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浮沉‎] 官榜 作者：隱為者 (連載中)

6413章 這下你們該滿足了吧？
　　
　　「其實品尚讓我今天過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勸說你們朱家和他緩和關係。這樣做對誰都有好處。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而這才是你們的真實面目。看到你們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因為我沒必要再浪費口舌。」蘇沐安靜的眼神掃過去，淡然鎮定的說道。
　　「你說什麼那？你是誰？」陳美滿臉譏誚的喊道。
　　「閉嘴！」朱韜這下是真的心慌了，急忙去捂陳美的嘴。
　　「你給我鬆開！」
　　看到朱韜這樣，愛漂亮的陳美哪能讓他如願，就在朱韜手捂上來的瞬間，便直接張嘴就咬，瞬間帶來的疼痛讓朱韜當場便蹲在地上，使勁的甩手。
　　「你屬狗的！」
　　「你才屬狗的，你全家都屬狗的！」陳美口不擇言的喊道。
　　這話喊出後，全場一片死寂。
　　陳由良眼底滾動著惱怒，沖著陳美就怒聲喝道：「陳美，你瞎說什麼？還不趕緊給我閉嘴！親家公你不要介意，孩子還小，她是無心之言。」
　　朱芝山臉色鐵青，神情惱怒。
　　「我說的有錯嗎？這個人是誰？他過來後朱韜你就嚇成這樣，你瞧瞧自己還像不像個男人？就沒有見過你這麼窩囊的人！」陳美鄙夷著喊道。
　　「我……」
　　朱韜捂著手腕，疼痛難忍，但看向蘇沐的時候，眼神是驚慌失措的，他竭力控制著心中的緊張和恐懼，顫聲說道：「蘇主任，您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什麼都不懂。」
　　「你認出我是誰了對吧？」蘇沐平靜說道。
　　「對！」朱韜趕緊說道。
　　「我是誰？」蘇沐淡淡問道。
　　「您是蘇主任，是國資委的蘇沐蘇主任。」朱韜臉色慘白的說道。
　　這話冒出來的同時，陳美剛想要繼續咆哮的話語頃刻間就卡在嗓子眼中，她難以置信的盯視著蘇沐，不敢相信的喊道：「誰？你是國資委的副主任，蘇沐？朱韜，他就是你經常給我說的你們國資委那個最有前途的副省部級副主任嗎？」
　　「對，就是他！」朱韜聲音中露出幾許惶恐不安。
　　陳美瞬間如墜冰窟，再看向蘇沐的時候，眼神是那樣驚懼不安。
　　怎麼可能是蘇沐？杜品尚怎麼是蘇沐的學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確定不是在拍電影嗎？陳美喉嚨中有無數話想要說出來，卻硬是難以啟齒。
　　「你們好自為之吧！」
　　蘇沐失望的眼神從每一個人的臉龐上掃過，轉身就要義無反顧的離開，而就在這時從後面走過來一個人，他看到蘇沐在這裡後，臉上露出驚喜神情，急忙走上前來。
　　「蘇主任好！」
　　「是你，小董，你怎麼會在這裡？」蘇沐看到來人是環保部的董建浩時，正常性的問道。怎麼說董建浩都是一個副司長，蘇沐是認識的。
　　「我過來是參加一個婚宴的，蘇主任，您這是？」董建浩剛剛過來，還摸不清楚狀況只能是老實的回答，回答的同時掃向四周，看到朱芝山他們的表情是不對的時候，心弦突然一顫。不是吧？難道說我說錯話了？蘇沐過來不是來恭賀新禧的，而是另有他事？
　　「參加婚宴？朱家的婚宴嗎？」蘇沐眼神玩味的問道。
　　「對，朱家婚宴。」話說到這步，董建浩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
　　「很好，你很有前途！」
　　蘇沐拍拍董建浩的肩膀，以誰都能聽出來是意有所指的語氣說道，然後錯身就走開。這下是將董建浩晾曬在這裡。
　　「難道真的被自己猜對了，蘇沐不是恭賀是來質問的？」
　　真要那樣，我可就要坐蠟了。
　　幾乎就在董建浩這個念頭剛浮現的同時，李樂天從後面走過來，掃過全場後，眼神落在朱芝山身上，波瀾不驚的說道：「你就是朱芝山是吧？」
　　「對，我是！」朱芝山面如土灰的說道。
　　「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機緣嗎？在你眼中一文不值的杜品尚真的是那樣嗎？我可以告訴你，剛才你見到的蘇沐是他的老師，杜品尚是蘇沐最疼愛的學生。有這樣的老師撐腰，你覺得杜品尚就算是默默無聞，真的就會一輩子黯淡無光嗎？」
　　「我是誰你知道嗎？瞧你的模樣是不清楚的，那自我介紹下，我叫李樂天，是李氏娛樂的總裁，是杜品尚的師叔，說出我的身份，你自己領會精神就是。」
　　「最後再提醒下你，杜品尚即便是沒有我和蘇沐撐腰，就算是他也同樣是顯赫驚人的。他是巨人集團的少主，是目前巨人集團的總經理，你要不知道巨人集團的話，隨時都可以上網查查，保證結果會讓你滿意的！」
　　李樂天不緊不慢的說完這些話後，轉身望向陳美，眼神譏誚著說道：「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底氣，敢這樣羞辱杜品尚？挑釁杜家威嚴？你就不知道這樣和杜家為敵的話，對你們陳家將會是滅頂之災。我可是聽說過杜總的傳聞，他曾經說過，不管是誰，只要敢羞辱杜家人，都要面臨他的怒火。你說現在羞辱的是他的惟一寶貝兒子，你覺得會怎樣？」
　　「我！」
　　陳美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那感覺就像是如鯁在喉般，疼痛難忍，卻又只能咬牙承受。
　　「你們好自為之吧！」
　　李樂天轉身就走，和鄭牧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聲細語說道：「現在輪到你了！」
　　「沒問題！」
　　鄭牧傲然一笑，不就是給杜品尚撐腰嗎？不就是讓朱芝山見識到杜品尚的底蘊有多雄厚嗎？多大點事情。年少都敢輕狂，何況是現在？
　　然後鄭牧就走到前面。
　　朱芝山的心慌瞬間加重。
　　前面是蘇沐，後來是李樂天，現在冒出來的鄭牧應該也是有點分量的人物吧？果不其然，隨著鄭牧下麵話的說出，朱芝山都想哭。
　　「朱芝山，我就不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誰。我吧，叫做鄭牧，也算是杜品尚的師叔。我是鄭氏集團的總裁，你要是沒有聽過我的話，倒是可以去江南省打聽打聽。我的父輩是誰，就懶得和你多說，你也沒有資格知道。」
　　「原本就是孩子之間的交往，你卻非要摻和那麼多功利因素，有意思嗎？」
　　「杜家能和你朱家成為親家的話，絕對是比你攀上陳家的大門要來的利益豐厚。可惜，你卻是一棒子就將杜品尚趕走。諷刺你，沒有這個必要。你吧，好自為之！」
　　鄭牧說完也就轉身離開。
　　鄭牧離開後，走過來的是白榜。
　　白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朱家人，眼神蔑視，嘴角冷笑連連，「我是白家人，知道白家兩個字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的是絕對的人脈。原本有杜品尚在，咱們還是能搭上線的，可惜啊，你硬是將這樣的機會推掉，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好自為之吧！」
　　又是好自為之！
　　每過來一個人就說出這樣一句話，朱芝山都快要瘋掉，聽著這樣的話語，他精神已經開始出現迷離。直到最後一個人從眼前消失，他胸口中的火焰熊熊烈烈燃燒。
　　悔不恨當初！
　　「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朱芝山臉色蒼白，嘴裡一直嘟囔著這樣的話語。
　　陳由良面如死灰。
　　朱韜呼吸近乎窒息。
　　陳美在最初的驚慌失措過後，看到了站在一邊宛如石化的朱茱，眼前陡然一亮，急忙抓住她的雙臂，緊聲喊道：「朱茱，我知道嫂子剛才說的話有些尖酸刻薄，可現在能救咱們家的只有你了。你不是和杜品尚還沒有分手嗎？你趕緊將這裡的事情說給他聽，讓他知道，以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沒錯，都是誤會，咱們之間還是有感情的。我對杜品尚這個孩子是滿意的，絕對欽佩的那種。朱韜，你趕緊說兩句。」
　　「對，就是這樣的道理！」
　　朱韜也從失神中清醒過來，拉著朱茱顫聲說道：「杜品尚是我的妹夫，絕對是我的妹夫，我只認同他。除了他之外，再沒有誰能成為我的妹夫。朱茱，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參加婚宴，就說之前的事情都是誤會。是誤會的話，咱們就能解除的，對吧？」
　　慌張失措的不只是他們。
　　陳由良這個陳美的老爹，更是不顧身份不顧顏面的一把就抓住陳美，惡狠狠的說道：「聽聽你剛才說的都是什麼話，你現在趕緊向朱茱道歉。朱茱，你不要和你嫂子一般見識，再怎麼說，打斷骨頭連著筋，咱們都是一家人，你要不就讓杜品尚回來？」
　　這才是問題關鍵。
　　說再多的話都是白搭，今天這事擺明就是為杜品尚準備的，所以直接讓杜品尚過來就行，說別的都是廢話。
　　「對，就該這樣！」
　　朱芝山也走過來，絲毫不見臉上有任何內疚的意思，反而是理直氣壯，義正言辭的說道：「朱茱，你現在就給杜品尚打電話，就說是我說的，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管了，讓他現在就過來參加婚宴。這樣吧，給他十分鐘，必須趕過來。」
　　朱茱就這樣呆呆的站著。
　　

6414章 絕非良配
　　
　　「你們真的好意思這樣說嗎？」
　　面對父母哥嫂此時此刻的模樣，朱茱整顆心仿佛沉入江底，胸口有種說不出的鬱悶和憋氣，眼神慍怒的喊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這都不能說當初，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難道說就忘記了嗎？真的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就好意思說出這番話來？你們讓我給品尚打電話，讓他回來？可你們在這之前是怎麼對待人家的，就忘得一乾二淨？」
　　「朱茱，你這是什麼態度？」陳美臉色一變低喝道。
　　「我什麼態度？我就是這個態度！」朱茱陰沉著臉，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後，轉身就要離開，在離開前沖著朱芝山夫婦說道：「爸媽，今天是哥嫂的結婚喜宴，按理來說我是應該留下來的，可你們的表現讓我太失望，我要離開去找品尚，你們繼續辦婚宴吧。」
　　朱茱說著就跑開。
　　全場頓時一片死寂。
　　董建浩這時豈能還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麼？他眼神不善的掃視過朱芝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朱芝山，你真的是夠可以的，如此大的機緣都敢往外推，要不說你牛逼。你要是不牛逼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牛逼人物。今天這場婚宴，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董建浩轉身離開。
　　參加婚宴？去你的吧。我可不想被蘇沐盯上，不然那會瘋掉的。
　　刹那間酒店門口站著的就只剩下朱芝山他們兩家人，彼此對視一眼後，朱芝山露出一種無奈苦笑，「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早知道杜品尚這麼厲害的話，我會往外推嗎？事已至此，咱們還是先結婚吧，結完婚再說這事。左右只要杜品尚還喜歡朱茱，一切就都有挽回餘地。」
　　只能如此！
　　陳由良也無奈的搖搖頭，開始招呼著其餘客人。
　　「朱茱竟然認識了這麼一個男朋友嗎？」朱韜神智猶然沒有能清醒過來，想到杜品尚背後站著的蘇沐，他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我陳家要是說能搭上這麼多線，豈不是很快就能飛黃騰達？」
　　陳美心底冒出這個念頭後就不可遏制的蔓延，她一把抓住朱韜，低聲私語的說道：「你現在就去和朱茱聯繫，這裡我來負責迎客。你的任務只有一個，無論如何都要讓朱茱重新回來參加婚宴，能將杜品尚帶回來最好，不能的話她是必須要出席的。」
　　「現在嗎？」朱韜遲疑道。
　　「就是現在，我能處理好這裡的事情，趕緊點！」陳美沒好氣的低喝。
　　朱韜急忙走向旁邊。
　　看到這幕的陳由良並沒有阻止，他也想要讓這事有個好結果，而什麼是好結果？自然就是杜品尚重新回歸到這個圈子中。要不是說自己沒有別的女兒，不然他都想要將杜品尚收為女婿。娘的，只能是便宜朱芝山。
　　不遠處的商務車上。
　　坐在這裡的杜品尚心情是低沉的，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原本是興沖沖過來，原以為是能擺平這件事，能讓朱芝山接納自己。
　　可結果那？
　　結果還是得靠著這種擺家世的手段來震懾全場！
　　難道說我和朱茱的愛情就這樣艱難嗎？難道說我們之間的愛情就不能純粹點嗎？是，我沒有想過隱瞞朱茱什麼，可這樣的不隱瞞換來的卻是這種結果，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朱茱想要隱瞞，估摸著她也沒有想到，會隱瞞成這樣吧？
　　「咱們走還是說你要留？」蘇沐神情平靜的問道。
　　「老師，您說我現在還有心情留下來嗎？咱們走吧，我和您走。我知道您要離開京城，不耽誤您的時間，這樣吧，我親自送您去機場。然後我也就不留在京城，買一張飛機票飛回江南省。」杜品尚有些心灰意冷的說道。
　　「就這樣？」
　　「不然還能怎樣？」
　　「那好，咱們去機場。」
　　隨著李樂天他們都回來後，商務車就開始開動，而幾乎在同時朱茱猛地出現在車前。幸好司機果斷刹車，要不然真的會將她撞倒在地。
　　「瘋了嗎？」
　　杜品尚一個激靈過後急忙拉開車門走下去，看到兩人站在一起說話，李樂天翹起唇角，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說他們會怎麼樣？」
　　「不知道結果，但相信品尚是能處理好這事的。」蘇沐自信的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學生，要是說連這種事情都擺不平的話，豈不是天大笑話？不過你真的要走嗎？這不是還有點時間嗎？再說你不是跟隨著中組部的人過去嗎？中組部是明天走吧？你今天就動身是什麼意思？」李樂天好奇的問道。
　　「中組部的確明天過去，可我想要提前過去瞧瞧。」蘇沐已經好久沒有找到過那種上任的感覺，怎麼都要打個提前預備不是？
　　「隨你吧！」
　　李樂天把玩著手機，眼神璀璨的說道：「你要是去別的省份，我或許還能幫到你，可遼東省那邊，李家真的是沒有任何關係在，所以說兄弟，你過去後只能是靠著自己拼殺。不過你最擅長的就是拼殺，我對你的搞事能力很是欽佩。」
　　「去你的吧！」蘇沐沒好氣的白瞪眼。
　　真的當自己對遼東省一無所知嗎？
　　即便自己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啊！這個人就是皇甫家族，想到皇甫家族在東北三省的經營，蘇沐就充滿著期待。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給皇甫家族說聲，總應該會有人站出來幫忙解決不是？哪怕是不能短時間擁有自己的班底，可借力打力卻沒有絲毫難度。
　　皇甫家族是會給我這個面子的。
　　倒是好久沒有見皇甫青蜂，過去後是時候溫存下。
　　「我爸也說對遼東省不熟悉，所以幫不上忙的。不過我是可以幫忙的，這樣吧，你先去上任，我隨後就會安排考察組前去那邊，只要確定有發展契機，二話不說就會衝殺過去投資，夠意思吧？」鄭牧拍拍蘇沐肩膀說道。
　　「行，你真的夠意思！」蘇沐無語的撇撇嘴。
　　就在他們插科打諢的時候，杜品尚那邊也和朱茱說完話，再次上車後，他肅聲說道：「我已經讓朱茱回去繼續參加婚宴，他們家和陳家都想要讓我回去，被我拒絕了。」
　　「品尚，我想說的話是這樣的，今天雖然說是我第一次見到朱茱，但能看到她是一個非常有性格的女孩。這樣的女孩你要是鐵心相中的話，就不能說絕對無視掉她背後的家族意見。儘管說朱家或者說陳家是勢利眼，可你要是和朱茱結婚，就必須考慮這些，懂嗎？」蘇沐認真的說道。
　　「我懂，可我現在想要冷靜冷靜再說。」杜品尚搖搖頭說道。
　　「冷靜下也好，對誰都有好處，那這事就這樣決定，去機場。」蘇沐點點頭道。
　　「好！」
　　京城機場。
　　隨著蘇沐過來後，李樂天他們就都紛紛離開，杜品尚的話更是提前買了一張飛機票飛江南省。想到自己距離登機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蘇沐就隨意走進機場的咖啡店，邊喝咖啡邊等著。
　　「我能坐下來嗎？」
　　誰想剛端起咖啡杯，都沒有喝上幾口，耳邊便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蘇沐下意識的抬頭望過去，發現站在眼前的竟然是趙度後，他趕緊站起身來。
　　「趙度，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你都能在這裡，難道說我就不能嗎？」趙度抬起手臂，也點了一杯咖啡後，便微笑著落座。
　　「你這也是想要從京城前往遼東省嗎？」蘇沐掃了一眼趙度拎著的行李笑著問道。
　　「對。」
　　趙度沒有否認，頷首應道：「我就是想要從京城去遼東省，不過在去之前想著要和你見上一面，這不就見到了。」
　　「和我見面？你有什麼想要指教的？」蘇沐眼神玩味的問道。
　　「你就別有那麼多戒心了，我是沒有別的想法，就是覺得咱們既然是一起上任的，理應見面聊聊。哪怕是不認識的人都會這樣想，何況咱們還是認識的，你說對吧？」趙度笑容溫和，修長的細指攪動著咖啡，神情自若鎮定。
　　「正常，是應該通通氣，不過你想說什麼？」蘇沐並沒有被這樣的三言兩語就將底線問出來，而是很冷靜的問道。
　　趙度眼神銳利，笑了笑後緩緩說道：「遼東省的情形其實你我都清楚的很，那就是東北的工業重地。以前那是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可隨著時間和時代的發展，遼東省的地位已經明顯下降不少。咱們過去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將這種局面徹底扭轉。所以說蘇沐，我想要提兩件事情，希望你能認真仔細的考慮過後再回答我。」
　　「說吧！」蘇沐平靜問道。
　　「第一，我要和你和平共處！」
　　趙度正視著蘇沐雙眸，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所說的和平共處就真的是不惹事不對立，不要因為某些人的挑撥離間而對峙起來，我絕對會釋放出來最大善意，你那？你願意和我和平共處謀求發展嗎？」
　　

6415章 一場會面，一起赴任
　　
　　「趙度趙兄，你這話說的有些見外，難道說我還會給你下絆子不成？我前去遼東省也是為了工作的，只要是有利於工作的事情，只要是在我許可權範圍內的，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刁難。但超出我的許可權範圍，我就無能為力。」蘇沐輕笑著說道。
　　「要的就是你這個態度！」
　　趙度傲然一笑，眼神灼熱的說道：「許可權範圍之外的事情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第二件事就是在和平共處的前提下，我想和你同進共退。」
　　「同進共退？」蘇沐瞳孔倏地一縮。
　　「對，就是同進共退！遼東省的政治態勢你是清楚的，省委書記和省長是兩條線，雖然說咱們還不是省委常委，可畢竟是省政府黨組成員對吧？我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遼東省對咱們兩個的空降未必是會高興的。在這樣的情況下，同進共退是有好處的。當然要是說遇到那種你認為必須要堅持己見的事情，我也不會以此為要脅的，你說對吧？」
　　趙度把話都說到這種地步，蘇沐還能拒絕不成？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蘇沐笑著道。
　　「那就預祝咱們合作愉快。」趙度滿心歡喜，他相信只要自己和蘇沐聯起手來，即便是面對整個遼東省都能坦然應戰。
　　這是一種盲目的直覺，可偏偏趙度非常癡迷。
　　實際上這也是蘇沐想要的結果。
　　遼東省的情況擺在那裡，既不是團系的天下，也不是學院派的，簡單點說，蘇沐和趙度過去誰也別想能影響那裡的政治格局。同樣他們作為空降幹部，必然會被當地派系針對。想要迅速有效的開闢局面，就只能是合作。
　　在這點上，兩人的利益是一致的。
　　「明天中組部的人會前往遼東省，今天你我就先過去考察一番，如何？」趙度笑吟吟的問道。
　　「正合我意。」蘇沐頷首道。
　　「那就一會兒一起走。」
　　「好！」
　　因為目的地相同，所以說兩人很快就閒聊起來。不管是蘇沐還是趙度，兩人都擁有著豐富的執政經驗，聊起來的話題都很默契。當然在這種默契中也是有差距的，那就是趙度做事喜歡的是不溫不火，很符合學院派的特徵。
　　可蘇沐那？
　　該穩的時候穩，該沖的時候沖。他不會將自己拘泥在某種圈圈框框中，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到雷厲風行盡善盡美。
　　遼東省省會首席市。
　　我為首席，天下無人敵。
　　作為在華夏都非常有名的城市，首席市扮演著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沒有誰能無視和否認這座城市對華夏做出的貢獻。而且嚴格說起來，這裡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作為緊挨著白熊國的城市，這裡的風吹草動都將惹人眼球。
　　機場。
　　隨著下飛機後，趙度便沖著蘇沐說道：「既然來到這裡，那咱們就分開做事吧。」
　　「好！明天見！」
　　「明天見。」
　　兩人的身份都有些特殊，誰也清楚不可能說是做任何事都要一起做，真的那樣反而是會很尷尬，與其尷尬不如直接分開做事。
　　趙度離開後，蘇沐就在路邊走著，走著走著朱槐笛開著車過來。作為蘇沐身邊眾所周知的司機，朱槐笛的地位是不可挑釁和撼動的。
　　實際上朱槐笛已經提前來到這裡一周時間。
　　蘇沐坐進車。
　　「蘇少，咱們現在去哪兒？」朱槐笛笑著問道。
　　「按照你這段時間的調查，咱們轉轉這座首席市再說。至於說到其餘的事情，暫時放放。」蘇沐平靜的說道。
　　「好！」
　　然後朱槐笛就開始沿著首席市的主街道行駛。
　　整座首席市共有六個區，下轄八個縣，從行政區域上來說是很精煉的，觸目所及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想想也是，這裡好歹是省會城市，代表著的是遼東省的形象，豈能太不像話？
　　不要小瞧這種流於表面的調研，實際上越是這樣才越是能窺一斑而知全豹，能瞭解到首席市繁華外表下隱藏著的是什麼樣的真實情形。
　　「首席市就目前來說，最繁華的區是金剛區，除了這個區外，其餘的幾個區都是相等的發展速度，不相上下的規模，而省委和省政府就在前面的葡慢區，都在一條街道上，但卻不在一起辦公。」朱槐笛將自己調查到的消息簡明扼要的敘說著。
　　「你在這裡的這兩天，有沒有聽說什麼大新聞？」蘇沐隨意問道。
　　「別說，還真的有！」
　　話音落地的瞬間，朱槐笛眼底就閃過一抹驚詫光芒，「目前來說首席市最熱鬧的新聞就是一起連環殺人案，這個案件是這樣的……」
　　隨著朱槐笛的闡述，蘇沐的眉頭也皺起來。
　　所謂的連環殺人案指的就是一個神出鬼沒的兇手，經常性的出沒高檔社區，他下手的目標很明確，非富即貴。從第一起案件到現在，已經是第七起，可警方卻硬是找不到任何消息線索。有人說這是冤魂作祟，有人說這是國外特工在殺人，為的是引起社會恐慌。
　　「省公安廳那邊怎麼說？」蘇沐眯縫著雙眼問道。
　　「省公安廳已經將這起案件立案調查，可也是沒有任何線索。我聽到消息，說的是這起案件很有可能會交給徐炎督辦，不過目前只是聽說風聲，還沒有形成最後定論。」朱槐笛說道。
　　「之前是誰督辦的？」
　　「是副廳長林朝東。」朱槐笛說道。
　　林朝東嗎？
　　蘇沐既然前來這裡上任，對某些敏感人物還是提前做過功課的，這其中就包括這位林朝東副廳長。在他得到的資料中，林朝東是老成持家的代表，屬於墨守成規類型的。能不改變絕對不會想要折騰，這和徐炎的執政理念完全是兩碼事。
　　但這起連環殺人案件已經進行到第七起，沒准後面還會有第八起第九起，你林朝東要是說能解決問題的話就趁早，要是不能就被占著茅坑不拉屎，趕緊讓賢。
　　只此一件事，就讓蘇沐對林朝東的印象降低。
　　「要不要將徐炎喊出來？」朱槐笛挑眉問道。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蘇沐直接搖搖頭拒絕。
　　他現在還沒有正式上任，就將蘇沐喊出來的話，名不正言不順。要是說這事被某些利慾薰心的人利用，甚至能掀起一場風波。既然明天就要上任，何必急於一時。
　　「你繼續盯著這個案子。」
　　「是！」
　　車輛又慢慢開動起來，沿著首席市的繁華街道前進。只不過和剛才相比，此時此刻出現在蘇沐眼中的首席市竟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
　　遼東省公安廳。
　　五十五歲的林朝東此刻神情有些凝重的坐在辦公室中，淩冽的眼神從眼前這群人身上劃過後，心中浮現出來的是一種濃烈的焦慮情緒。
　　連環殺人案從發生到現在，已經是過去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可硬是沒有絲毫進展，你讓負責督辦這事的他，如何能夠不著急？
　　沒錯，你要說這事有沒有內情，當然是有的。因為從第一起案件到第五起之間，整個案件都是在首席市公安局那邊偵破督辦的，是那邊沒有辦法破案，所以說才挪移到省公安廳的。可即便這樣，第六和第七也都是在省公安廳接手後發生的，是沒有辦法推卸的責任。
　　「都說說吧！」林朝東心煩意亂的說道。
　　「林廳長，就目前來說，這起案件的偵破是有難度的。作案者很顯然是一個非常有反偵破經驗的老手，他做出的每個案子現場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別說是指紋，就連是腳印都沒有。甚至那些監控視頻都成為擺設，這充分說明咱們的對手是一個非常難纏的角色。」
　　「我覺得社會上的議論不是說沒有借鑒性的，這事沒准真的是和境外敵對勢力有關係。」
　　「不止如此！外面現在有消息說，第八起案件很快也會發生，為的是劫富濟貧。我就納悶了，這個人要是說真的那麼英雄的話，為什麼還非要殺人？你殺人總該有理由的吧？你這樣沒有理由的殺人，實在是讓人無語。劫富濟貧？這種理由就別拿出來糊弄人了。」
　　……
　　聆聽著這樣的議論，林朝東臉上的憂慮情緒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你們說出來的這些有任何價值嗎？沒有的，一點價值都沒有，我想要聽的是真正有分量的消息。像是這樣的話，今後不要再說。」
　　全場頓時一片安靜。
　　不是說他們不想要辦案，而是這個案子真的非常有難度。換做是誰碰上，都得是著急上火。林朝東心中的想法他們也是能猜測到些許，不過僅僅局限於此。因為要是說再摻和的話，是會引發更高層次的鬥爭和矛盾，那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如今的省公安廳誰不清楚，廳長位置要在林朝東和徐炎之間誕生，他們能來這裡聆聽林朝東講話就已經是夠不錯的，你總不能說讓他們直接旗幟鮮明的和徐炎對著來吧？
　　林朝東有些失望的掃過全場。
　　「全都去做事吧！」
　　「是！」
　　只剩下林朝東後，他眉宇間佈滿化解不開的陰霾，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說這次真的是要將辦案權交給徐炎不成？」
　　

6416章 常規流程
　　
　　第二日。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進行著。
　　在中組部宣佈委任令後，蘇沐和趙度就算是被提名為遼東省的副省長，下面等待著的就是人大常委會那邊舉手表決通過。
　　像是這樣的事情對蘇沐和趙度來說並不陌生。
　　因此隨著程式走完後，他們也就分別走馬上任。而既然過來，要拜訪的肯定是每個省委常委，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省委書記何正順和省長羅非原。想到羅非原將是他們的直屬主官，蘇沐和趙度都必須畢恭畢敬的去面對這事。
　　省委大樓。
　　蘇沐前來拜訪何正順，與此同時趙度在省政府那邊和羅非原談話，這倒不是說蘇沐不尊重羅非原，而是因為時間安排錯不開就輪成這樣。
　　會客區。
　　面對主動前來的蘇沐，何正順的表現是坦然鎮定，笑容溫和的，畢竟做官做到現在，他是清楚蘇沐和趙度的底細。
　　清楚自然就不能等閒視之。
　　有背景的副省長和沒有背景的，能相提並論嗎？
　　「蘇沐同志，你對咱們遼東省有過瞭解嗎？」何正順問道。
　　「何書記，實話實說在過來之前，我對遼東省的瞭解僅僅局限在那些宣傳資料上，其餘的事情全然不知。但現在惡補一番後，卻是有所瞭解和掌握。儘管說仍然有些欠妥，可我有著絕對信心，能在接下來的工作中逐漸熟悉。」蘇沐很公式化的回答道。
　　「有這樣的信心就是好事，我也相信你能做好這事。」何正順滿意的頷首道。
　　「多謝何書記理解。」蘇沐笑道。
　　兩人的談話進行了五分鐘後就宣告結束，就在蘇沐即將離開的時候，何正順忽然間問道：「蘇沐，你的分工已經定下來了吧？」
　　「應該是定下來了，不過還需要在省政府省長辦公會議上確定。」蘇沐沒有任何隱瞞，這種分工在過來前的確是敲定的，即便是羅非原都沒有權力更改。
　　蘇沐這樣，趙度亦是如此。
　　「好，我希望你能儘快展開工作，要知道你分管的工作中應該是有公安這塊領域的。而在公安領域中，目前來說咱們遼東省遇到的是一個麻煩案件。相信你也有所耳聞，就是那個連環殺人案件，我希望你上任後能儘快偵破。」何正順平靜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壓力。
　　「是，我會督促的。」蘇沐恭聲道。
　　果然還是這個連環殺人案件！
　　就說發生這樣的案件，遼東省省委省政府不可能是無動於衷的。三個月的犯案，一個月的接手，卻仍然是沒有能破案，這絕對會讓首席市人心惶惶的。再聯想到這樣的案件又不是說只局限在首席市，其餘地級市也有案發地，那就是全省惶恐。
　　剛上任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是醉了。
　　不過面對這樣的案件，蘇沐是不會有任何退縮的。不管這個隱藏在暗中的兇手有多危險，既然他接手這事，就肯定是要將對方揪出來。你想要宣洩憤怒也好，你想要劫富濟貧也罷，你都絕對不應該這樣做事，從你這樣做的那刻起，你就是犯法的。
　　任何人犯法都必須接受法律宣判。
　　「希望你能處理好這事。」何正順雙眼微眯著道。
　　……
　　省政府省長辦公室。
　　隨著趙度離開前往省委，蘇沐出現在這裡，面見羅非原。當兩人落座後，羅非原笑吟吟的問道：「你剛從何書記那邊回來對吧？」
　　「是的，我剛從何書記那邊回來，原本是應該先拜訪您的，但因為趙度在這裡，所以說我就沒有進來。」蘇沐坦率的說道。
　　羅非原眼前一亮，蘇沐說話夠誠實。
　　像是這樣的問話，一般情況下都會選擇回避，可蘇沐非但沒有，而且還很是坦率，這就讓羅非原心中有了不錯的好感。畢竟像是他這樣的位置，最喜歡聽到的是實話，有誰對他有所隱瞞的話，反而是會引起他的反感。
　　「我很歡迎你和趙度的到來，有你們這樣兩位年輕有為的副省長加入，我相信咱們遼東省的省政府領導班子是會變的更加完美的。咱們在這裡稍微等下趙度，等他從省委那邊回來後，我就召開省政府省長辦公會議，介紹大家給你們認識的同時，也宣佈下你們的分工。」羅非原表現的可圈可點，他說出來的話讓你如沐春風。
　　即便是蘇沐都沒有辦法挑出來人家的毛病。
　　「一切聽從羅省長的安排。」蘇沐恭聲道。
　　兩人微笑著開始交談。
　　像是這樣的談話，羅非原之前剛和趙度進行，他甚至都沒有變換話題，照搬過來。他想要聽聽，就算是一樣的話題，蘇沐和趙度的表現都是什麼樣的？而他很快就敏銳的發現，蘇沐和趙度的做事風格是截然不同的類型。
　　一樣的問題，趙度更加側重於穩紮穩打，而蘇沐那？不能說是劍走偏鋒，那樣說有點不全面，應該用積極奮進形容。
　　對，蘇沐更加擅長的是一種進攻姿態。
　　真的要是讓羅非原選擇的話，他更加希望看到的是蘇沐和趙度的融合體，不過他也知道那是不現實的。一個人從政做事，必然是有著鮮明的性格烙印，沒有烙印的人只能說是沒有特性的。一個沒有特性的人想要在官場中混跡下去，可能嗎？
　　誰都清楚，不怕你做事有棱角，怕的是碌碌無為。
　　半個小時後。
　　省政府會議室。
　　一場省長辦公會議準時召開。
　　能出席這種會議的，都是省政府黨組成員，隨著羅非原介紹了蘇沐和趙度後，他笑容溫和的說道：「蘇沐和趙度兩位副省長是空降下來的，是中央對咱們遼東省的重視安排過來的。在他們兩位同志講話之前，我先來給他們介紹下各位。」
　　每個人都坐直身體翹首以待。
　　「這位是咱們遼東省的老牌領導幹部，如今的常務副省長張世賦。」羅非原笑著指向身邊一個年齡有些大的老人。
　　看到他的瞬間，蘇沐和趙度都不約而同的微笑。
　　面對一個這種值得尊敬的老人，他們肯定是會釋放善意的。而且在過來前兩人也都瞭解過省政府的情況，知道張世賦是土生土長起來的遼東省人，能一路走到現在，在遼東省官場體系中有著很深厚的影響力。不誇張的說，誰要是能得到他的信任和青睞，很短時間就能展開工作。
　　「歡迎你們前來遼東省工作，從今往後咱們就要在一個鍋中吃飯，今後互相幫助互相學習一起進步吧。」張世賦蒼老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笑容。
　　「應該的。」蘇沐笑著道。
　　「今後互相進步。」趙度附聲說道。
　　隨著張世賦客套完後，羅非原的介紹繼續進行，而下面的介紹便沒有出現這種過多停頓。在遼東省省政府中，除卻羅非原和張世賦外，還有著七個副省長，他們分別是廖秋葉，趙凝冰，郝敏茶，方格和黃之種，加上蘇沐和趙度正好是一正八副的標準配置。
　　面對蘇沐和趙度的到來，誰都表現的很熱情，沒誰會愚蠢到這時候找事。
　　「下面咱們就請蘇沐和趙度同志分別進行就職演講，你們兩位誰來先說？」羅非原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後問道。
　　唰唰。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投射過來。
　　不要覺得誰來先說這是小事，實際上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誰先說，說明誰就具有優勢和發言權，在蘇沐和趙度官位元相同的情況下，這種事必須重視起來。
　　很為難的選擇嗎？
　　蘇沐和趙度彼此對視一眼後，蘇沐便微笑著說道：「趙度副省長，你先來說吧！」
　　「好！」
　　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推辭的趙度，也沒有多做遲疑，面對著眾人的好奇眼神，神情溫潤如玉的說道：「我來先說，我之前是在白雲省任職的，從那邊調到咱們遼東省，可以說是橫跨了咱們祖國的兩端。說真的，對這樣的橫跨我是有著自我質疑的，但想到遼東省在咱們國家扮演過的角色和所擁有的地位，暫態就感覺精神振奮。」
　　「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將所有時間都用在為遼東省的經濟發展服務上。」
　　「我希望和各位共同努力，將遼東省昔日的榮耀地位重新光復！」
　　嘩嘩！
　　隨著這番話的說出，在座的每個人看向趙度的眼神全都出現變化。要說之前是陌生的，現在卻是有些瞭解。不要懷疑這種瞭解的真實性，因為他們誰都清楚，這樣的就職演講絕對不是瞎說的，你說出來就要為之服務效命。
　　趙度敢這樣說，就必須承擔對應的責任。
　　「很好，趙度副省長的話講出了咱們遼東省省政府的決心，務必是要將光復昔日榮耀當成頭等大事對待。我也希望在不久的將來，能看到趙度副省長的精彩表現。現在就請蘇沐副省長進行演講，大家鼓掌歡迎。」羅非原的視線從趙度身上挪移到蘇沐這邊，頷首示意可以隨時開始。
　　蘇沐微微一笑，緩緩張嘴。
　　

6417章 皆為副的用意
　　
　　「我想說的其實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別看我是從國資委空降下來的，但從我報導的那刻起，就將自己當成是咱們遼東省的人。從現在開始，我會竭盡所能的做好分內之事，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能和各位和平相處。」
　　這就是蘇沐的演講，簡短而精悍。
　　說什麼天花亂墜的話語？
　　不會的，蘇沐沒有那種愛好，該說的都說出來就行。像是這樣的話，雖然說看著很公式化，但卻最直抒胸臆的。
　　隨著蘇沐和趙度都分別演講完畢後，羅非原就開始安排工作，誰都對這樣的安排有心理準備，所以說沒誰有任何抵觸。
　　而嚴格來說，羅非原對蘇沐和趙度是很重視的，這從分工內容就能看出來。
　　蘇沐作為副省長，分管的是公安、司法、信訪、打擊走私、金融等方面工作。同時分管省公安廳、司法廳、信訪局、金融辦、農村信用社。聯繫省法院、省檢察院、國有資產監管和國企國資改革發展、國資委、省安全廳、遼東海事法院、省法學會，人民銀行遼東分行、遼東銀監局、遼東證監局、遼東保監局和駐遼金融機構。
　　而趙度這個副省長分管的是工業和資訊化、民政、環保、人防、通信等方面工作。同時分管省工業和資訊化委、民政廳、環保廳、人防辦、老齡辦、地方誌辦、檔案局。聯繫省殘聯，省通信管理局、黃金管理局、煙草專賣局、省電力公司和能源、電力、鋼鐵、石化、通信等中直企業、環保部東北督查中心、地震局。
　　就在會議即將結束的時候，羅非原突然間沖著郝敏茶說道：「敏茶，你之前是分管公安廳的，但現在鬧得轟轟烈烈的連環殺人案件仍然是沒有最終結論。就這事，我覺得你應該和蘇沐副省長進行交接，要儘快將這事結案。給所有老百姓一個交代，懂嗎？」
　　「是！」郝敏茶老臉一紅說道。
　　「蘇沐副省長，這個案子就交給你處理了。」羅非原平靜說道。
　　「是！」蘇沐恭聲道。
　　其實像是遼東省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是特殊現象，畢竟多數省份，省公安廳的廳長都會委任以副省長的職位，這樣的話，他處理起來事情也能更加利索和不受影響制約。但遼東省這邊的省公安廳廳長不是已經空缺一段時間了嗎？你都沒有廳長，談何副省長之說？因此在蘇沐過來前都是由郝敏茶代管的，如今自然是要將全力交出去。
　　不願意交權嗎？
　　不，郝敏茶比誰都想要將這個燙手山芋交出去！他原本就不是分管公安體系的，硬是被推出來分管，卻又遇到連環殺人案件，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是如坐針氈。想到這個案子一天不破，自己就要背負一天的責任，他的頭髮都白掉不少。
　　如今蘇沐過來正好交接。
　　「散會！」
　　會議結束的瞬間，郝敏茶就走到蘇沐身邊，笑著說道：「蘇沐省長，咱們去我那裡坐坐？我順便將公安那邊的工作移交給你。」
　　「好啊！」
　　蘇沐跟隨著郝敏茶來到他的辦公室後，自然有秘書過來端茶，做好這一切後秘書就退出去，辦公室中只剩下兩人。
　　「這可是我閨女孝敬我的茶葉，平常情況下都不會拿出來喝的，我給你說，這種叫做筍尖茶的茶葉喝起來的確是不錯的。」郝敏茶招呼著蘇沐喝茶。
　　筍尖茶嗎？
　　蘇沐其實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筍尖茶，聽到郝敏茶這種話後，微笑著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後說道：「敏茶省長，你要是喜歡喝這種茶葉的話，這兩天吧，我會給你捎過來點，保證都是筍尖茶的極品。」
　　「怎麼？你也喜歡喝？」郝敏茶意外的問道。
　　賄賂自己嗎？
　　郝敏茶還不會這樣想，以著蘇沐現在和自己相同的身份地位，人家需要這樣做嗎？再說即便是賄賂，那也是給羅非原，輪得著自己嗎？
　　「敏茶省長，這話說的，好像我就不能喝茶似的？而且我這麼和你說吧，要是說其餘的茶葉我是沒轍兒的，但偏偏就是這筍尖茶我特別熟悉。好吧，我也不賣關子，要是我說筍尖茶能有現在的成就和地位，都是我造就的，你相信嗎？」蘇沐很坦率的說道。
　　「是你造就的？」
　　郝敏茶聽到這話後猛地愣神，然後突然間拍了一下額頭，自嘲般的笑著說道：「瞧瞧我這記性，怎麼能忘記這事？我想起來了，你之前是在江南省工作過，而這個周氏集團的茶葉，自然會和你有關係。對，肯定是你造就的，我對此深信不疑。厲害啊蘇沐省長，能在那個年齡，就將筍尖茶打造成為咱們華夏茶業界的一道名茶，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我對你佩服的很！」
　　這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郝敏茶原本就不是一個會惹是生非的主兒，說出來的話自然是有感而發。看到他這樣，蘇沐不由微微翹起唇角。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咱們現在就不提了。敏茶省長，咱們還是說說公安系統中遇到的那起連環殺人案件吧？我想要知道這個案件的前因後果，你對這個案件知道多少內幕消息？如今公安廳那邊的進展到了哪步？又是誰在負責調查這事？」蘇沐輕描淡寫的就將筍尖茶話題岔開，而是瞄準了這事。
　　何正順的期望！
　　羅非原的等待！
　　遼東省無數老百姓的惴惴不安！
　　想到這些，蘇沐就感覺一股壓力撲面而來。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破案是最讓人頭疼的，希望郝敏茶這邊能說出來點好消息。
　　可真的會有嗎？
　　郝敏茶的臉色瞬間尷尬起來，回視著蘇沐的雙眸，無語的說道：「這起連環殺人案件的經過是這樣的……目前來說負責調查這事的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林朝東。但他在規劃的期限內沒有做到成功破案，所以我準備是更換指揮人的。如今你既然來了，這事就交給你去做。」
　　「交給我去做？這說明敏茶省長你之前是有過思慮的對吧？你準備啟用誰負責調查處理這個案件？」蘇沐不緊不慢的問道。
　　「副廳長徐炎！」郝敏茶斷然說道。
　　「我覺得這個案件交給徐炎去偵破的話，是會提高效率的。這個案件絕對不能再由林朝東在那邊瞎折騰胡鬧！」
　　「這樣的話敏茶省長，這個案件指揮人的選擇還是你來下令吧，權當做是咱們交接之前你對這個案件作出的最後一道命令。」蘇沐眼眸微眯。
　　「好！」郝敏茶有些發愣，不過卻沒有多做思慮便當場答應下來。
　　……
　　省委大樓省委書記辦公室。
　　「書記，省政府那邊的分工就是這樣的，羅省長還是很有魄力的。」省委秘書長常平坐在沙發上，微笑著說道。
　　何正順眯縫著雙眼，手指敲擊著膝蓋，若有所思的說道：「這樣的分工也是情理之中的，畢竟之前兩位退休的副省長就是分管這些的，沒道理蘇沐和趙度過來後，就要將人家的分工全都分割掉。再說羅省長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是不屑玩弄這些陰謀花招的。」
　　「是啊，只要是能好好工作，這些都是小事。」常平說完這話後，眉宇間浮現出一種疑惑。
　　「何書記，按照常規來說，趙度或者說蘇沐，他們即便是過來咱們遼東省，都要官升一級的，最起碼都是要委任以省委常委，或者說常務副省長的職位，為什麼只是很普通的兩個副省長？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之前人家位高權重！」
　　「想不通嗎？」何正順神秘的一笑。
　　「是有些想不通。」常平摸著腦袋訕訕笑道。
　　「問題在於張世賦！」何正順波瀾不驚的說道。
　　「張世賦？」
　　常平短暫的愣神過後，眼前忽然一亮，驚奇的說道：「難道說為的就是張世賦屁股下面的位置？他們想要的是常務副省長？」
　　「對！」
　　何正順點點頭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會讓蘇沐和趙度全都過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上面想要考驗他們，誰要是說有能力的話誰就上位。甚至往深度說，考驗的並非只有蘇沐和趙度，其餘幾個副省長也都在這個行列中。他們盯著的是常務副的位置，誰要是能脫穎而出誰就能順勢崛起。」
　　原來如此。
　　常平恍然大悟。
　　拿著一個常務副省長的位置當做競爭目標，分量無疑是頗重的。而只要你能成為常務副省長，省委常委不就是順勢而為的事情嗎？再說張世賦年齡已高，他距離退休也就只有半年多的時間而已，有這麼一段時間當做緩衝，也能看出來蘇沐和趙度誰優誰劣。
　　「就這事咱們不要有任何干涉的意思，任憑蘇沐和趙度去發展。他們要是說能在官場允許的範圍底線內發展，誰崛起對遼東省都有好處。而我也相信，以著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某些陰謀詭計是不屑於耍弄的！」何正順淡然說道。
　　「是！」常平躬身受教。
　　何正順眼神璀璨。
　　「咱們就坐等著看，到底是誰能問鼎常務副省長的位置。」
　　……
　　

6418章 兇手？大俠？
　　
　　遼東省省政府。
　　臨近中午時分，省政府副秘書長，辦公廳主任丁人間神情溫和的站在蘇沐面前，笑著說道：「蘇省長，這裡就是我安排的辦公室，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調整的？」
　　「我要一副遼東省的地圖，就懸掛在那邊的牆上，另外給我準備一套遼東省的全境地圖，詳細落實到每個地級市。」蘇沐平靜說道。
　　「是，我這就去辦。」丁人間恭敬道。
　　「去做事吧！」蘇沐淡然說道。
　　「蘇省長，是這樣的，您秘書的事情，看怎麼安排？」丁人間遲疑了下後問道。
　　秘書嗎？
　　以前的秘書，都是蘇沐隨意去尋找的，很少有假手他人的時候。不過既然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遼東省，總要給人家適當的信任不是。想到這裡，他便抬起頭，凝視著丁人間，不緊不慢的說道：「想要成為我的秘書，是需要滿足幾個條件的。丁秘書長，我說出來你就按照這個條件去篩選。」
　　「好，您說！」丁人間急忙說道。
　　「第一，我的秘書政治觀念要足夠過硬，我不苛求他沒有棱角，但棱角必須分明。為人處世總要有自己的原則底線，簡單點說就是私德要過關。一個私德品性拙劣不堪的人，是沒有資格當我秘書的，這是首要條件。」
　　「第二，既然是我的秘書，那麼就要有面對任何事情都能臨機應變的能力，我不希望自己的秘書做事拖拉臃腫不堪。」
　　「第三，丁秘書長，要是可以的話，我想得到一個對咱們遼東省的政治環境，地理位置都特別熟悉的人，有這樣的人跟著，我做起事情來也能有的放矢不是。」
　　這就是蘇沐的要求。
　　其實這樣的要求，一直都是蘇沐選擇秘書的標準。只要任何一個秘書能達到這樣的標準，只要過了蘇沐法眼，那麼將來的前途是無可限量的。
　　至於說到勤勤勉勉，加班加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樣的事情，蘇沐相信就算不說，丁人間都會認真考慮在內的。畢竟這些是秘書應該具備的標準素質，要是說連這樣的品性都不具備的話，這個秘書的前途也就止步於此。
　　「是，那我回去後就進行篩選。」丁人間恭敬的說道，然後緊接著補充道：「蘇省長，您的辦公室就在這裡，您看現在已經接近中午，咱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您住宿的地方。您要是對那裡有任何不滿意的話，我可以隨時更換。」
　　住宿地嗎？
　　蘇沐心思微動，他對住宿不能說完全沒有要求，要是說住的地方太過難堪的話，自己住起來也會感覺到不爽。而且就像是丁人間所說的這樣，已經將近中午時分，沒必要死死的守在這裡。這一早上做出的事情夠不少，也該趁機休息下。
　　「好，那咱們就過去看看。」蘇沐微笑著說道。
　　「是！」
　　蘇沐居住的地方安排在省政府家屬院，雖然說和趙度的房子沒有緊挨著，但也相距不遠。看到這裡的住宿環境還算不錯，蘇沐比較滿意的點點頭，看向丁人間的目光也透露出一種滿意。
　　「丁秘書長，多謝你。」
　　「蘇省長，瞧您說的這話，為您服務是我們辦公廳的職責，我這邊還怕您不滿意那。其實，這也是機關事務管理局的同志們臨時調整出來的，還怕您不喜歡。喜歡就好，那我就能給他們說任務成功完成！」丁人間笑吟吟的說道，內心當真松了一口氣。
　　蘇沐是什麼樣的性格，丁人間之前可是完全陌生的。伺候一個陌生人，原本就是提心吊膽的，而要是說這個陌生人還身居高位，就更加挑戰你的承受底線。
　　幸好蘇沐一切安好。
　　別說，蘇沐也好，趙度也罷，人家這兩位空降下來的副省長為人處世的態度是值得肯定的。人家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來。處在丁人間這個位置，又不是說沒有見過那種倨傲的人，做事情最喜歡的就是擺譜。
　　和蘇沐趙度兩位相比，那些擺譜的人，氣度瞬間降至為零。
　　而且最為讓丁人間感動的是蘇沐選擇秘書的態度。
　　有些領導上位後，選擇秘書的時候是挑三揀四的，別的不敢說，任人唯親的又不是沒有過。而且那些人經常會將秘書的後臺背景放在第一位，畢竟能得到這樣一個秘書的追隨，對他能拉攏秘書的後臺有著天然優勢。
　　可蘇沐那？
　　竟然會這樣做！
　　「這遼東省的天，或許真的要變了。」丁人間心底暗暗琢磨。
　　午飯的話，蘇沐是在外面隨便解決的，找到的是一家麵館，只是在吃麵的時候，耳邊傳來的談話聲，讓他輕鬆自在的心情瞬間就變得凝重嚴肅起來。
　　「你們聽說沒有？那位神秘的大俠發出了第八道格殺令。」
　　「不是吧？這次是誰要倒楣。」
　　「這誰知道？但你們說他這樣搞，到底圖的是什麼？沒錯，他是將搜刮來的錢財全都分了，可他也成為公安局的眼中釘肉中刺。」
　　「有時候我真的想這人永遠都別被抓住才好，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因為他殺死的那些人，咱們首席市甚至咱們遼東省的那些奸商們都不敢有大動作。為富不仁的這群混帳東西，都開始蜷縮起來。甚至有消息說，房價都有可能因此而降低。」
　　「真的假的？」
　　「我也不清楚，外面都是這樣說的。還有消息說，這個神秘人物是要殺死九個貪官污吏才會收手的，因為這樣才能滿足九星連珠的天文格局。」
　　「我說，越說越玄乎了吧？」
　　……
　　這就是蘇沐聽到的談話內容。
　　在這樣的談話中，哪怕你們說的都是針對兇手的憎惡之言，蘇沐都能理解。可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和諧的聲音傳出來？難道說那個所謂的兇手，殺死的那些人就真的該死？即便是真的該死，那也得有法律來宣判，什麼時候輪到你私人來執刑？
　　當你是佐羅？
　　當你是綠箭俠？
　　看來是時候去一趟公安廳，我要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郝敏茶所說的那些話，仍然是沒有讓蘇沐有所觸動，他必須親自接觸奮戰在第一戰線上的刑警們才能更真切的瞭解情況。
　　午後就去！
　　……
　　省公安廳會議室。
　　一場會議正在召開，坐在最中央位置的是郝敏茶。他雖然說已經被勒令將公安戰線的分工轉交給蘇沐，可兩人有言在前，他得過來宣佈最後一道命令。
　　而現在討論的焦點就是這道命令。
　　「林朝東，你將指揮權轉交給徐炎，徐炎從現在起，你就是蓮花殺人案件的第一負責人，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向蘇省長彙報。」郝敏茶平淡無奇的說道。
　　「是！」徐炎恭聲領命。
　　但林朝東的臉色卻是唰的陰沉下來，有些憤憤不平的問道：「郝省長，我想不通！我對這事有看法，我覺得不應該在這個節骨眼轉移指揮權。」
　　「你想不通嗎？」郝敏茶挑起眉角淡然問道。
　　「對，我就是想不通。在我們警方辦案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臨陣換將，這和打仗是一個道理。打仗的時候，臨陣換將甚至有可能會造成軍隊嘩變。雖然說公安辦案不至於那樣，可真的要是這樣做了，也會影響到士氣的。再說就這個案件一直都是我分管督辦的，這麼冷不丁的交給徐炎同志，我不是說懷疑他的能力，而是就事論事，認為這樣做不妥當。」
　　林朝東臉色凝重的說出這番話後，緊接著補充說道：「案子就應該交給熟悉的人去做，不熟悉的人就應該去做他的事情。」
　　徐炎臉色如初，沒有發飆的意思。
　　其餘坐著的人也都神情安然。
　　惟有郝敏茶聽到這話後，眼底閃過一抹冷意，緊盯著林朝東厲聲說道：「林朝東，你這是在質疑省政府做出的決議嗎？」
　　「我沒有，只是在發表我的意見。」林朝東沉聲說道。
　　「你的意見？」
　　郝敏茶翹起唇角，眼神冷漠的說道：「我給過你機會的，可你是怎麼做的？從這個案件爆發到現在你就沒有拿出任何實質性的進展證據來。你知道省委省政府對這個案件有多重視嗎？你知道外界對你們省公安廳是怎麼議論的嗎？」
　　「不要給我說你知道，你現在的表現就是不知道。當真知道的話，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你會閉門思過，認真的對待這事。」
　　「再說你覺得我將這個案件的偵破權交給徐炎是因為什麼？是想要讓他奪權嗎？你怎麼能這樣想？你不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幼稚可笑嗎？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這個案件的偵破，誰要是能破案，我就為誰請功，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懂不懂？」
　　被這樣數落的林朝東，神情陰暗下來，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最後只能是發出一道歎息聲。他能反駁嗎？事實擺在眼前，任何反駁都是沒有價值和意義的。
　　想到這裡，林朝東就側身盯視著徐炎。
　　「徐炎，你敢立軍令狀嗎？」
　　

6419章 我說的
　　
　　立軍令狀嗎？
　　隨著林朝東這話問出後，全場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射過來，碰觸到這些目光，徐炎漫不經心的挑眉，不輕不重的說道：「林副廳長，你說讓我立軍令狀，我到想要問問，為什麼？憑什麼？你為什麼這樣說？你憑什麼這樣做？」
　　「我！」林朝東一時語塞。
　　說的就是！
　　你林朝東和徐炎不過是同級，你當初擔任這個總指揮的時候，誰讓你立軍令狀了嗎？沒有人那樣做，你現在卻讓徐炎這樣做，于情於理，能講得通嗎？
　　但林朝東好歹是久經沙場的老將，眼珠微轉間就說道：「徐副廳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這樣的。你瞧瞧這個連環殺人案件到現在都沒有偵破，你對這個案件不算多熟悉吧？在這種情況下貿然接管，只能是拖延案件進程。我為是你好，可能話說的有些過分，你不要介意。」
　　「我要是介意那？」徐炎不為所動淡然問道。
　　「你！」這下林朝東被將軍。
　　氣氛有些僵硬。
　　你林朝東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我還需要給你顏面嗎？徐炎也是一個有性格的人，豈能被這樣無緣無故的針對？
　　察覺到氛圍陷入到這種尷尬局面的時候，郝敏茶咳嗽一聲，肅聲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林朝東，你不要鬧情緒。徐炎，你來分管這事。」
　　「是！」徐炎再次領命。
　　「我不服！」
　　林朝東像是哪根筋不對勁，竟然再次發出質疑聲。這可真的是讓郝敏茶有些惱怒，就在他想要大聲呵斥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間從會議室的房門處響起。
　　「你不服氣是吧？能給我說說，為什麼不服氣嗎？」
　　唰唰。
　　所有人的視線全都投射過去，看到來人是誰後，全都嘩啦著站起身來，即便是郝敏茶也不例外。面色驚愕的站起來，笑著迎上前去。
　　「蘇省長。」
　　「郝省長！」
　　兩人笑著握手。
　　蘇沐竟然會出現在省公安廳？這個事前為什麼沒有任何人來彙報？還有蘇沐就這樣冷不丁的過來，是想要做什麼？你這剛完成報到就來這裡，莫非是意有所指嗎？一時間，站在這裡的人，就沒有誰的心情能平靜下來。
　　惟獨徐炎心情激動。
　　只要蘇沐在，哪怕什麼話都不說，徐炎都是宛如神助。何況你當徐炎這一年多的工作是白做的嗎？他在這個省公安廳中能沒有自己的力量？
　　「郝省長，我是閑著沒事，左右想著來一趟公安廳，所以說就過來了。沒有想到這邊在開會，好啊，擇日不如撞日，那就趁著現在和大家聊兩句。」蘇沐微笑著解釋道。
　　這話是說給郝敏茶聽的，也是說給在座的每個人聽的。
　　「應該的，你隨時都能過來的，來吧，既然來了，那就說兩句。」郝敏茶微笑著將位置讓出來，「就在剛才我已經宣佈了那道命令，下面的事情交給你吧。」
　　「好！」
　　蘇沐很自然的接過權柄。
　　郝敏茶安靜的坐在旁邊。
　　這座會議室從現在起，將正式的進入到蘇沐時代。面對著眼前一張張陌生的面孔，蘇沐沒有任何膽怯的意思，安然坐著，眼神瞥視向林朝東，淡淡問道：「是你剛才說不服氣的對吧？」
　　「對！我就是不服氣，原因的話我也說過，我可以現在再重複一遍。」
　　林朝東的這話剛說出，便被蘇沐揮手打斷，他神情漠然的問道：「你就算是有再多的理由對我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也都是那回事。我現在只想要問你一件事，你能確保專案組在你的帶領下，能將連環殺人案件在規定時間內偵破嗎？」
　　「這個……」林朝東有些遲疑。
　　是真的遲疑！
　　這個案件發展到現在，林朝東是真的一頭霧水。這個和以前的殺人案件相比，有著非常隱蔽的性質，即便是首席市這邊布下天羅地網，你也架不住人家不在這裡犯案。兇手將目標鎖定的是遼東全省，隨機性很強。
　　在這樣的大範圍犯案中，除非你能得到確鑿線索，不然是無能為力的。
　　被蘇沐詢問，林朝東怎敢一嘴咬死這事？
　　感受到林朝東的言不由衷，蘇沐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弧度，平靜著說道：「林朝東，你要清楚，這個案件不是你拿來鬥氣的，你要是覺得我說的話不好聽，可以出去聽聽市民們都是怎麼議論的。他們說出來的話，比我現在說的要嚴重的多。」
　　「發生了這種性質惡劣的案件，因為公安系統的不作為，或者說沒有作為，外面社會上甚至已經有了一種新的說法，說那個兇手是所謂的大俠。」
　　「可笑至極的說法！」
　　「俠以武犯禁，你就算是大俠，就算是行俠仗義的英雄好漢，也要清楚一點，現在是社會主義新時代，這裡是華夏，不是你想要就能肆意妄為的地方。而我們才是真正的執法者，要做的就是將這個所謂的大俠兇手抓住，繩之以法！」
　　「林朝東，我剛才的問題，你沒有回答，但我現在可以就一樣的問題問問徐炎。徐炎，要是說將這個案件交給你，能不能在一星期內破案？」
　　一星期內破案？
　　當蘇沐這話問出的瞬間，郝敏茶有些愣神。
　　林朝東意外的瞪大眼珠。
　　全場所有公安高層瞠目結舌。
　　這個案子的特殊性，他們不是不清楚的，在清楚的情況下，誰能不知道這個案件會有多複雜。別說是一星期，就算是給你一個月，能偵破都是好事。而現在蘇沐剛剛上任，就這樣給徐炎挖坑，你確定和徐炎是沒有仇怨的嗎？
　　要是這麼看的話，誰來接管這個指揮權，反而是燙手山芋。
　　徐炎肯定是不會答應下來的！
　　但這次你們註定要失望。
　　徐炎面對蘇沐的問話，連遲疑的意思都沒有，便直接站起身來，面色肅穆的說道：「既然這個案件交給我處理，那麼我向蘇省長和郝省長保證，一星期內絕對破案。屆時要是做不到，我自願辭職，脫下這身警服！」
　　「好，要的就是你這種魄力。身為公安幹警，要是說連這點魄力都沒有的話，談何維護社會治安。徐炎，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處理和分管，省公安廳內的所有資源都歸屬你調配。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在七天內破案！」蘇沐果斷說道。
　　「保證完成任務！」徐炎大聲道。
　　「林朝東，你現在還有話說嗎？」蘇沐側身瞥視過來，眼神玩味。
　　林朝東語塞，臉色訕訕的說道：「我沒有話說，但蘇省長您要清楚，這個七天的限期只要給出來，就會讓全社會關注。被所有人盯著這事，要是說到期沒有辦法破案，丟人的可不止是咱們省公安廳，到時候您也顏面無光。」
　　「我明白，我比誰都明白。但不能說因為顧忌這個，就放著案子不去偵破吧？你們要知道，你們的身份是員警，是維護社會秩序的。要是說你們都不敢辦案，遇事想到的都是顏面問題，那麼這個社會的公平還有何言？」蘇沐不輕不重的含沙射影。
　　林朝東臉色頓時漲紅。
　　這話說的已經是夠直接，林朝東豈能領會不到？但事情發展到這步，他也沒有別的話說，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徐炎接過大權。
　　林朝東沒有擔憂嗎？
　　有的，他比誰都擔憂徐炎的能耐，他很清楚徐炎是個有本事的人，只要給機會就能崛起。像是眼前的連環殺人案件就是一次機會，徐炎掌握了專案組，在蘇沐的支持下，又能調動省公安廳的所有資源，你說能不趁勢掌權嗎？
　　想想自己和徐炎的競爭就要失敗，林朝東充滿著不甘心。
　　「現在只能是祈禱著徐炎不成功！」
　　不成功？
　　林朝東會冒出這種想法就是不對的，你好歹也是公安廳的副廳長，豈能因為擔心權力被削弱，就冒出這種念頭來？
　　會議就這樣結束。
　　結束後徐炎和蘇沐離開，而林朝東卻是趕緊追上郝敏茶。站在這位副省長的身邊，他彎腰低聲說道：「郝省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要讓我離開專案組？您要清楚，這樣做是最不可取的，我不相信會上說的那些理由。還有，我總覺得蘇沐和徐炎是有關係的，他們兩人不會是在唱雙簧的吧？這分明是想要扶植徐炎上位，他……」
　　「閉嘴！」
　　就在林朝東還想要繼續抱怨的時候，郝敏茶卻是面色冷峻的低聲喝斷，沉聲說道：「你到底在胡想什麼？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你說出來的這話是何其荒謬不堪？什麼叫做徐炎和蘇沐有關係，別說他們沒有，就算是真的有，是你能干涉的嗎？再說你問的話就是有問題的，為什麼拿下你，難道說你一點都不清楚嗎？連環殺人案件你要是偵破的話，還能有現在的麻煩事？沒有偵破，就不要再陰陽怪氣的說話。最後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挑釁蘇省長的權威，你還不夠格！」
　　說完郝敏茶就滿臉怒容的離開。
　　留下一頭霧水的林朝東。
　　

6420章 皇甫歌
　　
　　辦公室中。
　　面對著蘇沐，徐炎忍不住笑出聲來，越笑越開心。從過來上任到現在的一年時間，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是現在這般開心。
　　「你就知道傻笑，給我聽清楚，剛才在會議室中說的那些話不是玩笑話，相信現在已經是傳出去。你要是不能在一周內破案，到時候丟人現眼的不止是你，我也會跟著連累。真的要是那樣，你能不能成為公安廳廳長都兩說。」蘇沐沒好氣的瞪眼喝道。
　　「哈哈！」
　　徐炎被這種話刺激到，笑容滿面的說道：「我的老領導你就放心吧，要是說沒有足夠的信心和證據，你覺得我會那麼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下來嗎？實際上我一直在研究這個案件，而且手中也掌握了些線索，靠著這些線索，沒准是能一舉拿下對方。」
　　「你心中已經有數？」蘇沐好奇的問道。
　　「有一種推測，有幾個嫌疑人。」
　　徐炎說完這話後，自嘲般的一笑，「領導，你也心知肚明，我無論如何說都是一個外來人，想要在短時間內掌控住省公安廳是不現實的。別說是林朝東制約著，其餘幾個副廳長也沒有誰是省油燈。在這種惡劣形勢下，我能做什麼？當然是另闢蹊徑做事。」
　　「這一年來我將所有心血都花費在構織情報網上，和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都有過接觸。我現在所掌握的消息，就是從他們那裡聽到的。」
　　「我敢說這起案件十有八九是那個人做的，但你也知道，這事沒有最後定案，任何猜測都是不負責任的！等著吧，我現在掌權，就敢繼續加大深度的去挖掘。只要那個人敢露面，只要他敢繼續動手，我就能瞬息間捕獲。」
　　果然底氣十足。
　　蘇沐對徐炎愈發滿意和佩服，能在一年時間中就經營起來這樣一個資訊情報網絡，殊為不易。相信就算是林朝東他們，都沒誰能像是徐炎這樣接地氣。
　　「你盡心盡力的破案就是，其餘事情我來一力兜攬之。」
　　「多謝領導支持！」徐炎笑眯眯的說道。
　　「那行吧，你繼續辦案，我就不打擾你的工作了。」蘇沐說完後就起身離開，徐炎急忙相送出公安廳的大樓。
　　……
　　一天就這樣悄然而逝。
　　第二天清晨。
　　省政府辦公室。
　　隨著蘇沐走進來後，丁人間也笑吟吟的跟隨著進來，手中拿著一厚遝簡歷，放到辦公桌上後笑容和藹的說道：「蘇省長，這是我昨天根據您的要求篩選出來的秘書名單，從上到下總共有九位，您看看需要見哪個？」
　　九位秘書候選人嗎？
　　數量倒是不少，不過也能想像到丁人間的不容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挑選出來九位合適的，看來是真的認真在做事。
　　「放在這裡我研究下再說。」
　　「好。」
　　等到丁人間離開後，蘇沐就開始隨意拿起簡歷翻閱。說的是九位，但這個順序安排卻是非常有講究的。丁人間覺得最有希望的，肯定是要排在首位的。
　　而這個也是蘇沐想要看的。
　　「皇甫歌！」
　　第一份簡歷說的是皇甫歌，目前任職辦公廳，不管是學歷還是條件都非常優秀。但一直都沒有人挑選。皇甫，總不會是皇甫家族出來歷練的吧？這事也沒准。真的要是那樣，我倒是覺得可以和皇甫歌接觸下，畢竟蘇沐和皇甫家族的關係擺在那裡，沒道理不用自家人。
　　這之後的蘇沐便都是匆匆而過。
　　心中有數的情況下，其餘人都是浮雲。
　　「丁秘書長，我要見見皇甫歌，你給我說說他的事情吧。」蘇沐將剛離開不久的丁人間再次喊回來，拿著簡歷問道。
　　果然是皇甫歌。
　　原本就將皇甫歌簡歷放在首位的情況下，丁人間豈能不清楚他的希望是最大的。如今聽到蘇沐詢問，便不加遲疑的說道：「皇甫歌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分配到咱們辦公廳已經有三年。可這三年時間，硬是沒有誰選擇他當秘書。這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原因，說什麼理由的都有。」
　　「是嗎？那你給我說說，都有什麼樣的理由？」蘇沐慢條斯理的問道。
　　「有人說皇甫歌之所以沒有被領導選上的原因是因為背後後臺太過強硬，你可以有後臺，但你的後臺要是太過強勢的話，是會讓領導顏面無光的，所以皇甫歌才會被擱淺。」
　　「當然也有人說皇甫歌會被雪藏是因為他的性格太過耿直，做事情不懂圓滑。還有人說皇甫歌的生活作風有問題。」
　　「總而言之說各種話的都有，但就目前的情況來分析，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站不住腳跟的。就我自己來說，皇甫歌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做事死板。我就沒有見過有誰做事這樣固執倔強的，他是獨一份。」
　　……
　　耳邊聽著這些話，蘇沐的心情已經開始變化起來。皇甫歌真的是皇甫家族的人嗎？這個也能成為那些領導不選擇的理由？要真的是的話，為什麼截至到現在，皇甫歌都沒有借助家庭背景做事？真的要是，隨便露出點消息來，相信都會有人選擇他的。
　　這裡面莫非有貓膩不成？
　　「你說的這個皇甫歌現在在哪裡？」蘇沐手指敲擊著桌面緩緩問道。
　　「他沒有在辦公廳，而是被委派出去做精准扶貧。蘇省長，您要是想見他的話，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回來。」丁人間說道。
　　「精准扶貧？」
　　蘇沐頓時心中豁亮。
　　一般情況下而言，只要是被安排出去做精准扶貧的，要麼是被調離工作崗位，是不受待見的，要麼就是回來後準備提拔重用的。很顯然皇甫歌的情況有些特殊，應該是前者的多。不過這說不過去啊，要是說秘書處這邊真的有心打壓，丁人間怎麼會這樣推薦？
　　「丁秘書長，你和這個皇甫歌認識嗎？」蘇沐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問話。
　　丁人間沒敢遲疑，果斷的說道：「蘇省長，實話實說，我和這個皇甫歌沒有任何私密關係，他也不是我的誰，我會將他安排在第一位置推薦，完全是根據您的要求來的。皇甫歌在辦公廳的工作證明，他的確是最適合您要求的人。當然您要是覺得有問題，我可以選擇篩掉的。」
　　「篩掉淘汰掉嗎？那就沒有這個必要。」
　　蘇沐從丁人間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沒有說謊，那看來這事的確是沒有貓膩的。沒有貓膩的事情他是最喜歡的，所以直接說道：「你現在就打電話，問問這個皇甫歌什麼時候能回來？要是說他那邊有緊要事情處理的話，也不著急著往回趕。」
　　不著急嗎？
　　丁人間心底卻不是這樣想的，任誰碰到這種好事，都會屁顛屁顛的趕回來，怎麼可能還不著急？要是說這事都不著急，天底下還有著急的事情嗎？皇甫歌幸好是被蘇沐選中，否則沒人選，就只能是在辦公廳繼續坐冷板凳。
　　「我這就聯繫他！」
　　丁人間說著就撥通了皇甫歌的電話，那邊倒是很快接通。
　　「丁秘書長好，我是皇甫歌。」
　　「皇甫歌，你現在在哪兒？」丁人間公事公辦的問道。
　　「在哪兒？」
　　皇甫歌有些愣神後，乖乖的回答道：「在咱們首席市的燎雪縣十稻鎮十稻村扶貧那，這事您應該是知道的。」
　　「我就是問問而已，你在那邊的工作沒事吧？」丁人間現在也摸不透徹蘇沐的想法，所以很多話都不敢隨意說出來。要是知道蘇沐對皇甫歌沒興趣，你當他還會這樣和顏悅色的說話嗎？
　　「還行，丁秘書長，我這明天就要回去向您做專職彙報，就不必在電話中詳細說了吧？」皇甫歌輕聲說道。
　　「那好，明天見。」
　　「是！」
　　丁人間是按著免提打過去的電話，蘇沐這邊也已經聽的清清楚楚，所以直接說道：「那就讓他明天回來後過來一趟吧！」
　　「是！」丁人間恭聲道。
　　這事即便是沒有最後敲定，但丁人間也知道，恐怕是八九不離十。就沖著蘇沐對皇甫歌的這種態度，便能分析出來這事的後續會如何進行。皇甫歌這三年來的雪藏，相信身上的棱角和做事的理念都會有所變通，要是那樣的話，自己可要趁早和他搞好關係。
　　這副秘書長的工作做起來真夠累的！
　　當辦公室中只剩下蘇沐自己的時候，他便琢磨了下後給皇甫青蜂打過去電話，等到那邊接通後，兩人便開始寒暄。而皇甫青蜂說出來的話越發露骨，那種架勢仿佛蘇沐在眼前的話，絕對會二話不說就推到在床上，霸王硬上弓。
　　「我給你打電話是有正事的。」蘇沐無語的撇撇嘴，心中想到的是，這個小妖精真是夠可以的，給我等著，沒准這兩天找個機會就吃掉你。
　　「難道和我說話就不是正事嗎？」
　　皇甫青蜂撒著嬌，聽到蘇沐這邊不說話時，才咯咯笑著話鋒一轉，「好了不逗你了，趕緊說說吧，到底是什麼正事？」
　　「你認識皇甫歌嗎？」
　　

6421章 第八起兇殺案
　　
　　「皇甫歌？」
　　皇甫青蜂陡然間從迷離中清醒過來，語氣有些尖銳的急聲問道：「你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問起來皇甫歌？你見到他了？」
　　蘇沐多聰明的一個人。
　　只聽這樣的語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皇甫歌即便不是皇甫家族的人，也絕對是有著深厚關係的，要不然皇甫青蜂這個嫡系不可能這樣緊張的。
　　「我還沒有見到他，不過你也知道的，我現在是遼東省的副省長，在剛才挑選秘書的時候，辦公廳的同志將皇甫歌的簡歷擺在第一位，我想這個姓氏可不多見，尤其是在東北的地面上，應該是和你們皇甫家族有所牽連的吧？所以才問一嘴。聽你的語氣，應該是認識的，說說吧，你對這個皇甫歌有什麼樣的印象？我應該怎麼對待他？」蘇沐適時的拋出去一個誘餌。
　　那邊的皇甫青蜂短暫沉默過後，語氣忽然有些哀傷的說道：「你猜對了，皇甫歌的確是我們皇甫家族的人，雖然說只是旁系，但畢竟身體中流淌著皇甫家族的血液。」
　　「真的是你們皇甫家族的人，那你應該清楚他的處境吧？皇甫家族就沒有準備幫忙的意思？」蘇沐心知肚明，以著皇甫家族的影響力，只要稍微放出點外援來，皇甫歌都不會被雪藏三年，都會第一時間就得到重用的。
　　這裡面絕對是有說法的。
　　「這事說起來有些複雜，要不咱們見面後再聊？我這邊忙完手頭的事情，這兩天就能回家族，到時候找你。」皇甫青蜂欲言又止的說道。
　　「真的這麼費勁嗎？那好，那我想要知道我要是選擇他當秘書的話，皇甫家族是同意還是反對？」蘇沐不緊不慢的問道。
　　「當然是同意，這對他是好事，我們怎麼會反對？」
　　皇甫青蜂急忙說道，話音落地後，咬了下嘴唇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嚴重，其實這樣說吧，就是皇甫歌的父母因為幫著家族執行一個任務不幸雙雙身亡。從那之後，皇甫歌就對家族有了看法和意見，拒絕接受家族的所有幫助，他還明確說過，要是家族敢對他的生活再有干涉的話，他就會改姓。你說事情鬧成這樣，家族還怎麼敢公然干涉他的生活？皇甫家族對他的處境是清楚的，可越是清楚越是不敢亂伸手幫忙。當然我們也不會瞧著他被人陷害，在官場中誰要是敢那樣做，就準備承受我們皇甫家族的怒火吧。」
　　果然是有內情的！
　　沒有想到這個內情還是如此誇張！
　　蘇沐瞬息間就能揣摩到皇甫歌的心理狀況。
　　肯定是因為覺得要不是家族安排父母執行任務，他也不會變成孤兒。孤兒啊，想到這個身份，蘇沐就有些同情。但這事也不是皇甫家族願意發生的不是？任何一個皇甫家族的人都是寶貝，損失掉誰，皇甫家族都會心如滴血。
　　想必皇甫歌也是知道這個原因，才會容忍著，沒有和皇甫家族徹底撕破臉。
　　「那我知道怎麼做了。」蘇沐精神放鬆著說道。
　　「蘇沐，幫幫皇甫歌吧！」皇甫青蜂語氣沉重的說道。
　　「我心裡有數。」蘇沐頷首說道。
　　「那好，等我回去見面再說。」
　　「好！」
　　掛掉電話後，蘇沐就掃視著皇甫歌的簡歷，眼神深邃。
　　……
　　首席市燎雪縣十稻鎮十稻村。
　　剛剛掛掉電話的皇甫歌是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長的眉清目秀，屬於美男子行列。只不過此時的他卻是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自言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丁秘書長很少有主動打電話的時候，這次會這樣必然事出有因，但到底是什麼原因那？」
　　猜不到！
　　皇甫歌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蘇沐竟然會欽點自己。
　　「皇甫歌，你昨天說的那個事情是認真的嗎？」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間從門口響起，看到是村長楊大爺後，他趕緊搖搖頭，將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在腦後，迎上前去。
　　「楊大爺，我說的當然是認真的，您是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拿著這事瞎說的。」
　　「可我怎麼感覺還是有些天方夜譚，你說我們十稻村的稻米品質是最好的，這點我是不會否認的。我敢拍著胸脯說，整個縣裡面甚至市裡面，就沒有哪裡的稻米比我們村的好吃。可你說我們村的稻米能什麼包裝，然後變成品牌出售，最後還能銷往國外，我怎麼感覺那麼不相信那？」村長楊厚防難以置信的問道，不但是他，跟隨著他進來的村幹部也都是露出著不解神情。
　　「我們也聽說過品牌效應，可這事能發生在我們身上嗎？」
　　「十稻村真的能變成富裕村嗎？」
　　「以前不是說沒有過扶貧幹部，卻沒誰能像是你這樣，我們總感覺這事有點奇怪。」
　　……
　　面對這種憂慮，皇甫歌卻是坦然鎮定的笑著說道：「我會這樣說不是隨便糊弄誰的，而是真的有根據的。就咱們村的稻米，我做過詳細的調查研究，比現在市面上流通著的要好出很多。而只要咱們村的稻米能夠確保產量和品質的話，銷路和品牌的經營不用去管，我會處理妥當。我會就這事尋找到一個投資商，他們會全面管理。楊大爺，還有各位叔伯們，你們怎麼說？」
　　看到皇甫歌的態度這麼堅定果斷，楊厚防他們彼此對視一眼後，由他作為代表沉聲說道：「皇甫歌，你是省裡面派下來扶貧的幹部，也是唯一一個值得我們信任的人。你既然這樣說，那我們就相信你一次，配合你做事。」
　　「好，就該這樣的，那楊大爺，我現在就和投資商聯繫。」
　　「好。」
　　等到皇甫歌興奮的走到外面打電話的時候，村裡有些人仍然有些懷疑的問道：「這事真的就這樣決定了嗎？」
　　「要不然那？咱們應該相信皇甫歌的。」
　　「說的也是，我也覺得他說的話挺有道理的。」
　　「都被瞎嚷嚷了。」
　　楊厚防大手一揮，當機立斷的說道：「這事就這樣決定，左右咱們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誰都不要再多說別的話，能辦成這事，咱們也能對十稻村的老少爺們有個交代。」
　　……
　　首席市國府州社區。
　　這個社區在首席市屬於高檔行列，夠資格住在這裡的，全都是有錢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產業，你說只是有點存款，都別想住進這裡來。
　　其中的某座獨棟別墅，住著的是首席市趙氏集團的董事長趙天昌。
　　趙氏集團做的是房地產開發生意，這個社區就是趙天昌的產品，他在這裡選擇一棟別墅居住養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實際上趙天昌的年齡也有六十，的的確確可以退下來。
　　別看人已經六十，可趙天昌對欲望的控制卻是沒有底線的。
　　他剛才那個房間折騰完新婚妻子後，就來到書房中休息。至於說到小媳婦已經疼得昏睡過去，對他來說完全不必理會。
　　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坐在書房中，這座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是他的最愛。而且這裡也是家裡面的禁地，除非是自己邀請，不然就連新婚妻子都沒資格進入。
　　「事後一根煙，賽過活神仙。」
　　點燃一根雪茄的趙天昌，滿臉笑容的拿起雪茄，就在點著的瞬間，都沒有來及吸上一口，他的瞳孔倏然間猛縮，驚恐不已的望著前面陰影角落處。
　　「你是誰？」
　　在書架旁邊竟然站著一道身影！
　　「啪！」
　　面對趙天昌的驚愕眼神，男人卻是絲毫沒有驚懼的意思，很鎮定冷靜的點燃一根香煙，打了個哈欠後，很輕鬆自然的抽著香煙，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想到你趙天昌竟然是老而彌堅的人物，和新婚妻子都能折騰這麼長時間，看來外面說你是銀樣蠟槍頭的傳說是假的，佩服！」
　　「你到底是誰？來到我家中做什麼？」
　　慢慢平復下來心情的趙天昌，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冷靜的說道：「兄弟，你要是手頭緊的話，說聲，我這裡絕對是不會含糊的，你也清楚，像我這種人，是不缺錢的。你需要多少，直接開個價，不過我希望你拿到錢後就走人，別傷害我，行嗎？」
　　「行啊，我出來做這事原本就是圖錢的，怎麼會想要傷人性命那？」男人順著話很自然的說道，隨意抖掉煙灰後，任憑煙灰落在價格不菲的地毯上面。
　　「這是我的帳號，你把錢給我轉到裡面去，至於說到數額的話，就暫時轉個一億吧。」
　　男人說著丟過去一張紙片。
　　紙片落在桌上，一串數字觸目驚心。
　　猛然間聽到數字的趙天昌，眼底閃過一抹厭惡和惱怒，腳步慢慢挪到桌前後，臉色陰冷的說道：「兄弟，你要是這樣說就過分了吧？一億的活動費？你也不怕拿到手後撐死！咱做事別這樣過分行嗎？這樣，我給你轉一百萬，你拿錢走人！」
　　「一百萬買你一條命嗎？你的這條性命就值一百萬嗎？」
　　男人眼神陡然銳利似刀，手腕揚起的同時，一把匕首閃電射出，準確命中趙天昌的右手腕，將他剛剛拿到手的手槍紮落在地。
　　

6422章 有錢人的惶惶不安
　　
　　「你到底是誰？咱們來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你何苦這樣對我？你不就是為了錢嗎？我給你錢不就成了，你非要把我整死才心滿意足嗎？」趙天昌眼瞅著沒有辦法拿到槍，神情惶恐的喊道。
　　他現在是真的恐懼不安。
　　想到前面死掉的七個，趙天昌豈能不害怕？
　　這時候的他是存有著一絲僥倖的，想要說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樣的話他最起碼還能有活命機會。真的要是那位，他只有死路一條。
　　你到底是嗎？
　　「沒有仇怨嗎？」
　　男人瞥起眉頭，眼底露出嘲諷冷笑，不屑道：「趙天昌，我只問你一句話，你可記得十八年前的燕雲山滅門慘案？」
　　「燕雲山滅門慘案？」
　　趙天昌眼底頓時露出一抹驚慌失措，神情緊張的喊道：「你是為安家來的？你是安家的餘孽？不對，安家已經被斷子絕孫，沒有道理還有人活著？」
　　「斷子絕孫了嗎？」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過來，神情譏誚。
　　「在你們這群無法無天，心狠手辣的兇手心中，自然是想要安家斷子絕孫的。因為只有這樣，當年的慘案才會沒人追究，才會一直是懸案，甚至直到你死去，都沒有誰會主動提起。」
　　「可惜你要失望了，因為我還活著。」
　　「我活著，你們就都要死。我從第一個殺到現在，殺死的都是當年逼迫我安家的人，都是當年慘案的兇手。趙天昌，你其實應該感到慶倖，慶倖當年慘案你們所有人並非都是認識的。因為要是彼此認識，你早就會惶惶不可終日，哪能像是現在這樣還悠然自得的活著？」
　　男人望過來的眼神像是望著一條死狗。
　　趙天昌不顧手腕在滴血，猛地跪倒在地，沖著這位男人痛哭流涕的哭起來，那眼淚說流就流，簡直是影帝級別。
　　「我錯了，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被逼的，你應該知道的，那件事都是華老大指使的，不是他的話，我們哪裡敢做出那種事情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報仇的話，也應該去找華老大，而不是我們啊。你放心，你要是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你要是想要找到華老大的話，我可以幫忙帶路。我只要活著，我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死掉。」
　　說著說著跪倒在地的趙天昌，雙腿像是按了彈簧般，猛地蹦跳起來，腦袋向前使勁撞過去。他眼眸中充滿著狠辣光芒，玩命般的硬沖。
　　「何必那！」
　　看到這幕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冷漠笑容，雙手成爪閃電般抓住趙天昌的腦袋，然後使勁一擰，哢嚓聲音響起中，這顆腦袋便直接擰斷。
　　「真的當我不清楚你練過鐵頭功嗎？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樣？我十八年處心積慮的想要報仇雪恨，你以為會給你這個機會嗎？趙天昌，死就死吧，你是第八個，放心，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華老大華成雄，我會親手殺死他。當年殺我安家的人，一個都別想逃過，我會全都送進地獄！」
　　……
　　第二日。
　　一則新聞瞬間傳遍全網。
　　《趙氏集團董事長趙天昌成第八殺！》
　　《到底是誰在收割人命？》
　　《首席市，你到底要喋血多久？》
　　「我們到底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應該感到悲哀？難道說我們這座城市已經淪落到需要被恐懼支配的地步嗎？不管這人是誰，他這樣肆無忌憚的展開殺戮，就是在挑釁我們的執法權威，就應該集中所有警力抓捕歸案。」
　　「我現在都不敢一個人走夜路。」
　　「首席市是遼東省的省會城市，要是說這裡都變得如此惶惶不安，可以想像其餘地方又該怎樣？這個所謂的俠客，你要是真的心中有俠義，就不要再這樣製造恐怖氣氛。你清不清楚，你現在的舉動已經擾亂到社會正常秩序。」
　　……
　　像是這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在網路上沸騰，在街頭巷尾彌漫。每個人臉上說起這事的時候，別管心裡是怎麼想的，都會有種淡淡的畏懼和害怕。
　　這就是殺戮營造出來的恐慌。
　　首席市的一個企業家聯盟正在進行會議，當這個消息傳過來的時候，坐在這裡的每個青年企業家全都暴走了。他們當中有的人是和趙天昌認識的，而且關係相當親密。可現在那？聽到的卻是趙天昌被人殺死在書房中的噩耗。
　　誰能坦然處之？
　　「簡直就是瘋子行為，咱們首席市咱們遼東省，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瘋狂的行為。第八殺，他到底想要殺死多少人才會收手？還是說這傢伙就是個變態，他是以殺人取樂的。這樣說的話，咱們在座的都有可能會被殺死的！」
　　「趙天昌趙總那是我們公司的合作方，是我個人很欽佩的一個企業家。你們都應該聽說過他的善名吧？光是捐獻的學校就有好多所，可如今卻被人這樣殘忍的殺死在家中，兇手至今仍然逍遙法外，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慘舉！」
　　「我覺得咱們應該聯合起來，就這事向首席市市委市政府施壓，要讓他們趕緊將這個案子破掉，省的人心惶惶。」
　　「我贊同！」
　　在這種議論聲中，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射向前方，看著的是這個企業家聯盟的主席，華氏集團的總經理華士康。誰都清楚，他們說再多的話都不如人家華士康說一句，誰讓華氏集團那是整個遼東省都排行前列的大型綜合集團。
　　華士康那？
　　作為年輕有為的企業家，華士康擁有著一張不錯的臉蛋，屬於典型事業有成類型的人物，此時此刻的他聽到這樣的話後，眉頭緊皺著。
　　他腦海中回想的是昨天晚上和父親華成雄的談話內容。
　　「發生在咱們遼東省的這起連環殺人案件我總感覺和我有關係，雖然說沒有證據，但這就是我的直覺。因此你給我聽著，這段時間要是閑著沒事的話，不要往外亂跑，就算是要出去，也要帶著足夠的保鏢，我可不想你出事。」
　　那個兇手的矛頭對準的是我爸？對準的是我華家？
　　我會出事嗎？
　　華士康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不希望看到任何潛在的威脅，所以說只要有任何危險發生，都會第一時間扼殺掉。現在又聽到這樣的話，一時間有些心神錯亂。直到旁邊有人捅了捅他手臂，華士康才從迷離中清醒過來。
　　「華總，您說現在怎麼辦？」
　　華士康眼中閃爍著狠光，掃過全場後，冷聲說道：「你們說的都對，這個窮凶極惡的人，目標分明就是咱們這些有錢人，盯著的就是咱們手中的錢袋子。這些錢可都是咱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每分錢都不應該這樣被人搶去。」
　　「不過這事和首席市說，好像是說不著，畢竟這個案子被省公安廳要走了，即便是要說，咱們也得去找這個省公安廳的麻煩。」
　　「我聽說省裡面不是剛調派過來個副省長分管公安系統嗎？那這樣，咱們就去找這個副省長，讓他給咱們說法。」
　　「為什麼要找他？」
　　「你傻啊，不找他找誰？他現在畢竟是分管這事的副省長，于情於理都應該找他。當然其餘的原因是這樣的，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敢和咱們這些企業家對著來。不敢對著來的情況下，就會更加盡心盡力的破案。」
　　華士康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邊發問的人，眼神沉穩著說道：「至於說到省裡面其餘領導，哪個不是在這裡根深蒂固的，換做是你們，敢去找人家的麻煩嗎？」
　　這個說的倒是。
　　「那咱們開完會就去？」
　　「開完會再去黃花菜都涼了，現在就去！」華士康想都沒想便站起身來，神情堅毅的說道：「咱們每個人都帶著名片過去，到時候裝在一個信封中，算作是咱們的求見信，我就不相信蘇沐敢不見咱們，他要敢不見，就將事情鬧大。」
　　「好，就這麼辦！」
　　省政府。
　　蘇沐剛上班就被羅非原喊到辦公室中，說起來的自然是趙天昌的死亡案件，面對這樣的第八殺，羅非原的神情是肅穆低沉的。他身為遼東省省長，卻沒有辦法控制這樣的事情發展，本身便是一種失職，想到這事背後隱藏著的連環效應，他就更加著急上火。
　　「蘇沐，趙天昌的死你有什麼想說的？」羅非原竭力控制著情緒沉聲問道。
　　憤怒嗎？
　　蘇沐同樣也憤怒，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當他的心情能好受嗎？自己不過剛上任，就要面對這樣的大案件，他也會瘋掉的。可沒有辦法，誰讓公安就是他分管的，他要是說推搡的話，就實在是過分。
　　「羅省長，趙天昌被殺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可說的，發生這樣的慘案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不過徐炎那邊已經給出了軍令狀，七天之內必然破案，將兇手逮捕歸案。所以說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相信徐炎，相信咱們的公安幹警。至於說到社會上的輿論，我覺得應該讓宣傳部門的同志控制下，別被有心人利用，造成社會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