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浮沉‎] 官榜 作者:隱為者 (連載中)

   
hkguy 2012-6-4 11:25:3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91 13329804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0:16
第6593章 即刻取消
 
     喧嘩?
 
     造反?
 
     你們這是想要逼宮嗎?
 
     陳華的臉色臭的比鞋底還要難看!
 
     要知道這種場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也壓根覺得不可能發生的。
 
     學生會啊,那不是所有學生都應該夢寐以求想要加入的地方嗎?
 
     只要你們加進來,對整個大學生活都是有好處的,甚至能直接或者間接的影響到你們的畢業前途。
 
     如今那?
 
     幾乎所有新生都嚷嚷著要離開要退出學生會,最嚴重的是,那些大二的貌似也蠢蠢欲動起來。
 
     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想要逼迫我不成?
 
     這事要是被學校知道,我這個學生會主席哪怕是有著一個有錢老爹,都不可能平復這事的。
 
     該死的鄺舍!
 
     陳華心中是滿腔怒火。
 
     你會怎麼做那?
 
     蘇可站在一側冷眼旁觀。
 
     「蘇總!」
 
     就在這時負責處理這事的盛世騰龍人員靠近後低聲打招呼,他對這裡的事情也是充滿著驚愕,沒想過在這裡會有如此精彩的事情發生。
 
     「全都拍攝下來了嗎?」
 
     蘇可平靜問道。
 
     「是的,都拍攝好了!」
 
     蘇可做事很講究規矩和周全,只要是出來,每到一處都會先行將拍攝設備架好。
 
     這樣的話有任何事情,都能第一時間找到視頻證據,誰曾想到在這裡會拍攝下這種畫面。
 
     「繼續拍攝,一會兒給我一份複製版。」
 
     蘇可漫不經心的說道。
 
     「明白!」
 
     蘇可要這份複製版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給蘇沐看看。
 
     蘇沐畢竟是連山省的省長,連山省的大學氣氛是這樣的,難道說不應該清楚嗎?
 
     要是不提前知道這個的話,對蘇沐將來的佈局是有影響的,畢竟從這裡走出的每個畢業生都是要充實到連山省每個工作領域的。
 
     「哥,我會送你這份禮物的。」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目的就是如此單純,可下面發生的一幕卻讓蘇可見識到陳華這個學生會主席在農大有著什麼樣的影響力,這所謂的影響力值得不是學生圈,竟然是在老師圈。
 
     「全都在這裡吵鬧什麼?」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人群外面響起,隨即走進來一個中年戴眼鏡的男人,看到他露面的瞬間,陳華臉上的驚愕就變成驚喜。
 
     「黃老師!」
 
     黃老師是誰?
 
     他就是分管學生會的校方領導黃樂同。
 
     說起這個黃樂同當初能進農大,便是靠著陳華老爹提攜,自然而然,當陳華也走進農大時,黃樂同肯定是要幫忙的。
 
     陳華能坐上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你以為憑藉的是能力嗎?
 
     錯,完全是憑藉著陳家房地產的影響力,憑藉著陳華老爹的金錢通關。
 
     現在陳華遇到麻煩,黃樂同自然是要站出來的。
 
     其實你當黃樂同不清楚如今學生會的那些貓膩嗎?
 
     他比誰都清楚明白,甚至不誇張的說,這就是他有意縱容的。
 
     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來陳華的威武不凡。
 
     也只有陳華這樣,才能彰顯出來校方的至高無上。
 
     這原本就是一個體系,是一個一環套著一環的事情,對誰都是有好處的,為什麼要拒絕?
 
     黃樂同心知肚明,校方也是清楚這事的,清楚卻沒有下令自己去管,就是一種默許和縱容。
 
     既然上級都是這個想法,自己何苦自討沒趣?
 
     就今天發生的這事,黃樂同全都看在眼裡,要不是說眼瞅著形勢沒有辦法控制,他是不會出來的,其實他心裡對陳華是鄙視的,你說自己好歹也是學生會主席,竟然硬是沒有辦法收拾掉一個大一新生,你也太窩囊廢了吧?
 
     「黃老師,就是這個鄺舍,三番五次的煽動學生鬧事,我覺得像是他這種人不但應該踢出校學生會,還應該開除學籍。」
 
     陳華這話說出口瞬間,黃樂同心弦是猛顫的,開除學籍?
 
     尼瑪的,真的當這裡是你家開的嗎?
 
     你說開除學籍就開除?
 
     這個學生和官場中的公務員是一樣性質的,你見過什麼時候官場中的那些領導能隨隨便便就開除一個公務員嗎?
 
     沒有的!
 
     不可能的!
 
     別說我是沒有這樣開除的權力,就算是真正的開除了,我怎麼辦?
 
     我怎麼面對來自各方面的質問?
 
     你呀,就是一個混蛋!
 
     「這事我已經知道,你們放心,校方會妥善處理的。
 
     至於說到這裡,就不用你們幫忙幹活了,我另有安排。
 
     現在全都散了吧!
 
     誰也不要再鬧騰!」
 
     這就是黃樂同的處理方式,他採取的是和稀泥,才不會在這時候耍什麼威風。
 
     耍威風是可以,但黃樂同卻是能審時度勢,這時候耍威風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化解掉這事,至於說到你陳華想要找鄺舍報仇之類的,私下解決就是。
 
     這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不怕惹眾怒嗎?
 
     「黃老師!」
 
     「就這樣聽我的。」
 
     陳華還想要多說別的,黃樂同卻是直接喝止住,碰觸到他的眼神,陳華也就沒有再多說別的。
 
     而那邊的鄺舍看到越聚越多的人,也清楚現在不是鬧事的最好時機,便直接帶隊離開。
 
     事情就這樣暫時宣告結束。
 
     「就這樣便沒事了嗎?」
 
     蘇可嘴角斜揚,沖著身邊負責的人淡然說道:
 
     「連山科技大學那邊的準備工作進行的怎麼樣?
 
     有沒有佈置好招聘現場?」
 
     「已經全都佈置妥當。」
 
     「既然這樣,那就暫時停止對這裡的招聘,將明天的招聘定在科大。」
 
     蘇可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
 
     蘇可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在誰看來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他們都是跟隨蘇可混跡的人事精英,還能不明白眼前這個學生會做出來的這些事會有什麼樣的危害?
 
     事情就這樣定下。
 
     臨近中午時分。
 
     因為是週末,所以說蘇沐準備陪著李樂天出去轉轉,這大中午的就想要先吃飯,誰想飯還沒有吃,就接到了蘇可的電話,並說此刻人就在連山省。
 
     這讓蘇沐頗感意外和吃驚,在問明白她的位置後,就直接說過去接她。
 
     然後李樂天也過來。
 
     三個人就在蘇可入住的聖羅酒店吃午飯。
 
     「你事前也不說聲,是想要給我個意外驚喜嗎?」
 
     蘇沐沒好氣的瞥眼問道。
 
     自己這個寶貝妹妹最近做事可是神出鬼沒的,就連溫子曰都有些抱怨,她好像是喜歡上這種製造意外驚喜的事情,每次都這樣。
 
     「嘿嘿!」
 
     蘇可壞壞的一笑,可這樣的壞配上她那張美麗的面容,硬是讓你沒辦法生氣動怒。
 
     當然她轉變話題的本事可是很強的,想都沒想就將重磅炸彈放出來。
 
     「哥,我這裡有份禮物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禮物?
 
     什麼禮物?」
 
     蘇沐好奇的問道。
 
     「我說小可,你不能這樣厚此薄彼吧?
 
     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你有禮物也得給我準備一份吧?」
 
     李樂天翹起唇角調侃般的說道。
 
     「給你禮物嗎?」
 
     蘇可故作神秘的一笑,揚起手中的平板電腦說道:
 
     「我的這份禮物,相信你們都會喜歡的,不過你們看過之後最好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可不希望被你們這種憂國憂民的人給傷著。」
 
     「到底是什麼?
 
     說的這麼神秘?」
 
     李樂天愈發好奇。
 
     「欣賞吧!」
 
     隨著蘇可的播放,剛才在農大體育館發生的那幕就呈現在蘇沐和李樂天眼前,而原本無動於衷的他們,在看到整件事情的經過後,臉色唰的都陰沉下來。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李樂天心中的那種鬱悶情緒轟然間就爆發出來,臉色很臭的說道:
 
     「沒有想到在如今的大學象牙塔,學生會竟然這樣變質!
 
     一個原本是服務于學生的組織,竟然會淪落成為某些人仗勢欺人的工具!
 
     還什麼正省部級的領導,這是要顛倒黑白的節奏嗎?
 
     還有那個什麼狗屁黃老師,一瞧就是站在陳華那邊的,這種擺明和稀泥的事情,做起來這麼沒有心理負擔,我鄙視他!」
 
     「這是你拍攝的?
 
     什麼時候拍攝的?」
 
     蘇沐陰沉著臉問道。
 
     「剛剛拍攝的,新鮮出爐,保證貨真價實。」
 
     蘇可斜著腦袋,無所謂的說道:
 
     「哥,說真的,我負責的是盛世騰龍的人事招聘,經常和大學打交道,但卻從沒有碰到過任何一個學校像連山農大這樣的!」
 
     「這算什麼?
 
     還說什麼不能稱呼學長,只能叫做主席,還指責新生得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你們這些學生會的部長們又是什麼身份?
 
     這時候都這樣,將來走出大學,步入社會的話,不掌握權力的話還好說,這要是掌握些權力,你說就憑他們如今這樣,以後的嘴臉能好起來嗎?」
 
     說的很在理啊!
 
     蘇沐心知肚明蘇可的話說的是真知灼見,是最靠譜的。
 
     可你這樣說的我感覺臉皮好滾燙,這畢竟是連山省發生的事情,我這個省長能顏面有光?
 
     小妹啊,你送我的這個禮物,真的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讓我感到匪夷所思。
 
     「我會處理好這事的,咱們今天只吃飯!」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0:50
第6594章 陳興致的興致
 
     「哥,我這次過來是準備在連山農大和連山科大進行兩場招聘的,雖然說招聘會是兩場,但卻有著先後之說。
 
     你也清楚,像是這樣的先後是衡量一所院校綜合實力的標準。
 
     誰先誰就有優勢,對外宣傳的話,也是能提升自己的地位。」
 
     蘇可在吃了一塊竹筍後,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潤潤嗓子後笑著說道。
 
     「所以那?」
 
     蘇沐邊吃邊問。
 
     「所以原本準備在農大先舉辦的招聘會,我決定臨時取消,定在科大那邊!」
 
     蘇可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坦率的說道。
 
     「因為學生會的這事?」
 
     蘇沐心裡明白。
 
     「對!」
 
     蘇可很直接的點點頭,臉色認真的說道:
 
     「農大的校學生會是不能代表所有學生的潛力和資格,但在一定程度上卻是一所學校的縮影。
 
     我不相信農大那邊的校領導對這種事是一無所知的,要是說他們不清楚就算了,可清楚卻依然縱容,哥,你說我還有繼續招聘這所學校畢業生的必要嗎?」
 
     此刻的蘇可是惱怒的。
 
     「你這樣想問題有些偏激吧!」
 
     蘇沐搖搖頭說道。
 
     「很偏激嗎?
 
     我覺得再正常不過。」
 
     這次說話的不是蘇可,而是坐在旁邊的李樂天,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將一隻螃蟹腿丟到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覺得小可說的很對,分析的特別有道理,像是這樣的事情就應該這樣做。
 
     不可能說你農大犯了錯,一點代價都不用付出吧?
 
     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太過大度?
 
     要清楚,這樣的大度往往就是一種縱容,會讓農大繼續我行我素。」
 
     「真的要是如此,是對農大前途命運的耽擱不說,更是對所有學生的一種侮辱!
 
     他們賣命的考進這所學校,結果那?
 
     碰到的卻是這種齷齪的事情,換做是誰不惱怒?」
 
     「再說蘇沐你覺得蘇可這麼多年的人事工作是白做的嗎?
 
     她難道分辨不出來這種體制下教育出來的畢業生和那些從嚴治校下走出來的是有不同的嗎?
 
     你呀,不能說將自己代入到省長的角色中,從現在就開始護犢子,要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事。
 
     何況科大也是你們連山省的,這又沒有便宜別人。」
 
     話是這樣說,但這事能這樣做嗎?
 
     連山農大那邊的心理能承受住這種反轉的落差?
 
     「哥,你要是覺得這事有可挽回的機會,不如這樣吧,你下午沒事的話就去農大那邊轉轉,你親自去他們的學校裡面感受下,看看我剛才說的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嗎?
 
     你只有親自體驗過那裡的事情,才會知道這個學校的學生會是多麼氣人。」
 
     蘇可眼珠微轉後建議道。
 
     「這個建議好!」
 
     李樂天是擺出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姿態來,笑著大聲說道:
 
     「我也好久沒有去過大學,要不咱們就去感受下當年的青蔥歲月。」
 
     當年的青蔥歲月?
 
     蘇沐無語的瞥視一眼,「我是有當年的青蔥歲月,你有嗎?
 
     你那時候的日子過的是花天酒地的很吧?
 
     你哪裡會知道我們這些勞苦大眾家走出來的孩子的艱辛。」
 
     「我!」
 
     「我哥說的對,你就是不知道人間疾苦。」
 
     蘇可很力挺的說道。
 
     李樂天當場敗下陣來。
 
     說別的都能反對,惟獨這事是不能的,他當年過的的確就是那種鮮衣怒馬的生活,在學校中會好好聽課?
 
     你想多了,一看到書本就犯困的他,對書本是有著天然的免疫。
 
     「別說那麼多,就說去不去吧?」
 
     李樂天很利索的直接岔開話題,他可不想就這個話題一個勁的聊下去,他肯定會落敗的。
 
     「去,為什麼不去?」
 
     蘇沐眼底寒光閃爍。
 
     他想要親眼看看這件事,看看這事背後隱藏著的貓膩,如果說事情真的像是蘇可說的那樣嚴重,必須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掉。
 
     ……
 
     燕珞市陳氏房產總部。
 
     總裁辦公室。
 
     「陳總,少爺那邊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就是有人想要故意針對少爺而為之的。
 
     這個人叫做鄺舍,是鄺家被驅逐的那支鄺予的親弟弟。」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面色恭敬的說道,看向前方的眼神充滿著火熱崇拜。
 
     他就是秘書方德。
 
     眼前這座辦公室占地面積足足有二百平方,除卻辦公區域外,在旁邊還有著一個茶室,此時此刻坐在茶室中品嘗著香茗的是個面色陰鷙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色紅潤,眉毛極為濃烈,面相威武不凡。
 
     他就是陳興致。
 
     陳氏房產的掌舵人,陳華的親生父親,如今燕珞市鼎鼎有名的房地產老闆,是說一句話就能讓這座城市商業界晃三晃的角色。
 
     有意思的是這個茶室的牆上懸掛著的不是什麼名人字畫,赫然是一柄柄古劍。
 
     每一柄古劍全都造型迥異,隱藏在劍鞘中的劍鋒寒氣逼人。
 
     不要覺得這些都是玩具,隨便一柄劍抽出來,都是能夠殺人見血的。
 
     「鄺舍?」
 
     陳興致舉著茶杯,略微吃驚後,眼底閃過一抹玩味光芒,「方德,不要那麼拘束,坐下來說話,將你調查到的消息都說出來。」
 
     「是!」
 
     方德作為陳興致的心腹,是知道他很多秘密的,因此才能得到這樣的待遇。
 
     在安靜落座後,方德就恭敬的給陳興致端茶倒水。
 
     「少爺說在學校中被人欺負,我就去調查了下,除了看到當時的不清楚監控視頻外,最重要的消息都是黃樂同說的。
 
     您也知道,這個人是靠著咱們陳氏房產才能走進農大的,是聽咱們吩咐的。
 
     是他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真相說出來,基本上和我調查到的沒有出入。」
 
     「當時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
 
     「用黃樂同的話說,像是鄺舍這樣的學生不是說不能開除學籍,但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開除學籍的話,操作起來很是麻煩不說,只要惹出禍端,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建議這事就這樣吧,他會暗地裡操作,不會讓鄺舍再招惹到少爺。」
 
     「當然黃樂同是不清楚鄺捨身份的。」
 
     最後這話是重點。
 
     假如說黃樂同清楚鄺舍的身份,還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站在陳華這邊嗎?
 
     那是要另行對待的。
 
     陳興致也清楚這個,冷笑一聲後,將茶杯猛地放到桌面上。
 
     「你覺得這事是意外事件嗎?」
 
     「應該是意外吧?」
 
     方德有些心驚膽顫的說道:
 
     「根據黃樂同說的,這事原本就不是鄺舍引起的,是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後才導致這事出現的。」
 
     「這就是問題所在!」
 
     陳興致嘴角冷笑連連,寒徹的說道:
 
     「原本沒有鄺舍的事情,後來他卻加進來,分明就是故意要針對陳華。
 
     陳華是誰?
 
     那是我陳氏房產的繼承人,是我的兒子,是誰都知道的學生會主席。
 
     你說要是沒有點陰謀的人,敢這樣公然頂撞嗎?
 
     就算是再不懂事,學生會主席的身份擺在那裡,是誰都敢挑釁的?
 
     要不是說有預謀的行動,後來會發生那種退會的事情?」
 
     「陳總,那您的意思是說咱們要收拾鄺舍一頓?
 
     反正這個鄺舍和別人是不同的,他雖然是鄺家人,可在鄺家卻是不得志的,就算是鄺家的那些旁系都敢隨便奚落和嘲諷。
 
     因為他是鄺予的親弟弟,就連鄺予在鄺家都被人惦記著整治。
 
     鄺予是沒有辦法幫到他的!」
 
     方德臉色恢復冷靜後,眼底閃過一抹陰狠光芒狠聲說道。
 
     鄺予?
 
     陳興致當然知道這個,要不是因為鄺家對鄺予是不理不睬甚至還有所懷疑的,你覺得他敢在這裡妄議鄺舍嗎?
 
     鄺家畢竟是連山省的第一家族。
 
     「不需要那樣去做!」
 
     陳興致搖搖頭,嘴角冷笑著說道:
 
     「鄺舍是鄺予的弟弟,鄺予在鄺家是最被懷疑和監控的對象,你覺得鄺東樓會願意給鄺予任何崛起的機會嗎?
 
     要知道當初畢竟是鄺東樓將鄺家大權從鄺予這支手中奪取的。
 
     親二叔,狗屁的親情。」
 
     「那咱們就這樣無動於衷?」
 
     方德目光閃爍了下。
 
     「當然不是!」
 
     陳興致目光深沉,冷漠的說道:
 
     「陳華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寶貝兒子,沒有誰能傷害他,鄺舍敢羞辱他就是在羞辱我陳家。
 
     你說鄺舍要是鄺家主脈的話,我肯定是不敢說什麼,但既然是一個被鄺家如今主脈忌憚的人,這事就有的運作。」
 
     「你知道黃三羊吧?」
 
     「黃三羊?
 
     您說的莫非是那個鄺東樓家的外戚?」
 
     方德眼前一亮。
 
     「對,我說的就是那個黃三羊。」
 
     陳興致深深的凝視了方德一眼,冷冷的吩咐了兩句後,冷笑著說道:
 
     「這事你就交給黃三羊去辦,他會好好的收拾鄺舍一頓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要暴露出來,不能讓人知道是咱們陳家想要動鄺舍,懂嗎?」
 
     「是!」
 
     方德面色微緊,站起身後恭敬的行禮轉身離開。
 
     陳興致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鄺舍,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鄺予,不知道你在看到鄺舍被人收拾後,還會這樣無動於衷?
 
     繼續韜光養晦?
 
     你的隱忍功夫真的就這麼厲害嗎?」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2:01
第6595章 走進象牙塔      
 
     連山農業大學。
 
     午後的校園是安靜的,行走在這裡,你整個人都會感覺特別舒服,有種願意將所有煩心事都盡情扔掉的衝動。
 
     這就是蘇沐為什麼喜歡大學的原因,是他偶爾就願意來學校轉轉的理由。
 
     說起這所大學,蘇沐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初他讀書的時候,就曾經和連山農業大學的人做過交流,對這所學校的歷史和輝煌都有著一種很欽佩的感覺。
 
     只不過一直都沒有機會進來,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你說他能錯過嗎?
 
     只是希望這次的機會別搞得很悲催。
 
     「我說這所學校的校風也未免有些太鬆散了吧?」
 
     「咱們要不蹲在操場邊,看黑絲襪妹紙?」
 
     「嘖嘖,這個學校的美女水準還是很有一套的。」
 
     ……
 
     來到這裡的李樂天也像是徹底解放了天性,隨心所欲的四處掃視著,那眼珠滴溜溜的亂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登徒子。
 
     蘇沐都懶得搭理。
 
     和你蹲在這裡看黑絲襪妹紙?
 
     我說你這種話怎麼就好意思說出口來。
 
     我是誰?
 
     我是連山省的省長,會和你做這種沒有品的事情嗎?
 
     你是誰?
 
     你是李氏娛樂的總裁,公司有的是美女,你會拉下臉皮在這裡欣賞美女秀長腿。
 
     你瘋了吧!
 
     「你說咱們現在去哪兒?
 
     就這樣一個勁的瞎轉悠,是沒有可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要我說,咱們就乾脆殺向學生會,找到那個陳華,直接問他是怎麼做事的就成。」
 
     李樂天雙手放在腦袋後面,隨意的走動著說道。
 
     「那你還不如直接拎起一把槍頂在他的腦門上來的痛快!」
 
     蘇沐微笑著說道。
 
     「別說,真的是一個招數!」
 
     「去你的吧!」
 
     就當兩人這樣隨意說笑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的對話,立刻就引起他們的興趣。
 
     「走吧,咱們趕緊去校學生會的會議室,聽說這次是要宣佈對一些學生會成員的退會決定。」
 
     「這還用想嗎?
 
     肯定是鄺舍他們幾個。」
 
     「說的也是,你說鄺舍怎麼想的?
 
     好端端的和陳華對著來,人家把你踢出去不算,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羞辱你!」
 
     「聽說黃老師也在場,到時候代表的就是校方的態度,這次鄺舍有難了。」
 
     ……
 
     兩個學生就這樣跑過去,看到他們的背影,蘇沐和李樂天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跟隨上去。
 
     他們原來就是想要來瞧瞧這裡的學生會,有這麼好的機會豈能錯過?
 
     再說蘇沐也想要看看這個所謂的鄺舍,到底有沒有鄺予的氣場。
 
     校學生會會部。
 
     不得不說農大這邊對學生會是很重視的,特批了一處建築當做學生會的辦公場地。
 
     而會議室就在這棟樓中,平常的話這裡就是學生會的人才能出入,每個人都佩戴著胸牌。
 
     你說自己不是學生會的,不好意思,門口在那邊,請走開。
 
     但今天卻不同!
 
     像是要體現出來學生會的絕對權威,像是要表現出來自己這個主席的威嚴不可挑釁,陳華竟然下令讓所有學生都可以自由出入。
 
     會議室。
 
     這裡的桌椅板凳佈置竟然是按照官場中的那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這裡是一個濃縮的小官場圈子。
 
     黃樂同安靜的坐在最首位,在他旁邊坐著的自然是陳華。
 
     圍繞著陳華而坐的都是學生會的部長們。
 
     其餘的就都是學生會的骨幹精英。
 
     鄺舍也在現場,只是他眉宇間流露出來的是一種不屑和蔑視,就眼前這種事情,哪裡能夠帶給他任何威脅。
 
     他也心知肚明陳華要做什麼,但卻沒有害怕。
 
     要是害怕的話,自己收到消息時就不會過來,過來就會坦然無畏的面對。
 
     「咱們今天開這個會議,要討論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鄺舍的放肆給咱們農大畢業生帶來的損失有多嚴重!」
 
     陳華擺動了下話筒咳嗽了聲後大聲說道。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所有人的心裡都冒出一種同情,看向鄺舍的眼神充滿著無奈。
 
     你說自己非要站出來挑釁陳華的權威,結果搞出這樣的麻煩事,你後不後悔?
 
     不過你陳華是不是做的有些過分?
 
     說什麼鄺舍給畢業生帶來損失,這又從何說起那?
 
     「或許你們當中有的人是不清楚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說,那麼我就好好的解釋下,事情是這樣的。
 
     咱們學校不是籌備盛世騰龍的招聘工作嗎?
 
     那是為咱們學校即將畢業的大四師兄師姐們提供的就業機會。
 
     誰都清楚盛世騰龍的規模之大,要是說能進入的話,將會是人人羡慕的好事。」
 
     「原本這也是咱們農大該有的驕傲,因為盛世騰龍那邊已經準備在農大進行首次招聘,第二場會在科大那邊舉行。」
 
     「可就是因為在體育館,這個鄺舍公然和學生會作對,搞得人家盛世騰龍那邊覺得咱們農大是沒有風度和規矩的學校,果斷的放棄了咱們,要將首先召開招聘會的榮耀給予科大。
 
     不要給我說你們不清楚這誰先誰後的區別。」
 
     陳華掃過全場,將眾人已經有些激動的情緒收在眼底後,越發痛心的喊道:
 
     「你們看看,這就是所謂的鄺舍,就是因為這顆老鼠屎,壞掉了咱們農大的一鍋好湯!
 
     我當時就想要命令他別惹是生非,可還是沒有能勸說住。」
 
     「現在這場會議要討論的就是這個事情!」
 
     「你們都說說吧,就鄺舍的處罰決定應該怎麼做。
 
     有句話要說在前面,你們說出來的建議最好是行之有效的,是能真正挽回咱們學校失去的榮耀。
 
     要讓盛世騰龍那邊看到咱們的誠意,沒准還會改變心意,再選擇咱們農大當第一站。」
 
     這話說的就可謂是誅心至極。
 
     陳華擺明就是在說,你們提的建議嚴重點都是無所謂的,只要是能化解掉盛世騰龍的怒火就行。
 
     而且他說的這話很具有誘惑性和虛偽性,竟然是將大四畢業生推到前面來,是想要拿著這事當做藉口來收拾對付鄺舍。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鄺舍在阻人前程。
 
     事實也的確如此。
 
     幾乎就在陳華話音落地的瞬間,在這個會議室中的大四學生全都有些惱怒。
 
     他們等待的就是找工作的機會,畢竟在如今這個年代,能有一份工作是很為難得的。
 
     可現在這個機會就被鄺舍給毀掉,你說他們的心情能好起來嗎?
 
     「我覺得像是這種不將大四畢業生前途當回事的人,將來也會是他們這屆的毒瘤。
 
     既然是毒瘤,越早切除越好,我建議將鄺舍踢出學生會,並且就這事通報批評!」
 
     「只是踢出學生會的話還不夠分量,我覺得應該開除學籍。」
 
     「對,我也支持開除學籍!」
 
     ……
 
     但凡是這樣說話的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托兒,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將鄺舍抹黑,就是要將這個敢和陳華對著來的傢伙踢出農大。
 
     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看到沒有?
 
     這傢伙竟然將官場中的那些套路玩的爐火純青,借刀殺人的招數多嫺熟,你說他就這個練習過多少次?」
 
     李樂天眼神微寒著說道。
 
     「是很熟練。」
 
     蘇沐微微頷首,看向陳華的目光透露出一種蔑視,這樣的招數對蘇沐來說再熟悉不過,只是出現在陳華身上總是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可就是這樣的不倫不類,人家做起來是如此駕輕就熟,這就讓人感覺特別震驚。
 
     鄺舍那?
 
     蘇沐望過去,發現哪怕是處於這種漩渦最中央的位置,這個人都沒有半點恐懼的意思,臉上甚至連些許動怒的意思都沒有。
 
     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嘲弄是不屑,是一種對待這種現象的憤世嫉俗。
 
     「鄺舍,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陳華居高臨下,勝券在握的質問道。
 
     「我現在能說話了嗎?」
 
     鄺舍淡然問道。
 
     「說吧。」
 
     陳華自信滿滿。
 
     「其實我感覺這裡真的是挺像一出鬧劇的,你們都是這出鬧劇的主人公,而你扮演的就是其中最滑稽的小丑角色。」
 
     鄺舍坦然鎮定的回視著陳華,抬起手臂指著對方的鼻樑不加掩飾心中的蔑視,在身邊眾人的色變中肆無忌憚的說道:
 
     「陳華,你無非就是覺得自己沒有顏面,覺得被我這樣的大一新生質疑失去了威信,所以想要報仇雪恨而已。
 
     如果說這是你的目的,那我可以說,你的目的達到了,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出這種事,夠精彩絕倫的吧?
 
     夠凸現出來的你的高高在上吧!」
 
     「哼,信口雌黃!」
 
     陳華冷哼一聲。
 
     「我信口雌黃?」
 
     鄺舍抬起高傲的頭顱,滿臉漠視的說道: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明白盛世騰龍會放棄咱們農大當第一站的真實原因,那就是因為你們學生會的官僚化現象嚴重!
 
     盛世騰龍需要的是一個生機勃勃的招聘會,而不是想要一個被你們玷污了的招聘會。
 
     就是因為你們的這種無恥之舉,官僚主義作風,才會導致招聘會的失敗,你卻要誣陷我,你是何居心?」
 
     陳華眼底寒光頓時迸射出來。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2:12
第6596章 痛心疾首
 
     「你說學生會是官僚主義橫行的地方?
 
     鄺舍,你這種誅心之言暴露出來的是你的邪惡野心,你就是想要讓學生會淪為你的工具,淪為你顛覆學生會,創建你勢力的工具。
 
     被我說准了吧?
 
     你就這樣一個有著野心的人!」
 
     陳華毫不客氣的呵斥道。
 
     「野心?」
 
     鄺舍看著陳華,無所畏懼的說道:
 
     「我到底有沒有野心,你應該最清楚,在場的人也都明白,我不過只是一個剛剛加入農大的大一新生,我能有什麼樣的野心。
 
     你就是見不得別人挑釁你的權威,見不得別人質疑你的地位。」
 
     「你說是我將盛世騰龍的招聘會搞砸,我敢去找他們當面詢問,你敢嗎?」
 
     「陳華,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大學生,能夠在高考獨木橋上走過來,邁進大學的校門,誰也不傻。
 
     所以你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你當大家都不清楚你對官場權欲的渴望嗎?
 
     一個農大學生會,竟然任命了兩百多個幹部,傳出去不覺得是笑話嗎?」
 
     砰!
 
     就在鄺舍話音落地的時候,黃樂同拍案而起,指著鄺舍的鼻樑冷漠的說道:
 
     「學生會是學校的一個重要組成部門,代表著的是所有學生的利益,學生會是能代替學生發言的。
 
     你這樣羞辱和踐踏學生會,是不對的!
 
     你質疑學生會就是在質疑學校的決定。」
 
     「鄺舍,你真的是有些過分。」
 
     「今天這個會議討論的就是你的處置,按照咱們學校的規定,學生會中的任何一個人,只要經過學生會內部討論舉手表決,都能進行任免。
 
     陳華,你是學生會主席,就不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速度決定鄺舍的去留!」
 
     事情要一件件的辦,不能一口吃個胖子。
 
     你陳華想要收拾鄺舍,想要開除他的學籍,那也得先踢出學生會再說。
 
     要是說沒有這樣的前提條件,其餘的開除學籍就要另說。
 
     「是!」
 
     得到授權的陳華掃過全場,傲然說道:
 
     「現在進行咱們學生會的內部舉手表決,同意將鄺舍開除學生會的舉手!」
 
     陳華第一個舉手。
 
     所有部門全都齊唰唰的舉起手來。
 
     即便是有誰不想要這樣做,即便是他們心中是有所猶豫的,但在這種大勢下,也是沒誰敢公然反對的。
 
     他們要做的就是隨大流,法不責眾總是沒錯的。
 
     反正這事到最後也是鄺舍倒楣,又不是我們要受罰,愛誰誰吧!
 
     「好,現在全票通過,鄺舍,你已經不是校學生會的成員,請你離開!
 
     還有就是你今後的一言一行都要恪守本分,要是說被校學生會查出來你的罪行,你是清楚後果的。」
 
     陳華聲色俱厲的呵斥,將自己擺在一個執法者的地位。
 
     這樣就算是結束了嗎?
 
     鄺舍心中冒出一股厭煩和失望,這就是農大的校學生會,完全就是陳華的一言堂。
 
     他的話代表的就是聖旨,他說要怎樣,硬是沒有誰敢反抗。
 
     這種將權力當成是遊戲來玩耍的人,這種拿著別人的尊嚴肆意蹂躪的人,真的有資格坐在主席的位置上嗎?
 
     還有你們這群所謂的部長們。
 
     你們真的有自己的主見嗎?
 
     你們當初加入校學生會的初衷是什麼?
 
     不是說想要施展自己的抱負,不是說想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就是要充當別人的走狗不成?
 
     校學生會要是說都被你們這樣的走狗充斥佔據,又何談光輝燦爛明天?
 
     如此學生會哪裡值得我留戀?
 
     鄺舍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冷笑,面對著陳華聲音冰冷而直白的說道:
 
     「陳華陳主席,你倒是很威風,但請你記住,你的威風不是說建立在威信基礎上,你是靠著所謂的金錢加大棒才有這樣的威風,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陳華臉色陰寒。
 
     說完這番話後,鄺舍就看向黃樂同,眼底的蔑視光芒愈發濃烈。
 
     「黃老師,你是誰?
 
     你是校方安排和學生會進行溝通和聯繫的人,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公正無私的嗎?
 
     我雖然不清楚你和陳華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卻也明白你們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你今天能這樣徇私舞弊,來日就會貪污腐敗。
 
     我會一直盯著你的,盯著你直到你鋃鐺入獄。」
 
     「鄺舍,你放肆!」
 
     被這樣赤裸裸挑釁和羞辱的黃樂同,身體顫抖,眼神兇狠的呵斥道:
 
     「鄺舍,有你這樣和師長說話的嗎?
 
     我是咱們學校的老師,你就是這樣尊師重道的?
 
     我告訴你,這事不算完,我會將你的放肆言論,醜陋面孔,無恥行徑彙報給學校的,你就等著挨處分吧!」
 
     「我等著!」
 
     鄺舍神情平靜,語氣紋絲不動的說道:
 
     「我會一直等著你的報復,黃樂同,你這樣的師長也配讓我尊敬?
 
     你都沒有去打聽打聽你在學校的風評嗎?
 
     你要是但凡有點羞恥心,就會聽到外面是怎麼議論和評價你的,你的形象是如何醜陋不堪。」
 
     「你!」
 
     黃樂同是真的被氣得發瘋。
 
     「我為所說的每句話負責到底,可你們敢嗎?
 
     黃樂同,陳華,還有在座的各位部長們,我是能退出學生會,我也會退出,你們不用這樣舉手表決,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因為這樣的學生會已經變質,已經不能夠再代表我們學生的利益。
 
     如此學生會,誰會留戀?
 
     我是不會。」
 
     說完鄺舍就轉身往外走去,所過之處,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給他讓開道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鄺舍突然間站住腳步。
 
     「大學是自由討論的神聖殿堂!
 
     學生會是每個學生都能參加,都能磨練能力的場所!
 
     陳華,你如果有一點良知的話,請你離開屁股下面的位置,因為你不配!」
 
     鄺舍頭也不回的離開。
 
     砰砰!
 
     會議室中傳來陳華憤怒的咆哮聲,拼命的拍桌聲,被鄺舍這樣刺激的陳華,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出現這種轉折。
 
     這不是應該自己牛逼哄哄的表現嗎?
 
     裝逼嗎?
 
     為什麼最後成全的是鄺舍?
 
     沒有看到現場已經有很多學生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光芒嗎?
 
     學生會再牛逼,要是說沒有學生的支持,根本就是海市蜃樓。
 
     學生會主席會成為笑話。
 
     黃樂同會被人譏誚。
 
     「這個鄺舍簡直是無法無天,他竟然敢這樣誹謗學生會,敢這樣羞辱我的人格,我會就這事向學校反映的,我是絕對不會讓這種人繼續留在咱們農大求學的!
 
     黃老師,就這事,我們學生會正式向您提出請願書,請求您將我們的心聲彙報給學校,我們強烈要求開除鄺舍的學籍!」
 
     「我會向學校彙報的,散會吧!」
 
     黃樂同站起身就臉色陰冷的往外走去,這種地方他是一刻都不願意多待,待一秒都覺得是種折磨。
 
     鄺舍怎麼就敢這樣揭破虛偽的面具?
 
     當面具被揭破的那刻,黃樂同就比誰都清楚,在場的有心之人只要稍微調查,就能發現自己和陳華的關係是何等親近。
 
     更加重要的是,鄺舍所說的自己形象成問題,莫非真的如此?
 
     我在學校的形象已經是變的醜陋不堪嗎?
 
     一個沒有好形象的老師,是很難在學校中立足的。
 
     哪怕背後有陳興致撐腰,黃樂同都清楚自己必須重視起來這事,否則真的等到鬧騰起來,陳興致也不會力挺到底,說穿了還是要靠自己。
 
     「是不是感覺挺壓抑的?」
 
     走出學生會會部後,李樂天看著臉色陰沉的蘇沐低聲問道。
 
     「是的,很壓抑!」
 
     蘇沐唇角浮現出一抹自嘲般的冷笑,壓抑著情緒說道:
 
     「知道嗎?
 
     在聽到小可說出這所學校事情的時候,我是不想要相信的。
 
     甚至在看到視頻的時候,我都保留著些許懷疑和質疑,想著親自過來看看是不是真實的。
 
     誰想結果就是這樣的,真實的不能再真實。」
 
     「學生會會變成這樣,真的只是陳華一個人能做到的嗎?
 
     不可能的!
 
     要是說沒有校方的默許,這事是絕對不能發生的。」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應該好好重視下連山省的大學教育品質,教育理念。
 
     要是說連山農業大學都變成這樣的話,其餘大學又該是什麼樣的?
 
     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動身去一趟科大轉轉。
 
     這樣吧,明天去科大,你就不要陪著我了。」
 
     「那你準備讓誰陪著?」
 
     李樂天好奇的問道。
 
     「分管教育的副省長鄭邊安。」
 
     蘇沐慢慢說道。
 
     這種事只有鄭邊安出面解決是最合適的,誰讓他分管的是教育。
 
     連山省所有大學都是省屬的,即便是有省部共建的,鄭邊安也有權力去管。
 
     李樂天倒是沒有想要非跟隨著的想法,他來到這裡無非就是散心的,既然沒有辦法將心散好,這事就算了吧。
 
     再說真的當他是沒事做的嗎?
 
     他那邊的電影也要進行拍攝,血菊林的景色是最重要的,他必須親自到場指揮。
 
     「咦,那不是鄺舍嗎?
 
     要不要喊過來聊兩句?」
 
     李樂天突然抬起手臂指向前方說道。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2:16
第6597章 相信世間有正義
 
     李樂天是認識鄺舍的。
 
     畢竟鄺舍是鄺予的親弟弟,兩人是見過面的。
 
     而且鄺舍對李樂天是很欽佩的,一個能不靠著家族就將李氏娛樂建造起來的人,難道不值得自己尊重嗎?
 
     「不要喊過來,這裡人多嘴雜,讓他去校外面說話。」
 
     蘇沐沉吟著說道。
 
     「明白!」
 
     蘇沐隨意走向外面,這裡已經不值得留戀,該知道的消息已經知道,剩下的就是如何處理解決。
 
     現在的他對蘇可的決定是沒有任何意見的,換做自己也會做出那種放棄開招聘會的決定。
 
     你說學生會是不能代表整個農大的水準,可你敢說一點都不能代表嗎?
 
     最關鍵的是,所有部長們都沒有誰質疑陳華的決定,這是讓蘇沐最心寒的地方。
 
     一群沒有主見的人!
 
     李樂天目送著蘇沐離開後,笑盈盈的沖著前面走去。
 
     蘇沐是擔心會被認出來,但他卻不會。
 
     作為李氏娛樂的總裁,他最近這些年都很低調,在這樣一所大學中,是沒誰會認出來的。
 
     再說即便是真的認出來又如何?
 
     沒有官方身份,何懼之有?
 
     「鄺舍,不用管學生會的那群傻逼,不就是退會嗎?
 
     我和老三都已經退了,誰怕誰?」
 
     「說的就是,咱們兄弟歷來都是共進共退的。」
 
     「想要欺負咱們宿舍的人,沒門!」
 
     聽到身邊幾個舍友的暖心話語,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來的義憤填膺神情,鄺舍的心情是激動和感動的。
 
     能在這種場合下,都還和他並肩而戰的人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我不會氣餒的,也沒有多憤怒,只是感覺有些失望。
 
     你們說咱們學校的校學生會變成這樣,難道說學校就不管不問嗎?」
 
     「這個!」
 
     就在這時候李樂天的身影出現在他們前面,笑吟吟的沖著鄺舍說道:
 
     「你好像很生氣,怎麼?
 
     到現在都覺得不舒服嗎?」
 
     「你!」
 
     猛然間被人攔住道路,說出這種風涼話,幾個舍友就要發飆的時候,鄺舍急忙拉住他們,眼含驚喜的喊道:
 
     「天哥,怎麼是您?
 
     您怎麼來這兒了?」
 
     認識的啊!
 
     幾個舍友頓時放鬆下來。
 
     「我早就來了,也看到了你在學生會被人欺負的畫面,走吧,陪我出去走走!」
 
     李樂天隨意說道,轉身就往學校門口走去。
 
     「好嘞!」
 
     鄺舍扭頭沖著舍友們說道:
 
     「哥幾個都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來安排,咱們怎麼都得出去吃喝一頓慶祝下我出了心中這口惡氣。」
 
     校外旁邊繁華的街道上有著一家咖啡館。
 
     這裡就是蘇沐要見鄺舍的地方,說起來他自己也沒想過短短的時間內會和鄺家人這麼親密起來,前面剛見了鄺予,現在又要見鄺舍。
 
     純粹是為了工作。
 
     鄺舍那?
 
     在進來之前就被李樂天告誡過,這是鄺予和他見到都要尊敬的大人物,你鄺舍不要放肆。
 
     其實這話是沒必要特意囑咐的,因為鄺舍在進來後,在看到蘇沐的第一眼就如同雷震。
 
     他瞳孔倏地放大,難以置信的緊盯著前方。
 
     竟然是蘇沐!
 
     連山省的省長!
 
     李樂天剛才說要帶著自己見個人,竟然是要見他?
 
     看到鄺舍的神情變化,蘇沐微微一笑,指著前面的座位說道:
 
     「瞧你的模樣,應該是認出我是誰,既然這樣,那就坐下來說話吧。」
 
     「蘇省長您好,我是鄺舍。」
 
     鄺舍表現的很拘謹,沒敢落座。
 
     「怎麼?
 
     這可不像是剛才在學生會裡面揮斥方遒,舌戰群儒的鄺舍?
 
     你剛才的那種精神勁頭去哪裡了?」
 
     蘇沐翹起唇角玩味的說道。
 
     「蘇省長,那不一樣的。
 
     剛才在學生會是因為陳華他們做事不地道,我是心中有正氣,所以說敢那樣肆無忌憚的說話。
 
     但現在是不同的,您是誰?
 
     您可是咱們連山省的新任省長,剛過來就整頓了旅遊市場,在十一黃金周期間,讓連山省的旅遊業迎來了近幾年最蓬勃發展的局面,您是我很欽佩的人,我那還敢造次。」
 
     鄺舍摸著腦袋訕訕笑著說道。
 
     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
 
     不過鄺舍這張小嘴夠甜的,我喜歡。
 
     蘇沐垂下眼皮,指著前面說道:
 
     「趕緊坐下來說話,你不會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看這邊,想要讓咱們變成笑話吧。」
 
     「是!」
 
     等到鄺舍坐下後,蘇沐就直奔主題,「我和樂天剛才就在你們校學生會的會部,看到了剛才的情景。
 
     至於說到盛世騰龍的事情我也清楚不是你造成的,現在喊你出來只有一個目的,想要從你這裡聽聽校學生會為什麼會這樣官僚化,你知道原因嗎?」
 
     「知道!」
 
     鄺舍也清楚蘇沐不可能是問別的事情,既然問的是學校裡面的,他自然是熟悉的很。
 
     將所有事情在腦海中過濾一遍後,他緩緩說道:
 
     「農大校學生會會這樣,其實歸根結底都和一個人有關係,這個人就是如今農大的副校長車元以。」
 
     「車元以?」
 
     蘇沐微微詫異,這事竟然還牽扯到一個副校長出來。
 
     「對,就是這個車元以。
 
     他是我們農大的副校長,要不是他的默許,學生會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他經常講的就是規矩,就是等級制度,說什麼就算是在學校中,也要講究這種等級制度,誰和誰都要保持一種社會上的關係,美其名曰叫做體驗社會計畫。」
 
     「在他的這種理念下,校學生會就開始在黃樂同和陳華的默許中發生變化。
 
     以前的學生會也不是這樣的,雖然說談不上是多麼相親相愛,卻也能做到彼此君子之交淡如水的。」
 
     「陳華將主席的身份展現的淋漓盡致,前段時間封官就是最好的體現,那是陳華在車元以的默許中做出來的。
 
     如今學生會就沒有說有什麼閒職,大家都有著一個官位。
 
     甚至這種思想還開始向著院系學生會蔓延,有種愈演愈烈的架勢。」
 
     說起這個鄺舍的眼中就閃爍出一種厭惡,做校長的做成這樣,你車元以也真的是夠極品的,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做事不地道不講究的。
 
     好端端的一個大學,被你搞成這樣,你就不心虛?
 
     不覺得這樣做是在耽誤農大的前程?
 
     還有這樣的副校長?
 
     蘇沐眼底也閃過一抹蔑視,要是鄺舍所說的話是真的,這事的性質就變的嚴重起來。
 
     這往小的說就是學生會的人在故意惡搞,但要是往大的說那就是大學教育理念的根本偏差。
 
     你將社會上的那套提前搬到學校裡來,還給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何其荒謬!
 
     車元以嗎?
 
     蘇沐心中暗暗記住這個名字,準備等到今天事情結束後就開始好好的調查下這事。
 
     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這是斷然不允許的。
 
     「鄺舍,你如今被踢出學生會,心裡有沒有怨言?」
 
     蘇沐不再去說這事,而是話鋒一轉,將問題引到了鄺舍的身上。
 
     「能沒有怨言嗎?」
 
     鄺舍倒是很坦誠的說道,眉宇間浮現出一種厭惡和惱怒,「我是一心為農大前途著想的,是想要讓農大聲譽保持住的,可現實這樣我也無能為力。
 
     蘇省長,您說像是這樣的社會不公正現象是正常的嗎?
 
     我認為是絕對不正常的。」
 
     「你說的很對,這種現象就是不正常的,這要是正常的話,社會豈不是會亂套?
 
     鄺舍,你給我記住,一定要保持住你的這種思想理念,要相信社會是有公平正義的,這個社會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髒亂不堪!」
 
     蘇沐神情嚴肅的說道。
 
     「是,我會繼續堅持到底的!」
 
     鄺舍情緒高漲的說道。
 
     他現在就是處於最矛盾的時候,稍微有誰撩撥下就會倒向黑暗那邊,但要是說有人推動著向前走的話,他就會保持住那顆赤子之心。
 
     鄺舍是幸運的,因為他遇到的是蘇沐。
 
     鄺舍在這裡沒有多做停留,喝完那杯咖啡後就離開,在走進學校後,他就直接打給了鄺予,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後,鄺予的瞳孔不由猛的緊縮,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你是說蘇省長親自找你詢問的這事?
 
     並且告誡你,要相信世間有正義!」
 
     「對!
 
     有問題嗎?」
 
     鄺舍不解的問道,老哥情緒這麼激動做什麼,不就是蘇省長嗎?
 
     我覺得挺和藹可親的,一點都沒有那種架子。
 
     有問題嗎?
 
     簡直是太有問題!
 
     我的這個傻弟弟,你知道嗎?
 
     不是誰都有資格被蘇沐這樣勸誡的。
 
     蘇沐會這樣做,說明你已經走進他的視線,將來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甚至我這個當哥哥的都要沾你的光!
 
     稍等下,蘇沐針對的是農大的學生會問題嗎?
 
     鄺予眼珠轉動,開始琢磨起來這事,能不能找到一個契機,狠狠的做出點文章來。
 
     要是說能的話,這事就大有搞頭。
 
     「哥,你沒事吧?」
 
     鄺舍有些急促的問道。
 
     「我沒事,但我估計你會有事,你被學生會這樣針對,肯定是會倒楣的。
 
     不過你不要怕,你越是倒楣,蘇省長那邊就越是會好好的待你。
 
     這事我不方便插手,你就安靜等著看戲吧!」
 
     鄺予最終是沒有多想別的招數來做這事。
 
     「是!」
 
     鄺舍狐疑的摸著腦袋。
 
     我會被收拾都是好事?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8:42
第6598章 開除學籍
 
     教育是一個國家的命脈。
 
     高等學府是命脈的閥門,關係著命脈的生死存亡。
 
     任何想要將這個閥門毀掉的人,都將是我的敵人,都將是所有華夏人的敵人。
 
     面對敵人,我們的態度是歷來堅決果斷的,殺無赦!
 
     ——《蘇沐回憶錄》第二日清晨。
 
     蘇沐和鄭邊安碰頭後,兩人就開始坐車前往連山科技大學。
 
     昨天發生的事情,蘇沐已經和鄭邊安溝通過,並且很認真的表述了自己的態度,就是要嚴懲不貸。
 
     但是蘇沐希望鄭邊安不要著急著處理這事,而是要去連山科大那邊也轉轉。
 
     這種現象到底只是個例,還是通病,是要實地考察的。
 
     至於說到鄭邊安會不會和連山科大那邊通風報信,蘇沐是不會懷疑的。
 
     要是說鄭邊安連這點規矩都沒有的話,又怎麼能坐穩副省長的位置?
 
     車中。
 
     鄭邊安神情有些尷尬,率先做出著自我批評的說道:
 
     「蘇省長,就連山農大那邊的事情,我覺得應該向你承認錯誤,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造成的。
 
     我沒有想過在如今的大學竟然還能有這種事情發生,校學生會會墮落到這種地步。」
 
     「你不必著急自責,更不用將責任攬到自己頭上。」
 
     蘇沐微微一笑,平靜的說道:
 
     「這事不是說你工作到位就能避免的,畢竟這事太過瑣碎。
 
     你是分管教育的沒錯,但也不可能說事事俱到。
 
     咱們又不是以前的舊社會,難道說我還會將這盆髒水,毫不顧忌的潑到你頭上嗎?」
 
     「多謝蘇省長體諒!」
 
     鄭邊安感謝的說道,隨即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笑容,「雖然說這事是我的失職造成的,但我昨天就調查了很多消息,您知道嗎?
 
     有這種情況的不只是咱們省的農大,在其餘省的大學中也有這種情況發生。」
 
     「不查不清楚,原來這事已經發展到這種惡劣地步。」
 
     「學生會是一個代表著學生利益的組織,是每個學校都會有的機構。
 
     以前在高中也有這樣的組織,你說要是從根本上將性質發生扭曲,這會帶來什麼樣的難以預測的惡果?
 
     嘖嘖,官員臃腫不堪,原想著只有官場中才會這樣,誰想高等學府也是如此。」
 
     其餘省份也有這種現象嗎?
 
     這讓蘇沐的心情不由猛地一沉,他明白鄭邊安這樣說不是想要推卸責任,只是感歎這種事情的普及性。
 
     連山省這邊,省政府是能管理,可其餘省份的學府那?
 
     要是說不能從根兒上將這種官僚主義生態現象扼殺戴歐,說其餘的都是白搭。
 
     「希望科大那邊不會有事。」
 
     蘇沐低聲道。
 
     「希望吧!」
 
     連山科技大學。
 
     和昨天一樣,蘇沐選擇的仍然是低調的微服私訪。
 
     只有這樣才能夠看到最真實的畫面,要是高調而來的話,打死他都不可能看到最想要看到的真相。
 
     「咱們趕緊去體育館那邊吧,聽說招聘會就要開始了。」
 
     「這次是盛世騰龍召開的專場招聘會,希望能不讓咱們失望!」
 
     「咱們也過去湊湊熱鬧,長長見識去唄。」
 
     當人群開始湧向體育館的時候,蘇沐和鄭邊安也就順勢過去。
 
     如今的體育館是熱門場所,想要聽到點最真實的消息,那裡自然是第一場所。
 
     體育館。
 
     盛世騰龍的招聘會的確是在這裡召開舉辦,蘇可就在招聘會上隨便游走,其餘人事人員負責處理每個學生的提問。
 
     蘇沐他們過來的時候,倒是沒有發現這裡的學生會是如何囂張跋扈,每個人都是很認真的在工作,就連他們的主席都保持著絕對安靜。
 
     你能從他那張老實誠懇的面龐上,發現他是不會像陳華那樣肆無忌憚的做事,是會控制住的。
 
     「總算是沒有白來這趟!」
 
     蘇沐舒心的一笑,就是這個笑容讓鄭邊安懸著的心也悄然落地。
 
     這尼瑪的要是再發生農大那邊的事情,肯定會不好收場的。
 
     「這說明咱們連山省的大學還是有底線的,不是說所有大學都像是農大那樣做事。
 
     這真的是值得肯定的,不過老鄭你那邊也不能掉以輕心,要將這股苗頭給扼殺在繈褓中。
 
     這樣,明天週一上班的時候,你就明文下令讓農大那邊進行整改,而且就這事和那個叫做什麼車元以的副校長談談。
 
     他要是說繼續這樣一根筋的走到底,你清楚怎麼做的。」
 
     蘇沐眼神沉穩的說道。
 
     「是!」
 
     鄭邊安痛快的答應下來,其實就算是車元以會改正,鄭邊安都沒有準備給他機會。
 
     一個教育理念存在著嚴重偏差的人,是不適合繼續留在領導崗位上的。
 
     車元以,你差點毀掉咱們省的高等學府,你這種罪魁禍首還想要安靜的坐著喝茶看報紙,時不時的體現出來點存在感?
 
     可能嗎?
 
     ……
 
     連山農業大學。
 
     原以為一覺醒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鄺舍,剛剛睜開睡意迷茫的雙眼,都沒有能怎樣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那是宿舍老大。
 
     「鄺舍,你出事了!」
 
     「我出事?」
 
     被這個話刺激到的鄺舍,一下就清醒過來,有些不解的瞪大雙眼,「老大,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你這大清早的別嚇唬人。」
 
     「嚇唬人?」
 
     老大猛地拉過來一張椅子,滿臉焦急的說道:
 
     「你還不知道嗎?
 
     對,你肯定不知道的,那張告示是剛剛張貼出來的,說的是你已經被開除學籍,給出的理由是為維護學校的秩序。
 
     簡單點說,鄺舍,你昨天被踢出學生會,今天就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什麼?
 
     有這種事!」
 
     「不是吧?
 
     這個該死的陳華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是非要把鄺舍往死的整啊!」
 
     「麻痹的,這事不能這樣算了,咱們去找他狗日的算帳!」
 
     ……
 
     其餘幾個舍友說話間就要衝出去的時候,鄺舍卻是直接攔住房門,眼神凜然的說道:
 
     「開除我的學籍?
 
     嘿嘿,陳華這次倒是夠狠的,不過這樣的狠辣是趁早會後悔的。
 
     哥幾個,你們可誰都不要衝動,真的衝動做事,我這邊反而是不好解決。」
 
     「你真的能解決嗎?」
 
     老大有些狐疑的問道。
 
     「放心吧,沒問題的,我就等著陳華出招那。」
 
     鄺舍眼底露出一抹興奮光芒,胡亂套了一件衣服,洗了把臉就沖出宿舍,來到外面後,他就撥通了鄺予的電話,邊說邊向著前面的展覽欄走去。
 
     當他看到那個告示的瞬間,眼底寒光閃爍。
 
     「哥,我已經看到了告示,的確是將我開除學籍了!」
 
     真的開除學籍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鄺予,雖然說早就有所預感,但真的聽到時,心情也是極為難受的。
 
     要知道鄺舍是誰?
 
     那是鄺家人,就算自己再沒落,鄺家子弟的身份是做不得假的吧?
 
     放在自己這支掌握著大權的時候,誰敢給鄺家人難堪?
 
     「放心吧,哥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鄺予說著就掛掉電話,然後琢磨了下就打給了李樂天,將這事簡單敘述一遍後,冷靜的說道:
 
     「天哥,我準備就這事和鄺東樓談談,您覺得那?」
 
     「和鄺東樓談?」
 
     李樂天沉默了一下後,微微頷首說道:
 
     「可以談,他畢竟是鄺家家主,鄺舍畢竟是你們鄺家人,發生這種事,難道說他的顏面就有光彩嗎?
 
     鄺家內部就算是有這樣那樣的矛盾和仇恨,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相信鄺東樓是清楚的。
 
     當然,我會就這事給蘇沐說下的,相信他那邊知道後,對連山農大會有手段的。」
 
     「是!」
 
     鄺予掛掉電話後就開始收拾自己,將自己打扮的很乾淨利索後就走出風華山莊,他的目標就是去鄺家老宅見鄺東樓。
 
     李樂天這邊那?
 
     他將這事給蘇沐說出後,蘇沐那邊就冒出一股怒火。
 
     原以為這事不會有這種過分的處理,誰想自己還是想多了,這種事就真的發生了。
 
     該死的車元以!
 
     該死的陳華!
 
     你們真的當農大是你們肆意折騰的地方嗎?
 
     還有農大的所有領導,你們就都是睜眼瞎嗎?
 
     不清楚這種事情的來龍去脈?
 
     還是說清楚後也當做看不到。
 
     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讓你們的雙眼擦得更亮,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教育資源不可辜負。
 
     「我知道這事了,會有人去處理的。」
 
     「好!」
 
     「給鄺舍說,不要著急,不要鬧事,要冷靜。」
 
     蘇沐想了想囑咐道。
 
     「明白!」
 
     蘇沐沖著皇甫歌問道:
 
     「邊安省長現在在哪兒?」
 
     「應該是去農大了!」
 
     皇甫歌想到自己聽到的消息說道。
 
     「對,他現在的確是該去農大了,要是再不去的話,事情會越鬧越大的,真的要是那樣,到最後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蘇沐的聲音釋放出一種冷漠。
 
     「給他說聲,就說鄺舍被開除學籍了。」
 
     「是!」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蘇沐相信鄭邊安聽到後就會清楚怎麼做。
 
     再說別人不知道鄺舍的身份,你鄭邊安要是說聯想不到鄺家的話,可能嗎?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9:32
第6599章 勒令
 
     連山農業大學行政樓前。
 
     校黨委書記何盞,校長劉建業面色淡然的站在最前面,兩人身後跟隨著一群學校的領導。
 
     但凡是能叫上號的,只要是沒事的,都無一例外的出現。
 
     誰讓今天來到的是鄭邊安。
 
     只是教育廳廳長的話,還不值得他們如此重視,可鄭邊安卻不同,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分管教育的副省長,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誰敢無視?
 
     「你說這次鄭省長過來是因為什麼事?」
 
     何盞眯縫著雙眼淡然問道。
 
     「這個我真的是不清楚!」
 
     劉建業沒有搭話的意思。
 
     他是真的不清楚。
 
     鄭邊安這個分管教育的副省長,之前不是說沒有來過,但那時候過來都是蜻蜓點水的視察下,而且提前都有過招呼。
 
     可這次那?
 
     突然就要過來,不但沒有任何招呼,而且據說是來者不善。
 
     想到這個,劉建業就有些憂心忡忡。
 
     莫非是農大這邊鬧出了什麼麻煩不成?
 
     「希望不要出事。」
 
     這時候心情有些緊張的其實就是副校長車元以。
 
     要說誰最清楚農大的麻煩事,肯定是他,畢竟黃樂同是跟隨著他混的。
 
     而學生會那邊的事情,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應該不是為了這事來的吧?」
 
     在所有人的猜測中,鄭邊安的汽車開過來,他面色不悲不喜的走下來,掃過全場後沖著何盞直接說道:
 
     「不要搞這些花哨的儀式,咱們去會議室吧,我有話要說。」
 
     「好!」
 
     何盞心裡有些緊張。
 
     鄭邊安擺明就是有事要說,而且看著他那種冷漠的神情,肯定不會是好事。
 
     難道說農大最近真的出現什麼大麻煩不成?
 
     帶著這種憂慮,何盞他們尾隨著鄭邊安走進行政樓。
 
     會議室。
 
     鄭邊安走進這裡後,就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最中央的位置,何盞和劉建業分別坐在兩邊,其餘人也都按照官位坐下來。
 
     「知道嗎?
 
     我其實並不願意過來,對來到這裡要做的事情我是很憤怒的,但沒辦法,誰讓我是分管教育的副省長,我不來的話誰來?
 
     你們真的是能給我長臉,這種事都能縱容,都能讓其發展,你們簡直就是膽大妄為!」
 
     赤裸裸的教訓!
 
     當鄭邊安這種態度擺出來時,校長劉建業和黨委書記何盞心弦是猛顫的,剛才的擔憂變成現實,鄭邊安果然是過來找麻煩的。
 
     關鍵是直到現在,兩人都不清楚麻煩是什麼。
 
     「鄭省長,是不是我們學校哪裡做的不對?
 
     我們的什麼工作沒有做到位?
 
     您說出來,我們絕對會改正的。」
 
     身為校長劉建業是必須站出來的。
 
     「你不清楚我過來的目的嗎?」
 
     鄭邊安冷然問道。
 
     「不清楚。」
 
     劉建業摸著腦袋訕訕笑道。
 
     「你們都不清楚嗎?」
 
     鄭邊安掃視全場,冰冷的眼眸散發出一種漠視問道。
 
     所有人都很迷茫。
 
     這下是真的讓鄭邊安感到惱怒,他是分管農大的副省長,是對這所大學有著絕對管制權的直屬領導,現在發生這種事情,蘇沐都清楚了,可下面卻是一無所知,你讓他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要知道他鄭邊安在升任副省長之前,可是也做過農大的校長的。
 
     看到農大變成這樣,他心裡能舒服?
 
     還有個人也是很崩潰的,那就是教育廳廳長陳禮隼。
 
     雖然說陳禮隼對這所大學並沒有實際的管轄權,可你要清楚畢竟名義上,省教育廳是能和連山農大說上話的。
 
     連山農大是省屬大學,是要歸屬教育廳管理的。
 
     而想到外面已經傳開的那個惡性新聞,而這裡卻仍然是懵懂不知,他就感覺窩堵的慌。
 
     你們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
 
     自己的後院都已經著火,卻還在這裡裝無辜?
 
     想到自己被鄭邊安喊過來時候的那種訓斥,陳禮隼就果斷的閉上嘴,任憑鄭邊安在這裡宣洩著自己的怒火。
 
     「很好,你們不清楚的話,我就找個人清楚的人問話。」
 
     鄭邊安直接掃向會議室左側,盯著車元以冷聲問道:
 
     「車元以,他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應該清楚吧?」
 
     該來的還是躲不過。
 
     被這樣詢問,車元以就清楚肯定是因為校學生會的事情。
 
     但他不能承認啊,這時候要是承認,豈不是授人以柄。
 
     不承認的話就得裝傻充愣,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他有些無辜的瞪著雙眼,不解的問道:
 
     「鄭省長,我也不清楚您的話。」
 
     「不清楚?」
 
     過來之前就憋著一肚子怒火的鄭邊安,看到車元以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耍弄這種心機,當場就暴走,直接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子就怒聲喝道:
 
     「我是想要很冷靜的和你們說說這事,可你車元以竟然是這種態度!
 
     行啊,既然你非要這樣做,那咱們就攤開來說。」
 
     「我這次過來為的是你們農大校學生會的事情!」
 
     「何盞,劉建業,不要給我說你們不清楚校學生會是有誰分管的!
 
     還有我既然都將學生會點出來,你們兩個總不會還在這裡裝傻充愣,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吧?」
 
     校學生會!
 
     官僚主義制度橫行!
 
     幾乎在瞬間,劉建業和何盞就明白了鄭邊安發怒的原因,知道了他過來的目的。
 
     因為知道,所以說兩人心裡對車元以是全都發起怒火來。
 
     鄭邊安把話說的這麼透徹,難道說他們還不懂嗎?
 
     難道說在場的副校長們還有誰不懂嗎?
 
     我們都懂,你車元以在這裡裝什麼糊塗!
 
     車元以的臉色越發陰沉。
 
     「你們是誰?
 
     是連山農大的校長,是這所學校的領導者,你們對這所學校的發展擁有著絕對的引導作用。
 
     可現在瞧瞧你們都是怎麼做的?
 
     我真的是很失望!
 
     一個校學生會竟然敢一下子任命那麼多所謂的官員,還搞什麼正省部級職位。
 
     那個什麼陳華,還以主席自居。」
 
     「就因為其餘同學的稱呼是學長,便要遭受學生會的無故謾駡和指責,這就是你們教育和領導下的學生會?
 
     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做事的嗎?」
 
     「我還聽說那個敢於仗義執言的鄺舍,被你們校方開除學籍。
 
     劉建業,你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怎麼敢做出這種決定來!
 
     你清不清楚這樣的決定將會給農大帶來什麼樣的惡劣影響?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的話,又會給咱們連山省的教育界帶來多麼嚴重的抹黑!」
 
     鄭邊安邊說邊敲擊著桌面,一聲聲敲擊聲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就如同一面鼓似的,讓你有種說不出的震撼和恐慌。
 
     會議室中一片死寂。
 
     「我對你們農大很失望,蘇省長對你們農大也很失望,我希望這種失望就止步在我們兩人這裡,要是說你們讓全社會都失望的話,農大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辦下去!
 
     而要是說因為你們讓農大停辦,我看你們如何去面見農大的歷代先輩們!」
 
     鄭邊安最後狠狠的瞪了車元以一眼,漠然說道:
 
     「車元以,你的問題很嚴重,你應該清楚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這個人的教育理念已經完全違背了大學的初衷。
 
     你那個什麼體驗社會計畫更是荒謬不堪,所以說你被停職了!」
 
     「我!」
 
     車元以嘴唇哆嗦著卻不敢反駁,只能是悲催的承受這種處分。
 
     「劉建業,你們校學生會必須馬上進行整改,要是說你們做不到這事的話,我會接手來處理!」
 
     鄭邊安收斂起來怒火冷靜著說道。
 
     「我能整改好的!」
 
     劉建業急忙應道。
 
     「好自為之吧!」
 
     鄭邊安起身往外走去,劉建業他們趕緊要去相送,卻被鄭邊安直接擋住,他站在門口掃過去,冷漠的說道:
 
     「我可當不起你們來相送,你們還是將自己的事情解決好再說別的吧。
 
     陳禮隼,你留下來盯著,要是說這事辦不好的話,唯你是問。」
 
     「是!」
 
     陳禮隼恭聲應道。
 
     當鄭邊安就這樣走掉的時候,陳禮隼轉過身來掃視全場,笑吟吟的說道:
 
     「劉校長,何書記,你們繼續開會,我就是旁聽的。」
 
     你是旁聽的?
 
     別逗我們了!
 
     省教育廳是分管我們連山農大的上級機構,你在這裡坐鎮,我們哪敢只是當做旁聽的。
 
     何況有剛才的那番狂風驟雨在,我們是不敢掉以輕心的。
 
     劉建業頓了頓後輕聲說道:
 
     「陳廳長您就在這裡幫著給我們坐鎮吧,下面我們就開會研究和佈置處理這事。」
 
     「隨便。」
 
     陳禮隼聲音平緩道。
 
     只是就在劉建業剛準備開會的時候,陳禮隼卻是瞥過去,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記得好像鄭省長是宣佈誰被停職了,既然是停職,想必是沒有資格繼續坐在這裡討論事情的吧。」
 
     唰唰。
 
     無數雙眼神全都落在車元以身上,他面色尷尬的站起來,壓制著心中的怒火,冷哼一聲後走出會議室,走的義無反顧。
 
     會議開始進行。
 
     其實這樣的會議是不用多做研究的,現成的事情擺在眼前,農大很快就做出了處理決定,對校學生會進行全面整改。
 
     收回對鄺舍做出的開除學籍決定!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09:36
第6600章 忍無可忍
 
     入夜。
 
     連山農大附近的一家飯店天香居。
 
     包廂中。
 
     鄺舍正在和宿舍的幾個人吃飯喝酒,有關他被開除學籍的決定幾乎在張貼出來的瞬間就被撤回,如此不算,更是有校方領導親自來見鄺舍解釋這事,這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這時候他總算相信鄺予所說的話。
 
     這事有玄機。
 
     「聽說沒有?
 
     這次校學生會是真的會發生大地震的,那些部長們都會被挨個的調查和政審,陳華更是倒楣的被直接罷免了。」
 
     「陳華那是活該,自作自受!」
 
     「這事可是驚動了咱們連山省的鄭邊安副省長,那是分管咱們省教育的,所以才會這麼快的處理掉。
 
     嘿嘿,你們說咱們學校那些校長們現在是不是都後怕著那!
 
     聽說鄭省長在會議室是拍了桌子的,當時肯定把那群人嚇的一哆嗦。」
 
     ……
 
     真的只是鄭省長在關注這事嗎?
 
     鄺舍真的很想說給舍友們知道,這事其實是蘇沐過問的,才會變成這樣,要不然是沒有可能說這麼快就解決掉的。
 
     可話到嘴邊只能是咽下去,先不說這群傢伙相不相信,就說自己也不能隨便暴露出來蘇沐的身份不是。
 
     這期間宿舍老大出去上廁所,但好長時間都沒有回來,心中有些奇怪的鄺舍就出去尋找。
 
     誰想在洗手間門口碰到的是倒在地上的老大,身上全都是鮮血。
 
     看到這幕,鄺舍急忙蹲下來攙扶,急聲問道:
 
     「老大,怎麼了?」
 
     「是那個包廂的人動手打的我,他們沒有理由就打。」
 
     老大指著旁邊的一座包廂大聲說道,想到自己剛才被收拾的慘狀,他就憤怒難耐。
 
     「麻痹的!」
 
     鄺舍攙扶著老大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後,直接抬腳踢開包廂的房門,剛走進去,也懶得去分辨誰是誰,就怒聲喝叫。
 
     「是誰動的手,給我站出來!」
 
     坐在包廂中的是十來個人,為首的是一個模樣輕佻的男人,他留著一頭長髮,姿態張揚的瞪視著鄺舍。
 
     絲毫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不說,眼底還閃過一抹期待。
 
     等的就是你鄺舍。
 
     他就是黃三羊。
 
     如今鄺家家主鄺東樓的外戚,小情人的弟弟。
 
     上不得檯面的身份,卻被黃三羊沾沾自喜著,仗著有鄺東樓撐腰,在燕珞市也是無法無天的很。
 
     「我說誰這麼大膽,竟然敢踢我的房門,原來是一個小白臉!
 
     我說小白臉,你這麼著急忙慌的進來是做什麼的?
 
     難道是想要讓我們提槍上陣伺候你的嗎?
 
     哈哈!」
 
     黃三羊嘴角露出一抹壞笑,說出來的話極盡嘲諷羞辱。
 
     「是你?
 
     黃三羊!」
 
     鄺舍一眼就認出來黃三羊的身份,在認出的瞬間也就知道這事不是針對老大的,而是針對自己的。
 
     就老大那種普通身份,那裡值得黃三羊這個燕珞市的紈絝動手。
 
     這是黃三羊想要收拾自己?
 
     還是說是鄺東樓的授意?
 
     鄺舍腦海中閃電般的閃過這些念頭,但都很快控制住,臉色冷峻的盯視著黃三羊,「黃三羊,你少在這裡給我風言風語,你派人毆打我的朋友,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們有誰認識他嗎?」
 
     黃三羊指著鄺舍裝無辜的喊道。
 
     「不認識!」
 
     「說的就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既然是小白臉,相信都不是好東西。
 
     你敢這樣沖進我的包廂中鬧事,就是在挑釁我的權威,我這個人吧,最煩的就是別人不把我當回事。
 
     你敢這樣做,我就只能給你點教訓!
 
     動手!」
 
     黃三羊漫不經心的揮揮手臂。
 
     「是!」
 
     一直都在等待命令的跟班們很快就動起手來。
 
     就算鄺舍再能打,被這樣一群經驗豐富的人圍攻,三兩下就跌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個棒球棍從旁邊伸過來,狠辣的命中鄺舍腦袋後,他當場就昏迷過去。
 
     一地鮮血。
 
     「咱們走!」
 
     黃三羊帶著人耀武揚威的離開。
 
     ……
 
     連山省第四人民醫院重病監護室。
 
     鄺舍就在裡面躺著。
 
     雖然說已經過了危險期,但他能不能活著還要看自己的意志。
 
     意志足夠堅強,能夠熬過二十四小時,他就將是安全的。
 
     可要是說中間出現任何挺不住的時候,鄺舍就會在這個青春年華死去。
 
     這是鄺舍的劫數。
 
     也是鄺予的劫數!
 
     站在外面的鄺予,透過玻璃窗看著自己弟弟就這樣像是一個木乃伊般躺著,心中充滿著憤怒,眼神冰冷刺骨。
 
     整個事情的真相已經調查的很清楚,就是黃三羊做的。
 
     黃三羊對這事也沒有任何推辭,是直接承認的,而事情的起因更是荒謬的可笑。
 
     黃三羊那邊說是鄺舍在飯店吃飯的時候衝撞了他,而黃三羊壓根就不認識鄺舍是誰才動的手。
 
     這種理由能相信嗎?
 
     你黃三羊敢說不認識鄺舍嗎?
 
     「少主,咱們不能就這樣咽下這口惡氣。
 
     我覺得黃三羊不會無緣無故的找小舍的麻煩,他背後肯定是有人在鼓動,只是鬧不清楚到底是誰。
 
     但我有種直覺,這事應該和鄺東樓沒關係。」
 
     任花眼神清澈,思維縝密的說道。
 
     「你說的對,這事不是鄺東樓做的,他想要收拾鄺舍的話,不必採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所以說這事就只能是通過黃三羊搞清楚是誰指使的!
 
     但不管是誰,黃三羊都是動手的,他既然敢這樣對付小舍,我是不會讓他好好活著的。」
 
     鄺予語氣平緩,但眼底隱藏著的那抹殺機卻是異常淩然。
 
     任花亦是如此。
 
     「少主,要不要動用咱們的人?」
 
     任花低聲說道。
 
     「調查出來黃三羊的行蹤,這事我親自去做!」
 
     鄺予平靜說道。
 
     「是!」
 
     任花沉聲道。
 
     望著猶然沉睡的鄺舍,鄺予自言自語的說道:
 
     「小舍,以前哥哥總是瞻前顧後,總覺得要是太過冒險的話,會將你置身到危險中。
 
     可現在看來是哥哥想錯了,難道說猶豫不決就沒有危險了嗎?
 
     有的,所以你才會變成這樣。
 
     你知道嗎?
 
     我當著爸媽的遺像發過誓,我說要照顧你一輩子,所以你放心吧,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所有想要你死的人都得為你陪葬!
 
     這刻的鄺予殺伐淩然。
 
     省政府。
 
     當蘇沐知道鄺舍被毆打重傷送進省四院治療,猶然沒有能清醒過來的消息時,神情是震驚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鄺舍會遭遇到這種災難,不是說學生會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嗎?
 
     難道說陳華的肚量這麼小,連這種窮凶極惡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不對啊,就算是他想這樣做,也未必敢啊!
 
     莫非這事有內情?
 
     「我覺得就這事鄺予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現在就去找他,省的他做出什麼魯莽的事情來!
 
     蘇沐,你那邊也得盯著這事,畢竟不管怎麼說,鄺舍都是因為學生會的麻煩受傷的,你要是一點都不管,有點說不過去吧。」
 
     李樂天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肅殺。
 
     「誰說我不管的!
 
     只要是連山省的事情,我都會管。
 
     你不是說這事是什麼黃三羊做的嗎?
 
     既然有證據證明這事是他做的,那我這邊就會讓省公安廳動手抓人的。」
 
     蘇沐挑起眉角說道。
 
     「交給省公安廳處理?」
 
     李樂天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兄弟,我知道你是想要公事公辦,但這事黃三羊既然敢做,就肯定是留有後手的,是絕對查不到他頭上去的。
 
     所以說這事按照你的那套理論是夠嗆的,這事就讓鄺予去做吧,要相信他能處理好。」
 
     「相信他能處理好?」
 
     蘇沐雙眼微微眯縫,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覺得鄺予在看到鄺舍變成那樣後,還能保持住冷靜嗎?
 
     鄺家他們這脈就剩下這兄弟兩個,鄺予不能說所有希望都是鄺舍,也是多數希望吧。
 
     他是絕對不會容忍有人這樣重傷鄺舍,我讓鄺予去處理這事,你覺得會沒有地震?」
 
     「地震嗎?」
 
     李樂天眼神有些迷離後很快清醒,果斷說道:
 
     「就算是有地震,我相信鄺予也是能鎮壓住的。
 
     蘇沐,還是我之前說的那句話,鄺予不是說全然沒有準備,在鄺家也是有很多人站在他那邊的,畢竟他代表的是曾經的嫡系主脈。」
 
     「而且直覺告訴我,鄺予這些年手中是掌握著一支力量的,這支力量要是說利用得好,是沒准能改變鄺家格局的。」
 
     「和你說這些不是想要讓你幫著鄺予,只是希望你能兩不相幫。
 
     要是說再有點奢望的話,就是你可以對鄺予給出點支援。
 
     兄弟,相信我吧,鄺予是絕對值得你投資的人,至於說到鄺東樓,你就算了吧,那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這話用你說嗎?
 
     一個連親生哥哥都會背叛的鄺東樓,又怎麼能夠進入蘇沐視線?
 
     「我知道了!」
 
     蘇沐頷首應道。
 
     「行,那這事你知道就成,其餘的暫時不要去管。」
 
     李樂天說道。
 
     「好!」
 
     掛掉電話後,蘇沐眼眸中流露出一種深邃光芒,自言自語的說道:
 
     「樂天,我會按照你說的,給鄺予時間去擺平這事。
 
     鄺予,你要拿出足夠的魄力來,要不然我會失望的!」
 
     一個連親弟弟被打成這樣都不敢見血的鄺予,是不值得蘇沐青睞的!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08
第6601章 隨時都會爆發的矛盾
 
     鄺家老宅。
 
     這片老宅就坐落在燕珞市的西南角,是一片綿延不絕的建築群。
 
     鄺家能成為連山省的第一家族,當然不是浪得虛名。
 
     這座老宅象徵著的就是鄺家權威。
 
     曾經鄺予背後的勢力是這座老宅的掌舵人,可現在卻是鄺東樓。
 
     即便他是鄺予的親二叔,都沒有辦法改變鄺予如今是旁支的身份。
 
     喜歡這裡嗎?
 
     鄺予自然是喜歡的,鄺家老宅沒有任何腐朽和黑暗的味道,在這裡有的只是春天般燦爛的陽光氣息,行走在每條小道上,你都會感覺眼前豁然一輛,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味道。
 
     鄺予在這裡度過了他的童年,少年和青年。
 
     他原以為自己會在這裡繼續生活,誰想會被驅逐出去。
 
     而從被驅逐走後,這是他第一次回來。
 
     看著曾經熟悉如今陌生的建築群落,鄺予深深呼吸一口氣,將所有情感全都壓制住後,漫不經心的走進去。
 
     他閉著眼都能找到鄺東樓如今執政的陽春樓,那裡也是父親當年最喜歡的地方。
 
     所過之處,皆是議論。
 
     「那不是鄺予嗎?
 
     他怎麼會回來?」
 
     「說的就是,鄺予不是早就被驅逐出去了嗎?
 
     沒有命令,是不准回來的!」
 
     「我覺得咱們老宅今天是要出事的。」
 
     ……
 
     任憑身邊的議論如潮,鄺予自顧自的前進。
 
     重視嗎?
 
     不會的!
 
     當鄺予從這裡被驅逐走的那刻,老宅中就沒有誰是他的朋友,既然不是朋友,我又何須在意你們的觀點和看法。
 
     願意八卦隨便,只要不礙著我事就成。
 
     陽春樓外。
 
     在這裡站著一個身穿麻衣的老者,他在看到鄺予露面後就走上前來,臉色淡然的說道:
 
     「鄺予,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不是我該來?」
 
     鄺予嘴角露出一抹譏誚冷笑,聲音像是輪胎擦地般刺耳,嘲諷著說道:
 
     「這裡是鄺家老宅,我是鄺家子孫,什麼時候我鄺家人不能回老宅,你們這些外姓人卻能肆無忌憚的出入?
 
     趙灶,你是不是越活越老糊塗,連最起碼的規矩和本分都忘記!」
 
     「我!」
 
     趙灶眼底閃過一抹殺意,就在他想要反唇相譏的時候,陽春樓內卻是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是小予吧?
 
     進來!」
 
     「哼!」
 
     鄺予狠狠的瞪了趙灶一眼,漠然說道: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從你變成狗的那天起,你就再也別想變成人!」
 
     趙灶望著鄺予的背影,殺意凜然。
 
     陽春樓內。
 
     這裡的佈局和以前沒有什麼兩樣,依然是書房路線,觸目所及能看到的全都是書。
 
     一個面容清秀的中年男人手中捧著一本古書,正在隨意翻閱。
 
     他有著一張永遠都不會衰老的面龐!
 
     他的嘴角總是掛著若隱若現的笑容!
 
     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心甘情願的被他驅使,所有不認識他的人在聽到他名字的瞬間都會由衷讚歎!
 
     他就是鄺東樓。
 
     拋開所謂的情感仇恨來說,鄺東樓是一個很有心計和手腕的人,鄺家在他的執掌中,硬是在三年之內做到了純利潤的翻兩番。
 
     而也因為這樣的利潤誘惑,鄺家那些之前反對他的聲音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畢竟沒誰會和金錢過不去。
 
     但所有榮譽和所有名聲在鄺予心中統統扯淡!
 
     你就是一個背叛者!
 
     你就是一個篡位的叛逆!
 
     「怎麼?
 
     你剛才還在外面和趙灶說什麼禮數規矩,現在見到我就都忘記嗎?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嗎?」
 
     鄺東樓合上古書,眼神如炬般的射過來,平淡的聲音中釋放出一種冷意。
 
     寒澈刺骨的冷意!
 
     「家主!」
 
     鄺予恭聲說道。
 
     「這就對了,規矩不只是對別人使用,你也要遵守。
 
     咱們鄺家是靠著禮法治家的,這麼龐大的家族,要是說都不遵守禮法,豈不是會亂套?」
 
     鄺東樓說完這話後,突然間咳嗽了兩聲,然後揮揮手讓鄺予坐下,自己端起面前的參茶喝了幾口。
 
     「家主,我這次過來是想要索要公道的。」
 
     鄺予竭力壓制住心中的憤怒後,保持著語氣平穩,但眼中的怒火卻是沒法撲滅。
 
     「索要公道?」
 
     鄺東樓隨意從桌面上拿起一顆松子,放進嘴中後慢慢問道:
 
     「你想要什麼公道?
 
     你又是為誰索要公道的?
 
     又是誰招惹了你?」
 
     「家主,你難道沒有收到消息嗎?」
 
     鄺予冷漠的問道。
 
     「什麼消息?」
 
     鄺東樓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嘴角的那抹淺淺笑容若隱若現,像是要調解這種乾癟緊張的氛圍。
 
     「就在昨晚鄺舍在飯店中被黃三羊毆打成重傷!
 
     經過一晚上的搶救,總算是暫時脫離危險期。
 
     不過即便這樣,他仍然是躺在重病監護區,接受著二十四小時的隨時觀察。
 
     可笑的是黃三羊說他不認是鄺舍,說當時的毆打是誤會。」
 
     鄺予無視掉眼前的參茶和松子,表情冷峻的說道:
 
     「家主,誰都知道黃三羊是誰,也都清楚他和你的關係,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問問,這鄺家什麼時候輪到他黃三羊這樣的外人如此放肆?
 
     鄺家還是不是我鄺家人的天下?
 
     我弟弟鄺舍該怎麼辦?」
 
     這就是鄺予的目的!
 
     鄺東樓是懵神的!
 
     真的,他不是故意要裝作不知情,而是真的不知道有這回事發生。
 
     實際上他昨晚就是在黃三羊的姐姐那裡過夜的,那時候也沒有聽說這事。
 
     甚至就在回到陽春樓後,也沒有誰主動稟告。
 
     難道說真的是黃三羊將鄺舍打成重傷的?
 
     「這事我不知道,不過我會調查清楚的。」
 
     鄺東樓將心中的疑惑壓制住後淡淡說道。
 
     「就這樣?」
 
     鄺予冷漠的問道。
 
     「對,就這樣,難道你還想要怎樣?
 
     你總不會想要讓我在不經過任何調查詢問時就將黃三羊抓過來吧?
 
     鄺予,我之前說過,咱們鄺家講究的是禮法治家,黃三羊好歹也是咱們鄺家的外圈,對待這種人是不能夠隨意生殺予奪的。」
 
     鄺東樓神情不急不緩的說道。
 
     「那我懂了!」
 
     鄺予深深的凝視著鄺東樓的雙眸,語氣不帶有絲毫敢情,冷漠如刀般的說道:
 
     「家主,我的二叔,你最好明白,鄺舍和我都是你的侄子,是你的親侄子。
 
     你做任何事都要記住,鄺家人永遠都是一家人,外戚不可靠!」
 
     說完這話鄺予就轉身離開。
 
     等待著鄺東樓給出滿意的答案,可能嗎?
 
     不可能的!
 
     鄺東樓既然都這樣,那鄺予就心知肚明該怎麼做。
 
     很多事不是說不能做,而是沒有下定決心,只要決心下,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事是只能想不能做的。
 
     望著鄺予的背影離開,鄺東樓臉色陰沉的將趙灶喊進來。
 
     「黃三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家主,黃三羊的事情我正想要給您說,事情是這樣的……」
 
     隨著趙灶說完後,鄺東樓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可怕,「這麼說鄺予不是在撒謊,他說的都是真的,鄺舍的情況真的很危險?」
 
     「對,非常危險,差點就沒有辦法救回來。」
 
     趙灶不敢有所隱瞞實話實說道。
 
     砰!
 
     鄺東樓猛地砸向桌面,聲音冰冷刺骨的說道:
 
     「給我將黃三羊喊過來!」
 
     「是!」
 
     「你說這事真的只是黃三羊無心做的嗎?」
 
     鄺東樓眯縫著雙眼問道。
 
     「我覺得這事有古怪。」
 
     趙灶低著頭,暗暗琢磨過後,抬起頭來沉聲說道:
 
     「我聽說這事時就讓人去調查了,結果發現黃三羊是被人鼓動的。
 
     目前還沒有辦法鎖定住這人是誰,但黃三羊是肯定清楚的。
 
     等到他過來一問便知,家主,我覺得黃三羊這次是被人當槍使了。」
 
     「當槍使嗎?」
 
     鄺東樓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反而是平靜下來,緩緩說道:
 
     「看來這連山省的天是要變變,我鄺家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在外人看來竟然是低調著的懦弱。
 
     給黃三羊說,讓他半個小時內給我滾過來,逾時不候,後果自負!」
 
     「明白!」
 
     ……
 
     走出鄺家老宅後,鄺予背對著這片建築群,沒有回頭觀望的意思,冷漠的自言自語道:
 
     「鄺東樓,你真的是夠讓人心寒的,為了所謂的權力,竟然對鄺家人這樣防範。
 
     寧可重用外姓人,也不會給鄺家人權力,可你知道嗎?
 
     越是這樣,家族內部的矛盾就越大。
 
     你難道沒有看到嗎?
 
     三年來,你雖然給家族創造出了利潤,可也讓家族的無數矛盾形成。
 
     矛盾就像是炸藥桶,一碰即燃!
 
     而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一個個炸藥桶點爆,你給我等著吧!」
 
     「花姐,找到黃三羊沒有?」
 
     鄺予坐進車中後淡然問道。
 
     「已經找到,他現在就在城南的私人別墅中。」
 
     任花扮演的是司機角色恭聲說道。
 
     「城南別墅?
 
     那就直接過去。」
 
     鄺予眼神淩冽。
 
     「少主,咱們不需要計畫下嗎?」
 
     任花遲疑的問道。
 
     「計畫?」
 
     鄺予唇角斜揚,身體中爆發出一股戾氣,冷然說道:
 
     「小舍如今還躺在醫院的重病監護室中,你讓我計畫?
 
     有什麼好計畫的?
 
     這事就是這樣,血債血償!」
 
     「是!」
 
     任花不再遲疑。
 
     一輛寶馬七系閃電般開出,很快就融進滾滾車流中。
 
danchou888 發表於 2019-2-12 10:12
第6602章 大動作
 
     龍湖別墅。
 
     這片別墅是陳氏房產修建的,是陳興致最滿意的作品。
 
     而在這部作品中,就有著黃三羊的一套別墅。
 
     此時此刻的黃三羊,就悠閒自得的躺在床上,身邊是昨晚上剛剛帶回來的一個嫩模。
 
     想到昨晚上的連番折騰,黃三羊就感覺渾身酥軟沒勁。
 
     這尼瑪的真的是夠嗆!
 
     我還一直覺得自己是金槍不倒,誰想到歲月不饒人啊!
 
     心底這樣想著的黃三羊,剛準備起床刷牙洗臉,就接到了趙灶打過來的電話,聽到是鄺東樓要見自己,他哪敢有任何遲疑,立刻動身收拾。
 
     嫩模也被送走。
 
     只是當房門打開的瞬間,黃三羊都沒有能夠走出去,眼前便一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不在別墅裡面,四周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有沒有人?」
 
     黃三羊有些驚恐的喊道。
 
     電燈突然亮起。
 
     被明亮燈光刺眼的黃三羊下意識的眯縫起來,等到適應過來後,發現眼前出現的竟然是自己認識的熟人鄺予。
 
     而在看到鄺予的瞬間,他心中猛地浮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莫非鄺予要?
 
     「黃三羊,我只問你一句話,是誰讓你動小舍的?」
 
     鄺予平靜的問道,居高臨下的身影無形中散發出一種威懾。
 
     「沒有誰指使,我說過我不認識鄺舍,我……」
 
     這話都沒有說完,鄺予一巴掌就扇過去,沒有留有餘力的這巴掌當場就讓黃三羊的臉腫脹起來。
 
     哪裡被這樣羞辱過的黃三羊,心底冒出一股怒氣,瞪著鄺予就喊道:
 
     「鄺予,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信不信我整死你!」
 
     「整死我?」
 
     鄺予盯著黃三羊的雙眼,波瀾不驚的說道:
 
     「黃三羊,你如果清楚我的做事風格,就不會這樣說話。
 
     我剛才說過,只問你一句話,我想要知道是誰鼓動你對付小舍的。
 
     你卻是不說,心甘情願的被人當槍使!
 
     行啊,既然你願意背鍋,那就背著吧。
 
     不過小舍畢竟是因為你才住進醫院的,你得還債!」
 
     「我說!」
 
     然而讓鄺予意外的事情發生,黃三羊這個軟蛋連絲毫遲疑的意思都沒有,在被鄺予威脅過後果斷的選擇招供。
 
     「說吧!」
 
     鄺予冷漠的問道。
 
     「是陳興致的秘書方德找到的我,我和方德以前玩過,關係還算不錯。
 
     是方德說,鄺家想要對付你,我只要能做好這事,在鄺東樓那裡肯定會得到重視,所以我才會出手對付鄺舍的!
 
     鄺予,我是無辜的,你要找人算帳的話就去找方德!」
 
     黃三羊忙不迭的將知道的全都倒出來,這時候的他分明就是一個滿腦子肥腸的蠢貨。
 
     方德!
 
     鄺予瞬間釋然!
 
     就說這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生,原來背後竟然是有方德的身影。
 
     方德是誰?
 
     他是陳興致的秘書。
 
     陳興致是誰?
 
     那是陳華的老爹。
 
     這麼說整件事其實從開始那刻起,就是陳興致想要給陳華出口惡氣,所以才導致小舍被重傷。
 
     「陳興致,你不就是一個陳氏房產的老總嗎?
 
     沒想到你這樣的小角色都敢做出這種窮凶極惡的事情來,你這是絲毫沒有將我鄺家兄弟當回事。
 
     可你清楚嗎?
 
     鄺東樓都不敢殺我和小舍的原因是什麼?
 
     那是因為我們掌握著鄺家的真正命脈!」
 
     鄺予身上殺意凜冽。
 
     感受到那股刺骨的殺意後,黃三羊低著腦袋,可憐兮兮的求饒道:
 
     「鄺予,好歹我也是咱們鄺家的人,發生這種事完全是被人蒙蔽誤導的。
 
     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我向你保證,只要出去後就收拾方德這個罪魁禍首!」
 
     這是要推卸責任嗎?
 
     你說方德是罪魁禍首?
 
     是,方德做出這事的確是脫離不了干係。
 
     但這事的的確確就是你親自做的,是你將我弟弟打成重傷的,現在想要三言兩語就躲避過去災難,你覺得可能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做了不用承擔責任的。
 
     「我會去找方德算帳!
 
     我會去和陳興致談談這事!
 
     我甚至會和鄺東樓好好聊聊鄺家的前途命運!
 
     但這時這刻我就想要和你算帳!
 
     黃三羊,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姐姐是鄺東樓的情人,所以說才敢這樣肆意做事嗎?
 
     可你覺得我要是真的動了你,鄺東樓會因為一個女人就和我開戰嗎?
 
     你覺得你那個不要臉的姐姐,在鄺東樓心中能有多重分量?」
 
     鄺予眼神玩味的問道。
 
     就是這個問題,讓黃三羊瞬間臉色慘白如紙。
 
     這問題需要猶豫嗎?
 
     鄺東樓那樣的人豈會被一個女人束縛住腳步?
 
     真的要是自己出現麻煩,而這個麻煩還是鄺予賜予的,鄺東樓是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為自己報仇雪恨。
 
     所以黃三羊才會害怕,他額頭冒出豆大汗珠,喉嚨中像是被塞進去什麼東西,難受窒息的很,整個人有種隨時都會崩潰的跡象。
 
     「放過我吧!」
 
     「放過你?」
 
     鄺予緩緩站起身來,面色陰沉的說道:
 
     「放過你的話,誰會放過小舍?
 
     黃三羊,你早就該想到會有今天這一幕的。
 
     花姐,動手吧,小舍變成什麼樣,我就要他十倍賠償!
 
     黃三羊最後只能是植物人,然後給我丟到鄺家老宅前。」
 
     「是!」
 
     「啊!」
 
     鄺予是個做事非常周密謹慎的人,他雖然說心裡很想要將黃三羊殺死,但卻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那樣的話是會授人以柄的,將來是絕對會有潛藏威脅的。
 
     但不殺死,直接搞成植物人的話,相信鄺東樓也會感受到自己的意志。
 
     鄺東樓,黃三羊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宣戰禮。
 
     今日之後,我不會再沉默。
 
     風華山莊來日必當取代你的位置!
 
     二十分鐘後。
 
     鄺家陽春樓。
 
     鄺東樓面色冷峻的站在窗前,背後站著的是跟隨他的那些人。
 
     黃三羊在五分鐘之前被丟到老宅大門口後,任花就開車離開。
 
     自始至終,都沒有誰能根據車牌號查到什麼內容,也就是說黃三羊變成這樣,最起碼目前是查無實據的。
 
     「這事肯定是鄺予做的,他絕對是在報復!」
 
     「咱們不能讓鄺予這樣恣意妄為!」
 
     「我說你們兩個消停點吧!
 
     難道說鄺予做的一點都不對嗎?
 
     要清楚黃三羊對鄺舍做錯事在前,所以才會有今天的報復。
 
     再說黃三羊始終是外姓人,難道你們要胳膊肘往外拐嗎?
 
     還有你們誰有證據證明這事就是鄺予做的?
 
     站出來!」
 
     ……
 
     很激烈的爭論。
 
     這裡面竟然傳出了不一樣的聲音,有人是站在鄺予那邊力挺的。
 
     鄺東樓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眼皮是微微顫抖的,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因為他也心知肚明,這事別說找不到證據,即便是能找到又如何?
 
     難道真的要對鄺予動手不成?
 
     鄺予是自己的親侄子!
 
     鄺予是上任家主的嫡子!
 
     最關鍵的是鄺予還掌握著鄺家的命脈!
 
     只要這個命脈掌握在鄺予手中,自己就絕對不能對他動手。
 
     要是敢那樣做,等待著自己的就必然是下臺。
 
     畢竟鄺家就算是現在,也不是說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命脈啊!」
 
     鄺東樓心底無奈的歎息過後,慢慢說道:
 
     「黃三羊的事情就這樣吧,送他進療養院。
 
     還有,這事既然是陳氏房產鼓搗起來的,就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陳興致這個小人,想要將咱們當槍使,想要挑起咱們鄺家內部的內亂,其罪該死!」
 
     稍作停頓後,鄺東樓漠然說道:
 
     「對陳氏房產進行全面商業打擊!
 
     我要在一天之內,看到陳氏房產從連山省的商業版圖中抹去!」
 
     「是!」
 
     ……
 
     省政府。
 
     臨近午後下班時分。
 
     這一整天蘇沐雖然說在處理別的政務,但對鄺家的事情也是很關心的。
 
     他甚至想要親自去探訪鄺舍,但卻被李樂天阻止住,說是過去也沒用,既然鄺舍已經脫離危險期,就等著清醒過來後再說吧,這樣蘇沐才打消去醫院的念頭。
 
     而也是在這時候李樂天的電話打了進來。
 
     「說說吧,情況怎麼樣了?」
 
     蘇沐很關心的問道。
 
     「鄺家今天是真夠熱鬧的,我收到了很多消息,這樣挨個的給你說說。」
 
     李樂天將這些事情捋順後,笑吟吟的說道,總得說來,這些事對鄺予都是有好處的,畢竟鄺予已經不準備再像是以前那樣,只知道委曲求全的隱忍,而是準備雄起。
 
     一個雄起的鄺予,才值得李樂天重視,才值得蘇沐青睞。
 
     「第一將鄺舍重傷的黃三羊被人打成殘廢,丟在了鄺家門口,就這事鄺家沒有誰想要報警,黃三羊的那個姐姐也是保持沉默。
 
     整件事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黃三羊被送進了鄺家的療養院。」
 
     「第二鄺舍已經醒過來,安然無恙。」
 
     「第三鄺予好像是要有所動作,這個傢伙在隱忍這些年後,因為鄺舍的事情是要爆發,我覺得鄺予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最後一個消息讓蘇沐有些意外。
 
     「你是說鄺予要有大動作?」
 
     蘇沐眯縫著雙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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