什麼也沒有,於是衝著引導技師做了個要煙的手勢,引導技師疑惑道:「營長,你從來沒抽過煙,這次怎麼……」

    姚錫九把眼一登,不由分說伸手從對方口袋裡摸出了煙和火柴,點燃了悠悠吸了一口,這才說:「怎麼了?我現在開始學抽,不算晚吧。」

    很快,烈焰部隊全殲閃電戰隊的消息傳到北京,關緒清格外高興,馬上召集來了馮相華、馮如、劉步蟾、徐世昌等軍事將領,眾人都知道烈焰部隊在皇上心中的份量,這是該部隊第一次參與實戰,就取得了如此驕人的成績,用事實讓那些當初對帝國導彈事業產生懷疑的人們閉上了嘴巴。在高興的同時,關緒清也知道,帝國導彈事業也僅僅算是剛起步,還有很多路要走,目前也僅僅是應用了長劍系列地空導彈,而且剛剛在實戰中得到檢驗,以後還有投巨資研製地地戰略導彈,空地導彈,海空導彈,甚至是戰略核導彈,心情雖然迫切,可是飯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這種事著急是沒有用的。

    眼看印度戰爭已經到了最後時刻,由於烈焰部隊一舉摧毀了聯軍駐孟買空軍基地的主力機群,印度阿三和英法各國聯軍再也沒有能力組織大規模空中力量,對龍軍陣地進行反撲了。接下來龍軍的偵察機在孟買以東的一線頻繁活動,他們卓越的偵察,為帝國軍隊詳細掌握了敵人在地形、城池建築、工事構築和陣地配系方面的詳細情況。看起來巴特中將並不甘心大英帝國在印度的軍事勢力就這樣草草結束,他集結起了八萬名聯軍士兵和二十五萬名印度僱傭軍正準備進行著最後的頑抗。

    而倒霉的尼赫魯面對孟買緊張的局勢,這一次死也不肯撤離這座城市,每天奔波於國防部和孟買寺院之間,不是罵梅農廢物,就是向神佛祈禱。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20
第七百零六章 龍的威力



    而征印軍總司令蔣百里此時對戰局的把握也越來越得心應手,他非常清楚要想對孟買直接發動攻擊,取得孟買外圍屏障阿嫩達布爾將是重中之重,敵人在此安排了兩萬名聯軍士兵和六萬名印度僱傭軍,顯然已經擺出了一幅決一死戰的架勢。蔣百里經過審慎考慮,最終決定把攻克阿嫩達布爾的重任交給了唐生智麾下的獨立旅旅長陳長捷。

    陳長捷經過與手下參謀商議之後,決定以前衛三團掃清城東外圍之敵,然後按指揮部統一信號攻城,以主力攻擊東門,以一部攻擊北門,用二團迅速經城北插至城西,以一部兵力控制敵軍,防止敵軍的增援和逃竄,主力配合三天攻城。又命令一團為預備隊,做好了攻擊和打擊敵軍援兵的準備。

    在戰場是時間就是一切,陳長捷命令獨立旅在8輛坦克的支援下快速行動,首先包圍,然後攻城殲敵,各團接到命令之後,以最快速度跑步前進,距離阿嫩達布爾還有五里的時候,前衛團分二路展開,做好了殲滅敵軍的準備。

    子夜三點的時候,在漆黑的夜色掩護下,8輛坦克開始炮轟城東敵軍外圍陣地,打響了掃清外圍的戰鬥,拉開了攻擊阿嫩達布爾的序幕。

    三團迅速攻佔了賴努貢、維吉瓦和嫡努伯,向前發展佔領格德格,向聯軍縱深猛攻,再佔比賈拉布爾,接著三團開始進攻聯軍在城外的戰略要點福音教堂和瓦尼山,和在那裡防禦的聯軍短兵相接,展開了激烈爭奪。在三團攻擊福音教堂和瓦尼山的時候,二團利用夜色為掩護,巧妙的實施穿插迂迴,他們從三團右側插進北面和阿嫩達布爾的開闊地,越過城東北小河,經過城北,快速佔領了城西和城南外圍。

    此時參謀向陳長捷報告,二團指揮所已經在城西設立,陳長捷看了下表,時間還沒有到五點,他微微點了點頭:「合圍看來是完成了。」

    在龍軍強大的機械化運輸能力之下,一晝夜的時間,奔走了一百五十餘里,其中二團更是行進了將近二百里,這樣迅速的將阿嫩達布爾團團包圍,速度之快,動作之猛,完全出於敵軍的意料之外,使阿嫩達布爾的聯軍處在了四面楚歌的境地。阿嫩達布爾英軍指揮官霍姆上校聽到城東的激烈槍聲和炮聲深感大勢不妙,完全被中國人打怕了的他,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帶著一隊警衛急忙經西門而逃,但讓他做夢也想不到的是,他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退路早已被龍軍切斷。一陣槍響之後,幾名警衛便栽倒在地,霍姆魂不附體,只好抱頭回竄。

    英國駐印度最高指揮官巴特中將,面對中國軍隊的攻擊大軍鐵了心的決定頑抗到底,這名不列顛的男爵,希望以自己和部下的生命來履行對國王的忠心,他寄希望於還算堅固的城牆和他自己認為精心策劃的防線,嚴令霍姆上校頂住,以冀望於奇蹟的發生,並向霍姆發出了凡後退半步者,戰前軍紀處罰,格殺勿論的命令。攝於巴特中將的死命令,霍姆只能負隅頑抗,然而,這一切在無堅不摧的龍軍面前,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所有的頑抗都注定了是徒勞的。

    進至賴努貢的獨立旅指揮部,命令三團趁著天色未亮,迅速攻佔下福音教堂和瓦尼山。三團接到命令。再次在坦克的配合下發起了猛烈的攻勢。聯軍也已用密集的火力封鎖著三團前進的道路,並在道路上挖下了一道道溝渠,阻擋坦克前進,福音教堂和瓦尼山被雙方反覆爭奪著,相持不下,讓戰鬥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為了分散敵軍的注意力,三團分出一個營,發起了攻擊附近達文陣地的戰鬥。但是,因為天尚未亮,地形不清,不利於三團的行動,戰鬥仍無多大進展。此時陳長捷來到前線,認為三團經過一晝夜行軍,緊接著又連續掃清了敵軍幾個外圍陣地,已經非常疲勞,應該撤下來進行休整,於是決定調整部署,把一團拉上來接替三團任務,三團轉為預備隊。

    到了中午時分。一團上去之後,利用地形搶攻到福音教堂和瓦尼山附近,三面包圍了聯軍。福音教堂的聯軍依靠堅固的建築,有利的地形,利用圍牆做掩體,亡命固守,做著最後瘋狂的抵抗。

    到了下午,一團組織突擊隊,從各方向沿著選擇好的路線向敵軍*近。他們迅速*近福音教堂的圍牆後,用集束手榴彈向院內投擲,敵軍的指揮系統瞬間陷入了混亂。龍軍士兵順院牆迂迴,從後門突入,有的搭人牆翻越而入,炸燬了敵軍幾個主要火力點,逐屋清掃藏匿的敵軍士兵。經過一個小時的激烈戰鬥,福音教堂和瓦尼山相繼被龍軍佔領。至此掃清阿嫩達布爾外圍的戰鬥以龍軍的全勝而告終。

    阿嫩達布爾外圍陣地被徹底摧毀,讓阿嫩達布爾攻堅戰變得輕鬆了不少。陳長捷決定以一團為主攻,二團助攻,三團為預備隊,於傍晚前發起總攻。由於阿嫩達布爾地形非常複雜,因此坦克能夠發揮出的功效已經不大。

    各團接到命令,迅速採取了行動,對攻城的組織實施、兵力部署、火力配製、突破口的選擇、攻進城後巷戰的相互配合和協同作戰的問題都做了充分的準備,決意一戰而解決阿嫩達布爾攻堅戰的問題。一團所佔領的福音教堂和瓦尼山,高度與東城牆不相上下,對攻城非常有利。團部決定集中主力攻打東門,以一部分兵力攻打北門,分散敵軍兵力。二團所處城西、城南地勢均比城牆低,團部組織各級軍官勘察之後,決定以三營封鎖道路,阻擋敵軍援兵,以主力攻城,把西門作為突破口,一營為第一梯隊,二營為第二梯隊,同時一營分出一部分兵力隱蔽在城南,阻止敵軍向南突圍。

    在龍軍準備剛剛就緒之際,霍姆上校在其外圍陣地被徹底摧毀的厄運之中驚醒,深知自己已面臨滅頂之災,慌忙命令印度士兵繼續堅守,糾合聯軍士兵向南北突圍,妄圖保全住自己的性命。龍軍隱蔽在城南的二團一營的一部,待向南突圍的敵軍剛一出出城,立刻以密集的火力猛烈射擊,敵軍丟下幾十具屍體,連滾帶爬的龜縮回了城內。而從北門外逃跑的敵軍命運也好不到哪裡去,一樣在慘重的死傷之下逃回了城內。

    獨立旅旅長陳長捷見城內的敵軍遭到沉重打擊之後已混亂不堪,軍心動搖,指揮系統崩潰,便當機立斷提前發起了總攻信號。四時許,東門外主攻部隊架設在福音教堂和瓦尼山上的幾十挺重機槍同時開火,猛烈的壓制著東門的火力點和橫掃城牆上的印度僱傭軍。同時,在瓦尼山上一字排開的數十門大炮也發出了怒吼,一發發的炮彈在東門城牆和附近爆炸,東門的聯軍士兵和印度士兵聞風喪膽,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

    與此同時一團二營的突擊隊第九連,迅速穿過一百多米的開闊地,抵達東門右側的城牆下,迅速實施衝擊,攀登城牆。為了奪取阿嫩達布爾攻堅戰的勝利,二排六班率先冒著槍林彈雨登上城牆,消滅了附近的敵人,鞏固了突破口,掩護著全連迅速登上了城牆。登上城牆的九連,居高臨下,以猛烈的火力打擊壓制城內的敵軍,以集束手榴彈扔向東門前敵軍的火力點,掩護戰鬥工兵向前運動,並利用城牆向右、左兩個方向發展,鞏固和擴大了突破口。配合突擊隊的戰鬥工兵,在九連火力的掩護下,順利越過敵人的火力封鎖,將六十公斤的炸藥堆放在東門下,迅速拉燃導火索,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火團裹挾著磚塊、泥土,層層騰空而起,東門爆破成功,一團主力象洪流一樣湧進城裡,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充斥到大街小巷裡。

    一團突擊入城門後,立即派出突擊隊直搗聯軍的指揮部。一時間,槍聲,殺聲大震,敵軍已狼狽不堪,經過短促激烈的戰鬥,突擊隊一舉佔領了城內製高點,搗毀了敵軍的指揮部。

    與此同時,助攻部隊二團也從西門攻進城內,猛烈衝擊,不給敵軍以任何喘息機會,配合一團戰鬥,形成東西兩面夾擊的態勢。在獨立旅的東西兩面部隊的迅猛打擊下,敵軍已潰不成軍,殘敵被壓縮在城內西南角的一小塊陣地上。戰鬥進行到現在,龍軍在阿嫩達布爾的勝利已經不可逆轉,在一、二團強大的鉗形攻勢下,西南角最後的殘敵也終於被迫放下了武器。

    接近黃昏的時候,阿嫩達布爾攻堅戰結束,聯軍佈置在阿嫩布達爾主力全軍覆滅,不過英國指揮官霍姆上校卻趁亂逃跑了,這也成為了勝利之中的一點小小遺憾。而阿嫩達布爾的失陷,使得孟買正面防線露出一個很大的缺口,龍軍隨時隨地都可以給它致命一擊。此時的巴特中將的心情非常沮喪,可怕的中國人,可怕的中國軍隊,被他寄予厚望的阿嫩達布爾甚至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堅守下來。現在整個印度丟失得差不多了,一個小小的孟買又能夠抵擋多少時間呢?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20
第七百零七章 利益的天枰



    指揮部牆上那幅畫像中的愛德華七世國王還是那麼威嚴,但威嚴的面孔後面,實際上隱藏著英國在亞洲的全面潰敗,從陸地到海洋,每一個過去英國引以為傲的東西現在已經全部被中國軍隊無情的粉碎了。巴特中將認為自己已經盡力了,英國在印度的失敗不應該由自己來承擔責任,這對自己是不公平的,現在自己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做最後的掙扎,雖然這一切現在看起來都是徒勞無功的,但或許能夠給驕傲的英國紳士挽回一點顏面吧。

    但看起來他的參謀長鎧恩斯對這場戰爭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他頹喪的告訴他的長官:「將軍,我們已經失敗了,在孟買一帶防禦圈裡,大英帝國只剩下6000名不到的士兵,算上我們的那些窩囊的印度軍隊,連三萬人都湊不滿,我們缺少補給,缺少彈藥,缺少海軍支援,我們什麼都沒有。您再看看對面的中國軍隊。他們起碼有幾十萬人,幾千門大炮,還有那些可怕的鋼鐵怪獸和神秘的導彈部隊。只要他們願意。他們甚至可以像踩一隻螞蟻一樣把我們踩死!將軍閣下,援兵呢,我們的援兵在哪裡?」

    「沒有援兵,一個援兵也不會有。」巴特中將很能體味部下現在的心情,他又何嘗不是這樣:「曾經帶給我們無數輝煌的海軍失敗了,我們海上交通線已經被中國人掐斷。大英帝國的軍隊正面臨著政府和民眾空前的不信任,他們已經沒有力量再把注意力放到我們這了。」

    鎧恩斯絕望的一把抓住了頭髮:「難道我們就這樣在這裡等死?在曼徹斯特。我還有妻子和兩個孩子在等著我平安的回去,不。我不能死在這兒,絕對不能!將軍,投降吧,也許投降我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巴特中將嘆了口氣,他並不想過多的指責部下的懦弱,在死亡面前真正能夠做到不害怕的人又有幾個:「鎧恩斯先生,我希望你能夠鎮靜,別忘記你是一名大英帝國的軍官,還有幾千名士兵正在等待著我們的決定。你這種驚慌失措的表情會嚴重影響到他們的士氣。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大英政府沒有精力顧及我們,但並不是說我們就被拋棄了。英國政府和印度政府正在想辦法請求美國出面和中國交涉,來搭救我們,現在我們的任務是在孟買再堅守幾個月,也許到了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回國了。」

    巴特的話讓鎧恩斯的眼睛又有了些光彩,這幾句話就像強心針一樣刺激著他,「您能夠肯定嗎?」鎧恩斯的臉色有些發熱,用急切的語氣說道:「美國人會出面調停嗎?我是指那個中國人豢養下的美國總統羅斯福,那個據說已經病入膏肓的羅斯福能說服中國皇帝嗎?要知道中國那個皇帝可是個誰都不放在眼裡的人。他既然當初悍然發動印度戰爭,眼看就要取得最後的勝利,又怎麼能夠保證他會接受美國的調停?」

    「不是調停,現在已經不存在調停的可能了。」巴特中將苦笑了下:「是營救,或許是把我們從孟買或者戰俘營救出去,誰知道呢,希望萬能的上帝還沒有忘記在亞洲的一小塊土地上還有我們這群可憐蟲。」他說著推開了窗戶,孟買城外龍軍的炮火已經清晰可聞了。

    山姆大叔被英國和中國放在了利益角逐的天平上,面對英國和印度政府誠懇的請求,這一次狡猾的美國人倒是沒有推三阻四,他們打著人道主義的旗號,對營救被困在孟買的聯軍士兵還是比較熱心的。不過他們看來也知道,美國駐中國公使詹姆斯和中國人的關係不是太好,為了表示對此事的重視,他們派出了以國務卿郝爾為首的代表團。做為中國兩位重量級人物馮相華和伍廷芳兩人共同的朋友,郝爾此行被美國人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不管從哪一個方面看,山姆大叔都認為只有八面玲瓏的郝爾才能夠在中國打通外交和軍事上的諸多關節。

    看起來美國人的決定是正確的,代表團剛一抵達北京,郝爾就受到了中國外交部熱情的歡迎,但郝爾卻覺得這次的目的恐怕很難實現,因為中國方面給於他的接待僅僅是「私人」性質的。但郝爾還是如願以償的見到了老朋友伍廷芳,好幾年沒見,伍廷芳變了不少,昔日風采盎然的臉龐上已經留下了許多歲月的痕跡,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伍廷芳現在也只有四十幾歲而已,這樣的年齡正是人生中最黃金的歲月。是的,伍廷芳正處在自己的黃金歲月,若干年前在中國的橫空出世,在世界外交場上的縱橫馳騁,到如今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吸引著全世界媒體的關注,伍廷芳是幸運的,他趕上了這個古老東方大國重新崛起的好時機,更因為得到了偉大的中國皇帝的重用,很多西方媒體都把伍廷芳比作是中國皇帝的嘴,中國的聲音靠他來發出,也有人說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總之,伍廷芳的人生因為皇帝而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他成為世界上少有的能夠左右世界局勢的人物,所以他常說:大丈夫能至至於此,夫復何求!

    郝爾忽然想到了早年他在中國才認識伍廷芳時的情景,那時候他們還都只是兩國外交部下屬的一個辦事人員,那時的伍廷芳雖然年輕得讓人羨慕,但卻像個被父母寵壞的孩子,很多地方表現著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為了一點點貸款可以擅自同意京唐鐵路的開發權,甚至在正式的外交場合可以對英法公使拍台子講條件。那時候每個人都認為他只不過是個靠著祖上一點餘蔭陞遷上來的毛頭小夥子,沒有誰真正的尊重過他,就像沒有誰真正的尊重過中國一樣,所有人都認為可以把他和中國玩弄在股掌之中,但忽然間他們發現自己全部錯了。最後,被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不是伍廷芳和他的國家,而是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列強們。

    短短四十年不到的時間,中國雄獅已經甦醒,從一個人見人欺地遠東弱國一舉而定朝鮮、滅日本、建立「大中華聯邦」,二次世界大戰橫掃歐亞諸國,打得各國軍人失魂落魄,不敢再直視這個新興的巨人。

    當然,對於此次訪問,美國人有自己的考慮。他們這次委派郝爾來到中國,當然不是為了被困在印度的那些愚蠢的聯軍士兵,他們是為了試探中國的真實目的而來。他們最想知道的是,中國在打敗了印度,乃至英國之後,下一步打算幹什麼?

    還有就是中國人提出了「亞洲是亞洲人的亞洲」這樣的口號,其實在美國看來中國人地真實想法就是「亞洲是中國人的亞洲「。那麼美國呢,美國在亞洲一樣擁有很多利益,中國對此又會採取什麼樣的態度?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郝爾和代表團並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老辣的伍廷芳每次到郝爾談及印度戰爭的時候都顧左右而言他,從來不在這個問題上表明中國的態度,而且帶著郝爾一行參觀了北京的許多新建築和企業,並且一再向美國人推銷中國無比光明的投資前景。不過這一招也的確奏效,很多隨行而來的美國大企業家就動了心思,與中國方面簽訂了很多合作協議,對他們來說這一趟絕對不虛此行。

    可郝爾卻沒有這個好心情,沒事就把印度戰爭的事抬出來,搞得伍廷芳好幾次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慣了世面的郝爾猜出,在這個問題上伍廷芳沒有權力發表任何觀點,那麼誰才有這個權力呢?

    訪問很快來到最後一天,這天一早伍廷芳竟然親自跑來告訴郝爾,中國皇帝陛下要親自接見他,這令郝爾興奮之餘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郝爾,尊敬的朋友。你這是怎麼呢,看見朕難道不高興嗎?」紫禁城裡,關緒清滿臉帶笑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力擁抱了下郝爾,然後鬆開說道:「自從你從領事的位置上卸任回國後。朕無時無刻不在想唸著你,想唸著你帶給帝國帶來的好處,朕說的是真心話。」

    郝爾笑了一下子,現在他對這位中國皇帝的話並不完全相信,他更願意把它看成是一種客氣:「大皇帝陛下,真高興您還能夠記得我們之間的友誼,也許這會讓我這次的出訪變得更加容易一些。」

    關緒清把他一個人帶到了養心殿東暖閣,等坐下後才說:「當年帝國貧弱的時候,你正擔任美國駐中國公使,要不是你從中周旋奔波,中美兩國關係怎麼會發展到今天這麼喜人的地步,當年帝國通過你獲得了許多訂單,對帝國建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朕怎麼會不記得呢。大丈夫恩怨分明,對於任何開罪中國、壓迫過中國的人,朕一定會報復,對於任何幫助過帝國的人。朕也一定會回報。而你,郝爾先生,你對中國的貢獻,必然會得到中國的感謝和回報,說吧,你今天來是不是為了印度戰事而來的?」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21
第七百零八章 大棒和金元



    郝爾沒想到中國皇帝竟會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理了理思路後,說道:「大皇帝陛下,您是一個英明的君主,我想您猜對了,我正是接受了政府的委託而來,而我的政府,也受到了英國和印度的委託,希望憑著我們之間的友誼,您不至於讓我空手而歸。」

    關緒清微微笑了下說:「具體說說你的請求吧,朕將會儘量滿足你。不過你要知道,中國現在實行的是君主立憲制,國家不是朕一個人的,下面還有內閣,還有軍事統帥部,很多事情朕還需要徵詢他們的意見才能夠做出最後的決定。」

    郝爾暗中冷笑了下,這話就顯得有些虛假了,現在全世界哪個不知道中國是個獨裁的國家,所謂的君主立憲制只不過是把無關緊要的權力下放罷了,最高權力還是掌握在中國皇帝的手中。面前的這位皇帝陛下,是令所有政治家頭疼不已的人物,軟硬不吃,一言一語,一顰一笑就可以致人於死地,他那雙永遠透著真誠的眼睛後面,誰知道在動著什麼樣的腦筋呢?

    「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想隱瞞我來這裡的用意。」郝爾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現在印度的情況我們都看在眼裡,大英帝國想要恢復在印度的地位已經不太可能了,他們要的,只是保留以孟買為中心,方圓200公里的勢力範圍,同時,英國以及英屬自治領地區將承認中國在亞洲的既得利益神聖不可侵犯,並且在此基礎上,將向中國提供在波斯灣的駐兵權,並願意將印度的三分之一土地交給中國,這個範圍由馬斯喀特開始,一直延伸到薩那,大皇帝陛下,您可以想像一下,不費一槍一彈就得到如此大片的土地,我想不管從哪方面看,對於您和您的國家來說都是有利的,所以我希望您能夠認真考慮一下。」

    英國咬牙提出這樣的條件對中國來說的確是種巨大的誘惑,不動心是不可能的,但關緒清卻似笑非笑的看著郝爾,沒有馬上說話。郝爾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乾咳了兩聲後說道:「大皇帝陛下,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只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關緒清臉上的表情非常奇怪:「朕猜想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他們的條件背後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意圖?」

    「沒有。」郝爾覺得現在自己已經有能力說服中國皇帝了,他笑著說:「他們只要求中國保持實質上的中立而不必發表任何聲明,同時不再向英國在中東和巴爾幹地區的反對者提供任何援助。」

    的確,這樣的要求對中國來說已經很優厚了,在英國看來中國成為亞洲盟主已經是不可阻擋的事實,既然這樣為什麼不放棄已經失去的利益,或許還有可能重新把這個世界強國慢慢拉攏到自己的一方。等戰爭結束,大英帝國和盟友們恢復元氣之後,很可以騰出手來對付中國,眼下英國最需要避免的是因為一個印度,而與中國發生全面戰爭。

    「朕不得不承認你的建議非常誘人。」關緒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朕非常想立刻答應這個請求,但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天上不會掉餡餅」,對別人送上門來的好處,朕一向是抱著懷疑態度的。英國還想在中東立住腳嗎?帝國的軍隊早晚會開進去的。在印度的英國人更加一個都不能留,那是是大中華聯邦加盟國的土地,我們不可以失信於帝國的朋友,帝國有這個責任,也有這個義務幫助他們奪回國土,事實也證明了我們正在不惜用戰爭的方式來完成這個允諾。但是請你放心,中美兩國是親密夥伴,只要羅斯福做一天總統,兩國的關係就可以長久的保持下去,中國決不當一個背信棄義的國家!」

    關緒清斬釘截鐵的態度讓郝爾始料不及,來此之前他已經意料到了將會遇到的困難,並為此做了充分的準備,但他還是沒有想中國皇帝的態度竟然如此的堅決和不講情面。

    「大皇帝陛下,站在朋友的立場,我懇請您多考慮一下。」郝爾儘量掩飾著不讓自己的臉上露出尷尬:「做為一個大國的領袖,多考慮一些總是沒有錯的。」

    關緒清緩緩的說道:「郝爾先生,我的朋友,對你的建議朕已經仔細考慮過了,朕現在告訴你最後答覆,朕不答應,帝國的人民也不會答應。既然戰爭已經爆發,那麼就讓我們一起將戰爭進行到底吧,不管誰輸誰贏。朕說過中國不是一個好戰的國家,亞洲也不是,我們只是在為爭取我們的權利而戰鬥,為此我們不惜付出一切,鮮血、或者生命,我們一定要把一切不友好的外來勢力從這片土地上驅逐出去,而中國就是這場正義戰爭的領導者。另外朕還可以告訴你,在我們談話的時候,龍軍已經對孟買展開了最後總攻。」

    他的話反而讓郝爾冷靜了下來,看來這位中國皇帝的確已經準備將戰爭進行到底,真的和他說的一樣,輸或者贏對中國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中國現在要的已經不再是一場勝利,一個城市那麼簡單,而是全亞洲!那麼美國呢?一旦美國面臨這樣的戰爭,能有像中國這樣的決心嗎?現在和美國一直存在著領土摩擦的墨西哥明顯得到了誰的暗中支持,而一直蠢蠢欲動。對於有可能到來的戰爭,美國做好準備了嗎?還有美國在亞洲的堡壘菲律賓,中國又會怎麼處理?

    菲律賓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世界局勢通過北京的和平大會重新洗牌後,由美國從老牌西方國家西班牙手中奪得的,也成為美國在亞洲的一個重要的戰略陣地。

    「好吧,也許我不應該再勸您了,這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友誼。」郝爾定了定神,換了個他和他的政府最關心的話題:「我想問一下您,尊敬的大皇帝陛下,您和您的軍隊準備怎麼樣對待菲律賓問題?漠視不管似乎不符合您所說的中國是亞洲領導者的言論。但是難道您準備協助菲律賓的那些叛亂者,與朋友打上一仗嗎?」

    關緒清笑了,這才是郝爾今天來的真正目的。菲律賓的問題有什麼好商量的,只要是亞洲的土地,中國都有責任協助當地武裝力量趕跑外部勢力,但一個問題是中國並不想多線開戰,尤其要和工業潛力巨大的美國直接發生武裝衝突,至少現在還不想。菲律賓現在只不過是刀殂上的魚肉,中國隨時都可以收入囊中。打仗也是一種風險投資,只不過成本太高了,現在關緒清想的是如何能用最小代價來達到目的。

    「購買。」關緒清忽然笑道:「帝國可以向美國政府購買這片殖民地,就像你們當初購買阿拉斯加一樣。你們當初從俄國人手裡購買得到的阿拉斯加,每公畝僅2分錢。總價720萬美元,帝國肯定不會出那麼低的價格。」

    「這不可能!」郝爾「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菲律賓和阿拉斯加不一樣。美國政府也不是沙皇政府,我們是絕對不會出賣土地!」

    「你先坐下,不要激動。」關緒清的鎮靜遠遠超出了郝爾的想像,他有些懊喪自己的失態,慢慢坐下聽對方繼續說道:「朕提的只是一個私人建議,美國政府完全可以不聽這個意見,而聽憑菲律賓叛亂者的造反,殺害美國官員的行徑,當然朕也相信美國政府完全有能力解決這些問題。不過說實話朕對菲律賓還是很有興趣的,但朕又不想和美國開戰,那畢竟是中國人的朋友。所以,郝爾先生,如果你能夠從中玉成此事,帝國會給你一筆巨大的無法想像的財富來回報你的友情。」

    郝爾冷冷的說道:「請不要侮辱一個美國人的尊嚴,一個真正的紳士是無法用金錢收買的!」

    「五百萬!」關緒清沒有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五百萬美元,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用不著明說了,有了這筆錢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如果你能夠遊說成功你的國會。朕還可以給你中國的永久居留權,並給你每年20萬龍幣的養老金。」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郝爾怦然心動,是的,在五萬、五十萬美金面前郝爾相信自己不會動心,但五百萬呢?五百萬是個什麼樣的概念?以當時的物價水平來看,足夠他購買下一個小的國家了。

    關緒清笑了笑,對著殿外三擊掌,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帝國安全局局長趙秉鈞和幾個手下的軍官吃力的抬進了幾個皮箱,將它們慢慢放到地上,從皮箱落地的聲音來聽,似乎裡面放了非常沉重的東西,趙秉鈞似笑非笑的瞥了郝爾一眼,就帶著手下人離開了東暖閣。

    關緒清下了龍塌,走到了皮箱面前,打開了其中一個,一陣耀眼的金光射出,射得郝爾睜不開眼睛。

    黃金,全部都是黃金,金燦燦耀眼的黃金!

    ps:朋友們,悲催了!本來今天要實現五十朵鮮花加更的諾言,可是最近一段時間要準備在職研究生畢業論文了,以後的加更計畫也只好暫時取消,持續多長時間我也說不好,可能要一個多月,不過我會儘量保持每天兩章的更新,欠大家的章節以後會慢慢彌補,實在抱歉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21
第七百零九章 識時務者為俊傑 第...



    關續清從裡面拿出了一根金條放在手心裡掂裡掂,神秘的笑著說道:「朕始終認為什麼東西都沒有黃金那麼保值,郝爾先生,現在只要你點一下頭,這些箱子裡價值五百萬美元的黃金,就全部都屬於你了!」

    郝爾沒有說話,他只是愣愣地盯著皮箱裡放出的金光,他的瞳孔越來越大,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過了好半天,他才猛然打個激靈驚醒過來,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也許……也許……不管怎麼說出於朋友的友誼,我現在好像已經找不到任何藉口來拒絕了,更何況這是大皇帝陛下的請求,我更不能拒絕。」

    關續清仰面大笑,說道:「中國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就是一個識時務的人,朕還要再補充一句,在菲律賓的問題上帝國不想動武,更不會派一兵一卒……」

    郝爾說話的語速已經比剛才加快,他說:「這不是問題,回國之後我會盡快說服國會那幫老頑固,五角大樓那邊也有很多我的朋友,我想這件事辦起來不會太麻煩,至於總統先生嘛,更不用說了,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中國的老朋友,在這個問題上我想他不會出面阻攔的。」

    關續清關切的問道:「羅斯福身體狀況非常不好,朕非常關心,已經命外交部多次致電問候,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郝爾面現難色,說道:「確實是這樣的,二戰之後總統的身體狀況一直在惡化,但他還堅持著每天工作12個小時以上,照這樣下去……」

    郝爾沒有把話說完,關續清已經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不由得心中一酸,眼前又現出羅斯福那張永遠積極樂觀的面孔,羅斯福是自己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當初那個青澀的美國少年,到後來成為叱咤風雲的美國總統,對中國的感情始終都很濃厚,現在羅斯福病重,自己心裡自然也不好受,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只見電訊局局長戴鴻慈急匆匆進來,面色蒼白的對皇上說道:「美國總統羅斯福於今日逝世。」

    啊!

    羅斯福自從二戰後的世界和平大會回來後,一直感到疲憊不堪,他生平第一次感到身上儲存的精力已經消耗殆盡了。與他共事多年的總統助理早就病倒了,已經提出了辭職,從此繁重的國務重擔也壓在他的身上。羅斯福這些天來,心急如火,感到必須向國會講話,時間越快越好。

    總統在國會講話,是準備坐著講的。他想,讓他的敵人去做文章吧,反正他無須再參加以後的競選了。在人山人海的議會大廳裡,響起了司儀宣佈「總統到」的喊聲。羅斯福的輪椅在暴風雨般的歡呼聲中飛快的推過來。只見他用自己有力的雙臂一撐,一下就坐進了麥克風前的扶手椅裡。聽眾安靜了下來。他一開口就離開了原來的講稿,口氣是那樣滿不在乎,幾乎是開玩笑似地說:「我希望諸位能原諒我以這種與眾不同的姿勢,坐著講我要講的話。但我知道你們一定明白,不在我的腿上綁10磅重的鋼條能使我感到輕鬆得多,更何況我剛剛結束了一次1.4萬英里的旅行。」

    「這是一次漫長而富有成果的旅行。但究竟是否完全有成果,在很大程度上還得取決於你們。」總統由於感情激動,聲音變得深沉洪亮起來。「因為除非你們這些在這個美國國會大廳裡就坐的人,在美國人民的支持下,贊同北京達成的原則協議,並提供你們的積極支持,否則這次會議就不可能產生持久的成果。」

    「我們還要紮紮實實的幹上好幾年。我以為,只有在這個國際和平的大廈上砌好最後一塊磚頭之後,我們美國人堅定不移地、無私無畏地共同為之奮鬥的目標才能實現。」羅斯福深信:「我們在通向和平世界的大道上,已經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總統洪亮悅耳的聲音在大廳裡迴蕩,現在他的調子又低沉了下來,他的結束語不是激情奔放的慷慨陳詞,而是談家常般地心平氣和、樸實坦率。他說:「朋友們,這就是我能提供你們的唯一消息,因為我對這一點的體會太深切了。我相信你們也會體會到這一點的。」

    人們先以片刻的沉靜向總統表示敬意,然後就開始歡呼起來。這聲音像狂風暴雨一般爆發出來。議長雷伯恩和副總統杜魯門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他登上輪椅,緩慢地穿過群情激昂、震耳欲聾的陣陣歡呼。直到大門在他身後關上,國會大廳才平靜下來。

    轉眼到了這年夏天,華盛頓的氣候反常,一連好幾天氣溫高達華氏80多度,甚至90度以上。這種反常的天氣甚至比盛暑的酷熱還叫人喘不過氣來。但是總統有許多事情要做,行政事務堆積如山,許多人都在等候謁見總統。白天忙著會見客人,晚上還要加班批閱大量的文件。夜以繼日,他獨自在橢圓形辦公室裡埋頭工作。年輕的秘書奧格登少校,有時送來重要文電要等上好長時間,因為總統沉浸在高度集中的思考中,遲遲認不出他來。奧格登站在那裡端詳著這位坐在那張堆著一疊疊文件的桌子後面的人物,心裡百感交集。他感到總統似乎一天天地變得疲乏衰頹、遲鈍木然,好像他那寬闊的肩膀上壓著千斤重擔似的。

    保健醫生麥金太爾將軍嚷著要他的病人減少工作,讓他鬆弛一下。總統夫人埃莉諾附和著發出焦慮不安的抗議,但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隨著總統身體愈來愈壞,麥金太爾醫生著急了,勸阻又不聽,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後來他和總統夫人一塊邀請了幾位外交使團的朋友幫著說情。加拿大大使麥卡錫是總統的一位好朋友,以前他經常陪羅斯福去溫泉休養。他對總統說:「好好到溫泉休息一個月,會使你恢復活力,更加精神飽滿地工作.要從長遠考慮啊!」

    「那麼長時間可不行!」總統說,「不過,我打算在11月份去舊金山之前,先到溫泉去呆兩三個星期。」在好多朋友的勸促下,他終於在9月30日離開了白宮。

    夏天,佐治亞的鄉下,一片生機。溫泉附近開著一叢叢白色、粉紅色和黃色的杜鵑花。松樹山下的桃樹已經掛滿*。當羅斯福乘著火車來到溫泉時,已經精疲力竭,消瘦不堪,連老朋友們的問候都顧不得答禮了。

    但是,溫泉的自然環境,尤其是這裡的殘疾人奮發向上的志趣,對他產生了無窮的影響。再加上醫務人員的精心護理和調養,他的精神逐漸好起來了。布魯恩醫生說:「在一週之內,他的臉色和自我感覺顯然好轉。」胃口也比過去好多了,總統又開始批閱文件和處理一些工作了。

    羅斯福體力稍一恢復,就以嶄新的精神面貌投入工作。早晨8點30分起床,首先閱讀報紙和信件.每天和白宮直接通話五六次,並讓值班員及時匯報美國華爾街的股市情況。他還經常和一些國家的政府首腦保持著聯繫。菲律賓總統奧斯曼尼亞前來溫泉和羅斯福會晤。他們在一起度過了一段很愉快的時光。羅斯福打心底裡喜歡這位舉止文雅、頭髮花白的菲律賓人。他告訴奧斯曼尼亞,他希望能在國會規定的在今年宣佈菲律賓自治。當然,羅斯福很清楚,這樣的許諾只是一個空頭支票罷了。

    為了更好地恢復體力,休養精神,在溫泉期間,羅斯福通常是上午工作,下午和隨身工作人員乘著他心愛的大型「帕卡德」敞篷汽車出去兜風。晚上起草為傑斐遜紀念會要通過無線電向全國發表的演講稿。他不想把它弄成一次政治性的演說,因為在自己的偉大抱負面前,黨派偏見已失去原有的意義。他在講稿的第一句話中就作了開門見山的說明,他把傑斐遜稱作是「所有民主人士中間最偉大的一個」。他說:「在有歷史意義的今天,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應該回顧一下托馬斯#傑斐遜作為一個美國的世界公民的品格。」

    這一天,這在美國歷史上是一個永遠值得紀念的日子,佐治亞陽光明媚,早晨的空氣經過一夜的淨化,顯得格外清新。田野裡色彩鮮豔,百花盛開,生氣盎然,就好像大地剛剛在黎明時刻才誕生出來的一樣。羅斯福醒來時感到心神愉快,精力充沛。他盤算這一天上午除了處理幾件急辦的公文外,還要抽暇潤色他的講演稿,下午參加溫泉市長弗蘭克#奧爾科舉行的傳統的野餐會。弗蘭克將在地坑裡烤一隻公豬和一隻羔羊。宴會上有上等的烈性威士忌,還有鄉間的提琴手來演奏輕快的古老樂曲,著實讓人們享樂一番。晚上還有精彩的演出,一些患過小兒麻痺症的小夥子將在院子裡的小劇場上裝扮黑人演出滑稽節目。不管表演多麼拙劣,一定是挺有趣的,因為羅斯福喜歡這群勇敢的小夥子們尋歡作樂的活潑勁兒。羅斯福的心情很好,他想像著這將是多麼快活的一天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22
第七百一十章 未完成的畫像 第一...



    正當總統批閱過當天幾件公文後,露西#拉瑟弗德夫人同藝術家伊麗莎白#肖馬托夫進來了。拉瑟弗德夫人委託肖馬托夫畫一幅總統的水彩畫像,以便珍存留念。於是羅斯福按照畫家的要求披著他的海軍斗篷,在陳設簡單、裝有松木嵌板的起居室裡,坐在一張玩紙牌用的小桌前,處理信使從華盛頓帶來的一小袋官方文件。羅斯福用鋼筆簽署了延長商品信貸公司的期限的法案。然後,他對勞拉#德拉諾大聲說:「我就在這裡簽署法律!」信使走後,總統又審閱了一些其他的文件,其中包括他準備第二天晚上為慶祝傑斐遜紀念日廣播講話稿。

    12時45分,他注意到將近吃午飯時間了,於是羅斯福對畫家說:「我們還可以再工作15分鐘。」

    肖馬托夫女士緊張地進行速寫,露西#拉瑟弗德夫人默默地坐在一個窗戶旁邊,能完全看到總統,她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勞拉#德拉諾東奔西跑,護士薩克利小姐在一邊守護。

    快到正點鐘的時候,護士突然發現總統的頭在前傾,他的雙手在籐椅上亂摸。她和露西急忙走到他跟前,跪在地上,抬頭望著他的瞼問道:「你是不是想吸菸?」

    他輕聲說:「不,我頭痛得厲害。」於是,護士和露西急忙到外面打電話,叫布魯恩醫生速來總統的別墅。

    突然,肖馬托夫女士尖叫起來,她從屋子裡跑出來求援。總統的貼身男僕阿瑟#普雷蒂曼和菲律賓血統的服務員埃斯彭西利亞急忙跑到起居室。他們把不醒人事的羅斯福從椅子上扶起來,在光亮的地板上抱著他從驚恐萬分的婦女身邊走過,來到旁邊的一間臥室裡。此時的羅斯福渾身發涼,但出汗很多。大約幾分鐘後布魯恩醫生來了,他立即確診為嚴重的腦溢血,並採取了急救措施。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羅斯福始終沒有甦醒過來,但是在整個別墅可以聽到他那緊張的呼吸。工作人員和他的朋友們在起居室焦急的守候著。大家都不作聲,默默地為他祈禱。

    下午3時35分,羅斯福停止了痛苦的呼吸。

    正在華盛頓參加薩爾格拉夫俱樂部年度茶會的羅斯福夫人得知消息後,立即驅車趕回白宮。埃莉諾給他的4個在海外服役的兒子發去電文:「親受的孩子,父親下午長眠。他鞠躬盡瘁,守職至終,亦望你們能盡職守責到底。」

    政府各部的首腦齊集內閣會議廳,討論緊急應付措施。下午5時47分,全美三大通訊社向海內外發出美國總統羅斯福逝世的電訊。

    白宮外聚集著黑壓壓的人群。其實沒什麼可看的,人們也沒打算看到什麼,他們只是默然佇立,若有所失而已。美國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腦子空洞而又茫然。人們不僅是在為他們的精神支柱哭泣,更是在為他們自己失卻了這種依託後,無法預期和把握美國未來前途而哭泣。

    總統生前的政務官林登#約翰遜在國會山前淚雨滂沱的說:「他一直待我情同父子,他是我所知道的在任何時候都無所畏懼的人。上帝啊,他是怎樣把我們所有人的擔子全擔在肩上的!」

    反對過羅斯福或與他有宿怨的人驀然發現,當一切頓成往事時,自己同總統隔得竟是如此之近!就連羅斯福在國會山上的強硬對手羅伯特#塔夫也動情的說:「現在是蓋棺定論的時候了,實話實說他是個英雄,他為了美國人民,確實是付出滿腔心血。」

    一度反對羅斯福政見的《紐約時報》發表社論說:「正值強大而殘忍的野蠻勢力威脅著要蹂躪整個西方文明的時候,幸有羅斯福坐鎮白宮。百年之後,人類也會因此俯伏而感激上帝。」

    羅斯福總統的遺體運回華盛頓後,並沒有像以前的林肯總統和後來的肯尼迪總統的遺體那樣,安放在國會大廈圓形大廳供人瞻仰。他生前不希望那樣做,他的遺願得到了尊重。

    羅斯福逝世的消息,迅速傳遍了全世界,原來的反法西斯同盟國家的人民都表達了沉痛的悼念。斯大林、丘吉爾和其他國家的領導人,紛紛發來唁電,表彰這位偉大的政治家對人類和平事業做出的傑出貢獻。在唐寧街10號,丘吉爾感到「挨了一記重擊」,感到一種深重的無法彌補的損失降臨了。幾天後,他在聖保羅大教堂的追悼儀式上失聲痛哭。丘吉爾在他的回憶錄中寫道:「關於羅斯福總統,我們可以說:如果他當時沒有採取他實際上採取的行動;如果他心中沒有感受到自由的洶湧波濤;如果在我們親身經歷過的極端危難時刻,他沒有下定決心援助英國和歐洲;那麼人類就會陷於可怕的境地,在若干世紀之內,人類的整個前途就將沉淪於屈辱和災難之中。」

    在克里姆林宮,斯大林神情黯然,他默默的緊握著哈里曼大使的手約有30秒之久,卻忘了請他坐下。隨後,極度悲傷的斯大林凝重而細緻的詢問總統去世前的情況。莫斯科紅場下了半旗,旗幟圍上了黑邊。斯大林在唁電中說道:「羅斯福無疑是一個時代的偉人,但又是一個執著的追求美國現實利益的總統,他的行為方式更多地體現出了實用主義的傾向。正是這種不拘泥於教條理論的務實態度,才使羅斯福在內政和外交方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美國各大城市萬人空巷,紛紛以各種方式表達對這位傑出政治家的哀悼,有人曾在一首詩中寫道:「你雖然生在富豪之家,卻一點也不驕嬌自誇;你是一個強者,勇敢的開拓者,病魔把你打倒了,你卻以堅強的毅力、勇敢地站起來……在那令人恐怖的經濟危機年代,是你入主白宮,實行新政,解脫了資本主義的垂危,拯救了數以千萬計的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民。……」

    接到羅斯福逝世的消息後,中國皇帝更是當即提筆寫下一屏輓聯:「是世界偉大政治家,智仁勇兼全,已令民主正義戰勝;為和平機構保證者,功德言俱在,將隨人類歷史長存。」

    教育部長康有為在輓聯中寫道:「為人類爭自由,林肯與還,誰與匹者;繹大同之絕學,仲尼而後,意在斯歟!」

    外交部長伍廷芳在輓聯中寫道:「為世界正義力量而盡瘁;是全體文明人類所同悲。」

    羅斯福的老相識,帝國軍事統帥部部長馮相華更是揮淚寫道:「大願宏開,將化萬方成一氣;巨星忽墜,頓教全世泣千秋。」

    就在全世界都在為美國總統羅斯福的逝世震驚和哀悼的時候,中國軍隊對印度的最後總攻開始了。10月7日的凌晨,天公不作美,忽然颳起了大風,雨幕降臨,風雨交加,道路泥濘,讓大炮和裝甲部隊的開進受阻。到了18日大雨依然未停,狂風有增無減。

    這時候征印軍蔣百里總司令直接下達了命令:所有龍軍風雨無阻,不顧一切直插孟買,務必於10月20日前完成對孟買的包圍,22發起總攻,於26日前結束全部戰鬥。

    攻擊部隊以獨立旅為先導部隊,頂風冒雨,克服了難以想像的困難,於10月20日準時到達指定區域,將孟買的層層包圍,隨後8旅、9旅的部隊也陸續增援趕到,對印度的最後一擊即將開始!

    孟買是印度古城,城牆直徑為三里。高三丈有餘,厚度達到一丈二尺。城牆外圍三面挖有護城河,河寬二仗。水深一仗多。城西緊貼曼公河,河水奔流不息,很不容易接近。在孟買的北門外還有一條小河,聯軍和印度僱傭軍重兵把手,火力佈置嚴密,成為這座城市的一道不可踰越的屏障。

    在城地南門大約一里多地的地方羅瓦山為全城的制高點。山頂面積一百多平方米,並修築有十來個火力點。地勢險要之極,易守難攻。這裡是巴特中將最後的防守地點,也是他最後的希望,做為一個從伍多年的老兵,同時也擁有著引以為傲的英國貴族血統,他決定在這裡為大英帝國的士兵挽回應有的榮譽。

    擔負主攻任務的獨立旅,決定以一團主攻東門,一營二營破城後向城中迅速發展,實行掏心戰術。二團營和三營於北門組織攻城,使敵軍首尾無法相顧。二團一營一部繞道西門,切斷敵軍退路,尋找機會助攻。一團三營一部攻打南門,殲滅羅瓦山的敵軍,然後向城內發展,實施釜底抽薪的戰術。三團為總預備隊。負責攻城的陳長捷下令於下午五時三十分發動總攻。

    五時三十分一到,總攻命令發出。各部隊組織猛烈的火力向孟買發動強大攻勢。頓時,軍號聲、炮聲、機槍聲,響徹雲霄,震撼戰場。在密集火力的掩護下,各部隊組成的突擊隊、工兵組,攜帶著各種武器,利用有利地形地物,向城牆貼近運動。

    對於敵軍來說,眼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們居高臨下,並有堅固的城牆為依託,有部署得當的火力配製,造成了獨立旅部隊前進相繼受阻,時有傷亡發生,很難順利接近城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3:22
第七百一十一章 阿三的覆滅 第二...



    城內的巴特中將在炮火和輕重機槍的呼嘯聲中坐立不安,帶著警衛親自巡城督戰,走馬燈似的在城內各個主要防區奔波著。

    突然,巴特中將停下了腳步,對身邊的參謀長鎧恩斯說道:「北門的槍聲不對!」

    「有什麼地方不對?」參謀長鎧恩斯失魂落魄的說道。

    「北門的機槍不是俯射,而是仰射!」身為老軍人的巴特中將一下子就分出了槍聲的區別:「守衛北門的是印度營,他們一定是想投降中國人!」說著巴特帶著警衛急匆匆趕到了北門,沒等守衛北門的印度營長說話,就一槍擊斃了他,接著他命令聯軍士兵*起機槍對準城下的印度營士兵一陣猛射,似乎要以此來發洩他心中的恐懼和憤怒。

    城外,攻城的獨立旅一團一營突擊隊,冒著敵軍的炮火,前赴後繼,時而躍過道路,時而滾下壕溝,匍匐在水田裡,冒著槍林彈雨穿過敵軍火力封鎖的開闊地,艱難的向城牆運動。

    主攻北門的二團以密集的火力掩護工兵接近北門,並組織突擊隊,利用地形為掩護,藉著敵軍火力的間隙,通過北門外的護城小河,向北門城牆外的小街道運動。接近街道後,以房子為掩體,迅速貼著房牆向北門運動。

    而主攻南門的一團三營一部也向南門外羅瓦山的守軍發起了凌厲的攻勢,*迫得敵軍毫無喘息機會,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霎時間,整個孟買都淹沒在槍炮和衝殺的聲浪之中,此時被巴特中將視為最後救命稻草的孟買城已經四面楚歌,危在旦夕了。

    到了六點半的時候,主攻東門的一團一營的突擊隊終於登上了城牆。隨後,工兵爆破東門成功,該營各連及二營一部從爆破口突入成功,由東往西發展。與此同時,二團的工兵也爆破北門成功,大批的龍軍士兵紛紛衝進了孟買城,整個孟買到處都飄揚起了五爪金龍旗。

    巴特中將終於放棄了自己在孟買的指揮,帶著幾名警衛退回到了指揮部裡。指揮部裡還掛著一幅1:1000000的印度地圖,在他的眼裡,地圖上孟買的地標已經漸漸模糊。結束了,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短短的幾個小時,整個孟買全線失守,大英帝國在印度長期的軍事控制到了這裡也應該畫上一個恥辱性的句號了。

    1757年普拉西戰役標誌著英國征服印度的開始,1756年4月,孟加拉的王公西拉吉派兵佔領了英國人設立在加爾各答的代理店,然後進軍加爾各答並佔領了該地。為了報復,東印度公司調集軍隊,於1757年6月23日在普拉西與孟加拉王公的軍隊交火。當時指揮英國軍隊的是羅伯特.克萊武。他利用收買手段,拉攏地方上的貴族與王公西拉吉爭權奪利,分化瓦解了西拉吉的軍隊,僅以3000人的部隊,打敗了王公的三萬之眾。西拉吉戰敗後被處死,克萊武扶植了一個傀儡政權,自此,英國人實際上成了富饒的孟加拉的統治者,並開始了全面侵略和控制印度全境的步伐。

    期間英國人鎮壓了無數次印度的反抗,終於逐步在印度站穩了腳跟,把這當成了自己在亞洲最大的財富來源之地。從1757年開始,英國從印度掠奪了數十億英磅的財富,成為了英國國家發展的重要資金來源,促進了國內工業的高速度發展。

    二戰之後,即使在甘地的領導下,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取得了印度的政治獨立,但是印度在諸多方面仍然離不開英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英國原先是印度的家長,後來是印度的拐棍。

    現在印度終於要換上一個主人了,從英國換成了中國。

    想到這兒,巴特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也許這是在對自己很「榮幸」的成為英國在印度最後一位最高軍事指揮官而發出的嘲笑吧。

    「鎧恩斯,現在你可以走了。」巴特中將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杯酒,說道:「我們等不到美國人的到來了,現在你出去吧,記得要舉上白旗,我想中國人是不會殺你的。」

    「那麼您呢,將軍閣下?」鎧恩斯總算還沒有問下他上司的安危。

    巴特中將笑了,笑得有些淒慘:「我能到哪去呢?這裡是我的指揮部,就算我投降了中國人,今後回到國內國內的民眾只會把我當成一個失敗者來看待。去把,鎧恩斯,我的朋友,好好留住自己的性命,將來有機會告訴國內的民眾在印度所發生的一切!」

    參謀長鎧恩斯嘆了口氣,緩緩推開了指揮部的房門,走了出去,在外面,他看到了龍軍士兵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刺刀……

    孟買阿約提亞內香菸繚繞,在這短短的一個月內,尼赫魯彷彿已經蒼老了幾十歲的樣子,他虔誠的跪在佛像面前,閉著眼睛,嘴裡喃喃自語著不知說的什麼,一個印度僧人站在他的旁邊,面色慈祥的看著他,在他身後則是一大幫印度政府官員,其中自然也包含那個倒霉的國防部長梅農,這些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尼赫魯身上,心裡急得早已經開了鍋似的。寺廟外的槍炮聲已經越發的清晰了。

    尼赫魯停止了祈禱,閉著眼睛小聲的對那個僧人說:「這件事真的是我做錯了嗎?」

    那個僧人搖了搖頭說:「其實哪裡有對錯,對錯只不過存在於人的內心裡罷了。」

    尼赫魯又說:「一個人做錯了不要緊,要緊的是一個國家都跟著做錯……」

    那個僧人慈和的笑了一下說:「不是對與錯的問題,只要你能把一切因果都放下,才能渡厄,到達彼岸……」

    尼赫魯猛的睜開眼睛,臉上露出了世界上最無奈的笑容,回頭對自己的部下們說:「你們都走吧,趁著現在還有點兒時間。」

    梅農遲疑了一下輕聲說道:「總理閣下,戰爭還沒有結束,印度還沒有滅亡,您仍然是印度人民心中的精神領袖,還需要您來帶領我們一起渡過這個難關,我們勸您還是暫時躲避一下,我們可以到加爾各答重新組織武裝力量,哪怕還剩下一個印度人,我們也要和中國戰鬥到底。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去英國,他們已經同意給我們提供政治庇護了。」

    尼赫魯的眼睛精光一閃,隨即又黯淡下來,無力的說:「英國人?現在全世界都保護不了我們,那只不過是他們許下的一個空頭諾言罷了,你們快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梅農和其他人對視了一眼,正在猶豫的時候,從遠處飛來一枚榴彈,正落在寺廟的院子中央,轟然一聲炸開了花,梅農等人一陣騷動,再也顧不上總理閣下了,紛紛作鳥獸散,片刻之後,偌大一座佛堂就只剩下尼赫魯和幾個印度僧人。

    尼赫魯似笑非笑的對僧人說:「我尼赫魯只能被毀滅,永遠不能被打敗。」

    僧人點點頭說:「大不了捨去這身臭皮囊。」

    尼赫魯慢慢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出大殿,來到院子裡,昂首望了一下蔚藍的天空,從腰間摸出了手槍……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寺廟廣場前的無數白鴿撲楞著翅膀,飛向了遠處。

    啪!紅:車二進六,紅方首先越過楚河對黑棋發起了攻擊,直插黑棋大本營。黑棋亦不甘示弱,奮起反擊,縱觀全局,紅黑雙方絞殺到一起,一場火拚之勢已成。印度戰場戰火初平,圓明園勤政殿裡一方棋盤上正在上演一場緊張刺激的搏殺。對陣雙方是皇帝和康有為。

    「皇上,您為何不問問我為何安排這些人到如此重要的崗位上?」康有為問道,眼睛時不時看著對面的皇上,生怕錯過了對方表情上的一絲變化。

    剛剛,康有為送來了一份擬定的各地恩科取士主考名單,都是康有為親自點選過的,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很多康有為的親信、同僚、學生等等,關續清只是看了一眼,就大筆一揮,批准。

    唐紹儀很驚訝,為什麼皇上連上面的人的來歷,幹什麼的,和自己的關係,一點兒都不問,直接就批准了。難道是信任?這樣一來反而對康有為來說所要背負的擔子就重了,搞好了,萬事無錯。可是一個搞不好怎麼辦?

    黑棋:士六進五,完全一副防守的架勢,他強由他強,威風拂山崗。

    關續清淡淡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朕自然信任你能把此事辦妥貼了。」關續清信任康有為,一是對康有為也算是瞭解頗深,知其為人。二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還有就是帝國正缺乏人才,軍事人才比比皆是,可是文治的人才就很匱乏。關續清現在就是靠著一條強有力的腿在跳動,沒有文官集團的支撐,自己就是個瘸子,儘管現在這個瘸子似乎很強大。

    紅:馬二進五,迎頭直上,立於楚河之上,躍馬北望。

    「人生就像弈棋,一步走錯,滿盤皆輸,這是令人悲哀的事,而且人生還不如弈棋,不可能再走一局,亦不能悔棋。」康有為心裡感嘆,依然緊盯著皇上,步步進*,說出了人如棋局的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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